小說名稱:《放逐》(全本) 作者:雪舞繽紛
放逐 第一章
賈尚天的妻子已經躺在病床上半年多了,這幾天才從醫院將她抬回。她患有晚期的食道癌,醫院宣佈希望家人要有準備後事的心理準備,尚天不忍妻子在醫院離世,所以安排她回到家裡,做最後的治療,雖然明知道她是在等死,畢竟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況與她已結髮十八載,他希望,能讓她在自家中,走完人生的最後一程。
秀嫻,尚天的老婆,已經完全無法進食,尚天聘請了一位專職護士,每天悉心的照料已差不多燈盡油枯的妻子。秀嫻除了依靠針管來維持僅有的氣息,每當她一痛起來時,護士必須馬上給她注射嗎啡來減輕她的痛苦,每一見這般情形的女兒亦妍總是趴在媽媽的病床旁,痛苦失聲。
亦妍是父母親的掌上明珠,自從生下她之後,尚天的事業蒸蒸日上,猶如沖天炮,一躍而上青天,所以他們從小富的家庭一下子演變成家財萬貫的巨富,也因為如此,亦妍自小接受了所謂的貴族文化,上的是「皇家幼兒園」念的是私立的貴族學堂,除了接受西方教育之外,她還被迫學習鋼琴、繪圖、以及棋藝。可說是用金錢培植出來的一位才女。
亦斌是賈家唯一傳宗接代的男丁,妹妹亦妍出生之後,母親因為體弱多病,再也沒有多添一兒半女給賈家,所以理所當然的,兄妹倆自幼就手足情深,哥哥也義不容辭的保護著妹妹。妹妹對哥哥更是打心眼兒裡的依賴。
母親這一病,攪亂了正在成長中的兩兄妹之心靈,對他們而言,幾乎沒有金錢辦不到的事情。而父親成天為商場上的事忙碌,應酬更是多的應接不暇,從醫院將母親遷回家中後,除了護士的照料,亦妍每天一定會在病榻旁,陪陪母親。母親是她心中的女神,她無法接受母親會消失的說法。雖然亦斌曾經告訴過她,人都會面臨這一刻,遲與早而已,但是亦妍總是不放棄的,夜夜祈求,希望死神永遠不要到來!
夜漸漸深了,亦妍輾轉難眠,多次從幻想死亡中驚醒,她害怕失去,她無知的相信,善良的母親一定會漸入佳境,一定會好過來的。偷偷摸摸的前往母親的病房,今晚,她要睡在母親身旁,再一次享受母愛的溫暖與如同陽光般的撫慰。
走廊上,浴室裡有接近壓抑的低鳴,亦妍仔細一看,玻璃門上有兩個交錯的身影,她不願敲門一探究竟,因為長久以來,她早已看出那位俏護士和父親之間的曖昧行為,她只是恨!恨自己的父親,為什麼就不能等母親好轉?甚至等母親嚥下最後一口氣,而急迫的與那位護士交歡?母親如果知道後,難道不像在已潰爛的傷口上,再狠狠的刺上一刀?
她含淚的來到母親身旁,心疼的撥弄著母親額頭上的細發,看著母親,她的淚更控制不住的湧上來。母親看起來好蒼老好憔悴,干火柴似的身軀宛如凋謝花朵的面容,兩眼深深的凹陷,活像一具靠機器來維持生命的活骷髏。她悲哀的撫摸著母親的臉龐,母親微微的睜開雙眼。
「小妍……是小妍嗎?媽媽……好痛……好痛苦……」
亦妍盡快的擦拭了臉上的淚水,飛奔出病房,前往浴室去敲門,只見交纏的身體,仍舊未分開!她使勁兒的拍門:「出來!出來!媽媽要打針!爸爸!媽媽喊痛啊!」
浴室裡立刻傳出女聲的吟喘,而父親與護士的身體還是交織著,亦妍一氣之下,衝回房間,找到硯台,奔回浴室口,毫不考慮的就往玻璃門上一擊,玻璃破了,裡面的男女赤裸裸的站著,驚愕的說不出話。此時亦斌和女傭、園丁們個個被驚醒,亦斌一見此狀,馬上拉走被玻璃刮傷的亦妍,而傭人、園丁們也尷尬的在第一時間離開現場。
當晚,秀嫻等不到麻醉用的嗎啡,活活的痛苦而死去,她嚥下最後一口氣的時候,自己的丈夫,正與護士在浴室偷情,而一雙兒女也不在身旁。她含怨含恨離開了,不願合攏的雙眼,睜睜的看著背棄她的丈夫,與看護她的女人,秀嫻在等待什麼?當亦妍、亦斌聞聲來到病房時,秀嫻的淚水順著眼角,悄然的滑落。
葬禮之後,亦妍發自內心的厭惡自己的父親,不願再與他多說一句。尚天幾次想對兒女解釋些什麼,往往因為他們的鄙視與冷漠,而放棄。他知道,隨著歲月的流逝,亦妍、亦斌會明白,一個正常男人的需要,他並沒有遺棄他們的母親,秀嫻在他心目中,將是永遠無可抹去的記憶。
在兩兄妹的心裡,母親的死,無非是父親與護士,因為貪圖性愛的歡愉,導致耽誤了注射,而讓母親活活的痛死。所以,在兩個月以後,那位護士哭哭啼啼的提著兩隻大皮箱來投靠的時候,亦妍和亦斌怒不可遏的更加排斥父親因亂播種而決定的收留。
母親走了,世界變了!亦妍的心,從護士搬入那天徹底的被擊潰,失去了她的年齡應有的純真,她開始計劃著與這位所謂的後母做對,她痛恨後母的肚子日益壯大,更厭惡父親凝望後母的眼神,她覺得這一切與她自己彷彿不再有關係,她唯一的依靠——哥哥,早在護士遷入後,就離去了,哥哥臨走前,告訴她:「小妍,你還小,無法到學校當寄宿生,乖乖的唸書,等你畢業後,我再想辦法接你一起,你千萬要好好保重,咱們再打電話聯絡吧!別讓那個女人欺負你知道嗎?必要時,找羅媽(女傭)幫忙,或是跟阿姨聯繫,哥還是會找時間回來看你的,反正,學校和家並不很遠,你有空也能來看我啊!嗯……堅強一點,別讓在天國的媽媽擔心!」
原本最親近的手足,因為吞不下這口氣,決定搬到學校的附屬學生宿舍,他無法忍受父親在母親去逝的兩個月以後,接受其他女人住進家中。他雖然很放不下年幼的妹妹,但是以他十七歲的年齡,早已擁有了男人所謂的尊嚴,再怎麼說他也是長子,他以離家當作是無聲的抗議,並且希望他的父親能趁早回頭,再度與他們兄妹倆,一起過日子,就像母親未發病之前一樣。
護士,父親稱她為秋棠,亦妍從未喊過她一聲阿姨或是其他稱呼,如果有必要,亦妍直接喊她「喂!」或是用眼神直瞅著她,說出自己的需要。秋棠入賈家門並未正式迎娶,直到她生下了兒子之後,尚天才將母子倆的戶口,正式的遷入賈家。
秋棠產下了一男丁,這對尚天來說,雖非老來得子,但是在他的心態上,卻好像彌補了什麼缺失。因為秀嫻無法再為他生下第三胎,而他擔心龐大的家產與企業,只靠亦妍、亦斌這第二代來維持,勢力畢竟太單薄,而秋棠現今產下一子,名副其實的母憑子貴,更是贏取了尚天的歡心。
賈家添丁,這對於擁有家財萬貫的人而言,是件隆重且可賀之事,所以,當亦斌接到了父親打到宿舍的電話之後,亦斌無法推托,只能順從父親的吩咐,乖乖的回家。因為,這位剛出生的小弟弟,無形當中成為亦斌心頭上的一塊陰影!他不但動搖了亦斌在賈家的地位,更是鑽進了父親的心目中,搶奪一席之地。
就為了給這位滿臉皺紋的小嬰兒做滿月,而勞師動眾,家中無人不因此而忙碌,只有亦斌和亦妍兩兄妹,躲在母親病逝的房間裡,說著貼心話。亦妍看著哥哥憂慮的抽著煙,好奇的搶下了他夾在中指與食指的煙,亦斌來不及阻撓,就已聽見妹妹被煙嗆到的咳聲,看著亦妍咳的昏天暗地,他敢緊拍打著她的背部,說道:「你活該啦,誰叫你搶的,才十三歲就學大人抽什麼煙,給你吸一口是沒問題,別用搶的嘛!」
亦妍丟棄了剛才剩下的半支煙,乞求哥哥再點燃一根,並且讓她嘗試抽煙的真正滋味兒。亦斌有點得意洋洋的掏出一根,點燃後,深吸一口,將煙緩緩的吐成一圈圈,裊裊的飄散在空氣間,他將煙遞給妹妹,亦妍一接過後,他說:「拿好,來,吸一小口,別吐別吐,含在口中,然後深呼吸……」
亦妍很聽從來自哥哥的教導,也沒像第一次那般嗆的死去活來,吸了第一口後的飄飄然,使得她立刻貪婪的接著吸第二口……第三口……
「哥……天花板在動,你也在動耶,我頭好暈哦!感覺好快活,身體輕飄飄的,好像飛起來了……」
亦斌知道妹妹是因為第一次被尼古丁所侵害,頭暈是自然的現象,就像自己第一次被同學取笑不會抽煙時,當同學遞來香煙後,他學習抽煙的過程,比妹妹還慘,連續抽了六根,當晚在宿舍嘔吐到清晨,差點被舍監誤以為是胃發炎,而送往醫院。
滿月酒席兄妹倆都沒出現,羅媽來喊了半天,只見已經熟睡的亦妍,和一臉憂鬱的亦斌,妹妹躺在媽媽睡了幾個月的病床,哥哥則是坐在窗前,一根煙接著一根煙猛抽,羅媽無奈的拍拍亦斌,說:「孩子,看開點,別讓羅媽瞧了難過,好好的兩個孩子,怎麼說變就變呢?唉!別再抽了,你爸爸會生氣的,你們不下樓也罷!晚點羅媽給你們送些點心上來,別讓羅媽難做呀,我可是看著你們兩出生的,別再跟你爸爸過不去,他……他是真心疼愛你們的,等你們長大後,就會明白,他也實在不容易啊!你媽媽病倒的日子,他也是盡心盡力的……」
羅媽下樓之後,沒有多久亦妍就醒了,她直喊冷,身體也劇烈的哆嗦,亦斌認為這是正常的現象,就像自己第一次一樣,所以他毫無考慮的,鑽進被窩,抱著妹妹替她取暖。
亦妍顫抖的身軀,躲在哥哥的懷裡,頓時,寒冷驅除了許多,她緊緊的貼住哥哥,彷彿又回到母親溫暖的懷抱一般,而此時,亦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悸動,他聞到一股女人的體香,不自覺的胯下之間,竟然像是翻閱Play-Boy雜誌時的膨脹。
他感到自己褻瀆了妹妹,所以立即將她放開,妹妹卻無知的將他擁的更緊,他趕緊推開她,借口說要去廁所,她鬆開雙臂,依依不捨的放開他,眼見他急忙的衝出房間,留下躺在母親病床上的亦妍,再也沒回來。
放逐 第二章
自從無意中與妹妹身體有所接觸後,亦斌回家的次數減少了,而跟父親要求的零用錢,卻日益增多,尚天也許因為心理上的補償作用,沒有多問,而有求必應。當父親的雖然心疼大兒子,滿腔的父愛無處給予時,全數給了不懂叛逆的小兒子。
亦妍怎麼想也無法明白,哥哥為什麼變得更不愛回家,拋下她一個人孤伶伶的,她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惹得哥哥好像很氣她一樣,每次他一回家,她想再與他交談知心話,總是被哥哥委婉的拒絕。她從哥哥的眼中看到了類似媽媽的眼神,可是,哥哥卻不再像媽媽一樣的抱她;關心她,也許哥哥不再疼愛她了,他長大了,有自己的世界,不再需要妹妹這樣的玩伴。
亦妍因為感到哥哥的異常,唯一精神上的依靠也不再與她有任何溝通,她開始排斥學業,痛恨學習,甚至把家教一個個的趕跑。她開始晚歸,與學校的同學們謊稱補習,而整晚的流連在台北市的鬧區。自從上回與哥哥嘗試過抽煙的滋味之後,她在自己的書包裡面,總是放著一包薄荷口味的洋煙,一有空,跟狐群狗黨的朋友聚集時,她會很驕傲的亮出洋煙,每人發一根,坐在高級的咖啡廳裡,放縱的抽著。
這樣的日子,終於在學期結束前,因為父親收到學校的退學通知單,而爆發了亦妍隱瞞和欺騙的事實。父親氣呼呼的斥責著女兒,而亦妍一臉毫不在乎的態度,嘴巴叼根煙,神氣活現的模樣,惹得痛心疾首的父親,揮手就給她一巴掌,打的亦妍嘴角的香煙立刻掉落。
她從未被動過一根汗毛,小時後,就連她頑皮的敲碎了父親的古玩,都沒見他如此生氣,而母親去逝之後,父親不但冷落了他們倆兄妹,現在,竟然還出手打她!!
她慢慢彎下腰拾起地上的香煙,並且狠毒的瞪著父親,找出打火機,她再度點燃,誇張的在父親面前,吞雲吐霧。此時恰巧正在學步的弟弟「亦然」一不小心站不穩,立刻抱住了亦妍的腿,以免又摔個四腳朝天,亦妍一見此狀,彷彿被蛇蠍纏住一般,噁心的馬上甩開弟弟,沒想到這一甩,弟弟被她的力氣甩去撞擊桌角,頓時,亦然驚嚇了幾秒之久,而後才感到疼痛的嚎啕大哭。
父親再也忍無可忍的隨手抓起桌子上的煙灰缸,發瘋似的就往亦妍扔過去,她閃躲的迅速,沒被父親擊中,她抓起書包,嘲弄的看著後母與父親,狠狠的咳出一口痰,吐向他們後,她飛快的衝出家門,父親根本來不及追打,亦妍就消失在一片混亂中。
她漫無目標的走在街頭閒逛,打電話給同學或是朋友,大家都因為知道她被學校退學,而不方便再與她接觸,腦海中突然閃過哥哥的身影,她不加思索找到電話亭立刻撥號至宿舍找他。
亦斌接聽之後,一聽到是亦妍嗚咽的聲音,也沒敢開口先問,等她自己說出她的目的,亦妍沒哭泣多久,收拾了思念哥哥的情緒後,一五一十的道出今晚發生的狀況,她強調,她甩開亦然是無動機的,純粹是一種自然反應。
「哥,我該怎麼辦……我好害怕哦,你能出來嗎?我身上沒有錢了。」
亦斌問清楚了亦妍所在地點,安撫她說:「別怕!我立刻趕來,你別亂跑,你在附近的麥當勞等我,別一個人站在街頭,我立刻趕來!」
亦斌告訴舍監,家裡有急事必須回去一趟,舍監見亦斌焦急的模樣,簽了一張條子,以便他通行出校園。亦斌火速的前往約定的麥當勞,此刻的速食店,已接近打烊時刻,見亦妍一副落魄的樣子,兩眼無神的盯著桌面上的可樂,他的心宛如被拳頭撞擊了一下,疼痛的久久說不出話。
兩人一碰面後,亦斌想立刻帶著妹妹回家俯首認罪,沒料到引起亦妍強烈的反對。她說父親正在氣頭上,而且一定誤會她是故意去弄傷弟弟,現在回去,肯定會被活活的打死。亦斌被她這一番話終於露出了笑臉,他沒想到亦妍從小就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現在卻為了父親的怒氣,而怕被打死。也許母親的死,在亦妍的心靈上,深深的刻劃下無可抹去的傷痕。
老是在街道走著也不是辦法,要不是亦妍的電話,他早已就寢,而看著疲倦的亦妍,能去哪兒呢?找阿姨,實在太遠,她住在高雄,找同學也太晚了……總不能在公園睡一晚喂蚊子吧!無可奈何的,他拉著妹妹就近找了家賓館,讓兩人能有一張床,好好的休息睡覺。
當他們都帶著疲憊不堪的身子,進入房間之後,亦妍竟然沒考慮的立即脫下身上的校服,只剩下內衣跟內褲,鑽入被窩就準備睡覺。看在哥哥的眼裡,小妹妹是沒心眼兒的,就像小時候兩人一起脫光衣服泡在浴缸洗澡一樣,而……而現今他已經是個發育成熟的男兒了,看著她脫衣服時候的自然,與她已漸漸豐滿的胸部,他的內心很激烈的抗拒著下體的膨脹。
亦妍很快就熟睡了,她一翻身露出一大片的雪白胸脯,他為了讓自己不起邪念,連衣服都沒有脫,遠遠的躺在妹妹的身旁,看著她均勻的呼吸,微微起伏的胸部,他閉上眼,不再看、不再想,拉起被子掩住臉,強迫自己盡快入眠。
半夜裡,亦斌被妹妹驚醒,亦妍說:「哥,好冷哦!是不是冷氣放太強啊!你去關小一點嘛,我最怕冷了。」
亦斌立刻起身將空調轉到最小,用手在通風口試探過後,安心的再度回到被窩,準備繼續往下睡。不料亦妍一把抱緊他,撒嬌的說:「我不管!你要抱我睡,我太冷了,你不抱我,我會活活冷死的!」
亦妍嘟起嘴,一副霸王模樣,彷彿不聽從她的命令,就是叛逆賊子。
亦斌被她惹的又好氣又好笑,心裡掙扎著想:「妹妹啊!你就饒了我吧!別再挑釁我了,我是血氣方剛的男兒啊!」
亦妍緊緊的貼著他,身上幾乎一絲不掛的接觸,更是挑逗了亦斌來自下體的慾望。他苦苦的忍受著胯下的繃緊,不敢越過兄妹之間應有的防線。他不自覺的擁著亦妍,讓自己的下體去磨擦她圓潤修長的大腿。
「咦?哥!你怎麼了?好像很痛苦的樣子,是不是不舒服啊?」
亦斌額頭上已滲出汗水,努力的搖搖頭,卻將亦妍抱的更緊了,她感受到哥哥異樣的舉動,大膽的伸手推開哥哥正在搖動的下體,亦斌被她如此一推,痛的叫出聲音。
兄妹倆都一躍而起,彼此對望著,亦斌的眼中有熊熊的慾火,而亦妍看見哥哥的模樣,不知覺的「撲嗤」一聲,笑了出來,她盯著他的下體,看著褲襠間膨脹的東西,她問他:「你的鳥兒怎麼變那麼大呀,嚇倒人耶!」
哥哥尷尬的甩開棉被衝進浴室,放水站在蓮蓬頭下,企圖澆滅激起的慾火。亦妍終於明白他為什麼而尷尬;為什麼在她身上蠢蠢欲動。她自動的退去了僅有的內衣褲後,赤裸裸的進入浴室,她幼稚的認為,只要哥哥肯再陪她談心,哥哥願意像媽媽一樣的愛她,那麼!她跟哥哥有肌膚之親,為什麼不可呢?
亦斌在浴室裡看到亦妍的模樣,嘴巴上喊著:「出去!出去!」卻阻擋不了亦妍共浴的舉動。她主動的拉他的手,握住她的乳房,並且伸手去捉他已健壯的陰莖,亦斌沒有拒絕,反而對她的此舉,引起一陣陣的興奮與快感。兩兄妹就像小時候一起洗澡一樣,相互的撫摸,並且進一步的想盡辦法要撩起對方的慾望。
「哥,好滑哦,我怕會跌倒耶,我們去房間好嗎?」
亦斌點點頭,拉下一條浴巾裹住妹妹,自己也用另一條毛巾包住下體,然後雙雙的回到床上。亦斌看著妹妹,憐惜的擁她入懷,他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慾望的驅動?還是渴望擁有妹妹?自從亦妍漸漸長大後,像跟屁蟲一樣的粘著他時,她的一顰一笑,還有她那俏麗身影以及清秀的臉龐,對他產生了一種無法抵擋的魔力,他身旁的異性,沒有一個比的上妹妹,彷彿妹妹的標準,就成為他將來擇偶的條件。
他抬高亦妍的下巴,看著她微微顫抖的兩片嘴唇,他湊近自己的臉,刻意的讓四片唇緊密的相貼。他們環抱著彼此,輕輕的吸著舔著對方的唇舌,哥哥拉下妹妹身上僅有的浴巾,用手撫摸著她那蓓蕾似的乳房,她急促的喘息,卻也任他在自己的身上揉搓。
他壓著她,退去了下體的毛巾,粗壯的男根立刻跳動起來,拉開她的腿,他終於決定進入,在進入之前,他告訴妹妹:「會很痛很痛,你要是真怕痛我們就不要了。」
亦妍嬌憨的看著他,伸手抓緊哥哥的雙臂,一陣陣刺痛的感覺馬上漫延她的陰道,亦斌看著她強忍住痛,緊皺著眉頭,他小心翼翼的,一點一點的往前頂,其實亦斌自己也很痛呢!龜頭上,雖然一種酥麻的快感,但是自己也是第一次真槍實彈的操作。
之前,只會看著色情雜誌上的裸女自慰,所以也沒什麼經驗可言,但是同學們之間傳說中「插入」的滋味兒,今晚體會到的,跟他們所描述的根本完全不一樣啊!
進入失敗,兄妹倆都痛的無法再繼續。哥哥學習黃色書刊上的男人,將臉埋在妹妹的兩腿之間,伸出舌頭,開始舔著妹妹的陰道,亦妍被他的舌頭碰觸後,粉紅色的陰唇間,滲出了許多的液體,哥哥知道,這是做愛前最基本的愛液,它能讓自己的陰莖順利的衝破,而後進行頂撞或是深淺的抽插。
亦妍不自覺的哼吟出聲音,一邊叫著:「哥……哥……」,一邊雙手抱住亦斌的頭,拚命的抓他的頭髮。亦斌其實已經恨不得能盡快嘗到性愛的美妙,可是為了讓妹妹能將痛苦減至最低,讓自己能順利的衝破,他相當賣力的用舌尖撥弄著她的陰核、陰蒂、和陰唇之間。
亦妍的小花穴,已經被哥哥挑逗的流出了潺潺的淫水,這次還沒等到亦斌主動,妹妹拉起哥哥,張開自己的雙腿,等待他再次進入。亦斌興奮的扶起男根將妹妹的腿掰的更開,先讓龜頭在陰道口,享受溫濕的包圍,而後一點一點的往前滑行。這次比上次潤滑,亦妍的表情也不像之前那般痛苦,他大膽的用力一頂,妹妹「哎唷!」一聲,陰莖進入了一半。
亦妍兩手抱住哥哥的背,因為破處的痛夾雜著挑逗的歡愉,亦斌的背,早就被妹妹抓出紅紅的線條,哥哥感受到自己的「鳥兒」被妹妹那緊窄的小穴包住,已經興奮的忘記要溫柔的前言,他再用力往深處挺進,亦妍抓他抓的更凶了,終於整根淹沒!
兩人在痛楚與興奮之間交加,一進入後,哥哥順著自己的感覺,緩慢的,一下一下的進出。亦斌有種莫名的振奮,這種感覺完全不同於手淫,整根陰莖被溫暖濕熱的穴包住,是種說不出的另類高潮。
他控制不住的將速度稍微加快,此時的亦妍,已將手自然的環抱著他的頸,他看著妹妹一臉的汗水,和陶醉的神情,更是鼓舞著讓他衝刺的動力,他像頭初嘗腥肉的野獸,不顧一切的勇往直前,妹妹被他突如其來的猛擊,竟然也發出可愛的淫聲,不斷的叫著:「哥哥……哥哥……哦……哦……舒服……嗯……嗯……我……我……快死……快死了……」
快速的進行不到五分鐘,亦斌終於忍不住的噴射出精液,而妹妹還沉淪在剛才的高波中,緊緊的擁抱著他,將腿環繞住他的腰際,找到他的嘴,妹妹主動的伸出舌,親吻著亦斌。
放逐 第三章
第二天一早,亦斌叫醒了躺在懷裡的妹妹,他請假一天,準備陪亦妍回家跟父親認錯。她在哥哥的陪伴下,少了許多心理上的恐懼,反而感到莫名的安全。
她認為哥哥一定會袒護她,就像小時後他幫她扛下許多失誤一般,而且哥哥現在已經是大人了,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男子氣概,讓亦妍有種說不出的崇拜。心裡暖烘烘的,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子的感覺,她渴望的親情,在哥哥這裡,她再度獲得精神上的滿足與彌補。
或許兩兄妹因為進一步的行為,也許他們都知道彼此間已經超越手足的距離。所以當他們進入家門之後,兩人都很刻意的表現出溫和的態度,就連羅媽都很意外他們竟然會跟秋棠主動打招呼。亦斌先詢問了弟弟的情況,秋棠有點受寵若驚的回答:「不礙事了,小孩子學步時期,總免不了跌跌撞撞,倒是你們的父親,做法太過了,也沒考慮的抓起煙灰缸就亂丟,幸好小妍躲的快,不然受傷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亦妍開口問:「我爸呢?」
秋棠說:「他下午應該會回來看一下,沒事了!你別擔心,他也承認自己太激動了一點,倒是小妍你……你應該準備轉到普通的中學,資料我都幫你備齊了,反正剩下最後一年,你該收收心,準備聯考了。」
亦妍很反感秋棠的多事,表面上應付了人情,私底下她找哥哥再商量吧!就讀、升學、聯考之事,都不是她最關心的,現在她想盡辦法的,希望哥哥能夠搬回家來,補足她遺失的課程,以及安撫她孤寂的心靈。
借由此次亦妍鬧出的風波,賈家竟然演變出和平的假象。亦斌拗不過妹妹的請求,也當面答應父親,要監督亦妍的學業,並且從校舍搬遷回家,父親欣慰的樂開懷,當著眾人抱住久違了的倆兄妹,他眼眶微濕的喃喃自語:「好,好,這才是我的乖兒女,這才像是過日子的一家人。」
亦妍選擇了離家不遠的市立中學,新同學新老師,讓她在生活上增添了許多的色彩,她接觸了平民的生活,不像以前的私立中學,同學們個個勢利,眼中只有比較或妒火。普通中學的師生們,都喜歡她的才學出眾,除了在音樂比賽季,她能挑下重任擔任伴奏之外,她還經常為班爭光,奪下了許多大大小小的繪畫比賽之獎狀,或是書法比賽學校頒贈的勳章。
壞習慣還是改不了,這就如同一個人學會了騎腳踏車之後,幾年不騎,技術還是忘不了,當再次的坐上後,自然而然的,身體的平衡感立即出現。煙,對亦妍來說,也是一樣的,雖然沒有初嘗試般的飄搖之感,但是現在對她而言煙已經是她的安撫劑和提神劑。為了要補救缺失的課業,她經常熬夜至凌晨或是乾脆整晚不睡,在天魚肚白之時,趴在桌上假寐。
自從亦斌再搬回家之後,他除了找空檔幫亦妍補習功課之外,兩兄妹經常會情不自禁的挑釁對方,當彼此都無法控制的慾火,熱烈的燃燒之後,他們就在哥哥的房間裡,放縱的享受性愛的激情,與相互擁有的踏實。他們之間存在的這種微妙情愫,豐富了亦斌的經驗,也讓亦妍從青澀身段,發育成曼妙的少女。在一次次沉淪其做愛的高潮中,兩兄妹的感情雖然複雜,然而卻更堅固。
亦妍終於國中畢業了,畢業典禮上父親投來讚許的眼光,都被亦妍嗤之以鼻。她驕傲的一次次上台領獎,她在意的是哥哥的讚美和欣賞的態度,每當她和哥哥四目相視,兩人之間的默契,足以用眼神中的波動傳達訊息。
看在哥哥的眼中,沒有人比亦妍更動人的了!十五歲的她,宛如含苞待放的年齡,然而亦妍身上沒有羞澀的神態,就像一個成熟的小女人,情不自禁的送秋波給心上人,傳遞她的興奮、心情、與需要。
畢業典禮當晚,亦妍高興的直奔哥哥的睡房,主動的找他做愛,哥哥被她的情緒所感染,也大膽的配合著她。兩兄妹甚至來不及退去上衣,裸著下體,哥哥抱起妹妹坐在書桌前,掰開她兩條腿,自己站立著,扶起已直挺的陰莖,往她的下體插入。妹妹雙手扶著桌面,下體因激烈的碰撞,乳房也不規則的搖擺,她興奮的憋不住要叫喊出,卻被哥哥用嘴給堵住了。
也許亦斌超過一百八的身高,維持這樣子的姿勢是很辛苦的,所以他乾脆再抱起亦妍,讓她整個人騰空,而她緊緊的抱著他頸,兩腿也自然的在他的腰部交叉,就這樣子,亦斌憑著自己的臂力,撐著亦妍,同時讓她的小穴一上一下的套著自己的肉棒。可是沒多久,亦斌感到體力不支,主動的坐回床上,讓亦妍主控接下來的交纏。
她放縱的在他身上任意搖擺,兩手抓住哥哥的肩膀,彷彿青蛙跳一般,快速的、激動的用自己的穴坐上哥哥已經濕淋淋的陰莖,她每一下都讓自己坐到最沉,讓哥哥的龜頭直撞自己的子宮頸,亦斌的雙手不斷的掐捏妹妹豐腴的乳房,每當亦妍的小穴完全的包住他的陰莖時,他會興奮的失去理智,而握住妹妹的乳房拚命的揉搓。
就在他們極狂野的激戰下,即將來臨的高潮,就在一陣的敲門聲中,讓兩兄妹不得不分開彼此的下體。他們來不及穿回衣褲,門口的聲音響起:「亦斌!亦斌開門!誰在你房裡?快開門!」
是父親的聲音,哥哥靈機一動讓妹妹躲進衣櫃中,火速的將自己褲子穿上,然後裝做很不耐煩的聲音,將門打開,他探出頭一望,看見父親一臉的問號。
「什麼事啊!我房間裡沒別人呀!就我一個。」
父親一手用力推開門,步入房間內,東張西望了一會兒,看著凌亂的被褥和散落一地的文具,他拿起桌面上一張紙片,上面沾粘了水液,父親再次嚴厲的問:「這是什麼?!剛才誰在這裡?!」
亦斌支支吾吾的來不及想出辦法回答,衣櫃內傳出亦妍打噴嚏的聲響,接二連三的「哈啾」,父親滿臉狐疑的尋找出聲處,最後他確定是從衣櫃傳出。父親立刻將衣櫃打開,裡面蹲著一衣衫不整的女孩,雙手抱住頭,臉埋在大腿間,亦斌馬上上前制止父親,因為父親正要拉出那個女孩,亦斌一把推開父親,將衣櫃用力關上,整個人背脊貼著衣櫃站著。
父親怒氣衝天的指著亦斌:「是誰?!你說啊!!你不是說沒人?!」
亦斌只想保護妹妹,一時答不上話,所以保持沉默,父親費盡力氣的喊:「羅媽!秋棠!你們通通過來!」
他這麼一喊叫,驚動了全家上上下下的人,就連女傭和園工都紛紛下床,跑到亦斌的房間,此刻,房間內聚集了賈家所有的成員,父親氣急敗壞的命令:「拉開他!拉開他!將衣櫃裡的人給我拖出來!」
亦斌頑強的抵抗,卻敵不過幾雙手的力氣,他輕易的就被幾個大漢拖出房間而女傭們在第一時間,拖出死命掩住臉的女孩,羅媽上前一步,拽下女孩的雙手不禁失聲叫出:「小妍!天啊!怎麼會是小妍!亂倫唷!!夭壽喔!」
父親看到女孩的真面目是亦妍之後,驚懼了幾秒鐘,而後活活的氣倒,當場昏迷在眾人前。亦妍從被拉出之後,一雙眼睛一直在尋找哥哥,她焦急的甚至忘記先將衣褲穿好,很快的掃視房間一圈後,她失望的、沮喪的,哭了起來。
父親一昏迷不醒之後,秋棠當下為尚天做急救的工作,其餘的人,羅媽和女傭們拉著亦妍回她房間,在門口亦妍看到了哥哥,她淚人兒似的哭叫:「哥……哥……救我!」
無奈哥哥被兩園工押抵著,動彈不得!他們彼此注視,直到看不見對方的臉。父親在秋棠的急救下,很快的從昏迷中清醒過來,他一睜開眼,看到的是剛剛在牙牙學語的亦然,和一臉心疼的秋棠。他稍微振作一下,示意要大傢伙都到客廳集合,他有重要的事要宣佈。
亦斌當夜在羅媽的監視下,被送往桃園羅媽的家裡暫時居住,而後,尚天動用所有的人際關係,在最短的時間內幫亦斌辦理好護照,與簽證,他準備提前將亦斌送出國去留學。而亦妍還是留下來,他準備擺出父親的架子,對她嚴加管束。亦妍來不及跟哥哥道別,甚至來不及見他一面,她見他的最後一眼,就是在房門口的匆匆一撇,從此之後,她再沒有見到心目中最摯愛的哥哥。
哥哥被迫送往德國的海德堡,她記得,父親曾經提過在哥哥大學畢業之後要送他去就讀德國箸名的海德堡大學,當時她很嚮往歐洲的風情,並且立志要前往跟哥哥一樣的國度,跟著他相依為命,也不生兒育女,就是單純的過著屬於他們的生活,那該有多愜意啊!
而現今,哥哥也離開了!她生命中最親密;最摯愛的兩個親人都離她而去,她感受到空前未有的一種失落感,她急於抓住;抓緊的東西,為什麼往往都在她最需要的時候消失?她想不透其中的原因,任憑自己在掙扎的心靈中墮落。
她開始流連在地下舞廳或是酒吧裡面,她試圖讓熱鬧的人群來掩埋自己血淋淋的傷口。暑期間的聯考,她開玩笑似的為了應付父親的要求,否則她再也沒有豐厚的零用錢。放榜時,她無意間在報上看到自己竟然考上市立的高級中學,而啼笑皆非!好諷刺呀!其他苦讀而落榜的同學們,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放逐 第四章
亦斌已整整離開三個月了,此時亦妍也開學了,沒有哥哥的日子已超過一百多天。她未曾收到來自哥哥的消息,甚至隻字片語!她不敢主動詢問父親或是羅媽,她只期待著,哥哥能透過其他朋友,安全的寄給她一封問候信,或是一張小卡片,然而……沒有!她空等了一百多個日子之後,答案還是「無期」。
她失望之餘,內心的怨恨竟無由的高漲,她更痛恨父親的拆散和不理解,所以她以花父親的銀子當作是一種報復手段,她開始崇尚所有「貴」的一切事物。當她一次閒逛在台北市林森北路附近一帶,無意間聽到兩個小流氓談論到「安非他命」有多貴的時候,她上前去主動搭訕:「喂!說什麼呢?有多貴啊!說來聽聽。」
此時兩位小流氓,因為驚訝亦妍的美貌與氣質,錯愕的張著嘴說不出話,亦妍衝著他們微笑,重複了剛才的詢問,其中一個叫做「阿勇」的終於說:「安非他命啦!你不會有興趣的!一小瓶『保濟丸』的份量,要……」
阿勇伸出中指和食指,比出二的形狀,亦妍接口問:「兩千塊嗎?」
阿勇和另一個小流氓馬上點點頭,阿標問亦妍:「你有興趣玩嗎?貴是貴了一點,不過……你要的話,我們也沒貨,我們老大那裡有很多,你要是真的想吸,我們能帶你去見我們老大。」
亦妍躊躇了一會兒,決定要嘗試一下傳說中的安非他命,她認為,也許這東西,能完全的麻痺她的思維,減輕她心裡壓抑的酸楚。所以當下她大膽的跟隨阿勇他們,以步行的方式穿越許多陰暗的小巷,來到他們聚集的巢穴門口。這裡的環境糟透了!除了堆滿一包包發出惡臭的垃圾之外,巷子內偶爾還有覓食的老鼠出現,和被扔棄的野狗屍體。
亦妍掩住鼻,一陣陣噁心直湧胸口,她不能擺出嬌貴的姿態,所以強忍住要吐出來的衝動。他們帶領著亦妍從鐵卷門進入,一進去後是一個開放式的空間,一些人零零散散的坐在破舊的沙發上,面帶菜色的拿著錫箔紙,用打火機燃燒在錫紙上的東西,被燃燒後的晶體,馬上變成液體,而後形成一股濃煙,這些人就用一根短紙管,插在鼻或含在嘴不一定,拚命吸取被熔化後所散發出來的毒煙。
再往前進入是另一道門,阿勇敲門的技巧彷彿訓練過一樣,長短拍之間的連接,宛若西班牙舞曲,節奏清晰而且輕快。敲了一陣之後,門打開了,是自動門,但是門口卻沒有任何的按鈕。亦妍跟著他們進入後,一眼就看見了坐在辦公桌前的「炮哥」,她很訝異他的容貌,因為帥氣瀟灑的面容上,在左眼下方有一長條的刀疤。
來不及聽見阿勇解釋為什麼帶亦妍前來,就被炮哥斥喝了一頓,亦妍膽怯的直瞅著炮哥,她不懂他為何要發那麼大的火來辱罵他們,所以她挺身而出的說:「是我要他們帶我來的!請你別罵他們,阿勇說沒有貨,所以讓我直接跟你拿,如果有冒犯之處,請見諒!」
這時炮哥暫歇怒火,仔細的瞧了一下亦妍,點燃一根煙,很不客氣的問:「什麼貨?你要什麼樣的貨!操他娘咧!這兩小子不知因為多少次帶馬子來說要貨,每次都是沒錢付!纏著要我屌她們!好抵債,干!我不做這種事,有錢好說,沒錢你就滾蛋!!」
亦妍從未當面給人這樣子羞辱過,這一輩子更是沒聽過比現在更難聽的低級穢語,她氣呼呼的扯下書包,拿出錢包當著炮哥的面,數出六張一千元大鈔,用力的往桌上一甩,六張鈔票安靜的躺在那裡。她狠狠的瞪著炮哥,表情說明了她不是一般無賴的女子,她有的是錢,而且……她更不欠屌!!
炮哥收起嚴厲的態度,趕出阿勇和阿標,他要單獨跟眼前這位秀色可餐的美貌女子談談,他試探性的遞給她一支煙,她搖頭拒絕,她說:「謝謝!這牌子我抽不慣。」
說完她從書包內翻出一包七星淡煙,抽出一根,拿出精緻的女用打火機,緩緩的點燃它。他眼見她一舉一動之間,都透露出一種優雅高貴的氣質,就連抽煙的姿勢,她看起來還是那麼的高雅,唯一讓他疑惑的是她的一雙眼睛,看起來為什麼那麼令人心悸,裡面隱藏了什麼樣的故事?這是讓他最感到興趣的。
他拿起桌上的六千元,再次問:「你要什麼貨?」
她毫無考慮的說出了安非他命這四個字,他終於露出了一點笑容,繼續問:「知道行情嗎?你這六千元能買六支!你用多久了?」
亦妍一臉的問號,眼神迷茫的望著他,她沉默不語,她也應該猜到剛才阿勇他們報的價,是從中有回扣,所以貴了一倍。他看她答不出話來,所以繼續追問:「沒玩過吧!小女孩心倒是不小,一口氣要買六支啊!會用嗎?要不要我先教你試試,玩會了再買,試的算是我請你怎麼樣?」
亦妍沒考慮的立刻點頭,也笑逐顏開的說:「好!謝謝你,炮哥。」
不知為什麼,所有認識的人都稱呼他為炮哥,可是此刻從亦妍嘴裡吐出的炮哥這二字,聽在他的耳朵裡,卻特別的令人振奮!而且他看著她微笑的臉龐就像是朵出水的芙蓉一般,那樣的清麗可人,嬌艷欲滴。
他跟著她坐在辦公桌旁的真皮沙發上,他拿出道具,一一的跟亦妍說明它們的用途,然後,他將一小張用面紙抹的極光滑的錫箔紙,平鋪在桌上,拿起一小瓶子,倒了幾顆類似粗鹽般的晶體物質,之後,將打火機調至最小的火量,拿起自製的紙吸管,用嘴唇含著,小心翼翼的抔起錫箔紙,用左手姆指與食指捏住,然後,右手點燃打火機,朝著錫紙的底部燃燒。
錫紙裡的晶體一接觸高溫後立即變化成液體,而後液體經燃燒,溶化成一股股的煙,而炮哥將冒出來的煙,全數都經由紙吸管吸入體內。他吸了幾口之後,將錫紙和打火機遞給她,拔下嘴中的吸管,說道:「這樣子,你會了吧!很簡單的,我再幫你做支新的紙管。」
亦妍腦海中,浮現出哥哥教她抽煙的畫面,機械化的接過東西後,嘴巴含住炮哥剛才吸的那根紙管,來不及等到他做支新的,她已經開始吸取那經過燃燒後的毒煙。
他驚訝的看著她,內心澎湃洶湧的差點無法克制自己,想上前去抱住她的衝動。他耐心的看著她一口一口的吸著,卻無力勸她別一下子吸那麼猛,因為他實在猜不透一個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的女孩,家境又似乎富裕,為什麼她的眼睛裡面,會裝滿那麼濃厚的憂傷?
他試探性的將手輕輕的放在她的肩上,她只顧著「吸毒」根本無心去理會他的小動作。當錫箔紙上的液體,全都燃盡後,她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問他:「為什麼都沒感覺?我的頭為什麼不會暈眩?人為什麼不會飄飄然?」
他一聽,呵呵大笑,順勢的將她拉近自己,然後說:「你要什麼感覺?這安非他命本來就不像其他毒品,會愈吸人愈清醒,讓人幾天睡不著呢!到後來身體吃不消未眠的狀態,人會開始出現焦慮的傾向,一直想說話,想找人說話,然後精神集中力變的極弱之下,自己說什麼根本不知道!這東西啊,是麻將場子客人的最愛,能讓他們戰上三天三夜咧!」
她明白了!原來安非他命沒辦法滿足她的要求,她乞求的眼神,看向炮哥。
「炮哥,那……這東西不好玩!你能教教我玩些別的嗎?」
炮哥決定要對亦妍出擊,這麼好貨色的小妮子,怎能輕易鬆手呢?所以他裝出一臉無奈的說:「其他的貨品,這裡沒有,如果你要是有興趣的話,明天我能調到貨!保證讓你飄飄欲仙!」
亦妍一聽到飄飄欲仙這些字眼,眼睛一亮,不予置信的問:「真的?」
炮哥內心得意洋洋的計劃著,要怎麼設下陷阱讓她跳,所以拍拍胸口保證的說:「真的!我賣的東西,絕對精純,如果沒讓你快活,我就不收你的錢。」
亦妍考慮到價錢的問題,慎重的問他:「會……會很貴嗎?我怕我玩不起因為家父給的零用錢,有限制……」
他露出一臉猥褻的笑容,摸摸她柔順至下巴的短髮「再說!再說!你既然稱呼我炮哥,我不會賺你的錢。你就放心吧!」
亦妍其實並不知道自己是一腳踩進了狼窩,她還天真的以為自己是碰到了黑社會的忠義大哥,她在電影裡,小說中,所看到的黑社會大哥都是肝膽相照且義薄雲天的男人。
她根本不會明白,自己現在正是一匹餓狼的獵物,而且這匹餓狼不是什麼黑社會的大哥,他不過是販賣安非他命的中盤。他真正的頭銜,是大淫魔,他專利用毒品來控制一些女人,好讓她們乖乖聽話,順從他的安排,出去賣淫,用賣身體的錢來跟他交易毒品!
當晚炮哥很熱心的護送亦妍到大馬路口,幫她攔了一部計程車之後,他從皮夾翻出一張名片遞給她,然後咧嘴笑嘻嘻的說:「明天打名片上的電話找我,我下午三點過後等你的電話,哦!對了,還沒請教你的芳名呢!」
亦妍看著他,很誠懇的說:「賈亦妍,你叫我小妍或亦妍都可以!我明天還要上課,下課後也差不多傍晚了,所以,我六點以後再跟你聯絡,行嗎?」
炮哥滿面笑容的回答:「沒問題!就這樣子了,明天聯繫吧!Bye!」
放逐 第五章
在炮哥那裡,亦妍所吸食的安非他命,導致她整晚無眠,她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樣都無法讓自己安靜的等待睡神。她甚至數羊,企圖讓自己在數的過程中,能迷迷糊糊的睡著。可是她愈數愈清醒,一直數到三千九百多隻的羊,她依舊睜大著眼睛,盯著天花板。她乾脆下床,隨便披了件毛衣,坐在書桌前,點起一根煙,貪婪的吸著。
她想起炮哥左眼下的那道刀疤,想起今天炮哥摟著她的肩膀,垂涎三尺的模樣,活像是校園變態的伯伯。因為最近她們學校經常出現一位中年男子,每當下課後,在偏僻的垃圾場或是樹林的角落,都會看見一個男人,掏出下面的東西,隱隱約約的故意讓在校女生看見。
當這些女同學大驚小怪的呼叫之後,這位變態伯伯會顯得更興奮。有次,亦妍刻意的等待他的出現,當這位變態佬在垃圾場大玩自己的陽具時,亦妍走近他也不驚慌、也不尖叫,然後嘲諷他:「那麼小也敢掏出來啊!丟人現眼!回自己家的廁所射牆壁吧!」
那位變態佬沒想到會被小小年紀的女生奚落,驚慌的把未膨脹起來的陽具塞回拉鏈內,穿好褲子之後,立刻翻越垃圾場的矮牆,消失無蹤。這位變態佬不過是想借由小女生的尖叫聲,來滿足自己手淫和意淫的慾望,沒想到被亦妍兩句話就給退縮了。從此之後,這位變態佬不敢再來,但是,他沒再來卻還有其他的人來,亦妍想不透,難道女子學校,就那麼吸引人來校園手淫?
隔天放學後,亦妍帶著疲憊不堪的身軀,找到電話亭之後直接撥號給炮哥,炮哥告訴亦妍,不在上回去過的地方,而是在他的自宅裡,他說:「這東西呀,我不敢帶著到處走動,碰到臨檢我就倒楣嘍!而且我的目標太大了,臉上又有刀疤,所以……你肯來嗎?」
亦妍猶豫了一下子,雖然明知危險性很高,但是,既然是要麻痺自己的東西,別處又弄不到的情況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所以,她考慮之後,還是回答他沒問題。詢問了他的住址之後,她攔了輛計程車,就直接前往炮哥的住處了。
炮哥住在長安東路一帶,是間單身的大套房,除了有一大客廳之外,還有獨立的衛浴設備。他非常興奮的等待亦妍的到來,甚至還為她買了許多的飲料先放在冰箱裡凍著。
門鈴聲響起時,炮哥正好搬出一箱新的塑膠針筒。他立刻放下,快速前去開門。亦妍一踏入這間房時,感覺比上次好太多了,炮哥私人的住處總算還稱得上是窗明几淨,而且傢俱的擺設也頗講究,在客廳的茶几下還鋪了張純羊毛地毯,炮哥很客氣的帶領她前往客廳,然後問:「小妍,要喝什麼嗎?我買了很多果汁和汽水哦!」
亦妍在這樣子的環境下,心情比上回見炮哥時減少了許多壓力,所以她很輕鬆的回答要一杯柳橙汁。炮哥從廚房倒了杯橘黃色的果汁,還特別在杯口鑲著一顆鮮紅的罐頭櫻桃,果汁裡面還漂浮著冰塊。當他端來飲料之後,就近的在亦妍身旁坐下來,看著她含著吸管,一口一口啜飲著,他幻想著她含著不是吸管,而是他下體正在蠢動的陰莖。
「小妍,我們要現在開始試嗎?還是……」
小妍吐開嘴巴的吸管,點點頭說:「嗯!好,現在就開始吧!」
她放下手中這杯冰涼透心的飲品,看著他拆開一盒紙箱,然後奔回房間,拿出一小玻璃瓶,體積的大小差不多是三分之一瓶養樂多的份量。他拿起針筒,刺進容器裡,再慢慢的抽取出瓶中的液體。他拿起針筒朝天噴出空氣,也灑濺了幾滴落在地板上。他示意讓亦妍脫去外套,捲起袖子,然後找到一根橡皮軟管,綁住亦妍的手臂,讓她的血管凸顯出。在他即將要注射前,問她:「不會怕打針吧!不會痛的,一注射後你馬上會很開心的。」
亦妍很勇敢的點頭,閉上雙眼,任他拍打她的手臂,然後,她突然開始感覺到一波波的液體迅速的在體內竄動。她睜開眼,看到他很專心的將針筒裡的液體一點一滴的往她的手臂上注入。
她開始感到一陣陣的眩暈,眼前的景物也漸漸的變色,她感受到自己彷彿躺在軟綿綿的雲層裡,暢快的不得了!她站起來,想看看雲底下的世界,不料被人拉了一把,她回頭一看,是哥哥!她立刻喊出:「哥哥!哥哥!」
然後主動的投入哥哥的懷抱,哥哥很粗暴的扯下她白色繡上校徽的長袖襯衫,拉下她深藍色百折校裙,然後野獸般的,貪婪的撫摸她的胸部。她好久好久沒有跟哥哥做愛了,哥哥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既不溫柔,又不吻她。
她幾乎失去了辨別方向與事實的能力,任炮哥在她身上放肆的蹂躪。當炮哥卸下她的外衣之後,亦妍身上僅剩下純棉質的白色學生胸罩,和滾蕾絲邊的碎花小內褲。
炮哥一把將亦妍抱回房間,將她平放在床之後,他迅速的從床底下拿出早已預備下的手銬與麻繩。亦妍不知情的一直叫著:「哥哥……哥哥……」炮哥不管她在叫誰,盡快的將手銬扣住亦妍的雙手,然後,將一小段麻繩穿過亦妍兩手間的手銬,再將麻繩緊綁住床頭的鐵柱子。另外的麻繩較長,分為兩段,這分別是要綁住她的兩條腿。
炮哥在很短的時間之內,就將亦妍牢牢的固定在床上,而亦妍也沒有掙扎,她眼中的世界,此時並看不到醜陋!
亦妍活像是五花大綁似的,她的口中一直喃喃自語的叫:「哥哥……媽媽……」而炮哥到此時此刻才仔細的看亦妍曼妙的身材。亦妍的胸圍不大,可是胸前聳立的兩朵蓓蕾,是無法讓人一手能掌握的,這兩朵嬌嫩雪白的花蕊,看的炮哥立即焚起慾火,而蠢蠢欲動。
他,名副其實的一匹餓狼,粗魯的解開白色棉質的胸衣後,眼見赤裸上身的她被他固定之後,他火速的退去自己身上的衣褲,迅速的爬上亦妍的身體。
他並沒有直接卸下亦妍的內褲,他跨越她的胸脯蹲著,然後扶起已經硬梆梆的陰莖,抓起她兩朵宛如粉紅玫瑰般的嫩乳,讓自己的陽具夾在兩乳中間,而後他開始磨擦。亦妍一點反應也沒有,臉上露出淡淡的微笑,眼神中是愉快且燦爛的。這樣子的磨擦,讓炮哥很亢奮的!尤其看著亦妍這張幾乎完美的臉蛋,大大的滿足了他的征服感與虛榮心。
炮哥雙手緊緊的抓住亦妍粉嫩的花瓣,然後拚命讓自己的肉棒在嫩肉間奔馳他的動作愈來愈緊湊,手中握住的蓓蕾,也被他的獸慾掐出指痕,他興奮的做最後的衝刺,將自己的臀部抬高,讓兩乳間的細嫩包住他那紅腫的龜頭。
亦妍有點漸漸清醒的傾向,因為她已開始掙扎,兩條腿已經開始搖晃。炮哥一見次此狀,終於在最後的幾下衝刺間,噴出一注濃稠的精液,而這些精液,全黏在亦妍的臉上和頭髮間。
炮哥跑到客廳,拆了支新的針筒,快速的吸取玻璃瓶中的液體之後,奔回房間,再度的往亦妍手臂上注射。亦妍原本在意識恢復中,她看見了天花板上的燈泡不斷的搖晃,來不及讓知覺甦醒過來,炮哥又將她打入了夢幻的世界。
炮哥一見亦妍又開始進入癡呆的狀況,他依舊猴急的撲上她的身體,趴在她的身上,讓微軟的肉棒頂著她的腹部,緩緩的來回。他看見了被他抓傷的花蕾,心中一股莫名的快感漫延全身,也使得下體的陰莖,不到幾分鐘又爆滿!
他張嘴含住亦妍傷痕纍纍的蕊心,兩朵花瓣上已出現一塊塊的瘀青,他變態的用牙齒咬緊含住粉嫩的蕊心,用舌尖頂著一上一下的玩著。他彷彿很醉心於這樣子的遊戲,經過他手中的女人,沒有一個能逃脫摧殘乳房的惡運。
炮哥玩夠了乳房之後,接著伸手游向她的下體,當他用中指試探性的插入她的陰道後,不自覺的罵出:「操!原來是婊子,還以為是處女。」
收回中指之後,因為陰道的乾澀,他可不想硬闖而讓自己破皮。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他吐出大量的唾液在手上,然後再往她的陰道內部擦拭。再次伸出中指試探的結果,濕度足夠了!炮哥立刻拉下亦妍的小碎花內褲,由於雙腿以被固定他無法讓內褲脫掉,所以他撕裂內褲,讓亦妍的下體一絲不掛。炮哥抓起腫脹已久的肉棒,對準洞口,一點一點挺進。
他很明確的感受到她香穴的窄緊,一進入後的感覺,就如同剛被破身的沒什麼兩樣。他慢慢的享受著漸漸溫濕的小穴,而非常緩慢的一進一出的磨擦。
他興奮的幾乎痙攣,為了怕自己禁不住這小穴的誘騙,所以開始加速的抽插,他雙手撐持著,下體猛烈的擊撞,而亦妍因為生理反應,穴口裡一直不斷的湧出熱騰騰的蜜汁。炮哥一邊狂操著下體,嘴巴唸唸有詞的說道:「果然是好穴!他媽的,真是賤屄!」
炮哥就像一條逃脫韁\繩的野獸,瘋狂的馳騁在她的嫩穴內,而亦妍的小穴禁不起他蠻幹的頂撞,潺潺的溢出高潮的熱液,他有點憋不住的差點射出,可是又捨不得,像正在決堤的河口,在幾秒鐘的衝刺之間與猶豫中,他再度因為亦妍下體湧溢出的熱浪,而終於忍不住的一洩千里。
連續搞了兩次的炮哥,自覺筋疲力盡,本想玩玩小穴之後,要再繼續搞她的後花園,不料這小小騷貨的身體,竟然奪走了他大量的精液。他因疲憊不堪最後還是放棄,他有點苟延殘喘的趴在亦妍的身上,等待體力恢復過來之後,再接再厲。不知不覺中,炮哥因為體力透支的情況下,而沉沉的睡去。
放逐 第六章
亦妍在一陣撕裂的痛覺中醒過來,她痛的幾乎無法呼吸,因為炮哥壓著她的身體,她要喊要掙脫,卻因四肢被捆綁而動彈不得。她一直在腦海裡搜尋記憶,自己在清醒的最後一刻看到什麼?她為什麼會赤裸裸的被五花大綁?
亦妍一邊回憶一邊啜泣,她只屬於哥哥的身體,現在被趴在身上的男人所姦污了。她從嗚咽漸漸的變成嚎啕大哭,她除了感到身體上的污垢洗不清之外,同時胸脯和下體也強烈的劇痛著。
她激動的哭聲驚醒了炮哥,他一起身之後看著滿臉淚痕的亦妍。他迅速的下床,找到衣褲後,自顧的穿上。亦妍看他沒有要鬆綁她的舉動,急著叫:「放開我!放開我!」
炮哥點燃一根煙坐在床沿,深深的吸一口,將煙全部吐往亦妍的臉。他猙獰的臉孔,終於露出了惡狼的醜態,他摸摸她蒼白的臉龐,搖搖頭說:「來不及嘍!小寶貝!我必須要讓你屈服於我才能放人呀!你才打了兩針,我怎捨得就這樣子放掉你呢?況且……你的奶子和你的小穴,真他媽的上品!我還沒爽夠呢!等我玩膩了,再放你不遲啊!哈哈哈哈!!!」
亦妍狠狠的瞪著他,使盡力氣的喊:「瘋狗!騙子!你是人渣!大騙子!」
炮哥根本不理亦妍的辱罵,他步出房間,走到廚房預備弄點吃的,連續干了兩炮,他真的是餓慌了。房間內不斷的傳出亦妍怒吼的聲音,在他聽來,不但不生氣,反而覺得悅耳,因為他知道她罵的愈難聽,將來就要付出更慘痛的代價。
他隨便的弄了鍋面吃飽後,他再次拿針筒回房,準備再給亦妍注射。此時她已經罵累了,人也奄奄一息,炮哥走近她,拉起她的手臂就要打針,亦妍強烈的反抗,並且苦苦哀求:「炮哥,我求求你,別再打了,我明天還要上課,你就放過我吧!你對我做的事,我會既往不咎,我知道你是好人!拜託你了炮哥……」
炮哥根本聽不進去她所說的屁話,他太有經驗了!為了逃脫的心態,任何美女都能屈能伸,並且說出一大篇哀求或奉承的言語。他抓起她的手臂,快速的將針筒裡的液體全部注入。不到三分鐘,亦妍竟然拖著嘶啞的嗓子開始唱歌。炮哥知道她又進入狀況了,起身走入廚房,將剛才煮好的面端入房間。
他軟硬兼施的哄著亦妍,要她一口一口的將面吞下去,而她不怎麼配合,只顧著要把歌唱完。炮哥一氣之下,放下碗筷,打了她兩巴掌!而亦妍卻沒什麼反應,只是癡傻的盯著他微笑。沒辦法的情況下,炮哥用手捏住亦妍的雙頰,讓她的嘴巴形成一個O字狀,強行灌入麵湯,亦妍嗆的拚命咳嗽,卻任嘔出的湯汁和麵條,從嘴巴和鼻子流出。
炮哥無技可施,只好等亦妍再度清醒之後,再逼她吃點東西,他可不想讓她活活的餓死。他稍微清理一下亦妍身上的嘔吐物後,走向客廳躺在沙發上休息。一直到他再次聽到亦妍的聲音,他衝進房間,見她已清醒過來,他委婉的說:「應該餓了吧?要吃飯嗎?」
亦妍一臉慘白,根本沒有力氣回答。炮哥走近她,拆卸掉她雙腳的麻繩,亦妍的腳踝早已被麻繩磨出血,他再鬆綁在床頭鐵柱上的繩索之後,他一把抱起亦妍前往浴室。他將她放入浴缸內,抓起蓮蓬頭打開水,就往亦妍身上噴。他企圖沖刷掉剛才她臉上與發間的精液。
亦妍的身體一接觸到溫熱的水,疼痛的劇烈顫抖,她感到自己快死了,兩乳上的傷痕和瘀青,在她看來彷彿只是一場惡夢,乳頭上的齒痕更使她覺得,自己是掉入了地獄!
她的雙手依舊被扣著,她完全沒有力氣反抗,也不想再反抗了!既然那麼痛心疾首;既然自己選擇自甘墮落,那麼為什麼不乾乾脆脆的將心靈與肉體徹底的分開?反正人生對她而言是什麼?不過是場生離死別的戲不斷的上演,她需要的溫暖,父親給不起,她愛的人,不是被父親害死就是被他送走。想到這裡,她突然狂笑起來,止不住的拚命笑。
炮哥被她嚇了一大跳,鬆開手馬上跳開,全身防備的姿態。她朝他看了一眼開口說:「洗頭髮!我要洗頭髮,鬆開我。我絕對不會跑!」
炮哥不太信任的看著她,走近浴缸,從口袋摸出鑰匙,將她的手銬卸下。亦妍瞪他一眼,也不理會他,抓起蓮蓬頭開始洗澡。他見她竟然如此的冷靜,反而感到訝異,他訕訕的關門離開浴室。
碰上這個炮哥,亦妍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逃出他的控制,她一邊輕拭自己的身體,疼痛和酸澀侵襲她所有的傷口。她咬著唇,忍受著溫水洗滌掉她那污穢的身軀,卻再也刷洗不了她那墜落的靈魂。
浴畢,亦妍用浴巾裹住身體,走向客廳、走向炮哥。她開口說:「我餓了!我要吃飯,我餓的可以吞下一頭牛。」
炮哥見她的語氣與模樣,微微一怔,用手指著廚房,「那兒……那裡有吃的?」
亦妍不理他,在客廳拾回了自己所有的衣物,然後走回浴室。炮哥擔心她會逃跑,所以在浴室門口等她出現。當她一推門,不小心碰到炮哥時,炮哥立即擋住,雙手張開來不讓她離開。她……搖搖頭說:「讓開!我要吃東西,再不吃東西,你就準備棺材吧!」
炮哥放下阻攔的雙手,跟著她後面來到廚房。她見瓦斯爐上的一鍋冷湯麵,也沒拿碗,抓起筷子連同小鍋就開始狼吞虎嚥。炮哥看著她吃麵,不敢離開半步,當她將鍋底的湯全部倒進嘴裡後,她開始翻廚房的櫥櫃。亦妍找到半條吐司麵包,打開冰箱倒了杯果汁,她又將食物拚命的往嘴巴塞。
她吃掉了一部份的麵包,喝掉半瓶果汁。吃飽後,她走向客廳,炮哥一直跟隨在她身後,她看看時鐘,已經凌晨兩點多了。亦妍有點沮喪的癱坐在沙發上,她在想:該怎麼跟父親交代自己的行蹤?她甚至連電話都沒打。
「你……你剛才為什麼笑?笑什麼呢?」炮哥問。
亦妍沒開口,懶洋洋的看著他。炮哥從未碰上在這麼短時間內,就能看開的女子。他再次試探性的問:「你應該知道,我不會這麼輕易放人!」
亦妍這次擺出談條件的姿態,盯著他,然後說:「你原本希望怎麼樣?是我一直陪你睡嗎?還是,打算讓我有毒癮後,當你的肉臠?」
炮哥,三十來歲的年紀了,還真沒碰上過這般年輕又難搞的女子。他竟然被亦妍的冷靜所擾亂,一時來不及反應該怎麼回答她。難道……她真的心甘情願的想跟他配合?不太可能!也許她是想反擊,才會這麼說。想通了這點,炮哥順著亦妍的話,而反問她:「你說呢?你覺得當我的女人,你會願意嗎?我不是個憐香惜玉的男人,我玩你玩膩了,自然會厭!之後……我做什麼決定,你都配合嗎?」
聽了他這樣子說,這下子,亦妍陷入深思中。她彷彿無選擇的餘地似的,可是,她不甘心!他憑什麼控制她?難道就因她誤入虎穴?該死!她付出的代價還不夠慘痛嗎?亦妍愈想愈激動,畢竟還是太年輕,鬥不過眼前這位老狐狸。
炮哥看著她的表情之變化,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指著亦妍說:「別跟我耍花樣!我看你乖乖的聽話吧!想談判?你沒有資格,今天你既然落入我的手中,陪我玩本來就理所當然!別忘記,我可是提供你嗎啡的恩人啊!你只要聽話,我絕對不會再銬你。」
亦妍再度湧出委屈的淚水,她倔強的仰起頭,刻意不讓眼淚流下。當她稍微平息了之後,她問炮哥:「我能打電話嗎?我必須跟家人交代,否則他們一定會報警!」
炮哥說:「好啊!如果你能變戲法,讓這房子變出電話!隨便你打給誰。」
亦妍一直到此時,才發現,這間屋子真的沒有對外聯絡的管道。就連鄰居都沒有!因為這層樓是加蓋的頂樓,她要是真被困在這裡,任她怎麼呼救,也不會有人發現的。她失望的哀歎,因為她無法預期事情最壞的程度,眼下,暫時不考慮父親會如何擔心,萬一,哥哥有消息怎麼辦?這才是她最擔心也最關切的問題無奈的情況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
炮哥拿出針筒,要再次對她進行注射。而亦妍,在萬念俱灰的心情之下,竟然主動的伸出手,讓他打。炮哥笑瞇瞇的看著亦妍,熟練的找到血管,將針刺進亦妍痛不欲生的表情,任毒品在血液循環裡奔竄。也好!她心裡這麼告訴自己,沒有路可行的狀況下,讓自己麻痺靈魂與肉體,未嘗不是好事。清醒著,反而痛苦!就讓自己墜入那萬丈深淵吧!人生?人生到底是什麼?不過是一場演不完的心酸與無奈的悲歡離合罷了!
當她再次的被嗎啡所麻痺後,炮哥立刻伸出惡魔的手掌,推倒亦妍躺在沙發掀開她深藍色百折校裙,沒想到亦妍下體竟是裸的,他拉下自己的拉鏈,掏出肉棒,粗暴的翻過亦妍的身體,用手撥開她的兩片嫩臀,粉紅色的小菊花,馬上挑逗了蠢蠢欲動的下體。亦妍呆滯的任他擺佈,她好像已經認命似的,雙手撐著沙發,準備迎接炮哥再次的進入!
炮哥從茶几下的抽屜拿出一瓶乳液,倒出了大量在亦妍的臀溝間,他用手撥了幾下之後,翻開雪白的臀肉,讓腫大的龜頭,慢慢的往裡面擠。呆滯的亦妍,剛開始沒有明顯的抗拒,可是當龜頭整個深入菊花心之後,她突然喊叫出:「賈亦斌!哥哥……哥哥……哥哥……回來!哥哥……回來!」
放逐 第七章
日子就在炮哥日夜滿足淫慾的性虐亦妍之下,過去了三天。亦妍每當清醒的時候,就會意外的發現,身上多了許多新的齒痕。炮哥除了啃她的乳房,還用牙咬她的陰唇嫩肉。原本多處的舊傷口就未癒,現在,她只要是清醒的時刻,她就能找到,炮哥變態的殘暴後,留下來的鞭痕或是燙痕。
亦妍沒有聯絡求助的管道,她每天只能待在炮哥的公寓裡。炮哥不在家的時候,都將她反鎖在房屋內,亦妍幾次想試著逃脫,一打開窗戶,看見了二十多層樓底下的風景,人群的蠕動,就像是一大幫螞蟻。而一長排的汽車,在她處於的高度視線下,看起來,不過像是哥哥的火柴盒小汽車。所以,她真的沒有勇氣往下跳。除非是想死!否則,她應該不會這樣做。
她也試圖用狂叫、怒吼的聲音,看看能否驚動樓下的住戶,可是,沒有用!她喊了兩天之後,灰心的放棄。
她漸漸的染上了毒癮,炮哥不在家的時候,亦妍多次全身冒著虛汗,不停的發抖,而鼻涕和眼水,自然的、不斷的溢出。當炮哥知道她已經真的上染毒癮之後,有天晚上,故意要試試亦妍的心態,看她是否真能為了打一針,而做出他的任何要求。
炮哥看著亦妍又開始顫慄、盜汗。她乞求的眼神,讓炮哥非常的振奮!炮哥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拿出針筒和一小瓶子,亦妍一看到他的此舉,慢慢的爬向他宛如一條乞食的小狗,拚命的搖尾乞憐。炮哥刻意的不給她注射,捏捏她的臉頰得意洋洋的說:「想打針?」
亦妍點點頭,伸出微微發抖的手,希望炮哥手上的針盡快刺入她的血管。炮哥說:「你先幫我吃硬我的大屌,我就幫你打針,記住!別耍把戲!你敢咬我,我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亦妍一聽到吃他的男根,就有針可以注射,她立即跪在炮哥的胯間,拉下他的褲拉鏈,掏出他微軟的肉棒,一口含住。她使勁兒的吸,甚至不顧及龜頭頂住喉嚨,而引起的一陣噁心,拚命的吞嚥頂住咽喉的陽具。
她一邊冒汗發抖,還要小心翼翼的不讓自己的牙齒,碰到炮哥的陰莖。她賣力的吸吮,拚命的一上一下用自己的小嘴,去吞吐他那根臭氣沖天的肉棒。而炮哥在她努力的吃他的陽具之下,也用手一直壓亦妍的頭,企圖讓整根陰莖都能塞入她的小嘴。
差不多二十分鐘左右,炮哥被亦妍吸的快要射出了精液,他急喘著說:「快再快一點!我要射了!你吃……你吃進去。」
一注溫熱的精液射入亦妍的嘴裡。她很想吐出來,可是又怕前功盡棄,所以她乖乖的,將含在嘴裡的熱液,噁心的全數吞下去。炮哥射精之後,滿足的摸摸亦妍的頭,然後說:「你只要聽話,就有針打。你看,你的努力沒有白費,只要讓我爽,你就有功勞。」
亦妍再度伸出手,希望炮哥能盡快將針刺入她渴望嗎啡的身體。炮哥拿起針筒,心甘情願的刺進,亦妍一打針後,全身引起一陣暢快,不再出汗,也不再發抖。她舒適的坐在地板上,看著炮哥搖曳的臉孔,她對他癡癡的傻笑。並且誤認茶几是鋼琴,她優雅的擺出彈琴的架子,十隻手指就這樣子,敲打著桌面。
她突然停止手指的滑動,看著炮哥問:「好聽嗎?哥哥,我再彈一曲?」
炮哥此時此刻才真正意識到,亦妍叫哥哥的含意。原來,她最在乎的人是哥哥。之前,每當亦妍一喊哥哥,她那甜美的聲音,一直讓他陶醉在她叫哥哥的吟聲中,好幾次,炮哥差點興奮的要稱她為妹妹了!
看來,這小妮子跟哥哥真有一腿嘍?不過,看情形,亦妍是能推出去賣了,近日來,一些老餓狼,不斷的詢問要「嫩貨」或是要「學生」,以亦妍的條件,她兩者皆是。炮哥心想,她一定是老色魔們心目中最愛的嫩肉!肯定能將價錢哄抬到高額。
隔天,炮哥要出門前,特地的問亦妍:「你穿什麼尺碼的內衣褲?」
亦妍這幾天下來,一直都是裸著下體。就算是清醒的時候,她也沒有內褲可穿,因為,全被炮哥的粗暴所撕毀。她只能用浴巾綁縛在腰部,讓它的長度去蓋住她的私處。
亦妍不知道炮哥又要玩什麼花樣,她為了不讓自己再發抖、再冒汗,不再讓身體苦楚的掙扎,只能夠順從炮哥的所有指示。她一直熬著,希望有天炮哥能讓她重見天日。
傍晚時刻,炮哥帶回來一位看起來很老的男人。亦妍躲在房間裡苦熬著毒癮的發作,當炮哥一進房,見她的模樣,立刻問她:「你又發作了?要打針嗎?」
亦妍很用力的點頭,並且主動爬向炮哥,拉下他的拉鏈。炮哥蹲下來,拉開她的手,然後說:「這次,不是吃我這根,是要讓你跟客人。」
她驚嚇的而頹喪的坐在地上,一直搖頭。炮哥亮起手中的針筒,說:「想要打針,你就要乖乖聽話,現在,我先讓你過過癮,不給你需要的劑量。你如果表現良好,我會好好補償你,我說到做到。」
亦妍伸出手,先讓他注入少許的量。而後,炮哥拿出今天剛剛給她買的性感內衣褲,要她換上。她機械化的脫衣服,拉下腰際的浴巾,將新的內衣褲一一的穿上。
炮哥以自己的眼光,挑選了黑色系列的無罩杯薄紗內衣,深紅色低腰的絲綢內褲。就連炮哥看到她這身火辣的裝飾後,都有些衝動了!因為黑色的薄紗襯托出她堅挺雪嫩的乳房,而紅色絲質內褲,更是凸顯出亦妍修長與光潔的雙腿。
此時的亦妍,看起來十足的淫蕩!除了她一頭柔順的學生短髮之外,她一身的打扮,足以勾引人向她犯罪了。嬌嫩清麗的臉龐,配合著熱辣辣的穿飾,亦妍不就是一個惡狼心目中,最期待的嫩肉?
她換好之後,炮哥要她在房裡等待。之後,他帶領著老餓狼,進入房內。老色鬼一見亦妍的長相和一身熱情的打扮,已經滿意的差點流出口水。此時,炮哥露出猥褻的笑容說:「請自便,保證是超級嫩肉!你一定會滿意的。」
色鬼猴急的關上房門,對躺在床上的亦妍垂涎三尺。他拿出一包藥粉,逼亦妍混合著床頭的白開水吞下去。她不敢反抗,唯命是從。色鬼見她將藥粉吃下後已迫不及待的伸出手,撫摸她隔著黑薄紗堅挺的雙乳,並且拉著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企圖讓自己的下體能盡快勃起。
亦妍不知道色鬼給她吃了什麼,開始覺得全身燥熱!而且下體彷彿有千萬隻的螞蟻在搔癢似的。色鬼見她已經漸漸的發熱了,撥開她的胸罩,兩朵豐腴的蓓蕾,立刻隱隱約約彈跳在他眼前,他開始吸吮她的花蕾,同時伸手往褲底去掏弄。亦妍不自覺的發出「嗯……嗯……」的悶吟,此刻,她竟然感到自己迫切的希望這位色鬼,能趕快進入!
她主動的從他的腿上溜下來,蹲在他兩腿間,扯下他的皮帶和拉鏈之後,抓出他的肉棒,她開始吸。他的陰莖被她的小嘴一含住後,微軟的陽具立刻開始膨脹起來,他舒服的享受著亦妍嘴巴的套弄,心裡覺得這白花花的銀子花的真是值得呀!這炮哥不知哪兒找來的嫩貨,竟然調教的如此超然的吃屌技巧。
亦妍實在忍受不了陰道的空虛,將肉棒吃硬之後,她主動的推倒色鬼躺下,脫去他身上的棉織襯衫,以及擱在色鬼大腿間的牛仔褲,將他剝去所有的衣物後,亦妍脫去了黑色的胸罩,以及下體的紅色絲質內褲。看在色鬼的眼中,彷彿是場免費的脫衣舞秀啊!
亦妍讓自己直接坐上那根挺拔的肉棒。色鬼沒想到這春藥的藥效竟然那麼神奇,他更沒料到亦妍會急需的騎上他,他樂的雙手握住亦妍搖擺不定的花蕾,下體配合著她的速度,一直頂上。
他實在覺得太爽了!好久沒碰上窄狹的穴了,每當亦妍努力的一下一下狠套,都讓他差點憋不住,有想射出的慾望。他不甘心就這樣子被騎個兩下,而洩出,所以,他拉住正在狂扭的亦妍,停止下來。讓她平躺在床,他要來一招老漢推車,真是名副其實啊!他抓起亦妍的兩腿,架在肩膀上,雙手支撐著床面,他來不及要亦妍幫他將肉棒塞入,她早已主動的抓住他的陰莖,讓他對準而插進。
老色鬼年齡雖然大了,但是經驗是相當豐富的。他感受到亦妍的嫩穴一陣陣的收縮與溫熱的水液之澆灌,他的龜頭實在體驗了未有震盪!他激烈的狂挺,引出更多的淫水不斷的流出。他在極滿足、極興奮的情緒下,讓肉棒猛烈的馳騁在濕漉漉的小穴裡。他舒服的不再更換姿勢,讓亦妍決堤的洪濤,不斷的溢滿。
亦妍在他猛擊的情況下,早已失去理智的抓緊他的手臂,任他奔騰。她閉起眼睛,不想看到他猙獰的面容。她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獸慾,在色鬼賣力的狂插下,她竟然感受到一波波的高潮。她咬著唇,刻意不讓自己叫,讓放縱的慾火在他的衝刺下,得到滿足。
床單上濕了一大片,而老色鬼在亦妍最後一次噴出的熱液中,終於忍無可忍的讓自己射出憋了許久的精液。
他滿意的趴在她身上,用自己胸脯壓住她豐腴的乳房。肉棒還持續在抖動,直到完全的軟化後,亦妍不顧一切的推開他,赤裸裸的奔出房間,衝往浴室。
放逐 第八章
亦妍整整失蹤三星期了,賈尚天花了重金,在各大報上刊登尋人啟事。他當初懷疑亦妍是否偷跑,飛去德國找亦斌,經他求證之下,沒有任何她出境的記錄。學校的同學、老師,也幫忙尋找她有可能的去處。但是,就如同大海撈針一樣,毫無訊息。尚天已報警備案,甚至僱用偵探社幫忙找出可能偵破的線索。
自從亦妍被炮哥用毒品控制後,她已被迫接二連三的賣淫,有時一整天下來與她上床的男人們,多達十到十五位。她常常被折磨的筋疲力竭,就為了那管針筒裡的水液,不停的與不同的男人交易。經常在深夜裡,她還得要應付炮哥免費的服務。她已經完全的麻痺,拋棄了尊嚴,丟開了禮教,在她的心目中道德再也不值錢!
每當她被壓迫的身軀,受到不平等、虐待、和粗暴的待遇,她就宛若一隻迷途的小羔羊,被猛獸侵襲之後,躺在床上任人宰割。亦妍的靈魂呢?如果她的心還清醒著,那麼!她是否感到痛不欲生?什麼是道德?它一斤值多少?如果說,人之初,性本善,炮哥的良知哪兒去了?他簡直就是狼心狗肺!對亦妍而言,人之初,是性本淫,而非善!
就在今晚,炮哥買了盒便當餵飽她之後,預約的嫖客來訪。亦妍憎惡的、機械化的,步回房間準備再度被蹂躪。當房門一被推開之後,亦妍看到的男人,使得她尖叫了好幾聲。炮哥還搞不清楚狀況,也沒多詢問,因為他認為又是亦妍在耍花樣!她經常會偶爾性質的歇斯底里謾罵,或是怒喊。炮哥已習以為常,所以將門拉上後,他開心的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數鈔票。
房間裡,來者正是被亦妍罵跑的變態伯伯!她真的感到害怕,因為這位變態佬,一進房門後,看到了亦妍,他露出一臉邪惡與猙獰的笑容。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啊!他命令亦妍盡快退去身上的睡衣,而自己坐在床沿,掏出肉棒,便開始手淫。
他一邊手淫,一邊說:「把你在學校說的話,再說一次!你看!我的雞巴夠不夠大!夠不夠塞滿你的嘴巴?哈哈哈哈!」
他一把抓住亦妍,要她跪在他肉棒前,大聲說對不起。而後他拽起亦妍的頭髮強壓她的嘴,去含他的陰莖。亦妍淚汪汪的,驚惶的不敢違背他的旨意,所以乖乖的張嘴,含住了眼前這根惡臭的陽具。
變態佬被亦妍一吸,舒服的發出「唔……唔……」的悶哼,等到他的下體完全的勃起之後,他要亦妍躺回床上,然後慢慢的剝去她僅有的黑色綢緞鑲蕾絲邊的內衣,和同色綢緞底褲。當亦妍光溜溜的呈現出嬌柔欲滴的胸脯與圓潤曼麗的身材。變態佬的眼中,早已冒出餓狼的慾火。
他爬上她的身體之後,先讓肉棒在她腹部地帶磨擦,之後,他捏住亦妍豐盈細緻的乳房,拚命的把玩,彷彿是在捻兩顆山東大饅頭似的。突然,他朝著手中握住的嫩饅頭,狠狠的咬了一口!亦妍痛的喊出淒厲的叫聲,流血了!一顆乳房的左側被變態佬咬破,血管動脈裡慢慢的滲出鮮血。
亦妍一把堆開他,正想逃離之時,他逮到她,抓住她躺回床上!亦妍已經疼痛的無法再繼續,卻逃脫不了變態佬的魔掌。他扯開她的腿,再次趴回亦妍身上,挺舉腫脹的男根,對著她的下體頂了進去。
一進入之後,他緩慢的享受她溫熱包圍,雙手依舊掐住正在冒血的殘花,他似乎很喜歡血腥的味道,當他漸漸的加速下體的頂撞之後,他將嘴湊近乳房,開始舔舐滲出的血液。彷彿野狗見到葷,他刻意的擠出更多的血,讓它們佈滿亦妍胸前的一片雪白。他一面狂頂,還一面賞她耳光,他的雙手上已沾滿鮮紅的血漬。所以當他一下一下拍打亦妍的臉頰時,將手上的顏色,染紅了她的臉龐。
而亦妍在身心劇烈的疼痛之下,即將昏迷之時,他正在做最後的衝刺。她最後一刻看到的是,他那一張醜惡、猙獰的臉孔,她寧可馬上死去!她寧可打開窗戶,往二十多層的樓底下跳,也不願再受這一刻的錐心之痛!
當夜,變態佬離去前,炮哥與他引起一場相當大的爭執,甚至還大打出手。當炮哥看著亦妍滿臉的血跡與胸部上一大片鮮血,他知道,完了!完了!搖錢樹倒了!他非常不可思議的看著亦妍被殘暴後的身軀,他實在無法想像,竟然還有人比他更愛蹂躪女性的乳房!而且,比他自己更變態!
炮哥在無可奈何與萬般不捨的情況下,送走了亦妍。他可不想鬧出什麼使他會去坐牢的可能性。當變態佬離去後,他計劃著要盡快的逃離現場。帶走了所有的毒品與現金之後,他替亦妍用最簡陋的方式包紮傷口。可是,血依然不斷的從齒痕的裂縫中滲出。炮哥簡單的幫亦妍套上一件他幫她買的睡衣,再用一件大外套裹住她之後,炮哥抱起她,直接搭電梯下樓,走向自己停車的地方。
將她放在車子的後座之後,他一直思考著如何處置亦妍?在炮哥腦海中浮現被他扔棄的校服!炮看看表;清晨三點左右,那麼,再幾個小時之後,她應該就會被發現,應該就會被送往醫院。嗯!這方法不錯,炮哥不希望她因失血過多而鬧出人命。當下猛踩油門,直接駛往台北市立XX女中。
炮哥直接開車到學校的後門,小心翼翼的抱出亦妍,此時她胸前一大片的鮮紅。亦妍有點恢復了意識,認出了他臉上的刀疤。她很微弱的聲音說:「我好痛……我會死……我要去醫院。炮哥……求你……」
炮哥根本無法顧慮到她的請求,因為,他也擔心亦妍會找出家長來反告他!而他自己真的不想鬧出什麼大事,只不過想在她身上,撈更多的油水和便宜。炮哥自己都來不及收拾細軟,連夜的搬出租來的住處,他還得趕緊到林森北路的巢穴,通知所有的弟兄,要連夜搬遷!所以,炮哥放下亦妍之後,立刻溜之大吉。
亦妍被丟棄在後門的垃圾場旁。很幸運的,她被學校的巡邏教官和值夜班的男老師發現。當這兩位男人同時看到被裹住而胸前淌血的亦妍時,真的驚訝的無法相信,她就是失蹤已久的賈亦妍。
放逐 第九章
亦妍在一片雪白中驚醒,她看著所有的顏色都是潔白的,是來到了天堂嗎?亦妍以為自己已經不在世上了,她認為自己是在耶蘇的管轄區裡。
她緩慢的掃視了環境,發現一位坐在床沿的男人,他趴在床沿的被褥上睡著了。亦妍輕輕的推他,試圖搖醒睡得正濃的男人。
男人是今夜值夜班的老師,他被亦妍一推,警覺的從睡夢中醒過來。他看著亦妍已醒,急忙的按下床鋪旁矮櫃上的紅鈕。
「賈亦妍同學,我們已經通知你的家人了,相信他們正在趕來的途中,報不報案,要請你的監護人決定。因為……因為我們一致懷疑,你遭受到不良份子或是黑社會人士的毒手!」
亦妍從記憶中搜索到最後一幕,炮哥扔下她,不顧及她的生命危險,狠毒的開著車揚長而去!此刻,面對著這位陌生的男人,她想問,到底是誰送將她送往醫院,但是,她來不及問出口,病房的門就被護士推開了。
「對不起!我們要推病患去做抽血檢驗,以及局部掃瞄。」
亦妍一臉的惶恐與驚懼,嘴巴不由自主的喊出:「不!不要!等我爸爸來再說,你們……你們不要碰我……」亦妍無法控制情緒,同時眼眶的淚大量的湧出。
男老師和護士都被亦妍突如其來的舉動與說詞嚇一大跳,面面相覷,沉默的不知如何安撫亦妍的情緒。護士無法做主,尷尬的退離病房,留下男老師與亦妍獨處。
「賈亦妍,你……你是否還記得老師?我是你的理化老師啊,記得嗎?我的名字叫張忠彥啊!」
亦妍搖頭,無姑且緊張的問:「是你把我送到醫院的?」
老師點點頭,露出和藹可親的笑臉:「是,還有另一位值勤教官,我們只能留下一個人來陪你,因為校園也要有人把守。」
亦妍問了男老師事情的經過,他說:「我們一致認為,這件事情不簡單,也不敢冒然的報案,畢竟……畢竟你們家……你的家族,也是有頭有臉的名門貴族。我不會多問什麼,一切都等你的父親趕來後,再做決定吧!」
亦妍感激的看著忠彥,她想到被凌辱的日子,想到自己終於脫離炮哥的魔掌,她流下了悲喜交集的熱淚,將臉埋在雙掌間止不住的啜泣。忠彥不知道這位女學生,到底遭受到什麼的劫難,他自然的、不由自主的,拍拍亦妍的肩膀,表示安慰。
他瞅著亦妍胸腔上纏緊且厚實的繃帶,他知道事情一定不簡單,一定非外人所能想像與涉及。忠彥無奈的歎息,亦妍在初入學時,給他非常良好的印象,他甚至從別的教師那裡,聽到一些亦妍的才華與優越成績,多麼美麗善良的女學生啊!為什麼讓她遭遇如此不堪的事情!他忿忿不平的替亦妍感到悲哀。
在垃圾場旁,發現亦妍的時候,她身上的大外套之下,是件透明薄紗的黑色睡衣,胸脯上不斷的溢出鮮血,場面實在膽戰心驚!但是,忠彥對於亦妍的身材,從此無法忘懷。尤其她那一雙修長滑嫩的雙腿,硬是映入了他的心扉。
當亦妍收拾了淚水,房門被賈尚天一把推開,她錯愕的看著焦急又蒼老的父親,好不容易停止的淚水,因為牽動了一絲絲的親情,與慚愧的懊惱,亦妍又開始啜泣。
尚天對男老師詢問尋獲亦妍的經過,忠彥大約敘述了一下發現亦妍的地點以及她受傷的事實。其他的,他絕口不提。尚天感激的大力握住忠彥的手,不斷的說謝謝,而後,尚天請老師先回學校,他要盤問女兒的失蹤過程,以及追究下毒手的人。
忠彥是個識相之人,他立刻穿好外套,對著他們父女倆點點頭,知趣的離去。他離開前,望了亦妍一眼,她投來感激且尊敬的眼神,讓他更明白,他的隱瞞是對的!畢竟……小女生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在未經她許可之下,不說出去,也是對亦妍的一種尊重吧!
尚天在天亮之前,詢問了急診室的醫生之後,他立刻將亦妍轉院。轉向之前秀嫻治療的那所私人醫院。因為尚天堅信,這件事情的起因以及來龍去脈,絕對不簡單!而他不能讓「家醜」外揚,更不能讓自己唯一的女兒之前途,葬送在此件事端上。
轉院後的第二天,尚天心平氣和的詢問亦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亦妍早就將編織好的謊言,儲存在心底。她說:「我失蹤當天,原本跟同學約好的,是以前國中的同學!我們想聚一聚。沒想到,未等到同學,卻碰上問路的鄉巴佬,之後,我什麼都不記得了。醒過來以後,就一直被關在一個房間裡。」
尚天焦急的繼續追問:「什麼樣的人把你關在房間裡?你……你是碰到賣春集團?他們……他們強迫你……強迫你做什麼嗎?」
亦妍一想起自己被男人,一個接著一個的蹂躪,想起變態的校園伯伯,想起給她吃藥粉的老色鬼,她泣不成聲,哽咽的說:「他們強迫我陪男人睡覺!不聽話就是一頓毒打,不然就是不給飯吃。」
尚天心疼的、憐惜的抱住女兒,不由自主的流下淚水。以亦妍的說法,他知道,亦妍是碰上了賣春集團,他們這些人頭蛇,專對無知的少女下手。對付的手段都不一樣,一但得手之後,除了強迫賣淫之外,有些甚至會被賣到菲律賓,或是泰國。
那麼,亦妍是因為碰上變態的嫖客而受傷?在無法處理她的傷口之下,把她扔棄在她就讀的校園?
接下來的第三天,醫院緊急的通知尚天,因為亦妍懷孕了!亦妍不但有了身孕,她還感染了兩種性病。尚天一知道消息之後,原本已有心理準備的他,還是差一點挺不住。身為父親的他,如何去接受這樣子突如其來的醜聞與事實啊!
未經亦妍的許可,尚天以家長的身份,簽下了這份人工流產協議書。同時囑咐醫生,將亦妍的性病一併的治療!尚天要還給女兒乾淨的身軀,但願她能從這場驚濤駭浪的惡夢中醒過來,並且從頭開始過新生活。
就在手術進行之前,尚天又接到惡訊,醫生告訴他,亦妍有很嚴重的毒癮,這是在血液報告書上,發現她有注射嗎啡的顯示狀況。尚天頹喪且無力的接受,一樁一樁的事實,他悲哀的、傷痛的替自己的親生骨肉感到心疼啊!
當亦妍接獲護士告訴她已經懷孕的事實之時,並且患有輕微的泡疹以及淋病。她驚訝的呆滯了幾分鐘之後,想起自己這幾星期不斷的接客,一個接著一個的男人趴在她身上狂洩,並且沒有任何的預防措施。陽具一根接著一根的插入自己的體內,甚至來不及,也沒有時間讓亦妍去浴室沖洗掉前一位嫖客的精液。
她被凌虐的幾乎忘記每個月該來的「大姑媽」,亦妍算算日子,應該是她被炮哥囚禁的第二星期就該來的。那麼,腹中的胎兒是那位餓狼的?她想著想著,突然發瘋似的捏住拳頭,拚命的捶打自己的腹部,她痛恨在自己腹中懷著一個醜惡的小生命在醞釀,更厭惡自己的身體竟然被糟蹋成殘花敗柳!
亦妍就這樣子,在醫院進行墮胎、性病治療,直到一星期之後,醫生給尚天良心的建議,應該送亦妍去戒毒所,不然她一天發作好幾次,護士們抓不住她,任憑她在病房內狂嘯,或是乞求護士們給她打針!
所以,當下尚天替亦妍辦理了出院手續之後,直接將她送往台北縣的土城戒毒所。亦妍沒有絲毫的怨言,一切任憑父親的安排。每當她看著自己充滿針孔的雙臂,以及毒癮一發作後,全身顫慄,和臉上的眼水與鼻涕直流的模樣,她也痛恨自己!厭惡自己一副噁心的醜態!
亦妍正式的辦理休學,而住進位於土城郊區的戒毒中心。這裡的管束森嚴,進出都有警衛把守以及登記。一般人是無法來到環境設備都稱得上先進的土城戒毒中心。因為,這裡的花費不是平民百姓所能消受,它的存在,主要是應付與配合達官貴人的弟子,或是富商的子孫。
亦妍在戒毒所的門口,揮別了父親之後,管理人員將她分配到四樓的女生雙人套房。亦妍的室友來自台中,她的名字叫做「黃佩蘭」,據說,她的父親在台中很吃的開,黑白兩道都混的極為吃香。
佩蘭比亦妍年長,她主動的自我介紹之後,好奇問亦妍:「你玩什麼?」
亦妍還沒反應過來,一臉的訕笑,聳聳肩。而後她突然想起針筒,隨口說出:「是嗎啡!我之前玩的是嗎啡!」
佩蘭一臉的佩服與驚訝,看住亦妍,豎起大姆指說:「酷!這麼貴,這麼難弄到的貨,你怎麼弄的到手呢?」
亦妍擺出防範的心態,反問她:「你呢?你玩什麼才被送這裡?」
佩蘭一臉得意,笑呵呵的說:「四號!我玩四號!我已經進來第三次了,真倒楣,每次正在爽,正在享受飄飄然的意境,就被我家那老頭逮個正著!」
亦妍一臉問號,膽怯的問:「四號?什麼四號?我玩的嗎啡是幾號呢?」
佩蘭被亦妍一問,捧腹大笑,笑的眼角都溢出了淚水。她制止自己的笑聲後,仔細的把亦妍從頭到腳的瞧了一遍,然後說:「四號,就是白粉啦!你沒玩多久吧!?怎麼連這也不知道!」
亦妍不服輸的個性與脾氣,被佩蘭的笑聲所激發。她反面的問:「你玩過安非他命嗎?我就玩過!」
佩蘭其實心知肚明,眼前這位小妹妹是個倔強的臭脾氣,所以為了不傷及她的自尊心,佩蘭謊稱:「沒有!我沒玩過呢!你玩過嗎?」
這下子,換亦妍得意了,她說:「當然!我玩多了,安非他命是小兒科,充其量只是麻將場子客人的最愛,根本不好玩!」
一個十六歲的亦妍,一個十八歲的佩蘭,兩個年輕小姑娘一碰面後,宛如他鄉遇故知一般的,馬上熱絡了起來。整個晚上,滔滔不絕的談論著毒品。佩蘭打心裡的喜愛眼前的這位小妹妹,因為亦妍實在天真,也沒什麼心機,許多事情,只要一套她,亦妍就乖乖的說出來了。
而亦妍也佩服著佩蘭,她才比自己虛長兩歲,閱歷竟然如此的廣泛!凡舉例出毒品的名稱,以及發作後的效力,她都無一不知,無一不曉啊!亦妍久違了的親情,在佩蘭身上能找的到嗎?亦妍決定與佩蘭結拜,就當是異性的姐妹吧!
當下,佩蘭掏出香煙,點燃兩根,一跟遞給亦妍,一根自己拿著。她們將煙比喻為香,對著窗口的月亮發誓,永遠要當一對相親相愛的姐妹。而後,她們開開心心的夾著香煙,對抽著,將未來美麗的藍圖,化成裊裊的煙霧,從咧嘴笑口中,緩緩的吐出心裡的那份憧憬。
放逐 第十章
亦妍住進戒毒所的清晨,就因為再度發作毒癮而被送往單居的簡陋病房。她痛苦的顫抖,全身的骨頭彷彿要被拆散似的,又酸、又癢、又疼!額頭上不斷的滲出冰涼的汗水,五孔也無法控制的一直流出液體。
她幾乎接近發狂,在窄小的居室內不停用手捶打牆壁,或是氣急敗壞的一直跺腳,就這樣子任憑癮頭的侵蝕。亦妍濕了全身的衣裳,也弄傷了手背上的關節。當十五至二十分鐘後,癮潮慢慢的退去前,亦妍慢慢的恢復了理智。接近虛脫的她,無力的倒塌在病床上,微弱的氣息,讓亦妍知覺自己還是活著!
當她再度醒過來時,已被送回寢室,並且換了套乾淨的粉紅色睡衣。唯一的差別,就是在左手的小臂上,插上了注射的針筒,一大瓶生理食鹽水,高掛在半空中搖晃。
「怎麼樣?小妍,好點了嗎?」佩蘭道。
亦妍勉強的從臉上擠出微笑,虛弱的說:「嗯……好……多了,你……一發作……也像……也像我……這樣子……那麼……那麼痛苦……嗎?」
佩蘭坐在亦妍身旁,摸摸她的額頭,神情很憐惜的說:「都差不多吧!但是沒有嗎啡那麼強烈,你熬過了這次,下次會減輕很多的,等到毒癮漸漸的不在,你會覺得自己身體是多麼的自由啊!不再受控,也不用忍受一波一波的侵擾。」
亦妍虛弱的問:「既然……能讓身體……自由……你為什麼……進來……三次……」
佩蘭一臉無奈,表情卻由暗淡轉變為雀躍,她說:「這麼說吧!我是痛恨沒有白粉的日子,換言之,我討厭這間戒毒所。如果我不被我老爹抓進來,我在外頭,還不知道有多快活呢!我喜歡有白粉的生活,它讓我忘卻痛苦,讓我麻痺了思路,它在體內的流動,讓我得到了短暫的平衡與安寧。」
亦妍驚訝佩蘭的態度和語氣轉換的如此之快,所以啞口無言,聽她接著往下說。
「我也不是天生喜愛碰毒品的人,可是,周圍環境,人、事、物,都讓我心力交瘁!也讓我痛不欲生!所以……我選擇這條路。而你……亦妍,你還小,你沒有必要讓自己淪落為癮君子,我是真的對人生不抱任何希望,才會選擇慢性自殺。我剛才說的那番話,是因為希望你好,畢竟……我們已經結拜了,我不可能帶著你往火坑跳啊!」
亦妍訝異佩蘭如此率真的說出了她對自己的態度以及愛護,默默的握住佩蘭的手,心裡面一股暖流悄悄的湧現。
日子就在亦妍與佩蘭輪流住進單居室的病房,而流逝了三星期。佩蘭比亦妍早進入兩星期,所以當亦妍恢復的差不多之時,佩蘭也準備要離去。佩蘭與亦妍彼此交換了聯絡的方式之後,佩蘭告訴亦妍:「等你出去後,找間補習班吧!把遺失的課業補回來。放寒暑假時,我歡迎你隨時來找我,我已經放棄學業了,唸書對我沒有多大益處,反正,我完全的拋棄生活上循規蹈矩的方式。我只能不停的讓自己麻痺、再麻痺!我的心靈,才能有個短暫的渡口。」
亦妍依依不捨的含淚說:「蘭姐,你要給我打電話哦!我也希望你好,出去之後,我們都別再玩了吧!要玩也玩一些沒癮頭的,短暫的快樂,又不會有人身安全的顧慮,這種玩法,比較不傷害身體吧!」
佩蘭看著孩子氣又淚眼汪汪的亦妍,拉近她靠在自己懷裡,安撫了亦妍的情緒之後,佩蘭邁出了與亦妍同居三星期的寢室。並且走向戒毒所的大門,迎接前來等待已久的父親,跟隨著他,步往未來的命運。
結拜的姐姐離去了,亦妍雖然感到萬分的無奈與不捨,但是,這種感覺,終究沒有當年母親去逝時的悲痛與失望,也沒有失去哥哥時的萬念俱灰以及痛徹心扉!所以,當佩蘭離去後的第二天,亦妍收拾了悲傷的情緒,完全配合著戒毒所的所有吩咐以及治療。
就在亦妍已完全沒有毒癮之後,戒毒所依照慣例,安排她做心理輔導和建設性的心理治療。而後,她被觀察了三天,然後正式被通知戒毒成功。
亦妍在父親的保護與安排下,她回家了!回到了她熟悉和許多回憶的地方。秋棠和異母弟弟都在大門口迎接她,亦妍雖未對他們表示熱情,但是心裡卻引起一陣強烈的波動!她多麼思念埋在黃土堆裡的媽媽,以及遠渡重洋的哥哥啊!
心頭上一股落漠的情潮,被一層層哀傷所包圍,亦妍武裝自己,不讓眼眶盈滿的熱液,輕易的滑落。她仰起頭,深呼吸了一口氣,倔強的躲回自己的房裡。
亦妍又開始恢復學生的生活,只是這次上課的地點,不是學校,而是補習班,她選擇了靠近台北火車站附近一帶的熱門補習班,試圖挽救高中一年級所有的課程。
在補習班裡,她不與任何的同學來往。亦妍內心的自卑與不平衡的心理,常常因為看見同年齡的女同學,清純無瑕的笑臉以及天真自信的態度而發作。她經常孤獨一人,尤其在午間休息的時刻,她在附近的快餐店或是廉價的咖啡館裡,消磨掉整個午餐的時間。
在亦妍上課後的第二星期,午休之後的第1節理化課,她看見了張忠彥!
課堂上,忠彥一眼就認出了亦妍,雖然此時的亦妍,已不再是清湯掛面的短髮,經過幾個月休學後的她,養長了一頭齊肩的頭髮。烏黑亮麗的髮絲,襯托出亦妍清秀臉龐,和她那一雙水靈的眼眸。而亦妍,膽怯的不敢相認。一直到課程結束之後,忠彥主動的前來寒暄,亦妍才勉強露出一點點笑臉。忠彥告訴亦妍,下課後等他,因為很久不見亦妍,他非常的擔心。亦妍欣然的答應!
上完了下午四節課,亦妍先打了通電話回家,為了怕父親擔心,亦妍現在所有的行蹤一定先跟家裡報備。為了自身安全,也為了減少給家裡帶來負擔。
走出電話亭,亦妍瞧見了門外的忠彥,看著他一臉的笑意,亦妍也露出了難得的笑臉。他提議到附近的咖啡館坐坐,也很想知道亦妍轉院後的情況。忠彥騎著一部偉士牌的手排檔摩托車,雖然外型看上去不是新款,卻擦拭的極光亮,令人立即感覺到,車主對它的愛惜。
亦妍身穿一件藍格子的長袖短身襯衫,下擺配著及膝的A字白色短裙,雙足上套著白色的厚底布鞋,手裡捧著裝滿書本的塑膠製的粉紅色書包。所以當她要跨越摩托車的後坐時,一不小心,差點跌落。
她尷尬的立即跳下來,面紅耳赤的無處隱藏。忠彥回頭笑笑說:「側坐吧!穿裙子跨坐實在是很危險,除非你甘心露出美麗的大腿。」忠彥一直忘懷不了她身穿黑紗睡衣的模樣。
亦妍紅著雙頰,抓緊忠彥的肩膀支撐著,踩著後坐的踏板,躍上了後坐。她坐穩後,用右手輕摟著忠彥的腰,忠彥身型魁梧,從背後看著他的身影,讓亦妍的心頭上,莫名的浮現出一種安全感。
車子啟動之後,連續幾個紅綠燈,因為來不及閃躲計程車的橫衝直撞,導致忠彥不得不緊急煞車。一煞車,亦妍的的臉就自然的碰撞到忠彥的背部。每煞車一次,她就聞到一股來自忠彥的男人體味,這股體味,刺激著她記憶中的哥哥!
怎麼男人身上的味道都一樣嗎?為什麼老師散發出來的味道,跟哥哥的那麼相似?以前,只要哥哥擁著她,近距離的接觸,她都陶醉在哥哥所散發出來的一種男人的氣息,更是激起了她渴望跟哥哥做愛的慾念。
亦妍不自覺的將手摟抱著更緊,將整個右側的臉頰貼在忠彥的後背上。他不知情的以為,亦妍坐不慣摩托車,頻頻回頭對著亦妍喊:「別緊張,就快到了!台北市的交通就是這樣子,小車要讓著大車,不然就是雞蛋碰石頭!我們是肉包著鐵啊!不像四輪的轎車,是鐵包著肉。別怕,抓緊!」
就在忠彥蛇行的駕駛下,穿越了幾條大馬路,來到了一個僻靜的小巷內。這裡彷彿與世隔絕,好像不屬於台北市鬧區,幽幽的獨霸一塊安靜的角落。
忠彥停下車後,亦妍放開了摟住他的右手,輕巧的跳下車。不料……裙子勾住了後坐椅上的欄架,又差點讓亦妍摔個正著。忠彥反應極快的回過身體,伸出手,抓住了差點摔下來的亦妍。她實在倍感無地自容啊!一天之內,竟然差點連摔兩次。她站穩後,拉一拉襯衫以及下身的裙擺,訕笑的對著忠彥說:「謝謝……你……你好像是一直在救我……對不起,我……很少坐摩托車」忠彥將車停放妥當之後,對著亦妍笑一笑,走近她,摸摸她的頭說:「沒關係!你剛才上車的姿勢我就知道,你根本沒坐過摩托車。不怪你,因為你沒機會接觸到嘛!走,進去吧……」
一踏進咖啡香味馥郁的室內,他們選擇了遠離大門的角落坐下。此時的咖啡館,因為下班時刻,所以客人寥寥無幾。忠彥點了一杯熱咖啡之後,關心的問亦妍:「餓嗎?這裡的特餐很出名哦!要不要先吃點?」
亦妍此時才仔細的看著忠彥的五官,他長得跟哥哥很像;濃密的眉毛、直挺的鼻樑,一雙勾起眼尾的桃花眼。唯一不同的是,哥哥的額頭沒老師寬闊,嘴唇也比老師豐厚,眉宇之間多了一份憂鬱。
忠彥被亦妍迷濛的眼神所疑惑,他不知道亦妍的心思,也不敢打斷她的沉思。直到不耐煩的服務生說:「對不起,小姐!請問點些什麼?」
亦妍被服務生從觀察的思維中拉出了現實,她紅著臉低頭說:「對不起……我也要一杯熱咖啡。」
氣氛就在服務生走後,持續的僵著。亦妍更是不敢再直視忠彥,因為此時此刻,她感到暈眩,坐在對面的男人,讓她的心臟急遽跳動!連呼吸都失去了規律。
而看在忠彥的眼中,亦妍臉上閃過的表情,是如此的豐富啊!她害羞的模樣與剛才她瞅著自己的眼神,為什麼有那麼大的變化?為什麼如此天壤之別?
忠彥輕咳了一聲,問道:「這些日子,都還好吧?學校的老師和同學們都很想念你呢!」
亦妍微微的抬起頭,一臉的欣慰。但是,還是悶聲不響。
熱咖啡來了,服務生放下了兩杯香噴噴的咖啡後,忠彥繼續說:「我現在,在你就讀的補習班兼了兩門課,以後有什麼不懂的問題,你可以直接問我喔!」
亦妍終於開口說:「謝謝老師。」
此時忠彥的傳呼機響起,他看看顯示在小螢幕上的字眼,不禁皺了皺眉頭。
「亦妍,我們喝完咖啡就該走了,剛才補習班傳呼我,說是要我代課。」
「老師忙就先走吧,我不麻煩你送了,我會請司機來這裡接我回家的。」
忠彥其實很不情願就此離去,奈何晚間的課程距離此刻只差二十分鐘了,他捧住熱騰騰的咖啡,一口一口急切的喝著。同時眼睛一直盯著亦妍,她一臉的微紅。當他將咖啡喝盡後,起身準備離去,順手拿起放在桌面上的帳單,尷尬且緩慢的說:「以後,下了課,你……你能來喝杯咖啡……咖啡?」
亦妍抬起頭,雙眼閃過一剎那的光芒,眼神堅定且含著柔媚的看著他說:「嗯!如果不耽誤老師的時間……呃……這裡……我很喜歡,很安靜!」
忠彥滿足且雀躍的衝著亦妍傻笑,走近她,憐愛的摸摸她的頭,深情的看她一眼,之後,走向櫃檯,買了單,他再回頭對亦妍做出一臉真摯的表情,然後,依依不捨的離開了咖啡館。
亦妍看著他的背影,一直消失在她的視野下,她才收回視線,捧起微溫的咖啡,緩緩的啜飲。她從書包裡找出香煙,點燃一根,獨自的坐在原地吞雲吐霧,她滿腦子都映出剛才老師對她的回眸一笑,以及深情款款的凝望,她心慌的感覺,就如同與哥哥的初夜那般,那麼令人期待!那麼令人心醉!
放逐 第十一章
與忠彥第二次的接觸,在亦妍的心上留下了無可抹去的印象以及甜蜜。她開始在意自己的打扮,也開始正式的在每星期的星期二、星期四這兩天,跟忠彥相約在咖啡館見面。
亦妍下課後,總是躲避在補習班附近的巷口,她堅持坐上忠彥的摩托車。所以,亦妍經常在每星期的二與四的日子,刻意的裝扮,也刻意的穿上她悉心挑選的裙子。
他們之間,熱絡的很快,快的彷彿讓人誤以為是相戀多年的情侶。因為亦妍坐在摩托車的後坐上,雙手緊緊的抱住忠彥的模樣,宛如害怕失去什麼似的,整個人貼著他的背部,將頭依偎在他身後,陶醉的吸取來自他身上的氣息。
在咖啡館約會、談心的模式,已不再能夠滿足兩人之間的相處。就在他們交往後的第二個月,忠彥終於提議要進一步的接觸。因為,在咖啡館裡,他無法吻亦妍,每每總是要帶著她,躲在陰暗的巷內,盡情的擁吻亦妍,甚至伸手剝開她胸前襯衫的紐扣。
忠彥的大膽要求,實在是因為敵不過亦妍的身軀。每當他解開了亦妍胸前的幾顆紐扣之後,在未伸手去觸摸前,都因為敞開的襯衫裡面,她豐腴的胸脯被不同花色的內衣所擠壓出的一條極深的乳溝,若隱若現的挑逗著他男性的慾念。
就在此次,當他們又忍受著寒冷的侵擾,雙雙熱烈的抱住對方,貪婪且飢渴的吻著對方時,忠彥緊緊的摟著亦妍,在她耳邊輕聲的說:「你……你要不要給我?我已經……沒辦法再忍受……給我……」
亦妍緩慢的推開忠彥,將米色的短大衣從胸前的兩側蓋住被剝開的襯衫紐扣。她急促的喘息,雖然下體也因為他的熱吻,而感受到飢渴,感受到褲底因微濕而傳遞的慾火。但是,她膽怯的拒絕忠彥!她想起被凌虐蹂躪的日子,她在未碰到忠彥之前,已經發自內心的厭惡男人下體之陽具!
她眼神惶恐且驚懼的回答忠彥:「不……不要……我怕……我擔心你會嫌棄我。你在垃圾場旁發現我的時候,我……我……」亦妍無法接續的往下說,她哽咽的將臉埋在忠彥的胸口,不斷的啜泣。
忠彥聽她如此一說,憐惜的將她抱的更緊,撫慰著她的情緒。當亦妍稍微恢復平靜之後,他開口說:「沒關係!你拒絕我,我只能更加專心的追求你,等到有一天,你發現了我的真心誠意,屆時,我希望你能心甘情願的,並且拋開往事,全心全意的投入我的懷抱。」
兩人緊緊的繼續相擁著,沉默了幾分鐘之後,忠彥接著說:「你的過去,我相信那是一段使你做惡夢的根源,我真的不在乎你的過去!我現在只想告訴你,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但是你的未來,必定有我!而且一定屬於我!」
亦妍抬頭看住忠彥一臉誠摯的神情,她化淚眼為笑臉,主動的湊上自己顫抖的兩片紅色櫻唇,深深的吻著忠彥。
當熱烈的激情再度引燃了體內竄動的慾火,這次,亦妍自動的踮起腳尖,靠在忠彥的耳旁,悄悄的問:「你……你還要我嗎?我願意……我心甘情願……」
忠彥欣喜若狂的順著亦妍的頸,一路吻到了她胸前微微曝露出的嫩乳,亦妍興奮的低吟,享受著忠彥大膽的剝開她一邊的胸衣罩杯,貪戀的吸吮著她的蓓蕾以及蕊心。
終於在兩人都再也無法抵擋一波波燃起的慾望時,忠彥替亦妍將衣服穿帶整齊之後,拉著她,騎上了摩托車。他告訴亦妍:「我暫時還不方便帶你回家,因為,我與父母、兄嫂同住,所以……所以,我們去旅館好嗎?」
亦妍毫無異議的順從忠彥的決定,並且在途經的電話亭,她跳下車,打了通電話,謊稱要去圖書館複習功課,可能晚歸,請父親安心。
當他們騎著摩托車,在台北火車站附近繞了幾圈之後,終於找到一家價錢合理的小賓館,他們買下兩小時的「休息」鐘點,而後,拿著房門鑰匙,手牽著手火速的前往分配到的房間。
一進門之後,未熄的慾火,因為彼此的擁抱,燃燒的更加熱烈了!忠彥替亦妍脫去了米色短大衣之後,急速的一顆顆的剝去她靛藍色的絲綢襯衫之紐扣,當襯衫的扣子完全剝開之後,忠彥看到了亦妍包裹在淺藍色繡上碎花的胸衣裡,一雙雪白以及滑嫩的乳房。
他飢渴的拉下亦妍肩上的兩條胸罩肩帶,順手在她的胸前解除了胸衣的扣子。當淺藍色的內衣被脫落後,忠彥再也忍無可忍的推倒亦妍躺在床上。他貪婪的、饑荒的,張嘴就含住了亦妍單邊的花瓣。忠彥一面吸吮,一隻手也游向另一顆雪乳。而亦妍已被忠彥挑逗的從鼻咽間,不斷的哼出愉快的喘息。
忠彥一不小心摸到了亦妍乳房上的疤痕,他憐惜的、小心翼翼的伸出舌,不斷的舔舐著它。他知道,就是這塊疤,引發亦妍內心的傷痕。忠彥此時胯下間的陰莖,早已漲的無法再躲藏在內褲裡了,他一邊吸吮著亦妍的雪白花瓣,一邊伸手脫去自己下體的累贅。
當忠彥將自己下體剝個精光後,赤裸裸的挺出堅硬的陽具時,他才開始脫去亦妍下擺黑色的尼龍長裙。裙子很順利的被拉下,此刻,亦妍的私處,就剩下一條淺藍色的低腰內褲了。
看在慾火焚燒的忠彥眼中,亦妍這一雙圓潤修長的大腿,撩起了他最衝動的念頭!他一直無法忘卻亦妍白玉似的腿,尤其現在它們已呈獻在眼前,忠彥甚至未先脫落亦妍的內褲,情不自禁的低下身體,從亦妍的大腿一路吻到腳踝。
亦妍禁不住忠彥不斷的愛撫與挑逗,嫩穴內,早已潺流著愛液。她主動的退去自己的小內褲,同時起身將忠彥身上的毛衣與汗衫一起脫去。她嬌媚的看他一眼,臉頰紅通通的,隱藏不住她急迫的需要與渴望!
當兩人都赤裸裸之際,彼此迫切的抱住對方,在床上翻滾著,同時四片唇更是激烈的交纏著。忠彥腫脹的男根,終於再也無法等待!他壓住亦妍,用膝蓋推開她的雙腿,然後讓紅腫的小頭,一點一點的擠進亦妍氾濫的小穴內。
一進入之後,惹起亦妍一聲聲暢快的呻吟,她的眼神迷濛著看住正在賣力挺進的忠彥。她抓緊他的雙臂,微微抬起臀部,讓忠彥能更順利的直往花心搗進。
亦妍舒暢的將腿交叉的勾住忠彥的腰際,而忠彥也將忍受已久的獸慾,快速的讓下體奔竄在亦妍窄緊又多汁的小穴內。亦妍又再度嘗試到做愛的快感與美妙,彷彿又回到了與哥哥偷偷摸摸做愛的日子,她幾乎接近癲狂的放縱自己,配合著忠彥一下一下的蠻幹。
忠彥的男根感受到亦妍穴內花心裡,一股火熱的包圍,潮濕的洞穴不停的有水滲出。他看著亦妍的兩朵花瓣,搖擺不定且無規律的跳躍,此時亦妍已經狂亂的抓住自己的花蕾,讓兩朵雪白的嫩乳,在自己的撫摸下,達到第一次的高潮。
亦妍興奮的全身輕微的發抖,陰道裡湧出大量的熱液,順著忠彥激烈的頂撞,水液從洞穴不斷的噴灑在床鋪上。
就在亦妍一波波決堤的洪濤間,忠彥撐起雙手,拉起亦妍一條玉腿,架在自己的肩上。他讓下體的距離稍微拉遠,這樣子才能夠發揮出自己偏長又壯碩的男根,強又有力的馳騁在亦妍的嫩穴。
亦妍實在無法抵擋忠彥猛獸似的撞擊,她閉上眼,盡情的享受來自下體,因忠彥強烈的碰撞而引起的一陣陣快意。她雙手環繞著忠彥的後頸,閉上的雙眼微微的睜開,她瞇著眼,讓亢奮的情緒從小嘴中淫蕩且嬌柔的叫出:「哦……哦……你快要……要弄死……我了……嗯……嗯……嗯……ho……好舒服……啊……啊……我又要再……再一次來了……」
忠彥感受到亦妍的小花穴又再度湧出熱潮,他抓起亦妍的另一條腿,照樣的架在肩膀上,然後就再也把持不住的火速向正在波濤洶湧的嫩穴猛擊!每一下的挺進,都讓亦妍淫聲連連,尤其當小頭撞上花心之時,穴內的壁肉,就強烈的收縮和吸附。
當房間裡瀰漫著亦妍的呻吟,與他們下體撞擊後所發出的聲響,忠彥終於在亦妍最後一波熱液的侵襲,而控制不住的射出了濃稠的精液。
他們都喘噓噓的流了一身的汗,亦妍緊緊的抱住忠彥,讓他已漸漸微軟的男根,在自己的下體持續的抖動。她伸手撫摸忠彥汗濕的背,滿足而且幸福的抬起頭,親吻他的脖子。
而忠彥還一直停留在射精後的興奮波潮中,他也緊擁著亦妍,讓彼此赤裸裸的身軀,繼續貼著對方。忠彥滿足且喘息的對著亦妍說:「我想……我是愛上你了……我愛你……愛你的靈魂……也愛你的肉體……你……真的讓人無法自拔……更無可救藥的陷入……」
亦妍一聽到愛字,從忠彥的嘴巴說出口,她激動的流下了歡愉的淚水,並且找到忠彥的嘴唇,主動的、熱情的,吻住了還在急喘的忠彥。
放逐 第十二章
忠彥是位年近三十的教師,家境小康,是位正在為事業奮鬥的青年。他足足比亦妍大了十一歲,所以,當他們正式的交往之後,亦妍歡天喜地的說要將他們交往的事實,告訴父親。
就在農曆年期間的假期,亦妍向父親提出了她與「老師」交往的真相。父親一時無法接受亦妍天真的看法,主動的要求亦妍帶忠彥回家來,他必須當面跟這位野心勃勃的青年進行非公開式的談判。
尚天實在不敢相信,以他在商場上看人的經驗,忠彥絕非池中物。畢竟是他發現了亦妍被丟棄在垃圾場旁的事情,況且……如果忠彥不知道亦妍就是賈家的千金,那麼……他還會對亦妍好嗎?
身為父親的尚天,他確實有保護兒女的責任,他不想讓寶貝女兒再次的受傷,再度的因感情上的挫傷而過著糜爛的生活。
忠彥和亦妍之間的感情,演進的如火燎原,他們幾乎天天見面,忠彥騎著摩托車帶著亦妍,逛遍了台北的夜市,也嘗盡了亦妍從未吃過的美味小吃。每當他們吃飽了,逛累了,不是鑽進電影院看電影,就是找間廉價的旅館,彼此釋放出對性愛的慾望,同時再進一步的在彼此熱忱的歡愉裡,得到心靈與精神的寄托和印證。
大年初五的晚間,亦妍帶著忠彥回家,今天,是她跟父親約定的日子。說好了要招待忠彥一頓豐富的晚餐,並且與秋棠、和小弟一起入席。亦妍認為這是對忠彥的一種尊重,更何況,他曾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
踏入位居天母的豪宅前,亦妍在門口先將忠彥的服裝儀容整頓好,然後笑盈盈的對著忠彥說:「我父親你見過的,沒什麼好緊張!我們跟他宣佈正式交往是對他的尊敬,否則,我老是要編織不同的借口才能晚歸,你千萬別因為我家的豪華而緊張哦……我在這裡,已先跟你做心理建設了,但願你能熬過我父親的盤問。他唷!很囉嗦的,不過……你放心,他也很怕我!」
亦妍說完這番話之後,頑皮的吐出舌頭,對忠彥做出一副調皮的鬼臉。而後她帶領著忠彥,穿越前庭花園的小噴泉,直接來到居家的大門口。
亦妍今晚很刻意的裝扮,並且上了淡妝。她穿了套硃紅色的棉紗連衣裙,裙長及膝,在頸上繫著一條同款的小圍巾。她將長髮在腦後梳一個髮髻,順便插上了一根珊瑚製品的髮簪。雙足上踏著名貴的瑞士出產深紅色皮鞋,手上提著法國著名的CHANEL小型淑女晚宴用的黑色皮包。此時的亦妍,看起來十足的小貴婦裝扮。
忠彥也為了今晚要見亦妍的父親,而處心積慮的在亦妍的陪同下,在百貨公司裡面,花掉了他兼職半個月的薪資,買了套體面的西裝。
亦妍按了門鈴之後,前來開門的女傭正是羅媽,羅媽露出笑容可掬的表情,迎進了亦妍以及忠彥。羅媽一見忠彥的時候,臉上剎那間出現幾秒鐘的驚訝,而後,她老練的帶領著忠彥,先在靠近大門的偏廳等候,並且命令其他女傭:「上茶!」
忠彥一踏入賈家的玄關,就已經驚訝的無法形容出他內心的激盪。除了牆壁上幾幅名貴的畫之外,他更是被賈家的氣勢與財富所困惑。他想不透,有錢人家的玄關,竟然比自家中的客廳還要大!
此時忠彥忐忑不安的坐在偏廳的皮沙發上,手上捧著一磁製茶杯,緩緩的喝著飄漫著春天氣味之茶,「碧螺春」。他雖未有品茗的愛好,但是,他還是能分辨出茶的顏色與質素。
當賈家的壁鐘,準時的在七點整而敲出悅耳的音樂時,亦妍飛快的奔向偏廳,陪伴著忠彥,帶領他前往飯廳。
飯廳裡,尚天、秋棠,以及不滿兩歲的小弟已在恭候。飯桌旁更是站立了兩位負責上菜的女傭。忠彥出身於平民之家,從未見過富貴家庭的用餐場面,他尷尬的對著席位上的兩位主人笑了笑,而後,在亦妍的旁邊坐下來。
整頓晚餐,除了菜色昂貴與精緻之外,女傭不斷的服務與鴉雀無聲的氣氛,都讓忠彥如坐針氈。當然!還有亦然不合理的發出湯匙與磁碗的碰擊聲音。
忠彥突然覺得自己生在平民的家庭是種幸運!跟著父母、兄嫂,在餐桌上,話家常,是多麼溫馨與貼切之事啊!不像現在,他連吃口飯、嚼著菜,都要小心翼翼的應付。
席間,尚天曾多次的望向忠彥,見他吃飯的習慣與規矩,讓尚天更確定了他是來自中下階層的家庭。因為……無論忠彥怎麼偽裝與配合,都擺脫不他發自內心的窘態與不安。
尚天再望向亦妍,見她溫文儒雅以及不急不徐的姿態,他心裡暗自決定了要阻撓忠彥的狼子野心!
晚飯終於結束了,在忠彥的心裡暗自的歡呼!整頓晚餐,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吃了些什麼,眼見著五花八門的菜餚;與穿梭在廚房與飯廳間的女傭,看得他眼花撩亂。
亦妍被迫與秋棠和小弟先離席,尚天對著忠彥說:「咱們兩個男人聊聊?」
忠彥無助的望向亦妍,見她一臉鼓舞的神情,讓忠彥心寬了不少。亦妍與秋棠帶著弟弟步出了飯廳之後,尚天示意,要忠彥跟著他上樓。
當他們一起來到尚天的書房之後,尚天讓忠彥坐下來,並且倒了兩杯陳年白蘭地,一杯遞給他。尚天自然的點燃一根雪茄,捧著大肚杯,緩緩的一小口一小口喝下。此時忠彥等待著尚天的發話,而侷促不安。
「張老師,很感謝你救了我女兒。」
忠彥沒料到尚天會把開場白,放在他與亦妍最初的關係上。忠彥放下手中的酒杯,很四平八穩的回答:「別這麼客氣,賈先生,這是任何人碰到都必須幫忙的事情,況且……我認為,這是我跟亦妍的緣份。」
尚天呵呵呵的笑了幾聲,接口說:「緣份?是,沒錯!亦妍考上的女子中學正是你教書的學校,那麼……補習班呢?怎麼這麼巧合呢?」
忠彥很興奮的說:「對!事情就是那麼巧,所以我才認為是冥冥之中,命運對我們的安排。」
尚天這下子笑聲更尖銳了,他走向辦公桌,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夾,狠狠的往桌面上一甩。
「請張老師看看,這裡面都裝了什麼!」
忠彥立刻走向辦公桌,拿了文件夾,一打開它時,忠彥的臉一陣白、一陣青。
「不!不是這樣子!我在第一次救了亦妍之後,就對她難以忘懷,在之前,學校裡,我是她的理化老師,對亦妍的印象一直很深刻。我會尋找她是因為……是因為我是真的喜歡她!」
尚天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沉默的拿著雪茄緩緩的抽著。他一雙銳利的眼睛盯住忠彥,從抽屜取出了一疊支票本,對著忠彥說:「你開個價錢,就當我感激你救了亦妍,我希望……你別再跟亦妍糾纏不清,她……不適合你。就算她有不堪回首的過去,但是……她終究是我的女兒,終究是賈家的千金!」
忠彥實在沒想到賈尚天竟是這號人物,防人之森嚴啊!他之前調查亦妍的去向,竟然被賈尚天請偵探社偵破。以忠彥的立場,他確實很喜歡亦妍,但是,他對賈家的身家更有濃烈的興趣。所以,忠彥當下立即決定,要以亦妍為籌碼,跟尚天進行一場拉鋸戰!
「賈先生,我想……您誤會了!我不要您的錢,也沒有任何企圖。對不起!我想,我該告退了。」
忠彥站起來,對尚天恭敬的行禮,而後,拉一拉身上的西裝,朝門口走去。
「慢著!張老師,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你能放棄亦妍嗎?我不會讓你們在一起的。」
忠彥回頭對尚天說:「賈先生,恕我難以從命,我是真心愛著亦妍!我們彼此相愛!你要阻止、要破壞,都無法拆散兩顆相連的心。」一說完後,忠彥拉開門,快步的離去。
在下樓的時候,碰到了亦妍,忠彥一臉的忿然正好被亦妍目睹。她關心且急切的問:「怎麼了?你跟爸爸說了些什麼?你的臉色為什麼那麼難看?」
忠彥一抬頭看到了站在二樓欄柵旁的尚天,忠彥對著亦妍說:「請你問你的父親吧!總之,你只要相信我是真心愛你的,這樣子就夠了。」
忠彥一說完後飛快的奔出大門,逃出了賈家的豪宅。
亦妍眼見忠彥跟父親談的不歡而散,她急忙的走往二樓,來到父親身旁,緊張的問:「怎麼回事?忠彥說了什麼讓爸爸不高興嗎?」
尚天語重心長的對著亦妍說:「我反對你們繼續交往,這位張老師是有目的的,而且有企圖的接近你!我是你爸爸,自然要提醒你,保護你。你的幸福就是為父的最大快樂!我不忍心看著你被他欺騙。」
亦妍怒火高漲,氣急敗壞的喊出:「胡說!胡說!忠彥不是這樣子的人!你根本不瞭解我們的戀情!你怎麼可以妄下斷語!」
尚天拉著亦妍,急步走向書房,他拿起桌上的文件夾,遞給亦妍後,說:「你自己看看吧!資料上寫得很清楚,我一聽說你跟張老師在交往,派偵探社的人去暗地裡察訪的,才知道他……」
此刻亦妍上了淡妝的臉,哭花了,她一頁一頁的往下看、往下翻,就連照片都拍攝的很逼真!照片上,忠彥摟著一位比亦妍年長的女人,坐在昏暗的餐廳裡表情看似很快樂的模樣。
亦妍歇斯底里的哭叫「不!我不相信這是真的!我知道是你又要破壞了!」
尚天心疼的抓緊亦妍的手臂,試圖將她拉近自己,安撫她受傷的情緒。沒想到,亦妍一把甩脫掉父親的手,淚流滿面的說:「別碰我!我恨你!恨你!你先是拆散我和哥哥,害死媽媽,接著娶了個早就暗地私通的野護士,之後生了個小雜種!你有什麼資格管我!你才居心叵測!你才有企圖!」
尚天一聽到亦妍滿口的私通、野護士、小雜種,他氣沖沖的上前,就給亦妍一個響脆的耳光!一打完後,他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但是……來不及了!亦妍驚愕了一下子,單手撫摸著臉頰上的熱辣。亦妍狠狠的瞪著父親,眼神中,絕望多過憤慨,之後她淚汪汪的衝出書房,奔回自己的房間!
放逐 第十三章
亦妍回房後,趴在床上哭了好一會兒,她想起資料夾裡的照片,想起忠彥抱著女人的神態,她直覺是誤會!一定是誤會。畢竟,忠彥已經出社會多年了,朋友、同學、或是同事,怎可能沒有異性呢?大家一起聚餐或是閒聊,不都是很正常的事嗎?
偵探社所拍下的照片不能證明什麼!亦妍決定跟忠彥當面說個明白,所以,她馬上換下了身上的連衣裙,改穿一件咖啡色的毛衣,配上墨綠色的純棉長大衣,下身套上一條洗的泛白的牛仔褲。她偷偷的拎著黑色短靴,背著皮包,穿過父親的書房,悄悄的來到廚房的後門。
門已經被鎖上,無可奈何的情況下,亦妍穿上短靴,經由窗戶躍出去。一出窗口,她立刻奔跑,穿越前停花園,她衝出了戒護森嚴的牢籠,逃離父親的管束。一直跑到大馬路上,她已經出了一身的汗。
還在過年期間,所以大街上熱鬧的氣氛,擁擠的人裙,立刻將亦妍悲傷的情緒減去一大半。她找了家咖啡館,坐定後,隨意的點了杯飲品,她馬上走向櫃檯打電話傳呼忠彥。
等待忠彥電話的過程,鄰座的兩位男士向亦妍搭訕,都被亦妍淡淡及冷漠的拒絕。大約十分鐘之後,服務生來請亦妍前往櫃檯接聽電話。
話筒裡傳來忠彥焦急的聲音:「亦妍!你在哪兒?那麼晚了還跑出來,你告訴我地點,我立即趕來!」
「忠彥……我……我看了資料夾了,我想跟你當面說清楚,你說個地方,我們碰面再談。」
忠彥直接說出了補習班這個地點,他們約定半小時後,補習班的門口見。亦妍掛上電話後,奔回坐位,拿了帳單前往櫃檯買單,桌上的飲料,連碰都沒碰!她出了咖啡館後,攔了部計程車,直接駛往補習班。
他們幾乎同時到達,兩人一碰面後,忠彥主動的抱住亦妍,熱情的擁吻她。亦妍根本來不及問出心中的疑問,就被忠彥的吻而感到銷魂、感到腿軟。
終究還是敵不過「床」的誘惑啊!尤其有阻力的一面牆擋在兩人之間,使得他們更加珍惜這偷來的時間。
一樣的賓館,不一樣的房間,這次,他們由「休息」改為「住宿」。亦妍跟忠彥從補習班重遇後至今,也不過才短短三個月,前來這家賓館卻是一星期好幾次。尤其對櫃檯的老闆娘,真是熟的不能再熟了!雖然老闆娘有點看不慣忠彥,因每次付錢時掏出皮夾的窘困,都因亦妍塞錢讓他找台階下,而解除了忠彥的尷尬。
此次也是,亦妍堅持不讓忠彥出錢,她心疼他辛苦賺來的血汗錢,花在這種消費上。她寧可花父親的銀子,反正,不痛不癢!父親多的是錢。
當他們一踏入房間,亦妍先脫去了墨綠色的長大衣,卸下了腦後的髮髻及髮簪,掛好了皮包後,她在梳妝台前坐了下來。準備先談談正事,不急著做愛做的事。反倒是忠彥,饑荒似的抱住亦妍,脫去她咖啡色的毛衣,使得亦妍身上的淡橘色薄紗胸罩立即勾起了忠彥下體的慾火。
忠彥蹲在亦妍的胯間,雙手撫摸隔著薄紗的嫩乳,亦妍禁不住忠彥手上的冰凍,粉紅色的乳暈立刻縮成一朵小花。忠彥拉下亦妍胸衣的肩帶,再將它拉往亦妍的腰部。讓兩顆滑嫩的雪乳,肆無忌憚的在他眼前搖晃。
忠彥用嘴含住左邊的花蕊,用手不斷的來回搓揉右邊的花蕾。亦妍舒服的直喘氣,將頭往後仰,讓起伏的胸脯,任忠彥盡情的享用。
在忠彥熱情的吸吮下,亦妍已感到褲底下的濕潤,所以她拉起忠彥,將他的上衣剝去,拉下他的長褲,從內褲的側邊,直接掏出了忠彥的陽具。
亦妍推忠彥躺在床上,她自己也跟著爬上,亦妍趴在忠彥的小腹上,張嘴就含住了直挺的音莖。她很賣力的吞吐嘴裡的這根肉棒,也心甘情願的讓它抵住咽喉後,還是拚命的咽。忠彥已興奮的急促的呼吸,並且不斷的拚命嚥下口水。
當忠彥有點受不了亦妍這般的挑逗,他拉住了亦妍,讓她停止下來,然後自己扯下內褲後,讓亦妍平躺下來。忠彥脫去了亦妍的牛仔褲,順著她的腰一路吻,經過腹肌,來到了私處。
亦妍穿著一件幾乎全透明的白紗內褲,內褲是窄邊的款式,周圍還鑲上一層紫色的繡花。看在忠彥的眼裡,亦妍一次比一次性感,一次比一次更有味道,因為此時的亦妍,對他而言,實在是十足的小蕩婦呀!這不就是所有男人夢寐以求的女人嗎?清秀嬌艷的外表;言行端莊、舉止大方;魔鬼般的身材與中型雪乳。尤其亦妍一嘴的好口技,在吞吐與吸吮間,她從不讓牙齒去碰到陰莖。
忠彥緩緩的拉下白紗內褲,順著亦妍抬高臀部的同時,他一眼就瞧見了兩片嫩唇間,閃閃發亮的水液。忠彥將亦妍的腿掰開,讓自己的頭埋在她胯間,而後他伸出舌,便開始撥弄。
忠彥一面呷飲穴內潺流的蜜汁,一面用手將兩片微紅的嫩唇翻開,惹得亦妍除了喘氣之外,小嘴裡不斷喃喃地「哦……哦……唔……唔……」
當彼此的慾火都燃到了最高點,亦妍嬌羞且急切的說:「快……快進入……我……不行了……插入吧……」
忠彥看著亦妍淫蕩又飢渴的模樣,實在很令他亢奮。他馬上趴跪在亦妍兩腿之間,單手撐著床,一隻手扶起堅硬的肉棒,慢慢的往小穴裡塞,一點一點的擠進。一進入後,亦妍長呼出一口氣息,滿足的抱住忠彥的背,抬起腿勾住他的腰。
而忠彥已經幾天沒有跟亦妍做愛了,這次他強烈的感受到,穴內強烈的收縮,以及熱騰騰的濕潤不斷的圍堵小頭。他開始快速的挺進,每一下都讓亦妍瘋狂的呼叫,他看著亦妍紅通通的臉頰,一副陶醉又淫蕩的神態,更是催促著他火速的撞擊穴裡深處的小花心。
在忠彥加速的奔馳下,亦妍洩出了第一次的高潮淫液。忠彥翻過亦妍的身體,準備從背後進入,沒想到卻反被亦妍將他壓倒。亦妍貪婪的單腿跨越忠彥的腰部,抓起肉棒,就猴急的塞入自己濕漉漉的穴內。
一坐上忠彥挺拔的陽具後,亦妍的面容露出一臉的詭異,她對忠彥憨笑,然後,雙手撐持著他的胸膛,便開始用力的上下擺動。忠彥被亦妍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但是同時也享受著亦妍一下一下的套弄。
忠彥正感到小頭上一陣酥麻的的快意時,亦妍慢下來了,她只讓穴口吸附著紅腫的小頭,刻意不讓自己將肉棒坐到底。忠彥被她這樣子的挑逗,實在又急又好笑,所以他馬上求饒,並且頑皮的對著亦妍搔癢。
亦妍差點笑翻了,整個人趴在忠彥的身上。忠彥順勢抓住亦妍,翻過她的身體,讓她背對自己跪著,然後抓緊亦妍臀部的兩側,讓肉棒再次順利的插入。
忠彥讓下體猛烈的擊撞,他的腹部和亦妍雪嫩的臀肉,碰撞後發出了美妙的聲響,亦妍也配合的高高翹起臀部,讓忠彥能更深入的直搗花心。
就在亦妍一陣陣彷彿洪濤決堤般的湧出熱潮時,忠彥終於再也忍不住的做最後的衝刺,亦妍噴出的水,濺濕了床單,也弄濕了忠彥的腹部。龜頭終究抵擋不住波濤洶湧的熱液,在忠彥拚命狂頂幾十下後,心甘情願的射出了精液。
他們累的雙雙趴下,忠彥壓在亦妍背上,滿足且急遽的喘息。男根還停留在亦妍的體內,它持續的抖擻了數十秒鐘之後,才安靜了下來。
亦妍翻過身正面抱住忠彥,躲在他懷裡撒嬌的問:「到底怎麼回事?你現在能告訴我嗎?」
忠彥裝出憂心忡忡的模樣。就是這一副表情最像亦妍記憶中的哥哥!她再問:「你說嘛!照片上的女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你跟她那麼親密呢?」
「亦妍,她是我叔叔的女兒!換句話說,她是我堂妹,你父親請偵探社調查我、跟蹤我,都沒關係!問題是他不能夠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冠個罪名給我。而且他還反對我們來往,你父親認為,我是對你以及你們家的產業有野心與企圖。」
亦妍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我爸爸應該不會讓我離開台北;離開他的視線。他想阻撓,也不是件易事吧!」
忠彥沉思著該怎麼讓賈尚天接納他?這……似乎很難,畢竟,薑還是老的辣。賈尚天觀察、分析的太透徹,導致忠彥一下子竟然找不到切入點。不過,手上握住了亦妍這張王牌,賈尚天總有一日會向自己妥協的。
「亦妍,我們現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你現在實在還太小,又未成年,萬一你父親告我誘拐未成年少女,那時候,怎麼辦?」
「不!他敢!我就離家,讓他永遠找不到我!看他怎麼向我去逝的母親交代。我媽媽就是被他害慘了,不然,也不會那麼早逝。他就是存心讓我孤獨,存心要破壞我的感情!」
「是嗎?難怪覺得今晚看到你跟你後母長得一點都不像呢!你漂亮多嘍!」
忠彥討好般的誇讚亦妍的美貌,同時伸手捏一捏她的臉頰。亦妍被他如此一說,害臊的躲在被窩裡,將臉蓋住。忠彥起身掀開棉被,看著赤裸裸的亦妍,看著她千嬌百媚的神情,差點又惹起慾火。
他抱起亦妍輕盈的身軀,順勢在用嘴唇她臉頰上吻一下,而後,他抱著亦妍前往浴室,準備與她共浴,準備跟她洗個鴛鴦泰國浴。
放逐 第十四章
隔天一大清早,因為昨晚兩人共浴後,再一次的交合,而感疲憊不堪,卻因大街上震耳欲聾的鞭炮聲所驚醒。亦妍懶洋洋的翻過身抱住忠彥,結果,撲空!她納悶的起床,環視周圍,也未見忠彥的身影。她趕緊穿上衣褲,快速的梳洗後來到櫃檯,詢問老闆娘。老闆娘一見亦妍急驚的神色,笑瞇瞇的說:「小姑娘,你的帥哥,昨夜凌晨三點多就走嘍!不過……他有放了一張紙條在我這裡,我拿給你……」
老闆娘彎下腰,笨重的水桶腰擠滿了小櫃檯,好不容易在抽屜裡,翻出了忠彥因匆促而寫下的字跡。
「亦妍,家人急呼,不忍心吵醒你甜睡,看到此留言後,請速趕回家,我會再與你聯絡的。愛你的忠彥留」亦妍小心翼翼的將紙條摺疊後,塞入皮包。跟老闆娘說了聲「謝謝」,她步出旅館,走到大街上,攔了一部計程車,直駛回家。
當亦妍一走進大門,來不及將鞋脫掉,就聽見父親喊她的聲音。她乾脆不脫鞋,從玄關直接走去客廳。父親坐在沙發上,攤開報紙閱讀著,抬頭一見亦妍,父親先關心的問:「昨晚上哪兒去了?」
亦妍漫不經心的態度說:「被你氣炸了!所以約了朋友去迪斯可跳舞。」
父親摘下老花眼鏡問:「跳到天亮嗎?你也太不像話了!去,先去吃早餐,吃飽後,我有事要跟你談談。」
亦妍感到一陣不妙,這種感覺就彷彿一個死刑犯,先讓吃飽喝足後,然後再進行槍決。
亦妍也真餓了,她不再搭理父親,步入飯廳請女傭端出早餐。她慢條斯理的吃著,心理一直不斷的猜測,父親到底是要跟她說什麼?難道……父親回心轉意了?願意接受忠彥,不再阻撓?
用過餐之後,亦妍回房換了套粉紅色的家居服,然後回到客廳,當著父親的面,點燃一根煙,緩緩的吸著。尚天放下報紙,對著亦妍說:「你還記得住在台中的小叔叔?」
亦妍輕輕的點頭,一臉的疑惑。
「台北……你是不能再待了,我準備送你去小叔叔那裡住,在那裡繼續補習。然後,繼續升學。」
亦妍反抗的喊:「不要!我不離開台北!要去你自己去!昨晚我打電話給忠彥,他已經澄清了事情,那個女人,根本是他的堂妹。你不分青紅皂白的就亂扣罪名,甚至要拆散我們!」
尚天從茶几的隔層抽屜裡,拿出一疊照片,遞給亦妍。她一接過之後,先看看照片右下角的日期,然後才看照片上的人。又是那個女人!背景是在亦妍就讀的學校。亦妍突然恍然大悟!這個女人……好面熟……好像在哪兒見過!原來,照片的她,也是在學校教書的,亦妍曾多次在校園跟她擦身而過。
亦妍一張一張的看,邊看邊流淚。其間有好幾張都是忠彥跟女人進出賓館的鏡頭。最後一張不太清楚,應該是隔著玻璃窗拍攝下來的。照片中的男女,半裸著,親密的熱吻著對方,就算曝光的照片,也能辨識男的就是忠彥。
看完照片後,亦妍痛哭失聲,任委屈的淚水灑滿整個臉龐。父親遞來一張面紙,坐近她身邊,心疼的擁她入懷。亦妍哭泣的聲音,驚嚇了在客廳一旁玩耍的亦然。小弟走到姐姐身邊,用他的小手不斷的拍亦妍的背。
「姐姐……乖,不哭……我打,我打壞人……我打大野狼……」
亦妍被亦然稚嫩的聲音以及可笑的舉動,引發了一絲絲的親情,她推開父親轉身看著弟弟,破涕為笑的說:「你知道壞人在哪兒啊?哪有大野狼?」
亦然叮咚叮咚的跑到偏廳,拿起一本圖畫書,又跑到亦妍身旁。
「姐姐看,大野狼,吃小羊,壞壞。」
亦妍發現,異母弟弟亦然竟然愈來愈像哥哥!他簡直就是亦斌小時候的翻版。她那麼長久以來,第一次對亦然表示友好,而弟弟好像很喜歡她似的,見她有反應,一直粘著亦妍說話。
父親見姐弟倆有了進一步的溝通與交流,內心實感安慰啊!他催促亦妍先上樓整頓行李,午飯後,他要親自陪同亦妍南下,親自將女兒交付給自己的小弟。
亦妍還在矛盾,她心裡還是捨不得!她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真喜歡忠彥還是因為忠彥像哥哥所以喜歡他。她自己找不到頭緒,摸不著心底深處被隱藏已久的那個封口。那個封口,是否已經成為亦妍一輩子都不敢再開啟的一道心鎖?
車子快速的在高速公路上馳騁,經過了中壢、新竹、苗栗,大約兩個多小時之後,司機從中港路的交流道駛出了高速公路。
賈尚天的弟弟;賈尚誠,是位忠厚老實的藝術家。尚誠是位畫匠,他畫了大半輩子,卻不見成就。借由尚天的財富,他才得以舒適闊綽的生活。尚誠並未娶妻生子,他太崇尚自由,也不願為了喝杯牛奶,而養頭母牛在家中,更何況,以他的浪漫個性,以及孤芳自賞的心態,他根本供不起一個家庭的開銷。
尚誠的住宅位於台中市西區的公寓。當尚天親自將亦妍托付給弟弟之後,囑咐了一會兒,留下來一大筆生活費,並且塞給亦妍一張信用卡,以及少許的現金。尚天抵達弟弟的住處不到兩小時,就因為公事又折返台北了。臨走前,他憐愛的拍拍亦妍的頭,然後對著她說:「要乖,別再讓我擔心了,跟著叔叔要聽話,學業為重,知道嗎?」
亦妍點點頭,沒有哭泣、沒有依依不捨,目送爸爸離去。
距離補習班開學的日子,還有一星期。亦妍住進叔叔家後,並沒有刻意的與他培養叔侄的感情,反而各管各的,除了吃飯時間,煮飯的歐巴桑會來煮兩餐,其餘的時間,尚誠都躲在畫室裡作畫,而亦妍趁機熟悉一下台中市的街道,也順便認識一些新朋友。
初抵達台中的第二天,亦妍實在忍不住要打電話給忠彥,她一直認為,忠彥應該是愛她的。但是,每當一拿起話筒,腦海裡出現了照片上的畫面,她又放棄了要跟忠彥「好聚好散」的念頭。
在開學前一天,亦妍對於附近一帶的環境已經熟記的差不多了,她終於想起打電話聯絡佩蘭。她從離開戒毒所之後,因為上補習班而忙碌,又忙著與忠彥談戀愛,再加上最近情緒低落,幾乎差點把這位結拜姐姐給忘記了!
電話直接打到佩蘭房間的專線號碼,恰巧,接通後正值佩蘭清醒時刻。她們相約在台中市鬧區的一家「咖啡·簡餐」的西餐廳碰面。
亦妍萬分雀躍的挑選出門的衣裳,她一定要讓這位結拜姐姐眼睛一亮,而認不出她來。距離幾個月沒見面了,多少應該都會有些變化吧!
她挑選了這些天瘋狂「血拼」的一件牛仔長裙;上身搭配一件套頭的黑色緊身毛衣;在毛衣外搭上牛仔背心。亦妍用一條碎花布巾綁在頭上,學習海盜的裝束,將大部份的過肩長髮垂在胸前。腳上踏著過年期間剛買的短靴子,如此一來,亦妍看起來,瀟灑中帶點野;野中又多了一份柔;柔中又顯示出幾分媚!
當亦妍出現在約定的西餐廳時,惹來一陣的目光與竊竊私語。她環視了一周馬上看到了正在向她揮手的佩蘭。她們倆一碰面之後,相擁且歡呼!看在其他客人眼中,彷彿是對失散多年的姐妹花呢!
她們各自點了飲料之後,互相詢問彼此的近況,亦妍一五一十的說出了她和老師談戀愛的事。佩蘭也說了些她玩「四號」又被抓進去一次,出來後,她現在不玩四號了,改玩別的。因為朋友介紹她玩一些比較古老的玩法;是直接吃的,也不會有癮,充其量藥性過後,會口乾舌燥。
亦妍一聽到「不會有癮」眼睛一亮,內心已開始蠢蠢欲動了。亦妍好奇的問:「到底是什麼啊!這麼好的東西,我怎麼從來不知道呢!?」
佩蘭故弄玄虛的暫時不說,朝著亦妍眨眨眼,露出一臉詭異。然後說:「現在才下午,等天一黑,我帶你去一些好玩的地方,到時候你就知道嘍!」
她們倆在西餐廳裡消磨掉整個下午的時間,當天黑之後,喝下午茶的客人也紛紛的離去。佩蘭拉著亦妍,走向櫃檯買過單後,漫步在街上,直接以步行的方式,往佩蘭帶領的神秘之地走去。
當她們走了約十分鐘後,在一家外觀看似很破舊的西藥房門口。佩蘭說:「你在外面等,我馬上出來!」
三分鐘後,佩蘭笑嘻嘻的亮出手上的一帶藥品,亦妍還是一頭霧水,不過,她暫時不問是什麼,反正,等一下就知道了嘛!
佩蘭招來一部計程車,她準備讓亦妍認識一下自己的朋友圈子。當車子停在一間招牌寫上「STORIES」的酒吧後,佩蘭付了車錢,拉著亦妍就往地下室走去。
一踏入酒吧內,亦妍馬上就被這裡的裝潢與素質所吸引。夜,雖未深,但是這裡已經聚集了幾十個以上的年輕人。而且……每個人看起來都很快樂的樣子!
佩蘭先跟酒保介紹了亦妍。酒保是這裡老闆,三十來歲不到四十,大家都叫他「老孫」。亦妍一見老闆和藹可親的態度,對這家酒館更是增添了幾分好印象。
老孫帶領她們從吧檯後的側門進入另一個空間。這裡又是別有風味,這是間單獨的包廂,裡面已經有幾位佩蘭的朋友在等待了。
佩蘭點名:「小志、阿敏、珊珊、阿飛、毛毛。」
被喊出名字的人都對著亦妍笑,亦妍也趕緊說:「大家好,我叫小妍。」
幾位年輕人,不到幾分鐘後,就熱絡的彷彿結交幾年的好友。在片刻的交談之後,亦妍終於忍不住拉佩蘭到旁邊說:「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是什麼東西啊!」
佩蘭說:「哦……對!你現在就要吃了嗎?」
「不是啦!你說用吞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怎麼會沒癮呢?」
原來,佩蘭神秘兮兮的說吞食的藥品,就是早期醫學不發達時,為了讓臨盆的孕婦減輕自然生產的痛苦,所發明的一種神經麻醉劑。它有很多種,在市面上都被稱之「紅中」或是「白板」。
這種藥品是讓人神智輕微麻痺,而解除因為身體之痛所產生的精神壓力。它讓難產的婦女們,或是因產道窄小、嬰兒過重,而長時間消耗體力與精神的婦女吃的。因為,幾十年前沒有所謂的無痛分娩,也不流行剖腹生產,所以這藥品,在當時的婦產科醫院是不可缺少的。
佩蘭解釋過後,告訴亦妍:「要吃之前,你先想清楚哦……這裡的人都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我們……我們在吃藥過後,都在包廂裡開派對,會發生什麼對你越軌的事,這……我無法擔保。因為……在每個人情緒都很振奮的情況下,常常無法控制自己。當然!這個包廂,不會再有外人進入,這點我很肯定!」
亦妍問:「吃一顆藥效有多久?我明天開始上課……」
佩蘭拍拍亦妍的肩膀說:「既然這樣子,今天你就別玩吧!等你週末放假時再來。我們隨時都歡迎你,況且……週末人更多,更好玩,還有一些大學生,也參加我們這種類似瘋狂的性派對。唯一的條件就是,我會親自餵他們吃藥,所以,一般人根本進不來,也無從得知。」
亦妍雖然很想嘗試,但是……無可奈何!明天是報到的第一天,等週末吧!這個週末,無論如何,她要跟著佩蘭一起玩一次從她口中得知的性派對。反正,被炮哥囚禁的日子,男人她看多了!如果在這裡,能讓她得到公平的待遇、得到性慾的滿足,那麼……這算不了什麼!反正,已經麻痺了。在感情的世界裡,自己不斷的跌倒、不斷的受傷,跟這些志同道合的人玩玩,又有何不可呢!?
放逐 第十五章
補習班下課後的第一天,亦妍很意外的在門口遇見了忠彥。她驚訝忠彥的神通廣大,更猜不透他到底為什麼大老遠跑來找她?
忠彥一見到亦妍,熱情的奔向她,並且高興的抱起亦妍。亦妍竟然有點無動於衷,甚至掙扎的想逃脫忠彥厚實的雙臂。忠彥沒得到亦妍的回應,反而被她冷漠的推開,覺得很不可思議。
「亦妍……你不想我嗎?為什麼……你怎麼變的那麼快?」
亦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話到了嘴邊,還是說不出口。她低下頭,咬著嘴唇,終於還是說:「結束了……我們之間,不能再繼續。你跟女老師進出賓館的照片……我都看過了,照片上的日期,是我們交往之後。所以……我相信,你的企圖與目的都被我父親料中了。我們……好聚好散吧!」
忠彥實在不相信這番話是從亦妍的口中說出的,他試圖想挽回,所以再度擁著亦妍說:「我……沒錯!我是跟她要好過,但是,我是要她分手的!她無法接受我提出要分開,一直纏著我,況且……我的心裡已經裝滿你了,如何裝得下她呢?你看到的照片……正是我多次被她找出來談判分手,而她……每次都說分手前,再給她最後一次回憶。我也是被她騙的,已經很多最後一次了!」
亦妍依舊擺脫他的懷抱,抬起頭來,看住他。
「那麼……你今天也是來找我『最後一次』嗎?忠彥……我們之間的感情,基礎很薄弱,禁不起欺騙、禁不住背叛。我如果再繼續相信你,再繼續跟你交往,連我自己都會看不起我自己!我不要當掠奪的第三者,更不願當你榮華富貴的跳板。知道嗎?在離開台北的那一刻,我已經將你從心田里連根拔起。」
忠彥不予置信的盯著亦妍,表情從偽裝的無辜轉變成惱羞成怒。他拉住亦妍往馬路旁的巷子走去,臉上露出怒火,並且強行的捧起亦妍的臉就要吻。
亦妍迅速掙脫他,急促的說:「幹什麼!你要幹什麼!」
忠彥露出一臉的猥褻,奸笑著說:「幹什麼?幹我們愛幹的事啊!你不是,喜歡被我幹嗎?來啊!讓我再干你一次!我很想念你溫暖的潮穴呢,尤其在噴水的時候,你這股浪勁、蕩勁兒真讓人難忘。」
亦妍想不到忠彥的口中會吐出這般的穢語,驚嚇的說不出話。巷內已經有許多看戲的人群圍觀了。亦妍懇求他說:「別……別這樣子……我很敬重你是為人師表。求你像個男人,拿的起、放的下,別再來纏我了,我們……結束了。」
忠彥一聽亦妍堅定的連說兩次「結束」,知道自己是徹頭徹尾的失敗,他不甘心的說:「好!既然事情發展到今天這樣子,我也就直話直說了,麻煩你轉告你那有錢的父親,上次的交易,我接受,請他將感謝我救下你的人情債,還給我我不會多要,就一千萬!我相信他寶貝女兒的性命起碼值一千萬吧!」
亦妍,此時此刻終於看見了忠彥的企圖與狼子野心。她很慶幸自己相信了父親所說的話,不然,將來真的跟著忠彥結了婚,後果真不堪設想啊!
「忠彥,你放心!錢的事,我相信我父親不會虧待你,那麼……我們之間算是兩清了嗎?」亦妍說完後,不等忠彥回話,拉一拉衣領,看他一眼,離開了。
忠彥沒有追上來,但是亦妍隱隱約約的聽到忠彥在說:「亦妍……亦妍……我愛你……愛你的靈魂……也愛你的肉體……你的過去我來不及參與……但是你的將來……一定有我……」
亦妍想起第一次跟忠彥喝咖啡的情景,想起他帶著自己去賓館第一次做愛,想起忠彥騎著摩托車鑽大街駛小巷的帶她逛遍了許多地方。這些……都是她美麗的印象,深刻的記憶。她甩甩頭,試圖將這些虛偽的、刻意製造出來的回憶丟棄。原來……自己一直是含著一顆包著糖衣的苦藥丸啊!當糖衣溶化之後,藥性散發出來,直接沉澱入舌。這般滋味,是如此的苦澀,讓人嚥不下亦吐不出。
走著走著,亦妍不知不覺的來到了「STORIES」的門口,她不加思索立即往地下室走去。一進門,客人寥寥無幾,也許天未黑吧!亦妍主動跟老孫打了聲招呼。
「嗨!美麗的妍姑娘,喝點什麼嗎?」
亦妍因為情緒不佳再加上忠彥的原因,她說:「給我一杯冰凍啤酒。謝謝!」
老孫遞給亦妍一大杯生啤酒,笑臉說:「妍姑娘,心情欠佳?」
亦妍捧著沉重的啤酒杯,咕嚕咕嚕的喝下了一大半,嘴唇上還粘著啤酒的泡沫。她從書包裡找到一包面紙,抽出一張,輕輕的擦拭嘴巴。她問老孫:「孫哥,今晚佩蘭他們會來嗎?」
老孫伸手看看手錶,考慮了一下,然後說:「會!她唷,一星期七天,起碼報到八次!她沒有『茫』的日子,她會過不下去的。」
「哦?她大約幾點會到呢?」
「晚餐過後吧!妍姑娘,是等不及什麼嗎?要不……我先讓你進包廂等,你要的東西,我這裡也有,先給你試試?」
亦妍將啤酒一飲而盡,露出一臉的微笑說道:「嗯!我先試試,你帶我進去吧!裡面……沒別人?」
老孫笑了笑搖搖頭,從褲袋裡摸出鑰匙,跟其他服務生交代了兩句,他示意亦妍跟著他走。進入了包廂後,亦妍很輕鬆的在沙發上坐下來,老孫從襯衫的口袋拿出兩粒紅色的膠囊遞給亦妍。她一接過後,一顆放入口中,拿起桌上的開水將它嚥下,另一顆放在桌面上。
藥性發作的很緩慢,當亦妍一面跟老孫說話,一面感到自己的視線已開始搖晃之時,她興奮的喊出:「開始了!開始了!感覺好棒哦!神智還很清楚呢!」
老孫笑瞇瞇的看著她說:「你站起來,會更舒服呢!把衣服脫了,你會更快樂哦!」
亦妍,呵呵呵的笑了好幾聲,立刻站起來。站起來以後,她覺得全身一種無比的舒暢,唯一的缺點就是,她無法集中眼神看住一樣東西,包括老孫的臉。
「妍姑娘,想跟我試試嗎?我保證讓你痛快!」
亦妍瞇著眼,想盡辦法要讓自己看清楚老孫的表情,但是,她始終做不到。老孫順手將亦妍的藍色外套脫掉,而後,輕輕的摟著她跳舞。亦妍沒有反抗,心情一直持續的興奮。
包廂內,音樂慢而微弱,亦妍將臉貼在老孫的胸口,雙手掛在他的後頸上,嘴巴隨著音樂哼唱。老孫再次問亦妍:「要試試嗎?」
頭暈目眩但腦袋卻非常清楚的亦妍,抬起頭來,看住孫:「你是在說……做愛嗎?嗯……你能讓我愉快嗎?」
老孫立即將亦妍壓倒在沙發上,伸手往亦妍淡咖啡色的緊身棉衣裡摸去,他一手就握住了包裹在胸罩裡的嫩乳。亦妍原本就亢奮的情緒,因為老孫的此舉,而激起了她的淫慾。
老孫溫柔的將亦妍的外衣脫去,並且拉下她黑色的窄短裙。之後,老孫仔細的欣賞亦妍的身材,他頻頻稱讚亦妍的美腿,惹得亦妍發出哈哈哈的笑聲。
亦妍,身著一系列的棉紗亮紅色內衣褲,胸罩是無罩杯的款式,內褲的樣式彷彿只是用來遮掩私處的一小塊布料。看在老孫的眼裡,亦妍這般美麗曼妙的胴體,實在是撩起男人慾火的根源啊!
他輕輕的剝去亦妍紅色的胸衣,讓兩朵白嫩嬌美的花瓣脫離胸罩的束縛,然後,湊上嘴,張口就含住了粉紅色的的蕊心。亦妍不自覺的因興奮而顫抖著,喃喃的吟出:「嗯……嗯……唔……唔……唔……」而急促喘氣。
老孫對於亦妍乳房上的疤痕感到訝異,也沒多問,順著乳溝,經過腹部,一路吻到了亦妍紅色內褲上的黑色蕾絲花朵。老孫雙手扯下紅色內褲,看到了亦妍私處一帶不濃密的毛髮,他拉開亦妍一條腿,跪在地板上,將臉埋在亦妍的胯間。眼見兩片幼嫩的陰唇間,溝道裡,直冒出淫水。
他伸出舌慢慢的舔舐著溝裡的蜜汁,同時用中指往小穴裡探試。亦妍被老孫的舌技與手指,引出了更多的水液,她滿臉通紅的要求他:「快……快進來……我要你……快點插入……」
老孫一見亦妍心急難耐的模樣,煞是亢奮,所以火速的將自己剝個精光,讓腫脹已久的陽具得以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他要亦妍將一條腿,掛在沙發的椅背上,讓穴口很明顯的對著自己。老孫跪在沙發上,雙手支撐著椅面,讓下體堅挺的肉棒,朝著小穴口,一點一點擠進。
小頭才剛剛進入,亦妍就發出淒厲的叫聲:「好痛!痛啊!」
亦妍痛的馬上坐起來,視線無法集中的她,還是隱隱約約的看到了老孫巨碩的肉棒。小頭又圓又大,陰莖粗的像根中型大黃瓜,在肉棒周圍的體毛,濃密的活像是只猩猩。而且這體毛,一直長到老孫的胸口,滿滿的!
老孫自知所有跟他第一次做愛的女人一定都喊痛,不過嘗試過他的肉棒之女人,沒有一個不迷戀他這根。他趕緊抱住亦妍,在她耳邊哄著:「不怕……不怕,我坐著,你自己騎上來,好嗎?」
亦妍在暈眩中,自動的爬上坐在沙發上的老孫,用手抓住了壯舉的肉棒後,她張開腿,讓陽具對準,然後她一點一點的讓自己的下體坐上老孫的肉棒。亦妍兩手扶著老孫的肩,強忍著痛,讓小頭慢慢的進入。
當小頭終於進入了之後,亦妍竟然大膽的一下就坐到底,興奮的老孫發出一聲「哦……!」之後,亦妍便開發上下活動。她一邊扭送著臀部,一邊用胸前的乳房去磨擦老孫的胸毛。這種感覺,亦妍從未有過,原來……那麼刺激呀!
老孫被亦妍弄的很舒服,他很享受著下體被亦妍溫熱小穴的圍攻,更感到胸前因亦妍雙乳的磨擦而倍感興奮!
亦妍終究抵不過藥性,她累的靠在老孫胸前,喘噓噓的說:「換你……我不行了……」
老孫一把將纖細的亦妍抱起,讓她雙腿張開的坐在沙發邊沿,而自己跪在地上。此時亦妍已經暈的連身體都撐不住了,所以,老孫緊緊的握住亦妍的肩膀,不讓她倒下,然後,讓濕漉漉的肉棒,再度進入小穴內。
一進入,老孫就使出力氣的狂挺,他每下插入都讓亦妍兩朵雪嫩的雙乳不斷的搖動。老孫很想用手去搓揉,奈何雙手已架住亦妍,所以只好盡量的用眼睛看著它們不規則的擺動。
老孫進出的速度愈來愈火,也愈來愈猛烈的撞擊亦妍正在氾濫的花心。亦妍雖然體力不支加上頭昏眼花,但是神智是相當清楚的。她盯著肉棒一進一出快速的抽插,她對著正在努力以赴並且滿頭汗的老孫說:「加油……好爽……加油,再快點……」
終於在亦妍一波高潮的熱浪中,老孫挺不住,而逞強的多抽送了幾下後,他拔出了肉棒,讓精液全數射在亦妍的腹部與胸部間。
一射出精液之後,老孫立刻從包廂的廁所裡拿出紙,將自己的陰莖擦拭乾淨,也替亦妍身上的精液以及穴口淫水一併的擦去。他快速的將自己的衣褲穿帶整齊也收拾了亦妍的衣物,一件一件的幫她穿上。
而亦妍已經「茫」到動彈不得,當老孫替她穿上了內外衣物後,亦妍從嘴裡勉強的吐出「謝……謝。」
老孫笑了笑,捏了一下亦妍的臉頰,讓她繼續平躺在沙發上,而後,離開了包廂,往酒吧前去,準備繼續做生意。
放逐 第十六章
當亦妍躺在包廂的沙發上等待藥性退去之際,佩蘭來了。此時的亦妍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她已經坐起來拿出冰箱裡的礦泉水,拚命的灌入口中。
「亦妍,你是吃過了哦?那麼渴!誰給你的藥呢?」
亦妍擦拭了從嘴角溢出的水,笑嘻嘻的說:「是孫大哥給我的,這東西真是神奇啊!我喜歡!呵呵……」
「那麼……你和老孫……他……他有對你怎麼樣嗎?」
亦妍覺得沒有必要隱瞞佩蘭,所以誠實的說出了與老孫的事。佩蘭一聽亦妍說出了真相,笑瞇瞇的問:「他……你有看清楚他的『老鳥』嗎?我第一次跟他的時候,真是把我嚇壞了呢!他的毛多的好像猩猩,不過……很性感,也很撩人。我喜歡跟他做,他的技巧很好,能讓女人不斷高潮哦……」
亦妍聽著佩蘭這番話,也跟著她開始討論老孫的陽具。兩個年輕姑娘,躲在包廂裡,毫無避諱的大談男人的生殖器,一面說還一面大聲歡笑。亦妍形容老孫的陰莖長得很像一隻多了頭的「大黃瓜」,而佩蘭的形容更貼切,她說:「什麼大黃瓜!根本就是金華火腿嘛!」
亦妍和佩蘭幾乎接近笑翻了,當她們的笑聲漸漸停下後,亦妍嚷著要回家了。佩蘭譏笑她說:「才吃完火腿就飽了哦?你怎麼那樣現實啊!吃飽就走人,哼!我才想要告訴你,明天下午約你一起去紋身呢!」
「哦?紋身?為什麼呢?」
「沒呀……我是想帶你去將胸部上的傷疤紋上一些什麼,將疤痕蓋住。」
「可以嗎?好啊好啊!我正為此苦惱呢,明天幾點?」
「這樣子吧……你下課後直接到這裡等我,我知道附近有一家雷射紋身刺青的店,還有彩繪哦!」
她們倆約好了之後,轉換了話題,彼此興奮的討論著要紋什麼樣的花紋,以及該紋什麼,比較具有意義。
就在隔天亦妍從補習班下課後,火速的趕往STORIES。下午五點鐘左右,酒吧裡生意清淡,亦妍沒看到老孫,她詢問了服務生之後,得知佩蘭跟老孫在包廂內。
亦妍大膽的溜入吧檯後面,推開側門,她躲入了包廂的門外。包廂裡已傳出佩蘭一陣一陣淫蕩的叫聲。亦妍實在太好奇了,伸手試探了一下門是否上鎖。沒想到,她輕輕推,門就打開了一半。
她看見了趴跪在地上的佩蘭,而老孫正用身下的火腿,像動物一般的擺動下體。他們一見亦妍,並沒有太多驚訝,看了她一眼後,繼續讓下體瘋狂的扭送。
亦妍尷尬的站在原地,坐也不是,逃也不是,老孫喘噓噓的說:「妍姑娘,要加入嗎?佩蘭已經不行了,快把衣服脫了,我等你。」
其實亦妍一看見他們現場的情景,早已春心大動。她卸下了書包,脫去了外套,一件一件的脫去身上的衣物。當她脫到只剩下內衣和內褲時,她走近佩蘭的身旁,近距離的看著堅挺又粗獷的陰莖,進出佩蘭的濕穴。
亦妍上身穿著一件淺綠色透明細紗胸衣,下身是件黑色的丁字內褲,兩片臀肉幾乎赤裸裸的露出它們的雪白與彈性。老孫伸出手就往亦妍的嫩臀上捏一把,然後,拉出壯碩的、濕粘的陰莖。老孫讓亦妍手扶著沙發,背對著他,立刻拉開她臀溝的一條小細帶,讓濕漉漉的陽具,從小穴口慢慢的挺進。
佩蘭精疲力盡的癱在地板上,一見老孫已經開始搗弄亦妍的嫩穴,佩蘭坐起來,幫亦妍將胸罩拉下,然後便開始搓揉起亦妍正在搖晃的雪乳。亦妍禁不住這樣子上下夾攻,舒服的頻頻的叫喊:「嗯……唔……太……深了……哦……哦……哦……我好……好爽……我……啊……!」
亦妍被老孫快速的挺進間,洩出了一次,使得溫熱的小穴更多汁了。佩蘭一面抓住亦妍的嫩乳,一面盯住老孫的下體進出在亦妍的穴內。她突然離開亦妍的身體,跪到老孫身邊,抱住他的腰際,要他停下來。
「老孫,你躺下來,我和亦妍輪流騎你的火腿,另一個人沒讓你插爽的,你要負擔用嘴巴舔。」
當下,老孫乖乖的躺在沙發上,亦妍爬上沙發,單腳跨越老孫的腰部,猴急的立刻抓住陽具,往自己的下體塞入,便開始活動起來。而佩蘭,蹲在老孫的臉上方,將自己的穴口,整個貼在老孫的嘴巴上,讓老孫用舌功呷飲並且吸吮。
亦妍自得其樂的騎著老孫火腿般的肉棒,她一面騎一面用手撫摸自己白嫩的雙乳。而佩蘭的穴,讓老孫吸吮的一直滴下淫水,流的老孫一臉的蜜汁。
佩蘭看著亦妍一上一下的用嫩穴包夾著老孫佈滿青莖的火腿,再看著亦妍一臉的興奮與妖媚,她受不了只讓老孫用嘴滿足,所以,立刻跳下來,讓亦妍離開老孫的大肉棒,自己再度飢渴的騎上金華火腿。
亦妍正在高潮時,正在火熱的加快速度,被佩蘭來拉下後,她有點不高興,可是又找不到其他的火腿來滿足,所以,她站起來,背朝著老孫,將丁字褲脫去,拉起老孫的手,往自己濕熱的穴裡去掏弄。
包廂內,佩蘭猛烈的、狠狠的,用下體包攻著火腿,引得老孫舒服的不斷喘氣。同時伸出的兩根手指,插入了亦妍放蕩的小穴。房間內充斥著亦妍與佩蘭共同譜出的淫曲,她們彷彿二重唱一般,一高一低的呼叫出下體因性愛而愉快的呼聲。
老孫在佩蘭瘋狂的騎乘下,已經感到憋不住了,佩蘭的穴內因高潮而不斷的收縮,以及冒出一股股的熱浪。老孫在極亢奮之下,伸出的手指,也就愈賣力的往亦妍的嫩穴裡挖摳。
終於在三人都各自滿足的情況下,老孫喊出:「起來!起來!我要射了!」
老孫的手指抽離亦妍的濕穴,雙手輕推佩蘭,讓她起身將下體移開。亦妍和佩蘭親眼目睹了躺在沙發上的老孫,下體顫抖的火腿,噴射出如同噴泉一般的白色精液。她們倆看的目瞪口呆,驚訝自己竟然不知道男人的精液可以射的那麼遠啊!衝到天花板上面呢!
三人各自清理了下體的濕穢後,穿上衣服。老孫左擁右抱的擁住她們,用臉上的腮髯磨蹭她們的臉,笑呵呵的說:「你們快去吧!點心沒吃飽,等晚餐再補,一個一個來,瞧你們爭先恐後的模樣,真是的!快去,刺完了再來呀。」
亦妍和佩蘭撒嬌的一人親吻一邊老孫的臉頰後,佩蘭挽著亦妍,笑盈盈的離開了包廂。
當她們來到了雷射紋身的店面後,一位櫃檯小姐帶領著她們進入另一個房間之後,進來了一位紋身師傅,他看起來應該接近五十歲的模樣。他開口就問:「請問兩位小姐要刺在哪兒呢?要刺些什麼花樣?」
亦妍先說出她要在左乳的疤痕上,刺上一朵紫色的玫瑰。而佩蘭說,她要紋在臀肉上,左右邊都要刺上半顆心,隔於臀溝,配成一顆完整的心。師傅一聽她們的要求,馬上將圖繪出,拿給她們參考。她們一見師傅的巧手繪圖,都欣然的點頭同意。
師傅讓亦妍先脫去上衣,並且示意將上身裸著。亦妍一件一件的脫去衣服之後,躺在房間內的床上。師傅將繪出的圖,用藍筆先在亦妍的左乳上勾畫,然後拿出雷射針,依照圖案一瓣一瓣的刺上。刺好了之後,上色時,亦妍感到師傅有點故意的撫摸她的乳房,而輕微的顫抖。
佩蘭的手續比較簡單,她趴在床上,將褲子脫掉,裸著下體,讓師傅將美麗的圖紋上。師傅問佩蘭:「心,要上什麼顏色?」
佩蘭思考了一下,說:「一邊黑色、一邊亮紅。」
幾個小時之後,她們倆都完成了紋身的願望。開開心心的付款後,便再度走向STORIES。
在左邊的乳房內側,亦妍紋上了一朵冷艷的紫色玫瑰。她很高興自己被變態佬咬破的傷口現在有了掩飾,而且,反而因為疤痕的凸出讓這朵玫瑰花,看起來更立體也更嬌媚。
當夜,亦妍在酒吧內,隨意的吃了一些PIZZA餅,和干料的零食之後,竟然開始因為喝了一小杯「龍舌蘭」而嘔吐。老孫和佩蘭以為她不勝酒量,都紛紛勸她別再喝了,並且建議她先回家休息,反正明天還要上課。亦妍帶著嘔吐後疲憊的身軀,背起書包,依依不捨的搭乘計程車回家去。臨走前,她特別交代佩蘭,明天,她還會再來。
老孫向亦妍眨一眨眼微微一笑,表示隨時歡迎她。而佩蘭吩咐亦妍:「如果真不舒服,要去看醫生哦!明天來不來沒關係,身體不適就別太逞強。但是,星期六,你一定要來!這個週末,我們有超大型的派對,當晚,一定要讓你親眼目睹什麼叫High……和『茫』。也要讓你體驗你從沒經歷過的大裸露體場面!都是咱們『茫族』的精英呢!」
坐在計程車上的亦妍,滿懷憧憬的期待著這樣子的聚會。這種聚會,對她而言,是具新鮮且刺激的。她回到叔叔家後,在廚房翻了翻藥箱,找到了一排胃藥。她毫不考慮的混著開水吞下去兩片,期待自己這幾天千萬別因為「胃痛」而無法出席那場浩大的性派對。
放逐 第十七章
亦妍在半夜裡,連續起床了好幾次,因為她實在感到很不舒服,一直想吐。她再度吃了兩片胃藥,試圖讓自己別再嘔吐了。亦妍出了一身的汗,虛弱的躺回床上,希望自己能盡快進入睡眠。
隔天清晨,亦妍無法去上課,睡眠嚴重不足的,賴在床上,懶洋洋的蒙頭大睡。一直到接近中午,煮飯的歐巴桑來了,將她喚醒,亦妍才起床準備梳洗。
在飯桌上,尚誠對於亦妍的臉色蒼白感到疑惑,主動關心的問:「怎麼了?你看起來好像生病了,臉色白的像張紙。不舒服要說,我帶你去看醫生吧!」
亦妍捧著飯碗,餓的狼吞虎嚥,聽叔叔這樣一說,她趕緊將口中的飯菜嚥下,拿起餐巾紙,擦了擦嘴,說:「不……不用了,我只是有點胃寒,昨夜沒睡好,因為……痛了一夜。可能急性胃炎吧,我等一下自己去找醫生,不麻煩叔叔了。」
尚誠聽亦妍這樣子說,也就不再堅持,隨口問她:「錢……都夠用吧?不夠要告訴我,你爸爸有存了些錢是給你零花的。」
亦妍搖搖頭,很厭煩叔叔那麼囉嗦,立刻接口:「不夠了我會說,我這裡有信用卡,也能直接領取現金。」
倆叔侄在飯桌上,一點都不像親屬,彷彿是兩位同桌吃飯的陌生人,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話。亦妍吃了很多,她懷疑自己怎麼食量大增,是以前的兩倍啊!她以為是嗑藥的關係,所以增加了食慾。
午餐後,亦妍回房繼續睡覺,一直到下午五點左右,她終於睡飽了。亦妍先往浴室洗了個熱水澡,也順便將過肩的長髮裹上熱霜,用浴帽包住頭髮,保養了一番。當她洗畢,卸下了浴帽之後,將頭髮沖刷乾淨,她拿出發卷,將頭髮一卷一卷的捲起。披上白色的浴袍,亦妍回到房間,準備給自己上妝。
坐在梳妝台前,亦妍先用面霜在臉上按摩,之後,她脫下浴袍,倒了一些乳液,滋潤她全身的肌膚。亦妍拉開櫥櫃的抽屜,開始翻找要穿的內衣褲。她選擇了一套無肩帶的低款黑色棉紗胸罩,下身的內褲是細帶低腰的樣式。亦妍滿意的穿上她們之後,打開衣櫥,便開始尋找出門的衣裳。
亦妍拿出了一件超低胸的V字領深紅色小背心,下邊搭配一條貼身的黑色彈性布料的迷你裙,刻意要將她一雙終年不曬太陽的修長玉腿曝露出。她穿上後,在細緻的頸部繫上一條純皮的頸飾,垂處掛著一塊淡黃色的璞玉。
穿帶整齊後,亦妍再度坐回梳妝台前,拿出粉底霜,擠出了微量,均勻的抹在臉上。然後,拿出蜜粉,輕輕的撲上一層,使得原本就白皙的臉龐,顯得更加的水嫩了。亦妍用眉筆勾出了兩條彎彎的細眉,眉尾處與眼尾形成45度的對比,她用筆量了一下,滿意的對著鏡中的自己,笑了笑。
上了橘色的亮片眼影在眼簾上之後,亦妍拿出睫毛液,仔細的刷翹長而密的睫毛。她用唇筆描出性感的嘴唇,再用口紅點綴出顏色,亦妍兩片唇抿了幾下,開始拆下頭髮上的發卷。
當一頭卷而松的過肩長髮,性感的披垂在亦妍的肩上時,她朝著鏡子,默默的注視著自己。從髮型、臉上的妝,一直看到衣服與裙子之間,露出的一片肌膚——赤裸的呈現出亦妍姣美的身材和白皙的皮膚。在中空的上方,亦妍非常滿意在低胸口紅色背心的穿著下,兩乳的內側,很明顯的曝露出中間那條嫩溝。尤其左瓣的花蕾上,更是火辣的凸顯出那朵冷艷嬌柔的紫色玫瑰。
她從衣架上,取下了一件米色亮皮的皮夾克,套上身。亦妍沒有穿絲襪的習慣,她一直以白玉似的腿引以為傲。在出門之前,她從鞋櫃裡挑出一雙長筒的咖啡色雞皮馬靴,套上它們之後,亦妍得意的背著皮包前往STORIES。
亦妍走入地下室的酒吧之後,因為一陣強烈的煙味與刺鼻的舞池所放出的乾冰與煙霧,她馬上感到噁心,立刻雙手摀住嘴,衝往廁所去嘔吐。她蹲在馬桶旁一手抓住頭髮,也吐不出東西,就是感到噁心的乾嘔。
隔壁間的女用廁所,正好是之前認識的小珊。小珊一聽到嘔吐聲音,立刻走向亦妍。
「怎麼了?小妍,你是不是吃壞肚子了呀?嚇死人了,一直吐。」
亦妍扶著馬桶站起來,對小珊露出一臉的苦笑,然後走到洗手台旁,嘴巴對著水龍頭,企圖讓水沖走嘴巴的氣味。亦妍拉一拉迷你裙,挽著小珊,走向酒吧檯。此時佩蘭已經來了,她正和老孫暢飲著啤酒,一看到亦妍,她高興的吹出口哨,以示歡迎。
三個女生都在吧檯的高腳椅坐了下來,佩蘭先問亦妍:「你今天能行嗎?我不行耶!媽的,我『那個』來了。」
亦妍一聽到「那個」來了,竟然立刻從椅子上跳下來!脫口說出:「哎呀!我怎麼都忘記還有這麼一回事啊!我從在台北就沒來了,完蛋了……不會中獎了吧!」
亦妍愈想愈不對,開始推算自己應該來的日期,遭了!月事兩個多月沒來了。從跟忠彥在一起之後,只來過一次,那麼……真的中獎嘍?亦妍又感到噁心,扔下皮包遞給佩蘭之後,她又衝到浴室去吐了。
亦妍在廁所吐了十分鐘左右,覺得稍微舒適了一些,她站在洗手台漱口,順便整理了一下服裝儀容,拉一拉裙子,撥一撥頭髮,她滿意的步出廁所,走向吧檯。
此時,吧檯旁已經聚集了多位年輕男女,都圍著佩蘭在聊天。亦妍一出現,男生們都是用貪婪的眼神,注視著亦妍。佩蘭因為在生理期,不方便進行性愛,她看著亦妍刻意的裝扮,懷著希望而來,所以,她衝著亦妍說:「你挑個人吧!我雖然不方便,但是你方便嘛,喜歡誰的體型,帶他進包廂去吧!去玩玩,玩好了再出來喝酒。」
亦妍相中了一位年齡類似哥哥的男生,他的體型大約一百八十公分左右,跟哥哥一樣有著健美的身材。亦妍很曖昧的邀請他:「你要嗎?要的話我們進包廂吧!」
這位男生很興奮的點點頭,並且主動摟住亦妍的腰,在她耳旁輕輕的說:「很榮幸被你挑中,看到你的腿,我的小弟弟已經無法克制的站起來了。」
亦妍拉緊他的手,對眾人微微一笑,便與這位名叫小偉的男人進入了包廂。臨走前,亦妍投給佩蘭一個感激的眼神,感謝她的安排。
一進入包廂之後,小偉已迫不及待的抱緊亦妍,找到她的唇,就開始了一連串主動的攻勢。亦妍也樂意的配合著,同時伸手往他的胯下處去尋找已站起來的男根。
糾纏了一會兒,四片唇依然緊緊相貼,小偉伸手往亦妍的胸口撫摸,並且順勢拉脫去亦妍的外套。脫了外套之後,小偉停止了吻亦妍的動作,因為他看見了V字上衣的乳溝間,隱隱約約顯露出的紫色花瓣。小偉禁不起亦妍的豐滿胸脯間除了一條細溝之外,那朵冷艷的玫瑰刺青的吸引與挑逗。
小偉迅速的拉起亦妍的小背心,將它脫去。無肩帶的黑色胸衣,在視覺上,更是誘引了小偉蠢蠢欲動的下體。此時的亦妍,主動退去小緯的襯衫、內衣、以及下身的長褲。當亦妍拉扯下小偉的長褲之際,小偉也正好解開了亦妍的胸罩,兩顆美麗的雪乳,脫離了胸衣的包裹後,肆無忌憚的在小偉的眼中跳躍。
亦妍拉著小偉坐在長沙發上,自己跨越他的大腿,讓胸前的兩朵嫩乳,柔柔的磨擦著小偉的胸膛。小偉一直被亦妍左乳上的刺青所吸引,忍不住的抓起左瓣上的玫瑰,張嘴就含住了蕊心。而另一隻手也不安份的將亦妍的迷你短裙卸下。
當兩人被彼此撩起的慾火而急迫的需要之時,小偉自動脫去自己的內褲,同時迅速的拉下亦妍身上僅僅的一小塊布。亦妍赤裸裸的軀體嬌艷的呈現在小偉的面前時,他再也忍無可忍的壓倒亦妍,用自己的膝蓋抵開亦妍的雙腿,讓腫脹已久的陰莖,慢慢的挺進亦妍氾濫成災的小穴。
一進入之後,亦妍舒服的呼出一口長長的喘息,雙手抱緊小偉的背,嘴巴淫聲不斷,哼叫著來自下體一陣陣的舒暢。而小偉感受到亦妍窄狹的穴內不斷的吸附,使得他更加用力的往前衝,不管穴裡面一直湧出溫熱的液體,小偉賣力的在河溝裡奔馳、衝刺。
姿勢一直維持著「傳教士」的傳統姿態,亦妍舒服的、使勁兒的挺起臀部,努力的配合著小偉。而小偉從一進入之後的一連串衝刺,他的眼睛就沒離開過亦妍左瓣花蕾上的那朵紫色玫瑰,眼見著搖曳的花瓣,生動且挑釁著小偉的視覺,而下體因亦妍穴裡波濤洶湧的衝擊,小偉在進行了十分鐘左右,終於敵不過亦妍浪蕩的軀體,而一洩千里。
小偉一射出後,趴在亦妍身上繼續感受著濕熱的包圍,而亦妍卻因為小偉的「早洩」而感到不滿。她輕輕的推開小偉,想再次進行挑逗,因而主動的坐起來抓住小偉已軟化的陰莖,張嘴準備含住它。沒想到小偉已經整個人虛脫了,任亦妍怎麼挑逗,怎麼吸吮,男根還是微軟。
亦妍一氣之下,一把推開小偉,自顧穿上了衣裙,很揶揄的看了小偉一眼,嘲諷他:「真是沒用耶!第一次早洩我不怪你,結果你竟然無法再第二次,看來我是挑錯對象了。」說完後,亦妍怒沖沖的走出包廂。
當晚,亦妍在極為不爽以及擔心的情況下,告別了佩蘭,離開了酒吧,她跟佩蘭約定了,明天一起去看婦產科醫生。
隔天,亦妍在補習班裡,熬得實在痛苦。她跟老師謊稱胃痛,提早離開了教室。她跟佩蘭約定是下課之後,所以,距離約見的時間還有幾個小時,她索性就先回家歇息,因為,亦妍實在感到有點頭重腳輕,並且有些暈眩。
約定的時間是在下午四點,亦妍和佩蘭幾乎同時抵達一家婦產科診所的大門。她們進入後,先掛了號,便坐在長廊的椅子上等待。亦妍擔心、害怕、緊張的出了一身汗,使得身上穿的一件棉質的白色汗衫,濕黏著貼緊她的胸部,同時,顯現出亦妍美感的乳形。其實,亦妍應該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自己不對勁。因為,她到中部之後,在瘋狂的血拼之下,內衣的尺碼,莫名其妙的多了一號。
原本34C的胸圍,現在卻成了34D了!這分明是乳腺為了子宮裡的受精卵,開始分泌母體激素以及開始改變乳房的內部組織。難怪!亦妍幾次在浴室裡洗澡時,將胸罩脫下之後,兩朵花瓣的跳動,都讓她覺得微微抽痛。
「賈亦妍!」內診室內傳出了護士叫名的聲音。
亦妍緊緊的捏住佩蘭的手,慌慌張張的站起來。此時亦妍鐵青著臉,惶恐的不知所措。經佩蘭一再安撫下,亦妍勇敢的走入內診室。護士先遞給亦妍一個塑膠小杯,請她先去上廁所,並且吩咐亦妍將少許的尿液注入到杯中。
在檢驗之下,確定亦妍真的是懷孕了!醫生告訴她,胎兒已經成型,並且進入第十個週期,下星期應該能夠聽到嬰兒的心跳了。亦妍當場呆若木雞,內心卻狂喊著:「不!不要……」
「賈小姐……賈小姐?」醫生見亦妍神情恍惚的模樣,叫喚了她。亦妍當場淚如雨下,情緒激動的無法克制。
「賈小姐……你……未成年吧!?很抱歉哦,如果要實行人工流產的手術,必須要有家長簽名,而且……最好是請家長一同前來。」
亦妍稍微收拾了情緒之後,對醫生說:「謝謝你!我……我會考慮。」
到櫃檯付了門診費之後,亦妍牽著佩蘭的手,步出診所。一出門之後,亦妍立即跟佩蘭說:「我……真的有了……怎麼辦呢?這位醫生不給拿掉呢!他說我未成年,要有家長的擔保書。」
佩蘭考慮了一下,從皮包翻出電話本,在路旁的公用電話就撥給一個朋友。撥通後,佩蘭詢問出一家在台中市郊區的一間診所,有在替人做墮胎的手術,但是,費用很高,也沒有生命擔保!是位沒有執照的蒙古大夫。
亦妍當下立刻決定,無論生命有沒有危險,她都要冒險將腹中的這組細胞刮掉!在佩蘭的陪同下,她們倆再次往另一家診所前去。
當計程車停在台中市與台中縣的邊界時,她們倆同時看見了診所的小招牌,上面寫著「門診,請上二樓」。佩蘭拉著亦妍經過陰溝廢水的小巷,在轉彎處的一棟破舊樓房門口,按下門鈴。被簡陋的對講機質詢過後,鐵門自動開啟,她們一前一後的來到蒙古大夫的小診所。
這間診所,沒有所謂的掛號處,也沒有櫃檯、取藥窗口,純粹是一簡陋公寓所改建。客廳裡,一位年齡看起來差不多四十來歲的婦女,坐在完全沒有彈性的破沙發上,她的身旁,斜躺著一位比她年齡大的男人。
女人開口先問:「你們誰要拿?多久了?知道價錢嗎?」
亦妍膽顫心驚的回答:「我……是我……已經進入第十週期了。需要多少費用呢?剛剛另一個醫生說,下星期胎兒會開始有心跳出現。」
沙發上的男人,瞧了瞧亦妍身穿短裙的平坦腹部,懶洋洋的開口說:「五千元,如果先繳費,我能立刻幫你動手術。如果錢不夠……那就……請回吧!湊足了錢再來,我們這裡不是慈善機構。」
佩蘭比較老練,馬上說:「先付一半吧!你們又沒有給患者生命保障。錢,絕對足夠!」
亦妍聽佩蘭如此一說,立刻從皮包翻出一疊一千元大鈔,亮在男人與女人面前。男人一看,接口說:「好吧!一半就一半,等手術做完,再給也行,反正,你們有的是錢!」
男人說完後,跟女人使了使眼色,女人伸出手,手心朝上,跟亦妍討錢。亦妍數了整數兩千伍百元交給女人後,被她帶往一間房間,而佩蘭被留下來,留在客廳。
亦妍被帶入一間有點霉味的房間,房間裡,有張很粗糙的手術椅,在椅子的兩側,各有伸出的一根鐵管,鐵管上是一片厚厚的彎鐵皮,專給躺在上面的女子張開大腿,跨在上面的。
「還愣什麼!褲子脫掉啊……脫掉後躺上去,我要給你打麻醉針呀!」
亦妍被這女人一喊,嚇了一大一跳,然後,小心翼翼的問:「咦……?沒有護士嗎?我……我就在這裡脫嗎?等一下剛剛那位男人來了怎麼辦?他會看見的耶!」
女人很不耐煩的叫:「你脫是不脫啊?!等一下醫生來了,你的下體還不是要被他看到,裝什麼裝呀!都跟人搞到大肚子了,還裝什麼害羞啊!爛梨裝蘋果嗎?」
女人一說完立即伸手要脫下亦妍的裙子,亦妍閃閃躲躲的,尷尬、且忿怒的反抗。兩人就在一陣拉扯中,亦妍一把推開她,將她推倒了!女人開始破口大罵。驚嚇的亦妍,轉身就跑往客廳,拉起佩蘭就衝出大門了!佩蘭甚至來不及問亦妍到底發生什麼事。
一直到跑出舊樓,來到大馬路旁,亦妍和佩蘭兩人都喘的透不過氣,幾分鐘後,佩蘭問亦妍:「到底怎麼回事呀……錢都給了,你為什麼逃出來呢?」
亦妍一邊喘氣,一邊拍著自己的胸口說:「嚇死我了!真的把我嚇壞了!這哪是診所啊,設備簡陋不說,態度又那麼惡劣!那個老女人竟然要脫我的褲子,簡直就是野蠻嘛!還話中帶刺,說我爛梨裝蘋果,真是沒水準!」
佩蘭有點擔心的問:「那……現在你準備怎麼辦呢?合法的診所,沒有家長同意書,是不會替你動手術的,而且……都聽說,早拿比較好,等到開始長骨頭就來不及嘍!」
亦妍突然想起忠彥那張類似哥哥的臉,她所愛的哥哥,是無法讓她生下孩子的,畢竟是近親,血緣太相近,很容易生出智障兒。況且……亦妍實在不想再繼續唸書,以生產為借口,替自己生個孩子,也讓自己從此不必再受課業的壓迫。
「我想通了!我要這個孩子,反正……生下之後,扔給家裡的傭人帶,我就自由嘍!也不用再繼續升學,跟你一樣。」
「真的假的?!你真想生下呀……別吧!小朋友吵死了。別那麼蠢吧!」
亦妍點點頭,胸有成竹的模樣,對著佩蘭曖昧的一笑,然後說:「你有規定,孕婦不准參加性派對嗎?」
佩蘭搖搖頭,亦妍接著說:「那就對了!再熬過三十週期,生下孩子,我就真的自由了,就能跟著你,天天茫;茫到最高點,心中有派對嘛……呵呵。」
看著興奮莫名的亦妍,佩蘭實在無法潑她一桶冷水。可是在佩蘭的心裡面,卻無由的升起一股微乎其微的反感,因為,她無法衝著亦妍直說:「孕婦也有分早期和中、末期呀!萬一肚皮一大起來,破壞了性派對的氣氛與規矩時,該拿你怎麼辦呢?」
當然!亦妍如果真要孩子,真有自己的決定與分寸,那麼,佩蘭打算不干涉亦妍的決定,但是,亦妍如果真做的太超過的話,她一定會出面勸阻。
亦妍真的下定決心,要將忠彥的骨肉生下來,她的決定是那麼的缺少思考、缺乏理智。憑著一股年輕、愛玩的心態,殊不知會惹下什麼大禍。也許……亦妍要的就是這種糜爛的性派對;無止境的玩下去、沉淪下去、墮落下去。這樣一來,她才能夠平衡自己曾經深愛哥哥的心情,以及被炮哥關起來接客的日子吧!
放逐 第十八章
終於讓亦妍等到了週末的日子,她雖然有孕在身,並且嚴重的害喜。但是她還是貪戀從佩蘭口中說出的「性派對」,亦妍早已經期待好些天了,在今晚,她總算能如願以償。
從墮胎未遂之後,亦妍就私下去補習班辦理了退學。她跟補習班的主任與行政人員謊稱要回台北繼續升學。在叔叔那裡,亦妍什麼都沒說,早上一樣裝作要上課的模樣,提著書包,故意在餐桌上與叔叔共餐,讓他目睹自己是要去上課的打扮。而後,出了家門,她就前往佩蘭家去,在佩蘭家將書包裡的備用衣服取出換上後,她們便開始逛街、或泡咖啡館、或買衣物以及手飾鞋子。
亦妍今日帶出的備用衣服,是一件深紫色喇叭袖口,中空的上衣。另外搭配下擺一條超低腰的黑色短裙,裙子的長度;剛剛好蓋住臀部,亦妍只要一彎腰,肯定就看見了裙內的臀肉。不穿絲襪的她,刻意踏上一雙細根的黑色皮鞋,將兩條美腿完美無瑕的呈現出來。
在接近傍晚時刻,亦妍和佩蘭都各自在房間佔據一方,仔細的、用心的,用各式各樣的顏色與彩飾裝扮自己的臉龐。
亦妍雖不是化妝高手,但是她深知自己秀麗的五官與水嫩的膚質,再加上一點點的裝飾,配合養長的一頭秀髮,她的外型就如虎添翼般的,性感、火辣,野性的艷麗下,散發出一種淫蕩以及妖媚之姿,亦妍要的就是這個!她要派對裡的男性都對她垂涎三尺,並且為了搶先與她進行性愛,而爭先恐後!
當她們兩人都站在鏡子前,審視自己從服裝、髮型、臉上的妝之後,各自誇讚了對方一番,便提著皮包,火速的前往STORIES。
酒吧裡,因為週末的原因,舞池裡擠滿了人群。音樂的播放,更是採取熱門重金屬的旋律。人群們,無論是喝酒或是跳舞,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斥著一副陶醉與歡樂的神情。
佩蘭和亦妍在酒吧檯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亦妍雖然還是無法克制胃裡湧出的一陣陣噁心,但卻被眼前的熱鬧氣氛,與歡騰的人潮轉移了。她們倆跟老孫各自打過招呼後,亦妍隨著佩蘭,從吧檯側門進入了包廂。
包廂裡,已經聚集了十來個左右的男女。佩蘭與亦妍一出現後,引起了一陣騷動。佩蘭是這個聚會與這包廂的「帶頭」者,她看著幾位不太熟悉的男女,問明了名字之後,佩蘭擺出一副老大姐的模樣,請兩個女生與一位男生離開包廂。
因為有資格進入與參加者,都要先經過佩蘭的審核,或是老孫的舉薦。透過這兩層的關係,加入者就能盡情的享受這裡的派對。至於「嗑藥」那是肯定的!來到這裡不嗑藥,光是想找性慾的發洩,那麼……不歡迎。請出去,自己花錢去找妓女或是援交妹吧!
女生也是一樣。佩蘭與老孫並不會因為是女性,就對她們放寬尺寸。老孫和佩蘭當初聚集了這些「茫族」的年輕人,就是想一直維持下去,讓性愛在這裡,得到正常的宣洩與滿足。所以,管理人的品質是很重要的,一般「不速之客」在這裡是不受歡迎的,除非,是佩蘭或是老孫親自帶入,否則,再資深的也不夠資格帶新人進來。
連同亦妍和佩蘭,包廂內加起來總共十個人。剛好是五男五女,配成五對夥伴。佩蘭命令男士們將茶几搬開,騰出更多的空間之後,佩蘭開始發藥丸。各人自己說出需要的份量,有人需要兩顆,有人只需要一顆。因為嗑藥的時間年齡不一樣,相對之下,體質對於該藥品的免疫力也就不一。
眼見包廂內的每一個人都吞下藥丸之後,趁藥性未發作之前,他們已經各自在挑選性夥伴了。亦妍是今晚的搶手貨,在場的男性,沒有一個能抗拒亦妍那雙白嫩似玉的修長大腿,以及腰際之間中空的肌膚下,刻意露出的小蠻腰。
挑選的過程中,亦妍選擇了一位外貌較為斯文,看起來比較像哥哥的男性。他們彼此之間,不問姓名、不問背景,只為了滿足一種原始的慾望而聚集,而交流。其他的四對男女,也都找到了暫時的性伴侶,而因藥效已經開始發作,開始進入狀況。
包廂裡面,播放著輕鬆且緩慢的音樂節奏。五對男男女女都擁著自己暫時挑選的性伴侶在足夠的空間下,漫著步伐而緩緩的舞著。一邊培養做愛的情趣,也一邊探索對方的敏感帶與性器。
亦妍的藥性發作的最快,當她緊抱著的對象,感受到亦妍身體傾倒的重量之時,他知道;可以開始了。而此時的其他男女,相互擁吻、或是慢慢的退去彼此衣裳,一直持續在進入狀況中。
包廂內總共有三張長沙發,亦妍被對手拉往角落的一張坐下來。他一把就掀開亦妍下體的黑色迷你短裙,亦妍下體所呈現出的是一條淡紫色的絲質內褲,在內褲的周邊,鑲上了一圈白色的蕾絲。
亦妍因為藥力發作而感到極度的振奮,她立刻躺下來,讓她的對手對自己進行交媾之前的愛撫。而他慢慢的拉下亦妍的小內褲之後,將自己的臉湊近亦妍的大腿之間,伸出舌,便開始舔舐。亦妍被他的舉動引起了一陣輕盈的顫抖,而後亦妍雙手抱著他的頭,盡情的享受著他對自己進行的口交。
其他的男女,也各自佔據的一塊角落,正如火如荼的努力挑逗著對方。亦妍被她的對手,弄得心急難耐,主動的推開他的頭,拉他起來。亦妍扯下他的牛仔褲,順勢將內褲也一併的脫下,她坐在沙發上,對手站立著。亦妍張嘴就含住了已經硬挺的陽具。
因為一波波的藥力不斷的發作,亦妍雖然感到一點暈眩,但是起碼少了初次嘗試般的動彈不得。她很賣力的吞吐著口中的肉棒,絲毫不怠慢的吸吮以及舔舐,對手被亦妍的嘴上功夫惹出一聲聲的「唔……唔……唔……」
當亦妍一邊吸吮的同時,她偷窺了其他的男女;他們有兩對已經迫不及待的開始進行下體的動態了。亦妍的對手示意她,可以開始了,別再磨蹭。亦妍站起來,自動退去了紫色的中空上衣,也幫他脫去了外衣。亦妍要對手幫她解開胸罩的扣子,對手一伸手解開之後,亦妍的兩顆乳房,因為母體激素的原故,顯得更加的豐腴與壯麗。
亦妍的兩瓣花蕾在對手的撫摸下,感到微微的刺痛,亦妍拉開他的手,推倒他坐在沙發上,自己跨坐上他的身體。亦妍張開腿,雙手扶著他的肩膀,讓小穴一點一點的包住挺拔的陰莖。
一進入之後,亦妍一上一下的坐著被她的濕穴所包夾的陽具,而她的對象,雙手依舊不斷的搓揉亦妍正在跳躍的巨碩且雪嫩的雙乳。亦妍赤著兩朵花瓣,實在感到因沉重,而又被緊捏的疼痛,所以她又再次拉開他的手,讓自己胸膛的蓓蕾去磨擦對手的胸口。
此時,包廂內五對男女,各自以不同的姿勢進行著交媾。女人們也因性愛的快感、愉悅、亢奮,而淫聲不斷。宛如一小型聲樂團,以高、低音的嗓子,唱出了高潮之前,激動與淫蕩的樂章。
亦妍的藥力發作到最強烈的時候,她放棄了操控以及主動的姿勢,她有點癱軟的躺下來,讓對手以傳統的姿勢壓上她的身體。他抬起亦妍的一條玉腿跨在椅背上,自己跪著,扶正了濕又硬挺的肉棒,對準亦妍的穴口,慢慢的插入。
亦妍瘋狂的享受著對手賣力的奔馳在她的小穴內,同時亦妍的穴內不斷的冒出因興奮與刺激後,湧出來的高潮熱液。對手的小頭感受到一波一波熱浪的沖激之後,彷彿一頭脫韁的野獸,野蠻且飢餓的讓自己的下體,放肆的在亦妍的濕穴中,繼續滑動。
每一對正在進行做愛的男女,總是不由自主的偷看其他人的「動態」與姿勢。這來自肉體與視覺的刺激,是這場性派對受歡迎最主要的原因。它不但滿足了每個人的慾火,更加是撩起了年輕人看現場A片的激情及慾望。
現場的女人們的叫喊聲,以及混濁的喘息與呼吸,終於讓兩個男人達到了高潮境界。與亦妍正在努力以赴的對手,正在做最後衝刺,他,終於禁不起包廂內聽覺的刺激與視聽上的挑逗,更加無法抵擋亦妍小穴內不停的決堤,而射出了精液。
五對男女在第一次的滿足之後,都因為藥力而呈現出癲狂的狀態。各自找了第二個性夥伴之後,已經又開始互相挑逗著彼此。亦妍在做完一次之後,已經因為體力吃不消,而喊出暫停。但是,被她挑中的男性,亦妍還是心甘情願的用嘴巴替他服務。
整個晚上,十個人,瘋狂且放縱的一次一次交換著對象,體驗與不同之人,之不同感受。亦妍在這樣子的派對裡,不但顯現出她姣美的身段,更是表現了她驚人的「口技」與撩人、妖媚的姿態。看在男人的眼中;她彷彿是飢餓的小蕩婦,永遠都餵不飽似的,使得男人們個個都在她身上得到滿足,並且感到筋疲力盡。
瘋狂的派對,一直持續到凌晨四點左右才結束。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是疲憊中還夾雜著歡笑。就在佩蘭的指揮之下,大家紛紛的尋找自己的衣物,穿戴整齊後,各自離開了包廂。
包廂內,只剩下亦妍和佩蘭了,亦妍的藥力還沒完全散去,所以,還持續的在「茫」之中,但是,意識是相當清楚的。
「感覺怎麼樣?夠刺激、夠勁道吧?」佩蘭說道。
亦妍朝著佩蘭,癡癡的傻笑,然後說:「贊!太美妙了!從來不知道做愛能那麼好玩,那麼隨心所欲!我每個週末一定都還要再來,這裡,簡直就是裸體的天堂!」
亦妍幾乎陷入、沉醉於這樣子的性派對,她在這次的聚會中,得到了壓抑許久的鬱結之紓解,也得到了心理上極大的平衡。在她的生命過程中,彷彿一直到現在,才開始發掘出原始的自己、真實的自己。她將義無反顧的投入這樣的生活方式,因為,只有這樣子的方式,才能讓她完全的忘卻過去,才能使她感受到心靈的解脫與釋放。
也只有這樣子,她才能跟佩蘭一樣,在無感情的性愛之中,得到滿足和安慰的短暫渡口。
放逐 第十九章
時間就在亦妍的肚皮日漸漲大中,過去了三個月。剛開始,亦妍的叔叔以為她是發胖,所以沒有太在意。但是,就在亦妍懷孕週期進入第二十一星期時,她的小腹已經很明顯的凸出了,胸部更是因為分泌乳液而腫大。
在這三個月當中,亦妍幾乎每天都前往STORIES酒吧,除了週末的瘋狂性派對之外,她也跟不同的男性,或是老孫,進行性交的娛樂。佩蘭曾經勸告亦妍:「別每天這樣子玩!肚子都大起來了,也不再去做體檢,要生下來就要負責啊!哪個准媽媽像你一樣,就知道玩!就知道貪圖性的樂趣!」
每當佩蘭奉勸亦妍時,亦妍總是一副不在乎的神情,然後摸摸自己的肚子,自言自語:「孩子,委屈你了,碰上一個愛玩的媽媽。」
許多男性,在跟亦妍做愛之時,常常因為亦妍的「巨乳」以及凸出的小腹,而倍感興奮。怎麼說呢?因為,年輕的孕婦,嬌稚的身體,卻頻頻散發出一種屬於女人的體態與風情萬種。尤其性愛在進行時刻,亦妍的浪蕩,與開放主動的舉止,激發了男性們征服以及佔領的慾望。
紙終究包不住火,亦妍懷孕的事實,被每天來煮飯的歐巴桑視破。當尚天接獲消息的時候,震驚的立刻放下手邊所有的公務,趕往弟弟家,探望亦妍。
尚天抵達台中的時候,亦妍與叔叔正在飯桌上吃晚飯。亦妍根本不知道父親會來,尚天會知道此事,是尚誠偷偷打電話給哥哥,請他前來定奪。因為尚誠感到事態的重要性,不敢,也不便擅自作主。
尚天一見亦妍微凸的小腹、以及漸漸臃腫的身材,驚愕的半天說不出話。亦妍望著父親,也嚇住了,立刻停止吃飯的舉動,緩慢的站起來,對著尚天叫聲:「爸……」
父親氣的簡直無法開口,血液直往腦門沖,尚天指著亦妍的腹部,雙手強烈的發抖,只見尚天滿臉通紅,到了嘴邊的話,未說出口,他的臉就開始抽搐,嘴巴歪了一邊,口水一絲絲的滴落。
亦妍和尚誠見此景都慌張的喊出:「爸!」「大哥!」
尚天突然倒在地上,手指糾纏成團,腿不斷的抖動。尚誠立即打電話叫救護車,因為……賈尚天中風了!五分鐘之後,救護車來了,抬走尚天,而亦妍和尚誠也都隨車跟往醫院,他們倆叔侄實在是嚇壞了。
當夜,亦妍跟秋棠主動打電話,說明了父親中風之事,其他的沒再多提,請她是否能立刻南下,一起安撫和照顧尚天。
秋棠在凌晨一點半左右趕來了,她與亦妍碰面的剎那間,秋棠實在震撼的說不出話。亦妍尷尬的主動開口說:「爸爸是腦充血,他看到我這副模樣,話都來不及說,就倒下去了。」
秋棠非常擔心尚天的病況,她沒多搭理亦妍,只拍拍亦妍的肩膀,就前去找急診室的醫生,詢問狀況。待秋棠問清楚之後,尚天依舊在手術房內搶救,所以亦妍和秋棠都在手術房門口等待著。
「亦妍,我要去打通電話給你哥哥,請他回來一趟,你父親他……也許右邊的肢體會暫時癱瘓,要做很長的一段復健工作,不然……很難恢復行動自由,我希望請亦斌回來看看他,讓他心裡也好受一些……」秋棠說著不禁悲從中來,淚如雨下。
亦妍一聽到哥哥要被喚回來,她不自覺的摸著自己的肚皮,也跟著秋棠淚眼相對。她突然想通了什麼,從長廊的椅子上跳起來!
「棠姨……!我怎麼辦?我懷的是忠彥的小孩,我現在可以不要了嗎?我不想讓哥哥見到我現在這樣子!我要拿掉他,我不想生下來了。」
秋棠擦拭了淚水,問亦妍:「第幾週期了?應該長骨頭了吧?」
「五個多月了,進入第六個月,幾乎已經成型,就等足周,把他生下來!」
「恐怕不太好拿……就算拿掉了,對母體也很傷,而且……要分兩次拿,已經六個月了,等於跟生產沒什麼兩樣。你……為什麼要懷上他?又為什麼懷了又不好好照顧自己?你看看你自己現在的模樣,難怪把你父親氣成這樣子!亦妍,你太自暴自棄,太自甘墮落了,任何一個疼愛你的人,怎麼去忍受你這般的糟蹋自己!」
「我怎麼樣!怎麼樣了!?我不過問問你的專業,請教你而已,你擺什麼臭架子,哼……!我自己想辦法,我就不相信拿不掉他!」
亦妍氣沖沖的返回叔叔家,拿了所有的現金,帶了幾件衣服,她連夜跑到STORIES去找佩蘭。一碰面後,佩蘭正在酒吧跟幾個男人在喝酒喊拳。佩蘭一見到亦妍的臉色怪異,馬上停止正在進行的遊戲,而帶著亦妍坐往角落的位子。
「怎麼了?你臉色好難看哦……」
亦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咬咬嘴唇,熱淚迅速的奪眶而出。佩蘭一見她這樣子,心慌張極了,立刻再問:「到底發生什麼事呀……!你說啊!你要把我急死嗎?」
亦妍從皮包找出面紙,擦拭了臉上的淚,哽咽的說:「我……我不要孩子了,我……哥哥……他……要回台灣了……我不想……不想……讓他見到……我現在這副模樣……他一定……一定會很難過……」
佩蘭幾乎是跳起來,並且睜大眼睛,不予置信的看住亦妍:「什麼?你說的都是真的嗎?賈亦妍,你耍我嗎?現在肚子已經那麼大了,你才又後悔說你不要了,當初在胎兒未成型的時候,帶你去結束腹中的生命,你說別人態度不好,又說為了生孩子要換取自由,我告訴你,我幫不了了!況且,你現在怎麼拿?胎兒那麼大了!哪位醫生肯冒險呢?沒門!真的……你還是乖乖生下來吧。」
亦妍一聽佩蘭這樣子說,更加惶恐的泣不成聲,無助的抓緊拳頭,頻頻落淚。發洩了好一會兒之後,她求佩蘭說:「那……我必須找房子搬出叔叔家,不然,我擔心……還是會被哥哥撞見。我真的很想見他,但是我又怕跟他面對面,蘭姐拜託你了,幫幫我……」
佩蘭擺出一副老大姐的姿態,對著亦妍說:「這樣子吧!你先跟我一起住,房子我拜託老孫或是其他朋友幫忙找,先說好了哦……你暫時先休息,別再出來玩了,你都不知道你自己現在的胸部活像是乳牛!」
佩蘭漸漸的露出一臉的猙獰,接著又說:「我看你脫光了衣服,噁心極了,加上凸出的肚子,我覺得……看了真是不舒服。我們的性派對裡面,根本沒有女人像你一樣,搞大了肚子,還那麼愛玩!尤其……男人,見了也反感,女人見了實在噁心呀……!」
亦妍做夢都沒想到,她自己視為親生姐姐的拜把姐妹,會說出如此冷嘲熱諷的言語,她當下,收拾了淚水,拿起所有東西,站起來對著佩蘭說:「蘭姐,這段時間感謝你的照顧。我想……我自己想法子吧!不麻煩你了。」
回想起當初,兩人一起在戒毒所的日子,回想起拿著香煙對著月亮盟誓,亦妍是誠心誠意的看待佩蘭如親生姐姐啊!對於佩蘭的信任,更是多過父親!沒想到,佩蘭翻臉竟然比翻書還要快!
亦妍的自尊在佩蘭這裡,嚴重的受損,她不願再跟佩蘭低頭,更不願讓自己的顏面任她踩踏,所以,她選擇離去,她就算死皮賴臉的粘著佩蘭,亦妍也不再受歡迎了!因為……亦妍終於感受到,同性之間的相互排斥。佩蘭妒忌她搶走了許多風采,更加醋意的將一些難聽的字眼強加在自己身上。
算了吧!亦妍這麼告訴自己,既然,已經走到這一步,除了靠自己,還能靠誰呢?父親被自己的任性、放縱、愚蠢,已經氣到腦充血而中風。哥哥也馬上要返台了,怎麼辦呢?亦妍實在不知在茫茫的人世間,還有何處是她藏身之地?
亦妍臃腫的身材,穿著一件孕婦牛仔吊帶褲,上身搭了件超寬鬆的黑色毛衣,走在街上,任何異性都不願再多看她一眼,根本對她不屑一顧。她的長髮,用一條橡皮筋隨意的綁在腦後,看起來,無非是毫不起眼的年輕孕婦。
她走在街上,邊走邊流淚,也愈想愈氣憤,身心俱疲。亦妍看看手錶,已經清晨快四點了。實在是敵不過飢渴,也敵不過睡意,她只好在市區,隨便找了家旅館,先將自己安頓下來,再慢慢的想其他辦法吧。
亦妍在旅館裡面,整整躺了一天一夜,當她再度醒過來的時候,已是隔天的的清晨。她是餓醒的,因為腹中胎兒正是須要大量養份之時,經常在亦妍餓過頭之際,胎兒會主動的跟媽媽抗議,並且用腳踢醒她。
胎動,對於一般的准媽媽是喜悅的,但是,對於亦妍來說,胎動是一種沉重的負擔與後悔莫及的警示。她開始感到自己的選擇是不理智的而是愚昧的,所以每當腹部開始蠕動,亦妍都用手去擠壓被踢的肚皮,試圖跟胎兒奮鬥到底!她想讓胎兒明白,他是不受歡迎的生命,甚至是討厭的孽種!
哥哥不知道抵達台灣了嗎?亦妍實在控制不住自己,想去偷偷看哥哥一眼的念頭。她懶洋洋的起床,在浴室洗了澡之後,換上一套連身衣裙,裙長及小腿肚是件極普通的孕婦裝,長袖,且帶碎花的款式。這件衣服,是前陣子,佩蘭買來嘲弄她的禮物,亦妍當時摸不著狀況,還感動的一直說謝謝!
裝扮整齊以後,亦妍還是拿橡皮筋將頭髮在腦後隨意的捆綁,因為,她對此時的自己,不但沒有自信,甚至厭煩自己笨拙的身材與噸位!她前往櫃檯去交代了一下,並且預付了幾天的房租,她在旅館門口,攔了部計程車,便心急的前往醫院。她期盼,能看到哥哥。看見她日夜思念,以及最愛戀的哥哥。
當計程車停在醫院大門之後,亦妍付了車資,下了車,便緊張兮兮的四處張望。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沒有一個是熟悉的身影,亦妍才放心的前往醫院所附設的詢問櫃檯。因為,她根本不知道父親的病房在何處。
得知了病房號碼之後,亦妍蹣跚的走向電梯,準備搭乘它當代步工具,因為挺著微重的腹部,走路實在是太吃力了,雖然病房只在二樓。
一出電梯,亦妍的耳朵立刻傳來熟悉的聲音!那是哥哥的聲音呀!她緊張的趕緊將臉偏向側面,避免跟哥哥撞個正著。誰知道,亦妍與亦斌擦身而過,亦斌還瞧了亦妍一眼,但是……他沒認出是亦妍!哥哥竟然沒有認出妹妹!
亦妍聞到哥哥熟悉且親切的體味,內心百感交集,眼眶迅速盈滿淚水,悄悄的落下。她一轉身,看到了電梯旁,鏡中的自己。難怪!難怪哥哥沒認出自己!因為此時的亦妍,活脫脫的就像是個來自鄉村無知的孕婦!臃腫的身段,浮腫的臉龐,眼神不再閃閃發光,長髮在腦後根本就是一束枯黃的稻草!而體態笨重的她,怎麼再與哥哥心目中的那個亦妍比較呢?
她幾乎暈眩的無法支撐住自己的重量,找了長廊上板凳坐下來,用手撥去淚水,因為眼淚模糊了視線,讓她看不清楚哥哥。她見到亦斌英俊的臉孔,斯文且挺拔的身材,一整套歐洲製品的名牌西裝穿在身上,彷彿就是一位淑女們心中的紳士啊!喝過洋水的哥哥,在一舉一動間的溫文儒雅以及高貴謙恭的氣質,無形當中,跟現在的亦妍形成一種非常強烈的對比!
紳士怎麼可能會去對一位鄉村的孕婦青睞呢!?
亦斌也是今晨剛剛抵達,他是從機場直接被司機載到醫院的。那麼……剛才亦妍選擇搭電梯的時候,哥哥是用步行的方式走上二樓?
亦妍坐在遠處,看著哥哥已是成熟男人的背影,她很想喊出一聲:「哥哥」甚至衝到他面前擁抱著亦斌,將這些日子以來的委屈、思念、痛楚、悲哀,一股腦兒的傾吐給哥哥聽。但是……亦妍不敢!也不願這樣做,她不想破壞自己在哥哥心目中,完美的印象,她希望在哥哥的記憶中,亦妍永遠是一位單純、無邪、秀麗、溫柔的妹妹。
眼看著哥哥的背影,漸漸的消失在亦妍的視野下,她終於忍不住的衝進廁所,嚎啕大哭。她用盡身上的力氣,在內心裡竭力的嘶吼、狂喊:「哥哥!對不起!回來呀!哥哥……哥哥……」
放逐 第二十章
亦妍終於在彰化找到落腳處,她在醫院離去之後,待在旅館裡掙扎了三天,回家與不回家的矛盾,深深刺傷她無助的心靈。她決定,先將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之後,再跟父親做個交代。畢竟,讓父親當了爺爺,也許……他就會將自己犯下的愚昧過錯而一筆勾消。至於哥哥……亦妍是徹頭徹尾的放棄了!不能相戀的情況下;加上又是手足,父親也必定阻撓到底,所以……就將哥哥深藏在心裡吧!
將兄妹倆的複雜情誼,藏在亦妍最深最深之心的角落裡,藏到任何人;任何歲月都無法觸及的距離。算是埋藏了哥哥最親密的情感,以及付出給她;最初也最切的憂傷。
亦妍在彰化縣的小鄉村準備待產,這裡的民風純樸,人們都很熱心,見到亦妍一個年輕女子,大腹便便的來找房子,連村長都親自來幫亦妍。村民們都被亦妍的的謊言所騙。她告訴全村的村民,她的丈夫早逝,又沒什麼錢,也沒有親戚朋友們不收容,所以,只想找個棲身處,安心的把孩子生下來。
全村的人都很同情亦妍的遭遇,所以騰出了一間空房屋,讓亦妍住下來。村裡的婦女們,更是熱心,有些幫未出世的孩子織襪子,有些每天來照顧亦妍的三餐,大家都可憐她沒有丈夫,年紀輕輕的就守活寡,更憐憫亦妍未出世的孩子,一落地,就沒有了爸爸。
三個多月之後,亦妍因為提水洗準備洗衣服,一不小心,因為一塊苔蘚石頭而滑了一跤,導致提前一個半月臨盆。亦妍是先破羊水,而後落紅,村婦個個都很有生產的經驗,所以也沒請村長叫車送亦妍去醫院,幾個女人,把哀嚎的亦妍抬回房間之後,就準備就地接生。
婦女們;燒水的燒水,消毒剪刀的消毒剪刀,有些找乾淨的布,有些在一旁加油。接生的工作是由一位比較年長的歐巴桑擔任,她經驗豐富,幾位村中的婦人,都是她接手幫忙生產的。
經過幾個小時的兵荒馬亂,一個瘦弱的男嬰誕生了,但是……嚇壞了接生的歐巴桑!因為……這位小嬰兒,臀部上多了兩根手指,而且根本沒有鼻子!
歐巴桑來不及剪臍帶,丟下剪刀,拔腿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喊叫:「妖怪呀!妖怪呀!村裡要出事嘍!趕走她!趕走她!」
圍觀的幾位婦女,親眼目睹了這位「小妖怪」之後,也跟隨著歐巴桑衝出房屋,驚慌失措的跟著亂叫。
亦妍還清醒著,但是整個人已經虛脫,她無力的想喊,叫她們回來!但是,根本沒有人敢再靠近這間屋。亦妍看著還跟自己連接著的嬰兒,她自己也嚇一跳因為,他看起來,根本不像人類,充其量像只沒有鼻子的猴子吧!而且在右側的臀部上,還多了兩根手指頭。
嬰兒的身體發紅,一直持續的發抖,也沒哭聲,只是屁股上的兩根手指不停的彎曲。亦妍;很費力的支撐起自己斜坐起,拾起被歐巴桑扔下的剪刀,狠狠的剪斷了她與孩子之間的連接。剪完後,她無力的躺下來,拿起身旁早已預備的布將在產道口露出的胎盤,一把拉出!
拉出後,嬰兒剛好斷氣。亦妍實在沒有力氣再做些什麼,她甚至不為已漸漸僵硬以及冰冷的嬰兒掉一滴淚。她整個人癱在床上,產道的血,依舊不止的流。她在最後的意識中,記得自己抓緊了一塊棉布,塞入血淋淋的產道口。
雞鳴聲,吵醒了沉睡中的亦妍,她被早晨的第一道陽光所照射,微微的睜開雙眼。周圍的環境依舊,村民沒有一個人肯理她,也沒有人敢理她。亦妍很掙扎的起身,下體一陣撕裂的劇痛,一不小心,踢翻了趴在她腿上的嬰兒。
嬰兒滾了幾圈,噗咚!掉落墜地,發出一聲「碰!」的巨響。亦妍一見此景,不禁開始歇斯底里的大笑,一直笑到她的嗓子啞了,她一鼓作氣的從床鋪上跳下來。然後,很艱難的走到床櫃旁,找出一套乾淨的衣裳換上,順便隨手抓了一快乾淨的布,摺疊成方塊狀,塞入褲底胯下處,正在出血的陰道口。
她簡單的拿了自己的證件以及現款,放入皮包裡面,然後,找出一條被單,將她的孩子包裹在被單裡。亦妍一手抱著孩子,一手提著皮包,一步一步的,非常艱困的走出村子。途中經過一個廢料場,亦妍蹲下來挖個坑,將死去的孩子埋了,沒有立碑,更沒有為自己懷孕八個多月的孩子掉下一滴淚。
出了廢料場,來到了馬路旁,路人見亦妍一臉的慘白;以及雙手上的泥巴,都紛紛的議論著。亦妍絲毫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她,她從皮包拿出五百元,跟一家雜貨店買了一桶水,洗淨了雙手之後,包了一輛野雞車,直駛醫院。
尚天為了尋找女兒的下落,通知了全台灣省大大小小的銀行,只要有亦妍的提款記錄,必定馬上通知賈家。可惜,這三個多月以來,亦妍並沒有任何的提款記錄。因為,她存心躲避父親的尋找,也不願被哥哥碰到,所以想出了躲在鄉村的辦法。
當亦妍入院之際,她將身上所有聚集起來的現款都繳出去後,安心的在醫院療養了兩星期。等她恢復的差不多了,辦理了出院手續,就近找了家商業銀行,在櫃檯以信用卡提領了巨額。之後,她搭計程車往火車站,準備再南下,走到哪兒是哪兒,就是不願意被父親找到。
亦妍在高雄下了火車,她不願意去找阿姨,所以在高雄市的鬧區,找了家便宜的旅館,打算長期住下去。
幾天後,亦妍開始逛街採購衣服,也上美容院將一頭長髮燙過,然後修飾了指甲,順便做做臉部按摩。她要恢復生產前的自己,她要讓自己在一種最糜爛的生活方式之下,讓血淋淋的傷口癒合。她所受的創痛,無言比擬!
當亦妍從一家服飾店走出來的時候,她從櫥窗的反映裡,看到了自己。此刻的她,比生產前多了一份女人味,而卷長的頭髮,俏麗的垂在肩膀上。身穿一套名牌的衣裙,腳上踏著高貴的皮鞋。她滿意的對著自己笑了一笑,走往燈光輝煌的街頭。
她很傲然的漫步在市區裡,從路人投射來的眼神與目光,亦妍對自己更增添了許多信心!她漫不經心的散步,從一條街走過一條街,彷彿在尋求什麼;又好像無心找到什麼,一副可有可無的散漫。
就在一個街頭轉角處,亦妍差一點被一隻枴杖所絆倒。她正想發脾氣;低頭一看,是一位瘸了腿的乞丐!雙腿都瘸,只剩下大腿的部份還在。這位乞丐帶著一頂破舊的帽子,拚命向來往的路人磕頭,一副乞憐的模樣。
亦妍動了惻隱之心,從皮包裡翻出一張一千元的大鈔,扔往乞丐面前的破碗。乞丐一見是一張鈔票,高興的抬起頭來,正準備說聲謝謝。沒想到亦妍一眼就認出乞丐左眼下的刀疤。
她衝動的喊出:「是你!炮哥。」
炮哥實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及眼睛。他注視著亦妍良久,搖搖頭。
「小姐,你認錯了!我不是炮哥。我叫跛腳龜,你認識的炮哥被砍了,得罪了黑白兩道,到處有人要殺了他,求你別說見過我。」
亦妍對著炮哥狠狠的笑著,蹲下來將一千元的鈔票奪回,並且嘲諷他:「感謝老天有眼!讓我看到你的下場,當瘸子的感覺好受吧!?呵呵……見到你這副德性,我真是高興呀!錢,我就收回了,你實在不值得我同情!像你這種惡棍,死亡,是太便宜你了,讓你現在要死不活的模樣,正合我意呢!幸好碰到你,否則,我打算出錢找人把你閹割了!哈哈哈……算嘍,你現在也夠可憐的了,但願,你受到更多應有的懲罰!」
一說完,亦妍轉身準備離去前,炮哥抓住亦妍的腿。「拜託……拜託……我已經餓了幾頓沒吃了……求求你……」
亦妍一腳踹開他,頭也不肯回的消失在炮哥的視線下。在亦妍耳旁,還因為炮哥說的:「求求你……拜託……」而有種報仇的快意!不知不覺的踏出更堅定的腳步,繼續閒走在高雄市熱鬧的街頭。
亦妍被一家酒吧的名字所吸引,就在路旁的地下室內,這家酒吧的名字正巧也叫「STORIES」亦妍毫不猶豫的走了下去。迎面而來的是熱鬧的人群與火辣的氣氛。亦妍選擇吧檯的位置坐下來,立刻引起了酒吧內所有男客的目光。
酒保是位看起來差不多不到三十歲的年輕人,一見亦妍坐下,立刻前往招呼:「嗨!小姐,請問來杯什麼?」
亦妍曖昧的回答:「你什麼時候下班?」
酒保欣喜若狂的回答說:「我隨時可以下班!這家PUB是我的。」
「那麼……跟我走吧!」
「小姐……你是……?」
亦妍擺出一副嬌媚的姿態,對酒保淺淺的一笑,然後問:「想做愛嗎?」
酒保很興奮的嚥下口水,色迷迷的說:「想……想呀……」
亦妍起身在酒保的耳根說了幾句悄悄話之後,風騷浪蕩的,扭著高根鞋,回眸看了酒保一眼,「呵呵……」的笑了幾聲之後,轉身離開了酒吧。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