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段家女將
段家女將
作者:石硯
(一)
楊王爺這幾天很煩,動不動就發脾氣。自從他在楊州起事以來,朝廷屢次派兵來攻,都只落得個損兵折將而歸,楊州上下士氣大振,不想這次卻讓一群女流之輩給狠狠地咬了一口,王爺氣裡的彆扭就不用說了。
早幾個月,王爺派在京城的探子就帶回了消息,朝廷將派三山王段秀家的女將們帶兵前來平滅楊州。
這段王爺的名聲實在是響亮,朝廷就是靠了他平定北疆,掃平南夷,可惜連年征戰,王爺的五個兒子死了兩雙半,他自己也積勞過度,英年早逝,家裡就只剩了八房妻妾,五個兒媳和七個女兒。王爺的妻妾們都不會武,但聽說他的女兒們都跟王爺學成了一身好功夫,就連五個兒媳也都是將門之後,個個能征慣戰。
畢竟都是女人,終究難當大用,楊王爺這樣想,也就沒有太上心。朝廷此前用兵,每次兵不下五十萬,將不下百員,連一關都未能經過,十二個年輕女子,即使學了些武藝,也多半是些花拳繡腿,兵也不過三十萬,怎能抵擋楊州百萬雄兵。
誰想到,雙方一經交鋒,楊州便連丟三關,現在段家女將兵分三路,大舉望楊州殺來,著實讓王爺嚇了一大跳。
自己的三關守將也都是武藝超群的名將,卻怎麼紛紛命斷沙場,這些女子果真有那麼厲害嗎?王爺決定親自去看上一看。王爺到底是精通兵法之人,知道段家女將初到楊州,鋒芒正銳,又連戰連勝,不可力敵,便派人到南橫關,北留關和東合關傳令,只許堅守,不許迎敵,有違令出戰者,斬無赦。
這一來果然見效,段家軍打到關下便再難前進一步。王爺又找來被破各關逃回的兵勇,詳細詢問了破關的情況,心中便大致有了數。
原來,這段家五媳七女個個都很年輕,掛帥的是長兒媳劉玉茹,副帥是三兒媳花錦屏,正副先鋒是五女秀蓮、六女秀鑰和七女秀婷。
先鋒兵至東陽關,守關大將陶容過於輕敵,見對方是女將,便帶五千兵馬出關迎敵,不想對方三騎齊出,雙槍一刀三戰陶容。看上去三女的武功平平,可三人相互配合,立時威力大增,陶容發現不好,卻被三人纏住,無法脫身,終被斬於關前,東陽關遂失。
二戰東台關,還是段家三位女先鋒出馬,只一戰,便將守關大將玉山挑於馬下。
三戰東成關,還是這三員女將相互配合,又殺了守備韓榮,三關遂破。
破關後,段家的大隊人馬才趕到,兩下合兵,休整了數日,便兵分三路,北路仍由正副先鋒三人帶偏將牙將五名,領五萬兵馬取北留關,南路由副帥花錦屏帶二兒媳王可兒、長女段秀萍、次女段秀荷並偏將牙將十人領兵五萬取南橫關,中路則由劉玉茹自己帶四兒媳劉玉鳳、五兒媳何仙兒、三女段秀卿、四女段秀玉和其餘兵馬直取楊州門戶東合關。
王爺是武林名家,一聽便猜到段家三女用的是一種陣法。
他猜得果然不錯,由於女子力量不足,所以段王爺特地為自己的三個小女兒創造了這種陣法,用這種陣法,三個人輪番攻守,互為補充,可使三人的武功威力大大增強。
段家三個小女的功夫在武術界最多也就算二流高手,但動起陣法,便是一流高手也難以抵擋,更可怕的是,一進陣中便被糾纏住,難以脫身。也怪三關守將太過輕敵,未經試探便輕易上陣,結果命斷疆場,可歎可惜。
王爺又仔細分析了段家三路兵馬的實力,中路人多將廣,自然是實力最強,南路的四位女將則確實武藝高強,都是一流高手,實力次之,北路三女將雖是破三關的主力,勢頭正猛,但主要靠得是她們段家陣法的密切配合,如果找到破陣的方法,則此一路指日可破,倒是不用太多人馬。
於是,王爺緊急調派了守黃崖關的總兵劉玉莠領十萬人馬,戰將二十員至東合關協助守將王鋒禦敵,明令許守不許戰。又調五界關的守將黃榮領兵十萬,戰將二十員到南橫關協助守關,亦命許守不許戰。自己則親自帶東招討使劉芳,西招討使王萬敵領兵三萬到北留關迎敵。
段家的人馬到北留關已經好幾天了,一到關下就派人討戰,守將郭玉早已磨拳擦掌,就想陣前立功呢,偏偏王爺傳令不讓出戰,心裡十分窩囊,見王爺大軍到此,馬上請令迎敵。
王爺站在敵樓上向關外一看,見刀槍林立,旌旗招展,黑壓壓的一片人馬,陣前三騎戰馬上端坐著三員女將。見三人多也不過就是十八、九歲,粉面如玉,杏眼桃腮,柳腰猿臂,三人騎的是一樣的桃花馬,披的是一樣的亮銀甲。其中兩個手擎五鉤神飛亮銀槍,一個使繡鸞刀,在陣前往來叫戰。
王爺看了,心中有數,命郭玉領五百兵馬迎敵,又派劉芳、王萬敵押陣,並囑咐他們,不拘勝負,保命第一。三人跟王爺走南闖北,身經百戰,還頭一次聽過保命第一的將令,真是哭笑不得,不過,等到了關下的時候,才知道王爺話中的意思。
先是郭玉揮斧出戰,對面五女秀蓮挺槍來迎,戰罷兩合,郭玉已佔了明顯的上風,六女秀鑰便舞刀加入戰團,郭玉以一敵二,堪堪要勝,七女秀婷又衝入陣中。
三女聯手,威力陡增,郭玉就覺得周圍一片刀光槍影往自己身上招呼,打得他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他不明白,怎麼對方多了一隻人,就像多了一座刀山般難對付,此時雖然想起了王爺的話,卻已經無路逃脫了。
押陣的劉芳、王萬敵看出了端倪,急忙一個擺開鳳嘴刀,一個舞動狼牙棒,摧動戰馬前來解救。總算三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弄了一身傷,才終於保住性命回來。
三將一身血污,灰頭土臉,回關向王爺請罪,王爺笑道:「她們用的是段秀的家傳陣法,威力自然無比,怎能怪你們。若是本王有時間研究,終能找到破解之法,只是,時間不等人吶,這便如何是好?」
一旁軍師孫嘉發話了:「王爺,我知一人,可破此陣。」
「何人?」
「齊城守備國遠。」
「國遠?不行,不行,他的武藝雖然勉強可列一流,但在楊州最多也只能排在四十名之後,劉芳,王萬敵聯手都要著傷,國遠怎能抵擋?」
「王爺,若論武藝,國遠自然不如劉、王二位將軍,但此人心思縝密,多有奇招建功。由他出馬料不會著傷。再說,國遠武藝雖差,但若單打獨鬥,斬殺段家這三個小妞兒卻易如反掌。」
「我知道,在座的這些將官,能上陣誅殺段家一女者比比皆是,但怎樣讓她們無法聯手才是關鍵。」
「正是,所以臣才想到國遠,臣有一計,能使國遠一戰成功。」
「何計。」
「主公伏耳上來,如此這般……」
「好計,來人,速調國遠。」
(二)
國遠四十歲上下,身材魁武,膀大腰圓,一臉的絡腮鬍子,加上說話憨聲憨氣,一看就是個沒什麼心眼兒的粗人,偏偏他在楊州比誰的心眼兒都多。
段家三姐妹在北留關前見到他的時候,根本不可能想到會斷送到這個莽漢的手裡。
只見他騎一匹名叫烏雲踏雪的黑馬,兩手各拎著一柄黑乎乎的大鐵錘,傻乎乎地笑著便衝將上來。
起初她們當真被那一對鐵錘嚇了一跳,但一聽到他自報家門,三顆心就都放到肚了裡去了。
原來,國遠有個外號叫「空錘王」,原因就在於他手中的錘有些古怪。一般武將即使力量很大,也難以舞起一個比酒罈還大的鐵錘,何況還一下子拿兩個。問題就在於他的兩柄錘是空心的,在雙方交戰的關鍵時刻,他會突然將錘向一起一碰,空錘會發出震耳欲聾的巨響,擾亂對手的心智,因而為自己爭取到或勝或逃的機會。
不過,仗打多了,這種古怪知道的人就多了,也就不靈了,現在就是這樣。
秀蓮聽到國遠的名字,立刻笑著對兩個妹妹說:「這個使空心錘的怪物還敢來叫陣,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一會兒咱們用棉花把耳朵塞上、專門往他那個空錘上使傢伙,把錘給他整爛了,也好羞辱羞辱楊州王那個老東西。」秀鑰和秀婷一聽連連稱是,於是,照例是秀蓮上前迎戰。
一交手,秀蓮就想用大槍上的鎏金檔砸國遠的錘,她估計一砸就是一個坑,可國遠急忙將錘躲開了,嘴裡還叫著:「別碰我的錘,回頭震飛了你的槍,可就只能讓我把你捉了去作小老婆了。」氣得秀蓮銀牙緊咬,杏眼圓睜,一心只想快點兒把他的錘砸爛了好出出自己一口惡氣。
可國遠的動作太快,她的槍卻總也碰不上他的錘。過了一會兒,秀蓮終於想明白了:「我真傻,他那錘是空的,那麼輕的東西,當然躲得快,我直接往他身上招呼,他就得用錘來檔,那不是就行了嗎?」想到這兒,秀蓮馬上改砸錘為殺人,槍槍都照顧國遠的要害。
這回國遠的錘不躲了,因為他得躲槍。被動挨打總是要吃虧的,秀蓮相信這一點,國遠似乎也知道,他終於躲不開了,當秀蓮一槍刺向他的心窩的時候,他只好用右手的錘檔了一下。
「撲哧」一聲,就像秀蓮希望的那樣,錘破了,秀蓮的大槍一下子捅進了錘裡,但她現在得想下面該怎麼樣了,因為她發現自己的槍抽不回來了。
原來,孫嘉給國遠出了個主意,用粗鐵條編了兩個球形的架子,外面包上薄鐵皮,製成一對與他原來的錘一模一樣的空心錘,因為他早就注意上了對方的兵器。
秀蓮和秀婷用的都是五鉤神飛亮銀槍,這種槍的特點是在梭形槍尖的後面還有五隻鋒利的鐵鉤,為得是對方躲過刺來的槍時,可以在抽槍的過程中用鐵鉤傷人。
可正是這五隻鐵鉤害了人,秀蓮的槍捅進錘裡之後,鐵鉤便鉤在了鐵條上,怎麼也抽不回來了。
這回輪到國遠樂了:「美人兒,這回老國可要捉了你回去作小老婆了。」說完,便摧馬上前來捉秀蓮。
段秀蓮是個才十九歲的大姑娘,哪經過這陣式,嚇得一邊拚命躲閃,一邊高喊:「妹妹救我。」
秀鑰、秀婷都看見了,不用秀蓮喊,便打馬來救。
國遠要的就是這個,他一邊繼續往秀蓮跟前湊,一邊用眼睛的餘光看著當先衝過來的秀婷,待秀婷的槍堪堪刺到,他突然將另一柄錘檔了過去。
秀婷不是沒看見姐姐的槍是如何被困在錘裡,但救人心切,根本也沒想到自己會中同樣的圈套,等看見那錘檔過來已經來不及躲了。「撲哧」一聲,她也深陷其中了。國遠兩把錘的錘柄後邊用鐵鏈子連在一起,他一見計謀得逞,便撒手扔了錘,摘下了掛在得勝鉤上的另一件兵器。
那是一桿特長的花槍。摘槍的功夫,兩個使槍的女將已經並馬跑向遠處,她們的槍陷在錘裡,而兩柄錘卻用鐵鏈子邊在一起,所以兩人只好遠離戰場好設法把槍抽出來,國遠怎容得她們如此,策馬緊追,好像忘了後面還有一個段秀鑰。
現在的情況是,段秀蓮和段秀婷因為兵器糾纏在一起,只得在場中奔逃,一邊還想把自己的兵刃抽出來,而國遠則擎著花槍在後追趕,再向後是舞刀追來的段秀鑰。
秀蓮和秀婷因相互牽制,無法跑快,所以國遠對她們似乎志在必得,好像沒有注意後面的秀鑰,而秀鑰的刀看上去又要比國遠快些。
三方間的距離都在迅速縮小,就看誰更快,如果國遠先,則秀蓮、秀婷至少會有一個遭了毒手,而如果秀鑰快一步,就可以立斬國遠於馬下。結果是秀鑰快了一步,當國遠的槍離秀婷還有一個馬身的時候,背後發瘋般趕來的秀鑰的刀先一步斬向了他的脖子。
那刀好快,秀鑰彷彿看到了一顆長滿絡腮鬍須的人頭飛在半空,然後墜落在地上。但這一切並沒有真的發生。就在刀已經要落到國遠頸部的時候,國遠的人頭突然沒了。不是沒了,而是突然低了下去,正好讓過了那奪命一刀。秀鑰為了救自己的姐妹,同國遠爭時間,搶速度,沒有想到他的真正目標不是秀蓮也不是秀婷,而是她自己。
習武者都知道,「未求有功,先求無過」,凡攻擊時,出手不可直臂,預留三分力,為的是一擊不中時還可收回來自己防衛。但秀鑰為了救人不顧一切,所以招式用老,犯了兵家大忌,一刀走空,急切間想收刀收不回來,卻吃驚地看著一根三稜形的鋼錐已經從自己的右肋刺了進來。
原來國遠早已看準了目標,在躲刀的同時,就將本來向前刺出的花槍向後一捅。
當時的盔甲主要是用於防範箭矢,一般由頭盔和數片甲葉子組成,甲包括前後護心鏡、護臂甲、護腹甲、護背甲和護腿甲幾部分,用絲絛在腰間紮住,幾快甲葉子把身體的主要部分都護住了,只有臉、頸、兩肋、小腿和四肢的內側沒有甲冑防護,但除非對方是死人,否則這幾個地方是很難攻擊得手的。
這就是為什麼交戰時總會選擇重兵器的原因,為得是可以靠砸、剁之類的辦法突破甲冑的防護。
國遠用的是花槍,屬於輕武器,本來無法對秀鑰構成嚴重的傷害,但當她的刀走空的時候,因用力過猛,右肋便正好露出了空門。國遠的花槍槍桿後端裝著槍攥,那是一個半尺長的三稜鋼錐,上面全是倒刺。
他借段秀鑰前衝之力從她右肋的甲縫中刺進來,直透左肋。然後國遠用力一抽,倒鉤把秀鑰一顆少女的心臟直接從胸腔中拖了出來,同時也把她的衣服和護心鏡給鉤下來一大塊,秀鑰慘叫一聲,鬆手扔了刀,跌落馬下,在地上翻了好幾個滾,然後一挺就不動了。
國遠看都沒看落馬的秀鑰,因為他這樣的高手是完全能夠感覺到擊中對手的部位的。他從秀鑰的胸膛裡抽出槍,緊趕幾步,一抖花槍,奔向已經抽出佩劍自衛的段秀婷刺來。
花槍與普通的槍不同,一般馬上將用的大槍都是鐵桿,可以刺也可以當棍掃打,而花槍的槍桿是用白臘桿製成,是軟的,只能用來刺擊。
但正由於槍桿是軟的,所以使用者可以把槍抖動起來,讓對方看不清真正的槍尖在哪裡,唐朝名將羅成用的就是這種兵器,不過國遠用的花槍要比一般的花槍更長,足足一丈八尺。
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國遠用的是長槍,秀婷用的卻是寶劍,這強弱已分。國遠出槍之前,又將槍頭抖動起來,秀婷只見眼前一片槍尖,不知躲哪一個更好,便舞動寶劍,護住上身的重要部分,但槍卻從她意想不到的部分刺中了她。
國遠見她護住了上體,便將槍從她的左大腿根部的甲縫中刺入,那一槍正捅在她的腹股鉤處,又一挑,便將她挑離了馬鞍,一個後仰向下落去。
這一槍並沒有要了她的命,她本能地握緊寶劍,想落地後爬起來再戰,但國遠沒有給她機會,當她被挑離馬鞍的時候,身體正好有一個瞬間處於仰面朝天的狀態,兩腿內側沒有甲冑保護的部分便暴露出來,國遠是高手,怎會放過這一機會,所以他的第二槍便從她的兩腿間刺了進來。
國遠這一槍,從秀婷的褲襠捅進去,直透心窩,將她穿在了槍上。她只感到一陣羞澀的疼痛,嘴裡充滿怨懟地罵了一聲:「下流,怎麼捅那兒?人家還是個黃花姑娘。」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國遠殺了秀婷,用力甩了甩槍,因為槍頭上的倒鉤鉤住了秀婷的肋骨,所以沒有能夠將穿在槍上的這個十八歲女將甩脫,只好把花槍往地上一扔,拔劍又向秀蓮殺來。大槍被纏在破錘裡,兩個妹妹又被殺死了,這一切都在一瞬間發生,秀蓮還沒有完全明白過來,敵人便又向自己襲來。
她只是個初次上陣的少女,自以為武藝超群,攻無不克,哪會想到有這種場面,所以完全被震住了,以至於都忘了拔出劍來,心裡只有一個字:「跑」,但起步時已經有些遲,國遠的寶馬「烏雲踏雪」又快,幾步便趕了上來。
段秀蓮用眼睛的餘光瞥見那高大的身影已經到了自己身邊,心想「完了」,便閉上了眼睛,等著那斷頭的一劍,但真正發生的是,一條男性有力的手臂攬住了自己的纖腰,屁股便被迫離開了馬鞍,然後自己的身體便被那男人橫放在馬背上,同時兩隻手被反扭到了背後。
她想起了那幾個字「走馬活擒」。
(三)
只不過是眨眼之間,段家女將的三名先鋒官便兩死一擒。朝廷的兵馬立時大亂,爭相奔逃。
有人會問,既然國遠一出手就制住了段家女將的陣法,多幾員將一同上陣不是更有把握嗎,怎麼只見國遠一個人打,別人都哪去了?
這便是楊王爺精明的地方。
他知道現在無論對朝廷還是楊州,都已經到了戰略決戰的時候。段家女將出馬,標誌著朝廷已經無將可派,所以在一次戰鬥中盡可能多消滅敵方的有生力量對今後打天下是有戰略意義的。
因此,頭天晚上,他就將兵將悄悄派出去埋伏在東成關和北留關間的道路兩邊,一方面在國遠勝了以後可以將她們帶來的人馬一舉全殲,另一方面,也可在國遠不能全勝的時候通過截斷糧道來擾亂敵方的軍心。
國遠既勝,關中號炮振天,埋伏的兵馬立時向關前捲來,將敵方團團圍住。
國遠此時任務已經完成,指揮自己的心腑收拾戰利品。
還在馬上,他便將秀蓮的盔甲剝了,用她的絆甲絲絛把她牢牢捆住。別看盔甲起來費事,脫起來可就容易多了。秀蓮雖是武林世家出身,但畢竟只是個十九歲的姑娘,論力氣可遠不如國遠,所以一但被人家欺近身體,使起蠻力,她可就沒了招兒,三下五除二就給人家捆上,面朝下按在馬背上。
回到自己的陣中,將秀蓮扔在地上,讓軍卒們看好,又派幾個人去將秀鑰和秀婷的屍體拖回來好去報功。
到現在,秀蓮還沒有完全從夢中清醒過來,直到看見兩個妹妹血淋地被拖到跟前。她看見秀婷被一桿槍從褲襠裡穿進去,羞得她自己小臉兒通紅,國遠可不是個憐香惜玉的人,懂得一切從大局出發,何況還有別的戲法兒可演。
他看到遠處被圍的敵軍在幾員偏、副將的指揮下重又結成陣式,知道硬攻雖然可勝,但困獸猶鬥,楊州兵馬難免也有損傷,不如採用攻心之術,便命手下:「快將這兩個賤人的衣裳剝了,挑在旗桿上。」
軍卒們齊聲應:「喳」,立時便有人拾來將被敵軍拋棄的秀鑰的將旗,那是一面大纛旗,和現在的錦旗是一個式樣,只不過尺寸大得多,他們七手八腳把秀鑰的上衣剝了,兩手腕捆在橫桿的兩端,然後將旗半立起來,讓她的雙腳離開地面,好方便他們將她的鞋襪、褲子都脫乾淨了,這才將旗立起。
秀蓮看見自己的六妹一個「丫」字形赤條條地被吊在旗桿上,露著一身雪白的肉,從下面看,所有女性的秘密都暴露出來,令她這個當姐姐的羞容難掩,氣得她大罵不止。
但敵人哪會怕她罵,很快,秀婷和她自己的將旗也都被拿來了,然後,兵卒們便剝光了秀婷的衣裳。從分開的兩腿間,秀蓮看到那條花槍準準地捅在小妹妹的兩片毛烘烘的肉唇之間,將陰唇撐開了,露著裡面褐色的小陰唇和一粒豌豆,兵卒們想將槍拔出來,卻無論如何也無法做到。
還是國遠瞭解自己的兵器,他過去讓手下按住秀婷的身體,自己抓住槍桿先向裡一捅,擰了一下兒,然後才向外一拽,槍是出來了,卻將這個十八歲少女一大堆腸腸肚肚,連子宮和膀胱都給扯了出來。他將那些內臟從槍上除去,就讓它們留在秀婷的兩腿間,然後命兵卒將同樣光赤條條的秀婷掛在了她自己的將旗之上。
然後,國遠轉過臉來,用一種奇怪的臉光看著秀蓮。秀蓮還是第一次看到那種目光,但她仍然明白那裡面的含意不善。
所以當國遠命令將她也吊在將旗上的時候,她羞得哭了,不住地懇求國遠不要剝她的衣裳。國遠倒是痛快地答應了,於是,秀蓮便像兩個妹妹一樣被張在了自己的旗幟上,儘管他們沒有讓她光屁股,卻將她的鞋襪脫了,露著兩隻玉足。
實踐證明,三個少女將軍的示眾效果是非常好的,本來還想在負隅頑抗的官軍,一見自己女主將被那樣恥辱地挑在旗幟上遊行示眾,想想自己不過是一個小卒,如何抵擋如敵似虎的敵軍。
於是,除了幾個死硬分子繼續頑抗被當場誅殺外,其他官軍近五萬人紛紛投降。王爺只用了一將,便破了段家一路精兵,自己無一死傷,可謂個中強手。
戰場如弈棋,一招先,招招先。
破了秀蓮姐妹的北路兵,王爺命令即刻進兵東成關。東成關是通往北留關、東合關和南橫關的咽喉要道,一旦佔領東成關,朝廷的另外兩路人馬便被截斷了後路,形成關門打狗的勢態。
不過段家女將到底也不是浪得虛名之輩。
劉玉茹早在三個方向上派出了探馬,段家三姐妹一敗,劉玉茹便很快得了消息,她深知勢態的嚴重性,馬上傳令撤軍東成關。東合關和南橫關的的守將已得王爺的將令,見官軍撤兵,立即出關追趕。一方是得勝窮追,一方是敗戰撤退,士氣不同,自然結果不同。兩處的楊州兵馬紛紛獲勝,斬獲無數。
南橫關守將郭維和黃榮帶關中所有兵將傾巢而出,先將斷後的段家二兒媳王可兒團團圍住,王可兒一桿槍使得風車兒一般,殺傷楊州數十名軍卒,斬了四、五名偏牙將,終是寡不敵眾,等郭、黃二將趕到時,她已經精疲力盡。
郭維一斧將王可兒手中的大槍震飛,黃榮放出套索,將王可兒扯下馬來,兩旁軍卒向上一圍,便將王可兒按在地上,七手八腳捆了個結實。
擒了王可兒,郭、黃二人繼續追趕了三十里,又將長女段秀萍趕上。段秀萍正好這幾天身體不好,發高燒燒得糊里糊塗,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官軍撤退的時候便將她放在車上,偏生這裡山路難走,車在半路就給顛散了,只好讓幾個力氣大的女兵輪流背著她走。
但終究不如馬快,所心郭、黃兩將沒費吹灰之力,便將段秀萍也擒了。
東合關的情況也類似,守將王鋒、劉玉莠在關外迎面遇上五兒媳何仙兒。
何仙兒二十歲,不光生得花容月貌,武藝也的確不凡,王鋒、劉玉莠兩將合戰,也只打了一個平手。
王鋒一見,急切難勝,也顧不得什麼交兵的規矩,大喊:「來人,與我圍住這賤人,活活累死她。」
兩邊的偏副將十餘人一齊加入戰團,何仙兒可就不行了,只有招架之功,再無還手之力,她知道女將落在敵從手中會有什麼結果,本可以一死解脫,但為了掩護主力撤退,她還是苦苦地支撐著,直到終於失了手,手中刀被敲落,後面劉玉莠搶入來連她的手一起攔腰抱住擒過馬去。
她很想自盡,但敵將的力量要比她大得多,她除了無奈的低聲啜泣外,已經毫無辦法。兩邊軍卒一擁齊上,從玉莠手中接過何仙兒捆了,二將又繼續追趕。
段家這兩路雖同是女將,但與北路不同,北路的段家三女靠得是陣法,陣法一破,單兵作戰能力就不行了。而這兩路的人馬都是真正的武功高手,本來正經八百的交手,都不致敗落,但面臨被切斷歸路的危險,不得不犧牲局部,所以三員女將以一敵眾而致被擒也是無可奈何的事。
由於東合關離東成關很近,因此等北留關的楊州兵馬趕到東成關下,段家的中路人馬已經撤入了關中,但南路的官軍還是被堵在了關外。
中北兩路楊州兵馬於關下合兵,王爺立刻命劉芳、王萬敵為正副元帥在關下紮寨,自己則帶東合關的王鋒和劉玉莠向南合擊南路之敵。
楊州兵至東成關的消息已有探馬報給了花錦屏和段秀荷,兩人知道不能繼續前進,便迅速收縮,退入了路上的一座土城之中等待救援。
(四)
楊王爺殺至土城,遇到了南橫關追來的郭維和黃榮,兩處合兵,將土城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不過,段家十二女將中,這花錦屏雖是副帥,卻是武藝韜略最好的一個,深黯用兵之道,把個小小的土城守得鐵桶一般,楊州兵馬連續攻城,死傷無數,終不能前進半步。只得放棄攻城的想法。
孫嘉進言到:「這土城乃是絕地,與其猛攻,不如圍困,只要斷絕他同東成關的聯繫,內無糧草,外無救兵,段家女將雖欲戰,但軍卒的士氣卻不能久盛,只要設法讓他們知道自己的處境,時間長了自然會發生內訌,不出十日,其城自破。」
果然,未及十日,城中士卒便開始起內訌,在花錦屏和段秀荷之間也發生了爭吵。
秀荷以為與其困守一隅,不如向東成關突圍,大嫂必定會出關相救,花錦屏則認為出關便是死,守城還可苟延殘喘。
不過,秀荷不明白的是,花錦屏並非無突圍之想,但考慮到敵強我弱,如果突圍,大嫂必定立即派兵接應,那等於把東成關的大嫂也賣在裡面了。不如暫且困守,等朝廷派援兵才是上策。
兩人的爭執最後終於到了無法收拾的程度,秀荷決定獨自突圍。花錦屏知道她此去不過送死而已,但事已至此,自己也沒有更多的辦法,便派心腹家將兩人左右保護秀荷乘夜突圍。
花錦屏猜得不錯,楊王爺正希望她們突圍呢。見土城的兵馬殺出,王爺命手下戰將暫且忍耐,只讓小股部隊沿路騷擾,放她們北上,然後尾隨其後。他知道東成關的官軍決不會見死不救,將她們吸引至關外圍殲要比攻城好得多。
秀荷也不是等閒之輩,一路之上未遇有力的攔截,便明白了楊王爺的目的,後悔沒聽三嫂的話。她不能讓東成關的大嫂因自己一時糊塗而陷入險境,便在快要看到東成關的時候停止北上,反身向楊王爺尾追的人馬殺來,她的目的這次很明確,拚盡全部人馬,盡可能讓楊州遭受損失。但一支孤軍,三員疲將,力量實在是太弱了。
一交手,秀荷便直衝王爺的中軍而來,被黃榮和郭維攔住。秀荷抱定了必死的決心,其勢難擋。
一般人交戰必先防備對方的攻擊,秀荷卻不顧郭維斬來的巨斧,挺槍直刺他的心窩。這種打法令郭維毫無防防備,一時不知是攻好,還是守好,一失措間,便失去了先機,被秀荷一槍挑落馬下而死,黃榮看見,飛馬趕來,又被秀荷一槍刺中左肩,倒撞下馬來,秀荷自己也被黃榮的刀劃開了上身的甲絆。
秀荷見盔甲礙事,便乾脆解了盔甲,只穿著一身單衣往楊王的中軍殺來,又被王鋒、劉玉莠攔住。兩人見了秀荷勇猛,便展開消耗戰術,只管在遠距離不既不離地打了便走,只不讓秀荷靠近。
殺郭維,傷黃榮只不過是一時衝擊的結果,開始時的那股勁兒是無法堅持很長時間的,何況對方的其他戰將也逐次加入戰團,秀荷也就慢慢失去了開始時的一點點優勢。
然後她累了,累得槍都快拿不住了,劉玉莠等人知道她已經不支,便手上加了一把勁,想將她盡快擒獲。但段秀荷知道一切都該結束了,當劉玉莠一刀望頸上劈來的時候,她沒有躲閃,而是扔了大槍,將眼睛一閉等死。
劉玉莠雖是高手,卻無論如何想不到她會用脖子硬接他的刀,收手已經來不及了,便聽大刀切中骨節的一聲嘯響,一顆美麗的人頭飛上了半空,劃出一個完美的弧線落在地上。無頭的屍體仍然長時間地端坐在馬背之上,一腔熱血噴泉般衝上半空足有四尺多高。
秀荷的坐騎並不知道主人已死,還馱著她一直向前跑去,足足跑了四、五十步遠,那二十三歲少女苗條的身軀才年撲通一聲跌落馬下,然後她的兩條美腿開始絕望地蹬踢,使她美妙的臀部左右扭動著,過了足有一碗飯的功夫才蜷縮著停止了掙扎。
(五)
秀荷走後,花錦屏知道她完了,只希望大嫂不要派兵接應,免至更大損失,第二天一早便知道了結果,因為土城外秀荷的無頭屍體已經被用旗竿穿著挑在了城外。王爺同時也將秀荷的人頭派人送進了東成關裡。
為了給東成關的守軍施加壓力,早在楊州兵馬開至關下的時候,段秀鑰和段秀婷的赤裸屍體便在關下用旗竿挑著展覽了好幾天,劉玉茹等人便知道至少已有兩個姐妹們遭遇不測,其他幾個還下落不明,現在又加上了一個段秀荷,而且馬上也知道了其他幾個姐妹的音信,因為王爺的信中已經說得十分清楚了。
王爺在信中告訴她們這些有兩個目的,一是動搖對方的軍心,另一個也想誘使劉玉茹等人出關迎救花錦屏。
劉玉茹等人如何不想救人,但現在兵只剩下幾萬,將也不過十幾員,加上糧草接濟不上,實在是有心無力。再者說,東成關是楊州的咽喉,守住了東成關,便還有機會反攻,如果輕易出擊,只能是變成人家口中的魚肉而已。
所以,她們強忍住悲痛,暫且安葬了段秀荷的碎屍,一面繼續堅守不出,一面派人回朝搬兵。
搬救兵的人去得快,回來得也快,不過一兵一馬未搬來,反而帶來了勤王的聖旨。
原來,楊王爺見搬出段家女將出征,便知朝廷已經無兵可派,無將可遣,京師必定空虛,便自提部分楊州兵馬迎戰段家軍,暗中卻派自己的心腹愛將數百員領重兵自北邊的險要小路出擊。那邊的朝廷守將已是王爺早早聯絡好的,見王爺兵到,便協助安頓,使王爺能夠順利地將數十萬大軍和糧草自小路送出,然後直接奔京城殺來。
朝廷現在已經十分空虛,完全到了被動挨打的地步,自顧尚且不暇,哪裡還有力量來救段家軍呢。
到了這步田地,劉玉茹唯有嗟歎:「唉!勤王,勤王,還勤什麼王。且不論我等無糧無兵,就算有糧有兵,東成關離京師千里之遙,不等我們趕到,京城早就丟了。天亡我朝!天亡段家!姐妹們,我看楊王爺乃是當世之英雄,天下早晚姓楊,我們不如另投明主,出關投降算了,也好救被擒的姐妹們早脫苦海。」
劉玉鳳與劉玉茹是親姐妹,一同嫁到段家為媳,自然也支持投降。
但段家兩個女兒秀卿和秀玉卻不同意:「投降楊州?忠臣不事二主,好女不嫁二夫。我段家食君祿,當以死報君恩,怎麼說出投降的話來。再說,楊老賊殺了我段家三個姐妹,還將她們赤條條地挑在旗竿上讓成千上萬的男人看春宮,此仇此恨不共戴天,我們恨不能食其肉,飲其血,怎麼能向仇人屈膝投降?虧你們還是段家媳婦,這等話也能說得出口?」
一頓數落,說得劉玉茹姐妹臉上有些掛不住:「我怎麼願意投降,可事情明擺著,眼看改朝換代在所難免,就只我們四個也無力回天哪。不投降又能怎樣?難道等死嗎?再說,還有好幾個被擒的姐妹,我們不降,她們就是死路一條。」
「死就死吧!段家人有誰怕過死來?投降仇人,作了不忠不孝兒孫,怎麼去見地下的老爹爹,被擒的幾位姐妹若是知道,也不會願意這樣苟活。死則死耳,怕怎的?你們若是怕死,就自己去降,休拉著我們姐妹去丟人現眼。」
當著一干眾將,劉玉茹姐妹被說得面紅耳赤:「誰說我們怕死,我們不過是想試試你們有無必死之心。既然大家不願意投降,我們今夜便出關,拼他個魚死網破。」
當晚,段家果然出關拚命。求死之人最是難擋,又加上事先沒有料到四個女子窮途沒路還敢一戰,立刻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關下楊州連營被連挑帶燒,十去其九,偏將、牙將也被瘋虎一般的四員女將一氣兒斬了二十幾員,這是楊州自與段家女將交手以來損失最慘重的一仗。
等劉芳和王萬敵明白過來,段家人馬已經帶著搶來的大量輜重糧草退回關裡去了,這一來,東成關便又有了足夠支持半月的力量。劉、王兩人只得派人到楊王爺處請罪。王爺倒沒怪他們,反而對段家女將更為敬重,必欲招為已用。
不久,外面的兵馬取了京師和中原,回兵楊州,佔據了最初被段家三姐妹奪下的東陽關和東台關,東成關便成了一座孤城。段家又有幾次派秀卿和秀玉出關劫糧,楊州兵馬汲取了上次的教訓,加倍小心,終使她們無功而返,城中軍心不穩,合戰之爭又起,最後鬧到水火不容的地步。
段家兩姐妹見已經無力阻止事態的發展,便帶了數千死士獨自出關求死,這一戰殺得比前次劫營更加慘烈,兩女將出來時已經抱定了必死的決心,為了讓自己更加靈活,她們乾脆卸了盔甲,只穿單衣便跨馬出戰。
兩人不顧死活,並著膀的往劉芳和王萬敵的中軍大營殺來,只求殺一個賺一個,楊州兵遇上她們就像碰上了勾魂使,非死即傷。眼看就到了中軍帳,劉芳、王萬敵終於拍馬來迎,四員將戰在一處。
別看劉、王二人是元帥,武藝不可謂不高,但碰上段秀卿和段秀玉,可就難以分出高下,因為兩女的武功傳自段王爺,本就與兩員男將不相上下,加上她們不惜性命,無形之中又增強了殺傷力,直殺得劉、王二將盔歪甲斜,大汗淋漓。
但兩女畢竟已經殺了半個多時辰,氣力不濟,也無法取勝,四人便這樣膠著在一起。
一旁觀戰的楊州眾將中有一員偏將以箭法見長,心想:「我何不助我家將軍一臂之力。」
等段秀玉和劉芳戰罷一個回合,圈轉馬頭再戰的時候,便拈弓搭箭,待兩將戰馬將要相會前的一瞬,一支狼牙箭「嗖」地便望秀玉面門射來。
秀玉藝出名門,眼觀六路,耳聽八方,早已聽見弓弦之聲,連忙使出「金剛鐵板橋」的功夫,一個後仰躺在馬背之上,自然也沒忘了把自己的大槍橫在胸前去擋劉芳的大刀。然而,高手過招不能有毫釐之差,秀玉橫槍是一邊躲箭,一邊擋刀的本能反應,箭是躲過去了,刀卻沒有劈下來。
同是在弓響的瞬間,劉芳已算準了秀玉的反應,他高舉的刀沒有斬下,而是立著刀桿由上向下一捅,用刀攥向秀玉的小腹捅來。
這一下秀玉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過去了,數十斤的大刀捅下來有千斤的力,三稜透甲錐從她的肚臍正中插入,自肛門穿出,穿透了馬鞍,捅進了戰馬的身體,那馬負痛躥起五尺多高,又狂奔出二十多步,才一頭栽倒在地上。
秀玉才只二十歲,就這樣被活活釘在馬背上,她痛苦地在地上掙扎,周圍都是敵人的十卒,他們都靜靜地看著她。想著那些人盯在她被血染紅的褲子上的目光,她知道他們在想她什麼地方受了傷,那位置讓她羞恥不堪,她想自盡,但自己的左半邊身子和寶劍都壓在戰馬的身下,所以無法拔劍。
劉芳打刀過來,看著那個只有二十歲的少女痛苦的樣子,心中十分不忍,他跳下馬來,抓住自己的大刀,說了一句:「忍著些疼!」便一咬牙將刀用力一拽拔將出來,槍攥上的倒鉤把戰馬的腸子和姑娘的腸子都從她的肚子上的大窟窿中拖了出來,她極慘地尖叫了一聲,便頭一歪死去了,眼睛裡還含著因劉芳迅速結束她生命的感激。
戰場上的每一件小事都會影響爭鬥的結果。秀玉死前的慘叫聲干擾了秀卿的注意力,一走神,王萬敵的狼牙棒便狠狠地砸到了她的槍上。
女性的力氣小,打仗靠的是招法和身體的靈活性,一但比起力量來,她們就遠不是男性的對手,所以她們總是避免同對方的兵刃相接觸,但這次沒有躲開。狼牙大棒同大槍一碰,秀卿就覺得手心一麻,槍便飛出去老遠。她也實在是打累了,看著王萬敵前來擒她,她沒有作出絲毫反抗,任對方胸貼胸抱住,活挾過馬去。
秀卿、秀玉一走,沒有了反對者,劉玉茹姐妹便帶了剩下的兵丁開關投降。
(六)
現在,就只剩下花錦屏一支人馬仍在困守土城。楊王爺見了劉玉茹姐妹,大加安撫了一番,便讓她們去勸說先前被擒的段家女將歸順楊州,結果兩人到處挨罵,被弄得灰溜溜的。最後,王爺讓她們去勸說花錦屏投降,到了土城外,兩人還沒開口,花錦屏已經一箭射下城來。段門女將中,花錦屏的武藝最高,饒是劉玉茹躲閃得快,那一箭也把她的耳朵劃了一個大口子。
這次王爺親自出馬了,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讓她明白,守下去只有死路一條,土城中近萬將士就將灰飛煙滅。
「朝廷已經完了,連年的戰端應該平息了,百姓們該過安居樂業的生活了,難道讓他們都陪著你一人去死嗎?還有你身邊的女兵,與你風風雨雨許多年,城破之日,難免拋頭露面,鬧市問斬,你又於心何忍。」
花錦屏聽了,沉吟半晌沒有開口,轉身下城而去。王爺也沒有太過逼迫,反正天下已定,也不在乎多等幾天。第二天一早,城上花錦屏叫人傳話,要楊王爺答話。王爺感到有戲,急忙騎馬趕到城下。
「楊王爺,眼下勝負已判,繼續抵抗已無意義。但我段家決不容屈膝投降之輩,你若置劉玉茹姐妹一死,我便自縛投案,否則,惟多增死傷而已。」
劉玉茹姐妹本來以為陪王爺一起來招降,總算能對王爺有個交待,一聽花錦屏的話,氣得立刻衝著城上大罵了起來。
王爺起初聽著有些糊塗,既然是投降,為什麼非要把先降的殺掉。後來一想明白了,原來是劉氏姐妹投降壞了段家名聲,所以必得殺之才能讓段家人心安,還要本王爺以禮相待段家,不能以降將視之。
劉氏姐妹投降,王爺雖然去了一塊心病,但真等到看見一個投降過來的人,王爺心裡卻是好大不痛快,現在聽花錦屏一提,便有殺此二人之心,偏聲兩人罵花錦屏罵得十分難聽,更讓王爺不痛快。
「來呀,將這兩個賤人與我綁了。」兩旁軍卒答應一聲便往上撞。劉玉茹姐妹未及提防,已被掀下馬來,四馬躦蹄捆在一處。
「王爺,這是何意?」
「你這兩個賤人,先是抗拒天兵,後又於主不忠,如此不忠不孝,辱沒了段家門風,若不殺你,天下忠臣豈不寒心。來呀,與我將這兩個賤人斬首示眾。」兩旁人答應一聲,便將兩個女將按在城下。
劉玉茹今年二十七歲,因為保養得好,看上去與二十二歲的妹妹劉玉鳳不相上下。這姐妹兩個都屬於那種瘦長型的人,論容貌只是一般偏上,論身材可就是上上佳品,頗像瞿穎、謝東娜之流。
士兵們可不會把這麼好的女人身體放在籃子裡醃鹹肉,誰不想吃個鮮兒啊?再說女犯剝光衣服斬首本是慣例,所以馬上就把兩人的衣裳剝得乾淨,按跪在地上,趁機在她們滑膩的身上亂摸了氣。
劉玉茹姐妹這通罵呀,罵完了王爺言而無信,又罵花錦屏不顧妯娌之情,不過心裡更是暗暗後悔不該投降楊州,本來降將和二臣就是讓人家看不起的,自己早知一死,何必不死在沙場之上。
不過一切都晚了,人家按著自己的頭把屁股給撅了起來,她們知道那是為什麼,但毫無辦法。士卒們在附近河灘裡找來兩顆雞蛋大小的鵝卵石,一人一個給她塞在屁眼兒裡,那是為了防止她們行刑時大小便失禁,不過給她們用應該說有些多餘,因為她們並不是怕死鬼,只不過一時糊塗而已,但那一份羞辱卻是她們難以忍受的。
刀斧手領了王爺的旨,讓已經跣剝乾淨的兩員女將跪直身子,伸長了脖子,然後鋼刀一揮,如凌冰過頸,兩顆人頭滾在一起,兩具赤裸的屍身也倒在一處。
王爺見斬了劉氏姐妹,便向城上的花錦屏喊話:「花將軍,我已斬了不忠不孝之女,出了你段家的氣,如此,你該歸順孤王了麼?」說完,王爺突然愣了一下,覺得似乎有些什麼不對。
城上花錦屏已經朗聲大笑起來:「王爺好糊塗,我既然讓你殺了投降之人,自己又怎麼會投降呢?豈不是笑話。」
王爺感到自己被愚弄了,不免氣上心頭:「大膽花錦屏,是你自己說殺了劉氏姐妹,你便投降,你雖是女流之輩,不是一言九鼎的大丈夫,但軍中無戲言,又怎可如此言而無信?」
「王爺錯了。錦屏不是言而無信之人,只是王爺聽錯了話,會錯了意。本帥說得是:自縛投案,可不是屈膝投降,一字之差,差之千里。」
「這有什麼區別?」
「自然有區別,投降乃是屈膝乞憐,上愧對列祖列宗,下愧對兒女子孫。投案乃是送死。你要的是我花錦屏,我便綁了自己任你處置,只要你放我手下的弟兄姐妹回家去安居樂業,從此永息刀兵,雖死無憾。」
王爺這才明白,心中卻是對花錦屏更加看中:「花將軍,你可知投案的後果嗎?」
「知道。」花錦屏自然知道,劉氏姐妹便是榜樣,只要看看暴露在成千上萬男兵面前的兩具赤條條的無頭女屍,便知自己的將來。
「楊王爺,念在過去你與我公爹同殿為官的情份上,讓我死得乾淨些,休再令段門受辱,錦屏便感激不盡了。」
「不行!」王爺那會讓她死:「本王不要死錦屏,要的是活將軍。若想要我放過城中將士,你的生死便不由你自己作主。你可能接受孤王的條件?」
花錦屏知道,這王爺是一定要自己人前受辱了,但為了城中近萬弟兄,她只得犧牲自己的一切了。
「王爺若要辱我,錦屏便任爾施為,但你辱得了我身,辱不了我心。隨便你吧,但我要你起誓放過我的手下。」
「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何況孤王千金之身,怎能言而無信。孤王答應你放過他們,你也要答應孤王不會自尋死路。」
「我答應。」
「好,如此何時出降?」
「王爺又忘了,我不會出降?」
「哦!是孤王之過。那麼,你何時歸案?」
「現在。」
(七)
王爺的人馬在土城外排開陣式,城門開處,花錦屏一騎戰馬飛出城來,後面又跟了四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女兵。王萬敵立刻拍馬迎上前去。
兩邊戰馬打個對面站住了,王萬敵叫到:「花錦屏,既來歸案,豈有跨馬擎槍之理,速速下馬受縛。」
花錦屏五人都沒有穿盔甲,四個女兵穿的是紅色衣褲,花錦屏穿的是一身翠綠。人說「臉黑莫穿綠」,這花錦屏面白如玉,穿著綠衣顯得美艷絕侖,許多楊州兵將已經在猜想王爺是不是想收她為妃了。
五個女人跳下馬來,讓馬馱著她們的兵刃自己走開,然後花錦屏將手一背,讓四個女兵將自己綁了個結實。然後四個女兵又互相捆綁好,最後一女則將一根繩子扔給王萬敵,讓她將自己也綁上。
見花錦屏的名聲很響,一般的楊州兵都怕她,不敢靠近,現在見她已束手就縛,他們才敢過來把最後那個女兵捆上。繩子將五個年輕女子的單衣勒住,愈發顯出她們該凸凹有致的身材,簡直讓人想入非非。
王爺在帳中見到花錦屏的第一件事,就是上前親解其縛:「花將軍,孤王愛惜你是女中英雄,怎忍讓你去死。如今天下尚不太平,南方蠻夷時時搔擾,花將軍本應騎馬抬槍,為國家馳騁疆場,花將軍若願歸服,當不失錦衣玉食。」
「王爺不必多言,花某只求一死,決不會歸順楊州。」
「花將軍不必這樣決斷,且隨孤王赴京城既位,到時候再言死活不遲。」
王爺如此說,是因為他早有招降段家女將的妙方。
「王爺不會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吧?」
「自然,來人,速速招降土城中兵將,願留者收歸各營,不願留者每人紋銀十兩,任其解甲歸田,不得留難。花將軍答應孤王的事呢?」
「花某生死已付王爺,王爺不言殺,花某不言死。」
「好,我們且到京城一行。」
路上,花錦屏見到了先前被擒的王可兒、何仙兒、段秀萍、段秀卿和段秀蓮眾姐妹。當初離京之時,十二員女將風光無限,如今卻只剩了半數還活著,雖未披枷戴鎖,但名義上仍是人家的俘虜,姐妹見了面自然少不得一陣唏噓。說到王爺被錦屏誘騙誅殺劉氏姐妹,大家又痛快,心裡又不是滋味,因為畢竟她們也是自己的嫂子。
到了京城,士兵們把她們押送到段府門前,見門庭依舊,毫無被兵之相,進得家來,見了母親和姨娘,才知道京城被破之時,楊州特意派兵將段王府保護起來,不准散兵游勇入府搔擾,姐妹們才知王爺久有招降之心。
母女們一商量,段家世代為官,寧可全家被斬,無論如何不能背叛前朝。大家正議論如何盡忠,段王爺卻帶著一人走進府來。
大家一看,大驚失色,原來竟是前朝宣宗皇帝,段家眾女急忙跪倒磕頭,宣宗卻說:「段家眾將聽著。我已歸順楊王爺為臣,楊王爺封我為逍遙將軍,如今我們君臣之份已無,爾等當與我同保楊王,為國盡忠。」
段家眾女將這才明白,因著過去的君臣關係,她們是被皇帝下旨歸服,不從也是抗旨,也是不忠。事已至此,也無辦法,段老夫人乃領著全家向楊王爺行了君臣大禮,從此改保楊王。楊王爺此舉,既得了段家一干良將,又為她們段家保全了面子,未讓她們背上降將之名,可見王爺細心之處。
不久,楊王爺登基為太宗,然而多年的積累成疾,不足一年,太宗便駕崩,子楊坤繼位,是為高宗。
別看楊坤已經快三十歲了,因為是獨子,自幼嬌慣成性,是個扶不起來的劉阿斗。他只知玩樂,不理朝政,又聽信奸臣孫嘉和國遠的讒言,將劉芳、王萬敵等一干老臣盡數誅殺,致民怨沸騰,國運日衰,不久便反了南越的蠻王猛坎。
這猛坎原是被太宗收服的蠻王,有劉芳等老將在,他不敢為害,如今一干老臣都死了,他便興兵作亂,直犯南疆。
邊關守將不是對手,紛紛敗退,連失數關。邸報到京,朝廷卻無將可派。無奈之下,孫嘉便報薦段門女將掛帥出征。
段家一門忠心耿耿,雖然眼見朝廷腐敗,為報太宗知遇之恩,仍領旨點兵出征。
這次段家六女將去了五個,花錦屏授兵馬大元帥,王可兒為左軍都督,段秀萍為右軍都督,何仙兒為正印先鋒,段秀卿為督糧官,另有偏將、副將、牙將三十員,兵五十萬,望關殺來。只有最小的段秀蓮奉旨留在京城聽調。
(八)
長話短說,且說先鋒何仙兒離了京城,曉行夜宿,領先鋒營三萬人馬浩浩蕩蕩往邊關殺來。這一天,有探馬回報,南軍先鋒猛得也領軍一萬殺到,離此二十里安營紮寨。何仙兒想,我軍雖然鞍馬勞頓,但敵人也是初至,所以不能死搬兵書上「以逸待勞」的死規矩,便命就地紮營,派人到南營下書約戰。下書人回來的痛快:各領兵三千,十里外交鋒。
何仙兒遂上馬提刀,點齊了三千兵馬,命副先鋒劉輝領其餘兵馬亦拔營起寨候報,若我得勝,即刻進兵。
兩軍於十里外大路上相遇,各家人馬雁翅排開,兩陣對圓。對面南將猛得提馬上前,這猛得是猛坎的堂弟,約有三十四、五歲,面如鍋底,生得膀大腰圓,騎一匹矮種川馬,手使一對彎刀。
兩將見面,話不投機,便翻了臉,各催戰馬打在一處。說起這猛得,在南越本是一員猛將,但與中原的高手相比可算不得什麼,只是因為能征慣戰的大將都讓楊坤給殺了,所以猛得才一時沒了對手,他可想不到對面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美貌女子竟有如此高的武藝。
戰不到五個回合,何仙兒賣出個破綻,猛得不知是計,兩口彎刀直往何仙兒頭項砍來,卻不料何仙兒的繡鸞刀由下而上插入他兩刀之間一撥撥開了,人馬便自刀縫中鑽入來,大刀順勢向下一劈,猛得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便被連人帶刀砍成兩半。
勝了第一陣,何仙兒摧兵急進,不一日便與猛坎大軍相遇。兩邊相距五里各自紮營,第二天,何仙兒營前討戰,猛坎派大將韋不害出戰。韋不害在南軍中亦是名將,一把大斧使得車輪一般來戰何仙兒,何仙兒面無懼色,舉刀相迎。
這一戰打了三十餘個回合,何仙兒又賣個破綻,將韋不害一刀揮於馬下;接下來一仗,南軍大將合奇使狼牙棒出戰,也只戰了四、五十個回合,又被何仙兒殺了。對方又派大將胡琛出戰,押陣的劉輝害怕有失,急忙鳴金收軍,兩下各回本營不提。
再一日,花錦屏大軍已到,兩下見面交鋒,王可兒挑了南軍右軍都尉猛臘,段秀萍殺了大將胡琛。連敗數陣的猛坎氣急敗壞,親自舞大斧出來,向花錦屏叫陣。
花錦屏在眾女將中是力量比較大的,用的是一桿畫戟。她挺戟迎出,與猛坎戰在一處。猛坎號稱南越第一高手,武藝自然不凡,花錦屏武功雖然超過他,但急切間也難取勝,戰了百十個合金,各自收軍回營。當晚,花錦屏便親率大軍前來偷營。
猛坎日間連連輸陣,心中懊惱,吃了些酒便睡下,未曾防範。被花錦屏大軍一衝,連營給踹得稀爛,夜暗中死傷無數。猛坎被喊殺者驚醒,出來指揮抵敵已是不行,只得帶著殘兵往南奔逃,這一仗南軍三停中折了一停。方逃出半日,北軍追到,南軍無心戀戰,只得又逃,就這樣直逃回南越去了。
花錦屏大軍追到南疆,因地理不熟,只得停下休整,過了五天,段秀卿押了糧草趕到,花錦屏也找來了嚮導,大軍遂殺入南越。
北軍乘勝之師,自然鋒芒其甚銳,連戰連勝,一直殺入南越腹地。
前面便到了花雲洞,這是猛坎老巢的門戶,地勢險要,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段家軍在關下叫陣,關上守將只是堅守不出,派人強攻,地形不利,也是無功而返。
花錦屏著急,派人四下打探,聽說西邊有條小路,可以繞到關後,便有意分兵偷襲。何仙兒聽了,自告奮勇討令前往。花錦屏知道仙兒武藝在眾姐妹中是數一數二的,便令她點了兩千精兵前往。
卻說何仙兒帶兵自西邊小路前行,這那裡是什麼路,只是野獸踩出來的,十分難行,眾兒郎劈荊斬棘,一日數里,走了兩天才出來。
前面到了一片山間平地,有守軍數百人由一個小頭目領著攔住去路。為了走這條小路,何仙兒將馬留在大營中,步行前來,加上晝夜趕路,身體疲乏,武功便打了些折扣,但與這等小頭目相比還是要高一塊。
戰不數合,何仙兒便一刀削掉了那小子一片頭髮,嚇得他「嗷」地一聲,掉頭便跑。何仙兒一行在後緊追不捨,直追入一條小山溝,躲入一團粉紅色的霧氣之中,何仙兒正要捉了他們帶路,怎肯放過,便衝入粉霧當中。
那霧很濃,對面不見人,但也沒有什麼異味,何仙兒也沒在意,只是用心地聽著周圍的動靜,靠聽風辯位的功夫追著那群南軍而去。
大約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何仙兒感到有些頭暈眼花,彷彿吃醉了一般,還沒等她回過味兒來,身體已經癱倒下去,朦朧中只聽到有人說:「倒了,倒了。」便失去了知覺。
原來,這南疆山中多生桃花,桃花落入山谷,長年發酵便生成了這種粉色霧氣名叫「桃花瘴」,在所有瘴氣之中,桃花瘴最毒,當地人知道一種草花,塞在鼻孔中便可解毒,但何仙兒是北邊人,不知道這些,所以著了道兒。
南軍那個小頭目,其實是花雲洞的副將猛墾,故意守在這裡誘北軍上當的,論武功他自然不是何仙兒的對手,但有了瘴氣相助,便順利地將這個屢立戰功的北軍女先鋒擒獲。
見何仙兒倒了,猛墾忙命手下將她抬出瘴氣,免得薰死了,其他陷在瘴氣中的兩千北軍都是些小卒,不值相救,便任他們死在山谷中。
眾兵卒將何仙兒抬出山溝另一頭,那裡有猛墾的臨時營寨,猛墾命將何仙兒四肢攤開用鐵箍扣緊在一塊門板上,這才用草藥水將她灌醒。
(九)
猛墾是猛坎的親弟弟,三十來歲,也是個塊大體狀的大個頭兒,他站在門板旁,仔細看著這個年僅二十歲的女將軍。
只見她粉面瓊鼻,細眉彎眼,身材苗條,細腰凸乳。為了方便沒穿盔甲,一身黑色緊身衣,亦發襯托出她那美妙的身段,仰躺在門板上,分著兩條修長的大腿,緊身褲的三角部分隆起一個圓圓的小丘,讓人無法自制。沒等她醒過來,猛墾已經耐不住性子把兩隻粗糙的大手伸向了她的一雙腳。
他幾下子就扒了她的鞋襪,露出玉筍般兩隻玉足,那腳又瘦又嫩,他一把捧住便舔了起來。
何仙兒醒來,見自己這般模樣已知著了道兒,但卻無可奈何。一群兵卒站在周圍,看著一個那個南軍小頭目啃她的腳,便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淚水立刻湧了出來。
「不要,殺了我吧!」她哀求道。
「美人兒,我是要殺了你,可不是現在,我要在花雲洞前,在你的妯娌和小姑面前殺你,殺之前,還得讓她們看著你怎麼被成群的男人享用。不過,現在老子先要嘗嘗你的味道。」猛墾站起身,來說她的眼前說。然後,他便將一雙魔掌伸向了她的衣領。
「哧啦」,猛墾將她的黑衣當胸扯開,露出了雪一樣白嫩的肩膀、玉臂,軟軟的肚子,還有緊裹住胸膛的白綾。他發瘋般地在她露出的肌膚上舔著,親著,她則羞辱地哭著,哀求著。
然後,他慢慢地一點一點把她的束胸白綾解開,讓她那尖錐形的一對玉乳挺將出來,他用手輕輕地握著,左搖搖,右搖搖,再慢慢地揉搓半晌,又用手指捏住她兩顆粉紅的葡萄珠,輕輕拉起,慢慢捻動,再大把大把地揉弄。
過足了癮後,他走到門板的另一頭,在她兩腿間蹲下來,先解開她的綁腿,然後把她的兩條褲管撕開到大腿根,他從頭到尾撫摸著她修長的雙腿,特別仔細地往來撫摸她敏感大腿內側的嫩肉。
她仍在求他,但聲音已經是那麼絕望,隨著他的雙手越來越靠近那個地方,她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聲音也越來越小,卻越來越尖,讓人聽了不由興起憐憫之心。
但猛墾卻不是人,她的聲音越慘,他就越高興,他終於把手隔著褲子在了她那個小丘上,然後向兩腿正中滑了下去。她越發急促地求告著,她現在已經不是什麼女將軍了,完全成了一個小可憐兒,但他還是把她的褲子徹底撕去。她最後絕望地尖叫了一聲,便不再言語,她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猛墾卻還在耐心地觀察並玩弄著她的下體。
何仙兒的陰毛不太密,兩片陰唇的顏色也不像一般女人那樣深,分開陰唇,裡面的小陰唇薄薄的,呈現深紅的顏色,一顆小肉珠生在兩片小陰唇之間,已經變得硬硬地,脹大了不少,再分開小陰唇,何仙兒的蜜洞便呈現眼前。丈夫同她雖然只有三夜之緣便上了戰場,但她畢竟已經不是黃花姑娘,所以,儘管她感到無比羞恥,肉穴中還是淌出了蜜汁。
猛墾也不是童子雞,妻妾成群的他玩兒女人可是老手,知道女人什麼地方最敏感,就專門向這些地方下手,使她的身體無法不被刺激得興奮起來,這樣,一方面方便了他接下去的強姦,另一方面又可以借題發揮說她是個淫婦。何仙兒一邊被羞辱,一邊還要承受這種自尊的雙重打擊。
他用手摸到她下體的汁液,知道已經是時候了,便慢慢地合身而上,把她壓在身下。他一邊用自己的胸膛磨擦著她的小乳,邊用手扶著自己怒挺的巨炮頂住她的門戶。她用力挺起自己的身子,用最後的努力想阻止事態的繼續惡化,但又粗又硬的東西還是插了進來。
(十)
花錦屏等人正在花雲洞下焦急地等待著何仙兒的消息,關上卻傳來了一陣雷鳴般的吼聲。
「花錦屏……小騷蹄子……你看仔細了,這就是你先鋒何仙兒。昨天……我家猛將軍……已經幫她入了洞房。」
這是南軍討戰隊的喊聲。古時候打仗,每一方都專門挑出百十號嗓門大的士兵組成罵陣隊,這些人聲音宏量,罵人的新樣多,而且句句都會罵在痛處,是專門為了激怒對方出戰的,記得諸葛亮三氣周瑜嗎?哪一次氣周瑜都沒有少了罵陣隊的功勞。
現在南軍的罵陣隊就站在寨牆上,扯著嗓子把何仙兒受辱的過程罵給關下的花錦屏等人聽。
你想啊,自己的弟媳婦讓人家剝得赤條條地強姦,凌辱,誰忍心看吶?
可罵陣隊把那些細節給喊出來,你可以不看,可沒法子不聽啊,這正是戰爭的殘酷之處,且看他們是如何罵陣的:
「猛將軍……操何仙兒爽不爽……?爽!」
「花錦屏……你聽清楚了……我家將軍說了……爽!真爽!你弟媳的騷逼真爽!不知道你的小逼怎麼樣啊?想不想我家將軍幫你過過婊子癮?」
「啊,奴家想,都快想瘋了。」士兵們扭著身體學著女人的樣子尖聲喊道。
「花錦屏……看見了嗎……?你的弟媳婦就在這兒……等會兒我家將軍就讓她死一個好看的花樣。還不快來救人,晚了就只剩下死的了。」
說著說著,還唱了起來:「我摸了她的小奶子,我摸了她的小屁股,我摳了她的屁眼子,我操了她的逼眼子。我割了她的小奶子,我割了她的小屁股,我剜了她的屁眼子,又捅了她的逼眼子。」
「怕了吧?下一個該是誰呀?花錦屏!」
「我抓住了花錦屏,我綁了她的手腕子,我脫了她的肚兜子,再扒了她的花褲子。」
「哎,不對,這小騷蹄子穿的是花褲子嗎?不知道。北軍的各位,誰知道你們花將軍的褲子是什麼顏色啊?想不想知道,想知道的就捉了她來投降,那就可以扒了她的褲子看了。」
「花錦屏,快來救人吶,你算什麼兵馬大元帥,整個是一隻母王八,天天縮在王八蓋子裡,連自己的弟媳婦都不敢救。」
「將軍,把操何仙兒那小騷蹄子的事兒說給弟兄們聽聽啊。聽完了好有興致剮這小騷貨呀。」
下邊的男人聽著,我家將軍給你們講講何仙兒的小騷逼。聽著:「先剝了她的裌襖,再去了她的肚兜兜兒,霍!真白真嫩的光脊樑,那小奶子挺的,像兩個小饅頭。小饅頭香不香啊?當然香了。那就吃一口。真好吃,得多吃幾口。嗯,這兩顆小葡萄也十分不錯,得嘗嘗什麼味?嘿!別提多甜啦。」
「下面脫了她的黑褲子,讓她光著大屁股,掰開屁股看一看,小屁眼子真是美,嗯!真是美啊!」
「分開她的白大腿兒,露出她的兩個肉片子,扒拉扒拉,肉挺厚,挺軟,挺熱乎的。嗨!真他嗎的讓人來興致。先摳一下兒小屁眼兒吧,有點兒臭,不過夠緊的,夾得手指頭怪舒服的。嗨,下頭的人聽著,快投降吧,抓住了花錦屏,也讓你們摳摳她的小屁眼子,可舒服啦!」
「現在該幹什麼了?該操她了。聽了:老子大槍一擺,一個毒蛇吐信,撲哧一下子,便捅進了她的小逼。老子插啊插,老子捅啊捅,老子殺得興起,將這小騷蹄子挑在大槍之上,半截空中插小逼,槍法如神誰能敵!……」
牆上罵陣隊吵得歡,下面的人卻寂靜無聲。自己的女將給人家干了,還要被人家那麼大聲地說出來,有多丟人啊,有什麼臉和人家對罵。
還有些兵丁的注意力全在對面還未露面的何仙兒身上,這將士兵被徵入伍,一出來就是許多年,從來沒碰過女人,管她是誰家的將軍,有人幫著給脫光了,光看又不犯軍紀。更有很多人的思想已經開小差兒,溜到花錦屏身上去了。
花錦屏何嘗不生氣,何嘗不想救人,她氣得銀牙緊咬,杏眼圓睜,立刻揮軍強攻,上面弩弓雨點兒般射將下來,這些弩弓射出的雖然是竹箭,卻都用見血封喉的毒藥煉過,只要射到皮肉,立刻毒發身死。
攻了一陣,死傷了百十人,退了回來,寨牆上何仙兒已經被人家四馬倒躦蹄捆著,赤條條地拎了出來,只見她花容含悲,痛不欲生,不停地喊著:「三嫂,我罪該萬死,不小心中了瘴氣,給段家丟了臉,你們快放箭,讓我死了吧,別再讓我受辱了。」
花錦屏知道她說的是實話,與其看著她被人折磨,還不如一箭射死了好,但自己在低處,對方在高處,箭根本射不上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被吊在旗竿之上,然後,一大群蠻子兵便排著隊一個個過去站著插進何仙兒的身體。段家三員女將在下面看著,卻毫無辦法,一個個淚流滿面,氣得暴跳如雷。
「花錦屏,快來看,看你的弟媳是怎麼死的。」只見一個蠻兵拿來一條茶杯粗細,卻只有一尺來長的黑色小蛇。
「花錦屏,看見了嗎?這叫男人蛇,是專門為女人而生的,它會讓你的弟媳爽到死。」
蛇是女人最怕的動物之一,不時聽見說蛇,她們都會嚇處尖叫起來,何仙兒是女將,但更是女人,自然更無法擺脫對蛇的那種極端恐懼,何況一聽就知道這蛇會作什麼。
何仙兒本來被輪姦了幾日,已經沒有了最終的那種強烈反應,此時見到蠻兵把那蛇放在吊她的繩子上,立刻嚇得尖叫起來。
那蛇彷彿是受過訓練的,本來並沒有對何仙兒特別的注意,現在她一叫,那蛇立刻掉頭順著繩子向下游來。
它先來到她被反捆在背後的腳上,然後順著腳游到她的小腿上,再來到她的大腿上,繼續流動便來到了那白白的少婦的玉臀上。它十分奇怪地用蛇尾倒著退進她的屁股縫裡,然後在她驚恐的尖叫聲中縮進了她的肛門。當它退進這女人的屁眼有少一半的時候,那巨大的三角形蛇頭一擺,便順著會陰部來到她的陰戶,然後慢慢地鑽了進去。
那蛇真的是十分奇特的動物,好像真的是為玩兒女人而生的,它並不像一般蛇那樣找個洞便拚命向裡鑽,一鑽進人的肚子算完事兒,這條蛇將前半段蛇身從何仙兒的陰戶鑽入後,又倒退出來,然後又鑽進去,就這樣來來往往地鑽動著,活像是正在行房的男人的陽具。何仙兒此時更加恐懼了,因為她不知道這種羞辱還會持續多久,她真想死啊!
段秀萍實在看不下去了,硬不顧花錦屏的勸阻衝上山坡,衝到了塞牆下,拈弓搭箭,往上射來。秀萍的武功在段愛諸女中算不得最好,但力氣最大,這一箭正射中何仙兒的心窩,何仙兒說了一聲「謝謝」便一命歸陰。
然而,城上的弩箭也幾乎同時射中了段秀萍的咽喉。
「見血封喉」果然不是蓋的,只見段秀萍「啊」了一聲,便丟了手中的弓,仰倒在寨牆下,那裡倒著攻城時死傷的數百北軍的屍體,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面含一絲苦笑,喉嚨裡乾咳了兩聲,便一動也不動了。
寨牆上的守將猛開卻不肯放過她的屍體,他取過弓,搭上箭,一箭射中她高聳的左乳,二箭射中右乳,第三箭準準地從她陰蒂前面進去,穿過尿道、陰道和直腸,直釘到骶骨,就那樣直直地立在她微微分開的兩條大腿之間。
一切突然靜了下來,罵陣隊似乎也被這慘景震驚了,不再出聲,只剩下那條男人蛇,還在何仙兒濕漉漉的肉洞中進進出出地繼續它的享樂。
(十一)
何仙兒和段秀萍死了,北軍遭受了出兵以來第一次損失,也是最慘重的一次損失。但何仙兒臨死前卻沒忘了告訴姐妹們瘴氣的事情。這件事別人沒注意到,花錦屏可注意到了,她馬上找來一些當地百姓詢問,還真搞清了瘴氣的情況和防範方法。
很快,花錦屏就派王可兒和押糧前來的段秀卿兩人同去小路,這回猛墾的招不靈了,不光不靈了,由於南兵沒見過秀卿,而她又化裝成普通士兵,所以根本也沒容猛墾逃跑就把他捉住了。一行人迅速通過瘴氣山谷,繞到寨後。
花雲洞一破,猛坎沒了屏障,只得殊死一戰,先遇到猛坎的是三女段秀卿,由於身處絕境,所以猛坎十分驍勇,秀卿一不留神,兵刃碰到猛坎的大斧便被磕飛了,然後猛坎反手一斧,自秀卿腰間砍過,這個二十一歲的女將立刻被斬成了兩段,半截身子墜落馬下,戰馬則馱著剩下的半截身繼續向前衝。
被斬去了褲腰的褲子向下一落,露出了裡面白花花的玉臀和年輕姑娘最隱秘的部分。猛坎還不解氣,又擺斧趕上前去自上而下一劈,將秀卿的屁股從正中劈開,向兩邊一分,倒掛下來,腳卻還鉤在馬鐙上,腸子肚子在地上拖出很遠那被砍傷的戰馬才倒地而死。
花錦屏和王可兒看見,悲痛欲絕,牙關一咬,一齊衝將上來。猛坎又堅持了一會,終於不敵兩員女將的聯手進攻,被打落馬下,兩邊的北軍圍攏來,刀槍齊下,把猛坎剁作了肉醬。
花錦屏和王可兒得了勝,還朝的路上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因為這一仗段家女將又死了三個。更讓她們始料不及的是,她們在前門防賊,後院卻又失了火,這把火,更把整個段家燒得精光。
事情得從秀蓮身上說起。
段家的十二女將個個容貌艷美,而其中最美者首推花錦屏,七個女兒中則是五女秀蓮為魁。
自從歸順太宗皇帝後,還活著的六個女將經常在御前行走,楊坤自然見過,他雖然已有十數房美妾,卻都沒有秀蓮那種練武女子特有的英氣,所以便發誓要得到她。太宗活著的時候,他也曾央求父親為其作主,但太宗沒有答應,太宗一死,楊坤便又想起了這件事,命孫嘉到段府提親,又被婉言謝絕。
楊坤當時惱恨在心,孫嘉卻勸他說段家六女個個武功高強,國家又當用人之際,便不敢放肆。猛坎南邊造反,段家女將奉命出征,孫嘉告訴楊坤機會來了,便以留秀蓮在家盡孝為由讓她留在了京城。段家人不疑有他,放心地領旨出征去了,楊坤則在孫嘉的策劃下開始了他們的陰謀。
首先,楊坤下旨封秀蓮為御前行走,四品帶刀待衛,專門負責皇后寢宮的安全,這樣便可讓她每天入宮,得以藉機靠近她。楊坤幾次用言語撩撥她,並許以金珠厚賜,企圖收買她的心,卻多次被她拒絕。
現在秀蓮已經二十歲了,自從那一次被國遠活擒後,秀蓮變得成熟多了,除了武功有大幅長進外,待人接物的本領也長了不少,所以又拒絕了楊坤的求親,又讓他找不出什麼理由發作,想用強吧,人家可是武將出身。眼看前方邊報花錦屏大軍已攻下了猛坎老巢,她們一回來,楊坤便沒了得手的機會,直急得他像熱鍋上的螞蟻,團團亂轉,急招孫嘉商議。
這孫嘉與楊坤一向狼狽為奸,給他出了許多壞主意,深得楊坤的賞識。
孫嘉一聽楊坤是為秀蓮著急,便急忙安慰他:「皇上不必著急,臣有一計,可得段秀蓮,只須如此這般,將生米煮成熟悉飯,為了段家聲譽,她便不敢不依從皇上。」楊坤一聽大喜,兩人急忙安排下圈套,就等秀蓮來鑽。
(十二)
卻說這一日,秀蓮又至宮中當值,到了後宮,聽說皇后去西宮有事,命她暫在這裡候著。反正皇后不在,也就不會有什麼事情,秀蓮便在宮院中閒逛。
才不多久,楊坤便乘輦而來,到了宮門外,命太監們留在外面,自己施施然地走進來。秀蓮急忙跪倒行禮,楊坤卻好整似遐地說了句「平身」,便一個人逕自望皇后寢宮而去。秀蓮告訴她皇后不在,他回答說:「不妨,朕無事,在此等她便是。」秀蓮想跟進去保護他,也被拒絕了。
剛進屋不久,楊坤突然一聲驚叫,秀蓮是侍衛,負責宮中的安全,便撥出佩刀,幾步躥將進去。
只見楊坤坐在地上瑟瑟發抖。問了幾聲,也只是用手指著旁邊的一乘鳳輦。
秀蓮不知是計,便一步衝上,揭開前面的簾子,並沒見什麼東西,回頭見楊坤仍在指著裡面,以為他是怕什麼小蟲之類,便鑽了進去尋找。
手剛觸到裡面的坐墊,突然覺得不對,但已經晚了,什麼東西一下子抓住她的手腕一拖,她便撲倒在坐墊上,還沒等反應過來,兩手兩腳已經被牢牢抓住,像個烏龜般趴在那裡一動也動不了了,她剛張嘴要喊,一根包著厚皮革的粗大木杵及時地從她剛剛張開的嘴巴插了進來,把她的聲音硬給捅了回去。
原來,為了在宮中玩兒宮女方便,孫嘉給楊坤設計了一回如意車,車上有機關,只要不知底細,身體任何部分碰到它就會立即發動,將人的四肢牢牢固定起來。
而且,在楊坤的控制下,如意車可以在始終控制著女人四肢的情況下變幻位置,使被擒者擺出任何方便他觀賞和玩弄的姿勢。孫嘉給楊坤出的主意便是騙秀蓮上車,然後在她無法脫身的情況下先得了她的身子,她自然無法不答應入宮為妃。
秀蓮畢竟年輕,不知道世上還有這等淫具,更不可能知道皇上為了得到她,竟然將皇后騙離後宮,並用她的鳳輦罩偽裝如意車。她剛開始還以為自己是被刺客所擒,等楊坤到宮門口將聞聲趕來的其他侍衛支走,才知道是著了他的道兒。
楊坤過來,三下兩下拆去了偽裝用的輦篷,見秀蓮上身兒伏在坐墊上,兩手在兩側抱住坐墊,被兩支鋼箍固定著,兩腿分開跪在一個托板上,兩膝兩踝各扣著一支鋼箍。
他從車上拉出一支搖把一搖,秀蓮便感到她膝下的托板開始上升,一直升到與坐墊幾乎一樣高。
由於四肢被牢牢固定著,口中的木杵也是固定在坐墊上的,所以她就只能頭低臀高地跪在那裡,把一個美妙的肥臀高高地翹在半空。
一個能征慣戰的女將軍,以這樣的姿勢擺在一個不懷好意的男人面前,那種屈辱,那種恐懼真是難以形容,可她又喊不出來,只能流著眼淚,從鼻子裡哼哼著,希望高宗能可憐她,放過她,但那只不過是一廂情願。
高宗見秀蓮這般模樣,胯下的肉槍早已硬得像鐵槓子一般,心也跳得像敲鼓一般,恨不得一口把她活吞下去,就算原本有些憐憫之心,此時也全扔到九霄雲外去了。
他迫不及待衝將上去,一把扯開她腰間的大帶,又一把就將她素白的上衣擼到她的腋窩處,露出白嫩的脊背。然後去了束胸白綾,站到她的屁股後面,從兩腿之間看著,將手順著她懸空的肚皮底下伸過去,抓住了那一對軟軟的酥乳。他慢慢刺激著她的乳尖,由輕到重,從慢到快,她扭動著身體,驚恐地哼叫著,絕望地掙扎著,都無濟於事。
終於,他從她白色的褲襠裡看到了一點濕跡,他知道那是什麼,便迅速扯開她的褲帶,把她的褲子扒到膝部,露出了她滾圓的玉臀,淺褐色的菊花洞和女人最隱秘的部位。
她還是個處女,雖然分著兩條腿,但厚厚的大陰唇仍然緊緊夾在一起,只留著中間一條細細的肉縫,她的陰毛比較濃密,但大都集中在陰阜部位,靠近會陰部幾乎已經沒有陰毛了。
他用手指把姑娘的陰唇向兩邊輕輕的撥了撥,手上沾了一些濕濕的液體,有點兒粘,肯定不是尿,這讓他非常滿意。然後他才用力把這個少女的陰唇徹底分開,把裡麵粉色的肉洞暴露出來。他捏住她的陰蒂,慢慢地捻動著,她的哼聲變得急促而且顫抖,陰戶中的汁液也變得益發多了起來。
楊坤抖擻精神,撩起龍袍,褪下中衣,掏出一隻肉炮。別看楊坤手無縛雞之力,那話兒尺寸硬度卻不小,特別是前端的大龜頭,活像一隻巨大的紅蘑菇。
他用那槍先在女將軍雪白的美臀上蹭了幾下,又向下一劃,停在菊花洞口,令本來已經驚恐萬狀的秀蓮,更是嚇得拚命哼叫起來,他慢慢地向裡頂著,享受著讓武藝高強的女將軍恐懼的那種特別的感受,等覺得戲弄得她差不多了,才繼續向下溜進了她的肉縫裡。
這一下姑娘更害怕了,兩個屁股上的肌肉拚命地抽動著,柔軟的腰肢蛇一般扭擺著,使那美妙的屁股更加誘人。這一次楊坤自己扛不住了,一下子便從少女的陰戶捅了進去,秀蓮的哼叫聲嘎然而止,也停止了掙扎,只剩下低聲的啜泣。
完事以後,楊坤操縱機關,把秀蓮的口中木杵撤去,然後一邊繼續撫摸著她的屁股,一邊勸她從了自己,反正她也不是什麼黃花閨女了。
誰想到秀蓮卻咬牙切齒地說:「楊坤,昏君,只要段秀蓮一口氣在,休想讓我從你。我也決不會放過你的。」
這一下兒楊坤嚇壞了,對秀蓮放開也不是,不放也不行,不知如何是好,便急忙出屋命人去叫孫嘉,其實孫嘉就在宮裡,等著聽楊坤的喜信兒呢。聽見高宗召喚,急急趕來,看見這等場面,也知不好。
「皇上,依臣看來,若放了這段秀蓮,她出了宮,領了段家老少進宮問罪,於皇上的臉上無光,況且這女人武功高強,京中也無人是她的對手,豈不平白壞了性命。依臣之見,這秀蓮放不得。」
「放不得,難道養她在宮裡?」
「皇上,既然放不得,又養不得,不如乾脆殺了她,沒了她出去亂說,這裡也決無人敢將此事傳出去,便可無事。」
「可段家人找我要人怎麼辦,那花錦屏也不是好相與。」
「臣知道。事已至此,也管不得那麼多。反正邊關急報,南越已滅,花錦屏已領兵班師,不如來個斬草除根,就把花錦屏等人一併誅除,便一了百了了。」
「可是如何剷除花錦屏,總得有個罪名啊。」
「皇上,咱們暫且將殺段秀蓮的事情瞞下來,對段家就說她已經奉旨去迎接班師的大軍。等將花錦屏、王可兒一鼓成擒,就誣段秀蓮入宮行刺被當場擊殺,花錦屏等擁兵自重,與段秀蓮姑嫂通同謀反,便可將她們一併處死。」
「這段秀蓮在此,想殺容易得很,花錦屏等領兵在外,又有蓋世武功,如何擒之。」
「可派國遠代皇上出京相迎,犒賞三軍,然後借賜御酒之機將她兩人用藥迷倒,便可擒之。」
「國遠可能擔當此任。」
「國遠對段家諸女早有染指之意,皇上若許他事成之後將花錦屏、王可兒任選一個享用三日,國遠必願一行。」
「好,就依愛卿。」
兩人重又將木杵硬頂進秀蓮的小嘴兒,然後將鳳輦的輦罩蓋在如意車上,叫心腹太監進來將如意車推出後宮,直奔冷宮而來。
這冷宮佔地不小,本是囚禁犯錯后妃和宮女的地方,楊家王朝建立只一年,還沒有犯罪的宮女可囚,所以是空的。
太監們將如意車推進來,一直進到最裡面的院落,然後依命退出去,只留下楊坤和孫嘉兩人。楊坤拔出佩劍,走到車前,掀去篷罩,露出還撅著屁股跪在上面的段秀蓮。
楊坤將劍尖抵在她那沾著少量處女血的陰道口,然後惡狠狠地說:「你既不肯從我,便休怪我無情。」
此時秀蓮已經報定了必死之心:「昏君,你殺吧,來世作人,定報此仇。」
楊坤也不知哪裡來的膽子,一閉眼一用力,三尺寶劍便插入了美人的陰戶,直透心窩。秀蓮「嗯」地慘哼一聲,細長的手指用力抓握著,兩隻小腳也用力蜷動著,屁股上的肉瑟瑟地抖動著,掙扎了足有一刻鐘,才頹然死去。
(十三)
俗話說,沒有不透風的牆,何況楊坤、孫嘉的倒行逆施也早有人看不慣。且說國遠手下就有一名副將早對這些淫惡君臣的所作所為十分不滿,恰好偷聽到孫嘉向國遠傳的密旨。他知道了這些內情,深怕花錦屏受害,便藉故離府,連夜迎上前去,將此事告訴了花錦屏。
花錦屏、王可兒起初對這事將信將疑,等見到國遠,問起京中之事,特別是問起秀蓮,見國遠躲躲閃閃,便知此事不假。等國遠賜御酒的時候,花錦屏突然問:「國將軍,能否備些冷水再賜御酒?」
「什麼?冷水?」
「是啊,我聽說吃了蒙汗藥,只需冷水一噴,便可醒來,今天吃國將軍的御酒,怕是要些冷水一用。」
花錦屏出其不意問出此言,國遠立刻傻了,他知道事情已經敗露,便突然拉出寶劍,喊手下「速擒反賊。」
花錦屏既有準備,國遠怎能得手,他帶來的人早已被花錦屏的人看住,根本動不了。
國遠的武功比段秀蓮等三個小姑娘強得多,但比花錦屏和王可兒可就差的遠了,三兩招不過,便被兩員女將擒住。國遠一向都不是漢子,到了人家手上,馬上跪倒求饒,把一切都給說出來了。一干眾將都氣炸了肺,紛紛表示要跟著花錦屏進京向昏君興師問罪。於是,大軍立刻拔營起寨,連夜向京城進發。
京城中也得了信,嚇得楊坤連夜將孫嘉找來商議。京中能帶兵打仗的都讓楊坤殺了,再說,就算沒有被殺,也決不肯出面管這檔子事,而那些一向與孫嘉等同流合污的,雖然也有幾個是武將,卻最多只算得上是二流貨色,無法同花錦屏相比。但孫嘉畢竟詭計多端,立刻想到段家一門都在京城,而花錦屏又是十分孝順,便派人將段家老少三百餘口捉了當作人質。
閒話少說,花錦屏等殺到京城,這裡早已四門緊閉,孫嘉就在城樓上指揮,見花錦屏等到來,少不得一番狡辯。狡辯不成便拿出君、臣、父、子的道理來壓花錦屏,見此招無效,便叫人押了段秀的妻妾出來。
「花錦屏,你雖然不顧君臣名份,以下犯上,難道也不念父子親情,眼看著你的婆婆全家受你連累嗎?我勸你快快下馬投降,讓我擒了交萬歲發落,也許萬歲念你征南越有功,饒了你的性命。如若不然,我便將你段家滿門抄斬,看你將來如何向你死去的丈夫交待。」
每個人都有一個致命的弱點,事親致孝便是花錦屏和王可兒的弱點。眼見婆母一家三百口便要因自己而死,叫她們如何承受?
城樓上,段老夫人也是十分懂禮之人,便高聲叫道:「屏兒,可兒,不可輕生,老身等已是風燭殘年,生死於我等已算不得什麼,你們決不可放下武器,那可是死路一條哇。」
段老夫人不喊,花錦屏兩人還會猶豫不決,老夫人一喊,兩人想起自過門以來,婆母對自己如親生女兒一般,更不肯讓她們受累了。
「孫嘉,你快放了老夫人和段家滿門,錦屏由你們處置便是。」
「好,那你們下馬,丟下兵器,解去盔甲,自己綁了前來歸案。」
「你先放了我全家。」
「我放了人,你又用兵攻城怎麼辦?」
「我花錦屏一言九鼎,怎會言而無信。」
「別別別,我還是信不過你,先投案再說。」
「怎知你不會變卦。」
「我代萬爺行旨,萬歲乃是萬乘之君,言必有信,怎能說話不算。」
「難道你不會假傳聖旨,讓昏君自己出來說話。」
楊坤一直躲在城樓中,聽見事情有緩,這才哆哆嗦嗦地出來:「花錦屏,你與孫嘉相約之事,朕已聽見,朕答應待你伏法之後,便放你全家,仍享王侯之榮華。」
「這可是你說的,三軍將士在此作證,你若食言,下場如何?」
「我若食言,天誅地滅。」
「如此,我姐妹即刻自縛進城。」
且說三軍將士知道孫嘉和高宗一向言而無信,道是花錦屏兩人的性命,並不能換回段氏一門的安全,都勸花錦屏和王可兒決不能上當,但兩人現在明知是火炕也得往裡跳。
兩人跳下戰馬,丟了兵器,然後自己卸了盔甲,只穿一身單衣讓手下女兵給綁上,昂首挺胸,全無畏懼來到城樓下。
上面放下兩隻吊籃,讓她們自己坐進去,然後拉上高高的城樓。楊坤和孫嘉還不放心,遠遠地讓士兵檢查兩人確實綁緊了,才讓把她們放下來。楊坤見兩人被縛,危機似乎過去了,心下稍安,一顆色心便又生起,上上下下仔細打量著這兩個女人。
見兩人都是二十四、五歲年紀,大一些的王可兒穿一衣紅衣,顯示出火一般的野性,花錦屏則是一衣素服,透露出一種無邊的雅致。兩人都是身材窈窕,容貌艷美。都是細細的腰身,長長的雙腿,挺挺的胸脯,高翹的美臀,加上被用繩子五花大綁著,上衣被繩子一勒,更顯出胸部的挺拔,把個楊坤都給看癡了,要不是孫嘉在旁邊提醒,他都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
楊坤見兩女已經沒有什麼危險了,膽子大起來,厲聲喝道:「大膽犯婦,朕在此,還不跪下!」
「呸!我姐妹為朝廷東擋西殺,保著楊家的江山,你不思進取,反而屢害忠良。我段家與你有何仇怨,定要將我小姑在如意車上以劍洞穿而死,我姐妹為你平定南越,你不行封賞便罷了,為何反派國遠前來害我?這楊家的江山就要被你毀於一旦,看你將來有何面目去見地下的先皇,這等無義昏君,我跪你何來!」一番話,說得楊坤臉紅耳赤,無言以對。
孫嘉一旁急忙出來救駕:「大膽犯婦。有道是君叫臣死,臣不死不忠。萬歲欲納段秀蓮為妃,乃是給你段家天大的恩德。可是秀蓮這賤婢不識抬舉,違抗聖命,罪犯不赦。你等受先王之恩,不思報國,反而興兵犯上,該當何罪?還敢大膽狡辯!皇上,這著大逆不道的賤人,當作速誅除。」
「正是,大膽犯婦,興兵謀反,罪當滅門。朕念你平南越有功,且免你家人死罪,但你二人伏法之前且不能放過她們。來人,且將這兩個賤婦押入冷宮,三日後凌遲處死。」兩旁邊武士過來,將兩員女將架下城牆,用車拉進了皇宮。
(十四)
若論兩人即犯謀反之罪,依律是就地正法,不延時日,楊坤何以卻將她們打入冷宮。對此孫嘉知之甚深,原來楊坤十分喜愛花錦屏的美貌,想在行刑之前先享用一番。這等事不便讓公開,所以要在皇宮裡秘密地進行。
花錦屏兩人決定自縛歸案之時,便知道自己會是什麼樣的下場,凌遲之苦是免不了的,只在挨刀之多與少而已,但凌遲的恥辱卻讓她們難以釋懷。
凌遲刑是指盡量延長犯人死前痛苦的行刑方式,並沒有一個固定的條款予以限制,有關記載中說:「凌遲者,其法乃寸而磔之,必至體無完膚,然後為之割其勢,女則幽其閉,出其臟腑以畢其命,支分節解,菹其骨而後已」意思是先用刀將犯人渾身割得沒有一塊完整的肌膚,然後無論男女,均剜掉外生殖器,再剖腹掏出內臟,然後將身體截為數段處死。
有許多犯人被割得身上只剩森森白骨,仍然口眼亂動,活著受苦。
花錦屏兩人並不害怕千刀加身的痛苦,但凌遲處死必定要脫光衣褲,精赤條條地在大庭廣眾之中展覽,而且還要讓向個陌生的男人當眾閹割她們最神聖,最羞恥的部位,這才是她們這樣貞烈女子所無法容忍的,但為了段氏一家的生命,她們卻不得不承受這一切。
花錦屏兩人投案是上午,關進冷宮之後,孫嘉知道她們絕對不會反抗,便命人解開了她們的繩索。兩人被關在一間囚室中,頭一頓的吃喝倒是實在不錯。兩妯娌知道後面會發生什麼,所以乾脆自己將腰間的絲絛、束胸的白綾和綁腿都去了,只穿著單衣單褲。反正是要死了,好好地解放一下吧,現在已經沒有什麼可遮掩的了,最遲後天,自己的身體就將暴露在無數男人的眼前了。
事情來得比預想的還快,她們沒有想到楊坤以一國之君,竟然荒唐到自己強姦女犯的程度,更沒想到他居然連一天都等不了。
當日黃昏,十幾名太監來到冷宮,推來了兩輛奇形怪狀的車子,兩人從國遠嘴裡知道了秀蓮的遭遇,所以馬上猜到這便是那種如意車。
她們現在知道楊坤為什麼不馬上殺她們,反而把她們關進皇宮的原因了。同時她們也知道,如果自己想反抗,這些太監還不夠她們當中的一個人對付的,就算加上外面的成百名侍衛,想殺出去也易如反掌。
可現在一家老小的性命攥在她們手心兒裡,只要她們一反抗,全家三百口必死無疑,因此,無論他們想怎樣對她們,她們都只能忍受。
對於這種遭遇,如果是一個真正弱不禁風的小女子也還罷了,花錦屏和王可兒卻是叱吒風雲的女將軍,偏偏有力不能用,那種痛苦尤其刻骨銘心。
「是楊坤讓你們來的?」花錦屏問。
果然,太監的頭兒向花錦屏深施一禮,十分同情地說:「花將軍,我等也知你們冤深似海,但我們已是廢人,除了這皇宮,再無我等立身之處。皇上讓我們來,是請你們坐到車上去。我等不斷過是人家手下的狗,奉旨前來,若是不能達成使命,則必死無疑。咱們知道不是兩位的對手,動起手來不過是以卵子擊石。如果兩位可憐我們,就不要讓我們為難,否則,就乾脆將我們殺了,也免得受那昏君的折磨。」
太監的話倒也是發自內心,花錦屏和王可兒自然也不願讓這些弱者為難。
「說吧,想幹什麼?」
「只是想請兩位自己坐到車上去。」
「那車上有什麼?」
「不瞞兩位,車上有機關,只要一坐上去,就會被機關扣住,再無動轉的餘地。到時候,昏君想對兩位作什麼,兩位天大的本領也無濟於事了。兩位請想好了,如果不想上去,誰也奈何不了你們,一但上去,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太監知道花錦屏兩人冰雪聰明,瞞是不可能瞞過她們的,自然也就不可能用騙的辦法讓她們上去,所以乾脆實話實說。如果她們不過是兩個小人,本來也不會為了一家老小自已到這裡來送死,而如果她們的真英雄,就不會忍心為難他們這些作下人的。
果然,花錦屏兩人心照不宣地對視了一下,然後說:「我不會為難你們的,如果害怕後悔,也就不會到這裡來了。那一輛是給我準備的?」
「兩位將軍果然是真英雄,小人等一生一世感念兩位的恩德。這兩輛車是一樣的,請兩位自己選吧。」
其實,有段家三百多口人質在手,便不用如意車,楊坤想得到花錦屏兩女的身體她們也不能反抗,但他總是作賊心虛,所以先派太監前去將兩女將軍的手腳制住。
本來他是讓太監們把兩女騙上去了,但那個太監頭兒卻是個十分聰明的人,反而用說實話的辦法讓她們自已走上了如意車。
這如意車可以變出許多種不同的形狀,現在的樣子就像兩把太師椅。
花錦屏知道自己別無選擇,便逕直走向最近的一架如意車,屁股剛一碰到椅墊,那車便發動起來。
四隻鋼爪「鏘鋃」一聲,將女將軍的手腕和腳踝扣住,直向四面扯去,使她呈現一個大大的火字形,坐墊也呼地一下把她的屁股向上推去,然後一展,變成一個馬鞍形的托架,正好托住她的腰肢和髖部,使她的腰腹部朝天挺出,軀幹反躬成了一張彎彎的大弓,另有一隻小托架托住了她的枕部,使她的頭不致於垂得太低。
那扣住腳踝的鐵臂故意設計的開角很大,使她的雙腿分開到了極限。她試著掙了掙,沒有掙動,便將頭放在那小托架上,由他去吧。
現在輪到王可兒。
雖然知道那東西是幹什麼用的,也作好了承受一切的準備,但看到花錦屏被固定在上面的恥辱姿勢,她還是猶豫了半晌,最後終於痛下決心走了過去。
那太師椅前面有一個踏腳板的地方,要坐上去先得站到踏腳板上,再轉身坐下,花錦屏便是這樣上去的,所以王可兒以為自己也會像錦屏那樣被仰面朝天地架起來。
但當她剛站到踏腳板上,還沒等轉身坐下去,腳下的踏板突然向外伸出將近二尺遠,就像被人在後面來了一個抱腿摔,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坐墊上的王可兒便被迫向前撲倒。
機關發動得十分突然和出乎意料,王可兒條件反射地用手一撐坐墊,緩衝一下倒下去的力量,隨既兩手便被坐墊旁伸出來的鋼爪扣住,兩腳也幾乎同時被抓牢,然後四下一拉,將她的手腳攤開,那坐墊也向上彈起來,準準地托住她已經失去控制的軀幹,使她像烏龜一般趴在了如意車上。
(十五)
太監們見兩女已經上了如意車,任務完成了,便退了出去。過了一會,楊坤和孫嘉便出現在冷宮中。難道堂堂的皇上玩兒女人還讓其他男人看著不成嗎?正是。
這楊坤實在是個又荒淫無度,又十分荒唐的皇上,他和孫嘉那真是一對兒混蛋。孫嘉原本是楊坤的老師,孫嘉還是太子的時候,這一對師生便狼狽為奸,幹出許多荒唐事來。
強搶民女,劫奪人妻自不必論,兩人竟荒唐到交換侍妾的地步。楊坤繼位前就有十七、八房妻妾,除正室張氏是太宗皇帝當年為他定下的婚事外,其他小妾全都是他後來自己搶來的,孫嘉當年就專門為他操辦搶親的一切,順便也給自己搶上幾個年輕美貌的雛兒玩玩兒。
有一次楊坤到孫府,見到孫嘉剛弄來的一個小妾十分新鮮,便厚顏無恥地要求將這小妾送給他,知孫嘉剛弄來幾天不捨得,便答應用自己的小妾來換。
這樣一來,兩人發現交換女人十分有趣,便成了兩人的獨特的活動,後來乾脆發展到換也不換了,各自把新弄來的女人帶到一處,郡居群交。這種事情一直到楊坤當了皇帝也沒有絲毫改變。
楊坤的元配,現在的皇后張氏十分看不慣,但又沒有辦法,一氣之下除了正式的節日和慶典之外,根本就不理楊坤,甚至連他到了後宮,皇后都不答理他。
現在,一下子捉了兩個漂亮的女將軍,兩人沆瀣一氣,自然又要一起享用,其實,即使捉住的只有花錦屏一個人,被這兩人輪流奸玩兒的局面也不可避免。
兩人進來後,孫嘉自然要讓皇上在兩個目標之中挑選。
其實用不著猜,花錦屏都是兩人最衷意的目標,楊坤一定會先選花錦屏的,但在些之前,他還要先在王可兒身上揩些油水。
要知道王可兒的容貌雖比不上花錦屏,但那種就像鑽石同祖母綠之間的差別一樣,無論怎樣都還是稀世珍寶,所以,他先轉到王可兒的身邊,用手抓著她的秀髮讓她抬起頭來觀賞了一陣兒,然後把手放在她高高撅起的屁股上,用力捏了幾把,然後又伸進她的腿襠之中,在她那重要的部位摳摸了一番。
雖然已經作好了心理準備,但當自己女人的隱秘部位被人接觸到的時候,王可兒的身體還是止不住顫抖了起來。
摸過王可兒,楊坤來到花錦屏身邊,並示意自己選中了這一個,孫嘉有個毛病,看著別人玩兒女人會讓他更加興奮,所以他來到王可兒身邊,用手隔著衣服慢慢撫摸著,眼睛卻盯著旁邊的花錦屏看。
雖然楊坤兩人並沒有說話,以花錦屏的姿勢也無法看到他們,她卻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兩個人的存在,所以,沒等楊坤碰到她的身體,她的身體就已經顫抖起來。
楊坤站在花錦屏兩腿之間,離她的下體只有不足半尺遠的地方仔細地欣賞著這個差一下兒就毀了他的江山和性命的女人。
她的身體是那樣完美,多一分太胖,小一分又太瘦,不知上天是如何創造出這樣一個絕無僅有的美人兒。
她的軀幹反躬著,使薄薄的白色單衣被一對朝天怒挺著的乳峰頂出兩座圓圓的小山,山頭上更挺立著兩個小山尖。由於腰部被托架頂著,頭肩部處於低處,加上被向斜上方拉開的兩臂的牽扯,她的上衣被拉到了上腹部,露出褲腰和半截雪白的肚皮。
她的大腿被向兩邊拉開到了極限,褲襠緊緊地貼住身體,把整個下體的輪廓隱約勾勒了出來。
楊坤看得興奮不已,他三下兩下把花錦屏的鞋襪都扒下來,那兩隻腳也是又白嫩又纖細。她的足弓很深,彎彎地像兩只準備撲向獵物的小貓。他無法抑制自己的衝動,捧住一隻玉足便舔將起來,那感覺又麻又癢,花錦屏忍不住重重地喘息起來。舔完了一隻腳,又舔另一隻,兩隻腳都舔過,楊坤對她胸脯的興趣便顯得異常強烈起來。
於是,花錦屏便感到一雙男人厚厚的肉手放在了自己裸露的腹部,一邊橫向來回撫弄著一邊上移,順便將她的衣襟向上挺去,她不自覺地微微扭動著身體,可憐地哼哼著,但那雙男人的手最終將她的衣襟推上她的乳峰,然後猛地一扯,將上衣一分為二。一對新剝雞頭般的酥軟小乳便毫無遮擋地展現在楊坤的眼前。
「他媽的,這小蹄子比段秀蓮那妮子可迷人多了。」楊坤心中暗想,一雙手早止不住攀上了那一對肉峰,並且鼓蕩著揉弄起來。
花錦屏同段家三少爺成親時間雖然不長,但已經品嚐過禁果的滋味,自然也就對關鍵部分的刺激十分敏感。
那是一種十分奇特的麻癢感覺,即使調動起身體的每一根神經也無法抗拒,她的身體的反應開始變得強烈起來,美妙的臀部被那種感覺驅動著慢慢地扭動起來,喉嚨中的哼叫地變成了害恐懼的尖叫,不過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並不是因為害怕強姦,而是因為害怕被對方看到她身體的興奮反應而只能用恐懼的叫聲來掩蓋自己的真實感受。
(十六)
楊坤和孫嘉玩兒女人可不是一天兩天了,對這個女將軍的生理反應甚至比她們自己都更清楚。
看到花錦屏那貌似害怕的樣子,楊坤知道下面該作什麼了,他馬上虛攥住右拳,只將中指立起來,然後隔著褲子按在花錦屏的陰阜之上,從她的身體正中線向兩腿之間滑進去,滑進去,然後向裡一壓,花錦屏的身體立刻變得十分僵硬,全身的肌肉都繃緊了,然後好像十分疲憊地一鬆,又再次繃緊。
他又伸出另一手中指,從她的屁股下面向上劃過來,停在他右手下方半寸左右,那裡可以明顯感到另一處洞穴的深凹,他向那洞穴捅進去,她更加難過了,肌肉開始抽搐起來,這使她終於不自覺地說出「求你,不要」四個字來,儘管她明知道這是毫無用途的。
慢慢地,他感覺到指尖處的褲子變濕了,而且很快發展到周圍的布料上,那潮濕的面積越來越大,本來雪白的褲子變成了半透明狀態,緊緊地貼在了她的下體上,將女人那神秘的部位暴露無遺。
楊坤的捉迷藏遊戲終於到了結束的時候,他解開了花錦屏的褲帶,抓住她的褲腰用力向兩邊一扯。到底還是個男人,把一條雪白的褲子從襠中扯開,變成了兩長孤立的褲腿。他把它們捋到她的腳踝處,女將軍現在什麼秘密都沒有了。整個過程緩慢而又煽情,看得孫嘉也興奮得無法控制,便三把兩把將王可兒的衣服也撕扯成碎片,一雙大手早已迫不及待地放在了女將軍光裸的屁股蛋兒上。
由於事前的刺激非常到位,所以下面的事進行得十分順利,楊坤先把自己的衣服脫了,挺起硬硬的肉炮頂住花錦屏的蜜穴,然後伸出又手握住她兩隻肉峰。
手上一緊,下面一挺,「撲哧」一下兒便齊根插進了女將軍的身體中,男人多毛的大腿撞在女人雪白的屁股上發出「啪」的一聲脆響,女將軍則絕望地發出一聲哀叫,兩行熱淚如泉水般湧出了眼眶。然後男人的手鬆一鬆,下面的肉棒慢慢退回來,剛退到一半,又是手一緊,肚子一挺,又是「啪」地一聲……
在另一邊,孫嘉的事情則進行得無聲無息,女人的屁股是孫嘉最大的嗜好,所以他雙手抓住王可柔軟的腰肢,將肉槍一插到底,然後用力搖動著下體,讓自己的小腹在王可兒肉乎的白屁股上用力地磨擦。把那一對渾圓的美臀都弄得變了形。
事情辦完了,君臣兩人並沒有離開,而是坐在旁邊吃了些東西,然後交換了位置。
前面說過,如意車是可以任意改變形狀的,楊坤來到王可兒車前,一扳手柄,王可兒的又手便被反擰到了身後,就好像被反綁起來一樣,然後她的上體被抬起來,成為直立的狀態,雙腿則被彎曲著收回來,整個人變成了背著雙手扎馬步的姿勢,在她的下方展開了一塊長長的托板。
楊坤從她的前面平躺進她的身體下方,手伸進托板底下不知弄了些什麼,那托板便載著他上升,直到他的陽具插進王可兒的身體一寸左右。這種姿勢動作起來太累,他可不會自己花力氣去做,那車上有機關,楊坤打開機關,托板的中間便一下一下地向上凸起來,而楊坤的肉槍便自然而然地在王可兒的陰戶中抽插起來。
孫嘉照舊喜歡玩屁股,所以花錦屏的雙腿也被蜷曲著收回來,兩條大腿幾乎貼著了自己的胸膛,然後孫嘉便插進去,依然搖動著享用女將軍美臀的柔軟與性感。
楊坤與孫嘉離開之前,把花錦屏和王可兒已經被扯爛的衣服徹底剝去,他們走後,太監們才來將兩女將放開。從這時起,兩個女將軍便不現再有寸縷遮羞,直到她們在眾目睽睽下離開人世。
第二天上午,君臣兩人再次來到冷宮,又弄出些花樣玩兒過花錦屏和王可兒後,沒有離開,而是命太監們進來,開始她們死前最後一次審訊。
(十七)
兩女將知道楊坤要強姦自己後,起初只是感到這個昏君實在荒唐,連別人的殘羹剩飯都要撿來吃。等被奸的時候,才知道他還有更荒唐的一面,自己用過的女人竟要與臣下一同分享。不過心中又有另一方面的慶幸,因為至少自己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中被殺了。
過去的皇帝為了自己的體面,凡是用過的女人是決不容他人染指的,甚至連她們的臉被外面的男人看到也不行,所以,皇帝的女人即使犯了滔天大罪,也都是在冷宮中行刑,而決不會拉到大街上去處死。
比如說,明朝有個皇帝叫朱厚照,由於他淫亂無度,宮女們不堪其虐,鋌而走險,以楊金英為首的十二名宮女在端妃的寢宮欲將其勒死,但事情敗露,未能成功,但也把朱厚照嚇了一個半死。
這皇帝一向寵幸端妃和寧嬪,皇后為此十分嫉恨,這次皇帝被嚇掉了魂兒,案子由皇后主審,正好藉機剷除異已,便將端妃和寧嬪硬是同弒君案聯繫起來,加上三個同被牽連的宮女,一共是十五個宮女和兩名妃嬪,都給判個凌遲處死,十五名宮女中最大的二十五歲,最小的才十一歲,都被碎剮而死。
西四牌樓當時是北京的刑場所在地,十五個年輕少女給人家脫得精赤條條,一絲不掛,露著處女從未示人的三角地帶,綁在刑場的十五架木驢上。
這木驢同遊街用的木驢不是一回事,只不過是兩根木樁而已,行刑前,先將脫光了的女犯兩手拉開,用長長的鐵釘從手腕處釘牢在兩根木樁上,形成一個「丫」字形,再將兩腳釘在木樁下端,成為一個大大的「火」字。然後便從胸前開始割她們的肌膚。
凌遲尚有輕重之分,少的只有十二刀,多的則有上千刀。宮女們犯的是弒君罪,所以便用最重的方法行刑。牛耳尖刀自她們粉紅的奶頭開始割,每刀都只有指甲大小,光是一隻乳房便需數十刀才能割完,割完了乳房割屁股,割完了屁股割陰部,宮女們的陰唇和陰蒂被一點點切碎,血肉模糊的碎肉在行刑的檯子上扔了一地。
據說這十五個宮女每人被割了三千六百刀,三天之後還能聽見她們淒慘的呻吟聲。
兩個妃嬪呢?由於她們是皇帝的女人,所以為了皇家的體面,不能讓外人看到她們的身體,便在冷宮中行刑。
宮內行刑有專門的太監,皇帝們以為這些閹人算不得男人,所以宮妃采女們的身體無需避諱他們,而實際上,太監們只是被閹掉了陽具,真正分泌性激素的睪丸並沒有被割去,所以他們雖然不能進行正常的性交,性興奮和性慾望仍然存在,因此,一但得到機會,他們也會想方設法發洩一下。
清朝後期為了顯示皇帝的恩寵,便有許多大太監被允許建宅、娶妻,許多太監甚至三妻四妾還養外宅,與其說他們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富有,還不如說由於用手玩兒女人不能讓他們徹底滿足,所以就需要更多的女人供他們玩弄而已。讓這些太監處置自己的妃嬪,皇家可謂是自欺欺人。
皇家的妃嬪比起宮女們來,保養得可是好得多了,那細膩的肌膚,酥軟的胸乳,渾圓的美臀,誘人的黑三角讓太監們無比興奮,她們自然也無法逃脫那一雙雙大手無情的撫摸、揉搓和摳挖,當然最後還要給人家一刀刀割成肉餡,這等綠帽子,皇上戴了許多頂卻還分毫不知。
花錦屏和王可兒以為皇帝奸過了自己,就會把自己當成他自己的禁臠,當然也就不會讓自己再拋頭露面地給外面的老百姓看春宮,誰知這楊坤居然荒唐到連這些都不顧,執意要將她們當眾處死。
(十八)
行刑前一天的審訊沒有別的目的,楊坤要當婊子,還想立貞節排坊,所以想讓兩女自己供認有罪,這樣殺她們就可以名正言順。
對此,兩名女將可就說什麼也不肯合作,於是,楊坤便讓手下的太監輪流上去折磨她們,當然,他一點兒也不希望她們被折騰得血肉模糊或者鼻青臉腫,他還想招來更多的人參觀呢,這樣一個皇帝也的確是少見得很。
太監們雖然都覺得兩個女將挺冤,但一是上命所差,不敢有違,二是守著兩個大美人兒,有機會發洩一下子又何樂而不為呢?於是,閹人們便當著楊坤和孫嘉的面把兩個女將的裸體摸了又摸,把兩個女將的屁眼兒和陰戶掏了又掏,直忙活了一下午,到底沒有得著兩人的口供。
不過那也沒什麼,因為皇帝想殺誰也用不著什麼理由,口供更是表面文章而已。不過,他畢竟不想讓外面的百姓知道自己的荒唐事兒,所以第二天將兩女反綁了押赴刑場之前,先讓人用馬尾把她們的舌頭紮住,讓她們只能喊叫,卻說不出話來。
兩女將是捆著被太監們用車推到皇城西門的,因為太監們沒有聖命是不准出宮的,所以到了門口,兩女將便被交給了等在這裡的御林軍。
皇城外,得到消息的老百姓早就擠成了一個疙瘩,俗話說「上智下愚」,這些老百姓受傳統的愚民教育,只知森嚴的等級,才不管什麼道理不道理。雖然楊坤在朝中胡鬧,弄得外面官逼民反,孫嘉卻深知收買京城人心的道理,所以京城百姓生活尚屬安定和富庶,當然也就不會起來反對朝廷,都說段家謀反,應該滿門抄斬。
段家女將之美是人所共知的,但普通百姓卻難得見到她們本人,所以今天有機會親眼看到她們,還是光著屁股的,怎會不蜂擁而至。為了佔到一個好位置,很多人甚至頭天晚上就沒睡,在刑場和遊街示眾的必經之路上等了整整一宿。
花錦屏兩人被押出皇宮時已經是辰初,天已經大亮了,一看到這兩個昔日錦衣玉食,高高在上的女將軍,如今卻反綁著雙臂,露著粉紅的奶頭和黑茸茸的下腹三角出現在面前,人群立刻歡呼起來。
兩人也知道老百姓在想些什麼,她們多麼希望這些人知道她們的冤屈,多麼想揭露楊坤的淫暴本性,但她們被拴了舌頭,什麼也說不出來。四個御林軍架著她們的胳膊,腳不沾地地走向人群,那裡停著兩輛高高的木驢囚車。
這兩輛木驢也是為花錦屏妯娌倆特製的,與普通木驢不同之處有兩個,一個是並沒有驢背,只在木驢的底座上裝了一個高高的門形木架,第二個不同之處是除了那一根活動的木杵之外,在它後面還多立了一根豎直的木杵。
兩個女將一見就被那東西嚇壞了,身體不停地扭動著,企圖擺脫那種折磨,但雙手被捆著,還有兩個強壯的男人架著,根本無法逃脫。
軍卒們用繩子拴著她們背後的綁繩將兩人吊起在那木架的橫樑之上,然後用滑輪慢慢往下放,直到那根固定的木杵插進她們的屁眼兒,而活動的木杵則穿進她們女人的洞穴中。
然後再用兩根繩子拴住她們的膝彎,分別穿過兩邊立柱頂端的鐵環,然後拉緊。兩個女將的大腿便被迫大大地分開到幾乎成了一條直線,那木驢又特別高,她們被吊在超過所有人身高的地方,使插著木杵的秘密所在一覽無餘。
木驢在京城的幾條主要街道上轉了整整一上午,成千上萬的人看到了這兩個曾經叱吒風雲的女將被巨大的木杵捅刺的情景。
兩人的是怎樣熬過那種殘酷的身體和心靈折磨的,沒有人知道,但當她們被帶到臨時法場時,一種上當的悔恨更讓她們幾乎完全崩潰了。
由於段家是武林世家,一門武將,所以宅子的後院是一個非常大的校軍場,臨時法場就設在這裡,為了方便老百姓圍觀,特地將圍院推倒了。
只見空曠的院子正中,段老夫人、年紀大的僕婦和所有的男家人光著上身被綁著跪成一堆。
段王爺的幾個年輕的侍妾,還有所有年輕的丫環僕婦共七十餘個則被脫得精光,反綁著面朝外跪在四周,每個光裸著的屁股下面都埋著兩根粗木橛子,深深地插在她們的身體裡,迫使她們只能直直地跪著,一絲一毫也不敢動彈,痛苦混合著羞辱,使她們個個淚流滿面,但所有人的嘴都被堵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與木驢上的花錦屏和王可兒兩下一相見,現場一片哭聲。不過此時花錦屏和王可兒反而沒有眼淚,她們眼中流露出的是沖天的怒火。花錦屏用眼睛看著段老夫人,慢慢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老夫人忽然也止住了悲聲,笑了起來,那不是狂笑,也不是苦笑,而是發現了新大陸的那種發自內心的欣然大笑。
(十九)
孫嘉怕出什麼紕漏,所以親自來現場監刑。看到老夫人的大笑,不明所以,才想過去問,又怕老夫人趁機當眾說出他們君臣的淫亂醜行。反正她們都是要死的人了,管他笑什麼呢?
一般行刑都要等到午時三刻,老夫人把孫嘉笑得有些發毛,所以沒敢耽擱時間,立即吩咐:「先將段家老少開刀問斬。」劊子手一擁齊上,先將圈子裡的老夫人等亂刀砍翻,登時屍橫啟遍地,血流成河。然後另一批劊子手過去,將那七十來個全裸著的年輕女人挨個用小刀割斷咽喉,讓她們的血慢慢流盡而死。最後才殺仍在木驢上受著煎熬的花錦屏兩人。
場地中專門為剮她們搭了一座高台,兩個妙齡少婦被從木驢上解下來,仍然反綁著架上了高台。行刑前第一件事是把她們面對面按跪在台上,又將她們的頭按在地板上,並用插摳著她們的陰戶將她們的屁股抬起來,好讓圍觀的人群看清楚她們女性的秘密。
接著,劊子手取出兩個長長的竹筒子,圍觀的人迸住呼吸仔細看那是什麼,只見從裡面取出四樣東西,人群又一次搔動起來。只見那東西約有兩尺長短,嬰兒手臂粗細,黑黑的,硬硬的,眼睛差的看不清是什麼,便向旁邊的人打聽,有眼尖的便高喊起來:「我知道了,是驢吊!」
「啊!用驢吊操她們?太棒了。」台下一片喝彩聲。
那果然是驢鞭,這是楊坤出的主意,天亮前才剛讓屠戶殺了四頭大叫驢,取了驢吊用籐條穿在裡面保持挺直的狀態,然後裝在竹筒裡帶到法場。
花錦屏跪在地上本來什麼也看不見,聽到台下人群的喊聲才知道他們要幹什麼,氣得她渾身直哆嗦,但偏偏此時自己已經完全沒有了反抗的能力,然後她便感到有人扒開了她的屁股,什麼東西硬從屁眼兒塞了進來,把整個直腸佔得滿滿的,然後又有一根從下面塞進了自己的肉戶。
儘管那驢吊自己已經挺不起來了,但俗話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公驢天生的根本就比一般人挺起來時還粗還長,所以用籐條穿了照樣夠花錦屏受的。
而台下把她們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高興得淫言穢語一個勁兒亂講,更把兩個女將羞辱得恨不得有地縫鑽進去,只希望這一切早些結束。
劊子手們可不著急,有孫嘉為他們作主,玩兒這麼漂亮的兩個女人該是多麼愜意的事情。他們按照孫嘉事前的指令,將那四條驢吊在兩個女人的肛門和陰戶中拔拔插插,看得台下的觀眾們漸漸無法控制自己,也不喊叫了,紛紛哼哼著活像進了豬圈,沒多久,便有三成觀眾用手解決了自己的問題。
為了讓花錦屏充分感覺凌遲的恐怖,孫嘉沒有讓劊子手對兩人同時行刑,而是先殺王可兒。
王可兒大花錦屏一歲,雖然能為不及錦屏,但卻有著與錦屏一樣的為人。劊子手們將她拉起來,屁股下面仍夾著那黑乎乎的兩根驢吊,劊子手們已經把中間穿著的籐條抽掉了,所以那驢的陽物便像兩條尾巴般在她的胯下晃來晃去。
知道兩女都是武藝高強的好手,劊子手們可不敢大意,沒有解繩子而是直接便將她拴著背後的繩子吊起來,然後用鐵釘將她的一雙玉足釘死在台左那個門形木架的立柱下部,慘叫聲立刻從她那張纓桃小口中衝出來。
然後,劊子手們先用兩根繩子分別拴住她的兩隻手腕,這才解開她背後的綁繩,四個劊子手每兩人抓住一根繩子拉緊,使王可兒的雙手分別搭上兩根立柱的上端,然後又是兩根大鐵釘自她的手腕尺骨和撓骨之間釘進去,釘在柱頂上,王可兒便四腳八叉地被固定在架子上,只能任人處置了。
接下來是將花錦屏也釘上形架,她與王可兒默默對視著,兩人眼中都沒有絲毫恐懼。
(二十)
傳令的軍卒送來行刑的火籤,王可兒用眼睛告訴花錦屏:「挺住,嫂子先走一步了,那邊等你。」
一個劊子手從背後伸過手來,一手一個握住了王可兒碗形的一雙玉乳,用力一攥,女將軍立刻疼得「嗷」地一聲慘叫,迎面一個劊子手則捏住朝上挺起的一顆尖尖的乳頭,使勁一掐,女將又發出另一聲慘叫,兩人一前一後交替著又抓又攥,把王可兒弄得哀叫連連。
弄了半晌,那兩個劊子手才拿起刀,一左一右站定,每人抓住王可兒的一隻乳房,然後用刀齊著乳根慢慢地切入。他們沒有象正常行刑那樣割碎她的奶子,而是用分多次進刀的辦法將兩顆玉乳整個地切了下來,切掉兩隻乳房足足割了七八十刀。旁邊有人用一隻朱漆托盤將割下的乳房擺好,派人端著送到孫嘉的公案前。
再下來,兩個劊子手便開始從女將雪白的肩頭、胳膊和脊背上一片一片地割了起來,每一刀都是一聲慘嚎,直割得上半身兒沒了一片好肉。
然後,一旁有人用冷水一潑,將王可兒渾身的鮮血沖稀,露出下身的皮肉,這才由兩個劊子手繼續從她的兩條豐腴的長腿上割將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反正王可兒那兩條秀腿只剩了骨頭。劊子手把女犯兩隻纖細的足齊根切下來,也放在托盤上送到孫嘉面前,然後齊根卸掉了她的雙腿。
劊子手的刀這才從她的肚臍處一刀捅了進去,然後橫著左一刀,右一刀,再從脊錐縫中一刀,便將王可兒的身子攔腰切斷,整個骨盆撲通一下掉在血泊中,濺得兩個劊子手渾身是血。
兩人也顧不得王可兒的腸子肚子拖拖拉拉掛在半截身子下面,從地上撿起她的下半截,用水沖洗乾淨了,也放在托盤上派人給孫嘉送去,然後才把王可兒的一副內臟一件件摘下來,從台上扔下來,有人接著用鐵鉤鉤起掛在台下的一個木頭架子上,直到一顆仍然跳動著的心臟被從胸腔中摘下,受盡苦難的王可兒才嚥下最後一口氣。
劊子手將她的首級割了,送給孫嘉,此時天已經擦黑了。
花錦屏原以為以孫嘉的淫惡,應該會將她們女性特有的部位割個稀爛才肯罷休,卻不知為什麼他們把王可兒的那些地方都完整地保留下來。但不久就有了答案。
殺王可兒花了幾個時辰,孫嘉早就累了,所以馬上叫人傳飯,待吃過晚飯再繼續行刑。
等候送飯的時候,孫嘉走到台上,一手摸著花錦屏赤裸的胸乳,一手摳著她已經毫無秘密的陰戶,然後對她說:
「想不到吧花將軍,你的弱點就是愚忠愚孝。如果當初你揮軍進城,段家老少固然活不了,可也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至少也可以殺了萬歲和我報一箭之仇,決不會落到人沒救出來,仇也沒報了,自己還搭上性命的地步。等會把你殺了,我們再用你們讓驢吊操著的屁股展示給城外的兵將看,你們死了,看誰還敢同皇上和我作對。」
錦屏這才知道,原來保證自己最重要部位的完整是為了在曾與自己生死與共的眾將士面前繼續羞辱自己。可她現在後悔也已經晚了。
劊子手們吃過飯,繼續行刑,現在只剩下花錦屏一個犯人了。
士兵們在周圍點起松油火把,將行刑台上照得亮如白晝。那一陣乳部的用力揉捏是少不了的,花錦屏只感到乳房被攥得撕心裂肺般地疼痛。據說是為了與王可兒的屍體分清楚,劊子手們拿來兩隻很小的鐵絲環,然後一個劊子手捏住一隻乳頭,用錐子從乳頭的根部橫著穿過去,然後將兩隻小鐵絲環穿在錐子扎透的孔中,花錦屏渾身哆嗦著,連連慘叫。
兩個劊子手又在她前後蹲下來,她看不見,但感覺到自己兩片陰唇被翻開,一隻手捏住了自己的陰蒂,先用力搓了兩下,一陣劇痛順著脊背直透頭頂,令她再次無法控制地慘嚎著,似乎只有這樣才能抵禦那種痛苦似的。更大的疼痛襲來了,她看不見,不知道他們在幹什麼,只知道有東西橫穿過了她的陰蒂,原來,他們給她的陰蒂也帶上了一隻小環。
蹲在地上,劊子手們對花錦屏的陰部看了個清清楚楚,兩根黑乎乎的驢雞巴插在少婦誘人的洞穴中,將洞口撐得圓圓的,後面菊門上的花瓣已經完全被扯平了,看不到絲毫痕跡。
她的陰毛不濃不密,恰到好處地半遮著粉嫩的肉戶,更讓人感到一種無法抗拒的誘惑,如果是在別個,這些劊子手肯定不會放過她,就是現在,他們也還是盡可能慢地為她戴上鐵環,以便有更多的時間去欣賞和享用這個本來屬於一個貞烈女強人的生殖器。
乳房再一次被男人握住了,隨後尖刀便慢慢地刺進了乳根,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忽然可以忍住些疼痛了,並且還有勇氣低下頭去看著那鋼刀切割自己曾經引以為傲的秀乳。
刀尖先從上方劃過,又從下側割一刀,再從兩側各割一刀,每一刀只切進一分深淺,但卻讓她十分疼痛。
一刀又一刀,乳房緊繃皮膚隨著刀的深入翻捲起來,使刀口顯得異常寬大,每割一刀,新的刀口中便首先顯現脂肪的淡黃色,然後血從裡面慢慢滲出,漸漸變成了紅色。也不知割了多少刀,反正她眼看著一隻乳房永遠不再屬於她的身體了。
殺花錦屏的兩個劊子手沒有一齊動手,而是一個人干,另一個人看,並趁機休息,但可苦了花錦屏。因為她要忍受經王可兒多一倍時間的痛苦。王可兒的兩隻乳房是一齊被割掉的,她卻要割掉一隻再一隻。
兩隻乳房割掉已經是半夜了,可她還不知道自己要受多少痛苦。當那鋒利的尖刀從自己的上身一下又一下劃過時,她的肌肉因痛苦而顫動,她的慘叫一次比一次無力而變得沙啞。割碎了上半身時,天又放亮了。
照例有一個士兵把一捅水向她身上潑來,但她感到的不僅僅是冰冷,因為有人在水中放了鹽。她發出後半夜裡從未有過的一聲慘嚎,把因徹夜觀刑而累得昏昏欲睡的一群人的睡蟲給趕跑了,而她也昏了過去。
晃乎中,又有人用水噴在了她的臉上,將她噴醒。她知道,還將有新的一輪剮割才能結束。
在繼續行刑之前,劊子手們停下來吃早飯,同時換上另外兩個劊子手繼續他們的工作。新來的人當然要先把這曾經那樣高貴的女人的屁股好生玩兒上一陣,然後才動手割她的雙腿。刀從她的小腿割起,最後在她的大腿內側結束,又是正午了。
隨著刀鋒切掉她的玉足,又切下她的大腿,花錦屏終於長出了一口氣,知道自己的一切羞辱與痛苦既將過去了。此時的她已經來慘叫的力量都沒有了,只能低聲地呻吟。
她看見那刀從自己的肚子上捅進去,這次沒有感到太劇烈的疼痛,也許是因為疼得時間太長,神經已經變得麻木了。
她眼睛看著,心裡念著:「一刀,兩刀,三刀。身子斷了,就快了。割掉腸子、割掉尿胞、割掉腰子、下面該是脾,還有肝,快了。楊坤、孫嘉,別得意,有件事情你大概不知道,我段家並沒有被你殺絕,早晚有一天段家的子孫會替我們報仇的!好了,來摘心了,快點兒,快……」
(二十一)
下午,孫嘉著人端著漆盤進宮交旨。
兩隻小漆盤中擺著兩對沒有生育過的少婦的乳房,再兩隻漆盤中擺放著四隻曲線玲瓏的女人的玉足,兩副年輕女人的骨盆屁眼兒朝氣天擺在兩隻大大的盤子裡,前後的洞穴中還塞著那又黑又粗的驢雞巴,第四對盤子裡則是兩顆美麗的女人頭顱,四隻秀麗的大眼睛睜得圓圓的,憤怒地瞪視著昏君楊坤,無論如何也不肯閉上。
楊坤有些害怕,讓人將人頭用紅綢蓋上,然後將兩個女將軍的屍塊一件件拿起把玩著,他將那軟軟地被仔細前後分開的驢吊拉起來,露出她們的整個肛門和陰戶,然後用手指一分一分地將兩個女人的屁股、肛門和陰部仔細摸了很久,才戀戀不捨地讓人拿走。
只留下四隻女人的腳,這是楊坤最喜歡的物件之一,凡是新弄來的女人,楊坤總是先觀察她們的腳,腳美的他才玩兒,否則臉蛋再好也白搭。這兩個女將的腳都屬上上佳品,雖然人已經殺了,楊坤卻捨不得她們的玉足,所以特別囑咐孫嘉為其弄回來,楊坤將兩女的腳拿回自己的書房足足玩賞了兩天,直到開始放出一陣陣臭味才讓人拿走,為此他還傷心了好幾天。
花錦屏兩人插著驢吊的屁股被送到城外的大營中,那種震攝力還真不小。雖然同兩女將在戰場上拚殺了數月的將官們有意為兩人報仇,士兵們卻不太積極。幾個將領一商量,決定暫且忍下一時氣,遠走他鄉,再圖報仇。京城之圍遂解。也是楊家老皇帝創下的基業還不至於立刻就被楊坤折騰完,但離徹底崩潰也不過是時間而已。
此時我們才說段老夫人死前因何大笑。
原來,段家並非沒有後代。
段家五位少奶奶成親後均未生育,一般人以為段家已經絕後,實際上,大少爺有一次隨段王爺征西的時候曾經同一位山上的女大王鍾氏有過一夜因緣,也是老王爺同意的,但大少爺這一去便戰死在疆場之上,而鍾氏則為其生下了一個遺腹子名叫段譽。
鍾氏後來帶兒子來京城認祖歸宗,大少奶劉玉茹十分嫉妒,便想設法相害,此事被三少奶花錦屏知道,暗中將鍾氏母子送走,並囑其將段譽送到自己的師父無為真人處學藝。
此事花錦屏只暗中告訴了老夫人,所以法場上花錦屏同老夫人又搖頭又點頭地一通折騰,就是設法提醒老夫人有此一孫。老夫人終於想起此事,知道將來復仇有望,因此才大笑。花錦屏決定投案之前,知道此番救人的希望並不大,所以將此事密囑自己的中軍翟力,並讓他先行離營而去。
翟力是個忠心耿耿的厚道人,受了花錦屏的囑咐自然盡心盡力,急忙趕到蒼山找到了鍾氏和段譽。十年後段譽在師祖的傳授下學成絕藝下山,招兵買馬,發徼文討伐昏君。一個知道當年事情的老太監將詳情暗中傳出皇宮,天下人盡知昏君用如意車強姦女侍衛,以及誣段家女將謀反,並姦殺王可兒、花錦屏之事,紛紛口誅筆伐,天下遂亂。
不久,段譽的義軍攻下京城,生擒了昏君楊坤和奸相孫嘉。段譽自然也不會給他們好果子吃。
除了楊坤元配皇后知楊坤罪在滅門,所以在義軍陷城後自盡外,段譽命將楊坤的妃嬪五十餘人,加上孫嘉的妻妾三十餘人一齊押至城西的教司坊,每人屁股上用火烙上「昏君楊坤之妃某某」,「奸相孫嘉之妾某某」的印記,不許著衣,光著身子站在大街上的籠子裡任人挑選,選中了就在路旁的破床上公開行嫖,而讓昏君和奸相站在一旁參觀。此時兩人才知當年段家女將的羞辱是何等不堪。
段譽後來剮了奸相孫嘉,楊坤畢竟曾為人君,留下一命,廢為庶人,但每天象過街老鼠般人人喊打,這等日子如何過得?不久也抑鬱而終。死前作抵擋狀並高叫:「花將軍,王將軍,段將軍,我知罪了,我不去!」連呼數聲而死,人皆謂花錦屏來報當年之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