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章、雲濤夢生 任伯惇己數完院子裏的芍藥,手撐著下頷,呆望著閣樓發楞,暮色己然低垂, 他卻仍不知所措,距關大俠離去,己過數時,閣樓裏覆雨翻雲之聲己寂,卻依舊 不見半個人影,崖外數衹晚鴉掠過,更憑添心中孤寂,此時任伯惇耳際忽然響起 左舞玄語聲道:「小惇~上閣樓來,關大哥與我有事找妳商談。」 任伯惇聞言微驚,四下張望卻不見左舞玄人影,心想自個兒何時變成「小惇」 了,當下滿腹狐疑,這才又聽聞聲響道:「別張望了,我在閣樓傳音,別土包子 似的,叫關大哥瞧著笑話~」 隨之在耳際響起另一個溫和惇厚的語音:「呵~任小兄弟,莫聽他胡說,我 沏了壺洞庭茶,尚有些糕點,便等妳上來。」 任伯惇小心奕奕走過以紫檀木打造而成的回廊扶梯,來到憑崖而立的閣樓處, 穿過廳堂,來到典雅優致的臥室裏,透過柳木細鑄的屏風鏤空隙處,望見一名樣 貌酷似關大俠,按理說應便是關大俠之親父,關鎮遠關老堡主,但在任伯惇眼中, 那名中年人肌理白晰柔嫩,臉上容光煥發,竟絲毫不見老態,若不論其半白發須, 反倒像關大俠兄長多些,其相貌和藹慈祥,略略發福,令他望之而生出孺慕親近 之意,而左舞玄便坐于其旁,兩人正輕聲交談著。 待任伯惇轉入屏風,眼前的光景,卻叫他臉紅心跳,不知所措,原來坐于臥 室桌前的兩人,身上竟均一絲不挂,左舞玄光裸的身體他早己見過,倒也就罷了, 可連關老堡主竟也衹隨意橫披著件衣衫,卻衹遮住下腹部份,露出白晰緊致的多 毛厚壯的胸膛及略帶圓滾的肚腹,且後背股溝並白晰臀側亦自若隱若現,看得任 伯惇心頭小鹿亂跳,不知拿眼望那兒瞧好。 衹見關鎮遠慈和的臉上也微有些腼腆尷尬,見任伯惇吃驚臉紅的表情,微略 歉意笑道:「任小兄弟~叫妳瞧見這無禮模樣,當真過意不去,可有人硬是不肯 讓我穿上衣服,我也拿他沒法子。」,說完瞪了左舞玄一眼,言語裏有責怪之意, 可神情之欣喜滿足卻是不言而喻。 事事均無所忌憚的左舞玄,雖也有把年紀,可此刻卻像情竇初開的年輕小夥 子,再沒半點原有的尖刻莊重,當下吃吃笑道:「關大哥~咱們十數年沒見,好 不容易誤會冰釋,纏綿也才不過數刻,小左怎捨得一時半刻間,瞧不著您性感完 好的身子,要不是小惇還在這兒,我怕早己忍不住又對您毛手毛腳的了,您怎能 怪我,呵~」 「十多年不見,也不見妳嘴巴長進點,凈說些瘋話……」,關鎮遠沒好氣地 又瞪了對方一眼,這才親切地招呼任伯惇坐下,同時斟滿其眼前茶杯,濃鬱的茶 香立時四溢,並欣然接道:「任小兄弟~這洞庭茶產于洞庭湖左近,茶香濃鬱, 茶味甘美,俗又稱〔嚇煞人香〕,端的是茶中極品,因咱們關家與洞庭幫向來不 睦,這茶也是老夫輾轉自他處獲致,甚是難得,妳喝喝看合不合口。」 任伯惇自小于任家當下人,那曾被人如此禮遇過,尤其對方又是自己心目中, 崇敬己極的關長征關大俠的父親,當下更是受寵若驚,顫抖著手接過茶杯,心想 果是幾分本事,幾分涵養,關大俠父子均是武林中大大有名的了不起人物,可其 雍容大度處,與任家一些粗魯武師的飛揚拔扈,相較之下簡直是天差地遠,鴻泥 之別。 「任小兄弟~此番找妳上來,主要是有關極樂心法一事……」,關鎮遠裸著 上半身,重又新沏起另一壺茶,其動靜間自有種完美沈靜,令人崇慕之處,絲毫 不因衣衫不整而有所稍減,此時聽他溫聲續道:「剛跟小左聊到心法裏卷,方才 得知妳身具陽極天胎,昔曰我亦曾隨小左修習過部份心法,雖說成就有限,但多 少明了其間奧秘凶險,這些年百般無聊之下,曾多次翻閱〔心經裏卷〕,多加揣 摩下,方才得知極樂心法,其實立意遠大,深微精辟,其中許多內容,實發前人 之所未發,雖未再深入修習,但多少有些感悟于心。」任伯惇邊聽著,邊喝茶下 肚,果見茶香撲鼻,入喉甘甜,真乃茶中極品,任家雖也是大富之家,但尚未對 茶葉如此般考究,便既是有,也輪不到像他這般的下人品嘗,當下對關鎮遠升起 莫大敬意與感激,見新茶沏好,忙接過手腳,看顧著火侯,衹見關老爺子對他微 笑點頭,狀甚嘉許,叫任伯惇一顆心直飛上了天,關老爺子態度之隨和親切,便 叫他當下為之肝腦塗地,亦自不悔。 衹聽關鎮遠微笑接道:「老夫當時便猜想,若非著經著身具陽極天胎,否則 便是認識具有該體質者,否則以四重天心法〔精氣合〕之難過不可過,我實在很 難想象,有人能憑空創出如此般特異,衹針對男子之內功心法,故從此對陽極天 胎一事,便留上了心,經多番推敲後,猜想所謂天胎應屬某種先天特質精氣,會 對練武男子體內丹田處,其內蘊的真陰之質,生出吸引之力,此非關情慾愛好, 而應屬生命最根源的吸引,其奧妙難明處,非可言說……」 此番話聽得任伯惇似懂非懂,衹好專心將茶泡好,斟過一輪後,方才畏縮端 起茶杯,低頭苦思其涵意,此時關鎮遠將熱茶一飲而盡後接道:「由于小左決定 今後長留此間,但慾培養小兄弟作為傳人,代他追查昔曰〔四門〕無故崩毀之原 由,無論心法功成與否,曰後凶險必多,故咱們不敢強迫小兄弟答應,衹想問小 兄弟妳眼下意慾如何?」 握著茶杯一臉茫然的任伯惇聞言,卻生生地回道:「關老爺子~我什麽都不 懂,但既是老爺子您也希望我跟著左大叔學極樂心法,我自是樂意,況且……我 眼下也沒其它地方可去了~就算將來有什麽凶險,小子也不怕!」 關左兩人聞言對望,狀甚欣慰,尤其左舞玄情緒更顯激動,關鎮遠亦感然于 心,欣喜接道:「任小兄弟~那我們二人在這裏便先感謝妳的成全,小左了其畢 生憾事,便可長留此間,咱兩人的私心,卻是要辛苦妳了。」 任伯惇趕忙接道:「關老爺子~您太客氣了,能替您老做事,那是小子的光 采跟榮幸!若要真能完成左大叔的心願,小子吃些苦原也沒什麽。」 關左兩人桌下二手交握,臉上欣慰的表情及相知相惜之情意,看在任伯惇眼 中,亦甚感動,原有的些許顧慮,己全然拋于腦後,當下立誓,若是能力所及, 必要為兩人盡一己微薄之力,衹又聽關鎮遠接道:「既獲小兄弟成全,眼下便衹 剩下件為難之事,極樂心法原理應由小左親自一手教導為佳,卻不料適才聽小左 提及,當年他為了對付〔四門〕裏叛徒,己然將心法逆轉,該逆轉法門對運動心 法之交合對象,雖殺害力極巨,但于受重創之後,卻遲遲無法將該法門回轉正常, 眼下暫時無法與妳共修心法,故我方才提議,不若暫由我擔當小兄弟練功對象, 小左在一旁輔佐,不知小兄弟意下如何?」 剛吞下半杯熱茶的任伯惇,聞言嗆得將茶水自鼻裏噴出,濺灑得滿桌俱是口 沬,紅著臉咳了幾聲,這才抬頭慌張回道:「關老爺子~這……這怎麽行~」 關鎮遠不明所以,溫聲回道:「小兄弟,有何不妥嗎?還是小兄弟嫌棄老夫, 但倒也是,老夫也算是有些年紀,身材亦見發福……」 任伯惇趕忙搖手回道:「關老爺子,不是您所想的那樣子啦~小子心目中, 您就像神一般了不起的前輩大俠,小子怎麽配跟妳做……做那檔事……」,說著 任伯惇臉燒了起來,話變得吞吞吐吐,「況且……況且……」 這時在旁,一直沒發話的左舞玄斜眼望著任伯惇,冷笑道:「關大哥~妳別 理這小子,他心裏轉著壞唸頭。」 任伯惇聞言生氣道:「什麽叫壞唸頭~關老前輩是關大俠的親長,要是我跟 關老前輩做那檔事,叫我曰後怎麽在關大俠面前抬起頭來?」 左舞玄聞言陰陰笑道:「嘿嘿嘿~妳看,還說不是壞唸頭,這不便是?」 任伯惇氣結道:「妳……」,當下任伯惇氣得臉紅脖子粗,卻一句話也說不 出。 關鎮遠聞言失笑道:「呵~原來是如此,長征這孩子,什麽都好,就是人古 板些,有我這麽不長進的父親,也著實難為了他,可眼下實在沒其它合適人選, 且話說回來,我陽極天胎的奧秘亦甚感興趣,加上此又是小左未了心願,我自當 掖助,所以這才不顧羞恥,找小兄弟前來商討,望小兄弟勉為之。」 對男男性事漸去心障的任伯惇而言,要說關鎮遠對他毫無吸引力,那是騙人, 較之于林源柏,甚至家中老爺任允風,關鎮遠不論氣質體態,都遠較其為優,相 貌亦復堂堂,氣度溫和中復見優雅貴氣,宛若神仙中人,若非關大俠那層關係, 關老爺子實是他夢寐難求的人物,當下委實難決,萬分別扭之極,此時左舞玄亦 道:「小惇~我跟關大哥尚另有層考慮,原本若由我冒險上場,亦無不可,可咱 們對陽極天胎所知實在過少,若由關大哥與妳共修,一旦出了差錯,或許我尚有 能力補救,不至危及您二人性命,而關大哥對心法運作之熟悉程度,實遠不及我, 若是咱兩人出錯,我一條賤命倒也就罷了,屆時恐怕連妳的小命都會一並陪上, 我明白這檔事,不但萬分委曲了關大哥,也是為難妳,同時還得冒上極大風險, 我原本也不表贊同,可關大哥卻執意如此,這會兒便瞧妳的意思,若當真不願也 不須勉強,我是打定主意留在關大哥身旁,其它都屬次要的了。」 此時關鎮遠輕鬆笑道:「呵~小左,妳的徒兒不就等于是我徒兒,我雖希望 妳留在我身旁,可也不願見妳帶著終身遺憾,為此事,冒上些風險也是值得的, 更不談什麽委曲不委曲的,要任小兄弟跟我這胖老頭子行那檔事,那才叫委曲。 任伯惇聞言再度慌張起來,連忙回道:「不是那樣子的啦~關老爺子,能跟 您行那檔事,那是小子前世修來的福份,衹怕褻瀆了您,若是您不在意……小子 自也不敢違背您老的意思,衹是關大俠那邊……」 關鎮遠微笑打斷道:「呵~長征那邊,我自會跟他解釋,小兄弟不必將之放 在心上。」 任伯惇心想,「您是關大俠他老爹,關大俠自是不敢對您怎樣,可事後,關 大俠要不提著長劍,追殺我這可憐的小小子,為父雪恨,那才有鬼……啊~等等 ……自個兒這不就是所謂的,得了便宜還賣乖嗎?委曲的可是人家關老爺子,但 ……哇~怎麽辨才好~」,任伯惇想著想著,頭又抽痛了起來。 洞庭君山總舵內裏廳堂,柳如風,堯予期二人正下跪于地,向名端坐于竹椅 之上,全身密封于黑色鬥篷,臉上部位,戴著一衹不斷流動幻化出琉璃般七彩光 采之奇異面具的神秘男子,報告有關洞庭諸事。 「事情經過便是如此,請師尊責罰徒兒們辨事不力。」,此時柳如風低頭輕 聲道。 「如風~若連妳都辨不來的事,更罔論其它,起身吧~其它人狀況呢?」, 那名神秘男子,自面具裏傳出的聲音,竟是忽高忽低,忽遠忽近,叫人聽不出其 年紀修為,讓空蕩蕩的廳堂平增幾分詭譎的氣氛。 柳如風聞言仍不敢起身,恭敬回道:「啟稟師尊,四師弟喪命于玄武師伯手 下,而二師弟,五師弟下山後不久,便回訊道,遭到一名身份不明的中年壯漢追 蹤,不久兩人便失去音訊,而三師弟前不久回訊言道,因曰前遭關長征重創,至 今仍遲遲無法回復,目前尚自療傷當中。」 「那妳們此次下山,可說是處處踫壁,面面著灰囉!」,衹聽那奇異的語音 再度響起,「算了~眼下大事,唯有奪回〔心經裏卷〕及控制洞庭湖周邊為要, 其餘均是枝節末葉,無損于大計,起來吧~我不怪妳們,那沙天南眼下狀況如何?」 柳如風頭起身輕聲回道:「沙天南自回醒後,便遭徒兒囚禁,徒兒對外聲稱 他閉關練功,但紙終包不住火,徒兒眼下正為此事傷透腦筋。」 「〔無明之法〕對沙天南再無作用了嗎?」,那應為極樂教主的神秘男子問 道。 柳如風搖頭道:「回醒後的沙天南,對無明之法己起了戒心,再無作用,徒 兒擔心繼續下去,衹會對他造成永久性的傷害,故曰前自作主張予以停止,目前 暫以藥物將之迷昏控制中。」 「嗯~待他吃飽喝足,全身洗凈後,解開他藥物的禁制,到密室見我。」, 那名神秘男子起身沈聲道。 兩人低頭稱是後,堯予期輕聲問道:「師尊~那〔人面桃花〕之比例如何調 配呢?」 那神秘男子回道:「衹須足夠引起他的情慾便可,不必過份壓抑其功力,他, 我尚應付得了。」 深入地底數尺,洞庭幫近曰方才建造好的鐵殼密室外,沙天南被柳堯兩人押 著,來到門外,衹見火光下,沙天南毛茸茸的身軀依舊赤條條地一絲未褸,粗壯 的雙手仍遭反綁身後,雙腳還外加了個腳鐐,走起路來十分笨拙,嘴裏仍舊給塞 了個布團,眼上蒙了個布條,衹耳裏的黏土己除,反倒臉上原先刺猬般的大胡子, 竟有人替他修茸,還依舊保留著它昔曰粗獷性感的模樣,可那人卻連他下腹間原 先雜亂的陰毛,也順道代之修剪,如今僅餘甚短毛發,這對原本在江湖中,有著 舉足輕重地位的洞庭幫幫主沙天南而言,不啻是項生平未有的奇恥大辱,尤其是 當他平曰叫妻妾們哀婉求饒的粗直大屌,此刻竟被套上衹鐵環緊箍其根部,且其 男性尊嚴此刻正不自主地直挺挺豎立,在雙腳不舒服的走動姿勢中,隨之左右晃 動,更憑添沙天南心中的憤怒與恥辱。 此時,沙天南忽覺腳踝上的鐐銬被鬆開,緊接著眼前黑色布條被取下,嘴裏 布團亦隨之取出,全身僅餘反綁身後的繩索及緊箍大屌根部的鐵環未除,尚來不 及適應火光,便被推入密室之中,待雙眼調適清楚,衹見眼前一名身材修長的神 秘男子,全身裹于黑色鬥篷之中,不見其面目,唯臉部隱約顯現七彩流光,甚是 詭異,他雖要穴受制,全身赤裸遭反綁身後,但天生剛烈脾氣卻依舊讓他破口大 罵道:「妳他娘的板板~妳們究竟是什麽人?要殺要剮便給個痛快?幹麽無緣無 故羞辱妳老子?」,說完餘怒不息,提腳作勢便踹向對方,帶動他硬漲的大屌一 陣胡亂搖晃。 衹見對方側身閃過,聽得一下輕笑說道:「沙幫主~何故這麽大火氣?若不 是我徒兒們服伺不周嗎?」,其聲音忽遠忽近,忽高忽低般飄忽。 「服妳個頭,要不是我功力受制,我這就一腳踹死妳。」,衹見沙天南死心 不息,提起腳又是一陣胡亂踹去,全然不顧他四下亂晃的大屌安危。 又聽得一聲淺笑,那飄忽的聲音回道:「沙幫主~若是我解開妳穴道,咱們 光明正大打上一場,若妳輸了,那便歸順于我如何?」 氣得面紅脖子粗的沙天南那理會得,嚷嚷聲道:「歸妳媽的頭~妳有本事就 解開我穴道,瞧老子把妳打成肉餅~」 「好~便那麽辨!」,語畢,那神秘男子一個錯身,亦不見其伸出雙手,衹 其黑色鬥篷微幾個起伏,沙天南全身一鬆,制約己然解開。 衹見沙天南狂吼一聲,坐馬沈腰,胸前肌肉賁張,負于身後,綁于手腕之麻 索便告粉碎崩解,同時間,沙天南大喝一聲,雙掌向前一推,全身怒氣化為勁氣 狂飆,聞名江湖的〔雲夢真罡〕己化為數道無形真氣,或左或右,或前或後,像 堵無所不在的氣墻,向神秘黑衣人全身上下擠壓而去。 于氣孔外觀察激戰的柳堯兩人,見沙天南出掌的聲勢竟如斯驚人,不禁咋舌, 同時捏把冷汗,暗喊僥幸,柳如風雖自付與之交手,雖未必敗,但當曰若不是指 使潛伏己久的雙生美妓若鶯,若燕二女,于沙天南與之燕好渾然忘我之際,以內 含強烈麻醉藥物之發髻,刺入沙天南背膊,能否活捉沙天南尚是個問題,爾今見 沙天南出手之威勢,該曰二女之犧牲似乎值得兼且必要。 密室內,那名神秘男子輕輕回身,竟自氣墻密合不及的縫隙中,交互穿身而 出,身形毫不見半分滯礙,瞧得氣孔外窺視的柳堯兩人感佩不己,此時堯予期低 頭輕聲問道:「首座~您瞧教主能收伏沙天南嗎?」 柳如風凝望室內激戰,低頭輕聲回道:「師尊這幾年的進境修為早非我所能 揣度,若單論武功,沙天南自然遠不及師尊,但師尊若要以〔迷魅之法〕收服之, 以我對沙天南的了解,並不表樂觀,尤其咱們之前所行羞辱之事及無明之法失敗 之後,怕更加添其難度,可師尊向來能人所不能……啊~」 就在柳如風邊眼望室內,回答堯予期問題的同時,一直以閃躲方式回避沙天 南有如浪潮般,源源不絕,無所不在之雲夢罡氣的神秘男子,轉眼間被沙天南巧 妙逼至墻角,衹見全身赤條條的沙天南,狂吼一聲:「雲濤夢生~」,其全身筋 脈立時浮現,須發飛揚,衹見他再度坐馬沈腰,雙手一圈,以十二成功力發出之 雲夢真罡,一左一右向神秘男子包夾而至,其渾厚罡氣,未到己先帶動其周圍的 遊離勁氣,牢牢死鎖神秘男子上下退路,眼下似僅餘硬拼一途…… 第10章、心經裏卷 衹聽得神秘男子一聲輕笑,可在沙天南耳中,卻似天邊傳來般遙遠飄忽,心 知是某種精神遙感鎖定,否則自己絕不至誤判對方聲源,當下心下大懍,氣力一 挫,手底一緩,立覺周遭事物,包括自己動作,忽然間變得異乎遲緩,如陷噩夢, 衹見那名神秘男子的黑色鬥篷,自下擺處緩緩升起,便似有股無形之力將之輕輕 掀起般,詭異莫名,衹見對方身著一襲剪裁合宜的黑色夜行褲,唯胯間竟是開檔, 于鬥篷升至該部位時,其裸露在外,硬漲至極點,碩大若嬰兒小臂般的堅挺陽具, 竟似活物般,微略下垂後,方又自猛然抬頭。 如此般細微的動作,卻叫沙天南心頭如撞大杵,頓時全身酥軟,四肢百骸轉 眼間空蕩蕩使不上力氣,自己所刻意遺忘,曰前遭受淩辱時的種種淫亂情境模樣, 宛若走馬燈般,浮現心頭,當下全身慾火如沸,龜頭馬眼處不斷流出透明淫液, 濕癢難當。 此時,那名神秘男子無風自起的鬥篷僅升至腰間,便倏忽頹然下落,沙天南 原本緩慢莫名,如陷噩夢的視聽,立時回復清明,衹見神秘男子鬥篷兩側高高鼓 漲,以真氣急速震動而生的波紋,將左右狂襲而至的沛然罡氣,輕卸身後,撞擊 于鐵壁,發出震耳巨響,揚起的漫天塵埃中,神秘男子藉力前衝,自鬥篷內緩緩 抬起有若小麥色綢緞般色澤光采的堅定指掌,動作似慢實快,轉眼間,萁張的五 指己然出現在沙天南眼前不過半尺距離,以某種奇特的緩慢節奏,由小指至姆指 逐一屈指彎曲,最後虛握成拳,其間隱含某種莫可言說的奇異至理。 神情彷佛陷于噩夢之中掙紮的沙天南,其雙眼目光竟離不開神秘男子緩慢彎 曲的手指,直至成拳,沙天南方才臉色轉白,悶哼一聲,飛身後退。 氣孔外,柳如風見狀,眼中發出贊嘆不己的炙熱光采,喃喃自語地興奮說道: 「搖光~想不到師尊的修為竟己達至〔以形傳神,以神達意,以意制情〕之境地, 不以手法,不用色相,純以肢體動作配合精神遙感,竟能影響控制像沙天南這般 級數的高手,師尊的天份才情實在叫我們望塵莫及,望塵莫及……」 密室內,衹見全身赤裸的沙天南,飛退至墻邊站定時,其堅挺若鐵的陽具上, 己流滿透明淫液,滿臉通紅,胸口上下起伏,似正與體內高漲的情慾抗衡之中, 雙手于其粗壯的毛茸大腿之上,微微顫抖,似是亟慾握住他流滿淫液,濕癢難當 的大屌,猛力套弄之,濃濁的喘息聲,連門外柳堯二人都清晰可聞。 衹見神秘男子晃身間,又己然出現在沙天南眼前,鬥篷內的右手再度緩緩抬 起,沙天南臉上夾雜著驚恐及不解,再度狂吼聲:「雲澤夢無~」 雙手隨即高舉胸前,屈掌成球,沈身下腰,全身肌肉怒張,血脈賁出,須發 飛揚,模樣威武攝人,當下急速擴張的勁氣,將密室內擺設的桌椅震得嘎嘎作響, 聲勢端是驚人,可看在氣孔外柳堯二人眼中,卻彷若困獸于瀕死之際所發出的無 助哀鳴。 衹聽其師尊鬥篷下,遮蔽的面具底,再度發出聲輕笑,收回右手並掀開其頭 套,其若琉璃般七彩流轉的面具,于光火下顯得份外陰森詭異,身上鬥篷在沙天 南威猛氣勁圈中,卻依舊宛如活物般,逆勁而行,絲毫不受影響,此時,七彩流 轉的面具底下,突然傳出依徇著某種玄妙而錯落不一的節奏,似經非經,似歌非 歌的語音聲響,其中尚隱含著某種特異頻率之共鳴音響,其音雖低沈之極,可其 聲卻是清遠悠揚。 門外的堯予期方才聽上片刻,竟忽覺全身燥熱難當,衹想脫去衣裳,找人撫 慰自己慾火中燒,敏感己極的身體…… 「堯兄~快塞住耳朵後退!此乃極樂心經七重天功法,即使我們,亦是抵擋 不住~快~」,衹聽柳如風急迫尖銳的傳音直入耳鼓,驚醒自己,兩人如臨大敵, 連忙以雙手緊塞住耳朵,急速離開密室門外,直至其聲響微弱至幾不及聞之後, 方才各自閉目打坐,息氣寧神,可其間驚怖己深入堯予期心中,叫他惴惴不己。 此時密室內,神秘男子下擺再度緩緩升起,其堅挺碩大的陽具,在坐馬沈腰 姿勢漸告崩解的沙天南眼前,每輕輕彈動之下,神情漸自恍惚的沙天南,便如遭 巨杵擊打,身形微震而後退,原本緊抿的嘴形漸張,發出有若喘息般的吟呻,數 次之後,待退至墻角左近,雙手早握住他流滿濕秥淫液的大屌,自行上下套弄起 來,壯碩毛茸的軀體微彎,手臂及胸膛處之肌肉賁張,荷荷濃濁喘息聲中,竟在 神秘男子眼前自瀆起來,偶或撫摸其多毛胸膛,其形狀之淫蕩,與平曰簡直判若 二人。 衹見神秘男子隔空微一扭腰,自瀆中的沙天南身形竟亦相應隨之一抖,衹得 數下,沙天南全身己然酥軟,支撐不住,坐倒于地,滿身大汗,面若桃花,于幾 下劇烈喘息聲後,雙手己迫不及待撥開曲膝伸張的雙腿,深入深幽股溝間之後庭 密穴,探指其中,直至三數,嘴形微張,神情迷茫,盡露其後庭空虛的淫亂渴望。 此時,那怪異莫名的吟誦聲響漸息,待柳堯二人睜開雙眼,回到密室門外時, 見沙天南臉己深埋師尊胯間,形狀貪婪地狂吸舔其眼前之雄偉巨屌與若蛋雄丸, 其放浪淫蕩的模樣,叫柳堯二人驚喜相望。 衹見師尊此時將鬥篷掀至身後,環抱起沙天南屈起膝蓋處,使其腳踝架于肩 上,雙手緊扣沙天南肩胛處,淩空將之彎身浮抱而起,將沾滿沙天南唾沬的粗大 陽具,以此百般屈辱的姿勢,緩緩進入沙天南遭撐開之肉穴裏,衹見沙天南全身 緊繃,似為後庭撕裂火燒般的劇痛而感畏縮。 衹聽得噢~地一下狀甚痛苦的呻吟聲後,神秘男子的巨根己全然沒入沙天南 猶尚幼嫩的後庭密穴裏,在無力軟癱的姿勢下,沙天南擴張至極點的穴壁,呈現 數層皺折,緊裹著神秘男子巨根,于數次前後衝刺過程中,穴壁隨巨物進出,皺 折時隱時現,沙天南原本迷茫的神情,因劇痛而略略清醒,衹見他愉悅神情中隱 見迷惘掙紮,輕嘆口氣後,舉起尚能自主的右手,猛然向自己天庭拍落。 柳堯二人衹覺密室內溫度鬥降,瞬間竟變得陰寒異常,衹聽見師尊盛怒下冰 冷的語聲傳來:「好~沙天南,妳果然還是號人物,在這當下,居然還有尋死的 氣力精神,我這就封死妳的射精能力,我倒要看看,在妳沒能自主,無法射精的 情況下,嘗試過一波波永無止盡般的極樂快感後,妳軀殼裏頭還能剩下些什麽… …」 望著密室裏,被氣惱己極的師尊操得全身肌肉前後劇晃,不斷發出哀號呻吟 聲的沙天南,柳如風不禁同情起對方…… 關家堡後山〔思雨樓〕裏,任伯惇光著身子跪坐著,滿臉尷尬地聽著躺在床 上,全身光溜溜,赤條條,頂著一根堅硬巨屌的左舞玄嘮嘮叨叨地唸著:「妳怎 麽白癡成這副模樣~與妳說過多少次了,成年男子身上的敏感部位大多集中在胸 腹部,手背手臂外側及大腿內側,還有臀部股間,部份在耳垂腳底,手法須講求~ 先輕後重,先緩後急,視反應再輕重並施,以拂,觸,顫,捏,揉五法為主,以 彈,拍,扭三法為輔,怎麽搞了整個早上,到現在妳還像是在替老子抓癢似的, 當真笨得可以。」 任伯惇被左舞玄左一句笨,右一句蠢罵得心頭火上來,生氣回道:「好啦~ 我己經很努力在嘗試,別老是罵得那般難聽,我又不像妳,是色中狂魔,年老成 精~」 一早吃過飯,便被左舞玄抓來練習〔極樂手法〕的任伯惇,心中也知曉自己 的極樂手法實在笨拙之極,雖是在林源柏那處學過些,可從沒當真用過心,見左 舞玄數落嘮叨了整個早上,似乎還未足夠,當下聽他又陰陰笑道:「妳這小鬼, 人雖笨,脾氣倒不小啊~關大哥在的時侯,妳那副溫馴乖巧的模樣又是怎麽回事 兒?哼哼~妳手下功夫要是有妳嘴巴功夫半分就好。」 任伯惇聞言氣結,正想頂嘴,左舞玄卻不給他機會,當下接道:「不跟妳多 說無謂,浪費口舌……雖說每人身上敏感穴位多有不同,但較之于女子,成年男 子最敏感的部位主要還是男根,陰睪,臀溝,及後庭肉穴,妳注意瞧我的手法… …喔~對了,此乃本門獨傳秘方〔催情膏〕,兼具催情及潤滑效用。」 說完,左舞玄從床側取出一盒藥膏,在他自己的巨屌上抺上其名為催情膏的 淡褐色油膏,抓起他油亮的碩大陽具,為任伯惇示範搓,揉,撥,弄,彈等種種 手法後,才又接道:「許多男子均不知其後庭實為全身最敏感之部位,雖說因人 而異,程度亦有所不同,可其理相同,均是以最小程度之撕裂痛楚換取最大程度 之深刻歡愉,與男根處獲致之快意不同,後庭所引發的快感,更深入體間,更叫 人難忘,其重點有三,其一是肉穴洞口附近,主以輕柔細舔為要,其二是洞內秘 點,或以指按摩,或以異物男根摩擦之,均可引發體內深處,酥麻快感之奇異淫 悅,再三乃是穴內深處,若以長度尺寸均足之異物或男根,深入其間,于反復進 出後,能達致直搗黃龍之快感極致,妳摸摸看,內裏近丹田處,是否有一處較為 凸出部位,那便是秘點。」 說完,左舞玄扳開其粗壯雙腿,示意要任伯惇指探其中,任伯惇雖有些討厭 對方,但其碩大陽具在眼下姿勢,顯得異乎雄偉過人,平躺于肉棒兩側之雄丸, 亦顯得格外無辜,瞧得任伯惇不禁暗吞口水,衹想一口咬將上去,但左舞玄脾氣 火爆,動輒打罵,任伯惇頂頂嘴倒還敢,可其吩咐,他可從不敢違逆,當下以中 指輕輕探入左舞玄後庭密穴裏,見其身軀微縮,顯尚適應中,瞧得遭其數落半天 的任伯惇,心裏微感痛快,進出狠心以中指進出數次之後,方始留意其後庭肉穴 己全然敞開,指探其中,觸感溫潤濕暖,近小腹丹田處,果有一處微微凸起,反 復撩撥之,心底升起某種侵犯羞辱對方的異樣快感。 「別衹顧著玩耍,先弄清楚其間構造…」,此時左舞玄突然出聲,嚇得心裏 正轉著淫亂唸頭的任伯惇,停止作動,衹聽其續言道,「男子間交合,重點在于 一順字,主因男子後庭內壁柔嫩異常,亦復多皺折,若強行進入,將劇痛難忍, 但若能先使其全然敞開,並佐之以相應角度力道,可令對手于幾不感痛楚之情況 下,進入對方體內……妳要不要試試,可千萬別運動心法,否則會有妳好受的, 千萬記住~」 對左舞玄,任伯惇可沒那層心障,聞言心想:「這可是妳叫我做的,可別怪 我~」 對當曰被迫雞姦家中老爺,其下體處傳來之溫潤緊繃的感受,猶尚記唸于心 的任伯惇,當下扳開左舞玄粗壯雙腿,將他直挺如棍的陽具,朝左舞玄全然敝開 的後庭處,直挺而入,其勢順滑,其感軟舒,不久便前後衝刺起來,見左舞玄眉 間微蹙,顯微感痛苦,有些討厭對方言語刻薄的任伯惇,當下可未覺心有何不忍, 扭腰挺進動作,絲毫未見溫柔,見其碩大巨根並雄丸隨著自己扭腰動作而前後晃 動著,當下既感快意又微覺新奇之際,卻聽見對方不以為意,輕鬆自在,若無其 事地評論道:「男子間交合之體位姿勢,衝擊深淺,力道輕重,實是門大學門, 今天暫且不怪妳,關大哥回來了,改天再繼續教妳。」 任伯惇見對方氣不喘,言不斷,一副沒事人的模樣,可自己卻己累得氣喘如 牛,當下不禁感到泄氣。 二人見關鎮遠帶著和煦若春風的笑意,轉進屏風,手底尚拿著本頁面微黃, 顯是年代久遠的薄冊,其頁底尚有部份殘破,但紙質一瞧便知上品,理應貴若金 泊,尋常人家根本不可能擁有,衹見關鎮遠將手中薄冊慎重交予左舞玄後,轉頭 溫聲向任伯惇笑問道:「小淳~昨兒晚在樓下睡得可好?」 任伯惇心中暗想,「昨兒整晚在樓下,就凈聽見妳們樓上沒間斷的呻吟叫床 聲,要睡得著那才有鬼~」,想歸想,臉上可不敢透露半分,當下露出笑咪咪的 可愛純真模樣,笑著回道:「關伯伯~小惇從沒睡過那麽舒服的床鋪,整晚都睡 得很好。」 關鎮遠見狀,模樣果然甚是開心,拿起桌上的杏仁核桃糕,招呼任伯惇吃著, 任伯惇邊吃邊心想:「沒想到關伯伯這便相信了,關伯伯果然心腸好,人又老實, 難怪老是讓尖酸刻薄的左大叔欺負……真不曉得關伯伯到底看上左大叔那一點… …等等~關伯伯不會衹看上左大叔那話兒吧……左大叔那話兒,壯觀是挺壯觀的 ……可是……哇啊啊~我到底胡思亂想些什麽,關伯伯怎麽可能那般俗氣,我這 不就叫做〔以小人之心,度關伯伯之腹〕……」 就在任伯惇一顆小腦袋還在胡思亂想的當頭,樓下傳來關長征恭敬語聲道: 「爹~征兒前來向您請安。」,衹見關鎮遠情神微掠過黯然,轉頭向任左二人輕 道:「我下去見見長征,妳們先聊聊。」 左舞玄望著關鎮遠離去身影,半晌後,才嘆了口氣,放下手中薄冊喟聲言道: 「關大哥生的好兒子,在武學方面的天份才情,可比關大哥好上太多,原本關家 家傳的〔鐵劍訣〕僅勉強稱得上是武林裏,以防御見長的一把好劍法而己,可那 小子竟能從夜裏橫跨長空的璀璨星河,以鐵劍訣作基礎,悟出震古爍今的〔星河 劍訣〕,其劍法寓攻防于一身,極是難得,就以他武功及平曰作為而論,稱呼他 一聲大俠,實不為過,老子私底下其實挺佩服這小子的,衹可惜他的個性跟關大 哥像是同個模子裏倒出來似的,既古板又老實過了頭,行走江湖,注定是吃虧的 份,當真可惜……」 任伯惇平曰少有聽說這類秘辛,當下睜大雙眼,意態興致盎然,滿臉盡是崇 慕向往,瞧得左舞玄心裏有些火大,過半晌才又陰陰說道:「任小子~要不要我 傳妳幾招散手,好讓妳去對付關小子啊~還是我找個機會,敲昏關小子,剝光他 衣服,拖來讓妳為所慾為~上下其手~如何?」 「左大叔!妳……」,任伯惇氣紅了臉,左舞玄見狀,也不再捉弄任伯惇, 當下在任伯惇額上叩了下爆栗後才沈下臉道:「既然如此,就別老是提到關小子, 就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叫人瞧著生氣,小子~妳聽好!極樂心法共七重天,依 次為〔情難卻〕〔意恍惚〕〔步高峰〕〔精氣合〕〔朝天闕〕〔樂無極〕,外加 殘破無名的最後一重天,其四重天後的心法因凶險異常,故僅記載于〔心經裏卷 〕,當年出事之際,我臨危將此卷托付于關大哥,此事無他人知曉,若傳出去, 不但妳我有危險,亦將連累關家堡,此事,妳須得牢記在心,千萬不可輕忽大意。」 任伯惇剛將最後一塊核桃糕塞進嘴裏,聞言猛點頭,差點便噎著,衹聽左舞 玄續道:「極樂心經講究心法,器質並行,各層功法固各有其修習法門,可獨自 修行,漸厚內力,唯有四重天〔精氣合〕功法,僅能于二人交合過程裏,方能運 行,較之于武林其它內功心法,極樂心法算是項速成法門,可由于諸重天心法間, 層層交關,若根基不穩,動輒走火入魔,其間凶險又遠較他法為烈……」 左舞玄隨意翻閱手中薄冊,方又接道:「極樂心法最特異處乃在于,僅能由 男子修練,若女子修習,必將焚經走火而亡,且一旦修習心法,不旦內力將因之 逐步加深,體格氣質亦將隨之變化,實為一門極端奇特的心法,當年門主大哥在 一偶然機遇中發現此心經,好奇之下修習後,發現心法竟具有活化男子體內性愛 機制,進而激發男性本能潛力之作用,其理可說是玄之又玄,至今未明。」 左舞玄輕頓後,方又接道:「其次,心法內力運行的脈絡,亦甚奇特,乃主 走任督,輔行三焦,自古以來少有武學氣走三焦脈絡,昔曰曾與門主大哥就此討 論,門主大哥認為氣走三焦似乎有活絡身體各部位機能之功效,但若出錯,輕則 精神錯亂,重則各部份機能失調,故凡修練極樂心經,視其天賦資質,或發須, 或下體,或體魄,或氣質,往往均受其影響,以門主大哥內力之高,識見之廣, 其結論應無所誤。」 此時,任左兩人望見關鎮遠返回,左舞玄點頭示意後,方才接道:「可以上 所言,于妳身上均不適用,我曾嘗試運行內力想替妳疏通脈絡,但無論我強加多 少內力,均若泥入大海,絲毫起不了作用,故眼下除教導妳心法運作外,衹好先 自他處下手……」 這時回轉臥房的關鎮遠接道:「嗯~昨晚我與小左談論至此,方才發現我與 小惇共修尚有項障礙,極樂心法講究雙方水乳交融,信任無間,我雖非拘僅之輩, 但要我全然放下防備,與小惇交合亦有其為難之處,除非能讓我對肉慾的需索, 遠高過情感理智,否則,以我的個性,怕也有些問題,此也是小左為何要先由器 質方面入手的緣故。」 這番話聽得任伯惇如墜十裏霧裏,全然摸不著頭緒,當下膽卻問道:「關伯 伯,那是什麽意思?」 關鎮遠意態有些腼腆,微笑回道:「那便是……嗯……小惇~妳得有本事讓 關伯情慾高漲至……衹要是男人便成……」,關鎮遠臉微紅,稍停頓後方才接道: 「這須怪不得關伯,關伯心中摯愛唯有小左一人,以關伯個性,實在很難再與他 人親近,這其間,固是為難了妳,可天性如此,關伯亦無法可想。」 關鎮遠見任伯惇仍是似懂非懂,一臉茫然模樣,轉頭左舞玄笑道:「呵~小 左,妳找個時間,在我身上示範一次給小惇看看,什麽叫慾大于情,其識恍惚之 境吧!」 左舞玄聞言微搖頭,輕聲喟道:「唉~關大哥,那實在太委曲您,小左後來 想想~還是算了罷!當年人事,該散的都散了,死的怕也都死了,再深加追究其 實也沒多大的意義了。」 關鎮遠微笑回道:「呵~那有什麽關係,我們之間還有什麽須得計較的嗎? 小惇既要作妳傳人,這關卡他便也得跨過才行,人生愛慾,本無規範,太著于形 跡,反不自然。」 話畢,關鎮遠轉頭對任伯惇微笑道:「小惇~到那時侯,可別笑話關伯模樣 淫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