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我這幾句話真有效果,頓時哭鬧聲漸止,院子裡歸於平靜。我腦子裡 飛速旋轉,想好後吩咐:「四姨、武丁、武甲攙扶老爺去我屋裡休息……叫人快 去請前面坐堂的大夫過來給老爺看病……叫阿七速去城裡的電報局給掌堂、少爺 拍發電報。」 最後我又吩咐丁壽速找杠房處理院子裡那具屍體,最後我說:「今兒的事情 誰也不準往外說出一個字兒!否則嚴懲!各院管事、大夫、藥師及後宅人等一如 往日,月利照發!」 吩咐完,我就像虛脫了一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丁壽過來悄悄一挑大指沖我 小聲說:「三姨您真是女中豪傑!我們這就按您吩咐去辦。」 頓時大家散去,我和武丁武甲香琪攙扶著老爺回到臥房,我從後面一看,原 來不只我和香琪尿褲了,武丁武甲也是褲子全濕,我們四個先換了衣服,然後有 大夫過來問診。俗話說病不醫己,但凡再高明的醫生得了病也必須由其他醫生來 看。問診的結果,老爺連日縱欲先傷了元氣,但又私服了熱補的中藥,使陽火攻 心,今日又氣又急再加體虛,以致怒急吐血大損元陽! 大夫開了方子,我趕緊叫人去熬制,家裡的藥品都是現成的,沒一會兒就熬 好,這時老爺也緩過來點精神,喝了藥,沖我說:「三兒,家裡的事兒你去請大 奶奶過來主持,如果她不出面,你就自己做主,我剛聽你在堂上還算有所決斷, 你主事兒,我放心。」 聽他這麼說,我頓時熱淚盈眶跪在床前:「老爺您對我的大恩我怎麼能不盡 心!我這就去請大奶奶。」 話音未落,就聽外面有人喊:「大奶奶來了!」 屋門一開,走進來一個女人,身後跟著四五個丫鬟婆子,這女人年紀與老爺 相仿,雍容華貴,一身青色旗袍,肉色短絲襪,黑色便鞋。髮髻高挽,鴨蛋臉, 彎眉秀目,大眼高鼻,紅唇一點。這便是老爺的正室夫人,陳大奶奶。 我也是許久沒見大奶奶了,想不到那種大家閨秀的氣質亦如往日,每次見她 都有自慚形穢的之感,我急忙站起來和香琪側身站在一旁恭恭敬敬低頭喊了句: 「姐姐好。」 陳大奶奶看了看我倆點點頭,沒顧上說話便迅速坐在老爺身邊眼淚啪嗒啪嗒 掉下來,嗚咽說:「你……你這是怎麼了?」 老爺一把抓住她的手,輕聲說:「沒事兒……小事兒一段,養兩天就好。」 陳潔歎了口氣:「也是怪我,一心只想著自己,冷落了你……」 擦了擦眼淚,她看了看隨即說:「這屋裡容不下這麼多人,有我在這兒,你 們都出去。」 我們聽了,急忙退出輕輕關好房門。好一會兒,陳潔才從屋裡出來,她輕輕 關好門走到外屋正座坐下,我和香琪、武丁武甲分列左右兩邊,下人們都站在院 子裡。 屋裡屋外點著電燈,照得明亮,所有人都靜靜站著聽吩咐,我覺得氣氛有些 沈悶,剛想開口說話……突然,陳潔瞪了我一眼喝問:「你倆是怎麼伺候老爺的! 由著他的性子來!?傷了身子你倆可擔待得起?!」她原本是個安靜的人,突然 發飆頓時嚇得我和香琪不知所措,急忙雙雙跪下低頭不敢說話。武丁武甲見勢頭 不對下意識的往後退,陳潔見了「啪!」的一拍桌子怒:「來人!先把這兩個不 男不女的狗東西給我拿了!」 丁壽站在院子裡,急忙應了一聲,進來四個男丁就把武丁武甲的脖子掐住按 倒在地。陳潔馬上說:「拉出去!給我重重打二十板子!轟出丁家!」下人們聽 了急忙將他倆拉到院子裡就是一通打,慘聲連連,打完了又拖了出去。我和香琪 跪在那連大氣兒都不敢出渾身直哆嗦。 過了好一會兒陳潔才說:「老爺的心思,我原本是不同意的,你倆是個什麼 人?也配登堂入府?但奈何老爺給了名分,我也懶得管,由著他去。這些年,雖 然我不管事,但家裡的事兒我是知道的,看得出你倆是真心伺候老爺。現如今, 咱家有了難,日本人氣勢洶洶,怎奈咱家只是個平常人家,根基都在這裡,總不 能像那些小老百姓到處逃難。剛才老爺也說了,三姨處事還算決斷,我也是這個 意思,我看這樣……」說著,她沖我和香琪說:「你倆起來吧。」 有了她的話,我和香琪才站起來。 她接著說:「明兒在後花園收拾出一間房讓老爺過去養病,我伺候,用不著 你們。少爺、丁福回來之前,由三姨主事兒,丁壽協助。」 最後,陳潔把丁壽叫到跟前小聲說:「剛才老爺吩咐,讓你快去找個可靠的 人出城給雷大爺送個信兒,告訴他三天以後日本人要動兵,讓他有個準備!」丁 壽聽了,馬上去辦。 到了晚上,陳大奶奶陪著老爺,我睡在香琪屋裡。發生了許多事我倆都疲憊 不堪,草草吃了口飯便睡下。轉天,我剛起,丁壽就過來,見了他我忙問:「雷 大爺那邊怎麼樣?」 丁壽一跺腳:「我讓阿七去送信,他快天亮才回來,說妙荒山已經一片廢墟, 日本人當晚就動手了,山上遍地都是死人一片火海!雷大爺生死不明!」我聽了 暗暗吃驚也沒敢直接告訴老爺,只悄悄告訴了陳潔。又過了兩天,後花園廂房修 葺一新,陳潔便陪著老爺住了進去,一日三餐親自下廚,按時喝藥,老爺病情雖 沒好轉但也沒再惡化,只是需要靜養。我和香琪每天早起過去伺候問安順便請示。 半個月後,丁福和丁啟才趕回來,同來的還有丁啟未來的媳婦陳美娟。美娟 是未來的少奶奶,又是陳潔的親侄女,我和香琪怎能不盡心服侍,把人接進來一 看,果然有大家風範,個頭兒高挑,乳挺臀翹,燙著時下流行的卷髮,戴著西式 的圓帽,圓臉蛋兒,大眼睛雙眼皮,瓊鼻玉口,吐氣留香。我先帶她見了大奶奶 陳潔,又見了老爺,至於安排,陳潔交待下來從今往後美娟就住在東跨院兒以後 也在那兒結婚。其他的則讓我看著辦,我不敢輕慢,從下人裡挑了四五個懂事勤 快的到她身邊伺候,又讓丁壽特別安排夥房專給她一人開火,只撿她愛吃的做。 丁啟一回家就先去見了老爺,談了許久然後急匆匆的去了長平。同車押貨的,除 了敬生堂的人還有十幾個雷笑的手下人,個個都是精壯漢子,看得出有功夫在身。 雷笑三十多歲,身材壯實虎背熊腰,大圓臉短胡茬,豹眼獅鼻,說話嗓音洪亮, 穿著一身青布綢褲褂戴著草帽腰間半尺寬的板帶。 我把雷二爺讓到養壽堂,打發走旁人獨自跟他說話,前後經過一講,雷笑臉 色陰沈下來:「我也不瞞三姨,田中那王八蛋說的沒錯,前兒是我帶人劫了小日 本的一批軍貨,我大哥原本不同意。這次隨我押車的就是幹活兒的那些弟兄,你 說的那個李春原也是他們中的一個,只是落單被捉了去,想是受刑不過才招出了 我們兄弟。」 我聽了急問:「那雷大爺如今在哪兒?」 雷笑摸了摸下巴:「我大哥老謀深算,這妙荒山上有密道直通山下,想來他 不至於出什麼意外,現我唯一擔心的就是老娘,還有我嫂子,我媳婦,不知她們 如何了。」 我想了想說:「二爺,我這就吩咐人去打聽。」 雷笑忙擺手:「三姨不必操心,等天黑了我獨自出城一趟,自會尋到。」 我安排雷笑他們在前院兒暫住。天擦黑的時候丁啟回來了,我和香琪從外面 把他迎進養壽堂,丁啟一屁股坐下臉色難看。 我給他端上茶,喝了一口丁啟恨恨的說:「小日本!畜生!」 我忙問:「少爺,如何了?」 丁啟歎了口氣:「田中我是見到了,跟當年在日本留學時候性情大變,也不 知他怎會變得如此狠毒,殺人連眼都不眨!好說歹說算是給了個人情,先不查封 敬生堂,但每個月讓咱家出三萬銀洋做軍餉,還要無償提供一千份萬金散成藥, 而且那方子他也必要!」 香琪聽了吃驚:「每月三萬銀洋!真是獅子大開口!」 我皺著眉頭說:「少爺,這不是要讓咱家傾家蕩產嗎?再有錢也填不滿無底 洞!」 丁啟喝了口茶沈吟半晌說:「眼下錢還不是問題,只是這方子實在難辦。」 我想了想:「少爺,這事兒萬不能讓老爺知道,不如先把大奶奶請來商量。」 他聽了點頭:「我也是這意思。」 沒一會兒香琪請來陳潔,我們幾個關起門商量。 聽了丁啟述說,許久陳潔問:「三姨,你有什麼主意?」 我思考良久:「大奶奶您說過,咱家不比那平常百姓,咱家的根基都在這裡。 但現如今形勢艱難,日本人又咄咄逼人,我想還是應該早做打算……金銀、宅院 不過是身外物,只要咱家有人,憑藉敬生堂這塊金字招牌到哪兒都能立足!」 香琪在旁搭話:「只要人脈不絕,咱們就能生生不息!」 丁啟點頭:「三姨、四姨說的在理,日本人禽獸不如,方子咱不交,但這片 基業恐怕保不住。」 陳潔聽了點頭不語,好一會兒才說:「既然咱們大家都是這個意思,現在就 等老爺點頭,不過他那脾氣你們都知道,讓他捨棄家業遠走他鄉,恐怕很難,況 且他現在重病纏身也不能勞累,所以還要慢慢規勸。不過準備還是要做的,這事 兒先別讓他知道,咱們暗地準備就好。」 接著陳潔對丁啟說:「老爺早就有話,讓少爺從春華路的宅子搬出來住東跨 院兒,先把你和美娟的婚事辦了。另外敬生堂日常經營、錢糧都由你接手,丁福 協助。」 我和香琪聽了笑:「提前給少爺道喜!少奶奶是大奶奶的親侄女兒,咱們這 是親上加親!」 陳潔突然從旁插話:「對了,還有個事兒忘了說,美娟認我做親娘!所以打 今兒起少爺就是我的親兒!」 我一聽,心裡翻個兒,心說:難怪大奶奶腰杆兒硬了許多,這親侄女變成親 閨女,少爺變成親兒! 心裡這麼想,嘴上卻說:「這可又是天大的喜事兒!給大奶奶道喜!」香琪 也隨著道喜。 丁啟臉上一紅:「我原本就把大娘當親娘看的,現在又有了這一節,大娘就 是親親娘了。」 接著陳潔說:「除敬生堂日常經營外,其他家務由我和三姨、四姨管理,我 日常在後面伺候老爺,你倆有什麼大事小情要時時向我彙報。」 我和香琪忙應:「是。」 陳潔又說:「還有一件事,雷二爺那邊是回不去了,這些人雖是江湖人,但 眼下對咱家極為有用,因此要好好待他們,等少爺從春華路的宅子搬出來以後就 秘密把他們安置在那裡,這個事兒三姨要上心。」 我聽了忙說:「大奶奶放心,我一定辦好。」 轉天,雷笑從城外回來,我忙問:「雷大爺可有消息了?」 雷笑咬著牙點點頭:「大哥沒事兒,還帶出來幾個弟兄。只是我老娘、嫂子、 媳婦都……小日本真狠毒!一把火都燒了!……王八蛋!我早晚報仇!」 我問:「那大爺現在何處?」 雷笑說:「白天不方便進城,他暫時安頓在城外的野村子裡。」 我忙說:「二爺,我們家在城裡春華路有套宅子,我們大奶奶說了,您二位 可帶著弟兄們暫時安頓在那裡,那宅子寬大足可以容得下你們這些人,您放心, 一日三餐、花銷我們全包,只等過了這陣咱們再打算。」 雷笑一聽,抱拳:「大恩不言謝!我二人正無處可投,那就叨擾了!」 就這樣,我忙活著打發人搬家,又把雷家兄弟安排住下。過了兩三天,總算 一切妥當,我便去和陳潔說。信步穿過懷恩門往後花園走,正當晌午,園子裡十 分安靜,繞過池塘,我瞧見老爺所在的廂房門窗關閉,門口原來站著的丫鬟婆子 一個都不見,心裡有些納悶兒,放輕腳步湊近了,竟聽得裡面隱約有女人的呻吟 聲。 呦!我莫名一陣激動,再湊近了細聽,果然是女人發浪叫春的呻吟聲……這 些日子以來老爺患病、丁啟又忙、武丁武甲被趕出去不知所蹤,我和香琪憋得好 不難受,單聽這聲音就勾起了心思,兩腿一夾,屄裡冒水兒。看看左右沒人,我 放輕腳步側著身靠近窗戶往裡偷瞧,只見軟床上老爺和陳潔光屁股扭在一處,陳 潔雖和老爺年紀相仿,但保養得極好,皮膚光滑白皙,奶子又圓又大,那屁股更 是軟軟嫩嫩彈性十足,扭動間浪屄若隱若現,屄毛烏黑油亮,屄門兒大開,屄水 兒點點,又見那一個圓圓的褐色屁眼兒微微張開,仿佛小嘴兒。老爺緊抱著她, 臉埋在胸前正用力吃奶子,陳潔邊哼哼邊兩手反抱住老爺摸他屁股。 「老爺,我……我給您舔屁股。」這話從陳潔嘴裡說出,真讓我驚訝,可又 別有一番風味兒。 老爺聽了高興,樂呵呵的放開她往床上一趴撅了起來,陳潔浪哼著,一邊自 己摳屄一邊跪在老爺身後扒開屁股就把嘴貼了上去,一隻小手兒還從他胯下伸入 猛擼那粗長的黑雞巴…… 見了這幅豔景我只覺兩腿間涼颼颼的,伸手從旗袍側面開氣兒伸進去一摸, 摸出一手黏糊糊的淫水兒。歎了口氣我悄悄退了出去,心裡不禁升起一絲嫉妒: 老爺剛剛轉好,陳潔就這麼勾引他,她那日還有臉說我倆?!呸!沒羞沒臊! 心裡煩悶,回到養壽堂正好丁福帶著阿七過來回話。 「雷大爺都安頓好了?」我心裡想著事兒,順口問。 丁福微微躬身:「回三姨,都安排好了,春華路的宅子大,雷大爺他們住得 開。」 我「嗯」了一聲,抬頭一看,正瞧見丁福身後站著的阿七。二十來歲的好年 紀,壯實的身板,短寸平頭,眼睛不大卻十分有神,透著一股子機靈勁兒,一身 乾淨的青布褲褂,血氣方剛渾身是勁兒……我突然心裡一動,對丁福說:「你去 忙吧,讓阿七留下,我有話說。」丁福聽了點頭退出。 我上下打量阿七,越看越愛,笑問:「阿七,你今年多大了?」 阿七回:「小的今年二十三了。」 我點點頭:「多好的歲數,有意中人嗎?告訴三姨,三姨給你保媒。」 阿七笑:「沒有呢,趕明兒有好的三姨還要給我留心。」 我聽了心裡高興,站起來說:「你跟我來,到屋裡說話。」說完,我扭身往 裡走,阿七跟了進來。 養壽堂後面有一間大廂房,原本是老爺的書房,眼下老爺搬走,書房也騰出 來,暫且當做我和香琪休息的地方。進了書房我把阿七讓到屋裡關好門,走到床 前坐下笑看他說:「其實我也沒啥事兒,就是悶的慌叫你來陪我說說話兒。你別 客氣,快坐那兒。」阿七聽了點頭坐在我對面。 我心裡盤算著,可又不知如何引題,只呆呆的和他對視。沈默許久我才輕歎 了口氣說:「你常上街,給我說說最近城裡有啥新鮮事兒?」 阿七聽了眼珠一轉口若懸河的說了起來:「三姨,最近城裡都是日本兵,說 是維持治安,其實就是搜捕土匪、國軍,還有,大小商鋪都要去城裡的商會報到, 聽說還要徵兵餉,現在長平駐紮著大批的日本軍隊,省城這邊只留下了一個聯隊 ……」 他說著,我聽著,左耳聽右耳冒,根本記不得他說了啥,只想著剛才偷看到 那一幕,心裡起癢……低頭一看,見阿七腳上穿著的布鞋有些發舊,想起老爺有 雙鞋就扔在書房,想到此我說:「阿七,我看你鞋都舊了,老爺有雙鞋就扔在這 兒,我找出來你試試,若合腳就賞給你了。你接著說,我愛聽。」 他聽了忙說:「哎呦,那敢情好!老爺的鞋能賞給我可是福分,謝謝三姨。」 就這樣我倆有一句沒一句的閒聊,我四處翻看找鞋,書櫃底下書架底下都找 遍了也沒找著,最後我翻到床下,彎腰低頭一看,只見那鞋不知被誰踢到了裡面, 伸胳膊夠了夠,沒夠著,我只好半跪下來使勁兒伸手往裡夠,說來也巧,我這麼 一側身兒旗袍的後擺『唰』的一下溜到一邊,只覺屁股一涼,那沒穿褲衩兒的肥 腚直愣愣的暴露在阿七面前!屋裡瞬間一片安靜。也就是一愣的功夫,我脫口而 出:「阿七!過來幫三姨夠鞋……就在裡邊兒!」 阿七聽了先是一愣,隨即說了句:「三姨!我幫您!」說話間來到我背後蹲 在地上伸手就在我屁股上摸了一把!「嗯!哎呦!」我屁股一挺,輕哼出聲兒。 有些日子沒經歷爺們兒了,就這一下便勾起了心思!他見我沒說話索性輕輕趴在 我後背上,在耳邊輕聲問:「三姨……鞋……鞋在哪兒?……您當心受了涼… …」邊說邊伸手摸屁股,先用手掌蹭屄,那屄裡剛流了水兒,正癢癢,哪兒經得 起他這麼逗弄,三下兩下屄水兒便突突的往外冒,摸屄還不夠,他又把手指沾足 了淫水兒頂在屁眼兒上往裡就捅,直捅到根兒又使勁兒摳了摳抽出手指頭放進嘴 裡使勁兒唆了,唆了乾淨又接著摳。 我紅著臉側頭膩歪歪的對他說:「臭小子,三姨肚子裡那點兒『好貨』都被 你吃了!別只顧摳我屁眼子唆了手指頭,忘了正經事兒……鞋就在裡邊兒……你 不『進來』……咋看得見?」 我故意把『進來』二字說重了些,他果然會意,忙說:「三姨……您等… …我這就『進來』!」說話他把褲子猛拽『撲棱棱』跳出好大一根兒粗雞巴,挺 起來往裡就捅。「噗嗤!啊!」這小子不是個雛兒,認屄認得準,不偏不倚正好 操進去,那火麻麻的勁頭兒可把我美壞了! 「噗嗤、噗嗤、噗嗤……」阿七邊抽邊問:「三姨……我『進來』了,咋還 沒看到?」 我哆嗦著屁股說:「你進得不夠『深』也不夠『快』咋看得到?……啊!」 阿七聽了也不說話,催動屁股前後來回猛抽猛幹,那粗大雞巴像拉鋸似的操了我 一個舒服! 「哎!哎!哎!啊!啊!啊!」我越叫越歡,屄裡那個美! 只聽阿七說:「三姨……您小點聲兒!別驚動了外人!」 我忙回:「你只管幹你的活兒!這書房誰進得來?!」 話音剛落,書房的門「啪」的被人一腳踹開!嚇得阿七急忙抽身後退,我仔 細一瞧,這才鬆了口氣,原來是香琪。只聽她笑駡:「好一對兒不害臊的主僕! 一個撅眼子露腚!一個挺雞巴幹屄!那叫春聲兒三裡地外都聽得清楚!」 我從地上站起來邊整理衣服邊說:「浪貨嚇死人了!還不快關門?!」 香琪笑著反身關好門,走到床邊一屁股坐下瞧著我問:「姐!這算啥?」 沒等我說話,阿七跪在地上說:「四姨!您可……」不等他說完,我瞪著他 喝斥:「閉嘴!這兒沒你說話的份兒!」 轉過頭我白了香琪一眼:「你不懂啊?這叫『操屄』阿七貨大,幹得我美著 呢!」 香琪故作不高興哼了聲說:「有這好事兒咋不想著我?只顧自己痛快!」 我笑:「想叫你來著,可我估摸著這點鐘你正睡午覺,就沒去擾你。」說著 話我把阿七拉到跟前,見他雞巴已軟,忙用手托著張嘴含住雞巴頭兒。 「三姨!……哎呦!……可美死了!……」阿七激動得直叫,眼見著雞巴一 點點硬了起來。等他完全硬棒了,我用手使勁兒擼了兩下笑對香琪說:「妹子, 該你了!」 香琪咬了咬嘴唇,粉面含春,也不說話站起來扭過身兒趴在床上,旗袍一掀 露出那沒穿褲衩兒的大白腚。我拍了阿七一下:「你福氣大了!剛操了我,接著 又操你四姨!還不快過去!」阿七聽了興奮得用力點頭,撲到香琪背後挺著雞巴 就操……這一下午我們三個都膩在一處,阿七果然年輕氣盛,精力充沛,雞巴射 了又硬!硬了接著操!我和香琪算是過足了癮索性並排撅在床沿兒任由他輪操。 自從有了阿七,我和香琪算是解心寬,這小子也會迎合討好,十分得我倆心 意,我不但給他漲了月利錢,還偷偷買了大補壯陽的藥給他吃,香琪更是賞給他 一些金貨,隔三差五我都叫阿七入夜偷偷溜進來與之私會,天不亮才放他走。 轉眼臨近少爺大婚。我和香琪忙得焦頭爛額,先是把東跨院兒重新翻修,又 買來新傢俱重新佈置,雖然時局艱難,許多以前常用的東西都買不到,但畢竟家 裡有錢,費了許多銀洋從外地專門購進。陳潔不時過來,對我和香琪盡心辦事還 算滿意。 這天,我和香琪在養壽堂和丁福說話,交待了事情讓他去辦,話說完了他卻 沒走。我問:「掌堂還有啥事兒?」 丁福一撇嘴,往前一步,湊到我倆跟前輕聲說:「三姨、四姨有個事兒… …」說著,他欲言又止。 香琪有些不耐,皺著眉問:「有話就說,你咋吞吞吐吐的?」 丁福這才說:「敢問,最近三姨和四姨是不是常在掌燈時候叫阿七進後宅?」 我聽了,眉毛一挑:「咋了?!我有事兒叫阿七,白天人多眼雜的不方便!」 丁福微微躬身:「既然是三姨有事兒當然沒什麼,可阿七自己卻說……說了 些怪話……」 香琪忙問:「他說啥了?」 丁福看了她一眼低頭說:「前兒他吃醉了酒,說……說『三姨好、四姨浪, 兩位姨奶奶不愧是婊子出身,一日都離不開雞巴』……他還拿出一些金首飾說是 四姨賞的……」 「啪!」丁福話音未落,香琪氣得一拍桌子,狠狠罵:「操他媽的小王八蛋! ……」她還要罵,我忙沖她一使眼色,香琪會意馬上住口。 我不動聲色問:「掌堂,阿七的醉話你信嗎?」 丁福皮笑肉不笑:「醉話怎麼能信?嘿嘿……不過有句老話兒說的好『酒後 真言』……」這話擺明他是信了,人證物證都在換了旁人也信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當初只圖痛快卻沒想到這個!深宅大院裡雖然少不了 苟且事兒,但要是讓大奶奶知道,可也麻煩! 我正發愣,丁福忽然說:「三姨、四姨,現如今外面亂,家裡老爺病,少爺 忙,能主事兒的也就是您二位與大奶奶,阿七這孩子雖然聰明伶俐但終究見識淺, 給他點兒春色就要四處張揚,我也就是請您個示下,留與不留您二位給個話兒?」 我聽了這話頓時烏雲散盡和香琪對視一眼,香琪開口問:「留怎麼說?不留 怎麼講?」 丁福微微一笑:「您要說留,我讓他今後在我身邊兒,管住了他。若不留 ……咱家藥庫裡還剩了點兒『車前草』……」我和香琪入府多年,耳濡目染多少 也懂得點兒藥理,這『車前草』是一味中藥,毒性極強,若誤服則呈酒醉狀,只 需一個時辰便死透了。 沒等我說話,香琪說:「我們也不懂那『車前草』是個啥,如果他吃了能閉 嘴就行!」 丁福聽了一點頭,說了句:「四姨的話我記下了。」說完轉身出去。轉天, 我托人買了兩包最好的煙膏給丁福送去。三天以後,前院兒管事的報『阿七在城 裡喝酒到半夜,回家的時候不小心栽進洩洪溝裡淹死了。』我忙把這事兒報給了 陳潔,陳潔沒說什麼只按照慣例批了喪葬錢。 六月初六。 丁府後宅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因為日本人鬧得凶,因此不敢太過招搖,只在 後宅做了佈置。一大早我和香琪便好好打扮了一番,穿上金邊繡花大紅旗袍,黑 色高筒絲襪,淡粉色繡花鞋。陳潔把老爺請到養壽堂,我見他面色紅潤只是精神 上略微差了些,心想:怕是昨兒晚上又折騰了半宿? 上午九時典禮開始,我親自將鳴事鑼打足二十四響。美娟精心打扮,少爺一 身筆挺西裝,雖然沒有娘家人,但因為認了陳潔做親娘所以禮數上也說得過去。 親朋好友只請了最至近的幾個,時局艱難一切從簡,倒是敬生堂的坐堂大夫、藥 師及府裡的一班下人們來了不少,反而顯得熱鬧。迎喜、鳴鑼、上轎、踏紅、拜 堂、入洞房,這些下來已近下午,喜宴流水席擺上眾人歡笑吃喝,丁啟穿插應酬 倒也一片祥和。我和香琪伺候老爺吃飯,今兒他高興特別多喝了幾杯,臨近天晚 有些勞累,我和香琪服侍著讓他到書房裡休息順便說說體己話兒,進了書房,香 琪坐在床沿兒老爺把頭躺在她大腿上,我則跪在床邊輕輕給他揉捏。 「老爺,咱們三個有日子沒在一起了,您可想我們?」香琪膩膩的問。 耀宗聽了笑:「哪兒能不想,只等我身子好利索了,必定好好補償你倆。」 說著,他解開香琪旗袍扣兒把手伸進去摸奶子。 我想起前兒他和陳潔那段,不禁有些醋意,酸溜溜的說:「現如今老爺身邊 有大奶奶精心伺候著,哪裡會記得咱倆?不定哪天大奶奶惱了,也把我倆各打二 十板子轟出去呢!」 這話勾起老爺心思,他歎了口氣:「要說武丁武甲那倆小子還算合我心意, 只是她看不過,這也怨不得她,她只是管著不讓我胡鬧罷了。」 香琪問:「也不知道他倆現在落腳在哪兒?」 耀宗一擺手:「管他呢,說不好又回梨香園去了。」 玩兒了一會兒,耀宗沖我說:「三兒,叫壺。」 我忙答應一聲輕輕退下他的褲子把那軟噠噠的雞巴頭兒含在嘴裡。耀宗邊尿 邊摸著我的頭說:「這些日子難為你和小四了,我心裡有數兒,不會虧待你倆。」 等他完了事兒我才重新幫他穿好,耀宗坐起來吩咐:「今兒晚上是丁啟的好 日子,只是兒媳來得匆忙,沒帶通房的丫頭婆子……前兒丁啟過來,說是想把三 姨要過去,新婚夜陪房用。我和大奶奶商量過了,三兒啊,晚上你過去陪房讓小 四伺候我就行。」 我聽他這麼說,臉上微微泛紅,點頭應了聲:「是。」 『陪房』是我們這裡的傳統,凡大戶人家娶媳婦,新婚夜怕新郎新娘不知所 措,通常要選一位精通房事且頗有姿色的女人入房指導,但這陪房還有另一層意 思,那就是新郎也可與之發生交配關係,因此陪房都是陪嫁過來的丫頭、大娘, 但這次不同,美娟來得倉促。老爺既然指定讓我去陪房,那便是默許了,我也只 有順從。 入夜,酒席散去,東跨院兒的新房裡只剩下我們三個,美娟坐在裡屋床上, 我和丁啟坐在外客廳裡小聲兒說話,丁啟雖然忙了一天但現在卻越發精神。 「三姨,我早就說過,你早晚是我房裡人。今兒你還有啥話說?」丁啟翹著 二郎腿面帶得意。 看他那樣子,我笑:「少爺,瞧您說的,您想要我,只需隨便打發個下人告 訴我一聲就是了,咋用費那麼大勁兒?」 他聽了氣得直樂:「好你個嘴硬的婊子!到現在了還拿我取笑?」 我更笑:「我又不是天上的仙女?本來就是您和老爺的玩物,哪兒敢取笑?」 他也笑了,用手摸著我的臉蛋兒,沖我說:「你和美娟相得益彰,今兒我要 收了你倆。」 看他那志在必得的樣子我心生情愫,臉上一紅嬌羞的點頭道:「少爺,雖然 近來咱家多出許多煩惱,但今兒可是您大喜的日子,我只求您暫且忘記那些煩心 事兒,一心放縱享樂,也不辜負這大好時光!」 他聽了微笑點頭順口問:「美娟自不必說,只是三姨這邊我該如何『放縱享 樂』?」 看他那壞相兒就知他不能輕易放過我「噗嗤」一笑我說:「您想如何便如何, 我任您隨意玩弄。」說著話,我站起來,當著他的面兒解開紐襻輕輕脫去旗袍, 裡面只有一件繡著龍鳳呈祥的大紅兜兜,下身便是黑色的長筒絲襪和繡花鞋,兩 腿中那黑聳聳的屄毛兒油亮清晰。彎腰撅腚間那微微外翻的褐色臭屁眼兒若隱若 現,黑色高筒絲襪襯托著大白屁股,頓時房中春光無限,丁啟借著燈光細看,只 看得眼睛發亮。忽然他說:「三姨,來個『彎腰扒腚』讓我看個仔細。」 我朝他微微一笑邁著碎步走到他跟前轉身,兩腿分開盡力彎下腰直到臉從腿 間露出,兩小手繞到後面左右一分扒開屁股沖著他,丁啟見我擺了姿勢,忙湊到 近前蹲下仔細觀賞,看了許久他伸出兩根手指『噗』的插進我屁眼兒裡直插到根 兒。 「嗯哼……」我輕叫出聲,屁股分得更開。 丁啟邊摳挖邊說:「三姨這屁眼兒好軟!好熱乎!……呦!有好東西……」 『噗』他拔出手指先是湊近聞了聞,頓時一皺眉,順勢將手指從我兩腿間送 到口邊沖我說:「張嘴。」 我忙張口任由他將手指塞入,細細品唆許久才緩緩吐出,他見唆了乾淨了, 才滿意的點點頭『噗』的又將手指插入繼續摳挖……如此反復數次,這才說: 「起來吧。」 我心裡暗歎:他老子玩兒起女人來花樣百出,這小子比他老子更勝一籌! 「三姨你服是不服?」丁啟歪著頭沖我壞笑。 我臉臊得通紅,點頭:「服了!」 他又笑問:「那你以後還敢不敢取笑我?」 我忙搖頭:「再也不敢了!」 他見我徹底服軟,這才作罷。我倆又說笑一陣,丁啟站起來讓我幫他脫衣服, 這是我頭次看他的裸身,皮膚乾淨白皙,脫掉褲子我仔細觀察,只見他兩腿間當 啷著一根兒肉嘟嘟的雞巴,或是剛才那節,雞巴已經半硬,用手比了比,長度稍 長,也粗了些。 我跪在地上用手輕輕托起雞巴問:「少爺,要不要我給您唆了唆了?」 丁啟想了想說:「算了,你快去伺候美娟。」就這樣,他坐旁等候。我走到 床邊。這時軟床上上的大紅床簾已經散開,看不清裡面的情況,我輕輕掀開床簾 側身鑽了進去。 美娟這時正羞澀的坐在床頭,看得出她有些緊張,見我進來了忙悄聲說: 「三姨,快來。」 我笑著脫鞋上床,燈光下細看,只見美娟鴨蛋臉,柳眉杏眼,瓊鼻玉口,一 頭烏黑的長髮額頭劉海兒,越看越愛。我心裡高興,見她還穿著長衣便幫她脫, 邊脫衣美娟紅著臉小聲兒道:「三姨,我……我怕疼……」聽她這話我只想笑, 心說:這些日子以來你時時與丁啟廝混在一處,難不成還是個雛? 但既然人家這麼說,我自然不好點破,笑:「少奶奶大可不必,最多也就是 彆扭點兒,疼可說不上,而且這彆扭過後就是通暢,那滋味兒我保證您歡喜上癮 呢!」 脫掉長衣,我見她裡面也穿著一件大紅百合花兜兜,金絲走線一看就是上品。 美娟紅著臉緊捂胸口,雙腿緊閉。皮膚如玉脂般細嫩散發著自然體香,那風韻卻 與我又不同,好似含苞待放怒怒爭爭讓人憐惜。輕輕脫去大紅裙褲,我讓她平躺 在床,輕輕在耳邊說:「少奶奶,我先幫您『解身』」 美娟看著我問:「三姨,啥叫『解身』?」 我輕笑:「我不解釋,您就閉上眼放鬆身子。」 美娟聽了點頭,秀目微閉深吸一口氣放鬆下來。 我側在她旁邊湊近耳朵,香舌輕吐開始舔。 「三姨……癢……嘻嘻……」美娟笑著想躲,我忙輕按住,輕聲說:「少奶 奶只需忍片刻就好。」她聽了安靜下來。我自耳朵、臉蛋兒最後嘴對嘴和她舌吻, 一開始她還略有抗拒,但也就是轉瞬便將香舌吐出,我忙輕輕含入口中仔細吸吮, 不時將香唾回吐給她,時間略長,美娟便起了初潮,渾身扭動起來。 借此機會,我輕輕伸入她兜兜裡,摸到那雙玉乳,果然手感綿軟、乳頭硬繃, 輕撚慢柔只覺乳房發漲乳頭兒勃硬,我下移小嘴兒張口含住一顆乳頭兒用力吮吸, 頓時聽美娟哼哼出聲。見火候差不多這才伸手摸到她褲襠,只一摸便弄得滿手黏 糊糊的淫水兒,其實我胯下又何嘗是乾燥的? 「少奶奶,請拳起雙腿由我來舔屄。」說著話,我輕輕舉起美娟的雙腿,美 娟臊紅著臉用力分開大腿,借著燈光我細瞧,只見那胯下浪屄,屄門大開,兩側 黑聳聳的屄毛兒被淫水兒打濕緊貼兩側,屄洞卻也是深邃無底,我低頭把小嘴兒 緊緊貼住屄口香舌完全伸入屄洞撩撥舔舐。 「唰啦、唰啦、唰啦……」這還有個花名喚做『貓吃水』舔吮的同時將香唾 順著舌尖送入屄中以潤滑。我側頭舔著,提鼻子一聞,聞到股臭哄哄的味兒,忙 睜眼細瞧,只見一個棕褐色微微張開的小屁眼兒,白淨淨沒毛兒,又軟又嫩,我 見可愛,忙用小嘴兒貼住屁眼兒,香舌微微用力頂進去細細吮舔。 「哎呀!三姨……那……那是臭屁眼子……舔不得……嗯……啊……哦… …真羞……嗯……啊!……好舒服……」美娟再也忍不住,兩手抓著奶子屁股隨 我輕扭,小臉兒紅撲撲的已然來潮。 我見她如此,忙將頭伸出床簾召喚:「少爺,您快請!」 丁啟在外面早等得不耐,見我叫他忙迅速撲入,等他看清床上的情形那雞巴 又硬了十分!我忙拉他上床先讓他跪在美娟兩腿間用兩手輕捏奶子而我則側身跪 在一旁探頭鑽入他胯隙中間。左一口,舔美娟的屄,右一口,叼住丁啟的雞巴細 細品唆,這硬棒滾燙的大雞巴頭兒真好厲害!我愛不釋嘴,一口叼住便快速套弄, 微微一嘬便滿口淫水兒。 「哦……美娟……」突然!我覺得眼前一黑,丁啟猛撲在美娟身上兩人纏綿 到一處,可我還夾在他倆中間,想退又退不出,更難的,丁啟身往前傾那胯下的 大雞巴隨之猛然深深操入我嗓子眼兒裡,頓時操得我白眼兒一翻好懸背過氣! 「哢!哢!哢!……」也就是轉瞬間,我鎮定下來,深吸一口氣全身放鬆, 小嘴兒猛張,香舌亂吐運用『深納吐息法』將嗓子眼兒放開,任由那大雞巴來回 抽操。 這可倒好,他倆緊緊摟抱在一起親嘴兒溫存,可丁啟的粗大雞巴卻快速猛操 我的小嘴兒,想來他是故意的,完全把我嘴當成了屄,我躲又不敢躲,哼又不敢 哼,真左右為難。突然!我覺嗓子眼兒裡雞巴微微一漲,接著一股熱流噴出,細 細品,好腥臊!心中猛緊暗道:難道他射了?! 若真是射了,那可麻煩,男子射精後有一段緩衝期,如何挑逗都無法再次硬 起,這要是耽誤了美娟少奶奶的好事兒可不惱了她? 就在我胡思亂想之際,丁啟猛的抽出大雞巴,我忙抬眼觀瞧只見那雞巴依舊 雄赳赳粗壯硬棒,只是雞巴頭兒、雞巴莖沾滿黏糊糊一片白漿,那雞巴眼兒裡還 留有一絲濃白精子,見此性狀我放下心,少爺雞巴雖然射過精但並未軟,這也是 腎氣充盈陽剛飽滿之相。 我急忙縮回頭,抬小手兒捏住雞巴根兒往前便送,只聽微微『噗嗤』聲響, 那雞巴頭兒順利操入美娟的屄裡。 「嗯……」美娟紅著臉輕哼出聲兒。 我迅速起身繞在丁啟背後跪下,兩手推動他的屁股順勢往前一送,那大雞巴 頓時猛插到根兒! 「哦……」美娟淫哼著用兩條玉腿盤住丁啟後腰。 「啊緊……燙……」丁啟不由輕聲嘟囔。 我挺起身湊到他耳邊輕聲:「少爺您隨著我的動作……」 說罷,我兩手左右扶住他的胯部往外拉,然後再往裡送,一拉一送,一送一 拉,丁啟前後抽操起來。 「啊、啊、啊、啊……」隨著丁啟的動作,美娟淫聲回應,陰陽頓挫引人入 勝。 「嗯……再深點兒……」美娟輕喚。丁啟馬上將雞巴使勁兒插到根兒,美娟 面色潮紅滿足的微微點頭…… 看著他倆兩廂好合我也悄悄松了口氣,偷摸胯下浪屄,已被淫水兒反復幹濕 幾次。暗自歎息:屄呀屄,委屈你了,今兒咱只能幹看著…… 恰此時,聽美娟呻吟聲越發急促,再看丁啟屁股前後猛抽猛送頻度加快。我 知他要射,趕忙提示:「少爺您……」可沒等我說完,就見丁啟渾身一顫大雞巴 猛的插到根兒,兩個蛋子兒上下運作儼然將股股濃精噴入屄中,美娟也興奮得叫 了聲:「少爺……」屁股一陣哆嗦乃受精之相。 剛才那陣激烈的運動讓他倆都見了汗,我忙從床頭取來絲巾給丁啟輕輕擦拭, 小聲兒在他耳邊說:「少爺先別急,聽我安排。」丁啟點頭。擦完我又他披上件 單衣防止著涼。這才給美娟擦乾香汗,最後跪在他倆側旁把臉湊交合處說:「少 爺請慢慢抽出雞巴。」 丁啟聽我的話慢慢往外抽,只等雞巴剛一抽出,我忙用小手兒托住,張嘴將 軟軟的雞巴頭兒含入口中,用香唾反復舔吮再用力將裂縫中的殘留精子吮出「咕 嚕」一聲咽下肚兒,這才緩緩吐出。丁啟贊許的看了我一眼,我笑著請他躺在美 娟身邊,他倆互相摟著說悄悄話。我又趴在美娟兩腿間,只見大腿間黏糊糊一片 白漿急忙伸出香舌仔細舔舐又將屄裡屄外舔了個乾淨。 都完事兒,我給他倆蓋好被退到床腳。沒一會兒見他倆分別睡著,這才下地 關燈重新上床蜷縮在床邊迷糊。也不知睡了多長時間,就覺有人踹我,忙睜眼一 看,四下漆黑,只有個黑乎乎的人影輕聲沖我說:「三姨,別出聲兒,隨我來。」 聽出是丁啟的聲音,我忙翻身坐起穿上繡花鞋輕手輕腳隨他下床,剛站定, 突覺一隻大手猛的抓住我的頭髮向下就按!我驚慌失措又不敢叫,急忙順勢低頭、 彎腰、撅腚踉蹌著被丁啟拿到外面。 此時正值深夜,東跨院兒寂靜無聲,正空明月高懸,銀白色的月光撒在地面 看得分明。我被丁啟按著頭一直來到院子裡,院中央有一方石桌,四周有石凳, 來到石凳前丁啟站住,我急忙側臉用眼角一瞟,只見他全身赤裸兩腿間的大雞巴 高高挺起! 「三姨,撅!」丁啟沖我低聲喝斥。 我急忙雙手撐住石桌同時右腿抬繡花小腳兒穩穩當當蹬在石凳上,大白屁股 往後高高撅起,這姿勢取名『金雞獨立』姿勢剛擺好,丁啟硬棒滾燙的大雞巴便 捅了進來,這下有點兒愣,操得我翻了個白眼兒。這一切雖來得迅速,但他知情 我會意,配合得天衣無縫。 月光下,院當中,我二人就這麼光著屁股幹到一處,好不冾意。 「嗯嗯嗯嗯嗯嗯嗯嗯……」我越哼越起勁兒,聲音也越來越大。 突然他停住,伸手將我蹬在凳子腳上那只繡花鞋脫下放在一旁,順勢將大腿 上黑色高筒絲襪退下來用手輕輕揉成一團,輕聲在我耳邊說:「三姨,張嘴。」 我忙張開小嘴兒任由他把絲襪緊緊塞進去。 「噗嗤。噗嗤。噗嗤。噗嗤……」這下他可撒歡兒了,我想叫都叫不出只急 得幹哼哼,丁啟一手扣住我的肩膀,一手從後面掏入兜兜裡揉捏奶子,下身快速 動作,我則低頭猛撅屁股任由那大雞巴來回抽操,這股子爽勁兒真讓人欲罷不能。 漸漸,他動作放慢,但每一抽都深入到雞巴根兒,同時我就覺得他的手指摸 到屁眼兒來回戲弄。我吐出嘴裡的絲襪側頭輕問:「屁眼兒?」 丁啟輕輕「嗯」了一聲,我忙回:「等……」待他抽出雞巴我這才回身跪在 他面前往自己手上吐了幾口香唾繞到背後塗抹在屁眼兒上,同時小嘴兒叼住雞巴 頭兒前後用力唆了。 「嗯。三姨。好美……」丁啟雞巴越發硬挺索性按住我,甩開屁股猛操。 「哢……哢……」我被他死死按住動彈不得,只能一邊翻著白眼兒一邊大大 張口任由雞巴來回抽插。這一頓足足操了一刻他才放開我,我喘了幾口粗氣,定 住心神再次往手上吐了幾口香唾抹在屁眼兒上,站起轉身彎腰撅腚,同時兩手往 後扒開屁股露出那微微外翻的肉洞。丁啟見了,忙將我屁股按定哆嗦著把雞巴頭 兒對準屁眼兒用力捅了進去。 「哎呦!」我不由輕叫一聲,只覺肛內火辣辣的,忙說:「慢……」他聽了, 放慢了動作,隨著抽插我也放鬆了後門,好在雞巴頭兒淫水兒充足,足以潤滑肛 道,抽操多時,我只覺麻癢難耐回頭輕說:「快……」他一聽正中下懷,雙手扣 肩下麵加力,只聽院裡「啪啪」清脆聲作響好似連珠炮。 「嗯嗯嗯嗯嗯嗯嗯……親……親爺……射。射了吧……求。求您了……」我 回頭央求。 「啊!」我只叫了半聲便下意識的捂住嘴,只覺屁眼兒裡的雞巴腫脹了一圈 熱乎乎的精子噴了進來。許久我倆才停止了動作,丁啟慢慢後退抽出雞巴,我則 迅速轉身跪在他面前櫻口輕啟叼住細品唆了個乾淨…… 轉天,我早早起來伺候他倆洗漱早飯,然後又一起去後面給老爺請安。老爺 見了我問:「三兒,昨兒晚上他倆可歡喜?」 我抿嘴兒輕笑:「回老爺,歡喜了!歡喜了!」 老爺滿意點點頭忽湊近了問:「你可歡喜?」 我臉上一紅,點頭說:「少爺疼我。」 老爺果然童心未泯,追問:「咋疼你的?說給我聽。」 我見眾人都在,又不能違背他,只好湊在他耳邊輕聲:「大半夜裡把我拉到 院中玩兒了我個『金雞獨立』」耀宗聽了大笑,其他人也跟著笑了。 自從新婚那夜,不想美娟就此珠胎暗結,又害了口。這可是天大喜事兒,尤 其是大奶奶陳潔更是上心,先在後花園又收拾出一間廂房讓美娟搬過去住,又親 自下廚給她做飯,一日三餐精心照顧。丁啟這邊好在有我,白天我照顧他飲食起 居,晚上陪他恣意享樂,老爺也是高興,誇獎兒子有本事,丁啟借勢把香琪也要 了過來。 過了幾日。這天剛吃過早飯丁福就領著個陌生人來見我。 「三姨,這位李先生是從南邊來的,他帶來封信。」說著話,丁福把信遞給 我。 我打開一看,竟然是詹大爺的來信,信上說他已經到了上海,目前局勢還算 穩定,主要的意思是寒暄問候,但也說如果省城局勢艱難,還希望老爺南遷來上 海,這邊有英國領事館的照應。我心裡一動,忙讓丁福招待客人急切到後面把信 交給了陳潔,陳潔看了又給老爺,老爺看完信低頭不語,陳潔見他拿不定主意, 只打發我回來給這位李先生安排在家住下。 半個月後,日本人突然查封了敬生堂!起因是少爺雖然答應了田中的條件, 但一直以籌措錢、藥為由拖著不辦,田中等了多日不見音信,終於發怒。敬生堂 從創立那天起就沒關過門,丁啟怎能不急,又不敢告訴老爺,只趕去見田中,但 到了長平,整整等了一天竟連面兒都沒見到。 敬生堂被查封的事兒最終紙包不住火,還是被老爺知道了,他一生氣,舊病 復發,比先前更重,再加上美娟又有孕在身,大奶奶把大家召集在一處商量,這 次還請來了雷家二兄弟。 陳潔的意思,老爺現在病重不能主事,她做主舉家南遷,但丁府上下這麼多 人,一旦動起來必定走露風聲,如果被日本人知道肯定麻煩。 雷大爺聽了問:「大奶奶可是決定舍了這片宅子?」 陳潔聽了點頭:「請您來就是讓您幫忙想想有什麼好辦法可以瞞過日本人?」 雷大爺沈思良久說:「現在城裡都是日本兵,還有地痞漢奸流氓組織的特務 隊,想神不知鬼不覺瞞過他們不太可能,貴府上下百餘人,總不能都走,索性公 開關門,放出風去就說是為了籌集軍餉要賣了宅子,然後將大部分人遣散,只帶 親近的人走。另外,我們哥倆還想借貴府這片宅子用來辦件大事兒!」 我聽了問:「雷大爺,您想辦啥大事兒?」 雷沖聽了冷笑:「日本人殺了我老娘,毀了我媳婦、弟媳,這個仇怎能不報? 我想在這裡佈置個局,把田中套進來宰了他!」 我聽了後背直冒涼氣,哆嗦著說:「啥……?殺日本人?……」 雷笑在旁說:「三姨放心,我們哥倆要辦事也是等你們走了以後,只是這片 宅子怕是保不住!」 雷沖看著丁啟說:「少爺,要想把田中套進來恐怕需要您出面,如果您信得 過我,我保您毫髮無損!就不知道您有沒有這個膽量?」 丁啟低頭想了許久,突然把眼睛一瞪:「雖然美娟肚子裡不知是男是女,但 丁家總算有了後人,我也豁出去了!」最後大奶奶做了決定,商議後各自分頭準 備。 轉天,敬生堂貼出告示正式關門停業。 告示一貼出便轟動了全城,許多人過來打聽消息,畢竟敬生堂連門都沒關過, 突然停業讓人錯愕。 陳潔命人放風出去,說是為了給日本人湊足軍餉打算賣了宅子。還冾有其事 的找了牙行的人過來評估。對內,丁啟批了錢,大夫、藥師、下人等各領用遣散 費自去謀生,後宅中的丫鬟、婆子只留下貼身的,其餘也都遣散。所有被遣散者 限三天離開。 然後丁啟寫了封信,主要意思是請田中三日後晚間到府赴宴,不但準備好軍 餉、藥品,而且還要把萬金散的方子一併交出。家裡這邊把所有的金銀細軟及銀 票等重要物品收拾妥當,先用馬車把老爺、大奶奶、美娟和幾個貼身丫鬟由雷家 兄弟護送著趁夜色出城與李先生向南走。 雷家兄弟又把春華路宅子裡的弟兄們帶進府裡開始準備,原來他們多年積攢 下一批軍火,成箱的炸藥、手榴彈、長短槍,都埋在城外的野地裡,這次全部用 上了,尤其在養壽堂內外、院子裡、廂房屋頂埋設了許多炸藥,又讓那些弟兄個 個打扮成下人模樣暗藏槍械。 入夜,養壽堂燈火通明,一桌豐盛酒席擺下。丁啟坐在正中,我和香琪分列 左右伺候,雷沖雷笑二兄弟坐在對面。 丁啟首先舉杯:「大爺、二爺,今兒晚上這頓飯也算是別宴,明兒咱們辦事 如果順利也是各奔東西,我先幹了!」說完他一飲而盡。 雷沖聽了大笑:「少爺不必傷感!您也知道我們兄弟原本就是土匪,常年刀 頭舔血,早不把生死事兒放在心上!」 雷笑點頭:「我大哥說的沒錯!我們哥倆活了大半輩子,殺人太多,陽債欠 了不少!明兒多殺幾個日本兵也算是積積陰德!」 丁啟說:「二位可不能這麼說,雖然你們是土匪出身,但也是有義氣的土匪, 我爹跟我說過,要說義氣二字非大爺二爺莫屬,二位可稱得上是『義俠』」 雷沖聽了更樂,舉杯喝幹了酒。我見了,忙湊過去給他滿上,雷沖抬眼看著 我說:「只是委屈了三姨、四姨……哈哈」 雷笑借著酒勁兒看著我問:「我早聽說三姨四姨當年是窯子裡的頭牌婊子?」 雷沖瞪了雷笑一眼:「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啥婊子?!就算是婊子,也是 情義婊子!」 香琪邊給雷笑滿酒邊說:「大爺,這『情義婊子』四個字兒我們姐妹可不敢 當。我倆不過是給錢就能玩兒的主兒,只是自從跟了老爺,對我倆恩重,不敢忘 卻。」 這時丁啟在旁說:「大爺二爺,我三姨四姨雖是風塵出身,卻極有俠義風範, 你們二位不必見外,今兒晚上儘管用她倆敗火取樂兒,只等身子爽了,明兒才好 辦事。」 雷沖一聽,忙客套:「那怎麼行?好歹也是正經的姨太太,我倆哪兒能非分?」 雷笑卻在旁對丁啟擠眼壞笑:「少爺,你說實話,三姨、四姨你可玩兒過?」 丁啟點頭笑:「時常操玩。」 雷笑忙追問:「感覺如何?」 丁啟笑:「雖然三姨、四姨是有名分的姨娘,但與我並無血緣關係,可又是 我的長輩,不過恰恰因為多了這一層,做出這等有悖人倫的事情反而別有一番滋 味兒!」 雷笑轉臉又問我倆:「不知三姨、四姨是怎麼想的?」 我聽了笑:「自古深宅大院裡少不了這事兒,在外人看來必定加上『齷齪』 二字,其實不然,男歡女愛人之天性,否則如何延續香火?我和四姨入了娼行, 原本就是供男人取樂兒用的玩物,可好福氣,遇到我們家老爺,竟然還博得個名 分,早已經心滿意足,我倆和少爺雖有姨娘之分,實則為主奴,少爺就是我倆的 主子。」 香琪點頭笑:「姐姐說的沒錯兒。」 她轉頭又對雷沖雷笑說:「大爺二爺剛才也聽了,既然我們少爺首肯,那二 位爺自不必客氣,儘管用我倆取樂兒便是。」 話已說開,大家自然都不客氣,紛紛寬衣解帶脫了個光屁股,我和香琪連繡 花鞋都沒穿,直接被雷家兄弟摟在懷裡上下其手任意猥褻。 這兄弟倆玩兒過的女人也不少,只是像我和香琪這種『上等貨色』卻是從沒 遇到,今兒也算是應了心思,兩根兒粗長的大黑雞巴硬邦邦的見洞就捅。 「噗嗤、噗嗤、噗嗤……」我被雷沖按在地上高撅屁股讓他從後猛操。 「啊啊啊啊啊……」那邊,香琪一腳蹬在椅子上彎腰撅腚正被雷笑用力狠幹。 「噢噢噢噢……」沒一會兒我又被雷笑扛著雙腿靠在椅子上插屄。 「哎哎哎哎……」香琪卻被雷沖擺了個『倒插門兒』的姿勢操了屁眼兒…… 屋裡亂成一片,唯獨丁啟笑眯眯的看著,自顧自的喝酒吃菜。這哥倆兒也真 是實在人,一直折騰到後半夜才算精疲力盡,到最後,我和香琪連穿衣的力氣都 沒了。 轉天,睡到中午我倆才醒,起來穿好衣服到養壽堂一看,丁啟正和雷家兄弟 說話。見我倆來了,丁啟說:「三姨四姨來得正好,你倆聽我安排。待會兒吃了 午飯你倆收拾收拾,天擦黑兒的時候先出城,雷大爺已經準備好了車,等到晚上 辦完事兒咱們匯合了一起走。」 我聽了忙說:「現如今宅子裡丁家人就剩咱們三個,我倆要是走了誰伺候您?」 雷沖聽了笑:「三姨放心!少爺又不是小孩兒?再說,不過就是這一陣的功 夫,等晚上我們哥倆兒手刃了田中就保著少爺出城!」 雷笑還在旁打趣說:「只等宰了那小子,咱們再見面,只求到那時二位姨奶 奶再賞我們兄弟取樂兒!」 香琪笑:「二爺是大英雄,等完了事兒我倆自然任憑二位發落。」 商議已定,我和香琪草草吃了口飯又回屋收拾了各自的細軟體己錢,挨到傍 晚便從後花園的喜恩門偷偷溜出去,門外停著一輛馬車,駕車的是個四十出頭兒 的精壯漢子,我和香琪鑽進車里拉下簾子,雷沖隨後和那夥計小聲說了幾句。 馬車拐上了大街直奔南門,我悄悄掀開簾子往外看,只見滿大街都是綠軍裝 的日本兵!他們三五成群手執刺刀來回巡邏,氣勢洶洶好不嚇人!我心裡一沈, 想:這麼多的日本兵,也不知晚上的事兒能成不能成……? 好在馬車趁亂出了南門,剛出城,駕車的一揚鞭,車子如閃電直奔南邊跑下 來。跑了一會兒才緩緩停在路邊,只聽夥計說:「三姨四姨,咱們在這兒等等。」 我掀開簾子一看,只見停在一條土路旁,忙問:「大哥,這是哪兒?」 夥計回:「這地方叫『十裡鋪』……」 我和香琪坐在車裡又緊張又興奮,不停的小聲兒說著話,眼看天已入夜,漫 天繁星閃閃,月色下懸,四周一片寂靜。突然,我倆隱約聽見北方城裡的方向有 如放炮聲響,香琪忙問:「這是咋回事兒?」 那夥計仔細側耳聽了聽,說:「約莫是幹起來了!這是打槍的聲音!」我和 香琪頓時心裡一緊!又等了一會兒,槍聲大作,劈裡啪啦響成一片……突然! 「轟隆」一聲巨響,接著又是幾聲,我從遠處望去只見北邊的天空都映紅了… …漸漸的,槍聲見熄只有零星……最後,一切又歸於平靜…… 直等到淩晨也不見路上有動靜。夥計看了看天色和我倆說:「當家的說了, 如果快天亮還不見人來,就讓我帶著二位姨奶奶往南走,路上有人接應。」 我聽了急問:「你這話是啥意思?」 他眉頭緊鎖歎了口氣,搖搖頭:「怕是窩在裡頭出不來了!」 香琪聽了問:「那……那我們少爺呢?!」 夥計說:「若少爺能脫身,早該到了,現在看,恐怕……」他沒說完,我和 香琪抱頭哭在一處。 哭了一會兒,我抹了抹眼淚,遙望遠方,又等了一個多小時,依舊不見有人 來。這時天已濛濛亮,夥計急:「三姨奶奶,再不走,怕是天亮不好走了!?」 我點點頭,拉著香琪朝省城方向雙雙跪下,拜了幾拜,站起來銀牙一咬,說: 「妹子!咱們走!去南邊找老爺!」說完,便一頭鑽進車裡。 夥計等我倆上了車,馬鞭猛甩「啪」的一聲抽在馬背上,那駿馬吼叫著向南 疾馳而去……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