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我的舅舅是如何的心情。他在孝順在村里是數一數二的,對父母 極盡關心體貼,卻沒想到自己的好心卻害死了自己的父母。 我與舅舅披麻帶孝,跪在門前,迎接來弔唁的人,全村的人幾乎全來了,一 者二老人輩分極尊,二者舅舅的地位很高。 我心想姥姥姥爺這樣去了也未嘗不是好事,生前享受,極為得意,死法也安 祥,沒有痛苦,不必受死亡的恐懼,如果他們再活幾年,就要開始得病,受病痛 的折磨,即使舅舅再有錢,也無法可施,而且每天在想著自己快死了,有這麼一 句話:「死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死前的恐懼」。這樣說來,他們也是有福的了。 我與舅舅還有兩個親戚坐車到火葬場,將兩位老人火化,回來的路上,我看 著舅舅,心有些發悶。他是平頭,魯迅式的頭髮,根根筆直,風吹過,就如同吹 過田野一般,發出嘯聲,鬢角已經花白,雖是染了發,仍有些露了出來,幾天沒 刮鬍子,顯得很滄桑,也很憔悴,他緊緊的抱著骨灰盒,生怕別人搶去一般,讓 我心酸。 我又想起了當初老爸老媽的死,我也是這麼抱著骨灰盒,別人誰也不準碰, 一直抱到墳前,將幫忙的人推開,自己一個人將他們埋了,手被鐵鍬磨得血肉淋 漓,仍不知道痛,旁邊的人都忍不住落淚,我卻沒有眼淚,我祇是在想,我不能 在這麼多人面前流眼淚,免得老媽在骨灰盒裏看著罵我。現在想來,當時我的表 現就深植人心,他們就覺得我這個人不是一般人,是個異種,這種傳奇色彩一直 伴我終身。 不想,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二老剛過頭七,舅舅又有一個大動作,要跟舅 媽離婚! 如果說,上次在姥姥姥爺的葬禮上我對他的感覺好點了話,那麼現在我比以 前更恨他了。這是個不知好歹的人,我想跟他劃清界限!舅媽那麼完美的女人, 他竟不要,跟鎮裏的小蜜勾搭。 以前我也不大在乎,男人嘛,有錢了,自然會花心一些,但他竟然玩真的, 讓我挺不理解的,也覺得他的功夫不到家,定是讓人給套住了,俗語雲:糟糠之 妻不可棄。舅媽哪點不配他,也許是因為沒給她生個男孩?唔,大有可能!我一 推理,就明白了個大概。 雖說舅舅有文化,可重男輕女的思想也是很重的,總覺得自己沒有兒子繼承 香火,對不住祖宗,也對不住自己這麼大的家業。一定是他那個小蜜跟他有了, 還是個兒子,他才走出這一步,要不然,不會將這麼好的一個媳婦休了。 很長時間沒有見到舅媽了,真有點想她,正好借這個機會,見見她。 門是虛掩著的,我推開,走了進去。 她正在看電視,我想她的膽子也不小,天已經黑了,她竟敢開著門,很可能 是失魂落魄,忘了關了,她家的狗死了,很長時間了,她因為傷心狗的死,不大 想再養狗了,由此可見她是如何的善良。 很明顯她受到的打擊不小,眼睛盯著電視,卻一副出神的樣子,心不在焉。 神情有些呆滯,平時那種顧盼間柔情莊重的神采沒有了,我看著心中絞痛。 輕輕叫了聲,她抬起頭來,無意識的看著我,過了一會兒,才反映過來,神 情恢復了平靜,問道:「你怎麼來了?」 我笑了笑,道:「來看看你,舅媽,聽說我舅舅他跟你離婚?」 她神色一黯,悽涼的笑了笑:「是啊,人吶,錢多了真的不是什麼好事,他 這幾年變得那麼厲害,尤其是你姥姥的死,使他變得更多了,你見著他時也勸勸 他!」 我苦笑兩下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倆見面,沒什麼好話,倒是他要離 婚卻是太過分了。」 她搖搖頭,苦笑道:「這事也不能太怪他,是我無能,沒有給他生個男孩, 當年沒有跟我離婚我已經很感激了。」 我無語,這樣的女人也真是少有,我其實內心裡未嘗沒有重男輕女的思想, 這是農村人無法超越的,從小這種思想就被灌輸了,你沒的選擇。就如同「處女 情結」,儘管你知道它不應該再存在,卻不有馬上從心裡清除出去。 我上前去,握住她的手,搖了搖道:「不管妳們離不離婚,你都是我的好舅 媽,他不要你了我要你,我要養著你!」 她輕輕掙了掙,看我堅決不放,就不再堅持,輕聲歎了口氣道:「我已經跟 他離婚了!」 我一怔,有些意外,在我想來,他們倆一定會有一段時間來達成目的,最起 碼,舅媽得有一段時間來慢慢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卻不想,剛傳出風聲,他們 卻已經離婚了。 「為什麼!∼∼」 「既然已經想離婚了,再在一起也就沒什麼意思,再說他那邊的女人已經有 了,是個男孩,很快要出生了,他的心早飛了,我何苦為難他!」 我心中這個氣呀,果然不出所料,是對方用孩子將舅舅留住,而且抓住了他 的弱點,心計不少,善良的舅媽如何能夠鬥得過她。 我又問了問他們的協議,舅舅是將房子留給了舅媽,堂姐跟著舅舅,然後又 給了舅媽一些錢。現在看來,舅媽除了一座房子,是一無所有了。我有些不解, 問她為什麼把女兒給他,隨後一想即明白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她為了女兒的未 來,只能忍痛割愛,這份愛心,可謂偉大。 跟我說了幾句話,她的神情有些恢復,明顯的精神好了起來。 我坐在沙發上,在她的旁邊,緊挨著她,能聞到她身上的肉香,這股香味與 思雅的香味不同,是成熟的婦人特有的肉香,最能使人情慾徒增。 我時不時用胳膊去碰她的身子,眼睛當然要望著電視,要假裝被電視的節目 吸引,不經意碰到她的模樣。她的胳膊軟軟的,並不像我一般堅硬,而是柔軟而 有彈性,碰著很舒服,可能是把所在的注意力全放在了胳膊的觸覺上,才分外敏 感,以前跟她幹那事時並沒感覺到這些。 我的下面已經硬了起來,支起了一座帳篷,我想如果她稍微注意一些,一定 能發現,但她好像也沒注意,一邊跟我說著話,一邊看著電視,並不看我。 時間就在一點一點的過去,我捨不得走,舅媽也不攆我走,我們倆坐在那裡 看電視,頗有些溫馨的味道,忽然我的肚子響了起來,才想起沒有吃晚飯。 舅媽撲哧一笑,轉過身來,我的胳膊就碰到了一團軟肉,是她的奶子,我忙 後仰了一下,這祇是下意識的動作,等做完了,反而有些後悔,自己幹嘛這麼膽 小? 舅媽的臉騰的紅了,豔若桃李,我深感這個詞的精妙傳神,看著她滿是紅暈 的臉,恨不能咬上兩口,吃到肚子裏去。 她白了我一眼,道:「是不是還沒吃飯?」 我仍沈浸在她的嬌艷裏,祇是傻傻的點點頭。 她伸出食指狠狠的點了我一下,嗔道:「你呀,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學會照 顧自己?等著,我給你煎個雞蛋。」 我只會點頭了,只覺得下面的東西漲得受不了。 她起身,眼睛無意的一掃,看到了我的下面支的帳蓬,臉騰的又紅了,急急 向廚房走去,慌慌張張,竟忘了放下手中的遙控器。 我盯著她扭動的腰肢與大大的屁股,恨不能馬上把她按到炕上操她。 廚房是在東邊的廂房裏,我看了會兒電視,剛好那塊電視劇演完了,想換個 台,卻不會,我只知道遙控器怎樣換台,這個電視也沒有按扭,不懂怎樣換台, 也怕不小心給弄壞了,找遙控器時,才想起被舅媽帶走了,于是去廚房找。 我剛進到廚房,就看到舅媽的背影,她正在用煤氣竈給我煎雞蛋,這個煤氣 竈可是她家獨有,別人可能見都沒見過,據說是市裡的人用的。 可是她的樣子有點彆扭,我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呵呵,這也就是我,平常 人是看不出來的,我凝神一看,發覺她的兩腿緊緊並著,像在夾著什麼東西,褲 子被她夾住,現出她的屁股溝,讓我心血沸騰,而她一隻胳膊在翻動著鍋裏的雞 蛋,另一隻胳膊曲了起來,不知在幹什麼。 我悄悄的走近一看,更是驚人,原來是在揉自己的奶子,隔著衣服,狠狠擠 壓著那對大奶子,我能想像出她衣服下的樣子,這個樣子的舅媽讓我有些吃驚, 在我印象裏,舅媽是保守莊重,美麗溫柔的完美女人,卻沒想到今天看到了這樣 的舅媽,這讓我更加興奮,忍不住上前摟住了她。 舅媽一驚,身子一僵,炒勺噹的一聲掉到了鍋裏,轉頭看是誰,我叫了聲: 「舅媽∼∼∼」 舅媽這才有些放心,身體軟了下來,拍拍胸脯道:「小舒呀,我還以為是誰 呢,把我嚇死了!」說著還不停的拍著自己的胸脯,那對大奶子顫悠悠的,太誘 人了,我將抱著她腰的手伸了過去,握住兩個大奶子,使勁箍住,滿手的溫軟, 爽到了我的心裡,下面頂著她的屁股上面,我微微分開腿,使身體矮點,將雞巴 頂在她的屁股縫裏,以緩解那股不可抑制的衝動。 舅媽掙紮起來,輕聲道:「小舒,別這樣,我們不能這樣,我是你舅媽!」 我將她掙動的胳膊一塊圈住,使她不能動彈,大聲說:「舅媽,我喜歡你, 我要你做我的媳婦!」 舅媽無法掙紮,不停的搖著頭,道:「不行,不行,我是你舅媽,小舒,別 這樣!」 我已經聽不進去她說什麼了,只知道我要幹,我要操了這個女人。我將她的 下身一提,讓她兩腿懸空,接著兩手摟著她的大屁股,向前推,向下按。 她祇好將胳膊支在鍋臺上,不讓自己倒過來,我于是不顧她不停扭動的身體 ,將她的褲腰帶掙開,很輕鬆的將她的褲子脫了下來,她雙腿踢動,可是被褪到 腳跟的褲子絆住了,動彈不了了。 她的屁股仍是那麼的白,那麼大,很結實,成半球形,豐滿厚實,非常有彈 性,我摸得愛不釋手,而且她還在不停扭動,青筋微露,更是性感,那緊緊的臀 縫裏露出幾縷黑毛,濕濕的,分外顯眼,我飛快的將自己的褲子脫下來,扶著自 己像燒紅了的雞巴,捅進了她的濕濕的洞,「哦∼∼」我深深的歎了口氣,還是 那麼緊,濕滑溫軟,緊緊包住了火熱的東西。 舅媽的身體在我進入的瞬間軟了下來,不再反抗,祇是從嗓子裏發出一聲悶 哼。 我抽動幾下,爽得不得了,卻見她身子顫動,抽泣起來。 我忙將她扳過來,看著她紅紅的眼睛,有些心疼,道:「舅媽,對不起,我 忍不住,我從小就有個夢想,就是娶舅媽當媳婦,你美麗,善良,舅舅不要你, 我要你,我要一輩子養著你!」 她可能看到我誠懇的樣子,有些被打動,停止了抽泣,道:「我都是個老太 婆了。」 「不,舅媽你一點也不老,永遠是那麼美麗!」我忙道。 她的臉有些紅,低下了頭,我們仍是連在一起,我的雞巴仍插在她的陰道里 面,我感覺裡面的水多了起來,忙動了動,看了看舅媽的臉,似乎沒有反對的意 思,大喜,忙快速插了起來。 吱吱,嘰嘰的聲音呼了起來,我將她按在鍋臺上,讓她兩手撐著鍋臺,屁股 撅著,從後面插,她任我擺佈,我說怎樣就怎樣,我不停的插著她,最後她無力 支撐胳膊,我就抱著她,一邊向她的臥室走,一邊插,最後,在她的炕上,我噴 發了出來。 =================================== 第七章 早晨醒來,發現自己睡在舅媽的炕上,才想起昨夜的纏綿,下面不由又蠢蠢 欲動,被窩裏沒有了舅媽,但仍有一股味道,是昨夜留下的。太陽已經出來了, 冬天的太陽也怕冷,很晚才出來,很早就下山休息。今天陽光很好,照到炕上, 顯出窗框的影子,窗上的冰花已經融化,上了一層霧氣,這是因為屋裏太熱。狗 叫聲,雞鳴聲,聲聲入耳,顯得屋裏更加安靜,只聽到爐子裏呼呼的燃燒聲。 火爐生在炕邊,爐筒通向炕洞,這樣的生爐子法很方便,既不會因為爐筒不 嚴而冒煙,又不必燒炕,炕自然是熱著的,這個方法也是我發明的,我就有些不 明白,這樣簡單的方法為什麼別人就想不到呢,只能說他們根本就不去想,這才 是他們窮的本源。 爐子呼呼的響,很旺,都燒紅了,我有點擔心會不會把爐子燒化了,我被蓋 得很嚴實,很明顯是舅媽給我蓋的,我有個習慣,睡覺總是喜歡踢被,往往醒過 來時,被是蓋在地上的,而且我的身體也不怕冷,不會因此感冒,也就沒改過來 這個毛病。 舅媽一定是早早起來,將爐子弄得旺旺的,然後出去做飯了,想想定是她給 我掖好了被,就像我小時候臨睡前一樣,她總是先將我的被掖好,弄得不透一點 風,坐在炕邊,等我睡著了,才自己回家,想到這裡,就好像有一股暖暖的水注 入心裡,舒服得想大聲呼喊,再想想舅媽以後是我一個人的了,她只會一心一意 的照顧我一人,我就幸福的想馬上死去。 「舅媽∼∼∼」我大喊一聲,仍縮在被窩裏,這麼暖和的被窩,這麼好的陽 光,真是不想起來呀,就這麼躺著,呵呵,真是美好啊。 「噯∼∼∼」從屋外傳來舅媽柔和的聲音,祇是聽聲音,就知道舅媽是個美 人,她的聲音比收音機裏的播音員都好聽。 她推開門走了進來,穿著一個小棉襖,是紫羅蘭的顏色,與她白皙的皮膚相 襯,顯得人更白,更美,圍著一個圍裙,手上還沾著面,進來後忙把門關上,怕 風吹進來,沒有我想像的那麼難堪,她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一般,白潔的臉上透 著一絲紅色,好像從裡面滲到皮膚上一樣,就像晶瑩剔透的櫻桃一般,是種晶瑩 的紅,我看著真想上去親親。 她來到炕前,按住我不讓我起來,把我掀開的被重新掖好,溫柔的說:「你 先躺一會兒,我在做你最喜歡的煎餅,好了給你端過來,坐在炕上吃就行。」 我呆呆的看著她,有些不能適應她的反應。她看我呆頭呆腦的樣子,撲哧一 聲笑了,我感覺就像一朵花兒忽然盛開,那種陡然爆發的美非常憾人,真是太美 了! 她笑道:「你這個小壞蛋,別這麼看著我,我也想開了,反而我是個沒人要 的老女人,下半輩子也就這麼湊合著過吧,你不嫌我老,我當然高興,你這些年 沒人照顧,也挺苦,唉,家裏沒個女人,就不像一個家了,等到你有了媳婦,我 就把你交給她,也算是當舅媽的能做的了。」 我深深被舅媽感動了,猛的起身,摟住了她,猛親她白潔的臉。 她臉紅通通的,說道:「好了,好了,別凍著,快躺下!」 我依著她,躺下來,她又一遍掖嚴實我的被,坐在我身邊,我能聞到她身上 的香氣,今天她好像灑了香水,不是那股肉香,是紫羅蘭香水味,這種氣味我祇 是鎮裏有錢女人的身上聞過,村里的女人祇是會抹些雪花膏,味道與香水味當然 是天差地遠了,我抓著她的手,摟在被窩裏,說道:「舅媽,你一點兒也不老, 還是那麼美,我要跟你過你一輩子!」 舅媽笑了笑,拍拍我,道:「妳們男人呀,都是有了媳婦忘了娘,將來你有 了媳婦,就會嫌舅媽礙事了∼∼∼」 我忙道:「舅媽你放心,將來我們就住在一起,誰敢不要你我就不要她!」 舅媽忽然有些促狹的一笑,道:「哦∼∼∼是嗎?那如果村里那個女教師不 要我,你會不會不要她呀?」 我一滯,心下叫道果然厲害,還是知道我與宋思雅的事,但我知道這個時候 千萬不能猶豫,忙道:「就是她也不行,她如果不要你,我也不要她!」 說實話,我心裡也是這麼想的,對宋思雅的愛,與對舅媽的愛不同,對宋思 雅,我是喜歡,她漂亮、聰明、有氣質,很像舅媽年輕的時候,我是愛她,但對 舅媽,我的感情卻很複雜,我不知道是種什麼感情,只知道我從骨子裡愛她,抱 著她,我就擁有了一切。如果在兩者中間選一個,我會毫不猶豫的選舅媽。 舅媽很高興,雖然她極力掩飾,仍能感覺她從骨子裡流露出來的喜悅。她笑 了笑,道:「你這張嘴呀,能把死人說活了,好了,我當然不會讓你為難,如果 她不要我,我就一個人住,你可以隨時來找我,也不算是扔下我不管呀!」 我知道她這是答應做我的地下夫人,不由大喜,她的大度讓我下定決心,一 定要跟她在一起,決不分開。 將手伸出被窩,將她拉倒,親她濕軟的小嘴。她的唇非常柔軟,有些幹,有 些熱,我放在嘴裏咬了幾口,身下就硬得不得了,然後將她的舌頭吸出來。 她根本不會親嘴,只知道吸,我把她的舌頭吸進自己的口中,用自己的舌頭 去攪纏,她慢慢也會用舌頭打架了,我再把她的舌頭頂回去,把舌頭伸進她的嘴 裏,舔遍她的小口,把唾液吐到她嘴裏,她咕咚一聲嚥了下去,她的嘴好像有一 股香氣,很誘人。 我們就這樣親著,一聲聲誘人的哼聲從她鼻子裏傳出,使我的血液沸騰。我 的手想伸進她的棉襖裏摸她的大奶子,但她圍著圍裙,手進不去,很讓我惱火, 我們親嘴親了很長一段時間,她把我推開,大口大口的吸著氣,光潔的臉紅通通 的。 我呵呵笑,她白了我一眼,打掉我仍不懈努力,想揭她圍裙的手,道:「我 先把飯做好,老老實實躺一會兒,啊。」語氣裏有一股寵愛。 我祇好依依不捨的躺下,她給我掖好被,走了出去。 我躺在被窩裏,如置身夢境,沒想到舅媽這麼就跟了我,我可能是天下最幸 福的人了。 那宋思雅該如何對待呢?我的心裡有些惘然,說我對她沒有感情那是騙人, 如果她不介意我跟舅媽,那就最圓滿了,可是那是不大可能的,她是城市人,更 是增加了不可能性。實在不行,只能放棄她,在村里找個姑娘做媳婦,但真讓我 那麼辦,我也沒那麼狠心,唉,難吶,不管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相信她早晚會 接受舅媽的。 想到這裡,我放開心事,眼睛對著太陽,想看看太陽裡面有什麼東西,但陽 光很亮,照得我有些慵懶,就想再睡一覺,捲了卷被子,開始睡覺。 正當我迷迷糊糊,漸入佳境,快睡著時,被人搖了搖,睜開眼,見舅媽正盯 著我,眼睛裡面彷彿貯著一泓清泉,清亮動人,手裏拿著一個大木盤子,見我睜 開眼,笑道:「快起來穿衣服,煎餅涼了就不好吃了。」 我不情願的起身,穿上衣服,又坐到了被窩裏。她將盤子遞上來,從廚房拿 來一盤熱騰騰的菜與煎餅,加上兩碗稀飯,舅媽的做飯手藝是沒得說了,我最愛 吃她做的煎餅,火候掌握得極好,正好被油煎的發黃,香噴噴,咬在嘴裏,又軟 又香,還不油膩,簡直是一絕了。 飯都拿上來了,她將圍裙拿下,上了炕,坐到我對面,把腿伸到我被窩裏, 我們倆一塊兒吃飯,真有兩口子的模樣。我陶醉在這種兩口子過日子的美妙氣氛 中,心中的幸福如洶湧澎湃,不可遏止。 昨天晚上還沒來得及吃飯呢,現在才感覺餓得不行了,狼吞虎嚥起來,舅媽 吃飯則很秀氣,不緊不慢,感覺很美,不覺盯著她看,她不看我,開始還裝作不 知道我在看她,後來白潔的臉慢慢昇起兩朵紅雲,終於吃不消,白了我一眼,嗔 道:「看什麼看,我臉上還有花嗎?」 我這地感到有些不好意思,忙低頭吃飯。 三下五除二的吃飽了飯,她也吃飽了,她吃飯一向不多,下去拾掇碗筷,我 拍拍鼓起來的肚子,打了個飽嗝,幸福死我了,以前這些事可都是要自己幹的, 沒人做飯,沒人洗碗,更別說這麼這麼舒心的侍候了,原來娶個媳婦也不錯呀, 能幫自己洗衣做飯,刷鍋洗碗,能侍侯自己,挺美的。 我下了炕,將被疊起來,去看電視。她在廚房沒出來,估計是在洗碗吧。正 在我看電視入神時,傳來敲門聲,很急,咚咚咚,也很響。 舅媽從廚房出來,仍圍著圍裙,邊走邊用圍裙擦著手,「來了來了。」她喊 了一聲,示意不用再敲門了。 門開,從外面探進一個頭,然後身子也擠了進來,是魏強。 舅媽一看是他,臉色冷了下來,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魏強轉身將門關上,笑嘻嘻道:「大嬸,沒事我就不能來玩玩?」 「我家沒什麼能玩的,到底有什麼事?」舅媽仍是一副冷冰冰的臉。 魏強臉色也變了,陰沈下來,嘿嘿笑了兩聲道:「你別給我臉色看,今時不 比往日,現在沒人能保你了,很長時間沒有男人了吧,小姪我給你解解悶兒!」 舅媽被他的話給氣得不行,沒想到他竟如此無禮,平時村里人都很敬重她, 從沒人對她說過這麼無禮的話,讓她很難接受。 她氣得話都話不出來,指著他,嘶聲道:「給我滾出去!」 魏強冷笑一聲,道:「哼哼,你說滾就滾?我偏不滾,我還賴在這裡了,你 能把我怎麼樣?」說著,還想用手摸舅媽的臉,被舅媽躲了過去。 我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心裡憤怒,大喝一聲:「住手!」衝了出去。 魏強忙把手縮了回去,有些做賊心虛的慌張,向這邊看來,看到我走出來, 面色一變。 舅媽忙走過來,我把她讓在身後,對魏強冷冷一笑,諷刺道:「強子,你長 能耐了,啊?大白天上一個女人家裏來欺負人,真是出息呀!你一而再,再而三 的跟我作對,以為我是怕你嗎?」 魏強面色有些蒼白,目光卻仍狠狠的,道:「小王,我可從沒冒犯你!」 他的話明顯是有些氣弱,但我今天是不會放過他的,祇有怪他倒楣了。而且 這小子竟稱呼我小王,倒也是膽大,他們這幫痞子大都跟我叫王哥,有的輩分比 我小,可能還要跟我叫大伯呢。 我冷笑一聲:「上次學校那天晚上,我看在你收手的份上,沒跟你計較,本 想你有所收斂,不曾想你竟敢動到我舅媽的頭上來了,看來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 呀!」 他面色反而平靜了下來,道:「現在她根本不是你舅媽了,你舅舅跟她離婚 了!」 「哦,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敢欺上門來是吧,我告訴你小子,不管他們離沒 離婚,舅媽還是我舅媽!小子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今天你是來得去不得!」 我冷冷的說,說完,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前襟,往門上扔去。 他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的一聲,撞到門上,彈了下來,倒在地上開 始不停的抽動,不停的呻吟。嘴裏開始不乾不淨地罵了起來。 我把門打開,沒等他爬起來,一腳把他踹飛,從門裏飛到門外。其實這也是 觸了我的狠,想想從沒人在我面前如此囂張,他竟兩次三番的找我的碴,不是找 死嗎! 舅媽拉住我,力氣竟然很大,真想不到她弱小的身體能發出如此的力量。我 轉過頭看她,她滿面哀求,道:「小舒,別打了,別打出人命來,要償命的!」 我的怒氣微微消了消,放鬆下來,笑道:「沒事,我有數,今天不教訓教訓 這個小子,往後定還有別人上門惹事!」 她想想,也有道理,一個女人在村里是活不下去的,一些小痞子最愛欺負那 些沒有自我保護能力的女人,于是放開了手。 魏強這時從地上咳嗽著慢慢爬了起來,站立不穩,身體搖晃,隨時要倒下來 的感覺。但我的心沒有一絲憐憫,祇有不屑。 他吼道:「有種你就把我打死,今天你打不死我,你就是個王八!」 我知道他這是想驚動別人,人多了,我自然不敢把他真的打個好歹,頂多是 皮外傷罷了,可今天他的算盤可算錯了,我正想殺雞儆猴呢。 我也不著急,祇是看著他,一臉鄙視。 漸漸有人過來看熱鬧,越聚越多,本來村里有人打架都有別人勸架,但可惜 這個小子壞事做得太多,人們看著解氣得很,巴不得我將他打死,所以都站在那 裡看熱鬧,我走了過去,照著他的臉就是一巴掌,他根本就來不及躲閃,即使他 心裡暗暗戒備,眼睛死死盯著我也沒用。 我下手很重,一個血紅的巴掌印出現在他臉上,口中開始出血,吐出幾顆帶 著血的牙,他摸著臉,狠毒的望著我。我冷冷一笑,道:「你喊呀,看你那副熊 樣,也就能欺負個女人,碰到個男的你就像個龜孫子似的,像你這樣的人,活著 還有什麼意思!」 魏世昌大伯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走過來拉住了我,問道:「小舒,怎麼了, 怎麼跟他打上了?」 我松下臉色,道:「這個王八蛋竟然來欺負我舅媽,你說他是不是該打?」 農村有句話叫「好男不跟女鬥」,即使是兩家打架,也是男人對男人,女人 對女人,如果祇是女人出手,打架也就是小打小鬧,頂多是老娘們對罵,老爺們 在旁看著。根本沒有男人對女人動手,那樣會被人瞧不起,受到道德上的譴責, 但男人打自己的媳婦則被認為很平常,這也是令人奇怪的地方。 魏世昌聽了,鬆開手,不說話了,祇是搖頭歎了口氣。其實他與魏強有一些 親戚關係,而且與我很熟,才出來勸一勸,但事已至此,也沒什麼辦法勸了,祇 好放手不管了。 那邊魏強見有人拉架,開始叫囂,大嚷:「有種你把老子打死,打不死我, 你就是我生的!」話很難聽,我大怒,走上前去,一把抓住了他打過來的手,用 力一握,「喀嚓」一聲脆響,接著一聲尖厲的慘叫:「啊∼∼∼」,他倒在了地 上,不停打滾抽搐,一手捂著自己的右手,不停的慘叫,身上沒有一處乾淨的地 方,全被滾上了土,跟一個泥人似的。 週圍看熱鬧的人已經圍成了一圈,聽到這樣悽厲的慘叫,都面色大變,汗毛 聳立,不忍目睹。 我大聲道:「魏強,你還是個人嗎,前次,學校老師剛來,你就半夜去耍流 氓,今天,我舅媽剛離婚,你就上門欺負人,你還是個男人嗎?像你這種人渣, 不配活著!」 「嗡∼∼」週圍的人又開鍋了,議論紛紛,他做的事確實太缺德。 這時,從人群中走出三人,正是那天晚上同去學校的三人。他們走到魏強身 邊,把他架起來,魏強身體打著擺子,滿頭大汗,臉色刷白,嘴唇被咬碎了,血 淋淋的,口中仍不停的慘叫,褲子都尿了,碎骨之痛,他沒暈過去就很堅強了。 這時的他,目光渙散,面色發黃,滿頭大汗,早已沒有了那股狠勁,也顧不 上瞪我,祇是看著那只右手,不停的呻吟。 「慢著!」我喝了一聲,將正在往外走的他們叫住。 他們停了下來,轉過身。 我不屑的看著他們,冷笑一聲,道:「妳們還挺講義氣呀,是不是要共進退 啊?」 又是李明理站了出來,躬了一下身道:「王哥,對不起,這小子鬼迷心竅, 得罪了王哥,弄成這樣也是怨不得別人,再不去看醫生就怕出什麼事,王哥也教 訓他了,你看是不是先放過他這一回?」 我盯著他,眼神逐漸加力,越來越淩厲,看得他手腳無措,不敢直視我,才 點點頭,和聲道:「你這幾句話還算人話,今天本來不想教訓他,沒想到他竟不 識抬舉,惹我發火,看在你的面子上,今天就饒過他一回,如果下次再犯在我手 上,我可要廢了他!」 說著,我單掌一拍旁邊的柳樹,「喀嚓」,柳樹半腰截斷。 「啊∼∼」 「哇∼∼」 「呀∼∼」 各種驚歎不絕於耳,週圍的人都被我這一掌嚇住了,試想,隨便一掌就能將 胳膊粗的樹打斷,如果打在人身上,那還了得?! 我將舅媽扶進去,大門一關,誰也不理。 進了家,舅媽的臉紅紅的,像小姑娘一般,我有些驚訝,問道:「舅媽,你 的臉怎麼那麼紅呢?」 她白了我一眼,卻透著一股嬌媚,我發覺她越來越年輕了,一舉一動都讓人 著迷,難道是我的功勞?我不禁偷偷樂。再一想,我練的功夫裡面那種歡喜法確 實對男女養顏有奇效,雖然沒有那麼神奇,但能延遲衰老是肯定的,只不過是沒 那麼神乎其神,青春永駐是不大現實的。 我一把把她拉入懷中,抱住她,下巴抵在她頭上,香水的味道很好聞,軟軟 的身子,抱在懷裡就像擁有了天地,她也很柔順,緊緊摟著我,很緊很緊。 這個家祇有我們兩個人了,我可以無所顧忌,為所欲為,這裡的一切都是我 的,包括懷裡的這個人,我覺得老天也許是公平的吧,把我童年應該享受的東西 拿走,在這個時候還回來。 「喂!」她輕聲招呼一聲。 我懶懶的應了一聲「嗯?」仍沈浸在此時無聲勝有聲的意境裏。 她輕柔的說話:「你剛才樣子挺嚇人的,那麼凶,我想,全村的人都被你嚇 壞了吧,我才發覺,你是個真正的男人了,你能撐起一個家,我躲在你懷裡,就 什麼也不怕了!你真的很有英雄氣概,我想是女人都會被你迷住吧。」 柔柔的聲音像一陣輕風吹進我的心裡,我沈醉不已,聽到她的稱讚,心裡極 為高興,有什麼事比聽到自己的女人誇獎自己更美妙的呢? 事後,我知道魏強的右手殘廢了,想想就會知道,骨頭都被我捏碎了,怎麼 能不廢,心下也有些內疚,我這樣等於把他的整個家給毀了,他右手不能幹活, 田裏的活怎麼辦?光靠他媳婦一個人根本不可能,而且他媳婦那麼小,重活根本 做不了,這樣等於他這一輩子就完了。 我想了想,決定去他家一次,賠個禮,雖說理曲在他,但我這麼種的手,也 不大應該。 晚上,我拿了五百塊錢,提了兩瓶好酒,向魏強家走去。 他家養著條大狗,聽到我敲門,汪汪大叫個不停,是他媳婦李玉芝開的門, 看到是我,臉紅了一下,就冷了下來,看來是懷恨在心。 我並不在意,進到屋裏,開始時,他倆口子沒給我好臉色看,我把錢拿出來 放到他們家炕上,五百塊錢可不是個小數目,那時,一塊錢能買兩斤精肉,一家 四口,五百塊錢能很充裕的過一年,我看他家現在很困難,形勢比人強,看著那 五百塊錢,他掙紮很久,眼睛死死盯著那打十元的錢,手不由自主的伸過去,還 是拿了,那麼這件事就算完了。 我舒了口氣,最後,我邀請李玉芝到我的大棚裏幫忙,一天給她一塊錢,這 可是高工資了。 農村沒有什麼副業,一年到頭就是種地,農閒時,男人沒事幹,女人好的能 弄到花邊來織。織花邊就像織毛衣一樣,只不過是用白線,用一根帶鉤的針,除 此之外就沒什麼掙錢的活兒,織花邊最快的人一天能賺五毛錢就高興得不得了, 而且不能每天都有花邊給你織的,這個東西很搶手。 有人家蓋房子,瓦匠裏最好的人才能一天一塊錢,沒有聽說過女人聽一天賺 到一塊錢的,魏強自然高興,這樣下來,他自己在家裏坐著,也是衣食無憂了。 我面上笑呵呵,心下卻冷笑,這樣一來,他這個人更完了,男人沒有支撐一 個家的能力,也就失去了男人的尊嚴,被媳婦養著,更是丟人,是吃軟飯的,他 會被別人瞧不起,最後被媳婦瞧不起,一輩子窩囊死吧! 我這一硬一軟的手段,把那幫小痞子們鎮住了,我敢把魏強廢了,讓他們心 驚,我大手筆拿出一筆錢給魏強,讓他們心服,這一硬一軟,盡顯毒辣與正大, 處理的滴水不漏,事後我那位稅務所長乾爸不停的誇我高,實在是高。 這件事的影響顯而易見,村里的人對我都變得客氣異常,眼神中透出一股驚 懼,好像面對的是一個吃人的怪物,我也不大介意,這些人,可有可無罷了。小 痞子們王哥王哥叫得更恭敬,更歡實了。 過了幾天,李明理找我,答謝我能照顧魏強一家,也有跟我攀近乎的意思, 我正好有心拉攏他們,正是一拍即合,相見恨晚,酒到正酣,他們胸脯拍得砰砰 響,大聲說有什麼事說一聲,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也並不著急,收服這 幫痞子們的時機不成熟,得等到我賺些錢時才能動手,而且現在也用不到他們。 於是,李玉芝開始在我的大棚裏工作,我把舅媽也叫去,省得她在家閑著沒 事幹,也是為了避免別人說閒話,孤男寡女,確實不宜。我反而是個閒人,祇是 每個集去賣菜而已。 我的大棚不大,祇有五十米長十米寬,裡面有黃瓜、辣椒、番茄、芸豆,還 有些蔥、薑、蒜、香菜,種類倒不少。 黃瓜種得最多,鎮上的人對黃瓜很喜歡,尤其是有錢的人,需求量很大,聽 她們說,這個東西吃著很好,還能美容,所以我種得很多,有一大半的大棚種的 是它,搭著架子,長得也很喜人,賺了不少錢。棚子裏的爐子前後各一個,中間 兩個,把大棚分了兩個小區,黃瓜架子林立,好像一個森林一般,在這頭,望不 到那頭。 李玉芝與舅媽的工作很簡單,就是給地找找草,澆澆水,再就是看好爐子, 平時燒兩個就可以了,可以說她們的工作非常舒服。 大棚裏很暖和,進去必須得脫下外衣,以免出去後冷熱急劇變化引起感冒, 李玉芝是在外面穿著一件大棉襖,很厚很厚,進到大棚裏脫下來,只穿一件水紅 色的毛衣,毛衣是緊張的,緊緊箍在她身上,將豐滿的胸脯突現出來,走起路來 還一顫一顫的,我看著心裡癢的要命。 舅媽在外面穿一件尼子大衣,進來後總穿一件黑羊毛衫,更是動人,我發覺 她們這樣的穿著比夏天毫不遜色,別有一番風情。 過來兩天後,舅媽覺得在這裡太清閒,把家裏的電視拿了過來,兩人沒事時 就看看電視,不亦樂乎,過得很舒服,我呢,也很悠閒,整天都在看書,在想怎 樣能把大棚弄得更好,怎樣能更賺錢。 現在小狼也被她們帶壞了,整天趴在舅媽腳下跟著看電視,跟個怪物似的, 舅媽也被它弄得很好奇,被小狼看電視時專注的樣子笑壞了。 其實她們也並不是整天看電視,一般是看電視劇,到時間了,放下手裏的活 兒,坐下來看,沒到時間就關上電視,整理菜地,我有時看書看累了,就到大棚 裏,跟她們說說話,看看電視,或者摸摸親親她們,吃點豆腐,也挺不錯的。 這幾天,我很少去找宋思雅,可能是精神都放在了舅媽的身上,晚上都是在 她家睡覺,有人給暖被窩,確實不錯,我想,再讓我回去過原來一個人的生活, 可能還有些不習慣呢。這幾天晚上對舅媽用了歡喜法,但她一個人根本就招架不 住,往往用了一式,她就丟盔落甲了,弄得我很鬱悶,不痛快。 我在大棚裏對李玉芝動手動腳被她看在眼裏,在被窩裏逼供,我招了,結果 她竟沒惱,只說是讓我小心點,別讓人看到了,惹來閒言閒語,我再次被她的大 度感動,盡心儘力的把她送上高潮,美得她暈了過去。舅媽的陰道很淺,還很敏 感,根本經不起我兩三下,我雖然覺得很滿足,但生理上卻並不滿足,每次都要 把她弄完後自己練功,降降自己的火氣。 後來我看著她們坐著的時間長,就用牛車把舅媽家的沙發也拉了過來,她們 可以坐著沙發看電視,更是悠哉。 昨天臨走前,李玉芝說要請半天假,我也沒問她為什麼,毫不猶豫的準了。 所以今天大棚裏祇有我與舅媽兩個人。 早晨起來,看到天地白茫茫一片,原來是昨夜大雪,下了足有半尺厚,天氣 預報說沒有雪呀,也是,那東西不大準,而且這裡的天氣很怪,有時村里下雨, 鎮上卻沒雨,祇是差那麼三十幾裏路而已,所以也不能怪人家天氣預報不準。 我晚上睡在大棚裏,這幾天菜又豐收,得防著有人來偷,大清早舅媽就跑了 過來,帶著做好的飯,跟我一塊兒吃。 今天這個天氣,什麼也不能幹了,只能呆在屋裏,我當然是呆在大棚裏,舅 媽把碗筷收拾好,開始看菜,她要把整個菜地走遍,看有沒有菜掉在地上,有沒 有得病,招蟲子的,感覺她是精心呵護著那些菜,一點也不比我少操心。 一個番茄熟透了,自己掉下來,落在地上,她忙躬下身,把它撿了起來,又 仔細看看,檢查一下是否是因為株出了毛病,還是自然熟。 我在旁邊可是眼睛冒火了。她躬著身子,褲子被大屁股撐得很緊,勾勒出優 美的弧線,很性感,被羊毛衫箍住的奶子也一顫一顫,晃動著,讓我眼睛都挪不 開,眼前仍佛出現了她脫光時雪白的大奶子顫悠顫悠,手不由自主的伸了過去, 放在了她的屁股上,她轉過頭,見我色咪咪的摸著那裡,給我手一巴掌,直起身 嗔道:「小色鬼,這是白天!」 我抖抖被她打著的那隻手,笑道:「白天晚上還不是一樣,這裡反正沒人過 來。」 「還有玉芝呢!」 「她昨天請了假,說今天不能來,今天就祇有我們兩個人!」我將「祇有」 兩個字說得特別重,說完,笑嘻嘻的看著她。 她白潔的臉昇起兩朵羞紅,眼睛不看我,裝作不在乎的樣子道:「唔,那我 的活可就多了,好了,快去看電視吧!」 我嘿嘿笑,也不答話。她的臉越來越紅,沒好氣的說道:「別那麼色咪咪的 笑,快走吧,我還要幹活呢!」說著,伸手推我。 我順勢抓住她的手,拿懷裡一帶,摟住了她,笑道:「你今天跑不了的!」 說著,去親她的嘴。 她左右閃了兩下,便被我抓住,狠狠的親下去。「嚶∼∼」她一聲哼被我堵 到了嘴裏,祇好被我狠狠的親,用舌頭在她口中亂攪,我不停的吸著她的口水, 感覺她的口中有一股動人的香氣,誘使我不停的吸著這股香氣,越吸越有癮,最 後被她使勁的推開,她大口大口的吸著氣,通紅的臉,眼睛要滴出水一般,瞪了 我一眼,罵道:「快被你弄死了!」 我又把她摟過來,想繼續親,這次她倒很柔順,沒有反抗,任由我在她口中 無所不到的侵略,我的手已經從她腰間伸了進去,一隻摸著她光滑的背脊,一隻 手用力,摸著她充滿彈性的屁股,一邊摸一邊用一根手指向她兩瓣屁股中間的裂 縫探去,她身子一僵,將臉轉了過去,離開我的嘴,羞澀的道:「不要摸那裡, 髒。」 我嘻嘻一笑,道:「舅媽哪裡也不髒,來,讓我摸摸。」 我把另一隻手也摸了進去,嘴巴又將她的小嘴蓋上,雙手都伸進去,使勁的 揉捏著兩片肉丘,滑膩又有彈性,讓我愛不釋手,慢慢向下,觸到了幾縷毛,軟 軟的,比她的頭髮還要軟,再向下,摸到濕濕的一片,我雙手向上用力一提,使 她雙腳離地,下身緊緊貼在我的硬硬的部位,兩手托住她光滑硬實的大腿,向沙 發走去。從黃瓜架子伸出的葉子不時碰到我的頭,讓我頭一次討厭這些東西。 沒走幾步,到了中央,是一塊空地,沒種東西,中央一個爐子,再有一張沙 發,一台電視,我將舅媽放到沙發上,開始脫她的衣服,她只穿著一件絨衣與羊 毛衫,脫起來很簡單,向上一捋,就從頭上脫了下來,雪白的身子現了出來,雪 白的奶子像小兔子一樣跳了出來,白得有些亮眼,黑衣服與白身子映在一起,讓 我心跳加速。 她的奶子更大了,仍是高高聳立,我把嘴對上一個,使勁的吸著她的乳頭, 不時用牙輕咬,軟中帶硬的滋味很獨特,咬硬一個再換另一個,每次用牙咬她紅 中帶黑的乳頭,就惹來她又像痛苦又像快樂的呻吟。用鼻子拱,用臉磨,去體會 那份細膩滑軟的感覺,兩隻手忙著給她脫褲子,她抱住我的頭,使勁向她的奶子 上按。 在她的配合下,將褲子脫了下來,她變成了一隻大白羊,我已經忍不住了, 把她翻過身,讓她跪在沙發上,手扶著沙發背,背朝我,將屁股撅著,雪白厚實 的屁股帶著象牙般的光澤,讓我有想要揉碎的衝動。 我忙脫下褲子,扶住她的屁股,將雞巴狠狠的捅進了她濕濕的洞裏,一下到 底,刺進了她的子宮,淺淺的陰道根本容不下我的長雞巴,往往一用力就插入了 子宮裏,「哦∼∼∼∼」她一聲悲叫,頭高高向後仰起,奶子前挺,屁股撅的更 高,我用力在裡面磨了磨,一抽,「嘰」的一聲,帶出一灘水,順著她飽滿結實 的大股向下流。 這一下將我的慾火引爆了,我有一種粉碎一切的慾望,狠狠朝她雪白的屁股 打了兩巴掌,兩個紅色的掌印慢慢顯了出來,她叫一聲:「哦,不要,不要再打 了!」 我道:「再聽不聽話?我想要你的時候還敢再推三阻四的嗎?」 她一邊呻吟一邊帶著哭腔答道:「不敢了,啊∼∼啊∼∼,我再也不敢了! 啊∼∼」 我這才滿意,加強了雞巴的速度,大棚裏只能聽到她如泣如訴的呻吟,偶爾 幾聲高亢的尖叫,空氣中漂浮著一種靡靡之氣。這時的她,再也不是平時端莊美 麗的女人,祇是正一個被男人狂操的小女人。 她胸前的兩個大奶子隨著她的前後聳動在不停的晃動,我看著心癢,把手伸 過去,用力的揉捏,她已經顧不上那裡被我蹂躪得滿是紅印,呻吟開始高亢,「 啊∼∼∼不∼∼∼」一聲嘶啞的尖叫,她身子反弓,腳趾蹬直,陰道抽搐,一緊 一緊,噴出一股溫熱的水,高潮了。 一股涼氣順勢而上,流進我的臍輪,剎時化為虛無,雞巴更加堅硬。她靠在 了沙發背上,身體像化成了水,癱在那裡,一動也不動。雞巴掉了出來,從她陰 道里汩汩流出一些粘粘的水。這個時候在她的陰道里是最舒服了,一緊一緊的, 還帶有一股吸力,我忙把雞巴再插了進去。 她祇是輕輕動了動,我知道這個時候她最感美妙,也不打擾,將雞巴插在裡 面,將她環抱在懷裡,兩手箍著紅紅的奶子。 忽然一聲「啊」的驚訝叫聲,我一驚,忙轉身抬頭,卻見李玉芝面色緋紅, 面露驚色的站在黃瓜架旁,用手捂著自己的小嘴,手足無措。 =================================== 第八章 她長得瓜子臉,單眼皮,櫻桃小嘴,有股楚楚動人的韻味,總讓我有種想盡 情欺負她的慾望,剛從外面進來,面頰和小巧的鼻子被凍得紅通通的,帶著毛線 手套,捂著小嘴,白裏透紅的面頰整個紅了起來,如同塗抹了一層胭脂,看著光 光的我們。 我沒有驚慌,畢竟都與她做過那種事了,舅媽卻感到很難為情,把臉轉了過 去,不敢睜開。 我笑了笑,「啵」的一聲,我將雞巴從她的陰道里拔了出來,從裡面湧出一 灘粘稠的液體,更讓舅媽羞澀,忙夾緊雪白的大腿。 我的雞巴仍是堅硬如鐵,直直的挺立,向李玉芝致敬呢。她看到殺氣騰騰的 雞巴,「啊」的一聲驚叫,忙轉過身去,我輕笑一聲,懶懶的道:「就不要害羞 了,又不是沒見過,過來吧!」 她手足無措,看了看閉著眼的舅媽,又怯怯的看看我,有些猶豫,我臉色一 沈,冷冷道:「磨蹭什麼?!快點!把衣服脫了!」 她楚楚可憐的望著我,眼圈紅了,一副想哭的樣子,我一瞪她,赤著腳走過 去,一把把她拉過來道:「今天我要聽聽你的思想彙報,把衣服自己脫光了!」 她向我毫不留情的命令曲服了,低著頭,慢慢把自己的大衣脫了,然後是毛 衣,再是內衣,她的內衣很誘人,是緊身的,貼身,將小巧挺翹的奶子,柔軟的 腰肢,平坦的小腹完全顯現出來。讓她停一下,伸手摸摸,感覺不如光著好,便 讓她繼續脫,很快露出了她那大小適中的奶子。 她的皮膚沒有舅媽的白,但很光滑,將衣服全脫下來,光著身子站在我的面 前,可憐兮兮的看著我,很像一隻待宰的小羊羔。 我先是盯著她一絲不掛的身體看,適中大小的奶子堅挺陡峭,乳頭小小的, 仍是粉紅色,看來魏強有些資源浪費呀,沒大用她的奶子,不知道他晚上是否摸 著她的奶子睡覺。腰不細也不粗,小腹很平坦,圓圓的肚臍顯得很精巧,屁股很 大,不是舅媽那樣豐滿的半圓形,而是梨形,別有一番風情,她使勁並著腿,想 掩蓋住那片黑黑的成三角形的毛。 她在我無所不到的目光下有些發抖,我能看到她很緊張,身上起了一層雞皮 疙瘩,聽到她的呼吸漸漸急促,心跳加快,跟來高潮似的。 「像上次那樣站著!」我仔細觀賞了一遍後,向了命令。這時舅媽已經睜開 眼,好奇的盯著李玉芝一絲不掛的身體。 李玉芝又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正好奇盯著她的舅媽,在我淩厲的目光逼迫 下,慢慢伸直胳膊,加開大腿,成「大」字型站直。下巴緊緊抵在胸脯上,面色 緋紅,不敢抬頭。 我嘿嘿一笑,道:「嗯,這才對嘛,要聽話!」 轉過身,對正在好奇的盯著她看的舅媽道:「舅媽,要不要摸摸看?」 舅媽面色一紅,伸手打了我一下,道:「你太壞了,別這麼糟蹋人家!」 我不理她,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使她平視我,然後從額頭開始撫摸,額 頭、眼睛、鼻子、小嘴、耳朵、脖子、奶子,一一仔細撫摸,細細把玩,把手指 伸到她小嘴裏,玩弄她的小舌頭,再揉捏著她的奶子,軟中帶硬,再撚弄小小的 粉紅乳頭,乳頭越來越硬,挺立起來,我用手背輕輕摩擦,很好玩。 她任我肆意玩弄,很配合,偶爾弄到她敏感的地方,會扭動幾下,發出幾聲 哼哼,很淫蕩的感覺。 她的陰毛很密,是個性慾旺盛的女子,魏強是個廢人,當然不能滿足她了, 我想,我這帶有淩辱帶有粗暴的方式對她很有刺激,看看我沒有動,卻已經濕淋 淋的下身就是明證。 我蹲下來,將玩弄她奶子的手放到了下面,她的腿很直,結實又光滑,內側 的大腿肉最細膩柔軟,我一隻手摸著那裡,一隻手找到了她的陰道,直接插了進 去。她身體一震,大腿一直,輕哼一聲。 她的陰道已經濕滑,我的手指從一根增加到兩根,在裡面四處摳挖,她的大 屁股輕輕扭動,還不時發出哦哦聲,騷的很。 我兩手不停忙碌,一邊對舅媽笑道:「你看,她這個騷樣,恨不能讓我糟蹋 嘛!」 舅媽也是一臉紅暈,眼睛亮晶晶的,一幅動情的嬌媚模樣,她白了我一眼, 道:「那也別那麼作踐人嘛!」 我嘿嘿一笑,一隻手用力在她大腿根扭了一下,「啊∼∼」她聲音陡然高起 來,頭使勁擺動,兩隻胳膊放了下來,大腿一軟,倒在了我身上。 我的手指感覺到一股熱流湧了出來,知道她高潮了。對舅媽笑道:「你看, 她跟你一樣沒用,三兩下就不行了,我剛上來點勁呢!」 說完,坐到沙發上,把李玉芝抱在懷裡,親住她的小嘴,她有些失神,下意 識的吸吮著我的舌頭,我的唾沫,我的手則揉著她柔軟的大屁股,過了一會兒, 放開她,把她倒過來,頭向下,對著我的雞巴,道:「來,吃冰棍了!」 她已經沒有了上次的羞澀與為難,將口對準雞巴,用舌頭舔了舔,套住,送 入口中,慢慢向下吞,我只覺得雞巴進入了一個溫暖的地方,熱乎乎的,舒服之 極,她用舌頭、用喉嚨擠壓著跟燒鐵棍似的雞巴,感覺比插入陰道還舒服。 我輕瞇著眼,笑道:「你很聰明,學一次就弄得這麼好,不錯!」 舅媽眼睛已經瞪得溜圓,被這一幕嚇著了,保守的她,當然不知道男女之間 還能這樣做。 過了一會兒,我感覺她的舌頭已經沒有勁了,再下去就沒什麼意思,就將她 提起來,讓她趴在沙發上,扶著她的屁股毫不留情的將雞巴插了進去。 她裡面已經濕得很,但很緊,仍是粉紅的小穴被撐得滿滿的,好像隨時要被 撕裂一般,看得出她很少被人操,這更增加了我的慾望,用力的捅她,她不停的 低聲悶哼,是壓抑著自己的聲音。她的含蓄也令人心動,我的慾火越燒越旺,雞 巴越來越熱,她扭動著大屁股,本能的追隨著雞巴,頭不停左右擺動。 我興奮起來,大手開始打她的大白屁股,一連幾巴掌,把她打得不停地哼哼 叫,雙頰潮紅,眼淚汪汪,顯得楚楚可憐,更讓我想撕碎她,嘶吼一聲,抱住她 的屁股,一陣狂操,她被操得發不出聲來,最後一聲尖叫,徹底癱了下來。 我正在興頭上,忙放開她,把在旁邊正看得面紅耳赤的舅媽拉過來,不顧她 的掙紮,按倒,讓她成狗趴式,頂住穴口,狠狠捅了進去,這才舒了口氣,一下 一下,次次到底,抽插起來,舅媽也不動彈了,趴在那裡。 李玉芝仍像狗那樣趴著,小穴露在外面,慢慢向下流著淫水,她大白屁股撅 著,一動不動,仍在享受高潮,屁股已經通紅,配上白白的大腿,仍挺誘人。 我打了她一巴掌,道:「快起來,去舔我舅媽的奶子!」 舅媽忙轉過身來,道:「不要,羞死人了!」 我把她按下去,道:「嗯,聽話!誰不聽話,我要打屁股!」說著,照著她 的大屁股打了兩巴掌。 可能說話聲的霸氣鎮住了她們,李玉芝乖乖的躺到舅媽旁邊,抓住她雪白的 大奶子,吸了起來。 舅媽羞得閉上了眼,口中道:「小舒,你太壞了,這麼多花花腸子!」 我嘻嘻一笑道:「她幫你舔,你也應該幫幫她嘛!舅媽,去舔她的奶子!」 說著,把舅媽按到了李玉芝的奶子上,這時我已經犯起渾來了,沒有了對舅 媽的敬重,反而想把她們弄得難為情,想羞辱她們。 舅媽的嘴碰到了李玉芝的奶子上,忙抬起頭白了我一眼,然後慢慢的靠近, 好奇的舔吸起來。可能她從來沒有舔過女人的奶子吧,李玉芝被她舔的直搖頭, 不停的哼哼。 我索性把舅媽放到李玉芝的身上,一上一下,面對面,可惜這樣沒法讓對方 舔自己的奶子了,就讓她們親嘴。舅媽反對的很激烈,但在我的巴掌下,祇好屈 服了。 我站在地上,看著這兩個美貌的女子嘴對嘴的親,下面兩個小穴疊在一起, 兩個小穴各有特點,一個嬌小粉嫩,一個飽滿多汁,都極誘人,於是,這個插兩 下,那個插兩下,這樣大大增加了她們的抵抗力,也把她們都弄得慾火焚身,身 體摟得緊緊的。 李玉芝對我的話執行的很徹底,主動的對舅媽摟抱,舅媽也只能反擊,四個 奶子不停的廝磨,互相擠壓的變了形狀,嘴也親得上癮了,我情慾勃發,狠狠的 捅她們,把手放入她們奶子中間,感覺我的手全被柔軟包圍,只可惜不能把雞巴 放入那裡,不然一定爽極了。 我的手不停的變換地方,時而放在她們奶子裏,時而摸她們的屁股,時而拍 打她們,把她們弄得死去活來,不停求饒,最後痛快的洩在了舅媽的陰道里,這 才終止了這場荒唐的淫事。 她兩人已經累得昏睡過去,個個渾身大汗,沙發也被弄得到處是淫水,兩人 還摟著,奶子貼在一起,隨著呼吸,相互碰撞,我快忍不住想再幹一次了。 我回到了自己屋裏,靜下心來,趺坐運功,感覺臍輪處的陰涼之氣很雄厚, 忙運轉通天,消化這股氣,如果不能很快消化,很可能影響整個身體的協調,對 身體反而有害。 也許是剛剛洩身的緣故,很容易的進入禪定的境界。待我醒來,天已黑了, 小狼趴在炕下,見我醒來,搖頭擺尾的跳上炕,撲到我懷裡,舔我的臉,我跟它 鬧了一會兒,看看鐘,已經是晚上六點,這次禪定竟然有半天之久,這是從來沒 有過的事,我的感覺也極爽,功力更進一層了。 我現在練功的動機又增加了一個,除了對抗老天,就是將來能用歡喜法幫助 舅媽延緩衰老,否則,再過個十年八年,我更加強健,她卻要開始老了,這是我 所不願看到的。不過這幾天我見舅媽好像年輕了,難道無形中受到我的影響? 田野裏起了大風,吹得落雪紛飛,雪落在脖子時,化作水滴,流入身體,眼 前的山上披上一層白衣,像一座銀山,樹枝上卻已經沒有了雪,幹禿禿的,隨風 搖擺,發出輕微的嘯聲,月亮升了上來,月光就像牛奶一般,將天地間滋潤的朦 朦朧朧,一切好像變得美麗起來,我推開門,不理如刀子一般的北風,踏著厚厚 的雪,吱吱的走進了大棚裏。 一開門,一股熱氣撲面而來,果然是兩個不同的世界。電視的聲音我遠遠的 就聽到了,在演什麼梅花三弄,唉喲,我看著簡直想掉雞皮疙瘩,太酸了,動不 動就哭,她們兩個對那個什麼濤的極崇拜,說什麼長得有男人味,我真不愛聽, 可能是有些嫉妒吧,才對那個什麼濤那麼反感。 我走進去,沙發套已經換了,看樣子是要洗洗,兩人還不知道我進來,都盯 著電視,眉開眼笑的,不過她們的美麗我還是心動的,這個時候的她們,面上都 帶著一絲嬌媚,很騷的樣子,看了就想操她們。 我咳嗽了一聲,她們眼睛看過來,看到是我,都面有羞意,忙避開眼光,盯 著電視。 我叫了聲舅媽,舅媽不理我,我知道她定是因為我的荒唐在大生悶氣,不過 也並不擔心,我已經瞭解了一個規律:儘管她表面上很端莊,令人生畏,但自從 被我上了後,一切都聽我的,我讓她怎麼做,她就怎麼做,雖然有時候不願意, 有些生氣,但最後還是要聽我的。生氣也祇是暫時的,哄哄就沒事了,我感覺到 一個男人對女人完全擁有是多麼的幸福。 我笑嘻嘻的,擠到了兩人的中間,坐下來一把摟住了舅媽,將她緊緊抱住, 她使勁掙紮,但無異於螞蟻撼山,我向她罩著一層薄怒的臉親去,一下親住了她 的嘴,死死抱住她,讓她無法躲閃。 剛開始她掙紮的很厲害,越到後來,越是無力,最後祇好任由我輕薄,不再 反抗。 我抬起頭,看著她羞澀的面龐,笑道:「舅媽,還生氣呢?」 她狠狠捶了我兩下,道:「你這個小壞蛋,就會變著法兒糟蹋人!」 我握住她的柔軟的手,舉到嘴邊親了兩下,道:「我就喜歡糟蹋舅媽,我恨 不能把舅媽揉到身體裡面!」 我這火辣辣的話讓她的臉又紅了起來,但我能感覺出她心裡的喜悅。以愛的 名義,我要糟蹋你,這樣的行為她根本無法拒絕。 坐在身邊的李玉芝身體微微顫抖,裝著認真看電視的模樣,挺好笑的,我的 手迅速的伸到她的奶子上,一把箍住了她的奶子,她「啊」的一聲,向我看來, 我笑道:「不要裝了,我們都是自己人了嘛!」 舅媽把我做惡的手打掉,道:「別欺負玉芝,你也太過份了,一點兒也不理 人家的感受!」 我祇好訕訕的抽回了手,伸出胳膊,一邊一個,摟在我的懷裡,後背倚在沙 發上,看電視,這次她們倒是沒有意見,當成什麼事兒沒有,又認真看電視了。 我對電視並不感興趣,手又不老實起來,從李玉芝的腰間伸進去,她的皮膚 很滑,我雖然沒有見過綢緞,卻知道它是光滑無比,恐怕她的皮膚就像綢緞吧。 我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輕輕摩挲,感受那裡的溫暖與嫩滑,摳著她小小的 肚臍,時而用指頭,時而用手背,時而用掌心,用不同的方式享受她的身體。她 對我已經絲毫沒有反抗之心,任由我的手摸索,仍裝做看電視,我對她的乖巧很 滿意,親了親她的耳朵,把她的臉弄紅,手從腰間向上伸,抓住她一個奶子,慢 慢揉著。 另一隻手在舅媽那也不安分,開始摸舅媽的奶子,她的奶子比李玉芝的軟, 也大,李玉芝的彈性大,比較小,兩者各有千秋,我都喜歡。 舅媽也任我胡鬧,當作沒感覺,眼睛瞅了我一眼,接著看電視。我眼睛盯著 電視,注意力全放在手上,細心感受她們奶子的美妙滋味。 第二天,天氣還不錯,陽光明媚,雪開始融化,路被雪水弄得有些泥濘,今 天又是趕集的日子,我把大黃套上車,拉了兩筐黃瓜,一筐番茄,再加上一些蔥 、薑、蒜、香菜,去趕集。 集上的人很多,冬天田裏沒有什麼活,個個都閑著,有熱鬧當然要把在家裏 蹲著強,菜也賣得很快,跟搶似的,我沒全賣完,留著幾斤,是給我的乾爸的。 每次趕集,我中午都要留在他家吃飯,這已經成了慣例。 他家在鎮政府大院裏,還沒到中午,我的菜已經賣完了,趕著大黃,慢悠悠 的走進了政府大院,我已經跟門前站崗的很熟了,每次來,都扔給他一盒煙,也 不是什麼太好的煙,但這樣是在聯絡感情,也許某一天,我就能用到他呢,這叫 什麼來著,哦,是投資。 鎮政府大院可是不小,裡面有鎮政府、派出所、稅務所、郵局,後面是家屬 區,裡面工作的人的家都在那裡,那時鎮裏還沒有樓,都是些平房,一排一排, 很整齊,裡面都很豪華,別家我不大清楚,我乾爸家可是有點富麗堂皇的味道, 鋪的是地板磚,用的是松木傢俱,皮沙發,比我舅舅家更勝一籌。 我繞過前面,來到家屬區,在第二排第三家前停了下來,門前有一排冬青, 果然樹如其名,仍是長得旺盛,被雪洗過之後,更顯是綠得發亮,我把大黃放在 那裡,讓它盡情享用,冬天它可很少能吃到綠的東西,只能吃些乾草,現在能有 綠樹,它當然是欣喜不已。乾爸也並不在乎,我也不客氣,那東西種在那裡,一 天到晚祇是留著看,還不如種點花呢,不吃白不吃,也該讓牠們做點貢獻嘛,反 正牛吃了牠們的葉子牠們也死不了。 乾爸沒有孩子,幾乎把我當成了親兒子,我知道跟他們客氣反而讓他們不高 興,也把他們當成親爹媽,所以我們的感情很好。 到門口,把大黃套在身上的車卸下,也沒系,自由放在那裡,沒有敲門,直 接推開門大叫:「媽,我來了!」其實我乾娘跟我媽挺像的,都是有些不講理, 長得秀麗精神,說話乾脆爽快,辦事幹練,是我乾爸的賢內助。 從屋裏走出一個俏麗的少婦,三十多歲,骨肉豐勻,亭亭玉立,正是我的乾 娘。她嫣然笑道:「小舒呀,怎麼才來呀,喏,你爸在家呢。」 她親熱的拉住我的手,拖著我往裏走,我笑道:「喲,今兒太陽從西邊出來 了,老頭兒不上班了?」 我對乾娘是叫媽,跟乾爸就不那麼客氣了,直接叫老頭,其實他一點兒都不 老,還正當壯年呢,他對我的放肆不但不惱,還很高興,說這樣叫顯得熱乎。 乾娘笑道:「有客人呢。」 我吐吐舌頭,聲音小了,在家裏我放肆點不要緊,如果有客人,可別讓他下 不來台。 我跟著乾娘走到屋裏,見客廳裏乾爸與一個與他差不多年歲的男子大笑,手 裏還拿著茶杯,那男人穿著一身警服,很威武。 見我進來,止住大笑,向我招手道:「小舒,來來,這是我的老同學方偉, 你就叫他叔叔吧!」 我不慌不忙的對他笑笑,道:「方叔你好!」 方偉笑道:「好,好,喲,老趙,兒子都這麼大了?」 乾爸笑道:「這是我義子,我自己沒有孩子,他從小就沒了爹媽,我們正好 組成一家,他就是我的親兒子!」 方偉點點頭,道:「看得出這小子很有能耐,行啊,老趙,讓你得了一個寶 了。」 乾爸眉開眼笑,呵呵直樂,別人誇我,他比我還要高興。對我道:「你方叔 剛從別的地方調來這裡,當鎮派出所的所長,你小子可放老實點兒,不然讓他抓 你進去。」 我吐吐舌頭,忙拿起茶壺,給方叔的茶杯滿上,雙手送過去道:「來,方叔 請喝茶!」 方叔也樂了,轉頭對乾爸笑道:「看看,老趙,你兒子比你可強多了,多機 靈!」 乾娘咯咯一笑,道:「這小子定是被你這個派出所所長嚇住了,說不定做了 什麼壞事了,好了,妳們聊著,我去給妳們做飯,今天中午妳們兩個老同學好好 喝兩杯。」 「那我就不客氣了,謝謝嫂子!」 乾娘笑著擺了擺手,去廚房了。 我順勢坐在他們對面的沙發上,乾爸道:「上個月,這個臭小子把村里一個 人的手給弄斷了,把我給氣得夠嗆!」 方偉咦了一聲,道:「是不是春水村那個魏強?」 乾爸點頭:「可不是嘛!現在呀,他已經是個廢人了,不能幹活。」 方偉笑道:「我剛來,就有人說春水村里有個人得罪不得,一身神力,能單 掌斷樹,一個不小心,把村里的一個小痞子廢了,傳得神乎其神,我挺好奇的, 沒想到竟是你呀!」 我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那個魏強不是個東西,最喜歡欺負女人,那天 竟趁我舅媽剛與舅舅離婚就欺上門去,我如果不廢了他,全村不得安寧,你看現 在,那幫小子們哪個不老老實實的!」 乾爸聽著直搖頭,方叔倒是聽著很好奇,哈哈大笑道:「你就是王舒吧?」 我點頭。 他道:「魏強那個傢夥是個典型的流氓,我們呢也沒辦法抓他,他那些事還 夠不上拘留,你大展神威,把他收拾了,所有人都拍手稱快呢。」 乾爸哼哼兩聲道:「他有什麼厲害的,就是會兩手氣功嘛,嚇嚇人倒還有點 用!」 「哦,你會氣功?」方叔急切的問道。 我搖頭道:「什麼氣功,聽我爸瞎說,我祇是力氣大點而已!」我可不想被 人知道自己會氣功。 方叔的兩隻眼睛開始放光了,就像餓狼見到食美一般,我有點怕怕,他嘿嘿 笑道:「小子,別蒙我了,你力氣再大,也不可能一掌把樹打斷,老實交待,是 不是會氣功?」可能是逼供逼多了,竟然有些迫人的氣勢。 乾爸在旁興災樂禍的道:「小子,你方叔又不是外人,你就說實話吧!又不 能吃了你!」 我瞪了他一眼,倒想把他給吃了,祇好無奈的沖方叔點點頭道:「好吧,我 確實會一點兒氣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更來勁了,興沖沖的道:「那你真能單掌斷樹?我還以為他們吹牛呢,這 可是不容易,我當初在部隊中見到他們練硬氣功,能將磚頭打斷,但對樹卻沒辦 法,那東西比磚難打多了。」 然後又衝我笑,我就知道沒好事,果然,他道:「那小舒呀,能不能演示一 下給你方叔看看?」 我其實也存有結交之心,畢竟他的地位很重要,于是裝作不耐煩的說:「行 啊,拿磚頭來!」 他一愣,「磚頭?不是表演單掌斷樹嗎?」 我道:「那你就別管了,快找磚頭!」 「好好,找磚頭!」說完,樂顛顛的跑了出去,他的個子很高,比我能高出 半個頭來,但現在好像比我矮了一輩,挺好笑的。 很快他提著兩塊磚進來。 我接過一塊,輕輕一握,無聲無息,磚斷成四塊,我拿起一小塊,再一握, 攤開手,是一把粉末。整個過程就像捏一隻螞蟻一般輕鬆自在。 乾爸與方叔的眼睛睜得溜圓,口大張,被嚇住的樣子。 乾爸吸了一口氣,道:「乖乖,原來我兒子這麼厲害!」 方叔也回過神來,不停的念叨厲害厲害。 我也不理兩個神經,轉身去廚房洗手。乾娘正在裡面洗菜,見我進來,道: 「怎麼了,不跟他們聊天?」 我道:「跟他們聊天沒意思,我喜歡跟媽聊天,中午我來掌廚?」 她溫柔的笑笑:「不用,你等著吃就行了,對了,再來別再帶這麼多菜了, 你看,吃不完都壞掉了!」 我笑道:「妳們要拚命的吃呀,這些綠菜對身體很有好處的,對了,媽你知 不知道一個美容的方法?」 她驚奇道:「美容?什麼意思?這個詞聽著倒新鮮。」 我這才知道她跟那些有錢人的媳婦不一樣,笑道:「美容就是使人更漂亮, 我聽買我菜的一些女人說,晚上臨睡前將黃瓜片貼在臉上一個小時,能使皮膚更 好呢,據說很有效,媽你不試試?」 哪個女人不愛美,乾娘也不能免俗,驚訝的問道:「真的嗎?我怎麼沒聽說 過?不過這也太浪費了,還不如吃呢!不過如果把臉洗乾淨,貼完了再吃也不要 緊吧。」 我聽了哭笑不得,我這乾娘也真是會算計,很會過日子,不由笑道:「媽, 你兒子我別的沒有,黃瓜有的是,你就放心大膽的用,把自己弄漂亮了,老頭兒 也高興呀。」 我們愉快的聊著,半路方叔來拖我過去,說是想跟我進一步談談,我當然是 死活不肯過去,賴在廚房不走,他也沒轍。 在吃飯時間,我也儘量不跟他說話,他一叫「小舒」,我忙對乾娘說「這道 菜不錯」,他只能閉嘴,他再接再勵,我忙對乾娘說「今天的天氣不錯」,總之 把他的嘴封住,不讓他提非分的要求。把他氣得猛喝酒,乾爸倒笑得滿嘴噴飯。 最後吃完飯了,他一把拉住我,不讓我逃,嬉皮笑臉的跟我說他想學氣功。 我說這是獨門絕學,不能外傳,他就說他要做我的乾爸,這樣就不屬於外人 了,我哈哈大笑,這個方叔對氣功倒是挺執著。 最後我說了,我學的是密宗的功夫,確實不能外傳,但是我可以教他別的氣 功,單掌斷樹也是不成問題的,他這才大喜,想馬上就學,乾爸也跟著湊熱鬧, 也要學,我說飯後不能馬上練功的,這是練功的大忌,于是在一個小時後,我開 始教他們氣功,也不屬於真正的氣功,是易筋經,我開始時練過這個,用於強壯 身體,以便修練密宗的內功,否則一開始就修內功,身體承受不了。 易筋經傳說來自少林達摩,用於僧人強身壯體之用,但後來已經失傳,現今 流傳於世的並非正宗的易筋經,祇是易筋經十二式,還沒有了內氣流行圖,已經 是精華盡去,雖說常練亦能強身健體,效果當然不太理想,而我的師傅,那個老 「和尚」卻有真本易筋經,我只能看懂圖,看不懂那些奇形怪狀的字,大概是梵 文吧,他教我練過,雖說不能與我學的密宗功夫相比,但對于現在那些所謂的氣 功來說,已經是奇妙無比了。 我只教了一段,讓他們回去好好練,要堅持不懈,每天兩次,早晨晚上,不 能間斷,一個月後自然會有效果,那時我再教給他們下一段功法。然後又鄭重講 明瞭一些練功時的禁忌,就忙拍拍屁股溜人了。 順路去了書店,讓書店老闆代買了些書,大棚種植技術啦,現代銷售學啦, 這些書不是前衛就是孤僻,銷路不好,我一直跟他這裡買書,交上了朋友,想要 哪方面的書就讓他進貨時捎回來,很方便。坐在裡面侃了一氣兒,出來時太陽已 經到西山頭了,便讓大黃加緊幾步走,趁天黑前到家。 所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我有點體會了,一天沒見,我已經有點想舅媽了, 順便也能想想宋思雅與李玉芝,但那是想舅媽時順便帶著的,舅媽的溫柔體貼想 起來心裡就暖和。 到了家,還沒進門,舅媽就從大棚裏急急忙忙走出來,我一喜,心想舅媽果 然是想我了,但一見到她美麗的臉上帶有一絲焦急,清醒了一下,忙迎上去問: 「出什麼事了?」 她小嘴噴著白氣,急促的道:「你舅舅又被人打了!」 =================================== 第九章 我一驚,隨即大怒,心中暗罵:誰又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打老子的舅舅。 問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聽完她的話,才知道舅舅這次的運氣不怎麼樣,被人在晚上的大街上蒙著頭 揍了一頓,還不知道是誰,現在正躺在醫院休息呢。 我有點好笑,舅舅這次可能被窩囊壞了,被人打了,還不知道被誰打的,我 再厲害,總不能把所有的人都打一遍吧。 舅媽看著我搖頭苦笑的臉,說道:「小舒,你舅舅現在還躺在醫院裏,怎麼 辦?」 我道:「沒什麼大事吧?」 她搖搖頭,道:「聽玉芝說,沒什麼事,斷了一隻胳膊,還斷了一條腿,現 在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點點頭,說聲:「這就好。」說著往屋裏走去。 她緊跟在後面,道:「那你就不去看看?」 我聽出她語氣裏的關切,心中有一些惱怒,可能是嫉妒吧。冷聲道:「看什 麼?反正也不知道是誰幹的,去也沒用,他那裡不是還有他媳婦嗎,我去又有什 麼用!」 她一定是聽出了我心中的不快,不吱聲了,默默跟在我身後。 進了屋子,我把帶回來的書放到書架上,用水洗了把臉,她已經坐在我的炕 上,可是屋裏的溫度跟外面差不多,她的臉已經有些發青,仍是不說話,祇是溫 柔的看著我。 用毛巾擦了擦臉,坐在她身邊,挨著她的身子,嗅到她身上的香水味,我的 心情好些,問道:「你想去看看嗎?」 她搖搖頭,欲言又止,我好奇,忙讓她有什麼話趕緊說。 她低聲道:「祇是聽說他的媳婦跟他一塊被打了,可能流產了。」 我點點頭,忽然一想,心又冰冷,冷笑著道:「哦,那他的兒子沒了。說不 定會把那女的甩掉,對你又回心轉意了!是吧?!!」最後兩個字我是咬著牙說 出來的。 她面色變得蒼白,苦笑道:「小舒,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畢竟跟他夫妻這麼 多年了,冷不丁兒說斷就斷,也不大可能,再說他也是杏兒的爸爸呀,你說我應 不應該去看看?」 我的心煩燥起來,下炕在地上來回走了兩步,不耐煩的道:「好吧好吧,你 想去就去唄,幹嘛問我,我又不能綁著你!」 說完,不理她的招呼,奪門而去。 小狼跟著跑來,我來到了門前的河邊,河已經結冰,凍了厚厚的一層,但我 能聽到冰下面淙淙的流水聲,清沏悅耳,讓我煩躁的心情舒緩下來。 我知道自己不應該這樣,舅媽與舅舅夫妻一場,如果說她對舅舅漠不關心, 我反而會覺得不應該,會瞧不起她,甚至疏遠她,可是現在她的反應讓我敬佩的 同時,我的心卻有一些疼痛,我想可能是妒嫉吧。這種情緒我從沒經歷過,感覺 就像一股熱氣從心臟衝了出來,向胸口沖,凝而不散,讓人難受,恨不能毀掉一 切,拋卻煩惱。 我靜靜地站在河邊,傾聽小河流水的聲音,漸漸的,胸口的那股悶氣化解開 來,我的心逐漸恢復了平靜,神志清明,發覺剛才自己的行為有些可笑,小肚雞 腸的樣子,我自己都覺得討厭,感情代替理智指揮行動的後果,定會是荒謬可笑 的,于是開始自省,怎樣才能避免這種情況的再次發生,想了一陣,最終有一個 結果,就是感情上要自信。 呵呵,在感情上,誰又能真正做到自信呢!事後總結,事後反省,這也是我 養成的一個習慣。 我感覺剛才有些過分,懷著歉疚的心情,我走到了舅媽家,這個時候,天已 經全黑了下來,月亮高高掛在天上,清冷皎潔,竟是出奇的美。不時傳來兩聲狗 叫,顯得村里分外的寧靜,這麼冷的天,人們都鑽到被窩裏了,出來串門玩,還 不如在家裏的熱炕頭上抱孩子摟媳婦呢。 推開門,小狼從裡面跑了出來,搖頭擺尾,親熱無比,這傢夥不知什麼時候 跑到這裡來了,可能是嫌我在河邊站著很無聊吧。 院子裏的燈亮起來,舅媽從廚房裏走了出來,見到是我,美麗的臉上露出一 抹驚喜,卻沒有異常的舉動,祇是迎上來溫柔的道:「回來了,飯馬上就好了。 先到炕上坐一會兒。」 我點點頭,握了握她的柔軟而顯粗糙的手。 剛進屋,一股熱氣撲面而來,在客廳就聽到睡覺屋裏的爐子在呼呼的響,進 了屋,炕上已經鋪好了被窩,脫下鞋,將腿伸到被窩裏,暖洋洋的,極舒服。 從炕頭櫃裏拿出一本書,現在這炕頭櫃是放被子用的,現在已經變成了我的 書櫃,再把兩個人的大枕頭摞一塊兒,墊在身下,看起了書。 不過一會兒,舅媽將吃飯的小桌兒座到炕上,將飯都端了上來,是餃子,她 包在餃子不但好吃,還好看,大小均勻,都像小元寶似的,讓人看著都饞。白白 的餃子冒著熱氣,我饞得忙用手拿了一個放到嘴裏,呵,太熱了,我的舌頭被狠 狠燙了一下,舅媽笑道:「看把你饞得,別著急,沒人跟你搶!」送給我筷子, 拿上來一瓶醋,一邊倒向碗裏,一邊笑道:「小舒,少吃點兒醋,啊∼∼」 我邊忙著往嘴裏送餃子,邊點頭答應:「嗯嗯,嗯∼∼∼?」 我忽然反應過來,抬頭看她,見她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我,眼裏裝滿了笑意, 我見到她的模樣,就知道她這是一語雙關呢,這個美麗的女人可是個聰明伶俐的 人,我裝作沒聽出來,漫不經心的道:「哦,我喜歡吃醋。多來點兒!」 她咯咯笑了起來,我也大笑,把她從桌子那頭拉到身邊,讓她挨著我,這樣 我很舒服。 我又開始大吃,嘴可是挺忙,恨不能再多一張嘴,一邊猛吃,還不停的誇她 做的餃子好吃,所以以後要常做,最好每頓飯都是餃子,把舅媽誇得喜笑顏開, 本來她只能吃一碗,現在又多吃了一碗。 電視被搬去大棚裏了,所以我只能看書,舅媽將飯桌收下去,我就躺在炕上 看書,不一會兒,她已經收拾利索了,閂上門,端著一盆熱水,道:「來,過來 洗洗腳。」 說著,她把盆放在炕邊,用小板凳支著,我把腳伸出去,她伸手把我的襪子 脫下來,用手試了試水溫,把腳按進了盆裏。 感覺水有點熱,燙人,我忙縮回來,叫道:「啊,不行,太熱了!」 舅媽笑罵道:「燙腳燙腳,如果不熱點兒,洗著不舒服,好了,別動,挨一 會兒就好了,別跟個小孩兒似的,燙不壞!」 說完,又把我的腳給按了進去,我忍著,她看我咬牙切齒的模樣,咯咯的笑 了起來,她的聲音仍像少女一般年青,我狠狠瞪了她一眼。漸漸我適應了水溫, 她開始給我搓洗,柔軟的小手輕輕搓著我的腳,腳背、腳跟還有趾頭縫,無處不 到,我舒服的想睡過去,屋裏安靜下來,她躬著腰,專心的搓洗我的大腳,在燈 光下,她比平時要美上幾分,白潔的臉帶有一層光暈,找不出一點兒瑕疵,如晶 瑩的美玉,眼睛像貯著一泓清泉,水汪汪得迷人,挺直如懸膽的鼻子,再加上兩 頰上淡淡的紅暈,美艷不可方物,這樣一個美人在盡心實意的給我洗腳,也許是 那個死老天給我的一點兒補償吧。 我的心被她的柔情包裹著,像浸在溫水中,溫溫暖暖,心裡的喜樂要漲滿胸 膛,噴薄而出。手不自覺的摸上了她飽滿的奶子,她祇是抬頭白了我一眼,沒說 什麼,我放肆起來,輕輕揉捏起來,隔著羊毛衫,祇是感覺出奶子的柔軟,比麵 團還要柔軟。 她撓了一下我的腳心,我忙抬腳離水躲開,她送給我一塊毛巾,笑道:「好 了,用毛巾擦擦。」說完,將水端出去倒了。 她進了屋,給爐子加了幾塊煤,上了炕,快速的脫了衣服鑽進被窩裏,拱了 拱被窩,歎息一聲道:「啊∼∼,真舒服!」溫暖光滑的大腿挨著我的腿,她把 我的沒拿書的那隻手拉住,牽引著,按放到自己的大奶子上,柔軟光滑的感覺從 手心傳來,我情不自禁把玩起來,過了一會兒,她又把我的書拿下來,道:「別 看了,早早睡覺吧。」 我也有點睏了,今天一天的事可真不少,精神有點疲乏,于是聽她的,把書 放到書櫃裏,把燈關了,脫了衣服,鑽進暖和的被窩裏。她柔軟的身體立刻擠入 了我的懷中,緊緊抱著我,兩隻奶子頂在我的胸口,很舒服。 我沒有要她,因為知道她受不了,昨天的那次把她弄得太重了,我祇是緊緊 的摟著她,感受著她的柔軟與溫潤,香水的氣味仍在她的身上繚繞,淡淡的,使 她的身體更顯得香軟。我們四肢交纏,她輕聲問道:「想要嗎?」 我答:「不了,好好睡吧。」 「嗯,這樣真好呀,就這樣摟著你,天塌下來也不怕,我什麼也不想要,這 樣做你的女人,就足夠了。」她喃喃的道。 我笑了:「是啊,這樣最好,我想這樣抱你一輩子,舅媽,這輩子你就是我 的,誰也別想奪走你,你也別想跑,我要定你了!」 舅媽輕輕捶了我胸膛一下,然後放在上面輕輕撫摸,道:「小傻瓜,就你把 舅媽當成寶,別人還看不上舅媽呢,我已經做過別人的媳婦,配不上你了,再說 我們差這麼大,我只想靜靜的守著你,就這麼過完下半輩子,也不枉活一回了, 你將來一定會有許多女人,舅媽也不攔你,誰讓你這麼厲害呢,祇要你心裡有舅 媽,我也就知足了。」 「舅媽∼∼」我緊緊摟住她,心中感動,也有幸福與自豪。我終於完全擁有 了懷中的這個女人了!我何其幸運,她的溫柔體貼讓我都醉了。 我們摟抱著,我堅硬結實的身體與她柔軟香滑的身子緊緊貼在一起,輕輕摩 擦,互相感受著對方,低聲說了很多話,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 第二天的早晨,醒得很早,天還沒放亮,舅媽偎在我懷裡,一隻手搭在我胸 前,大腿也壓在我的腿上,兩個大奶子貼在我胸脯上,雖然沒有動,仍能讓我感 覺那裡傳來的柔軟,她睡得正香,炕很熱,她直挺的鼻子尖上有幾粒汗珠,臉頰 紅撲撲的,半長的頭髮披散著,說不出的慵懶動人。 我打開燈,她被驚醒,我低聲道:「再睡會兒吧,我看會兒書。」 她輕柔一笑,理了理頭髮,這麼一個動作竟有一股風情瀰散開來,讓我心動 不已,她道:「不了,我先下去做飯,今天早飯吃什麼?」 我把手插到她的發間,幫她梳理一下,道:「把昨晚上賸下的餃子用油煎一 下就行了。」 她答應一聲,起身穿衣服,我則趁機摸著她的大奶子與大腿,被她打手好幾 次,穿好衣服,她把我按倒在炕上,把被子掖了掖,弄是我密不透風,笑道:「 好好再睡一覺,很快就吃飯,啊?」 我點點頭。 她穿著羊毛衫,婀娜的走了出去。 我躺在炕上,跟本已經睡不著了,就想今天的事,今天上午要去看看舅舅, 看看他被打的怎麼樣,其實我的心裡也是頗為複雜的,既高興又憤怒,兩味雜陳 呀。說句老實話,他被打我卻有點不該有的情緒:興災樂禍。他那趾高氣昂的臭 屁模樣我早就看不順眼了,有點錢就不認得老天爺是誰了,老子天下第一。 自從上次我幫他收拾了些小痞子,沒有人再動他,他就以為沒人敢動他了, 我想早晚得有人滅滅他的氣焰。 但是我心裡也有幾分憤怒,他畢竟是我的舅舅,他被打了,我的面子上也過 不去呀,可惜鎮裏的人不知道我的厲害,我的心有點興奮,雖說我不想過分出風 頭,但身負一身超人的氣功,打打架,來體會自己淩駕於眾人之上的快感也是一 種能以拒絕的誘惑。 現在祇有寥寥數人知曉我會氣功,其餘人只知道我有一身神力,我也將錯就 錯,但別的能力可不能讓外人知道,這是最後的救命符,不能讓別人知道自己的 深淺,這是處世的智慧。 正在想得出神,舅媽端飯進來,一邊擺上飯桌一邊笑道:「你剛才想什麼美 事呢?樂滋滋的。」 我起來穿上衣服,重坐回被窩,道:「今天上午我想去看看舅舅,你也一塊 去吧,我倒要看看什麼人活膩了,竟敢太歲頭上動土。」 舅媽忙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道:「小舒,不要再打架了,一聽說你要打架, 我的心就怦怦的跳個不停,萬一要出個好歹,讓我怎麼過呀!」 我笑道:「舅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底,這些人想傷到我,還差點兒!」 舅媽沈下臉來,焦急的道:「你怎麼跟你舅舅一個脾氣呢,這麼不知天高地 厚,你以為有了氣功就了不得了?你能擋住菜刀,但你能擋住槍子嗎?你能打過 一個人,能打得過十個人,但你能打得過一百個人嗎?光靠能打沒有用的!」 她的一番聲色俱厲的話,像一盆涼水澆到我的頭上,讓我發熱的腦袋清醒過 來。這些年來,我一直是用腦筋做事,但自從上次打了那幫小痞子們,知道了拳 頭就是硬道理,就沈迷於用武力解決一切事情,腦袋有些狂熱,做事不再那麼嚴 謹,有些大大咧咧了,這是個極危險的現象,今天,舅媽的一席話讓我忽然醒了 過來。 舅媽看著我陰沈的臉,怕說重了傷我的自尊,語氣緩和一下,道:「小舒, 舅媽的話可能過重了,別生氣,來,多吃點兒!」說著,把自己碗裏的餃子往我 碗裏夾。 我咧咧嘴,卻沒笑出來,沈重的道:「舅媽,你說得對,我是有些輕狂了, 沒有你這番話,我可能犯不少的錯誤,這一段日子可能太得意了,心有些飄飄浮 浮的,舅媽你的話讓我的心忽然又沈到了地上,呵呵,說得太好了,謝謝你。」 舅媽大喜,眉開眼笑,道:「好小舒,能聽得進逆耳的話,這才是做大事的 男人!」 我嘻嘻笑道:「那舅媽,要獎勵我一下,來,摸個奶子!」說著放下碗筷, 向她懷裡摸去,她忙跳到炕下,離我遠遠的,讓我夠不到,那神情竟有幾分頑皮 的意味,舅媽越來越年輕,有時候的神情就像一個少女一般。 我們打打鬧鬧吃了飯,然後回家,要用大黃的牛車去。李玉芝正在大棚裏, 跟她打了聲招呼,這才坐了牛車,慢悠悠的,跟舅媽說說笑向鎮裏行進。 到了醫院,太陽已經升得很高了,才知道舅舅已經出院,正在家休養,說實 話,我倒還不認識他在這裡的家,他當初讓我過來玩,我當然不給他面子了。只 能到他單位,問清他家的住址,再找到他家,唉,麻煩死了。 終於找到了他家,卻是住在政府大院裏,他可是「萬元戶」,政府也要保護 他,于是特批讓他在政府大院家屬區住。 他家離我乾爸家不遠,在後面與之隔兩排,我先把大黃放到乾爸家門口,那 裡的冬青葉已經被它吃得差不多了,過了今天,應該光禿禿的了。 舅媽站在門口,我進去跟乾娘打了一個招呼,說好中午過來吃飯,就去舅舅 家。 敲敲門,一會兒門開了,探出一個美麗的少女,見到了舅媽,驚喜的叫道: 「媽!」 舅媽很激動,顫抖的道:「杏兒?你,你怎麼回來了?」 她打開門,過來摟著舅媽的肩膀,道:「我是請假回來的,昨天才回來,你 是來看爸的吧?」 「是呀,聽說他出事了,我過來看看要不要緊。」舅媽稍微平靜下來。 兩個人話匣子打開,說開來,竟沒完沒了,我在旁邊也不好打擾人家母女團 聚,只能幹站著。她就是我的堂姐李春杏了,小時候她就是個美人胚子,我小小 的心裡發誓要娶她做媳婦,可是後來長大慢慢變了,整天想的卻是舅媽,我們已 經有幾年時間沒見,從初中開始她就在市裡上學,幾乎不大回家,現在已經變成 了一個美麗的大姑娘了。 她長得跟舅媽很像,雖然沒有舅媽美,也是個難得了美人了。圓臉,挺直的 鼻子,丹鳳眼,適中的嘴巴,很協調,皮膚白皙,這可能是市裡人的特徵,整天 坐在房間裏,不見太陽,當然要白淨很多。 她們笑著聊了很多時間,舅媽才記起我在旁邊站在呢,趕忙道:「來來,杏 兒,這是王舒,你弟弟,還記得嗎?」 我笑道:「杏兒姐姐好,我們很長時間沒見了,恐怕記不起來我這個傻小子 了。」 杏兒凝神一想,嫣然一笑,道:「是我小姑的兒子吧,赫赫,都長成大小夥 子了。」 她雖然很和氣,我卻能聽出她話裏居高臨下的傲氣,心中微惱,但想想是我 舅媽的女兒,微蹙一下眉,隨即笑了。 舅媽對我的個性一情二楚,見到我的皺眉,忙笑道:「好了,我們別站在這 裡說了,先看看你爸再說。」 杏兒輕輕的舅媽說:「我阿姨在家呢。」 舅媽神色一變,隨後釋然,笑道:「沒事兒,順便看看她。」 我心知一場大戰拉開了帷幕。 走到屋裏,舅媽將帶來的一些黃瓜放在客廳,跟著杏兒來到了舅舅睡覺的屋 子。 屋裏的炕上一坐一躺兩個人,正看著電視。 杏兒叫道:「爸,阿姨,我媽來看妳們了!」 舅舅鼻青臉腫的,還吊著胳膊,固著腿,挺狼狽的,我直想笑,苦忍著,忙 轉移視線,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在他身邊坐著的是一個漂亮的女子,確實挺漂亮 的,但比起舅媽來,還差那麼點兒,打扮得花枝招展,又不過分妖豔,很會打扮 自己,一看就是城市人,怪不得把舅舅迷住了,舅舅一直對城市很嚮往,可能在 她身上圓夢了吧。 見我們進來,她忙笑道:「喲,是大姐過來了,請坐請坐。」 看她的表情,很誠懇,我只能說這個女人不簡單。 舅舅則是沈著臉,道:「你怎麼來了?」頗有點不耐煩的樣子。 我聽了心裡的火騰的就衝上來,忙壓了壓,笑道:「舅舅,聽說又被打了? 誰幹的?」 舅舅有些發窘,不答,新舅媽接上話,笑道:「你是小舒吧,聽你舅舅一直 誇你來著,果然是相貌堂堂,我倆這次被人從後面忽然打了,跟本來不及看清他 們,他們就跑了。」 我點點頭,她很會說話,對她的評價又高了一層,感情上對她卻沒有好感。 我道:「其實也很好查,看他們的打人手法,乾淨利索,下手很有分寸,很 專業,定是有人花錢買舅舅的一隻胳膊與一條腿,這樣的人,鎮裡面並不多吧, 妳們見到他們,應該能認得出來吧。另一方面,舅舅定然是與別人結仇,這個仇 還不是小仇,想想這兩人月來的事情,應該大體有數吧,兩方面一起查,找出人 來並不難。但我想,這件事還是不要再查了,沒什麼好處。」 新舅媽笑道:「小舒果然厲害,事情到你的手裏,變得很容易了,但為什麼 不要查了呢?」 我不回答,祇是對舅舅道:「這次不會有什麼後遺症吧?」 舅舅笑道:「沒事兒,養幾天就好了。」轉過頭對杏兒道:「快拿蘋果給你 媽。」 舅媽很不自在,我看得出來,同時也對舅舅的薄情心涼,對待自己十幾年的 妻子尚且如此,對別人又會如何,是可想而知了。 我看了一眼坐在他旁邊的新舅媽,心頭有一絲悲哀,這個女人是一個聰慧之 人,仍看不透這層,只能說女人是感情的動物。 本想讓方叔幫忙查一下,現在卻已經沒有那份熱心了,跟舅舅說了幾句話, 我就要走,親舅媽不讓,非要留我們吃飯,但在我們堅持下,還是沒繼續呆。 杏兒送我們到門口,依依不捨,說過年要跟舅媽一起過,倒是讓舅媽高興不 已,我當然不高興了,一個大電燈泡嘛。 出了舅舅家,來到了乾爸家,舅媽這次跟我一起進來,也想認識一下我的乾 爸乾媽,乾娘很熱情的歡迎她,與舅舅家相比,天上地下,她的心中可能會感受 到一絲溫暖吧。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沈思,受到了杏兒對我的態度刺激。大學生在當時可 是不得了的人,尤其對于農村的人來說,考上大學,你就是吃公家飯的,是國家 養活你,畢業後分配一個單位,就雷打不動的上班吧,等到老,還有退休金,生 活很有保障,在農村就不行了,面朝黃土背朝天,風吹日曬,日子很苦,而且是 兒子養你的老,碰到孝順的,還能給你兩個錢,如果兒子家都窮的揭不開鍋,或 者不孝順,那可是很悽慘的,我們村很多老人都是自己種地,自力更生。 杏兒考上了大學,所以能與我那樣說話?我在村里也是個小富翁了,可是現 在人們看重的不是錢,而是身份。找對相先問的是你的工作單位,單位好,人的 價值自然升高,工作單位不好,人再好,也無濟於事。現在可是鐵飯碗時代。 舅媽見我沈思的樣子,問道:「想什麼呢?」 我伸手拍拍大黃的背,讓它別偷懶,快些走,道:「我在想,我杏兒姐可是 有出息了,挺羨慕她的,不必那麼辛苦,拚死拚活的賺錢養活自己。」 舅媽當然高興,看得出來,她對自己的女兒很自豪,笑道:「這閏女自小就 聰明,現在終於考上大學了,這輩子算跟我們不一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