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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人妻熟女]郝叔和他的女人(152-1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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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叔和他的女人】(152-174)作者:天堂男根
作者:天堂男根
字數:34940


              (一百五十二)

  「媽,還有您的兒媳…」妻子鬼靈精似的跪下來,一手牽著母親,笑容可掬。

  我稍微停頓一下,與妻子異口同聲地說道:「祝您福壽綿長活百歲,身體健
康行如風。耳聰目明無煩惱,笑對人生意從容。長生永不老,萱草千秋榮;福祿
貴壽久,全家樂融融!」

  「我的好兒子,好兒媳,快起來,快起來——」母親眼眶濕潤,慈愛地扶起
我倆,一手一個,緊緊地握住。

  情到濃處,我忍不住開口道:「媽媽,我愛你——」然后不由分說摟住母親,
在她俏麗的臉蛋上,重重地親下一口。母親坦然一笑,輕輕環住我肩膀,踮起腳
尖,蜻蜓點水地吻了吻我額頭。

  「好兒子,媽媽也愛你——」

  四目相對,滿滿全是愛,如潮水般緊緊裹住我,肉體爲之顫抖,靈魂爲之惆
怅。

  「媽媽,還有我,我也愛你——」妻子不失時機投入母親懷里,嘟起小嘴,
長長地吻在她臉蛋上。

  「我的好兒媳,媽媽也愛你。」母親笑盈盈地摟住妻子纖秀的腰身,左右開
工,回親她兩三口。

  婆媳倆甚似閨蜜般緊緊摟在一起,春風滿面,喜氣洋洋,大方地面向衆人,
迎接他們熾熱的目光,接受他們熱烈的掌聲和贊歎聲。

  「干媽,還有人家,人家也愛你,」岑筱薇撲入母親懷里,嗲聲嗲氣地說。
「干媽,筱薇也愛你。祝你花開並蒂,福壽無雙,兒孫滿堂,地久天長!」

  母親親岑筱薇一口,笑說:「謝謝你,筱薇。你是干媽的好女兒,干媽也愛
你,疼你。」然后四下招手道:「來來來,好孩子們,還有親家母,奉化大哥和
嫂子,琳姐和劉大哥,詩芸和彤彤…還有鄭市長,王局長,唐科長…大家都來,
一起合影…曉月,你去叫醒老爺,要他來合影。」

  何曉月答應一聲,小跑上樓而去。不一會兒,郝江化大咧咧地沖下來,紅光
滿面,身后緊跟著何曉月。

  「老郝,來站我身邊,」母親招呼。「曉月,你也來,和詩芸她們站一起。」

  郝江化聞言,哈巴狗似的走到母親右邊,單手摟住她細腰。母親一手抱郝萱,
一手牽著郝小天。在她左邊,則是岳母,然而依次是妻子、王詩芸、何曉月。郝
江化右邊依次是岑筱薇、鄭市長、王局長、吳彤。

  我站在母親身后,不經意低頭一瞧,卻見郝江化兩只老手,不知什麽時候,
已然搭在母親和岑筱薇倆人的俏臀上,旁若無人地摩來挲去。

  「咳咳咳——」

  我大咳三聲,意在提醒郝老頭子注意形象。這糟老頭倒好,充耳不聞,還輕
輕地拍了拍母親屁股,湊到她耳朵上叽里呱啦小聲說著什麽。母親霞飛雙靥,狠
狠地剜郝老頭子一眼,然后空出左手,打了一下他不規矩的鹹豬手,后者才收回。

  位次排好,大家站定,母親笑語盈盈地說:「等下聽我叫完一、二、三,大
家一起開口說『茄子』。一、二、三——茄子!」

  「——茄子!」衆人異口同聲,嬉笑連天。

  合完影,母親親切地招呼大家繼續吃喝,不停地給鄭市長等一干領導勸酒夾
菜,殷勤客氣,大方熱情。酒過三巡,在座賓客,男方一個個紅光滿面,油嘴滑
舌。女方一個個臉若桃花,千嬌百媚,不勝慵憐。

  撤去酒席,換上瓜果點心,嬉笑座談十幾分鍾。郝江化抓起鄭市長的手,滿
口酒氣地說:「好哥們,走,咱們上樓玩麻將去。劉兄,一起來啊——」

  母親見狀,鼓舞道:「不如都撤了吧,大夥去我房間玩牌,消遣消遣,找點
樂子。」

  一干女人當中,屬徐琳牌瘾最大,迫不及待附和說:「走走走,他們男人擺
一桌,我們女人擺一桌。詩芸,上次輸你的錢,這次我要連本帶利贏回來。佳慧
姐姐,你一塊來…我、萱詩、詩芸、加上你,我們湊成一桌麻將。」接著起身,
不容分說拉住岳母雙手,牽她往樓上而去。

  「玩一次就玩一次吧,呵呵,」岳母理了理鬓角,矜持地笑笑。

              (一百五十三)

  「京京,你也來吧,陪你郝叔叔他們玩幾把,樂呵樂呵,」母親笑盈盈地說。
「左京、江化、鑫偉、鄭市長等四人,剛好另湊成一桌麻將。」

  于是,衆人紛紛起身,辭別它桌賓客后,一行人朝三樓逶迤行去。

  講實在話,我並不喜歡把寶貴的時間,浪費在牌桌上。尤其當我的牌友是郝
江化、鄭姓領導、劉鑫偉時,面對他們一張張猥瑣的臉,看久了會讓我反胃、嘔
吐。不過,母命難違,眼下我也不能壞了大夥興致,所以姑且硬起頭皮上陣。

  一進屋,徐琳直奔麻將桌,挑了個風水寶座坐下來,然后利索地招呼其她人
入座。

  「琳姐,我就不陪你們玩了,一會兒還要給兩個小娃喂奶,」母親柔柔地說。

  「那可不行!萱詩,你必須來,少了你,我們玩起來多沒勁,」徐琳洗著牌,
板起臉說。

  母親理了理鬓角,說:「好吧,我來。讓筱薇先代幾把,我奶完寶寶就接她
位置。」轉而招手道:「穎穎,跟媽媽來——」

  我目送她倆進入育嬰室,才收回視線,漫不經心搓起麻將。郝江化坐我對面,
一擡頭,便能看見他滿嘴大黃牙,參差不齊。自打手沾麻將,這張惡心的大嘴巴
就沒停息過,吐沫飛濺,誇誇其談,一副神采飛揚的樣子。所謂的鄭市長,與郝
江化沆瀣一氣,好不到哪里去。只見他西裝革履,大腹便便,滿臉橫肉,笑起來
眼睛都找不到。此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一唱一和,說相聲似的,聒噪得沒完沒
了。

  或許長時間不打牌緣故,有點生疏,剛開始我便一連輸了七八把。輸掉五六
萬塊錢倒沒什麽,輸給郝江化,才叫我心底窩火。然而,偏偏老天爺不開眼,個
把小時下來,郝江化成了最大贏家,賺得盆滿缽滿,把這糟老頭樂得嘴巴都快合
不攏。

  「左京,可要加油,別亂出牌了哦——」郝江化向鄭市長擠擠眼睛,一臉賊
笑。

  「我了個球,老子堂堂一個有爲青年,竟然被郝老頭子嗤笑,這還了得,」
我暗自想道,琢磨著該出哪張牌。「郝老頭子一定是胡幺雞,老子才不會讓他得
逞。嘿嘿,你胡幺雞是吧,老子偏偏不打幺雞,氣死你…」

  正要打出八筒,有人從身后拉住我的手,回頭一看,卻是母親,懷里抱著郝
思高。

  「傻兒子,打這張牌你就上你郝叔叔當了,」母親「噗嗤」一笑。「打幺雞,
聽媽媽的話,準沒錯——」邊說邊自作主張,拿起幺雞打出去。

  「萱詩,沒聽說過一句話,叫『觀棋不語真君子』麽,就你手賤!」被人壞
了好事,郝江化吹胡子瞪眼,老大不甘心。

  母親撇撇嘴巴,笑說:「我又不是君子,十足小婦人一個。再說,我幫兒子,
何錯之有?」

  郝江化咧嘴一笑,恰好看見白穎從育嬰室出來,于是猴急招呼道:「好媳婦,
快來幫你郝爸爸。你媽聯合左京,一起欺負郝爸爸,咱倆就配成一對,同他倆對
抗。」說完,郝江化得意地眨眨眼睛,意味深長掃母親一眼。

  雖然只是一場遊戲,不過,從郝江化口里說出「咱倆就配成一對」,聽進我
耳朵里,著實別捏。

  「郝爸爸,事先聲明:我打麻將一般般,根本不是媽媽的對手,」妻子咯咯
嬌笑。

  「不管那麽多,你坐下——」郝江化起身離開,不由分說拉妻子坐到他的位
置。「你盡管打牌,我給你做參謀,咱父女聯手,不信敵不過她們母子。」

  郝江化那親熱勁兒,好像根本當老子不存在似的,看在我眼里,怒從心頭起。

  「好呀,你們盡管放馬過來,」母親笑盈盈地說。「兒子,給媽媽搬張椅子
過來。咱今天母子聯手,斗一斗他們父女。」

  我拉張椅子過來,讓母親坐下,狠狠地剜了郝江化一眼。他渾然不覺,反而
雙手搭在妻子肩膀上,俯身貼著她耳朵說:「有爸爸在,好媳婦,你不用怕,盡
管跟你媽媽斗一斗。」

              (一百五十四)

  「老公,那我不客氣了,要是你輸牌,千萬別怪人家喽,」妻子笑嘻嘻地說。

  郝江化鼓舞道:「自古賭場無父子,更無夫妻,不要受感情羁絆。」

  妻子忍俊不禁,鄭重其事地點點頭,言道:「對,郝爸爸說的對,我要六親
不認…」

  「廢話真多!誰贏誰輸還不一定,就在那里耀武揚威了,哼——」

  我冷笑一聲,妻子看在眼里,吐吐舌頭,做了副鬼臉。

  局勢擺開,十五個回合下來,雙方各有勝負,我和母親這邊還略勝一籌。接
著十五個回合,妻子和郝江化那邊連贏三把,漸漸占據上風。妻子很高興,與郝
江化連連擊掌,慶賀勝利。每次擊完掌,郝江化都會熱乎勁兒地俯下身,貼在妻
子耳朵上,說一大堆膩膩歪歪的話。我注意到一個細節,郝老頭子很不規矩,眼
珠子老往妻子脖領里瞧。要不是妻子穿著高領羊毛紗,從郝老頭子角度,鐵定能
瞧到她胸脯旖旎風光。

  盡管如此,我還是非常不爽。郝老頭子對妻子說得每一句話,做得每一個動
作,都牽動著我那根敏感而脆弱的神經。以至于隨后十五個回合麻將,我心思全
走了神,高度緊張地暗中觀察郝江化,生拍錯過他的小動作。

  郝江化還算老實,不敢當我面有進一步動作。不過,看妻子和他那股子親熱
勁兒,我心里實在憋屈難受,卻不好當衆爆發。只得啞巴吃黃連,嚼碎了往肚子
里吞。如此這般,又搓了幾局,輸了幾局。

  「媽,你抓把牌,我去下洗手間——」我找了個借口離開,去發泄發泄情緒。

  「哦…彤彤,你來幫我抓牌,」母親輕輕地拍著懷中寶寶,笑盈盈地說。

  「老公,你要做逃兵啦?」妻子抛來個大大的秋波。

  我白她一眼,氣乎乎地說:「什麽逃兵,我和媽又沒輸,等下回來再收拾你
…你們父女!」

  說完,腳下生風似的,我骨碌起身,一溜煙躲進衛生間。關上房門刹那,背
后貌似傳來哄堂大笑,令我既惱怒又羞愧。

  「郝老頭子,你奶奶個熊,瞧你那副德行,老子一泡尿淹死你個王八蛋!」

  我咬牙切齒,一把脫下褲子,掏出東家,「嘩嘩」尿起來。尿沫四濺,一滴
一滴,甚似打在郝江化那張臭嘴上,說不出的惬意。

  「尿死你個糟老頭子,烏龜王八蛋!」尿完,我抖抖下身,提起褲子。「喝
老子一泡尿,這下灌滿你那張臭嘴,滿意了吧?哈哈——」

  調整好心情,我深吸一口氣,然后打開衛生間的門,露出一條細縫。定睛朝
縫里瞧去,屋子中央的情形一目了然。只見兩桌麻將,女人一桌,男人一桌。七
個精致漂亮的女人,簇擁著三個形貌猥瑣的男人,她們侃侃而談,嬉笑怒罵皆是
文章。

  看向妻子,她容顔清秀,氣質凜冽。忽兒秀眉微蹙,忽兒抿嘴偷樂,忽兒開
懷大笑。郝江化站在她身后,兀自指指點點,萬分殷勤,臭嘴巴幾欲親到妻子那
張俏臉。

  「這個死人渣!」我一拳砸在門上,雙眼噴火,額上青筋爆出。「什麽父子
之義,夫妻之情,倫理道德,五服綱常,全被他抛到大平洋去了。誰都別攔著,
老子一定要跟他撕破臉皮,狠狠揍人渣一頓!」

  口中嘀咕著,我卻邁不動腳步。從衛生間出來,反而堆起滿臉笑容,迎向衆
人。不知何時,自己竟然變得如此虛僞,想來怎地不令人唏噓感歎。

  「京京,咱繼續呀,快過來——」母親看向我,嫣然一笑,臉若桃花。

  不管何時何地,面對任何人,母親永遠是一張無可挑剔的笑臉。這張笑臉,
是那麽豔麗,那麽迷人,那麽動人心魄。然而,是不是如此時我的臉,笑容下布
滿虛僞呢?

  「媽,你玩吧。我四處走走,活動一下筋骨,」我揮舞兩下手臂,干笑不已。

              (一百五十五)

  我本不想逃避,不知怎地,開口卻說出了這句話。一個人在沙發上獨自坐會
兒,實在看不慣郝江化和鄭姓領導倆人那副勾搭嘴臉,干脆悶悶不樂離開。

  來到自己房間,我解酒澆愁,喝完半斤勁酒,蒙頭大睡。大概傍晚時分,妻
子叫醒我,說是到晚宴時間了,讓我趕緊起床吃飯。

  我迷迷糊糊被妻子架著,走到一樓大廳,那兒早已擺上十幾桌盛宴,人來客
往,熱鬧非凡。只見岳母、徐琳、岑筱薇、王詩芸等一干女眷圍在主桌上坐,獨
不見母親。

  挨岳母坐下來,我一摸褲袋,沒見了手機。想了想,許是掉在床上,于是跟
妻子耳語一句,自個朝三樓而去。進入自己房間,四下找個遍,沒見著手機,我
這才想到打麻將時拉在牌桌上了。于是,我走出屋子,朝母親的房間逶迤踱去。

  還沒到跟前,遠遠得,便看見房門半掩著。我幾步走向前,探身朝里瞧了瞧,
除了兩桌散亂的麻將,沒一個人影。但見我的手機連同錢包,靜靜躺在牌桌一角,
等待遺忘它的主人。

  拿上錢包和手機,尿意上頭,我轉身進入衛生間,掩上門。剛要解開褲子放
水,這時候,傳來女人銀鈴般的嬉笑聲。仔細一聽,卻是母親,正跟人嬌滴滴說
話,接著就響起郝江化的聲音。

  我不由心頭一緊,蹑手蹑腳走到門后,透過縫隙朝外瞧去。只見郝江化雙手
攬著母親細腰,母親雙手箍著他脖頸,倆人四目相對,嬉笑著從里間臥室出來。

  「…別鬧了,親,大夥都等著咱下去吃飯呢,」母親吻一口郝江化嘴唇。
「嘻嘻,咱晚上好好玩吧。現在陪我下樓,乖乖吃飯,好不好嘛…」

  「好什麽好,吃什麽飯,我最想吃你的鮑魚。嘿嘿,萱詩,你不想吃我的臘
腸嗎?」郝江化嬉皮笑臉地捧住母親臉蛋,連啄幾口。

  「想吃呀——」母親眨眨眼睛,調皮地說。「現在不是時候,晚上再吃吧。」

  「什麽晚上吃,我現在就要你吃…」郝江化說著,摁住母親雙肩,意欲把她
壓向身下。

  「冤家,今天可是人家生日。人家最大,你能不能尊重人家啊,」母親埋汰,
拍了郝江化一記屁股。

  郝江化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單手托起母親下巴說:「甭廢話了,快點
吃臘腸。早吃完,咱早下樓,免得客人等久。」

  「好啦,好啦,服了你,偏偏選擇這個時候,」母親又拍郝江化一記屁股,
幽怨地說完,怒了努嘴巴。「把門帶上吧,冤家——」

  郝江化關好門,在沙發上坐下來,點上一根香煙,悠然自得抽起來。母親沒
好氣拍他一下,這才蹲下身,爲他解開皮帶,一一脫去長褲和內褲。

  從我的角度,正好可以瞧見郝江化下身。只見一條花色肥佬褲褪去后,裸露
出一大團烏黑雜亂的蓬松陰毛。陰毛叢中,一條肥碩的猙獰肉蟲,在母親靈巧香
舌服務下,一點一點擡起頭來,漸漸變粗變硬,直至高高聳立。

  遠距離測量比劃,郝江化的東家,長約二十五厘米,足有小孩胳膊粗。

  「我了個球——沒想到這糟老頭,身下竟然長了這麽個奇物,難怪母親等一
干女眷死心塌地跟著他。想老子十八厘米長,已經稀世罕見,不料在郝老頭子面
前,還是小巫見大巫。我了個乖乖隆冬,佩服,佩服…」

  我暗自思忖,眼睛一刻也不閑著,目瞪口呆注視母親溫柔地伺候郝老頭子。
但見母親張開小嘴,緊緊裹住龜頭,稍停片刻后,方慢慢往下吞,直至含入一半,
然后再緩緩退出來。如此這般十幾次后,母親開始加快速度,螓首擺動越來越快,
依稀能聽到「噗嗤噗嗤」的吞吐聲。與此同時,母親一只手扶住郝江化屁股,一
只手玩弄著他兩顆鵝蛋大的睾丸。郝江化悠閑地靠著沙發,眼睛微微閉上,舒服
地不停哼唧。

  如此這般快速吞吐十幾分鍾后,郝江化吞了吞喉嚨,手指指下面。母親會意,
吐出東家,吃起他的蛋蛋來,同時一只手給他輕輕撸著。

  「額——」郝江化又指指下面。

              (一百五十六)

  母親看在眼里,猶豫一下,方擡起郝江化長滿黑毛的皺巴屁股。只見屁股溝
處,一眼惡心的菊花,黃中帶黑,斑斑點點,放佛很遠便能聞到那股子大便味道。

  我心想:郝江化不會是要我媽舔他屁眼吧?娘希匹,做你媽春秋黃粱美夢吧!
我媽那麽愛干淨一個女人,怎麽可能用自己金貴的嘴巴,親吻你他媽拉屎的地方!

  然而,接下來親眼見到這一幕,徹底把我震驚了。但見母親伸長鼻子聞了聞
郝江化的皺巴屁股,然后眉頭微蹙,順手拿起一張紙巾,仔細給他擦了擦菊花。
隨后,母親伸出香舌,蜻蜓點水地舔了一口。

  我以爲自己看花眼了,趕緊用力揉揉。卻沒想到,接著竟然看見母親用舌頭
輕輕抵住了郝江化的屁眼,足足有一分鍾之久。

  「冤家,你要死呀——」母親擡起頭,秀眉微蹙,拍了郝江化大腿一巴掌,
幽幽地說。「你今天是不是沒有大便,一股子臭味,惡心死人家了。」

  郝江化聞言,笑呵呵坐起來,不緊不慢地說:「沒有啊,我早上拉了一次大
便。一定是你嫌棄,才找這麽個理由,想搪塞過去。再說,誰的屁眼不又濕又臭,
難不成你的屁眼香噴噴呀。」

  「懶得跟你講,」母親白郝江化一眼。「你是沒舔過自己的屁眼,不曉得有
多麽臭。」

  「可我舔過你的屁眼呀,還有徐琳、青菁、筱薇、詩芸等人,並不覺得臭,
很干淨啊,」郝江化恬不知恥地說。「你也不是第一次舔我屁眼,干嘛還嫌這嫌
那,快點好好舔!」

  「真有大便渣,我剛才舔到了…」母親惱怒地拍郝江化一掌,柳眉倒豎。
「除非你去洗干淨,否則甭想我舔了!」

  郝江化頓時舉手投降,一副奴才相說:「好好好,不舔就不舔。你趕緊給我
吹出來,咱們好下樓吃飯。」

  母親這才收了威嚴,雙手握住粗壯的東家,張開小嘴,重新溫順地含入口中。
反複吞吐幾次后,母親漸漸加速,飛速擺動螓首。沒一會兒,「噗嗤」聲便環繞
房間,連綿不絕。

  大約十五分鍾后,郝江化起身抱緊母親螓首,東家在她嘴里一頓猛烈抽插,
接著背脊一挺,呀地射了出來。當他氣喘咻咻撒開手時,我看見母親眼神迷離,
一條白色液體挂在她嘴角,正要滴下來。

  母親見狀,急忙手指抄起白色液體,送入嘴中,然后舌頭攪動一番,全部咽
下。

  「行了,快穿上褲子,咱們趕緊下樓去——」母親說著,拿紙巾揩干淨嘴巴,
然后起身整理好淩亂的衣領和鬓發,恢複端莊正經的模樣。

  郝江化穿上褲子,從懷里掏出一個雞蛋大的粉紅小球,壞笑著說:「老婆,
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一朋友送的,聽他說是美國高科技玩意。這小玩意,據
說隔著一公里遠,都有感應,還能玩。」

  母親瞥一眼他手里玩意,沒好氣地問:「你整天沒事,淨想這些歪點子,想
著怎麽整我,是不是?」

  「當然不是整你!是愛你,變著法兒討你歡心,」郝江化把母親拉入懷里,
親她一口。「你要是不喜歡,咱就不玩了,老婆?」

  母親端詳他手里玩意片刻,霞飛雙靥,羞澀地說:「花那麽大心思弄來,要
是不用,那多可惜…」話還沒說完,就被郝江化摁倒在沙發上,一把脫去長褲,
褪下包臀絲襪。

  「老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見了這玩意,早魂不守舍…哈哈——」郝江化
邊說,邊一把扯下母親的白色純棉蕾絲內褲,然后潇灑地拍了拍她緊俏的臀部。
「乖乖,把屁股蹶高,爲夫要把這小玩意,塞進你可愛的穴穴里。」

  母親哼唧一聲,依言擡高豐滿雪白的屁股,對著我搖了搖。我吞了吞喉嚨,
下身早支起一頂高高的帳篷,恨不得沖上去,抱住那只大白屁股,狠狠地往死里
干。

  只見郝江化端詳著母親下陰,然后一只手用力分開兩瓣陰唇,一只手把雞蛋
大的粉紅色小球,輕輕塞了進去。

  「好了,大功告成,」郝江化拍拍手。「老婆,從現在起,爲夫要你時時刻
刻爽,分分秒秒爽,哈哈——」

  母親轉身坐下,微微皺緊眉頭,待適應后,才慢條斯理一一穿上內褲、包臀
絲襪和修身長褲。

              (一百五十七)

  接著,郝江化從口袋里摸出一個金燦燦的打火機,歪嘴一笑,「噌」地一聲
打燃火。猝不及防,母親「呀」地一聲尖叫,大腿微曲並攏,雙手護住裆部,臉
色潮紅。

  「…冤家,那粉色小玩意兒,這會兒,怎地動了起來?」母親輕咬下唇,一
副女兒家羞態。

  郝江化嘿嘿直樂,晃動著手中打火機,得意地說:「看見這玩意了不?它可
不僅僅是普通打火機,還是個遙控器呢。只要一打火,其所操控的粉紅色小球,
便會嗡嗡動起來。接著再打一次火,粉紅色小球便會停止響動。外人根本看不出
個中訣竅,還當我點火抽煙,哪曉得正在遙控玩弄你的騷穴。嘿嘿,是不是很有
趣?」

  母親沒好氣瞪他一眼,說道:「夫妻房事,你可真是越來越上心了。以前心
血來潮,玩什麽彈乳琴,沒少把我的兩個奶子肆意淩虐,乳頭幾乎被你揪斷。現
在又玩這個,該不會整天不讓我安甯吧?」

  「你還真說對了。除非我不抽煙,一抽煙,就要用火機,自然震到你,嘎嘎
——」郝江化賊笑。「粉紅色小球,我另外還有六個,準備送她們玩。你是第一
個嘗到甜頭的人,就當作爲夫的生日禮物了,哈哈。」

  「這樣龌蹉的生日禮物,不要也罷,」母親長歎一聲,搖搖頭。「關了吧,
嗡嗡地一直在身體里轉,好不叫人心慌。等會我還要接待客人呢,萬一弄出水來,
打濕褲子,咋辦?我還有臉見人麽?」

  聞言,郝江化「噌」地打燃火機,母親這才站直身體,理了理鬓發。

  「咱下樓吃飯去吧,江化——」

  母親說完,雙手挽住郝江化胳膊,偎著他,倆人說說笑笑走出房間,帶上門。

  確定他倆走遠后,我緊繃的神經,方松弛下來,長長地吐出口氣。用手一摸
褲裆,濕濕的粘在肌膚上,非常不舒服。原來自己聚精會神偷看郝老頭子玩弄母
親那會兒,不知何時,竟然泄了一褲裆,想來真他媽慚愧。

  「彈乳琴?我呸!這死老頭子,真他媽會捉弄我媽。以前彈乳琴,現在控蓮
穴,把我媽當什麽人了嘛。我沒看走眼吧,郝老頭子外表憨厚老實,內地花花腸
子多著呢。唉,剛才目睹我媽的吹箫功夫,著實令人叫好稱奇,啧啧贊歎。不過,
穎穎的吹箫功夫也不賴,倆女比起來,不知誰能勝出…」

  我一邊拿紙巾擦干淨下身,一邊胡思亂想,然后穿上褲子,對鏡子整理整理
衣紗頭發。

  「郝老頭子說他還有六個粉紅色跳蛋,準備給她們玩,她們一定是指徐琳、
王詩芸、岑筱薇等人了…我操,想不到她們一個個正兒八經,端莊秀麗,卻不料
背地里配合郝老頭子干如此肮髒勾當…防火防盜防老郝,穎穎那麽單純的女人,
豈能受此汙濁之氣侵擾?此地不宜久留,說什麽明兒都要帶妻子走人。哼,我要
無視我媽的挽留,一定要無視…我媽對郝頭子言聽計從,處處爲郝老頭子設想,
還不曉得她安什麽心。要是我媽被郝頭子迷惑,幫他合謀設計誘騙穎穎就范,以
穎穎對我媽的百分之百信賴,肯定完全沒招兒抵御…」想到這里,我心煩意亂,
一顆心「噗通噗通」直跳。

  「不會的,不會的…」我搖頭擺腦,喃喃自語。「盡管郝老頭子把我媽調教
成了一個出得廳堂、下的廚房、上的高床的賢惠妻子,我媽還不至于埋沒最后那
條底線,幫郝老頭子對自己的兒媳婦下手。要知道,我可是她最愛最愛的親兒子,
穎穎可是她最愛最愛的兒媳婦,她一向當穎穎寶貝女兒似的。我媽怎麽會忍心傷
害穎穎,傷害我呢?不念生者,念死者。真要這樣做了,看在我死去老爸份上,
我媽于心何忍?唉,怪自己,胡思亂想,胡思亂想,沒出息…」

  胡亂抓幾把頭發,我讓自己鎮靜下來,然后深吸一口氣,拉開門,大步跨了
出去。

  來到一樓大廳,宴席早已開始,賓客佳朋推杯換盞,把酒言歡,好不熱鬧。

  「手機找到了麽?咋去那麽久,害人家干等——」妻子小聲埋怨。

  我向母親那邊瞄一眼,她談吐不俗,笑語盈盈,正給領導敬酒。

  「問你話呢,」妻子白我一眼。「老公,你老看媽媽做什麽,媽媽臉上有花
麽。」

              (一百五十八)

  「——親,你不覺得,媽媽今兒特漂亮麽?」我擠出一絲笑容,把妻子摟入
懷里。

  妻子掐我臉一把,笑嘻嘻地說:「不特麽廢話麽?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我
問你,咱媽哪一天不漂漂亮亮,人見人愛,花見花看?嘻嘻,我敢打包票,在場
男人,見著咱媽,沒一個眼珠子不掉地上,早沒魂兒了…老公,你瞧他們——」

  順著妻子手指方向,我定睛瞧去。只見三四個官員圍攏在母親身邊,對她谄
媚阿谀,一雙雙色迷迷的眼珠子,在她身上來回睃尋。郝江化陪在旁邊,滿臉賊
笑,一個勁兒給那些官員發煙抽,爲他們殷勤點火,忙得不亦說乎。接著一個官
員從郝江化手里接過他的打火機,自己點上香煙,然后悠閑地吐出一口煙霧,好
不快活。

  我注意到母親臉色迅速變得绯紅,且下意識夾緊大腿,很不自然地掃一眼周
遭之人,見他們沒察覺到什麽,才放松下來,理了理鬓發。

  「親,要我說,咱媽雖美,卻美不過你。在我眼里,你永遠是天底下最漂亮
的女人,」我親妻子臉蛋一口,心不在焉地說。

  「這還差不多,啵——」妻子嘟起小嘴,回親我一口。

  「哥哥說得一點都沒錯,在小天眼里,嫂嫂最最漂亮,最最美麗,小天最最
喜歡了…」

  身后突然響起一個幼稚童音,我轉頭看去,原來是郝小天。只見他手里拿只
大雞腿,歪著小腦瓜,滿嘴油漬,一臉天真的笑。看在我眼里,聽在我耳里,卻
倍覺反感。不過,想起母親的教訓,我只好對這小子咧嘴一笑。同時,心思飛轉
道:你個臭小子,得了便宜就賣乖,在我母親面前賣完,又跑到我妻子面前賣。
要是學你老爸那德行,嘿嘿,老子非得一腳踹你上西天。讓你早點去陪你老媽,
也算爲社會除害,做好人好事喽。

  「天天,你小嘴巴可真甜,嫂嫂也最最喜歡你了,」妻子嫣然笑道,露出一
口潔白牙齒。

  「嫂嫂,我告訴你——」郝小天踮起腳尖,靠向妻子。

  妻子見狀,微微彎腰屈腿,回應道:「嗯,說吧,嫂嫂聽著呢。」

  死小子小嘴巴湊到妻子耳朵上,一本正經地說:「媽咪對小天說了,我長大
后要同哥哥嫂嫂一樣,考取北京大學。媽咪說北京大學是全國最最好的大學,所
以小天必須考上。只要小天考上北京大學,媽咪答應小天任何一個要求…嫂嫂,
你說小天能不能考上北京大學?」

  「任何一個要求?」我心里嘀咕著。「我媽原是一團好心,鼓勵死小子上進,
才向他許下這個承諾,誰曉得死小子會不會離經叛道,提出過分要求。」

  妻子聞言,摸著郝小天腦瓜,鼓舞道:「當然能考上!天天,你要對自己有
信心,哥哥和嫂嫂都相信你。要是你考取北京大學,哥哥和嫂嫂,非常歡迎你去
我們家,同我們吃住一起。你盡管用功學習,生活上的事,交給嫂嫂,嫂嫂一人
全包了。」

  「嫂嫂對小天可好,小天一定考取北京大學,」郝小天偎入妻子懷里,滿臉
羞澀。「嫂嫂,咱們拉鈎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好——」妻子柔笑著點點頭,伸出小拇指,勾住郝小天食指。「來,拉鈎
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我一旁看著他倆這幼稚的小遊戲,冷笑幾聲,不以爲然地撇撇嘴巴。

  「哥哥也要拉鈎!」

  拉完妻子,郝小天轉向我,欣喜地叫道。我靠,哪壺不開,死小子偏提哪壺!

  「小天,你跟嫂嫂拉完鈎算了,哥哥就不拉了,」我渾身起層雞皮疙瘩。
「拉鈎多了,便不靈驗了。」

  「不嘛,哥哥,來吧,你依小天一回吧,」郝小天撒起潑來。

  妻子對我使道眼色,意思很明白:跟小天拉一次鈎,你會掉幾斤肉啊,別雞
婆了,像個哥哥樣。

  「好吧,拉一次就拉一次,」我干笑幾聲,豎起食指。「不過,拉鈎之前,
哥哥有話說。」

              (一百五十九)

  「盡管說吧,哥哥。只要小天能做到,一定答應你,」郝小天拍拍胸脯。

  「哥哥相信你,一定能做到,」我正色道。「等你考上北京大學,就是正兒
八經男子漢了。既然是男子漢,自己的生活當然要學會自理。哥哥是歡迎你同我
們一起吃住,不過僅限周末,其余時間,你還是要住學校。而且,你的髒衣服之
類什麽東西,要自己洗,不能依賴我們,知道麽?」

  郝小天頓時傻了眼,看一下我,又看一下妻子,才用力點點頭。

  「好吧,來拉鈎——」我心里直樂,勾住郝小天大拇指。「記住你今兒答應
哥哥的話,要是沒做到,就是烏龜小狗。」

  打發掉這個小瘟神,我總算舒口氣,心情明朗多了。此時,晚宴已接近尾聲,
賓客開始陸續離開。

  「佳慧姐,說好了,吃完飯,咱繼續呀,」徐琳端起一杯紅酒。「來,咱C
HESS一個——」

  「CHESS!」岳母輕啓朱唇,跟徐琳碰杯。「詩芸,筱薇,一起來。」

  「CHESS——」倆女笑語盈盈,共同舉杯相慶。

  「老公,晚上咱還繼續麽,你下午可當逃兵了哦,」妻子挖苦道。

  我呵呵一笑,端起酒杯,正凝神思索之際,只見郝江化牽著母親回到我們這
一桌。

  「當然繼續!哈哈,媳婦,咱父女聯手,可是黃金搭檔,天下無敵。此等天
賜良機,焉能錯過?」郝江化嬉皮笑臉地說。

  「郝爸爸言之有理,我們要乘勝追擊,不可釣名估譽學霸王,」妻子打趣道。
「我提議,爲我倆新時代黃金搭檔,干一杯!」說完,仰起脖子,把杯中紅酒一
飲而盡。

  「好,爽快,干一杯!」郝江化一口喝光杯中白酒,豎起大拇指。「好媳婦,
你是這樣的。你是女兒身,爸爸不能占你便宜,再陪你兩杯。」說著,連續倒滿
兩杯白酒,一口氣喝光。

  「謝謝郝爸爸,」妻子柔柔地說,嬌羞地理了理鬓角,坐下來。

  「兒子,咱母子喝一杯吧,殺一殺他們父女威風,」母親銀鈴笑道。「其實,
我們下午也沒輸什麽錢。晚上打起精神來,定把他們父女殺得落花流水,四處逃
竄。」

  「媽,沖你這句話,兒子敬你一杯——」

  我強顔一笑,「叮」地一聲,跟母親碰了杯。剛要舉杯來喝,猛聽徐琳嬉笑
著說:「不行,不能這樣喝!今兒個老娘立下個規矩,但凡男女喝酒,必須交杯,
方算數。剛才他們父女的酒,要重新喝,不然不算數!」

  聞言,我腦袋「嗡」地一響,狠狠地瞪徐琳一眼。要我跟母親喝交杯酒,自
己當然無所謂,我還要感謝徐琳出的馊主意。可是,要妻子跟郝江化喝交杯酒,
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惹得一身騷麽?

  「對,必須交杯,交杯才算數,」王詩芸等人隨聲附和,連連拍手叫絕。

  「我一大把年紀,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所謂啦。」郝江化聳聳肩膀,
做出一副任人宰割模樣。可是我清楚很,他心底一定樂開了花。「你們想看,我
就表演給你們看,就看媳婦啦,她願不願意喝這交杯酒。」

  母親瞄我一眼,見神色不對勁,趕緊解圍道:「瞧你們這幫唯恐天下不亂的
分子,哪有剛喝過的酒不算數道理?既然規矩乃剛才所立,當然不能溯及過往。
從我這杯酒開始,但凡男女喝酒,無論年齡身份,必須交杯。」

  我這才放松下來,臉色轉危爲安,看了看妻子。她臉色潮紅,坐在那里,低
頭漫不經心吃著菜。

  「萱詩姐,你護自己媳婦,我們可都瞧在眼里。你自己說的話,等下別后悔
哦,」徐琳意味深長地點撥。

  「瞧你說的,我后悔什麽,什麽世面沒見過,」母親盈盈一笑,理了理鬓角。
「兒子,敢跟媽媽喝交杯酒嗎?她們以爲我們母子不敢喝,我們偏就喝給她們看,
真沒什麽大不了。我們身正不怕影子斜,母子情深,光明磊落。」

              (一百六十)

  「是,媽媽——」受到母親鼓舞,我端著酒杯穿過她胳膊。「媽,我敬你!」

  「好兒子,媽媽愛你,」母親對我眨眨眼睛。「咱們喝給這群唯恐天下不亂
的分子看,讓她們知道,咱們母子感情有多真多深多濃。讓她們在一旁,嫉妒羨
慕恨吧。」

  母親如蘭的氣息迎面撲來,我心突突直跳,不覺分了神,雙眼直勾勾盯著她
近在咫尺的飽滿胸脯。

  「有人不規矩了哦,哈哈——」徐琳拍手狂笑,前俯后仰。

  妻子見狀,趕緊推一把,拉我回過神來。心思被人當面揭穿,我面紅耳赤,
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不由分說,我急忙一口喝完杯中紅酒,放開母親胳膊,
回座位坐下。

  「我們喝一杯吧,大妹子,」郝江化嬉笑說。「鑫偉兄,你不會介意吧?」

  「哪里哪里,規矩就是規矩,江化兄,不要客氣,」劉鑫偉抱拳禮讓。「古
語云:來而不往非禮也,我當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不介意江化兄,江化兄也不
要憐惜嬌妻。」

  「規矩是她們自己所立,豈能怪別人?哈哈,鑫偉兄,盡管放馬過來,」郝
江化恬著臉說。

  一聽他們文绉绉的對話,那副嘴臉,直叫我惡心。我了個球,看來郝江化不
僅是飛黃騰達,左擁右抱,連語文水平,都跟著見長了。

  「喝就喝,我們女人都沒說什麽,你們兩個大男人,婆婆媽媽,首先作一番
惺惺相惜之態,」徐琳端起酒杯。「來吧,老郝,放馬過來。不過,老娘提醒你
一下,我不是萱詩,喝酒時規矩點!」

  「徐琳這婆娘,一番話,不明擺著奚落我麽?」我臉色通紅,心思飛轉。
「哼,老子看我媽胸脯,你吃醋是不?臭娘們,還抓著老子不放了。別看你人前
一副正兒八經模樣,在郝老頭子胯下,不知變成什麽樣淫娃蕩婦!虧你好意思口
口聲聲提醒郝老頭子規矩,哪曉得你早被郝老頭子操過了。哼,你這不明擺著演
戲給別人看麽?假正經!」

  「規矩,妹子盡管放一百個心,老哥哥大大的規矩呢。」

  郝江化說完,笑眯眯地走到徐琳跟前,單手穿過她胳膊,倆人對視一眼,一
飲而盡。

  「鑫偉哥,恭敬不如從命,妹子陪你一杯吧,」母親端起酒杯。「不過,事
先說好,僅此一杯。」

  「一杯足矣!」劉鑫偉深情款款地說。「認識這麽多年來,今兒還是第一次,
同妹子喝交杯酒。這叫什麽?幸福啦——」邊說,邊紳士風度地端起酒杯,走到
母親身邊。

  母親盈盈一笑,起身奉酒,倆人四目相對,交杯滿飲。

  看來,不僅徐琳會演戲,母親更會演戲。明明已經被劉鑫偉上過,還要假裝
良家婦女,點到爲止。

  「都他媽什麽世道,你們就一個勁兒給老子演,當老子不知道你們見不得人
的勾當,」我咬牙暗想。「劉鑫偉以前跟我爸稱兄道弟,滿口仁義道德,完全正
人君子做派。哪曉得人走茶涼,竟然也抵擋不住我媽美色,跟郝老頭子玩起了換
妻勾當。有一句話說,跨過你媽床頭的男人,就是你爸。我靠,難道老子還要叫
劉鑫偉一聲爸麽?照此說來,要是我把徐琳上了,那劉鑫偉倆個兒子,我倆個好
哥們,豈不是要叫老子爸爸?唉,世風日下,才會産生這種狗屁理論。還是古人
單純,他們沒有充斥色情的網絡,沒有肆虐全世界的日本AV…」

  「江化兄,我同弟妹這杯交杯酒,不知當喝不當喝?」鄭姓領導端著酒杯,
醉醺醺地站起身。「不喝呢,大家都喝了,我不喝,心有不甘。喝呢,我這人卻
有點憐香惜玉,不忍再灌你的嬌妻。你還是讓弟妹表個態吧,我不勉爲其難,嘿
嘿——」

  說實在話,雖然不曾目睹鄭姓領導同母親有親昵舉止,不過,從他跟郝江化
之間過硬關系推測,母親很有可能已被他上過。一看鄭姓領導,就不是什麽正人
君子,整個一副酒財色氣之相。他不可能不貪戀母親美色,何況母親和郝江化,
都有事求于他。試問這麽美滋滋的肥肉,鄭姓領導如何能錯過?

  「鄭市長,謝謝你的憐惜。不過,這兩三杯酒,我自信還是應付有余,」母
親嫣然一笑。「既蒙鄭市長看得起,小女子恭敬不如從命喽。」

              (一百六十一)

  「哈哈,弟妹真是賢惠!江化兄,祝賀你呀,你娶了個貌若天仙的賢惠妻子,
可敬可喜——」

  鄭姓領導溜須拍馬的本領可算超流,一張嘴便把郝江化吹得云里霧里,找不
著北了。他倍兒勁地點頭哈腰,口中念道:「交杯酒,應該的,應該的。沖咱倆
關系,別說區區一杯交杯酒,就是…喝十杯百杯,我老婆也義不容辭啊。」

  瞧郝老頭子那副奴才走狗相,要不是當著外人面,我估計他張口便會來一句:
沖咱倆關系,別說區區一杯交杯酒,就是把我老婆給你睡,又有何妨。

  「唉,我媽成了郝老頭子的政治籌碼,用她的美色換取青云仕途。就這樣把
我媽糟蹋了,想來,真是不甘心啊。」我憂心忡忡,解酒澆愁,愁更愁。「難怪
郝老頭子官升那麽快,聽說明年有望上副縣長,里頭一定大有文章。」

  「鄭市長,我敬您,感謝您對我家江化的照顧——」母親笑盈盈端起酒杯,
主動走到鄭姓領導身旁。

  「甭客氣,只要弟妹一句話,刀山火海,我照闖不誤。」鄭姓領導受寵若驚,
拍著胸脯,慷慨激昂地說。「江化是我兄弟,照顧他,就是照顧我自己。只要弟
妹不當我外人,我保證把弟妹當親妹妹一樣對待…嘿嘿,弟妹要是不嫌棄,今兒
當大夥面,認我做哥哥吧。左一口右一口鄭市長叫著,感覺好不親熱,我還是喜
歡你叫我哥哥。」

  我了個球,「親妹妹」從鄭姓領導那張臭嘴里蹦出來,聽上去跟「情妹妹」
沒啥子差別。

  「好——」郝江化使勁鼓掌,帶頭起哄。

  母親莞爾一笑,掃衆人一圈,幾分羞赧地說:「您是領導,既不嫌棄,哪有
不從的道理呢。喝下這杯酒,從今往后,萱詩便多了一位親哥哥。這是好事,也
是喜事,我和江化高興還來不及呢。」

  「好妹子,哥敬你——」鄭姓領導說著,單手穿過母親胳膊,一張臭嘴幾乎
湊到她臉上。「喝下這交杯酒,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不過,哥托你辦的事,你
也不許推诿哦。」

  「只要力所能及之事,哥盡管放心,我一定照辦,」母親笑說。「感情深,
一口悶。哥,我先干爲敬——」

  母親說完,一手抿嘴,微仰秀脖,同鄭姓領導一起喝完各自杯中酒,然后轉
身回席。剛落座,只聽郝小天叫道:「媽咪,小天也要跟你交杯——」頓時,引
得大夥一陣哄堂大笑。

  「喝什麽喝,喝你個大頭鬼!」郝江化雙目怒視,咆哮起來。「沒大沒小,
交杯酒,豈是你小孩子家能喝?再敢跟你媽說喝交杯酒,我打落你滿口黃牙!」

  一席話,震得郝小天目瞪口呆,耷拉著腦袋不敢出聲。

  「咦?剛才誰說來著:只要男女喝酒,無論年齡身份,必須交杯。嘻嘻,小
天爲什麽不能同他媽喝交杯酒?老郝,這就是你不對了,呵呵——」岳母打趣道。

  「對對對,自己立下規矩,自己不能破規矩。雖然小天才xx歲,既然開了
這個口,萱詩和老郝,你倆可不能拒絕哦,」徐琳趁火打劫,煽風點火。

  母親撫摸著郝小天腦瓜,柔笑說:「親家母,琳姐,不是我要破規矩。只是
小天還是個孩子,喝酒傷身,豈能讓他沾酒?」

  「不能喝酒,那很簡單,就以茶代酒。喝交杯茶,總可以了吧?」徐琳眨眨
眼睛,笑眯眯地說。

  「交杯茶?」郝江化唾了一口。「大妹子,你可別教壞我兒子。我兒子連
『交杯』兩個字的意思都不懂,你跟他瞎起什麽哄,喝什麽交杯茶。再說,自古
以來,只有交杯酒,哪來交杯茶?實在荒唐可笑…萱詩,你千萬不能喝,不能任
由這小子胡來。」接著,眼睛一瞪郝小天,教訓道:「你還不跟老子下去,去乖
乖做功課。曉月,帶二少爺到他房里做作業,等下我要檢查。」

  「媽咪——」郝小天擠出一滴眼淚,拉住母親的手,向她求助。

  「小天乖,聽爸爸的話,去房間做作業。吃完飯,媽咪去房間找你,陪你做
遊戲。」母親爲他擦去眼角淚水,親他額頭一口,心疼不已。

  「好,小天聽媽咪的話,媽咪等下一定要來哦——」郝小天說完,朝郝江化
吐舌頭扮副鬼臉,然后腳底抹油似的逃之夭夭。

              (一百六十二)

  「沒趣,不好玩,」徐琳翻個白眼,聳聳肩膀。「走,佳慧姐,詩芸,筱薇,
我們搓麻將去——」說著,一手拉起岳母,朝郝江化抛個秋波。

  「吃得差不多了,咱散了吧,」母親理理鬓發。「玩牌還是泡溫泉,各位自
便,晚上自由活動。」

  「早聽親家母說,山莊里有幾眼地下熱泉,百聞不如一見,我倒很想去舒舒
服服地泡個澡,」岳母笑盈盈地說。「琳姐,我就不打牌了,你另行找人吧。」

  「媽,我陪你一塊去,」我見機行事,搶著說。「晚上不打麻將,打多了沒
啥子意思。」

  「那可不行——」徐琳拉著岳母不松手。「佳慧姐,飯前咱就說好了,晚上
繼續砌牆,可不許反悔哦。」

  岳母被徐琳強行拉著手,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得咯咯嬌笑。

  母親見狀,說道:「琳姐,你別爲難我親家母了。我親家母難得來一次郝家
溝,你就遂了她心願,讓她去泡溫泉啥。這樣吧,我代替親家母上陣,總可以了
不?」

  「哼!老娘等的就是你這句話,」徐琳放開岳母,一手挽住母親胳膊。「走,
出發喽——」

  「哎,這算哪門子事?萱詩,你不是說要母子聯手,對抗我們父女麽?咋不
來了呢?」好事眼看告吹,郝江化抱怨道。「媳婦,你倒表個態呀,不能繼續沈
默。」

  妻子擡頭嫣然一笑,挽住岳母胳膊說:「郝爸爸,我決定了,陪媽媽去泡溫
泉。」

  這一下,郝江化沒轍了,不由干笑幾聲,抽動著嘴角。我長舒一口氣,暗想:
心有靈犀一點通,妻子選擇站我這邊,總算挽回些許顔面。

  「親家母,我就不陪你去了,」母親笑說。「左京,你開媽的車去,同穎穎
一起陪好親家母。別泡久了,對皮膚不好,早點回來吃宵夜。」

  「知道了,媽媽——」我點點頭。「媽,老婆,咱們現在走吧。」

  我一刻都不想見著郝江化和鄭姓領導兩副嘴臉,領了母親之命,只想立刻走
人。直到坐進白色路虎,關上車門,才回頭看一眼大廳。如果可以,我根本不想
等到明天,恨不得現在便帶著岳母和妻子,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傷心之地。

  「開車吧,京京,」岳母似乎看出我心事,柔聲吩咐。

  我「嗯」一聲,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一溜兒駛出郝家大院。身后燈光漸行
漸遠,如同我同母親之間的距離,越來越模糊,越來越清冷,越來越迷惘。再回
首,從郝家溝方向傳來的最后一抹亮光,也被群山湮沒。直至留下伸手不見五指
的黑夜,以及在黑夜里苦苦尋找母親的惆怅男孩。

  母親,如同富饒肥沃的大地,世世代代哺乳自己的兒孫。她神聖而偉大,高
貴而優美,芬芳而純潔,不容絲毫亵渎,不許心生絲毫不敬。

  她是你的母親,與此同時,在其他男人面前,她更是一個燦爛綻放的性感女
人。什麽是女人?創造生命、孕育生命之人!她必須擁有魔鬼一樣的妖冶身材,
天使一樣的純潔臉蛋,如滔滔長江之水永不干涸的交媾欲望。

  所以,我的母親李萱詩,即使她跟郝江化過著紙醉金迷、三妻四妾的生活。
作爲兒子,我沒有任何理由诘難她,更不能說她低俗下流。她芬芳的肉體,需要
男人更多疼愛。唯性欲強大的女人,她芬芳的肉體,才會像花兒一樣,常開不敗,
永遠燦爛。

  只要母親感覺幸福,她選擇什麽樣的男人,過什麽樣的生活,那是她的權利
和自由。即便我厭惡母親選擇的男人,即便這個男人又老又醜,又無錢無權,我
都不能有任何作爲。

  這個老男人沒錢,母親可以憑能力爲他賺錢,爲他生兒育女,爲他操持家業。
這個老男人沒權,母親可以使出渾身手段,爲他打拼事業,拼織人脈,爲他青云
直上鋪平道路。

  這樣優秀的母親,渾身上下散發著特有的女人味,讓我傾倒,更加迷戀。女
人味,在我母親李萱詩身上,那呼之欲出的女人味,深深裹住了每一個男人,包
括她的兒子。

              (一百六十三)

  跟岳母和妻子兩個大美女,同時在一個狹小的溫泉池里泡澡,三人談笑風生,
卿卿唧唧,還是我人生第一次。這種左擁右抱的滋味,的確令人銷魂,嘗一遍后
便念念難忘。難怪郝老頭子樂此不疲,四處搜羅各色美女,原來他早已深谙此道。

  「媽,老婆,有一件事,我想跟你倆商量,」沈默一下,我話鋒忽轉。

  「有話直說,我們不是外人,」岳母瞅著我,滿臉柔笑。

  「是呀,怎地突然說商量,那不是你一貫風格哦,」妻子摟住我脖子,戲谑
地眨眨眼睛。「快說吧,老公,我和媽聽著呢。只要你不叫媽媽打我屁股,什麽
都好商量。」

  岳母「噗嗤」一笑,戳了戳妻子額頭,唾罵道:「你個鬼丫頭,還記著小時
候的仇呀。媽媽打你屁股怎麽了,難道你還敢還手,鬼丫頭——」

  我苦笑不得,正色道:「是這樣,你倆聽我說。我們原本計劃在郝家溝待到
大后天方回北京,思來想去,我決定明天上午就走…」

  「爲什麽?」話未說完,妻子劈頭一句蓋過來。

  「…一來我們在郝家溝已住了段日子,打擾媽媽和郝叔多有不便。如今媽媽
過完生日,我想該回去了,」我絞盡腦汁,極力應對。「二來…單位業務驟增,
也在催我速回公司。所以,我們明早走吧…媽,你看怎麽樣?」

  「早走一天,晚走一天,對媽而言都一樣。」岳母表完態,問妻子道:「穎
穎,你呢,不會舍不得公公婆婆吧?」

  「媽,瞧你說什麽話。公公婆婆雖大,卻大不過媽媽和老公,嘻嘻——」妻
子吐吐舌頭。「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要向婆婆學習,老公走到哪跟到哪。老
公,你說人家是不是一個賢惠的妻子?」

  妻子和母親關系好得幾乎要穿一條褲子,原本還擔心事情不好辦,不料輕松
搞定,看來岳母發揮了重要作用。

  「當然是!比我媽還賢惠——」我精神一振,捧住妻子臉蛋,用力親一口。
「娶妻如此,夫複何求!」

  泡完澡,已是夜里十點多。我剛坐上車,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打開查看,原
來是岳母所發。只見短信這麽寫著:京京,媽問你一句話,你要如實回答。你之
所以決定倉促離開郝家溝,究竟是什麽原因?看完短信,我心頭一緊,回頭瞄了
一眼岳母。她似乎早等著,當即對我莞爾一笑,露出兩排潔白牙齒。

  趁妻子和岳母說個沒完功夫,我噼里啪啦回了條短信,寫道:媽,什麽都逃
不過你的眼睛,兒子佩服。在郝家溝這些天來,親耳所聞,親眼所見,我很擔心
穎穎被那些女人帶壞。爲免夜長夢多,晚一天走,不如早一天走,請你理解。發
完短信,我暗歎一口氣,發動車子,向郝家溝而去。

  所謂越是擔心什麽,什麽就越容易發生,越是適得其反。如果泡完澡,我就
帶著岳母和妻子一走了之,不返回郝家溝,那就不會在自己心田留下永遠的傷疤。

  當然,這個晚上發生的事,我后來同郝江化撕破臉后,跟岳母聊起來才知道
真相。這個殘酷真相,一下子撕碎我最后僅有的遮羞布,成了直接導致我和妻子
分道揚镳的引火索。如果在整個事件中,妻子是一個無辜受害者,我完全可以原
諒她的背叛和不忠。可是,這個晚上發生的事,后來一想,完全是由妻子和母親
聯手導演的一場偷情戲。在這部可悲可笑的戲劇中,郝江化成了最大贏家,而我
徹底淪爲世人口里的笑柄,且毫不知情。更令人啼笑皆非的是:妻子之所以下決
定導演這場偷情戲,是因爲兩個小時前,我和岳母決心明兒早上離開郝家溝這個
汙穢之地。興許,還在溫泉池里泡著,妻子偎依在我懷里喃喃細語時,她已經打
好腹稿,整裝待發。

  如此看來,妻子多麽念念不忘她的「郝爸爸」,多麽依依不舍。正是我的計
劃,打亂了他們部署,所以干脆來個馬后炮,先行盡情爽快一晚。所謂「日久生
情」、「日后再說」,不正是這對男女的真實寫照麽。

  我可以不顧父子之情,同郝江化撕破臉皮,向他宣戰。就算被郝江化打得頭
破血流,也絲毫不后悔,絲毫不害怕。可是,我卻無法面對妻子的欺騙,母親的
善意謊言。正是她們婆媳堅定站在郝江化那邊的態度,徹底擊垮了我,粉碎了我
最后的信心。

  那一刻,什麽母親之情,什麽夫妻之義,什麽倫理綱常,統統煙消云散。剩
下的唯一,是赤裸裸的欲望,是男歡女愛的泛濫,是恬不知恥的快感。

              (一百六十四)

  下了車,走進郝家祖宅大廳,收到岳母回複短信。我躲開妻子,看了看內容:
京京,你的心情媽表示理解,媽同你的感受一樣。兩年多時間來,你媽完全變了,
再也不是以前那個蘭心蕙質的親家母,有時候都讓我覺著陌生。郝江化對你媽的
影響太大了,在同他朝夕相處中,潛移默化,你媽的人生觀悄悄發生了改變。可
能,連親家母她自己,都沒有察覺。唉,這種變化,我們作爲局外人,也不宜妄
斷好壞。總而言之,只要親家母自己覺得幸福快樂,那我們由衷祝福她是了。

  不過,穎穎是媽唯一寶貝女兒,媽最了解她。穎穎聰明伶俐,品性純良,從
小到大一直受到我跟你白爸爸言傳身教,作風正派,從不沾惹丁點壞習慣。出淤
泥而不染,濯清波而不妖,媽相信自己的女兒。媽向你保證,穎穎絕不會像親家
母一樣,被周圍環境汙染,沾惹上那些花花草草的毛病。

  一口氣讀完短信,心中陰云一掃而光,我霎時爽朗多了。岳母說的話,如果
都不可信,那還能相信誰的話呢?

  回到房間,我不由分說抱起妻子,朝臥室走去,要盡情享受郝家溝最后一個
夜晚的甜蜜。

  「寶貝,今天晚上,爲夫可要把你撕碎,嘎嘎——」我流里流氣地說,把妻
子重重地抛在大床上。「爲我們甜蜜恩愛的二人世界,盡情歡呼,盡情享受吧!」

  妻子咯咯嬌笑,身軀蛇一樣,在床上扭來扭曲。只見她袒胸露乳,嘴角帶笑,
媚眼一個接一個抛,飛吻一個接一個投,惹得我口水直流,騷勁上湧。

  「我來了,寶貝!」我大喝一聲,撲到妻子身上,張嘴就咬住她一只豐滿乳
房。「你是我的,穎穎,你永遠都屬于我一個人!」

  「嗯——不要呀,老公,」妻子在我身下呢喃。「人家可不想這麽早給你呢
…」

  我訝異擡起頭,不解地問:「咋了,爲什麽不給我?」

  「你不想想,明天我們就到北京家里了,何不把甜蜜恩愛的二人世界,留在
明天晚上盡情享受呢,」妻子津津樂道。

  「嘿,你泡溫泉泡傻了吧。今晚過完,明晚我們可以繼續過呀。你我二人世
界,又不是過了今晚便沒。來吧,乖——」我強行去脫妻子褲子,卻被她死死摁
住手。

  「老公,你有點紳士風度,好不?」妻子板起臉。「哼,不是我打擊你。今
晚來一次,明晚回到北京家里,你自行能硬起麽?再說,回到北京,我們夫妻就
要同媽分開。你看今天晚上,媽一個人睡多孤單。作爲女兒,孝順老媽才是第一
位,我們哪能忍心她老人家孤零零一個人睡。嘻嘻,所以乖老公,你說我們該咋
辦呢?」

  妻子這個理由,看似正確,實則漏洞百出。不過我一時卻不好反駁,也不知
從何反駁。

  我干咳兩聲,皮笑肉不笑地說:「你昨晚不是陪媽睡麽?今天晚上,還要陪
媽睡,還要我做和尚啊。」

  「我不去,難道你去?總而言之,我們倆個要去一個!」妻子嘟起小嘴,氣
乎乎地說。

  我心頭一樂,賊眉鼠眼地說:「那好呀,我去陪媽睡。或者,我們倆個一起
去陪媽睡…大被同眠,正好打發漫長黑夜,嘿嘿…」

  「你——」妻子手指著我,一腳踹在我蛋蛋上,痛得我嗷嗷直叫。「左京,
你胡說八道什麽,這種玩笑你也開。信不信我閹了你,讓你做一輩子和尚!」

  我跪在床上,雙手護蛋,兀自叫苦連天,愁眉苦臉。

  「老婆,你真要謀殺親夫呀,」我拉長臉,心里不是滋味。「你一腳下去,
不分輕重,幾乎踢破我蛋蛋。敢情真想我做一輩子和尚啊…」

  「誰讓你說話不知輕重,活該!」妻子唾罵一口,隨即緊張起來,換了語氣。
「——真有那麽痛麽,你不會假裝吧。」說著坐起身,湊到我胯下,關切地說:
「快把褲子脫下來,我給你看看…」邊說邊自行解開我皮帶,連同內褲一起扒拉
下褲子,然后伸出纖纖玉手握住蛋蛋,輕輕揉弄起來。

  「對不起,老公,我錯了——」妻子可憐兮兮地說,神情極像一個做錯事的
小學生,等待老師責備。

              (一百六十五)

  其實,自打妻子換了語氣,心疼起我,說來奇怪,剛才蛋蛋上的巨大痛疼,
便消失得一干二淨。取而代之,是妻子小手地溫柔撫摸,以及從頭皮升起的絲絲
快感。

  不過,我哪能就此輕易舍棄妻子溫柔如水的貼心伺候,故意裝成痛不欲生樣
子,博取妻子的同情和憐憫,拖延她溫柔如水的服務時間。

  「怎麽樣,還疼麽,老公?」妻子關切地詢問。

  我心里面賊笑不已,倍兒勁地點頭說:「疼,疼死了…經你手撫摸之后,疼
痛有所緩減,不過,還是依舊疼。這樣吧,老婆,我聽說口水可以止疼消炎,你
用小嘴裹一下我可憐的蛋蛋吧。」

  妻子聞言,信以爲真,竟然俯身張開小嘴,便含入一顆蛋蛋,津津有味舔起
來。看她萬分認真的傻樣,我一時忍俊不禁,捧腹大笑。

  「哼,淨騙人,臭老公——」妻子情知上當,猛地一把推開我,跳下床。
「罰你今晚一人睡,我去陪媽媽咯。你一個人要乖乖呆在家里,不許胡思亂想,
心生邪念。明晚回到北京家里,娘子一定好好補償你,傾盡所有本事伺候你。啵
——」說完,抛個飛吻,嬌滴滴向門跑去。

  我急忙起身,要去抓住妻子,剛來喊道:「…」話還未開口,她已經回眸一
笑,對我揮揮手,小偷似的溜出了門。「你給我回來,老婆,我今晚需要你…」
我頓時像喪氣的皮球,耷拉下腦袋,蔫菜了。

  「我靠,有了老媽,就不要老公,什麽人啊——」我躺回床上,憤憤不平地
想。同時情不自禁伸手握住東家,緩緩撸動起來。一會兒,快感便如潮水般緊緊
裹住我,收不住手腳。

  「不行,要留到明天晚上射,不能浪費!」

  我想起妻子的話,心頭一哆嗦,冒死爬起身,沖到衛生間。然后拿起花灑對
準東家,用冷水一陣猛澆,直到它趴下去,軟綿綿沒了力氣。

  「噓——差點射了,真他媽夠懸。」我擦擦額頭冷汗,找來干毛巾,抹掉東
家上的水珠。「與其一個人孤苦伶仃地睡,不如去我媽房間轉轉,說不定有意外
收獲。興許能逮著我媽跟那個鄭姓領導的奸情,以便驗證自己推測。」

  當然,我只是嘴巴上這麽一說,爲自己的夜貓子生活,找一個聽上去還算靠
譜的理由。如果你信以爲真,那就大錯特錯。可是,冥冥之中似乎早已注定,所
謂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陰差陽錯,還真讓我給撞見了。

  不過,撞見母親和鄭姓領導奸情之后,我才明白,自己之前所推測的東西,
只有三樣東西正確無誤。第一樣東西,就是鄭姓領導一直貪戀母親美色,朝思暮
想,要不擇手段一親芳澤。第二樣東西,鄭姓領導上我母親,郝江化完全知情。
換言之,郝江化拿母親的美色,跟鄭姓領導做了筆權色交易的遊戲。第三樣東西,
爲了郝江化的青云仕途和他倆的幸福家庭,母親心甘情願做出犧牲,並無任何怨
言。

  當我親眼見到母親,在鄭姓領導那一身肥肉堆砌的胯下,婉轉承歡時。我明
白,除了盡力配合和討好,母親沒有任何快感。鄭姓領導不是郝江化,他根本滿
足不了母親。面對他,盡管母親笑臉相迎,和和氣氣,溫柔如水。可我知道,那
都是客套,是虛情假意,是一個賢惠妻子爲了丈夫作出的無畏犧牲。不得不說一
下,我今晚所見鄭姓領導和母親的奸情,這是他倆第一次發生關系。所以說,如
果劉鑫偉是繼郝江化之后,第二個上過母親的男人。那麽,鄭姓領導則是繼劉鑫
偉之后,第三個上過母親的男子。

  當然,我沒親眼目睹母親被劉鑫偉上,只是從一起親眼所見事情中推測,母
親極有可能被劉鑫偉上過了。這個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五,以至于我才一葉
障目,看不到其它問題。

  后來,又是可笑的后來,我才明白,那天晚上,劉鑫偉根本酩酊大醉,不省
人事。把話再說白一點,徐琳夫婦到達郝家溝那天晚上,郝江化早設好圈套,在
劉鑫偉的酒里下了迷藥。換言之,我還以爲郝江化和劉鑫偉倆人玩換妻遊戲。殊
不知,郝江化把徐琳偷了,劉鑫偉原來一直蒙在鼓里,成了名副其實的冤大頭。

  我向來不以最壞念頭去揣測他人心意,總相信世界存在最后一片美好,所以
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接連犯錯誤。這是我的悲哀,也是世界留給善良人的悲哀。

              (一百六十六)

  我轉到母親房間前,門虛掩著,不用看,就知道里面什麽情況。老遠便聽到
時不時傳出的女人嬉笑尖叫聲,「嘩嘩嘩」的洗牌聲,以及男人爆粗口。站在門
口一瞧,只見一屋子男女,兩桌麻將,還在斗氣沖牛地酣戰。

  女人一桌麻將,四個腳分別是:母親、徐琳、王詩芸、岑筱薇。男人一桌字
牌,三個腳分別是:郝江化、劉鑫偉、鄭姓領導。吳彤坐在母親身旁,漂漂亮亮,
花枝招展,一副乖巧女兒模樣。何曉月領著兩個保姆,負責照看嬰兒,端茶倒水,
送點心和水果。

  「京京,你來了呀——」母親眼尖,我甫一出現門口,就被她瞧個正著。
「親家母和穎穎呢,她倆可好,怎麽沒跟你一起來吃宵夜。」

  我抽動一下嘴角,悶悶不樂地說:「媽,她倆先睡了。」然后不顧他人搭理,
徑直走到母親身旁,看她手里的牌。

  「京哥——」吳彤怯生生喚我,粉臉含羞。「吃杏花酥吧,廚房剛做好送來,
味道既香又甜。」

  我咧嘴笑笑,從吳彤手里接過一塊香氣四溢的杏花酥,放在嘴里慢慢嚼著。
「嗯,味道真心不錯——」我豎起大拇指,點頭稱贊。

  「多吃一點吧,兒子,」母親轉頭一笑。「還有這個油麻餅,媽媽知道,你
肯定喜歡吃。」

  我一手搭母親肩膀,挨緊她靠椅子邊緣坐下來,接著拿起桌子上的油麻餅,
津津有味吃起來。

  「很好吃吧,兒子,媽媽沒說錯吧,」母親打出一張牌,笑眯眯地說。

  「嗯、嗯、嗯——簡直是絕世美味,」我連連點頭,狼吞虎咽。「媽,是你
做得麽,不然哪能如此好吃,堪比瑤池仙果。」

  「吆嘿,一個普通油麻餅而已,還堪比瑤池仙果,你當自己媽媽是王母娘娘
啊,」徐琳出言挖苦道。「知道你們母子感情好,就別在我面前秀恩愛了。」

  「琳姐,你吃哪門子飛醋啊,」母親搖搖頭。「要說母慈子孝,你可是有倆
陽光帥氣的兒子,他哥倆誰比京京差呀。」繼而看一眼吳彤,換了個語氣道:
「彤彤,你不是沒找男朋友嘛,阿姨把琳姐小兒子介紹給你,如何?」

  「萱詩姐,你饒了我吧,我兒子哪能配得上你的貼身秘書,」徐琳咯笑道。
「依我看,彤彤對京京倒蠻上心。萱詩姐,不如你給京京找個愛妾,招彤彤做二
媳婦吧。」

  「你這張嘴…」母親頓時哭笑不得,「看哪一天,我不把它撕爛!」

  「好怕呀,人家好怕呀——」徐琳放下麻將,比了個鬼臉。

  正說著話,母親放在桌子一角的手機,「叮咚」一聲,傳來一條短信。我迅
速瞄一眼,犀利地掃射到屏幕上發信人的名字,原來是妻子。母親拿起掃看一眼,
然后趕緊摁下屏保,把手機放到褲袋里。接著,母親轉頭看我一眼,很不自然地
笑笑。

  我隱約察覺到母親眼神里有一絲慌亂,卻不明白,她爲什麽看到短信后會緊
張。所以,我當時並沒過多往心里面想,而且很快就忘記了這茬子事。

  打完一局牌,母親突然推脫道:「京京,你代媽媽打幾把,媽媽渾身不舒服,
想去洗個澡。」

  我不假思索便應承下來,接替母親的位置。隨后,母親起身離開,一個人進
入主臥室。沒多久,母親打開門,站在門口喚道:「老郝,你把牌放一下。你進
來,我跟你交待一件事——」

  「什麽事呀,神神秘秘,非得跑到臥室里,栓上門說呀,」徐琳帶頭哄笑起
來。「萱詩姐,待會兒輕點弄啊,我們可都在外頭聽著呢。」

  「你呀——從沒個正經,」母親跺跺。「老郝,叫你快來就快來,磨磨蹭蹭
干什麽呢。少打一把牌,你會死呀!」

  「吆喝,老婆大人發威了,」郝江化咧嘴一笑,露出滿口黃牙。「兩位兄弟,
妻命難違,失陪了,失陪了。」說完,對他倆把拳一抱,得兒瑟地走到母親跟前,
被她一把拉進臥室,關上門。

  自打主臥門關上,我的心思已不在麻將上,全部跟隨郝江化飛了進去。說實
在話,明白人都曉得夫妻倆在里面干什麽勾當。只不過,我有點搞不懂,母親居
然被那個粉紅色跳蛋,搞得如此猴急,竟然不顧羞恥,連片刻功夫都等不下去了。

              (一百六十七)

  不過,更令我意外的事情,馬上就出現了。郝江化進去不到五分鍾,門很快
打開,接著他走出來。

  「哎呀,笑死我了,」徐琳頓時捧腹大笑,前俯后仰。「老郝,看來你真老
了,沒到五分鍾就搞完了呀。傳出去不笑死個人啊——」

  「大妹子,哥告訴你,你嚴重想歪,」郝江化正了正色,眼珠子骨碌直轉。
「我們夫妻正經很,從不搞那些小動作。哥可以很負責人地告訴你,我和萱詩剛
才什麽都沒做,萱詩真有正事要交待我,並不是你想那一套哦。」

  「是啊,你是柳下惠,坐懷不亂。她是孟姜女,一往情深,哈哈——」爲自
己的妙語連珠,徐琳拍手叫絕。「你倆簡直就是絕配,新時代的梁山泊和祝英台。」

  「什麽事呀,江化兄?」劉鑫偉追問道。

  郝江化朝我這邊瞄上一眼,正兒八經地說道:「山莊突遭大賊,萱詩叫我過
去處理一下。兩位兄弟,不能陪你們玩牌了,失敬失敬!一句話,我桌子上贏得
錢,就由鑫偉兄做主,分給今晚在場每一位女士。兩位兄弟若是不嫌棄,改日我
定當帶著拙荊,登門造訪,失陪失陪…」邊說,邊對大夥作揖打躬,客氣萬分。

  聽說可以分錢,在場女士頓時山呼萬歲,一個個爭先恐后去劉鑫偉那里搶,
早沒了繼續搓麻將心情。郝老頭子那一堆錢,少數也有三十來萬,在場五個女人,
每個人都至少分個五六萬塊吧。

  我冷眼旁觀這一切,目送郝江化點頭哈腰退出房間,輕輕帶上門。不知怎地,
郝江化帶上門刹那,我感覺他怪怪地瞅了我一眼。我注意到到,他雙眼里流露出
一種特別異樣的光芒,扎在我身上,如芒刺背般疼痛。跟著,我的心緊緊一揪,
放佛感應到來自地獄的魔咒之音。

  郝江化離開后,兩桌牌自然而然散了。分完錢,每個女人臉上都喜氣洋洋,
容光煥發。先是徐琳夫婦率先離開,接著走了岑筱薇和吳彤,然后是王詩芸。等
母親洗完澡出來,房間里就只剩我、何曉月和鄭姓領導。

  沐浴完后,只見母親身穿一套白色蕾絲睡裙,外罩一件銀灰色大風衣,腳上
一雙毛茸茸的睡拖,秀發濕漉漉地批在肩上。眼角含笑,含情脈脈,雙靥紅潤,
欲說還休,全身上下散發著陣陣沁人心脾的幽香。

  鄭姓領導見著母親后,當即魂不守舍,看得目瞪口呆,口水直流。那饞嘴貓
一樣的色相,讓我恨不得從廚房里拿來把刀子,剜掉他兩只眼珠子。

  「鄭市長,您喝茶吧——」

  母親從何曉月手里接過茶杯,微微彎腰俯身,捧到鄭姓領導跟前。趁此機會,
老色鬼伸長腦袋,朝母親脖領里瞧去,舌頭舔來舔去。

  「妹子,咱白天說不是說好了嘛,」鄭姓領導連茶杯一起,握住母親的手,
反複摩挲。「不叫市長,叫哥哥,你不會忘了吧。」

  母親臉色一紅,眼角余光掃向我,急速抽回手,站直身子。

  「哪能忘呢?什麽都可以忘,唯獨這件事不敢忘,」母親理了理秀發,柔笑
說。

  「咳咳咳——」鄭姓領導這才顧忌到旁邊有人,情知剛才失態,連忙咳嗽幾
聲,假意朝我笑笑。「左京,還在這里呀。時候不早,該去休息了。年輕人,就
應該早睡早起,精氣神十足。」

  「謝謝鄭市長關心,我想多陪陪我媽,等郝叔叔回來——」我皮笑肉不笑地
回了老色鬼一句。

  或許,此時此刻,老色鬼心里正一個勁兒咒罵我不識趣,壞他好事呢。我原
本想早點去休息,自打明白這一點后,越是賴著不走,看他能耐我何。

  一杯茶喝完,母親又給鄭姓領導添了第二杯茶。喝完第二杯茶,老色鬼開始
坐不住,在房間里四處走動,並不時朝我瞪一眼,無計可施。

  「早點去休息吧,京京,」母親見狀,柔聲勸慰。

  「媽,我不困,多陪你一會兒,沒事,」我嬉皮笑臉回答。

  又干坐十幾分鍾,鄭姓領導不得已暗歎一聲,假惺惺起身告辭。母親吩咐何
曉月領鄭姓領導去休息后,送他到門口。倆人互道晚安后,母親掩上門,折回客
廳沙發,挨著我坐下來。

              (一百六十八)

  「京京,快去睡吧——」母親盈盈一笑,握住我的手。「你像個小孩子似的,
跟他怄什麽氣,他可是副市長,咱惹不起。」

  「媽,我就氣他,色迷迷看你樣子,」我脫口說道。「現在當官的人,沒一
個好東西!不是四處撈錢,瘋狂榨取老百姓,就是到處玩女人。只要被他們看上
去的女人,不弄到床上,那些狗官就不罷休。我呸!什麽社會呀,簡直一團黑—
—」

  母親愣了愣,伸手撫摸著我頭發,平靜地說:「別說現在這個社會,哪一朝
哪一代,當官的人不都是這個樣。俗話說得好,民不與官斗,斗來斗去受傷的人
總是自己。你也長大成家做爸爸了,媽媽要說你一句,剛才你對鄭市長真有不敬。
要是換成別人,肯定會成爲他打擊報複的對象。」接著柔聲道:「你放心,媽媽
自有分寸,不會讓他胡來。何況,有你郝叔叔給媽媽做主,他要敢亂來,先要掂
量掂量你郝叔叔的拳頭。」

  聽完母親的話,我悶一口熱茶,低下頭,沈默不語。

  「好吧,你自個在這里喝茶,媽媽到樓下把萱萱抱上來,」母親莞爾一笑,
起身摸摸我的腦瓜。「今天晚上,媽媽帶萱萱睡——」說玩,母親扭動俏臀,走
出了房間。

  目送母親背影消失,我心思活絡起來,眼睛瞅來瞅去,最后定在主臥門口。

  說實在話,母親同郝江化倆人的臥室,自打他們結婚鬧洞房進去過一次,之
后我便再沒參觀過,不曉得如今布置成啥模樣。兩年多來,在這個溫馨可人的小
窩里,如果按平均每天兩次來算,可以說郝江化至少操了母親一千八百二十五次。
以郝江化的驚人能力,如果按每次射精五十毫升計算,不管是干穴,還是操屁眼,
還是口爆,他已經在母親身體里灌溉了九十一點二五升精液。

  九十一點二五升,這是一個什麽概念?相當于母親體重的一點五倍!

  想著想著,我雙腳不由自主走到臥室前,輕輕一推,門應聲而開。

  只見一張水晶席夢思大床,靜靜地躺在臥室中央,頭部靠著牆。牆壁上,挂
了副巨大婚紗照。照片上,母親穿著低胸婚紗,露出半個香肩,手捧一束郁金香,
側頭親吻郝叔。郝叔從身后摟住母親,居高臨下,吻在母親雙唇上。

  你可能想象不出,這幅婚紗照上的母親,有多麽完美,多麽動人。我一眼看
下,便久久不願挪開視線,只希望時間停在這一刻,讓我永遠注視著最美的母親。

  除席夢思大床外,臥室還有精致的化妝台,豪華更衣櫃,以及寬大的落地玻
璃窗。當然,不得不提一下里面的奢華浴室,面積差不多有二十來平米。不僅設
有淋浴、缸浴、桶浴,還設計了一個可供三人同時沖浪的小型浴池。令我驚訝之
處在于,浴室穹頂和外牆,安裝了一溜兒玻璃幕牆。更神奇之處,站在里面,竟
然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外面的世界!

  「我了個球,郝老頭子還真會玩。在浴室裝上這種鋼化玻璃幕牆后,他同我
媽在里面做什麽事,都能清清楚楚看見外面的人。而外面的人,盡管看向他們,
卻根本瞧不見里面情況,」我咬牙切齒,喃喃自語。「真不敢想象,母親第一次
在這樣的浴室里洗澡,她是什麽樣反應。第一次跟郝江化在這樣的浴室做愛,她
要承受多大心里壓力。第一次在這樣的浴室里大小便,她的心里陰影面積,會不
會把天蓋住…」

  正凝神思索之際,突然聽到外頭傳來腳步聲。八九不離十,我想應該是母親
抱郝萱返回,邊走邊哼著小曲兒。

  「如果被我媽撞見自己闖進她臥室,此事肯定非常尴尬。夫妻之間的秘密被
外人窺見,我媽丟了臉面,說不準,她會勃然大怒,幾個月不搭理我這個兒子。」

  想到這里,我稍加判斷,就迅速跑到陽台上藏起來。說時遲,那時快。我前
腳剛把身子藏好,母親懷抱郝萱,后腳踏進臥室。

  「…這孩子,要他等一會,咋沒影了呢,」母親嘀咕。「八成回屋睡覺去了,
也不曉得跟媽媽說一聲晚安。」邊說,邊把熟睡的郝萱,小心翼翼放到床上,蓋
好被子,在她小臉蛋上親一口。

  「唉,兩頭都不是省心的人——」母親長歎一聲,在床頭坐下來。「那頭就
是個混世魔王,貪圖一時快樂,魂早散去,估計不玩個通宵,死都不會回。這頭
依舊是個沒長大的男孩,媽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一百六十九)

  我心知母親口中所說那頭指郝江化,這頭指我自己。今天才知道,原來在母
親眼里,自己雖說早成家生子,卻依舊是個沒長大的男孩。可是那頭所指郝江化
圖一時快活,不玩個通宵死都不會,是隱射哪件事呢?我疑惑不已,苦思不得其
解,靜等母親自行揭開謎底。不料母親竟然跟我打起啞謎,只抱怨這麽一句話后,
就只字不提了。但見她把注意力重新放到萱萱身上,專注地凝視著女兒紅撲撲的
臉蛋,神情慈祥而安甯。

  牆鍾「滴答滴答」走著,在甯靜祥和的氛圍當中,時間一分一秒,從眼前流
逝。我偷看母親,母親注視著女兒。然后只見小家夥砸吧了一下小嘴巴,張開水
汪汪的大眼睛,瞄母親一眼,重新合上。這時,我看見母親微笑著摸了摸萱萱小
腦瓜,隨后緩緩拉開睡裙胸領,掏出一只顫巍巍的雪白奶子,把乳頭湊到萱萱口
中。

  萱萱本能地一口叼住母親的紅潤乳頭,閉著眼睛,「吧唧吧唧」吸起來。

  正在這溫馨甜蜜時刻,突然,臥室門被人推開。一個男人非常生硬地闖進來,
且從身后一把摟住了母親。猝不及防,母親嚇了一跳,猛然回頭,看見一張色膽
包天的猥瑣臉龐。

  這張臉龐的主人,不是別人,正是去而複返的鄭姓領導。

  「想死哥哥了,好妹子——」鄭姓領導氣喘咻咻,張嘴便往母親臉蛋上親。
「快給哥哥吧,哥哥想你都快發瘋…」邊說邊掀母親裙子,另一只手摸上她胸脯。

  「你…別這樣…」母親面紅耳赤,推了推鄭姓領導,無奈力氣太小,根本推
不開。「我女兒在這里呢,你別亂來,行不?」

  「好,我不亂來,不過你要答應給我。」

  鄭姓領導一手抓住母親另一只雪白乳房,一手伸入裙底。母親夾緊雙腿,雙
手死死護住褲裆,不讓對方得逞。

  「你快放開!」母親催促道。「把我女兒吵醒,我跟你沒完。」

  「好好好,我放手,你莫要怪我,我太想得到你了,」鄭姓領導唯唯諾諾。
「你答應我,要給我。」

  「你先放開——」母親氣紅了臉。「快放開,放開再說!」

  鄭姓領導又把「你要給我」叮囑一遍,這才依依不舍放開母親。母親趁機坐
起身,幾下弄好裙子,用風衣緊緊裹住自己,理了理淩亂的秀發。然后給萱萱蓋
好被子,坐在床頭,忐忑地審視著鄭姓領導,眼里全是厭惡之色。

  「妹子,不是哥唐突,哥一時性急,忘了跟你講,」鄭姓領導拿出手機,輕
聲說道。「這是江化給我發的短信,你自己看吧,他同意你陪我睡一個晚上,所
以哥來找你了…」

  話未說完,母親奪過鄭姓領導的手機,查看著短信記錄。我注意到母親的臉
色慢慢柔和下來,對鄭姓領導的厭惡之情,似乎減少三分,取而代之的是媚眼和
笑臉。

  「哥,你剛才搞突然襲擊,我還以爲遭色狼了呢,」母親露齒一笑,豔若桃
花。「這樣吧,哥,萱詩今晚是你的人。不過,你答應明年初選舉,幫江化爬上
副縣長位置,一定不能食言。」

  「放心,包在我身上,我敢打包票!」鄭姓領導信誓坦坦地說。「現在可以
了吧,我的大美人,可想死我了——」接著,把母親拉入懷中,上下其手。

  「一個晚上,大把時間,猴急什麽,」母親咯咯嬌笑,推開鄭姓領導。「哥,
你等一下,還有個文件,需要你簽一下字。」

  「什麽文件?」鄭姓領導親母親一口。

  「我公司上報給市里的稅收減免提案,幾個月都沒批準。哥是分管稅務一把
手,聽說提案就是被哥打回來,」母親纖纖玉手箍著鄭姓領導脖子,笑盈盈地說。
「現在好了,咱們是一家人了,哥可以簽了吧。」

  「當然沒問題!只要我大筆一揮,以后每年你們公司少繳八千萬稅費,」鄭
姓領導捏著母親精致的臉蛋,得意洋洋地說。「好妹子,你不能怨哥。要不是這
樣,哥哪能得到你這樣可人的大美女哈。」

  「謝謝哥——」母親蜻蜓點水地吻了吻鄭姓領導額頭。「哥,你等一等,我
拿一下文件。」說著,從床頭櫃抽屜里拿出一份厚厚的文件,遞給鄭姓領導。隨
后,又遞給他一支碳素派克鋼筆。

  「哥,名字簽這里,還要寫下日期…」母親幫鄭姓領導翻到最后一頁,在文
件上指指點點。「簽完,我今晚就是哥的人了——」

              (一百七十)

  鄭姓領導當即大筆一揮,然后淫笑著摟起母親,連親幾口,放到床上。母親
收好文件,咯咯嬌笑,伸出大長腿摩挲著鄭姓領導褲裆,媚眼如絲,攝人心魄。
鄭姓領導隨即一把跪下來,抱住母親雙腿,從腳趾開始,一毫米一毫米啃,直至
啃到雪白豐滿的大腿根。

  「妹子,你自己脫,還是讓哥給你脫啊?」鄭姓領導淫笑。

  「我自己脫吧,哥——」

  母親莞爾一笑,手伸入裙底,脫下白色內內。然后向鄭姓領導抛個秋波,把
白色內內甩在他臉上,勾了勾手指。鄭姓領導抓住內褲猛嗅幾把后,放入上衣口
袋,接著一個餓虎撲食,口中叫道哥來了,抱住母親一雙緞子般光滑的大腿。不
容分說,鄭姓領導埋首母親胯間,張嘴含住花蕊,「吧唧吧唧」吃起來,如癡似
醉,狀比癫痫。母親秀眉微蹙,咬緊下唇,雙手抱住鄭姓領導大腦袋,身子時而
抖動,不勝酥麻。

  看到這里,我已不忍直視,內心五味雜陳,翻江倒海般難受。暗吸一口氣,
我把視線投向陽台外深邃的黑夜,以及在夜風中凜凜作響的蒼茫群山。

  想起一句禅語,即所謂「云想月來花想影,你淫人女人淫妻。空即色也色即
空,空空色也色空空。」郝江化淫人妻女,鄭姓領導也淫他妻,淫來淫去,倒顯
得蠻公平。什麽愛呀恨呀情呀美呀醜呀等等,哪抵得上一個色字。若說色乃一場
空,愛呀恨呀情呀什麽,倒頭來還不照樣一場空。

  傷神間,突地從郝家大院傳來一聲轎車喇叭響聲,撕破了夜的甯靜。我循聲
望去,只見一輛黑色大奔車,里面亮著光。依稀可辨一對男女,相互摟緊對方,
正在瘋狂地糾纏、交媾。從我的角度,恰好可以看見裸著屁股的男子,把女人壓
在前排駕駛座位上,一下一下使勁干。女人雙腿修長,高舉著緊緊箍在男子腰背
上,同時雙手環住男子脖頸,承受他一波高過一波的奸淫。

  這般狹小的空間里,女人身體幾乎被折成上下兩半,雖聽不到聲音,我卻能
明顯感覺到她的痛楚。我懷疑女人柔弱的身子,如何能承受對方持續不斷地撞擊,
她一定很愛車里男子,才會做出巨大犧牲。

  轉向臥室,鄭姓領導已吃完母親花蕊,淫笑著脫下褲子,露出一爿黝黑醜陋
的下體。只見干草叢間,一條猩紅的粗短肉蟲,耷拉著腦袋,蠢蠢欲動。

  「妹子,輪到你服務哥了,」鄭姓領導招招手。

  母親盈盈一笑,從床上爬起身,蹲到他腳下,理了理秀發。然后伸出白淨右
手,輕輕握住可憐的肉蟲,大拇指擠擠馬眼,脫下包皮。接下來,母親俯下螓首,
伸出香舌,蜻蜓點水地舔了舔龜頭。鄭姓領導猛地一哆嗦,身下肉蟲急劇暴起,
刹那間便增長變粗,張牙舞爪。

  「哥,舒服嗎?」母親擡起下巴,柔聲詢問,同時單手緩緩撸動東家。

  「舒服死了,快一點,妹子——」鄭姓領導催促道。「我朝思暮想,被你小
嘴巴含住什麽滋味,今兒一嘗,大快人心啊!妹子,給哥吹出來,算咱們第一炮。
哈哈,今天晚上,哥要在你身上至少打五炮。一炮射你嘴,一炮射你穴,一炮射
你屁眼,一炮射你豐滿白皙屁股,一炮射你兩個肥碩奶子…」

  母親撇撇嘴巴,譏笑道:「哥,你行嗎?別貪圖一時快活,傷了自個身體,
妹子可擔當不起。」接著正色說:「哥,屁眼你不能玩,干穴要戴套套,不能射
里面。這兩樣沒得商量,哥必須依我,行不?」

  「行——咱不急,以后緩圖之,哈哈,」鄭姓領導賊笑不已。

  母親柔柔一笑,俯身張開小嘴,含住龜頭,一寸寸吞入嘴里,直至全根埋沒。
停留片刻,母親一手揉弄兩顆蛋蛋,擺動螓首,吞吐起來。很快,鄭姓領導便微
閉雙眼,舒服地哼唧起來。

  我吞了吞干燥的喉嚨,情不自禁伸手,揉弄高高隆起的褲裆。

  視線投向郝家大院,車里男女已換了種姿勢。男子坐在駕駛位置上,雙手摟
緊女人大白屁股,一上一下聳動著。女人偎在男子懷里,背向車頭,很有節奏地
配合男子的動作。

  倆人用這種姿勢干了十把分鍾,女人滑到男子身下,埋首對方股間。看得不
甚清楚,可是明眼人都清楚,如同母親一樣,女人正在給男子口交。

              (一百七十一)

  女人身子滑落后,借助車里微弱的光線,很容易便辨認出男子臉的輪廓。

  這張輪廓分明的臉,即使化成灰,我都能一眼認出來。這張臉的主人,因爲
對他的反感和憎惡,經常闖進我的大腦,成爲夢魇妖星,我實在太熟悉了。不是
別人,這張臉的主人,正是母親口中所指——混世魔王郝江化。

  既然認出郝江化來,那麽車里的女人,我估計不是王詩芸,便是岑筱薇了。
單從身形輪廓判斷,王詩芸的可能性更高。

  「這對狗男女,還真他媽有情趣!房間里玩膩了,居然半夜三更跑到外面玩
車震,」我暗罵。「說郝家祖宅是名副其實的淫窩欲窟,看來一點都不過分。老
子才呆五個晚上,就發現如此之多醜陋勾當,要是繼續住下去,那還不罄竹難書!」

  此時,耳邊突然響起鄭姓領導一聲大叫,回頭看去,原來老色鬼射精了。只
見母親嘴角挂著一絲白色粘稠液體,還有手上、臉蛋上、衣領上,多少都沾了點。

  「哥,休息一下吧——」母親拿來紙巾,一一擦掉汙穢,整理停當,恢複端
莊正經樣。「我漱一下口,你在床上休息。記住,千萬別吵醒我女兒。」

  「嗯,知道啦。」鄭姓領導喘氣連天,揭開被子一角,慢騰騰躺下來。「妹
子,快點來,哥想樓著你睡。」

  姓鄭的這副狗嘴臉,簡直叫我惡心反胃,恨不得沖進去,一刀砍下他那顆大
腦袋——做尿壺!

  母親走進浴室后,我的目光轉移到樓下。只見車里燈光關了,郝江化邊穿衣
服邊從駕駛位出來,轉到右邊,坐進副駕駛位。接著,轎車發動,車頭燈照起,
亮如白晝。一眨眼功夫,轎車已開出院子,把郝家溝遠遠抛在腦后。

  我極目遠眺,從轎車行駛路線判斷,應該是朝山莊方向而去。想必郝江化尚
不滿足,還要在溫泉池里,跟王詩芸大戰三百回合。

  「這對狗男女,真是醉生夢死,溝壑難填啊。巴不得他們整夜整日搞,然后
油盡燈枯,精盡人亡,早日超生。阿彌陀佛!」我雙手合什,虔誠默念。「佛祖
啊,願你保佑郝老頭子,一身花柳病,早死早投胎。願你保佑姓鄭的老色鬼,早
上出門,被車撞個稀巴爛,讓他死無全屍。阿彌陀佛!」

  禱告完成,母親從浴室里走出來,臉上挂滿笑容。

  「哥,不好意思,讓你等久了——」母親把頭發挽成發髻,回眸盈盈一笑,
脫去大風衣。

  「別說了,妹子,快躺進來。」鄭姓領導猴急地掀開被角,拍拍床鋪,讓母
親睡。「里面可暖和,還有你的體香呢。」

  母親走到床頭,看了看萱萱,搖頭道:「哥,你躺外頭,我睡中間,好照顧
女兒。」

  鄭姓領導隨即挪開位置,扶母親走上床,在他右手邊躺下來。

  「哥,把燈關了吧,」母親吩咐。「一直亮著,對小孩眼睛不好。」

  「妹子,哥還想看你這張國色天香的臉蛋呢。瞎燈黑火,搞什麽東西啊——」
鄭姓領導淫笑著摟住母親,下身緊緊貼住她背臀。「妹子,你瞧!哥這玩意一碰
你,就翹起來了,嘿嘿。」

  母親扭了扭臀,婉拒道:「哥,歇會吧。我給女兒喂幾口奶,再讓你搞。」

  「你乖乖把屁股蹶高點,哥躺著操你,不影響你給女兒喂奶。」鄭姓領導一
手拉開母親裙領,抓住她兩只豐滿白皙奶子,用力抓捏幾把。「喂奶吧,你一邊
給女兒喂奶,哥一邊操你小穴。」

  聞言,母親皺緊眉頭,默不作聲。

  「咋了,不高興了?」鄭姓領導親母親一口,柔聲詢問。

  母親露齒一笑,小聲說:「…沒,沒不高興。哥,你搞吧,你搞完,我再喂
女兒奶。」

  「別介呀,妹子,哥就喜歡這樣操你,」鄭姓領導砸吧砸吧嘴巴,口水直流。
「一邊是滿滿的母愛,一邊是淫蕩的賤貨。這種操法,特刺激,以前哥就經常這
樣玩自己老婆。現在孩子長大,冒得玩了,哥就到處物色少婦。邊讓她們給兒女
喂奶,邊狠狠干她們,真得很刺激。」

              (一百七十二)

  「不要,哥,我無法分心,」母親眼里露出鄙夷之色。「萬一太用力,吵醒
我女兒,就不好弄了。搞之前,戴上套子吧,哥——」說完,欠身從床頭櫃里拿
出一只安全套,交給姓鄭的,然后複側身躺好,包含柔情凝視著懷中嬌美可愛的
萱萱。

  鄭姓領導嘟哝一句,手伸到胯下,胡亂戴好套子。接著,他掀開母親睡裙,
裸露出大白屁股。隨之一手握住東家,一手摁住母親腰胯,對準寶蛤口用力擠了
進去,直至全根吞沒。

  「妹子,你里面可真緊,比那十七八歲少女還要緊,」鄭姓領導哼唧一聲,
惬意得很。「不料你竟然是個蓮花穴,操一次,死不足惜,哈哈。江化兄福大命
好,叫哥哥羨慕啊——」

  「快操吧,哥,操完還睡覺呢,」母親催促道。

  「等不及了呀,大美人——吆西,瞧你這一對大奶子,跟水豆腐似的,晶瑩
剔透,嬌脆欲滴,哥都舍不得糟蹋。」鄭姓領導親母親一口,恬著臉說。「給小
寶貝喂奶吧,好妹子,算哥求你了。」

  母親掩上臉,搖頭說:「不要爲難我了,哥。你快操吧,不操就回去,我要
睡覺。」

  「似此等良辰美景,洞房花燭之夜,哥怎舍得你睡覺呢?啧啧,想哥操你,
那就求哥啊——」鄭姓領導淫笑不已。「求哥吧,好妹子,求哥操你,滿足一下
哥的虛榮心。」

  母親沒好氣笑笑,假意浪叫道:「哥,求求你,快一點操我吧。嗷,好想要
哥,妹子好難受,迫不及待要哥操了。」

  鄭姓領導嘿嘿發笑,雙手抱住母親豐臀,聳動腰肢,大力抽插起來。母親雙
手緊緊抓住床單和被角,用嬌弱的身子護住女兒,抵擋一波接一波的撞擊,不讓
小家夥受到影響。只聽肉股相撞,床「吱呀」作響,微微晃動。

  「輕一點,哥,你太大力氣了,會吵著萱萱——」母親趕緊制止。

  「收不住手腳啊,妹子,」鄭姓領導滿頭大汗,狠狠地頂了母親幾下。「小
孩子家,不懂什麽事,看到也沒什麽關系…」

  聞言,母親秀美微蹙,滿臉不悅之色,轉而道:「哥,咱們去浴室操吧——」
說著,徑直起身,跨過鄭姓領導,跳下床,奔向浴室。「快來吧,浴室里好玩。」

  鄭姓領導口中嘟哝,病怏怏爬起來,瞟一眼熟睡的郝萱,光著屁股跟進浴室。
母親望一眼床上酣睡的女兒,滿臉幸福,隨即理了理鬓角,輕輕帶上門。不一會
兒,便從里面傳出微弱的「啪啪啪」聲,時斷時續。

  趁此機會,我蹑手蹑腳走進臥房,一步一步踱到浴室門口。門虛掩著,露出
一道細縫。朝里面瞧去,只見母親雙手扶在浴缸上,微仰脖頸,蹶著大白屁股,
任由鄭姓領導從身后干。在姓鄭的奸淫之下,母親一對大白兔似的奶子,晃來晃
去,蕩起層層乳浪,甚爲迷人。

  倆人背對我,能清楚看見鄭姓領導一副黝黑皺巴的卵蛋,不斷擊打在母親豐
滿白淨的臀部,跳來跳去。此外,還能看見一根黢黑皺巴的火棍,插在母親萋萋
芳草叢間,跟辛勤園丁似的,進進出出,不辭勞苦。

  「妹子,哥終于干到你了,干到你這個朝思暮想的大美人了,」姓鄭的亢奮
直叫。「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咱們老祖宗,實
在太會說話,正是他們教會哥一個道理,凡事要有耐心。哈哈…」

  「妹子,你知道麽,你是哥干得第一百零八個人妻,不多不少,剛好湊成一
個水泊梁山,嘯聚綠林。哥干了那麽多美女,沒有一個抵得上你,跟你比起來,
以前玩得那些人妻少婦,簡直就是浮云野馬。要是江化兄肯,我願意把自己所有
情人跟他交換你,還可以加上我老婆、女兒和兒媳…嘿嘿,江化兄也有個漂漂亮
亮的兒媳婦,美得掐一把,都能流水。那漂亮娘們,我一看就神魂顛倒,茶飯不
思…」

  春光乍泄,滿室濃濃奸情,潮水般緊緊裹住,讓我無法喘氣。我想一直偷窺
下去,看盡母親淫蕩本色,認清她雙面妖姬本性。可是,心底一個聲音告訴我,
此地不宜久留,不可戀棧。思來想去,還是淺嘗辄止、見好就收方爲萬無一失之
策。于是,我最后瞥母親一眼,狠下心邁開腳步,輕手輕腳走出了房間。

  關上門,來到過道,我撫摸著胸口,長長籲了一口氣。稍停片刻,我攥緊拳
頭,快步走向自己房間。

              (一百七十三)

  和衣躺在床上,我輾轉反側,腦海里翻來覆去都是姓鄭的奸淫母親之情景。
忽兒母親笑盈盈向我招手,忽兒姓鄭的滿臉亵笑。忽兒母親裸體袒裎,媚眼如絲。
忽兒姓鄭的趴在母親身上,亢奮地抽插。總而言之,一團亂七八糟東西,整得我
久久難以入睡,直至天微微亮,才迷迷糊糊睡去。

  好像一閉眼功夫,突然傳來熟悉的柔柔呼喚聲,聽在耳朵里,說不出多麽舒
服,多麽惬意。于是,在極度混沌的黑暗中,我奮力睜開雙眼。

  一道光射入我眼,隨之而來,是一張比天使還動人的燦爛笑臉。這張難以言
說的臉蛋,五官端正,肌膚白膩。此刻看上去,似乎帶著晨光中的露水,恬靜祥
和,溫馨甜美。

  「…老公,你醒啦——」妻子蹶著肉肉的小嘴,如蘭般的氣息撲在我臉上。
「人家可想你啦,知道麽,所以一睡醒就迫不及待過來看你。老實交代,昨晚有
沒有不規矩,自己用手?」

  「什麽用手?」我閉上眼睛,半個腦袋尚未醒來。

  「哼,那我直說了,嘻嘻,你有沒有打飛機呀,」妻子抿嘴偷笑。

  我總算聽明白妻子的話,苦笑著搖搖頭,丟給她一句「沒有」。妻子抛個秋
波,不容分說一只手伸入被窩里,摸到我褲裆,一把握住肉鼓鼓的東家。她的小
手冰冷刺骨,募地抓住我命根,頓時凍得我一陣哆嗦,早沒了睡意。

  「——我了個媽呀,寶貝,你的手賊太冰了,」我彈坐起來,雙手緊緊護住
裆部,一臉苦相。

  詭計得逞,妻子不由開懷大笑,前俯后仰,花枝亂顫。

  「謀害親夫,虧你還笑得那麽開心,」我長歎一聲。「苦也,苦也,攤上一
個心如蛇蠍的女人…」嘴上這樣說著,東家卻在妻子手里,一點一點擡起頭來,
蠢蠢欲動。

  妻子拍我一掌,嘟起小嘴說:「爲妻看你可憐,想好好服侍你,不料你是個
不識好歹的東西。既然如此,罷了,我省點力氣好回北京。」說完,狠狠抓我東
家幾把,就要抽回小手。

  我哪能遂妻子願,陡地捉住她手,賊笑說:「穎穎啊穎穎,大清早就來惹我,
現在想走,我可不干了。摸都摸了,何必在意一時半刻功夫,就多摸一會兒,讓
爲夫好好過瘾。」接著,把妻子往懷中一拉,雙手撫上她飽滿堅挺的酥胸。

  妻子嬌笑著倒入我懷里,連聲求饒道:「對不起,老公,人家錯了,你放過
小女子吧…」

  我捧住妻子俏臉,湊到她鬓發上連嗅幾口,聞到一股濕漉漉氣息。

  「咋了,親愛的,剛洗頭了?」我認真打量妻子一番,伸手摸摸她秀發。

  妻子聞言,臉色一紅,眼神里閃過一絲慌亂,隨即扭頭躲開我目光。

  「沒有…洗澡呢,」妻子露齒一笑,鎮靜地理了理鬓發。「你不是知道我向
來有晨浴習慣麽,人家剛洗澡了。」

  妻子是個晨浴愛好者,這一點倒不假,因此她的話剛出口,我便信以爲真了。

  「吆西,鴛鴦浴居然不叫上我。穎穎啊穎穎,爲夫向來待你不薄,你卻冷落
爲夫,獨自一個人悄悄洗完澡了…」我搖頭擺腦,咬牙切齒地說。

  明眼人一瞧就知道我這是裝模作樣,故弄玄虛。不過,此時看在妻子眼里,
「鴛鴦浴」三個字卻讓她心驚膽戰,嚇出一身冷汗。

  「好老公,你快別怪人家了嘛,」妻子突然雙手摟住我脖頸,嬌滴滴地說。
「晚上回到北京家里,咱再一起洗鴛鴦浴,到時穎穎一定好好侍候你,好不好嘛。」

  「哪能了?還等什麽晚上,現在開洗吧,嘎嘎——」我壞笑著一把抱住妻子,
從被窩里站起來。

  「不要啊,老公,人家不要…」妻子不由花容失色,尖叫連連。「好老公,
不要啊,我不要再洗了。」

  「真不要洗了?」我笑問。

              (一百七十四)

  妻子擠出一滴眼淚,楚楚可憐地說:「哼,壞老公,不曉得心疼人家麽。人
家剛做完全身滋潤補水,現在陪你洗個澡,不是白費功夫了麽。壞老公,不想理
你了——」

  原本就是嚇唬妻子,哪曉得她當真,還抹眼淚了。我不禁懊惱自己,連聲賠
不是,變著法兒哄妻子。左一句親愛的,右一句寶貝,哄了幾分鍾,妻子才破涕
一笑,然后狠狠拍了我一記。那意思估計是提醒我今后長點記性,別惹她掉眼淚。

  當然,往后看到母親的私密日記,我才總算明白過來。妻子之所以拒絕跟我
洗澡,是因爲她此時根本沒穿內褲。所謂其它理由,不過是妻子敷衍塞責的借口。

  在母親的私密日記中提到過,天蒙蒙亮,姓鄭的剛被母親趕走不久,郝江化
回來了。一見面,他就洋洋得意地向母親展示了他的戰利品:一條純棉白色蕾絲
內褲。緊接著,郝江化說了一句令母親記憶猶新的話:同你一樣,穎穎真是個極
品娘們,在山莊叫了一個晚上。干得我那個銷魂滋味兒,事后閉眼一想,還要流
口水。

  聽完郝江化的話,母親悻悻地回他道:江化,你聽我一句勸,不是我愛唠叨。
穎穎畢竟是咱兒媳,是我兒子左京的老婆,以后這種事能少做,還是盡量少做。
要是讓左京知道你們父女做出敗倫喪德之事,局面肯定無法收拾,稍有不慎,恐
怕會釀成無端大禍。唉,給你物色了那麽多美麗女子,琳姐、筱薇、詩芸等人還
是填不住你胃口,非要勾上穎穎。早知會鬧到這般不可收拾田地,我當初就不應
該縱容你對穎穎的一次又一次胡作非爲,都怨我一時心軟,鑄成大錯。事已至此,
我這個做媽媽的人,只能寄希望左京永遠蒙在鼓里。

  郝江化雙手一樓母親細腰,咧嘴說:你放心嘛,只要我們相互掩護很好,左
京那個傻兒,怎麽可能曉得勒。好老婆,你知道嘛,除你之外,我最愛的女人就
是穎穎了。沒有穎穎,我鐵定茶不思飯不想,我和她之間的事,哪能怨你。嘻嘻,
告訴你嘛,昨天晚上,穎穎叫我老公了。再努把力,不出一段日子,在穎穎心目
中,我的地位就要超過左京了。

  母親「噗嗤」一笑,戳了戳郝江化額頭,幽幽地說:瞧你一副沒出息的高興
勁兒,穎穎叫你老公,那她該叫我什麽。

  郝江化撇撇嘴巴,回母親道:當然是隨詩芸她們一樣,叫你萱詩姐啊。然后
眼珠子骨碌一轉,湊到母親耳朵上,神秘兮兮地說:其實,我更喜歡穎穎叫我郝
爸爸。一邊操她,一邊她聽左一句爸爸長,右一句爸爸短的叫,就覺著心里癢癢,
特別刺激。萱詩啊,我可告訴你啊,我能感覺出來,每當穎穎叫我郝爸爸時,這
丫頭就非常興奮。還沒干她,下面一摸,全部是水。

  母親擰郝江化一記,羞答答地說:你個死色鬼,好不知害臊,說出這番乖戾
之話,我都感到臉紅心跳!依我看來,你不僅要防著左京,更要防著我親家公白
行健。你不知道白行健有多麽疼愛他唯一的寶貝女兒,更何況,他根本從不拿正
眼瞧你。要是有一天,被白行健知道你把他寶貝女兒睡了,還不把他氣死,指不
定調警察來抓你呢。郝江化嘿嘿一笑,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頓了頓,他
說道:真有這一天,白老頭子壯著自己有權有勢,跑到郝家溝抓人,你老公我也
不是省油的燈。哼,反正已經把他女兒上了,抓就抓呗,誰怕他!大不了跟白老
頭子魚死網破,他不讓我活,我也不教他善終…話鋒一轉,突然淫笑著說:嘿,
老婆,我問你,鄭市長昨晚睡在你床上吧。這雜毛,一直垂涎你美色,對你魂牽
夢繞。昨天晚上讓他得逞,肯定折騰你一宿,沒讓你睡覺。跟老公說一下,他總
共搞了你幾次?

  母親聞言,霞飛雙頰,捶了郝江化一記,唾罵道:你還有臉問,把自己老婆
給別人睡,不知羞恥的老家夥!下不爲例,以后這種事,說什麽我都不答應。郝
江化點頭哈腰道:那是,那是,僅此一次,下不爲例…唉,你還沒回答我,鄭市
長究竟干了你幾次?母親白他一眼,羞澀地豎起三個拇指,繼續唾罵道:他根本
不是個東西,只圖自己快活!我跟他玩,沒一點快感!老公,你知道不,他跟我
說,他已經睡了一百多個少婦人妻。真是人摸狗樣,滿肚子男盜女娼思想,還要
裝出父母官之態,十足僞君子一個!

  郝江化摸摸腦瓜,笑眯眯地說:這算什麽,我聽那雜毛講過,他連自己女兒
都不放過。說出來怕你不信,鄭市長一個女兒,一個兒媳,她倆壞得孩子都是他
的種,嘿嘿。還有,我要跟你坦白,老婆。上個月去市里出差,我住在鄭市長家,
他讓我搞過他老婆和兒媳。正是那一次,我同意找個機會,讓鄭市長搞你一次。
不過,鄭市長想搞穎穎,我心知你和穎穎都不會同意,所以沒答應他。

  聽完郝江化的話,母親驚得目瞪口呆,一手掩住嘴巴,半天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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