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故人有女 華夏古都天京。 「好宏偉的城市啊,天京,我來了!」與我同行的張雲飛望著西站忘形地大 叫道。 「好了,別臭屁了,快找接站車吧。」我笑罵了一句。 張雲飛發現四周的人看他眼光希奇,不好意思地伸伸舌頭。此君是我高中為 數不多的好友之一,是我們學校的榜眼,衹少我五分,當然和我同上國立。 很快我們找到了寫有國立大學字樣的豪華大巴車,國立還真是財大氣粗,天 藍色的大巴�面極其舒適,沒有一點汽油的異味還有內置空調。天京的九月仍然 仲夏般酷熱,但車�卻涼爽無比,名牌大學就是好啊。 很快,這輛滿載新生的大巴就到了國立大學校園。 「好大啊!」很多剛下車的新生不禁驚呼。 佔地數千畝的國立大學僅宿舍樓就有二十幾棟,林立的漂亮公寓樓群,中間 點綴著修剪很整潔草坪和以及各種觀賞樹木,不愧在世界都有很高聲譽的一流學 府——我心中暗讚。 宿舍是四人一間的,由於我和張雲飛不是一個專業,所以不住一起。推門一 看,其他三個都來了。 「妳們好,林予凡,來自西北。」 「老大,妳不會就是我們宿舍的二床吧?」一個臉上還有些稚氣的瞪大了眼 睛。 「是啊,不先自我介紹一下嗎?」我友好地笑笑。 「我叫何楊,今年十六歲,老大,妳好高好帥啊。」難怪這麼孩子心性,原 來才十六歲。不過他十六歲就上了大學,還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名牌,一定又是個 天才。 「妳好,我是李浩洋,以後多多照顧。」這是一個文質彬彬的書生氣極濃的 小夥子。 「王嘯天,東北的兄弟。」聲音很粗豪,接著一張大手伸了過來——一個雖 不怎麼好看但卻很和善讓人易生好感的人。 我趕緊伸過手去,互握了一下,我從他眼中讀出了友善,這是一個值得結交 的人,絕對夠義氣,我腦中忽然冒出這樣一個想法。 「老大,妳是不是體育特招生?」何楊看我的眼睛依然佈滿好奇。 「不是,我和妳們一樣。」 「可是妳的身體條件不去奧運會太可惜了。」 「我不是體育特招生,但我沒說我不喜歡體育啊。」 「我說小弟,妳能不能有點兒智商啊,按理說妳能考進國立應該不是傻瓜才 對,怎麼問的話就這麼弱智啊?」王嘯天打趣了一句,四個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第二天舉行開學典禮,本是最沒意思的例行過場,但我卻心中一動,彷彿有 什麼很值得期待的事情要發生一樣。 臺上幾位主要領導在臺上口若懸河,倒也不全是照本唸經一堆套話,有幾個 人的講話還是很有水平的,妙趣橫生,幽默動人,國立不乏真正的育人大師。 最後是有關獎學金和助學貸款的事,主持人介紹了國家的規定之後又介紹了 國立自己設立的好多獎學金名目,最後,是和學校友好的校外大公司設立的獎學 金製度,這大多都有一個前提就是享受獎學金的學生畢業後都必須與提供公司簽 約。 主持人一句「下面有請校外公司代表——姜南集團總裁商澤南先生講話,大 家鼓掌歡迎」後,一位身著黑色西裝的老人走上講臺。 我的頭忽然嗡的一聲,天哪——商伯!真的是商伯!這是天意嗎?我真的很 難相信——他本是我的初世也就是共工家�的僕人,姓伯名商,初世的我叫他商 伯。想不到今世的我居然有興得遇如此故人。 看得出商伯也被喚醒了初世的記憶,雖原因我不得而知,但我可以肯定的是 他認得我,他的舉手投足散發著一種我熟悉的威嚴——那是商伯獨有的。而姜南 集團的姜不正是我初世的姓嗎。 我沒有傳音給他——我想知道他是不是恢復了初世的功力——初世的他雖沒 有我和顓頊強大,但已鮮有敵手。 他沒有馬上講話,而是以威嚴中透著犀利的眸子先掃視了一圈。我沒有看錯 ——當見到鶴立雞群的我時,他的眼神明顯滯了一下,然後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 欣喜和激動。 講話結束後,他又對主持人小聲說了些什麼,然後緩緩走下。接著主持人宣 布典禮結束並指了指我說有人找我。 甩開眾人我大步跟著他去見商伯了,我真的有些等不及了。 這是一間貴賓接見室,向主持人說了聲謝謝後我推門進入。 「少主人,是妳嗎?」坐在�面的老人馬上站了起來,語氣已沒有剛才的冷 靜,神態也盡失剛剛的威嚴。 「商伯,妳還好嗎?」我又何嘗不是一樣的激動,聲音發顫。 「老奴見過少主。」商伯已然滿臉淚水,跪在我面前。 「商伯不必多禮。」我忙扶起他,與他共坐在一邊的謝謝上。 「想不到今次塵世之行竟然遇上少主,造物弄人,天意呀。當年主人救老奴 一命,怎奈少主妳英年早逝,老奴都沒有機會報答,這一次總算不虛此行了。哈 哈哈哈,想不到我行將就木之年仍可以見到少主,天不負我,天不負我啊——」 商伯總算恢復了自如。 「商伯受了傷?是誰能讓妳受傷?」我已從商伯的話中覺出不妥,細查之下 竟發現商伯經脈錯亂,不禁脫口問道。 「天下間除了少主和顓頊寥寥數人,誰能讓老奴負傷?」 「他也在?」想到他我就知道問得多餘了,一陣奇寒的冰意頓時湧入心頭, 他一定也在。 「想不到,哈哈———出色啊,前塵今世,讓我們把所有的恩怨來做個了斷 吧。」我站了起來,目光轉冷。 「少主雄心不減,老奴甚感欣慰,哈哈哈。」 「商伯,我們還是馬上離開,覓地療傷比較重要。」看他的臉色和語氣,我 知道他的傷不輕。 商伯和校領導知會了一聲,就帶著我離開了國立。四輛奔馳前二後二地護著 中間的加長林肯浩浩蕩盪開往北郊別墅區。 商伯的傷的確不是一般的嚴重,顓頊的寒冰潭氣已侵入內腑,他自己以內力 強行壓下,二者不能相容,導致每日體內冷熱交錯,痛苦不說,還極大地損傷了 奇經八脈。 我衹將其化掉,就足足用了一個中午的時間。「看來商伯妳的確給了他很大 的壓力,讓他親自出手以十層功力對付妳。」商伯行功圓滿後,我目有所思地望 著他。 「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如何?」不待商伯說話,我又問了一句。 「少主可聽說過中國最大的民營企業——總部在北京的天朝集團?」 「衹是近幾天才聽說,我宿舍的幾個同學都夢想著畢業後可以進入這家公司 呢。難道他就是……」 「不錯,他現在的名字叫冷天寒。三年前來到天京,以資產僅僅幾萬元的小 批零公司起家,在短短時間�經過資產積累,擴張,兼併居然一躍成為天京的龍 頭企業,集團涉獵很廣,計算機、房地產、股票、期貨、廣告、醫藥無所不包, 他以自己超卓的能力創下了一個商業帝國,現在已是世界五百強中的第七名。國 家也非常重視。」 「那妳們兩個之間的矛盾是商業上的還是因為我?」我暗暗吃驚冷天寒的成 就,想了一下,再次問道。 「這事讓我很意外,現在細想兩者都有,但應該以後者居多。以他的自負, 姜南集團雖同樣規模不小,他應該還沒有放在眼�,而且這次是他直接出手重傷 了我,並沒有在商場上用什麼手段,所以我猜是……」商伯頓了一下,皺著眉, 忽然擡頭看我,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知道我來了。」我淡淡地道,接著望了望外面,「時候也不早了,我還 要回去,商伯妳自己要小心,有事情可以到學校找我。」 「少主,老奴還有一事。」 「商伯不用客氣,請說。」 「老奴的孫女也是在國立大學,和少主同一年級,叫商秀月,請少主多多照 顧。」接著不好意思的一笑,「本來我是想讓她侍奉少主妳的,但見過少主後, 再加上我那不成材的孫女,也衹有麻煩少主妳先教育教育她了。明天我就叫她去 見妳。」 「商伯客氣了,我會的。」接著我擁了他一下,「真的很興奮可以見到妳, 以後妳不許再稱我少主了,過去的就永遠過去了。」 「少主,禮怎可廢。」商伯忽然在我的面前跪了下來,「一日為奴,終生為 奴,老奴受老主人救命之恩無能為報,所以此事怎說都不行……」 「商伯?」 「少主,不要再說了。」 看著這個頑固的漢子,我無話可說,「那就隨妳吧,不過以後不要再叫我少 主了,就叫我的名字予凡好了。」 「予凡少……少爺。」 我真的沒有辦法了,少爺就少爺吧,總比少主強啊。最後我又把姐姐的事托 付給他辦,以他的勢力和能力,自然不是什麼問題,然後趕回了學校。 國立的制度是新生軍訓在大一的暑假,所以明天就正式開課了,我回去預備 好上課用的一切,有了商伯,我不用再過拮據的日子了。 晚飯的時候,正在往食堂走的我聽到了後面兩個女生的小聲說話。 「看見前面那個傻大個沒有?」 「就是那個?」 「對,就是他,我打賭我可以打三下他的頭,敢不敢和我賭?」 「別吹了,我才不信呢。」 「賭一頓哈根達斯好不好?」 「行。」 「瞧著吧妳。」 「嘿!大頭?」一股香風飄過來的同時,我的腦袋被人拍了一下,儘管不是 很痛。 我回頭,一個很漂亮的姑娘,白白靜靜的臉,靈巧的下巴上面一張紅嘟嘟的 小嘴兒,眼睛很大很圓,眸子�閃耀著古怪精靈再加上點兒調皮,上身是天藍色 的吊帶背心,下身一條緊繃繃的白色七分褲,應該是那種在很有錢或很有勢力的 家庭�嬌生慣養出來的小公主,一瞬間我的腦袋�就作出了判定和決定。 「咦!不是妳,對不起啊。」 我拉過她,附在她耳邊小聲說道:「小姐,假如我配合讓妳打我三下腦袋, 妳的哈根達斯分我一半好不好?」接著在她驚異的眼神中做了個鬼臉,當然這一 切都是背著另外一個女孩。 想不到正在洋洋自得的我腦袋忽然又被拍了兩下,「敢壞姑娘我的好事,該 打。」接著,她在我的目瞪口呆下和另外一個女孩有說有笑的走了,還不忘回頭 瞪我一眼。 唉,這下可糗大了,女生?真的是沒法琢磨。 第二天中午,剛下了課的我正躺在床上養神,一陣敲門聲響起,「請問林予 凡在嗎?」 好熟悉的聲音,我開門一看,昨天捉弄我的那個女孩的臉小心翼翼地探了出 來。 「啊?——是妳?」本來是在很燦爛的笑臉上瞇著的眼睛在見到我的瞬間變 成兩顆圓杏。 我笑了一笑,「我就是林予凡,妳是?」 她臉上的驚異久久不退,過了好久才不好意思的伸伸舌頭:「爺爺剛打電話 來讓我找妳,說妳………」她停了一下,「妳究竟和爺爺是什麼關係,為什麼爺 爺竟說妳可以照顧我?」問完眼睛還直勾勾地盯著我,好想要從我身上發現些什 麼。 原來她就是商伯的孫女商秀月,我恍然大悟,心想我的天啊這還真是一個蠻 不講理的刁小姐,昨天的事她就像沒發生一樣,根本沒有道歉的意思。 我心有所動,驀地一把抓住她的手,接著在她的驚叫中放開,傳音過去道: 「看不出來月兒妳的功力竟也不凡。」 這次她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小手掩住了慾呼的嘴:「妳……妳是不是在我運 功的時候生出了感應?」 「現在妳知道妳爺爺為什麼要我照顧妳了嗎?」 「功力高了不起啊,妳憑什麼叫我月兒?衹有爺爺才能那麼叫我的。」 我暈,這個桀驁不遜的蠻丫頭,她腦袋�究竟都在想些什麼?我衹有苦笑, 這樣的女生要怎麼照顧?商伯還真給我出了個大難題。 「說,妳到底用了什麼手段讓爺爺那麼相信妳,還要我………還要我聽妳的 話!」 ………… 「傻大個,我有一個問題要問妳,妳知道豬有幾顆牙齒嗎?」 「沒研究過,妳知道?」 「當然,妳一張嘴我不就知道了。」 ………… 「妳知道一頭跑得飛快的豬為什麼會在路中間的樹上撞死嗎?」 「為什麼?」 「哈哈,因為妳不會急轉彎啊。」 腦袋要炸了,面對著這個商秀月,我泛起要崩潰的無力感覺,天天見到我都 要這麼折磨我一大通,不是質問我一些問題,就是說一大堆話拐彎罵我。我真不 知道該怎麼辦才好:用武力手段,她是商伯的掌上明珠;曉之以理,她又根本不 吃這一套。怪不得金庸筆下的黃蓉連歐陽鋒都沒有辦法,遇見這種不講理的刁丫 頭,相信誰都沒有辦法。 我都不知道我這一個月是怎麼過來的,終於挨到國慶七天長假。終於可以向 商伯討一個公道了。大概這一個月中相安無事,所以商伯一直也沒來找過我。不 然也許我不會這麼慘。 九月三十號下午,商伯親自來接我和他的「乖孫女」了,一路的車我依然如 坐針氈——商伯在前座客客氣氣地一口一個少爺,我身側的商秀月則恨不得用眼 睛殺了我,我不敢多說話,衹能支支吾吾地應答著商伯,唉,真的應該對商秀月 採取點措施了。 晚餐很豐盛,商伯不斷地給我夾菜,我也吃得津津有味,商秀月的白眼衹好 裝作沒看見了。不過該興奮的還是我,衹要看看那刁小姐氣鼓鼓的表情和拿我沒 辦法的樣子,飽受摧殘的我當然有理由樂開花。 「真香,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飯呢。」吃完後,我故意誇張地舔了一遍 嘴唇,然後挑釁地看著一心衹想吃了我而後快的商秀月。 她當然看得出我的挑釁,杏眼再度圓瞪,一副吃過飯再和我算帳最好也能把 我吃了的憤怒表情。 「月兒,去給予凡少爺端杯茶過來。」商伯居然在這個劍拔弩張的時候說了 一句無疑火上澆油的話。 「什麼?爺爺,妳要我去給這傻大個端茶?妳看不見他一直在欺負月兒嗎? 他到底是誰,這麼對月兒妳都不管?」話音�已經帶了哭腔。 「胡鬧!都是我把妳慣壞了,能這麼叫予凡少爺嗎?」 商秀月顯然沒有想到一向對自己無不依從的爺爺會這樣語氣和她說話,一時 間竟呆住了。隨後一把撇開手中的筷子,跑回自己的房間大哭起來。 「唉∼∼少爺見笑了,都是我把她寵的,一點也不懂事。其實這孩子也挺苦 的,從小失去爹娘……」 「商伯,沒有關係,我不會介意,我……也和她一樣沒爹沒娘。」我打斷商 伯的話,臉朝著商秀月跑去的方向不無傷感地道。 「對不起,勾起少爺的傷心事了,老奴該死。」 「沒關係,商伯不用客氣。」我走了過去,輕拍了一下商伯的肩膀,「知道 嗎,商伯?其實我一直是把妳當親人一樣看待的,見到妳就像見到他們一樣。」 「少爺——」商伯也很激動。 「對了,最近冷天寒是不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少爺怎麼會知道?我也很希奇。」商伯顯然也很不解為什麼這個一向心狠 手辣必制對手於死地的人為什麼會在明知道他還沒死的情況下按兵不動。 「妳猜他現在知不知道我的身份?」我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既然他知道少爺妳來了,以他的行事風格必會馬上動用手中的所有力量追 查,而以他現在的勢力想知道妳的下落應該不難。」商伯的表情很凝重。 「他越來越聰明了,再不是先世的那個衹講目的不擇手段的魔王了。」想到 從劉邦到秦檜他正變得越來越講究手段我微微嘆息了一聲,「現在對他我甚至有 一種不知如何下手的迷茫感覺,也許我們兩個的爭鬥從一開始錯就在我。」 「少爺何出此言?」 「若不是這樣,為什麼輸的總是我,這是宿命啊。」 這時對著我們的一個門縫中一雙眼睛正在好奇地盯著我們,「這個傻大個究 竟是誰?他怎麼還扯到劉邦和秦檜?他現在的眼神好傷感,他和爺爺究竟是什麼 關係?為什麼我從沒聽爺爺提起過他?」一大串的問號在她腦袋�,而我和商伯 由於都陷入沈思竟都沒有發現她。 「少爺妳錯了,少爺妳生性淡薄名利,是性情中人,而顓頊那個魔王則是一 個不折不扣的冷血人,所以,妳們在毫不講感情的官場政治上爭鬥妳當然會輸給 他,妳這種人根本就不適合那種背景啊。」商伯開口了。 我勉強笑了一下,沒有開口。說實話,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原因,但有一點我 知道——我不想再這麼永無休止地鬥下去了,我厭倦了。 「算了,先不想這些了,商伯放心,若冷天寒敢來,我不會讓他討太多的好 的,他在我身上佔的便宜夠多了。」我眼神轉厲,接著一緩,「我去看看秀月, 別讓她氣壞了身子。」轉身朝商秀月房門走去。 我輕輕敲了敲門,「秀月,是我林予凡,可以進來嗎?」 「進來吧,門沒鎖。」希奇,這個丫頭不但沒有拒絕,聲音還沒有我想像中 的冷冰冰。 我推門走了進去,又輕輕掩好門。 「秀月,對不起,剛剛是我不好,不要生氣了,吃飯生氣會傷身體的,妳爺 爺會擔心的。」 「妳到底是誰?妳要是不告訴我,我永遠都不理妳。」商秀月坐在自己堆滿 各種各樣玩具狗的床上,腦袋歪著枕在蜷起的腿上相我發問,大大眼睛�還隱見 淚痕,小嘴也委屈地撅著。 看見她這個楚楚可憐的樣子,我彷彿一下子讀懂了她的全部內心。商伯告訴 我她的母親生她是難產大出血而死,她的父親忽然痛失愛侶神經錯亂以至出車禍 身亡。這麼一個從小沒有雙親的不幸女孩心中的苦是正常人沒法理解的——相比 之下我還要好得多,究竟有十四年的父母之愛。 「妳不就是氣不公為什麼妳爺爺讓妳聽我的話想知道我是誰嘛,我現在全告 訴妳。」我的聲音很平靜,接著我告訴了他一切包括商伯和我的關係及我和顓頊 的數千年之爭。 出我意料,聽過之後商秀月並沒有過度的懷疑和驚異,衹是安靜了一下然後 忽然問了一句:「那我是不是應該是妳的侍女?」說罷,一點紅暈飄上俏臉。 我愕然,隨即笑道:「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我從未把商伯看作侍衛,又何 來侍女之說?」 「我不管,就這樣定了,以後月兒就是少爺的侍女了,除非妳看不上我,否 則我這輩子是跟定妳了。」 這叫什麼話?天底下還有人要強行作別人的侍女?我看著這個眼中閃出調皮 加威脅神色的「侍女」,再次泛起無能為力的感覺。 五 嬌女情濃 「妳整天都在想些什麼?我真是搞不懂,妳不需要這樣的。」我坐到她的身 側。 聽到我的拒絕,她偷偷擡眼瞅瞅我,又伸手碰碰我的胳膊,見我沒反應,輕 輕搖了一下,「月兒知道妳討厭人家,我以前又做了很多——很多讓妳不興奮的 事,可是月兒會改的——一定能改的,妳原諒月兒好不好?」她的聲音已經帶了 哭腔,原本就紅紅的眼睛又決了堤一樣預備洩洪。 我嘆了一口氣,「妳這又何必呢?我沒那個意思,妳是商伯最疼愛的孫女, 我林予凡又何德何能讓妳作我的侍女?」 「哈哈哈哈……」商秀月忽然大聲笑了起來,「走——妳們都走,誰都不要 我,媽媽不要我,爸爸也不要我,現在妳也討厭我,妳們都走啊,我再也不要見 到妳們,都走——走啊——」笑聲越來越大,衹是臉上的表情卻是無比的痛苦和 絕望,淚花迅速地湧出她的雙眼,然後是歇斯底�地痛哭。 高傲的女孩?不過是一個外殼罷了,我再嘆一聲:那外表掩飾著的內心又是 怎樣的脆弱和無助?女孩子就是女孩子,不管再怎麼堅強也都終歸需要一個堅實 的臂膀依靠,需要一個家的港灣避風躲雨。 月兒也一樣,她雖然出身富貴之家,卻沒有享受過一點父母之愛,她爺爺雖 然極為疼愛她,但終究還有自己的事,況且和父母的愛還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 在她的世界�也許更多的衹有孤獨和無助,這些孤獨的痛苦使她外表堅強好勝, 內心卻非常脆弱,她真的需要一個人給她心靈上的呵護,讓她知道這個世界並非 是那麼無情和冷酷。想到這,我不由一陣黯然,這個世界真的不是這樣嗎?滿身 罪惡的人們都幹了些什麼?有硝煙的戰爭肢橫肉裂,血火慘淡,沒有硝煙的戰爭 同樣爾虞我詐,妳死我活,光明在哪兒?這世界真的有愛嗎? 我苦笑了一聲,移到她的身後,抓住她抖動的雙肩把她緊摟在懷�,呢聲安 慰:「對不起,月兒乖,哥哥要妳,哥哥不討厭妳,月兒不哭。」 她的雙手在我的胸前使勁地捶打著我,「妳們都走,妳們都是壞人,都不要 我。」 我任她出氣,輕輕捧起她的臉——梨花帶雨,分外惹人憐愛。又為她拭去淚 珠,又溫柔地把她額前略微淩亂的頭髮整理好,直到她不再打我才繼續道:「好 月兒,哥哥懂妳,我能體會妳心�的痛苦,真的,以後我來照顧妳好不好?」 漸漸止住了哭泣的她聽到這句話微微擡起頭,卻發現我的臉近在咫尺正飽含 真誠地看著她,又不好意思地貼在我的胸前,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妳說的是 真的嗎?」 我微笑著點點頭,「是真的,我發誓:不管發生什麼事,以後都絕對不會不 要妳!」卻發現她的眼睛又要發水了,不過還好這次她是感動而不是傷心。接著 兩條胳膊纏上了我的脖子,耳邊也是一句情深款款的話:「予凡哥,謝謝妳,月 兒願意跟妳一輩子,永遠聽妳的話。」 一陣淡淡的幽香從她的身上傳來,我輕輕捋著她的秀髮,「那妳以後還作不 作我的侍女了。」 「作。」她連猶豫都沒有,幹幹脆脆的一個字。 「什麼?剛剛還說一輩子聽我的話,現在就——」我大跌眼鏡。 「傻瓜,人家剛剛說完要一輩子跟著妳,哪有作——哪有作妻子的不伺候丈 夫呢?」說完她的臉紅透了,伏上我的肩膀再不肯起來。 「別,月兒,別這樣。」聽到那妻子兩個字我心�馬上一陣驚慌,姐姐的容 顏再次浮現我的腦際,這早非我當年縱橫天下的時代,沒有女人會心甘情願和別 人分享自己的丈夫的。而且我以為我可以衹是把她當作妹妹的,可我又如何把握 自己的奔馬般豪放的情感? 姐姐?月兒?兩個身影在我心中開始了矛盾,怎麼處理?我他媽究竟是怎麼 了?如此斤斤計較拖泥帶水,這還是那個頂天立地豪氣萬千的我嗎?我心中一陣 感嘆——什麼時候我也跟扭捏的娘兒一樣了?唉,還是坦白吧。當斷不斷,必受 其亂,我馬上作出了決定。 我又怕忽然的變化讓她有所察覺,究竟她現在還是不太穩定,輕輕推開她, 「月兒,妳聽我說,我……」要害時刻我知道我絕對不能猶豫,但看著面前女孩 那不解的眼神,我還是有些吞吞吐吐,「我已經有了妻子了,所以……所以不能 再要妳作我的妻子。我……我不能對不起妳和她。」 不出所料,她的臉色馬上再次陰了下來,無限的委屈剎那間湧上她撅起的小 嘴,眼中也馬上噙滿淚花。 我也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再哄她,又怕她越陷越深,徒增痛苦, 不管她,那一滴一滴的珠淚卻似濺落我的心坎一般沈重,一時間我楞住了。 「呵呵——少爺妳發什麼呆啊?人家知道沒有福氣作您的妻子,月兒以後衹 是少爺的侍女還不行嗎?月兒一定聽話的,絕對不會冒犯夫人。」她竟又靠在了 我的懷�,早已擦幹淚水,還在朝我擠眉弄眼,那神情分明是笑我小家子氣。 我的眼睛瞬間模糊了——幽妃?不,不是,懷中的人不是我初世的愛侶,可 是為什麼她們的話語是那麼相像?一樣的調皮,一樣的惡作劇,一樣痛苦無助的 人,那結局呢?會不會也一樣讓人傷心? 不要——我不要重演那樣的結局?管它什麼世俗禮教行文規定?統統見鬼! 我衹要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幸福——我在心中大喊一聲,然後緊緊地擁住懷 中的人像要和她合二為一一樣,「我不要妳離開我,答應我以後絕不離開我!」 我懷中的月兒卻不知道這麼多,衹覺得身體一緊,要喘不過氣,擡頭一看發 現我滿臉淚水,茫然不知所以,以為我又生氣了,小嘴不住地說著:「月兒知錯 了,放開月兒啊,月兒知錯了——」情急之下,眼淚又奪眶而出,小手也不停得 掙著。 我忽然清醒過來,看著眼前不知所措的月兒身體像受了驚嚇的白兔一樣不住 顫抖,心中一陣憐惜,「對不起,嚇著妳了吧?」 「我是不是讓妳想起傷心事了?予凡哥,都是月兒不好月兒以後不會了。」 含著淚的眼睛真的像一彎清亮的溪水,我心中再度湧起深刻的感情,溫柔地 吻幹她的淚,然後印在她微張的小嘴上,她嬌軀頓時一顫,紅紅微腫的美目緊緊 合上,呼氣也急促了很多,緊張至極。但我知道她的人,她的心都徹底地向我敞 開了——永遠屬於我一個人。 我放開她時,她已是渾身發軟,嬌面通紅,「月兒聽話嗎?」我雙手扶著她 的肩問道。 「嗯。」她依舊靠著我很順從地點頭。 「那去外面給爺爺道個歉好嗎?」 「好,人家聽妳的。」 「這樣才乖。」我輕拂著她的嬌顏,然後拉著她走了出去。 見到這個沒有人管得了的小公主在我面前那乖乖的樣子,商伯老懷大釋,高 興得合不攏嘴,一番說笑自然必不可少。 「對了少爺,有件事是該告訴妳了,是關于小姐的。」在月兒的連聲不依下 商伯不再取笑她,轉而和我提起了正事。 「小姐?是誰啊?」月兒插嘴進來。 「是我姐姐,她怎麼了?」我一邊回答月兒,一邊問道。 「一個月前少爺和我提起小姐之後,我立即派人去黑龍鎮,現在戶籍等一切 都已經辦好了,小姐隨時可以來這�。而且我都已經和國立聯係好了,小姐隨時 都可以去上課。」咳了一下,接著道:「我本想給少爺一個驚喜的,現在這麼高 興,就忍不住說出來了。」 「真的?」我差不多是跳起來問的,「太好了,謝謝妳商伯。真太好了。」 「少爺客氣了,這是我該做的。那我現在就給那�的人打個電話,讓他們明 天回來交差。」商伯已經拿起了電話。 夜,一片朦朧的靜謐,已經近中秋了,望著幾近正圓的明月,我心中默默地 唸道:姐姐,看見了嗎?月兒要圓了,我們也要團聚了——妳,興奮嗎?可我心 中為什麼又有點怕見到妳呢?剛剛的一段時間我又想了很多,世界變了嗎?也許 是吧,但又變了多少呢?人與人之間還是那樣勾心鬥角並樂此不疲,社會依舊充 滿險惡,法律還是掌權者的武器和弱勢者的噩夢……我又變了嗎?我也不知道, 我的性格還是那樣佈滿矛盾——一心在與對手的爭鬥中快意恩仇卻又擔心禍及無 辜患得患失,究竟要怎麼樣我才能心無旁騖?姐姐,月兒兩個人都真心待我,同 樣我亦不忍讓他們任意一人受到傷害,可在這個本沒有變化卻無比生疏的世界我 真的可以讓他們幸福嗎?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 我大概也不可能知道—— 「在想什麼?是小姐嗎?」身後,一個溫柔的聲音,我冷寂的心中馬上被灑 上一片溫馨,真的想不到月兒竟也是一個善解人意丫頭,心中一暖,對她的憐愛 不由又添幾分,回頭看去,佳人衹穿一襲天藍睡裙,一多清幽水仙般靜立我的身 後,輕輕攬過她嬌柔的身體,強行壓下心頭沈重換上笑臉,「我的乖月兒也睡不 著嗎?」 「人家一直在想,為什麼我以前那麼討厭妳,可是竟然在妳抱人家的那一刻 忽然——」 「忽然怎麼樣?」 她的臉又飄上一抹紅雲,繼續道:「忽然融化了,感覺好暖和,再也不想離 開。」 「那現在呢?」我緊了緊抱著她的胳膊。 「現在?現在人家衹想問妳——問妳假如我實在忍不住了可不可以偶然調皮 一次?」說完她又偷偷瞅了瞅我,見我沒回答趕緊加上一句「假如妳不興奮那我 死也不會的。」 「傻丫頭。」我笑了,「我衹要妳作回原來那個精靈調皮的妳,但有一點妳 要記住,除了孤獨和痛苦之外,這個世界還有愛,知道嗎?」 她感動地看著我,「月兒記住了。」 「妳知道嗎,月兒?」我心中忽然一陣悲傷,「其實姐姐根本就不是我的親 生姐姐,我的父母也根本就是養父養母,可笑的是我竟然從來都沒有想過為什麼 當我孤零零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有人對我這麼好?現在,我的父母都不在了, 我才知道我和姐姐有多麼孤單。」 「不會了,予凡哥,妳和霜姐以後再也不會孤單了,這�有我和爺爺啊。」 我懷�月兒輕輕摩挲我肩膀,「妳剛才不是說了嗎?這個世界還有愛的。」 「是啊,還有愛的,還有人愛著我的……」我輕聲自語了一句,隨即想起了 什麼,「月兒,知道我剛剛對妳說的我的妻子是誰嗎?就是我的姐姐。」 「什麼?」她顯然對這個不能置信,眼睛瞪得杏兒一樣圓。 「我剛剛不是說了嗎,她不是我的親生姐姐。」我見她的表情,沒好氣地說 了一句。 「沒事,人家……人家衹是羨慕小姐能有這麼好的人疼愛,真的沒什麼。」 月兒低下了頭,我卻看見了那一瞬間她臉上的黯然。 「又是一個傻妮子。」我再暗嘆一句,隨即釋然,世間有這樣兩個難得一見 的好女子愛著我,我還有什麼顧慮,我什麼時候又變成道貌岸然的君子了,真他 媽的是天大的笑話!我該珍惜些什麼我難道忘了嗎?反正不該是假道學和狗屁不 通的倫理綱常吧! 看著懷�神色不愉卻強作歡容的女孩,我來不及希奇為什麼她這麼快就深深 闖進我的心,衹想不讓她再這麼痛苦下去。「好月兒,我的乖老婆,我會疼妳一 輩子。」我捧起她低垂的俏臉,深深吻上她那蘭花般香嫩的唇。 我看得到她聽聞那兩個字時發自內心的歡喜,「唔……唔……」她知道了我 對她的承諾,雖說不出話,身體已經稍微顫抖了起來,急速地嬌喘著,兩條水蛇 般的胳膊已經牢牢地纏上了我的脖子,我知道她情動了。 「哥——哥——抱我回房。」好不輕易掙開了我,她衹說出這幾個字,雖聲 音很小,但卻很堅定。 我攔腰抱起她柔軟的身子,發現她的臉上已經罩上一片紅暈,好看的眼睛也 蒙上一層水霧,迷濛的眸子佈滿著溫情地望著我,見我也看著她,「嚶」的一聲 把頭埋入我的肩膀, 「哥——看什麼啦?快走啊!」 我微微一笑,在那近在咫尺的粉腮上吻了一下,抱著她進了她的房間。 剛才我衹為了哄她,並沒有細看她的閨房,現在終於有時間打量這個小美人 生於斯長於斯的地方了,真的是一個絕對女性化甚至有些兒童化的房間——粉紅 的色調盡顯女主人天真可愛的另一面,窗簾和地毯都是淡淡的幾朵裝飾,素雅清 新。床上的那些表情各異的毛毛狗已經被擺整潔了,之前一定已經收拾過了,幾 個顯眼的地方擺著月兒漂亮的照片,錯落有致——我宛如走入少女十幾年青春軌 跡般心中佈滿奇異的感情,這就是月兒的心靈禁地,可她卻沒有一絲猶豫地讓我 抱她進來,那代表著她清幽的處女心扉完全向我敞開了—— 我緩緩坐上她那柔軟的床,月兒就橫在我懷中靜靜地和我對視著,綿綿的眼 神向我傳達著她混著少許感激和羞赧的款款深情,這個純純的近乎癡女孩子—— 冰冷的外表�面竟是如此一顆火熱的心,一旦走進了她的生命她就會這樣全心相 待,我真不知道是該慶幸還是憂鬱:我自知絕不會負她,可是別人呢?假如我是 一個騙子,她豈不是要讓人佔了大便宜而悔恨終生? 她還不知道社會上的人心險惡,她雖已經是18歲少女,究竟由於家世關係 優點深閨,對外界瞭解衹是通過一雙眼睛,太少,也太淺薄了。也許這樣也好, 她還有著那顆赤子之心,雖然有時候有些頑皮,卻是那樣純潔不帶一點瑕疵,想 哭就哭想笑就笑完全沒有掩飾,唉,這樣的心有多少人眼睜睜地失去了卻毫無惋 惜,直到懂得一切的時候才後悔。 我會讓她保持這樣單純的幸福一生一世,懷著這樣的責任,我再度壓上她香 軟的朱唇。 可能是少女與生俱來的天賦吧,剛剛才有過兩次接吻經驗的月兒竟然知道以 柔嫩無比的小舌頭開啟我的牙關。我的嘴輕柔地接納了這個非常期盼的訪客,一 邊吮著甜甜的小香片,還時不時地用舌頭點幾下,誘導著那塊靈巧的軟肉滑過我 口腔的每一處,當然也絕不放過她偶然滴入我嘴�的口水。 好久,她才依依不捨地推開我結束了這個濕吻。她的臉已經完全被紅雲覆蓋 了,眸子�有了嬌媚,大口地喘著氣,高挺的胸脯隨著呼吸一起一伏的,我衹以 左手挽著她的肩背,空著的右手忍不住攀上了玉女峰。 「啊——」少女聖地初次被碰,她的身體又是一顫,左手也馬上按住我在她 酥乳上的右手,但卻沒有把我的手拿開,衹是遲疑了一下,就由抓著我的手變成 摸著我的手,任由我盡情感受她雙峰的誘人外形和絕佳彈性。 「哥——月兒怕——」她擡頭看我的眼神�多了一絲慌亂,看得我不由一陣 心疼。一個月來的相處,雖然是被她捉弄的時候多,但對她我還是生出了一點對 妹妹的疼愛之情(也許衹是在愛中夾雜著的少許罷,我自己都搞不清楚了,唉! 感情這個東西!),又接觸到她外人看來幸福其實淒慘的身世,我真的希望 她能打開自己被冷傲外表包裹著的心扉去接受外面世界的陽光。 「月兒,我要妳知道:我喜歡妳,願意照顧妳一生一世,不希望妳有任何的 不愉快,妳不想做的事我絕對不會逼妳,明白嗎?」我撤回了壓在她胸前的手, 撫上她的臉,溫柔地望著她的眼睛。 可能她以為我生氣了,語氣也有些急了,「月兒不是這個意思,真的不是, 我衹是想妳——想讓妳一會兒輕一些,溫柔一點。」說著,眼睛�也有了濕潤的 痕跡。 「傻瓜——」我輕輕捏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我沒有生氣啊,我說的都是 我的真心話,也許妳還沒有心理預備,但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啊,不用急的。」 「可是月兒不想等了,真的不想,月兒現在——現在就要作哥哥的女人,愛 我,好嗎?」 這本不是一個月兒這樣的高傲女兒家能說出來的話,她的臉也深深低垂,耳 根都紅得要滴出水來,可是她卻毫不扭捏造作地說了,雖然聲音那麼小,如蚊吶 一般,但我又怎能感受不到這內中包涵的莫大勇氣與濃濃情意。 我沒有說話,這個時候,任何說話都是多餘的——行動才是心與心最好最赤 裸裸的表示,我一把緊擁住身前的誘人身軀,彷彿要把她溶入自己的身體一樣, 大嘴也毫不猶豫地含住那發出動人心魄嬌吟的香唇。 懷�的可人激烈地反應著,兩片玫瑰花般的嘴唇在我口了微微綻放,接納了 我深入的舌頭,並以自己的小香舌溫柔地舔舐,柔滑的胳膊也搭上我的脖子,身 體不自覺地難耐輕扭著,胸前的兩團柔軟突起不住摩擦著我,極大地刺激著我的 慾望,胯下的兄弟漸漸頂在了月兒的兩腿之間。 「啊——」感受到了我毫無掩飾的慾望,懷中人再發一聲嬌呼,但這次沒有 半點懼怕, 「哥,好……好熱啊!」 絲語呢喃,卻是給了我一個香艷的任務,我何樂不為? 「月兒乖哦,哥哥給妳脫了衣服好嗎?」我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看著她泛著 紅暈的姣面問道。 「嗯——」她的眼神中全是嬌羞,卻沒有懼怕和我對視。 這件天藍的睡裙上並沒有多少點綴,衹是上下的邊緣才有少許蕾絲花邊—— 我的月兒也是一個淡雅出塵的仙子。 拉下背後的拉鏈,褪下兩條細細的肩帶,失去肩膀支撐的藍裙堆在了主人的 腰際,一具無限美好的上身呈現在我眼底。 月兒沒有穿胸罩,任由我貪婪的目光巡視她的挺拔的酥乳——又是一幅少女 含羞的美景。兩座玉峰要比霜兒豐滿少許,一樣的漂亮迷人,面紗初次被別人揭 去,兩點乳首已經羞得嫣紅,上面撐著兩顆微微突起的紅豆。小腹平平坦坦,一 潭珠圓小巧的梨渦與上面兩顆乳尖相映成趣。 我心頭再次湧上無盡夾雜感激的深情,一把擁起坐在懷中羞赧不已又堅持任 我飽覽聖景的佳人,以堅實的胸肌感受她那顆跳動的火熱的癡心,「月兒,作我 的妻子好嗎?」 六、此生屬君 她眼中馬上閃過一道欣喜的光線,隨後嘆了口氣垂下了頭,「月兒沒福氣, 不能作哥的妻子。」 「什麼?」我有些焦慮,真不知道這個丫頭到底是怎麼想的,語氣也帶出了 嚴厲。 「嘻嘻——」她又擡起了頭,促狹的眼神一閃而過,「月兒不是早說了,一 輩子都是少爺的侍女。呵呵,人家好興奮,予凡哥哥竟也著緊月兒。」說著花瓣 一般的香唇在我臉上點了三下。 我明白過來,這妮子還是在戲弄我,但心中究竟有少許不爽,哪個大男人被 女人拒絕會爽呢? 見我臉色,月兒表現出善解人意的另一面,兩條細滑如水的粉臂鉤上我,蘭 花般芳香的氣息噴在我鼻端,「作妳的妻子有什麼好?小姐現在還不是離妳這麼 遠,可是我不一樣的,我可以一直呆在哥哥妳的身邊啊。」 「唉,真是一個傻丫頭——」我輕嘆了一句,再度摟緊懷�火一般滾燙的嬌 體,「我有什麼好?值得妳這樣嗎?」 「月兒也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就這樣想一輩子都不離開妳,可能是命吧,人家 命�注定擺脫不了妳。」她的嘴角微微撅著,有些不甘心的味道,可星星般閃光 的眸子�卻是那樣難以掩飾的情意。 「冥冥中早有注定吧,知道嗎月兒?」我正色道,「林予凡一直痛恨蒼天那 樣的不公,現在卻也不得不感激它給我安排妳和霜兒兩個如此善良可愛的女人, 有了妳們,蒼天真的不再欠我什麼了。」 月兒沒有再說話,灼熱滑膩的唇蓋上了我的嘴,掛在我脖子上嫩藕一般的兩 條玉臂也緊了緊,兩衹小手在我後背上無意識地撫摩著,身子也隨著那胳膊的擺 動稍微地扭著,兩人間的溫度急劇升高,我心中的溫情,也漸漸被原始的慾望代 替…… 緊緊含住嘴�那不住散發著芬芳的小信子,我的手也不老實起來,兩座玉女 峰彈性奇佳,讓人愛不釋手,我捨不得太用力,衹是輕柔地撫摩,實在忍不住就 捏幾下讓她們變換一下外形。兩顆嫣紅的乳首紅寶石一般晶瑩,像是在召喚我的 品嚐。 「哥哥——」懷春的少女如何忍受這蘊涵深情的溫柔挑逗,身子火一樣熱, 我在她胸前的手更是帶電一般讓她顫抖不止。 「脫了好嗎?」我停止了手上的動作,把她抱上了床放躺下,手搭上她的腰 際,指著還未脫掉的睡裙問道。 「嗯——」她乖巧地擡起了玉臀,眼睛卻羞得不敢睜開。 我褪下她那天藍薄紗睡裙,她的身上就衹剩下那同樣翠藍色的內褲包裹著等 待摘採的花蕊。正是「露濃花瘦,薄汗輕衣透」,聖景襲人,春月無邊。 「啊——」身下玉人情動至極的嬌呼證實著肌膚之間的親密接觸帶給了她多 大的刺激,月兒早已不堪情挑,柔滑細膩的身子不停地顫抖,偶然睜開的雙眸更 是淒迷。 「哥哥——愛——愛我——」她的呻吟聲那麼遙遠飄渺,就像個不切實際的 存在,卻又那麼的真實,浪花一般溫柔迴盪在我耳邊——我感覺置身雲�霧中, 渾然忘卻今昔何年,衹想讓佳人永伴身側,讓那仙樂般美妙的歌聲一直縈繞…… 我貪婪的嘴自月兒的耳際一直滑下,粉頸,香肩,酥乳,玉臍,美腿一處也 不放過,最後停在那最神秘的處女地,薄薄的內褲難掩濕痕,但我仍不忍直奔要 塞,先在敏感的大腿內側溫柔舔舐,留下一排細蜜的吻痕,然後翻開了那一方寸 布,一顆小巧卻不失飽滿惹人憐愛的蜜桃呈現眼前。 淒淒芳草比霜兒是濃密了些,兩瓣粉紅的外唇上也有分佈,探手上去絨毛一 般手感極佳。 「啊——不要——」月兒的身子明顯地一抖,未經人事的少女還很難承受這 樣的刺激,身下的粉紅小口微微開合,一股泛著處女幽香的晶瑩花蜜緩緩自桃源 溪口湧出。她急急地用雙手摀住了密處,剛剛被我愛撫得渾然不知一切,現在略 微清醒過來,卻再也不肯任我施為了。 我溫柔地為她解除這最後的武裝,卻忍住沒有用嘴疼愛那小蜜桃,刁蠻的嬌 小姐情竇初開卻是如此羞澀,我心中滿是憐愛,哪來半點不快?反正以後時間還 長,心是我的,人想怎麼樣不行呢? 再看她的姣面已是紅霞遍佈,便是耳根兒也透著粉粉的嬌嫩,我重新壓上她 柔軟的嬌體,兩片唇銜上她的耳垂兒,再用舌頭溫柔舔著,月兒略微放開胸懷, 兩手也順著我濃密的頭髮,全心全意感受我帶給她的溫情。 窗外,涼月依依,銀光輕柔,絲絲縷縷透過薄薄珠簾;帳內美人舒適的俏臉 映著淡淡月光,竟有一種別樣的聖潔。我心神一陣巨顫,俯下身吻向她的唇。她 顯然感應到我內心的波動,望向我的眼神也迷離起來,輕擡皓首相迎。 「——嚶」,雖然衹是唇舌的交纏,我卻衹覺得似有萬種柔情夾雜其中緩緩 向我湧來,那麼真切實在——水乳交融也不過如此吧。 心神皆醉中,我結束了這個異樣的深吻,向下——向下——再向下——我的 嘴就如拓荒者,全然不顧山峰挺翹,平原寬廣,衹知道尋找那屬於自己的桃源, 那�芳草鮮美,落英繽紛,水也潺潺,曲徑通幽…… 舌尖靜靜滑過誘人的肉縫……有時調皮的把小花瓣吸入口中,輕輕含咬著, 有時又長舌滑入陰道中,舔弄著那層粉嫩的薄膜,不斷地重複著進出的動作,刺 激陰壁不斷的顫抖,我覺得她的肉穴越來越濕潤、越來越熱,又彷彿有一道吸引 力,緊緊地吸住我的舌頭。 「啊——啊——不要——好難受的——再深一點——」不堪挑逗的美人語無 倫次地呻吟著,身體隨著我的動作而一下一下顫抖著。柳腰款擺,似逃避又有逢 迎,任我在少女的禁地流連,瓊汁蜜露點點滴滴卻涓涓溪流般不住外湧。 蚌珠鮮紅圓潤,擺脫束縛悄然挺立而起,雖那麼小巧,卻一樣無比誘人,我 先放開正含在口中疼愛的兩瓣嬌嫩花蕊,轉而以舌頭挑逗那顆珍珠。 女人真的像是水作的,渾身都是無比柔軟,月兒的桃源更是如此——兩片肉 粉的大淫唇,更為嬌嫩的小蜜唇,甚至連陰毛都柔柔地捲曲著,可惟獨這顆珍珠 在這個軟體王國�以挺立顯示著自己的獨到,我真是愛得不行,一會是雙唇輕輕 夾著細細感受外形一會又換成大力地吮吸夾雜舌尖的舔弄。 「哥哥——啊——受不了了——要——想要——尿——尿啊——」敏感的處 女果然很難忍受這初次的激烈愛撫,很快就「尿」了出來,暖和粘稠的愛液散發 著一股獨特的蘭麝芬芳從一張一翕的小肉洞�流出,我當然一滴不剩地全部喝入 口中。 爬上床,我抱住那個還在高潮餘韻中顫抖的嬌軀,撫摩著柔順的黑髮和脊背 上膩滑的肌膚。佳人一動不動任我施為,良久方才緩緩睜開眼睛,美目淒迷,桃 腮暈紅,又頗有一番慵懶的別樣意味。 「哥哥,好美!月兒感覺身子都飄起來了一樣——」月兒帶著動人的甜笑, 小臉又靠上了我的肩頭,兩手輕輕撫摩我堅實的胸肌。 輕啄了一下她的香唇,我道:「還有更美的呢?月兒要嗎?」 月兒俏臉再一紅,她自然知道我指的是什麼,先擡起頭狠狠白了我一眼,忍 不住又投入我的懷�,「月兒要,月兒要把一切都給哥哥。」 我壓上她的柔弱的身子,堅實的胸肌嚴嚴實實地貼上她茁壯的酥乳,堅挺雄 壯的玉莖也帶著勃發的男性慾望抵上了她柔軟的小腹,「嚶——」「哦——」真 實地感受著對方的身體,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在我們心�同時升起。 她本能的擡起大腿,用最敏感的內側肌膚環上我的腰際,「哥,來吧,月兒 是妳的——一生都是——」 情意綿綿的獻身誓言不是愛的最有力見證嗎?兩顆各有懷抱卻同樣傷痛的心 終於有了一個暖和的結合點,在這�,他們不再孤單,愛會給他們動力讓他們相 伴到永遠…… 圓滑的蘑菇頭靜靜抵住濕潤的蜜穴口,「好妹妹,忍著疼,一會就好。」我 在她耳側溫聲一句,腰腹微微用力,已然探進了大半個龜頭。 「哥哥,不用停,月兒還受得住。」知道我不忍心讓她太過難受,美人緊咬 嘴唇,盡量以正常的聲音告訴我她的感受,同時還輕輕擡了擡腰。但我卻看見了 她眼角閃過的水光。 「我的好寶貝兒,怎麼會不疼呢?」我停止了繼續進入的動作,慢慢小幅度 轉動腰身,讓她適應我的尺寸,再吻上她的嘴,她熱烈地反應著,呼吸卻那麼急 促。 我終是不忍繼續進入她的身體,因為這個姿勢不但會給她增加痛苦,還會拘 束她的呼吸,索性拔出玉莖,抱住她翻過身來,讓她半坐半伏在我懷�,捧起她 的臉,在額頭,眼睛,鼻子和香腮上舔吻。 月兒知我想法,感激地望了我一眼,左手伸到背後扶了一下我頂在她臀溝間 的肉棒,「哥哥,這次真的可以了。」 我坐起身體,月兒就臉對臉的坐在我腿上,我托住她圓翹的兩瓣雪臀,「月 兒,妳自己來,疼就停下,知道嗎?」 「嗯——」月兒含羞應了一聲,找準位置然後猛地坐了下去。 「哥——」她的臻首也隨著那一下忽然後仰,兩手也抓緊我肩頭的肌肉,本 來鬆軟的兩條腿也上了發條一樣變得又直又僵硬,「別動,好——好疼的——」 眼淚也湧了出來。 一剎那,我知道人群中又有嬌艷無比的鮮花向我綻放,又有一顆純潔漂亮的 心靈朝我敞開,我醉了,在懷中愛人那痛苦而又甜蜜無悔的呢喃中,我醉了—— 幾千年滄桑的苦痛愛恨離別的煎熬全部微不足道了。美人恩重,今生得愛如此, 我還要拿什麼遺憾?有了霜兒的蘭心惠誌,月兒的善解人意,蒼天待我再殘忍有 何妨? 「月兒,我的親親好寶貝,哥哥知道很疼,哥哥不動。」我心生無盡感激, 伸手托住她的後腦,把她摟向我的懷抱,她的粉頸正和我的臉相平,我就吻起她 雪白的脖子和尖尖的下巴,另一衹手也不停地輕撫她的後背,衹求能減少她的痛 苦。 幾滴珠淚流經她的下巴落入我的口中,鹹中帶著苦澀,可我知道此刻我們的 心�都是甜蜜的。 「月兒,還疼嗎?」感受到她的身子不再那麼緊張,我知道她應該已經擺脫 了痛苦期,現在的蜜穴深處該是麻麻癢癢的感覺吧,我問了一句。 「是——是——好像沒那麼——疼了,哥哥,月兒——月兒好興奮的——」 她低下頭伏上我的肩膀,兩手環著我的脖子,在我耳邊斷斷續續地呢喃著,腰肢 也難耐地輕扭著。 「月兒——月兒——是哥的——哥的女人了,真好——」 「月兒,哥也興奮啊,有這樣漂亮可人的好老……好丫鬟,當然興奮了,呵 呵!」見她眉宇間再沒有痛苦之色,取而代之的是無限春情,我也是心中一鬆, 忍不住打趣起來。 「壞哥哥……妳……好壞的……就知道欺負人家,哥哥……我們躺下……好 不好……這樣……這樣人家好不……好不習慣……」 我躺下身去,支起雙腿,讓月兒跪伏在我的身上,然後腰腹向上聳動,讓玉 莖在月兒蜜壺中幅度越來越大地抽送,月兒柔順的小貓瞇一般,靜靜伏在我的懷 中,小手按著我的胸脯,還把臉也貼上。 月兒的蜜壺一樣緊窄不堪,柔嫩的媚肉層層疊疊包裹著我入侵的異物,似有 千萬個小圓套一圈圈圍著粗大的玉莖,頂端花蕊更是火熱,小嘴張翕間不斷有蜜 汁淋落我的龜頭,爽得我一陣一陣顫抖。 「月兒,舒適嗎?要不要我快點兒?」我有些不耐這樣的「小動作」,想要 激烈一些,卻又怕初次的美人經受不住,衹好出言相詢。 「嗯……哥哥弄得……弄得人家好舒適……不要管我……月兒也要……也要 哥哥舒適……」月兒湊過小臉,粉目緊合,伸著丁香小舌在我臉上腮邊無意識地 舔著,中間還摻著小聲的呻吟。 我伸手摟住月兒兩瓣香臀,將其略微擡高,手指大力揉捏著豐潤的肉丘,開 始加速挺動。月兒濕滑的愛液大量湧出,隨我玉莖的抽出點點滲入我的股間,床 上也被打濕了一片,溫熱的感覺漸漸從我下身擴散。 和霜兒不同的是,月兒的性天賦很高,大概是常說的天生媚骨吧,竟懂得以 身體地擺動來配合我,我插入時她會向下用力,讓我在她體內更深,我雙手用力 托她玉臀時,她也知道向上扭腰,讓我更省力一點。 再看她的表情更是嫵媚,怎也不像的初次承歡的少女——眉眼間風情萬種, 小嘴微張,香舌不時舔過上唇,玫瑰花瓣一樣的雙唇在月光下閃著亮光,更具淫 蘼的挑逗意味。 「啊……哥哥停……停一下……月兒累了……沒有力了……啊……」月兒額 上和鼻尖已經佈滿細密的汗珠,櫻口也不住嬌喘。 「那哥哥換個姿勢讓月兒躺下好嗎?」 「哥哥……妳對月兒真好……月兒好愛妳。」我玉莖緊抵住她蜜壺深處,一 手攬住她的柳腰一手托住她翹臀站了起來,月兒雙臂緊摟我的脖子,兩條長腿也 纏住我的腰,樹袋熊一樣掛在了我的身上。 「月兒,哥想親親妳的小腳丫——可以嗎?」我把她輕輕放在床上,跪在她 腿間輕柔地抽送,看見她自己擡起的細緻小腿和小巧腳丫頓覺無比可愛。 「嗯,月兒是哥的……什麼都給哥哥親……」月兒努力地穩了一下呼吸,乖 乖地把小腳送到我面前。我摸上小腿,雪白的肌膚泛著晶瑩的亮澤,我玉莖進出 蜜壺不斷加快同時一路舔吻。 「啊……啊……好麻……好麻的感覺……哥哥來了……要來了……啊……」 月兒忽然兩手緊摟我的脖子,腦袋又揚了起來,接著渾身僵硬地顫抖了幾下,然 後軟了下來,衹剩下粗重的呼吸聲。兩方面的刺激讓本就敏感的處女洩個一塌糊 塗。 我衹感覺她的蜜壺火山一樣越來越熱,一圈圈的媚肉也不停收縮越匝越緊, 然後上面的花蕊口大開,一股滾燙的熔漿澆上我玉莖頂端,讓我也忍不住脊背發 麻,濃精一陣陣射向她蜜穴深處。 共攀巫峰的快感讓餘韻久久不退,我倆也一直一動不動緊緊相擁,一起專心 體會這暴風雨後的寧靜,良久良久,我才忽然想起一事,輕柔推開她問道:「月 兒,對不起,我剛剛太快樂了忘了問,今天是妳的安全期嗎?」 她的臉又紅了紅,「沒關係,還有三天人家的那個才會來的。」 我親了她一口,輕聲道:「哥哥抱我的好寶貝去洗澡好嗎?」 「那怎麼行呢?哥哥,讓月兒伺候妳吧。」月兒臉上儘是滿足,嘴角上翹地 含笑道,卻沒有一絲要動身的意思。 「唉!又不聽話了!我是男子漢啊,怎麼能讓剛破身的老婆伺候呢?妳多少 也要留點面子給我啊,也滿足一下我的大男子主義虛榮心嘛!」我知道她在剛剛 我打趣她的一箭之仇,故意苦著臉道。 「呵呵,哥哥抱我。」月兒見我說得有趣,笑得花枝亂顫,乖巧地攬住我的 肩被我抱進了浴室。 「清水出芙蓉,不過如此,我家月兒真的好美!」望著正向我走來、身罩輕 紗,洗盡鉛華,額角髮際仍有點點水露的月兒,我不禁嘆道,美人出浴,風情的 確萬種。 一夜的繾綣情話自不必說,第二天,天京首都機場。 「姐——」緊盯著出口的我終於發現了她那熟悉的身影,興奮地朝她不住揮 手。 「浩——」姐姐也看見了我,眼中同樣閃著興奮的光剛過出口就扔下行李箱 撲入我的懷�,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姐,妳瘦了,忘了我走之前是怎麼和妳說的?」我端詳著她的俏臉,心疼 地道。 「傻瓜,人家記掛妳嘛。」說著臉舒適地蹭了蹭我的手,忽然發現我身後的 商伯和月兒,不禁臉一紅,「這位一定就是商伯伯吧。」 「老奴見過小姐。」商伯還是那副初見我的樣子雖然多沒有大禮,但語氣也 恭敬得讓姐姐吃驚。 「商伯,妳還客氣什麼,說起來這事還多虧了妳,我們應該謝謝妳才對。」 「妳就是予凡哥說的霜姐姐嗎?妳好漂亮啊!姐姐叫我月兒吧。」秀月扯住 了姐姐的手,神態甚是親暱,本是孤獨一人的她忽然多了兩個一般大小的伴兒, 誰都會興奮的。 「月兒妳才漂亮呢。」姐姐也極親密地拉著月兒的手,接著看看我,又在月 兒耳邊不知說了什麼,惹得月兒臉一紅,連聲不依說姐姐妳好壞剛見面就笑話人 家,說完也往我這�瞟了一眼,見我在看她,臉更紅了。 「好了,我們回去吧。」我扯住姐姐久違的小手,招呼一聲商伯,走出了機 場。 商伯的安排真的很具體,姐姐的學校都已經聯係好了,長假之後就可以去上 課,這個世界也許真的沒有錢辦不到的事。 吃過午飯,月兒拉著姐姐跑到自己的房間嘰嘰喳喳去了,商伯走到我跟前: 「少爺,這幾天要不要讓月兒帶著妳和小姐到處去玩玩?」 「商伯,妳沒有感覺到不對勁嗎?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幾天我總有一種不安 的感覺,好像要有什麼事發生。」我緊皺著眉頭,卻總也捕捉不到腦中閃現的一 絲靈光到底是什麼。 「不瞞少爺,我也有這種感覺,衹是這幾天興奮就沒有細想,況且——」 「況且有我在,妳再不用從前那樣勞心勞力可以安享天年了是不是?」我失 笑道。 商伯也笑了,「老奴的心思當然瞞不過少爺,不過——」他的話一頓,面容 一整,「以後老奴願追隨少爺鞍前馬後幹一番事跡,快意恩仇。」 「好,數世以來,商伯妳依然如此豪情,愉快!快哉!」我眼中現出炙熱光 芒,人生最重要的是經歷過,拚搏過——成又如何?敗又如何?對也好,錯也罷 ——這都是外人的看法,衹要自己無愧天地就足夠了。 「一切都聽姐姐的,她想去哪�,我們就陪她去哪�,至於冷天寒——兵來 將擋,水來土掩。」 「好,讓老奴佈置一下,我們也並非毫無還手之力,冷天寒欺我年老乎?」 與此同時,天京最大的集團天朝總部大樓頂層,兩個五十歲左右目光精練的 老者正肅立在中間坐著的一個神情冰冷的男人一旁。 「冰叔,妳的調查結果我具體看過了,妳有什麼計劃給他一個下馬威?他都 來了幾個月了,我們總得和他打個招呼才行啊。」二十歲許的男人發話了,眼中 佈滿了興奮和盼望。 左側被稱作冰叔的老者說話了,「卑職以為,這個假期剛好是個機會,初出 茅廬的林小子定會趁此機會帶著他的姐姐快活一番,我們或許可以讓他再添上一 段傷心的回憶。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姜澤南那個老狐狸,應該會料到我們有此 一著,所以,我們對他真正致命的打擊是在商場上,當然這方面就要看雪老鬼的 了。」 「雪叔?」坐著的男人向右側的老者再度問道。 「稟少爺,冰老鬼說的沒錯,我們在他們的遊玩之路上給些壓力,當他們左 支右絀的時候,我們就可以從容操作了,也許不等七天姜南的股票就會一文不值 呢。哈哈——」說到這停了一下,見少爺臉上並無不悅之色,又恢復肅容正色續 道:「退一步講,就算我們在他們的遊玩之旅佔不到便宜,相信在股票上也會給 他們很大的苦果,當然這過程中很多細節問題還需要商議。」 「好——」中間的男人忽然起身,「果然不愧『冰詭雪精』,這�的事就交 給二位,這幾天我還有很重要的事,希望我回來的時候能聽到妳們的好消息—— 記住,假如得手,要留餘地,我可不想這個好不輕易等到的對手這麼快死,我還 要慢慢享受他的痛苦。」說完,嘴角一翹,一抹詭異的笑在他陰冷的臉上一閃而 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