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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職場激情]上海OL的私生活(第1一8章+番外篇)【全文完】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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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OL的鼓浪嶼奇遇(番外篇
 年關將至,上海還是一如既往的喧囂,延安路隧道和高架橋還是一天到晚在
堵塞,走在路上都覺得心�悶的慌。辦公室的是是非非,好像永遠沒有盡頭,各
種八卦流言滿天飛舞,一會兒是某某某榮升部門經理,一會兒是誰誰誰被內定爲
獎金數額第一。工作了這些年,我已經厭倦了這種外表光鮮,內心乏味的生活,
即便是遍布上海的閨蜜們,也無法緩解我的孤獨。

  上海不是一個適合過冬的地方,居民樓�沒有暖氣,街道上動辄起風。作爲
一名資深OL,我在上班的路上必須在職業套裝之外,裹上厚重的皮大衣,還要
加上暖寶寶才能確保不著涼。今年的冬天來的尤其早,好像一夜之間從夏入冬,
我一不留神就感冒了。在三十九度的高燒之下,堅持工作了兩個星期,熬到燒退
了,工作也總算有了進展。我帶領的小組搞定了一筆海外客戶的大單,看來年終
獎是不用愁了,還得到了副總裁的點名表揚。這下,我知道自己可以享受姗姗來
遲的年假了。

  最近三年,每年我的年假都用不完,留到第二年自動失效。今年好歹有了休
假的時間窗口,單身的好處就顯現出來了:不用征詢任何人,不用帶一大堆行李,
不用考慮男人的意思,我想去哪兒就去哪兒,拎起自己的旅行箱就可以走。到底
去哪�呢?我想到了陽朔、麗江和三亞,最後還是選擇了廈門,這個離上海不遠
但我從沒去過的城市。我帶的東西很少:幾件夏天穿的連衣裙,足夠一周穿的內
衣,幾套睡衣和浴衣,一台筆記本和一部平闆電腦,幾本書,個人衛生用品和化
妝品,總共連一個旅行箱都裝不滿。

  我累積的出差飛行�程,足夠兌換從上海往返廈門的頭等艙。難得一次如此
奢侈的旅行,我卻一直在座位上睡覺,把一切渾沌和煩惱都留在身後。當我睜開
眼睛,舷窗外已經可以看見碧藍的大海。一出機艙,熱氣逼人,我拖著行李箱直
奔更衣室,把從上海穿過來的外套、毛衣、秋衣秋褲之類不合時宜的東西都脫了
下來,換上了精心準備的度假裝束:白底粉花的小碎花連衣裙,配上香奈兒的山
茶花涼鞋,順手把披肩的頭發紮成一束馬尾。看著鏡子�的自己,好像一下子從
死氣沈沈的OL變成了涉世未深的小清新,年齡小了幾歲,氣質也大不一樣。此
時此刻,我覺得自己從從�到外都煥然一新了。

  我訂的客棧在鼓浪嶼,離遊客碼頭不遠。選中它的主要理由,除了海景之外,
就是浴缸了。我無法想象沒有浴缸的假日:在下午或夜晚,慵懶地躺在浴缸�,
讓熱水浸過全身,帶走一天的疲勞,那真是無與倫比的享受!鼓浪嶼上有浴缸的
客棧不多,好不容易讓我訂到一家。乘坐輪渡上島之後,我沒費多大功夫,就看
到了那家客棧:比我想象的更大,孤零零地矗立在樹叢中,建築風格有點老氣,
但是絕不破舊。

  客棧的前台坐著一個稚氣未脫的少年,看起來好像還沒成年。我上前詢問,
他擡起頭,一看到我居然怔住了,我還以爲是自己的臉上粘了什麽東西;然後他
不好意思地低下頭,有點臉紅,我才明白過來。上次我讓一個男孩子臉紅,好像
還是大四的事情,沒想到時至今日還能恢複這樣的魅力,真讓我有點沾沾自喜。
那個少年在我面前很拘謹,幾乎沒說什麽話,默默給我辦好了入住,幫我提著行
李到了房間,就飛快地逃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掩口而笑。

  客棧的房間跟網上圖片一模一樣,浴室是半開放的,大浴缸被擦的很光亮,
能照出人影。不過此時我無心欣賞,休息片刻,就拿起手包,去外面轉悠了——
下午四點左右,是鼓浪嶼最好的時辰。我從龍頭路走到鋼琴博物館,又順著濱海
小路一直走,遠遠可以看見廈門的高樓大廈。我就這樣走走停停,累了就走進一
家小店看看,或者找一個咖啡館小坐;不知不覺,已經華燈初上,晚風習習吹來,
我才發覺鼓浪嶼的夜景也很好看。此時還不是旅遊旺季,遊客不多不少,既不覺
得擁擠,也不顯得孤獨。這一天,我在外面樂不思蜀,逛到晚上十點多才回房間,
躺在浴缸�聽著自己喜歡的音樂,然後上床睡覺,一夜酣眠。這一天,我幾乎把
積累一年的疲勞與困頓都掃清了,好久沒有這樣放松的生活了。

  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是九點,我在客棧樓下隨便吃了一點早餐,又開始了漫
無目的的閑逛。參觀了風琴博物館,在龍頭路買了點東西,我不知不覺逛到了一
條僻靜的小路,路邊的房子上爬滿了常青藤,我的涼鞋踩在石闆上,發出嗒嗒的
響聲。這種石闆路走起來還是有點累的,再說我也渴了,看到前方有一家布置的
很小資情調的咖啡館,我就推門走了進去。

  那個咖啡館很小,隻有幾張桌子,有一個吧台,吧台上放著老式留聲機,牆
上貼著老電影的海報,我還記得其中有《發條橙》和《2001太空漫遊》。我
挑了一個靠�面的座位,打開菜單,拿不定主意該喝什麽,遲疑了半天。這時,
有一個坐在旁邊的顧客對我說:「他們這家的曼特甯咖啡不錯,如果你喝咖啡的
話,就點那個好了。」

  我擡起頭,看到一個穿格子襯衫的高挑男人,年紀大約三十歲(也可能略大),
眼神明亮,留一點小胡子。他不算很帥,但是很有親和力,令人有信任的願望。
我笑了,說:「那好,就按你說的來。」這個男人站起來,對著櫃台喊道:「老
闆,你可得做最好的曼特甯,不能馬馬虎虎啊。」我注意到他穿著牛仔褲和帆布
鞋,留著很精神的短發,看似平淡無奇,卻也有幾分吸引力。

  老闆在櫃台�答應著,開始做咖啡,那個高挑男人坐下來,我們很自然地開
始聊天。他是廈門人,住在鼓浪嶼,有自己的生意,不過他很隨心所欲,不常去
店�。我發現他的文藝口味跟我很一緻,我們很快開始聊蒂姆·波頓的電影和村
上春樹的小說。我對他提到,自己很喜歡久石讓的音樂,他馬上招手讓老闆放起
久石讓的唱片,咖啡館�很快響起了《太陽照常升起》的主題曲,氣氛變得很好。

  不知不覺,一杯曼特甯已經喝完,老闆給我端來一杯檸檬水,我優雅地說了
聲謝謝。那個高挑男人問我叫什麽名字,我說:「上官郁蘭。」他贊歎道:「上
官是很典雅的姓氏,郁蘭是芬芳的花朵,能夠給你起這個名字的家庭,一定充滿
了書香氣息。」他說了自己的名字,又說這個名字很拗口,別人不喜歡用,都叫
他的英文名字:Stan。這不禁讓我想起了南方公園�面那個戴著藍色帽子的
小朋友。

  喝完那杯檸檬水,我禮貌地站起來向他道別,我們一起走出門外,我折向左
邊,Stan折向右邊。那天傍晚,我乘坐渡船去了廈門市內,在廈門大學校園
�一直逛到夜深。本來以爲,與Stan的相遇不過是一次平淡的旅途邂逅,沒
有想到會有後續。可是事實總是出人意料。

  次日中午,我換了一身衣服,那是我帶來最華麗的裙子。那是一條墨綠色的
絲緞吊帶連衣裙,裙子的制作十分精良,群身很短,差不多剛剛蓋過半個大腿。
珠片鑲制的華美大花朵朵分明地閃在胸前,將胸部的形狀托襯得非常完美。與這
雙裙子搭配的是一雙綠色的涼鞋,鑲嵌著數圈顆狀水鑽。與此同時,我不再梳成
小女生的馬尾,而是讓齊肩的半長發柔和地披散下來,襯托出白皙的面龐。我刻
意化了一個對比度很高的妝,嘴唇很紅,睫毛很黑,眼眶附近還打了暗暗的金粉。
這幅裝束與其說適合鼓浪嶼,不如說適合上海的新天地或衡山路。望著鏡子�的
自己,我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很悶騷——無論到什麽地方,總要帶上自己最好的裙
子,一有機會就穿出來。

  我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穿成這樣,可能是做了兩天小清新,想變身爲成熟風
情的小女人吧。換一個形象,總是可以讓人精神振奮的。走在路上,我的姿勢是
沈穩的,卻總有輕輕扭動腰肢的欲望,像是對路過的陌生人發出無聲的誘惑。我
享受著這種匿名行走的自由感,信步走到一家賣牛軋糖的小店前,觀察著他們的
糖果包裝。然後,我一回頭,看見了Stan。

  那一瞬間,我驚呆了。他還是昨天的那副裝束,格子襯衫和牛仔褲,隻是襯
衫顔色稍有不同,眼睛�少了一分初見時的禮貌拘謹,多了一份朋友重逢的熱情。
他叫我:「郁蘭,你也喜歡這家的牛軋糖啊?」我不知道該說什麽,隻是微笑,
過了半晌才回答:「你對這�這麽熟,告訴我這家的好不好啊?」

  結果我們不僅在那家買了牛軋糖,而且還是Stan請客,他順便還請我喝
了一杯玫瑰花茶。走出那家小店,過午的陽光照在我背上,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覺。
Stan肆無忌憚地觀賞著我,我也心安理得地任憑他觀賞。他一邊走著一邊說:
「郁蘭,你的這身裙子,真適合拍攝藝術照啊。」

  「是嗎?我很久沒拍過藝術照了,因爲沒有時間,也沒有心情。」我答道。

  Stan狡黠地笑了:「現在你有時間,有心情嗎?」

  我微微皺起眉頭:「嗯,怎麽說?」

  Stan哈哈大笑:「忘記我昨天對你說的了嗎?我在鼓浪嶼開了一家小店,
那家店不賣任何東西,是一家攝影樓。雖然很小,但是攝影師水平絕對夠格。」

  看到我有些吃驚的不說話,Stan又補充了一句:「我就是攝影師。」

  我再次端詳著Stan,他確實很像個攝影師,雖然不是那種不修邊幅、滿
臉大胡子的藝術家風格。他的手指很纖細,不知道按起快門來是什麽樣子。我還
沒有拿定主意——拍藝術照不在我的度假計劃之內。但是,很快我就沒有必要做
決定了,因爲我們走了幾步路,就到了他的攝影樓前。說是攝影樓,其實隻有一
層,是那種鼓浪嶼常見的租界時代的老房子,門是虛掩著的。Stan走上前去,
推開門,然後很紳士地做了一個邀請的動作。我思考了片刻,就跟著進去了。

  �面的空間不小,也不算大。我不懂攝影器材,看著Stan在那�操作。
我問他,自己是否需要更衣?他笑笑說:「你今天穿的這身衣服已經很好,我們
先拍著,等會拍完了這組,需要換衣服的話,再換吧。」他又看了看我的頭發和
妝容,說:「發型倒是不錯,不過妝容用的太豔麗了,最好用淡妝。今天化妝師
不在,我來給你化妝好了。」

  我坐在鏡子前面,讓他給我卸妝。脫去妝容之後,鏡子�的肌膚還是很白皙,
整個表情不再那麽悶騷豔麗,反而恢複了一些小清新的氣息。他一邊給我重新上
妝,一邊說:「你不適合那種妖豔的風格,你應該是小清新與成熟女性的平衡—
—這件裙子算是很成熟風情的了,要配上淡妝,就能實現這種平衡。」接著,他
又給我做了一下頭發,基本維持了我原有的發型,然後示意我起來拍攝。

  我站在布景前方,根據Stan的口令,擺出一個又一個Pose。看得出
來,Stan很認真也很專業。拍完一組,他就讓我去看看效果,我從來沒想過
自己能被拍成這樣,幾乎要認爲自己是女神了,呵呵。然後,Stan沒有讓我
去換衣服,而是問我:「你今天穿著這身衣服,很適合街拍,要不要試試看?」

  十分鍾之後,我站到了攝影樓之外的路口,打著一把遮陽傘,面帶微笑地看
著Stan。由于今天隻有Stan一個人,沒有叫幫手,所以沒法補光,隻能
因陋就簡,不能算是正規的藝術照,倒是可以算隨心所欲的街拍。我們在從那條
路口一直往下走,停留了十幾次,拍下了近百張照片,一直走到鼓浪嶼遊客碼頭
附近,看看已經到了三點鍾,我有點不好意思地對他說:「你拍了這麽久,肯定
累了,還是休息一會兒吧,真是太感謝你了。」

  Stan說:「行,那我們先回攝影樓,把東西放下,然後喝點茶,休息休
息。」

  我跟在Stan後面,海風迎面而來,頭頂是各種各樣的樹木,我能認出的
隻有銀杏和法國梧桐。天空中飛著鴿子和喜鵲,我不禁猜測是否會有老鷹。海風
迎面而來,但是這�的海風一點也不鹹,隻有清新的味道。鼓浪嶼是一座清新的
島:空氣的味道清新,樹木和草坪清新,建築的風格清新,小店�賣的東西清新,
我在這�的風格也變成了清新。道路慢慢變得陡峭,我努力跟上Stan的步伐,
他也善解人意地多次停下來等我。突然,我發現道路變得人迹罕至,仿佛隻有我
們兩個。一陣風把雲朵吹到我們頭頂,道路變得很蔭涼;又一陣風把雲朵吹開,
陽光再次照下來,我看見Stan的相機發出反光。海風偶爾把我的裙子吹起來,
偶爾還會露出內褲,我不好意思地伸手壓著,不知道Stan有沒有回頭看見。

  終于回到了Stan的攝影樓,我們走進去,他放下相機,我放下洋傘,他
指著我,笑道:「你出了不少汗,額頭上都挂著呢。」我下意識地伸手去擦汗,
他從旁邊抓過一張紙巾遞給我。我去接過來,還沒拿到紙巾,就被他緊緊握住了
手。感覺他的手很溫暖,我想掙脫,卻掙脫不開。就在那一秒鍾,我打了一個激
靈,呼吸變得急促。我想開口說話,但是下一秒鍾,我的嘴已經被封住了。

  那是一個很熱烈的吻。他的兩隻手繞到我背後,將我用力拉進懷抱,然後精
準地吻上我的嘴唇,即便我用力擺動腦袋,仍然躲不過去。他稍微品嘗了一下我
的唇彩,就徑直叩開了我的嘴唇和牙關。我想喊出來,但是任何一句話都被他的
舌頭堵住了,很快我們的舌頭就攪拌成了一團。這與我想象的太不一樣了。過去
我經曆的男人,要麽對我窮追不舍,要麽對我恭敬有加。他們總是在漫長的追求
和討好之後,才有機會獲得我的垂青。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跟一個認識不到二
十四小時的男人,如此投入的擁吻。這不符合我平時的形象。在追求者的心目中,
我應該是穿著深色套裙,不苟言笑,冷冷的有一種女王範兒,約會的時候話很少,
經常不響應對方的追求。

  現在,Stan不費吹灰之力就撕破了我的面紗。我不再是那個穿著套裙和
高跟鞋的OL,也不再是冷漠的女王。在我身上隻保留了女人這個身份,一切精
心的修飾、算計與僞裝,都煙消雲散。我被吻的喘不過氣來,睜開眼睛,看到他
似笑非笑的眼角,鬓角修飾的很整齊。然後他放開了我,四片嘴唇分開,我踉跄
地後退了兩步,正想說話,可是他再次伸手抓住了我,這次我被他打橫抱起。他
的身高足足比我多出二十公分,身體強健,很輕松地就對我完成了公主抱,走向
後面的房間,就是我們剛才拍攝的地方。那個房間的最深處有一個木質樓梯。他
不緊不慢地上了樓,我仰面看著天花闆,感覺二樓的光線明顯比一樓強烈。接著,
我覺得一陣天旋地轉,被扔到了一張床上。

  這�應該是他的臥室,屋�擺著一張寫字台和一個衣櫃,床鋪還算幹淨,床
頭櫃上堆著不少書。我還沒來得及定睛審視四周,他就撲了上來,撕扯我的裙子。
我害怕他會扯壞,用力掐住他的胳膊,叫道:「不要,輕點!」那件裙子穿上和
脫下都要費一番功夫,不是那種隨便就能脫下的;Stan伸手想把我的吊帶脫
下來,但是箍的很緊,一時間脫不下來;他又想用力把吊帶扯下來,但是那裙子
的質地也很堅韌,雖然被扯的皺皺巴巴,卻還是沒有被撕裂。他不滿地歎了一口
氣,再次吻上我,拼命吮吸我的舌頭,讓我全身脫力。接著,他的雙手移動到我
的腰臀,把那裙子的下擺卷了起來,露出了同樣是深綠色的內褲。那是一條系帶
內褲,堪堪遮住私處,我的雪白的大腿根部被他一覽無餘。

  我閉上了眼睛,一半是因爲害羞,一半是因爲緊張。他吻著我的睫毛,動作
溫柔了一些,把一個枕頭放到我的腰下,這樣我的私處就高高地突出來了。然後,
我的內褲被扯了下來,系帶斷裂,變成了兩片平淡無奇的布料。我下意識地阖上
大腿,但是還沒來得及合攏,就被他再次打開,然後一個火熱的東西向我體內橫
沖直撞。很久沒有這種感覺了,上一次跟前男友同床共枕已經是兩年前,我甚至
忘卻了那種滋味。那股火熱的力量猛烈地突入我的體內,在巨大的刺激之下,我
睜開眼睛,看見他額角挂上了豆大的汗珠。我用大腿緊緊夾住他的腰,輕聲喊疼;
他卻毫不憐香惜玉,隻知道用力突入,把我許久沒有被使用過的花徑一寸一寸地
重新開拓。

  他很強力,很霸道,很直接。每一次都突入到我的最深處,我甚至不知道可
以如此深入,害怕自己會被劈成兩半。在初期的緊張和不適過後,我的身體和心
靈都高度興奮起來,四肢都緊緊抱著他,體內大量的溫熱液體不斷湧出,我甚至
能聽到他進出時發出的「滋滋」的聲音。我身上還穿著裙子,胸前的珠片在劇烈
的運動中散開,落的到處都是。我開始呻吟,聲音越來越大,連我自己聽了都覺
得臉紅。這時,他稍微放慢了速度,輕輕咬著我的面頰,然後再次含住我的嘴巴
與舌頭。他用手包住我的乳房,雖然乳罩還沒來得及脫下,但是隔著薄薄的府綢,
他應該能感受到我翹立的乳頭。他的舌頭、手指和下面,同時刺激著我最敏感的
部位,整齊劃一,節奏掌握的分毫不差。我搖散了頭發,我完全沒有了主意,被
這個男人徹底征服。

  我不是一個容易達到高潮的女人,但是在他的身下,我的興奮阈值似乎降低
了一大截,很容易就被弄的全身軟綿綿,好像洋娃娃任憑他擺布。隨著我的身體
不再僵硬緊張,裙子終于被脫了下來,乳罩也飛到了一邊的地毯上,我的裸體完
全呈現在他的眼前。他贊歎道:「郁蘭,好美的乳房。」然後用舌頭裹住我的乳
頭,再輕輕吮吸,同時下面加快了速度。可能過了不到一分鍾,我的高潮終于來
臨,全身劇烈顫抖,喊著自己都不知道意思的詞句,雙腿先是環上他的腰,然後
又無力地垂了下來。差不多同一時間,他的體液在我體內噴薄而出,我全部都被
他充滿,那種溫暖的感覺一直蔓延到了子宮。

  那天晚上,我和Stan纏綿地躺在客棧的大浴缸�,任憑熱水浸沒我們兩
個人。這浴缸不能容下兩個人並排躺著,我坐在他身上,感受著他的器官在我體
內慢慢變大變硬。然後我低頭吻著他,嘗試著采取主動的姿勢,將腰部上下移動,
他則手托著我的腰臀,幫助我掌握節奏。我畢竟不擅長這種女上的體位,嘗試了
一會兒,就換成了我躺到水�,Stan伏在我的身上,指導我把雙腿盤上來,
方便他在水�進出。水中做愛的感覺,有點艱澀,有點溫暖,也有點新奇。在這
種情況下,他好像也能堅持更久,一直到我高度興奮、頭暈眼花的時候,才全部
發洩出來。完事之後,我看到他的體液和我的一起浮起到水面上,然後被沖進下
水道。他的精力好像永遠用不完,還沒等我擦完身子,又把我扔到了床上。

  接下來的四天,我們在鼓浪嶼幾乎嘗試了男女之間所有的可能性。在鼓浪嶼
的最高點——日光岩,在半夜的星光之下,我躲在陰影�,裙子撩起到腰部,撅
起白嫩的臀部,大腿分開,等待Stan將我充滿。他不脫下牛仔褲,隻是讓陽
具從拉鏈�露出來,從後面抓住我的手臂,就這樣一鼓作氣地把我洞穿。我從來
不曾想過這種站立的野合會發生在我身上,我從小到大都是乖女孩,怎麽可能做
這麽不知羞恥的事情呢?然而還有更不知羞恥的。天亮之後,他把我帶到自己住
所的陽台上,讓我手扶著陽台欄杆,對著樓下星星點點的遊客。我剛想抗議,還
沒來得及扭過頭去,他已經從身後一刺到底。在衆目睽睽之下,我用力咬著嘴唇,
努力不發出任何惹人注意的聲音,任憑他在身後動作,他的腰撞在我的臀部上,
不停地發出啪啪聲。這個男人真的讓我又愛又恨,我在他面前似乎毫無底線。

  在做愛的間隙,他帶著我去廈門市內吃最正宗的海鮮。他還送了我很多他收
藏的獨立音樂CD,跟我講那些音樂人的故事。夕陽西下,我們並肩坐在鋼琴博
物館下的水上長橋上,我對他有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觸感。熟悉,是因爲我們已
經徹底享有彼此的身體,他幾乎發掘了我的每一寸肌膚,擁有了我的每一種高潮;
陌生,是因爲我們其實還一無所知。除了名字、大緻背景和做愛的方式,我們了
解對方嗎?然而,我又不想太深入地了解Stan,有些事情還是不要了解比較
好。如果我們是老朋友,熟知彼此的一切,那我們還會那麽容易地發生關系,那
麽容易地讓彼此享受高潮嗎?顯然不會。那時候,我就會重新成爲一個冷豔的O
L,一個精心修飾的、女王範兒的老女人。我不想這樣。Stan不是我的追求
者,他是獵手,我是獵物,而我很享受被他征服的感覺。

  在離開鼓浪嶼的前夜,我們在客棧的大床上溫情地做愛。我問他,那次我們
在牛軋糖小店的相遇,真的是偶然嗎?如果沒有那次相遇,就什麽都不會發生了,
命運真是奇妙。

  Stan坦白地說:那不是偶然。不僅那次不是偶然,就連我們第一次在咖
啡館的相遇,都不是偶然。早在我來到鼓浪嶼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了我,因爲
他經常會從我入住的客棧附近經過。在兩次目睹我之後,他覺得這個女人好像一
縷陽光,他一定要抓住,不能任憑這個機會溜走。在跟隨了我幾個小時之後,他
推斷出了我的行爲習慣,認爲我一定會走進那家咖啡館。于是,那個下午他就在
咖啡館�守候著,直到我出現,然後我們有了愉快的第一次交談。接下來的事情
就簡單多了:鼓浪嶼很小,次日從清晨他就守在我的客棧門口,在角落�等著我
出來,估計著我閑逛的路線,然後跟著我走進賣牛軋糖的小店。當我同意走進他
的影樓,讓他給我拍攝藝術照的時候,我其實已經上鈎了,他的狩獵成功了。

  我沒有追問他是不是經常這樣狩獵來鼓浪嶼的女孩子。這是天時地利人和的
彙聚,與其說是出自精心算計,倒不如說是出自天意。如果我從心底拒絕這次奇
遇,如果我的心理狀態不適合,如果鼓浪嶼的氣氛不是這樣美好而暧昧,那麽無
論他怎麽算計,都不可能得到我。現在,我赤裸裸地躺在他的懷�,窗戶大開,
聽著窗外風吹樹葉發出的沙沙聲。他把我的雙腿推開到最大,用靈巧的舌頭舔著
我,讓我不停地顫抖,不停地流出液體,直到浸濕了床單。他一邊舔著,一邊含
混地說著贊美我的話:你真美,你是我的女神,你讓我發瘋了,我愛死你的身體
了,我愛你的乳房你的大腿你的腰肢你的木耳,我愛貫穿你的身體,我愛聽你在
高潮時發出的叫聲,我愛看著你的體液混合著我的精液慢慢流出來……

  更多的話我已經來不及聽,因爲我的五官仿佛都放棄了功能,隻能感覺到原
始的沖動。然後,他停下話語,停下舌頭,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地進入我的體內。
這次他很溫情,不再像過去的簡單粗暴直接的風格。我們的速度很慢,慢到能聽
到心跳,能讓我的感官逐漸恢複,我甚至有一點點走神。在連續五天欲仙欲死的
高潮洗禮之後,這次溫情脈脈的做愛,倒像是一盤小小的飯後甜點。我抓著他的
胳膊,聽著窗外偶爾傳來的人聲,不禁又想到:明天我會在哪�?後天我是不是
會回到那個辦公室,回到那群人中間?將來我們還會不會再見?我會忘記這次奇
遇嗎?這個男人在我生命中,到底是匆匆過客,還是……

  還有很多我沒有想明白的,但是我還沒有來得及想,Stan的動作已經加
快。他不再克制自己,反而用上了最大的力度,好像打樁機一樣,猛烈地擊打在
我的深處,比我們第一次還要狂暴、還要迅猛。幾分鍾之內,我的理智被徹底擊
倒,甚至感覺靈魂出鞘。撕了我吧,捅了我吧,擊碎我吧,把我整個吃掉吧——
我狂亂地抓著他的脊背,咬著他的肩膀,發出著毫無意義的要求。我不知道這場
奇幻的性愛之旅何時結束,或許下一秒鍾我就會達到高潮,他就會射出精華,那
將是我們的最後一次。現在此時,我隻知道徹底地放開自己,享受他的侵犯與征
服。有鳥兒撲著翅膀從窗外飛過,我隱約聽到了聲音,卻不知道是什麽鳥。或許
是哪一對戀人跟我們一樣,在高潮的頂峰靈魂出鞘,在空中自由飛翔發出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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