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集:娘親駕到】第七章:功虧一簣 在現實空間,張陽突然睜開雙目,眼底是驚悸猶存,還有點邪惡的得意。 「四郎哥哥,你出來了!嚇死人家啦!」墜入情網的海萍眉梢帶春,眼波含媚,一見到張陽,她忍不住就想投入他的懷抱。 「師妹,專心凝神,助我拔針!」 這時,寧芷纖已治療好冷蝶的五臟,正以緩慢的動作拔出金針。 先前百草夫人是快,此刻的毒手玉女則慢,每一針都慢得有如老年人打太極般慢得小心翼翼。 張陽的注意力被「手術台」所吸引,看著寧芷纖鬢角冒出的汗珠,他又是心疼又是緊張,在不知不覺彷彿連呼吸也忘記了。 當寧芷纖每拔出一根金針時,冷蝶的源生之火就強烈一分,生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沿著金針的軌跡流動起來,終於,只剩下最後一針,那是插在冷蝶心臟部位最重要的一針。 金針有如蝸牛般緩緩往上升,而「手術室」靜得好像人間另一個天地。 成……成功啦!馬上就要成功啦!張陽已看到針尖離開冷蝶的心臟,一股狂喜頓然湧起,但緊接著一道驚雷劈得他三魂發暈,七魄呆滯! 「轟!」長生堂的窗戶瞬間被炸成四分五裂,就見一個慘叫的女人撞進來。 寧芷纖眼眸一顫,金針頓時急速地下滑,雖然她已用盡全力收回金針,但冷蝶的身子卻如觸電般一抖,體溫迅速下降。 「上官雲,你這老白癡,你在幹什麼?」張陽回過神來,赤裸著身體就衝到窗口,對著正飄浮在半空中的鳳凰秀士,破口就是一陣大罵。 片刻前,紅玉低著頭出現,在經過上官雲身邊時,一向如狗般聽話的她竟然偷襲上官雲。 雖然上官雲完全沒有防備,但元虛高手的護體法罩何等強橫,只是自然反應的反擊,就把紅玉震得鮮血飛濺,肢體變形,離死不遠,然而他的法罩太強了,餘波過處,竟震傷冷蝶的心臟,間接謀殺他的孫女。 面對張陽的怒吼,上官雲聽而不聞,而是望著長生堂,聲音隱含著顫抖道:「寧芷纖,蝶兒的傷 勢如何?為何我感覺不到她的生機?」 「她的心臟已徹底毀壞,誰也救不了她了!」寧芷纖流露出疲憊與無奈,結果竟是功虧一簣,她除了暗嘆天意如此之外,再也無能為力。 「蝶兒死了?」上官雲失魂了瞬間,接著藥神山突然籠罩在陰風怒號、烏雲翻滾的地獄陰影下。 「蝶兒死了,你們誰也別想活,全部陪葬吧!」 只見鳳凰古琴從石台上飛起,七根琴弦同時無風自鳴,迴旋著殺伐之音,頓時整座藥神山一片鬼哭狼嚎,無論是叛徒還是忠貞弟子,無不一臉蒼白,不顧一切地向山下飛。 「哼!」上官雲傲立在山頂,一聲冷哼,隨即元虛結界不僅困住所有人,還把幾個逃得最快的藥神山弟子炸成血霧。 上官雲喜怒無常,鳳凰之火狂暴凶狠,他雙目凶光過處,誓要把萬物炸為齏粉。 「老前輩,且慢動手,冷宮主還有一線生機!」張陽的半邊身子探出窗外,扯開嗓子大吼大叫,然後不管上官雲的反應,就將紅玉扔到寒玉床上,厲聲道:「芷纖,換心,搏一下!」 張陽竟然要用紅玉來換心!大膽的念頭已經充斥在張陽的心海,此時他已顧不得什麼妖靈、什麼宿主,只想與寧芷纖逃過這一劫。 寧芷纖只愣了一下,隨即拿起手術刀,而百草夫人早已回過神,比寧芷纖的動作更加迅速,急聲道:「芷纖,我剜心,你換心!」 事關上千人的生死,海萍也狠下心,竟然搶在百草夫人之前,一刀剖開紅玉胸膛。 在倉促之下,血箭四射,令長生堂又多了一分血腥的氣息。 張陽雖然以「發明人」自居,但要行動他卻派不上用場,只能運足中氣,低喝道:「不要慌,照步驟來,先消毒,所有刀具都要先消毒!」 這時,三個醫術超凡的女人在張陽這門外漢的指揮下,終於穩住心神,快如閃電的雙手多了三分穩定。 上官雲見狀,下意識地收回毀滅一切的力量,他雖然不介意殺死千隻螻蟻,但比起冷蝶的性命,當然更希望出現奇蹟。 靈力的光華再次照亮「手術室」每一寸的空間,只聽「啊!」的一聲慘叫,紅玉的心臟就被摘下來,隨即百草夫人將它扔給海萍。 那鮮活的心臟橫空飛射,海萍那發亮的掌心虛空一引,然後手掌一推,「飛行」的心臟立刻改變方向,飛向冷蝶那大開的胸膛。 寧芷纖一挑刀尖的剎那,冷蝶那壞死的心臟與紅玉的心臟在刀光下交錯而過。 「唰唰唰……」這一次寧芷纖刀起如風,刀落無影,兩把手術刀就好像剁肉般在冷蝶的胸膛內閃爍,看得張陽目瞪口呆,如癡如醉!心想:哇,芷纖真厲害,哪一天她混不下去,可以讓她擺攤賣餛飩,肯定生意興隆,嘿嘿…… 當冷蝶的心臟被摘下的瞬間,冷蝶的生機直線下降,但就在生機流失的幾秒內,新的心臟已經接通她的心脈。 幾秒後,寧芷纖收刀後退,整個人如一灘泥般癱坐在地上。 海萍見狀,如閃電般的速度補上寧芷纖的位置,飛針走線,畫符念咒,關鍵時刻,她來自父母的遺傳基因終於爆發,幾個眨眼就讓冷蝶胸部的傷口消失不見。 「成功……了嗎?」張陽咽了一口熱氣,小心地把手探向冷蝶的脈搏。 張陽這完全是賭,不僅要賭醫術,還要賭冷蝶能適應紅玉的心臟! 器官移植要能配對成功,那可是萬分之一的機率!張陽比任何人都明白,也比任何人都更緊張、害怕! 張陽的指尖輕輕。壓,隨即猛然一喜!他能感覺到冷蝶的脈搏!哈哈……冷蝶的心臟正在跳動,那微不可察的心跳聲卻有雷鳴般在眾人的耳中迴盪。 「娘親,她活了,我們成功啦!咯咯……」海萍第一個跳起來,抓著百草夫人的手臂歡呼雀躍。 百草夫人與寧芷纖同時疲憊地露出笑容,隨即兩人心弦一鬆,全身頓時又癱軟三分。 上官雲緩緩飄落於地,漫天兇殺之氣飛回他體內,好似傳說中的萬流歸宗。 張陽驕傲地挺起胸膛,得意忘形地聆聽著冷蝶的心跳聲。心想:嗯,多好聽的天籟之音呀!呵呵……她的心跳真有力,好快呀,越來越快,越來越……啊! 冷蝶的心跳聲確實快,快得超出常人十倍以上,而她的軀體突然抽搐起來,一下子就把寒霜的元神抖出來。 寒霜元神歸殼的剎那,就焦急地撲向寒玉床,驚叫道:「蝶兒……」 這時,一團光華猛然從冷蝶的體內爆炸而出,使撲上去的寒霜翻飛而退,而站在近處的張陽也被氣浪掀翻在地。 光華與爆炸一閃即過,等眾人�頭望去時,整個空間都陷入死寂中,絕望如瘟疫般又一次充斥整座藥神山。 冷蝶的源生之火已經熄滅,不僅軀體死了,連元神也失去轉生輪迴的機會! 「張陽,你敢害死蝶兒!老夫要滅你九族十鄰,讓你永不超生!」上官雲一字一字地迸射著仇恨之言,當元虛高手怨恨至極致時與凡夫俗子並無分別,同樣是咬牙切齒,要吃張陽的肉、喝他的血。 「四郎,快逃,我拖住他!」寧芷纖飛身而起,一雙玉手環繞著毒氣,雖然明知是螞蟻絆大象,但她依然擋在張陽的身前。 「四郎哥哥,快走呀!」 這裡就數張陽的靈力最弱小,海萍接著也挺身而出,與寧芷纖並肩而立。 雖然百草夫人對張陽沒有好感,但見海萍犯傻,她也只能身子一閃,站在最前面。 寒霜悲傷至極的趴在寒玉床前,淚眼矇矓地看了張陽一眼,隨即抱著冷蝶哀哀啜泣著。 見寧芷纖三女要以死護他離開,令張陽感動得渾身顫抖,但強烈的羞愧也鑽入他的腦海中:我可是個男人,怎麼能讓心愛的女人為我而死!那與能力無關,而是身為男人的自尊、男人的責任! 「修他老母的!」這時,張陽突然搶過冷蝶的屍體,在寒霜的驚罵聲中,他望著門外的上官雲,道:「老傢夥,一人做事一人當,放她們走,我給你孫女陪葬,不然我就對她不客氣!」 張陽竟然要以死屍要脅? 張陽這如此荒唐之舉,卻擊中上官雲唯一的弱點。 一代凶魔眼神一冷,狂風憑空大作,他虛揮手掌,作勢要一掌拍下,道:「張陽,再不放下蝶兒,老夫就讓你承受百倍的痛苦!」 「呸!人死如燈滅,老子死就死了,沒什麼顧忌!如果你不同意,咱們就一起動手,來呀!」張陽不僅是威脅,手中的利劍立刻就刺向冷蝶的乳峰。 「住手!」寒霜那半裸的身子劇烈地抖動著,她搶先撲到窗前,哀求道:「師尊,不能讓他褻瀆宮主的身子,不能呀!」 修真求道者,自然懂得輪迴轉生之秘,上官雲強自偽裝的冷酷立刻告破,他咬著牙道:「張陽,你放下蝶兒,老夫向你保證,不再追殺她們!」 上官雲竟然也有放人一條生路的時候,而且還用他凶殘但守承諾的名聲,做出不會反悔的承諾! 百草夫人緊繃的心弦彈奏出強烈的驚詫之音,忍不住補充道:「上官雲,藥神山已經盡了全力,不能受牽連!」 「滾,統統給我滾,老夫只要他!」 萬千仇恨頃刻間集中在張陽一人身上,鳳凰秀士難得「善心」大發。 百草夫人眼底閃過一抹驚喜,隨即又生出一分愧疚,不由得神情複雜地看向張陽。 海萍焦急地抓著張陽的手,道:「四郎哥哥,咱們一起走,你再求求他!」 寧芷纖也不願張陽留下獨死,張陽則低聲道:「你們先走,不然我也走不了。」話語一頓,張陽也不怕寒霜聽到,一臉輕鬆,神秘而自信地道:「別忘了,我可是邪器,還有一招殺手鐧!」 張陽說的是他「死而復生」的能力,寧芷纖雖然柳眉緊皺,但還是認清形勢,回應道:「四郎,我會在山下等你。師妹,咱們走吧,不要拖他的後腿!」寧芷纖與海萍走出房門,而百草夫人在臨走之際,在張陽面前停留一秒,第一次對張陽柔聲道:「張公子,藥神山欠你一個天大的人情,柳飛絮銘記在心。」 見百草夫人行大禮,張陽嘻笑道:「夫人,別拜,我可不敢受,嘿嘿……你可是我未來的岳母。」 張陽說得尊敬,目光卻像烈火包裹的飛刀般,狠狠地射在「岳母」那肥美的大屁股上。 百草夫人敏銳地逮住張陽的眼神,但在此時這情況下,她卻生不出怒氣,美眸反而生出一縷羞澀。 好一個視生死如無物的男人,這種時候,他竟然還有心情開玩笑!百草夫人思忖著,在轉身出門之際,那肥美的大屁股故意婀娜款擺,那盈盈柳腰恍若迎風擺柳。這不是百草夫人情動,也不是風騷發浪,而是為英雄歡呼、為壯士餞行、為天地間的豪情壯志獻上千般嫵媚、萬種風情! 寧芷纖三女相攜離去,張陽則深吸一口氣,竟然信守諾言,把冷蝶遞到寒霜的手中。 寒霜神情凝重地摟著冷蝶,眼神也是無比複雜。 「小子,出來吧,老夫會讓你死得舒服一點!」 「是嗎?可我還不想死!」 狂風一卷,道山之巔,雲煙之中,張陽與上官雲對峙而立,雙方的力量雖然天差地別,但那昂然的氣勢卻相差無幾。 上官雲的怒氣隱入體內,竟意外地恢復世外高人的飄渺莫測。 「張陽,你與老夫年輕時有幾分相像,無拘無束,隨心隨欲,真是可惜呀!」 張陽沒有料到,他以屍體為人質,上官雲反而對此大為欣賞,令他莫名多了一分感慨。 「老前輩,你也不錯,如果是我,也會為了自己的親人毀天滅地!」 「哈哈……毀天滅地,說得好!老夫當年就是那個念頭,如果不是被六道阻攔,這天地也許已經被老夫毀滅了!」 上官雲笑得無比爽快,笑聲末了,他平靜地道:「給你一次動手的機會,全力攻過來吧,老夫留你全屍!」 元虛高手如果先出手,張陽肯定沒有動手的機會,雖然兩人之間意外的有了惺惺相惜之感,但也不能改變冷上官雲要殺張陽的心! 「長江後浪推前浪,老前輩,我總有一天會打敗你的!」這是張陽第一次用尊敬的語氣,說出「老前輩」三字,隨即青銅古劍離鞘而出,挾帶著張陽全部的靈力,以一往無回的氣勢殺向上官雲。 靈虛修真挑戰元虛高手,這絕對是修真界上史無前例的壯舉,也絕對是雞蛋碰石頭的傳說。 張陽的鬥志猛如雷霆,落敗的速度則快如閃電。 上官雲果然守信,主動撤去護體氣罩,用肉掌接下張陽的這一劍。 「砰!」的一聲悶響,青銅古劍飛下山崖,張陽連慘叫也沒有發出,就變成一具仰面朝天的死屍。 一代凶魔少有地嘆息一聲,正想移步時,突然他停下腳步,目光一閃,竟然「咦」了一聲。 張陽目閃紅光、神智癲狂的張陽站了起來,他四肢一抖,虛空立刻風雲變幻,「颼!」的一聲,青銅古劍飛回他的手中,劍與手相握的剎那,千萬道黑煙從劍中飛出,繞著張陽急速旋轉起來。 「哥哥,幻煙助你殺死敵人!」 幻煙從沈睡中甦醒了,與張陽相處日久,她越來越有人性,還學會「記仇」。 上官雲的眼底終於迸射出三分認真,腳下一定,嘆息道:「小子,你這是在自殺,老夫欣賞你的勇氣,但不喜歡你的愚蠢!」 「只要本少爺打敗你,你就不會不喜歡了,嘎嘎……」 入邪器化的張陽在黑煙的襯托下,離地飄浮而起,那張亢斥著狂傲、囂張、暴戾的臉頰一抖,全新的他一聲暴喝,雙手握著劍直劈而下。 那一劍的威力直透向雲霄,悲鳴從四方疾射,令正在逃難的藥神山弟子不由得一頓,隨即震驚地回頭看向藥神山。 海萍看著那沖天的劍氣,小舌頭一吐,歡呼道:「肯定是四郎哥哥,他原來這麼厲害,咯咯……」 少女永遠崇拜英雄,尤其這英雄還是她的百馬王子。 然而寧芷纖卻沒有海萍那麼樂觀,了解內情的她低嘆道:「無論張陽能不能從上官雲手中逃出來,他都會九死一生!」 百草夫人不知道關於邪器的事,卻用超人的閱歷判斷道:「芷纖,你是說他正在用源生之火催發生命潛能,而且還用上邪門魔化一類的術法,是嗎?」 百草夫人的猜測雖不中,也不遠矣! 毒手玉女苦笑道:「比邪門術法還可怕,他很有可能會被器魂吞噬,變成一件真正的人形法器,並失去意識!」 「轟!」藥神山後山響起:一道驚天巨響,煙塵過後,張陽與上官雲又一次對峙而立,兩人的中間則多出了一個大坑。 剛才那一聲巨響,上古靈劍已經與上官雲的肉掌對撞一百次,而劍光消散後,上官雲掌心一抖,一滴血珠飄落在虛空中。 「哇,上官雲受傷了!」偌大的藥神山不乏膽大未逃的人,在一個極其隱蔽的暗處,小玲瓏睜大月牙般的美眸,不敢相信看到的這一幕。 「嘎嘎……」張陽的獰笑聲更加刺耳、更加狂傲:「上官雲,你還想殺我嗎?」 鳳凰秀士看著掌心那淺淺的劍痕,竟然笑得非常爽快,在有如享受般的嗅了嗅鮮血的味道後,他才問道:「小子,你還活著嗎?」 隨著鳳凰秀士平靜的話語,張陽的手臂猛然砰的一聲炸出一團血花,然後是肩膀、胸口、腹部、大腿,瞬間他的身上炸出十幾個可怕的血洞,變成半個骷髏。 這就是元虛高手的力量,即使邪器化的張陽加上一把威力全開的上古靈劍,依然連怎麼中招的也不清楚。 「老傢夥,我不會輸的,呀!」 倒地的「半骷髏」大吼著又站起身,一步一步地搖晃著身子沖向上官雲。 張陽每走一步,地上就會留下一灘血跡,但神奇的是他身上的血洞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縮,還長出新鮮的血肉! 【第五集:娘親駕到】第八章:護國公主 「小子,想不到你一個靈虛小輩竟然擁有元虛境界的複原能力,果然不是俗物!不過,你若想憑這手段逃出生天,絕對是癡心妄想!」上官雲的掌心輕輕一抖,那道傷口瞬間消失不見,痊癒的速度比張陽快得多也瀟灑得多! 上官雲的話無意間化解張陽心中的一大疑惑,但此時他沒有歡喜,只有一團狂暴在他腦海中瘋狂地肆虐。 「上官雲,不要吹破牛皮,本少爺這一劍就要你哭著去死!」 完全化的邪器又一次雙手握著劍,飄浮在半空中,而劍柄冒出的黑煙有如藤條般,將他的雙手與上古靈劍連成一體。 與此同時,器魂的「魔氣」從張陽的雙目湧出,魔氣在完全包裹人類軀體的剎那,「幻煙」挾帶著破天劈地的力量,把藥神山上空瞬間斬成兩半! 鳳凰秀士的腳底第一次踩在地面上,面對直劈而下的驚天劍氣,他猛然沖天而起,一拳打向劍光的中心。 「轟隆隆!」天空無雷無電,但在山腳的眾人耳中,卻久久迴盪著轟鳴之音。 山頂上,先前的大坑不見了,整個山峰被削飛一層,張陽再次渾身噴血,躺在上官雲的腳下。 張陽不停怒吼著、掙扎著,他的嗓音已聽不出人類的韻律,更像是怪物的嘶嚎。 一抹惋惜從上官雲的眼底一閃而過,他看著失去「人性」的張陽,搖頭嘆息道:「小子,你真是個人才,要不是你害死蝶兒,我還真捨不得殺你! 」 「嗷!」已不成人形的張陽爬不起來,竟然好似躺在陸地上的魚兒般蹦跳、嘶吼著咬向上官雲的小腿。 一代凶魔眼神一沈,瀰漫著殺器,道:「也罷,老夫就行一次善,送你輪迴轉生,去吧!」說著,上官雲那「慈悲」的手掌輕輕拍向張陽的頭頂,眼看著張陽那短暫的人生就要畫上句號。 「上官先生,掌下留人!」這時,一縷微風突然吹上山頂,風兒中,竟站著一個雖然美麗,但在這美女如雲的世外道山中卻不出眾的白衣女子。 「你是誰?認識這小子?」 上官雲眉頭一皺,眼底閃過一抹詫異。不知道為什麼,這女子明明很普通,他卻有一種看不穿的感覺,那與力量無關,全是人類直覺的反應。 「他是我最為至親的人,還望上官先生行個方便,小女子願意用一個消息交換,包先生滿意。」素雅的白衣緩緩下沈,那女子的語氣雖然溫婉而柔和,但怎麼也掩蓋不了她眼底的精明與平靜,讓人覺得她更像個生意人,而不是個女人。 「此子我必殺之,你有消息可以說出來,也許可以救你自己一命。老夫曾經說過要滅他九族十鄰!」 「咯咯……上官先生的豪氣不減當年呀!小女子知道你並不是嗜殺之人,不然四郎早已死在你手下了。」那神秘女子笑道,那高挑而豐盈的倩影緩步走上前,竟然在上官雲氣場的威逼下,向前走出幾步,偏偏她身上又絲毫沒有靈力的氣息。 「你是何人?報上名來,老夫不殺無名之輩!」 這如此怪異的情況,即使是上官雲也大感驚詫,畢竟能讓元虛高手看不透的對手,天下間又有幾人? 那白衣女子停在上官雲的一丈外,看不出具體歲數的臉頰帶著禮貌的微笑,報上名號:「小女子劉采依,俗世的婦道人家。上官先生,小女子無意間得知貴夫人長眠之所,不知……」 「什麼?快說!」上官雲渾身一震,元虛心境再強,也強不過存在三、四十年的心魔。 「那請先生答應放過張陽。」劉采依唇角雖帶笑,但缺乏女人味的眼神卻更加冷漠而堅定,回視著上官雲已經發狂的眼神。 「大膽,老夫平生從不受人要脅!」話音未落,上官雲的靈力已隔空飛射,化作一隻幻影飛爪,抓向劉采依那如天鵝般修長的脖子。 在飛沙走石的剎那,四條人影在劉采依身前憑空出現,帶著一臉平靜的劉采依橫向飄栘,硬生生躲過那一爪。 怒氣與震驚同時湧入上官雲的心頭,要知道,這山頂已被他的元虛境界所鎖定,而這四人竟然破界而入,雖然是四人聯手,但已足夠震驚天下。 上官雲意念一動,隨即鳳凰古琴無風自鳴,一代凶魔第三次盯著劉采依問道:「你究竟是何方妖人?」 「小女子真是俗世婦人,只不過認識幾位修真之士,不然也不會得知尊夫人的消息。」劉采依的神情絲毫沒有變化,那豐腴的倩影原地一頓,凝聲勸道:「上官先生,生老病死自有天命,冷宮主已去,你又何必過於執著呢?」 上官雲一揮衣袖,隨即幻影飛爪掐住張陽的喉嚨,殺氣騰騰地道:「沒有什麼能抵得上我孫女的性命,他必須死,你若說出消息,我就留他全屍,不然滅他元神!」 「不要,前輩手下留情!」這一番波折把寧芷纖三女引回山頂,毒手玉女驚呼過後,又不知所措地站在兩方中間。 「你就是寧芷纖,芷韻的妹妹?」劉采依笑盈盈地走到寧芷纖面前,雖然她缺乏女人味,但那高挑的身子比寧芷纖高出半顆頭,顯得雙腿分外修長。 「你認識我姐姐,你是?」寧芷纖對正國公府的人並不陌生,但卻從沒見過眼前的「奇怪」女子。 劉采依輕輕頷首,帶著讚賞的微笑從寧芷纖身邊走過,隨即竟走向寒霜。 上官雲沒有動,寒霜則有點懼怕地抱緊冷蝶,一揚飛劍,道:「你想幹什麼?不許再過來!」 「寒長老放心,我可不像張陽那麼無恥,連死人也要利用,就是想看一看冷宮主。」在輕描淡寫間,劉采依透露出她對山上發生的事情十分了解,令她的神秘氣息更加強烈。 劉采依在冷蝶的臉上停留片刻後,突然說道:「上官先生,如果我能救活冷宮主,你會消氣嗎?」 讓已死之人復生,完全超出人類的常識,但從劉采依口中說出,卻讓上官雲心神一喜,忍不住點頭道:「那是當然,老夫與他的恩怨從此一筆勾銷。」 「好,那小女子就獻醜了。」說著,劉采依飄到寒霜面前,一粒藥丸塞入冷蝶的嘴中,那藥丸入口即化,一縷馨香瞬間瀰漫在四周。 「你給蝶兒吃的是什麼藥?」 寒霜緊張地不停來回看著冷蝶與劉采依,修真者也是人,只要是人,就不能承受希望連續破滅的打擊。 「寒長老不用焦急,她很快就會醒來。咦,你看,冷宮主有呼吸了!」 剎那間,天地萬物一起看向同一個方向,寒霜更是驚叫出聲,淚流滿面。 冷蝶不僅有呼吸,而且源生之火迅速重燃,不到十秒,「死」去的冷美人一個翻身,竟然咳嗽著跳起來。 活啦,冷蝶就這樣死而復生了,好……簡單呀! 上官雲一個閃身,在冷蝶身邊憑空出現,在確認過後,一代凶魔竟然也雙目泛紅,看向靜立在一旁的劉采依道:「劉姑娘,老夫適才多有得罪,還望海涵,不知能否一併告知我夫人的下落。」 「上官先生的要求,小女子自然遵從。」劉采依說得動聽,卻沒有回答,而是話鋒一轉,很隨意地道:「張陽那小子已受到教訓,能否請上官先生行個方便,救他一命?」 雖然明知是被要脅,但上官雲卻很開心,揚聲道:「老夫能壓制他體內的器魂,卻奈何不了已侵入他元神的魔氣,他能否恢復如初,老夫可不敢保證!」 「上官先生儘管動手,小女子自有辦法,不會讓張陽變成怪物。」 劉采依這話一說出口,寧芷纖三女頓然驚喜交加,看向她的目光不知不覺多了許多崇拜!心想:好神秘、強大的女子呀!她究竟是誰? 這時,狂暴嘶吼,有如野獸的張陽終於安靜下來,而上官云隨即腳踏雲霧,升空而起。 死而復生的冷蝶從昏迷的張陽身邊走過,發生在元神空間的事情還留在她記憶中,令她忍不住冷哼一聲,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這才放出本命飛劍。 寒霜就像保姆般跟在冷蝶身後寸步不離,更從頭至尾沒有多看張陽一眼,可落在聰明人的眼中,她那樣完全是欲蓋彌彰。 狂風緩緩消散,殺氣隨風而去,藥神山終於逃過這驚天一劫。 寧芷纖不由自主地唏噓長嘆,隨即奔向張陽,不料劉采依卻搶先一步,把一身血汙的他抱入懷中。 「唉,真臟,帶你去洗洗,咯咯……」 「什麼,你……你要替四郎哥哥洗澡?」 劉采依直向山腹的溫泉走去,海萍臉一紅,也顧不得她「恩人」的身份,張開雙臂攔住去路,而且美眸圓睜,就像一隻發怒的小母雞。 「把四郎哥哥放下來,你……你不能替他洗澡。」 「我不能,你能嗎?小妹妹!」戲謔的光華在劉采依的眼底閃爍,先前那個精明強悍、神秘狡黠的女人頓然多了幾分青春朝氣。 不待海萍從羞臊中回過神來,劉采依已從她身邊走過去。 寧芷纖自然也不想情郎與陌生女人共浴,不料劉采依卻搶在她出聲前停下腳步,開口道:「唉,這小子長大了,變得這麼重!寧丫頭,還是你來吧!但記住,不要趁機佔他的便宜喲,兩刻鐘內一定要回來。」 毒手玉女豈是任人擺佈的尋常女子,柳眉一挑,正要反唇相譏時,身為局外人的百草夫人卻聽出了弦外之音。 「芷纖,快去吧,張陽快醒過來了。」 邪火還在張陽的腦海中肆虐,他如果醒來,必定會掀起血雨腥風。 寧芷纖心弦一驚,終於壓下酸溜溜的醋意,回複素日的七竅玲瓏,隨即像一陣狂風般沖向溫泉池。 劉采依那嬌嫩的玉臉浮現欣然微笑,走到柳飛絮面前,自然而不失禮貌地道:「百草夫人,能否借貴山宅院一用,四郎的情形看來要叨擾貴山幾日。」 「劉姑娘是我藥神山的大恩人,藥神山上下感激不盡,姑娘有事儘管吩咐,柳飛絮一定親自為你辦到。」 「夫人果然名不虛傳,豪爽不遜鬚眉,那我也不客氣了。」 劉采依散發出巾幗的英姿,片刻後,她突然調戲著海萍:「小妹妹,還在生氣嗎?別氣了!下次就由你替四郎洗澡,好不好?」 海萍聞言,頓時羞得臉如滴血,突然靈光一閃,忍不住猜測道:「你是四郎的……朋友嗎?」 「咯咯……我不是他的情人,是他的親人,你不用吃醋。」笑意在劉采依的臉頰上瀰漫,她眼角一彎,終於有了三分女人的柔媚,不過還是比不上百草夫人。 海萍莫名地鬆了一口氣,沒想到這樣二個不算絕色的女人,竟然帶給她強烈的危機感。 在沒有醋火後,好奇佔據著海萍的心窩,她一聲歡笑,以自信的口吻道:「你肯定不是姓劉,其實是四郎的姐姐吧?」 「嗯,小妹妹真聰明,差一點就猜中了,再猜猜!」 「你不是四郎的姐姐,難道是他妹妹?」海萍眨動著美眸,打量著劉采依那既有少女的嬌嫩,又有成熟風韻的容顏,有點相信又有點懷疑。 「咯咯……等四郎醒過來,你自己問他吧,那更好玩!」 劉采依那如星辰般深邃的眼睛閃爍著光華,竟讓海萍倍感親切,一下子就把她視作好朋友、好姐妹。 不到兩刻鐘,寧芷纖抱著張陽飛躍而回,直接進入後山的主宅。 見百草夫人把藥神山最好的院子讓給她,劉采依向她柔聲道謝,而另外四個青袍老者卻從頭至尾都沒說一句話。 海萍第一個迎上寧芷纖,急聲問道:「師姐,四郎哥哥的情形怎麼樣?」 「很糟糕,我如果不用金針刺脈,他已經發狂了!」 張陽的情況比預料中還要嚴重,令寧芷纖下意識加快腳步,把張陽遞到劉采依面前,焦急而好奇地問道:「劉姑娘,你有什麼方法就快使出來吧! 」 劉采依伸手接住張陽,如閑庭信步般走向床榻,笑道:「你們放心,明天一早他就會恢復正常,咯咯……兩個小妹妹,你們出去吧,我累了,先抱著他睡一覺。」 「你……你……要抱著四郎睡覺!」這時,寧芷纖的驚叫聲比海萍更加尖銳,心生懷疑的她比海萍問得更直接,脫口道:「你究竟是誰,是四郎的女人嗎?」 「小丫頭挺會吃醋的,但不用這麼大驚小怪,我可抱著他睡了好幾年,比你們所有人都久。」 「你……我們也要留下來!」這時,寧芷纖與海萍同聲反擊,對於「地位」 問題,無論年齡大小、身份高低,只要是女人,必然是寸土必爭,分毫不讓! 「唉,我又不會搶你們的情郎,只是抱著他睡一覺,反應不用這麼激烈吧!」 劉采依以戲謔的聲調說著讓人面紅耳赤的話語,末了,她話鋒一轉,看向唯一的局外人,道:「夫人,麻煩你帶她們出去,我睡覺的時候,不習慣有人旁觀。」 這時,百草夫人有點哭笑不得,而雖然寧芷纖與海萍不甘心,但還是乖乖地退出院門。 站在前庭外,寧芷纖和海萍還在討論劉采依究竟是誰,是不是對她們的男人意圖不軌! 百草夫人看著關心則亂的海萍與寧芷纖,實在受不了她們的聒噪,終於出聲道:「不要瞎想了,她要是想帶走張陽,沒有人能阻攔得了!」說著,百草夫人看向那四個充當守衛的青袍老者,內心充滿著太多的困惑:他們四人聯手竟然能成為上官雲的對手,他們到底是誰?這樣的高手早該名滿天下,可他們的面容特徵卻好陌生!唉!天下間,究竟還隱藏著多少無名高手、神秘門派呢? 臥房內。 劉采依並沒有施展任何術法,而是側躺在床上,並凝視著張陽。 「嗯,真的變了許多,看來傳言沒有錯,真是可憐的小傢夥呀!」劉采依的手指撫摸著張陽那俊朗的臉龐,低沈的聲調一變,又歡聲道:「傻人有傻福,變得更英俊了!咯咯……真不愧是我……」 「啊……」突然,張陽扭動著四肢,狂亂的呻吟打斷劉采依的呢喃,接著他的氣息急速上升,就像一團爆炸的野火。 凝重的神色終於在劉采依的身上出現,她身子一俯,和衣抱住張陽,隨即眼睛一閉,竟然睡起覺來。 下一剎那,張陽體內的「魔氣」鑽入劉采依的體內,恍惚間,她就像一塊磁鐵般,不停吸收著足以讓任何人類變成野獸的邪惡力量! 時光在靜謐中流逝,張陽逐漸平靜下來,而劉采依則發出甜美的夢囈聲,一點也沒有痛苦的表情,還躺在張陽的身上,換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 一夜過去,清晨的風兒溜進窗戶,繞著一對親密交纏在一起的男女身上打轉。 兩人雖然衣衫完整,但女人的兩腿卻盤在男人的腰上,而男人的腦袋則抵在女人的胸前,女人的雙手抱在胸前,讓男人的臉俺沒在那柔膩的乳浪中。 這時,一絲絲涼意令張陽清醒過來,他習慣性地伸展身體,張開雙目,頓時一張絕色傾城的玉臉映入他的眼簾。 張陽一愣,隨即向後退,拉開距離後拼命地眨動著眼睛,似乎不敢相信他會有此艷遇。 而張陽這麼一動,劉采依也醒了,她手撐著床榻坐起來,一頭秀髮披散在肩上,那慵懶的美態令風 兒頓然呆滯。 「轟!」的一聲,張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他舌頭一吐,驚聲道:「你……」 「小羊兒,你醒了呀?討厭,這麼大的人還流口水,把人家的衣衫弄濕了。」 美人秋波埋怨,聲嬌音軟,銷魂的韻味讓張陽的臉色迅速發白。 「砰!」臥房門突然被重重推開,只見兩個渾身燃燒著醋火的美女衝進來,因她們來到門口,剛豎耳偷聽時,就正好聽到「把人家弄濕」那一句。 「你們在幹什麼?」 「唔……我什麼都沒做,是他趁我睡著時干的好事。」 這種時刻,劉采依竟然飛快地鑽進被子內,連頭帶腳地藏起來,而那解釋絕對是火上澆油,讓寧芷纖與海萍將那殺氣騰騰的目光看向張陽。 色狼自然沒有多少可信度,張陽用力地揉了揉發疆的臉頰,苦笑道:「不要再玩了,我認輸,親愛的……娘親!」 「娘親?啊!」寧芷纖與海萍聞言有如當場中了定身咒般呆在原地,而門外的百草夫人也受鯗嚇,攀住驚聲問道:「張拳,你說什麼?劉姑娘是你娘?」 張陽的五官已快擠出苦汁,一邊穿鞋,一邊嘆氣道:「對,她就是我偉大的娘親,正國公的三夫人,當今皇帝的妹妹,也是那個神出鬼沒的護國公主!」 「娘……娘親?真是你娘親嗎?」 寧芷纖與海萍聽得清清楚楚,但還是不敢相信,她們的神情並沒有張陽好說少,而百草夫人則完全相信,而且眼眸迸射出強烈的異彩,先前的疑惑一掃而空。 天下間,修真者絕對看不起俗世之輩,即使是皇帝也不在他們眼中,但有一人——一個雖然不會道術,但卻充滿智慧的神秘女人,她在二十年前讓整個修真界嚇了一大跳,認識到俗世的力量是多麼的不可思議!也正是這個從不透露名字的神秘女人護國公主,一手挽救大漢朝 廷,拯救天下的黎明百姓,而且還不知道用了什麼法子,讓一群修真界的絕世凶人變成俗世朝廷的護國長老。 張陽竟然是她的兒子,果然是名門之後呀!因為劉采依的緣故,百草夫人對張陽頓時刮目相看起來。 然而張陽一說到劉采依卻是滿臉苦色,讓人百思不得其解。 【第五集:娘親駕到】第九章:相擁同眠 將被子一掀,劉采依終於露面,身份已被暴露,她眼底的戲謔光華卻絲毫沒有改變,調侃道:「芷纖、海萍,我一見到你們就喜歡上你們,所以開了個小玩笑,你們開心嗎?」 「開心,三……三夫人。」 寧芷纖曾幾何時也是讓張陽一見就心虛的人兒,可此時她卻被聞名於天下的護國公主逗得暈頭轉向,手足無措。 「咯咯……你們還是叫我采依姐姐吧,更中聽!」 劉采依輕快地跳下床,直視著海萍道:「小萍兒,叫我姐姐呀,我還想再聽一次。」 「我……」海萍張開小嘴,但卻怎麼也叫不出口,畢竟她可是張陽的母親、她未來的婆婆,怎能輕易造次? 「娘親,還沒玩夠呀?你就放過我們吧!」 張陽匆忙穿好外衣,頭一�,突然愣了一下,發現劉采依的外貌絲毫沒有變化,還是那麼精緻而完美,但卻少了女人味,更別說那傾國傾城的柔媚氣息。心想:唉,娘親還是喜歡玩神秘呀! 「小羊兒,有了妻子就不要娘了,哼,你太過分了!」劉采依一聲輕哼,很不滿地道:「為娘決定了,這幾日要好好調教你,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不聽話。」 「娘親,是教育,不是調教,還有,可不可以不要再叫我的乳名了?」 「不可以!」劉采依蠻橫地拒絕張陽的哀求,然後一手一個拉住兩個準兒媳的手,向外走去,道:「芷纖、萍兒,以後他要是敢欺負你們,就告訴姐姐,姐姐給你們撐腰。」 「多謝……伯母。」無論怎麼努力,海萍的舌頭還是不能順暢。 百草夫人是修真界出了名的狠角色,自然不會拘泥於陳規陋習,她最先適應過來,上前笑道:「公主殿下,你騙得我好苦,等會兒定要罰你喝上三大杯。」 「嘻嘻……這裡可不是煩死人的朝廷,夫人還是叫我采依,我也叫你飛絮,如何?」 由於惺惺相惜、意氣相投的關係,兩個特立獨行的美婦頓然親近數倍,而三個小輩則面帶虛汗,在後面追隨。 寧芷纖悄聲問道:「四郎,你娘怎麼會出現在這裡?她是怎麼救你的?還有……」 「唉,我也不明白,還沒來及問呢!」 「四郎哥哥,伯母她是何方世外高人呀?我……一見到她心就慌。」 張陽回想起幼時歲月,頓時感慨萬千,第無數次地苦笑道:「娘親不是修真者,她不會道術,不過她懂許多稀奇古怪的奇門異術。小時候,我幾乎每天都要被她戲弄,唉!」 就在張陽的嘆息欲散未散時,劉采依突然回過身,似笑非笑地道:「小羊兒,又在說娘親的壞話了!快一點,娘親好久沒有與你一起喝酒劃拳了!」 張陽聞言,淚水似乎要從全身每一個毛孔冒出來,而他那誇張的模樣讓寧芷纖和海萍大感好笑,但等坐到酒桌前後,她們這才明白原因。 百草真人還在百草居閉關養傷,大廳就只有張陽一個男人,卻有!大堆女人。 劉采依、百草夫人、寧芷纖、海萍四個絕色美人,加上十幾個客串侍女的藥神山美少女,雖然張陽四周有美女圍繞,但卻覺得度日如年,如坐針氈。 八正國公的三夫人,本該優雅端莊、儀態萬千的護國公主,卻豪氣萬千地追著張陽猜拳喝酒。 猜了二十拳,張陽只贏一次,而劉采依在喝下罰酒後竟然道:「兒啊,你有進步了,嘻嘻……以前要五十拳才能贏一拳,來,陪娘親玩到天黑!」 「嗚……救命啦!」張陽向四處求救,可海萍與寧芷纖不喜歡喝酒,更不敢與未來的婆婆作對;百草夫人雖然沒有顧忌,但她不僅不救,反而還落井下石。 當酒席散去後,張陽已醉得分不清東南西北。俗話說:酒為色之媒!醉酒的張陽內心一盪,不由得看向臉帶醉紅的寧芷纖。 危機過去,波平浪息,毒手玉女看向張陽的美眸嫵媚欲滴,然而就在張陽的下身與寧芷纖的乳珠同時脹大的一刻,一隻纖纖玉手卻揪住張陽的耳朵。 「小羊兒,你要去哪裡呀?今晚還要陪娘親睡覺,咯咯……走,回房。」 明明是正經的療傷治病,卻被劉采依說得如此曖昧,令百草夫人笑得花枝亂顫,而寧芷纖與海萍則哭笑不得,眼睜睜地看著自家男人被「第三者」抓走。 弦月如鉤,銀輝似水! 臥房內,床榻上,一個男人戰戰兢兢地躺在一個絕色美女身邊。 在房門關上的一刻,劉采依的身子微微一晃,頓時那成熟女子的萬種風情釋放出來,那三分醉意掛在她那「老」了幾歲的玉臉上,彷彿百花之王瞬間綻放般國色天香、艷冠群芳。 張陽見狀更加緊張,下意識移開目光,道:「娘親,我覺得元神已經沒有異常,已經好了!」 「好了?那這是什麼?」說著,劉采依的指尖在張陽的眉心上一點,隨即悠然後退,指尖上竟然拉出一縷紅光。 「小羊兒,魔氣是有自我意識的,躲得可深了,乖乖躺好,讓娘親抱。」 劉采依張開雙臂,又一次把張陽抱入懷中,如果時光可倒回十幾年,這將是極其動人的親情畫面,可這一刻,張陽卻渾身僵硬,呼吸困難。 「小羊兒,睡吧!睡著了,你就不會失眠了,咯咯……」歡笑聲中,劉采依雙手一緊,立刻把張陽的臉強行壓在她的雙乳間。え「唔……」張陽從心理到生理都感到窒息,鼻中嗅著劉采依的體香,雙唇緊緊抵著那柔膩而挺拔的玉峰,他的腰部立刻用力向後縮,並暗自大罵自己的本能。 「小羊兒長大了,竟然懂得害羞了!傻小子,不要那麼彆扭,娘親這可是在為你療傷。」 「沒……我沒緊張,一點也不緊張。」張陽一邊撒謊,一邊拼命念動法訣,想讓某物強行「入睡」。 「你是說為娘一點吸引力也沒有,比不上你身邊的那些姐姐妹妹?哼!」傭懶的劉采依一聲嬌哼,那媚態足以令日月無光,黑白顛倒,偏偏她散發的氣息又是那麼平靜而淡然,即使是邪器,也感覺不到絲毫的慾望。 嗚……娘親還在玩,還沒玩夠! 「娘……娘親,你怎麼會沒有吸引力呢?只是……」 「你是說我很漂亮,你對我有企圖嗎?」 「啊,不……不是……」 「還說不是,那這是什麼?」突然,三夫人——張陽的娘親抓住張陽那後縮的某物,而她看似柔弱的五指一緊,鴛鴦戲水訣竟然瞬間被破,小張陽頓時原形畢露。 啊,娘親怎麼能這樣?她想幹什麼?見遊戲突然越界,完全超出以往的尺度,張陽的眼神迷亂,掙扎道:「不要,娘親,我們不能……啊!」 「咯咯……小羊兒,你不用害羞,這是正常的反應!」 劉采依並沒有鬆手,反而若有若無地揉動一下,在張陽渾身有如觸電般的瞬間,她眼底光華一閃,輕聲問道:「小羊兒,如果我不是你的親娘,你還會忍嗎?」 「轟!」的一聲,張陽的腦海有如遭雷擊:娘親在說什麼呀?呃……還會忍嗎?能忍嗎?啊……我為什麼要忍? 張陽早已品嚐過禁忌的美味,相比於美嫂,美母更讓他瘋狂,更何況她還說不是「親娘」,那他還顧忌什麼呢? 獸性的吼叫猛然衝出張陽的喉嚨,他兩眼瞬間紅光迸射,一個翻身就壓在劉采依的身上,咆哮的巨物掙脫她的玉手,惡狠狠地頂在一團柔膩上。 劉采依的小腹被頂得發疼,但在這一刻,她卻笑了,笑得自信、優雅而神秘。 下一剎那,張陽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劉采依的身上,而「魔氣」有如長江大河般,湧入劉采依的體內。 「嗯……」邪火湧入越多,劉采依的臉越紅,在片片紅光閃爍下,她美得驚心動魄、天下無雙,還有點妖冶迷離。 當張陽睜開眼睛時,已經又一個清晨。 這時,張陽忍不住好奇地問道:「娘親,你用的是什麼邪門奇術呀?孩兒不僅覺得完全復原,而且靈力還增長許多,能傳授給孩兒嗎?」 劉采依坐在梳妝台前,正細心地化妝,頭也不回地道:「傳給你了,那娘親以後還怎麼教訓你?你這討厭的小子,把娘親的妝都弄亂了。」 幸虧門外沒有人偷聽,不然這句話又要引起不小的誤會。 張陽有點習慣地眨了眨眼,嘻笑道:「娘親,你為什麼要把自己變醜?怕被色狼看到呀?呵呵。」 「你這超級色狼,娘親都不怕了,還會怕誰?」 劉采依在原地一轉,又變成那個精明幹練,但卻缺乏女人味的劉采依,然後她揚起下巴,嬌嗔道:「這是本姑娘的愛好,絕不讓對手摸清底牌。 」 「呵呵,恐怕是不服老,抓住青春的尾巴不鬆手……哎喲!」 張陽還未說完,已被劉采依揪著耳朵,強行從床上扯起來。 張陽的痛叫聲把幾個美女吸引過來,聽著他那充滿活力的慘叫聲,海萍忍不住問道:「四郎哥哥,你已經完全復原了嗎?」 「這……」張陽腦突然生出一種怪異的感覺,舌尖一頓,便望向劉采依。 劉采依略一猶豫,眼底閃過的光華與張陽有點相似,隨即微笑道:「好是好,不過為防萬一,還要觀察幾天。小丫頭,等不及了嗎?」 海萍聞言,小臉一下子紅若滴血,等羞到極點時,她轉身逃出去,好半天不敢在劉采依的面前出現。 清風徐徐,雲煙藹藹。 百草夫人以東道主的身份帶著張陽母子,在修真界有名的百草園漫步。 成熟婦人明顯比少女更加心細、聰明。百草夫人停在一叢奇花前,先仔細地介紹花的藥效後,就笑問道:「采依,你給冷蝶吃的不像是靈丹妙藥,到底是何物,竟能令人起死回生?」 「咯咯……飛絮,你是第一個看出玄機的人,真厲害!」 短短兩、三日時光,兩個性情相近的不凡女子已成為好姐妹,劉采依悠然笑道:「那隻是一粒普通的療傷藥丸。其實我只是在餵藥的時候,悄悄掐了她人中一下,她一受疼,自然就醒了。」 「娘親,你是說冷蝶並沒有死?換心手術成功了?」張陽好奇地問道,並自然地靠到近前,大手距離百草夫人那肥美的臀浪只在咫尺之間。 百草夫人並不知道張陽的壞心思,搖著頭,回道:「不可能!我仔細檢查過,冷蝶當時的確死了!」 「應該是未知因由讓冷蝶進入假死狀態。」 劉采依眉宇間閃過一抹異樣,隨即話題一變,讚歎著藥神山的奇花異草。 趁著兩個美婦人沈醉在百花千葉中時,張陽眼珠一轉,就拉著寧芷纖的玉手,一步一步地挪向角門。 張陽的目光分外灼熱,而寧芷纖自然知道那羞人的涵義,她羞臊地看著百草夫人與劉采依的背影,最後一聲嚶嚀,乖乖地被張陽拉出花園。 當一對小情人衣袂消失的剎那,兩個成熟美婦同時眼角一跳,對視而笑,隨即繼續在這佔了大半座山峰的花園消磨時光。 「啊……」 剛一進入寧芷纖的房間,張陽就迫不及待地攔腰抱起寧芷纖,在一陣火熱的長吻中,衣袂翩翩飛舞,在地板上拉出一條銷魂的軌跡。 食髓才知味,在嚐過靈魂交融的快樂後,寧芷纖竟然將張陽壓在身下,一隻手扶著他的陽根,另一隻手壓在他的胸膛上,隨即身體向下一沈。 「滋……」嬌嫩的蜜穴一沈到底,美麗的騎士開始縱橫馳騁。 包夾的快感在方寸間爆炸,張陽有如觸電般,身體向上一聳,而寧芷纖雙乳ぉ蕩漾,秀發飛揚,嫣紅的玉體彷彿海上的孤舟般在浪濤之巔劇烈地拋盪。 「芷纖、好老婆,想我嗎?」 「想、想死了,四郎、好老公,用力,啊……再用力……」寧芷纖向下一坐,那日益肥美的屁股同時巧妙地旋轉,把當日在地窖的訓練成果完全展現出來,而且更加精進。 寧芷纖的肉壁旋轉套弄著張陽的陽根,滋滋水響飄蕩在房間,令張陽爽得不停倒吸涼氣,背脊湧起一股酥麻感。 張陽連忙運轉鴛鴦戲水,接著一聲低吼,將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腰上,慾望之根連續向上聳動,每一次都是盡根插入,每一次都把寧芷纖抖得騰空而起。 慾望的火焰越燒越猛,在最為狂放之際,張陽翻身而上,不待寧芷纖掙扎,那剛發射完一波精液的陽根已插入寧芷纖的後庭。 「呃……」寧芷纖那緊窄的肉洞幾乎夾得張陽的肉棒變形,當她的臀溝大開極致的剎那,張陽突然想起百草夫人,想起那肥美渾圓、銷魂無雙的大屁股,隨即肉棒一抖,頓然出賣張陽的心思,而寧芷纖何等聰慧,更對張陽瞭如指掌。 「壞蛋,在想誰?你這大色狼,嗯……」 「啪!」的一聲,寧芷纖的屁股上多了一道五指紅印,而看著那蕩漾的臀浪,張陽腦海中的幻覺更加激烈,他摟著「柳飛絮」的腰肢,就是上百下的迅猛抽插。 「啊……啊……王八蛋,你在想……師妹嗎?」 「不……不對,你在想師娘……呀!」 寧芷纖一猜中張陽心中所想後,張陽的肉棒立刻又脹大一圈,粗長而堅挺,「噗!」的一聲,就全根插入寧芷纖的後庭。 寧芷纖瞬間仰天尖叫,趴在床上的身子就恍若野性的馬兒,在提到柳飛絮的那一刻,不僅張陽激動發狂,連她也有如觸電般身酥骨麻,莫名的刺激像毒藥般,在她全身的每一道經脈內激盪奔騰。 「王八蛋、小淫賊、無恥色狼,吃了小師妹,還想吃……啊……」 「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吃了你師妹?哼,該打!」 張陽大手連連揮動,掌擊聲與抽插聲交織在一起,片刻後,寧芷纖的臀丘已紅腫一片,與張陽幻想中的「大屁股」接近三分。 寧芷纖感到臀丘火辣辣的疼,但花徑與後庭卻也被打得浪花四濺,肉環收縮。 淫虐的快感已完全充斥在寧芷纖的內心,在一聲聲哀叫的空隙,她急聲道:「小師妹肯定等你去吃,快去吧,吃了她,再吃掉師娘,到時就可以母女同床,師徒同歡,讓你一個人享盡艷福了!」 「芷纖、好老婆,我要……來啦!啊 ……馬上就要……射啦!」 在寧芷纖反複的「誘哄」下,張陽終於抵擋不住「幻想」那爆炸的快感,小腹一動,就緊緊摟住寧芷纖,把洶湧的陽精悉數射入「大屁股」內。 「噢……老公,好多、好熱!」 在滾燙的淫彈衝擊下,寧芷纖也在同一時刻飛上高潮之巔,那後庭肉環緊緊咬住張陽的龜冠,花徑蜜穴則一縮一張,噴出一汪幽香的花蜜。 這時,只見一對有情人緊緊摟著對方,躺在床上,那粗重的喘息聲在淫靡的空間中飄蕩。 毒手玉女首先清醒過來,狠狠地掐了張陽一下,美眸圓睜地道:「臭小子,你真是色膽包天,我師尊還健在,你就想打我師娘的主意!」 「冤枉呀,芷纖,不是你逼我承認的嗎?」 一個「逼」字讓人想入非非,粗俗有時比文雅更加刺激慾望!寧芷纖的思緒一想到那不堪入目的畫面,手上的力氣更大了,不僅掐還狠狠地揪了一圈。 「哼,臭小子,你若心中沒有壞念頭,本姑娘會那麼說嗎?」 野蠻永遠是女人的專利!已不是情場菜鳥的張陽聰明地轉移話題,問道:「芷纖,我剛才突然想起紅玉了!」 「連死人你也要……」 「她是妖靈宿主!」張陽搶先澄清冤屈。 寧芷纖頓時目瞪口呆,愣了幾秒後,不由得慨嘆道:「原來是這樣呀!難怪紅玉變得那麼陰狠而毒辣,果然是被妖靈附體的徵兆。」說到一半,曾經也是宿主她一驚,這才完全明白張陽的意思,道:「啊,她被殺了,那妖靈豈不是又進化一層?四郎,你能找到它的蹤跡嗎?」 「所以我才要去看紅玉的屍體,好老婆,走吧。」 畫面一閃,張陽與寧芷纖從春色迷人的臥房,來到陰氣盤旋的停屍間。 看著紅玉那殘缺不全的屍體,寧芷纖一臉平靜,張陽反倒不忍地移開目光。 毒手玉女可不是普通人,抓住張陽的手強行壓在屍體上,有點期待地問道:「怎麼樣,有線索嗎?」 「沒有,一點也感覺不到,我只能肯定妖靈已經吸光她的源生之火!」 張陽的回答等於沒說,令寧芷纖埋怨道:「她是宿主,你怎麼不早說?這下犯了大錯!一元玉女曾說過,只要有一個妖靈完全復活,所有妖靈都會迅速地成長!」 「當時情況太緊急,我哪有心情關心她呀!」 張陽心虛地笑了笑,隨即撇嘴,自我安慰道:「吸光紅玉的源生之火後,那妖靈離復活還差得遠呢!再說,誰告訴你萬妖宮重現就一定會禍害天下?一元玉女的話可不要隨便相信。」 不待寧芷纖出聲,張陽又伸了伸懶腰,抄襲一句現代經典語錄。 「芷纖,現在哪個當官的不是禍害,名門大派又有多少好人?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也不會少。」 說到這裡,張陽索性把「夢中」見到的大屠殺一幕詳細地說出來,末了,出人意料地揚聲道:「我才不幫一元老兒、六道老兒當打手,去欺負一群可憐的女人呢!沒有親自證實,誰敢說自己是好人,呸!」 「咯咯……小羊兒,說得不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善惡是非還是需要親身體驗才能真正明白。」 這時,劉采依的身影出現在門外,竟然對張陽那驚世駭俗的論調大是讚賞。 百草夫人雖然沒有劉采依那麼「離譜」,但也有點默認張陽的話語,至於低著頭走在最後面的海萍,看張陽的眼神則完全是盲目的崇拜。 「娘親,你也覺得我不應該繼續當『邪器』,干那種危險又愚蠢的傻事呀!」 張陽恨不得立刻抱起劉采依並轉三十圈,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遇到「知音」。 「我可沒說萬妖宮的女人是好人,一切都要你自己判斷,不然永遠也別想鬥得過萬欲牡丹。」 劉采依隨手潑了張陽一盆冷水,然後笑道:「小羊兒,到中午了,陪娘親去。」 一聽到劉采依又要「請」他喝酒,張陽頓然冷汗直冒,在情急之下,他靈機一動,道:「娘親,吸塵谷有個小妖女混進藥神山,為防萬一,孩兒去探查一下。」 說著,張陽拉著寧芷纖如逃般衝出門外,引來百草夫人放聲歡笑。 「采依,你這娘親還真是不一樣,弄得兒子見了你就像見到妖魔鬼怪一樣,咯咯……」 「我們母子聚少離多,不這樣做,我怕他連我長什麼樣子都忘記了。」 嘻笑間,劉采依眼底閃過一抹無奈,隨即與百草夫人站在紅玉的殘屍邊,談論著妖靈之事。 以小玲瓏的狡猾,自然不可能還留在藥神山。 張陽當然不可能真的四處搜查,在閒逛半天后,他混在藥神山眾弟子間,吃了一頓晚飯,這才磨磨蹭蹭地回到房間。 「小羊兒,捨得回來了?要不要娘親替你搥搥腿呀?走累了吧!」每當劉采依似笑非笑時,就是張陽苦難來臨的一刻。 「娘親,孩兒已經沒有大礙,今夜就睡外間吧,以免吵到你。」 露出真容的劉采依不用刻意做什麼,那嫵媚慵懶的風情已經充斥在她與張陽身處的空間,令張陽在內心不停提醒著自己:那是娘親,我的娘親!然而他依然不敢直視劉采依那單薄的中衣。 劉采依側躺在床上,平靜而淡然地催促道:「小羊兒,上來,睡在娘親的身邊,娘親要抱你。」 「嗯!」張陽的聲音沒有太多激動,只有可憐的韻味。 那麼讓人臉紅的話語,換成世間任何美女,即使是那如冰雕般的冷蝶也會讓人誤解,唯有從劉采依口中說出,讓人生不出半分淫靡的聯想。 這時,張陽終於乖乖地爬上床,而劉采依隨即就像一頭無尾熊,而且是一頭優雅的無尾熊般親密地抱住張陽,很快就進入甜美的夢鄉。 劉采依睡著了,但張陽卻是輾轉難眠,眼睛怎麼也閉不上。 在清醒的狀態下,張陽產生一種怪異的感覺:咦,怎麼好像有東西從身體流進娘親的體內?不!不對!不是流進去,是被娘親吸進去!啊,流……流進去,吸……吸進去! 張陽的腦海「轟!」的一聲,瞬間心亂如麻,一想到「流」與「吸」兩個字,他的呼吸頓然如火燃燒般灼熱,陽根更倏地彈跳而起。 張陽下意識地看向他身邊的絕色佳人,慾望給予他勇氣,可劉采依的「魔影」太強烈,即使是邪器,也不敢造次半分。 忍,忍住,一定要忍住……在恍惚間,張陽又陷入昨晚的痛苦境地,好在劉采依沒有醒過來。 如果她不是娘親……不,即使她是娘親,如果她的智慧沒有那麼「可怕」,我一定會不顧一切地撲上去!張陽的呼吸越來越粗重,某物越來越堅硬,而劉采依在他的眼中越來越媚、越來越妖…… 受不了啦,怎麼辦,怎麼辦?呃!張陽一咬剛牙,猛然翻身而起,一個箭步就跳下床,緊接著飛出窗口,直撲向神秘的黑夜。 張陽自以為悄無聲息,卻不知道劉采依對他的動靜一清二楚。 奇門異術令劉采依心分二用,一方面睡覺,另一方面沈浸在戲弄張陽的別樣遊戲中,當張陽穿窗而去時,一抹得意的偷笑在她唇角打轉,久久不休。 【第五集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