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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玄幻仙俠]《雪舞江山》 (1-20集全) 作者:水臨楓 (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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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吳越爭戰

第一章 潑皮踹營

姑蘇是個富庶的大所在,關係重要,所以設一個正五品的守備,隸屬應天總兵府管轄,姑蘇三千的陽澄軍,既有騎營三百精兵,又有十二艘戰艦,水兵八百餘人,不但可以應付陸地上的賊寇,必要時還會應命征剿海寇,戰力在江南省東部各軍中,已是不弱。

吳江、嘉興、桐鄉三地,隻設有正七品把總,沒有騎兵,清一色的步兵,各帶數百人駐防,要認領頭將官自是容易,隻尋騎在馬上的人就是了。姑蘇大潑皮翻江倒海牛展,帶著韋明達、倪峰海並一千名兄弟,穿著陽澄軍的號鎧,勢如破竹,一日一夜,連破三城。

牛展手中的丈八蛇矛,是從陽澄軍的軍械庫中找到的鐵杆兵器,有二十多斤,雖拿在他手中覺得輕飄飄的,不甚合手,但三城駐防的把總,也是抵擋不住,矛下並無一合之將,一路殺到餘杭軍大營前,趙五帶著五千名混混也到了,全是姑蘇城中破產的百姓和從北地逃荒來的難民。

良善的百姓,一旦失去財產家園,謀生困難的話,變得尤其的悍勇,左右都是是個死,若得大勝,或許還能苟活下去,隻要有一口飯吃,讓自己的生命能再繼續下去,大晉的百姓都是逆來順受的。

表麵上的這種得過且過、苟且忍讓的現象,往往會被統製者看成是軟弱,而一再欺壓,待到忍無可忍之時,憤怒的大晉百姓,無不驍勇如獅,又哪會有地域之分?

趙五的混混軍中,本無糧草輜重,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來去如風,六千名混混,手上拿的,都是從陽澄軍手中湊來的白蠟杆長槍,弓弩用的好的人,已經換上鐵弓鐵箭。趙五找不到合手的弓弩,隻得令人做了四隻白蠟杆的五尺鐵頭標槍,插在後背後,必要時脫手製敵。

從駐守桐鄉的把總處,趙五知道,郭離平日�將兵,很是小心,平日�普通兵卒,都拿竹槍操練,發生事情出營時,才臨時分發士兵鐵杆槍,或是桐油精熬過的白蠟杆長槍,平定事情後,立即就要交回庫中,不準私留。

弓箭的管製更是嚴格,就算把總、千總,也不能無事領到弓箭,有事時,兵將所帶箭矢,都嚴格進行控製,不準多帶,用完也要立即交回。

隻有他隨身的五千名親兵,才能日日夜夜拿白蠟杆長槍,佩腰刀,但也不準帶弓攜箭,隻有極少數的心腹高級將領,才準帶硬弓一張,佩一壺箭,但他的所謂心腹將領,也全是文人,雖允許他們可以時時帶弓攜箭,佩刀拿鐵槍,穿盔甲,但書生們不好這個,倒寧可拿紙扇,穿錦袍戴文士巾係博帶,談論詩詞美女,風花雪夜。

郭離把兵器弓箭,放在他大營的左後方各處,把戰馬放在他大營的右後方各處,把糧草輜重放在他大營的正後方,糧草、戰馬、兵甲分了大三處放,這三大處又分數個小處,每個放兵器的地方,都拿不到全套的盔甲兵器,戰馬不是全栓在一個大馬廊�,而是十匹十匹的分隔栓在小馬廊中,不會讓少數賊人,把馬全趕出來踏營,有人尋事之時,隻能在一個小馬廊�牽馬,而他的親兵,或許和賊人同時騎上戰馬,從而有效的圍堵殂擊。

糧草又分開數處,中間有防火溝、防火牆,就算一個糧庫被人點著,全燒光了他損失也不大,這三處重在地方,由他的親信偏將,率三千親兵輪流值班看守,不許有失。

這五萬駐在餘杭的精兵,若是有人別有用心,想聚眾嘯營的話,他就不怕了,鬧事的兵卒,拿到盔拿不到甲,拿到弓拿不到箭,拿到弓箭或是盔甲的,又找不到戰馬,想燒糧造成混亂也不行,很快就會被他的親兵鎮壓下去。

朝廷有事沒事的防著大將,不給武將掌實權,輕易不遣武將做武職高官,總兵以上的武職高官,幾乎全由書生、文人、太監擔任,時時防著武將謀反,大晉皇帝認為,一千個文人貪汙,也不及一個武將謀反,對自己的危害大。

郭離也是稟從上意,時時防著中下級將軍謀反,既然將帥疑兵卒,又怎麼能令將士們在危急之時,與他共患難?郭離的這種布置,軍中的武將早就一目了然,雖無心謀反,但知道節度使大人,有事沒事的防著一手,並不信任自己一幹人等,心中怎麼能痛快?既然心中不痛快,關鍵之時,又怎麼會為他效死?

餘杭駐兵雖有五萬,然趙五要麵對的,其實隻有郭離的五千親兵而已,然這五千親兵,也是有兵無將,都是由書生指揮,並沒有臨敵上陣的大將統轄,隻要斬了統兵的書生將軍,這五千親兵,也是不打自散。

郭離千防萬防,千算萬算,都防著、算著部下嘯營造反了,卻沒料到這錦鏽江南、民風懦弱之地,會有外敵劫營,他這樣布置,正中趙五下懷。

趙五到餘杭大營前,天剛剛黑,他們是馬不停蹄一口氣打過來的,沿途的官兵,沒有他們走的快,大營中並沒有防備。趙五既知道了這個消息,心中大喜,眼珠一轉,叫過馬後的幾個混混,命他們去砍兩顆大樹來,越粗越好!

就在馬上,召齊了幾個大混混,吩咐道:“牛展、韋明成、倪峰海,你們帶一千五百人,殺入大營後,不要停留,直取大營左後方的軍械庫,守庫的偏將,卻是郭離的親信,也是個書生,取他性命不難,然後殺散庫兵,取出箭駑兵器,分給兄弟!留下一人帶五百人看守器械庫,其他的人殺向大營中後方劫糧!”

牛展三人道:“是--!”

趙五又對湯林道:“老四和伏連城、時天俊,也帶一千五百名兄弟,去右後方殺散看馬的親兵,這六千餘匹戰馬,可是三江的全部精騎,得了些戰馬,以後們兄弟,足可橫行三江了!”

湯林笑道:“我自領會得,大哥放心!”

趙五又道:“既得了戰馬,留下一個帶五百兄弟看守馬廊,立即就可將馬分給後麵趕上來的、會騎馬的兄弟,上馬參戰,踏破他的連營!你也帶剩下的一人,殺向糧庫,同牛展左右夾擊,取了他的糧草!”

湯林、伏連城、時天俊齊聲道:“是--!”

趙五對張杆道:“餘下的人,全交給你,你和江大虎、祁田平、強豐康,帶人殺入營中,隻管放火,見人就殺,不要手軟!且令兄弟大喊,主將已死,降者免罪!

待大營大火衝天、兵卒四散之時,立即令兄弟,殺向大堂,搜羅郭離的財物並向後營拿強弓硬弩攢射頑抗的,同時令會騎馬的兄弟,上馬踏他的大營,用戰馬衝散他們臨時成形、有效反擊的隊伍,斬殺將領!”

湯林四人笑道:“大哥放心!”

趙五牽起樊若蘭的素手,笑道:“我和若蘭,帶三百名精騎,直踹他的大營,直取中軍帳,宰了郭離之後,五萬餘杭軍就敗了!”

眾混混士氣高漲,摩拳擦掌,湯林、張杆道:“大哥!不如我們現在就衝下去!”

樊若蘭笑道:“不忙!不如吃些東西,也有些力氣!”

牛展笑道:“大嫂!等我們大勝了餘杭軍再吃不遲!”

趙五也笑道:“所謂一鼓作氣嗎!殺散了官軍,我們到他們的大營�吃去,卻不勝過在此地啃幹糧?”

韋明成道:“啃個吊幹糧!老子根本就沒吃的!”

後麵眾混混一陣混亂,有數人�過兩顆大腿粗細的樹來,砍樹的混混笑道:“大哥!隻有這兩顆最粗了,附近實在找不到大樹了!”

樊若蘭不解道:“既不攻城,用不著撞木,要那樹做什麼?”

趙五叫混混把兩顆大樹澆上火油,放在前麵,樹梢正地著餘杭軍的轅門。

牛展笑道:“大哥又來作怪!把兩顆吊樹放在前麵做什麼?”

樊若蘭瞪大一雙媚目,也是大惑不解。

趙五自吞吃了蟒丹之後,幹元道體已成,已經能施展一些法術,騎在馬上,也不理眾人,雙手同時撚著道決,念念有詞,忽然睜目大喝一聲道:“天地轉陰陽,凡化物乾坤--疾!”聲落,一陣風響,兩顆樹木化做兩條四五丈長短的青色怪蛟,“呼嚓”一聲,飛起在半空中,張牙舞爪,頭尾皆動,眾混混一起發起喊來。

牛展緊握苦度八蛇矛,勒住“唏溜瘤”亂跳的戰馬,不信道:“大哥!這兩條惡物!是你弄出來的?”

樊若蘭驚道:“妖術--!”

湯林道:“大哥不會是吃了那蟒,叫蟒附了體吧!”

張杆雙腿緊夾住戰馬,擺手中滾刀叫道:“媽呀!好大兩條爬蟲!”

趙五道:“不要大驚小怪的!小道術而已!眾兄弟!我們跟在青蛟之後,殺入敵營!首先幹掉崗樓上的哨兵,千萬記住,勿必要把那些糾合散兵、召集人手的軍官,在第一時間斬殺掉!不能給他們形成有效的反擊隊形!”

指頭一動,用道火將那兩條青蛟點起了大火來,高聲喝道:“眾兄弟!跟我衝,宰了郭離之後,我們也好吃飯!”

說罷一馬當先,就衝向了餘杭大營,眾人跟在他身後,一聲不響的衝了下去。



第二章 出奇不意

五萬三江兵將,駐守餘杭,根本就是沒事可做,平日也疏於操演,守轅門的校尉見情況不對時,兩條火蛟已經撞開轅門,飛進了營房,上下翻飛,就在各處營房四周盤旋,將營房盡數點著,頓時火光衝天。

火光中,一匹大宛良馬,疾衝進轅門,直奔大道正中間的三江節度使大堂,馬上之人,手舞雙刀,見人就殺,刀起處,衣甲平過,血肉橫飛,那名校尉匆忙間,沒有反應過來,急拿了竹槍,傻傻的上前問道:“什麼人?”

那馬就衝到了,馬上之人,口中郎郎有詞,似是在控製著什麼東西,更不答他的話,左手刀一揮,迎頭就斬。

那校尉急叫:“不好!”急用手中的竹槍去擋他的寶刀,那一對逆天雙斬,就是尋常的鐵杆槍,也是一揮而斷,更何況是竹竿?

“哧--!”的一聲悶響,竹竿槍應手而斷,那校尉的半個人頭就滾了下來,向後就倒,三百餘匹戰馬跟在後麵,從他屍體上呼哨而過,直衝中軍大帳。

五萬三江兵將久在餘杭,哪�會勤勞的無事備戰,駐地大營中既無鹿角鐵剌,也無絆馬索、陷馬坑之內,黃昏時分,夕陽殘照,眾軍卒吃飯地吃飯,睡覺的睡覺,賭錢的賭錢,又知節度使大人帶著參將、護軍出去了,紀律更是鬆散,見火光起時,很多兵士,連槍也找不到,大營中不用衝已經亂成了一片。

找到竹槍的跑出房門一看,傻眼了,半空之中,飛騰著兩條四五丈長短的火蛟,又豈是人力可能抗衡的?那火蛟張牙舞爪的飛在半空,凡人看了就害怕,更別說衝上去打了。

將校們也是無可奈何,若要趁手的鐵杆兵器、強弓硬弩,須帶節度使大人的手諭,去後營器械庫中領,手續複雜之極,又蒼促之間,哪�能拿到管用的器械?

殺入駐地大營的,黃昏之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既有火蛟助威,手上全是鐵杆槍、白蠟杆槍、斬馬刀,上來就是一陣箭雨,先射死了最先搶出來的將校。

一名有本事的統製,避過箭雨,從搶上來的混混手中,扮過一支白蠟杆的梨花槍,急叫道:“弟兄們不要慌,聽我將令……!”

話沒說完,一支標槍從他的前心,穿到後背,張杆在三十步外大笑道:“吊樣!既知爺爺來,就該遠遠的避開,還敢跳出來!真是找死!”

周圍的混混們,也在第一時間,斬殺了跳出來召集士卒的將領,張杆這條十八斤的鐵杆槍,耍將起來,營中哪有對手?

趙五、樊若蘭並馬齊鞍,刀槍並舉,三百精騎兵,如風般的直踏大營,殺向三江節度使的大堂。

趙五在天下風雲榜上排名第五,樊若蘭在天下風去榜上排名第十二,兩人並馬衝鋒,餘杭營中,哪有他們的一合之將,瞬間衝至大堂前,趙五揚刀道:“若蘭!你帶二百名兄弟,在門前接進,餘下的跟我衝入正堂!哈哈!郭離!姑蘇潑皮趙五,特來會你!你死到哪�去了!”

守門的親兵齊挺長槍,堵在門前,內中一名衛尉高喝道:“你們擋住他們!你!快向範將軍稟報!”

樊若蘭掛下雙槍,小蠻腰上抽出弓來,搭上箭,“嗖--!”的一聲響,先把想去所信的親兵射死,再搭上一支箭,射死門前指揮的衛尉。

趙五笑道:“若蘭好箭法!”雙刀齊揚,堵在門前的親兵,白蠟杆長槍一齊被砍斷了槍頭,隻落得根禿杆子在手上,趙五縱馬就衝,親兵跑得慢的,紛紛身首異處。

郭離去杭州城中,去尋戴福的不是,大營中隻有副將範此留守,範此也是金榜題名的進士,禦點的榜眼,若是弄文弄墨,自是不錯,但若是舞刀弄槍,就萬萬的不行了,此時正在營中後堂,坐地飲酒,看營妓歌舞,聽外麵大亂,驚愕的問道:“什麼事?”

有旗牌官急跑了進來,大叫道:“範將軍!不好了!有人劫營!”

範此不信道:“放屁!兵書上說,劫營之事,須等月黑風高,敵人無備之時,如今天還沒黑,怎麼會有人劫營?再者,這江南乃是魚米富饒之鄉,文章錦鏽之地,比不得三秦三晉之地,吳越浙贛三省,素來民風懦弱,就算你們日了他們的娘,這些江南人還要給你們賠個笑臉!怎麼會有強敵?你再去探來,看看到底是什麼事?”

那旗牌官無奈,轉身就走,剛二堂外,向後就湧進來一團子的親兵,手上的白蠟杆梨花槍被人齊齊的斬斷,鬧哄哄的四散向�退,人叢之中,人頭亂飛。一匹大宛良馬,踏著滿地的死屍就衝進了後堂,馬上人左右雙刀急舞,親兵們就如同麥稭一般,刀過處,人頭如西瓜般的滾了一地。

範此臉色大變,壯著膽子道:“什麼人?如此大膽?”

馬上的趙五揚雙刀仰天狂笑道:“姑蘇潑皮趙五,馬踏你的連營了!那上麵坐著的,可是郭離?”

範此顫聲道:“我乃三江節度使的副將範此!賊子敢而?”

趙五笑道:“也行!抓住你時,不愁不知道郭離那王八蛋的下落!殺--!”

範此大叫:“快攔住他!”

趙五馬踏大堂,雙刀動處,哪有一合之將!親兵們被趙五殺的怕了,都向後堂退,想讓主將出來,和他決戰,哪�知道主將全是書生,比他們更不濟事呢!

眾親兵見趙五發狠,哪敢往上衝?無奈將令難違,隻得硬著頭皮往上圍。有聰明的親兵也明白過來了,原來主將沒有本事,要拿他們的命來填刀,拚死賊人哩!當下機靈的就嘴�大喊起來,身體卻悄悄的向暗處退去,尋機跑路。

範此見親兵果然依令,馬蜂似的圍住趙五,急抽身向堂後就跑,趙五在馬上瞟著他哩!將左手刀插回背後刀鞘,抽出背上的標槍來,“嗖--!”的一聲,將他的大腿生生的釘在門框之上。

來不及跑的營妓們,嚇得一齊掩麵大叫,範此疼極,大喊起“救命”來,主將如此不濟,下麵的親兵們麵麵相覷,再不肯上前拚命,急丟了手中礙事的斷槍,各找出口逃命。

跟在後麵的一百多名混混一齊縱馬湧了進來,趙五拎小雞似的一把拎起範此,大笑道:“姓範的!我來問你!郭離何在?”

樊若蘭依趙五之言,帶二百精騎,風似的圍著大堂巡弋,斬兵殺將,專挑那些營房外,大喊:“不要慌、不要亂”等語的軍官祭槍,兩隻玄冰鋒鋼梨花槍前,擋者立斃,片刻工夫,已有十幾名軍官,命喪於她的槍下,大堂外亂兵雖多,然沒有人組織,像沒頭蒼蠅似的亂跑,那邊又聽人喊:“主將已死!你們各自丟掉兵器,逃生去吧!”“降者名死!”

兩條火蛟早就燒完了,整片駐地一片火海,又有百餘名混混在器械庫中,得了連環弩,躲在大盾牌後亂射,跟著馬兵也衝了過來。眾兵卒見大勢已去,紛紛丟掉手中不管用的兵器,扯掉號衣,四散�逃竄,逃不掉的,隻得跪地投降,以求不死!

一名中軍官還在道:“你們不要慌,快使人去報老爺得知!”

樊若蘭催馬搶上前去,右手槍打掉他手上的刀,左手梨花槍直抵在他的咽喉,妖喝道:“郭離在哪�?”

那名中軍官已知萬萬不是她的對手,臉色發白的道:“下午就去了杭州城,或許立即會回來!”

樊若蘭媚目一轉,掉轉槍頭,用槍尾的雲頭當做判官筆使,點了他的麻穴,丟在一大堂的石獅後麵,吩咐人看好,說有大用,複又尋人廝殺起來。

一個半時辰以後,趙五殺散了餘杭軍,令牛展、湯林、張杆帶人,清點貨物,看守糧草、分發兵器,找了一張十石的硬弓,選了三壺狼牙箭收了,樊若蘭卻在郭離的後堂內,搜到黃金二千兩,白銀三萬兩,古玩字畫古董一車,妻妾二十三人,婢女八十人,營妓二百名。

趙五看帶郭離妻妾上來的混混們,都是眉開眼笑,檔下立起老高,心中一動,吩咐韋明成,將餘杭營中的將官,不願降的一齊斬首,把他們的妻妾一起集中起來,嚴加看管。然後將婢女、營妓,嫁與混混,把斬首的將佐妻妾,一齊貶為營妓,供兄弟們玩樂。營下兄弟一片歡呼。

有營妓道:“若我們不想嫁與你們這些亂軍,又當如何?”

趙五笑道:“既是不願,念你們也同我們一般,同是賤民,也不為難你們,由你們自去!不過要等天明之後!”

營妓們聚在一起合計,不一會兒已有結果,有人笑道:“既是如此!我們遵命就是,不過相公要我們自己挑!”

趙五笑道:“隻要不挑我!我的兄弟們自己又願意,隨便你們班配就是!”

營妓中有人調笑道:“將軍如此俊美!我們可不敢癡心枉想,我們這些人中,除非翟蕊在此,方能配得上將軍!”

趙五笑道:“某家隻是潑皮,吊的將軍!翟蕊是誰?漂亮嗎?”



第三章 共享美人

營妓又有人笑道:“與你身邊的女將一般,都是沈魚落雁的容,傾國傾城的貌!”

樊若蘭聽有人拿她和營妓比,頓時大怒,柳眉就立了起來,剛要發怒,趙五笑道:“若蘭不必如此!她們身為營妓,也是迫不得已,同我們一般,俱是可憐人!”

樊若蘭想想也對,若不是自己好武藝,帶著老娘,殺死來抓她的東廠走狗,說不定現在也是一名營妓!

趙五又命時天俊糾合願降的將官,收攏敗兵,想留為已用。吩咐將副將範此,和那名被樊若蘭擒住的中軍官陳解,分開問了口供,不久即知郭離的去處。

趙五不由沈思起來,按理,郭離身為三江節度使,不會不等天明就回來,等他天明出城,定會遇上敗兵,告知大營被襲,定會撥轉馬頭,複回杭州城中,調三江各路大軍圍剿,到時被他反咬一口,荼毒就深了。

杭州城高且固,守軍萬人,要強打杭州,必要十萬精兵不可!他們區區數千人,哪能強攻杭州城?要抓郭離,看來可有些難了。實指望襲了餘杭大營,出奇不意,就可抓住郭離宰了,然後馬不停蹄的再拿郭離的金批令箭,賺開杭州,現在郭離就在城中,拿他自己的金批令箭,就不可能賺開杭州城門了。

樊若蘭見他沈思,芳心中已經知道他在想什麼,柳眉一挑,輕笑著將素手俯在他的耳邊,吹氣如蘭的道:“五哥!是不是想殺了郭離,賺開杭州城啊!”

趙五喜道:“你有辦法?”

樊若蘭笑道:“早說了你呆頭愣腦的,隻知衝殺,你還不信!辦法就在這個中軍身上!可如此這般!”

趙五大喜指著那個中軍官陳解喝道:“陳解!你想死還是想活!”

天色微明之中,城頭上郭離匆匆看了一眼,城下吊橋邊,果是他的中軍官陳解,騎著一匹戰馬,停在吊橋邊,身後跟著一名親兵,當下高聲道:“陳解!怎麼回事?”

陳解氣急敗壞的答道:“統製官朱渾,糾合了附近的數千名難名、混混,並王起、張係眾人,�應外合,正在放火燒營,趁亂搶大人的內堂的財物哩!範將軍正率親兵彈壓,令未將飛報大人,回大營主執大局!”

參將謝元跺腳道:“那個朱渾,一向看不服我們讀書人將兵,早前就提醒過大人,將他遠遠調開,這下可好,倒叫這廝搶先嘯營了!”

郭離急道:“他們敢搶本大人的內堂?可搶去什麼財物?”

陳解道:“末將來時,看有叛軍,正在亂奪大人大個的金銀,範將軍卻不要我們攔他們,說是用大人的金銀做個香餌,讓他們自己先打起來,然後再趁機剿平!”

郭離怒道:“放屁!範此讀書讀昏了頭,不知機變,敢拿大人我的東西做香餌,守城官!快開城門,放我們出去!”

杭城守城官道:“大人!依大晉律,城門不等到天光大亮,不準打開,以防有變!”

郭離跳了起來,抻手就是一個老大的耳刮子,暴怒道:“變你娘的頭,再不回營,大人我的財物,就會成香餌了,少費話!快開頭!”

張池道:“朱渾帶人奪了大人的財物,必會四散逃走,千萬不要給他們搶了馬去才好,否則大人的金銀,就真追不回來了!”

大晉朝對於文官貪汙,都是睜一眼、閉一眼的,但對於武將嘯營,卻是如臨大敵,郭離翻眼道:“走不了!早防著這些當兵的武夫哩!快開門,否則我斬了你!”

杭州守城官也是行伍出身的校官,這些年雖經努力,但怎麼爬,也爬不上去了,將軍以上的武職,幾乎全是文人,私下�,也是痛恨文人將兵,聞郭離當麵罵他們這些行伍出身的武將,不由大怒,恨恨道:“大開城門!放郭大人走!”

郭離上了馬,帶者著一百多名親兵,左有護軍張池,右有參將謝元,一齊飛奔過吊橋,郭離剛下吊橋,後麵的人馬還在橋上呢,中軍官陳解後麵的親兵忽然大笑起來道:“郭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受死吧!”

說著話,說從後背抽出兩柄刀來,往吊橋上就衝,護城河兩岸,喊殺聲震天,守城官道:“快拉吊橋,關城門!”

哪�來得及,舞雙刀的親兵手起刀落,先斬了郭離,謝元、張池本是文人,還愣著在當地,也被舞雙刀的漢子,一刀一個宰了,屍體一左一右,掉入護城河。

陳解一咬牙,得勝鉤鈕翅環上,拿下長刀,跟在大漢後麵,把漏掉的親兵亂砍,一百多名親兵,不明所以的擠在吊橋上,被那長大漢子凶狠已極的雙刀,殺的屍首遍地。

舞雙刀的漢子正是趙五,依樊若蘭之計,賺開杭州城,五招十三式的“橫撥逆斬”之下,哪有對手?雙刀又是寶物,所經之處,衣甲平過,血肉橫飛。一馬衝進城門,殺散守門的士卒,揮刀斬落兒臂粗的吊橋繩索,放人馬進來,守城官見不對頭,也不召呼士卒,尋機先跑了。

湯林、張杆領著三千精騎跟著就衝過吊橋,三人並在一處,趙五問道:“陳解!帶我們直取總兵府!”

陳解既已經上了賊船,也是脫身不得了,沒奈何,隻得頭前帶路,領著三千精騎,一路殺向總兵府。

杭州府中,也是群龍無首,總兵戴福,新被奪了印信,空有許多兵將,卻沒有人統一指揮,各自為戰,怎麼受得了趙五帶騎兵衝鋒,不多時,殺散眾兵丁,餘者紛紛投降。

杭州的百姓聞聽外鬧了半夜,都不敢出來,早晨安靜下來,開門發現,杭州已經易主了,攻下杭州的精兵,對平民百姓秋毫無犯,卻是打開府庫,救濟難民,扶貧助寡,大劫為富不仁的大戶,罰辦貪官酷吏,大快人心。

趙五進杭州,隻帶了湯林、張杆兩個兄弟來,樊若蘭、牛展等人,留在餘杭軍的大營中善後,一萬杭州守軍,大部分願意歸降,趙五把不原降的將領斬首,妻妾子女,發為營妓,給大夥兒快活;不願降的士卒繳械後趕出杭州。

三千精兵匆匆忙定,已到了吃午飯時分,這四周左近,再無朝廷的精兵,杭州城中,倒是有酒有肉,趙五大犒眾混混,這三千精騎,幾乎全是從北地逃難來的壯漢,原善騎射之術,逃難到江南,自以為存活困難,想不到有此美事,一齊歡呼。

正喝著酒,陳解領著一個人上來,麵前跪倒道:“參見大哥!”

趙五笑道:“你來的正好!快來坐地喝酒!他是何人?”

陳解依言坐了,有收降的漂亮歌姬替他倒上美酒,陳解笑道:“他是袁亮,本是郭離的親兵衛尉,現在願投大哥摩下效力!”

趙五笑道:“這是最好!既如此,也來喝幾杯罷!”

袁亮跪下道:“謝大哥收留,郭離走時,令屬下替他看管六個寵物,不知道大哥有沒有興趣觀賞觀賞?”

趙五似是少年心性,聞聽有寵物好看,興趣就來了,笑道:“左右無事!湯林、張杆,不如我們一起看看如何?”

趙五粗中有細,似是無意的插上雙刀,方才站起身來,他新收杭州,唯恐有變,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把這些“變術”擺平了,由他暗暗潛伏,危害更大。

對張杆、湯林說著話時,左目微眨,三人打牛混市日久,哪�理會不得?當下悄悄吩咐坐在左右的手下頭領,叫他們帶二百名驍勇的兄弟,暗暗接應,自己也像是興趣昂然般的,帶了狹鋒快刀,跟在趙五後麵,去看寵物去了!

總兵府後花園的綠陰掩映的僻靜深處,放有六個大約是二尺寬、二尺高、三尺長的木質矮籠,分成兩排,三個三個的架在一起,籠內似有活物,在白光光的微動。

趙五笑道:“看樣子體形不小,到底是什麼寵物?”

頭前帶路的袁亮笑道:“到時自知,小將包大哥喜歡!”

趙五、湯林、張杆走至籠前,三張俊臉一齊紅了,哪�是什麼寵物,卻是六個如花似玉的美女,被人赤身裸體的塞在木籠之中。

被塞入木籠中的美女,都是跪伏在籠內木板上,肥碩的屁股,高高的向天蹶著,私處牝戶、菊門張合,兩團大奶子垂落,奶尖的的銀亮的鋼環,緊貼在籠底,雙手狗似的伏著,不言不動,安安靜靜的呆在籠中,見有陌生人過來,也不驚慌。

趙五臉如紅布似的,挑起架在最上麵木籠內,一名美女的下巴看時,不由驚得目瞪口呆,隻見這名美女眉如春山含煙,眼似春桃微閉,漂亮的鼻子上,緊貼著鼻翼,被穿了一個小小的銀亮鼻環,姻體如染紅霞,雪白中透著粉嫩,清風中,遍體一陣陣的誘人的肉香。

優美漂亮的下巴被趙五�起,不但不羞,反而微微一笑,道:“賤妓翟蕊,侍候將軍!”

趙五的頭“翁--!”的一聲,立即不知身在何處,所謂“不好色,嫌醜!不愛財,嫌少!”初時在姑蘇城中,雖有不少美女想嫁他這個混混大哥,然和身邊的樊若蘭比起來,就大大的遜色,所謂“不怕不識貨,就怕貨比貨”喲!又所謂“美女易找,絕色難求!”翟蕊這種絕色佳人,赤身裸體的環佩齊全跪在爬籠中的騷樣,怎不令血氣方剛的趙五頭昏目眩?

張杆笑道:“怪不得在餘杭大營時,營妓們說隻有翟蕊,才得配大哥,果然如此!”

趙五對袁亮道:“不是引我來看寵物嗎?這明明是人,哪�是什麼寵物?”

爬籠中的翟蕊,見趙五被前呼後擁的引來,身份自然不低,她身為營妓,本能的極盡討好,以求少受點肉責,不等袁亮回答,立即媚笑著道:“賤妓正是寵物,任憑將軍寵愛!”

趙五、湯林、張杆皆是大戰過後,身心放鬆,又吃了不少美酒,見有美如此,下麵的雞巴一齊豎上起來,知道這樣裝在爬籠中的,定是人形的牝畜,和正真的寵物,根本就沒有區別,男人哪有嫌老婆多的,見到極品絕色的美女,三個人都是各動心思。

湯林早蹲下身來,查看了下麵四個爬籠內的“寵物”,無不妖美,當下笑道:“大哥!這六個寵物,極是妖美,不如我們弟兄五個,悄悄的把她們分了吧!”

袁亮笑道:“這五個營妓,乃是浙江一省營妓之冠,大哥手上拿著的,是都行首翟蕊,下麵爬籠中的,是四個行首張嬋、潘蕾、王靜、沈芳!”

張杆笑道:“下麵的這四個,果然也是美極!”

張嬋、潘蕾、王靜、沈芳四人,有資格能做浙江營妓的行首,雖不如翟蕊絕色,但也是極品的尤物,不把她們四個和翟蕊放在一起比較,也是猶如天人。

趙五一拍翟蕊旁邊爬籠中的蔡鳳,笑道:“她又是誰!長的也不錯嗎?浙江營妓不是隻有五個行首嗎?怎麼多了一個?”

袁亮笑道:“她是翟蕊的老娘蔡鳳,年輕時也是浙江都行首,現在大了不值錢了!”

趙五忍不住在蔡鳳的俏臉上捏了又捏,笑道:“她是翟蕊的老娘?怎麼看起來一點也不老嗎?”

翟蕊接口道:“若是將軍願意!多們母女,願一齊侍候將軍!”

蔡鳳也道:“謝謝將軍誇獎,賤妓情願侍候!”

趙五笑道:“這可是你們自己說的,既如此!我間想把你們母女全收了,先做個小妾什麼的,不知道這樣道德不道德?”

蔡鳳、翟蕊不知就�,一齊大喜道:“謝謝將軍天恩!我們母女感激不盡!”

湯林笑道:“既如此!我要下麵的這一個!你!叫什麼名字?可願跟著我?”

湯林點的的卻是張嬋,聞言也是大喜道:“賤妓願意!”

張杆拍拍王靜的俏靨,笑道:“你是我的了!”

王靜亦喜道:“謝謝將軍成全!”

潘蕾、沈芳齊聲求道:“三位將軍,也收下賤妓吧!我們情願侍候!”

趙五笑道:“你們急什麼!我們還有兩個兄弟沒來,到時你們一人跟一個,這樣說來,這浙江五個最漂亮的營妓,倒全叫我們五個兄弟包了,快活呀!”

湯林、張杆也一齊放聲大笑,門外有人高聲問道:“大哥、四哥、五哥,你們在�麵嗎?”

趙五笑道:“我們沒事!你們可自去吃酒去吧!”



第四章 性欲難熬

袁亮也笑道:“大哥!這�也沒我事了,我也去吃酒如何?”

趙五的靈識早查覺到四周並無伏兵,笑道:“好吧!”

袁亮走後,湯林關了園門,把爬籠打開,將六名漂亮的營妓放了出來,三人都是性欲難熬,就在這後花園內,雕梁畫柱之中,九曲回欄之上,各把相中的四名營妓按倒在美人靠上,沈芳、潘蕾一旁站立。

趙五卻是初次與婦人交合,雙手扶住翟蕊雪樣的肥臀,在翟蕊後麵捅了幾次,卻是找不到入口,不由急道:“好妹妹!快幫幫我!進不去啊!”

翟蕊妖笑道:“原來將軍還沒經人事!”反手過來,輕輕的握住槍杆,放在桃源洞口,笑道:“可以了!”

趙五被她溫涼滑膩的玉手輕握住雞巴杆,感覺舒爽之極,機靈靈的打了個爽顫,虎腰一挺,“滋--!”的一聲,把紅漲的雞巴,插入翟蕊穿掛著銀亮牝環的嫩牝中,哼道:“美啊!”

蔡鳳在後麵,扒開趙五的屁股,趙五扭頭驚道:“你要做什麼?”

蔡鳳跪在他後麵,媚笑道:“奴婢替將軍舔屁眼!很舒服的!”

趙五依言,由她的香舌翻進屁眼深處,前後夾擊之下,感覺更爽了,前麵的雞巴漲得更加長大。

翟蕊感覺牝穴中有異,不由奇道:“將軍竟然是名槍!這下賤妾有福了!”說著話,雪白的屁股轉動起來,愛液蜜汁順著穴口就溢了出來。

趙五挺槍急剌,翟蕊感覺那雞巴,似乎又漲大了許多,火燙的龜頭直頂在她的花蕊的嫩肉包�,美得她妖哼了起來,,快活的媚肉連轉,拚命的應和,她的花蕊,平常人的雞巴是萬萬碰不到的,這幾日來又連遭戴福淫弄,卻不插入,一次也沒得到真正的滿足,也是欲火焚身之勢。

隻是感覺趙五的雞巴太過奇怪,她的嫩穴,夾過上萬條的雞巴,可如趙五般的,還是頭一次碰到,芳心中不由對這位將軍的雞巴,好奇起來,明明方才看的不是太大,怎麼插入穴中,被愛液蜜汁一泡,就變這麼大了,有心想拔出來查看,但又不敢。

但凡男人的雞巴,有個說法,有些男人雞巴軟的時候多大,漲大之後隻是硬了,變化不大,道藏中叫做“死雞巴!”,也就是雞巴變化不大的意思。

少數的男人,雞巴軟的時候,看起也是普通,漲大之後,怒突長大,比軟的時時候大幾倍,甚至十幾倍的,道藏中叫做“活雞巴!”,也就是雞巴的變化很大的意思!

極少數的男人,不但是“活雞巴”,而且經女人的愛汁蜜液滋潤後,還能變的更大,且能持久者,這樣的雞巴,道藏中就叫“名槍”了。

趙五的雞巴就是罕見的“名槍”,而且是名槍是極厲害的一種,名叫“龍騰九宵”,正是身有各種名器女人的克星,能感應到名器層層疊疊的媚肉,從而分層挑開,直抵花蕊之後,就不在變化;槍杆也能感應到美女花徑的緊窄,隻變化到剛剛適合花徑大小,恰好被花徑的嫩壁握住,把花徑塞的滿滿的時分,就不再變粗。

翟蕊吸男人精元無數,隻要是男人雞巴探入,她的花蕊中,就自然的生出吸力,吸男人精氣,越是體格強壯、精力旺盛的男人,牝蕊感應就越強烈,吸力就越大,吸的精元就越多,真是“饒你強似虎,也叫你變成過街鼠!”

趙五乃是幹元道體之身,雄壯之極的漢子,龜頭還在桃源洞時,翟蕊的牝蕊,就感應到了他強烈的精元之氣,興奮的在翟蕊的蜜徑中翻攪蠕動,愛液蜜汁似開了河般的,流了出來,順著兩條雪白大腿的內側,直流到腳後跟。

趙五也感覺翟蕊的牝穴有異,似是在狂吸著自己的精元,不由心中一動,頭腦深處,閃現出記憶深處的道藏,心下頓時明了,抱過翟蕊的姻體,麵對麵的插著她的牝穴,喜道:“小騷貨!原來你是幽穀藏香的名器,天生的會吸男人的精氣采陽補陰,想必你老娘也是了,難怪看起來這麼年輕!你們母女兩個,都是品質極好的爐鼎,正好雙修!

以前你們定是吸幹了不少男人,所以牝穴中的吸力才會這麼大,所吸的能量,藏在四肢百骼的經脈中,沒有人替你們引化,日子久了,就會散掉,天幸遇上我,我們三個雙修之後,我的道行自會大大提高,你們兩個,能成先天道體也說不定!聽好了,全身放鬆,照我的法子,氣隨意走!”

當下把雙修的基本法門告訴了蔡鳳、翟蕊,兩人都知道雙修的好處,當下用心記了,翟蕊、蔡鳳原就習過翟家的武藝,翟家本身就有養氣修真的法子,她們兩人,早已熟悉人體中的各處大穴經脈,聽到趙五所傳的養氣法門,自是一點就通。

趙五教給她們母女的吐呐法子,極是精深奇巧,翟蕊依法,緩緩的吸入趙五的精元之後,在趙五真氣的引渡下,經丹田、膻中、等大穴,一路引到頭頂百彙,再下來,直過足底的湧泉,再上來回到丹田,行一個大周天後,回到膻口的香舌之中,順著舌尖,緩緩的渡入趙五的舌尖,趙五接過真氣後,再在體內走一個大周天,回到雞巴上,渡入她的牝穴內。

如此往複,不消多時,已經把翟蕊體內的精氣,依趙五精奇的法子,理的順了,趙五也感到神清氣爽,又抱過蔡鳳過來,依法引渡雙修。

蔡鳳、翟蕊吸過上萬人的精氣,姻體中精元激蕩,隻是無法回引丹田,經趙五引化,也感精神百倍,趙五無意中得到這兩個人肉爐鼎,心下大是高興,直至傍晚,三人才分開,湯林、張杆早就完事了,也不打撓趙五,自帶著四個營妓梳洗裝扮,更幫著趙五想法子,準備哄騙樊若蘭。

晚飯時分,翟蕊已經知道趙五不是朝廷委派的將軍,而是叛軍大將,但既被他占了,也是無法,她身為營妓,就算趙五被剿滅,朝廷大軍,抓住她們母女後,大不了仍為營妓就是。王靜、沈芳、張嬋、潘蕾四個行首,也如她一般的想法,認命似的跟在湯林、張杆後麵一力承歡。

五個大混混熟識許久,各人的愛好,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彼此之間,自是清楚,趙五眼光頗高,不是絕色,根本就沒眼睛看,牛展喜歡騷的,王富喜歡媚的,湯林喜歡妖的,張杆喜歡浪的,趙五悄悄的令人,將嬌媚的沈芳,送去太湖給刀橫天王富享用,將騷蹄子潘蕾,送到餘杭大營給好兄弟牛展享用。

吩咐完畢之後,趙五令蔡鳳、翟蕊母女穿了衣物,自回房安歇,自己負著一雙手,憂心重重的在總兵府的大堂上,邊踱著方步,邊看牆上的地形圖。

安自在要他們一鼓攻占吳越之地,看來是不行的,三日連戰連捷,打得太快了,根基不穩,所收吳江、嘉興、桐鄉、餘杭、杭州五地的朝廷降兵有四萬餘人,他們本身隻有六千餘人,還是臨時由北地的難民和姑蘇失業的混混,湊拼而成,若不迅速的將這幾點孤城,繞著老窩太湖連成一片,一旦朝廷遣能將征剿,他們必然大敗。

這六千烏合之眾,之所以能一口氣從姑蘇打到杭州,盡滅三江節度使駐在餘杭的五萬精兵,主要是打了郭離一個措手不及,奇襲的仗打的多,正兵對抗的硬仗一仗也沒有,更加上各路朝廷的將軍大意輕敵,才有此勝。

若是和郭離兩軍對圓,正規的官兵再不濟,用大炮掠陣,一發十三支的殺敵連環弩齊上,就算用人填,這六千未經操練的混混兵團,如何能濟事?定是一陣就輸了,大軍壓境之下,隻有士氣、不怕死是沒有絲毫作用的,不怕死隻能白白送死。

趙五為防有變,已經把這幾處的高級將領和各地的政府官員,找理由全宰了,家屬子女,全貶為營妓,讓四萬六千餘名兵卒玩弄取樂。一來是勞軍,二是拖那些降兵降將下水,坐實他們的反叛罪名,令他們脫身不易。要向西打江西一省,談何容易,孤軍作戰,智者不為!

一來江西和浙江之間,還隔著江南省的數府,他們在東邊大弄,這些朝廷的守備、把總們定已有防備,輕取不得了,江西提督和轄下五個總兵官,一個都不少,完全有可能組成極有效的反擊,他們這些烏合之眾,原無紀律,是敗不得的,隻要一敗,定然四散潰逃。

再者,郭離雖死,然江南提督、浙江提督還在,他們向西孤軍深入,腹後背就空出來了,若是江南提督令副將,糾合淞江等地的各州府的守備官兵,從他們東麵、北麵壓下來,他們怎麼辦?

浙江提督卻勒精兵二萬,駐守金華府,本意是想離郭離遠點,圖個自在,不料陰差陽錯,逃過此劫。

金華府的南麵,還有浙江省的龍泉、衢州、東清三個建製完整的總兵府,手下各有精兵萬人,又路途遙遠,若是勞師遠征,浙江提督,必會合三路總兵府,集五萬精兵迎敵,要下三地,則必先克金華。

欲克金華,必要攻城,然趙五手下的烏合之眾,別說硬攻堅城,就是和浙江提督兩陣對圓的打正規戰,也是不敵,更何況是打攻城這種硬仗,久克不下,定然被人尋了隙去,大敗之勢就定了,到時軍士四散,他和牛展幾個,就算是霸王再世也是無可奈何。



第五章 立足未穩

為今之計,隻有先出奇兵,掩襲離的最近的寧波總兵府,滅了寧波兵將,可以再得一大塊地盤,然後向東打到大海,北上打到長江,盡收東吳、東越之地,同時向西繞著太湖,把一些小城、小府打下來,連成一片,派大將西抗應天、江西的精兵,南阻浙江提督和其他三個總兵府,甚至閩粵節度使的精兵,用水師在北麵、西麵擋住山東、直隸的千葉散花聖教和青龍山應鴨子的反王兵馬,提防給反王們在後麵來一下,拾了麥子去。

同時殺光領地內的大戶和官僚,盡收其田產、金銀、妻妾,金銀自然充入府庫,以備不虞;田產全部平均分給江南失地、破產和北地來逃難來的百姓,然後量情收取糧米貨物,以供軍用;同樣,州府內的店鋪、房屋,也要一並分給市井�的百姓,令他們安居樂業。

官宦、大戶、地主豪強的妻妾,全部充為營妓,一可勞軍,二也有接待普通百姓,大賺銀錢,三也能促進領地內的繁榮和安全。至於以前的營妓、樂戶、雜戶,則統統去除奴籍,發為良民,也同樣分給他們田產店鋪營生,以前的營妓可以選配自嫁,來去自由,不得強迫!

漸漸遣散所收的四萬餘降兵,在外省願意回家的,發給路費,由他們自去,留下來的分給田產,讓他們娶妻生子,解甲歸田。這四萬降兵根本就靠不住,若是留著,指不定哪一天忽然又背反了過去,順了朝廷,變生肘腋之下,他們五個大混混,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另從北地來的難民和本地的貧民百姓中間,重新招募精壯從軍,嚴格整訓後,待得今年稻熟,兵強馬壯之時,再向西,出其不意的先克最驍勇的一萬應天軍,全占江南省在大江南麵的州府,同姑蘇、杭州的領地連著一大片,再南下同浙江提督的五萬精兵會戰,徹底擊破浙江兵,牢牢的占據吳越,然後率得勝之士,出擊江西,以窺天下。

趙五思慮已定,也不等天明了,急傳令,要人把湯林、張杆等混混召上廳來,宣布自此以後,他自稱為吳越大將軍,牛展、湯林、王富、張杆四人為吳越將軍,伏連城、葛英義、時天俊等十個混混和歸降的陳解、袁亮、朱渾、王起、張係等,都稱為吳越都尉,以下眾人,各有名稱,以便於今後調配指揮,令歸降的杭州給事郎唐橋為大將軍府主薄,將所議之事,一一記錄,以便日後查驗。

湯林笑道:“大哥!半夜把我們叫起來,就為這事?既如此,大哥不如和其他的反王一樣,直接稱王得了,還轉彎抹角的叫什麼大將軍?”

趙五道:“這事隻是順便,某無才德,權且先稱個大將軍吧!大將軍之職,已經不小了!你和張杆守城,我連夜領著陳解、朱渾、袁亮、王起、張係,帶三千人,備六千匹戰馬,去搶寧波,事不宜遲,勿必要搶在那些逃散的敗兵和商旅前麵,奇襲寧波!”

張杆不解道:“三千人為何要六千匹馬?”

降將朱渾低聲道:“張爺!大將軍這是換馬不換人的一種長途奔襲的方法,當年曹大將軍,就是用此計,大勝大烈國的三十萬精兵,為我們大晉和大烈國的和談,打下了資本!不然的話,敵強我弱,大烈國又怎麼會和我們談?隻不過當年曹大將軍用了十四萬匹戰馬,七萬精兵,自曹大將軍去後,就沒有人會有這種戰陣了!”

大晉朝皇帝還在,大多數百姓雖遭荼毒,但是他們的內心深處,還是視大晉為正統,皇帝沒有過失,致所以如此,全是因為朝中有九大權奸當道,內廷有九大太監弄權,皇上隻是被小人蒙蔽,終有一天會覺醒,鏟除內外廷的蘖黨,還大晉百姓一個朗朗乾坤。

趙五私占江南數州府,在大多數人眼中,還是名不正而言不順,視其為反賊,不會長久,趙五心下明了,所以隻稱大將軍而不稱王。

一路上,趙五悄悄安扶朱渾等降將,情真意切的道:“某帶人謀亂,實則是隻為求活命,情非得已,然事已至此,為保活命,攻州掠府,也隻得咬牙而已,將軍們忠義,某家也自知曉,待尋個時機,多備金銀美女,托合適的人央請朝中大官,勸當今聖上,招安我等,封我們一個大官,豈不美哉!但若此時歸順朝廷,不但是某,就算將軍們,也不免身有大禍,還望將軍們三思忍耐,以待天時!”

朱渾、陳解、張係、袁亮、王起聞言,無不大喜,見他麵目嚴肅,說的誠懇,方才又隻稱大將軍,不敢稱王,隻道是趙五真是生活所逼,並無反意,故意調開他們一起去打寧波,實則是為了避開張杆、湯林等人,和他們說這番話,當下齊聲道:“大將軍用心良苦,某等知道了!這寧波城要攻下也不難,隻用三江節度使的金批令箭,就可賺開城門!”

趙五笑道:“金批令箭我已經帶在身上,這三千弟兄也臨時穿的是餘杭軍的號甲,哪位將軍常來寧波公幹?不如幫我賺開城門如何?”

袁亮笑道:“郭離前幾日還命我,去寧波催海鮮水產,以供享用,說好了過幾日派人來取,正好就著這個由頭,衝進寧波城中,他必然無備!”

趙五大喜,就令袁亮為前鋒,一日奔行六百�,襲了寧波總兵府,又令陳解、朱渾、張係,馬不停蹄,星夜向東,直至大海,用定波總兵府的將令,賺了鎮海、中宅、鹹詳三個大軍港,盡收沿海等地,得了一百八艘海鰍戰艦,糧草海貨無數,就令袁亮守寧波,卻使人把韋明成,倪峰海,從餘杭大營調來,令他們帶了他們熟悉海戰的日本老婆紅音瑩、大澤佑香,率領有一百八十艘海鰍戰艦,守在東海之上。

自己帶了張解、朱渾、張係、王起,率寧波總兵府的一萬精兵,馬不蹄,一路北上,直打到大江邊上,再折向姑蘇,一路殺來,並無大的精銳部隊阻擋,直至姑蘇城中,大勝而歸。

與此同時,刀橫天王富兵進丹陽,牛展兵進建德,湯林兵進宣城,都是大勝而歸,自此太湖、東海一片,盡歸吳越大將軍趙五。

這一日,姑蘇城中,張燈結彩,鼓樂喧天,歡聲笑語不斷,數百名混混,全著大紅的新郎紅裝,手中有牽一根紅帶的,有牽兩根紅帶的,歡歡喜喜的辦著喜事,樊若蘭俏生生的立在知府衙門大門中,對身後的趙五笑道:“也是怪事了!自古隻有英雄配美女,哪有美女嫁混混之說!”

趙五笑道:“我的弟兄,全是英雄,哪�是什麼混混?若蘭!不如我們兩個也同眾家兄弟一起,成了好事吧!”

樊若蘭的笑靨暗了下來,低聲道:“五哥!這事早該和你說的,我自小已經許了人家,乃是當朝禮部侍郎杜公之子杜盡忠,本不該瞞你的,隻是怕你不高興,所以一直沒和你說,父母之命難違,你可別怪我!”

趙五麵色也一暗,訕訕的道:“那個杜盡忠,你見過嗎?若是個天閹,豈不苦了你!”

樊若蘭跺腳道:“五哥!你怎麼咒我,那個杜盡忠,我實沒見過,當年杜侍郎在西涼任提督,我父親在他的摩下任統製,因見我父驍勇,看得起我家,才許了這門婚事,同意我嫁入杜家,做他兒子杜盡忠的侍妾,當時我十歲還沒有哩!我家因有這段姻緣,我父後來才在杜侍郎的美言下,破格以武將的出身,被升為正三品的西涼兵馬都監,位同總兵,說起來還要感謝人家才對!”

趙五披披嘴,恨道:“老子相中的大老婆,卻隻能做其他人的侍妾,還要謝那個王八蛋,著實可惱,大晉自來是書生將兵,除曹大將軍外,對外用兵,屢戰屢敗,無可奈何之時,不惜以金銀美女,遺之諸國,以求平安。不消說了,等這邊的事安定了下來,我令牛展等兄弟駐守,我自己愉愉溜到晉陽,宰了杜家滿門,你再想做什麼侍妾,就不能夠了,哈哈!”

樊若蘭變色道:“五哥!我敬你是英雄,情願以待嫁之身,不顧名節,跟著你並馬齊鞍,轉戰沙場,你怎能做出這種傷天害理的惡事?杜家對我家,隻有恩德,並無傷害,既有媒證許了他家,就是杜家的人了,怎可容你將他家滿門殺害,若是五哥真要如此,若蘭隻有以死,以謝杜家!”

安自在輕搖羽扇,在兩人身後笑道:“大將軍!既不聞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幕幕嗎?不如你先娶了龍家的小姑娘吧!龍姑娘也是天姿國色,有福可擔此富貴!”

趙五撓頭道:“隻是我和若蘭先認識的,若是先娶了她,總是覺得不太好!”

安自在笑道:“這事你可瞞得了別人,須瞞不過我,我和湖廣的喬公望,並稱天下兩大奇士,他能看出來的,難道我就看不出來,你再仔細的想想,龍姑娘、樊姑娘,到底誰和你先認識的?”

樊若蘭也勸道:“五哥!若蘭已經是別人家的侍妾,不如你就娶了龍姑娘吧!也叫我心中好過一些!”

安自在點著她道:“樊姑娘!你可想好了!你的麵相,陰晴不定,忽而大貴,忽而大賤,然龍姑娘的麵相,卻是穩定之極,大將軍若是現在娶了龍姑娘,那這名份從此之後就定了下來,你留在此地最好,若是北上嫁入杜家,將有大難!”

樊若蘭歎氣道:“安先生!若蘭也不是想,然父母之命,實在難違,與五哥的這段情緣,隻得等來生再續了,隻求杜家的花轎,遲些來才好,我也好與五哥,多呆一些時日!”

身後閃出樊母,低聲道:“趙五說來說去,都是反賊,朝廷的征剿大軍一到,他們這些混混潑皮,定然全數要被剿滅,聽為娘的話,休要聽別人胡言亂語,至善方丈已經托大相國寺的人,設法傳話到杜家,你就一心等著杜家的花轎吧!雖說做妾,但也比跟著趙五,做強盜的老婆強!”

趙五礙於樊若蘭的麵皮,不好衝樊母發作,瞪了她一眼,恨聲道:“成帝那個昏君,若敢發兵前來,某定殺他個片甲不留,這事不勞伯母操心!”

安自在歎氣道:“乾坤都會倒轉,大將軍所作所為,在吳越一帶,萬民擁護,你個婦人,一意孤行,會誤了閨女的終生的!”

樊母道:“你個先生!好好的讀書人不做,卻跟著個大潑皮,終日�也不學好,且不要管別人,先管好自己吧!”

趙五的頭發立時就豎了起來,樊若蘭一拉他的手道:“五哥!不要嚇著我娘,我們去別處吧!”

第六章 天下絕色
牛展、王富、湯林、張杆四個,都牽著兩根彩帶,準備拜天地,見趙五過來,一齊大笑起來。

王富笑道:“大哥沒娶老婆,倒讓兄弟們占先了,太不好意思了!得罪得罪!”

趙五牽著樊若蘭的一隻素手,笑道:“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若是我娶,非天下絕色不可!”

堂下一眾等都著拜天地的混混,也是一齊大笑,齊叫:“大哥英雄,說的很是,非天下絕色女子,不能配大哥!”

龍濟世一拉龍晶雪的素手,低聲道:“還不上去,搶在樊家的丫頭前麵,你就是大的了!”

龍晶雪俏臉一紅,低聲道:“隻是等不到那人,女兒心中不甘!再說,五哥要娶天下絕色女子哩!女兒容顏,怎可當那絕色二字?”

龍濟世笑道:“我的女兒不是天下絕色,哪個再能擔得?安先生仔細替你算過,你命中的郎君,就是他,你等的也是他,大將軍英俊神武,若是錯過,以後上哪找這樣的人來配你?你不記得他當日救你之時,把你的應龍認做是他的了嗎?他那性格,決不會無緣無故的賴你隨身的東西,他身上,定然還有一隻和你一模一樣的應龍;再者,為父看他的長相舉止,依約有當年曹大將軍的影子,趙、曹本就音諧難分,又叫一個五字,他不是當年逃出的五公子還會是誰?”

龍晶雪羞笑道:“父親說的不錯,隻是女兒害羞,不敢上前!”

龍濟世笑道:“這是草莽江湖,不是皇宮大內,當日救你之時,抱也抱過了,現在還害什麼羞,若再不上前,樊若蘭那妮子一恨心,就不去杜家了,同意嫁與趙五,你就須做小的了!”

兩個侄子龍不欺、龍不廢和她差不多大小,早聽得不耐煩,一人拉著她的一隻素手,走到趙五跟前,強把她的一隻滑嫩小手,塞入趙五空著的掌中。

趙五猛然間,覺得一隻滑膩膩、溫涼涼的活物,被人塞入手中,嚇了一跳,急忙去看,龍不欺笑道:“五哥!我們將姑姑交給你了!”

說罷兩個小子轉身就走,樊若蘭笑道:“你們兩個東西,說話亂七八糟,既叫龍家的妹子是姑姑,又叫他五哥!豈不是他比龍姑娘小了一輩嗎?”

龍晶雪在江山絕色榜上,排名第一,真正的傾國傾城,一隻滑膩的小手輕抓住趙五的虎掌,顫聲道:“五哥!”

樊若蘭知道,自己終究是要嫁到杜家的,雖則是臉上笑意盈盈,實則心中酸痛已極,但正如安自在所說,兩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幕幕,龍晶雪國色天姿,尤勝自己,心上人趙五能得此嬌妻,也是不虧了,忙找了個借口跑開,讓趙五拉著龍晶雪說話,自己躲在無人之處,暗暗垂淚不表。

趙五拉著龍晶雪的素手,怎麼肯再丟開,語言也變得斯文起來,且詩詞歌賦,無一不通,反倒令龍晶雪大大的吃驚,不時的用媚目瞟他,素手抓的更緊了,原來這個看似粗魯的漢子,不唯長相俊美,還文武雙全,以往倒是看錯他了。

一陣絲竹之聲,悠悠響起,有人妖媚的歌道:“不是愛風塵,似被前緣誤,花落花開終有時,總賴東君主;去也終須去,住也如何住,待得山花插滿頭,莫問奴歸處!”

歌聲清揚悅耳,甜媚之極,眾人一齊拍手道:“好啊!”

隻見翟蕊,身著華服,在眾樂手、舞姬的簇擁下,且歌且走,夾著一路的香風,排開眾人,跪伏在趙五麵前,輕啟朱唇,嬌聲道:“奴妾翟蕊,見過老爺!”

歌姬叢中,蔡鳳也夾著香風,走了出來,和翟蕊跪在一排,也嬌聲道:“奴妾蔡鳳,見過老爺!”

一對絕色母女,公然跪伏在麵前,自稱奴妾,趙五不由手忙腳亂起來,擺手道:“以前所有的營妓、樂戶,本將軍均已敕免,你們兩個也在此列,還不找人家班配,跑到我這�來做什麼?”

翟蕊�頭笑道:“大將軍曾親口答應,要收我們兩個做奴妾的,我們兩個已經是大將軍的人了,不敢亂跑!萬大將軍言而有信!”

蔡鳳對龍晶雪媚笑道:“主母!我們母女,隻求為奴妾,不敢與主母相爭,求主母收容!感激不盡!”

龍晶雪鳳靨飛紅,急想甩趙五的手時,卻是玉手無力,又怎麼能甩的開?

趙五鼻中嗅到一陣玫瑰的花香,又見她們兩個神清氣郎,二目似鍍了一層銀輝,知她們經自己引發後,煉化了以往所集的精元,衝破了俗體,不由笑道:“某隻與龍姑娘說話,你們怎麼胡亂叫人?弄得人家大姑娘不好意思!你們兩個,已成先天道體了吧?”

翟蕊嬉笑道:“是!多謝大將軍成全,賤妾母女,確已成先天道體;奴家自覺頗有姿色,然與龍姑娘相比,就是山雞比鳳凰了!”

龍濟世擠了過來,笑道:“哥兒,你們兩個站在一處,猶如仙侶,小女有福,能嫁哥兒,所謂擇日不如撞日,更何況今日還是良辰吉景,不如就同其他哥兒一起,一同拜了天地吧!”

四周的混混,一同叫起好來,牛展、湯林、王富、張杆也一齊大笑,牛展笑道:“正是正是!我說大哥,龍姑娘嫁你,真是你的福氣哩!”

王富笑道:“當初我們幾個結拜時,隻說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想不到現在竟然連娘子一同娶了,快活呀!”

湯林笑道:“若是我們四個都娶了娘子,大哥打著光棍,我們幾個,如何能夠安心?”

張杆笑道:“大哥殺人時,也不見如此扭捏,現在隻不過是娶龍姑娘而已,總不成娶個老婆,比殺人還難吧?”

韋明成伸頭笑道:“這次我們光是金銀,就搶了幾大車,大哥不會又說手頭緊之類的鬼話吧?”

龍晶雪大羞,轉身就想走,卻被後麵的人哄笑著攔住,翟蕊、蔡鳳一齊站起身來,蔡鳳上前扶住龍晶雪,笑道:“請主母更衣!”

趙五摟住翟蕊小蠻腰,卻俯耳低聲對擠過來的安自在道:“這一對母女,該如何是好?”

安自在笑道:“她們已是大將軍的奴妾,什麼如何是好?”

趙五急道:“我是說她們是母女耶,按正常的做法,隻能收下一個,這樣公然全收下,行嗎?”

安自在笑道:“行!有什麼不行!她們母女兩個,一同侍候男人,也不是一次兩次,一天兩天的事了!既能同時侍候別人,如何不能同時侍候大將軍?大將軍還講這些俗禮,倒是好笑了!”

趙五轉而一想,也是大笑,蔡鳳、翟蕊說到底隻不過是兩個玩物,分什麼母女?若是隻收了一個,也不成對是不?更何況她們兩個先天道體全都成了,不唯絕色,也不會變老,便宜他人,實在是可惜!

見龍晶雪被蔡鳳擁走換衣,若是他在眾人麵前,說是不肯娶她,龍晶雪以後定然沒臉再見人了,更何況龍晶雪天姿國色,風華絕代,端婉賢淑,也不能便宜他人,遲早還是要將她弄上手的,遲娶早娶都要娶,今日機會難得,錯過也是可惜了。

樊若蘭的事,隻能先放一放了,待以後再想法子,把她弄到手中,美女如同金銀一般,不想弄上手的人,定是智商不全,絕色的美女,哪能便宜他人享用?

樊若蘭所嫁之人,若是牛展、王富、湯林、張杆四個鐵杆兄弟,那隻能忍痛割愛了,女人同江山比起來,到底是江山重要,而沒有兄弟,就沒有江山,而她所要嫁的人,是根本就認不識的什麼杜盡忠,趙五暗暗打定主意,等江南的大事一定,就用計或是硬來,把杜家滿門良賤一齊宰了,以絕樊若蘭之念。

他本是豪放之人,主意一定,不再猶豫,拍拍翟蕊的肥臀,笑道:“你也同我換上吉服吧!”

翟蕊身為營妓,一輩也沒想過會嫁人,�頭一看趙五,英雄俊美,她被男人千插萬日,今日卻是沒來由的頭一次俏臉飛紅,雖說隻是這個男人的奴妾,但大晉的男人,特別是高官顯貴,哪個沒有個三妻四妾的,就算樊若如此英姿颯颯,國色天香,還不隻是杜盡忠的一名侍妾?當下低聲道:“爺隨我來!”

吉時已到,整個姑蘇城中,鞭炮齊鳴,鼓樂震天,趙五和龍晶雪雙雙跪在最前在,身後左右跪著蔡鳳、翟蕊兩個侍妾,侍妾的名分,卻是龍晶雪幫她們提上去的,趙五無所謂,全由龍晶雪作主,使得蔡鳳、翟蕊二女大喜。

再向後的廳中,雁翅形的跪著牛展、王富、湯林、張杆等人,後麵一大排,全是新人,張杆的老娘笑的,嘴咧到了耳根,幾乎背過氣去。

禮畢,各對新人上了花轎,趙五自去獅子園居住,牛展等人,也各有好園子安家,姑蘇各條街中,鞭炮的花皮,堆得有一尺多高。

趙五鬼頭鬼腦的把安自在叫過來,安自在笑道:“大將軍何事?不會洞房也要人陪著吧?”

趙五低聲道:“若是讓應天總兵,或是浙江提督,知道我們兄弟都窩在姑蘇,派兵來襲我們的地盤就慘了!”

安自在笑道:“大將軍放心,朝廷用兵,不像我們,說來說來,說走就走,沒有兵部的正式行文,各司守將,不得擅離職守,就算接到兵部的文書,還要進行人員動員,準備糧草馬匹,清點刀槍,委派將校,按朝廷的禦示,製定作戰計劃,方才能誓師出征,不是說來就來的,隻有大將軍才能臨時決斷,行軍如行雲流水般的,可以便宜行事!”

趙五笑道:“雖然如此,也要小心,現在我們立足未穩,不要樂極生悲才好,先生可傳我將令,令各路兄弟,小心提防,不要讓官兵趁機搞什麼奇襲,殺我們個措手不及才好!眾家兄弟,今夜大婚過後,明日淩晨,立即各帶娘子,趕回駐地,以防不測!”

安自在笑道:“大將軍恁的小心,既如此,某立即去各家傳信,令各人小心戒備就是了!”

趙五笑道:“那就有勞先生了!”



第七章 眾�尋他千百度

趙五擔心應天總兵府的兵,應天總兵府還怕他來攻呢!應天總兵劉鎮,做夢都怕被青龍山的應鴨子打過長江來,尋他的黴頭。實際上,如今的江南重鎮應天,已經是一座孤城了,江南省提督轄下的應天、合州、徐州、兩淮、毫州五路總兵府,隻剩下一個應天總兵府了,其餘四個總兵府,盡皆被賊人攻破。

江南、湖廣兩省的江北大片土地,已經落到了反王手中,天下三十六路反王,七十二路煙塵,為對抗朝廷大軍,漸漸的彙集到一處,形麵幾處大的賊勢。

江淮、湖廣之間,各路的反王,漸漸的彙到兩路大賊麾下,一是以原本占據青龍山的反王應鴨子,應鴨子在江山風雲榜上,排名第十一,手中七十八斤鴨嘴提盧槍,跨下巨猰獸,長江以北,所向無敵,占據了東至洪澤、高郵,北至鳳陽、準南,西至新蔡、商城、黃岡一線,南至大江的大片土地,以合州為賊都,自稱長江王;勒兵三十萬,虎視應天。

原本占據魚台山獨風寨的奔雷將雷大膽,在江山風雲榜上排名第八,手提八十八斤合扇板門刀,跨下雙尾虎,自稱毫州王,占據了以毫州為中心的,包括江南省、河南省、湖廣省的大片土地;東到大海、西至江南省的洪澤、高郵,北至黃河,南至大江,是千葉散花教的地盤,千葉散花聖教萬佛聖母、冷麵修羅薑雪君,掌中一杆問天槊,重達六十四斤,天下風雲榜上排名第十七,手下有四大金剛,以青州為聖教總壇,號稱教眾百萬,也不好惹。

自稱汝陽王的義薄雲天羅延慶,占據了河南的黃河以南,湖廣的長江以北的大片地盤,此時正與朝廷派遣的大軍,在滎陽大打出手。

平賊大元帥薛霸,這次點了驍勇的大同總兵立地乾坤薑鐵山和候馬總兵呼延豹二人為副將,這兩人,在江山風雲榜上,皆有排名,立地乾坤薑鐵山,在江山風雲榜上,排名第三十二,牚中一支四十六斤鐵杆槍,威鎮北地;候馬總兵呼延豹,在江山風雲榜上排名第三十五,掌中四十二斤龜背駝龍槍,威震三晉之地,這二人,本為大同、候馬兩個總兵府的統製官,被薛霸破格以武將的身份,提為總兵,任為剿賊副將,在帳前聽用。

三員驍將,率西北精銳邊兵三十萬,成帝又親點了三千龍衛軍給他們做前鋒,征調隴、秦、晉、代四省,北地戰將百餘名,殺氣騰騰的而來,想一戰而斃羅延慶。

羅延慶自去歲大敗樞密使曹斷的大軍之後,在天下聲望大震,河南、湖廣、江南、河北數省的反王,一齊彙集到他的麾下,在薛霸來前,已經平定了黃河以南,長江以北的大片土地,把各路反王的地盤,連成了一片,殺戮貪官酷吏,大開糧各府糧倉,接濟貧民,甚得民心,漸漸站穩了腳跟,定都汝州,自稱汝陽王。

收拾民心已定,令各路反王守要地,自領精兵十五萬,意圖北渡黃河,宰了晉成帝,挖開晉宣帝的皇陵,效仿伍子胥鞭屍,為合家報仇雪恨!

薛霸率兵前來,渡過黃河,兵犯滎陽,羅延慶的大軍正好迎上,羅延慶的軍中,也有兩隻大蟲,卻是反出晉陽的楊文勇、高懷遠兩個。

楊、高兩個,原本與戎都三人,一齊在忠勇公羅堅麾下效過力,後又被忠勇公舉薦到曹大將軍麾下,西征西夏,立了戰功之後,方才調來晉陽,做了禁軍小頭目。

此次反出晉陽,早想好了羅延慶這個去處,因此來投,除此之外,羅延慶帳下,還有東路大王萬�瘋刀劉通山,西路大王一槍追魂梁浩,南路大王天罡斧李雄,北路大王斷魂刀邱老虎,盧龍山響馬雙錘齊遠福,立馬山響馬鐵槍橫嶺張新,落魂坡大刀鄭龍剛,石虎山镔鐵棍周彪,九宮山鐵麵銅錘常興,磨盤山橫天虎黃不錯等等數百條綠林豪傑。

因此,雖然薛霸三人驍勇,邊兵強悍,但羅延慶帳下,也是猛將如雲,義軍悍不畏死,雙方人馬開兵三月有餘,竟然就僵持在這黃河邊上,大小陣仗打了數十次,花樣耍盡,還是不分勝負。

江西已經不是全省了,鄱陽湖的水寇洗蕩乾坤新湖鯉,帶著原本是打漁的賤民起事,把江西軍和長江南岸的湖廣軍,殺的是落花流水,自稱九江王。

江西提督守著鄱陽湖、贛江以東的地域,日夜提防新湖鯉來攻,苦不堪言,想叫閩粵節度使出兵也不能夠,白雨龍在未接到兵部的軍令之前,若是擅離汛地,按大晉律,是視同謀反的。

白雨龍不出兵的另一個原因,也是在執觀望態度,隻要應天總兵府和江西提督全被叛軍攻破,南北交通徹底被切斷,朝廷訊息過不來,他也想稱王,他這個閩粵節度使,下轄兩廣、福建三省之地,背後雖有大理、吐蕃兩個蕃國,但他自認為自己進攻不行,但憑借堅城重炮,守還是完全可以的!

姑蘇城內的獅子園中,花堂深處,紅燭高燒,門外清風習習,趙五身穿大紅的吉服,用青翠翠的竹笛,輕輕的挑開龍晶雪的大紅罩頭,微笑道:“娘子!小生這廂有禮了!”

左右的蔡鳳、翟蕊,在大紅蓋頭之下,一齊嘻嘻的笑,她們是侍妾,要等正妻禮畢,方才能挑開她們的蓋頭。

龍晶雪的俏靨,羞的有如大紅的布匹一般,趙五見美人如花,粉香撲鼻,忍不住在她的頰上香了一口,俯首在她的耳邊低聲道:“你是注定要我做的娘子的,怎麼也跑不掉!”

龍晶雪渾身酸軟無力,不解的仰頭來看趙五,用媚眼詢問。趙五張開左手,隻見他的掌中,一條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應龍,栩栩如生,五爪棋張,背後雙翅振翅欲飛,應龍頭頂,雙角分有九叉,不是那隻失蹤多年的大晉國寶雄龍是什麼?

龍晶雪“嚶嚀”一聲,撲到趙五懷中,無力的嬌媚道:“冤家!想的我好苦,若不是安先生點撥,幾乎當麵就將你錯過了!從今之後,再不分開!”

趙五笑道:“安自在最喜歡裝神弄鬼,故弄玄虛,哄騙大人小孩,連她的那兩個娘子,指不定也是他花言巧言的哄騙來的哩!”

龍晶雪小嘴一披,輕笑道:“亂講!安先生料事如神,怎會騙人?”

說著話,從肉香四溢的貼身肚兜之中,也將那一隻雌應龍拿了出來,那條雌應龍,神態樣子,與雄應龍一般無二,隻是雄應龍拿在手中,龍頭、龍身,龍爪皆向右盤繞,而那條雌龍,龍頭、龍身、龍爪卻是皆向左盤繞,兩條應龍合在一處,自然的雄左雌右,交頸廝磨,合成一個雙龍蟠繞的精美龍球,若是拆開來,不知道的人,根本就分不出孰雄孰雌!

龍晶雪偎進趙五懷中,低聲道:“五哥一向可好?”

趙五抻手摟了佳人,笑道:“也是一言難盡啊!說來也是苦惱,晶雪!說實話!我已經記不得你小時候的樣子了!”

龍昌雪微嗔道:“薄情寡義的人!”

趙五笑道:“我家自落難後,我也記不得曾經和什麼人定過親呀!印象中我並沒有娘子的!”

龍晶雪笑道:“那時你小,大將軍可能還沒對你說起這事,你將這鎮國的應龍,親手交到我手上,我也接了,雖當時你我都還年幼,但太皇太後既然說話了,曹、龍兩家的親事,也就定了下來,自你那天將應龍給了我之後,曹、龍兩家當日就都托了三媒六證,交換了生辰八字,定下了這門親事,曹家托的是主媒人是並海王伍頂山,龍家托的主媒人是定山王尉遲方。今日我們這洞房花燭,正真是父母之命,媒說之言,禦賜的婚配,正當的夫妻,一絲一毫也無苟且之說!若不是曹家突遭橫劫,我們兩個早就大婚過了!”

趙五笑道:“那你怎麼知道我到底是誰的?”

龍晶雪笑道:“這國寶應龍,乃是大晉開國之時,太祖皇帝與正宮皇後的定情之物,非金非銀非木,天下幾沒有人識得,你這個姑蘇的大潑皮,又怎會知道?當時救我之時,說我掉落的應龍是你的,本就自已漏了行藏,我回去後再一細想,其中情節,已經猜了個七七八八了!再者,當日你救助若蘭姐姐之時,我父見你的容顏舉止,與當年的曹大將軍,倒有七八分相似,當時就懷疑過你,兩下印證,你不是五公子是誰?”

趙五大笑起來,道:“想不到事隔多年,還有人記得我!不過我的事,你和龍老先生,都不要對人提起才好,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時機未至,我不想引起朝廷的特別注意!這對應龍你收好,將來再給我們的兒子,做定情之物!”

龍晶雪羞笑道:“相公!”

趙五大笑,吻著她的小嘴,就把她撲倒在錦被之上,翟蕊、蔡鳳在邊上聽的是雲�霧�,不知道他們兩個說什麼,雖不敢細問,也聽得出原來龍晶雪是趙五父母在時,三媒六證定下的正當親事,原配的妻子,再聽趙五似要和龍晶雪行那雲雨之事,翟蕊忍不住了,在大紅的蓋頭下妖笑道:“爺!也將我們兩的蓋頭挑了吧!也好侍候爺與主母行雲布雨!”

趙五笑道:“哎呀!倒忘記還有兩個了,晶雪!這兩個侍妾,我倒是苟且收的!你以為如何?”

龍晶雪笑道:“所謂在家從父,出門從夫,凡是娶妾,由相公自便,並不要什麼三媒門證的,就算收個百兒八十個的,隻要相公能養得起,盡管收進私房就是,我又不是什麼善妒的潑婦,又何必問我?”

趙五大笑,伸手挑了翟蕊、蔡鳳的蓋頭,翟蕊、蔡鳳也是知書識禮之人,蓋頭挑落後,先拜了趙五,妖呼:“老爺!”又拜龍晶雪,稱道:“主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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