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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暴力虐待]《命運三部曲》第三部 命運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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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一章 惡魔範仁傑

  我聽了很好笑,也為他們純樸的感情所打動。就說:「你太杞人憂天了。在
大灣,他翻不起浪。」

  「我也這樣想,還是拒絕了。邱麻子急眼了,最後說,這幾個人不是衝著你
們神仙寨來的,而是衝著大仙您來的。」

  我更奇怪了。就問:「你設追問是什麼原因?」

  「問了。他說最近沁州亂得不得了,這批女孩是那邊人送來的,現在送不回
去了,又進不了大灣鎮,成了他很大負擔,所以他們想盡快出手,後來從這幾個
女孩口中得知,她們認識董事長你,還是好友,我想這事一定要請示大仙。」

  我想了想,這件事與沁州黑幫火並,及吳興發他們的《月光》行動有關,好
多人販團夥被打掉,販人線路被截斷,販賣這些女孩的人販設有退路,故集中送
到這�來。在沁州知道我的女孩太多了,她們知道我,我不-定認識她們。可是
這些女孩也是受迫害的人,與水仙和我當初一樣。

  我們工廠不出麵,她們也進不了大灣鎮,無論是不是我的朋友,先將人救下
來再說。但直接到廠�不合適,我怕範仁傑死黨甚至殷莫者同夥派來的奸細混在
�麵,刺探我們情報,因為我們的產品在市麵上銷得好,殷肯定知道,以前的教
訓太慘痛了。思前想後,還是先去試探一下人販子。

  我對村長說:「你去找中間人說,人可以要,先不付錢,由你倆先帶到洞口
河邊。要講清楚,人我們看中了再成交。我們的主要目的先救人,將姑娘先控製
在我們手中。談妥了,你再來。」

  村長走後,我又反複考慮,怎樣做到萬無一失,這些姑娘來自沁州,又是我
的好友,會不會是失蹤好久的月季她們,唉呀,這一層我為什麼沒考慮到,萬一
失去這次機會我可要後悔一輩子,想到這�,不由得焦慮不安起來。

  村長很快回來了,告訴我,對方很慎重,人在大灣村外的後山林子�,共九
個,不肯交給我倆,邱麻子認為神仙寨買不起,他又很想做成這單大生意。

  他說隻要你大仙出麵,他願從中做工作,否則他們會把這批姑娘交給其他中
間人做。看來這幫人很狡猾,事情來得突然,我們應當摸清他們的底細,先將時
間拖延,再偷偷派人到後山林子�察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我以商量口吻對他倆說:「你們再去與邱麻子商量一下,能不能緩一
天,借口是我們要籌錢,這樣你們可以去後山看看他們是否撒謊,也給我一點時
間研究他們傳來信息真偽。必要時通過政府將人救出來。」

  村長直搖頭,連說:「不行。大仙,不行。大灣鎮這樣事司空見慣,政府己
見怪不怪,他們不會管的。」

  胡老大插話說:「大仙。拖是不可能,邱麻子已告訴我們,對方隻給了二個
小時,如果談不好,他們另行成交,立馬離開這�。邱麻子特別急,他幾乎是求
我們,隻要大仙到後山現場驗貨,是不是她的好友。哦!我差點忘了,邱麻子還
告訴我姑娘的名字,叫什麼黃……月,黃……月。」

  「黃月季。」村長接過話頭說:「還有一個叫白什麼花。」

  我脫口而出說:「白荷花。」

  「對。白荷花。」我激動地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追問道:「其他幾個姑娘名
字呢?」

  村長哭喪著臉說:「大仙。我實在記不得了。邱麻子說;若大仙到後山確認
是自己好友不假,錢不夠沒關係,人當時大仙可以帶走,隻要大仙現場寫下欠錢
字據,日後再付,他不怕大仙還不上帳。若不是大仙好友人,又看不上,那隻好
讓到手的鈔票飛了,自己沒這個財運。」

  真是天助我也。在我正要人手時,最合適的人選自己送上門。同時荷花她們
有難,我應義不容辭去救助她們跳出苦誨。本想再叫吳玉中和水仙來商量,我又
怕時間來不及了。反正在大灣鎮,又有村長、胡老大陪同。邱麻子又是當地人,
應當是安全的。我手無縛雞之力,綁著與沒綁無甚區別。

  在村長催促下,我決定去後山解救荷花她們。廠�人都在車間忙,走到廠門
口都沒看見人。二叔在廠大門口恭恭敬敬將我們三人送到廠外。

  村長他倆不敢與我同行,他們走在前麵,與我保持百米左右距離。我己不止
一次繩捆索綁走在這條路上,所不同的是這次是濃妝豔抹,穿花戴朵,錦衣華服
用一根鮮黃的新麻繩橫七豎八緊緊捆綁著,特別醒目。幸虧這是人煙稀少的深山
區,若在山外,我這模樣肯定要堵塞交通了。

  走了幾�路,繞過了大灣村,到了後山,人有點熱,微微出汗。這才體會到
這新苧麻繩的利害,上半身像被鋼絲網匝著一樣,到處勒得痛。走起路來,身上
血流加快,血壓增高,感到繩索勒得越來越緊,呼吸越來越急促,人走得越來越
慢,越來越走不動。

  這時心�有些恨神仙寨的愚民們,不是他們的迷信,我怎麼會是現在這狼狽
不堪模樣。我那�是他們心目中長生仙女,而是他們囚徒。又走了幾�彎彎曲曲
上山小路,我心�很急,這樣的速度,到達半山約定地點,時間肯定要超出二小
時。

  這時,我發現村長離開小路,到一個看山木屋�去了。胡老大在路邊等著,
見我到了,胡老大跪在路邊,告訴我;邱麻子在木屋等我們。這木屋是看山林用
的,目前是鎮�民兵站崗,阻止外地陌生人進入大灣鎮。

  看我來了,邱麻子從上麵飛快跑下來。看到濃妝豔,抹盛裝打扮,被綁得結
結實實的我,和跪在地上的胡老大,非常驚奇。他告訴我,見麵地點己到了,就
在前麵樹林�。他請村長他倆在這兒稍等,他帶我先去看人,再回來到木屋辦理
手續。

  我實在累極了,想休息會,邱麻子不同意。他認為,約定時間己過,他就求
對方再等半小時。半小時後,對方再派人來木屋路口,若還不見我們來,他們就
走人。我實在捱不過他,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抓住我纏滿黃麻繩的左胳膊,明為
摻扶,實為推搡著我,繼續拖著我往山上走。村長和胡老大到木屋等待。

  可果然拐了幾個彎,從樹木遮蔽的山路上下來倆個西裝革履年青人,有一個
手中提著一束麻繩。他們看見我,立刻竄上來。邱麻子馬上放開我,他倆一邊一
個抓住我胳膊和背後綁繩,挾著我就走,看來者不善,我厲聲高叫道:「你們幹
什麼,抓得痛死我了,快鬆手,你們快鬆手!」

  看他們不理不睬,我知道我上當了。就大聲喊道:「救命呀!村長。快來救
我!」他倆停下來,其中一個將我抱緊,另一個捏開我的嘴塞進一枚大的麻胡桃
核。我一聲也叫不出來了,他倆又抓住我背後麻繩,拎著我在山路上飛跑,我全
身麻繩繃緊,勒得同刀割一樣,動也動不了,終於昏死過去。

     ***    ***    ***    ***

  「咚咚咚」,「咚咚咚」一陣劇烈敲擊鐵釘的聲音把我吵醒,我悠悠的睜開
眼,看到一個男人在我頭旁邊釘一根粗大的鐵釘,敲擊的聲音震得我耳嗚目玄,
頭昏眼花,當敲打停止時,我才徹底清醒。環顧周圍,一塊大木板鎖著我,隻有
頭部露在外麵,整個身子都塞在一隻木箱�。

  身體曲折,麻繩仍綁在身上,雙手反吊在背後,動也動不了,口中還塞著麻
桃,邱麻子正在哀求一個男子。我聽到邱麻子低聲下氣地說:「大爺。你叫我辦
的事我都辦了,快把我的孩子還給我吧,求求你們。」

  「急什麼……老太爺馬上就到,我們當不了家。喂!邱麻子。你還真有兩下
子啊,我們還淮備拿繩子去綁,過下豔癮,沒料到讓你占了先,把那美人捆成一
團,叫痛不�。」

  「那是我捆的。聽美人洞�人說,是她妝扮好,叫人綁的。你們這下害死我
了,不僅政府不會放過我,美人洞的老百姓也要把我給撕了、吃了。你們把孩子
還給我,我要遠離是非之地,再也不回來了。」

  我聽了好難受。那次在如意公司打扮得花枝招展,五花大綁拉去審判,押送
刑場,是受別人控製的,身不由己。這次塗脂抹粉,穿得花團錦簇,將自己綁得
像棕子一樣,純是自願,還心甘情願把自己送入人販懷抱,真是鬼迷心竅,不由
得傷心哭泣起來。

  「快點,快點!老爺子來了。」周圍-陣騷動,我隻顧閉著眼抽泣,突然-
個曾經熟悉的聲音在說話。「把老邱小孩放了,給點錢趕他走。」

  我聽見心驚肉跳,這不是黑石村興隆商行胖老頭,他就是魔頭範仁傑,警察
不是到處在抓他,他怎麼在這�。

  正想著,-陣雜亂的腳步聲走到我身邊,好多人將我圍住。有人往我頭上湊
過來,我無法躲開,緊閉著眼等待可能發生的羞辱。一隻肥胖的手托起我的下巴
說:「洪小姐。別來無恙?你打扮得這麼漂亮,就是為了與我見一麵。」

  我睜開眼睛一看,果然是。我口不能言,不甘示弱地怒視著他。

  他笑容可掬地說:「我知道你本事大,在沁州�三層外三層,用那樣堅韌鋇
絲麻繩捆綁,還上了春藥,都叫你逃脫。在黑石村又讓你給吳興發救了。我佩服
你有本事,運氣好。但你還是未逃出我的手掌心,這次看你有沒有那種好運再逃
走。」

  他直起身說:「兄弟們。這�非安全之地,抓了洪玫瑰,大灣會鬧翻天,我
們趕快回大本營。」有人拿塊大黑布,蓋住我的頭,�起我就走了。

  我什麼也看不見,不知他們把我�往何方。走了很長的山路,又�上汽車,
開了好長時間,最後�進一間房子。我一天一口水都未進,人在緊縛條件下,己
處於半昏迷狀態。

  進房後,他們杷我放出來,取出口中麻胡桃,扔在地上。

  有人搖著,呼喚我,喂我水。我悠悠醒來,發現我躺在月季懷�。我掙紮著
起來,荷花,司菊,鳳仙都在,我與她們抱在一起,哭成一團。


           第一百八十二章 患難四姐妹

  待大家都平靜下來,我觀察了一下,這�好像是一個大客廳,有三十多平,
門窗都被鋼柵欄封閉,除我們五人外,還有五個不認識的姑娘。我仍被綁著,荷
花,司菊和另處三個不認識的姑娘也綁著。沒綁的都上了腳鐐。地上是很厚的地
毯。喝了不少月季喂的水,很想小便,我掙紮著站起來想請荷花幫忙,剛說出意
思,月季馬上明白了。

  她笑著說:「我們幾個沒反綁雙手的都是照顧你們生活的,走!我扶你上衛
生間。」

  在衛生間她掀起我的裙子,褪下內褲,小便後她幫我係內褲時,發現我下身
的環,她驚奇地叫了一聲,弄得我羞恥得臉都紅了。她在我耳邊悄聲說:「你真
不虧是我們的明星。」

  回到客廳,我問她們現在在什麼地方,她們也不知道。原來她們確實也去了
青龍市大灣,準備賣到美人洞,在大灣村後山樹上也被綁了四天,也沒成交,連
大灣村都進不了,後與我一塊兒送到這�的。

  在大灣村,開始範仁傑懷疑是邱麻子使壞,從邱麻子嘴�他才知道美人洞在
長生仙女幫助下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已不買女人作媳婦,斷了他們處理那些可
能給他們帶來麻煩女人的退路。他們在調查這個長生仙女中發現了我,並設計了
這個圈套。

  開始邱麻子不幹,他知道,這件陰謀做成後給他帶來的後果。不與範仁傑合
作,範仁傑就綁架了他上中學的兒子,逼邱就範,邱為了救兒子欺騙了神仙寨村
長,將我誘入他們的陷阱。

  我聽了,悔之晚矣,痛心疾首,為什麼我總是上這些惡魔的當。我心想,這
次肯定完了,吳興發是指望不了,沒有人知道我在那�,逃跑更不可能,關在這
誰也不知道的牢房�不說,還被綁得結結實實,外麵又無人接應,想到這兒,又
悲痛,又無望,止不住又痛哭起來。

  看我這樣,月季到我身邊跪下,用臉緊貼著我的臉,陪我流眼淚。她抽泣著
說:「玫瑰姐。我們知道你是為了救我們才中了他們圈套。我們都非常感謝你,
你是一個智慧超群的女中豪傑,我想以後機會肯定是有的,你不要太難過,要保
養自己身體,等待時機。」

  我想哭是沒有用的,我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挺起身,站起來,走到窗前往外
看,有沒有逃脫機會。這是一個四周環山的小城市,好像有點眼熟。關我們的房
間是一座大樓上層,最少在十層以上,看來從這�逃走可能性很小。

  我有些失望地轉過身,司菊和荷花站在我身後,,她們仍穿著在如意公司上
班時的豔麗服裝,臉上還化著濃妝,都是五花大綁,綁得比我不認識的那幾個女
孩緊多了,以致她倆時時保持一種昂首挺胸姿態。

  我看了有些疑惑,從她們失蹤到現在,有幾個月了,在這囚犯式的生活中,
還能保持這樣妝扮和整沽的穿戴。就好奇的說:「荷花,司菊。你們真是愛美的
女孩,關押了這樣長的時間,還能保持這樣潔美的模樣,真不簡單。」我話剛出
口,司菊眼圈就紅了,眼淚禽在眼匡�打轉。

  荷花也強忍著,沈默了好一會,才不安地扭動著被雙股麻繩抹肩,勒頸,胸
前十字交叉勒得雙乳高高凸起的上身,咽哽地說:「玫瑰姐。這是讓我們四姐妹
痛心疾首,一輩子難忘的事。半年前,公司突然大批裁員,大家都不能理解。當
時公司業務紅火得很,不像一個倒敗,難以維持需要減員的公司。

  後來公司上層人員都不來上班,搬出公司宿舍,己退在二線的馬老師暫行老
總職權。對於這一切,馬老師不作任何解釋,隻是動員大家辭職離開。對於經濟
上合理要求,盡量滿足。我們是最後一批要求辭職的離開的公司職員,當我們拿
到一筆豐厚的退職金後,馬老師也不見蹤影了。」

  我知道這事件的背景,忍不住說:「公司這樣做,也是為你們好,還不快離
開,以你們的才貌,還愁沒飯吃。」

  「你說得對。老黑夫妻臨走時,還約我們一塊走。當時我們沒找到好去處,
另外這�很平靜,無人管。最重要的是公司推掉的一些外來業務,我們選擇了一
些,私下利用公司空閑設備和場地拍戲,收入還不錯。但隨著技術和後勤人員走
散,光我們幾個演員接不了業務了。」

  「那沒有事幹還不走。」

  荷花歎了口氣。感歎地說:「按理說,是這樣。我們要有你那樣勤奮上進都
好了。我們四個是貪圖安逸享受之人,手中有錢,環境又優美,都不想走。早上
起來首先把自己化妝,再從衣櫃�挑自己最喜歡地衣服穿,打扮得再出格也不要
緊,反正這�沒人來。然後到外麵玩,爬山過水,摘花挑朵,還互相捉弄。

  有一天我們合作把月季綁在楓樹林中一夜沒鬆開,到第二天上午才去放她,
當時她都嚇昏過去了,二天後才恢複過來。還有一次她們從公司庫房拿來一套死
囚枷,將我枷上鎖上鐐,丟在廢棄農舍�,我含辛茹苦,掙紮了十幾個小時才回
家。那一段時間是我們最快樂一段日子。」荷花和司菊說到這沈湎於幸福的回憶
中。

  我聽了不以為然,她們的要求太俗了。長時間捆綁身體都麻木了,同背了一
件重包一樣。我在房間�踱了幾圈,動了動肩和綁在背後的雙手,活功一下,緩
解麻繩緊束帶來痛苦。但是徒勞的,又踱步到荷花和司菊身邊說:「我想整天玩
玩耍耍,心�還是很空虛的。你們己不是天真爛漫小姑娘了。」

  司菊也動了動反綁在背後雙手,扭動著五花大綁的身子,緊靠我身邊說道:
「玫瑰姐。你真講到我們心坎上去了。我們雖然也是演員,但沒有真正接受過職
業培訓,又能到那找工作。」

  坐在地上一直沒講話的月季歎了一口氣說:「騙子總是在你最需要的地方引
誘你上當,受騙了還以為他幫了你的忙。」我聽她話中有話,就停下腳步,等她
下麵的故事。

  到底還是小年青,天真無邪的鳳仙本來躲在荷花身後,調皮地擺弄著綁荷花
的繩頭,一會兒往上提,一會兒往後拉,繩頭連著高吊在背後雙手,痛得荷花連
連「哎喲」,「哎喲」的輕聲叫,即擺脫不了,又不敢發火,隻有輕聲向鳳仙求
饒。

  月季說了這句就沒了下文。鳳仙見大家不做聲,「嘩啦」,「嘩啦」拖著腳
鐐走過來,捉住吊在我背後繩頭,將我拉走。

  她這一拉,我身上繩更緊了,勒得好痛,我隻好跟她走,不高興地說:「小
鳳仙。不能拉繩子,好痛。我不是過來了。」

  鳳仙將我拉到牆邊角落�,悄悄說:「你看月季又哭了。這事是她最悔恨的
一件事,也是我們四個提起都心痛想哭的事。」

  「什麼事?」

  「有個叫李奇的人你聽說過嗎?」

  「聽水仙說過,他那一次把水仙套上死囚枷,害得水仙一夜痛苦不堪。」

  「對!就是他。現在就是他看押我們,這人特壞,簡直就是虐待狂。每天都
要用麻繩綁幾個人,綁得很緊,不許人鬆綁。我們幾個還受他額外關照,綁得特
緊,若不是在公司受過訓練,一次就把你弄殘。大家都怕他,月季恨死他,但不
敢講,怕另外幾個討好告密。」

  鳳仙回過頭掃了那五個女孩一眼,看那二個帶鐐的給那三個五花大綁的喂東
西吃,還嘻嘻哈哈說悄悄話,根本沒注意我倆。然後就輕聲說:「那李奇本來就
是背靠範老二在公司混日子的。公司散夥那陣,也沒看到他人影。就在我們無憂
無慮過著神仙般日子的時候,李奇有一天開一輛新車在這兒學開車,看到在外麵
玩耍的我們四姐妹。

  我們三個都知道李奇名聲臭,喜歡作弄年青漂亮女孩子,都離他遠遠的,月
季愛熱鬧,交際廣。李奇也喜歡找月季玩,月季同別的女孩不一樣,她也同李奇
玩,關係也不錯。但是她鋒芒畢露,語言尖酸刻薄,膽子又大,李奇反而有點怕
她,不敢在她身上動歪點子。這次見麵後,她與李奇打得火熱,所以李奇三天兩
頭來找她。」

  我聽了十分不安,忍不住插話說:「李奇是危險人物,不可交往,月季太糊
塗!」

  「是的,一點都不假。是李奇把我們推進火坑的。李奇到我們這兒玩了幾次
後,有一天,月季突然宣布,她已經為大家找到工作。她己在聯係一家大型俱樂
部,若麵試合格,就錄用,以我們條件,把握很大。那�待遇不錯,會員都是有
錢老板,而且是賣藝不賣身的正規注冊娛樂單位。不過演職員服裝,樂器,化妝
品都要自備,叫我們抓緊準備。

  我們自然高興,回到房間�將東西收拾一大旅行箱,等對方來麵試接人。到
了對方約定的日子,我們就早早起來妝扮,個個是濃妝豔抹,滿頭首飾,鮮衣亮
服,光彩照人。我記得當時天氣還比較熱,我穿的是一件無袖真絲紅旗袍。

  月季最出格,不知她從哪兒弄來一件桃紅短袖縷空絲絹旗袍,它薄得同蟬衣
一樣,上麵縷空成荷花與荷葉;�麵穿的紅色真絲胸罩和丁字褲看得一清二楚。
頭發盤在頭頂上麵,插了一圈絹花,兩條細長金色耳墜在臉龐兩邊晃動,赤腳穿
了一雙高跟涼鞋,配合她窈窕身材,即妖豔又性感。

  我們彙集月季房間�,忐忑不安地等待俱樂部代表光臨。這月季又提出一個
新奇的建議,我們是SM特色演員,應當把自己綁起來,體現我們的特色,這樣
效果會更好。

  這荒誕的建議居然還獲得大家一致讚成。這也是我們的本性決定的,都喜歡
打扮得光豔照人,再捆綁起來展示自己。於是各自急急忙忙回房間找繩索。我拿
到繩索最先月季那�,她手腳麻利地將我五花大綁,在綁的時候我還偷偷叫她綁
緊點,這樣更顯出我苗條身材。很快我們三人都月季綁好了。

  月季還真不客氣,綁得比平時拍戲時還認真,又緊、又結實,還都是打的死
扣。綁好後,荷花怕痛覺得太緊了,勒得受不了,要月季鬆了重綁。本來月季照
顧荷花,隻用日式小臂縛的方法捆綁的。

  那月季給荷花鬆綁後,隨手換了一根長的麻繩,抹肩,纏臂,勒頸用中式五
花大綁重重地捆起來,再又加一道日式捆綁,荷花大喊上當,拼命掙紮,不讓月
季加綁。但月季個頭大,將荷花按跪在地上,荷花己被五花大綁捆結實了,那抗
得了,被捆得同棕子一樣。

  我們看她倆人表演,都笑彎了腰。我當時胸部結月季綁了個很緊的十字花,
束縛胸部,腰部也緊束二道繩,呼吸都有點困難。這樣無節製大笑,我差點背過
氣。」


           第一百八十三章  月季受綁

  我聽了也不由自主笑了。追問鳳仙說:「這月季瘋勁上來,誰都怕。你們都
綁上了,後來呢?」

  「月季把我們三個綁好後,也累得氣喘噓噓,一屁股坐在沙發上。荷花掙紮
著爬起來,掙了掙身上繩索,看毫不鬆動,就走到月季麵前,死皮賴臉地要她給
鬆鬆。月季一邊給她整理綁鄒的衣裙,一邊嚇她,再糾纏她把她的嘴也堵上,荷
花委曲地坐在她身邊,再也不敢說話。

  月季休息一會兒,站起來幫我和司菊調整下身上繩索,扯平了弄鄒服裝,又
整理下我們的頭飾,這時樓下傳來汽車停靠的聲音,麵試人來了。我們一窩蜂地
跑到陽台上一看,都泄了氣,原來是李奇,不是麵試人,都躲到月季臥室�不出
來。

  月季趕快給我們解釋,李奇已不是當年在公司�無惡不作的小混子,而是這
家俱樂部招聘主管,相當於老九這個角色,人也變了,對女士很尊重,我這件旗
袍就是他送的,他保證給姐妹的待遇不會低於如意公司」

  我聽月季這樣說,也急了。對鳳仙說:「鳳仙。月季的話你們信?李奇這條
狗,改不了吃屎本性。」

  鳳仙緊張地又往那陌生的五個姑娘那兒看看,歎口氣說:「你說話也要小心
點,不要指名道姓,給他知道可不得了。我們三個都不信,但已為時太晚。當初
李奇剛來,我們就應當合力阻止他與月季交往,月季給他一次次迷魂湯灌昏了,
她總認為,李奇怕她,她能吃住他。再加上每次來,一束鮮花,一份小禮物哄著
她,到後來月季對李奇到言聽計從地步。」

  「你們不信他,他還能把你們怎麼樣?為什麼會為時太晚?」

  「主要是月季聽信了李奇的話。李奇說俱樂部的有錢老板也愛玩SM,若是
一般的女孩去應聘報名,人太多。若以SM女演員身份去報名,肯定百分之百錄
用。在錄用現場上綁,證明自己,圍觀人太多。綁好了去最好。所以月季建議我
們在家綁好,我們信以為真,讓月季上綁。

  由於是麵試,她綁得很認真,將我們綁得非常緊,荷花平時嬌嫩些感到更受
不了,若月季事前告之這是李奇的點子,打死我們也不幹。實際上,這麻繩一上
身,我們的命運就決定了。

  李奇進來後,對月季畢躬畢敬。見月季在做我們的工作,還假惺惺地表示,
這三個小姐妹不相信,可暫緩去,你一人先行一步。幹的不錯,請她們來考察,
到時她們會自己來的。月季當時還認為李奇確實是好心,還好激動,對李奇感謝
得不得了。

  很快將自己收拾好的行李從臥室�拉出來交給李奇後,準備給我們鬆綁。李
奇裝作很關心的樣子,說有他在,不再讓月季辛苦,一切有他代勞,讓他先綁好
月季,月季可以坐在那�休息,看他再給我們鬆綁。」

  作為旁觀者我己發現李奇的陰謀了。感歎地說:「當時你們堅持要月季鬆綁
就好了。」

  「這是事後諸葛亮了。我們當時也稀�糊塗地,心�亂成一團亂麻,也知道
他在做戲,但又不知怎樣對付。月季聽他這樣說,順從地將一束麻繩遞給他。自
己先到穿衣鏡前理理妝,將旗袍扯平,到客廳李奇跟前,背朝我們臥室跪下來,
兩隻手交叉放在背後。

  李奇先理好麻繩,用中端繩頭做個話扣,將荷花交叉雙手腕捆在一起,打個
死結。再左一道,右一道,每道都用死結係緊,後往上提了提,認為綁牢了,李
奇用左手將捆在一起的雙手腕往上一托,右手拉著係住手腕雙股麻繩往上用力一
拉,荷花雙手一下吊在頸後,李奇將雙股麻繩繞頸脖一圈回來,再拉到手腕處又
打了一個死結。

  荷花開始還用協商地口氣告訴李奇,綁得太緊,頸子勒死了,出氣都難。李
奇嘴�甜言蜜語說,馬上鬆一下,實際上己將繩分開,順兩隻胳膊往上纏。司菊
一看,驚叫一聲說:『月季姐他用倒五花在綁你。』可能月季也覺察到了,就發
怒了,一邊拼命掙紮,一邊叫罵,但太晚了。李奇將月季按倒,伏臥在地上,他
坐在月季臀部,按部就班用倒五花方式一道緊一道捆綁。

  這時,月季無法掙紮,隻能拼命撲打著兩條腿。我們氣極了,都從臥室跑出
來,衝上去。但我們已被五花大綁,隻有用腳踢,用嘴咬。李奇站起來,一手抓
一個,把我們扔進臥室,我們都重重跌倒在地上,爬不起來。

  李奇一下把臥室門鎖上,我們再也出不來。我們掙紮著站起來,貼著門叫月
季,而她在外麵不斷喊痛,後來一再哀求李奇鬆一點,鬆一點,勒死我了。」鳳
仙講到這兒,忍不往傷心地抽泣著,眼淚一串串流下來。

  我聽了也很難過,這些女孩一旦失去保護,這種結局是必然的。

  我挽惜的說:「當初你們同老黑夫妻一塊投靠單老板就好了。我也不會中他
們圈套。後來李奇把你們送到那�去了。」

  鳳仙擦幹了淚水。哀傷地說:「李奇將月季用反五花綁結實後,打開臥門將
我們推進客廳。荷花直挺挺地跪在那�,閉著眼,昂著頭,身體不停地顫抖。她
穿得那樣薄,與赤裸沒有什麼區別,她給李奇是一根用了很長時間舊麻繩,雖很
軟,也很光滑,在一股情況下這種繩上綁不傷人。

  但用這種嚴厲地反五花綁就不一樣了,舊麻繩很細,由於綁得太緊,胳膊,
胸部,腋下麻繩全陷到皮膚�去了。繩之間皮膚全凸出來,顏色變紅。

  月季整個身子被反弓著,上身在麻繩嚴厲束縛下縮成一團,頸部繩索把整個
頭勒得往後昂,而從肩抹到腋下雙股麻繩拉得腰伸不直,我從未看過有這樣綁人
的,的比死囚還緊。李奇把我們趕到客廳後,指著月季說:『你們幾個小婊子聽
好,誰不聽話,她就是你們的榜樣。』說完將月季背後繩頭往上用力一提。厲聲
嗬道:『站起來,你這娼婦!』

  月季痛得大叫一聲,趕快站起來。一邊叫痛,一邊大哭起來。『不許叫!不
許哭!』月季馬上住口,強忍著,但委曲地抽泣著。她給李奇這一手,徹底征服
了。

  李奇同趕羊一樣將我們趕下樓,上了他的車。他將我們四個人的行李,搬下
來,放在後備箱�,把我們押走了。李奇的車沒進市區,往一片我們從未來過的
山林�開。公路變成小路,在樹林中轉,最後沒有路了,他把我們趕下車,我們
才發現一座戒備森嚴的小院,緊靠在一塊巨石旁,隱蔽在茂密林中。

  進了院子,有十來間木頭房子,他把我們推進其中一間,鎖上門就走了。這
是一間牢房,關了十幾個姑娘,從衣著上看,城�農村女孩都有,她們三五成群
擠在角落�,看著我們幾個錦衣華服,但被綁得直不起腰的女孩。雖然沒有了束
縛,從她們眼神�看,都十分害怕。

  一會兒李奇帶著幾個打手,把我們的行李扛進來,推著我們穿個這間牢房,
打開這間牢房門。�麵是個大房間,沒有窗,有十幾張床,還有洗手間。

  李奇進來後對我們說:『你們幾個是我請來貴客,待遇與外麵不同。但我要
求你們要經常保持今天整潔模樣,每三天要換一套衣服,白天要這樣束縛著,隨
時準備出去會客。晚上鬆綁,你們自己用床頭征鏈子將脖子鎖好,不聽話的我有
好果子給你吃。』說完他鎖上門走了。

  月季等李奇離開後,急不可耐地跑到荷花麵前,要荷花用牙幫她解開繩索。
荷花講,月季你把我綁得這樣緊,頸子上的繩子,勒得我頭都低不下來,怎麼幫
你。司菊知道這反手五花大綁利害,看月季確實痛苦,就主動幫她。我也去幫荷
花,但打的都是死結,還特別緊,被我們的口水弄濕後,繩結便硬得同小石子一
樣,根本解不開。月季氣惱得直跺腳,邊哭邊罵李奇。」

  所以壞人絕對不能交往,月季太輕率了,吞下自己釀的毒灑。「是的正當我
們追悔莫及時,中間一排床後麵有人說:『是荷花吧?你們也被抓進來了。』

  我們一聽聲音好熟悉,繞過去一看,在兩張床之間放著兩隻大木箱,一張床
上放的是色彩斑斕的戲裝和女人內衣,另一張床上放了一件白色真絲繡花旗袍和
文胸、丁字褲。箱子表麵板子上有一隻園孔,人的頭露在外麵。一個滿頭釵環首
飾,臉上濃墨重彩,是戲劇花旦妝扮;另一個雲鬢高聳,戴金掛銀,濃妝豔抹年
青女子。身子全裝在�麵,原來是兩隻囚籠。」

  我一聽,興趣來了,是誰同我一樣盛妝打扮,釘在囚籠�。連忙就急不可待
問:「這兩個人是誰?她認識荷花,你肯定認識。」

  鳳仙調皮地擰了一下我的鼻子,說:「那當然。你與她們比我熟,還是好友
呢。」

  我一下猜到了。脫口而出說:「金銀花和赫牡丹」

  「對,一點都不錯。特別奇怪的是,金銀花老公公範仁傑是集團高層,李奇
靠山,怎麼把她也抓進來了?我們圍過去問她們怎麼啦。」

  「金銀花怎麼說。」

  「她當時痛苦極了。到現在為止,她還不知道是誰綁架了她,她現在關得是
什麼地方。見了我們泣不成聲,牡丹告訴我們,她辭職後,銀花把她介紹到市�
一個劇團。那天銀花新製了一件很薄的真絲旗袍,雖然她腳鐐手銬她也能穿上,
故請牡丹晚上來吃夜宵。

  那天為了趕時間到銀花那�不至於太晚,演出一結束,她妝都未卸,叫了輛
出租到銀花那�,反正她有衣裙在銀花家�,卸妝也方便。到銀花家,女仆羅如
姐已將夜宵做好放,在銀花房間�。

  銀花為穿這件旗袍,還專門化了妝,當著牡丹麵,銀花將薄如蟬衣的袖子穿
過手銬環,再套進手臂,興高采烈地將這件漂亮旗袍穿上身,拖著腳鐐,帶動著
腳鐐鏈上小鐵球走著台步。

  牡丹妝也不卸,在邊上為她鼓掌喝彩,兩人玩得高興極了。

  這時。羅姐進來了,催她倆快吃夜宵,否則都涼了。肚子也餓了,倆人說明
說說笑笑將夜宵吃完。誰知吃了後,人困得很,很快什麼都不知道了,醒來時,
發現自己雙手反綁,坐在地上,身子靠在床沿上。

  想起來,雙腿也綁在一起,渾身無力。當她們完全清醒後,來了一幫穿黑衣
壞蛋,他們扒得我們一絲不掛,給我上了手銬腳鐐,釘在這隻大箱子�,身子在
�麵動不了,難受死了。隻有大小便時,把箱子架在馬桶上,箱子底是木刪欄,
方便後,像衝豬一樣,用自來水將我們衝幹淨。」

  「後來呢?」

  「一天後,來了一幫人把她倆連箱子運走了,到那兒我們就不知道了。不過
聽我們講是李奇把我們抓來,她是何等聰明之人,馬上就明白了抓她幕後黑手是
誰。」

  我心�清楚,當時範老二把她媳婦偷運到黑石村興隆商行,準備賣到國外,
碰巧給吳興發救了。


          第一百八十四章  三進死囚號房

  鳳仙她們四姐妹的遭遇引起我的共鳴,我們這些女孩沒有靠山,在這競爭激
烈的社會�,很容易成了強者手中點心。若不是張孝天,若不是吳興發,我不知
是否在這世上。我想現在月季心情一定很悲觀,這次對她打擊是致命的。

  於是,我請她們四人聚在遠離另外五個姑娘的陽台上,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
她們,增加她們對生活的信心。當她們得知如意娛樂公司毀於兩派械鬥時,不由
膽顫心驚,若仍住在那�可能玉石俱焚,對於李奇把她們擄來,脫離那個危險戰
場,反而應彈冠相慶,也明白馬老師一再動員她們離開原因。

  月季很聰明,她聽我介紹警方《月光》行動沈重打擊了人販集團後,就對鳳
仙她們說:「自銀花她們那一批人送走後,這�抓來姑娘再也沒送出去一個。李
奇他們將我們今天押到這�,明天押到那�,始終沒有買掉我們的機會。這次到
美人洞,出發前揚言這次一定不會跑空,隻要價格不是太高,一定可以出手,沒
料到不斷沒少,反而多了一個洪玫瑰。回來時李奇垂頭喪氣,以前押我們總要想
點子折磨我們取樂,這次在都很少看到其影子。」

  我給她們打氣說:「範仁傑是警方通緝犯,他己在全國警方合圍之中。他帶
著我們這一批人目標這樣大,可躲藏的地方越來越少,給警方發現是遲早的事,
我們不要氣餒,我看我們出頭日子不遠了。」

  月季一直在注視著我,我不知道她到底是什麼意思。這兒有一大半人都繩捆
索綁,我也沒什麼特殊。當我講完我要她們知道的外麵信息,她們都在回味我的
話,大家都沈默不語,想著自己心思。

  月季走到我麵前,用手摸撫著我緊緊纏了一道又一道麻繩的胳膊,走到我身
後,又捉住吊在背後繩頭,在手中反複的觀察。然後轉到我前麵,將繩頭舉在我
麵前說:「玫瑰姐。他們怎麼這樣狠,這是什麼繩子,硬得像鐵絲一樣,捆在身
上多痛呀。我摸了你的胳膊,同鐵絲匝的沒區別,還綁得這樣緊,你受得了嗎?
我來幫你解開。」

  我扭了扭身子拒絕了。擔心的說:「若叫李奇知道了,你可就吃不了,兜著
跑。」

  「沒關係。看李奇這次回來沒精打彩樣子,今天不會來了。明天早上我再給
你綁上。」她和風仙都轉到我背後,手嘴並用,就是解不開。又從頭上拔出幾根
大發夾配合,還是一個繩頭也未鬆開。

  月季無計可施,最後還是放棄了。狠狠地說:「玫瑰。哪個人販子用這繩綁
你的,簡直準備綁你一輩子,你一定不要饒了她。」

  我苦笑一聲。對她們說:「這繩是我自己找的,綁我的人也是我請的,也是
我要她盡量綁緊點的,我把自己綁結實後,送到範仁傑手中的。」她們聽了驚愕
得嘴都合不上。

  於是我把我從沁州刑場逃走,賣到美人洞,並告訴她們,賣到那�女人終生
鎖上刑具,沒有一個能逃出來,所以叫《進得去出不來的美人洞》,我又怎樣幫
助那�人開發當地土產度荒,被當地人尊為長生仙女。當地人如何迷信。他們要
我繩捆鐐銬加身,才敢見我這個長生仙女。這次我隻身上山救人中圈套,這驚險
曲折複雜的經曆告訴她們,她們聽得如醉如癡。

  月季感歎說:「以前我們隻知道玫瑰姐有頃國傾城的花容月貌,還不知道你
還聰慧過人,膽大心細,真是我們女中豪傑。這下我們有了主心骨了。」

  沒想到我與她們聚會時間是這樣短,當天夜�,闖進幾個人,給我套上黑布
袋架了出去。等月季她們反應過來,嚎叫著撲過來時,我己被架出牢門,拖下樓
去,塞進一部汽車�。我雙手時間綁長了,己完全失去知覺,毫無抵抗能力,像
木偶一樣由他們擺布。車子走不遠停了下來,又換了一部車這部車。

  開出不久,車頂上響起了警車專有的警報聲,我十分奇怪,他們有警車開。
車開了不到半小時,進了一個院子。「匡啷」一聲開了的鐵門在車後關上,車停
下來,上來兩個人架著我,取下我頭上黑袋。映入我眼簾的是《龍口看守所》幾
個大字。怎麼又回到龍口,難怪我從關押樓上往下看是那麼熟悉,原來這兒是龍
口縣城。範仁傑又把我交給了警方是怎麼回事。

  我估計與所謂的《龍口販毒案》有關,新的一次較量拉開序幕。他們把我推
進看守所審訊室。一腳把我踢跪下來,我卒不及防,雙膝落地,砸得痛徹心腑。
我「哎喲」叫了一聲低下頭。

  一個女警官神采奕奕地走到我麵前。大聲喝道:「洪玫瑰。�起頭來!」

  我滿頭絹花首飾,頭發又被發膠固定,又園又滑,押我的人抓不上手,就板
著我的上身,扣緊背後麻繩,迫使我挺起胸,昂起頭。往前一看,原來是我的老
對頭梁大隊長,她手�拿著一份文件,嘲笑我說:「哈哈!洪大小姐。我們又見
麵了,這次恐怕出不去了。聽說這次是你妝扮得豔麗動人,自縛其身送上門的。
喲!真可惜,你這個靚女怎麼與販毒扯上了,你要知道,那可是一條不歸路。」

  開場白之後,宣讀了龍口縣檢察院對我的逮捕令,宣布逮捕後,送到重犯囚
牢。這重犯牢房上次我住過,重犯牢房的中年女看守我認識,她想先除掉我頭上
首飾,但很難拔掉,給發膠牢牢貼在固化頭發�。接著她給我鬆綁,我跪在她辦
公室,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未解開一個繩結。

  她抱怨說:「就是給死刑犯上綁也不能這麼緊。這姑娘的胳膊肯定完了。」
她從外麵找來一隻鋒利的軍用匕首,首先割斷吊著雙手那節繩,雙手垂下來,身
上如放下一隻重包輕鬆下來。最後她用匕首將繩割成多節,終於將我徹底鬆綁,
麻繩一節節散落一地。

  我全身先是一陣發熱,然後是麻,最後是癢,上身同爬滿螞蟻一樣。我想用
手抓,但雙手仍反剪在後麵,動也不能動。我感到這次同以前大不一樣,雙手一
點感覺也沒有,我嚇得哭了。

  那中年看守一邊幫我脫衣裙,一邊安慰。當衣服脫下後,胸脯,頸,肩,胳
膊,手腕全是紫紅甚至發黑的繩印。中年看守給我穿上號衣,釘上死鐐,送我到
號房,交待同號室友照顧我的生活,鎖上號門就走了。

  我深知不盡快處理我這雙手,肯定要殘廢。根據馬老師教我的方法,在這種
情況下,決不能亂捏亂動,最初輕輕晃動身體,使下垂雙手自然擺動,讓扭曲的
神經和血管自然恢複。我就這樣,將雙手拋動到傍晚,雙手有了一點又漲又痛的
感覺。幾天緊縛,今天鬆開,夜�睡得很沈。

     ***    ***    ***    ***

  第二天起來,發現雙手開始腫漲,再拋動,有些痛。而且隨著腫漲加劇,拋
動時痛得鑽心。正當我心急如焚時,看守來提我見我的律師。我當時很奇怪,不
知什麼人為我請律師。

  到會客室一看,還是那個金大律師。見到他我很高興,我有了希望。金律師
還帶來治傷的藥品,經過監獄管理部門檢查,允許我帶回監號。從藥品使用說明
和口吻分析,這些治傷藥肯定出自馬老師之手,我真有些驚訝,這個張孝天可真
神通廣大。

  金律師還告訴我,這宗通天大案審判地尚未最後定,所以審判暫不會進行,
近期不會有人打擾我,他要我安心養傷。他對我最終處理結果仍很樂觀。

  這位金大律師還是利害,見麵當天就給我換成我曾住有點像賓館號房,找了
個女犯陪我,並照顧我。回號房我按金律師帶來字條方法用藥,治療和鍛煉,一
周後雙手完全恢複,而且肩關節和肘關節更靈活,若僅綁手腕不綁胳膊,我能把
反綁在後的雙手翻到前麵來。

     ***    ***    ***    ***

  十天後,審判地果如張孝天所料,定在西海省西京市中院,內定我是從犯,
關在西京看守所。穿著囚犯的背心,暫時作重刑犯看押,釘著生誘的腳鐐,上著
鐵銬。在《玫瑰之家》會員關照下,在監獄�生活受到關照,沒有人為難我,會
員們還利用各種關係來看望我。

  每當我出來放風,拖著沈重的腳鐐,「匡啷」,「匡啷」在院子�活動時,
總有犯人來扶著我。

  那些看守都同看把戲一樣看著我,我都不敢�頭見人。我望著那圍著帶電網
的高牆,心�感到安慰,若不是我挺身而出,現在鐵窗之內不是我,而是我那不
聽話的女兒。

  到了西京,在吳興發看我的時候,我告訴他,範仁傑一幫人帶著一批還未出
手的姑娘,就藏在離看守所不到半小時車程的範圍內,具體地點是一座不低於十
層大樓上。

  範仁傑手下把我交給當地警方,證明他與當地警察有關係。

  吳興發如獲至寶,非常感謝我送給他這樣好的禮物。在我蹲監獄時,阮總也
不放過我,通過關係給我送來電腦,叫我利用在獄中空閑時間,外界幹擾少,靜
下心來寫幾個好劇本。

  我用我的經曆一鼓作氣的寫了五個劇本草稿,後經專業作家修改成幾部電影
劇本,成了我的成名之作。關押了二個月,正式開庭審判。經過繁多的程序和大
量內調外查,否定這宗案是涉毒案,撤消龍口檢察院的指控,所有涉案人員,包
括殷莫者都從此案中解脫,他由於還有其它犯罪謙疑,被另案處理。

  但我也未被釋放,法庭當場判我《違反精神藥品管製罪》,私帶數量較大;
考慮到所攜帶藥品在案發時還未列入《精神藥品管製目錄》,且初犯,故從輕處
罰。判處強製管製二年,由沁州《紅玫瑰之家有限公司》擔保,代行管製之責。
由吳興發警官監督執行,在管製期間,剝奪公民權,必要時,可采用戒具限製自
由,以預防對社會為害。

  判決後,王律師建議我放棄上訴。因為此案經吳興發調查取證,金友才律師
的有力辯護,己經推翻原來定性,不作販毒案,僅作為一般藥物管理不當,來處
理,屬輕微犯罪。

  我當時有些奇怪,即是輕微犯罪,為什麼要管製二年?這樣長時間,還要用
戒具限製自由。王律師笑而不答,我想這案早給他們給弄消了,這管製是他們活
動法院的結果,純是化蛇添足,主要是要借法律名義,把我控製在《沁州紅玫瑰
公司》。

  經王律師他們一折騰,好了張孝天。他徹底脫離此案的幹係,還有那些涉及
在此案中,幫他的警員,都一點事也沒有。不過那些人也是吳興發在警界朋友,
吳肯定要幫忙。我甚至懷疑張孝天借力打力,通過我,借用《玫瑰之家》會員的
力量為他洗脫。反正張孝天這人太可怕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紅玫瑰之家

  判決後,阮總帶人到獄中來接我。給我換上一件大紅閃亮的滾金邊的真絲軟
緞旗袍,上麵花頭是大朵白牡丹,碧綠的葉,紫色柄;並對我解釋白牡丹證明我
的清白,紅色驅除在獄中給帶來的黴氣,當著獄中幹警麵,讓我跪在地上,給我
砸上鈦合金腳鐐,再用麻繩五花大綁捆得結結實實,說是他嚴格按照判決規定,
對我嚴加管束。

  監獄長笑著說他們,這不是來接人,而是來帶死刑犯,就差沒插亡命牌了。
阮總笑了,在場上都會心的笑了。阮總給我披上一件皮大衣,上了汽車,直奔高
速公路。

  阮總與我坐在後排,他對我說:「玫瑰。這件案子己成過去,再不會有人來
找你麻煩,你要安心工作。我們一定要把《紅玫瑰之家》辦得超過當年的《如意
娛樂公司》。」

  我苦笑著對他說:「我的案子給你們消了,我的人也給你們俘虜了,人身自
由也沒有了。你們給我砸上用這麼貴重材料做成的又輕又硬又結實的腳鐐,可能
以後也不準備打開了,看來裁縫也沒有必要給我製褲子了,我這與坐牢有什麼區
別。你們真精明。」

  「你確實聰明,能從現象看本質。這樣你可以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我們的事業
上來,我們這樣做可是受法院委托的啊。」

  「這正是你們精明之處,對我這個弱女子用得著這樣嗎。」

  阮總哈哈大笑,摟著我的肩,扭扭我的鼻子說:「若那個男人認為你是個弱
女子,一幅腳鐐,一根繩子把你管住了,那他不是草包一個,就是蠢豬一頭。玫
瑰。為了你,這次開業典禮推遲到明年春天,你這次回來要好好努力,要一炮打
響。」

  「阮總。我感到案子並沒成為過去,你看我這樣子同押去服刑有什麼兩樣。
所不同的是你不是警察,若這樣,我情願在監獄�服刑,人落得自在,不會天天
被繩索綁著工作。」「那可不一樣。那樣是罪犯,而你這樣還是公民,隻是有違
法行為的公民,性質不一樣。」

  我一聽更來氣,拋掉身上大衣,轉過五花大綁的身子,眼睛睜得園溜溜惡狠
狠地瞪著阮總氣呼呼地說:「我有違法行為要管製我,那作為主犯的殷莫者在這
個案子不去追究,什麼處理都沒有,這公平嗎?」

  阮總兩手一攤,不以為然。半真半假地說:「這件案子本來是子虛烏有,把
一件正常地±特產加工硬扯上製販毒案,不追究也在情理之中。要管製你,還不
是法官看你長得大漂亮了,不治治那不要翻天,誰還管得了你。至於判你管判,
你也是口服心服的,你不是也沒上訴嘛。」

  見他如此胡說八道,我氣得七竅生煙,恨不得一口吃了他。大聲的對他吼叫
說:「不是你們硬勸,我不上訴?怎麼反說我心服口服,你們這些混蛋。」

  阮總一本正經,官腔官調地說:「判決已生效,後悔也沒用了。還是安心接
受改造吧,抗拒改造是要從重處罰的。」我氣得渾身發抖,想打他,雙手被麻繩
牢牢綁在背後,想用腳踢他,腳鐐鎖著提不起來,就整個身子發瘋-樣撲上去,
想用牙咬。

  阮總是何等機靈,一把抓住在綁在我胸部十字交叉的麻繩,用手一撐,就把
我頂住。然後順手一拉,將我拉倒,伏臥在他的大腿上。我拼命掙紮,他左手抓
住我背後繩子按著我,右手狠狠打我的屁股,一邊打一邊開心的說:「剛被管製
就這樣不服管教,該打屁股。」

  他還真用力,打得怪痛的。我下身卡在他膝蓋上,打的時候帶動那幾個陰部
金屬環,一跳一跳的弄得人淫火燒身,我又掙脫不了,不得不向阮總叫饒,弄得
前麵開車的司機都懷大笑。阮總哈哈大笑,抓住我背後的繩索,將我拎起來放在
身邊坐著。

  他幫我將揉鄒的旗袍整理好。我再也不敢多嘴多舌了,現在與他對抗吃虧的
是我,我不得不老老實實坐下來。

  汽車風馳電掣直奔沁州,到處是銀裝素裹,村莊,城鎮,莊稼均披上厚厚的
雪,隻有雪後的公路,像一條黑色腰帶,消失在那天地一色的遠方。

  汽車駛進沁州城,穿城而過,順24路公交車行駛,到終點站,終點站名己
改成《玫瑰之家》。

  駛進公司專用線,一會兒一座紅色樓房出現在眼前,這是修複一新的《紅玫
瑰之家》辦公大樓。汽車沒停留,繞過大樓往山溝�走,我往窗外看,一切都掩
蓋在白雪下,什麼都變得佰生。最後汽車停在一座四層樓的別墅樓下,我下車一
看,太熟悉了,也是大雪後,我離開這�,是我生孩子的地方。

  從外表看,一切都未變,門前雪己清掃,我拖著腳鐐,在阮總扶持下走進客
廳,包括銀花在內一大群花枝招展女孩子聚在那�,看我進來,都站起來鼓掌,
大家惡作劇地齊聲喊:「歡迎!歡迎!熱烈歡迎,歡迎阮總將玫瑰姐押解回家,
監管改造,重新做人。」

  我真叫他們作弄的哭笑不得,還有什麼講的,我心�明白,這還僅僅是剛開
始。阮總當場對大家宣讀了法院委托書後,宣布說:「我們《紅玫瑰之家》,受
法院委托對玫瑰小姐進行管製改造。這�是她的管製地,也是她生活工作地方。
隻要出這個大門,你們與她再一塊工作的人,都有責任要把她束縛起來,大家知
道了吧。」

  「知道了!」

  阮總宣讀完後,將我身上的繩子解開,大家蔟擁著我,到三樓專為我準備的
房間。

  房門框上醒目的釘了一個標牌,上麵寫著《藝術總監室》。�麵布置得很高
雅,也很女性化,粉紅色的牆上掛了我幾副大劇照,辦公室陳設比較簡單,一張
大辦公桌,三張三人沙發排成品字形,對著辦公桌。辦公室牆壁上掛著大尺寸的
半導體彩色電視機,下麵排列著影像數字編輯設備,是我的以後處理攝影資料主
要工具。

  大家都擠在辦公室�,一直鬧到下班才散。我不在家時,她們除了拍攝一點
捆綁的DV片外,其他什麼事也幹不了,收入也少,所以,都殷切地盼我早日回
來。

  等她們都走了,我正想休息一下,阮總陪吳興發突然闖進來。我有些驚訝,
自我被押解到西京看守所後,與他見過一麵,今天剛押回來他就趕來了,不知有
何事。他抓住範仁傑沒有?我很想知道。見麵後直截了當問:「吳警官。你這麼
急急忙忙趕來,是不是有好消息。範仁傑抓到了吧?」

  吳興發苦笑著說:「要是那樣就好了,我也不會從西京急匆匆趕來。範仁傑
太狡猾,上次得到你的情報,我立即趕到龍口,但太晚了。就在他們交出你當天
夜�,他們連夜轉移了。等我們找到那地方,己是人去樓空多天了。但此行收獲
也有,我們查出他們用二部裝了假軍車牌照大貨車轉移的。

  通過對他們有可能通過收費站錄像進行檢索,這樣追蹤到千�之外的江南省
水陽市。但在那�就失去蹤跡。我們十分奇怪,從我們掌握的資料看,範仁傑在
水陽市無網絡,水陽市治安很好,從未有涉黑案件發生。若沒有當地人接應,他
們那麼多人,還綁著十幾個姑娘,是無法存身的。

  當地警方得知我們的情報,高度重視,集中警力把水陽翻了個底朝天,一無
所獲。你對範仁傑團夥比較了解,聽說你們還去水陽拍過戲,你能否為我們提供
一點兒新線索?」

  看來阮總對吳興發來177 吳興發的重囚乘車到達天王寺山腳下,己過午
夜。有二名士兵架著我,幾乎是把我�上天王寺山門。

  上了上山小路,路麵很窄,我要求他們不要再架著我,這樣更無法走,他們
放下我,我獨自走在前麵。他們牽著綁我的繩索跟在後麵。我雙手反吊在背後,
昂首挺胸地往前走。山路程崎嶇不平,經上次整容塑身後,我己養成小步走路的
習慣。

  天又黑,我又拖著腳鐐,還要尋找進入那條小路的入口,故走的速度很慢。
吳興發很急,老上來催問。其實我更急,終於在微弱星光下,-大片黑壓壓鬆樹
林出現在路的左則。再上前而山坡,顯出一顆與鬆樹樹形截然不同的銀杏樹高大
樹形。從銀杏樹下,順著依稀可辯的小路,穿竹林,終於到達了金錢樹下嶺頭山
道上。

  這時天還未亮,戰士們在路上休息。吳興發從牽我的戰士手中接過繩頭,安
排他們去休息,推了我一把,示意我繼續順山路往山外方向走。在逐漸增強的晨
光下走出500多公尺。他把我拉上路邊山坡上一顆大青櫟樹旁,把我往櫟樹上
綁。

  我又委屈又怕,我心想,千�迢迢被你們押來,心甘情願地拖著腳鐐,五花
大綁爬山鑽林,為你們引路,結果還被綁在荒無人煙山上。就哭喊著說:「吳興
發。你這是幹什麼呀!快鬆開我,你將我孤零零的一人,捆在這荒山野林,我怕
呀。」

  吳興發一邊用力綁,一邊說:「不許叫。否則把你嘴也堵上,你這樣給王老
八報信嗎?」我嚇得一聲也不敢出,嗚咽著,淚汪汪地看著他。

  他見我愁雲慘霧的樣子,又笑了,刮了一下我的鼻子說:「這是為你好呀。
我們即將抓捕的是漏網之魚,這些人凶悍無比,馬上就有一場惡鬥。槍子是不長
眼的。我看這�又安全,又能看到抓捕的場麵,多好。把你綁在這�,行動開始
後,我們無法顧及。怕槍聲一響,你嚇得到處亂跑,這兒地形這樣複雜,以後到
那兒找你。」

  我己給他綁在樹上,一點也動不了。冷笑著說道:「你不是怕找不到我,而
是怕我溜了。我這渾身繩捆索綁的,又拖著鐐,在這山嶝九折的大山�,往哪�
逃。」

  吳興發最後又緊了緊繩子。嘻嘻哈哈地說:「你這話隻有騙鬼去。剛才你在
前麵帶路,隻看到在微弱手電光下,你閃閃發亮的衣裙,在樹從中漂移,伴隨腳
鐐鏈碰擊清脆的『叮叮,當當』聲,如同舞台上青衣走台步那樣輕快。誰相信你
是一個帶鐐受綁之人。我當時就想,阮總真有先見之明,到伏擊地後第一件事,
就是要保證你這個受管製人不能逃脫。」

  我給他一席話說得啞口無言,隻好這樣動也不能動地緊貼著這顆樹,看吳興
發消失在樹叢中。我孤苦伶仃的被束縛在這山道邊高坡上,望著在晨曦中漸漸顯
現的高山峻嶺,鬱鬱蔥蔥。雖害怕也高興,從今天之後,這風景如畫的地方再也
不會窩藏罪惡,一批無辜的婦女將脫離火坑。

  吳興發他們都隱藏好,看不見一個人影,周圍靜悄悄的,等待風暴的來臨。
武警部隊的抓捕行動遭到王老八團夥武裝抵抗,從早晨五點第一聲槍響開始,到
王老八率一批骨幹鑽暗道出逃,從十八盤嶺腳下小村一農夫家出口衝出,往金錢
鬆方向突圍,受到吳興發小分隊時阻擊。

  到茶廠方向快速趕來武警合圍,上午十點戰鬥基本結束,王老八團夥在老巢
人員無-漏網,範仁傑殘餘人員,不出所料,就藏匿在這�,李奇在頑抗中被擊
斃。最可惜範仁傑與王老八團夥中老二,前一天出山聯係下家未歸,讓他又逃脫
了。武警戰士清理了抓捕現場,將捕獲的嫌疑人集中後,才上來兩個戰士將我從
樹上解下來,在路邊重新把我身上的繩索緊了緊,跟在大隊伍後麵,都押往丁河
口小鎮。

  他們牽著五花大綁的我往前走,同前麵王老八手下一樣,我心�很委屈,但
也有理無處申。吳興發的人影也不見。回到水陽市,仍將我關在原來地方。他們
給我鬆綁後,我洗了澡,把有汗漬的內衣和弄髒的外衣都洗了。正當我在沙發上
閉目養神,著急荷花四姐妹不知解救沒有。

  這時,門打開了,吳興發領著她們四人進來了。荷花見了我,-下撲到我身
上,泣不成聲。我緊緊抱著她,淚水漣漣,口中自言自語的說:「太好了。太好
了,總算熬出頭了。」

  月季她們也淚流滿麵,與我們抱成一團。吳興發見此情景,知趣的鎖上門走
了。

  在我抱著荷花時,感到她貼身纏有硬邦邦的金屬鏈。我鬆開她問是什麼,她
羞於啟齒,默不做聲。解開上衣,我一看,是《美人內衣》我忙將她衣服扣上。
安慰她說:「我知道了。我當年離開如意公司,不也讓牡丹給我套上一件,三個
月才脫身。你們都有吧。」

  她們都點點頭。司菊急了。說:「還要三個月?這樣長時間,難受不說,今
後如何見人啦。」

  我笑吟吟地說:「我說三個月,是經高人指點,知道怎樣打開,否則一輩子
都會鎖在你身上,警察都沒辦法開。」

  「那怎麼辦呀。我們在你走後,李奇就把這淫穢的東西鎖在我們身上。玫瑰
姐,我正想告訴你,這次解救出來還有幾個當地姑娘,是王老八綁來的。到了這
�,王老八就要求範仁傑把他綁來幾個最漂亮的也鎖上這東西,其中有一個特像
你,王老八最中意的一個,還上了如意公司數碼腳鐐手銬。」

  我一聽,花容失色,急不可待地問:「她人呢?」

  月季看我焦急不安的神態,忙接過話頭說:「這次解救當地和附近的姑娘,
都遣送回家了。她們三個身上鎖著這淫穢的東西,無顏再麵對家�人,死也不回
家,要跟我們走。吳興發考慮到她們不是原如意公司的,沒叫來。」

  我聽了鬆了口氣。對她們說:「你們放心,回到沁州,我會有辦法將它們打
開。這幾天你們先過過癮吧,隻要不穿一輩子,平時穿穿也蠻刺激的,姑娘們是
嗎?」她們破涕為笑,又與我鬧成一團。

     ***    ***    ***    ***

  在水陽休息了二天,吳興發手頭工作也區理完了,決定乘火車帶我們先到西
京,再回沁州。火車是晚上的,吃好晚飯,我淋浴梳洗好,化了個淡妝。將頭發
梳了個大辮子,拖在背後,仍穿那件大紅閃亮的滾金邊的真絲軟緞旗袍。這件旗
袍比較厚實,我們要往西北走,越走氣溫越低。

  離開車還有一個半小時,吳興發開了我的房門。他站在房門口一揮手,從沁
州押我來的兩名警官提著繩索衝進來,將按跪在地上就上綁。

  我穿了這件妖豔的旗袍,本來就出格,再拖著腳鐐,我正愁怎樣上火車呢,
再五花大綁,火車站上那麼多人,叫我顏麵往那�放。我跪在地上,一邊掙紮一
邊對吳發興叫道:「吳警官。你對我這樣做太出格了,火車站那麼多人,我這模
樣怎麼麵對。」

  吳興發一本正經地說:「公事公辦,沒有辦法。要知道今天,當初就不要幹
違法的事。」話一落音,丟下我就走了。我氣得七竅生煙。我什麼時候幹了違法
的事,你吳興發最清楚,你這樣純粹是出我洋相。

  我拼命抗爭,潑口大罵,但那抗得了兩條漢子,越掙他們綁得越緊,警繩勒
得我胳膊同斷了一樣。我忍不住喊:「唉呦!我的胳膊要斷了,你們鬆一鬆,真
的要斷了,是真的。」一句話還未喊完,脖子上的繩圈突然收緊,勒得氣都出不
來,我拼命扭動身子。

  捆我的一個人厲聲輕輕地說:「不許喊。否則勒死你!」我難受得要命,頭
同爆炸一樣。聽他這樣威脅,我頭直點,他才鬆開脖頸上的繩圈。

  我幹嘔-陣,再也不敢吱聲。他倆把我架起來,扭著我的胳膊往門處推。我
拖著腳鐐,跌跌撞撞往前走,直到推進一輛小汽車�。

  小車直接開進火車站,上了站台。

  這時,離開車還有一個小時,約夜�23點。他倆從車�把我揪出來,往火
車箱�送。我看見在車箱另一頭也停了輛小車,從車上下來幾個花枝招展的女孩
子。

  我發現其中-個佝著身子,艱難地移動著腳步,並拌有鐵鏈碰擊聲。我立刻
想到她是誰了,我激動不已,掙紮著,奮力想朝那姑娘身邊走,那兩個押我的人
死死揪著我被綁得像棕子一樣身子,扭著我往車箱門口推。

  我們的糾纏引起了那幾個女孩子的注意,她們停下來往我這邊看,似乎那佝
著身子女孩不肯停留,催促她們上車。我很快給扭進車箱,揪到第一間包箱前。
這是一個軟臥,押我的人拉開軟臥門,一掌將我推進去。我立足未穩,卜咚一聲
側身倒在左側1號鋪下地上。

  他們將我的手提箱塞在鋪位下,拿出一根長鐵鏈腳鐐,一頭鎖在中間茶幾的
支撐架上,一頭鎖在我腳鐐鏈上,關上門走了。身上繩子捆得很緊,稍用力繩子
就勒得痛,所以側臥在地上起不來。

  想不到這次老吳真吩咐手下將我當重罪嫌疑人看待,雖受罪,但從來沒有過
這樣一段經曆,覺得非常刺激。這樣五花大綁束縛在火車這流動的公共場所,動
也不能動,可能以後再也不可能有這樣的機會。

  真要感謝吳興發,也許他這個精明的警察知道我內心的秘密,故意這樣安排
的。就在我胡思亂想時,包箱門外有人說:「是這間吧?二,三,四號軟臥就是
這間。你不方便,你先進吧。」聽聲音是荷花她們,太好了。門「呼啦」-下給
拉開。「哐啷」一聲,有人拖著腳鐐走進來。

  「唉呀」進來人驚叫一聲。又有兩個人衝進來,看見我也驚叫一聲,將我扶
起來喜出望外地喊道:「這不是玫瑰姐。怎麼你也乘這趟車回去?是誰把你綁得
這樣緊。冬梅快把門拉上,一會兒大批旅客要上車了,看見不好。」


         第一百八十六章  親人冬梅,方冬梅

  門口那個姑娘叫方冬梅,酸甜苦辣一塊兒湧上心頭,我替她受了好多罪,可
能她還不知情。她怯生生地站在門口,驚奇地看著我。

  一個姑娘在我身邊說:「玫瑰姐。她好像你,簡直同親姐妹倆-樣,我第一
次見到她就這樣想。」聽聲音好熟悉,轉過臉一看,天啦!怎麼是她。

  我脫口而出說:「向陽花。怎麼是你?你也到沁州去。本來是想去找你,可
我不自由啊,你看我腳上戴著這東西,出門還繩捆索綁,那兒都去不了,我好想
你。」

  向陽花雙手捧著我的臉,端詳了好半天說:「玫瑰姐。我們分手後,天天都
夢見你。你變得漂亮了,皮膚同換了一樣。身材更窈窕,現在一看,就知道你是
個演員。自那次拍戲後,王老八找不到你們,把我盯上了。

  半年前,如意總部與我們斷了聯係,水陽分公司解體,我失去依靠。我想方
設法,還是沒有逃出他的手心,-個月前被他們綁架了。雖然這次被解救,但給
他們鎖上這恥辱的《美人內衣》,無法解除,無顏麵對家門口親朋,另外我也想
去找你,故跟荷花一同去沁州。」

  她又將方冬梅拉過來說:「我說有一個同你長得同親姐妹一樣的人,就是這
位玫瑰姐。這位是冬梅小妹,是江南大學少年班學生,14歲進大學,這次也給
王老八綁架了,主要是她長得太像你,抓來後,除鎖上美人內衣外,還從外麵弄
來這副高科技腳鐐手銬戴上,準備在他老巢關一輩子。她這樣子怎樣上學,隻有
跟我們出去避避。」

  哪用得上向陽花的介紹,是我養大的孩子,我還會不知根底。這孩子聰明絕
頂,10歲就學完義務教育九年課程,後被江南大學破格錄取,她從小膽大,什
麼事都敢幹。中學時就幫媽媽跑業務。但社會履曆太淺,上殷莫者這種人皮狼心
壞人的當也就在情理之中。

  我心�很矛盾,我說我是她父親,看看胸前高聳乳房,頭上又粗又長發辮,
又白又嫩徹底女性化的皮膚,苗條身材和身穿這件豔麗旗袍,我自己都不相信我
曾經是個七尺男兒,她還能信。

  這時我又重新燃起對張笑天憤怒的火焰,是他把我-個頂天立地男子漢變成
這妖豔的女郎,使我們父女見麵都不敢相認。這次相遇我都不知該談什麼,怎樣
麵對她。

  「玫瑰大姐。」還是冬梅打破沈默。她用她鎖著重銬的小手,摸撫著我緊勒
著橫七豎八豆綠色警繩的上身說:「誰把你捆成這樣的。多難受,我幫你鬆開好
嗎?」她手銬的鏈子刮擦著我被繩索勒得高高凸起的乳頭,雖隔著衣襟,仍牽動
著上麵的乳環。

  火車上的鋪位狹小,四個人擠在上麵,我雙手又被高吊在背後,向陽花和荷
花一左一右的將我夾在中間,無法擺脫冬梅的雙手,又不能明說,弄得我心猿意
馬,淫火燒身。

  我隻好強忍著對冬梅說:「冬梅。你沒看見嗎。這是警繩,我現在是在押嫌
疑犯,是警察執行公務綁的,誰敢隨便鬆開。」

  冬梅聽我這樣一說,將兩隻在我身上摸繩扣的雙手縮回去了。不安地說道:
「對不起。玫瑰大姐,我不知道。」

  聽她大姐長大姐短的叫,我心�很不是滋味。我靈機一動,帶著責怪的口吻
說:「小冬梅。你不能叫我大姐,應當叫大姑,我是你的親大姑呀!」

  她嘴�嘟囔著說:「你是我的大姑?我怎麼沒聽我爸爸說過,他有這麼一個
姐妹。你顯得這樣年青,與爸爸年紀相差那樣大,不大可能吧。」

  我苦笑一聲。隨口編排地說:「我確實是你親姑媽。你奶奶生下我以後,嫌
我是個女孩,偷偷送人,而且送到千�之外的沁州。後來我長大了,養父母告訴
我真正生母,我去津河找到你奶奶。你奶奶告訴說,你父親在沁州出差。等我趕
回沁州,你父親不幸遭遇車禍,我隻見到最後一麵,接下他剛開發長生果業務。
否則,這業務為什麼非要交給你家做?」

  她聽了,將信將疑地說:「就算是,也隻能是小姑,怎能是大姑?你隻比我
隻大幾歲,別人都喊你姐,叫我喊姑,我喊不出口。」

  聽她稚氣的回答,我好氣又好笑。旁邊的荷花可樂拍著巴掌說:「哈哈!這
下可好了,我們是玫瑰姐的妹子,冬梅可也要喊我們姑了。」

  冬梅生氣了,鼓著嘴坐到對麵鋪位上去,頭往�臥在床上。不知什麼時候火
車已開了,荷花和向陽花也爬到上鋪睡了。我側臥在床上。思緒萬千,這繩綁得
實在緊,身上又痛又麻,怎麼也睡不著。看來吳興發這個混蛋今晚不會給我鬆綁
了。

  我翻身從床上站起來,想活動一下身子,剛走到門口,就給鎖在茶幾支架上
的腳鐐鏈拉住了。我暗自好笑,這真是多此一舉,就是讓我出去,我這樣子還敢
到人擠人的火車走廊上去。再看看冬梅,她好似在哭泣,她還沒睡。我輕手輕腳
坐在她床上。問:「小冬梅。還沒瞌睡,天不早了,該休息了。」

  她突然翻身起來,扒在我的懷�,哭得更凶了。我雙手綁在背後,無法撫摸
她。

  她�起頭來,兩眼淚汪汪抽泣著說:「小姑。我太無知,給殷莫者害苦了。
那次在龍口,你為了救我差點丟了性命,直到現在還未解脫,看你幾乎給捆成肉
棕子,警繩把你身上皮膚都勒變色了,肯定好痛,還上著腳鐐,我心�好難過,
不是至親,那會做出這樣犧牲。」

  我安慰她說:「知道就好。吃一回虧,學一回乖。小冬梅真是長大了。聽你
這樣說,姑身上的繩子勒得也不痛了,我真得好開心。」

  「不!我不開心。我真傻,就這樣,當時仍不相信他是壞人,不僅回來後幫
他推銷《神仙果》係列產品,還把你們在鬆樹嶺的原料生產基地秘密統統泄露給
他。直到他的產品發生了對消費者傷害事故,我才意識到問題嚴重性。

  殷莫者在藥監管理部門追查責任時,他打電話要我們將責任推到重生公司身
上,因為藥廠是重生公司全資下屬工廠,生產過《長生果》保健品。若不按他說
的做,就威脅要我們小心點,他可是黑白兩道都有人。

  但我母親清楚,重生公司早下通知,《長生果》係列改在西京《重生藥廠》
生產,目前銷售火爆。殷想汙黑整垮《長生果》保健產品,理所當然的被母親拒
絕。半個月前,我在舞廳被人下藥麻倒,綁架到王老八那兒。

  聽向陽花大姐說,殷莫者早就通過李奇,告訴王老八,津河有一個在省城上
學女孩長得與紅明星玫瑰一模一樣,王老八終於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我抓到。
現在媽媽還不知道,學校還認為我在家呢。」聽冬梅這樣-說,我真驚出一身冷
汗。

  殷莫者若真把《神仙果》產品生產者推到重生公司,我又涉及在案,那真是
有嘴也說不清。那我們的銷售全垮了。幸虧鍾先生是搞法律的,在西京藥廠投產
後,與龍口藥廠作了徹底切割,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這也是殷莫者沒想到的,他
拼命要翻龍口販毒案,想整垮重生公司,整死我,結果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這列時速達200公�火車,走了8個多小時,早上7點多到達西京。這時
天還未亮。阮總開輛中型豪華巴士到車站站台接我們,向陽花用一件大衣裹著冬
梅先出去,上了巴士。

  吳興發在車箱�把我交與阮總。嘻皮笑臉對我說:「玫瑰小姐,我這次完璧
歸趙,將你還給阮總。此行我對押解人員明確指示,你是-起重大販人販毒案中
重大嫌疑人。怎麼樣,體會到-個重罪嫌疑人被押解的滋味了吧。我想對你的創
作,肯定有借鑒作用。」

  我聽了氣得七竅生煙,他總算說了實活,我衝到他麵前怒目,而視對他破口
大罵,說:「你吳興發真不是東西,幫你破了案,叫我遭了罪,還在阮總麵前邀
功。一開始就知道理你不安好心,活生生是一個無賴加流氓。」罵得不解氣,我
被五花大綁,不能打;腳帶鐐,不能踢;一下衝上去,要用嘴去咬。

  阮總上前將我扭住,笑嘻嘻對吳說:「老吳呀!看來這洪玫瑰還未改造好,
不老實,她身上的警繩今天不能還你了。」

  「沒問題。對她要加強管製和教育,我走了。」我看這列車旅客都下完了,
列車員都在打掃車箱。我乘天還未大亮,要趕快下車。出車箱門前,看月台上人
沒注意,硬著頭皮走出車門,鑽進麵包車。荷花她們全上來了,阮總擰著我的手
提箱最後上車,開車離開車站。

     ***    ***    ***    ***

  回到如意公司,我沒領冬梅到我宿舍,我不想讓她知道我SM女身份,讓她
住在招待所。

     ***    ***    ***    ***

  二天後,我請張衛男來打開她身上鐐銬和《美人內衣》,就送她到《重生沁
州公司》,由鍾先生安排她回去。這邊荷花她們《美人內衣》仍鎖在她們身上,
反正到這�後,金銀花蘭花與她們親熱得很,肯本不想走了,也不提要打開《美
人內衣》之事。

  半個月後,正當我忙於考慮利用現有人員開拍那一部戲時,董事長黃江河興
衝衝開輛車來了。

  他來到我辦公室,我還沒明白是怎麼回事,門外傳來「叮叮,當當」鐵鏈清
脆的碰擊聲和腳鐐鏈在水泥地上拖動時「嘩啦」聲,三個身著綢緞黃旗袍,用手
指粗的金黃色鏈子五花大綁的姑娘扭扭捏捏走進來,我一看高興極了,撲上去緊
緊抱著為首的臘梅,她見是我,一掃剛進來臉上憂心忡忡的麵孔,高興得又是蹦
又是叫,黃江河見我們這樣也放心走了。

  本來我準備摘掉臘梅的腳鐐,她們見我也拖著腳鐐,就開玩笑表示等找到如
意郎君再說。後來,這三個都被神仙寨的帥哥征服,這腳鐐也就永遠鎖把她們身
上。在《紅玫瑰之家》,除拍戲外,她們將服裝,舞台布景都承擔下來,這才是
她們真正強項。聽說她們到我這兒來,孜荊花馬上趕過來與她們團聚。

  孜荊花說畢業後也要到這兒來。她將她男友,一個草原上的小夥子也帶到沁
州。範思友將他安排在其手下,他有時也來客竄湊熱鬧。《紅玫瑰之家》的實力
己超過如意公司,我要集中精力拍好其處女作。


          第一百八十七章 被管製的洪玫瑰

  我又回到這難以忘懷的別墅樓�,又開始了新的生活。為了趕拍《名優逃亡
記》這部獻禮片,白天,除了銀花,水仙她們來與我共同研究我們的演出、銷售
計劃,我大部分時間在攝影棚�度過的。

  一般是早上我先排空尿,兜上尿不濕,因為出門後我生活就不能自理;再化
好妝,佩戴好首飾,插好珠花,貼好絹花,濃妝豔抹,錦衣華服裝扮好,老黑就
開車來接,先在屋內先用麻繩把我綁結實,再出門上車,直開到攝影棚。

  我一般到得早,先安排好劇務,等演職員都到後,演員們化妝,我與導演和
後勤服務人員安排一天的拍攝計劃和演出程序;開拍後,我是女一號,帶著女二
號月季,三號蘭花,投入緊張的演出拍攝中。

  這些與我一塊工作的工作人員,看一個除非劇情需要,否則從不卸裝,整天
被五花大綁的美女,指揮一切;有時甚至會氣衝衝地罵這個,訓那個,都感到新
鮮好奇。開始有人故意搗蛋,但慢慢都領教了我鐵的手腕,從扣獎金到待崗,直
到除名失去飯碗,我說一不二。

  到後來,對我這個被繩捆索綁,拖著腳鐐的領導,不但不搗蛋,甚至有些怕
我,確實,阮總除了限製我人身自由外,業務上我是絕對權威。隻有嚴厲的作風,
嚴格的紀律,認真刻苦的台風,才能出好的作品。

  晚上回到別墅,除了院門口,門衛室�那位看門的老大爺外,整幢樓就我一
人,其它職員都分有宿舍,下班後都走了。白天攝製的毛片,晚上我要帶回家反
複觀看,不滿意第二天重拍,我認為合格了才集中交給《紅玫瑰之家》評審組重
新評議。

  這樣每天幾乎工作到深夜,拍攝那幾天,我幾乎不卸裝,晚上隻用冷水洗洗
臉,刷刷牙,反正這彩妝用水是洗不掉的,這樣省去不少時間。外景我們還是在
陰山山莊拍的,那�在寒冷的西北還算溫暖。

  不過表演逃跑時間不是我當初的春天,而是冬天,我們沒有時間等了。結果
發現我們穿的鮮豔的衣服,在白雪的映襯下,格外醒目,色彩分明,在鏡頭�比
春天的背景還要好。而且,溫泉流出水是不凍的,嫁河神漂流那一段也順利完成
了。

  回來後根據評審組的意見,在攝影棚�補了幾個鏡頭,在回到沁州第三天上
午封鏡了。

  我把毛片交給技術組,老黑午飯後送我回到別墅。連日辛苦,總算完成了
《名優逃亡記》攝製工作。老黑把我一鬆綁,我實在太累了,連演出服裝都懶得
脫,扯了一床毛毯蓋在身上,就歪在沙發上睡著了。

  十多天沒日沒夜幹,總算交差了。當我醒來時,己是日落西山,銀花不知什
麼時候來了,坐在我身邊打電話。她看我醒來,一把將我拽起來說:「看你睡得
那麼香,不忍心叫你。快起來,你的麻繩放在那兒,我怎麼到處找不到。快拿出
來,電話把我都催死了。」

  「幹什麼呀?」我迷迷糊糊地把壓在身子下的麻繩拿出來,遞給她說:「老
黑解下來後給我,我順手扔在沙發上。」

  銀花接過麻繩,二活沒說,抖開搭在我肩上,往我胳膊上纏。

  我剛給她弄醒,頭腦還不清醒,就不解地說:「什麼事這樣風風火火。就是
出門,也得讓我換換衣服,不將這戲妝卸了,這樣怎出門。」

  銀花也不睬我,將我雙手反擰捆緊後,一手將我反剪胳膊往上�,另一隻手
用力的將繩使勁的拉,我雙手往上吊,人站不穩,腿一軟跪下去。

  我給她綁得徹底清醒過來,見她沒輕沒重的有些氣了,對她大聲喊道:「你
幹什麼呀?沒有哪一個這樣死命綁我,你瘋啦!快鬆一點,聽見沒有,該死的銀
花。」

  「今天特殊。」銀花毫不手軟的用力勒,臉上笑眯眯地說:「今天要帶你見
些重要老朋友。」

  「不行。我不去,這個樣子我不去,太難堪了。你不要作弄人了,我今天休
息,就不想出門。」若我雙手沒吊在後背之前,銀花她一人決綁不住我。現在被
她按著,跪在地上,有勁也使不上,想反抗為時己晚。

  她雖然力手不大。為了綁緊我,她用腳踩著我背後,兩手拽著繩子,手腳並
同用全力拉緊繩索。不顧我被勒痛得大呼小叫,隻到拉到拉不動為止,最後終於
被緊緊綁上了,麻繩緊繃在我身上。

  當她打好最後一個繩扣,放開我時,我癱倒在地上。我不斷的呻吟,眼噙淚
水,惱怒地看著她,我不理解,她今天為什麼這樣狠心。她將我拉起來,將捆鄒
的衣服扯整齊,硬推出去,上門外汽車。她將我直接送到公司辦公大樓,原來是
去見原來如意公司銷售商,並看樣片。

  銀花是個才女,幹一樣精通一樣。我們底稿剛出來時,她就通這網絡宣傳,
並利用從如意公司移交電腦中調出各地片商資料進行聯絡。利用我的知名度,突
出我的主演位置,並不斷地將拍攝進度和拍攝花絮,以照片和小視頻的方式在網
上發布,引起各地愛好者高度關注。

  各地購買意向的電子郵件幾乎將她的郵箱擠破。所以毛片剛完成,她急急忙
忙邀請各地大銷售商來做客,進行第一次廣告宣傳。阮總也高度重視這次活動,
公司高層全體出動。

     ***    ***    ***    ***

  當我出現在公司頂樓會議室時,己高朋滿座。但我已不是當年落魄的洪玫瑰
了,我也是年產值過千萬的女老板。我將來也要到各地去,再這樣去見外地客人
實在不合適。

  到了門口,我心�在罵銀花,拼命扭動著身體不願進去。可能銀花早防了我
這一手,進門前將繩子緊了又緊,我幾乎被勒得縮成一團,胳膊完全麻木,人軟
癱得幾乎不能行走,是給他們拖上來的。銀花見狀毫不客氣,叫司菊和鳳仙將我
架進去。

  到了客人麵前,我放棄了無益的掙紮,隻好配合銀花,忍著全身同刀割一樣
痛,挺胸昂首與客人打打呼,交談。月季和蘭花與我一樣盛裝打,扮濃妝豔抹,
五花大綁跟在我後麵。

  月季無所謂,與客人談笑風生;而蘭花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場麵,拘泥得很,
低著頭不敢麵視大家。後麵放樣片,在我的堅持下,悄悄退出了。

  我叫阮總趕快送我回家,我這次叫銀花綁得實在太緊,受不了。阮總發了善
心,安排水仙送我回別墅鬆了綁繩,脫衣一看,好多地方都勒破破了,銀花為了
討銷售商的歡心,我雖能理解,但手段也太辣了。

  這次見麵會,銀花取得了巨大成功,銷售突破百萬片大關。銀花絕對聰明,
她高價聘用了一位信息安全高手,采用最新的數字化保密手段,使售出光盤隻能
放映,而無法複製。所以後續銷售也很好,多賣了幾十萬片。

  《紅玫瑰之家》首部電影銷售成功,奠定了其發展的基礎。阮總及其股東們
興高采烈。春天的公司成立大會尤為隆重,西京《玟玫瑰之家》成員都趕來,又
在《紅玫瑰之家》這片風光如畫的地方,開展了一次活動。

  這次沒外聘模特,主要是蘭花回去後,在小姐妹麵前炫燿這次演出收入是多
豐盛,所以芍藥給我發來郵件說,有這樣機會她們都想參加。

  我幌然大悟,這些小媳婦在神仙寨,繩捆索綁,腳鐐手銬是家常便飯,由她
們來擔任模特是再合適不過了。相貌不用說,還能給她們貧困的家庭增加不少收
入。而且我們活動的時間正值長生果停收的夏季,真是一舉數得。

  當然,為了消除神仙寨人的擔心,我們總是晚上送到大彎村公路旁再上綁,
蒙麵運到沁州《紅玫瑰之家》我的別墅�。活動結束後,再送回去。會員們對這
些膚色特好,貌美如花,每次都是新麵孔的模特非常滿意。

  阮總對我每次都能找到這樣多豔美的模特,驚奇不己,千方百計摸我的底。
我不告訴他,也不能告訴他。

  公司正式成立後,在我強烈要求下,對我外出束縛,由五花大綁改為手銬。
雖然我喜歡被麻繩緊縛,但外出太不方便。

  他們給我上了數碼鈦合金手銬。雖然手銬鎖在我身上,但我行動方便多了。
現在我的衣服,無倫是厚的、薄的、單衣、夾衣,都是雙排斜扣,無袖斜大襟中
裝。但有部分長袖的,那是質地較薄的絲,綢,絹,麻。這種質料的長袖,我也
能穿上。

  換了手銬後,我學會了開車。為此鍾先生特為我買輛黑色小臥車。我就同當
年銀花一樣,稍作掩飾可以到處跑。阮總認為他給我鎖上無法打開們手銬腳鐐,
被管製又沒身份證,是無法脫離他們的控製,也放心我。他自己還有工廠,一大
堆業務,很少在沁州,其他股東更沒精力來過問,所以沁州《紅玫瑰之家》實際
上我一人說了算。我當初寫的劇本,都正式定稿,由導演按部就班地拍攝。

  毛片送到我那兒初審,我相信我的靈感。沒有我的演出任務時,我經常到重
生公司沁州分公司,與鍾先生和高工會麵討論公司的生產,銷售情況。這一年長
生果係列產品銷售己過5000萬大關,已遠遠超過我變性前公司營業額。

  麵對公司業務發展,我對他倆經常流露出要脫離阮總他們控製的想法,現在
最困難的是這手銬腳鐐打不開,無法過一個正常人生活。但他們不以為然,公司
業務的發展不借的他們的勢力是困難的。

  到張衛男那兒很辛苦,除了開車要走二十多公�外,還要步行十多公�的山
路。帶著鐐銬走山路太累,但見到兩個可愛的孩子,再累也情願。這兩個小孩有
靈感,見到我異常親熱,晚上躺在床上,一個玩我的手銬鏈,一個玩腳鐐鏈,弄
得鏈子叮當響,他倆高興得哈哈大笑。

  不過出遠門到大灣工廠和西京藥廠,我一定要拉銀花做伴,我怕出意外。因
為我是一個暫失去公民權的人。

  銀花己回到沁州自己家中,範思友在銀花的淫威之下,徹底割斷了與其父親
有關聯的人來往,銀花父親將自己旗下一個大型物流公司交給他管理,把這個公
子哥忙得整天頭昏目眩,把他的花花公子的肚腸消融得幹幹淨淨。他父親妙無音
訊,不知藏到何處去了。

     ***    ***    ***    ***

  轉眼《紅玫瑰之家》營運一周年了。這一年碩果累累,無論是拍攝的影片數
量,銷售DVD片數量,銷售收入,都超過原如意公司。我成了SM界最紅的明
星,公司的純利超千萬。在周年公司股東會上,都提出要給我重獎。

  陰山山莊老板黃江河,《紅玫瑰之家》董事長征得其它股東同意,要給我3
00萬重獎。我靈機一動,試探地說:「黃江河董事長。獎金我不要,我想要你
陰山山莊溫泉那片山林。」

  陰山山莊老板黃江河環顧大家一眼,然後大笑起來說:「玫瑰小姐。今天主
意都打到我頭上來了,哈哈!你可上大當了。我那窮山溝,那點破房子和山上雜
木值不了多少錢。當初山場花50萬買了70年使用權,那些房子沒施總共投入
才80萬,我不知玫瑰小姐要那窮山惡水幹什麼?」

  「那�風景太迷人了,我去了兩次就喜歡上了。董事長願意忍痛割愛嗎?」

  「隻要玫瑰小姐喜歡,我有什麼舍不得。你若真心要,作價200萬,代辦
土地證,林權證,房產證。多的100萬獎金仍給你。」我聽了驚喜若狂。他那
知我要的是那山溝�長生果林。


         第一百八十八章 演義不完的精彩故事

  當年夏天,我正式接受了陰山山莊。安排了黑石溝矮子老夫妻來看管,留用
了那�的工人,接管了那�的反季節蔬菜的生產。又把鍾先生和高工都接到陰山
山莊,帶他們考察了那幾條山溝。

  這次請工人將�麵被雜樹堵實了的路重新清理了。這條溝很深,到離溝口十
多公�處有一大塊盆地,麵積不小於神仙寨的那塊盆地。河水在這�彎彎曲曲流
過,河邊不是莊稼,而是一片連一片的長生果,長得鬱鬱叢叢。

  鍾先生連聲讚歎說:「好地方。好地方!」我把這陰山山莊改名為《玫瑰山
莊》。準備在神仙寨的長生果十年以上的成熟林開發完之後,將這�反季節蔬菜
的生產用房改成新的提取長生果原料的工廠,正式開發這�。

  吳興發兌現了他的承諾,委托金律師幫我收回龍口縣財產,我將工廠沒備拉
到西京藥廠,安裝新的生產線。

  龍口縣廠房改成林業公司,主要是恢複擴大《鬆樹嶺》的長生果林,作後備
基地。將《重生公司》擴建為《重生集團公司》,拿出百分之三十股份給高工和
鍾先生,百分之十的均分給水仙,大灣廠的吳玉中,西京藥廠的廠長和技術主管
們。

  另外,我們報請青龍市政府批準,在大灣村水洞內建一小型水電站,解決工
廠生產和神仙寨的生活用電。同時也是為了調劑大灣村河�水量,保證工廠日以
繼夜地對外發貨。

  這下芍藥所學的專業真正派上用途。神仙寨的小夥子們都回來了,果然個個
英俊,都有一技之長,難怪這�的媳婦寧受鐐銬之苦也不走。

  這些小夥子回來後,除進入工廠技術崗位外,還組成了一個機械化施工隊,
與神仙寨勞力共同擔負起修電站的任務。

  胡老三的大兒子也回來了,他山外女友不願進山而分手。與在廠�度假的水
仙見麵後,一見鍾情,對水仙發起猛烈的愛情攻勢。

  水仙早己與殷莫者離婚,本來這輩子不準備再婚,但抵擋不了胡家那個俊哥
的進攻,最後還是做了胡老三的兒子俘虜,被牡丹等小姐妹用戲劇中花旦裝扮,
用一根紅絲繩五花大綁,再用《紅玫瑰之家》的數碼道具-腳鐐,設定了三天時
間,鎖上穿了紅繡花鞋雙腳,再嫁進神仙寨,做了名副其實的胡家媳婦。

  神仙寨自我們建廠後,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變化,收入大增,家家都蓋起了
小樓房,那種饑寒交迫的日子一去下返了。

  但這一切仍改變不了他們的迷信思想,他們認為這一切都是我這個長生仙女
賜福給他們的,他們把在山口為我建造的小房子改建成長生仙女廟,�麵供奉著
一位美麗的仙女,身穿桃紅底織錦緞絲棉薄襖,上麵用銀絲織的楓葉三角圖案暗
花。襖麵花形是金絲勾邊的大朵綠葉和紫紅玫瑰,下穿紅色大擺裙,頭上雲鬢高
聳。高鼻梁,柳眉杏眼,與別的廟�神像不同的是,長生仙女被一隻龍形枷鎖住
身子和雙手,雙腳也鎖著一幅鐵鐐,據說他們這樣做是想把我永遠鎖在這塊美麗
的地方。

  我知道他們供的誰,多次要他們拆掉,但他們無動於衷,我也毫無辦法,聽
說香火好得很。對於在廠女工,公司鍾先生也多次請吳玉中帶信給寨�人,請他
們同意工廠打開女工的腳鐐。

  沒想到,首先遭到在廠上班的這些神仙寨媳婦們的一致反對,她們的理由很
簡單,神仙寨的媳婦就應當戴腳鐐的,她們習慣了。後來幹脆,我統一把她們的
腳鐐換成數碼鋁合金的,這種腳鐐輕,行為方便,但走動時聲音響且脆,始終是
銀白色,很好看,她們很喜歡。

  實質上腳鐐對她們來說己是一種裝飾品,即使打開腳鐐讓她們走,她們也不
願走。我的另一目的是用她們做臨時演員和模特時,打開和鎖上方便。金銀花一
個月總要到工廠去玩幾天,鎖著鐐銬與女工們瘋成一團。與廠�工人都熟悉了,
她們知道我雖貴為董事長,但不管她們工作上的具體事務,所以她們後來怕吳玉
中反而不怕我。

  隻要到廠,她們打聽到,我與吳玉中,高工開完會沒事後,由銀花,芍藥帶
頭,將我堵在房間�,按在床上,用麻繩把我帶手銬五花大綁,然後,她們也全
都互相捆綁起來,再一窩蜂地簇擁著我跑到河邊沙灘上,戲水,唱歌,跳舞,追
逐,盡顯青年女子的瘋狂。

  回到沁州,張衛男有空就到我別墅�來,他一來我就不自由了,不是繩捆索
綁就是披枷戴鎖,或者他看到我腳鐐手銬的下廚房做飯炒菜,我在忙,他無事生
非地跟著我,不是從後麵抱著我捏我的乳頭,就是扯我下身的環,弄得我心猿意
馬,不是燒糊了飯就是炒焦了菜。

  上床後免不了老三篇,脫衣,上綁,做愛,他從來是經曆百遍,不厭其煩。

  若是雙休日無攝影任務,他開車帶我回到張孝天那兒與小孩團聚,享受天倫
之樂。張孝天的官事基本塵埃落定,但仍常變換住所,可見他處世小心縝密,真
是老奸巨滑。

     ***    ***    ***    ***

  今天上班,我坐在《紅玫瑰之家》辦公大樓的三樓,巨大的藝術總監辦公室
�,召集各部門負責人開例行早會。上午有我的演出安排,清早起來就按劇情安
排裝扮好,身穿一身天藍底色,大朵盛開紅玫瑰,在翠綠葉片映襯下作圖案的,
雙排盤花布扣的斜大襟綢緞無袖旗袍。

  紮了一根拖到臀部,又黑又粗獨辮,頭上插著幾朵絹花;臉上濃妝豔抹,扮
演的是一個被嫖客誘拐的妓女。

  在演出前的公司早會上,我抓緊先處理公司行政和業務上繁雜事務,鎖著手
銬的手,一隻拿著一隻筆,批閱各部門遞交的簽呈,另一隻拿著電話,與銀花通
話,討論銷售上的問題。

  通話結束後,開始聽各部門情況彙報,雖然雙手被銬著,寫字非常別扭,但
我還是努力將其重點記在筆記本上。

  會議結束後,我快步走在通往電梯走廊上,腳鐐在地麵拖動嘩啦地響著,匆
匆往位於辦公樓不遠的攝影棚趕去,在趕往攝影棚路上,不斷地微笑著與我迎麵
相遇,向我致敬的公司職工點頭問好。

  到了攝影棚,演職人員都到齊了,老黑拿著一束麻繩,在旁邊恭恭敬敬的等
我。根據劇情安排,今天的戲是我四馬攢蹄反縛被關在一間民宅�,嫖客和人販
看貨交易。

  原劇本妓女被捆綁沒有腳鐐手銬,但我的腳鐐手銬卸不掉,隻好帶著鐐銬捆
綁,我俯臥在地上,從腳下將手銬鏈移到背後,雙手反剪,老黑上來給我上綁。
在上綁的時候,導演蹲在我麵前、,拿著分鏡頭計劃,與我商量一些技術細節。

  過了一會兒,我被緊緊四馬攢蹄五大大綁,開始了一天演出。老黑是一個非
常盡職的人,他在演出時,不會因為我現在是他的老板而手下留情,有時綁得太
緊,一點都動不了,我再叫再喊受不了,他也無動於衷,他在盡他的職責,在我
的影響下,大家兢兢業業完成每場拍攝演出。

  吳興發隻要有時間就到紅玫瑰公司來轉轉,因為他是我的監管人。但他來的
目的主要是調劑一下繃得緊緊的神經。他確實是一個好警官,忠予職守,凡是交
給他的案子,都是比較棘手的,所以實在受不了,就上我這兒來放鬆放鬆。

  他講他特別喜歡我穿旗袍,頭發高高盤在頭頂的樣子。所以隻要他打電話要
過來,我就將手頭上的事推一推,按他喜歡的樣子換上無袖高領長旗袍,將頭發
盤好,用發膠固定,臉上淡淡化點妝,準備二束麻繩放在手提包�。

  他來後開車到我拍《三女落難記》的那片風光秀麗的樹林�散步,遊玩。一
般下車後,我就將麻繩從包�拿給他,笑著告訴他,是不是現在就開始。然後我
就跪下來,由他捆綁。他往往在這時會無意中,發泄積壓在內心深處的工作上的
壓力和情感上的痛苦,不知不覺地在給我上綁時,用力捆,勒得我又痛又麻,捆
得雙臂一點也動不了。

  當我被五花大綁捆結實後,他將我扶起來,沿著林間小道散步。

  往往在這時,他很樂意主動告訴我一些與我有關的消息:如殷莫者被判了十
五年徒刑,範老二逃到非州去了;龍口縣那個製造假案的凶惡女警官拿了範老二
的錢,提供偽證,搞假販毒案,也被吳興發在龍口縣警界好友查出後,清理出警
察隊伍。

  聽到這消息,我停住腳步。責問他說:「我說吳大警官。既然你們己找出龍
口縣翻案警官收賄賂的證據,那說明翻案己沒基礎,你們知道那500克神仙果
提取物是殷莫者放到賓館的,與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怎麼還判管製我,剝奪公民
二年,這有什麼法律依據。」

  吳興交哈哈大笑,得意洋洋地說:「是沒依據。不這樣,你能這樣老老實實
待在這兒,為《紅玫瑰公司》拍片。說不定周大記者又把你拽到那兒去搞新聞去
了。」

  「你們太壞了。」聽他這樣說,氣得我�起腳踢過去,嘴�罵道:「你不是
也拉我去給你當眼線,你不是人。」

  聽到我�腳帶得腳鐐鏈子嘩啦一響,吳發興閃身,讓開就跑,我拖著腳鐐去
追,追不遠,給路上草根絆倒,仰麵倒在草叢中。吳轉身過來撲到我身上,咬我
的被繩勒得凸起乳房,吻我的脖子,我想抗拒,但做不到,五花大綁的被壓在柔
軟的青草上,一點也動不了,人同電擊一樣軟得渾身無力,任他輕薄,稍後他將
我抱起來說:「洪玫瑰。你這樣子太美了。」

  我歪在他懷�說:「你們男人太壞了,專會乘人之危。快把我鬆開,該回去
了。」

     ***    ***    ***    ***

  我每天都是這樣,一邊指揮公司運轉,一邊要參入演出,滿足我們的上帝,
我的觀眾的要求。給《紅玫瑰公司》帶來滾滾財源,給玫瑰之家成員安排虐戀的
機會。我的日程排得滿滿的,幾乎每天都這樣,《紅玫瑰公司》公司所有事都交
給我了,阮總他們除了帶會員來活動,極少來沁州理會公司事務,我成了實際主
管。

  這種忙忙碌碌的生活起碼要到我的管製期滿,恢複人身自由那一天。但我也
常常擔心,到那時阮總他們會想出其它理由,再判管製我五年,十年。反正他們
比如意公司老板聰明得多,利害得多。我呢,也喜歡,更習慣了這種生話,繼續
演義著一個個精彩的故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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