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婚變湊良緣 爲了避開和妻子直接碰面,在秀怡離開後,鄭昆並沒有馬上退房,而是一個 人在房間�一直睡到夜幕降臨才回的家。意外的是,回到家時已是午夜十二點了, 妻子還沒有睡下,他隱隱地預感到情況不大樂觀。 電視是關著的,妻子孤零零的窩在沙發中央,一扭頭看見了鄭昆打開門踏進 來,畏手畏腳地正要穿過客廳,淡淡地說了句:「你回來了?」 「嗯……」鄭昆點了點頭,隻好將一半屁股坐到了沙發上,一邊脫外衣一邊 心虛地解釋說:「計劃總趕不上變化啊!校長非要請我出去吃飯,一吃飯難免要 喝酒,你知道,我喝不了多少酒就會醉,就在校長家的沙發上蜷……」 「何必呢?我有沒問你去哪兒了!」妻子生硬地打斷了他的話,伸手拿過茶 幾上的香煙盒來,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她可是從來不抽煙的呀!妻子的手在發 抖,好不容易打燃了打火機點燃了口中的煙,吸了一口便嗆得咳嗽不已:「我想 了很久……我們這樣下去還有什麽意思?離了婚,對大家都好!」 妻子一向溫柔寬和,鄭昆萬萬沒想到她會主動提出離婚,難道是她掌握了自 己出軌的確鑿證據了?事先怎麽沒有一點蛛絲馬迹啊?他還以爲妻子是說著玩的, 便沈著臉說:「都這多年的感情了,女兒都大了,還說這種昏話!」 「我還沒昏到那種地步!到了這時候,你還要我忍下去,忍一輩子?」妻子 說這些話的時候並沒有大發雷霆,而是異常地和藹冷靜,一連問了兩個尖銳的問 題:「她究竟是誰?難道你不想和她在一起長相厮守麽?」從她的表情來看,她 是確定丈夫百分之一百在外面有了人了。 最近這段時間,鄭昆不是沒考慮過離婚的事,可是,怎樣向妻子提出來?怎 樣對女兒解釋?離了婚秀怡就能和他重組家庭?……一連串的問題讓他望而卻步, 最終還是選擇繼續保持現狀比較妥當。妻子的目光犀利得像把尖刀似的直插心底, 鄭昆連忙轉移了眼神,讪讪地說:「那也不用這麽著急呀!」 「一點也不急,這不就合了你的意了?」妻子不溫不火地說,丈夫的默認並 沒有讓她暴跳如雷,「女兒的話你就放心好了,離了你地球還轉!你三天兩頭地 在外面過夜,肯定是喜歡得不得了的人了。如果現在不離,我還一直這樣拖下去 不放手的話,對她來說,豈不是太不公平了麽?」 「看來你早就計劃好的了……」鄭昆歎了一口氣,事到如今,他還沒有充分 的準備,隻得想了個緩兵之計,匆匆地說了句「你讓我想想清楚嘛!」便低著頭 像老鼠一樣惴惴不安地躲到房間�去了。 這天晚上鄭昆一整夜都沒睡踏實,一大早起來,妻子正在廚房給他準備早餐, 像什麽也沒發生過一樣,表情異常地平靜。吃完早飯,鄭昆正要躲回房間�去的 時候,妻子卻發話了:「考慮了一晚上,還沒考慮好麽?」 鄭昆轉過身來,妻子若無其事地端著狼藉的杯盤碗筷走到廚房�,打開水龍 頭「嘩嘩」地沖刷起來,他朝著廚房的方向提高了音量大聲地問:「真的要離嗎?」 妻子也沒吭聲,他隻得灰頭土臉地轉身回到了房間�。 「離婚」這個詞像蒼蠅一樣地在腦海�「嗡嗡」轟鳴,他實在沒法在家�呆 下去了,便穿戴好出來穿過客廳,打開房門的時候回頭看了看,妻子頭也不擡一 下。他跺了跺腳走出了家門,離上班還有半個月,他也不知道去哪�好。 晴朗的街道兩旁的樹上已經冒出了一星星嫩綠,春天的腳步悄悄地近了,而 鄭昆的心情卻是如此的沈重,兩腿像灌了鉛一樣地邁不開。他稀�糊塗地穿過廣 場,走到了地鐵站門口猶豫了一會,茫然地掏出電話來給秀怡打了一個電話。 「我完了,你還好嗎?還在你媽媽那�嗎?」電話接通後,這是鄭昆說的第 一句話,「快點回來吧!我需要你……」他有氣無力說,心�無比絕望。 「我還好!你怎麽了?」秀怡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清脆悅耳,顯得有些沙啞, 話也說得極爲勉強。 悲傷已經占據了他的心靈,鄭昆沒法覺察到女人的變化,他需要傾訴,自顧 自地將妻子昨晚說的話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說完後電話那邊卻沒有任何動靜, 連一絲安慰也沒有,他靜靜地等待著,心漸漸地往下沈落。好大一會兒,女人才 說:「昨晚他給我打了電話,我也完了,我們都完了……」 鄭昆吃了一驚,難道連秀怡也要離開他了?」他說了什麽?我們的事被發現 了麽?」他焦急地問道。 據秀怡說,昨天白天一直無事,直到晚上丈夫打電話來,劈頭就說:「你在 外面做的好事我都清楚了!咱們離婚吧!」這句話好比晴空�的一記響雷,將美 好的未來擊成了片片碎渣。原來秀怡的丈夫是個特別細心的人,見妻子整夜整夜 地不回家,便起了疑心。他撬開了妻子抽屜上的鎖,�面有一沓厚厚的信,是個 叫鄭昆的男人給妻子寫的,還有一本秀怡自己寫下的性愛日記——對每次開房後 的心理剖析。剛開始他還不願相信自己看見的那些淫靡的字句,直到嶽父去世後, 妻子要在娘家待一段時間的時候,他提前離開喪禮回到家�,偷偷地雇了私家偵 探跟蹤妻子的行蹤,竟然又發現妻子一個月不到的時間�就和男人幽會了兩次, 而且有一次還是在嶽父的守靈之夜。他還是不放心,又打電話到海邊新開的那家 賓館核實了一下情況,咬咬牙做出了離婚的決定。 「怎麽會這樣啊?!都湊在一塊兒了……」這個消息鄭昆有些措手不及,他 無法想象隻會埋頭工作的丈夫這竟然會跟蹤妻子的行蹤,「都怪我們太粗心了! 他說過要報複我們沒有呢?」他擔心地問道。 「這個倒沒有,我了解他這個人,從來不會感情用事,一心催促我回去把離 婚協議書簽了。」秀怡難過地說。 看來她也沒有充分的思想準備,鄭昆稍稍放了點心,「他真是個好男人,那 你要不要回去簽?」他問道。 「換成你你會去嗎?」秀怡反問道,「寬容大度,那隻是表面上的。你不知 道,他罵我『肮髒的蕩婦』,離婚是爲了給我自由,他說的自由?哼,就是隨心 所欲地去找男人操,我回去還不被他打死了?」 「那就是說所謂的『離婚協議』,不過是引誘你回去了,真卑鄙!」鄭昆憤 憤不平地說道,如果妻子有了外遇真的過不下去,痛痛快快地罵一頓也不是不可 以,爲什麽非要用這種詭計誘騙女人回去打一頓才好呢? 「是的,他就是這樣冷漠的人,」秀怡淡淡地說,心情也平靜了許多,「我 知道,他絕對不會和我離婚的,他要將我禁锢在婚姻的牢籠�,一輩子不得翻身, 以此來報複我對他的不忠!」 「怎麽會有這種人!我真搞不明白……」鄭昆不禁倒吸了一口涼氣,相比之 下,妻子的做法算是仁慈的了!「不說現在,以前你也不樂意做飯給他吃,他也 不愛吃你做的飯,你還同他生活了那麽長時間!以後怎麽辦,一直這樣下去?」 他問道。 「隻要不離婚,就還是一家人嘛!」秀怡在電話那頭嘀咕著,深深地歎了一 口氣說:「現在,有家也不能回了!」 「我也是一樣的了,一夜之間,我們都成了流浪漢!」鄭昆感概地說,也不 知哪�來的勇氣,大膽地提出個建議來:「不如,我們租個房住在一起吧?反正 我還在學校上班,隻要你不是很浪費,我這點工資也夠用,我來養著你就好了 ……」 「你終于說出口來了!我還以爲,像我這種『肮髒的蕩婦』,你不樂意呢?」 秀怡樂呵呵地說,馬上同意了這個建議——作爲女人,她隻是不好主動開口而已! 「錢倒不是問題,我爸爸留給我的錢,像我這樣節儉人,幾輩子也用不完的,你 愛上班就上,不上我們就一起到處旅遊!」她已經開始憧憬起美好的同居生活來 了。 「班還是要上的,我又不是老得動不了!」鄭昆也笑了,他看到了希望,再 一次有了活下去的勇氣,「那你趕快過來吧!我現在連個去處都沒有,先找個房 子住下來,其他的以後再打算。」 挂了電話,兩個小時之後,秀怡便領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出現在地鐵口。兩人 商量來商量去,最後在離學校不遠的巷子�租了個一室一廳的房間,月租才八百 塊錢。簽了合同交了房租,兩人便結伴到超市和商場去買必須的日用品,開始馬 不停蹄地不知起屬于他們的「愛巢」來。 這一天是正月初四,天氣還有些寒冷,電視上預報說可能還會下雪,可是兩 人的心�卻暖呼呼的,仿佛又回到了甜蜜的新婚時代,廚具、被套、床單、窗簾、 碗盆……每一件東西都是秀怡精心挑選出來的,被她恰到好處地安放在窄小得空 間�,一點也不覺得擁擠。 秀怡快樂地在廚房�跳來跳去,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她將蟹肉、豆腐、白菜 炖成的清湯火鍋端上了桌面。鄭昆低下頭去嗅了嗅,噴香的味道隻襲心肺,擡頭 沖著女人開心地笑了起來:「你知道我喜歡吃螃蟹,還做得這麽美味!我們簡直 就像……就是一對居家過日子的小夫妻了呢!」 「除了沒有結婚證,我們什麽也不缺!」秀怡也很開心,她終于和心愛的男 人住到了一起,「隻是沒想到會這麽快,會這麽順利!」她說。 一吃完飯,秀怡就迫不及待地進了簡陋的洗澡間。鄭昆也是大姑娘上轎,頭 一次擔當起了家庭婦男的角色,心甘情願地去廚房刷盤洗碗,洗澡間�「嘩嘩嘩」 的流水聲撩撥他的耳膜,腦子�滿是女人那曼妙白嫩的身子在晃動。他洗完碗回 到客廳�,眯著眼看了看從洗澡間的印花玻璃門射出來的光團,光團中的女人正 面朝著門洗浴,隱約能看清胸脯上的兩枚黑點和胯間的黑團……他的喉嚨眼�幹 躁得有些發起癢來。 「這麽快就洗完了?」秀怡似乎能感覺到他在往�窺視,拉開門露出個濕漉 漉的頭來叫他,「忙了一身汗,快來一起洗洗吧!」她微笑著邀請道。 「�面那麽窄,容不下兩個人的,你洗完了我在洗。」鄭昆失落地說道,要 是條件允許,還用得著女人邀請麽? 「快來吧,兩個人站著沒問題……」秀怡滿眼的期盼,想了一想,又說: 「相互搓搓背也好呀!」 女人都這樣說了,鄭昆還能拒絕嗎?他沖著秀怡笑了笑,麻利地將身上的衣 服扒了個精光,赤腳跑向洗澡間,閃身裹進了蒸騰的氣團�。果然,�面的空間 恰好能容得下兩個人的身子,隻不過不能大幅度地彎腰,也不能兩個人同時下蹲。 爲了得到足夠的活動空間,兩人隻能緊挨著面對面地站立著。 「我還是第一次和男人一起洗澡,而且還是我愛的人!」秀怡將蓬頭調整了 下方向,細密的水柱迎頭「唰唰」地灑落,凝成水流淌過一頭濃密的秀發,流過 了潔白修長的頸項,滑過了小巧玲珑的鎖骨,流到女人那酥嫩挺翹的乳房上去了 ……面對這活色生香的肉體,鄭昆的腦袋�「嗡嗡」直響,渾身的血液急速地澎 湃起來,胯間的肉棒便直挺挺地翹了起來。他一把將溜溜滑的女人攬過來,女人 「嘤咛」一聲無力地貼在了他的身上。 秀怡雙臂吊上了男人的脖子,努力地將一隻腳的腳尖踮起來,另一條腿纏在 了男人的臀上,「你這頭餓狼啊!以後……我就是你人了,想什麽時候幹就什麽 時候幹!想在哪兒幹都可以!」她伏在男人耳邊喃喃地說。 鄭昆手握著肉棒,弓著腰將他挑到了軟塌塌的肉縫�,騰出手來將女人的肉 臀往胯上一提,女人發出了一聲「嗚啊」的喊叫聲,肉棒就突進了溫熱綿軟的肉 穴�,嫩肉築就的巢穴是如此的熨帖,又是如此的滑潤! 秀怡臉泛紅光,雙手緊緊地按住男人的肩頭,嘴�嬌聲叫著:「快……給我, 把你的肉棒給我!」她伸直了脖頸向後仰去,任由水柱噴射在秀美的臉龐上。 鄭昆索性把腰上的腿抄在手�,站穩腳跟一顛一顛地抖送起來,不停地把粗 大的肉棒往肉穴�捅。在狂亂的肆虐中,他感受得到肉穴�的淫漿在溢流,內� 的肉褶緊緊地吸附著肉棒,像是在安撫,又像是在粉碎……「啊噢……啊噢… …」秀怡大聲地呻喚起來,肉棒在肉�頑強地奔突著,越來越長,越來越大… …她就像那神志癫狂的女巫,甩動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雪白的乳峰上上下下地 抖顫著。沒多大工夫,她便不滿足地叫了起來:「�面好癢啊!再插深……深點, 再深點才舒服呢!」 鄭昆聽了,便往前一步將女人抵在了在洗澡間的牆壁上,臀部就像強勁的馬 達一樣瘋狂地沖撞起來落,直撞的肉穴�「噼噼啪啪」地一陣狂響。從此以後, 她就成了他唯一的女人了,他有義務給她最豐滿的快樂。 秀怡在男人的脖頸間「吚吚嗚嗚」地叫喚著,她啃他的肩頭、咬他的耳垂, 雙腿不知不覺地纏到了他的腰上,指甲深深地陷入了背上的肌肉�。突然間,一 種熟悉的感覺緊緊地攫住了她,「我要死了!死了……」秀怡聲嘶力竭地叫喊起 來,肉臀緊緊地貼著男人的腰胯戰栗起來。 鄭昆低吼著發起了最後一波沖鋒,很快,小腹�卷起了一陣旋風,那久違的 感覺沿著肉棒「突突」地躥上來了,將精液一股腦兒全射進了抽搐的肉穴�,兩 道熱流一經交會,他便悶哼了一聲松開了端著肉臀的手。 秀怡軟綿綿地從男人身上滑下來,伏在男人的肩頭上「呼呼」地喘著粗氣, 任由水流沖刷著身上淋漓的汗水。「你的肉棒好厲害啊!以後就是我一個人的, 不許你到別處去!」她呢呢喃喃地說。 「要不然呢……」鄭昆局促地說,他們終于找到屬于兩個人的安樂窩——這 正是他所希望的結果。但是不知爲何,他此刻竟感到了如此的不安和空虛,其中 原因恐怕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