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妳先起來再說吧。」 娟突然的說話叫我震驚之餘,心也亂作一團,我連忙扶起跪在地上的她,先 把她激動的情緒安頓下來再作打算。 娟一面飲泣,一面反覆地向我道歉,說這些年來都是她的自私,一直央求榮 不要向我說出真相,我明白到她是為了希望我可以原諒榮,而把所有責任都揹在 自己身上。 接著我靜靜地聽著娟的說話,她說了很多跟榮的往事,無論是婚前或婚後, 當中有喜悅的,亦有遺憾的。從那一字一字真摰的說話,我可以感覺到娟真的是 很愛榮,姑勿論開始的時候也許只是利用他,但此刻的娟,真是很愛她的丈夫。 一個女人願意放下自己的尊嚴,去哀求一個丈夫愛過的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 事。說實話我是被打動了,不過對於娟的請求,我還是不能立刻答應。 「我明白妳的心情,正如剛才所說,我對榮已經沒有仇恨,見他一面不是難 事,但我必須要徵求我先生的意見,始終我跟榮有過戀愛關係,我亦要尊重愛我 的人。」 說完娟的一番說話,我基本上已經完全平靜下來,默默解釋著自己的處境。 娟明理的點點頭,眼裡滿載著期盼,身為女人我知道這個眼神不會是假的, 是那種絕望裡找到一絲光線的眼神。 「那麼,我們再電話聯絡吧。」 別過娟後,我獨個在街上流連,腦裡不斷反覆女孩剛才的說話。 榮要死了,會是真的嗎?我記憶中的他是那麼的高大,那麼的壯健,你無法 把這樣的一個充滿陽光活力的男孩,跟死亡聯想一起。 但娟沒必要騙我,就如她所說,那時候她從不想榮見我,害怕我倆會舊情復 熾,那麼在塵埃落定的今天,就更不會主動找我來多生事端。 我的腦很亂,我寧可娟騙我,也不願接受榮快要離開世界的事實,我和榮之 間已經沒有愛情,但始終不想看著一個認識的男孩,在人生最燦爛的年紀就要失 去寶貴的生命。 一個人的性命,真是那麼脆弱的嗎?我不知道,我是一個幸福的人,家人和 朋友都很健康,在這個年紀我仍未經歷過生離死別的痛楚。 回到家時,澤已經在客廳裡等我,這天我們約了到我家跟我父母吃飯。澤關 心地問我情況,我苦笑搖頭,不想在爸媽前流露出憂傷的表情。 這一頓飯很正常,我沒有在兩老面前露出半點端倪。飯後我替母親收碗筷, 從廚房出來後,在沙發上翻著報紙的澤主動向我說:「吃飽了到外面走走吧?」 我點點頭,隨意拿起茶幾上的小手袋,與他一起走了出去,我倆牽手慢步, 沿著家裡附近的小路一面走去,途上兩個人都沒有一句說話。直到來到那恬靜的 小公園,坐在被冷風吹得冰涼的鞦韆上,我開始默默地說出今天從娟那裡聽來的 話。 澤的表情跟傍晚時的我一樣流露出驚訝,也許他亦沒想過這次的見面是會牽 涉到人的生死。對啊,一個才25歲的男孩,有誰會想過他即將要死? 「那麼,妳打算去見他一面嗎?」澤平靜地問我。 我搖搖頭,連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我不知道,突然說這種事,我的心很 亂,而且亦怕娟在騙我。」 經過當年的事,縱使找不出欺騙我的理由,但我承認內心深處還是抱有戒心 ,亦也許我更期望這是一個謊言。 澤望著一顆星沒有的夜空,感慨的說:「環,妳知道嗎?每個人都不想被欺 騙,但事實上如果真的避不過,那被騙的比騙人的,是更為幸福得多。」 「澤...」 澤從鞦韆站起,拍拍我的肩膀說:「去吧,我想妳其實也希望他們是在騙妳 吧?」 「嗯...」 我低下頭來,澤說得不錯,我真的情願這是一個低劣的惡作劇。 次日上午,我回覆娟答應與榮見面,她的反應很喜悅,說了無數次的多謝。 聽到女孩的聲線,我反而猶豫起來了,從那發自內心的感激,我知道一切都是真 的,榮很快就要死;我曾經愛過的男孩,很快就要離開這個世界,我不知道自己 是否真的可以平靜地面對他。 我們約了在當天的傍晚到他倆的家見面,我按著娟給我的地址來到,一路上 忐忑不安。 是榮和娟的家,是我初戀男友和往年同學築起的家。 由於今次見面是娟獨個的決定,榮是毫不知情,故此當穿著一身輕便衣服的 我按下門鈴、隨著開門迎我的娟步入客廳時,在沙發上休息著的榮臉上那表情, 是沒法形容的驚訝。 榮瘦了很多,毫無疑問是一個病人的臉,頭上戴著圍冷織成的帽子,為的是 遮蓋著那經過癌症化療而脫落的頭髮,下陷的臉頰顯得蒼白,活像一個飽受折磨 的老人。 看到這一張臉,儘管在進來之前我已經作過無數次的心理準備,但仍是難掩 內心的傷痛,我自責刻前居然會有一絲的懷疑,強行忍著將要掉下的淚兒,裝作 一貫的輕鬆表情。 「很久不見,別來無恙嘛?」 這是一句最差勁的開場白,我明明知道你有恙,而且是最沒救的一種。 榮呆了一陣,才稍稍收起吃驚的臉容,努力漾出那當年迷倒不少女同學的親 切笑容:「環,妳好。」 一個已經跟當年不可相比的臉容,仍是有能力展露出叫人心動的表情。 是我曾經最愛的表情。 ................................. 我自問是一個樂天爽朗的女孩,即使在如何的劣境,仍是有自信保持叫現場 氣氛輕鬆起來的能力;縱使內心在淌著血,臉上仍可裝出那傻呼呼的笑容。 我們閒聊了一點往事,說是我們,其實大都是我一個在獨自胡扯,榮和娟都 在默默的聽,偶然插上一句半句。我談到自己後來的大學生活,出來工作後的所 見所聞,亦有說到那個對我事事包容的男人。 「所以,我今天是特地來給你們派請帖的。」我從小手袋裡拿出兩枚喜帖, 責怪的說:「你們也是的,結婚也不請我飲喜酒,又那麼神秘,我找了很多個高 中同學,才終於找到你們的地址呢。」 榮旁邊的娟淚眼汪汪,感激的望著我,她不想榮知道這一切是她的安排,因 為娟明白榮不會願意在自己離去前,要她再一次面對當年背叛了的同學。 我把請帖遞到榮的面前,他手在打震,低下頭來隔了好一會兒才接過手上, 然後再次擡頭看我,感傷的說:「環,那時候很對妳不起。」 我輕鬆的哼著說:「你也知道自己過份嗎?想我原諒你,不那麼容易啊。」 「環...」 我豎立起指頭說:「除非你兩個答應我一定來我的婚禮囉。」 榮眼裡是淚,點著頭說:「我們一定準時到。」 我微笑道:「賀禮也要厚一點哦。」 榮臉上的淚一滴一滴地流下,嘴裡跟今早娟的一樣,都只是不斷在重覆謝謝 兩個字。 有人說,與情人分手,自己要做的是要活得比他好,但我在這刻才知道,會 說出這種話的人,是根本沒有愛過對方。 榮,支撐下去,為了愛你的娟,你一定要支撐下去。 「那麼,我回去了,你們答應了的啊,一定要準時來我的婚禮。」 從他們的家離開後,我再次走在仍舊車水馬龍的街上,明明了結了一件往年 同窗的心事,心情卻沒有輕鬆下來,相反是比之前更為沈重。 剛才我一直都是強裝的,看到榮那個被病魔折磨的樣子,其實我也是最想哭 的一個。 記得以前我曾問過澤,他當年那麼愛姐姐,現在跟我一起,會否就對姐姐完 全沒感覺。澤很老實地回答,說已經一點也不愛姐姐是假的,曾經愛過,心裡總 會有一份感情存在。 好啦,老實地告訴我,總好過隨便說些假話來欺騙我。 拿起懷裡的手機,撥了澤的號碼,簡單聊了幾句,說多逛一會就回家,他答 了聲好,說看著電視等我。 慢步地在附近的商場裡流連,九點的時間,大部份商店都仍處於營業時間。 來到一間珠寶行,門外擺放著各種小首飾。為了開發年輕人市場,近年都流行一 些別緻而又便宜的小掛飾,不高的價錢,卻總能騙去少女純純的心。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粉紅色的掛飾,款色和榮當年送給我的那個不一樣,但在 燈光照射下,同樣閃顯著漂亮的光芒。 看著看著,腦海裡不其然憶起往年的事。 「很漂亮啊,我好喜歡!」第一次收到男生的禮物,我歡迎若狂,臉上難掩 興奮神色。 「拜託,只是便宜貨,不要那麼誇張,拿來作女朋友的生日禮物我還不好意 思呢。」 「我喜歡就可以了嘛,多少錢又有什麼關係呢,我會好好珍惜的,這是我一 生的寶物!」 「真有那麼喜歡嗎?那有什麼報答我?」 我滿面通紅,說出少女不該說的話:「最多以身相許囉。」 現實是,那曾說過會珍惜一生一世的寶物,早已隨著榮當年的不辭離別而不 知去向。 「真的很膚淺呢。」想起住事,我苦笑搖頭。 當時和榮的交住,我從來沒想過將來會怎樣,如何組織一個小家庭,如何一 起買一夥房子,又或是要多少個寶寶。今天和澤的計劃,我過往是連一次也沒跟 榮想過。學生時代,大家都只懂陶醉於眼前單純的愛。青蔥歲月,哪會想到日後 的長遠。 望著那雅致的小掛飾,想起早上娟跟我說的話,忽地一條眼淚自臉龐流下, 我自以為早忘了榮,我自問心裡就只得澤一個,但我錯了,直到現在我對榮仍是 有感覺,我因為不想面對被背叛的傷痛,一直只在掩藏心底裡的那份感情。 我真是一個太過份的女人,在快要出嫁的時候,我卻為了別個男人而流淚。 淚水沒法停下,我從口袋再次拿出電話,致電給那愛我的人。 「澤...」 我哭了,咽嗚的沒法說出什麼,澤知道我情緒激動,不斷說著安慰的話,這 時候我腦裡空白,突然間說出一句連自己也沒法接受的話:「我今晚不回來可以 嗎?」 對方顯得有點錯愕,對了,我想沒有男人在聽到未婚妻說出這種話可以保持 鎮靜,雖然我跟澤有參加過聯誼派對,亦有在他面前跟別人做愛,但意義上這是 全不一樣的,這一次並不只是器官的接觸,亦是一種心的交流,跟過住任何一次 與別人的性,都是不一樣的。 可是我愛的那個,本來就是天下間最會縱容我的男人,縱使我的問題是那麼 的過份、是那麼的不可饒恕,他仍是祥和地跟我說:「去吧,不要讓自己留下遺 憾。」 「謝謝你,老公,我愛你。」 就是這一句說話、這一份體諒,我發誓日後跟澤即使發生什麼事情、即使有 再多的困難,也一定會與他廝守終生。 我轉過頭來,進去一間便利店買了一盒套子,再次回到榮的家裡。 按下門鈴,出來的娟看到我的折返,表情有點意外,我望著已經換上了睡衣 的往年同學,認真的說:「我想和妳老公做愛,可以嗎?」 從小開始,大家都說我是一個橫衝亂撞的女生,做事從不會考慮後果,亦不 管別人感受,這種性格在當小女孩時尚算可以原諒,但在結婚後,這樣的缺點就 一定要改。 那麼,在結婚前,就容我多自私一次吧。 (6) 娟發楞了下,無言地讓我進屋,兩個女人對望了一眼,同性之間,很多說話 是不用說過明白。 這時候榮已經回房休息,帶病的他不適宜晚上操勞,我吸一口氣,緩緩地打 開房門。 裡面很安靜,月兒從窗戶射進房間,讓眼睛在黑暗中可保持某個程度的視力 ,我一步一步的踏進睡床之前,默默地看著那安躺上面的榮,眼裡一陣憐惜。 「榮...」 輕輕挨到床前,往男人的嘴角吻去,那一張唇,往年我曾吻過無數次,但當 此刻再次碰上,心裡那份激動卻是沒法可比。 榮上床不久,還沒有完全入睡,這一陣忽然的香軟使他從夢裡醒來,大概以 為我是娟,沒有太大反應,直至睜開眼看到是我,表情才變得訝異。 「環?」 我嘟起小嘴,哼著說:「我剛才說原諒你,但在回家路上思前想後,覺得你 還是欠我很多,於是就後悔了。」 榮的眼裡帶著迷茫,不明白我反口的意思。 我躺在他的懷裡,嬌聲的說:「你知道嗎?那一年的聖誕節,我本想把第一 次給你,但你失蹤了,所以你是欠了我一次,今天就要你償還給我。」 「妳說什麼?」 榮不可置信的說,我以指頭按著他的嘴唇,不許他再說半句:「不準再問, 女人要跟男人好,最討厭被問過不停。」 說著,我再次吻向榮,手撫在他的胸前,沒有當年的健壯肌肉,但仍然有著 吸引女人的魅力,我壓在男人的身上,呼吸變得沈重,心裡有一股慾望在燃燒, 使渾身覺得燥熱,咽喉裡不斷發出性感的低吟,在賣力起勾引著面前的男人。 「嗯...」 兩唇分開,我吻過榮的頸項,他身上睡衣的鈕釦被一粒一粒地打開,我吻在 他的胸前,吸吮他的乳頭,以從別個男人身上學會的技巧,去取悅面前曾愛過的 人。 手不著痕跡地遊走到榮的大腿外,隔著褲管輕撫他腿上的肌肉,然後不經意 的觸碰胯間位置,在此之前我有點擔心,不治的病會否減退榮作為男人的能力, 但當碰上那已經挺硬的器官時,我知道所想的都是多餘的,和學生時代替他每一 次手淫時的一樣,他的那兒都是那麼堅挺,都是那麼叫人心醉。 我半跪床上,開始脫去自已身上的衣服,過往榮每次都要苦苦哀求才願意褪 去的胸罩,在這天我自行脫了。 那一雙比當時更為成熟的乳房,在月光的微弱光線下勾出傲立的曲線,我挨 在榮的頭上,小聲的說:「你以前每次叫我給你親,我總不肯,今天我要你給我 親過舒服。」 榮臉上現出猶豫,我嬌縱地把乳房遞到他的面前,他咽了一口唾液,緩緩地 把淡啡色的尖端含在口裡。 呀呀,好暖,是一股口腔內的暖意,亦是一種動人的感覺。 榮的舌頭挑逗著我,這一雙過往苦苦哀求都不得要領的奶子,如今就在他的 口中,今天的我在榮的心中,我不知道仍剩餘多少吸引力,但從手上那愈發硬挺 的陽具,我知道我跟他今晚將會有一個美妙而難忘的晚上。 我明白自己的胸脯不大,但對於柔軟和彈性我仍是十分有信心的,榮愛不惜 手地親完一邊又親另一邊,貪婪地享受著初戀女生那成長了的身體。 敏感的乳頭在他的口中發硬,小嘴發出妖媚的輕吟,讓他知道我已經不是當 年生澀的小女孩,而是一個懂得享受性愛的女人。 榮開始的時候仍是抱有懷疑,不明白我突然跳上他床上的動機,但當我把他 那被撐得高高的睡褲脫下,直接將通紅的龜頭納入口裡的時候,他是完全放棄了 抵抗,全心地享受與曾愛過女孩的溫存。 「好硬唷,你的雞巴很好吃啊,好哥哥,怎麼有一條這樣大的屌。」 我在替榮口交,這根東西看來比那時候更粗長了,紫紅色的龜頭很大,並發 出一股濃濃的男人氣味,我喜歡這種味道。曾看著也覺得噁心的陽具,今天我在 口裡親完一遍又一遍,吃得嘖嘖有聲,甚至有急不及待要插進下體的慾望。 不過我知道我不可以衝動,今晚將是我跟榮生命裡唯一次的性愛,我要慢慢 地享受整個過程。 「嗯,我流水了,我要你也給我親。」 我脫光下體,胯在榮的面前,讓他欣賞我那曾不敢向他展露的女性下體,讓 他替我親吻我的小屄和輕掃我的陰毛,火熱的舌頭在陰蒂和陰道口交互遊走,親 著舔著,使我滿溢的愛液流過不停。 「嗯,好舒服,你真的很會親。」 澤曾經取笑我是個水份十分多的女生,我每次都生氣地打他,可是在這個時 候我有多麼想告訴榮,過去在每次替你手淫的時候,我的內褲都一定是濕得不成 樣子,我生性野蠻,不喜歡自己洗衣服,但自從認識了你,我有了自己洗衣的習 慣,為的是不讓家人發現那被愛液沾濕的內褲。 「嗦嗦...嗦嗦...」 我倆纏在一起,互相侵食著對方的下體,榮舔著我肉瓣,我也吃著他的雞巴 ,到了情慾再也無法按捺的時候,我的小嘴離開了他的陽具,飢渴的喘著氣說: 「我受不了,那裡很想要,我要你屌我。」 我從小手袋拿出剛買的套子,準確地套在榮的雞巴上。很抱歉,在愛上別個 男人之後,我沒法讓你直接插入我的陰道裡。只有隔著那薄薄的乳膠,來讓你感 受我身體的溫暖。 「真的可以嗎?」到一切準備好的時候,榮再一次猶豫。我搖著他的龜頭, 幽怨的說:「人家的屄兒很癢哦,快點屌進去。」 「好吧。」榮點點頭,我握起莖身,急不及待地把龜頭導入自己的屄裡,遲 了很多年的交合,沒法再為我帶來破處時的痛楚,本來屬於你的事物被別個男人 取去了,但對我倆而言這才是最好的結果,因為你我都找到了更愛自己的人,亦 得到了更廣闊的愛。 「呀呀,好硬唷,都進去了。」 當整支陰莖都插入的時候,我共榮是真正地成為了一體,通過一支肉棒,把 我倆的心靈亦連在一起,朦朧間,過往跟榮的種種都重現眼前。 榮,我跟你第一次見面,第一次鬥嘴,第一次承認你是我愛的男生,抑或第 一個為你流淚的晚上,都是我今生無法忘懷的記憶。 直至今天早上,我也沒有想過會有機會嘗到這根我生命裡首次接觸的陽具的 滋味,少女時代我曾幻想過做愛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在替你手淫時亦想像過這樣 的一根,插進來時會是怎樣的感動。 現在你終於進來了,和想像中的一樣,是十分美妙、十分舒適的感覺。 又大又硬的龜頭撐開我幼嫩的肉壁一插而沒,直入性器的最深之處,一陣被 塞滿的快感,我很激動,亦很喜悅,無悔於與你有過這個美好的晚上。 「唷唷,嗯嗯。」 我放肆的搖曳身體,陰道不斷套弄榮的肉棒,那堅硬的陽具帶給我無比的享 受,我快樂地呻吟著,盡情地吶喊著,無用掩飾自己的感覺。 「呀呀,好硬唷,你的屌太硬了,插得我爽喔。」 榮迎著我的套弄開始向上推著屁股,小屄隨著肉棒的碰撞來了一波又一波的 浪潮,我數不清期間打了多少個顫抖,亦不知道這次的抽插經過了多長的時間, 只是放任地、隨性地享受著與榮的性愛。 「你上來,我要你在上面屌我。」 在榮的身上騎了一陣子後,我要求他轉過來,因為相比女上男下,男人在上 面的時候女人更像被幹。對,我就是要他幹我,用他那男性的能力去取悅我,甚 至是征服我。 「用力!用力屌!我給你屌得好舒服啊。」 榮的腰很有力,不像是生病的身體,他的雞巴很硬,每一下都插到最深,節 奏很強,使我得到無比快樂,大量的愛液從陰道口湧出體外,濺在他倆每天睡覺 的床單上。我舒服死了,手不自覺地逗弄著自己的乳頭,使快感從身體三個最靈 敏的地方擁進,直衝到腦門裡去。 「太猛了,我快要受不了...」 榮加快了抽插的頻率,彷彿要向我證明自己仍擁有的實力,一個曾愛過的人 轟進身體時的快感,是遠遠超過我的想像。那一股股的電流從四方八面湧上來, 衝擊著我的身體和心靈。我比平日更快達到了高潮,身體亦逐漸變得無力,只軟 軟地漂浮在那快感的大海中央,任由那強大的旗桿在體內不斷撞擊,帶給我充實 和快樂。 「呀!呀!我到了...要洩了...」 我飛起來了,過去我曾用小手替榮達到多次高潮,今天終於得了回報,我被 那強而有力的陰莖抽插著,滋潤著,眼前看到一個又一個美麗的景象。我大口地 吸著氣,害怕因為過份的刺激而失去思識,白白浪費這個浪漫的晚上。 「嗄...嗄...太舒服了...你把我屌死了...」 第一次高潮過後,我的腿仍在抖,陰道因為過份的刺激而一瞬間抽搐起來, 像失去感覺。榮沒有停下來,還在不斷的轟進,漸漸地,充血的小屄開始再次敏 感起來,像斷路了的電線被重新接上。 「嗚!嗚!不要停...我還要...我知道你可以的...我要你幹死我 ...」 榮的體力比想像中好,我們換了好幾種姿勢,有前的,有後的,我讓他玩弄 我的乳房,搖動我的臀部,撞擊我的陰毛,撫遍身上任何一寸地方,把醞釀多年 的激情發揮得淋漓盡致。 「屌!你屌得我好爽唷!我又要來了...好哥哥...給我最爽的... 呀呀,我愛死你的雞巴了...」 然後在榮繞到我的背面,從後瘋狂地進入我身體的時候,房間的門被緩緩地 打開,全身赤裸的娟掩著下體,慢慢地走到我倆的床前,應該說是他倆的床上, 我即將是別人的妻子,今天在這兒只不過是一個訪客。 「老公...」 娟的身體很美,皮膚很白,純純潔潔的,像一朵嬌羞的花兒。榮在娟的進來 後停下了抽插的動作,我知道他是害怕妻子會不悅於他跟我的淫事,於是喘著氣 跟她說:「娟,妳老公好會屌,我高潮了好多次,妳也過來,我們一起玩。」 「嗯...」 娟默默地靠過來,先吻向榮,再吻著我,舌頭的交纏,透露著她對我感激。 榮得到妻子的允許,再次開動活塞的動作,娟摸著我那因為榮的抽動而搖晃的乳 房,躺下來親吻我的乳頭,我亦激動地揉著她那一雙白嫩嫩的乳房,我們不分你 我,像對最好的姐妹,在分享著同一個男人。 「娟,妳老公好會屌,我高潮了好多次,妳也過來,我們一起玩。」 我一面被榮操著,一面攀向娟的陰戶,以女人熟練的手法扣在她嫩滑的小屄 內。娟下體的毛髮很少,髮絲柔柔的十分可愛。伸手一插,哎呀,都是濕漉漉的 一片,看來我有必要把她的丈夫讓出來了。 「我們交換一下。」 我叫停了榮,不捨地離開他的身體,握起那強壯陽具的同時,順勢把濕漉漉 的套子褪下,然後扶起娟的腰,引導那本來屬於她的東西進入她的身體。 榮帶點訝異的望著我,我微微笑了笑,再次吻向他嘴,不讓他問那些沒關重 要的問題。 榮插入了娟,開始夫妻間應有的行為,我在旁邊看著榮的抽插,伸手撫弄他 的陰囊。聽著娟呻吟的同時,憶起她昨天跟我的說話。 「當年因為打胎,我的身體變得很差,經過一段長時間的調理,才總算轉好 過來,可是以為一切變好的時候,偏偏又輪到榮得病了。」 娟哀傷的說:「我很想跟榮生個孩子,但自從他知道自己不久於人世後,他 就很抗拒跟我有房事。他怕我會懷孕,他說我還年輕,往後的日子很漫長,不應 帶著一個沒父親的孩子。他根本不明白就是他走了,我也不會改嫁別人。」 榮望著我,眼裡盡是疑問,我微微一笑,作了一個努力的手勢。這個自以為 善良的男人,總是在不知不覺間傷害了愛你的女人而不自知。 榮努力的抽插著,幹著他真正愛的女人,我吻著他的胸,親著他的耳垂,刺 激著他的身體各處,直至他把黏稠的精液都射進娟的子宮裡去。 「呼!呼!」 「嗚...嗚...」 完結了第一次後,我們沒有放過這個虛弱的男人,我和娟互相吻著對方的陰 戶,待榮休息了一小會,便一起吃著他的陰莖,吞吐那碩大的龜頭,舔著褶皺的 陰囊,使榮一次又一次地勃起,一次又一次地為我倆帶來性愛的高潮。 「好哥哥...用力屌...娟...我要親妳的乳頭...」 「呀...呀...環...不要弄這裡...妳快要把我搞瘋了...」 這個晚上我和娟沒有休息,輪流騎在榮的胯下,做著那快樂的事,三個人像 跳著一曲最優美的華爾滋,在典雅月色下踏著漂亮的步伐。 ................................. 經過一晚的淫亂,次晨回到家中,發覺澤在我家的沙發上睡著了,昨天爸媽 出發去新加坡旅行,本來我倆應該有溫馨的一晚,心裡一點內疚,往澤的額上一 吻,他徐徐張開眼睛,微笑說:「早晨。」 「早晨,我回來了。」我柔柔地望著我的丈夫。 澤伸一個懶腰,輕輕的摟抱起我,似乎有什麼想問。男人啊,口裡不介意, 始終還是會點吃醋,我沒待他說出口,主動在他懷裡小聲說:「今晚才告訴你, 反正昨天做了多少次,今晚就跟你做多少次。」 澤有點靦腆的說:「即是不只一次?」 我奸滑笑道:「你聰明的話最好先吃一點補藥,今晚我一個晚上都不會讓你 睡。」 「有這麼利害啊。」澤搔著頭,看到他那傻氣的樣子,我禁不住撲上前去, 感動的說:「老公,謝謝你,我愛你。」 「我也愛妳,我的小頑劣。」 澤望著我,臉上一個溫柔微笑。 然後一個半月後的一個下午,我要求修改的婚紗改好了,按著我的身型修改 得天衣無縫,使我像一個最美的新娘,在我喜孜孜地試穿著的時候,娟打來了電 話,說榮在這天的早上走了。 榮又一次騙我了,聖誕節的那個晚上沒有來找,今次說了一定來又不算數。 大概因為所有人都早有心理準備,娟說這消息的時候很平靜,而聽到榮安祥 離去,我心裡一片感慨,雖然同樣傷心,但感到更多的是一種說不出的安慰,因 為我知道榮的人生,已經再沒遺憾。 再見了,我的初戀男友,希望你在另一個世界,也會活得快樂。 而我的好同學,亦希望妳今後可以活得勇敢。 ................................. 「環妹,妳準備好了嗎?」 新娘房內,姐姐有點緊張的催促著。 「不行啊,這個裙撐怎麼老是會移位?」 臉上撲上白粉的我心煩的咕嚕著,昨天心情興奮,整個晚上都睡不了,弄得 今早眼圈超嚇人的,樣子十分難看。 姐姐關心的走上前來,替我調整那條麻煩的婚紗裙子,我看著面前那比我大 兩個圈的胸脯暗自後悔,怎麼當時修改婚紗時不叫店子給我多加兩個胸墊,讓我 的奶子看起來可以豐滿一點。 「可以了,出去吧。」 弄了好一會兒,姐姐終於替我搞好,這件婚紗跟她結婚時同一款式,她亦算 是有經驗。正當我趕著出去的時候,放在桌子上的電話響起,我一身闊裙走不近 去,姐姐替我拿起遞給我。 「有誰會在人家行禮的時候打電話來啊?」 我不滿的哼著,看看號碼,是娟。 連忙接聽,對方傳來抱歉的聲音:「對不起,今天是妳的大日子,我還在打 擾妳。」 「沒關係。」我搖頭說。 結果因為家裡有白事的關係,娟最後還是不能出席我的婚禮,她向我祝賀兩 句,然後帶點激動的告訴我:「我懷孕了。」 「什麼?是真的?」我喜出望外的叫了出來。 娟欣悅的說:「是真的,檢查了兩次,一定不會有錯。」 我不可相信,感動得有點想掉下淚來:「運氣真好,只那麼一次,就懷上了 。」 娟解釋道:「不,之後的日子榮都有跟我做,他說他想通了,如果我不介意 以後一個人走孤單的路,他也很希望可以跟我有個孩子。」 「太好了,實在是太好了。」我高興得溢出眼淚,娟咽嗚的感謝說:「環, 真的謝謝妳,只有妳才能說服榮。」 「不,是因為妳,因為妳對他的付出,令他明白妳對他的愛是不會因為他的 離開而終止。」我安慰著說。 「無論如何謝謝妳,我一定會好好養大我跟榮的孩子,謝謝妳,環!」娟哭 了,是那種喜極而泣的聲線。 我臉龐的眼淚亦是一同流下:「嗯,我相信妳,我亦相信你們的孩子,日後 一定跟他父親一樣是一個好人。」 「嗯...」 掛線後,我的眼淚仍是沒法停下,姐姐拿起手帕替我抹去淚水,我哭著問姐 姐:「結婚流淚是不是會不吉利?」 姐姐友善的笑說:「這是要看哭的原因,如果妳是因為不想嫁而哭,就很不 吉利了。」 我嗆著道:「我、我很想嫁啊!」 姐姐滿意的笑著:「那當然就十分吉利。」 踏出房間,姐姐領著我的手,身穿白色禮服的澤在教堂的門前等我,這天的 天氣很好,晴朗的天空沒有一片浮雲,我像一個最幸福的新娘,走到丈夫的身旁 。 接著小花女的花球,我與澤對望一眼,相視而笑。 「那麼,請一對新人到這邊拍照。」 攝影師揚聲道,我倆正想走去,忽地心靈一閃,停了下來。 擡頭望著蔚藍色的碧空,我突然有一種感慨。 什麼是奇蹟?有時候一件小得很可憐、但會令人感恩的事情,我們都已經可 以稱為奇蹟。 例如是,令一個人真正地感受到你對他的愛,其實,也是一種奇蹟。 <全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