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回 二龍爭珠 鳳姐兒心中一蕩,卻繃起臉道:“輪到算你的賬了!” 寶玉笑嘻嘻道:“怎麼算?弟弟都聽你的。”雙掌不住揉捏她那對嬌彈彈的 翹乳兒。 鳳姐兒眼珠子轉了轉,卻一時不知要怎樣,便道:“他弄了我一身,罰你幫 人家拭幹淨。” 寶玉道:“應該應該。”竟俯下頭,用嘴來清理婦人身上的穢物。 鳳姐兒大驚,叫道:“你做什麼?髒死啦!”旁邊的秦鍾也十分扭捏不安。 寶玉笑道:“方才小鍾兒已吃了我的東西,難道我就吃不得他的?” 鳳姐兒被他舔得渾身酥軟,想起先前秦鍾還吃自己的陰精,不由一陣銷魂, 呻吟道:“你們兩個真是……真是一對討債鬼。” 秦鍾卻是歡喜非常,心道:“玉哥哥果然十分愛我,才不怕我的髒東西。” 寶玉舔到下麵,便將鳳姐兒放倒被堆之上,分開她兩條雪腿,埋首中心,仍 用嘴繼續舔吮。 秦鍾瞧得眼熱,笑道:“弄髒了嬸嬸,我份兒才大哩。”遂也探首至鳳姐兒 腿心,跟寶玉一人一邊,啟唇吐舌,遊嬉花間。 婦人底下方才用過,更是狼藉不堪,寶玉與秦鍾兩個卻絲毫不畏濘泥,一齊 細細舔舐,舌尖不時塞入花瓣縫內,百般挑逗。 鳳姐兒嬌軀時繃時舒,隻想有人可偎,無奈他們叔侄倆皆如魚戀花底,沒一 個上來,空虛中抓過繡枕抱在懷�,緊緊地摟住。 寶玉最喜她那粒肥碩花蒂,連用舌頭挑弄,不一會兒,便撩得那肉芽兒從蓮 瓣吐出,竟如男人勃起,也是有首有頸,隻是小了許多,萬分惹人。 秦鍾見那物異樣可愛,周圍的水光隨著蒂頭的蠕顫閃閃爍爍,遂一口噙入嘴 �,先還輕輕舔吮,後漸用力吸咂。 鳳姐兒先還舒服甜美,後段卻是微微發痛,待欲叫停,卻又覺得爽利煞人, 迷亂間已有一大股花蜜湧出身子。 秦鍾下巴一片濕膩,放過婦人花蒂,與寶玉觀賞花溪,見已蓄滿一泡花汁, 盈盈欲滴,兩人相視而笑,寶玉童心忽起,輕輕一吹,那些膩津便延溝流下,積 滿股心。 秦鍾極喜腴婦,心道:“乖乖不得了,竟有這等豐潤的女人。”伸出舌頭, 順著那條溝子慢慢舔下…… 鳳姐兒隻覺股心一燙,已有舌尖點到她那菊花眼�,也不知是誰的,嚶嚀一 聲,身子又熱了起來,忽喚道:“寶玉你上來。” 寶玉便離了花溪,爬到婦人身上,笑吟吟道:“姐姐叫我麼?” 鳳姐兒支起玉首,朱唇對著他耳心嬌喘道:“剛才被他弄得不生不死的,你 快插插我。” 寶玉趁機道:“姐姐還怪我帶他到這�來麼?” 鳳姐兒美目迷蒙,微微地搖了下頭。 寶玉笑道:“到底是怪還是不怪?” 鳳姐兒隻覺底下那根舌兒硬硬地,直往菊眼�鑽,不覺下半身都麻了,顫聲 道:“不怪……不怪了,噯呀!被你們玩死哩。”那聲音膩中帶澀,令人神為之 奪,魂為之消。 寶玉這才挪正身子,將玉莖對準蛤口,龜頭探到蓮瓣內醮了醮滑潤花蜜,猛 地一刺,整根巨棒霎已沒入婦人。 鳳姐兒欲仙欲死地嬌哼一聲,隻覺花房脹滿,美不可言,方才她嚐了秦鍾, 便覺這侄兒極好,抽插之妙,竟似在寶玉之上,如今一挨了寶玉的棒子,又覺還 是這個弟弟銷魂,低低聲哆嗦道:“頂著姐姐哩。” 寶玉一下下抽送起來,他那玉莖巨碩無朋,隻要插到池底,幾乎下下都能頂 著花心。 秦鍾仍如魚嬉水底,舌頭時而點刺鳳姐的菊眼,時而抑首輕掃寶玉的股溝, 與兩人來個錦上添花。 鳳姐兒又漸至極美處,隻覺被寶玉頂得痛快無比,顧不得秦鍾在旁,淫聲浪 語脫口而出,“頂著了……哎呀……又頂著了!真好真好,姐姐美死哩。” 寶玉也覺極銷魂,心中愈喜秦鍾,對鳳姐兒低聲道:“以後我們三人常常一 塊兒玩可好?” 婦人星眼朦朧,雲發散胸,搖搖頭,又點了點頭,嬌哼道:“隻要你們兩個 能……能守口如瓶,人家就答應。” 秦鍾底下聽見,心中大喜,也爬上鳳姐的身子來,輪流舔吻她的兩隻美乳, 將那兩粒紅莓吮得尖尖翹起,連聲道:“嬸嬸隻管放心,我跟寶叔豈是那類長舌 虛榮之輩。” 鳳姐兒此刻已完全放心,酥懶懶的再不想說話,隻盡情享受兩個美少年的溫 存纏綿,兩腿不覺徑自縮起,勾在寶玉背上,花房�的妙物與男人的棒頭更是密 密實實地交接,磨得自己一陣陣發寒似的直打顫。 寶玉隻覺龜頭被一粒肥滑之物不住揉搓,美得混身繃緊,顫聲道:“這樣極 妙,還從未與姐姐這樣玩過哩。” 秦鍾瞧見婦人那凝脂般的雪腿夾著寶玉的腰,尚穿著繡鞋兒的小腳勾在其背 上,心�不由一陣酥麻,饒是剛剛才泄過,此刻漸又昂首硬起,心中有了主意, 附首於寶玉耳邊,悄聲耳語。 寶玉一笑,忽將鳳姐兒上身抱起,自己往後一仰,背靠在床頭雕花欄上。 婦人迷迷糊糊地嬌怨道:“幹嗎呢?才有些好意思,被你一動就沒了。” 不想秦鍾卻從後邊掩上,湊唇她耳心輕笑道:“嬸嬸且莫惱,包還你十倍的 快活就是。”兩手捧住婦人翹起的美股,玉莖塞入花底,醮滿一層厚厚的滑蜜, 龜頭抵在她股心的菊眼之上…… 鳳姐兒隱約知道後邊的侄兒想幹什麼,但她往日已被賈璉玩怕了,驚道: “不……不可玩那兒,痛哩。” 秦鍾笑道:“嬸嬸莫慌,試過便知好不好。”下體用力,棒頭已慢慢破關而 沒,迫得菊眼周圍鼓起了一圈粉肉。 寶玉還從未與鳳姐玩過後庭花,不知她喜不喜歡,便道:“姐姐若是真覺得 不好,我就叫他退出來。” 鳳姐兒閉眼默不作聲,隻覺已被那硬棒刺得極深,卻無甚痛楚,滋味怪異非 常,一時不知是苦是樂。 原來秦鍾陰莖天生細長,龜首又尖又硬,用來玩後庭花卻是最為適宜。 秦鍾稍稍一陣綢繆,覺察婦人並無推拒,遂朝寶玉眨眼道:“玉哥哥也動一 動。”寶玉便也抽插起來,叔侄兩個一前一後夾住婦人,慢慢地聳弄,初時配合 還顯十分生澀,不是你碰壁便是我滑脫,後來默契漸生,你來我往,你上我下, 你左我右,耍得不亦樂乎。 寶玉細瞧鳳姐兒神情,似乎甚是受用,隻是一聲不吭地挨著,便問道:“姐 姐快活麼?” 婦人卻渾然不知,臉上嬌紅愈來愈濃,豔若桃花。 秦鍾漸漸發力,頂刺婦人股內深處一團略嫌粗糙之物,龜頭微微腫脹發木。 寶玉隻覺十分有趣,似乎與秦鍾隻隔著一張薄薄的皮肉,幾可感覺出他那肉 棒的形狀來,心魂蕩漾,一抽一插間,皆故意去與之交頭碰首。 秦鍾從鳳姐兒背後探出臉來,與寶玉相視而笑,兩下會心知意,更有無比默 契,弄到後來,竟能偶爾卡住婦人從池底吐出花心,前後同時頂揉。 鳳姐兒渾身皆痹,終欲仙欲死地嬌啼出來,“不要……不要這樣玩呀,快… 快叫你們擠斷啦!”喪魂一掙,滑溜溜的肥心這才逃出夾擊。 誰知寶玉與秦鍾將她的身子緊緊逼住,幾下勾探,轉眼又將那肥心兒用力卡 住,兩人一齊用力,頂揉得更加猖狂。 鳳姐兒美目輕翻,魂衝月殿魄散九霄,再無半點抗拒之力。 寶玉見狀,得意笑道:“姐姐又要丟啦?” 鳳姐兒果真要丟,無奈花心根頸卻似被緊緊夾住,陰精明明已至驪關,偏偏 就是不能泄出,她何曾嚐過這種滋味,急得內�如火積炭燒,隻是說不出話來, 身上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秦鍾笑道:“哪這麼快?嬸嬸剛剛才丟過呀。”一下揉得狠了,斜往旁邊, 頓與寶玉左右錯開。 鳳姐兒倏地通暢無阻,蕊眼綻放,一股股花漿陰內亂吐,疾勁之處,竟如男 人射精。 寶玉被她漿汁打得龜頭下下發酥,悶哼笑道:“是不是,我可有猜錯!” 後邊的秦鍾也覺婦人股內猛然收束,糾握得玉莖美不可言,又見她雪柔的腰 肌陣陣抽搐,果然是那丟身子的模樣,咂舌笑道:“好豐潤的嬸嬸呀!” 鳳姐兒丟得死去活來,哪�還能理睬他們的淫言穢語,過了好一會,才漸漸 鬆馳下來,身似爛泥柔若無骨地癱軟在兩個少年懷�,雙頰猶豔如桃。 寶玉肉棒沐浴了鳳姐兒的陰精,愈發昂挺巨碩,一柱擎天般地支住婦人,龜 頭砥磨那粒丟後的花心,隻覺滑似蛋清爛如燉肉,忍不住“雪雪”嘖聲。 鳳姐兒有氣無力地顫聲道:“別弄了呀。”女人丟泄之後,花心敏感非常, 怎經得住寶玉的巨龜頭不停挑逗。 寶玉道:“姐姐好狠心,我還沒出來呢。” 鳳姐兒縮了下身子,嬌哼道:“且讓我歇一會兒,好刮人哩。” 寶玉道:“怎麼剛才快活,現就刮人了?分明是吃飽便忘別人饑,不行!” 依舊貪戀她嬌嫩之內。 鳳姐兒嚶聲道:“那你先饒了姐姐的……的花心兒,酸死人啦。” 寶玉卻道:“也不行,這會兒才更美妙哩。”更故意去挑抵她那粒肥心子, 幾把婦人玩得閃斷蠻腰。 鳳姐兒慌得兩腳亂蹬亂蹂,撒嬌叫道:“寶玉你好壞!小心我以後不……不 來了!” 寶玉方把棒頭離了婦人的嫩心,笑道:“跟你玩一下都著急,姐姐之言如聖 旨,弟弟怎敢真的不從。” 鳳姐兒這才完全舒緩下來,隻覺眼餳目澀,呢聲道:“讓我眯一會,等下就 讓你玩個夠。” 雙目合起,甜甜睡去,寶玉輕輕抽插,她也不理睬。 秦鍾聽得心中發酥,十分回味婦人那粒肥美花心,遂從後邊退出,從衣堆� 尋了條軟帕,將自己的話兒仔細拭淨,附去寶玉耳邊悄語道:“再換我到前邊耍 一下,哥哥也嚐嚐嬸子的後庭花。” 寶玉雖然不舍,心中卻十分寵愛這龍陽弟弟,遂將玉莖從婦人花房�拔出, 跟秦鍾對調了前後。 鳳姐兒迷迷糊糊地正心甜意暢,也不知兩小子弄什麼玄虛,前後突然空虛, 隻覺異樣難過,急得嬌泣道:“你們都不要我了麼?” 秦鍾趕忙抱住鳳姐兒,一槍重剖蓮瓣,口不擇言地笑道:“要呢要呢,侄兒 便是陽壽盡折,也要跟嬸嬸銷魂哩。” 寶玉也從後邊摟緊婦人,雙手捉了她的翹乳兒,莞爾道:“好姐姐,你也讓 我嚐一回這後庭花吧。”底下棒頭已抵於菊眼之上。 鳳姐兒驚慌道:“寶玉,你可不行,你……你那寶貝太大哩,若真弄進去, 還不殺了姐姐。” 寶玉道:“待我試一試。”挺刺數下,大小果然相差懸殊,鼓搞得婦人哼哼 呀呀,也沒能進去半分,隻好悻悻作罷,心有不甘地把棒子抵於她肥臀上來回磨 棱。 前邊的秦鍾左勾右探,這回卻屢尋不著鳳姐兒內�的妙物,原來婦人丟過兩 回,又略得歇息,那花心兒已深深地縮回池底去了。 秦鍾道:“嬸嬸的肉心子呢?怎麼尋不著了?” 鳳姐兒羞紅了臉,啐道:“不知道!有這麼問的麼。” 秦鍾欲動她淫念,當下使出手段,玉莖下下皆往上斜挑,專攻花徑壁上的那 片癢筋,又死皮賴臉道:“親密無間,方能更歡呀。” 鳳姐兒酸麻交集,不覺繃直了嬌軀,反手指著寶玉的巨杵,風情蕩漾地笑 道:“你若似他這般粗長,自然就碰得著人家。” 秦鍾越抽越疾,苦著臉求道:“天生所限,有何法子?侄兒快射了哩,好嬸 嬸,你就放出那寶貝兒來,讓侄兒快活一回吧”。 鳳姐兒也覺暢美起來,欲上層樓,嬌白他一眼,哼道:“也罷,且便宜你一 回。”當下吸氣沈腹,悄將寶心放下,又輕折蠻腰挪降美股,來就侄兒的莖首。 秦鍾隻覺龜頭一軟,果然刺中婦人的妙物,爽得俊麵赤熱,哼聲道:“好嬸 嬸。”連連深聳,這回有她配合,十下之內便有六、七下刺中。 百十抽後,鳳姐兒忍不住哼吟道:“小冤家,你棒子又尖又硬,硌得人好… 好酸痛。”麗水已滲,浸潤玉莖。 秦鍾趁機問:“嬸嬸可喜歡麼?” 鳳姐兒卻道:“你不是說快射了麼,怎麼還不出來,莫非哄我呢?” 秦鍾知趣道:“我都忍著哩,等會好跟嬸嬸一塊兒丟。”婦人眼波似醉,不 再言語。 寶玉瞧得興動如火,心中突然一動,摸到秦鍾身後,巨棒抵偎住了他。 秦鍾知他意思,忙將屁股盡力翹起…… 寶玉捧住其股,用力慢慢推入,他破不了鳳姐兒的菊關,但對秦鍾卻是輕車 熟路,不一會已壓至腸頭。 鳳姐兒聽見秦鍾悶哼一聲,啟目一瞧,刹那睜大了眼睛,她雖早知道男人之 間有那龍陽斷袖,但親眼瞧見卻還是頭一回。 寶玉憋了許久,推突甚勇,每挺一下,必撞得秦鍾往前撲聳,如此一來,兩 人力道皆落到鳳姐兒身上。 鳳姐兒鼻息滾燙,心道:“原來男人便是這麼玩的……”愈覺銷魂,渾身都 酥麻了。 秦鍾陰陽皆好,前麵女人是他暗慕已久的鳳嬸嬸,後邊男人更是他一見傾心 的玉哥哥,這等前後受用之樂,便是神仙也不換,口�哼哼道:“快活快活,在 你們中間,怕是要化掉的。” 寶玉道:“你隻管化去,倒時我替你還魂。”垂目瞧去,見他那環菊圈兒已 被自己抽插得粉粉嫩嫩紅紅亮亮,仿佛吹彈得破,遂吐了一口唾沫去潤。 秦鍾回頭去瞧,情動已極,呻吟道:“玉哥哥你摸摸人家的胸脯。” 寶玉便依言把手繞到他前邊,兩手數指輕揉他乳頭,問道:“這樣可好?” 秦鍾顫聲道:“再用力些兒。”又去親寶玉,兩人當著鳳姐兒的麵前吮咂得 “嘖嘖”聲響。 鳳姐兒見他們相互嬉戲,宛如男女情濃,不知怎麼心中竟泛起一絲醋意來, 忽對寶玉道:“你抱我。” 寶玉便從秦鍾背後長過臂來,將婦人也一起圈住。 鳳姐兒搖搖頭道:“不要這樣抱,姐姐要你到人家後邊來。” 寶玉見她神情如饑似渴,哪敢不從,隻好又離了秦鍾的美處,複轉到鳳姐背 後抱她。 鳳姐兒咽嚶道:“你也要摸人家的胸脯。”寶玉便伸手去前邊箍握她那兩隻 翹乳兒,捏揉出千百種形狀來送與秦鍾瞧。 秦鍾赤紅著眼,大開大闔,鞭撻得愈是凶狠,鳳姐兒也覺痛快非常,於兩人 中間蠕扭個不住。 寶玉剛才正於興頭之上,卻被婦人中途打斷,難耐間隻好將肉棒不住往她綿 股上揉弄,忽一下戮得狠了,整根滑入花溝,龜頭觸到正在抽插的秦鍾,心中不 禁一蕩,道:“好滑哩。” 秦鍾也想與他碰觸,便穢語誘道:“嬸嬸被我采出了許多蜜兒來,你也沾些 去麼。” 寶玉會意,上前與秦鍾抵在一起,用龜頭細細感覺他的抽插,神魂顛倒間越 來越用力,誰知絕妙突生,竟慢慢跟著一齊擠入花徑�去了…… 鳳姐兒目瞪口呆,丁香半吐,隻說不出話來。 寶玉與秦鍾同時感異,隻覺一齊被婦人的花徑窄窄箍住,龜首莖根緊緊地貼 在一起,兩人一起慢慢聳動,竟有無數美妙滋味紛至遝來。 婦人卻覺陰中脹飽欲裂,蛤口辣痛如撕,也不知是苦是樂,被他們齊聳數 下,才哭叫道:“不行哩,要裂開啦!”但兩少年已是欲罷不能,心神隻凝於內 中妙境,對婦人的嬌啼聲充耳不聞。 兩人送至深處,竟一齊觸著那粒肥滑妙物,對視一眼,既覺有趣又覺刺激, 顧不得憐香惜玉,當下你來我往你爭我搶,宛如二龍爭珠般地去頂刺婦人的花 心。 鳳姐兒瞠目結舌,魂飛魄散,花心早被他們采得七零八落,蜜汁注注流淌, 嬌啼聲更綿綿不絕。 不過數十抽,秦鍾忽對寶玉哼道:“我要出來了!” 寶玉俊目倦澀道:“我也差不多了,姐姐呢?我們三個一起來吧。” 鳳姐兒嬌嬌怯怯在他們中間顫抖,失魂落魄道:“我……我…………還差一 點點。”自覺花心已被他們頂得硬如石頭,仿佛聚累了無窮的快美,隻待那燦爛 的一瞬間。 寶玉咬唇道:“那小鍾兒且忍一下吧,等等姐姐。”當下玉莖又加了數分力 道,龜頭重重地直頂婦人花心。 秦鍾已是迫在眉睫,即便絲毫不動,隻怕也挨不過多久,如今被寶玉這麼用 力一抽聳,牽扯到龜頸冠帶,龜頭又觸到鳳姐兒的肥滑嫩心,精關頓然崩潰,悶 哼一聲,道:“不行哩,我先射與你們了!”陽精股股吐出,都塗婦人的花苞之 上。 鳳姐兒本覺還有數十抽光景,忽覺花心上一燙,倏地陰精迸至,美目翻白 道:“我也……也……”花漿直甩,分澆兩隻龜頭。 寶玉一聽他們兩個都泄了,怎甘落下,忙把龜頭狠搓了鳳姐兒的花心數下, 龜眼猛地一睜,也射出滴滴瓊漿來…… 鳳姐兒與秦鍾極美處被他那玄陽至精一淋,又是一番大丟大泄。 三人丟作一團,對注得難解難分,隻惜個中銷魂,世上再無他人知曉。 *** *** *** *** 元春與小蠻聽那聲音清朗,心中皆為一鬆,慢慢地走近來,把燈籠湊近世榮 的臉,凝目瞧去,見他臉上有了些血色,正笑吟吟地望著她們,那雙眼睛竟是清 澈如水,叫人看了,隻覺十分舒服。 小蠻膽子大了起來,繃著臉道:“你是誰?進宮來做什麼?” 世榮笑道:“在下姓石名木,便是那大鬧都中的采花盜,昨晚被人追得急, 便逃進宮�麵來啦,所幸遇得兩位好心姐姐相救。” 小蠻喝道:“老實點!再胡說八道,就把你交給那些凶巴巴的侍衛去。”她 們身居深宮,於外邊世事大多不知,都中鬧采花賊這等雞鳴狗盜之事,更是無人 敢傳進來,況且哪有強盜為了躲避緝拿,卻反而跑到禁衛森嚴的皇宮�來呢。 世榮笑容不改道:“千真萬確,你們救了我,豈有相欺之理?” 元春也是不信,肅容道:“既是個采花強盜,那我們可得把你交出去。” 世榮忙軟聲道:“菩薩姐姐,救人救到底呐,若攜強盜脫了劫難,不定從此 感化了,以後便改邪歸正哩。” 小蠻哼道:“嘻皮笑臉的,信你才怪!昨夜那些侍衛都說捉拿刺客,莫不是 想來行刺皇上的麼?”她曾聽過荊軻刺秦王的故事,心底倒隱隱希望他真是個那 樣的大英雄。 誰知世榮卻露出驚慌模樣,道:“不是不是,姐姐可別嚇我,行刺皇上可是 株連九族的大罪,萬萬都不敢沾邊哩。” 元春瞧他那說話時的神態,十足便是另一個寶玉,心中怦怦思道:“此人與 弟弟雖然容貌不同,神韻卻如出一轍,無怪我總覺得他們哪兒相似。”便道: “才不聽你的花言巧語哩,也罷,就呆在這�養傷吧,但你不是宮中之人,哪兒 也不能去,等能走動了,便趕快離開,我們冒險救了你,你可不能害我們。” 世榮笑道:“都聽菩薩姐姐的,我隻在這�老老實實地呆著,哪也不去,隻 是……” 小蠻問:“隻是什麼?” 世榮道:“我怕是得在這�呆上幾天,哪也不去,豈非餓都餓死啦。” 元春微笑道:“無需擔心,這個我早已想過哩,以後每天便由我們給你送飯 來。”轉首又對小蠻道:“去把東西提進來吧。”小蠻應聲而出。 世榮由衷感激道:“原來姐姐早已打算救我,真是菩薩心腸矣。” 元春粉容輕暈,見他始終不肯說出真正來曆,心�思道:“這到底是個什麼 樣的人呢?”繼而暗暗自祈:“隻望上天讓我救的是個好人。” 這會小蠻已從門口返回,手上提著籠小巧精致的食盒,掀起蓋子,在屋中的 桌子上擺了幾隻碗碟,道:“過來吃吧。” 世榮正待起身,忽想起身上的傷可不能太輕,要是早早就行動自如,那還不 被她們攆出宮去,到時可別想查什麼四大聖衛與那個被白蓮長老收伏的寵妃了, 遂“哎呀”一聲,裝出滿臉痛苦之色。 元春忙欲去扶,到了床邊,手卻不敢去碰他,傾身關切道:“牽到傷口了 麼?” 世榮點點頭,微微呻吟。 元春道:“那你還是躺著好啦,小蠻,你端過來喂他吧。” 小蠻道:“什麼?”喂個大男人吃飯,她可是從來沒幹過的。 世榮故作掙紮欲起,道:“怎敢煩勞姐姐,我自己來自己來……哎呀!”又 躺倒下去,手撫胸口,倒也似模似樣。 元春瞧出小蠻不願意,她們雖為主仆名份,卻更是姐妹感情,也不好強要她 怎樣,秀眉微顰,又對小蠻道:“你盛半碗粥來,我喂他好了。” 小蠻隻好盛了半碗粥端過去,瞧元春先將一方軟帕窩在世榮頷下,才開始一 勺一勺慢慢地喂他,不禁目瞪口呆,心道:“姐姐竟對他這樣好。” 原來碗中盛的是上好的碧粳粥,世榮平日�吃著,也沒覺得什麼特別,但此 刻吃進嘴�,隻覺滿口細滑清芳,卻是格外的香甜,不知是因為餓壞了還是因為 有個大美人喂他。 元春瞧他咽得甚急,微笑道:“慢點兒呀,別燙著了。” 世榮見元春滿臉柔情,不禁暗暗感動,心�又悄許了一次諾:“若我得了天 下,定立此姝為後。” 殊不知元春卻因久不曾見到家人,此際喂他,便似喂著寶玉一般,心�充滿 了思親之念。 吃完半碗,元春問:“還能不能再吃一點?” 世榮道:“我都快餓死了,就再來一鍋也吃得下。”元春一笑,又喚小蠻去 盛。 小蠻盛了一碗,卻不好意思再讓她主子親勞,便對元春道:“我來吧。”元 春欣然起身,讓小蠻坐到床邊去喂世榮。 小蠻自幼便入宮為婢,本沒見過幾個男人,此時年已十四,正值豆蔻初開之 季,突然這麼近的麵對一個俊美非常的男子,又有陣陣剛陽的氣息襲來,心神慌 亂,為掩羞意,隻是皺著眉兒,木著臉喂世榮。 世榮見她滿臉不情願,忽笑道:“姐姐辛苦啦,唉……”說時笑,結尾卻拖 了聲歎息。 小蠻眼睛一瞪,道:“我辛苦,你卻還歎氣?” 世榮頹然道:“姐姐,我是不開心呐。” 小蠻年紀明明比他小許多,卻聽他口口聲聲叫姐姐,倒也十分受用,神色稍 緩,疑惑道:“不開心?” 世榮道:“姐姐生得如花似玉,卻為我愁眉苦臉,日後若是因此多了一條皺 紋,我豈非罪該萬死,一想到此,就難免不開心哩。” 小蠻“噗哧”一笑,送了他一口粥,嫣然道:“都隻剩下半條命了,卻還油 嘴滑舌!” 世榮王府�藏著幾十房嬌姬美妾,哄女人的本領自是不差,見她笑靨如花, 脫口道:“姐姐這麼笑一笑,我那另半條命便也撿回來啦。” 小蠻聞言立收起笑容,眨眼間卻忍不住又是一笑,嬌嗔道:“好啦好啦,哄 我喜歡,才好喂你是麼!姐姐你瞧這人。”她長居宮中,哪曾遇過這麼跟她說話 的男人,隻覺十分有趣,況且這人眉清目秀,愈瞧愈是順眼了。 元春笑道:“人家還不是瞧出你不樂意,才想法子哄你。”從食盒�取出一 盞小油燈點了。 小蠻嘟著嘴兒道:“好端端卻跑來喂一個不相幹的人,怎麼能樂意。”說話 間一不小心,尾指觸到男人的嘴唇,心中一蕩,俏臉倏地羞紅。 世榮見過的美女數不勝數,卻也一時瞧呆了,心道:“好一個美人胚子,小 小年紀便這般迷人,日後更不知美到哪�去哩。” 元春道:“你不是時常可憐織霞宮�的那條哈巴兒麼,難道一個大活人還比 不上它?”又從食盒�取出一副小巧精致的茶具,一包紙紮茶葉,對世榮道: “這些放在這�,我們走後,若是口渴,就自個衝茶吃。” 小蠻一聽便樂了,又喂了世榮一大口,麗目瞧著他促狹笑道:“說得也是, 我且權當在照料它吧。” 世榮知她嘲弄自己,卻是滿懷溫暖,吃著熱乎乎的碧粳粥,瞧著屋中這一端 一俏的大小美人,昏朦燈火之下,兩女真個桃羞杏讓,燕妒鶯慚,一時幾忘了身 處凶險之中。 *** *** *** *** 夜已更深,離摘星園不遠處,一家別致的小酒肆�,白玄歪歪斜斜地倒在一 張椅子�,怔怔地望著對麵牆上的一對聯子,卻是《將進酒》中的名句:呼兒將 出換美酒,與爾同消萬古愁。他從下午呆到此刻,喝掉了七、八壺白幹,整個人 已是飄飄欲仙。 酒肆已無別的客人,櫃台後也隻剩一個打著盹的小二,肆中布置十分雅致, 此時夜深人靜,倒顯得有點清幽寂寥。 白玄心�反反複複地咀嚼那聯上滋味,思緒始終都不能從中解脫出來,幹了 一杯酒,忽自哂道:“她從沒表示過什麼,我這又是何苦,如此自作多情,算哪 門子的萬古愁!”情不自禁地去想殷琳往日對他如何,苦苦回憶了半晌,卻又有 點懷疑起來,似乎這位小師姐平時對他的一顰一笑,也不見得絲毫沒有情意,頃 而迷得一塌糊塗。 忽聽門口有人朗聲道:“這家酒肆叫做醉仙鄉,名字還算清雅,想來�邊不 會太差,我們不如進去坐坐,二位師妹意下如何?”白玄心中一跳,雖然此刻已 有七、八分醉意,雖然那聲音隻聽到過兩次,卻還是立時聽出來者是誰了。 第三十七回 魔由心生 隻聽兩個女子同聲答應,便見門簾掀起,從外麵進來一男二女,白玄眯眼瞧 去,為首的俊秀男子,臂上挎拿一件皂色夜行服,果然是那個討厭無比的武當冷 然,後邊跟著兩個女子,年皆二八左右,一人身著杏黃衫子,紅綾束腰,柳眉鳳 目,英姿颯爽,腰懸一把係著紅綢的長劍;另一個身著淡綠衫兒,白綾束腰,明 眸皓齒,光豔照人,腰上也懸著一把紅綢長劍。 伏於櫃上瞌睡的小二聽到聲響,揉著眼睛�起頭來,見一下來了三位客人, 個個衣鮮人俏,趕忙迎上前去。 冷然問道:“此間還有營業麼?” 小二堆笑道:“我們酒肆雖小,卻也是都中老店,隻要客來,通宵不打烊都 有的,三位如想要些什麼下酒菜,我叫廚房起來幫你們弄。” 冷然道:“無需煩勞,隻要一壺淡酒,再來幾樣現成的小菜便可。” 小二趁機自誇道:“我們店中自釀的美酒,腴而不膩,淡而味綿,喝多了也 絕不上頭,便是城西的客人也老遠坐車過來吃呢……” 冷然怕他吹個沒完,點點頭道:“就要這酒。”移挪椅子,招呼同來的兩女 坐下。 白玄見他斯文體貼禮數周全,心中大犯妒意,暗罵道:“最會裝模作樣地哄 騙女孩子,難怪琳琳沒見過他幾回,便叫他給迷糊了。” 冷然正欲坐下,忽然瞧見坐在窗邊的白玄,微微一怔,旋即立起與他招呼, 遠遠就拱手道:“原來白師弟也在這�,何不過來同飲一杯?”同來二女知他所 交皆非俗人,又聽他喚得甚是熱近,忙隨著一齊起身。 白玄冷哼一聲,尚未作答,又聽冷然為身後兩女介紹道:“這是華山派的呂 怡璿師妹與黃語伶師妹。”二女同時襝衽作福。 白玄心中一凜,原來這兩女名號驚虹雙劍,是華山派年青一輩中的佼佼者, 一出道就誅滅了陝西九梟,後又活捉了令數省白道中人皆大為頭痛的獨腳巨盜曹 勇,這數月來在江湖上風頭甚健。 白玄曾聽殷琳說起過這兩個甚是厲害的小俠女,卻仍把雙腳高高地擱在桌子 上,大咧咧地歪坐著,正眼不瞧她們一下,冷冷道:“我又不是武當派的,你憑 什麼叫我師弟?” 冷然一怔,知他心�不舒服,微笑道:“我倆師門同為武林正道,稱為師兄 弟也沒什麼不妥吧。”轉首又向兩女介紹道:“這位是都中正心武館的白玄兄 弟。” 言中還是將“師弟”一詞換成了“兄弟”。 白玄哼道:“我也不是你什麼兄弟,無名無份,怎敢與紅極江湖的十大少俠 稱兄道弟!”意思是我才不屑沾你冷少俠的光。 二女自從下山辦事,頂著華山派的光環,到哪兒誰不給幾分麵子,起先見白 玄對自己不理不睬,臉上就已有些掛不住,但顧慮是冷然的朋友,才沒有當場發 作,繼而見他對冷然冷言嘲諷,心中不禁大怒,皆想:“原來這人跟冷師兄沒什 麼幹係。”一時再難忍住,呂怡璿當即出言反譏,“伶伶,你可聽說過正心武館 嗎?不知是個什麼樣的大門派哩?” 黃語伶與呂怡璿從小就同為師姐妹,兩人感情極好,素來形影不離,自是默 契非常,微笑道:“聽說有個‘無’字輩的少林寺和尚,還俗後在都中辦了個武 館,好像就叫正心什麼的,平時館中的弟子也幫人看看鏢啦,當當護院啦什麼都 幹,嗯……就是這樣一個非同小可的大門派哩。”她話語清脆流利,卻故意將 “非同小可”四字拉得老長。 白玄一聽,差點沒把肺給氣炸,又聽呂怡璿道:“這麼說來,那正心武館也 算是少林派一脈啦,但少林、武當同為武林的泰山北鬥,最多也不過是平級,而 那區區的支脈弟子,冷師兄跟他稱一聲師兄弟,怎麼就辱沒了?” 黃語伶搖搖頭,道:“這便是氣量之故了,孔子說,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 戚,冷師兄不計較人家是少林的孫子門派,人家倒自個急了,心�說不定倒在暗 怪冷師兄,明明不是一個檔兒的嘛,怎麼偏來跟我稱兄道弟呢?莫不是想折死我 呀?” 白玄啞口無言,想不到這兩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女孩子,嘴�竟是如此的尖酸 刻薄,眼中噴火,恨不得立刻使出那不能示人的鳳凰涅磐大法,把這兩個尖牙利 齒的小妖精燒烤成白骨精。 冷然見兩女一搭一唱,把話說得越來越難聽,忙朝她們悄悄打了幾個眼色, 道:“白兄弟既然想獨享安靜,我們就不要打擾啦。”轉身又對白玄道:“這兩 個小師妹喜歡說笑,白兄弟切莫往心�去。” 華山派素以武林正宗自居,加之其掌門沈觀雨因悟華山五峰氣象,新創出一 套橫空出世的神仙劍,一舉擊殺白蓮教兩位武功高絕的長老,加之近年來廣收門 人,興旺之勢如日中天,已隱有追趕少林、武當之勢,門下弟子,不少人便養成 傲慢自大的脾氣,而這驚虹雙劍尤為如此,她們得掌門親傳神仙劍中的三式,年 輕一輩�罕逢對手,加上又生得如花似玉,江湖上鮮有人敢對她們如此淡漠無 禮,惱怒之下,便對白玄絲毫不留情麵,此刻見了冷然的眼色,這才悻悻作罷。 這時小二已將酒菜送上,冷然為二女斟了酒,道:“自龍盟主莊中一別,已 有近月未見,不知兩位師妹是何時入都的?” 呂怡璿道:“冷師兄,因數日前東太師差人送信上山,報知本派的謝俊豪謝 師叔在都中遇害,掌門便請羅顧、葉東睿二位師叔下山查辦,而我們倆正在津門 一帶辦事,因離都中較近,所以掌門傳諭,命我們先行入都打探消息,前日剛到 都中,今早就聽說你於昨夜率領群雄,將那采花盜逼入了皇宮之中……” 冷然哂道:“哪�是我率領群雄,隻是那采花盜在寧國府附近被人發覺,而 眾人又都正從太師府宴罷出來,便合力一起追捕,可惜還是讓他給逃進皇宮�去 了。” 黃語伶秋水盈盈地望著他道:“冷師兄可別謙虛呦,道中人都這麼傳的哩, 再說那幫人�哪個及得上你,說是由你率領也不為過呀。”頓了頓,秀目斜往某 處,冷聲道:“若有些小肚雞腸懦弱無能之輩,因此而生悶氣喝酸醋,那也沒什 麼辦法。” 白玄聽黃語伶言中大捧冷然,卻仍然不依不饒地暗諷自己,心頭無名火撩, �首瞧去,見她望著冷然的那眼神中似有崇拜之色,不禁咬牙暗道:“這蠢丫頭 也叫那家夥給迷糊了,他奶奶的,不就是武當的未來掌門麼!”再乜乜冷然,心 �有所不甘地想:“隻怕還因這小子長得不比我差多少。” 呂怡璿接道:“宮中高手如雲,我們本以為那賊人必死無疑,誰知等到了今 晚,卻還沒有那賊在宮中被捕的消息,也不知那賊人有沒有逃出宮來,因此我們 兩個商議,與其呆在客棧�無所事事,還不如到外邊隨便瞧瞧,說不定能有什麼 意外收獲哩,不想采花盜沒碰上,卻是遇見了冷師兄。”她話語間,美眸往冷然 臉上連連輕掃,眼中也如黃語伶一般充滿了欣賞崇拜之色。 冷然還沒答話,已聽黃語伶道:“冷師兄怎麼會穿著夜行衣出現在朝陽莊附 近呢?難道朝陽賭坊有什麼不妥麼?” 冷然不好實話全說,便道:“都中布商程家的二小姐,也是我武當派的掛名 弟子,月前忽然失蹤,她家人懷疑是被那采花盜所擄,上山來求敝派援手,因此 掌門便命我入都,看能不能查出她的下落。” 他喝了口酒,想了想才道:“這些日來,原本都住在東太師府�,不期今日 遇見朝陽賭坊的崔夫人,也正是程二小姐的家姐,極力邀我到朝陽莊小住,盛情 難卻,我便從太師府搬到這邊來,晚上悶得無聊,也怕那采花盜從宮中逃脫,於 是出來碰碰運氣,誰知方才出莊,就差點叫你們給逮住了。” 兩女盈盈而笑,黃語伶道:“如果不是冷師兄停下來,我們長出翅膀都趕不 上哩”。 白玄見她們望著冷然時那種又敬又慕的眼神,實在呆不下去,屁股才離開椅 子,卻忽然想道:“我這麼一走,倒顯得氣量狹窄哩,豈非應了那小妖精說的小 肚雞腸?”於是又複坐下來,一杯接一杯地猛灌悶酒。 心中又一陣氣苦:“他身為十大少俠之一,又是武當未來的掌門人,朝陽賭 坊的人眾星拱月地捧著他,華山派的女弟子也仰慕他,我無父無母無名無氣無錢 無權,在旁人眼�能算得了什麼!無怪琳琳把他瞧得比我重了,唉……”遠遠地 望著冷然於二女間神采飛揚,不由有些自慚形穢起來。 白玄自怨自艾了老半天,見冷然與那兩個小妖精始終不走,再也熬不住了, 遂於桌上拍下一錠銀子,也不等小二找贖,便搖搖晃晃地出了酒肆,似乎聽見冷 然在後邊說:“白兄弟要走了麼,用不用我送一程?”又隱隱聽見女聲道:“這 等無足輕重之人,睬他做什麼!”也不知是呂怡璿還是黃語伶說的。 白玄東倒西歪地行出數百步遠,心�反複咀嚼著“無足輕重”四字,忽覺胸 口突突直跳,背心一陣麻痹,猛地跪倒在路邊的一株大樹下,欲仙欲死地狂嘔起 來…… 白玄額上青筋畢現,渾身大汗淋漓,嘔得幾連五髒六腑都吐出來,身上粘滿 了臭不可聞的黏膩穢物,劇烈的反應之後,他垂首無聲地痙攣,潛伏於一片異樣 地靜謐與黑暗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白玄倏地猛仰起頭來,麵上已掛滿了淚水,宛如一頭野獸般 對著滿天星星的夜空嘶嗥:“總有一天,我要讓所有人對我刮目相看,我要讓所 有人仰視我,我要讓所有輕視我的人……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白玄虛脫般地仰躺在樹下的草叢�,癡癡地凝望著美麗如幻的夜空,忽聽遠 處隱隱傳來人聲,起初還沒在意,漸漸地臉上就變了顏色。 呂怡璿與黃語伶悠然並肩行來,她們本就不太會喝酒,今晚又意外的比平時 過量了不少,隻覺腳下輕盈無比,話語也藏不住地多了起來。 隻聽黃語伶笑道:“剛才冷師兄都說要回去了,姐姐怎麼還往他杯�倒酒 呢?” 呂怡璿臉上一紅,所幸黑暗之中無人看見,嗔聲道:“那壺�不是還剩一點 酒麼,不喝光豈非浪費?你呢,怎麼老是盯著人家臉上瞧呢?難道他臉上長著鮮 花麼?” 黃語伶也羞了起來,嚶聲道:“你才老盯著他瞧呢!人也似傻了,他問你的 話,說了兩次,有人都不知道回答。” 呂怡璿臉上一片滾燙,忽幽幽歎聲道:“噯,我不笑話你,你也別笑我啦, 這樣的人物便是人中龍鳳了,萬萬中也難遇見一個的,我們這叫……情難自 已。” 一時兩人皆不說話了,腳下愈行愈慢,半晌才聽黃語伶道:“姐姐,你說他 那樣的人,心�邊喜歡什麼樣的女人呢?” 呂怡璿聳聳香肩,微怨道:“誰能猜得出呢,你不知道有人背後叫他‘石頭 人’嗎?比‘木頭人’還冰的,臉上總是那麼一副表情,連笑容都難得一見。” 黃語伶癡癡地出神,柔聲道:“不過……我想象得出,他笑起來一定很好 看。” 呂怡璿酒意撩心,陶醉道:“他不但樣子好看,又有擒龍伏虎的本領,卻一 點兒都不驕傲,剛才那可惡的酒鬼那樣損他,他竟然也不生氣,同於世上為人, 品質怎就差得這般老遠。” 黃語伶也有感慨,接道:“簡直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白玄聽得妒火填膺,血液直湧上頭,倏地從黑暗�竄出,惡狠狠地攔在她們 麵前。 二女吃了一驚,立握住腰間的劍柄,她倆已有不少江湖閱曆,轉眼間便鎮定 下來,憑著月色凝目瞧去,認出對麵之人原來就是剛才在酒肆�遇見的白玄,隻 是身上粘滿難聞穢物,遠遠地就令人欲嘔,比先前更令人惡心討厭。 呂怡璿皺眉道:“原來是你這酒鬼,攔著路做什麼?” 白玄罵道:“你們兩個賤貨,想捧那小白臉是你們的事,怎麼又踩到我頭上 來了!” 黃語伶不屑地望著他,輕哼道:“我們隻不過實話實說罷了,你聽了不舒服 麼!”出言猶如冰錐針刺。 呂怡璿卻變色叱道:“你這廝竟敢罵我們!莫非活得不耐煩哩?” 白玄咬牙道:“那倒要瞧瞧是誰活得不耐煩了!”丹田運氣,手上聚勁,他 恨極了兩女,心中惡念陡生,暗忖道:“趁冷然此時不在,我用鳳凰涅磐大法將 這兩個小賤人廢了,再來個毀屍滅跡,過後誰又知曉。” 呂怡璿見他眼中凶光畢露,心中一凜,柳眉揚起道:“想打架麼?”白玄不 再說話,倏地疾逼上前,雙手先後飛展,分襲兩人。 二女反應極快,“錚”的一聲同時拔劍迎戰,騰挪縱躍輕靈捷迅,配合更是 十分默契。 白玄手心暗現赤紅,一上來就使出鳳凰涅磐大法,隻求能短時間內收拾了二 女,誰知她們劍法卻是精妙非常,鬥過十幾招,已隱約覺得二女的武功竟遠在 “無極淫君”韓將等五盜之上,心中漸慌,額頭冒出汗珠子來。 二女隻道對手不過是個武館弟子,原本以為數招內便能將其拿下,卻見他五 指叉開,手形似掌非掌,又隱隱夾帶著熱辣辣的勁風,與所知的一切武功大相逕 庭,心中甚為駭異,不敢絲毫大意,一劍急於一劍地緊逼過去。 白玄內力雖然邪門厲害,無奈招勢卻比二女差得老遠,三、四招後已盡陷劣 勢,隻聽呂怡璿嬌喝道:“中!”肩頭已捱了一劍,血珠子從傷口飛濺而出,眨 眼消失黑暗之中,他卻不驚反喜,心知機不可失,趁敵得手時稍為鬆懈,猛地飛 掌擊出,疾拍呂怡璿的脖頸。 呂怡璿萬料不到白玄捱了劍後,竟然絲毫不受影響,隻見他那中劍的肩膀聳 動,反展其臂襲來,隻覺臉側一片火熱,一隻叉開五指的赤紅手掌倏現眼前,已 是避無所避…… 黃語伶也想不到白玄竟能絕處反攻,刹那間就將她師姐置於險地,略一怔, 便已救應不及,情急中一招“雲海沒日”從他側後斬落。 白玄眼見便要得手,無奈黃語伶那一劍也劈得巧妙凶狠,若是硬要追擊呂怡 璿,隻怕自己的另一邊臂膀也得被卸下來,心中悄歎,遂放棄已到嘴邊的獵物, 朝旁跨步滑開,堪堪避過那一斬。 呂怡璿逃過大劫,連退數步,黑暗中悄悄舒了口氣,忽覺臉蛋上滑膩黏乎, 急忙用袖口一拭,原來卻是被白玄身上的穢物甩到,不禁一陣極度惡心,胸中大 怒,左手捏了個劍訣,右手長劍倏地朝敵人遞出,到了途中,卻倏地化作千百道 飄渺無跡的彎弧,隻聽“哧哧”亂響聲勢極為驚人,竟是她掌門師父所授的三招 “神仙劍”之一“過林煙雨”。 這招本就精妙絕倫,白玄又有八、九分醉意,思維難免遲鈍,見對方這一招 襲來,劍尖飄忽不定,竟不知要刺向自己何處,萬料不到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竟 能使出如此淩利的殺招,神誌兀地慌掉,手忙腳亂地左躲右避,驀地胸口冰涼, 一片利物已割進了肉�,大驚之下踉蹌疾退,直到一跤坐倒,那劍尖仍如附骨之 蛆般地陷於他胸膛內。 第三十八回 失魂落魄 千百道劍弧於瞬間同時消失,呂怡璿神閑氣定地立於白玄麵前,隻要略�玉 臂,劍尖再往前送進一分,便能結果敵人的性命,但見白玄雙手支地,臉上汗如 雨下,樣子萬分狼狽,不由得意道:“這就叫做螳臂當車,自取其辱!” 白玄跳出來阻襲二女,不過是憑著醉意與妒意逞一時之勇,此際要害上插著 一把劍,那劍尖離心髒不過毫厘之距,頓然嚇醒了大半,饒他那鳳凰涅磐大法有 療傷神效,也不敢讓心髒捱上一劍,噤若寒蟬地渾身發抖,麵上已無人色。 旁邊的黃語伶忽捏住鼻子,蹙眉道:“怎麼這樣臭?難道……難道他…… 他……” 話沒說下去,俏容卻飛起一抹迷人的暈紅。 白玄覺得劍刃似乎在慢慢陷入,劍尖好像觸到了心髒,褲內一片泥淖狼藉, 原來竟已嚇得大小失禁,想起自己身負絕世奇功,說不定將來天下無敵的,怎甘 就此死去,嘴一軟哆嗦道:“女俠饒命……” 呂怡璿也聞到了味道,皺眉笑罵道:“果然沒用,喂,你還算男人麼?” 白玄喉節上下滾動,顫聲道:“我……我不……不是男人,別殺我……” 黃語伶裝出惡狠樣兒,瞪著他道:“剛才不是還凶巴巴的麼,怎麼一轉眼就 嚇得屁滾尿流啦!” 白玄意誌盡潰,隻一味求饒,“別殺我……別殺我……”他終於從前夜大敗 江南五盜的美夢中清醒過來,連這一對華山派的女嬌娃都打不過,又憑什麼去跟 十大少俠之一的冷然爭風吃醋! 呂怡璿搖搖頭,想不到一個男人意沒出息到這種地步,不屑的目光中掠過一 絲憐色,遂從他胸口拔出劍,歎聲道:“我殺你幹什麼,隻不過嚇唬嚇唬你,好 讓你記住這教訓,自個沒本事,更不要去妒忌別人。” 黃語伶笑罵道:“記住了麼?窩囊廢。” 白玄忙不�地點頭,二女還劍入鞘,神采飛揚地輕挽秀發,頭也不回地走 了。 月亮隱入樹梢,似乎亦羞於見到這丟人的一幕。 白玄雙手一鬆,整個人四肢大張地癱軟於地,心頭忽生出一種極度討厭自己 的感覺來,如毒蛇般噬咬著心髒,任他如何掙紮揮甩,卻始終無法擺脫。 白玄痛徹心肺,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真想就此了結此生,腦海中卻不斷 浮現“天下無敵”四字,又誘惑著他繼續生存下去。 不知如何才能熬得過今夜? 他忽然想起了什麼,猛地探手入懷,摸到那柄分金斷玉的美人眸,不禁懊悔 欲絕,痛思道:“剛才若用了這寶貝,豈會受她們劍下之辱!”著魔似地跳了起 來,拔出寶刃如癡如狂地朝二女逝處疾追而去。 白玄手持寶刃,失魂落魄地狂奔著,心�一片混沌:“絕不能放過那兩個小 賤人,若她們將今夜之辱說出去,我又有何麵目存於世上!”忽聽前麵有人暴喝 道:“誰?”已撞上一駕迎麵馳來的馬車,悶響中摔飛老遠,跌了個四腳朝天, 如非車夫急時勒住馬匹,力道萬鈞的馬蹄定然跟著踩到他身上。 車夫又驚又怒,大罵道:“趕投胎呀!”跳下車來,月光下隱隱瞧見白玄身 上的鮮血,不由皺了皺眉。 白玄躺在地上,周身酸痛欲裂,模糊地望著麵前的豪華馬車,懊喪忿懣地 想:“老天爺定是唾棄我啦!竟讓我倒黴如斯。” 車夫俯身察看他的傷勢,忽聽車廂內傳來一個女聲,“怎麼了?”嬌媚中蘊 含著煞氣。 車夫指探白玄鼻息,應道:“撞了個不知死活的臭乞丐,好像……還有點 氣。” 車內的女人不耐煩道:“乞丐?那有什麼好瞧的,丟到路邊,由他自生自滅 去!” 原來車中女人正是朝陽賭坊最紅的四大荷官之一“玉狐手”羅妍,她今夜掌 局時釣了隻從外地來的大羊祜,竟從他手�斬獲了三千多兩銀子,打烊後大得 “千手仙娘”崔夫人的嘉許,正想趕回家美美地泡個香湯浴,然後鑽進被窩�與 新養的小白臉銷魂快活,孰料路上竟撞了個乞丐,但朝陽賭坊的人素來橫行霸道 慣的,加上她此刻又乏又倦,對一個自尋死路的乞丐豈能有什麼好脾氣。 白玄聽得心頭火撩,暗恨道:“又是一個冷酷無情的勢利女人!既然天地待 我不仁,我又何必任其擺布!”眼中怨毒之色大現,待那車夫拽住他的頭發,欲 將之拋在路邊,倏地將手中的“美人眸”一繞,頓將抓他頭發的那手自腕齊根切 下。 車夫慘嗥一聲,身子暴退,白玄如影隨形地疾步跟上,手中寶匕往前一送, 冰冷的刃部無聲無息沒入其心窩,溫熱滑黏的鮮血頓如泉水般噴湧而出,瞬間便 染赤了兩人的身子。 車夫喉中咕咕作響,眥睚欲裂的重重摔跌地上。 羅妍聽到外邊異響,驚疑不定地喚道:“阿來?” “美人眸”沒有蓄血槽,濃濃的鮮血很快便從刃上流滴幹淨,白玄麵目猙獰 地爬上馬車,揚手掀起廂門的珠簾,眼前不由一亮,隻見錦墩繡座間竟斜倚著個 美貌婦人,腕戴玉鐲身著霓裳,顏若春花腰似纖柳,雲髻高挽珠翠滿頭,眸中蘊 含著千般風情。 羅妍瞧見不知是人還是鬼的白玄,不由唬了一跳,遂怒目叱道:“臭乞丐, 竟敢爬上我的車,尋死麼!”她順手抄過一件事物,劈頭蓋臉地砸來,力道又刁 又準,竟然似懂武功。 白玄展臂一抓,已將那物截住,卻是一隻沈甸甸銀骰盅,邊緣鑲著一圈白森 森的利刃,刀口已深深地割入了他的手掌。 羅妍這時才看清了來人的模樣,但見其身上除了塵土、酒菜、糞便還有大片 新鮮的汙血,胃中不由痙攣起來,刹那間有一種欲吐的感覺。 白玄似乎已經麻木,絲毫感覺不到手掌的疼痛,盡管車廂甚是寬敞,他卻仍 彎著腰,如一頭野獸般地爬向目標。 羅妍尖叫道:“別過來!”蓮足倏地飛出,踏在白玄的臉上,卻見他隻是歪 了歪頭,又慢慢緊逼過來,心中發毛,兩腳亂蹬,都踩在其麵上。 白玄不知捱了多少腳,心中卻有一種自暴自棄的極度快意,心道:“反正我 今已顏麵全無,這地方讓你作賤又如何!”驀地朝前一撲,整個人已壓在羅妍香 噴噴的嬌軀上。 羅妍驚呼道:“你想怎樣?”雙手推出,觸到白玄身上黏膩穢物,又如摸到 毒蛇似地疾縮回來,饒她也算是江湖上的人物,平日做荷官時何等地機智鎮定, 此際卻慌得全沒了主意。 白玄突拽住羅妍的襟口,發力把她拖到自己麵前,冷冷道:“知道麼……你 是這世上最後一個能汙辱我的人!”然後就對著她那嬌豔欲滴的朱唇吻了下去。 羅妍聞到一股混著酒酸、糞便還有血腥的味道,幾欲背過氣去,閉緊眼睛狠 狠地咬了男人一下。 白玄唇上劇痛,卻不退縮,隻把手中的美人眸架到她那雪白的脖子上……刃 口割出了一圈豔麗的紅線。 羅妍身上頓浮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哆嗦道:“大……大俠是丐幫的哪位英 雄?奴家是朝陽賭坊的人,方才有眼無珠,不意得罪了大俠,大俠大人大量,饒 了奴家吧。”她以為隻要搬出朝陽賭坊的名號,江湖上的人多少還是會買點麵子 的。 孰料白玄不知還好,一聽“朝陽賭坊”這四字,兀如火上澆油,此刻心魔已 生,一個“千手仙娘”崔夫人對冷然好,他便覺得所有朝陽賭坊的人都可憎可 恨,當下冷笑一聲,磨著牙道:“原來你是朝陽賭坊的,哈哈哈,那可真是太妙 啦,老天爺竟把你這賤人送到我手�來了!” 羅妍聽他這麼一說,心中忽然驚悟:“此時夜深人稀,路上十分空曠,這人 怎會無端端撞著我的車,莫非他是朝陽賭坊的仇家?”思及此處,更有一股森森 冷意直竄骨脊。 白玄倏地一臂插入她的腰帶之內,隔著褻褲捏住了玉阜,竟如一隻剛出籠的 饅頭般軟綿肥美,忽地怪笑起來,“嗬嗬!你也嚇尿啦?” 羅妍羞憤萬分,一時忘了恐懼與惡心,雙手盡朝白玄臉上拼命亂抓,一下抓 得狠了,竟在他脖子上抓了深深的一道。 白玄隻覺頸項辣痛,另一手倏地探出,抓住她的一隻玉腕,猛地往其身後一 扭,厚顏無恥地笑道:“別害臊,剛才我也被人嚇尿啦,我們同命相憐吧,哈哈 哈!” 羅妍手臂幾被他拗斷,痛得花容失色,哪�還有半分抗拒之力,隻得任由身 上的野獸盡情猥褻…… 白玄那手在她裙內玩弄良久,喃喃道:“今天我可要瞧一瞧,女人裙子�到 底是什麼樣子的!”突然發力一扯,“哧啦”一聲,已將婦人的羅裙連褻褲撕去 一幅,露出一大截豐腴雪膩的玉腿來。 他把那條美腿高高舉起,緊緊地壓在軟廂的背靠上,便見一朵豐腴嬌豔的牡 丹綻放於眼前,其上似籠罩著一層透明的薄露,滋潤地沐浴著花瓣與嫩蕊,更惹 人的還是那兩片花瓣下端的夾角處,竟有一滴晶瑩剔透的露珠緩緩凝聚,仿佛隨 時就要滴落下來。 白玄血脈賁張,吞了吞口水,盯著那既陌生又誘人的地方,迅速解開褲子, 掏出一根仰天高翹的巨碩凶器,一腿半跪一腿頂住婦人的腴腿內側,動作笨拙地 對準了那朵誘人無比的妖豔牡丹……羅妍惡心地閉上了眼睛,心中再無絲毫僥幸 之望。 白玄握住巨杵,用龜頭將那滴隨時欲墜的剔透露珠噙到馬眼內,然後猛地往 前一突…… 羅妍“哎呀”一聲慘哼,下體傳來有如初夜般的劇痛。 羅妍身為朝陽賭坊的當紅荷官,更兼如花容顏,自然趨者若眾,可是她卻從 不濫交,入幕之賓必定是經過千挑萬選的,因為她有一種極端的潔癖,譬如男人 不能留太長的指甲,不能喝酒,上床前必得沐浴等等,可是這一切,都叫這個天 底下最齷齪的魔鬼給破壞了。 白玄如癡如狂地在那豐腴嬌嫩內抽插頂刺,這個心碎之夜,仿佛需要一種極 度的燃燒,才能甩脫那條緊緊噬咬著他心髒的毒蛇。 羅妍隻覺陰內痛如刀割,淚水奪眶而出,忍不住喉底嘶哼道:“好痛啊!” 雖然她本屬那種滋潤豐腴之類,可是惡心的男人與飛速的抽插,很快就令她 幹燥如瓷。 白玄充耳不聞,又猛地撕開羅妍胸前的衣裳,用手箍握住一隻玉乳,赤著眼 睛盯瞧其上的迷人紅蕾,心神隻沈溺於婦人花房中的銷魂糾結。 羅妍下邊動彈不得,隻把玉首亂搖,哭喊道:“不要不要,真的好痛,你… 你放我起來,奴家好好侍候你。”白玄握著“美人眸”的那隻手絲毫沒有鬆動, 婦人掙鬧之下,刃口又割深了數毫…… 羅妍脖子辣痛,一眼乜見從頸項淌下的鮮血,蜿蜒得雪胸脈脈赤豔,渾身兀 地酥軟如綿,哆嗦道:“大俠小心,莫……莫割了奴家,你……你想怎麼玩都成 哩。” 白玄幾下盡根深聳,插得婦人頭暈目眩,冷哼道:“你怎麼老喚我大俠?莫 不是天底下的大俠都幹這勾當!” 羅妍顫聲道:“那……那喚你什麼?”連腦袋也僵著不敢動了。 白玄道:“好聽的都叫,我隻討厭什麼大俠、少俠!”刺到池底的龜頭似乎 觸到了什麼東西,滑嫩異常,卻眨眼便逝。 羅妍心知此際命懸一發,生怕這惡魔著惱,自個兒的小命今夜便丟了,當下 拼力做出媚態,嗲聲喚道:“好哥哥,好郎君,你且……且把手鬆一點兒,奴家 被刀子擱得喘不過氣啦。” 白玄自幼孤兒,學武之途可謂千辛萬苦,從最初的四處偷學自習,到去鏢局 �打雜陪練,後再幾經波折輾轉方能拜入殷正龍門下,而正心武館的館規極嚴, 他連青樓都沒上過一次,這婦人便是他今生頭一個女人,又哪曾有誰這麼喚過 他,隻覺心�熱烘烘酥麻麻的,手上略鬆,道:“你再叫。” 羅妍忙�聲叫道:“好郎君,親親郎君。”聲音更是嬌柔婉轉,隻想迷暈這 惡魔。 白玄心動神搖,壓住她並根深聳,突問道:“你�麵是什麼東西?怎麼隻碰 著一下便不見了?” 羅妍一呆,兀會過意來,玉容紅霞亂飛,囁嚅道:“那……那……”饒她素 來放浪淫媚,一時也不知如何說才好。 白玄盯著她,眼中欲焰如熾,神色駭人道:“那什麼?” 羅妍害怕之極,強露出一張嫵媚的笑容,嬌聲道:“那是奴家的花心子,女 人……女人身子�邊都有的呀。” 白玄深深地刺探,喘著粗氣道:“花心子?你把它藏到哪�去了?” 羅妍覺得他極為昂巨,隻是毫無經驗,不識半點勾尋逼迫之道,而她那花心 生得甚是偏斜,尋常手段豈能碰著,便膩聲道:“沒有……奴家沒有藏起來,你 把刀子�高點兒,奴家教你去……去玩它。” 白玄何曾聽過這樣的淫話,神差鬼使地把寶刃離了婦人的脖子,擱在她左邊 的玉臂上,道:“你若敢糊弄我,便先將它斬下來。” 羅妍道:“奴家不敢。”她見此路似乎略行得通,心中浮起一絲生望,做出 種種迷人風情,呢聲道:“郎君……你且往奴家的右邊去……” 白玄便將巨杵往右聳弄,數下之後卻道:“還是沒有。” 羅妍嬌膩道:“別急嘛,你再朝上邊一點兒……太高了,下來下來……噯 呦。” 雖說為了活命,但教著一個強暴自己的男人如何如何,真令她羞得無地自 容。 白玄依言勾尋,果然又觸到了那粒滑膩之物,隻覺似肉非肉,似骨非骨,龜 頭與之一接,不知怎麼,竟連脊椎都麻了。 原來這婦人竟生了一粒十分罕見的“鯨骨蕊”,仍古籍中所列的名器,縱是 花叢老手碰見,也難免銷魂蝕骨,又何況初嚐個中滋味的白玄。 白玄每刺那物一棒,便見婦人嬌顫一下,眼中水汪汪的,臉上也紅得可愛, 竟比先前更加迷人,加之那物十分滑膩嬌脆,更是貪戀無比,每下深聳,棒頭皆 往那物挑去。 羅妍冷汗直冒,終忍不住低呼道:“郎君輕點兒,真的好難捱哩。”聲音嬌 中帶澀,若是不知內情的人聽見,隻怕還以為是那夫婦歡好呢。 白玄道:“怎麼難捱?你不喜歡麼?” 羅妍咬唇道:“喜歡呀……不過……女人那兒碰著會痛的。”她毫無情欲, 嫩心被摘,自是苦不堪言。 白玄青著臉道:“我卻弄著舒服,又該如何?” 羅妍哄道:“郎君且弄淺一點兒,待奴家緩一緩,再去……去玩那……那地 方可好?”白玄哼了一聲,竟然依言照做,隻把玉莖於她花徑淺處抽插,倒也十 分爽美。 羅妍閉目挨受,盡力不去想身上之人如何的汙穢惡心,不知過了多久,身上 便有些發燙起來,隻覺陰內那根肉棒實在不俗,竟比她養過的十幾個麵首皆為巨 碩堅挺,而且其上端竟似有粒硬硬的小角兒,抽插間不斷刮到花徑上壁的癢筋, 真個爽利煞人,那古怪滋味可謂前所未逢,不覺麗水漸生,喉中也有些非做出來 的嚶嚀聲了。 白玄漸覺潤暢,幾次收勢不住,直滑到池底去了,忽一下歪斜,大龜頭正頂 著婦人右上的嫩心,立聽她嬌啼一聲,底下蛤嘴一翕,竟吐出一大股熱乎乎滑膩 膩的津液來…… 白玄滿懷暢快,卻又夾著一絲不忍:“這一撞,定把她痛死了,連尿兒都跑 出來哩。”玉莖與陰囊經那淫水一浸,整個人愈發熾熱興狂,顧不得憐香惜玉, 複繼著力抽插。 羅妍兀地失聲道:“你寶貝上長著角兒麼?刮得人想丟哩。” 白玄奇道:“想什麼?” 羅妍隱覺花心從池底吐出,也沒聽清男人所問,卻道:“好人,你去頂一頂 那個地方。” 白玄道:“你不怕痛了麼?” 羅妍呻吟道:“這會兒弄著它也不痛了。”竟自個略�玉股來就男人。 白玄大喜,盡尋她池底的花心兒去頂刺,隻覺那粒小東西軟中帶硬,且又滑 又脆,美得龜頭都有點發木了。 羅妍覺他已十分快活,便又趁機迷惑,“郎君哥哥,奴家擺個樣兒興你玩, 你且把刀子放下,莫不小心割著人家哩……”見他猶豫不決,便接著嬌聲說: “這會兒你還防著人家不成?” 白玄心中熬癢不過,遂將“美人眸”收還鞘中,複藏懷內,盯著婦人道: “你且試試逃不逃得掉。” 羅妍眼波似醉地接著他的目光,嚶嚀道:“你這麼……這麼強壯,人家不想 逃了。”背靠著錦墩,雙手自擎兩條雪滑滑的粉腿,妖妖嬈嬈地往兩邊大大張 開,竟是擺了個“鳳凰展翅”。 白玄見她玉股仰呈,粉蕊畢露,姿勢淫豔絕倫,口幹舌燥地複將玉莖刺入花 溪,這回更是凶狠非常,滾燙的龜頭十有五六頂到了那滑脆的花心之上。 羅妍媚眼如絲,哼叫不住道:“弄煞奴家哩!”蛤嘴內淫津陣陣湧出,塗得 兩人滿腹皆膩。 白玄恣情聳弄,將花溪蹂躪得一片狼藉,他此遭不過是初次與女人交媾,哪 有什麼耐性,數十抽間,便已動了泄意。 羅妍也漸覺花心眼兒麻癢難熬,美美的便要丟身子,一時忘乎所以,躬軀來 抱男人,誰知肌膚觸到白玄身上的穢物與凝血,倏地一陣極度惡心,頓從迷糊中 驚醒過來,胃內嘔意波濤洶湧,丟意卻霎間消退得一幹二淨,花徑也隨之擰絞般 地痙攣起來…… 白玄忽覺肉棒被婦人的花徑緊緊糾纏,迫於眉睫的泄意猛然爆發,下體往前 盡情一聳,滾滾陽精已突突射出……銷魂蝕骨之中,終於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男 人。 羅妍被他重重壓著,隻覺身子內外皆被徹底地弄髒了,強忍著洶湧的嘔意, 待其完全滿足,方可憐巴巴地哀求道:“奴家已被郎君享用過了,常言道‘一日 夫妻百日恩’,大哥高�貴手,放了奴家吧?” 白玄終於平靜下來,臉上再無表情,心中也空空蕩蕩,隻不知那條討厭的毒 蛇是被甩脫了,還是鑽入了更深的地方…… 羅妍嬌嬌怯地又輕喚一聲,“大哥,放了人家好不好嘛?” 白玄懶洋洋地伏於婦人乳心,手指玩弄著臉側的嬌豔蓓蕾,思忖男女交媾原 是這般美妙,難怪世上無時不刻都有人在幹這事,半晌方答道:“若是放了你, 你……會不會把今夜之事說出去呢?”此刻獸欲過去,神誌漸定,警惕也隨之而 複,都中到處皆在捉拿采花賊呢,他可不想變成那賊人的替死鬼。 羅妍撒嬌道:“不會不會,羞都羞死人了,怎敢去告訴別人呢,奴家發個誓 兒來好不好?” 為飾心虛,又嫵媚笑道:“深宵偶遇,不定便是老天爺設下的緣分哩,知道 麼,人家……人家方才被你弄得好快活呢,哎……反正再也忘不了你了,奴家就 住在前麵的華寶街,以後你可一定要去瞧我呀。” 白玄�起頭來,下巴支於羅妍雪膩綿乳之上,摸著頸上的那道深深抓痕,笑 笑地望著婦人,似乎在端詳她話中的真假。 羅妍見他久久無語,心中發悚,猛想起近月大鬧都中的采花盜來,不覺手腳 漸漸冰冷,突聽遠處似有許多馬蹄聲傳來,心想這便是最後的機會了,趁白玄不 備,猛將其一把推開,顧不得赤身裸體,就往車門逃竄,同時大聲尖呼起來, “救命呀,這�有采花賊!” 白玄吐過一回,又與婦人銷魂良久,此時醉意幾消,反應極快,展臂飛出, 一把抓往她的頭發,將之硬生生地拖了回來,駢指點了她身上的麻穴,咬牙道: “作死麼!” 隻聽外邊馬蹄聲大作,有人暴喝道:“采花賊在哪?快快給我緊緊圍住,再 莫叫他走了!”原來正是都中的巡城馬隊。 白玄大驚,慌忙提起褲子,一臂挾了婦人,頂簾而出,所幸那些官兵尚未形 成合圍,被他竄過路邊樹叢,又飛上房頂,幾下縱躍,已消失於茫茫黑夜之中。 羅妍渾身癱軟,猶在他臂內不住尖聲大呼:“在這邊,快救我呀!” 白玄驚怒交集,這才省醒,霎又點了婦人的啞穴,不知竄過多少房屋街巷, 終把那些長刃重革的巡城馬遠遠拋開,心中稍定,認了個方位,獰笑著轉向奔 去。 第三十九回 無極秘譜 羅妍身子麻軟口不能言,耳邊“呼呼”風響,顛簸中已覺暈頭轉向,忽覺白 玄由高處落地,睜目一瞧,竟是到了一個荒園子中。 隻見園中樹木甚多,卻是枝椏橫生,遍地腐枝敗葉,兩邊遊廊微有坍損,階 前雜草橫斜蓬亂,牆上青苔已腐,汙成塊塊黑斑,四下靜無人聲,一派荒涼淒楚 凋零敗落景象,著實陰森可怖。 羅妍驚急交集,心思飛轉:“都中可謂寸地寸金,荒廢的地方極少,這兒會 是哪一處呢?” 白玄夾著赤裸身體的美婦人,轉過一座小假山,來到一間大堂前,隻見門楣 上歪斜著一隻大匾,書著“三朝元司”四個大字。 羅妍恍然大悟,原來這兒是前大內司庫丁翊的府第,因被查出監守自盜與私 藏聖品數般大罪,已被朝廷滿門抄斬,他這府第占地數百畝,建築巧奪天工,刑 部三年前便貼條封存,卻不知為何,至今仍未被征往他用,都中百姓皆聳言私傳 此處日久生精,已聚了許多鬼狐汙穢,弄得更是無人敢近。 羅妍心凜道:“這采花盜果然狡詐無比,竟尋此官封之地為其巢穴,即便是 有人想到,誰又敢冒那砍頭的大罪進來搜索呢!” 白玄踏階而上,一腳踹開虛掩地大門,摸黑而入,卻似十分熟悉,毫無磕碰 地轉過十幾間房屋,來到一處,不知做了什麼,隻聽紮紮聲響,又往前行,卻是 斜斜向下。 這段路更是黑得伸手不見五指,羅妍鼻中嗅著絲絲腐物氣味,冷汗涔涔膩 出,忖道:“莫非是進了地下密道?我若死在這�頭,連鬼都不知。” 白玄走了甚久,忽地停下,又不知怎麼弄,似開啟了一扇鐵門,進到�邊, “啪”的一聲,將婦人重重摔在地上。 黑暗中突有厲聲嗥嚎,似人似獸,震耳欲聾,仿佛就近在咫尺,隨時會撲過 來噬皮啖骨,羅妍唬得汗毛皆豎,無奈身子癱軟如泥,哪能逃開。 忽然一點光亮耀起,原是白玄尋出一盞油燈點了,羅妍這才瞧清四周情形, 但見屋角蛛網密布,除了數張桌椅一張草席,再別無他物,前麵壁上嵌著數扇小 門,那淒厲嗥聲似乎便是從其後傳來。 白玄倚坐在桌緣,抄起桌上的酒壇子倒了一碗酒,數口幹了,麵無表情地俯 視地上的雪膩婦人半晌,突然探身解了她的麻、軟兩穴。 羅妍搖搖晃晃地站起,滿臉驚恐往後退開數步,雙臂抱著酥胸,嬌軀打擺子 似地哆嗦個不住。 白玄倏地摔了酒碗,踏步上前,又飛手往花底一抄,卻是拽住了婦人蛤心的 玉蒂,朝下狠狠一扯,道:“你怎麼不叫了?” 羅妍立時彎腰跪地,隻覺嫩蒂幾被他扯斷,痛得朱唇皆白,連珠似地顫道: “郎君饒命。” 白玄想起殷琳平時本待他極好,今日卻對冷然親近溫柔,心中大恨,赤眼罵 道:“賤女人!你們一個個假裝待我好,心�卻都打著另外的主意。” 羅妍見他神色猙獰可怖,心膽俱裂道:“郎君饒命,奴家一時糊塗,再也不 敢啦。” 白玄仰首望著屋頂,喃喃道:“女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 這時又聽那嗥聲吼起,羅妍這回才聽清楚了些許,原來竟是人語,“女人! 有女人麼?給我,快給我!” 白玄心中一動,朝對麵的鐵門邪笑道:”不但是女人,還是個光著屁股的大 美人呢。“ 那嗥聲狂吼道:“快給我,快給我,給我噢!”聲音淒厲困苦,令人毛骨悚 然。 白玄走到一扇小門前,伸手拉開,羅妍把眼瞧去,不禁唬得魂飛魄散,隻見 那門後鎖著一披頭散發的男人,眼中赤絲布滿,瞳孔大大凸出,筋骨幹枯萎縮, 仿佛便是那地獄�被百般熬煉的色中餓鬼,樣子比剛才的白玄還要可怖上幾分。 一見到赤身裸體的美婦人,整個人便拼命往前挺來,隻因被繩索緊緊綁住, 掙紮良久,始終無法如願。 原來這人正是“無極淫君”韓將,白玄將他擒獲後,欲逼其交出千麵王所著 的《無極譜》,無奈他卻始終不肯,白玄便施以“鳳凰涅槃大法”中專折磨人的 “三昧真炎”,不想其意誌極堅,體內水分被蒸去大半,筋骨亦幾被炙壞,竟仍 能苦苦支撐,白玄不見效果,又將從“再世淫僮”王令當身上搜出的數種極厲害 的淫藥,一股腦加於其身,以期用情欲來煎熬他。 韓將脖頸長伸,眼勾勾地望著羅妍的雪膩身子,嘶嗥道:“快給我,我要女 人啊!” 白玄初嚐雲雨滋味,意猶未盡,加之又恨羅妍想逃,本打算將她帶回這隱蔽 的窩巢大肆奸淫折磨,但此刻見了韓將的情形,遂改了主意,一把抓住婦人雲 發,將其如花容顏揚起,笑道:“你瞧她美不美?” 羅妍眼睛接到那餓鬼的目光,身上雞皮疙瘩浮起,慌忙緊緊地閉上雙眸。 韓將身受數種極其厲害的淫藥煎熬,此刻便是來了一個醜婦,也能令他如饑 似渴,聲嘶力竭道:“不要折磨我了,把她給我!給我呀!” 白玄俯身,以指劃過婦人的梨形美乳,微笑道:“隻要你把《無極譜》交出 來,她就是你的,立刻痛痛快快地玩一回,你生為江南第一采花大盜,末了做個 花下之鬼,也算是死而無憾了。” 羅妍聽了白玄的話,驚恐萬分地尖叫道:“不要不要!不能把我交給他,求 求你!”心想要是到了那人的手�,隻怕片刻間便會被他撕成碎片。 白玄哪�睬她,轉首對韓將道:“怎麼樣?” 韓將之所以能堅持,全在於明白交出《無極譜》之時,便是自己的死期,但 他被三昧真炎與那數種淫藥熬煉了兩天兩夜,身心已處崩潰邊緣,此際兀見到一 個寸縷不掛的美婦人,意誌終於完全耗盡,頹聲道:“算你毒,那《無極譜》就 藏在通元客棧屋頂正心處的瓦片底下。” 白玄強壓住心中的興奮,輕聲問道:“真的麼?” 韓將道:“絕無虛假,一到都中,我便將它藏在那�了,快把她給我!” 他盯著羅妍,聲音都顫了。 白玄笑眯眯道:“好吧,那待我先去瞧瞧,若是你沒有騙我,回來就讓你快 活。”手上疾點,又封了羅妍身上昏、麻數穴。 韓將慘嘶道:“回來?我能堅持到你回來麼!我絕無騙你!”他與“再世淫 僮”王令當搭檔甚久,深知那幾樣淫藥的厲害,不見女人還好,一旦見而不禦, 隻怕心腦處的血管半炷香內便爆裂了。 白玄笑道:“老實說吧,我也知曉到了這田地,你大多不會騙我,但……” 他指著暈迷過去的羅妍,接著說:“但她是我的頭一個女人,怎舍得真的交 與你呢?”轉身便朝門口走去。 韓將雙目暴裂,心知大限即到,狂掙狂嘶道:“好!好!天底下數你最最狠 毒,我定化作厲鬼來……來尋你!”可憐他身上數處要穴被封,隻餘尋常力氣, 連那些普普通通的繩子都掙不斷。 白玄仰首狂笑道:“待我得到變幻無窮的《無極譜》,再練成鳳凰涅槃,到 時嘛,哈哈!莫說鬼,便是神仙找來我也不怕!”語音未結,已摔門而去了。 韓將猶自地室�狂嗷不往。 *** *** *** *** 都中地處偏北,極熱過後,不過短短的數日間,天氣悄已轉涼。 這日近午,寶玉從塾�放學出來,忽聽秦鍾道:“先莫家去,我姐姐說珍大 奶奶糟了些老鵝掌與鴨信,極是爽口的,喚我過去吃,你也一塊過去吧?” 寶玉自從和秦鍾沾惹了鳳姐兒後,與之更是如膠似漆,又聽他說及秦可卿, 心中一動,遂答應了,命小廝回府報知,兩人便同往寧府而來。 可卿本以為隻弟弟一個人來,不想後邊還跟著個寶玉,忙招呼他上房安坐, 張羅擺上果品點心。卻早有人報知尤氏,又轉請到她那邊屋�。 尤氏聽說寶玉想嚐鵝掌鴨信,攜了他手笑道:“又不是什麼稀罕東西,卻叫 這小孩子騙過來,若是想吃,告訴我叫人送過去不就成了,幸好天已涼了些,要 不老祖宗準得心痛哩。” 寶玉笑道:“有好些日沒過這邊來了,正想瞧瞧大嫂子呢。”說這話時,眼 睛卻不覺望向可卿。 可卿本來大方,隻當這寶二叔是個孩子,但自從那日荒唐夢過,心藏羞澀, 見他看過來,臉上微微一熱,忙轉首瞧往別處。 因不見賈珍,寶玉又問:“大哥哥今日不在家麼?” 尤氏道:“一早就出城與老爺請安去了,也不知還忙些什麼,卻到現在仍未 回來。”命人端上鵝掌鴨信來與寶玉嚐。 寶玉與秦鍾吃了幾啖,隻覺十分香脆可口,眉花眼笑道:“好吃好吃,大嫂 子親手糟的麼?” 尤氏點點頭,笑道:“若是合胃口,日後我叫人送些過去,不知老祖宗吃不 吃得動,否則也弄些與她嚐嚐。” 寶玉道:“須得最嫩爛的才吃得。” 可卿笑道:“吃這些,若有酒相佐才更好呢。”尤氏聽了,忙喚人去灌了最 上等的酒來。 寶玉邊酒邊食,果然味道更美,吃得口滑,不覺多飲了幾盅,這時他身邊沒 帶一個丫鬟婆子,幾個跟來的小廝又在二門外歇候,而尤氏可卿婆媳倆又是主 人,誰會去阻攔他。 直至可卿見他眼圈微紅,才道:“寶叔下午還要去學�,莫醉了才好呢。” 一語提醒了尤氏,也道:“對對對,喝了不少哩,該吃點飯下去。”忙命人 撤掉酒,去換了些湯飯上來。 寶玉與秦鍾飯罷,肚�的酒湧了上來,不覺有些醉意,雙目乜斜困倦,尤氏 見狀便道:“別回去了,就在這邊睡一會,反正下午還要去學�。” 寶玉點頭應好,可卿對婆婆道:“交與我就是了。”尤氏素知這兒媳辦事最 妥當的,自是放心。 可卿便命丫鬟婆子扶了寶玉秦鍾兩個,往後邊行來。 寶玉微大著舌頭道:“絕不去那掛燃藜圖的屋子。” 可卿笑道:“知道啦,還去我屋�睡好不好?” 寶玉道:“最好最好。”雖說是叔叔歇於侄媳的房�有點不妥,但上回已有 先例,既然主子們都無異議,那些丫鬟婆子自然再沒人多話。 到了房中,可卿問道:“你們是各睡各的呢?還是擠一擠?” 寶玉與秦鍾對視一眼,兩人皆道:“擠一擠吧。” 可卿便安排他們於榻中躺下,親展紗衾為兩人蓋好,瞧了瞧她弟弟道:“你 們好好歇著,別到了下午沒精神。” 秦鍾也有了酒意,躺在寶玉身邊,心中酥麻麻的,隻盼他姐姐快走,才好銷 魂親熱,便道:“知道知道,姐姐你也快去睡一會兒。” 可卿知道他與寶玉鬼混之事,悄悄瞪了她弟弟一眼,才要走,卻聽寶玉道: “上次進來,就聞到一股甜香,怎麼今天卻沒了呢?” 原來自從可卿由北靜王府回來,賈蓉已不想也不敢跟她親近,那催情撩欲的 春風酥自然再無用過。 可卿猛想起寶玉那天聞到的是什麼香,玉頰倏紅,含糊道:“寶叔喜歡熏香 麼?那待我去點一爐來。”親自從櫃子�尋了兩塊龍涎香,投入博山爐�燒了。 寶玉躺在榻上,仰鼻用力嗅了嗅,納悶道:“不是這種香哩,跟上次的味兒 不一樣。” 可卿隻好裝糊塗,道:“上次點的是什麼香呢?我也不記得哩,既然已經點 了,寶叔且將就一下,下回再來時,就試別的香。” 寶玉笑道:“多謝姐姐了,我們用了你的床,中午去哪兒歇息呢?”雖然兩 人輩分是叔侄媳,但可卿卻比他年長幾歲,閨中內室叫她姐姐也不算為過。 可卿道:“地方多著呢,寶叔無須掛心,你們倆快好好睡一覺吧,過不一會 又得去學�了。” 床上兩人齊聲應了,可卿遂與丫鬟婆子退出屋子,心忖:“也不知他們胡鬧 不胡鬧?”生怕被別人撞見,便對眾下人道:“你們都離這兒遠點,莫吵醒了他 們,若沒叫喚,就別過來。”眾下人應了,散得老遠,歇的歇忙的忙各不細表。 可卿走到廊下,又尋了個借口支開瑞珠,猶豫良久,終返身回屋來,躡手躡 足走到離床榻最近的南邊窗下,凝耳聆聽,此時正值午後,四下皆靜悄悄的,隱 約聽到寶玉說話:“你笑什麼呢?臉上古古怪怪的,還不快快招來。” 便聽秦鍾答道:“玉哥哥想聞的那香,是不是甜甜膩膩的?” 寶玉道:“不錯,我聞過多少種香,那天的香卻是頭一回遇見,難道你知是 什麼香麼?” 秦鍾道:“既然沒錯,那我就知是什麼香了。” 寶玉道:“到底是什麼稀罕的東西?說得這般神神秘秘。” 秦鍾道:“你先親這兒一下,我便告訴你。” 可卿羞紅了臉,也不知寶玉親沒親,親了哪�,隻聽她弟弟“嘻”的一笑, 道:“給你瞧樣東西。” 隔了一會聽寶玉道:“這是什麼?好甜呢,像似胭脂哩。” 秦鍾叫道:“不能吃的,這就是上次你聞過的那種香兒。” 可卿驚疑不定,芳心亂跳:“難道小鍾兒把暗奩�的春風酥拿與他瞧?” 果然聽她弟弟接道:“那日我從姐姐的床頭翻出來,也不知是什麼東西,後 來悄悄去問我姐夫,才知這寶貝叫做春風酥,說是點玉閣所出的房中聖品哩,睡 前挑一厘在香爐�燃了,便能催情撩欲,令人交歡時更加動興。” 可卿聽得頭皮發麻,暗暗叫苦道:“這小子真是胡鬧,竟把這東西拿出來給 他瞧,還興他吃了,該死該死。” 寶玉道:“你姐夫也用這些東西麼?可真會享受呢。”不由暗暗幻想賈蓉夫 婦魚水相歡的情景。 可卿羞得無地自容,心�不知臭罵了秦鍾多少句。 秦鍾道:“我那姐夫可是最識得玩的,都中的風月之地差不多皆給他逛遍 了。” 寶玉道:“這些我也略聽一二,你姐夫跟我薛大哥可謂不相上下。” 秦鍾神出望外道:“但若比起一人來,便是遠遠不如了。” 寶玉訝問道:“是誰?” 秦鍾道:“都中一品爵北靜郡王也。” 可卿一聽她弟弟說及北靜王,心頭一震,更是屏息靜氣地凝聽。 寶玉問道:“這北靜王爺我也曾聽過,不知他怎生風流呢?” 秦鍾道:“傳說這北靜王世榮年未弱冠,生得形容秀美,更兼文武奇才,奇 的是他雖未娶妻,府中卻先養了幾十房姬妾,間中不乏蠻族與海外的美女,個個 都是沈魚落雁羞花閉月之貌。” 寶玉羨慕道:“不知那些蠻族與海外的美女,又是怎樣的風情呢?” 可卿心道:“男人果然個個貪心!”也不知自己是惱北靜王世榮還是屋�的 寶玉。 秦鍾道:“那些風情可隻有他才能領略了,想來必有千般滋味哩。”頓了一 下接道:“他姬妾這麼多,卻還喜歡出入風月之所,拋開財勢不說,以他那樣的 相貌才華,天底下又有哪個女人不愛呢,據說都中的名伶花魁,皆以會過他為榮 呢。” 可卿思道:“想不到他的風流名聲竟如此遠播。”心中各種滋味紛至遝來, 一時也分不清是嗔是喜。 世榮自從那夜一別,數日來再無出現,可卿心中難免有些悒鬱不忿,暗道: “他答應常來看我,怎一轉眼便忘記了?”但想起他送與自己的那顆映花琳琅, 氣又漸平,思道:“若他不把我放在心�,怎舍得送我這樣的罕世至寶?” 寶玉聽得羨慕萬分,喃喃歎道:“奇人奇人,不知何時能有幸一見?” 秦鍾壓低聲音道:“聽說那蔣家班的琪官便是他府中的常客哩。” 寶玉一聽,立知那北靜王也是陰陽皆好的,心旌搖動,身上也熱了起來,不 免於被中與秦鍾相互狎昵,原來他剛才吃下了一點兒春風酥,此刻已開始慢慢發 作。 可卿聽屋內不再說話,呼息卻漸粗濃,心知他們定在胡鬧,輕輕跺了跺腳, 正想離開,忽又聽見秦鍾道:“玉哥哥,我們何時再尋她快活呢?” 寶玉笑道:“想她了是不是?” 秦鍾道:“那樣豐腴的婦人,千中無一,既然嚐到了她的滋味,怎能叫人不 想念呢?” 可卿大奇,便又駐足凝聽,心道:“這兩個小子,竟在外邊有了女人!” 寶玉道:“她最近甚忙,平丫頭又老是守在她旁邊,脫不開身哩。” 可卿一聽“平丫頭”三字,差點兒驚倒,心中“怦怦”跳道:“他們竟敢去 勾搭那鳳辣子,真不知死字是怎麼寫哩!”她雖與鳳姐兒感情極好,但亦深知這 女人的厲害。 秦鍾喘息道:“終不成就此不見了吧,好哥哥,想法子再去約她。” 寶玉笑道:“那你怎麼謝我?” 秦鍾半晌方道:“瞧在你將她與我同享的份上,弟弟也送樁大秘密給你。” 寶玉問道:“什麼大秘密?能比得上我和她的事。” 秦鍾道:“有過之而無不及矣。” 寶玉道:“你說。” 秦鍾道:“你與鳳嬸子不過是叔嫂之親,我與那人卻是姐弟之親,你說這樁 秘密比不比得上你的?” 可卿聽得心髒幾停,隱約已知她弟弟要說什麼,但這時候哪敢進去阻攔? 寶玉“啊”地一聲,顫道:“你是說……你跟你姐姐……” 秦鍾得意道:“沒錯,老早之前我與姐姐就有那肌膚之親了,她的身子便是 我破的。” 窗外的可卿站立不住,軟軟地跪坐地上。 第四十回 暗閣綺景 寶玉幾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喃喃道:“你們這豈非……豈非是亂……亂 倫?” 秦鍾冷笑道:“你與鳳嬸子又何嚐不是?” 寶玉啞口無言,心中隱覺兩者不能相比,畢竟鳳姐兒與他隻是叔嫂關係,這 樣的亂倫,當然不如他們親姐弟那麼“亂”吧,殊不知秦鍾跟可卿其實並非親姐 弟,當下道:“你們什麼時候就……就那樣了?” 秦鍾道:“我也不大記得啦,從小我們便睡在一起,好像是到了我十一、二 歲上才分的床,但那時姐姐的元紅已被我采了。” 寶玉吞了一下口水,道:“難怪你們姐弟倆感情這般好,我瞧她跟你姐夫倒 是客客氣氣的。” 可卿又聽她弟弟道:“我們睡在一起,最初隻不過摟摟抱抱,後來慢慢地才 摸來摸去,便是我能硬起來的時候,也不知應該如何,直到有夜下了大雪,兩人 冷得在被窩�擠作一團,耍到快天亮,不知怎麼弄的,我就插到姐姐�邊去了, 奇怪她也不怎麼痛,隻是第二天才瞧見被子床單上染了好多血,我們心�害怕, 便趕忙一塊兒收去洗了,哎,如今想起來,可真心痛死哩。” 寶玉也覺十分惋惜,道:“那時你們又不懂,怎能怪糟蹋了好東西。” 可卿美目朦朧地跪倚牆邊,迷迷糊糊地想:“什麼都叫這人知去了……” 寶玉忽道:“小鍾兒你說,她跟你鳳嬸子兩人的床頭風情,誰好?” 可卿心�惱道:“混賬小子,憑地拿我去跟她比!” 秦鍾想了想道:“鳳嬸子豐腴,我姐姐苗條,鳳嬸子嬌嬈,我姐姐嫵媚,這 些各有千秋,難分高下,但我姐姐卻有兩樣最妙的,絕對要比鳳嬸子銷魂……” 寶玉心癢難熬道:“快說,別急我啦。”狠狠地挑了身底的嬌男幾下。 可卿也緊張地豎起耳朵,心道:“小鍾兒要說我什麼?” 便聽秦鍾道:“我姐姐的陰精最是麻人,隻要沾上一點兒,任你是那鐵澆銅 鑄的男兒,也得立即丟盔棄甲,更有一樣妙處,就是她排出來的那些東西�含著 奇香,一丟身子,滿屋子便都是香的。” 寶玉聽得是口幹舌燥,壓著秦鍾猛挑狠刺,歎息道:“可惜我今生無福消受 矣!” 可卿自然知道自己至美時情形如何,聽她弟弟把這些最羞人之事都告訴給寶 玉,不覺雪頸都染紅了,忽然想起一個深深藏在心底的夢來…… 秦鍾拱起白屁股,奮力迎接寶玉,輕哼道:“那也未必,我倒覺得姐姐很喜 歡你哩,有回我們歡好,正到美處,她卻忽然問起你……” 寶玉訝道:“真的?” 秦鍾道:“千真萬確,她問我是不是跟你好過了。” 寶玉“啊”了一聲,又問:“她還說了什麼?” 秦鍾回頭瞧寶玉聳弄,道:“她問我你怎麼個好法。” 寶玉情動已極,口不擇言地悶哼道:“若是能與你姐姐銷魂一回,便是減壽 十年,我也心甘情願。”巨杵隻在男兒股內亂戳。 可卿細細回憶那夢,竟然清晰如畫曆曆在目,動情之處,不知不覺間把手摸 到了自己的腿心內…… 秦鍾爽得把臉埋入軟枕�,悶哼道:“哥哥且等著,待我去求她,若是我們 三人也能似上次跟鳳嬸子那般,不知何等的銷魂哩。” 可卿用力咬住櫻唇,生怕一個不小心便會哼出聲音來。 寶玉卻道:“這個萬萬不可。” 可卿微微一呆,手也停了。 秦鍾仰起頭呼吸,哼哼道:“你怕了?姐姐最是痛我,而且又似很喜歡你, 此……此事絕非無望。”隻覺寶玉的抽插下下結實,頂得自己股內又酥又麻,舌 根漸漸地發木了。 寶玉道:“她跟你鳳嬸子可不一樣,萬一惹惱了她,我以後再不敢到這邊來 了。”盡把對可卿的欲念轉施於她這嬌弟弟身上。 秦鍾美得兩腳後邊亂踢,嬌哼道:“我不依,就許你引鳳嬸子來跟我玩,卻 不準我去惹姐姐……”突然低呼道:“哥哥快幫我前邊捋一捋,哎呀……要出來 了!” 窗外的可卿雙頰如火,裙內早已滑膩不堪,再不能聽下去,兩腿夾著濕處, 搖搖欲墜地逃了。 *** *** *** *** 世榮在藏錦塢連歇數日,天天用功療傷,不敢絲毫懈怠,初時進展甚速,直 至傷勢好近七成,進度才慢了下來,那道劍罡仍有部分頑固地殘存肺葉中。 元春與小蠻每天趁著夜深人稀之時,便偷偷摸摸地為他送飯,三人閑暇聊天 說笑,日益熟悉。 小蠻自幼進宮,於外邊人情世態多有不知,偶逢世榮惟妙惟肖地談及,便如 聽故事一般,漸覺這人有趣,心中生出親近之感,頭兩日還隻是夜�跟著元春為 他送食,後來白天也尋借口獨自去看他。 這日午後,小蠻又來藏錦塢找世榮聊天,聽他說起宮外的元宵節,那花街燈 市如何的繁華熱鬧,那才子佳人怎麼偷期幽會,不由羨慕萬分,歎息道:“今生 怕是無望出去瞧一瞧了。” 世榮見她勾起傷懷,忙把言來勸慰,但小蠻已鑽入了牛角尖�,隻是悶悶不 樂,他心念電轉,忽道:“聽說宮�來了個神仙道人是麼?” 小蠻道:“你說的是那個葫蘆道長吧?他已入宮數月了,時下正紅得發紫, 每天跟隨皇上左右,許多王公大臣都比不上他哩。” 世榮問道:“區區一個道士,怎麼能這般得寵呢?” 小蠻來了點精神,“人家說他煉的丹藥神奇無比,不但能祛百病延年益壽, 服用多了,更可以羽化登仙,皇上如今天天都在吃呢,而且於兩月之前,將他封 為國師,連三個女徒弟都被封作聖姑,還特地在宮�為他建了一座采瓊閣,賜與 他作燒鉛煉汞講經解道之所,�頭鑄了個幾人高的巨大丹爐,看上去就像太上老 君把孫悟空煉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那個。” 世榮笑道:“世上哪有那麼大的煉丹爐,你看見了麼?” 小蠻道:“聽別人傳的,那采瓊閣是宮中禁地,尋常人可不能進去的,似我 這樣的小宮娥,又怎瞧得著?” 世榮心中一動,暗地盤算:“采瓊閣是那妖道的宮中巢穴,�麵不定藏著什 麼秘密,白蓮教既然對我魔門大業有所不利,我何不趁機查一查。”遂不動聲色 道:“小蠻,想不想親眼瞧一瞧呢?” 小蠻一時沒會過意來,詫道:“親眼瞧一瞧?” 世榮微笑道:“既然那爐子那麼有趣,我們何不去瞧它一回?” 小蠻吃了一驚,慌得兩手亂搖,道:“不行不行,擅闖禁地,若叫人給逮住 了,那可不是說笑的,我還好,你可就慘啦,再說你能走動了麼?” 世榮道:“我已經能走到竹林那邊啦,昨天還去濯嬌池偷偷洗了個澡呢,我 們隻要小心一點,會被誰捉著呢?” 小蠻心中“怦怦”直跳,道:“這可太……太危險啦,而且姐姐知道了,定 然會生氣的。” 世榮道:“我們悄悄去,如果那地方守備森嚴,我們遠遠的瞧一眼就轉回, 到時候我不說你不說,她怎麼會知道?” 小蠻年隻十四,尚是孩兒心性,隻覺此事十分刺激,不禁有些動搖。 世榮繼續誘惑道:“那麼有趣的大爐子都不想瞧啦,你剛才不是還嫌悶得無 聊麼?” 小蠻終道:“好吧,但你可一定要緊緊跟住我,要是走散了,宮�這麼大的 地方,你可找不回來的。” 世榮點頭應允,兩人便出了藏錦塢,穿過竹林,悄悄往那采瓊閣而去。 此時世榮身上穿的,是元春不知從哪�弄來的一套小黃門衣帽,與小蠻走在 一起,偶遇宮人,也沒哪個懷疑。 世榮跟著小蠻轉了又轉,不知過了多少宮館庭院,途中左顧右盼,暗暗將走 過的路強記在心�。 走了大半時辰,小蠻忽在一棵梧桐下停住,指著前麵由一色椒紅泥牆圍繞的 數座高矮殿宇,對世榮道:“這就是采瓊閣了,我們真的要過去麼?” 世榮凝目瞧了一會,樣子輕鬆道:“半條人影都沒有,我們進去瞧瞧,小心 一點便是。”小蠻還在猶豫,卻見他已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遂跺了跺腳,也隻 好跟在後邊。 兩人走進儀門,隻見�邊盛栽鬆竹,又有許多不知名的奇草仙藤,皆是青翠 欲滴,其間仙鶴閑行,青鹿交遊,果如仙鄉幻界,清氣飄然。 小蠻東張西瞧,不由讚歎道:“真秀麗,這兒與宮中別處都大不一樣哩。” 世榮也覺神清氣爽,暗將此處景物與他府中比較。 小蠻輕輕走到一頭大青鹿旁,近近地細瞧,那鹿竟不怕人,仍隻悠閑自樂, 喜得她眉花眼笑,半天不肯離開。 世榮見她舒暢起來,笑道:“若是不來,哪能瞧見這些好東西呢。” 小蠻白了他一眼,道:“討功勞麼?要是沒我帶路,你又怎能到這兒來?” 見不遠處有隻雪白仙鶴靜立不動,又悄悄朝它近去,誰知那鶴卻十分機警, 乍地展翅翺翔,直衝上天,姿態美輪美奐。 兩人心曠神怡地迤邐而遊,走過一處轉角,小蠻忽然驚喜叫道:“木頭,快 瞧那邊!”世榮謊稱自己姓石名木,她索性便將他喚做木頭。 世榮把眼望去,原來那邊抱廈內立著個巨大丹爐,果然有數人之高,爐門緊 閉,其上數道金黃封皮,旁有兩名道僮模樣的少年守著,爐前十幾步還有個小小 池子,�邊布滿了粉白芙蓉。 小蠻得意道:“真的有這麼一個大丹爐哦,木頭,這下你可相信了吧。” 世榮卻微微皺眉,心中納悶:“妖道弄什麼玄虛?燒鉛煉汞豈用得著這麼大 的爐子。” 兩人遠遠地呆瞧了半晌,小蠻道:“總算是瞧見了,我們回去吧,碰見這� 邊的人可就慘啦。” 世榮心有不甘,笑道:“別急麼,好容易才來一趟,我們到殿�瞧瞧去。” 小蠻心中忐忑,卻也拗他不過,隻好跟著繼續尋幽探秘,順著條抄手遊廊蜿 蜒而行,不覺竟轉到了一座假山之上。 小蠻見前邊花木繁密,便對世榮道:“隻怕這條路不是通往殿�的,我們還 是回頭另尋一條吧?”世榮正待答話,倏將她一把擁住,鑽入旁邊的藤蘿叢中。 小蠻吃了一驚,滿麵暈紅道:“你做什麼!”她何曾被男人摟抱過,身子頓 時酥了半邊。 世榮忙用手將她嘴巴捂住,在她耳心輕輕說道:“前麵有人。”小蠻仔細一 聽,果然似有人聲,隻不知是從哪兒傳出來的。 世榮凝聽了片刻,臉上露出一種古怪微笑,牽著小蠻慢慢往前摸去,繞過一 大蓬木香,眼前現出副斑竹簾來,原來在這幽秘深處,竟藏著個小小暗閣,簾門 上題著“碧源瑤廂”四字。 小蠻被世榮拉到竹簾前蹲下,這時已聽清那聲音乃女人所發,隻是妖妖嬈嬈 的含糊不清,不知怎麼,臉上就熱了,心道:“哪有人這麼叫的。” 世榮指指�邊,示意她去看,小蠻便湊過臉去透過稀疏的斑竹簾往內一瞧, 刹那間羞得耳根通紅,原來暗閣中堆滿了厚厚的錦巾繡被,一個赤身裸體的肥胖 男子正奮力聳動,肩上露出一對瑩白如玉的粉足來,雖未繃纏過,卻是無比的纖 巧秀美。 小蠻縮回頭來狠狠地瞪了世榮一眼,他卻滿不在乎,徑自貼著簾往�窺視, 隻聽那女聲喘息道:“再快一點點才好,有些意思啦。”聲音膩中帶澀,勾人魂 魄。 世榮聽得心旌搖蕩,小蠻卻是羞得無處可藏,一時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男子隻是喘著粗氣,越來越濃,忽然悶哼道:“不行啦,還是賞與你吧!” 隻聽女人嬌嚶道:“哎呀!我的萬歲爺,您可急死奴家啦……” 兩人聽得心頭劇震,大驚想道:“難道�邊的男子就是當今皇上?” 男人猛喘著,喉底嗯嗯哼哼,半晌終出聲道:“不怪朕不怪朕,你那寶貝會 咬人哩。” 屋外兩人聽見他自稱為“朕”,心中再無懷疑,小蠻做夢都想遇見皇上,激 動得心兒突突直跳,世榮卻是另有所圖,心念電轉。 又聽女人撒嬌道:“不依哩,萬歲爺老是把人家吊在半天上,叫人不生不死 的。” 皇帝終於平複下來,嘿嘿幹笑道:“朕用你師父傳授的法子,對多少嬪妃皆 是戰無不勝,但一到了你小白藕這�,就沒丁點兒用處啦。” 世榮心道:“莫非這女人就是葫蘆道人三個女徒弟之一?”身子稍稍�高, 卻仍瞧不見被堆�的女人。 白藕膩聲道:“皇上偷懶呢,一快活就忘了運功,所以才這麼快投降的。” 皇帝道:“非也非也,實在是忍不住矣,你�邊那小東西咬得那麼厲害,神 仙都守不住啊。” 小蠻聽得一頭露水,世榮卻甚是明白:“這女人定是如我的孔雀兒一般,識 得淫功媚術。” 白藕道:“皇上,我師父還有一樣絕妙無比的功夫,叫做先天神鼎功,不但 能日禦百女,更能白日飛升,您去請他傳授,終身可受用無窮哩。” 世榮心道:“真是胡說八道!先天神鼎不過是道家用來蒙人的東西,從古至 今就沒聽有誰練成過。” 皇帝道:“朕早已聽國師說過了,但要學此神功,必須先建一座通天台,再 鑄造那先天神鼎,這可不容易啊。” 白藕道:“敢問皇上,有何不易呢?” 皇帝道:“建鑄這兩樣東西,所費隻怕不下數百萬,朕前些時候略在朝中提 及,便遭數位大臣極力勸阻,因而不易。” 白藕道:“以您堂堂一國之君,竟被那幾個不識體恤主子的惡臣束手縛足! 如今海內升平,國中富強,若不及時行樂,徒使人笑哩。” 世榮心道:“好厲害的小妖精,狗皇帝若是聽了你的話,這江山隻怕立時土 崩瓦解,徒令吾笑哩。” 皇帝沈吟半晌,方道:“聖姑也是言之有理,但此事幹係重大,還得慢慢來 哩。” 世榮暗道:“狗皇帝還沒昏頭到家,這天下終歸是得由我來取的!” 白藕怕逼得急了反令皇帝生疑,遂轉移話題道,“萬歲爺,您說回心�話, 我們師姐妹三人當中,您最喜歡哪一個?” 皇帝笑道:“都喜歡都喜歡,哪一個朕都痛的。” 白藕撒嬌道:“別跟奴家打哈哈,今天您一定得給奴家個明白!” 皇帝被她逼不過,隻好道:“紅蓮最妖嬈,碧荷最明豔,而小白藕你卻是最 嫵媚,各有各的好,叫朕怎麼分得了上下呀?” 白藕大嗔道:“哎喲喲,她們兩個不在這�,您尚且不肯哄哄我,可見奴家 在萬歲爺的心�邊,定然是遠遠比不上她們的。”說著竟嗚嗚地哭了起來,也不 知是真是假,慌得皇帝連連哄勸,好聲安慰,誰料她卻反而愈哭愈凶。 皇帝手足無措道:“瞧,哭得都打抽了,好啦好啦,三人當中朕最喜歡你, 最最痛你。” 白藕猶泣不止,上下抽氣道:“不要啦,這是奴家鬧來的,不稀罕!” 皇帝急道:“小心肝,那你到底想怎樣?” 白藕斷斷續續道:“除非……除非……” 皇帝焦灼道:“除非怎樣?快說快說,朕都答應你!” 白藕梨花帶雨道:“除非萬歲爺讓奴家騎一圈。” 皇帝道:“什麼!” 白藕道:“萬歲爺想反悔麼?那就算了。”說完又嗚嗚地哭了起來。 皇帝叫道:“罷罷罷,讓你騎一圈。”拱起身子,趴在被堆之上,他身形甚 胖,便像隻大肥豬般。 白藕笑逐顏開,起身跨在皇帝的脖頸之上,歡聲道:“籲……籲籲!馬兒快 走吧。”那堂堂一國之君,便馱著婦人在被堆�爬了起來。 世榮這才看見了那白藕聖姑的容顏,果然生得花容月貌,最奇的卻是那張臉 上,籠一股似有似無的嫵媚氣象,令人瞧了,綺念叢生,心中警道:“此女媚功 造詣絕對不俗,難怪能哄得狗皇帝這般寵她。” 小蠻聽得心頭直跳,暗地�佩服萬分,思道:“這聖姑真真能耐,竟能把皇 上哄得給她當馬騎,要是日後我有她一半本事,今生就滿足了。”顧不得害羞, 當下又偷偷去瞧,隻見婦人一絲不掛兩腿叉開騎在皇帝身上,那嬌嫩潤膩之處正 貼在男人的脖頸上,不禁羞得全身都熱了。 白藕忽道:“萬歲爺,您身邊不是常常跟著個戴著銀麵具的侍衛麼?今天怎 麼沒瞧見?” 皇帝道:“好容易才支開他,老跟在身邊,好不耐煩哩!” 白藕道:“皇上若是不喜歡,怎麼不趕他出宮去?” 皇帝道:“他們這四張麵具與別個不同,我也沒什麼辦法,一圈到了,你下 來吧。” 白藕道:“唔,你再爬一圈嘛,他們怎與別個不同呢?”竟賴在皇帝脖子上 不肯下來。 世榮心中雪亮,知她是在為葫蘆道人打探四大聖衛的底細。 皇帝歎道:“朕也不清楚,隻是這四人乃鎮國公牛清所薦,囑咐朕一定要留 在宮�重用,那老頭兒如今雖已不事朝政,但他畢竟是三朝元老,又有先皇所賜 的勸賢鞭,因此他說的話,朕不得不聽一點呐,其實宮中守衛何等森嚴,哪須用 得著這四個大麻煩!”他邊說邊爬,轉眼又是一圈。 世榮心道:“狗皇帝果然昏庸無明,竟不知曉這四大聖衛是何等分量!” 白藕嬌聲道:“就是嘛,逢此太平盛世,明君聖主,怎會有人想加害萬歲爺 您呢?” 皇帝哈哈大笑道:“聖姑所言甚是,朕登基這二十幾年來,還從沒遇見過要 來行刺朕的,啊呀,朕的脖子好酸了,快下來。” 世榮心中冷哼:“隻怕你時日無多了。” 白藕笑嘻嘻地從皇帝頸上滑下來,跪在錦繡堆�,忽道:“萬歲爺還不回去 麼?您悄悄地過這邊來,他們大半天找不著您,豈非急死了?” 皇帝啐道:“管他呢,這宮�邊能到哪兒去!朕現在好困,就在你這兒先睡 一會再說,小白藕,快來哄朕。”那婦人便將皇帝龍首抱在胸前,竟如哄小兒入 睡般地輕輕晃動,鼻中也柔柔輕哼,令人聞之欲醉。 她背對竹簾這邊,世榮見其周身細白如雪,於昏暗中泛著一層淡淡的輕暈, 襠中微微烘熱,心道:“白藕白藕,果然是白。” 過不片刻,就聞皇帝酣聲響起,白藕將龍首慢慢放下,為之籠好被子,徑從 一邊取了衣裳來穿。 世榮怕她出來撞見,忙朝小蠻打了個手勢,兩人悄悄起身,躡手躡足往來路 返回,直至溜到假山腳跟,小蠻方鬆了口氣,手扶粉額懶聲道:“真奇怪,剛才 那聖姑一哼曲兒,竟連我都想睡了。” 世榮心道:“這白藕聖姑竟識攝魂之術,不知跟當年在南疆遇見的碧眼魔姬 相比,誰更厲害呢?”正在出神,忽聽後邊有人厲聲喝道:“站住!” 兩人一齊回頭望去,隻見一個丹唇鳳目,長眉入鬢的嫵媚道姑俏立於後,其 首束著紫鳳髻,兩邊耳垂各懸著一枚水滴明藍玉,項掛一串珊瑚數珠,身穿素銀 綾織錦衫,外麵披著一條玄葛道袍,足著雪襪腳踏雲鞋,手執一柄錦絲拂塵,酥 胸微露,粉臉猶春,眼中水汪汪的,正是把當今天子哄作馬兒來騎的白藕聖姑。 原來這白藕聖姑內功甚強,剛才早已聽見閣外小蠻的呼吸聲,卻不動聲色地 哄皇帝睡著,這才追趕出來,不想竟還有個小黃門。 道姑目光從兩人臉上緩緩掃過,最終停留在世榮臉上,冷聲道:“哪來的奴 才,竟敢私闖禁地!” 小蠻嚇得麵如白紙,戰戰兢兢道:“奴……奴婢是迎暉館的,因……因聽人 家說,這�有隻好大的爐子,心�邊好奇,就……就……” 白藕寒著臉接道:“就偷偷溜進來瞧了是不是?” 小蠻“噗通”跪下,連磕數頭道:“聖姑恕罪,奴婢以後再也不敢了。”心 �卻暗罵身邊的呆木頭怎不跟她一起跪下求情。 白藕隻盯著世榮臉上瞧,冷冷道:“你去吧,下回再溜進來試試。” 世榮垂目頓首,悄把全身功力收斂丹田之內,心念電轉:“難道被她瞧出什 麼破綻了?” 小蠻站起來,瞧了瞧世榮,囁嚅道:“那……那他呢?” 白藕微側螓首,麵無表情道:“你想留下來陪他是麼?” 小蠻哪敢再多說半句,一步三回頭地走了。 白藕慢慢走近世榮,繞著他悠悠轉了一圈,妙目上下打量,瞧瞧眉毛,又乜 乜脖子。 世榮猛地想起一事,額頭汗珠悄然迸出,正想運功將她當場格斃,誰知白藕 已先發製人,玉臂倏展一爪疾襲他襠部,電光石火間捉住了男人的命根子,嫵媚 絕倫地笑道:“小太監,這是什麼東西呢?” 【第四集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