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忍法帖(18) 忍法。腎水封 1 五市的言語極其冷酷。然而不僅僅是傀儡一族,只要是身爲忍者,就必須抛 棄常人的感情。 小花卻是個羞怯的小姑娘,但是她一聽到:「張開!」的命令,立刻就— — 「是……」 再度躺下身子,張開雙腿,傀儡女忍的意識完全受到族人的支配操縱! 也許首領缽屋賀麻,平時在養成忍者之時,就已經給予他們非常人的訓示了。 小花忘了羞恥是爲何物! 只是睜著一雙堅定的眼睛。 如果說,我們曾經注意到她也具有人類的感情的話,就是在那一瞬間,她的 眉頭皺起來了。 所謂「一瞬」——就是五市將那朵腎水封的杜鵑花切口,像箭般插入她的下 體深處。 那是水蟲五市,用秘法《吹綻》吸收女人之愛液。 她的下體還是溫的。 花枝的切口是如此銳利,若是不夠濕潤,則無法插入,容易傷害女體柔嫩的 器官。 腔內的溫度是很高的。 在醫學上來說,口腔、肛門、腋窩的溫度幾乎相同,但是腔內則要高出許多。 五市唯一欠缺的,就是腔內的高溫。 以男人的精液作《腎水封》的杜鵑花瓣,除非用女陰,否則無法破解。 五市在施行《吹綻》忍法之時,心中一直在想著鈎幻也齋的完璧秘法。 這一個越過百歲的老妖怪——甲賀老翁忍者幻也齋,此刻若看到敵人爲解《 腎水封》忍法而如此勞心動衆,也許就會露出詭谲奸詐的笑容。 「加油!小花,我們一切都靠你了!」 然而自然分泌出來的腔液還是不夠的。 於是一旁的瓜女、五市及喜三次的手、唇、舌,不斷地撫觸小花的裸體,意 圖激起她更深的高潮。 內分泌慢慢加強了。 但是在極端興奮的頂端,小花只有咬著牙根忍耐著。 這時快感早已超越了苦痛,變成肉體上的喜悅,她的體溫沸騰,分泌物也就 更多了。 但是—— 花還是沒有開,這到底是爲什麽呢? 「咦?到底是爲了什麽?」 「蟬子,你是不是遭到別人的愚弄?」 傀儡一族心中滿腹狐疑。 「一封密書,怎麽可能會藏在花芯中呢?」 「不!我相信一定在里面!」 「那麽,爲什麽花不開呢?」 忍者們臉上流動著困惑之情。 小花的股間已完全潮濕,她的四肢無力伸張著,正不斷溢出生命的泉源,她 幾乎要變成枯竭的女體了。 「難道她……」 忍者們仔細注視三人衆臉上的神情。 「——難道我們再也尋不出其他的良方?」 「誰說的?」 百齊之丹浮出一個狡猾的笑意。 「我有辦法。」 丹轉過去望著瓜女。 「你,就喬裝成甲賀的石女吧!」 說罷,就將杜鵑花由小花的肉體中拔出。小花的口中呻吟著,她的裸身翻滾 著。花蕾看來淩亂不堪,但依舊完好如初。這一點倒是不用擔心。 瓜女喬裝成石女,一身男性化的勁裝乘風而去。此時被火吹當六整得灰頭土 腦的段錢使們一行,搖搖幌幌地回到明神社殿了。 2 阿鶴只身裸裎在社殿之中。 下屬的人一見到這具美如天仙的白晰肉體,都禁不住躲在薄暗處,悄悄窺視 著她。 「你們不要亂來!」 只有大坎介和五兵衛慢慢靠近她的身邊。 「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呢?」 「被強暴了嗎?」 五兵衛說完,便伸手至她股間觸摸。 「啊!好痛!」 他的手突然地縮回。 手指甲好似被人猛咬一口般。 「哈哈哈哈,真是不知羞恥。」 一個宏亮的女聲,清楚地傳入每個人的耳際。 這就是化身爲石女的傀儡女忍者(即瓜女)。 「哦,原來是石女,你跑到那裹去了?」 「我去懲治二名可惡的混蛋!」 「呀!真是厲害!」 「哈哈哈哈,甲賀女忍者自是神通廣大,哪像你們這些大男人,不消一會兒 功夫,就被人打得鼻青臉腫的。」 「真是沒面子。」 大坎介一向威風凜凜,手持管槍,現在卻被打得落花流水,右腕受傷,而五 兵衛好似左邊耳膜破裂,再加上左腳膝蓋上流血不止,連走路都舉步維艱。 「放心吧,我已讓他們一命歸除了。」 「是在山神森林中嗎?」 「我恨不得親眼目睹!」 「哦,難道你不相信我所說的話?」 「不是,我沒旁的意思。」 「你們還是先治好傷口再說吧!」 化身的石女抱起阿鶴,口中咀嚼著藥草,然后一口一口喂入阿鶴的唇中。 她的手,揉著阿鶴的雙乳,緩緩遊離至胃部,接下來俯過頭在阿鶴下腹部的 凹陷處,輕輕吹著氣。 阿鶴中了蟬子喜三次所施的《變形地獄》忍法。 爲了使阿鶴自假死的狀態中生還,不得不如此。 大坎介眼尖地瞥見化身的石女綁腿之處,插著那一朵杜鵑花。 (——嗯,還好,看來是平安無事的樣子。) 只有大坎介知道杜鵑花的秘密。 那些可怕的傀儡忍者,應該還無法識破其中的機關吧? 如果他們得知杜鵑花中的秘密,早就將石女斃於掌下了,應該是如此罷? 大坎介對五兵衛說道:「從現在起到美濃加納爲止,我們要小心一點才是。」 恰巧,阿鶴正回過神來,纖細的手指緊抓著石女的身體。 「啊,你真是可愛!」 化身的石女忍不住在阿鶴的芳唇上吸吮親吻。 (原來要到加納去……)化身的石女豎著耳朵聽著兩人的對話,但是當她摟 著阿鶴時,亦覺得飄飄然。 也許到美濃的途中,這也是石女應有的變化吧? 半刻之后,一行人由石階開始出發。 女子二人爲避人耳目,稍離段錢使一行人有一箭之遙。 杜鵑花再度插回馬鞍中,阿鶴乘著馬,由男裝的石女代爲領路。阿鶴身穿紗 質外衣,戴著斗笠,而石女一身男性動裝,相對比較之下,各顯異趣。 大坎介一行在后面緊緊盯著兩人的行動。 「千萬注意那朵杜鵑花。」 大坎介悄悄地和五兵衛耳語。 「花,爲什麽呢?」 「你不要問原因,反正你注意盯著那朵花就對了,只要有閑雜人等敢侵犯它, 你就立殺無赦!」 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偷窺甲賀的秘密。 六角的奇襲,雖然使得年輕的將軍義熙一命嗚呼,但是由於將軍的大軍仍在 各地駐營,一些地方上的官吏仍以爲將軍大獲全勝。 由於官軍的人數衆多,雖然戰敗,卻絲毫不予人失勢的感覺,在往后長遠的 三年戰斗之旅,以敗勢與六角高賴一族展開無止盡的殺戮。然而六角高賴以寡衆 與之戰斗,卻毫不遜色,可謂一場偉大的勝利,因而他們誇大宣傳,以招攬民心。 事實上,亂世之民的想法是十分單純的。百姓們對朝廷的權威及將軍不抱敬 畏之念。 反倒是,直接與生活有關系的地頭土豪,更能引發尊重之情。 六角一族大肆進攻時,將軍勢力之所以戰敗,大概也就是因爲民衆的消極反 抗之故。 雖然大坎介一行正進入敵地,但是他們卻一點也不驚慌。 一到大津,女士們立刻雇舟過渡。 她們只要渡過琵琶湖就行了。在水上,除了湖賊之外,就不須再害怕敵人的 攻擊。段錢使一行人也分乘漁船,尾隨在后。 湖上十五里。 終於到達彥根山麓。所謂「彥根」即是紀念犬山縣主公天津彥根,而以他爲 地命名之故。由湖上可以望見山上觀音堂的屋頂。 蒼然的暮色,開始一點一滴地反映在湖上。 然而在上陸之前,最好天色還能再暗一些,雖然湖賊不會再度出現,但是一 過沖島,他們就望見類似烽火一般的煙幕。 於是他們向奧之島山上出發,爲的就是要躲過六角一族的追蹤。 (到目的地爲止,我都要守護著她……) 突然,瓜女(即化身的石女)對自身的任務感到可笑起來。 但是她對於守護這個可憐的阿鶴,卻一點也不討厭。 「一到加納,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化身的石女不顧船家的異樣眼光,輕狂地摟抱著阿鶴。 「是的,我……不過,一到達目的地,我就要先走一步了……」 「原來如此。」 「二、三天之內還無法到達加納。」 「……?」 在瓜女亦即化身的(石女)的眼中,阿鶴的雙頰好似染上彩霞一般地暈紅動 人。 「怎麽了?有事嗎?」 「石女,難道你不曾由幻也齋口中聽到有關我的事嗎?」 「……我忘記了。」 「真的嗎?」 「你懷疑我所說的話嗎?」 「那就好!」阿鶴有一點害羞,心里如小鹿亂撞……說完不勝嬌羞地伏在石 女胸前。 瓜女(石女)不知該如何再下手詢問她。 時間只剩下…… (只剩下二、三天的時間了……) 到底這代表著什麽意思呢?在二、三天內要到達目的地? 此刻,瓜女(石女)注意到阿鶴此行的任務,也許阿鶴正是解開此謎團的關 鍵人物。而且,阿鶴是如此地嬌羞,難以啓齒……這到底是爲什麽呢? 3 他們乘著船由彥根山下,北上數里而進入淺妻舟。 自古以來,此處就有淺妻舟之港,並以此聞名。 晚春的夜,暮色已籠罩整個大地。 阿鶴正耐心的等待著,她正在思索日后的行程。蓦地,化身的石女牽著一匹 白馬緩緩而來。白色的馬兒泛著月白色的光輝。 「來,騎上來吧!」 大坎介眼睛一亮,也急急地過來詢問。 「你在那里找到馬匹?我們也正缺五、六匹呢。」 「你們應該到處去找,總會有馬主願意販賣的。」 化身的石女冷冷地回答他。 「看你們這群沒腦袋瓜的笨蛋,連照顧馬匹也不會。」 「不要冷言諷刺,那是因爲我們人生地不熟。」 「彼此彼此,我們先走了。」 化身的石女催著馬兒揚長而去。 段錢使們的臉色刷地一下變得蒼白。一旦耽誤時間,被六角一群人發現,恐 怕就易遭不測。 爲了要趁黑經過不破之關,化身的石女腳下越來越快了。 等她繞過加田、烏羽、菅江,再出大清水到達岩倉山。由伊吹山腹進入美濃, 已是午夜時分。 關卡所在,就位於東海道的近江美濃邊境,這是一個偏僻的荒道,因此只有 一個小小的關卡柵欄。 木柵旁的火把,點燃大地中唯一的光芒,二、三十名衛兵就躺在柵旁隨地而 眠。 「要怎麽辦呢?」 阿鶴一見到火光,宛如見到地獄之火般,嬌小的身軀不禁輕顫了起來。 「由我來安排。」 石女(瓜女)將阿鶴及馬匹藏好,然后順著夜風遁化而走。 縱然她身軀雄偉,行動之間卻有著令人不能相信的敏捷。 她看關卡內有三、四棟小屋,但是她的標的卻是馬廄。她知道馬廄中飼有十 頭左右的馬匹。一個武藝高強的忍者,可以化己身之氣息於無形,甚至連畜生也 毫無知覺。 她已將己身化於無邊的黑暗中。 那是在非常短的時間內。 短得連十數頭的馬匹,不敢嘶叫一聲,甚至連馬蹄也不敢妄踢一下。 她只是黑暗中的一團烏云,慢慢摸至馬廄,拔出雪亮的小刀,用力一割— — 她切斷馬匹的平網及腹帶,程度及時間調得正好,今夜她既想闖關,自然就 要有萬全之策。這是爲了怕萬一遭衛兵發現而做的防范措施。她只有一個人,是 不容許發生意外的。何況她還有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馬匹及謎也似的花朵需要 照顧。 所謂「關卡」,雖然也可稱爲國境,但是當時卻沒有太大的界限劃分,而且 隨著勢力的消長,有著三里、五里的伸縮度。 如果衛兵發現他們逃往美濃,大概會瘋狂追趕吧!忍者一向神出鬼沒,擅於 變幻之妙,事前的工作更是必須完善,而毫無破綻。 石女(瓜女)接著蹤身渡川。 左邊是伊吹山,右邊是岩倉山。 這條川就在兩出的山谷之間潺潺流著。 雖說時已晚春,但川水仍冷冽得駭人。 阿鶴輕輕上馬,靜靜地無聲地向前走。 上弦月已被烏云掩住,只有依稀的星光在川面上閃耀著。 「前面路徑不是非常熟悉,但是你要小心,千萬不可以發出一點聲響。」 馬兒繼續向前行,幸好,關卡的衛兵不曾發覺黑暗中的秘事。 河川非常深,馬兒必須半泳半走,兩人來到河川的中央,馬兒突地停下腳步。 就在瞬間,牠開始狂踢著水花,高聲嘶叫。 (完了!) 馬蹄繼續不停地狂濺著川水! 關卡的警示鈴聲響起。 關卡的衛兵開始狂奔過來,並對她們大吼,喝令停止通行。數名弓箭手,奔 至川岸,意圖透過冷涼的水面,來個百箭穿心。 石女(瓜女)潛入水中,割斷馬腳上的粗網。 馬嘶叫著、跳躍不安。 「阿鶴!伏下身來!」 一時風聲夾帶箭聲,咻咻地自她們頭頂飛過。馬踢著水花濺濕了兩人,爲了 躲避這場箭陣,兩人飛快地潛遊向對岸。 石女(瓜女)躍上馬的后座,抱著阿鶴的纖腰,用力踢著馬腹向對岸而去。 向東走——嚴格說來,這不算是一條道路,只是伊吹山的山裾而已。 兩人奔走約有一里。 來到另一條川邊,這不是藤川。 應該是相川吧? 一望無際的平原,就是桃配野。 「到這里,應該可以安全了。」 石女(瓜女)止住急喘的呼吸,將阿鶴由馬上抱下。 馬的腹部有血——川面閃爍著星光,石女(瓜女)發現馬兒的腹部,正流著 鮮烈的血液。 牠是被箭射中了嗎?但是當石女(瓜女)把阿鶴抱下來時,竟意外的發現阿 鶴的兩股之間染著鮮血,於是她突地明瞭了。 不是中箭。 而是脆弱的小姑娘,受不住馬的顛狂而流下的鮮血。 當兩人躺在地上,石女(瓜女)脫下腳上的綁腿之時,她的雙眼突然瞪直地 向前望去。 那一朵杜鵑花—— 杜鵑花的花蕾,不是正在慢慢盛開(展開)嗎? 原來,頑固的杜鵑花,是要承受女人兩股之間的鮮血,才能如此美麗地開 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