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卷 猛虎掏心 第一章 浣洗妓院 雙錘小將趙英北頭昏腦脹的醒來,發覺自己的手腕腳腕,全被扣上了粗重的鋼铐,不由怒叫道:“是哪個王八蛋,沒事鎖住老子的?” 雙手一動,帶著鐵鏈鋼鎖“嘩嘩”亂響。同時感覺不對,低頭一看,周身,雙胯之間,還有點點精斑,回想了一下,這幾日似是在半夢半醒之間,和趙采菱不停的,說是春夢吧,又能抓摸到光滑的美人,說是真事吧,趙采菱又怎麽會到這�來?趙英北一叫,外堂內候著的白骨天嬌冷若冰就聽到了,一面令地煞去�報烏龍聖母烏雪姬,一面急忙走了進來,趙英北太過骁勇,若是弄出什麽事來,烏雪姬須饒不了她。趙英北明知冷若冰不是人,但見她進來,還是本能的夾住雙腿,盡量遮住道:“你個無恥的婆娘,老子光著哩!快滾出去!” 冷若冰披嘴哂道:“這幾和聖母,老娘在邊上助你們陰陽調合,其間什麽地方我都看過了,摸過了,還稀奇個鳥?” 趙英北怒道:“你個地煞,雖說不是人,但也是個女人樣子,沒事摸我個男人做什麽?無恥!對了!這幾日我都和那條大蜈蚣在?不會吧?不是采菱嗎?” 冷若冰冷哼道:“采菱?你做夢吧!那個,是找不到大青山深處的這座黑龍宮的,就算找到,憑她的那點道行,進也進不來,又如何會與你?” 烏雪姬聽到�報,沖了進來,怒目圓睜的道:“臭小子!老實告訴老娘,在哪�失了真陽?” 趙英北愣聲道:“什麽意思!老子聽不懂?” 冷若冰道:“聖母問你,你的童子身是給誰破的?” 趙英北哼道:“關你吊事?” 烏雪姬恨極,�起手來,劈面就抓,趙英北冷哼一聲,左腕一動,鐵拳結結實實的砸在她手腕上,毫不廢力架開她的鬼爪,大笑道:“大蜈蚣!有本事的不要用妖法!” 烏雪姬咬牙道:“千辛萬苦的尋來的東西,竟然是無用之物,老娘這就活吃了你!說!你的真陽給誰了?” 趙英北笑道:“就算你知道也是沒用了!” 烏雪姬獰笑道:“得你真陽的,若是修道的母貨,必會在體內煉化,收爲已有,既是在她體內,憑老娘的道行,還是可以搶過來收爲已有的,功效也未畢就差了,不如這樣,若是你乖乖的說出來,老娘既刻放了你如何?” 趙英北想了又想,大笑起來道:“是你說的,我若說出來,你就放了我?可不許反悔!” 烏雪姬詭笑道:“快說——我決不反悔!” 趙英北笑道:“小爺想起來了,在德州時,采菱用手替我放了人生第一次,所有的,全噴在了德州府衙門內堂的屏風上——” 烏雪姬暴怒道:“豈有此理!那個小丫頭片子,可恨之極,自己不采補也就罷了,幹嘛要暴殄天物?臭小子,你可以死了!” 趙英北大叫道:“沒有信用的大蜈蚣!說了要放我走的!到底是妖精,沒人性啊!” 冷若冰忽然伸手,架住了烏雪姬的的妖爪道:“聖母請慢!” 烏雪姬怒道:“你想作反?” 冷若冰道:“奴婢不敢!隻是聖母活了三四千年,怎麽好失信這個臭小子?” 烏雪姬想了又想道:“那依你之見哩?” 冷若冰冷聲道:“不如把他交到拓拔通手上處置不就得了,這樣一來,聖母就不會失信了,這小子在拓拔通手上,也沒有好果子吃,這樣不是一舉兩得?”烏雪姬笑道:“妙極!” 耍的使了個妖法,把趙英北又弄昏,叫地煞把他裝入鋼籠,隨便找了個借口,送到靠山王府中了。靠山王拓拔通根本就不知道趙英北是什麽人,小王爺拓拔宗祥可是如獲至寶,有趙英北在手上扣著,不怕日思夜想的趙采菱不主動找上門來,說不定到時可以以趙英北的生死爲要挾,逼趙采菱做一些快活的事情來。拓拔宗祥對趙英北實在是恨極,暫時雖不會傷其性命,但活罪是免不了的,立即令人穿了趙英北的琵琶骨,手腳腕上都鎖上了粗大的鋼铐,單獨找了一處秘密的地下囚室,把他關了起來,嚴令王府中的親兵仔細看守。既囚了趙英北,拓拔宗祥還生怕趙采菱不知道,令人放出風去,說靠山王府中,新得了一隻骁勇的戰畜,名叫趙英北的,武藝高強,所向無敵。黑龍府的城牆,比不得中原皇朝,隻是一堵用碎石壘成的丈高的牆圍子,城牆上勉強可以站一排人吧,犬戎兵強將勇,握離兒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異族,能打到黑龍府來,更何況犬戎兵的優勢在于曠野中以精騎沖殺,守城之技,實在是生疏的緊。犬戎無論男女老幼,人人都會騎馬,真是事急之時,會毫不猶豫的舍了黑龍府,在曠野中用精騎兵殲滅來犯之敵,又怎麽會守在城中,傻傻的等著人來打?苦不堪高的城門口,滴滴答答的跑來一匹黃膘馬,馬上一名少年,有七尺二三的身量,渾身上下,穿著厚厚的羊皮襖兒,頭上戴著狗皮帽子,腳上穿著高及膝部的老羊皮靴,寒風中隻露著一雙眼睛,衣服臃腫,分不清他是男是女。鞍後插著一根梨花槍,戎人尚武,在家在外,刀不離身,對于隨身攜帶兵器的平民,更是見怪不怪,認爲是理所當然的事,更何況這少年鞍後插著的梨花槍,並不是真正的鐵杆兵器,隻是江湖中常見的木杆花槍。犬戎窮兵默武,國政混亂,天下各路到黑龍府發橫財的亡命之徒,比比皆是,若是國家大治,發橫財、撈偏門的機會反而就沒有了,想發大財,必要是天下大亂的時候,但前提條件是,得敢用腦袋去賭。守城門的戎兵見怪不怪,到黑龍府碰運氣的這種江湖亡命客,天天都有,黑夜間高來高去的江湖大豪,每夜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值更的戎兵都是睜一眼閉一眼的,這些敢來大亂的黑龍府趟混水的江湖大豪,可不是大晉良善的百姓,他們哪�敢去較真?門前的守衛見那匹黃膘馬靠近,伸手虛攔,喝道:“什麽人?” 馬上的少年啞著嗓子道:“流落江湖一書生,讀書學劍兩無成!小可想進城,看看有沒有發財的機會,勞煩兩位軍爺行個方便!” 戎兵自征江南大敗之後,明白了南人與犬戎人不同,不是長相威猛的就厲害,長相俊美的就軟弱,相反,南朝人越是長得俊美的,說不定越狠哩!他們自認爲無敵的大元帥拓拔宗望,身高過丈,滿臉的虬須,有如兇神惡煞一般,卻被長得俊美之極的曹霖殺得大敗,幾乎丟了性命,這就是明證。其中一名守兵道:“要想進城不難,得交一兩銀子的過路費,事先聲明,銀镔可是不收的!” 馬上的少年啞聲笑道:“你們是當兵的還是打劫的,得——這片銀葉子可以吧!” 說罷伸出手來,從身上摸出一片銀葉子,遞了過去。守門的小兵見那遞過銀葉子的手,秀白纖美,溫潤如玉,軟若無骨,隱隱的有一股極好聞的異香,自那手上傳來,不由心神就是一蕩。另一名小兵大喜,銀葉子打得薄如紙片,可包不得鉛鐵,看那大小,可能還不止一兩,當下忙伸手接了過來,道:“很好!你可以進城了!不過老子奉勸你一句,這黑龍府天天有人進來想發財,天天有人屍橫街巷,想發財得用命來賭!” 少年道:“有勞提點,感激不盡,小可進去了!” 雙腿一夾,催動黃膘馬,不急不徐的跑進了城內。接過銀葉子的守軍,若無其事的將銀子葉就想往懷�揣,那名發愣的守兵回過神來,怒道:“王八蛋!這銀子可是老子出聲討的!” 另一名守軍壞笑道:“說好了這銀子到了誰的手就是誰的,下次你可要放機靈點!” 那名守軍暴怒道:“你知道我家已經沒吃的了,正等老子拿錢回家糊口哩!這真金白銀的,不管怎麽說,你得分我一半!” 另一名守軍哼道:“想也別想!你家沒吃的了,難道我家吃的就多,拿了這一兩銀葉子,今晚正好可去黑市,換點米面回家過活!” 戎人本就粗野,那守軍跳了起來,撥刀就砍,另一名守軍哼了一聲,亦撥刀相迎,旁邊的守軍也沒人去攔,都若無其事的在邊上看熱鬧,兩名兵卒正鬥之間,有人叫道:“小王爺來了,你們兩個,還不住手?” 拓拔宗祥騎在戰馬上,怒聲道:“住手!到底發生了何事,你們兩個該死的東西,竟然拔刀互砍?” 拓拔宗祥自小被其父送到茅山學藝,中原乃是禮儀之邦,別說是紀律嚴明的軍隊,就是普通的小幫小派,也決不會放任本門弟子,這樣不顧道義的亂砍亂殺。旁邊的犬戎人倒是見怪不怪,犬戎人曆來講究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這兩名守軍拔刀互砍,乃是一對一的單挑,對于犬戎人來說。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當下有名小隊長笑道:“小王爺!他們是在爭一片銀葉子,誰狠那銀葉子就歸誰的,一對一的單挑,沒什麽不妥嘛!” 拓拔宗祥滿臉的陰沈,犬戎人全無紀律,照此下去,他們北方各族,離滅族的時候不遠了,愠道:“他們兩個就不會平分嗎?” 小隊長呐悶道:“平分?爲什麽要平分?以往我們在白山黑水間打獵時,也是這樣,也隻有這樣,才能使我們犬戎人中最骁勇的留下來,不象漢豬,人人都可欺!” 說話聲中,兩名守軍已經有一個倒了下來,連肩帶背的被另一名守軍砍成兩截,勝的那名守軍,從倒地爭命的守軍懷中搜出銀葉子,惡笑道:“老子一家老小的這頓米面有了!” 拓拔宗祥悲憤道:“你一家老小有了一頓米面,他家就失去了一個頂門立戶的男人,你于心何忍?” 守軍不解道:“我不殺他,他就會殺我,小王爺!這有什麽不對嗎?” 拓拔示祥道:“難道你們就沒有軍饷嗎?” 小隊長回道:“我們戎人從來就不發軍饷,要想得到銀錢,就得從別族手中搶,不打仗哪來的什麽軍饷!前次進攻南朝所得的金銀,幾乎全變成了金包鐵、銀包鐵,已經沒人肯要了,小王爺!大皇帝陛下若再不打仗,我們這些族人,都全得餓死了!” 本來自攻占晉陽之後,犬戎各家各戶都得到了大量的金銀珠寶,都不願再打仗了,但自弄出了金包鐵。銀包鐵之後,原本以爲很富的犬戎人,一夜之間,幾乎全變成了窮光蛋,再加上各類生活物資的極度短缺,反而紛紛要求大皇帝握離兒再興兵馬,不顧生死的去打南朝。拓拔宗祥久在中原,大驚道:“沒有後源補給,你們又都有必死之心,正犯了中原的兵家大忌,所謂必死者可殺也,這時興兵犯境,于我大榮國,有百害而無一利!” 小隊長披嘴笑道:“小王爺錦衣玉食,哪�難知道我等的艱難?再說,以往進攻各族,我們也沒有什麽補給不補給的,隻是一匹劣馬一把刀,頂多再加上一個馬包而已,還不是場場大勝?打戰其實很簡單,就是玩命的殺人搶貨就是了,沒你說的那麽複雜!” 所謂兵者,兇器也,死生之地,存亡系于一線,哪�象這名小隊長說的一般?拓拔宗祥知道和這些戎兵說不清楚,急的用手一拍額頭叫苦道:“天呀——” 收了銀子的守軍笑道:“小王爺!您隔三差五的跑到城門口來,不是和我們兄弟說這些廢話的吧?到底是所爲何事?說出來大家聽聽,說不定能幫上您什麽忙哩!” 拓拔宗祥想了一想,才道:“我是想知道,這兩天有沒有一名十七八歲的、帶著四條巨大雪獒的絕色妞兒進城?” 此話一出,城門口的戎兵一齊大笑起來,一條聲的道:“回小王爺!絕對沒有,若是有,我們兄弟早就把她拿下生奸了!” 拓拔通苦笑道:“就憑你們幾個?哼——” 轉而自語道:“她不會丟下那傻小子不管吧!若是如此,倒白廢了我一番心思了!” 黃膘馬上的少年,進城之後,走了不久,隨手攔住一名行人道:“敢問老兄,平安車馬行怎麽走?” 那人�頭壞笑道:“若是問路,也要一兩銀子,說好了,不要銀錠的!” 少年無奈,也摸出一片銀葉子遞了過去,那人忙不疊的接了,笑道:“跟我來!” 少年催馬跟在他身後,隻轉過了一個街角,就看到了平安車馬行的大門,少年愠道:“這也要一兩銀子?你是搶錢啊?” 那人笑道:“你不問我路不就得了!這種事情,可反不得悔,地頭已經帶到,我走也!” 說走就走,轉眼消失在風雪中。平安車馬行中,鞭妖王靜瑩接住那少年,笑道:“死丫頭!你老爹當心你出事哩!還好還好,一根頭發也未曾少!” 那少年正是趙采菱,聞言披嘴道:“王姨娘!說實話,這一路之上,到底有多少爹的人在盯著我?” 王靜瑩笑道:“也沒有多少,除了各地暗樁之外,機動的隻有我、葉青、胡媚兒、田思雪和鐵雕、童環並八十名最精銳的龍骧衛兄弟罷了!” 趙采菱大叫道:“天呀!你們八十四個,足可攻擊上萬的軍隊,老爹擺明了不放心我了!” 王靜瑩笑道:“他那人一生算計人,若是因你被豬一樣蠢的犬戎人算計了,豈不被氣死,其實就算你不來,我們也要來,你老爹其實還另有目的!” 趙采菱好奇道:“什麽目的?快告訴我聽聽!” 王靜瑩也不瞞她,低聲在她的耳邊將事說了,言畢笑道:“這隻是粗略的計劃,最終到底能搞成什麽樣,爺也不清楚!” 趙采菱眨眨眼睛,媚笑道:“好姨娘!我有一事,想求大家幫忙!” 王靜瑩笑道:“是不是傻小子趙英北?你們一行人,自德州開始,就被我們的人盯上了!在你來之前,拓拔通的小崽拓拔宗祥就放出了風來,說是趙英北已經淪爲戰畜,就在他的手中,似是故意誘你前去哩!我們的人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已經唆使左軍師由蘇哈,派人向靠山王府挑戰了,隻要那愣小子確在靠山王府中,我們再想辦法,將他弄出來還你就是!” 趙采菱聞言大驚道:“不可能吧?憑英北的武藝,拓拔宗祥那個臭道士如何能拿得了他?” 王靜瑩笑道:“我們也懷疑哩!跟著你的瘦豹子馬山同哩?” 趙采菱笑道:“他說是要約兩個江湖上的朋友,一同大鬧黑龍府!” 王靜瑩沈吟道:“我們的人手已經足夠,不需要再多的閑雜人等,若是本事不濟,反而壞事,你不要告訴我,要他們到平安車馬行會齊吧?” 趙采菱笑道:“哪能哩?我們約好,會齊人手後,在皇宮對面的大鬥獸場碰頭,瘦豹子說那處人蛇混雜,什麽樣的都有,在那種地方碰頭,不論多奇怪的人,都不會引人注意!” 說話之時,門簾一挑,走進來舔痔狐胡媚兒,掀下頭上的狗皮帽兒,笑道:“大小姐!我們等你兩三天了,你總算到了,一路之上磨磨蹉蹉的,定又在打什麽鬼主意!” 趙采菱笑著站起來道:“胡姨娘!在您面前,我哪敢喲!” 門外有人嬌聲道:“粉面修羅趙采菱還有不敢的事嗎?” 說話聲中,門簾後露出了穿檔獸田思雪的妖靥。王靜瑩笑道:“好了!你們別再逗菱兒了,若是將她弄得惱了,就大大的沒趣了,你們的事辦得都怎麽樣了?” 田思雪道:“我找人在外圍下了重注,由哈蘇爲圖重利,果然令手下管事,出了府中第一骁將巴格洛夫,公然向靠山王府挑戰,不過靠山王府中出的,卻是張骁、費滾兩個,雙戰黑龍府排名第七的骁將巴格洛夫!張骁、費滾兩個是漢畜,雖也是骁將級別,但雙戰依然勝算不大,隻有叫靠山王府輸得狠了,才能逼出我們想要見的人!” 趙采菱道:“你是說——英北?” 胡媚兒笑道:“趙英北本來是在大青山的黑龍宮中的,忽然之間,拓拔宗祥公然向外宣布,趙英北已經落在了他的手中,淪爲一隻戰畜,但不親眼看見那個愣小子,我們冒冒然下手的話,可能會中了拓拔宗祥的奸計,那個小子久在中原,心智不比普通的戎人,真得提防著點!” 趙采菱不解道:“巴格洛夫等人既已是戎人骁將,又怎麽會再下場忘死角鬥?” 胡媚兒笑道半抱著趙采菱的細腰道:“犬戎人角鬥規模大得驚人,參加角鬥的,有男有女,有漢人也有其他國家的人,一般來說分爲三等,第一等是骁將,必須十場連勝,第二等是精甲,也須連勝三場以上,其餘全喚作鬥畜,大部分的鬥畜,隻能贏得一兩場,再戰就會沒命了,能連贏三場成爲精甲的,其藝業都是不俗,若是能上戰陣,俱是好漢!” 田思雪接道:“戎人的戰畜、骁將間的角鬥,不分男女老幼,皇貴平民,甚至是戰畜自已,皆可下注!” 王靜瑩道:“戎人不會生産,不事農耕,實際上馬家河兩岸的浣洗院和皇宮對面的大角鬥場,是目前支撐黑龍府經濟的兩大支柱!” 趙采菱迷惑的道:“浣洗院?洗什麽的?能有這麽大的收益,你們去弄清楚,回江南後,我讓爹爹也弄幾處來!” 三隻妖獸一齊大笑,胡媚兒道:“爺不用你個小丫頭教,揚州的瘦西湖畔,應天城的十�秦淮,規模比黑龍府的浣洗院,要大上百倍、豪華上百倍哩,隻不過我們江南是輕歌曼舞,很多青樓中的女子都是自願的,想趁年輕多賺點錢,來去皆是自由,但這�的姑娘卻是皮鞭加鐵棍,根本就沒給當人看,四方的不遠萬�而來,倒不是這�的姑娘上檔次、有品味,而是這�的姑娘可以肆意淩虐!” 王靜瑩道:“浣洗院中的娼妓,幾乎個個是蓬頭陋面,臉有菜色,終日�食不果腹,若是爺來,可能一個也看不上眼!” 趙采菱道:“有你們幾個在爹爹身邊,這天下美女,他還能看中幾個?” 胡媚兒笑道:“靜瑩說的也有出入,實際上浣洗院中,也不乏絕色,隻是戎人粗野,不懂得替那些裝扮罷了!” 田思雪道:“你的長隨瘦豹子馬山同,不到黑龍府便罷,若是來了,第一站絕不會是大鬥獸場,而是浣洗院!” 胡媚兒道:“我們的爺不來也便罷了,若是來了,第一站也必是浣洗院!” 趙采菱道:“柳姨娘哩?” 胡媚兒笑道:“她可是爺的心肝寶貝兒,奉爺密令,獨自去會兩個極重要的人,不久就會回來了!” 趙采菱又道:“鐵雕、童環兩隻兔崽子又死到哪�了?” 王靜瑩大笑道:“臭男人跑到黑龍府,又會去哪�?他們兩個,午間鬼頭鬼腦的帶著幾名弟兄,向我�報,說是去偵查地形,到現在還沒回來,大小姐你說,他們會去哪�?” 趙采菱咬牙道:“浣洗院?” 王靜瑩笑道:“正是!也幸虧趙英北吃大妖精拿住,否則的話,也指不定往浣洗院跑哩!” 趙采菱怒吼道:“他敢?” 馬家河自東北流向西南,沿河數十�,俱是大大小小的妓院,河尾接著大鬥場的一角,本來,犬戎兵侵入大烈、大晉之後,抓到了數量龐大的戰俘,男的自然去做苦力,年輕漂亮的被大將王公收爲私畜,但年紀大點的,醜點的,或是年紀小點的漢女、白狄女就沒人要了,然戎主又不肯白白放了她們,所以下令,命這些女人去馬家河邊浣洗軍衣,浣洗院由此得名。這些浣洗軍衣的女畜,也不是生得一無是處,身爲牝畜,又可以任人淩虐,隻要被戎人看中,當街就令其,若是不願,皮鞭棍棒齊上,更沒有一個人過問。管理浣洗院的管事們覺得有門兒,除了平日依然令這些牝畜浣洗軍衣以外,其餘的時間,就做接客,不但是犬戎人,隻要給錢的男人,不管他是哪國的,哪族的都行,隻認錢不認人。最大的一家浣洗院,卻是在馬家河尾,緊鄰著大鬥獸場開設的,也沒有什麽招牌,反正隻要稍微一打聽,都能找到。浣洗院中的,和天下所有妓寨中的的都不同,沒有一個是塗脂抹粉的,也沒有一絲光鮮的衣服,浣洗軍衣的活兒,全交給了老女人和幹,所有浣洗院的女人,從七八歲就開始接客,隻要客人能出得起錢,浣洗院中的女人,必須滿足客人的一切要求。鐵雕今年十七歲,生得鷹目細眼,高有七尺四五,鷹爪功獨步江南,他本是洪澤湖邊的孤兒,也沒名姓,曹霖收複兩淮之後,他投了曹霖,花名冊上,自稱鐵雕。鐵雕身邊的一個年紀相若的、渾身橫肉的少年,就是童環,兩人的身周,跟了七八個穿著羊襖、戴著狗皮帽子的雄壯少年,歲數都在二十歲以內,正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歲月,都是龍骧衛中,新一代最骁勇的好漢。這次隨四大妖獸從萬�之外的江南,跑到這冰天雪地的黑龍府來,這一路之上,受夠了罪,沿途奔累,對于這些乳虎似的年輕人們來說,實在是小菜一蝶,但四大妖獸過于妖美,這一路之上,時聞香風,入眼處就是四大妖獸大、大屁股,雖都是好好的在勁裝中藏著,但被這些龍精虎猛的少年們看了,也是上翹,閑暇之時,就忍不住自已放炮。王靜瑩四個,對于男人的一舉一動,無不動察入微,雖知他們難受,但既已經以身侍奉了曹霖,不得到曹霖的允許,是不可以胡亂交配的,所以一到黑龍府,就放他們出去滯火,男人身體中的這股火若不滯掉,問題可就大了。鐵雕、童環帶著兄弟往這家最大的浣洗院門前一站,立即就有一名管事跑了上來,操著犬戎話拉客,童環大笑道:“我們是漢人,聽不懂獸語,換個會講人話的出來!” 犬戎管事不明所以,旁邊有漢族的忙笑道:“小爺們想是五湖四海的綠林好漢吧?在黑龍府可不能這樣說話,若是給通漢語的戎人聽見了,少不得要惹好大的禍端!” 鐵雕披嘴道:“鳥——有漂亮姑娘帶幾個出來,讓我們挑挑撒!” 漢奸笑道:“多著哩!你們自己去看就是!” 童環道:“前面帶路!” 漢奸奸笑道:“可有一條,我們這�銀錠、金錠是不收的!” 鐵雕摸出幾張金葉子道:“可以嗎?” 漢奸眼睛都直了,忙點頭道:“可以可以,隻這幾張金葉子,這�的姑娘隨便小爺們玩!” 童環道:“廢的鳥話,快走!早聽說在這�玩女人,比在我們——” 鐵雕忙捂住了他的嘴,低聲吼道:“蠢貨!小心露了底了兒!” 一行人在漢奸的帶領下,進入大廳,黑龍府的建築都是殘破不堪的,十幾個愣頭青左看右看,忽然有人道:“頭兒!我忽然不想嫖雞了!” 說話的是龍骧衛中的好漢趙沖。龍骧兄弟馬鳴接道:“我也不想了!” 童環也道:“在這種破地方玩女人,實在是大煞風景,掃興之極!老子好象也沒有什麽興趣了!” 鐵雕的一巴掌拍在他的後腦上,低吼道:“來都來了,進去看看就是,要不了兩三年,我們爺揮師北上,天下大治之時,這種調調兒,你想玩也玩不到了!走不多時,就看到一個大大的鐵柵欄,所有牝畜,全都赤身的被關在�面,有老有少,凡是犬戎人覺得還能接客的都在�面。一名七八歲的漢家小姑娘,披頭散發的扒著鐵柵欄,苦聲道:“各位爺行行好,就點我吧!我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再不點我,我就要餓死了!” 趙沖不忍,歎氣道:“小妹妹!你才多大呀!要我們點你,實在是不忍心!” 旁邊閃出一名二十多歲的青年女子,滿臉的泥汙,衰聲道:“爺——你們就行行好,點她吧!浣洗院的規舉,一天不接客,一天就沒有吃的,這�不養閑人!” 龍骧衛武紹低聲對鐵雕道:“頭兒!這哪�是什麽歡場,簡直就是人間的地獄,老子看不得我們大漢的女人如此受罪,不如我們砸開鐵柵欄,把她們全放了吧!” 鐵雕怪目一翻,低聲道:“小不忍則亂大謀,不可胡來,我們邊走邊看,相好地形,大事辦完,臨走之時,再放了她們不遲!” 童環低怒道:“早知道浣洗院是這種鳥樣子,我就不來了,這些犬戎人把這些女人搞成這種慘樣,有點良心的,哪還有心情嫖?真是太煞風景了!” 漢奸大聲道:“各位小爺!看好了就點哪!” 龍骧兄弟張開忍不住道:“那!你還是漢人嗎?這種茶毒同胞的事,你也做得出來?” 反唇相譏道:“各位小爺也是漢人吧!既是如此,還有心來嫖!” 張開怒道:“你個!找死!” 鐵雕忙道:“各位兄弟!我們是來找樂子的,不是來打架的,不許胡來!” 轉身對漢奸道:“實不相瞞,我的這些兄弟們眼光頗高,這些大柵欄內的牝畜,我們一個也看不上眼,就更別說日了!還有好的沒有?” 笑道:“當然有,隻是價錢嗎——” 鐵雕笑道:“隻要中意,價錢好說!” 奸笑道:“本院有上、中、下三種檔次的美女,這種大柵欄�的,是最下賤的,中檔的在後面,每欄關有四五名,最高檔、精選出來的,隻有二十多名而已,是一隻一欄,年齒、身材、相貌都是百�挑一,幾乎全是大晉有身份的小姐貴婦,就算小爺們眼光再高,也包你們挑到中意的!” 童環怒道:“潑賊!既有好的,爲何不直接領我們去?卻把小爺們領到此處?信不信小爺把你們場子砸了?” 漢奸笑道:“小爺們最好乖巧些,若是鬧事,立即就會有大隊的精兵前來彈壓,你們去打聽打聽,馬家河邊開浣洗院的,有哪家身後沒有大將撐腰的?我們家的後台大老闆,是當今的靠山王府,靠山老王爺可是當今皇帝的親叔祖,哪個能得罪得起?” 童環怒道:“拓拔通那個老不死的,在山東一戰,幾乎把老命都丟了,回到黑龍府,卻是威風的緊嗎?” 漢奸奸笑道:“這事在江湖上,雖然人人皆知,可是在黑龍府,你卻不能說!言盡于此,我說各位,你們不遠千�而來,是來玩姑娘的,還是來找事嘔氣的?” 趙沖卻從懷中摸出一塊面餅來,隔著鐵柵欄遞給那名小姑娘,蹲來問道:“小妹妹!你叫什麽名字?” 那名小姑娘饞巴巴的看著面餅,卻不伸手來接,應聲道:“我叫花歸漢,聽我娘說,我爹爹乃是大大的英雄,若是客人碰見我爹,千萬叫他來接我們回大漢!” 趙沖道:“小妹妹!你不是餓嗎?怎麽不吃呢?” 花歸漢的娘歎氣道:“客人!這�不養閑人,所有牝畜的吃食,全部得由管事的分配,若是歸漢膽敢私接您的東西,立即就會受到嚴懲,輕則跺去雙手,罰爲小狗拉雪橇,重則亂棍活活打死!” 龍骧衛趙沖直聽得額頭青筋暴跳,大叫道:“戎狗!怎敢如此作賤我大漢子民?” 當即就要發作,卻被鐵雕喝住,趙沖雙拳緊握,面色通紅。花歸漢的娘對趙沖道:“客人!大晉無能,我們在此地的大漢男女,皆不得好死,客人若是可憐我們娘兒倆,請留心一個叫花橫的大晉軍官!” 漢奸獰笑道:“大晉的軍官,全是飯桶,你那個豬狗一樣的老公,若沒有死,肯定降了我們大榮了,現在指不定在哪�快活哩!” 小姑娘花歸漢眼中全是淚水,哽咽道:“娘!他說的是真的嗎?” 那婆娘不理,依然對趙沖道:“我夫君花橫,乃是大晉來源團練使,鐵铮铮的漢子,絕不會委身事賊,請客人千萬替我們娘兒留意!” 趙沖恨道:“叫管事的出來,小爺我要替她們娘兒倆贖身!” 漢奸笑道:“江南曹霖,不惜以大榮國極度緊缺的米面糧油,要贖回流落在黑龍府的所有的漢人,但大皇帝已經下了明令,不準一個漢人歸漢,你想替她們倆個贖身,得去找靠山王爺本人,這�的管事,沒有人敢抗旨的!” 趙沖恨得牙直咬,馬鳴忽然笑道:“得了吧!小趙!我們自來快活,管這檔子閑事做什麽?來——我教你們一首歌,悠悠大漢,共赴國難,血不流幹,死不休戰!” 臉色大變道:“小爺呀!你想做什麽?靠山王爺是精通漢語的,你教她們唱這種歌,是想她們早死嗎?” 鐵雕笑道:“說的是!你們這幾個小王八蛋,不要再搞事了,若是不想玩了,自回去自己撸去!” 笑道:“還是你們的頭兒知情識趣,小爺們!我們到後面去們,後面一欄一隻的牝獸,皮白肉滑,口技一流,含起來的那個滋味呀,真叫爽!” 鐵雕大笑,一行人蜂湧著朝�走,他們前腳剛走,後腳又進來十數條大漢,爲首的三人風雪狐帽下的雙眼精光暴閃,大廳畜欄中正在點牝畜的中,有認得的大驚道:“天呀!那兩個不是橫行蒙古、大興安嶺邊界的搏命雙雕怒天雕範哲、沖天雕柴強嗎?這兩個悍匪竟敢跑到黑龍府來,這下要出大事了!” 沖天雕柴強內力精湛,怪眼一翻,哼道:“隻有犬戎人、蒙古人才稱我們是匪,你個鳥人,是哪族人?因何認識老子?說——” 那人呐呐,又不敢不回話,低聲道:“在下也是漢人,前幾個月因販私貨被二位劫了,因此認識!” 柴強哼道:“在官,大元帥曹霖,嚴令禁止爾等販私貨接濟犬戎各部,在野,天下兩路綠林瓢把子、山西鎏金镗,河北七盤槍,亦傳下英雄貼,要爾等困死犬戎,劫下你的貨,在官在野都是替天行道,明白嗎?” 那人忙道:“好漢說的在理,是小的錯了,小的告辭!” 柴強、範哲身側的那人道:“大小姐要我找到你們後,去大鬥獸場會合,不去和她會合,私自跑來嫖妓不好吧?” 範哲大笑道:“鳥——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瘦豹子馬山同會怕一個小妞兒?得了吧!你的心思當老子不知道嗎?” 瘦豹子歎氣道:“不是我說嘴,你們兩個聯手,也不見得是大小姐的對手!” 範哲大笑道:“若果如你所說,老子情願跟隨她就是!” 第二章 搏命雙雕 鐵雕、童環等龍骧衆兄弟,跟在漢奸的後面,逶迤走到後面的獸欄,一獸一欄的鐵柵內,所押美獸果然與前面的大柵欄的牝獸不可同日而語。這些美獸雖也是不施粉黛,然個個天生麗質,肥臀,是真的漂亮,每隻牝獸也是不著寸縷,粉頸間被扣著拇指粗的鐵質項圈,趴伏在還算幹淨的幹草堆中。張開興奮起來,前後跑著數了數,笑著對鐵雕道:“頭兒!統共才二十二個美獸,不如我們一起包了吧!” 童環裂嘴笑道:“這些美獸才算象話,隻是諾大的場子,上千的牝獸,隻有這二十二個上檔次的,數量也太少了吧?” 趙沖笑道:“頭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其實他們這�的女人,要比我們那邊的強得太多,你看,這二十二個素面朝天,不施任何粉黛,氣質高貴,皮膚潤滑,若是替她們裝扮起來,個個都是絕色了,可能不比帶我們來的那四個差到哪�呢!” 鐵雕點頭道:“小趙說的是!這二十二個美獸細腰,個個確是上上之選,定是出身名門望族,隻是不知道吹箫舔肛之技是否到家?” 漢奸笑道:“個個都是爐火純青,而且鞭打針紮,隻要爺能出得起價錢,任爺施爲,無有不從!” 張開道:“要是不小心弄死了哩!” 漢奸笑道:“弄死了算她們倒黴,沒什麽大不了的!” 童環流著口水道:“不如我們多出金銀,把她們全帶走如何?” 漢奸涎笑道:“不行!大皇帝下令了,這些漢家的美獸,甯可給人就地弄死,也決不放一人回南朝去!” 馬鳴哼道:“這不是暴殓天物麽?” 漢奸笑道:“就是暴殓天物又能怎樣?誰叫我們這些漢畜無能哩!” 說著話,手中的皮鞭淩空一抖,“噼叭——” 一聲暴響,對著獸欄內的美獸喝道:“賤獸!你們走運了,今天人人有飯吃了,還不快站起來侍候小爺們!” 獸欄內的美獸們嚇得姻體直抖,立即拖著粉頸間的鐵鏈,陸續站了起來,隔著獸欄騷首弄姿,雪白的大屁股扭來扭去,胸前一對大也是微微顫動,令人血脈怒張。童環咬著手指道:“這些,若是能讓老子帶回江南,別說天天有飯吃,天天想吃什麽也有啊!老鐵!不如我們大鬧一下,弄一批美獸回去快活如何?” 鐵雕哼道:“我們八十個兄弟,分這二十二個美獸,哪能分得過來?再者說,若是讓大帥爺知道我們放著正經事不幹,在此胡來,還不砍了我們的頭?趁早收了這心,得快活時且快活,就地解決吧!” 張開笑道:“!打開獸門,把這些美獸全趕出來吧!” 笑道:“獸門上隻有搭扣沒有上鎖,小爺在外面能打開,美獸在�面打不開,小爺若是看中哪隻牝獸,隻管自行牽出來操就是,小爺們請自便,小的告辭!” 說罷轉身合上大門走了。趙沖小心的道:“不會有什麽詭計吧?” 馬鳴笑道:“鬼你個頭!任握離兒那個王八蛋想破大頭,也不會想出我們會跑到黑龍府來!” 這次奉命秘密潛入大榮國都城黑龍府的龍骧戰士,全是十六、七歲的年紀,天不怕地不怕,對曹霖忠心耿耿,雖身在龍潭虎穴之中,卻是人人渾然不覺,打打鬧鬧,根本就沒有想過生死的事。十七八歲的少年,看到這二十二個的美肉,哪�還有其他的什麽想法,都撸直了要往上沖。鐵雕最大,雖是頭兒,也隻得十七歲,趙沖最小,剛好滿十六,童環最渾,當先就沖了過去,找開早就看中的一隻美獸的獸門,身子一矮,就鑽了進去。李闖大叫道:“姓童的狡猾!那隻美獸,是老子先看中的!” 張開大笑道:“滾的頭,來這種地方,誰手快就是誰的,反正我們十個人,二十二隻美獸,一人分兩隻還多哩!你再去挑就是!” 童環咕嘟道:“等老子爽過了,你再來就是!切——” 李闖無法,隻得跑到後面的獸欄,去挑其她的美獸,鐵雕一瞥趙沖,咦聲道:“你個小王八蛋還愣在這�做什麽?” 趙沖猶豫道:“若是我們十個兄弟全鑽進去了,有人等我們操的正爽的時候,把這獸門的鐵栓在外面一插——” 鐵雕雖是年輕,然心智頗深,驚道:“小趙說的有理,我們身在虎穴,不可不防,兄弟們!可把這些美獸牽出獸欄來,在這處寬敞的地方排成一排,兄弟們再肆意捅插就是!” 童環剛把塞進那名美獸的騷穴內,聞言大聲抗議道:“不行!半半拉拉的,這不是要老子的命麽?” 鐵雕道:“你個渾人,是命重要還是操B重要?” 童環道:“都重要!” 張開笑道:“隻他一人在�面,也不礙事!給他慢慢的操吧!” 其他兄弟由著童環在獸欄內狂捅那隻美獸,大家一起動手,把剩下的二十一隻美獸全趕到了寬敞的亮處來。這些美獸,生得一個比一個漂亮,渾身上下粉嘟嘟的,雖在難中,然個個依然掩不住絕代的風華,被這些愣小子一趕,都乖乖的由著龍骧戰士牽著粉項上的鐵鏈,默默的走到一處,依調教好的姿式,背著雙手,分開,露著毛絨絨的騷穴,仰著吹彈得砍的臉兒站好,胸前的肥乳,在寒風中突突顫抖。李闖大喜道:“幸好我沒早下手,這隻牝獸好漂亮!” 說著話,早走到那隻美獸面前,一手逗著她的奶頭,一手撫著她內側的騷穴玩弄。趙沖奇道:“李闖!你個王八蛋,似不是第一次玩女人哩!” 李闖大笑道:“你才是第一次玩女人哩!” 張開笑道:“小趙若是第一次,得讓他先挑隻好的!” 趙沖呐呐的道:“我看個個都好,全是肉呀!” 鐵雕取笑道:“你在營中沒看過豬肉麽!全是肉有什麽稀奇?” 武紹笑道:“頭兒!此肉非彼肉,小趙!大家照顧你是第一次,若是你感覺個個都好,就挨個插過來如何?” 鐵雕笑道:“你小子別拿他開心了,這二十個一路插下來,小趙不陽萎才怪!小趙!既是你不會挑,我替你挑兩個,你、你——過來!” 兩名被點到的美獸,馴服的走到趙沖面前跪了下來,趙沖用顫抖的雙手,�起面前的兩張妖騷的嬌靥,褲檔底下已經是一柱擎天。其他的龍骧兄弟,取笑了兩句後,各人自選美獸,也不再撩他,趙沖小心的問一隻美獸道:“怎麽弄哩?” 那隻牝獸道:“小爺抓住賤獸的就是了!” 另一隻美獸也不說話,慢慢的褪下趙沖的褲子,露出剛長了幾根毛的來,張開櫻桃小嘴,在半露著的馬眼上細細柔柔的舔了一下,伸出兩隻玉指,輕夾住杆,小嘴卻順著杆子一路往下舔。趙沖直覺得雙腿發軟,一交跌在地上,舔的美獸小嘴並沒有離開那條,不緊不松的含著,隨著他跌坐下來。回話的美獸主動送上溫香的奶頭,把一隻肥美異常的奶粒,塞進他的嘴�,另一隻奶粒劃在他的臉頰邊,驚心動魂的,纖毫畢現的呈現在他眼前。趙沖呼息越來越緊,雙手無意識的在那隻美獸的肥滑的粉臀上亂抓亂捏,底下的已經被另一隻美獸舔得硬到極限,吹箫的美獸感覺再要吹下去,他就要滯了,小嘴一張,將他未開的吐了出來,站起身來,大大的分開一雙滑膩的肉腿,盡可能的露出騷穴,對準他的怒挺的,慢慢的坐了下去。趙沖的緊緊的擦著美穴,感覺從來沒有過的快爽,桃源洞口濕漉漉的軟毛,根根被敏感的感覺得清清楚楚,隨著兩團雪樣的臀肉,漸漸的坐到根部,趙沖的感覺越是瘋狂,不由大叫了起來。張開正扶著一隻美獸插得正狂,聽見他大叫,回頭道:“她的B咬你的麽?這樣的大叫?” 趙沖滿臉脹紅,也不理道,連叫:“爽喲——” 那隻美獸坐實以後,騷穴已經吞滅了長長的,又慢慢有向上站起,騷穴緊緊的夾著的冠溝,緊接著,一上一下的動作越來越快,粉頸上扣著的鐵鏈被美獸的動兒帶得“嘩嘩”直響。趙沖直感覺似要喘不過氣來,一浪又一浪的快感不斷侵襲著身體的每一根神精,漸漸感覺體內似有一股東西要宣滯而出。就在此時,緊關的著的大門忽然被人“嗵——” 的一聲踢開,寒風中背著亮站著十數條高大的影子。鐵雕大叫一聲:“不好——” 忙從一隻美獸的姻體內抽出,第一時間的摸到狹鋒單刀,大叫道:“什麽人!” 龍骧戰士平日�馴練有素,雖在操B之中,也反應神速,紛紛抽出舒爽無比的,斷斷續續的叫道:“什麽人!報上名來!” 背光站著的十數條大漢一齊大笑道:“原來全是毛未長齊的雛兒,別急別急,急了會陽萎的,老子們講理的很!” 童環大怒道:“你們這些鳥人,也知道這樣闖進來,搞不好我們會陽萎的,哩!他們這些王八蛋是怎麽進來的!” 大漢的後面閃出那個漢奸,連連哈腰點頭道:“小爺們!我們攔了,可是攔不住!” 鐵雕邊穿衣褲邊怒道:“你家不是有靠山王作後盾嗎?如何在我們操B時,讓不相幹的人闖進來?” 門前頭前的大漢大笑道:“靠山王算個鳥,前面的全是破爛貨,老子們看不中,聽說好貨全在這�,卻被你們這些小王八蛋包了,所以特來找你們均一些出來,給我們操!” 張開怒道:“你們這群鳥人,就算要操,也要等我們操完吧!” 門前左首大漢伸指點道:“一、二、三——十!咦!隻有十個小兔崽子嗎?你們十個,也操不了二十多個美獸吧!是哪個大人帶你們來的?” 趙沖身體中的那股東西,在要發沒發之間,被人強行打斷,恨得牙直咬,也不理會闖進來的人,狠狠的把那條發脹的塞進一隻美獸的小嘴中亂捅,那隻美獸被嗆的一雙美目中全是淚水,卻不敢不從。趙沖雖然毛都沒長齊,可那條卻是粗長,發狠的在那隻漂亮的牝獸小嘴�連捅了幾下,胡亂的收了依然硬挺的,紅著一張俊臉,匆匆的紮緊腰間的皮帶,精赤著上身,也不說話,“蒼啷——” 一聲抽出狹鋒刀來,大吼一聲,照著門前站在前面的一條大漢頂門就劈。那條大漢暴怒道:“小兔崽子!敢向老子動刀!” 也抽出背後的厚背大砍刀來,劈面相還。鐵雕大叫:“住手!有話好說!” 趙沖滿肚子是火,哪�肯聽?和那條大漢鬥得翻翻滾滾,鐵雕正沒奈何處,那廂�童環在一隻美獸的嘴�,匆匆放了一炮,這種事被人打斷,心中也是大恨,抽出刀來,找上了另外一條惡漢。那惡漢獰笑道:“這世道是變了,竟然有毛沒長齊的小,接二連三的主動向我們搏命雙雕動刀,也好!讓老子送你們這些小王八蛋上西天!” 門外閃進一條瘦漢,大叫道:“大家一齊住手,都是江湖朋友,有話好說!” 雙方惡鬥的兩群人,一撥子是殺人放火,肆無忌憚的悍匪,一撥子是血氣方剛、天不怕地不怕的乳虎,哪�有人聽他呼喊?瘦漢再要叫時,武昭劈面就是一刀,大笑道:“瘦猴兒!大家忙得很哩!你也別閑著,且吃小爺一刀罷!” 瘦漢無奈,忙拔劍架住,依然大叫道:“小兄弟!有話好說!” 搏命雙雕那方除搶進門內的十數人以外,門外還站著七八個人,比鐵雕他們多了一倍,然這十個龍骧衛士,年歲雖輕,手底下卻是硬得可怕,人人以一敵二、敵三,還漸漸的占了上風,雙方三十多人,翻攪著從後面打到前面來,驚得滿廳的四處亂跑。浣洗院的有大叫道:“天呀!靠山王府的兵將怎麽還沒來?若是再遲些的話,這店就給他們拆掉了!” 然廳�廳外的牝獸,在犬戎的威之下日久,雖見廳中大亂,卻沒有一個敢跑的,再說也跑不掉,牝獸們不是被鎖在兒臂粗的鐵籠內,就是在粉頸間扣著拇指粗細的鐵索,如何能跑得掉?後廳中被牽出來的二十二隻絕美的極品牝獸,雖說粉頸間的鐵扣已經被打開,爲苟全性命,也不敢輕易亂跑,發生暴亂時,全都按事先馴獸師馴好的樣兒,乖乖的用雙手抱頭,叉開一雙肉腿,露著穴兒,靜靜的跪在牆角聽候發落。鐵雕大叫道:“你們是什麽人?敢來撚小爺的虎須?” 一名大漢叫道:“你們這些小王蛋又是從什麽地方蹦出來的,江湖上怎麽從來沒聽過你們這夥人?” 趙沖哼道:“沒聽說很奇怪嗎?” 沖天雕柴強橫刀架開他的狹鋒刀,暴叫道:“當然奇怪!你們刀式武藝一般,個個紮手,老子實在想不出來,天下三山五嶽中,到底是何門何派,能大批調教出這樣的弟子?”張開大笑道:“等入地府之時,你就明白了!” 正鬥之間,大街上湧來大隊的戎兵,當先一匹戰馬,馬上一名少年大叫道:“什麽人?敢在靠山王府的地盤上撒野,不想活了!” 怒天雕範哲大笑道:“靠山王算個鳥!” 馬上之人手一舉,帶來的一千精銳戎兵一齊張弓搭箭,少年大叫道:“再不住手,我就放箭了!” 遠遠的一匹黃骠馬從街尾跑了過來,見前面戎兵擋路,立即丟蹬,縱起身形,幾個起落,立在了浣洗院的檐角上,迎著漫天的大雪而立,嬌叱道:“住手——” 馬上的少年大喜道:“趙姑娘——停止放箭!” 趙采菱一身墨青勁裝,直襯得胸乳怒突,小蠻腰兒上紮著一條同色的五股絲縧,雖在大雪中,全身上下所著衣物卻並不多,如一隻春燕般的立在檐上,俏臉生寒的怒道:“都給我住手!” 鐵雕、童環、趙沖、張開等人也皆是赤著上身,隻胡亂穿了一條馬褲,一齊向上抱拳道:“大小姐——” 就想收刀退開,柴強、範哲正鬥在興頭上,怎肯幹休,大喝道:“想跑?” 趙沖怒道:“不是我們怕你們,若不是大小姐在此,定斃了你個土匪!” 瘦漢亦道:“柴兄、範兄住手,她正是我的主人!” 柴強大笑道:“若請我們兄弟入夥,須要手底下見真章,小妞兒!你下來,接我幾刀試試!” 鐵雕怒道:“大膽!大小姐!讓我來!” 趙采菱哼道:“不必!鐵雕!你竟然帶著兄弟嫖妓,一邊給我站好,一會兒看我怎麽收拾你!” 鐵雕苦笑,張開低聲笑道:“頭兒!拍到馬蹄子上了吧?” 童環愣聲道:“大小姐不會腌了我們吧?” 趙沖低聲道:“放屁!大不了挨頓臭罵而已,還是和以前一般,我們都不作聲,看她能怎的?” 鐵雕道:“小趙說的是!大小姐面冷心熱,不會把我們怎麽樣的,且站開些,看大小姐收拾這兩個大胡子!” 馬上的少年正是靠山王府的小王爺拓拔宗祥,遠遠以中原之禮抱拳,高聲道:“趙姑娘一向可好!” 出乎意料之外的,趙采菱在知道他真實身份的情況下,竟然向他展顔一笑道:“毛兄!別來無恙!” 拓拔宗祥受寵若驚道:“無恙、無恙!” 趙采菱笑道:“那些帶狹鋒刀、赤著上身的小兔崽子,全是我的隨從,還請毛兄給我個薄面,不要追究才好!” 拓拔宗祥笑道:“趙姑娘開口,我哪有不應之理!既是趙姑娘的隨從,小王就不計較了!” 趙采菱點頭道:“那就多謝了!” 轉目一瞪搏命雙雕那方的瘦子,冷聲道:“小馬!你找了朋友後,爲何不來找我?卻和鐵雕、童環兩隻兔崽子當街�鬥?” 那瘦子正是江湖上有名的瘦豹子馬山同,聞言忙道:“大小姐!屬下是如約在大鬥獸場左近等您的,隻是時間還早,柴兄、範兄建議先進浣洗院耍一耍而已,不想正碰上這些小兄弟,言語不合,因此打了起來!” 沖天雕柴強大笑道:“什麽言語不合,根本就是這幾個小王八蛋,十個人竟然霸占了二十二個極品的牝獸,我們要他們均些出來大家玩玩,他們不肯就罷了,竟然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向老子動刀!” 童環怒道:“不是的!大小姐!他們這些鳥人,在我們操得正起勁的時候,猛然就闖了進來,害得我們兄弟幾個幾乎陽萎——” 趙采菱怒叱道:“閉嘴!” 轉而又向柴強道:“你們既是小馬召的朋友,也算是自己人了!” 柴強笑道:“我們和瘦豹子不一樣,要想我們聽你調配,得給些好處才行!” 趙采菱冷哼道:“不必和我談條件,說實話,我也用不上你們,各位請自便吧!” 拓拔宗祥笑道:“這麽說,這一撥子人,不是趙姑娘的?” 趙采菱道:“對——怎麽處置,隨你高興!” 拓拔宗祥道:“弓箭手準備!” 範哲忙道:“忙著!馬山同!怎麽說你也算是江湖成名的人物,你把我們兄弟從大老遠請來,難道是布下圈套,騙我們送死的?” 馬山同急道:“在下決無此意!毛祥!不如看在我的面皮上,也請放了他們吧!” 拓拔宗祥披嘴道:“就憑你!哼——” 範哲向前一步,對趙采菱道:“你是犬戎人?” 趙采菱按著小蠻腰間的短劍,冷哼道:“我象嗎?” 範哲道:“不如這樣!今天事發忽然,我們做個交易,若是你勝得了我手中的刀,我們隨你處置,死而無怨,若是你輸了,你就叫那些犬戎人放我們出去如何?” 趙采菱道:“沒興趣!” 馬山同苦笑道:“大小姐!求您給小的一個面子吧!他們是我請來的,若是有事,傳到江湖,道上的朋友會說小的沒義氣的!” 趙采菱哼道:“小馬!不是我說你,你找的這些人來,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更是江湖匪類,桀骜不馴!” 拓拔宗祥不懷好意的笑道:“趙姑娘!你帶了這些好手來,要成什麽大事喲!能和我談談嗎?” 趙采菱道:“若是你能談那是最好!省得刀槍棍棒齊上,弄得大家都不開心!” 拓拔宗祥心�暗笑道,看來有趙英北在手上,確是妙棋,趙采菱果然想大動幹戈!隻要捏住趙英北不放,說不定真能降伏趙采菱也說不定。範哲道:“丫頭!怎樣?” 趙采菱點頭道:“好!就給小馬一個面子,你們兩個一齊來吧!” 範哲、柴強對望了一眼,不信道:“你是說,讓我們兩個一齊來?” 趙采菱冷哼道:“是——” 柴強獰笑道:“丫頭!這可是你說的!看刀!” 搏命雙雕本來就是土匪,凡事“利”字當先,兩人齊上,勝算就更大了,要命時講什麽江尖道義?既有便宜可沾當下更不猶豫,各舞厚背鬼頭大刀,揉身就上,搏命雙雕柴強、範哲所用的厚背鬼頭大刀,長有五尺餘,刀背厚達一寸,連頭至尾全是上好的镔鐵打成,重達二十七斤,刀把兒長有二尺,也是镔鐵精鍛,可雙手同握,馬戰步戰,皆可使用。鐵雕、童環衆兄弟一齊叫道:“大小姐當心!“趙采菱一聲嬌叱,一個“乳燕穿簾”飛身從高檐上飄了下來,半空中抽出小蠻腰上的短劍,間不容發間,“叮——” 的一聲,短劍點在範哲厚背鬼頭刀的刀面上,“噼——” 的一聲,一腳踢在柴強拿刀的手腕上,姻體如鬼魅般的透過重重刀影近身了。範哲賊笑一聲,不及回刀,雙臂一合,就想將她攔腰抱住,忽然青影一動,範哲感覺胸腹之間,連挨了幾拳,記記狠辣,痛入骨髓,大叫一聲,向後就倒。趙采菱怎肯輕易給他逃掉,如影附行,穿著牛皮小蠻靴的腳,連續的狠狠一路向上,自他的小腹一路踩到頂門,範哲隻感到大腦之中,一群喜鵲在飛,“轟——” 的一聲,跌坐在了雪地上,大刀脫手滑落。這一連串的動作,隻在呼息間完成,況且兩個人影緊緊的連在一起,就算柴強想救,也沒有空檔下手。等柴強回過神來時,趙采菱又近身了,所謂“一寸短,一寸險”拿著五尺笨重大刀的人,和手拿二尺短劍的高手近身博命,那絕對是個天大的錯誤。大刀根本就不可能回過刀刃,去迎那電速逼近心窩的短劍,柴強大叫一聲:“哎呀!我命休矣!” 卻不料趙采菱並不想取了他性命,忽然丟了短劍,一雙粉拳連動,“乒乓”聲中,瞬間在柴強的胸腹間,如雨打殘花似的連搗數十拳。鐵雕、童環衆兄弟,一齊捂住眼睛,拓拔宗祥看得目瞪口呆,瘦豹子馬山同連連叫苦,趙沖忍不住道:“天呀!這哪是女人?” 趙采菱一拳將柴強揍飛,回頭怒叱道:“小趙!本小姐哪�不象女人了?你們幾個給我過來!” 張開恨道:“趙沖!你個多嘴的鳥,本來大小姐已經忘了我們了,被你一提醒,想起這碴來了!” 武昭低聲道:“不關小趙的事,那丫頭賊得緊哩!” 十個愣頭青一齊傻笑,一字形的站在趙采菱前面,趙采菱柳眉倒豎,一人賞了一個爆栗,冷聲道:“你們幾個,小小年紀,好的不學,卻學人嫖雞,說——要我怎麽懲罰你們幾個?” 十個人更無一人吱聲,趙采菱恨起來,�腿就踢領頭的鐵雕,鐵雕躲也不躲,但就是不說話,拓拔宗祥看著好笑,用馬鞭遙指著搏命雙雕柴強、範哲插話道:“趙姑娘!這兩個人你不要了吧?” 趙采菱哼道:“不要了!” 柴強、範哲這時疼痛未過,�牙裂嘴的對看了一眼,心中明鏡似的,鐵雕等人,年紀都未及弱冠,假以時日,藝業定不可限量。他們兩個,都已經三十有餘,平生藝業也就這樣了,要想再往上提高,難如登天,趙采菱年紀也和鐵雕等人差不了多少,但藝業更高,定是大有來頭,他們兩個在江湖飄泊許多年,也想找個大靠山好終老,當下不顧胸腹間的疼痛,一齊翻身拜道:“小人願終生侍候大小姐,還請大小姐不計前嫌,收容小人,小人感激不盡!” 趙采菱沈呤了半晌,點頭道:“也好!毛祥——這些人本小姐也收了,還請你一並行個方便!” 拓拔宗祥微笑道:“行個方便那自然沒問題,隻是在下也有一個小小的要求!” 趙采菱道:“說出來看看!” 拓拔宗祥笑道:“在下想設個席面,趙姑娘賞個面皮可否?” 趙采菱道:“犬戎舉國上下,不是斷糧很久了嗎?你能請我吃什麽?好——我就隨你走一趟!” 趙沖道:“大小姐!萬萬不可!” 拓拔宗祥笑道:“我藝出茅山,也知中原的禮議,小兄弟放心,我不會把趙姑娘怎麽樣的,隻是確是有事相商而已!” 十名龍骧勇士一齊抱拳道:“小的願隨大小姐一同前往!” 拓拔宗祥笑道:“有你們十個愣頭青蹴在一邊,我和趙姑娘就什麽事也談不成了!“趙采菱亦擺手道:“不必!鐵雕童環!你們兩帶這些小王八蛋回去,記住!不許再到妓院來生事!” 鐵雕、童環一齊抱拳道:“是——” 趙采菱回過頭來,問瘦豹子馬山同道:“你們在哪�落腳?” 瘦豹子抱拳道:“回大小姐,我們哥兒三個,帶著一衆兄弟,在城外的榆葉林外的朝陽屯落腳!” 趙采菱道:“你們也回去,有事我自會令人召呼你們!” 一指搏命雙雕道:“你們兩個,既是跟了我,本小姐也不會虧待你們,回去之後,金銀美女,榮華富貴,予取予奪,隻是必須要聽從本小姐的號令,否則的話,本小姐必會嚴懲,清楚了嗎?” 搏命雙雕又是對望了一眼,心中均道:“這丫頭年歲不大,好大的口氣,金銀美女,榮華富貴,予取予奪,真是如此,如何不能死心塌地的跟她?” 當下忙叉手道:“多謝大小姐�愛,小的感激不盡!自此以後,大小姐所有號令,我們兄弟兩個,無不奉從!” 趙采菱點點頭,對拓拔宗祥道:“打壞的東西,本小姐一並賠給你,現在你可以撤了精兵,放我的仆從走了!” 拓拔宗祥笑道:“些許物事,哪能要趙姑娘賠付,趙姑娘要賠,倒是小瞧小王了!” 手一揮喝道:“兩面擺開!放他們走!趙姑娘!請——” 怒天雕範哲低聲道:“大小姐!您是何方神聖?可方便與在下說?” 趙采菱冷聲道:“你是我有仆從,我不說你也不許問!” 拓拔宗祥笑道:“你們這個大小姐,小王令熟悉漢情的部將,托黑道的關系查過了,江湖人稱粉面修羅,能呼風喚雨,撒豆成兵,河北名震天下的七盤槍白順,及恨天刀楊明,出海蛟範騰,皆是她的手下大將,她所興之教,號爲應天神教,暗暗在河北、河南、山東等地發展教徒,麾下護教神兵號三十萬,與當年千葉散花教的佛母姜雪君一般,也是個裝神弄鬼、風華絕代的小妖女!” 蕩哲大喜道:“這麽說,大小姐,我兄弟範騰,就在您的教中?” 趙采菱直聽得滿頭的霧水,天呀——這都是哪跟哪兒的事喲?這些事,怎麽她自己一概不知,白順三人,所領的全是大漢的難民,根本就沒有戰鬥力,自古以來,燕趙之兵素勇,她手中若是有河北、山東、河南的精兵三十萬,豈不是能和她義父曹霖分庭抗禮?鐵雕、童環等龍骧兄弟,面面相觑,不明所以,沖天雕柴強卻是喜得抓耳撓腮,大叫道:“當年千葉散花神教大起山東之時,何等的英雄?要不是姜佛母鬼迷心竅,中了晉帝的招安詭計,如今早已經在山東、河北自立爲王了,大小姐!我們可不要受任何政權的招安爲妙!” 拓拔宗祥笑道:“女人大了,自要嫁人的,哪能以五體不全之身立朝廷?當年姜雪君也是想找個終生的依托,你們大小姐巴巴的從中原跑來,卻是爲了一個人!” 鐵雕笑道:“放的狗屁!我們大小姐是來玩的,什麽人也不爲!” 拓拔宗祥笑道:“小子!都沒長齊,還跟小王耍心眼,應天教主粉面修羅大老遠的從關內跑到這冰天雪地的黑龍府來,就是來找她的相好的,就是日後你們的大王!而這個人,偏偏就在我的手中,所以小王請你們大小姐去談談!” 趙沖裂嘴笑道:“若是如此不中用,大小姐不要也罷,另選個中用的就是,比如說,我——” 此言一出,衆兄弟一起起哄,其實吳越朝野,想娶趙采菱的男人,車載鬥量,數不勝數,能近身和她朝夕相處的龍骧兄弟,更是人人對她有非份之想,趙沖之言,正是在場的龍骧兄弟都想說的話。趙采菱怒道:“你作死了,敢說這樣的話?” 拓拔宗祥笑道:“這位小兄弟快人快語,小可也有如此設想哩!” 趙采菱冷哼道:“你是做夢!” 拓拔宗祥微笑道:“做不做夢,可要開出條件和趙姑娘談了,若是小王不出面阻擋,我父王不久即會將趙英北處死!” 趙采菱咬牙道:“好——我就你談談!” 拓拔宗祥大笑道:“這就對了!” 自從通過漢降將張遠、張速,托中原黑道打聽到趙采菱的“底細”之後,收伏趙采菱,對于拓拔宗祥來說,已經不是他個人的私事了,年前犬戎兵兵敗,曹霖得勝後因缺戰馬,並沒有向北一路追襲,山東黃河以北、河北、河南大片的土地,並無實際意義上的主人,晉陽的僞楚帝陳術,隻有薛政龍一支戰力不強的軍隊,且極不得大漢百姓的人心,縮在晉陽周圍,不敢亂動。在這種情況下,說是邪教以妖術蠱惑人心,大合燕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自大漢末年太平道的張角兄弟,以教義舉事開始,一日之內,能舉十萬教衆的大有人在,趙采菱撒豆成兵的道術,他是親眼所見,說是她能用什麽妖法,弄出佛光聖水之類的哄騙愚民,那是輕而易舉之事。收伏趙采菱,他不但可以得到一名傾國傾城的美妾,也能爲犬戎帝國在燕京以南,設一道強大的屏障,填補僞齊王輔的空缺,極有效的阻止曹霖北上,這種一舉兩得的美事,他何樂而不爲哩!愰忽之間,拓拔宗祥仿佛已經看到趙采菱赤身的跪伏在他面前,�著穿著鼻環的妖靥,搖晃著大白屁股,求他肆間捅插的騷樣,不由就勃了起來,騎在馬感到怪怪的。趙采菱哼道:“不如你先進浣洗院,找個中意的先放一炮再出來吧!大冬天的,你看你的東西!” 拓拔宗祥怕趙采菱反悔,忙笑道:“一會就好,好叫姑娘見笑了!我們去得勝樓細談如何?” 趙采菱道:“好——你散了精兵後,就我們兩個,你頭前帶路吧!” 鐵雕嘻笑著對拓拔宗祥道:“你們那個的什麽吊得勝樓,名兒該改一改了,叫大敗樓如何?” 拓拔宗祥的臉立即就沈了下來,也不理鐵雕,隻對趙采菱道:“趙姑娘!你的這些仆從,真該好好管管了,不看在姑娘面上,我立即就令人將這個口無遮攔的賊,當街處死!” 趙采菱回頭怒道:“鐵雕!再要給本小姐惹事,仔細你的皮!還不快滾回去呆著!” 馬鳴一推鐵雕低聲道:“哥唉!這是在人家的地盤上,還不快走,大小姐真個惱將起來,可不是當耍的!” 兩撥子人跟著犬戎精兵散去,趙采菱對拓拔宗祥道:“我們邊走邊說!英北正在你手中?” 拓拔宗祥笑道:“趙姑娘以爲小王是在說笑嗎?其實趙姑娘不如考慮跟我吧?” 趙采菱披嘴道:“跟你!人家會說我是漢奸的,這包兒太重了,小女子我可背不起!” 拓拔宗祥笑道:“話不能這麽說,隻要你跟從我,我可破例收你爲侍妾,你我聯手,可得天下,隻要滅了江南曹小狗,這天下就是我們的了,當時天下漢人皆要剃了頭來,在腦後梳一條大辨子,就沒有人再叫姑娘漢奸了!” 趙采菱沈呤道:“幫你?那我有什麽實際的好處?” 拓拔宗祥笑道:“有——一個很好的歸宿!那時我可以請大皇帝陛下,冊封你做我的偏妃,榮華富貴,享之不盡,隻要我們全占了漢地,那天下漢人也隻能視我們爲一個新的朝代,乖乖的做我們的順民了!” 趙采菱道:“你們如此作賤我們漢人,要使天下有血性的漢人奉你們爲主,這可能嗎?” 拓拔宗祥笑道:“可能!我們會慢慢的改變對漢人的態度,並且我父王和三皇兄拓拔宗望也在醞釀,在入關之後,將國號也改一改,叫做大清,這樣就不會再引起天下漢人的反感了!” 趙采菱哼道:“鴨子變成鵝,還不是扁嘴的貨,不過若是條件優厚,本姑娘也不是不能談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