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dlts666 於 2015-10-22 20:29 編輯
一、穿越伊始
清晨,趙志敬張開了眼睛。
不,或許不應該叫他趙志敬。
在上一個世界,他被人稱為邊不負,天命聖皇邊不負。
那個威壓整個大唐雙龍位面的無上霸主!
大唐世界崩潰,輪迴重置,趙志敬在世界意志明空的幫助下,穿越了位面, 經過漫長而驚險的虛空流浪,終於進入了一個新的位面裡。
在跨入位面壁壘的時候,他的肉身崩潰,只餘下一點經過錘煉的強大真靈, 在全面潰散前終於落到了一座山脈之上,並闖入山上的道觀中,佔據了一個男子 的軀體。
他佔據軀體的時候乃深夜,經過一晚的吸收,終於將這個倒黴鬼的原本靈魂 吸收殆盡,正式佔據了這個軀體。
此人竟然是趙志敬,那個金庸筆下神鵰俠侶中的賤人趙志敬。
原著中,趙志敬乃是鐵腳仙王處一的弟子,乃第三代掌教弟子尹志平的師兄 ,論武功,趙志敬比尹志平應該還是稍勝一籌的。所以,他對於自己師弟尹志平 能成為掌教弟子不無嫉妒。
這個世界看來就是神鵰俠侶的位面了。
只是,在吸收完原有趙志敬的記憶後,他這位新生的趙志敬卻是吸了口涼氣。
尼瑪,這,這是什麼坑爹的位面啊!
本來,神鵰俠侶的時代是處於宋代的,故事的主線之一就是襄陽抵抗蒙古入 侵。
但,在這個世界,卻根本不是這樣。
蒙古依然存在,還是那個可以席捲世界,極其恐怖的黃禍。
但,現在蒙古的大汗依然是早應該死亡的鐵木真。
原本那個只是騎射出色的鐵木真,在這個位面竟然是超級高手,修習只有黃 金家族血脈才能修煉的大天魔功。被稱為域外天魔,吞天蒼狼。
二十年前,他親自率領蒙古精兵攻略中原,於陣前與當時的北宋朝廷第一高 手,葵花老祖的嫡傳弟子,修煉葵花寶典的大太監童貫決戰,並於千招之後擊殺 童貫。大宋防線崩潰,中原北部地區淪陷。趙氏宗室無奈之下南渡,建立南宋朝 廷。
鐵木真自持天下無敵,繼續南侵。
但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就在這危難關頭,全真教掌教,中原五絕之首中 神通王重陽挑戰吞天蒼狼鐵木真。
兩者決戰於襄陽城外。
這一戰驚天動地,王重陽以先天功硬撼鐵木真的天魔功,終於兩敗俱傷。而 大宋軍民也士氣提升,抵擋住了蒙古軍的進攻。
只是,王重陽受此重創,回傳真教後不久就去世,臨死前還拼著最後一口氣 擊破歐陽鋒的蛤蟆功,但一代強人,依然是黯然逝去。
鐵木真則撤軍回域外,深居簡出,這些年來一直療養傷勢。蒙古軍的主攻方 向也變成了西進,向歐陸進攻。
而南方,則主要交給了三個蒙古的附庸種族,與南宋對峙。
東三省,河南河北,山東山西大體上是屬於清國的地盤。
以西安為中心輻射出去的一圈,還有寧夏、甘肅的一部分,屬於金國的地盤。
西北方面,原本歷史上屬於吐蕃諸部落的很多地盤,以及寧夏、甘肅的另一 部分,則是遼國的地盤。
吐蕃依然存在,但面積縮水了許多,不與南宋直接接壤。
西夏更杯具,面積縮小了一半不止,變成了夾在金國、遼國、南宋中間的一 塊。
大理國則沒有什麼變化,和歷史上相似,依然在云南貴州那邊。
遼國,金國,這兩個宋朝前期的主要外族對手依然存在,而後世才出現的清 國則提前出現了,它們都是蒙古汗國的附庸種族,與南宋接壤,經常攻打南宋。
遼國的掌權者乃蕭太后。
金國的掌權者是完顏洪烈,對,就是那個楊康的便宜老爸。
清國的掌權者則是玄燁,也就是歷史上的康熙大帝。只是現時康熙年幼尚未 親政,軍政大權把持在權臣鰲拜的手裡。
大理的掌權者則是段正明,也就是段譽的伯父。而五絕中的南帝段智興,卻 成了段正明的長輩,在出家後把皇位讓給段正明的。
南宋的皇帝和歷史上一樣,是宋理宗趙昀。南宋朝廷中是寵妃閻貴妃為首的 外戚顯貴與權臣賈似道在爭權,十分熱鬧。
此外,鐵木真的義子汝陽王察汗在清國都城北京城附近設大都城,建立起監 察三個蒙古附庸國的機構,並管理投降的漢人。他的兒女也特意另取了個漢人名 字,分別是王保保與趙敏。
對了,還有吳三桂,這傢夥的地盤遠比原本歷史上的小,只在南宋與大理、 遼國之間佔了一小塊地方,由於當年響應蒙古入侵,被封為平西王,管理一處彈 丸之地。
而武林方面,大家以少林及武當為尊。少林分為南北少林,分別以北方嵩山 與南方九蓮山為根據地。北少林方丈為玄慈,對,就是虛竹的老爸,威望甚隆。 而南少林方丈則為方證,也是老成持重之輩。
而武當派中張三豐依然健在,年過百歲的他隱隱是天下第一高手。不久之前 ,在他的百歲壽誕上,卻發生了十分不愉快的事件。許多門派為了奪取屠龍刀, 脅迫張三豐五弟子張翠山,讓其說出金毛獅王謝遜的下落。最終導致了張翠山夫 婦身亡,其愛子張無忌也被高手用寒毒掌力擊傷。壽宴不歡而散。
峨嵋派掌教則是滅絕師太,手持倚天劍的她是當今武林中最有名氣的女性高 手之一。
崑崙派第一高手乃與張三豐同輩的崑崙三聖何足道,也是現任掌門何太沖的 師祖。
五嶽劍派也存在,嵩山派左冷禪、衡山派莫大先生、恆山派三定、泰山派天 門道人,而本來五嶽最強的華山派卻由於內亂而衰落。
劍氣之爭,使華山派分為了三個部分。
一個是以岳不群、鮮於通師兄弟為首的氣宗,一個是以封不平等人為首的劍 宗,還有一個是不參與兩者爭鬥,以神劍仙猿穆人清為首的隱宗。
丐幫現任幫主喬峰。前代幫主洪七公,曾把幫主之位傳給黃蓉。但黃蓉在與 郭靖結婚後,便全力協助丈夫鎮守襄陽,辭去了幫主職務,由長老汪劍通接任。 汪劍通身故後,便由弟子喬峰接任。喬峰現年雖然只是三十多歲,但一身武藝之 強,只怕不在五絕之一的北丐洪七公之下。
此外,還有諸如余滄海領導的青城派、白自在領導的雪山派之流的屬於正道 的小門派。
而邪道方面,則是明教與日月神教二者爭輝。傳說兩者於百年前是同一個教 派,後來因內亂分裂。只是兩個門派實力都十分強大。
明教雖然教主陽頂天失蹤多年,但麾下的高手眾多,像楊逍、韋一笑等都是 一流好手。
日月神教雖然整體實力不如明教,但其教主東方不敗卻是邪派第一高手,威 震武林。
除了正邪兩派,還有一些小幫派,如一直在北方異族領地進行顛覆活動的紅 花會與天地會之類,還有海外的俠客島、神龍島這些神神秘秘的勢力。
反正高手眾多,還有如東邪、西毒、南帝、北丐等四絕,曇花一現的逍遙派 高手,曾經被稱為劍聖但失蹤多年的風清揚,都是最頂級的武者。
這個世界哪裡是神鵰俠侶,明明就是整個金庸大部分小說糅合起來的奇怪位 面!
而現在的時間段,靠,三天前楊過正式進入古墓,成為小龍女的弟子。
那就是說自己這個楊過的師父已經和他鬧翻,小龍女對自己這個陰毒的傳真 弟子估計也沒啥好印象。
尼瑪,來遲了一步,若是在楊過剛上山的時候穿越,自己一定會好好待他, 讓他為自己所用。就算是要針對,作為他師父的自己,也有大把陰毒方法可把他 借刀殺人的弄死。
現時的傳真教高手就只有周伯通一人,但這位師叔祖卻經常玩失蹤,不知身 在何方。雖然許多武林人士敬佩王重陽挑戰鐵木真,阻延蒙古南侵多年的功績, 把全真教稱為武林第一大派。但憑著馬鈺、丘處機這些傢夥,又如何撐得起天下 第一大派的威嚴?
全真教的武功最強的自然是先天功,但這個功法對資質的要求很高。首先必 須把全真教的進階內功天罡純陽決練至頂峰的第十層,然後保持童子之身,方有 機會修煉先天功。
而現在的全真教內,周伯通不清楚,馬鈺和丘處機都是天罡純陽訣第七層, 趙志敬的師父王處一是第六層,郝大通也是第六層,劉處玄是第五層,孫不二最 差,只到第四層。而三代弟子中,最強的自己和尹志平都只是第三層。
可以說,全真六子根本沒有人有機會修煉先天功,自己與尹志平也是希望渺 茫。
先天功這門鎮派神功卻只能成為擺設了。
只是,原本是這樣,但我既然穿越了,憑自己淩駕一個位面的武學境界與眼 光,絕對會改變這一切。
雖然金庸得到世界不像大唐世界裡面重視武學境界,自己那天人境的境界也 在這裡沒有用武之地,而肉身的毀滅也讓自己一身天人般的功力付諸流水。但, 自己的眼光與經驗還在,梳理了一下腦中的內功口訣,大幅加快修煉速度不是難 事。
先低調點,把武功練起來才是正道。
趙志敬是紹興人士,但從懂事起記憶中就只有母親,生活十分貧苦。母親經 常念叨趙志敬的父親是個了不起的男人,一定會來接他們母子。只是,待到母親 得病去世,也沒有見到那所謂的父親出現。
亂世中沒父沒母的小童便如同無根之萍,趙志敬自小便被送到了全真教,當 時的全真教也是剛剛創立,正大力招人,他方得以入教。一晃眼,便過了快三十 年了。
母親唯一留給趙志敬的,便只有一個刻有趙字的玉珮,樣式挺特別,但材質 也不怎麼名貴,大概也不值什麼錢。所以幼年的趙志敬便也得以一直保留下來, 便是到了現在也常常揣在懷裡,算是對母親的一種懷念吧。
現時,全真教上下沒有人知道趙志敬已經換了個靈魂,但是,大家卻逐漸覺 得趙志敬的性格變得陽光開朗,更好相處。
之前的趙志敬睚眥必報,陰毒小氣,毫無容人之量,無論是同輩還是後輩都 沒多少人喜歡他。而這也是他被武功不如自己的尹志平奪去掌教弟子地位的重要 原因。
但現在的這個趙志敬是穿越者,卻是開始鋪排人脈,為以後自己的行動減少 阻力。
他是第三代弟子,「志」字輩。而第四代弟子的徒弟則是「清」字輩,比如 趙志敬也收了個徒弟叫鹿清篤的。
只是這個鹿清篤資質平庸,不識大體庸俗小氣,與原本的趙志敬倒是性格有 點相似。但現在的趙志敬卻是十分看不上這個徒弟,不免開始疏遠起來。
以前的趙志敬,在教內看見那些「清」字輩的弟子與自己打招呼,都是愛理 不理,端起架子,一副看不起人的模樣。
而現在,曾經在上一個世界到達巔峰的趙志敬卻會端起假面具,笑面迎人, 讓人如沐春風,教內的評價自然大大不同。
此時,距離趙志敬被穿越已經一個月了。他已經把一切都適應了過來,真正 代入了趙志敬的生活之中。
本來作為穿越者最大的優勢就是可以熟知劇情,但現在他處身於這樣一個大 雜燴的金庸世界,卻是根本把握不到劇情會如何發展。
而自己體內那枚沈睡著大唐諸女以及大唐位面意志明空的神格碎片也是毫無 反應。
可以說,現在的趙志敬除了眼光與智謀外,和原版相比並沒有太大的優勢。
哼,但是,那些武功秘籍估計還在原本的位置吧。
金庸小說趙志敬穿越前基本都看過,情節也算熟悉。
此時最現實的,肯定就是古墓裡的重陽遺刻,雖然只是部分的九陰真經,但 入手難度最低,就在終南山上,只要找到水道入口潛入古墓就可以了。
完整版的九陰真經應該在郭靖和黃蓉的手上,短時間內是沒啥機會得到了。
與九陰真經齊名的九陽神功,聯繫到張無忌現在的年齡,只怕還在紅梅山莊 旁邊的某個山洞裡面的猿猴肚子裡,要尋找難度很大,沒有主角光環的話基本可 以放棄。
同樣,襄陽城附近的獨孤求敗劍塚,沒有主角光環去找的話就如同大海撈針 ,不用指望。
比較容易入手的有無量山洞裡的北冥神功與淩波微步,有無量山作為坐標, 估計可以找到。但問題是無量山在大理云南,而自己所在的終南山卻是在陝西, 路程遙遠,自己現在根本沒藉口長時間離開傳真教自由行動,也只能等待機會再 找。
當然,還有一個很容易找到的秘笈,便是福州林家老宅的闢邪劍譜,只是趙 志敬對於這個要自宮的東東可是敬謝不敏了。
對了,還有全真教的鎮派神功先天功,放置先天功秘笈的密室趙志敬也清楚 ,甚至他本人也是輪候守衛之一,可以說已是他囊中之物。
用了三個月的時間,趙志敬終於把密室裡的先天功口訣記全,當然現在還不 能修煉,但他有信心在三年內把天罡純陽訣練至巔峰,到時便可以開始修煉王重 陽威壓武林的神技了。
而經過長時間的尋找後,終於發現了古墓的水道入口,幾次潛入古墓便把部 分九陰真經記憶了下來。
暫時倒是沒有動小龍女,現在趙志敬的武功估計還是不及她的。雖然利用某 些卑鄙手段有心算無心也有很大機會暗算成功,但現在趙志敬可是瞄著修煉先天 功的,童身卻是還要保持一段時間。
當然,過過眼癮倒是無妨。
趙志敬深刻記得自己第一次通過水道潛入古墓,便遇上了那位清麗絕倫的少 女。
他躲在一處密室內,小龍女卻是帶著剛剛入門的楊過從外面走過,被他從密 室的牆縫中窺見。
現時的小龍女大概只有十八歲左右,一身白衣,美得出奇。
由於長居地下,她的膚色真是白得驚人,冰肌玉骨,簡直如同雪裡瓊苞,即 明淨剔透又清麗絕倫。
緩緩走來,那一襲輕紗般的白衣便隨之輕輕搖曳,讓她如同置身於輕煙薄霧 之中,如幻如真,簡直就像那清水出芙蓉的姑射仙子,人間哪會有這樣的美人?
她的身子十分苗條,如風拂玉樹般秀雅嬌柔。只是,那發育良好的身段卻是 曲線玲瓏,飽滿的酥胸,苗條的腰肢,挺翹的臀兒都散發著誘人的魅力。
不愧是小龍女!
穿越至此,卻是不枉了!
趙志敬也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把自己從小龍女那讓人沈迷的美麗中掙脫出來 ,把心思放回修煉武功上。
重陽遺刻包括部分的九陰真經以及部分的玉女心經,畢竟王重陽是先把玉女 心經列出來,再利用九陰真經的法門一一破解的。
其實,以王重陽先天功大成的可怕威力,就算招數不如,但光靠內勁也可碾 壓對手,他所說的「重陽一生,不弱於人」倒是沒錯的。但純論招式,全真教的 武功卻真的是被古墓派的武學所克制。
對於趙志敬而言,古墓派的武學自然不需要練,但作為參考,觸類旁通倒也 有幾分用處,也便記下了。
而部分的九陰真經包括的諸如《移魂大法》、《解穴秘訣》、《蛇行狸翻》 等等法門,都是十分高深的武學道理,對趙志敬揣摩金庸世界的武學原理極有用 處。
是啊,雖然位面規則大不相同,但他曾經在一方位面立於巔峰,又豈是邯鄲 學步之輩?所有秘訣被他吃透後,便會修改出最適合自己的修煉方法,大大加快 變強的速度。
三年,整整三年的時間。
趙志敬深居簡出,苦修武學,終於是把先天功的前置內功天罡純陽訣練至巔 峰,遠超馬鈺與丘處機。
當然,為免驚世駭俗,這個秘密沒有人知道,趙志敬對外的表現也只是練至 第四層,只比四年前進步了一些,達到了孫不二的水平。
三年來唯一的下山機會便是和師傅王處一一起追捕在江湖上作惡多端的女魔 頭李莫愁,此事發生在趙志敬剛剛穿越過來不久的時候。
王處一帶著幾個三代弟子一路往南尋找,跑了好大一圈,卻根本找不到人。 其實,以李莫愁的武功,全真教內怕是只有馬鈺和丘處機可以與之一戰,王處一 肯定是不成的。
但全真教被稱為天下第一大教,名聲太盛,李莫愁估計是攝於全真教聲勢, 望風而逃了。
只是,在途中,趙志敬獨自在一村落探聽消息時卻是遇到了一事。
他碰見了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威武漢子帶著一個病怏怏的男孩趕路。
兩人風塵僕僕,大漢鬚髮濃密,雖然略帶疲憊擔憂之色,但神態卻極為堅毅 ,虎目精光閃閃。而男孩約十三四歲,眉清目秀,但臉色慘白,像是身患重病的 模樣。
兩人走著走著,那男孩突然渾身一顫,便摔倒在地上,然後渾身不停抽搐顫 抖,像是冷得厲害。
那大漢連忙扶著男孩,連聲道:「張兄弟,覺得怎麼樣?」
男孩看上去十分難受,但為了不讓大漢擔心,還是勉力答道:「常大哥,不 ……不用擔心,等一陣子就好了。」
大漢皺起眉頭,卻也無計可施,只好道:「兄弟你忍耐一下,堅持到蝴蝶谷 ,我師伯一定能治好你的。」
趙志敬心中一動,想到了兩人的身份,便連忙走上幾步,露出關心之色,問 道:「兩位,貧道乃全真教玉陽子門下趙志敬,未知可有在下可供效勞之處?」
全真教現時的名聲還是很響亮的,那大漢一聽,便連忙抱拳道:「原來是鐵 腳仙王真人高足,失敬失敬。」
那大漢想來,全真教號稱天下第一大教,或許對自己兄弟的傷患會有辦法, 便誠懇地道:「在下常遇春,只是一無名小卒,在江湖上混口飯吃。」然後指了 一下那渾身顫抖著的男孩,擔憂道:「他是我兄弟,卻是被賊人暗算,中了寒毒 。那寒毒十分陰損,天天發作,一天比一天厲害,我正帶他尋訪醫師,卻是,卻 是讓道長費心了。」
常遇春雖然容貌粗魯,但卻是粗中有細,他摸不準全真教與武當派這兩個道 門大派之間有沒有什麼齷齪事兒,索性便沒有提及那男孩的身份。免得眼前這道 人知道男孩乃是武當掌教張三豐的徒孫張無忌,反而起了歹心。
若是這全真教的道人有歹意,自己料想是敵不過的,但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自己答應了張真人要把無忌兄弟帶去蝴蝶谷治療,便是拼了命也要保護他。
趙志敬本來只是想結個善緣,也不揭破,笑了笑道:「貧道所修的功法乃純 陽法決,料想對寒毒有一定效果。」說罷,卻是盤膝坐到張無忌背後,手掌搭上 了他的肩頭。
只是,現在趙志敬才是剛剛穿越過來,一身功力比起武當七俠還差一大截, 哪裡有資格去壓制連張三豐都覺得棘手的玄冥神掌寒毒?
幸好,張無忌的寒毒也是發作了一陣便過去了。
趙志敬卻是因為沾染到了寒毒,反倒是自己調息了好一陣才把寒毒驅除。
雖然沒什麼效果,但張無忌與常遇春兩人卻依然對趙志敬這位熱心的道長十 分感激,雙方閒聊了幾句,便各自離去。
趙志敬望著他們的背影,微微一笑,誰會想到這個看上去命不久矣的少年, 日後竟會成為名震天下的明教教主?
可惜,若自己是田伯光,無拘無束,此時便可偷偷跟著前往,到蝴蝶谷逼姦 紀曉芙。
但現在他穿越成的身份是趙志敬,乃正道人士,卻是不能像大唐位面穿越成 邊不負那樣的行事方式了。便是做奸邪之事,也要有所掩飾,起碼給人的印象必 須是個大俠的模樣。
特別是現在武功低微需要遵守規則的時候,更是如此。
轉眼間,三年過去了,趙志敬的武功,已是除了周伯通之外的全真教第一人。
這三年內,逐漸年邁的全真六子武功沒啥進步,只有丘處機是把天罡純陽訣 突破到第八層,其餘人都在原地踏步。
而趙志敬,卻是已經可以開始修煉先天功了。
先天功乃王重陽依仗縱橫天下的絕技,最大的特點是只要修煉小成,便可把 一身功力由後天轉先天,成為先天高手。
金庸世界卻是層次比大唐世界略低,別說破碎虛空了,就算是先天高手也十 分稀罕。只怕到了準五絕等級的頂尖好手才能從後天返先天。
先天高手最大的特點就是回氣速度快,內息悠長,對每一分功力的利用率比 後天高手高得多。如神雕中裘千仞與金輪法王大戰一天一夜,便可知先天高手的 續航能力有多強。
只是,已經先天功大成,位列五絕之首的王重陽居然也只能與鐵木真兩敗俱 傷。這方位面蒙古鐵木真的天魔功豈非也是異常恐怖?
趙志敬記憶不太清晰,但南宋最多也就撐個十多二十年就會亡國了吧?自己 在這方世界不知會逗留多久,若蒙古南侵,卻是不知如何面對。
雖然在真實歷史上,位處北方的全真教從來就不是什麼異族抵抗者。王重陽 乃金國朝廷的座上客,丘處機更是大受成吉思汗的看重。
但在金庸世界裡,全真教卻是抗金抗蒙的先鋒,而現時終南山一帶位處金國 的管轄範圍內,全真教倒是有幾分危險的。
這天,全真教掌教馬鈺召集了全真六子與尹志平、趙志敬兩名三代核心弟子 一起議事。
全真教第二代弟子本是七人,被稱作全真七子,只是譚處端多年前便被西毒 歐陽鋒所殺,現在卻只剩下全真六子了。
分別是掌教丹陽子馬鈺,長春子丘處機,玉陽子王處一,太古子郝大通,長 生子劉處玄,清靜散人孫不二。
八個人分主從坐落到蒲團上,趙志敬看見馬鈺與丘處機等人都是神色凝重, 暗道只怕是出了要緊的事兒。
馬鈺沈聲道:「昨夜,本座收到了一封求援信,你們先傳閱一下。」
丘處機應該已經看過了,便把信件傳下去,一個一個的觀看。
輪到了趙志敬了,他仔細一看,落款居然是沐王府。
這個時代,沐英成了北宋的名將,在抵抗異族的戰鬥中立下了不少功勞,被 皇帝封王。雖然在抵抗蒙古侵略的戰鬥中英勇犧牲,但沐王府一系卻受到了大家 的尊敬。
現時沐王府人才較為凋零,少主沐劍聲年幼,府中也沒什麼高手,但卻依然 堅持在抵抗異族的第一線,經常在清國境內進行顛覆活動。
而此時,卻是沐劍聲等沐王府人員中了埋伏,被清兵抓住,囚禁於清宮天牢 內。
這封信,便是沐王府的人向全真教的求援信了,希望全真教派高手趕赴京城 ,在沐劍聲等人被處決前把人營救出來。
其實不但是全真教,許多位處北方的門派也收到了沐王府的求救信,但能去 冒險救人的,卻不知道有多少了。
趙志敬暗道:「清廷捉住了反賊卻不處決,還公告出去,一副等著別人來救 的樣子,只怕有陷阱。」
果然,劉處玄開口道:「此事有點麻煩……」說著,卻不往下說了。
在場的大多是人精,除了孫不二這老女人與尹志平有點迷糊外,其餘人都露 出了然之色,一時間竟是有點冷場。
過了一陣,丘處機乾咳一聲,緩緩道:「無論如何,沐王府的義士還是必須 要救的。」
馬鈺點點頭,嘆道:「世人敬重我們全真教,不是因為我們的武功勝過別人 ,而是因為我們自重陽先師起便一直堅守的抗蒙信念。雖然我們去清廷救人可能 會激怒蠻夷,但,這是大是大非,我們不能不去!」
趙志敬此時開口道:「師伯,此次派人去北京,務必允許我一同前往。徒兒 一直練武,便是想為大宋效力,早就想殺幾個韃子解恨了。」
丘處機讚道:「好!難得你不畏艱險!」
說罷,便轉頭向馬鈺道:「師哥,去的人不宜太多,不如便由我帶隊,選幾 個高手去吧。」
馬鈺沈吟了一下,道:「嗯,那便讓處一與處玄跟著你,然後再帶上志敬以 及志常吧。」
這樣,卻是全真六子一下去了一半,算是全力以赴了。
李志常也是王處一的弟子,和趙志敬熟絡,卻是馬鈺考慮到他們的相互配合 了。
丘處機他們連忙答應。
趙志敬暗道:「此番卻是個好機會,完事後便藉故跑去大理尋那無量山洞, 搜尋那兩部秘笈,只盼段譽此時還未到過那兒。」
這幾年,趙志敬卻是想明白了。
雖然這個綜合位面詭異古怪,但自己首要的事兒就是要提高武功與建立勢力 ,那樣等明空甦醒後無論什麼情況,都進可攻退可守。
既然自己穿越成了全真教的趙志敬,那天然便擁有正道俠士的身份,這點自 然需要利用好。
全真教雖然只有周伯通一個不靠譜的高手,但這些年來名氣很大,所以弟子 眾多,山門內有近千人,各種背景的人都有,卻是一筆極大的財富。
哼,全真教卻是必定要控制在自己手上的,尹志平很容易對付,幾下手腳就 能讓他翻不了身。但即使自己成為了掌教弟子,前面卻還有全真六子壓著,卻是 要想辦法把他們壓服才行。
等先天功小成,便開始動手,反正這三年裡面自己仔細經營,第三代及第四 代中已有不少自己的鐵桿支持者,為自己掌握派中大權打下了有利的基礎。
待到控制住全真教,自己的武功也攀上一個高峰後,便可以此為基礎,與少 林、武當、魔教等爭雄,成就偉業。
哈,快了,先天功自己已有頭緒,很快就能入門。練至小成後,便不懼怕童 身被破,自己也可解解饞。尼瑪,憋了三年,可真是快饞死了。
趙志敬這肉身的本錢還算不錯,胯下那根寶貝挺粗長的,加上自己這三年來 結合前世知識的操練,更是堪稱百戰金剛。
嘿嘿,金庸世界的美女們,你們便準備好好享受吧。
與此同時,在北京城中,一個身穿小太監服飾的男孩偷偷摸摸的連夜出宮, 來到了城裡一處隱秘的胡同內。
對上暗號,他便被接入胡同的屋子裡面。
一進門,便聽見一把熟悉的聲音:「小寶,你來得正好。」
說話的人坐在大堂正中,乃是一個中年文士,看上去文質彬彬,兩鬢稍稍花 白,眉宇帶有一絲些疲憊之色。但脊樑挺直,像是可以擔起千斤重擔,極有英雄 氣概,讓人一看就生出信任之心。
男孩連忙走上去,嬉皮笑臉地道:「師傅,您來啦,可想死小寶了。」
中年男子卻是江湖人稱「平生不識陳近南,便稱英雄也枉然」的天地會總舵 主陳近南,他看著眼前那剛收的徒弟一副調皮搗蛋的模樣,知道他的性子便是這 樣,也不斥責,淡淡一笑道:「小寶,先來見見這位英雄豪傑。」
說罷把他引向旁邊一位二十來歲的英俊青年,含笑道:「陳總舵主,這少年 便是在下新收的徒弟,名喚韋小寶,是天地會青木堂香主,現時正潛伏於清宮內 ,為我們探聽情報。」
那青年肅然起敬,對身穿太監服飾的韋小寶一揖,敬佩地道:「在下紅花會 陳家洛,韋香主年紀小小竟然如此深明大義,不惜犧牲自己,真是個小英雄!」
陳家洛是以為韋小寶為了當間諜竟竟不惜自宮當太監,心中大為敬仰,哪知 道韋小寶卻是陰差陽錯頂替了小桂子的身份?
韋小寶倒是聽過紅花會的名頭,知道是和天地會差不多的反抗異族的組織, 在江湖上名氣甚大。此時看見這個英俊的青年竟自稱紅花會總舵主,不禁為之咋 舌,暗道:「這小子看上去清清秀秀就如兔兒爺似的,竟是紅花會的頭頭?」
但也不容他多想,連忙向陳家洛還禮。韋小寶自幼在妓院長大,所說的話自 然沒啥文化,但天地會與紅花會群雄都是不拘小節的人,倒也不覺得失禮。
此時,一把如同銀鈴般清脆的聲音響起:「我們紅花會與你們天地會的總舵 主都是姓陳,大家都叫陳總舵主,倒是妙得很,嘻嘻。」
這聲音讓韋小寶心裡為之一酥,�頭看去,頓覺呼吸一窒,心道:「辣塊媽 媽,死了死了,這小娘皮竟這麼勾人,就算麗春院的紅牌全部加在一起都比不上。」
說話的卻是個二十來歲的青春少婦,明豔照人,妙目流盼,櫻唇淺笑,說不 盡的嫵媚多姿。說話間柳腰輕擺,姣好的身材完全展現,曼妙的曲線直讓人口乾 舌燥,卻是紅花會四當家奔雷手文泰來的嬌妻駱冰。
此番說話若是由別人說出,倒是會讓人聯想到天地會與紅花會之間的地位誰 高誰低的問題。但出於駱冰這樣一個年輕貌美的女子之口,卻是沒有人會覺得反 感,反而會覺得駱冰可愛。
陳家洛輕輕一笑,道:「四嫂見笑了。我乃未學後進,卻還是有很多地方需 要向各位學習,哪裡能與天地會陳總舵主相提並論?只是自問抗蒙殺賊的決心不 會比任何人弱,又被於總舵主臨終重託,所以一路戰戰兢兢,帶著紅花會的兄弟 為抗蒙大業盡一份綿力而已。」
陳近南知道陳家洛所說的是客套話,心中暗讚其說話得體,連忙也客氣一番。
駱冰發覺到那身穿太監服飾的韋小寶正呆呆地看著自己,也不著惱,反而對 其微微一笑,便如百花盛開一般。
這下,別說韋小寶,就是大堂內正偷偷打量這誘人少婦的男子全都大暈其浪 ,甚至有人連手持的兵刃都哐噹一聲不小心跌落到地上。
此時,陳近南乾咳一聲,進入正題,向韋小寶問道:「小寶,為師讓你探聽 的事情,可有消息?」
韋小寶打了個激靈,回過神來,連忙點點頭,道:「沐王府的人被囚禁的地 點我是探聽出來了,除了沐劍聲,好像還有幾個人,一個好像是叫什麼什麼無頭 獅子的。」
陳近南皺起眉頭道:「是搖頭獅子吳立新吧。」
韋小寶點點頭,拍馬屁道:「師傅你老人家真是明見百里……不對,是明見 萬里……也不對……是明見百萬里才是……嘿嘿……」
陳近南打斷他道:「廢話少說,講重點。」
韋小寶連忙點頭應是,然後又道:「總共被關的應該是五個人,身份不是太 清楚,但關押的位置距離不是太遠,我可以大體上畫個地圖出來。」
邊說,心中邊暗道:「小玄子,不是小桂子不講義氣出賣你,確實是因為關 押人的地方離你好遠,不會讓你有什麼危險的。」
大家看過了韋小寶所畫的草圖,便又開始議論起來。
此時,駱冰身旁的天地會四當家奔雷手文泰來道:「據我所知,沐王府的求 援信北地的許多武林門派都有收到,不知除了我們還有沒有其他義士會出手救人。」
二當家無塵道長冷哼一聲,道:「便是只有我們,卻也不懼那些清廷狗韃子。」
此言一出,群雄頓時人人叫好,一個個摩拳擦掌似乎馬上就要去大干一場。
陳近南輕嘆一聲,道:「那些北地的大門大派怕會被蠻夷記恨,未必敢來; 而小門小派,潛入清宮卻是力有不逮。恐怕到了最後也是主要要靠我們自己努力。」
韋小寶默不作聲,心中卻恨不得大家放棄入宮冒險救人的計劃,那些什麼沐 王府的傢夥死掉便算了。
紅花會七當家徐天宏則道:「此次我們必須小心鰲拜此人,他號稱滿洲第一 勇士,傳說所使用的是西域金剛門的功夫,十分厲害。」
陳近南點頭,沈聲道:「單對單,我不是他的對手。」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陳近南可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手,一手凝血神爪名氣很大,雖然算不上是什麼 絕頂高手,但比起一些武林門派的掌門,卻也弱不到哪裡去。便是紅花會上下, 估計也沒哪個人夠膽說自己一定比陳近南強的。
此時他竟自認不敵鰲拜,卻是讓群雄都覺得此次闖入清宮只怕會比想像中更 加危險。
陳近南笑道:「大夥兒也不用擔心,我們此行的目的只是潛入救人,並不是 要明刀明槍的和清兵火拚。能多殺幾個韃虜自然是好,但若沒機會,能把沐王府 的義士救出來,也可以了。」
陳近南領導天地會十多年,極有人格魅力,聽到他的話後,群雄的心態也便 放鬆了一些,開始商討潛入清宮的具體計劃。
|
二、夜闖清宮
全真教收到了沐王府的求援信后,便由丘處機帶隊,王處一、劉處玄、趙志
敬、李志常幾人跟隨,前往清國都城北京。
五人喬裝改扮一番,脫去了道袍,化妝成商旅,一路往北京趕。
二十年前,鐵木真南侵占領中原北部地區,大量漢人被屠殺,整個北方地區
都被異族控制。蒙古人把治下的百姓分爲四等,第一等的自然便是蒙古人,像金
國、遼國、清國這樣的附庸種族是第二等,而漢人,則是最低下的第四等,被蒙
古人稱爲“兩腿羊”,地位簡直如同牲畜一般,淒慘無比。
直到最近幾年,經略北方的汝陽王察汗聽取了謀士的建議,才稍微提高了一
點漢人的地位,緩和了統治區內漢人與異族的矛盾。
趙志敬一路所見,大量的漢人都是衣不蔽體食不果腹,更是被異族人隨意打
罵,十分淒涼。
丘處機脾氣火爆,看見漢人被欺負,好幾次都忍不住幾乎要出手殺人。但總
歸想到要潛入清廷救人,不可打草驚蛇,再加上其他人相勸,方才忍耐下來。
趙志敬第一世是中國公民,第二世是領導南方勢力由南統北的大漢族主義者,
雖然爲人卑鄙無恥下流狠毒,但總歸還是個中國人,有著一定的民族認同感。
便是在這個奇怪的位面里,看見漢人這副慘狀,他也是絕了投降蒙古做漢奸
的念頭。
只是,南宋卻是十分不給力,根本不可能抵抗多久,估計在蒙古結束歐洲那
邊的戰事,便是南宋滅亡之時了。
那自己又該何去何從?
算了,現在先練好武功,在江湖上建立勢力,把基礎打好待明空醒來再作打
算。
先天功卻是已經入門了,一身真氣開始由后天向先天轉化,再過幾日便可完
成,達到小成之境。
到了北京城,他們先找客棧住下安頓,然后便分頭打探消息。
趙志敬對什麽沐王府的死活自然毫不關心,此行的目的就是想在入宮引起混
亂后逃離,然后編個在隱秘處療傷的借口離開傳真教一段時間,趕赴大理起出北
冥神功和淩波微步。
全真教在北京城里本來就沒有什麽勢力,胡亂打探又怎麽可能探聽到什麽情
報?便是天地會與紅花會已經齊聚北京,準備潛入清宮救人的消息他們也一無所
知。
晃了幾天,全真教諸人再次聚集,除了知道宮內傳出消息說三天后準備處決
反賊外,便沒什麽有價值的情報了。
丘處機道:“不如我們今晚就入宮,到時候擒住一兩個皇宮侍衛或太監,逼
他們說出天牢所在便是了。”
劉處玄則道:“這樣不妥,皇宮太大,估計是天牢附近的侍衛才會知道天牢
位置,一旦我們潛入的位置距離天牢太遠,擒拿侍衛不但問不出天牢所在,還會
讓清廷警覺,更加難成事。”
衆人一聽,都不禁眉頭緊皺,不知如何是好。
此時,趙志敬提議道:“或許可以這樣,我們五個人分成四組,從皇宮的四
面潛入,分別查探,一問出天牢地點便先去踩點,其他人則跟著彙合。”
王處一皺眉道:“我們本來便只有幾個人,再這樣分組,清宮內侍衛衆多危
險重重,卻是太冒險了。”
丘處機沈吟了一陣,卻是同意了趙志敬的意見,道:“時間緊迫,現在也只
能這樣辦。我,處玄,處一各位一組,志敬與志常兩人一組,分開四組人各自潛
入。遇到危險則不可冒進,清宮內那些普通的士兵應該是攔不住我們的。”
話是這麽說,但這樣分組固然是風險極大,只是沒辦法之下劉處玄和王處一
也只能同意。
晚飯時分,全真教五人便在客棧里用膳。
這家客棧生意卻是很不錯,客人很多。
菜肴味道不錯,但他們想到今夜便要闖入清宮,心情不免有幾分緊張,卻是
沒什麽食欲。
這時,客棧外又走進兩個人。
兩人都是青年書生的扮相,看上去像是個學子的模樣。
丘處機低聲道:“來人是高手,小心。”
趙志敬眼光毒辣,自然也看出,他還看出了其中一個身材較爲矮小的書生其
實是女扮男裝,皮膚白里透紅,秀眉鳳目,本來應該是個千嬌百媚的少女才是。
而個子較高的青年則皮膚有些黑,但頗爲俊朗,似乎察覺到被人注視,也把
轉頭看來,與全真教諸人對視。他眼眸神光內斂,雖然年紀輕輕,但內功修爲只
怕不比丘處機差多少。
這少年可是最近在武林中成名的俠士,名喚袁承志。
他的父親乃袁崇煥,在這個世界里是宋朝名將,十多年前死于清國的離間計。
袁承志雖然幼年喪父,但運道卻是不差,機緣巧合下拜入華山隱宗穆人清門
下,更得到鐵劍門木桑道人垂青,后來還找到了十多年前的著名高手金蛇郎君夏
雪宜的秘笈,身兼三家武學,實力之強在年輕一輩之中堪稱個中翹楚。
而女扮男裝的少女名喚溫青青,乃金蛇郎君夏雪宜的女兒,是袁承志遊曆江
湖時認識的紅顔知己。
兩人本來就在北京附近,誤打誤撞之下得到了沐王府義士被清宮所擒的消息,
對于害死自己父親的清國,袁承志可是深惡痛絕。
他暗討自己一身武功在江湖上已經一流高手,便打定主意闖一闖清廷。
有機會能把人救出自然最好,沒機會的也得多殺幾個清廷鞑子,出口惡氣。
他們兩人打算吃過晚飯,然后歇息一下,便夜闖清廷。只是卻不料在這個客
棧里面竟會遇到這麽多高手。
坐在角落的五個商賈打扮的人都是氣度不凡,其中幾個更是讓袁承志都生出
危險之感,顯然都不是庸手,更是讓他疑慮:“莫非是清廷的高手?只是自己夜
闖清廷的打算並沒有在外人面前透露過,鞑子不可能會派人在此處埋伏啊。”
全真教的人同樣摸不準袁承志二人的身份,雙方隔著幾張桌子靜靜的用膳,
相互警戒,寂然無語,直至各自離開。
夜深,清宮外牆,趙志敬與李志常已經換上了黑色的夜行衣,悄然無聲的潛
入。
李志常是個二十來歲的青年道士,同樣是趙志敬的鐵杆支持者之一,可以說
是唯他馬首是瞻。
清廷的守衛看上去並不是太嚴密,趙志敬與李志常藏于一處假山之后,靜候
機會。
一會,一個落單的侍衛正快步走過,趙志敬輕哼一聲,使出九陰真經里蛇行
狸翻的功夫,身形一閃便貼著地面竄出,在那個侍衛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便一指
點了他的麻穴,並把他帶回假山后面。
一番逼問后,發現原來天牢距離他們潛入的位置並不太遠,卻是撞頭彩了。
趙志敬把侍衛打暈,對李志常道:“師弟,不如我先去天牢附近探一下消息,
而你則先去接應師傅及師伯他們,到時在天牢附近集合,一起救人。”
李志常見趙志敬主動承擔危險的工作,自然沒什麽異議,囑咐師兄萬事小心
后,便分頭行動。
趙志敬則一路向著天牢方向探去,暗道:“待到天牢附近,便故意暴露行蹤
引起混亂,然后殺出去躲起來,風聲過后就立刻趕赴大理。”
突然,只聽到遠處傳來呼喝聲:“刺客!捉拿刺客!”
然后呼喝聲、交手聲傳來,乒乒乓乓的十分激烈。
原來還有其他人潛了進來,趙志敬便也生出了幾分好奇,加快了腳步。
到達天牢附近,趙志敬一提氣,如同大雁翔空般躍上一顆樹上,把身形隱在
茂密的枝葉里面。
全真教的輕功名爲金雁功,雖然在騰挪詭變上並不見長,但奔騰縱躍卻是不
差,倒有幾分玄門正宗的風采。
定神一看,卻見遠處有十多個黑衣人正被清廷侍衛包圍著,正竭力往外突圍。
而此處的侍衛卻是極爲精銳,陣勢配合出色,陣中還有不少大內高手,與皇
宮別處那些松垮垮的侍衛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果然,這真是一個陷阱,清兵的精銳都集中到此處了。
周圍的侍衛提著燈籠,把此處映照得如同白天一樣,牆上還到處站著密密麻
麻的弓箭手,顯然是要把來天牢的人一網打盡。
而那十多個黑衣人武藝不俗,最好的一兩個甚至可以與丘處機相提並論,雖
然帶著沐王府的人,但依然殺得清廷侍衛難以抵擋。
趙志敬來到這方世界已經超過三年,平時也十分注意收集江湖上的傳聞與信
息,很快就辨認出那些黑衣人的身份。
哼,那個當先開路的獨臂人,使的是奪命追魂劍,肯定是紅花會二當家無塵。
而另一邊與他配合的,那手爪法淩厲無比,估計是擅用凝血神爪的天地會總
舵主陳近南。
還有那使暗器壓制清兵弓箭手的,應該是千手如來趙半山。
而守在沐王府義士旁邊的兩人都是空手對敵,一人的手法複雜多變,與各家
各派的路數既有相似又有不同,應該就是使百花錯拳的陳家洛;另一人掌法簡單
威猛,勢若奔雷,大概就是美人兒駱冰的老公文泰來。
嘿嘿,駱冰也在。
那個體態曼妙的蒙面女子正使用雙刀對敵,緊身的黑色夜行衣把她那驚心動
魄的好身材完全勾勒出來,那胸前的曲線緊繃繃的,隨著打斗不停的晃動,讓人
不禁會幻想里面那對玉兔該是如何的挺翹豐盈。最要命的是臀部,那被緊身衣包
裹得曲線畢露的肥美翹股,配合纖纖細腰,把少婦的魅力展露得淋漓盡致。
而沐王府被俘的總共五人,都是年紀各異的男子,衣衫褴褛,滿身血痕,顯
然是被俘期間受到了不少折磨。只是,方怡與沐劍屏卻不在此處。
雖然在這個綜合的世界里,紅花會與天地會的人算不上是什麽了不起高手,
但比起這些清宮侍衛,還是要勝出許多。
打斗了一會兒,清兵卻是守不住了。
便在此時,一聲暴喝響起:“逆賊受死!”
聲如洪鍾,直把人耳際震得嗡嗡作響,顯出了極其深湛的內功修爲。
躲在暗處的趙志敬也是心中一凜,清宮中竟然也有如此高手?
卻見一個身穿武官服飾的中年男子帶領著一支侍衛團從另一側快速奔來,他
須發濃密,身材高大魁梧,雙眼如鈴,太陽穴高高鼓起。遠遠看去便像是一頭奔
跑中的凶獸一樣。
看見劫獄的群雄馬上就要沖出來,他怒喝一聲,整個人騰身而起,如巨鷹般
撲下。
無塵道人見來人凶悍,便使用迷蹤腿踢開身旁的清兵,然后舉劍上撩,打定
主意要趁著來人在半空之中閃避不便攻他一個措手不及。
他的奪命追魂劍也在江湖中赫赫有名,快劍斜出,瞬間便直刺來人胸膛。
只是那清廷武官卻對無塵的長劍置之不理,冷哼一聲,竟任由長劍刺中自己。
當的一聲!長劍刺中他的身體竟發出金屬碰擊的聲音,隨之長劍便被蕩開。
無塵道人大吃一驚,同時,那武官的雙拳已經如同雷霆般從上而下轟至。
旁邊的陳近南大喝一聲:“小心!”便從一旁搶出,運起雙掌迎上。
砰地一聲!
陳近南竟被震開七八步,面如金紙,嘴角逸出鮮血,在這倉促一擊之下已是
受傷不輕。
他深吸一口氣,沈聲道:“是鳌拜!”
樹上的趙志敬萬分錯愕,鳌拜明明應該只是個有點力氣懂摔跤的蠻漢,但在
這兒竟變成了個武功高手!?
剛才他以身體硬接無塵的長劍,只怕金鍾罩、鐵布衫一類的橫練功夫已經練
至巅峰,尼瑪,鳌拜居然這麽厲害了!只怕便是自己出手,用上剛剛練成的先天
功,也需竭盡全力方可勝得這家夥。
鳌拜大發神威,如猛虎般闖入天地會與紅花會義士陣中,無論是拳腳還是刀
劍,竟都不能傷他分毫。而他的勁力極大,揮拳出掌,幾下便把反清群雄的陣勢
打散。
再加上鳌拜所帶領的侍衛估計是精銳中的精銳,個個身手不俗,分散包圍開
來,竟是讓群雄陷入絕境之中。
趙志敬心道:“這方世界的合理性卻是更強了,不然以原本鹿鼎記清廷侍衛
的實力,哪里擋得住中原的武林高手入宮行刺?像五絕等級的高手,簡直視皇宮
如自家后花園,隨意進出。但此方世界,有如鳌拜般身手的統領,以及精銳的侍
衛配合,便是頂級高手被包圍也是甚爲危險。是啊,在擁有武學高手的位面,若
是雙方勢力在高手層面的差距太過懸殊,又有何資格對峙?既然真的有內功存在,
中原人會練,異族人自然也會練啊。”
若是異族的領導者一個接一個被刺殺,南宋根本就是不戰而屈人之兵,幾下
便能引起異族高層內讧,收服失地不費吹灰之力。
此時,鳌拜卻是打得陳家洛、文泰來以及常氏兄弟都幾乎支撐不住了。
陳家洛的百花錯拳變化多端,精妙無比。只是他的內力修爲只是一般,打在
鳌拜身上根本不破防,又沒有一些削鐵如泥的利器,威脅不到對手。
雖然想找出鳌拜橫練功夫的罩門所在,但哪里能這麽容易找到?
便在這危急關頭,突然遠處傳來一聲呼喝,卻見兩個黑衣人竟從一假山后跳
出,身法極好。
其中一人手持蛇形長劍,舞出一團金芒,竟是瞬間突破侍衛的阻擋,直取鳌
拜。
來人劍招詭異毒辣,鳌拜心中大起警兆,卻是避之不及,撕拉一聲,衣服被
劃破,肩頭被帶出一道口子。
這把金色的蛇形劍,竟是一把難得的利器。
趙志敬此時卻知道來人是誰了,明顯是繼承了金蛇郎君遺産的袁承志,而另
外一人,只怕就是石梁派的溫青青。
陳家洛道:“感謝英雄相助!”
袁承志則道:“我來纏著他,你們趕緊突圍!”
說罷,便與鳌拜斗在了一起。
袁承志此時沒有用華山派的功夫,全部是使的金蛇劍法,配合那把特制的金
蛇劍,劍路端的是陰狠毒辣,詭異難測。
鳌拜長于硬功,身形較爲笨重,很快便被金蛇劍在身上劃出了多道血痕。
但他生性凶悍,根本不理受傷,怒吼連連,一掌比一掌重,連向袁承志攻去。
鳌拜的武功學自西域金剛門,后來被他自己糅合了一些摔跤的技法,極善于
近身搏殺,若是被他擊中一次,便是不死也得重傷。
袁承志小心翼翼,腳踏神行百變身法,與之奮力周旋。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聲嬌呼,竟是與侍衛搏斗的溫青青被精銳侍衛打掉了手
中長劍,頓時陷入危機之中。
袁承志大駭,手腕一抖,手中長劍連劃幾下,然后快如閃電般直取中宮,向
鳌拜胸膛刺去。
這可是金蛇劍法中的殺招,名喚金蛇吐信,狠辣無比。
他使出此招,卻是想把鳌拜逼退,然后去救溫青青。
只是鳌拜竟然不閃不避,不退反進,待到長劍及胸時猛一吸氣,胸膛竟是凹
下兩寸,然后身子一斜,金蛇劍便在他胸膛劃出長長的一道血痕,但卻絲毫影響
不到他前進的步伐。
他也不等袁承志回劍,蒲扇大的手掌運起金剛掌力,猛然擊出。
袁承志被溫青青分神,且招式用老,哪里料得到鳌拜會以傷換傷,急忙間只
能一側身,便被鳌拜一掌打中肩頭,頓時吐血跌開。
這下真是形勢陡轉,沒了袁承志牽制,鳌拜根本無人可擋。
袁承志被重重打中,受傷頗重,此時也無力戰斗,幸得陳近南拼命搶上護住
他,才沒被清廷侍衛所傷。
不少人眼中都露出絕望之色,只怕此次天地會與紅花會的精英會全軍覆沒于
清宮之內了。
便在這時,只聽見一聲長嘯,一道人影如神兵天降,從一顆樹上掠下,直撲
下來。
此人自然就是趙志敬。
本來他是打算趁亂離開的,但此時卻是改變了想法。
趙志敬只是這方世界的無名小卒,今天,便成爲自己的成名之戰吧!
其實,全真教在商議時,就定下了隱瞞身份的方針。
所以他們都換上了商賈服飾,便是害怕被清廷發現自己身份,進而遷怒全真
教山門。
像原本的小說里面,你全真教明明在金國的控制區,卻還大張旗鼓的反金,
山門早就應該被滅幾百遍了。
數萬精兵圍剿,便是少林武當也絕對不能幸免,你全真教算什麽?
而這方世界里,弱智光環沒那麽離譜,全真教自然要隱秘行事。
雖然王重陽拼命重傷鐵木真,但鐵木真卻敬重王重陽是一條好漢,對其大爲
稱贊。正因如此,這些年來全真教夾著尾巴倒是在北方延續了下來。但若是被發
現你擺明車馬參與反清活動,那異族人還能容你?
只是,此刻趙志敬想成名立威,卻也不管全真教死活了,只見他以清兵侍衛
爲落腳點,幾下騰躍便落到場中。而被他腳尖點中頭頂的清兵,全部顱骨爆裂而
死。
他口中大喝:“鳌拜,今日殺你者乃全真趙志敬!”
說罷,便運起全真教的三花聚頂掌法,向鳌拜攻去。
他前世習慣空手對敵,這一世自然也是長于掌上功夫。
鳌拜哇哇大叫,被連續擊中幾掌,便是橫練功夫已練至巅峰,也被拍得氣血
湧動,不禁怒號幾聲,金剛掌連出,希望把眼前這可惡的家夥拍死。
只是趙志敬身法靈活,又如何會被擊中?而且此時他並沒盡全力,故意讓鳌
拜麻痹大意而已。
而周圍正在虎視眈眈的精銳侍衛其實也有幾個大內高手的,只是鳌拜來之前
說過不用其他人幫忙,所以也只好在旁邊掠陣,若是鳌拜一有危險,便會搶出救
援。
趙志敬也是明白這點,知道若不把鳌拜一擊殺死,便后患無窮。
此時的鳌拜已經搏斗了許久,身上又被袁承志的金蛇劍劃出了多道傷痕,實
力比起一開始時卻是下降了不少的。
又斗了幾招,趙志敬大喝一聲,掌法一變,使出了全真教最厲害的履霜破冰
掌法,頓時把鳌拜逼退幾步。
然后,趙志敬身形一縱,竟是跳上半空,然后頭下腳上,左掌疊著右掌,從
天而降往鳌拜天靈蓋擊落。
鳌拜見狀頓時獰笑一聲,暗道:“你在地上可以騰挪閃避我打你不中,但你
跳上了空中,卻是自尋死路了。我的金鍾罩最強的地方便是頭頂,便是硬挨你一
下,也能把你這逆賊拍死!”
而深知鳌拜厲害的無塵與陳家洛等人也是驚呼一聲,爲趙志敬擔心。
他們此時對于全真教卻是極爲佩服,沒想到一個全真教的三代弟子竟然也能
和讓他們束手無策的鳌拜斗成均勢,天下第一大派真的是名不虛傳。
當然,他們卻不知道,經過三年苦修,現時的趙志敬一身武功早就比馬钰丘
處機這些二代弟子高出不知多少了。
趙志敬哪里會不知道鳌拜的想法,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直隱藏的小成先
天功突然使出。
只見他本來白皙的臉上竟是閃出一片金黃色,這正是先天功運行的征兆,全
身功力便都彙聚到了雙掌之上,猛然往下擊落。
鳌拜雖然生出一絲危機感,只是已來不及變招,拍的一聲,便被趙志敬雙掌
直擊天靈蓋!
頓時,鳌拜那雙銅鈴大眼猛的瞪圓,臉上露出不敢置信之色,身子一僵,本
來作霸王舉鼎之勢準備往上猛擊的雙手隨之軟垂下來。
趙志敬借勢跳開,鳌拜便平砰一聲撲倒在地上,七孔流血,卻是不會動彈了。
周圍的侍衛大驚,連忙搶上。
趙志敬知道鳌拜已被自己擊碎天靈蓋,死得不能再死了,隨手撿起一把長劍,
施展出傳真劍法的殺招連殺幾名侍衛,然后向天地會及紅花會的人喝道:“趁亂
快走!”
然后運足內力大喝:“鳌拜已死!鳌拜已死!”
聲音被他渾厚的內力送出,便是半個皇宮都聽得見,頓時讓圍攻的清兵一陣
慌亂。
趙志敬武功最高,輕易便趁亂殺出,臨走前還用傳音入密的功夫對陳家洛及
陳近南道:“剛才我殺鳌拜用了拼命的秘法,已身受重傷無力再戰,必須立即突
圍覓地療傷,你們好自爲之,祝君好運!”
卻是不管正在被圍攻的天地會與紅花會的人,自行離去了。
只是,他卻沒有走遠,兜了個圈,換了一身清廷侍衛的服飾,卻又趁亂回到
了現場。
紅花會與天地會群雄已是強弩之末,估計是極難沖出重重包圍的。
只是等他回到戰場,卻發現又來了援軍。
來的人七八個,大多是乞丐裝扮,領頭一人約三十來歲,濃眉大眼,鼻梁高
挺,國字口面,身體魁梧。面上帶有風霜之色,但卻英氣勃勃、神情豪邁,讓人
一看便生出這是個了不起的漢子的感覺。
清兵的弓箭手一次齊射,數十支箭便射向群雄,形式危急。
只見那漢子搶上一步,如擎天之柱般立于群雄最前處,然后如暴雷般大喝一
聲:“亢龍有悔!”。邊說,邊左腳微屈,右臂內彎,右掌劃了個圈兒,然后呼
的一聲猛烈往前擊出。
頓時,一股排山倒海的恐怖掌力隨之湧向前方,竟然把清兵射出的箭矢全部
掃落,還把離得最近的十個八個清廷侍衛一擊彈開,全部擊飛。
靠!一掌之威,竟恐怖如斯!
藏于暗處的趙志敬也看得直冒冷汗,這家夥簡直如同戰神再世,威猛無雙。
嗯,帶著一幫乞丐高手,這人應該是丐幫現任幫主喬峰吧!
原著中的丐幫也是抵抗異族的先鋒,來這兒很合理,雖然來遲了點,但也算
趕上了。
終于看到了金庸世界的頂尖戰力了,喬峰確實是如同人型坦克一般,自己現
時還比不上。
有了喬峰等丐幫高手相助,紅花會與天地會群雄成功突破了清兵的包圍,沖
出了清宮。
望著駱冰那在夜行衣下玲珑凹凸的身子,趙志敬不禁爲之扼腕。
本來他是打算若是紅花會的人被打散,便趁亂擒下駱冰擄走好好奸淫一番的,
但此時卻是沒了機會,只好暗罵清兵不給力。
他此時決定了走正道俠士的僞君子路線,卻是不能肆無忌憚亂來,此時他若
是出手偷襲駱冰,不但會被喬峰阻擋,只怕還會有很大機會被紅花會及天地會的
人認出武功路數,那就大爲不妙。
嗯?等等,袁承志一臉蒼白被扶著出去,但溫青青卻不見,莫非這小丫頭被
清兵捉住了?
嘿嘿,此時鳌拜被殺,可是驚天動地的大事,清廷里面起碼得忙亂半天,卻
是適合自己行動。
他此時穿著侍衛服飾,趁亂回到了天牢附近,一路尋找,果然讓他找到了。
只見溫青青披頭散發,雙手被綁著,正被幾個清兵看管。
趙志敬身形一閃,便來到幾名清兵面前,冷哼一聲,運功改變聲線,用沙啞
的聲音道:“我乃敖少保近衛陸小鳳,這個便是反賊嗎?”
他此時站在溫青青背后,溫青青卻是看不見他的樣子的。
幾名清兵剛才聽見鳌拜已死的話語,正是惶然之中,此時看見身穿高級侍衛
服飾的人到來,下意識就相信了,雖然覺得陸小鳳這名字有點奇怪,但依然連忙
點頭應答。
趙志敬道:“那呆在這里干什麽,還不把犯人壓回天牢里面?”
幾名清兵的頭領剛才混亂中被無塵所殺,正是不知如何是好,此時聽見命令,
互相對望一眼,也只得遵從,壓著溫青青進入天牢之內。
其余那些侍衛正忙著追殺紅花會與天地會的人,也沒管他們,卻是讓趙志敬
瞞天過海了。
進去后,趙志敬冷冷的道:“你們回到天牢外守著,我要親自審問一下這個
反賊。”
幾個清兵連忙點頭答應,便一一退了出去。
溫青青卻是感到一絲危機感,嬌喝道:“你……你們敢傷害我的話,袁大哥
一定會來把你們全部殺死的!”
趙志敬冷笑一聲,一指點了溫青青的麻穴,然后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再用
一條黑布蒙住了她的眼睛,便把她放倒在地上。
打量了這少女一番,只見玉頰櫻唇,嬌媚如花,端的是個絕色的美貌佳人。
趙志敬不禁食指大動,臉泛淫笑,口中卻道:“反賊,還不好好交代,你們
潛入宮中到底所謂何事?”
溫青青雙眼被蒙住,心中怕得厲害,但她性子孤傲,怎麽會輕易屈服?
她呸的一聲,吐出一口唾液,然后偏過頭去,一副不理不睬的樣子。
趙志敬輕易避開唾液,獰笑道:“既然姑娘不配合,便別怪我了,嘿嘿。”
他半跪下來,大手一扯,撕拉一聲便把溫青青的夜行衣扯爛,讓那雪白嬌嫩
的軀體露出了一大片。
溫青青驚叫一聲,怒道:“你!你想干什麽!?”
趙志敬淫笑道:“姑娘乃是反賊,爲安全起見,卻是要好好搜查一下你身上
還有沒有什麽暗器。”
說罷,雙手便探到了溫青青那苗條的身子上,到處蹂躏起來。
溫青青此時年方十八,那身子簡直是嬌嫩得出汁,雪白的肌膚摸上去宛如凝
脂,卻又充滿彈性,手感好得不得了。
而溫青青卻是驚駭欲絕,她雖然與袁承志兩情相悅,但發乎情止乎禮,並沒
有太過親熱的行爲。雖然經常女扮男裝在外胡鬧,但骨子里卻是十分傳統的女子,
心里總念著到了洞房花燭夜才把自己的清白身子交給愛郎。
而此時,趙志敬的大手卻已經摸到了她的椒乳,她大驚道:“住手!惡賊住
手!啊!你竟敢這樣!啊!住手啊!”
但已經被她那秀挺彈手的乳房吸引著的男人哪里會罷手?
趙志敬只覺得入手的一對白嫩奶子雖然不是很大,但形狀與手感卻是極好,
尤其是那嫣紅的小奶頭更是毫無被開發過的迹象,與雪白的酥胸相映成趣,十分
誘惑。
趙志敬一邊用力捏著這對椒乳,一邊邪笑道:“這里怎麽會有兩團肉,莫非
暗器就藏在此處?真是要好好搜查才行!”
從未有人碰過的身子竟被陌生男子揉弄,溫青青只覺得羞憤無比,眼淚卻是
忍不住已經淌出,忍不住哀求起來:“不要,求你不要!啊!別捏!嗚嗚,不要,
不要這樣,啊!袁大哥,快來救青青啊!嗚嗚……”
趙志敬此時停下手,問道:“袁大哥?可是反賊之一?”
溫青青見她停了手,連忙道:“袁大哥可是武功極高的大英雄,如果你膽敢
傷害我,他絕不會放過你的。”
只是,邊說,卻聽見了悉悉索索的脫衣服聲音,她不禁驚恐的道:“你,你
在干什麽?”
此時的趙志敬已經把自己的衣服脫了下來,粗大的陽根已經完全挺立,殺氣
騰騰的。
他也不答話,撕拉幾聲,便把溫青青的夜行衣全部扯掉,讓她那瓊脂白玉般
的赤裸身子完全露出。
此時身處險地,趙志敬倒是不敢浪費時間,雙手分開溫青青白皙的雙腿,讓
那從來沒有在外人面前暴露過的處子花房露出,然后問道:“奶子那里是沒有藏
暗器了,只怕暗器是藏在這下面的小肉洞里頭,讓本官好好探查一下,嘿嘿。”
溫青青臉都白了,被點了麻穴又沒力氣反抗,只能用泣血般的聲音哀求道:
“不要,不要看!嗚……沒有暗器的……嗚嗚,別看,嗚嗚嗚嗚……”
趙志敬冷笑道:“反賊最喜歡騙人,本官還是要親自查探一番才行。”說罷,
竟是吧肉棍湊向了溫青青的處子花徑,碩大的龜頭抵在了陰道口。
溫青青眼睛被蒙蔽,只覺得有一根像是棒子似的東西在自己的小穴外圍不停
磨蹭,又硬又熱,不知是什麽,但還是驚駭得渾身顫抖。
趙志敬嘿嘿一笑,擡起溫青青雙腿,把其壓在女子身上,變成了一個M字型,
讓那美麗的花房更加突出。
溫青青陰毛不算很多,但芳草萋萋的極爲可愛。從來沒有被人碰過的處女玉
戶唇瓣嫣紅,緊致細嫩,那小小的肉洞十分誘人。
趙志敬深知此時必須快刀砍亂麻,也不顧女子的肉洞還頗爲艱澀,挺起雞巴,
碩大的龜頭抵著陰門,腰部用力一挺,就這樣侵入到了溫青青的處子花徑之內。
溫青青只覺得下體突然被一根又粗又硬的東西猛的擠開,哪里還會不明白發
生什麽事?自己,自己竟然被清兵強暴!?
趙志敬湊到溫青青耳邊,一邊呵氣一邊道:“記住這一刻吧,小妞,幫你破
處的便是老子陸小鳳!”
說罷,雞巴用力一挺,便猛的插入到深處,直戳穿了溫青青的處女膜。
本來溫青青的小穴就不怎麽濕潤,被陽根插進來已經摩擦得生疼了,此時被
這樣猛插入去破處,頓時覺得似乎靈魂都裂開了兩半,口唇痛得發白,張開小嘴,
卻是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美麗的俏臉上泛起絕望的神色,無比淒涼。
趙志敬卻不管她,雞巴披荊斬棘般在這緊窄無比的處女肉穴里抽插起來,雙
手還不停的大力揉著溫青青的美麗乳房,把那對誘人的玉兔都抓出了指印。
代表純潔的鮮血從兩人交合處流出,隨著男人毫不憐惜的抽插,血液流得更
多了。
溫青青只覺得自己無處不痛,特別是那根粗大東西的每一下抽插,都讓她宛
如割肉,下體似乎要裂開來。
劇烈的痛苦讓她的神智都似乎有點迷糊了,腦海里卻是出現了與袁承志的點
點滴滴。
自己女扮男裝,在船上第一次與他相遇。他傻乎乎的,稱自己爲青弟,但還
是很義氣的幫自己解決了麻煩。
然后他一直護著自己,寵著自己。
回到溫家堡,自己第一次以女裝見他,看到他一臉驚豔,傻得可愛的模樣,
自己又是害羞又是得意。
他爲了自己,大破五位爺爺的五行陣,從那時候起,自己便立下決心,今生
今世,便只念著他,愛著他,一定要嫁給他當他的小妻子,爲他生兒育女……
袁大哥,青青……青青好喜歡你……
這時,男人又一次重重的插入到最深處,龜頭狠狠的撞擊小穴花心,溫青青
頓時從甜美的回憶中被拉回殘酷的現實里。
嗚嗚……嗚嗚嗚嗚……
這個惡賊汙辱了我的身子,我……我哪里還有面目去見袁大哥!?嗚嗚……
好痛!嗚……好痛!!我,我溫青青,一定要殺了他!一定要殺了這個惡賊!
此時的趙志敬已經越干越順,抱著女孩修長秀美的雙腿扛在肩上,陽根快速
進出,隨著交合不停的發出啪啪啪的肉體撞擊聲音。
溫青青渾身赤裸,躺在天牢的枯草堆上,白白嫩嫩的乳房隨著男人的撞擊不
停的晃動,嫣紅的乳頭已經硬起,分外誘人。
趙志敬的肉棒本來就十分粗大,而溫青青乃南方女子,身子嬌柔苗條,便是
小穴,也是又淺又窄,那花房嫩肉自然是把他的陽根擠壓得無比舒爽。
一邊挨干,溫青青一邊失神的喃喃自語:“陸小鳳……殺了你……定要殺了
你!”
趙志敬得意的道:“殺了我?嘿嘿,你下面的肉洞這麽緊,真是爽死老子了。
不如你加把勁,在床上夾死老子算了,哈哈哈。”
溫青青也不反駁,但無辜的淚水卻不停的湧出,連蒙面的黑巾都全部沾濕了。
這時,趙志敬覺得天牢上面似乎傳來一些吆喝聲,心中一緊,也顧不得調情
了,連忙加快了抽插的速度,如同疾風驟雨般狠狠的在溫青青的處子小穴里猛干。
本來就已經辛苦的溫青青被這樣毫不憐惜的狠操,頓時忍不住痛呼出聲:
“啊!啊啊……痛……好痛……嗚嗚……痛……嗚嗚嗚……別……別這樣……啊
啊……嗚……”
趙志敬噼噼啪啪的連干了上百下,覺得差不多了,便湊到溫青青那玲珑的小
耳朵旁,獰笑道:“老子要射了,把老子的陽精全部接著,生個白胖娃兒吧!”
溫青青頓時大驚,她待在閨中時也聽娘親說過這事兒的一鱗半爪,知道若是
被男子的陽精射入,便會懷孕。
若是,若是被這惡賊弄大肚子,那,那如何是好?
她急得俏臉慘白,忍著劇痛哀聲求道:“不要……嗚……求你……不要……
不要射進去……啊……嗚嗚……別……別射……”
趙志敬已經感到龜頭開始一陣酥麻,溫青青的處子嫩穴如同魚嘴般不停吸吮
著,真是讓人難以忍耐。
他嘿嘿笑道:“你這反賊終于肯求饒了麽?好吧,你贊幾聲老子,說老子操
得你好舒服,讓老子心情爽了,便考慮一下你的請求。”
溫青青此時心中之恨簡直是傾盡五江之水都難以洗淨,這個惡賊不但強暴自
己,還要對自己如此侮辱。
但被射大肚子的恐懼卻是壓過了一切,她只好強忍惡心,開始笨拙的咿咿呀
呀呻吟起來,其實她此時下體的痛苦卻也是稍微減輕了一些,身體爲了適應男子
的粗大陽根開始分泌出淫液潤滑,讓雞巴進出更爲順暢。
趙志敬見她強忍不適開始呻吟,卻又笑道:“快說話,老子操得你舒不舒服?”
邊說,邊狠干幾下,讓女孩啊啊的連叫幾聲。
溫青青咬牙切齒,嬌喘籲籲,也只好違心的輕聲道:“舒服……嗚嗚……舒
服……嗚嗚嗚嗚……”說著,聲音卻又嗚咽起來,再也說不下去了。
趙志敬哼了一聲,道:“說得這麽勉強,呸,好好感受一下被內射的感覺吧,
哈哈。”一邊說,雞巴便已經開始抽搐起來。
溫青青渾身一震,又驚又怒,也顧不得尊嚴了,連聲哀求道:“舒服,啊,
你操得青青好舒服……求你別射……啊……別射進來……舒服啊……嗚嗚……人
家好舒服……”
趙志敬獰笑道:“遲了,好好享受吧!”說罷,雞巴用力一插,頂入少女花
房最深處,龜頭抵著花心,大量火燙的陽精便怒射而出。
溫青青慘叫一聲,感到男子那根醜惡的東西在自己體內膨脹,然后一股一股
火熱的噴湧射擊在花房最深處,知道這惡賊已經射在自己體內。
她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一直夢想的那幅與袁承志相依到老,兒女繞膝的美
好圖景被殘酷的現實敲成粉碎,轉而自己大著肚皮,懷著這惡賊孽種的可怕畫面
如噩夢般湧上心頭。
“嗚嗚……殺了我吧……嗚嗚……惡賊……嗚嗚……我……我不活了……”
溫青青的聲音如同杜鵑泣血,淒慘無比。
趙志敬卻是爽快無比,憋了三年了,終于釋放,破了溫青青這美人的身子,
還在她小穴里內射,給袁承志戴上了一頂大大的綠帽,這種快感真是難以形容。
他緩緩把已經結束射精的雞巴抽出,看著女孩那剛剛破處的小穴兒一片狼藉,
大量白濁的精液摻著鮮血不斷滲出,花房明顯已經紅腫起來,真是十分的可憐。
溫青青兩腿張開的躺在地上,便如同死了那般一動不動,身子微顫,雙拳緊
握,貝齒咬著櫻唇,大量的淚水止不住的流下。
這時,天牢外面傳來交手呼喝聲,趙志敬抓緊時間穿好衣服,又在溫青青那
漂亮的奶子上狠抓了幾把,嘿嘿一笑,便往天牢外竄出。
待他竄出天牢,原來竟是恢複了幾分傷勢的袁承志殺了進來,已經干掉了天
牢入口的侍衛,正要闖入牢中。
趙志敬身如電閃,從袁承志身旁掠過,連樣子都沒有讓他看到。
而袁承志也沒空管他,疾步闖入天牢之內。
只聽見牢中傳來一聲慘呼:“青青,青青!”
然后是女孩淒苦的嚎哭聲。
趙志敬卻是已經去遠,暗笑道:“袁承志啊,自己和人家相處這麽久了,卻
還是要端起正人君子的架子不去吃掉,活該被我送你一頂綠帽,嘿嘿。溫青青這
美人兒渾身赤裸,張開雙腿,露屄流精的樣子好看吧?哈哈哈哈……”
皇宮中依然是亂成一團,趙志敬刻意避開全真教的人可能所在的位置,快速
的在皇宮中疾奔。
突然,他發現前方的小道上有一個形迹可疑的小太監正在快步行走,而一個
走過來的侍衛看見他,還恭敬的喊了一聲:“小桂子公公。”
趙志敬頓時心中一動,今晚既然天地會與紅花會的人闖進來救人,那現在韋
小寶估計也在皇宮中當臥底。
他頓時改變了方向,隱藏蹤迹,悄悄的吊在了那小太監的背后。
三、趕赴大理
韋小寶鬼鬼祟祟的回到自己的住處,剛一進門,便只覺得白光一閃,頸脖處
已被一把鋒利的長劍架著。
他嚇了一跳,卻見那本來受傷頗重的女反賊此時站在門邊,長劍正抵著他。
韋小寶爲人貪生怕死,被劍架著頓時覺得腳肚子都有點抽筋,站都站不穩了,
他勉強笑道:“方怡大姐,別開玩笑了,先……先把劍放下來吧。”
只見持劍的乃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年輕女子,容貌美豔,身子苗條修長,此時
俏臉有點蒼白,似乎是受傷未愈。
她板著臉,沈聲道:“桂公公,你已經探聽了多次,不知是否有我們沐王府
的人的消息?劉師兄他……他到底是生是死?”說到了劉師兄三個字,俏臉上卻
是露出一絲紅暈,甚是嬌美。
韋小寶在心里破口大罵,口中卻道:“我只不過是個小太監,幫你們探聽消
息可是要冒生命危險。你們想知道的東西本就是機密緊要之事,哪里有這麽容易
查到?”
方怡沈吟了一下,也覺得這番說話有幾分道理,長劍便垂了下來。
韋小寶看見危險解除,便哼了一聲,端起架子道:“我盡心盡力爲你們服務,
你卻還不信我,以后便別靠我了,你們自己去查探吧。”
方怡頓時杏眼一圓,又要發作。
但房內另一個少女卻立刻走上來,挽住方怡的胳膊,然后用銀鈴般的清脆聲
音對韋小寶道:“桂大人,方師姐不過是太過擔心劉師兄他們,你大人有大量,
就別計較了。”
說話的少女大概才十四五歲,身子還沒有完全長開,但卻極其秀麗,但論容
色怕是比方怡還要出衆一點。
韋小寶卻搖搖頭道:“小郡主你錯了,人家大人有大量,只是我卻是小人,
那個量自然也是小的。特別是聽到你方師姐整天把那個劉師兄挂在嘴邊,我就生
氣,大大的吃醋!恨不得那個什麽劉師兄被戳十個八個窟窿才好。”
那個女孩,正是沐王府的小郡主沐劍屏,聽到韋小寶的說話有趣,卻是不禁
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但連忙又掩住小嘴,忍笑嗔道:“哪里有這麽咒別人的,真
是個大壞蛋。”
方怡白了韋小寶一眼,暗道:“這小太監油腔滑調,總是愛口花花,你是個
太監又吃個什麽醋啊。”
她正想說些什麽緩解下氣氛,突然,一把男子的聲音突兀響起:“姑娘可是
沐王府的義士?”
方怡她們頓時大吃一驚,只見一個蒙面的黑衣人不知何時已站在房內,正開
口發問。
韋小寶頓時亡魂大冒,連忙退開幾步想躲在方怡后面,但馬上又覺得自己乃
男子漢大丈夫,躲在女子身后未免太過丟臉,又往前一點,與方怡及沐劍屏並排
而立。
而方怡與沐劍屏則擺開迎敵的架勢,緊張的看著來人。
方怡暗道:“這人稱我們沐王府的人爲義士,莫非是我們的朋友?況且他一
身夜行衣,明顯是潛入清宮,估計不是敵人。”想到此處,便鼓起勇氣點點頭,
道:“正是,未知朋友你是何人?”
來人自然是趙志敬了,他解下面巾,露出白面無須的臉龐,道:“我乃全真
教趙志敬。”
韋小寶一聽,不禁脫口驚呼:“你……你就是那個殺了鳌拜的趙志敬!?”
此言一出,方怡與沐劍屏都驚訝萬分,鳌拜乃滿清第一勇士,經常與清廷作
對的沐王府對于鳌拜是知之甚深的,那個厲害的如同魔神一般的鳌拜竟然被眼前
這個人殺了!?
趙志敬看著美貌的方怡與沐劍屏,不禁淫心大動,但面上卻一派正氣凜然,
沈聲道:“沒錯,鳌拜已被貧道誅殺,沐王府的五位義士也已經全部脫險。現時
清宮一片混亂,貧道正要趁亂闖出,卻沒想到此處還有兩位沐王府的人,正被一
個用心險惡的小太監所蒙騙。”
說罷,他用冷厲的目光望著韋小寶,道:“你既然知道鳌拜已死,那沐王府
義士脫困的消息自然知道,但卻故意蒙騙兩位沐王府的姑娘,讓她們勾留此地,
簡直居心叵測。”說到最后,言語間已經帶上了一絲殺意。
韋小寶額頭冒出冷汗,只覺得這人的目光冷厲如刀,自己似乎置身于冰天雪
地一般,知道若是一個應對不好,便立刻有殺身之禍。
于是他也不顧那麽多了,一股腦把自己的身份給說了出來。
聽到這小太監竟然是天地會青木堂香主,方怡與沐劍屏都不禁驚訝得瞪大了
眼睛,實在是難以置信。
趙志敬故意沈吟了一番,然后道:“料想你這小孩也編不出這麽合理的故事,
姑且相信你一回。但你欺騙兩位沐王府的姑娘到底有何目的?”
韋小寶心里其實倒也並非對方怡與沐劍屏兩人有什麽歹念,只是少年心性總
愛親近美麗少女,舍不得兩女而已。
他也是聰明機變,眼珠一轉,已有了主意,開口道:“我故意不告訴方姑娘
與小郡主這個消息,卻是出于好意。”說著說著,語氣便順溜下來了,繼續道:
“我今夜出去爲兩位姑娘查探消息,曆盡千辛萬苦才到達天牢附近,卻是遠遠的
看見了趙道長你殺死鳌拜這大奸賊……”
方怡忍不住插嘴道:“鳌拜這奸賊真的已經死了?”她委實有點難以置信居
然有人能在清宮里面殺死位高權重武功出衆的鳌拜,雙眼忍不住往趙志敬處上下
打量起來。
韋小寶連忙大拍馬屁的道:“自然是珍珠都沒那麽真!這位趙道長可是從天
下下凡的仙人,厲害無比,什麽鳌拜簡直就像是土雞……土雞那個狗,完全不是
敵手。”
土雞瓦狗這個成語韋小寶聽說書的時候經常聽見,也就記在心上。只是土雞
在他的概念里是叫花雞那一類的東西,比較好記,而瓦狗現實中沒有近似的東西,
所以經常記不住,也一直沒弄明白瓦狗到底是什麽狗,便只好說那個狗了。
趙志敬爲之莞爾,笑道:“那個成語叫土雞瓦狗。鳌拜確實死在貧道手中,
只是貧道不是什麽仙人,只不過是傳真教的一個道士罷了。”
韋小寶連忙點頭應是,谄媚道:“仙長真是見識過人,我小時候聽母親講我
那早年去世的父親是個秀才,只怕仙長也是和我那當秀才的父親差不多的才子。”
他的母親是揚州城的妓女,說別的男人和自己父親差不多,便是詛咒那人的
老婆也是當妓女。但轉念一想,這家夥是個牛鼻子道士,多半是沒老婆的,這個
詛咒根本沒效果,卻也不禁有點泄氣。
韋小寶覺得全真教很耳熟,但一時間又想不起是什麽東東,怕說錯話,便轉
回話題道:“我看見鳌拜被殺,沐王府的義士也被救出,心中真是大大的歡喜,
本想立即就回來告訴兩位姑娘這個好消息的。”
說到此處,他頓了頓,看了看方怡,繼續道:“但轉念一想,卻發現這樣有
問題。”
方怡皺眉問道:“有什麽問題?你瞞著我們還有道理不成?”
韋小寶望了不置可否的趙志敬一眼,又道:“當然是有大大的問題,若是現
在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你們,方姑娘整天想著那個什麽劉師兄的,只怕馬上就要跑
去找那人,一刻都舍不得分開。”
方怡俏臉一紅,嗔道:“胡……胡說!人家哪里有整天想……”
韋小寶打斷她話頭道:“嗯,沒有整天,但一天十二個時辰里,總有八九個
時辰是想著的。”看見方怡快要惱羞成怒的樣子,他連忙又道:“若是方怡姑娘
今晚便趕著去找那劉師兄,她身上的傷還未好,而清兵又正好是大舉出動的時候,
只怕會很凶險,所以我才暫時不告訴你們這個消息。”
方怡與沐劍屏對視一眼,倒是覺得韋小寶的話有幾分道理。
特別是方怡,若是知道沐王府的人已經被救出,只怕會第一時間離開此處,
去和自己的師兄他們會合,但那樣受傷未愈的她的確會處于很大的危險之中。
韋小寶打蛇隨棍上道:“我打定主意,待到風頭稍微過去,便聯絡北京城內
天地會的弟兄,想個穩妥的法子,才安排兩位姑娘出宮,只是這一番好心卻是被
你們誤會了。”
趙志敬心道:“韋小寶這小鬼倒真是聰明伶俐口甜舌滑,算了,剛才偷偷罵
我便不與你計較,留你一條命吧。你一直在康熙身邊或許以后能發揮點作用。”
想到此處,他微笑道:“卻是我誤會韋香主了,抱歉。”趙志敬外表看上去
正義凜然,又沒有架子,真是讓人如沐春風。
其他三人沒料到趙志敬會當面道歉,既然他能手刃鳌拜,必然是武林中的出
衆人物,但竟一點架子都沒有,輕易便向一個小太監道歉。
沐劍屏更是用崇拜的目光看著趙志敬,只覺得這個人就是真正的大英雄,大
豪杰。
韋小寶卻是心中得意,暗道:“沐王府的人木頭木腦,這道士也是傻頭傻腦,
便是武功再好,不也是要喝少爺的洗腳水?嘿嘿,這麽容易就被騙過去了,全都
是笨蛋。”
此時,趙志敬道:“便由貧道來護送兩位姑娘出宮吧。”
韋小寶一愣,自然舍不得兩個美少女離開自己,急道:“現時清兵搜查得正
緊,這樣會十分危險。”
趙志敬微微一笑,道:“有貧道在,不必擔心。”
全真教的名頭方怡與沐劍屏自然清楚,知道眼前這人是全真教的道長,又殺
了鳌拜救出了沐王府失陷的人,心中感激之余自然也是十分信任的。聽到趙志敬
那平平淡淡卻極有自信的話語,馬上就心動了,恨不得立刻就離開清宮這個鬼地
方。
韋小寶心中暗罵:“叉叉你個牛鼻子,最好你一出去便被清兵捉住,然后身
上被刺十個八個窟窿,看你還神氣什麽!”
只是他也阻止不了趙志敬的決定,只好笑著說:“有仙長出手,那我就放心
了。那些鞑子兵就算是再凶狠,也絕對不是仙長的敵手,方怡姑娘與小郡主卻是
安全了。”
方怡現在對韋小寶沒什麽好感,沐劍屏心里把韋小寶當成玩伴,雖然有點不
舍,但想到馬上能見到哥哥沐劍聲等人,自然也是歸心似箭。
趙志敬帶著兩女告別了韋小寶,便往外闖出去。
韋小寶的住處離清宮的圍牆不遠,他們三人雖然中途遇見幾次清兵侍衛的巡
邏隊,但瞬間便被趙志敬斬殺干淨,連示警的機會都沒有。
方怡與沐劍屏只看得目眩神迷,這位趙道長的武功之高真是超乎她們想象,
自己以前所遇過的所謂武林高手在他面前簡直一文不值,這樣的武功,怪不得可
以殺死鳌拜了。
當年沐英便是被鳌拜的軍隊所破,最后被圍困而死,沐王府上上下下都是把
鳌拜視爲最大的仇敵,所以這些年來的顛覆活動主要都集中在清國。
此時鳌拜被趙志敬殺死,方怡與沐劍屏都是把他視爲大恩人。特別是沐劍屏
這小丫頭,自幼喪父的她其實是稍微有點戀父情結的,此時卻是與對趙志敬的崇
拜與仰慕混合到了一起,形成了一種古怪的感情。
很快,到了圍牆邊緣了。圍牆有三人高,趙志敬問道:“兩位姑娘,你們能
躍上去嗎?”
方怡本來也就勉勉強強能跳上去,現在身上帶傷,卻是不成了;而沐劍屏更
是不用提,只懂點粗淺拳腳功夫,哪里跳得上去。
看見兩女搖頭,趙志敬裝出爲難之色,躊躇了一下,皺眉道:“那貧道只好
得罪了,事急從權,我抱著你們跳過去。”
兩女頓時俏臉大紅,卻也知道此時沒有別的法子,只好微不可查的輕點螓首。
趙志敬心中一樂,面上卻還是一臉凝重,雙手一伸,便把兩女摟進懷里,立
刻溫香玉滿懷。
方怡與沐劍屏都是處子,身子軟弱無骨,輕柔得很,那淡淡的處子幽香如芝
如蘭,十分勾人。
趙志敬此時的身份乃正道俠士,自然不可多占便宜,所以也不拖延時間,運
起金雁功,便如同大雁般帶著兩女跳過了圍牆,落到了清宮之外。
落地時,趙志敬卻是暗用巧勁,讓沐劍屏一落地便立足不穩,向前跌去。
趙志敬連忙輕呼:“小心!”長臂一伸,便把快要跌到的沐劍屏給抱住,但
手掌碰觸的位置,卻剛好按住了女孩的酥胸上。
雖然沐劍屏的身子還沒發育完全,但胸前已經稍稍隆起,開始展現出少女的
青澀魅力。她的身子可沒有被男人碰過,此時被異性按著乳房,頓時只覺得身子
一軟,什麽力氣都沒有了。
趙志敬趁機用力一抓,感受了一把這小郡主鴿乳的動人滋味,便把沐劍屏扶
穩,隨之放開手。
另外那邊他卻不敢搞小動作,怕被江湖閱曆更豐富的方怡察覺。
沐劍屏滿面紅暈,只覺得一股前所未有的奇異感覺從身體深處炸開,蔓延到
了全身各處。她清楚的感到,自己剛才被碰到的奶子此刻依然殘留著男子大手那
寬闊溫暖的觸感,而奶頭更是已經硬了起來。
嗚……自己……自己到底是怎麽了?
娘說過,女孩子的乳房就只能被自己的丈夫碰。但是,但是剛才卻被趙道長
碰到了,這,這如何是好?
好奇怪的感覺,但,但自己卻一點都不討厭,天啊,我該怎麽辦啊?
沐劍屏偷偷的又看了一眼趙志敬,卻見他像是一無所覺的樣子。嗯,他,他
只是無意碰到,看來並沒有放在心上。
頓時,沐劍屏寬心之余又不免有幾分失落,自己都搞不清自己到底在想什麽。
趙志敬只是偷偷占點便宜,倒是沒想到會讓沐劍屏這小丫頭如此患得患失,
他輕聲道:“你們跟著貧道,貧道帶你們去找沐王府的人。”
方怡與沐劍屏連忙點頭應是。
三天后,在一條偏僻的山道上,一行商旅八、九人正由北往南走著。他們正
是沐王府的人化妝而成的,包括了沐王府之主沐劍聲,還有吳立新、劉一舟等人,
方怡與沐劍屏自然也在隊伍里面。
而趙志敬,此時也跟著這個隊伍。沐王府現時的駐地在廣西與云南邊界上,
卻正好與他要去的大理無量山同方向。他便對沐劍聲說可以護送他們回去,沐劍
聲自然無任歡迎。
三天前,趙志敬帶著方怡與沐劍屏找到了天地會與紅花會群雄匿藏的地點,
沐王府的人也在此處。
但丐幫的人卻不在,怕是已經離開了。袁承志與溫青青也不在此處。
群雄親眼看見趙志敬殺死鳌拜,對其自然無比敬重。而趙志敬也是端起假面
具,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與群雄交流。
這兩個組織的人武功雖然不算拔尖,但聲望卻不差,若是得到他們認可,對
自己日后行事會有不少幫助。趙志敬乃正道中人,名聲與口碑自然重要。若是聲
望足夠,便是作奸犯科別人也會難以相信。像是郭靖,他的名聲已經達到了巅峰,
現在若有人誣告他做了什麽壞事,天底下絕對沒有任何人會信。
假如趙志敬擁有郭靖般的名望,就算隨便強奸一兩個俠女,也不會有人相信,
只會認爲是那些俠女故意誣陷或被人蒙騙而誤會。
沐劍聲得知自己妹妹沐劍屏也是由趙志敬救出,對趙志敬更是感激不盡,刻
意結交,聲言日后在抗蒙大事上,一定追隨趙志敬,聽其調遣。
趙志敬此時提出有事要遠赴西南,恰好與沐王府的人同路,更是被群雄認爲
是他想護送實力最弱的沐王府衆人離開,但又怕傷了沐王府的面子,所以故意這
樣說。
沐王府的人知道自己這些人幾乎人人受傷,本來就羸弱的戰斗力更是弱了幾
分,從北往南回去危險重重,此時聽見趙志敬這樣的大高手肯與他們一起回去,
自是人人高興。
被偷抓了一把酥胸的沐劍屏更是兩眼放光的看著趙志敬,這人,這人真是個
頂天立地的大英雄,急公好義,雖然看上去有點嚴肅,但就像是父親一般,讓人
好有安全感。
想到此處,不禁又回憶起不久前那羞人的一幕,只覺得乳房像是點發脹,似
乎那人的大手依然停留在那兒一樣,頓時俏臉又是羞得通紅。
趙志敬打探了一下,發現沒有人知道全真教其他人的消息,估計丘處機他們
已經悄悄走了。
沐王府的人休整了一天后,便各自喬裝打扮,正式起行。
方怡的劉師兄名喚劉一舟,二十出頭,長相不俗,像是白面書生的樣子,外
貌倒和嬌美的方怡挺相配。
又走了幾天,進入南宋地界了,大夥兒也是松了口氣。
這天夜里,他們在一間客棧投宿。
吃過飯后,趙志敬便回到二樓的房間打坐練氣,這些天下來他都是這樣,沐
王府的人也習慣了,還稱贊他練功如此勤奮,怪不得練就了一身好本領云云。
但趙志敬本人卻甚爲懊惱,這些天下來,竟然沒得到什麽機會去采摘方怡與
沐劍屏這兩朵鮮花。總不可能行邪道之事,把沐王府的人全部殺掉然后直接強暴
兩女吧?這樣自己苦心經營的形象就毀于一旦了。
自己的目標可是要接掌全真教,然后稱雄于武林。若這兩個女人是黃蓉與小
龍女,爲了干她們倒是甘心冒險一搏,現時卻是不必了。
夜深,趙志敬卻突然聽到了一陣腳步聲,是兩個人,偷偷溜出了客棧,向著
不遠處的樹林走去。
他心中一動,便打開窗戶,無聲無息的從二樓跳了下來,隱藏著蹤迹,跟了
上去。
只見這兩人正是方怡與劉一舟這對情侶。
月明星稀,劉一舟牽著方怡的小手,走入到了樹林中,隨意找了一處樹樁,
挨著坐了下來。
方怡貼著情郎的身子,俏臉微紅,輕聲道:“劉大哥,你……你帶我來這里,
可是有什麽話要對我說?”
微風吹來,方怡的幾根秀發的發梢蕩起,撩過劉一舟的面上,那淡淡的少女
香氣襲來,讓他更是神魂顛倒。
他看著方怡,月下賞美人,更覺得今夜的方怡分外妖娆,頓時有點張口結舌,
情不自禁的道:“怡妹……你……你真是好美……”
聽到情郎當面稱贊,方怡心中又羞又喜,羞意不過一分,喜意卻有九分,就
像是吃了蜜糖一樣。
只是她還是處女,臉皮很薄,低下頭,用蚊子般的聲音道:“你……你叫我
出來……便是想說這樣的無聊話麽?”
看見方怡含羞帶俏的誘人樣子,劉一舟哪里忍得住,猿臂一伸,一把就摟住
方怡,湊到她耳邊輕聲道:“怡妹,我……我真的好喜歡你……這趟回去后,我
便正式提親把你娶過門……你……你願意麽?”
被愛郎抱著告白,男子氣息撲鼻而來,方怡只覺得渾身一震酥麻,軟軟的靠
在劉一舟懷里,輕聲道:“劉大哥,人家……人家的心意……難道你還不知道?”
說完,更是俏臉通紅,嘤咛一聲便把螓首埋入男人的懷里,不敢見人了。
劉一舟大喜,緊緊抱著方怡,又道:“怡妹,你知道麽,我被清廷鞑子擒住,
最怕的不是被他們殺死,而是怕死后便再也看不見你了。一想到以后不能與怡妹
你在一起,我……我就怕得要命……”
方怡也想起前一陣那些擔驚受怕的日子,不禁心情激蕩,她勇敢的擡起俏臉,
美麗的大眼睛水汪汪的,柔聲道:“我也是,每天……每天都擔心著劉大哥,若
是……若是劉大哥你有個好歹,那……那人家……人家也是不想活了。”
兩人四目雙對,情火蔓延,兩張臉龐越靠越近,方怡的眸子緩緩閉上,劉一
舟便親向了她的櫻唇。
兩人口舌交纏,那男女之樂讓還是黃花閨女的方怡渾身發軟,又快活,又緊
張,手心兒都冒出了汗珠,但又舍不得被情郎親吻的滋味。
吻著吻著,劉一舟的大手開始在方怡的身子上探索,不知不覺間,已經潛入
了方怡的衣襟之內,直接摩挲著她嫩滑的肌膚。
方怡嗯嗯的從鼻子發出嬌柔的哼聲,閉著眼睛享受著情郎的愛撫。
她和劉一舟以前獨處時也親吻過,但像今天這樣被直接摸到身子卻還是首次,
雖然覺得不妥,但想到兩人都是劫后余生,也不忍弗了情郎的興致。
突然,她的眼睛一下張開,眸子里滿是水氣,原來,劉一舟竟是摸到了她的
奶子,正輕輕的揉捏著。
第一次被摸奶,方怡渾身顫抖,掙脫開了劉一舟的熱吻,顫聲道:“別……
別這樣……啊……別碰這里……好……好癢……啊……”卻是奶頭被男人捏著,
頓時渾身又是一陣酥麻。
劉一舟只覺得方怡的奶子又滑又挺,手感極佳,哪里舍得放手,不但更加用
力的揉著,還不停的親吻著女子的頸脖與耳垂等敏感地帶,讓她無力抗拒。
方怡也是被刺激起了情欲,只覺得兩腿之間那神秘之地已經冒起了濕氣,怕
是小亵衣都沾濕了,更是羞得說不出話來。
此時,趙志敬躲在樹木的陰影之中,看著這對男女的纏綿,心道:“此處離
開客棧已有一段距離,哼哼,卻是本大爺出場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劉一舟漸漸的把手往下探,緩緩的摸向方怡的下體,只覺得入手
處芳草萋萋,一片潮濕,顯然已是動情之極。
但方怡卻猛然一顫,雙手用力一推,竟在這樣的情況下把劉一舟推開,嬌喘
籲籲的道:“劉大哥,我是你的人,但……但我想在洞房花燭夜才把自己完完全
全的交給你……”
劉一舟欲火也消退了一些,也覺得在這樣的環境下要了方怡的身子,未免對
她太過亵渎,便道歉道:“對不起,我……我一時忍不住……”
方怡俏臉又是一紅,主動挨入劉一舟懷里,柔聲道:“等……等到了那時,
我一定好好伺候劉大哥……”
就在這時候,相擁著的兩人同時覺得腦后一麻,便失去了知覺。
趙志敬淫笑著走了出來,先把劉一舟抱走,扔到了遠處一茂密的叢林里,用
枝葉遮擋住。
接著回到方怡處,著手解開她的衣服。
很快,方怡便被剝光,那白羊般的美麗裸體便呈現出來了。
趙志敬滿意的點點頭,方怡這小妮子身材真是不錯,身量夠高,苗條修長,
乳房不算太大,但卻和身材配合得很好,特別是腰細腿長,格外具有吸引力。
他脫去自己的衣服,暗運玄功,然后解開了方怡的穴道。
方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只見一雙混沌的眼睛正瞧著自己,頓時一愣,馬
上就被控制住了心靈。
這正是趙志敬于重陽遺刻中所學得的《移魂大法》。
移魂大法乃操控心靈的技巧,極其可怕,只要心靈力量比別人強,就可以控
制住對方。但若是心靈力量比不上別人卻貿然施展,卻會遭到反噬,極其凶險。
趙志敬第一世乃心理學大師,第二世卻擅長使用心魔氣場這樣的詭異功夫,
對于這些玩弄心靈的技巧自然如魚得水,甚至還可以推陳出新,讓移魂大法的效
果更爲強大。
他對著神情呆滯的方怡道:“我就是你的劉大哥。”
方怡機械的點點頭,回答道:“你是劉大哥。”此時,她在她眼里面,趙志
敬的樣子變成了和劉一舟一模一樣。
趙志敬嘿嘿一笑,輕聲道:“那便醒來吧。”
方怡頓時渾身一震,恢複了意識。
她略帶迷糊的周圍一望,只見四周都是自己散落的衣衫,自己,自己竟全身
赤裸的躺在草地上,頓時尖叫一聲。
而趙志敬則整個人撲了上去,壓在她那柔軟的身子上,口手並用的玩弄著她
的身體。
方怡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以爲自己剛才暈了過去,便被情郎脫光了衣
服,頓時又羞又氣,一邊捶打著男人的身體,一邊嗔道:“劉大哥……別……別
這樣……啊……不要……不要……”
只是這個劉大哥卻是個假冒的,哪里會管她那麽多?
趙志敬雙手用力握著方怡的嫩乳,讓那對美肉擠了起來,然后伸出舌頭輪流
的舔弄兩顆粉紅的奶頭,一會,就感到女孩的奶頭快速的硬挺起來。
奶頭卻是方怡的重要敏感帶,被男人的嘴巴又吮又咬,很快就沒了力氣,雙
手不由自主的摟住了男人的脖子,不停的呻吟起來。
趙志敬的挑逗技巧可是經過了幾世磨練,又豈是劉一舟這愣頭青可比?幾下
手腳,便弄得方怡嬌喘不已,再也無力反抗。
他的大手下探,伸入了方怡兩腿之間,長長的手指輕輕的在女子的大腿內側
撥動,不時還掃過那芳草萋萋的玉戶,每次掃過,都會讓方怡的身子引起一陣顫
動。而晶瑩的淫液,卻早已經滲出,沿著大腿根部不斷流下,可見那誘人處子腔
道內已是一片濕滑。
方怡只覺得一陣陣的舒暢從身子深處不斷湧出,眼前的男子是她要付托一生
的情郎,讓她根本不能堅定的抗拒。
她輕聲哀求道:“劉大哥……啊啊……等到……等到我們大喜日子那天……
啊……好癢……那天……人家再給你……好麽……啊嗯……好舒服……”
趙志敬搖搖頭,柔聲道:“怡妹,我忍不住了,我這輩子都會好好待你的,
你便在今天當我的女人吧。”
方怡暗道冤孽,還想說什麽,卻又聽見男人道:“難道,難道怡妹你不信我?”
方怡連忙搖頭,道:“我……我自然相信劉大哥……”
趙志敬輕輕一笑,又一次吻住了方怡的小嘴,讓她說不出話來。
他心中暗笑道:“傻妞,你的劉大哥還在那邊的樹叢里昏迷不醒呢,哈哈。”
方怡這回卻再沒有反抗的心思了,心道反正回去后便正式過門當他的小妻子
了,現時把身子給他,雖然早了一點,但,但也不算過分。
況且,況且劉大哥真是摸得人家好舒服……
趙志敬一手玩奶一手撫陰,直把方怡這小處女挑逗得春情勃發,渾身發燙,
下面的淫水更像是湧泉般不停流出,淫靡無比。
此時,趙志敬的雞巴早已經勃起硬挺,看見時機成熟了,便架開了方怡修長
的雙腿,柔聲道:“怡妹,我來了。”
方怡心中一驚,只見男人坐起身來,用手握著下身那團粗大的事物,向自己
湊過來。
這……這麽大!?
方怡與劉一舟交往時,兩人相擁親吻,劉一舟不時會情不自禁的勃起,把陽
根頂到方怡的小腹,所以方怡也是對男子下身那事物有一點概念的。
只是,只是爲什麽會差別這麽大?難道男子赤身裸體時,下面的東西也會隨
之變大?天啊,這麽大的東西,自己,自己能受得住麽?
她卻是有所不知,現在要干她的男子並不是她的劉大哥,胯下的雞巴更是比
她劉大哥粗長多了。
趙志敬也不管方怡的胡思亂想,分開她的雙腿,把龜頭湊到她的處子花穴外,
磨蹭了幾下,發現整個陰部都已經濕得一塌糊塗,便露出一絲淫笑,雞巴對準入
口一挺,碩大的龜頭便破體而入。
方怡頓時一聲悶哼,哀聲道:“輕一點……啊……劉大哥……你輕一點……”
趙志敬只覺得龜頭被女子的花房嫩肉緊緊包裹著,緊致無比,十分的舒服,
便緩緩的用力,把雞巴慢慢的往內推進。
方怡只覺得自己下體似乎被一點一點的擠開,雖然腔道已經很濕潤,但依然
十分痛楚,眼淚卻是已經在美眸里打滾了。
很快,趙志敬覺得龜頭頂端觸及了一層障礙,知道這是方怡的處女膜,他整
個人趴下去,壓在方怡的身子上,得意的道:“我要破了你的身子了。”說罷,
腰部突然用力一挺,粗長的雞巴便毫不留情直插而入,一下子就戳穿了方怡的處
女膜,直接頂入花徑深處。
方怡只覺得下體一陣彷如撕裂的劇痛,眼淚頓時流了下來,知道從這一刻起,
自己便正式從少女變成婦人了。
自己,自己終于把最寶貴的東西,獻給了劉大哥,嗯,從現在起,他便是我
的丈夫了。
想到此處,痛得俏臉慘白的方怡卻是感到了一陣甜蜜與幸福,心中不禁湧起
對未來的憧憬。以后,以后自己便不再去冒險了,乖乖當個聽話的小妻子,爲劉
大哥生兒育女。卻是不知,劉大哥是喜歡男孩還是女孩呢?
此時,感到男子的肉棒插入后卻是停著不動,方怡知道是在憐惜自己,便忍
著痛柔聲道:“劉大哥,你……你動吧……我不要緊的……”
聽到這話,男人便開始緩緩的抽插起來,享受著少女美好的身子。
方怡先是不停的雪雪呼痛,但漸漸的,疼痛的感覺緩緩淡了下來,而男女交
合時那種銷魂蝕骨的快感卻不斷增強。
特別是趙志敬技術出衆,一時九淺一深的抽插,一時則用雞巴在小穴里研磨,
探測著少女最喜歡的方式,很快就干得方怡神魂顛倒起來。
從輕柔到急勁,趙志敬的抽插變化多端,噼噼啪啪的插得方怡這剛剛破處的
少女如同蕩婦般淫叫起來:“啊……啊啊啊……好……好強……嗚……好舒服…
…啊啊……人家……人家好舒服……嗚……不行了……啊啊啊……”
方怡那修長的雙腿纏到了趙志敬的腰上,雙手則緊緊抓著男人臂膀強壯的肌
肉,美眸緊閉,俏臉潮紅,小嘴忘情的張著,發出誘人的呻吟聲。
趙志敬也是爽得不行,細細嫩嫩的花房美肉讓他的龜頭每一次摩擦都帶來極
佳的觸感,他也沒有刻意控制,感到差不多了,便加快了抽插的速度,雙手握著
方怡纖細的腰肢,不停的快速抽插起來。
而此時的方怡已經沒有多少疼痛感,被這樣連續的猛干了上百下,只覺得一
波一波的強烈快感從下體湧出,有生以來從來沒有這麽快活過,這極致的男女纏
綿之樂讓她快要瘋狂了。
她幾乎連思考都停頓了,只能在男人那快速的撞擊中,雙手雙腳如八爪魚般
緊緊抱著男人,依靠本能的大聲呻吟著,發出最攝人心魄的淫聲浪語。
趙志敬卻是終于到了,他猛干幾下,低吼道:“啊,射了!射了!”然后馬
眼一癢,大量的精液便猛烈射出,噗噗的全部射進女人小穴的最深處。
而方怡被這陽精一燙,頓時渾身一顫,腳板弓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強烈快感
湧來,讓她不由自主的高聲尖叫,到達了生命中的第一個性高潮,渾身發軟的顫
抖著,小穴卻是連續的收縮,淫水不停的噴灑出來。那不可思議的美妙感覺甚至
讓她失去了意識,昏了過去。
過了一陣,趙志敬才把雞巴抽了出來,看著昏迷的方怡得意一笑,把濕漉漉
的肉棒在方怡奶子上拭擦了幾下,然后穿好衣服。
他走到劉一舟那邊的樹叢,臉露獰笑,對著昏睡的劉一舟小腹處一掌按下,
陰狠的真氣頓時破壞了他的腎水經絡。
哼哼,從今天起,你這個小白臉卻是當不成男人了,哈哈。
然后,趙志敬脫去了劉一舟衣服,把他搬回方怡處,讓他們兩人擺出交合的
姿勢,才笑著離開了現場。
悄悄回到客棧的房間內,卻是神不知鬼不覺。
接下來的幾天,趙志敬若無其事的跟著沐王府的人趕路,看著借口扭傷了腳
走路一拐一拐的方怡,以及憂心匆匆,顯然已經發現自己身體不妥的劉一舟,不
禁暗自好笑。
沐劍屏卻是不時借故跑來與他聊天,看著這小妮子含羞帶俏又一臉仰慕的可
愛樣子,趙志敬暗道:“莫非這小丫頭竟喜歡上了自己?”
于是,趙志敬便施展男性魅力,逗弄著沐劍屏。
他三世爲人,對于這樣涉世未深的小丫頭真是手到擒來。主要是沐劍屏先入
爲主便把他認爲是一個挽救了大家的英雄人物,毫無戒心,一路下來,那顆情窦
初開的少女芳心卻是系到了他身上了。
在沐劍屏的腦海里,北京城內那個頑皮可愛的小太監形象漸漸模糊,而趙志
敬這個充滿魅力的中年男子形象卻漸漸清晰。
但趙志敬最近干了溫青青與方怡兩位美貌處子后,心頭的欲火消退了一些,
現在時機未成熟,暫時倒是並沒有染指沐劍屏這丫頭的心思。
畢竟沐劍屏乃整個沐王府的掌上明珠,若沒有好機會或借口,貿然奪去了她
的身子,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現時的趙志敬,還需要謹慎行事。
到了廣西地界,趙志敬便與沐王府衆人分別,獨自向著大理無量山方向進發。
沐劍屏依依不舍,看著趙志敬的背影,眸子里卻是流下了兩行清淚。
作爲哥哥的沐劍聲早就猜到了妹妹的心思,只是全真教道人聽說是嚴禁婚配
的,不然的話就算年齡差距較大,若是雙方真的情投意合,便把自己妹妹許配給
這位沐王府的大恩人,他也樂意。
但此時,只能作罷。
而方怡,在那天之后便一顆心思便全部放到了劉一舟身上,心里面已經把自
己當成劉大哥的小妻子了。但劉一舟此時身子出了問題,雞巴無論怎麽弄都毫無
反應,這個問題出于男性面子又不敢告訴旁人,所以只好對方怡躲躲閃閃,生怕
方怡想要與自己親近。
方怡不知道劉一舟苦衷,幾次之后,便不免胡思亂想起來,以爲劉大哥要了
自己身子后便嫌棄自己,不免自哀自憐,常常暗自垂淚,對劉一舟怨怼起來。
與沐王府的人分別后,趙志敬便全力趕赴大理,詢問了幾個山民后,便找到
了無量山所在,開始探寶之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