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圖卷宗 第一集 戰犯歸來 【內容簡介】 十三歲那次大屠殺,給予古籐的是五年的牢獄生活,也讓他從王國最年輕的戰士,成為最年輕的戰犯; 從高貴的貴族,成為失去一切的平民。 五年後,古籐從黑暗的牢中步出,迎接他新的人生! 五年,能讓一個男孩變成男人。 五年,也讓他真正瞭解自己想要的是什麼。 之前的古籐.血瑪不瞭解自己想要的,而今開始新的人生,失去的他不會挽留,但要留的,他絕不放手! 【卷首語】 假若生命缺乏真實,便讓生命以外的一切,構成不可抹殺的事實。 第一章 戰利品 如畫的幽靜村莊,承載戰火的殘骸。 古然撫摸著駿馬純黑的鬃毛,成熟的輪廓展露微笑,天然緊攏的黑眉,不經意地顫跳一下,堅毅的藍眸映著喜悅,沈聲道:「勒單上士,你說我五弟會喜歡烏箭嗎?」 「古籐上尉自九歲開始,直至入獄之前,幾乎都在馬背生活,他會喜歡大將送的禮物。」明斯?勒單是個三十歲的挺拔青年,從他的語言中,可以聽出他對古籐的敬重之意…… 「你說得很對,五弟征戰之天命,定然喜歡此等純種悍馬。他出獄在望,我便忍痛割愛,把南澤遺朝的這匹王種馬贈給他。真是……好馬!蘭達那傢夥不配騎乘此馬,只有天生的戰爭之子才有資格騎上它的雄背!」古然緊繃的魅力臉龐,展現驕傲的淺笑,他把馬韁交給明斯,「殘局留給古翼收拾,我們回營。」 「遵命。」明斯恭敬地回道。 古然邁開碩長的腿,走到他的座騎前,躍身上鞍,喝道:「駕……」 「古然大將,我可以試騎烏箭嗎?」明斯誠懇地請求。 「烈馬如貞女,選主若擇夫。反正我是不騎……」 鐵蹄踏煙塵,百里一瞬間。 古然勒住馬韁,衝入他的主帳,道:「夫人,我不負岳父所托,蘭氏遺朝隱居的村莊,已被我攻陷,你如何款待我?」 坐在帳毯上的貴婦,披著色澤樸素的名貴藍色長紗,黑色的內衣隱藥可見。她笑意淡淡地凝視古然,風情緲緲地伸張雙臂。兩名清秀的年輕女奴乖巧地替她褪紗寬衣,另外兩名女奴過來卸解古然的戰鎧…… 「夫人,你是知我必勝嗎?怎麼我感覺你早已準備好這般的款待?」古然出言挑逗,鐵凝般的臉龐,皺出魅力的笑。 看著女奴把妻子的黑色小褲褪除,他雙目中的慾望被點燃。 女奴把他的內褲脫下,但見振跳而出的陽莖,圓直而粗,長達二十三公分,血筋環凸,龜冠爆紅。 「慰藉凱旋而歸的丈夫,是妻子的份內事,難道需要準備嗎?」婦人韻眼瞄丈夫,優雅地仰撐嬌軀,玉腿自然地稍張,輕啟的紅唇,吐絲絲的嫵媚。 「剛剛戰鬥結束,回來還得戰鬥,男人真命苦。燕穎吾妻,古然來也!」 輕喝一聲,古然撲到妻子稍張的雙腿間,埋首下去溫柔地吻舔熟悉的陰戶。 原先替他寬衣的兩名女奴,分別跪於他的左右,一個撫揉他的陰囊、一個握套他的肉棒;燕穎兩旁的女奴,侵襲她的乳房,呻吟輕迷地響起…… 「喔……喔……喔哦!夫君,往上一點,舔我的花蒂,嗯嗯嗯……就那裡,我被你迷死了。」 燕穎平常溫柔端莊,此時大膽而輕佻。她是南澤的公主,十七歲嫁給古然,今已三十七歲。她保養得很好,年輪的痕跡,似乎沒有鉻印到她的身上,無論從臉蛋還是從體態來觀望,她都像個三十歲左右的韻味少婦,甚至可以說是二十七八歲的女郎…… 柔滑齊肩的黑髮,因倒仰之勢,鬆散如烏雲。清麗的臉蛋,凝著一些天真、一點嬌媚,是年輪很難抹去的、屬於她的韻意。兩顆黑亮的眼眸,潺著輕淡的欲流,最是性感的紅唇,彎起銷魂的弧度。 「喔嗯!喔喔……,夫君呀,快進來,人家好想要你……」 古然被女奴刺激得慾望濃盛,等她這句話已久,卻見他仰首而跪,雙手抓抱她的腰臀。兩女奴見這姿勢,急忙爬跪到她的身後,攙扶住她的肩背。他俯首過來與她相吻一會,退首正身,眼睛落到她黑絨濕貼的陰戶,腰胯帶頸,在女奴的導引中,龜頭緩緩地擠入溫潤的蜜道…… 「嗯喔……你的陽莖好粗長,我已是生了三個孩子的婦人,但你每次進來,我依然感覺好脹……心都被你脹酥了!我的男人,肏我,喔嗯!肏我,盡情地把你征戰的汗水,灑到我身上。」 「你的陰道也緊窄,四個孩子都沒能夠把你撐寬,哈哈!」古然放肆地笑,眼睛看著巨棒出入妻子的陰戶,記起當年首次看到這片芳草地,那時她的草兒還是淡淡的幾劃,如今卻已鋪滿她的陰阜。 不管如何去修飾,生育過的婦人的陰戶,都比不得年輕女性的嬌嫩。她是黃種女性,陰戶不似白種女性那般天生寬肥,但兩片稍顯翻張的大陰唇生得肥聳,淫糜的小陰唇微露於大陰唇之外,大小陰唇的前沿沈澱了黑色素,在淫水的潤浸之中,閃爍黑魅的光澤。 想到她的蜜戶的演變,都是他的功勞,他的陰莖硬度更強,雙手把她的屁股抱提得高�,加快了抽插。 兩個女奴趴移到她的背下,跪成一列,做了她的「背墊」,使她能夠輕鬆地享受性愛。 「取樽酒給我,口渴!」古然抓揉燕穎鋪拉的乳房,胯棒抽插得撲撲直響。 女奴端來酒樽,他仰首裂張嘴巴,女奴把酒倒入他的口中,他咕嚕地吞飲完畢,呼道:「爽!好一段時間沒打仗,這次雖然只是遺王朝小小的村落,卻也打得蠻痛快,那防禦不是一般的強。可惜,他們的攻擊太弱!無論多強的防守,都有被攻陷的那一刻。所以,有時候我更喜歡進攻,就像這種時候……」 他抽插變得更猛烈,把燕穎推頂得腰腿顫擺、淫吟不休。 「喔嗯嗯!夫君,我被你頂死!喔……父王也不知是怎麼想的,明明很容易征服的小村莊,為何要我們大老遠征戰過來?嗯喔……深插,不怕……」 古然把肉棒全根頂入,喘道:「岳父德高望重,不屑動用武力,因此讓小婿代勞。」 「不都一樣嗎?」 「他出征的話,總有些勞民傷財;由我出征,他可以安逸地獲取勝利的果實。我乃巴克約王國的大將,血瑪家族的長子,他豈會空著好棋子不用呢?」古然輕輕地捏妻子的乳頭,聽著她迷醉的呻吟,「岳父要求獲得財物和遺朝俘虜,都歸屬於他。我這次遠征,只虧不賺,卻不能夠拒絕,你要如何補償我?」 「我這不是在補償你了?」燕穎媚笑,仰身而起,撲倒丈夫,跨坐到他的胯上,吞棒擺搖,極盡風騷。 「有美麗的戰俘嗎?你可以自用一翻,再轉交給父王,我想他不會責怪於你。」 「有你便足夠!」古然舒服地攤開雙手,看著香汗淋漓的嬌妻,內心生出無限愛憐,舉手撫摸她的春臉,「你磨搖得我舒服!想起最初的時候,你看到我的胯物,嚇得臉都綠了……」 「誰讓你生得這般粗長啊?那時候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怕得心兒都碎了,可是你待我好溫柔。我被你的溫柔騙了,不知不覺中就讓你得逞,痛得我沒命的哭……啊喔!說起初夜,我就控制不了,喔喔喔……」 燕穎的高潮將至,搖聳得厲害,兩顆圓美卻不顯碩大的柔乳,被她的雙手搓得鼓凸。如此一陣,她嬌軟地趴下來,纏綿地吻著古然的嘴唇,喃語「夫君肏我」,他翻身把她壓在薄毯,扛起她軟酥的玉腿,壓貼至她的胸脯,「撲滋撲滋」的肏得狠! 「喔喔!喔嗯……夫君,嗯……,喔……」 高潮迸發的燕穎呻吟無語,雙手伸張緊緊地抓著毯布,享受異常亢奮的快感。被磨擦得泡白的淫液,鋪染她翻張的陰唇,肉紅的陰壘隱約可見。又經片刻,她癱軟若泥鰍,古然依然悍插如前。迷亂之中,她被他扳轉身體,從背後進入她趴張的陰戶,戳得她淫液沸騰、浪叫如濤。 「喔哦!哦……哦哦!夫君,我應該建議你把她們帶上,這叫誰來救我啊?哦啊!你搞女奴吧,我怕你啦!我滿足到不想要了,喔呀……你趕緊射啊!我好興奮……」 「來了,就射!」古然答語,一陣強攻,直把她肏得昏昏眩眩,他的高潮爆至,抽搐的喘喝中,燙熱的精流噴湧而出,注滿她的陰道…… 女奴們擦拭夫妻倆身上的汗水。 古然要了樽酒喝盡,把妻子的身體翻轉,繼續趴在她的嬌軟之上,溫柔地與她纏吻。 她從迷亂的情潮中,漸漸地清醒過來,推頂他的臉,春眼凝視他,「當初父王要把我遠嫁給你,我心裡是不願意的,但是自從結婚之後,我幸運能夠成為你的妻子。你是如此的雄偉和坦率,又是如此的強悍和溫柔,我永遠都愛戀你。我的男人,血瑪的長子!」 「我也幸運能夠成為你的丈夫……」 「大哥,你瞧我給五弟挑選的禮物!」 喊聲剛斷,帳門被掀開,進來的是個挺拔英俊的青年。他看見帳內的情形,也沒有退出帳,卻是調侃地道:「大哥你太自私了,跑回來與大嫂溫存,卻叫我收拾殘局……」 「什麼禮物?」古然站起,裸身走向弟弟,「古翼,你進來之前,不懂得先打招呼嗎?」 燕穎依然微張雙腿,殘餘的精液,從她的陰道流出…… ——女奴們著手幫夫婦倆穿衣。 古翼也沒看燕穎,道:「大哥,我沒想到你在和大嫂慶祝勝利,便當我沒看見吧。這事也沒啥好看的……進來!」最後一句,他是朝帳門喝喊,卻見一個纖瘦嬌柔的絕美女孩走入,「這就是我給五弟的禮物。」 「她是誰?」古然凝視女孩,她美得令人心疼,楚楚可憐的模樣,掩蓋不了高傲的氣質。 「女奴……」 「衣衫的質地很好……」 「遺朝公主,今是女奴。」古翼解釋,瞄了一眼女孩,「我不想把她押給你的岳父,也不想把她贈給五弟,我其實想把她據為己有。但是,五弟出來後,難免有點傷懷,我也沒準備禮物,見到這女孩之時,我先是剎時的衝動,瞬間又想到,當禮物贈給五弟也不錯。」 「古翼,你忘了五弟的病?除了母親和古舞母女之外,他接觸不了其餘女性,你還要送女奴給他?」燕疑詫異地走過來,她已經披上紗衣,黑色的內衣隱約。 古翼笑道:「怎麼可能忘呢?我們血瑪家族,他是個異數。但他出獄在即,我總不好空手見他吧?這送的雖是女奴,卻是遺朝高貴的禮物,他若是推卻回來,我也算是盛意在前。」 燕穎走到女孩身前,柔聲問道:「我應該喊你一聲公主,然而你不會希望我這般稱呼。你幾歲了,叫什麼名?」 「蘭若幽,十四歲。」 「很美的名字,很美的年齡,很美的人兒!可惜,我們的五弟,從不近女色。唉——」 「大哥,你有何禮物送給五弟?」古翼得意的話語,打斷燕穎的幽歎。 古然聳聳肩,故意提高聲量,道:「遺朝王種裔馬——烏箭。」 古翼豎起拇指,道:「果然是大哥,出手不凡啊,我都想要烏箭……」 「你這小女奴不錯,可是五弟用不上,哈哈!」古然獲勝似的大笑,拍拍古翼的肩膀,道:「我暫時要留在這邊,你代我把烏箭送給五弟,跟他說我很快便回去。」 「我會說是我送的。」 「我懂得翻案……」 「大將——」明斯在帳門哀喊。 古然與古翼走出帳外。 看到滿身是傷的明斯,古然的額眉緊皺,喝道:「明斯,你這身傷哪來的?出了什麼事?」 明斯苦著臉道:「大將——,那個,我試騎烏箭,沒蹬上它的背,它便瘋狂地蹦踹,我勒不住它,又不敢傷它,結果、結果就傷成這樣……」 「烏箭呢?」古然心感不妙。 明斯臉色難看,低頭顫語:「跑、跑丟了。」 「我——」古然喝吼一聲,一腳踹在明斯肩膀,把他踹得倒滾幾丈,「速度去找!」 「我知道烏箭在哪裡。」清脆而溫柔的聲音響起。 古然回首看見蘭若幽,驚喜地道:「我怎麼忘了你……」 第二章 歌者與商人 魯古城最有名的莫過於歌舞,而歌舞界最著名的莫過於古彥。他是唯一能夠立足於魯古歌舞界的異族之人,也是唯一獲得魯古民眾認可並敬重的外來藝人;他不屬於魯古,卻獻身魯古(的藝術)。 在魯古人的眼中,他是完美的男人,擁有天使般的輪廓、魔神般的邪魅。他的人、他的歌、他的舞、他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完美,以至於任何詞語都難形容。 他的存在,令男人羨慕和追棒,使女人造夢並瘋狂…… 魯古城的女性,幻想能夠擁有他,然而他卻把她們的幻夢,完美地揉碎—— 「癡情的人兒啊…… 醉夢中的心! 離別的時節, 請把眼淚收藏; ——再相逢時, 用你珍藏的雨露, 迎接風塵僕僕的我。 彼時,且讓我疲憊的心, 墜入愛的夢境, 迷糊地默數著: 一顆一顆……吻落的淚。」 如天籟般的男聲,用歌的語言和節奏,訴說淒婉而浪漫的故事。 這是個崇仰愛情的城市,永遠歌頌愛情的偉大和忠貞…… 餘音仍然繞樑,古彥性感的嘴唇,已經印貼另外兩片的紅唇。 在這一刻,女性們幻想自己便是台上的女主角,男性們也幻想自己就是古彥。 盧爾瓦茜是魯古著名的藝旦,也是魯古男性夢寐以求的美女,但她與古彥的愛情,亦是家喻戶曉…… 「啪啪啪……」 雷雨般的掌聲,打斷魯古這對著名情侶的纏綿之吻,他們優雅地朝台下千百觀眾鞠躬致禮,然後牽著手走入幕後,不知帶走多少觀眾的魂兒! 「古彥、盧爾瓦茜,你們新作的歌劇,今日公演大成功,貴族們紛紛邀請你們參加他們的酒宴。」歌劇院的老闆喜氣洋洋地截住他們,不嫌囉嗦地道:「半個月前,你們宣佈戀人關係,我嚇得想撞牆自殺,但現在看來,你們相戀的事實,並不妨礙魯古的人們對你們的熱愛,他們之中,或嫉妒、或艷羨,更多卻是祝福。古彥啊,你不愧是血瑪家族的奇男子,整片大陸的女性都為你瘋狂……」 「是否又有貴婦邀約他共進晚餐?」盧爾瓦茜打斷了歌劇院老闆的話。 「好像是這樣,正在貴賓室排隊……」 「你代我拒絕她們的好意。」古彥很有禮貌地道,他的俊雅與生俱來。 「你以前都不拒絕的啊?只是共進晚餐、或赴宴會……」 「明日我要趕回血瑪!」古彥直截了當地道,聲音獨具磁性。 「你的新劇剛開始公演一場,就要趕回血瑪?這怎麼可以,求你留多幾日吧!我需要你,盧爾瓦茜需要你,魯古的貴婦小姐需要你,魯古的人們需要你……」 「我會回來魯古,但必須回血瑪!」 「很重要的事情?」 「很重要……」 「你妻子的召喚?」 「我五弟出獄——」 「古籐!那個全大陸最年輕的戰犯?他、要出獄了?」 「難道你想要我五弟被監禁一輩子?」 「我對天發誓,我從來沒這麼想——,你真的不肯多留幾日?哪怕一日……」 「歌舞是我一生的追求,但遭到整個家族的反對,只有五弟支持我。在他重見天日的那天,若我不能夠站在他的眼前,我也不會再回魯古……」 「你趕緊回去,越快越好,就怕趕不及。」劇院老闆不等古彥說完,已經催促古彥回家,他可不想古彥從此不回來…… 「你變得真快!」 「做老闆的,要懂得隨機應變,否則怎麼做你的老闆呢?」 「當初我選你,便是看中你的經營能力。」 「沒有那點能力,如何經營你?這需要很大的能力……」 「自吹自擂免了,你幫我準備回程吧。我要找個地方,和盧爾瓦茜相聚一陣,請你代我向大家說聲抱歉。」古彥說罷,挽著盧爾瓦茜的蓮臂,揮手別去。 歌劇院老闆看著他們的背影,歎息一聲:「這個美麗的男人,總叫人無法拒絕……」 巴克約王國的首都——席洛,也被世人稱為席洛霸都,是政治、經濟、人文的綜合大都城。各地的貴族、商販經常出入霸都,其目的並非單純的政治和商業因素…… 「我是商人,不是賭徒。你們誘惑我賭博,害我輸光所有的錢,明顯是坑騙!若不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我把你們的腦袋切了!」巨人般的男人,手執銳利的匕首,架在另一個戰戰兢兢的男子脖上。 「你、你、你……不敢,這裡是霸都,有、有法治的……」被壯漢的左手按在桌上的男子怯巴巴地道。 壯漢的提腳踩了腳下的男子,吼道:「你媽的,合夥坑騙我的錢,還敢在我面前講法治?」 「不是我講的……,請你別踩我了,我們還你錢便是……」被踩的男子,忍痛哀求。 「商人的時間就是金錢,商人還講究利滾利,你們浪費我的時間,又坑了我的本錢,以為還錢便了事?」 「你想要我們如何做?」 「還我數倍的錢!」 「你這是在搶!」 「我就是在搶,你有意見嗎?你的脖子在我刀鋒下……」 「這位客人,我們這裡只是小酒館,可否請你刀下留情?」酒館的老闆出面解和。 「酒館怎麼了?酒館可以阻止我討債嗎?你當什麼老闆,沒看見他們欠我錢?」 「我看見你和他們賭博……」 「你再說一句,我砸你的店!」壯漢喝喊一聲,震得碗顫筷滾,他的刀抵得男子的脖子出血,吼道:「把你們口袋裡的錢,掏出來放到桌面,否則我一刀削落一顆頭。這是特意為我五弟購買的小刀,鋒利得切頭如切西瓜,你們覺得自己的頭比西瓜硬,儘管囉嗦半句。」 三男慌急地伸手掏出所有的錢幣,堆放到桌面,壯漢樂呵呵地把錢幣掃落他的錢袋,轉身摟住嚇呆了的兩個妓女,道:「不好意思,耽誤你們的時間和青春,待我找個清淨的地方,好好的補償你們。別怕,我有的是錢,足夠買下你們兩天……」 眾目睽睽下,他把手插入兩女的裙襠,摟摸著她們的陰部,走出了酒館。 「古蒙,你給我站住!」 壯漢聽得這聲呼叫,猛的回頭一看,竟是高挑健碩的美婦——他的正妻:妮蘭?西塞。 「老婆,你們怎麼找到的?」古蒙裂嘴一笑,放開妓女,「她們迷了路,我正要帶她們到目的地……」 「哪裡的目的地?」 「嘿嘿,這個……」 「你在這裡跟她們做,我也當沒看見,但別忘了今日是五弟出獄的日子。大清早的,你出來找野妓,很飢渴嗎?」妮蘭?西塞叱道。 古蒙跑到妮蘭和美妾的面前,迅速地親了三個小妾,摟著妮蘭結實的腰,笑道:「五弟剛出獄便要面對婚姻的創傷,我特意出來給他找幾個夠勁的妞兒,這樣他就不會太過於痛苦。」 「五弟接近女性便會緊張得全身顫抖,從小不接觸女性的,你找妓女給他幹嘛?即使要找,也得找些好的,這些野妓配得上五弟嗎?只有你那根東西才會往糞坑裡亂搗,別把純潔的五弟拖落臭水溝。」妮蘭臭罵一段,又道:「你哪裡來的錢召妓?不是都被我沒收了嗎?」 「我偷偷留了幾個銅幣……」 「也不夠啊。」古蒙的大妾王芹說。 古蒙吹了吹鬍子,道:「你們的丈夫是商人,即使身上只有一個銅幣,也能夠賺回一袋金幣。」 「怎麼我知道的,都是你拿家裡的錢做虧本生意?」 「喏喏,瞧瞧這些錢,看到了吧?我今天賺的!」 「搶的吧?」古蒙的三妾瑪簡?倫羅發言。 古蒙搔搔蓬亂的頭顱,道:「也不算搶,是贏來的。我本來不好賭博,他們偏要跟我賭,明擺著要給我送錢嘛。呵呵,早上的生意真好做,商人還是起早些比較實惠。」 瑪簡笑意盈盈地道:「我也好想看到五弟,他是傳說中的戰犯耶。」 王芹幽語:「他只是個平凡的孩子……」 第三章 學院集合 「六哥,哎,六哥,侄兒們來了嗎?」 美麗的金髮女孩,不顧周圍的目光,衝著學院門前的陽光帥哥嬌喊,——她從學院裡奔跑出來,興高采烈的樣子,活像出籠的囚鳥。 古頌與三個美嬌娘一起,他回首朝古眉微笑,道:「六妹,我們倆是最早集合的呢。」 古眉看看古頌身旁的三位美少女,皺起好看的眉額,嗔道:「六哥,你帶三位學姐去見五哥嗎?」 「有何不可?五哥看見我如此受歡迎,一定會替我高興……」 「你忘了五哥的婚約被解除?你帶著三位漂亮的學姐,在五哥面前炫耀,不合適吧?」 「這我倒是沒考慮到。」古頌略作沈思,忽地又露出笑臉,道:「我不是要炫耀,而是想得到五哥的表揚,他可是我的偶像!六妹,沒事啦,五哥不是小肚腸之人,他不會被這點蠢事刺激到的,我就是想讓他知道我很爭氣,沒丟他的臉。」 「五哥懶得管女人的事,他都有女生恐懼症,從來沒抱過我,哼!」古眉生氣地道。 「六哥代替五哥抱你……」古頌裝著要擁抱古眉,她急忙跳退一邊,「色狼,別佔我便宜。」 「為何只想要五哥抱,卻不想要親哥抱呢?」古頌故作苦瓜臉逗古眉,他和她乃同父同母的親兄妹。 「我也沒想要五哥抱,只是奇怪我們家的男人都這麼色,為何他偏偏近不了女色?」 「因為五叔是陽萎者。」明脆的女聲插入兄妹倆的談話,只見從左側走來美艷的少女。 古眉嗔道:「瑪爾莎侄女,你怎麼可以這麼說五叔?媽媽說五叔是強悍的男人!」 瑪爾莎摟住古眉的胳膊,嬌笑道:「六姑,奶奶當然說他強悍啦,難道做母親的會說兒子陽萎?他就殺人這事上強悍,還沒到十三歲,就把整個村莊無辜的村民燒殺,若非公審時,他怪病發作,加上家族的奔波和馬雲大祭司的說情,他早被推上斷頭台,何苦蹲五年的監獄?」 古頌低喝:「瑪爾莎,五哥說他沒得選擇,他必須滅掉那個村莊,總有他的理由。我相信他不會無緣無故地,殺掉那五千多村民……」 「但直到最後,他沒有說任何緣由,也沒有作任何辯解,不是嗎?」瑪爾莎駁問。 古頌顧左右而言其它:「咦,五哥的未婚妻……」 古眉等女急忙看去,但見一個冷傲的女孩走出來,她無畏地攔到冷傲少女身前,道:「我五哥今天出獄,你身為她的前未婚妻,是否應該跟我們過去看看他?」 「見了又如何?跟他說我即將和別人訂婚?除了幼稚的婚約,他能給我什麼?我和他,純粹是政治的玩笑。」 「你是在侮辱我五哥嗎?」 「若要我不侮辱他,讓他到我面前證明他是男人,證明他不僅僅是殺人如麻的變態……」女孩說罷,繞步前走。 古眉衝著她美麗的背影,叱喊:「你這個無情的爛女人,我五哥才不稀罕你!」 瑪爾莎輕擁古眉,歎道:「六姑,別理會她,五叔不需要女人……」 「你也瞧不起你五叔?」 「我說的是事實。」 「事實是你沒被五哥睡過。」古眉異常生氣,說話也欠缺思考。 瑪爾莎浪笑道:「他也沒膽睡我吧?」 「自家的騷貨,都是給別人睡的。」 「你說得沒錯,嘻嘻,小姑姑生氣的模樣真可愛。」瑪爾莎親吻古眉的臉頰,「我到學院裡尋我的情人,他說了會跟我去迎接五叔,現在還沒有出來,可能是什麼事耽擱了。」 「去吧,最好拖一籮筐過來,讓五哥看看他的大侄女多騷……」 「騷得令他發抖!」瑪爾莎丟出一句狠的,轉身跑入學院。 「大嫂溫柔端莊,大哥穩重正直,怎麼生出來的女兒,跟他們不一樣?」古頌年少老成地搖頭歎息。 「大姐是跟三姑學的啦。」遠遠響起回話,卻是大侄兒瑪爾強?血瑪。 「哥,別說三姑的壞話,舞兒聽到會生氣。」瑪爾嬌細聲地道。 古頌見隔壁霸武學院的侄字輩到達,反而同是祭司學院的侄女遲遲未出現,他道:「六妹,你去催催她們,我怕她們被學院那群蘿莉控包圍得無法脫身。」 「為什麼要我去?我也經常被他們包圍,你就不怕我也出不來嗎?天天都要撕他們的情書,撕得我的手都粗了。喏,你瞧瞧,她們出來了。」古眉瞄到學院大通道上的三個女孩,她叫嚷著朝她們招手…… 三個女孩到達,聚攏成一群。 惹得路過男女駐足觀看:血瑪家族兩代俊男美女,都是校花校草。 瑪爾默冷聲道:「六叔、五姑,我們走吧,我不願意站在這裡當風景。」 古眉道:「再等等你們的騷姐姐——」 瑪爾勃道:「大姐又偷跑了?怎麼這麼像我爸爸?」她是古蒙的大女兒…… 古頌道:「她說要帶著情人去見你們五叔,我都不知道她現在的情人是哪個!」 舞兒輕聲道:「我略知一些,好像是烈羽家將的兒子……」 「是我外公家的嗎?我好久沒到外公家,不認識那邊的人。」瑪爾敏驚奇地接話。 瑪爾嬌脆聲道:「管他是誰,不用幾天,又會被大姐甩掉,誰都不感稀奇。」 她的性格,顯然相似於古眉,但比古眉含蓄一些。 古眉道:「再等一會,她不出來,就不等了。」 瑪爾強道:「我進去找她吧。」 古眉否決道:「我不想變成等兩個人,你乖乖站著別動。」 「六姑,我年齡比你大,請別用『乖乖』這詞,聽著好像我是小男孩……」 「你不是男孩,難道是男人?」 「兩個月前,我已告別處男生涯,邁向真男人的堅強之路!」 「色狼!」一片女聲嗔罵。 古頌搭手瑪爾強的肩膀,道:「你怎麼不帶女友過來?」 「不知道帶哪個……」 「統統帶上,像我一樣!」 「她們會吃醋……」 「所以說你道還淺,以後六叔教你幾招,把她們治得服服帖帖。」 瑪爾默道:「四姑、五姑怎麼沒跟你們一起?」 瑪爾強回道:「五姑今天要考試,沒辦法請假;四姑也說有課要教……」 「她們跟五哥不合,特別是五哥犯那罪之後,她們更覺得五哥心理變態,我猜她不想見五哥。六哥,我們走吧,別浪費時間等瑪爾莎,或者她正在跟某個爛情人翻雲覆雨,我們等得豈非大冤大蠢?」古眉不耐煩了。 古頌看了看學院裡,沒看到瑪爾莎的身影,道:「也好,我們先過去。」 他們離開片刻,瑪爾莎氣沖沖地走出來,左顧右盼之後,怨道:「一會都等不了,算什麼家人?今天不爽,什麼五叔,不是男人,不見也罷,姑奶奶自找樂子……」 第四章 牢獄之路 黑暗的空間裡,見不到半絲的光,卻聽得到腳步的聲響。 從平穩的腳步聲中,可以聽出,地牢裡走動的人,他的心也是平靜的。 今天的黃昏,是他獄的時刻,但他對時間無辨別,因為這五年來,他幾乎生活在黑夜裡。 沒有光明的暗牢,像無止境的夜…… 曾經,世人說他是怪胎或奇才,他漠然受之。 奇才也好,怪胎也罷,已成過去。 他堅信自己是個正常人! 他害怕孤獨、害怕寂寞、也害怕失去,同樣畏懼死亡;他懂得笑、也會哭,他的眼淚和別人沒兩樣;他能夠走在陽光中,也能夠走入星月下…… 或者他真的異於常人,他不能夠置身於烈日之下。他害怕陽光的照射、害怕太熱的天氣,這些都會讓他的身心燥動不安;他喜歡黑夜,只因黑夜沒有酷熱的陽光,並非他嚮往黑夜的寧靜和優雅。 在別人的眼中,他是安靜的。然而事實上,他很不安靜。試想一個安靜的人,怎麼可能從九歲開始便領兵征戰?他無疑是燥動的,天生喜歡運動,猶如看似安份的蟲子,總是蠕動在大自然裡。只是很少人願意瞭解他的內心,多數人看到的都是他的外表。他的確沒有強壯的身軀,也沒有活潑的性格,但不代表他很安靜——起碼他不是沈默寡言的堅持者。 然而在這黑暗中,他習慣了沈默寡言,只因牆壁和石板,是不會與他交談的。 「我長成這樣,爸媽會不會失望?哥哥們都是那麼的高大偉岸,我這般的普通……」 低沈的一聲歎息,出自他的口中,聽不出他的無奈和失落,但能夠感受他的憂慮—— 「古籐上尉,我來恭送你出獄了!」 典獄長的喝聲傳來,地牢上方的石板被掀開,暗淡的光明隨之而來。 「馬可長官,我家人來了嗎?」古籐仰首詢問,臉上的表情平靜。 長相儒雅的馬可?芬格裡,笑道:「血瑪家族在監獄門前守候已久,馬雲大祭司也來了。古籐上尉,你的面子真大,不愧是七血族之戰童!」 「你應該說戰犯的,我聽著會舒服些。」古籐沿著地牢的攀梯爬上來,但見馬可的背後,列著兩排獄卒。他站直身體,拍拍身上的灰塵,道:「你們搞得我不自在,我不喜歡這般。」 馬可認真地道:「你是我獨生女兒的救命恩人,我豈敢怠慢?」 「往事別提也罷,給我來碗酒吧,我希望幹了這一碗酒,從此不會與你在這裡見面。」古籐平靜地道。 「取酒來!」馬可生得儒雅,喝聲卻渾厚。 獄卒端來兩碗酒,兩人同飲喝盡,馬可擲碗碎地,道:「古籐上尉,初時多有對不起,但請原諒!以後若有需要馬可之處,儘管出言,馬可擲頭如擲碗,落地能碎得響亮。」 古籐伸手與他相握,由衷地道:「謝謝,我會記得。」 「一定要記得。」馬可重申道,側身鞠躬,高喊:「恭送古籐上尉!」 「恭送古籐上尉!」獄卒們跟著喝喊。 古籐微笑著,邊走邊說:「你們辛苦了,有空到血瑪,記得找我喝酒。雖然我已是平民,還是付得起幾碗淡酒的錢。」 「古籐上尉走好!」 「會的。」古籐走出暗淡的牢廊,折入另一道同樣暗淡的牢廊,聽得幾聲歡呼:「恭喜大哥出獄!」 只見這段牢房裡分別囚禁三個男女:一個黑種男,一個白種男、一個虎尾女。 後面的馬可道:「古籐上尉,我知道你和他們感情好,你們聊聊離別之語,我與弟兄們先到外面等候。」 「多謝馬可長官美意,奴家願意獻身服侍你。」虎尾女淫浪地道。 「我對獸女不感興趣……」馬可斷然拒絕,率領一眾獄卒離去。 黑男笑道:「凱裡安格,你發春可以找我,為何招惹可愛的典獄長?古籐大哥走後,我們有得受了。」 「你那根黑乎乎的東西,若能夠伸到我的牢門,我不介意把肥肥的陰戶送上。」虎尾女凱裡安格浪情地道。 「就因為伸不過去,我才天天看著你的屁股手淫——,唉,為何把我們分房囚禁?可惜我威猛的巨炮,二十多年來,一直放空炮……」 「你有多威猛?有我族男人威猛嗎?再威猛的男人,我也睡過,就是沒睡過像大哥這般可愛的男孩……,嗯哪,古籐大哥,就要與你永別,你送我一個離別的禮物好嗎?」凱裡安格嬌語哀求。 古籐看著她搖擺不定的虎尾,道:「我沒帶禮物……」 「你有帶的啦。」凱裡安格肯定地道。 古籐無奈地攤開雙手,道:「哪有?」 「喏……喏!這裡哩,你的褲襠裡,不是有樣迷人的禮物嗎?離別前給我吧,就一次!我好久沒得到這樣的禮物,而且以後也見不到大哥,想在離別前,求大哥留點紀念給我,你不會也像馬可那般不懂風情地拒絕我吧?」 「我是拒絕。」 「你也不喜歡獸女?」 「我只說拒絕,沒說不喜歡。」 「大哥,你對女孩說話,能不能浪漫溫柔些?這般死硬的語言,出去後如何哄女孩?」凱裡安格失望地道,「大哥,你那東西粗長嗎?」 「也許我們不該繼續這談話。」古籐轉首面向黑男,道:「勞特,以後安份點,別那麼衝動,活得久些總是好的。」 勞特感動地道:「謝謝大哥關心,我會很安份,倒是你……比我們都衝動……」 「所以我可能死得比你們早。」古籐隨口回話,把手伸入牢欄裡,握住白種男人的手,道:「波沙珂,你也要保重。」 波沙珂老淚模糊,誠懇地道:「大哥,需要我們的時候,記得回來找我們。如果給我機會,我寧願戰死沙場,也不想老死在監獄……」 「波沙珂,你這話深得我心。大哥,請一定記著,我們曾經共同戰鬥!我們敬重你,唯你是從,所以厚著老臉,尊你為大哥。但說句真心話,你就像我們的弟弟或者孩子,你進來的時候,才剛滿十三歲,如今已是十八歲的少年……,時間過得真快。」勞特無限感歎,他活了四十五年,只有前二十年是在牢外生活…… 「大哥,你過來,我要你過來……」凱裡安格咽聲叫喚,古籐移到她的牢房前,她想把戴著手獠的雙臂伸出牢欄,卻只能把手掌露在欄杆之外,道:「你讓我摸摸你的臉,我怕以後再也摸不著。」 「你摸。」古籐同意。 凱裡安格捧著他的臉,輕輕地撫摸,淚水從她的雙眸中流出,「雖然你生得不高大、也不算英俊,但跟你相處久了,發覺你是很有魅力的男人。我尊你為大哥,其實我更想做你的姐姐,你是我看著長大的——,我也想……做你的情人,哪怕只是一瞬間……」 「凱裡安格——」古籐凝視她,輕輕地呼喚。 「嗯……」 古籐舉起的雙手,穿入牢欄,把她的臉抱拉下來,隔著鐵欄,輕輕吻了她的唇,道:「等你出獄那天,我跟你做愛,但到那時,你或者會失望,因為我並非你想像中那般粗壯。」 「你是明知我出不了獄,才給我這樣的空頭支票嗎?」 「假如你這般想的話,我也不會否認。」 「我喜歡你的吻!剛才的剎那,你讓我覺得,做了你的情人……」 「再見。」古籐轉身前走,轉入另一通走道,但見滿牢的罪犯攀到門欄,卻沒有任何人發出聲音。 直到他走到盡頭,眾犯喝喊如雷—— 「古籐老大,別忘了我們啊!」 「老大,再見!」 「加油啊……」 「要代替我們,睡外面的婆娘……」 古籐揮起左手,道:「以後你們出去,別做太多燒殺姦淫之事。」 「一定的,我要做就做戰犯,不做強姦犯……」 「我也不做賊……」 「一路走好!」不知是誰喊出這句,整個監牢集體喝喊:「一路走好……」 第五章 平凡少年 席洛西南後門外,拿約大監獄門前,聚集了一群衣著光鮮的貴族。這種情形很少發生——,甚至可以說,不曾發生過…… 斜陽照射大地,多了一層濃厚的溫情色彩。 「媽媽,五叔怎麼還沒出來啊?是不是他不懂得開門?」 天真的語言,出自一個八歲男童之口,他是古然最小的兒子瑪爾汗。 「一會便出來。」古然秀美玲瓏的二妾林芝回道,她是瑪爾汗的生母。 「可是我們等好久了耶。」古蒙的小女兒瑪爾荷撒嬌道。 古蒙笑道:「再等等,你們五叔是天下第一帥哥,他需要一點化妝的時間。」 「五叔也像爸爸一樣高大嗎?」瑪爾荷追根問底。 「當然啦,我們血瑪家的男人,哪個生得不高大?」 古蒙也不知道古籐的如今模樣,因為古籐入獄時剛滿十三歲,他僅是憑家族的遺傳,衡量長大後的古籐的身高。 「古頌,你說古素和古情不會來,為何瑪爾莎還未到?」一個美艷得令人窒息的女郎出言詢問,她便是血瑪家族的至高女主藍郁馨,但從她的外表看,人們無論如何都很難相信,她是古然等兄弟姐妹的母親,因為她貌似比她的兒子、她的一些兒媳都要年輕! 「媽,我也不知道,瑪爾莎侄女說,要帶情人過來……」 「她的情人是哪個貴族?」 「聽說是烈羽家將的兒子。」 「烈羽乃太后勢力,與我們家族不合。他的情人顯然不會來迎接我們家的戰犯,因此瑪爾莎可能也不會出現了。她是個任性的女孩,唉!為何那麼多男孩,沒有一個壓得住她的性子呢?」藍郁馨感歎,血瑪並非淫亂的家族,卻出了兩個放任的女孩…… 古舞道:「我覺得瑪爾莎很好,她無拘無束地戀愛,自由地追求她想要的幸福……」 「你在這問題上不說話,我也會感到幸福。」藍郁馨打斷古舞的話,古舞雖不是她所生的,卻也是她的女兒。 「媽媽,我又沒做錯什麼!」 迪拿?血瑪沈厚而溫柔的聲音響起:「古舞,別跟你媽媽頂嘴。」 「爸,我哪有?我只是想說瑪爾莎侄女並沒有做錯……」 「你媽也沒說瑪爾莎做錯,她只說你們任性而為。」 「也不是任性……」古舞低聲咕噥,她不覺得自己做得有錯,然而她也不想與父母對吵。 監視的大門傳來聲響,家族成員目光,集中到那厚重的鐵門。只見那門一點點地被拉開,門後出現黑色短髮的少年,他的臉色異常的白晰,卻並非病態的蒼白,而是他的肌膚天生白致。這應該生長在女性身上的細膩肌膚,陰差陽錯地賦予了一個男孩,——這樣的膚色,或許是他多年未曬太陽所致。 他的臉不似一般男性那般輪廓見大、稜角分明,而是流長中稍扁橢圓的秀氣之臉。這種弱質的秀氣,更多的是由他過白的肌膚襯托托出來的。整體來看,他生得不醜,卻算上不是俊美,因為他缺乏男性所特有的雕刻般的明朗線條,致使他顯得平凡。 如果硬要從他的五官找尋最好看的部位,則就是他的鼻子,生得高挺、直長;他臉上最顯男人氣魄的,當數他的眉毛,這兩橫「像黑鐵鑄造的馬刀」縮細而成濃眉,是唯一與「秀氣」扯不關係的部份。 他的眼睛生得有些圓細,看似單眼皮三角眼,實際上他是不明顯的雙眼皮,自然睜開的時候,黑白分明,眼芒銳利,然而一旦半瞇合,卻顯得有些猥瑣;他的嘴也不似別的男性那般裂大,倒是雙唇稍厚,緊抿時體現一種渾厚和力量。 統而觀之,他的長相,與「英俊」無緣,頂多算「秀氣」,說得好聽點叫「可愛」,實話是「平平無奇」。 與血瑪家族其餘男性比較,他更悲哀的是身高——只有一百七十三分分。 血瑪家族的男女看到他的剎那,愣得沒有說話,這和他們想像中的古籐差別太大。只有迪拿夫婦表現得很自然,兩人沒有因為他生得不像諸兄弟而失望;哪怕他生得再矮小、再醜陋,他都是他們的兒子。 「爸、媽。」古籐看見父母迎面而來,他衝過來摟抱住他們,沒了別的語言。 夫婦倆撫摸他短短的黑髮,迪拿歎語:「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你受苦了。」藍郁馨幽歎,她吻了兒子的臉頰,道:「讓媽媽瞧瞧你變了多少?」 藍郁馨雙手輕捧兒子的臉,仔細地端詳一會,道:「變了很多呢,沒有小時候那麼可愛,已經變成真正的男人。」 「媽媽,我生得這麼矮,你會失望嗎?」這是他一直想知道的事情。 「你生得不矮,只是沒有你的兄弟高大罷了,世上還有很多比你矮小的人。」 「我應該生得像他們一般高大的……」 「像媽媽一般高大不好嗎?」藍郁馨微笑著,她的笑把兒子征服了。 「媽媽覺得好,便是最好。」古籐也地笑了。 一把傘撐到他的頭頂,他轉首看撐傘的英俊少年,問道:「你是?」 「五哥,我是古頌啊,你怎麼連我都不認得?以前我是你的跟屁蟲啊。」 「你生得這麼高大好看,要我怎麼敢認你?」古籐擁抱了古頌。 記得入獄前,他比古頌高些,如今古頌足足一百八十四公分,比他高出許多。 但在六兄弟中,除了他古籐,就數古頌最矮。 古蒙一掌拍到古籐肩膀,喝道:「老五,你在獄中是不是沒得吃飽?怎麼感覺你營養不良?」 古籐放開古頌,輕鬆地笑道:「三哥,你的生意做得如何?是否已經變成血瑪的富商?」 「這個……我經營的理想,也有點營養不良,哈哈……」古蒙狂笑,取出匕首,遞給古籐,道:「老五,這是我經營途中,買給你的小刀,雖然不是什麼名刀寶刃,但也很鋒利,你可以用它來削削蘋果或者修修指甲。」 「刀是用來殺人的。」古籐接過匕首,從鞘中抽出來一看,「我喜歡這刀。」 「五弟,且看我給你帶來的,或者你會更喜歡。」古翼牽出烏箭,古籐雙眼發亮,跑到烏箭身旁,道:「二哥,這是南澤遺朝烏龍的種裔?」 「正是。」古翼笑道,「這是大哥送給你的,我的禮物是另一份。」 古籐順著古翼所指的方向看去,卻見是個絕美纖弱的女孩,他驚愣片刻,道:「瘦了些,但很美。」 「喜歡嗎?」古翼問。 古籐道:「二哥留著吧,我不需要女奴。」 古翼不樂地道:「你那麼喜歡大哥送的烏箭,為何拒絕南澤遺朝的公主?你是想不領我的情?」 古籐再次看了蘭若幽,「她是烏箭的主人?」 「烏箭聽她使喚。」 「謝謝二哥,禮物我收下。」古籐擁抱了古翼,轉向古彥,笑道:「四哥,你有沒有給我帶禮物?」 「有的。」古彥擁抱古籐,「我就是最好的禮物。」 古籐驚喜地推開他,道:「四哥成功啦?」 「全大陸最受歡迎的歌者。」古舞嬌笑著,低首狂吻古籐的嘴唇,逼得古籐把她推開,「三姐,別胡亂親,我十八歲了,不是八歲……」 「你在我眼中就是三歲男孩,我就是要親你,誰叫你是我帶大的?我啵,啵啵……」古舞在他的臉上狂吻幾下,喊道:「舞兒,來向你五舅問安,還記得你五舅嗎?他可是媽媽抱大的,跟媽媽最親的兄弟。」 「五舅舅……我是舞兒。」 「都長這麼高了,你生得比媽媽漂亮好多,舅舅也沒什麼禮物給你……」 「五哥,我也長高啦,你怎麼沒認得我?」古眉投入他的懷抱撒嬌。 諸人一陣噓聲,卻見古籐輕擁她的嬌體,「我認不出你,你認得我便好……」 一直撐傘跟在旁邊的古頌,訝然地道:「五哥,你……可以接觸女孩?」 「啊?」古籐愣神瞬間,見很多目光充滿差異和懷疑,他笑道:「應該是吧,順其自然便好,但不能夠接觸得太久,我會失態……」 「可以不用撐傘嗎?」古頌又問。 「傘還是撐著吧,我害怕陽光的毛病未變。這斜陽雖溫和,卻讓我感覺不舒服。」古籐無奈地笑,他以前的兩大毛病,是眾所周知的。 古蒙喝問:「老五,你還是處男吧?」 「我不想回答三哥這問題。」 「干,不回答,證明你是處男。」古蒙笑罵,「我們血瑪家的男人,哪能活得這麼失敗?既然你能夠接觸女孩,三哥帶你去破處,讓烈羽家的小妞她知道,我家老五也是真男人,讓她後悔退婚……」 「古蒙!」一片喝叱之聲,古蒙知道自己的嘴又犯賤了。 古籐漠然地擁著古眉,道:「退婚嗎?也是可以理解的……」 古眉氣道:「什麼可以理解?五哥你不能夠這樣算了,當年你風光時,他們搶著和你聯婚,一旦你犯錯入獄,被剝奪貴族身份,他們就唾棄你,這是赤裸裸的侮辱。」 「算了吧,我和她之間,也沒有什麼。」 「她說你不是男人……」 古籐依然表現得平靜,他放開古眉,單膝跪到馬雲?斯林格列腳下,道:「古籐磕見大祭司。」 馬雲臉上帶著祥和的微笑,彎腰扶起他,道:「我原想說,若我不出聲,你會不會認得我?」 「大祭司不曾有變,古籐豈會認不得?謝謝大祭司親自來見我這小人物……」 「你哪是小人物啊?你曾是翼圖大陸最年輕的戰將,這名氣大得很呢。」 「我想,戰犯的名氣更大些……」古籐安靜中不失幽默。 諸人笑過之後,馬雲道:「你們從血瑪塞城奔波而來,這些天便到我府上做客吧。」 迪拿回道:「我們正想打擾你,畢竟來到霸都,大家都想逗留幾日。」 古彥禮貌地道:「大祭司,我耽誤了新劇的公演,得趕回魯古城……」 「我知道你的心在魯古,強留你也沒有用,只是我的孫女是你的妻,你稍微待她好些,我也略感安慰。」馬雲感歎,他知道古彥與盧爾瓦茜的情事,也清楚孫女的苦悶。 藍郁馨不想繼續這話題,她道:「大祭司,兒女的事,以後再談吧,我們很想品嚐你家的美食。」 「哈哈,歡迎歡迎,我們走吧,叫你們吃個夠!」馬雲爽朗地道。 古籐忽然道:「我剛出來,想到霸都四處逛逛……」 「我陪你逛。」古蒙歡呼,古籐的意願,和他的想法,不謀而合。 馬雲想了片刻,道:「也好,你悶了五年,不該讓你繼續悶我府裡。逛完之後,趕緊來找我,商量恢復你的貴族身份……」 「謝謝大祭司的關懷。」古籐向馬雲道謝,接過古頌的傘,道:「我自己撐吧,以前撐習慣了。」 「五哥,我也跟你逛霸都如何?」 「我不想太多人陪著……」古籐走到一旁,扯了幾棵路邊野草,回來遞到烏箭嘴前,道:「若你覺得我配騎到你的背上,便吃我手中的草兒;若你覺得我不配的話,回去找你的主人。」 「五哥,你跟馬兒說話?它不是半人馬,怎麼聽得懂呢?」 「它聽不懂我的話,但它懂我的意思。」 古籐說罷,烏箭果然卷食他手中的草葉。 諸人都感驚詫,特別是蘭若幽,眼睛瞪得圓大,一付不敢相信的可愛表情。 「那個……女孩,你牽烏箭跟我走。」古籐逕自離去。 蘭若幽牽著烏箭跟在他後面,「為何這麼輕易便背叛呢?」,她細聲地問馬兒…… 「老婆,快給我錢啊,沒錢怎麼照顧老五?他身上是沒錢的,給多些……,哇,好少!老爹,你也給我些錢,我得給五弟添些新衣。以後等我的生意大賺,我會還回給你的。」古蒙向父親要了足夠的資金,回頭看見古籐已走遠,他拉開大腿追過去,「老五,等等啊,我有錢了,帶你去召妓……」 第六章 洛莉都會 古籐進入霸都西南後街,此片區域乃學院校區,雖然同樣擁有許多街道,卻顯得比較清淨;在街道上行走的多數是年輕的學生。他曾經也想成為學院的學生,然而他十二歲的時候征戰在外(霸武學院和祭司學院只收十二歲以上的學生),十三歲未到便犯了罪,從此學院生活與他無緣。 古蒙與他並肩而行,不時地看看後面的蘭若幽,見她安靜地跟隨,他放心下來,然而古籐的沈默讓他不自在。他道:「老五,出來了,高興些。你撐著傘,這付樣子,很像怨婦。跟你走到一塊,都覺得丟臉。」 「三哥,我沒事不愛說話,這習慣你是知道的。」古籐語氣平和,他雖然安靜,卻並非冷酷。 「所以說你的未婚妻要退婚,就因為你生得這麼沈悶!」古蒙故意刺激古籐。 「像三哥這樣,就會有許多女孩喜歡嗎?」 「沒錯,天下騷貨都愛我!」古蒙自豪地道。 「趁天沒黑,我們到馬市吧。」古蒙不想聽古蒙的吹噓,他知道很多目光在看自己,並非他生得奇特,而是他在黃昏時撐著傘,「我想選匹好點的馬兒給後面的啞巴,畢竟她不可能一直牽著烏箭跟在我後面。」 古蒙興奮地道:「說起你的女奴,真是又純又美,今晚你就拿她祭槍吧?」 古籐否決道:「我需要的是替我照顧馬兒的女奴,不是陪我睡覺的性奴。」 「跟你說話真費勁。」古蒙後悔了,他前走幾步,領著古籐往東南大市集走去。 走到馬市之時,已是萬家燈火。 古籐選了匹純白的母馬,古蒙也隨意選了一匹…… 「你騎白馬,我騎烏箭。」古籐把傘收了,遞給蘭若幽,轉身蹬上馬鞍,烏箭沒有抗拒。 蘭若幽看看他,又看看烏箭,輕聲道:「我想知道,你是如何讓烏箭不排斥?」 「寶馬通靈,擇主隨緣。這是我與它的緣分。一直未問,你的名字?」古籐不想解釋太多,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解釋的。 「蘭若幽。」 「我叫古籐?血瑪,是你的主人。上馬吧……」言罷,他驅馬前行。 古蒙和蘭若幽,分別上馬,緊緊跟隨。 「老五,你還要繼續打仗嗎?」 「我一介平民,連個小隊長都不是,如何繼續打仗?」 「也沒有仗好打,都是一些小動亂……」 「戰爭是從小動亂開始的,你別看那只是小火星,如果不加以制止,會燃起熊熊烈火。三哥,我以後跟你做生意吧,你做的是什麼生意?」古籐說出他的請求和問題。 古蒙又看了看後面的蘭若幽,笑道:「也沒什麼,就是販買奴隸……,你的女奴應該可以賣出高價錢。」 「二哥忍痛送我的禮物,暫時我不想賣出去。」古籐婉轉拒絕古蒙的提議,看著人潮流湧、聽著週遭的嘈雜,又道:「三哥,你有什麼地方好介紹,我們去喝幾杯吧。在牢裡呆久,出來看到這世界,都感稀奇。喝上幾杯,醉意朦朧地觀賞人世的繁榮和浮燥,或者別有感受。」 古蒙高喝道:「我也正有此意,找幾個小妞,喝個痛快。」 「你做生意的錢,都花在女人身上吧?」古籐笑道。 古蒙也不隱瞞,豪情地道:「在女人身上砸錢,是男人的天職。你三哥雖好女色,卻不勾引、不強迫女人。我是地道的商人,講究的是金錢交易,有錢能使女脫褲,哈哈……」 「三哥果然是男人中的男人,不枉我從小敬佩三哥。」 「所以你得聽三哥的話,三哥會教你賺錢及用錢的正確方法。」 「用在女人身上嗎?」古籐調侃一句。 「哈哈……老五,你比以前有趣。三哥想問,你是正在君子嗎?」 古蒙發覺與古籐說話,也不是那麼無聊。 古籐笑笑,道:「你要我如何把一個踐踏生命的戰犯,說成是正人君子?」 「既然不是正人君子,我們到妓院喝酒吧,到霸都最好的妓院——洛莉都會。」古蒙顯得異常高興,「我好久沒錢到那地方,今天托你的福,老頭給了我好多金幣,我不幫他花掉,不配做他的兒子。」 「先置辦兩套衣服,讓我到澡堂泡個澡。我這身衣服這身味道,估計不會讓我進門……」 洛莉都會座落於席洛中正偏北,北依宮城,西接芙雅幽園,南望席洛鬧市,東對席洛正門。 席洛擁有許多娛樂場所,其中以洛莉最為著名,裡面建築輝煌、裝修華麗,內設宴廳、舞池、賭場、角鬥場、劇院、春樓、幽景區……,可以說應有盡有,不管是喝酒召妓、還是品酒賞花、抑或是攜美看戲,只要是來享受的,都不會失望而歸。 古蒙如願進入洛莉都會,卻沒獲批準進入洛莉最高的主樓——洛莉塔。 據說這洛莉塔認錢不認人,只有你帶有足夠的金幣,才允許進入;當然也有例外,比如席洛城裡的大官,是不需要帶金而入的。古蒙的金幣不夠,血瑪家族也並非霸都勢力,因此洛莉不認他的賬。他雖然生得粗魯,卻也是經商之人,不會亂發脾氣,乖乖聽從安排,進入次幾等的春閣,要了個包廂,等待洛莉的安排。 「老五,你知道洛莉的兩大頭牌嗎?」古蒙饒有興趣地道。 「你可以說說,我不介意聽。」古籐隨口應答,他不想掃古蒙的興致。 古蒙嚥了唾液,道:「一大頭牌,藝妓蘇嫵,她的一顰一笑都能把男人的魂勾去,那唱的曲兒舞的步兒,可以讓男人看著腳軟聽著勃起;二大頭牌,貓女拉斯維婭,傳說沒有任何男人能夠征服她,只要她扭扭屁股,男人便稀啦啦地射……媽的,我想跟她比比,可惜沒有足夠的金幣。」 古籐想了想,道:「睡她一次,多少金幣?」 「一百。」 「你手上還有多少?」 「七枚。」 「等你變成富翁再說吧。」古籐安慰道。 古蒙一頭撞到桌面,吼道:「應該把馬雲大祭司叫來……」 「大祭司是洛莉的幕後老闆?」 「可能是太后,可能是聖君……,強龍不壓地頭蛇,不管誰是幕後老闆,我都不敢撒野。若在血瑪塞城,誰敢擋我的路,我一腳把他踩死!」古蒙氣憤地道,雖然血瑪家族乃翼圖七血族,也是霸都第一要塞駐守家族,但這也代表他們得忠誠於霸都,當然不能在霸都惹事生非。 侍者擺上酒菜,古籐開始用餐。 古蒙始終望著門外——他的「主菜」遲遲未到,這服務水平怎麼如此差勁? 「三哥,你不吃?」 「沒妞沒胃口。」 古籐會意地笑,裝了碗飯菜,遞給身後的蘭若幽,「你到外面吃,別跑得太遠。」 蘭若幽也是餓得慌,接了碗筷,二話不說地出去。 「老五,把小女奴賣給洛莉吧,像她這般姿色,又是遺朝公主又是處女,賣一百金沒問題。」古蒙還是想著拿一百金去塞貓女的淫洞…… 「我需要她的時候,她是無價的,誰都買不起。」平靜的語言中,隱藏著不可違逆的霸道。 古蒙豎起拇指,道:「老五,雖然你長得不是很男人,但說話做事很有魄力,三哥就喜歡你這點。咳,妞怎麼還沒有到?我的主菜啊……」 「三哥,我隱約記得我們好像是來喝酒的吧?」 「你是單純來喝酒,我是來喝酒玩妞的,這和『喝酒』沒有衝突。」古蒙喝了幾杯酒,就是不肯夾菜——喝酒是因他等的不耐煩,「在血瑪塞城,誰如此怠慢,必定踹爛他的屁股。洛莉招待不到位,下次不照顧他們的生意……」 「這位先生,哪是我們怠慢?是你的要求太多……」龜公的聲音響在門前,卻見他領了六個妓女進來,有黃種人、有白種人、有黑種人,還有牛角女、豹紋女、半人馬女,「按你的要求,人類和獸女都有,這需要點時間湊齊。」 「不錯為何沒有兔女和貓女?」 「你們給的金幣不足,無法提供兔女和貓女。」 古蒙有些不爽,抓著牛角女的胸前兩粒乳房,「這奶牛有奶喝嗎?」 「人家是母牛,不是奶牛,沒奶給你喝。」 牛角妓女生得兩百八十多公分,身段火爆,但臉龐粗糙了些…… 古蒙鬆手,大聲召喚:「都找地方坐或站,哪個喜歡我弟弟,便到我弟弟那邊。愛我這大塊頭的,便坐我懷中……牛角女和半人馬別往我身上坐,你們比我還重,壓死了我,今晚沒人肏你們!」 半人馬妓女妖笑:「怎麼可能壓得死你呢?人類男人中,你也是少見的雄壯!」她說得沒錯,古蒙是血瑪家族最高大的男人,生得滿臉髯鬚,偉岸而具野性;如果他把臉上的須毛刮乾淨,也是甚為俊偉的男人。 古蒙抓了抓她胸前的兩顆爆乳,樂癲癲地笑道:「這是肯定的,否則怎麼敢要你們?沒有一點本領,哪個男人敢騎獸女?」 豹紋女道:「他是你弟弟嗎?怎麼跟你不相像?」 「誰說親兄弟就要相像?你們都是獸女,怎麼你們不相像?我跟他是同父同母的兄弟,別瞧他生得一般高矮,他可是我們血瑪的驕傲!」 牛角女端了杯酒餵他喝,問道:「你們是血瑪塞城的血瑪家族嗎?」 「翼圖大陸還有第二個血瑪不成?」 黑人艷妓興奮地吻古蒙,道:「我很崇拜血瑪,你們是七血族中,最多帥哥的一族,還有年輕的戰犯……,啊呀,他不會是古籐上尉吧?」 「你知道得不少嘛,他的確是我的五弟古籐……」 「我以前生活在黑石城,古籐上尉燒燬的那個村莊,便在我們的城與血瑪塞城之間,哪有不知之理?」黑女騷眼盯著古籐,嘖嘖稱奇:「沒想到傳說中的戰犯,生得如此嬌滴滴,雖然不是很俊俏,可是白嫩的肌膚像女孩的,好可愛,想摸摸……」 「去啊,我五弟隨和,不是你們想像中冷酷的殺人狂。」古蒙推了一把黑女,她趁勢撲入古籐的懷中,仰首要吻古籐的嘴,但未到達他的唇,她便動彈不得,驚呼:「血瑪之戰縛?你是念魂者?」 古蒙笑道:「你既然知道他是戰犯,為何不曉得他是念魂者?」 黑女道:「我以為戰犯都是血鬥士……」 古蒙道:「他不大喜歡女人,你還是別招惹他,否則他腰間銳利的匕首,會在瞬間割了你性感的嘴唇。」 黑女慌地道:「古籐上尉,你饒了奴家吧。」言罷,她發覺身體能動了,急忙退到古蒙身後,怯怯地看著古籐,不敢多言。 「你們陪我三哥吧,不是我故作柳下惠,而是我應付不了你們。三哥與我不同,他比牛還牛,定會給你們難忘的一晚。」從古籐的語言中,可以聽出他並非君子之類的人物,然而單純的喝酒是他此刻的執著——,這個看似平凡且單薄的少年,表現出的執著,叫人畏怯。 黑女鼓起勇氣,故作輕鬆地朝古籐微笑,道:「古籐上尉,我終於明白,為何你年紀輕輕,便領兵平定各地的動亂,你像一頭安靜的獅子。」 「你不必如此恭維,這是洛莉都會,我沒膽子亂來。」古籐舉杯邀約,黑女急忙與他乾盡一杯酒。他給自己斟滿了酒,看著古蒙撕開牛角女的衣衫,但見兩顆碩圓的乳房,重疊在她的胸脯,那兩粒乳頭比人的拇指還要大。 他仰首又飲半杯酒,道:「三哥,你準備前往哪裡?」 古蒙狠狠地咬了牛角女的乳頭,道:「南澤那邊缺勞力,我從霸都購些農奴,販賣過去。」 「與那邊的買主商妥沒有?」古籐認真地問道。 「妥了。」古蒙回答,左右開弓,把黃種女孩和白人女孩擁入懷中,半人馬妓女把酒杯舉到他嘴前,他含杯仰首,一口吞飲,爽道:「這種滋味不錯,還是洛莉的服侍周到,哈哈,什麼樣的女人都有,這錢花得值!」 「錢若花得不值,哪會有那麼多人到這裡花錢?」古籐笑答,濃眉一挑,神情凝重。 古蒙見狀,道:「怎麼了?哈啊,小女奴有麻煩……」 外面的男人,淫賤地道:「小美女?你是洛莉的侍女?叫你當侍女真可惜,雖然衣著樸素,但整個洛莉都會,找不出比你年輕比你美麗的。明天我替你贖身,今晚先陪我……」 「你走開,我不是洛莉都會的……」 大概是隔壁的客人,出來看見蘭若幽,把她當成洛莉的侍女。 「不是洛莉的更好,我在這奸了你,沒人敢拿我怎麼樣!」 「走開——」蘭若幽嬌叱。 古籐拿著半杯酒,走出廂門,她剛巧退門前,撞到他的胸膛。 蘭若幽回首見是他,捧著碗筷垂首低語:「主人……」 「小子,你是她的主人?來得正好,我要她了,你出個價!」對面的白人青年傲慢地道,他後面跟著兩個黑壯的大漢。 「你要買她?我考慮一會……」古籐凝視手中的酒杯,酒水在杯中不見半絲的晃搖。 廂房裡的黑女悄聲道:「古蒙先生,你不出去幫忙嗎?」 「我出去的話,也許會死人。」古蒙忽地直身,喝道:「牛角女,趴地上,拱你的壯屁股,老子要熱身。」他脫掉褲子,伸手撕破牛角女的裙褲,捧起二十七公分粗長的巨棒,狠狠插入「牛屄」,伸手抓住她的牛尾,狂野地抽插,「老五出去的話,絕對會死人。今晚不能繼續爽了,先爽一下再說!」 門外的古籐終於說話:「你是哪個家族的?」 「我是霸都世襲貴族,我父親是司士,你若識相,便把女奴給我。很少見到這種貨色,我要定了!」青年淫眼盯著蘭若幽,像頭飢餓的野狗,「把她搶過來給我!」 兩個黑男聽令衝前,卻突然動彈不得。 貴族青年怒喝:「你們敢違抗我的命令?」 「主人,我們動不了……」 「給你半杯酒的時間——,請你退回去。」 古籐緩緩地舉杯,飲完剩餘的半杯酒…… 青年氣得拔劍刺往他的眉額,劍尖離他的眉額還有兩寸之際,突然而止! 短促的慘叫之後,他的身軀往後仰倒,只見他的心口被酒杯刺穿。 杯子完整地嵌在他胸腔,阻止了血液迅速噴出…… 「殺人了……主人,主人……」 「吃完了?餓的話,再盛一碗,你瘦了些。」古籐若無其事地轉身回廂,看見諸女嚇得顫慄,他取來酒壺,含住壺嘴灌了幾口酒,平靜地道:「三哥,你真會爭分奪秒,別把牛女搞死。」 「她無底洞,插她不死……」古蒙喘喝道。 蘭若幽捧著碗空進來,她看了一眼古蒙,低頭默默地盛飯菜…… 外面響起陣陣嘈雜,一群武裝隊伍排列在門前。 領頭的高大中年踏入廂房,掃了一眼房中情形,喝道:「你們都出去,我們有事要與三位客人商談。」 「我是商人,出了錢購買的貨,就要享用到底!」古蒙喝吼,妓女們不敢輕舉妄動。 「也好,你出了錢——」中年白人感覺房中兩男來路不小,語調一轉,稍為平和地道:「你們可以隨意喝酒玩女人,卻不能在這裡殺人。我想知道,那位先生是誰殺的?」 古籐從腰間抽出匕首,輕輕地削著指甲,道:「看見我身後可憐的女奴嗎?我讓她到門外吃飯,有人硬是要把她當作飯菜,也想品賞她的味道。」 「人是你殺的?」中年質問。 古蒙伸手從地上抽劍出鞘,巨劍插入石板,繼續抽插牛女…… 「你們想繼續在洛莉鬧事?」中年的語調轉怒,同時抽刀出鞘。 黑女嬌喊:「他們是血瑪家族的兄弟!」 中年的臉色陡變,收刀回鞘,凝視一會古蒙,掃眼看見牆角收攏的傘,道:「古籐……上尉?」 「如今只是身無分文的平民。」古籐把匕首插入細鞘中,道:「假如他的父親來尋仇,讓他在洛莉門前相候,明天我出去與他私了。我們拋金幣入門,沒有生事之心,但事惹到我們,只得把這事了結。你回去跟主事人說,我古籐剛出獄,無處可宿,今晚借幾寸地方,睡個安穩的覺。」 「你們留在門前,不得進入。」中年轉身說了句,急速離去,一會之後,他回轉,恭敬地道:「我們主管說了,洛莉任隨古籐上尉借宿。請原諒我的魯莽,我們告辭了。」 「等等,既然睡覺,哪能沒女人相陪?你們找個剛進的新貨給我家老五!」古蒙從牛角女體內抽出巨棒,彎腰撿起寬長的劍鞘,「錚」地塞劍入鞘,從口袋掏出兩枚金幣,道:「大家都是做生意的,我不為難你們,新貨兩枚金幣夠了吧?」 中年道:「今日沒有新貨……」 「領隊,有新貨。」一個武衛搶道。 中年道:「我記得新貨三天後才有……」 「這是特殊情況,你可別怪我。」 「說。」中的冷喝道。 「黃昏時,有個蒙面女孩要進來,那時我站崗,她揪著我,讓我安排她賣身。我要求她掀開面紗,姿色可以,我便替她引薦,她不肯掀面紗,我當然拒絕。誰知她掏出一枚金幣塞入我的手中,把我拖到一邊,抽劍橫在我的脖子,說要麼收下金幣替她辦事,要麼她的劍親吻我的脖子,我……把她安排在西北廂房。她說她是處女,嫖客必須是處男,如果不是處男,別帶去給她;還說只做今晚,明天主動離開……」青年囉嗦一堆,竟把事情始末說清楚了。 「漂亮嗎?」古蒙追問。 「她的身段很美很性感,但我沒看到她的臉……」 「這便可以了,我五弟是處男……」 「古籐上尉是處男?」一片疑問聲。 古蒙道:「他十三歲入獄,今天才出獄,是處男也正常。」 中年轉向古籐,小心地問道:「古籐上尉,你覺得如何?」 「我去看看吧,酒意上來了,身體有些燥動。」古籐竟是不拒絕! 古蒙猛地擁抱古籐,叫喊:「哇哈!老五,你想通啦?」 古籐推開他,笑道:「三哥,別用你的長槍捅我,小心我腰間的小刀……」 「有趣,有趣!老五,去磨你的小刀吧,我不陪你了。」古蒙右手執劍,躍到半人馬的背,喊道:「領我到目的地,讓你們知道血瑪的男人,比獸男還威猛!」 「三哥,明天見。」 「明天見!」 第七章 春意濃,似相識 「你召妓也帶著女奴?」這是蒙面女郎見到古籐後,說的第一句話。 古籐坐到桌前的椅上,蘭若幽把門關了,回來守在他的背後。 他端詳蒙面女片刻,她的身材果然火辣,他道:「召妓帶女奴的,大有人在,但做妓蒙臉的,怕只有你吧?」 「這叫與眾不同,懂嗎?」蒙面女郎鄙夷地道,她的眼睛盯著蘭若幽,「你的女奴很美,你沒有睡過她?」 「女奴是我的財產,並非我的性伴侶,這樣的回答你滿意嗎?」 「不是很滿意,你說得太牽強。」蒙面女郎的目光落到古籐身上,「確定你是處男?」 「有酒嗎?」古籐不答反問。 「你是酒鬼?」 「不是。」 「酒在那邊,自己拿去。」蒙面女郎指了屋中的櫥櫃…… 蘭若幽乖巧地過去取了酒壺和酒杯回來,她給古籐斟滿酒,默默地退到他的背後。 「你的女奴是啞巴?」蒙面女郎好奇地問道。 「是吧,啞巴清淨。」古籐舉杯啜飲…… 蒙面女郎道:「她整天不說話,嘴巴一定臭!」 「你的嘴巴才臭!」蘭若幽怒嗔。 「噗……」古籐忍禁不住,噴出一口酒,笑道:「蘭若幽,她說得沒錯,長期閉著嘴,有口臭在所難免。」 「我……香的……」蘭若幽堅持道。 古籐自斟自飲,道:「酒香易穿腸,女香易招禍。」 蘭若幽知曉他所言是指今晚之事…… 蒙面女郎輕笑,道:「你還有幾番言詞,但看你的穿著並非貴族,頂多是富商之類,就別在我面前扮高雅了,趕緊回答我的問題。」 「什麼問題?」 「你是不是處男?」 「假如你是真的處女,我也是真的處男。」古籐模淩兩可地道。 蒙面女郎亦非蠢笨之輩,曉得他言中所指,她很乾脆地道:「你猜得沒錯,我不是處女,是否證明你也不是處男?」 「十三歲時,做過一次,如此而已。」古籐垂首玩弄空杯,似乎回憶什麼。 兩女同感詫異,「男人中,你也算早熟。」蒙面女郎道。 「彼此坦誠公佈了,不如陪我喝兩杯吧?」古籐邀酒,蘭若幽又去取酒杯過來,他往空杯裡倒滿酒水,道:「我雖長得不盡你意,但相逢即是緣分,不願共枕也請同飲一番。」 「你想把我灌醉?」蒙面女郎說話直接,她下床穿上鞋,走到桌前坐好,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道:「你讓我感覺親切。人雖然長得不俊,看著倒挺順眼,有種熟悉的感覺,似乎以前見過你……」 古籐給她斟酒,道:「我想你認錯人了,霸都沒幾個人見過我;哪怕以前見過,如今也是認不得……,可否請你把面紗摘落?隔著面紗喝酒,雖然神秘而優雅,但有諸多不便。我向你保證,下次見到你,我會裝作不認識。」 蒙面女郎沈默一會,道:「我怎麼感覺你值得信任?」她緩緩地掀落面紗…… 古籐握杯的手,剎時定住—— 女郎是白種女孩,十七八歲的樣子,生得妖嬈冷艷(從她一百七十六公分的曼妙身段,便可以猜測她並非醜女,蒙臉應該是出於別的原因)。她的金髮很美,捲著的,恰到好處地襯托她的艷臉,——幾卷細薄的發流,掛在她的胸頸處,性感而不失高雅。 她的臉蛋比一般的女性大些,隱瘦中略顯一些稜角。說是方臉吧,又顯得細些,若說是長臉兒,又生得短了些。因此,很難給她的臉,一個準確的定型;但這輪廓組合得美妙:高挺的細鼻、褐色的眼瞳、寬而不厚的艷嘴,充分體現個性之美。 古籐看著這個散發青春與活力的大嘴艷女,被她的嫵媚吸引之際,內心同感震撼:他也對她產生一種熟悉感。 「瞧你眼睛都看直!我是不是很迷人?比起你那個純美得一塌糊塗的女奴,我的性感更叫你喜歡吧?喂,在聽我說話嗎?」女郎探手到他眼前晃了晃,「你色迷迷的樣子有夠猥瑣!」 古籐舉杯到嘴前,低首喝了口酒,道:「你剛才說對我有種熟悉感,是吧?」 「哦,我是這麼覺得,好像見過你,可是我想想,也真的沒見過……」 「我也感覺見過你,但始終想不起來。」古籐據實回答。 女郎氣道:「你剛才傻看我,就因為覺得我面熟?」 古籐笑道:「也因為你生得漂亮……」 「給我。」女郎搶了古籐手中的酒杯,仰首喝了剩餘的半杯酒,氣道:「剛剛以為你因我而感驚艷,你眨下眼皮兒,卻放個屁出來!誰跟你熟了?我絕對沒見過你。生得比我矮,身體又薄弱,姑奶奶怎麼可能跟你熟?我警告你,別跟我扯關係。」 古籐靜靜地看她,直到她說完,他道:「我只是奇怪,你為何拿我的酒喝?」 「我高興!」女郎嬌叱,拿起她面前的酒杯,「咕嚕」又灌一杯酒,然後瞪著他,「我是不是很激動?」 「有點。」古籐回答。 「今天我甩掉了,我的第六個情人……」 古籐沒有說話,只是默默地斟酒。 她把新斟滿的兩杯酒喝光,道:「我是個淫蕩的女孩,十五歲的時候,我用性具捅破處女膜,開始自慰。後來在學院舞會醉酒,跟老師搞了,那晚沒啥記憶,醒來被他哄得沒脾氣;跟他混了半個月,才知道他原來有妻子……。我甩掉第四個情人時,我找過兩個男奴,他們生得強壯,陽具也粗長,我出錢讓他們服侍我;那次玩得痛快,但事後覺得很骯髒很空虛。我喜歡高大強壯的男人,喜歡粗長有勁的陽具,我的情人都比你強壯。」 古籐不懂得接話,他選擇沈默,只把酒往杯裡倒;而她把杯裡的酒,往她的喉嚨裡灌…… 「我被男人玩著,也玩著男人,甚至嫖過男人,但從未被男人嫖過。我今天生氣,經過洛莉時,想到自己常犯賤,乾脆做妓女算了。我就想到洛莉做一回妓女,體驗被男人花錢嫖的滋味。偏偏妓女都做得不順暢,花了姑奶奶一枚金幣,結果把我塞到這冷角,等來一個體質弱得可憐、長得又不帥、又非處男的你……這金幣花得冤枉,到頭來還是我花錢嫖男人,嫖的還是個沒種的男人……酒呢?」 「被你喝完了。」古籐倒轉酒壺,「為何一定要到洛莉?」 「要做當然得到最高級的地方,如同你要來最好的地方嫖一樣。」 「說得有道理。」古籐表示贊同,轉首朝蘭若幽道:「再拿一壺酒。」 女郎盯著古籐,道:「本來想找人嫖我,倒成了我花錢嫖你……」 「我有花錢。」 「多少?」 「兩枚金幣。」 「這麼少?」 「將就點吧,那是我全部身家,我身上一枚銅幣也沒了。」古籐苦笑,蘭若幽取酒回來,他倒滿兩個酒杯,舉杯邀約,道:「我們別說誰嫖誰,今晚就陪我喝酒,如何?」 「不行,我做到這份上,哪能中途而廢?這輩子怎麼也得讓男人嫖我一次……」 「我不是你想要的處男,但我可以肯定,今晚不會有別人踏入這裡。所以你得等明晚,或者會遇到又帥又強壯的處男。」古籐說話時帶著微笑,他的語氣總是很平靜。 女郎問道:「為何?」 「我花了錢。」 「這麼簡單?」 「不必太複雜。」 女郎凝視古籐,一口把酒飲盡,道:「今晚你嫖我!從來沒睡過小男人,體驗一下也無妨。」 古籐默默地看著、杯中的酒水…… 「怎麼?你拒絕我?」 「你叫什麼名字?」 女郎想了一會,道:「莎娜。」 古籐知道這並非她的真名,他道:「你不想知道我叫什麼?」 莎娜啐道:「我就是讓你嫖一次,沒必要知道你是誰,叫你小刀刀好了。」 古籐不解地道:「為何叫我做小刀刀?」 「一看就知道你年齡比我小,身體又比我矮小,皮膚嫩嫩的,在我面前像個小弟弟,加上你腰間佩把小刀,我覺得『小刀刀』最適合你。」莎娜自作聰明地道,「像你這般嬌弱的男孩,佩把刀有什麼作用?」 「拿來削削指甲。」古籐一如既往的平心靜氣。 「能削得動指甲?」 「能吧……」 「你幫我修修指甲!」莎娜伸出右手…… 蘭若幽過來拿開莎娜的手,道:「小姐,你醉了。」 「我沒醉,別碰我!」莎娜推倒蘭若幽,又把右手伸展到古籐面前…… 「主人會殺了你……」 「我喜歡會殺人的男人。」莎娜妖媚地看一眼古籐,「來啊,用你的小刀殺了我!」 古籐緩緩抽出匕首,左手握住她的手掌,右手執匕首,認真地刮修她的指甲。她安靜地看著他的臉,直到他修完右手的指甲,她又把左手遞過去,他依然很認真地削刮。整個過程中,她沒有說話,看著他那仿似熟悉的臉龐,她感覺很舒服,像是真的醉了。 「我抱你到床上,你幫我削腳趾甲,好麼?」她說得很溫柔,也很感性。 古籐沒有出言,代表一種默許,——起碼莎娜是如此認為,她起身走到他身旁,把他橫抱……。她是個高挑女孩,雖然臉龐給人瘦艷的觀感,但她並非瘦弱,相反的,她很健美,很具力量。他倒像了弱者,安靜地被她抱上床。她伸直雙腿,翹著她的十趾,臉紅撲撲的,眼兒媚媚地看他,道:「我的腳很乾淨的,但趾甲好多天沒修。」 「你的趾甲很美,不需要繼續刮修。」古籐贊同她的話,然而他還是托起她的腳踝,用匕首輕輕地削磨趾甲。 她也不言語,默默地褪除上衣,露出健美的半身,見他還是低著頭,她伸手撫摸他的臉,終於說話:「你的肌膚白晰,但摸起來結實,不像女孩的嬌嫩……」 「我始終是男孩是吧?」古籐�首看到她的胸脯,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也許是酒喝多了,讓他難以保持平靜。 蘭若幽退坐到門背,一言不發地看著——,她懂得:女奴不該在這種時候,打斷主人的興致。 「小刀刀,你真可愛!」莎娜沒有預兆地把古籐撲倒,他也沒有抗拒,安靜地讓她親吻,她吻遍他的五官,最後停留在他的唇上,強勢地把她的靈舌送入他的嘴腔,忽地又退出來,�首凝視他,「你果然沒說謊,接吻的技術很笨拙,應該不是經常搞女人。噓!別說話……姐姐教你接吻,也教你做愛……」她又吻住他的嘴,熟練地解他的衣衫。 古籐失去平時的冷靜,他開始在她的嬌體撫摸,從她的背摸到她的腰臀,那手毫不猶豫地插入她的褲頭,撫摸彈性十足的肉股…… 整個家族都清楚他曾經接觸不了女性,然而五年的牢獄生活促使他有所改變,而這樣的改變從何而來,大抵沒有幾個人瞭解;他們只知道一件事情:古籐擁抱古眉的時候,表現得很自然。 但是,此時的他,變得有些狂亂…… 莎娜已把他的上衣脫除,兩人赤裸的上身抵磨,古籐的呼吸變得急躁,他開始解她的褲子,但手法生疏,許久解不脫;她害怕褲子被他撕破,緩緩的縮身下來,沿著他的胸膛吻舔,直吻到他的小腹,她趴跪在他的胯間,�首歡喜地道:「我就知道你假正經,現在瞧你就像只急色的小野獸,但……我喜歡……」 她解開古籐的褲頭,把長短兩條褲子脫扯到他的腿根,看見他堅挺的陽具,調侃道:「果然像處男哦,鮮鮮嫩嫩的一根兒,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很正常嘛,尺寸也和常人一般,堅硬度還行,包皮也沒過長,挺可愛挺乾淨的,嘻……」她埋首吞含那十三四公分的陽莖,伸手回來解她的褲兒…… 古籐的肉棍受到刺激,仰身坐起,雙手探抓她的胸脯。她的乳房健美,卻並非碩大;圓挺的兩顆白奶,結實而具彈性,因她趴跪之故,兩顆白肉稍顯垂壓,也顯得脹大了些。他使勁地抓幾把,輕輕地捏她的乳頭。或者她的確有過一些男人,然而她的乳頭保持細緻、粉紅,乳暈也恰到好處的美,不愧是十八歲的青春少女之乳。 莎娜脫得一絲不掛,酒精令她的慾望變得赤裸,她把古籐的褲子全脫去,大膽地坐到他的胯上,熟練地握住肉棍,導引到濕潤的洞口,緩緩地一坐,濕滑的蜜穴順利地把肉棍吞納。 「真舒服……雖然短小些,但還是能用。小刀刀,吻姐姐的乳房,嗯唔……第一次跟小弟弟做愛,感覺新鮮。你別射得太快哦,即使肉棒不夠粗長,至少時間持久些……」莎娜沒有動作,她靜靜地擁抱古籐的頭,讓他的臉緊緊地貼在她的柔胸,「經歷太多狂風暴雨,偶爾溫存也不錯。嗯喔!我的處男弟弟,你的舌頭倒是挺帶勁,舔吻得姐姐舒服哩。」 「主人……我可以喝酒嗎?」蘭若幽忽然出聲,詢問古籐的意見。 古籐別臉過來,道:「別喝太多……」 「不要管她啦,姐姐和你接吻。」莎娜扳轉古籐的臉,上身略往後靠,側首吻住他的嘴。 這次她感到他的舌頭伸入她的檀口咂吮,她驚牙於舌頭的長度與靈活,竟可以碰觸她的喉壁,她興奮地與他口舌纏綿,直至有些喘不過氣,她把他的臉推開,低首凝視他,發覺他的眼睛燃燒濃旺的慾火,她輕笑道:「噗……你學得好快,剛剛教會你接吻,就變得如此厲害,真是好弟弟,姐姐有點喜歡你。」 蘭若幽坐到桌旁,默默地細飲酒水,偶爾�首看看床上的風光…… 古籐從莎娜的俏背,撫摸到她的股溝,揉抓她性感的股臀,道:「你下面很濕很緊,讓我感覺舒服。以前我不知道,原來我燥動的原因,是因我想侵入女性……」 「我也喜歡被男人入侵,特別喜歡粗粗長長的肉棒插入,但你的肉棍,有點讓我失望,都沒能夠給我歇斯底里的緊脹,然而將就點吧,你生得挺可愛,長相和肉棒都斯文,不像我以前那些男人強壯和粗野。唔,悄悄告訴你,我只是貪新鮮,其實我最愛粗野的男人,他們會叫我瘋狂得想死掉。你今晚可要好好表現哦,姐姐舒服的話,以後做你的情人,嘻嘻。」 莎娜輕輕地聳搖美臀,蜜穴套磨得古籐舒爽,他猛地抱低她的臉,激情地吻她—— 「我不需要情人,但今晚我會努力,不會叫你失望。」 「小刀刀,躺下去,姐姐強姦你……」 第八章 如果愛…… 莎娜推倒古籐,雙手撐在他的胸膛,輕輕聳搖肉臀,醉意嬌淫地盯著他,不時地發出呻吟,喘道:「小刀刀,你的第一個女人,沒有我這麼溫柔吧?姐姐弄得你可舒服?」 古籐雙手伸上來,貪婪地抓玩她的奶子,臉上沒了平時正經的神態,瞇著雙眼的鳥樣,顯得猥瑣淫色,說話也很賤:「舒服,姐姐下面好多水,今晚的金幣花得很值。」 「你的第一個女人,有沒有我這麼好?」 「我不想回答這問題……」 「你若不回答,我不跟你搞。」 「就是不回答!」 「真倔!姐姐把你的小雞雞搖斷……」莎娜沒有生氣,她喜歡倔強的男人。古籐雖然平凡,卻給她許多驚喜,何況他在床上的表現,證明他依然純情,然而她有一件事情想不通,「你說很久沒做愛?為何不見你射出來?按照常理,男人久不做愛,很快會射的。再說你只做過一次,姐姐覺得你等於是處男。」 「很多人說我不正常,或者我並非正常人,所以不能夠按常理論之。」 「你能夠做多久?」 「我第一次神智迷亂,不知自己做了多久,清醒之後,又做了幾次,記得每次都做很久。她說我不正常,我不想提她……」古籐口中的「她」,指的自然是他生命中的首個女人。 莎娜感覺體內的陽具變得更堅硬,她知道這是他提起某個女人的緣故,她沒有因此吃醋或生氣,畢竟她與他萍水相逢,今晚她做妓女,他當她的嫖客,如此而已,理那麼多作何?可是從他那複雜的眼神,她猜測到他很在乎那個女人,卻不知為何他不願意提起…… 「那是你未成年時的遊戲,不算你的第一次,我才是你成年後的第一個女人!我喜歡你的不正常,你的東西比不得別人的尺寸,但我想你可以從時間上征服女性,因為你在這方面比常人優秀。被我搞這麼久,也沒有射精,是個奇跡。」 「我想在你上面……」古籐要求主動,他已經亢奮,抓著她的乳房的雙手,勁道重了許多,同時拱挺他的胯,使勁插頂她濕緊的肉穴,「姐姐你的洞洞好深,我頂不到你最裡面……」 「誰叫你的肉棍不生得長些?」莎娜被他刺激,伏身下來吻他的嘴,臀部加速聳扭,快感愈濃,感覺今晚的際遇不錯,看似純純的男生,被她這麼地「吃」了。且這個純純的男孩,在這種時候,變得挺男人的,做事不拖拉、不矯情,說幹就幹,更添幾分可愛的色相,著實讓她歡喜,「嗯……喔喔!肉棍好硬,插得姐姐爽。千萬別把精液射到姐姐裡面,姐姐不想懷孕。」 「我喜歡射精到女人的陰道裡……」 「不行,頂多讓你射進我嘴裡。」 「那……好吧,你讓我在上面。」 「不!我要強姦你,要搞得你射精!」莎娜以前都能夠把那些「猛男帥哥」搞得精液狂洩,不信征服不了這個平凡的「處男」,她非要讓他爽得「交貨」,方顯她的「猛女本色」。 古籐抱抓她的股臀,摸到她潮濕的會陰,心頭更是衝動,手指再往下探按,碰觸到她的陰唇和自己的陰莖,內心生野勁,雙手扳拉她的雙股,狠狠地挺動,加之她賣命地聳搖,肉與肉的碰撞聲激烈。 兩人的喘息變得濃重,汗水從體內滲出…… 「噢……噢……噢哦!小刀刀,你好猛,插得厲害!若是你的肉棍粗長些,姐姐可能會喜歡你……噢喔!插磨得陰唇酥酥爽爽,看不出你這麼有勁。」莎娜亢奮地呻吟,她看得出古籐越來越放肆,他的眼中蘊藏某種「失控的野性」…… 古籐的情慾洶湧,他咬吻她的嫩頸,在她的耳邊濃喘,「姐姐,我要和你做愛整晚,直做到天亮。我要在你的身體裡,宣告一個黎明,我要佔有你的全部!」 「你好自大,一會我讓你變得自卑!」莎娜不滿古籐的「豪言」,再大的陣仗,她也經歷過,就古籐這小陣仗能有什麼作為?她拼著一股勁兒,勇猛地動用美麗的武器,與他的武器進行激烈的對抗。 然而百多回合之後,她的速度明顯慢下來,並非她疲憊之故,而是即將到來的高潮,令身心瀕臨酥癱的邊緣。香汗淋漓的她,緊緊地貼在他的胸膛,嬌吟:「小刀刀……喔嗯……喔喔……小刀刀,姐姐……休息一會……,啊嗯,姐姐累了,要命的累……」 「我在上面,我要插你!」古籐低喝一聲,不等她回話,他翻身壓住她,陽具插入淫液糜糜的蜜穴,胸膛壓著她的乳房,抽插之時,瘋狂地吻她的臉,被快感侵蝕的她,激烈地回吻他;兩人緊摟纏綿…… 蘭若幽像是醉了,她趴到桌面,再也沒有�首,似乎睡著了。 「噢……不!」莎娜嬌呼一聲,高潮已至,推開古籐,仰身而坐,驚見他的肉棍異變,喘道:「你的……你的肉棍,變……變了。」 古籐垂首,看見原來白嫩的陰莖,此時增長了兩三公分,莖身的筋環凸,龜頭紫紅若黑,端得凶悍、野性!他猛然撲倒莎娜,雖不算很粗長、卻形態悍野的陽具,狠狠地插入她的嫩穴,喘道:「姐姐,不要害怕,每次做愛,都會變這樣……你的陰道好緊,我插到你沒力氣推我!」 莎娜依然推打古籐,但她雙腿被他彎壓,拱起的蜜洞被他猛插,性慾的狂潮侵襲身心,如何推得開他呢?她呻吟著、叫喊著、捶打著,她的呻吟和叫喊,仿似一種哭泣,眼淚從美麗的眼睛流出…… 「你這騙子,你這怪物,我……啊噢!噢噢……,啊噢!喔……你是匹安靜的野狼,不準你搞得我這麼舒服,不準你給我高潮……噢噢啊啊!我不要高潮,我只想當一回妓女,我要讓嫖我的男人自卑,我要放浪地恥笑男人的無能,所以我才要處男……啊啊,我就是要打擊男人的自信!啊嗚嗚……你這混蛋,要命的搞我……好舒服……」 「舒服就好,順其自然。」古籐悶哼,低首看到金毛淡淡的陰戶,兩片緊實的大陰唇被淫水滋潤得亮澤,寬長的陰裂之中,兩瓣鮮紅的小陰唇隨著肉棍的抽動而顫慄,淫液潺潺的裂洞紅肉紛呈,「姐姐,我一旦開始,便停不了,直到我射精為止!你給我一點時間……」 因古籐的抽插猛烈,莎娜經過一陣的高潮沖激,莫名的抗拒心理消失,雙手伸上來緊抱他的頭,歇斯底里地淫叫:「啊……啊噢噢!小刀刀,你這小騙子,裝嫩裝純情,做愛像野獸,我被你肏死了,啊啊……啊!深一些……雞巴不夠粗長!啊哦哦,還是好舒服,你……叫什麼名字?」 「裝純的嫖客!」古籐積蓄多年的情慾爆發,雖然理智清醒,但身體已失控,聳動得速度如同奔撲的野豹,「噗撲……撲滋……撲撲……」,淫糜的肉膚碰觸聲響,和兩人的拉喘一般急促,木床搖晃的吱唔聲不絕於耳,「莎娜,我雖不是肌肉猛男,但我也有慾望。從十三歲那次開始,我便懷念在女人身體裡的亢奮,我喜歡插入女人濕糜的肉裡,你如今就是我的肉!」 「啊啊!我是你的肉……,混蛋……啊哦!這麼威猛,你不早說!害我以為你是沒用的小男人,結果遇到飢餓的小野狼,雞巴若粗長些……噢啊啊!插得我肉都酥了,好興奮,插……插我,使盡力量插我,我好喜歡做愛,好喜歡高潮……啊喔喔!啊啊啊,呀呀……」 古籐看著自己的雞巴把莎娜嬌嫩的陰戶肏得唇液翻騰,內心生出男性特有的征服欲和成就感,又被她的陰道套磨的怒棍爆爽,越是插抽得厲害,「撲滋……滋……」,慾火熊熊之中,會陰顫抽,精關失控,「姐姐,我要射了!」 他猛地抽身出來,但莎娜摟抱他,「我要……」她迷情地呻吟,他迅速把陽具插入裂張的濕戶,如濤浪般的精潮噴射而出,「我射!」他亢奮地喝喊,「啊啊啊!噢啊啊……昏……昏……了!啊啊噢,小刀刀,被你射死了,啊噢……好強烈的射精,我清晰地感覺到,你的精液的衝撞力度,是我遇到的男人中最強的,啊噢……死了,好累!終於可以休息……」她瞇起雙眼嬌喘。 古籐撲倒在她身上,在她耳邊呼呼粗喘。 如此一會,她從高潮中清醒,輕輕舔吻他的臉頰,呢喃:「小刀刀,你不願意把名字告訴我嗎?」 「我剛才想告訴你,但你不想知道,現在不想說了。」古籐溫柔地吻她…… 「我們結束了嗎?」 「夜還很長,我說過要和你做足整晚……」 「你是匹小野狼,姐姐險些被你肏死!如果給你一根粗長的肉棒,不知多少女孩死在你的胯下!」莎娜由衷地道,雖然古籐的尺寸稍嫌不足,但他的持久及力度,讓她獲得性愛的滿足。她欣賞他這方面的能力,忽然想多瞭解他一些,「你是貴族嗎?」 「以前是的,現在不是。」古籐據實回答。 「你到我家來做事,我給你安排好的職務,有空便和你玩玩,你覺得如何?」 「你家是貴族?」 「絕對的貴族。」 「我已有職業。」 「勇者?賞金獵人?暗之黑手?」莎娜詢問道。 古籐微笑,吻著她的香汗,道:「為何你認為是這種特殊的職業?難道我不可以擁有平凡的職業?」 「你看似平凡,實際不平凡。你女奴說了,剛才你殺人。」沙娜說出自己的觀點。 古籐吻了她的嘴唇,道:「我是個小商人,之所以殺那傢夥,因為他想搶我的女奴。」 莎娜托起他的臉,詫異地凝視他,道:「你喜歡你的女奴?」 「她是我的哥哥送給我的禮物,也是我如今唯一的財產。」 「能夠進入洛莉的,一般都是貴族子弟,你不怕他的家族報復或法律的制裁?」 「這些事情,留到明天再想,今晚我只想你……」古籐撫摸她濕潤的睫毛,「任性的貴族小姐,你是我今晚遇到的驚喜。也許我會記住你,但過了今晚,我不會糾纏你,毋須憂慮。」 「你讓女奴拿些酒過來給我們好嗎?」莎娜聰明地轉移話題。 「她醉得睡著。」 「她沒醉呢,也沒有睡,剛才我問你是否喜歡她,看見她�頭看你……」 「蘭若幽,把酒拿來給我們。」古籐輕喊,他當然知道她沒有熟睡。 「嗯。」蘭若幽輕應,�首起身,走到壁櫥取了壺酒,轉回床前,遞給古籐,「主人,我可以……到外面嗎?」 「你在屋裡。」古籐拒絕她的提議,他從莎娜身上起來,接過酒壺,道:「你去取幾條布巾過來。」 莎娜坐起來,往她的胯間一看,道:「哎呀,你射好多精液,比平常男性多十倍都不止,床上都是你的精液,我的陰道還有股股流出,難怪感覺有點不同!若我被你搞大肚子,我便派人抓捕你,把你閹了,讓你做我的閹奴。」 蘭若幽取來布巾,看到莎娜流著濃精的陰戶,她轉首看著古籐的臉,卻不敢看他的胯部,「主人,毛巾。」 「你怎麼做女奴的?不懂得替主人擦拭汗水嗎?」莎娜不滿地道,她覺得蘭若幽不是合格的奴隸。 蘭若幽愣癡一下,上床爬到古籐背後,拿巾帕擦拭他背上的汗。 古籐若無其事地舉壺喝酒,莎娜也喝了幾口潤喉,然後爬到蘭若幽身旁,道:「給我一條毛巾,你傻傻呆呆的,就不會機靈點嗎?主人忙活的時候,你應該在床前服侍。若我是你的主人,把你賣到最低級的妓館。」 「莎娜,別指責她了,她剛做女奴,做得不好也是理所當然。」古籐看著蘭若幽的手繞到他的胯間,顫抖地拿著巾布擦拭他的陽具,他道:「不用擦這裡,我喜歡姐姐的愛液留著。」 「哇……嘻!小刀刀,你的女奴下面好濕,要不要我脫她的褲子給你看?」莎娜嬌叫,卻是她把手插入蘭若幽的褲襠,驚得蘭若幽縮手回來推她,「莎娜小姐,請你別做得太過分,我是主人的財產,由不得你來碰。」 「挺會說話的嘛……喂,小刀刀,我可以碰你的女奴嗎?」莎娜笑得嫵媚、問得也曖昧。 「我拒絕。」古籐答得也夠乾脆。 蘭若幽下床穿了鞋,道:「主人,我累了,可以休息嗎?」 「去吧,別走出這房間便好,今晚我不會再使喚你。」 「謝謝主人。」蘭若幽坐到門背,背對著床,側躺下去,蜷縮著嬌弱的身體…… 「搞得我也想做你的女奴。」莎娜爬回古籐的胯前,伏首舔吻他的淫胯。 他右手執酒壺,左手撫摸她濕亂的金髮,「哪怕你想做我的女奴,你也是真的女奴。喝完酒,我們繼續吧?我不具備強壯的體魄,也沒有粗長的生殖器,但我是個男人,擁有同別的男人一樣的慾望。」 「我知道你是男人……」莎娜直起身體,坐到他的大腿,搶他的酒壺過來,喝了幾口酒,道:「你是不是很介意我說你不具備男人氣概?那是我看錯眼啦,你說話做事挺男人的,就是嘛……長相不帥氣、體格也不強壯,但長得不算難看,身材均稱,不肥不瘦,肌肉比想像中的結實。」 古籐的手指挑著她的乳頭,道:「我不在乎自己的外表,我只是要讓人明白,我不是君子,也不是好人。或者過了今晚,明天我就是罪犯,你在跟一個罪犯做愛!」 「罪犯我見多了,我家就有個超級罪犯,他是家族中的天之驕子。我不怎麼喜歡他,因為他很少正眼瞧我;準確的說,他是個病態……算了,不想提他,與我無關,反正他是那種臭屁的傢夥。嗯唔,跟平時的你有點相像,可是不知為何,我不覺得你討厭耶。」 「因為我是你的男人!」古籐輕捏她的乳頭,很有性格地道。 「呸!你不是我的男人,你是我的嫖客,今晚之後,你再也找不到我。」 「我沒想過找你……」 「惱你的哦?說句找我,滿足我的虛榮,會讓你死掉啊?享用過我的身體,你不能夠說句好聽的嗎?快說你會找我!」女孩變得真快,莎娜也不例外。 「我沒時間找你,過幾天我要前往南澤。」 「你真悶,沒人教過你哄女孩嗎?」 「我花了錢,應該由你來哄我。」 「爛嫖客,哼!」莎娜故作生氣,仰首喝了口酒,忽地摟住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嘴,得到他的響應,她激情地與他纏吻,退首回來,嬌喘:「我……也不是真的妓女,而且你給的錢,我都沒得到,幹嘛要我哄你?」 「反正我花了錢!」 「死腦袋,不理你。」莎娜仰躺下去,不時地提壺飲酒。 古籐見她這樣,轉身下床,取回一壺酒,爬到床上,分開她的雙腿,坐到她的胯間,把她的雙腿併攏地擺放到他的大腿,右手捏著軟軟的陰莖,劃碰她的陰縫,左手提著酒壺品飲…… 「色狼!平時看起來多麼正經的男人,到了床上都變成色狼,你特別的猥瑣。」莎娜扁嘴氣道,然而她很享受龜頭輕輕地磨劃陰唇,這在高潮過後是種很有情調的溫存。 「我沒說過自己正經,你自以為是……」 「你給人的感覺就是很正經,難道我有說錯嗎?再敢反駁,今晚不跟你做第二次。剛才幾乎把我搞死……,雞巴不大,肏屄的本事倒不小。」莎娜有些「大女人」主義,有時說話比較霸道。 「莎娜姐姐,你以前的男人的生殖器,都很粗長嗎?」 「我以前的六個情人都生得高大好看,陽具最短的也有十七公分,最長的是二十一公分。我找的兩個男奴,有兩根二十四公分左右的凶器。這些都不是我遇到最粗長的;有次我參加舞會,被一個半人馬帥哥肏得爬不起來,他的陰莖三十多公分,夠勁!可惜事後我連他的臉都記不起來,只記得當時玩得痛快……」莎娜坦然地說著她的性經歷。 「我幫你刮陰毛好嗎?」古籐看著她並不濃密的金毛,提出淫糜的請求。 「不要,我這麼年輕,陰毛沒生濃,那麼的好看,為何要刮掉?要刮便刮你自己的。」 「我想刮你的。」 「你真齷齪!」 「這裡本來是齷齪的地方,聖潔的人是不會來這裡的。」 古籐表現得輕鬆,因為莎娜不是真的罵他。她原已乾燥的蜜穴,因被他的龜頭磨擦,再次流出晶亮的愛液。她的陰戶不是很肥隆,卻是很嫩很美,雖然陰縫稍為顯長(證明她的容納性很大),但勝在青春的大陰唇結實白嫩。看得出她的情人雖多,性愛卻不是經常,否則陰唇不可能沒有雜色。她的兩瓣小陰唇是露出的,生得均稱厚實,紅嫩而性感。 「好看嗎?」莎娜見他觀賞得入迷,她驕傲地道。 「好看。」古籐回答得簡單,手指觸摸她的柔軟。 「你的第一個女人的陰戶,肯定沒有我的好看吧?」 「她的很好看,我一直不能夠忘記……」 「呸!她都生了很多孩子,年齡肯定也不小,一定被肏得黑乎乎的,怎麼可能比的好看?」莎娜覺得古籐的話,只是一廂情願的謊言。 古籐的手指插入她濕潤的陰縫,聽得她一聲輕呻,他道:「你錯了,她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的陰戶很白很嫩,而且很緊,只有毛兒是黑乎乎的……,別總是讓我提起她,我以後拒絕再與你談她的事情。」 「她這麼好,你去搞她啊,幹嘛來嫖我!不跟你做了,我要穿衣走人。」莎娜果然善變,一語不合立即生氣,然而她也沒有離開,因為古籐的手按著她的胸脯,她氣惱地拍打他的手腕,嗔道:「你花的錢,只夠一次!」 「不管我花多少錢,我都是買你整晚。」 「你相信我會殺了你嗎?」 「我知道你是血鬥士,我猜你是席洛霸武學院的學生,是吧?然而你頂多『血魄十限』,我卻已達到『念魂七界』,你覺得會勝得過我嗎?」 「你……念魂七界?誰信你?想嚇唬我嗎?你如此年輕,不可能達到念魂七界!哪怕是司士,也沒有多少個達到第七念界,你算什麼東西!我討厭你的自大……」 「順便說下,我也是血鬥士。」 「我呸,你想說你到達第幾血限?」 「第十三血限。」 「哪有十三血限?最低是第十二血限,你……混蛋,你逗我,你根本不是血鬥士,混蛋你胡扯,我捶你。」莎娜恍然悟之,「撲哧」便笑了,舉手輕捶他的手臂,嬌嗔:「我不管你念魂幾界,反正我不相信。但是你不能夠說別的女人比我好,現在是我和你相處,你得說我是全世界最好的女孩。」 「你若是想要我不說,便不要問起某些事情。我是可以說謊,然而對某些事或對某些人,我不想用謊言去評價。你真的很美、很漂亮、很性感,我很喜歡你,時刻想插入你,這就是我要對你說的真話,但這真話裡,不帶任何比較的性質。」古籐也許不會刻意地哄女孩,只是他不經意之間,已經說出令女孩感到甜蜜的話語。 善變的莎娜喜形於色,嚷道:「插啊,我讓你插,你不是時刻想插入嗎?看你軟軟的,拿什麼來插我……嗯喔……混蛋哦!」 「我已經硬了,你不知道嗎?」古籐在她說話之際,肉棍插入她的蜜穴,「我年輕,硬得快。」 「哼,年輕的我見多了,沒見過剛射精片刻便硬的,你的小女奴還沒有睡著呢。」莎娜說罷,也沒有反抗,倒提酒壺繼續喝酒,任由古籐再次勃起的陰莖插在她的陰道,喝了三四口酒之後,她叫喊:「喂,叫蘭若幽的,你要跟主人做愛嗎?他的性慾超乎想像的旺盛,你和我連手,對抗他的淫慾吧?」 蘭若幽沒有出聲,她原是不愛說話的女孩(或者是命運造就的性格),在此種尷尬的事情上,她怎麼可能蠢得答語? 古籐一手執壺品酒、一手撫摸她的陰唇和陰蒂,胯間硬物更是沒有退出去的意思。 她不但沒有表示反對,反而雙腳交叉夾住他的腰身,媚眼泛泛地瞄他,「小刀刀,你怎麼猜到我是霸武學院的學生?」 「你多次提到學校,又是貴族小姐,又是血鬥士,很容易猜的。」 「我也有可能是霸武學院的老師耶……」 「據我所知,必須達到『血魄九限』,才有資格當學院的老師……」 「算啦,你猜對了,我是霸武學院的學生,你千萬別到學院找我。」 「我也許會到學院看看,但目的不是找你,所以你見到我的話,當作不認識便好。」 「我喜歡你的風格,今晚讓你繼續佔有我。」莎娜又想喝酒,但她手裡的壺沒了酒,她氣得把酒壺擲落地,仰身坐起,嘟起性感的紅唇,嬌語:「小刀刀,喂姐姐喝酒,要特溫柔特甜蜜的……」 古籐有時雖不解風情,卻並非傻子,他含了口酒,吻住她的嘴,把酒渡入她的檀口,她果然全部吞飲,把她的舌尖伸過來挑逗,他自然懂得回應。一時纏吻不休,直至她得滿足,她推開他的臉,埋首到他的胸膛,輕喘。 「我今天心情很不好,那傢夥睡我的時候百般甜言,承諾過的事情,卻沒膽履行,我一腳把他踹飛。他以為我很愛他,我悄悄告訴你,我雖有過好些男人,卻從來沒有愛過他們。就拿我生命中第一個男人,那個老師,我對他一點感覺都沒有。他不知道他是我的第一個男人,因為我的處女膜在他之前便破裂了。我故意用性具捅破的,我不想要男人留給我撕裂的記憶;種記憶太深刻,我害怕忘不了……」 「我和你之間,也沒有記憶吧?」古籐溫柔地問她。 「嗯,我不喜歡……,但我今晚很開心,我慶幸遇到的是你。」 「我也同感慶幸。」古籐把酒壺丟落地,抱著她的臉輕吻,「莎娜,不是你的真名吧?」 「既然不需要記住,便不需要真正的記號,不是嗎?」 「我原想把我的名字告訴你,聽你這麼一說,我覺得沒必要了。」 「我記著你是我的小刀刀,其餘的我不想記住。你要到上面,還是在下面?」 「這次我想在後面。」 「混蛋,花樣挺多的,姐姐便做你的母狗……」莎娜翻身跪趴在床,回首嫵媚地笑著,「小刀刀,如果我愛上你,要做你的情人,你會接受我嗎?」 古籐看著她那夾擠得鼓隆的陰戶,淫慾難止,握著肉棍迅速肏入,一邊抽插一邊回答:「不管今晚相處得如何,這只是一次交易。我買你一晚,如果你要愛,便愛今夜的我!」 「你說得有性格,我也聽得舒服。但是,我明瞭說,如果明天之後,我沒辦法忘記你,翻遍翼圖大陸,我也要把你找出來,繼續做我的小刀刀。別以為我是說說,我的家族完全有這種能力。你死定了,誰叫你嫖我?嗯舒服,你也算個小猛男……,喔嗯嗯……」 古籐沒再說話,他盡情地享用她的肉體,其餘的一切思緒,都被他拋之腦後。 也許他不是很強壯,但他並非弱小的男人;他的強大,來自他的內心…… 整整的一夜,他把她折騰得死去活來,給了她多次的高潮,在她體內射了五次精液,每次的精液射出量多得離奇!她昏眩了三次,前兩次都被他弄醒再肏,最後一次,他與她一同睡著。 醒來時,古籐見她還在沈睡,他沒有喊醒她,溫柔地在吻她的美額…… 穿好衣服,走到門背蹲身下來,輕輕地推了蘭若幽,她卻沒能醒轉,他猜測她今晚睡得很不好,輕歎一聲,把她橫抱起來,她竟在此時醒了,睜開倦意朦朧的美眸,看了他一下,她又閉起雙眼…… 古籐離開許久,莎娜才從夢中醒轉,一看屋中只有自己,她愣思片刻,氣道:「可惡的嫖客,絕情的傢夥,連句再見都不和我說。別以為你讓我爽了一晚,我就會記住你,姑奶奶一會便把你忘得乾淨。哇呀,這身精液難洗……精蟲怪物,害我吃了個飽!」 第九章 街頭衝突 古籐和古蒙在洛莉享用了美味的午餐,古蒙問起古籐昨晚過得如何,古籐說很盡意,古蒙便問:「沒趁機搞了小女奴?」 端著飯碗,站在旁邊吃飯的蘭若幽,兩臉腮瞬間便紅,背轉身默默進食。 古籐反問:「你會搞你的處女女奴嗎?」 「我是商人,講究商業利益。處女值錢,特別是淪落的貴族小姐,更是值錢!我說,把小女奴賣了吧,只要宣傳她的身份,加上她的姿色,會是筆不錯的生意……」古蒙看重的是蘭若幽的「商業價值」。 「不賣。」 「老五,你沒商業頭腦!」 「這不應該從失敗的商人口中說出來……」 「停,別說我失敗,我會翻臉!咱們說說昨晚的事,你覺得會有大陣仗在洛莉門前等待我們嗎?我不想看到你剛出獄,又被提去審判。雖然結果可以預想,但還是挺麻煩的。」古蒙有些擔憂,他不可能像古籐這般鎮定。 「三哥,你擔憂生意吧,這種事情由我來處理。」 「確實沒啥好擔憂,不就是霸都的小貴族嗎?當年你屠殺無辜的村民,也只是五年的罪刑,這算什麼事?」古蒙不屑地道。 古籐道:「三哥,別總是提起五年前的事,我不喜歡……」 「不提。吃飯。幹架。哈哈!」古蒙大笑,扒了滿口的飯,喝道:「蘭若幽,被我五弟抱,是什麼感覺?我沒見過他那樣抱女人!」 「古蒙先生,你可以讓主人抱你。」 「干!我又不是女人……」 兩兄弟繼續吃飯、閒聊,大多數是古蒙在說、古籐在聽。進食完畢,兄弟倆閉目養神片刻,讓腹中的食物得到稍微的消化之後,古蒙喝喊「出去揍人囉」,古籐二話不說便起身走出,蘭若幽舉著傘緊跟在古籐後面…… 出得洛莉門前,果然有百多號人在等候,見到兄弟倆出來,昨晚那兩個黑男喊道:「是他們!主人就是被那個黃皮膚的賤民殺死的……」 古籐雙眼盯著人群中的幾個貴族,其中一位年齡已達六十多,剩下三位都是中年,猜想是死者的父兄。他泰然道:「你們如此的陣仗,是想私下復仇吧?我不想在洛莉門前生事,咱們繞路幾寸如何?」 貴族老者不失禮貌地道:「請!」便轉身率隊引路。 血瑪兄弟無畏地跟在後面,到達較僻靜的街巷,古籐道:「司士大人,我們在這裡解決吧。」 「在你死前,我想問清楚,為何殺我兒子?」貴族老者悲憤地道。 「傘給我,你退後。」古籐接過蘭若幽手中的傘,回首面對老者,不答反問:「這三位高貴的先生,都是你的兒子吧?」 「沒錯,你殺死的,是我的小兒子。」 「你為何不請求法律的支持?」 「貴族便是法律!你殺我兒子,我便親手殺你。我堂堂巴克約王國的司士,不需要假手法律來替我復仇。」自從離開洛莉都會,老者的氣焰變得囂張。 古蒙失笑道:「司士?唬人吧?整個王國有三四千司士,全部集合起來,也嚇不倒老子。廢話少說,王國法律認可雙方贊成的私鬥。老五,退回去跟你的小女奴調情,打仗是你的特權,打架是三哥的專長。」說罷,他從背後抽出鋒利的巨劍,踏前四步,「我是商人,劍久未飲血,因此生意慘淡,此次便拿你們祭紅。」 「殺了他!」老者喝喊,十多個壯漢揮動武器,朝古蒙衝過來。 古蒙長喝一聲,巨劍橫削,淡紅的血芒劃過,只聽得十多聲慘叫,壯漢們紛紛倒地捧腹,卻是腹部被劍氣所傷,嚇得後面的武者不敢前進。 老者驚喝:「血鬥士?難怪如此囂張……」 「血魄五限,有種過來!」古蒙喝吼,劍指老者,「老子就是有囂張的本錢!」 老者及三個兒子臉色巨劇變,「報……報上你的名號。」老者的語音開始顫抖。 古蒙冷笑:「區區街頭尋仇,何必報我名號?我就是一名商人,來霸都做生意的。」 「父親,我來殺他。」老者高大的兒子提刀上前,看得出他在兄弟中排行第二。 「二哥,小心點,你只是血魄九限……」 「他也不可能血魄五限!」貴族壯漢揮刀砍至,刀勁凜凜,似有一擊必殺之勢。 古蒙揮劍的瞬間,「錚」的一聲,貴族壯漢的刀已被削斷,驚得他倒退而回,提著斷刀的手不停地抖,「父……親,請求霸都聖衛的支持,我們無法私自解決。」 老者顧不了許多,朝家奴交代幾聲,便見家奴迅速離去。 古蒙收劍回鞘,道:「沒勁,還以為你們要私了到底,正想痛快一翻,結果是一群孬種。老頭,你應該是念魂九界吧?要不要跟我弟較量?他好像是念魂七界……」 老者看了一眼古籐,見他一直撐著傘,內心閃過一抹念頭,慌恐地道:「你們到底是誰?」 古籐道:「三哥,我們走吧,霸都聖衛若真的過來,我們有點麻煩。」 「也是,聖君的親衛隊兼霸都巡羅隊,我們不怎麼好招惹。哈哈……閃人!」古蒙狂笑,掉頭與古籐走離。 老者及三個兒子看著他們離開,也不敢上前阻擋,然而他們剛到達街巷的另一端盡頭,又掉頭走回來,卻見他們後面出現三十多個武裝女性,赫然是霸都聖衛中的念衛隊。 老者一眼認出領隊的便是念衛隊的隊長莎羅妮?拉絲,他驚喜地上前施禮,道:「司士科夫?林格斯,向拉絲念衛長問好,請念衛長主持公正,此兩男殺死我兒,必須接受法律的制裁。」 美麗的拉絲看著血瑪兄弟,道:「林格斯司士所說是否屬實?」 古蒙笑道:「美麗的念衛長,我們自衛而已。」 莎羅妮嚴肅而簡單地道:「事情原委。」 科夫?林格斯道:「我兒到洛莉都會玩耍,他們趁酒鬧事,把他殺了。」 莎羅妮美麗的眉額皺了皺,眼神中閃過鄙夷之色,朝古蒙問道:「可有此事?」 古蒙道:「喝酒玩女人是真的,但鬧事的不是我們,是他的兒子不長眼,要搶我弟的女奴……」 「搶的可是她?」拉絲看著蘭若幽,問道。 蘭若幽鎮定地道:「是的,他調戲我,揮劍想殺主人……」 拉絲目光轉移到古籐臉上,仔細端詳一會,道:「洛莉裡的爭端或死傷,並非我們管轄的範疇,但你們在街上對抗貴族,就是不可輕饒的罪過,我必須抓捕你們問罪。」 「你叫莎羅妮是吧?請代我向聖君問好,就說古籐?血瑪,請求他的寬恕——」 「古籐?血瑪?」諸人一片驚呼。 莎羅妮驚得後退一步,道:「你昨天剛出獄,今日又殺人?」 古籐直視她,道:「他要殺我,我便殺他,僅此而已。假如林格斯司士想替兒子復仇,我沒有任何意見,但我也不會束手就縛。我不喜歡陽光,然而我熱愛陽光照耀的大地,不想再進牢獄!」 莎羅妮倒吸冷氣,轉首對科夫說道:「血瑪家族,不在我們管轄的範圍,沒得聖君命令,我們無權抓捕他們。假如你誓要替兒子報仇,請出城去廝殺,死活你們兩家負責。另外,我必須說明的是,血瑪家族其餘成員,在馬雲大祭司家裡做客,聖君今日也去那邊接見他們。洛莉那地方,不是一般人能夠進入的,你兒子搶別人的女奴之時,應該想想對方什麼來頭!這事一旦鬧大,吃虧的是你們……」 科夫嚇得雙腿發軟,跪倒在地,道:「拉絲念衛長,這事就算了,是我兒不長眼,冒犯血瑪家族。我……我請你跟他們說,我不想追究此事,請他們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 「你直接跟這殺人狂說吧,他不是在你面前嗎?」莎羅妮厭煩地道,看得出她不喜歡古籐。 科夫的三個兒子跪了下來,林格斯的大兒子哀求:「古籐上尉,我弟平時愛鬧事,犯到你頭上,是他的不理智。請原諒我們今日的魯莽,我們保證不會再為這事糾纏你,也不會存有半絲報仇的念頭。」 科夫含淚顫語:「請血瑪別追究我族今日之舉……」 古籐道:「你兒子之死,我也感抱歉。只是我不會因抱歉而後悔,他有膽舉劍殺我,就必須承擔一切。我已不是貴族,你們毋須曲蹲高貴的膝蓋。就這樣吧,你們不為難我,我也沒理由找你們。你們繼續做霸都的貴族,我則做我的平民,彼此以後互不相干。」 「謝謝古籐上尉。」三兄弟同聲道謝,急急扶起科夫,「父親,我們走吧,你別難過,起碼我們保住了家族,這事情……四弟他惹得太大,我們承擔不起全族被滅的後果。」 「我知道,不應該寵著他……哇呼,他還沒娶妻生兒……」科夫痛聲大哭,是為悲傷,亦為無奈。 古蒙色迷迷地瞄看這群美麗聖衛,恨不得她們身上標有價碼。 「老五,你昨晚搞的處女漂亮嗎?」 「很漂亮。」 「你搞了多久?」 「整晚!」 「哈……三哥我都只搞了半晚,你竟然搞足整晚?處男就是不一樣,很爽吧?」 「三哥,我們應該離開了。」古籐沒有回答最後的問題,他撐著傘走了兩步,回首看著嚴肅的莎羅妮,語出驚人地道:「你也很美,什麼時候到洛莉做妓女,告訴我一聲……」 「錚!」莎羅妮怒而拔劍,古籐拔腿便跑…… 「老五,等等我啊,你怎麼如此風趣?叫三哥好驚喜啊——」 「主人……哎……主人!」蘭若幽嬌叫著追上去。 「這∼就是著名的戰犯?看起來很平凡嘛,像個調皮的小男孩……」 某個念衛如此評價古籐。 莎羅妮厭厭地啐罵:「無賴!殺人狂魔,無恥色胚……」 第十章 初臨學院 古蒙領著古籘,逛席洛的鬧市,順便前往奴隸市場,卻碰見古頌等少男少女。 原來他們出來找古籘,大抵猜到古蒙會到奴隸市場,所以早早在這�等候。 「女兒,你們的媽媽沒跟來吧?」古蒙四處張望,沒看見他的四個老婆,故 意試探性地詢問。 瑪爾勃道:「媽媽說,你若天天在外跟女人睡,讓她們獨守空房的話,她們 就找男奴玩……」 「我操!這種話,她也跟你說?你爸什麽時候讓她們獨守空房?哪次回家不 是把她們治得服服帖帖?算了,她們怨念太重,我回去一趟,免得便宜那些賤奴。 老五,你叫六弟陪你逛,我回去哄你的嫂子。」古蒙塞了五枚金幣給古籘,匆匆 忙忙地離開。 古眉挽著古籘的手臂,撒嬌道:「五哥,給我一枚金幣好嗎?我想買幾套漂 亮的衣服……」 「六妹,你問爸媽不行嗎?我出獄也要用點錢。」古籘似乎要拒絕,惹得古 眉扁嘴生氣,他轉身捏她的耳環,輕輕地扯,道:「給你啦,從小到大,就你賴 著我要東要西。」 古眉歡喜地接過金幣,仰首吻了古籘的臉,道:「五哥你真好,六哥他都搶 我的錢。爸媽每個月就給我們一枚金幣,他偏要我拆找成一百銀幣,分給他五十 銀幣,好讓他風流快活。以前不能夠接近五哥,現在可以挽著五哥的胳膊,感覺 好幸福。五哥,你沒有抱過我,我要你抱抱啦……」 「都這麽大了,五哥抱不動你。」古籘捏著她的細巧的尖鼻,「你找個高大 威猛的情人抱你吧。」 「哼!說來說去,你就是不願意抱你最可愛的妹妹,我回去告訴爸媽,你欺 負我。」古眉撒嬌到底,她是姐妹中,最崇拜古籘的,小時候隻要古籘在家,便 遠遠地跟在他後面——那時候他不能夠接近女孩,她必須與他保持一段距離。 「你也不體諒五哥身體瘦弱,唉。」古籘抄手橫抱她,對古頌道:「六弟, 今日有什麽安排?」 古頌道:「我知道五哥以前很想進司祭學院,因此我和六妹商量,帶你參觀 我們的學院。」 瑪爾勃亦道:「五叔,你也要參觀我們學院,我給五叔介紹漂亮的女孩,她 們一定願意做五叔的情人。」 十二歲的瑪爾嬌,天真地道:「五叔真的沒情人耶,我也要介紹女孩給五叔 ……」 瑪爾勃道:「四妹,你的同學都十二三歲,也要介紹給五叔當情人?」 「不……不行嗎?我聽說有些女孩十二歲就嫁人……,三姐,你十四歲,你 的同學應該也是十四五歲,不比我們大多少歲啊?」瑪爾嬌疑惑加不服,「我看 讓大姐介紹吧,她認識好多騷貨。」 同是十二歲的瑪爾敏(比瑪爾嬌小兩個月),提出抗議:「四姐,爲何要大 姐介紹騷貨給五叔?我們五叔應該要純潔的女孩,三叔和我爸才要騷貨呢。」她 是古翼的大女兒,而古翼是以「四處留情」出名的,美其名曰「浪漫」。 古籘看著一衆嬌美的蘿莉,微笑道:「五叔不需要情人,你們別替五叔張羅。」 瑪爾嬌道:「五叔是處男嗎?我爸說,女人要保持貞潔,獻給所愛的男人, 但男人保持貞潔的話,會被別的男人恥笑。三姐,你趕緊找個純潔的女孩給五叔 吧!六叔和大哥都比五叔小,他們都有好多情人;五叔這樣子不正常耶,處男是 沒有魅力的證明……」 古頌道:「你們別嚷嚷了,你們五叔不是處男,昨晚他和三哥嫖妓。」 小女孩們驚訝地盯著古籘,瑪爾勃問道:「五叔,你真跟我爸去嫖妓?」 古籘點點頭,道:「好像是吧……」 瑪爾勃歎道:「五叔被我爸帶壞了,爺爺奶奶一定罵死我爸。」 瑪爾嬌很感興趣地道:「五叔,那女孩漂亮嗎?年輕嗎?」 「很年輕很漂亮……」 「五叔你花了多少錢?」瑪爾敏問得很實際。 「兩個金幣。」 「太……太貴了,五叔你給我兩個金幣,我可以介紹女孩給你,保證是純潔 的處女。」瑪爾嬌信譽旦旦地道,「有些地方,十二歲的女孩都嫁人了,像魯古 城的女孩,有很多嫁得早。若五叔覺得不好對十二歲的女孩下手,我也認識有十 四歲左右的女孩哦,你早給我兩個金幣,我把她們介紹給你,也不用委屈地把初 夜獻給妓女……」 「手有點累了。」古籘無語以對,隻得轉移話題,把古眉放落地,道:「你 身爲她們的姑姑,不管教她們嗎?」 「她們熱情地替你介紹女孩,我幹嘛要管教她們?你十八歲了,沒有情人, 很丟家族的臉耶,我也得介紹女孩給你,我不要金幣,介紹費給我五十枚銀幣便 好,也保證是純潔的女孩,撲哧……」古眉調皮地嬌笑。 古籘無奈,懂得她們的意思,隻得取出的金幣,遞一枚給瑪爾敏,道:「換 成銀幣,你和瑪爾嬌,一人一半吧。」 瑪爾敏接過金幣,道:「我和二姐一人一半好嗎?四姐和我不同學院,我不 好給她……」 瑪爾嬌搶她手�的金幣,「不行,五叔說是給我和你的,我們這就去拆零, 不用你特意送給我。」 「瑪爾嬌,這是給你和瑪爾勃的。瑪爾敏的金幣,讓她和瑪爾默分著用吧。」 古籘又遞出一枚金幣,瑪爾嬌伸手就抓,歡呼道:「謝謝五叔,家�明明有錢, 卻不肯給我們多些,五叔是最好的。六叔和大哥沒錢,經常跑來勒索我,大姐也 是……嗯啦,五叔你會給錢大姐嗎?」 「我還沒見到瑪爾莎呢。」 古籘婉轉地回答,他手中隻有三枚金幣,再送出去,以後得厚著臉皮問父母 要錢,他覺得難堪。 豈料古頌也伸手過來,賴臉笑皮地道:「五哥,我想給女朋友們,買些小禮 物,當是五哥送給她們的見面禮,可是手中沒有錢……」 古籘看著三枚金幣好一會,無奈地給了古頌一枚,也給了瑪爾強一枚,道: 「都給你們了,我隻有最後一枚金幣,誰都不給了。」 「大姐知道會抓狂的,她肯定賴著你要。」瑪爾敏深知瑪爾莎的性格。 瑪爾嬌贊同道:「五叔,我支持你,大姐她不去接你,證明她像四姑、五姑 一樣,不喜歡你,所以你也沒必要給錢她。我最恨她老搶我們的錢,去跟情人住 旅館。前天搶了我三十枚銀幣……」 「她前天也問我要了一枚金幣,那是我積攢很久的。」一直未說話的瑪爾默, 發言討伐。她是瑪爾莎和瑪爾嬌的親姐妹,乃古然和大妾安澤?特蘭的女兒;她 的母親是冷豔尤物,她雖剛滿十六歲,冷豔之姿尤勝其母。 一群男女邊走邊聊,徑往祭司學院行進。 蘭若幽牽著兩匹馬,一言不發地跟在後面。 古眉和瑪爾嬌,挽著古籘的手臂,在他左右叽喳不休…… 祭司學院和霸武學院,座落在席洛西南,是翼圖大陸最負盛名的兩間學院, 通常隻有貴族的念魂者和血鬥士能夠進入學院,但也有一些非貴族成員獲得破格 錄取。學院按學生的年齡分爲三個年級,即低年級、中年級、高年級;學院規定 十二歲才能夠入學,每個年級修學三年,到畢業時剛好九年時間。 學院主要教導學生們各類知識,但一般不會傳輸給學生念魂和血魄的秘訣, 皆因能夠進入學院的學生,很多擁有獨門的家族秘訣,學院負責催促學生修習並 給予交流的平台。當然,少數學生因入學時不具備念魂和血魄,則由學院提供合 適的,給這部分學生修習…… 除了席洛的祭司學院和霸武學院,其它各地的小間學院,都是單純地教導知 識,沒有權利涉及念魂和血魄的修習程序。因此,不是所有的念魂者和血鬥士, 都是從這兩間學院出來,更多的念魂者和血鬥士,無緣于任何一間學院。 可以肯定的是,能夠進入學院或從學院畢業出來的,百分之九十是貴族…… 從繁榮的席洛市集,走到祭司學院,花了兩個多時辰。這還是因了奴隸市場, 離祭司學院比較近之故,若是從市集的最東面過來,起碼要花上四五個時辰。到 達學院時,已是下午四時多,學院正巧放學。 古籘在行程中,被家族的女孩膩得身心燥熱,早就借口說累,騎到烏箭上— —撐著傘、騎著馬出現在祭司學院,不失爲「一道奇特而怪異的風景」。 「五哥,下馬啦,你不是女孩,這樣子好丟臉耶。」古眉把古籘從馬上拖下 來,把馬缰交給蘭若幽,道:「瑪爾默,你帶女奴牽馬到馬廄,吩咐馬監用心照 料,若是有差錯,絕不饒恕他們。」 蘭若幽道:「主人,我想守在烏箭身邊……」 古籘道:「烏箭是你的主人,還是我是你的主人?」 「你是我的主人。」蘭若幽乖巧地回答,她懂得古籘的意思,牽了兩匹馬, 跟著瑪爾默離開。 古頌羨慕地道:「五哥,你的小女奴真聽話,姿色也不遜于霸都三大。」 「什麽霸都三大?」古籘問道。 瑪爾強道:「五叔,所謂的霸都三大,便是三大蘿莉、三大美女、三大豔婦、 三大騷貨。王國小公主、四妹和舞兒,合稱爲霸都最萌羅莉;溫月祭司、四姑、 二妹,乃是三大美少女;聖後、奶奶和四嬸,則是三大豔婦;至于三大騷貨嘛, 有些難以�齒……」 瑪爾嬌啐道:「三大騷貨就是太後、大姐和三姑。」 古籘疑惑地道:「我怎麽感覺這三大�,都有兩大是我們家的?再說我們在 血瑪塞城,霸都的女性排名,應該沒有我們家的女性才對……」 「五叔,是我排的啦,當然得優先把我們家的美女排進去。」瑪爾驕自豪地 道,「小公主我見過,她今年十歲,將來是我的學妹,所以我讓她成爲三大之一 ;溫月祭司是學校的名譽老師,偶爾來給我們上課,我很喜歡她,加上她才二十 三歲,也算是美少女;聖後自然能夠成爲三大豔婦之一;太後是騷貨不足爲奇, 誰都知道她酷愛猛男,面首多多。至于三姑和大姐,不用我說,大家都知道她們 是騷貨;家族�就數她們最浪,我鄙視她們。」 「舞兒出來了,小心她聽到你說三姑的壞話。」 瑪爾敏看見舞兒遠遠走來,小聲地提醒瑪爾嬌。 瑪爾嬌吐吐舌頭,細聲地道:「我把她排入『三大蘿莉』,她應該感謝我… …」 「五舅你好。」舞兒走近,問候古籘,解釋道:「舞兒有課,所以提前回學 院。」 古籘見她乖巧,又是三姐的女兒,不由得掏出金幣,道:「舞兒,你換成銀 幣,五舅給你五十銀幣。」 舞兒不接,道:「我不缺錢……」 「我都有給他們,不能夠不給你。這是五舅身上唯一的金幣,所以隻能換成 銀幣,給你一半。」古籘也是無奈,早知讓瑪爾強和古頌,共分一枚金幣。 舞兒甜甜地笑著,那仿似純美又似妖豔的混血美臉,萌美到極至! 古籘欣慰三姐擁有如此美麗的女兒…… 「謝謝五舅,舞兒記在心�,等五舅有更多的錢,再給舞兒。」 「一定的。」古籘把金幣收回,感激地看著舞兒,道:「到時候五舅連本帶 利還給你。」 舞兒道:「媽媽要我代問,五舅想做什麽?」 「奴隸買賣。」 「和三舅合夥?」 「算是吧。」 「你得收好屬于你的那份錢,媽媽說三舅會把錢花在妓女身上。」 舞兒全盤托出母親交代的話;古舞早已猜到古籘會和古蒙一起經商。 瑪爾勃道:「昨晚我爸就帶五叔去嫖妓,花了好多冤枉錢不算,害得五叔的 初次,給了妓女。」 舞兒驚道:「五舅,你要被我媽媽罵了,她說要親自給你找女孩……」 「五舅不需要女孩。」古籘打斷舞兒的話,這話題令他感到煩躁。 「五叔,你要學我爸,一直支持娼妓事業?」瑪爾勃大膽地諷刺。 古籘仰臉看傘,道:「有何不可?」 「鄙視你!」女孩們異口同聲地指責。 「我不是帥哥,也不是猛男,沒女孩喜歡,想要女人了,自然到妓院,這很 正常的。你們別動不動就鄙視長輩……」古籘抛出一句所謂的道理,不想與她們 繼續這話題,改口道:「你們應該帶我四處參觀了吧?我曾夢想進入這間學院, 結果卻進了學院後面的監獄,已是最大的諷刺,所以我不怕你們無足輕重的諷語。」 「悲哀。」舞兒笑語輕歎,「假如你不是舅舅,舞兒便喜歡你,這樣你也不 用到妓院尋求慰藉。」 「還是舞兒對我好。」古籘摸著舞兒的頭發,道:「等五舅賺了錢,給你買 漂亮的衣服和首飾;等你長大,給你找又帥又好的男人。」 「我不要男人……」 「爲何?」瑪爾嬌問。 「我媽媽也沒有男人。」 「你媽媽有男人,隻是沒有老公。」瑪爾嬌反駁。 「那些不算媽媽的男人……」 「你想學你媽媽?」 「我不學她,我就一個人,生活一輩子。」舞兒誓言道。 古籘撫摸她的秀發,歎道:「舞兒,一輩子很長,總需要人來陪。」 舞兒回首凝視古籘,附嘴到他耳邊,細聲地道:「聽說,有外甥女嫁給舅舅 的?」 「沒有,絕對沒有。」古籘蓦然想起年幼時的往事,急忙前走幾步,故作平 靜地道:「終于來到祭司學院,不能夠成爲這�的學生,可以參觀一下,也算完 成了夙願。唉,人生,總是錯過太多……」 舞兒追了上來,低語:「五舅,別以爲我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你說過陪舞兒 一輩子……」 「天氣真好,我怎麽撐傘?這不合常理。」古籘一陣急走,「不合常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