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s175366 於 2015-9-26 15:30 編輯 第一章、入世 煙雨七月,江南之地正處於梅雨季節的侵襲,毛毛細雨不知在何時會降落大地,滂 渤的大雨也不知在哪一刻會讓路上行人驚魂。 南方之地一向潮濕多雨,尤其在雨季時更是泛濫不堪,豆大的雨粒能滋潤大地,有 時卻會誤了一天的生計,雨水能滋潤萬物,但也有著讓人厭惡的潮濕。尤其是天上豔陽 高掛時而又突降雨露,對人們來說始終是一種不可避免的困擾。 江南之地,永遠是在淡淡的霧氣中度過的,臨水之處更甚。西湖邊,點點細雨不停 歇的滋潤著萬物,岸邊垂柳潤瑩,湖麵霧氣繚繞,遠看群山若隱若現,猶如置身仙境, 若不是與夏日格格不入的寒意與讓人難受的濕度,誰不迷戀這仙霧伴山,如畫卷般的景 致。 小路矮亭輕柳,細雨微風淩波,一切都顯得好不愜意。一條觀湖小道邊,一座紅頂 白柱亭,在雨水的滋潤中伴隨著西湖山水,顯得是靈氣逼人!也許是自然之美造就這美 麗的畫卷,或是詩情畫意的意境成了個中滋味、天工之物,一切相映成畫,顯得是那麼 高貴優雅,卻又妙趣橫生! 寫意的古亭由青色的琉璃瓦覆蓋著底部,在細霧滋潤下顯得翠綠異常,鮮豔的潤色 石柱有著點點露珠,讓人窒息在美麗中,小亭石柱上似乎刻了不少的詩句,但卻沒有一 句能描寫此地如仙如幻的美景,詩�的意境�美中不足,讓人不由得扼腕歎息。 亭外濛濛細雨,點點落在西湖之上,蕩起漣漪微波,水滴在湖麵暈染,替山水間的 融洽增添幾分的美意上亨內,石桌上一壺醇香可口的酒水,一盤應時的鮮果,簡單又透 露著別種情趣。酒壺是上好的掐絲金壺,杯子是雕工精細的象牙小杯,極顯奢華,相映 此景之中,反而一點都不庸俗。 背靠西湖而坐,一位穿著錦衣的老者滿麵微笑,微笑中又帶著幾分激動的紅暈,笑 吟吟的看著麵前白麵如玉的少年,有幾絲興奮的說:“小少爺,沒想到您居然那麼快就 回來了。” 一位身穿白色綢緞長杉,紫色金邊大褂的少年正默默的品著杯內之物,感慨著這久 未品嚐的醇香。眼看老者激動得眼眶泛紅,這才趕緊擺了擺手,微笑著說:“動叔,我 這不是回來了嗎?您又何必激動呢?” “小少爺,您、您……” 被稱為動叔的老者不禁鼻子一酸,兩行老淚忍不住流下,控製不住心內的澎湃,盡 管臉上已經是皺紋遍布,但滿麵的紅暈又訴說著他此時的喜悅。 “動叔,您別哭了,注意身體啊!” 年輕人說完趕緊上前一步,輕撫著老者的後背。當他看著眼前已古稀之年的老人落 淚時,眼�卻閃過一絲黯然,無聲的歎了一聲。 這個世界,或許說這個荒唐的世界,是自己所無法想像的。不僅顛覆了所有的思想 ,更是讓人愁眉苦展到不知該怎麼去適應。 年輕人名叫楊存,字文敬,而事實上這個名字對他來說卻極為陌生。或許對於其他 人來說意義重大,可對他來說這名字隻是個不知道該怎麼去理解的外號而已。 老人潸然淚下,有激動,有欣喜。楊存一邊輕聲安撫著,思緒卻飛到天外去。 那個年代,自己有電腦,有手機,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高科技。對於曆史,存在的 認知是電視上那些讓人抓狂的肥良劇。對於古人的看法反而簡單,那就是性格上的白癡 ,動不動就抹脖子的低能兒,但他們那種無法理解的生存之道,有時候帶來的震撼卻讓 人哭笑不得。 楊存記得,上一世自己的名字也是叫楊存,至於從哪來就無從考究了。從有記憶的 那一天開始,自己從來沒有一個家的概念,自己居住的小山村毀滅在某一次的土石流之 中,即使大家都津津樂道自己是楊家將的後人,但那些樸實的鄉親全都被掩埋在山石泥 土之下了。 那時候,幸存的人比較少,自己能活下來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腦海�知道的隻有 在孤兒院的記憶,並沒有留下多少自己親人的記憶。特殊的環境總讓人早熟,甚至讓童 年磨練得不見一絲蹤影。長大成年,每次活動都要賣力表演,博得領養的希望,是一種 可憐的賣弄,是靈魂深處自卑的恥辱。 自己是怎麼來的,忘了,似乎真的全忘了。國中沒上完就在社會上流浪,為了生計 似乎什麼都幹過,各式各樣的卑鄙事自己都做過,在獨自生活的那段歲月�,饑餓、鄙 夷的眼神伴隨著心�的抑鬱,可以說是一段極其灰暗的歲月。而記憶停留的最後時刻, 似乎是在自己終於買了房子,有了自己的家,在新家的大床上做了一段香甜的夢之後, 自己就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朝代。 楊存此時依舊滿心鬱悶,有時候事情真的沒辦法按照正常的思維去解釋。就如倚天 屠龍記�的小昭一樣,有個始終困惑人的問題,這丫頭戴了那麼久的腳繚到底怎麼換內 褲?這問題鬼他媽才知道! “小少爺呀,您回來了,楊家總算是後繼有人了……” 動叔繼續哭著,老淚控製不住的往下流,一臉的紅暈看起來更加激動。嘴�不停的 念念有詞,說的話已經有點語無倫次了。 “我回來了……” 楊存一邊安慰著他,一邊無奈地苦笑著,想起這個在自己完全陌生的世界,腦子� 就是一片疼痛,因為這個朝代完全不存在於任何的曆史之中。 三皇五帝,春秋戰國,甚至到了郡縣時代,一切都和自己所知道的曆史沒有多大差 別。曆史上的妲己,那知名的狐狸精也確實存在。戰國秦滅六國也如出一轍,甚至秦二 世滅亡也一模一樣。就連著名的李斯、趙高指鹿為馬的故事也確實存在,但一切從秦朝 之後就變得不再一樣,這時代是一個轉扇點,曆史的巨輪已開始朝不同的方向轉動。 劉邦與項羽之戰並不是以西楚霸王自刎烏江定局,曆史上曾經鼎盛的漢朝也沒有出 現,而最大的差別是範增並沒有受到項羽的猜忌,這位亞父始終兢兢業業,以年老之軀 輔佐項羽大敗劉邦,進而問鼎九五,開創了百年的西楚盛世。而最大的不同,就是虞姬 這個傾國傾城的美人,她的出現徹底改變了曆史的軌跡,讓這個世界的一切,和楊存認 知�的完全不同。 百年西楚,暴君虐政,之後烽煙四起。在種種暴政的壓迫下,四地難民揭竿起義, 江山易主何其多,王朝恨事倒是說不清、道不盡。 在一次次的改朝換代之後,百年前一位姓趙的皇帝開創了這個大華朝,平定了內外 亂,換來了王朝的百年安穩。趙姓皇帝——代一代的相傳,雖說也有誅手足而奪位者, 但無一不是兢兢業業的帝王,現下的大華依舊強盛無比,是百夷來朝的天朝上國。 “動叔,您就別激動了。” 楊存腦子一陣恍惚,連忙安慰著眼前泣不成聲的老者。 “少爺,您回來了,老將軍要是地下有知,也可以瞑目了。” 王動按捺不住激動的情緒,滿是皺紋的老手緊緊抓住了楊存的手臂,看著眼前高大 清秀的少年,興奮得滿臉通紅,可是又高興得泣不成聲。 大華楊家可謂是百年武將第一家,盡管楊存對這個世界一知半解,但對自己的身世 也不能不在意。 百年前祖皇帝南征北戰時,麾下最勇猛的莫過於這支所向披靡的楊家軍,據說也是 當年宋朝楊家將的後人,不過是真是假無從考究。當年開朝血戰,楊家立下的功勞也是 多到數不清,百年家門,一王三公,在那麼多年的曆史上,也沒幾家武將能夠比擬。 楊家祖先楊鼎坤老太爺,血戰二十餘載,麾下子弟軍所向披靡,斬敵無數,後被賜 封鎮王,為大華的第一異姓王,聲名之顯赫,連大華的三歲孩童都知曉。 而後百年,楊家從家者無數,嫡房、庶出、行武者代代出人傑,其中又出了三位國 公。而最後一位,就是楊存這一世的父親,戰死沙場後,被追封為敬國公的楊鳴成。 “少爺,寒舍就在縣�。” 王動哭得話都說不清楚了,眼看天色已晚,連忙拉起楊存的手,激動的說:“您今 晚就委屈一點,在老奴那休息一晚吧!” “動叔,看您說的,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麼好計較的。” 楊存也有點受不了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連忙就點頭答應了。 “好好,少爺……” 王動哭得一塌糊塗,立刻拉著楊存的手上了馬車,在夜色下朝縣城趕去。 坐在馬車上,看著外麵繁星點點,車輪的顛簸卻也打不斷楊存此刻煩亂的思緒。這 個世界,這是個古代的世界,直到現在依舊讓人有點不適應。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 自己隻是個八歲左右的男童,渾身虛弱不堪,病懨懨的,似乎隨時都有斷氣的可能。 印象�,那是在山內一處道觀�,沒有任何通往外麵的山路,到處都是深山密林, 找不到半點人煙。唯一作伴的隻有看門的一條大黑狗,和那個鶴發童顏的老道士。一天 到晚的生活就是念經、參禪、打坐,喝那些苦得要人命的藥汁,雖然不用幹什麼粗活, 但每天的生活枯燥到讓人幾乎快要發瘋了。 老道士除了知道他叫“不知道”以外,他幾乎不和自己談什麼,隻是監督著自己每 天喝藥、做功課,那種日子簡直比坐牢還難受。 馬車緩緩的開進了名為十河的小縣城�,此時華燈初上,縣城內熱鬧無比,大街上 到處都是夜晚出來遊玩的百姓。吆喝的小販、賣藝的江湖人,正所謂麻雀雖小,五髒俱 全,這讓一直在深山�苦修了十年的楊存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身邊的每一個活人看 ,這心情,可比進動物園有意思多了。 馬車繞過鬧區,進入了城中比較幽靜的一條巷子�,車輪緩緩停下,一個普通的小 宅院就出現在眼前。大紅漆門,雙聯高柱,紅牆綠瓦,雖不是大富之家的奢華,但也別 有一番滋味,看得出這王家也算富裕。 馬車還沒等走進,門口就簇擁著一群的家丁婆子,熱情的將兩人接進府邸內。 內院是女眷居住之地,東廂是主房,在王動的再三堅持下,楊存被安排到這�居住 。楊鳴成算是楊家嫡係的一脈了,雖說不是長房,但在宗族�影響力也很大。王動早年 是楊家的家丁,後來被楊老爺垂青,自小和楊鳴成一起習文學武,隨著歲數大了,從當 年的小王成了如今的老王,忠心耿耿地跟了楊家四十多年,雖說不是同一個姓,但也和 親人沒區別。 酒足飯飽後,舒服的沐浴了一番,又和王動談了很久後,楊存這才算有了休息的時 間。王動對於楊存的感情,那幾乎是半主半子一樣,即使已經睡眼惺忪,但卻恨不能拉 著楊存談一個晚上,這分熱情讓楊存有點害怕,連忙推脫自己身體不適,這才算把他給 打發了。 楊家忠烈,一門三公聲勢之大,即使是放眼百年後也是無一門能出其右,那麼顯赫 的家世,楊存對於自己被寄養在深山密林�也是無解,好幾番的追問之下,老道士才無 奈地道出了原委。原來到了這一代,楊家已經是人丁凋零。楊鳴成兄弟四人,兩人早逝 ,一人戰死沙場,唯一幸存的二叔楊鳴羽也是百戰後傷病纏身,膝下二子早早夭折,除 了一個小女兒相隨,可以說是無後。 而楊鳴成也好不到哪去,雖然戰死沙場被追封國公,但西去時年紀尚輕,發妻楊姚 氏也跟著殉情自刎,被追封二品誥命,所以留下的血脈更是少得可憐。妻妾數房,但楊 家幼子的命運似乎多是坎坷,楊存之上有兩個姐姐和一個哥哥,但出世不久就夭折了, 直到楊鳴成夫婦西去前兩年,這才留下了楊存這個唯一的血脈,盡管楊存掛著大少的名 頭,但實際排名老四,可以說一出世已經是含了金湯匙,世襲楊鳴成的敬公國尊銜。 至於楊門後人從小被送到深山密林�,從老道偶爾的念念有詞之下,楊存才知道原 來這個自己小時候體弱多病,誕生以後幾乎是隨時會斷氣的病童。連續夭折了幾個孩子 ,楊家夫妻和楊老太爺再也受不了這樣的刺激,當下就四處的尋醫問藥,但最後還是找 不出辦法。 恰好,那時與楊家老太爺一向交好的牛鼻子老道雲遊到了京城,偶遇正在尋覓名醫 的楊鳴成,老道雖然為人放蕩不拘,但在醫道上卻是技術高超,可說是專門治療疑難雜 症的好手。在這樣的機緣下,楊老太爺馬上就讓年僅半歲的楊存拜了老道為師,老道在 無可奈何的情況下,隻能把這繈褓中的孩子抱回深山的老廟�,這一養,就是十八年。 想起了牛鼻子道士,楊存心�就一肚子火!這家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有那麼大的本 事,整天掛著一個酒瓶到處遊蕩,在那寥無人煙的深山密林�,遍地都是危險惡獸,他 居然放敢把年幼的自己丟給一隻大狗照顧,有時候一走就是十天半個月的沒有消息,現 在想想,這老道還真有招搖撞騙的嫌疑。 滿腦子亂糟糟的事,一個恍惚,楊存不禁睡意襲來,似乎隱隱聞到一陣香味,記憶 �,雜亂的片段開始變成了碎片,在軟綿綿的棉被中進入夢境進入了夢鄉。 “小東西!” 幽靜的房內,在起一股薰香的味道,門悄無聲息的打開,黑暗的房內突然多了個略 顯消瘦的身影,目不轉睛的看著床上安睡的楊存,輕笑道:“眼下世道將亂,確實是下 山的好契機。隻不過不知道在這亂了陰陽乾坤的形勢下,你比別人多出的一魂一魄會不 會有奇遇,一切就看你的造化了。” 說話的是一位白發長髯的老者,滿是皺紋的老臉上盡是慈祥,老眼�卻有一股不怒 自威的亮光。一身洗得發灰的道袍上布滿了各式各樣修補過的布塊,甚至連灰褂子、鞋 上,都滿是破舊的痕跡。饒是如此,老者隻是眯眼一笑,卻給人高深莫測的感覺,一種 說不出的超凡脫俗。 “可惜你始終要混跡俗世。” 老者歎息了一聲,一邊轉回身無奈地道:“楊家嫡子,注定這輩子無緣大道。若不 是我與楊家有善緣,或許你也不會來到這世上。既是王侯子弟,我也不多強求,但願你 能振興楊家,讓楊兄弟九泉之下也能瞑目。” 話音輕輕一落,一陣輕風吹過,房內已不見老者的身影,隻有那緩緩升起的薰香依 舊繚繞著淡香,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古時候作息時間都比較早,天剛濛濛亮的時候,楊存就被叫醒了,王動更是一早就 打點好行李和盤纏,站在大門口苦苦等著,一看到楊存吃完早飯打著哈欠過來,趕緊就 迎了上來,苦著臉說:“少爺,您真的要自己一個人趕路嗎?” “對啊,東西都準備好了嗎?” 楊存打了個哈欠,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一身藍色加嵌紅的秀士袍顯得有幾分風騷, 無奈的是整個人懶洋洋的沒什麼精神,賣相上略顯不足。 “少爺,這一路上要小心,雖說是太平世道,但也有不少宵小之輩。” 王動滿麵擔憂,苦口婆心的勸道:“去京城還有好幾天的路程呢!您獨自一人去, 老奴實在不放心啊!要不我找上幾個護院,讓他們一路隨您吧。” “不用了。” 楊存擺了擺手,伸手牽過大黑馬的韁繩,接過王動準備好的盤纏以後,笑咪咪的說 :“好了動叔,您就清靜地頤養天年,突然的打擾您,我都覺得不好意思了,就別搞得 那麼麻煩。我可不是以前那個體弱多病的孩子,不搶劫別人算不錯了,您就放心吧。” “少爺,您路上小心啊!” 王動老眼含淚,忍不住哽咽起來。 昨夜,已經告老還鄉的他一看自家少爺回來,本來是想跟著楊存回京城的,但卻被 楊存拒絕了。這位在楊家兢兢業業幹了四十年的老管家,也該到了享清福的時候。 高大強健的黑馬渾身結實,跑起來雖然速度很快,但卻四平八穩,這種高頭大馬在 民間可不多見,內行人一看就知道應該是軍馬。畢竟在戰馬缺乏的大華,就連這種高大 的戰馬也是民間難得一見的。 “死老道,不知讓老子去津門幹什麼?” 騎著馬,馳騁在寬敞的官道上,看著手掌上一個黝黑的盒子,楊存不爽的嘀咕了一 聲。 第二章、楊門雙脈 津門古城,自古以來就是兵家必爭之地,更是通向琉球、高麗等地的貿易港口。臨 近天子腳下,一直就是比較繁盛的地方。高達數丈的城牆,紅漆的城門,看起來充滿著 無比的威嚴。走夫販卒,來來往往的百姓,車水馬龍,熱鬧非凡。 城門外把守的兵丁,比平日多了好幾倍,來往盤查地也特別嚴格,讓百姓們紛紛的 嘀咕著不知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些在地人也驚訝的發現,守門的士兵已經不是原來的衙門捕快了。即使他們依舊 身穿捕快的衣服,但無論從每人攜帶的兵械,還是那副油鹽不進的模樣,明顯就是津門 的駐軍,而不再是那些油得要命的老捕快。 連續趕了好幾天的路,餐風露宿,吃的都是硬得和鐵一樣的幹糧,喝的是河�沒燒 開的生水,就算現在的楊存身體強壯過人,但這一路也被折騰得受不了。 到了城門就老實的下了馬,楊存牽著馬和百姓們一起排著隊等待士兵檢查。 楊存骨子�雖然比較無恥,但也秉承著做事必須低調的風格,在這關口上也沒必要 去爭那一點的時間。 盤查的隊伍緩緩的前進著,明眼人一看就是進城的盤查比較鬆懈,但出城的話可就 森嚴得有點嚇人了。也不知道這些大兵在找什麼人,反正越是年輕或是壯年的男人,都 盤查得格外嚴厲。 臨近城門的時候,侍衛百總一眼就看到了人群�的楊存,眼神一眯,看著那頭似乎 太惹眼的大黑馬,立刻持刀大步走了過來,嚴聲喝問道:“你,幹什麼的?” “在下楊存,來此拜訪朋友的。” 楊存也沒火氣,客氣的抱拳回道。 “這是你的馬?” 百總眼帶幾絲喜愛的看了一下高大的黑馬,又看了一下楊存略顯瘦弱的身材,眼� 不禁開始有些懷疑,這種高頭大馬毛亮鬃黑,一看就知道是上等的軍馬,但眼前的男孩 又不像是當兵的。看他趕路趕得風塵仆仆,如果是大戶人家的話,出門一般都是坐馬車 ,哪有幾個像楊存這樣,一沒隨從,二沒行裝的,讓人不起疑心都難。 “正是。” 楊存對於自己文謅謅的話都有點想吐的衝動了。 “進城的不用盤查,張百總,你幹什麼呢?” 這時,旁邊一個到處巡視像是師爺的家夥看了一眼這邊的情況,立刻不滿的哼了一 聲。 “進去吧!” 張百總看了楊存一眼,又留戀的看了一眼那高大俊美的黑馬,一揮手,也不再為難 。 隨著人流進了城,少了剛才那種人擠人的難受,楊存舒服得伸了個懶腰,不過�眼 一看卻是嚇了一跳,好家夥,城內等著出城的人排得跟長龍一樣,看樣子不隻幾千人, 而城內負責盤查的兵將起碼兩千人,兵將們到處戒嚴不說,更是有不少一直來回巡視著 。看樣子似乎出了什麼大事了,不然按津門巡撫的權力,在沒兵部的允許下,他根本無 權調動這麼多兵馬。 楊存尋了一家看起來不錯的客棧先投宿下來。洗去一身風塵,換上了一身的新裝以 後,已經是夜幕降臨。坐在酒店的樓台之上,喝著小酒,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百姓,似 乎個個臉上都帶著惶恐,再看一下不時穿梭其中的兵馬,滿麵肅殺。 楊存不禁一陣困惑,這津門看來是出什麼事,感覺有點不太平靜。 “小爺,您的菜……” 這時候,店小二端著熱氣騰騰的清蒸魚上來了,進店時收了楊存不少賞銀,這會自 然眉開眼笑,不僅把大黑馬當祖宗一樣伺候,更是跑前跑後的招呼楊存,恨不得把楊存 當成親爹伺候,看來金錢的魅力果然是無比強大。 “勞煩小哥了。” 楊存盡管很討厭這樣的油腔滑調,但這年頭說話就這個味兒了,不習慣都不行。 “您慢吃,還有個八寶燒雞沒上,小的這就給您催去。” 店小二笑得很是慇勤,在這年頭,誰上客棧賞銀隨手就給一兩,這樣大方的客人誰 不喜歡,要知道,他一個月的工錢不過一錢半而已。 “和你打聽件事。” 楊存趕緊叫住了他,好奇的問道:“我看這城�到處都是捕快和兵將,而且出城的 時候盤查還得很嚴,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您還不知道啊?” 店小二剛說完,馬上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抱歉的笑道:“看我這腦子,小爺您是剛 到津門的,哪會知道這件事啊!是這樣的,前段時間國師張寶成不是圓寂了嗎,他老人 家是咱們津門人,朝廷舉儀仗的送他回鄉來安葬,不過這禮部的儀仗一到城�就出大事 了!” “出什麼大事了?” 楊存眼神一眯。 “也不知道準不準,那些當官的都不給說。” 店小二神色謹慎,左右看了一眼後才湊上來,悄悄的說:“據說那儀仗在咱們城� 停留的第一個晚上,禮部隨行的官員,連帶國師的弟子一共六十多人全被滅了口,第二 天發現的時候,巡撫大人嚇得都暈過去了,不僅國師的遺體不見了,就連陪葬品都少了 很多。連國師生前最喜歡的幾部經書和一些道家用具,還有連皇上禦賜的好多東西也都 不見了。” “難怪會這麼嚴。” 楊存這才恍然大悟,在地方上出了這樣的事,也難怪津門巡撫會那麼緊張,一旦朝 廷究責下來,那可是掉腦袋的大事。 “大爺,您先慢用,小的下樓端菜去了。” 店小二說完,馬上下樓幹活了。 這些事對他們來說不過是茶餘飯後的話題而已,平凡小百姓忙碌的隻有自己的生計 ,哪有空去管這些當官的死不死、活不活,這些離他們都太遙遠了。 國師張寶成仙逝的時候已經一百一十多歲,門下弟子雖隻有寥寥幾人,但天下的道 友無不對其禮讚有加,甚至有不少人都尊稱他為祖師爺。張寶成自三十歲時已名滿天下 。論天道,參兩極已是半人半仙,更被禦封為國師,而他一生共輔佐過三位皇帝,地位 之重連當朝皇帝都尊稱他為祖師,不少文人墨客更是對其推崇有加。且據說張寶成不僅 精通醫術與玄學,更通曉各種奇門異術,盡管世人都未聞其麵,但早已對他有半仙之稱 。 三十年前,張寶成夜算星相,指參星鬥,後參悟天機,留下了“天地相鬥,五行盡 出”的結語,短短八字,卻包含了無數天機。自此之後,大華的太平盛世立刻有了翻天 覆地的變化,不僅各門派的武林人士開始遊走天下,就連一些精通奇門異術的人士都開 始入世,神神怪怪的妖人更是層出不窮,不管是妖人還是道者,似乎像是約好了一樣, 開始步入塵世之中,一時之間雖說不上是天下大亂,但也讓朝廷頭疼不已。 天地相鬥,五行盡出,天無禁錮,地賜真靈。 修道,問義正邪,誰不知張寶成留下的八字諺語。而到底是不是八字,天下無人知 曉,但從天機被堪破的那一刻開始,已經注定這個世道不再平靜。 幾樣小菜,一壺小酒,填飽了肚子後,按照老道的囑咐,楊存趕往城西,找到了他 交代的那座小廟宇。 不過這時候,小廟內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楊存正鬱悶著,卻聽到了一絲極細微的 聲音!那是衣服在風中滑過的聲音,十分輕微,如果不是偶爾的一個機靈,這麼小的動 靜,在平常人耳�甚至還沒有蒼蠅飛行時的聲音大。 奇怪,都大半夜了,城內已經全麵戒嚴,居然還有人敢這麼鬼鬼祟祟的在夜�穿梭 。楊存心神頓時一緊,立刻循著聲音的方向悄悄追去。心�清楚這麼大規模的陣仗,除 了大批兵馬外,應該還有不少的高手潛伏在附近,為了不惹麻煩,他也不敢貿然動用輕 功,隻是藉著身手的靈活,在大街小巷�穿來竄去,緊緊的跟隨目標。 月色下,一個渾身穿著黑紗的身影快如閃電的奔走在房簷之上,輕巧的身姿沒有發 出半點聲響,可見其速度之快,再加上黑紗的飄逸讓人感覺很是輕盈,看不清那人的容 貌和身段,隻有一圃模糊的黑色,正以極快的速度往城東的方向奔去。 “何人?” 盡管黑影的前行幾乎是無聲無息,但在臨近城牆的那一刻,卻有一聲如雷般的暴喝 響起,城牆之上突然躍起了一個無比高大的身影,怒喝的電光火石之間,銀光一閃,寶 刀出鞘,如泰山壓頂般的一刀狠狠的直劈黑影而來。 “哇,這麼狠啊!” 黑影極快的行進突然停滯了一下,在刀光斬來的瞬間,又突然鬼魅般的消失在原地 ,飛舞的黑紗如墨水般往後一退,輕逸的落地之後,嫵媚至極的笑聲響起,帶著絲絲的 調侃,似乎一點都不緊張。 “靠,原來是個妞啊!” 楊存眼神立刻火熱起來,畢竟在深山密林那麼多年,女人可是難得一見的生物,盡 管一路上倒是看到不少雌性生物,不過大多長得和那些飛禽走獸差不多,完全引不起半 點配種的欲望。眼前的這個小妞,雖說隔得比較遠,看不清容貌和身材,但光是那黑紗 輕盈的靈動,和這鶯燕輕啼般的嫵媚聲音,朦朧的誘惑中,就充滿說不盡的女人味了。 “砰”的一聲,如爆炸般驚天動地,閃著寒光的大刀猛然劈到房簷之上,幾乎將半 間屋子都劈散了。木塊石碎,到處飛砂走石,淩厲的一刀無比凶猛,空氣�瞬間都是沙 灰,在月色的籠罩下彌漫在空氣之中,楊存看得是直吐舌頭。好家夥,這家夥真的和牛 一樣壯。那身體跟大山一樣,隨手一刀竟然就狠到這地步,要真劈到那小妞身上,豈不 成肉泥?起碼會被劈個屍骨無存。 大漢這一刀嚇得旁邊的守城兵將全都傻眼。而他一擊不中,似乎也不沮喪,緩緩的 �起大刀扛在肩膀上,冷眼看著已經飄到數丈之遠外的黑影。這時,一道極端冷漠,似 乎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輕輕響起:“魔門之人,深更半夜,鬼鬼祟祟的幹什麼……” 循著話音看去,隻見一襲長袍隨風飛舞著,就在眾人驚訝於大漢無比凶猛的一刀時 ,一個十分清秀的身影出現在大漢身邊,一開口就帶著無比的寒氣,聲音�聽不出半點 的喜怒,也沒有半點波瀾,好似在和死人對話,漠視一切,讓人不寒而栗。 一時之間,四周全是沙塵的朦朧,那個挺拔而又清秀的身姿慢慢走著,步伐緩慢而 幽雅,一步一步,似是安靜無比,仿佛無聲靜雷,無聲的每一步,似乎都帶著無可抗拒 的壓迫一樣,讓人窒息,有一種無法抵抗的威嚴。 煙塵漸漸散去,約莫三十歲的男子,五官豔麗,絕不遜色於女子,白晰的容顏詮釋 了叫女子都為之嫉妒的驚豔,但那一臉冰霜卻是拒人於千之之外,一身的白色頂級絲綢 長褂,一看就知道非富即貴,但最讓人詫異的是他那絕強的身手,隻是一步一移,竟然 眨眼間的工夫就站在了魔門女子的麵前,速度之快簡直如同鬼魅,連肉眼都難以捕捉到 他剛才的行蹤。 “你是什麼人?” 女子頓時心生警戒,輕輕的後退了一步,充滿警戒的看著眼前這個冷若冰霜的男人 ,即使眼前的男人堪稱是人間絕貌,但這可怕的壓迫感,任誰都不敢小覷的。 “京城,楊家。” 男子話音一落,眼神淩厲的盯著眼前的女人,依舊毫無情緒的說:“魔門與我楊家 素無瓜葛,但現今皇物遺失,國師之體受辱,半夜三更的,你卻在此出現,如果沒個合 理的解釋,休怪楊某手狠……” “張寶成的東西嗎?” 女人雖然嚇出一身冷汗,但聽聞此言還是咯咯的笑了起來,嫵媚而又挑釁笑道:“ 我倒是很有興趣,可惜被別人先下手了,京城楊家很了不起嗎?我魔門行事從不遮掩, 張寶成的東西我們確實想要,但是下手的速度卻沒人家快,這事,與我們無關。” 男子此時顏麵冰冷的沈默著,如玉的白麵,眼眸沈靜又充滿了常人無法直視的肅色 ,當真是玉麵如雪,魔眉劍目,俊美之中充滿了沈穩的陽剛之氣。 京城楊家?鎮王的嫡係一脈!楊存頓時渾身一震,那麼說眼前這個看起來和人妖差 不多的家夥是自己家親戚了。雖說楊家一門滿三公都出自數百年前鎮王這同一個祖宗, 不過這年頭對嫡出或是庶出可是分得很清楚,關係雖然還在,但來往已沒那麼頻繁。尤 其是以自己這一脈,雖說出了兩位國公,但卻一直遠居京城之外,和鎮王嫡係的那一脈 已經很少往來,所以,似乎也沒必要來個血脈相認,多俗啊! “王爺!” 這時候,大漢扛著大刀來到男子的身後,恭敬的一低頭,就不再言語了。男子則是 麵無表情的站著,即使他身高也算挺拔於常人,但身後的大漢更像座山一樣高,讓人感 覺極端怪異,因為這個大漢的身體大得有點離譜,根本就不像普通人。 在這同時,數千個兵將從黑暗處舉著火把走了出來,看出鎮王是特地在此守候! “你就是現在的鎮王楊術?” 女子倒是有幾分詫異,看著前麵這個年紀不大的男人,心�似乎犯起了嘀咕。 “大膽,竟敢直呼王爺的名諱!” 大漢在身後聽她的語氣竟然那麼不在意,立刻憤怒的暴喝一聲。 “王不王爺的關我什麼事!” 女子眼神一沈,毫無畏懼的看著眼前的楊術,冷哼一聲說:“姓楊的,張寶成的東 西我們也在找,我魔門行事沒必要鬼鬼祟祟的,如果東西真在我們手上,我們也不怕天 下人知道!不過現在沒空跟你糾纏,你如果不相信的話,那我也沒話好說,要打就打。 ” 世襲的鎮王,楊術。聽到這個名字時,楊存也詫異了一下。畢竟楊家雖然已經分成 兩脈,但鎮王一脈始終是主流,祭主的時候也是由世襲的鎮王主持。雖說是蒙了祖蔭, 鎮王的頭銜已經不像幾十年前那麼響亮,但好歹也是大華第一的異姓王,但讓人想不到 的是,現任的鎮王楊術竟然會這麼年輕,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媽的,長得還比老子帥 ,有沒有天理啊! “鬼鬼祟祟的,誰?” 楊術似乎正眯著眼在思索著,突然開口冷哼了一聲,瞬間,一股無比的寒意朝他散 發開來。 “一個小毛賊,跟了我一路了。” 魔門女子回道,視線落在楊存藏身的小屋旁。 “出來!” 大漢忽然反應過來,立刻暴喝了一聲,淩空躍起,迅速地握住手�的大刀,宛如大 山般的朝楊存壓了過來。 “喂喂,別那麼衝動……” 楊存趕緊從黑暗處現身,看著已經撲過來的大漢,連忙擺著手說:“你們聊你們的 ,我隻是出來打發時間看熱鬧的,什麼惡意都沒有。大家都是文明人,吵吵架常見啊, 可千萬別動手。啊!你還動刀,能不能講點禮義廉恥啊!” “油嘴滑舌!” 魔門女子極為不屑的哼了一聲,轉頭繼續和楊術對峙著。 楊術甚至連看都不看,一閉眼,什麼話都不說。 “看刀!” 大漢怒喝了一聲,手�重達百斤的大刀竟然真的砍了下來,破空之音都要把耳朵震 裂了,那無比淩厲的威壓嚇得所有守城門的士兵都不敢靠過來。 又是熟悉的一幕,灰塵楊起,碎石亂飛,“砰”的一下,瞬間是飛沙走石,地上出 現了一個直徑達五米的大坑。眾人一看,不由得心�捏了把冷汗,好家夥,這一刀劈下 去,恐怕連骨頭都找不到了吧!大漢緩緩握緊了大刀,慢慢的舉起,猛然�頭看向對麵 的屋頂,刹那間,突然滿麵青筋暴起,咬著牙怒目圓瞪,似乎是真的起了火氣。 再看他手�的那把大刀,即使他的身體像山一樣,可那把刀顯得更加誇張! 長長的刀身幾乎有一米五的長度,刀刃的厚度絕對不低於三十厘米,比起楊過那把 玄鐵重劍更有過之而不及!刀身通透無比,沈重有力,目測重量絕不低於兩百公斤。可 在他的手上卻是揮舞自如,輕如無物,那一刀簡直就像是砸下去一樣,真要被砍到的話 ,絕對是死無全屍,最好的結果也是被拍成肉泥。 “喂,大哥,很危險的好不好!” 楊存躲到了屋頂,看著地上巨大的坑洞,不禁嚇得吐了吐舌頭,拍著胸口一臉鄙視 的說:“那麼好的路麵被你弄這麼大個坑!咱賠不賠錢的先不說,可你要知道,修路的 可都是百姓的血汗錢,要是不小心傷害到無辜百姓,或者挖個坑害小朋友摔倒了怎麼辦 ?你要知道,孩子可是家�的寶……” “有意思!” 魔門女子聽楊存在那滔滔不絕的碎碎念,不禁咯咯的笑了起來。 楊術負著手閉目沈吟著,此時卻是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是楊存躲過了這幾乎攜天地 之威的一刀,叫他有點始料未及。 “毛賊……” 大漢連劈兩刀不中,似乎有點惱羞成怒了。他咬著牙往前走了一步,喘息變得更加 濃厚,每走一步,大地就像在搖動一樣,身上的真氣越來越濃,幾乎已經到了要爆炸的 程度,赤黃色的真氣竟然詭異的環繞著全身。瞬間,大漢身上籠罩的真氣強得幾乎讓人 窒息,他隻是輕輕的走一步,地上頓時如飛砂走石,強大的氣壓從他巨大的身體開始擴 張,就像平地瞬間起了風暴一樣。 大漢的步步逼近,每一腳都像是踩著心髒一樣。楊存感覺都快要無法呼吸了,這如 同泰山壓頂般的力量,強得叫人實在不敢想像。 沒有楊術的命令,所有的兵將都不敢動,大漢此時身上詭異的一幕,別說是他們看 得瞠目結舌,就連楊存也嚇得瞬間滿頭都是冷汗。好家夥,眼前這個看起來又傻又呆的 家夥,竟然是修煉出靈丹的高手。看那股氣勢,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強到什麼地步,起碼 比自己厲害了不隻一個層次。驚訝的不隻是楊存,就連那名魔門女子也一臉錯愕,她似 乎也猜想不到大漢竟然會厲害到這種地步。 自從張寶成參透了天地相鬥的玄機以後,世間似乎在一瞬間少了許多的禁錮,不管 是修道之人還是習武之人,都驚訝的發現自己擁有內丹。而依實力的強悍可以用擁有幾 丹來衡量,擁有——丹已經是異於常人,二丹算是入世高手,三丹可以算是一流高手, 擁有四丹或以上更是世間罕見。眼前的大漢此時怒氣如排山倒海般的威壓,起碼也是五 丹以上的真氣爆發才有的效果,擁有五丹的高手,如此強悍的存在,簡直是世間難尋。 “靠,踢到鐵板了!” 楊存可真的傻眼了,盡管楊存十八歲的年紀,在老道的教導下已有了三顆內丹的實 力,在同年紀中可算得上是天賦奇高的一流高手,可麵對著眼前這個如同妖怪般的家夥 ,那點可憐的實力,簡直還不夠人家捏一下手指。 不隻是大地的沙塵開始飛揚,似乎在一瞬間,整個津門城都在一片地動山搖之間。 大漢怒目圓瞪,一步一步的走近,一邊咬著牙,一邊惡狠狠的舉起手�那沈重的巨刃。 楊存渾身都被冷汗浸濕了,即使想要反抗,但此時靈魂�的那種恐懼卻主宰了一切,甚 至就連提起腳逃跑的能力都沒了。 “地奴,行了!” 就在大漢即將爆發的時候,楊術不知何時候竟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麵前。隻是輕輕 的說了一聲,剛才還像炸藥一樣的大漢竟然立刻安靜下來,除了憤恨的瞪了楊存一眼之 外,那宛如泰山壓頂般的真氣也隨之散去。 “魔門中人,你可以走了!” 楊術冷冷的瞪著眼前的楊存,頭也不回的哼了一聲。 “有熱鬧可看,隻可惜姑奶奶沒時間。” 魔門女子似乎也不想和楊術過多的糾纏,嫵媚的笑了一聲後,輕飄飄的躍過城牆出 了城外。有了楊術的話,士兵們也不敢阻攔,隻能眼睜睜看著那飄渺的黑影慢慢消失在 夜幕之中。 “何人?” 楊術短短的兩個字,那冰冷的語氣就像是在麵對死人一樣。身為新一代的鎮王,身 上不怒自威的壓迫極其沈重,難怪他那麼年輕,就世襲了這個尊貴無比的王位。隻字片 語,隻是短短的一句,就已經讓人感覺到那種主宰生殺大權的威嚴。 “楊存。” 楊存這時也不敢再玩了。一瞬間,隻是一瞬間,剛才大漢暴怒的時候,那無以倫比 的力量讓他徹底的失去抵抗的能力。現在不用摸都知道,自己一身都被冷汗給弄淫了, 躬自己剛才還有心思調侃他,人家要是一開始就拿出那驚天動地的實力,自己的小命恐 怕早就沒了。 “何方人士……” 熟悉的名字令楊術不禁皺了皺眉,冰冷的臉上第一次有了波瀾。 “江南,楊家。” 楊存也隻能報出家門。楊存說話的時候,語氣都有點瑟瑟發抖,直到現在依舊有點 回不過神來。眼前楊術冰冷字句間的壓迫,甚至遠勝於剛才那名大漢可怕的真氣暴發。 “敬國公之後……” 楊術臉上帶著幾絲詫異,皺著眉頭看了看眼前這個剛才一直嘻皮笑臉的少年,略帶 懷疑的問:“敢問,你在家中排行第幾?” “兄姐若在,排行老四。” 楊存也明白了,看來他也是有點懷疑。不過到了這個節骨眼,他可不敢再打哈哈, 眼前的楊術身手多好還不知道,但他身後那個叫地奴的怪物,這時候正惡狠狠瞪著自己 ,那樣子似乎是隨時都想上來給自己一刀,現在絕對不是油嘴滑舌的時候。 “可有憑證?” 楊術眼神一眯,輕飄飄的一句,似乎帶著一點欣喜和驚訝。 縱使心�害怕,但被他這麼嚴厲的盤問著,楊存心�也有點不爽。輕輕拉開領子, 拿起脖子上掛著的雪白美玉,沒好氣的說:“看這個,你應該認得吧!” 雪白的美玉,無瑕之妙堪可勝雪,通體溫潤無比,色澤如寒洞冷冰晶瑩,即使在皇 宮之內,都是不可多見的極品,民間更是難得一見。白玉雕刻成牌,三蟒相纏,正中間 一個大大的楊字,字體蒼勁有力,即使是篆刻出來的,也可以看出書寫之人功底之深, 絕可稱為一代大師。如此天下難尋的美玉,更有世間難媲美的字,即使是普通的達官貴 人,也不可能擁有如此精美的玉佩。 “江南白,京都青。” 楊術眼神一亮,冰冷的臉上第一次掛上一絲的淺笑。 再看向楊存的眼神,多了說不出的欣喜,突然雙手抱拳,十分恭敬的鞠下身來,長 長一拜:“侄兒楊術,拜見叔父!” “快起來,都是自家人!” 楊存一時感覺實在別扭,楊術一開始臉冷得跟死了爹娘一樣,這會卻突然行這麼大 的禮,且不說他的鎮王之尊,就算他是普通的楊家晚輩,似乎也不用這麼畢恭畢敬。不 過話說回來,看來鎮王輩分比自己還小,楊存謙虛之餘,又忍不住爽了一把。 “侄兒第一次拜見叔父,話語不敬,還請叔父原諒!” 楊術緩緩的搖了搖頭,臉上閃現著一絲愧色,馬上又恭敬的鞠了一躬。 “沒事、沒事,都自家人。” 楊存都有點流汗了,堂堂的鎮王啊!沒想到也是這麼古板的人,看他這身動作,都 恨不要對自己三跪九叩了,有必要那麼懂禮數嗎? “叔父,您這是要去京城嗎?” 楊術恭敬的行了晚輩之禮後,這才輕聲問道。 “嗯,得去禮部造冊。” 楊存也無奈的點了點頭,雖說是世襲的敬國公,不過還是必須到禮部那�造冊登記 才有,否則要是沒有自己的印信,就算明知道自己是敬國公之後,也沒有權利享受那個 待遇。 “太好了!” 楊術難掩欣喜的說:“既然如此,待侄兒忙完,定當親自護送叔父上京,我們楊家 兩脈已經好久沒聚過了。侄兒聽說叔父自小就隨世外高人修行,十餘年來多次拜訪都未 尋,心中甚憾,眼下偶遇,請叔父切勿推辭,讓侄子到京城做一回東,延我同宗兩脈百 年之親。” 楊存實在有點受不了他說話時文言文的方式,都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眼光一閃, 看到了城邊的數千士兵,再看看他身後那可怕的怪物,不由得疑惑的問:“王爺,你怎 麼會在這�?” “叔父喚我術兒即可……” 楊術連忙一副不敢當的樣子,但臉色卻是一沈,搖了搖頭說,……“叔父有所不知 ,侄兒也是偶然到津門查視,卻碰巧發生這個案子。 眼看天下妖人輩出,不但擾亂世道亂我法紀,甚至敢擅動國師的遺體,盜取我皇禦 賜之物,其罪之大,不誅不快。恰好侄兒帶了五千騎兵前來,恰好得助津門巡撫一臂之 力,早日抓到膽大包天的賊子。““術兒有心了。” 楊存說話的時候,臉都僵硬的抽搐著。這楊術別的不說,就是一個死腦筋!衝著他 說話和思考的方式,絕對是一個冥頑不化的代表。這種事情誰惹上誰倒楣,他倒好了, 還帶著兵眼巴巴的往上衝,真他媽的傻! “王爺!” 這時,一直沈默不語的地奴突然�起了頭,炯炯有神的看著西邊,皺著眉說:“那 邊,有點奇怪的感覺。” 楊術似乎對他百分百的信賴,聞言立刻身形一閃往西邊趕去。一邊跑一邊回頭道: “叔父請稍後,絰兒前去查看,今夜叔父與我同住即可。” “哼!” 地奴回頭狠狠的看了楊存一眼,馬上踏著步伐追了上去。身材雖然巨大無比,可步 伐竟特別的快,而他似乎看楊存不太順眼,明顯充滿了敵意。 “我也去。” 看著他們遠去的身影,楊存實在覺得自己有點無聊,馬上邁開步伐,快速地跟了上 去。 三人的身影在房簷上飛速的前進著,楊術的速度奇快,幾乎是殘影一般的前行著, 沒有任何停滯,快得幾乎都追不上他的身影。而地奴的速度稍稍遜色,但是也緊跟其後 ,至於楊存可就有點慘了,用盡全力的追趕著他們,沒一會就已經喘起大氣,心�不由 得納悶這兩隻怪物是怎麼修煉的,跑那麼快還臉不紅氣不喘,真是氣死人! 三人的身影前後相隨,在黑夜�無聲無息的前進著。原本夜�的津門還十分安靜, 可一等到靠近西城門,眼前突然一陣火光衝天,伴隨著慘叫呐喊,和一陣陣不知從何處 而來的吼叫,顯得特別混亂。楊術遠遠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皺了皺眉:“怎麼回事?西 城門不是有津門駐軍嗎?難道有人敢公開對抗朝廷的大軍?” 這年代,雖說很多習武之人不把朝廷放在眼�,但還沒有到以武犯禁的程度,畢竟 也不是他們所追求的。自從天地相鬥後,上蒼賜萬物靈性,打破了原本所有的禁錮,一 時之間妖人入世,奇門異術,仙家道法,龍蛇混雜,打破了世間原本的平靜。不過再怎 麼樣,他們都不會選擇和朝廷對抗,畢竟他們還不是大羅金仙,再怎麼厲害,也可不能 抵抗得了朝廷的大軍,可以說,這是天下現在還算安穩的原因。 西城門口,駐軍亂成一團,哭喊和慘叫聲此起彼落。而在他們麵前的,竟然是數十 個缺手斷腿的人,一個個動作僵硬,隻要逮到活人就不加思考的撕咬著! 除了飲血,還生吃人肉,模樣看起來十分恐怖,就像是傳說中的僵屍。 “什麼情況?” 楊存趕到了,一看眼前的場景頓時渾身發毛!那些猶如僵屍的東西,有的缺了胳膊 或少了腿,有的甚至連眼珠子都掉下來了,但他們似乎沒有痛覺一樣,隻是張牙舞爪的 襲擊身邊的活人,似乎是在貪婪的尋求新鮮的血肉一般,這一幕實在太詭異了! “藥屍……” 楊術到底見多識廣,皺著眉頭嗅了一下空氣中難聞的味道,馬上咬著牙說:“是苗 族的黑巫術,傳說中巫師以近百種毒蟲毒草秘煉成蠱,等到有人剛死,在他下葬的第一 個月圓之夜破墓開棺,在其口中喂食這種蠱蟲,半年後就能把死人煉成藥屍供其驅使, 但這�距離西南近千�,怎麼會有藥屍出現?” “那些人,很眼熟!” 地奴似乎一點都不害怕,看著地上不停蠕動的藥屍們,隻是眼�閃現過一絲困惑。 “是國師的弟子和禮部的官員!” 楊術細看之下,頓時詫異不已,不敢相信的嘀咕道:“不可能!藥屍的修煉需要半 年時間,這些人剛死不過三天,竟然有人能把他們煉成藥屍?這種事怎麼可能?” 兵將們麵對強敵、盜匪可以無所畏懼,但現在麵對的是一群隻知道吃肉喝血的僵屍 ,早就嚇得哭爹喊娘尿褲子了!即使是用刀砍下去,就算刀刃已經砍穿了它們的身體, 但那些藥屍也隻是輕輕一顫,幾乎沒有任何反應,即使是手臂被砍掉,“它們”看都不 看一眼,甚至連腿都被砍斷,也會在地上繼續爬行著。唯一的知覺似乎就是知道哪邊有 活人,唯一的本能是嗜好血肉,不停地啃食死兵的屍。 “王爺,要處理這些東西嗎?” 地奴厭惡的看了那些藥屍一眼。那種感覺很奇怪,似乎是在鄙夷低等生物一樣,特 別的不屑。 “慢著,事情有點古怪!” 楊術眯著眼,冷笑了一聲說:“這些藥屍最大的弱點,就是腦袋被砍的話就沒用了 。那背後之人竟然能在三天時間煉出這些藥,雖然我不知道他用了什麼辦法,但這麼匆 忙的拿出來用,相信他肯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我們先靜觀其變吧!” 每一刻都有士兵被藥屍襲擊,被撕咬而死,一聲聲的慘叫,讓此刻的西城門就像人 間地獄一樣慘不忍睹! 楊存在一旁看得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但楊術似乎早就有了其他的打算。楊術到底 是王爺之尊,而張寶成的案子那麼嚴重,站在他們這些上位者的角度來看,犧牲一些普 通的兵卒也是無可厚非的。 盡管有些士兵已經發現藥屍斷首而亡的弱點,可在這些恐怖的非生物麵前,卻沒多 少人敢跟它們硬拚二陣陣咬斷骨頭的聲音,地上越來越多的殘屍碎肉,終於,擠在城門 的士兵�已經開始有人受不了刺激,慘叫一聲後丟下了兵器,尿濕褲子哭喊著:“老子 不當兵了,媽的,這是鬼,這是鬧鬼啊!” 連鎖效應是很可怕的,隨著城門一開,第一個士兵跑了出去,接下來其他的人也都 哭喊著開始往城外跑,一個個丟盔棄甲的跑著。身後發生的一切對他們來說實在太可怕 了,誰能想到世界上竟然真的有僵屍存在。或許他們在戰場上不怕死,不怕殺人,但誰 都沒有勇氣麵對這麼恐怖的事實,同伴們被咬碎的屍體,一聲聲嘶啞的慘叫折磨著他們 早已脆弱的神經,在這麼可怕的場景麵前,正常人根本不可能承受得住。 士兵們像潮水一樣的跑了,隻留下一地的兵器和盔甲,敞開的西城門,一時之間, 隻有剩餘的藥屍徘徊,啃咬著地上還散發著熱氣的屍體。楊術看著這一幕,臉上並沒有 多少什麼表情,沒去責怪士兵們的懦弱,也沒去同情被撕死的那些亡者。一旁的地奴一 臉厭惡,可楊術沒開口,他也沒有采取任何行動,隻是靜靜的站在楊術的身後。 媽的,這什麼跟什麼啊!楊存看得毛骨悚然,對於楊術的冷漠也感到有些不屑。如 果再不下去收拾掉這些怪物,等他們吃完那些屍體再跑進城�的話,到時候就不知會有 多少百姓會遭殃。津門原本就已經人心惶惶,要是再鬧出什麼強屍案,到時候誰還壓得 住這件事啊! “來了……” 三人在屋頂上靜靜的等待著,楊術眯著眼沈默了好一陣子,突然耳朵動了一下,眼 �閃現出一絲冰冷的光芒。 “媽的,誰來了?” 楊存已經有點受不了,他都吐了兩次了。媽的,看著僵屍吃人,這兩個家夥怎麼那 麼鎮定!老子真是犯賤,竟然還陪他們一起看!這些藥屍吃東西好像都吃不飽一樣,有 的甚至把自己肚子撐爆了,腸子和血肉都流了一地,還在貪婪的啃咬著死屍的血肉,果 然是沒任何知覺的怪物。 楊術沈默不語,視線緩緩的朝黑暗的街角看去。這時候,一陣輕輕的馬蹄聲響起, 速度由緩到快,一輛簡單的馬車緩緩的跑了過來,車門被一道黑色的簾子罩著幾乎看不 見�麵,但是隨著馬車的出現,即使是楊存都能聞到一陣刺鼻的味道。然而很奇怪的是 ,馬車緩緩來到藥屍群的前麵時,藥屍們竟然好像視而不見,沒去攻擊眼前的生物,而 馬匹也像是什麼都看不見一樣,依舊安靜的往前邁進著。 此時城門前遍地殘屍碎肉,血流成河,宛如人間地獄。馬車卻一點都沒有停止的意 思,車輪碾過地上的屍體繼續前進著,藥屍們一時間竟都呆滯了。原本嗜血的眼�一下 子失去了所有的光彩,似乎一瞬間連本能都消失了,丟下了手�或者嘴�的殘肢斷臂, 像是有什麼默契一樣,搖晃著殘缺不全的身體,慢慢的跟在馬車的後頭。 “哼,賊子!” 楊術眼前一亮,頓時冷哼了一聲。 “喂……” 楊存剛感覺身邊一陣風吹過,�眼一看,楊術和地奴早就身如閃電般的衝下去了。 兩個快如閃電的身影阻擋在馬車的麵前。這時,馬匹似乎也察覺到了異樣,輕啼一 聲,後停下了前進的腳步,場麵一時之間安靜無比,雙方無聲的對峙著。 良久,車內才傳出一道低沈而又陰森的聲音:“你們是什麼人?” “黑巫藥屍!” 楊術滿麵冰霜,不答反問道:“你是什麼人?” “殺了他們。” 車內沈默了一瞬,這才陰沈沈的哼了一下。車內之人不願過度糾纏,話音一落,車 內飄出了陣陣黑色的煙霧,伴隨著讓人幾乎作嘔的味道飄向那些藥屍。原本平靜無比的 藥屍,一聞到這股昧道,頓時就像是打了激素一樣,猛然嚎叫起來,並朝二人衝了過去 ! “不知好歹!” 地奴不屑的哼了一聲,巨大的身體擋在了早已不屑閉眼的楊術麵前,眼�寒光一閃 ,怒喝一聲,渾身真元頓時發出,猛然�起手上的大刀迎上前去,沒等藥屍靠近立刻暴 怒一吼:“一下解決你們!” 巨大的大刀,銀色的寒光上頓時罩上一層赤黃色的真氣,猛力一斬,刀氣四放,就 像突然刮起的颶風一樣在他的麵前肆虐開來。一道道圓月般的刀光立刻如閃電般飛出, 一瞬間斬殺四方,誅殺一切!剛才還在咆哮的藥屍在這樣強橫的斬殺麵前,通通斷首而 亡,瞬間就像被千萬把刀同時絞殺一樣,在強橫的刀光麵前被碎成不少的殘肢斷體。 “死吧!” 地奴滿麵怒色,巨吼之下,大刀寒光萬丈!數刀揮去藥屍盡數碎裂,就連大地都出 現了無數的碎坑! 數十藥屍,一擊之下竟然全數殲滅,殘骸掉落了一地,地奴滿意的笑了笑,臉露猙 獰的�了�刀,帶著幾分挑釁的看著麵前的馬車。 “可怕的怪物啊!” 楊存心�都開始嘀咕了,那一刀可帶著五靈丹以上強悍的真氣,這麼可怕的高手, 放眼天下應該手指數得出來吧。說他有開宗立派的實力都不過份,可是為什麼感覺他腦 子又和驢一樣,難道真的是笨一點有利於修行? “真元靈氣?” 楊存驚訝,車內的人更是震撼無比,語氣中透露著興奮和貪婪的顫抖:“人類的元 氣,還有靈氣!你、你不是人?” “靠,什麼不是人?這家夥腦子進水了不是?” 楊存不禁鄙視了一下,眼看著地奴一出手竟然那麼狠,心�倒也沒什麼擔憂。 有他在,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而且楊術此時如此鎮定,實力應該也是十分的高深 。自己這半吊子還是別去丟人現眼比較好,楊存索性就坐在屋頂上,老老實實的看起了 熱鬧,饒富興味的看起這場難得一見的科幻大戲。 “你知道得挺多的嘛!” 楊術眉頭一皺,看了看在屋頂看熱鬧的楊存。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又把話都咽了 回去。 “天地相鬥,五行盡出,五行盡出……” 車內的人似乎像是瘋癲一樣的念念有詞,突然又歇斯底�的狂笑起來:“沒錯沒錯 ,張寶成真的參悟了天機!哈哈,真的、真的,這個死老頭沒騙人!” 隨著一聲聲的狂笑,車簾猛然被一把拉開!出現在麵前的卻是一張布滿傷痕的臉, 扭曲的眼神�帶著異樣的興奮,渾身包裹在漆黑的布袍�麵,腳步蹣跚的下了車,興奮 的看著眼前高大如山的地奴,激動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狂笑道:“真的,真元靈氣, 哈哈!張寶成果然沒騙人,世道所有的禁錮果然都沒了,哈哈!” “我不知道你是誰。” 楊術沒理會他的瘋言瘋語,眼�寒光閃過,一邊緩步前進著,一邊麵無表情的說: “不過看樣子,你和國師屍骸被辱有關。事關重大,楊某沒空和你糾纏,束手就擒吧! ” “哈哈,五行盡出,天無禁錮!” 車內那人笑得不隻是近乎瘋狂,更是笑中含淚,甚至都無視地奴和楊術的的逼近, 隻顧著自己瘋狂般的大笑。 “他腦子有問題?” 地奴被他的瘋狂表現弄得有點不自在,大喝一聲,巨大的手掌猛然朝他抓了過去。 眼看著就要將黑袍人拿住之時,卻是詭異的抓了個空。 黑色的長袍緩緩落地,地上升起一股難聞的味道,原本狂笑著的身體突然以極快的 速度腐爛,幾乎是在一瞬間,就變成一堆枯骨掉落在地,甚至能清晰的聽到骨頭碎裂的 聲音。地奴頓時愣了一下,楊術更是瞬間的警覺,猛然朝後一轉身,手一揮,一道白色 的真氣猛然朝城門的方向斬去。 黑暗中,那個高挑的黑影隻是手輕輕一揮,竟瞬間就化解了楊術雷霆般的一擊,看 樣子是遊刃有餘,身手之強,也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在陰暗的城門前,如出一轍的黑 色長袍,聲音一樣的低沈沙啞,身形卻挺拔了不少。 “賊子哪去!” 楊術頓時感覺像被羞辱了一樣,渾身上下白色的真氣猛然暴發! “你放心,張寶成的事不是我幹的。” 黑影依舊狂笑著,似乎也不願和楊術糾纏,馬上搖了搖頭,略帶嘲笑的說:“藥屍 確實是我煉的,張寶成的東西我確實也拿了一點,不過都是半路劫來,至於那些動手的 人,我也給你留了活口,現在我沒工夫和你打交道!盡管我對你的人很有興趣,不過現 在你似乎也不該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 “人你抓住了?” 楊術心念一動,原本暴動的真氣稍微平息了一點。 “對,不過就看你們要不要活口了!” 黑衣人輕輕一動,手�多了一個赤紅色的瓶子,輕佻的晃了幾下之後,低沈的笑道 :“那些人的毒,我手上有唯一的解藥!如果天亮之前他們吃不到這東西的話……嗬嗬 ,你也知道藥屍是沒有任何思考能力的,這應該不是你想要的結果吧。” “你到底想幹什麼?” 楊術頓時眉頭一皺。 黑衣人沈吟了一下,帶著一絲決絕說:“我有重要的事要辦,張寶成的事你們也急 著想給朝廷一個交代,所以我想和你交換一個條件!今天的事你們要全都忘了。我不想 惹不必要的麻煩,雖然我拿了張寶成的東西,不過那些人不是我殺的。” “狂妄!” 楊術猛然喝道:“國師的身後之物,豈容你肆意拿取,何況你的嫌疑也不小,今天 還殺了那麼多的駐軍,又將官員煉成了藥屍,簡直是罪大惡極。 楊術雖是一介莽夫,但絕不能有助紂為虐之舉!““真是冠冕堂皇……” 黑衣人冷笑了一下,握著瓶子的手稍微的用了用力,斬釘截鐵的說:“如果你執意 糾纏,那你可以去幫那些人收屍了!我雖然敵不過你,但要和我糾纏的話,我也不會推 辭!” “楊某行事,從不受脅!” 楊術也異常的堅定,冷眼看著他,不做出絲毫的退讓。 楊術是鎮王,不是津門巡撫,這次出了事也不用他負責。如果能抓到犯人,無疑是 提升聲望的好機會,就算抓不到也沒什麼損失。隻不過黑衣人的態度讓他有些不爽,所 以才執意不肯退讓。 “且慢!” 楊存看夠了大戲,一看兩方僵持,趕緊大喝一聲,衝上前前止他。 “叔父!” 楊術原本緊繃的臉色稍稍緩解下來,盡管地位與修為比楊存高,但他是謹守禮法之 人,極為講究長幼之序,對楊存態度依舊恭敬,這讓在旁邊看著的地奴隱約有些不爽。 “你也是楊家人?” 黑衣人的聲音帶著幾絲戲虐,似乎對突然出現的楊存很有興趣。 “對,我答應你的條件!” 楊存思索著兩人之間的對話,沒等楊術做出反應立刻就開口答應。不過馬上又補了 一句:“如果你敢騙我們的話,我發誓,楊家會一輩子跟著你的。” “叔父,豈可……” 楊術一下子就急了,連忙想開口阻止。 “聽我的,準沒錯!” 楊存無視地奴那幾乎要把人撕碎的眼神,擺著手搖了搖頭說:“目前楊家需要的是 什麼我清楚,雖然說你是王爺,但我們楊家也已經一門二脈了,說到底都是同一個祖宗 ,你想的,我明白。” “是,謹聽叔父教誨!” 楊術猶豫了一下,用眼神瞪了蠢蠢欲動的地奴後恭敬的答應下來。 “楊家,倒有意思。” 黑衣人突然哈哈的一笑,手猛然一揮,把那赤紅色的瓶子丟了過來。 “這麼相信我!” 楊存準確的接住了那個瓶子,卻又不免壞壞的笑道:“難道就不怕我過河拆橋?解 藥我已經到手了,這時候就算要收拾你,我們應該還是綽綽有餘的。” “對,可惜你們沒時間了。” 黑衣人一邊說著,吹了個口哨喚來馬車,一邊往車內坐,一邊狂妄的笑道:“你們 還是快回去吧,遲了的話,你們頂多就隻能多殺幾隻藥屍而已!” “不勞您提醒。” 楊存心�也有些不爽,哼了一聲。 “城東老廟,人都在那……” 隨著馬車緩緩離去,黑衣人隻留下了這飄渺的一聲。 時間已經不允許再拖了!雖不知道黑衣人說的是真是假,但看著他三天時間就能煉 出藥屍,楊術心�也有些擔憂。楊存當然也明白個中原因,看著緩緩離去的馬車,無奈 的歎息了一聲,轉頭朝一臉不甘的楊術說:“王爺,當務之急還是先去找那些盜取國師 遺物的毛賊吧!” “請叔父還是喚侄兒術兒。” 楊術腦筋真是有夠直的,都這時候還在強調長幼有別的禮數。 “好,術兒……我們去看看吧。” 楊存說話的時候都結巴了,他腦子真該剖開來研究一下結構,看他年紀比自己大上 十歲都不止,還要喊他術兒,媽的,有沒有必要那麼親熱,老子堅決不搞同性戀。 地奴,你他媽的什麼眼神!老子絕對不是同性戀,老子絕對喜歡身材火辣的妹子! 靠,你斜什麼眼,老子喜歡女的,想我這還是處男之身,哪可能喜歡男人…… 你那什麼態度!有種叫你老婆來,不把她弄懷孕,我就不是你兒子的爹! 半夜�鬧了那麼大的動靜,西城門遍地殘缺的屍體和血水,津門這一夜終是無法安 寧。 盡管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楊術做事還算很有分寸,清楚如果那樣的場麵被平民百姓 看到,還不曉得會鬧出多大的動靜,所以馬上就叫人讓津門巡撫派人趕緊清理掉那些屍 塊,據說光是那些聞訊而來的捕快們隻是看了遍地碎屍的一幕,就已經有好幾個吐到暈 過去了,場麵之猙獰可想而知。 城東老廟,年久失修,沒了主持,沒了香火的供奉,這�早是破爛不堪,院子內雜 草叢生,到處都是散落的瓦片磚塊,廟堂之內,積滿厚厚的灰塵,就連那高高在上的菩 薩都已看不出一點慈悲。更加狼狽的是,這�除了都是垃圾和雜草,更有不少流浪漢棲 身,可說是個老廟倒像的客所。 主堂內,地奴負著雙手,一副若有所思的看著廟�的擺設,已經看不清樣貌的神像 ,還有四壁上那些雖然經曆了風霜,但依舊神秘無比的銘文。楊存則是背靠著大柱眯眼 休息著,思索著晚上發生的事情。一切似乎都太怪異了,不是自己想像中的江湖恩仇, 更不是手起刀落的複仇情節,現在是僵屍都現世了!這似乎太離譜,和自己對曆史的記 憶有點出入太大了。 天地相鬥,五行盡出,天無禁錮,地賜靈性……張寶成參悟的到底是什麼天機?楊 存不由得苦笑了一聲。自己原本就胸無大誌,莫名其妙的來到這個世界,本以為有個什 麼國公的頭銜就可以一輩子吃喝嫖賭,強搶民女什麼的,但現在來看這世道似乎不太尋 常,難道自己也要爆發一下主角模式?靠,不會是化身鹹蛋超人然後打小怪獸之類的吧 ,太扯了。 不要啊,老子的理想可不是要匡扶正義。楊存對天發誓,吃喝嫖賭絕對是十分健康 的愛好,他真想做個十分安分的敗家子,遊手好閑,不學無術,閑來無事帶著狗腿子魚 肉鄉�,橫行霸道,就算幹點強搶民女的勾當也行啊! “叔父!” 這時,楊術匆忙的趕了過來,臉上帶著喜悅的笑意,和他隨行的王府嫡係的子弟兵 們,早就已經將這破廟包圍得水泄不通,看來在一番搜索之下,已經有所收獲了。 “術兒,是不是找到了?” 楊存喊他的時候怎麼喊感覺怎麼別扭,但短短半夜的接觸下來,已經明顯看出楊術 是那種古板、老舊、冥頑不化的人,對於長幼有序是極端的要求,所以身為鎮王,他可 以在屋簷之上心安理得的看著藥屍屠殺那些士兵。 “對,一共六人,就在西邊的小房�,也找到國師大部分的殉葬物!” 楊術難掩一臉的欣喜:“看來那家夥還真沒騙人,這些人確實是盜取國師物品的毛 賊! 現在已經讓人喂他們解藥,人也綁回津門府衙,接下來的事就不歸我們管了。 此次的事雖未傳到京城,但相信以皇上對國師的敬重,必定會雷霆大怒,如今我們 擒住了毛賊,對我們楊家的聲望來說可是天大的好事。““抓住了就好!” 楊存沈默了一會,眉宇間寒光一閃,點著頭說:“既然人是送去津門府衙的,那應 該把他們點了穴道才對,我們送過去的時候人必須是活的,至於怎麼拷問,那就不關我 們的事了。” “是,術兒明白。” 楊術臉色凝重的點了點頭,楊存的話雖然說得很含蓄,但他也不是聽不懂,這個功 勞,他鎮王要,楊家要。至於麻煩就全丟給別人,這些人什麼身份,沒人知道,背後有 沒有人指示也不清楚,以楊家現在的特殊地位,沒必要再去惹不必要的是非。 處理完了這件事,天空也開始有一點泛白,早晨的霧氣在空中散開。這時候,士兵 壓著五花大綁的犯人匆匆趕往津門衙門,由於特殊時期的考量,楊術小心謹慎地加大了 護送隊伍的人數,足有一千多名士兵嚴格的看管。畢竟此事還有一個值得慎重的地方, 張寶成的弟子�也有不少身手高強的人,能在一夜之間悄悄的把他們全殺掉,那這夥匪 人的數量肯定不隻這六人。 能在津門�找到這麼隱蔽的地方藏匿著,又能在一夜之間殺掉禮部官員和張寶成那 麼多的弟子,不管是身手還是膽量,絕不是一般的江湖能人所能做的。或許有可能是妖 人所為。畢竟張寶成是半仙半人,他的遺物確實很有吸引力,但要準確的知道儀仗的地 點,而且得手後又能無聲無息的在津門城內隱藏,這樣的計劃不是一般人所能做到,起 碼可以知道這主謀的手段非常高明。 “哎,但願不要橫生事端。” 楊存說著,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兩人默契的對視了一眼,似乎達到一種共識,這事情的內幕絕對不簡單。雖說楊家 是當今武將第一家,但沒必要的麻煩最好還是別惹為妙。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楊家聲 望未減,但真正的影響力卻遠遠不及當年第一代鎮王的時候。所以現在的楊家不僅需要 一些事情來做門麵,更需要避開沒必要的麻煩。低調,同時又不能無作為,對於一個家 族來說,需要考慮的事情實在太多了。 這時,親兵又�出了幾具男性的屍體,雖然衣不蔽體,但看得出是衣著浮誇的青壯 年,渾身發黑,通體幹瘦,死的幾乎是無一瞑目。一個個瞪大了眼睛,似乎像是碰見了 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那沒有生氣的眼珠子�,除了極端的恐懼之外,幾乎找不出別的 東西。有時候死人並不可怕,但這麼怪異的死法,還是讓人感到說不出的寒意! “怎麼回事?” 楊存疑惑的問了一句,他看到在士兵的包圍下,還有一群衣裳破爛的人在瑟瑟發抖 。有的是古稀之年的老叟,有的是三、四歲的孩童,他們似乎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看 到有這麼多的土兵把這�包圍,眼神中盡是不安的忐忑。 “報告大人!” 親兵們本原就是楊術的嫡係,對楊存雖然感到疑惑,但也不敢貿然開口詢問楊存的 身份。指了一下身後士兵們�著的身體,恭敬的說:“這都是在西廂井邊發現的,據那 些流浪人說,這些都是這一帶的地痞。而且有不少都是作奸犯科之輩,也有一些是行乞 之人,但都是欺壓他人的流氓,按口供來說,這些人雖然為作惡之人,但並不是我們要 追捕的毛賊。” “知道了,下去吧。” 楊存揮了揮手,轉頭看了一眼角落�被士兵們圍起來的流浪兒們,有不少都是戰戰 兢兢地全身顫抖著,心�頓時就是一酸。 “叔父,看來那家夥尚有幾分良知。” 楊術看了看那些怪異的屍體,若有所思的笑了笑。惡人,這些欺負弱小的敗類在他 眼�看來簡直豬狗都不如!楊術為人強悍卻不淩弱,所以對於這些地痞無賴可說是極端 的不屑。 “嗯!” 楊存心神一個恍惚,有點敷衍的應了一下。眼神不由得掃視過去,那些戰戰兢兢的 可憐人�有十多歲的孩子,有年近古稀的老人,更多是滿身破爛,抵不住這夜�的風寒 。現在又都受了驚嚇,很多孩子已經控製不住的哭了,細微的啜泣聲,似乎都在怕惹怒 眼前的兵將們不高興,那種為了存活的脆弱,為了存活的無奈,讓人心�總覺得不是滋 味。 “叔父怎麼了?” 楊術見楊存心神恍惚,不禁疑惑地問了一句。在他眼�,這種可憐的事情他看得太 多了,或許也已經有一定程度的麻木,即使心生同情,但他也明白,這種人天底下有得 是,根本可憐不完。 “術兒,綬位以後,我應該是回江南吧。” 楊術腦子�也有點亂,毫無頭緒的說了一句。 “叔父,這就看您的意願了。” 楊術畢恭畢敬的說:“雖說江南楊家有皇上禦賜的國公府,但我們在京城還有別的 府邸,您喜歡的話可以住在京城。不過目前叔父似乎還沒封地,此事還得等金殿麵聖之 後,才有定奪。” “派人問問他們!” 楊存歎息了一聲,盡管明白自己已經身處不同的世界,——麵對這些流浪兒卻也是 忍不住心酸,最後還是心腸一軟,輕聲的說:“那些年幼之童,有誰願意跟我走的,就 安排他們到我府�做活,那些年老之人也不能長途奔波,贈送他們一點銀錢,讓他們頤 養天年吧!” “是!” 楊術也不多問,畢竟偶爾發發善心也是應該的。楊家積存的家產不少,抵得住楊存 偶爾慷慨一下,更何況以後的府邸也需要不少的下人,楊家的門麵也不能過於薄弱,多 幾個下人總是無可厚非的。 “我先回去休息了。” 楊存交代完,轉身就朝外麵走去。這時候雖然天已經濛濛亮,但腦子�卻有不少事 情需要思索,心�隱隱埋怨老道怎麼會叫自己來這,莫名其妙的就惹上事端。 靠,老子不會八字和柯南一樣吧,走到哪都會出事!不過照今天的情況來看,應該 是金田一級別的了,走到哪�就死一堆人! “叔父且慢!” 楊術一看楊存要走,連忙的問了一聲:“叔父現在臥榻何處?” “住客棧。” 這不是說傻話嗎?出門在外不住客棧住哪,老子又不是皇帝,走到哪都有一大堆行 宮可以住。何況現在又沒官位在身,哪有那麼大的排場。 “叔父!” 楊術一臉懊惱,拉住了楊存的手,帶有幾分自責的說:“叔父可是堂堂的敬國公爺 ,怎麼能住那種市井之地呢?我們楊家雖然不如以前風光,但在津門�頭也有自己的別 院,叔父還是隨我回去吧!術兒當盡晚輩之孝,叔父何必住那種沒下人伺候的地方。” “我行李都放在客棧�啊!” 楊存還沒把話說完,就被他給拖著走了。一看楊術滿臉的肅色,心�也清楚自己這 所謂的侄子是真講究排場的那一種,看他那樣,似乎還真的不肯給自己拒絕的機會。 “我會派人去取的,叔父放心。” 楊術一臉堅決,一點都不給楊存解釋的機會。盡管他的態度依舊十分恭敬,但看得 出從小在豪門世家長大的他也有在意麵子的時候,所以堅決不肯讓楊存住在小客棧�。 這家夥看起來那麼瘦,可是手怎麼那麼有勁。喂喂,你眼神幹嘛那麼明亮,你該不 會有什麼企圖吧!楊存一身惡寒,這楊術總不會是個搞玻璃的吧,一旦來硬的,自己絕 對不是他的對手。一想到這,楊存感覺菊花一緊…… 第三章、邪火中燒 城南最好的地段,周圍都是高大的深院大宅,居住者非富即貴,但就算有錢卻沒一 定的權勢也不敢在這置辦宅院,因為這一帶住的都是有權有勢之人,偶爾的鄰�關係不 和善就是頭疼的問題。故這寸土寸金的寶地,老實的生意人再有錢也都不敢來,這也讓 城南的大宅院顯得異常幽靜,因為就連一般的平頭百姓也不願來這�,生怕惹上什麼不 必要的麻煩。 南北巷�,府邸皆是奢華大氣,深紅的高漆大門,三人高的大牆,門上楊府二字蒼 勁有力無不透著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門口按球吼獅,門前的屋簷上更是盤踞了五蟒! 稍微懂規矩的人一看就知道這個楊府可不是一般人家,單是那盤踞的五蟒,已經赤裸裸 的象征了王爺的尊貴,一般的平頭百姓一看這種深門大院幾乎都是繞著走,哪怕湊近看 一眼都不太敢。 巨大的府邸占地不小,除了房契上有標準的數字外,幾乎沒人會去丈量,因為王府 不是一般得高,規格不僅有前門後院,西廂主房分得格外清楚,就連風水布局上都特別 的考究,整個大宅子是用四馬拖車的方式建造的,內有山水,園林的布局頗精妙,一般 的大戶人家即使再奢侈,也不能擁有這樣高明而又大氣的感覺。 紫氣東來,東邊的院落一般都是主宅,在楊術的再三要求下,楊存以長輩的身份被 安排在了這�居住。院內十分清幽,前門一片翠綠的竹林,後院種滿了各種各樣的奇花 異草,主宅的構造也十分的清簡,除了門前的小橋流水外,幾乎找不出其他可以顯示奢 華的地方。 住宅的臥室雖然簡約卻給人感覺十分的舒服,一張金絲楠木的大床,上等的蘇杭絲 被,一躺就知道什麼叫做舒服。屋內的爐子�點著薰香,加入了不少安神醒腦的藥草, 光聞味道就讓人感覺十分舒爽。隻是會客的側堂卻讓楊存十分不自在,因為除了桌子之 外,四周除了書還是書,什麼古裝線本,什麼絕世孤本,不難看出楊術那家夥真是個好 學的人。 “叔父,這是側廂,叔父可暫居於此。” 楊術將楊存帶到了房前後,有點不好意思的說:“畢竟是津門別院,比不上京城的 主府。起居環境略顯簡單,還請叔父不要見怪。” “哪會,我很滿意。” 楊存不由得咋舌,好家夥,這樣的環境還敢說是簡單。 這麵積多大就不說了,光是這一屋的古董和那張上好的楠木大床,這簡直和睡在錢 堆�沒有兩樣,他這客套話說得真讓人有點不爽。 “叔父,那術兒先告退了,不打擾叔父休息。” 楊術似乎還有事在身,馬上規矩的行了一禮,行色匆匆的回到了他的宅院。 楊術這一走,偌大的廂房內一時就顯得有些安靜。說是一個宅子,但這�麵供下人 和丫鬟居住的屋子倒是不少,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楊術一時粗心,側廂�別說是什麼丫 鬟,就連半個驅使的下人都沒有。 算了,還是靠自己吧!桌子上的白玉茶具是漂亮,不過卻是一點茶水都沒得喝。楊 存晃了晃空蕩蕩的茶壺,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看來電視上那讓人既羨慕又嫉妒的地主生 活還沒來臨,都住了王府,要燒水還得自己動手,真淒涼啊! 竈台、竈台呢?楊存知道舉凡大戶人家,住的宅院�都極少有生火做飯的地方,無 奈之下隻能走出側廂,像隻無頭蒼蠅一樣開始在前院找了起來。問題是王府這麼大,前 院卻連個家丁下人都找不到,就連想問個路都難。 走在一條青石小路上,楊存都有點迷路的感覺了,楊術這家夥該不把自己帶進鬼屋 �了吧,怎麼這麼大的王府,連個活人都看不見。就在楊存納悶不已的時候,突然聽見 了一些極為細微的聲響。 循著聲音找去,前院的角落�,一間簡單的小木屋�頭燈火輕輕的搖曳著,隱約能 聽件一陣陣細小的哭泣聲。楊存疑惑的走上前去,敲了敲門:“有人嗎?” “這大半夜的,誰呀!” 房內傳出了一聲不耐煩的聲音,似乎是因為被吵醒有點惱怒一樣。 門“啪”的一下打開了,開門的是一個看起來四十多歲的肥婦。肥婦揉著惺忪的睡 眼,看那凶悍的模樣似乎原本是想破口大罵一番,不過一看到楊存卻是渾身一顫,連忙 跪倒在地:“小的,拜見公爺!” “你這�怎麼回事?” 楊存微微皺眉,剛才的確清楚聽見了哭泣聲,所以直接邁開步伐走進屋內。 漆黑的小屋堆滿了各種器具,幾乎沒有多少可以站的地方,除了一張破舊的大床外 ,昏暗的油燈下顯得很是擁擠,大床上的棉被很破,而床前僅有的地上卻鋪滿了幹草, 此時有兩個髒兮兮的小身體擠在一起,坐在幹草堆上瑟瑟顫抖著。 看到著楊存進來,兩人都同時�起頭來,那滿是灰塵的小黑臉上,唯有明亮的眼眸 ,讓人感覺到一種說不出的幹淨。 “公爺……” 肥婦人眼看楊存皺起了眉頭,連忙解釋起來。 原來她是王府�洗衣物的滌婦,原本是居住在下人所在的集屋�,不過今夜從那間 破廟�帶回了不少的乞兒,那邊已經有點擠不下了,有的人嫌這些人身上髒,所以大多 都另尋一處安寢,而那麼多的乞丐�,唯有這兩人是女孩,而且年紀稍大不適合在那與 下人混住,所以就被安排過來和她一起住了。 “你就這樣讓人家躺地上啊?” 楊存一聽更是不快,這肥婦自己暖被厚褥的,卻讓這兩個孩子在地上睡幹草,看著 她們瑟瑟發抖的模樣,於心何忍。 “府�準備不足,被褥不夠啊!” 肥婦一聽,嚇得臉都綠了,連忙解釋著。 “算了,我那邊缺丫鬟,讓她們去側廂幹活吧!” 楊存搖頭歎息著,沈默了一會轉身說:“還有,叫人給我準備洗澡水,也給她們準 備一身換洗的衣裳,這些衣物實在太單薄了。” “是,小的這就去安排!” 肥婦如蒙大赦,連忙拜謝了一下。 看著那蜷縮在角落�顫抖的兩個小孩子,楊存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朝側廂走回。 說到底自己有時候就是心太軟,看不慣這些淒涼的人受苦,而楊術與自己不同,他 習慣了這個世界的現實,能給他們一口飯吃,一個遮風避雨的地方已經是心性至善了, 一張薄薄的被子,似乎是她們也不敢奢求的。 沒過多久,一群睡眼惺忪的家丁開始在側廂�走來走去,忙碌的搬著東西、提著熱 水往楊存的房內送。楊存這才發現床邊的屏風後邊還有一個寬敞的空間,這時已經擺下 了兩個滿是熱水的大木桶,桶內的熱水正緩緩的冒著水蒸氣,水麵上漂浮著一些安神定 腦的藥物,滿屋的溫熱和清香讓人十分舒服。 家丁們退下之前將門輕輕的合上,楊存馬上伸了個懶腰,一路上風塵仆仆的,確實 也該好好的泡一下澡了。脫光衣服,浸泡在水�的時候,渾身的毛孔在熱水的衝擊下瞬 間張開,那無比的舒爽讓楊存舒服得呻吟了一下。靠在桶邊,閉著眼享受著愜意的滋味 ,楊存頓時感覺整個人都舒服了不少,起碼一天下來的疲憊都被一掃而空。 就在楊存享受的時候,門突然“嘎吱”的一下開了。楊存頓時心神一緊,警戒的喝 道:“誰?” 默默無語,隻有小腳步輕挪的不安和忐忑,兩個嬌小而又瘦弱的小身體依偎在一起 ,戰戰兢兢的出現在楊存的麵前。穿著又破又薄的衣服,渾身髒兮兮的,根本看不出容 貌,比較高的那個還赤著腳,小腳灰黑的一片,出現在這奢華而又幹淨的府邸�,顯得 很是別扭。 “是你們啊!” 楊存雖然看不清她們的模樣,但也知道是兩個女孩子,頓時就點不好意思,整個人 往水�沈了一下,略顯尷尬的問:“不是叫你們去洗澡睡覺了嗎?這麼晚了,還有什麼 事?” 兩名少女緊張中一聽突然有些詫異,頓時麵麵相覷,又不安的看向了楊存。 看起來年紀稍長一點的女孩似乎鼓起了勇氣,怯生生的問:“您,那個嬸嬸說,是 您叫我們來這、洗……洗澡的。” “啊!” 楊存這才拍起了腦子,看來是自己剛才說的話太暖昧了,那老肥婆以為自己是要她 們過來陪洗。開什麼玩笑啊!雖然我絕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不可能連模樣都看不清的 小乞丐都要吧,這也太重口味了。 “那賊婆娘。” 看著這對驚恐的小姐妹,楊存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她們年紀還小,雖然在這年頭,什麼好重口味的人都有,一點都不稀奇,不過自己 還算是有點良知,暫時還適應不了這種強搶民女一樣的感覺,哎,說到底,自己還是太 純潔了。 “你們先出去等著。” 楊存看著她們滿臉的不安,馬上揮了揮手叫她們出去。 兩個小乞兒互看了一眼,立刻飛也似的逃到了屏風外麵。得了,果然還是沒人伺候 ,命中注定我就沒那種醉生夢死的墮落生活!楊存自嘲的笑著,擦幹了頭發,換上一身 素白的內衣,走出來的時候,看那一對小姐妹依舊老實的站著,從她們明亮的眼眸�能 明顯感覺到她們此時十分的不安,似乎是根本無法適應這突如其來的環境一樣。 “好了,你們去洗吧。” 楊存同情的看了她們一眼,揮手示意她們趕緊去洗澡。有沒有色咪咪的想法不重要 ,重點是她們渾身實在太髒了,就算美如天仙但眼前這樣的情況連食欲都沒有,更何況 是性欲。 小乞兒雖然嚇到連話都不敢說,但也不敢違抗楊存的話。隻是稍微的一滯,年紀稍 大的那個就牽著年紀小的走進屏風後頭。楊存為了讓她們洗得安心點,就走出房門,要 來了一桌酒菜,在院內的亭內慢慢享用,腦子�也消化著這一天下來奇異的經曆。 夜風微涼,但入夜以後還是有幾分寒冷。穿著單薄的素衣,楊存從沈思中回過神來 時,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回頭看了一下自己房間的燈光已經有點微弱,此時已經撩起幾 分睡意,裹緊了衣服,就打算先睡一覺再說。 女孩子洗澡雖然慢,但也不至於慢到這個地步吧?楊存走上前,先禮貌性的敲了一 兩下門,不過屋內卻是靜成一片沒有任何回應,楊存這才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屋內的燈燭顯得有些昏暗了,偌大的臥室沈澱在一種說不出的溫馨之中,進門的一 瞬間,楊存就看見屬於自己的楠木大床上躺著一個人。鵝絨絲綢被子溫暖的覆蓋住了她 的身體,少女背對著,似乎已經香甜入睡,一頭明亮的黑發散開在鵝黃色的被褥上,看 起來特別相襯。 奇怪,還有一個人呢?楊存正疑惑的時候,轉身走進了屏風之後,瞪眼一看,鼻血 頓時有種止不住往外噴的趨勢。 浴桶旁邊,一個嬌小可愛的女孩正滿麵羞澀惶恐的看著楊存。約莫十七、八歲的年 紀,一頭沾著水珠的長發隨意的散開著,沐浴過後的肌膚白晰中帶著清爽的紅潤,一身 素白的睡衣將她雖然嬌瘦但卻已經略顯玲瓏的身體牢牢的遮掩住,但卻遮掩不了沐浴過 後那青澀的誘惑。 圓圓的小臉,有一種稚氣未脫的可愛,臉頰上帶著隱隱的紅潤,看起來更是分外甜 美,一雙明亮動人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睫毛隨之輕輕顫動,有一種我見猶憐的美妙。 小巧尖挺的鼻子,櫻桃小口呈現一種十分細嫩的粉紅色,即使沒有半分的妖嬈,但卻充 滿了更多說不盡的誘惑。 白晰的脖子,可愛的小腳赤裸著,沐浴後簡單的睡衣,讓這年歲不大的女孩充滿了 讓人無法言喻的性感。她看見楊存走過來,渾身僵硬的顫抖著,但卻是臉色一羞,咬著 牙低下頭去,一句話也沒說。 “你是姐姐,還是妹妹?” 楊存控製不住的咽了一下口,血液開始有點升溫感覺。憑心而論,眼前的少女真是 太漂亮了。那種青澀的小性感,讓楊存開始感覺到海綿體有點蠢蠢欲動。 “我、我……” 女孩子羞紅著臉,雙手緊張的抓著衣底,顫抖著說:“我是姐姐。” “你叫什麼名字?外麵是你妹妹在睡覺吧?” 楊存一看她這副柔弱的模樣心�更是一緊,好不容易才克製住想把她抱在懷�的衝 動。 “我、我叫安巧。” 少女瑟瑟顫抖著,羞澀而又緊張的看著楊存:“我,我妹妹叫安寧。” “你多大了?” 楊存聽著她軟軟的聲線,看著她羞怯的模樣,骨頭都有點發軟了。 “過了生日,就十八了。” 安巧瑟瑟的顫抖著,那副無辜而又惶恐的模樣,怎麼看都不像已經有這麼大了,姐 妹倆都瘦瘦小小的,雖然不至於說是發育不良,但模樣也實在太幼嫩了。 “哦,她怎麼睡我床上了?” 楊存艱難的吞著口水,看著眼前嬌滴滴的小美人,完全無法把她與之前髒髒的小乞 丐聯想在一起,不過那雪白的脖子,細嫩的肌膚,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流離失所的可憐人 。不過都十八了,卻長得如此幼小,細看都像是十四、五的女孩一樣,嬌小玲瓏,絕對 的童顏啊! “妹妹應該是困了吧。” 安巧紅著小臉,低著頭根本不敢去看楊存。此時一身寬鬆的白色素服,更是襯托著 她的甜美可愛,尤其是沐浴過後的清爽,素麵朝天又顯得有幾分稚氣。 “哦,那你們早點休息。” 楊存腦子�嗡嗡作響,本想做個高姿態,不去嚇著這可憐的少女,可轉身的一瞬間 ,腦子�又是邪念一起,她羞答答的模樣在腦子�不停的回轉著,讓血液的溫度頓時有 點升高。 “您、您去哪?” 安巧一看楊存往外走,頓時就有點慌了。馬上就跑上前來,用細嫩的小手抓住了楊 存的袖子。 “睡覺!” 楊存感覺到那細嫩的觸感隔著薄薄的衣物撩動著自己的肌膚,腦子�頓時一熱,猛 地一把抓住了那柔軟無骨般的嫩手,將有些反應不過來的安巧牽著朝床上走去。 安巧羞紅著小臉,緊張而又不安的任由楊存將她的小手牽住,走到床前的時候,看 了看床上熟睡的妹妹臉色頓時變得更紅。楊存將屋內的燭火吹得隻剩最暗的一盞,一回 身的時候,看她依舊不安的站在床前,昏暗燈光下的小可愛,顯得更是青澀迷人,不由 得咽著口水,嘶啞著說:“你還不睡嗎?” “我,公爺……” 安巧臉低得幾乎都不敢�頭了,猶豫地還是慌張的看了楊存一眼,突然又羞澀的咬 了咬牙,在楊存的注視下慢慢的坐到了床上,往�麵挪動,鑽進了被褥�,輕輕的躺在 妹妹的身邊,也一樣將小腦袋都埋進了被子�。 巨大的楠木大床,此時小姐妹往上一擠也不到一半的空間,看著那兩個嬌小的身體 緊緊湊在一塊,似乎散發著說不出的清香,楊存已經感覺到太陽穴都在興奮的跳動著。 馬上迫不及待的爬上床,躺在她們的旁邊。 昏暗的屋內,頓時靜得似乎連針掉落的聲音都可以清晰的聽見。空氣中隱隱彌漫著 一股女孩子的體香,近在咫尺的感覺著那暖暖的體溫,又感覺到旁邊的呼吸一個平穩, 另一個又特別的急促,似乎很緊張似的。楊存脖子都發僵了,咬了咬牙後,也不管到底 什麼情況,猛然拉開了被子,一下就鑽了進去。 天然的體溫,似乎還有某種說不清的香味,楊存鑽進溫暖的被窩以後,甚至能感覺 到旁邊的小身體呼吸也微微的一滯。安巧似乎很緊張似的,整個身體都僵硬了起來。楊 存這時已經色向膽邊生,上輩子做了一輩子的處男,猛然處於這暖昧的環境中哪�還忍 得住,馬上就是一個側身,狠狠抱住旁邊這個小巧可愛的少女。 “啊……” 安巧頓時小小的驚叫了一下,馬上也惶恐的捂住了小嘴。似乎是第一次被男孩子抱 住,本該柔軟無比的身體,此時竟然僵硬得連動都不敢動一下。 “過來我這邊,和我一起睡……” 楊存感到腦袋一空。女孩子,這就是女孩子的身體!即使很是青澀,但這溫度,懷 �無比的柔軟,一瞬間就讓楊存體會到前所未有的刺激。甚至連海綿體都在迅速充血, 隻是一瞬間的工夫,下麵就已經硬得和鐵塊一樣。 安巧緊張得連大氣都不敢出,或許是因為妹妹在旁邊安睡著,既沒拒絕也沒同意。 楊存這時也顧不了那麼多了,順手又拉來了一條被子,猛然將安巧嬌小輕盈的身體一拉 ,將她拉進了新的被窩�,硬是將她扳了過來,抱在自己的臂彎�。 “你身上好香啊!” 二世為人,第一次抱女孩子的身體,那種異樣的柔軟和溫熱,感覺到她緊張的心跳 ,楊存甚至比她還要緊張。 “公爺,我、我想睡……” 安巧已經羞得是語無倫次,這時似乎緊張得連呼吸都有點紊亂了。 “讓我抱你……” 楊存說著話,腦子�卻已經是翻江倒海,忍不住猛然將她緊緊一擁,在她驚澀的顫 抖中,又突然吻了她的小臉一下,雙手不安分的往下摸去,停在她柔軟的小蠻腰上。 “呀……” 安巧頓時全身像是觸電一般,低吟了一聲。 這一聲低喚,卻有著說不盡的柔媚。楊存頓時眼�更紅,已經澎湃的欲望也有點不 受控製,賊手猛然往下一伸,在她還沒來得及抵抗的時候,就放在她小巧的嫩臀上,隻 覺得手中的觸感像豆腐一樣的軟,軟得連骨頭都要化開了。 “別,呀……” 安巧羞澀的低哼著,但隨著楊存的魔手本能的一揉,頓時又哼了一下。 “巧巧,來,讓我親一下!” 楊存這時急喘著,忍不住壓在她身上,並在她細嫩而又香甜的小臉上胡亂的親著。 安巧矜持而又本能的躲避著落下的吻,卻又渾身酥軟不敢抵抗,她對男女之事根本 一無所知,完全無法理解自己身體怎麼會變得這麼灼熱、酥麻。 “來,別動。” 楊存依依不舍的把手從她的嫩臀上挪開,又猛然抱住她可愛的小臉。在她驚訝而又 詫異的眼光中,冷不防地吻向她的櫻桃小口。 安巧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少女,此時渾身僵硬著,雙手緊張的抓著被褥,牙齒緊緊的 閉著,眼睛瞪得大大的,似乎根本不知道這是在幹什麼。楊存則是激動得顫抖著,這就 是女孩子的嘴唇!這分香甜的柔軟,伴隨著她青澀的反應,讓楊存的欲火更是濃烈,但 又生怕嚇到這個楚楚可憐的少女。 “你害怕嗎?” 楊存激動得身體都在顫抖,吻著她柔軟的櫻桃小口,肆意的舔弄著她嘴唇那薄薄的 芳香,感覺著下半身的顫抖,大半天的工夫,安巧依舊緊閉著小口,盡管她偶爾齒縫間 的低吟很是誘人,但這樣僵硬的反應,卻也讓人有點無奈。 “我、我沒有……” 安巧的聲音低得幾乎都要聽不見了,此時�起頭來,麵對著這個陌生的男生,這俊 悄的臉,深邃的眼眸和溫柔的話,不知道為什麼,心�突然有種說不出的舒服。 “把嘴張開,我要好好親你!” 楊存喘著大氣,再一次低頭吻了下去!安巧渾身一顫,隻感覺渾身一麻,不知不覺 的聽著楊存的話本能的張開了緊閉的貝齒。 似乎是本能的驅使一樣,馬上又難為情的閉上了漂亮的眼眸。 少女的初吻,少女的清香,真是異常的柔軟和甜美,當把舌頭伸進她的小嘴�時, 兩人之間都是顛抖不已。安巧沒想過親吻的滋味會是如此的奇怪而又美妙,其實楊存和 她的感受一樣,這是第一次的親吻,舌頭一進入她的小口之內,立刻能感覺到她丁香小 舌的僵硬和緊張,這青澀的感覺更是讓人控製不住,撩起了無盡的欲望。 小舌又軟又滑,小嘴內有著說不出的香味和誘惑!楊存剛擒住這小可愛的時候,眼 睛頓時就有點紅了,猛然含著她的小舌頭一邊舔,一邊吸吮著。盡管還是初體驗,但本 能的驅使和以前大量的八片教育,又怎是安巧這未經人事的小丫頭所能抵抗的。 隨著僵硬的丁香小舌無力的享受這情欲的挑逗,安巧不由得也開始喘息起來,嘴� 不時發出斷斷續續的輕哼。原本那白晰可愛的小臉,此時已經是潤紅的一片,她依舊害 羞的閉著眼,但那小睫毛卻在緊張的顫動著,不難看出麵對這劇烈的挑逗,可愛的少女 已經感覺到異姓所帶來的奇妙滋味。 一個長長的吻,第一次接吻的兩人都幾乎都要窒息過去了,身下的少女在已經迷糊 的美妙中開始發出難受的呻吟,楊存這時也感覺大腦有點缺氧,這才依依不舍的�起頭 來,舔了舔嘴邊那香甜的味道,興奮的看著此時蜷縮在自己身下的小可愛。 安巧此時已經是氣喘籲籲,閉著小眼,滿麵都是情動的紅潤,張著那晶瑩的櫻桃小 口急促的喘息著。這副模樣更是嫵媚動人,楊存頓時心�又是一癢,眼看著她躺下後, 那小胸脯隨著呼吸一起一落,渾圓的曲線更是撩人心弦,忍不住伸出雙手,按住她嬌小 瘦弱的肩膀。 安巧頓時渾身一顫,微微的睜開眼,一看楊存此時都紅了眼,頓時是又羞又怕。咽 了咽口水之後,用那無辜而又楚楚可憐的大眼睛羞怯的看著楊存,這種眼神讓楊存幾乎 都要發瘋了,沒等她稍微適應,馬上又撲了下來,親上她雪白而又滑嫩的脖子。 “呀……” 安巧頓時渾身一酥,控製不住,小聲的啊了一下,但似乎害怕被旁邊的妹妹聽見, 馬上又用小手捂住自己的嘴,害羞而又驚恐的忍耐著脖子上的癢,和那說不出的滋味。 “嗚……” 安巧使勁的捂著嘴唇,但男人粗糙的舌頭和吻在她脖子上品味時,那前所未有的美 妙讓她的腦子已經是一片空白,楊存品嚐著她沐浴過的的清香更是興奮,在她幾乎僵硬 的顫抖中,又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用力的留下了好幾個吻痕。 那讓人幾乎瘋狂的香甜,讓楊存有點控製不住,下半身此時硬得幾乎要爆炸,命根 子從沒如此堅硬過,感覺幾乎每一寸都被興奮的血液擠滿,再不發泄的話好像就要裂開 了,楊存急喘著,一邊狠狠吻著她的脖子,一邊雙手朝上,把玩著她衣擺。 “公爺……” 在安巧迷糊而又無力的囈語之中,等她回過神的時候,那無力的小胳膊已經被楊存 有些粗魯的�了起來!少女頓時感覺上半身一涼,還沒反應過來,寬鬆的上衣就已經被 楊存輕易脫下,肆意的丟到一旁。 “呀……” 少女頓時羞得閉上了眼,小手本能的護住胸前那可愛的春光。 “乖,讓我看看。” 楊存狠狠的咽著口水,此時雖然想溫柔一點,但畢竟是初體驗,根本就難掩衝動, 有些粗魯的將她柔嫩的小手拉開,再一看這小身體的時候,呼吸更是急促,腦漿更是控 製不住,不停翻騰。 “您……” 少女雙手被楊存死死按住,此時哪還能守得住一雙嫩乳,眼看著楊存的目光如火般 灼熱的掃視在她赤裸的身體上,頓時又羞又急,話都有些語無倫次。 白晰勝雪,溫潤如玉,如此細膩的肌膚,似乎是冰雪雕刻的一般,小巧的嫩乳雖然 不是很大,但卻渾圓豐滿,特別誘人。兩顆小如米粒的乳頭,呈現一種讓人恨不得吞咽 下去的粉紅色,可愛的嫩乳隨著呼吸一上一下的起伏,細嫩的小蠻腰,此時因為緊張緊 緊的收縮著,讓這對並不是很魔鬼的嫩乳,充滿了讓人無法抵抗的誘惑。 “好漂亮啊!” 楊存頓時控製不住的咽了一下口水,猛然低下頭去,親吻她可愛的鎖骨,感受著那 對嫩乳在自己脖子上磨蹭的感覺,那充滿彈性的柔軟,那份女孩子特有的柔軟,讓楊存 激動得都要暈厥過去。 “公、公爺,不要……” 安巧頓時有些著急,低低的哼了一聲,粉眉微微的皺起,像是愉悅又像是難受。 這時候和男人談理智,那簡直就是鬼扯蛋!楊存哪還聽得進她的話,這幼稚甜美的 聲音一入耳,更像是催情的焚靡之音,更是刺激起了楊存興奮的欲望。在鎖骨上親吻了 幾下後,楊存已經忍不住微微下移,咬上她可愛的嫩乳,瞬間撲鼻的那個清香,讓楊存 幾乎都要醉了。 “不、不行,今天……啊……” 安巧急促的喘息著,原本乖巧溫順的小綿羊,這時的語氣已經帶著一點點哭腔,盡 管雙手被楊存死死按住,但還是開始扭動著身體反抗起來。 “怎麼,你不願意?” 楊存雖然興奮異常,但感覺到她激烈的反抗,一時就覺得有點掃興了。雖然還沒品 嚐到這對嫩乳的美妙,眼看著少女眼眶都有點發紅了,心�開始有點不忍。 “我、我……” 安巧一看楊存真的停了下來,在難為情之餘,眼神也微微的顫動,但麵對楊存此時 火熱的眼光,卻又不敢直視,微喘著低下了頭,細若無聲的說:“我,那個,月事來了 ……” “月事?” 楊存腦子頓時愣了一下,待反應過來時頓時恨得直咬牙,原來她說的是大姨媽啊, 全世界男人最痛恨的親戚。 “嗯,我,真的來了……” 安巧見楊存沈默著不說話,頓時著急得都有點哭腔了:“不、不信,您摸摸……” 說完,她已經紅著臉別過了頭,不敢再說什麼。 “摸?” 楊存此時火氣已經很大了,下意識的朝她腿間摸去,停在了那本該誘人無比的三角 地帶,入手的不是女孩子身體的誘惑,而是厚厚實實的感覺,腦子頓時顫了一下,古代 女孩子月經都是用厚布遮蓋的,難道她真的來大姨媽了? “我……我,那個,真的來了……” 安巧說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第一次被男孩子撫摸那麼害羞的地方,此時已經 是緊張得心都要跳出來了。 “靠,不會吧!” 楊存已經忍不住罵了一聲,腦子�頓時嗡嗡作響。難道老子真是要碧血洗銀槍不成 ,眼看前戲都做好了,居然告訴我月經來了,這簡直是赤裸裸的恥辱。 古時候的女子,不會在月經來的時候行房,其實並不是因為知道這樣會傷害身體, 而是在傳統的思想�,女人來月事和生孩子都是十分汙穢的。在普遍人的觀點�,這對 男人來說很不吉利,會折損陽氣。所以即使女人生孩子或月事臨,都不敢讓自己的丈夫 看到,其實更多的時候,她們比男人更顧忌這件事,畢竟這是個男尊女卑的年代。 “哎……” 楊存傻了眼,腦子頓時當掉的時候,眼珠卻忍不住的朝旁邊挪去,旁邊的安寧,她 小小的身軀蜷縮在被窩�!盡管看不清楚,但目測她的身材和姐姐應該差不多,既然安 巧“那個”來了,總不會這麼巧,連安寧也來了吧!姐妹,少女姐妹…… 腦子�邪惡的想法一浮現,楊存感到渾身血液一熱,欲火旺盛,燒得自己都要瘋掉 了! 第四章、肆意輕薄 “公爺……” 安巧似乎看穿了楊存的想法,戰戰兢兢又小心翼翼的說:“我、我妹妹與我是同一 日所生,她現在也是天葵在身,不能……” 處男……老子的處男之夜,有必要這麼坎坷嗎?楊存眼淚都要掉下來了,盡管是自 己一時欲火焚身,才會對眼前這個可憐的少女有了非分之想,可看她的模樣似乎也不太 抗拒,隻是到了怎麼關鍵時候就鬧這一出了,這簡直是在整人啊,整得太淋漓盡致了。 楊存下半身依舊硬得跟鐵一樣,再看安巧紅著臉,楚楚可憐的看著自己,這無辜的 小模樣讓楊存更是火大,已經開始在考慮有沒有碧血洗銀槍的必要了。腦子�開始飛轉 著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再一看身下這個柔弱嬌小的身體,楊存隻覺得喉嚨一陣陣的發 幹,已經開始有點按捺不住,恨不能不玩這些含情脈脈的人性,直接壓住她或者旁邊的 小安鈴,直接強奸她們算了。 “公爺,對不起,我不是故意……” 安巧似乎也意識到了楊存火氣不小,急得語氣都有點急了。 “安巧……” 楊存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最後還是硬不下這個心,慢慢的趴了下來,一邊蜻蜓 點水般的吻著她顫抖的小嘴,看著她害怕的模樣,輕聲的說:“你別害怕,今天是我太 冒失,嚇到你了……” “啊?” 安巧聽到這段溫柔體貼的話,再一看楊存眼眸�的柔和,頓時整個人都愣了一下, 驚訝之餘,羞澀的心又有點說不出的欣喜。 “哎……” 楊存歎氣了一聲,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第一次見麵的少女,今晚她們還在破廟� 遇到這麼多事,恐怕早就嚇得六神無主了,現在又被自己這麼莫名其妙的非禮,不管怎 麼說這行為還真是有點禽獸。 “您、您怎麼了?” 安巧顫抖著小嘴唇,眼看著楊存唉聲歎氣的模樣,頓時就像做錯事的小孩子一樣, 大眼睛�開始有點忐忑和惶恐。 “沒事,我抱著你睡吧,好不好?” 楊存說著話的時候,不舍地看著她胸前顫抖的可愛嫩乳,咽了一下口水,想把玩, 想吸吮,但又害怕自己會欲火焚身,所以隻好克製那猛烈的衝動。 “好!” 安巧臉色頓時一紅,羞答答的看了楊存一眼,溫順的點了點頭。在這講究肌膚之親 的年代,這樣的親密已經很過份了,在傳統的思想�,此時小丫頭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屬 於楊存的人。 “我想裸睡……” 楊存感覺此時渾身如火一般的熱,即使是柔軟的絲綢素服,穿在身上都特別的難受 。此時也不管身下的少女還是個處女,就直起身一陣亂扒,直接把自己扒了個精光。 “啊……” 安巧似乎想不到楊存會突然這麼做,當她第一次看見男性的裸體時,臉一紅,控製 不住地驚叫了一聲。 高挑的身體,身材比例十分均勻,雖然沒什麼誇張的肌肉,但也沒有半點瘦弱的感 覺。強而有力的手臂,有點瘦卻又十分結實的身材,叫情竇初開的少女徹底看傻了,眼 �羞澀又有好奇,但卻又不敢去看。 胯下的陰毛濃鬱而黝黑,充血得快要爆炸的命根子,又粗又長,上麵布滿暴起的青 筋,巨大的龜頭呈現三角形,此時紫黑的一片,顯得很是猙獰。楊存一看倒是有點詫異 了,以前在山上鳥毛都不見一根,身體虛弱的時候連晨勃都沒有,現在硬起來居然有差 不多十八公分的長度,不算太粗,但也是比一般亞洲男性巨大,以前可沒發現自己跨下 還這麼有本錢。 “睡了!” 楊存說著,立刻躺了下來。手使勁一拉,將小貓般輕巧的安巧拉到自己的懷�,感 受著她身體的溫熱,感受著她嫩乳擠在自己腋下的感覺,下半身忍不住又是激動的跳了 一下。 “哦,好……” 安巧還沒從害羞中回過神來,待看清已經枕在楊存的臂彎�時,又有點說不出話了 。 “來,讓我好好抱著你。” 楊存說著,一手已經開始忍不住在她的玉背上撫摸著,感受著那如絲綢的嫩滑。而 另一手則是抓住了她不知道該往哪放的小手,一邊輕輕的握著感覺這份柔弱無骨,一邊 又控製不住挑逗般的愛撫著柔嫩的細手。 “嗯,嗯……” 安巧羞澀的答應著,�起頭來眼含水霧的看著楊存。第一次被男性如此親密的抱著 ,她又赤裸著上身,心跳已經快得要受不了了,又怎麼可能安靜的睡去。 安靜的躺了沒一會兒,彼此的心跳都特別快,楊存沒一會就已經忍捺不住了,原本 還規矩的魔手控製不住地摸向她稚嫩的身體,安巧一陣的顫抖著。楊存手掌慢慢的覆蓋 上她柔軟的嫩乳,入手的一瞬間,那種柔軟,那股彈性,那盈滿的感覺,讓楊存控製不 住開始輕輕的揉弄起來。 “嗯……” 安巧顫抖著,小聲的喘息著,盡管矜持的本能讓她想護住嫩胸,但滿是水霧的眼眸 看了看楊存,卻又不知道為什麼製止了自己的動作。 “轉過去,讓我好好摸摸。” 楊存的呼吸有點快,但此時她蜷縮在懷�,摸起來姿勢有點別扭,不由分說的把安 巧的嬌小身體轉了過去,讓她背對著自己,雙手直接穿過她的腋下,握住了這——對可 愛的小嫩乳。 “您是……” 安巧羞澀的輕哼著,胸前粗糙手掌的揉弄,時而粗魯時而溫柔,讓她幾乎都失去了 思考能力。屁股上有個硬物隔著布料頂了上來,頓時渾身一顫,覺得既羞澀又好奇,也 不敢問。 “你真香!” 楊存喘起了粗氣,一邊揉著,一邊吻著她清香的發絲,吻著她可愛的後頸,欲望又 控製不住再一次的澎湃。 “爺,我有點癢……” 安巧的呼吸再次急促著,說出話的時候,那小巧的身體即使軟綿綿的任由楊存擺布 ,但也控製不住的顫抖。 “好巧巧,讓爺舒服一下好不好?” 楊存說話的時候,雙手一激動忍不住用了一下力,狠狠的揉了一下她可愛的嫩乳。 安巧舒服得直哼了一下,此時即使背對著楊存,但卻閉上了雙眼,羞得不敢在直視 在自己胸前做怪的魔爪。 “舒服嗎?你乖乖的,聽我的話。” 楊存頓時有點激動了,一邊說著話,一邊激動的親吻著她雪白的香肩,喘著大氣說 :“不要管別的,隻要你肯聽話,爺就會很舒服!” “好、好……” 安巧瑟瑟的顫抖著,說起話來都已經神智不清了。嫩乳被玩弄,當楊存的手指按住 了她細小的乳頭時,那觸電一般的感覺讓她全身本能性的抽搐,細胞�傳來的微妙感覺 ,已經讓她幾乎要崩潰了。 “乖,你真乖……” 楊存說著話,已經按捺不住心�澎湃的邪欲,將床頭上的絲巾抽了出來,在她羞澀 疑惑而又乖巧的注視下,慢慢的蒙住了她的雙眼。 “爺,您這是……要幹什麼?” 視覺被剝奪,身體在一瞬間似乎變得更加敏感,當眼睛完全被蒙上的時候,安巧的 聲音顫抖得更厲害了。沒有了視覺,那怪手在自己身上撫摸的感覺,卻更加清晰。 “乖,把舌頭伸出來……” 楊存看著她說話的一閉一合的櫻桃小口,已經開始有點按捺不住了,慢慢的挪動身 體,輕輕移到她細嫩的乳房上。一手握著已經如鐵一般堅硬的命根子,雙眼通紅的期待 著那柔軟紅潤的小嫩舌。 “哦……” 安巧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盡管心跳得更快,但卻是溫順的張開了小嘴,慢慢伸出那 細嫩紅潤的舌頭。 “好,就這樣……” 楊存握著已經硬得快要爆炸的命根子弄了幾下,看著身下乖巧的少女,渾身邪欲頓 時更甚,狠狠咽了一下口水,便試探性的將命根子在她紅潤的舌頭上拍打了一下,那柔 軟而又奇妙的觸覺,隻是簡單的一接觸,差點就讓楊存都要射出來了。 “呀……” 安巧含糊不清的哼了一下,渾身有些驚訝的顫抖著。身體的感官,舌頭上的觸覺, 傳來的訊息叫她驚訝得腦子都有點僵。那碰觸舌頭的東西,難道是? “乖,不許動……嗯,就這樣。” 楊存喘息得都快瘋了,一邊柔聲的誘導著,看著安巧那麼乖巧,忍不住用龜頭磨蹭 著她柔軟的舌頭,敏感帶同時帶來感官上的快感,叫楊存爽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嗚……” 安巧腦子�已經隱隱約約想到了什麼,卻又羞得不敢去想。心神錯亂之間,感覺到 那圓圓又有點棱角的硬物已經開始對著她的小舌頭輕輕的磨蹭了幾下,慢慢的鑽到她的 小口之中。 “別動,乖,不要用咬的,張開嘴……” 楊存興奮的看著身下,自己巨大的命根子在她可愛的小香舌上磨蹭著,那無以倫比 的感受實在是叫人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嗚……” 安巧驚訝的嗚咽著,舌頭伸了很久,口腔開始有點僵硬,嘴�本能的分泌出越來越 多的唾液,而帶著奇怪味道的東西,她已經隱隱約約知道是什麼了,隻是這時已是渾身 酥軟,根本無法抗拒這種沒了視覺,隻剩感官的異樣刺激。 “乖,張開嘴,對……” 楊存興奮得雙眼通紅,雙手溫柔的撫摸著她吹彈可破的小臉。下半身慢慢的往前挺 ,眼看著自己的龜頭一點一點進入少女可愛的櫻桃小口�,看著她純情的模樣卻含著自 己的龜頭,那視覺上的衝擊,讓楊存爽得幾乎連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啊,就這樣,對……” 楊存舒服得倒吸了一口涼氣,當整個龜頭進入少女的口腔內,感覺著她小嘴�的蠕 動,感覺到她小香舌緊張的顫抖時那種無比的美妙,這被濕熱包圍的刺激已經讓二世處 男的楊存爽得要暈過去了。 “寶貝,很舒服……” 楊存深吸了一口大氣,控製住了幾乎要射精的欲望。 低頭一看自己的龜頭被如此清純可愛的少女含著,看著她那可愛的紅唇緊緊含著自 己的陽物,居高臨下的視覺,跨坐在她身上的瞬間,產生了無法言喻的刺激。 安巧艱難的咽著越來越多的唾液,此時嘴�屬於男人的濃鬱味道,幾乎讓她都要暈 厥過去了。視覺上雖然暫時被剝奪,但年幼的她已清楚的知道自己含著的是什麼,盡管 本能上感到害羞,但楊存的一字一句,又像是魔音穿腦一樣讓她渾身發軟,根本不知道 該怎麼拒絕這讓她羞到幾乎要暈過去的情趣。 “來,舌頭,動動看……” 楊存舒服得直哼了一下,一手輕輕撫摸著她的小臉,一手已經按捺不住的抓住她細 小的胳膊,並慢慢的抓住她的小手,往自己的命根子上引導著。 “嗚……” 安巧在迷茫中細哼了一下,當柔軟的小手抓住巨大的命根子時,本能的立刻緊縮了 一下,但楊存卻不給她這樣的機會,有點強硬的抓住她的小手緊緊握住命根子,腰一挺 ,硬是在她嘴�頂了一下。 “乖,就這樣,動一下,我很舒服。” 楊存粗喘著,繼續誘惑著安巧,抓住她的小手開始慢慢抽動。盡管她的小手僵硬得 不知道該怎麼動,但年幼女孩的小手柔軟的感覺,再加上她小嘴僵硬的火熱潮濕帶來的 剌激,依舊讓楊存舒服得忍不住哼了幾下。 安巧緊張得手幾乎都要抽筋了,雖然眼睛看不見,但心�卻十分清楚楊存在幹什麼 ,自己嘴�的又是什麼東西。年幼無知的少女,雖然不太懂男女趣事,卻也懂得矜持廉 恥,可不知道為什麼,楊存此時的話一字一句的引誘著她,讓她的腦子一片空白,使得 她連基本的拒絕都忘了。 細嫩的小手,肌膚是細滑無比,如絲綢一般,手指的那一寸關節此刻都有點僵硬, 而握住命根子的時候似乎也有點勉強,輕飄飄的沒多少力氣,又有點欲拒還迎的誘惑, 楊存悶哼了一下,盡情享受著這種說不清的滋味,龜頭插在她的小嘴內,即使她不知道 吸吮,不知道舔弄,可是光那股火熱無比的潮濕,卻已經舒服得讓楊存閉上了雙眼,呼 吸快到連心髒都有點負荷不了。 好熱,安巧眼睛被蒙著,小嘴內被那龐然大物塞滿,心跳頓時控製不住地劇烈加快 ,體溫更是瞬間像火箭般的往上升,身體開始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燥熱。 尤其是嘴�傳來的異常氣味,更是讓年幼的她不知道為什麼,產生了一種極端不安 ,又極端興奮的感覺。 “把舌頭伸出來……” 楊存舒服得連呼吸都有點停滯了,眼看著如此甜美可愛的少女含著自己的龜頭,居 高臨下的視覺刺激,已經讓全身的汗毛都控製不住的顫抖著。 “嗚……” 安巧此時嬌喘籲籲,聽著楊存的話,已經連半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輕哼了一下, 將龜頭緩緩的吐出以後,羞答答的伸出了她那可愛而又紅潤的嫩舌。 “對,就是這樣。” 楊存喘著粗氣,手握著命根子,把龜頭抵在她柔軟溫熱的舌頭,開始輕輕的來回磨 蹭,女孩子舌頭的柔軟和溫熱,帶來的感官刺激夾雜著心理上的刺激,讓楊存舒服得連 蹲著的雙腿都要抽筋了。 “舔它!” 楊存舒服了一陣,眼看著可愛的少女緊張,連動都不敢動一下,此時的他,已經有 點不滿足於這麼簡單的磨蹭。 “怎麼舔?” 安巧長時間伸著舌頭有點難受了,腮幫子分泌出很多的唾液,這時輕輕的咽了一下 ,本能而又羞澀的問了一句。 少女吞咽的東西,加上她本能的在嘴邊舔了一下流出的口水,這一幕帶來的刺激實 在太大,楊存頓時腦子有點發僵,喘著粗氣說:“就像你吃糖一樣,用嘴唇去親,用舌 頭去舔,知道嗎?” 安巧羞澀得縮了縮,既沒答應也沒說什麼,似乎也是羞於啟齒,這副羞答答的模樣 ,配合著她小臉上的紅潤,看起來更為迷人。楊存腦子頓時是火熱無比,馬上將龜頭又 放在了她的唇邊,滿是期待的看著身下這個可愛的少女。 安巧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鼓起了勇氣,想著小時候吃糖葫蘆時的那種感覺,小嫩 舌僵硬、顫抖的動了一下,在龜頭上試探性的舔了一下。楊存舒服得連骨架都要散了, 悶哼了一聲,興奮的說:“對,就這樣,用舌頭舔……” 安巧依舊羞答答的沒說話,不過卻是聽話的又舔了兩下。楊存是打鐵趁熱,教她用 小手握住自己的命根子後,龜頭有點急躁的抵在她的唇上。少女渾身僵了一下,掙紮了 幾下,手也收不回去,隻能緊張的抓住了掌心�那粗硬的巨物。 “來,就這樣動……” 楊存興奮得滿身大汗,一邊教她用小手為自己抽動,一邊催促著她小嘴也要配合。 雖然還沒有實戰經驗,不過看了那麼多的八片記在腦子�,他完全有資格調教這個什麼 都不懂的小可愛。 忍著滿腔欲火和衝動耐心的誘導著,偶爾還得忍受少女生疏的含弄時牙齒不小心刮 到的疼痛。然而就算如此也無法掩蓋心理上的巨大刺激和視覺上的快感,安巧盡管不言 不語,但卻真的很乖巧,雖然羞澀而又緊張,但卻聽著楊存的話,一直是小心翼翼的含 弄著。 那柔嫩的小舌頭開始在命根子上來回的舔弄,滑過又長又粗的棒身,又乖巧的在龜 頭和馬眼上小心的吸吮著,即使力道輕柔,但帶來的挑逗卻是更加劇烈。 楊存爽得腰一軟,雙腿一分,跪在她的枕頭邊上,雙手撐著床角,弓著腰,試圖讓 自己的龜頭能再進去她的小嘴內感覺那分濕熱。 “嗚……” 安巧再次感覺自己的小嘴被塞得滿滿的,耳邊傳來男人粗重的喘息,和那股氣息一 點點的拍打在自己的臉上!這種前所未有的感覺已經讓她失去了思考能力,開始本能的 含緊,吸吮著嘴�這奇怪而又讓人迷離的巨物。 “對,就這樣,來,你別動……” 楊存爽得倒吸了口涼氣,但這到底是個處男之身,哪能忍受得了這麼劇烈的刺激, 他頓時感覺渾身一陣說不出的涼意,腰開始像抽筋一樣的發麻,身體控製不住的僵硬顫 抖。 “別動,不然會很難受的……” 楊存說出這話的時候,聲音已經有點嘶啞了,咬著牙忍受著那幾乎要讓靈魂裂開的 快感,雙手捧住安巧的腦袋,開始一邊用龜頭磨蹭她的舌頭,自己用手快速的抽動起來 。 “嗚,哼……” 安巧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卻似乎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什麼。 原本還有點不安,馬上又老實的任由楊存的龜頭在的她小嘴內磨蹭,更本能的伸出 丁香小舌,顫抖而又主動的輕舔著楊存敏感的馬眼。 “啊……” 頓時渾身如觸電般的衝擊,身體的每一個細胞仿佛都在同一時間開始劇烈的跳動。 當那柔軟的小舌頭好奇而又羞澀的用舌尖在馬眼上鑽弄的時候,楊存頓時腦子一空,靈 魂嗡的一下就徹底爆炸了。 楊存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受控製的痙攣著,每一塊肌肉都不受自己的控製,似乎都 已經僵硬到了極致。一瞬間,這劇烈的刺激瞬間讓胯下的神經緊繃得都要斷掉了,在腦 子一片空白當中,隻感覺身體打了一個無比美妙的冷顫,瞬間世界就是一片的空白,眼 前一黑,舒服得幾乎什麼都看不見。 “別、別動……” 楊存有些粗魯的按著她搖擺的小腦袋,腦子一抽一動之間,龜頭也是馬眼大開,在 一陣爽得靈魂都要崩潰的快感襲擊中,一股股火熱的精液,這身體憋了十多年的精液, 澎湃的爆發在這清純甜美的小口之中。 一股,兩股,三股,雖然不害怕,但安巧並不懂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隻覺得嘴內開 始有一些粘稠的東西出來,又熱又腥,味道雖然不惡心,但卻特別的奇怪。 少女嗚咽之餘好奇而又疑惑,無奈卻無法睜開眼來看個究竟。 憋了十多年的第一次射精,數量似乎有點太多了,當楊存的抽動速度慢了下來,將 最後一滴精液都擠出來的時候,舒服得眼前都已經直冒星星了。而安巧卻是難受的哼了 幾下,她那可愛的小嘴哪裝得下這麼多精液,這時已經有一點點的乳白,開始從唇邊的 縫隙�慢慢延著她可愛的小臉流下。 “啊……” 楊存舒服得哼了一下,挪動了一下僵硬的雙腿,好不容易才站高了一點。當他把龜 頭從她的小嘴�拔出來的時候,低頭一看眼前這美麗的場景,瞬間腦子又有點發熱了, 興奮得是直吞口水。 隻見此時安巧一頭還帶著略略濕潤的頭發,散亂著鋪在被單上,潔白的肌膚上層除 了火熱的紅暈外,還多了一點點的汗珠,散發著迷人的氣息。她的眼睛被絲巾蒙住,露 出的小臉已是紅得分外迷人,喘息不斷,張開的小嘴似乎已經合不攏了,可以清晰的看 見,那櫻桃小口�滿是自己乳白色的精液,有一些還流在她純潔可愛的小臉上,一點一 點,更是讓楊存火熱著。 “乖,吞下去……” 楊存雖然渾身發軟發虛,但還是輕撫了一下她還帶著自己精液的小臉,感受著那分 少女羞澀的滾燙。 聲音低低沈沈,卻像是催眠一樣,安巧渾身顫了一下,似乎也有點不清楚嘴�味道 奇怪的東西,雖是猶豫了一下,粉眉也微微皺起,但還是聽話的閉上了小嘴,喉口動了 一下,再微微的張開小嘴,此時櫻桃小口�的精液已經被她全部吞咽了,讓這誘人的香 唇顯得單純而又無辜。 “來,這還有……” 楊存興奮得都要瘋了,馬上又將自己還帶著精液的命根子又放到了她的嘴�。安巧 輕哼了一下,又乖巧的含住了龜頭,細細的吸吮著,用那僵硬的小香舌,含羞的舔弄起 來。 直到她將所有的精液都舔吃淨之後,楊存射過一次的命根子依舊是堅硬無比,但這 時欲火的衝動已經小了很多,趕緊就拿絲巾為她擦去嘴邊和臉上的精液,這才慢慢的拿 開了一直蓋在她眼睛上的絲巾。 “公爺,好、好了嗎?” 安巧此時羞得是不敢睜眼,話語輕輕瑟顛,柔柔弱弱的,聽起來讓人心都要碎了。 “好了,安巧真乖。” 楊存滿足的笑著,本想親一下她的小臉,不過一想到剛才這清純甜美的小臉上還有 自己的精液,就打消了這個想法,轉而吻了一下她可愛而又漂亮的嫩乳,惹得少女渾身 一陣顫抖。 “我、我可不可以去洗一下臉……” 安巧這才羞答答的睜開眼來,整個人蜷縮得和小貓一樣,小手本能的護在那可愛的 胸前,紅著臉,連看都不敢看楊存一眼,聲音更是細微得幾乎都要聽不見。 “為什麼要洗臉啊?” 楊存實在是喜歡極了,馬上撫著她的小臉,色色的笑著。 “我臉上黏黏的……” 安巧哪曾被這樣調戲過,立刻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難為情的說:“而且,嘴�… …也又黏又幹……” “好,不過你要快點哦!” 楊存心�溫柔一起,馬上在她害羞的偷瞄下抱起了她小巧可愛的身體,在她赤裸的 上身披上了自己的褂子,小心的叮囑說:“快去快回,晚上我還要抱你一起睡呢!” 安巧難為情又有點羞怯的看了楊存——眼,邁開了幾乎發軟的雙腿,將那寬大無比 的褂子緊緊的包住身體,搖曳著可愛的小屁股,又跑到了屏風之後。 楊存舒服的往窗上一躺,閉上眼感受著這分難以言喻的美妙。兩世處男耶,這樣到 底算不算畢業啊,不過想想安巧那可愛的容顏,能讓她口交的話似乎也滿不錯的。精蟲 慢慢的回到睾丸�後,楊存腦子又不禁有點困惑了,安巧雖然年紀小,但已經是含苞待 放的小美人了,為什麼會和她妹妹混跡在那間破廟�? 就在楊存心神稍微恍惚的時候,安巧已經洗漱完走了回來,一看楊存渾身赤裸大剌 剌的躺在床上,跨下那巨大的東西已經漸漸的安分下來,小臉頓時一紅,手僵硬的拿起 一塊還冒著熱氣的絲巾,怯生生的問:“您,要不要擦一下……” “你幫我擦。” 楊存一看她這柔弱可愛的模樣,心�頓時又有點邪念了,故意懶懶的挺了一下屁股 ,讓她清晰的看著剛才在她嘴�作孽的巨物。 “嗯……” 安巧臉色更紅,難為情又有點嬌嗔的看了看楊存,身體微微的遲疑了一下,馬上又 低著頭慢慢的爬上床,顫抖的小手拿著溫熱的絲巾,輕輕的撫上楊存狼藉一片的胯下。 “嗯……” 楊存頓時是爽得渾身一顫,不隻是因為她柔軟的小手接觸到皮膚,更是因為剛才那 害羞而又嬌嗔的可愛模樣。 “怎麼了?” 安巧頓時一愣,有些著急的看著楊存,心�以為是自己笨手笨腳,把人家弄疼了。 “沒事,小寶貝,擦仔細一點……” 楊存色淫淫的笑著,手不老實的摸到了她結實而又柔軟的大腿上,輕輕的捏了一下 。 “嗯……” 安巧紅著臉,忍受著大腿上傳來的異樣酥麻,深吸了一大口氣後,小手輕柔的握住 了已經軟下來的命根子,開始用溫熱的絲巾小心翼翼的擦拭著。 害羞之餘又有點好奇,不好意思又忍不住仔細的打量,似乎是在疑惑為什麼這那個 大家夥居然變小了,沒剛才在她嘴�時的粗壯和猙獰。 想起剛才的味道,自己吞下的異物,那前所未有的燥熱,安巧頓時渾身一軟,害羞 的看了一下,連忙又要自己別想那麼多,繼續小心翼翼的擦拭著,這個在她腦海�從未 出現過,也沒觸摸過的巨物。 擦拭了好一陣子,一開始被擦得有點爽,後來反反覆覆的開始有些發疼,楊存這才 奪過了她手上已經快把自己龜頭擦破皮的絲巾丟到一邊,眼看著少女乖巧而又羞怯怯的 偷看著自己,忍不住猛然將她抱住,一起倒在床上。 先讓這可愛的小家夥睡在自己的懷�,楊存這才拉起了被子,將兩人的身體都蓋了 起來。安巧紅著臉不好意思的蜷縮在楊存的臂彎�,幾乎把小腦袋都埋進了被窩,這可 愛的模樣更是讓人心動!楊存馬上湊在她的耳邊,吻了吻她發紅的小耳朵輕聲說:“把 上衣脫了,這樣睡比較舒服!” “那我先去吹滅蠟燭……” 安巧扭扭捏捏的,盡管剛才上身已經被扒個精光,不過這時要她自己脫,讓情竇初 開的少女依舊很是羞澀。 “不,你先脫,我不看總行了吧。” 楊存軟硬兼施,安巧最後還是乖巧的在被子�將那寬大的褂子脫下,害羞的捂著自 己的嫩乳,繼續溫順的蜷縮在楊存懷�。 相對而擁,寂靜無言,靦腆的少女始終紅著臉不敢�起頭來,不過她香甜的喘息吹 在腋下,倒是讓楊存有點發癢,輕撫這她柔順的發絲,抱著如此柔軟溫膩的身體,不禁 有些憐惜的問:“安巧,今晚,我嚇到你了嗎?” 安巧沈默著,並不言語,遲疑了一下,卻是搖了搖頭。 “嗯,那我們睡吧!” 楊存見她不說話,似乎還隱隱打了個嗬欠,馬上就將她緊緊的抱了一下,柔聲的說 :“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我會好好對你的。” “嗯!” 少女的身體僵了一下,過了半天,這才從被窩�傳來一聲細若遊絲的輕喃。 “轉過去,那樣抱我很舒服。” 楊存抱著她透著馨香的身體,雖然欲望已經沒那麼衝動了,但沒一會又感覺有點心 癢。 “好。” 聲翠如鶯燕,略帶睡意的安巧乖巧的嗯了一下,馬上就轉過身去,背靠在楊存的胸 膛,感受著男人的體溫和身體的強壯,小臉上的紅潤變得更加濃鬱。 黑暗的被窩�,楊存的賊手已經控製不住的摸了摸她的小蠻腰,並開始不斷往上摸 索著。在安巧急促的呼吸中,慢慢的摸到了她可愛的嫩乳上,粗糙的手掌覆蓋住這對可 愛的寶貝,開始輕輕的揉弄著,品味著這副身體的彈性及的稚氣。 粗糙的手掌,磨蹭著敏感的地帶,安巧漸漸的開始喘息起來,但卻是溫順的任由楊 存輕薄。 天空,已經開始露出了魚肚白,燃燒了一夜的燭火也慢慢熄滅,當渾身的酥軟化為 疲憊的時候,少女受不了睡意的侵襲,昏沈的睡了過去。這時胸前的手掌,又仿佛是在 嗬護心髒的溫度一樣,讓她睡得特別的香甜,她已經好久沒睡得這麼香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