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藥物嗎?」 「我沒藥物,但是你可以忍受極度的痛苦嗎?我會用縫衣服針一個個扎進你的手腳指甲裡的,這是當年日本鬼子使用的招數。」我用西班牙語說了這樣一番話。 「……」王珂又不說話了,但是臉色真的變白了,身體不由自主在打哆嗦。 經歷過失敗的磨煉才能成為真正的堅強戰士,我當年是正兒八經蹲過戰俘營的,說這樣的話自然帶有一種非同尋常的威脅,而王珂顯然是缺乏這樣的鍛煉。 「怕了?你就是不說我也能猜到。想聽聽嗎?」我便說邊做到沙發上。 「你有B 國的血統吧?我早看你長得有點中外混血兒,你會說西班牙語,西班牙語不像英語是世界性語言,除非工作需要或者出生在那兒否則一般不會有人去學。B 國就是西班牙語國家。我妻子就是在B 國工作,這可以讓我產生一定的聯想。」 「而且我妻子他們單位投資的項目工地建在亞奇拉省,這個省在B 國是少數民族自治區。該省資源豐富,據說B 國每年財政收入的三分之一都來自該省,後來有些民族主義分子組成了亞奇拉自由獨立運動這個組織,想把亞奇拉從B 國獨立出去,他們以亞奇拉民族解放軍的名義和政府從事武裝鬥爭從八十年代初就開始了。政府一直對他們採取安撫政策,據說上一屆的政府承諾給亞奇拉高度自治的權利,還承諾把每年亞奇拉部分的財政收入的百分之六十返還給自治區政府。 但是這個組織依然沒有停止武裝鬥爭,有傳言說現在這個組織從事販毒活動以獲取資金。「 「你……」王珂臉色有些變了。 「這些是我從網上查到的資料,妻子在國外工作,我作為丈夫自然要關心一下妻子的工作環境。前些天我在網上看到哥倫比亞軍隊掃毒的新聞,據說那些毒販就和亞獨組織有關聯。」 「你手裡有數量可觀的毒品,毒品這東西不像大米白面任誰都能賣的,除非有穩定的毒源。這就讓我產生了聯想,是不是這個香格里拉其實是販毒組織設在中國的秘密據點?而你就是該組織在中國的幹部。」 「你……你說什麼?你的想像力還真豐富,這些只是你不著邊際的猜想,你有什麼證據嗎?」 「證據?笑話……我又不是警察,做事要什麼證據?我只要覺得有這種可能就足夠了。」 「我查了B 國本屆的首相是個鐵腕女強人,另外據說該省最近發現了儲量誘人金礦和石油,我想B 國中央政府是不會放棄這棵搖錢樹的,聽說已經有部隊大規模往亞奇拉調動的跡象了。另外我也看到了B 國代表團和亞獨代表團準備在東京談判的新聞。」 「你為B 國政府工作還是為亞獨組織工作?」 「這個香格里拉飯店是不是一個掩護機構?那些日本人究竟是你們的手下還是你們的合作者?」 「我妻子跟這事情有什麼關係?她現在是不是在你們手上。」 我的話一句句好像鐵錘敲在王珂的心尖上,她臉上的汗流淌而下。 「我再問你一遍,我妻子究竟在哪兒?說了就放了你。」 「……」王珂還是不說話。 「只要你說實話我就饒了你,你們政府和遊擊隊之間的事我沒興趣,我只想找回我妻子懂嗎?你說實話我不會殺你的,而且我妻子區區一個女人對你們之間的爭鬥能起到什麼作用?」 「……」 「你沒聽懂我說的話嗎?我只想找回我妻子,你們的是我不想管。你們香格里拉以後繼續搞什麼亂七八糟的事隨便你,只要別再惹到我我就不會干涉,你聽懂了嗎?」 「……」 「還是不說話嗎?那好吧,看來我只能用極端的手段了,反正是說不說都沒差,我想這件事不止你一個人知道。我改變主意了,反正我以後也不打算再住在這裡了,這裡就當作你的墳墓吧。我不打算讓你見血,勒死你之後我會把你塞在冰箱裡,這樣你的屍體可以暫緩腐爛。」我冷酷的一拽手中的繩子。 「或者我把你先姦後殺也可以,看你長得也挺夠味兒的,跟那幫小日本雜種混在一起,想來給你老公帶了不少頂綠帽子吧。他媽的你這個賤貨就會騙中國男人,今天老子以一個前輩的身份好好教訓教訓你。」 我將她掀翻到沙發上,她的腿已經完了,雙手被我銬在背後只能任我宰割。 我扯爛了她的裙子,連內褲一起扯爛。用手往她的陰道裡掏了一把,粘糊糊的液體,不定是那三人中的哪一個留下的精液。 「操,賤貨,我還得小心點,要不然別給我來個髒病什麼的。」我讓楊芳給我去找個保險套來,楊芳也恨王珂對她的欺騙,很快找了一打來。但是表情有些複雜,她雖然恨她,但是不希望我與她發生關係。 「操你媽的!我和我老婆結婚六年了,沒搞過她的屁眼兒,沒想到都便宜你們這些狗日的了。今天我也嘗嘗滋味,楊芳是我的心肝寶貝,我捨不得讓她遭那份罪,我現在就先搞了你的屁眼再說。」 我給她強行帶上拴口的小球,然後在勃起的肉棒上帶上保險套,然後特意在上面抹了些油,用手扶著龜頭慢慢的往那小肉洞裡面壓。 王珂疼得身體一僵,屁眼的肌肉收緊了。但是我抓住她的兩瓣屁股用力分開,然後招呼楊芳過來扶著我的龜頭用力往裡面擠,結果忙活了能有一分鐘終於順利的擠進去了大半個。然後我讓楊芳接手扒著她的屁股,掐著她的腰,用盡力氣使勁往裡擠,裡面緊的難以想像,我的肉棒太粗,只進去了小半根。 我開始緩慢的抽動,實在太緊了,感覺就像第一次破處女的身子一樣。王珂被我和楊芳一起壓制住,根本無從掙扎,疼得咬牙苦忍。我的肉棒就像開荒的鐵犁一樣在她直腸內來回活動,越活動越順,慢慢的肉棒越頂越能往裡面進了,而且那緊夾的感覺真的是太爽了。 楊芳疼得臉色慘白,雙腿和屁股止不住的顫抖。我的肉棒通過來回推拉上面已經帶著血絲了,不過這更讓我感到高興,這說明這個女人的肛門還是處女,我能暫時報一點仇了。 「呼……呼……疼吧……不過這是你自找的……你們強姦我妻子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痛苦吧……我今天會讓你們血債血償,肉債肉償!我不會可憐你的,就像你不會可憐我一樣。我們都是士兵,應該知道成為敵人的俘虜會有怎樣的下場,你們那個香格里拉所有的女人我都不會放過的……」 我趴在她耳朵邊慢慢的說著,說完了之後用力往前面猛頂了幾下,每一次都能開拓些新的處女地來,王珂疼得翻了白眼,直接渾身發軟癱倒在沙發上,我不管不顧的猛抽。雖然完全是我單方面的快感,但是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如果也讓她爽了那就不是懲罰了。 由於塗的有油,抽插的還是比較順利,我每次都狠狠地干到幹不進去為止,然後下一次爭取在頂的更深些,最後王珂的肛門竟將我的肉棒完全吞了進去,同時牢牢的箍住了我,由於肉棒的膨脹令我很難再拔出來了。 看來只有射了才能退出來,於是我緩緩的蠕動屁股,肉棒被夾得太緊只能小幅度的進退,但這已經讓我的快感飛速的囤積了。她的肛門好像給撐到了極限,黏膜似乎都撕裂了,血絲不斷的被帶出來。 楊芳在旁邊小心翼翼的看著我,「周旭,她好像暈過去了,再這樣下去恐怕她就……就死了。」 「真得暈了?」我抓住她的頭髮,果然昏死過去了。 「死了就死了,干死她算她便宜。這個女人心眼毒的很,她還想把你用藥變成白癡呢,你幹嘛替她求情。你應該知道我以前是幹什麼的,我對我的敵人是從來不會手下留情的。」 楊芳不說話了。 我抱著王珂的屁股開始猛抽,她肛門的肌肉和黏膜緊緊夾著我的肉棒,我根本就拔不出來,不過這樣我正可以用力的動作不用擔心滑出來,我使勁兒抓著她的兩瓣屁股,屁股緩慢蠕動。 楊芳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呼吸粗重,她把頭探在我的胯下,用舌頭舔我的睪丸。 快感好像電流一樣從睪丸傳遍脊椎,然後順著脊椎直到腦際,我感覺肉棒脹得發疼,卻又被王珂的直腸牢牢夾住,我拚盡全力的蠕動,楊芳那靈巧的舌頭依然在掃弄我的睪丸。 最後一下我用力頂到了最深,楊芳的嘴含吸住了我的陰囊,舌頭舔著陰囊的根部G 點。 「哦……哦……射了……」 睪丸開始劇烈的收縮,肉棒縱然被緊夾也有力的脈動,囤積已久的精液噴薄而出,我的慾望像開閘的洪水一樣宣洩。我能感覺楊芳的體內也在劇烈蠕動,我的精液被避孕套阻隔,浸泡著我的肉棒,感覺濕濕熱熱的。 最後一發精液也噴了出來,體內的慾望宣洩乾淨,我的肉棒迅速軟化,順利的從肉洞裡退了出來。 再看王珂的屁眼被撐得竟然暫時合不攏,留下了一個小小的扭曲的黑洞口,洞口的肉壁已是一片紅腫狼藉,帶著一絲絲的血絲,一截避孕套露在外面,看起來觸目驚心。 我從裡面抽出避孕套,前半部分盛滿了乳白色的粘液,我將這些精液全都塗到了王珂的臉上和嘴上。 我穿好衣服,心中的惡氣算是出了一點,然後拿起繩子準備捆她。楊芳已經見過我殺人,現在比幾個小時前已經鎮定了很多,問道:「現在咱們怎麼辦?」 「等會兒你回家收拾收拾,除了錢和必備的隨身物品其他什麼都不要帶,然後找個地方躲起來。咱們在往上聯絡,具體方法我會告訴你,等時候到了我自然會去找你。」 我和她正說著,我突然作了個噤聲的手勢,我好像察覺到了什麼。 樓道裡好像有聲音…… 就在這時我突然心跳加速,那種危險的直覺再次襲來,樓道裡有人,有很多人…… 門鈴響了…… 我將手槍拔出,湊到牆邊大聲問:「誰呀?」 「物業的,收物業費!」門外的聲音倒很熟悉,使小區物業的大嫂,但是她騙不了我。 門外肯定是警察! 我拉過楊芳交待了幾句,楊芳嚇得抱著我。我狠心把她推開,跑到後面陽台。 我家是四樓,我一縱身躍上陽台,下面有輛車,如果我命大就摔不死。 這時我聽見了後面叫喊聲大作,和楊芳的叫聲。警察們已經奪門而入! 「不許動!不許動!快快快!陽台上有一個!」 我不會讓警察抓住的,我從四樓跳了下去…… *** *** *** *** 第二天中午…… C 市世紀廣場,香格里拉飯店的大門口。 一個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帶著墨鏡,腳上穿著黑色軍靴。很像基努李維斯的扮相,昂首挺胸的進入飯店大堂。 池田裕美依舊在咖啡座的老位置上,看到這個男人,眼中閃過強烈的驚訝之色。 這個人應該不會再出現了才對。 男人也看見了她,嘴角溢出一絲微笑,不過周圍的人好奇的目光徑直走到她面前坐下,要了一杯咖啡,然後摘下墨鏡微笑著說道:「裕美小姐,咱們又見面了。」 池田裕美的臉色恢復了正常,同樣報以微笑:「周先生,您戴墨鏡比較酷。」 「謝謝誇獎,我一直想告訴您您的中文說的真好。」 「承蒙誇獎,請問您今天來有什麼事嗎?」 「我不是說過這兩天一定會來拜訪你嗎?」 「當然我也期待著和周先生見面,說實話我們見面的機會雖然不多,但是我對您的印象很好。」 「我對您的印象也比較特別,我一直覺得你長得很像一個人。可惜我的記憶出了毛病,一直想不起來,可是現在我想起來了,說起來咱們還真是有緣,我有一位朋友他也姓池田。」 「哦?真的嗎?」池田裕美優雅的翹著二郎腿,雙手交疊的放在桌子面上。 周圍有四個人在暗中注視這邊。 「您認識池田城政嗎?」 池田裕美的微笑凝固在了臉上。 「池田城政是日本很有名氣的右翼人士,東南亞黑道很有名的黑市軍火商。 我在EO公司工作的時候聽過他的大名。「 「你說什麼?EO公司?」池田的臉色完全變了。 「那是我以前工作的公司,當然現在我已經不在那裡工作了。我覺得您和他長得很像,您是他的女兒吧?」 「你究竟是什麼人?你怎麼認識我父親的?」 「確切地說我認識您父親,但是您父親不認識我。我見到他大多數是在照片和視頻資料上,當然我也見過真人。我最後一次見他是在2001年7 月7 日,我通過我的瞄準鏡看了他最後一眼。」 「……是你!?你就是那個殺手!?」 「沒錯,您父親頭部中彈,我使用的槍械是美制M21A1 狙擊步槍,7.62毫米口徑,我是從郵政大樓的樓頂開槍的,原本在我和目標之間有一座寫字樓阻礙,但是我事先在那天搞壞了樓裡的空調系統,7 月份的天沒有空調室內的溫度可想而知,所以那天那層樓的窗戶全都打開了,我的子彈無阻礙的穿過了窗戶和室內,準確命中了您父親的腦袋。」 「你……原來是你……」池田裕美咬牙切齒的瞪著男人,恨不得直接將他生吞活剝。 「您的父親向東突組織販賣武器,我作為中國人,我有義務幹掉他。」 男人微笑著喝了一口咖啡。 「您沒想到我還能出現吧?昨天您的朋友已經去拜訪過我了,我很好奇您現在究竟屬於哪個組織,您是如何和遠在南美的反政府遊擊隊搭上關係的,難道您現在接了您父親的班,和他們做軍火生意嗎?」 「你……我會讓你死無全屍的……」池田裕美用日語說了一句,站起來走了出去。 我也跟著站了起來,周圍的四個男人也站了起來,朝我圍攏了過來。 「小子,跟我出去……」這幾個人都是中國人,但是一付漢奸樣。 我的回答也很簡單,直接揚起拳頭狠狠砸在一個人的臉上,那人慘叫著捂著臉摔了出去,撞翻了附近的一張桌子。 接著左邊一人立刻一記側踢,我轉身躲過,一腳狠狠地踹在他的襠裡,他捂著褲襠弓起了身子。然後我閃過第三人的攻擊,順勢鎖住他的胳膊把他和第四人撞在一起,接著又抄起不�鋼的凳子沒頭沒臉照他們一通猛砸。 這場打鬥前後不到十秒鐘就解決了戰鬥,咖啡吧裡的人都給嚇呆了,看我打完了之後,頓時驚恐的大叫著往外面湧去。大堂裡的兩個保安看見有人鬧事舉著警棍也過來了,被我奪過一條警棍一下兒一個全給放倒。 飯店的工作人員驚恐的看著我。 我在池田裕美進入電梯前抓住了她,她毫無懼色的看著我。我對她仍舊報以微笑:「對不起了,我想請您和我一起乘坐電梯可以嗎?」說著鋒利的傘兵刀貼在了她的脖子上。 驚叫聲在四周響起,顧客和工作人員都恐懼的退開的遠遠的。我充耳不聞,打開了電梯的門,待到十幾名面帶驚恐的人從裡面快速的鑽出來之後。我和池田裕美一起進去了,我直接按了50層。 「你想幹什麼?一個人單槍匹馬毀滅我們嗎?」 「我以前接受過這種訓練。」 「你會死得很慘的。」 「你呢,你死之前我是不會死的。」 「是嗎?愚蠢的支那人。果然是下等民族,做事情不用腦子。」 「我是野獸,我做事只憑本能。」我伸手打掉了電梯裡的監視器。然後夾住她的身子,使她上身下壓,屁股往後拱。 我掐著她的屁股,一把掀開她的裙子,她今天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套裙,肉色褲襪包裹下的白臀中間有一根小小的黑色細帶,她穿的是那種模特穿的性感蕾絲丁字褲。 「賤貨,穿的這麼騷,是不是等男人來奸你呢」我的手指隔著薄如蟬翼的絲襪狠命摳著。 「放開我,你這頭豬!」池田扭動著腰意圖掙脫我,但是沒有我的力氣大。 「我現在想在電梯裡干你。」我扒下她的褲襪和內褲,掏出硬挺的肉棒,在她的陰道口磨蹭了兩下,狠命捅了進去。 「嗚……」池田裕美的喉嚨裡傳來痛苦的呻吟。她不是處女,但是沒有潤滑的乾燥陰道被巨物強行插進也是相當痛苦的。我嘿嘿淫笑著,抱著她的屁股猛烈的聳動,她越痛苦我的快感就越強烈。 我幹得很用勁,只想快點射精。肉棒和陰戶內的黏膜充分的摩擦,而她因為痛苦導致肌肉緊張收緊了約擴肌,夾得我快感非常爽。我奮力把她舉起,頂在電梯的廂壁上,從後面猛烈蠕動著屁股。 池田裕美的痛苦呻吟逐漸變了調,她的體內開始出現快感,敏感的黏膜嫩肉終於開始濕潤。她的身體和屁股開始主動的扭動令體內的肉棒大範圍的攪動,她的吟哦聲中已經有了快樂的聲音。 「很爽是嗎?你這個淫亂的娼妓,被殺父仇人強姦竟然也會有快感。難怪你們日本的色情業那麼發達,原來你們日本女人都是這麼淫蕩的母豬。」 池田說不出話來,只是拚命的把屁股向後拱以追求更高的快感。 但是我可不想讓她稱心如意,快速抽動了幾下。肉棒在緊夾的狀態下瘋狂噴射了,沒想到池田裕美被這樣一燙竟然也渾身一哆嗦,陰道裡立刻變得全是水,順著我倆的結合處流了出來,大腿不停的顫抖,竟然也高潮了。 「賤貨,被強姦也會高潮。你是拍色情片的AV女優嗎?」我踢了一腳癱坐在我腳下的池田,她光著屁股坐在地上,連被扒倒腿彎的褲襪和內褲都不知道提起,整個下身全是粘糊糊的乳白泡沫。 「起來母豬!到站了!」電梯到了50樓,我伸手把她從地上拽起。 電梯門開了,門口聚著一大堆人,全都是黑西裝的日式打手。 「渾蛋,放開池田大姐!」其中一個領頭的染著金髮的男人手裡揮舞著一把寒光閃閃的竹刀用日語大聲吼叫,「我要殺了你這頭支那豬!」 我冷笑一聲,男人的眼睛裡露出那種病態的殘忍興奮的光,舉著刀準備進來,剛走了一步卻停住了。 我手中的M92 正對著他。 「支那豬,拿只玩具槍就能嚇得住我嗎,我要把你的下賤的陰莖……啊!!!」 「噗」的一聲悶響,槍口只是噴出了一朵細小的火舌,但是男人的褲襠卻炸開了花,他慘叫著扔了竹刀倒在地上,他的生殖器和睪丸被我這一槍打爛,血肉碎沫濺了一牆一地。 在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的槍口連續噴吐火光,門口的日本打手接二連三的倒下,每個人都被打爛了陰部。要是在日本這些黑幫分子可能就會拔槍還擊,但是這裡是中國大陸,他們無法公開持有槍械,就算有也不敢隨便開槍。 其他人看見我出手如此狠辣,嚇得紛紛後退躲避,我推著池田裕美走出電梯,那些人害怕我繼續開槍,爭先恐後躲回了拐角。 「這裡是大陸,你敢這樣隨便開槍?你瘋了!?我們已經報警了,你死定了! 你這個愛國志士就要死在自己國家警察的槍下了。「池田好像恢復了本來面目,瘋狂的詛咒著我。 「在警察來之前我有足夠的時間殺死你們所有的人然後安全撤退,我可是職業軍人,你以為我在進攻之前不會先考慮退路嗎?」 我推著她通過地上已經滿是血跡的走廊,來到大門前。那些人步步後退,被我逼著退到了房間裡。 我從沒見過裝修的如此金碧輝煌的宮殿,就是最奢華的阿拉伯7 星級酒店恐怕也不過如此。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階梯式人工瀑布。瀑布將霧化水技術同光學原理巧妙結合,形成獨特的萬花筒效果。地上鋪設著名貴的意大利大理石,錯綜複雜的鑲嵌式牆壁和天花板設計使得整個大廳的佈置顯得極其豪華,牆壁上面裝飾著水晶彩繪浮雕,雕的都是與性內容有關的圖畫。頭頂上的水晶吊燈是真的高檔水晶,而且這裡還有吧檯和舞池,配備了非常先進的影音設備。幾個美艷的脫衣舞女正在跳著鋼管舞,但是更多赤身裸體的俊男美女張大了嘴正看著我們。 我快速往人群裡掃了幾眼,卻沒看到妻子的身影。 「小日本雜種都得死,你將看著你的同類一個個死在你面前。」我微笑著扣動了扳機,子彈準確地撞進了一個日本打手的眉心,腦漿和鮮血飛濺,後腦勺開了大洞的屍體倒在地上,暗紅色的血將名貴的地毯染的一塌糊塗。 驚叫聲此起彼伏,那些光著身子的男男女女們慘叫著向爭先恐後的四處奔逃,大多數人找地方躲了起來,還有些不怕死的竟向我這邊衝來,意圖奪路而逃,我開槍打碎了一個人的膝蓋骨,其餘的人就一哄而散了。 「渾蛋!快拿槍幹掉他!」池田裕美好像野獸一樣突然用日語嘶喊了起來,我沒有阻止她。 「可……可是,這裡是……」躲在各處的手下們明顯猶豫了一下。 「笨蛋!我們是正當防衛!殺了他!我們是日本人,這裡的支那警察不會干涉的!別管我!殺死他!」殺父仇人就在眼前,裕美歇斯底里的狂叫。 手下們明顯精神一震,紛紛扔了手裡的電警棍和竹刀四散跑去,我注意到四周的牆壁上有八個門,很像是電梯的門。但是這群人卻沒有往裡面跑,而是跑到了大廳另一側的一扇門裡。 我在後面對著他們扣動了扳機,M92 的槍口輕微的跳動著,噴吐出一連串的火舌,我本可以在他們到達目的地前將他們全都打死,但是我的子彈撞擊在牆壁上、沙發上,煙塵四濺,碎片橫飛,留下一個個彈孔。這些人怪叫著連滾帶爬的躲閃,一個個成功閃入了那道門中。 我拉著池田來到一扇門前,按開了電梯門。 「這裡通向什麼地方?」 「哼……」 「我很好奇,進去看看吧。」我拉著她進去的同時那些人已經拎著槍從對面的門裡衝出來了,大多數是手槍,但是也有人端著UZI 微沖。 我冷笑著將打光了子彈的M92 掖進腰裡,又從衣服裡抽出一把M10 微沖,揚起手將扳機扣到底,槍口處噴射出耀眼的火光,一陣密集的彈雨掃向槍手的陣營,柱子、牆壁、吧檯再次沐浴在橫飛的彈片之中。一名槍手慘叫著仰面摔倒,其餘人再次閃身躲避。我扔了微沖,閃身進了電梯,在他們到達之前關上了電梯門。 電梯裡只有一個數字而沒有樓層顯示,我按下了按鈕。 等了大約十秒鐘,電梯門開了,出來後出現了另一道大門。進門後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龐大的空間。我再次驚歎於這裡的奢華,傳說中的阿拉伯皇宮也不過如此吧。頭頂上是直徑十幾米的圓弧綠水晶燈罩,使整個空間沐浴在柔和的燈光下。地板上的大理石拼花花紋在全世界也無法找到,牆壁框線上鑲的金箔、玻璃上的細緻雕花、屋頂的層層弧度造型,拱券與藍白色相間的傳統花飾顯示出強烈的伊斯蘭皇宮風格。 而所有的裝飾皆鍍金,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精美的波斯風格的窗簾,水晶檯燈,一塵不染的牆壁大概是塗了某種特殊塗料,反射著燈光呈淡淡的黃綠色,讓人感覺一種無暇美玉的感覺。 我不懂得建築裝修方面的事情,但是就算是外行人也看得出來這裡的奢華,在這裡待上一會就有一種置身王宮的感覺,彷彿自己就是國王一樣,那種滿足感難以言喻。 一張大概有六十平方米的精美大床在房間的正中央,正對著大門,床單佈滿精美的花紋,一個肥胖的中年男人好像至高無上的國王一樣正躺在床上舒服的呻吟著。 幾個一絲不掛的美女正趴在他的胯間給他做著口舌服務。 面對著突然闖進來的我們,男人打了個激靈從床上跳了起來。 「你……你們……池田小姐,他是什麼人?!」他抖動著一身白膘,胯下細小的陰莖挺的一抖一抖得。 我二話不說直接上去把男人從床上拉了下來,幾個美女嚇得狼竄鼠突,驚叫連連。男人滿面怒容,「你幹什麼!知道我是誰嗎!?你敢……」在我的槍口頂在他的頭上的時候,他下半截話嚥了回去。 在我做完這一切的時候,我身後的電梯門打開了,日本槍手們端著槍進來了。 我拉過池田裕美和男人擋在身前,十幾個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我們,但是沒人敢開槍。我的臉色還是很輕鬆,這只不過是小場面而已。 「你們誰敢開槍,我就殺了他們倆。我的槍法很有自信,你們打死我之前我完全可以打死他們。」 男人體如篩糠,但是池田卻瘋狂的大喊:「快開槍!打死他!」 我將池田的話翻譯給了男人聽,男人立刻像觸了電一樣大吼道:「不許開槍! 我是市長!我要是出事兒了你們承擔不起這後果,池田你這個臭娘們,叫他們把槍放下!「 池田依然在喊:「快開槍,打死他!」 槍手們似乎下定了決心,剛要有所動作誰知電梯門又開了,十幾名荷槍實彈的警察闖了進來,為首的是C 市公安局的局長。他舉著槍大喊著:「全都不許動!」 日本人們立刻轉身與警察對峙起來,局長大喊:「池田,你不是答應過我這些槍械不會公開使用的嗎?你搞出了這麼大的亂子叫我怎麼收場!?」 「怕什麼王局長,在場的人都是你的人,你還怕消息傳出去嗎?」 王局長臉色陰霾,眼珠轉了轉,他畢竟是刑警出身,雖然當了官,但是以前那當機立斷的狠勁兒還沒消磨光。他一咬牙大聲說:「讓你的手下立刻撤出去,把所有槍枝銷毀,這件事由我們警方處理。」接著舉槍瞄準我這邊,大喊道:「放下武器,立刻舉手投降,再敢負隅頑抗立刻擊斃你!」 「哈哈哈,周先生,你這位民族志士被自己國家的警察用槍指著是什麼滋味呢?」 「王定邦,你快點把我救出來!」市長大聲的狂喊。 「好個公安局長,你竟然勾結日本黑社會,想不到啊。市局那位刑警的離奇死亡也是你一手策劃的吧?你這個漢奸!」 「少廢話!你今天死定了。」他一隻手在背後示意了一下,他的心腹手下刑警隊長開始向我瞄準,他是個神槍手。 「是嗎?」我冷笑著閃到了市長大人的背後,此人很胖,很輕鬆的就把我的身體遮住了。 「聽著,叫你的人把我妻子帶來,我就放了你,我不需要兩個人質!」我小聲在池田的耳邊說到。 池田只是冷笑。 「你活膩味了嗎?」我很詫異她的反應。 「我只想你死!」池田咬牙切齒,她的眼中滿是瘋狂的仇恨,她的精神已經不正常了。 「我不會死的,因為救我的人馬上就要來了。」我感到好笑,你越恨我就越高興,論到玩計謀,小日本再過一百年也比不上中國人。 「什麼……」 電梯門再次打開了,一大票穿著黑色防彈背心和黑色戰鬥服,頭戴頭盔面具的特警部隊隊員端著95式衝鋒鎗闖了進來。一陣雷鳴般的暴喝聲響起,「不許動! 全部放下武器!「 王局長回頭看了一眼,心覺奇怪。他是公安局長,特警部隊屬武警建制,但是要調動也必須由他這個局長簽字批準。他此來心中有鬼所以並沒有通知武警支援,這幫人怎麼自己跑來了? 「快!罪犯在那邊!」他大喊著指向前面虛張聲勢,同時心一橫舉槍瞄準了我。準備來個先斬後奏殺人滅口。 「砰!」槍聲響了,王局長手中的手槍飛了出去,他捂著手踉蹌了幾步,擡頭驚恐的看著身後的特警們。其中一人的槍口冒著青煙。 「我說全部放下武器!立刻!馬上!」特警們的眼神凶光閃閃,槍口全都對準了這幫警察。 「你們幹什麼!?我是公安局長!他才是罪犯!你們她媽瞎了!」他的手被這一槍給震麻了。 我雙手高舉,放下槍趴在地上。兩名特警上來把我控制住,那名市長和池田裕美趕緊跑了下來。 「這是怎麼搞的?!你們是哪單位的?不打罪犯打自己人,我看你們是想反天了不成?!叫你們領導明天到我辦公室見我!」市長肚子下面圍著一條床單,很是威嚴的訓斥了一番就準備離開。 但是一命特警擋住了去路:「對不起,您不能出去。」 「什麼!?你……混帳東西!你知道我是誰!?膽敢這樣對我說話,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你們領導呢?叫你們領導過來!這樣目無法紀,我倒要看看你們領導是怎麼當的!?」 「好大的膽子,連市長的路也敢攔!我倒要看看誰敢開槍。保護市長出去!」 正與特警們對峙的王局長大吼一聲,雄赳赳氣昂昂的領著人就要過來。 「突突突!」特警的槍口噴出了火舌,打了一個點射,一名警察的大腿被打穿,血濺了一地。他慘叫著捂著腿摔倒,其餘的警察下意識的舉起了槍。 槍聲爆豆般的響起,慘叫聲此起彼伏。一共五名警察的腿被擊中,特警們好像發狂的老虎一樣狂吼:「快他媽放下武器,不然打死你們!放下武器!」 警察們終於給嚇破了膽,全都把槍放下。王局長也把槍放在了地上,大吼道:「你們要幹什麼,我是公安局長!你們是什麼單位的!膽敢武力威脅拘禁政府官員,你們想造反嗎?誰給你們的權利!你們的大隊長張海洋呢?!他是要造反還是怎麼著?!」 市長作為一個文官,看見這血淋淋的場面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池田裕美卻高傲的往外走,仍被特警攔住。 「對不起,你不能出去!」 「你們要幹什麼,我是日本公民,你們有什麼權利扣押我,我要給我們的領事館打電話!」池田裕美盛氣淩人。 「你沒權利打電話,放明白點,老實呆著!」 「你們這是侵犯人權!我要向聯合國控告你們!我是日本外商,我來你們這投資,你們中國就是這樣對待我們這些外商的嗎?你小心點,我認識很多政府官員。」池田說完仍然趾高氣揚的往外走。 「認識你媽個逼!」 池田的臉上重重挨了一槍托,被砸得當場摔倒,捂著臉吐了一口血。 「你們……太無法無天了。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外商這樣無禮!我要是不撤了你們,我就白當這個市長!」市長大人氣的大聲咆哮。 電梯的門開了,進來幾個穿西裝的男人。其中一個王局長認識,是C 市安全局的局長。 「老劉,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這些人是你的手下?」 「劉局長,你好大的官威呀?區區一個安全局的芝麻小官就敢動用武力扣押一市之長,誰給你的這個權力?我一定會向上面反映的!」市長也認出來了這位仁兄,但是他並不害怕。 「閉上你丫的狗嘴,我他媽的現在恨不得立刻拿槍斃了你們!我當然沒有這個權力,但是他有!」劉局長一指身邊的那位中年男子。他已經恨透了這兩個傢夥了,他的副手已經證明被策反,剛剛被逮捕了。他作為正職肯定自己脫不了關係,最起碼一個無能的罪名是跑不掉的。他知道自己的仕途可能已經走到頭了,滿腔的怨恨直潑向王局長。 「你是幹什麼的?安全部的特工?我告訴你,你沒權利扣留我!現在是共產黨的天下,不是國民黨,你們以為你們是誰?軍統?克格勃?錦衣衛?你們想抓誰就抓誰啊?!我是國家的高級幹部,你們別想胡作非為!你是什麼級別?你到底是幹什麼的?!」市長大人臉漲得好像豬肝色,橫眉立目,拿出平時教訓下屬的口吻對著男人大喊。 「我是中國國家安全部第二總局第一處處長高山。」男人的臉色相當沈穩。 「區區一個處級幹部敢對我這個廳級幹部進行人身拘押,你們這些特務真是了不得啊!我一定會像上面反應的!」 高山沒理他,只是冷冷的走到王定邦面前,王定邦驚疑不定的看著他。 「王定邦,這是對你的逮捕令!你涉嫌為境外犯罪組織工作,涉嫌洩密,叛國。當然還有謀殺,給黑社會充當保護傘,走私軍火等的刑事罪,不過這部分就是公安部的事情了。把他銬起來!」 王局長的臉瞬間因為恐懼而垮了下來,兩名特警上前把他的手給銬住了。 「你們幹什麼?放開我!這是胡說八道!你們冤枉我!」王定邦跳著腳的大聲嚎叫,但是在肚子上狠狠挨了一拳後身子軟了下來。 「冤枉你?哼哼,下面那些日本人持有的槍械可不是假的吧?你這個叛徒! 敗類!「高山鄙夷的看了他一眼。 所有的警察都被戴上了手銬,給人押下去之後,高山又來到了市長的面前。 「你……哦,高山同志,你們做得很好。沒想到這個王定邦竟然是潛伏在我們人民內部的叛徒,你們做得很好。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向你們表示祝賀,是我們的工作沒有做到位呀,我這個市長實在是難辭其咎。」市長的臉色變得非常快,立刻開始大唱讚歌。 「你確實難辭其咎……說完了就滾下去吧,中紀委的同志在樓下等著你呢,和你這種敗類說話我覺得噁心。」 市長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整個人癱坐在地上。「還有你那遠在新西蘭的兒子,他昨天就已經被我們抓回來了,你這個貪官汙吏,共產黨怎麼淨出你這樣的敗家子!」 「我……我沒罪!我沒罪!」市長突然抱住高山的腿大聲哀嚎,涕淚橫流。 「沒你媽個逼!」旁邊的一名特警一腳蹬在他臉上,市長像一個麻袋一樣栽倒了。 兩名穿西裝的人架著市長肥胖的身子拖死狗一樣拖了出去。 最後輪到池田裕美了,高山走過去說道:「池田小姐,我很遺憾的告訴您,您涉嫌從事危害中國國家安全的活動,涉嫌從事間諜活動,涉嫌在中國境內從事恐怖活動,涉嫌走私毒品,綁架中國公民,謀殺,非法持槍,組織賣淫等等很多罪名,這是對您的逮捕令。」 「我要給我們領事館打電話!」 「不用了,日本駐C 市的領事先生剛剛被中國政府宣佈因從事與其身份不相符的活動而被列為不受歡迎人物,已被驅逐出境。以郭明虎為首的黑社會團夥所有骨幹已經全被抓獲,郭明虎已經交待了幫你販毒的罪行。所以,你最好還是合作一些吧。」 「你,我要見我的律師!我是有人權的!」 「你有狗屁人權……你不可能回日本了,你就等著在中國的最苦最髒最黑暗的監獄裡呆一輩子吧。」 坐電梯來到50層大廳裡,只見站了有兩百多人,大多數是神情驚慌衣不遮體的青年俊男美女。幾十名穿黑西裝的日本人被銬著跪著,地上放著一大堆各種型號的自動武器,還有幾具屍體,一百多名特警持槍看押著這些人。 「放我出去,我老公是人大代表,政協委員。你們敢扣押我小心我叫你吃不了兜著走。」一名年約五十的肥胖的中年婦人正在大聲嚷嚷,她也是八個電梯密室的主人之一,特警進去的時候她正和一名年輕俊秀的十六歲美少年玩母子遊戲,當然是光著身子的。 「你安靜點兒!」一名特警伸手推了她一把。 「你們幹什麼!?警察就能耍流氓呀!我跟你拼了。」女人試圖撒潑。其餘的人裡面不乏有身份的人,開始大聲鼓噪。這個領導的親戚那個首長的朋友全都出來了。 兩個女特警一言不發得走上去,掄起手槍的槍柄狠狠砸在女人的臉上,女人慘叫一聲吐出好幾顆牙齒,半邊臉被打爛,滿嘴是血的倒在地上昏了過去。 其他人都不再出聲了,在暴力面前什麼都要靠邊站。 「我沒幹什麼壞事,我只是嫖娼而已,我認罰,你們罰多少我都交,放放放…… 放我我走吧,我今天還有一個重要的會議要開。「一個男人哆嗦成了一團,他也是VIP 貴賓之一。 我走了過去,拿出一張照片問道:「你見過這個女人嗎?我們在找這個女人,誰能提供線索就放誰走。」 男人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急忙把臉湊過來。其他人也忙不叠的過來了。 「我見過,我見過。」好多人爭著回答。 「這女人是個妓女,我前天還見過她,她經常在這裡出現。」 「是嗎?你怎麼知道她是個妓女?你上過她?」 「我上過啊,這個雞長得最漂亮也是最賤,我們幾個都上過。」說話的大概是個鴨子,「我我前天還見過她,她好像和一個外國人一樣的帥哥在一起。她和那男的都說一種奇怪的外語,反正不是英語。」 「我……我可以走了嗎?」鴨子說完小心翼翼的看著我。 我從地上撿起一把微沖說道:「剛才警匪交火,你們幾個人被日本人的流彈誤擊身亡。」說著我對著他們扣動了扳機,槍口噴出死亡的火舌,一梭子子彈像雨點一樣將這幾個男人掃的血肉橫飛。其他人嚇得慘叫著抱著頭趴倒在地上不敢動彈,哭爹叫媽的聲音震天響。 就在我準備再換個彈夾的時候高山上來制止了我,然後對手下發佈命令。 「所有人全部帶回去審訊,將整棟大樓徹底搜查……」 世紀廣場周圍已經全部布控了,幾條主要的街道被封鎖,大批的武警將大樓包圍。但是沒有一個市領導出面,因為他們幾乎全都被雙規了,C 市這場醞釀已久的風暴終於猛烈的刮了起來。 「高老師,您現在是第二總局的處長了?陞官了嘛。」 「你還是一樣,出手那麼狠,被你槍擊的那幾個日本人全都死了,還有那幾個人,你太衝動了。」 「死了就死了唄,難道他們不該死?」 「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我還以為你已經死了呢。」 「壞人的命通常都很硬,我沒那麼容易死。知道我妻子的下落了嗎?」 「情況還不清楚……」 *** *** *** *** 昨天晚上我從4 樓跳下來之後,立刻就被包圍了。但是出乎意料的是我遇到了從前那名招募我的安全部特工高山,他指揮的這次行動,我這才明白原來整件事情一直都在安全部門的控制之中。 原來安全部早就懷疑在C 市存在著一個和境外勢力相勾結的犯罪網絡。這是一個結合境外情報機構,國際犯罪組織,內地黑社會組織,部分腐敗官員所糾結在一起的龐大網絡。該網絡好像是為南美的某股反政府勢力服務,主要工作是為該組織籌集資金,但是他們募集資金的手段卻是大規模組織控制中國婦女賣春和販毒,而毒品的來源均來自南美某地區。而且有跡象表明某些政府官員已經被策反,向境外出賣國家機密情報。 經過長期的偵察,此次安全部、公安部、中紀委,聯合組成規模龐大的秘密工作組進駐C 市就準備打掉這個毒瘤,但是前兩天發現該反政府組織一名高級情報官員秘密入境,具內線傳來的情報顯示可能近期有一批毒品入境,高山便決定暫時不打草驚蛇。誰知後來意外的發現了我,但是我在楊芳家被綁架後安全部的跟蹤人員被王珂甩掉,失去目標的高山決定在我家裡布控守株待兔。 我這隻兔子被他逮住以後他根據情況很快調整了部署,來了個將計就計。香格里拉的業務主要就是販毒和賣春,販毒由他們為暗的一方盯著,賣春由我為明的一方吸引他們的注意力,這樣可以有效的擾亂對方的視線,掩護自己的真正目的。 今天早上一批入境的毒品連同前去接站的那名特工均被他們截獲,在取得足夠證據的同時高山決定中午12點對香格里拉採取總攻勢。我的任務就是先上去大鬧一場,因為我和池田裕美有私人恩怨,所以我必須盡量激怒她,讓她喪失理智。 果然後來裕美失控的命令手下將暗藏的槍械取出來結果被衝上來的特警抓了個正著,雙方還發生了短暫的槍戰,五名日本槍手被打死,其餘投降。 本來她的槍械彈藥和毒品都保存在擁有自毀裝置的保險庫裡,出了情況只需十秒鐘就可以將這些東西以高溫焚化成一堆殘渣而不留任何證據。結果因為她一念之差現在不止是槍連毒品也給搜了出來。 但是我相信以高山的能力就算沒有我出現,沒有找到這些軍火他也能找到辦法收拾這幫人,而我的出現只不過讓他的計劃多了一些靈感而已。 *** *** *** *** 車裡高山的手機響了,他聽了一陣之後臉色變得很凝重。 「我們上當了,那名亞獨組織的特工前天就已經離開大陸了,上午我們抓到的那個人是化了妝的替身。沒想到我跟他們玩聲東擊西,他們也給我玩了一把。 這回的毒品是個吸引我們注意力的幌子,他真正的目的……「高山看著我,」他的目的是你的妻子吳明儀,你的妻子現在已經被他們綁架,可能已經在境外了。「 「什麼。」我當時就目瞪口呆了…… 在臨時設立在軍分區裡的工作組指揮部裡,我看到了王珂的詢問記錄,安全部的專家們用藥物讓她開了口。 我總算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妻子在B 國工作時認識了一名生活在當地的日美混血兒,這個名叫聖馬丁的男人非常英俊而且很有魅力,妻子在與他交往時間長了之後與他發生了性關係。結果這個食髓知味的男人露出了本來面目,他是亞獨組織情報部門的幹部,要妻子將他們單位的一些可能儲油區的地質勘探資料偷出來交給他。 妻子開始是不願意的,但是他便以暴露他們關係相威脅。妻子所在單位是國營企業,外事工作的紀律很嚴格。況且這個聖馬丁又是當地反政府組織的成員,關係一旦暴露妻子的前程和工作肯定要完蛋,而且說不定還要吃上官司。無奈下妻子只好照辦。 結果這一下更加陷入了泥潭無法自拔,這個聖馬丁其實就是池田裕美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和他姐姐有著同樣的才能。他在當地也秘密組織了一個專門向外國人提供性服務和毒品的地下賣春組織。妻子此時已經被他牢牢的控制在了手心裡,充當高價的性奴隸給那些有錢的闊佬們,並且不斷地為他提供情報。 妻子為了面子和自身的安全不得不拚命隱瞞這些事實,後來有一次她接待了一位很奇怪的男人,這個男人似乎在做愛的時候使用了某種類似催眠一樣精神異術,令妻子達到了強烈的性高潮和性滿足,後來妻子經常和這個男人暗中見面。 其實此人是亞獨組織的一名高級官員,他負責一項非常秘密的計劃。亞奇拉省有百分之七十處在熱帶雨林地區,那深山老林裡面很多是人跡未至的原始叢林,他據說是發現了南美古代民族黃金國的遺跡,其中有價值五十億美元的金磚和鑽石,甚至還有某種擁有神力的武器。亞獨組織領導人意圖借助這種力量來對抗政府軍的重兵壓境。 但是此人最終選擇背叛他的組織,他假意敷衍,暗中卻想頓獨吞這批寶物。 他利用某種攝魂術或者催眠術之類的精神異術控制了妻子的潛意識,將寶藏的地理經緯坐標灌輸到了妻子的潛意識中。並且暗中挪用了一筆資金,準備找機會帶著妻子一起出逃。而妻子被他的精神控制所影響也對自己的處境有些絕望,產生了逃避的念頭。男人承諾帶給她新的生活,於是妻子同意跟著他走。 他這一切都是在暗中進行的,沒人知道這一切。後來妻子快要回國的時候他的計劃意外暴露,他自己被組織處死。他一死對妻子的精神控制就消失了,妻子按計劃順利回國。 後來妻子回國之後沒想到仍舊逃脫不了亞獨組織的控制,池田裕美有一天突然找上門來,出示了她出賣情報的證據。於是妻子再次落入她的控制。 B 國國內的亞獨組織在處死叛徒之後組織人手前去尋寶,歷盡千辛萬苦之後發覺這個叛徒留下的資料是假的,這下後悔不叠不該將那叛徒殺的那麼早。後來幾經調查之下知道有可能唯一的線索是在妻子身上,於是派遣聖馬丁來到C 市將妻子帶走。 聖馬丁一直和在日本的姐姐有聯繫,當時池田誠政被我暗殺之前其實就已經和亞獨組織搭上線了,原本已經口頭同意提供他們一批軍火,但是還沒來得及兌現承諾就死了,這項交易也告流產。後來池田裕美接了他老爹的班,但是她一個新手在競爭激烈的軍火市場裡很快敗下陣來。後來他老弟建議她為亞獨效力,並給她出謀劃策,於是她跑來中國建了這座香格里拉大飯店,並且利用以前積存下來的一些關係為亞獨聯繫軍火的貨源。 王珂是中國和亞奇拉族的混血兒,是很早以前一名中國工程師在當地留下的一夜情的結晶。她很早就參加了亞奇拉解放軍,後來她和一批同齡的孩子被冠以假身份安排進了國際傭兵公司EO,在實戰的戰場上磨練他們的軍事能力。03年她和倖存的9 個人一起回國,後來她和一名中國企業家結婚並回到了中國大陸,然後在C 市以香格里拉為掩護暗中經營著一個情報站,同時也有監督池田裕美的意思。 看完了詢問記錄,我的心裡很難受。 原來我的預感都是真的,妻子在國外的時候竟然是過著這種淫亂糜爛的生活。 難以想像她回來之後竟然一邊若無其事的對著我作出笑臉一邊又跑出去和那些不認識的男人性交。 你就算沒了工作,不是還有我嗎?難道我就這麼不值得信任嗎?居然想跟別的男人一起出走? 我扔掉了詢問記錄,高山平靜得看著我,說道:「有什麼感想?」 「什麼感想?狗屁感想也沒有!這上面說的都是些什麼啊?還精神異術,我是在看小說嗎?」 「這不是小說,我們從B 國情報部門得到的消息,這個亞奇拉族的某些血統確實有一些自古流傳的類似特異功能的超能力,每一代的領導人和長老都是從這些人裡面產生,可以說是世代為王。而且催眠術世界上也早證實了不是假的。」 「聖馬丁……等等,有他的照片嗎?」高山遞給我一張,我一看認識,正是那天我見到池田裕美的時候身邊跟著的那個男人。 「你看到的肯定是他的替身,真正的他已經在前一天走了。也就是說第一天你妻子上午從S 市離開前往C 市,第二天中午你從S 市離開前往C 市,下午你妻子返回家裡,隨即遭到聖馬丁的綁架。你在第三天也就是昨天遭遇綁架,隨後遇到我。」 「去他媽的!」我用拳頭狠狠砸了一下桌子,如果我不是急著去找楊芳,也許妻子就不會出事了。 「高山,我不知道我現在還算不算是你的兵了,但是我請你幫我一個忙。我妻子對我很重要,當年我在香港出事,喪失了所有記憶,是我妻子救了我,後來我和她結婚……雖然她有了這種事,我想是老天爺對我以前血腥殺戮的懲罰,我還是想找回她。請你幫我個忙,我要去B 國。」 「這種事情我做不了主。我也不可能同意。我國的基本國策是絕不干涉他國的內政,如果你被人俘虜,給世界知道中國秘密特種部隊成員捲入B 國政府內戰,我會有大麻煩的。」高山一口拒絕。 「……」我知道他說的是實情。 「我現在已經不算是安全部的人了吧?」 「不管你是不是,結果都是一樣的,我是沒權利幫這個忙的。我不再是第一總局的人了,我不可能為了這種私人的事情給你開綠燈,我有我要遵守的組織紀律。」 「可是我妻子被人綁架了,她是中國公民吧,難道就坐視不管!?」 「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妻子我們會通過正常的途徑來處理。」高山的話斬釘截鐵。畢竟這種事情可不是拍間諜電影,說出國就出國,無論什麼時候都要考慮政治影響,我作為曾經為安全部工作過而且從事過秘密行動的武裝人員,可能也是在別國的情報機構裡掛了號的,一旦出事很可能造成醜聞。高山是不可能冒這種風險的。 「難道就沒別的辦法了嗎?」要是以前也許憑借公司的能量我有希望出國,但是現在我只是孤身一個人。 「當然除非你有本事以私人的身份出國,這樣我是不會干涉的。但你將得不到任何的支援,知道亞獨組織的武裝力量多龐大嗎?有上萬的武裝人員,你一個人要去面對千軍萬馬。」 「而且一旦你被俘或者陣亡導致事情曝光,我們將拒絕承認你的僱傭兵身份,而且將抹去你與安全部的所有關係,包括你的國籍。」 「要是我成功了呢?要是我活著回來了呢?」 「對不起,就算你和你妻子活著回來,因為你妻子涉嫌洩密,同時涉嫌為境外恐怖組織工作,等待她的將是法律和審判。6 年前因為你突然失蹤,組織內部有人懷疑你叛逃,我承擔了全部責任,被從第一總局調入第二總局。現在如果你出現的話,那麼你可能將面臨無休止的反覆審查,最終……」 我當然知道那些所謂的審查是些什麼內容,那是幾十年如一日可以把正常人逼瘋的精神拷問。 「我建議你和你妻子不要再回國了,放棄中國國籍找個別的國家定居算了。」 我感到手腳冰涼,放棄中國國籍?!這種事情……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高山,他的眼中卻是冷酷和堅決。 我的心中湧起難言的悲愴…… *** *** *** *** 其實我也是一個混血兒,我身上有四分之一的法國血統。我的父親是一位中國人,但是我的母親是一位中法混血兒。我父親原來是六十年代時中國對緬甸和柬埔寨輸出革命的時候國內過去「支援緬甸革命事業」的知青。曾在緬共人民軍中曾經紅極一時的「八一五」軍區擔任連長的職務,長期與緬甸政府軍作戰。 在整個70年代,緬甸國內最大的一支反政府武裝就是緬甸共產黨與人民軍。 至1975年與緬政府軍處於對峙膠著狀態時,緬共已經控制了薩爾溫江以東的大塊土地,在薩爾溫江以西,也建立了根據地。 它的勢力範圍,北邊是幾乎所有的緬中邊界地帶,除了雲南瑞麗對面的木姐縣形式上還在政府軍手中外,其它的國境線上,全是緬共被人民軍佔據。往南走,它的勢力範圍已達緬老邊境,在緬泰邊境的萊朗等地,也有緬共的正規武裝與遊擊隊。其鼎盛時期,緬共控制了近10萬平方公里的土地,150 -200 萬人口,武裝力量達到近3 萬人。 後來到70年代中期。中國與緬甸共產黨都在發生變化。中國的文化大革命已經接近尾聲,緬甸共產黨也已進入了內部矛盾衝突不斷加劇的階段。毛主席去逝前後,中國派往緬共人民軍的軍事「顧問組」,分批分期的撤回了國內。對緬甸共產黨的經濟援助也告結束。 經濟上長期對中國的嚴重依靠,使得緬共自身幾乎沒有任何造血的財政收入功能。長時間的打仗,軍費與根據地的巨大開支越來越成為了問題。尤其是在被「斷奶」之後,更是亂了章法,終於做起了鴉片生意。 毒品的巨額利潤,反過來又使許多中高級幹部私慾膨脹,成為了「拜金主義」 者。後期緬共中出現了不同的利益集團,已經無心去實現什麼共產主義,由腐敗最終走向了崩潰。 從1976年開始,緬甸共產黨的部隊開始向中國走私毒品(之前他們的毒品貿易流向被嚴密控制在經泰國販運到美國),中國不得不像放棄無可救要的紅色高綿一樣對待他們,而且對緬甸共產黨領導的一部分軍隊中國還採取了極端意義上的軍事行動以對付毒品販運。 我父親雖然在緬甸待了近二十年,但是他對祖國的忠誠熱愛絲毫無減,他實在無法忍受他的同僚們昧著良心往自己的祖國販運毒品。他想過回國,但是自己一走就是二十年,國內的關係早就斷了。而且他除了打仗什麼都不會,回去能幹什麼?國內對他們這些知青的看法也比原先有了180 度的轉變,視他們為一些不安分的危險分子,回國也許等待著他的就是法庭和監獄。 但是他無力改變緬共的變質,回國又回不去,緬共對他們這些非緬族又日益排斥,最終他聽從了幾個朋友的建議和他們一起偷渡到了法國,因為在法國有一支全世界獨一無二的精銳部隊可以收留他們這些老兵們,那就是法國外籍軍團。 不問姓名,不問過去,只要求過硬的戰鬥技能和軍事紀律,並且宣誓對法國的效忠即可。 最終我的父親加入了外籍軍團並在法國紮下了根兒,並且認識了我的母親。 我雖然出生在法國,但是我的父親並沒有忘記他身上流淌著的中國人的血液。 我從懂事起就被父親教育是作為一個中國人,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不要忘了自己的根在中國。我清楚地記得我的老家:黃河岸邊的九朝古都,河南省洛陽市。 我記得我6 歲那年春節過後幾天,我父親和幾個老戰友還有當地的華人社團很多中國人聚在一起看電視。那是中央電視台春節晚會的錄像帶,那年春節晚會中國大陸首次邀請了香港歌手張明敏,一首《我的中國心》讓我爸爸這個記憶中從來沒掉過眼淚的硬漢子當場就哭了。 當時大家把錄像帶回放了一遍又一遍,唱了一遍又一遍,我爸爸最後唱得和幾個老戰友一起抱頭痛哭。 他們也曾年輕過,他們年輕的時候是一個激情燃燒的時代,他們年輕的時候是一個為了理想可以毫不猶豫的犧牲的時代。在那個革命的時代裡,他們為了自己的理想和信念告別親人,背井離鄉,為了一個共產主義的革命事業戰鬥在異國他鄉的土地上。 而現在,他們的理想破滅了,他們的信念崩潰了,最終他們甚至連祖國的理解也得不到,落得個有家難奔有國難回的下場,被迫在這人地兩生的地方為了他們本來痛恨的資本主義國家賣命。我爸爸當時就把我拉到電視前指著電視裡的人說,記住了看清楚,這裡才是你的祖國,這裡才是你的家,看清楚這些黑頭髮黑眼睛黃皮膚的人,他們才是你的同胞。你到任何時候都要記住,你是個中國人。 更令我印象深刻的是84年10月的大閱兵,35歲的中華人民共和國第一次向全世界展現了她陣容強大的現代化武裝力量,當這支英雄的部隊整齊的邁著震撼世界的步伐通過天安門主席台的時候,當時圍坐在電視機旁邊的數百名華僑爆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祖國萬歲的呼喊聲,整條唐人街同一時間沸騰了。 直到父親去世我也再沒見到父親那樣激動過…… 93年我的父親和母親因車禍意外去世,他到死也沒有完成回祖國看一眼的心願。但是我沒忘,我還記得父親說過就算他回不去,有朝一日我也要替他完成這個心願。就算是我也不行,我的兒子也要替他完成心願。 我成了孤兒後我父親的戰友收留了我,當時父親和別人經營的保安公司也倒閉了,而且負了很大一筆債。我從小受到父親的嚴格訓練,養成了很強很獨立的個性,不願過這種寄人籬下的生活,於是報名參加了EO公司在法國的招聘會,我的個子比同齡人高,而且由於特殊的家庭環境也顯得比同齡人成熟,再加上父親從小對我的軍事訓練。我謊報了年齡後來幾經周折勉強通過了面試,成為了一名職業僱傭軍。 後來我還清了債,離開EO公司後和別人自己組織了一個小公司。在當初遇到高山的時候我第一時刻就動心了,我一直沒忘了我是個中國人,我渴望把我的力量貢獻給祖國。後來高山答應了我的條件,給我一個中國國籍,從此我可以名正言順的站在祖國的土地上,父親死後第6 年我終於帶著他30年對祖國的忠誠回到了故鄉。 而現在我卻要放棄祖國的國籍,這不只是一個國籍,更代表了祖國對父親那一輩人的理解和承認…… 我的祖國……不再需要我了…… 我抱著頭,眼睛裡有濕潤的東西在湧動。 「這對你和我們來說都不是最好的結果,我相信你這幾年沒做過背叛祖國的事情,但是……有些事情是我也改變不了的。」 「你這是在真的縱容我叛逃。」 「我將否認說過這些話,我也將否認見過你。」作為老牌特工,我相信他有能力把我出現過的痕跡抹的乾乾淨淨。 「那楊芳呢?你們會對她怎麼辦?」 「她只是個局外人,而且是個受害者。我們無權干涉她的人身自由,如果她將來願意怎麼樣是她的自由。」高山的話裡帶著某種暗示。 「是嗎?看來我只能自己想辦法走了……」 高山轉回身來,平靜得看著我。 「實際上此次行動是B 國安全部門和我們聯手的一次跨國聯合行動。B 國安全部門的兩名官員指名想見你,我想你也應該去見見他們。」 「什麼?B 國特工?」我的記憶中我並不認識這些人。 我被帶到了另一個房間內,在那裡我意外的見到了一個人。 一個女人。 「嗨,周,好久不見了。能在這裡見到你我很高興。」 「你是……瑪格麗特?」 「很高興你還記得我,我知道了你的事情,我想我能夠幫助你。」 *** *** *** *** 我坐在機艙裡,看著窗外那厚厚的雲層和湛藍的天空。我懷疑我在做夢,如果不是在做夢的話,那麼只能說命運的安排實在是太奇妙了,我實在想不到我竟然能在那裡遇到瑪格麗特。 她是我的第一個愛人,同時也是我在波黑當僱傭兵時冒險營救的那名維和部隊官員,沒想到過了十幾年我們又重新見面了。 「周,你在擔心你的妻子嗎?」坐在我對面的馬格麗特的漢語說的比較流利。 「……」我衝她微笑了一下,反問道:「你是B 國人?真沒想到能在這時候遇見你。」 「我也沒想到能在這裡見到你,你現在還是僱傭兵嗎?」 「我?不,我也不知道。也許我的祖國已經不再需要我了。」 「沒想到過了12年了,對我來說,以前發生的事仍然像昨天一樣歷歷在目。」 「我曾經失憶過一段時間,以前的事我也是近期才回想起來。我記得當時你好像被兩個塞族士兵逼著跳脫衣舞。」 「對,後來是你衝進來一槍一個把他們都打死了,後來突擊隊被打散,你帶著我逃走,為了引開追兵你故意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最後我脫險了,你卻被俘了。」 「我當時是僱傭兵,僱傭兵的命不是自己的,為了完成任務也沒什麼好說的。」 「哼哼……」瑪格麗特笑了笑沒有發表評論。 「你現在是安全部門的官員了?你後來沒有在聯合國繼續呆下去嗎?」 「沒有,我父親現在是B 國武裝力量的總參謀長,我回國後一直在安全部門工作。」 「是嗎?」我一陣咂舌,「難怪當時聽說你的背景是有位大人物的女兒,沒想到竟是堂堂一國軍隊的總參謀長。」 「我父親那時候還不是呢,夏洛特首相當選之後他才由軍區司令的位置被任命為總參謀長的。」 「厲害,現在對亞獨組織的軍事準備是由你父親主抓的吧。」總參謀長向來是軍中巨擎,戰時軍隊總指揮,此次B 國總統上台就提升他,顯然是總統大人在軍方的心腹。 「亞獨組織是個陰謀分裂我們祖國的恐怖組織,對於這種叛亂分子我們的政策就是決不妥協。」 我沒說話,既然如此為什麼還不對他們發動軍事打擊,你們還談什麼判。 「周,你離開波黑後又去了哪裡,後來為什麼不和我聯繫呢?」瑪格麗特的眼神有些複雜的內容。 「我是僱傭兵,我得服從公司的安排。後來我們去了阿富汗,幫助北方聯盟對抗塔利班。後來又在斯里蘭卡,還有塞拉利昂幫助政府軍鎮壓反叛分子。再後來我失去了記憶,成為了一個平凡的人。」 「是嗎,那你現在回憶起我們那曾經美好的時光了嗎?」她的眼神開始變得朦朧。 「瑪格麗特,你……」 「我有過很多男人,但是我始終沒法忘了你……」她溫暖濕潤的嘴唇貼上了我的唇,她的舌頭輕巧的滑了進來。 我閉上眼睛,享受著她的溫存。 我們所處的是單獨的艙室,沒有人會來打擾我們。瑪格麗特今年的年紀應該在三十三四歲左右,一頭齊耳的紅褐色短髮顯示出她精明幹練的氣質。我的手伸進了她的衣服裡,撫摸著她結實光滑的腰部肌膚。她跨騎在我的腿上,形成性交的姿勢,將我的臉埋入她的胸部。 「呼……呼……」女人的體溫升高了,因為我的手已經擄起了她的西裝套裙,撫摸著她的渾圓結實的臀部。手指伸進了她的屁股縫裡,隔著內褲輕輕揉搓著。 西方女人的熱情奔放果然不同凡響,我清楚地感覺到了她陰部的潮濕。她的陰唇比較薄,但是好像很敏感,此刻上面全是水。瑪格麗特的眼睛裡充滿了慾火,好像一隻發情的母獸一樣伸手把我推得靠在椅子背上。然後自己快速解開衣服扣子,以非常狂野的動作脫掉了自己的上衣,同時迅速解開我的皮帶,我的肉棒直立著彈了出來。 「哇哦……比以前還要大,我喜歡這個……」 瑪格麗特跪下,將頭探到我的兩腿中間,張嘴將我的肉棒深深地含了進去。 我舒服的把頭往後面仰,腰部不由自主地往前挺,瑪格麗特含吸的津津有味,不停的用舌頭掃著我的龜頭根部的肉溝,我的肉棒不停的在她嘴裡脈動。她的口水滴滴答答的順著嘴角往下流,流到了她的下巴上,更弄濕了我的大腿。 我將肉棒從她的口中抽出,她分開腿蹲騎在我胯上,用兩個手指分開陰唇,慢慢的將粗直的肉棒納入到自己的體內,她仰著頭,咬著牙吸著氣,臉上呈現出很滿足的表情。 在她完全坐到底的時候,我感覺我的肉棒整根都給包含進了她體內。她的陰道不像妻子和楊芳那樣緊窄,但是她的水特別多,而且她的技術特別好。她用雙手撐著椅子的扶手,有節奏的擡動屁股扭動腰肢,很快我就聽到了咕嘰咕嘰的水聲。 我奮力的往上挺動屁股,肉體的碰撞聲不絕於耳。我的臉埋進她倆團乳房內,大口的舔咬著。 她的皮膚比較粗糙,不像國內女人那樣細膩柔嫩。但是身材很健美,大概是與她長期刻苦鍛煉有關,渾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而且身上有股淡淡的性騷味。 她搖晃的特別狂野,好像是她在干我一樣,我的睪丸都被她有力的下坐壓得有點疼。他已經我兜住她的腰,慢慢的站了起來。挪動到走道中間站著托著她的身體,她的雙腳夾著我的腰勾纏在我背後,雙臂則勾著我的脖子,吊掛在我身上。 我有節奏的甩動她的身軀,讓我的龜頭一次次狠狠的頂擊她的子宮頸口。 「哦……哦……哦……COMN BABY ,FUCKME……OHYE!OHYE!」 瑪格麗特狂野的浪叫著,我甩動的更加起勁。我以前沒試過在8 千米的高空做愛,我以前坐過的飛機只有軍用運輸機,上面都是男人。 飛機的另一側艙室,一名工作人員輕輕敲了敲門,然後將門打開了一條縫,往裡面看了一眼後嚥了一口吐沫又將門悄悄的關上了…… 我將瑪格麗特臉朝下壓在一張辦公桌上,將她那兩團雪白的乳房壓扁。掐著她的腰瘋狂的擠壓她的屁股,我的肉棒在她的體內大範圍的攪動,她已經被如潮的快感弄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只懂得大聲地喘息呻吟。在我重重的搗了她幾下之後,她連續幾聲帶著顫音的尖叫,體內開始劇烈的收縮,大腿不受控制的哆嗦,大量的熱汁湧了出來。 我在她完全靜止下來之後開始用盡全力的抽插,陰囊拍擊她的屁股發出清脆的響聲。 「我要射了……我要射了……」瑪格麗特把屁股一扭使肉棒從體內滑了出來,然後跪下抓住肉棒用手猛捋,同時把嘴張到最大,舌頭也伸了出來不斷的舔著龜頭。 一道電流流過了我最敏感的神經,巨大的能量順著脊椎蔓延而下。我的肉棒有力的跳動著,一股股白色的精液噴射而出,塗滿了瑪格麗特的舌頭,臉和眼睛,她滿臉掛著乳白色的粘液,貪婪的用舌頭舔著自己的手指。 我第一次在距離地面8000米的高空射精,感覺果然不一樣…… *** *** *** *** 飛機降落在B 國第二大城市聖卡洛斯堡附近的巴德拉空軍基地,這是B 國國內最大的軍事基地。飛機緩緩的降落,我和瑪格麗特都已經穿戴整齊,當懸梯放下的時候我跟在她後面鑽出了機艙。 這是一個建立在山腳下得非常現代化的巨型軍事基地,看樣子大約超過10平方公里的面積。遠處是連綿的群山和一眼看不到頭的熱帶雨林,就是基地附近也有大量的熱帶樹木植物生長。基地裡先進的機庫、營房、倉庫,訓練場,遠處聳立著地面指揮控制塔台,基地四周的制高點上設置有雷達站和防空導彈陣地。 往遠處看機場跑道附近是營房區,巨大的操場上數百名頭戴紅色貝雷帽,身穿美式叢林迷彩服,全副武裝的士兵正在軍官的帶領下大聲喊著口號刻苦的操練,我以專業的眼光看了幾眼之後就斷定這是一支精銳戰鬥部隊,只看他們幾個簡單的戰術動作就能看出來這些士兵極過硬的專業素質。另外操場的邊上還停著幾輛空降戰車和輕型坦克。 機場內有兩條長達三千多米的跑道,我們飛機停著的就是其中之一,這條跑道上還有4 架美制的C130軍用運輸機,另外還有兩架MC130 戰鬥爪特種戰飛機。 其中一架正開著後艙口,一隊隊全副武裝的士兵們正從裡面魚貫而出,看樣子軍隊的集結還沒完畢。 另一側山體底部用人工的手段開鑿出了一條又高又深的開放性屋簷狀涵道,裡面整齊的停著十幾架中國製造的殲7 最新改進型,還有米格23戰鬥轟炸機,幾架老式的幻影F1和美洲豹,甚至還有美制的F5和A6入侵者,簡直就像一個五花八門的戰鬥機博覽會。 直升機跑道上停著6 架南非的「茶隼」式專用武裝直升機和10架明顯經過改造的美制CH60黑鷹直升機,還有支努干大型直升機,法國的超級小羚羊以及加裝了火箭發射巢的中國直九,好多地勤人員正在給這些直升機做著調試和維修,真是難為這些地勤了,這些直升機的零配件大都不能通用。為了應付即將到來的剿匪戰鬥,大概B 國軍方把陸軍航空兵部隊的所有家底兒全都翻了出來。 然而另一側的一條跑道上卻是截然不同的情景,如果說剛才看到的是雜牌軍的話,那麼這邊的就是超精銳部隊了。 最引人注目的是跑道上停著的六架威武的SU30MKB 重型矢量超音速多功能戰鬥機和10架SU27SMK 重型超音速制空戰鬥機,與它們那雄壯威猛長達22米的龐大機身相比,旁邊的一架殲教機就像老鷹身邊蜷伏的麻雀。而SU30MKB 的另一側,整齊的停放著10架北歐軍工強國瑞典生產的JS39皇家獅鷲超音速多用途戰鬥機。 我倒吸了一口涼氣,沒想到B 國這樣一個不顯山不露水的國家竟然擁有這樣戰鬥力超強的高技術戰爭機器。 瑪格麗特看到了我的表情,頗有些自豪的向我介紹起來。 B 國在南美屬於中等規模的國家,舉國人口也就接近2000萬,軍隊規模海陸空正規軍加到一塊總共15萬出頭。與巴西,阿根廷這種數一數二的南美軍事強國相比只能是靠邊站,所以B 國一貫奉行積極防禦的國防政策,既不干涉別人,又要有威懾別人的能力。而且它與鄰國在某段地區的邊境線上有十幾平方公里的有爭議的地區,曾經發生過小規模的武裝衝突,因此更需要加強遠程作戰力量以震懾那些心懷不軌者。這批新式戰鬥機可以完美的執行對空對地對海多重任務,就屬於戰略威懾力量的範圍。 一輛軍用吉普開了過來,一名身著野戰服的上士下車對瑪格麗特敬了個禮。 我和她一起上了吉普車,中士並沒有問我的身份,開著車出了基地,順著公路直奔聖卡洛斯堡市區。 這裡是一個包圍在熱帶叢林中的現代化都市,市郊森林密佈,古樹幼苗交錯生長,綠油油的樹葉遮天蓋地,閃著綠色的光芒,宛如一片綠色海洋。市區房屋是歐洲風格和亞馬孫式木結構建築交相輝映,韻濃感美。街道寬闊整潔,房前屋後鮮花錦簇。 當然也有貧民區,骯髒的牆壁上噴著亂七八糟的塗鴉,紅磚修建的低矮平房又破又舊,一些光著腳丫子的小孩在房前屋後的空地上甚至是馬路中間喧鬧著踢足球。 車進了市區順著熱鬧的集市行駛,所拐右拐到了本地軍區的警備司令部。門口戒備森嚴,大概是知道馬上要和叛亂分子開戰了,於是有謠言說亞獨組織要在開戰後對聖卡斯堡展開恐怖襲擊,士兵們得氣氛很緊張,一個個荷槍實彈。司令部大院門口堆著沙袋工事,拉著鐵絲網,還停著裝甲車,一幅如臨大敵的情景。 顯然瑪格麗特在這裡非常吃得開,帶著我這個陌生人一路暢通無阻,路上不斷有人給她打招呼。她把我領到一個大概類似於招待所的單位裡,安排了一個標準間,這裡條件不錯,乾淨整潔裝修的也很到位,帶浴室衛生間,屋裡還有電視。 我打開了一看只能收到四個台,瑪格麗特對我做了個無奈的表情。 我在這兒安頓下來後瑪格麗特就走了,我在這兒一住就是三天,每日三餐有專人送上來,還好我懂西班牙語,溝通方面沒有麻煩。其間我和她通過兩次電話,她派人送來了一些關於亞獨組織的情報。這些當然比我在網上找的那些要詳細的多。 從資料上看亞獨組織的武裝力量總共一萬多人,沒有人見過首領的真面目,其直屬的亞奇拉解放軍是其骨幹力量,共有兵員4000人左右,受過正規軍事訓練,裝備有裝甲車,輕型坦克,便攜式防空導彈,重型反坦克火箭筒等武器。是叛軍中戰鬥力最強的部隊,其餘的都是一些小部族的遊擊隊、民兵組織甚至武裝匪幫,只有輕重機槍,AK,四零火等小兒科,不具備和政府軍正面硬扛的實力。 也就是說政府軍的主要軍事目標就是亞奇拉解放軍,只要消滅了他們其他那些烏合之眾就不戰自潰了。 如果妻子對亞獨組織真的很重要的話,那麼她也許會由亞奇拉解放軍親自監押。 第四天頭上瑪格麗特和一名陌生的男人一起來了。此人大概四十五六歲的樣子,往那一站腰板很直,帶著一幅眼鏡,此人是馬格麗特的上司,B 國安全部門的高級特工邦佐上校。 我問他們是否已經得知了確切的情報。 他們對此表示了肯定的答案,於是我問他們如果要給我提供幫助需要什麼條件的時候,邦佐上校笑著說我是個明白人,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這樣的道理。 他們要我先去營救一個人。 而此人就是B 國的公主殿下。 B 國從古至今國家的最高統治者都是國王,這是一個國家的傳統。但是他並不是像約旦、沙特,科威特那樣的純封建王權國家。它的政體是仿照英國的君主立憲制。即皇族名以上是國家的最高統治者,是精神支柱。但是實權是由首相和各個政黨所組成的內閣來操縱。 B 國之所以遲遲不發動對叛軍的軍事打擊,就是因為前段時間皇族的一名公主,同時很可能是王位唯一繼承人的安妮公主殿下被人秘密綁架。至於和亞獨組織的談判也是一個權宜之計。雙方是都是在與時間賽跑,政府方面希望利用談判的這段時間救出公主,叛軍則利用這段時間找到黃金城。 現在他們查明公主的具體位置很可能在亞獨控制區內的某處秘密據點,邦佐上校希望我能夠參與這次行動。 「你們為什麼不用你們的特種部隊?」我很疑惑。 「我們軍方的特種部隊沒有接受過專門的反恐怖訓練,而且他們並沒有經受過實戰的考驗。安全部門自己的反恐怖特種部隊雖然有實戰經驗,但此次是深入敵後,而且對方負責把守的很可能也是經驗豐富的職業僱傭兵,我不能拿公主的命運冒險,機會只有一次。我需要擁有豐富實戰經驗的最優秀的特種戰專家做助力才行。而且,這與你此行的目的也有很大的關聯。」 「什麼意思?」 「我們已經知道了傳說中黃金國的事情,根據可靠情報顯示亞獨組織的高級幹部已經派人前往該地了,並且你的妻子也被他們隨行帶走。我們並不知道他們的目的地在哪裡,但是他們現在已經從我們的視線中消失了。」 「……這樣說來,你們現在也不知道我妻子在哪兒對嗎?」 「可以這樣說,但是並不是一點希望也沒有,關鍵還是著落在你的身上。我們現在有理由相信,你也其實也知道黃金國的正確位置。」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知道那種地方,我要是真的知道還不早就去了。」 「你確實知道,但是你自己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就像你妻子一樣,黃金國的位置深藏在你的潛意識深處,必須通過特殊的手段才能呼喚出來。」 「那需要什麼手段呢?等等!我根本就沒見過那些會巫術的人,我從哪裡知道的?」 「你從你妻子那裡,我敢肯定是這樣的。當初亞獨的那名叛徒是利用了一種超自然精神力量誘發你妻子的強烈性高潮,人類在性高潮到達頂點的那一瞬間精神將完全開放,那人就是利用了這樣一個機會將某種暗示烙印在了你妻子的潛意識深處。而你……我們發現你具有一種類似野獸般直覺的超自然感應能力,這點你不否認吧。」 我想了想確實,當初在戰場上的時候每當暗中被人瞄準的時候都會有很強烈的危機感,這種直覺曾經幫助我多次死裡逃生。不過很多戰場上的老兵也有類似的直覺,有人能察覺到幾百米外的子彈上膛的聲音,有人能察覺到埋在地面下的地雷,各種花樣層出不窮,所以我並不覺得這有什麼出奇之處。後來有人引經據典地說這是類似於某種多普勒效應的現象,大概屬於某種腦電波或者頻率,就像瞎子的聽覺或者嗅覺特別靈敏的例子一樣,戰場上的人的各種感官長期處於高度緊張狀態,長時間如此出現一兩種特別敏銳的感官也不奇怪。 「我是有,不過很多人都有,我見過不止一個。」 「我承認,我也見過。但是你這種是特別強烈不是嗎,而且你的這種直覺是純精神感應面的,與那些五感的感官是不同的,如果說的話,應該是第六感。」 「最近亞獨組織的一名高級情報官員暗中向我們投誠,給我們提供了非常有價值的情報。情報顯示在亞獨領導人解開了你妻子潛意識裡的秘密之後曾說這個地點已經洩露給你了,他們必須盡快找到黃金國並將其轉移以免落入我們的手中。 所以我們確信可能是你某次在和你妻子做愛的時候無意中在你妻子到達頂點的一瞬間觸發了你的感應能力,從而使你的潛意識中也擁有了這個坐標。「 這麼一說我倒像是想起來了,那次與妻子做愛的時候我們倆一同達到高潮,然後我覺得她眼睛裡好像在發光,然後覺得腦子裡一片混亂好像給烙進了什麼東西一樣。 「確實有這碼子事,那你們現在能不能想辦法把它讀出來,要不找個催眠師什麼的試試?」 「那沒用,用這種類似於精神巫術般的超自然力量必須使用同樣的力量破解。 巧的是本國皇族的血脈裡一直擁有這種類似的超自然力量,所以這就是為什麼公主必需得救的原因。你只有救了她,才能通過公主得知黃金國的正確位置。雖然叛軍比我們早出發,但是那種深山老林裡面不可能走的很快,他們又不敢使用直升機,因為現在整個亞奇拉省已經處於嚴密監控之下。所以只要可以順利救出公主,我們還是有足夠時間的。「 「難道沒其他人了嗎?」 「國王陛下可能也有,你願意嗎?」 「…………」 「公主殿下可是相當的美麗呢。」 「OK,成交!」 「成功之後我們將給予你和你妻子B 國的國籍,你們可以在此處居住。」 「這些事情等我能夠活著回來再說吧,什麼時候行動?」 「我們還有72小時……」 我和瑪格麗特還有邦作上校乘坐一架軍用直升機飛到了距離聖卡洛斯堡100公里遠的一處山谷內,這裡有一個軍方的秘密基地,在我跳下飛機的時候,看到了有好幾個人正在微笑著等著我。 「人狼……你這個混蛋還沒死呢?」 我驚訝的看著他們,即使過了好幾年,他們的樣子好像依然沒什麼變化,只是身上的沙場氣息更濃了。 「靠!你們還活著呢!?」我抑制不住心中的欣喜之情,幾步上去抱住為首一個男人的肩膀。他叫老虎,是一名廓爾克人,他是個電子爆破專家。 「你還沒死我為什麼要死啊?」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喜悅之情。瑪格麗特和邦作上校看著我們激動興奮的擁抱在一起,臉上都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他們是我過去的戰友,當初和我一起從公司出來「創業」的好朋友們。 在擁抱過後,我們簡單的說了一下自己的情況。原來當初我失蹤之後,高山一個人把黑鍋扛了下來被調職,而我們失去了他這個保護傘之後,這支秘密部隊被迫遭到解散的命運。後來時間不久即爆發了911 事件,美國在阿富汗的反恐戰爭打響,他們大部分人去了阿富汗幫助美軍作戰。但是這四個人卻沒有去,他們來到了南美闖世界,後來被邦佐上校看中,僱傭他們作為B 國安全部隊的特聘教官訓練特種部隊。 這一回我們將再次並肩作戰。 除了老虎外還有蝴蝶,一名利比亞女性傭兵,前卡扎菲秘密女子保鏢部隊成員。鷹眼,德國人,狙擊手,前德軍第九邊防團成員。山貓,朝鮮人,前北朝鮮精銳特種部隊171 狙擊空降旅成員。 基地的指揮部裡,我們圍在一張大指揮桌前,上面有大量的照片和圖紙。 「根據情報,人質的位置在靠近瑪德普拉港的近郊的一座小山谷中,那裡的半山腰有一座古堡式花園別墅,此建築的所有者是一名日本珠寶商。公主的位置就在古堡內,這是建築的結構圖,囚禁公主的房間就在這裡。負責城堡內部守衛的是一批據說是從車臣雇來的職業僱傭兵,外圍警戒則是由大約一個排的亞奇拉解放軍負責。而且在這附近有一個亞獨的軍營,從那裡過來需要大概十分鐘的時間,也就是說整個行動時間最多只有10分鐘。」 「這裡距離市區不遠哪!」 「這就是對手高明的地方,越危險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地方,綁架了如此重要的人質卻放在我們的眼皮底下。如果不是對方有人向我們通風報信,我們還真想不到他們會躲在這兒。」 「瑪爾德拉港的市政府官員雖不屬於亞獨分子,但是他們大多也是亞奇拉族人。而且亞奇拉自治省政府對亞獨的態度很曖昧,該地區內很可能也有亞獨分子的偵查人員活動,行動之前我們不能驚動他們。目前戰鬥還沒有開打,雖然政府軍在亞奇拉幾個主要城市都有駐軍,但是不能隨意大規模調動,否則很可能打草驚蛇。所以此次參與行動的人員必須便服前往出發地點,在你們得手了之後我們才能支援你們,特工人員已經事先潛入到附近實施了詳盡的偵察。」 「行動完成之後我們如何撤退?」 「安全地帶在河邊的B 點,到時候我將直接到馬爾德拉港指揮整個行動,到人質安全救出後,你們就往這兒撤退。我將出動戰鬥機給你們提供火力掩護,馬爾德拉港的駐軍會支援你們。此次行動只許成功不許失敗!」 「對方不會想到內部有人已經出賣了他們,所以此次行動的關鍵在於速度,用最快的速度發動突襲。在敵人反應過來之前將人質與他們隔離開,現在來制定行動方案,此次行動代號木馬行動……」 第二天夜裡,我們五名僱傭兵,瑪格麗特和邦作上校,還有挑選出來參與執行任務的六名安全部隊成員分乘兩輛運送給養的卡車向瑪爾德拉港出發。 一路上政府軍的哨卡很多,不過最後都安然通過。在晚上12點40分我們到達了目的地,由於這裡亞獨分子活動頻繁,夜晚實施宵禁。但是這兩輛在大街上行駛的軍用車輛卻不會引人注意,因為近一段時間來大街上最多的就是各種軍車了。 我們沒有在當地駐軍的基地裡停留,而是給帶到了一處餐廳裡面。這裡很可能是安全部門在當地的某個秘密站點之一。在這裡邦作上校給我們提供了此次行動需要的裝備:一批安裝了白光瞄準鏡和AG36的德制G36K型5.56毫米口徑高精度突擊步槍,以及C 型的卡賓槍。M82 型12.7毫米口徑反器材狙擊步槍和M21A1 型7.62毫米口徑狙擊步槍。手榴彈,震盪彈,防彈背心,特種護目鏡,微型通訊器材,C4軍用炸藥,AT4 反坦克火箭筒。 剩餘的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逝,初次參與如此重要行動的B 國特種兵小夥子們難免有些緊張,而我們這些老兵油子卻是閉目養神,盡量將自己的狀態調整到最佳。我的腦子裡一遍又一遍的重複考慮著行動的每一個細節,想到無可再想的時候睜開眼,就看見瑪格麗特坐在我對面看著我。 「你們確定那個內線可靠嗎?」 「我們有百分之九十的把握,他有不得不和我們合作的理由。」 「這次的行動關鍵就是靠他的配合了。」 「是啊……」 「你也要參與行動?」 「別小看我,這些年對付那些叛亂分子的遊擊隊,我的經驗也不比你們差。」 「是嗎?」 「這是我的職責。」 「到時候你緊跟著我就行了。」 「……」 「如果我這次回不來的話,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我妻子並不是自願為反叛組織做事的,我們現在已經無法回國了,能不能請你們放她一條生路,讓她在B 國生活下去。」 「說什麼呢?我們還指望你找到黃金國呢。」 「你真的相信嗎?那種無稽的傳說,再說就算叛軍得到了那些黃金,也不能立刻變成飛機大炮吧。如果我沒猜錯之等我們行動成功之後你們立刻就要展開軍事進攻了,那些叛軍是沒機會贏的。就算黃金真的存在,最終那些黃金還是會落在你們政府的手裡。」 「這就是你的遺言嗎?」 「如果這次我真的掛了,就算是吧。」 「你的壓力看起來很大。」 「以前我們每次有戰鬥任務之前都會想辦法減壓。」 「怎麼減?」 「跟我來……」 我拉著瑪格麗特穿過走廊來到後面的衛生間,隔著門只聽得裡面有男女的喘息和呻吟。一雙男人穿野戰靴的腳站在地上不斷的扭動,女人的腳上卻穿著高跟鞋纏在男人的腳脖子上,地上有一團內褲,木質的隔板有節奏的響著,好像有什麼東西不斷的撞擊著它。 女人呻吟的很壓抑,但是很粗重,彷彿是用盡了全身的力量來宣洩自己體內的慾望。男人更加狂野,喘息聲非常飢渴,似乎是想把所有的精力都發洩出去。 「這就是我們的減壓方法。」我和她離開後,來到了一間放雜物的小屋內。 瑪格麗特靜靜的看著我,突然解開了上衣,然後摟住了我的脖子,濕潤的嘴唇狠狠貼了上來。是啊,誰也不敢保證自己能活著回來,既然如此何必顧忌那麼多呢。 我抱住她的腰,將她壓倒在地上。手快速解開了她的皮帶,伸進了她的褲子裡。 我的衣服也被她一件件的除掉,她的牙齒咬著我的乳頭。我的肉棒被她的手牢牢攥住,用力的捋。 而我的手則直接塞進了她的陰道裡攪動,她的呼吸漸漸粗重,下面開始出水了。我脫掉衣服褲子平鋪在地上,把一絲不掛的美女放好,我們沒有再做任何的口舌前戲,我們需要的只是發洩,最原始的發洩。 我的肉棒進入她身體的同時,瑪格麗特就開始閉上眼睛大聲地喘息呻吟,她的兩條腿緊緊夾著我的腰,似乎想把我整個人夾到她的身體裡去,身體而且身體開始一顫一顫的扭動,兩片陰唇主動吞吐我的肉棒。我則抱緊了她,聳動腰肢壓著她的身體前後晃動。 這樣不費體力,但是對女方是個沈重的負擔。不過我可不在乎,我現在只想發洩。我硬挺的肉棒每一次都頂到她的盡頭,她的子宮頸口每次都會收縮一下,而她的身體每次也會哆嗦一下。 「哦……哦……FUCKME!……哦!……」瑪格麗特拋開了所有的矜持,開始狂野的呻吟。她的胯部肌肉明顯在往裡夾,顛動得很厲害,下體內的溫度又濕又熱,層層黏膜將我的肉棒箍住,拚命的擠壓刮擦。大量的粘汁分泌出來,讓我幹的更爽。 我憋著一口氣,瘋狂的挺動身體,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把她給壓死,我只想繼續沖頂這美妙的濕肉穴。肉棒繼續在兩篇粘濕肥肉唇的包夾下進出,上面粘了一層淡白色粘液。 瑪格麗特的指甲在我的背部摳出了好幾道血痕,她憋足了氣力,每次我的入侵她都會挺下身迎戰,她的身上已經全都是粘粘的汗,我用舌頭舔著她的臉和脖子,她的手從後面兜住我的頭,讓我悶著頭猛衝猛撞,她的體內依然充滿了吸引力,她的耐力遠比我想像的要充沛的多。 我翻了個身,她鬆開夾著我腰的雙腿,直接跨騎在我的小腹上,用手伸到後面抓住肉棒對準了位置屁股往後面一退就整條吞了進去。然後他又開始她的招牌動作,好像騎馬一樣瘋狂的搖晃顛動。我的雙手擡起抓住她上下甩動的兩團乳房狠命揉捏,上面給我抓得紅了一片。我感覺她往下坐的力量一次比一次大,好像想把我給坐扁,兩團睪丸給她壓得有些疼。 她的身子後仰,一隻手撐著地面,雙腿蹲著蹬著地,身體不停的起伏,同時還用手拚命揉搓著那粒凸起的小肉珠,我感覺她體內越來越濕,大量的水順著陰唇和肉棒的夾縫處流淌了下來。 我微擡起身子,一把抱住她的腰,將她拉倒在我的胸膛上,用手抱住她的後腰強行把她摟在我胸前,用雙膝頂開她的兩條腿,將那根被粘液浸泡了老半天的肉棒飛快的進出她的肉穴。地下已經有無數的水漬,我鋪在地上的衣服已經濕了一片。 「起來,我要從後面干你。」我坐起身子,把瑪格麗特翻過來,讓她跪在地上,手扶著一張椅子。我從後面插入了她的陰道,雙手穿過肋下到前面狠狠地捏著她的乳房,她激動地開始哆嗦,我在後面強有力的深入砸撞讓她的快感累積到了臨界點的邊緣。 「哦……哦……哦……」她的呻吟已經開始帶了顫音,似乎是快要高潮了。 她體內的肌肉黏膜開始劇烈的收縮,我感到了那股能量的淤積,於是更加用力的頂撞。 瞬間她的肌肉收緊了,身子僵硬的哆嗦著,腿一軟跪倒在地上。我跟著她跪倒,她的陰戶變成了一張小嘴,我用力頂了她幾下之後,咬著牙停止了動作,最後忍耐了五秒,肉棒不可抑制的開始強烈的跳動,濃稠火熱的精液噴薄而出,灌滿了她的陰道。 亢奮的呻吟和喘息已經停止了,剩下來的只是疲勞的呼吸和心跳聲,以及空氣中瀰漫的性騷味和分泌物的氣味…… 剩餘的幾十個小時之內我們沒有離開出發地點,只是默默等待著行動的命令。 行動的時間終於到了…… *** *** *** *** 杜薩耶夫看著手錶上指示的時間,回頭看了看首領尤里,「他們應該來了。」 他們11個人在這裡已經待了大概兩星期左右,為的就是看守那名身份高貴的人質。對於他們這些職業殺手來說,上次的那次行動簡直是小兒科,B 國皇家警衛部門的那些特工人員根本就是外行人,他們前後只用了5 分鐘就解決了戰鬥。 現在他們的任務就是在這棟別墅之內看守著,這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和休整沒什麼兩樣。根據情報B 國情報部門加大了對南部亞獨控制區的偵察力度,特工人員頻繁活動不說每天都有偵查飛機在那裡活動,聽說甚至還租用了某國的偵察衛星尋找他們的公主,可惜他們萬萬不會想到人質就在他們的眼皮底下。 這棟花園別墅他們經過了精心的佈防,外圍是亞獨的一個排,別墅內部全是他手下久經沙場的戰士,其中一個獨立的塔樓可以俯瞰這個院落,被當作火力點設置了重機槍,附近的制高點上還有狙擊手。同時城堡內還有密道通往別處。 這樣的佈防是萬無一失的。 他扶著白色大理石質地的陽台欄杆,用望遠鏡對著山下的公路眺望。 山下的公路上一輛熟悉的兩噸小廂貨正在往這裡行駛,駕駛員是那個熟悉的混血兒。今天是給他們運送給養的時間,由於保密的需要他們不能下山到市區裡去購買物品,所有的物品都是由外邊送進來。他們從寒冷的高加索來到這熱帶地區後很不適應,這裡的電力供應也不能隨時保持,給他們的日常工作造成很大不便。 廂貨很快就開到了門口,顯然院子裡那些亞獨組織的武裝人員認識是自己人,打開門放行了。 接著車上的司機和跟班跳了下來,將後面的廂貨門打開,又下來兩個人,四個人擡一個從廂貨上擡下來三個箱子放在門口。然後和那排長說了幾句話以後又招呼人從車上擡下一個箱子放在噴泉池子旁邊打開,裡面全都是飲料和各種罐頭,然後沖樓上招了招手指了指這些食物,杜薩耶夫探著頭往下看,那人大聲喊了幾句俄語後開著車離開了。 外面的軍人們開始打開罐頭和啤酒飲料興高采烈的大吃大喝,尤里出來看了看。「是時間開飯了,命令崗位上的人輪流下來吃飯,別讓那些人把好東西吃光了。」說著他和杜薩耶夫連同其他的三個人一起背著槍從別墅裡出來了。 那群亞奇拉解放軍的士兵大概有十幾個圍坐在箱子周圍,槍都放在一邊,連吃帶喝滿嘴流油。尤里他們看著眼饞,心想聖馬丁為什麼不早些送這好東西來,雖然他們在車臣的山裡打遊擊已經習慣了吃苦,但是畢竟這美味的食物對他們更有吸引力。 「讓開,讓開!」杜薩耶夫粗魯的扒開兩名亞獨的士兵,這些士兵得了命令不敢得罪他們,只是嘟嘟囔囔的挪開,杜薩耶夫拿起兩罐飲料,看起來還保持著冰涼的溫度。他扔給尤里一罐,伸手揭開了易拉罐的拉環。 「OK,快點喝吧……」某處,老虎看著電腦上傳回的適時影像,嘴裡自言自語的嘟囔。所有的飲料和罐頭中都事先添加了一些特殊佐料。箱子上安裝有微型攝像頭,那裡的一舉一動都在他掌控之中。 杜薩耶夫拿起易拉罐一仰頭喝了一大口,突然臉色一變,張口全吐了出來。 用俄語大喊:「有情況!別吃了!」同時迅速把身上背著的突擊步槍摘了下來快速後退。 「SHIT!」老虎的臉色也是一變,他沒想到這幫車臣人如此警覺,他一把抓起麥克風大喊:「立刻執行B 計劃!」同時狠狠按下了一個紅色的按鈕。 平地一聲驚雷,就在那些亞獨士兵呆頭呆腦的看著這些大呼小叫的俄國人的時候,恐怖的災難突然降臨了。裝填在箱子底部夾層裡的五公斤C4軍用炸藥爆發出了震天動地的怒吼,箱子被炸得粉碎,一個直徑好幾米的橘紅色火球在黑色濃煙的托舉下騰空而起,巨大的爆炸將無數泥土沙石殘骸碎片掀飛上半空,炙熱的氣浪橫掃了整個庭院,這座白色的三層大理石建築猶如山崩崖傾,所有的玻璃幾乎同時坍塌碎裂,霎時間整個院落裡面火光沖天,濃煙滾滾。 圍在箱子旁邊的十幾個亞獨士兵第一時間就被這大爆炸掀翻,幾個脆弱的身體就像稻草人一樣飛上了半空,然後伴隨著雨點般的雜物碎片散落下來。尤里和杜薩耶夫雖然及時撤離但是被受到了波及被掀翻在地,被震的七葷八素好半天爬不起來。接著地面上的一個陰井蓋子突然掀開,山貓好像平地冒出來一樣從裡面探出半個身子肩上扛著AT4 反坦克火箭筒,毫不遲疑的瞄準了城堡的塔樓。 十字線穩穩壓住了目標,山貓身子一搖,呼的一聲一枚火箭彈帶著狂野的呼嘯和白色的焰尾化作一道弧形利劍直劃入塔樓的窗戶內。刺眼的火光炸裂,轟隆的劇烈爆炸聲中整個塔樓都搖晃了一下,整面牆壁四分五裂,巨大的爆炸所形成火球將窗戶的面積擴大了十倍,無數的燒焦的碎磚瓦片伴隨著黑煙雨點般的落下。 山貓扔了火箭筒,迅速從下水道裡躥了出來,手持突擊步槍向地上那些會動的人猛烈掃射,蝴蝶和老虎緊跟著從他後面快速爬了出來。那些被突如其來的爆炸震懵了的亞獨士兵們總算是反應了過來,狂叫著端著AK步槍向他們衝了過來。 三人迅速找了掩護,與四面逼過來的亞獨士兵展開激烈交火。 就在老虎他們出來的同時,我和瑪格麗特也頂開了箱子蓋從裡面躥了出來,我們穿著全黑色的戰鬥服,黑色防彈背心以及全套單兵S 型戰鬥背帶,我一出來就聽見了耳邊嗖嗖掠過的子彈。我端著槍往左邊連續幾個三發點射,G36 的槍口噴出了明亮的橘紅色長火舌,一名企圖從側翼繞過來的槍手被彈雨打得渾身開花,翻身摔出去兩米多遠。 其他的兩個箱子蓋也被掀開,裡面的突擊隊員們探出身子向四面開火。空中紛飛的子彈將牆壁和一些庭院設施打的碎片橫飛,庭院裡遍地煙火狼藉,槍聲響成一片,半空中火舌亂躥,子彈橫飛。 「快!快!快!」我大聲暴喝,和瑪格麗特帶領三名突擊隊員一起衝進了樓內。杜薩耶夫和尤里在剛才的爆炸中全部負傷,又遭到老虎他們的掃射連一槍都沒開就已經全部斃命,但是另兩個人由於離得較遠只是被氣浪推倒,現在已經爬了起來和老虎他們對射。而塔樓裡的三個人也被火箭彈端上了天,這群在車臣各方勢力中間遊走有餘的老兵油子們剛開打已經陣亡近半。 「危險!有埋伏!」我大喊著舉槍向上掃射,但是旁邊的一名突擊隊員已經端著槍衝上了樓梯,也許他沒看出來埋伏在哪裡,但是我能感覺得到那危險的殺意。 「嗒嗒嗒嗒嗒嗒……」,某處牆壁突然開了一個暗口,瘋狂的火舌從裡面噴射而出,一陣彈雨從二樓傾瀉而下。那是一挺安裝在一個暗角里的自動機槍,顯然是經過精心偽裝,射程正好覆蓋整個樓梯。整面牆幾乎被打成了蜂窩,那名突擊隊員在煙塵中被彈雨擊倒,一發子彈打中了他的頸動脈,血濺了一牆,從樓梯上滾了下來。 「FUCK!」我大罵一聲,「出現傷亡!出現傷亡!」另兩名突擊隊員從旁邊繞了過去,其中一個冒死向那挺自動機槍發射了一枚榴彈,頓時將牆炸開了一個直徑一米的大洞,那挺機槍也給炸啞。 正在此時就聽身後一聲巨響,我被氣浪推倒,然後濃煙捲著碎石撲了進來。 我奮力從地上爬起回頭一看,只見外面的一根柱子已經倒塌,遍地碎石。兩名突擊隊員四肢攤開躺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被燒焦,渾身血汙塵土。山貓捂著腿,血不斷地從他指縫裡往外流,他咬著牙單手持槍向外連射,遠處一名手持40火的車臣僱傭兵一個側滾躲到了花池的後面,他身邊的一名士兵被擊倒。 沒想到這麼快就組織起反擊了!在那兩名僱傭兵的帶領下,亞獨士兵的攻勢明顯有了起色,步步向這裡緊逼。老虎他們被迫不斷的變換陣地以躲避越來越密集的射擊。 「人狼!快點!」蝴蝶在通訊頻道裡大吼,她一個人承受了四個人的攻勢,現在已經是用第二個彈夾了。她將手榴彈不斷的往外扔,爆炸聲此起彼伏。 必須冒死往上攻了!我捂著耳麥大吼:「鷹眼,掩護我們!」然後舉槍瞄準樓上快步向樓梯跑去。 「小心!」瑪格麗特突然大叫,二樓和三樓同時冒出三個人一起向下開火。 我往旁邊一滾,子彈將我身旁的地面打成了蜂窩。瑪格麗特面色冷峻的舉槍向樓上猛烈開火,流彈將她身邊腳下打的煙塵四起也不管不顧,兩名突擊隊員加入進來,密集的子彈暫時壓制了對方的火力,我趁機爬起一面向樓梯上攀登一面用猛烈的火力開路。 二樓的那個傢夥知道外面的同伴已經凶多吉少,紅了眼的他迅速閃到一個牆角,手中的AK頻頻噴吐著火舌,精準的射擊壓得我擡不起頭來,我將打光了子彈的彈夾卸下,重新安上一個。趴在樓梯的半中腰,連著兩次想前進都差點被打中。 三層還有一個人此時正想往下下,瑪格麗特正在與他對射,而人質的房間就在二樓的對面。 「手榴彈!」隨著一聲尖叫,樓上投下兩個黑乎乎的東西。瑪格麗特眼明手快,大叫著往旁邊臥倒。兩枚手榴彈在那兩名突擊隊員身邊爆炸,氣浪和彈片將兩人掀翻出去好幾米,其中一個當場死亡,另一個身上插滿了彈片,身體一下一下的抽搐,顯然也只剩一口氣了。 到現在不到兩分鐘,我們連人質的影子都還沒看到就已經四死兩傷,傷亡已經達到一半。 必須衝過去,我一咬牙將身子藏在下面,把槍舉過頭頂憑感覺對著那傢夥的藏身地點一通掃射,趁他躲避的同時猛地貓著腰衝了上來,對手不愧是經驗豐富的職業老手,在我停止射擊的一霎那居然也抓住機會探出了身子,我們倆手中的突擊步槍同時端了起來,槍口互相瞄準了對方。 「砰!」的一聲巨響,我對面的人的藏身處煙塵碎片飛濺,好像有什麼東西從牆壁的另一側撞裂了進來,他好像被汽車撞了一樣飛了起來。他的身體在空中分裂成了兩截,血肉內臟紛飛。 我迅速前進,到那裡一看牆上有一個足球大小的透明窟窿。我知道這是鷹眼開始動手了,這棟樓雖然是大量採用大理石裝飾的地面和柱子,但是大部分地方還是水泥磚牆,無法抵禦鷹眼的12.7毫米重型穿甲彈。瑪格麗特被對方居高臨下的火力壓的無法露頭,她藏身的一尊雕像已經給打成了蜂窩,碎石頭濺了一地。 「去你媽的!」我狠狠地罵了一句,對三樓那傢夥所在的樓梯發射了一枚40毫米榴彈,他沒想到我能在角度如此小的地方瞬間瞄準他,結果榴彈在他腳下爆炸,他的下半身整個給炸爛,隨著雨點般紛飛的樓板碎片跌落下來。 「快快快!」我大吼著持槍撲向對面的那道門,瑪格麗特也端著槍上了二樓。 三樓的另一名僱傭兵仍躲在暗處拔掉了另一枚手榴彈的保險銷,在他脫手扔出的一瞬間我的槍也響了,手榴彈在剛剛脫手沒飛出一米遠就被我的子彈淩空擊中。 轟隆一聲好像空中炸開了禮花,彈片像雨點一樣四下橫飛。那名僱傭兵被自己的手榴彈炸得血肉模糊,一隻胳膊也飛了,燒焦的屍體冒著煙倒在地上。 我的胳膊火燒火燎的疼,大概是被彈片擊中了。瑪格麗特持槍快步過來,飛起一腳把門給踹開了,槍口往裡面探,然後驚喜地叫了一聲:「殿下,你沒事吧!」 我也舉著槍進來了,真是萬幸這個屋子裡沒有人看守。幸好我們進來的快,其他位置的人還沒來得及往這裡趕就給阻止到路上。只見這位公主穿著一身好像大學生一樣的牛仔褲和體恤衫坐在床上,臉色雖然有點白但是還是比較鎮定的。 她顯然認識瑪格麗特,驚喜地快步跑過來一把抓住她。 她的胸部很大,將體恤衫撐得高高鼓起。而且樣子相當美麗,如此具有女性魅力落到這幫野獸手裡,沒準已經被人辦過了。 「我們是來救您的,殿下現在你跟著我走。」說著瑪格麗特抽出一把手槍塞在公主手裡,沒想到這公主也不外行,看她持槍的姿勢顯然是受過訓練的。 「A 組呼叫,我們已經找到人質!現在撤退!撤退!」我拋掉雜念,開始大聲呼叫。 所有的人都聽到了,「快快!撤退!撤退!」老虎和蝴蝶架著腿部受傷的山貓開始往屋子裡撤,後面那名碩果僅存的突擊隊員斷後,門口是十餘名武裝士兵四面進逼,在那名突擊隊員轉身想進來的一瞬間一發子彈從遠處飛來打中了他的脖子,他的脖子整個兒斷裂,人頭帶著一串血浪飛了起來。 「狙擊手!敵人有狙擊手!鷹眼,幹掉他!」我對著通訊器大吼著到樓下幫助老虎他們把山貓拖到後面,我們必須在五分鐘內撤到安全地帶。附近亞獨的兵營肯定發現這裡的異常情況了,而馬爾德拉港的政府軍現在肯定也已經大舉出動了。 M82 那特有的沈悶槍聲再次響起,遠處一棵小樹的樹杈被打碎,一名渾身掛滿偽裝物的狙擊手從樹上摔了下來。接著又是連串槍響,那些圍攻的亞獨士兵一個個被巨大的子彈洞穿,殘肢斷臂亂飛。 「快快!」後面的院落裡有一處陰井蓋,我們掀開它一個個鑽了下去,老虎已經在一樓步好了定向雷和炸彈,但是山貓由於負傷,下去的時候佔用了太多的時間,最後等到老虎鑽下去的時候敵人已經衝上了台階,為首的正是那兩個車臣僱傭兵。他們衝進來的時候臉上突然一陣迷惑,然後臉色大變,一個轉身想跑,另一個眼露絕望的凶光狂叫著向老虎開了槍。 老虎的身體基本已經全部下去,但是頭部還露在外面。就是這短短的一瞬間那顆精準的子彈從老虎的左眼穿了進去,掀開了他的後腦骨,我在他下面,感覺上面一陣黏糊糊的東西澆落到了我的臉上。我的心猛烈的收縮了一下,老虎的身體一陣抽搐,在他的身體出溜下來的同時,手指抽筋似的按下了按鈕。 井蓋上面傳來地動山搖的爆炸聲,我們在地下都能感覺得到劇烈的晃動。 我伸手拽下老虎脖子上的銘牌鏈子,狠狠地攥在手心。他的身體還有餘溫,但是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我的眼睛裡飽含著淚水,喉嚨裡有某些哽咽的東西。 安息吧,親愛的戰友…… 我絕不會把你的遺體孤零零的扔在這裡。 我發誓一定會回來…… 我發誓…… 此刻我們的小隊已經是傷亡慘重,六名B 國突擊隊員已經全員陣亡,老虎陣亡,我受了輕傷,山貓受重傷,他的腿部被彈片擊中,雖然作了急救包紮但是血仍然止不住,整條褲腿都被血浸透了。由於失血過多,他此刻已經有些神志不清了。鷹眼作為狙擊手的任務已經完成,他此刻自行撤退跟我們不一路。目前只有瑪格麗特和蝴蝶沒事,蝴蝶架著山貓,瑪格麗特在前面開路我斷後。按事先計劃好的路線前進順著陰森的下水道前進。 這條廢棄的下水道通往一個排水口,我們從那裡鑽出來的時候兩輛事先藏好的吉普車已經在那兒了。 「快上車!」我大聲招呼,蝴蝶把山貓放進車後座,山貓已經昏迷過去了。 「鷹巢,我們已經到達A 點,現在要立刻前往B 點,可以讓你的鷹群出發了! 我們這裡傷亡很嚴重!「 汽車發動,我們順著一條小路往山下開。 蝴蝶滿頭是汗的幫山貓死命按壓傷口,山貓一點反應也沒有。傷口湧出的血染紅了蝴蝶的手,很快浸透了車座,甚至順著腳流了下來。濃重的血腥味瀰漫整個車內,瑪格麗特在前面駕駛座開著車,臉色僵硬的好像一塊花崗岩。 「山貓,別睡!千萬別睡!我命令你睜開眼睛!看著我!這是命令!」我低頭對山貓的耳朵狂喊,但是不起作用。他的體溫已經在下降,臉色逐漸變白。 「必須給他止血!」我用刀子挑開了他被血粘在一起的褲腿,從槍膛裡退下一發子彈。用銼刀把彈頭弄下來,將火藥灑在山貓的傷口上。「點火,燒他!」 蝴蝶打開了打火機,「幫忙按住他!」安妮公主在旁邊看得臉的白了,被蝴蝶這一嗓子下了一跳,兩隻芊芊玉手聽話的按住了山貓的腿,經過剛才的激戰,她也被這瘋狂的氣氛感染了。 就在這緊要關頭前面的瑪格麗特突然發出恐懼的尖叫,同時猛打方向盤,車子在小路上本來就顛簸,這一下更是把我們全給掀翻。吉普車打了一個彎開上了野地,同時一串子彈橫著掃過了剛才的小路,地上的泥土被子彈炸起三米多高,這是重機槍的子彈。 壞了,敵人的援兵上來了。在劇烈的顛簸中我看到斜刺裡的山坡一側能冒出來有幾十號人黑壓壓的一片正在追趕我們,幾十隻衝鋒鎗向我們猛烈開火,子彈打在車體上叮噹直響。好在這輛吉普車是加了防彈裝甲的,玻璃也是防彈玻璃,但是只能抵禦小口徑的武器,面對對方的重機槍可沒把握擋得住。 「突突突突……」即使隔著車體我也能聽到後面那14.5毫米重機槍的嚎叫聲,子彈不斷的從車邊掠過。斜後方緊跟著一輛豐田皮卡,好像野狗一樣緊追著我們不放。車後面安裝著簡易的支架,上面架著重機槍。射手在上面跟著車子一起顛簸,槍口不停的噴射巨大的火光,無數的彈丸漫無目的的掃射而至。 「加速!甩掉他!」我大吼,但是瑪格麗特已經把油門踩到了底,恨不能直接蹬到油箱裡。車體因為加裝了裝甲變得重了,速度無論如何也提不起來。 「小心左邊!」蝴蝶大喊了一聲,左邊突然也冒出了一股叛軍,又一輛豐田皮卡飛撲了過來。上面的射手肩上扛著40火,瑪格麗特再次猛打方向盤,一道呼嘯的白煙斜刺裡飛至,轟隆一聲在我們車屁股後面爆炸了,火光四起,碎石泥土雨點般的砸下。 「低頭!」我伸手把那傻傻的公主給按下,一發重機槍的子彈終於命中了我們的後擋風玻璃。彈頭順利的穿過了玻璃後直直得掉了下來,整片玻璃已經碎裂如蜘蛛網。 「蝴蝶!快開槍打死他們。」我們兩人端起突擊步槍順著後玻璃的窟窿朝後面猛打,兩道明亮的火舌自後窗噴出,但是由於車子顛簸得太厲害,我們的瞄準也受影響,命中率不高。我打光了一個彈夾大概只命中了七八發,一輛皮卡的前風擋被打得粉碎,不過司機也是悍勇非常,不怕死的把油門踩到底狂追我們。 「用榴彈!」我對蝴蝶大喊,蝴蝶的那只G36 下面掛著40毫米榴彈炮,她對準了那個重機槍把最後一枚榴彈打了出去,那輛皮卡猛打方向盤,榴彈擊中了車尾。重機槍射手沒有防備,車子猛一拐他被巨大的離心力甩了出去,落地之後彈起,順著山坡往下滾去。而皮卡也是失去了控制翻車了。 「還沒到地方嗎!?」我大聲向前面喊,這時又一發火箭彈飛竄了過來,不過打得偏了,擊中了一棵樹。樹幹被炸得粉碎,轟然倒地。 山腳下有條小河,我們到達河的另一側才算是進入安全區域,,在我們的車子狂衝向河邊的時候,第三枚火箭彈追了上來,這次我們的好運消失了。爆炸的氣浪將前進的車子整個斜著掀了起來,我們在離河道還有不到五十米的時候終於被擊中。 車子連翻了好幾個滾,底盤還帶著火光,最後竟然又正了過來。我被摔得頭昏腦脹,奮力用腳踹開車門,再看公主殿下竟然奇跡般的沒事,,我將她從車裡拉出來。蝴蝶則是痛苦的從車中爬了出來,然後勉強站起,接著又摔倒了。那輛豐田皮卡遠遠的停住,顯然是在等後面的援兵。車上的人又扛起了火箭筒。 完了…… 我的腦子裡閃過這樣的念頭,我們沒想到敵人的援兵會在這裡出現,我們可能已經偏離了與己方商定的地點。現在真的是陷入絕地了。 我不甘心就這樣死,端起槍來準備作最後一搏。 一聲沈悶的槍聲響起,那名火箭筒手的頭爆碎了。他的身體搖晃了一下倒下,然後整台豐田皮卡爆炸了,大概是他死的同時下意識的扣動了扳機,火箭彈打中了自己腳下的車。 「是鷹眼!」我精神一震。趕緊到車裡把瑪格麗特拖了出來,她可能是傷著了肋骨,疼得臉色慘白滿頭是汗都快站不起來了。蝴蝶在一邊大聲叫著山貓的名字,幾乎是歇斯底里。 山貓的呼吸停止了。 我將山貓的突擊步槍撿起,扔給公主:「殿下,現在起我們都必須作戰了。」 安妮公主臉色嚴峻的點點頭,很熟練的推彈上膛。以吉普車作掩護,我將身上的防彈背心脫下來硬給她穿上。她馬上意識到了什麼,急赤白臉地問我:「你怎麼辦!」 「殿下,我們現在首要考慮的是你的安全。」公主臉色一變剛要脫防彈衣。 我使勁按住了她,「你想讓那些人都白白犧牲嗎!?如果你能活下來,我就是死了也有價值,你懂不懂!?」公主臉色變幻,緊緊咬著嘴唇。看著地上渾身是血的山貓的屍體,眼中的淚水湧了出來。 從林子裡跑過來一個人,是鷹眼。他身上穿著迷彩服,還有偽裝服。那桿粗重的M82 已經給遺棄了,現在他的手中端著一支M21AI.他來到這裡沒有說話,只是看著山貓的屍體,默默的把他的銘牌摘了下來。 「瑪格利特,快和邦佐聯繫,我們偏離了接應地點,讓他馬上支援!然後咱們渡河。」我的耳麥出了問題全都是盲音,我拽下來扔到一邊。 「支援馬上就到!」瑪格利特和指揮部通完話,大聲喊叫。 「要多久!?」 「不知道!」 要等嗎,這裡有兩個重傷號,我也受了輕傷。只有鷹眼一人是完好無損的,公主則不一定靠得住,強行泅渡的話可能會造成嚴重損失。那些叛軍士兵也許追不到這裡來…… 「找掩護!等待支援!」這裡是河灘,有很多大岩石形成的天然掩體,還有不少的灌木籐木等熱帶叢林植被遮掩,藏幾個人不費什麼事。 我的話剛喊完,對面槍聲大作,大批的叛軍士兵開始絡繹出現。 「臥倒!」我拉著公主閃到了車子後面,這座防彈車正好做我們的掩體。 「突突突突……」最先潑灑過來的還是重機槍的子彈,瘋狂撕咬著車體。鷹眼手起一槍那輛豐田皮卡上的射手翻身栽倒。緊跟著好像暴雨一樣的各種子彈劈頭蓋臉的打過來了,他們來的人少說也能有一百多號,輕易而舉的壓制了我們的火力,另一隊人開始從側面迂迴。 「RPG !!!」鷹眼大喊了一聲,我們四散滾入岩石堆後面。一枚火箭彈準確命中了我們的吉普車,吉普車化作一團火球離地飛起兩三米高,重重落下後徹底散了架。這位老兄忠實地完成了它的使命,為我們抵擋了上千發子彈炮彈的攻擊,現在終於壽終正寢。 我們誰也沒法露頭,被分散成了兩撥,我和公主還有胡蝶一撥,叛軍的士兵幾乎已經衝到了距離我們不到三十米的地方,我舉起槍來向他們猛烈掃射,精準的槍法接二連三的打倒了好幾個人,迂迴的叛軍被迫停了下來奮力向我們開火,但是槍法顯然不行。與此同時在河邊的叢林裡也有子彈飛出,而且密集程度大概有幾十人在向這裡射擊,甚至還有37炮的炮彈,這說明叢林裡很可能有裝甲車之類的重武器。 現在我們處於三面夾擊的狀態。 「快,子彈!」我拔掉打空了的彈夾,頭也不回的沖身後喊。公主把她的遞給我一個,現在她也成了戰士,學蝴蝶的樣子端著槍朝外面胡亂猛掃一陣,然後瞄準了打幾個點射。 「子彈!」很快這個彈夾又打光了,現在我們腳邊的泥土裡全是黃燦燦的子彈殼。 「沒……沒了!」公主驚恐的叫著。 我的心沈到了谷底。早知道如此還不如先強行泅渡過去河那邊,現在要給人包餃子了。 我咬著牙投出了一枚手榴彈,炸倒了兩個人。再摸渾身上下就只剩一把傘兵刀了。 「公主,你會遊泳嗎?」我一把拉住她問道,「如果你將來能活下來,有朝一日統治這個國家,請你赦免我妻子的罪行。並且幫我帶句話給她,不管她做了什麼,我愛她。」 「不,要說你自己說去!」公主在這關鍵時刻卻激發出了狠勁,抽出手槍猛拉了一下槍栓。 其他人也扔了沒子彈的長傢夥,準備和敵人拼到底了。 「是船,是船!」我弄不清楚究竟是瑪格利特還是蝴蝶狂喊了一嗓子,但是等我扭頭往那邊看的時候,密集的子彈已經從旁邊掠過,一艘政府軍的快速巡邏艇沿著河道劈波斬浪的開了過來。原來他們在原定地點沒有接應到我們,接到命令後直接趕了過來。 再晚來一分鐘我們可能就要交待了。 船上大約有七八米長,有四五個士兵。但是加裝了六管加特林機槍和12.7毫米重機槍,以及火箭筒,典型的噸位小火力壯。此刻這些武器正全力向那些叛軍開火。加特林機槍噴吐著火舌,那密集的彈雨在叛軍中來回掃射,所過之處一片人仰馬翻。巡邏艇迅速靠到岸邊,兩名士兵跳下來替我們斷後,我和鷹眼一人摻一個把公主和瑪格麗特弄上了船,然後我們把蝴蝶以及山貓的屍體也迅速背到了船上。 「快撤!」我對著士兵們狂喊,巡邏艇一調頭返回河心,誰料到從岸上呼呼兩下兩道白煙呼嘯而至,一枚越過船頭炸起沖天水浪,另一枚好死不死打中了巡邏艇的引擎。幾台引擎給炸得粉碎,黑煙烈火頓時冒了出來。船的速度一下降了下來,開始在河心打轉。 「有沒有槳?」沒人回答我。剛才的那一下被炸下河去一個,還有兩個受傷的。其餘的人忙著操縱船上的武器向岸上狂轟濫射,沒人有工夫搭理我。 我拿著打光了子彈的步槍當船槳,和鷹眼玩命的劃水。 在河心等於是活靶子,再挨上一發火箭彈大家都得掉河裡餵魚去。 這條船的噸位怎麼著也有幾十噸,憑我們倆劃了半天船也沒怎麼動地方,正當我急得冒汗的時候,天邊傳來隱隱的轟鳴聲。 天上有兩個黑點快速的接近,我們的援兵終於趕到了。 兩架SU30MKB 重型戰鬥機打開加力呼嘯著從叛軍的頭頂超低空掠過,那龐大的機身周圍突然爆起了白色的環狀蒸汽霧浪,那是超音速戰鬥機特有的突破音障時的壯觀景象,瞬間產生的巨大音爆化作海嘯般的氣浪席捲了地面的一切。一輛兩噸半重的皮卡竟被掀的離地飛起,玻璃粉碎,在空中打了兩個滾重重落下。 山坡上的百名叛軍士兵全被這巨大的衝擊波掃翻,連我們的巡邏艇也差點被掀翻。接著遠處傳來了驚天動地的爆炸聲,山頭那邊的亞獨營地方向升起了巨大的濃煙,最後形成了蘑菇雲的形狀。接著兩架SU30轉向返回各投下一枚炸彈,其中一枚是子母彈,在空中就解體成了三百枚子炸彈,頓時將整個叛軍所在的山坡全部覆蓋,在連串的爆炸聲中無數火球炸開了花,最後整座山坡化為一片濃煙火海。 另一枚是KT1500重型激光制導炸彈,落在了河邊的叢林裡,這種炸彈的戰鬥部裝填有1100千克的高爆混合炸藥,我們及時摀住了耳朵張開了嘴巴,但是那大爆炸傳來的巨響幾乎要把我們的五臟六腑給震翻了個。一團幾十米粗的黑色煙柱沖天而起,伴隨著無數的樹木碎片直衝霄漢,橘紅色的炙熱氣浪將樹木連根拔起或者摧毀得粉碎,那氣勢猶如萬馬奔騰勢不可擋。 「危險!」眼看著無數的碎片土石雨點般從天而降,我第一時間撲到了公主的身上,接著我們的小艇就被籠罩其中,河水被砸得好像開水鍋一樣沸騰起來,我們的船左搖右擺,險象環生。 我感覺剛才那一下已經把我震的有些不清醒了,我昏頭脹腦,迷迷糊糊的躺倒在公主身上,眼睛最後要閉上的時候,朦朧的看見了一架殲七正在用火箭彈和機關炮掃射地面殘存的叛軍士兵,叛軍們四散奔逃,而山頭的另一側政府軍的一輛坦克開了出來,接著我就暈了過去…… *** *** *** *** 我醒來之後發現是在醫院裡,身旁是護士和醫生。 我的胳膊包紮著紗布和繃帶,我坐了起來。醫生和護士上來阻攔我,但是我沒聽他們的。我歷經惡戰好不容易活著回來了,怎麼邦佐這傢夥不見了。 「邦佐上校在哪裡?叫他來見我!」我沖醫生大吼。 醫生聳聳肩出去了,過了一會兒邦佐上校自外面進來了。我站起來對他說:「公主現在在哪裡?我要見她!」 「等等,你冷靜一下,公主現在正在接受全面的身體檢查。」 「你胡說什麼,你他媽的想耍我!?」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了,去了12個人,活著回來的只有4 個,還全體負傷,如此慘重的代價實在是……也許我遠離戰場多年對這些血腥的事實有些不習慣了。我真的感到心裡面好像有股悶氣不發洩不痛快。 「你冷靜些!公主不是你想見就見的!你的事情我會安排。」 「等等,你說什麼,你什麼意思!?」我怒目圓睜。 「那些人眼看就要到地方了,你們還在這兒磨磨蹭蹭的幹什麼?難道你想卸磨殺驢?」我徹底喪失了理智,伸手卡住了邦佐的脖子,但是被他抓住我的手腕抓了一下,我感覺疼了一下,隨即頭就開始暈…… 再次醒來的時候卻是晚上,等我睜開眼卻發現邦佐坐在我的床邊。 「現在是什麼時候了……」 「已經過了24小時了。」 「上午你用什麼東西把我給弄暈的?」 他笑笑向我展示了他的戒指,原來裡面暗藏著一根小刺。「如果這是毒藥的話你就醒不過來了。」姜果然還是老的辣,不動聲色之間差點取了我一次性命。 「他們怎麼樣了?」 「他們的遺體已經全找回來了,他們將被授予十字榮譽勳章以表彰他們的英勇。你們也同樣,公主殿下特別要求她要親自為你授勳,瑪格麗特他們都負了不輕的傷,相比之下只有你的傷最輕。」 「是嗎,果然我這個爛人的命是最硬的。公主現在情況怎麼樣?」 「公主現在基本無礙,我已經向公主稟報了你的事情,公主很願意幫助她的救命恩人。但是這要等皇家醫學院對公主做完徹底的檢查之後。」 「你們已經對叛軍開戰了吧?」 「在半小時前,我們的戰鬥機已經空襲了卡拉巴尼機場附近的叛軍營地和指揮部。另外在深山裡的軍火庫和毒品工廠也遭到導彈攻擊,這一次是完全動真格的了,我們和叛亂分子打了十幾年仗,這是頭一次在亞奇拉省使用導彈武器,過不了多久首相就要發表全國電視演說了。」 我仔細問了問上次戰鬥的情況,原來事有湊巧,那天在我們到達A 點的時候馬爾德拉港的駐軍就立刻出動了,但是前兩天亞奇拉解放軍恰好和一支當地200多人的民兵組織秘密達成了結盟協議,那天那隊民兵恰好在附近活動。在我們打起來後亞獨的基地接到求援訊息後在出兵的同時立刻通知了那支民兵前去支援,我們在前往B 地點的半路上好巧不巧正好遇到他們,結果被迫改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