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拜倫郊外的秘密莊園。 「嘿嘿……這方法不錯,對這樣的賤貨就該這麽處理……」 衆人大笑著走了上去,紛紛掏出自己的肉棒對準芙蘿雅的頭部,一起射了出來。芙蘿雅秀美的金色長發被淋得透濕,尿水一滴滴的順著發梢落在地上,黃色的尿液流淌遍全身,積在地上變成了水潭。 芙蘿雅開心的閉上眼睛,張開小嘴迎接著射來的水柱,大口的吞咽下去,「啊……你們這樣汙辱我……我好喜歡……嗯……」 不一會衆人紛紛尿光,看著還坐在地上的芙蘿雅,沙摩潑擡起腳,對準她的小腹狠狠的踹了下去,只聽噗哧一聲,一股混濁的精液從陰道內噴了出來,直射出一尺多遠。 「啊!……」芙蘿雅被踹倒在地上,卻閉上眼發出滿意的呻吟,「你們都舒服夠了,我還早得很呢……旁邊這麽多工具都還沒用上,對我用些殘暴點的東西吧……」 「嘿嘿嘿嘿……」托達克大笑了起來,翹起腿在芙蘿雅面前晃動著腳板說道,「母狗過來!把我的腳舔干淨,本大爺說不定心情一好,就答應你的要求了!哈哈哈!」 芙蘿雅跪起身來,雙眼散發著醉人的目光,扭動著腰肢爬到托達克的腳邊,捧起他沾滿精液、尿水和汙泥的腳板,張開小嘴慢慢的吮吸了起來,還不時伸出舌尖,細心的舔刮著嘴唇難以到達的旮旯角落。 「真是他媽的享受啊……居然有這樣一個美女跪在地上舔我的腳……」托達克眯著眼睛,享受的感歎著,旁邊的衆人也跟著嘿嘿笑了起來。 不一會,芙蘿雅便將整個腳板舔了個遍,擡起頭來,妩媚的雙眼望著托達克:「你看,我已經弄得干干淨淨了,待會拜托你一定要狠狠的對待我哦……」 「哼哼……你放心好了,一會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托達克獰笑著站起身,一只手抓起芙蘿雅的胳膊,拿起地上的鐵鏈正要捆住她的雙手,只聽乒的一聲大響,地下室的木門被轟得四分五裂,一個俏麗的人影出現在門口,順著樓梯搖拽生姿的走了下來。 「貪玩的小丫頭!我說怎麽到處找不到人呢,原來躲在這里享受起來了啊……」 「拉維妮亞大姐!……」 看清楚來人,芙蘿雅頓時驚喜的喊了出來,正要興高采烈倫郊外的秘密莊園。 一間寬敞明亮的書房里,芙蘿雅長發披肩,披著一襲舒適的白色長袍坐在書桌前。面前攤著厚厚的魔法書籍,她卻撐著下巴,清澈的雙眼呆呆的望著屋頂,顯然早已經神遊物外了。 「那個拉維妮亞好象和薩爾瓦多關系很好的樣子,聽到他的死訊居然這麽傷心……薩爾瓦多也應該很熟悉她和那個地方吧,難怪我走進去面對著她的時候一點也不覺得危險……奇怪的是,爲什麽薩爾瓦多留下的記憶里沒有任何關于那個拉維妮亞的資料?是殘缺還是故意抹去了?……我在門口留下了聯系的方式,也不知道她會不會來……」想起半個月前在地下大殿里的瘋狂一幕,芙蘿雅抿著的嘴角微微翹起,臉上現出一抹粉紅,「……看起來她也是和我一樣的人呢,如果有機會,一定要再和她好好玩一次……」 腳步聲由遠而近的響起,打斷了芙蘿雅的浮想聯翩。扭過頭看去,只見托達克帶著兄弟四人走了進來,一進門就單膝跪了下去。 「參見芙蘿雅小姐!」 「唔……免禮,起來吧!」 五兄弟現在一身嶄新筆挺的近衛軍服,铑亮的皮靴,和以前衣衫褴褛、面黃肌瘦的山賊模樣相比,修理過發須的面容和氣色仿佛完全換了個人似的。半個月的訓練效果看來很不錯,五人的氣質多了些沈穩,少了很多亡命匪徒的狠惡之氣,只托達克眉角的那一道刀疤看起來仍顯得有些猙獰。 打量著面前整齊站著的五人,芙蘿雅贊賞的點了點頭:「聽格瑞特說,你們學新東西的速度很快,斗氣也有不小的長進,幾個人還是挺努力的嘛。」 「啊!這都要感謝小姐的栽培,格瑞特先生的嚴格訓練,屬下等一定時刻銘記在心,誓死效忠小姐!」 「呵呵……這麽快就變得會說話了,」芙蘿雅輕聲笑了起來,看著容光煥發的托達克,勉勵道,「好好努力,很快就會有用得著你們的時候了。」 「是!不過……」托達克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屬下幾個以前一直干的都是沒本錢的買賣,除了殺人放火什麽都不會,別的事情恐怕、恐怕做不好……」 「我要你們,正是看中了你們心狠手辣的本事,還有當盜賊磨練出來的那份機靈!如果只是想要武藝高強老實的衛士,我手上隨時都有一大把,又何必特意把你們找來?……連這個道理都想不明白麽?」 芙蘿雅秀美的眉毛揚了揚,看著恭謹的垂著頭的托達克,又降低了聲音,「你們只要看起來像個普通人,別像黑風山的時候那樣,別人一看見你們的模樣就被嚇跑就行了。殺人放火的事情,以后有得你們做的……」 「是,屬下記住了!」托達克擡起頭大聲回答,半響看了看芙蘿雅沒什麽反應,試探著說道,「如果沒什麽事的話……那,屬下等先告退了?」 「先不忙走。」 芙蘿雅在椅子上伸了個懶腰,站了起來,望向衆人的眼光變得無比妩媚,「看了一天書,我也累了,大家一起玩一會吧……」 五兄弟幾個互相看了看,嘿嘿的淫笑聲默契的響了起來。黑瘦矮小的修勒什特湊過頭去,在托達克耳邊小聲說道:「看,老大我說對了吧,小姐召我們來絕不會只吩咐幾句話就了事的……」 衆人慢慢走了上去,把芙蘿雅圍在中間,幾只手掌放在她柔軟的軀體上撫摸著到處遊走起來,而爲首的托達克已經急不可耐的開始解芙蘿雅長袍上的扣子了。 芙蘿雅微眯著眼,笑著伸出白皙細膩的手掌,輕輕按在托達克的胸口,手指慢慢滑了下去,停在他兩腿之間。啪的一聲細響,一道藍色的電弧閃了閃,只見托達克慘叫一聲捂著胯間蹲了下去,臉上滿是痛苦的神色,豆大的汗珠頓時湧了出來,順著面頰滾滾而下。 看著驚疑不定的衆人,芙蘿雅甜膩的笑聲輕輕響了起來:「早就和你們說過,平時要禮貌和規矩,但是玩的時候卻要反過來,你們都忘記了嗎?」 托達克咬著牙從地上站起,發亮的刀疤在臉上抽搐扭曲,顯得更加猙獰可怖,「嘿嘿嘿……既然小姐這麽說,那我們就不客氣了!」 只聽嘶嘶幾聲,白色的布片在空中碎裂紛飛,芙蘿雅的長袍被剝了個干淨,赤裸的身軀暴露在衆人面前,托達克獰笑一聲,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狠狠扭到背后往上一提,手臂關節處的骨骼頓時發出一陣咯咯的爆響。 「啊!……」芙蘿雅輕輕叫了一聲,無力的倒在托達克的手臂里,「你真夠用力的,我的手都要斷了呢……這里不太方便,行刑室在大廳的下面……」 啪的一聲脆響,一個響亮的耳光落在芙蘿雅的臉上,半邊面頰立刻腫了起來,矮胖的沙摩潑惡狠狠的喝道:「婊子!現在有你說話的份嗎?」 「哼……我就是要挑釁,你們又能怎樣?有本事狠狠的懲罰我呀……」 芙蘿雅輕輕的吐著氣,嬌媚的話語帶著柔膩的鼻音,挑逗的眼神看得衆人再也按捺不住,一把將她扛了起來向大廳走去…… *** *** *** *** 大廳地下的刑室里,芙蘿雅跪在地上,一前一后兩根陽具在下身做著猛烈的抽插,口中含著修勒什特的巨大肉棒,正反複吸吮著,試圖全部塞進喉嚨深處。兄弟五人已經全部都干了一次,這已經是第二輪了。芙蘿雅白嫩的臉蛋和肚皮上沾了不少精液,正順著身體一絲絲的流了下來。 兩根陽具激烈的撞擊著子宮和直腸底部,把身子頂得不停的跳動,卻一點也不影響她正在爲修勒什特做的口交。滑嫩柔軟的舌尖不時從嘴唇伸出,細致的卷過肉棒的所有部位,連根部的溝槽、包皮最深處的汙垢也全部掃到,整根陽具被吸滿了口水和粘液,亮晶晶的一片。 「媽的……這婊子舔得真爽……」修勒什特喘著氣,一邊大聲呻吟著,看著芙蘿雅臉上妩媚動人的表情,修勒什特把陽具從她嘴里拔了出來,一把扯過她的長發,把芙蘿雅的腦袋按到自己的兩腿之間,大聲呵罵道,「賤貨!快點舔我的屁股!」 芙蘿雅伸出雙手抱住修勒什特的臀部,把整個臉蛋埋進他的胯下,乖巧的吐出舌頭,沿著肛門和陰囊之間的股溝輕輕掃了幾遍,頓時把修勒什特刺激得微微顫抖。以五兄弟的習慣自然不可能經常洗澡,刺鼻的味道立刻傳進了鼻子里,臭氣直沖腦門,但芙蘿雅卻仿佛一點都沒有感覺到似的,繼續溫柔的吮吸了起來。 芙蘿雅張開嘴唇,堵住修勒什特的肛門,伸出舌尖沿著褶皺輕輕舔了起來。靈活的舌尖繞著中心不停的轉圈,不一會就把緊閉的褶皺給慢慢打開了。芙蘿雅美麗光滑的臉蛋緊緊貼著股溝,挺翹的鼻尖頑皮的頂了進去,在里面鑽了幾下,把褶皺擴張成一個蠕動著一張一合、黑乎乎的洞口,才伸出舌頭插入肛門,在里面抽插轉動起來。 「這、這……這個爛女人……」修勒什特大口喘著粗氣,兩條腿軟得幾乎要跪了下來,連忙按住芙蘿雅的腦袋才穩住了身體。 又軟又滑的舌頭插進直腸,在里面不斷的翻動著來回舔刮過內壁,引得直腸一陣陣的抽搐;靈巧的舌尖不時把腸壁的末端卷了下來,用柔軟的嘴唇含住,吮吸著輕輕的往外拉扯。這香豔刺激的場景看得身下的兩人再也忍耐不住,死命的狠狠捅了幾下之后,身體一軟,顫抖著把精液射入了芙蘿雅的體內。 「嗯……嗯……」 滾燙的精液湧進子宮和直腸深處,芙蘿雅身子不禁一縮,鼻子發出膩意的哼哼,舌尖卻更加賣力的插入面前的屁眼翻騰轉動。修勒什特被刺激得全身發抖,猛的嚎叫一聲,抓住芙蘿雅的頭發提了起來,鼓漲到極限的肉棒一下捅進她的口中,深深的插入食道,大量的精液立刻噴薄而出。 「咳咳……」巨大的肉棒貫通喉嚨直接射到胃里,芙蘿雅頓時被噎得直翻白眼,直到修勒什特把陽具抽開才咳嗽著吐了幾口。意尤未盡的轉過臉來,驚心動魄的媚眼打量著坐在地上的衆人,芙蘿雅面頰暈紅,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的精液,「你們還有誰不夠的?繼續來嘛……」 靠在牆邊的艾勒頓伸手捂著額頭,發出無力的呻吟:「每次看到這麽漂亮有氣質的女人竟然如此淫蕩,我總是忍不住頭暈……」 坐在精液里的芙蘿雅混身散發著驚人的媚態,一旁休息的沙摩潑卻站了起來,用力吐了口吐沫:「呸!什麽氣質?這個爛貨……」 一邊說著,沙摩潑走了過去一把抓住芙蘿雅的長發,掏出胯下的陽具對準她的臉蛋,惡狠狠的吼道:「母狗!嘗嘗我的尿吧!」隨著話聲,一大股黃色的尿液激射出來,噴在芙蘿雅的臉上,又順著下巴流淌到胸腹,仿佛在爲她用尿液進行洗禮一般。 「嘿嘿……這方法不錯,對這樣的賤貨就該這麽處理……」 衆人大笑著走了上去,紛紛掏出自己的肉棒對準芙蘿雅的頭部,一起射了出來。芙蘿雅秀美的金色長發被淋得透濕,尿水一滴滴的順著發梢落在地上,黃色的尿液流淌遍全身,積在地上變成了水潭。 芙蘿雅開心的閉上眼睛,張開小嘴迎接著射來的水柱,大口的吞咽下去,「啊……你們這樣汙辱我……我好喜歡……嗯……」 不一會衆人紛紛尿光,看著還坐在地上的芙蘿雅,沙摩潑擡起腳,對準她的小腹狠狠的踹了下去,只聽噗哧一聲,一股混濁的精液從陰道內噴了出來,直射出一尺多遠。 「啊!……」芙蘿雅被踹倒在地上,卻閉上眼發出滿意的呻吟,「你們都舒服夠了,我還早得很呢……旁邊這麽多工具都還沒用上,對我用些殘暴點的東西吧……」 「嘿嘿嘿嘿……」托達克大笑了起來,翹起腿在芙蘿雅面前晃動著腳板說道,「母狗過來!把我的腳舔干淨,本大爺說不定心情一好,就答應你的要求了!哈哈哈!」 芙蘿雅跪起身來,雙眼散發著醉人的目光,扭動著腰肢爬到托達克的腳邊,捧起他沾滿精液、尿水和汙泥的腳板,張開小嘴慢慢的吮吸了起來,還不時伸出舌尖,細心的舔刮著嘴唇難以到達的旮旯角落。 「真是他媽的享受啊……居然有這樣一個美女跪在地上舔我的腳……」托達克眯著眼睛,享受的感歎著,旁邊的衆人也跟著嘿嘿笑了起來。 不一會,芙蘿雅便將整個腳板舔了個遍,擡起頭來,妩媚的雙眼望著托達克:「你看,我已經弄得干干淨淨了,待會拜托你一定要狠狠的對待我哦……」 「哼哼……你放心好了,一會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托達克獰笑著站起身,一只手抓起芙蘿雅的胳膊,拿起地上的鐵鏈正要捆住她的雙手,只聽乒的一聲大響,地下室的木門被轟得四分五裂,一個俏麗的人影出現在門口,順著樓梯搖拽生姿的走了下來。 「貪玩的小丫頭!我說怎麽到處找不到人呢,原來躲在這里享受起來了啊……」 「拉維妮亞大姐!……」 看清楚來人,芙蘿雅頓時驚喜的喊了出來,正要興高采烈的迎上去,卻發現自己的胳膊還被抓在愣在一旁的托達克等人手里,不由得變了臉色,冷冷的說道:「沒你們的事了,自己下去吧!」 不等托達克他們回答,芙蘿雅修長的美腿閃電般飛出,只聽一串連續的啪啪聲響起,五個人影慘叫著從門口飛了出去。 看都不看他們一眼,芙蘿雅轉過頭開心的迎了上去:「拉維妮亞大姐!你終于還是來了……呵呵,我一直擔心你不來了呢……」 拉維妮亞微笑的看著芙蘿雅的舉動,搖搖頭說道:「是啊……你還這麽小,有太多東西還不知道,我不來說清楚怎麽行呢?」 *** *** *** *** 梳洗打扮后的芙蘿雅穿著一身短裙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傾聽著拉維妮亞的回憶。 「……你猜得基本上不算錯啦,我和薩爾瓦多可以算是戀人的關系吧。那個時候我和他都還弱得很,在一次探險中開始認識,因爲我是劍士,而他是個魔法師,我被分配去保護他,就這樣互相熟悉,慢慢好上了……后來光明教會大舉入侵派康提帝國,所有的戰士和魔法師都被迫在加入教會和反抗之間選擇,薩爾瓦多選擇了后者,我也支持他,于是一起加入了反抗軍……戰爭一打就是十多年,我們努力堅持到最后,可惜還是失敗了,我和他逃亡到了光明教會的勢力還沒有涉及到的阿特拉斯,在那座山里修了個地洞,躲開教會的追捕……」 拉維妮亞側著頭,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在地下宮殿的那段日子是我有生以來最幸福的時光……不過那家夥有許多變態的癖好,我和他呆在一起的時間太長,也被慢慢感染了……那時候,我們一起努力修煉,閑暇時遊山玩水,無聊的時候就呆在宮殿里取樂,不久就先后踏入了聖域……不過后來,在我倆之間發生了很多事情,中間的經過很複雜,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總之,兩人最后終于分開了……」 說到這里,拉維妮亞的眼神望著遠處,變得有些怅然,「分手以后,他把地底宮殿留給了我,自己到處漫遊,不知所蹤。期間我的斗氣不斷進步,可光明教會的實力增加得更快,除了繼續躲避,我也想不出什麽好的方法……一直到二十年前,有一天,薩爾瓦多突然闖了進來,二話不說就向我動手,我驚訝之下拼命反抗,卻遠不是他的對手,不一會就被他擊敗,用封印給困住了。當時的我又驚又怒,大聲質問他爲什麽,他這才告訴我,我的師父和同門師兄弟中了埋伏,被教會一網成擒,馬上要被綁在火刑柱上全部處決。他知道這個消息一定會傳到我的耳里,怕我憤怒之下失去理智,搶先回來困住我不讓我出去,想要自己一個人去救人。我和他說,要去一起去;他卻告訴我他雖然已經登上阿迪山脈的最高峰接受了封神,但仍然沒有把握能救出人來,所以不想我去送死……然后他不再理會我拼命的呼叫,走出大門布下了他自創的亡靈魔法陣,限制我的斗氣恢複,就這樣離開,再也沒有回來……」 看著拉維妮亞悲傷的眼睛,芙蘿雅一陣無語。當初被從天而落的薩爾瓦多一頭撞暈,她可以說是被半強迫著接受魔力的,答應薩爾瓦多的要求也多半是出于好玩,硬要說對他的死有多麽難過,那未免有些勉強。 然而兩個多月過去,隨著不斷的學習領悟,芙蘿雅心中越來越佩服薩爾瓦多在魔法方面的成就,潛意識里視他爲奮斗目標,逐漸把自己放在了繼承人的位置上,對薩爾瓦多也自然而然的多了崇敬和回護的感情。現在看見拉維妮亞這麽難過,芙蘿雅也有些感同身受,不禁勸慰道:「事情已經過去這麽久了,大姐你還是節哀順便吧,相比已經死去的親人,努力的活下來、同時想辦法報仇才更有意義呀……」 拉維妮亞轉過臉,自失的笑了笑,一瞬間又恢複了往常自信的笑容:「呵呵,不小心失態了,被你這個小丫頭看見,真是沒面子啊……不用說這些了,姐姐年紀多大了?會連這點道理都不懂?」 不等芙蘿雅回答,拉維妮亞又開口正色道:「你既然得到了他的傳承,也就意味著與光明教會爲敵,從此走上了一條不歸的道路,其中的艱難險阻,在我說了這麽多以后也應該清楚了。以前的你膽大妄爲,到處隨意使用死靈魔法,還一點都不掩飾自己身上的魔力波動,居然到現在都沒被教廷發現,只能說你的運氣實在太好。我首先要教會你的就是收斂魔力,把自己僞裝成和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區別的程度,防止被高手看出你身上的亡靈氣息;其次你一定要記住,不到萬不得已,千萬不要暴露出你會死靈魔法!」 芙蘿雅皺了皺眉,猶豫著說道:「其實,不管是不是得到這份力量,我恐怕都會站在教廷的對面的,因爲父王非常反對光明教會的侵入和滲透,而我也支持父王的看法。雖然眼下還比較平穩,但這樣下去阿特拉斯和教廷的矛盾難免會公開化,到時候有得麻煩了……」 「既然是這樣,你就更需要抓緊時間強化自己的力量。與教會爭斗,能依靠的不是軍隊,也不是王權,而是更強大、更多的聖域力量!你一定要記住這一點。」 看著芙蘿雅乖巧的點了點頭,拉維妮亞從身后拿出一根一米多長的黑色木棍來,遞了給她:「這是薩爾瓦多以前用過的一根法杖,我估計對你會比較有用就拿來了。算是代他送給你這個唯一弟子的見面禮吧!」 「謝、謝謝……」 木棍斑駁虯結,上面長滿了大小不一的疙瘩,看起來和一截歪歪扭扭的老樹根沒什麽兩樣,捧著這根「法杖」,芙蘿雅不禁有些發楞。 「可不要小看這根法杖,它可是米拉提亞大陸上最神奇的魔法裝備之一呢。」看著芙蘿雅迷惑的神色,拉維妮亞輕輕笑了起來,仔細的解釋道,「法杖的第一個好處,它能在施法的時候有效的集中精神,爲你的控制帶來至少50%的增幅;其次,它可以設置一個位置,隱藏在攜帶者的體內不會被發現,還可以隨時方便的取出;而最神奇的地方,是它本身就是一個強大的靈魂法器。」 「靈魂法器?!」芙蘿雅驚得站了起來,大喜過望的看著手上的法杖,「我學了不少靈魂魔法,可惜一直找不到合適的魔法道具能夠有效使用,正在爲這個發愁呢,拉維妮亞大姐,實在是太感謝你了!」 「呵呵……雖然我對魔法是外行,但也知道一個亡靈法師如果不能施展靈魂魔法,那他的能力起碼要降低一大半的。」拉維妮亞微笑著遞過一小張卷軸,示意芙蘿雅把它打開,「這個是解開法杖封印的咒文,你來試試吧!」 雙眼放光的芙蘿雅急忙展開卷軸,神色激動的看了一遍,隨即握住法杖念了起來:「扼忘抄找抉把忘戒抖我折扶抑抒扶忘扭把忘志抖快扶我攸抒忍把忘扳我折快扼抗抉忍抉忱我戒忘抄扶忘:志快忌,扼找我抖擦,戒扶忘抗我,找我扭抉忍把忘扳我抗忘,扭抉抖我忍把忘扳我攸。扭抉把找扳抉抖我抉忘志找抉把忘……」 隨著咒語被一句句念誦,法杖慢慢變熱,逐漸冒出紫色的光芒,一陣刺眼的強光突然爆發,芙蘿雅覺得一只無形的巨手瞬間把自己的靈魂從體內硬拽出來,勢不可擋的往木杖內塞去,只來得及啊的叫了一聲,身體就軟軟的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芙蘿雅的靈魂仿佛被塞入一根細長的管道,被巨手推搡著以光一般的速度飛快前進,形狀各異的碎片和五光十色的流星不斷的掠向自己,穿身而過。在哇哇大叫聲中,芙蘿雅的眼界猛的一寬,只見黑色的大地旋轉著迎面撲來,還沒來得及反應便轟的一聲倒插進土里,把松軟的地面砸出了個齊腰深的坑。 「嗚……呸呸!」 芙蘿雅掙扎著從土里拔了出來,趴在地上大口的吐著吐沫,「怎麽說我也是這里的主人了,居然被這麽糗的扔進來,真是丟臉死了……」 抱怨歸抱怨,芙蘿雅還是站起身,打量起四周的環境來。 這是一個奇異的世界,一切靈魂在這里都以物理形式存在。天空和大地連成了一片混沌的黑暗,地面滿是各種怪獸屍體的殘骸和碎骨,堆在厚厚的灰燼之上,遠遠可見稀疏的幾只亡靈生物在地面漫無目的地緩緩遊走,天邊起伏的幾座山峰仿佛刀削斧劈一般呈現出不自然的巨大塌陷,明顯是大威力魔法爆炸后留下的痕迹。 「啊……看來以前薩爾瓦多在這里修煉了不少時候呢……」羨慕的看了眼一座被劈成兩半的山峰,踩著陷過足背的塵土,芙蘿雅深一腳淺一腳的慢慢走了出去,「真是個好地方……不但可以把收集的靈魂都放在這里,還是個沒人干擾的鍛煉場地……」 還沒走多遠,就從地面傳來一聲聲震動,芙蘿雅擡頭望了望,只見不遠處一座小山坳里緩緩走來一個龐大的怪物。那怪物的身軀仿佛由成千上萬塊小山般的腐肉和屍骨堆而成,十幾個人頭般大的眼球怪異的挂在胸口,周身揮舞著無數只粗細不一的糜爛觸手,踏著沈重的腳步向芙蘿雅靠近。 「這是什麽東西?……難道是傳說中淫獸的亡靈?呵呵……有意思,就拿你來試試身手吧!」 芙蘿雅興高采烈的伸出手,嫩玉般的指尖輕輕一彈,十幾朵白色小花旋轉著飛舞出去,瞬間落在淫獸身上,劈里啪啦閃起一陣耀眼的火花。淫獸蓦的大吼了起來,火光散盡,龐大的身軀上只多了幾個小孔,卻以更快的速度向前逼近。 「呦……還蠻強的嘛,」芙蘿雅有些驚異,不過仍不在乎的伸手在空中一抓,一根長長的白色骨矛憑空出現在手中,尖銳的骨尖閃耀著點點寒光。一甩手,骨矛瞬間投了出去,快愈閃電般射向淫獸,「給你嘗嘗這個……」 鋒利的骨矛刺入淫獸身體的正中,只聽轟的一聲巨響,發生了猛烈的爆炸,腐肉和碎裂的骨屑四處紛飛,淫獸的身軀被透開了個一米多直徑的大洞,憤怒的嚎叫了起來,幾只粗大的觸手揮動著,一股魔力開始在空中四散流動。 「嚇……怎麽這麽結實?」正忙著準備第三個魔法的芙蘿雅突然覺得身子一緊,像被繩子捆住了一樣,整個身體頓時無法動彈,「這、這是……怎麽可能?淫獸爲什麽會魔法的?」 沒有想到居然能出現會魔法的淫獸,芙蘿雅頓時被定在了原地,一動不動的站著,口中急速的念著解縛的咒文,已經走近的淫獸卻沒有給她這個機會,觸手一揮,將她的身體層層卷住,一把提了起來。 「嗚……這家夥……放開!……」 一靠近淫獸的身體,芙蘿雅立刻聞到一股強烈的死屍臭氣迎面撲來,腐爛的氣味直接沖入腦海,差點被熏得暈了過去,口中的咒文頓時被打斷了。下意識的伸手想捂住鼻子,才發現整個身體都被觸手的巨大力量給緊緊勒住,連手指都無法再稍微動彈。 芙蘿雅還在扭動著身體想要掙脫,幾根拇指粗的觸手伸了過來,露出前端尖利的錐管,對準她的胸腹、脖子和四肢扎了下去,噗哧幾聲,紛紛戳入體內的動脈,開始吸取芙蘿雅的血液。 「啊……」 大量的鮮血被抽離身體,芙蘿雅頓時覺得一陣陣頭暈目眩,腦海中的神智也開始變得迷糊。插進體內的觸手不斷的蠕動著,血液汩汩的流出,皮膚的顔色逐漸蒼白,四肢漸漸無力的松弛了下去。很快,芙蘿雅全身的血液幾乎都被抽光,觸手努力的吮吸了兩下,發現再也吸不到什麽,才不情願的慢慢退了出去。 陷入半昏迷狀態的芙蘿雅正全身冰涼,卻蓦的覺得一股火熱從血管內向四周擴散,漫延到全身,逐漸變得燥熱不堪,白嫩光潔的皮膚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不由自主的扭動著雙腿,張開小嘴微微發出了呻吟。 吸食了血液的淫獸似乎稍微變了點模樣,外形變得更加壯大和恐怖了一點。一只碗口粗的觸手垂了下來,潰爛的外皮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疙瘩和吸盤,表皮上流出的墨綠色膿水順著觸手的前端滴落在芙蘿雅的身上,立刻把短裙腐蝕出了數個焦黑的小洞。觸手的前端分開成上下的厚厚兩片,仿佛一張裂開的大嘴吸附在芙蘿雅的兩腿之間,不一會就頂開肛門處粉嫩窄小的褶皺,扭動著鑽了進去。 「哦……好舒服……哦……」 粗大的觸手在體內扭動著,仿佛一條靈活的大蛇,粗糙的凸起摩擦著柔軟的內壁,還有腐蝕性粘液的刺激帶來的劇痛,都引得腸腔一陣陣激烈的收縮。芙蘿雅張著嘴急促的喘著氣,散亂的眼神迷茫的半睜著,渾圓的大腿夾住觸手外露的部分,下意識的磨蹭起來。 觸手在體內不斷深入,沿著腸子複雜的路徑往複前進,所到之處把薄薄的腸壁撐得圓滾滾的鼓漲無比,在平坦纖細的腹部頂起一根彎曲的圓柱狀鮮明軌迹,盤旋著向上移動,最后插入了芙蘿雅的胃里。 「啊……啊……嘔……」受到強烈的異物刺激,芙蘿雅的胃部發生了猛烈的痙攣,大量的胃液逆流而上,從正在呻吟著的嘴里噴了出來。可觸手似乎仍不甘休,在胃袋里翻騰了好一會才找到了往上的出口,繼續扭動著穿過食道和咽喉。芙蘿雅修長白膩的脖頸被頂得僵硬的直立著,突然擡起頭,嘴唇大張,觸手的頭部從口里猛的探了出來,張開猙獰的大嘴,露出尖利的獠牙在空中囂張的晃動著。 從肛門到口腔被徹底貫通,芙蘿雅被插得直翻白眼,嬌弱迷人的身軀發出劇烈的顫抖。在強烈的快感刺激下,下體卻顯得益發的空虛,無法動彈的她只能緊緊的夾著兩腿間插入身體的那根觸手,更加用力的扭動摩擦著。 仿佛明白了她的渴求,芙蘿雅嘴里的觸手繼續不斷的伸出,繞了個長長的半弧回到下體,獠牙咬住粉紅的陰唇掰開,抽動著硬插了進去,轉眼就穿過狹窄的陰道和閉合的宮頸,鑽進了子宮深處,開始了猛烈的抽插。 一根觸手同時在三個口里抽動,立刻把芙蘿雅推向了興奮不止的高潮,子宮內的觸手頭部每抽插一次都要連帶著整根觸手一起運動,將她從肛門到胃部、從食道到口腔全部狠狠的奸淫一遍。仿佛整個身體變成了一張薄薄的外皮,包裹著一根比身軀還粗十倍的肉棒用力的上下磨蹭,這貫穿全身的快感讓芙蘿雅發出沈悶的嗚咽聲,下體顫抖著噴出大量的愛液,順著觸手一絲絲滴落在地上。 尤嫌不夠滿足的淫獸又伸出兩根觸手,盤旋著纏住芙蘿雅高聳挺翹的雙峰,使勁一勒,頓時把乳房擠得圓圓的鼓漲起來。觸手的頭部伸出幾根尖端細密的觸須,探索著找到乳頭上微小的乳孔,擠壓著插了進去,然后向旁邊用力掰開,把比針頭還小的乳孔給硬生生撐成了手指般粗細,露出了里面粉紅色的肉壁,捆勒在兩個乳房上的觸手立刻深深的插了進去,狠狠的抽動起來。 「嗚……嗚……嗚嗚……」 無法說話的芙蘿雅用嗚咽聲代替了快樂的叫喊,高亢的呻吟著,插入乳房的兩根觸手在里面激烈的攪動,用力的抽打著柔弱細嫩的內部,把里面撕碎成一條條的細絲。從表面的皮膚上可以清晰的看見兩根觸手在內部不停的彈動跳躍著,把乳房鞭撻得不斷的劇烈變形,這瘋狂的刺激讓芙蘿雅猛的一陣抽搐,又一波高潮泄了出來。 淫獸十幾顆眼珠猛的睜大,發出一聲嘶吼,成千上百根細密的觸手飛舞著纏上芙蘿雅的身軀,紛紛扎進她的皮膚穿了進去,轉眼鑽入各處大小不一的血管,抽動著向心髒的部位前進。 全身的血管一起被抽插奸淫帶來了無以倫比的刺激,芙蘿雅發出一聲沈悶的尖叫,幾乎暈了過去。大部分的血管在劇烈的摩擦中承受不住觸手的壓力,紛紛爆裂開來,粉碎成無數的碎片。觸手們不斷的彙合集中絞成一團,逐漸變得越來越粗,慢慢的穿過大動脈和靜脈,扭動著插入心髒內部。 千百根觸手在心髒里漸漸彙合,滾成了一大團亂麻,把心髒撐得高高鼓脹了起來。眼看心壁越來越薄,將要被撐到極限,淫獸大吼一聲,全部的觸手突然一瞬間變粗了好幾倍,只見芙蘿雅發出一聲淒厲的大叫,全身的皮膚浮現出無數根凸起的長線,一直連接到心髒的位置;只聽一陣劈啪的爆響,白皙光潔的胸口猛的一鼓,一個大洞炸了開來,心髒爆裂的碎片紛紛飛出,落在地上,濺起了一地的灰塵。芙蘿雅四肢無力的抽搐著,終于暈了過去。 「小丫頭……小丫頭……」 迷糊中,芙蘿雅隱約感覺到一股力量包裹住自己,將她帶離了這個世界。耳邊響起了呼喚聲,芙蘿雅慢慢睜開雙眼,只見拉維妮亞正蹲在面前,一臉微笑的望著自己。 「啊!……拉維妮亞大姐,謝謝你帶我出來。」 「嘻嘻,小丫頭第一次進去,感覺如何呀?」拉維妮亞站了起來,轉過身坐回椅子上,不等芙蘿雅回答,笑吟吟的說道,「本來是讓你進去看看,順便打幾個亡靈練習練習的,沒想到你小小年紀就這麽淫蕩,居然在里面和死靈怪物玩了起來,看得我這個老大姐是自歎不如啊……」 順著拉維妮亞的目光,芙蘿雅一低頭,看見自己下身的愛液把內褲滲得透濕,順著大腿緩緩的流下,在地上積了一潭,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吃吃的說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是被它抓住了……」 「哈哈哈……好啦好啦,這些我才不管呢,以后有空再繼續進去練習好了。」似乎特別喜歡拿芙蘿雅開心,拉維妮亞轉過身大笑了好半天才止住,回過頭來說道,「你第一次進去還沒經驗,所以舉止失措,這也沒什麽的,以后就能好好的掌握和控制了。記住,在里面你是沒有領域可以使用的……這也是你剛才失敗的原因。不過大可以放心的是,在里面也不會發生任何真正的危險,所以根本不用害怕和慌張,大膽放心的進去好了!」 「聽起來……大姐你似乎對里面也很熟悉呢?」芙蘿雅臉色還在發紅,一雙眼睛卻微眯著笑了起來。 「哦,以前和薩爾瓦多一起進去過幾次了,所以還是知道一點的。」拉維妮亞滿不在乎的回道,拿著地上撿起的法杖還給芙蘿雅,「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這幾天我要出去一趟,過了這一陣我會來找你的。」 「是嗎?那太可惜了,父王召我明天回宮,我本來還想和你一起回去的。」芙蘿雅一臉的遺憾。 「呵呵,小丫頭自己回去吧,我可不耐煩去人多的地方。」拉維妮亞說著,一邊站了起來,「剛才還有個叫格瑞特的軍官找你,我叫他在外面等著了,你去看看吧。」 「哦,那好,大姐你先在這兒休息吧,我出去看看。晚上還要找個時間繼續請教你呢。」芙蘿雅旋轉著手中的木杖,一臉開心的走了出去。 看著她輕快的背影消失在門后,拉維妮亞歎了口氣,臉上的微笑逐漸消失,坐了下來,雙眼呆呆的望著窗外,眼神變得陰郁起來。 (七)暗流 「什麽?要我嫁人?!」 芙蘿雅目瞪口呆的望著泰克林陛下,驚得說不出話來。 「不算是嫁人,只是先去那里作客,過幾個月再訂婚而已。」泰克林陛下若無其事的擡頭看了一眼,淡淡的答道,「對方就是你以前認識的派康提二皇子。」 「這又有什麽區別?」芙蘿雅怒氣勃發的站了起來,倔強的擡起頭,明亮的雙眼里仿佛冒著火花,「你們怎麽能這麽隨便就把我給嫁了出去?而且還是那種家夥……我、我……我絕不接受!」不等說完,芙蘿雅轉過身踏著重重的腳步奔了出去。 看著芙蘿雅的身影消失在大廳門外,泰克林陛下長長的歎了口氣,轉過頭對米耶芙吩咐道:「你晚上去好好勸勸她。」 「陛下……我能理解你的決定,但是……」米耶芙王后擔憂的看著泰克林,猶豫著說道,「情況已經到了非這樣不可的地步了嗎?」 「這是我和埃爾默商量的結果,反正伊克原本就是我們所看中的人,只不過現在把時間提前了點罷了。」泰克林陛下站起身,慢慢的來回踱著步子,半響說道,「阿特拉斯的情況越來越緊張,自從上次我和希波主教不歡而散,有情報說教廷的騎士團開始向邊境的方向進駐了,我已經決定下令調老二率軍從前線返回。……當然,一般來說教廷是不太可能撕破臉直接攻擊我們,但什麽事都得防個萬一,萬一……發生了什麽意外的話,起碼遠在派康提的芙蘿雅不會有事……」 「陛下……」米耶芙王后含著眼淚望著泰克林,哽咽得說不出話來。 看見米耶芙抽泣不止,泰克林走上前去摟住她的肩膀,溫言安撫道,「不用這麽擔心,事情遠沒有糟糕到這種地步,我只是先做好最壞的準備而已……哼,想扳倒我泰克林。莫甯。阿瑪克爾,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教廷的雜碎們,盡管放馬過來吧!」 *** *** *** *** 第二天傍晚,拜倫王宮的御花園內,一場盛大的舞會正在進行。 草坪中心的雕塑里,噴泉噴灑著一道道色彩缤紛的水珠,在空中劃過優美的弧線落入池中,一角的樂隊演奏著輕快的舞曲,一對對打扮得雍容華貴的貴族們在噴泉邊的空地上翩翩起舞,四周桌椅旁也坐著不少男女,或談或笑,一派熱鬧的氣氛。 由泰克林陛下召集的宮廷舞會每兩個月舉辦一次,到場的不僅有本國的大小貴族,也邀請了駐留拜倫的聯盟內其他王國、甚至派康提帝國的高官名流們,名義上舞會的召開是爲了增強貴族們的交流和溝通,但往往也少不了把一些鈎心斗角的心思帶到了這里。男人們忙著籠絡和巴結,在貌似不經意的閑聊中打探各種新鮮的消息;女人們則有意無意的炫耀著費心打扮的衣裝和首飾,展現自己動人的魅力,不時好奇的聚在一起,爲了某個高官家后院的隱秘傳聞而咯咯大笑。 「真是煩透了……」 一身盛裝的芙蘿雅正經危坐在桌旁,看著眼前的喧鬧,微微皺著眉頭,在心里不滿的嘀咕著。 芙蘿雅頭戴銀冠,身穿一襲粉紅色低胸袒肩的百褶長裙,恰到好處的展露著光潔白膩的皮膚,襯托出她堪盈一握的美好身材。在長裙的掩蓋下,修長的雙腿系著白色的高筒長襪,腳穿一雙小巧的銀色高根皮鞋,夕陽下紫色的嘴唇閃爍著奇異的星光,整個人顯得驚人的美麗,散發出的高貴氣質吸引了場內衆人偷偷注視的目光,帶著各種各樣的心情在她身上留連忘返。 一只寬厚有力的大手從旁邊伸了過來,在芙蘿雅戴著白色絲質長手套的手背上輕輕拍了拍,泰克林陛下溫和的話聲在耳邊響起,「呵呵,舞已經跳了好幾圈了,接下來也沒什麽特別的事,有你大哥在這兒陪著也夠了,如果覺得悶就到后面散散心吧。」 「多謝父王,請恕女兒失陪了。」 芙蘿雅提起裙角恭謹的行了個禮,抑不住嘴角的笑容轉身走了出去。一繞過作爲隔離的一排花壇,整個人頓時放松了下來,「呼……差點煩死,總算能逃開一會了……」 吐了口長氣,芙蘿雅向一角的小樓走去,這一帶清淨優雅,只有幾個侍衛在四周巡弋,比起前面的舞會要安靜得多了。 「芙蘿雅殿下!」 正要跨進小樓,一個聲音攔住了芙蘿雅的腳步。轉過頭一看,只見一個相貌俊朗的年青人悠然向她走來,還有些稚嫩的臉上帶著陽光般的笑容,一雙清澈的眼睛正微笑的注視著自己。 「這不是派康提的伊克殿下嗎,怎麽,您也到這兒休息來了?」 「啊,只是不太耐煩舞會的氣氛,一個人出來喘口氣而已,」伊克背著雙手,緩緩的行了過來,「沒想到公主也和我一樣的心思,真是太巧了!」 芙蘿雅的嘴角微微翹起,露出一絲笑意,「是麽?還真是『巧』呢……既然殿下不喜歡人打擾,就請在這一個人隨意的休息吧,我現在就上樓好了!」說完,轉身就往樓上走去。 「厄……請留步!芙蘿雅殿下……」伊克的臉紅了紅,猶豫著開口說道,「其實,我是聽說您似乎對帝國的邀請不太願意,不知道是不是這樣?我很想有能幫助得到殿下的地方,解決您的煩惱……」 「想幫助我?」 芙蘿雅轉過身走到面前,美得令人窒息的臉蛋一直湊到離伊克不到半尺的距離,笑嘻嘻的盯著他不敢正視的雙眼,突然惡狠狠的說道,「如果你真的想讓我開心……那就去請求父王,把這個邀請給取消了吧!」 「啊……!芙、芙蘿雅殿下……」 不再理會伊克的呼喚,芙蘿雅轉身提著裙擺快步走上了樓梯,消失在拐角處,只剩下一臉蒼白的伊克失魂落魄的呆立原地。 走進閣樓小間,芙蘿雅往躺椅上一倒,捏起桌上銀盤中冰湃得晶瑩透亮的葡萄扔進口里,在喉間醞釀了半天,才惬意的發出一聲懶洋洋的呻吟:「哈……這次一定把那個家夥給氣壞了,總算稍微出了口氣……」 一邊得意的想著,芙蘿雅伸出手指接二連三的夾起葡萄,三兩下就把她吃得眉開眼笑。 不多會,一陣腳步聲響起,一個身材矮小瘦弱的人影走進房門,刀削般的臉上沈靜如水,一看見躺在椅上的芙蘿雅,眉頭立刻皺了皺。 「芙蘿雅!你剛才和伊克都說了些什麽?」 「哼!這個沒用的家夥跟你告狀了嗎?」看了看面前自己的大哥……埃爾默一眼,芙蘿雅懶懶的扭動一下身子,卻沒有起來。 「他可沒你這麽刁鑽!剛才我一見他的模樣,連問都不用問就知道肯定又是你在捉弄人了。」 芙蘿雅從躺椅上坐了起來,一臉憤憤的看著埃爾默:「捉弄?恐怕是你們在捉弄我才對吧?正奇怪一向性子粗疏的父王今天怎麽這麽細致的關心起我的心情來了,原來是在給他創造機會!」 看著氣鼓鼓的芙蘿雅,埃爾默歎了口氣,拿過張椅子坐了下來說道:「芙蘿雅,你馬上就要滿十八歲,不再是小孩子了。女孩子長大了嫁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嗎?父王花了很大的代價才讓海赫爾二世同意了這門婚事,昨晚母后一直都在開導你,爲什麽就不能理解大家的苦心?」 「說得倒好聽……你們一直都沒有問過我的看法,計劃了這麽久的事情,我卻被蒙在鼓里,直到昨天才知道。拜托……我可是當事人耶!」芙蘿雅越說越氣,別過了頭去望著窗外。 「哦?那你想要個什麽樣的?只要說出來,大哥和父王一定爲你做主!」埃爾默眉毛一揚,站起來很有氣勢的揮了揮手,「嫌他不夠英俊?沒問題……我聽說塞普路耶的騎士團副團長尼爾斯擁有天使般的容貌,要不要帶你去看看?或者你喜歡武功高強的?也沒問題……大家說帕帝斯城的愛勒維克魔武雙修,是西北第一強者……雖然他可能老了點;或者你想找個聰明的?這就更容易了,現成的塞恩聯盟首席戰術參贊就站在面前呢,只要你喜歡……厄,這個不行不行……或者覺得他身材太瘦弱了?大陸西北山區的獸人一個個可都有兩個人高,壯得像座小山似的……難道你喜歡這種大漢?」 看著埃爾默連說帶比劃的滑稽動作,芙蘿雅開始還在生氣,最后終于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盡瞎說,我怎麽可能喜歡……那種人?」 看見芙蘿雅笑逐顔開,埃爾默又坐了下來,伸手指著舞會的方向正色說道,「伊克雖然貴爲皇子,但並非在皇室中長大,擁有非常難得的善良和忠厚,自幼師從劍聖布拉什格澤,又培養得文武雙全;而且論地位、論相貌,哪一點配不上你?如果已經有了意中人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你又沒有,環顧整個米拉提亞大陸,各國王室成員里有幾個年青人比得上他的?你還不滿足?」 芙蘿雅張著小嘴欲言又止,吃吃的說不出話來。看著她的神情,埃爾默又歎了口氣,緩緩說道:「王國現在危機四伏,教廷的壓力越來越大,這樁婚事的背后一大半其實是爲的阿特拉斯,這點我也不願意瞞你。然而身爲公主,有著應盡的責任,又怎麽可能完全由自己來挑選幸福?這是場政治婚姻沒錯,但在基礎之上,大家已經盡量爲你打算了很多了,伊克是個好男人,又對你很癡迷,以后一定會好好愛護你的。」 芙蘿雅皺著眉,臉上一陣青一陣白變幻不定,掙扎了半天,雙手一攤,認命似的說道:「好啦好啦……答應了你們就是了……」 「這就對了嘛……」埃爾默站起身拍了拍芙蘿雅的肩膀,露出滿臉的笑容,「這次去派康提又不是馬上成婚,只是作客而已,呆不了太久的。如果有什麽不開心的,告訴大哥,一定幫你想辦法解決!」 一邊說著,埃爾默一邊往門口走去,「好了,前面還有一大堆事呢,我先過去了,等會別忘了過去賠禮!」 「爲什麽要我去賠禮?等、等一下!……」 看著埃爾默的身影走下樓梯,芙蘿雅的手指不知不覺把裙擺絞成了一團,半響才滿不甘心的哼了一聲:「我才不會這麽老老實實的去派康提呢,到時候想個什麽辦法……」 擡起頭一邊思索著,一雙眼睛也危險的眯了起來。 *** *** *** *** 神聖聯盟首都塞普路耶 巍峨的大教堂聳立在城市的廣場中央,遼闊的占地面積和高高矗立的大理石柱讓人驚歎它的雄偉壯觀。在建成的那日曾顯示過一次神迹,巨大的金黃色光柱從天而降籠罩著教堂,給它加持了強大的祝福法術。據說,任何邪惡的氣息都無法靠近這座教堂。 教堂深處,昏暗的大廳內,微亮的燭火晃動跳躍著,在四周的牆上顯出彤彤的黑影。一個身材高瘦的黑袍人正站在中央,低垂著頭面向著寶座。 「能承受一記大預言術而不死,看來我還是低估他了……」 蒼老低沈的聲音響起,寶座上發出一聲輕輕的歎息。昏暗的光線下,需要非常仔細才能看出寶座上坐著一個身穿黑袍的人影,一動不動,似乎與身后的黑暗完全溶爲了一體。 「伊奈勒斯,你確定他死了嗎?」 站著的黑袍人低下頭,恭謹的答道:「尊敬的教皇陛下,當日我一直追蹤著逃亡的薩爾瓦多,並親眼看著他死去,靈魂也完全的消散了。」 「似乎的確是死了,我也沒有探索到他仍然活著的痕迹。不過,心里一直有點不太好的預感……」教皇喃喃的低聲自語,緩慢的語速有氣無力,沈吟了半響,搖搖頭說道:「算了,也許是我多疑了……伊奈勒斯,你先退下吧,順便把希波叫上來。」 「如您所願,尊敬的陛下。」 伊奈勒斯深深鞠了一躬,轉身退了出去。 不一會,一個肥胖的身影匆匆走了進來,白色外袍籠罩下的肥肉劇烈抖動著,低低的俯下了身體,「尊敬的陛下,是您傳喚我嗎?」 盯著面前的希波主教好半響,教皇才張開了口:「阿特拉斯方面進行得如何了?仍然是毫無進展嗎?」 希波主教一下子跪了下來,「禀告陛下,那阿特拉斯的國王泰克林軟硬不吃,卑職拿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請陛下再寬限幾天,卑職想想別的辦法……」 「哼!沒用的東西!」教皇打斷了希波主教的回答,冷冷的說道,「看來你是在這個位置上呆得太久,太舒服了,以至于連腦袋里都長滿了肥肉……你忘了自己是從哪里來的嗎?」 希波主教額上的冷汗猛的流了下來,趴在地上不敢稍動,大聲的回道:「陛下請息怒!卑職……卑職……」語聲顫抖,竟然說不下去了。 仰起頭望著大廳的頂部,教皇無聲的歎了口氣,低下頭說道:「無論你用什麽方法,這是給你的最后一次表現機會了……下去吧,不要再讓我失望。」 希波主教急急忙忙的站了起來,躬身行了一禮,連面上的汗水都來不及擦,就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 冷冷的看著希波主教的身影消失在門外,過了一會,教皇突然開口說道:「阿特拉斯的問題恐怕有點麻煩,你也過去幫一下他吧。」 一個黑色的身影從石柱的陰影里轉了出來,對著教皇微一躬身,隨即身影在空氣中詭異的慢慢變淡,直至消失不見。 *** *** *** *** 三天后,幾輛富麗堂皇的馬車在重重護衛下緩緩馳離拜倫,芙蘿雅坐在其中一輛最爲豪華舒適的車廂里,纖細的手指搭在窗沿上無聊的彈動著。興高采烈的二皇子伊克全身披挂,騎著一匹高大的白馬領在前面,不時退到馬車邊殷勤的問這問那,卻老讓芙蘿雅臭著一張臉給冷冷的打發回去,但毅力無比堅韌的伊克總是過不了多會又折返了回來。 「芙蘿雅,今晚的晚餐你想吃些什麽?我先叫前面的下人準備好。」 「不好意思,沒胃口!」…… 「芙蘿雅,你喜歡哪些花?我好叫他們先在臥室里放上你最喜愛的鮮花。」 「對不起,我對鮮花過敏!」…… 「我在你的房間里放了兩只馴熟的金絲雀,它們會跟著節拍唱歌起舞,芙蘿雅你一定會喜歡的!」 「抱歉,我有潔癖!」 *** *** *** *** 一路折騰,隊伍緩緩而行,終于在傍晚抵達了預定的驿站。 伊克早已包下整個驿站,芙蘿雅一進屋,立刻宣布以不舒服休息爲由閉門不開,躺在了床上不見任何人,直到半夜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響起。 「殿下,是我格瑞特,給您送藥來了。」 芙蘿雅起床打開了門,只見格瑞特帶著一個用布袍遮住全身和頭臉的侍女走了進來。關上房門,那侍女掀開頭上的布巾,赫然是喬裝打扮的朵絲莉拉。 「沒有人注意到吧?」芙蘿雅急急的問。 「卑職小心查看過,應該沒有。」格瑞特答道,一邊指著旁邊的朵絲莉拉,「殿下請動作快些,時間很緊。」 芙蘿雅和朵絲莉拉脫下身上的外衣,互相換過,轉眼間芙蘿雅已經打扮成了侍女的模樣,再一蒙住面容,即使是熟悉的人不走近細看也無法發覺。 一直接受秘密的培養和鍛煉,現在的朵絲莉拉無論是發質膚色還是行爲氣質都已經相當接近芙蘿雅。看著穿上華美裙裝的朵絲莉拉,芙蘿雅不由得贊歎了兩聲:「嘻嘻,還真是像呢,連我自己都快分不清了……」 「殿下,既然換好了我們就趕快離開吧,侍衛換班時間馬上就要過了!」 在格瑞特的催促下,芙蘿雅蓋上頭巾,隨在他身后匆匆走了出去,一路上穿過走廊走下樓梯,只有幾個侍衛遠遠的坐在一旁閑聊,都沒有注意到他們兩人。 來到驿站背后的馬房,扶著芙蘿雅騎上那匹雄俊的黑鬃馬,格瑞特鄭重的囑咐道:「那托達克五兄弟已經等在前面商量好的地點了。到派康提王都的路程一般需要一個月才能走到,卑職會按先前的計劃拖延到兩個月,請殿下務必在兩個月內趕回來,否則后果會很嚴重;雖然殿下魔力高強,但凡事都怕萬一,這一段時間卑職無法守護在殿下身邊,請一切小心。」 芙蘿雅微笑著點了點頭,一拉缰繩,黑鬃馬一聲長嘶飛馳而去,眨眼變成小小的黑點,消失在大路盡頭。 「呦呵……又自由了!……」 秀美的長發在風中飄舞,馬上的芙蘿雅盡情的歡呼著,在夜色下風馳電掣。奔馳了十多分鍾,黑鬃馬拐入一個山坳,在偏僻的小道上一路小跑,不一會來到一座簡陋的茅屋面前。 「托達克!修勒什特,你們都給我出來!」 翻身下馬,芙蘿雅意猶未盡的喊著五兄弟,一邊向木門走去,「怎麽還不出來?……難道沒等在這兒?……不對!」 蓦的聽到屋內傳來一陣奇怪的細微聲音,芙蘿雅立時警覺起來,手指一彈,一團耀眼的火球在指尖生成,對著木門甩了過去。只聽轟的一聲大響,木門四分五裂成無數碎屑,火球穿過木門猛的一炸,紅光一閃,四濺的火星在地上熊熊燃燒了起來。 芙蘿雅在木門碎裂的瞬間跟著火球沖入屋內,卻突然又硬生生頓在了門口,一把銀色的利劍從門邊伸出,輕輕的貼住她的喉嚨,冰冷的劍鋒散發出包含著領域的強烈斗氣,讓芙蘿雅不敢稍作動彈。 「啧啧,小丫頭,你的冒險經驗和警覺心實在是太差了,以后要多加鍛煉呢。」 銀劍收了回去,噌的一聲插入劍鞘,拉維妮亞那妖豔無雙的面容從門邊露了出來,隨手一揮,地面的火焰被斗氣滅了個干淨。 「呼……拉維妮亞大姐,你把我給嚇了一大跳!我哪想得到這里會有聖域高手啊……」芙蘿雅驚魂未定的拍著胸口,一邊四處望了望,「大姐,你見到我那幾個屬下沒有?」 「哦,你說他們幾個啊,在這里……」 芙蘿雅跟著拉維妮亞走進旁邊的房間,卻驚訝的看見臉青鼻腫的五兄弟被塞住嘴倒吊在屋梁上,身上衣襟破爛、傷痕累累,正可憐兮兮的望著進來的芙蘿雅她們。 「我知道他們幾個是你的手下,可剛才居然敢對我動手動腳,就稍微懲戒了一番。」拉維妮亞一臉若無其事的說道。 「哈哈哈……」看著五兄弟欲哭無淚的眼神,芙蘿雅忍不住俯在拉維妮亞的肩上大笑了起來,「大姐,他們一定是都被你的美貌給迷得神魂顛倒了,嘻嘻……」 「這一下知道聽話了吧?」走到托達克等人面前,芙蘿雅背著手,笑嘻嘻的看著他們,「你們都是山賊出身,要求你們一下就規規矩矩也確實難了點,而且……」 話未說完,芙蘿雅忽然閃電般飄到拉維妮亞的身后,一把擰住了她的一雙手臂。 「小丫頭!你想干嘛?」 「嘿嘿……怎麽說他們也是我的部下,我不出來表示一下豈不是有些過意不去?」芙蘿雅微笑著伸手繞過拉維妮亞的腰肢,向她的下身探去,隔著布料摸索到那一道迷人的凹縫,開始輕輕的揉捏撫摸。 「啊……你這個小鬼頭,一自由了馬上就想著玩……」拉維妮亞微微一掙,脫開了手腕,反過身抓住芙蘿雅的高聳的雙乳用力一捏,十根手指立刻深深的陷了進去,咬著牙笑道,「上次在地宮還沒玩夠,看我這次怎麽狠狠的折磨你!」 芙蘿雅微笑著沒有答話,那眯成彎月的雙眼卻明白無誤的表達著挑釁的意味,看得拉維妮亞再也忍耐不住,手指挑動,斗氣嗤嗤的冒出,芙蘿雅身上的黑袍頓時化成了碎片,嬌嫩的身軀美好的在眼前展現。 因爲潛逃出來的時候只換了外衣,芙蘿雅的身上還穿著高級絲質的雪白長襪和長手套,兩根細細的吊帶系住了長襪,扣在腰間,腳上是一雙藍色水晶般的高根皮鞋。這高貴性感的裝束讓拉維妮亞看得欲火大漲,伸手一推,將芙蘿雅放倒地上,隨手從旁邊撿起一根麻繩,反擰過她的雙手緊緊的捆住了手腕。 看著地上動人的赤裸身軀,拉維妮亞從腰間拿出一節小指粗的竹管,在芙蘿雅面前晃了晃:「這里面裝的是前幾天我從迪納維亞島回來的時候路上順手抓的幾只小東西,現在看來,用在你的身上最合適不過了。」 一邊說著,拉維妮亞拔出了竹管上的塞子,一陣黑煙冒出,幾個小點從竹管內跳了出來,落在地上,迅速變成了雞蛋大小的黑色甲蟲,鋒利的鋸齒在口中一張一合,渾身反射著滲人的寒光。 甲蟲們在地上轉了轉,立刻快速的向芙蘿雅爬去,尖利的前颚鑽開緊閉的陰唇,紛紛爬進了尿道和陰道內,連肛門也被鑽開爬了進去,芙蘿雅平坦的小腹上浮現出一道道凸起的痕迹,靈活的四處移動。不一會,深入到膀胱、子宮和直腸里的甲蟲們張開前颚,對著身旁的內髒大肆撕咬起來,柔嫩的內壁頓時被撕開一個個口子,咬下的肉塊隨即被甲蟲們咀嚼著吞了下去。 「啊……這些小東西好壞……」 腹部傳來強烈的痛楚,刺激得芙蘿雅仰起脖頸,張開小嘴暢美的呻吟著,感覺到甲蟲們正在體內拼命的邊咬邊吃,逐漸鑽出一條條血淋淋的通道,芙蘿雅喘著氣笑道,「肯定是大姐你一直虐待它們,不給它們吃的才會這樣……」 「那是……這些東西可是專吃人肉的,」拉維妮亞伸出手貼在芙蘿雅的小腹上,僅僅隔著一層皮膚,清晰的感受到甲蟲們在體內揮動口里的鐮刀撕咬前進的動作,不由得微笑著說道,「這麽咬下去,你身體里恐怕一半內髒都沒了……」 有幾只甲蟲穿破了腹隔膜,鑽入到肺部繼續吞噬,其中一只甚至咬破心髒鑽了進去。心髒受到強烈的刺激,頓時緊緊的收縮成了一團,把里面的甲蟲擠得吱吱直叫,晃動著前颚拼命的撕咬著,把心室的內壁撕扯成了一條條碎肉。 「哦……哦……我的心髒……要壞掉了……」 芙蘿雅激烈的扭動著身體,弓起身子高亢的呻吟著,大量的愛液混合著鮮血從下體流出,在地上積成了紅色的一潭。不一會,甲蟲們紛紛安靜了下來,縮在體內一動不動,似乎睡著了一般。 「咦?它們吃飽了嗎?」芙蘿雅躺了下來,輕喘著氣問道。 「應該差不多了吧……然后就開始孵化了。」拉維妮亞不大肯定的說道。 「好可惜……剛才好過瘾呢……」芙蘿雅眯著雙眼,在地上慢慢扭動著調整著姿勢,一臉意猶未盡的樣子,「孵化以后會怎麽樣呢,真是期待啊……」 又過了一會,芙蘿雅體內的甲蟲發出了輕微的咔咔聲,堅硬的甲殼紛紛裂開,一條條須狀的細根伸了出來,分化出更多的觸須,在身軀內飛速的生長壯大,像一棵棵樹根般扎入內髒。轉眼間,芙蘿雅的身軀里滿是密布的須根,被咬爛的內髒、肌肉甚至骨骼都扎透了千萬個洞眼,被密密麻麻的纏繞住了。 「啊……它們又……又……」 芙蘿雅渾身激烈的顫抖,小嘴大張著,連語聲也變得斷斷續續。甲蟲們的須根扎滿了身軀后,立刻開始抽動著吸食血肉,內髒和血液被分解成稠狀的黏液吸附在根須上,飛快的吸收進去,隨著汩汩的湧動慢慢彙集,甲蟲們開始膨脹起來,越來越大,在芙蘿雅身軀的皮膚表面凸起一個個雞蛋大小的腫包。 「啊……啊……啊……」 一波波強烈的高潮充斥著全身,芙蘿雅兩眼一翻,腦海內一片空白,顫抖著幾乎昏了過去。甲蟲的根須還在飛速的吸收著,身軀的血液早已被抽干,原本就殘破不堪的內髒被分解消化,逐漸消失饴盡,堅硬的脊椎和肋骨也碎成了無數碎片,慢慢的被軟化吸食。皮膚上的腫塊越來越大,變得逐漸尖銳起來,隨著噗哧一聲,一個腫塊頂破了白嫩的皮膚,一截小指粗細的綠色小棒伸了出來,生長到一分米多高的時候向四面裂開,粉紅的花苞暴露在空氣中,一片片花瓣動人的綻放了開來。 幾乎同時,其他的腫塊也紛紛穿出皮膚綻放出美麗的花朵。每一朵花有大概十片花瓣,中心的花蕊呈粉紅色,細長的花瓣卻像水晶一樣透明,鮮花盛開,誘人的香氣頓時撲鼻而來。 「哇……好漂亮……」 回過氣的芙蘿雅目瞪口呆的看著身上長出來的花朵,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脫開早已被磨斷的繩子,伸出手輕輕的摘起其中一朵,仿佛稍一觸碰就會碎裂似的,小心翼翼的舉在手上端詳著,朗朗月色下,輕盈的花朵被映射得晶瑩剔透,閃爍著夢幻般的光輝,讓人爲之迷醉。 「這就是迪納維亞島的特産:」血肉之花『。它只能從新鮮的人體身上吸收血肉作爲營養,但是長成后卻是大陸上最美麗的花卉之一。「拉維妮亞也摘了一朵,放在面前聞了聞,惬意的深吸了一口長氣,」血肉之花本來就稀少,生長條件又特殊,連我也很少見到呢。「 「實在是太美了……而且過程又這麽享受,拉維妮亞大姐,你還有沒有?再來幾棵吧!」芙蘿雅興奮得兩眼放光,滿臉都是期待的喜悅。 「血肉之花美是美,不過帶來的刺激也就一般而已,」拉維妮亞蹲了下來,微笑著拍了拍芙蘿雅的肩膀,「把木杖拿出來吧,那個空間里更刺激的東西多著呢,我們一起去玩個痛快!」 轉過頭看了看還吊在房梁上的托達克它們,拉維妮亞不由得笑了笑,一揮手斗氣發出,嗤嗤幾聲繩索斷裂,五人頓時慘叫著落在了地上。 芙蘿雅站了起來,強大的魔力湧遍全身,破壞饴盡的身軀瞬間恢複了原狀。抽出木杖,芙蘿雅轉過頭對著五兄弟說道:「你們也受了半晚的罪,今天的事就這樣算了。現在我和拉維妮亞大姐要去另外一個世界玩玩,這一段時間我們倆的身體就隨便你們處置啦,想怎麽弄就怎麽弄好了。」 說完,芙蘿雅一手牽著拉維妮亞念起咒文,木杖猛的放出強烈的光芒,等強光散盡,兩人仿佛憑空睡著了一般軟軟的倒在地上,只剩下一臉愕然的五兄弟站在那里。 先被吊起來毒打了一頓,又倒著身子看了半晚的活春宮,五人的心情實在是難以言喻。看著地上橫陳著的兩具美麗身軀,托達克惡狠狠的呸了一聲:「兩個婊子睡著了,兄弟們還等什麽?上啊!」 *** *** *** *** 太陽曆466年5月,阿特拉斯王國與光明教會的談判破裂,召回了前線駐軍。曆史的巨棒開始抽插,整個大陸滋滋作響。 【全書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