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又有了工作念頭。 我想我大概很蠢!竟然跟電腦所營造的畫面說出這樣的話來。不過,這樣想的時候已經是事後的事了。 我撐開小玉的雙腿,把頭探了進去。 我的手伸到小玉神祕的三角地帶。天啊,她早已濕透了!我的手指感覺到一陣稠稠的黏濕,梗桔色的陰核已經因充血而微微的鼓起,我小心的用手指探入,小玉的身子蠕動了起來,呼吸中帶著些許的呻吟。 「拜託你!」小玉的聲音猶如斷線的珠子:「饒了我吧!」 我沒有說話,我正仔細的用手指順著小玉陰戶所流出的漿液,一節一節的探進她的洞穴,小玉的雙腿開始微顫著,而我的陽具這時也已經脹得發燙。 現在應該可以了,我想!我握住了我的陰莖把龜頭頂住小玉的門戶。 「我要進去了?」我在小玉身邊喃呢著,小玉瞇起雙眼輕輕點頭。 我的大腦在此刻接收到命令,立刻指揮著我的陰莖朝她的最後據點進攻。 在濕透了的陰道間抽動,一種前所未有的繃緊感夾得人心舒暢,我的動作淹沒在小玉的浪聲中,就好像是一種默契一樣,一個動作一個聲音。 在這樣的激情裡,飛揚的汗水、小玉緊閉的雙眼、撐開的粉腿大剌剌的呈v字型橫在床間、屁股在雙股間沈澱的重量、還有不停扭動的腰肢,這些幾乎成了定格的畫面。只有在最後的一瞬間,小玉高拔的拱起身體,嘴裡狂喊著我聽不懂的聲音,然後是我的陰莖一陣緊縮,進而全然釋放的痙攣,是一種全身力量的乍放。緊接而來的,卻又是另外一種情緒,一種幾乎不帶有任何情感的冷靜,在射精後的一刻貫徹整個思維,我略帶疲憊的翻過身去了,躺在小玉逐漸平順呼吸旁。 我想到上星期去龍洞攀岩時的狀況,就在已經幾乎到達頂層的時候,我一個不小心踩空右腳的支點,於是我成了自由落體,以一種前所未有的高速往地面接近,而就在落地的一瞬,猛然的被持於腰都的繩索拉起。對了:這就像高空彈跳或跳傘一樣,在躍下的時候享受著墜落的快感,然後是一陣緊迫的拔起,讓睪丸痠麻在重力加速度與空氣阻力之間。 這應該是做愛的原形!或者說是射精過程的步驟!陰莖的勃起到萎縮的過程,其實在很多時候都是情緒的轉換而已,從原始的亢奮中以極限的速度衝刺,然後戛然而止,這代表所有的感覺及情緒都已然終止。 不!應該不能說是終止,而是另一種情緒以更大的能量取代了所有在射精時,被凝結成濃稠白色液體裡的所有情緒及感覺。 而它就是麻木!從腦袋到睪丸的麻木,像是一種集體怠工一樣,它使所有人體的運轉呈現著一種虛疲。 不曉得的是日記裡的內容所描述的不夠精采還是我已經能完全的控制自己,讀到這裡,我竟然沒有一點感覺!不過說也奇怪,陳一智在這裡所描述的場景已經完全脫離了情色,而變成了一種思考的角度,我好像是在讀一本關於性愛的論述一樣,我覺得有些乏味。 我索性把日記闔上,決定讓自己好好休息一番。而一離開了工作,思緒卻也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任意的飄遊者。 「陳一智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呢?」我的思緒停到了他身上,心裡開始描繪陳一智的輪廓。 過了一會兒,我才明白這是多麼無聊的事情,都幾歲的人了,還在幹這種傻事,真是的。待會去新土城看守所不就什麼都明白了嗎?「啊!」我驚呼了起來,差點忘記打電話給林莖生!我連忙與林莖生聯絡。 「林主任嗎?」 電腦螢幕上的人頭微微的點著:「我就是,我想你大概就是陳谷成了。」 「是的,我想確定今天下午的訪談事宜。」我這種音調應該夠禮貌了吧! 「嗯!應該是沒問題的,不過,像陳一智這種亳無人性的罪犯倒是能有什麼研究價值呢!」林主任的臉看起來冷冷的。 「嘿,嘿。」我苦笑了起來:「這也是我們常碰到的困惑,不過不管怎麼樣,我們總是希望社會的犯罪問題能少一些吧!」 「反正這些我是不懂啦!」他停了一下:「那你就四點的時候過來吧!我會交代警衛的。」 「林主任,可不可以約略的談一下陳一智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說。書面裡的林主任露出了警戒的表情,他大概把我當成那些想挖內幕的報社記者了吧! 「我想這樣可以幫助我快一些進入狀況,而且你放心,我們的對話並不會列入紀錄的。」我立刻補充。 林主任的表情和緩了一些。「他是個惡魔!聰明、冷靜,你有時候根本分不清楚他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所有的心理變態都是他那個樣子。」他的口氣帶著憤怒,好像陳一智應該立刻上電椅的樣子。 「哦!」我覺得可以不用再問下去了。 「小心一點。」林主任繼續說著:「小心他的邪惡,千萬別給他的話語給矇騙過去。」 「我知道了,謝謝。」我說完這句話之後,通話也隨之結束。林莖生大概是那種善惡分明類似包青天那型的人吧!這種人有時候是很麻煩的,我最怕這種人了。照小林的說法,這類的人不是有著高度的精神潔癖不然就是披著道德糖衣的偽君子。唉! 想到待會要跟這樣的人打交道,我看到他那邊之後一定很麻煩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