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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職場激情]遠東風雲之風雲際會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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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後由 ptc077 於 2014-1-27 19:54 編輯

 (一)禍福相依

  「嗚……」

  隨著一聲火車嘶鳴,列車快速駛過靜靜流淌的黑龍江。我坐起身,輕輕撩起
車窗上的布簾,小心翼翼的朝外面鐵橋東岸望去,依稀可以看到荷槍實彈的中國
邊防軍士兵正在河岸上往來巡視。

  火車已經跨過中蘇邊境,進入老毛子的地盤。已經算不清今年這是第幾次前
往蘇聯,回想起這一個月來的經歷,真像是一場夢一樣。

  我叫劉志,1970年出生在L省某小縣城的一個普通的工人家庭,家中還
有一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弟弟叫劉東。十年浩劫中,由於家庭成份好,不但僥倖沒
有受到迫害,而且父親還成了造反派的一個小頭目,負責管理一群從省城裡被流
放過來的高官及他們的家人。

  父親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工人,平時對人很好,被他管理的官員們不但沒有受
到虐待,還頗受到一些照顧,這在當時人人自危、人人自保的特殊環境下,顯得
尤為珍貴,大家都對我們一家充滿了感激。

  尤其是一個姓葉的官員,他不僅主動與父親成為了朋友,甚至還結為異姓兄
弟,把我認作乾兒子,並發誓一定要把他的獨生女兒嫁給我,以感謝父親對他們
一家的照顧。

  說到他的女兒葉娟,從小就是一個遠近聞名的美人胚子,由於母親被流放前
曾是省歌舞團的舞蹈演員,所以就算在極艱苦的環境中也未放鬆讓女兒練習舞蹈
的基本的技能,這在那個大家都對未來充滿迷茫的歲月裡顯得很另類。

  我的童年因為有葉娟的存在,如同生活在夢境中一樣。她就像一個美麗的公
主,讓我心甘情願的像一個僕人一樣整天圍在她身邊,說是青梅竹馬也不為過。

  八十年代,我們的生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確切的說,葉娟一家升上了
天堂,她的父親被平反了,全家回到了省城裡,過上了光明的新生活;而我們一
家因為父親是造反派,所以落到了地獄,父親受不了刺激,上吊自殺了,靠著鄉
鄰的幫忙,母親勉強將我和弟弟拉扯大。

  乾爹對於沒能保住父親感到很是過意不去,所以回到省城後時不時的會寄來
一些用不著的舊衣物,算是對我們有個交待。

  不過我和葉娟的婚事,隨著我們兩家的地位變得越來越懸殊,變得很遙不可
及。尤其是她的母親,每次看到我和母親穿著土舊的衣服來到她家時,都會毫不
掩飾內心的輕視,但是畢竟這早已是眾人皆知的事情,所以他們一時還做不到翻
臉不認帳。

  高中畢業後,我考上了省城的一所大學,學的是國際政治經濟專業。葉娟所
她母親所願,進了省舞蹈學院。

  正處在人生最美好時光的她,已經出落為一個亭亭玉立的大美人,臉龐既不
像瓜子臉那樣過於尖狹,也不像鵝蛋臉那樣過於寬大,兩隻眼睛會發出閃亮的迷
人光彩,大約172的身高,長期練習舞蹈練成了一雙修長筆直的美腿和緊翹結
實的屁股,再加上一頭烏黑的直髮隨意披在肩上,真是美若精靈。

  幾乎在入學之後,葉娟毫無懸念的成為他們學校新的校花,整天都有一大堆
蒼蠅一樣的男人,尤其是富二代、官二代圍在她的身邊,讓我這個正宗的男友已
經很難近她的身。雖然她對我還是很好,不過也只是比普通人好一些,至少在外
人來說,看不出我們有那麼親密的關係。

  對人情世故已經有一定認識的我知道,憑著我們兩家懸殊的地位,要想娶到
美麗的她,幾乎是一個不可能是的事情。尤其是我那個未來的乾媽,每次看到我
都把「你小子癩蛤蟆別想吃天鵝肉」這樣的意思掛在臉上,背地裡應該也沒少讓
她的女兒離我遠點,就連葉娟現在看似對我還算不錯的態度,也大多出於對我們
家以前恩典的感激,所以我一直暗暗想要改變我的命運,我要過上好的日子,娶
到心愛的姑娘。

  弟弟很早就輟學在家,雖然沒有文化,但人卻很聰明,先是到附近的個體戶
家中幫忙打雜,四年前開始跟著第一批進入蘇聯的中國商人跑夥計,憑著會說幾
句「哈拉少」(好)、「奧勤哈拉少」(非常好)、「達拉斯維傑」(你好)、
「達瓦力士」(同志),開始當起倒爺。

  這年頭,蘇聯的情況大家都清楚,那裡的人有錢,即便是一個小工人,每月
的工資也超過一百多盧布,而按照國際貨幣交易價格,一盧布就能兌換二點八美
元,兌換人民幣,那就是一盧布等於近三十塊錢(國際價一美元兌換四塊多人民
幣,黑市上一美元可以兌換十塊多人民幣)。

  而在這一時期的蘇聯呢,恰好就有一種很古怪的現象——商品奇缺,商店貨
架空空如也,不管買什麼東西,除了要付錢之外,還需要有民事部門開具的「購
買票」。總而言之,那就是老百姓有錢卻買不到東西,大筆大筆的盧布除了存在
銀行之外,沒有任何價值。

  所以,在中國倒爺眼中,那些老毛子都慷慨到傻得掉渣,他們會心滿意足的
花費四、五十盧布買下一件國內二、三十塊都不值的劣質羽絨服;他們會為了購
買一箱魚罐頭而競相開價,彼此爭得頭破血流。所以,八七年國家邊境貿易開放
後首批進入蘇聯的中國商人,在這三、四年的時間裡大賺了一筆,成為本地的第
一批大富豪。

  人活一世,要的就是轟轟烈烈,在看著那些大四的學長們畢業後分到那些破
舊的國營企業,拿著幾十塊錢一個月的微薄薪水,我一咬牙,主動退學,與弟弟
一起跑起了邊貿,當起了倒爺。

  在當時,大部份人一輩子的夢想就是考上好大學,畢業後分配到好單位,拿
著鐵飯碗。所以,我的退學,在全校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以至於校長都出面挽留
我,乾爹也語重心長的找我談了一夜,見我的心意已決,也沒有多說什麼;乾媽
就沒有那麼客氣,直接明確的告訴我,我和葉娟的事情已經不可能了。

  帶著這個沈重的打擊,我第二天就離開了學校,踏上了返鄉之路。雖然打擊
來得很突然,但也是意料之中的事,畢竟現在的我的確像是一隻想吃天鵝肉的癩
蛤蟆,一無是處,所以我更要堅定決心去闖出點名堂。

  弟弟東子沒有讀過書,所以對有知識的人心存敬畏,認為讀過書的人無所不
能,加上從小跟著我屁股後面玩耍養成的慣性,讓他把生意的主導權交到我的手
裡。儘管我們做生意的兩萬塊本錢都是他辛苦賺來的,我這當哥哥的也不推辭,
帶著弟弟,跟著一群中國商人就開始了倒爺生涯。

  不得不說,我當倒爺還是頗有天賦的。我們主要是把中國的香煙倒賣到蘇聯
去,再採購當地的皮貨和其它值錢的玩意賣回中國,只要不被坑,一來一回就可
以賺上五到十倍的利潤,再減去給蘇聯邊防部隊、警察和官員的行賄,還能賺上
不少。

  這次從哈爾濱出來,我們兄弟幾乎帶上了全部家當,三十萬盧布的現金,價
值近三十萬的香煙。原本按照計劃,我是想在國內把現金兌換成美元的,但是這
個想法在現今的國內環境下還是個奢望,海關不可能讓任何人攜帶上萬數額的外
幣現金出境。但是,盧布卻不在這項限制之內。

  「哥,想什麼呢?」東子從上舖跳下來說道。

  「噢,沒什麼,」我回過神來,看了弟弟一眼,笑了笑說道:「估計再有十
幾分鐘,咱們就進站了,快把東西收拾一下。」

  弟弟一把扯開窗簾,咋咋呼呼的嚷嚷道:「又到這個什麼布格斯格了?」

  「什麼布格斯格,這是布拉戈維申斯克(蘇聯阿莫爾州的首府)。」我笑罵
道。

  「什麼這斯克那斯克的,名字這麼長,人家哪兒記得住,」弟弟把腦袋湊到
車窗前四處瞅了瞅,這才小嘴一撇說道:「還什麼首府城市,小氣吧啦的,還不
如咱哈爾濱呢!」

  「呵呵,說得不錯,這裡的確不如哈爾濱,」我示意弟弟坐到對面,而後笑
道:「不過在這裡,我們卻能掙到在哈爾濱掙不到錢。」

  從地理位置上說,布拉戈維申斯克同中國黑河市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
從那裡的主碼頭出發,到黑河市的大黑河島碼頭,兩地之間的直線距離不過一千
米,毫不客氣的說,中俄雙方的商人,隔著河就能通過喊話完成價錢的商談。

  八三年,隨著中俄兩國之間外交關係的冰融,這裡的邊境貿易開始出現,不
過直到八六年之前,這類貿易還基本屬於半走私化的非法貿易,政府所允許的那
些出口商品,遠遠不能滿足老毛子的需求,同時呢,貿易關稅也很高。

  這年頭,中國國內剛剛開始全面的改革開放,各方面的制度相當不健全,不
僅在中俄邊境,在其它的任何沿海、沿邊地區,走私這種非法的貿易活動都蔚然
成風。那些收好處的海關人員,因為沒有國家明文的法令限制,也樂得對這種非
法貿易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在布拉戈維申斯克駐紮著蘇聯遠東邊防軍的一個機械化師,而在碼頭渡口這
裡,則是該師的一個營在負責邊貿檢查。該營的營長叫巴爾挈夫,這個傢夥在人
前是蘇聯一個邊貿關卡的主要負責人,可是背地裡,卻是真正的腐敗分子。

  對於這些薪水少得可憐的蘇聯軍人來說,只要給他們錢,那這世界上沒有他
們不敢做的事。為了能夠拿到那區區五萬人民幣的賄賂,巴爾挈夫甚至敢於根據
河對岸中國邊防軍的巡防慣例,直接挑選了一個時間,然後出動兩艘巡河炮艇,
趁著夜色,一股腦的將走私貨物在黑龍江上橫著走一個來回。

  這次我們打算走私的貨物,那價值三十萬的香煙,其本身就必須通過走私才
能進入蘇聯國境。在如今的蘇聯,私售香煙是犯法的,被人抓住要處以很重的罰
款,當然,公然的進口更是不被允許的。

  越是國家禁止私自銷售的商品,就越是具有最高的利潤,這一點到任何時候
都不會改變。蘇聯地處極北,煙、酒一直以來都是蘇聯人生活中不可或缺的消費
品,國家政策嚴格限制煙草的銷售,可是卻禁止不了私下的貿易,因此,走私品
就成了煙鬼們解除煙癮的唯一途徑。

  經過幾次走私後,我的膽子慢慢變大,而且這次是有備而來,甚至可以說是
破釜沈舟的一搏。這次走私的三十萬香煙,全部都是成品捲煙。這樣一批走私捲
煙,如果在國內被堵下,那屁事沒有。可是這要被蘇聯警方抓住,那就麻煩了,
我們兄弟不去西伯利亞的「苦營」裡住上幾年估計解決不了問題。

  也正因為如此,我沒有把貨直接帶過來,而是打算先聯繫上巴爾挈夫的人,
然後利用他們手中所掌握的資源,悄無聲息的將這些走私捲煙運進來。至於說下
一步貨物出手的問題,憑藉著巴爾挈夫的本事,短期內出手並非難事。

  到了友誼飯店,隨手遞給提行李的侍應兩張十盧布的小費,打發他們離開房
間。

  東子看著我,猶豫一下之後,小心翼翼的說道:「哥,這次咱們冒的險是不
是太大了?三十萬的捲煙,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萬一被那些『灰皮』(蘇聯警
察)抓到,咱們至少也要在西伯利亞服上十年的苦役。」

  「哦。」我走到房間的沙發前坐下,慵懶的為自己點上一支香煙,而後才漫
不經心的問道:「怎麼,你是不是有什麼別的想法?」

  「我只是覺得咱們現在沒有必要冒這種風險,」東子眉頭緊鎖的說:「哥,
你想想,咱們前幾趟賺的已經夠多了,現在攢的這些錢,就已經足夠咱們一家三
口舒舒服服的過日子了。你說既然如此,咱們幹啥冒這種風險啊?」

  我搖搖頭,比起那些整天圍在葉娟身邊的「二代們」,現在這點錢過日子肯
定是沒問題了,但是為了說服葉娟的家人尤其是她母親,讓她跟我走,我必須賺
更多的錢。

  我一屁股坐在弟弟身邊,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說道:「的確,同幾年
前相比,咱們現在所擁有的,是當初做夢都不敢去想想的。但哥哥我是窮怕了,
再也不想過當初那種整日裡為了幾塊錢而發愁的日子了。當然,我更不想讓娘跟
著我們吃苦了。」

  「哥,你說的這些我都懂,可是我覺得……我覺得咱們沒有必要像現在這樣
去冒險。我想如果按照以前咱們的做法,再幹上個四、五年,咱們的錢就可以翻
上幾番了……」

  「再幹上幾年?嘿,你個傻小子,」我指著右側的那扇大落地窗說道:「你
以為像咱們這樣好做的生意,還能持續幾年?剛才進酒店的時候你也看到了,酒
店對面那擠滿了人的地方是幹什麼的?」

  「哦,應該是一家銀行吧?」東子下意識的朝窗戶看了一眼,由他的位置看
過去,可以看到對面那棟大廈樓頂上的霓虹燈招牌,不過很可惜,那招牌上的俄
文他只認識一個「銀行」:「他們同咱們的生意能幹幾年有什麼關係嗎?」

  我笑道:「咱們的生意之所以那麼好做,那麼賺錢,其根本原因就在於老毛
子一直以來實行的半鎖國政策,他們的老百姓手裡有錢,卻買不到自己急需的東
西。現在,老毛子過不下去了,他們打算學著咱們搞改革開放了,那麼國外的大
批消費品就會在很短的時間內蜂擁而入,到那個時候,我們還憑什麼賺老毛子的
錢?」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大哥,你是想要趁著這最後的一段時間,狠狠地撈他
一筆。」東子心悅誠服的說道。

  「你說對了,」我笑了笑,語氣輕鬆的說道:「我就是要在這一段時間裡狠
狠地撈他一筆。」

  安頓好了之後,東子負責看家,我一個人從酒店裡走出來,去見那個巴爾挈
夫。由於俄語是我們高中和大學期間的主要外語課程,所以語言方面對我不是問
題(80年代,相當一部份大陸學校都將俄語列為第一外語課程)。

  儘管是蘇聯遠東的第三大城市,但是在布拉戈維申斯克的市區內卻顯得非常
破舊,看不到什麼現代氣息濃重的摩天大樓,甚至連高一點的現代化建築都很少
見,在街道的兩邊,最常見的就是老式的歐派建築,而剩餘的便是大片大片長滿
野草的荒地。

  這次會面地點叫蒙娜麗酒吧。這是一個常見的蘇式地下豔舞酒吧,門前還站
著兩名身穿雪地迷彩軍服、肩背AK-47的大兵,顯示出它的不同尋常之處。

  「是劉先生嗎?」看到我提著個皮箱站在對面,一名大兵扔掉手中的煙捲,
快步走過來問道。

  「嗯。」

  「跟我來吧,巴爾挈夫同志已經等你很久了,你要知道,他最討厭別人遲到
了。」大兵冷冷一笑,把頭一甩說道。

  酒吧門內是一段直接通向地下的階梯,階梯很窄,光線也很昏暗,如果不是
兩側的牆壁上還懸掛著幾盞粉紅色的燈泡,相信這裡面就什麼也看不到了。跟在
帶路大兵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攀下階梯,當轉過一個彎道之後,眼前豁然開朗,
一個寬敞的大廳赫然出現在我們面前。

  大廳的中央位置有一個一米高的舞台,此時,正有一位渾身上下僅僅穿了一
條丁字小內褲的苗條女郎,在那舞台上如同水蛇一般的扭動著身軀,做出種種放
蕩挑逗的動作。不得不說,這蘇聯女郎的身材相當棒,纖腰肥臀的,尤其是胸前
那對峰巒,更是渾圓挺實,讓人倍感誘惑。

  此時這舞廳裡的觀眾實在是太少了,整個空曠的大廳裡就僅有七個人——四
個陪酒女郎、一名坐在舞台前的軍官、兩名站在大廳角落裡的士兵。

  「劉?」揮揮手示意那個大兵出去,軍官站起身來,扭身面對我大聲說道:
「你今天可是來晚了,要知道,我最討厭別人遲到了。」

  「呵呵,我的少校同志,實在抱歉,你知道的,這該死的布拉戈維申斯克交
通實在太不便利,我即便要找一輛計程車都要花費一些工夫。」

  「坐吧,」巴爾挈夫也沒有在遲到不遲到的問題上多作糾纏,他指了指自己
對面的沙發說道:「這次從中國過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我迅速打開自己的皮箱,從裡面取出四條萬寶路,依次放在面前的茶幾上,
而後才笑道:「生意上的事情沒必要上來就談。來,先看看我帶給你的禮物,喜
不喜歡?」

  「美國貨?」巴爾挈夫俯下身子,隨手取了一條香煙拿到眼前看了看,面無
表情的說道:「送我的?白送的?沒有什麼附加條件?」

  「當然,」我失笑道:「只是孝敬您的一點微薄心意。」

  「嗯,如果是白送的話,那我就收下了,」巴爾挈夫那張佈滿橫肉的臉上終
於露出了一絲笑容,他將萬寶路全部都抓到自己面前,似乎還心有餘悸的說道:
「你們中國人都太狡猾,總是把禮物和生意攪在一起,我可不想在這方面吃虧,
所以呢,咱們就禮物是禮物,生意是生意,區分清楚了再說的好。」

  「你看我像是那種給你下圈套的人嗎?」我也取出一支香煙為自己點上,笑
眯眯的說道。

  「哼,我只不過同你合作過兩次而已,小心一點總沒有錯。」巴爾挈夫很直
率的說道,只不過他這份直率,普通人恐怕受不了:「好啦,這舊也敘完了,禮
物我也收下了,來談談我們這次的生意吧!」

  「好好好,聽你的,咱們先談生意,」感覺對面這個營長謹慎得有些過份,
我笑了笑,將自己的皮箱整個放到茶幾上,而後說道:「我們這次要談的生意全
都在裡面,您看看吧!」

  「哦?」巴爾挈夫的臉上閃過一絲疑惑:「都在這裡面?」

  「對,都在裡面。」我點點頭,肯定的說道。

  皮箱裡除了四條擺放整齊的萬寶路之外,剩餘的全都是一紮一紮的鈔票。作
為一個暗地裡從事協助走私活動的軍官,巴爾挈夫手裡可是過過很多錢了,他那
眼神也準得很,只是粗略的算一下,這皮箱裡差不多有十萬盧布。

  「不錯,劉,看樣子你這次長了膽量了,敢一次走五『拖』的貨物了。」砸
吧砸吧嘴,巴爾挈夫的臉上掛了一絲微笑。他口中所說的「拖」,是一種計數的
單位,其含義就是這批貨物需要出動五艘運輸快艇或者五輛卡車才能一次運完。
巴爾挈夫他們在走私貿易中只收取運費,也就是按「拖」收錢,一拖兩萬盧布,
明碼標價。

  「五拖的貨物,嗯,這好辦,」巴爾挈夫隨手從皮箱裡拿起一遝鈔票,擱在
桌上拍了拍,聽著那「唰唰」的脆響,心滿意足的繼續問道:「現在五拖的貨物
量不算大,你趕的時間不錯,河面上的冰封還沒有破開呢,咱們的車隊可以直接
開過去。嗯,這樣吧,你定個時間,我會替你把一切都安排好的。」

  「怎麼,你不關心我走的是什麼貨物?」我瞟了一眼坐在腐敗軍官身邊的四
個風騷女郎,意有所指的說道。

  「我才不管你走的什麼貨物呢,咱們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你應該知道我們的
原則,嘿嘿,只要你不是走私毒品,而且給足了錢,我們就……」巴爾挈夫淡然
一笑,一邊語帶輕蔑的說著,一邊下意識的朝皮箱裡看了一眼。

  不過他這番話在還沒有說完的時候便停住了,因為他在這時才驚訝地發現,
皮箱裡除了鈔票之外就只有四條香煙,而按照剛才我所說的,這……

  「我……我的上帝!」他的目光中各種複雜的神采在一瞬間交匯錯雜,有驚
訝,有愕然,有畏懼,當然,還有更多的驚喜。

  「你們給我滾到後邊去!」意識到問題嚴重性的巴爾挈夫很快冷靜下來,他
將手中那遝錢塞進皮箱裡,又「啪」的一聲將箱子蓋上,而後才頭也不回的對那
四個女郎說道。

  「怎麼,我的朋友,是不是我的貨物把你嚇到了?」看著四個妖豔女郎的身
影消失在大廳的角落裡,我伏過身子,半趴在茶幾上,戲謔般的說道。

  「太難以置信了,」巴爾挈夫伸手在皮箱上撫摸著:「劉,我現在懷疑你是
不是曾經同我合作過的那個傻小子,你的膽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你知不知
道,這種東西別說是五拖,即便是一拖,只要被貿易委員會或者是內務部抓到,
那我們就全都死定了!」

  「這我當然知道,」我不急不緩的說道:「不過我更清楚的是,這批貨物只
要脫手出去,就能帶來近百萬盧布的收益。我們中國人常說,撐死膽大的,餓死
膽小的,再者說了,目前貴國的情況你也不是不清楚,呵呵,你們那權勢熏天的
安全委員會都要垮掉了,我不認為在這種情況下,還有誰會閒心無聊的來理會咱
們。」

  作為一名軍人,巴爾挈夫自然對國內的情況很清楚,現如今,莫斯科已經亂
成了一鍋粥,否則軍隊裡士兵的待遇絕不會每況愈下,而他們這些中下級軍官也
絕不敢如此肆意妄為。可是巴爾挈夫的職位畢竟太低了,像這種事情一旦出了問
題,那相信上面也不會有人為了保住他一個小小的營長而大動干戈的。

  看著巴爾挈夫那副猶豫不定的神情,我知道自己應該進一步增加利益的誘餌
了。

  我起身坐到巴爾挈夫的旁邊,笑咪咪的說道:「我這次可是真心要同你合作
的。你想想,五拖的煙草,憑我自己恐怕即便是運進來,也無法在短期內出手。
所以,我考慮咱們不妨進一步加深合作的內容,我負責提供貨源,而你呢,負責
給我轉運進來,同時負責脫手,最後的利潤咱們五五分成。」

  「不要再猶豫啦,」我繼續唆使道:「如今貴國的形勢瞬息萬變,沒準哪天
你手中的權力就會變得一文不值,所以呢,趁著現在能撈一筆的機會,你還趕緊
多為自己的將來打算一下吧!」

  「三天!我需要三天的時間去籌措,」狠狠地一咬牙,巴爾挈夫終於作出了
決定,他說道:「如果能夠找到妥當的銷路,我會在三天之後同你聯繫,你看怎
麼樣?」

  「沒問題,」我毫不猶豫的說道:「我現在就住在友誼賓館,你隨時可以派
人同我聯繫。嘿嘿,我等你的好消息。」

  「慢著!這合作的事情咱們還有一些細節需要更改一下。」巴爾挈夫一把拉
住我的胳膊,面色嚴肅的說道。

  「細節,這有什麼細節?」我笑道:「我負責組織貨源,你負責銷路,這有
什麼細節可言?」

  「不,不,不,」巴爾挈夫連連搖頭,不以為然的說道:「我不但要負責銷
路,還要負責偷運,這等於是所有的風險都由我來承擔了,所以說,這分成的問
題必須重新考慮,我六你四,你覺得怎麼樣?」

  『心太黑了吧?』我驚叫一聲,心裡想著,然後指著那皮箱說道:「貨物的
本錢可是我來掏的,而且我們那邊煙草這東西也不容易大批量的搞到。更何況在
走貨這方面,我們之前的合作就有協定,十萬元五拖,這運輸費用我已經一分不
少的交給你了,你再要六份有些不合適吧?」

  「我必須要六份,而且這運費也必須另算,不然咱們的合作就告吹!我相信
如果沒有我的配合,你今後一筆生意也做不成。」巴爾挈夫顯得蠻不講理,他伸
手按在皮箱上,瞪大了眼睛說道。

  「你!」我半晌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嘿嘿,劉,我知道這種生意的利潤很大,你即便是只拿四份也可以賺到很
多了,而我呢,我還有一批人需要去打點,那些下面的人多少也要拿上一點,這
裡裡外外的可是一筆不小的開銷。所以呢,我拿六份才是公道的嘛!你說呢?」
巴爾挈夫笑眯眯的說道。

  猶豫了片刻,我學老毛子的動作聳聳肩,無奈地說道:「巴爾挈夫,我說你
實在不應該做軍人,而應該去做一個商人,你實在太狡猾了。」

  「哈哈哈……彼此,彼此。」巴爾挈夫開心的放聲大笑,他拍拍手,朗聲說
道:「嗯,為了預祝我們合作成功,咱們今天要好好的開心一下。姑娘們呢?姑
娘們到哪裡去了?」

  「算啦,算啦,我可沒有心情。」我站起身來,一臉懊惱的說道:「你的姑
娘太昂貴了,我可享受不起,十幾萬……十幾萬就這麼被你吞掉了,我要回去好
好冷靜一下。」

  「哎,你可不能走,」巴爾挈夫顯然興緻很高,他一把抓住我,將我重新拖
回沙發裡坐下,而後說道:「今天說什麼也要留下來陪我好好樂樂。我告訴你,
今天這四個姑娘相當不錯,一會兒讓你先挑兩個中意的。」

  剛才散去了的四個蘇聯姑娘立刻重新圍了上來,其中兩個被安排坐到我的身
邊,還來不及細細的打量,巴爾挈夫就開始向我灌酒。雖然我的酒量不錯,但也
不能與喝酒像喝水一樣的老毛子相比,幾大杯伏特加下去之後,我已經開開迷迷
糊糊的不醒人事,只能聽到巴爾挈夫那粗暴的聲音和女人妖嬈的笑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隱隱約約的感到自己被人扶著進了一個房間,然後扔在床
上,脫掉了身上的衣服,接著一隻香豔的舌頭伸進了我的嘴裡,憑著本能反應,
我們兩條舌頭彼此互相纏繞在一起。

  未經人事的我大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可惜伏特加的後勁太大,我微微睜開
眼,看見剛才那四個陪酒的姑娘中的一個,穿著淡藍色半透明的胸罩,同色系的
丁字褲和吊襪帶,一雙性感的美腿上是一雙非常透明的肉色長筒襪。

  「放心吧,寶貝兒,我會讓你非常舒服的。」

  沒有給我任何思考的時間,她直接跨坐到我的腿上,然後趴下身子,摟住我
的脖子,繼續用她那性感的紅唇對準我的嘴唇狠狠地吻了下來。同時,拿起我的
雙手放在她穿著透明肉色絲襪的性感美腿上。

  斯拉夫女人的美腿是那麼的苗條修長,在絲襪的包裹下更是感覺不出任何贅
肉,在酒力影響下,我也慢慢放棄了矜持,張開嘴,與她大膽地吻在一起。她的
鼻子逐漸發出輕輕的呻吟聲,可見她已經開始享受起來。

  我們很快進入了狀態,糾纏在一起的舌頭不斷交換著彼此的津液,兩個人就
這樣貪婪地吻著。她不斷撫摸著我的頭髮,而我也將手伸向了她那穿著透明胸罩
的豐乳,隨著整個手掌都覆蓋在她那飽滿的乳房上,我突然感到一種強烈的慾望
從心底升起。隨著這種慾望的攀升,我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肉棒以前所未有的速
度突然膨脹起來。

  正在與我親吻著的陪酒女郎忽然感到自己腹部被一根肉棍頂住,就停下來,
擡起頭,朝我們的下半身望去,然後,輕輕地擡起她那一雙穿著絲襪的美腳,夾
住我那15厘米的肉棒,隨即上下套弄起來,臉上還裝出可憐地表情看著我,說
道:「中國男孩,你的那個東西太大了,一會兒對伊蓮娜溫柔一點好嗎?」

  雖然明知道這是一種恭維,但是,還是一名處男的我哪裡受得了這種風塵女
人的挑逗。

  她說完後就趴在我的肚子上,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將我的龜頭含入了嘴裡。
呃……好舒服,雖然對男女之事並非一無所知,但是在我有限的性知識裡,從沒
有想過男人和女人之間的性愛還可以是這樣的。

  我看著在身下上下起伏的伊蓮娜,情不自禁地輕輕地用手扶著她的腦後,腰
部微微用力,配合著她的動作,輕輕地向上抽送著陰莖,讓它可以更加順利地在
美人的嘴裡進出。伊蓮娜的小嘴被塞得滿滿的,臉部一片潮紅,但是動作顯得那
麼的遊刃有餘。

  看著她賣力地給我口交,我再也忍不住,將肉棒從她的嘴裡抽了出來,抱住
她,深深地吻了一下她的臉頰。得到暗示的她迅速分開那一雙性感的絲襪美腿,
撥開丁字褲,就將我的肉棒插入了她那不知道被多少男人佔有過的美穴。

  她一邊親吻著我,一邊在我耳邊輕輕地安撫著,下身卻絲毫沒有停留,一點
點地讓我的肉棒在她的小穴中慢慢深入。由於還不是很濕潤,所以還是感到裡面
有一些緊窄,再加上伊蓮娜那種風騷的異國情調,讓我感覺男人的佔有慾得到極
大的滿足。

  不愧是白種女人,陰道的伸縮性的確很好,只慢慢抽插了一兩分鐘,我就發
現自己整個陽具已經完全挺了進去,我們的下體完完全全貼到了一起。

  短暫的適應之後,伊蓮娜雙手扶著我的大腿,開始慢慢地上下抽插。看著這
個白種女人瑩白的肌膚在燈光下發出奶白色的光澤,胸前的兩團巨大的乳房隨著
上下起伏的節奏在我眼前晃動,帶給我一種強烈的征服感和快感。

  我忍不住慢慢坐起上身,抱著她飽滿的屁股,逐漸加大了抽插的力度,胯間
傳來的快感讓我無法自已,只覺得自己想要插入再插入,似乎要將整個身體都融
入她的兩腿之間,龜頭每次插進去時和穴壁的摩擦讓我興奮不已。

  隨著我的操幹,她開始毫無顧慮的大聲呻吟著,雙手不自覺地摟在我的脖子
上,性感的絲襪美腿也纏繞在我的腰間,任憑我在她的肉體內興奮地抽插著。

  插了有七、八分鐘,我抱住她的身體,將她上身擡起來,重新變成跨坐在我
的腰間,自己軟軟的躺在床上,讓她騎在我上面馳騁。這個姿勢給了她更大的發
揮空間,身體的重力讓肉棒更加深深地刺入她的體內,她一邊高聲的哼叫著,一
邊用兩腳支撐在床上,夾緊我的身體,以便於更好發揮她的衝刺能力。

  很快地,一股股溫熱的液體順著我們生殖器的結合部位流淌下來。她停了下
來,轉過身子,背對著我趴在我身上,大口地喘著粗氣,被肉棒的操幹讓她渾身
潮紅,不過她那性感而豐滿的白嫩臀部卻讓我無法自制,我在她的背後扶住她那
撅起的挺翹白臀,狠狠地將肉棒再次插入了她的體內。

  這個姿勢讓她開始淪陷了,伴隨著我的抽插,伊蓮娜開始大叫:「操,中國
男孩,求你了,你的東西太大了,我不行了,用力點,我快要瘋了!瘋了……」
她的求饒聲成為我最好的動力,一邊快速地挺動著陽具,在她那白種女人乳白色
的小穴中瘋狂地抽插著。

  伊蓮娜的叫聲越來越大:「噢……啊……寶貝,求……求你……再快點……
我的中國勇士……快被你……插穿了……啊……呀……啊……」她的叫聲越來越
大,而我抽插的力度也越來越大。一邊插著她那性感的美臀,一邊用手撫摸著她
那一雙性感的絲襪美腿,此時的感覺,實在是我二十年來最美的時刻。

  伊蓮娜的雙手緊緊抓著床單,高聳著的白嫩臀部向後配合著我快速進出的節
奏,肥大的屁股撞擊著我的肚皮,打出「啪啪啪」的聲音。我再也忍不住了,從
她的腿下抽出雙腿,翻身讓她跪伏著以兩腿支撐趴在床上,乳白的肥屁股高聳著
面對著我。

  我沈下腰,趴在她那性感的嬌軀上,看著伊蓮娜那白種女人豔麗而淫蕩的模
樣,用盡全身的力量進行最後的衝刺,讓我的中國黃種肉棒在她那斯拉夫白種女
人的陰道內瘋狂地衝刺,體內一種急欲噴薄而出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隨著,我大喊一聲:「啊!」就將陽具深深地插入伊蓮娜的小穴中,正要準
備發射,誰知伊蓮娜突然起身,趴下身子,說了一句「中國男孩,別,別射……
裡面……」然後迅速將我的肉棒含入口中。

  剛進入她那溫暖的口中,我的肉棒就猛烈地射出了濃厚的精液,一滴不漏地
全部進入了這個性感的斯拉夫女人口中。整整持續一分鐘的射精讓我感覺有些虛
脫,彷彿二十多年的積累被掏空了一般。發射完畢後,我有些疲勞地躺在床上。

  伊蓮娜將我的精液吐在手中,然後起身進入旁邊的小衛生間進行清洗。我迷
迷糊糊的又睡了一會兒,可能因為太疲倦了,醒來後,發現身上已經被人簡單清
洗過。

  從巴爾挈夫那裡出來,當我渾身沾滿了酒氣與女人脂粉氣回到賓館的時候,
已經是深夜時分了。回到自己的房間,赫然發現東子臉拉得老長,坐在沙發上,
守著一茶幾的剩菜,正無聊的等著我回來。

  「大哥,今天的生意談得怎麼樣?找好路子了嗎?」東子趕緊問道。

  「差不多了吧,這些老毛子只看錢,只要你給的錢夠足了份量,他們就什麼
都敢幹。」我倚在床頭上,不屑一顧的說道。

  「那這麼說,咱們過幾天就可以回去嘍?」

  「怎麼,這才來了一天就煩了?」我笑道。

  「我就是覺得沒勁,」東子嘟嘟囔囔的說道:「這破地方什麼都沒有,一整
天呆在這破賓館裡,身上都要起毛了。」

  深夜的黑龍江別有一番景緻,皎潔的明月高掛當空,如銀的月光遍灑冰雪覆
蓋江面,在光線折射的作用下,站在蘇聯一方的江岸上,甚至能夠直接看到江對
岸的河堤。

  「巴爾挈夫,這裡真的沒有問題嗎?」坐在一輛嘎斯軍用吉普車裡,通過手
中的夜視望遠鏡,小心翼翼的查看了一番遠處的情況,而後頗有些忐忑的問道。

  「放心吧,只要你安排的人能夠準時把貨送到,那就不會有任何問題。」叼
著一支煙,一身戎裝的巴爾挈夫坐在旁邊,老神在在的說道:「你們的公安巡邏
會在兩點半到三點之間有一段時間的巡邏空隙。嘿嘿,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可
以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了。」

  「那出現這樣鬆懈,就不怕有人大規模偷渡嗎?」我困惑的問道。

  「偷渡?」巴爾挈夫嗤笑道:「我可沒聽說現在有多少中國人選擇偷渡到我
們這邊的,至於說我們這邊的偷渡客,嘿嘿,那可沒那麼容易過去。你以為我們
這些當兵都是吃乾飯的嗎?就這一段荒涼的江堤,我們的巡邏隊都是每十五分鐘
巡邏一次的,只不過今晚我把他們都調開了而已。」

  我會意的點點頭。的確,不管在什麼時候,偷渡客只會選擇由經濟落後的國
家向經濟發達的國家偷渡,而目前呢,國內的經濟發展情況一片大好,這人們的
生活水平也日益提高;與此相反,如今的蘇聯已經走到江河日暮的境地,誰會選
擇在這個時候朝那邊偷渡啊?

  「嘿嘿,來啦,快看看是不是你的人。」就在我思索的時候,巴爾挈夫突然
拍了一下我的肩膀,同時欣然說道。

  順著巴爾挈夫手指的方向,我朝江東岸的位置看了一眼,只見在朦朦朧朧的
映雪月光下,兩點醒目的燈光正在江對岸的岸堤上劃著圓圈——那是我與東子約
定好的信號。為了謹慎起見,我又拿起望遠鏡朝對岸望了望,果不其然,那邊江
堤上正停著五輛卡車。

  「沒錯,就是他們。」放下望遠鏡,我點頭說道。

  「好了,我們過去!」巴爾挈夫顯得很興奮,他率先跳下車,朝車外的幾名
蘇軍士兵打了個招呼,然後大跨步的朝江面上走去。

  二月中的時節,黑龍江江面上的冰層仍舊很厚,足以承受通車的重量,而中
蘇之間的貿易在冬季的時候,主要就是依靠這江面冰層上的通道展開的。

  這可是我第一次親身體會冰上走私,在我看來,這軍隊一旦從事到走私貿易
中,那規模和場面可真是令人咋舌。

  緊跟在巴爾挈夫的身後,我快步走下江堤,而在他們身邊不遠處,五輛熄滅
了的嘎斯卡車正在朝江面緩緩開進,伴隨卡車一起向對岸行進的,是一百多名身
穿軍大衣、足蹬高統軍靴的蘇聯士兵。

  看著這一支在冰面上緩緩前行的走私軍隊,我感到這傢夥也太明目張膽了,
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中蘇之間又要開戰了,而這一支部隊就是前往夜襲的。

  「我說巴爾挈夫,」在冰面上滑了一腳,險些摔個狗啃泥,好不容易穩住身
子之後,我拉住巴爾挈夫的胳膊,小聲說道:「你搞的動靜是不是有點大了?這
麼多人,走漏了消息怎麼辦?」

  「走漏消息?嘿嘿,誰敢給我走漏消息?」巴爾挈夫腳下不停,冷笑一聲說
道:「你以為我的部隊是什麼地方?這些傢夥跟著我幹是他們的福份,每次好處
少不了他們的。可誰要是敢嘴上不牢靠,那後果他們每個人都知道,這年頭,部
隊裡莫名其妙地失蹤幾個人可是常有的事。」

  「嗯,那就好,那就好。」我心下一穩,舒口氣說道:「不知怎麼的,這會
兒突然有些心慌,總感覺有什麼地方要出紕漏的樣子。」

  「嘿,怎麼啦?這關鍵時刻你就害怕啦?」巴爾挈夫嗤笑道:「你放心吧,
現在所有的事情我都已經安排好了,只要你那邊的人不出問題,那麼最多五天後
你就可以拿到你應得的那份錢了。」

  「我的人不可能會出什麼問題的,」我肯定的說道:「有東子有那邊看著他
們,再加上他們都是道上跑了很久的人,對他們我信得過。」

  「那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了,你還擔心什麼?」巴爾挈夫笑道。

  「我是在擔心你的銷路,」我說道:「要知道這一批煙草數量可不小,出貨
這一個環節上是最容易出問題的。老實告訴我,你準備把這批貨出給誰?」

  「嘿嘿,這個我可不能告訴你,」巴爾挈夫洋洋自得的說道:「這是商業秘
密,是必須保密的,不然的話,你下次還會找我合作嗎?」

  「我不找你還能找誰?」我沒好氣的說道。

  「既然下次還找我,那就不要問那麼多了,咱們就像現在這樣合作,嘿嘿,
雙方受益,這樣難道不好嗎?」巴爾挈夫「嘿嘿」笑了一聲,而後指著即將到達
的江堤說道:「快看,那邊的人迎過來了,你去把該辦的事情辦好,我去安排人
裝貨。」

  「嗯,讓你的人動作快一點。」我朝江岸上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應聲道。

  由百多號蘇軍大兵出手,裝卸五車的香煙只不過是小菜一碟,最多沒有超過
二十分鐘,五輛裝滿整箱整箱香煙的嘎斯卡車便重新駛回大江西岸,而後車燈齊
開,大搖大擺的朝布拉戈維申斯克市碼頭的方向開去——巴爾挈夫的部隊就駐紮
在那裡,而他的軍用倉庫則是藏匿這些香煙的最佳地點。

  「怎麼樣,一切都很順利吧?」坐在車廂裡,巴爾挈夫扔給我一支香煙,又
給自己點上一支,這才笑咪咪的說道:「我就說過,你的擔心只是多餘的。」

  「吱∼∼」巴爾挈夫這一番話還沒有說完,隨著一陣兒緊急的剎車聲,我們
所乘坐的軍車猛地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巴爾挈夫連聲問道。

  「巴爾挈夫同志,前面有車攔路,我們過不去。」前面的汽車兵扭過頭來回
答道。

  「不好,出事了!」這是我的第一反應。

  「這不可能!」巴爾挈夫憤怒的說道:「這裡是我的管轄範圍,即便是內務
部的人也必須經過我的同意才能進入,在這裡,我們會出什麼事?!」

  這麼說著,盛怒之下的巴爾挈夫已經一腳踹開車門,縱身跳了出去。

  『不要慌,不要慌,越是危急時刻越需要冷靜……』手扶額頭,我在心裡默
默地唸叨著。然後,伸手推開車門,一低頭鑽出了車廂。

  這一鑽出車廂,再藉著皎潔的月光朝前面一打量,我的心頓時變得冰涼冰涼
的了,我知道,今天我和巴爾挈夫是徹底完蛋了。

  前方可通往市區以及北郊方向的兩條岔路已經都被堵死了,而堵住道路的,
卻赫然是四輛蘇軍的BMP1裝甲車,至於道路兩邊的雪地上,則站滿了身穿軍
大衣、荷槍實彈的蘇聯士兵。

  剛才兀自氣勢洶洶的巴爾挈夫,此時已然成為了別人的階下囚,就在距離不
到十幾步遠的地方,這位自以為是的少校正被兩名士兵押解著鑽進一輛裝甲車,
而此刻正在向部隊發佈號施令的,赫然是一名身材高挑的女軍官。

  就在我試圖藉著月光看清這名女軍官相貌的時候,對方顯然也發現了我。沒
有片刻的遲疑,女軍官迅速帶著兩名士兵朝我走過來。

  「你就是那個……叫什麼……噢,劉志的中國人是嗎?」女軍官語氣冷漠的
說道。

  「是……是的。」我的心中一片死灰,魂不守舍的回答道。

  「很好,」女軍官點點頭道:「我是蘇維埃社會主義共和國聯盟遠東軍區邊
防軍第十六師參謀部上尉參謀妮娜•伊萬諾夫•伊萬諾娃,現在我很榮幸的告訴
你:你因涉嫌走私違禁商品、賄賂我國軍人、非法牟利、從事間諜活動等數項罪
名被捕了。」

  「你說什麼?!」我大聲叫道:「我從事間諜活動?!你這是誣陷!我告訴
你,上校同志,你說我走私違禁商品、賄賂軍人、非法牟利,我都認了,可是對
於這些罪名,你們軍隊無權逮捕我!按照貴國的法律,只有內務部和貿易……」

  「閉嘴!」不等對方把話說完,這個叫妮娜的上尉就飛起一腳,重重的踢在
了我的小腹下,將我整個人踢翻在地,當場昏迷過去。



 (二)飛來橫福

  七天的黑牢生活,幾乎把我折磨瘋了,當蘇軍士兵打開牢門,把我從狗窩般
的小囚牢裡拖出來的時候,整個人看上去都瘦了兩圈,而且連腰杆都挺不直。

  在黑牢的時候,我反覆回顧自己這短暫一生,因為我知道,剩下的日子,估
計一大半都得在西伯利亞的苦牢裡渡過了。而想得最多的除了我的母親和弟弟,
就是葉娟。我深刻體會到了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感覺。

  出獄後,第一眼看見的還是那個妮娜上尉,出事那天晚上看得不是很清楚,
這個妮娜上尉還真是一個美麗的蘇聯姑娘,長得一點都不像傳統的蘇聯白種女人
那樣顯得成熟而妖嬈,相反有點接近東方女人的清純,金色的長髮高高束起藏在
三角形的軍帽裡,露出白皙的長頸,一身蘇聯女軍裝,顯得英氣十足。

  如果說,不穿軍裝,只看長相,一般人都會以為這是一個清秀的鄰家女孩,
只是有過深刻教訓的我,知道這個表情始終冷冰冰的女孩有著一名合格軍人的身
手。

  我的目光明顯讓妮娜上尉感到不快,作為一名從小在軍中長大、接受過正規
訓練的軍官,妮娜有點看不清眼前這個人。

  這個看上去愛財如命、為了賺錢什麼事情都敢幹的中國人,居然比身為蘇聯
營長的巴爾挈夫強一百倍——這個丟盡了蘇軍顏面的傢夥,僅僅在黑牢裡關了一
個小時,就把這幾年所幹過的事情全部交待,甚至還承認了一項「莫須有」的叛
國罪。

  過了七天不見天日的黑牢生活、茫茫然不知道自己前途命運將會如何的我,
就這樣的從黑牢裡轉入了軍隊醫院,還住進了最高檔的病房。此時的我絕沒有想
到,這一次的被捕,才是讓我時來運轉的真正契機,也為我打開了一條不一樣的
人生之路。

  三天之後,基本恢復元氣的我被送回了友誼賓館的房間裡,房間門口站著兩
個彪悍的蘇聯保鏢,屋裡還有一個中年白種男人。這個人我見過,他就是友誼賓
館的老闆安德烈。

  「為什麼救我?你想讓我為你做什麼?」

  安德烈瞇著眼,得意的說:「不錯,是我救了你。」

  我很清楚一點,那就是這個世界上只有毫無來由的禍從天降,而絕不會有毫
無來由的飛來橫福,這幫老毛子之所以突然對我如此優待,那沒得說,肯定是這
些傢夥有什麼地方用得著我了。

  安德烈簡單講明了來意,原來就在我這次來到蘇聯之前,莫斯科發生了一系
列足以震撼整個蘇聯的大事件,而這些事件的發生,令坐鎮遠東的蘇軍頭頭們人
人自危。他們敏感的意識到,如今的蘇聯政權已經危如累卵了,於是在不知不覺
中,一種明哲保身、大筆撈錢以為今後打算的心思開始籠罩上了他們的心頭。

  作為一名軍人,保家衛國是其本職,可是軍人也有家屬,大家都要吃飯,還
要養家糊口,「只讓馬兒跑,不讓馬兒吃草」,這馬也會造反的,更何況遠東軍
區下屬的還是幾十萬手握武器的大兵呢!

  作為軍區司令,特列季亞克大將自然明白拖欠軍薪所潛在的威脅,可是面對
國防部遲遲不到的撥款,他這個軍區首長也沒有任何辦法。於是,在萬般無奈之
下,他只得學著當初東歐各地駐軍的做法,給自己部隊的各級指揮員下達了一個
命令——「盡可能自主籌措軍薪」。

  俗話說:「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這軍隊能夠靠著吃什麼過日子?毫無疑
問,那就是走私和販賣軍火。作為布拉戈維申斯克的駐軍,也就是遠東軍區邊防
軍第十六師同樣面臨著欠薪問題,伊萬諾夫師長,這位只有三十六歲、曾在阿富
汗戰場上獲得過一枚蘇聯英雄勛章的年輕少將,感到欠薪問題甚至比阿富汗的遊
擊隊更讓人討厭。

  於是,眼光毒辣的安德烈通過中間人,主動聯繫上了伊萬諾夫少將,說服他
讓自己承包下整個師的後勤問題。這傢夥明著是友誼賓館的老闆,實際上是本市
地下交易市場上的最大幕後老闆,而且巴爾挈夫的香煙也準備通過他出手。

  伊萬諾夫少將手下,像巴爾挈夫這樣自己出去覓食的人也不少,可以說他和
中國商人的每次交易,都被伊萬諾夫少將和安德烈盯在眼裡。不過,這次的交易
量顯然超出了他們的忍耐極限,而且巴爾挈夫這個蠢貨也不知道向上打點。

  「我之所以救你,是因為我覺得你與其他的中國商人不同,而我需要一個有
野心、有能力的人為我做好那邊的工作。」

  「野心和能力?」我疑惑的說:「可是我們並不熟悉。」

  「不錯,我們並不認識。到這裡來做生意的中國商人不少,你只是其中一個
小角色,但是能從對面新開一家銀行就看出這個國家政策即將發生大變革的人並
不多,大部份中國商人只看到或者說只關心明天什麼東西好賣,但你不一樣。」

  「哦?」我緊走兩步,然後幡然醒悟道:「你竊聽了我和東子的談話?」

  他擺擺手說:「這是我的地盤,我會做我認為適合的事。」

  想著也是,蘇聯這個國家怎麼可能對我們這些來自中國的倒爺一點戒心都沒
有,不過說開了反而更好。

  「我需要在那邊有一個穩定的貨源,據我所知,你的父親曾經幫助過一些官
員,通過他們的關係,你有很好的進貨渠道,能一次搞到那麼多香煙就說明了這
一點。我有這邊的出貨渠道和軍方保護,所以你跟著我幹,會收獲更多利益,何
況你現在有這麼多犯罪證據落在他們手裡,足夠隨時把你扔到西伯利亞去吹風。
而且,好像你很需要錢。」

  我無奈的低著頭,這幫老毛子明明就設了個圈套讓我鑽,而且連我的底細也
查得一清二楚,可惜我還不得不上這個套。

  「好吧,老闆,我需要怎麼做?」

  「你知道嗎?走私分為三種。其一,是毫無技術含量的走私,就像你和巴爾
挈夫之前所做的那樣,那屬於純粹的『闖關』,這不僅要花費大筆的金錢來打通
關係,而且還要承擔很大的風險。

  其二,就是中等技術含量的走私,這種走私大多採用一定的特別裝備,以夾
帶、暗藏走私物品,這也是目前國際上販毒分子最喜歡採用的方法。當然,這種
方法的風險度同樣不低,但是它好在利潤高。

  其三,就是高技術含量的走私,這種走私規模最大,而且風險低,利潤高,
主要針對交易國之間配套制度存在的漏洞。這種高技術含量的走私,只要有足夠
的力量支持,我們就可以堂而皇之把成千上萬噸的走私貨物運進來,然後毫不遮
掩的當街叫賣。

  這種高科技含量走私的最主要環節,就在於抓漏洞,抓貨物出口國與走私目
的國在海關稅收方面的漏洞。海關稅收可以看作是一個價格調節杠杆,在我們蘇
聯,一磅豬肉的價格是由國家定價在0.7盧布,而在你們中國,物價調整主要
依靠市場,目前,你們那裡一磅冷藏豬肉的價格在2.5到2.7元人民幣之間
浮動。

  這樣一來,按照目前盧布對人民幣的匯率計算,一盧布等值於近二十八元人
民幣,那麼在蘇聯的市場上,一磅冷藏豬肉的價格,就是近二十元人民幣,這中
間有著近十倍的差價。因此,海關在豬肉進出口貿易上不僅會限制配額,同時還
會徵收較高的稅額,這一筆高稅額,基本上就拉平了豬肉價格的差額。

  可是,我們的對外貿易完全被壟斷在國家手裡,進出口的生意只能夠由專屬
的外貿公司獨家經營,每年的成交量少得可憐,如果要通過像你們這種小商人來
做,大規模的雙邊貿易只是一句空談,要想用真正合法的手段贏得大筆利潤不太
現實。」

  看著我認真的聽著他的講話,安德烈繼續說道:「但是,我國在二戰後的五
十多年裡,構築起了所謂的『社會主義陣營』經濟貿易體系。這個經濟貿易體系
很有意思,它除了覆蓋蘇聯各個加盟共和國之外,還曾經一度囊括了東歐的幾乎
全部社會主義國家。

  在這個體系內,蘇聯同自己的夥伴國之間,彼此享有貿易上的最惠國待遇,
不僅貿易往來的條件寬泛得多,而且各種商品的關稅更是低得驚人,關稅一直都
在百分之一到百分之十之間浮動。而在東方,目前也有國家享受到這一體系的照
顧……」

  「嘿嘿,說來那些朝鮮人的確是國際貿易的寵兒,他們目前所享受的可不僅
僅是你們蘇聯一國的最惠國待遇,在我們中國的外貿國家中,他們同樣享受著最
惠國的待遇。」我忍不住打斷安德烈。

  「劉,你不得不讓我再看高一眼。」安德烈並沒有因為我打斷他的話而不高
興,反而用像是盯著一堆金子一樣的眼光看著我。

  不得不說,這個傢夥所謂的高科技走私其實在我們中國人看來,比當前國家
實行雙軌制,那些高幹子弟們趁機倒賣批文、賺取市場體制和計劃體制之間的差
價,複雜不到哪裡去。

  「自從你們國家走上改革開放的道路以來,你們對出口到朝鮮的絕大部份物
資都實行特惠關稅的政策,還是拿豬肉打比方,你們對國際上任何國家出口都徵
收百分之三十到五十的關稅,可是在出口朝鮮的時候,卻僅僅徵收象徵性的一少
部份關稅……而且,據我所知,那位D市的海關關長也曾受過你父親的恩惠。」

  安德烈居然將我與楊叔叔之間的關係都打聽到了,我可從來沒有主動聯繫過
他。楊叔叔是個面冷心熱的人,雖然他們一家回城之後只是偶爾打個電話問候我
們,但是後來我知道,真正為我父親的事向上據理力爭過的人是他,而其他人巴
不得撇開關係,尤其是我那個所謂的乾爹,也許這才是安德烈考慮與我合作的最
重要原因。

  看來這個安德烈並不像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一個普通的蘇聯商人,絕
不可能把我的背景關係查得如此清楚,我不禁感到背脊一陣發涼,有一種命運不
受自己掌控的危機感。

  趁著我消化安德烈的宏大計劃時,他用房間的電話向經理交待了什麼,然後
對我說道:「不介意你和弟弟分開一段時間吧?」

  「什麼意思,你們要把東子怎麼樣?」

  「沒什麼,我想這麼大的生意,朝鮮那邊一定也需要一個人,就你弟弟怎麼
樣?沒人比他更合適了。你放心,那邊的關係我會解決,他只是充當一個聯絡人
的角色。」見我不放心,他又補充道:「我會安排人在那邊保護他,你放心,我
們會好好照顧他的。」

  我明白,東子確實是個我們雙方都能信任的合適人員,但通過這種方式,也
便於他把我們兄弟分開控制起來。

  「以後,你到這邊就住在這個房間,需要什麼你盡管開口。放鬆幾天,你就
回那邊去,能搞到什麼都可以,煙、酒或者其它什麼日用品,我們能給的,我會
開個清單給你,這群大兵可等得不耐煩了。」

  「好的,老闆,為蘇維埃服務!」我無奈地回答。

  「哈哈,不錯,為蘇維埃服務!」

  「為蘇維埃服務!先生們,我可以進來嗎?」

  我循聲望去,一個漂亮的金髮白種年輕女人站在門口,調皮的向我們眨著眼
睛。

  「希望你喜歡我送給你的禮物,她可比巴爾挈夫那裡的貨色好多了。」安德
烈起身離開了房間。

  在獄中的時候,我算是想明白了,其實自從乾媽找我談話以後,雖然嘴上不
說,但內心裡我對與葉娟的事已經不抱有任何希望了,而且後來隱隱約約聽說,
葉娟在她媽的安排下,正與一個省裡高官的兒子交往,於是就更加死心了。

  如果說,乾爹是個醉心於權利的人,那麼,乾媽就是個對權利極度饑渴的女
人,而葉娟顯然就是他們一家上階的工具。

  可是,這與我又有什麼關係了呢?要知道,如果只是錢的問題,趁現在的好
形勢,靠著一些叔叔的些微照顧,再倒騰幾年,雖不說能富甲天下,但發家致富
成為萬千普通富翁中的一員,還是沒問題的,但在仕途上確實不能帶給乾爹什麼
幫助。

  之前的破釜沈舟也不過是想盡快多賺點錢,一方面讓我們一家三口過上好日
子;另一方面,也是想在看不起我的乾爹、乾媽面前掙回幾份顏面而已。

  自從被酒吧女結束了處男之身,又剛剛經歷了人生最大的轉折後,初識性滋
味的我對男女之事也是充滿了饑渴。可以說,安德烈的這個禮物來得正是恰如其
分。

  這個蘇聯姑娘真是個標準的金髮美人,大約175厘米的身高,肌膚嫩白如
雪,鼻尖和兩側各有一些俏皮的小雀斑,卻不僅不顯得難看,而且還有一些小性
感。金色耀眼的柔軟長髮,帶著波浪捲披在肩上,藍寶石一般的眼睛配上輪廓精
緻的五官和巴掌大的臉蛋,如同電影裡的明星一樣。

  她大約只有二十一、二歲的樣子,穿著一身深藍色的雙排海軍式的風衣,提
著一個船型的手袋,顯得高貴而大方,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的高幹子女。風衣
沒有扣上扣子,只是簡單的繫上一條腰帶,裡面的內衣開口處半露著斯拉夫白人
女孩特有的豐碩飽滿乳球,風衣下露出兩條細長的小腿,即使在美女如雲的蘇聯
也稱得上是極品。

  「我可以先洗個澡嗎?」

  「當然……可以,請便。」

  「好的,謝謝!」

  浴室內傳來一陣水聲,不久之後,浴室打開了。看見裡面走出來的美人,我
差點兒鼻血直流。

  女孩的身上就穿著一件剛剛蓋過臀部的粉色蕾絲半透明吊帶小睡裙,一頭半
乾半濕的金髮隨意紮成馬尾束在腦後,一些未及擦乾的水珠散布在脖子、乳房和
手臂上,更要人命的是,我發現她居然沒有穿內衣,透過粉色半透明的睡衣就可
以清晰的看見她那豐盈的白皙大奶子,連粉嫩挺立的乳頭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她的下身就穿著一條小巧的粉紅色蕾絲內褲,赤著一雙塗著淺粉紅色指甲油
的白嫩腳丫。她朝我盈盈一笑,然後說:「我的中國男人,謝莉兒漂亮嗎?」我
尷尬的吞了口口水,有不知所措的坐在沙發上,朝她揮揮手,說道:「漂亮,真
的很漂亮。」

  「喔,那好吧,讓謝莉兒為她害羞的男人做些什麼吧!」謝莉兒意識到我可
能經驗不多,而且有些靦腆,於是主動走過來坐在我雙腿上,用她碧藍的眼睛望
著我,雙手輕輕撫摸我的頭髮,為我做著頭部放鬆。她身上特有的白種女人濃郁
的體香讓人很是性奮,如玉蔥一樣的纖細手指撩得我也很舒服,猶如妻子在丈夫
懷裡調情一樣。

  她見我慢慢放鬆了身體,低下頭輕輕的和我接起吻來。不得不說,她的吻技
比上次的酒吧女還要厲害,黏黏的、柔柔的,既不讓我的舌頭感到壓迫,又會讓
我情不自禁的主動配合著與她的香舌纏繞在一起。

  她的雙手從我的頭部撫摸向耳後、臉頰,最後交叉著放在我的頸後,一雙有
力的細腿貼在我的腰間,既不夾得很緊,又能讓人感覺到她的柔軟。

  我忍不住摟住懷裡的女人,雙手貪婪的在她腰臀之間用力地揉捏。她「咯咯
咯」的輕笑幾聲,然後嘴對嘴的對我說:「你要揉碎你的小心肝嗎?」

  我不好意思的收回雙手,然後向她道歉:「不好意思,我太粗魯了!」

  「沒關係,親愛的!」

  「你是我見過最美的蘇聯姑娘。」

  「呵呵,你們中國男人的嘴可真甜。」說著,她拿起我的雙手,慢慢按在她
兩隻豐滿柔軟的乳球上,一邊引導著我愛撫她的雙峰,一邊仰著頭,輕輕咬住一
點嘴唇,閉上眼,輕輕配合著我撫摸的節奏喘著氣。

  這是我見過的最豐美的一對乳房,不僅很大,而且非常堅挺,只是受到地心
引力的作用自然的貼在胸前,乳頭相比起乳房顯得有點嬌小,而且是可愛的粉紅
色,乳暈也不大。

  謝莉兒用我的手撫摸過她的乳房後,又引導我用手指玩弄起她小巧的乳頭,
我像小孩玩著新奇的玩具一樣,最後忍不住握住一隻雪白的乳房放進嘴裡,像吃
奶一樣用力吮吸起來。

  「噢……親愛的,你真調皮。」她一邊與我打情罵俏,一邊拿起我空閒的左
手,將食指含在她嬌嫩的口中,一會兒用舌頭在手指上繞圈,一會兒又用力地吮
吸起來,嘴裡還發生舌頭與唾液攪拌的聲音。

  我的雞巴不受控制的迅速勃起,頂在她彈性十足的豐臀上。她輕輕的擡起屁
股,用兩片臀肉夾住我的雞巴,從根部向龜頭來回地輕輕滑動,讓雞巴繼續充血
變大,嘴裡的哼聲也有些肆無忌憚了。

  我哪受得了這種誘惑,鬆開乳房,開始脫起自己的衣服。謝莉兒像一個溫柔
的妻子一樣,慢慢地主動幫我脫下衣服,直到我光著上身,她才輕輕併攏雙腿,
稍一用力分開我的雙腿,順勢跪在我的雙腿之間,慢慢幫我脫下褲子。

  這下,我的雞巴直直的矗立在謝莉兒的面前。她輕輕的用一隻手握住我已經
挺立的雞巴,另一隻手熟練地緩緩輕揉起我的卵袋。一陣燥熱立刻從我的小腹衝
入了雞巴,接著從雞巴擴散到全身,我軟軟的靠在沙發上,彷彿被抽乾了魂魄一
樣,身上除了雞巴外,無處不酥軟。

  「嘻……親愛的,謝莉兒好喜歡你這可愛的雞巴,就像你喜歡我的大奶子一
樣……」謝莉兒說著,又用她的豐乳輪流在我的膝蓋上廝磨,小手也開始緩緩套
弄起我的雞巴。

  我閉著眼,輕手插入睡裙中撫摸著謝莉兒的兩隻巨乳,突然感覺我的雞巴進
入了一個溫暖而緊窄的空間。我低頭看去,她竟然跪在我腳下,脫光了小睡袍只
穿著一條小內褲,挺著兩個肥軟的豐乳,賣力地吞吐著我帶有男人體味的雞巴,
嬌艷的臉上放蕩的微笑著。

  謝莉兒真是一個出色的Sucker,雞巴在它的嘴裡左右騰落,沒有一點
被牙齒碰到的感覺,而且口腔的肌肉始終保持了對雞巴適當的壓迫度,並且不時
地將雞巴吐出,用舌尖快速的掃過冠狀龜頭週圍敏感的神經或是用舌頭輕輕頂在
馬眼用力地舔弄幾下。

  一隻手交替著在我的陰囊和雞巴之間撫弄,另一隻手遊走在我的會陰與肛門
之間,讓人飄飄如仙。那種想要噴薄而出的感覺,猶如潮水始終在那裡徘徊,彷
彿下一秒就要衝脫而出,但又始終在她的掌控之中。

  當我臉上剛露出一種渴求最高潮的表情之後,謝莉兒突然併攏雙手,握住雞
巴快速的吞吐起來,讓我的雞巴不斷地深入她喉嚨中更深更緊的地方。

  「啊……」隨著龜頭被一道細腔死死地卡住,我整個下半身忍不住劇烈的抽
搐起來。謝莉兒緊緊地握住我的雞巴,讓精液盡數直入她的深喉之中。雙手配合
著我雞巴痙攣的節奏,從根部向龜頭的方向進行撫摸,彷彿要榨乾我最後一滴精
液才罷休。

  這次高潮的感覺持續了有三到五分鐘,而全身酥麻的感覺至少有十分鐘,讓
我懶得挪動身子,彷彿不願捨棄這美好的感覺。

  謝莉兒吞下我的精液後,到衛生間作了簡單的處理,很快又回到我身邊,重
新蹲下,將我已經萎縮的雞巴重新含入口中,只不過節奏與之前相比變得更加緩
慢而溫柔,而且雙手為我的會陰和肛門做著放鬆運動,讓繃緊的肌肉得到舒緩。

  小舌頭對雞巴進行反覆的幾遍清洗之後,謝莉兒站起身,重新跨坐在我的雙
腿上,與我輕輕的接吻,她的口中已經沒有殘留一點我們交合的味道,只有高級
漱口水的清香。我很享受這種劇烈高潮後的溫存,一手摟住她纖細的腰身,另一
隻手輪流撥弄著她兩顆小巧的乳頭。

  「來,親愛的,謝莉兒可不止這麼一點本事,待會兒你可不能這麼輕鬆的放
過我。」說著,還委屈的向我噘起小嘴。

  「我叫劉志,你可以叫我劉。」我對自己只顧自己享受,完全不顧及謝莉兒
的需要感到一絲愧疚,好像是一個丈夫沒能滿足自己的妻子一樣。在不知不覺之
間,這個第一次與我見面的謝莉兒,讓我有了一種丈夫對妻子愛憐和情愫,不過
也很少有男人與女人第一次見面就做這種事吧,但至少謝莉兒給我的感覺絕不像
酒吧女那種純粹是想尋找一種發洩。

  「嗯,親愛的劉,你感覺還好嗎?以後你在這裡,我都會是你的人。我們先
到裡面去吧!」謝莉兒待我的身體恢復平靜後,起身牽著我走進了臥室,讓我舒
服的趴在床上,開始做著全身的按摩。

  安德烈還真是想得週到,將這麼一個尤物送給我,作為我在這邊的長期性伴
侶,不僅可以監視我,也算得上是一種收買。不過不論出於哪種角度考慮,我都
難以拒絕,何況這個女人真有一種讓人對她難以捨棄的魅力。

  她的按摩技術應該是經過專門的訓練,每一下動作都那麼輕鬆適度,而且富
含人體某種生理原理,彷彿是將剛才殘存的快感迅速通過按摩擴散到全身,讓人
每個細胞都非常舒服。

  先是全身的按摩,最後又回到幾個重點的敏感部位,尤其是不經意間對肛門
和陰囊的撩弄,無論時機、輕重、使用手指的數量以及撫動的位置,都把握得恰
到好處。

  見我有了一定的反應之後,謝莉兒起身分腿趴在我身上,坐在我的屁股上,
用她兩隻豐乳為我做起背部按摩,我努力地想將全身的敏感神經都聚往她乳房掃
過的地方上,去感受她美乳的鬆軟。

  快感迅速從背部同時向上下傳遞,雞巴慢慢地開始勃起。五分鐘後,我感覺
到雞巴被壓迫得有一點難受,於是反手拍拍謝莉兒的屁股,她會意的從我身上下
來,脫下內褲,幫助我翻轉身體,雞巴高高翹起的平躺著。然後跪在我的頭前,
趴下身體,像倒掛在我身上一樣,為我做著上半身的按摩,兩隻乳尖不斷地拂過
我的臉龐、胸前。

  我忍不住伸直雙手繞到她的臀後,用力地捏揉著她那兩片結實的屁股,還伸
出舌頭在她掠過的乳尖上輕輕的舔弄。她輕輕的哼著,雙手也逐步將主要精力放
在我再次勃起的雞巴上,手指順著陰囊到龜頭的方向進行擼動。

  隨著她身子的逐步前傾,整個陰部就湊到我的眼前。我是第一次仔細觀察女
人的陰部,感覺跟在地下市場淘來的色情雜誌上看到的斯拉夫白種女人差不多,
只是謝莉兒的大陰唇閉合得較緊密,不像雜誌上的女人那樣大大敞開著,而且明
顯有剛剛清理過的痕跡,沒有一根金毛,比亞洲女人的陰部顯得更加白皙精緻。

  我很喜歡女人的陰部,尤其是白種女人這種乾凈白嫩的陰部,於是伸出手,
好奇地撫摸謝莉兒的外陰,沒有什麼章法,只是一種本能的喜歡。

  謝莉兒看出我的生疏,收回安撫雞巴的雙手,一隻手分開自己緊閉的陰唇,
另一隻手取代我的手指,就在我的眼前開始自慰,就像一個敬業的教師在現場教
授自己的學生一樣。

  我看了不到兩分鐘,才開始學著她的動作,將中指插進謝莉兒的陰道,用大
姆指按住陰蒂,同時用力揉搓起來。謝莉兒再次握住我空閒的左手,將手指放進
自己的口中,一邊吮吸,一邊隨著我揉搓的節奏輕輕的呻吟起來。

  她的陰道很是緊窄,而且濕潤得很快,不一會兒就能聽到潺潺的水聲。

  謝莉兒是一個負責任的教師,在吮吸我手指的同時,還會分心不時地指導我
揉捏她陰部的動作,而我則是像一個虛心的學生,很認真的按照老師的示範進行
著練習。要知道提高做愛技巧這種事,沒有男人會不喜歡,不去做,何況有謝莉
兒這麼美麗敬業的好教師簡直就是我的福份。

  感受到我對她的陰部有一種特別的愛好,謝莉兒美艷的臉龐上滿是得意和放
縱的癡笑,她撩動了一下金髮,碧藍的眼睛充滿春情和愛慾的盯著我,同時俯下
身,再一次含入了我的雞巴。同時,也將她的陰部湊到了我的嘴邊,我毫不猶豫
的用嘴替代手指開始舔弄她的陰部。

  謝莉兒的淫液說不上什麼感覺,但是沒有什麼異味,我的舌頭漫無目的地不
時東舔西吻,總是不得方法。而她的舌頭總是能撥弄到我最敏感的神經,讓我不
時地停下來回味那種舒爽的感覺。

  可能是意識到我與大男子主義盛行的斯拉夫男人的不同之處,謝莉兒放肆的
大開雙腿,直接跨坐在我的臉上,粉紅色的花瓣和緊閉的菊花就在我眼前微微綻
放,如此美景讓我不由得伸出雙手緊把住她渾圓的玉臀,舌頭遊走在溝壑之間。

  謝莉兒不斷地調整著自己陰部的位置,不時地分別把陰蒂、陰唇和小穴口放
到我的舌頭上,所以表面上說,是我在舔弄她的陰部,實際上是她在用陰部玩弄
我的舌頭和鼻子。

  在她的誘導下,我的舌頭強烈的刺激使得她那潺潺的淫水不斷地流進我的嘴
裡,有如甘露一般。蜜洞也是一張一合的悸動不停,隨著姑娘身子一軟,我的肉
棒也深深地插入她的小嘴裡。

  在我的辛勤服務下,謝莉兒不時從嘴裡抽出雞巴,呻吟著指導我:「啊……
對……劉……我的主人……我的中國男人……就是那裡……快舔……你的舌頭好
厲害……喔……你讓謝莉兒太愛你了……謝莉兒真舒服……」

  隨著謝莉兒的逐漸瘋狂,我也試著手口並用,不斷刺激她的敏感地帶,甚至
無師自通地將舌頭直接伸進了謝莉兒的淫穴內。

  「噢……好舒服……再快……重一點……對,對……就是那裡……劉……親
愛的……你怎麼會……太棒了……」

  我的舌頭賣力地舔弄,雙手也沒閒著,不停揉捏謝莉兒那白嫩的屁股。

  「啊……親愛的劉……好舒服……快點嘛……用力一點……就是那裡……舌
頭再用力一點……對……手指也可以……」

  伴隨著她不停的呻吟,我把整個面部拼命向她的胯下擠過去,謝莉兒也開始
瘋狂地在我的臉上擠壓起來,屁股也重重地坐下來,拼命地用陰蒂碾磨著我的鼻
子,口中也開始語無倫次的大聲呻吟起來。

  過了幾分鐘,我的舌頭就已經累得有點發麻了,看來這做愛還真不只是一個
技術活兒,也是一種巨大的體力消耗。

  謝莉兒敏感地停下了身子,輕輕的在我嘴上吻了一下,然後媚眼含春地說:
「劉,我的中國情人,你真棒,謝莉兒太愛你了。來,用你的雞巴讓謝莉兒到達
愛的彼岸吧!」說完,將馬尾一樣的頭髮散開,像是一隻羊羔一樣,背對我趴在
床的另一端,還回過頭,噘起嘴,向我搖晃著她那白嫩的屁股。

  我起身過去,從身面緊緊抓住謝莉兒的粉臀,像騎馬一樣,用雞巴狠狠地插
入她溫潤的嫩穴。雞巴在謝莉兒小穴裡的那種濕熱柔滑,遠遠超過在酒吧女陰道
裡的舒適程度,當然緊窄更是沒法比。

  這種後入式的性交姿勢,把純種斯拉夫女人頎長的玉頸、迷人的金髮、優美
的背部曲線、渾圓結實的屁股和修長的雙腿展示得淋漓盡致,帶給人很大的視覺
衝擊,而且尤其能讓男人油然生出一種征服者的感覺。

  謝莉兒像個性愛的精靈一樣,在配合著我的節奏主動向後挺動腰身的同時,
還不時做出單手撫摸自己的胸部、噘嘴、撩動頭髮、回頭索吻、拋媚眼等動作,
不斷撥動我的情緒,讓我像是勇猛的騎兵一樣,不停地在她身上衝刺。

  每當我想勒「馬」休息時,她又會用力地夾緊小穴,讓我的「長槍」始終保
持堅強。我看著和這匹白色「駿馬」的結合部,我黃黑的長槍在她的白嫩的肉縫
中不斷地進出,這種白與黃的對比,讓我征服的快感更加強烈。

  「啊……謝莉兒,我的雞巴怎麼樣?喜歡嗎?」

  謝莉兒招牌式的向後噘著嘴,用調皮的口吻呻吟道:「親愛的劉……你真是
一個勇猛的騎士……繼續佔有謝莉兒……征服你的女人。」

  「啪!」聽到她的鼓勵,我用手大力地抽打了一下她雪白的屁股。

  「嗯……謝莉兒的征服者……你怎麼樣都可以……只要你繼續用力……用力
地操你的女人……讓她再舒服一些……」

  在那個酒吧女眼裡,我只是一個青澀的中國男孩,而不到一個月之後,我就
成為了謝莉兒的征服者,這當然不是因為我的性技進步多麼快,只是謝莉兒這個
女人真的很會讓男人通過她的身體得到精神上的最高享受,與其說我征服了謝莉
兒,不如說我徹底地被謝莉兒征服。

  我將她翻過身,採用傳統的男上女下式,伏在她腿間,緊緊摟著她火熱的嬌
軀,腰間被她的雙腿死死箍住,用她的嫩穴用力夾唆著我的雞巴,而我一邊狂吻
著她嬌艷的紅唇,一邊死死地一次次把雞巴直插入底,直到我低吼著一洩如注。

  「嗯哼……」伴隨著我的吼叫,謝莉兒彷彿等待已久一樣,也在一聲尖叫後
達到了高潮。高潮後的謝莉兒照舊摟著我,輕鬆的與我接吻,讓我埋首在她胸前
的溝壑中,這樣明明我身高比她高出了近十公分,但好像卻是我躺在她的懷中一
樣。

  一陣溫存過後,謝莉兒拉著我一起到浴室洗鴛鴦浴。看不出她小小的年齡,
從性器的緊窄程度來說,應該說性經驗也並不多,卻很會照顧男人,這個澡在她
的安排下洗得非常舒服。

  接下來的這幾天,我除了認真閱讀安德烈提供的可交易清單,其餘大部份時
間都是與謝莉兒一起渡過的。與東子通了個國際電話,知道電話受到監聽,我們
也不便多說,知道彼此過得都很好,再寒暄了幾句就掛了。好在,我們兩兄弟長
年難得回一趟家,加上這年頭通訊又不發達,除了政府官員,全縣也找不到幾戶
有私人電話,母親暫時還不知道我們發生的事。

  謝莉兒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她並不會像一般的中國女孩一樣總想纏在男友
身邊,大部份時間,她會自己在一邊看電視,幫我安排好一天的食物,偶爾主動
給我講一講蘇聯的風土人情。對我的生意則絕口不提,彷彿那是男人的事情,她
只是做好一個妻子的本份。

  一旦我有需要的時候,她又會像是一個風情萬種的情人一樣,讓我隨時融化
在她的溫柔鄉裡,讓人欲罷不能。而且,跟她在一起做愛,我的性技也得到了很
大的提高,開始懂得怎樣去取悅女人,再也不是那個初出茅廬的菜鳥,但也沒有
達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程度,她總是能想出各種新奇花樣,迅速將我征服。當
我準備啟程回國的時候,還真有點捨不得這個像妻子一樣的女人。

  我躺在寬大的浴缸裡,只有肩膀和頭露在水外,腦後墊了一塊厚厚的毛巾,
枕在浴缸邊上。謝莉兒趴在我身上,除了頭之外,只有兩瓣圓滾的屁股也探出水
面,像大海上的小島似的。雖然此時蘇聯遠東的室外氣溫已經接近零度,可浴室
內卻是暖洋洋的。想到第二天就要回國了,心裡最捨不得的就是這個玉人。

  「嗯……唔……劉……」謝莉兒一邊吮著我的唇舌,一邊伸手去套弄硬梆梆
的陰莖。我雙手順著她的腋下將她向上提起,謝莉兒立刻會意地把高聳圓潤的雙
乳送到我面前,並將兩顆肉球向中間擠壓。我在眼前深深的乳溝裡舔了一下,擡
起頭,看見一張美艷的臉龐上,兩隻明眸的藍眼睛正深情的望著自己。

  「寶貝,讓我好好的疼疼你。」說著就含住一顆櫻桃般的乳頭吸吮起來,同
時輕輕的揉動另一隻乳房。

  「啊……親愛的劉……真舒服……嗯……」謝莉兒享受著從乳尖上傳來的快
感,兩條藕臂輕抖著一邊夾緊自己的雙乳,一邊輕輕撫摸著我的臉深情的說道。

  我托住她豐滿的屁股,讓她跨跪在自己的頭上,一隻手指輕輕插入她的陰道
內,舌頭撥開濕漉漉的陰毛,在凸出的陰核上舔舐。

  「啊……嗯……親愛的……嗯……真棒……」謝莉兒一邊享受著口舌服務,
屁股不斷地向我的臉上挺動。我的手沿著她深深的臀溝摸到她不斷張合的肛門,
突然想起地下雜誌裡看到的畫面,想把手指擠進去。

  雖然兩人做愛的次數已不少了,但謝莉兒還一直沒有讓我試過她的屁眼,以
前在火車上,老聽一些中國倒爺說白種女人的陰道就像火車的涵洞一樣寬敞,而
屁眼卻像魚嘴一樣緊窄。

  「不要……親愛的……不許碰那裡……你會弄痛我的……嗯……」謝莉兒顯
然不適應我的奇想,一陣扭腰擺臀,想把我的手甩開。

  我見她不喜歡,也不強求,抓住兩個肥美的臀瓣把她的下身固定住,舌頭探
入陰道一陣猛舔。她的腿一軟,身子滑了下來,雙手立即撐住浴缸兩側,變成躺
在我的身上。

  「寶貝,你的水就像伏特加一樣讓人陶醉。」

  她知道我說的是自己的體液,潮紅的雙頰更增紅潤,重新坐起來,把頭枕在
我的胸口,身子稍稍向下挪了一點,讓筆直硬立的雞巴埋入自己的臀溝中,微微
擡起翹臀,就把它納入了小穴裡。

  我剛想挺動屁股,卻被她制止了:「親愛的,別動,嗯……就這樣待一會兒
好嗎?我喜歡你佔據我身體的感覺。」然後,就這樣趴在我的胸口上,輕輕唱起
了著名的蘇聯歌曲《喀秋莎》。

  這是一首在中國傳唱最廣的蘇聯歌曲,表達的是衛國戰爭期間,美麗的蘇聯
姑娘喀秋莎對參加反法西斯戰場的愛人的思念。我知道她是藉此向我表達盼望我
早日歸來的意思。

  我聽話的放鬆身體,撫摸著她的長髮,靜靜地聆聽著這天籟一樣的歌聲。直
到簡短的歌曲唱完後,她才擡起精靈般的藍眼睛,對我輕輕的說道:「答應我,
快點回來好嗎?」

  「嗯……」我輕輕的點點頭,用力地吻上她的小嘴,雙力扶住翹臀,用力地
在小穴內抽動起來。謝莉兒也頗為動情,在男人的頭臉間又親又吻。由於身體的
搖動,俏立的奶頭在我的胸口磨擦,絲絲快感讓兩人心中油然而生,更多的愛液
充盈了交合之處。

  抵不住麻癢的感覺,謝莉兒開始自動上下擡落屁股:「啊……親愛的……用
力……嗯……啊……操你的女人……讓我忘不了你……嗯……我的中國愛人……
謝莉兒等你回來……回來……再做你的女人……用力……謝莉兒的征服者……」

  「啊……嗯……嗯……」短短的幾分鐘後,我感覺到謝莉兒已經達到了一次
高潮,她無力的伏在我身上,任由我自由地抽插,嘴裡無力地呻吟著。

  我感覺自己今晚渾身充滿了特別的力量,死死抓住她的兩片臀瓣,頂得她的
肉體隨著我的節奏被反覆的拋起又落下,浴盆中的水不斷濺出,「寶貝,我……
我要射了……」隨著上挺的速度加快,我感覺到一股力量即將脫韁而出。

  「嗯……親愛的……哦……謝莉兒……已經好爽了……啊……你就射吧……
用力地射吧……射到最裡面……射到子宮裡……」

  「啊!」隨著我的一聲大吼,女人的圓臀被猛地擡起,露出水面的龜頭開始
急速發射……

  第二天,當我走出賓館時,妮娜上尉已經在大廳裡恭候多時了。這個女人帶
著兩個手下負責保護我的安全,包括在中國。我知道,軍方不可能對這個龐大的
交易計劃不聞不問,畢竟這關係到他們的生存問題,而且也說明這個妮娜上尉是
伊萬諾夫少將極為信任的人。

  經歷一場人生大轉折後的我,再次見到妮娜上尉,心情與前幾次見她完全不
一樣。我笑嘻嘻的對著妮娜那充滿異國情調的清秀臉龐說道:「上尉同志,以後
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閉嘴!」不等我把話說完,走在前面的妮娜猛地停步轉身,瞪著雙眼,低
喝一聲說道。顯然這句帶有歧義的話,讓這個看不起我們這類倒爺的驕傲的蘇維
埃衛士很是不滿。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妮娜這一聲低喝,讓我猛地想起了
十幾天前那個晦氣的夜晚。當時這個女人也是說了一句「閉嘴」,而後就是一記
毒辣的「撩陰腿」。當時的痛苦,至今記憶猶新,因此,出於本能反應,我雙臂
下伸,麻利地擋住了雙腿間的要害。

  我的這個本能的護襠動作,讓妮娜的臉上忍不住浮現出一絲笑容,不過這一
絲笑容,又很快被她掩飾過去。

  「如果你不想重新回到病房裡躺上十天半月的話,那就不要在我面前口無遮
攔。」



   (三)清晨激鬥

  四月初的S市春意已濃,在著名的萬豪酒店門前,身穿一襲黑色呢子大衣的
年輕人帶著一臉春風般的笑容,疾步走進賓館的待客大廳。

  我的身後,是三名同樣穿著一襲黑色皮衣的人。走在中間的,赫然竟是脫去
了軍裝的妮娜上尉。別說,這妮娜一旦脫去軍裝,儼然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那
颯爽的風姿看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斯拉夫姑娘所特有的嫵媚和性感。

  說起來這是妮娜第一次到中國來,從黑河市入境一直到S市,這一路來的所
見所聞,令這位從來都沒有離開過蘇聯國土的上尉在大開眼界的同時,也有著頗
多的感觸。

  至少有一點,她認識到了,那就是在市場經濟下,只要有錢,什麼東西都不
缺。買水果不用限量了,煙酒不再是特殊供應的商品了,購物不用憑票排隊了,
私營的賓館酒店隨處可見,而且服務週到、不用擔心被人按級別區分對待了……

  而對於我來說,這一路上可沒有心情去欣賞什麼景緻,除了陪著初來乍到的
妮娜逛逛街,買些女人喜愛的物件,考慮更多的,是這一次自己回來應該如何按
部就班的展開計劃。因為這是我們邁向成功的第一步,只要這一步合作成功了,
那麼往後的一系列問題就都好解決了。

  其實,安德列還是高看我了,雖然父親給我留下了一些人情關係,但是現在
的高官們哪還講什麼情義,就連乾爹那種當初與我爹稱兄道弟的人,一旦翻身後
也對我們不假顏色,何況是其他人,前幾次求他們辦事也沒也打點,否則我又何
必遠赴蘇聯掙那些辛苦錢,直接學那些高幹子弟倒批文又經濟又安全。

  「先生您好,歡迎光臨!」

  「嗯,你好。」我點點頭,微笑道:「請給我開四個標準客房。」

  「不,開兩個雙人套房。」操著一口並不怎麼流利的漢語,妮娜提出了她的
異議。

  進入中國境內,我才知道,妮娜會講一些日常的漢語,也許這就是她被派來
監視我的原因。說起來我與這位有暴力傾向的女上尉也相處一段時間了,她對我
時好時壞,但至少已經不像最初那麼討厭了,偶爾也能互相開上幾句玩笑。

  妮娜白了我一眼,一句話也沒說。

  「那,先生,你們究竟是……」吧台裡的服務員笑了,她看著我說道。

  「啊,你稍等。」我一把拉住妮娜的胳膊,將她扯到一邊,然後低聲說道:
「開兩個雙人間,咱們四個人怎麼住?是你和他們兩塊大木頭住一間,還是讓我
和他們住一間?」

  「我和你住一間。」妮娜毫不猶豫的回答道。

  「你和我住一間?!」我訝然道。

  「不錯,」妮娜說道:「來之前伊萬諾夫同志反覆交代過,讓我必須一步不
離的跟著你,以免你打什麼鬼主意。」

  「你……你們就這麼看我的?」我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別
忘了,這次的合作可是你們提出來的,而且對我還威逼利誘。算了,懶得和你計
較,咱們住一間就住一間,可我這醜話得說到前面,我這人有個不好的習慣,那
就是裸睡,而且還喜歡光著身子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到時候你可別少見多怪。」

  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妮娜在好半晌之後才一本正經的說道:「那正
好,我這個人也喜歡裸睡,而且也喜歡光著身子在房間裡走來走去,咱們兩個住
一間房正好合適。」

  妮娜這番話險些讓我下巴磕到地上,看著這位有暴力傾向的女上尉,腦海裡
浮現出一個景像:一對一絲不掛的男女,在一個房間裡面面相對,轉瞬間,那個
赤裸的女人突然發了狂,拿著一部電話機在男人後腦上一下下用力地拍擊著……
一大灘血流在男人的身下。

  「快去辦手續,想什麼呢?」看到我站在自己身邊發愣,妮娜擡腿對著我的
屁股作勢要踢的樣子,頗為不耐煩的說道。

  「噢,這就去……」我打個激靈,從那既香豔又恐怖的遐想中回過神來,快
步走回吧台,辦理入住手續去了。

  「怎麼樣,感覺如何?」打發走了送行李的服務生後,我將自己的大衣脫下
來,隨手掛在門口的衣架上,而後看著正站在窗前向外觀望的妮娜說道。

  「還不錯,你們的國家同我想像中的完全不一樣。」妮娜站在窗前,用雙臂
支撐在窗台上,一隻腳的腳跟微微翹起,從後面看,這個姿勢真是既優雅又充滿
誘惑。

  老實說,我從不認為自己是個愛國熱情多麼高的人,不過這最起碼的民族自
豪感還是有的,聽到一個外國人誇讚自己的國家,多少還是有一些驕傲的。

  「哦,」漫步到窗邊,和妮娜並排站在一起,我笑道:「那在你的想像中,
我的國家應該是一副什麼樣子的?」

  「哼!」妮娜不再理我,而是轉身走向裡間的寢室,冷漠的說道:「我心裡
怎麼想,似乎沒必要告訴你。現在提醒你兩件事:第一,去幹你該幹的事,不要
動什麼鬼心思,也不要耍滑頭。第二,你睡外面沙發,我睡裡間,我不管你裸睡
不裸睡,但是千萬不要打我的主意,你知道,我可以輕而易舉的把你從窗戶扔出
去。」

  「嘿……」倚在窗前,我撫摸著下巴,看著妮娜在床邊整理著她的行李箱,
心裡回想著從妮娜兩位同僚那裡旁敲側擊打聽到的消息,心中嘀咕道:『真是一
個有意思的女人,有味道……』

  瓦西里和葉若夫都是身手出眾、頭腦簡單,但服從意識一流的職業軍人,當
然這個服從指的是對妮娜,而不是指對我。

  在幾瓶伏特加下肚之後,他們告訴我,妮娜在軍營裡,完全不是現在這副冷
冰冰的面孔,相反她像大部份斯拉夫女孩一樣熱情溫柔,身手也只是達到一名合
格女軍官的水平,只是我在她手上吃過苦頭,再加上她在我面前裝出一副冷面殺
手的樣子,時不時顯出一點暴力傾向,所以才會誤以為她有多厲害。

  美麗的妮娜是參謀部年輕軍官心中的夢中情人,可是性格熱情的她,在感情
上卻保守到了讓人不可思議的程度,除了聽說因為是世交的關係,與伊萬諾夫少
將關係親密外,對其他人都只是泛泛之交,不但拒絕了很多的仰慕者,而且至今
也沒聽說她有交往的對象。

  對於早熟的蘇聯女人來說,到妮娜二十六歲這個年齡還未結婚的基本已經可
以稱作老姑娘了,而連男友都沒有,基本可以稱作老處女了,我這麼想著。

  第二天一大早,房間外驟然響起的城市廣播驚醒了美夢中的我。迷迷瞪瞪的
睜開眼睛,揉一把有些發緊的眼皮,我從床上爬下來,就那麼穿著自己的睡衣朝
裡屋走去。

  裡屋空無一人,而妮娜的臥床上也亂七八遭的,顯然這女人也才剛剛起床,
連床舖都還沒來得及收拾。深深的吸一口氣,房間裡那暖暖的空氣中充滿了一種
女人臥房裡特有的馥郁體香。

  瞟了一眼妮娜扔在沙發上的淩亂衣服,一件黑色的蕾絲胸罩赫然就扔在衣服
的最上面。我心頭一動,賊眉鼠眼的瞧了瞧洗手間那緊閉的房門,可以肯定,此
時那個暴力女上尉應該正在洗漱呢!女人都很麻煩,這一番洗漱怎麼著也得半小
時以上,那這段時間裡……嘿嘿……

  帶著一臉的賊笑,我躡手躡腳的走到沙發旁邊,一把將衣服堆上的胸罩抓在
手裡:「嘿嘿,竟然是D罩杯,不小嘛,真是看不出來。」

  把女上尉最貼身的衣物拿在手裡把玩一會兒,我感覺還不滿意,又將胸罩放
在鼻子上嗅了嗅,那殘餘的女人乳香頓時令我想入非非,一種莫可名狀的衝動從
腹下升起直衝腦門,兩腿間那玩意也隨著這股子衝動迅速的作出了反應。

  「啪!」就在我琢磨著自己是不是用這副胸罩做點什麼的時候,一記巴掌已
經落到了我的後腦勺上。

  這巴掌打得不算很重,但是卻讓毫無防備的我嚇了一個哆嗦。我蹭地一下從
沙發上竄起來,同時猛地扭頭朝沙發後面看去。

  只見在沙發的後面,原本應該還在洗手間裡的妮娜,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悄
無聲息的出現了,這個身材高挑的女人俏生生的站在那裡,兩隻大眼睛緊緊盯著
我,滿臉繃得通紅,全身都憤怒得輕輕顫抖。

  「……那個什麼,早啊!」被妮娜的目光看得有些尷尬,我乾咳一聲,訕笑
道。妮娜也不說話,不過她的目光卻從我的臉上轉到了手上,臉上的表情卻仍舊
是那副冷冰冰的面孔。

  「嘿嘿,那個什麼,那個……你這胸衣不錯,挺漂亮的。」我看看那兀自被
自己抓在手裡的黑色胸罩,「咕咚」一聲咽了一口唾沫,而後故作輕鬆的笑道。

  「拿來!」妮娜伸出氣極而顫抖的手,隔著沙發攤在我的面前說道。

  像觸電一般的將胸罩放到妮娜的手裡,我搔著頭皮,支支吾吾的說道:「那
個你別誤會,我只是……只是欣賞一下這做工而已,沒別的意思。呵呵……」

  「是嗎?」妮娜將自己的胸罩拿在手裡,翻過來調過去看了兩眼,然後撇撇
嘴說道:「我一直以為你只對走私在行呢,沒想到對女人的內衣也這麼在行。別
人欣賞服裝的做工都是用眼睛看的,而你卻用鼻子聞,這還真是別具一格啊!」

  我差點沒被她這番話給噎死,下意識的用手遮住襠下,擋住那高高頂起的睡
褲,而後也不再多作蒼白無力的解釋了,只是一臉無所謂的重新坐回沙發上,聳
聳肩說道:「這只是男人本能的反應而已,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妮娜一把從沙發後面抓住我的衣領,一臉鄙視地說道:「呵呵,是沒什麼大
驚小怪的,不過你還記得我昨天說過的話嗎?」

  「喂喂……鬆手,你要勒死我了……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又沒有把你怎麼
樣……」我掙扎著喊道。

  「沒怎麼樣,哼!」妮娜就那麼將我從沙發上一把推到在面前的地板上,一
腳踩在我的胸脯上,掐著腰,憤憤的說道:「在我的部隊裡,原來有人偷了我的
內衣,你知道我是怎麼對付他的嗎?告訴你,我敲斷了他一隻胳膊,讓他在病房
裡躺了整整三個月。你說,今天我該把你怎麼樣?!」

  因為剛剛起床的緣故,妮娜的上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襯式睡衣,而下身更是
只有一條蕾絲的平角四角褲,兩條雪白圓潤的大腿沒有絲毫遮掩的暴露在外。尤
其過份的是,我此時是躺在地上的,能夠直接看到妮娜睡衣下襬內的風景,兩腿
間的一座凸起,險些讓我當場流出鼻血來。

  「我問你話呢,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妮娜此時還沒有注意到自己已經
嚴重走光了,不過她很快從我的沈默中察覺到了異樣。順著對方那貪婪的目光朝
自己身上看了一眼,妮娜立刻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這個貪財好色的男人還真是夠
可以的,到了這種時候了,他竟然還有心情偷窺……

  險些被氣炸了肺的妮娜緊咬嘴唇,發了發狠,然後擡起腳,沒頭沒臉的朝我
身上踢過來,一邊踢還一邊痛罵道:「你這個變態!我讓你看,讓你看,讓你看
個夠……」

  胳膊和胸肋上連續挨了兩腳,沈迷於偷窺中的我總算是醒過神來,「哎呦」
一聲,下意識的擡起胳膊,擋住了妮娜踢向肩頭的一腳。

  「你還敢擋!」妮娜顯然沒有就此罷腳的打算,她在我蜷縮起來的身上看了
一眼,而後一曲腿,用力朝兩腿間那高高隆起的部位踩過去。

  「喂!」我從妮娜的目光裡察覺到了她的意圖,這個女人也太狠了,這不是
要廢了我下半輩子的幸福生活嗎?

  在我們這個年代成長起來的人,幾乎打小就是翻過牆、打過架的渾人,我的
反應也不算慢,趁著妮娜擡腿的工夫,用雙腳在沙發背上猛地一蹬,整個人在光
滑的木地板上斜滑出去,恰好躲過了女人那惡毒的一腳。

  我在地板上滑的這一段距離恰到好處,不但躲過了妮娜踩來的右腳,而且正
好滑到她的左腿邊。眼看著女人前力已盡、後力未生,我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我和你拼了!」嗷的叫了一聲,我伸手抱住妮娜的左小腿,然後用力一扳……

  在萬豪酒店的高級套房裡,一對衣著淩亂的男女正用一個極其曖昧的姿勢在
地上翻滾著。那男人顯然最終佔據著優勢,他趴在女人身上,雙臂用力抱住女人
的上半身,讓她連胳膊都動彈不得,而下身則擠在女人的雙腿之間,讓她那對修
長卻有力的大腿無法對自己構成威脅,好像這對男女正在進行原始的性行為。

  妮娜極力使自己的心情平復下來,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竟然會被這個看上
去文質彬彬的男人制住了,這真是……

  「嘿……呼呼∼∼嘿嘿,你……你這個瘋女人,你……你動啊,你怎麼不動
了?」將頭卡在妮娜的頸側,用下巴死死地壓住她的鎖骨,我氣喘籲籲的說道:
「嘿嘿,沒……沒氣了吧?」

  「放……放開我……」妮娜轉轉脖子,對方的呼吸噴在她的耳朵上,讓她感
覺渾身上下都麻酥酥的,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放開你?你……你想得美,」我可不敢有絲毫的鬆懈,重新將頭貼過去,
緊緊地頂在妮娜耳際:「我放開你,好讓你再來打我是不是?」

  那熱熱的呼吸重新噴到妮娜的耳朵上,直接灌進了她的耳孔裡,而同樣的,
這也讓她身上那種酥麻的感覺更加強烈了。她甚至感覺這種酥麻正順著自己的脊
椎一點點向上爬,只是很短的時間,便爬到了胸前,鑽進了飽滿的雙峰中,似欲
從那峰頂噴薄而出。

  不過身上這個該死男人的胸脯正死死地壓在那裡,堵住了這股酥麻感覺的出
路。妮娜雖然還沒有經歷過男人,不知道這股酥麻對自己來說意味著什麼,但是
她卻體會得到,這種感覺令她渾身上下的觸感都變得靈敏了,她甚至能感覺到男
人那快速的心跳,以及他的胸肌在自己胸前每一下輕微的摩擦。

  「你……你放開我……我……我不打你了,我保證……」強忍住身上那種四
處蔓延的酥麻,妮娜用已經有些發顫的聲音說道。

  「相信你才是大頭鬼!」我還沒有察覺到妮娜的異樣,為了防止她趁我說話
時分心,掙脫出去,又把抱住她的雙臂緊了緊:「想起來也行,你給我發誓,發
毒……哎呀!」我這番話還沒有說完,已經快要忍受不住的妮娜又重新開始了無
力的掙扎,不僅如此,急著擺脫被控制的她還張嘴朝我的肩頭狠狠咬了一口。

  「你這個瘋女人,你還敢咬人!」肩頭的劇痛令我大怒,我估摸著自己的肩
膀肯定被咬破了:「我讓你咬,我讓你咬……」我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這咬人可不是女人的專利,你能咬我,那我也能以嘴還嘴、以牙還牙,大家今天
就看看誰牙口好吧!

  心裡這麼狠狠的想著,我一張嘴,就徑直將妮娜那嬌小精緻的耳朵咬進了嘴
裡。「嚶……啊……」隨著我這一記狼吻,早已情動的妮娜顫抖著發出一聲壓抑
在嗓子深處的呻吟,繼而整個人的身子劇烈地抽搐了一下,然後那麼直挺挺的癱
軟下去,沒了動靜。

  這次我總算察覺到情況不對了,猛地擡起頭,朝妮娜的臉上看一眼。只見此
時的妮娜儼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她星眸微合、玉頰潤紅,嫣紅的兩片嘴唇微
微開啟,發出一陣陣急促的呼吸聲,再加上剛才的劇烈運動,她頸胸間那深陷的
頸窩以及飽滿的豐胸也隨著呼吸劇烈的起伏著。

  和未經人事的妮娜不同,我好歹也是經歷過兩個純種斯拉夫白種女人洗禮的
男人,尤其是經過謝莉兒的捨身培訓後,早已看出身下女人此時的狀況,明顯就
是情動了。

  「動情的女人是最嫵媚的」,這句話永遠都是那麼有道理。看著在自己身下
已經變得毫無抵抗能力的妮娜,一股邪念迅速從我的小腹下升騰起來。

  『這個暴力傾向嚴重的女人,沒想到竟然這麼敏感,嘿嘿,今天誤打誤撞落
到我的手裡,如果不好好的折騰她一下,那我就真的是白癡了!』心裡這麼琢磨
著,我重新俯下身子,再次將妮娜的小耳朵叼進了自己的嘴裡。只不過這一次沒
有用咬,而是在輕輕的吸吮,時不時的還將舌頭探進對方的耳孔裡輕輕舔弄。

  可憐的妮娜哪裡經歷過這個,她被我壓在身下,再經過刻意的挑逗,早就失
去了抵抗的能力,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隻處在餓狼爪下的迷途羔羊,除了「哼哼唧
唧」的呻吟之外,再也沒有了反抗的餘地。

  我肆意地享受著征服的快感,始終咬著妮娜的耳朵,因為我發現這是那個女
人身上的一個重要的性敏感帶,也就是她的死穴,只要控制住那裡,這個女人就
會從一隻猛虎變成一隻貓咪,任由自己蹂躪。

  妮娜的呻吟聲越來越大,我知道是自己做出進一步行動的時候了。上下的挪
動著身子,用自己的胸脯在妮娜的胸前輕輕摩擦著,同時抽出雙臂,將左手輕輕
的撫上她的臉頰,用食指溫柔的摩挲著她那微微開啟的兩片紅唇,而那鹹濕的右
手,則一路向下。

  「嗯……你放開我……」我的手很涼,撫摸下去的時候,妮娜感覺到了一絲
的清冷,她徒勞地掙動一下身子,伸手抓住我的胳膊,低聲說道。

  「別動,嘿嘿,現在一切都要聽我的。」我臉上帶著齷齪的笑容,用充滿誘
惑的溫柔聲音說道。

  在我那兩隻魔手的操縱下,妮娜漸漸地迷離了,失去了明辨是非的能力,她
知道這個男人要幹什麼,也知道那隻正往自己大腿內側摸索的手準備去哪裡,可
是她仍舊動不了。

  知道妮娜並沒有拒絕自己,我心花怒放,欠起身子,左手在妮娜飽滿的胸脯
上盡情地揉捏著,右手經過盈盈一握的纖腰,滑過平滑如玉的腹部,在梨渦似的
肚臍眼中輕擦幾下後,就繼續向下移動,直到抓住她底褲的束腰用力向下褪去,
露出她潔白的下體。

  妮娜嫩白的陰戶上,濃密整齊的留有一撮金色的陰毛,向內彎曲交叉錯落而
下,大致呈倒三角形,佔據了其腹下三寸至陰蒂的最中部。下面的大陰唇很是白
嫩,緊緊閉合著,微微露出中間那一道粉紅細線,很是漂亮。聽說白種的貴族女
人都有定期修剪陰毛的習慣,看來妮娜對自己的陰部也保養得很好。

  我並沒有將手插入那越來越灼熱的溝壑幽谷,面是宛如鵝羽似的輕微地若即
若離地觸摸著凝脂般滑膩敏感的大腿根部裡側,觸摸大腿的慾手愈摸愈接近已是
春雨潺潺的美穴,這樣隔靴搔癢似的撫摸會弄得肉穴中的奇癢更加厲害。

  妮娜珠圓玉潤的粉腿難耐地想糾纏在一起,卻被我的身軀牢牢地分開,凹凸
有緻的嬌軀在我身下恍如白蛇似的蠕動,清秀的臉上更為紅潤,呼吸的氣息越來
越沈重,櫻桃小嘴更是吐氣如蘭。謝莉兒教給我性技巧雖然還不純熟,但是用在
身體敏感的妮娜身上還是綽綽有餘了。

  我一隻手強行擠開一點空間,輕輕地撫摸那一叢芳草,然後向下順勢撥開緊
閉的兩片大陰唇,露出兩瓣對稱工勻的小陰唇,唇瓣的線條豐滿而不失細緻的紋
路,上面沾滿了散發著幽香的體液。

  兩片粉紅色的陰唇微微顫動著,陰蒂已經如同一顆紅豆掙脫而出,那是女人
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之一,我伸出指尖在陰核輕輕撫摸,「呀呀……」妮娜立刻反
射性的扭著腰肢。

  我間歇地將手指頭過門而不入地在嫩穴口如蜻蜓點水似的輕輕淺插一下又立
即離開,弄得那殷紅柔嫩的大小陰唇每當手指插入時就急切地收縮起來,彷彿欲
將那手指挽留下來,卻又是屢屢撲空。

  她也開始慢慢地感覺到身體裡的那團騷癢感,濕淋淋的陰唇已經有如綻放的
花瓣由內向外翻轉,充滿著淫液,嫣紅的香唇張開,口中發出的不再是喘息,而
是陣陣急促的呻吟,「嗯……嗯……」地輕哼著。婀娜多姿的嬌軀在地板上忽左
忽右地激烈扭動,一雙勻稱潤滑的玉腿更是不知如何放才好似的,一下擡起來,
一下放下;一會縮起來,一會伸直。
  
  白得如雪的柔滑肌膚變得緋紅迷人,滲透出縷縷細細的香汗,使得瑩白的肌
膚在晨光下愈加顯得光澤照人,大小陰唇充血後顯得更為紅潤肥厚,彷彿嬰兒的
小嘴,一張一合饑渴難耐地活動著,而那黏乎乎的濃白的愛液就宛如嬰兒的口水
長流不已。

  我的手指剛穿過大小花瓣插入溫熱濕滑的肉穴,那銷魂肉洞中的嫩肉立即圍
了上來,將手指緊緊地握住,並且肉穴深處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直欲將手指吸入
肉穴的最底部。
  
  緩緩探入後,並沒有如同想像中一樣碰到一層薄膜,難道妮娜已經不是處女
了?不過,這樣也好,我更加沒有心理負擔了。於是,用力地來回抽插了幾下,
肉穴立即產生一股奇癢鑽心的快感,直湧妮娜心頭,散遍四肢百骸,她玲瓏浮凸
的肉體由於有愉悅的快感而顫抖不已。

  隨著手指更為用力地在濕熱柔軟的小穴中激烈地抽插,在上的左手也沒有歇
著,稍稍加力在渾圓充滿彈性的玉乳上揉按著,還不時用小指頭撩弄粉紅的小乳
頭,使得純白如玉的酥乳表面泛起片片紅潮。

  輕輕的呻吟聲急促不已,迴蕩在室內,使得整個室內的氣氛變得淫媚而春光
旖旎。隨著手指的抽插,妮娜的快感累積到了極點,喘息愈來愈急促,不得不將
自己的手指咬含在口中,以免發出更大的聲音。

  我見妮娜已經開始享受手淫的樂趣,於是將大拇指留在肉穴外按壓著陰蒂,
食指和中指一起插入美穴中快速地來回抽插。如此刺激了幾分鐘,銷魂肉洞中宛
如千蟲萬蟻在爬行噬咬似的,一陣陣騷癢自肉洞中波及到四肢百骸,身體的每一
處。妮娜慾火騰升,吹彈可破、晶瑩如玉的花容被熊熊慾火燒得嬌豔欲滴,春意
盎然。

「……放過我吧!」她可憐的嘴唇無法合起來,半開地呻吟著,發出深沈的
喘氣聲。

  我看出她已經到了最緊要的關頭,於是挪動身體半坐起來,左手將她豐腴飽
滿的胴體摟抱在懷裡,右手肆無忌憚地快速抽插,妮娜的淫水隨著手指的進出,
潺潺地流出,使得整個穴口都是濕淋淋的一片。

  在一陣飄飄欲仙的快感衝擊下,妮娜芳口大張,不可遏制的發出「啊……」
長長高喊,四肢有如滿弦的弓箭般繃緊著。在一陣激烈的抽搐後,肉穴深處如箭
般直噴湧出一股濃稠無比的泉水,她徹底達到了高潮,嬌軀乏力地躺在我懷裡,
千嬌百媚的玉頰嬌豔迷人,流露出滿足的笑容。

  我低下頭,在她紅潮未退的臉上輕輕的吻了一下,然後將她整個人用力抱在
懷裡。妮娜無力的讓我抱在懷中,呼吸慢慢趨於平穩。

  「咚!咚!」溫存了沒多久,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妮娜上尉,劉先生,你們醒了嗎?」敲門聲剛落,門外又是一陣兒呼喚。

  敲門聲和呼喚聲讓妮娜徹底清醒過來,她突然一揚手,「啪」的給了我一記
響亮的耳光,緊接著將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我推翻在地,然後從我身上迅速爬起。
與以往的那種暴力不同,此時的妮娜似乎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她看也不看我,自
顧自的起身穿上內褲,然後胡亂地在床上拿起一身睡衣披上,順手拎起床頭櫃上
的白色手袋快步躲進衛生間。

  在萬豪酒店的咖啡廳裡,一男一女兩個人相對而坐。這對男女看上去似乎很
引人注意,偌大的餐廳裡,不時有人朝這邊望過來。

  要說起來,這妮娜長得的確是迷人,可是今天最吸引人的顯然並不是她,而
是坐在她對面的我。但是這並不是因為我有多帥,雖然我185厘米的身高,還
算不錯的長相,在國人中也算一表人才,但是今天最吸引眼球的,顯然是我臉上
的五個手指印記。

  雖然早上的事是有一些過份,但是對於民風開放的西伯利亞人來說,顯然沒
有失節事大這一說法,何況畢竟還沒有發展到最後一步。

  「先生,你們的咖啡,請慢用!」這時送餐的服務員打斷了兩人之間沈悶的
對視。

  「你……你的臉沒事吧?」等到服務員走遠之後,妮娜拿起擺在自己面前的
咖啡,低著頭,裝作漫不經心的問道。

  「還好,暫時死不了。」我叼著一支煙卷,忿忿地說道。老實說,此時我的
心裡並沒有那麼多氣憤,相反,正為這麼莫名其妙的佔了這個外表清純內心火熱
的女上尉的便宜而感到興奮。嘿嘿,真沒想到,眼前這位整天裝著冷冰冰的斯拉
夫女人,竟然是典型的外冷內熱型,而且是個一碰就渾身癱軟的雛。

  「對不起……」妮娜低著頭,沈吟片刻,小聲說道。

  「你說什麼?」我正一腦門子意淫呢,根本沒有聽清妮娜說了什麼。

  「沒什麼。」深深的噓一口氣,妮娜有些慶幸我沒有聽清自己說什麼,她乾
咳一聲,轉口說道:「你……那個,當前的事情你是怎麼打算的?我們現在要做
些什麼。」

  「做些什麼?」我哼了一聲說道:「你看看我現在這副樣子,還能見人嗎?
所以咱們現在什麼都做不了,大家就在這賓館裡呆著,等我把臉上的傷養好了再
說吧!」

  「那可不行,」妮娜擡起頭來,皺著眉頭說道:「你知道我們的時間原本就
不多,你的安德列老闆今天早上來電說,阿莫爾鋼鐵廠積壓的一萬噸鋼材已經準
備好了。」

  感受到妮娜在談到安德列時,一副沒有半分好感甚至是厭惡的表情,我感到
很好笑。這個蘇維埃的忠誠女戰士,從心裡對於我們這些商人都帶有一種無法掩
飾的鄙視。如果不是服從軍令,要想讓她跟著我,比殺了她還難。

  想著她難受的樣子,我有一絲變態的快感。「怎麼,關心起我來了?」我端
起面前的杯子,喝了一口香醇的咖啡,爾後說道:「如果你真關心我的話,請注
意一下自己的態度。別忘了,你現在是我的秘書,而我則是你的老闆,你看見過
哪個做秘書的敢把自己的老闆打成這樣嗎?」

  「這能全怨我嗎?」妮娜下意識的擡起頭來反駁了一句,不過當她看到我臉
上的五指印時,她那反駁的語氣顯然弱了很多:「如果不是你……」

  「如果不是我什麼?」聽到妮娜說到這裡停了下來,而且語氣也不是那麼堅
定,我樂了,能感覺到面前這位女上尉在面對自己時的那種矛盾心態,這是一個
好現象。

  「沒什麼,」妮娜搖搖頭,歎口氣說道:「今天早上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了。
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如果你不儘管弄到錢的話,後果將會比你想像的要嚴重得
多,你最好不要有任何的僥倖心理。」

  「哦,」我笑了笑,將身子趴在桌子上,緊緊盯著妮娜的雙眼,語氣曖昧的
說道:「妮娜上尉,那你能不能先告訴我,你對我這番話究竟是在威脅我呢,還
是……還是在關心我呢?」

  我的這個問題太具有「進攻」性了,尤其是我說話的同時,故意晃動著右手
的食指和中指,令妮娜羞愧得無所適從。她下意識的向後縮了縮身子避開我那赤
裸裸的目光,有些忐忑的回答道:「隨……隨你怎麼想,我……我只是為了……
為了我自己考慮而已,不要忘了這次來中國,我也是擔負著責任的。」

  「噢,是這樣嗎?這麼說是我誤會嘍?」我笑了笑,不無調侃的說道。

  妮娜沒有說話,她瞟了我一眼,眼神裡似乎充滿了幽怨。

  「幹嘛這樣看我?」我被這異樣的眼神瞧得心頭一顫,甚至在恍惚間感覺自
己今天早上所做的一切實在有些過份了。

  「好啦,好啦,不和你開玩笑了,」沒有得到妮娜的答覆,我一時間有些尷
尬,抹了一把下巴,訕笑道:「我們做這麼大的貿易,得先開家皮包公司,它需
要走很多的手續,提交一大堆的申請,而像這種外貿型的公司,要走的程式就更
多了。如果單憑咱們自己出面去辦理這些事情,沒幾個月根本就不可能把公司辦
起來。」

  「我知道你有辦法。」妮娜一臉的平靜,她細聲細氣的說道。

  「你對我這麼有信心?」我笑了笑,說道:「老實告訴你,開辦公司的事情
我們根本就不用操心,我相信過幾天就會有人自動上門來找我們。你現在所需要
關心的,就是把你們那邊的事情盯好,我的公司辦起來可是指望著這第一筆生意
呢,你們那邊可千萬別給我出了什麼紕漏。」

  看著妮娜迷惑的藍眼睛,心裡想著就經濟方面而言,這個斯拉夫姑娘比白癡
強不到哪裡去,於是我向她解釋道:「那一萬噸特種鋼材,在你們那邊是廢品,
但在我們這邊卻是緊俏品,我已經把風放出去了,相信過不了幾天就會有貴客上
門,而一次能吃掉一萬噸特種鋼材的人,拿個公司的批文應該不成問題。」

  不知道是因為有了早上那曖昧接觸的關係,還是對我的辦法表示欣賞,妮娜
看我的眼光明顯帶有了一絲感情的色彩,不再是那麼冷冰冰的,她點點頭,沒有
再說什麼。

  九十年代初的中國,一方面是鋼鐵產量和消耗的大國,尤其是我們所在的東
北地區,更是全國的鋼鐵生產和重工業中心之一;另一方面苦於基礎材料工業的
落後,對於特種鋼鐵的研發和生產始終離世界先進有著不小的差距。

  在阿莫爾鋼鐵廠因開工不足,被當作廢品一樣扔在倉庫裡的特種鋼材,雖然
不是什麼舉世稀缺的資源,但在中國卻是不少裝備加工企業必不可少而又求之不
「多」的寶貝,每年都因此讓小日本賺得荷包滿滿。這才是我此時穩坐釣魚台的
底氣所在。

  果然,就我放出消息後的第三天,就有一個讓我意想不到的貴客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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