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又一個不眠之夜。 空氣中的血腥氣,自從蒙古人兵臨城下后就再沒有消散過。每晚,郭靖和黃 蓉幾乎都是睜著一只眼睛在睡覺,有時他們甚至不敢脫下身上的盔甲,即便是今 天,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個大勝仗后,他們的神經依然像是繃緊的弓弦。 此時已是三更,襄陽郭府上下俱已安寢,連傭人都被黃蓉打發去休息了。然 而,郭靖和黃蓉的臥室卻依然燈火通明。 他們在聊天。但用的不是嘴,而是兩人面前的一大盤沙子,這是黃蓉爲了防 蒙古人收買江湖高手偷聽、偷看機密軍情而想出來的法子,爲防有人在屋頂鑽孔 偷看,沙盤上還加了個遮蔭篷。 兩人並肩席地而坐,先閉目運功聆聽周圍有無異樣,確定無人后,才睜開眼, 相視點點頭。郭靖取過沙盤邊上的一根葦杆,先寫道:「今日一戰,蒙古兵折損 多少?」 黃蓉看清后,用一塊木片將字輕輕抹去,取過另一根葦杆寫道:「死一萬七 千九百二十二,傷重不能再戰者一萬五千六百四十二。共損三萬三千五百六十四。」 郭靖臉上露出了難得的笑容,他知道這是黃蓉在蒙古軍中安插多年的探子回 報的數字,絕對準確,于是也用左手中的木片刮去字迹,寫道:「我們還剩多少 人可戰?」 黃蓉猶豫了一下,向郭靖眨了眨眼,這是情況不妙的暗號,郭靖收斂了笑容, 面色凝重地看著黃蓉在沙盤上迅速寫下三千一百一十六這個數字,然后郭靖也同 樣迅速地刮去了它。 「我們兵力不足,蓉兒你能不能再想想辦法。」郭靖寫道。 黃蓉搖搖頭,葦杆飛快地在沙盤上劃過:「丐幫弟子,能來的全在這里,我 不能再調丐幫的人了。」 郭靖歎了口氣,他知道蓉兒不會騙他,他也知道丐幫天下弟子滿打滿算也只 有三萬人,只相當于蒙古三個萬人隊的兵力,而蒙古各部如果全部動員的話,至 少可以組起二十二萬人馬,再加上這些天來的戰損消耗,丐幫已經損失了八千人 左右,有些分舵已經開始對黃蓉私下表示不滿。區區丐幫,是無論如何也再榨不 出什麽油水來了。 眼下這三千一百一十六人已是包括了正規軍和丐幫弟子以及江湖助拳好漢的 人數,而蒙古軍卻至少還有七萬人馬在城外,所幸今日之戰仗著黃蓉施計燒了蒙 古兵的軍馬場和糧草棧,忽必烈只得退兵休整以待后援,不然若是明日再來一戰, 襄陽只怕立時城破。 「靖哥哥?」黃蓉的輕喚打斷了他的沈思。郭靖回過神來,看著黃蓉關切的 目光笑了笑。在他們商討軍情時,只有「靖哥哥」和「蓉兒」這兩句話是可以從 嘴里說的。于是郭靖繼續寫道:「還有別的什麽辦法嗎?」 「只能指望朝廷增兵襄陽了,給朝廷的告急文書有回音了嗎?」 郭靖搖搖頭,寫道:「沒有,已經是第十一封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看來又被賈似道扣下了。」黃蓉寫道。 「不錯。」郭靖寫道,「這最后一封還是你親手寫的,言詞懇切,道理明晰, 可這奸相……」寫到這里郭靖憤然扔下葦杆,在地上重重捶了一下。 黃蓉從地上拉起郭靖的手,用自己的小手握著,兩人默然許久。最后還是黃 蓉又撿起葦杆接著寫道:「相府里探子回報,賈似道接到文書后全部壓在密室箱 中,嚴令所有人不得向皇上透露半點風聲。如有誰在皇上面前提起襄陽二字,格 殺勿論。」 郭靖猛然欲起,黃蓉眼疾手快,拼命把他拉住,用眼神止住了即將狂怒的郭 靖。郭靖坐在地上,怒氣使他的胸膛不住起伏,他撿起葦杆,顫抖著手在沙盤上 寫道:「我去殺了這奸相!」 黃蓉一手拉著郭靖,一手刮去字迹,寫道:「不可,此刻他是皇上身邊紅人, 殺他不但于事無補,反而會對你我不利,你我若有閃失,襄陽危矣。」 「那怎麽辦?」郭靖勉強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在沙盤上寫道。 「惟今之計,只有我去相府盜出文書,面呈皇上,或許有一線轉機。」黃蓉 寫完最后一個字,兩人同時擡起頭來,相視無言。片刻,郭靖在沙盤上寫道: 「我去。」 「你嘴笨。」黃蓉寫完,抿嘴一笑。 郭靖也無奈地苦笑著,他何嘗不知道此事蓉兒去更爲穩妥,但是這數十年來, 一直是蓉兒遷就他,他想做什麽蓉兒總是不會違逆他的願望,大半生的精力,蓉 兒都陪著他放在了襄陽城上,現在還要蓉兒去面見皇上爲他搬救兵,他實在是過 意不去。黃蓉心明眼亮,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又接著寫道:「蓉兒是靖 哥哥的。」 只是這七個字,郭靖雖然愚魯,卻也明白其中深意,他不再說什麽了,只寫 了四個字:「多加小心。」然后緊緊把黃蓉擁在了懷里。 一夜無話。第二天清晨時分,第一縷曙光剛剛降臨襄陽城外飽經戰火的大地, 一騎紅馬已經箭一般地射出了襄陽城南門,向著東南方向疾馳而去。 三日后,臨安,相府。 是夜,星月無光。一襲夜行打扮的黃蓉靜靜地伏在相府高大的屋脊上,只露 出兩只晶亮的眼睛,在她身下的屋子里,賈似道和夫人李氏已安然入夢。就在她 抵達臨安的當天晚上,她安插在相府里的密探已經將相府和賈似道的密室地圖一 並交給了她,地圖上明白無誤地標出密室的地點正在賈似道的床下。 看著地圖黃蓉不由冷笑:昔年臨安皇宮密室,是在宮中一座假山里,賈似道 卻更上一層,把密室設在自己床下,顯然是清楚整個相府防衛最嚴密的地方莫過 于自己的臥室,如果連自己都不安全,那密室又有什麽安全可言,真是只老狐狸! 此刻的黃蓉如同一只蓄勢待發的黑貓,已經在這里潛伏了六個時辰,三更的 梆子已經打過去一陣子了,她在等待四更的梆子。四更正是長夜將盡黎明尚遲的 時候,這時巡夜的家丁和更夫精神都已疲乏,無論是刺殺還是偷盜都是最佳的下 手時間,黃蓉久經江湖,對此了如指掌。她擡起頭,天空仍然是混沌一片,這時 只聽「梆梆,梆梆。」緊接著是一聲鑼響,四更的梆子遠遠地從府外的大街上傳 來。 黃蓉立刻運起洪七公所授壁虎遊牆功,悄無聲息地從房脊上慢慢爬到屋頂一 處,那里已被揭去數片屋瓦,只余薄薄一層黃泥頂棚。 黃蓉摸出懷中的分水蛾眉刺,輕輕刮去上面一層黃泥,然后摸出一小塊引火 條,迎風吹著,從頂棚的空隙中投了下去,借著微弱的火光,黃蓉已經將下面屋 內的情況一覽無余:賈似道和夫人的寢帳拉得嚴嚴實實,隱隱可聽到陣陣鼾聲, 除此之外毫無異樣。 黃蓉不由暗笑這老家夥算來算去,饒是相府防衛嚴密,竟忘了賊是從不走門 的。她麻利地拆去一層頂棚,然后運起縮骨功,雙手攀住一根房梁,輕巧地從兩 根房梁之間的空檔中穿過,接著提運丹田之氣,雙手一松,借著多年習練的桃花 島上乘輕功之力,無聲地落在屋內,位置正在賈似道床前。 只要上前撩開帳子,向里面刺上兩下,這奸相就可立時斃命,但黃蓉並不想 要他的命,她只想要襄陽的援兵,殺了賈似道只會平添麻煩。她摸出一支竹筒, 撥開帳子的一條縫隙,用竹筒向里面長長吹了口氣,這一筒「二十四橋明月夜」 足夠讓這奸相和他老婆睡上二十四個時辰。 她稍待一會兒,估計藥力已經發作后,才掀開帳子,果然錦被之下,五十一 歲的奸相賈似道抱著老婆睡得正香,二人均是全身赤裸,被角露出手腳,身下的 床褥已揉成一團,看來睡前曾大戰一番。 黃蓉只覺一陣惡心,朝二人身上啐了一口,本打算把二人搬到床下,又惟恐 汙了自己的手,于是跳到床上,伸出右腳,連被帶人把賈似道和他老婆踢到床下。 中了迷藥的賈似道和老婆毫無察覺,躺在地上猶是鼾聲如雷。黃蓉點亮火折,俯 下身子在床頭尋找密室機關,沒費多大力氣便找到了枕頭下面的那個扳鈕。 她依線人告訴的方法,將扳鈕左轉三圈,接著右轉三圈,再向上一拔,只聽 嘩啦一聲,床尾一塊木板已抽到床中,露出黑黝黝一個洞口,黃蓉用火折照了照, 這洞口一人見方,有台階通向下面。 她看了一眼床下的賈似道夫婦,猶豫了一下要不要把他們一起帶進密室以便 拷問,但是一想到要用手搬動賈似道的裸體她就覺得汙穢難耐,最后決定還是不 搬爲好,反正只要找到密件,天明時皇上只怕已經下令要捉拿他了,于是舉著火 折,輕輕走下台階。 台階只有二十九級,便到了底,借著火折微弱的光,黃蓉看到牆上有一座黃 銅油燈,粗大的燈芯已經燒黑了,燈油卻還是滿的,顯然賈似道常常來這里。她 用火折點著了燈芯,隨著畢畢剝剝的爆響,油燈凶猛地燃燒起來,轉眼間就把整 個密室照得通明。 呈現在黃蓉眼前的景象仿佛置身刑部天牢:一副挂著鐵鏈鐐铐的木架靠在牆 邊,木架旁的牆上釘滿了粗大的釘子,釘子上一字排開吊著十幾件刑具——夾棍、 水火棍、烙鐵……一直排到牆角的水槽,水槽中則浸著一盤黑油油的皮鞭和一捆 細麻繩。緊挨著水槽的是三個關著的鐵櫃,鐵櫃的另一邊放著一個大銅火盆,盛 滿了尚未燃燒的火炭,還有一條長凳被豎起來靠牆放著。 除此之外,就只剩下屋子正中的一張八仙桌和桌旁的兩把太師椅,別無他物。 憑數十年閱曆,黃蓉已看出這密室不光是用來藏一些緊要物品,只怕一些反對賈 似道的正直之士也會在這里受刑,而那八仙桌和太師椅顯然是賈似道觀刑所用。 黃蓉本不關心朝廷之事,恨賈似道只爲他不發援兵,忠奸與否並不放在她的心上, 但看到這間滿布刑具的密室,若非怕壞了大事,她立時便會上去殺了賈似道。 黃蓉強忍怒火,直奔那三個鐵櫃,這是室中最明顯的可能藏有東西的地方。 她來到鐵櫃前,見三個鐵櫃均未上鎖,正想伸手去拉門環,轉念一想,又停住了 手,掏出爬城索,用索頭上的鐵鈎勾住第一個鐵櫃的門環,自己躲在一旁,用力 一拉。那櫃門吱呀一聲,松松敞開,過了一會兒,黃蓉見櫃中並無暗器射出,才 過去查看。 卻見櫃中並沒有什麽文書之類的東西,只放了一小桶油,油中浸著數十枚長 短粗細不同的鋼針。黃蓉在櫃中搜尋半天,再沒有搜出其它的東西,桶和鋼針也 沒有任何異樣,油也只是普通的麻油。她關上櫃門,用剛才的方法又打開了第二 只櫃子,這櫃中依然沒有文書,只有一個沒有充氣的大羊皮囊,一頭連著一根管 子,另一頭用牛筋扎緊。 黃蓉把被牛筋扎緊的那頭解開,翻出皮囊的里子,里面空空如也。她把皮囊 丟進櫃里,接著打開了第三個櫃門,然而她剛剛站到櫃前,立刻本能地背過了身, 臊得滿臉通紅,不住地往地上吐唾沫,暗罵賈似道淫棍。 原來第三個櫃中竟是滿滿一櫃人造陽具,有木制的,鐵制的,銅制的,甚至 還有金制和銀制的,齊刷刷大頭朝上豎在那里,尤如一片森林。這些陽具長短粗 細一應俱全,形態逼真,手工極爲精美,就連櫃壁上居然也貼了春宮圖。 黃蓉雖然見多識廣,對江湖上采花淫賊之類的事情並不陌生,但究竟還是個 守貞如玉的女人,這一生中最親密的男人除了父親黃藥師之外就是郭靖,加之和 郭靖成親多年來因忙于行俠仗義和守衛襄陽,對閨房之事並未深入探究,因此陡 然見到這一滿櫃各式陽具,還是禁不住被嚇了一跳。 黃蓉背對櫃門,有心搜尋櫃中,又實在厚不起面皮來去面對那些髒東西,心 中不由暗暗著急:蓉兒啊蓉兒,你行走江湖這麽多年,每每大敵當前毫無懼色, 歐陽鋒的毒蛇你都不怕,居然會被這些髒東西嚇住了。 她躊躇半天,想到襄陽和靖哥哥還在苦等救兵,終于一咬牙,鼓足勇氣,轉 過身來,但一看到那些陽具,又忍不住把頭偏到一邊,如此反複幾次后,才真正 下定決心,把手伸到了櫃中。 纖細的小手一碰到那些粗硬的家夥,黃蓉的心立時咚咚狂跳,身上一陣臊熱, 不禁想起和郭靖忙里偷閑時在床上的歡樂情景。 這些年來,雖然二人感情日深,但除了新婚之時,二人之間的床笫之歡卻越 來越少,究其原因還是因爲郭靖要事纏身,日日勞累,無暇顧及黃蓉,有時黃蓉 雖然心中極想,但看到郭靖勞累后的疲態,也只得欲言又止。 她定了定神,把櫃里的陽具一股腦全部劃拉到了地上,然后把櫃里貼著的春 宮圖一張張揭下來,察看圖的背面有無隱藏著告急文書。那些春宮圖顯然是名家 手筆,人物體態豐盈,栩栩如生。黃蓉爲看清圖的背面,把圖拿到油燈下觀看, 燈光一照,從背面看去,正面的人物交合情景也是清晰可見,饒是黃蓉聰明無雙, 這時也無法避開,只得強忍绮念,一張張細察,卻屢屢被畫中情景所吸引。 好不容易一十二張春宮圖都檢查完畢,雖然圖紙並無異樣,黃蓉卻是出了一 身的香汗。她把圖揉成一團扔在地上,又到櫃中搜尋,櫃中早已空空如也,再找 不出什麽線索。黃蓉把目光從櫃子里移開,看著滿地的陽具:告急文書也有可能 被藏在這些空心的陽具里,只是這樣一來,她就必須用手拿著這些假陽具一個個 細查,只要想想就丟死人了。 但是,不這樣做的話,可能一輩子也找不到告急文書,找不到告急文書就救 不了靖哥哥和襄陽城。黃蓉思前想后,再沒有別的辦法,只得蹲下身去,屏住呼 吸,從地上拿起了一個最小號的陽具。 這支陽具由白玉制成,通體晶瑩,黃蓉拿在手里只覺溫潤細滑,剛剛一張春 宮圖里有兩個女子用假陽具互玩的情景不由自主地浮現在腦海里,黃蓉狠狠掐了 自己一下,趕緊閉目默念一燈大師曾傳給她的清心普善咒,默念三遍后才睜開眼 睛。她先上下摸了一遍玉陽具,摸不出什麽異樣來,又彈了彈,玉陽具叮叮作響, 顯然是實心的,確定文書不是藏在這里。 她像被火炭燙到的貓一樣扔掉了玉陽具,接著又拿過一支銅鑄的鎏金陽具, 這支陽具倒是空心的,根部有兩個碩大的銅制睾丸,黃蓉自然不知道這是爲了在 里面注入熱水所用。她拔去底部的木塞,伸出一根手指進去探摸半天,什麽也沒 有摸到。她丟掉手中的陽具,又從地上撿起另一支來。 這一支陽具是熟鐵打制,黑黝黝地,體形粗大,份量沈重,黃蓉拿在手里才 發現這一支像極了郭靖的胯下偉物,一時間數十年曆曆往事湧上心頭,雖然上手 便知是實心之物,卻忍不住多摸了幾摸,绮念一動,登時只覺小腹發熱,一股熱 流險些從下體湧出。 這三個月來蒙古兵攻勢甚急,黃蓉已經許久沒有與郭靖在床笫羅帳中交歡, 想到此處不由歎了口氣,正想扔下這支再拿另一支,忽然驚覺:「不好,這里的 陽具足有上百支,一支支探來,只怕到天明也探不完,到了天明賈似道醒來必然 被他發現,只有全部帶走到僻靜之地細細探究。否則被發現倒在其次,被人看到 站在一堆陽具中可就是顔面無存了。」 想到這里,黃蓉立刻蹲在地上,把扔了一地的假陽具收攏到一起,這才想起 身上沒有包袱皮,只得脫了上身夜行外衣鋪在地上,只穿貼身小衣,光著圓潤白 皙的兩條胳膊,將陽具全數放在外衣上,然后用袖子和衣襟兜起來,扎成一個大 包袱。 黃蓉包好陽具,起身看看屋中,僅剩的兩個可能藏東西的地方只剩下了水槽 和那個火盆,于是到牆邊端起火盆,將盆中木炭倒了出來,又伸手到水槽中探摸 了一氣,均是空空如也,看來秘密只可能藏在這些陽具中了。 黃蓉歎口氣,恨恨罵道:「這老淫棍,藏東西也藏得這般下流。」一擡頭, 看見屋子當中的八仙桌和太師椅,少女時代的玩鬧心性忽然又湧了上來,提起包 了黑布軟鞋的玉足,朝桌腿上狠狠踹了一腳。 黃蓉與郭靖習練九陰真經至此時已二十余年,內力雖不及郭靖深厚,卻也爐 火純青,這一腳之力少說也能把桌子踢個底朝天。但一踢之下,黃蓉只覺腳尖觸 到桌腿時發出的力道居然盡數被桌腿反彈回來,撞得腳尖一陣疼痛,禁不住「哎 呀」一聲,縮回腳來,用手握著腳尖撫揉痛處,再看那桌子,居然紋絲不動。 黃蓉心下大奇,心知這桌子必定暗藏玄機,顧不得腳痛,一拐一拐地來到桌 邊,伸手一摸,那桌子又冷又硬,竟是生鐵鑄成的。 她在桌上四處按了幾下,想找到一些機關,卻一無所獲。黃蓉略一思索,忽 然想起當年牛家村酒店里的那只鐵碗,于是伸出雙手,握住桌子的左右邊沿,先 向左用力一轉,桌子毫無反應,紋絲不動,接著又向右轉動桌子,這次只聽一陣 叽叽格格的聲音,桌面向右轉動了少許,而桌面中間也忽然向上凸出了方方正正 的一塊。 黃蓉一陣驚喜,知道已經找到了密室機關的真正所在,于是提運內力,將桌 面一鼓作氣向右轉了大半圈,刺耳的鐵件磨擦聲中,從八仙桌的桌面中間慢慢升 起一只方方正正的鐵匣,鐵匣完全升出桌面后,八仙桌便再也轉不動了。黃蓉停 了手,到門口的油燈旁把燈火又撥得大了些,正撥燈芯時,只聽上面隱隱傳來一 聲雞叫,天快要亮了。 她不敢再耽擱一刻,回到八仙桌旁,仔細端詳那個鐵匣,發現這鐵匣和桌子 是鑄在一起的,一時之間無法取下來帶走,只能趕快把它打開來才能取出里面的 東西,但這鐵匣蓋子卻是嚴絲合縫,黃蓉用娥眉刺試了試,根本刺不進蓋子和盒 子間的縫隙,料想開匣也是另有機關,但匣上卻是光滑無比,再無它物。 她用手捧住鐵匣,思忖片刻,決定再試試轉動鐵匣,于是抱緊鐵匣,向左擰 動,只聽格格連聲,鐵匣果然隨手而動。黃蓉連忙手上加力,向左猛力一擰,就 聽拍的一聲,鐵匣蓋應聲而開。 然而彈出來的不是密件,卻是一副冰涼的鐵铐,這副鐵铐一左一右,頓時將 黃蓉的一雙小手死死箍在鐵匣上。 黃蓉大驚,心知已經著了對方的道。她不及多想,立刻運起縮骨功,想將手 腕從铐中脫出,不料那铐子里面顯然裝有機簧,她手腕縮回一分,那铐子就貼著 她的肌膚向里收縮一分,直到她縮無可縮,那铐子便牢牢將她雙手固定,再也動 彈不得,饒是黃蓉智謀多端,此時也再無計可施。正在急迫間,忽聽一個蒼老尖 細的聲音撫掌奸笑道:「黃女俠造訪寒舍,老夫蓬荜生輝。」 聲音是從密室入口處傳來的,黃蓉不用看也知道那是賈似道的聲音,事情到 了這一步,黃蓉霎時省悟:自己的一舉一動其實早就在對方的掌控之中,她安插 在府中的探子也只怕早已被賈似道收買,想不到自己聰明一世,今天卻居然被這 宵小之徒算計。 但這時黃蓉反而放心了許多,既然賈似道自己走到了明處來,對付他就容易 多了,于是轉過頭沖著正從密室台階上走下來的賈似道嫣然一笑:「小女子不請 自來,還望相爺宰相肚里能撐船,多多包涵。」 「宰相肚里雖不能撐船,不過宰相的褲裆里卻是能撐帆,特別是見到黃女俠 這麽美的女人更是要撐得滿滿的了。」若此刻有第三個人在,絕難想出這樣的汙 言穢語竟是從當朝丞相和太師口中說出,賈似道踱著方步走進密室,色迷迷地打 量著被铐在桌上的黃蓉那兩條嫩藕般的玉臂,剛剛黃蓉那風情萬種的一笑已經讓 他身子酥了半邊。 此時他只披了一件緞面睡袍,腰間用帶子松松扎著,根本遮不住他油肥的身 體,袒胸露腹,隨著走路時的搖晃,不時露出兩腿間的一團漆黑,黃蓉只看了一 眼便不再多看他,賈似道卻徑自走到她對面,黃蓉只好把頭偏向一邊。賈似道淫 笑兩聲,道:「黃女俠,爲何把臉轉過去?」 「民女乃山野之人,不懂禮數,心中畏懼相爺虎威。」黃蓉故意小聲說道, 做出一副害羞的樣子。賈似道哈哈大笑,道:「無妨,老夫一介朽才,哪有什麽 虎威,黃女俠,哦不,郭夫人,老夫適才色迷心竅,竟在稱呼上失了禮數,郭夫 人莫怪。還請郭夫人把臉轉過來,也讓老夫見識見識武林第一美女的風情。」 「這……民女還是不敢。」黃蓉的頭垂得更低,聲音更小了。賈似道嘿嘿淫 笑:「那,就讓老夫幫幫郭夫人。」說著,竟伸出一只手來去扳黃蓉圓尖的下颏。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賈似道的手剛剛觸到黃蓉颏尖的刹那,黃蓉突然甩頭張 口,猛地咬向賈似道的手指。她根本就是要引賈似道來摸她的臉,只要咬到賈似 道的手指,到時不用說話他也知道該干什麽,否則黃蓉輕者咬斷他的指頭,重者 用牙齒傳內力到他體內震斷他的經脈,賈似道不死也會落個殘廢。 這一下她已經算計了很久,直到有十成把握方才出口,咬的方位和力道都拿 捏得恰到好處,精準堪比當年裘千尺的棗核釘。但黃蓉立刻發現自己再次低估了 賈似道,還沒等她的牙齒觸到賈似道的指頭,賈似道已陡然收手,黃蓉一口咬空, 接著只覺眼前一黑,就聽「叭叭叭叭」四聲脆響,臉上頓時升起一股火辣辣的疼 痛。 賈似道竟以快捷無倫的手法,不但避開了黃蓉的一咬,更在傾刻間閃電般連 扇了她四記耳光。黃蓉原本以爲賈似道不過是個奸相,只會玩弄權術,現在才發 現,這奸相居然有一身上乘武功,而且以剛才他出手的迅捷,修爲已不在當年的 老頑童周伯通之下。 賈似道冷笑一聲,伸手抹去黃蓉頭上包著的黑布,一頭烏云般青絲登時灑了 下來。賈似道一把抓住黃蓉的頭發,把黃蓉的臉拉到面前,看著她圓睜的怒目, 冷笑道:「敬酒不吃吃罰酒。別以爲江湖上那幫蠢蛋叫你一聲女中諸葛你就真成 了諸葛亮了,我告訴你,你那點底子,相爺全都知道,但是相爺這點底子,你可 就不知道了。你也不想想,你安插的探子再精明,還能看得到相爺在帳里是如何 轉機關的麽?」 「她在哪兒?」黃蓉厲聲道。 「昨天給你送完地圖以后,已經被相爺送到楚州兵營去勞軍啦!」 「呸!」黃蓉一口唾沫吐在賈似道臉上,她既恨賈似道老奸巨滑,又痛惜自 己太過托大,以至害了手下。 賈似道卻並不生氣,反而用手指把黃蓉的唾沫刮了下來,送到嘴里品了品, 閉目砸摸了一會兒,睜開眼晴淫笑道:「郭夫人的口水,可真比瓊漿玉露還要好 吃三分,郭夫人何不多送些給老夫嘗嘗。」說完,他松開黃蓉的頭發,走到門邊 的銅燈旁,扳了一下銅燈的燈座,上面遠遠傳來嘩地一聲,想來是賈似道封住了 密室的入口。 「今天相爺已經吩咐人禀報皇上,說相爺身體欠安不能上朝,所以郭夫人, 咱們不著急,有話慢慢說。」賈似道邊說邊點亮了密室中的另外三座銅燈,一時 室中亮如白晝。「賈似道!」黃蓉嬌叱一聲,「我看你也是會武功的人,咱們江 湖人不說官話。你想干什麽?痛快說出來。」 「爽快,爽快。」賈似道笑吟吟地來到八仙桌旁,拉開一張太師椅穩穩坐下, 看著黃蓉道:「人人都說郭夫人狡黠多智,今日一見,原來也是個性情中人。也 罷,老夫就明明白白告訴你,不錯,這個局是老夫設的,只想請郭夫人來舍下作 客幾天,順便和郭夫人切磋一下,別無他意。」 黃蓉冷笑道:「原來如此,相爺想見小女子,差人來叫一聲便是,何苦費如 此周折?」 「差人前往,只怕郭大俠愛惜嬌妻,從中作梗,老夫欲多留郭夫人幾日亦不 可得,所以設下此局,料想郭大俠事事以國家爲重,眼下蒙古兵攻城甚急,即使 挂念嬌妻,也必不會丟下襄陽跑到這里來找老夫要人。郭夫人聰明伶俐,不會不 知道象棋中的‘抽將’是什麽意思吧?」賈似道撚著山羊胡悠然道。 「好個奸相,爲一己私欲,居然置國事于不顧,你良心何在!」黃蓉怒斥道。 「哈哈哈哈。」賈似道忽然爆發出一陣狂笑,從椅子上站起來。「奸相,奸 相,人人都說我賈似道是奸相,卻不知這奸字不是奸佞之奸,而是奸淫之奸。蒙 古和大宋誰勝誰敗,于老夫何干,老夫只想享盡人間之樂便足矣,襄陽,蒙古, 不過是老夫的棋子而已。」 他踱著步子,繞到黃蓉身后,「郭夫人,你本是方外仙子,襄陽成敗,與你 何干?不如與老夫共享人間極樂,豈不快哉?」此時黃蓉雙手被扣在桌上,整個 上半身前傾,修長的雙腿仍立在地上,被緊身夜行衣包裹的豐臀便圓圓地向外鼓 了出來,她雙眼目光緊盯著賈似道的一舉一動,看他轉到自己身后,便知這奸相 不懷好意,果然賈似道忍不住伸出一只肥厚的手掌,張開五指向那只豐臀上抓去。 黃蓉雙手被困,腿功卻絲毫不受限制,見機不可失,立刻向后撩起右腿,以 腳跟猛叩賈似道兩腿下陰門戶,賈似道早已料到此招,不避不閃,手腕一轉,使 出大力鷹爪功,直接去叼黃蓉腳踝,不料黃蓉右腳只是虛晃一槍,賈似道剛剛將 黃蓉右腳抓在手中,黃蓉左腳已緊隨而至,勢疾如箭,正正踢在賈似道下陰之上。 不料這一擊竟如泥牛入海,黃蓉一怔,她原想這一下就算要不了這奸相的命, 也少不得要讓他痛徹心肺,就在這一怔之間,她的左腳也已被賈似道抄在手中。 黃蓉登時身體橫懸當空,只覺雙腳如被一雙鐵鉗牢牢夾住,動彈不得。 卻聽賈似道嘿嘿干笑兩聲,道:「郭夫人如此聰明,難道竟想不到老夫既稱 奸相,必定天賦禀異麽?若是這麽輕易就被郭夫人的玉足踢傷了命根,豈不枉稱 奸相?」他雙手緊握著黃蓉腳踝,不能撒手,卻低下頭,用自己的牙齒咬住黃蓉 綁在腳踝上的鞋帶頭,輕輕一拉,便解開了黃蓉的夜行軟鞋帶,接著咬住黃蓉的 鞋后跟。 黃蓉知道他要脫掉自己的鞋子,想要用力掙扎,怎奈賈似道功力深厚,黃蓉 雖修練九陰真經多年,卻不但無法掙脫,竟連動也不能動一下,只能眼睜睜看著 賈似道用牙齒咬下了自己的鞋子,又解開了裹腳的白布,把一雙精致剔透的小腳 暴露在這個容貌猥瑣的老男人面前,地下密室里針一般的寒意立刻刺入了她嬌嫩 的腳底。 賈似道脫掉了黃蓉的鞋子,把鼻尖湊到黃蓉的腳心,哧溜溜深吸一口氣: 「好香的小腳。」說著,伸出沾滿涎水的舌頭,在黃蓉左腳的腳底心上長長舔了 一道。黃蓉只覺一股麻癢從湧泉穴直升上來,瞬間就傳遍了整條左腿,不禁腿上 一顫,腳上的五粒玉趾本能地蜷了起來。 還沒等她左腳的麻癢感稍退,賈似道又伸出舌頭在她右腳的腳底舔了一道。 這一下比剛剛那一下加重了份量,黃蓉還沒從剛剛的刺激中緩過來,右腳已經感 到又一波更強的刺激侵襲而來,和左腿的麻癢感遙相呼應,雙管齊下之下,轉眼 間她的兩條腿一齊顫抖起來,並迅速波及到全身,霎時間黃蓉幾乎涕淚齊流。 賈似道舔了這兩下后並沒有接著再舔,只是在觀賞黃蓉努力克制著自己的窘 態,直到黃蓉勉強恢複過來,才砸了砸嘴,笑吟吟地說道:「老夫嘗聽江湖人言, 郭夫人一雙美腳,天下無人能及,今日方知名不虛傳,不光味道香郁,這腳肉還 如此柔嫩。啧啧,郭大俠可真是豔福不淺哪!」 「不許你胡說!」黃蓉雖一向遇事冷靜,但一涉及郭靖,還是忍不住出口怒 斥。賈似道芫爾一笑:「老夫哪里胡說?還請郭夫人明示。據說當年嘉興煙雨樓 大戰,郭夫人大戰間隙,居然還不忘洗腳,還痛打了一個偷看你洗腳的卒子,可 見郭夫人自己也知道這雙腳金貴無比。老夫憐愛郭夫人這雙腳,願與郭大俠共享 美色……」 「無恥!」黃蓉再次打斷了賈似道,賈似道也不出口反駁,只是低下頭,在 黃蓉左腳大趾咬了一口,黃蓉猝不及防,「哎唷」一聲嬌吟,左腳緊抽,賈似道 擡起頭來,換了一副冷面孔道:「這雙腳,想必郭大俠從未這樣咬過,真是暴轸 天物啊。」 郭靖的確從未玩弄過黃蓉的雙腳,他本對此道所知不多,黃蓉雖略通此道, 卻也不好意思要他舔自己的腳,是以這雙腳今日確是第一次被人賞玩。賈似道見 黃蓉不答,心里已自明白了七八分,又接著道:「郭夫人,你以爲老夫這樣稱呼 你一個區區民女,真的是因爲郭靖的那一點江湖名氣?實話告訴你,老夫生平最 喜歡玩的,就是別人的老婆。叫你一聲郭夫人,不過是爲了玩得更有興致一些罷 了。你越說老夫無恥,老夫就越讓你的名節敗得徹底一些,若是乖乖聽話,或許 老夫玩膩了之后,還會讓你的名節保全一些。」 黃蓉哼了一聲,倔強地轉過臉去,再不看賈似道。賈似道冷笑一聲,道: 「你以爲你不看就能保全顔面麽?」說著一抖,身上的睡袍已滑落在地,露出裆 下早已昂首怒目的長龍。 這陽物足有洗衣棒粗細,暴漲的青筋在棍體上盤根錯節,雖然被小肚子上的 肥肉擋住了一些,但僅露出來的這一部分,長短已經與黃蓉的小臂不相上下,暗 紅色的龜頭比雞蛋還要大上一圈,黑乎乎的陰囊包著兩顆睾丸沈甸甸墜在腹下。 地上黃蓉包袱里那些陽具雖然制作精細,但即便是最大號的與賈似道胯下這條相 比,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 賈似道挺著陽物向前一湊,黃蓉只覺一個肉乎乎的圓球頂在了自己的腳心上, 她知道那必定是賈似道的龜頭,一陣惡心湧上她的喉間,幾欲作嘔。賈似道卻興 味盎然,抖動著陽物,讓龜頭在黃蓉的腳底上從足跟到足尖來回滑動,他的馬眼 中不斷分泌著少量粘液,很快就在黃蓉腳底上塗了粘乎乎的一層,滑動起來更加 省力。黃蓉忍住惡心,任憑賈似道用龜頭頂她的腳,一聲不吭。 賈似道玩了一會兒黃蓉的腳心后,看黃蓉毫無反應,心中暗笑,把龜頭向下 挪了挪,從黃蓉豐厚的前腳掌上滑過,頂在了黃蓉大腳趾和二腳趾之間的縫里。 這里沒有肌肉包裹,只有一層嫩皮,賈似道的大龜頭那種粘乎乎的觸感直接透過 骨縫滲透到黃蓉的整條小腿上,賈似道催動內力,頓時,黃蓉只覺得一股冰寒之 氣透過腳趾之間刺進骨髓,她本能地一縮腳尖,正把賈似道的大龜頭夾在腳趾中。 「嗯……」賈似道舒服地哼了一聲,黃蓉發現上當,連忙松開,但這時又一 股灼熱之氣自腳趾間注入腳中,直升腿間。剛剛的寒氣這時並未消散,冷熱二氣 一激,黃蓉的腳底不由自主地抽動起來,賈似道乘機把龜頭在黃蓉腳底上來回摩 擦。 黃蓉腳底本就敏感,再加上賈似道這一摩擦,那種難耐的麻癢感又開始向全 身擴散,黃蓉控制不了自己的麻癢,只能盡力伸展或蜷縮腳底來減輕一點難受的 感覺,但她越掙扎,賈似道的龜頭在腳上得到的摩擦就越厲害,那種麻癢感就越 強烈,如同干草原上撒下的一顆火星,很快就把她的腳底燒得像是踩在火炭上一 樣,她拼命想要躲開那鬼魅般的龜頭在腳底上的滑動,但腳被賈似道抓得死死的, 哪里躲得開。很快,腳上的神經就完全失去了控制。 黃蓉咬牙強忍著由于腳底被搔而湧起的越來越強的笑意,臉卻已經漲得通紅。 賈似道一邊用龜頭在她左右雙腳腳底來回磨擦,享受足交的快感,一邊觀察她的 反應,見她臉色漲紅,知她已在勉強苦撐,于是腰向前一挺,催動原本已在黃蓉 體內的陰陽真氣,直攻黃蓉丹田。黃蓉本就是靠丹田中一點修煉多年的正陰之氣 支持,這下再也支持不住,心智大亂:「哈哈哈哈……」脫口大笑了出來,全身 一陣顫抖,難受得拼命搖頭。 便在這時,賈似道在黃蓉的腳肉摩擦下,也已精沖玄關,他仰天呼出一口長 氣,馬眼大開,濃濁的白精頓時像漿糊一樣噴湧出來,轉眼間便塗抹得黃蓉兩只 小腳上一片狼藉。黃蓉只顧大笑,渾然不覺,直到笑出眼淚來,身體中的不適漸 漸消退,才驚覺雙腳被冰涼粘濕的液體包裹。 這時只聽賈似道淫笑道:「郭夫人美腳,真是天下無雙啊,不光看上去美不 勝收,連用起來也是這麽銷魂蝕骨,老夫玩了這麽多女人,能只用腳就讓老夫泄 了精的,郭夫人還是頭一個呢。」 想到自己細心保護這雙腳多年,如今竟被賈似道所汙,黃蓉不由悲憤難當。 若是尋常女子,此刻必定痛哭流涕,但她性烈如火,雖然不哭,但賈似道這樣的 羞辱卻仍是讓她失去了理智,生平第一次破口大罵起來。她本是丐幫幫主,又是 東邪之女,雖然這些人極少在她面前說髒話,但耳濡目染,江湖上最刻毒的罵人 話早被她學了個十足十,是以罵起人來滔滔不絕,從賈似道的祖宗十八代直罵到 賈似道的子孫十八代。 賈似道卻好似充耳不聞,一直閉目運氣,享受和回味著在黃蓉一雙小腳上得 到的快感,直到那快感完全消退,賈似道才心滿意足地放下黃蓉的雙腳,在滿室 怒罵聲中踱到黃蓉面前,黃蓉剛才由于痛苦難耐拼命搖頭,早已搖亂了一頭秀發, 此刻已是披頭散發,尤如當年的梅超風,一雙秀水般的美目透過發隙射出利箭般 的目光,伴隨著怒罵直刺在賈似道臉上:「你個無恥奸相,身居高位,竟然如此 下流,和江湖上下三濫的小賊有何兩樣!還不如我丐幫中一個二袋弟子來得光明 磊落!」 賈似道冷笑一聲,伸出手去,再次抓住黃蓉的頭發,把她的右半邊臉狠狠按 在八仙桌上,道:「相爺玩你,是看得起你,你個胎里帶的婊子,別不識擡舉。 我告訴你,別以爲你江湖上的人有什麽了不起。什麽黑道、白道,統統不如官道! 官府懶得管你們,你們還真以爲自己天下萬民景仰了?別說你是郭靖的老婆,就 算你明天當了武林盟主,在官道最低一級的縣丞眼里,你還是個一錢不值的草民!」 黃蓉此時嘴唇無法動彈,但口中仍是嗚嗚連聲,罵個不停。賈似道毫無半點 憐惜,按著她的頭,借力爬上八仙桌,然后又猛地把她的頭從桌上拉起來,把自 己射精后疲軟的陽物挺到黃蓉面前:「給相爺舔干淨。」 黃蓉早已恨之入骨,見賈似道把陽物送到面前,想也不想便一口咬去,但剛 剛把嘴張開,卻只覺兩颚被一只鐵鉗牢牢夾住,再也無法合上。賈似道一手揪著 黃蓉的頭發,另一手的中指和拇指捏住她的下巴,一寸一寸地把她的嘴拉到自己 的陽物下,然后陽物向前甩出,不偏不倚,正甩進黃蓉的櫻唇貝齒之中。 「郭夫人,只怕你伺候郭大俠的時候也沒這麽周道吧。」賈似道上下起伏著 身體,讓陽物在黃蓉嘴里進出著,他知道黃蓉不會給他舔,他只是要借機羞辱黃 蓉。 正如賈似道所料,當他腥臭的陽物滿沾著汙穢的精液伸進黃蓉嘴里的那一刻, 屈辱像一記耳光一樣重重地打在她的臉上。這並不是她生平第一次失手被擒,但 卻是第一次無力反抗,她所有的智謀和武功在這個空前強大的敵人面前都無法施 展,只能任人宰割,最有力的武器只剩下了痛罵,現在,被賈似道的陽物塞住了 嘴讓她連罵都罵不出來了。 當她的舌頭觸到賈似道的龜頭,第一次嘗到令她作嘔的精液味道,當賈似道 把自己的陽物不顧一切地向她的嘴里推進,塞滿了她的口腔,讓她呼吸困難時, 她第一次想到了死。手不能動,也咬不了舌,惟一的方法只有自斷經脈。于是黃 蓉閉上了眼睛:「靖哥哥,來生來世,再爲夫妻了。」 她心里默念著,剛要使內功震斷自己的經脈,耳邊卻傳來了賈似道陰恻恻的 聲音:「郭夫人,別忘了郭大俠還在等你的救兵呢。」 這句話像是一盆冷水,驟然激醒了絕望中的黃蓉:是啊,靖哥哥還在等著救 兵呢。自己死了一了百了,可靖哥哥沒有救兵怎麽行,就算敵衆我寡,他也決不 會逃跑的,那樣的話,他肯定會戰死在襄陽。可這奸相……正想到這里,賈似道 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又陰恻恻地說道:「老夫從未說過不發救兵,只是什麽時 候發救兵,就要看郭夫人的了。」 黃蓉身體一震:這奸相在要挾自己聽他擺布。黃蓉一生我行我素,除了少女 時被歐陽鋒擒住,何時受過人的要挾!但眼下賈似道卻是用她最重要的東西來要 挾她,她心知自己武功智謀均遠遜敵手,根本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但要自己向 這奸相低頭,卻怎麽也無法放下那與生俱來的傲氣。 正在兩難間,忽然覺得口中一松,原來賈似道已經在她嘴里過足了瘾,把陽 具退了出來。賈似道甩開黃蓉的頭發,從桌子上下來,臉上帶著滿足的表情: 「郭夫人,你可真是個天生的尤物,老夫還沒享受你這白白的身子,只玩了玩腳 和嘴就已經是通體舒泰。若是真的和你共享魚水之歡,只怕老夫要死在你的肚皮 上了。」 黃蓉恨恨地盯著他,卻再也提不起自殺的勇氣,腦海里一直盤旋著他剛剛說 過的話:「老夫從未說過不發救兵,只是什麽時候發救兵,就要看郭夫人的了。」 「什麽時候發救兵,就要看郭夫人的了。」 「就要看郭夫人的了。」 「就要看郭夫人的了……」 賈似道看她發怔,知道剛才那番話已經擊中了她的心事,冷笑道:「郭夫人, 剛剛老夫只玩了玩你的嘴和腳,你就要尋死覓活,要想老夫發兵救襄陽,可不是 光玩玩嘴和腳那麽簡單。你可要想清楚了。」說著,在八仙桌上拍了一下,只聽 咯一聲輕響,黃蓉只覺雙手一松,那副鐵铐竟從手腕上崩了開來,縮回到匣中。 她怎麽也想不到,賈似道居然這麽輕易就解開了自己,一時竟看著自己的雙 手不知所措。卻聽賈似道陰聲道:「郭夫人既已來寒舍作客,現在郭夫人要走, 老夫不攔著。不過,襄陽的救兵麽……嘿嘿……」 黃蓉何嘗不知他言下之意,現在雙手脫困,她恨不得立時殺了這奸相,但剛 剛兩番交手,她已知道自己絕非這奸相對手,此時出手,不但殺不了賈似道,還 會激怒于他,到時不知他還會出什麽花樣折磨自己,自己受折磨事小,可襄陽城 防事大,惟今之計,只有先穩住這奸相,再做打算了。 只要能夠活下去,只要能夠留得青山在,就不怕沒柴燒,不怕沒有機會扳倒 這奸相。想到這里,黃蓉只得強壓怒火,把剛才所受的折辱一抹臉抛到腦后,勉 強作出一副笑臉,對著剛剛還恨不得殺之后快的仇人膩聲道:「不知相爺有什麽 吩咐?」 賈似道看黃蓉笑語相向,知道她已受自己所制,便拉過一張太師椅,坐在椅 上,架起二郎腿,看著黃蓉微笑道:「其實倒也不難。你我二人大可慢慢計議此 事,只是這密室深處地下,不免陰寒,老夫上了年紀,恐怕腿腳受涼,還有勞郭 夫人幫老夫將火盆引燃取暖。」 黃蓉一怔,原以爲他定然要刁難,哪知第一件事竟是讓她點火,饒是她智計 過人,也猜不透賈似道葫蘆里賣的什麽藥,心想:先照你這老賊說的辦,看你有 什麽花樣。于是笑道:「這有何難。」便到火盆旁,將散落一地的木炭收集到火 盆中,端到八仙桌上,使火折點燃。這盆中木炭都是上好柴薪燒成,火力極旺, 不多會兒便已經滿盆通紅,熱力四溢。 賈似道看了看火盆,臉上忽又露出難色,道:「沒想到這些木炭火力如此旺 盛,這樣下去,不多會兒這屋子里就要變成蒸籠了。郭夫人嬌嬌玉體,難免受熱, 還請郭夫人把衣服脫去,以免生出什麽疾病,郭大俠可饒我不過。」 黃蓉頓時氣得滿臉紅暈,沒想到賈似道竟然是這個用意,一閃念間,右手已 運起落英神劍掌的功力,正想一掌把這一盆火炭全都打在賈似道臉上,又想起現 在正受此人要挾,只得無奈地松開右手掌訣。賈似道看她不動,便道:「若郭夫 人不願脫去衣服,還請離開此地,免得受熱生病。」 黃蓉聽他下了逐客令,心頭一緊,連忙笑道:「這有何難,這衣服麽,本就 是該穿時穿,該脫時脫的。」說著,右手纖纖五指已伸向自己領口,然而她畢竟 從未在陌生男人面前脫過衣,雖然心知不脫衣賈似道不會放過自己,但手指拉住 衣領束帶結上露出的帶端,竟是再也拉不下去,粉面已然漲得通紅。正在左右爲 難之際,就聽賈似道說道:「怎麽?要老夫來幫幫郭夫人麽?」 黃蓉聽他此言,只得心中默念:罷罷罷,自己解衣,強如被這老賊脫去,再 受折辱。她狠狠心,一把拉開了領口束帶,接著又解開了外衣上的腰帶,將外面 的一身夜行罩衣和褲子脫下,露出里面的月白色貼身小衣和亵褲,擡頭再看賈似 道,卻見他半閉著眼睛,根本連看都沒有朝這邊看一眼,心知他是嫌自己脫得少 了,一咬牙,又解開了小衣和亵褲,當她蹲下身去,咬著嘴唇把亵褲從自己的腳 踝上脫下去時,她看到一滴水落在干干淨淨的亵褲上,那是她的眼淚。 站起身來時,黃蓉身上只剩了一個紅肚兜挂在胸前。她來時爲使行動利落, 這肚兜便穿得略微小了一些,根本裹不住她的上半身,從兩側和領口已經露出兩 只鼓脹得滿滿當當的乳房,肚兜只能勉強遮住她的乳頭不會露出來。同樣在兜兜 的末端遮掩下身的部分也勉強只夠遮住陰戶,而那一叢烏黑濃密的陰毛則早已旁 逸斜出地從邊上鑽了出來。黃蓉抱著雙臂站在賈似道面前,見賈似道仍然沒有反 應,但她也實在是沒有勇氣再脫了,只好小聲地叫了一聲:「相爺。」 賈似道佯作不知,黃蓉只得又提高聲音叫了一聲:「相爺。」賈似道見黃蓉 不肯再脫,也怕將黃蓉逼得急了,再生出什麽事來,這才裝作剛剛回過神,擡起 眼「哦」了一聲,上下打量了一遍黃蓉脫去衣服后露出的胴體。雖然黃蓉年已四 十一歲,但腰身小腹卻依然盈盈可握,后面鼓出圓滑的臀丘,一雙修長豐滿的玉 腿緊緊並著,似乎連刀鋒也不得劈入。 黃蓉肌膚本就白皙,進入中年之后因修練九陰真經功力漸深,加之保養有術, 皮膚更由年輕時的雪白漸漸變爲牛乳般的奶白色,更顯溫潤可人,再配上獨一無 二的曼妙身材,饒是賈似道禦女無數,也不由爲之贊歎,看得呆了,許久才說道: 「我以爲已閱盡天下美女,今日才知以前所見,不過殘花敗柳耳。」 黃蓉微微一笑:「相爺還有什麽吩咐?」 賈似道咽下一口口水,摸了摸颔下的山羊胡,從太師椅上站起來,繞著黃蓉 的身體踱著方步,一邊欣賞著黃蓉的玉體,一邊慢悠悠地說道:「如此甚好,現 在才是談些正事的時候。」 「有請相爺明示。」黃蓉道。 賈似道站在黃蓉背后,忽然一只手冷不防啪地一聲拍在黃蓉豐厚的臀丘上, 黃蓉一驚,身體爲之一顫,賈似道咧開嘴奸笑著,手在黃蓉光潔的臀丘上恣意抓 摸。黃蓉無法發作,只能硬著頭皮忍受著那只手,賈似道一邊摸,一邊把嘴湊到 黃蓉的耳邊: 「我知道郭夫人此來,是爲那十一封告急文書。郭夫人大可放心,那十一封 告急文書,此時仍舊安安穩穩地存在這密室里。特別是那第十一封,老夫當日甫 一展開,便知不是郭靖和呂文德那等粗人和襄陽城里的酸腐書生所能寫出。想來 想去,有此等才氣的,襄陽城中莫過于郭夫人了。」 「不敢當。」黃蓉忍著賈似道口中噴出的臭氣強顔歡笑道。 「老夫自得此信后,無日不在思慕郭夫人,時時拿出那第十一封來細看,只 覺信紙上還留著郭夫人的殘香,遂將這些文書珍藏,以待郭夫人來時交還給郭夫 人。」賈似道把手從黃蓉臀丘上拿開,從黃蓉身后來到她身前,直視著她道: 「郭夫人,老夫知道你想拿這十一封文書到皇上那里告發老夫欺君之罪。不過即 便如此,老夫仍會將這些文書交與郭夫人。只是郭夫人要答應老夫一事。」 「何事?」黃蓉道。 「郭夫人須解散丐幫,並將打狗棒一折爲二!」賈似道的語氣斬釘截鐵。 這句話大出黃蓉意料,她本以爲賈似道又會想出什麽要她出醜的法子,沒想 到竟是要她解散丐幫,她自洪七公手中繼承幫主之位二十余年,深知朝廷中人早 對丐幫不滿,有意除掉丐幫,卻無處下手,哪知卻在此處設局。 黃蓉心知此事商量余地不大,忽然心念一動,便道:「相爺有命,民女自當 遵從,不過麽,民女想求相爺先讓民女看看那十一封文書是否完好,民女才敢答 應相爺。」 賈似道呵呵一笑:「郭夫人是怕老夫使詐?無妨無妨,既是做交易,自當先 看貨后付帳。適才老夫已經說過,那十一封文書就在此處。請郭夫人稍安勿躁, 老夫這就取文書來,不過,郭夫人要答應老夫不可下手強奪。」 黃蓉道:「民女有求相爺,怎可下手強奪?」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賈似道毫不讓步,「郭夫人輕功智謀天下無雙, 老夫只怕防不勝防,適才若不是預先在鼻中塞了醒腦之藥,又兼老夫功力深厚, 那筒二十四橋明月夜還真不容易對付。」 「如此,我答應相爺便是。」黃蓉道。 「口說無憑。」賈似道仍不滿意。 「相爺要待怎樣?」黃蓉道,卻見賈似道的目光越過她的肩頭,落在自己的 身后,黃蓉回首望去,原來賈似道卻是在看著靠牆立著的那個木架。就聽賈似道 說: 「還請郭夫人到那刑架之上,以鐐铐定住自己手腳,老夫方敢取出。」 「這……」黃蓉微一遲疑,賈似道又道:「郭夫人大可放心,老夫若有心囚 禁郭夫人,剛才又怎會讓郭夫人雙手脫困,只待郭夫人驗過文書,老夫自當放郭 夫人下來。」 黃蓉還要再說什麽,賈似道見她不動,便道:「這麽說,郭夫人是信得過老 夫了,那再好不過,那也就是說,剛剛老夫提到的那件事,郭夫人也答應了?」 「等等。」黃蓉忙道,「相爺言之有理,爲這十一封書信,民女便是定住手 腳,又有何難,少不得相爺還要用民女的手折斷打狗棒呢。」說罷,嫣然一笑, 徑自走到木架前,背轉朝向牆壁,俯身取過腳鐐。 這架上鐐铐俱是精鋼打成,磨得淨白雪亮,黃蓉打開鐐齒,將兩半鐐環扣在 自己左腳腳踝上,然后合攏,只聽機簧咔地一聲輕響,鐐環已將她左腳圈住,接 著又如法炮制,將自己的右腳也一並用腳鐐鎖了,她直起身來,正要說話,卻聽 賈似道奸笑道: 「郭夫人,還有雙手呢。」 「相爺何必著急?」黃蓉一笑,嘩啦一聲從架子上端取下手铐,自己铐了左 右手腕,笑吟吟地看著賈似道說道:「相爺,現在如何?」 賈似道點點頭:「很好,很好。」他踱到架前,看著黃蓉被鎖住的四肢,臉 上露出一絲微笑:「這就對了。」忽然伸手在架子側面按了一下,就聽铮地一聲, 四條鐵鏈猛地抽緊,登時將黃蓉四肢呈「大」字型拉展,整個身體一下子被懸在 架上騰了空。黃蓉一驚,同時只覺手腕腳腕上的铐環一緊,她用力掙了一掙,紋 絲不動,剛剛铐上時她暗中預先留的活門竟然也被鎖死了,現在她已完完全全被 固定在架上,動彈不得。 「賈似道!」黃蓉這時才明白又中了這老賊的算計,「你卑鄙!」 賈似道佯作一驚:「怎麽?這鐐铐難道不是郭夫人自己扣上去的麽?」 黃蓉突然語塞:不錯,這鐐铐正是自己給自己扣上去的。她怒視著賈似道, 卻無話可說。卻聽賈似道說道:「老夫言出必行,郭夫人既已扣住自己,老夫也 不能說話不算,這就取出文書,請郭夫人過目。」說罷,賈似道走到第三個鐵櫃 旁邊,伸手在鐵櫃邊上推了一把,就聽一陣格格作響,三個鐵櫃應聲並排向左邊 滑去,露出櫃后一個斗大的黑洞。 黃蓉無論如何也沒想到,賈似道的真正密室居然掩蔽得如此簡單。只見賈似 道把手伸進洞中,取出一個木盒,然后來到黃蓉面前,打開盒蓋,道:「請郭夫 人過目。」 不錯,是文書,十一封文書全部在里面,疊得整整齊齊。賈似道將文書一封 封取出在黃蓉面前展開讓她過目,黃蓉此時雖然手腳不能動彈,卻已略微感到一 絲放心:證據完好無損,只要設法弄到文書,扳倒奸相,襄陽救兵都指日可待。 于是一絲笑容從黃蓉臉上漾開:「如此民女就放心了。還請相爺放開民女手腳, 民女這就去解散丐幫,取來打狗棒在相爺面前折斷。」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她心中已經盤算了幾圈:此去賈似道必定不會輕易放她, 少不得要在她身上下些限時發作的毒藥,或是在她體內留下一些只有他能解的內 傷。但無論如何只要能從這里出去,和靖哥哥見面,總能想出求解之道。若真的 無解,最多回來與這奸相同歸于盡便是。 然而賈似道聽到黃蓉的求告,只微微一笑,把文書放回盒中,卻沒有把盒子 放回密室,而是抱著盒子來到八仙桌上熊熊燃燒的火盆前,黃蓉的心陡然抽緊: 這老賊又耍什麽花樣?只聽賈似道嘿嘿奸笑兩聲道:「郭夫人,老夫忽然又改了 主意,不想解散丐幫了。區區一個丐幫,聚之無害,散之無益,又何必用這十一 封文書去交換?」 「那相爺想要什麽?」 「老夫已經什麽都不想要了。今日之前,老夫從未困惑,但今日之時,老夫 卻困惑了,有了郭夫人,這世上老夫還要榮華富貴干什麽?這些文書,原本是要 引郭夫人前來,但是現在郭夫人來了,這些文書留著不但沒用,反而是累贅,不 如燒了干淨。」說著,賈似道拿出一封文書來,展得平平整整,正要放進火盆中, 只聽黃蓉嘶喊一聲:「相爺慢著!只要你不燒這文書,相爺想要什麽民女決無推 辭!」 「是麽?」賈似道只擡眼看了黃蓉一眼,又把目光放在了手中的文書上,薄 薄的紙在火盆熱力的吹拂下不停地飄動著。「老夫不要你爲我做什麽,老夫只要 你就夠了。」說著,賈似道手一松,那張紙忽忽然落在火盆中通紅的木炭上,噗 地一聲,一團火焰從紙心中騰起,轉眼間火光就吞沒了整張文書。 看著文書在火盆中漸漸變成黑灰,黃蓉終于明白又著了這老賊的道:他一開 始就沒有想要讓自己解散丐幫,而只是爲了要把自己騙到這架子上,以這老賊武 功自可用強,但這老賊卻是要讓她自己把自己鎖起來以更增添樂趣,尤如貓兒捉 鼠。 黃蓉一生從未像今日這般被人捉弄,一時氣血攻心,正想開口大罵賈似道, 卻眼前一黑,哇地從櫻唇中噴出半口鮮血來,耳邊只聽賈似道哈哈大笑,睜開眼 來,只見賈似道仍在一張一張地將告急文書慢慢放入火盆,紙灰在火光中滿室飛 舞。 放到最后一張時,賈似道把紙舉到鼻前,嗅了嗅,看著黃蓉,笑道:「郭夫 人,這紙上的殘香,今日尚未退去,若不是郭夫人此刻就在眼前,要讓老夫燒掉 它,還真是于心不忍哪。」接著在一陣狂笑聲中,將最后一張文書投入火盆,傾 刻間文書便化爲烏有。 火盆上空煙灰飛揚,然后就再也找不到一絲蹤迹,賈似道長出了一口氣,擡 眼看見黃蓉雙目緊閉,嘴角邊挂著血珠,于是到牆角水槽中用葫蘆瓢舀了一瓢水, 嘩地潑在黃蓉臉上。片刻,黃蓉的頭微微一動,賈似道扔掉葫蘆瓢,捏住黃蓉的 下巴,擡起她的頭,獰笑道:「郭夫人,這出戲才唱了個開場,你豈可就這麽暈 過去了?」 說著,在黃蓉頭頂百會穴上輕輕拍了一掌,黃蓉只覺一股清流從頭頂注入四 肢百骸,登時神清氣爽,眼亮心明。然而耳邊傳來的卻又是賈似道陰魂不散的聲 音:「老夫已經用真氣爲你護住了心脈,想要自斷經脈求死你是求不到了,不過 求生麽,卻也沒那麽容易,是死是活這就要看郭夫人的造化了。 隨即只聽嗤啦一聲,黃蓉忽覺胸前一涼,低頭看時,卻見自己那對高聳渾圓 的乳房已經掙脫了束縛,在胸前上下彈動著互相撞擊,而她的兜肚則被賈似道拿 著貼在臉上,眯著眼一副陶醉的表情,她的最后一塊遮羞布也被扯去,把最私密 的地方暴露在了丈夫之外的男人眼里。 「香啊,真香。」賈似道邊說邊把肚兜扔到一邊,在她憤怒而無助的目光中, 開始淫猥地打量起黃蓉完全赤裸的胴體來,接著伸出手來,在黃蓉肥沃的胸脯上 拍了拍,剛剛停止晃動的一對豐乳又是一陣顫動,賈似道看了黃蓉——她咬緊牙 關一言不發,因爲她知道自己越喊,越罵這老賊就越開心——冷不防伸手在黃蓉 紅嫩的奶頭上猛掐了一把,黃蓉頓時睜圓了雙眼,渾身哆嗦,但仍是一聲不吭, 然而她的乳頭卻在這意外的刺激下迅速漲大,在乳房前端直直地豎了起來。 「想不到啊,郭夫人的身體這麽淫蕩,連掐你都有反應。」賈似道佯作無奈 地搖搖頭,手抓著黃蓉的一只奶子慢慢揉捏,只覺手過之處無不滑膩溫軟而又彈 力十足。他邊摸邊觀察著黃蓉,見她又閉上了眼睛,他知道這不是因爲受傷。 這是黃蓉第一次被郭靖之外的男人摸到胸部,盡管可以閉上眼睛,賈似道的 手卻仍是實實在在地抓著她的乳房,如同一條在她乳房上爬來爬去的黑蛇,一點 一點地吞噬著她的尊嚴,乳頭上傳來被老賊撥弄的輕微刺感,越撥弄就越堅挺, 越堅挺,賈似道就越撥弄得越起勁,黃蓉躲無可躲,那種感覺擴散到全身,像螞 蟻蝕骨,讓她渾身戰栗,她下意識地晃動身子,雖然明知這樣仍然躲不開。賈似 道拉著她的乳房,看她晃動身子,手中乳球彈動,便用力在滿手的肉團上狠狠抓 了一把,黃蓉痛得向后猛地一甩頭發,仍是不喊不叫。 幸運的是,賈似道沒有在這里花太多力氣,他松開黃蓉的乳房——這對潤白 的大肉球上面已經印了紅紅的一片手印,手滑向黃蓉的腰際,接著摸上黃蓉光滑 的臀丘,沒有過多停留便順勢溜進了兩半臀丘中間的山谷,然后沿著山谷前移, 短粗的手指不久便陷進了黃蓉肥膩的陰戶。 嬌嫩的陰阜被粗糙的手指侵入,不由緊抽了一下,黃蓉想要夾緊腿裆,卻苦 于雙腿被牢牢拉展,只能膽戰心驚地感覺著那根手指從后到前沿著她的花瓣慢慢 滑向蜜穴的泉眼,她的身子漸漸繃緊,然而就在她即將繃到頂點的時候,那根手 指卻在泉眼的邊上停住了。賈似道把手從她的腿間抽出來,舔了舔手指,又看了 看她的下身,臉上露出不快的表情。 「美中不足啊!」賈似道輕歎了一聲,從黃蓉身前走開。黃蓉詫異地睜開眼 睛,見賈似道走到架子旁陳列的刑具前,在刑具中挑選了一會兒后,拿起了一把 三角烙鐵,然后把烙鐵頭用力插進了八仙桌上燒旺的火盆深處。 接下來會出什麽事,傻子也能想到一兩分,饒是黃蓉膽量不小也不禁臉上變 了色。賈似道放開烙鐵,看見黃蓉臉上的表情,不由失笑道:「郭夫人不必害怕, 老夫還沒與你合歡,怎會舍得傷你?」順手在黃蓉臉上摸了一把,大笑幾聲后到 一邊將黃蓉剛剛用夜行衣打的包袱拎了過來扔在架前的地上。他蹲下身去,解開 包袱,露出里面堆積如山的陽具。 「老夫放這些東西在櫃中,本來是想看郭夫人喜歡哪一支,沒想到郭夫人居 然要全部一口吞下。」賈似道拿起黃蓉查看過的那支黑鐵陽具,端詳著說道: 「郭夫人對余者均不在意,獨獨對這支情有獨鍾,多摸了幾下。三十如狼四十如 虎,果然不假,想必郭夫人剛才看春宮圖的時候,若不是拼力克制,只怕已經脫 了衣褲用此物殺癢了吧。」 黃蓉這才知道他在上面必定以暗孔偷窺自己醜態,想到自己手執陽具思春的 樣子被這老賊全都看在眼里,頓時羞得無地自容,面紅耳赤,此前賈似道被百般 侮辱,黃蓉雖亦有羞意,但自知身不由己,因此是恨意遠多過羞恥,惟有此時被 賈似道揭穿自己思春,無可辯駁,頓時只覺一陣熱潮湧上臉頰,扭過頭去再不敢 看地上陽具。 賈似道見黃蓉滿面桃紅,更增嬌美,不由淫興大發,起身抓著鐵陽具頂到黃 蓉臉上,笑嘻嘻道:「郭夫人,老夫知道你一直想舔舔這支物件,此時除你我再 無旁人,郭夫人大可一吞爲快。」黃蓉緊閉雙眼,咬緊牙關側過臉去不理賈似道, 賈似道只得再使力捏開黃蓉的嘴,把鐵陽具塞進黃蓉口中,然后松開捏嘴的手, 黃蓉立刻想向外吐出陽具,賈似道另一只手握住陽具,向她口中大力推進,把她 口中塞得滿滿當當,黃蓉滿嘴冰涼堅硬的熟鐵,被噎得喘不過氣來。 鐵陽具被賈似道掌握著在黃蓉口中不斷吞吐,黃蓉無法閉口,很快口水便順 著嘴角流了下來。賈似道見狀,扔掉陽具,雙手捧住黃蓉的臉,把嘴唇按在黃蓉 的嘴角上用力吸吮了一口黃蓉的香津,黃蓉的體香和唾香同時沖上他的腦頂,胯 下龍頭不由又擡了起來。他再不想細細玩賞,伸手便去摸黃蓉的桃花幽谷,手剛 剛觸到谷口,忽然想起一事,于是嘿嘿一笑,放開黃蓉。 黃蓉本以爲這次再無幸免,哪知賈似道卻又彎弓不發,不禁睜開雙眼,卻立 時被嚇得心驚肉跳:只見賈似道從火盆中拔出了那把三角烙鐵,長長的柄端上, 三角形的一塊熟鐵已被燒得與火盆中的紅炭無異,似乎隨時都會流下鐵汁來。 賈似道手持烙鐵,一臉淫笑地走向黃蓉,黃蓉盯著那紅熾的烙鐵頭,只是顫 抖不已,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賈似道來到黃蓉面前,舉起烙鐵,黃蓉驚恐地看 著烙鐵在賈似道的淫笑中慢慢壓向自己的左臉,再也忍不住,大喊起來:「賈似 道!你殺了我吧!」 「殺了你?爲什麽要殺了你?」賈似道把烙鐵從黃蓉左臉旁拿開,又慢慢壓 向她的右臉。「你讓我殺我就殺?我堂堂大宋宰相賈似道豈是能受你這一介草民 支使的麽?」烙鐵在離黃蓉臉頰只有半寸的地方停住了,黃蓉已經能感到逼人的 熱氣正在把她的頭發烤焦,但接著賈似道又一次把烙鐵從她右臉旁拿開。 黃蓉連受兩次驚嚇,驚魂未定,正在不住喘氣,卻看賈似道忽然詭異地一笑, 手中烙鐵慢慢向下伸去,黃蓉不知他又要耍什麽花樣,目光緊盯著那烙鐵頭,隨 著賈似道手上的動作一寸一寸下移,移過了乳房,移過了肚臍,卻見烙鐵頭在她 陰戶前面停住,再也不動。 黃蓉頓時花容失色,尖叫一聲,本能地拼命扭動身體,帶動手腳上的鐵鏈嘩 嘩亂響,架子也晃動起來。賈似道欣賞著黃蓉的掙扎,手中的烙鐵並沒有動,直 到黃蓉掙扎得沒了力氣,才冷冷道:「郭夫人,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那個笑話: “木蘭從軍,中箭墜馬,醒時軍中大夫道:啓禀將軍,將軍的家夥,在下未能尋 見,惟有先縫住將軍下體之傷口止血。‘」 「你想說什麽?」黃蓉嬌喘道。 「老夫剛才已經說過,在未與郭夫人合歡前,老夫決不會傷到郭夫人。但是 郭夫人若是胡亂動彈,晃倒了架子,老夫可就不知道能不能把烙鐵抽開了。」賈 似道冷冷道。 「此話怎講?」 「怎講?」賈似道冷笑一聲,手中烙鐵猛然壓向黃蓉下體,黃蓉驚叫一聲, 閉目待死,只聞耳邊嗤嗤輕響,鼻中嗅到一股焦臭味道,下體卻並不疼痛,只是 感到一陣發熱。她忍不住睜開眼睛,向下望去,卻苦于視線被胸前一雙肉球所擋, 又無法彎腰,看不見下體,只看見賈似道臉上邪笑。 約摸一盞茶工夫,賈似道將烙鐵從她下體拿開,扔到一邊,然后伸手在她下 體上摸了摸,黃蓉只覺下體一陣風涼,那手在她下體撫摸時也格外光滑,似乎與 往日大不相同,猛然醒悟這老賊剛剛竟是以烙鐵燙淨了自己下身的陰毛,便如同 鄉下人殺豬時褪豬毛的手法一般無二,只是燙毛時不傷皮膚,卻不是尋常鄉下人 所能爲之。 黃蓉下體體毛生來便十分茂盛,原本少女時並不以爲意,婚后與三姑六婆之 流的人物來往頗多,難免聽得一些世俗之事。其時《女兒經》中以女子下體毛多 爲美,無毛者被視爲不會生育且妨害丈夫,黃蓉聽這些人說得多了,也漸漸以自 己下體毛多爲傲,視之甚至勝過自己一頭秀發,如今竟被賈似道燙個干淨,便如 被人剪光了一頭秀發一般,雖然臉上沒有被燙上疤痕,但想著自己下體有如和尚 光頭一般,似乎比起臉上被燙疤來也並不好到哪里。 這番羞辱甚至勝過剛剛被人看到自己把弄陽具,黃蓉甯願賈似道的烙鐵直接 燙在下體,也不願受他這樣的羞辱,不覺滿眼含淚,正欲痛哭,想到賈似道幾番 羞辱,不過是爲了賞玩自己的恥態,若是落淚,豈不遂了他的願,于是硬生生又 忍了回去,只是仍有幾滴淚水未及收住,漫出眼眶,在她粉臉上劃出長長淚痕。 沒有了陰毛的遮掩,黃蓉豐滿如馍的陰丘一覽無余,從上到下渾然一尊白玉 造像,賈似道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作品,說道:「郭夫人這麽干淨的身子,卻被 這叢亂草弄壞了景致,如今老夫將之除去,郭夫人的玉體才真的算是無疵無暇了。」 忍不住蹲下身去,扒開那條被肥厚的陰阜擠得幾乎看不見的肉縫,露出里面嫩紅 的花瓣,伸出舌頭,在花瓣上濕漉漉地舔了一口。 黃蓉悶哼一聲,腿根抽動了幾下,一半是出于害怕,一半則是由于舌頭摩擦 而導致的快感,這是郭靖從未爲她做過的事情,她也從未想過一個男人會舔女人 的那個地方,那個雖然長在自己身上卻仍覺肮髒的地方,賈似道的舌頭這一舔的 給她的惡心感甚至超過了賈似道剛剛把自己的陽物放在她的嘴里的時候,然而這 一瞬間她得到的快感卻也超過了以往郭靖和她的房事時的任何一次。 還沒等她再多想什麽,賈似道已經又在她肉縫中間舔了起來,他的舌頭像是 當年楊鐵心的槍頭,靈活地鑽進肉縫內,刮擦著黃蓉敏感的嫩肉,讓黃蓉防不勝 防。她還沒來得及做好準備,快感已像是桃花島邊的海潮,一波一波從陰戶湧上 小腹,接著迅速擴展到整個下半身,沒過多久,腹腔漸漸抵擋不了這潮水的沖擊, 忽然一陣抽搐,像是堤防決了口一般,一股熱流從體內順著肉縫泄了出來,緊接 著從未有過的快感從脊柱升上后腦, 「停下。」她心里喊道。 但她的身體卻失控地向后彎去,把肥美的陰戶挺向賈似道的嘴,喉嚨中毫無 意識地擠出一絲難耐的呻吟:「嗯……啊……」 油膩的汁水從黃蓉陰戶里溢得她滿大腿根都是一片滑膩,噴湧出來的時候, 險些把賈似道嗆死,連他也沒想到黃蓉會對口交這樣敏感。「郭夫人的汁水真是 比蜜還甜哪。」賈似道好不容易才把黃蓉剛剛泄出的愛液全都吞到嘴里,用手指 挑了粘乎乎一條細絲,站起身來,看著滿面潮紅,剛剛從快感中恢複過來的黃蓉, 把手指塞到她的嘴里,然后抽出手指,又用剛剛舔了黃蓉陰戶的舌頭舔了舔黃蓉 的嘴唇。「郭夫人,你不是嫌那里髒嗎?怎麽居然還丟了身子?」 一時間黃蓉只覺無地自容,只想一死了之。在這之前她只在和郭靖歡好時才 會有些許的快感,而泄身更是聞所未聞,尤其是被一個她恨得咬牙切齒的淫棍這 樣用嘴舔出來,賈似道的話就像針一樣在她心里猛地扎了一下,讓她耳邊轟轟作 響。 她下意識地拼命搖頭,然而這並沒能逃過賈似道的眼光,他看見黃蓉咬著嘴 唇搖頭,便趁熱打鐵,把嘴湊到了黃蓉的耳朵邊上:「郭夫人,你可是大俠郭靖 的女人啊,要是郭大俠知道你居然會被我舔出來,真不知道他會怎麽想呢。還有 你的的孩子,郭大小姐,聽說刁蠻得很,只怕也接受不了這麽淫蕩的母親呢。」 這些話如同一個又一個霹雳,打在黃蓉的頭上,震得她頭腦一片空白,賈似 道繼續說道:「郭夫人,別再自欺欺人了,其實你根本就是個風流淫婦,老夫玩 過的女人里,沒有比你更快泄身的了。老夫聞聽人言,這般的女人乃是天生的淫 婦,想必這些年郭大俠沒有怎麽和你歡好,你也……」忽聽黃蓉小聲道:「不要 說了。」 「什麽?」賈似道假裝沒聽清。 「不要說了。」 「老夫偏要說。」賈似道嬉笑著說道,「你不要臉,被人抓住铐起來還會泄 身子……」 「求求你不要說了!」黃蓉終于控制不住地大喊起來,瘋狂地搖晃著架子, 鐵鏈發出嘩嘩的聲響。 看著精神就要崩潰的黃蓉,賈似道哈哈大笑,他一把摟住黃蓉的脖子,對著 黃蓉的耳朵低聲道:「不說可以,不過郭夫人,君子動口不動手,你若不讓老夫 動口,老夫可就要動手了。你自己說,是要老夫動口呢,還是動手呢。」 黃蓉已經說不出話,只是下意識地不停閉著眼睛搖頭,賈似道獰笑道:「什 麽都不說,那就是什麽都要了?那老夫就既動口,又動手了。」 「不要!」黃蓉猛然睜開眼,小聲哀求道:「相爺,求你放了我吧!」 這是黃蓉生平第一次開口求人。 「晚了。」賈似道一陣狂笑,胯下巨陽砰然躍起,左手繞到黃蓉身后摟住她 的腰段,右手扶起自己的陽物向前頂去,雞蛋大小的龜頭費力地擠開兩邊滑膩的 陰戶肥肉,頂在黃蓉兩腿間早已一塌糊塗的蜜壺口上。 「相爺,別進來。」黃蓉哀求著,曾經的丐幫幫主女中諸葛這時只剩下了不 停哆嗦的力氣,眼淚不知什麽時候已毫無節制地流了滿臉。賈似道淫笑著握住棒 身,忽然龜頭前頂,佯作要進入,黃蓉只覺下身一緊,嚇得大叫一聲。 賈似道哈哈一笑,龜頭向后略退,冷不防又頂了一下,黃蓉嚇得又是一聲尖 叫,如此幾次,黃蓉連受驚嚇,終于支持不住,正要開口再行哀求,卻見賈似道 臉色驟然一變,眼中凶光突現,搭在黃蓉臀上的左手用力按下,同時自己腰身向 前猛挺。 立刻黃蓉只覺下身一陣撕心裂腑的疼痛,慘叫一聲,手腳繃直,腦海里一片 空白。恍惚中,陰門已被一個碩大的圓球頭硬生生向兩邊扯開,連著后面粗長的 棒身一齊闖入狹窄的穴道。雖然剛剛流出的大量愛液還未干涸,但賈似道的陽物 實在巨大,入得又猛,黃蓉細小的穴道根本無法容納,疼得渾身顫抖,連聲慘叫。 賈似道目送自己的肉棒一寸一寸沒入黃蓉的體內,直到全部沒盡至根,整個 棒身幾乎被黃蓉熱乎乎的穴肉緊緊包裹,連動彈一下也是十分困難,龜頭頂端則 已頂住了一個軟乎乎的肉芽,正是黃蓉的穴底花心。 賈似道看看黃蓉,只見她臉色蒼白,額頭上已沁出汗珠,兩顆貝齒咬著下唇, 苦痛不堪,于是略一擰腰,肉棒在穴中輕輕攪了一下,黃蓉身體一顫,兩座乳峰 在胸前不住抖動。賈似道抓起一只乳峰,慢慢揉搓著,悠然道:「郭夫人,你的 身體里可緊得很哪。」 「退出去……」黃蓉翕動著嘴唇,艱難地說道,見賈似道搖了搖頭,她又拼 出一絲力氣,用微弱的聲音說道:「相爺,求你了,退出去吧,民女實在受不了 了。」 賈似道眯著眼看了她一會兒,才說道:「好吧,郭夫人既然如此難受,那老 夫也就不忍辣手摧花了,這就放郭夫人離開。」說著,雙手握住黃蓉的腰身,將 肉棒徐徐向外拉出。黃蓉本是下意識的哀求,沒想到他竟然會同意放過自己,因 此雖然拉出時的痛楚並不比進來時輕多少,還是喘著氣忍痛勉強說出四個字: 「多謝相爺。」 這時賈似道已將肉棒拉至穴口,只留一個龜頭在黃蓉體內,聽到黃蓉的話, 微微一笑,道:「不必謝我,老夫憐香惜玉,自當憐惜郭夫人,不過這麽一來麽, 襄陽的援兵可就……」 黃蓉此時已有些神志昏亂,陡然聽到「襄陽」「援兵」,忙道:「相爺說襄 陽援兵怎樣?」 「老夫早已說過,襄陽援兵何時發出,就要看郭夫人的了。」賈似道不慌不 忙地說道,「郭夫人聰明絕頂,自然能夠想到怎麽樣才能讓援兵發得更早一點。」 黃蓉身體陡然僵住,她意識到這老賊根本不是突然大發善心,不過是又在玩 貓捉老鼠的把戲,靠襄陽和援兵來要挾她,自己傲氣一世,難道就這樣聽憑這老 賊戲耍,但眼下卻是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什麽破局的好法子。 正躊躇間卻聽賈似道又說道:「老夫雖可掌控大宋兵馬,不過蒙古兵麽,可 就不是老夫所能掌控的了,只怕現在蒙古兵正在準備再攻襄陽,早一時發兵,就 早一時解危。」黃蓉本就心如亂麻,這一說更是火上澆油,再也說不出話來,只 是不斷喃喃重複著:「早一時發兵……早一時解危……早一時發兵……早一時解 危……」 賈似道見黃蓉亂了方寸,心中暗笑,口中卻道:「老夫先從郭夫人身體里退 出來,郭夫人自己好好想想。」正要退出,卻聽黃蓉急喝一聲:「慢著。」 賈似道佯作一驚:「何事?」 黃蓉道:「民女求相爺發兵襄陽。」 賈似道冷然道:「那你知道該如何讓援兵早日出發麽。」 黃蓉小聲道:「民女知道。」 賈似道點點頭:「如何?」 黃蓉已經漲紅了臉,咬著嘴唇,胸前一對乳峰不住起伏,半響才用細如蚊蚋 的聲音說道:「求相爺進來。」 「進哪里來?」賈似道故意提高了聲調。 「進……進民女的身體里來。」黃蓉扭過臉去說道。 「老夫上了年紀,耳朵不好,還請郭夫人再說一遍。」賈似道淫笑道。 「求相爺進民女的身體里來。」這一次黃蓉的聲音比上次還要小一些,眼淚 卻又流了下來。 「什麽?還是聽不清,看來人老喽。」賈似道搖搖頭,「老夫還是……」 「求相爺進民女的身體里來。」黃蓉終于用盡全身力氣哽咽著說道, 「哦。」賈似道這才裝作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過,老夫看你的身體可 是不願意得很哪。」他看了看兩人的接合部。 黃蓉沒想到這老賊竟然如此卑鄙,然而事已至此,再無退路,只得抽動下身 穴肉,將賈似道的龜頭向里吸動了一下。賈似道這才大笑道:「既如此,老夫便 不客氣了。」扶住黃蓉腰身,向里徐徐挺進,黃蓉咬牙忍痛,一聲不吭,不一會 兒那龜頭又已結結實實地頂在了黃蓉的花心上。 這是女人最恥辱的一刻,然而對于黃蓉來說心里反而一塊石頭落了地,因爲 她知道:這老賊不會再戲耍自己了,比起剛才老賊幾次要進未進,欲擒故縱的數 度驚嚇,現在反而是最好應付的——只要忍著就行,不用再擔心他會耍什麽花樣 了。 其實賈似道也早已快要按捺不住欲火,只是他一定要將獵物徹底制服才會慢 慢享用,所以一直堅持到了這時,才開始專心致志地享受起來。他並不急于狂抽 猛送,而是先讓肉棒在黃蓉體內攪動了幾下,把黃蓉的肉穴撐開一些,否則一直 這麽緊緊包著的話他干起來就費力得多,這幾下只痛得黃蓉兩只手緊緊抓住铐上 的鐵鏈,臉上的肌肉差點沒擰到一起。 賈似道卻笑著拍了拍她的粉臉,道:「別怕疼,心肝兒,一會兒有你好受的。」 說著,將肉棒向后退出一半,然后向前大力一沖,龜頭立刻重重撞在黃蓉的花心 上。黃蓉還沒從抽動帶來的劇痛中緩過來,下半身已經被花心上蔓延開的快感傳 遍,幸虧剛才已經耗盡了力氣,否則必定又要慘叫出來,饒是如此,還是禁不住 張了張嘴。 這副不勝雨露的嬌柔之態被賈似道全看在眼里,不由心中一蕩,低下頭啧地 在黃蓉嘴上親了一口,道:「心肝兒,讓你嘗嘗親哥的手段。」說罷,抖擻肉棒, 盡情在黃蓉體內抽動起來。 雖然已經被撐開了一些,但黃蓉的陰道委實太緊,此時蜜汁也早已干涸,賈 似道的進出還是有些費力,生肉與生肉間的磨擦帶來的火辣辣的刺痛讓黃蓉幾乎 咬破了嘴唇,幸好每陣刺痛過后都有一股酥麻從穴底升起,多少減輕了一點痛楚。 她閉著眼睛,雙手攥緊鐵鏈,身不由己地被賈似道的沖擊顛得上下起伏,耳 邊只聽得手腳上的鐵鏈嘩嘩作響,伴著肉體啪啪的撞擊聲。就在下半身就要麻木 的時候,忽然賈似道停止了動作,黃蓉還沒來得及喘息一下,賈似道淫猥的聲音 已經又響了起來:「郭夫人,我比你那靖哥哥如何?」 黃蓉沒想到這時他還要出言戲弄自己,她知道這老賊不得滿足不會罷休,但 她剛剛開始時便已打定主意再也不說一個字,反正到了這一步,諒這老賊也不能 再把自己怎麽樣了。賈似道見她低著頭一言不發,料想還不到火候,便也不再強 逼,冷冷一笑,又開始在黃蓉體內大力抽動,邊抽邊將左手食指按進黃蓉陰丘肉 縫上端,剝開肉膜,按到了那粒黃豆大小的肉粒上,隨著黃蓉身體在他沖擊下的 運動,肉粒也在他的手指下彈動。 漸漸黃蓉只覺下身的痛楚開始消散,一股無名的快感從小腹壓下,和穴底花 心處的快感交織在一起,隨著賈似道的每一次沖擊而增強,殘存的一點意識讓她 驚慌不已,她知道她即將失去對身體的控制,然而這快感是如此強烈,很快她就 什麽都不知道了,只能感覺到兩腿間的熱度在不斷上升,小腹開始抑住不住地起 伏著,一股股油膩膩的液體流進了肉穴,被那根杵進來的棒槌塗滿了穴腔,而那 根棒槌則每次進來都要重重在她花心上敲上一記,花心中蕩漾開的快感便像一根 弓弦一樣扯得她的大腿抖動一陣。 不知不覺中,她已經急促地喘息起來。這時賈似道又抓住了她的一只乳房, 狠命地揉搓著,如果是在一柱香時間之前,這樣的揉搓黃蓉只會感覺到痛楚,但 是現在,由于下身快感已經在全身蔓延,使她的乳房也在不知什麽時候充血膨大 了一圈,脹得難受,賈似道的揉搓讓她的乳房的脹痛感不僅得以緩解,而且還與 下身遙相呼應,暢快感直沖上她的喉嚨,只想讓賈似道揉搓得更用力些。她現在 全身都已經流動著淫欲了。 與此同時,賈似道並沒有放松對她蜜穴的沖擊,下身的熱力和快感越聚越多, 左沖右突,被堵在封閉的空間內無處釋放,而那根肉棒還在不停地把快感塞進她 的下身,使她的下身鼓脹欲爆,肉穴中分泌的蜜汁越來越多,已經開始從肉縫中 溢出來,順著大腿流下。黃蓉承受著越來越猛烈的沖擊,腦海中忘記了一切,心 無旁骛地等待著沖上頂點,然而就在爆發的那一瞬間即將來臨之時,一切卻戛然 而止。 這突如其來的停止讓黃蓉全身立刻陷入了慌亂,如同落水者失去了救命稻草, 「別停!」她不由自主地喊道。 「老夫的功力如何?」是賈似道在說話。 「相爺好強。」黃蓉幾乎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 「比起你那靖哥哥呢?」 「還是相爺厲害,求相爺給個痛快吧。」她幾乎要哭出來了。 「好,那你就大聲喊:「郭靖狗屁不如不是男人,相爺的大雞巴才是真舒服。」 喊得越大聲老夫就越用力。」 立刻黃蓉的呼喊聲在地下室里響了起來:「郭靖狗屁不如不是男人,相爺的 大雞巴才是真舒服……啊……啊……郭靖狗屁不如不是男人,相爺的大雞巴才是 真舒服……啊……啊……」欲望的洪水終于在這一刻沖垮了她最后的堤壩,忘記 了一切的黃蓉在狂呼亂喊聲中夾雜著她生平第一次瘋狂的叫床。 賈似道並沒有食言,他的陽物在得到了淫水的潤滑后,以更快的速度撞擊著 黃蓉的花心,而黃蓉的蜜穴也在不停地咬噬著他的龜頭,剛剛他的情況並不比黃 蓉好多少,勉強才壓住了繼續沖進的念頭,現在重新開始,更是一往無前,而黃 蓉的叫床聲則加快了他登頂的速度。 沒過多久,隨著肉棒中積蓄的力量越來越大,賈似道再也閉不住精關,狂吼 一聲,猛地把整條肉棒都壓進黃蓉的體內,緊緊抱住她的腰,讓大股大股濃濁的 白精恣意噴射在她的嬌嫩的花心之上。 這一擊也完全擊垮了黃蓉,滾燙的精液像是一顆火星,引爆了她體內積蓄的 所有能量。「死了!」她只來得及叫出這一聲,就僵直地在架子上繃緊了身體, 頭向后拗去,喉嚨中咯咯作響,下身蜜穴猛然收縮,死死咬住了賈似道的大龜頭, 把自己的陰精毫無保留地灑在上面,于是受到刺激的賈似道便把龜頭更用力地向 前挺進,死死壓在黃蓉的花心上,兩人的下身結合部此時緊緊貼在一起,連最鋒 利的刀也別想插進去。 地下室里的空氣在這一刻凝固了,賈似道和黃蓉裸抱在一起一動不動。不知 過了多久,直到火盆中木炭的紅光漸漸開始黯淡,賈似道才戀戀不舍地松開黃蓉 的身體,把自己已經變軟的肉棒拔了出來,隨著出來的,還有兩人混在一起的體 液,在地上灑了一大灘。 賈似道長出了一口氣,看見黃蓉臉上仍是一片通紅,低頭不敢看他,便扳起 黃蓉的下巴,笑著親了個嘴,道:「我的心肝兒,郭夫人,只要你好好伺候老夫, 包你想要的都由你。」黃蓉甩了一下頭,從他手中掙脫出來,把臉扭向一邊。賈 似道也不生氣,哈哈大笑著到地上撿起睡袍披在身上,走出密室踏著台階揚長而 去。不多時,只聽上面啪地一聲,地下室中複歸一片死寂。 黃蓉放聲痛哭 。 賈似道並沒有食言,他的陽 物在得到了淫水的潤滑后,以更快的速度撞擊著 黃蓉的花心,而黃蓉的蜜穴也在不停地咬噬著他的龜頭,剛剛他的情況並不比黃 蓉好多少,勉強才壓住了繼續沖進的念頭,現在重新開始,更是一往無前,而黃 蓉的叫床聲則加快了他登頂的速度。 沒過多久,隨著肉棒中積蓄的力量越來越大,賈似道再也閉不住精關,狂吼 一聲,猛地把整條肉棒都壓進黃蓉的體內,緊緊抱住她的腰,讓大股大股濃濁的 白精恣意噴射在她的嬌嫩的花心之上。 這一擊也完全擊垮了黃蓉,滾燙的精液像是一顆火星,引爆了她體內積蓄的 所有能量。「死了!」她只來得及叫出這一聲,就僵直地在架子上繃緊了身體, 頭向后拗去,喉嚨中咯咯作響,下身蜜穴猛然收縮,死死咬住了賈似道的大龜頭, 把自己的陰精毫無保留地灑在上面,于是受到刺激的賈似道便把龜頭更用力地向 前挺進,死死壓在黃蓉的花心上,兩人的下身結合部此時緊緊貼在一起,連最鋒 利的刀也別想插進去。 地下室里的空氣在這一刻凝固了,賈似道和黃蓉裸抱在一起一動不動。不知 過了多久,直到火盆中木炭的燃盡。「心肝兒,郭夫人,只要你好好伺候老夫, 包你想要的都由你。」黃蓉甩了一下頭,從他手中掙脫出來,把臉扭向一邊。賈 似道也不生氣,哈哈大笑著到地上撿起睡袍披在身上,走出密室踏著台階揚長而 去。不多時,只聽上面啪地一聲,地下室中複歸一片死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