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三回 應對 古怪 …… “天郎,如今我們該怎麽辦?”木婉清掃了一眼房里十七八個面露焦急擔憂神色的女人,問道。 虛竹輕輕抿了抿一口清茶,這才微微笑道:“等!”說罷微微晃了晃腦袋,拉了竹劍的手,給他揉猴精。其余梅劍、蘭劍和菊劍也各自給虛竹揉捏捶打著,虛竹舒服得想要呻吟,衆女眼里卻要冒火。 “等,大內侍衛已經到了蘇州了,馬上就要進入我們山莊了,還等?”王夫人神情激動,作勢就要過來搶虛竹茶杯,讓他專心點。刀白鳳趕緊拉了她手,輕輕搖了搖頭,王夫人疑惑的看著她,刀白鳳笑了笑,朝王夫人低聲耳語幾句,王夫人便不再說話了。 芙蓉仙子皺了皺眉頭,伸手輕輕拍了下旁邊到阿紫和阿碧,問道:“夫君莫非已有完全之策?” 阿紫和阿碧湊在一起,叽叽咕咕的說著什麽,被芙蓉仙子一拍,趕緊正色,做出一副擔憂的樣子來看著虛竹。虛竹朝她們倆調皮的笑了笑,兩女吐了吐舌頭,臉卻刷的一下紅了。 阿朱和李清秀相識一笑,她朗聲說道:“各位姐姐妹妹且放寬心,我想夫君他已經有了完全之策了。如今我們只需要按照夫君所說的,做好自己的事情,等他們來就是了。” 虛竹朝阿朱贊許的點點頭,忽然開口問道:“鳳姐,風無憂夫婦倆已經到了蘇州了吧?” 刀白鳳點點頭,嫣然一笑,道:“上官雨專門帶信回來,就說她一定讓他弟弟上官鴻老老實實的,請夫君你放心呢。” “那就好,那就好!到時候替我先謝謝她。除了那個油鹽不進的獨孤風,其余四個侍衛都擺平了?”虛竹又問。 “呵呵,莫非夫君還信不過我?”刀白鳳吃吃的笑起來,媚態橫生,毫不誘人。 虛竹這才胸有成竹的點點頭,道:“好了,你們大夥兒都散了吧,晚上我再來一個個安慰你們!嘿嘿!”笑得好不淫蕩。 衆女大嗔,各自羞紅了臉,退了出去,忙各自地事情了。 王語嫣走到門口,忽然想起來什麽,“啊”了一聲,轉身回來,道:“天朗,我記得琅福地中有記載,說過獨孤家。說他們家有一門祖傳劍法,非常厲害,只不過一直避世隱居,很少在武林中行走。那劍法,琅福地也沒有記載。” 虛竹心里一震,猛想到一個可能。心里哀嚎一聲:不是吧,難道那個號稱永遠不敗的家夥地先輩不成? 王語嫣見他怔怔的,嗔道:“喂,死人,有沒有聽我說話啊?” 虛竹回過神來,一把摟住她,摸了摸幾個敏感部位,弄得她嬌喘不已,自己也心火大威,這才回頭朝童姥、李秋水、李滄海歉意的笑了笑,道:“爲夫我先去休息一陣,再來找你們,如何?” 三女趁白了他一眼,童姥低聲道:“大白天的,也不檢點些,傳出去,你這風流荒唐之名,怕是作實了。” 虛竹嘿嘿一笑,道:“怕什麽,難道你們也想來不成?”李滄海忽然走過來,挽住虛竹的手臂,朝他笑了笑,臉卻绯紅。 童姥哼了一哼,道:“我才沒你那麽空閑!”李秋水動了動,卻又想起來什麽,笑了笑,看著虛竹抱著王語嫣帶著李滄海出去了。梅劍四姐妹害羞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跟了上去。 …… 夜色撩人,虛竹安慰了七八個女人,這才悄悄換上夜行衣,帶著同樣打扮的童姥、李秋水和李滄海,出了山莊,悄悄上了小船。 虛竹正要去劃船,李秋水卻攔住他,嗔道:“都不檢點些,照你這樣胡來下去,早晚有一天……哼!”她輕輕搖動雙槳,往參合裝劃了過去。 虛竹嘿嘿笑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再說爲夫有一門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絕世神功在手,再來幾個女人,我也不怕,嘿嘿!” “你美吧你!真累不死你!”童姥面色通紅。 李滄海卻掏出白絹來,細細地擦拭著自己的那柄古劍,滲人的寒意,點點滴滴的蔓延開來。秋水的涼風拂過水面,寒意滲透到三人身上,三人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噤。 童姥古怪的看了看李滄海,小聲問道:“小師妹,你沒事吧?” 李滄海忽然展顔一笑,道:“姐姐放心,我沒事呢!”虛竹卻明白她怎麽回事情,坐到她后面,輕輕抱住她,嘴輕輕吻住她后頸,嘟哝道:“好滄海,我知道你擔心爲夫,不過放心吧,慕容複不過是個跳梁小醜而以,爲夫很容易就打發了的。” 李滄海握住他的大手,擔憂的說道:“慕容家不會這麽簡單地!在高麗的時候,我曾經見過一起奇怪的人,他們跟慕容家,都有一些淵源。好像高麗也有慕容家的后人在。夫君,我們千萬要小心!” 虛竹點點頭,心想:這個江湖,這個武林,究竟還有多少秘密呢?如今只怕是越來越亂了吧! 四人悄悄將小船停靠在參合莊不遠處的淺澡上面,如同鬼魅一般地,悄悄從船上下來,足部點地,往參合莊飄去。若不是還有一些月光射下來,恐怕,誰也看不到那四個在空中飄飛著,偶爾用足尖點一下地面的身影,當真是如同幽魂一般,詭異莫名。 遠遠進來聽到女人的慘叫聲傳來,虛竹和三女對視了一眼,輕輕點點頭。自虛竹起,四人相繼飛越了莊園的門牆,悄悄往最里面嵌進來。整個莊園里面除了女人的慘叫聲外,卻沒其他聲音,四處的樓和房屋,都是黑漆漆的,沒有半點光亮。秋夜地涼風從湖里吹過來。吹過莊園,帶起嗚嗚的響聲,放佛在哭泣一樣,聽在耳來,不知爲何讓人心里堵得慌。虛竹心里稍稍有些煩悶,皺了皺眉頭,低聲對三女道:“小心些,這里很古怪!” 女人地慘叫聲越往里,就越大聲。帶聽清楚這聲音,四人面色古怪不已。原來那女人喊的是:“公子不要啊,不要啊,啊,好痛啊,公子,不要啊,痛死我啦!”諸如此類。 童姥忽然低聲道:“想不到比起某個人來說,慕容複還要荒唐些呢!”虛竹惟有嘿嘿笑了笑。伸手在童姥腿根兒處摸了一把。 李滄海輕輕哼了一聲,傳音給四人,道:“我們先過去看看吧!”四人點頭,身形和夜色連爲一體,又消失不見。隱隱有風聲掠過,方才聽得到一袂的響動聲。 那女人慘叫了不久,聲音啞了下去,隨即便消失不見。接著又是另一個女人類似的慘叫聲傳來。伴隨著的,還有男人的喊叫聲。虛竹心里訝異莫名的想到:難道慕容複沒有修煉葵花寶典不成?怎麽比我還要荒淫? 虛竹四人慢慢接近了那女人慘叫聲傳來的閣樓,那男人的喊叫聲也清晰可聞了。 虛竹朝三女做了個小心點手勢。自己悄悄躲到那閣樓下面,仔細地傾聽起來,竟然是鄧百川和公治乾的聲音。 只聽鄧百川哭道:“公子爺,你停下來啊!不要再這樣了!” 公治乾也哭道:“公子爺,你已經弄了一個晚上了,再不停下來,恐怕身體堅持不住啊!” 虛竹面色更加古怪,心想:這慕容複發什麽神經,弄了一個晚上,難道他想把他們參合莊的女人都給做了不成?他以爲他是我啊? 里面那慘叫不休的女人忽然高亢的尖叫一聲,仿佛昏死了一樣,聲音立馬就歇止了下去,伴隨的是如同野獸嚎叫一般的男人低吼聲。早就和虛竹有過無數次類似經驗的三女,面紅耳赤,各自暗罵,都在心里埋怨虛竹這個時候帶她們過來。 虛竹嘿嘿笑了笑,伸手在三女身上各自摸了一把,這才傳音道:“我們看好了機會,立刻就沖進去,先把外面兩個人制服!”三女點點頭,正要行動,又聽到一個女人倉皇地慘叫:“公子,不要,不要,不要啊!公子,奴婢求你了,不要啊!不要啊!啊……”衣服撕裂聲中,一聲尖厲到慘叫聲傳來,隱隱還有哭泣聲。 鄧百川和公治乾更是驚恐的叫道:“公子,不要再來了!快停下,快停下啊!” 鄧百川忽然吼道:“公子,你再不出來,我們就撞門進來了!” 慕容複還是沒有說話,那女人的慘叫聲還在繼續! 虛竹再不猶豫,道:“我們上!”說罷,當先飛身而上,翻進二樓欄杆,揮手就是兩指,往跪在外面的鄧百川和公治乾彈去。 聽到風聲響,鄧百川和公治乾回頭來,只看到是一個魁梧地蒙面人和他身后三個黑衣蒙面女人落了下來,不由得臉色大變,大是驚恐。鄧百川大叫一聲:“公子,敵襲!”當先躍起來,一掌就往虛竹拍來。哪知道胸口一痛,氣息登時一滯,四肢無力,隨即軟倒下來,驚駭不已的看著他們。 公治乾則是沒來得及反應,就覺得手臂上曲池穴一麻,雙腿一軟,就跪了下去。正待掙扎起身,李滄海卻已經將劍橫在了他脖子上,他也不敢動彈了。鄧百川澀聲問道:“你們是誰?爲何擅闖我參合莊?” 虛竹並不答話,只是往房門看去。 房間里面的慘叫聲和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忽然停了一下,卻反而越來越劇烈起來。 三女自然明白是怎麽回事情,面色通紅,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含羞的看著虛竹。 虛竹朝她們嘿然笑了笑,又皺了皺眉頭,忽然一掌往哪緊閉地門拍去。 第一四四回 銀針暴 快慢 …… 虛竹一掌拍中那門,渾雄的掌力瞬間就將那脆弱的門板震得粉碎,碰得一聲巨響,崩裂開來,木屑紛飛。虛竹輕輕一掃衣袖,一陣風吹過,木屑紛紛往屋里飛進去。 便在這一聲巨響中,虛竹聽到了男人低沈的嘶吼聲和女人的尖叫,隨即沒了下去,只剩下一個男人粗重的喘息聲。 他隨即跨了進去,朝屋里一掃眼,隨即皺起了眉頭。 諾大一個房間里面,起碼有十來個婢女,大半衣不蔽體,裸露著大半身體,春光大泄,或癱軟如泥,或驚慌失措,或者如同中了邪一般,失神的擠在床邊角落里面。中間偶有一兩個衣衫完整,看樣子還沒有遭到強暴的女人,正用驚慌無比的眼神看著虛竹。 剛才那一聲巨響,似乎並沒有驚嚇到她們太多。或者說,那聲巨響帶給她們的驚嚇,遠遠不如那床上那個渾身冒著邪氣,絲絲寒意不斷外泄的,正赤身裸體跪坐在一個衣衫被撕裂開來,赤裸著大半身體,裸露出來的白臀上還有不少抓痕的女人面前的男人。 那男人轉過頭來,看著虛竹,忽然詭異的笑了笑,虛竹瞳孔一陣收縮,他便是慕容複! 童姥、李秋水和李滄海相繼進了房來,剛好慕容複轉過身來,面色陰沈的看著她們。三女一瞧見慕容複赤裸的身軀,趕緊就羞紅了臉蛋,轉開頭去,童姥甚至還小聲地嘀咕了一句:“好小!” 虛竹又是好笑,又是生氣,他捏了一把童姥翹臀,傳音道:“現在知道爲夫的好處了吧!”三女都聽到了他說話,又羞又氣。 慕容複的聲音異常詭異,放佛冬天的寒風一樣寒碜人,他輕輕說道:“你們終于來了!”卻慢條斯理地下床來,慢悠悠的,當著四人的面,從底褲開始,將自己的赤裸身軀重新用衣服籠罩起來。虛竹卻已經看得清清楚楚,他身上某個部位,還有絲絲血迹!而床上那個女人卻早已經沒了生息,大概是受不了摧殘昏死過去了。 虛竹微微一笑,問道:“你好像知道我們是誰了?” 慕容複忽然“嫣然一笑”,陰柔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魅感,笑道:“怎麽?除了聞名天下的風流假和尚虛竹先生,除了名滿江湖的禦劍大師李滄海,還有誰,敢到我慕容複的參合莊來撒野!”他最后一句,卻是回複原來的男生,怒吼出來的。果然,他那寶典還沒有練到家。 沒等四人說話,他又笑道:“呵呵,人家不該發火地,沒嚇到你們吧?不知這兩位美人兒。又是誰來?唉,可惜人家剛剛正風流快活著呢,不想卻被虛竹先生給打擾了。不知虛竹先生就把這兩位美人兒讓給人家,作爲賠禮如何?” 虛竹如今很想找個地方吐一下,他媽的,這什麽世道。慕容複變態地,強奸自己的婢女也就罷了,還學人家東方不敗,不男不女的,差點麽沒惡心死!聽到他最后一句話,他勃然大怒,臉色鐵青,沈聲問道:“你說什麽?” 李滄海手中長劍一抖,一溜寒光往慕容複射過去,嬌斥道:“無恥之徒,受死吧!”童姥和李秋水也是氣極,都暗自準備著給慕容複致命一擊。 慕容複輕笑一聲,道:“干嘛這麽大火氣啊?人家很怕呢!”手腕卻是一抖,一蓬寒光就往李滄海射過去。虛竹陡然一驚,倉皇叫道:“滄海!小心!”反手一削,一道劍氣嗤嗤破空,往慕容複削去。 倒在地上動彈不得地鄧百川和公治乾聽到慕容複這陰柔無比,隱隱有著莫名的魅感力的聲音,都掩飾不住各自地驚駭,互相看了看,終于明白爲什麽最近慕容複性情大變,躲在房里很少出來,也越來越少說話了。 童姥和李秋水眼里閃過一絲震駭,她們都沒有看清楚,慕容複到底是如何將這麽一蓬銀針給發出來的。兩人對視一眼,都朝慕容複搶去。 李滄海手腕猛抖幾下,古劍在半空中劃了數個圓圈,只聽得叮叮叮無數聲連響,銀針如同下雨一般,紛紛落了下來。 慕容複“吃吃”笑道:“你們想要以多欺少呢!我卻不怕呢!”身子如同鬼魅般憑空掠起來,一下子穿破房頂,雙手朝下面揮舞了兩下,兩蓬銀針往下射來,將三人籠罩在里面。 虛竹冷哼一聲,左手劍氣劃圈,右手衣袖橫掃,銀針不是被劍氣削發分,飛出去,就是被虛竹衣袖卷中,落了下來。童姥和李秋水卻是各自發揮自己絕學,將銀針盡數擋開。正要往上翻越出去,虛竹卻喝道:“且慢!到外面去!”隨即當先閃身出屋,雙足在欄杆上一點,騰空而起,飛到房頂,三女對視一眼,也跟了上來。 她們具是武學大家,看得出來,這慕容複的銀針手法雖然詭異莫測,卻也並不是非常厲害。只要內力高強,要將那些銀針盡數擋開,也並不是難事。 慕容複見到虛竹躍上來陰柔的聲音,便如同那秋夜的寒風,無孔不入:“還是虛竹先生厲害,難怪當初人家,還不是你的對手呢!虛竹先生,當初你勝過了人家,人家很不高興呢。不若,我們再來一次決斗如何?人家倒想看看,虛竹先生如今又多大進步呢!” 虛竹強忍著內心的惡心,冷冷道:“慕容複,既然你要自尋死路,也怪不得別人了!”他朝三女擺擺手,示意三女讓開,當先擺了自己如今基本完善完全的“太極六脈神劍”地起勢,左右手各一道劍氣,嗤嗤作響,卻慢騰騰的在胸前,劃了一個大圓圈,方才朗聲道:“慕容複,請吧!” 慕容複看他招式古怪,眼里閃過一絲訝色,嫣然笑道:“想不到虛竹先生如今也學會一門厲害的功夫呢!不知道比起人家這門家傳絕學來,到底是誰厲害呢?” “呢”字剛一出口,他右手一抖,一蓬銀光便往虛竹射來,身子卻倒出去,左手又是一抖,又一蓬銀針激射過來。 “夫君小心!”三女異口同聲喊道。 虛竹冷冷一笑,心想:你不自宮,究竟還是沒有經葵花寶典練到家!男不男女不女的,盡惡心人了! 左手往外劃一圈,右手橫掃,陡然上揚,劍氣卷過。銀針紛紛被斬斷,掉落下來,落在房頂瓦片上,叮叮作響。他左手猛劃回圓圈來,剩余地銀針也盡數被斬斷阻擋開來。腳步一錯,身子便往慕容複飄飛了過去。 慕容複眼里閃過一絲驚色,雙手揮舞起來,兩只手腕連抖數下,大袖飛揚中,身子往外倒,數蓬銀針使激射出來,往虛竹呼嘯而來。長發發絲飛揚中,一身長衫迎風獵獵飛舞,雙手衣袖敞開來飄飛起來,整個人如同鬼魅行空一般華麗而又詭異。 虛竹雙手猛往胸前交錯起來,手腕迅速翻轉,就如同棍法中的極其華麗的一招一樣,劍氣以手腕處爲圓心,卻快捷無倫的,各自劃了數個半圓,剛好組成一個又一個劍氣縱橫的圓圈,將那數蓬銀針盡數擋開去,銀針四散飛射開來。 童姥三人也各自凝神小心著四散飛射的銀針,偶爾出手將那些射過來的銀針擋開去,一邊異常緊張的注視著兩人華麗無比,卻又凶險萬分的激斗。 慕容複顯然沒料到虛竹竟然有這麽一下,忽然落到房頂邊緣處,足尖輕輕點在瓦片上面,朝虛竹招招手,笑道:“想不到虛竹先生果然厲害得很呢!不過,人家還有最后一招,要是你能夠接下來,人家就認輸,如何?” 虛竹冷冷道:“有什麽招式,盡管使出來吧!在下接著就是!” 慕容複忽然嫣然笑道:“慌什麽呢,人家還沒準備好呢!”身形猛飛起一丈高,在空中不斷變換著古怪的姿勢,雙手連續揮舞著,一蓬又一蓬的銀針從各個方位籠罩著虛竹,呼嘯而來。他身子升到頂點,忽然又落下來,猛交掌,跟在那數蓬銀針之后,以看上去似乎極慢,實際上卻極快的古怪身法往虛竹掌心印來。 虛竹臉色變了變,忽然收了劍氣,雙手衣袖一抖,揮舞出去,各自卷簾一大蓬銀針,又以神似的手法抖了回去。銀針激射著倒飛回去,和隨后射過來的地銀針碰撞在一起,叮叮叮作響中,一蓬蓬的落下去。虛竹身子此時卻已經詭異的淩空升起,三女根本沒有看到他是如何動作,身子便已經飄飛起來,卻是以看似極快,實際上極慢地速度往上升。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滯了一般。 慕容複速度看上去極慢,實際上卻極快的往虛竹一掌排去。那一掌更是詭異,三女根本就看不到那手掌。如今在何處。李滄海臉色一變,道:“好快的速度!”她的無影劍,便是以極快的速度,使劍影消失不見,讓人肉眼捕捉不到而得名的,慕容複這一掌,顯然是殊途同歸。 而虛竹速度看上去極快,實際上卻慢悠悠的,雙掌在胸前以絕慢點速度交錯劃了一個圓圈,手腕一番,左掌貼在他右掌后面,右掌卻堪堪迎了上去。 仿佛兩人事先演練好的一樣,虛竹右掌無巧不巧的迎上了慕容複那詭異莫測的手掌。 空氣中仿佛有一股寒風從兩人交掌之處吹出來,霎時間遍布四處,三女忽然覺得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禁不住打了一個寒顫。三女臉上大變,各自騰空而起,往慕容複襲來。 慕容複忽然哈哈笑道:“去死吧!”陰柔內力如潮水般湧了過去,意欲一舉將虛竹擊斃,但是隨即他臉色就變了。 虛竹臉色微微一變,居然詭異的笑了笑,手掌經脈穴道大開,體內北冥真氣瘋狂流轉,一股絕強地吸力湧出來,卷住那股陰柔內力,使之來不及反應,便往虛竹檀中氣海彙聚而去。 第一四五回 沒落 獨孤風 …… 慕容複臉色大變,他萬萬想不到自己苦練出來的祖傳絕技,苦修出來的陰柔內功,卻終究還是沒有能夠敵住虛竹的北冥神功。尤其令她絕望的是,虛竹體內浩蕩如同這碧波萬頃的太湖一般的內力,分明就在嘲笑他,剛才那些動作不過是以卵擊石罷了。 慕容複只感覺自己體內的內力,以自己絕難想象的速度,往虛竹體內湧去,不過一霎時,自己體內便空空如也,一陣陣空虛乏力的感覺襲來。他心若死灰,朝著虛竹苦笑了兩下,聲音也沒那麽陰柔,道:“我終究還是輸了!想不到,如今的你,便是稱作天下第一,恐怕也不爲過了!” 虛竹淡淡一笑,松開他來。兩人緩緩落下去,騰空迎上來的少女正要出招,忽然見到慕容複對她們三人慘笑一聲,愣了一愣,便看著他如同斷線的風筝,飄落下去,碰到一聲,將房頂砸穿,落到房間里面去了。 虛竹朝三女嘿嘿笑道:“怎麽,擔心爲夫我?難道你們忘記了,我可是跟某三個大美人兒夜夜雙修的哦!就他這麽點微末功夫,爲夫還不放在眼里的。剛才只不過是覺得他這門功夫很奇怪,故意耽擱了一會兒罷了。” 三女異口同聲嗔怪了一句:“死人,害我們白擔心了!”忽然伸出手臂將他環繞在其中,各自用豐盈的部位,摩擦著他的身體。 虛竹趕緊掙脫出來,笑道:“三位美人兒,慌啥呢,等我們回去,爲夫在好好慰勞慰勞你們!” 三女同時道:“你知道就好!” 虛竹嘿嘿一笑,落了下去,三女隨后跟著飄落了下來。 虛竹搶進房間,將吐了好幾大口鮮血,已經昏迷不醒的慕容複一把卷起來,手指掠過他胸前,將他胸口大穴封住,這才把他抗災肩上,出了房門。 他在伸手淩空點出兩指,在鄧百川和公治乾二人胸前各自點了一下,二人立即跳起來,怒氣哼哼的瞪著虛竹四人。鄧百川怒喝道:“把我家公子放下!” 虛竹呵呵一笑,道:“實在對不起了,你家公子殺害了大理鎮南王,朝廷追究下來,卻落到了我們頭上,在下無奈,只好讓把你家公子帶回去交差了。不然,我曼陀山莊上上下下,恐怕少不得要被栽上叛亂之罪。被朝廷派人抄了!還請兩位多多擔待!” 他身形不待兩人反應過來,便飄飛出去,回頭又道:“你們還是好好替你們公子張羅后事吧!他禍害了那麽多女人,怎麽也會留下一兩個后代吧?” 二人怒極,正要發足追趕,三女卻冷哼一聲,隨即躍飛出去,跟上了虛竹。 二人相視苦笑。隨即搖搖頭,怔怔的看著虛竹帶著慕容複消失在夜色中,這才喃喃道:“公子爺,我們對不起你啊!對不起老爺啊!” 二人怔了半響,方才回到房內,立即卻被房內地既淫靡又淒慘的慘象給驚呆了。良久,鄧百川才哆嗦著嘴唇,將那些被慕容複淩辱過的女人,統統安排下去,做了慕容複的妾。 然而,那些女人從此卻悲慘的守著活寡,直到老死。唯有一個女人留下了慕容複的血脈,爲慕容複誕下一遺腹子。卻因爲慕容複修煉的那門功夫實在太過陰柔,體內陰氣太盛,陽氣衰竭。而那遺腹子的母親生前一生郁郁寡歡,生下此子之后,便受不住煎熬,不久病死。那孩子自誕生之日起,便體弱多病,沒活過三十歲,便暴斃而亡。幸虧還留下了血脈,只是留下來的一代是越發不如一代了,中原慕容家一脈,由此衰竭,及至徹底沒落下去。 …… 獨孤風站在窗前,將手里的紙條輕輕捏了捏,隨即把手伸出窗外,推開手掌,一陣風吹過,紙屑紛份飛,飄散開來。 他隨即關上窗戶,從床頭上面講懸挂著的古朴長劍取下來,抽了出來,如水的寒光瀉在房中,煞是驚人,他抽出懷里的絲絹輕輕擦拭著劍身。心里卻在想:太爺爺啊,太爺爺,人家諾大一個門派,要出世便出世吧,我獨孤家認定單薄,又哪里能夠阻攔得住呢! 不過他轉念又想到李滄海禦劍大師的名號,心里沒白來就一陣不舒服,心里卻湧起來強烈地戰意,心道:李滄海,我獨孤家乃是劍術名家,雖然避世隱居,可是這禦劍大師之名,只怕還輪不到你來當吧! 他猛揮舞一下手中古劍,銀光鲨時間將整個房間籠罩起來。 上官鴻的聲音在房外響起來:“獨孤兄,出發了!快走吧!咱們去看看鼎鼎大名的風流假和尚,到底是個什麽樣子的風流人物?” 他自嘲的笑了笑,總覺得這祖傳劍法有頗多遺憾,很想將它完善,卻沒有那個本事,不免有些郁郁。如今既然能夠見到江湖上威傳的禦劍大師,那麽勢必不能空手而歸了! …… 虛竹笑道跟狐狸一般,站在碼頭上,看著從船艙里面依次出來的六個人。 六個人最年輕的也是二十四五,最老的卻不過四十左右,一樣的青色長衫,一樣地長發盤髻,都是長劍不離身,渾身如同一柄剛出鞘的古劍一般,散發著淩厲的殺氣。 看到虛竹雖然發式怪異,整個人如同這煙波浩淼的太湖一樣,與世界渾然一體,身形詭異地隨風晃動著,仿佛不存在一般站在那里,二人眼睛一亮,心中暗凜。 再看到他身后兩排各有千秋的美貌女人二字排開,不由得又怔了一怔。 后面四個較老大家夥,都神情冷淡下了船來,看到虛竹和他身后十七八個女人那陣勢。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互相看了看,點點頭,使了幾個眼色,卻相繼用色迷迷的眼神,上下打量著天姿國色,各擅勝場的衆女。 本來玄慈和葉二娘要來地,不過虛竹卻以葉二娘身份尴尬爲由,打發他們到蘇杭兩地區玩樂去了。 虛竹雙眼一眯,瞪了那四個家夥一眼,忽然呵呵笑開來,迎了過去,當先朝著兩個英氣逼人的地家夥躬身施禮,朗聲道:“草民葉天,恭爲曼陀山莊現任莊主,參見二位大人,不知二位大人是?” 上官鴻一抖,從袖子里面掏出一卷黃帛,展開來,當即朗聲念道:“奉天承運,皇帝诏曰,今大理國鎮南王段正淳不幸慘死太湖曼陀山莊,著大內侍衛統領獨孤風,副統領獨孤風帶大內侍衛等四人,前往曼陀山莊徹查,曼陀山莊諸人務必全力協助,違令者斬!欽此!” 虛竹立即和衆女一起跪下,齊聲道:“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風流老弟,哥哥我這次好不容易從皇宮里面出來透透風,可要帶我到太湖四周好好玩上一圈。我姐姐可是說了的,要我好好巴結巴結你,那銀子可就是嘩嘩的來。嘿嘿,哥哥我沒別的愛好,就喜歡女人和錢!”說罷,當即籠著袖子伸過來。藏在衣袖中的手,卻朝著虛竹搓了搓手指。 獨孤風和其余四個侍衛目不斜視,仿佛什麽都沒看見一般。 虛竹愕然了一下,方才明白過來,他口中的那個“風流老弟”,原來是說的自己,敢情自己的這個名號,已經傳遍大江南北,就連皇宮大內也傳過去了啊。 虛竹看上官鴻這動作,忽然嘿嘿笑了笑,用力的拍了拍他肩膀,一邊道:“放心,上官兄,太湖周圍別的沒什麽,這美女是大大地有!就看上官兄你能不能應付過來了,嘿嘿!”一邊卻伸手過來,從自己袖子里面夾了一張銀票遞過去。 上官鴻也不看那銀票,也伸手用力拍了拍虛竹的肩膀,正要說話,忽然連退兩步,方才,面帶驚駭之色,恭敬的朝虛竹拱手,道:“兄弟好深厚地內力!”獨孤風面色一變,不由得多看了虛竹幾眼。 虛竹呵呵一笑,道:“各位,請隨我來,讓在下盡一盡這地主之誼!” 獨孤風卻忽然說道:“久聞曼陀山莊李滄海是中原第一用劍高手,被人稱作‘禦劍大師’,獨孤風不才,也是用劍,倒想挑戰,還請葉莊主能夠通融一下,幫忙安排安排!” 上官鴻當即就翻了翻白眼,道:“我說獨孤兄,用不著這麽慌吧!先讓我們好好樂一樂,你在挑戰也不遲啊!” 獨孤風卻不理他,仍舊道:“還請葉莊主通融一下!” 虛竹笑了笑,道:“既然獨孤統領這麽堅持,我也不好拂了獨孤統領美意不是?”轉身朝著衆女又道:“滄海,你就跟獨孤統領切磋切磋吧!” “是,莊主!”李滄海越衆而出,往前一站,整個人氣勢散開來,如同一柄剛出鞘的神兵利器一般,殺氣沖天。 她腰間懸挂的那柄古朴長劍卻和獨孤風腰間那柄同樣古朴地長劍相映成趣,虛竹看在眼里,暗暗留心。 獨孤風感受到李滄海渾身散發出沖天的淩厲殺氣,眼神一變,情不自禁就往前踏了一步,右手立刻按上了劍柄,推出幾許。 虛竹忽然沖到兩人中間,呵呵笑道:“二位且慢!”伸手在獨孤風右手上輕輕一拂。獨孤風一震,手隨即放開劍柄,李滄海則是嫣然一笑,渾身殺氣消失于無形。 虛竹笑道:“獨孤統領,這里地勢狹窄,不若且隨在下先進莊子,到了較武場,二位在切磋如何?” 獨孤風深深的看了虛竹一眼,點點頭,道:“但憑莊主吩咐!” 第一四六回 比劍 走狗烹 …… 虛竹隨即引著衆人往較武場去,見四個侍衛的眼睛時不時往回盯著自己的女人看,他心里著實不爽快,重重的咳嗽了一聲。四個侍衛方才反應過來,轉回頭來,看虛竹的眼睛里面卻多了三分濃烈的殺機。 虛竹卻淡淡一笑,不置可否。上官鴻忽然拍了拍虛竹肩膀,小聲的問道:“我說葉老弟,這麽多女人,你一天晚上能應付得過來嗎?”獨孤風目不斜視,昂然往前,不過虛竹卻看到他臉上肌肉不自覺地抽動了幾下。 虛竹聞言,心里忽然生出一個古怪的主意。他故作神秘的拉著上官鴻走在前面,壓低了聲音,卻偏偏又能夠讓其余幾個侍衛聽到,道:“上官兄你有所不知,要不是有寶腎堂的秘方,恐怕兄弟我是吃不消了!” “寶腎堂?我好像聽過!”上官鴻自語道。 虛竹嘿嘿一笑,低聲道:“要不要我給上官兄介紹一條門路?” 上官兄也是嘿嘿笑道:“好,好,好!”虛竹便附耳在他耳朵里面輕輕說了幾句話。心里卻想:不知道風無憂若是知道了他小舅子跑到他打理之下的“同仁堂”里面的“寶腎堂”去買寡婦特制的壯陽藥,會有什麽感想。 童姥、李秋水和李滄海面色古怪,紛紛放低了實現看了看虛竹胯部,心想莫非……不由得都下了決心,晚上一定要好好“拷問”“拷問”他,這拷問的方式嘛,嘿嘿,還用說嗎? 待到了較武場,虛竹早就吩咐了婢女們去布置座位,見已經布置好,便請了衆人入場,各自坐定了。 虛竹站在場中,看了看四目相對,殺氣崩裂的獨孤風和李滄海,方才朗聲道:“今日,獨孤統領和在下妻子李滄海,在這里切磋劍術,還請在場地各位做個見證。無論輸贏,大家都一笑置之,如何?” 上官鴻當即喊道:“好,好,獨孤兄,你快些,我還等著吃葉老弟的美酒呢!”衆女莞爾,四個侍衛臉上肌肉抽動了幾下,依舊神情冷漠,並不說話。虛竹暗暗看在眼里,心里將四人身形悄悄記下來。 虛竹又朝獨孤風道:“獨孤統領,李滄海乃在下嬌妻,還請統領大人手下留情,你們兩人最好點到即止,切莫傷了對方。” 獨孤風點點頭,輕輕地摩挲著手中的劍鞘,虛竹趕緊給李滄海使了一個眼色,退了開去。 獨孤風緩緩抽出長劍,輕輕在陽光下翻轉了幾下。逼人的寒光登時晃花了不少人的眼睛。虛竹雙眼一眯,心道:不愧是名門,連一柄劍都這麽誇張,他劍尖朝上一指,朗聲道:“獨孤風有請大師指教!” 李滄海也是相同動作,答道:“獨孤統領,請!”兩人卻定定站著,並不動作。上官鴻翻了翻白眼,道:“我說獨孤兄,你能不能拿一次先出手啊,每次都玩這一招,一定要等別人先出手,你才舍得出手啊?要知道先機一失,可就沒那麽容易了!” 話雖這麽說,他卻知道,正是因爲獨孤風這種古怪地風格,皇宮大內侍衛中,一半以上和他挑戰過或者被他挑戰過的,都敗了。其他的卻是不屑于出手的超卓人物了。就連自己號稱上官家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在劍術上的修爲,也難以比上獨孤風,這也是他爲什麽只是副統領的原因。 虛竹渾身一震,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獨孤風幾眼,忽然淡淡一笑,心中道:獨孤九劍啊獨孤九劍,不知道你能不能給我一個大大的驚喜呢? 李滄海瞳孔一縮,輕斥一聲:“既然如此,滄海就不客氣了!”手腕一抖,劍尖猛烈顫抖了幾下,忽然分開來,上,中,下,左和右,各自抖出五朵劍花,往孤獨風胸腹刺去。 獨孤風臉色一變,心道:好快遞劍!卻也夷然不懼,長劍猛朝下豎著,突然撩起來,刷刷連續劈出四劍,忽然又是一個直刺。 衆人只聽得叮叮叮叮四聲脆響,猛又聽到呲一聲響,獨孤風的長劍劍尖恰好和李滄海手中長劍劍尖縱橫頂在一起,二人兀自巍然不動,四個侍衛臉色大變,身體狂震。 虛竹更是歎服:獨孤風眼力好高,一眼就瞧出了李滄海這一劍地破綻。 李滄海微微一笑,道:“獨孤統領果然不凡!且接滄海這一劍如何?”她手腕猛一抖,手中長劍在空中掄了一個圓圈,隨即消失不見。衆人只看到一道殘影劃過,便再也沒有任何迹象。衆人只聽到耳朵中四處出來嗤嗤的風聲,卻不知道這劍究竟在哪兒,仿佛四面八方都是劍一般,正是李滄海的絕技之一:無影劍! 上官鴻臉色狂變,渾身劇震,喃喃自語道:“她怎麽會,怎麽會?”虛竹微微一笑,也暗暗留心著。 獨孤風臉上卻是古井無波,沒有絲毫反應,手中長劍一抖,猛在身體四周自左往右快速無比的掄了一圈,又猛劃一個半圓,繞了回來。衆人只聽到叮叮聲不絕于耳,卻瞧不見李滄海手中之劍到底在何處,只能循著獨孤風手中的動作來猜測那劍到底在哪兒。 猛地,叮聲大威,兩人身體一震,都往后退了一小步,兩柄長劍卻不知何時交錯貼在一起,橫在空中。 “好!”上官鴻情不自禁的喊道,看兩人地眼神都熾熱了。衆女也是拍著巴掌打聲叫好!四個侍衛頗有些不情願的鼓掌叫好! 虛竹忽然長身而起,不停地拍著手掌笑道:“精彩精彩,獨孤統領果然劍術無倫,讓大家看了一場精彩的劍術比拼。不過在下這位嬌妻似乎有些累了呢。不若按照在下的意思,就算你們打了一個平手如何?大家切磋切磋而已,不必分處勝負吧!” 李滄海故意擦了擦額頭不存在地汗珠,做出一副比較累的樣子,白了虛竹一眼,嗔道:“郎君,讓我再跟他比過!不行,我一定要勝過他!” 獨孤風笑了笑,輕輕將長劍收入劍鞘,拱手道:“大師果然不凡,劍術無雙,獨孤風佩服!在下也頗有些累了,不若改日再找大師切磋一二,如何?” 李滄海借坡下驢,嫣然一笑,道:“好啊!獨孤統領可不要食言呢!”獨孤風笑了笑,點頭應承下來。 他又朝虛竹拱拱手,轉身回去。 虛竹不著痕迹的當下了微風中飄飛的那一小片衣角,含笑看了看李滄海。李滄海臉蛋兒微紅,卻故作調皮的吐了吐舌頭,轉身得意洋洋地走回了衆女之中。 虛竹心里暗笑:可惜啊可惜,獨孤九劍,如今只怕還不是九劍吧! …… 大雪山,大輪寺。 鸠摩智正在入定,忽然睜開眼睛,笑了笑,朗聲道:“王子既然來了,何不現身相見?” 一個濃眉大眼地少年,身材魁梧,身披大紅袍子,袍上繡有一頭張牙舞爪的老虎,形貌威武。身后跟著八名武士,緩緩走近禅院里面來,看了看正焚香端坐的鸠摩智,那少年忽然笑了笑,道:“國師真是好悠閑得緊呢!” 他便是吐蕃王子宗贊。 鸠摩智微微一笑,道:“王子說笑了,小僧如今在清修,自然是比較休閑的了。” 宗贊王子忽然面色一肅,朗聲道:“父王派小王前來。是想請國師出山,爲了我國黎明百姓,爲了我吐蕃國運昌隆,陪同小王再次出使大宋。” 鸠摩智想了想,問道:“莫非是爲大理國鎮南王段正淳一事?” “國師既然知道,那就更好了!”宗贊王子笑著說完,又從懷中掏出來一封信,遞給鸠摩智,道:“國師,父王命小王將這封信交給你,說,務必要親自交到國師手中!還請國師收下!” 鸠摩智接了過來,當著宗贊王子的面,撕開那封信皮兒,抽出里面的信,細細看了一遍,臉上毫無絲毫波動,道:“請王子等候小僧一會兒,小僧去換一身衣服,這就來。” “好,國師請!”宗贊王子待鸠摩智進了轉身進了房間,眼里殺機大威,忽然后退了三步,朝身后八名武士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 那八名武士也不言語,隨即悄無聲息的轉身出院。接著一群相同打扮地武士,手持強弓,將這個禅院,悄無聲息的包圍了起來。 鸠摩智回到內室,忽然無聲冷笑起來,心道:狡免死,走狗烹,哼,莫非我便不知道你們打地什麽主意不成? 他迅速收拾了細軟,裹了一個小包袱,輕輕掀開地下一塊地板,閃身鑽了進去,將木板蓋上,隨即消失在漆黑的地道中。 宗贊王子等了半天,不見鸠摩智出來,臉色一變,一揮手,衆武士隨即收了強弓,紛紛往這禅房里面搶了進去。 衆武士簇擁著宗贊王子進了內室來,見四周毫無聲息,不由得暗恨。宗贊王子臉色一厲,喝道:“找,給我找,就是挖地三尺,也要給我找出來!” 鸠摩智借著藤蔓的力量,從大雪山后面峭壁上面慢慢滑了下來,回頭瞧了瞧,巍峨屹立在大雪山頂的大輪寺,不由得冷笑道:“多虧小僧早有準備,否則,哼哼!” 他想了想,臉上忽然露出神秘莫測的微笑,運足急奔出去,作勢便要往西急行,哪知剛奔出兩步,胸中氣息一滯,無力的落下來,他臉色一變,道:“有毒!” 隨即又明白,自己終究還是太過大意了。宗贊王子等人將毒塗在信紙上面,自己捏過信紙,自然便中毒了! 他慘笑了幾聲,勉強提起一口氣,依舊往西奔走出去。 第一四七回 沈屍湖底 末路皇帝 …… 虛竹舒暢的呻吟了兩聲,猛喊道:“小心我來了!” 李滄海聞言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一股股滾燙的精華從虛竹昂揚的龍頭,射入到自己的嘴中,越來越多,漸漸她小嘴兒塞不下了,嗚嗚了兩聲,示意虛竹停下,卻不小心嗆到一口,吞了老大一口進肚。 虛竹瞧得分明,嘿嘿笑道:“好滄海,喝下它吧,就那麽一滴可是爲夫十滴血呢,大補哦!爲夫這麽辛苦的給了你,可不能浪費了哦!” 李滄海翻了翻白眼,隨即頗有些無奈,又頗有些迷醉的將所有精華,一口一口的,咕嘟咕嘟的,都吞了下去,吞進肚中。一邊卻等虛竹那活兒不再抖動了,用手使勁來回捏了捏他的龍頭,來回套弄了幾下,將其中剩余的精華給盡數擠壓了出來,伸出香舌舔得干干淨淨的,方才放開他那堅挺。李滄海好不容易將嘴里的殘留都給咽進了肚子,這才爬起來,做到虛竹腿上,伸出粉拳使勁的拍打著虛竹的胸膛,一邊嗔怒道:“我說你干嘛讓人家用嘴來幫你那個?原來是想出了這樣的法子來欺負人家!” 虛竹哈哈一笑,指了指癱軟在旁邊的童姥和李秋水,道:“你大師姐和姐姐,可是早就嘗過這滋味的哦,有時候還樂此不疲呢,不把爲夫榨干,她們還不罷休呢!” 童姥勉強翻個身,掙扎著起來。朝李滄海嫣然一笑,道:“小師妹,怕什麽啊?你大師姐我可是吃過了不少了呢!” 李秋水也吃吃地笑問道:“妹妹,好喝嗎?” 李滄海一怔,呐呐道:“人家剛才幾口就喝下去,哪里知道什麽滋味啊?”她卻是嘗到了其中古怪卻又令人回味無窮的,心里好想再來一次,只不過不敢說出來,怕地就是兩個姐姐笑話她! 下次,我可一定要仔細的嘗一嘗,李滄海心想。 正在此時,虛竹忽然喝道:“誰在那里?出來!” 一個聲音從外面樹叢里傳進來:“葉莊主,叨擾之處,還請原諒,下官有些比較重要的事情,還想請葉莊主一起商量商量!” 虛竹心里一動:是你們四個啊,哼哼,我還沒來找你們,你們倒找上門來了呢!他朝三女笑了笑,道:“寶貝兒們,你們先睡吧!爲夫去去就來,一會兒可能就不回來陪你們了!”轉頭朝窗戶外朗聲恭敬的說道:“勞煩大人等一等,草民馬上就來!” 李滄海扭了他一把,低聲道:“可別讓衆位妹妹們久等了!” 童姥傳音道:“殺了他們,沈屍湖底!” 虛竹嘿嘿一笑,忽然摸了一把李滄海大腿腿根兒濕潤的私密處,笑問道:“滄海莫非還想要?” 李滄海紅著臉,用自己胸前地豐盈蹭了蹭他手臂,算作回答。 虛竹笑了笑,卻不說話,利索的將衣服穿好,出了門來,故作沒看到樹上那個身影,問道:“大人,你在哪兒?我們還是到花園里面去說吧!還是不要別吵了我夫人們睡覺了才好,不然草民到時候又要受點罪了!” 那人哼了一聲,隨即落下樹去,輕輕落到地上。虛竹從閣樓上躍出來,身形如同大鳥投林一般,飄飛下去,輕飄飄落到那人面前。 虛竹卻故意慢騰騰的走下樓來,看了看那人,躬身行禮,恭敬的說道:“大人武功果然不凡,令在下好生佩服!” 那人不置可否,隨即手一招,另外三人從暗處顯露出身形來,隱隱成包圍之勢環繞在四周,那人道:“葉莊主,請!” 虛竹臉上依舊是輕松的笑,點點頭,道:“四位大人,請!”當先施施然朝花園中走了去。四人互相看了看,眼中閃動著莫名的光芒,跟了上去。 到了花園里面,虛竹站定了,轉身回來,問道:“不知大人深夜召草民前來,有何見教?” 先前發話那人,走了過來,神神秘秘的說道:“下官有些關于獨孤統領的秘密,想要跟葉莊主談一談,以免葉莊主到時候被**人蒙蔽,反受其累!葉莊主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包括你的那些如花似玉地夫人們!” 虛竹奇怪道:“哦,草民省得,還請大人示下!” 心里卻怒罵道:滾你媽的如花,老子送給你他媽的十個八個如花,把你強奸一百遍啊一百遍,看你還有什麽話說!媽的,敢打老子女人的主意,不想活了! 那人故意爲難的看了看四周,忽然小聲道:“法不傳六耳,這個……” 虛竹趕緊湊過去,低聲道:“大人請說吧!” 那人嘿嘿冷笑著,將嘴湊到虛竹耳邊,低聲道:“獨孤統領他……”猛喝道:“動手!”同時狠狠一掌往虛竹胸口印去。 虛竹故意慘叫道:“大人你……”卻假裝躲避不及,硬受了他一掌。沒等那個家夥反應過來,另外三個家夥已經各自揮掌拍到了虛竹背上,如擊敗革,相繼發出三聲悶響。見虛竹毫無聲息,還以爲他被四人掌力震死了。 那人嘿嘿笑道:“葉莊主,誰讓你有這麽多嬌滴滴的美人兒呢!下官我看了實在心動,只好勉爲其難,幫你犒勞犒勞她們了,嘿嘿!”四人笑得好不淫蕩! 虛竹的聲音仿佛從虛空之中傳來,陰森森地問道:“是嗎?那草民是不是該多謝四位大人呢?” 四人正要收回手掌,聞言臉色狂變,一人驚惶的問道:“你怎麽還沒死?”忽然感覺到自己手掌上面傳來一股絕強的吸力。內力如同洶湧地潮水一般,霎時間通過手臂經脈,往對方體內湧去!其余三人也是相同感覺! 四人大吃一驚,趕緊運功全力相抗,感覺那股吸力和自己的拉力好像相抗衡住了。這才稍微松了一口氣,卻也不敢大意,一直全力維持這奇怪的局面。 “化功大法!”一人驚叫道,卻因爲這一叫,泄了真氣,體內內力登時洶湧而出,霎時間消失大半! 虛竹冷笑道:“這‘化功大法’不過本派微末旁支,旁門左道耳,又豈能和我的神功相比!你們四個老色鬼,敢打我女人的主意,受死吧!”雙手一左一右,各自拂過兩個人胸口,四人登時啞巴了,說不出話來,身體也僵直了。 虛竹嘿嘿一笑,道:“老虎不發威,你們還把我當病貓了!”猛催動體內北冥真氣,四人哪里抵擋得住,內力如同江河決堤,狂奔而出,霎時間就被虛竹吸了干干淨淨。 待四人軟倒下去,虛竹方才心滿意足地嘿嘿笑道:“既然你們四個家夥如此好色,不如一起投胎帶地府去做四個色鬼吧!” 右手揮袖一卷,一個個將四人軟綿綿的身體卷起來,左手卻往外扇出,一個個將四人身體扇飛出去,朝湖中飛去。四人驚恐萬狀,只能嗚嗚出聲。卻無可奈何,任由一股絕強地沖力,將自己沖進湖中。想要掙扎幾下,可是渾身僵硬,哪里能夠掙扎,隨即嗚嗚灌了極大口水,沈入湖底,做了四個淹死鬼! 虛竹嘿嘿一笑,隨即揮了揮衣袖,轉身回房間! …… 耶律洪基從昏迷中醒了過來,睜開眼看了看四周陌生的景物,心道:我死了嗎?這是哪兒?他沙啞的聲音喊道:“有人嗎?有人嗎?這是哪兒啊?” 喬峰大步踏進來,看了看耶律洪基,伸手在他額頭上面摸了摸,喜道:“大幸,皇上您的燒終于退了!” 隨即喬峰跪倒下去,口中小聲道呼道:“草民契丹人喬峰,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耶律洪基燦然一笑,淒然道:“朕還算什麽皇帝?他耶律涅魯古已經殺了朕全家,謀反成功,朕不過是個走投無路之人罷了,還算什麽皇帝?” 喬峰低聲道:“皇上且放寬心,這里已經是大宋都城東京汴梁!相信叛逆不敢追來在此胡作非爲!皇上且修養幾天,待身子恢複了,再作打算!” “汴梁,東京汴梁!”耶律洪基眼前一亮,仿佛發現了什麽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捉住喬峰的手臂,問道:“喬峰你沒有騙朕?這里真的是東京汴梁?” 南宮影端著一碗氣味濃濃的藥走了進來,看看耶律洪基,笑了笑:“陛下且放寬心修養吧,喬大哥過兩天帶陛下身子恢複了,便想辦法送陛下回去,討伐叛逆!” “這位是?”耶律洪基驚疑不定地看著南宮影。 喬峰笑了笑,道:“皇上莫怕,這位是在下的,咳,心上人,大家都是自己人!” 南宮影眼里射出驚喜萬分地,忽然靠在喬峰身上,手和喬峰的大手握在一起,緊了緊!喬峰低聲在她耳朵邊上說道:“影兒,這些天來,委屈你了!”南宮影害羞的點點頭,通紅了臉! 耶律洪基咳嗽了一聲,兩人仿佛受驚的兔子一般,趕緊分開來! 耶律洪基勉強笑了笑道:“耶律洪基在此謝過喬大俠救命之恩,若是他日能夠成功清除叛逆,還朕大好河山,喬大俠當爲第一功臣!” 喬峰笑了笑,道:“多謝皇上厚愛,不過喬峰並不貪戀權位,還請皇上不要放在心上!” 耶律洪基只當他以爲自己如今不過是個窮途末路的落魄皇帝,才出言拒絕,也不以爲意,忽然小聲問道:“喬大俠,能不能幫朕一個忙?” “皇上差遣,喬峰敢不從命!”喬峰又跪了下去。南宮影在他身后輕輕拉了拉他衣襟,喬峰只當未覺。 “能不能想個辦法,讓朕和宋皇見上一面!”耶律洪基咬咬牙,豁出去了! 第一四八回 摸底 警告 …… 虛竹躺在軟塌上面,翻了個身體,朝向外面,示意竹劍和菊劍幫他揉揉大腿,這才仿佛沒睡醒般,打了個悠長的呵欠,慢騰騰的問道:“上官兄昨夜睡得可好?不知上官兄這麽急急忙忙的來找在下有什麽事情?” 上官鴻揉了揉有些發黑的眼眶,似乎是被虛竹感染,又打了一個呵欠,才掃了掃虛竹身邊四個身材相貌據俱是上佳的四胞胎,略帶羨慕的說道:“多謝葉兄弟的威情款待,爲兄昨夜睡得很好,很好!哈哈!” 廢話,虛竹特地從蘇杭兩地,包里幾個出名的青樓的當紅頭牌,給上官鴻陪夜,看他那樣子,昨天晚上似乎是辛苦了一個晚上呢。虛竹也哈哈笑起來,心想:還好我有一門絕世神功護體,不然像我這樣辛苦一整個晚上,早就被榨干了! 兩人很是放肆的笑了一會兒,上官鴻這才悶悶不樂的歎口氣,說道:“還不是獨孤統領那個木頭,他現在就想將犯人慕容複押解回京。真是的,好不容易出京來玩一趟,都不好好享受一番,真是個榆木腦袋!” 虛竹聞言翻翻白眼,略帶遺憾的說道:“唉,可惜了,我剛剛從蘇州城包了幾個還未開苞的青樓頭牌,準備好好款待一下二位大人。唉,可惜,沒想到二位大人這麽快就要回去了!算了,梅兒,你去吩咐他們把人送回去吧!” 梅劍又羞又好笑,應道:“是,莊主!”轉身就要出去。上官鴻卻一個箭步過來,攔住她。朝虛竹嘿嘿笑道:“且慢,且慢!葉兄弟也不用把人送回去了。獨孤統領那里我這就去再做做功夫,一定讓他多待幾天,多待幾天。啊,哈哈!”說罷,轉身就要出去。 虛竹嘿嘿一笑,忽然問道:“上官兄,不知道獨孤統領酒量如何?” 上官鴻眼前一亮,笑道:“自然不及爲兄我了!” “那,我們何不借給兩位大人踐行的機會,把獨孤統領灌醉了呢!要不要再在酒里面,在加一點什麽東西呢?等獨孤統領醉了以后,是不是該找兩個美人兒去陪陪他呢,長夜漫漫。一個睡覺,未免有些寂寞了吧!哈哈!”虛竹笑得好奸詐。 上官鴻走到虛竹旁邊,朝虛竹煞有介意的行了一禮。忽然又哈哈大笑起來,道:“葉兄弟,葉兄弟,不愧是我道中人,不愧是我道中人哪!” 兩人相視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好既猥瑣,又淫蕩,笑了半天,虛竹忽然問道:“上官兄,你那幾個同僚呢,怎麽沒看見他們?” 上官鴻一滯,古怪的看了看虛竹,忽然低聲問道:“葉兄弟,這個,似乎不用明說了吧!葉兄弟手段高明,連爲兄都不知道你是讓他們如何消失的呢。還好爲兄我沒有對葉兄弟有什麽不好的想法,不然到時候爲兄莫名其妙就消失了,那可真是冤枉得緊呢!” 虛竹陰陰笑著,忽然起來,悄悄往上官鴻手里塞了一張銀票,卻用遺憾地口氣說道:“唉,想不到四位大人爲了捕捉凶犯,竟然奮不顧身。奈何凶犯實在厲害凶殘,四位大人不幸以身殉國,葉天只能以此略表痛心!” 上官鴻一愣,隨即又陰陰笑道:“上官鴻一定秉公執法,奏明聖山,爲四位大人表功,四位大人一路走好!” …… 獨孤風醉醺醺的往自己房間走回去,他只感覺頭腦里面昏昏沈沈的,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偏偏小腹升起來一團火焰,且不說他下身勃起來欲望,但就是渾身一陣陣襲來的燥熱感,就讓他恨不得將衣服脫個干干淨淨。 兩個臉紅紅,臉上還有些青澀氣息,打扮得花枝招展,酥胸半裸,好不誘人到青樓頭牌一左一右的扶著他,不停的用自己的酥胸蹭著獨孤風的手臂身體,手還有事沒事地在他身上摸一把,占一占這個俊俏公子的便宜。 獨孤風只感覺自己被包裹在幾團柔軟之中,他的欲望驅使著他,把手摸向這柔軟,腦中僅剩的一絲清明,也在這不斷升騰地欲望中,漸漸消失。 待兩女吧他弄到床上,自己在爬上來,他就再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 一夜過得很快,半夜過后,虛竹悄悄來到獨孤風的房間外面,輕輕敲了敲門,問道:“獨孤統領,獨孤統領?”里面卻毫無反應,只有濃濃的鼻息,顯然,大醉之后又很是劇烈地操勞了一番的獨孤風,此時正在熟睡之中。 虛竹嘿嘿一笑,手掌貼在門上,輕輕一震,悄然推開門,溜了進去。掀開蚊帳敲了三具光溜溜還纏在一起的身體,他搖搖頭,自語道:“怎麽沒有人這麽算計算計我呢!”又歎了一口氣,他放下蚊帳,開始仔細的檢查獨孤風的行頭。 除了一紙公文,一塊表明他身份的特制銅牌,幾錠銀子,幾件衣服,一柄古朴長劍,便什麽都沒有了。虛竹把那長劍拿起來仔細端詳了幾番,總覺得跟李滄海手中那柄古劍又很相似的地方。他隱隱覺得,這兩柄劍或許是一對,不過看了半天,也沒有看出什麽不妥來,只有無奈的放下來。 他卻沒有注意到,李滄海那柄劍劍鞘上地花紋,和獨孤風這柄劍劍鞘上的花紋,瞧好是相反的!只不過年月日久,磨損比較厲害,又不均勻,是以,若不是將兩柄劍放到一處作比較,要看出來這一點,還真有些難。而且,李滄海劍柄上面,雕刻的是鳳凰,而這柄劍劍柄上面,雕刻地卻是一條龍。 虛竹無奈的將東西放回原位,悶悶不樂的回房休息。 …… 第二日天色大明,虛竹正在花園里面打太極拳,忽然看到腳步沒有意料中的虛浮的獨孤風走了過來。隨即收功,跑到獨孤風身邊,朝他行了一禮,笑問道:“獨孤統領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不知統領昨晚睡得可好?” 獨孤風臉色忸怩,面色微紅。他早上起來,發現自己仍舊在一個美貌赤身裸體地女人身體里面,旁邊還躺著另外一個美貌女人,哪里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情,對虛竹的這種籠絡,他頗有些無奈,不過隨即想了想,事已至此,也只有郁悶的接受了下來。 他尴尬的笑了笑,道:“呃,多謝葉莊主的美意。下官受之有愧,咳,受之有愧!”隨即他又皺了皺眉頭,問道:“不知莊主剛才使得是什麽拳法?獨孤風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慢,招式如此古怪的拳法!不若葉莊主能否用剛才那套拳法和在下切磋一二,如何?” 虛竹笑了笑,道:“不過是草民瞎練一氣罷了,當不得數的。草民哪敢拿來在獨孤統領面前班門弄斧啊!” “哦,是嗎?葉莊主瞎打一氣打出來的拳法,都這麽有章有法。隱隱有某種武學至理在其中,不知獨孤風是不是小看了葉莊主呢?”獨孤風眼里閃過一道精光。 虛竹心里一動,道:“獨孤統領說笑了,這的確是草民無意中心有所感,瞎打一氣打出來地拳法。若是獨孤統領不信,那草民便再演練一遍給統領看看,如何?” 正說著,李滄海笑吟吟的走過來,看見獨孤風和虛竹在一起。他朝獨孤風盈盈作了個萬福,這才站到虛竹旁邊,輕輕問道:“不知獨孤統領有沒有興趣陪小女子練練劍呢?” 獨孤風忽然想起來什麽,深深的看了李滄海一眼,道:“大師,在下有有一些話想要對大師說一說,不知大師可否借一步說話?” 虛竹趕緊道:“你們聊,我先回去看看!”轉身欲走,李滄海卻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笑呵呵的說道:“獨孤統領有話請說吧,我夫君他也不是外人!” 獨孤風看了看四周,見沒人,壓低了嗓子道:“有人托我轉告大師,說請大師哪里來的,就回哪里去,另外請大師轉告你的師門,就說中原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李滄海面色一變,沈聲道:“是他?” 獨孤風點點頭,又道:“好了,話獨孤風已經帶到,至于如何決定,那便是看大師的了,不知大師有沒有興趣陪獨孤風到較武場走一遭呢!”似乎是迫不及待一般,手按上了劍柄。 虛竹摸了摸頭上的短發,呐呐問道:“夫人,統領大人,你們在說什麽啊?我怎麽一句也聽不懂啊?” 李滄海笑了笑,道:“沒什麽,不過是些陳年舊事罷了,不礙事的,別擔心了!” 虛竹“哦”了一聲,嘟哝道:“不知道你還有多少秘密瞞著爲夫呐,唉算了,爲夫管不著,也懶得管。只要滄海還是我的好嬌妻,那就行了!”說罷,故意色迷迷的湊到李滄海臉上吻了一下,李滄海羞得臉紅豔豔的,笑罵道:“死人,當著大人的面,你也敢?” 獨孤風聞言回頭看了看虛竹,見虛竹一副臉色尴尬,面紅耳赤的樣子,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暗暗放松了握住劍柄的手,不過他終究還是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勁。 虛竹的實力,自打他見到虛竹第一眼開始,便被虛竹表現出來的那種氣度給驚了一下,總覺得他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實力深不可測。可是幾次試探之下,也沒見他有什麽驚人的表現。不由得奇怪得很,對虛竹實力的估計也有些拿捏不定。剛才見到虛竹那套拳法,說實話,他倒是瞧出來了其中以慢打快,四兩撥千斤的要訣,卻自覺,若是以祖傳劍法攻擊他,只怕只出一招,虛竹便要落敗。 虛竹心里早就翻天了:嘿嘿,有人,又會是誰呢?管他呢,總之,不管誰要阻攔我逍遙派出世,都得拿出點真本事來,否則,可別怪我辣手無情!哼哼,只是這個未知的敵人是誰,還得跟李滄海她們商量商量才是。 三個人各懷鬼胎的往較武場走去。 第一四九回 老和尚 主動 …… “好滄海,你說說,讓獨孤風來警告我們的那個人,到底是誰?”虛竹抱著深淺跪坐著的,全身赤裸的童姥,輕輕的挺動身體,一邊問道。 李秋水看了看李滄海,疑惑的問道:“是他?” 李滄海點點頭,又搖搖頭,道:“應該是他吧!不過他說誰,我卻不知道。”伸手卻在虛竹身上不斷撫摸。 虛竹皺了皺眉頭,問道:“你們都不知道他是誰?” 三女搖搖頭,虛竹又問:“你們師傅他老人家當年也沒有告訴過你們?”童姥膩聲道:“好人,大力些啊!這種秘聞,嗯,我們逍遙派向來是,啊,只說給掌門人聽的。啊,好舒服!” 虛竹漸漸加大了挺動的力度,一邊卻問道:“無涯子傳位給我的時候,只說有個大對頭,卻沒有說是誰!你們當真不知道?” 李滄海,猛想起來一件事情,她“啊”到一聲驚叫出來,倒是和童姥的呻吟聲相映成趣。她問道:“還記得當初我上少林挑戰的事情嗎?” 李秋水吃吃一笑,道:“記得,怎麽不記得,聽說你爲了某個人,大鬧少林,劍挑少林三大神僧,可真是威風得緊呢!” 李滄海面色一紅,道:“可是你們知道,爲什麽后來我又收回了前命,連夜下山嗎?” 虛竹想了想,忽然想起來藏經閣的那個掃地僧,問道:“莫非,你遇到了某個隱藏在寺中的絕世高手,恩,一個很老的老和尚?然后他三兩招擊敗了你。並且讓你答應了他某個要求,才下山的嗎?嘿!”虛竹動作卻不停,使勁地挺動起來。童姥呻吟聲,眼前地淫靡景象,旁邊兩女都有些情難自禁了,恨不得立刻替下童姥,自己上前去承受虛竹的沖擊。 李滄海強自忍住內心道渴望,奇怪的問道:“你怎麽知道?”虛竹嘿嘿一笑。 李滄海仿佛在自言自語一般,悠悠說道:“那天晚上,我正要躺下歇息,房頂忽然傳來一聲響動,我趕緊追出去看。結果看到一個老和尚朝我笑了笑,忽然往寺外跑去。我立即便追了過去,等到了寺外一處空地,那老和尚也不說話。等我站定了,他忽然抽出手中的長劍向我攻來。我嚇了一跳,當即接招,哪知道我還沒看清楚他那一招究竟是怎麽回事情,就已經落敗了。” 待我認輸之后,他只說了一句:“該哪兒來的,就回哪兒去吧!”便飛回了寺內。當時我還以爲他是讓我把王語嫣她們帶回家去,干脆寫了封信留給少林寺,連夜下了山。現在想來,只怕他很有可能便是那個人吧! 虛竹聞言一怔,忽然猛烈的沖擊起來,待沖擊了好一會兒,他才低吼了一聲,發射了自己今晚的第一次。童姥癱在床上,不斷忘情的呻吟著。 良久,虛竹才松了一口氣。退了出來,奇怪的問道:“他用地也是劍?只用了一招?” 李滄海伸手過來幫虛竹清理,一邊點頭道:“是的,他那一招根本就仿佛不存在一般,我連看都看不到。就被他擊敗了。唉,難怪他有那個實力要求我們逍遙派避世不出了!” 虛竹心里卻湧起來荒謬絕倫的感覺,他記得那掃地地老和尚可是內力無雙,天下第一,卻並沒有說過他是用劍高手,莫非他和獨孤家有某些淵源不成?甚至,他便是獨孤風的某個先輩,也並非沒有可能啊!看樣子,自己得找個機會,上少林寺去看看了。 虛竹想著,將李滄海橫抱起來,分開她雙腿,將自己重新堅挺起來的龍頭,慢慢擠了進去。 …… 虛竹看了看癱軟如泥,夢呓不斷的阿紫,看了看她粉白的翹臀上那一個個紅豔豔地巴掌印子,只覺得自己的疲軟又要堅挺起來。他嘿嘿一笑,從阿紫身體里面退出來,下了床了,清理一下身子,麻利的穿好衣服,又給阿紫赤裸的嬌軀蓋上被子,這才一路淫笑著往地牢里面去了。 若不是木婉清提醒他還有個康敏沒有處理好,他只怕是將那個毒婦,那個膽敢背叛了自己,差點就讓自己無法和王語嫣她們團聚的蛇蠍婦人給忘記了。想起來她帶著慕容複將自己幾個女人給綁走的事情,虛竹就不免咬牙切齒,他惡狠狠的想著,臭女人,老子不殺你,老子要好好折磨你一番,他媽的,敢背叛老子,老子要讓你知道什麽好好嘗一嘗在痛苦中體驗快樂,在快樂中被痛苦煎熬地滋味,哼哼! 他揚了揚手里的皮鞭,慢慢走進了地牢。地牢里面倒是挺干燥的,隱隱有風聲吹過,想來是別有通風口,才能將濕氣給吹走,保持干燥的吧。 虛竹一邊邪惡地笑著,一邊摸了摸懷里那條特制的短短的軟皮鞭,往關押康敏的那個密室走去。 康敏自打被李滄海帶到曼陀山莊之日起,便一直被關押在這里面,成天不見天日,除了送飯的婢女以外,除了自己在看管自己地婢女的監視下,出去換洗方便以外,便無人跟她說話,她也不知道,外邊究竟發生了什麽樣子的變化。她甚至以爲,李滄海她們已經把她完全忘記了。 她每日里默默無言的在這密室之中靜坐,常常想起虛竹,想起當初對她的承諾,想起來他對自己肉體的蹂躏,那種喪失尊嚴的恥辱,讓她恨虛竹入骨,偏偏那種別樣的刺激,個中銷魂的感受,卻讓她很是渴望,渴望虛竹再一次蹂躏她的,狠狠的摧殘她。 或許自己是犯賤吧!幾個月沒有和男人交合過,她卻每天都不由自主地想著虛竹,想著虛竹深夜之時,來到她房間里面,笑得邪惡又淫蕩。把她衣服一件件剝掉,用繩子把她捆綁起來,狠狠的用他打手,抽打她的翹臀。待抽打到她快要痛苦又興奮的死去時,虛竹才分開她雙腿,狠狠地沖擊進來,那種快感,她卻異常向往。 又或者用特制的軟管,將特制的清洗藥物灌到她的后庭里面,待清洗干淨了,才狠狠地沖進來。一下下用最大的力量沖擊她的身體,讓她直欲登仙。 然而,如今,就因爲當初自己一時怨恨,什麽都沒了。自己的容貌,或許永遠也恢複不了了吧。自己或許就這麽衰老下去,直到老死吧!更令她感到后悔萬分的,便是虛竹的女人們,都學到高深的武功,若是自己當初肯滿足虛竹那些要求,說不定他一高興,也傳了自己呢,可惜,一切都不可能再回來了! 康敏怔怔地坐在床頭,看著昏黃的燭火,心里思緒反反複複,嘴里默念的卻是那兩個字:主人! 正在發愣的時候,輕微地腳步聲從外面傳來。走到她這間石室門前站定了。她心里一震,這麽晚了,誰會來找她?難道是他?康敏不由自主地下了床,跑到石門面前站定。聲音顫抖著,喊道:“主人,是你嗎?” 虛竹正要啓動機關,聽到康敏的聲音,不由得一愣。他心里感到怪異莫名的是,康敏竟然知道是他,而且那聲音里面似乎還有喜悅,難道?莫非?他心里泛起奇怪地感覺,不由得感覺渾身不自在。 老子既然來了,就要好好折磨你一頓,才能夠罷休!他邪惡的笑起來,褲裆頂起老大一個帳篷,他伸手扭開機關,隆隆聲響中,石門緩緩打開。 虛竹正要邁步進去,康敏那熟悉的身影已經沖過來,抱著他的雙腿,哭泣道:“主人,你終于來了!奴等得你好辛苦!” “你現在知道想我了?”虛竹也不理她,連石門都不關,徑自往里面走去。康敏跪著一路抱著他的腿,跟著爬了過來,一邊哭泣道:“奴知錯了,奴再也不敢了!求求你,主人,把我放出去吧,再關著奴,奴就要瘋了!” “瘋了,哼,哪兒有那麽容易,老子還沒玩夠你,你別想就這麽逃掉了!哼哼!”虛竹自顧自的坐到床上去。 康敏臉上一喜,趕緊過來,將虛竹的鞋子脫下來,然后自覺地將自己地衣服脫掉只剩下最后一件肚兜。 她爬上床來,顫抖著手,將虛竹的長褲子褪掉,隔著短褲,親吻那團突起。 虛竹一把推開她,冷冷道:“你現在知道主動了?當初老子打你罵你,你他媽的都不肯,現在你肯了?” 康敏渾身顫抖著,跪在那里,低聲道:“奴知錯了!求主人責罰,奴以后一定聽主人地話,一定聽主人的話!主人讓我干什麽,我就干什麽!” “哦,你真的願意?”虛竹倒有些奇怪的看著康敏,頗有點不明白她的轉變。 康敏趕緊點頭,一邊趴在那里,用自己胸前那兩團碩大,不斷隔著短褲摩擦虛竹地堅挺。 虛竹嘿嘿一笑,從懷里摸出來一條繩子,又把那條短皮鞭掏出來,握在手里,抖了抖,道:“你自己看著辦吧!” 康敏驚恐的看了看那皮鞭,終于還是咬咬牙,背對著虛竹跪下,高高將那肥臀撅起來。虛竹舔了舔嘴唇,抖了抖那皮鞭,連捆綁都懶得捆綁了,忽然一下子重重抽打在她肥白柔軟,彈性十足的翹臀上面。啪的一聲,留下一道紅紅的痕迹。 康敏咬著牙齒嗚咽了一聲,虛竹聽了不由得罵道:“他媽的,你沒吃飯啊,叫大聲點,大聲點,知道不!”說話間,手起鞭落,又是兩下重重的抽打了下去。 康敏再也忍耐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隨著虛竹不斷的鞭打,她叫得越發劇烈,越發高亢起來。漸漸,竟然沈迷在這種奇特的快感之中了! 第一五〇回 衆女爭夫 綿竹寶寶靈兒嬌 …… 虛竹忽然猛烈挺動了幾下,從康敏體內退出來,一把將她身體翻轉過來,一下子垮坐到她胸前,將就要堅持不住的活兒放到她胸前兩團飽滿豐盈之間的溝壑之中,雙手把兩團豐盈擠壓過來,將自己的堅挺包裹住,又重重的挺動了幾下身體,這才恍然低吼了一聲,猛烈的噴射了。 康敏此時已經在半昏迷中,在肉體傳來的疼痛與快感雙重刺激之中,陷入了癫狂,隨后支持不住那極致頂點的刺激,身體痙攣了幾下,便癱軟下來,任由虛竹繼續蹂躏她。 待虛竹滿意的起身后,他忽然狠狠地捉住康敏的豐盈,使勁地揉捏了幾下,喝道:“賤人,過來給我舔干淨!” 康敏吃痛,叫了一聲,卻也清醒了不少,聞言顧不得臉上頸上和胸脯上面那滑膩膩,粘稠不堪,不斷滴下來的液體,趕緊吃力的掙扎著爬起來,伸手捉住虛竹的活兒,給他從里到外,一點點舔得干干淨淨,方才無力的倒了下去,夢呓道:“主人,奴好幸福,奴剛才都快死了!” 虛竹點點頭,滿意的起身,下了床,自己將衣服穿好。他當然想讓康敏服侍他,不過看她那動都動不得的樣子,臀上那些鞭痕那麽深刻,只怕明天想要起來,也起不來了。在看看她的妙處,泥濘一片,隱隱還有紅腫。只怕是更讓她明天起不來了。不過他才懶得同情她,這些都是她咎由自取地。理應該受點深刻的教訓,否則,哼哼! “主人,你明天晚上還來嗎?”康敏看見他要走,趕緊問道。 虛竹哼了一聲,道:“若是你夠聽話,主人翁自然再來找你好好玩玩,否則的話!哼!” 康敏忙點頭,說道:“奴一定聽話,一定聽話,只盼主人你不要抛棄奴!” “哼,你只要聽話,讓主人我爽了,自然不會抛棄了你。便是日后教你容貌恢複過來,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你自己看著辦吧!” 康敏渾身一震,臉上露出喜色,趕緊道:“奴一定聽話,一定滿足主人!” 虛竹也不說話,揮了揮衣袖,將那皮鞭收起來,渾身舒坦的回去了。只留下康敏一個人赤裸著身體,身上盡是激情過后的余韻,在那里兀自癡迷! …… 虛竹朝獨孤風和上官鴻拱了拱手,恭敬的說道:“草民在此預祝兩位大人,一路順風,他日高升,兩位大人此去一路,少不得有些花費,這里有些小意思,不成敬意,還請兩位大人笑納!” 說罷,他從衣袖里面掏出一張銀票,遞了過去。上官鴻一邊接過來,一邊笑道:“哪里哪里,葉兄弟有心了,他日若是葉兄弟有什麽困難,朝廷里若是有什麽人跟你過不去,跟我們哥倆說就是,我們哥倆兒在聖上面前,還是能說得上幾句話的。”他看了看那銀票上的數字,笑得更開心了。 獨孤風臉上隱隱有些慚色,船艙里面,除了位階下囚地慕容複,還有兩個跟他春風一度,干脆打定主意要跟了他的青樓頭牌呢。爲此,也算作一種籠絡手段吧。畢竟他如今産業越來越大,總有許多事情要照顧著,能夠跟天子近臣攀上關系,日后說話也多了三分底氣。 獨孤風勉強笑了笑,道:“上官老弟說的,也是獨孤風的意思。葉莊主,后會有期,我們先告辭了!”說罷轉身進船艙。 虛竹正要吩咐開船,忽然遠處傳來刀白鳳的喊聲:“且慢!”岸上諸人放眼一看,只見一艘小船正晃晃悠悠的劃過來,船頭刀白鳳正在揮手,一邊喊道:“夫君,請兩位大人稍等一等!” 虛竹掃了一眼,見那船除了刀白鳳以外,還有四個女人,其中一個少女正抱著一團白茸茸在那里逗弄著,他心里猛一震:小靈兒,你怎麽也來了? 其他三個女人,自然便清楚了,分別是“修羅刀”泰紅棉,“俏夜叉”甘寶寶,小鏡湖的女主人阮星竹,還有甘寶寶地女兒,鍾靈兒! 虛竹歉意地朝聞言又走出船艙來的獨孤風和上官鴻笑了笑,道:“實在不好意思,耽擱了兩位大人行程,還請兩位大人見諒。婦人家不懂事,草民一定好好管教。” 獨孤風掃了一眼船上諸女,擺擺手,道:“沒事,我們便等等吧,想來令夫人應該有什麽要緊事情吧!” 虛竹趕緊笑了笑,恭敬的說道:“多謝大人!”心里卻想:還能有什麽事情,不就是自己的情郎不明不白死在這里了,自然要過來看看了。不過也好,慕容複如今什麽都交代了,自己也不用擔心什麽了。嘿嘿,只是,你們來了,就不要回去了吧!乖乖作我虛竹的女人吧,嘿嘿! 待刀白鳳帶來四女過來,停靠了小船,上了岸來,刀白鳳朝獨孤風二人盈盈道了一個萬福,道:“耽擱兩位大人行程,小女子實在抱歉,不過還有些小麻煩,還要讓那慕容複出來對質一下,否則,她們可要纏著奴家的夫君,爲那枉死的大理王爺報仇呢。” 鍾靈兒抱著懷里的白色閃電貂,跳上岸來,一眼看到高大魁梧的虛竹,不由得渾身劇震。雖然虛竹地樣貌變得已差點就認不出來了,但是他的眼神,他臉上的微笑,在她夢里一次次的出現,一遍遍的回憶起來,她仍舊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鍾靈兒渾身顫抖了幾下,往前走了兩步,晶瑩地淚珠從眼角滲出來,順著她光滑柔嫩地臉頰往下面滑落,她吃吃問道:“是你嗎?虛竹哥哥!” 虛竹渾身一顫,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來,朝鍾靈兒走了過去,柔聲道:“是我,靈兒妹妹,是你的虛竹哥哥我!” 鍾靈兒再也忍不住,忽然一把將閃電貂扔到虛竹懷里,沖過來,捏起小拳頭就在虛竹胸膛上面狠狠的敲打起來,一邊哭道:“臭哥哥,壞哥哥,死哥哥。大壞蛋。這麽久都不來看人家,人家天天想你!你可是答應過我的,一定要帶人家出去玩的,可是你一走,就走了那麽久,大半年都不回來看人家!嗚嗚嗚,臭哥哥,壞哥哥!” 虛竹任由那閃電貂竄到自己頭聽,蹲坐在上面。伸手輕輕抱了鍾靈兒,輕輕拍打著她地香背,一邊柔聲道:“是哥哥不對,是哥哥錯了,哥哥一定給你道歉,賠償你,好不好?不過,這樣哥哥就可以天天帶你去玩了哦,好不好?” 甘寶寶俏眉冷豎,沖過來,伸手就往虛竹臉上一巴掌拍去,一邊喝道:“淫賊,放開她!放開我女兒!” 虛竹微微一晃頭,讓了開去,道:“夫人何故動怒?” 諸女本來對虛竹又弄上一個如此嬌俏可愛的姑娘,頗有些不滿,此刻聽他說的暧昧,不由得各自白了他一眼,木婉清忽然道:“夫人,夫人,我說我地莊主老爺,你還想再要幾個夫人,啊?” 泰紅棉喝道:“婉兒,你是越來越放肆了!”木婉清方才醒悟過來,走了過去,羞紅了臉蛋兒,低頭道:“師傅,我……”泰紅棉拉著她的手,喝道:“你還叫我師傅?”木婉清如夢清醒,叫道:“娘!” 泰紅棉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見她似乎變得更加美麗可愛,心里高興,又見身上還有一種成熟的風情,哪里還不明白,低聲問道:“婉兒,莫非你已經……” 木婉清頭更低,點了點。泰紅棉不自覺大量起虛竹起來,越看眼里越是驚奇。 衆女聞聽木婉清戲虐之語,哪里忍得住,紛紛咯咯嬌笑起來,阿紫更正一旁唯恐天下不亂,喊道:“哎呀,老爺,都叫人家夫人了,你還不把她帶回房間親熱親熱啊?”衆女更是放肆的笑起來。便是上官鴻和獨孤風,也不由得由衷的羨慕虛竹這絕世的齊人之福起來。 阿朱和阿紫仿佛心有所感,都情不自禁地打量起阮星竹來。 王語嫣渾身軟倒在母親王夫人懷里,聽到自己母親低聲道:“只怕段正淳那個風流鬼的女人,都要落到那死鬼手里了!”她哪里看不出來,虛竹看三女的那極富侵略性的眼光。當初他不也是如此看自己嗎?王語嫣聞言更是嬌羞,心里微微揚起粗波,卻想起來自己如今修煉北冥和那門雙修功有成,容貌更勝往昔,卻偏偏承受不了虛竹的勇猛,不由得又癡迷了一會兒,方才想到:天郎,你做什麽,嫣妹我都不怪你,只盼你不要有了新人,忘了舊人才是。 甘寶寶聞言更氣,怒喝道:“一群不知羞恥的女人!”忽然雙掌一翻,往虛竹拍去。虛竹抱著懷里驚慌的鍾靈兒,也不好還手,只得往后退。 忽聽到兩聲喊:“休得對我家夫君無禮!”“不得對尊主無禮!”一條絲帶飛過來,纏住了甘寶寶身體,四個嬌俏女正好揮舞著長劍躍出來,將甘寶寶給包圍了起來。原來是芙蓉仙子和“梅蘭竹菊”四個嬌俏女。 甘寶寶俏臉煞白,氣得嘴皮子直哆嗦,問道:“女兒,你好不知羞,還不回來!” “娘,我……”鍾靈兒雙唇一扁,暗自垂淚,卻顫抖著身體,從虛竹懷里掙開出來。 阮星竹卻在一旁道:“喲,想不到大名鼎鼎的‘俏夜叉’甘寶寶,也要跟自己的女兒爭男人了呢!” 甘寶寶氣急,怒罵道:“阮星竹,我可沒有你那麽不要臉!”阮星竹正待說話,泰紅棉卻冷冷道:“怎麽,阮星竹,莫非你吃醋了?難道你也看上了這個風流假和尚,想要跟我女兒共事一夫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