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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長篇連載]姐夫的榮耀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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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

  原以為剷除朱九同之後,在KT裡可高枕無憂的李中翰,在蜜糖美人楚蕙的店裡遇到不將總裁放在眼裡的神祕美人。
  與神祕美人一日間的三面之緣,讓李中翰跟何書記之間的關係益發密切,同時也越來越危險。身為總裁的李中翰要面對的不只是錢與情的糾葛,還有一般人碰不到的權勢鬥爭。
  這次連智計百出的小君都成為敵人目標,他該如何在被滅口前找出一線生機?


目錄:

第一章 兩情惜惜,難捨別離
第二章 赴約
第三章 酒會
第四章 賭局
第五章 全都是騙人的
第六章 不是仙人跳
第七章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一)
第八章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二)


人物介紹:

「我」、李中翰:一位年輕、帥氣,從沒野心到很有野心,從笨蛋到奸猾的小白領。
李香君:李中翰的表妹,狡猾、刁蠻、古靈精怪。暗戀表哥的美少女。
戴辛妮:行政秘書,李中翰心目中的女神,冷傲孤僻。
社大維:投資部經理,狡詐多疑、陰險好色,出色的投資顧問。
葛玲玲:杜大維的妻子,本作第一大美人,很容易被環境影響,潑辣凶悍,又心有不甘的女人。
郭泳嫻:KT公關秘書。
朱九同:KT公司總裁。
何鐵軍:上寧市委書記。
羅畢:KT的副總裁兼總經理。
楚蕙:羅畢的妻子,小麥色的肌膚獨一無二。
唐依琳:KT的頭號公關。
莊美琪:公關部秘書主管。
楊瑛:李香君的同學。
閔小蘭:李香君的同學。
喬若塵:李香君的同學。
侯天傑:KT的財務經埋。
張思勤:KT的大股東。
張亭男:張思勤的兒子。
蕾嘉勇:KT的大股東。
章言言:KT的公關。
趙紅玉:KT的公關。
何亭亭:KT的公關,何書記乾女兒。
羅彤:KT的公關。
樊約:KT的公關。
何芙:何書記的女兒。
秋雨晴:何書記地下情人。
秋煙晚:何書記妻子。
孫家齊:KT策劃部職員。


  第一章 兩情惜惜,難捨別離

  「皮膚好,就跟水有關係喔!在家鄉我經常去河邊玩水,家鄉那條小河的水很清、很甜。」

  小君得意地向上官杜鵑和上官黃鸛炫耀她傲人的肌膚。不過,小君小時候的皮膚又乾又黑,與現在完全不一樣。當然,她在上官姐妹面前吹牛,我也不好揭破她。

  我偷偷向郭泳嫻示意一下,她才悄悄地溜走。小君背對著辦公室大門,當然看不到郭泳嫻離開,只是上官姐妹就看得一清二楚。讓我驚歎的是,兩姐妹的表情始終如一,簡直就當郭泳嫻是隱形人。我高興極了,決定送點什麼東西給兩姐妹,也算是增進感情。

  「咳。」等郭泳嫻走遠了,我才輕咳一聲。

  小君隨即回頭,看見我,她大聲嚷嚷:「說要帶我去買衣服,我等了大半天,想進你辦公室找你,兩位姐姐就是不讓我進!呼,氣死我了。」

  小君氣鼓鼓地瞪著我。

  「這幾天太累了,剛才睡一下,我叮囑杜鵑不讓任何人吵我的。」我向上官杜鵑眨了眨眼,表示感謝。

  上官杜鵑咯咯一笑,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偷偷地向我做一個鬼臉。哈哈,真的很可愛。

  「噢,原來是睡覺,那現在睡夠了沒?」小君眼珠子一轉,口氣馬上溫柔下來,看來她還是很心疼我這個哥哥的。

  「夠了,我們走吧。杜鵑,有人找我就讓他們打我電話。」我摟著小君的肩膀向上官姐妹點了點頭。

  「嗯,知道啦,總裁再見。」上官杜鵑揮揮小手。

  「總裁再見。」上官黃鸛也脆聲地跟我道別。

  女人天生愛美,小君很徹底地詮釋了這句名言。

  只逛兩個小時,我的雙手就提滿小君的戰利品,簡直成了她的免費苦力,可是小君卻是意猶未盡。其實也該小君愛美,她如此天生麗質、國色天香、沈魚落雁、閉月羞花、三千人都不如她一人,就應該配世界上最漂亮的衣服。雖然我手酸腳麻,但見到小君開心,我再苦、再累心裡也充滿了甜蜜。

  其實,我更喜歡小君穿牛仔褲配T恤。只是晚上既要去何書記家吃飯,又要參加酒會,小君穿牛仔褲和T恤多少有點不適合。

  「小君大人,要買多少不是問題,但你能不能歇一會?」我氣喘籲籲地問道。

  「想不想見我的同學?」小君蔥白的食指一伸,我頓時陷入為難,腦子裡馬上浮現幾個天真漂亮的小姑娘。

  「那還缺什麼?這麼多衣服你一天換一套,一個月也穿不完。」我好心提醒。

  「嗯,差不多了。」小君晃了晃小腦袋,眼珠子一轉,突然神秘地對我笑了笑:「等會帶你去見一個大美女。不過,你可別動壞心眼喔!人家是有老公的。」

  「有老公的我去看有什麼用?」我沒好氣地瞪了小君一眼。

  「什麼沒用?美女是用來欣賞的,哼。」小君向我大嚷後便不再管我,逕直先走了。我無奈地尾隨著她嬌小的背影,生怕把她給弄丟了。

  過了兩條街,小君終於朝KT的方向走去,我暗暗慶幸,心想也該回公司了。

  等回到公司,一定要找戴辛妮幫我捏捏,我這雙腿已快抽筋了。哪知小君三轉兩轉,居然又向百越光百貨公司走去,我心中叫苦連天,緊跟著小君身後問:「這又是去哪?」

  「叫什麼叫?到了,就是這裡。」電扶梯剛上二樓,小君就指著一間內衣專賣店大喊。我頓時傻眼了,這不是蜜糖美人的法國FIRST內衣專賣店嗎?

  「楚蕙姐姐,小君來看你啦!」小君疾步上前,衝著正在向兩個美女介紹內衣的楚蕙大叫。

  楚蕙雙眼發亮,只是等小君跑到她面前後,她突然板起了臉道:「小君,你是不是把楚蕙姐給忘記了?那麼久不來看姐姐,姐姐生氣了。」

  啊!多有磁性的聲音啊!每次聽到楚蕙那略帶沙啞的聲音,我全身的細胞都會被這種奇妙的音頻所吸引,身上從肌肉到骨頭都有放鬆的感覺。有時候我在想,早上聽小君的嗲嗲聲,晚上就聽楚蕙懶懶的沙啞聲,那是多麼美妙的事。這兩個大、小美女的聲音,堪稱聲音界的翹楚。

  「嘻嘻,我現在不是來了嗎?你看,剛才我逛街看見一副很好看的太陽眼鏡,就買了送給楚蕙姐。」小君笑嘻嘻地從袋子裡拿出一隻包裝精美的盒子,這是一副GUCCI牌的墨鏡。唉,小君真是大方,這副墨鏡七千多她居然拿來送人,年紀雖然小,卻已經知道如何亂花錢,我的眉頭皺了兩下。

  「這墨鏡好貴喔!小君對姐姐那麼好,先謝謝啦!」楚蕙識貨,光看牌子就知道價格不菲,漂亮的臉上堆滿甜甜的笑容。一雙玉臂優雅地舒展,給小君來一個女式的熊抱,只是這一熊抱,也讓楚蕙發現了我。她一愣,甜甜的笑容裡增添些許曖昧的神情。

  「楚蕙姐,這就是我姐夫。」小君把手上的大袋小包堆放在椅子,然後把我拉到楚蕙面前,一邊晃小腦袋一邊介紹。我暗暗好笑,心想,還用得你來介紹嗎?

  「哦,聽小君提起,你好。」楚蕙忍住笑,她假裝不認識我,而是向我客氣地點了點頭道。

  「我不好。」我一點都不客氣,如果一個人的手瘦死了、腿累壞了、口又渴壞了,還滿身是汗,那這個人的心情絕對好不到哪裡。很不幸的,我就是這個人。放下手中的大袋小袋,我拿起放在玻璃圓桌上的一小杯水一飲而盡,也不管這杯水是誰的。

  反正FIRST內衣專賣區裡,包括顧客在內都是美女,喝美女的口水又何妨?

  楚蕙和小君吃驚地瞪著我,這不奇怪,奇怪的是其中一個顧客也看著我。這是一位美女,看見我把桌子上的純淨水全喝光,她粉臉一紅向我狠狠地瞪一眼,估計這杯水是她的。

  「這麼渴?」楚蕙向我抿嘴一笑,轉身再倒了一杯水,然後不好意思地遞給那位美女顧客。

  美女顧客欣然一笑,也不知道她跟楚蕙嘀咕什麼,兩個美女居然咯咯笑了起來。

  小君沒好氣地搖了搖小腦袋,逕直去打量那些性感的內衣、內褲,只是她剛看了幾眼,小臉就莫名其妙地紅起來。她有意無意地向我瞄了瞄,發現我盯著她看,她慌張起來,乾脆走得遠遠的。

  我找張椅子剛坐下,楚蕙就來到我面前,她交剪雙臂在胸,用很奇怪的眼神打量我。

  「我臉上有蟲子?」我盯著楚蕙問。

  「不錯,有一條很大的蟲,很大、很大的色蟲。」楚蕙柳葉眉一挑,冷冷地說道。

  「色蟲?」我莫名其妙地摸了摸臉。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上次在這裡買內衣,就是買給小君的對不對?」楚蕙的口氣更冷了,而且帶有很濃的敵意。

  「沒、沒有,不是買給小君的。」我嚇了一跳,心想楚蕙怎麼猜到的?小君今天沒穿那件蕾絲內衣呀!就算穿了,難道楚蕙有透視眼嗎?嗯,就是有透視眼也沒用,估計是楚蕙在唬我,我堅決否認就是了。

  楚蕙繼續冷笑:「你瞞不了我,我賣內衣五年,每個女人走在我面前,就是不用脫衣服,我也知道她們胸部的尺寸。你上次買的那件內衣與小君胸部的尺寸非常吻合。哼,不承認是吧?我馬上過去問小君就清楚了。」說完翹臀一扭,就要向小君走去。

  「你小聲點好不好?羅總可沒你這樣難說話。」我急忙站起來,眼珠一轉,搬出羅畢。這是我在暗示楚蕙,你老公羅畢尚且對我恭敬,你應該溫柔點。

  「嗯!做了總裁脾氣變大了,色膽也變大了。連小姨也不放過!」楚蕙的柳葉眉又挑了一挑,眼睛裡充滿怒火,她根本不把我放眼裡。

  「哎喲,你小聲點。」我急忙制止楚蕙,因為剛才瞪我一眼的美女顧客似乎伸長脖子在傾聽我和楚蕙說些什麼。

  「哼,那你承認了?」楚蕙雖然把聲音的音量壓低了,但依然怒氣沖沖。我覺得很奇怪,一向說話不緊不慢、不慌不張、很有條理的楚蕙今天怎麼了?

  「唉,我……我……」我急死了,真不知道怎麼回答。

  就在這時候,我又逃過一劫,因為有兩個女人走進專賣區。我一見這兩個女人,心跳迅速加快,真不知道是激動還是害怕。女人都是柔弱的,我不應該害怕她們,何況這兩個女人是那種只要站在街上就一定引來所有男人目光的超級大美女。

  這兩位超級大美女,一個是葛玲玲,另外一個是唐依琳。

  「楚蕙。」唐依琳身材頎長。幾天沒有見到她了,她的眼睛還是這麼明亮清澈,長髮還是這麼飄逸。只是迷死人的酒窩不見了,因為她沒有笑。她淡淡地跟楚蕙打一個招呼,連看都不看我一眼。

  楚蕙的表情很怪異,她憎恨唐依琳,但臉上不得不掛上笑意。

  哎,我頭大了,得想個辦法迴避。這專賣區裡的幾個女人,包括小君在內,沒有一個是好惹的,如不跑開,那絕對是個大笨蛋。

  「楚老閱,生意興隆喔!咦,中翰你也在這?」葛玲玲在笑,發現我在她連頭髮都在笑。早上與她在「賞心水米」裡激情一役,居然把她臉上的憔悴之色一掃而空,她現在神采飛揚,美須得不可方物。

  我乾咳了一下,看著這兩個超級大美女,我的鼻子癢得要命。訕訕一笑,我解釋道:「晚上有宴會,我帶小君出來買衣服。」

  「玲玲姐,你也來啦,真巧。」小君興高采烈地跑過來向葛玲玲問好。不過知妹莫如兄,我當然瞧出小君的笑容有點僵,她和葛玲玲已心存芥蒂。唉,女人有時候還是蠻可怕的,我還是趕緊跑吧!眼珠子一轉,我計上心來。

  「哦,是侯經理嗎?財務上的問題?好,我馬上回公司,嗯,就在公司不遠。」

  我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假裝接聽電話,又胡說了幾句,然後表情嚴肅地對所有的女人示意:「公司有急事,我要馬上回去。大家慢慢看、慢慢選,今天你們買什麼全記我的帳。」

  說完,我把身上的現金全部交給小君,在一眾美女的注視下,倉皇而逃。

  天氣悶熱,陽光如火。這是一個讓人窒息的下午,但與待在楚蕙的內衣專賣店相比,這個悶熱的下午就如同春風明媚的早晨。走出百貨公司,我重重地鬆了一口氣,想想蜜糖美人不但要面對難纏的葛玲玲,還要面對她恨得要死的唐依琳,我真難想像那場面是多麼尷尬,我為自己能及時脫身感到欣慰。

  「滴……滴……」我電話響了,這次是真的響。

  「喂,哪位?」一個陌生的電話,我客氣地問道。

  「見到我就想跑嗎?」電話號碼陌生,但聲音不陌生,我馬上聽出這是唐依琳的聲音。這個神秘的女人如同雨滌青蓮般脫俗,可是聽到她的聲音,我居然馬上想到菊花眼。

  「嘩……嘩……」剛才還驕陽似火,轉眼間就刮起大風,下起瓢潑大雨。如果不是唐依琳打電話來,我就不會坐在舒適的咖啡屋裡,喝著香濃的冰咖啡,說不定還被瓢潑大雨淋個落湯雞。

  我感歎天氣就如人生一樣,變幻無常。

  想不到百越光百貨公司的最頂層還有這麼一家格調高雅的咖啡屋,也想不到唐依琳會打電話給我。因為她剛才見我的時候,表情是那麼冷漠,她的目光甚至沒有在我臉上停留超過兩秒鐘,我真無法理解女人的心。

  本來得到美人的召喚絕對是令人嚮往、讓人開心的事,但我並不開心,因為面前的美女繃著臉,不但繃著臉,連話也不多說一句,美麗的眼睛裡還有一絲淡淡的憂傷。是什麼讓美人感到憂傷呢?這個問題我沒得到答案之前,我當然不開心。

  「小琳,你的頭髮真漂亮,是用什麼洗髮精?」我柔聲問。

  唐依琳沒有說話,依然繃著臉。

  「嗨,今天買了什麼衣服?」我又問。

  唐依琳還是沒有說話,她優雅地端起咖啡,慢慢地細品。她拿咖啡杯的姿勢很迷人,蘭花一般的無名指和小指伸展在空中,粉紅的指甲上有一層晶瑩光澤。

  「晚上的酒會,可不能少你喔!」我頭大了,只好堆起了笑容。

  這次,唐依琳乾脆看向窗外的瓢潑大雨。

  我在苦笑,只好拿出哄女人笑的殺手鑭:「依琳,我跟你說個笑話。一家人正在吃西瓜,兒子問爸爸,是瓜都能吃嗎?爸爸說:『是的。』兒子又問:『那傻瓜也能吃嗎?』」說完,我自己先哈哈大笑。

  「一點都不好笑。」唐依琳總算打破沈默,只是她的語氣還是冷冰冰的。她添了一下櫻唇,優雅地放下咖啡杯,甩了甩飄逸的長髮,然後支起藕白的手臂托住粉腮,一雙迷人的眼睛懶懶地盯著我,似乎欲言又止。

  「怎麼了?小琳,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說出來,看看我能不能幫你分擔一點?」唐依琳的手有些冰涼,我抓住她的小手時,她沒有甩開。

  「你也不一定幫得了我,我只希望你能試一試。」唐依琳冷冷地說道。

  「好,你說說看。無論什麼困難,我都一定盡力幫你。」我微笑地搓了搓唐依琳冰冷的小手,心想女人還有什麼困難?無非是經濟上的困難。以前我不能給予唐依琳什麼,但現在我幫助一下這個令我心顫的美人應該不成問題。

  「跟何書記說,請他放過我。」唐依琳淡淡地歎了一口氣。

  「什麼?」聽到唐依琳這句話,我的心狠狠被揪了一下。如果剛才我還是滿面春風,那現在我的臉色一定變得很難看。

  「之前我求過羅畢,他告訴我他不敢。然後我又求杜大維,他也告訴我他無能為力。」唐依琳語氣很無奈,她悲涼地向我展顏一笑:「我不怪他們,他們說的都是實話,所以我對你也不抱有多大的希望,我……我只是想……想你試試。」

  窗外依然下著瓢潑大雨,但這場瓢潑大雨比不上唐依琳的一滴眼淚,何況從她眼裡流出的是一串珍珠般的眼淚。我雖然只是一個平凡的男人,但唐依琳的眼淚頃刻之間就讓我變成一個勇敢的戰士。

  「我試試。」我堅定地吐出三個字,沒有任何猶豫,但我內心卻異常沈重。姑且不說我與何書記的關係並不密切,就算是關係密切,我也不能干涉他的私生活。

  這是人與人交往的大忌,更是官場的大忌。假如我位高權重,而何書記是仰視我的普通人,那我倒不怕把美人奪過來,但即便如此,也會因此埋下巨大的仇恨。

  古時即有李闖王霸佔陳圓圓而被吳三桂引清兵,奪去八千里河山,最後埋骨荒山。如果李闖王在天有靈,他是不是後悔當初橫刀奪愛?

  李闖王也許會後悔,但我絕不後悔,因為我看到梨花帶雨的臉上有一絲淡淡的笑意。這絲笑意讓我這個平凡的男人變得熱血沸騰,看著楚楚可憐的唐依琳,哪怕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也義無反顧。

  「謝謝。」唐依琳輕輕地用她漂亮的手指在我的手掌上劃來劃去。

  「不用謝,舉手之勞而已。」我淡淡一笑。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人做到底,再幫我一個忙。」唐依琳突然露出狡黠的神色。

  「我是好人,你說。」我的熱血依然沸騰。

  「我曾經發誓,要在我二十五歲之前,找到一個心愛的男人結婚。如果找不到,我就會死掉。從今天算起,我離二十五歲還差五天,要想在五天裡找到心愛的男人除非出現奇蹟。」

  「這個誓言不算數。」我笑道。

  「我說話一直很靈驗。」唐依琳淡淡地笑了笑。

  「那怎麼辦?要我幫你介紹一個男人?」我有幾分怨怒。

  「你介紹的男人我也未必喜歡。如果你不想我死,五天後你就帶我去教堂,和我一起接受牧師的祝福。這樣我就算是結婚了,也就不會死了。何書記知道我結婚後,諒他也不敢再來騷擾我。」唐依琳拿起攪咖啡的勺子,放進小嘴裡輕輕地吮吸。

  「有點道理。」我木然地點點頭,幻想自己就是唐依琳嘴裡的勺子。

  「不是有點,這是兩全其美的方法。」唐依琳很嚴肅道。

  「只是……」我猶豫地搖了搖頭。

  「只是什麼,難道和我假結婚委屈了你?」唐依琳瞪我一眼。

  「不委屈、不委屈,我還想來個真結婚。可是,你說要找一個你心愛的男人結婚,難道你愛我?」我裝出很意外的表情,臉皮確實有點厚。

  「勉……勉強吧。」唐依琳愣了一下,她想笑。

  「勉強而已?」我心裡有點酸。

  「對。」唐依琳點點頭。

  「我想答應你,但你只是勉強愛我,看來我幫不上你。」我搖了搖頭。

  「你就這麼狠心?」唐依琳惱怒道。

  「偶爾狠心也無傷大雅。」我笑瞇瞇地點了點頭。

  「我今天乾脆提前死掉算了,反正都沒了希望。」唐依琳眼裡充滿憂傷。

  「咳咳。」我乾咳了兩聲:「我考慮考慮。」

  唐依琳冷冷一笑:「嗯,給你三分鐘考慮。」

  我吃驚道:「你在逼我。」

  「說對了。」唐依琳狡黠地點了點頭。

  「唉。」我長歎一聲:「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為了挽救你燦爛的生命,我只有答應你。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請說。」唐依琳的臉上一片得色,她似乎吃定了我。

  我板起了臉,沈聲道:「從今天開始,你不能再讓別的男人碰你。」

  「你這個渾蛋!自從你碰過我之後,我就沒讓任何男人碰我。」唐依琳勃然大怒,手中的不�鋼勺子飛向我的胸膛,擊中左肋下第三根肋骨,離心臟僅差兩公分。

  「真的?」我忍著肋下的疼痛。

  「不相信可以,你把窗子打開我就證明給你看。」唐依琳眼裡不只憤怒,還流露出一絲堅定。

  「打開窗戶?」我莫名其妙。

  「對呀,我只要從這窗口跳出去,你就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話。」唐依琳的眼眶又紅了。

  「那也不必,這裡是十二樓,不算高。萬一你跳下去後半死不活、高度殘廢、鼻塌嘴歪,多影響市容?哎,好吧,我信了。」我慌了,在我眼裡女人的眼淚比原子彈還厲害。

  「相信就好。如果何書記答應放過我,我五天後等你電話。」唐依琳一甩飄逸長髮,從柔軟的沙發椅上站起來。她不敢看我,也許她害怕一看我就忍不住笑出來。

  雨停了,風止了,陽光撕開厚重的烏雲。我突然發現哪怕陽光再炙熱,也比烏雲密佈好看得多。唐依琳坐進計程車前向我回眸一笑,這一笑傾國傾城,比燦爛的陽光好看一萬倍。

  「兩情惜惜,難捨別離!嘻嘻!」一聲輕笑令我回過神,我扭頭一看,居然是一個豐姿綽約的美女。美女鵝蛋臉、小翹鼻、氣質高雅、薄施淡妝,她瞪過我一眼,所以我對這個美女記憶猶深。

  「站在人家的背後,鬼鬼祟祟的可不禮貌。」我板起了臉。

  「做多了虧心事就總覺得心虛,心虛了就總覺得別人鬼鬼祟祟。」美女撇了撇嘴。準確地說,這是一個美少婦。她就是我在楚蕙的內衣店裡碰到的顧客,我還喝了她的那半杯水。

  「什麼躬心事?你可別亂說。」我假裝很凶狠的樣子。

  「我當然不會亂說,我只會跟楚蕙說你根本沒有回公司,而是跟一個同樣找一個借口離開的大美人聊天。」美少婦一點都不怕我。

  「女人都是長舌婦?」我突然覺得這個美少婦有點討厭。

  「別的女人不是,我就一定是。」美少婦也不惱怒我的譏諷,她得意的樣子讓我恨得牙癢癢的。要是這個美少婦在楚蕙面前亂說,把我與唐依琳幽會的事情說出去,那麼我的麻煩可大了。說不定葛玲玲也會知道,小君也會知道,全世界都知道。

  哎,太可怕了,我突然想起「世間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這一句話。好吧,大丈夫能屈能伸,現在委屈一下又如何?

  「呵呵,請問美女貴姓?」我滿臉堆起笑容,一副阿諛的奸樣。

  「我可不是美女,美女已經坐計程車走了。」美少婦完全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她不但不報上大名,還一邊調侃我一邊作勢要離開。

  「喂、喂、喂,美女這是去哪?」我急忙問。

  「當然要回家呀,難道在這裡等你打我?」美少婦瞪了我一眼。

  「打你?這從何說起?」我又氣又好笑。

  「剛才你的樣子不但想打人,簡直就是想吃人。哼,也幸好你沒有耍狠,要不然別說你一個破總裁,就是一百個總裁,我也不放在眼裡!嘿嘿,你也不問問楚蕙我是誰?」美少婦鄙夷地看著我冷笑。

  「那麼請問美女是誰?」我頭大了,如此托大的口氣不像胡說,倒像仗勢欺人。

  我暗暗吃驚,心想自己的麻煩夠多了,別再多添一筆了。

  「你沒資格打聽,哼。」美少婦邁著碎步,婀娜地走開了。我剛想追上去問個究竟,一輛白色的Canry駛過來,美少婦拉開車門,儀態萬千地坐進車裡。我發現開的也是一個美女,我在楚蕙的內衣店裡也見過。雖然年輕一點,但與美少婦比起來容貌就遜色一些。

  望著絕塵而去的Canry,我對楚蕙的內衣店有了很大的興趣,那裡美女的數量與質量一點都不輸給KT。

  回到公司已經快五點了。站在電梯前,我又接受如潮的祝賀,其中一個人向我猛眨眼,竟是手捧文件夾的戴辛妮!只是她故意離我遠遠的,我趕緊撇下所有人向她跑去。

  「辛妮,那麼巧啊?」我柔聲問。

  「嗯,送一些文件到人事部。」戴辛妮向周圍看了看,發現大家都在盯著,她乾脆放棄坐電梯,招呼也不打就轉身走向樓梯口。也許是搞金融的人特別懶得動四肢,樓梯幾乎很少人走。以前我就是上二樓也堅持等電梯,看來這是愛動腦子的人必有的通病。

  「為什麼不坐電梯呀?」我趕緊跟在辛妮的身後。

  「你現在是總裁了,我可不想被你的光環籠罩,哼!」戴辛妮瞄了我一眼,沒有人的時候,戴辛妮的女人味堪稱天下一絕,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她就驕傲得無與倫比。哎,真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

  「哎喲,我的好辛妮,別打擊我好不好?等工作上軌道,我帶你回家見我爸媽。」

  我連忙向這個驢傲的美人陪笑。

  「真的?」戴辛妮突然停下腳步,猛地轉身,兩隻大眼睛緊緊地盯著我。

  「這些話我還能亂說?」我擰了一下戴辛妮的下巴,順勢把她摟在懷裡,聞著她身上的氣息,我有莫名其妙的歸屬感。暗戀她整整兩年了,她在我心裡的位置無人能取代。
  第二章 赴約

  懷中的戴辛妮扭捏憨笑:「就……就不知道你家人喜不喜歡我?」

  「連小君都喜歡你,我父母更不用說。」我親吻戴辛妮的鼻子。

  「那你呢?你喜歡不喜歡我?」戴辛妮仰起頭,迷人的眼睛向我放電。

  「如果你讓我在這裡幹一下,那我愛你就更徹底了。」我愛得心都癢了,戴辛妮已不是小君的年齡了,卻盡問這些幼稚的廢話。我隨便說一句下流話,估計她不會同意。

  「這裡呀?有人看見怎辦?」戴辛妮臉一紅,輕咬一下紅唇,羞澀地看了我一眼。

  我一愣,馬上就明白戴辛妮並不反對在樓梯間與我調情,只是擔心被人發現而已。我心裡突然亢奮起來,看了看樓梯口,我迅速地把戴辛妮的身體扳過去讓她背對我,雙手齊出,掀起她的長裙、拉下小內褲。

  「李中翰,你……你可別亂來。」戴辛妮手裡拿著文件夾,她只能騰出一隻手向我推搡,一邊推還一邊挺起屁股。我暗暗好笑,這哪像反抗?簡直就是縱容。

  我當然毫不客氣,拉出褲襠裡的大肉棒,對著渾圓美臀的中央刺進去。

  「喔……你是狗嗎?怎麼隨隨便便就弄人家!喔……輕點!」戴辛妮乾脆伏下身體,趴在樓梯的扶手上,高高撅起她的美臀,讓我的肉棒更深入她的蜜穴。我一招得勢,更加肆無忌憚,長槍疾出,挺進中原。

  「你是母狗,我是公狗好不好?」我小聲壞笑,粗言穢語也脫口而出。

  「嗯……回家不行嗎?為什麼偏要在這裡?嗯……嗯……」戴辛妮一邊搖動她的圓臀,一邊斷斷續續地埋怨。

  「我就是偏要在這裡干你,不喜歡嗎?不喜歡我就不動了。」我輕拍一下戴辛妮的臀肉,果真停了下來。

  「王八蛋李中翰,你以後不要再碰我了。」戴辛妮警告我。

  「叫老公我就動。」我忍住笑。

  「你……」戴辛妮又氣又急。

  「磨蹭什麼?快叫。」我奸奸一笑。

  「你本來就是我老公,叫了也不吃虧!嗯嗯……老公。」戴辛妮扭著軟腰,渾圓的屁股向我挺來。

  「哈哈。」我大笑,雙手扶住圓臀,一陣狂風暴雨般的抽插。

  「李中翰,你……你給我記住……嗯嗯……啊……」

  「小聲點。」我忍不住又向戴辛妮的屁股上打了一掌,這掌用上一點力氣,雪白的屁股上留下一道可憐的紅印。

  還沒有走進辦公室,上官杜鵑就衝著我直笑。

  「笑什麼呢?杜鵑。」我笑問,此時我的心情愉快極了,因為我剛征服完戴辛妮。

  雖然沒有射出來,但我一點不難受,郭泳嫻的囑咐我牢記在心。

  「小君在裡面換衣服哦!總裁不敲一下門?」上官杜鵑向我甜甜一笑,我頓時感到佩服,因為上官杜鵑這話問得很有技巧。如果我敲門,那就證明我尊重小君。

  如果我不敲門,那就證明小君與我的關係已到「換衣服可以隨便看」的地步。

  作為一個稱職的秘書,上官杜鵑必須理清我與身邊人的關係,但她又不能直接問我,所以她就用這種高超的技巧來試探我與小君的關係。

  「小君是我的小姨,她可以自由出入我的辦公室。當然,除了特殊情況以外。」

  我微笑著向上官杜鵑眨了眨眼,順手敲響辦公室大門。

  上官杜鵑的眼珠子轉了兩轉,馬上心領神會,甜甜一笑脆聲道:「知道啦,總裁。」

  我感歎上官杜鵑的七巧玲瓏,心想是不是我放一個屁,她也知道我昨天吃了什麼?

  「哥,我今天就穿這件去吃飯好不好?」走進辦公室,我眼睛突然一亮,再次感受到小君越來越勾人的魅力。我真不想去赴約了,只想牽著這個身材嬌小、秀髮如瀑,身穿著一條碎花長裙、一件白色無袖上衣的小美人漫步樹林小徑,聽聽鳥語、聞聞花香,或許還能做點別的。

  「好……好,真的好,很好。」我有些語無倫次。

  「怎麼啦?怪怪的。」小君嗲了我一句。

  「沒什麼,只是見小君越來越好看了,有點擔心。」我歎了一口氣。

  「擔心?你妹妹漂亮你不光彩?」小君噘起小嘴。

  「不是,怕你跑了。」我酸酸地說道。

  「哥,怎麼又說這些酸死人的話!你看,我幫你買了一條皮帶,喜歡嗎?」小君眼珠子一轉,從一大堆戰利品中拿出一條黑色皮帶。

  「喜歡,你買什麼給哥,哥都喜歡。」我的目光很溫柔。

  「認識你這頭豬十八年啦!還沒有聽過這麼好聽的話。哼,估計是做了什麼壞事。」小君蔥白的食指一伸,指到我鼻尖。

  可愛的小君送到面前,我哪能輕易放過,雙臂疾張,把嬌柔的她摟進懷裡:「真奇怪,哥總感覺認識小君至少有八百年了。」

  「咯咯……哥……」小君貼在我懷裡嬌笑,嬌笑完又嗲嗲地叫,這一聲「哥」

  把我的三魂七魄都叫了出來。我低下頭,一口就含住嬌艷的紅唇。

  什麼都不在乎、什麼都記不起,我的腦袋一片空白,就是靜靜地吻著小君。小君也一動不動,靜靜地回吻著我,彷彿時光已經停止,大地廣袤、天空如洗,唯有我和我的小君。

  「滴……」

  對講系統的鳴聲打斷纏綿悱惻,小君粉腮桃紅、嘴角帶笑,兩顆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兩轉:「接電話啦!真是的。」

  我走向辦公桌,一邊壞笑一邊擦拭嘴角的口水。那是小君的唾液,香甜的唾液。

  按下通話,我才知道原來郭泳嫻來了。

  「小翰,你簽一下這幾份文件。」郭泳嫻風情萬種地把幾份文件遞給我,她是公司裡唯一喊我小翰的秘書。我按照郭泳嫻的指引,在幾份文件上簽上我的大名。

  「取消明天的行政會議,嫻姐你把通知發下去。」我套上派克鋼筆。

  「為什麼?」郭泳嫻有些意外。

  「晚上有酒會,大家一定很盡興,估計大家會晚睡。你安排一下,除了財務,所有參加今天晚上酒會的員工可以請半天假不扣薪資。」我解釋道。哎,一個總裁還要向秘書解釋我的工作安排,估計全世界只此一家、別無分號。

  「知道了。小翰,我先出去了。」郭泳嫻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嗯。」我點了點頭,從郭泳嫻的眼神中,我感覺到什麼叫一切盡在不言中。

  郭泳嫻剛走,小君就走過來。她居然學著郭泳嫻的口氣道:「小翰,我先出去了。」

  說完小嘴一撇,嬌聲地問:「哥,為什麼嫻姐不喊你總裁,而喊你小翰?」

  「我查過郭泳嫻的履歷,她出身名牌大學、讀公共關係管理、碩士畢業,丈夫是個軍人,聽說有點殘疾。呵呵,嫻姐雖然漂亮,但我看重的是她的能力,我剛上任,值得信任又有能力的人就只有嫻姐了,你千萬別太計較。何況嫻姐比我大了十幾歲,她喊我小翰沒有什麼不好,你以後一定要尊重她知道嗎?」

  「哦,知道啦。」小君吐了吐舌頭。我暗暗好笑,現在小君對於所有向我靠近的女人都提高警覺,我不知道這是不是女人天生的嫉妒。

  「滴……」內線電話又來了。

  「什麼事?杜鵑。」

  「總裁,我是黃鸛,有位周秘書等你。」上官黃鸛嬌聲嬌氣,她的聲音與她姐姐杜鵑一樣好聽,怪不得取了杜鵑和黃鶸這兩種鳥的名字。

  「好,讓他進來。」

  這是我第一次坐奧迪,並不是說奧迪有多高級,而是因為奧迪已經成為華夏的公務車,這種公務車也不是一般公務員能擁有。坐上這種車就有一種攀附權貴的感覺,畢竟在華夏,官代表權力、代表地位,有了權力和地位,人就會覺得無上的光榮。

  我也不例外。雖然已是一家公司的總裁,但就是面對一個小小的市委秘書,我依然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周秘書,勞煩你來接我們。」我客氣地說道。

  「呵呵,李總裁別客氣,以後多多關照。」周秘書爽朗一笑。

  「周秘書更客氣了,我李某以後還要仰仗周秘書。嗯,周秘書有什麼需要李某幫忙就直管說,無論公事和私事。」我對周秘書很有好感,早上解危雖然是何芙的功勞,但周秘書處理得天衣無縫。既解了我的困境,震懾了於紅波,又沒有把事情搞大,真是一個厲害的角色。能跟他攀上交情,對我來說百利無一害。

  「李總裁年紀輕輕就擔此大任,真是後生可畏呀!將來有什麼需要周某幫忙,也是無論公私,周某定盡力而為。」周秘書就含蓄得多。不過,他聽懂我的意思,我也讀懂他的意思。彼此心裡都明白,只有官商聯合才能無往而不利,一切水到渠成。

  「哈哈……」我和周秘書開懷大笑。身邊的小君就一臉傻乎乎,此刻她一點都不像狐狸,更像一位聖潔的天使。

  市政府大院鬧中取靜,那種靜謐讓人感到舒服。也許剛下過一場大雨,這裡蔥鬱的樹林散發出清爽的氣息。天還沒有完全暗,大院裡一盞盞路燈就如同明月一般亮起來,給靜謐的四周增添柔和氣氛。

  奧迪在一片琉璃瓦屋頂的小樓前停了下來,這座小樓是四周所有小樓中面積最大、庭院最寬敞的一座。

  「歡迎,請進。」小樓裡走出一位美女,美女熱情地迎我進屋。我心中突然「咯登」一下,心想不會那麼巧吧?眼前這位美女剛才就在百越光公司見過,她就是開Canry的司機。此時,美女也看清楚我,她的眼睛裡也充滿驚訝。

  「老何,你下樓來呀!客人到了。」一個妙聲吸引了我,我循聲望去,只見一位氣質高雅的美少婦身穿圍裙從廚房裡緩緩走出,與我四目交接。我驚訝到眼珠子快掉出來了,這位氣質高雅的美少婦竟然是楚蕙內衣店裡碰到的女顧客,想不到短短的半天時間,我與這個美少婦有了三次邂逅。讓我意外的是,美少婦竟然是何書記的家人,怪不得她的口氣如此隨意!哎,我真感歎人生何處不相逢。

  只是美少婦卻一點都不吃驚,她只是嫣然一笑,向我身邊的美女說:「小嚴,你帶客人到客廳坐坐,我上樓叫老何。」

  「嗯。」那位叫小嚴的美女微笑地點了點頭,玉臂一展,向我和小君示意:「來,到這裡坐一會,何書記馬上就下來。」

  我們走了有十公尺遠,才到一間色調樸素的客廳。這裡裝飾雖然簡單,但讓我一眼就看出這是很有品味的人家,客廳牆壁上幾幅裝裱精美的油畫更增添主人的藝術氣息。明亮的燈光下,我突然發現在靠窗台前有一個紅木托架,托架上竟然是一株嬌貴的君子蘭。名字叫什麼我不清楚,我只清楚這株嬌貴的君子蘭價格不菲。

  「姐姐,我們剛才見過的。」小君沒有心機,剛一落坐她就嬌聲相問,在楚蕙的內衣店裡,小君也見過她。

  「咯咯,是啊。我叫嚴笛,笛子的笛。真巧,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噢!對了,小妹妹你怎麼稱呼呀?」嚴笛笑瞇瞇地拉著小君的手。

  「我叫李香君,我姐夫和大家都喊我小君,姐姐喊我小君好了。」小君嬌聲說道。

  我驚訝小君比我更加隨和,她一點都不怯場,不但應付自如還表現得落落大方。相反,我就顯得有些拘束。

  「他就是你的姐夫吧?」嚴笛若有所思地看著我。

  「對呀,他就是我姐夫。」小君向我晃了晃小腦袋。

  「嚴小姐你好,我叫李中翰。」我向嚴笛笑了笑。

  「咯咯,你的小姨好漂亮。」嚴笛對小君熱情極了,對我卻是不冷不熱。

  「姐姐也漂亮。」小君開心地瞇起了眼睛,說好話與拍馬屁其實都差不多,讓人覺得心裡舒服,那就叫說好話。小君天生就會說好話,讓所有第一次見她的人,馬上就對她有好感。哎!我李中翰自愧不如。

  一陣腳步聲傳來,我擡頭看去,只見身穿便裝的何書記緩緩地從樓上走下來。

  他雖然五十歲了,但步履穩重、滿面紅光,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要年輕五歲。

  「你們坐,我去倒茶水給你們。」嚴笛看到何書記後,連忙站起來向我笑了笑,然後轉身離開。

  「歡迎呀!呵呵,咦!小芙呢?」何書記熱情地向我握手,不過他很快發現何芙不在身邊。作為我與何書記之間的橋樑,我的內心也期盼看到何芙。

  「她剛回來,在洗澡吧。」美少婦笑道。

  「哦,來,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太太秋煙晚。」從何書記的嘴裡,我終於知道美少婦的名字。可當我知道這位看上去最多三十歲的美少婦居然是何書記的太太時,我大吃了一驚。除了驚歎何書記的艷福外,還驚歎秋煙晚三個字夠意境,我默默地念了兩遍這個名字。

  「這位是KT的新任總裁,叫李中翰,一個很有魄力的年輕人。」何書記向秋煙晚介紹我。

  「您好,何夫人。」我向秋煙晚點了點頭,然後笑問:「請問何夫人,您是不是還有一位姐姐?」

  「對呀!咦,你怎麼知道?我確實還有個姐姐,她過幾天就來這裡。」秋煙晚雙眼發亮,想必我的問話引起她的興趣。

  「我猜令姐的名字是秋雨晴。呵呵,要是猜錯就懇請何夫人原諒。」我沈吟一下,若有所思地問道。

  「哎呀,老何,他……他是怎麼知道的?」秋煙晚看看我又看看何書記,何書記當然一頭霧水。

  「其實這沒什麼,如果我繼續猜下去,何夫人的父親一定是老師、教授之類的文化人。」我笑道。

  「不得了!我爸爸就是文化部的一位教授,你是如何知道?」秋煙晚更是驚奇萬分,一雙美目水汪汪的。

  「從你的名字猜的。『雨晴煙晚』是宋詞人馮延已寫的一首叫《清平樂》詞裡的擡頭四個字,雨晴在前,煙晚在後。你既然叫煙晚,就應該有一位叫雨晴的姐姐。」

  「哈哈哈,想不到李中翰還滿腹文采、學富五車,真是難得、難得呀!」何書記大笑三聲,誇獎我一番後,突然望向我身後的小君,笑瞇瞇地問道:「這位小姑娘是?」

  所有人都注視小君,小君羞澀地笑了笑。小腳一蹬,從我身後向前跳躍一小步,與我剛好並排一起,然後大聲說:「我叫李香君,是李中翰的小姨。何叔叔好、秋姐姐好。我不知道什麼叫……叫《清平樂》,我只知道秋姐姐長得天生麗質、國色天香、沈魚落雁、閉月羞花、三千人都不如秋姐姐一個人。」

  「哈哈哈……」何書記仰頭大笑。

  「咯咯……」秋煙晚也是掩嘴而笑,笑得花枝亂顫、天地失色。

  「嘻嘻……」嚴笛手拿托盤,差點就把托盤裡的茶水打翻,好在已經到了茶幾的前面。饒是如此,兩隻茶杯裡的茶水還是有一些傾抖出來。

  剛沐浴而出的何芙從樓上探出頭,嬌聲問:「什麼事那麼好笑?」

  大家光顧著笑,沒有人跟何芙解釋,她大叫道:「瘋了、瘋了,你們都瘋了。」

  我雖然也在笑,但見何芙頭髮微濕、明眸皓齒、肌膚勝雪,我兩眼都看直了。

  比較一下秋煙晚與何芙,兩人如梅蘭爭輝、各擅勝場。

  以前有錢人吃飯,要嘛就魚、要嘛就是肉,只有窮人家吃飯的時候才是青菜多而肉少。可何書記家似乎回歸淳樸,除了一碟白灼蝦外,我看不到一丁點肉的影子。

  當然,我知道今天來何書記家吃飯,並不是簡單的吃飯;所以我並不計較菜是不是豐盛,我只在乎氣氛是否融洽。

  幸好吃飯的時候氣氛好極了,可能是小君把大家逗開心的緣故,她成為飯桌上的明星,大家總會問她這樣、那樣的問題。讓我意外的是小君狡猾十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能回答的就回答,不能回答的,她甜甜一笑,彎月般的眼睛讓人不好意思再問下去。

  「我特意弄了幾道家常菜,簡單一點。」秋煙晚突然變得溫婉賢淑,她不停招呼我和小君吃菜。雖然都是青菜、蘑菇之類的東西,但我和小君都吃得津津有味。

  這會秋煙晚完全沒有在百貨公司門前那股趾高氣昂,我心裡不禁暗暗好笑。

  「秋姐姐,這菜的味道真好。」小君喜歡苗條身材,這些素菜對她來說最好不過了。

  「好吃就多吃點。你呀,再胖一點,就真的三千人不如你一個人了。」秋煙晚說完,忍不住抿嘴輕笑,大家也跟著笑聲一片。

  輕鬆快樂的吃飯時間很快就過了。嚴笛收拾飯桌時,秋煙晚摟著小君:「小君,走,到姐姐房間去。姐姐給你看漂亮的衣服,讓你姐夫跟何叔叔談事情。」

  「嗯。」小君用力地點了點頭,向我看了一眼後,她跟秋煙晚走上小樓。

  「中翰,我們到書房去。」何書記站起來,向客廳旁邊一間偏房走去,推開房門,裡面赫然是一間書籍盈目、窗明幾淨的書房,寬敞的書桌上,放著一桶毛筆、一組墨硯、兩把鎮尺。看來,這裡就是何書記平時舞文弄墨的地方。

  「請坐。」何書記在一張單座竹籐椅子上坐下。我是後輩,當然等何書記坐下了我才能坐。

  「笆,你喝茶。」何芙給何書記和我端上茶水:「小芙,你也坐下吧。」

  何書記指了指我身邊的地方。

  「嗯。」何芙攏了攏裙擺,溫柔地坐下。看來何芙很聽何書記的話,至少,很尊重何書記。

  「中翰,今天下午你的銀行帳號已經解凍。不過,因為涉及到你本人,你還要親自去銀行辦理相關的解凍手續。」何書記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他沒有再說什麼客套話,直接進入主題。

  「明白了,明天我就去辦理。」我點了點頭。

  「知道我為什麼邀請你來我家吃飯嗎?」何書記目光炯炯地看著我。

  「中翰不知,還請何書記明示。」我恭敬地說道。

  「我問過了小芙,她把與你認識的過程告訴我,也知道你與小婷發生衝突的事情。嗯,我不得不說我們很有緣。你被車子撞了後並沒有要挾小芙,甚至不在乎自己受傷,從這點上看,你是光明磊落的人,和你這樣的人交朋友我很放心。既然是朋友,我當然請你來我家做客了。」

  「呵呵,謝謝何書記看得起我。其實我更應該感謝何書記和小芙,今天如果沒有小芙出面,我這個總裁位置一定坐不上去,甚至還會身陷囹圄。所以在這裡,我再次向何書記以及小芙表示我最真摯的感謝。」

  「謝什麼?我爸都當你是自己人,我怎麼能不幫呢?再說你也沒有做什麼違法的事情。」何芙向我展顏一笑。

  「我調查過你,你是個孤兒,是你姨父和姨媽把你養大。想不到你姨父和姨媽都是老幹部,失敬、失敬呀!我去過你的家鄉,那裡確實是一個山清水秀的好地方。只是我有一點不明白,為什麼你表妹喊你姐夫呢?」

  何書記話鋒一轉,很自然地轉到小君身上。其實我也做好心理準備,像何書記這樣的人物,不可能不把我的身世調查清楚,何況我與他有如此龐大的交易,他必定小心謹慎。

  我微笑著解釋:「我現在的女朋友戴辛妮與小君結成金蘭姐妹,所以小君就提議喊我做姐夫。一來不想我管太嚴,二來到處宣揚後,讓人人都知道我有老婆,這也是小君故意討好戴辛妮。」

  何書記大笑數聲,讚歎道:「哦,原來如此。你這個表妹真是冰雪聰慧,太可愛了。」

  「是啊,笆,我第一眼看到小君就覺得她很可愛,可沒想到她這麼聰明,我現在好喜歡她喔!咯咯……」何芙說到小君,連鼻子都笑了。

  「不如你也認小君做妹妹?」何書記插上一句。

  「好啊、好啊!如果中翰不反對,過兩天我買一些禮物,就認了這個妹妹。」

  何芙連忙點頭。

  「我怎麼會不同意?小君如果能得到小芙的照顧,那是她的福分,她也一定高興極了。」我也連連點頭,心裡卻暗暗忐忑。小君如果成了何芙的乾妹妹,那也成了何書記的乾女兒。何婷婷與何書記之間曖昧的干父女關係令我膽顫心驚,我表面上一副高攀的樣子,實際上我恨不得拒絕這份干親。

  「嗯,既然你同意了,那就這麼說定了。你先別告訴小君,讓我想想買什麼禮物送給她。」何芙聽到我同意,高興得兩眼發光。我暗歎小君受人喜愛,按理來說,我這個做表哥的應該得意,可我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中翰,明天你辦完銀行解凍手續,就把其中的十五億轉到小芙名下,這是她在香港的帳號。不能用個人名義,要用你公司的名義,具體操作的方法,你諮詢一下公司的會計。」何書記突然站起來,從書桌的抽屜裡拿出一張便箋,上面寫著一串香港匯豐銀行的帳號,還有何芙的名字。

  「我知道了。嗯,對了,何書記,不是說好二十億嗎?轉走十五億後,另外五億如何安排?」我小聲問。

  「你能賺到這三十億,不僅靠運氣,更體現你的學識和能力。雖然你違反金融制度,但是這種違規現象在發達國家很普遍,我如今拿走一半已經很滿足。而你剛剛坐上總裁的位置,財務上一定有很多朱九同時期留下的爛攤子,剩下的五億,你就自己安排把那些壞帳處理乾淨。」

  何書記嚴肅道:「我可不希望我們上寧市的納稅大戶出現管理混亂,如果KT出現混亂,這會對上寧市的經濟發展帶來負面影響。我對KT是很有感情的,我關心KT已經超過六年了,所以我希望中翰你能夠把KT管理好,給上寧市的金融市場帶來活力,為繁榮上寧市的經濟做出貢獻。」

  說得真漂亮,我很想為何書記鼓掌,心中驚歎他處事的圓滑。他是那種明明拿走你的好處,你還要對他感激涕零的人物。能在五十歲就貴為華夏第一大都市的第一把交椅,自然有過人之處。

  「何書記如此關心企業的發展,真令我感動。我一定遵照何書記的指示,努力把KT管理好,絕不辜負您的期望。」

  「嗯,我果然沒看錯你。好啦,時間也不早了,我明天還要開幾個會,你也要參加你們公司的酒會。如果不是身份特殊,我真想去一趟呀!哈哈……」何書記滿意地揮揮手。

  「呵呵,小芙可以代替何書記去呀!」我客氣地邀請。

  「那就看小芙願不願意去了。」何書記看了何芙一眼,笑道。

  何芙雙眼一亮,似乎興致很高:「當然願意啦!我好久沒參加這樣的派對了!爸,那些降血脂藥你記得吃,晚上我想把秋姨也帶去。」

  「嗯,讓你秋姨開開心也好。」何書記微笑地點了點頭。

  臨走前,何書記送我到門口。就在我要進入奧迪的時候,何書記拉了拉我的手臂:「那些錄影帶就銷毀吧。老朱為KT也辛苦了十幾年,KT怎麼說也有他一分功勞,何況他年紀也大了,你就不要難為他啦!早上他指使幾個經濟犯罪科的人去搗亂,難道我不知道?我是知道的,但我也不想追究。哎!他真的老了。」

  「我知道怎麼做了,多謝何書記提醒,何書記再見。」我點了點頭,在何書記和藹的微笑中,鑽進了奧迪車。



  第三章 酒會

  女人美麗與否在每個人的心裡和眼中都有一個標準,誰是慶賀酒會上最美的女人?這個答案簡直比哥德巴赫猜想更難得出結論。因為今天來參加KT公司酒會的美女如過江之鯽,盛裝打扮之下,個個極盡妖嬈。從某種意義講,今天的酒會就是美女的盛會。

  我與小君、何芙、秋煙晚以及嚴笛來到伯頓酒店三十八樓的水晶閣宴會廳時,這裡已經高朋滿座。雖然盡量保持低調,但前來祝賀的人還是太多。發現秋煙晚的眉頭皺了一下,我拉著羅畢低語幾句,羅畢趕緊把何芙、秋煙晚、嚴笛還有小君請進包廂,畢竟她們的身份特殊,而且都是女性。

  「中翰,希望我們摒棄前嫌,一同賺錢。」西裝革履的杜大維走到我面前,向我遞來一杯威士忌。

  「那當然,下一次的董事會會議上,我會提議你做公司的副總經理兼投資部的經理,這個想法我早就有了。」我微笑地接過威士忌。

  「為什麼?難道是因為玲玲嗎?」杜大維驚喜中又帶有一點酸溜溜的口氣。

  「不是,我與玲玲的事並沒有讓我感到愧疚,畢竟你威脅戴辛妮在前。如果你願意,我們的事情也算扯平了。我看重的是你的學識,何況你也是KT的老臣了,讓你坐副總經理位置也是理所當然的。」我打開天窗說亮話,把杜大維威脅戴辛妮的事托出來,就是讓杜大維明白什麼叫報應。

  杜大維臉部肌肉抽搐了一下,淡淡地說:「好,大家扯平了。」

  也不與我碰杯,他自己舉杯一飲而盡。我看得出,杜大維的內心一定很矛盾,今天晚上他主動與我和談,我估計是葛玲玲勸說的結果。

  我也樂見其成,在這個世界上少一個敵人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得多。我喝下威士忌的瞬間,果然發現在不遠處美艷絕倫的葛玲玲正含情凝睇著這裡,也不知道是看我還是看杜大維,更不知道明亮的眼眸裡包含的是欣喜還是幽怨。唉,有葛玲玲這樣女人做老婆,夫復何求?

  「請問剛才那位穿米黃色衣服的女人是不是叫秋煙晚?」我與杜大維剛想聊一些期貨的問題,一名鷹鼻濃眉的男人突然走到我身邊,很客氣地問道。

  我一愣,沈吟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那人得到我的肯定後,向我淡淡說了句「謝謝。」就走開了。

  雖然這名縻鼻濃眉的男人與我說話時用了「請」、「謝謝」等禮貌用語,但我深深地感覺到這個男人一點都不客氣,眉宇間傲氣十足。我仔細觀察一下,這人約莫三十五、六歲左右,手裡也端著一杯威士忌。談吐交流時,我已聞到他嘴裡噴出的淡淡酒氣。

  「這人是誰?」我問身邊的杜大維,不知道為什麼,我對這名鷹鼻濃眉的男人突然產生不舒服的感覺。畢竟今天的酒會是為我登上KT總裁之位而舉辦,我才是酒會上的主角。但這個男人似乎不認識我,也不想認識我,他想認識的也許只有秋煙晚。

  秋煙晚確實很迷人,她有官太太的雍容氣質,一套米黃色的套裝更是她精心選配的。只要她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那絕對是最吸引男人的美女。只可惜秋煙晚的身份特殊,她只能在宴會大廳裡被人驚鴻一瞥。

  「你不認識這個人?」杜大維吃驚地看著我。

  「不認識。」我有些尷尬,畢竟我一個星期前還只是一個小白領,有身份的人我當然認識不多。

  「他是萬景全的公子,萬國豪。很囂張的一個人。」杜大維向我低聲嘀咕。

  「萬景全?上寧市的市長?」我吃了一驚。

  「嗯。」杜大維點點頭。

  「那這個萬國豪一定認識何書記的太太秋煙晚。既然認識秋煙晚,為什麼還要來問我?」我莫名其妙。

  「哈哈,中翰,這你就不知道了,他只是希望你主動與他攀交情而不是他主動,這些紈褲子弟多半這種德行。當然,何書記的女兒就很低調。」杜大維大笑。

  「是的,何書記的女兒又低調又漂亮。」我也忍不住再次讚美何芙,這個救過我兩次的女人讓我越來越佩服。看到我與何書記交易十五億如此龐大的資金時,她顯得平淡鎮靜、氣定神閒。

  「你對何書記的女兒沒有一點意思?」杜大維詭異地笑了笑。

  「沒有,絕對沒有。」我連忙搖頭否認,但心裡卻暗罵自己虛偽。

  「什麼沒有?」葛玲玲終於拋開簇擁在她身邊的崇拜者,來到我和杜大維的面前。她今天又換了一隻髮夾,隨意挽起的秀髮上,夾著一隻紅色的牡丹花形髮夾。

  由此判斷,今天葛大美人的心情一定極佳,我聽說女人心悄好的時候,分泌的愛液是平常的三倍。看來今天晚上杜胖子一定幸福死了,而我就只能嫉妒死了。

  「我問中翰是不是對何書記的女兒有意思,但中翰否認。哎,玲玲,你相信中翰的話嗎?」杜大維突然奸笑一聲,我馬上意識到有麻煩了。

  「哦?李總裁能告訴我這是真的嗎?」葛玲玲看著我笑,但眼神如同一把削鐵如泥的利劍,似乎隨時都要把我砍成十塊八塊。

  「當然不是,這怎麼可能呢?」我緊張地注視著葛玲玲。不知道為什麼,我始終對她懷有敬畏之心,也許她的凶悍已經在我心裡烙上烙印。

  「男人嘛,風流很正常。就比如我家的大維,他身邊就很多騷狐狸。」葛玲玲笑瞇瞇地看了看旁邊的杜大維。

  「咳咳,金管局的長官來了,我過去打個招呼。你們聊,我失陪一下。」杜大維乾咳了兩聲,找個借口轉身離開了,他當然比我更懼怕葛玲玲。

  「你是不是也想走開呀?」葛玲玲狠狠瞪了我一眼。

  「不走,我怎麼捨得離開玲玲姐?嗯,玲玲姐今天是酒會上最漂亮的女人。呃……這裙子是不是太薄了?」我的目光在葛玲玲的翹臀上轉了好幾十圈,她整個臀部的曲線在一片薄紗中若隱若現。看得我全身發軟,只有一個地方硬,硬得很厲害。

  「這就叫薄了?哼,等會你見到楚狐狸後,你就知道我是多保守。」葛玲玲又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卻感歎女人有時候暴露點也是應該的。

  突然,宴會廳裡一陣騷動。我舉目望去,真是說曹操,曹操就來。葛玲玲嘴上說的楚狐狸飄然而至,就如同她的姓氏一樣,楚楚動人。不光楚楚動人,還艷光四射。

  她的出現,把全場的美女都比了下去,就是葛玲玲也黯然失色。

  「哼,騷狐狸就是騷狐狸!穿成這個樣子,真……真不要臉。」葛玲玲咬了咬紅唇,她此時的眼裡只有兩個字:妒忌。

  我的眼睛裡也只有兩個字:崇拜。

  我瘋狂地崇拜楚蕙。楚蕙如此打扮,讓我肯定今天酒會上最美的女人非楚蕙莫屬,她真的太美了。幸運的是,楚蕙在眾多狂熱的目光中,找到了我的眼神,她向我嫣然一笑,邁著優雅的姿態向我走來。剛走兩步,她突然被萬國豪擋住了去路,見到這名鷹鼻濃眉的男人,她居然攀談起來,想必是認識。只是楚蕙一邊和萬國豪攀談,一邊向我眨眼睛。

  我趁葛玲玲不注意,悄悄舉起手中的酒杯,喝下一小口酒。藉著品酒的動作,我偷偷向楚蕙做出親吻的嘴形。楚蕙一愣,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她向萬國豪說了幾句,隨即姍姍向我走來,萬國豪臉上儘是惱怒之色。

  「李總裁,我的寶貝去哪了?」楚蕙微笑著與葛玲玲點頭,其實她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所有注意也集中在她身上。她完美到極點的身材在一身銀灰色吊帶晚禮服的襯托下達到完美的顛峰,設計師的大膽設計也沒有埋沒巧奪天工的匠心,雖然晚禮服裸露一大片胸脯,但高聳的地方卻被幾片皺褶布料很巧妙地掩蓋,讓那些色色的男人乾著急。

  我很色,所以我也很著急。楚蕙的裸體性感美妙,我多麼希望她胸前的幾片餓褶布料能突然掉下來。

  「羅總剛走開,呃……我更喜歡楚蕙小姐喊我中翰,這樣會更親切些。」我笑瞇瞇回答,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要找點話題把蜜糖美人留住,光是她身上那股幽香就令我如醉如癡。

  「哦,親切?一些人整天把我當成笨蛋,我還要對他親切?」楚蕙也不理會葛玲玲充滿敵意的目光,她向我淡淡一笑,順手接過服務生遞來的雞尾酒。絛紫色的嘴唇微微張開一條小縫,優雅地舉起杯品嚐一小口。

  「誰敢把楚大老闆當成笨蛋?」我笑問。

  「你。」楚蕙懶洋洋地看著我。

  「我?」我莫名其妙。

  「哼,我看見秋煙晚和你一起來的,為什麼下午在我店裡你與秋煙晚假裝不認識?莫非你們……」楚蕙向我露出狐疑的眼神。

  葛玲玲聽楚蕙這麼一說,也疑神疑鬼地看著我。剛才她一直注視著楚蕙的晚禮服,楚蕙也知道葛玲玲在觀察她的禮服,所以她很興奮、很得意。如果這是一場女人的戰爭,那麼很明顯楚蕙已經贏了。這也難怪,楚蕙經營時裝相關的事業,接觸的都是世界最頂級的時裝訊息,她當然比其他女人更懂得打扮所帶來的震撼力與極度的虛榮。

  「唉,我今天是第一次到何書記家吃飯。之前我真不知道你那個顧客就是何書記的老婆,更不知道她叫秋煙晚。」我暗暗好笑,這兩個超級大美女的鬥爭也許一百年後也不會停止。

  「真的?」楚蕙半信半疑的樣子。

  「騙你是小狗。」我用力地點點頭。

  「那現在秋煙晚人呢?」楚蕙問。

  「在包廂裡。」我用手指了指一扇緊閉的房門。

  「玲玲,走,我們一起去跟秋煙晚打個招呼。」楚蕙玉手一伸,居然摟住我的胳膊,胸前高高聳立的地方有意無意地碰了一下我的胳膊。

  旁邊的葛玲玲看得一清二楚,她的眼睛幾欲噴出火來,但她又不能發飆,只能黑著臉說道:「我又不認識,不去了。」說完,恨恨地看了我一眼才轉身走開。

  「嘻嘻……」楚蕙得意地嬌笑起來。

  「你又利用我氣葛玲玲了。」我歎了一口氣。

  「如果葛玲玲不喜歡你,我也氣不了她,就不知道你有多喜歡葛玲玲了?」楚蕙狡黠地望著我。

  「我不怕跟你說,我確實喜歡玲玲姐。」我壞笑。心想要得到楚蕙,也許可以利用她與葛玲玲之間攀比的虛榮心,雖然這確實有點卑鄙。

  「那你說,她漂亮還是我漂亮?」楚蕙的表情有些僵硬。

  「還用說嗎?今天酒會上你楚大小姐就是最耀眼的明珠。」我發出由衷的讚歎。

  「哼,算你有眼光。」楚蕙的臉上如同吹過一陣春風,那似笑非笑的神態真是風情萬種、楚楚動人。

  「如果你的禮服再……」我歎了一口氣,欲言而止。

  「再什麼?」楚蕙聽我這麼一說,馬上輕輕搖擺她的細腰。電光石火之間,女人嫋嫋娉娉的美態撲面而來。她低頭看了看自己裸露的大腿,微慍地繼續問:「再什麼?快說。」

  我知道楚蕙現在很希望我繼續說下去,如果我不說,她就會恨死我,可是如果我說了,她也會恨死我。我就想楚蕙恨我,因為愛與恨的界線很模糊,光有愛的感情遠遠比不上摻雜了恨的感情來得縈懷。楚蕙與葛玲玲一樣,都是別人的妻子了,既然無法一輩子擁有,我就讓這分縈懷更加濃烈。何況,楚蕙還沒有投入我懷抱,我現在只希望她經常想起我。恨我,也是想我的一種形式。

  「喂,說話呀!」楚蕙看見我呆呆地看著她,她又轉怒為嗔。

  楚蕙這一嬌嗔,我馬上就清醒過來,看著楚蕙著急的樣子,我暗暗好笑。估計在她眼裡,禮服哪怕有一絲不滿意的地方,她都覺得是失敗。我忍住笑,眼睛盯著楚蕙深深的乳溝,歎了一口氣:「如果胸前那地方再低一點就更好啦。」

  「你……你這個渾蛋。」楚蕙的胸口突然急劇起伏,她顯然已經生氣了。不過,她罵人的口氣居然還是懶洋洋的。

  「我只是把今天所有男人的心裡話說出來而已。」我假裝一本正經,但心裡卻樂開了花。

  「你想我拉低一點?」楚蕙冷冷地問。

  「很想。」我像個老實人。

  「你不怕我把你這些話告訴寶貝?」楚蕙的口氣更冷了。

  「怕,但還是想。」這句話我回答得更老實了。

  「那你過來幫我拉下來呀。」楚蕙的眼裡射出了冷芒。

  「不急,等會找個沒人的地方,我們……」我在壞笑,但話還沒有說完,楚蕙的小蠻腰一扭,向秋煙,晚所在的包廂走去,只留下兩個字:「下流。」

  看著楚蕙婀娜的背影,我又喝了一大口的威士忌。我發現今天的威士忌特別香醇,特別讓我回味。

  「不用看了,你沒有機會。」我還在品味嘴裡的美酒,一道聲音從我身後傳了過來。我噎了一下,猶如一杯美酒裡發現幾粒菸灰。我轉過身,發現鷹鼻濃眉男人走過來,他的眼睛裡充滿嫉妒。

  「我是沒有機會,但你的機會也很渺茫。」我本想譏諷一下讓我廠惡的萬國豪,但我遵守混社會的規則,不輕易樹立一個敵人。

  「不,我有很大的機會。」萬國豪傲氣十足。

  「是嗎?」我冷笑。

  「不相信?不信我們可以打賭。」萬國豪淡淡地說道。

  「賭什麼?」我忍住怒氣,淡淡地問。

  「就賭今天晚上我能不能得到楚蕙。」萬國豪向我揚了揚濃眉。

  「哦,你這麼有自信?那賭注是什麼?」我心裡忍不住想大笑,心想眼前萬國豪不是喝醉了,就是個瘋子。雖然我對楚蕙瞭解不多,但她絕對不是一個三言兩語就可以騙上床的女人。何況羅畢在場,萬國豪就是情聖,也不可能一個晚上就把楚蕙追上手。

  「如果我贏了,我只要你手上那些朱九同偷拍的錄影帶。」萬國豪平靜地向我笑了笑。

  我覺得很奇怪,也很震驚。按理說,知道朱九同偷拍的錄影帶在我手中的人不多,算起來也就只有何書記、朱九同、杜大維、楚蕙、郭泳嫻、王怡這幾個人。

  但想得到錄影帶的人,完全可以將一二個女人排除,那就只剩下何書記、朱九同、杜大維。而杜大維剛才已經與我和解,錄影帶對他也沒有什麼用處,因此可以排除杜大維,那麼就只剩下何書記與朱九同了。

  是何書記嗎?有可能。是朱九同嗎?那更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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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KT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萬國豪依然傲氣十足,他拿起酒杯,仰頭喝下一口酒。

  這更讓我大吃一驚,因為KT的股份分佈很廣。最大股份的朱九同也僅佔全部股份的百分之二十一,曹嘉勇與張思勤做為KT的大股東也只各佔百分之二十。但萬國豪一口就喊出百分之二十九的股份,如果屬實,他就一躍成為KT的最大股東。

  就憑這點,他就可以重新召開股東大會,提出罷免總裁的動議。

  儘管這個提議在何書記的影響下不可能通過,但大股東對KT有巨大的影響力。

  如果我這個新任總裁在公司管理、公司運作等方面出現絲毫差錯,萬國豪完全以股東利益受損之名,再次彈劾我,沒完沒了,直到我下台。

  「你看起來不像開玩笑。」我也喝下一小口酒,雖然我很想喝一大口威士忌來壓制自己內心的恐懼。但我知道,如果我喝一大口,那麼眼前這個萬國豪就會洞悉我內心的不安。

  「當然不是開玩笑。」萬國豪淡淡地說道。

  「真的要賭?」我問。

  「你怕了當然可以放棄,我有時間取代你的位置。」

  「我不是怕,我只是擔心你喝多了。哎,人喝多了就會醉,人醉了就會說胡話。」

  我歎了一口氣,表面很輕鬆的樣子,但腦子裡卻拚命地想對策。

  「你放心,我很清醒。我可以告訴你,你叫李中翰,金融管理系畢業。曾經在東方科技公司任職三年,一直碌碌無為,後因為一次工作失誤,與上司發生衝突,然後退出東方科技公司。兩年前你加入KT……」

  萬國豪如數家珍一樣,把我的履歷說得清清楚楚。重要的是,我一直對在東方科技公司的挫折感到耿耿於懷,從來沒有向任何人提起。我震驚萬國豪居然全都知道,他一定是有備而來。

  「怎麼樣?請問李總裁,我是不是清醒的人?」萬國豪得意地冷笑。

  「很清醒,但我無法證實你所說的KT股份真有其事?」我開始有些慌了,萬國豪看出這點,他笑意更濃。

  「好,我就讓你相信。」萬國豪一邊說著,一邊向不遠處一名西裝筆挺的年輕人勾了勾手。年輕人馬上從椅子上站起,大步走到我面前,向我遞來一份銀行擔保的資產證明以及一份華夏權威律師事務所提供的文件,這些文件已經證明萬國豪確實擁有百分之二十九的KT股份。

  「哈哈哈哈……」我突然大笑。之所以大笑就是發洩我心中憤怒和恐懼的情緒,我太壓抑了。當然,我的笑聲引來了眾人的注目。

  萬國豪冷冷笑地看著我,一言不發。等我笑聲停止,他才揮了揮手,那壯實的年輕人退回到原來坐的地方。

  「知道我為什麼笑嗎?」我問萬國豪。

  「也許你覺得這次賭博很有把握。」萬國豪向我攤了攤手。

  「不錯,這次賭博太劃算了。錄影帶對我來說一點價值都沒有,我可以像扔垃圾一樣把那些錄影帶扔了。如果我賭輸了,最多就是輸了一大堆垃圾而已,如果我臝了,那我將贏得價值好幾億的KT股份。如此劃算的賭博,若我不同意賭上一把,那我豈不是一個大笨蛋?哈哈……」我又開始大笑,笑得眼淚快流出來。

  「你當然不是一個笨蛋。」萬國豪連連點頭。

  「絕對不是。」我向服務生彈了一個響指,服務生很快向我端來一杯琥珀色的威士忌,很純正的威士忌。

  「那我們開始賭了。」萬國豪的鼻子不但如鷹鼻,就連目光也如鷹眼般犀利。

  「必須要有一個公證人,要不然空口無憑,誰輸了都可以耍賴,那就不好辦了。你說呢?萬先生。」我笑瞇瞇地說道。

  「不錯,必須找一個我們都信得過的人來公證。如果你不介意,我就找羅畢先生來公證如何?」萬國豪果然找到一個讓我信得過的人,這個人就是KT公司的總經理、副總裁、股東之一的羅畢。

  「呵呵,你今天晚上要把羅畢的老婆弄上床,還要讓他來公證。嗯,有趣,真有趣。」我忍不住又要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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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我們應該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我為萬國豪的細心周到而鼓掌。

  伯頓酒店裡的總統套房有八間房間,每一間都比我以前住的房子大兩倍,另外還有三間客廳、兩間餐廳、三間浴室、一間健身房、一間多功能娛樂房。據說,這間總統套房一天的租金是一萬八千美金。

  我坐在寬敞柔軟的白色軟皮沙發上,仰望著客廳牆壁上一幅仿畢卡索的油畫而發呆。腳下是厚厚的波斯地毯,水晶茶幾上是一套德國產的陶瓷茶具,這間房間的一切都與奢侈劃上等號。

  「唉,生活是美好的。」發呆了半天,我終於對這間總統套房發出感歎。

  「不錯,只要有錢,生活就一定美好。」萬國豪坐在另外一張白色軟皮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他笑瞇瞇地點著頭,顯然也同意我的觀點。當然,他強調了美好的生活必須有錢。

  「羅總,你很缺錢嗎?」我冷冷地問羅畢。

  「以前不缺,但自從炒期貨失敗後,我就知道錢是多麼的重要。」羅畢也坐在白色軟皮沙發上,他的坐姿很特別,身體像一塊木板一樣筆直。

  「所以你甘願讓楚蕙跟別人上床?」我覺得納閱地問。

  「沒有辦法,朱九同逼人太甚。為了自保,我只有求助萬先生。」羅畢的目光呆滯,他的神情落寞到極點。

  「可是,我已經接替朱九同的位置,他已經不能逼你了,而我更不會威逼你。你欠公司的帳我會想辦法補上,我答應你的事情全部都可以辦到,你為什麼還要為難楚蕙?難道楚蕙願意跟這個其貌不揚的傢夥上床?」

  我冷冷地對羅畢說完,轉而向一旁臉色鐵青的萬國豪表示歉意:「對不起,萬先生,你確實其貌不揚,我沒有侮辱你。」

  「沒關係。」萬國豪淡淡地吐出三個字,但我知道,萬國豪很憤怒。儘管他很憤怒,但他還是強忍著,我不得不佩服他。

  「誰會想到中翰老弟能在這短短幾天內登上KT總裁的位置?就是神仙也料想不到。中翰,你夠義氣、夠朋友,我早就知道,但我不可能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你身上。老實說,我甚至不相信你能逃過朱九同的毒手。」

  「唉。」羅畢長歎一聲,繼續說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怕跟你坦白。當初,我還與朱九同、杜大維一起設陷阱讓你跳,目的就是讓你做替罪羊,等你坐牢後,就讓你背負公司所有的債務,我與大維就能安全脫身。想不到你技藝驚人、洪福齊天,竟然大賺三十億。非常遺憾,你大賺之日,也是老狐狸朱九同變卦之時,他既想獨吞三十億又想保你,希望你以後再為他賺更多的錢。朱九同既然要保你,就必定樣牲我和杜大維。沒辦法,我只有尋求萬先生的庇護。」

  「你從萬先生那裡得到什麼?」我問。

  羅畢沈聲道:「萬先生借給我四億。」

  我又問:「萬先生可不會白白借給你吧?」

  「當然,條件除了委屈小蕙以外,就是幫助他成為KT的總裁,我和杜大維都把手中的KT股份賣給萬先生。同樣是犧牲,朱九同要葛玲玲與小蕙陪他一年,萬先生只要一次,我當然選擇萬先生。」羅畢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我忍著內心的憤怒,問:「楚蕙答應了嗎?」

  羅畢猶豫了一下,才緩緩地說道:「我說服了小蕙。」

  「羅總,你現在把錢退回萬先生,你欠公司的帳我會想辦法補上。」

  「我羅畢雖然無恥,但講信用。當初求萬先生時,我是很誠懇的。現在出爾反爾我是做不出來,除非萬先生願意放棄我與他的協議。」

  「嘿,講信用。你連自己的老婆都可以出賣,你還有信用?」我冷笑一聲。



  第四章 賭局

  羅畢長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罵得好,我確實該死,可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你做了總裁了以後,我與小蕙都哭了。你下午去小蕙的內衣店時,我正好在更衣室裡哭。」

  「真可惡啊!小君買內衣肯定要試穿,你是不是……」我大聲問。

  「沒有、沒有。小蕙內衣店有兩間更衣室,我看不到的。」羅畢急忙辯解。

  「那至少聽到了。」我瞪著羅畢問。

  「啊……那……那是聽到一些聲音而已。」羅畢難為情的樣子讓我好笑,我只是故意問這些瑣事,腦子裡卻想著如何應付萬國豪。唉,讓心愛的蜜糖美人陪萬國豪上床,那不如把我殺了。

  「好了,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以後再說,現在說說我們之間的賭局。」萬國豪不耐煩地看了羅畢一眼。

  「萬先生,這個賭局根本就不存在。雖然我很劃算,但我一定輸,我贏不了你。」

  我冷冷地說道。

  「你果然不是笨蛋。」萬國豪向我點點頭。

  「萬國豪,我知道你想要什麼。如果你願意放棄與羅總的協議,我可以考慮與你合作。」我鎮定自若,因為我知道那些錄影帶一定不簡單,裡面一定有重要的秘密,要不然萬國豪也不會費心積慮想拿到那些錄影帶。究竟錄影帶有什麼秘密呢?我估計至少有三個人知道,這三個人分別是朱九同、何書記還有萬國豪。

  「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你可以不答應和我賭,也可以不把錄影帶交出來。但我告訴你,我已經是KT第一大股東,要不是股份到手的時間太遲,KT輪不到你做總裁。」

  萬國豪瞥了我一眼,驕傲地說道:「我告訴你,和我鬥你會輸得很慘。只要我當上總裁,你違規操作的事情就會被抖出來,你一定會進監獄。你也許不瞭解,監獄其實是一個很恐怖的地方,你只要進去,一切美好的生活都永遠離開你。到時候,什麼人都保不了你,何鐵軍也保不了你。」

  「看來我只有合作了。」我表面輕鬆地歎了一口氣,但內心波瀾驟起。萬國豪直呼何書記的名字,這裡面有什麼含義?想到這,我不禁心驚肉跳,暗叫大事不妙,我這個笨蛋居然蹚了權力鬥爭的渾水!這會我抽身也許還來得及。

  「識務者為俊傑。」萬國豪露出狠毒的目光,比狼還要狠。

  「我的妹妹與楚蕙結拜為金蘭姐妹,我只希望萬先生高擡貴手放過楚蕙。」我很誠懇地向萬國豪請求,其實我的口氣已經很軟,幾乎是乞求的口氣。

  「知道今天男人議論最多的兩個女人是誰嗎?」萬國豪的眼裡突然流露出難以察覺的下流。

  「哦,哪兩個女人?」我很好奇。

  「一個叫戴辛妮,一個就是楚蕙。」萬國豪說到這兩個女人的名字時,喉結上滾動一下,顯然他在吞口水。

  「她們都很漂亮。」我有些得意,雖然今天晚上我還沒有看見戴辛妮,但我相信我的戴辛妮一定不輸給任何女人。

  「可惜戴辛妮太驕傲了,我暫時沒有機會。至於楚蕙,我就志在必得。」萬國豪盯著我,他眼睛流露的不僅僅是下流,還有強烈的挑釁。他不但警告我別插手楚蕙,還打起戴辛妮的主意,這讓我心頭怒火頓起。

  「戴辛妮和楚蕙你永遠都沒有機會。」我終於忍不住反唇相譏。

  「李中翰,你還沒有意識到你現在很危險。」萬國豪再次露出狠毒的目光。

  我心口一凜,知道自己已經無法處身事外了,現在的關鍵就是把這些事情告訴何書記。想到這,我四處看了看,乾笑一聲:「這個地方確實不錯,改天再來享受享受,現在我告辭了。羅總,一起走吧。」

  「中翰老弟,算了吧!反正小蕙已經答應了,你就和萬先生合作吧。」羅畢帶著乞求的目光看著我。

  「呵呵,你不走,我走。」我沒有回答羅畢的乞求,而是大笑兩聲,向大門走去。

  可是我發現我走不了,一直跟隨萬國豪的年輕人筆直地擋住我的去路,我向左,他就擋左邊,我向右,他又擋右邊。我乾脆伸雙手去推開年輕人,結果我發現我的雙手被緊緊地抓住。我剛想掙扎,一股雄厚的力量從我的腕骨直衝肩胛,剎那間,我發現我的雙臂快要斷了,劇烈的疼痛一下子就刺激我的淚腺,噴湧的眼淚奪眶而出。

  「哦、哦……放……放手……你這個狗娘養的……哦……」我大聲呻吟,就如同做愛到高潮一樣。

  「很痛嗎?哈哈……」萬國豪從沙發站起來,慢慢走到我面前狂妄大笑,他的口水噴了我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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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我?你已經沒機會了,你甚至沒有機會見到明天的太陽。」萬國豪向我獰笑。

  「你要幹什麼?你想殺人?」我驚恐地大叫。

  「說對了。不怕告訴你,我殺你就如同捏死一隻螞嬉容易。」

  萬國豪對年輕人揮揮手:「扔他下去。」

  年輕人雙手一舉,把我的雙臂抓過頭頂,像拖麻袋似的把我拖到窗邊,任憑我雙腿亂蹬也無濟於事。我心頭大駭,嘴上瘋狂大喊:「放開我,你瘋了嗎?萬國豪,你放開我。」

  「萬先生,別……別這樣,讓中翰冷靜一下,他會同意的。」羅畢慌忙站起來,大聲懇求。

  「閉嘴,如果放他走,他馬上去報告何鐵軍,到時候是什麼後果你知道嗎?」

  萬國豪向羅畢大聲咆哮。

  「那些錄影帶還在中翰手裡,殺了他就拿不到了。」羅畢在盡力說服萬國豪。

  「放心,這個白癡在上寧市就一個住處,搜查的人馬上就能找到,嘿嘿。」萬國豪冷笑一聲。

  這時,手機的鈴聲響了起來,萬國豪拿起手機馬上接通:「是我,什麼?找不到?仔細找了沒有?媽的!那好,你們先回來。」

  「啪」的一聲,萬國豪關掉手機,一步步向我走來:「那些錄影帶在什麼地方?」

  萬國豪伸出兩根手指頭輕輕揮了揮,我手臂的疼痛感立減,被箍緊的雙腕也得到鬆脫。我一邊大口地呼吸,一邊靠在窗戶的牆壁地上思索著怎麼辦。

  見我沒有說話,萬國豪轉身走向茶幾。

  「砰!」水晶茶幾上那套德國產的陶瓷茶具少了一隻精美的茶杯,茶杯已經破碎,被萬國豪摔成一片片的碎瓷片。萬國豪從地上的碎瓷片中選一塊最尖利的拿在手中,再次向我走來。

  「你……你想幹什麼?」我恐懼地注視著萬國豪手中那塊碎瓷片。其實,碎瓷片不會傷害我,能傷害我的是拿碎瓷片的人。

  「我再問你一遍,錄影帶在什麼地方?」萬國豪猙獰地注視著我。

  「我想……我想想……」我當然知道錄影帶在什麼地方。當初我擔心錄影帶放在家裡會被小君和戴辛妮看到,所以乾脆放在樓下超市的寄物櫃裡,寄物櫃的鑰匙就在我電腦桌上的筆筒裡。這些人去我家翻找,當然找不到了,真是一群蠢豬,我心中不由得大罵。

  「嗯,給你三分鐘,想不出來的話,你就從三十六樓跳下去。」萬國豪冷冷說道。

  「三十六樓很高,跳下去一定變成一灘肉泥。」我吃驚地睜大雙眼。

  「不錯,一灘血肉模糊的肉泥。」萬國豪擰笑著點了點頭。

  「我可不想變成肉泥。」我搖了搖頭。

  「就是白癡也不想。」萬國豪得意地看著我,在他眼裡,我成了膽小害怕的小羔羊。

  「我電話響了,我能接聽電話嗎?」突然間,在我身邊不遠處,一支手機發出悅耳的「滴……滴……」鈴響,還閃爍著淡淡的紅光。這是我的手機,估計是剛才掙扎時,不小心滑落到厚厚的地毯上。

  「不行。」萬國豪語氣很堅定。

  「唉,你很謹慎。」我歎了一口氣,心裡卻異常緊張,因為我看見那是小君打來的電話。別人不知道,只要我不接電話,小君就會拚命地找我,直到找到我為止。

  「還是想想錄影帶在什麼地方吧!已經過了一分鐘了,沒有人會來救你。」萬國豪好像洞悉我的內心世界。

  「我已經是你刀下之肉了,還能指望誰?唉,我要平靜一下,你剛才把我嚇壞了。」我又歎了一口氣。

  萬國豪笑了,他看了看羅畢,又看了看我身旁的年輕人,然後笑了。我不知道他是開心的笑還是譏笑,反正我不在乎,我只想盡量拖延點時間。

  「你是不是與何書記有矛盾?」我突然問,目的當然還是爭取時間,因為地毯上的手機一直在響。

  萬國豪覺得納悶地看著我,想了想說道:「我並不想殺你,我與你之間並沒有深仇大恨,但你現在是在找死。」

  我意識到危險,但還是假裝不懂:「找死?我不明白。」

  「有些事情你不知道,這叫不知者無罪,如果你什麼都知道那你就危險了。怎麼樣?你還想瞭解下去嗎?」萬國豪眼裡的凶光大盛,讓我看得心裡發寒。

  「我看得出,那些錄影帶與何書記有關。如果我把錄影帶交給你,就勢必與何書記決裂。我知道不知道、瞭解不瞭解的後果都危險,既然左也是危險、右也是危險,那不如知道好了,總比懵懵懂懂地死掉強得多。」我沮喪地道。

  「行,我可以告訴你。而且只要你老老實實地交出錄影帶,並且站在我們這一邊,我保你不死。」萬國豪的臉色和緩了許多。

  「好,那我就多謝萬先生了。」我連忙點頭,這時我注意到地毯上的手機不響了。

  「何鐵軍與我、與家父早已勢成水火,這裡面涉及很廣。現在已經到攤牌決戰的時候,他何鐵軍要扳倒我們,我們也一樣可以弄倒他。就看誰下手更快、誰下手更狠。你只是一個無名小卒,但很遺憾,你捲進來了。」萬國豪負著雙手,站在窗戶前凝望著星光燦爛的夜空,他似乎也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感到憂心。

  「萬市長是我最敬重的人。雖然我沒有接觸過他,但他和藹的樣子、平易近人的態度還有廉潔的口碑都讓我留下深刻的印象,我就不明白何鐵軍為什麼對你父親有那麼大的誤會?」我頌揚一番萬景全,也算是臨死拍拍馬屁吧?其實,我這個小人物對萬市長一點都不瞭解。

  「這就是政治鬥爭,你不懂的。」萬國豪冷泠一笑。

  「是啊、是啊,我不懂。」我連連點頭附和,但心裡大罵萬國豪殺人如兒戲。

  不但囂張暴虐,還淫賤無恥,居然想打戴辛妮主意。

  「好了,三分鐘到了。是天堂是地獄,你可以選擇了。」萬國豪冷漠地看著我。

  我敢肯定,如此冷漠的人,我就是把錄影帶給他,他也不會輕易放過我,我才不會那麼傻。

  「我……我怎麼記不起來了……好像是在……在我的辦公室。」我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

  「呵呵,你很頑固、很令人厭惡,我可以告訴你,你的辦公室我們已經搜查過了。你現在是不見黃河心不死,小松,動手。」萬國豪怨毒地大喝一聲。

  「是。」我還沒有反應過來,身邊那個年輕人馬上出手如電,把我的脖子扼住,讓我連呼吸都困難。雖然我比這個叫小松的年輕人高出一個頭,但是在他的面前,我幾乎有勁使不上,估計這個叫小松的年輕人是個厲害的人物。

  「哦……唔……」我拚命地掙扎、拚命呼吸,但我還是感覺熱血迅速流向大腦。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雖然我呼吸困難,但我的聽覺很正常,從悠揚的門鈴聲到急促的門鈐聲,我聽出只相隔不到五秒鐘。

  「等等,別說話。」萬國豪向制住我的年輕人示意一下,然後悄悄走到門口,低聲問:「誰?」

  我隱約地聽到了歎歎的聲音:「我找李中翰。」

  萬國豪愣了一下,又問:「你是誰?」

  「我是李中翰的妹妹。」由於四周寂靜,我又仔細傾聽。這次我聽出來,這絕對是小君的聲音!我真是又擔心又激動,激動的是我看到了希望,而擔心的是小君比我還弱小,她又怎麼能救我?不但不能救我,還非常危險。

  「啊,小君你快走,你別進來,快走……」我突然發瘋似地大喊。

  可惜已經太遲。萬國豪在我大喊的瞬間,迅速把大門打開,閃電般地將小君拉進房間後把門關上。突然間我真正體會到恐懼,前面的恐懼是下意識的害怕,但現在我是身體每一個細胞都感到恐懼,因為,嬌滴滴的小君正傻傻地看著我。

  「哥……」小君撲過來,緊緊抱著我。

  「外面不是有人守著嗎?這個小女孩怎麼能找到這裡?怎麼連個警示都沒有?小松,你出去看看。」

  「嗯,也許是小女孩,外線的人覺得沒什麼。我出去看看,豪哥你在這裡別出去。」年輕人步履輕靈地走到總統套房的門口,輕輕地打開大門,我發現這個叫小松的年輕人手上多了一枝黑乎乎的手槍。

  不僅年輕人手上有手槍,就連萬國豪也從褲腰裡拔出手槍。我這次算是大開眼界,是拍電影嗎?當然不是,這是真真切切發生在我眼前的事情,我緊張地摟著小君,連大氣都不敢喘。

  「哥,別怕。」我耳邊傳來小君歎歎的聲音。面對如此危險,她的聲音依然嬌歎,說起來也真奇妙,我居然硬了。

  「當……當然,哥不怕。」聲音都顫抖了,我還說不怕。除了騙自己外,根本騙不了別人。

  「放心,我們會沒事的。」小君的聲音卻一點都不顫抖。

  「沒事?你們事大了。李中翰,你把你妹妹的命都搭上了,難道你不害怕?」

  萬國豪憤怒地向我走來。

  小君突然從我的懷中掙脫,回頭看著萬國豪,小小聲地問:「你是豪哥哥?」

  「嗯?」萬國豪一愣。

  「嗯?」我大吃了一驚。

  「你是誰?」萬國豪一傍之後,厲聲地問道。

  「喂!我妹妹是一個小女孩,你別大聲對她吼。」我大怒。

  「你閉嘴。」萬國豪向我大吼。

  「你真是豪哥哥?」小君晃了晃小腦袋,居然向萬國豪走去。我嚇壞了,趕緊抱住小君。

  「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萬國豪疑惑地看著小君。幸好,他的口氣沒有那麼凶狠了。

  「你不記得我,但我記得你。在家鄉的小沙壩公園,你和若谷哥哥還有小喬、小蘭、瑛琪加上我一起去玩耍,你忘記了?」小君一邊說,一邊眨著大眼睛。

  「小沙壩公園?」萬國豪瞪圓了眼睛。

  「對呀,我記得是六年前的事了。」小君猛點頭。

  「六年前……小沙壩公園還有喬若谷……還有幾個小……小女孩?我想起來了!我真想起來了!你是?你叫什麼?」

  「我叫小君呀!最瘦的那個,你們老取笑我,說風一刮就可以把我刮走。」小君激動地晃動腦袋,她純真的笑容差點感染了我,但我依然緊張地注視著萬國豪手中那把手槍。

  「哈哈,真是你?哈哈,這麼巧?」萬國豪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一會大笑,一會搖頭。

  「是啊!我剛才就覺得你面熟,像在哪裡見過,但……但一時間又想不起來了。咯咯……」單純的小君好像一點都不覺得面前的男人有多可怕。

  「天啊,六年了。你那時候又黑又瘦,怎麼……怎麼變成這個樣子?」萬國豪不停打量著小君,我注意到他把手槍放回褲腰裡。

  「現在是不是很漂亮?」小君羞澀地低下頭。

  「何止漂亮?簡直就是一個小美人了!哈哈,真想不到,六年了。居然在這裡再碰見,哈哈。」萬國豪在大笑,不過我發現他更像在哭。

  「你可以放過我哥哥嗎?」小君笑瞇瞇地看著萬國豪,像彎月的眼睛讓任何人都難以拒絕她的請求。

  「不能,不能放呀!要是放了你哥哥,我這個豪哥哥就會死。」萬國豪居然拒絕小君,只是他的眼裡充滿悲哀。

  「為什麼呀?」小君噘起小嘴。

  「你還小,不懂的,豪哥哥身不由己。」萬國豪痛苦地搖頭,此時他心裡想什麼就只有他知道了。

  小君不說話,她扭頭看向我,眼睛紅紅的。唉,我心都快碎了。

  總統套房裡充斥著恐怖絕望的氣息,大家似乎都在等待死亡的到來。

  突然,從總統套房東側的一間房間裡走出一個陌生男人。他年紀不大,長得眉清目秀,看起來三十歲左右,身材並不高卻目露精光,語氣和緩卻一字一句份量十足:「你把槍放回口袋,就證明你的良心沒有完全喪失殆盡。只不過你連小君的請求都可以拒絕,真是令我失望。」

  「啊!」一聲尖叫,小君突然激動地拍手:「啊……若谷哥哥!若谷哥哥!你是若谷哥哥。」

  我卻一臉茫然,莫名其妙,依稀對這位眉清目秀的青年有一點印象。

  「喬若谷?」萬國豪瞪視著這位不速之客,下意識地將手伸進了褲腰。

  「萬國豪,你的手最好不要動,也不要拿出來。雖然我們有近三十年的情誼,但你只要敢妄動,我保證打穿你的腦袋。」這個叫喬若谷的青年很冷靜,他聲音沈著,目光異常淩厲。

  「喬若谷,你是什麼時候來的?」萬國豪果然沒有亂動,他甚至不敢把手從褲腰裡拿出來。我像做夢似地看著事情的急劇變化,不遠處的羅畢也目瞪口呆。

  「來很久了。」喬若谷淡淡地說道。

  「來抓我的。」萬國豪問。

  「準確地說,是來抓你父親的。不過你也觸犯法律,所以你也會被逮捕。」喬若谷還是淡然的口吻,但他如虹的氣勢籠罩整間房間,幾乎所有人都懾於他的氣勢。

  「若谷哥哥,能不能不抓豪哥哥?我記得你們很要好,以前你們經常逗我玩。」

  小君的聲音又軟又嗲。我想,就是鐵石心腸的人,也無法抗拒這種聲音。可是今天晚上,偏偏有兩個男人對小君的聲音無動於衷,一個是萬國豪,另外一個就是喬若谷。

  「小君,我很想放過萬國豪,因為剛才他沒有用槍指你。如果他剛才用槍指你,他早就沒命了。我不希望他死,就是給他一個認罪的機會。」喬若谷慢慢地繞過萬國豪向我和小君靠近,我知道,他是想把小君與我置於他的保護之下。

  「喬若谷,我聽說你在中紀委待了三年?」萬國豪的眼睛緊緊盯著喬若谷,他彷彿就像一隻老鷹,正等待獵物產生疏忽。

  「應該是四年零七十三天。」喬若谷說話間,已置身於我與萬國豪之間,很勇敢、沈著地將危險擋在我和小君的面前,我突然感到眼眶有點濕潤。

  「就你一個人來?」萬國豪目光亂閃,他在試探。

  「你什麼時候聽說過中紀委的人單打獨鬥?一直以來,我們都是聯合行動。何況你父親的勢力盤根錯節,我們更要小心。可以告訴你,我們二室的人包括朱部長在內都來了。」喬若谷顯然是給對手的心理予以徹底的打擊。

  「連朱成普也來了。唉,其實我應該想得到。好吧,你扣我吧。」萬國豪突然歎息,像洩了氣的皮球,就如同戰敗的俘虜。

  「先轉過身,面對牆壁,然後把手慢慢從口袋裡拿出來。嗯,對了。現在,你把雙手舉起來。」喬若谷警戒地注視著萬國豪。雖然他一直沒有拔槍,但我覺得他滿身都是槍,而且都上了膛。萬國豪只能乖乖地聽從喬若谷的吩咐,這一切,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真的難以置信。

  「喀啦」一聲,總統套房的大門動了一下。在這電光石火的瞬間,喬若谷雙臂平舉,雙手握住一枝黑乎乎的手槍,槍口對著大門。他的手槍從什麼地方拔出來的,我一無所知。

  大門的手把在轉動,接著又是「喀啦」一聲響,門打開了。我緊張得快要窒息,手心都是汗,小君也在我身邊瑟瑟發抖。

  「老喬,解決了嗎?」總統套房的大門雖然開了,意外的是門口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只有一聲嬌脆的聲音。

  「哦,進來吧,小芙。」喬若谷鬆一口氣,握槍的手垂放下來。

  我眼睛一花,只見門外閃進一條婀娜的麗影。我仔細一看,頓時驚得眼珠子快要掉出來,這條麗影不是何芙還會是誰?天啊!是何芙,真是何芙。

  「何芙姐姐!何芙姐姐!」小君一邊晃著小腦袋,一邊傻笑。

  何芙英姿颯爽地走進來,她向小君眨眨眼,然後表情嚴肅地拿出一副手銬,很熟練地將萬國豪的雙手反銬,又將他全身搜索一遍,搜出他那枝手槍。

  「外面的也解決了?」喬若谷問。

  「嗯。」何芙點點頭。

  話音剛落,從門外又走進來幾個人,個個動作敏捷。

  「小芙,你押人從專用電梯走。小良,你通知下面的人把車開到樓下。這裡是五星級酒店,大家注意一下。」喬若谷鎮定地指揮著,估計他執行這樣的任務很多次了。

  「明白,喬組長。」一個年輕人大聲道。

  「知道了。」何芙也點了點頭,她向我和小君抿嘴一笑,押著萬國豪離開了。

  我發現何芙居然還穿著短裙,短裙下是一雙修長迷人的美腿。

  除了喬若谷,所有人都走了,靜悄悄地走了。如果不是地毯上散落的碎瓷片,這裡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小君君,告訴若谷哥哥,我們有多長時間沒見面啦?」喬若谷笑瞇瞇地彎下腰,伸出食指往小君的鼻子上刮了一下。

  「報告喬組長,有四年零七十三天沒見過啦。」小君彈身而起,雙臂低垂,小蠻腰挺起,一副士兵報到的架勢。我一見,忍不住哈哈大笑。

  「哈哈哈。」喬若谷也大笑,就連羅畢也「咯咯」地怪笑不停。

  「起來吧。」喬若谷笑完,伸出右手將我從地毯上拉起。

  「謝謝你,喬組長。」我感動不已。

  「別喊我什麼組長的,我們很久以前見過幾次。想不到你跟小君的變化都很大,我差點認不出來,呵呵。我比你年紀稍大,你就喊我老喬吧。」喬若谷很客氣地說道。

  「喊喬哥好了。喬哥的變化更大,在路上見到的話,我一定無法認出。今天要不是喬哥在,天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我唏噓不已。

  「是啊,這些年來風餐露宿、通宵達旦的工作早把我磨鏈成一副滄桑臉。家人都覺得我變化大,何況你們。」喬若谷苦笑不已,話鋒一轉道:「我們盯萬景全、萬國豪父子很久了。今天的逮捕行動出了一點意外,幸虧大家都沒事。很抱歉,令你們表兄妹受驚了。」喬若谷果然如他的名字一樣,虛懷若谷,那大將之風令我汗顏。

  「感謝還來不及呢!怎能讓喬哥道歉?走,我請喬哥喝兩杯。」感動之餘,我更想結交這樣的朋友。

  「不行,我們執行任務是不允許喝酒的,等以後有機會吧。對了,過段時間我妹妹要來上寧市,如有勞煩中翰兄弟的地方,還請多多擔待。」喬若谷笑道。

  「你妹妹?」我一時間還反應不過來。

  「哥,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過幾天,我有幾個同學要來上寧市。其中一個就是若谷哥哥的妹妹,名字很好聽、人也很漂亮喔!叫喬若塵,咯咯……」小君一邊嬌笑,一邊向我眨眼,那暗藏的意思當然只有我們兄妹才能明瞭。

  「喬哥你請放心,你妹妹就是我妹妹,我一定讓她在上寧市玩得開心。」我連忙拍胸口保證。

  「呵呵,謝了,再見。」喬若谷展顏一笑,向我和小君道別。

  「喬哥再見。」

  「若谷哥哥拜拜。」我與小君相視一笑。



  第五章 全都是騙人的

  「中翰,我……」羅畢在我面前既緊張又尷尬地搓著雙手。

  「羅總,這不能全怪你。你洗把臉,把今晚的酒會安排好,明天你把萬國豪給你的錢送到市紀委,然後主動地向他們說明這些錢的來源。都到這分上了,你可不能再雞蛋分邊放了,你要認清楚形勢,爭取有關部門對你寬鬆處理,然後早點回到公司,KT離不開你們這些老臣。」我語重心長地叮囑。

  「知道了。很多地方就拜託中翰老弟上下疏通了。」羅畢比我還高大,看他搗蒜似的點頭乞求,我心裡過意不去。

  我誠懇地道:「一定的,我們不僅是生意上的夥伴,而且還是朋友。你忙吧。」

  羅畢又囉嗦了一番,這才興高采烈地離開。

  「哎呀,哥,你的手臂受傷了。」小君拉著我的手大叫。我一看,只是一條小傷痕而已,可能是我剛才與萬國豪的隨從搏鬥時留下的。

  不過,見小君如此緊張,我心裡一片溫暖。經過剛才的生死考驗,我發現自己更愛小君了,愛她勝過愛自己。她是如此可愛、勇敢,我這輩子絕不能讓小君從我身邊離開,她必須是我的妻子。想到這,我下定將小君據為己有的決心:「可能是碎瓷片割傷的。小君,哥身上有好幾個地方都出血了。」

  憤怒的小君看了看滿地的碎瓷片,大聲嚷道:「啊?在哪裡,快給我看看。」

  我眼珠子亂轉,馬上想到一個奸計:「小君,總統套房的浴缸很豪華喔!機會難得,哥現在全身酸疼、遍體鱗傷,剛好泡一下熱水,好不好?」

  「嗯,好呀,我也可以看看哥身上的傷有多嚴重。」笨笨的小君不知是計,她連連點頭稱好。

  總統套房的主浴室果真很寬敞,到處流光溢彩。五公尺長的漢白玉浴缸上一束鮮紅的玫瑰嬌艷欲滴,兩個造型精美的純金水龍頭在燈光照射下,閃著黃澄澄的光暈。真讓人欣賞之餘,也有了觀覦之心。

  浴室裡有兩個浴缸,一個是全自動的衝浪式按摩浴缸,裡面高低起伏而且操作有點複雜;另外一個是漢白玉砌成的浴缸,它看上去更像一個寬大的浴池。

  我選擇了漢白玉砌成的浴缸。

  浴缸裡的清水恆溫,等身體完全浸泡在清澈的溫水時,我愜意地呼出一口氣,四肢百骸都得到放鬆。當然,有一個地方無法放鬆。那地方隨著小君粉雕玉琢的小腳丫踏進浴缸後,變得更加堅硬,又粗又硬。

  小君居然用一把牙刷就把一頭秀髮盤在腦後,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而且一把牙刷插在頭髮裡讓我覺得很滑稽。

  蹲進浴缸,小君很快從氳氤的水氣下發現一根又硬又粗的東西。她小臉一紅,大聲嚷道:「不是有毛巾嗎?用毛巾把這醜東西蓋住,噁心死了。」

  「毛巾在你身上,你拿給我啊。」我不停地壞笑,因為小君身上正圍著一圈白浴巾。一眼看去,真是雪白的浴巾、雪白的胸脯、雪白的大腿、雪白的玉臂,我期待能看到雪白的陰阜。

  「不行,給你毛巾人家就光溜溜了。」小君爹爹一叫,我全身心更加醉麻放鬆。

  「哥又不是沒看過。」我嘻嘻一笑。

  「不行就不行,我去幫你拿毛巾。」小君的臉紅撲撲,就是不敢看我的大肉棒。

  見我嘻皮笑臉,她氣鼓鼓地想站起來去拿毛巾。唉,我就算是笨蛋,也不會讓小君離開半步,何況我不是。所以,我出手了。

  「哎呀……」小君大聲驚呼,她剛站起來就被我抓住小手輕輕一拽,整個身體撲倒在我的身上,水花四濺,濺了我一臉的水。抹掉臉上的水珠,我又看到一雙明亮的大眼睛,眼睛很美、很純潔。這雙純潔的眼睛正癡癡地望著我,我也呆呆地看著小君,她的小櫻唇距離我不到一根手指長。

  忽然,小君插在頭上的那根牙刷悄然滑落,落到水裡。如瀑的秀髮頓時垂落,散落在清澈溫暖的水中。水流波動,柔滑的秀髮在清水裡隨意延展,漸漸沒入水中,最後竟然懸浮在水裡。啊,這是一幅無法表達的美景,一切如同夢境一般。

  「唔。」小君的鼻子裡發出蕩人心魄的鼻音,她的小櫻唇被我緊緊地含住。我又找到了那條可愛的小精靈,吃到滿口留香的唾液。

  我很陶醉,小君更陶醉。我把她身上的毛巾扯落,她一點反應都沒有,只是閉著眼睛,溫柔地吮吸我的舌頭。

  我抓住兩隻豐滿的大乳房揉摸,這兩隻大白兔一直在我胸膛上來回滾動,很頑皮,就像它們主人一樣頑皮。我用力搓揉,就想讓兩隻大白兔安靜點,但兩隻大白兔依然頑皮,不停碾壓我的胸膛。我只好用食指和中指夾住乳頭,大拇指按在乳頭上一頓狠搓,耳邊立即聽到嚶嚀一聲。小君鬆開了我嘴唇,她低下頭,呆呆地看著我的大手如何征服兩只可愛的大白兔。

  我很不明白小君為什麼喜歡看我揉她的乳房,我一直想問她,但每次話到嘴邊,我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因為我喜歡她看我揉她乳房的樣子,太可愛了,我害怕問了以後小君不再看我揉她的大乳房。

  「小君。」我輕呼。

  「嗯。」小君哼了一個鼻音。

  「我想看。」我說道。

  「看什麼?」小君仰起了頭,目光如水。

  「看你下面。」我柔聲道。

  「看就看,但不許你用醜東西碰人家。」小君嬌羞無比。

  「好,你趴著,哥要先看看你的屁股。」我激動不已,雖然答應了小君,但我心想,看你這次還能跑哪裡去?

  「像小狗一樣,羞都羞死了!快點啦。」小君一邊嬌噴,一邊將雙腿跪在浴缸裡,雙臂壓著浴缸邊,擡起圓圓的翹臀。翹臀露出水面的瞬間,我幾乎衝動地想佔有小君,但我還是忍住了,畢竟小君是我的親表妹,一道無形的道德標準不停鞭笞我、約束我,讓我不敢輕易逾越雷池。但小君在我的心裡,早已超越血緣情感,每一天甚至每一秒,我對小君的感情都在增長,我不知道這增長到什麼時候會結束,如果無窮無盡怎麼辦?

  唉,只有上天才知道怎麼辦。人生苦短,我只能珍惜眼前最美的好東西。

  「看夠了沒?」小君搖了搖小翹臀。

  「再等等。」我蹲在小君的屁股前,仔細觀察這粉紅的一線天。感歎上天造物的神奇,更感謝姨媽把一個天使般的表妹帶到人間。看著晶瑩的水珠在渾圓的小翹臀上滑落,我靠上去伸出舌頭,輕輕舔吸起來。

  「哎呀,別舔,好癢。」小君輕顫不已,用力搖了一下小翹臀,似乎想擺脫我的嘴唇。但她姿勢不變,我暗笑這個小妮子已知曉什麼叫欲拒還迎。

  「嗚……哥,別舔啦!難受死了。」小君一聲嬌鳴,全身顫抖得更劇烈。

  我不為所動,伸長舌頭挑開粉嫩的一線天,吸住柔嫩的肉芽。肉芽如蘭花,鮮紅如血、嬌嫩異常,很難想像如蘭花般的肉芽依附在我的唇齒味蕾間的感覺。輕咬一口,口感似新鮮布丁又如冰鎮鮭魚,配合著淡淡的腥膻,我恍如進入了盛宴之地,吃的儘是山珍海味,品的全是極品佳餚。

  「啊……哥,真的癢死了,停了啦。」小君大聲叫嚷,水珠從她圓潤的臀肉逐漸匯聚,悄悄滑落,有幾滴恰巧經過柔嫩的陰唇。我伸出兩指,輕輕撥開陰唇上兩片花瓣一樣的摺皺,入眼處,鮮紅的小穴層層疊疊、幽深神秘,曲徑通幽處,一層淡淡的薄膜橫亙在小穴口,像蟬翼、如蛛絲。這是什麼?處女膜嗎?

  答案是肯定的,見到這層薄膜,我的血液立即沸騰起來。這是什麼原因我不想知道,我只想衝開這層薄膜,用我的大肉棒去衝開。

  「哥,人家要尿尿啦。」小君的敏感令我驚奇,從處女膜邊溢出來的黏液,讓我領略到女人高潮的狀態。我張開嘴,瘋狂舔吸這些珍貴的處女愛液,舌頭亂掃而過。小君顫抖得厲害,幾乎無法趴跪,我用雙手攙扶著小君的翹臀,將這些越來越豐富的黏液納入腹中。

  「哥……」小君式的嬌嗲再次在我耳邊迴盪,連綿不絕。我如奉綸音,猛地站了起來,弓著腰,挺著粗大的肉棒,對著小君的小穴頂進去。

  「嗯……哥,你要幹嘛……」小君扭頭看我,眼睛裡充滿恐懼,也夾帶著一絲期盼。她的眼神不再明亮,而是一片水霧,很濃的水霧。是眼淚嗎?不像,因為沒有淚水掉出來。那會是什麼?我猜是情感,濃烈的情感,剛才生死一線,我與小君的情感剎那間都得到昇華。

  「小君,哥要你。」我的大肉棒溫柔地在小君的穴口徘徊,不停地摩擦。溫暖的池水、噴湧的黏液令大肉棒在進入小君的身體前做足充分的準備,現在只需得到小君的恩準。

  「嗚……我怕。」小君把頭埋得很低,與傾斜的玉背、高挺的屁股形成一條完美弧線。我知道小君害怕什麼,她害怕一切、擔心一切。

  但我還是問她:「怕什麼?」

  「我……我怕痛……」小君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但我還是感動。其實小君更應該說她害怕懷孕、害怕被姨媽知道、害怕我們不能長相廝守……可是小君只說怕痛。我只能感動,或許小君不想讓我背負姨媽的指責、不想讓我有負罪感。她的回答已經很明白地告訴我,肉棒可以插進去了。

  「不怕,你上次不是看見辛妮姐很舒服的樣子嗎?」我的大肉棒繼續摩擦小穴,盡量挑逗想偷吃禁果的她。同時我也盡力引開她的注意力,等最佳時機。

  「哼!你明明知道我在偷看,你是故意弄給我看的,別以為我不知道。」小君想起我與戴辛妮在辦公室做愛的情景,她馬上嬌聲抗議,抗議我給她看了小孩子不能看的事情。

  「嘻嘻,那你為什麼要看?你是不是很想看?是不是也希望哥哥用大肉棒插進你的小穴穴裡?」我俯下身,雙手包住小君沈甸甸的乳房。也許是倒垂著的緣故,這兩顆大桃子此時更像兩顆大香梨。

  「胡說,人家才不想這麼粗的東西插進去,一定會痛死的,我才不像辛妮姐姐這麼勇敢。」小君的細腰在亂扭,我發現她的身體越來越燙。

  「不會痛的。」我輕笑,手中的兩顆大肉球被我盡情地玩弄、揉搓。

  「不痛才怪!哼,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聽說女孩第一次會痛死的,你這個烏龜王八蛋別想騙我。」小君歎嚷地大罵。

  我笑問:「你聽到辛妮姐姐叫痛啦?」

  「當……當然聽到啦!辛妮姐姐被你的這個大東西捅得哇哇亂叫,我可是親耳聽到的。哼!還說舒服,一定是你這頭豬在騙我。」小君一邊嚷嚷,一邊晃動小腦袋,好像在回憶當天我與戴辛妮交媾的過程。

  我搖頭解釋:「辛妮姐姐是因為舒服才叫,不是痛苦喔。」

  小君仍然不信:「哼,有這麼舒服嗎?太誇張了吧?」

  「絕對不誇張,哥也想讓小君舒服,小君讓哥捅進去就知道舒服不舒服了。」

  我撥開小君濕透的秀髮,讓她雪白的脖子露出來。低下頭,雨點般地吻上她的脖子、玉背還有耳垂。

  「捅你個頭,我不想……啊……」意識到危險,小君突然想逃脫。我抱住小君的屁股,肉棒疾鋌而入,小君尖叫一聲:「痛死啦!人家都說不想了!嗚……好痛、好痛喔!」

  這是我一輩子都無法忘懷的時刻,趁小君喊痛,我再次用力挺進。粗大的肉棒終於撕裂處女膜,衝破道德的藩籬,進入我一直夢寐以求的處女聖地。她的小穴不僅火熱,還超乎尋常的緊窄,我的大肉棒幾乎處於被絞搾的狀態。

  「小君,哥永遠愛你。」我緊緊壓著小君的翹臀。小君雙腿發軟,撲倒在浴缸裡,只有小腦袋搭在浴缸邊緣。她一邊哭,一邊大口喘著氣。

  1

  小君越哭越大聲,雙腿亂抖。

  「一會就不痛了。以後就會像辛妮姐一樣很舒服的。」我連騙帶哄地安慰小君,她可憐兮兮的樣子令我揪心,心裡期盼疼痛感盡快從小君身上消失。

  「哎喲……痛,好痛……哥,你別動。」我剛一動,小君馬上就大叫。一股殷紅的液體從她的屁股間冒出來,在激盪的池水中升騰,這股升騰的紅色液體逐漸被稀釋,轉眼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好、好,哥不動。」我揉著小君高挺的乳房,吻著她雪白的脖子,心中的愧疚感油然而升。心裡下定決心,哪怕姨媽反對我也要娶小君為妻。

  「哥……」小君嗲了一聲。

  「嚼?」

  「會不會大肚子?」小君呢喃著。

  「不會。」我笑道。

  「不許騙我喔。」小君臉色蒼白,幾乎沒有一絲血色。

  「絕對不騙。」我的愧疚感愈甚。

  「我信你的話才怪。」

  「哥的話當然要信。」

  「信你個頭,騙我說身上有傷、騙我脫衣服、騙我一起洗澡、騙我說不痛。哼,全都是騙人的。」小君嗲嗲地咒罵。

  「哥最愛小君可不是騙人的。」我想大笑,但拚命忍住。

  「還說愛我,電話都不接,讓我擔心死啦。」小君埋怨道。

  「哥不接電話,就是等你來救。小君,快告訴哥,你是怎麼找到這房間的?」

  我突然想起小君神奇地來到總統套房找我,難道是兄妹的心靈感應?

  「我打你電話你不接,我就四處找。後來在電梯口碰見何芙姐姐,何芙姐姐就問我是不是在找你。我說是,她就帶我來這裡了。」小君晃了晃小腦袋。

  「哦,怪不得!怪不得你能神奇地找到我。」我又想起何芙英姿颯爽的樣子,想起她如星星般的眼睛。

  「過一段時間,我幾個同學來了,你一定要對她們好喔!特別是小喬,沒有她哥哥,說不定我都見不到你這頭死豬了。」

  「那是一定,我會像對小君一樣對你那些同學。」

  「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快找房子啦!要不然我幾個同學來了睡在哪?」

  「找,馬上找。」我想起羅畢曾經給我一棟房子,上次不敢要,現在呢?嘿嘿,就是要他家,他也得給我。當然,我也不會要他家。想到這,我伸手拿起不遠處的手機,不料移動到大肉棒,小君又是一陣大呼小叫。

  「是羅總嗎?上次你說的那間源景花園的房子還在嗎?」我撥通羅畢的電話,想不到電話的那頭很安靜:「羅總?」

  「在、在,中翰老弟要嗎?」羅畢忙問。

  「是啊!過兩天我表妹的幾個同學要來,我想把她們都安置好,你方便嗎?」

  我客氣問。

  「方便,當然方便,我馬上安排人去打掃。」羅畢說道。

  我還叮囑羅畢多買一些女孩喜歡的絨毛玩具,身下的小君聽到了,忍不住「噗哧」一聲笑出來。

  「呵呵,放心,我一定佈置妥當。中翰老弟,你等等,小蕙要跟你說幾句話。」

  電話裡的聲音突然嘈雜,顯然是電話轉到楚蕙手中。

  聽到楚蕙要和我說話,我有些意外。

  「中翰嗎?我……我……我都聽寶貝說了。我想謝謝你……你還在總統套房嗎?」電話裡意外聽到楚蕙沙啞的哭聲,我嚇了一跳。

  「是啊,我還在總統套房,哭什麼呢?是不是羅總拋棄你了?」我連忙安慰楚蕙,她大概從羅畢的口中,瞭解到剛才那驚心動魄的一切。

  「我馬上過去,你在房間裡等我。」楚蕙一邊哽咽,一邊說。

  「不用了。」我吃了一驚。

  「我馬上到,我要當面向你道謝,你等我。」楚蕙幾乎是向我咆哮。電話掛斷了,我對小君歎道:「楚蕙姐馬上就到。」

  「那……還不把你那東西拿出來。」小君焦急地大聲嚷嚷。

  「哥不想。」我歎了一口氣。

  「什麼不想,難道你想給楚蕙姐看到?真是的,快點啦!」

  「哥想讓你舒服。」

  「舒服你個頭,痛都痛死啦。」

  「哥保證以後就不疼的。」

  「哼,那等以後再說。」

  「真的?」我大喜。

  「是啦、是啦!快點起來。」小君大聲撒嬌。

  我很無奈,在小君的催促下,我拔出大肉棒。鮮紅的血液再次從小君的翹臀間冒出來,所幸的是血量並不多。

  楚蕙的吊帶晚禮服還是強烈吸引著我的目光,裸露的那一大片胸脯有點濕濕的,我猜那一定是眼淚。遮住高聳的幾片皺褶布料似乎越來越低,我幾乎看見了乳暈。

  楚蕙確實是今天酒會上唯一的女神。

  「小君!」

  「楚蕙姐!」

  兩個大、小美女一見面就擁抱在一起,小君除了頭髮很濕外,她的臉色還有點蒼白,楚蕙抱著小君問:「小君,你臉色不好,是不是被嚇壞了?」

  小君強裝笑臉:「可能是吧,楚蕙姐姐你不知道,剛才好嚇人的。」

  「楚蕙姐知道,楚蕙姐都知道了,嗚……」楚蕙哽咽著。

  「好啦,我去看看樊約姐姐來了沒有?一晚上都不見她,我就不妨礙你們說話啦。」小君嫣然一笑,兩隻眼睛又彎成可愛的月亮。

  「中翰,我恨死寶貝了!我恨死他了!今晚要不是你,我再漂亮也沒有尊嚴。嗚……謝謝你。」小君剛離開,楚蕙就撲到我懷裡。她身上的香味讓我難以自持,壓迫我胸口的兩個肉團更令我呼吸急促,我只能堅忍。但我懷疑被這個絕美的女人擁抱,能否保持紳士風度五分鐘。

  「你為了丈夫而犧牲自己,你無論做過什麼,都是最漂亮、最迷人的。」我輕輕地撫摸楚蕙的背脊。

  楚蕙聽我這麼一說,突然全身猛顫。我還沒反應過來,嘴唇就被兩片柔軟的花瓣給封住。我一邊吃驚地睜大眼睛,一邊吮吸著伸進我口腔裡的小丁香,我突然覺得天上掉下一個禮物。讓我感到意外的是,楚蕙與我一番熱吻之後,居然推開我。

  她嫵媚地笑了笑:「再次謝謝你了!改天再請你吃飯。好了,寶貝在等我,拜拜啦。」

  「什麼?走了?楚蕙姐,你不能這樣,你……」我剛從天上接到一個禮物,這個禮物就馬上給洪水沖走,那滋味真的讓人想去死。

  「那你想怎樣嘛?」楚蕙的眼光大膽而火辣。

  「楚蕙姐,我……我能不能再親你一下?」楚蕙問我想怎麼樣,我只能這樣回答。總不能說我想脫她的衣服,然後做壞事吧?雖然我臉皮夠厚,但這些露骨的話我還真不敢說出口。

  「如果你老實回答我一個問題。嗯,我考慮讓你親一下。」楚蕙笑嘻嘻地看著我。

  「可以、可以,楚蕙姐快問。」我一直盯著楚蕙深深的乳溝。

  「那天我在朱九同辦公室昏過去的時候,你有沒有非禮我?」楚蕙嬌嗔一問。

  「看了幾眼,那算不算非禮呢?」我笑問。

  「當然不算,至少那天不算。」楚蕙白了我一眼。

  「既然看了不算非禮,那我真的沒有非禮你,我只不過仔細地看了按摩棒的產地。」想到那根按摩棒插在楚蕙陰道裡的情景,我就想大笑。

  「你……」楚蕙嬌嗔道。雖然她的皮膚是蜜糖色,我看不出她是不是臉紅,但她皺柳眉、咬絛唇的嬌羞狀,實在令我心動不已。伸手一攬,我把她抱在懷裡。

  「我已經很老實地回答你了,現在可以親了嗎?」我壞笑。

  「哼,那你為什麼說摸過我?」楚蕙似怒非怒地瞪了我一眼,仰起上身搖擺著她嬌小的身體,似乎想逃避我火一樣的熱情。

  「我是正常男人,你那天赤身裸體、身材又迷人。就算我趁你昏迷的時候摸了你也是情有可原,但我真沒摸過。當時說摸過你,只是故意氣氣你。」

  我雙臂緊了緊,楚蕙這個病懨懨似的美人又怎麼能掙脫我的強力擁抱?

  「你現在就敢對我無禮,更別說我昏迷了。我……我不相信你的話,哼!既然你不說老實話,我也沒必要兌現我的諾言。好了,請你快放開我,寶貝還在宴會廳等我。」楚蕙雙手撐著我的胸膛,一雙妙目狡黠調皮,細腰亂扭之際,胸前那幾片輕薄的褶皺又拉低幾分。這次,我隱約見到乳暈。

  「確實不應該相信我,我本來就不是好人。你兌現承諾也好,不兌現承諾也罷,反正我不會放過你。」楚蕙身上飄散的香氣正在腐蝕我的意志,火一般的慾望在這個蜜糖美人面前只能燃燒,根本無法克制。

  「哼,我來的時候,寶貝說你想打我的主意,叫我小心點,我還不相信。現在我真後悔了,剛才親你一下是我對你的感謝。如果你要脅迫我,那你和萬國豪、朱九同他們沒有什麼兩樣。」楚蕙板起了臉。

  「你搞清楚一點,我沒有脅迫你,我可是受害者。」我也板起了臉。

  「你受害?」楚蕙莫名其妙地看著我。

  「不錯,你親我的時候經過我同意了嗎?你這是非禮知不知道?」我一副欲哭無淚的淒慘狀。

  「你……你真無賴。」楚蕙終於看清楚了我的本質。

  「被強吻、被非禮了,還被罵無賴。我現在真委屈,我的自尊心受到嚴重的傷害。為了挽回我的自尊,我必須回吻你。」我乾笑兩聲,像十足痞子。

  「你……你真的很討厭。」楚蕙無言以對,只有瞪大眼睛。

  我想笑,但我還是忍住了。看著楚蕙絛紫色的櫻唇,我舔了舔嘴角殘留的唇膏,只覺得齒唇滑膩、滿口芳香。

  「楚蕙姐,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我不急著回吻楚蕙,因為我不僅僅想吻她,我還想佔有這個性感的尤物。如果每天能聽聽小君的嗲嗲聲,又聽聽楚蕙的沙啞聲,我敢說這一定是神仙過的日子。

  楚蕙像蛇一樣在我懷裡掙扎,乳暈也越來越清晰。她似乎沒有注意到春光無限好,見掙扎不過,她乾脆撇撇嘴:「要問就快問,別老抱著人家。」

  我不為所動,依然抱著這位香氣四溢的蜜糖美人,嘴上乾咳兩聲問:「剛才你提到萬國豪。我很想知道,你真的答應與萬國豪上床?」

  楚蕙沒有料到我會問這樣的問題,她愣了一下,飛揚的神采隨即黯淡下來:「不答應能怎麼辦?難道眼睜睜看著寶貝坐牢?」

  「你認識秋煙晚,為什麼不求她?她總不會讓你上床吧?再說我也答應幫你們了,你何必委屈自己?」不知道是不是迷上楚蕙,我語氣中竟然帶了一絲責怪。



  第六章 不是仙人跳

  「我請秋煙晚吃飯都請了一年了。她目高於頂,就是不肯賞臉,我如何求她?寶貝曾經告訴我何書記是個很好色的男人,我如果去求秋煙晚,到頭來還是要求何書記,還是要上何書記的床。這次萬國豪主動找上寶貝,他答應幫我們,所以我和寶貝考慮了很久,就答應了。如果我們早知你有本事,我又怎麼會作踐自己?唉,幸好這些醜事都沒發生,我就當成做了一場噩夢。」

  楚蕙一會歎息,一會自怨,楚楚可憐又不失風情萬種,弄得我滿腔愛火。

  「你總應該對我有點信心嘛!」我對楚蕙的讚揚感到得意,雙臂越摟越緊。

  「我們四個人哪敢將命運托付給你這個小白領呀?萬一你搞不定,後果有多嚴重你不會不明白。」楚蕙怒道。

  「說的也是。」我點了點頭,心中也能理解楚蕙、羅畢、葛玲玲、杜大維他們四人的擔憂。

  「我真希望這件事能盡快過去。內衣店一年也有好幾百萬的收入,加上寶貝在KT的薪水和股份分紅,我們的日子本來可以過得開開心心的。都是這個貪心的寶貝炒什麼期貨,我真恨死他了!」楚蕙越說越氣。

  「放心,有我在,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我趕緊安慰楚蕙。

  「既然什麼事情不會發生,那你還不放開我?我快喘不過氣啦。」楚蕙懶洋洋地嬌嗔。

  「好,等我吻了你,就把你放了。」我在奸笑。

  「只可以親一下喔。」楚蕙嬌羞地看我一眼,猶豫片刻,終於把美麗的眼睛閉上,留下淡淡的眼影。眼影下,長長的睫毛微微捲翹,像把扇子,也像一把梳子。我突發奇想,如果讓楚蕙的長睫毛刮一下我的臉會不呢?

  「唔……」楚蕙連鼻音都是懶洋洋的。

  我吻上楚蕙嘴唇時,她居然間隔十秒鐘才發出蕩人心魄的鼻音,讓我足足等了十秒鐘。她的鼻音如她的聲音一樣低沈,給人一種慢慢撕裂的感覺,真是奇妙無比。

  「好了。」楚蕙的舌尖剛接觸我的舌頭就想逃跑。

  「好了?」我很吃驚。

  「說好親一下的。現在已經親了,你可以放開我了。」楚蕙狡黠地向我眨了眨美麗的眼睛。

  「如意算盤不是這樣打的,我說親一下,至少也要親上一個小時。」我冷笑一聲,再次伸長脖子,拚命追尋那兩片絛紫色的唇瓣。

  「不要……不要……唔……」後退兩步的楚蕙再也無路可退,我吻上絛唇的同時也抱著她一同摔倒在白色的軟皮沙發上。雖然摔得突然,但我依然緊緊含著楚蕙的絛唇,沒有一絲放鬆。糾纏中,我的舌頭被楚蕙狠狠咬了一口,疼痛迅速蔓延到我整個口腔,我懊惱不已,忍著疼痛繼續搜尋她的舌頭。

  美妙的事情發生了,楚蕙咬過我之後也不再掙扎,她的小舌頭贖罪似地跑進我的口腔,不停安撫我,還不經意渡入香甜的唾液。我舌頭上的疼痛立減,隨即瘋狂回吸她的舌頭,一隻色色之手乘機握住豐滿挺拔的肉峰。

  「嗚唔……」這一次不是楚蕙的鼻音,而是銷魂的呻吟。

  楚蕙的乳房極美,是標準的水蜜桃形,與戴辛妮的乳房很相似。手感特別好,加上豐挺滑膩、飽滿結實,揉捏起來有脹脹的感覺。我簡直愛不釋手,也對羅畢有了強烈的嫉妒。

  嫉妒之火在燃燒,我變得越來越粗魯,不但吻得粗魯,也摸得粗魯。這種粗魯在楚蕙的縱容下變得更加瘋狂,我瘋狂地吮吸楚蕙的舌頭,瘋狂地揉捏飽滿的乳房。

  在她急促的嬌啼聲中,我掏出粗大的肉棒。

  「不要,中翰。」楚蕙敏銳地察覺到我意圖,她想推開我,但被我壓得更緊。

  「楚蕙姐……唔……」我又一次把楚蕙的櫻唇封住,她的回吻讓我色心倍增。

  順著她光滑的大腿內側,我迅速掀起她的晚禮服,指尖不小心掃過平坦的小腹,我馬上意識到她沒有穿內褲,怪不得羅畢會擔心。一個漂亮又性感的妻子如果不穿內褲的話,一定會令老公擔心。

  楚蕙不是放蕩的女人,她之所以不穿內褲,只是想把自己曼妙的身體展現出來,一件完美的禮服沒有內褲的痕跡會讓這件禮服的價值更上一層樓。我早就預感到深諳打扮的楚蕙會不穿內褲,但當指尖觸摸到那一片絨毛時,我還是激動得血脈賁張。

  「中翰,不要!寶貝要過來了。」楚蕙再次掙脫我的嘴唇,她焦急的神態讓我覺得那是女人的矯揉造作。既然是矯揉造作,那我就不需要理睬。低下頭,我含住挺拔的乳峰,大口吮吸嬌嫩的乳頭,手上輕輕撥弄那一片茂盛的沼澤。沼澤中央是幾片很嬌嫩、很滑手的褐飯,沿著嬌嫩的褶皺邊緣,我的手指摳進火熱的小穴口。

  「哎呀……不要!快放手!中翰,你如果喜歡我就放手。」楚蕙不再懶洋洋,她沙啞的聲音尖銳許多,但我已經箭在弦上。

  「楚蕙姐,你已經很濕了。」我抽出手,用力地掰開楚蕙的雙腿。她那片茂盛的絨毛就像它的主人一樣,懶洋洋地四散著。

  「我濕關你什麼事?快放開我。」楚蕙在奮力掙扎,她發現我的肉棒抵住她的三角禁地。

  「楚蕙姐,我要進去了。」我用髖骨頂住楚蕙的雙腿,她顯得很絕望、很驚恐,楚楚可憐的樣子讓我心生憐惜;但粗大的龜頭探入穴口的瞬間,我就知道現在不是憐香惜玉的時候。說不定這個愛液橫流的女人只是故作矜持,所以我勇往直前、弓腰前挺,粗大的肉棒頂進火熱的小穴裡。

  「啊……你怎麼能這樣對我……啊……不要呀……」楚蕙背靠著沙發,不停搖頭、不停哀求。

  「楚蕙姐,好緊!好舒服!」我繼續向深處挺進,一點點地挺進。蜜穴很緊,但我的肉棒勇猛無匹,直到整根大肉棒完全淹沒在茂盛的絨毛中。

  「啊……啊……中翰……脹、脹死了。」楚蕙突然閃電般地摟住我的脖子,那雙修長的大腿向兩邊極盡地張開,臀部微擡,竟似一副歡迎來做客的姿態。

  我心中得意萬分,一邊揉著楚蕙挺拔的乳峰,一邊調戲:「楚蕙姐,你現在還用按摩棒嗎?我的肉棒比按摩棒更好吧?」

  「你……李中翰,你羞辱我,我……我會報復你的……嗯……嗯……」楚蕙咬著絛唇,向我怒目而視。

  「上一次你也說過這句話,我也沒見你報復,可見女人說的話不算數。」我大笑,輕輕拔出肉棒又插回去。

  「你給……給我記住。」楚蕙鬆開緊咬的絛唇,微微張開了嘴,粉紅的小舌頭清晰可見,看來這個可愛的蜜糖美人正在承受大肉棒的威力。

  「我當然要記住。我要永遠愛楚蕙姐,我也要楚蕙姐記住我,記住我的大肉棒插了楚蕙姐的小穴,用力地插……」我在調戲楚蕙,肉棒的碾磨讓她的身體不停顫抖。我相信楚蕙一定沒有嘗試過這樣剽悍的陽具,脹滿的感覺一定充斥著她的神經。

  我故意插送得很慢,目的就是讓楚蕙體會這種脹滿的感覺。等脹滿的感覺到了一定程度,刻骨銘心的快感就會滾滾而來,楚蕙就會體驗到被男人佔有不一定只有恥辱。因為快感可以讓恥辱感變得淡薄,甚至消失。

  「你……你下流……啊……啊……」楚蕙在咒罵,但雙臂如桎梏,她一邊摟著我的脖子,一邊迎合我的抽插。飄逸的晚禮服已經完全掀開,我可以欣賞到她性感的三角地。

  「舒服嗎?小蜜糖。」我盯著楚蕙的眼睛,她也盯著我。我們四目交接,既有怨恨也有慾望,也許慾望更多一些。我相信只要楚蕙不是很討厭我,她就一定會成為我的俘虜,肉體上的俘虜。

  漸漸地,我感覺到潤滑,越來越潤滑。陰道潤滑的時候,慢慢插送已經無法讓女人滿足。我深知這一點,所以抽送的速度也在楚蕙的凝視中加快,看著她小穴裡翻出的嬌嫩穴肉,我的慾望達到顛峰。

  「你……住嘴……誰是你的小蜜糖呀……啊……啊……」楚蕙的呻吟越來越大聲、越來越沙啞,有點像哮喘,但這種哮喘依附著無可匹敵的誘惑力。我陶醉在這種靡靡的哮喘聲中難以自拔,抽插的力量變得異常猛烈。我似乎對這個病懨懨的蜜糖美人一點都不憐惜,強悍的肉棒好像隨時要捅穿緊窄的小穴,我變得越來越粗魯。

  「楚蕙姐,你就是我的小蜜糖。」我瘋狂吻著楚蕙的脖子、鎖骨,瘋狂揉搓著高聳的乳房。楚蕙癡癡地看著我,看著我瘋狂佔有她的身體而無動於衷。也許是暢快、也許是難受,她身體的扭動越來越明顯。劇烈震盪中震動了乳房,蕩出令人眼花繚亂的乳浪,也強烈吸引我的注意力。沒有猶豫,我再次含住嬌嫩的乳峰。

  「啊……寶貝、寶貝快來救我……嗚……」楚蕙抱住我的頭,大聲浪叫。一開始我嚇了一跳,以為羅畢來了。擡頭看了楚蕙一眼,發現她目光迷離,還挺起誘人胸脯。我這才放心地繼續抽插,次次都全根盡沒,還帶出泥漿一樣的黏液。

  「啪、啪、啪……」

  「寶貝,噢!寶貝……寶貝……」楚蕙身體的傾斜度越來越大。在我的壓制下,她幾乎是半躺到沙發上,只有肩膀以上的地方靠著沙發,迷人的臀部越擡越高,我的肉棒幾乎是垂直地插入肉穴。幸好白色的軟皮沙發夠寬大,完全托住楚蕙的美臀。

  「楚蕙姐,我做你的寶貝好不好?」我粗聲粗氣地問。

  「不……寶貝是我老公……啊……寶貝、寶貝你快過來……」楚蕙拚命搖頭。

  「我做你老公好不好?」我繼續問,雙手也沒閒著,一直粗魯地蹂躪她那飽滿的乳峰。

  「啊……不好……不要啊!中翰,寶貝來了。」楚蕙不但拚命搖頭,還浪聲大叫,哮喘聲也此起彼伏,通過我的聽覺神經,刺激我的大腦。

  「來了更好,我會當著羅總的面干你……哦,小蜜糖,你喜歡中翰哥哥干你嗎?喜歡大肉棒嗎?」粗言穢語飄蕩在整間房間,我又想吻楚蕙的絛唇了。於是我放緩抽插的速度,伏下身吻上她的嘴唇。

  可是楚蕙只讓我吻一下就把絛唇挪開,我馬上如影隨形繼續追擊,但脖子被楚蕙緊緊地摟住,我幾次想扭動脖子都非常吃力。正當我懊惱的時候,耳邊傳來楚蕙沙啞的聲音:「我老公真的來了,我沒臉見人了。」

  我腦袋「嗡」的一聲,直覺告訴我楚蕙不像開玩笑,我趕緊問:「真的?」

  「當然是真的。」這句話不是楚蕙回答我,而是來自我身後。

  我的腦袋再次轟鳴,猛地回頭,我發現羅畢不但來了,還坐在一張椅子上。我大吃一驚,剛想站起,羅畢卻淡淡地說:「中翰老弟請繼續。」

  什麼?繼續?看見老婆讓別的男人姦淫,老公不僅不生氣,還讓男人繼續?這荒誕的事情,我以前連聽也沒有聽說過。

  可是,這一切確確實實發生在我眼前。

  我的大肉棒在慢慢萎縮,但依然插在楚蕙的肉穴裡。聽到羅畢的慷慨大度,我反而心驚膽顫、頭皮發麻。看了半裸的楚蕙一眼,我一時間真的不敢輕舉妄動,只是顫聲問:「羅……羅總,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來了很久了。」羅畢淡淡地回答。

  「你一直在看?」我問。

  「不錯。」羅畢點點頭。

  「你有這裡的房間鑰匙?」我問。

  「這套總統套房是我租的,酒店的經理還給我打了三折。」羅畢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

  我心念急轉,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也極力觀察羅畢,希望從他臉上看出點什麼。

  「羅總……我……一時糊塗……我……」我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只能先低聲下氣求饒。

  「唉。」羅畢在歎息:「我很愛小蕙。」

  「我知道。」腦門有了一絲冷汗,但我還是不敢亂動。身下的楚蕙也沒有亂動,而是緊張地注視著羅畢,她那委屈的嬌憨樣令我徒生愧疚。

  「剛才如果小蕙不願意,那我一定阻止你。很遺憾,小蕙顯然喜歡你,她是心甘情願的。既然她是願意的,即使我今天阻止了你們,以後也無法阻止。所以與其阻止你們,不如等你們爽完後,我們再談談。」羅畢顯得很平靜。

  聽到這裡,我慌亂的心馬上注入一劑強力的鎮靜藥。我知道,只要能談,那就有交易。既然可以交易,那我就無需再擔心什麼。

  「羅總現在能談嗎?」我的語氣與心理迅速從劣勢變成優勢,膽子也跟著大了起來。看著一言不發的楚蕙,我調整一下姿勢,俯下身把她抱起來,讓她盤腿坐在我懷裡。本來軟下去的肉棒又悄悄硬起來,把楚蕙抱起的瞬間,大肉棒向蜜穴深處捅了一下。我突然發覺,扶著我手臂的楚蕙把尖利指甲掐入我的肌肉。

  「好,我是一個爽快的人,不喜歡婆婆媽媽,也不喜歡拐彎抹角。既然你弄了我的老婆,我就有三個條件。」羅畢果然是爽快的人,他的嗓門和胸懷一樣大,我暗生佩服。心裡突然有一個念頭,這不是傳說的仙人跳吧?

  仙人跳是一招古老而卑鄙的騙術,不過,我不相信這是仙人跳,因為一直是我在主動。就算真的是仙人跳,我也心甘情願,為了蜜糖美人,我不惜一切代價。

  「哪三個條件?」我一邊問,一邊摟著楚蕙。她那雙修長迷人的大腿分跪在我身體的兩側,濕滑的蜜穴緊緊含住我的大肉棒,我甚至隱隱感覺到蠕動的蜜穴正在吮吸大肉棒。

  也許是不好意思看羅畢,楚蕙只好背對著羅畢而看著我,準確地說,是瞪著我。

  讓我感到興奮刺激的是,我居然沒有把肉棒拔出來,而是當著羅畢的面,把肉棒插在他老婆的蜜穴裡。幸好楚蕙的禮服擋住她的臀部,也擋住羅畢的視線,他不能直接看見我的肉棒正插著楚蕙的小穴。

  羅畢的臉色陰晴不定,他應該知道我正在享受著楚蕙的溫柔,但他還是緩緩說出了他的條件:「第一,把我在KT的債務全部消除。第二,確保我與萬國豪沒有任何牽連。萬國豪借給我的四億,我希望直接上繳給中紀委,而不是通過市紀委。第三,我KT百分之五的股份已經轉讓給萬國豪,我希望能拿回這百分之五的股份。」

  羅畢所提的條件不低,但我還是很意外他沒有獅子大開口。看來羅畢是人才,他沒有獅子大開口,就證明他拿捏有分寸,懂得進退的尺度,加上他遇事冷靜,把一件本來吃虧的事轉化為收益。表面上似乎有點冷酷,實則是一種冷靜。

  我內心非常讚賞羅畢,等羅畢說完,我點頭微笑。

  「中翰老弟你同意嗎?」看到我笑,羅畢試探著問。

  「第二條,我建議你還是直接把那四億交給市紀委,因為你要爭取時間。直接交給中紀委會拖上一段時間,這對你不利,你越早上繳對你越有利。加上市紀委也是強大的職能部門,你越過市紀委,反而對你以後的官場人脈有影響,羅總你再考慮考慮。其他的我完全同意。」

  「嗯,不錯。這點我聽中翰老弟的。」羅畢思索了一下,連連點頭。

  我抽空將腫脹的大肉棒往蜜穴深處挺動兩下。動作本來很隱密,羅畢看不出來,可惜楚蕙咬了咬紅唇,也不甘示弱地回敬我兩下,把我的大龜頭狠狠研磨幾遍。我打個顫,下意識扶著她的柳腰抽插起來,楚蕙難以自持,嚶嚀一聲軟軟地伏倒在我身上。

  羅畢臉上閃過一絲怪異的表情,不像憤怒,也說不上嫉妒。

  我臉一熱,趕緊停止抽動:「呃,羅總,我有個想法,就是讓羅總擔任KT的執行總裁。除了財務外,你可以行使一切總裁的權力。這個想法是我第一次與羅總吃飯時候就有了,就不知羅總願意不願意挑起這個重擔?」

  把總裁的實權交給羅畢是我一直以來的打算,既然他是人才,我就人盡其才。

  只要能控制好羅畢,有羅畢在幕前擋著,幕後的我就少了很多遇上槍林彈雨的機會,雖然頭上的光環少了,但我自身的安全就大大地提高。在風雲莫測的商場,低調點總是好的。

  「真的?」羅畢吃驚地看著我,楚蕙也很吃驚看著我。我向楚蕙眨了一下眼睛,接著轉動身體,我的肉棒又悄悄摩擦一下緊窄的穴壁。楚蕙偷偷擰了我一把,居然配合著微聳她的臀部起落頓挫,當著她丈夫的面與我完成一次交媾!

  「當然是真的,明天下午的董事會上我就宣佈這件事情。明天以後羅總就可以把副字去掉,做一個真正領導人,我相信這也是羅總的理想。本來財務也可以一併交給羅總,但財務一直是何書記把持,我也無能為力。」我微笑著說,但話中已經警告羅畢,何書記在後面盯著。

  「我知道、我知道,財務的事情我一定與中翰老弟協商。中翰老弟夠意思,我就是賠了夫人也心甘呀!呵呵……」羅畢興奮地大笑,似乎忘記他的妻子正在被我姦淫。

  「你這個死寶貝,把你老婆賠了你也開心?」一直默默不語的楚蕙,看到羅畢大笑後,似乎也鬆了一口氣。話語中也多了一分嬌媚,收縮的蜜穴稍稍放鬆,趁著說話的時候,連續幾次聳搖吞吐,把我爽得大氣連喘、菊緊尿急。

  「算了吧!你這個騷娘們,每次與你上床,只要說到『李中翰』三個字,你就變得特別騷!奶奶的,你想什麼難道我不知道?哼,今天你如願以償啦!」羅畢板起了臉,居然在我面前譏諷楚蕙,只是提及了我,讓我又大吃一驚。

  「什麼?你們兩夫妻做愛還提到我?提到我做什麼?」我疑惑不解。

  「寶貝,你……你再亂說,我們就分手。」楚蕙憤怒的樣子不像假裝。但聽她這麼一說,我敢肯定羅畢所言一定確有其事。

  「嘿嘿,分手了你找誰去?中翰老弟也不會娶你。他身邊美女多了,沒有一個比你差。」羅畢豎眉瞪眼,毫不示弱。

  「你們兩個我都不要!哼,追求我的人大有人在。」楚蕙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不過她說的話我深表同意。

  「是大有人在,但是像我這麼遷就你、愛你的男人就絕對找不到。」羅畢勃然大怒。

  「哼,我就不信找不到一個比你這個臭東西好十倍的男人。」楚蕙說著,眼眶紅了起來。

  「羅總,你說什麼呢?如果你離婚,我馬上就娶楚蕙姐。我會愛她一輩子。」

  看見楚蕙要落淚的樣子,我趕緊向羅畢使了一個眼色。

  楚蕙一聽,眼睛紅紅地看向我:「是不是真的呀?真的話,我……今天就不回家了。」

  「好。」我用力點了點頭。

  羅畢看到我跟楚蕙情意綿綿的樣子,心裡一定很冒火。雖然他已得到我的回報,但還是覺得很窩囊,這時候楚蕙的爭辯無疑讓他有了發洩心中怒火的借口。可是我看出來,羅畢還是很愛楚蕙,看見楚蕙要落淚,他也沒了脾氣,大手一揮道:「好了,一說你你就哭,我走了。」

  說完,扭頭轉身,大步走出總統套房。

  「唉,別哭呀!羅總不理你還有我啊!」我的手指溫柔地在楚蕙身上遊弋,她的肌膚滑得像絲綢一樣。

  「我才不哭,像他這樣沒良心的男人死掉算了。」楚蕙賭氣地大罵。

  「我李中翰就良心大大的。」我嘻皮笑臉地抱著楚蕙,粗大的肉棒再次沖頂那溫暖的巢穴。

  「嗯,你……你也不是好東西。」楚蕙恨恨地咬了咬紅唇,她的軟腰輕輕扭動了起來。我雙手托著她的美臀,粗大的肉棒發起新一輪攻勢。

  「確實不是好東西,只是大東西而已。」我不停壞笑。

  「下流!當著寶貝面弄我,你叫他如何下台?我以後還怎麼面對他?啊……你輕點呀!」楚蕙一邊埋怨,一邊呻吟。

  「別擔心,我補償了羅總,他心裡沒那麼難受了。再說你們兩夫妻做愛時經常提到我,這也是緣分呀!」我趕緊安慰,沖頂也溫柔許多。只是從楚蕙小穴裡流出的愛液越來越多,濕了我的褲子。

  「嗚……別說了,這都是寶貝變態!每次和我做那事的時候,總要問我是不是喜歡你、是不是很想跟你上床。哼,真夠變態的!現在卻反過來說人家騷,我才不騷,騷的是葛玲玲。」

  楚蕙竭力表明自己並不騷,但是她越解釋,我越知道她的媚騷是在骨子裡。平時一定看不出來,只有在性愛時才一覽無遺。這種媚騷也叫悶騷,戴辛妮就屬於這類型,所以楚蕙越解釋,我就越喜歡她。雙手再次拉低她身上的禮服,露出驕傲的乳峰。

  「那楚蕙姐想不想和我上床呢?」我揉著高聳的乳峰問。

  「不想,從來就不想。」楚蕙不露痕跡地擡起臀部,然後悄悄坐下,完成一次吞吐。見我盯著她笑,她擡起小粉拳,羞玀地捶打我的肩膀。

  「我怎麼覺得你在說假話?」我戲謔地笑了笑。

  「我說的是真話。」楚蕙一本正經的樣子果然夠悶騷。

  「既然不想跟我上床,為什麼會流這麼多水呢?」為了讓褲子不被弄濕,我乾脆脫下褲子。看著楚蕙撩人的悶騷勁,我衝動地猛頂兩下。

  「啊……李中翰,我恨死你……嗯……嗯……好脹啊……」楚蕙撲倒在我身上,狠狠咬了一下我的耳朵。

  「喜歡嗎?」我忍著劇痛。

  「不……不喜歡。」楚蕙顫聲地回答,因為我的挺動又開始了。

  可就在這時,我眼角的餘光發現大門的門把悄悄地轉動,最後還露出一條小縫。

  我先是一驚,繼而想笑,我對羅畢古怪的念頭有一些瞭解。如今看來,只要心理能得到平衡,羅畢並不嫉恨我佔有楚蕙。

  「中翰,你說我美嗎?」楚蕙突然風情萬種地看著我,她沙啞磁性的聲音發揮得淋漓盡致。一眼看去,簡直就是一隻活脫脫的騷狐狸。

  「美極了。」我心裡大笑,因為我知道楚蕙是在故意刺激羅畢。

  「性感嗎?」楚蕙騷得離譜。她突然站起來,踢掉高跟鞋,纖手起落,那件耀眼的銀灰色吊帶晚禮服飄然滑落,露出一具讓人流鼻血的肉體,肉體呈蜜糖色,在燈光下閃著幽幽的光澤。楚蕙盯著我粗大的肉棒,她的妙目已是一片水汪汪,賣弄了一下姣麗嫵媚的騷姿,她再次跪在我身上,尖尖的五指攏住我的大肉棒,對準茂密的絨毛中央緩緩坐下去。

  「哦。」我大聲呻吟。

  「好粗,寶貝的差遠了。」楚蕙向我眨眨眼,嬌呼不停、擺弄不止,真是騷媚到極點。

  「真的比羅總的粗?」我忍著笑,故意配合著楚蕙大聲問。



  第七章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一)

  「嗯,又粗又硬,寶貝的東西又小又軟。」楚蕙媚笑中緩緩擡起美臀,又緩緩坐下,輕搖兩下。那片茂密的絨毛隨即融入濃密的森林中,分不清楚是她的還是我的。

  「以後楚蕙姐不要跟羅總愛愛了,只跟我愛愛好不好?」我伸出雙手,同時抓住兩邊高聳的乳房。挺起的乳頭滑過手指,倔強地頂住我的手心。

  「嗯……嗯……堅決不跟他愛愛了,我為他做了這麼多事,他還凶我,氣死我了!中翰,抱抱我。」楚蕙彎下腰,向我乞求擁抱,如同一個小孩子在大人面前撒嬌。

  我當然大方地貢獻我的關愛,雙臂摟住蜜糖美人的同時,雙掌輕輕拍打她的翹臀:「喔,小蕙蕙真乖,叔叔給你吃棒棒糖。」

  我說到做到,粗大的肉棒猛地杵進濕滑的蜜穴,雖然蜜穴濕滑,但還是那麼緊窄。楚蕙大聲嬌呼,估計這根棒棒糖的味道讓她情難自禁。

  「啊……啊……中翰叔叔,我要……我要吃你的棒棒糖。」楚蕙的聲音突然回落,不但低沈沙啞,還懶洋洋的。顯然她只想讓我一個人聽到這靡靡之音,看見我的挺動沒有延續,她全身顫抖了一下,陰道的肉壁不可思議地夾緊我的肉棒。一股暖流覆蓋,大龜頭在酥麻的吮吸中,我迎來楚蕙的主動。她搖動美妙的翹臀,密集拍擊我的陰部,狂野地奴役我的大「青龍」。

  「哦……楚蕙姐,你離婚吧,我要娶你。」我癡迷地舔著如蜜糖一樣的肌膚。

  「不行啦!我若嫁給你,寶貝還是來找我。我就……就會給你戴綠帽子,現在我是寶貝的老婆,我恨死寶貝了!我就是要找男人,就是要給寶貝戴綠帽。」

  楚蕙不停地咒罵,也不知道門外偷看的羅畢聽到會不會大怒。

  「我的好姐姐,找男人找我就可以了。千萬別找其他的男人,我會很生氣的。」

  我急忙按住楚蕙的臀部,大聲抗議。

  「咯咯,你會生氣?」楚蕙在笑,笑得又嫵媚又得意。

  「當然會。」我用一記兇猛的插送回答蜜糖美人。

  「啊……啊……要我不找其他男人可以,你必須做我的情人。」楚蕙摟著我的脖子,輕輕咬著我的耳朵。

  「要我做你情人可以,你必須讓我射進去。」我一邊揉著楚蕙的翹臀,一邊狠頂。

  「想射進去可以,你必須讓我舒服。」楚蕙吃吃地笑,她的美臀放肆地吞吐我的大肉棒,酥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想舒服可以,你必須喊我老公。」我的肉棒在楚蕙的肉穴裡不停跳動,似乎已經受不了這個窄穴的折磨。

  「啊……想讓我喊你老公可以,但你必須摸我乳房……啊……用力……用力摸我……啊……」楚蕙已是蜜汁橫流,不管我的插入是如何頻密,那些愛液還是源源不斷地湧出。看來,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快把你的乳房靠過來!喔,你的乳房又大又挺。」我用力地捏著楚蕙的乳房,張開大嘴狠狠咬著紅豆大小的乳頭。

  「寶貝,快來救我……寶貝,快來救我,嗯……嗯……」楚蕙在大叫中顫抖,在顫抖中痙攣,她搖動的姿勢近似於瘋狂。

  我又一次感覺肉棒受到壓搾,只不過這次被壓搾的時間更長。如此無情的壓搾,就是「青龍」也變成了小蛇。

  我的尾椎發麻,聚集在陰囊的精氣如離弦的箭,通過充滿血液的海綿體,從一條狹長的尿道中飛射而出,強烈的抖動中我忘情地大吼一聲。

  這是一家叫「滿面春風」的普通小吃店。雖然普通,但這裡的陽春麵名揚天下。

  只要看看小店前簇擁的人群,就會明白什麼叫做客似雲來。

  從華美銀行出來,我就來到這家小吃店,為的不是想嘗一下名揚天下的陽春麵,而是想見一見我命中的貴人。在小吃店的一個角落裡,何芙早已靜靜等候,她就是我的命中貴人。

  見到何芙,我果然與小吃店的名字一樣,滿面春風。

  據說,每個人從小到大,都會碰到一個能扶持自己、幫助自己的外姓人,這個人就是命中貴人。我相信了這個傳言,但我一直以為我的命中貴人會是一個像聖誕老人一樣的年長者而不是一個女子,更不是眼前這位靜如處子、溫雅婉約的大美人。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錢已經匯到你的銀行帳戶。」我向何芙遞上一張銀行匯票的存根,在她面前的餐桌上擺放著一碗香噴噴的陽春冷面。天氣炎熱,這時候能吃上可口的冷面,的確讓人胃口大開。

  「嗯,晚上十點你到我家一趟,我笆有些事情和你商量。」何芙接過銀行匯票存根,就馬上放進一隻普通的手袋裡,甚至連看都不看一眼,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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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晚上十點,我記住了。」我看了餐桌上的陽春冷面一眼,發現這碗冷面沒有動過的跡象,心裡有些奇怪:「這碗麵你不吃?」

  「我吃過了,這碗麵是你的。」何芙展顏一笑,把筷子遞給我。

  「我的?」

  「嗯。」

  「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心底裡突然湧出一股暖流,麻麻的、醉醉的。

  早上從伯頓酒店出來,我就先回公司,然後與公司會計一起到華美銀行辦理銀行帳戶解凍的相關手續。這種手續相當繁瑣,等我把一大筆錢轉到何芙的香港帳戶後,我才發覺自己與飢餓抗爭了整整三個小時。所以,儘管美女在凝視,我還是手起筷落,狼吞虎嚥地吃起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我發現近來肚子餓得特別快。

  「慢點吃,別人都看著你。」何芙的語氣出奇溫柔。

  「我吃相很難看,不會有人看的,別人只看你這個大美女。」我一邊風捲殘雲,一邊擦拭嘴角的油漬。

  「小君還好吧?」何芙抿嘴竊笑。就是大白天,她的眼睛看上去也像星星一樣。

  「還好,那個姓萬的把我家搜了。我就沒讓小君回去,她昨晚和我一起住在酒店裡,今天我打算找一個新的地方安頓小君。」

  「嗯,這也好,你自己要多加小心。」

  「我會小心的。小芙,謝謝你。」

  「不用謝,我知道你一定有很多話想問我,但是我不能說什麼,希望你能理解。」

  「你工作特殊,我能理解。」

  「理解就好。好了,我要走了。」

  「嗯,你忙吧,晚上見。」我向何芙笑了笑。

  「晚上我要回首都,過段時間才回來。」何芙淡淡地說。

  「回來後給我電話,我請你吃飯。」我略有所思地看了看何芙。

  「好,再見。」

  「再見。」不知道為什麼,看著何芙離開的背影,我突然對何芙起了敬畏之心。

  以前哪怕知道她是何書記的千金,我也覺得她是在父蔭庇護下的小草,但昨晚何芙的表現讓我徹底刮目相看。真想不到,這位多次救我的命中貴人竟然是中紀委的幹員。

  我覺得很奇怪,何芙為什麼不要求我把錄影帶交出來?畢竟這些錄影帶會影響到她父親的政治前途,難道何芙不在乎?難道何書記不在乎?難道錄影帶一點都不重要?

  不,不可能不重要。朱九同的費盡心機、萬國豪的恐嚇,就是何書記也再三叮囑我銷毀這些錄影帶。種種跡象表明,錄影帶對何書記來說是非常重要的。既然如此,我為什麼不與何書記做交易?只要何書記答應放過唐依琳,我立即交出錄影帶。

  我眼前又浮現出唐依琳的影子,完美的鵝蛋臉、冷漠的眼神、緊窄的屁眼。唉,她是那麼與眾不同、卓爾不群,無論是性愛還是容貌,她都給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經常想起唐依琳,雖然我與她的感情並不深厚,但她總讓我牽掛,我無數次想過,如果我身邊的女人不多,我一定會瘋狂迷戀這朵雨滌青蓮。為了她,我願意冒任何風險。

  可是直覺告訴我,如果我向何書記提出放過唐依琳的要求,那將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何書記的力量已經讓我難以望其項背,如今又加上何芙中紀委的背景,只怕我提出交易的下場,會比萬國豪還要淒慘。想到這,我狠狠打了一個冷顫。

  「哥,盒子裡裝著什麼呀?」小君躺在白色軟皮沙發上,全身裹了一圈白色的薄毯。看見我走進房間,她微微睜開惺忪的眼睛。

  由於臨時住在伯頓酒店,小君沒有睡衣可穿。大概羞於光著身子,所以她只好用薄毯把自己全身包裹起來,只露出一顆小腦袋。

  「是一些公司的資料。咦,你怎麼睡在沙發?睡在床上不舒服嗎?」我放下手中的錄影帶,笑瞇瞇地向小君走去。

  「在酒店裡一點都不習慣,房間又大、又沒有人。」小君噘著小嘴,向我撒嬌。

  「那小香君昨天晚上一定睡不好羅。」我蹲在沙發前,愛憐地撫摸著小君的秀髮。

  「何止我睡不好,辛妮姐也睡不好。」

  「哦,辛妮什麼時候走的?」

  「不知道,辛妮姐一走,我就跑到沙發上睡了。」小君伸了一下懶腰,露出修長的玉腿和粉雕玉球的小腳丫。我心中一顫,馬上就有了強烈的反應。

  「小君。」我吞嚥唾沫。

  「嚼?」

  我柔聲問:「還疼嗎?」

  「有點。」小君翻了翻眼,嗲聲歎氣地埋怨我。

  我打量小君的大腳趾,評然心動:「還流血?」

  「嗯。」

  我一愣,焦急問:「啊?多不多?」

  小君兩眼看上天花板,輕歎道:「唉!也不是很多啦!只有一臉盆而已。」

  「什麼?」我臉都綠了。

  「咯咯……」

  「看我怎麼收拾你這隻小狐狸。」我惡狠狠地撲上去,掀開小君身上的薄毯。

  突然間,我的呼吸變得很急促,入眼處,小君曼妙玲瓏的身體上穿著一件性感得無與倫比的蕾絲內衣,這件蕾絲內衣並不是我買給她的。啊,太漂亮了!儘管小君用手摀住胸前,但我還是從內衣纖細的肩帶、漂亮的蕾絲邊上領略到什麼叫性感。

  「看什麼看?你才是老狐狸,哼。」小君兩隻小手左擋右遮,還把兩條粉嫩的大腿屈起來。

  「我的好香君,快……快給哥看看,這件內衣在哪裡買的?」我驚喜連連。

  「是楚蕙姐送的,楚蕙姐就是對我好。我才送她一副眼鏡,她就送我三套內衣,每一套都是好幾千,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你還要?」我想笑。

  「人家本……本來是不想要的。後來楚蕙姐就讓我試穿,還說我穿上很好看,硬要送給我。」小君吐了吐小舌頭。

  「哦,只是楚蕙姐說好看而已嗎?你自己覺得呢?」我盯著小君鼓鼓的大乳房猛吞口水。

  「嗯,有一點好看啦!就是太薄了,好……好像沒穿一樣。哼,估計就是你這種色色的大淫蟲才喜歡看。」

  「那小君現在穿起來,是不是打算給大淫蟲看?」我不停壞笑。

  小君大羞:「才不是,我……我懶得跟你說,我……我要睡覺啦。」

  「睡覺?穿了這麼漂亮的內衣,你不給哥仔細看看,臉上會長痘痘的。」輕輕把小君的雙臂向兩邊拉開,讓性感誘人的身體裸露在我面前。凝脂一樣的肌膚、高聳的乳房,還有平坦的小腹,無不宣示著青春的無敵。

  在小君的顫慄中,我的手沿著蕾絲胸罩的邊緣輕輕滑動,指尖不時感受到乳肉傳來的壓力。

  其實,再漂亮的內衣、再精緻的蕾絲也只是女人身材的附屬品。如果一個女人的身材不好,那麼再完美的內衣也是一個架子,取掉架子裡面就什麼都不是;反之,如果一個女人的身材完美,漂亮的內衣就會錦上添花。

  小君的身材在我眼中還不算最完美,缺乏一些肉感,與戴辛妮、楚蕙、葛玲玲、唐依琳、莊美琪相比差距不少,就是與樊約相比,我也覺得稍遜一些。當然,以她現在十八歲的年紀我不能期望更多,但我相信假以時日,小君一定會出落得如她所說的那樣,三千人都不如她一個人。

  「嗚……哥,你是不是也這樣摸辛妮姐姐呀?」小君傻傻地看著我。

  「當然,哥的摸功天下無敵,要不然辛妮姐怎麼會對哥服服貼貼?」我嘻笑一聲,張開十指分別握住小君兩邊的乳房,連同蕾絲胸罩一起來一個順時針揉搓,力道比剛才大了許多,卻讓小君的眼睛半瞇起來。她紅唇微開、氣如幽蘭,鼻翼張合間哼出撩人的韻律。

  「嗯……那哥也是……也是這樣對玲玲姐嗎?」小君悄聲地問,我剛想得意地吹噓一番。突然,我發現小君半閉的眼睛似乎滾動了一下,心中一動,暗想這隻小狐狸九成是在試探我,我千萬別得意忘形。

  「哎!哥現在與玲玲姐沒有聯繫了,家裡有辛妮和小君,哥就很知足。特別是我的小君,又聽話、又可愛、又漂亮。嗯,只可惜……」我一邊甜言蜜語,一邊觀察小君。她果然面露喜色,眼睛也緩緩張開,眼珠子滴溜溜地在我身上打轉。我佯裝不知,心裡暗暗好笑,哼,和我鬥?你的小腦袋瓜還嫩了一點。

  「只可惜什麼?」小君眨了眨大眼睛。

  「只可惜好久沒聽到小君喊我姐夫了。」我壞壞一笑,手上的勁也越來越大,食指和中指再次夾緊小君的乳頭,大拇指壓在乳頭上時而輕揉、時而狠捏。把小君挑逗得全身亂扭,那雙粉嫩的雙腿也平放下來,隱約間我又看到了高高的陰阜。

  「嗚……姐夫……」小君嚷歎地嚷了一句,眼睛也不敢看我,只是粉臉紅紅的,嬌羞得不可方物。

  「小君。」我低下頭,吻添小君的紅唇。

  「唔……嘴上都是油,快走開啦。」我的舌尖剛滑入小君的口腔,她就閃電般躲開,眉頭一皺向我大聲尖叫。唉,我發誓以後跟小君接吻前,一定要把牙齒刷上兩遍,免得她的潔癖毀了旖旎氣氛。

  「小君等等姐夫,姐夫刷刷牙後再跟你親嘴。」我嘻笑一聲,從地毯上站起,開始脫衣服。

  「親你個頭!你最好洗個澡,全身都是臭汗。真是的,我要有姐姐的話,只怕早被熏死啦。」

  「那小君幫姐夫洗一下好不好?」我看著小君壞笑。

  「呸,你想得美,我才不會幫你洗。」小君向我大聲嬌嗔。

  「好,那我就把臭汗抹在你身上,讓你也和姐夫一起洗。」我剛脫掉長褲,就撲向小君。雙臂緊摟,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把小君抱起來,裸露的胸膛緊貼著小君的身體,嘴和臉部往小君的酥胸、脖子上亂蹭,把她氣得咿呀亂叫,我趁機抱起她向浴室走去。

  霧氣渺渺的浴室裡,蓮蓬頭正噴出「嘶嘶」的水聲,我全身裸露著坐在浴缸邊。

  身後,小君正噘著小嘴嘟噥:「這麼大一個人了,還要叫人家幫忙洗澡,真不害羞。」

  我心裡樂開了花。寬大的防霧鏡裡,小君上身只圍著雪白的浴巾,胸前鼓鼓的地方彷彿隨時會把浴巾撐開,滿頭盤起的秀髮依然由一根牙刷固定。我在想,如果每個女人都如此盤頭髮,那牙刷廠就發大財了。幸好如此怪異的行為只有小君所為,我估計小君多少受了葛玲玲的影響,把葛玲玲盤頭髮的本事發揚光大。

  後背有點癢,因為有一雙小手時而溫柔、時而粗魯地往我身上塗抹沐浴乳。沐浴乳很芳香,經過幾次塗抹後,白色的泡沫逐漸豐富。我全身上下除了那根高挺的大肉棒外,全被雪白的泡沫包圍。

  「喂,仙女姐姐,怎麼不幫我洗洗這個地方?」我挺起小腹,示意小君清洗我的大肉棒。

  小君啐了一口:「呸,那地方你自己洗。」

  我涎著臉,乞求道:「不要啦!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天,快幫哥洗一下。」

  小君態度很堅決:「不洗。」

  「求求你了,三千人都比不上的李香君一定是心地最好的仙女。」

  「不洗,就是叫我仙子奶奶,我也不洗。」李香君把眼睛看到一邊,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

  我眼珠子一轉,悲歎道:「哎,還記得你九歲那年,我們一起去水庫坐小船玩耍。哥叫你在船邊玩水,你偏要偷偷下水,結果你差點就掩死又不知道喊救命。幸虧哥沒有遊很遠,及時發現才把你救上岸。」

  小君一聽,臉色頓時大變。我心中暗喜,接著歎息道:「十歲那年,你又跟著哥去旅遊,不小心被大毒蜂蟄了。結果你又是發燒又是嘔吐,哥背著你翻山越嶺,連夜跑到小鎮的醫院,總算把你救活了。哥腳上的兩個大傷疤,都是那次背你時被尖利的石頭刮傷的。那個傷很厲害,都見骨頭了。」

  「十一歲那年……」

  「哥,別說了。」小君簌簌發抖,雙腿一屈,突然跪下來,眼眶裡浸滿淚水:「小君當然記得。從九歲開始,一直到我十六歲,你每一年都會救我一次,一共救了七次。每一次都是我淘氣惹的禍,但你從來不告訴爸媽實情,每次都給我爸爸罵、給我媽媽打。你從不解釋,我又怎麼會忘記?」

  小君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顆顆滾過她純潔的臉頰。

  「哎喲,對不起,小君別哭,哥只是逗你玩的。都是哥不好、哥太壞了!你別哭,以後哥哥再也不提這些事情了。快起來,哥不洗了。」我大吃一驚,心裡悔愧不已,抱著小君就要站起來。

  「嗚……哥,你抱我……嗚……」小君大哭。她猛地張開雙臂,摟緊我的脖子,身上那一圈雪白的浴巾悄然鬆開,滑落到浴紅裡。

  「好,哥抱你、哥抱你。」我趕緊抱著小君顫抖的裸體,不停舔著小君的淚水。

  淚水嘗起來鹹鹹的,但我如舔到蜜糖一樣,心裡甜滋滋,因為小君沒有忘記這些陳年往事。

  「哥,你答應我……」小君哽咽著。

  「答應什麼?」我溫柔地問。

  「答應我以後不要再提這些事情了,小君就是死也不會忘記的。上一次哥打電話回家也提起這些事,小君難受死了。然後……然後就跟爸媽吵著要來上寧市找你,後來……後來媽媽堅決不同意,爸爸說要等我高中畢業以後才能去找你。」

  「哦,都是哥不好。上一次哥是太想小君了,才糊里糊塗在電話裡跟小君說起那些往事,以後哥一定不會再提這些事了。」離開家鄉到上寧市的那段日子,我心裡苦悶加寂寞。有一次與小君通電話不小心說起往事,沒想到小君當場就在電話裡大哭。唉!我與小君的感情又豈是一朝一夕?

  小君抽噎:「哥,其實你回家後,我……我……」

  我好奇問:「嗯?哥回家後,小君怎麼了?」

  小君忽然害羞,撒嬌道:「哎呀,不說啦。」

  「不說哥也知道。呵呵,是不是興奮得睡不著覺?」我揭穿了小君的心思。

  小君一窘,脆聲說:「呸,我才不會興奮呢!」

  我洋洋自得,眉飛色舞:「別以為哥不知道,哥回家那幾天都和朋友、同學去喝酒,很晚才回家。姨媽、姨父都睡了,就只有你房間的燈還亮著,等哥洗完澡出來,才發現你房間的燈熄滅了。嘻嘻,是不是等哥回來才能睡得著?」

  「你……你胡說八道。」小君無限嬌羞,小腳猛跺。

  「小君不老實哦。」我在壞笑。

  「哥……」小君歎嚷地在我懷裡撒嬌。

  我動情道:「小君,給哥親一下。」

  小君閉上眼:「哼,看你刷了牙的分上,我就勉強同意一次,下次你別想。」

  「唔唔。」這是很忘情的接吻,我吻得很舒服、很澎湃,加上雙手揉著小君的豐乳,我很自然就硬了,硬得厲害。

  「小君,哥想要。」我鬆開小君的小嘴,任由一絲唾液掛在她的紅唇上。

  「痛。」小君噘著小嘴猛搖頭。

  「這次絕對不痛,我保證。」我信誓旦旦。

  「哼,你再騙我,我馬上回家。」小君一臉不相信,但她還是經不住我的乞求。

  「放心,絕對不痛。」我興奮地就要把小君放倒。

  「哎呀……那你也要沖洗乾淨呀!髒死了,真討厭!」小君氣鼓鼓地大聲嚷嚷,我笑嘻嘻地把身體伸展,任憑小君給我洗乾淨。

  溫暖的水流將我身上的泡沫沖洗得乾乾淨淨,小君溫柔又極其不自然地跪在浴缸邊為我搓洗大肉棒。她果然認真仔細,從大龜頭到陰囊、陰毛到睪丸都細心搓洗幾遍,有潔癖的她豈能容忍進入她身體的東西有絲毫汙穢?我看著粉臉通紅的小君,興奮得難以形容,心想難道將來與小君做愛都要仔細清洗嗎?

  大肉棒在小君的撫弄下愈發堅硬粗大,她喃喃自語:「真是莫名其妙,一會就粗成這樣子。哼,一定是怪物。」

  「小君會喜歡怪物的。」我把大肉棒前挺,幾乎觸及小君的櫻唇。

  「喜歡個屁!討厭死啦!哎呀……」小君下意識地閃避,身體像泥鰍搬滑開。

  我趕緊彎腰抱緊她的小蠻腰,順勢將她放倒在浴缸邊。浴缸邊的大理石光滑,小君滑嫩的身體居然在大理石上平行滑開,讓心急火燎的我撲了個空。見我手忙腳亂,小君「噗哧」一聲笑出來,似乎在譏笑我比豬還笨。

  「小君,哥是不是很笨?」再次將小君壓在身下時,小君如剪翦水般的雙眼直勾勾地看著我。我溫柔地掰開她那粉嫩的雙腿,將粗大的龜頭抵住光滑的陰穴,輕輕地撐開。

  「哼,你還笨?你老奸巨滑、色膽包天、坑蒙拐騙……呃,還有……還有……」

  小君在顫抖,就是在數落我的時候,聲音也在發顫。她一定感覺到大龜頭頂在什麼地方,但她眼睛裡沒有恐懼,只有純潔的柔情。

  「哥有這麼壞?」我溫柔地擦拭著小君臉上的水珠,強壯的身體壓在她嬌小的身軀上,粗大的肉棒在她的小穴口徘徊,不時摩擦鮮嫩的陰唇。那裡濕答答,也不知道是什麼水。我有些不忍,但慾火在燃燒,趁小君喋喋不休時,我突然向前一挺,粗大的肉棒再次衝破道德的束縛,佔據小君最神聖的地方。

  「嗚哇!還是很痛,嗚……你壞死了!三千個壞蛋都不夠你壞。」小君的粉拳無情地捶打我的肩膀。

  「來,快抱住哥,馬上就不痛了。」我把臉貼到小君的耳朵邊,愛憐地哄著她。

  其實小君昨天才破了處,今天依然會感覺到疼痛,我說不痛,多少有點自私。

  「啊……嗚……還是痛!嗚……」小君不停地嬌呼。

  「小君,我們到床上去。」我緊緊抱住小君,從浴缸邊站起來,也許地上太滑,我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小君嚶嚀一聲,顧不上埋怨,慌慌張張摟著我的脖子,雙腿用力盤在我腰上,猶如一隻八爪章魚。我感覺大肉棒被緊窄的洞穴瘋狂地壓迫、吸晚,真是妙不可言。

  「嗚……又脹又痛,那麼粗的東西怎麼能放進去?肯……肯定是在騙我……嗚嗚……」小君把小腦袋靠在我的肩膀上。走動間,我的大肉棒始終摩擦小穴的肉壁,小君顫抖得更厲害,呻吟聲、痛苦聲不絕於耳。唉!真是好吵。



  第八章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西(二)

  我選擇小君睡過的房間,在她比較熟悉地方做愛也許能令她更放鬆。當我把小君放在柔軟的大床上時,她已不再喊痛,她的陰道裡第一次湧出愛液,愛液很多。

  以前摸小君時,她就能大量分泌,還輕易高潮,何況這次是真的插入,她反應強烈也在我的預料之中。

  「小君,還疼嗎?」我笑問。

  「有一點點,很脹,嗯……」小君的鼻息很粗。

  「哥現在動一下,如果覺得痛你就喊,知道嗎?」我像個好老師一樣教導小君。

  「既……既然會痛,為什麼還要動?」小君翻了翻眼,向我大聲問道。

  「呃。」我想笑,但又不敢笑出來。看到小君緊張兮兮地抓住床單,我一時間竟然語塞,只有緩慢地搖動大肉棒。幸好,小君只是皺了皺眉頭,就輕輕籲了一口氣。

  從她的表情上看,她似乎逐漸適應我的大肉棒,我不放心,柔聲再問:「感覺好點嗎?還痛嗎?」

  小君白了我一眼,小聲道:「痛,痛死啦。」

  我嘶嘶怪笑,知道小君在說謊。見她嬌憨的樣子,我忍不住伏下身,含住她的嘴唇。她嘴唇的顏色很淡,估計是因為緊張造成的,不過被我舔吮過幾次後,那兩片嘴唇又鮮紅了起來,可愛極了!我瘋狂地吻上去。

  小君的回吻空前熱烈,她不僅僅是回吻我,還回應我的激情。我偷偷地看她,只見她美目緊閉、腮暈潮紅,我趁她忘情之際,開始抽送大肉棒,很慢、很慢地抽送。

  雖然很慢,但小君強烈的反應還是讓我很緊張,她的雙腿在抖,雙手用力擰著枕頭。

  從她發白的指關節上看,我就知道小君正在忍受一種從來沒有遇過的感覺,我相信這感覺一定不是疼痛。

  嬌鶯初囀般的呻吟中,我漸漸加快插送的頻率。沒有享受,更談不上有快感,我只想讓小君感到舒服。但處女畢竟是處女,緊窄的陰道還是讓我感覺與眾不同,嬌嫩的穴肉被龜頭摩擦時,整根大肉棒在歡快地跳躍。

  「啊……哥……好脹……」小君會扭身體了,也許是為了擺脫陰道裡的腫脹感,她輕輕搖動小蠻腰,鮮紅的小嘴發出懾人心魄的呻吟聲。

  「小君,放鬆點。你看,哥又摸你的乳房了,小君不是很喜歡哥摸你乳房嗎?」

  為了讓小君能放鬆一點,我故意說些話引開她的注意力。

  「啊,啊,喜歡……啊……」小君的呻吟聲越來越大,我的抽送也開始鋪天蓋地。

  只是看著迷離的小君,我的罪惡感越來越強烈,天啊!小君畢竟是我的親表妹,我這是亂倫嗎?但罪惡感瞬間就被澎湃的肉慾和濃濃的情感所掩沒。我一邊吻著小君的乳房,一邊向世界最柔嫩的小穴發起猛烈的衝擊。

  「啊……嗯嗚……哥……」修長的玉腿不再顫抖,我驚喜地發現小君將雙腿分開,讓光潔的白饅頭接納兇猛的異物。黏漿溢出時,她偷偷瞄了一眼交媾的地方,但隨即又把目光轉移。剪水般的眸子盯著我的眼睛,似乎想聲討我的罪惡。

  「我不是你哥,我是姐夫。小君,你喜歡姐夫嗎?」殘存的一點理智告訴我,為了減輕自己的罪惡感,我讓小君喊我姐夫。唉!簡直就是拙劣的掩耳盜鈴。

  「嗯……喜歡……啊,我,我想尿尿。」小君仰撫雲鬢,輕搖小腦袋,在我猛烈的抽送下,她的身體一點一點地向上移動。

  「小君,姐夫愛你。想尿就尿,尿在床上。」我知道小君的尿尿意味著什麼,所以我不再憐惜,粗大的肉棒在緊窄的小肉穴裡橫衝直撞,強烈摩擦著小君最敏感的地帶。黏滑的液體帶著誘人的氣味四處滲出,沾濕了我的陰毛,又被我塗抹在光潔的陰阜上,彷彿多了一層潤滑油,既增加了彈性,又削弱了被擊打的力量,怪不得我凝集了巨大的力量在下腹,小君依然能輕鬆應對。真是造物神奇,一物降一物。

  我驚歎著,不再憐香惜玉。

  「啊……哥……」這是一首美妙的樂曲,嗲嗲的、柔柔的,聽在我耳朵裡,卻敲打著我的心間,瞬間又化成一縷情感,滲進我的血液中。我呆呆地注視著小君,她的肌膚蒙上一層細細的汗絲,豐滿的胸部急劇起伏。我已經停止抽動,但她的雙腿還在顫抖。

  「看,哥沒騙你吧?是不是很舒服?」讓小君懂得做女人的快樂並沒有讓我花費多大的力氣,我甚至連粗氣也沒有喘一下。當然,我也沒有得到高潮,我不需要高潮,只要能征服小君、佔有小君,我內心深處的慾望就得到強烈的滿足。似乎冥冥中,小君就屬於我。

  小君沒有理我,她閉著眼睛,還在急促地呼吸。

  「說話,我的小香君。」我趴在小君身上,腫脹的大肉棒依然插在她的嫩穴中。

  那裡真的如尿過一般,全濕透了,連床單也濕透了。

  「哥……我要死了……」小君幽幽地呻吟一聲,緩緩睜開眼睛。

  「呵呵。」我覺得好笑至極。

  「笑什麼笑,我……我今天要是再跟你說一句話,我就不叫李香君。」小君恨恨地又閉上了眼睛,我發現她一點怒氣都沒有。小嘴彎彎上翹,不是笑還能是什麼?

  「肚子餓了沒?」我側躺在床上,溫柔地親了一下小君的眉心,雙臂緊緊摟住小君的小翹臀。儘管如此,我一不小心,大肉棒還是滑出了黏滑的小穴,我感到一股暖暖的液體滴到我的大腿上。

  小君沒有說話,我揉了一下她的乳頭,小聲問:「要不要喝水?」

  小君縮在我臂彎裡還是不說話,我暗暗好笑。提起小君的一條嫩腿,故意色色地問:「不說話是嗎?不說話可要受懲罰的喔。」

  一邊說著,我邊挺起粗大的肉棒,作勢要再次進入小君的身體。可就在我的大肉棒剛頂到小君的小穴口時,一道陰惻惻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小君沒話說,我可有話要問。」

  「啊……」小君一聲尖叫劃破寂靜的空間,她抱起一隻枕頭擋住胸前,全身蜷縮成一團。我更震驚,來人竟然是朗謙。

  「郎經理?」我警戒地看著朗謙,也許經歷太多的突然,我很快從震驚中冷靜了下來。衣服都不在身邊,我只好拿起薄毯蓋在小君身上,又扯下床單把自己裸露的下體包裹。

  「是我。」朗謙淡淡道。

  「你怎麼進來的?」我覺得奇怪地問。

  「在這個世界上,只要是用鑰匙打開的門,我都能隨便進出。」朗謙平靜地看著我,他的眼神沈穩堅定。我發現朗謙突然換了一個人似的,他下垂的雙臂微微向兩邊分開,這是一種蓄勢待發的狀態,他對我保持高度的警覺。

  「你想問什麼?」我從床上下來,緊緊盯著朗謙。此時,空氣瀰漫著讓人窒息的氣息。我哪怕再冷靜,也不知道怎麼應付這位不速之客。

  「錄影帶在哪裡?」朗謙緩緩說出他的目的。

  「都在客廳茶幾上,你可以拿走。」我略一思索,馬上平靜地回答。

  「我檢查過了,沒有我想要的那一卷。」朗謙的眼中閃過一絲陰驚。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淡淡微笑,假裝鎮定。

  「李中翰,我們認識的時間不短,所以我很想跟你說交心話。」

  「你說。」

  「如果你想繼續過開心的日子、如果你想繼續與你的表妹歡愛、如果你想繼續做KT的風流總裁,那麼你千萬不要蹚這灘渾水。」

  朗謙把眼光轉向小君,他的眼中迸射出炙熱的光芒:「每個人的生命都很珍貴,特別像你妹妹這樣漂亮的女人,你更應該小心保護。別到時候,你連悔恨的機會都沒機會。唉!如果不是情勢所逼,我真不忍心打斷你們的纏綿。你表妹是我朗謙這輩子見過最美的女人,我活了四十多歲,在KT裡待了三年,但我覺得KT所有的女人加起來,都不及你表妹的一根頭髮。」

  「這個不需要你恭維。」我聽出朗謙的話裡包含威脅的意思。

  「可是,如果你不把那卷錄影帶交出來,我就會毫不猶豫地擰斷你表妹的脖子。雖然很遺憾,但我必須這樣做,因為我是一個打手。」朗謙眼中充滿了悲哀,他好像在看著小君香消玉殞。

  我又憤怒又害怕,害怕小君遭到毒手。此時,我心裡的天平已經傾向妥協。那卷標有「何」字的錄影帶,在我回伯頓酒店之前就郵寄給莊美琪。

  「打手?你老闆是誰?朱九同?」我很好奇。

  「朱九同沒有資格做我的老閱,至於是誰你也不必知道,你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錄影帶交出來。」朗謙突然向前邁進一步。我趕緊向前兩步,擋住朗謙前進的方向,我絕不允許他靠近床緣。

  柔軟的大床上,小君晃著小腦袋看著朗謙。我覺得很奇怪,小君似乎比我更鎮定,為什麼呢?我在納悶,難道是以前經歷太多的生死瞬間,所以她對於危險已經麻木?我在心裡苦笑,不管怎麼樣,我這個做哥哥的一定要保護我的女人,小君現在不僅僅是我表妹,她還是我的女人。

  「噗!」這是一個很沈悶的聲音,是肉體被擊打的聲音。我只覺得小腹一陣劇痛,胃部的肌肉急劇收縮,整個人向後倒去。可是我的身體沒有倒下,因為我的手臂被一隻如鐵銬般的大手抓住,身體硬生生地停在了空中,緊接著又是兩記更沈悶的「噗」、「噗」聲。

  「哇……咳咳……」我痛苦地連咳了十幾聲,以前我總以為鮮血是甜的,今天我才發現認知偏差。因為在我口中滾動的液體是鹹的,鹹味很淡,腥味卻很濃。

  「啊……你這個烏龜王八蛋,你打我哥做什麼?那卷破錄影帶我知道它在哪裡,你放開我哥。」一聲尖叫,緊接著就是小君的破口大罵。她居然向朗謙扔出枕頭!

  只是聽到小君知道錄影帶在哪裡,著實令我嚇一大跳。

  「小君,你瘋了?胡說什麼?」在記憶中,這是我第一次向小君大吼。張開嘴的瞬間,一大口鮮血噴出來,染紅了素雅的床單。我猛地覺得天旋地轉,雙腿一軟摔倒在地毯上。

  「哦,小妹妹請告訴叔叔,錄影帶在哪裡?」朗謙看向小君,居然笑了。

  「錄影帶當然不在酒店裡。我知道在什麼地方,也可以帶你去拿,但我總不能光著身子帶你去吧?」小君沒有理會我,而是怒氣沖沖地向朗謙大喊。唉!她那歎嗲的聲音,一點都不像生氣的口吻,簡直就像在跟人聊天。

  「那你的衣服在哪裡?」朗謙的笑容更燦爛了。

  「在旁邊的房間裡。」小君大聲嚷道。

  「好,我陪你表哥去拿衣服,你老實地待在這裡千萬別亂動。如果你亂動,我就把你表哥的牙齒全打光。嘿嘿,你表哥如果沒有牙齒,你和他親嘴就怪怪的喲。」

  朗謙笑瞇瞇地看著小君,我發現他的笑容比死人還難看。

  小君怒道:「我才不跟他親嘴。」

  「呵呵,不管你願意不願意跟你表哥親嘴。總之,你很喜歡李中翰對不對?」

  朗謙的笑容越來越奸詐,在他眼裡,小君只是一個小女孩。

  小君粉臉突然一紅,漂亮的大眼睛突然向我看過來,眼珠子在我身上滴溜溜地轉了幾圈,閃爍的眼光中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狡黠。我心中一動,剛想揣摩小君的心思,就聽她大聲喊道:「喜歡不喜歡關你什麼屁事,囉哩囉嗦的!你到底要不要錄影帶?」

  「呵呵,小妹妹好像急著讓我離開這間房間,是不是想打電話?」朗謙問完,我也突然醒悟。原來小君果然有鬼主意,只是現在被揭穿了,我又垂頭喪氣了。

  「打什麼電話呀?你把電話線弄斷算了!哼,好像很聰明的樣子,其實比我姐夫更蠢。」小君翻了翻白眼,嬌滴滴地大罵起來。

  朗謙被罵也不生氣,他奸笑一聲:「小妹妹請放心。進來之前,我把這間房間的電話線剪斷了,你哥哥的手機也被我扔進水裡了,現在就差小妹妹的手機。小妹妹,真不好意思,請你把手機交給叔叔好不好?叔叔保證以後一定送你十支手機,而且是最新款的。」

  小君臉色大變,薄毯下的身體顫抖了一下,小嘴噘起來:「我……我沒有手機。」

  「是嗎?」朗謙冷笑一聲,身形驟閃。我只覺眼前一花,朗謙已經欺身到床緣,我大吃一驚,剛想從地毯爬起來,只聽「颼」一聲,小君身上的薄毯已被朗謙掀起。

  只見柔軟的大床上,一雙雪白粉嫩的玉腿邊赫然放著一支白色手機,這是小君的手機。唉!我長歎一聲,頹然地搖了搖頭。

  小君噘著小嘴,囁嚅道:「這支手機不是我的,一定是我姐夫的女朋友留下的。哼,他又色又壞。」

  「喂,這手機明明是你的,怎麼說是我女朋友的呢?別胡說。」我大聲責怪小君。

  「我的手機是紅色的,這手機是白色的。哼,你還想狡辯嗎?」小君氣鼓鼓的。

  朗謙看看我,又看看小君,突然勃然大怒。雙手一掰,小君的手機被「咯嚓」

  一聲掰成兩截,隨後被拋在地毯上:「你們都給我閉嘴,電話是誰的你們以後再討論!現在男的跟我去拿衣服,女的老實待在床上。我警告你們,千萬別耍花樣,就你們兩個菜鳥還想造反?嘿嘿,惹急了我,我把你們都活剝生吞。」

  「叔叔別急、叔叔別急,等我穿好衣服就帶叔叔去拿錄影帶。只希望叔叔不要再打我姐夫了,你打死他我以後就沒有機會打了。」小君晃著小腦袋大聲嚷道,被掀開的薄毯又重新覆蓋住她的身體。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小君。都到火燒眉毛時候,小君居然還胡鬧,真急死我了。

  「你妹妹的衣服在什麼地方?」朗謙冷冷地問道。

  「我哪知道我妹妹的衣服放在什麼地方?」我不緊不慢地遊走在總統套房之間。

  這裡有八間房間,每一間房間都有衣櫥,每一個衣櫥我都仔細地看一看。朗謙像監管犯人似的跟在我屁股後面,只是剛過五分鐘,他就有點不耐煩了。

  「別磨蹭,再磨蹭我就不客氣了。」朗謙突然暴怒。

  「我可沒磨蹭,你想不客氣就請便,難道我能預知你朗大人會出現,然後及時把我妹妹衣服藏起來?」我譏笑一聲,嘴裡的腥味還沒有散去,心裡正燒著一把火。

  雖然自知不是朗謙的對手,但我心裡發誓,此仇不報非好漢。

  「你表妹很漂亮,是男人都會動心,所以你千萬別把我惹急了。」朗謙冷哼一聲,他顯然在威脅我。

  我心中一凜,心想千萬別意氣用事,逞一時之勇只會傷及小君。想到這,我默不作聲,可是心裡卻越來越著急,也不知道小君有什麼鬼主意。當然,我也不能把希望寄托在一個十八歲的小女孩身上。心中暗暗盤算如何解困,但窮盡我所有的腦汁,也想不出有什麼好辦法。

  「朗經理,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人。我曾經接受你很多的教誨,包括金融以外的知識,我曾經把你當成老師、兄長、大哥。我不知道你隸屬哪個部門、為哪個人效力,但一個人總不能做虧心事吧?」

  既然沒有什麼好計策,我只能對朗謙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想,只要人心是肉長的,都會慈悲為懷。

  「別跟我說這些屁話,我忠人之事,至於道德法律對我來說沒有任何約束力。不過,念及你我曾是上下級關係,我還是奉勸你別多管閒事。你本來是一個局外人,根本就不知道KT的深淺,如果你觸及這裡面的利害關係,就算我不下手,你也難逃厄運。」

  「有這麼恐怖?」我轉身看著朗謙,發現他的眼神依然沈穩堅定,沒有一絲一毫的閃爍,如此看來,他所言不虛。唉!我長歎了一口氣,心中感慨萬千,心想著只要眼前的困境能順利渡過,我就毫不猶豫地把KT的管理權交給羅畢,然後帶上我的小君和戴辛妮離開上寧市,回到我的家鄉,過上平淡幸福的生活。讓這些爭權奪利、爾虞我詐的鬥爭見鬼去吧!

  儘管我投鼠忌器、儘管我相信朗謙沒有說假話,但是我仍然不能把錄影帶交給他。因為錄影帶裡很明顯涉及到何書記的事,我雖然與何書記只有利益上的往來,但他畢竟是何芙的父親,何芙救了我幾次,我再自私也懂得知恩圖報。

  見我露出怯容,朗謙冷冷地笑道:「你可以不喜歡我,但你必須相信我說的話。」

  「我相信了。」我點了點頭,目光卻越過朗謙。他身後,小君從房間裡露出半邊身子,我發現小君已經穿戴整齊,看來她的衣服其實就在她那間睡房裡,但剛才朗謙全都檢查了一遍,為什麼找不到小君的衣服呢?我納悶。

  「相信就好,我們的時間不多。」朗謙露出笑容,他擡起手腕,看了手錶一眼。

  這是朗謙自從進入總統套房後第一次露出破錠,他的警覺性有所放鬆,雖然這個破澱並不致命,但我只能抓住這個稍縱即逝的機會。為了小君,我可以把命都拼了。

  「小君,快跑……」我猛然撲向朗謙。

  「你找死。」朗謙怒喝一聲,他雙臂閃電般地護起前胸,只是我與朗謙之間只有兩公尺的距離,這個距離對於我一百八十公分的人來說,只需要兩步。朗謙反應雖然夠快,但還是被我撲倒在地毯上。

  「小君,快去叫保全,快去……」我不管三七二十一,死死抱住朗謙。朗謙被我撲倒又被我緊緊抱住,!時間竟也無法掙脫。我心想,只要小君能把人喊來,朗謙就算再狠,也不敢光天化日下行兇。

  「哎呀……別打了、別打了!哥……你這個笨蛋,何芙姐姐、若谷哥哥馬上就來了。」小君並沒有跑,而是焦急地圍著我和朗謙轉。

  「什麼?」我聽到小君這樣一說,手一鬆,愕然放開朗謙。

  朗謙也不含糊,一套強悍的擒拿就把我按在地毯上,嘴裡怒罵:「你們兩個居然敢戲弄我!不給你們一點顏色看看,你們就不知道厲害。」

  朗謙說完,我馬上感覺到反剪在身後的雙臂傳來陣陣劇痛。「咯嚓」一聲,右臂失去知覺,彷彿被砍掉一樣。

  「喔……」我痛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你幹什麼?你這個壞人,放開我哥、放開我哥……你這個烏龜王八蛋!」

  小君拿起一隻茶杯向朗謙砸去,朗謙只顧著對付我,根本就沒把小君放在眼裡。

  一不小心居然被茶杯砸中額頭,「嘩啦」一聲,茶杯碎裂了,看來小君的力氣也不小。

  「小君,快跑……」看見朗謙從我身上站起來,我忍著劇痛大叫。一行鮮血從朗謙的額頭湧出,流過眉尖順著顴骨滴下來,那樣子是要多猙擰就有多猙摔、要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跑?我今天就把你們兩個小畜生給宰了!嘿嘿,小妹妹,叔叔來了。」朗謙擰笑著向小君走去。

  「啊……」小君尖叫一聲,向房間跑去,「砰」一聲關上房門。

  「小妹妹叫小君是嗎?小君妹妹,把門關上了叔叔也能進去的。」朗謙淫笑兩聲,腿起腳落。「砰」的一聲巨響,房門被朗謙一腳踢開,小君的尖叫聲從房間傳出。

  「朗謙,你過來!我……我把錄影帶給你……」我忍著巨痛向朗謙大喊。

  朗謙一愣,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鮮血,眼睛惡狠狠地盯著我冷笑:「好,我暫時放過你妹妹。不過,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敢再耍我,我立即把你宰了,再把你可愛的妹妹先姦後殺,殺了再奸,你聽清楚了嗎?」

  「聽……聽清楚了……」我心頭大駭但也無計可施,只有先把朗謙穩住再說。

  朗謙聽我這樣一說,掉頭向我走來,一步步走來。哎,我心想,這下真完蛋了。

  突然,一聲嬌喝從套房的大門傳來:「站住!馬上把手舉起來,你敢亂動我就開槍。」

  我扭頭一看。哦,我的天!居然是何芙!她雙手拿槍的姿勢真的帥呆了。

  「何芙姐姐……」小君從房門裡探出小腦袋。

  「小君,你不要出來,進房間把門鎖起來。」何芙神色凝重地說道。她的眼睛與手中的槍形成一條直線,對準了朗謙。

  「哦,這間房間的門爛了,我……我到旁邊的房間。」小君很聽何芙的話,她從房間裡走出來,向旁邊的房間走去。速度不能說很慢,但在朗謙的眼裡,這是一次絕好的機會。哎,小君還是太稚嫩了!她此時離朗謙的距離是最近的,她不應該從房間裡走出來。

  「砰!」何芙手中的槍響了,聲音不大。

  就在小君走出房門的瞬間,朗謙向側一躍,滾倒在地毯上,成功躲過子彈後,他連續翻滾,粗壯的身體像條泥鰍一樣靈活。電光火石間,他已到小君的身邊,何芙手中的槍雖然對準朗謙,但她猶豫了,何芙不敢再開第二槍,因為怕傷及小君。

  「啊……放開我,快放開我……」落入朗謙手裡的小君大聲尖叫,任憑她怎麼掙扎都無濟於事,她成了朗謙手中的一面盾牌。慌亂中,小君的頭髮披散開來,那枝牙刷從她飛瀑般的秀髮上滑落,掉落在地毯上。那兩隻粉嫩的小腳丫亂蹬亂踢,居然把腳邊的牙刷踢到我的面前。

  「放開她。」何芙嬌聲怒喝。

  「放下你的槍,不然我就捅死她。」朗謙單臂箍緊小君的脖子,另外一隻手從身上掏出一根細細的金屬物,估計是開鎖用的。只是在我和何芙的眼裡,這根金屬物與匕首沒有什麼兩樣,可怕的是這根金屬物居然頂住小君的腦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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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你開槍啊!我也再說一遍,一分鐘之內你不放下槍,我就殺了這個小妞。到時候,你們可別怪我心狠手辣。」朗謙夠奸詐狠毒,他從小君呼喊何芙的名字就猜到兩人的關係非同一般。所以儘管何芙沒有放下槍,但他已經敢威脅何芙。

  更歹毒的是,朗謙手中的金屬物似乎刺破了小君腦門上的皮膚,小君痛得眼淚直流,但她卻緊咬嘴唇,就是不喊出聲。小小年紀如此堅強,真讓我又愛又佩服。

  何芙想必也看得真切,她心中一怯,雙臂馬上垂放而下:「你別難為小孩子。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叫朗謙,今年四十三歲,曾經是十六集團軍特種部隊第二大隊的副隊長。論身手,我遠不是你對手,但你不能為虎作倀。中紀委調查萬景全時,我們也把你的身份調查清楚,既然你是軍人,就應該為國家效力,而不是為某個人效力。我不怕告訴你,萬景全已經被處理了,他的兒子萬國豪昨夜也已被捕。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自首,接受法律的審判。」

  「法律?在我朗謙的字典裡沒有法律兩個字。不錯,我是萬景全的人,我十二年前就跟隨萬景全。萬景全以前是我的老闆,現在和將來還是我的老闆,就是死,我也是萬景全的鬼。這是我的信念,任何時候我都無怨無悔,我只是不甘心,你們調查萬市長,為何不調查何書記何鐵軍?我三年前進入KT公司,目的就是要調查何鐵軍。」

  朗謙越說越怒:「我只是想不到何鐵軍的人脈比我們想像的還要龐大,也想不到你們出手如此迅速,怪不得我昨晚就失去與萬景全父子的聯繫。唉!我真不甘心!要是早拿到錄影帶,我們也許還有機會。」

  朗謙說完,長歎了一聲。

  我注意到朗謙提到何書記時,何芙似乎顫抖了一下。難道這裡面有什麼隱情?

  唉!我對這些權力鬥爭一竅不通,也不想知道。但我已經深深感覺到權力鬥爭的殘酷,也加深了我要離開KT、離開上寧市的決心。

  「這世道不是你想像的那樣,公道自在人心。何書記如果犯了罪,他也一定逃不出法律的懲罰。」何芙淡淡說道。

  「我不甘心,也不會投降,我曾經是軍人,軍人就是死也不會投降。」朗謙喃喃道。

  「你很頑固,我們的人五分鐘之內就會包圍這裡,你逃不掉的。想想你的家人、你的親人吧,不要抵抗下去了。」何芙似乎很有耐心與朗謙周旋。也許真如她所說的,五分鐘之內,包括喬若谷在內的中紀委人馬就會來到這裡。但我實在很擔心小君安危,五分鐘對我來說猶如五年。

  「三分鐘?什麼意思?」何芙馬上意識到危險,她剛想再次把手槍舉起,但她還是低估了朗謙。朗謙出手了,他手中那根金屬物突然閃電般飛向何芙,何芙大驚,急忙閃躲,但金屬物沿著一道怪異的軌跡追著何芙,好像早已經預知她閃避的路線。

  只聽見一聲嬌哼,何芙握槍的右手臂軟垂了下來。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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