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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不倫戀情]母子欲情(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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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子欲情(1~8)






(一) 相思令人老

  世上會有哪一個母親,像我的母親,給了我了二十多年有如夫妻的恩愛,才

油盡燈滅,在睡夢中,安祥的辭世。

  她好象有預感,知道在世的日子不久,寫了一封信給我,告訴我:

  「我很虛弱了,你出門順路的話,回來看看我。」

  她很少對我有任何要求,一收到信,馬上放下一切,搭乘最早的飛機,從加

拿大飛回香港。

  我一看見了躺在床上的母親的病容,我的心傷痛極了。這兩三年來,我沒有

經常在她身邊照顧她。

  她要我扶她起床,在梳妝檯前,梳頭,抹了個淡妝。執著眉筆的手,微微顫

動。為她鏡中的憔悴形容,我掉下眼淚。我依然記得她當年長髮披肩的樣子,她

的頭髮,細滑而潔亮,閃閃生輝,我倚在床上,看著她靜靜地拿著梳子梳頭,真

是賞心悅目。

  「我好看一點了嗎?」她問我。

  「媽,你很好看。」

  「我猜不到你那麼快就回來,來不及染發,叫你看見我這憔悴的樣子。」

  「不用。你這樣好看。」

  「看我這個樣子,你不會想和我做愛了。這幾年來,你很少回來,回來了也

不和我做愛。我老了,用不著我了。」她對著鏡子,沈吟著。

  「媽…你不要這麼說,其實我也,我也老了。」

  在母親面認老是很難的。記得當年,我要她下半輩子和我一起度過,想起勃

朗寧浪漫的詩句:「和我一塊起老去」,卻不敢說出來。畢竟,我們都老了。我

撫摸母親的頭髮,對她說,我並不在乎你的白頭髮,我也不在乎我的白頭髮,只

在乎我們一起走過的日子。二十年了,我確實跑過很多路,有點累了。

  我挨在她背後,摟著她弱不禁風的軀體,把我的下巴擱在她肩頭,貼著她的

臉。她細瘦的身體就後傾靠著我,舉起手來,輕撫我的臉。她的指尖很涼,像蛇

一樣在我臉上滑行。

  「我們多久沒做過愛了?」

  「我回加拿大多久就多久。」

  「快兩年了。」

  「媽,對不起,加拿大那邊的生意很忙,走不開。而這一邊的生意……」

  「我明白的,只是想念你。你事業有成,我就滿足了。」

  「那不是藉口。你一生只想著可以為我做些什麼,我都沒好好的報答你。」

  「你對我己經很好了,我只是惱自己不能再服待你。如果你不嫌我老,嫌我

病,我想,你和我做個愛,好象以前一樣。」

  我感動得哭起來了,她也掉下淚來。

  「媽,我怎會嫌你呢?只怕你身體吃不消,等你好一點再做好嗎?」

  「來吧,我的好兒子。我只剩下這口氣了,把我抱上床去吧。」

  我噙住淚水,把她橫抱起來,帶去床上。站在她床前,將身上的衣服脫掉。

她躺著,眼睛一直盯住我,看我脫衣。我把內褲都脫下了,她就伸出雪白修長的

膀子,讓我拉住她的手,坐在她身旁。

  「讓我看清楚你的樣子。發胖了,幾時你的頭也禿了?」

  母親這樣一說,我竟自慚愧起來。人到中年百事哀,明白自己不再年青,日

漸衰老,何況母親呢?

  我隔著薄薄的布料,愛撫她的大腿。她個子不高,卻有一雙頗有看頭的腿。

她從來把她好看的大腿嚴嚴的收藏在褲管裡,直至那一個晚上,我把她的褲子褪

下來才給我發現她的細腰和美腿。

  她也有一雙可愛的小乳,開始解她睡袍前,也逐一握在手裡,輕輕的揉,輕

輕的捏。然後把對襟的紐扣一顆一顆的解開,卻沒有脫掉它,只是把它散開,袒

露她的乳。母親當然願意完全為我赤裸,她的身體曾叫我入迷。而從她的赤裸,

我得到愛情的諸般甜蜜。但是,她這般裸露,對我己經足夠。

  我渴慕她的身體,但我更渴慕見到她的臉面。溫存時的臉容,迷離的神情,

最令我刻骨銘心。我把她柔軟如絲的頭髮向後捋了捋,露出她的額頭,臉孔和耳

朵。她兩個奶子,從來都不是飽滿,堅挺的那種,到了這個年紀,卻依然保持著

從前的形狀,像我起初把它裸裎時一樣。

  她拉著我的手,把它蓋在她小小的乳房上,將她的肌膚和輪廓印在我手心。

這是母親的乳房,曾懷養我、哺育我,並在我孤單的日子裡,用它的愛情來滋潤

我,我永遠不會忘記它的溫馨和凹凸起伏的線條。

  媽眼簾微閉,淚珠滾滾的從眼尾的折紋滾下。她額上幾道皺紋,是歲月在女

人臉上留下的痕跡。兩年前離開的時候,還沒察覺她老了。母親心地善良,所以

比別的女人更優雅地老去。不過,今天,她臉上敷上的脂粉,己不能掩飾她的虛

弱蒼白。

  我也閉上眼睛,在她微微顫動的嘴脣上吻下去。猶記得她脣上的溫熱,和當

年我們初次做愛時她那慈祥、體諒的容貎。為了我,她甘心付出她的身體,讓我

來解決血氣方剛的情慾。

  她指向床頭,提示我潤滑劑的所在,它從來就放在那裡,床頭燈旁邊,隨時

備用。我不在她身邊的日子,也是放在那裡,等我回來,有需要的時候就用得著

它。

  手指頭醮了些冰涼的潤滑劑,塗在裙下母親的私處,並探到深處。她抖了一

抖,叫我相信,她對性的撫觸,仍一樣敏感。二十年來,我離家公幹的日子裡,

就靠著母親她無私的付出,讓我孤單寂寞的日子裡,過著正常男人所需要的性生

活。

  我摟著她單薄的肩,托起她的下巴,不住的吻她。她緊皺眉心,接受我的親

吻,我以津液滋潤母親的脣瓣,她的手搭在我肩頭,輕輕撫我的頸後。

  從胸前敞開的衣襟,我的手探到母親睡袍的裡邊去,繞到背後,在她溫涼的

背脊上撫來撫去,撫到她的細腰,和她冰涼的臀兒。她纖弱的身體,氣若遊絲,

在我手中像一匹柔軟的絲綢布料。我把她抱住,母親己經融化了,在我的懷裡。

  我的胸口輕輕地貼在她的雙乳上,她以乳頭與我廝磨。她纖細的胳臂和整條

大腿合攏在我身體上,形成交合的姿勢。母親在下,我在上,我們行之以久的性

交體位,從來如是,二十年如一日,沒有改變過。她在裙子下,把裡面的小內褲

拉下,曲起雙膝,把內褲脫掉,並在我腰下尋找我那燃燒的慾望。找到了,握在

手裡。

  我在她手裡硬挺起來,就會心微笑,引它到兩腿之間。我托起她的臀兒,虛

弱的她無力在我身下拱腰。兩條大腿也瘦削了,無復昔日的彈力,承托不住我的

重量。我一點也不介意,說著體己的話,但覺得母親對我之情彌切,更加倍憐愛。

我溫柔有加地托起她的嬌軀,由她引路,輕輕的刺進去,緩緩的推進,恐怕用力

太猛會把她壓碎,直至全根沒入,沈下去,我倆完全貼合在一起。

  在她裡面,是一份四方八麵包圍著我的愛意,那是個永遠為我開放的地方,

無論任何境況,只要我需要它,它總會無條件的接納我。這種給愛著的感覺,別

的女人身上找不到的。我說的是一對真心相愛著的母子獨具的經驗,它不計較年

齡、輩份、也不考慮樣貌、身材,是天下間至真至純的愛情。

  我輕撫她的乳,小小的乳尖堅硬起來。她費力起擡起頭,讓我舐去她臉上的

淚水,把她顫抖的脣兒含在嘴裡,吮吸著,像吮吸著她的乳頭一樣。

  她張開眼簾,溫馨的眼神,放射出來的光芒有如冬日的大陽。母親用她尚余

的氣力,緊緊的把雙腿纏在我身上。我展開胳膊,把母親納入我的懷裡,環抱著

她,和她浮沈於欲海的波濤,一起一伏,隨波逐流。然後,我急切地蠕動,在她

的催促之下。然後在她喉頭,我聽到她失控地發出嗚嗚咽咽的呻吟和愛語。

  「媽,弄痛了你嗎?」

  母親湧流著淚水,生怕母親受不住,稍為放緩抽送,正要停頓之際,她摟住

我的肩,說:

  「我受得住的,不要停。不要理會別的,順著你的感覺來愛我。」

  「媽?真的要嗎?」

  「不要說話,快來愛我。」她喘噓噓的說。

  「知道了,媽,讓我愛你,永遠的愛你……」

  我說著,摟緊著她,輕輕的愛撫著她的乳頭,一深一淺的抽插。腦海里泛一

幕又一幕從前和她初相好的美好時光,和經過的重重波折。那不是偶然的遇見,

而是永恆的約定。她是我的好母親,也做了我寵愛的妻子,和孩子的母親。我們

在床上有過無比的悅樂,得來不易。我想到她與我這何等親密,多重的關係,我

更害怕要失去她,就不能控制自已,射精在她的小屄裡。

  母親閉上眼睛,好象要把我射精時每一下脈動,都記在她腦海里,存留在她

的記憶裡。我托著她的臀兒,支撐著她的身體,讓我們的身體交接著,相連著,

直至我的陰莖漸漸軟化,頹然退出。不能在母親的體內挺住,多留一刻,我竟有

虧欠的感覺。

  不過,看見母親那弱不禁風的身軀,無力地躺在我懷裡,像小女孩一樣,一

臉做過愛後的安詳和滿足,我就釋然了。伸手探在枕頭下,摸著那裡放著的一條

小毛巾。我用它來抹淨自己,她就拿來夾在兩腿之間,像衛生棉一樣,吸去小屄

倒流的精液。

  我不在家的日子,小毛巾仍放在她枕底下,守候著。我認得那一條我們從前

常用的,兩年前和她分別之前的晚上,和她竟夜不眠做愛之後用過的,她洗過,

留著。二十多年的歲月,有過多少次的體液的交流,能收集起來,要多大的器皿

才容得下?那黏稠在她恥丘上的我們的愛液,混和在一起,已分不出哪些是母親

的,哪些是我的。

  這不是一場特別激烈的愛,但是她的大腿間和恥毛,再逢我的雨露沾濕,她

的身體彷彿甦醒過來,在她風霜的臉上,又綻放了春意。我以手指梳爬她淡淡的

恥毛,有幾根在我們恥丘廝磨地脫落,黏在我指間,我才發覺,母親的恥毛比前

稀疏,像我頭上的煩惱絲一樣開始掉了。

  「我沒用了,己經不能結結實實的和你做個愛。」母親擡眼和我相看。

  「媽,你說什麼?你做得很好,我倒沒用了,無復當年之勇,硬不起來。」

  「看我這個樣子,你會硬得到那裡去?」

  「媽,別這樣。相信我,在床上我沒遇過別的女人比得上你,能令我那麼狂

熱,著迷。」我說的是真心話,和我上過床的女人不多,但都是挺會做愛的,只

有母親能把做愛的溫度升至極點。

  我給她深深一吻,她閉上眼睛接受了。她選擇相信我,她遇過的男人都有多

過一個女人,她曾給拋棄過,所以她希望成為一個男人生命裡最重要的女人。

  我衷心的把我的感受說出來,在大千世界之中,一生人能和同一個女人結上

母子和夫婦的緣份,一世母子半世夫婦。叫我遺憾的是要母親和另一個女人分享

我愛。不過,母親從不計較自己的得失,只想到付出,我在她身上得到的快樂就

是她的幸福,無怨無悔地做了我在大洋此岸的妻子,為我守著,為我養育了一對

兒女。

  她不能得到全部的我,但她知道,我愛她。而我也知道,她是如何的牽掛著

我。她對我思念,比慈母思念遊子更甚。我得坦白承認,不是從起初就懂得去愛

她,因為我不明白那是什麼。到我終於明白,可惜時日無多了。

  這幾年不在她身邊,沒有盡我的本分照顧她,讓她掛念著我,她從未埋怨說

半句,為怕我分心,影響我的家庭和事業。不過,我看得出,我不常在她身邊的

日子,令她憔悴,相思令人老,她為我相思而老去。

  天啊,可否再給我十年,讓我在母親的身邊,好好的待她,補贖我對她一切

的虧負?母親的一生只為我和我們的兒女活。其實,她自己也需要有人寵她,愛

她。
(二) 當年春衫薄

  我讓母親枕著我的肩頭歇著,歇著就睡著了,我不敢移動躺臥的姿勢,那會

打擾她。一會兒,她張開眼睛,說:

  「怎麼?我睡著了?」

  「是啊﹗做完愛,就睡了。你睡得很甜,很美。」

  「什麼時候了?」

  「大概五點多。」

  「快穿衣服,他們快回來了。」

  他們就是母親為我生的兩個孩子。都念高中,兒子快要進大學了。母親說的

不錯,我剛穿好衣服,就聽到外面有人聲。他們沒敲門,就推門進來,見到我,

楞住了。

  「爸爸回來了,還不快點叫聲爸爸。」母親說。

  他們許久都沒叫我一聲爸爸了。三年沒見面了,他們沒有期望會見到我,也

對我有點怯生。兒子長得和我一模一樣,女兒的模樣像母親。為了打破的隔膜,

我先開口:

  「孩子們,好嗎?爸爸常常掛念著你們,見到你們我很高興。」

  他們還是抿著嘴,不說話。可能是因為要過了我這一關,去問候母親,才恭

恭敬敬的給我躹躬,好象小學生見到師長行禮一樣,然後繞過我,去到母親的床

前。看見他們母子仨流露著自然的親情,我卻好象是個局外人,站在一旁。在他

們兩兄妹的心裡,沒有我這個父親。我竟然羨慕起來。

  母親對他們說了一番話,他們才轉過身來,叫我一聲:「爸爸。」

  而我竟然感動得滴下淚水。他們知道我這個不常在家的父親一到家,母親就

給占去了。我知道,母親把我們的秘密保守著,不過他們可能知道我更多的事,

對我有介蒂。我在母親的睡房裡的時候,他們總會識趣地離開。其實,我是多麼

麼的希望他們能多留一會兒,一家四口共聚天倫。

  「他們年紀還小,日後你要多多提攜他們。」母親吩咐我說。

  「媽,他們是我的孩子啊,我怎會不照顧他們?看見他們,就好象看見當年

的自已。」

  「其實你當年比他們還要固執,倔強。」

  母親說得對,我確是這樣。想當年見到我父親時,也是不肯叫他一聲爸爸。

這個世界真的有因果,我們都受到所作的業支配。我看見弱不禁風的母親臥在床

上,剛和我做過愛,就捉住我的手,為著我們的兩個兒女,叮嚀我。我心裡不禁

戚然而感喟,想起三十多年前的前塵往事。

  「媽,你還記得當年嗎?你把我送去南洋的時候,年紀比國強和麗娟他們還

小。」

  母親看一看梳妝檯上我們母子的一幀舊照,臨別前到影樓拍的,她以為,此

去不知何日再相見,像和她的丈夫一樣。

  孰知十多年後歸來時,我變成了她的枕邊人?

  當年萬分不情願離開香港和母親,遠渡重洋,去到異鄉。父親是南洋華僑,

自小放洋打工,回鄉娶妻,生了我。他回南洋去,母親帶著我,來到香港定居。

  我對父親的認識,是從母親和同鄉的叔伯口裡聽來的。父親原來在南洋的橡

膠園乾粗活,後來有個富家小姐喜歡他,不嫌他窮,嫁了他。於是他就發了跡。

他一直隱瞞著她在故鄉己有家室。

  母親從沒有怨言,為了我的緣故,一直守著她的所謂婦道,沒有改嫁,為的

是希望我會有一天,像我的父親一樣,在南洋闖天下。

  父親在南洋的老婆生了幾個女兒,卻無男丁。他才敢向她透露有個兒子的秘

密。於是把我接過去,為了繼承他的事業。

  母親把我送去那裡,仗著我長子的名份,會得到些好處。在當時的環境,和

她的經歷,那是我最好的出路。

  縱使母親不嫌我父親拋棄她,我卻不能饒恕他對母親的薄倖,也不能接受那

個女人奪去我的父親。我早就決意不投靠我那個陌生的父親。

  在南洋過了一段短短的日子,我們沒法相處。原本是媒妁之言的原配,在那

邊的人口裡變成了情婦。我這個長子名份要來做什麼?受到妹妹的排擠和別人的

白眼。我經意闖了個禍,叫父親急急把我送去加拿大讀書。我渴望自己有個家,

大學畢業後,很快就和同班的同學結婚,生子,定居彼邦。

  加拿大的生活太寫意了,教我樂不思蜀,我拼命建立自己的事業,很快就爬

上高位,得到洋老闆信任。但我差不多把母親和老家忘記了。不過,世事難料,

我終於回到我不太喜歡的香港。

  如果我甘於加拿大淡薄的生活,我和母親這一段長達四分之一世紀的不倫之

戀就不會開始。老闆一個任命,我就上路,替公司在香港開辦亞太區的辦事處。

  歸來時,是個黃梅時節。闊別十年的母親啟門迎我。

  「媽,我回來了。」我說。

  「你終於回來了。」

  我們睡的地方也保持著原來的面貎,一張雙層床、我睡上鋪,她睡下鋪,從

小就是如此。我看看依舊的傢具,勾起少年時的回憶。看看我的母親,她衣著打

扮,和從前一樣,都沒改變,正如當一在機場和我揮手送別時。

  「我們可以像從前一樣過日子了。」我說。那些日子,我們母子相依為命,

無憂無慮的生活過……

  多年來,她仍住在那破舊房子裡,好象是要留住些什麼。我隨母親進入我們

的房間,那張舊木床,和鋪蓋,都在那裡。看見我們的臥鋪時,我忽然明白,原

來母親從來沒有期望過父親會回到她身邊,或者和她同床。

  她有過多少夫妻的恩愛?我不知道。她從沒提起過,但我所有記憶以來,父

親沒回過家。那個時代的女人出嫁,丈夫就變成她活著的目的。母親有丈夫不如

沒有丈夫,那些孤枕獨眠的日子怎過?

  離家時,對她是三分的敬愛,七分怨恨,為著她把我送到南洋去。回來時,

長大了,人生道理懂多一點,對她就是十分的憐愛。

  她跑來跑去,忙著為我做飯。我有很多話跟她說卻又不知從何說起。飯後,

她端上一杯熱茶,我擡起頭,和她四目相投,發現一個楚楚可憐的女人。我從沒

有看清楚過母親,對她總是仰之彌高,讀中學,做錯事,仍受她罪打。

  對孩子來說,母親就是一個樣子,從沒有把她當作一個女人來看她。其實,

母親相貌娟秀,我是她一半的年紀,但她風韻猶存。身體是身材單薄了一點,沒

有一般女人到了中年發福相。

  再相見,我不再是離家時的少年郎。我跑過南洋,受過西方的教育,在外面

經歷過很多事情,而且成了家,完全是另一個人。她換了另一種我沒有預期的態

度,以另一種身份服侍我。

  我可以感覺到,和母親再次一起在同一屋檐下生活,有一種因離別而有的新

鮮感。我早出晚歸,我們也不多說話。但是,起居之間,有一些微細的事,小小

的動作,把我一步一步的牽進母親封閉的生活裡……

  我們母子如何逾越禮教的�垣,讓母親在那個斗室裡,與兒子赤裸相見,並

且在床上張開腿,將我迎進她的懷裡,一切都是不可思議,又好象是命中註定,

早有安排。

  在某一個夜裡,可以是任何一個晚上,我積蓄的情慾滿盈,我登上懷我育我

的母親的床,我深深地記得,和她頭一遭做愛時的每一個細節。母親她那油汗肌

體,特有的體香,和深沈的呼息。有如身臨懸崖峭壁之上,墜下去永不到底的黑

暗深淵。

  我們偎依靠著,哆嗦著,飄搖擺動。她的身體繃緊張,我意亂情迷。我一個

失閃下滑,她把我摟得愈緊,毫無重量地懸浮著,在無聲無息的夜裡。原始的色

相,愛慾貪嗔,如鋪天蓋地的,漫過來,吞沒我們,在欲海波濤中……

  那一個晚上,和許多個晚上一樣,我睡不著,母親也不能睡。我輾轉反側,

母親也是。搖動舊木床,吱吱發聲。不久之後,我們兩個合在一塊的身體蠕動,

糾纏,搖動著床,發出同樣的聲音。

  她問我睡不著是想家嗎?我說是的。她說,婚後第一次離家這麼久?我說,

是的,掛念著妻子和兒女。

  她說:「難為了你,也難為了她。男人不能離開老婆太久。你在外面有沒有

找女人?你要是有外遇,她會很難過的。」

  我說,我沒有。你知道的,我每晚都回來睡。

  「我相信你,但是,男人一個人在外邊很容易會有外遇。」

  我忽然把母親和我的妻子聯想起來。當年父親回鄉結婚後,放下母親回到南

洋打工。之後,就有了別的女人。

  「媽,你呢?那麼多年來,你的日子是怎樣過的?爸爸在南洋那邊風光,丟

下你一個人在這裡捱苦……」

  下鋪一片沈默,母親沒有回答。我再說話,還是默然無聲。

  她以為她睡了。我從上鋪爬下來上廁所。看見母親面向著�,抽抽噎噎。我

坐在她身旁,想安慰她,問她說:

  「媽,你哭了。沒事嗎?」

  「沒事。」她說。

  「對不起,我不應該提起那些舊事。你仍牽掛著爸爸嗎?」

  她說,誰也不牽掛,只牽掛著你。知道你恨我送你到爸爸那裡,所以一去就

不回來了。原諒我,都是為你著想。這麼多年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一個

人。我只有你一個了,叫我牽掛著。而你連消息也沒一個叫人捎回來。

  「媽,對不起……」我說。

  「好了。你終於回來了。」

  「是的,我回來了,我們可以和以前一樣。」

  她轉過身來,以淚眼看著我,用手輕輕的拍拍她床邊,示意叫我在她身邊躺

下。她說:「答應我,不要在外面找女人。你己成家,不要辜負在家裡為你守著

的人。」

  「媽,我知道了,我明白的,但是,我……」

  「不要說,媽知道男人都有需要,你在床上翻來翻去,想的都是女人。」

  「媽……我以後不想了。」

  「男人哪個不想女人?睡不著,就在下面和我一起睡吧。」

  「我……」

  我的心跳得很厲害,像打雷一樣。我這個懦夫,膽小鬼,全身冒汗,直打哆

嗦,像初次召妓時忐忑的心情。我逢場作戲,談生意時也跟別人一道要了個女人

陪。

  母親這句話叫我打了個寒襟。她的意思是什麼?我又害怕些什麼?怕給人熟

人看見,怕人閒話?還是沒膽入情關?睡在她身邊,想象著和老婆同睡,就不覺

孤單了。那個躺在床上的不是妓女,而是我的媽媽,我們從前就是這樣睡在一張

床上,而今卻害怕……

  直到那個時侯,我從沒有想過和母親做愛。她從來是神聖不可侵犯的,年紀

也不輕了,不會以她做性幻想的對象。有一些女人,很容易就惹起男人的慾念,

但不會是母親。

  我是個有健全的身體和健全的性慾的男人,我承認對母親有過個非份之想。

在床上慾火焚身,打手槍的時候,幻想的不會是老婆而是別的女人。

  有一晚我看過她躺在床上,兩條大腿在短褲露出來的,我沒有抗拒它,反而

自我縱容,沈溺在其中。母親的大腿,卻教我再也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幻

想著和這雙大腿做愛。

  我仰臥著,眼朝天。嗅到她的體香,聽到她的呼息,和憑感覺測量她衣衫下

的身體起伏。想到兒時和母親是如何的親近,也惱她把我送到南洋去。現在滿腦

子只有她雪白的大腿。

  和母親這樣子並頭躺在床上,睡在一塊,很古怪。夜已深,靜得很可怕。我

的心怦然跳動。

  我看見兩條雪白的大腿在我旁邊,不管它是誰的大腿,我瞥見了它而勃起。

她是我的母親,我不應該對她存歪念,不過不應該還不應該,我的三角內褲搭了

個高高的帳蓬。是她挑起我的性慾,總該從她那裡找個解決。


我擡起一條腿,移到她那邊,壓住她的大腿,她沒挪開。我試著用胳臂挨近

她,貼住她短衫衣袖露出來光裸的臂,和她廝磨,她沒抗議。我悄悄地脫去三角

褲,那話兒就升起,在空中搖晃。母親不會不察覺我脫褲這個動作,但她沒有任

何反對的表示。

  最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轉身向著母親。她閉著眼睛,但我知道她不是睡

著,而是裝睡。我把那話兒壓在她大腿外側,緊緊貼著。她沒抗議。我感覺那話

兒脹得要爆炸,在脈動著,磨擦幾下就會走火了。

  我不能控制在心裡翻湧的慾念,翻身爬到她身上。當我要脫她的褲子時,她

拱起腰,提起腿,方便我把她的短褲順利地拉脫下來。母親的兩條雪白豐盈的大

腿完全的赤露,讓我分開,看見大腿間女人的那條肉縫。我就壓住她,將母親權

充妻子,把肉棒插進她裡面去,越過母子倫常的界線。

  我明白,而感謝,此刻在我身下承托著我的身體,容納著我的肉棒的母親,

是付上她冰清玉潔的肉體,給兒子當做的性慾的對象。母親可能想象到,假如我

像父親一樣,有了別的女人,我的家庭,妻子就完蛋了。

  當我升上去,沈下來,藉窗外閃爍的霓虹燈招牌的幻彩燈光,看見母親閉著

眼睛,手臂掩藏頭面,默默地承受著我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她自我犧牲的偉大

情操,叫我自覺卑鄙可恥。

  我必須明白到,我們的肉體只能暫時結合,不過,那怕只是即瞬間逝去的激

情。這房間舊傢具的氣味,母親的體味,身體的蠕動,和那話兒傳來那真實和美

妙的感覺,叫我忘記了自己是誰。

  在母親的床上,我擁抱著她。射精的時候,我沈下去,把她壓著,讓她透不

過氣。母親抑壓住高潮,不讓她澎湃,但我察覺到她身體的蠕動和氣息的緩急。

高潮過後,我們身體的律動由急而緩,心跳互相貼近。

  我將我的那話兒挺住在她裡面,不讓它軟化,藉著餘下的硬度,再一次深深

的挺進到盡頭。母親把我帶到了一個最美麗、安全和舒服的地方。我得到了一個

男人可以從女人身上得到的滿足快樂。

  做愛是兩個身體的結合,有令身心舒暢的效用。我一送到底,將我的精液灌

滿母親的小屄,母親現出一臉安詳,她的身體在我懷中融解。細細的腰變得愈柔

軟,我抱得愈緊,要留住剛才的恩愛。

  做過愛之後,我撫摸她的臉,激動得說不出話來。母親寧願我做愛時沈默,

她會好過一些。母子共赴巫山之後,盡是尷尬、羞愧之情,如何去克服?

  我們的喘息由粗而細,母親推開我,她兩條光禿禿的大腿沾濕了我的精液。

我退出來的話兒仍挺起,在她眼前掠過。

  我想輕輕的在母親的脣上吻了一下,那是做過愛後我想到可以做的一個親愛

的表示。但她別過頭,不讓我吻,好象對我說,不要吻,像吻你的情人一樣,我

們還沒到那個地步。因為我是你的母親……

  如何去表示對她的親愛,和心中的歉疚,我侵犯了母親的肉體。可是,做過

愛之後,應該和她說些什麼話?謝謝你?你做得很好之類?我都說不出來,都不

適合。於是,含含糊糊的說:

  「媽,我……難為了你。是我勉強了你嗎?」

  「不要提。睡吧。也不要讓你老婆知道,否則我的罪孽更重。」

  「愛情故事」那本書有句名句:「愛是永不需要說對不起。」但要有多深的

愛,才可以這樣無私的把自己交付,而甘願冒上個罪名?

  事情發生了,我心緒不寧,不知如何去面對她。很奇怪母親可以裝作什麼事

情也沒發生。白天,我們如常是母子。夜裡寂寞,需要有個女人慰藉的時候,就

爬下來,她永遠在那裡,等待我。她會讓開一個位置,我就躺在她身旁。顫動的

手把母親的褲子拉下來,她把頭緊緊的埋在我胸懷,有一雙慈愛的手,找到我那

可憐的小東西,把她放在手裡,帶到回到母親的懷裡,它一切的煩惱都解決。

  我知道自己是生活在罪惡之中,但又享受這活在罪惡中的快樂。我只好隨從

命根子的感覺行事,而它自從到過母親的小屄裡走一趟之後,就經常地為她而勃

起。我的命根子和母親的大腿緊緊的胋著,一波又一波的精液射到母親體來的深

處時,我抵壘了。最直接了當,不必顧及細節的性愛,有需要的時候,她默許我

可以這樣做,好象本是應當如此的。

  在春寒料峭的晚上,我夜歸回來,卻不開燈。在她床前一件一件的將衣服脫

下,赤條條的躲進她的身旁。她的床充滿了暖意,溫溫熱熱的,令我感到舒服無

比。母親身上飄著一股特有的幽香,我的手緩緩的在母親的身上來回逡巡著。然

後,我們做愛,母親和兒子的性器官作最原始的交接相合。兒子淺抽深插,母親

遷就著,把他的愛慾圓滿了。

  在母親的懷裡,有多少個這般纏綿的夜。夢回中,不知身在香港,枕邊伴眠

的不是我妻房。

  我這沒心肝的人,以為母親到了這把年紀,應該沒有性趣了。她那麼多年來

都沒有男人她都能忍受,而每次做愛她都是那麼平淡、泰然,相對我的狂熱、衝

動。母親在床上和我合在一塊兒的時候,看自己是誰?看我又是誰?我從不去深

究。她始終是我的母親,這性關係既是權宜之計,沒打算變成長久。於是,她有

沒有性高潮我沒有考慮,都不會影響我們的感情和性生活。

  往後的幾個月裡,在和母親交歡合體的狂熱中,對母親的慾念愈來愈強烈,

性生活比新婚時更活躍。

  和母親的男歡女愛之中,度過了離家時最難過的日子。母親在懷抱,和我緊

緊相貼。做愛時,她不做聲,在黑暗裡看不見她的臉和她的身體。她柔軟如棉的

身體追隨著我的催策,蠕動,擺動,起伏,收縮。在黑暗和無言之中,我摸索著

身旁的女體,她總不推搪,也沒對我要求。我的手在她大腿撩撥,她就張開腿,

我進入她,她容納我,在那溫濕的小窩裡蠕動抽插。

  我不能想象母親的身體,在那闊大的衣服之下,她沒有噴露而出的身材。於

是,我想象著妻子的身體,她有玲瓏浮凸的曲線,在我眼前裸身迫近。她躺到在

我身下,膀子繞纏著我的頸子,與我癡纏重聚,繾綣溫存。她嬌呼著我的名字,

把我的雞巴緊緊的套住,呻吟著,要求更多,更多……

  當情慾的狂潮退卻,頹然伏在她身上,我看見的臉孔,變成了母親的,嬌柔

地躺著,胸口微微起伏,拉起被單,覆蓋下體的赤露。

  打從第一次做愛,母親就定了那基調,很快的找尋我的寶貝,把她塞進身體

裡,等我完事。與母親的肌膚之親,該有這不同之處為什麼只讓下身赤露,不把

全身都裸著?我覺得既然容我把她的褲子脫掉,也可以把她脫個精光。

  想看母親全身裸露可能是每個男孩子最原始的慾望。我不知道憑什麼權利要

求母親脫光衣服,與我做愛同眠。到底,她是我媽媽,陰莖己讓你插到她小屄裡

還不滿意嗎?她不是你的妻子,或者這就是母親和妻子的分別吧,我這樣對自己

說。

  我決定剝光母親做愛的那個晚上,我特別用心思做「前戲」,愛撫她,在那

女人敏感的地方多下功夫。然後騎坐她大腿上,她腰間以下已經赤裸了。我要解

開她短衫的紐扣時,我看見她臉上萬般的不情願和羞慚。

  「不要!求求你。」她撥開我的手。

  我沒聽她,強行把她脫個精光。

  「做愛嘛,有哪個女人不讓把奶子露出來?給我脫光衣服,讓我看見你的裸

體,這只是一層做愛的手續,有什麼大不了?反正,脫光了也沒什麼好看。」我

說。

  這句是沒良心的話,剌透了母親的心。母親以她的身體,慰藉了我離開妻室

的孤寂,讓你滿足了性慾,是多麼偉大的自我犧牲,你卻硬要強她之所難,要她

全裸與你做愛,並且說她的身體沒有什麼好看,來奚落她。完全沒有顧給她的尊

嚴和感受。

  「既說沒有什麼好看,又來碰我幹嘛,以後不要碰我!」她掙脫我的糾纏,

厲色的說。很久很久以前,我犯了罪,她就以這語氣罵我。

  她的乳房像兩隻桃子,微微在胸前隆起,白得透明,兩顆小小乳蒂,在圓心

的中央挺起。女人到了四十多五十歲,身體卻似是個初發育的少女,這是不是父

親當年另娶的藉口?是不是不願暴露在我眼前的原因呢?我的妻子有個發育得很

好的胸脯,但做愛和胸脯夠不夠大是兩回事。

  和母親做起愛來,並不覺得她會給比下去。隔著衣衫摸上手的小乳房,有兩

個可愛的小丘的尖峰,一樣有美妙的風光。為什麼我會說得出沒有什麼好看這話

呢?

  母親一手捂住胸前,一手遮住下體,兩腿緊緊合攏,第一次拒絕和我交歡。

而我知道,我說錯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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