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軌迹(全本) 一) 從老趙家出來,已經是深夜十點。 中途給妻子打了一次電話,但是關機,我慢慢的沿著大街往家里走。現在是四月下旬,天氣已經轉暖,晚上大街上的人還是比較多,有些夜店仍在營業,夜晚的城市燈火輝煌,顯示出城市的繁榮景象。 從單位下崗已經快三年了,其間在夜總會當過保安,賣過保險,還給人騙去做過安利,現在開計程車。別人說三十而立,我上個月剛過二十七歲生日,眼看奔三張的人了還是什麽錢都沒掙著,老婆在家雖然不說什麽,但是我能感到她那冷淡的目光令我芒刺在背。 媽的,別人能掙著錢我他媽怎麽就掙不來呢? 慢慢走回了家,打開門,屋里冷冷清清。妻子還沒回來,她最近回家越來越晚了,每次問她,她都很不耐煩地說要加班。我不明白她一個舞蹈學校教芭蕾的老師有什麽班可加,但是我不想再問,有些事情我感覺得到,男人掙不來錢就永遠沒有尊嚴。 洗了澡,打開電腦上網,胡亂浏覽一下網頁。妻子喜歡聊天,有時候她一聊就是好幾個小時。我不想知道她都是在聊些什麽內容,我對這些沒興趣,知道了又怎樣,現在網上什麽網戀的無聊東西多了去了,想得太多只會自尋煩惱。況且有時候我也會和一些浪女們視頻一下,打個情罵個俏什麽的。 到晚上二點多,還不見妻子回來,再打她手機,依舊關機。過了一會兒家里電話響了,是妻子打過來的,說在一個女友住院了要去陪她,可能星期天才回來,說完就挂了。我呆呆的拿著話筒,最后無力的放下。 第二天生意不錯,到了快下午七點的時候拉了快三百塊。順路開到機床廠的時候,一個小姐模樣的人上了車,我問她去哪兒。她說去植物園那兒的萬山紅夜總會,我順著黃河路上了立交橋。 “師傅,開快點,我要遲到了!”這小姐上了車嘴就沒閑過一直催。我心想既然知道遲到你他媽早點出來不就行了。現在車正多的時候,我怎麽快?我透過后視鏡掃了她一眼,這一掃才發現她在后座正換絲襪,黑色短皮裙撸到腰間,正往下褪褲襪。露著兩條白晃晃的大腿和黑色的蕾絲丁字褲。 她看見了我在看她,一點也不害羞,放蕩的一笑,反而故意調整了個角度好讓我看得更清楚。她把褲襪塞進包里,又從里面拿出一雙淡紅色高筒絲襪,有意往前面看了一眼,然后給自己換上,一直把長絲襪的花邊撸到大腿根。 我沒有繼續再看她,開出租的什麽人沒見過,這樣的浪貨我光電話號碼就是有十幾個。我有時候拉外地人的時候也偶爾干干拉皮條的生意。 那小姐見我不再看她,無趣的停止了搔首弄姿。拿出手機又不知道在給誰打電話,嘻嘻哈哈的浪笑。等我開到地方的時候,我要求她付錢。 “二十塊錢,謝謝。” 她在包里摸了半天,最后竟然給我說道:“呀,師傅,我沒帶錢。” “你開什麽玩笑?沒錢你坐什麽出租車?快點,別耽誤工夫。要不然你跟我說你家在哪兒,我拉著你回家拿錢去。”我最煩這種人,我打賭她的包里肯定有錢,她就是想給我耍賴。 “這樣吧師傅,我真沒帶錢。你一路上看我也看的爽了,我再讓你摸兩下,就頂了車錢吧。”說著她又把裙子撸起來了,露出白花花的大腿根,一副淫賤的樣子。 “你甭給我來這啊!摸你頂個屁,老子要養家糊口,摸你幾下是頂吃還是頂穿,你甭給我耍賴啊!不行咱們現在就去派出所說理去。”說著,我又發動了車子。 “哎哎哎,別別別!”小姐慌了,從包里摸出一張五十塊錢交給了我。操你媽,明明有錢還跟我裝逼!我找給她三十塊錢,看著她下車,聽見她好象罵了一句傻逼。心中火大,人要衰的時候連雞也來欺負你。 晚上十二點,車子停在長安路市場,這里有一家通宵營業的砂鍋面館,味道相當不錯,很多夜班司機都會來這里吃宵夜。店門口好幾輛車在那里停著,我跟幾個認識的司機打了招呼,要了一個牛肉砂鍋。 正吃著,門口處一陣咯咯的浪笑聲傳來,我扭頭一看,不是冤家不聚頭。竟然又是那個浪貨,她身邊跟著兩個混混模樣染著頭發的年輕孩子,打情罵俏的進來了。我轉回頭繼續吃我的面裝作沒看見她。 那三個人坐到了我的對面,小姐看見了我,絲毫沒有什麽異色。反而主動跟我打招呼:“呦,師傅也在這兒吃呢。”說著讓那倆孩子去買飯。伸手不打笑臉人,我只是含糊的應了一聲,她好像絲毫不在乎跟我之間發生的不愉快,竟然跑到了我旁邊坐下,故意翹起二郎腿,黑色細高跟尖頭皮靴一顫一顫,絲襪的寬花邊露出一大截。 這騷貨想干什麽?發騷麽?說老實話她長的真有幾分姿色,而且她這身穿戴很性感,這身騷勁兒很撩人,只是我不想花那個錢。所以我沒理她,繼續吃。她見我不理她,又坐回了我對面。 這女人十分活躍,浪勁兒十足,一會兒抱住這個孩子在他耳朵邊說些耳語。 一會兒又浪笑著打那個一下,她的腳有意無意的總是碰我,連碰了好幾下了。有一次挨著我的腳磨蹭了好幾秒鍾,還是我把退縮回來她才不弄了。 他們要的是米線,很快就吃完了。我待到他們出去后才安心開始吃飯,說真的我很煩有人在我吃飯的時候亂雞巴瞎弄。吃飯對我來說是一種享受,是一種難得的放松,我很不喜歡有人打擾我的這個輕松的時間。 吃完了飯從店里出來,就看見那仨人遠遠的晃著沒走。我剛鑽進車子,浪貨就上來伸手攔車。 “師傅,送我們去南村吧。”說完一伸手竟拉開車門坐了進來。那倆孩子也不由分說坐進了后座。 “我今天收工了,你們找別的車吧。”我不想拉她。 “哎呀師傅別介呀,你就再跑一趟吧,這深更半夜你讓我們去哪兒再找車去呀。”浪貨說著貼了過來,抓住了我的胳膊,熱熱的滾圓乳房隔著一層上衣貼著我。后面那倆孩子說:“叫你開你就開吧,你還想拒載是咋著?” 我發動了車子,我不想被投訴。 淩晨,街上的車不多。一排排路燈將黑暗的馬路照成燈火通明。 我等在路口,等待綠燈。 “又沒警察,你過去呗!”后座一個孩子用很吊的口氣說道。 “攝像頭。”我嘴里應到,其實我很不想搭理他們,這幫小蛋子兒孩子看蠱惑仔看多了,說話的口氣非常令人反感。 “那算個球,我雞巴上次……”另一個孩子開始很牛逼的吹噓他上次怎麽騎一輛沒牌的踏板讓交警抓住,他怎麽不吊那交警。我心中冷笑,他可能連交警和協管都分不清。不定當時怎麽回事呢,吹得好像他牛逼得跟什麽似的。 車到了南村,黑暗的胡同口只有一個昏黃的路燈。浪貨和那倆孩子下了車,我坐著沒動,浪貨對我說了句:“謝了啊師傅。”說完轉身就走,那倆孩子在一邊壞笑著看著,跟著一起往胡同里走。 我從車里出來,追上去說了句:“給錢。” 浪貨站在胡同的黑影里,浪聲道:“算了吧師傅,幫個忙還要錢。”那倆孩子抱著肩膀一左一右看著我,眼神兒看上去挺狠的。 “30塊錢,謝謝。”我壓抑著心里的火。 “沒帶錢,你倆有錢沒,先借給我點。”浪貨對那倆孩子說。那倆孩子吃笑著說沒有,浪貨說:“師傅,下次給你吧。”我沒說話,看著他們表演,那倆孩子上來推了我一把。 “你再耍賴我報警了!”我拿出手機。 “你想報報吧。”一個孩子滿不在乎的哧笑了一聲。他們有三個人,我只有一個,警察來了也不一定能說清楚。 我看了他們一會兒,點點頭。回身往車邊走去。身后傳來了幾聲笑罵:“傻逼。”我彎腰打開車門的時候,一塊半截磚飛了過來,砸在前胎上。又有人罵了一句:“去你媽了個逼。”似乎在爲我送行。 他們誤會了,我並不想走。我打開車門只是爲了拿東西。在我的駕駛座底下一直放著一根橡膠警棒。我抽出來,罵道:“你他媽了逼想死是不是。”然后我就奔他們過去了。 那倆孩子根本沒見過什麽叫狠人。老子以前在大街上打群架蹲拘留所的時候他們還小學沒畢業呢。我走到其中一個跟前,他飛起一腳對我的肚子踹過來,我往后一退用胳膊接住他的腳,罵了一聲:“滾你媽個蛋!”往前一送把他放倒。 另一個抄起磚頭照我的頭上砸來,我一躲砸在肩膀上,反手一棍打在他胳膊上,他疼得慘叫一聲捂著胳膊蹲下了。 浪貨沒想到我這麽能打,嚇得轉身就跑。我現在的目標已經不在她身上了,照那個蹲在地上的臉上就是一腳,把他踢得仰面摔倒。那個爬起來一腳蹬在我大腿上,我上去抓住他的衣領子,轉了一圈把他摔倒了牆上,這一下把他摔得動彈不得,慢慢的靠著牆滑倒下了。 “大哥大哥,你別打了,我給你錢……”黑暗中,那個浪貨又回來了。哆哆嗦嗦的手里拿著五十塊錢,看不出還挺講義氣。我上去二話不說,一把從她手里奪走鈔票。老子掙錢容易麽,在家里被老婆看不起,在外面你們還他媽想賴賬。 夜里開著車回到家,心情奇差,也沒洗澡倒頭便睡。 (二) 這一覺睡到早上,上午停在天源財富的門口等生意,這里離家近,拉了兩趟后到中午把車交給一個夥計。他租我的車練手,每天給我五十塊錢,油錢自理。 我回到家坐在屋里發呆。肩膀和大腿有些疼,昨晚的后遺症。不過那倆小子比我要慘十倍,我以前吃過夜粥練過摔跤,掄過三百多斤重的石碾子,很清楚我手勁兒有多重。 妻子是下午回來的,她回來時我正在上網。她好像是坐誰的車回來的,因爲我家住2樓,我好像聽到了用力關車門的聲音,然后她就上樓來了。我只來得及扭頭看了她一眼,她就一閃不見了。我問道:“你吃飯了沒?” 沒回答,我站起身來走到客廳,發現她已經進了浴室。 等她洗完澡出來我問她那個朋友在哪兒住院,病好點兒沒。她愣了一下才說已經沒什麽事了。我哦了一聲不再問了,她也沒有再說。晚上飯她是在家吃的,我以爲她吃完了還要出去,她卻進了臥室。 我跟進去一看,發覺她躺在床上準備睡覺。我問她:“這麽早就睡覺?” 她說:“今天有點困。” 我到客廳把電視機關了,燈也關了,脫了衣服爬到床上。妻子知道我想干什麽,沒有拒絕。我的手撫摸著她渾圓的乳房,張嘴含住那兩粒碩大的紅櫻桃。妻子的手撫摸套弄著我的陰莖,口中漸漸發出粗重的喘息。 我的手擠入她夾緊的大腿,她的腿分開了。手指探進了陰道里,里面很濕。 我在兩個乳頭之間來回添著,她的乳頭漸漸站立起來。妻子練舞蹈的出身,身材一級棒,高聳的雙峰,豐滿凸挺的臀部,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多余的贅肉,而且柔韌性特別好,腿特別漂亮。平時我最喜歡把她折成兩段,把她的腿折疊壓到身上,一邊親吻著她的玉腿一邊居高臨下的猛插。 在她的巧手的撫摸下,我的陰莖完全硬邦邦的勃起。妻子跟我之前交過三個男朋友,她曾跟我說過我的陰莖比別人的大,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將陰莖湊到她的嘴邊,她皺著眉扭過頭去。我無奈,退回到她的兩腿之間,用手托著對準了肉縫,龜頭頂開了深紅色的褶皺肉唇。 妻子白皙的身體在不安的扭動,喉嚨里發出了膩人的呻吟,今天她的狀態挺好。 我慢慢的感受著插入的快感,龜頭完全被溫熱濕滑的嫩肉所包圍,然后是莖身,慢慢地直到根部。我將陰莖頂到頭,屁股緩緩的畫著圓圈,那種感覺特別舒服。 雪白的手臂環上了我的脖子,妻子顯得也很激動,不停的挺動下體,雙腿交叉勾在我的屁股上,小聲在我耳邊說:“快呀,快點,使勁兒。” 我壓在她的胴體上,前后晃動沖擊著。陰莖因爲充血顯出紅色,每次進出都帶的里面的嫩肉外翻。妻子的叫聲很興奮,夾雜著粗重的喘息。她的螓首像撥浪鼓似的在枕頭上搖擺著,散亂的秀發遮掩了她半邊的嬌靥,更增幾分妩媚。 我抄起她的兩條腿扛在肩上,雙臂撐著床,將她整個人處於我雙臂的控制之下,屁股居高臨下猛烈的篩動。清脆的皮肉拍擊聲連續不斷,我們倆交合的部位床單上濺濕了一片,那是她的愛液。她的身體隨著我的晃動而晃動,嬌嫩的美腳伸在空中,隨著我晃動的頻率一顛一顛。 快要來感覺的時候,我拔了出來,陰莖直愣愣的挺著,上面沾滿了濕粘的白沫。我咬著牙吸著冷氣,在地上來回溜達了幾圈,等到射精的蹩脹感慢慢散去,又重新抱住了她的屁股,把她翻過身來,從后面頂了進去。她的呻吟聲很亢奮,像一匹發情的母馬屁股使勁往后面頂,每次我都能頂到頭。 我抱著她的屁股仰面躺倒,讓她騎在我的身上上下顛晃,最后我把大股的精液頂著她的盡頭射了進去。 完了之后,她從我的身上下來。也沒再去洗澡,就那麽在我身邊沈沈的睡去了,沒說一句話。說真的我很想再來一次,我也有能力再來一次。可是看她這樣子,我打消了這個念頭。 又過了一天,我接到了一個電話,是一個男人打來的。說要找我說事兒,說那天那兩個孩子是他小弟,說看這事咋解決。我問他怎麽知道我電話的,他說是那個小姐給他的。我的車頭一貫放著一盒名片,定是那浪貨隨手拿了去。 我說事情是怎麽個原因你去問那個小姐去,他說就是坐車沒帶夠錢也不至於把人打成這樣吧。我把事情的原委跟他說了一遍,說你這倆小弟坐車不給錢還打人砸車,我他媽就是靠這車吃飯的,你砸我的車就是砸我的飯碗,誰砸我的飯碗我跟誰拼命,我就是這麽個人。 那邊男人的口氣明顯遲緩了一下,說那這樣吧,咱們出來坐坐,事情四四六六說清楚,又說話跟你說到這里,你願不願意來是你的事情,我們已經查清楚你家在那兒住,你要是不給面子那也別怪我們不給面子。說著留了個地址時間就挂了電話。 我對著話筒操了一聲。你雞巴嚇唬誰呢?老子我是嚇大的?!但是到了下午我還是回了趟家,把以前練把式的時候一雙鋼絲窩的護臂戴到胳膊上了,外面又套了件夾克。想了想又用鑰匙打開一個上了鎖的抽屜,從里面取出把彈簧刀揣在兜里。 到了地方,這是一個中等規模的飯店。不過用餐的人不多,我沒敢開自己的車來,是坐公交來的。在店門口那天那個挨打的孩子胳膊吊著繃帶在門口站著,看見我示意我跟著走,不過臉上再沒有那種操蛋的表情。 包間里有幾個人在坐著,其中兩個我認識:那個浪貨正坐在一個三張多的魁梧壯漢懷里,另一個挨打的孩子在旁邊站著,另外還有兩個男人坐著喝酒。 我站在門口沒進去:“誰打電話找我?”手在褲兜里握緊了彈簧刀。 浪貨看見是我,臉色一變。壯漢把她推一邊,站起來打量打量我:“你就是周洋?” “對。”我伸手把吊著繃帶的孩子撥拉到了一邊,大大咧咧的往壯漢對面一坐。這場面我見得多了,要鎮住這幫人得先從氣勢上壓倒他們。 “我這倆小弟是你打的?” “對,我爲什麽打他們我在電話里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現在就可以問問他們。” “去你媽的!問你媽個逼!”一個男人把手中的煙頭向我砸來,我一偏頭,冷笑著說:“怎麽著,想在這兒練練?”說完亮出刀子,狠狠盯著那小子。 “你他媽找死!”另一個小子也站起來,從腳下的黑提包里亮出一把斧子。 我冷笑,根本不屑,比那玩意更大的我都不怕,咱好賴也是練過把式的,在你斧子砍中我之前我肯定能先捅死你。 那壯漢一直在觀察我,見我臨危不懼,他也制止了兩個男人的舉動。 “老弟,我這次叫你來是想解決這件事,如果你想用武力解決的話我擔保你走著進來被人擡著出去,你信不信?” “你們人多,我當然信。你說你想怎麽解決吧?” “事情我已問清楚了,錯在我這兩個小弟一方,主要是這個浪貨挑起來的。 但是我出來混講究個面子,跟著我混的兄弟讓人打了我都不吭聲,我以后在道上也戳不住。今天給你兩條路,一是這個浪貨交給你處置,你想怎麽弄她都行,你給我拿一萬塊錢,算是給我這兩個小弟看病的錢。二是你修車的錢我給你出了,你把我小弟打成什麽樣我今天就把你打成什麽樣,算是禮尚往來。你選吧。“ 我根本不甩他這套,冷笑著說道:“我也明告訴你,這一片的幾個頑主我都認識,碧海藍天的老趙,前幾天我們剛在一起喝過酒。我出來討生活向來是憑自己本事吃飯,人不欺我我不欺人。今天要錢我沒有,要命就是一條。” 幾個人一聽頓時動容,壯漢問道:“你認識老趙?” 我冷笑道:“要不要現在給他打個手機?”說著,拿出手機調出通訊錄遞給他,那人拿起來一看果然有趙坤的名字。趙坤可是這一帶有名的大混混,開了個洗浴城,很有錢有勢,我跟他是同學。 “……你認識老趙也不代表什麽,他走他的陽關道,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打了我的人,今天不給個交待就別打算完整著出去。”他把手機扔給我。但是身后的那幾個人臉色都有些變了。 看來老趙的名頭還是嚇不住他,我也不多廢話,舌尖一頂上牙膛運了運氣,拿起桌上的一個空啤酒瓶子對自己的頭就來了一下,酒瓶碎裂。我又拿起一個再次來了一下,頭皮疼得發木,碎玻璃渣劃破了頭皮,血流了下來。 我扔掉殘瓶,冷冷得看著他:“這樣行了吧!我打了你兩個人,一人算是還我一下。”臉上帶著血,很猙獰。 壯漢沒想到我出手這麽狠這麽乾脆,愣愣的看了我一眼。說:“行,兄弟是條漢子。我馬剛佩服,今天算是不打不相識。你們倆小雞巴孩子,趕緊給周哥道歉。” 那倆小孩也沒想到事情演變到這局面,規規矩矩站在我面前道歉。我沒理他們,對馬剛說:“完事兒了吧,完事了我可就走了。” 馬剛說道:“本來今天是想請周哥過來聯絡聯絡感情的,周哥有事就算了。 改天我在紫燕樓擺一桌給周哥賠罪,周哥一定要給個面子。過去,陪周哥去醫院看看去,你今天就是周哥的人,要是周哥不滿意,回來我擺治死你。“說這一推身邊的浪貨。 我轉身出了包間,浪貨在后面跟著,從手包里掏出紙巾幫我擦臉上的血,又給我捂住頭上的傷口。 我來到洗手間,仔細對著鏡子把臉上的血擦乾淨,頭上的傷口倒不是很疼。 浪貨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我炮制她。我對她說:“走你的吧。”她說:“你不去醫院哪?你還是上醫院看看吧。” 走吧你,哪兒那麽多廢話!我去不去醫院也礙不著你的事。” “馬……馬剛讓我跟著你……” “傻逼,你想跟就跟著吧。”我出了飯店在街上打了一輛車,浪貨也跟著上來了。 “你叫啥名字?”途中我問浪貨,她說她叫丁慧。 “你在哪兒上班?”她說現在在滿山紅坐台。我問她怎麽認識馬剛的,她說是通過那倆孩子認識的,馬剛是那一片的混混,說是家里有親戚是當官的。 “你以后干啥事兒少雞巴再耍賴!現在這社會出來賣逼沒人看不起你,不過你他媽要是好耍賴就招人煩知道不,你也就是遇見我這個脾氣好的,要遇見別人那天晚上不打你個半死才怪。” “對不起大哥,我錯了,我以后一定改。我再也不敢了。”丁慧忙不疊的認錯,弄得前面的司機不時回頭看我們倆。 到玻璃廠醫院找醫生看了看,縫了兩針就沒事兒了。我出了醫院讓丁慧走她就不走,非要請我吃飯當是那天的賠罪,不吃白不吃,在蒙古風吃完了飯這浪貨竟主動挽住我的胳膊,說讓我去她那里坐坐,我明白坐坐是什麽意思,我沒有拒絕。 浪貨住得出租房,是在工業高專后面的一棟家屬樓里,是一個簡單的兩室一廳。我進來的時候屋里還有三個小姐打扮的妖豔女人在客廳唯一的茶幾上打斗地主。看見浪貨領人回來見怪不怪,有一個浪聲浪氣還問要不要玩雙飛。 浪貨罵了他們一句,把我領進了一個屋內。屋里帶個陽台,只有一張大床一張桌子,牆角放著幾個皮箱,臉盆茶杯毛巾飯盒亂七八糟堆在桌子上,還有一些劣質的化妝品,靠著桌子豎立著一面大玻璃鏡子,空中胡亂釘著鐵絲上面挂著女人的內衣褲胸罩絲襪,大多數是性感镂空的丁字樣式。 她回身摟住我的脖子,我的手伸進了她的裙子里,她的腿比較直而筆挺,摸起來手感不錯。我隔著褲襪來回揉摸了她屁股幾下,她的腿就纏到了我的腰上。 我解開皮帶,掏出處於半硬狀態的陰莖。她識趣的蹲下,用手套弄了幾下,又往上吐了口吐沫卟叽卟叽套弄得發出水音,陰莖在她的套弄下慢慢漲硬變大。 她淫蕩的擡頭看著我討好地說:“洋哥,你的雞巴真大呀。” “給我叼一管。”我特喜歡女人口交的感覺,在認識妻子之前的女朋友給我這樣弄過,很過瘾。只是現在的妻子不願意給我這樣弄。 她聽話的張嘴把我的陰莖含住了,大口大口的唆,好像唆冰棍兒一樣帶著口水的聲音,舌頭還在上面不停的撩弄,連舔帶含,時不時還弄我的睾丸幾下。我的陰莖越發硬脹,覺得無比的舒爽。她的一只手在我的胯間遊走,扶著陰莖,另一只手則伸到自己的陰部隔著褲襪快速的搓。 我口中喘著粗氣,抱著她的頭來回搖動,用她的小口給我的肉棒作著活塞運動。 她嘴中發出嗚嗚的聲音,口水順著嘴角往下淌。門開了一條小縫,一雙眼睛在偷看。是門外那三個騷貨中的一個,染著金發,打扮妖豔性感。想來是聽到了我們的動靜,逼里開始發癢了。看見我看她,一點也不拘束,笑嘻嘻的看著我。 我故意從丁慧嘴里抽出硬挺的肉棒,金發騷貨眼睛一亮,不由自主舔舔嘴唇然后消失了。我已經到了射的邊緣,肉棒在一跳一跳,我抓著她的頭發硬挺著說:“給我弄出來,我要射到你臉上。” 她用手快速套弄著我的肉棒,時不時用舌頭舔一下龜頭。很快酥麻感從脊椎蔓延到睾丸,大股大股的濃白精液噴射而出,她一閉眼,大張著嘴,白濁的粘液塗滿了她的眼皮、鼻子上,順著睫毛一絲挂在臉上,接著是第二下、第三下。她的臉漸漸被射滿,到處都是白濁的精液往下流淌,還有嘴里也被我射了不少。 “呃,我去洗一下。”說著她想要出去。我一把拉住她,把她往床上一推,她仰面倒在床上,兩腿叉開,露出里面的肉色褲襪,褲襪下面竟然沒穿內褲。 “操,騷貨,內褲都不穿。”我脫掉衣褲,赤身裸體的來到床前,“不許洗臉,就這樣挺好,用嘴給我弄直了。”女人哀怨的臉上帶著白濁的精液,那情景要多淫靡有多淫靡。 丁慧像一只狗一樣爬過來,又用嘴含住我剛射過精的肉棒,她的口活確實可以,很快我的雞巴又勃起了。她給我戴上個套子,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我沒讓她脫絲襪,我喜歡和穿著絲襪的女人做。她的上身已經不著片縷,下身除了褲襪就是腳上的黑色細高跟尖頭皮靴,我分開她的大腿,清晰地看見兩片被絲襪壓迫的陰唇,絲襪上已經是一片濕迹。 我用手指隔著絲襪頂在她的肉縫上使勁往里戳,絲襪被深深的拉伸進了腔道里,我一直加力越進越深,薄絲襪終於承受不了拉扯力而裂開了個小口,我的手指頂端感覺到了濕熱的嫩肉、粘液。 我把龜頭頂在絲襪的破口上,慢慢的往里戳,破口被越撐越大,我完全頂了進去。我的臉埋在她的胸口上,她的乳房一般,兩個乳頭呈紫紅色,不知道多少男人咬過了。 丁慧高亢的呻吟著,滿是精液的臉左右搖晃,兩條絲襪腿盤到了我的腰上,隨著我的沖擊晃動。我抱緊她的身體,使出全部的力量每一次都深深頂到盡頭。 這樣正面壓著她沖頂了一會兒后,我直起身子,托著她的屁股站了起來,她的腿依然互相勾著盤在我身后,雙手勾著我的脖子,任憑我兜著她從低下一下下往上頂,整個人纏挂在我身上,隨著我的勁上下顫動著身體,口中響亮的呻吟浪叫。 我就這麽站著一邊借著甩動的勁插她一邊在屋里走動,最后來到鏡子跟前,看著里面兩條赤裸的肉體糾纏在一起,她的腳不一會就酸了,無力的耷拉下來,吊挂在兩邊。 我抱著她又慢慢走到了陽台,陽台沒封。外面一覽無遺,我讓她趴在上面,從后面掐著她的腰猛烈抽插,她抿著嘴不敢浪叫,只是沒一會兒就忍不住開始呻吟。樓底下人來人往,遠處工業高專校園里到處是人,我有種在難言的快感,睾丸又開始來感覺了。 我又把她抱回屋內,讓她跪趴在床上,從后面猛干。由於剛射過精,這次感覺來的比較微弱而緩慢,她嘴里“哦、哦……”的浪叫著,我用力把她推趴在床上,斜壓在她背后玩命的猛戳,她裆間的絲襪已經完全濕了,我的陰囊甩著拍上去帶起啪啪的脆響。 “我操,快來了,快來了……”我扳過她兩條腿抗在肩上,身子下壓,把她整個人折了起來,我舔著她的絲襪小腿,屁股一下一下的猛砸,她的絲襪裂縫越來越大,整個陰部已經完全露了出來,一條沾滿粘液的粗肉棒直上直下的進出她的肉穴,里面鮮紅的嫩肉被帶得翻了出來,上面沾滿了粘滑白沫。 丁慧的眼睛也閉著,呻吟聲一聲比一聲急迫,最終我深深往里一頂不動了,她的陰道開始劇烈收縮蠕動,子宮有節奏的收縮,一股股熱水湧了出來,口中發出了變了調的浪叫。 我的肉棒在她的高潮收縮下也到了極限,一跳一跳的射了精。我把她的身體抱緊,享受著這至高的快感…… (三) 晚上回到家后妻子看到了我頭的扎的繃帶很是驚訝,問我是不是和別人打架了。我騙她說是不小心撞的,爾后這幾天妻子每天便回來得比較早,我知道她是怕我和別人打架惹出事來,也不露聲色任她去亂想,直到過了幾天去醫院拆了線表示此事到此爲止她才不懷疑了。 這幾日浪貨時常和我聯系,經常坐我的車,不過每次都給錢。有一次她還想和我搞被我拒絕了,上次是她欠我的,我倒不想和這個野雞有什麽過深的交往。 離那次事件過了大概有十天左右,馬剛給我打了電話,殷勤地問我身子好點了沒,親熱得好像多年未見的老友一般。他說明天在紫燕樓請我吃飯,請我務必賞臉到場。我沒有拒絕的理由,多個朋友多條路,冤家宜解不宜結。我開出租本來接觸大都就是這種三教九流的人,他們既然表示和解我沒理由決絕。 第二天,我和馬剛等人在紫燕樓見了面,他們一該當初橫眉立目的樣子,與我勾肩搭背,親熱的不得了。丁慧和那三個小姐以及那倆孩子也在座,馬剛讓那倆孩子給我端茶認錯,我說算了,今天是來高興的,以后大家就是夥計,不打不相識。 這個飯局的氣氛挺熱烈的,那三個小姐和馬剛的兩個夥計打得火熱,滿口黃腔連摳帶掐,浪笑的聲音包間外面都能聽見。馬剛頻頻向我敬酒,我以傷還沒好利索爲由只喝了一小杯白酒。席間馬剛問我以前在哪兒上班,我說以前在銀行。 “銀行是個好單位呀,咋現在開出租呢?”馬剛做惋惜狀。 “那年我們分行出了個案子,行里兩個職員把金庫給撬了,后來我們分行正副行長大小頭目全被免職,職工全部下崗。我就是讓那一批給牽連的。” “是啊,這世道就是這樣,人要老老實實一輩子也發不了財,那些瞎胡整的最后都牛逼了。”馬剛這話倒是不假,這道理我也是后來才想明白。 “那現在開出租咋樣啊?” “湊合過吧。掙幾個辛苦錢而已。” “老周我看你身手不錯啊,是不是練過?” “我叔以前在體校是摔跤教練,我跟他練過幾年。” “可惜了呀……老周我說你這麽好的身手不知道利用,你這開出租能掙幾個錢?你有這特長咋不利用呢,你現在不抓緊時間掙錢將來你孩子大了上學干什麽花錢的地方多了去了,等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我這算什麽特長,現在是知識時代了,人腦子好使才算本事,空有把子笨力氣頂什麽用?咱腦子不好使,只能看別人掙錢。” “你傻呀,這還不算是特長?能打就是特長!你要是想找活兒,我給你找怎麽樣,這個數。”他神秘的壓低聲音對我伸了三根手指。 “什麽事啊?”我心中怦然而動,但還是裝糊塗。 “吃完了飯再說……”他依舊保持著神秘感,對我使了個眼色。 飯局結束后,他讓那幾個人先走,獨自對我說道:“有人委託我收拾個人,說明了要他兩條腿,你要是願意去給你三千,怎麽樣?” “什麽人?”我強自鎮定。 “你先說你願不願意去,願意了才能告訴你。我是看你身手不錯,給你指條路子。” “笑話,不說清楚我怎麽敢去,萬一你叫我去堵哪個大官兒呢?我可不像爲了幾千塊錢把小命搭進去。” “你放心,要是真是哪個大官兒我都不敢接這事,就是一普通人。” “就一個人?” “就一個人。” “我想想,明天之前給你電話。”馬剛表示理解,我和他分手。 剩下這一天時間里我都在想這件事,去不去呢?三千塊不算少,我干一個月不知道能掙這麽多不能。說真的,我這人自覺地沒什麽特長,難道就這麽稀里糊塗的過一輩子不成。該拼的時候就要拼,但是…… 晚上我回到家,家里又恢複冷清模樣,妻子這兩天又開始回來的晚了。我知道她所謂的加班是去迪廳夜總會跳舞,我其實跟蹤過她。以前我們是很恩愛的,但是自從我下崗之后關系就冷下來了,我掙不來錢沒正經工作,讓她在朋友面前擡不起頭。 她很少對我發脾氣也很少對我冷言冷語,性生活也配合,但是她也需要發泄的渠道。我沒資格說她不對,只是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在無聲的退化。 我拿出手機,撥通了馬剛的號:“喂,老馬,我干了。” (四) 第二天老馬來和我見面,還有他那兩個手下。他拿出了目標的資料,還有照片,我一看是個年輕男的,樣子長的挺帥。 “這人是干什麽的?” “這小子外地來打工的,是道北一家網吧的網管,在那兒打工的時候把網吧老板娘給泡了,把人家肚子給搞大了,那女的偷偷去做流産被她男人知道了,現在正打離婚。有人找我收拾他,要他兩條腿。” “是不是那老板……” “咱們只管干活兒,其他的事情別問。”馬剛的語氣斬釘截鐵。 “好,什麽時候動手?” “已經查清楚了,那小子現在住在開發區,在一家工廠里打工,隨時可以動手。”…… 開發區,一輛紅色的面包車停在路邊。這種面包車在這里滿街都是,根本引不起任何人的注意。遠處的工廠大門里下班的鈴聲響起,三五成群的工人們魚貫而出。車里的人努力的分辨著,在人群中找到了目標。 “就是他,那個,跟那個女的一起的那個。” “現在人多,等會兒再動手。” “他要是不出來怎麽辦?” “他以前是網管,肯定有網瘾,咱們在網吧門口等著他就行了。” 果然,天色漸暗之下,網吧門口有一個小子一搖三晃的過來了。“好機會,就他一個,上吧!”那小子毫無知覺的往前走,迎面有兩個人走了過來。盡管他事先躲開,但還是不可避免的肩膀撞上了。 “我操你媽了個逼!你他媽逼給我站住!”被撞的那人破口就罵。 “滾你媽個蛋,你再他媽給我罵一句?”那小子不知道災難已經降臨,還覺得自己挺有理,毫不示弱。 誰知那兩人就等他這句話,其中一個箭步上去飛起一腳跺在他肚子上,接著抓住他衣領一個掄摔狠狠地摔在地上,掄起拳頭照他肋岔子狠鑿了幾下。這小子連受重創,疼得連話也說不出,另一個上來就是幾腳把他踢得滿地打滾。 附近的人看到有人打架都迅速圍了過來,打人的兩個人一看事不宜遲,最先動手的那個立刻從懷里掏出一把木柄鐵錘,對著那小子的腿狠狠就是兩下,哢嚓骨頭碎裂的聲音,那小子慘叫一聲當場暈了過去。 打人的兩人立刻轉身便跑,周圍圍觀的人都還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那兩人已經跑過了馬路,迅速鑽進路邊停著的一輛面包車,一溜煙的跑了。整個事情的過程不到一分鍾,剩下一群圍著地上的人看熱鬧的閑人。 面包車順著路開,拐了好幾個彎迅速到了李莊大橋,我下來把剛才打人的那柄鐵錘扔進了河里。車子駛出了市區,繞了一個大圈從另一個地方又進了市區。 隔一段放下一個人,我在二十七中門口被放下,剩下車子怎麽處理就是馬剛的事了。 我的心怦怦直跳,說真的這可不是以前的小打小鬧,街頭打架斗毆只是治安案件,現在這可是重傷害罪,是刑事案件,剛才那兩下肯定粉骨,那小子兩條腿就算是廢了。不過我沒有同情他,世界上那麽多女人你不搞專搞別人老婆,給別人戴綠帽子就要有這心理準備。我的心情很有點行俠仗義的興奮和刺激。 晚上接到了馬剛的電話,說明天拿錢。又說我好身手,兩下就把那小子放倒了,整個過程不到一分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