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裔國十三億人口,有幾百萬人都在承受著□病的痛苦…… 對於處理□病的『神漢』『神婆』『大神』但總稱為通靈人。 很多人對這個行業一直感到很神秘,也想更深入的瞭解通靈人…… 可是通靈人往往都是隱而不說,即使說了,也是眾所周知的一些專業性的知識…… 所以今天我們就來揭開『通靈人『神秘的面紗……切記:不要迷戀情節! 第一章 偷嘴 更新時間2007-11-21 9:33:00 字數:3302 華裔國,公元2006年農曆7月15日,鬼節! 劉晨東從龍省的省會玄黃市的學校坐了半個小時公交車到了市區近郊榆林鎮下車,已是黃昏時分,沿著林間小路竄過了一片柳樹林,四五十戶的住宅區映入眼簾,躡手躡腳向一所宅院走去。 這所宅院是一個不標準的四合院,還有點像舊社會京城的破舊房舍,加上院落,佔地面積不到一千平方米。 自幼練武的劉晨東走到牆角,看了一眼四處沒有人,一哈腰,雙腳一點地蹦起一米多高,雙手抓住牆簷,雙腳輕輕點了兩下牆面,人已趴在了牆上,偷眼望院落中望去,見並沒有人,一個鷂子翻身落入院中,藉著院牆四周的柳樹遮擋,輕車熟路的向主宅一所窗下走去。 蹲在窗下,聽見室內有老人的哽咽聲,似乎彷彿剛剛哭過。 好奇心讓劉晨東悄悄探頭偷眼順著窗縫向室內望去,見爺爺跪趴在仙堂一動不動,一陣酸楚湧上心頭,不忍看年邁的爺爺跪趴在地上的場景,隨即背靠在牆角坐在地上,默默地晃悠了兩下腦袋。 室內的老人是劉晨東的爺爺,他自幼父母出車禍雙亡,是爺爺劉仁德把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他爺爺是一個『大神』,也就是『通靈人』。 自幼的時候,他爺爺就不允許他進入仙堂,儘管他爺爺非常疼愛他,一旦他進入仙堂,他爺爺肯定會狠狠在他小屁股上蹂躪一番。 他不知道為什麼爺爺不讓他進入仙堂,那時他還不知道什麼是仙堂,也就是他長大了,耳濡目染,不想知道也多少知道了一些。 但是他爺爺一直不讓他進入仙堂一步,他只知道仙堂裡供奉了一張三尺多長的紅布,紅布上面寫滿了用墨汁寫的名字,好奇心促使下,幾次去偷看未果,結果讓爺爺暴打一頓,自從那以後,他的好奇心徹底冷卻了下來。 每年的7月15日,爺爺都會讓他去外婆家居住,如今已經是大小伙子的他,知道了這一日是鬼節,活人要給死去的親人燒紙,今天劉仁德讓他去同學借宿一晚,因為劉晨東的外婆去年已經去世了。 今晚他回來就是想看看爺爺到底在做什麼?另外,他已經十八歲了,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也是想勸勸爺爺不要在迷信了,卻沒有想到爺爺只是一直跪在地上不起,並沒有什麼異常現象。 正當他要起身離去的時候,突然,見到一個身穿白色素衣的女人從他眼前掠過,嚇得他頭皮發麻,頭髮絲發乍,劉晨東不信鬼神之說,但眼前詭異的現象讓他毛骨悚然。 瞪大了眼睛四處觀望一圈,並沒有發現半個人影,他以為自己看花了眼,放鬆了心情,暗自嘲笑自己平時膽大敢捅破天,今天竟然卻如此膽小。 「臭小子,坐在窗戶下,小心受了陰氣,還不快點給我滾進來?」 聽見爺爺在室內大聲叫嚷,劉晨東只覺背後一陣惡寒,硬著頭皮進入了客廳,暗自嘲諷爺爺還真有點鬼魔道,竟然能發現自己潛回了家中。 劉仁德拄著紫黑色的籐杖,坐在客廳的籐椅上,枯瘦的臉頰上的皺紋抽搐著,劉晨東當然看出爺爺非常的生氣,已經多年沒有受過爺爺懲罰的他,此刻倒是顯得很自然:「老爺子,你這麼嚴肅的看著我,真的讓我很不好意思!」 「跪下!」 老爺子一大把年紀,竟然底氣十足,劉晨東還真嚇了一跳,為了反抗傳統的舊觀念,劉晨東深吸了一口氣,挺胸抬頭道:「爺爺,如今都是什麼年代了,你別總拿出你老一套來對付我,動不動就讓我跪下,這樣我會很難堪的!」 劉仁德渾身顫抖了兩下,大口大口喘著粗氣,大罵道:「混賬東西,你如今翅膀硬了,連我的話也不聽了,都敢和我頂嘴了,要知道現在你這樣氣我,我還不如在你小時候把你送給別人了,也剩的我含辛茹苦把你養大氣我!」 劉老頭這句話就像把冰冷的匕首深深刺進了劉晨東的心裡,他對父母一點印象也沒有,上學老師當著全班學生問他父母是做什麼的時候,劉晨東低著頭就是不回答,最後以拒絕回答老師問題而被罰站,看著同學的父母接送他們上學,而劉晨東很小就要自己去上學,缺乏母愛和父愛的劉晨東變得非常的堅強。 劉晨東臉一沉,冷笑道:「是呀,你當初要是給我送給別人,我現在說不定如何享福呢!不用看著你天天的燒香拜佛求神的,裝神弄鬼欺騙人的錢財!」 「啊?啊?咳……咳……」劉老頭萬沒有想到自己的寶貝孫子會這麼說他,氣得他劇烈的咳嗽了幾聲:「你這個沒有良心的小兔崽子,小王八羔子,你竟然如此的喪良心,如果要不是仙家保佑著,我拿什麼給你養這麼大,你穿的用的,那一樣不是靠仙家給你掙回來的,你從小到大,你要什麼我給你買什麼,雖然日子困難些,但是別人家孩子有的東西,我不也都滿足了你的願望了嗎?你現在長大了,不用我這個糟老頭子養你了,你就昧著良心說大逆不道的話……咳……咳……」 父母早早離開了人世,劉晨東沒有得到父母的愛,可他卻得到了爺爺的關愛,自小到大,在他的穿戴上和吃喝,劉仁德寧可苦了自己也沒有讓他受一點委屈。 前一段時間,他說盡了好話哄著爺爺買電腦,雖說劉老頭思想陳舊,但對新科技也是有所瞭解的,二話沒說,給他買了台電腦。 劉晨東天天的放學玩網絡遊戲,劉老頭問他在幹什麼,他總是以劉老頭不明白電腦而謊稱自己在學習。 而每次謊話蒙騙了爺爺以後,電腦肯定會出現故障,開始他還沒有在意,可是時間長了,他也感到非常的奇怪,但是他也沒有相信那些神和仙能如此厲害。 看著默不作聲的劉晨東,劉老頭起身走到近前,使勁拉著他就向仙堂走去。 劉晨東不知道爺爺拉他進仙堂要幹什麼,還真有點緊張,戰戰兢兢的隨著爺爺進入了仙堂。 三十三平方米的室內,北牆上有一個古舊的兩節立櫃,立櫃能有兩米高,上面是油漆圖畫的山水畫面,中間的兩扇門向左右開著,只見裡面供奉一張三尺多長的紅布,上面是墨汁寫的名字,由於離的很遠,劉晨東也沒有看清是寫的什麼。 在紅布中間擺放著一個大香爐碗,香爐下面堆積了很多香灰,十多張十塊二十的零錢在香爐旁邊放著,香爐前有一隻燒雞,一條鯉魚,一個醬肘子,還有一盤生雞蛋,一包軟中華,一瓶茅台酒。 看見油孜孜的燒雞,劉晨東偷偷的嚥了一口口水,就被爺爺拽到仙堂前。 「混賬東西,馬上跪下給仙家賠禮道歉,不然我就打斷你的狗腿!」劉老頭用籐杖敲打著劉晨東的雙腿命令著他。 劉晨東當然知道爺爺說的出做的到,因為他知道爺爺對仙家的崇拜之情簡直就是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他甚至都在懷疑,如果要是他和仙家擺放在一起讓爺爺選擇,他覺得爺爺一定會選擇仙家。 被逼無奈,只好跪在地上,一臉驕橫的樣子在抵抗著劉老頭。 「磕頭認錯,快點!」 劉老頭用籐杖在他後背不輕不重敲打著,這讓劉晨東已經厭惡到了極點,他對眼前的這張紅布簡直是恨之入骨。 「當年韓信亦能胯下受辱,想我劉晨東紅布面前下跪又何妨!」心裡安慰著自己,劉晨東知道自己要是不好好的給仙家賠禮道歉,老頑固一定不會放過他,於是跪拜在地上磕頭,懺悔的聲音向仙家賠罪:「各位仙家在上,小弟弟今天胡言亂語,大人不記小人過,從今以後小弟弟不敢再胡言亂語了,請求各位仙家放小弟弟一馬。」 劉老頭看著寶貝孫子是口服心不服,暗自感歎,背對著劉晨東道:「滾回你的房間去休息吧!」 劉晨東白了一眼劉老頭,起身用手拍打了一下膝蓋,看了一眼仙堂,就看見上面有四個『有求必應』的大字,兩旁是一副對聯:「在深山修真養性,出古洞四海揚名。」 「唉,如果老爺子要一直這樣迷信下去,小命早晚會死在仙家的手裡,該死的狗屁仙家,你們不是有道行嗎?我今晚就給你們好看!」躺在床上抱怨了一通,隨即起身打開電腦玩起了遊戲。 不知不覺到了凌晨一點多,劉晨東才關了電腦,開了房門見爺爺的房門緊閉,躡手躡腳向仙堂走去。 伸手輕輕一擰仙堂的門鎖,發現竟然沒有鎖,劉晨東心中暗自得意,悄悄進入了仙堂,室內一片漆黑,剛剛把門關上,室內立即傳來「悉索」聲。 雖然劉晨東不相信有仙家這麼一說,但是他還是感覺有點發毛,聲音消失後,他以為是老鼠弄出的聲音,於是一步步向仙堂靠近…… 第二章 附體 更新時間2007-11-21 14:33:00 字數:3713 第二天下午劉晨東回來,被劉老頭盤問了一通,對於仙堂上供奉的燒雞,劉晨東瞪大了眼睛說不知道,根本就從來沒有見過。 「爺爺,仙堂還供奉燒雞嗎?我記得神仙好像都吃素食。」劉晨東為了打消爺爺對他的疑慮,故意這麼一問。 「昨天我帶你進仙堂,你不是看見供奉的燒雞嗎?」劉老頭瞪著眼睛看著劉晨東問道。 「唉!昨晚我進入仙堂被仙家威武莊嚴肅穆的場面給嚇傻了,根本就什麼都沒有看見!」劉晨東滿嘴跑火車,投其所好的方法欺騙著爺爺。 劉老頭也覺得劉晨東膽子再大也不敢偷吃供品,心裡一直是認為仙家顯靈,特意把燒雞給吃了,心中非常的舒服,隨即笑道:「傻小子,我們家供奉的是狐黃□蟒仙,狐黃仙最喜歡吃雞肉了,而□蟒仙卻喜歡吃雞蛋,他們都喜歡喝酒,也有的仙家抽煙!」 見劉晨東聽的入神,臉一沉,厲聲道:「趕快回房間裡去學習!」 關上門,劉晨東一臉壞笑,想起昨晚上香噴噴的燒雞,不知不覺口水又流出來了。 晚飯的時候,他見爺爺又拿了一隻燒雞送進了仙堂,心裡竊喜,隨即簡單吃了兩口菜就溜回了自己的房間。 深夜之時,一條黑影溜進了仙堂。 偷雞賊劉晨東這次膽子比上一次要打多了,偷吃的技巧也熟練了,索性打開了茅台蓋,一口茅台酒,一口雞腿肉,美的他不亦樂乎,不多時就飄飄欲仙,身體發輕。 吃完了,喝完了,劉晨東並沒有著急走,悄悄點燃了仙堂的蠟燭,藉著燭光只見仙堂上面寫著有求必應,當下一行,字體略小兩字「供奉」,中間仙道上方豎著寫略小四個大字「金花教主」。 「咦?金花教主,這個名字怎麼好像這麼熟悉呢?彷彿在哪裡聽過!」喝的有些昏迷的劉晨東似有所思的小聲念叨著。 接著往下看,在金花教主兩旁寫著『金童』『玉女』,左邊是豎著是『藥王老爺』的名號,左右字也略小為『藥龍』『藥虎』。 往右邊一看,豎著寫四大名醫的名號。 「嘿嘿,有點意思,竟然連四大名醫的名字也弄上來了!」劉晨東心裡暗笑。 接著往下方看,供奉的是『胡三太爺』和『胡三太奶』。 看到這裡的時候,劉晨東酒勁兒上湧,也無耐心煩看下去了,隨即從上到下掃了一眼,最後一行竟然是人的名字,劉晨東也沒有多想就吹滅了蠟燭。 「呵呵,還真挺能研究的,搞得還真像那麼一回事!」冷笑過後,劉晨東感覺自己的酒意特別的濃,本來他也就是三兩白酒的量,可是今天都喝了半斤,仍然還想喝,索性拿著瓶子又喝了起來。 一隻燒雞,一瓶茅台,被劉晨東就這樣給消滅了。 打了一個飽嗝,劉晨東感覺自己今晚異常的興奮,一絲醉意也沒有,伸手把仙堂的軟中華拿在手裡打開,點燃一根,深深吸了一口,悠閒吐著香煙,也不知道有什麼值得高興的事情,傻笑道:「嘿嘿,還是當神仙逍遙快活……」 正在這時,劉晨東只覺眼前一片光亮,影影綽綽聽見爺爺的憤怒的聲音「好你個臭小子」,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他再度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頭疼的厲害,渾身酸軟無力,筋骨好像都斷了一般的疼痛。 劉晨東似乎想起昨晚自己去偷吃偷喝的事情,自己是怎麼上床睡覺的他是不知道,揉了揉眼睛,扭頭見爺爺坐在他房間的椅子上一臉關切之情看著他。 「爺爺……」 劉老頭打斷了他有氣無力的聲音道:「唉!人爭不過命,更爭不過仙啊!你什麼也別說了,好好的休息,先喝點湯吧!」 看著爺爺端來一碗湯,劉晨東非常的感動,感覺自己那樣作弄爺爺實在是不該,起身依靠在床頭接過湯碗,注視爺爺的目光移到湯碗上,發現黃黃的湯水上漂浮著零星的紙灰,不解地問道:「爺爺,你給我喝的是什麼湯?」 「十全大補湯,你就別廢話了,快點喝吧!」劉老頭的聲音有些不耐煩的催促道。 劉晨東是不想拒絕爺爺的好意,但是他實在不想喝這莫名其妙的十全大補湯,急聲道:「爺爺,你別迷信了,實話告訴你吧!上供的燒雞是我偷吃的,昨晚的燒雞也是我偷吃的,根本就不是什麼仙家吃的,爺爺,你別在迷信了好不好,咱們過幾天正常人的生活不好嗎?」 劉晨東本以為自己說完了,爺爺會很生氣,沒有想到劉老頭苦笑著看著他,沉吟了半響才道:「我已經知道了,事情都發生了,爺爺也不能怪你,你還是把湯喝了吧!」 劉老頭的突然轉變,讓劉晨東一時接受不了,本以為說了以後,劉老頭會暴打他一頓,這麼溫和的態度讓他更不能喝這碗湯了,因為他早就感覺出這湯有問題,也想知道是什麼改變了爺爺的態度。 把湯碗放在床頭櫃上,劉晨東問道:「爺爺,你要是不告訴我你給我喝的是什麼湯,我絕對不會喝的!」 劉老頭本想發脾氣,但還是忍住了,歎息道:「唉!你說我迷信也好,說我裝神弄鬼也好,我都不怪你,我一直不讓你瞭解仙家的事情,就是不想讓你接觸他們,一旦和他們搭上了關係,就會有擺脫不了的糾纏啊!傻孩子,你是我的孫子,你說爺爺能害你嗎?爺爺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本以為等我死了以後,仙家也就散了,我就不擔心他們會來糾纏你了,你能過上正常人的生活我在九泉之下也瞑目了。」 忍著身體的疼痛,劉晨東苦笑道:「爺爺,你說的也太誇張點了吧?」 劉老頭一皺眉,厲聲道:「無知的東西,你昨晚被黃仙上身,一直鬧到天亮,估計你現在渾身的骨頭和散架了也差不多,仙家上身竄你七竅,你一旦七竅竄開,他們隨時都能上你身,把你的七竅捆住,你什麼也不知道,你想想一股無形的力量借助你的身體做事情,而你還不知道做了什麼事情,這是一件多麼可怕的事情啊?這一碗湯裡我發了安神定魂的藥材,另外加了一道靈符,就是為了封住你的七竅,免得讓仙家再上你身。」 劉晨東不較真了,身體的疼痛是最好的驗證,在他記憶中,活了十八年沒有這麼疼痛過,這種疼痛真的很無法忍受,估計也就是劉晨東自幼練武,身體結識,如果要是換了別人,早就「哼哼呀呀」地呻吟了。 「爺爺,那你不也供奉了一輩子仙了嗎?難道他們就不上你的身嗎?」現在劉晨東對仙家有了好奇心。 「你怎麼就知道仙家不上我的身?只是上我身的時候沒有讓你看見,也是仙家在我身體的時候讓你們看不出來而已!」 「爺爺,既然真有仙家,你看見過他們長得是什麼樣子嗎?」劉晨東好奇地瞪大了眼睛看著爺爺,一時見竟然忘記了身體的疼痛。 「爺爺不騙你,也不說大話,以前你爺爺厲害的時候,什麼鬼怪仙家都能看見,可是……後來就看不見了!」 「為什麼看不見了?」 劉晨東的問題,劉老頭實在難以回答,他不是回答不了,而是他一想到心就痛,更不想讓寶貝孫子因此而難過。 一想到往事,劉老頭的心一陣陣的泛酸,勸慰道:「傻孩子,快點喝了這碗湯,別胡思亂想了,但願這碗湯讓你平安無事!」 劉晨東明白了爺爺的苦心,二話未說,一仰脖,一碗湯喝個精光,苦苦的,澀澀的,要多難喝有多難喝。 劉老頭見孫子喝了湯,隨即起身離開了房間。 劉晨東閉著眼睛享受著身體的疼痛,儘管身體筋骨如撕裂般疼痛,但他還是眉頭也不皺一下的忍受著。 暫短的兩天時間,彷彿沒有經歷什麼事情,和爺爺也只是簡單聊了幾句,可是讓劉晨東對仙家有了新的認識,腦海裡反覆著琢磨著仙家到底長得是什麼樣子?他們究竟有什麼神通?為什麼非得要附在別人的身體?這一連串的問號讓劉晨東對狐黃仙起了濃厚的興趣,他想徹底的揭開狐黃仙這層神秘的面紗。 漸漸的身體的疼痛消失了,劉晨東知道是爺爺給他喝的湯起了作用,隨即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這一覺睡的特別的沉,做了一些奇怪的夢,一會兒飛上了天空,一會兒又進入了黑暗的深淵,看見了一些奇怪的人和景象。 當他再度的醒來的時候,感到渾身酸軟無力,見屋內靜悄悄的,於是掙扎著從床上爬了起來,走到爺爺的房間,見爺爺不在,然後向仙堂走去…… 「你幹什麼去?」劉老頭從門外進來見劉晨東向仙堂走去,急聲喊道。 聽見爺爺的召喚,劉晨東止住了腳步,隨著爺爺進入了他的房間。 劉老頭二話未說,伸手搭住劉晨東的脈搏,隨即閉上了眼睛,大約五分鐘的時間,劉老頭睜開了眼睛,兩眼死死盯著劉晨東,然後鄭重道:「老仙,我求你了,放過我孫子吧!我曾經是做錯過事情,但是我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了,如果你們要是覺得對我的懲罰還不夠,那你們就來懲罰我吧!」 爺爺突然看著自己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讓劉晨東很差異,也在這時,他開始打起了一連串的哈欠,而且感覺身體有些發緊,不由自主地晃悠著腦袋,扭動著身體,後背酥的一下,好像被電了一下,隨即身體就不聽他所控制了,霎時,他似乎明白了什麼,暗自感歎了一聲:「我被仙上身了!」 ***********************************************************************兄弟姐妹們,小仙這本書能不能持續下去就靠你們多多支持了,看在小仙不怕洩露天機遭受天譴的份上,多多砸票啊! 第三章 大神 更新時間2007-11-22 9:11:00 字數:3436 劉老頭看著坐在床上蹦蹦跳跳的劉晨東,客氣的語氣道:「請問是哪位老仙落馬靴坡?」見劉晨東渾身抖擻的已經不成了個數,心中更加的著急,急聲道:「人過留名,雁過留聲,人不留名不知張三李四,雁不留聲不知春夏秋冬,既然老仙已經落馬,還請老仙報上仙名,有什麼要求說一說,聊一聊,弟子也好正事正來辦!」 聽劉老頭這麼一說,劉晨東蹦跳的更歡了,盤著腿在床上一蹦,身體離床一尺多高,還一邊晃悠著腦袋,喘著粗氣,好像非常憤怒的樣子。 以劉老頭的幾十年領仙的經驗,確定了附在劉晨東身上的是一位黃仙,急聲好話奉承著:「老仙,你道行深厚,犯不上和我們凡人一般見識,要是孩子不懂事得罪了老仙家,還請仙家多多見諒,以後絕對不會再冒犯老仙。」 「嘿嘿,還是你這個小崽子識相,既然我來了,我當然會報一下我的仙名,我是黃家的教主,我叫黃天霸,今天來了就是為了告訴你,大堂人馬相中這個小弟子了,將來他會是你的接班人,你也別弄一些小手段妄想壞我們的好事,實話告訴你,如果你再敢攔仙家的路,仙家絕對不會讓你好過!」黃天霸附在劉晨東的身上又蹦又跳、晃悠著腦袋說著。 劉老頭一聽,急忙跪拜在地上,哀求道:「老仙,小弟子年紀尚小,不懂事,對這個行業一片迷茫,請老仙還是另尋靈根聰慧的弟子吧!」 「小崽子,你別和我說這些,誰有沒有靈根不是你說了算的,各位仙家心裡都有數,還輪不到你個弟子指派仙家!好了,廢話少說,馬上給我來一碗『哈拉氣』,喝完我就打馬靴山了!」 黃天霸對劉老頭連罵帶損,劉老頭不敢怠慢,急忙到客廳倒了一碗大曲,呈獻在老仙面前,黃天霸假藉著劉晨東的手端起酒碗一飲而盡,把碗丟在床上,只見劉晨東渾身極速抖動不停,每一次抖動都是那麼的均勻。 霎時,只見劉晨東停止了抖動,劉老頭急忙上前扶住了劉晨東。 劉晨東悠悠睜開了眼睛,輕輕推開了劉老頭,端起床頭櫃上的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個底朝天。 「乖孫子,你沒有事情吧?」劉老頭輕聲問道。 瞪眼看著劉老頭,劉晨東眼睛有些濕潤,他今天徹底的相信了仙家的存在,也瞭解了爺爺多年卑躬屈膝於仙家,更諒解爺爺在他得罪仙家的時候為什麼對他那麼嚴厲了,他感覺爺爺很可憐,而自己竟然一直在誤解爺爺,所以他非常的心酸。 劉老頭見劉晨東不說話,試探的問:「乖孫子,剛才仙家來,是捆半竅還是死竅?」 劉晨東雙手乾洗了一下臉,隨即問道:「什麼叫半竅?什麼叫死竅?」 「半竅就是仙家捆住你身體一半,他說的什麼話你都能聽見也能看見,要是死竅你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前天晚上劉晨東在仙堂偷吃燒雞,就被仙家捆了死竅,一頓大耍大鬧,劉仁德好不容易才把仙家勸走,今天見黃仙教主大駕光臨,而且說起話來也不滯澀,他並沒有看出是半竅還是死竅,所以才有此一問。 「半竅!你們說的話我都聽見了。」劉晨東點了點頭道。 劉老頭見孫子都聽見他和仙家的對話,突然,彷彿蒼老了幾歲,同時他也明白了為什麼仙家沒有捆孫子死竅,其意就是想在劉晨東面前顯露一下仙家的神通,讓他徹底的信服。 「唉!人爭不過命,更爭不過仙……」 劉晨東看著年邁的爺爺兩眼呆滯,反覆念叨著一句話,心裡難過到了極點,起身摟著爺爺的肩膀,抿了一下嘴,使勁地往上翻著眼皮,極力控制著眼圈即將溢出的淚水,深深歎了一口氣,眉頭緊皺,鄭重道:「爺爺,仙家的事情你別管了,以後我就管這些仙家,我就不信他們還能弄死我?」 劉老頭急忙用手摀住了劉晨東的嘴巴,低聲道:「別胡說,仙家隨處都在,得罪了仙家他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劉晨東使勁推開了爺爺的手,氣憤道:「爺爺,你太懦弱了,如果我要當通靈人,就要做最牛的通靈人,不會任由仙家的擺佈,我要讓所有的仙家都聽我的話!」 「完了,完了,難道這就是命嗎?」劉老頭坐在床上不停的晃悠著腦袋。 「爺爺,你和我說說仙家的事情,讓我對他們有所瞭解,比如剛才那個叫黃天霸的仙家要『哈拉氣』,而且你給他喝了一碗酒,難道說哈拉氣就是酒的意思嗎?而且他還罵你小……」劉晨東現在急切想知道仙家的一切事情。 「你說對了,哈拉氣就是酒,叫我小崽子不為過,這位黃家的教主足有八百年的修行,叫我一聲小崽子不為過,乖孫子,你別瞎說話,明天你就去上學,你以後就在學校住吧!家裡你也別回來了,我自然會處理明白,你要相信爺爺的話,爺爺當了一輩子的通靈人,經歷的比你聽說的還要多,你年輕氣盛,做事不想後果,仙家都會諒解你的。」 聽了爺爺這麼說,劉晨東覺得不能和可憐的爺爺去理論下去,這樣會讓他著急上火的,口上應承了劉老頭,可是心裡卻早有了打算。 第二天劉晨東按照爺爺的意思搬去了學校的寢室居住,晚上放學,他拉著好友陳樂樂到學校的操場邊的一個花池坐下。 陳樂樂戴著和啤酒瓶子底有一拼的近視鏡,瘦弱的身體,白白淨淨,別看他斯斯文文,如果你要看他打仗的時候,你一定不敢相信他就是老師和同學眼裡的好學生,他和劉晨東從小學到高中一直是同學,而且還是一個班級的同學,於是兩個人非常的要好。 「東子,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陳樂樂問道。 「是的,樂樂,你熟讀天下一切雜書,對雜學瞭解很深,你知道大神嗎?」劉晨東點頭道。 想五分錢的小白菜拿上一把,佯裝著猶豫的表情,支支吾吾,似乎很不願意幫忙一樣,肢體的語言告訴劉晨東:「你當初不是不喜歡我看什麼雜書嗎?怎麼如今又說我對雜學瞭解很深,你說的話不是前後矛盾嗎?」 劉晨東一翻眼皮,見樂樂忸怩作態,氣就不打一處來,起身不高興道:「算了,既然你對自己這麼沒有把握,那麼還是另請高明吧!」 說完以後,揚長而去。 「我靠,人家矜持一下都不行嗎?」樂樂見劉晨東不高興的走了,一邊疾步追趕一邊抱怨著。 樂樂追上劉晨東,拉著其胳膊,感歎道:「東子,你別總這麼有個性好不好,你說我們倆是好兄弟,你有事情我能不幫忙嗎?」 「那你回答我的問題?」劉晨東問道。 樂樂一聽,心中有數,嘴裡含笑,摘下比瓶子底還厚的近視鏡,從兜裡掏出一塊眼睛布,一邊擦一邊擠弄著眼睛,不急不慢地抿嘴笑著:「呵呵,原來是問大神啊!也就是通靈者,通靈者他們供奉的是狐黃□蟒蛇,還有一些鬼仙形成的一個團隊,找人供奉它們,咦?你問這個幹什麼啊?不會你也被這些動物仙給糾纏上了吧?」 「別那麼多廢話,你把對大神所瞭解的全部告訴我。」劉晨東不耐煩地催促著。 「我知道就這麼多!」樂樂見劉晨東已經著急的舉起了拳頭,急忙說道。 劉晨東見樂樂所知道的也只是皮毛,還不如自己知道的多,自嘲有病亂投醫,他主要是想尋找到能制服仙家的辦法。 「樂樂,那麼你知道哪裡有大神嗎?」劉晨東問道。 「我靠,我說東子,你今天是發什麼瘋?怎麼總是問一些有關大神的事情啊?你不會是遇見什麼麻煩了吧?」樂樂再一次因劉晨東的問題感到差異而急聲問道。 自小沒有得到父母之愛的劉晨東,在無形的日常生活中早就磨練出沉穩的性子,所以他不想在沒有徹底找到對付動物仙的辦法的時候,絕不輕易向別人透露一絲隱情。 「最近我看了一本有關神打的一些資料,記得早期看過一過的一部電影,就是有神打的鏡頭,有的請李小龍,有的請關公,還有的請孫悟空……」 樂樂聽劉晨東要研究神打,感覺他很神經質,劉晨東對武學的愛好他是知道的,卻沒有想到他竟然癡迷到這個程度,笑道:「東哥,你對武學追求的精神,實在是令小弟佩服的五體投地,可是這神打可不是什麼好玩的東西,請神容易送神難……」 「哈哈,放心吧!我只是好奇而已,我打聽大神主要的目的也是想讓大神給我算上一卦,對於神打我只是好奇而已!」 樂樂知道劉晨東做事穩妥,頭腦也靈活,猜想他不會去做這麼無聊的事情,於是一副好像天下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一樣的語氣道:「我就知道在咱們學校附近不遠就有一大神叫王瞎子,據說算卦很厲害,但是你頭一天晚上要去排隊……用不用我陪你去?」 劉晨東一臉正經的神色,嚴肅道:「這種事情領去不方便,以後再說吧!好了,我走了,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樂樂看著劉晨東遠去的背影,咬著牙,憤怒地呷摩著嘴唇——黑暗的詛咒! 第四章 感兆 更新時間2007-11-23 0:13:00 字數:3399 劉晨東來到網吧,打開百度搜索通靈人的信息,還真讓他找到了這方面的信息,眾說紛紜,都沒有確切的一個說話,還有一些小白自詡知道點皮毛也在跟著瞎起哄。 劉晨東看完了以後,總體的結論就是,一般的都是以狐仙為主帥,說專業點就是以一個修為高,有威望的老狐仙為教主,黃仙為大將軍,好像是分別有五位教主,但是都要聽總教主的,然後他們就選擇弟子,弟子也就是日後的通靈人,一旦選好了弟子,他們就開始去暗中給弟子打災,讓他發生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病時間長了,當然要尋找醫治的辦法,弟子就會尋找通靈人看,一旦通靈人看明白了,那麼這堂仙就有了出頭之日了,弟子就會供奉他們,他們暗中幫助弟子給人算卦看病。 要想不被這些動物仙糾纏,除非有得道高僧做法事善說善勸走,高深的道士驅趕走。 劉晨東當然知道如今社會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得道高僧了,早就聽聞寺院裡的方丈晚上開著轎車出去找小姐,也有的寺院在半夜偷偷帶進一些女俗家弟子,說是加持女俗家弟子修行,黑天半夜怎麼加持,只能心領神會了。 出了網吧,劉晨東按照樂樂說的大概地址,很順利地找到了王瞎子的住所,可是一打聽,一過中午,王瞎子就不接待了,必須要等到第二天早晨來。 劉晨東剛要離去,見門口有三個中年人,一身農民工的打扮,拿著涼席坐在王瞎子院牆下打撲克,突然想到了樂樂說的需要頭一天晚上來排隊,於是湊到了近前。 通過交流,果然這三個人職業是在這裡替那些看客排隊的,一頓爭爭講講,最後劉晨東用三十元塊錢弄了一個第五的位置,劉晨東付了十元的定錢,隨即坐上了公交車回家。 也不知道為什麼,劉晨東今天特別的擔心爺爺,他有點後悔自己不聽爺爺的話招惹了仙家,現在弄的這麼麻煩,感覺自己非常的對不起爺爺,所以他更要回家去看看劉老頭。 在車上他胡思亂想,他甚至想到這一切都是和那碗湯有關係,然後一系列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是爺爺給他演的戲,讓他一來是相信仙家,二來是要讓他安心的學習。 一切的猜測都被推翻了,但他還是有點不相信仙家是真實的,眼珠一轉,劉晨東心裡默念道:「如果要是真有仙家的存在,那麼就讓這個公交車的車帶漏氣!」 多麼可笑的考驗,自己想想都抿著嘴自嘲,當公交車即將要出市區的時候,突然停下在路旁不走了,司機下車來到劉晨東坐著的一側探頭向車下看一眼,隨即上車對乘客道:「很抱歉,車帶紮了,如果大家要著急,我可以幫助你們攔截下一輛公交車!」 乘客們紛紛抱怨著下車了。 劉晨東心裡一顫,驚詫道:「我靠,不是吧?未免有點太誇張了!」 起身緩步下車,心裡又一想會不會是湊巧?下車看著中年司機,劉晨東還真有點愧疚的心裡,於是遠遠的站在一旁等司機給攔截下一輛公交車。 下車後,劉晨東並沒有回家,他一直等到天完全黑了下來,按照上一次潛回家中的路線來到了家中,他想今晚趁著爺爺睡熟溜進仙堂查看個究竟。 見爺爺的房間亮著燈,劉晨東悄悄來到仙堂的窗戶下,裡面有窗簾擋著,用手搬了一下窗戶,陳舊的木窗有個裂縫,於是找來一根細鐵絲,折了一個勾順著窗戶縫伸了進去。 「卡!」窗戶閂順利地被挑開,劉晨東看了一眼房門緊閉,這才悄悄打開窗戶,當他剛跳上窗台之時,突然,聽見仙堂裡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稟報教主,清風教主傳來消息,劉仁德陽壽已盡……」 「別說了,小羅漢把窗戶啟開……」一個急促的稚嫩聲遏然而止。 晴天霹靂! 劉晨東眼前一黑,腦袋一片眩暈,急忙雙手扶住窗戶框,過了一會兒,睜開了眼睛,緩慢地從窗台下又跳回去了,悄悄地關上了窗戶。 想到爺爺陽壽已盡,頓時心如刀割,劉老頭對他關愛的景像一幕幕上演在腦海裡,實在是難以忍住,快速衝進了屋子裡,推開爺爺的房門,本想撲進爺爺的懷裡大哭一場,可是眼前的一幕讓他驚呆了。 一位頭髮半百的老女人和劉老頭赤身裸體躺在床上。 眼瞳放大,大腦當機了三秒鐘,省過神來,急忙伸手關上了門,然後快速的離開了家裡,到了車站正好趕上最後進市區的末班車。 躺在寢室的床鋪上,劉晨東萬沒有想到爺爺會如此風流,都一把老骨頭了竟然還如此耐不住寂寞,想想自己先前正為他陽壽已盡而難過,自己都覺得可笑。 又一想這麼大一把年紀還能上女人,估計三年五載是死不了,懷疑自己可能是聽錯了,也感覺自己那天晚上偷喝了一瓶茅台,酒精過度,大腦產生了幻覺,得了狂想症。 痛罵了自己一番,翻身蓋著被子大睡。 劉晨東自幼養成晨練的習慣,每天五點半都會準時起床,到操場上活動了一下筋骨,呼吸著新鮮的空氣,感覺這幾天來的壓力蕩然無存,隨即心情也豁然開朗。 順著跑道剛跑了幾步,就聽見背後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劉晨東,你怎麼起來這麼早晨練?」 聽聲音劉晨東能辨出這個女孩子是班級裡的安娜,停下腳步,轉身見身高近一米七的安娜穿著白色的運動服,渾身散發著青春的活力,邁著輕快的腳步向自己跑來,劉晨東深吸了一口氣,再深深呼出。 也許是因為昨晚的那一幕,刺激了他的情緒,剛才見全班號稱冷美人安娜第一眼的時候,胸腔之內竟然泛起了一陣波瀾,所以他來了一個深呼吸,緩解了一下心情,第一次被異性吸引的感覺就像是……就像是…… 「喂?劉晨東,你不認識我了,你盯著我發什麼呆啊?」 清醒過來的劉晨東,發現安娜已經站立在自己的面前,一向心裡素質非常好的他,含笑道:「我剛才在想一個問題,一時入神,實在是不好意思!」 劉晨東在班級裡,要說他是壞,可他經常還助人為樂,要是說他好,他要打起仗來,一群學生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班級裡的學生很畏懼他,尤其是女生。 當然也會有一些花癡女生崇拜劉晨東打仗時的帥氣,私下偷偷寫情書給劉晨東。 開始劉晨東發現情書,嚇了他一跳,怕傳出去讓同學們笑話,偷偷的私下毀滅證據。 他佯裝什麼也沒有發生,卻讓愛慕他的那些女生更加肆無忌憚的給他寫情書,最後劉晨東急了,把情書上的落款的人名去掉,然後當著全班的同學面交給了班主任。 從那以後,兩年之內再也沒有收過情書,女孩子見他都躲遠遠的,別人對他的評價就是不好不壞、不懂感情的木頭人。 「怎麼以前沒有見過你跑過步啊?」安娜隨著劉晨東一邊跑一邊問道。 「我是昨天才搬進寢室來住的!」劉晨東發現自己的心跳到的頻率有點快。 「你在班級平時好像不怎麼願意說話?」 「呵呵,你好像也不怎麼願意說話,這是為什麼呢?」劉晨東發現和安娜聊的第一句話就被動,於是他找準機會佔領高地。 「哈嘍,美女,帥哥,早啊?」 還沒有待安娜回話,身後傳來陳樂樂的輕狂的招呼聲。 趕上來的陳樂樂見兩個不願意說話的人對自己的到來好像不是那麼歡迎,一邊跑一邊對劉晨東道:「東哥,你還有心跑步啊?我昨天告訴你的地址是不是見到美女就忘記了!」 突然想到了去王瞎子家的事情,本打算不去了,可被陳樂樂當著女同學面前開玩笑,劉晨東還真感到不好意思,於是辭別了兩個人向學校大門外跑去。 跑步到王瞎子家只需要五分鐘。 清晨,門口人山人海,劉晨東一看心就煩了,剛要走,被人拉了一下胳膊,定睛一看是昨天自己僱用排隊的農民工,索性又給了二十元。 本打算要走,被農民工推到了前方排隊,劉晨東見自己前面還有兩個人,知道已經開始了,正在他猶豫之時,就聽見排隊的人們都在議論王瞎子算命有多准,一時激起了好奇心,於是安心等待著。 過了半個多小時,一個很貌美的少婦引劉晨東進了房間,室內香煙瀰漫,一排供案上供奉著滿天神佛,而最神秘的仙堂卻用一張粉簾給擋住了,這讓劉晨東很失望。 剛要正眼好好打量下坐在沙發上戴著黑眼睛的老頭,卻見老頭一掐指,急聲道:「進來的小伙子快點回家,你爺爺在家裡已經死了!」 「啊?是說我嗎?」迷茫的劉晨東用手指著自己東張西望的問著,見室內除了自己和一個戴眼睛的老人以外,並沒有別人,先前引自己進來的中年婦女不知道何時出去了。 劉晨東確定了王瞎子說的就是自己後,撒腿就往外跑,出門攔截了一輛出租車向家中行駛而去。 第五章 喪事 更新時間2007-11-24 9:39:00 字數:3381 劉仁德的死並非是偶然的,被劉晨東撞見了自己的風流事,當場抓了個現行,他怎麼想今後也無臉面對自己的孫子,也該著他陽壽已盡,一時魂竅堵塞,就沒有想過這種事情根本不算什麼,可在劉老頭的心裡,自己在孫子心中神聖的一面破碎了,生不如死。 當天晚上和自己的老相好李秀蘭意味深長的聊了很長時間,然後和她約好第二天早晨來家,並言有事相談。 李秀蘭是一個寡婦,她自幼患有□病,□病也就是虛病,老百姓嘴裡說晚上遇見了髒東西,鬼上身,被狐黃仙等上身都屬於□病,半輩子被仙家折磨,最後在劉老頭這裡出災了,把劉老頭視為自己的救命恩人一般,經常的往來,日久生情,兩個孤寡之人,心照不宣,一拍即合,一直保持曖昧關係近十年,雖然感覺劉老頭今晚說話的語氣怪怪的,但她也沒有多想。 李秀蘭走後,劉仁德帶著沉重的心情洗了一個澡,穿上他事先早已經準備好的壽衣,上身有單衫、裌衣、棉襖、大袍、馬褂,下身有單褲、夾褲、棉褲,腳穿青布鞋,這青布鞋底用袼褙色白布三層以上,名日『千層底』,因為黃泉路途遙遠,以免中途磨破。 劉仁德雖不是出黑的陰陽仙,但他很明白不能死在屋子裡,要在外面設置靈棚,當劉老頭走到外面的時候,一群男女老少二十多人,穿戴各異,正在院子裡設置著靈棚。 「呵呵……」劉老頭苦笑自己陽壽已盡,眼前的這些仙鬼已經顯像在他的面前,而且還好心的幫助他辦理後事。 「各位仙家顯像為我辦理喪失,弟子怎能承受的起呢?」劉老頭雙手抱拳對著院子裡內忙碌的仙家。 一個年輕的黃仙躥到劉老頭的面前,嬉笑道:「嘿嘿,劉老頭你不要和外面客氣,你也為我們仙家辛苦了一輩子了,今年是你的喜喪之日,教主知道你沒有親屬,下令讓眾仙幫忙送你一程,應該的……應該的……不要道謝!」 出租車還沒有到家門口,劉晨東就聽見有喇叭聲,嗚嗚咽咽,悲悲慼戚,淒淒慘慘,正是從他家的宅院裡傳將出來,劉晨東腦海一片空白,跳下出租車向家裡狂奔下去。 剛到門口就開架,大門左邊掛著托魂紙,雙手使勁推門進了院子,靈棚中停放一口猩紅色的大棺材,一個身穿素服,背著一個破舊的皮包的中年人,肌膚黝黑,留著落腮鬍,手裡拿著搖魂鈴正在靈棚前站著。 李秀蘭佇立在幾個喇叭匠的旁邊,哭喪著臉,見劉晨東進來,疾步迎了上去。 劉晨東呆呆地望著他,發顫聲道:「這是在做什麼?怎麼了?我爺爺在哪裡?昨晚不是好好的嗎?」 李秀蘭也不清楚劉老頭會突然暴斃,當她早晨來的時候,就發現院內設置好了靈棚,還有為喪禮吹喇叭的,有扎紙馬廟宇的人正在忙碌,當她知道劉老頭已經在昨夜去世了,她還真是一時難以接受,悲傷過後,她感到很奇怪,劉老頭和她說過唯一的親人只有孫子劉晨東一個人了,可劉晨東不在家,而這些為他辦理喪事的人是誰找來的,並且喪事處理的井井有條。 見李秀蘭看著房門,劉晨東疾步走進客廳,見爺爺躺在一個客廳正中央木榻上,(壽終正寢)已經穿好了裝老衣裳,手拿打狗鞭和打狗糧,一塊長寬各45公分的白布,用四節秫秸劈開一頭,夾住四個角,上角兒對天就是頭頂中部,下角對地,搭在胸前,左右要於兩耳蓋嚴死者的面部,以免死者的陰氣撲著活人,或活人的陽氣被死者借到,那樣對死者和生者都不利。 頭上還擺放著一個小方桌,上面供著倒頭飯、領魂雞、長明燈。 倒頭飯:用小米煮成半生不熟的飯,倆二大碗扣成一二大碗,上面再插三根高糧桿,頂端裹一小團新棉花,裹棉花的格檔稱哭喪棒。 領魂雞:死者在漫漫的黃泉路上,需要個嚮導來招引靈魂,所以死者必須有一隻雞來領魂,俗稱領魂雞,過去人們都視鳥兒為人的精神的負載體,甚至認為鳥兒就是亡人的靈魂,可以引度地上的亡人靈魂飛臨天堂。 長明燈:俗稱照屍燈,長明燈是用一隻小碟或小碗,裡面倒上豆油,再用新棉捻成柃,放在油裡一截,另一截搭在外邊點著,長明燈不能在中途熄滅,應有專人添油撥燈。長明燈象徵死者的靈魂永遠不滅,像太陽一樣永恆。 劉晨東雙膝跪在地上給爺爺磕了三個響頭,忍著悲痛,走出客廳來到院子,向李秀蘭問道:「我爺爺究竟是怎麼死的?」 李秀蘭老臉一紅,低頭歎息:「昨晚你爺爺讓我回家,今兒早讓我來,說有事情和我商量,我來的時候你爺爺已經死了,也不知道誰請來了陰陽仙和一些吹喇叭的!」 劉晨東什麼也沒有,轉身走到靈棚,看著陰陽仙道:「請問這位大叔,是誰請你來的?」 「你是他劉仁德的孫子吧?」陰陽仙問道。 「對,我是他的孫子!」 「是你爺爺昨晚請我來幫助他辦理喪事的,因為你爺爺已經知道自己活不到今天,你也節哀順變吧!快去給你爺爺燒點紙錢吧!」陰陽仙道。 劉晨東不再多問,走到靈棚前,按照陰陽仙指導,跪在地上在喪盆裡燒紙期間,李秀蘭幫助劉晨東帶上了孝。 陰陽仙站在靈棚前念誦著入殮咒:「天元有令,普掃不詳,手執寶劍,足踏天罡,災凶立退,家道永昌,有空有死,忽悲忽傷,今日入殮,往生西方。」 入殮咒念完以後,四名壯漢把劉仁德抬進了棺材裡——入殮。 然後陰陽仙用開光棒上的棉團蘸壓心盅的酒,在劉老頭五官及手腳劃過,同口念開光謠:開眼光,亮堂堂;開耳光,聽八方;開鼻光,聞麝香;開嘴光,吃豬羊;開手光,抓錢糧;開腳光,上天堂。 隨即陰陽仙又念誦釘棺咒:「孝孫靈前跪,思親皆掉淚,老人恩情重,萬兩黃金買不會,稱老祖吆一聲,奉請魯班下天宮……」 幾個壯漢蓋上了棺材板,拿著錘子釘棺材蓋…… 劉晨東這一刻流下了眼淚,雖然他知道哭也不能把爺爺哭回來的,但是心中的悲切無法控制,淚水橫溢,嘴唇顫慄著呼出哽咽聲。 「天元地方,律令九章,金童玉女助我起喪,頭頂八卦,腳踏魁罡,鋼刀在手,斬斷魂殃,雨壘神荼,各立兩旁,天妨歸天……。」陰陽仙念誦完了起棺咒,八名年輕力壯的小伙子扛起棺材 劉晨東按照陰陽仙的安排,站在院子當中踩著板凳,面對大門,手執扁擔,大呼:「爺爺向西方大路走……」 劉晨東連呼三次,陰陽仙也告訴了他這是『指冥路』。 「陰陽善通八卦,能計九良雌雄,二煞隨靈而走,避開於潛藏,手指北斗,腳步魁罡,捉拿使天蓬力士,殺鬼用護法金剛,遊魂消散,家門吉祥。」陰陽仙念完了起靈咒後,劉晨東才扛起打靈幡,隨即棺材隨之而出。 順著樹林邊一路向西走去,一路上李秀蘭幫助撒紙錢,走了十多分鐘到了一所墳塋地,在陰陽仙帶領下,來到了一個土坑前。 八個年輕人把棺材落在墳坑裡,陰陽仙開始念誦安棺咒:「安東方甲乙木,青龍出水,安南方丙丁火,火焰生生,安西方庚辛金,金雞化鳳,安北方壬癸水……」 然後陰陽仙接著念誦掩咒:「天元地方,律令九章,上帝有敕,不遠停喪,喪門白虎,遠離他鄉,吾乃地理之師,靈園八卦陰陽,手持驅邪寶劍,轉來此家封喪……」 十來個小伙子拿起鐵鍬開始掩埋棺木,不多時,墳墓已經掩埋好,隨即又給石碑立起,那邊扎的紙馬廟宇也全部燒了。 自來到墳塋地,劉晨東一直跪在墳前一聲不吭,兩眼直直地望著爺爺入葬全過程。 陰陽仙走到劉晨東近前,勸慰道:「小伙子,不要傷心了,人死不能復生,你爺爺已是古稀之年,算是喜喪了,現在事情處理完了,我們也該走了,你爺爺事先都把錢給我們了,你也早點回家吧!」 劉晨東起身送陰陽仙等人,然後在墳地獨自待了一會兒,逕自回家,對李秀蘭看也不看一眼,劉晨東本來不想討厭李秀蘭,可是一看見李秀蘭就會聯想到爺爺的死和她有關。 回到了家裡,讓劉晨東驚訝的是院子和客廳裡的一切都恢復了原貌,彷彿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最近幾天發生一系列的神奇事情,搞得劉晨東迷迷糊糊,他都感覺不到什麼是真實什麼是虛幻,看著天都是灰茫茫的,一點真實的氣息都捕捉不到。 一切事情都在匆匆中度過,根本沒有給他一個喘息的時間,當他此時靜下來以後,才真正的感覺到爺爺已經死了,永遠的離開了他,今後人生之旅要靠他自己一個人走下去了。 剛剛成年,才上高三的劉晨東一下子支撐不住,病倒在床上,一連七天都沒有起過床,這七天來一直做一些稀奇古怪的夢。 第六章 托夢 更新時間2007-11-25 8:10:00 字數:4106 七天以後,他睜開眼睛想起床喝口水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覺身體疼痛,腦袋發燒,腿腳冰涼,意念根本就無法再支配四肢。 「想喝水嗎?」 耳旁傳來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劉晨東心裡一顫,扭頭向門口望去,根本就沒有一個人,「唉」,暗自感歎自己產生了幻覺。 「想喝水嗎?要是想就說話。」 這一次劉晨東確定絕對不是幻覺,囁嚅著嘴唇發出低微的聲音:「想……想……」 頃刻,女孩子的聲音再度迴盪在耳旁:「如果想就回頭喝水吧!」 劉晨東扭頭一看床頭櫃上真的有一杯水,剛才分明沒有水的,而現在突然有水了,他感覺古怪,但是此時飢餓的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掙扎半天才拿起水杯,一口氣把水杯中的水喝的一滴不剩。 深深喘了幾口氣,舒暢蔓延全身,想要起床,只覺兩個眼皮發沉,隨即又閉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睡著了,這一次他夢見了劉老頭,真實的場景並沒有讓他感覺是場夢。 自始至終,劉老頭只說了一句:「乖孫子,存折爺爺給你放在你床鋪下了,密碼是你的生日!」 當劉晨東正要說話之時,只見牛頭馬面拿著鐵索把劉仁德五花大綁押走了,劉晨東隨即撒腿就追,大聲喊道:「趕快把爺爺給放了,不然我把你們馬頭和牛頭打放屁了!」 「臭小子,趕快回去,千萬不要胡來……」劉仁德見孫子要和牛頭馬面大打出手,嚇的急聲勸阻。 牛頭馬面並不理會劉晨東叫罵,押著劉仁德快速的向遠處的陰山行去。 劉晨東出生牛犢不畏虎,自詡有一身武功,見爺爺受罪哪能不管,撒開雙腿就追,不管他怎麼追,總是差十多米的距離,氣得劉晨東暴跳如雷。 正當他追到一座橋的時候,一陣龍捲風把他捲了起來…… 「啊?」劉晨東驚喊了一聲,睜開了眼睛一看自己坐在床上,細細一想,剛才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想想夢境,依然心有餘悸,突然想到爺爺和他說的存折,起身掀開床鋪,果然發現一個農行的存折,打開一看,上面有二十萬存款。 愣神了半晌,劉晨東徹底了相信鬼神之說,突然,想起了仙堂,急忙起身向仙堂走去。 到了仙堂,劉晨東不敢有輕蔑之心,小心謹慎地走近仙堂,一張三多長的紅布掛在仙堂上,舉目細細觀看。 上面寫著四個醒目大字,「有求必應」,往下是「供奉」二字,中間豎立「金花教主」,左右分金童玉女,微下是四大名醫,藥王老爺和藥龍藥虎,然後兩旁供奉的是胡三太爺和胡三太奶,再往下才是掌堂教主,男女仙以左右分……兩邊寫著是一副對聯:在深山修真養性,出古洞四海揚名。 劉晨東彷彿看了兩邊,結合網絡上查看的仙堂的資料都很相似,看著這些仙家起的名字都比較威武,劉晨東還真惡寒了一下。 最後目光落在黃家教主黃天霸上,想到了那天附體上他身要哈拉氣的黃仙,心裡還真有點發怵。 看著看著,劉晨東感覺渾身發緊,脖子發硬,張口打起了哈欠,一口接著一口,只覺後背發麻,不停地晃悠著腦袋,已經有過經驗的劉晨東知道仙家要上身,急忙使出渾身的力量抵抗。 也許是仙家見劉晨東如此不配合,也就悄悄的離去了。 「呵呵!」抵抗了仙家上身以後,劉晨東暗自得意地一笑:「我還以為仙家有什麼了不起的,也不過如此!」 轉身離開了仙堂,到了院子中,已經是黃昏時分,劉晨東打了一路少林八步連環拳,久病初癒,心情愉悅。 在附近的飯店,劉晨東簡單了吃了一頓晚飯後就回家休息了。 第二天清晨,劉晨東去上學,都已經走出客廳,突然想到了供奉的仙堂,又轉身進入了仙堂,伸手從仙堂裡把堂單撕扯了下來,連同香爐一同放進了一個塑料袋裡,這才離開了家門…… 到了學校的時候,劉晨東感覺今天心情非常的愉悅,比天氣還要好,還有一股莫名的興奮,曠課了一個多星期,他覺得應該先去和老師說一下原因,於是疾步向老師的辦公室走去。 在辦公室門口,劉晨東遇見自己的班主任——王老師。 王老師是一位三十出頭的少婦,性感丰韻,身材一流,以前劉晨東見到王老師並沒有感到有什麼,可是今天見到王老師,他感到血液循環加速,一股股激流從心口窩向下體衝去,下面竟然有了反應,渾身燥熱難耐,尤其王老師今天穿著一身連衣裙顯得更加迷人,看的他兩眼發直,面紅耳赤。 「劉晨東,你怎麼這麼長時間沒有來上學?」王老師剛走出辦公室,迎面碰見了劉晨東,見劉晨東色迷迷打量著自己,非常的不悅,咳嗽了一聲道:「劉晨東同學,我在問你話呢?」 「哦!王老師,我爺爺去世了,然後我大病了一場,在床上躺了七八天,今天病剛好,所以我來和你說一聲!」劉晨東發覺自己失態,急忙收回目光向王老師解釋道。 王老師見劉晨東胳膊上戴著孝,相信劉晨東爺爺去世了,也就沒有說什麼,讓劉晨東去教室上課。 劉晨東羞愧地向教室跑去,他暗自痛恨自己今天怎麼會變得如此下流,心裡狠狠譴責了自己一番,突然他覺得好像是仙家在作弄他。 進入了教室,同學們見劉晨東胳膊上戴著孝,都明白劉晨東為什麼沒有來上課了。 陳樂樂湊到劉晨東的近前,問道:「東子,這一段時間沒有來上學,是不是家裡出什麼事情了?」 劉晨東道:「我爺爺去世了!」 「唉!爺爺去世了,那你怎麼不給我打一個電話啊?」陳樂樂知道劉晨東父母早亡,唯一的親人只有爺爺,爺爺去世了,身邊也沒有一個親人和朋友幫助打點後世,於是抱怨劉晨東不告訴他一聲。 班級裡一向不願意說話的冷美人安娜聽見劉晨東爺爺去世了,於是也走到劉晨東近前,柔聲安慰道:「劉晨東,人死不能復生,你也不要太難過了,節哀順變吧!」 一陣暖流湧上心頭,劉晨東向安娜重重點了點頭。 這時,王老師抱著教科書走進了教室,同學們紛紛坐好。 想到了先前在王老師面前出醜,劉晨東就非常的不好意思,也不敢抬頭看老師。 也就當老師上課上的一半的時候,劉晨東突然覺得腦袋「嗡」的一聲,一片空白,什麼也不知道了。 「日落西山黑了天哎……龍歸海、虎歸山,家雀鳪鴿奔房簷,十家九戶把門閂,還有一家門沒關,揚鞭打鼓請神仙,頭頂七星琉璃瓦,腳踏八稜紫金磚,腳踩地,頭頂天,邁開大步走連環,一步兩,兩步三,三三九叩到堂前……」 正當所有的同學都在靜心聽王老師講課的時候,突然,劉晨東雙手拍著桌子唱起了神調來了,王老師和全班的同學都被嚇了一跳。 「劉晨東,你在做什麼?你發什麼瘋?」王老師厲聲訓斥著。 劉晨東晃悠著腦袋,瞇著眼睛看著王老師,譏笑道:「你問老仙我在做什麼,呵呵,告訴你這個專給老公戴綠帽子的小淫婦……」 這時,同學們都驚詫的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劉晨東竟然如此的放肆,王老師被劉晨東突然的辱罵也驚呆了。 「王曉娟,舞翩躚,趙校長,夜難眠,勾搭連環不要臉,昨晚兩人還通姦!哈哈……」劉晨東說完以後拍手大笑,不停的搖晃著腦袋。 同學們都傻眼了,但也都能聽懂劉晨東說的意思,在校園裡早就傳聞王老師和校長有一腿,可是誰也沒有想到劉晨東竟然能編成像歌謠韻掉唱出來,而且還毫無顧忌,大家都以為劉晨東嗨了藥,因為劉晨東一直在搖晃著腦袋。 王曉娟本以為劉晨東因為爺爺去世受了什麼刺激,可是見劉晨東竟然把她和校長通姦的事情的事情說了出來,知道劉晨東是故意在裝瘋賣傻和自己過不去,可是一想自己在班級裡並沒有難為劉晨東,劉晨東今天唱的這一處戲,她卻不明白了,當時羞臊的她滿面通紅,站在講台上,恨不得報案把劉晨東送去派出所。 因為華裔國嚴禁老百姓裝神弄鬼搞封建迷信,雖然如此,江湖上的巫師巫婆,神漢大神仍然偷偷的給人處理疫病,經濟社會,竟然還有一些假把式的江湖術士以此來騙財騙色,搞得那些真正有道行的大神也受到了牽連,只好關著門偷偷的給人處理疫病。 當然,通靈的行業沒有弄出人命,政府也懶得去理會他們,通靈人也很知趣,也知道收斂,並不大張旗鼓的去給人處理事情,有一些不出名的大神還要背著左鄰右舍偷偷的處理疫病患者。 昨天劉晨東向陳樂樂詢問了通靈人的事情,雖然他感覺有點不對,但是他也沒有多想,可是今天劉晨東的反應,讓對通靈人略知一二的他知道劉晨東此時是被仙附體,急忙躥到劉晨東的近前,急聲勸慰道:「不知道劉晨東哪裡得罪了老仙,還請老仙高抬貴手放過劉晨東,他畢竟年紀還小,對什麼都不懂……」 還別說,樂樂的這幾句話還真讓老仙離開了劉晨東身體,劉晨東忽悠一下清醒了過來,見全班的同學驚慌的眼神都在看著自己,王老師眼睛噴迸射出仇恨的火花,咬牙切齒,似乎想要一口生吞了他,他立即明白一定是剛才老仙附體大鬧了一場,尤其是樂樂俯身細細地打量著他。 「劉晨東,我要開除你!」王老師氣得花枝亂顫,雙手攥著粉拳,發出竭斯底裡的怒吼。 劉晨東腦袋裡瞬間已經考慮好了自己應該何去何從的結果,因為他知道自己要是不能擺脫仙家,這樣的日子將會一直陪伴著自己,隨即起身道:「王老師,對不起,可能我剛才鬼迷心竅,胡言亂語,或者是我的行為已經傷及了你和在座的同學,我不想解釋太多,所以我不念了!」 劉晨東整理完了自己的東西以後,看也不看任何人一眼,疾步離開了教室,根本就不在乎同學和老師是如何看待他的。 在家裡附近垃圾堆找到了裝有堂單的塑料袋和香爐,拿回家急忙重新粘貼在仙堂上,劉晨東也不知道應該上幾根香,想到一般給佛上香都是三根,急忙點了三根清香往香爐裡栽,不管怎麼栽,香就是立不住,急得劉晨東滿腦袋是汗。 「呼」的一聲,一道火光落在堂單上,堂單竟然自己點燃了,劉晨東急忙伸手去拍打堂單,卻給手燒了幾個大泡,等他端來水的時候,堂單已經變成了灰,一陣疾風從仙堂刮出把灰全部帶走了。 「卡嚓」一聲,劉晨東一看,香爐裂了兩半。 「咕咚」一下坐在了地上,劉晨東知道仙家不會原諒自己了,自己的惡運即將來臨,突然,他想到了大神王瞎子也許能幫助他避開惡運。 第七章 班香 更新時間2007-11-26 5:39:00 字數:3110 「下一位!」王瞎子家的大門打開,貌美的少婦走出來向已經排了一夜隊的劉晨東喊道。 劉晨東一夜沒有睡覺,他昨晚從家裡拿著涼席來到王瞎子門前排隊,但還是排在第三位,精神狀態還是很不錯的劉晨東大步流星隨著少婦進入了大門。 進了香煙繚繞的房間,劉晨東不敢四處亂看了,低著頭按照少婦的手勢坐在了王瞎子的對面,一張古樸的檀木的茶几桌隔斷了他們的距離,卻隔不斷王瞎子窺探他的心眼。 「大師,我第一次來,我不知道規矩,還請大師多指點?」劉晨東二次見王瞎子,說話的語氣發自內心的誠懇。 黑色竹節枴杖舉起指著茶几上的一個單子,王瞎子輕聲道:「你已經是第二次來了,規矩不懂,可以看一下這個單子。」 劉晨東真有點不相信眼前這個戴著眼睛的老頭真的會是一個瞎子,就是不瞎,事隔多日,再見面也未必能認出來,他這個天天接觸陌生人的瞎子,竟然還能認出來他,這讓他不得不佩服王瞎子確實有神奇的手段。 拿起單子,劉晨東看了一遍,對看事的價錢有所瞭解了,壓堂子錢五十元,這五十元可以在算卦,看病,兩個項目中自選一個,對單子上算卦、看病上的介紹已經瞭解的劉晨東,拿出了五十元放在了茶几上道:「大師,我要看病,看□病?」 王瞎子點了點頭,雙手交叉把枴杖支撐在兩腿中間,墨黑的大眼睛對著劉晨東,墨鏡上的光亮深沉而詭異,彷彿墨黑鏡片背後隱藏著一雙透視眼。 「你爺爺是個領仙的,領了一輩子仙,最後死在了仙身上,就是因為他當年心術不正,借助仙家的力量騙取別人的錢財,更讓仙家惱火的是他曾經撕過堂單,呵呵,有點意思,你竟然也把堂單給撕扯下來了,竟然還丟進了垃圾堆,現在一堂仙家要找你報復,你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 劉晨東見王瞎子已經把自己的處境摸的一清二楚,激動不已,看著王瞎子拿著一個一尺多長的旱煙帶,悠閒地「叭嗒」著,吐出的煙味,非常的香美,劉晨東道:「大師,既然大師能看出我的病症,那麼大師一定有藥方治療我的病症,所以還請大師多多費力。」 王瞎子晃悠著腦袋,沉吟了片刻,點頭道:「仙家是救苦救難的,既然我已經給你看出來了,當然能給你解決的!」 劉晨東一聽王瞎子說的非常的自信,高興的手舞足蹈,急聲道:「大師要是幫助我把仙家的事情處理了,我一定會好好的感謝大師的!」 「這個倒是不用,我給你處理仙家的事情,有明碼標價,我處理一個仙堂需要八千八百元,你就正常交費就可以了,我不會多收取你的費用的!」王瞎子語氣平和。 「我操,這他媽的分明是持刀明搶嗎?還說不多收取費用!」處理一個仙堂需要八千八百元,這是劉晨東所沒有想過的,雖然心裡很不爽,但是為了能擺脫仙家的糾纏,他也沒有辦法,只好硬著頭皮,點頭道:「那就多謝大師了!對了,不知道大師如何怎麼處理?」 王瞎子道:「你爺爺留下來的這堂仙,你必須要領著出馬看病,所以需要『班香』,你放心好了,既然我幫助你立了堂口,我就是你的師傅,對以後如何和仙家磨合交流,一些供奉仙家的規矩我都會告訴你的。」 『班香』需要大神和二神一起為得□病的患者請仙,二神敲鑼打鼓唱神調,請來的仙家需要大神在一旁把關,民間糟蹋這個行業,才稱之為『搬桿子』,東北話講就是埋汰大神和二神。 「啊?你的意思是說我還要和仙家打交道?大師,能不能讓仙家離開我啊?」劉晨東腦袋有點暈,見轉來轉去還是擺脫不了仙家,心情頓時一落千丈。 「呵呵,小伙子,仙家和你有緣,這個是命中注定的緣分,有很多人也想領仙家,可是他沒有這個仙緣,你有這個仙緣你卻還不想領,真是有點意思,小伙子,我王瞎子從來不欺騙別人,如果我說我能把你家的仙家送走,那我是騙你的,就是送走了也是暫時的,你就想開吧!誰讓你長了一身邪骨頭了。」王瞎子見劉晨東就是一個仙家小白,對仙家事情一點也不明白,於是笑道。 劉晨東見事已至此,只能這樣了,隨即問道:「請問大師,什麼時候班香啊?」 王瞎子思索了片刻道:「那就後天晚上,我帶領二神去你家去處理,你買幾盒香,買一個香爐碗,然後再買一張三尺三的紅布,準備好夜晚的酒菜就可以了!」 劉晨東問明白了一切以後才離開了王瞎子家,出了大門,見在門口排隊的人越來越多,雖然大家都很著急,但還是都在耐心的等候,劉晨東按照排隊的人數簡單的算了一下,就管查事情,王瞎子一年也要掙四、五十萬,後來劉晨東知道王瞎子一年的收入後,幾乎驚掉了他的下巴。 回家以後,劉晨東就開始準備所需要的物品,只等後天晚上去迎接王瞎子。 到了班香的當天下午,劉晨東拿著存折在銀行裡取出了一萬五千元錢,想想再過幾個小時以後,手中的一半錢就要給別人了,心裡非常的不舒服,又一想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既然已經注定要當通靈人了,那麼就要做最牛逼的通靈人,要讓仙家不但幫助他把今天的錢給掙回來,還要帶來更多的榮華富貴,劉晨東在暗自下決心,雖然他對這個行業還沒有入門,但是他通過幾次奇怪的事情可以看出,這是一門很複雜也很神秘的行業,所以他要想辦法在王瞎子這裡學到更多的通靈之術。 到了王瞎子家,已經是下午四點多了,外面已經沒有人排隊了,因為王瞎子一過中午十二點就不會再為人看事了。 還是那位貌美的少婦給劉晨東開的門,見到王瞎子後,屋子裡面還有一個老人,一身打扮就像演小品的趙本山的穿戴,尤其是頭上的那頂已經掉顏色的帽子在現在的社會已經算是古董了,看樣子能有六十多歲,總體來說,還算是一個很齊整的農民老爺爺。 王瞎子給劉晨東介紹了這個老頭是他請來幫助班香的郭二神,簡單的聊了幾句,劉晨東帶著二人出了王瞎子的家,可是讓劉晨東沒有想到的是,那位貌美少婦把門鎖上了也跟著出來了。 攔截了一個出租車,一路向劉晨東家殺去。 到了劉晨東家裡,劉晨東急忙的沏茶倒水,香煙水果全部拿出來招待兩個神仙。 貌美的少婦進了劉晨東家就東張西望,見偌大個房子沒有其他人,問道:「你家裡的人還沒有下班?」 「呵呵,我家裡的人都去上班了,工作單位比較特殊,調去就再也調不回來了!」劉晨東笑道。 王瞎子咳嗽了一聲道:「他家裡人都過世了,就他一個孤兒了,雯麗以後不要對誰都問長問短的,這很不禮貌。」 劉晨東到現在才知道這個貌美的少婦叫雯麗,看年紀也就二十五六歲,渾身上下透著成熟的風韻,一頭烏黑的長髮散亂著批在肩膀上,雖然沒有梳理,但是感覺比梳理整齊還迷人,烏黑的眸子還滲透著一絲少女的天真。 對於雯麗和王瞎子的關係,劉晨東到現在還是猜不准,說是王瞎子的女兒吧!還沒有聽過她叫過王瞎子爸爸,說是爺孫吧!感覺更搭不到邊,要說是夫妻,年紀相差太懸殊了,而且王瞎子還是一個盲人,怎麼想也不合理,不管是什麼關係,在劉晨東心裡反正是和他沒有一分錢關係。 郭二神看著王瞎子問道:「王大哥,我們什麼時候開始啊?」 「老郭,先別著急,你先給他摸摸脈,看看有多少仙家在位!」王瞎子一副老大的樣子對郭二神說道。 郭二神讓劉晨東坐自己的旁邊,伸手抓住劉晨東的胳膊,食指、中指、無名指搭在劉晨東右手腕的寸、關、齒脈上,郭二神手指輕輕點動了一會兒,心裡暗自思忖道:「咦?真是奇怪,這小伙子的脈怎麼這麼像……」 ***********************************************************************小仙今天是否能衝上新書榜就仰仗各位大神多多投票了,小仙感謝了! 第八章 請仙 更新時間2007-11-26 9:24:00 字數:3329 皺了一下眉頭,隨即舒展開,郭二神細細打量著劉晨東的面相,小伙子國字臉,皮膚因陽光的照射而有些發黑,天門一字開,劍眉兩邊挑,龍睛蓄精神,鼻挺到仙廳,朱唇語玄機,臨坤溝壑深。 劉晨東見郭二神面色表情很複雜,但是瞬間又恢復了平靜,雖說劉晨東對仙家的事情不瞭解,但是劉晨東能在郭二神面目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這個郭二神見自己驚慌的眼神一閃而過,就這一點足以讓劉晨東感到肯定是有不對的地方,但是也不好多問。 「老郭,摸了這麼長時間,摸出什麼來了?」王瞎子似乎有些不耐煩,急聲問道。 「馬上就摸完了!」郭二神回了王瞎子的話以後,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一眼劉晨東。 「雯麗,你幫助老郭照著點,既然來了就別像木頭橛子矗在一旁發呆。」王瞎子的語氣就像一個土財主一樣訓斥手下的奴隸。 雯麗白了一眼王瞎子,一抬頭正好和劉晨東投過來的目光撞在一起,突然,臉一紅,隨即低下了頭。 如果要是換了一個人,當時一定能看到雯麗嬌羞的魅力足以殺死五名壯漢,可是劉晨東並沒有注意,他感覺眼前三個人的關係很不一般。 給自己摸脈的郭二神是王瞎子請來的,而王瞎子明顯就不相信郭二神,所以才讓雯麗跟在身邊充當他的眼睛。 摸完了左手後,郭二神笑道:「呵呵,五行俱全,估計鼓一響,仙家就會上來!」 「那就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吧!」王瞎子點了點頭道:「雯麗,幫助在院子裡設七星,讓他拜完了七星,就開始敲鑼打鼓請仙!」 王瞎子說完了以後,感覺好像有點興奮,又點燃了一帶煙「叭嗒叭嗒」抽了起來。 「你給我找一個飯碗,碗裡倒滿苞米面或者小米子都可以。」雯麗走到劉晨東近前道。 劉晨東應諾倒了一碗苞米面,然後送到了院子裡,院子裡放了一張桌子,雯麗接過了飯碗放在了桌子上,然後點燃了七根香,按照七星的方位在飯碗裡栽著香。 「你這麼小的年紀竟然也要領仙,這得到什麼時候才是頭啊!」雯麗回頭見王瞎子和郭二神都沒有出來,一邊栽香一邊說。 劉晨東能感覺出雯麗的語氣是在可憐自己,同時也感覺出這個行業不是那麼簡單的行業,要不然雯麗也不會這麼說的,苦笑道:「呵呵,那有什麼辦法,我爺爺長說,人爭不過命,更爭不過仙,所以我也認了!」 設了七星後,雯麗讓劉晨東對著七星香拜了三拜,然後和劉晨東一起進了房間。 劉晨東剛一進屋,就見室內已經香煙繚繞,王瞎子已經在香爐裡栽上了十二根香,而郭二神已經在他的皮兜子裡拿出了一個直徑一尺多長的鼓,還有一根一尺多長的敲鼓鞭。 「哦,這就是網絡上所說的文王鼓和武王鞭。」劉晨東喃喃自語著湊到了近前,伸手拿著郭二神的鼓看了看。 郭二神好像對劉晨東非常的有好感,要是平常有人碰他的鼓他早就上前阻攔了,今天不但沒有阻攔,反而告訴劉晨東這個鼓面是驢皮做的,谷底上面有一串大錢,而鞭子是用蛇皮纏的…… 「老郭,我看還沒有累著你啊!準備一下就開始請仙吧!」王瞎子尖酸道。 劉晨東一下明白了,這個王瞎子是不想自己和郭二神接觸的過多,心裡琢磨道:「媽的,看來這裡面還真有很多貓膩,老子一定要把這裡面的事情研究的透徹,有一天我的名字一定要超越你這個瞎子!」 郭二神讓劉晨東上了床上盤腿坐下,而雯麗也脫鞋上床坐在劉晨東背後,劉晨東知道怕仙家來了不老實,亂蹦亂跳,撞傷了自己,感激的向雯麗看了一眼。 王瞎子倒了一碗白酒,用手指沾著白酒在劉晨東的身上彈了彈,然後拿著一個凳子坐在床前。 郭二神讓劉晨東閉上眼睛,然後咳嗽了兩聲清清嗓子,一手拿起文王鼓,一手拿起武王鞭。 「嘩嘩……邦邦……」 「哎……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戶戶把門閂,行路君子奔客棧,鳥奔山林,虎歸山。鳥奔山林有了安身處,虎要歸山得安然,頭頂七星琉璃瓦,腳踏八稜紫金磚,腳踩地,頭頂著天,邁開大步走連環,雙足站穩靠營盤,擺上香案請神仙。」 「先請狐來,後請黃,請請長蟒靈貂帶碑王,狐家為帥首,黃家為先鋒,長蟒為站住,悲王為堂口,左手拿起文王鼓,右手拿起趕將鞭,文王鼓,柳木栓,栓上乾隆配開元,趕將鞭,橫三豎四七根賢,三根朝北,四根朝南,三根朝北安天下,四根朝南保江山,有文王訪過賢,江太公保周朝八百年,趕山山得動,趕河河得干,趕的是老仙不得安然,大報馬,二靈通,各個山崖道口把信通,你就說身上千萬銀錢帶,這些銀錢,要請你們大堂人馬下山峰……」 劉晨東先前被吵得有些頭暈目眩,後來聽見鼓底的銅錢「嘩啦啦」一響,就像聽見海浪擊打岩石的聲音一般,眼前現象出一片汪洋大海,一時間,魂魄彷彿出了竅,隨著鼓聲和銅錢聲,一會兒奔赴海天,又一會兒飛到了仙山,不知不覺意識全部融入進鼓聲和神調中,身體也隨著鼓聲的節奏顫抖了起來,而他自己卻渾然不知。 郭二神停下了鼓,對著正坐在床上亂跳的劉晨東道:「請問是那一位老仙落馬靴坡?」 老仙附在劉晨東的身體上「嘿嘿」發笑,就是不報名字。 王瞎子道:「既然老仙和要抓小羅漢當遞馬,老仙和我家大堂人馬也很有緣分,今天老幫兵敲鑼打鼓的把老仙請來了,老仙就報一下名吧?」 「嘿嘿,王瞎子,我們仙家就是給你們家仙家面子,所以今天就不難為你了,就又我報馬先報報名,我叫胡天黑乃是大堂報馬,胡家教主胡天霸……」 雯麗聽仙家叫了名字,急忙拿起筆和紙開始記錄仙名…… 胡天黑一連串報了所有胡家的仙名,喝了郭二神敬上的一碗酒,然後一通鼓被郭二神送走了。 鼓一響,黃家的報馬來了報了一串黃家兵,□蟒蛇也非常的順利報了名字,就連清風也沒有那麼費勁就下來報了名號。 一切都是那麼的順利,彷彿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了,一般班香的時候很少見過這麼順溜的。 郭二神在給劉晨東摸脈的時候就看出有幾位很厲害的仙家在位,可是已經請完仙家了,那幾位仙家都沒有下來報名,心中感覺很怪,雖然這樣的事情很正常,但是他還是感覺有些不舒服,有點感覺自己在欺騙劉晨東似的。 劉晨東被捆了死竅,所有的事情都不知道,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見事情已經處理完了,急忙下床給王瞎子和郭二神倒茶水,謝道:「兩位師傅真是辛苦了,弟子真是不知道如何感謝兩位師傅!」 「呵呵,小伙子,今天的事情處理的非常痛快,你家仙家也非常的好說話,今後你就也頂香領仙了,雖然我現在也算是你師傅了,但是將來大家也要相互照應,你要是有不明白的事情你就給我打電話。」王瞎子笑道。 郭二神問王瞎子:「這個仙堂是不是寫出來啊?」 「哈哈,老郭,你總是和我客氣,這個仙堂你就寫吧!」王瞎子大笑著。 郭二神把三尺三長的紅布鋪開,然後用熨斗給熨平了,然後摺疊成行數,用熨斗又熨出規格的印行。 在郭二神寫仙堂的時候,一直在告訴劉晨東應該知道的一些事項,比如金花教主下面,兩指寬、從上到下的空地方是仙道,所有的仙家都要從仙道上走,所以不能把仙道擋上。 劉晨東知道了,一堂仙家四梁八柱,掌堂教主,黃家教主,□蟒蛇教主,清風教主,領兵王,收兵王,大報馬,隨身報馬,傳堂報馬,掃堂報馬,清堂報馬…… 堂單寫完了,王瞎子笑道:「晨東啊,這個仙堂是沒有白寫的,你看著給點錢,四平八穩,你給多少都行,就是意思意思。」 「我靠,原來寫這個也要錢啊!我說他們先前怎麼還互相謙讓呢!」劉晨東心裡感歎著,手卻從兜裡掏出了一捆錢,八千八先給王瞎子點了過去,然後,本想給郭二神點四百,但是一琢磨,將來還要用郭二神,為了給郭二神留個好印象,劉晨東毫不猶豫的給郭二神點了八百元錢。 「媽的,這個行業掙錢實在是太容易了,先期投資,在所難免。」劉晨東心裡安慰著自己。 *****************************************************************************多謝各位大神的支持,小仙會更加的努力的碼字!能不能上新人榜還需要各位大神的幫助啊! 第九章 仙夢 更新時間2007-11-27 0:05:00 字數:3631 看了一下表已經半夜十二點了,大家吃完了飯,劉晨東本來想讓過二神去自己的房間睡,讓雯麗和王瞎子在爺爺的房間,可是王瞎子非得讓郭二神和他在一起,劉晨東沒有辦法,只好自己回房間休息。 一夜無話,第二天早晨五點多,王瞎子等就離開了,劉晨東一直給送到車站,雇了一個長安麵包送王瞎子等離去。 就在郭二神臨上車時,趁著雯麗不注意,悄悄的給劉晨東一張紙條,劉晨東接在手裡,急忙揣進了衣兜裡。 送走了王瞎子等人,劉晨東回到了家裡,迫不及待地打開了紙條,而且他非常的小心翼翼,很怕仙家無處不在,看見了以後,偷偷的告訴王瞎子,想到這裡,自己都覺得可笑。 「領仙不要全部靠別人,要想成為有名的大神,就要靠自己和仙家磨合,多多交流,等到自己能重新理順自己的仙堂時,你將會是遠近聞名的大神了,要想靠別的大神幫助你把仙堂立好,那麼你一輩子要四處尋找大神了!」 看完了郭二神給他的字條以後,劉晨東感慨萬千,心裡七上八下,慶幸自己多給了郭二神四百元錢。 「媽的,看來要想成為大神可真是不簡單啊!如果這次王瞎子要是不給我弄明白,看來我還真要靠自己了,還真不能去找別的大神了,一次就近一萬元,爺爺留給我這點錢還沒有等我能指望仙家給我掙回來本錢就會掛掉了。」 鬱悶的劉晨東來到仙堂前,細細打量著仙堂,他總是覺得仙堂有點彆扭,隨即點燃了全堂香,一共十二支香,中間三根香為主香,左邊的三根是青龍香,右邊的三根乃是白虎香,前面三根乃是狐黃香。 跪拜在仙堂,劉晨東嘴裡叨念著:「各位仙家在上,弟子劉晨東年幼無知,不知仙家本領高深,一時魯莽得罪了眾位仙家,弟子今日已經知道錯了,還請仙家原諒弟子一時糊塗,給弟子一次機會,今後弟子一定會好好的供奉眾位仙家,救苦救難,為仙家四海揚名。」 雖然劉晨東感覺這些客套話都是廢話,但是禮多人不怪,更何況是仙家了,估計也會受用的,起身回到了臥室,折騰了大辦宿,起了一個大早,也非常的睏倦了,於是倒在床上開始大睡。 在睡夢中,他夢見一座橋邊,有一個年輕的道士在橋邊好像挖了一個坑就走了,不一會,天空聚集著烏雲閃電,一個白鬍子老頭迎面走來,一個不小心摔倒在地上,劉晨東急忙上前把老頭攙扶了起來,老頭傷了腳踝骨不能行走,哀求他背送他回家。 劉晨東見老人家也怪可憐的,於是背起了老人,按照老人指點的路線走去,老人說是居住的地方不遠,可是劉晨東背了老人走了一個多小時還沒有到,而且路是越走越難走,劉晨東暗自後悔不應該答應老人的要求。 「小伙子,你是不是有累了,用不用先下來休息一下,然後再趕路?」老人在劉晨東後背上問道。 「老爺爺,我還不累,我自幼就練武,一身力氣,老人家你和我說實話,你放心,就是你家再遠點,我既然答應你了,我就一定給你送回去!」劉晨東心裡實在是著急,想快點把老人送回去。 「現在的像你這麼有熱心腸的小伙子真是越來越少了,小伙子,你放心,不會太遠的,估計還有四、五里路,唉,我要是有你這麼一個孝順的孫子就好嘍!」老人在劉晨東的後背上捋著鬍子道。 「我靠,四、五里還不遠,那多少里路算遠呢?」劉晨東心裡非常的不爽,但是一想老人的年紀比自己的爺爺都大,腳踝骨摔壞了不能行走,自己也不能丟下不顧,同時也讓他想起了自己剛剛去世的爺爺,隨口問道:「老爺爺,你沒有孫子嗎?」 「有孫子,當然有孫子了,可惜這些孫子都大了,從來都不想念我,唉,要不然,你給我當孫子吧!」老人道。 「呵呵,好啊,那我就給你當孫子。」劉晨東見老人傷感,也是為了哄他開心,隨口答應道。 在他後背上的老人非常的歡喜,大笑道:「哈哈,乖孫子,你叫什麼名字啊?」 「我叫劉晨東。」 老人聽後,笑道:「呵呵,我要給我乖孫子一點見面禮!」 劉晨東只覺老人往自己脖子上套一個紅繩,套上了以後,發現是一塊玉珮,感覺老人挺講究,為了能讓老人多高興一會兒,張嘴一個爺爺,閉嘴一個爺爺,叫的老人心花怒放。 天要黑的時候才到老人的家裡,老人的家居住在荒山野嶺裡,房子看上去很眼熟,好像和自己家差不多少。 剛進了院子裡,就出來一幾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和小伙子迎了出來,緊接著一群年長的老人紛紛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見到劉晨東背上的老人,紛紛喜不自禁,對老人是畢恭畢敬,歡呼著把老人攙扶進了屋子裡,撇下劉晨東一個人在院子裡不管。 劉晨東心裡別提有多憋氣了,打量著院子,越看越像自己家,正在納悶的時候,突然,背後傳來一個陰森的聲音:「你在這裡瞎看什麼呢?」 劉晨東一回頭見一個無頭鬼向自己撲來,嚇得他「媽呀」一聲…… 坐在床上喘著粗氣,額頭上的冷汗涔涔,原來是一場惡夢,渾身無力躺在床上,心情難過,真想大哭一場,爺爺活著的時候,他還有一個依靠,如今剩下他孤苦伶仃一個人,倍感淒涼。 見天外已經黑了,想想自己睡了一天,本想起來吃頓飯,覺得自己一個人也沒有什麼胃口,蒙著被子又繼續呼豬頭。 「咦?怎麼又到這裡了?」劉晨東站在初次遇見老人那個地方,正在琢磨著自己為什麼來到這裡的時候,見前面又來了一個白頭髮老太太,心裡想:「不會再摔倒吧?」 「撲通」一下,老頭頭又摔倒了。 「唉!」劉晨東晃悠著腦袋,無奈地走上前把老太太攙扶了起來。 老太太也說自己的腳踝骨摔壞了,正要哀求劉晨東送她回家,劉晨東笑道:「呵呵,老奶奶,你是不是想讓我送你回家啊?」 「對,對,你真是一個聰明的孩子!」老太太驚奇地看著劉晨東道。 劉晨東二話未說,背起老太太就像干爺爺家走去。 「孩子,你也沒有問我家住何方,你怎麼就知道我家在北面啊?」老太太驚奇地問道。 「呵呵,我想你一定和我干爺爺是一家的,所以我不問也知道你家在哪裡住!」劉晨東笑道。 老太太不明白劉晨東話中之意,在劉晨東後背上,暗自一掐指已經知道了詳情,隨即笑道:「呵呵,這個老東西,竟然收了你當乾孫子,那麼干奶奶也給你一份見面禮!」 劉晨東的脖子上又被套上了一個紅繩,低頭一看,又是一塊玉珮。 劉晨東當時並沒有以為玉珮有多珍貴,也沒有覺得這兩位老人如何,可是後來,劉晨東得知了兩個個老人的大名,驚得眼珠子差點飛了出來,那時的他,橫行人仙兩界,就靠的是他有很牛的爺爺和奶奶疼他。 到了先前的宅院,老太太又是被風光的接了進去,再一次把劉晨東一個人晾在院子裡不管了。 「你在這裡瞎看什麼?」 「唉,一定又是無頭鬼,我可不看他那個嚇人的樣子了。」劉晨東想到此處,頭也不回,索性佯裝「媽呀」了一聲,再一次坐在了床上。 一縷縷柔和的陽光從窗戶射進室內,就像是爺爺慈祥的手掌在輕輕撫摸著他的身體,睡了一天一夜,渾身的筋骨有些疼痛,起身到了院子中,舒展了一下懶腰,打了一通洪拳,起身去浴室沖涼。 剛要脫衣,見脖子上有兩個玉珮,劉晨東只覺氣血翻騰,頭皮發麻,頭髮絲都豎立了起來,驚聲道:「難道這不是夢?」 撫摸著紅繩上的玉石,劉晨東再一次回想了一下夢中的景象,怎麼想都是在做夢,可玉珮卻活生生戴在自己的脖子上,這一切玄妙的事情讓劉晨東又興奮又迷茫。 沖完澡,劉晨東回到房間,拿起玉珮細細觀看,玉珮是月牙形狀的,而兩塊玉珮分明就是一對,劉晨東一手拿著一個玉珮往一起對,可是不管他怎麼也對不上,但是他也能看出兩塊玉珮要是能對在在一起則是一個陰陽魚的圖案。 「哈哈……這回真的發財了!」劉晨東大笑著,雖然他還不知道這兩塊玉珮有什麼神奇之處,但是他在夢中得到的,一定不是凡品,夢中的情節就好像書中的一些主人公的奇遇一般無二。 「有人在嗎?是劉大師家嗎?」 劉晨東聽見一個女人的聲音在門外傳來,急忙小心翼翼的把兩塊玉珮收了起來,出門一看,是兩位三十多歲的穿著打扮很妖媚的少婦,劉晨東問道:「你們找誰?」 「請問這裡是劉大師家嗎?」左邊一個身材豐滿的少婦走上前問道。 「哦,你們有什麼事情嗎?」劉晨東知道她們是找他爺爺的,可是一想如今自己已經是大神了,自己也算是劉大師了,隨即問道。 「我們是來算卦的。」少婦答道。 「那你們請進屋吧!」劉晨東一本正經地轉身走進了仙堂。 兩個少婦不明究竟,相互對視了一眼,還是隨劉晨東進了仙堂,劉晨東心裡憋足了勁兒,要大顯伸手。 ……………………………………………………………………………………………………………………………………………………………………謝謝大家支持,小仙會努力的碼字的,書一定會完成的,起點也寫過完本的書,大家不必擔心會太監! 第十章 挑逗 更新時間2007-11-28 9:28:00 字數:2973 劉晨東讓兩個少婦坐在沙發上,然後自己起身給仙堂上了香,心裡叨念著:「各位老仙,家裡來買賣了,此時是揚名的大好機會,千萬不要讓弟子下不了台階!」 第一次給人看事,非常的緊張,感覺上香的手有些顫慄,腦袋一片空白,好像自己似乎即將要行騙一般,好不容易點上了香,劉晨東也坐在了沙發上。 身材比較清瘦的女子,看樣子三十四、五歲的樣子,一臉驚詫的神色看著劉晨東問道:「我們找的劉大師不會就是你吧?」 「呵呵,正是鄙人!」劉晨東心裡有些發慌,但是表面上還是裝作很鎮靜,語氣也故意裝作有大師的風範。 「咯咯……呵呵……」 兩個少婦面面相覷,隨即笑得花枝亂顫。 「小兄弟,你真逗,你才多大啊?別人說的劉大師,是一個老頭,而我們怎麼看你也不像是一個老頭!」豐滿的少婦笑道。 「唉,這行業還真是以貌取人!」劉晨東心裡感歎了一下,接道:「你們找的是我爺爺,我爺爺已經仙逝,如今我繼承了仙緣,救百姓於危難之際,度眾生於迷茫之時。」 兩個少婦瞪大了眼珠子又對視了一眼,隨即「咯咯」地大笑了起來。 劉晨東知道萬事開頭難,也知道兩個風騷的少婦是欺自己年少,心裡非常的氣憤,心裡一邊請仙上身,嘴上卻道:「你們是來算卦的?還是來鬧笑話的?人不輪大小,馬不輪高低,你們這分明是在笑話我嗎?」 身材清瘦的少婦,瞇著媚眼,強忍著笑聲:「我們也不算卦了,小弟弟,只要你陪我們聊天,逗我們開心,姐姐我會差你錢的,你看怎麼樣?」 說完以後,她看了一眼身材比較豐滿的少婦,兩人眼神交流了一下,隨即一起看向劉晨東。 劉晨東見兩個風騷的少婦拿自己當坐台的鴨子了,心裡非常的氣惱,不高興道:「小弟弟,怎麼能隨便拿出和人聊天呢!」 豐滿的少婦以為劉晨東是故意調侃她們,挪了一下豐碩的臀部,向劉晨東湊了過來,媚眼如絲,笑聲淫浪:「呵呵,小弟弟不是用來聊天的,那是用來做什麼的?」 劉晨東見今天是遇見了兩位淫娃蕩婦了,本想趕她們離去,可是一想這樣豈不是被她們取笑,更何況還沒有在她們身上撈上一筆,心裡一合計,想到了辦法,收起了臉上的慍色道:「既然兩位姐姐這麼喜歡和小弟弟聊天,那小弟弟也不能不給面子,既然進了仙堂,我們還要先辦正事,辦完了正事以後,去小弟弟的房間我們隨便聊什麼都可以,你們看如何?」 劉晨東說完以後,起身上廁所了,其目的是給她們一個商量的機會。 「鳳姐,我看這小子一定是一個童子雞,不如我們今天給他拿下?」身材豐滿的少婦說道。 這個被稱之為鳳姐的少婦,一臉淫蕩之相,點頭道:「燕子,你看是你先來,還是……」 「行了,鳳姐,我看還是咱們一起來吧……」 劉晨東進了衛生間,雙手合十,哀求老仙快快上身,突然,他想到了兜裡的一對玉珮,急忙從兜裡掏出,放在手裡,懇求道:「干爺爺,干奶奶,孫子今天遇見難題了,求干爺爺干奶奶快點來幫忙……」 劉晨東求了半天也沒有反應,心裡著急,但是總在衛生間躲著不出去也不是一回事,隨即硬著頭皮走出了衛生間,進了仙堂,見兩個少婦好像在偷偷的說什麼,見他進來了,兩個人不說話了。 劉晨東坐在沙發上,如坐針氈,坐立不安,但是他還是極力控制著自己千萬別心慌。 「呵呵,小弟弟,那你就先給我們算上一卦吧!算完了,姐姐給你也好好算算。」叫燕子的少婦不懷好意地笑道。 那個叫鳳姐的少婦,從皮包裡拿出了兩張百元鈔票,起身把錢放在仙堂上,然後轉身又坐在沙發上。 劉晨東越是心慌越是沒有感覺,人家已經把錢放在仙堂上了,還不能不說話,一本正經地問道:「不知道你們倆個誰先算?」 那個叫燕子的少婦媚笑道:「就先給我算吧!」 劉晨東掐著手指裝模做樣地胡亂掐算著,心裡一會兒喊老仙快點上身,一會兒喊干爺爺和干奶奶。 此時的劉晨東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沒有辦法只能瘦驢拉硬屎,趕鴨子上架了,來到仙堂,劉晨東一臉和諧的笑容:「你們稍等一下,我先去泡杯茶水!」 兩個風騷的少婦並不著急,還真想看看劉晨東有多大的本事,但是見劉晨東好像在有意拖延時間,心中也對他起了疑心,但還是想看看他究竟玩什麼小把戲。 茶水沏好了,劉晨東腦袋一片迷茫,真恨不得此時一下暈過去,剛把茶水端進仙堂,坐在沙發上,支支吾吾十多分鐘也沒有說出了子丑寅卯,劉晨東又起身去廁所,最後沒有辦法了,劉晨東決定豁出去了,既然這樣了,怕丟臉是沒有辦法了,這樣一想,劉晨東心也霍然開朗了。 走進了仙堂,泰然坐在沙發上,想把自己是第一天給人看病的事情坦然告訴兩個少婦,不好意思地笑道:「呵呵,說實話,我今天才……」 只見一陣陰風從門外吹進了仙堂,隨即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消失在仙堂上。 劉晨東和兩位少婦都嚇了一跳,劉晨東驚訝過後,馬上穩住了心神,因為他對這些玄妙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心想是仙家落位了,一會兒就能上身了,暗自歡喜,看著有些害怕的兩個少婦,笑道:「呵呵,不用害怕,這是我家仙家辦事剛回來,馬上就給你們算,你們也不介意多等幾分鐘吧?用不用先喝點茶水?」 本來兩個風騷的少婦業已看出劉晨東在裝腔作勢,卻沒有想到竟然看見了這麼神奇的一面,頓時不敢再小瞧劉晨東,兩個人耐心地等著劉晨東給她們算卦。 見兩個少婦已經被震住了,劉晨東心情也放鬆了,嘴上也含著欣慰的笑容,也尋思著是剛才仙家不在家,現在才回來,所以沒有上身,對求助干爺爺和干奶奶的事情早就忘記了腦後。 「稍等一下,我家仙家出去查事兒了,剛回來,他們要先休息一下,馬上就給你們算!」劉晨東一邊喝著茶水,一邊安然的神情看著兩個少婦說道。 轉眼十分鐘過去了,劉晨東又開始有點不安了,因為仙家根本就沒有上香,看見在仙堂點的香已經燃盡,劉晨東起身又點了一排香,心裡默默祈求道:「各位老仙,四梁八柱,掌堂教主你們一定要幫助我啊!千萬不能讓我丟臉啊!如果我丟臉了,你們仙家也跟著丟臉,所以我點完了香,你們就要一定上身啊!」 兩個少婦見劉晨東磨磨蹭蹭的快兩個小時了,一點動靜也沒有,根本就不相信劉晨東會算卦,此時她們也沒有算卦的念頭了,倒是劉晨東一副可愛的樣子倒是讓她們很感興趣,於是叫燕子的少婦湊到了劉晨東近前,開始對劉晨東話語挑逗,漸漸的動手動腳調戲起劉晨東來了。 「小弟弟,我看我們還是不要算了,聽說算卦也是一件很累的事情,我看我們還是去你的房間好好的聊聊吧!放心吧,只要讓姐姐開心,錢是不成問題的,你給人算卦,無疑不就是想掙錢嗎?」 劉晨東感到非常的難堪,正在他不知所措之時,只覺腦門和後背一陣發麻,身體控制不住地打了一個激靈,心裡暗自慶幸:「仙家總算上身了!」******************************************************************** 小仙謝謝大家的支持,小仙會更加努力的,完本是一定的,請各位大神放心。 還有就是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大家只管看書,不要問情節真假,不管真假,希望大家千萬不要迷戀情節。 第十一章 出馬 更新時間2007-11-29 0:25:00 字數:3821 連續打了兩個哈欠,眼角溢出了晶瑩的淚珠,劉晨東只覺筋骨酸疼發緊,使勁的舒展著手臂,搖頭晃腦,情不自禁地搓弄雙手乾洗了兩把臉,哈欠才消了許多。 「你們哪一位先問事兒?」心裡明白的怎麼回事的劉晨東,控制不住自己顫抖的身體,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 叫燕子的少婦,也收起了先前輕浮之氣,恭敬地問道:「我今天來是問財運和婚姻的,請老仙多多費心!」 「你叫王燕,自幼父母離婚,你和你母親相依為命,少年的時候不上學了,和一些社會小混混在一起混跡了幾年,後你嫁給了一個走黑道的小伙子,你丈夫也就在三年前進入了監獄,不久就和你陰陽相隔,你依靠著你丈夫給你留下的一些錢,終日吃喝玩樂,坐吃山空,最近這一段時間你已經露出了貧窘之相,所以你今日前來問財!」 劉晨東無法控制著自己的嘴巴,滔滔不絕的說了一通,聽得王燕是目瞪口呆,急聲問道:「請問老仙,我將來能做點什麼掙錢?」 「你最近想和人合夥做服裝生意,雖然服裝行業已經很不景氣了,但是你有這方面的財,你能在這個行業掙到錢!」 被王燕稱之為鳳姐的少婦,見劉晨東家的仙家算卦如此準確,也起身湊到了近前,問道:「請問老仙,我適合做點什麼呢?」 劉晨東晃悠著腦袋,唉聲歎氣了一會兒,冷笑道:「呵呵,你命比較好,從小到大沒有受過什麼苦,你嫁了一個好丈夫,他雖然經常在外面沾花惹草,但是他對你還是很好的,你雖然一天到晚在外面玩耍,但是你從來都不缺錢,但是你今年有桃花劫,如果一旦應了劫,後話我就不說了!」 「請問老仙什麼叫桃花劫?」鳳姐聽了仙家的話,心一沉,急聲追問道。 「桃花劫,就是你今年在男女之間的關係上會出現大問題,整不好會鬧出人命,你最近一直和一個比你小五歲的男人交往,你現在已經埋下了導火線,隨時都會炸你個灰飛煙滅!好了,我的話已經說完了,我也要打馬靴山了!」 劉晨東不停的晃悠著腦袋,渾身顫抖個不停,霎時,劉晨東緩慢睜開了眼睛,恢復了常態的他,看著兩位少婦一臉崇拜之情看著自己,他還真感覺有點不好意思道:「不知道我家仙家給兩位查的事情准不准?」 王燕媚眼蕩著秋波,急聲道:「小老弟,你家仙家算的太準確了,把我以前的事情算的準確無誤,但是仙家說鳳姐有桃花劫,這個要怎麼辦啊?」 仙家在離身之際已經告訴了劉晨東破解桃花劫的辦法,為了吊一下兩位少婦的胃口,他沉吟片刻道:「這個桃花劫如果要是不破,會出人命,倒是有破解的辦法,只是破解的辦法很麻煩……」 「只要能給我破解了桃花劫,就算是再麻煩也沒有問題,只要你幫助我破解了桃花劫,我一定不會虧待你的!」鳳姐似乎有些憋不住了,急聲說道。 劉晨東一副大師的尊容,點了點頭,語氣平穩道:「仙家是救苦救難的,既然已經給你查出有桃花劫,當然不會袖手旁觀的,你們留下個聯繫電話,我選定了破關的日子,自然會提前通知你們!」 兩個風騷的少婦留下了聯繫電話,似乎依依不捨的離去了。 劉晨東送走了她們以後,轉身在院子裡翻了兩個空翻,一臉激動的喜色,右手使勁攥緊了拳頭向朗朗蒼天使勁的一舉,第一次出馬凱旋這讓劉晨東興奮歡喜,同時對通靈之道也倍增信心,這也是讓他破解天道邁出的第一步。 走進了房間,劉晨東來到了仙堂,室內還縈繞著絲絲縷縷的香霧,站在仙堂前,千恩萬謝仙家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並沒有讓他難堪,給仙家倒了三杯酒,劉晨東這才樂呵呵的離開了仙堂。 命犯桃花劫,並非桃花運,兩者若混淆,風流路斷魂。 破解桃花劫,必須要二神敲鑼打鼓『領關』,只有這樣才能破除桃花劫,『領關』是仙家帶著犯桃花劫之人的魂魄一關一關的走,只有魂魄過了關,桃花劫也就自動化解了,所以劉晨東要去尋找郭二神。 通過王瞎子認識的郭二神,如果要想聯繫郭二神,必須先要從王瞎子那裡套出郭二神的電話。 劉晨東在水果攤買了兩塑料兜子水果,坐著公交車前往王瞎子的住處。 王瞎子忙碌了一下午,正依靠在沙發上悠閒地喝著茶水,見雯麗帶著拎著兩大包水果的劉晨東走了進來,滿面堆笑的請劉晨東坐下,他覺得劉晨東是一個很懂事的孩子,竟然知道買水果來看望他。 「家裡的仙堂還好吧?」王瞎子關心的語氣問道。 劉晨東點了點頭道:「嗯,自從師傅幫助弄完以後,現在非常的好,我也不會被仙家無緣無故的上身了!」 「嗯嗯,這就好,東子,領仙這個行業可不是什麼容易的行業,就拿現在來說,有很多領仙的大神,其實真正的給人看病的仙家有多少?也就眼前這幾個遠近聞名的大神!說白了,只要把仙家供奉上,仙家不為難你就行,今天看見你氣色很好的來看我,我真的很高興!」 劉晨東此來目的是想套出郭二神的電話,他通過上次班香能看出王瞎子不願意郭二神和他接觸上,但是要想在王瞎子這裡套出郭二神的電話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是呀,師傅你說的對,我這麼小的年紀裝神弄鬼的也讓人笑話,只要仙家能讓我正常的生活,我就真的燒高香了,所以今天我抽時間特意來看看師傅,另外我還想去答謝一下郭二神,可是我不知道他家住在哪裡!」 劉晨東若無其事的語氣倒真的讓王瞎子對他失去了戒心,隨口笑道:「呵呵,老郭住在城隍廟附近!」他似乎覺得自己失口,語音一頓,接道:「算了,老郭是看我面子才來的,你不用去看望他,他這個人沒有這事兒那事的,你有這份心就行了!」 「城隍廟附近!」劉晨東記在了心裡,見王瞎子果然是不想讓自己接觸郭二神,也不能再繼續套郭二神的地址,隨即點頭笑道:「嗯,那麼我就不去了,以後師傅你見到郭二神你替我向他問個好!」 雯麗今天穿著米色的連衣裙,束著長髮,臉頰兩邊垂著兩柳散亂的頭髮,增添了幾分成熟的媚態,修成白皙的玉腿,渾圓豐滿,伸出盈盈玉手坐在一旁,不停地給劉晨東添茶。 本來劉晨東想向王瞎子請教一些有關領仙的事情,可是雯麗總是用一種關切的眼神望著他,讓他感到很不自然,總覺得這裡面有很多事情,究竟是什麼事情,他一時還想不明白,於是和王瞎子閒聊了幾句,這才起身告辭。 「這個小伙子真是不錯,你應該多告訴他一些有關領神方面的事情。」劉晨東走後,雯麗一邊給王瞎子倒茶水一邊說道。 「我雖然眼睛瞎,但是我的心可明亮的,教會了徒弟,餓死師傅,難道這句話的意思還用我經常告訴你嗎?這小子總是悶聲悶語的,表現出一身憨厚勁兒,其實他一肚子鬼心眼,也許比我想像中的還靈著呢!」王瞎子吧嗒著旱煙袋說著。 雯麗白了一眼王瞎子,冷笑道:「呵呵,你就是疑神疑鬼,一個十八、九歲的小伙子,再鬼能鬼到哪裡去?我是看他一個人怪可憐的,也沒有一個謀生的手藝,所以想讓他也靠仙家混口飯吃!」 「天下可憐的人多了,我能可憐過來嗎?你就好好的服侍我,別的事情你也別亂摻和了,如果你要是能嫁給我,我死後財產就都是你的了!」王瞎子有些不高興道。 提到了這個敏感的話題,雯麗沒有再說什麼,急忙匆匆離開了王瞎子的房間。 城隍廟位於省城西北,也算是省城的近郊,城隍廟由於靠省城有段距離,一直沒有開發,所以這一帶還是很貧窮。 劉晨東下了公交車,見道兩邊都是村莊,也不知道郭二神究竟住在何處,看見遠處田地邊上有農民在幹農活,他疾步走了過去。 「請問這位大哥,你知道附近有一個姓郭的二神在哪裡住嗎?」 肌膚黑黝黝的農民抬起頭看了一眼劉晨東道:「你去前面的村子打聽一下吧,具體在哪裡住我也不太清除!」 劉晨東道謝過後,向農民指引的村莊走去。 雖說已是初秋的季節,但天氣還是很燥熱,在道路兩旁的林蔭處行走,倒是也不覺得陽光的炙熱,看著遠處的村莊,估摸著能有五里多路,劉晨東也加快了腳步。 這時,一個農婦迎面走來,劉晨東為了能確切的找到郭二神家,又向農婦了打聽郭二神家的住址。 一提郭二神,農婦很熱情地告訴了劉晨東郭二神家的住址。 原來郭二神居住的地方叫廟堡子村,劉晨東要竄過眼前的村子還要行走近十里路,路是遠了點,但對劉晨東這個從小練武的小伙子倒是不算什麼。 到了廟堡子村太陽已西沉,在村民的口中得知了郭二神的住處。 站在門口打量著郭二神的家,三間磚瓦房,雖然已經破舊了,倒是很齊整,院子裡有一頭驢,還有一個小農家院,院子裡的西紅柿秧已經發蔫變黃,黃瓜架上結著幾個粗大的黃瓜種。 「請問這是郭二神家嗎?」從屋子裡走出了一個農婦,繫著花圍群,手中端著一盤苞米面走了出來,劉晨東急聲問道。 「嗯哪,是他家,快進屋吧……」農婦見劉晨東打聽她老頭子,急忙放下了手中的玉米面盆,用圍群一邊擦手一邊答應著請劉晨東進屋。 ……………………………………………………………………………………………………………………………………………………………… 小仙謝過了所有的大神支持我,給我砸票,在我眼裡,你們是真的大神,如果沒有你們支持,小仙永遠就是小仙,希望看書的大神能加持小仙,讓小仙也早日成神,不要小看了你們的功勞,你們才是最牛的大神。 在此小仙感謝你們的支持,看到票票那麼高,我真的好感動,對寫書的態度更加的端正,真的害怕你們會失望! 第十二章 郭丹 更新時間2007-11-30 0:04:00 字數:3415 進屋後,左右兩間廂房,中間是廚房,進了左邊的廂房,是標準的東北農村大炕,屋子裡有一隻黑色的小笨狗見了陌生人進入,連蹦帶跳的往劉晨東身上躥。 農婦喝退了小狗,急忙拿著一個破舊的毛巾擦抹了一下炕沿,讓劉晨東坐下。 「你找他有啥事啊?」農婦問道。 「哦,呵呵,前一段時間他和一個大神給我班香了,所以我今天是特意來感謝他的,另外還有點別的事情需要他一起去處理!」劉晨東笑道。 「老郭出去了,估計也快回來了,你就等一下吧!我給他打個電話,催他快點回來。」農婦說著在窗台上拿起了電話,又拿起了旁邊一個破舊的本子,看了看號碼,這才給郭二神撥打電話。 撥打了半天,農婦告訴劉晨東無法接通,可能是信號不好,讓他耐心等候,最晚天黑之前一定回來,劉晨東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五點多了,也不差一個小時了,索性只好耐心等待。 這時,一個女孩子走了進來,劉晨東一打量,心弦一顫,女孩子長得近一米七,曲線苗條,皮膚雪白,瓜子臉,大眼睛,雙眼皮,剪著短髮,破舊的衣衫無法掩飾她美麗的光彩,心裡情不自禁感歎道:「沒有想到在這裡能遇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 「媽媽,我餓,我要吃菜包!」女孩子見到劉晨東在,並沒有感到一絲不自然,走到農婦近前撒嬌的語氣嘟囔著。 農婦像劉晨東尷尬的一笑,隨即用手撫摸著女孩子的腦袋,柔聲道:「丹丹乖,媽媽現在就給去做菜包,你在屋子裡陪叔叔,媽媽一會兒就給你做好菜包。」 「嗯!」叫丹丹的女孩子眨著大眼睛看著劉晨東,隨即跑到劉晨東近前,抓住他的手,稚嫩甜美的聲音:「叔叔,和丹丹一起玩好嗎?」 劉晨東被這麼漂亮的女孩子拉著手,一時不好意思,感覺臉蛋發熱,尷尬地看向農婦。 農婦苦笑道:「郭丹在兩年前突然得了一場怪病,唉,從此就變成這樣了,就像兩三歲的小孩子一樣。」 「哦!沒有去醫院檢查嗎?」劉晨東語氣表現的很同情。 「唉,都是他爹造孽,這都是報應啊!」農婦的語氣又似抱怨又似無奈,接道:「你先在屋子裡坐著,我去給郭丹做菜包,一會兒老郭就回來了!」 農婦走了,看著郭丹在炕上拿起了一個玩具車擺弄著,劉晨東心情也很沉重,花季少女竟然像個白癡,誰看到都會感到心情沉悶。 「叔叔,你玩過汽車嗎?」郭丹一副天真可愛的樣子看著劉晨東問道。 劉晨東接過她手中的玩具車,苦笑道:「叔叔,小時候也玩過,但是已經好多年不玩了!」 「那叔叔咱倆一起玩吧!」郭丹拽著劉晨東的胳膊讓他玩玩具車。 不想拂郭丹的好意,劉晨東只好拿著玩具車和郭丹一起在炕上玩了起來,兩個人一個在炕左邊,一個在炕右邊,他把玩具車推了過去,她又把玩具車推了過來,炕上的一隻大花貓則隨著玩具車跳來跳去,兩個人玩的不亦樂乎。 玩著玩著,突然,劉晨東連續打了幾個哈欠,情不自禁地打了幾個激靈,劉晨東第一次清除地感覺這個叫郭丹的女孩子身上有一位仙家,而且這個仙家還好像是一個陰仙,這讓劉晨東感到很納悶:「難道這女孩子的病也和仙家有關?」 郭丹明亮的眼睛突然被一層霧氣所遮蓋,清秀的臉蛋扭曲成了一個陰森的面孔,兩眼瞪著劉晨東,讓劉晨東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冷戰,看著郭丹不友好地看著自己,似乎隨時都會向自己撲來,嚇得他挪動著屁股向牆角靠去,而此時他更是哈欠連天。 「小崽子,我告訴你,千萬不要多管閒事?」在內心湧出的聲音似乎迴盪在耳邊,無法控制的心念道:「你是誰?我為什麼這樣說我?」 郭丹嘴角含著猙獰的笑,和她清秀美麗的臉龐完全不相襯,怨毒的眼神冷的就像兩把利刃刺進了劉晨東的心臟上,他渾身已經無力,好像被釘在了炕沿上一樣,他好想跑出這個房間,可是發軟的兩條腿根本就不聽他的大腦支配。 深深吸了一口氣,劉晨東又打了一個哈欠,似乎身體有了一絲力氣,膽子也壯大了些,因為他知道既然走入通靈這個行業,如今已經是大神了,將來要面對各式各樣的妖魔鬼怪,如果要是膽子小,那麼自己在通靈的行業永遠無法出頭。 陰冷的氣息在郭丹的身體上散發出來,在空中形成了一片冷霧向劉晨東襲去…… 一股暖流從內心最深處湧出,佈滿週身,使他渾身的骨頭發出了爆豆的聲響,隨之而來的是,那股暖流在身體流走著,四肢感到劇烈的疼痛,這一刻,劉晨東大腦一片迷茫,好像進入了一場幻夢,周圍的一切都是那麼的不真實,他眼皮沉重,無力睜開,耳旁再一次蕩起了冰冷的聲音:「你管我是誰呢?你最好不要多管閒事,告訴你,沒有任何仙家能制服我,包括你家的仙家也一樣!」 內心滋生了一股力量,變成了聲音:「是嗎?你知道我是什麼仙嗎?」劉晨東聽見自己內心發出的聲音,他感到太神奇了,這聲音絕對不是他說的,那麼會是誰說的呢?聰明的劉晨東一下明白了,這個聲音一定是他隨身護馬的聲音,想到了這裡,他的膽子變大了,畢竟他已經知道了身邊有仙家在保護他。 郭丹突然閉上了眼睛,隨即又睜開了,可愛的小嘴含著燦爛的笑容,一步步向劉晨東走來,而她身體的凜冽的陰氣毫無退減之意。 劉晨東並沒有被她可愛的笑容所迷惑,身體不斷的靠後,「牆!」他知道自己無退路了,後背已經貼在牆上了,而郭丹距離他不到兩米,讓他驚詫的是郭丹停下了腳步,臉頰抽搐了兩下,張大了嘴巴,晃悠了一下腦袋,彎曲著十指如鐵鉤,指縫間縈繞著陰森的青氣,看樣子隨時都會向他發起進攻。 「大嬸……」劉晨東再一次陷入恐懼中,心裡情不自禁吶喊著郭二神的老婆。 「你在害怕,你不是我的對手,你快點滾吧!別讓我再見到你,不然,我就殺了你!」冰冷的聲音迴盪在耳邊,而郭丹抿著小嘴在冷笑,並沒有說話,那麼這個聲音是從哪裡來的呢?恐懼中的劉晨東大腦有些不靈光了。 「笨蛋,別害怕,聲音是在她的身體上傳出來的!」一股聲音在內心深處湧出,劉晨東聽見了這個聲音,彷彿吃了速效救心丸一樣,頓時來了精神,他知道這是仙家的聲音,而此時的仙家就在他的身體上。 「我不管你是誰,我不怕你,我今天來就是對付你的!」劉晨東也分不清這句話是自己說的還是仙家說的了,他迷茫了,如果要是讓他再說一次,他想他一定不會這麼說的,也許是他內心的恐懼,導致他發自內心的一句話:「我很希望你能放過她,離開她的身體好嗎?」 「你再胡說八道,我就不管你了!」劉晨東聽清楚了,這回是仙家和他說的話,他不知所措,急忙道:「仙家別生氣,我不敢胡說了!」 「好你一個不知死活的黃仙,別看你有近千年道行,我可不怕你!」耳邊的聲音剛落,郭丹已經向他撲來了。 劉晨東閉上了眼睛,就像一隻待死的羔羊。 「唰!」光的聲音,一道道白光,在劉晨東脖子下綻放,劉晨東睜開了眼睛,只見萬道白光照耀在郭丹的身體上,郭丹面目猙獰,呲牙咧嘴,樣子非常的痛苦,舞動著雙爪,發出悲慘的嚎叫聲。 光芒在瞬間消散去,劉晨東感覺身體彷彿虛脫一樣,但他的大腦完全清醒了,郭丹摔倒在地上一動不動,他急忙跑到近前,把郭丹攙扶起來。 「嚶嚀」一聲,郭丹悠悠睜開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陌生人,急忙推開了劉晨東的雙手,驚聲道:「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只有驚問的一句,劉晨東卻已經聽出這是一個正常人的語氣,退後了幾步,劉晨東尷尬地笑道:「我是你爸爸的朋友,你沒有事情了吧?」 「我怎麼了?」郭丹在劉晨東說話之時,她就在打量著房間和自己身上穿的衣服,她感覺一切都變了,自己好像睡了好長時間,突然驚醒,腦海一片迷茫。 「丹丹,你怎麼又玩手電筒了?」郭二神的老婆在外面看見屋內一片光亮,走進屋子就訓郭丹。 看著眼前的農婦,郭丹皺著眉半晌,才驚聲道:「媽,我們這是在哪裡啊?你怎麼突然變得這麼老了?」 驚詫的眼神看了一眼劉晨東,又看著郭丹,疾步到郭丹近前,一把拉著郭丹的手問道:「乖女兒,你再和媽說兩句話?」 「媽?你怎麼了?咱們家怎麼變得這麼破舊啊?我怎麼穿著這樣的衣服啊?現在幾點了?我作業好像還沒有寫呢……」 郭丹的一連串的問話讓她的媽媽喜極而泣,抱著郭丹失聲痛哭了起來。 也就這時,郭二神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劉晨東在家裡,而老婆抱著女兒痛哭,一下也迷茫了,突然,他又似乎明白了。 第十三章 煞嬰 上 更新時間2007-12-1 1:24:00 字數:3324 劉晨東和郭丹聽後了郭二神說完了兩年的事情以後,這才明白了是怎麼回事情。 原來兩年前郭二神和一個大神一起去給人班香,可是這個要領仙的人是一個孕婦,當時郭二神就不想掙這筆錢,畢竟給孕婦班香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而且也覺得這樣做有點不道德,所以當時郭二神就推辭。 沒有想到孕婦也一再的勸說他沒有事情,於是這郭二神就隨著同去的大神為這個孕婦班香,誰成想,剛來了胡家的大報馬以後,孕婦就大流血,家裡人急忙給送去了醫院,孕婦保住了性命,可是肚子裡的孩子沒了。 郭二神錢也沒有掙來,反而覺得自己做了一件損事,回到家裡悶悶不樂數日,一日黃昏,十五歲的郭丹放學回來,進屋後剛放下書包,一個跟頭摔倒在地上,然後醒來就變得像白癡一樣,說話就像兩三歲的孩子一樣。 郭二神從年輕的時候就當二神,認識了很多大神,把郭丹領去,這些大神都束手無策,郭二神知道這是報應,每當看著郭丹這個樣子,就慚愧內疚,兩年來為了把郭丹的事情處理好,尋遍了大江南北的大神,沒有一個大神能給郭丹處理好。 前一段時間他遇見一個老道,老道掐指一算,告訴他出頭之日就在最近這一個月之內,本想請老道為郭丹處理,可是老道死活不搭手,並說郭丹和郭丹身上的煞嬰和他沒有緣分,果然今天劉晨東意外的出現,把郭丹的病處理好了。 劉晨東聽後,心裡很沉悶,他發現大神的行業也是得罪仙鬼的行業,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不注意就給別人得罪了,今天他就得罪了煞嬰,他無形中感到煞嬰雖然是走了,可是說不好他什麼時候回來再找郭丹,也許不再找郭丹反而去找他尋仇。 郭二神見劉晨東有些悶悶不樂,知道事情並非那麼容易的解決,但是他沒有問起劉晨東,他讓老伴趕快去殺雞做飯,而他則帶著劉晨東去附近的魚池去買魚,郭丹久病初癒,年紀還小,玩心也大,也隨著郭二神一起去魚池買魚。 一路上村民見郭丹活蹦亂跳的,和人打招呼根本就像沒有病一樣,隨即問其郭二神,郭二神倒是還真能替劉晨東吹,把劉晨東說的神乎其神,搞得劉晨東這個不好意思,加上郭丹少女懷春,一個勁兒地偷眼看向這個救命恩人,更讓劉晨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直到魚池,郭二神一路上奉承劉晨東的話就沒有停過,在魚池郭二神買了一條五斤多沉的鯉魚,劉晨東搶著付錢,但是郭二神死活沒有讓劉晨東付錢。 從魚池一個來回,郭丹和劉晨東也漸漸的熟悉了,也開始有說有笑的。 而劉晨東一路上卻一直時不時撫摸一下脖子上戴的玉珮,今天郭丹能痊癒多虧了這一對玉珮了,果然不出他所料,這對玉珮確實是高檔的法器,越想心中越美。 郭二神兩口子非常的高興,也真是豁出去了,竟然把家裡的報曉雞給殺了,用農村的大鍋加上土豆頓了大半鍋,郭二神兩口子有說有笑的做飯。 而這個時,郭丹一直在屋子裡陪著劉晨東聊天,郭丹和劉晨東說話的態度可大有轉變,臉蛋紅潤,語氣嬌羞,每一個動作都透出她的羞澀之態,讓劉晨東深深的吸了好幾次冷氣。 酒席上,郭二神拿出了自己陳釀多年的小燒來招待劉晨東,劉晨東也和郭二神熟悉了,也沒有先前那麼客氣了,放開了心情和郭二神喝了起來。 「劉老弟,這酒喝的感覺怎麼樣?」郭二神含笑問道。 劉晨東點了點頭道:「確實不錯,雖然酒的度數比較高,但是入口並不那麼烈,喝起來也順口!」 郭丹嘟著小嘴看著父親,嬌嗔道:「爸,你也真是的,人家才多大啊?你就張嘴一個劉老弟,閉嘴一個劉老弟叫著。」 「呵呵,應該稱呼為老弟,你東叔是大神,你老爸我可是二神,再說你的病要不是你東叔給你治療,你哪能好啊!」郭二神知道女兒的心事,笑道。 郭二神的一句「你東叔」差點沒有把劉晨東剛喝進嘴裡的酒個噴了出來,想想自己才十八歲,讓一個比自己只小一歲的女孩子叫叔,他還真是發暈。 郭二神的老婆不虧是二神的老婆,劉晨東表情輕微的變化看在眼裡,白了一眼郭二神道:「你也真是的,劉師傅才多大啊?你就讓郭丹叫叔,現在都是什麼時代了,年輕人各論各叫!」又看著郭丹,笑道:「丹丹,你以後和劉師傅在一起的時候你就叫東哥好了。」 劉晨東見郭二神拿著酒杯無奈地晃悠了一下腦袋,看出他懼內,端著酒杯和他喝了一口酒。 郭丹一個勁兒的往劉晨東碗裡夾雞肉,曖昧的表情,傻子也難看出,搞得劉晨東臉蛋發燒,幸好喝的是白酒,也分不清是酒使臉紅,還是羞赧的臉紅。 農村燒玉米桿用大鍋燉的小雞確實香美,劉晨東啃的津津有味,不知不覺半斤小燒吱了進去了,並沒有絲毫醉意。 郭二神突然想到還沒有問劉晨東如何找到了他家,於是向劉晨東問起。 劉晨東用紙巾擦了一下嘴上的油漬,說出了他的來意。 郭二神點了點頭道:「桃花劫我以前也破過,但是實不相瞞,一般破關都是騙人的,破一百個關口,能有一個能破的就不錯了!」 劉晨東瞪大了眼睛急聲問道:「為什麼會這樣?」 「你把郭丹的病都治好了,我當然也不會隱瞞你了,其實你對領神的行業知道的太少了,比如那些破關的,都是騙人的,哪有幾個大神用心給人破關的?每一個人自出生下來都有他命運的定數,應有的劫難,如果你要是給破了,那就是破壞了天道,要遭天譴的,所以那些給人破關的大神都是裝樣子掙點破關錢而已!說真的,如果你要不是郭丹的救命恩人,我絕對不會告訴你這裡面的事情。」郭二神說完了以後,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劉晨東的心在往下沉,他發現大神這個行業並不像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但是如今已經答應了兩個少婦幫助破關,如果要是形式上走一趟,就算不掙錢,這也是騙人,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做這種事情,當年劉老頭的朋友教他武功的時候,就告誡他,練武之人必須要有武德,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見義勇為,鋤強扶弱,這些箴言一直謹記於心。 郭二神見劉晨東沉默不語,悶頭喝酒,笑道:「呵呵,放心好了,我保證幫助你把這桃花劫破了,到時候只要你安排好了仙家,我自然會盡力而為,你也不用多想,我們還是喝酒吧!」 看著郭二神自信的表情,劉晨東一顆懸著的心落下來,他決定要在郭二神身上多學點有關大神的專業知識。 在聊天當中,劉晨東知道郭二神曾經有兩個兒子都先後發生意外去世了,這才明白郭丹為什麼和他們夫妻相差了那麼大歲數的原因。 酒一直在喝,郭二神已經有了一些醉意了,而劉晨東一斤多酒進肚好像沒有感覺一般,彷彿有人替他喝了。 看著一旁一直陪伴在酒桌前的郭丹,劉晨東知道應該適可而止了,於是藉著不勝酒力而結束了酒席。 郭丹隨之母親在右邊的廂房睡覺,劉晨東則和郭二神在左邊的廂房安寢。 夜已很深了,而劉晨東躺在炕上無心入睡,郭二神的呼嚕讓他更失去了睡意,用手輕輕撫摸著玉珮,他真想知道干爺爺和干奶奶究竟是何許人也,回想起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感覺猶如做夢一般,現實生活中普通的老百姓,要不是深入接觸,還真不知道還有能人在其中,而天下有多少人得了□病,其家人一心求助醫院,卻不知道這種□病是醫院無法治療的。 那些得了□病的家屬被蒙在鼓裡,甚者傾家蕩產,輕者由富轉貧,更讓人承受不了的是病疼帶給他們的精神上的摧殘,想到此處,劉晨東心裡泛酸,覺得那些人簡直太可憐了,又一想到還有那些借用仙家四處騙財騙色的神棍,他心裡更是一陣陣的劇痛。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長大了、成熟了,在也不是一個孩子了,一種精神在他的胸腔起伏跌宕,他想到了從古至今很多偉大的人物,那種可貴的精神已被人們淡忘後留在潛意識裡。 一陣陣的熱浪擊打著他的胸腔,既然命運讓他走入了通靈這條路,他知道自己毫無選擇,既然如此,那麼他就要當一個鼎鼎有名的大神,不,做一個流芳百世的大神,在這個行業他要成為別人心裡真正的神,解救那些正承受神鬼折磨還不知道是何原因的人,讓他們重新走向健康。 黎明前的曙光即將衝破黑暗,這時的天是最黑暗的,也是人最睡的最香的時候,劉晨東也開始打起了瞌睡蟲,當他迷迷糊糊剛剛睡著,耳旁突然傳來一句稚嫩的聲音:「媽媽,我餓了,我要吃菜包!」 第十四章 煞嬰 下 更新時間2007-12-2 0:15:00 字數:2904 劉晨東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立即趕走了瞌睡蟲,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並沒有聽錯,這個聲音是從隔壁的廂房傳來的,而那個聲音是郭丹發出的,摸著腳趾也知道了,郭丹舊病復發。 他真希望自己睡糊塗聽錯了,毫不猶豫,他起身推醒了身邊的郭二神。 「什麼事情?」郭二神揉著惺忪的眼睛,嘴裡散發出難聞的酒味。 「郭師傅,你去隔壁廂房看看,我剛才聽見了郭丹的聲音了,好像她又舊病復發了!」劉晨東用輕微顫慄的聲音說道,連他自己都感覺到了自己的呼吸聲掩蓋了說話聲。 「撲通」一下,郭二神坐了起來,驚聲道:「你說什麼?」還沒有等劉晨東說話,他恍然大悟地「哦」了一聲,然後急忙起身下炕,打開了燈走向了隔壁的廂房。 「彭彭……」劉晨東清除的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一想到下午郭丹陰森恐怖的樣子,他就不寒而慄,其實他真的不想讓這個漂亮可愛的女孩子再繼續承受病痛的折磨了。 郭二神去隔壁的廂房能有兩分鐘返了回來,劉晨東緊張坐了起來,急聲問道:「怎麼樣?」 「唉!又是煞嬰的事情,現在只有靠你了!」郭二神歎息的表情顯然是很不好意思麻煩劉晨東。 「郭師傅你放心,我會竭盡所能驅走煞嬰,但是我也需要你告訴我一些有關煞嬰的事情!」劉晨東一邊說著一邊穿好了衣服。 郭二神點了一根香煙,深深吸了兩口道:「煞嬰在以前的年代很少出現,可是現在這個世道……唉,說白了,都是打胎造孽啊!不滿三歲夭折的孩子的靈魂等待很多年才能有一次投胎的機會,當孕婦懷孕三個月以後,他就可以進入孕婦的肚子裡安魂,可是偏偏被墮胎了,失去了一次投胎的機會,反覆三次不能成功的投胎,那麼就變成了煞嬰,大廟不收,小廟不留,一肚子怨恨煞氣使他變得非常凶狠,修行高的陰仙見到煞嬰都會避開煞嬰,所以大神根本就無法處理。」 「那麼那些大神不是供奉一些胡黃仙嗎?難道那些仙就收拾不了煞嬰嗎?」劉晨東聽得一陣陣的惡寒,他覺得煞嬰再厲害,也不會有修行幾百年的胡黃仙厲害。 郭二神丟掉手中的煙蒂,又點燃了一根香煙,皺著眉頭道:「據說煞嬰一肚子煞氣,只要吐到人的仙家的身體上,仙家會有損道行的,你笨想想會有誰家仙家願意接手啊?」 知道了煞嬰的厲害,劉晨東也陷入了沉思,他怕自家仙家不願意插手這件事情,但是看著郭二神一臉無奈的表情,他決定試試,摸了一下胸前的玉珮,隨即問道:「那麼我現在請仙家問問吧?但是我現在仙堂在家,我也無法上香啊!」 郭二神苦笑道:「你當然能上香了,你忘記了,王瞎子給你處理事情的時候,他在你家用香爐碗不也上香了嗎?你等著,我現在就去給你拿香爐碗。」 劉晨東覺得自己真是太嫩了,對大神的行業簡直就是一個門外漢。 不大一會兒,郭二神拿了一個飯碗和一盒香,把裝著玉米面的碗放在寫字檯上,然後讓劉晨東上全堂子香。 劉晨東先栽三根主香,然後三根青龍香,三根白虎香,分別又栽了三根胡黃香,對著香爐碗,劉晨東有模有樣的拜了三拜。 郭二神一看香火已經明白了,笑道:「呵呵,東子,你用心裡念叨隨身護馬去通知所有仙家。」 「哦!」劉晨東用心裡叨念完了以後,暗自慶幸自己又學了一招。 轉眼十多分鐘過去了,郭二神看著燃燒七上八下的香火,對劉晨東道:「東子,你家仙家都到了,你現在可以請仙了,用不用我敲一通鼓請仙家下來?」 「不用,我試著問問仙家吧!」劉晨東見深更半夜,要是敲鑼打鼓,吵到了左鄰右舍休息很不好,所以他沒有讓郭二神敲鼓請仙。 看著香火,劉晨東還沒有等在心裡念叨仙家的名字,就開始哈氣連天,不多時,渾身發緊,舒展了兩下胳膊,就聽仙家在耳旁道:「儘管去對付煞嬰,全堂仙家支持你!」 劉晨東看著郭二神,激動道:「仙家讓我去對付煞嬰,他們會支持我的!」 高興的郭二神跪在地上對著香爐碗磕頭。 郭丹依偎在郭二神老婆的懷裡在睡覺,臉色發青,身體籠罩著一層濃厚的煞氣,劉晨東知道這分明是在防範有人對付他。 「別喘氣,掐人中,掐右手中指根部!」仙家的聲音迴盪在劉晨東的耳旁,劉晨東有仙家撐腰,膽子也大了,毫不猶豫走到坑前,伸手掐住郭丹的右手中指,快速的又按住了她的人中。 「嗷嗷……」郭丹拚命的揮舞著雙手捶打著劉晨東。 也就這時,劉晨東胸前突然綻放了一道白光射在了郭丹的眉心,白光只是在瞬間,就連劉晨東也沒有看清除,霎時,郭丹不再掙扎了。 「可以放開他了。」耳旁又傳來仙家的聲音,劉晨東這才鬆開手。 郭丹熟睡了,可郭二神兩口子和劉晨東卻沒有睡意。 左邊的廂房還亮著燈,院子外面傳來了「辟里啪啦」的聲響,還有驢的叫聲,劉晨東坐在炕上並不知道是什麼聲音,可郭二神兩口子似乎明白是什麼聲音,他們沒有說,劉晨東也沒有問。 過了能有五分鐘,外面的聲音消失了,劉晨東見郭二神兩口子明顯地鬆了一口氣,郭二神的老婆二話沒有說,起身去廚房熱菜,而郭二神則樂呵呵的在炕沿邊上放上了飯桌。 見劉晨東不解的眼神看著自己,郭二神笑道:「呵呵,咱倆再喝點,真是感謝仙家幫助把煞嬰驅趕走了。」 「剛才外面的聲音難道是?」劉晨東問道。 「嗯,是的,剛才你家老仙在外面把煞嬰五花大綁帶走了,你家老仙辛苦了,我再陪老仙喝點。」郭二神如釋重擔,輕鬆地說道。 「對了,剛才為什麼驢在叫啊?」劉晨東問道。 「呵呵,驢是大牲口,通靈性,能看見仙家和鬼怪。」郭二神給劉晨東倒上了一杯小燒道,然後起身在香爐碗前放了三個飯碗,每一個碗裡都斟滿了白酒,才回身坐在桌前。 郭丹的病好了,劉晨東也暗自鬆了一口氣,更替郭二神兩口子高興,同時自己也很有成就感,陪著郭二神一直喝到東方有了一抹魚鱗白才躺在炕上睡覺。 這一覺睡的非常香,連夢也沒有做,等他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想了半天才省過神兒來。 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這才懶洋洋的起來,屋裡一個人也沒有,他急忙穿鞋去隔壁廂房,發現也不見人,正在納悶,見郭二神一家三口人從大門進來,手裡提拎著幾兜子水果和蔬菜。 劉晨東向郭二神辭行,可是郭二神一家三口人死活不讓劉晨東走,一定要讓他再住一天,尤其是郭丹,拉著劉晨東的胳膊死活不放,搞得劉晨東這個不好意思,只好又留住了一天,郭二神好吃好喝的招待著劉晨東,讓劉晨東感到更加的不好意思。 第二天一早,郭二神趕著驢車把劉晨東送到了城隍廟,這才坐著公交車返回了省城。 為了感謝仙家,劉晨東買了一瓶茅台,一瓶五糧液,道口燒雞,醬香肘子,五斤重的活鯉魚回家上供,竟然花了近兩千塊。 劉晨東這才發現原來供奉仙家也是一件非常燒錢的事情,心裡合計著該掙錢了,於是他給前幾天來找他的兩個少婦掛了一個電話,約好了後天破關,然後又給郭二神打了一個電話約定了破關的時間。 剛掛了電話,劉晨東打了一個哈欠,心裡立即湧現出一個治病的偏方。 第十五章 急救 更新時間2007-12-3 0:37:00 字數:2907 「柳枝柳木水,一錢鍋底灰,江北蒿子梢,九滴龍駒血。」 仙家告訴了劉晨東安郭丹魂魄的藥方,他急忙又給郭二神打了一個電話,恰巧的是郭二神也正要給他打電話。 原來劉晨東和郭二神約定好了破關的時間後,郭二神剛放下電話,郭丹就突然暈倒在炕上,郭二神兩口子召喚了一會兒也不見郭丹醒轉,以為是煞嬰又附體,正要給劉晨東打電話,沒有想到劉晨東竟然打來了電話。 劉晨東讓郭二神馬上找齊一錢鍋底灰,江北的蒿子尖的葉,二兩馬血送他家來。 掛了電話,劉晨東在家門口的柳樹林折了一些柳枝,回家後,他把柳枝的汁液擠壓出來,然後把柳枝丟在垃圾堆。 劉晨東外表憨厚,其實也有鬼心眼,柳枝的事情他沒有告訴郭二神,所以在郭二神火苗鑽天拿著三樣藥引子跑來的時候,劉晨東則是偷偷的把柳枝汁液混合在馬血和鍋底灰中。 經過一番折騰,劉晨東製造了出他人生第一次救人的丹藥,也給他未來在丹藥事業上奠定了基礎。 為了安全起見,劉晨東陪著郭二神回家給郭丹服食藥丸,到了郭二神家裡,劉晨東給郭丹灌服了藥丸,一直不見郭丹醒轉,他心裡暗自念叨仙家保佑他千萬不能失手。 大約五分鐘以後,郭丹「嚶嚀」了一聲,緊接著打嗝,然後才悠悠睜開了眼睛,精神恍惚,有氣無力蠕動著嘴唇。 郭二神的老婆急忙給郭丹餵水,喝了口水後,郭丹才了一些精氣神,並說出她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正坐在炕上看著郭二神打電話的郭丹,突然見進屋兩個人臉色陰森的男人,穿著墨黑的制服,二話不說架著她就走,她大聲的吶喊郭二神,可是郭二神就像沒有聽見一樣,出門以後,見到她媽媽迎面走來,她扯著嗓子使勁喊,可是她媽媽也像沒有聽見一樣,一路走去,遇見很多村裡熟悉的人,但是都好像看不見她一樣,最後她喊累了,只好任由兩個男人架著她走。 忽忽悠悠,飄飄然然,身體輕如鴻毛,霎時眼前一片黑暗,風聲四起,霎時來到了一個天空只有烏雲沒有太陽的一個世界,四週一片荒野,只有伶仃幾個農家小院,院子裡走出的農民臉色都是一臉鐵青,甚是恐怖,嚇得郭丹幾次差點昏厥過去。 一條大道,寬八丈,來回往復之人都是一身墨黑的制服,這些人都是一對一對的,從後面趕上來的中間都架著一個哭喊的人往前走。 也當郭丹意識到自己可能來到了陰曹地府之時,一群男女老少從天而降,身上的服飾各異不同,形形色色,手拿刀槍劍戟,擋住了去路,非得讓架著她的兩個男人留下郭丹,不然不讓過去。 兩伙談論不明白,展開了架勢就要打鬥,這時,男女老少人馬當中有一個年邁的老者手拿一大袋子黃金遞給了兩個架著郭丹的男人。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隨即微微一笑,接過大袋黃金,順著大道向遠處疾行而去。 正當郭丹茫然看著眼前的這一對人馬之時,老人拿出一塊紅布快速罩住了她的腦袋,她就昏迷了過去,當她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躺在家裡的床上了。 郭二神聽後,感歎道:「唉,多虧仙家幫忙啊?不然你走過了西方大道,進入了鬼門關就是大羅神仙也無法把你救回來了!」 劉晨東也聽明白了,把郭丹魂魄在西方大道上搶回來的是自家老仙,心裡暗自慶幸好酒好菜並沒有白白上供,也暗自感歎今後要花更多的錢來供奉仙家了。 郭二神夫婦見女兒起死回生,把劉晨東當成了救命恩人,更把劉晨東奉為活神仙,農村有一個風俗習慣,就是家裡有了好事都要擺酒宴請親朋好友吃喜,所以郭二神夫婦也不例外,當天就在本村的操辦紅白之事的禮堂大擺宴席。 劉晨東當然要坐在首席,郭二神是逢人就替劉晨東吹捧,搞得劉晨東非常的不好意思,但是心裡隱約也有那麼一絲強烈的成就感。 一時之間,遠近村落附近把劉晨東救郭丹的事情當作茶餘飯後的美談,劉晨東也在郭二神家安營紮寨,痛快的處理了一些小病小情,處理的恰到好處,短短的一天之內,劉晨東就把仙家上供的錢掙了回來。 郭丹久病初癒也不好好的休息,精神頭十足,在劉晨東身旁,一會兒添茶一會兒倒水,忙的不亦樂乎。 當天晚上驅散了客人,郭二神私下和劉晨東一頓通喝,迷迷糊糊的郭二神一時興起,竟然給劉晨東唱起了一段神調:「從古到今論英雄,截闡兩教練神功,截教通天逆天行,碧游宮裡煉大道,煉出仙丹到處仍,仙丹灑在深山內,狸狼吃了變仙童,仙丹散在江河內,魚鱉蝦蟹成了精,通天擺下萬仙陣,批毛帶角在陣中,闡教破了萬仙陣,批毛帶角深山河裡連道行,紂王拜香女媧廟,見了仙容動了真情,留了詩句亂了朝綱,女媧看罷怒氣沖,寶光葫蘆手中轉,白光五色飄在空,招妖幡轉天地動,各路精魂到廟中,別的精魂都回去,留下狐仙玉石琵琶精,讓你們三妖把凡下,混亂商紂錦江紅,狐仙附體妲己女,此仙落在皇內宮,忍住身體來作亂,冤假錯案用酷刑,砸骨驗髓分老少,可歎昏君無道龍,開膛破肚分男女,無辜百姓命殘生,比干被害挖心死,正宮娘娘被挖眼……死去的清風魂不散,孤魂不計在朝中……」 劉晨東都聽入迷了,聽完以後,才知道仙堂是如何成立的,這些動物仙是如何修煉成仙,聚集在一起挑起大旗沖鬥牛,五行大旗隨風招展,建立了仙堂,抓弟子為他們四海揚名,做善事積功德。 「你這個老死頭子,深更半夜唧唧歪歪的鬧什麼?有點破本事見人就顯,你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郭二神老婆怕他深更半夜吵到左鄰右舍,所以特來訓斥他一頓。 郭二神飲了一口燒酒,不服氣地笑道:「呵呵,就這點出息怎麼了?照樣養家餬口,我也沒有餓著你,別人想有這本事還沒有呢!」 他老婆見他難得高興,索性也不去管他了,白了他一眼,逕自回屋和郭丹去休息了。 劉晨東見郭二神喝到了量,也勸阻他不要喝,可是郭二神今天特別的高興,非喝不可,劉晨東知道也不怪他,為了家操勞了這麼多年,天天的和神鬼打交道,病了兩年的郭丹讓他暗自惆悵不已,今日去了他心頭一大病,更有左鄰右舍的屯親前來祝賀,數年來的沉鬱一朝散去,故此酒意也濃了些。 既然郭二神滔滔不絕,那麼劉晨東也只好洗耳恭聽,又是一席酒話,劉晨東幾乎已經把大神和二神的行業知道的一清二楚了。 當然,劉晨東今天所聽到的,那是普通通靈人要花費三五年,甚至十年才能知道的知識,因為這個行業的人都非常在嘴嚴,對行業敏感的話題從來不透露,即使透露也是普通人幾乎都知道的一些事情而已,如果劉晨東要不是郭丹的救命恩人,估計郭二神一定不會和劉晨東說這麼多專業的知識。 劉晨東此時沒有想到他的名氣已經同行產生了妒嫉,此時,正有一個通靈人四處打聽他住處,要前去和他盤道。 閒言少敘,書歸正傳。 劉晨東和郭二神次日清晨,一起前往要破關的少婦家,臨行之前,郭二神拿起了他吃飯的傢伙,文王鼓,打神鞭都放在了皮兜子裡,然後又翻箱倒櫃拿出了一個大帆布兜子,看樣已經是多年沒有動過了。 一路來,劉晨東一直在問他這個兜子裡面裝的是什麼?可是郭二神一直沒有說,只是說到時你就知道了。 第十六章 破關 更新時間2007-12-3 12:10:00 字數:4456 兩個神人坐著公交車來到了孫小鳳居住的樓下,體態豐滿的王燕從下來迎接他們,由於郭二神在場,王燕和劉晨東說話的態度收斂了不少。 客套了一番,三人上樓。 到了孫小鳳家,劉晨東和郭二神一看,孫小鳳家也真是夠闊氣的了,在室內一掃眼就知道居住面積有三百多平方米,而且寬敞的兩台也有四、五十平方米,室內富麗堂皇,名牌的電器應有盡有,劉晨東第一次嘗試到了錢是多麼的有魅力。 「小老弟,我的事情讓你費心了,事情辦完了以後我一定不會虧待於你的!」孫小鳳穿著粉綢睡衣,舉手投足間總是讓身體凹凸處顯出優美的狐仙,領口的一抹白,散發著成熟的女人的魅力,一副貴夫人懶散的嫵媚更讓男人心醉。 就連劉晨東也暗自倒吸了一口冷氣,偷眼看了一眼郭二神,雙目垂簾,神定氣閒,彷彿坐在家裡的炕頭一樣,對眼前的兩個少婦的媚態無動於衷。 「真是好定力,走仙道的人首先就應該有這份基本功!」劉晨東暗自感歎了一句,隨即對王燕道:「不要客氣,我們就是幹這行的,為別人去除病痛煩惱是我們的天職!」 「我靠,言詞有點過了!」說完話後的劉晨東也覺得自己過於嚴肅倒是顯出他那副做作之態了,暗自慚愧。 還真別說了,劉晨東的這句話說完以後,還真讓兩位少婦收起了輕慢之心。 「兩位大師,你看我們需要什麼時候破關啊?」孫小鳳問道。 看了一下手錶,郭二神道:「現在就可以破了,你用飯碗倒一碗米,拿來一盒香,六尺六的紅布,六尺六的藍布,然後我們現在就給你破關。」 由於事先劉晨東已經通知她們準備了,王燕急忙把準備的東西全部拿到了客廳。 郭二神看著劉晨東道:「晨東,你先上香請仙吧!」 劉晨東第一次給人破關,具體一些事情還不明白,只有按照郭二神教的去做,點上了全堂子香以後,劉晨東又坐在了郭二神的身邊。 郭二神對孫小鳳道:「請仙處理事情,不能空堂子,你得在香爐碗前壓點香火錢!」 「哦!實在是不好意思,我什麼也不懂,有什麼事情師傅你就儘管提,千萬不要客氣,只要能給我處理好就行。」孫小鳳說話倒是很敞亮,轉身拿出一百元放在香爐碗前。 郭二神起身在皮兜子裡拿出了文王鼓,和趕神鞭子,又拿出了一個小銀壺,然後他閉著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把銀壺嘴放進了嘴裡,吸了幾口以後,郭二神對著文王鼓使勁的噴了一口,漫天雨霧,風馳電掣,酒香一時瀰漫了整個客廳,急忙放下銀壺,把文王鼓放在手裡快速的旋轉著,雨霧均勻地打濕了文王鼓,在旋轉中,酒氣滲進了文王鼓裡。 接著他又用相同的辦法潤了趕神鞭,然後把文王鼓和趕神鞭放在了茶几上。 稍做休息,郭二神又從帆布袋子裡拿出了一個四四方方的木頭盒,下面口窄,上面口寬,中間還有一個橫木,劉晨東雖然沒有見過鬥,但是他知道這是過去用來量米糧用的鬥,十升為一鬥。 把斗放在了客廳的正中央,然後郭二神讓孫小鳳拿來米倒進斗裡,然後又分別按照東方甲乙木、南方丙丁火一一安了八門,還一邊唸唸有詞的有意無意地給劉晨東講解,接著他在從帆布兜子裡掏出了一些不大不小的令旗,中間插著一個走魂幡,然後又安了天盤地盤,接下來就是安七星斗,分了五行旗後,才起身搓了搓手,坐在沙發上點了一根煙。 見劉晨東看著自己,郭二神笑道:「呵呵,抽了這棵煙我們就開始破關,你先用紅布蓋住她的腦袋,然後把六尺六的藍布在她的腰上攔住後讓他腳再踩著藍布。」 劉晨東直覺後背發麻,知道自家仙家上來了,心裡靈動兩顫,仙家告訴了劉晨東他們很不高興,具體的讓劉晨東做的事情不要讓二神對他指手畫腳,有什麼事情直接可以問仙家,劉晨東急忙心裡向仙家道歉,然後按照仙家的指示,劉晨東開始把紅布蓋在了孫小鳳的頭上…… 郭二神拿起了文王鼓和趕神鞭,在關前轉了一圈,敲打起文王鼓開始安關: 「什麼為方什麼為圓?什麼為正什麼為偏?什麼人為拉馬大元帥?什麼人為拉馬先行官?開山破,誰先走?什麼人跟在緊後邊?有代海我叫幫辦,我記得堂口為方,香爐碗為圓,教主為正拉馬我為偏,弟子好比大元帥,幫兵我好比先行官,開山破路我頭前走,弟子跟在緊後邊,蕎麥開花一片白,你把令馬弟子丑象四頭代言,金魚打,銀魚翻,鯉魚打挺站在地斗川,誰著幫走誰著往前顛,眼前來到一道關,這道關不一般,有副門框在中間,高下五尺五,寬下三尺三,老君留的雙合頁,合頁就往門上安,玉鼎真人留的三簧鎖,桃花女流下門閂關。 往前走,往前顛,紫金大城在前面,往前走往前顛。來到東方東角東陽天,正東安上一道關,寫副對聯兩邊粘,看罷上聯下聯關,上一聯:龍盤玉柱增百福,下一聯:鳳要金良福壽全,橫批到有四個字:青龍大關安在上邊。 青龍門青龍關,一副門框安在中間,高下五尺五,寬下三尺三,老君留的雙合頁,合頁就往門上安,玉鼎真人留的三簧鎖,桃花水流下門閂關,菊花釘子有萬千,有位將軍門前站,此人把守這道關,鳳翅金盔頭上戴,身穿鎧甲透龍連,護心寶鏡疑似月,丈八長槍手中端,要問他是哪一位,單雄信把守這道關。 往前走往前顛,來到東方東角東陽天,東南安上一道關,寫副對聯兩邊粘,看罷上聯下聯關,上一聯:男犯鐵蛇勾陳死,下一聯:女犯鐵蛇托黃山,橫批到有四個大字,鐵蛇大關安在上邊,有副門框中央安,高下五尺五,寬下三尺三,老君留的雙合頁,合頁就往門上安,玉鼎真人留的三簧鎖,桃花水流下門閂關,菊花釘子有萬千,有位將軍門前站,此人把守這道關,鳳翅金盔頭上戴,身穿鎧甲透龍連,護心寶鏡疑似月,板門火刀手中端,要問他是哪一位,王軍可把守這道關。 往前走往前顛,來到南方南角南陽天,正南安上一道關,寫副對聯兩邊粘,看罷上聯下聯關,上一聯:孔明相親頭前走,下一聯:黃老在後把狗看,橫批到有四個大字,朱雀大關安在上邊,有副門框中央安,高下五尺五,寬下三尺三,老君留的雙合頁,合頁就往門上安,玉鼎真人留的三簧鎖,桃花水流下門閂關,菊花釘子有萬千,有位將軍門前站,此人把守這道關,鳳翅金盔頭上戴,身穿鎧甲透龍連,護心寶鏡疑似月,炫華大斧手中端,要問他是哪一位,程咬金把守這道關……」 郭二神設了把關後接著唱:「咱們再把日月安,那時十三個太陽照天下,照的人困馬乏不得安,當時驚動了哪一位?二郎拿起趕山鞭,他要趕山山得走,他要趕海海得干,十三個太陽趕走十二個,留下一個照陽間,留著月亮黑夜走,留著日頭照白天,月照方圓有八百,日照方圓有一千,天高只有八萬丈,地深也有七十二萬三,南北加上十萬八千里,東西加上一邊寬,一年只有十二月,二十四個節氣在裡邊,一年春夏秋冬分四季,自有兩季能種田,留下五穀雜糧和種子,一種種了這麼多年……」 劉晨東今天在二神這裡又長了大見識,聽的一時入了迷,而這時渾身一麻,仙家又上身了,告訴劉晨東不要只管看熱鬧,讓他在一旁把著點關。 劉晨東急忙坐在一旁,閉目觀看,影影綽綽好像看到,一群人在一個氣勢宏威的幾座城門前跑,看了一會兒,他明白了,這些關就是剛才郭二神安的八關,而那群拿著兵器的仙家正在一關一關的驗關,而二神這時又開始設了七星斗,他明白了,剛才二神佈置的只是表面上,而現在佈置的是摸不著看不見的七星斗。 只聽二神又唱道:「我記得七星斗不一般,魯班留,木匠安,房屋窄,城門寬,高下五尺五,寬下三尺三,北門有水南方干,東門走的胡黃將,西門走的屈死煙魂,寬打馬道五尺五,外打馬道三尺三,外邊走的□蟒巳蛇,裡走胡黃兩隊仙……」 緊接下來都是劉晨東家的仙家開始封關,總之是二神唱到哪裡,劉晨東家的仙家就做到哪裡。 最後是破關,破關可是一場好戲,劉晨東真是覺得比看電影要爽上無數倍,身心放鬆的原因,仙家在他身體給他開鬼眼,只見眼前猶如古戰場,又似乎是死守城門的浴血奮勇的戰士在守城攻城一般。 胡黃仙道行果然不一般,什麼無頭鬼,井中得道鱉,煙魂厲鬼桃花魂,一時成千上百衝了過來,二神的鼓點走的高漲,仙家殺的歡。 血光四濺,咫尺之間斷鬼魂於無形,長槍揮舞的密不透風,劍挑寒光冷颼颼,大刀橫劈百尺取怪首級。 就連在一旁敲鼓打點說唱的郭二神,暗自狐疑當了這麼多年的大神,還是第一次見到一支武裝力量強大的仙隊,各個是一定一的好手,只是開始按照他說的唱詞破關,當廝殺起來,胡家大元帥騎著棗紅馬威風凜凜駐足雲端,手中揮舞著元帥令旗指揮仙家作戰,指揮的井井有條,令旗分明,心裡不由暗自讚歎了一句:「好一群虎狼之師!」 王瞎子偷梁換柱調走了劉晨東家仙堂上的所有得道高仙,郭二神心裡是非常的清楚的,可是這劉晨東才短短數日,竟然還有一群比王瞎子調走的仙家厲害不知道多少倍的仙家,這實在是讓他想不明白。 到了後來,郭二神也乾脆不唱了,只是敲鼓助威而已,因為仙家根本就不聽他的指揮,他也索性成了觀眾。 劉晨東靈根聰慧,根基深厚,最難得的是有一身邪骨頭,正是領仙的難得高手,假以時日一定能成大器,這一點郭二神在第一次給他班香的時候就看出來了,而劉晨東這個對仙家一竅不通的愣小子,竟然此時觀賞上關陣中的打鬥,這讓郭二神更加的有點迷茫,同時他也覺得應該好好的和劉晨東處好關係。 收拾吃飯的傢伙,意思是說活已經幹完了,該拿錢走人了。 孫小鳳出手大方,給了劉晨東八千塊,劉晨東開始還在推辭,但是見郭二神給他使了一個眼神,他立即會意把錢揣在兜裡隨著郭二神離開了孫小鳳家。 臨出門的時候,王燕還偷偷的湊到劉晨東的近前,在他耳旁神秘的聲音道:「小弟弟,哪天姐姐給你打電話請你出來好好吃一頓飯!」 時間,地點,場景,讓劉晨東急匆匆的隨郭二神下樓了。 正常來說,這一旦生意劉晨東給郭二神二百塊就行了,可是劉晨東毫不猶豫的給了郭二神兩千元。 意外的驚喜,讓郭二神愣了半天,茫然地看著劉晨東半響才道:「晨東,你這是幹什麼?其實你一分不給我我也什麼都不會說的,我今天就是為了來幫助你的。」 劉晨東把錢揌進郭二神的兜裡,笑道:「呵呵,錢不是一個人掙的,也更不是一個人花的,我不是貪財人,以後只要我生意紅火了,我絕對不會虧待於你的。」 郭二神見劉晨東小小年紀出手說話和辦事竟然如此老成,暗自佩服。 由於已經下午時分,兩個人簡單的吃了一頓飯後就分道揚鑣了。 劉晨東下車後,已近黃昏時分,剛到家門口,就看見一個靚麗的妹妹站在家門口前,劉晨東以為是找他算卦的,但他沒有想到見面之後,原來竟是他的死對頭。 ************************************************************************ 有這麼多朋友支持我,我豁出去了,盡量多碼字,今天再送上一章,朋友砸票啊,給我頂上去啊! 要是衝上榜,晚上再來一章。 第十七章 拘寶人 更新時間2007-12-4 1:47:00 字數:3255 「亮出你的劍?」 劉晨東把漂亮的妹妹領進了仙堂,剛剛雙雙迎面而坐,眼前這位漂亮妹妹竟然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還真讓他有些發懵。 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妹妹,體態苗條,牛仔褲包裹著一雙修長渾圓的玉腿,腳下穿著一個休閒的半高根涼鞋,上身穿著一個白色的小褂,兩隻大白兔倔強地支撐著小褂。 標準的桃腮杏眼,柳眉冷如冬月,神情傲慢,不屑地看著劉晨東。 「傻子,她是來找你盤道的?」耳旁響起了仙家的話語。 「哦,看來是來者不善啊!」劉晨東知道了眼前妹妹的來意,覺得倒是非常有趣,二神曾經和他說過,幹這個行業會有同行向他盤道的事情發生,沒有想到走上通靈行業才幾天,竟然有人來找他盤道,而且還是一個漂亮的妹妹。 劉晨東心中歡喜,通過二神給他講解的一些盤道的詞彙,他自己添加了一些隨機應變的詞,一副嚴肅的表情道:「劍斬傲慢之輩,隨處都在!」 「小小仙家竟然好大個膽子,竟然出口侮辱本姑娘?」妹妹發火了,語氣很激動。 劉晨東見來盤道的妹妹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冷笑道:「呵!小妹妹剛走上通靈之道沒有幾天就想找人盤道,我看你太不自量力了,乾脆回去多學習學習再來吧!」 「劉晨東,我知道你剛出道就幹了一把漂亮的活兒,有什麼了不起的,如果你要是真有本事,就讓你家仙家下來和我盤盤道?」女孩子不服氣地說道。 劉晨東點了一根香煙,悠閒地吐著眼圈,先前的一絲緊張,此時也當然無存了,含笑道:「仙家一直在我身上,從來就沒有離開過,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即使在,你的仙家也是一個小小黃仙,我看根本就沒有多大本事,你根本就看不出我領的仙家道行有多深!」妹妹一臉不屑道。 劉晨東見眼前的小妹妹挺狂妄,決定要對付一下他,暗自心裡念叨著仙家去查查她的老底,剛念叨完,仙家就告訴劉晨東,眼前的女孩子叫『李文秀』,今年剛滿十八歲,別看她小,已經領了五年仙家了,在通靈人這個行業也算是很牛的大神,而且仙家又告訴他,今天他帶來了一群仙家,這些仙家在方圓百里也算是一頂一的高手了,但卻是他們的晚輩,所以他們只能隱藏起來。 劉晨東見李文秀家的仙家在自己家老仙面前是晚輩,心裡就更有底了,笑道:「呵呵,李文秀,你帶了一群也算是有道行的仙家就來踢我場子,我還真是有點害怕,我怕和我家仙家打起來,讓你們家的仙家全軍覆滅。」 李文秀見劉晨東竟然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知道劉晨東不簡單,先前高傲的心有些收斂,閉目觀了一眼,發現劉晨東家的仙堂沒有幾個仙家在位,而且都是一些道行淺的胡黃仙,也在這時,她的隨身報馬告訴她不要擔心,儘管盤道。 「請問貴堂老仙練的是什麼道?」李文秀的仙家在她身體上問劉晨東。 劉晨東不用仙家上身,因為在郭二神那裡他已經學了很多東西,張嘴就道:「老仙我家住高山,玄玄洞裡了真玄,老君丹爐煉金丹,救度病患保安然,道煉九十八道關,三山五嶽坐雲端……」 李文秀家的老仙見遇見茬子了,急聲道:「老仙我煉三清道,玉虛聖地走一遭,得了老君三粒丹,千里之外瞬間到,萬山之內結仙道,小仙不識眼前有真仙道?」 劉晨東見李文秀家的仙家還真能吹,索性抖擻精神大笑道:「不說吹噓話,只說道自家,胡家輩輩兵,仙道代代加,老仙只尊三太爺,三奶面前來遞茶,小仙不識眼前是真仙,快隨真仙快返家。」 劉晨東知道這句不是自己說的,全是身上的仙家借他口說的,仙家拿出了真格的了,此時只看李文秀如何答話。 李文秀沉吟片刻,起身道:「劉晨東,今日到此結束,三天後我們見!」 李文秀轉身走了,劉晨東有些納悶,心裡念叨著三天後見面的意思,尋思多時也想不通,索性不去理會,起身去了菜市場。 榆林鎮雖然是郊區,但環境優雅,綠化的很好,所以這裡的房價很高,市區裡那些有錢人都在這裡買別墅,為了就是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遠離城市的喧囂吵鬧。 在榆林鎮消費也是和高的,在這裡能吃到山珍海味,也能喝到最好的美酒。 劉晨東在菜市場買了公雞、鯉魚、肉……還有好酒,然後回家上供…… 上了香火,供品擺放在香案前,劉晨東跪地磕頭謝仙家幫助他,一個人在家沒有意思,於是一時興起,竟然坐在仙堂前和老仙一起對飲了起來。 酒過三杯過後,劉晨東和仙家聊了起來:「各位仙家,我劉晨東仰仗著各位仙家的幫助,一帆風順到今天,我今日敬仙家一倍。」 話說完以後,一飲而盡,低頭一看,讓劉晨東有些發暈,香案上給仙家倒的三杯酒全不見了,心裡納悶:「難道是仙家喝了不成?」 激動,興奮! 接著把酒倒上,劉晨東感覺頭皮發麻,頭髮絲發乍,他感覺自己能看見仙家的日子快要來臨了,深吸了一口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再看仙家的酒杯,也一滴酒沒有了,親眼所見,讓劉晨東更加確信仙家的存在。 接下來劉晨東更加的來勁了,兩瓶茅台酒全部和仙家消滅掉了,還有一瓶五糧液也喝光了,讓劉晨東納悶的是,自己的酒量非常的好,一共三瓶酒,一次倒四杯,這樣算來他才喝了八兩酒,一點醉意也沒有。 來了脾氣的劉晨東,在仙堂雙手抱拳道:「各位仙家稍等片刻,現在弟子就去買酒!」 劉晨東從家裡出來,一路疾步向名煙名酒殺去。 買了兩瓶茅台往回走,即將到家的時候,突然想到家裡沒有煙了,於是在附近的一個便利店買了一包軟中華。 正當他等著結帳的時候,有一位老者一米七的身高,穿著古樸,背後背著一個大帆布包子,留著三寸來長的山羊鬍,臉龐清瘦,但眼睛卻炯炯有神,操著一口南方的口音向便利店賣貨員問道:「同志,請問附近的掛鞭山怎麼走?」 年輕的賣貨員晃悠著腦袋道:「不好意思,我在這裡一直到大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山名!」 這時,便利店裡面走出一位富態的老人,向正往店外走的老頭喊道:「我知道掛鞭山怎麼走!」 即將走出便利店門口的老頭回身請教。 富態的老者走到近前笑道:「呵呵,掛鞭山在東南二十里,你繞到我家後面就會看見那座山!」 賣貨員收了劉晨東的眼前,抬頭向老者問道:「爺爺,你說的那座山不是安鳳山嗎?」 「呵呵,安鳳山是後來起的名字,以前叫掛鞭山,這裡還有很多的故事,從小我就聽老人給我們講……」 劉晨東買完了煙並沒有著急離去,他對安鳳山也非常的清楚,但是他從來也沒有聽過安鳳山以前的名字叫掛鞭山。 問路的老頭聽了安鳳山三個字,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陰鬱,彷彿一下蒼老了許多,稱謝過後,急急忙忙的走了。 劉晨東也跟著往外走,正當他一腳門裡一腳門外要走出便利店時,突然聽見富態老人笑道:「呵呵,這位一定是南方來聚寶的人。」 「爺爺,什麼是拘寶的?」賣貨員問道。 劉晨東一聽也非常的好奇,於是轉身走進了便利店,佯裝著在貨架上找自己所需的商品。 「南方一些有道行的人,在一個特殊的年份都會去別的山拘寶,我也只是聽說,沒有親眼看過,這些人通過咒語有的能拘到金馬駒和金條,也有的拘一些什麼法器什麼的,呵呵,我小的時候拘寶的人多,現在拘寶的人少了,沒有想到今天竟然還能遇見一個!」 老頭說完以後,邁著悠閒的步子踱出了店外。 劉晨東在便利店又轉了一圈,也匆忙的向家走去。 「掛鞭山?拘寶?法器?」如今的劉晨東對這些詞彙非常的敏感,他倒是第一次聽說還有拘寶人,心裡產生了好奇。 剛穿過樹林,抬頭見前面有一個老人,正是打聽掛鞭山的老人,站在樹林邊上,手中拿著羅盤對著安鳳山觀看。 劉晨東沒有想到偶然的再一次相遇,卻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 第十八章 拜師 更新時間2007-12-5 8:05:00 字數:3433 劉晨東湊到近前道:「老爺爺,安鳳山距離這裡還很遠,你要是走路去,要走三個小時,現在天馬上就要黑了,我看你還是先到我家居住一晚,明早再上路吧!」 老頭打量了一眼劉晨東,眉毛一皺,想起眼前的小伙子是剛才在便利店見過的年輕人了,拘寶人的眼睛非常的毒,有過目不忘的功夫,沉吟片刻道:「好吧,那就實在是太感謝了!」 在老頭看他的眼神,劉晨東感覺老頭彷彿已經看出他是做什麼行業的了,但是他覺得自己對老人並沒有惡意,只是對老人感到好奇而已,所以也不怕老人是否能看出他是做什麼的。 老人隨著劉晨東回到了家,劉晨東給老人引進了爺爺曾經居住的房間,點煙倒茶,然後有親自下廚炒了幾個菜,然後請老人入席,可是老人推辭不喝酒。 「老爺爺,不要客氣,我家裡就我一個人,你也不要拘謹,喝一口解解疲勞,我也不會讓你多喝,畢竟明天早晨你還要趕路!」 劉晨東的熱情讓老人不好意思推辭,見劉晨東小伙子一臉忠厚,也不像奸詐之徒,於是老人也就任由劉晨東給他倒上一杯酒,畢竟劉晨東手中拿的是茅台酒,老人曾經也喝過,知道是好酒,肚子酒蟲也支持他喝上一杯。 喝了幾口酒,劉晨東問道:「老爺爺,不知道你如何稱呼啊?」 老人吃了一口花生米道:「老朽許是鳳,路過此地,沒有想到還能遇見你這麼心腸好的年輕人。」 劉晨東笑道:「呵呵,我叫劉晨東,許爺爺你叫我東子就行了,雖然我沒有出過遠門,但是我知道出門在外不容易,給對方一個方便,也是給自己一個方便,兩座山沒有相見的時候,但是兩個人早晚有一天也會碰面的,到時候我也許還會得到老爺爺的幫助!」 「呵呵,你年紀輕輕言語竟然如此老練,讓老朽實在佩服。」老人手捋山羊鬍,笑語間也沒有先前那麼拘束了。 老人張嘴一個老朽,閉嘴一個老朽,讓劉晨東都點分不清他是現代人還是古代人了,他的話語純粹是這段時間和郭二神練習的,俗話說「好馬出在腿上,好人出在嘴上。」就是請仙,也要能說會道的二神,所以劉晨東覺得言語的魅力是很重要的,在和二神聊天的時候,他也非常的用心學習。 「許爺爺,你言重了,我只是說實話而已。」語音一頓,劉晨東道:「許爺爺,你去安鳳山是走親啊?還是訪友啊?」 許是鳳緩慢地端起了酒杯,慢慢地吟了一小口酒,在老人的舉動,劉晨東看出老人是在猶豫是不是如實相告自己前往安鳳山的去意,察言觀色,郭二神曾經兩次和劉晨東提過,做大神的行業,必須眼睛要毒,未卜先知,在為算卦之前通過察言觀色也知道對方個八八九九。 「實不相瞞,老朽前往掛鞭山是去為了拘寶,此次之行也是為了了我平生志願,唉,卻沒有想到掛鞭山竟然改名為安鳳山了,天意啊,真是天意啊!」老人話語到了後來非常的沉重。 劉晨東佯裝不知地問道:「拘寶?許爺爺拘寶是什麼行業啊?」 「呵呵,拘寶人就是長年四處到深山裡去尋寶,尋來的寶普通人沒有多大用處。」許是鳳笑道。 劉晨東急忙端起酒杯敬酒,他知道要想知道拘寶人的事情,今天是再好不過的機會了,於是就趁熱大特,喝了一口酒,問道:「那對什麼人有幫助呢?」 許是鳳不假思索道:「拘寶人一般拘的都是一些法器,這些法器只有那些修道之人才能用上。」 「哪什麼是修道之人呢?」劉晨東問道。 「呵呵,我看你就是一個修道之人,雖然你現在還稱不上修道之人,但是你將來一定會走上修道之路!修道叫修真,老道、和尚、尼姑、都是修道人,還有些江湖一些修真門派,總而言之,有關修道的門派太多了,我這個行業也是有門派的。」老人喝了一口酒笑道。 對於老人說自己就是一個修道人,劉晨東非常的不解,於是接著問道:「許爺爺,你說我是一個修道人這又是從何說起呢?」 「東子,你是個通靈人,你和草仙經常的接觸,觀你的面相,眉清目秀,雙眼純淨,骨骼清奇,具有難得的修道根據,所以我說你也是一個修道者,將來你也肯定會走上修道之路的。」許是鳳很真誠的和劉晨東聊著。 劉晨東也確信眼前的老人很不簡單,也非常謙虛的請教著許是鳳。 通過交流,劉晨東知道了老人的門派叫拘寶門,他們都是在剛出生的時候由門派裡的長老挑選回門派的,由於剛出生,他們自幼就被關在不見燈光的屋子裡,一直到了十六歲才能居住有光線的屋子,即使有光線的房間也比正常人家的房間都陰暗,主要的目的就是為了鍛煉眼睛,人在黑暗裡時間長了,特別的能鍛煉人的眼睛。 所以進入拘寶門的門徒,幾乎都不知道自己的親身父母是誰,也從此和父母斷絕了關係,古代和舊社會的時候,很多家孩子多,有的窮苦人家生了孩子根本就養活不起,沒有辦法只好把這些孩子送給人。 如今不同了,即使在苦難的人家也能養起孩子,很少有父母捨得把孩子送人的,所以拘寶門已經落敗了,如今這樣的門派已經滅絕了,所剩下來的弟子也沒有多少了,即使還存活在世上,也已經一大把年紀了。 拘寶人拘到了法器,會有修真之人花高價買走,不單單是拘寶人的行業落敗,就連修真之人也非常的稀少,現代的高科技發達,生活水平提高,沒有會喜歡清苦的修真生活了,所以生存下來的拘寶人即使拘到了寶貝,也很難有機會聯繫到了修真之人,即使碰巧遇見也是清貧的修真之人,所以拘寶人的行業也不好混。 劉晨東當然要問,拘寶人不是能拘到一些金馬駒之類的東西,可是許是鳳告訴劉晨東,金馬駒是能遇見,但是金馬駒是有生命的,即使拘到也要放了,不然會遭受天譴的。 說到後來老人非常的傷感,劉晨東一再的追問,許是鳳才說娓娓道來:「當年在師門學藝的時候,師傅對老朽說,他年遇見安鳳山的時就是老朽命終之日,老朽本打算在掛鞭山拘了寶完了心願也就安享晚年了,卻沒有想到最後收山之作也是我命終之時,故此傷感。」 看著年邁的許是鳳如此的傷感,劉晨東頓時想起了去世的爺爺,心裡泛酸,還真不是滋味,思忖了半天,劉晨東囁嚅著嘴唇道:「許爺爺,既然如此,你就別去安鳳山拘寶了!」 「東子,拘寶門都有規矩的,學完了藝,師傅會交給弟子幾項任務,要窮其一生的時間而完成師傅留下的任務。」老人感歎道。 「許爺爺,我說一句不該說的話,剛才聽你說師門早就沒有了,師傅也不在了,現在都什麼社會了,你還那麼較真幹什麼啊?如果你要是不嫌棄我這裡破亂,你就留居在我這裡,我就一個人,也冷冷清清的,你要是能居住下來,我也有伴了,我就把你當成我自己爺爺一樣看待,將來我為你養老送終!」 劉晨東的一席話說的許是鳳非常的感動,一生清苦孤寂,足跡遍及大江南北,三山五嶽,沒有親情感受,而劉晨東竟然簡單的幾句讓他心暖如春雨滋潤久旱之田。 許是鳳沒有說話,端起了一杯酒一飲而盡,隨即拿著酒瓶又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酒,默默注視著劉晨東,讓劉晨東感覺很不自然,許久他才道:「東子,老朽沒有這個福氣啊!你是一個好心腸的孩子,老朽的眼睛不揉沙子,觀了一輩子的人,查了一輩子的叢木山川,任何人和事老朽看的真切,如果你要是願意的話,老朽托大,你拜我為師,我傳授一些拘寶的手藝給你,也許將來對你會有幫助。」 劉晨東也非常的激動,急聲道:「許爺爺,我看拜師就算了吧!如果你也不嫌棄,你就當我爺爺吧!有我一口吃的,就絕對會有你一口吃的。」 「傻孩子,你的心意老朽領了,但你已經有干爺爺了,你再認老朽,那麼你干爺爺會不高興的,所以你還是認我當師傅吧!」許是鳳感歎道。 劉晨東頭髮絲都豎立起來了,發現許是鳳的道行實在不淺,就連和自己一直交往很密切的郭二神都不知道自己在夢中認了干爺爺,而眼前這個貌不出眾的老人竟然能一語道破天機,當即起身跪在地上給許是鳳敬酒行拜師之禮。 許是鳳知道自己此次前往安鳳山有去無返,這一般老骨頭肯定會埋葬在安鳳山上,偶然得劉晨東收留一晚,也算是緣分,索性就把畢生所學傳授給劉晨東也算報劉晨東知遇之情。 何為秘術? 密不可傳,稱之為秘術! 眾所周知之術,也就稱不上秘術了,這個即將滅絕的拘寶之術因為劉晨東一時好奇竟然得到,這也是天意。 「師傅在上,請喝了徒弟這杯酒!」 接過跪在地上劉晨東手中的酒杯,許是鳳一飲而盡,痛快地喊道:「好徒弟,快去房間把為師的包裹拿來,師傅今天就要你大開眼界,見識見識什麼叫拘寶之術!」 第十九章 口授 更新時間2007-12-6 1:40:00 字數:3510 劉晨東心跳加速,起身跑進了爺爺的房間,拿起了許是鳳的帆布袋子,竟然沒有拿動,心中詫異,帆布袋子比面袋子大點,就是裝的東西再沉重,以劉晨東自幼習武的力道當然不費吹灰之力,可是他竟然沒有提領起來,於是運足了力氣抓起帆布袋子,好不容易才拖到許是鳳的身前。 許是鳳見劉晨東倒是有點蠻力,心裡很是高興,接過劉晨東費力拿來的帆布袋子,就像拿棉花袋子一般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解開袋子的繩索,拿出了一個比臉盤小上兩圈的一個銅鼎,只見銅鼎顏色暗黑光亮,上面盤著兩條張牙舞爪的龍,呈二龍吐珠之勢,兩條龍的眼睛一條鑲嵌著黑色的寶石,一條鑲嵌著白色的寶石,中間的珠子是一個拇指大小紅色的寶石,在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奪人眼目,一看就不是一個凡品。 許是鳳把銅鼎放在地上,三根爪著地,立即發出「嗡嗡」之聲,迴盪在客廳,遍及每一個房屋。 看著許是鳳在袋子裡又拿出一條繩子,繩子長三尺三,是用青赤黃黑白五種顏色的材料編造成的,在許是鳳告訴劉晨東這是『捆寶繩』,黑色的是用百年蟒皮,赤色的是六月六日出生的公羊長三年後身上取的毛,青色萬年柳樹,曬乾後,用百年陳釀老酒浸泡九十九天,女人上吊死的白綾,金絲線繩在三伏天時太陽暴曬七日,這五種材料編製成的。 接下來許是鳳在包裹裡又拿出了五行旗,每一把旗旗桿都有一尺長,旗布上也分五色,而每一個旗面上都刺繡著鮮明的獸頭圖案,也有獠牙的惡鬼圖。 五行旗分五行插在地上,堅硬的地磚地面竟然變成了豆腐,劉晨東驚詫地瞪大了眼睛,見師傅許是鳳腳一蹬銅鼎,銅鼎立即進入了五行旗陣中央,回首從一個布袋裡掏出一把閃爍著光澤的黑沙石拋在銅鼎裡,「呼」的一下,銅鼎裡燃燒了起來熊熊火焰。 許是鳳起身雙手合十拜了十方,手指掐著讓劉晨東迷糊難懂的法印,口中念誦道:「天罡地律,五行俱全,八方進香,青龍在位,白虎閃避,西方門寬,庚辛金駒,速速前來,急急如律令,敕!」 許是鳳劍指往銅鼎裡一點,外面風聲湧起,凜冽的陰風「嗖嗖」的順著房門湧進了客廳。 劉晨東只見在陰風滔滔、似雲似霧中,影影綽綽一匹大黃馬身體,渾體金光閃閃,嘴裡發出嘶鳴聲從門外奔跑而來。 嚇得劉晨東急忙退後兩步,金馬身高三尺三,□著蹶子跑進了客廳,前蹄騰空,發出嘶鳴聲。 許是鳳手中的捆寶繩順手撇出,繩索立即把金馬脖子捆住,另一頭繩索飛入許是鳳的手中。 許是鳳不慌不忙的復坐在椅子上,輕輕扯了一下繩索,輕聲道:「吁!」 看著聽見聲音的金馬立即安靜了下來,劉晨東心裡驚詫道:「我靠,這未免也太神奇了吧?」 許是鳳含笑看著劉晨東道:「這就是金馬駒,我給他拘來了!」 「哇,師傅,你簡直太帥了,讓徒弟真是大開眼界啊!」劉晨東省過神來稱讚著許是鳳。 許是鳳對徒弟不經意的一句稱讚很是高興,握住繩索的手輕輕一抖,捆綁在金馬上的繩子立即打開,許是鳳又道了一句:「去!」 只見金馬在門口轉了一圈,□蹶子跑了出去。 劉晨東好奇的跑到門外去看金馬駒,可金馬駒早就跑的無影無蹤了。 轉身進屋,跪在許是鳳面前,劉晨東激動道:「師傅,你太厲害了,你能不能現在就傳授給我這絕活啊?」 「呵呵!」許是鳳笑著攙扶起劉晨東道:「好徒弟,既然你拜了老朽為師,師傅當然會把這首絕活全部傳授給你。」 此時的劉晨東對任何的神奇之術都充滿了好奇,他覺得自己現在的腦袋就像一個空空的麻袋,他要極快的把所有的神奇之術全部裝進腦袋裡。 許是鳳從兜裡拿出了三本書籍,見樹皮發黃,字跡都是用小楷寫的繁體字,劉晨東知道這是流傳下來的奇書。 許是鳳告訴劉晨東,第一本是修煉拘寶術的咒語和法印,第二本是拘寶術的陣法圖解,第三本是法器的介紹和拘寶的地圖。 「這三本書就傳給你了,以後你自己慢慢的鑽研,為師今晚就教習你一點小小的入門之術,將來你能有多大的成就就要看你的悟性了,這三本書陪伴為師近七十年了,而這三本書裡的還隱藏的一些咒語和拘寶術為師至今還沒有完全領悟。」許是鳳把三本書遞到劉晨東的手裡,隨即端起酒杯自飲了起來。 劉晨東翻了幾頁,見上面的繁體字真讓人頭疼,知道這不是短時間就能研究明白的,於是把書放在了桌子上,和師傅一邊喝酒一邊聊天。 許是鳳道:「徒弟,拘寶術其實就是一層窗戶紙,就看你什麼時候能捅破,而書本這些知識都需要你死記硬背的,接下來的就要靠你自己領悟了,本門的心法都是口傳,所以書中並沒有記載,沒有心法,即使你得到了這些書也和燒紙一般無異。」 許是鳳開始傳授劉晨東心法,劉晨東也非常認真的領悟。 心法具體的分為五個級別,初級:金器訣;二級:木器訣;三級:水器訣:四級:火器訣;五級:石器訣,(石屬於土系)。 金器訣:修成以後,主要是拘一些金器打造的法器,自古以後來金器打造的法器威力大小不一,也非常眾多,所以金器具用的非常廣泛,要想能拘來頂級的法寶,那就要看修為的深厚了。 木器訣:主要拘木器製造的法寶,由於從古至今,用木器打造的法器較少,以木打造的法器威力都極大,所以沒有高深的修為根本就拘不來木系法器。 水器訣:以水打造的法器,含木也含金,主要以水為主力,這樣的法器一般都擇水而居,要想找到這類的法寶,修為愈加深厚才能前往有海裡去拘。 火器訣:也火為主系的法器,這樣的法器沒有低級的,一旦遇見這樣的低級的法器也是頂級法器,就更不用想火系的頂級法器了是多麼難拘了。 石器訣:法器也非常眾多,修為再高也沒有辦法拘來低級的石系法器,因為高級的石玉法器是有生命力的,玉石在五行中為主,也稱之『五行之皇』,所以地界的皇宮,和神仙居住的地方都以玉為名,『玉霄宮』『玉虛宮』可想而知玉石多麼的尊貴,所以要是能拘到玉石法器,那麼可就是超級頂級的法器了。 五行訣每一訣都有相同提升的九級:初級《金通》;二級《木通》;三級《水通》;四級《火通》;五級《石通》;六級《五行通》;七級《三寶通》;八級《八卦通》;九級《陰陽通》。 最後許是鳳告訴劉晨東,還有最後一級,那就是頂級的《虛通》,但是自古至今得虛通的拘寶人寥寥可數,傳說達到虛通就能仙班掛名,羽化飛昇。 《金通》修煉成,能知其金器之性,擁有駕馭金器之力,以此類推。 到達了《五行通》就是把五行融合在一處,能擁有同時控制五行之力。 日月星為三寶,若能借助三寶之力,也就是《三寶通》有了成就。 《八卦通》更不容易修煉,要把《五行通》和《三寶通》融合其中,能隨意掌握其力,那就成功了。 《陰陽通》主要悉知日月之性,陰陽之力,乾坤之道,融《五行通》《三寶通》《八卦通》為其中,其訣難上加難,一旦融合,此法成也。 以上之法,都需要自己領悟,就是最後頂級的《虛通》也要自己領悟。 劉晨東聽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暗自大喊自己徹底的發財了。 許是鳳彷彿感覺時間不夠用一般,滔滔不絕地和劉晨東講述著口訣。 修行《金通》需在修煉之前焚燒一塊金子,也就是在盤坐前面用金鼎焚燒金子,而修煉《木通》要焚燒沉香木,《水通》需要放在面前一盆水…… 這些劉晨東倒是都能接受到了,但是他聽說要搞一塊金子和玉石焚燒,想想仙家都夠他燒錢的了,而修煉拘寶也是燒錢的事情,心隱隱疼痛,讓他得到一個結論就是無財不養道,也徹底的知道了修道是有錢人玩的,窮人根本就是知道了法訣也修煉不了。 繼續聽許是鳳講述修行要領。 《信》《念》《聚》《形》《捆》五個字最為主要,一定要深刻的領悟這五個字,《信》就是自信,也要信以為真,相信這不是虛幻的,自己一定能做到;《念》就是心念,一心不亂,心無旁騖的去修煉,《聚》也就是『拘』字,要結合『信』以為真能法器拘來,『念』力十足,心無雜念,《聚》也就成了,法器拘來,一定不能有得之心,法器跑掉也不能有失之心,如如不動,才能用繩索《捆》住法器。 許是鳳滔滔不絕一直口授劉晨東到天亮,桌子上兩瓶茅台酒也全部被消滅掉。 ************************************************************************拘寶人是確實存在的,小時候老人就經常講一些拘寶人的事情,想必有很多人都聽過韓信山前活買母的故事!廢話不多說了,小仙希望大家的支持,砸票吧朋友們。 第二十章 離別 更新時間2007-12-7 8:56:00 字數:3636 旭日東昇,初秋的清晨的天氣有些涼爽,鳥兒在房簷和枝梢上歡快地唱著歌聲,在許是鳳和劉晨東聽來卻是離別的悲哀之樂。 「徒弟,我講述的口訣你記住了嗎?」許是鳳嚴肅地問道。 劉晨東重重點了點頭道:「師傅,徒弟都聽明白了!」 「那為師走了,你記住,如果一個月師傅還沒有回來,你拿著這道護身符和地圖前往掛鞭山尋找師傅留下的拘寶法器,今後你的成就就靠你自己去領悟了!」許是鳳說完以後,從兜裡拿出了一道護身符和地圖遞給劉晨東,隨即拿起包裹輕鬆地背在後背上,轉身就要離去,突然想到了什麼,沉吟片刻道:「記住,去的時候,揣上兩包硫磺!」 許是鳳,邁著堅韌的步伐頭也不回的走了。 劉晨東也急忙給師傅出門,可是許是鳳的步伐很快,劉晨東小跑也無法追上,最後到了樹林旁,看著許是鳳遠去硬朗的背影慢慢的模糊,兩行清淚流了下來。 許是鳳明知道此去不復返,必將葬身在掛鞭山,可是為了當初對師門的約定,他還是義無反顧的走上了不歸之路,這是做人的心念,也是值得任何人都欽佩的精神,這種精神在拍打著劉晨東結實的胸膛,也在指引他以精神去面對自己和生活。 「風蕭蕭兮易水寒,師傅一去不復還,明知山有虎,偏往虎山行,真乃英雄也。」劉晨東看著師傅消失的背影喃喃道,擦拭了一把眼淚,劉晨東歎息道:「師傅,你多多保重吧!我必會遵守一個月後的約定。」 劉晨東回到家裡,心情比較沉重,許是鳳傳授他的口訣在心裡默默的過了幾遍,他覺得無法忘記後,這才帶著錢打車前往省城去買金子。 在金器店,買了二十克的金子,花掉近六千塊,他又花錢讓金店把金子融合成一小塊,然後他才離開了金店。 正行間,突然背後有一個女孩子的聲音:「劉晨東,好久不見了,你現在在哪個學校上學?」 熟悉的聲音,劉晨東已經聽出來是同學安娜,轉身一看,果然是安娜和班級的一個叫蕭靜的女同學向自己走來,蕭靜在班級上也算是美女,由於她好吃的原因,只是身材有些豐滿的缺陷,劉晨東對安娜的感覺,美麗漂亮,體型一流,D罩杯的乳峰高傲的昂著頭,穿什麼衣服都有冷艷的美。 「呵呵,我自退學後就再也沒有上學,你們也是來逛街的?」劉晨東笑著對走到近前的安娜和蕭靜道。 「是呀,劉晨東你不上學了,難道是下海經商了?我想一定是的,你一定發財了吧?不然不會來金店,我想你一定給你心上人買金戒子?不行不行,今天中午我們一定要好好的宰你一頓!」 蕭靜在班級裡特別三八的一個女生,讓劉晨東納悶的是冷美人安娜怎麼會和她走的這麼近。 劉晨東笑道:「我可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好,我現在一直在家裡待著,來金店買了一塊金子用!」 「哇塞,好牛哦,現在買金子都是論塊了,一定是發了大財,不管了,今天中午你一定要請我們吃飯!」蕭靜瞪大了眼睛吃驚道。 安娜用胳膊使勁碰了一下蕭靜,不好意思笑道:「她胡說八道,你別介意!」 劉晨東含笑道:「沒有關係,大家都是老同學了,也好久沒有見了,既然今天這麼巧遇見了,那麼今天中午就由我做東,你們想吃什麼就說吧!」 「哼!安娜,我說的沒有錯吧?劉晨東現在可是發了大財,你看他說話的語氣多麼的有底氣啊!簡直就是我心中偶像。」蕭靜不服氣地挎著安娜的胳膊說道。 「安娜你想吃什麼?」劉晨東問道。 還沒有待安娜說話,蕭靜又開始三八地絮叨了起來:「劉晨東,你也太過分了吧?你應該問,兩位美女中午想吃點什麼?你只問安娜吃什麼,究竟是什麼意思?難道藐視我的存在嗎?」 「呵呵,對不起,蕭大美女,我說錯了,兩位美女今天中午想要吃點什麼?」劉晨東被蕭靜逗得笑的合不攏嘴巴。 「哼!這還差不多,那麼我們就去吃麥當勞如何?不,我看今天還是去吃火鍋吧!哦,火鍋昨天剛吃過,那就去吃燒烤,但是燒烤吃了會上火,我可害怕臉上長痘痘!」蕭靜絮叨完了以後,眨著眼睛想了半天向安娜問道:「安娜,你看我們一會兒吃什麼好呢?」 「我看我們還是去吃湘菜吧!」安娜說完了以後,看了一眼劉晨東。 劉晨東急忙點頭道:「嗯,湘菜不錯,我也比較喜歡吃。」 「唉!既然我也沒有想到想吃什麼,你們兩個又一致決定了,那麼我們就去吃湘菜吧!哼,成全你們兩個了。」蕭靜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劉晨東和安娜還有蕭靜剛要去找湘菜館,只聽後面傳來了樂樂的聲音:「等等我,你們怎麼走的這麼快啊?」 三人回頭一看,樂樂雙手提領著五六個包裹,前胸還挎著一個包裹氣喘吁吁的向他們跑來,看見劉晨東也在場,表情瞬間有點驚詫,隨即回復自然道:「東子,你怎麼會跑到這裡來啊?我正想這兩天給你打電話呢,自你退學後我一直很忙,也沒有時間。」 「還好同學好朋友呢?見色忘義的傢伙!」陳樂樂的虛情假意的敷衍話語讓劉晨東感覺很不爽,心裡雖然如此念叨,但是表面卻笑道:「呵呵,這個地方也沒有牌子標寫我不能來的字條,還我怎麼跑到這裡來了,你現在忙著跟班當然沒有時間給我打電話了!」 劉晨東如今已經今非昔比了,不用仙家幫助,察言觀色是一流的好手,陳樂樂分明是和安娜她們一起來逛街的,看他所有力氣活一個人全包了,就知道他追求安娜,而安娜能把蕭靜叫來一起逛街,這就是說明她還沒有接受陳樂樂的追求,陳樂樂的臉皮和他酒瓶子底兒眼鏡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這一點劉晨東是比較清楚的。 陳樂樂聽劉晨東話語尖酸,本想解釋一下,可是蕭靜卻歎息道:「唉,劉晨東同學果然是眼光犀利,一眼就看出這個跟屁蟲的目的了,也許他那個厚眼鏡要是能摘下去,我們安娜大美人倒是能考慮一下是否……」 「蕭靜,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什麼事情怎麼都往我身上推啊?我們趕快走吧!」安娜白皙的臉蛋浮出了兩朵紅雲,嗔怪的表情和話語顯得更加的美麗。 劉晨東看的還真心神一蕩。 走出金店的街道,四人在一家湘菜管坐下,陳樂樂本想挨著安娜坐下,可是蕭靜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一下坐在了陳樂樂的身邊,於是劉晨東和安娜坐在一起也就順理成章了。 點了四菜一湯,陳樂樂心裡一直賭氣,想在劉晨東身上找回點面子,於是要了兩瓶度數高的二鍋頭,藉著多日不見要和劉晨東敘敘舊的借口要和劉晨東火拚一下,因為他知道劉晨東喝酒肯定不是他的對手,畢竟他們喝酒的次數太多了。 陳樂樂的小心眼怎麼能瞞過劉晨東的眼睛呢!劉晨東笑道:「呵呵,樂樂,既然你這麼想我,那麼我今天就是喝多了,也要捨命陪君子,我們一人一瓶,不夠我們再要,兩位美女就喝啤酒吧!」 陳樂樂見劉晨東在逞能,心中暗自竊喜,於是爽快地答應了,菜還沒有上來,兩個人就乾了一杯白酒。 二人又倒上了一杯,安娜並不是傻子,能看出陳樂樂是有意想把劉晨東灌醉,在她的眼裡,劉晨東是一個成熟穩重的男孩子,她不想讓劉晨東吃虧,急忙勸慰道:「劉晨東,你別喝了,陳樂樂是一個酒鬼,你喝不過他的。」 陳樂樂打翻了醋罈子,對劉晨東道:「劉晨東,你要是沒有能享受酒精的基因你就別喝了,安娜也是怕你喝多了,我們還要送你回家。」 劉晨東故意想氣氣陳樂樂,深情的眼神看著安娜,柔聲道:「放心了,我不會喝多的,我有分寸。」 安娜臉一紅,隨即轉過臉去,劉晨東的眼神還讓她心跳加快了幾點兒,見劉晨東說的這麼有把握,也就不勸了,畢竟她知道自己也不是他的什麼人。 蕭靜兩手握拳拄著兩腮含情脈脈地看著劉晨東道:「哇塞,突然發現劉晨東越來越男人了,我竟然有些開始喜歡上你了!」 陳樂樂見兩個美女對劉晨東都非常的有好感,氣得他暗自咬牙,不自然地笑道:「來東子,我們再來一杯,好久沒有和你喝酒了,今天我們喝個痛快。」 劉晨東很自然的拿起酒杯和陳樂樂乾杯,干放下杯子,正好服務員送了菜,陳樂樂實在是忍不住了,急忙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見劉晨東臉有些紅,他知道劉晨東再來一杯也就掛了,心中暗自得意。 兩個美女一邊吃著東西一邊看著兩個男士比拚酒量,一瓶二鍋頭進去了,劉晨東臉竟然變白了,而且兩眼珵亮,精神頭十足,好像喝了大補湯一般。 又要了兩瓶二鍋頭,陳樂樂決定這一輪一定要把劉晨東拿下,可是卻沒有想到,半瓶剛喝進去他就爬在了桌子上。 蕭靜手指著旁邊的陳樂樂「哇啦啦」一頓諷刺。 劉晨東有仙家在身上,喝個幾斤白酒也不會醉的,因為仙家在暗中都替他喝了。 吃完了飯,劉晨東結帳後,背起陳樂樂打車送回了家,然後又分別送兩個美女回家,劉晨東的作為得到了兩個美女背後的稱讚。 剛回家門口就看見郭二神帶著郭丹在門口等候,進了屋子裡,郭二神竟然讓郭丹認劉晨東為乾爹,並讓郭丹留在劉晨東的家裡照顧劉晨東飲食起居,劉晨東喝酒沒有暈,可是一個比自己小一歲的漂亮妹妹認自己當乾爹,他險些暈倒。 第一章 干姑娘 更新時間2007-12-8 0:08:00 字數:3475 劉晨東把父女二人請進了客廳,屁股剛落在沙發上,郭丹「撲通」一下跪在劉晨東的身前,把手中的綠茶遞到他的面前道:「乾爹,請喝茶!」 「啊?啊?」劉晨東瞪大了眼睛不解地看著一副認真樣子的郭丹,扭頭又看著郭二神道:「這是怎麼回事?」 「曾經有一個道士和我說過,郭丹要是病好了,一定要認一個姓『劉』的人為乾爹,這樣才能保障她今後無病無災,長命百歲,所以我今天領著郭丹前來就是為了讓她認你為乾爹,看在丹丹的誠意上,你就不要拒絕了!」 「唉!認了乾爹什麼想法都不能用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呢!」劉晨東晃悠了一下腦袋,看著可愛的郭丹一副焦急的樣子,心裡念叨過後,急忙伸手去攙扶郭丹:「快點起來,別跪著了,我認了還不行嗎!」 「那不行,乾爹要喝了茶才算數的!」郭丹再一次把手中的綠茶遞到劉晨東的近前。 劉晨東的心太熱了,接過綠茶一口氣「咕咚咚」喝了一個底朝天,本以為郭丹能站起身來,誰成想郭丹還跪在地上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劉晨東。 「茶水我也喝了,你該起來了吧?」 「乾爹,茶水你是喝了,但是紅包還沒有拿來呢?」郭丹的眼神突然變得非常的狡黠,嘴角含著要把劉晨東吞了的微笑,潔白的小手慢慢的伸向劉晨東的面前。 「呵呵,是呀,這是應該的!」劉晨東苦笑的從錢包裡拿出了一千塊遞給了郭丹,心中疼痛,表面卻非常的大方,爽快道:「這回該起來了吧!」 「不行,還要給我一塊,一千零一塊錢,就是說你認的這個干姑娘是千里挑一。」郭丹不依不饒非得再要一塊錢。 聽了郭丹的話以後,劉晨東只覺後背冒涼風,暗自慶幸郭丹沒有說萬里挑一,在郭丹還沒有改變主意的時候,劉晨東以最快的速度掏出了一塊錢塞進了她的手裡,急忙親自伸手把郭丹攙扶了起來。 「哎呀,乾爹,咱們家怎麼又髒又亂啊!」郭丹看著室內一片狼籍,驚呼了一聲,開始動手打掃房間。 「呵呵,現在我們沾親了,你以後叫我老哥就行了!」郭二神對他的一手傑作甚是滿意,為了能和劉晨東保持一種曖昧的關係,他只能謊話的欺騙了劉晨東和他的女兒,其目的他就是想跟著劉晨東,這樣他的日子會好過一些。 劉晨東畢竟年輕,完全相信了郭二神的鬼話,並沒有想到這一點,雖然他不情願和郭丹有干親的關係,但是這種關係讓他有了親人的感覺,倒也很舒服。 「我不想這麼叫也不可以了,呵呵!」劉晨東無奈的苦笑。 「你堂口上的仙家厲害,出名是遲早的事情,這段時間我會給你招攬生意的,只要我們處理幾個難辦的病例,很快就會有人前來找你。」 郭二神和劉晨東商量著如何招攬生意的事情,這倒是和劉晨東不謀而合。 到了中午的時候,郭丹把裡外屋收拾的乾乾淨淨,走到劉晨東的近前,再一次伸出讓劉晨東剛才心痛的小手道:「乾爹,給我拿錢,我去買菜做飯!」 對於乾女兒一口一個乾爹,劉晨東還真有點受不了這個糖衣炮彈,轟炸他的有點眩暈,只有掏錢的份了。 一百塊錢郭丹在來時經過的市場全部消滅掉,大包小包裝滿了蔬菜和肉,親自下廚,很快炒好了幾盤小菜。 吃飯的時候,郭丹一個勁兒的給劉晨東夾菜,由於郭二神在場,搞得劉晨東這個不好意思,但是乾女兒和他親,這也沒有什麼值得尷尬,於是也就坦然接受了。 吃完飯後,郭丹一邊收拾碗筷一邊對郭二神道:「爸,你快點回去吧!留著我媽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 「呵呵,我這就走!」 劉晨東見父女倆個人的對話,貌似郭丹有留下的意思,一時也不敢肯定,只有喝著茶水看著父女倆個人。 「好了,晨東,我走了,你就在家等我的好消息吧!」郭二神起身和劉晨東辭別,隨即向廚房正在刷碗的郭丹喊道:「丹丹,你好好照顧你乾爹,別惹你乾爹生氣知道嗎?」 「好了,我知道了,你快點走吧!」郭丹頭也不回的在廚房應聲道。 郭二神向迷茫的劉晨東微微一笑,隨即起身離去了。 當劉晨東省過神來的時候,走出門口,郭二神已經走遠,想到可愛又漂亮的干姑娘留下來照顧自己,心裡還真是有說不出的舒服。 「乾爹,你進屋休息一會兒吧!今後什麼都不用你管了。」郭丹對著走進廚房的劉晨東說道。 有一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關心他,美的他滿臉都洋溢著歡笑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躺在床上想想最近發生的事情,他覺得這就是人生,也是人生的開始,每一天將會有新的故事發生。 一雙溫柔的小拳頭輕輕地捶打著自己的左腿,半夢半醒中的劉晨東能感覺到郭丹是在給自己按摩,第一次接受異性按摩,很是不好意思,怦然心動的陶醉於粉拳敲打的快感中。 這麼好的干姑娘上哪裡去找?能做飯,能做家務,還能按摩,長得又漂亮,如果要是還能摟著睡覺,那就太爽了,劉晨東的心裡渴望著,但是他一想倘若摟著郭丹睡覺,那就不是他的干姑娘了,而是老婆了。 眼睛啟開一條縫,朦朧中能看到郭丹可愛的小臉蛋通紅,烏黑的眸子蘊含著少女的柔情,她在想什麼呢?難道和我想的一樣——亂倫?不可能,這麼清純的妹妹怎麼會有和我一樣齷齪的想法呢?劉晨東胡亂的猜測著。 「乾爹,舒不舒服?」 嬌嗲的聲音充滿了誘惑,直白的說,就是一個純情的女孩子在誘惑他的乾爹,劉晨東體內熱血沸騰,幾乎到了不能自控的地步,幾次險些翻身把郭丹摟在懷裡,盡情的蹂躪一番,還算有正義心的他,最後被亂倫兩個字擊敗了。 雷池不能越,一旦越了這一步,真不敢想像將來會如何收場,暫時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舒服,從來沒有過的舒服!」 「嘿嘿,那想不想要更舒服點的?」 一語雙關,更舒服點的是指什麼呢?難道是想給我推油?劉晨東好像已經陷入了意亂情迷當中,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而且還搞這麼親熱的動作,當然讓正逢精力充沛之年的劉晨東產生了旖旎的念頭了。 既然干姑娘都這麼問了,劉晨東當然不好意思拒絕了,瞇著眼睛點頭道:「既然有更舒服的,當然會要更舒服的了,但是就不知道怎麼才能更……」 郭丹輕輕一推,把劉晨東的身體推平,他不知道乾女兒讓他趴下是什麼意思之時,偷眼一看,郭丹正在拖鞋,呼吸有些急促,她拖鞋想幹什麼?難道要來真的,天啊!要是那樣真的有些承受不來啊!劉晨東此時心跳的頻率一路飆升。 分腿坐在劉晨東的屁股上,柔嫩的雙手抱住他肩膀的前部,一股強大的力量使劉晨東的上身快速的向後昂起。 「咯崩咯崩崩!」脊椎傳來一連串的響聲。 這一刻疼痛和胸悶混雜在一起讓劉晨東喘息不得,更何況是呼喊出聲來。 天啊!這難道就是該死的小妮子口中的舒服嗎?心裡暗自抱怨著的同時,「通」郭丹鬆開了雙手,劉晨東也應聲趴在了床上,雖然脊椎還有一些隱約的疼痛,但是解脫後的痛快讓他有說不出的舒服感。 「嘻嘻,乾爹,是不是很舒服啊?」 全身的肌肉在緊張中全部鬆弛了,劉晨東有些失望,根本就不是他想像中的任一個情節,不情願的語氣道:「舒服,太舒服了,簡直都爽歪歪了。」 「嘿嘿,既然這麼舒服,你就好好的睡一覺吧!」郭丹已經蹦到了地上穿上了鞋,走到門口回頭看著床上的劉晨東道:「乾爹,快點睡覺吧,別瞎想了,嘿嘿……」 啊?這個小妮子好像知道我對她的不懷好意一樣,她簡直就是一個妖精,媽的,這麼一個可愛的小妖精天天在我的身邊,我早晚要流鼻血的,那還不如讓我精血流盡了比較好。 小憩了一會兒,醒來後,劉晨東想去看看郭丹在做什麼,於是起身來到客廳,不見郭丹的身影,他卻已經知道郭丹在幹什麼了,衛生間傳來噴頭「嘩嘩啦啦」噴水聲,偷窺?腦海先閃現出這兩個字來。 「啪!」 劉晨東給了自己一個小嘴巴,坐在沙發上,心裡自責,我怎麼會有這種齷齪的想法呢?簡直就是禽獸,我真不配做他乾爹啊!更適合做他的……男朋友。 「乾爹,你醒了?我在洗澡,一會兒就完事了,你可不許偷看哦!」浴室裡傳出小妖精誘惑的聲音。 天啊!這個小妖精是不是想把我折磨死,如果再這麼用這麼嬌嗲的聲音勾引乾爹,乾爹馬上就衝進浴室給你就地正法,讓你知道什麼是劉氏的家法。 ********************************************************************* 暫時只能這個速度,希望大家理解,願意砸票支持小仙謝謝了。 第二章 鬼宅 更新時間2007-12-9 0:20:00 字數:3469 郭丹來的這兩天,劉晨東一日三餐吃的倒是很準時,家裡被郭丹打掃的乾乾淨淨,劉晨東過很舒心。 唯一讓他受不了的是,這小妮子晚上和他坐在一起看電視,總是穿著低領的睡衣,時不時在他面前哈腰拿遙控器,或者給他削蘋果皮都有意無意的洩露一抹春色,把劉晨東搞得像一隻春天發情的老貓,內心掙扎著、煎熬著,真害怕會有一天精蟲上腦,不死也會做出亂倫的事情。 還有就是這段時間,他總是能夢見被老道追殺的夢境,搞得心裡也非常的不舒服,在仙堂求了幾次,也沒有得到滿意的答覆。 「乾爹,你說煙有什麼好抽的?為什麼男人都喜歡抽啊?」收拾完碗筷的郭丹坐在劉晨東的身旁問道。 「妙不可言,只有會抽煙的人才知道其中的味道,怎麼的?你也想抽上兩口嗎?」劉晨東吸了一口煙,瞥了一眼郭丹。 「好呀,好呀,我也抽一口。」 郭丹伸手從劉晨東的手中奪取了香煙,張開可愛的小口,很生疏姿勢抽了一口,立即嗆得眼淚流了出來,咳嗽著把香煙還給了劉晨東。 接過香煙,舔舐了一下嘴唇,變向接吻啊!不能錯過,劉晨東急忙把香煙叼在嘴唇上,一邊享受著煙嘴上郭丹留下的香吻,一邊笑道:「呵呵,知道其中的滋味了吧!」 掄起粉拳使勁敲打著劉晨東的肩膀,撒嬌道:「壞乾爹,總是欺負我,以後要是再欺負我,我就不理你了!」 電話鈴聲響起,劉晨東一看是郭二神打來的電話。 「喂?」 「東子啊!我前兩天攬了一個活,定好了今天前去處理!」 「什麼活?」 「一個小子三十歲了,病了十多年了,找過的大神都有五、六十個了,你要是把他看好了,你也就揚名了。」 劉晨東和郭二神約好了地點,抖擻了一下精神,快步衝進仙堂前,上了全堂香後,雙手合十禮拜,然後道:「仙家,弟子現在要出去給人治病,希望仙家全力以赴的幫助弟子。」 在郭丹的一再強求下,劉晨東只好帶著她一起去處理事情。 劉晨東帶著郭丹去了汽車站,在汽車站找到了郭二神。 見劉晨東這麼嬌慣郭丹,郭二神也安心了。 坐了一個多小時的長途汽車,來到安平鎮,由於郭二神曾經來過,步行了二十分鐘後,到了病人家。 院子裡空蕩蕩的一片,院子裡的四個角落擺放著四個罈子,院子中間的過道上,竟然是竹子編的小拱橋,只能觀看,不能走,而幾扇門窗都是用塑料罩著的,怎麼看都不像有人居住。 「看來他的病是加重了,上次來的時候,並沒有在院子裡擺陣法。」 郭二神意味深長的話,劉晨東覺得此次處理的病人一定很棘手,問道:「老哥,好像這裡沒有人居住啊?」 「先進屋看看再說!」 郭丹感覺這個院落很淒涼,陰森恐怖感圍繞著她,有些害怕的她緊緊抓住劉晨東的胳膊,隨著郭二神向房門走去。 「呼!」 房門沒有合頁,郭二神用力一拉拉手,正面門向他砸來,幸虧他眼疾手快扶住了門。 怪事,真是怪事,門竟然沒有合頁,莫非真的進入了故事中的鬼屋了,想到這些,不但郭丹不寒而慄,就連劉晨東也打了一個冷戰。 郭二神在屋內又重新把門關上,三個人一打量,中間的廚房空空如也,只有兩口落滿灰塵的大鍋,西廂房更是乾淨,連一根枯草都沒有,牆邊上有幾個老鼠洞,強烈的淒涼感讓三個人非常的不舒服。 東廂房的東牆有一排橘黃色的組合櫃,上面落滿了灰塵,破舊不堪,讓三個人都驚奇的是,在組合櫃中間的一個空格上,是竹子編製的竹架子,上面放著一張釋迦摩尼的佛像,在竹子下面是香爐碗,給本來已經充滿淒涼的氣氛增添了更強烈的神秘感。 土炕上,只有一雙鋪開的被褥,炕沿下有一些煙頭,一看就知道一定是病人居住的。 「乾爹,我有點害怕,我看我們還是走吧!這屋子裡陰森恐怖,連一個人都沒有,我們在這裡待著幹什麼啊?」 郭丹害怕的緊緊抱著劉晨東的胳膊,核桃般大的乳房壓在他的胳膊上,他能清楚的感覺到乳房的堅挺,這個環境讓他無法產生意淫的想法,詢問的目光落在郭二神的臉上。 郭二神立即會意拿著手機給病人的家屬打電話。 電話剛剛撥通,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和手機的鈴聲,郭二神急忙掛了電話,起身向屋外走去。 「丹丹別怕,不會有事情的!」 把懷中的小妖精緊緊摟在懷裡安慰著,發揮了男人保護女人的天性。 「乾爹,我們看完病就快點走吧!我是一刻也不想在這裡待下去了。」這個惡劣的環境讓了郭丹忘記了羞澀,就像一隻受驚的羔羊依靠在劉晨東的懷裡。 病人楊一周的母親,黑瘦矮小,一臉憔悴,穿著破舊的衣服。 客套了幾句後,楊一周的母親就訴說起孩子的病症了,尤其是最近這兩年,是越鬧越厲害,把家裡的東西都摔砸沒有了,連父母也都被他打走,如今一個人在家居住。 據楊一周的母親講,為了給孩子看病,請了很多知名的大神,就連走陰竄陽的高人都找過,但是沒有一個能給楊一周治療好的,為此家裡已經是負債纍纍,對楊一周是否能康復早就不抱幻想了。 「去過醫院嗎?」在還沒有給病人看病之前,劉晨東要瞭解病人的情況,畢竟這不是一般的病人。 「唉,省城各大醫院都去過了,都沒有查出什麼結果來,這孩子不是經常就犯病,只有犯病的時候才這樣。」楊一周的母親搖頭歎息道。 「哇,不會是精神病吧?」看見了楊一周的母親以後,郭丹緊張害怕的心情也放鬆了,也對楊一周的病情感到興趣。 「胡說八道,閉嘴!」郭二神喝斥道。 郭丹也覺得自己說錯了話,急忙躲到了劉晨東的身後。 對可愛的干姑娘,劉晨東可不想讓她受到委屈,想想郭丹的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於是道:「丹丹說的也很有道理,也不排除有精神病的可能。」 「他要有精神病我們就不犯愁了,就連我們這個外行人一眼就看出根本就不是神經病,你們沒有看見他嗎?在院子裡都擺上了陣。」 郭二神見劉晨東對楊一周的病情已經瞭解的差不多了,也應該正事正辦,如果再聊下去,會讓楊一周的母親拿劉晨東當雛兒,畢竟十多年來,她接觸過的大神太多了,有沒有道行,她也能看個八九不離十。 「東子,我看還是排香請仙查看一番吧?」 劉晨東會意,還沒有待他說話,對業務熟練的楊一周的母親急忙找來了飯碗,飯碗裡已經裝上了玉米面。 劉晨東拿出十二支香,然後開始排香。 過了五、六分鐘的光景,十二根香著的七上八下。 此時劉晨東也知道,按照香火來看,楊一週身上事情很複雜,點香看事,是大神基本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如果香火著的齊整,那麼就是說此次處理事情很順利,如果香火要是著的七上八下,那麼就是仙家在香火上先告訴弟子,事情很不好辦,此事正在查看中。 見劉晨東皺著眉頭,一聲不吭地看著香火,郭二神內心也有一些不安,於是走到劉晨東近前道:「東子,你好好的看看是不是他家的煙魂在鬧妖?」 點了點頭,劉晨東定睛往後面的清風香看去,只見中間的三根主香燃燒的很快,而且還很不整理,中間的那根著的特別的快,比左右兩根香要低近一寸。 按照郭二神傳授的經驗,加上自己領悟的,絕對不是他家的煙魂在鬧事,要是煙魂鬧事也不會這麼多年沒有出災,隨便一個有實力的大神就會處理,這一點劉晨東倒是想的很全面。 那究竟是是怎麼一回事呢?劉晨東滿腦袋的疑問,郭二神告訴他,什麼事情不能全依賴仙家,自己也要有悟性,你根找的准,仙家查起事情也不會走太多的冤枉路。 不管是多麼厲害的仙家,都要靠好的大神來領,就像一架好戰鬥機,如果要是沒有一個好飛行員也不會飛出最佳的效果是一樣道理。 也就在劉晨東思索之時,隨身護馬黃天霸告訴他這個院子已經變成了鬼宅了,至於病根究竟在哪裡,需要夜晚才能查明白,又告訴了劉晨東,現在也有一個大神正在查楊一周家的事情。 知道還有一個大神在查楊一周家的事情,劉晨東心裡非常的不爽,霍地,他突然想到了那天黃昏時分李文秀曾經和他說過「三天以後見!」 難道今天李文秀也來了?劉晨東心裡犯了嘀咕,他覺得今天這個事情肯定是很難辦,畢竟有人也插手這件事情了。 這時,突然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他回來了!」楊一周的母親神情驚慌。 「光當!」 房門被踹了個粉碎。 「媽呀」了一聲,郭丹嚇得躲到了劉晨東的身後。 第三章 武僧 更新時間2007-12-10 1:09:00 字數:3778 「你們他媽在這裡幹什麼?都給我滾出去。」身材魁梧的楊一周是一個標準的車軸漢子,大約能有一米七的身材,剃著光頭,圓圓臉,皮膚黝黑,嘴唇上有濃密的鬍鬚,進屋後見自己的母親和幾個外人在,大罵了一聲就向他母親撲去。 「武僧!」 劉晨東腦海閃現過兩個字,見楊一周要打自己的母親,不及多想,立即躥到楊一周的身前,一把抓住楊一周打向他母親的胳膊,手腕一用力,一個掃堂腿把楊一周撂倒在地上。 凶神惡煞的楊一周肯定不能吃這個虧,一定會起來打劉晨東,大家嚇得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卻沒有想到,楊一周驚詫的眼睛打量了一番劉晨東後,竟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劉晨東不解地問道。 「好小子,竟然有兩下子,來,我們去外面好好的比劃一下,你要是再能把我打倒,我就徹底的心服口服。」楊一周起身拽著劉晨東就向外面走。 瞬間的接觸,從楊一周的外表已經看出一絲端倪的劉晨東,心中有數,笑道:「呵呵,好的,那我們就去外面。」 「東子,不要和他打……」 「呵呵,放心好了,我不會傷害他的。」劉晨東回頭向郭二神一笑。 「唉,真是一個傻小子,我不是怕你傷了他,我是怕他傷了你。」郭二神暗自歎息著隨著劉晨東跑了出去。 郭丹也省過神來了,怕他乾爹吃虧,來到院子裡,見遠處堆放了一些木頭,隨即找了一根木棒緊緊握在手裡,拉開了架勢,只要楊一周要敢傷害她乾爹,她會奮不顧身衝上去PK楊一周。 「師傅,你別和他打了,你打不過他的,他會傷到你的,我們村裡的人沒有一個能打過他的,我看你們還是走吧……」 看著母親不讓外人和自己打架,楊一周立即憤怒大罵道:「閉上你的嘴巴,再說話我連你一起揍。」 郭丹見凶神惡煞的楊一周連自己的母親都要打,握著棒子的手有些顫抖,嚇得她暗自驚喊了一聲:「看來他不是一般的牲口啊!」 看著猶如鐵饅頭的拳頭,劉晨東根本就沒有覺得一絲驚慌,快速的向前迎了一步,一轉身,順手牽羊抓住楊一周的胳膊,肩膀頂在他的右胸上,後腰一使勁,「嗖」的一下把楊一周摔了出去。 「啊?」 「啪喳」 楊一周狠狠摔在地上,腦袋「嗡」了一下,晃悠了一下腦袋,頓時一股怒火從胸腔內燃燒了起來,立即起身再一次向劉晨東衝去。 「辟里啪啦!」 楊一周被劉晨東連續摔倒在地上七、八次,最後一次,楊一周坐在地上不起來了,徹底的心服口服了,喘著粗氣,看劉晨東的眼神已經失去了暴戾之氣。 「哇塞!乾爹,你簡直是太帥了,竟然是一個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真是沒有看出來啊!」 劉晨東第一次覺得身懷武功的好處,走到楊一周的近前,伸出手道:「還要不要打了?」 楊一周剛伸出手,一聽劉晨東的話,急忙縮回了手,腦袋晃悠的像撥浪鼓似的,急聲道:「不打了,再也不打了。」 「呵呵,不打了,那就起來吧!」劉晨東笑著一把拉起地上的楊一周。 楊一周突然雙膝跪地,對著劉晨東磕頭道:「師傅再上,請受徒弟一拜!」 眾人都是一愣,劉晨東眼珠一轉,計上心頭,點點頭道:「你真的想拜我為師嗎?」 「是的,我要拜你為師,請師傅收下我。」 見楊一周如此肯定的回答,劉晨東鄭重道:「收你當徒弟可以,但可要什麼都聽師傅的,如果要是不聽師傅的,師傅把你逐出師門,還要狠狠的懲罰你,你明白嗎?」 「是,師傅。」 郭二神見楊一周主動認劉晨東當師傅,知道治癒他的病沒有什麼大礙,心中歡喜,看來干大神這行業還真的要會兩下子,他清楚的知道,以前來給楊一周看病的大神讓他打跑了不少。 楊一周的母親彷彿在夢中一樣,她真不敢相信一向驢行霸道的楊一周會被眼前這個看上去沒有二十歲的小伙子給降伏,先前輕蔑的心立即收斂了起來,急忙走到劉晨東近前,笑道:「呵呵,師傅,快點跟我去他叔叔家吧!你看這裡連一個喝水的傢伙都沒有。」 劉晨東晃悠了一下腦袋道:「不用了,就在這裡吧!」 「可是……」 「呵呵,不要可是了,就讓李半仙在別的地方處理吧!我就在這裡就行了。」劉晨東笑道。 「天啊!今天我是遇見高人了,竟然連這個都騙不了大師,你稍等,我馬上打發她走。」楊一周的母親見劉晨東連這個都能查出來,把他當成了神仙,驚呼過後,急忙向院子外面走去。 郭丹崇拜的眼神看著劉晨東,她已經把劉晨東當成了她心目中的偶像。 看來我老郭還是有眼光的,真沒有看錯這小子,郭二神支持鼓勵的眼神看了一眼郭丹,隨即走到劉晨東的近前,笑道:「呵呵,東子,老哥我現在越來越不瞭解你了,你總是給我意想不到的驚喜,看來你家這趟仙家確實厲害,加上你悟性好,帶領這堂人馬,將來找你看病的人都會在你家門口排隊!」 「老哥,你可別損我了。」劉晨東表面很不好意思,心中卻非常的歡喜。 劉晨東等人進了房間,楊一周跟正常人一般無二,對劉晨東非常的尊敬,劉晨東讓他坐在炕上,他就一聲不響的坐在炕上。 看著七上八下的香火,劉晨東心裡念叨著:「仙家,快點查查楊一周的病根究竟在哪裡?怎麼才能把他醫治好。」 不多時,黃家報馬仙告訴劉晨東,楊一周前世是一個武僧,由於脾氣火爆,經常誤傷他人,加上他佛緣深厚,一心禮佛,所以今生又人轉人,今日受此磨難也是他的前世的報應。 黃家報馬仙又告訴劉晨東,李文秀家的仙家也在一直查此事,而且由於李文秀家的都是晚輩仙家,所有的仙家都礙著長輩的面子不好露面讓他們就此撤除。 通過這一點,悟性好的劉晨東發現仙家的規矩和人也差不多,也是相互要面子,尤其晚輩不欺負小一輩的仙家。 但是事情已經插手了,劉晨東絕對不能撤出去,這也是他給仙家傳達的意思,仙家也表示會極力的讓李文秀家的仙家撤出去。 郭二神湊到劉晨東近前道:「東子,用不用我敲一通鼓把仙家請下來?」 「不用,我已經知道怎麼一回事了,我們現在就耐心等待吧!」劉晨東晃悠了一下腦袋,胸有成竹道。 不多時,院子裡傳來了腳步聲,第一個進屋的正是三天前找劉晨東盤道的李文秀,穿著黑色的喇叭褲,顯得臀部更加的豐盈,上身穿著一個白色短袖的小褂,一個深藍色的馬甲,給劉晨東第一個感覺就是很有氣質。 還沒有待劉晨東說話,李文秀就得意地笑道:「呵呵,我說過吧,三天以後我們會見面的。」 「呵呵,是呀,李半仙確實有高道,在下佩服的五體投地。」 劉晨東的話裡話外的諷刺味道,李文秀能聽了出來。 這時,楊一周的母親和一個體態豐腴的少婦走了進來,掃了一眼屋子裡的人,少婦對李文秀道:「文秀,既然已經有人插手了,我看我們還是走吧!」 「呵呵,為什麼走啊?我要看看他究竟有多深的高道能把楊一周的病治好。」李文秀不屑地笑道。 看來她是和我卯上了,我就陪你這個小臭丫頭好好的玩玩,劉晨東見李文秀狂妄的樣子非常的不爽,隨即對楊一周的母親道:「既然李半仙也想為楊一周看病,那麼就也不能辜負了她的一番心思,也就讓她一起看吧!畢竟人多力量大,主要是把楊一周的病治癒就好。」 一旁沉默的郭二神對這樣的事情早已經見怪不怪了,大神這個行業雖然同行井水不犯河水,但是也有牛氣的大神會出去找人盤道,幹了這麼多年的大神,他遇見這樣的事情太多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劉晨東剛剛領仙就會遇見一系列棘手的事情。 咳嗽了一聲,郭二神站起身道:「仙家盤道,正常不過,相互也不用說太多廢話,你們兩方仙家就各自大顯神通,看看誰家的仙家能把楊一周的病治好誰家仙家厲害。」 「好,我也是這個意思!但是為了要點刺激,我認為誰贏輸的一方要給贏的一方一萬塊,還要為對方做一件事情。」 郭二神暗自感歎世道變了,經濟社會,人一張嘴就和錢離不開關係!想當年很多知名的大神,給人看病幾乎都是憑病人家屬打賞。 他和劉晨東講過,過去的大神盤道,仙家都附在弟子的身上,大神拿著燒紅的鐵鏈子在手上來回捋著,行家人稱之為「捋洪濤」,鐵烙子燒紅了放在嘴裡舔舐稱之為「舔紅棗」。 想想現在的大神,一天到晚都想從病人的身上套出多少錢,仙家救苦救難的宗旨早就變成了他們掙錢的口號了。 說心裡話,劉晨東本來沒有想和李文秀盤道的意思,他的目的就是想把楊一周的病看好了,讓病人和其家屬都能過著正常的生活,別在處於水深火熱之中,可是這個李文秀咄咄逼人的氣勢,讓他覺得自己要是不拿出點老爺們的氣概,那可就真窩囊到家了。 「好的,一言為定。」隨即對楊一周的母親道:「大娘,這裡沒有你什麼事情了,你帶著楊一周走先離開吧,你放心,我一定會把楊一周的病治好的。」 楊一周的母親也早就看明白了,眼前的兩個年輕的大神都不簡單,他還是第一次遇見大神看病不用病人在場,也不用家屬伺候著,倒是少了她不少麻煩,於是帶著楊一周離開了。 「三姐,給我上香!」李文秀對身後的少婦喊了一句。 只見少婦,急忙從兜子裡拿出一個銅香爐放在了桌子上,李文秀這就要和劉晨東較量一番。 第四章 三聖鼎 更新時間2007-12-10 22:41:00 字數:3428 少婦拿出濕巾,李文秀接過擦拭著玉手,隨即點上了五根香,向香爐拜了三拜,隨即插入香爐之上。 「前二後三,蓮花香,看來李大神是走上房仙道的!」郭二神不愧見多識廣,一眼就看出李文秀點的是蓮花香,點這種香的大神,幾乎都很有根基,上房仙緣比較深。 劉晨東出道時間短,對一些專業知識還是非常的欠缺,根本就不知道李文秀點的是蓮花香,他知道自己此時應該做的就是一言不發,微妙的眼神看了一眼郭二神,郭二神立即意領神會。 「你也不簡單啊!竟然能看出蓮花香。」李文秀雖然一臉高傲的表情,但是眼神中也掩飾不住她聽到奉承話耐心的喜悅之情。 「在蓮花香的中間在插一根香是『蓮花老母香』!」郭二神不亢不卑道。 李文秀沒有再說話,她感覺這個二神確實懂的很多,專業性的強度比她想像中的還要豐富,但是一想自己要是不言語,豈不是佔了下風,為了爭足面子,她笑道:「你能看出什麼香不算什麼本事,但是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出我的這個香爐是什麼香爐?」 要不是李文秀這麼一問,郭二神還真就覺得是一個普通的香爐,隨即定睛一看,只見香爐不像是銅所打造,古色古香,倒是像金子打造的,再細細一看香爐上的圖案,有狐狸、黃鼠狼、蛇的圖案。 郭二神突然想到曾經和師傅學藝的時候,師傅給他講的一個傳說,於是抱著賭一把的態度道:「傳說在封神之時,九尾狐煉造了九個香爐,這九個香爐都是召喚胡黃白柳所用的,最頂級的香爐是『九龍金鼎』,封神過後,九個金鼎分別落入九尾狐的弟子手中,有的落入狐仙手中,有的落入黃仙手中,也有的落入□蟒仙手中……難道李半仙手中的是九個金鼎中的一個?」 「呵呵,有見識!說的一點也沒有錯,我這個鼎就是九個金鼎中的一個鼎,這個『三聖鼎』,雖然還算平平,可在如今也是超級寶貝了。」李文秀高傲的笑聲充塞著整個房間,杏眼蕩著不可一世的光芒。 劉晨東竟然聽迷了,當李文秀斜眼瞟了他一眼之時,他才省過神兒來,這才感到賭博的玩笑有點開大了,求救的眼神看向郭二神。 為了能讓劉晨東能摸清李文秀的脈,郭二神要把這個三聖鼎的威力告訴劉晨東,笑道:「呵呵,只是當年學藝的時候,師傅曾經給我講過這件事情而已,據說九個金鼎中,只有九龍金鼎是鼎之尊,而其餘的鼎的威力各有不同,無法分出等級來,你這個三聖鼎,是專門召喚胡黃□仙的,所以號稱三聖鼎,而要是召喚清風就不靈了。」 郭二神說完了,自己都暗自心裡發毛,畢竟這只是當年師傅給他講的故事,多數都是他自己領悟的,至於這三聖鼎究竟有多大威力,誰也不清楚。 李文秀今天來找劉晨東盤道就有十成把握,這個三聖鼎是她師傅傳給她的,告訴她不要隨便用,如果要是控制不好三聖鼎,會發生什麼大事誰也說不好,出道以來的李文秀心氣很高,一直瞧不起任何通靈人。 自從處理了幾件大事以後,他就更是目中無人了,只要她聽說有那位是新出馬的大神,她都會前去盤道,上一次在劉晨東家受挫丟了面子,所以她今天她拿出了自己一次沒有用過的三聖鼎來爭回面子。 「三聖鼎一出,任何胡黃仙和□仙都要聽命於我,我就不信沒有仙的普通人能把楊一周的病給看好。」李文秀不屑地瞥了劉晨東一眼。 郭二神也看出今天劉晨東是佔不到便宜了,為了化解他們之間的溝壑,鄭重道:「仙和仙見面想知道一下對方的來歷和修為,才附體在兩個大神的身上,相互的用暗語交流一番,這叫盤道;如果要是各自大顯神通,這叫鬥法,而你們這不是盤道也不是鬥法,這根本就是在打賭,用仙家來打賭可不是一件什麼好事,我勸你們還是收手吧!」 李文秀見郭二神知道了自己的寶貝,說話的底氣也不足了,心裡暗自得意,含笑道:「可以結束,只要劉晨東在我面前承認他家的仙家道行淺就可以了,至於錢本姑娘也不要。」 「李半仙你別做白日夢了,現在離黑天還有一段時間呢!鬥嘴太沒有意思了,還是顯一顯你的神通吧!」 劉晨東雖然不是爭搶鬥狠的性情,但是看在一個小黃毛丫頭在自己的面前狂妄,他就是知道自己不能贏,也不會做縮頭烏龜的。 「既然你這麼說了,我也無話可說。」 對待劉晨東的態度,李文秀非常的氣憤,她活了這麼大還是第一次遇見有人和她這麼說話,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眼裡,自幼父母就把她當成靈童捧著,而她師傅也拿她當寶貝,外人更不敢對她不敬。 郭丹拿著一盒香遞給劉晨東道:「乾爹,我相信你是最棒的,你一定會贏的,我支持你。」 感動地看著郭丹,可愛漂亮的小臉蛋也凝聚著一層憂鬱之色,能感覺出她也在為自己擔心,重重地點了點頭,劉晨東接過香,然後重新點了全堂子香。 不知道為什麼,自劉晨東點完了全堂子香以後,竟然沒有一個仙家來答話,而香火卻非常的灰暗,讓劉晨東失去底氣的是十二根香,相繼有七根滅了,就連一旁觀戰的郭二神也徹底的無語了,不忍心再看下去了。 看見劉晨東家的仙家都閃了出去,李文秀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她已經喜歡上了勝利的快感,每次勝利過後,她都非常的開心,而這種勝利後的激情隨著時間消退以後,她就要馬上去尋找勝利的刺激,沒有比拚的事情發生,她就四處去製造機會。 失去了仙家的劉晨東,此時和一個普通人一般無二,只能坐在凳子上死撐著面子,希望奇跡可以出現,但是奇跡真的會出現嗎?在他心裡也許早就有答案了——失敗! 薑還是老的辣! 郭二神覺得此時只能盡人事隨天命了,無奈的晃悠了一下腦袋對劉晨東道:「東子,我看我還是敲一通鼓吧!」 劉晨東本來不想讓郭二神敲鼓請仙家,可是在郭二神眼神裡明白了些什麼,隨即點頭道:「好,那就敲鼓吧!」 「咳咳……」從皮兜子裡拿出了文王鼓和趕神鞭,郭二神咳嗽了兩聲,隨即敲起鼓來,唱道:「回頭我來接一接仙,喜鵲登門喜報三,母門知府在宅間,補下八寶代香川,扯起大旗來召喚,有代海我叫幫班,打了個迷來畫了個圖,吃完飯打完尖,喝完茶水抽完了煙,這才下了火焰山,一步走兩步三,三山九轉到街前,街上買賣都關了板,小商小販收了攤,這才知日落西山他黑了天……」 「鳥歸林虎奔山,家雀卜鴿奔房簷,大道斷了車和輛,小路斷了行路難,十家到有九家鎖,就剩一家沒關門,有代海我叫幫班,帽子沒帶鞋剛穿,身上紐扣沒系完,袖子沒伸披蘭衫,一路小跑到堂前,左手托起文王鼓,右手拿起武王鞭,兩手一和響連天,鞠躬盡瘁我來接仙,說請仙就請仙,不知道仙家住在哪一邊,我往南接往南班,南邊閃出一趟川……」 「討厭死了,別吵了,你們就這點水平嗎?劉晨東你讓這個土老冒在這裡瞎吆喝什麼啊?」 劉晨東見郭二神這一通鼓敲的見了效果,心中歡喜,笑道:「呵呵,貓有貓道,狗有狗道,小雞不撒尿各有各的道,我給人看病必須要有二神敲鑼打鼓,這也是我的道,你要是怕吵鬧我也沒有辦法。」 大神讓二神敲鑼打鼓請仙是很正常的事情,雖然她討厭這樣,但是她確實沒有理由組織,只能自己坐著哪裡生悶氣,讓她欣慰的是,她此時也知道了要到晚上才能查處楊一周真實的病根。 劉晨東急忙給郭二神使了一個眼神,郭二神會意,立即又敲打了起來,唱起了神調。 「我從大漣往回班,大連城靠海邊,然岳城瓦房店,大石橋海城到鞍山,遼楊城蘇家屯有老邊,沈楊城過去叫鳳天,往前走往前顛,來到了鐵嶺開原昌圖縣,公主令四屏珠山,常八號靠農安,往前走往前顛,老仙家你不在這趟裡住,我還得往北接往北班,北邊還有一趟川,哈而濱靠呼藍,肇州肇冬有肇源,有綏畫靠八彥,蘭西清安安答縣,沙完圖靠一蘭,牙克石靠大雁,雞吸鶴剛霜鴨山,大盤山小盤山,五答連池在前邊……」 剛消了氣的李文秀,聽著鼓聲如天雷轟鳴,銅錢「嘩啦啦」響動,如波瀾湧現,驚濤駭浪。 眼前閃過巍巍高山,矗立在雲霧之中,奇景氣勢渾厚,一閃眼,廣闊大海,無邊無際,波浪滔天,滾滾流向天邊,天邊之處有一仙山,鶴立松青之下,鸞鳴梧桐之上,有說不盡的迷人,道不完的喜人,一時神魂不定,竟然隨著拿鑼鼓聲中飛到了仙山奇境…… 劉晨東沒有抖索,是因為仙家不上他身了,可是不願意聽鼓的李文秀竟然在旁邊坐在凳子上顫抖了起來,這讓他還一時摸不清狀況了。 小仙一直在拚命的攢稿子,下個禮拜就能一天兩更了,希望大家能支持小仙,今天再送上一章,你們的票票就是小仙的動力。 第五章 仙隊 更新時間2007-12-11 10:05:00 字數:3264 李文秀身旁的少婦,見李文秀是被仙家上身,輕聲道:「請問是那位老仙落馬呀?」 只是一個勁兒晃悠腦袋的李文秀,根本就不答少婦的問話,使勁的顫抖著身體,而且腦袋晃悠的就像吃了搖頭丸,要是不明究竟之人看到,還以為她真實在搖頭呢! 郭二神也收了鼓,停了唱詞,看著劉晨東,並沒有說話。 劉晨東知道郭二神是想問他該怎麼辦,雖說這李文秀可恨,但是也不能對她不聞不顧,畢竟她只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女孩子,萬一有一個閃失,一輩子也就全部毀掉了,於是問道:「老哥,你看她這是怎麼了?」 郭二神急聲道:「我看她好像是一時迷了心竅,魂魄隨仙家遊玩去了!」 「怎麼才能把她的魂魄叫回來啊?」劉晨東知道這魂魄離身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尤其是現在她的身體被仙家佔著,急忙問郭二神的招魂辦法。 透過塑料布,看著夕陽西下,黯淡的餘輝斜射在楊一周的小院子,顯得更加的陰森恐怖,郭二神道:「太陽已經卡山了,你現在馬上寫一個拘魂馬把她的魂拘回來。」 寫這個劉晨東拿手,郭二神以前告訴過他,急忙拿起筆在打裱紙上寫了一個令頭,(令頭也是令箭)然後豎著『拘魂馬』三個字,另起一行:「老母坐蓮台,快馬兩邊排,失魂千里外,火速送魂來。失魂人李文秀。」 站在李文秀的面前,劉晨東拿著拘魂馬剛伸向李文秀的腦袋上面,就被少婦阻攔道:「你想幹什麼?」 見少婦一身黑色套裝,勾勒出她豐腴的線條,成熟的風韻之美,尤其是胸前高挺渾圓的胸脯、碩大翹起的臀部,讓任何一個男人都心動,大卷的長髮散落在肩膀一下兩公分,水汪汪的眼睛有一絲媚態,脖子和手上帶的裝飾品,劉晨東一眼就能看出都價值不菲,冷笑道:「大姐,我是在救你家小姐,你難道沒有聽我們剛才說的話嗎?」 「少騙人了,我家大小姐是仙子轉世,一身仙靈,根本就不會有事情,我告訴你千萬不要害她,我保證你們都會蹲大獄!」少婦護在李文秀的身前道。 退後了兩步,劉晨東看著郭二神道:「老哥,如果要是魂魄回不來會如何?」 「如果要是回不來,那麼她上天去享福還是入陰曹地府要看她的造化了!」 郭二神並非危言聳聽,魂魄已經迷了竅,四處遊玩,一旦迷路回不來,入了鬼道,遇見了厲鬼,那時候就是想回來也晚了。 劉晨東轉身對少婦鄭重道:「你要是耽誤了救你家小姐的最佳時間,你也吃不了兜著走,趕快閃開。」 少婦還是第一次見過這樣的事情,一時也弄不清狀況,但是她感覺劉晨東不像是欺騙自己,只能閃身站在一旁。 拿著拘魂馬在李文秀的腦袋上左轉三圈,又轉三圈,然後拿著火機在李文秀面前點燃。 不多時,李文秀的身體不動了,大約又過了一分鐘,李文秀「嚶嚀」了一聲睜開了眼睛,迷迷糊糊的一句道:「真美啊!要是永遠留在仙山就好了。」 「呵呵,幸虧你沒有留下,你要留下我就給你收屍了!」劉晨東譏笑道。 迷茫的李文秀問了少婦以後,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滿臉的羞紅,傲氣蕩然無存,還真是嫵媚動人。 自己把持不住自己,怪不得別人,李文秀心裡是這麼認為的。 望了望外面,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凜冽的陰風吹打著塑料布「呼呼」作響,院內傳來了腳步聲。 楊母帶著楊一周給他們送飯來了,一盤小雞燉土豆,一盤醬悶鯉魚,還有兩個青菜,有酒有肉,米飯饅頭準備的還挺齊全。 楊一周倒是顯得很正常,把拿來的桌子放在炕上,楊母一邊說著客氣的話一邊把飯菜都放在了桌子炕桌上。 劉晨東倒是不客氣,召喚著郭丹和二神上炕吃喝了起來,郭丹一旁不斷的給劉晨東和郭二神斟酒。 「三姐,把奶給我!」李文秀並不上桌吃飯,並不是因為別的,因為她總覺得農村做的飯菜不乾淨,所以她喝著三姐從包裡拿的一盒奶。 楊母也似乎看出李文秀的心思,也就沒有再讓她們。 楊一周這小子也是嗜酒如命的傢伙,也跳上了炕坐在劉晨東旁邊,和劉晨東喝了起來。 劉晨東見楊母在一旁站立著看他們喝酒,感覺很放不開心情,於是婉言的勸走了楊母。 室內黑暗了,由於被楊一周把電掐了,房間裡沒有電燈,郭丹只好點燃了楊母送來的蠟燭,光線昏暗,可是並沒有影響劉晨東的酒意,他還是比較能看到開的,既然知道自己輸定了,也就心情放鬆了,吃著農村的本地雞,喝著高粱酒,倒是別有一翻風味。 室內的酒意正濃,外面的夜色更深了,夜風淒厲,刮在窗戶的塑料布上發出「呼呼」的聲響,本來已經陰森的院落又增添了恐怖的一筆。 「嗷嗷……吱吱……」 鬼哭狼嚎的聲音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劃破塑料布刺進了房間,郭丹嚇得一下鑽進了劉晨東的懷裡。 劉晨東等人心弦一顫,還沒有來得及去想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楊一周卻打了一個哈欠,伸展著懶腰,先前的紅臉變成了鐵青色,看上去非常的陰暗,二話沒有說,起身到自己的睡覺的地方,蓋著被子睡覺了,一分鐘不到竟然打起了呼嚕了。 也就這時,劉晨東身體打了一個激靈,隨即感覺後背麻酥酥的一股暖流劃過,耳旁傳來了隨身護馬的聲音:「放心吧!三聖鼎出世也沒有用,現在都什麼年代了,九尾狐仙早就成為歷史了,有你干爺爺和干奶奶神威在,你什麼也不要怕!」 「好像仙家在外面打起來了!」郭二神第一次遇見仙家和仙家打鬥的場面,他也把捏不準地說道。 難道是我家仙家和李文秀家的仙家打起來了?劉晨東心裡琢磨著,仙家突然回來了,肯定是和他的干爺爺干奶奶有關係,此時也無心去想誰是他的干爺爺和干奶奶。 「讓我看看是怎麼一回事?」劉晨東急忙閉上了眼睛查看。 見劉晨東家的仙家重新回來幫助他,郭二神緊張的心也放鬆了,端起桌子上的半碗酒一口喝盡,然後起身穿鞋下炕。 李文秀也感覺不對,急忙坐在凳子上閉上了眼睛觀看院子內的情景。 劉晨東平息凝神,不多時,只覺渾身發麻,體內似乎有一股強大的氣流隨著任督二脈流淌著,大腦發麻像過電一般,印堂穴隱隱疼痛似乎像陣扎一般。 驀地,一道紫紅色的光芒浮現在腦海,院子外面的景象霍然出現在眼前。 門前門後,房前房後,有一百個身披盔甲的仙家,有男有女,各自手中拿著武器,和院外的仙家對持了起來。 真是太清晰了,簡直就像是在看電影一般,幾乎能看清仙家身上鎧甲的鱗片,院子內十多個仙家騎著高頭戰馬,手中拿著大刀和長矛,劉晨東估計他們是堂口上的一級仙家,各個颯爽英姿、凶神惡煞。 院內劉晨東家的仙家,有穿金甲、銀甲、黑甲、還有面色陰森發青的布衣人,這些布衣人一看就是煙魂,各個臉色慘白,披頭散髮,一看修為都極高。 身披金甲的仙家,一定是狐仙,那銀甲的仙家一定是黃仙,身穿黑甲的一定是□蟒仙,每一個隊伍中,都有一個手中拿大旗的,這一定是每個部門的教主。 在仙隊中有一個看年紀只有四十歲的中年人身披金絲甲,頭戴燕尾分翅盔,背後插著五彩旗,迎風獵獵聲響,威風八面,不用說,這一定是劉晨東家的掌堂教主。 呃!這就是我一直帶領的仙家嗎?第一次看見仙家的劉晨東還真有點緊張、興奮、刺激。 院子外面一隊人馬也身穿和院內仙家一樣的鎧甲,唯一不同的是,外面的仙家穿布衣的比較多,而且還有很多是毛皮尚未脫掉,竟然以原形之體站在仙隊中,□蟒蛇仙的形體,和動物園裡見過的一般無二,並沒有什麼出奇之處。 其中一名騎著棗紅馬的仙家身披金甲,手中拿著一桿令旗,向院子裡叫喊著:「你們是那路仙家,竟然敢在此擋住我們的去路?」 劉晨東估計這個叫陣的仙家可能是李文秀家領兵王,再看自家仙隊中,躥出一匹白馬,上面端坐一個身穿金甲的仙家,冷笑道:「呵呵,小仙,本仙馳騁堂口的時候,你還沒有得道呢?竟然敢前來叫陣,回去把你們教主叫來答話。」 帥,簡直是太帥了!看著自己家的仙家出口訓斥李文秀家堂口上的領兵王,劉晨東心裡簡直就是爽歪歪了,眼前的場景就像遠古的戰場,兩軍對壘,這氣勢讓他熱血澎湃,恨不得自己也馬上穿上鎧甲加入仙隊中。 第六章 老碑王 更新時間2007-12-12 10:20:00 字數:3934 眼前的景像一閃即逝,再回憶一下先前的景象,已經非常的模糊不清了,仙家只讓劉晨東看了一眼,接下去就不讓他看了,也許是仙家不想讓他瞭解太多,所以不讓他看了,這是劉晨東的分析的。 和郭二神簡單的講述了一下,郭二神好像並沒有表現的很驚訝的樣子。 沉吟了片刻,郭二神道:「仙家喜歡變化威風凜凜的樣子給弟子看,所以不要太在意這些假象,你現在就等著仙家處理事情吧!」 李文秀也睜開了眼睛,看她的表情,劉晨東也知道仙家也沒有讓他看的太多。 如今大家只有相互的僵持著,一切都要等兩伙的仙家來處理事情。 外面陰風大作,幾乎要把窗戶上的塑料布撕裂開,感覺就連房屋也震顫了起來,室內昏黃的蠟燭竟然滅了一根,只剩下一根撲朔迷離的燭光更像鬼火。 「嗯嗯,媽的,你們是不想讓老子好好的休息了!」躺在床上的楊一周翻轉著身體,然後「吧嗒」著嘴巴說道。 「媽呀!」膽子小的郭丹的驚叫聲更加的刺耳,飛快的撲向劉晨東的懷裡。 楊一周坐了起來,兩眼瞪得渾圓打量著屋子裡的人,本來是圓圓的臉蛋霎時變成了長臉。 也就在這時,劉晨東家的傳堂報馬仙已經告訴了劉晨東,眼前的是一個修行三百年的老碑王。 活著的時候,也是領仙的大神,是橫死的碑王…… 外面夜色黑如墨,陰風凜冽似刀。 室內楊一周突然渾身亂顫,晃悠著腦袋,嘴裡還不斷地吐著口水。 李文秀領了幾年仙家,見過仙家附體的多如牛毛,但是像今晚有這麼大動靜的碑子,她還是第一次遇見,表面很鎮靜,其實心裡很緊張。 碑王附在楊一周的身體上,屁股在炕上顛起一尺多高,砸的炕都「轟轟」作響。 深吸了一口氣,劉晨東控制著心中的驚慌,向炕前走了兩步道:「請問是那位老仙落馬?」 「廢話不多說,我叫王九才,老楊家當年靠著權歸霸佔了我的房田,我不從就把我給活活打死了,今日我修煉得道,我一定要報這個冤仇,不然我出不了心中這口惡氣,我知道你家仙家各個都是高道,各個比我厲害,但是你也不能不講理,所以今天我們就說道說道誰對誰非。」王九才藉著楊一周的肉體蹦的更高了,話說到最後,已經氣得有些結巴。 「老仙,你別生氣,有話我們慢慢說,有理我們也慢慢講,包子有肉不在褶上,你老仙道行深,我心裡清楚,我請老仙你輕點的蹦,這兩寸後的火炕可抗不住你老仙大顯神威,既然今天我來了,我就是為了能把你和楊門府邸的事情處理的圓圓滿滿,所以老仙你先消消火,看看你究竟想如何解決你才滿意?」 劉晨東後背都冒汗了,第一次這樣處理□病,緊張、興奮、恐慌,讓他感到歡喜的是,他從郭二神那裡學來的一套和仙家交流的詞兒都用上了。 王九才確實煞住了威風,坐在炕上輕微的顫抖著,不像先前又蹦又跳了,晃悠著腦袋道:「我也能看出你是一個辦事人,我也不想難為你,你也別難為我,我今天就是要楊門的一家性命,不然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劉晨東見對王九才玩軟的也不行,但是他還抱著一線希望,忍著怒氣,心平氣和道:「老仙,你想想你受了這麼多年苦為了什麼?修行了三百年啊,受的苦可想而知,你要是害死了楊門一家,你的罪過有多大,你還能修煉成正果了嗎?楊門一家去陰間告你一狀,你不也要受到牽連嗎?冤冤相報何時了啊!所以我看你就算了吧!我讓楊門小弟子給你扎個廟,讓你在裡面修行,給你燒五萬金元寶,讓你在陰間花用,這樣一來大家都樂樂呵呵,圓圓滿滿多麼好一件事情啊!」 王九才沉吟了片刻,突然雙手使勁的捶打胸脯,痛聲道:「我怎麼能嚥下這口氣啊!我今天一定要報仇,你什麼也別說了,這個仇我是報定了,希望你不要插手這件事情了。」 看著王九才痛苦的樣子,劉晨東也非常的同情,先前仙家也在暗中告訴他了,王九才是被亂棒給打死在後院的,打死後都沒有被埋葬,身體被太陽都曬成了乾屍,雖然王九才只修行了三百年,但是他受過陽氣,修為比三百年不知道要高多些,所以他對仙家也不是很服氣。 旁邊的郭二神一直坐在凳子上沒有說話,瞇著眼睛在品味著劉晨東和王九才的對話,見劉晨東不說話了,看著自己,眼神中似乎是在有求於他,於是雙手合十,輕輕拜了拜。 善說善勸!劉晨東會意,平息靜氣道:「老仙你一肚子苦我知道,沒有少受了委屈,今天也是出頭之日了,以後也就沒有仇恨了,也不要太難過了,和為貴,忍為高,什麼事情都不能走極端,修行高道必須懷善念,想想佛祖是如何成佛的,告誡世人放下貪嗔癡,不要記仇,以圖往生西天,如今老仙你就在一念之間,你想想你不能因為仇恨一時迷住了心竅,做了傻事,三百年的修為可就毀於一旦了,我希望你還是放下報仇的念頭吧,好好的修行吧,將來修成正果在西方極樂世界多逍遙自在啊!你說我說的對不對?」 「呵呵,話是這麼說,還得給我點時間想一想……」 憋了半天的李文秀見劉晨東處處對王九才說好話,心裡很是生氣,認為劉晨東一點男人的骨頭都沒有,前怕狼後怕虎的,從出了三聖鼎,打斷王九才的話,厲聲道:「好說好商量不行,你不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嗎?告訴你,我可沒有他那個好脾氣,別以為他怕你,我可不怕你,搞急了我讓你好看。」 壞了!劉晨東大腦第一個念頭就是事情要辦砸,恨不得上前給李文秀兩個嘴巴,正當他想打圓場的時候,只見王九才縱身從炕上飛撲向李文秀。 雖然李文秀的舉動讓人生氣,可是關鍵時刻,劉晨東不能眼睜睜看著她吃虧,伸手敏捷的他一個健步擋在了李文秀的身前,雙手用足了力氣去招架飛撲而來的王九才。 「媽呀!」郭丹和三姐都嚇得躲到了牆角。 說時遲,那時快。 瞬間,王九才已經到了劉晨東的身前,見是劉晨東擋住了自己,稍微一猶豫,能看出他不想傷害劉晨東,可是仇恨讓蒙蔽了他的心智,揮舞著雙手來掐劉晨東的脖子。 劉晨東雙手招架,結果王九才力大無比,雙手被震了出去,頓時脖子上感到一股強大的力道,也就當他心灰意冷之時,胸前綻放了一道白光,一閃即逝,只是在瞬間,還沒有等大家看清楚,王九才摔在炕上不懂動了。 郭二神急忙湊到近前,伸手一搭脈,見楊一周並無大礙,這才鬆了一口氣道:「他沒有事情,王九才已經不在他身上了。」 瞪了一眼臉色嚇得慘白的李文秀,劉晨東沒有時間去搭理她,急忙暗中問仙家王九才如今的情況,結果仙家告訴他,王九才已經魂飛魄滅了。 是我徹底的消滅了他!劉晨東身體打了一個冷戰,他覺得自己殺了人,心跳加快,想到王九才可憐的話語,他心裡非常的難過,回頭走到李文秀近前,掄起手掌就要給李文秀一個嘴巴,可是看著李文秀一臉慚愧之色,並不躲閃,而是坦然的承受,他收回了手。 「本來王九才已經被我說服了,就是因為你的一句話讓他魂飛魄滅了,你心裡這回好受了嗎?你是冷血動物嗎?解決問題就需要武力嗎?要是武力能解決的話,仙家早就解決了,我何必在這裡苦口婆心的勸他呢!」 劉晨東咆哮的聲音充斥這個房間,李文秀面無表情,一句話也不說,默默地坐在凳子上。 跟隨王九才的一些散亂雜仙被劉晨東家的仙家也嚇唬走了,並發誓永遠也不會再來鬧事。 大家心事沉重,一直坐到天亮。 李文秀讓三姐拿出一萬塊錢和一張只有電話號碼的名片,告訴劉晨東想好了求她什麼事情的時候打電話,然後就不以為然的離去了。 楊一周醒來,茫然看著劉晨東等人,驚詫的眼神看了一下房間的一切,驚呼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在我家裡?我家怎麼變成了這樣了?」 劉晨東和郭二神相視一笑,隨即郭二神給楊一周的母親打了一個電話。 楊一周的母親趕來以後,看著自己的兒子病癒,把實現準備好的一千塊錢給劉晨東,而劉晨東看他家裡太困難了,只收了一百塊錢,然後在母子千恩萬謝聲中離去了。 回到了省城,劉晨東給郭二神一千塊錢,郭二神感動非常,一直推辭,在劉晨東的堅持下,郭二神收下了錢,一千塊錢讓郭二神追隨劉晨東的心更加的堅定了,感覺自己已經買了養老保險了。 一時激動,郭二神把王瞎子如何把劉晨東家的仙家拉走的事情說了出來,自己也感到非常的慚愧。 劉晨東心裡非常的生氣,可表情卻很自然,並沒有讓郭二神看出他生氣了,兩個人在車站寒暄了一會兒,郭二神才坐車回家。 「呵呵,乾爹,我們現在是不是要去買衣服啊?」郭丹可愛的小臉蛋洋溢著不懷好意的笑容,烏黑的大眼睛看上去很狡黠。 唉!這小妖精把這個倒是記得很清楚,拍了一下郭丹的腦袋,劉晨東重重點了點頭:「好的,乾爹答應過你的事情就會做到,我們現在就去買衣服。」 郭丹高興的就像一隻小麻雀隨著劉晨東上了出租車,在車上說了一通歌功頌德的詞誇獎劉晨東,不但劉晨東搞得哭笑不得,就連司機也時不時的在反光鏡裡偷偷的看這個可愛的小精靈。 在服裝國貿城,從一樓一直逛到七樓,一圈下來,劉晨東兩手拎了四五個包,而放在郭丹手裡的九千塊錢也讓她揮霍了一半之多。 「丹丹,別買了,今天買的夠多了,我肚子早就餓了!」劉晨東真有點怕小妖精還真一口氣把錢全部花掉。 郭丹立即挎著劉晨東的胳膊,可愛的小臉揚起看著劉晨東嬌笑道:「嘻嘻,乾爹不怪我啊,誰讓我穿上什麼都好看了,這可不是我說的,你剛才也聽見賣貨員都這麼說的。」 這點倒是事實,郭丹不管試那件衣服都非常的合身,穿起來還非常的漂亮,青春靚麗來形容她一點也不誇張,就連賣貨員都對郭丹的身材還長相羨慕的不得了,當賣貨員聽見郭丹叫劉晨東乾爹的時候,賣貨員差點沒有暈過去。 第七章 偶遇 更新時間2007-12-13 8:57:00 字數:3525 坐在麥當勞店裡,劉晨東正悠閒地喝著可樂,一抬頭竟然看見了安娜和蕭靜也在麥當勞裡,只和他隔了兩張桌子,安娜穿著一個深藍色的牛仔褲,豐碩渾圓的美臀映入劉晨東的眼簾,白色的T恤,由於側身坐著,能看到胸前圓潤的乳峰支撐著T恤,勾勒出誘人的曲線。 蕭靜穿的黑色的超短裙,上身是白色小褂,E罩杯的胸部把小褂上皺褶的花紋全部支撐的全部綻放著。 見劉晨東挺直腰背,來回晃悠腦袋向自己的身後窺望,而眼神散發著每晚偷看她時候的奇異光芒,郭丹臉一紅,猜想他不是在幹好事,回頭看見兩個漂亮的女孩子,頓時有一股莫名的火氣,不爽道:「乾爹,你認識那兩個妹妹嗎?」 「認識,哦,不認識!」劉晨東老臉一紅,急忙收回了目光,哈腰低頭喝著可樂,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想讓安娜和蕭靜看見他。 「呵呵,乾爹,我想和你換個地方,我覺得我坐在這裡不舒服!」郭丹冷冷的笑聲還沒有落地,人已經站在了自己的身前。 劉晨東急忙低頭和郭丹了換了地方坐下。 凳子還沒有等坐熱,只覺肩膀被一隻溫柔的小手暴力的拍打了一下。 「劉晨東,好巧啊,你也在這裡吃東西啊?」 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蕭靜,回頭看著蕭靜正在笑瞇瞇看著自己,劉晨東急忙佯裝很驚詫的眼神看著她道:「是呀,真巧,你自己一個人嗎?」 「呵呵,還有安大美人,你沒有看見嗎?」 蕭靜一雙勾人的媚眼盯著他看,他還真有點心跳加速,胸前那對肥碩的乳房讓他呼吸有些緊迫,急聲道:「原來你是和安娜一起來的,不如一起坐吧!」 「安娜,來這裡坐吧,劉晨東今天還要請客!」 做男人真是可悲!劉晨東雖然有點心疼錢,但是一想能在近距離接觸兩個大美人,感覺也很不錯。 「乾爹,你不是說不認識她們嗎?」郭丹看著兩個美人和自己坐在一起,瞪大了眼睛看著劉晨東問道。 這一句,不但劉晨東差點暈倒,就連兩個大美人剛喝入口中的飲料都差點噴出來。 「小妹妹,你剛才叫他什麼?」蕭靜輕輕拍著郭丹的肩膀問道。 郭丹不友好的眼神回敬著蕭靜,不假思索道:「我叫他乾爹啊!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 「哈哈,劉晨東你行啊?我真是看走眼了,你小子平時看上去一身正氣,原來你還喜歡玩這個,走眼了,真的是看走眼了!」蕭靜雙手一邊輕輕的敲著桌子一邊大笑道。 劉晨東暴汗,見安娜也用驚詫的眼神看著自己,劉晨東這個不好意思,急聲道:「蕭靜,你胡說什麼呢?我有干姑娘怎麼了?」 「你還在嘴硬,你敢說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嗎?」蕭靜以為這個可愛漂亮的小妹妹一定是劉晨東的女朋友,為了感官刺激,故此讓女朋友叫他乾爹。 見狐媚的蕭靜欺負乾爹,郭丹立即挺身而出,瞪著蕭靜,生氣道:「你這個人真怪哦,他本來就是我乾爹,你為什麼要說我是她女朋友?說實在的我真不想讓他做我乾爹,還真想做他女朋友。」 此語一處,安娜、蕭靜、劉晨東都是一驚。 兩個大美人沒有想到這個可愛的小妹妹真的是劉晨東乾女兒,兩個美人不得不重新審視一下自己的劉晨東了。 在兩個大美人的心中,劉晨東不醜也不帥,身材很健壯,不是奶油小生,古銅色的肌膚,渾身散發著陽剛之氣,是很有男人味道的男孩子,對女孩子沒有花花腸子,是很好做朋友的。 本以為他這樣的男孩子很難得到女孩子的芳心,因為他不會甜言蜜語,可是他竟然有一個漂亮的乾女兒,而且這個可愛的小妹妹還想做他的女朋友,從這點上就能感到劉晨東有一種獨特的魅力是她們所沒有發現的。 劉晨東卻震驚的是郭丹竟然想做自己的女朋友。 安娜先打破了尷尬的場面,笑道:「呵呵,干親是很正常的,也沒有什麼稀奇的,蕭靜,不要取笑劉晨東了,大家想吃點什麼,今天我請客。」 「不是說好了劉晨東請嗎?你請什麼啊?」 該死的蕭靜真的拿我當冤大頭了,見一次就想宰我一次,有一天我一定要狠狠宰你一下,心裡不爽,但是面部表情很自然道:「今天還是我請客吧!下次你們再請吧。」 郭丹年紀雖然小,但是非常懂事,為了讓乾爹在兩個美女面前有面子,起身從兜裡拿出一小捆百元鈔票,起身去櫃檯買了薯條、漢堡包、炸雞翅…… 見郭丹買了一堆好吃的,蕭靜這張永遠也閒不下來的嘴巴又開始了:「劉晨東,你怎麼能讓你干姑娘花錢啊?真不知道你是怎麼當的乾爹……」 「可不要冤枉我乾爹哦,昨天我乾爹和人打賭,贏了一萬元都給我了,你看,還給我買了很多漂亮的衣服。」 劉晨東發現自己從領了仙家以後,越來越聰明了,當蕭靜指責他的時候,他一句話也沒有說,他知道郭丹會為他解圍的,果然不出所料,看著郭丹把漂亮的衣服拿出來給兩個大美人展覽,心裡別提有多美了。 「哇!都是牌子啊!」蕭靜的眼睛都要飛出來了。 「嘻嘻,這件花了八百多塊,這件花了一千二百塊,這件花了……」 「哇塞,劉晨東你太像樣了,對你干姑娘都這麼好,真不敢想你對你女朋友會好成什麼樣子,不如我做你女朋友吧!」 蕭靜有口無心,根本就是隨便說說的,可是郭丹卻當真了,嘟著小嘴生氣道:「我才不讓你做我乾爹的女朋友呢!」 蕭靜一愣,隨即省過神來,笑道:「呵呵,小妹妹,為什麼不讓我做你乾爹的女朋友啊?」 「沒有為什麼,就是不讓!」 「那也總有一個理由呀?」 「沒有任何理由,我不喜歡你行了吧!」郭丹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呵呵……哈哈……」 郭丹單純可愛的樣子,逗得兩個大美人笑得花枝亂顫。 有這麼一個可愛漂亮的干姑娘,對劉晨東來說也真是一件非常有面子的事情。 「有什麼好笑的,要這位姐姐做我乾爹的女朋友還差不多!」郭丹拉著身邊安娜的胳膊說道。 劉晨東和安娜都被郭丹突如其來說的話給弄了一個大紅臉,彼此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彼此心弦一顫,雙方的臉更紅了。 蕭靜對郭丹好像很好奇,一再的追問道:「為什麼要讓她做你乾爹的女朋友啊?」 「因為她長得漂亮,和我乾爹很般配!」郭丹這個小妖精簡直就是扮豬吃老虎,表面一副單純可愛的樣子,其實心裡非常的有數。 在安娜和蕭靜和他們坐在一起的時候,她就看出劉晨東看安娜的眼神有些綿綿愛意,女孩子非常的敏感,尤其是對在乎的人的一舉一動,她都會從中察覺出蛛絲馬跡。 安娜面對劉晨東的時候雖然很自然,但是她能看出,安娜並不討厭劉晨東,而且安娜長得又非常的漂亮,她有一種感覺,有一天安娜一定會把劉晨東從她身邊搶走,所以她這麼一說,是為了看看雙方的反應。 「好了,別開玩笑了,丹丹快點吃東西吧!吃完了回家,我感到很疲勞了!」劉晨東不想一直尷尬下去,想馬上逃走。 從麥當勞出來,劉晨東和郭丹打車回家。 蕭靜對安娜笑道:「呵呵,發現這個劉晨東有點意思,接觸一次就能在他身上挖掘出來點新的東西,也感覺他越來越有魅力了,怎麼樣?有沒有想和他處處的意思?」 安娜白了一眼蕭靜,嬌嗔道:「你那我和你一樣那麼花癡嗎?」 「你要不下手,我可要下手了,可別怪我事先沒有提醒你!」 蕭靜一臉嚴肅的表情還真讓安娜信以為真了,沉吟了片刻,意味深長道:「我希望你只是說著玩,千萬不要動真的,我有種很強烈的預感,我感覺他一身的邪氣,所以你千萬不要陷進去。」 「天啊!我看你還是打住吧!我可受不了你佛家的什麼預感的理論,一聽我就渾身起雞皮疙瘩!」蕭靜拉著安娜的手跑到街道來了一輛出租車離去。 折騰了一天一夜的劉晨東,回家後舒舒服服的洗了一個澡就鑽進了被窩,正當他睡的香甜的時候,突然被叫醒,睜開眼睛一看,郭丹穿著睡衣抱著被子,一副可憐兮兮、楚楚動人的樣子坐在他的床上。 「乾爹,我害怕,我一想到昨天晚上的恐怖的鏡頭就害怕,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啊?」 呃?這個當然歡迎了!劉晨東一愣,隨即道:「好吧,你上來吧!」 「嘻嘻!」 小妖精抱著被子跳到了床裡面,然後蓋著被子笑道:「嘿嘿,有乾爹在,我就什麼也不怕了,我可以安心的睡覺了。」 劉晨東心裡暗道:「也許乾爹沒有你想像的那麼安全,可能會比王九才還要可怕!」 聽著郭丹均與的呼吸聲,劉晨東一絲睡意都沒有,他總覺得今晚會像書本裡一樣會發生點事情,可是到了後半夜的時候,事實告訴他該睡覺了,不要瞎想了,今晚什麼事情也沒有。 蒙頭大睡,在夢中他又一次遇見了那個追殺他的道士…… 第八章 仙忌 更新時間2007-12-14 8:45:00 字數:3568 相同的惡夢一直困擾著劉晨東,從噩夢中驚醒,見天也朦朦放亮,郭丹這個小妖精竟然佝僂著身軀依偎在他的懷裡。 從郭丹身體散發出來的香氣一縷縷吸進了鼻子裡,劉晨東的小弟弟立即站立了起來,心臟跳動加快,深吸了一口氣,意亂情迷的把郭丹摟在懷裡。 熟睡的郭丹就像一個小睡美人,嘟著小嘴,看上去比平時還要可愛,劉晨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慾火,屏著急促的呼吸,俯下身在郭丹可愛的臉蛋上親吻了一口。 天啊!我這是在**啊!劉晨東平躺著身體,任由郭丹依偎在他的懷裡,他能明顯感到郭丹青澀的椒乳結實地頂在他的胳膊上,麻酥酥的感覺就像過電,讓他更加難以自持。 再這樣下去我就要死了,不管了,**就**吧!劉晨東最後一絲理念的防線在慾火的焚燒下徹底的崩潰了,側身把郭丹摟在懷裡,輕輕地親吻著她的臉蛋,最後他不滿足只親吻臉蛋,一口含住了她的櫻唇親吻著、舔弄著。 郭丹的身體一顫,劉晨東心弦也跟著一顫,心臟跳動的非常的厲害,舌頭輕輕啟挑開了她的櫻唇,輕輕深入她的檀口中,輕輕的摩擦著她的貝齒,罪惡手掌已經隔著郭丹的衣服按在她的胸脯上揉捏著…… 「嚶嚀」了一聲,郭丹的香舌也輕輕的和劉晨東攪拌在一起。 劉晨東彷彿得到了許可證一樣的興奮,他清楚的知道郭丹已經醒了,默許了他的**行為,他釋放了自己所有的情慾,更加大膽把郭丹緊緊抱在懷中親吻著,慢慢的郭丹也雙手緊緊抱著他的後背。 在床上翻滾著,熱吻著,相互的撫摸著,在慾火高漲中,劉晨東伸手去脫郭丹的睡衣脫。 「不要啊!」郭丹雙手緊緊抱在前胸,死活不讓劉晨東得逞。 紅了眼的劉晨東以為郭丹是故作嬌羞,力氣大的他在郭丹的掙扎下,生硬脫去了郭丹的睡衣,青澀的乳房就像含苞待放蓓蕾,還沒有完全的綻放開,劉晨東一頭扎進了郭丹的胸脯間,貪婪的吸吮著她胸脯上的紅櫻桃。 「啊!不要啊!我不行了,別舔她!」胸脯間就像過電一般,麻酥酥,渾身已經軟弱無力,雙手還在掙扎著推著劉晨東的肩膀。 不滿足只在上面發揮的劉晨東,騰出一隻手向下伸去。 「啊!乾爹,不要啊!」 「撲騰」一下,郭丹不知哪裡來的力量坐了起來,雙手緊緊拉著睡褲,哭腔道:「乾爹,千萬不要啊!求求你,乾爹,不要這樣,我還沒有一點心理準備呢!」 郭丹的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下來,劉晨東一下清醒了過來,翻身躺在床上,摟著郭丹,深深喘著粗氣,良久才道:「對不起,丹丹,我一時情不自禁,請你原諒我!」 郭丹對劉晨東是有愛意,也想把自己獻給他,可是在關鍵時刻,作為傳統家庭長大的她還是不能突破心中的傳統溝壑,所以郭丹阻止了劉晨東,想起嬌羞的一幕,從劉晨東懷裡掙扎出來,快速地披上睡衣逃出了劉晨東的房間。 經過一番折騰,劉晨東的小弟弟也洩氣了,看著郭丹流淚跑回了自己的房間,劉晨東感覺自己非常的無恥,覺得應該向郭丹賠禮道歉,希望她能原諒自己,如果要是她告訴郭二神,他可就真的要自刎以謝天下了。 進入了郭丹的房間,看著郭丹佝僂著身軀躺在床上,他坐在床上,盯著郭丹紅暈的臉蛋,歉意十足的語氣道:「丹丹,對不起,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突然,郭丹起身撲進了劉晨東的懷裡,「嚶嚶」低泣道:「乾爹,對不起,我不是不給你,我害怕,要是有了小孩怎麼辦啊?」 原來她是怕這個啊!劉晨東這才明白郭丹為什麼而哭泣,心裡覺得好笑,於是打消了抱歉的念頭,摟著郭丹,柔聲安慰道:「傻丫頭,放心吧!不會有事情的,我們也沒有做……」 「嗯!乾爹,你不怪丹丹不給你吧?」 郭丹一臉歉意的表情讓劉晨東心中生起憐憫之意,緊緊把郭丹抱在懷裡,深吸了一口氣道:「乾爹怎麼會怪你呢!」 在劉晨東的安慰下,郭丹臉上露出了笑臉,看見天已經大亮,就像一隻喜鵲歡快的從床上跳下給劉晨東去做早點。 吃完了早點,郭丹自己去玩電腦,而劉晨東則是躲進仙堂,上香問仙家自己為什麼一直做同樣的惡夢?可是仙家一直沒有回復他。 摸著脖子上的玉珮,一直認為它是一個高級法器的劉晨東,通過前天晚上在楊一周家發生的事情,就更加的確信了。 想到許是鳳傳授給他的拘寶術,劉晨東來了興趣,於是找出在金店買的金子,然後在銅鼎裡點燃了炭木,金子放在上面,他盤腿坐在地上按照口訣開始修煉了起來。 就這樣,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裡,劉晨東一直修煉《金通》,而郭丹沒有事情就上網去玩遊戲。 一天修煉之時剛剛入定,突然,有人給了自己一個大嘴巴,劉晨東心神震顫,摀住臉睜開開了眼睛,四週一看,根本就沒有人,揉著火辣辣的臉蛋,跑出仙堂,對著鏡子一看,很清晰的一個大手掌印。 他第一個想到就是和仙家有關,他急忙跑到仙堂,點燃了全堂香召喚老仙,不管的如何召喚,可是仙家就是不來,這讓他感到很納悶,同時也覺得剛才暗中給他一嘴巴的就是仙家。 沉悶了一天,劉晨東晚上吃完了飯很早就睡了,郭丹也看出劉晨東有心事,但是問了幾次劉晨東都以沒有事情敷衍過去了。 剛剛躺在床上,劉晨東只覺雙眼發沉,腦袋一陣眩暈就睡著了…… 古老的廳堂,正堂上方,左邊坐著一個白鬍子老頭,右邊坐著一個銀髮老太太,劉晨東定睛這麼一看,這兩位老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在夢中認的干爺爺和干奶奶,心裡尋思著,我怎麼會到了這個地方。 「混賬東西,還不給我跪下!」胡三太爺拿著龍頭枴杖使勁敲打著地面向劉晨東吹鬍子瞪眼睛大喊著。 「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劉晨東一時不知如何是好,他記得自己上床睡覺,但是卻不知道突然來到了這個廳堂,見到了干爺爺和干奶奶。 「孫兒,你也太不像話了,你不好好的領仙,怎麼還玩起了拘寶術了?」 劉晨東見干奶奶一臉失望之色,急聲解釋道:「干奶奶和干爺爺,你們不要生氣,我修煉拘寶術只是愛好而已,我不明白你們為什麼不讓我修煉?」 「混賬東西,還敢狡辯,你明明就是有一顆貪得無厭的心,你也不稱量一下自己有多少斤,還敢修煉拘寶術,我看你也不但不把仙家看在眼裡,就連我這個糟老頭你也不看在眼裡了。」胡三太爺非常的氣憤,兩眼凶狠狠地看著劉晨東。 劉晨東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非常的懼怕干爺爺,不敢睜眼相望,只能低頭道:「干爺爺請息怒,既然你不喜歡我修煉,我以後不修煉就是了!」 「好了,老頭子,你看孫兒都承認錯誤了,你就別在難為他了,再說他肯定也是好奇,所以才修煉什麼拘寶術!」胡三太奶勸慰著發脾氣的胡三太爺,隨即看著跪在地上可憐兮兮的劉晨東,歎息道:「唉,孫兒,拘寶術這個法門不適合你修煉,你從今以後就不要修煉了,你今後本分點,好好的領著仙家,你干爺爺還說,等你將來磨練的差不多了,教習你一些煉丹之術,來延長你的壽命。」 劉晨東一聽,不但眼睛一亮,就連心也興奮的劇烈顫慄了兩下,心裡尋思著要是能得到煉丹之術,那自己豈不是發達了,他沒有想到自己這一念,卻招來了一頓棍棒之災。 「來呀,把這個小崽子按倒在地上給我狠狠的打!」劉晨東的心念一動,胡三太爺已經感到了他心裡的念頭,氣得胡三太爺馬上命令仙家教訓劉晨東。 話音剛落,從廳堂外面走進來兩個年輕人,到劉晨東的近前,二話未說,一下把劉晨東按倒在地上,強大的力量讓劉晨東感到掙扎都是徒勞的,也只好非常配合的趴在地上。 胡三太爺起身來到近前,掄起龍頭枴杖就在劉晨東的屁股上抽了兩下,疼得劉晨東大喊大叫道:「干爺爺,你為什麼打我啊?我哪裡做錯了?」 「打死你這個混賬東西,你一肚子的貪念,你的善心哪裡去了?讓狗吃了嗎?」胡三太爺越說越生氣,掄起龍頭枴杖狠狠的親吻著劉晨東的小屁股。 看著劉晨東呲牙咧嘴的大喊,胡三太奶心疼了,起身拉著胡三太爺的胳膊道:「好了,老頭子,別打了,教訓兩下就行了!」 胡三太爺這才消氣轉身坐在椅子上。 胡三太奶瞪了兩眼按著劉晨東的兩個仙家,兩個仙家立即明白,急忙閃身,把劉晨東從地上攙扶起來,胡三太奶歎息道:「唉,乖孫兒,你的心念一動,你干爺爺就能知道你在想什麼,帶領仙家並不是只求富貴的,求的是救苦救難,積德行善,你以前的善念為何在短短一段日子裡就被貪婪所蒙蔽了呢!」 「好了,老太婆不要和他廢話了,這個混賬東西,剛領仙沒有幾天,就以為自己了不得了,讓他自己領悟去吧!」胡三太爺大聲喊道。 劉晨東只見胡三太爺衣袖一揮,一股涼風撲面而來,身體不禁打了一個激靈,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床上,身體微微一動,渾身筋骨疼痛,這才明白自己先前人在夢中,卻非在夢中,亦夢亦幻,不能道出。 第九章 古仙 更新時間2007-12-15 9:42:00 字數:3570 天剛濛濛亮,劉晨東就被郭二神的電話吵醒,接了電話,郭二神告訴他在家等候,今天有人前來找他看病,九點多的時候就會到。 掛了電話,劉晨東舒展了一下疼痛的筋骨,出了臥室,見郭丹的房門緊閉,還沒有起床,拖著酸痛的身體來到了院子裡。 太陽剛冉冉升起,空氣清新,深呼了一口氣,劉晨東忍著疼痛打了一通長拳,他始終都在想今天仙家會不會幫助他,打完了長拳,來到仙堂,他點上了香,心裡念叨著仙家今天要幫助他。 剛叨念完,只覺腦門一熱,一股電流從後腦通向後背,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冷戰,隨即哈欠連天,抽筋扒骨的慢慢的晃悠著脖子,不多時,緊接著又一個冷戰,他的身體所有的疼痛全部消失了。 細細一琢磨,他這才知道是仙家上身竄竅,也把他昨晚在夢中挨打的疼痛全部帶走,心裡還真是有一絲感激。 郭二神帶著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和一個二十五、六歲的一個小伙子來了,劉晨東寒暄了幾句後,把他們請進了自己的仙堂。 點上了全堂香,跟郭二神來的婦女,起身拿出二十元錢放在劉晨東家的仙堂上,嘴裡還客氣地念叨著:「給老仙壓點香火錢,希望老仙不嫌少。」 劉晨東大師的口氣問道:「你們到底是誰看病?」 婦女一臉恭敬的表情,小聲小氣道:「請老仙給我兒子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幹什麼都不順,而且還經常的有病,找了很多師傅看都說我家有仙家,我也想領這堂仙家,可是沒有一個師傅能給我看明白的,聽說郭大哥說師傅是剛出馬的,病看的好,我們今天才來麻煩師傅的。」 劉晨東點了點頭,隨即心裡默念仙家快去查看病根。 靜靜的坐了大約有五分鐘的時間,劉晨東感覺身體發緊,打了一個哈欠,把年輕人召喚到自己的身旁,伸手搭住年輕人的脈搏,就覺得自己此時已進入了仙態之中了,低頭著打著哈欠道:「現在已經五行俱全了,堂上的仙家鬧的還很歡,小弟子必須要出馬領仙了,不然家裡不會安寧的,還有就是,這趟仙本應該是你領啊!怎麼……」 婦女見劉晨東說到關鍵時刻不說了,著急問道:「老仙你看的沒有錯,我以前長年累月的渾身難受的病症都跑到我兒子身上了,我現在倒是好多了。」 劉晨東晃悠了一下腦袋,接道:「你的身體好,而且你的脾氣大,經常的嘴上罵仙家,仙家見你什麼都不怕,當然就抓你心頭肉了,幸好還及時,不然要是真的『換肩』了,那可就真不好辦了。」 附在劉晨東身體上的仙家嘴裡說的『心頭肉』就是指婦女的兒子,而『換肩』則是仙家曾經要抓弟子當弟子,可是弟子一直不信,不願意供奉仙家,所以仙家就放棄她,來抓他兒子當弟子。 一般仙家抓住一個弟子就會不斷的給他戴眼罩,讓他小病不斷,幹什麼都不順,這樣的病越去醫院就越嚴重,非得找大神看才能減輕,如果有的大神要沒有道行,看後一樣的病情加重。 婦女一見劉晨東的話意思還能辦,急聲問道:「老仙的意思是說,能給辦好?」 劉晨東晃悠了一下腦袋,又打了一個哈欠,說話有點結巴:「你,你家堂子上有古仙啊?事情有點不好辦!」 婦女不懂什麼叫古仙,求救的眼神看向郭二神。 郭二神道:「古仙就是死去的仙家修煉得道了,然而回來找你們了,這樣的仙家一般都是你們老一輩子給人家害死了,人家的魂魄又修煉得道來找他們的子孫後代了。」 少婦一聽,心裡害怕,求救的語氣對劉晨東道:「老仙啊,求你一定要幫幫我們啊?」 「幫助你倒是可以,但是你們必須有一個人領這堂仙家,你們商量一下看看究竟是誰領這趟仙吧?老仙我就說到這裡了,有不明白的事情問弟子,老仙我這就打馬靴山了!」 劉晨東放下了年輕人的胳膊,身體輕微的顫慄了兩下,然後用雙手乾洗了兩把臉,這才睜開眼睛看向婦女道:「剛才仙家把話也都說了,就是你家有一堂人馬,必須有一個人來領。」 少婦看了一眼已經被仙家折磨一臉憔悴的兒子,眼睛噙著淚水,聲音有些哽咽:「那就讓我領吧!請師傅幫幫忙,畢竟他還年輕啊!如果要是讓他這麼年輕就領仙,那得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劉晨東的心一顫,眼前的小伙子都二十五、六歲了,她還說年輕人領仙,領到什麼時候是個頭!而他才有十八歲正應該像正常孩子一樣無憂無慮的生活,可是他別無選擇,只能天天的和仙鬼打交道,大師的形象讓他感到很淒涼很寂寞。 可憐天下父母心。 劉晨東沒有得到母愛,但是他能感覺到眼前的婦女是多麼的疼愛自己的兒子,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道:「嗯,既然這樣,正好二神也在,今天又是初六,那麼就今天為你班香吧!」 郭二神也非常贊成劉晨東處理事情不拖泥帶水,一半是和他為人的性情有關,一半是和他家的仙家有關。 婦女曾經倒是立過堂口,知道所需要的物品,帶著兒子去了市場買一些班香所需要的物品。 郭丹今天倒是顯得很乖,在一旁端茶倒水,伺候著仙局。 中午吃過了飯以後,郭二神就開始敲鑼打鼓開始請仙了,一通鼓還沒有敲完,婦女身上就已經下來了仙家,讓劉晨東和郭二神非常鬱悶的是,仙家上身後一直不報名。 劉晨東家的仙家已經給劉晨東信息,在位的是一位女黃仙,剛修煉有點道行,就被婦女家祖輩上的人抓住用叉子殺死了,一肚子冤屈,今日魂魄修煉得道前來報仇。 「老仙既然落馬靴坡,就報報名字吧?有什麼苦楚就說出來吧?今天是你出頭之日,你也給我家仙家的面子,不然你也會攔著弟子不讓來。」劉晨東看著渾身抖索已經不成個數的婦女說道。 幫兵郭二神在一旁接話道:「老仙家用不用來一碗『紅梁細水』迎迎風啊?話不說不透,千萬的苦楚不道出不痛快,這樣的捆住弟子不說話不行呀!你是修煉大道的,不能和弟子一般見識啊!」 劉晨東也接道:「畢竟弟子沒有得罪你,要得罪也是他們祖輩的,他們祖輩上作孽了,今日讓她來把老仙來供奉,以此來償還他祖輩上造的孽,老仙你說好不好。」 「啊呸……嘿嘿……啊呸……」 婦女晃悠著腦袋一個勁兒的笑,什麼也不說。 劉晨東有點按耐不住脾氣了,看了郭二神一眼,隨即道:「你不就是一個女黃仙嗎?既然已經給你看明白了,當然我家仙家有對付你的辦法,我家堂子上武仙你也見了,要是動起武來,吃虧的肯定是你,不管是仙家還是人,我們都抱著善說善勸的宗旨,好話和你說了三籮筐,你不給我面子也要給我家仙家面子啊?如果你要是再不說話,那麼你今天的事情我也就真的辦不了了,讓仙家來和你解決吧!」 還別說,劉晨東的這一番話還真起了作用,附在婦女身上的黃仙突然嚎啕大哭道:「我是難出這口惡氣啊!你不知道他們有多狠,抓住我用叉子插進了我的胸膛,當時大喊求饒,他們也不放過我,還說要扒我的皮賣錢,這麼多年我一直等的就是今天來報仇,也就是看到你能給我伸冤,所以我才前來的。」 郭二神急忙在一旁道:「老仙你的苦我們知道,過去就讓他過去吧!冤冤相報何時了,如今我看老仙你也是誠心來解決事情的,既然你是黃家的女仙,那麼就給你安排當黃家的教主如何?」 「嘿嘿,你這個老幫兵還真會說話,教主我就不做了,我就在堂子上當個坐堂散仙得了。」附在婦女身上的女黃仙說道。 「好好,放心吧,一定給老仙你安排,老仙你報一下名字吧?」劉晨東急聲道。 「我叫黃仙姑!」 「我們已經把老仙名記下來了,那麼就請其餘的黃仙都上來抱抱名字吧?」郭二神道。 「那老仙我就打馬靴山了!」 「用不用我敲一通鼓送送老仙啊?」 「不用了!」 婦女身體顫慄了一會兒,然後又一個聲音道:「我叫黃天雄,是黃家的教主,今天就由我來報一報黃家的仙名……」 黃家的教主報了一通黃家仙兵的名字,劉晨東拿筆把仙名記錄了下來,隨即郭二神敲鑼打鼓送走了黃家教主,又請胡家仙兵。 請胡家仙的時候,很痛快,沒有費勁胡家就上來一個報馬,把所有的仙名都報了。 □蟒巳蛇仙倒是沒有幾個,報完以後,又有四個清風名字,一切都安排完了,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劉晨東告訴婦女回去以後,把仙堂供奉上,然後一天燒兩遍全堂子香,早上點一排香,下午點一排香,供奉雞、魚、肉、雞蛋、煙酒一個不能少,二十五個饅頭分五堆上供。 婦女千恩萬謝給了劉晨東六百六十塊,這才帶著她兒子離去。 給了郭二神二百元,其餘的錢劉晨東收下。 通過這次班香,劉晨東瞭解到,只要能找對病根,什麼事情都好辦,如果病根要找不到,說什麼都是廢話。 同時他也明白一件事情,仙家和人有相同的交際關係,人與仙的關係有了仇恨就在於不能溝通才產生的誤會,也就因為如此,矛盾的關係到後來惡化到非出人命不可。 第十章 心懷不軌 更新時間2007-12-16 9:15:00 字數:3370 劉晨東學乖了,自從被干爺爺教訓一頓後,也本分多了,就像一個乖孩子,也不玩什麼修煉了,天天給仙家上香,然後和郭丹在家裡玩耍。 在劉晨東和郭二神給那個婦人班香後的第三天,就有人前來找劉晨東算卦,在來之前,劉晨東在夢中就已經得知了仙家給的信息,第二天果然來的人就是他夢中見過的人一般無二。 點香只是給前來看事的人做的樣式,其實他早就在夢中知道如何說了,按照夢中所說的話重新對算卦的人說了一遍,搞得那些算卦的人都驚劉晨東為神人,在得到錢的同時,劉晨東潛在的虛榮心也得到了一絲滿足,每天都有幾百塊的收入,雖然和高收入比不了,但是和普通的老百姓相比,日子過的還是很滋潤的。 讓劉晨東一直不解的是,一天來的客人幾乎都是一個地方的,第二天來的客人也是一個地方的,這讓他感到很怪異,由於忙碌,也沒有深入去想這件事情,卻不知道這裡暗藏了很多仙家的一些玄機。 鋒芒畢露遭人妒,福禍相依應運數。 正在他沉湎於安樂之時,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名聲早就傳到省城一些有名大神的耳朵裡了,這些大神都是領仙幾十年的大神,對領仙的行業玩的太熟練了,專業知識也非常的強,即使沒有仙家,以他們通靈多年的經驗,觀察人的面相和氣場也能觀個八九不離十。 有一些知名的大神在現實中也經常的走動,話題當然是一些通靈業上的事情,哪裡有新的大神出馬給人看病,看病是用什麼手法,劉晨東的崛起也成了他們背後議論的話題。 王瞎子也早就聽說了劉晨東的名號,一日下午,坐在沙發上,悠閒的抽著煙,對著進屋倒茶水的雯麗道:「我真是看走眼了,沒有想到劉晨東這小子還真有點他媽的出息,如今竟然生意興隆了,讓我一直想不明白的是他那堂幾個道行不深坐堂仙也能為他招攬生意,這讓我真是有點想不明白。」 雯麗撇了一下嘴,白了一眼王瞎子,冷笑道:「呵呵,我看劉晨東很有靈性,他出名是早晚的事情,沒有什麼感到好奇怪的,人心要是正,老天都會幫助,領的仙家也都是正仙,人心要是不正,領的仙家都是一些歪仙、騷仙。」 「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啊?劉晨東這小子我看的清楚,他要是得志了,任何人都不會放在眼裡的,所以當初我就故意留一手,為了就是不想他日後騎在我脖子上,仙家給我算了,我和這小子反向,他一身的邪骨頭,這是難得的領仙材料,我都留一手了,也沒有阻止了他出馬,看來這是天意啊!」王瞎子感歎道。 「所以我說人家心正,你再做手腳,仙家也幫助他。」雯麗很看不管王瞎子經常用一些歪門邪道的手段來欺瞞他的弟子。 「他媽的要是心正,我就是活菩薩了,雖然我眼睛瞎,但是我的心卻明鏡似的,這小子表面給人老實憨厚的感覺,其實他心裡歪歪腸子比誰都多,上次他來就是為了找老郭,我一時沒有防備,說吐露了嘴,他就順桿派找到了老郭,聽說和老郭打的火熱,估計老郭一定會在他面前說我一些壞話。」王瞎子見雯麗一再的說劉晨東好話,氣得他幾乎要大罵。 「你領仙領的都有了疑心病了,太好猜疑別人了,你拿誰都和你一樣有那麼多的鼓動心眼啊?」 「不行,我要去探探那小子的底兒,你也跟我一起去,好好的看一眼堂單,回來以後告訴我。」王瞎子一邊起身一邊說著。 雯麗無奈的搖晃了一下腦袋跟著王瞎子前往劉晨東的住所。 把來看事人壓在仙堂上的錢斂起,劉晨東數了一下,一共四百八十元,皺著眉頭晃悠了一下腦袋,他越來越開始不滿足一上午只掙一些零碎的散錢了,並不是因為他狂妄貪心,而是被仙家附體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每天中午收攤以後,他都回身酸軟疼痛,感覺筋都要斷了一般。 如果他可以選擇的話,他絕對不會選擇當仙家和人的媒介,但是他卻無法選擇自己命運。 下午,劉晨東躺在沙發上,枕著郭丹的圓潤的大腿上看電視,還一邊享受著郭丹一勺一勺餵他西瓜吃。 「乾爹,西瓜甜不甜?」 「嗯,西瓜還算甜了,可是由你餵我就更甜了。」劉晨東抬頭看著漂亮的干姑娘說道。 「討厭,我看你的嘴巴是越來越甜了,看來是西瓜吃多了,好了,不給你吃了!」 看著嬌嗔的郭丹,小樣子煞是可愛,倒吸了一口冷氣,情不自禁伸手在郭丹的粉撲撲的臉蛋上輕輕掐了一下,輕聲道:「丹丹,我還想吃更甜的西瓜,你餵給我吃好嗎?」 郭丹又挖了一勺西瓜送到劉晨東的嘴邊,劉晨東晃悠了一下腦袋道:「我說是用你的嘴含住西瓜餵我。」 「臭乾爹,簡直就是壞死了,我不來了。」郭丹說完了以後把勺子收回放進了自己的嘴裡嚼著。 郭丹把西瓜都嚼成汁液,剛要咽進去,她想耍戲一下劉晨東,佯裝著低頭餵他的樣子,她以為劉晨東一定會作嘔的扭轉過頭去,可是誰知道劉晨東伸手攬住她的脖子,張嘴一下含住了她的櫻唇。 輕輕啟開了郭丹的香唇,甜甜的西瓜汁液流盡了劉晨東的嘴裡,兩口吞食掉汁液,深深吸住郭丹的香舌,也動了情的郭丹也開始慢慢回應著劉晨東的熱情…… 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兩個人不得不分開站起身來向門外望去。 他們怎麼會來?看著王瞎子和雯麗走了進來,劉晨東一頭霧水,心念電閃,笑道:「呵呵,王師傅怎麼會突然到訪,真是稀客稀客,快點坐下。」 「呵呵,中午會見了一個朋友,正好離你這裡很近,所以我就過來看看你。」王瞎子一邊被雯麗攙扶坐在沙發上,一邊說道。 想到郭二神說王瞎子把自己堂口上的仙家都調走了,劉晨東就恨不得上去給這老傢伙一頓毒打,忍著怒氣,笑道:「呵呵,難得王師傅還能記得我,真讓我受寵若驚。」 「哈哈,東子言重了,聽說你自出馬就幹了一件漂亮的活兒,如今門前訪客車水馬龍啊!真是可喜可賀啊!」王瞎子的笑聲聽起來還真讓人不舒服。 「呵呵,沒有什麼值得可喜可賀的,等我的名聲要超過了王師傅的時候,王師傅再道賀吧!現在只是剛騎在馬背上,還沒有跑起來呢!」劉晨東的話任何人都能聽起來都覺得很刺耳。 王瞎子心一顫,心裡估摸著郭二神是和劉晨東說什麼了,不然他絕對不會說這麼尖酸的話,隨即笑道:「呵呵,好,說的好,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年輕人就要有你這樣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我相信你會有那麼一天的。」 劉晨東也覺得自己說話太露骨了,話音一轉,恭謙道:「還需要王師傅今後多多指點,雖然我有一身的力氣,但是不入門也使不上勁啊!」 「東子,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我一個瞎老頭子能指點你什麼啊?我現在仙堂還需要捋順呢,我想今天讓你幫助我看看,我家堂子最近哪裡出現了問題,為什麼最近感覺很彆扭呢!」王瞎子笑容蕩然無存,話語很嚴肅。 「不敢,真的不敢,我家仙家道行淺,哪能給王師傅照堂口啊!」劉晨東心裡一尋思,也明白了王瞎子此次來的目的了,急忙謙虛的推辭著。 「年輕人像你這麼謙虛的越來越少了,你就別和我客氣了,我是信得過你才讓你看,要是換了別的二把刀的大神倒找我錢我都不讓看。」站起身的王瞎子道:「雯麗啊!帶我去東子家仙堂,讓東子點香給我查查。」 看著雯麗攙扶著王瞎子向仙堂走去,劉晨東也只好起身隨著進入了仙堂,到了仙堂落座以後,雯麗接過王瞎子的十塊錢放到了仙堂上。 劉晨東不知道王瞎子是摳門還是故意侮辱他,竟然壓了十塊錢,最近他已經把看病算卦的價錢調到了二十元,來的人都事先知道這個價錢,起身從仙堂拿了十塊錢,劉晨東把錢放到王瞎子的手中,笑道:「呵呵,王師傅你太客氣了,給你查事情怎麼能收錢啊!」 「東子,這可就不對了,這錢不是給你的,是給老仙的香火錢,咱們這行可有規矩,看事情不能空堂子,多少都要壓點,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壓一塊錢吧!多少也不能讓你跑空堂子。」王瞎子說完以後,從兜裡掏出一塊錢遞給雯麗。 劉晨東恨不得把這王瞎子活活掐死,暗自咬著牙道:「媽的,你這個老瞎子今天擺明是來氣我來了,那麼你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我們就來一個新仇舊恨一起了!」 *************************************************************** 明天三江上榜,開始一天兩更,唉,也是決定這本書命運的一個星期了。 希望大家支持我! 第十一章 紅堂口 更新時間2007-12-17 3:33:00 字數:3060 回到家裡,王瞎子氣憤道:「媽的,這小王八羔子真是越來越猖狂了,老子領仙家的時候,他小兔崽子還沒有出娘胎呢!在我面前囂張跋扈,我非得要讓他吃點苦頭不可,否則我就不姓王!雯麗,你前後去仙堂前兩次,你把看到的仙名排列和我說說。」 雯麗坐在沙發上,沉吟了片刻道:「堂單上什麼也沒有,就一個單頭,下面根本就沒有寫仙家的名字。」 「啊?這是『紅堂口』,我說仙家怎麼看不出這小子家的仙家的來歷呢!原來是紅堂口啊!」王瞎子非常的震驚,他萬萬沒有想到竟然有人為劉晨東立了一個紅堂口。 看著王瞎子震驚的樣子,雯麗好奇地問道:「紅堂口是什麼意思?」 王瞎子沉吟片刻,歎息道:「截教通天教主的弟子金花教主,也就是仙堂的單頭第一位寫的金花教主,金花教主建立了堂口,傳說一共有七十二個正堂口,每一個堂口的堂單寫法都不同,紅堂口也就是七十二個正堂口之一!」 點燃了旱煙帶,王瞎子吧嗒了兩口旱煙,接道:「當然,這只是當年我聽師傅說的,紅堂口也叫『隱堂口』,只有單頭沒有仙名,現在領仙的大神供奉的堂口很少有正堂口的。」 「哦,看來領仙的這個行業學問還挺多的啊!」雯麗感歎著。 「劉晨東這小子要是起來了,省城的大神就無法吃飯了,我絕對不能允許他翻身。」我瞎子狠聲過後,讓雯麗給他接通了玄武分局王局長的電話。 電話接通後,王瞎子笑道:「呵呵,王局長哪天有時間啊?坐一起聚一聚,喝點酒聊聊天!」 「哦,是王師傅啊,呵呵,你說話我隨時都有時間。」 「呵呵,那就今晚在聚仙樓坐一坐吧……」 王瞎子走後,劉晨東氣憤道:「媽的,這個該死的王瞎子,我不搭理你,你還逼上門來和我作對,這次我要不讓你一分錢掙不到,我就真是好脾氣了。」 劉晨東並不知道自己立的是紅堂口,只是前天晚上在夢中,仙家告訴他這樣立堂口,早晨他就按照仙家的意思立了這樣一個堂口,沒有想到第二天王瞎子就來窺探他堂口了。 「乾爹,我看這個王瞎子老奸巨滑的,不是什麼好人,你以後還是理他遠點吧!」郭丹坐在劉晨東的近前道。 「丹丹,你就等著看吧!我一定要讓這個該死的老瞎子得到報應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要犯我,我必犯人。」劉晨東覺得應該找機會好好的教訓一下王瞎子。 當天夜裡,劉晨東夢見了一群像狗又像狼的動物在追趕他,他快速的奔跑,累得他氣喘吁吁,可是後面的那些凶狠的動物一直在追他…… 就在他危機時刻,眼前出現了兩個老人,仔細一看,正是干爺爺和干奶奶,兩個老人出現以後,喝退了追趕他的那些動物。 兩個老人和他說了很多的話,都是勸他多做善事的一些話,好好領仙家,最後他干爺爺告訴他明天會有牢獄之災,十天的劫數,希望他能放好心態方能平安度過,不然會出現意外的劫難。 一陣涼風吹過,劉晨東頓時睜開了眼睛,發現原來還是一場夢境,但是夢中的感覺似幻又似真,只有在夢中能和干奶奶和干爺爺相見,他有點不滿足,他希望能面對面的和兩個老人家見面,而不是在夢中。 想到干奶奶的叮囑,劉晨東有點不知所措…… 早晨,劉晨東起床,洗漱過後,穿著整齊,坐在仙堂,點上了全堂香,空腹喝了點茶水,閉目養神,這讓郭丹感到劉晨東很不正常。 「乾爹你今天怎麼乖乖的啊?」 睜開眼睛看著郭丹,劉晨東鄭重道:「丹丹,乾爹要出去十天半個月的,你不要擔心,你回家住幾天,等乾爹回來後給你打電話!」 坐在劉晨東的旁邊,郭丹一臉疑問道:「乾爹你要去哪裡啊?」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劉晨東剛說完,就聽見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郭丹剛要出門去迎接,可是劉晨東一把抓住郭丹的胳膊,示意她坐著不要動。 三個警察闖進劉晨東的仙堂,打量了一眼仙堂,其中一個警察對劉晨東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劉晨東!」劉晨東的聲音不卑不亢道。 「有人舉報你搞封建迷信,騙財騙色,希望你能給我們回去配合調查。」 「呵呵,我已經恭候你們多時了,好吧,我們走吧?」劉晨東笑著站起身對急得眼淚就要掉下來的郭丹道:「丹丹,放心,什麼事情都不會有的,過幾天我就會回來的,我向你保證。」 郭丹噙著淚水點了點頭,她這才明白劉晨東為什麼會說要出去幾天了,心裡更加的佩服乾爹有神奇的預測功能。 其中的兩個警察走到仙堂前就去伸手撕扯堂單作為罪證,低頭一看,在香爐旁邊放著兩把槍,驚喊一聲道:「媽的,這小子竟然還藏有槍支,快點把他拷上。」 一邊喊著一邊去腰裡掏槍,這一掏槍心涼了,兩個站在仙堂前的警察發現自己的槍都不翼而飛了。 劉晨東很鎮靜地笑道:「呵呵,仙堂上的那兩把槍就是你們的槍,以後注意保管,要是再丟了可就不好辦了。」 拿出手銬正要拷劉晨東的警察回頭一看,兩個警察查看著自己的槍一遍,然後小心翼翼放進了槍庫裡,急忙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佩槍,一摸還在,心裡才鬆了一口氣,隨即也打消了給劉晨東帶手銬的念頭了。 「邪門了,真是邪門了!」三個警察心中疑惑不解,誰也不敢伸手去撕扯堂單了。 最後帶頭的警察道:「先把這小子帶回去再說。」 兩個警察夾在劉晨東的兩旁走了出去…… 來到了玄武分局刑警對,給劉晨東帶到三號審訊室,然後留下一個年輕的警察看著他,其餘的兩個走了出去。 看著劉晨東非常鎮靜的樣子,年輕的警察笑道:「呵呵,你小子還挺鎮靜啊!告訴你,你今天是回不去了,有人把你搞迷信的事情捅到我們局長那裡去了。」 「來了我也沒有想回去,用不上一個禮拜,你們一定會放了我的。」劉晨東非常自信地說道。 「呵呵,你做夢吧!」 「等著瞧吧!」 「對了,你老實告訴我,在你家的時候,我的槍怎麼會在香爐旁邊放著呢?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年輕的小警察好奇地問道。 劉晨東大笑道:「哈哈,都是迷信做的怪,你們要是再說我宣揚迷信,那麼你的槍指不定放在哪裡了,估計到時候你想找都找不到。」 「小子,你給我貧嘴是不?你不是能掐會算嗎?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抽你?」年輕的警察站起身來向劉晨東走去。 劉晨東不屑道:「你要是有本事你就來抽我,如果你不想用要胳膊了你就來吧!」 年輕警察還真被劉晨東給嚇唬住了,猶豫了一下,走到劉晨東的近前,掄起手掌就向劉晨東的臉打去,當手掌即將打在劉晨東的臉頰之時,突然胳膊抽筋了,疼的他一下坐在地上使勁的伸展著胳膊。 劉晨東知道是隨身護馬在暗中保護他,笑道:「呵呵,我說的沒有錯吧,你這是沒有打下去,如果你要是打下去,估計你的胳膊也就徹底的廢了!你要是不想讓胳膊疼,現在求饒,我會讓你不再疼痛的。」 年輕的警察疼的額頭都冒汗了,徹底的相信劉晨東不是凡人,急聲道:「哥們,我錯了,求你別讓我胳膊再疼了。」 劉晨東見他已經求饒,也知道得饒人處且饒人,心裡暗自念叨仙家放了他,心念一動,年輕警察的胳膊也就不再疼痛了,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胳膊,安然無事,頓時臉頰羞紅。 這時,門打開了,一個一臉橫肉的中年警察走了進來,對年輕的警察道:「先把這個小子送到看守所去,過兩天審他,他和最近一起殺人案可能有關聯。」 「干爺爺,你和我的玩笑是不是開的太大了啊?」劉晨東腦袋一陣的眩暈。 第十二章 鬼監 更新時間2007-12-17 14:03:00 字數:3456 「光當」一聲,厚厚的鐵皮監門關上來了。 劉晨東還沒有看清監裡的佈局,一個身體還算健壯的年輕走到近前,喊道:「蹲下!」 「蹲下?蹲哪裡啊?」劉晨東很不服氣的瞥了一眼看上去比自己大三、四歲剃著光頭的年輕人。 「操你媽的,你還想鏟一下啊?」年輕人一邊說著一邊掄拳向劉晨東打去。 劉晨東早就聽說進了監裡都要過堂,仗著自己有一身功夫,他肯定不會任由監裡的犯人對他動手動腳。 躲過年輕人的炮拳,劉晨東跳躍到左邊一尺多高的便池上,大聲喊道:「我待不了幾天就走,大家相互給一個方便。」 眼睛一掃,鋪板上坐著幾十個人,已經站起七八個犯人向他衝了過來。 「小X崽子,你還敢鏟,今天就給你抬出去。」年輕人見自己一拳沒有打到劉晨東,感覺很丟面子,又見劉晨東身手敏捷,感覺心裡很沒有底兒,但是也絕對不能『拉梭子』,一邊罵著一邊衝到了便池上。 見年輕人伸手來抓自己的頭髮,劉晨東一側身,由於便池上只有一平方米,他只能傾身靠在牆上,一個側踹把年輕人踹了出去。 「啪嚓」一聲,年輕人摔在鋪板上了。 七八個犯人已經衝到便池前,已經有兩個和劉晨東廝打在一起。 「全部暫停,給我都乖乖坐回去。」監欄外一個長相彪悍的管教喊道。 犯人見了管教,像老鼠見了貓一樣,溜溜的都跑回自己的位置上,盤腿坐好。 一個中年人走到監欄前,對管教道:「趙管教,新來的這小子一進監就鏟,這樣下去也不行啊!」 「小崽子,你給我過來。」趙管教瞪著牛眼睛,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隔著監欄手指著劉晨東喊道。 看著劉晨東走到監欄前,站在旁邊的中年人指著劉晨東道:「蹲下!」 劉晨東一看自己站在監欄前,確實比外面的管教高,也知道在別人的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好蹲了下來。 「你叫什麼名字?因為什麼進來的?代號是多少?」趙管教厲聲喊道。 「我叫劉晨東,代號1487,有人舉報我宣揚迷信。」劉晨東道。 「你個小崽子,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這裡是陽光下的陰影,大海中的礁石,草你媽的,這裡是『巴籬子』(監獄),你敢到這裡鏟,你衡量自己有多重的份量了嗎?今天給你一次機會,如果要是再有下次,就給你悠監,讓你嘗嘗什麼叫『白龍』。」 看著趙管教吹鬍子瞪眼睛的樣子,劉晨東雖然心裡不服,但是只能點頭答應。 監裡『坐班』的也就是監裡的老大,給劉晨東安排到了第二排中間坐下,兩旁人立即就把劉晨東夾了起來。 趙管教走了,坐班的中年人在後面坐在地鋪上道:「剛才趙管教的話大家都聽見了,這小子進來就鏟,現在嚴管,誰要是敢和他說一句話,晚上就給誰吃『拳擊頓排骨』。」 坐班的話剛說完,劉晨東前後左右的人都向他擠壓過去,而且後面的還用拳頭點他的腰眼,小聲道:「把腰挺起來。」 劉晨東見自己今後不會有好日子過了,全監裡的人不但孤立他,而且還會處處難為他,就連身後的普通犯人也欺負他,頓時火冒三丈,雙手用力推開兩邊擠壓他的人,「噌」的一下跳了出去,靠在監裡的牆上道:「我坐不了鋪了,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嗖嗖……」 在後面坐鋪的幾個年輕人站起來就向劉晨東撲去。 「給我打,狠狠打。」 「辟里啪啦……」 劉晨東和七八個犯人打在一處。 「轟隆隆……」 由於鋪板下是空的,腳踩鋪板的聲音非常的響亮…… 十多平方米的管教室裡,趙管教和兩個管教正拿著白龍(白塑料管)正狠狠抽打劉晨東的屁股。 三個管教輪流打了一身汗後,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看著毫無痛苦之色的劉晨東,心裡暗自佩服劉晨東有鋼兒。 並不是劉晨東有鋼兒不怕疼,而是每一次白龍打在屁股上,他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 最後三個管教一商量,決定把劉晨東送到鬼監兒去。 看守所的四樓的01監在長廊的最裡頭,即使是白天也非常的陰暗,一絲的光線也沒有,不是因此而號稱鬼監,而是進入鬼監的犯人都沒有被釋放過,而且進入鬼監的犯人死亡率很高,夜晚還會經常聽見有男人發出淒涼的喊聲:「給我窩頭,我餓……」 「媽的,你小子不是宣揚迷信進來的嗎?這回你就在鬼監好好的宣揚迷信吧!在這裡做法都沒有管你。」 兩個管教把劉晨東推進了鬼監,隨後「光當」一聲□人的鐵門關閉聲。 昏暗的監裡,沒有一絲光亮,腥臭的味道佈滿了監裡的每一個角落,六十多平方米的監裡只有十來個犯人,由於長時間不見陽光,面色非常的慘白,呲牙咧嘴,各個瘦骨嶙峋倚靠在牆上或者躺在鋪板上睡覺,破舊的衣服在他們的手裡翻來覆去的,像是在找什麼,當劉晨東看清以後,感覺一陣陣的作嘔,原來他們是在抓虱子。 劉晨東見沒有人過來,站在監門前沒有動,他覺得用『人間地獄』來形容鬼監再恰當不過了。 「自己找地方待吧!這裡沒有人坐班的。」一個瘦小的糟老頭穿上了破舊的棉襖對劉晨東說。 上了鋪板,劉晨東在距離其他犯人較遠的地方坐了下來,這個該死的鬼地方,他真不想多待上一分鐘。 晚飯只是用破舊的塑料碗打的玉米粥和幾塊芥菜鹹菜,十多個犯人吃的都很香,而劉晨東卻只想作嘔。 這裡沒有情義可言,每一個犯人都在苟延殘喘的活著,髒破的被子都像蜘蛛網一樣,千瘡百孔。 劉晨東盤膝坐在鋪板上,無心入睡,就像老僧入定一般,開始還能隱約聽到長廊遠處有管教說話的聲音,後面根本就一點聲音也聽不見了。 劉晨東不是老僧,他也無法入定,盤腿坐了一會兒就懨懨欲睡了,腦袋耷拉下來也打起了瞌睡。 也就在他迷迷糊糊之時,一聲淒涼的聲音驚醒了他:「我餓,我想吃窩窩頭……」 先前劉晨東還以為是監裡的犯人說夢話,可是用眼睛在鋪板上掃了一圈,靜靜側耳細聽,根本就不是監裡的犯人發出的聲音,那麼是誰發出的聲音?難道有鬼?劉晨東心裡第一個反應就是鬧鬼。 「嘎吱嘎吱……」 這是什麼聲音?啊?是撓鋪板的聲音!劉晨東心弦一顫,情不自禁身體靠在冰冷的牆上。 按理來說,劉晨東不應該感到害怕,畢竟他是一個通靈人,可是身處這麼陰森的地方遇見了鬼,跑都跑不出去,他不害怕還真是有點奇怪了。 「隨身護馬黃天龍,快點看看這是什麼東西在作怪啊?」劉晨東心裡默默念叨著。 「這是屈死、餓死的煙魂,死後被監裡的坐班的塞進了鋪板下面。」 劉晨東沒有想到隨身護馬黃天龍會這麼快就給他信息,而且好像冥冥之中都安排好了一般。 想起了干爺爺和干奶奶在夢中所說的話:「乖孫兒,你明天會有牢獄之災,時間不會太長的,十天之內你就會獲得自由之身。」 「黃天龍黃老仙,求你在暗中幫助我,讓我離開這個監捨。」劉晨東暗中求助老仙幫忙。 黃天龍再也沒有給劉晨東信息了,只有那□人的聲音迴盪在耳旁:「我餓……我要吃窩窩頭……」 劉晨東心裡犯嘀咕了,按理來說自己是胡三太爺和胡三太奶的乾孫子,兩個老人家應該不會讓自己受此一劫,突然,他感到很心虛,很迷茫,他有點搞不懂這些只在夢中能見到的仙家想做什麼?也感到自己好像是一個傀儡一樣,處處要受制於仙家。 問他瞭解仙家嗎?要是前兩天,他一定會說瞭解的八九不離十了,可是現在問他,他覺得自己太不瞭解仙家的意思了。 利益是永恆不變的,如果仙家要是沒有利益,也不會好心的幫助他,這是劉晨東現在心裡所想的道理。 干爺爺和干奶奶明明知道有牢獄之災而不幫助他破解,此時還進入了一個鬧鬼的監捨,這讓劉晨東覺得是他們有意安排他和這個鬼接觸,尤其是他在心裡念叨仙家的時候,隨身護馬黃天龍立即就告訴他是一個屈死的煙魂,就通過這一點,劉晨東就確信這都是仙家策劃好的事情了,而為什麼他們要讓他和監捨這個鬼接觸,劉晨東真的是想不明白了。 鬱悶的沉思了片刻,劉晨東決定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也不理睬這個屈死的煙魂如何鬧,索性盤腿打坐。 連續三天,劉晨東一直沒有吃東西,就靜靜的坐在鋪板上,他知道自己是在和仙家慪氣,但是他決定這次一定慪氣到底,因為他不想再做仙家的傀儡人了。 劉晨東真的能擺脫仙家為他安排的一切嗎?第四天的晚上將會證明一切,也就是今晚! 二更送上,用票來招呼小仙吧!謝謝了。 第十三章 逃逸尋師 更新時間2007-12-18 8:48:00 字數:3469 凝神聚氣,一心不亂,盤坐了兩個多小時,劉晨東已經坐不住了,□人的鬼叫聲好像只喊給他一個人聽,其餘的犯人彷彿沒有聽見一樣。 渾身發冷,開始他還以為是監舍內寒冷,可是過了一會兒,他發現並不是他想像中的那麼簡單,這個屈死的煙魂試圖想上他的身體。 絕不能讓他得逞!劉晨東心念強硬,他極力的抗拒著,他這是對仙家提起了劇烈的抗議。 如果要是正常意志堅定的人,一心不亂可以抵抗煙魂上身,可是已經早就被仙家竄開七竅的劉晨東,一切抵抗都是徒勞的。 陰冷的涼意順著腿網上蔓延,大腿根部,腰身、前胸、脖子…… 當陰冷的涼意籠罩他的全身之時,劉晨東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冷戰,頭髮絲都豎立了起來,在他的意念還有一絲清醒的時候,他想到的是爺爺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人爭不過命,更掙不過仙!」 白天的鬼監和夜晚的時候沒有任何太大的區別,一樣的黑暗陰冷,劉晨東這兩天特別的能吃飯,甚至搶食別人的窩窩頭。 也就在劉晨東在看守所待了第七天的時候,被辦案人員提到了審訊室。 「劉晨東,你交付五千元的罰款就可以走了,以後不要再搞封建迷信了。」提審的警察對坐在椅子上兩眼呆滯的劉晨東說道。 「我不叫劉晨東,我叫沈男,已經屈死了十一年了,我有莫大的冤屈啊!陳凱打死了我,至今還逍遙法外,我要他一命償一命。」 警察很怪異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劉晨東說著莫名其妙的話,以為自己提錯了犯人,低頭又看了一下提審的卷宗,然後問道:「劉晨東,你怎麼還不悔改,如果你還要裝神弄鬼的話,我就教養你。」 「我說了,我不是劉晨東,我是沈男,你應該聽說過十一年看守被坐班打死的一個二十三歲的犯人,那個叫陳凱的犯人打死我以後,把我塞進了鋪板下面。」劉晨東低沉的聲音說道。 提審劉晨東的警察三十多歲,名叫王兆明,剛調到公安分局才五年,確實也聽過十一年前看守所監裡的坐班的把犯人打死後藏到了鋪板底下,因為那個坐班的還有兩天就要釋放了,本想瞞天過海,卻沒有想到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點名的看守所,在打死犯人釋放那天早晨,管教竟然心血來潮站在前監欄點名,結果事情敗露了。 陳凱一個外地打工的普通人,家裡也沒有管,後來陳凱家裡托關係找門子才擺平了這件事情,陳凱沒有待幾個月就被釋放了。 看著眼前的劉晨東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又一想劉晨東是新進來的犯人,而且根本就不能把十年前的事情說的如此詳細,看守所鬧鬼的事情也眾所周知,警察王兆明還真有點心裡打楚,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警服辟邪,加上他制服的衣兜裡縫有硃砂,急聲道:「你說你就是被打死的犯人沈男?你現在是在劉晨東的身體上?」 「是的,你要替我報仇啊?」 王兆明倒吸了一口冷氣,看著面色陰暗的劉晨東,又試探問道:「那你讓我怎麼幫助你報仇呢?」 「我要血債血償,一命抵一命,要陳凱被槍斃!」 「好,我會盡量幫助你的,你放心好了。」王兆明知道此時只能先這樣敷衍他,具體如何處理,還需要從長計議。 劉晨東渾身打了一個冷戰,隨即茫然看著眼前的警察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你叫什麼名字?」劉晨東的舉動,王兆明都看在眼裡,憑借他干刑偵多年的經驗,劉晨東先前迷茫的眼神說明了他剛才不是在裝神弄鬼,而是確實什麼也不知道。 「我叫劉晨東,我記得我被鬼上身了,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劉晨東一邊說著一邊極力的回憶。 王兆明點了點頭,沉吟了片刻道:「本來你今天交了五千罰款就可以釋放了,可是你牽扯進了一件人命案子裡,所以我們暫時還不能釋放你。」 劉晨東想到自己剛被抓到分局刑警隊的時候,有一個警察就說過他和一件人命案子有關係,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此時面前的王兆明說的是和那個屈死的煙魂案子有關係,急聲道:「我根本就沒有殺人,你們在冤枉我,陷害我……」 「你別激動,我們沒有說你殺人,你被上身的鬼魂要讓我幫助翻案……」 聽了王兆明敘述了先前的事情以後,劉晨東知道了王兆明還想今後鬼魂上他身體,頓時怒髮衝冠,他恨不得上去給王兆明兩個耳光,又恨不得暴揍一頓那個上他身的屈死煙魂,對自己家堂口上的仙家所做的事情讓他更加的怒氣衝天。 「其實你本來也沒有什麼事情,如果你要是能配合我這次辦案,你的五千塊錢的罰款就免了,如果你要是不配合,我也會找一個理由給你送進看守所再待上兩個月,我也可以教養你三年,希望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 王兆明帶有威脅的話語,讓劉晨東無法接受,他氣的簡直快要炸肺了,但是他知道如果自己和警察硬著來,根本就不會有好下場的,但是自己確實又不想再回到鬼監了,但是那也沒有辦法,只能忍著怒火道:「好吧!我答應你。」 由於劉晨東沒有什麼事情,王兆明也誒有給他帶手銬,直接帶他走出了審訊室,準備送往看守所。 剛走到公安局的大廳,王兆明突然接了一個電話,估計可能是不想讓其他人聽見聊天內容,王兆明用手指了指劉晨東,示意他站著別動,然後人就走向遠處。 劉晨東見王兆明低著腦袋,左瞅瞅又看看,還時不常嘴角掛著笑容,估計是和女人通電話,一想此時不走還待何時,見王兆明再度轉身,劉晨東快速的向門口走去。 這個期間雖然有的警察用怪怪的眼神看著一身髒兮兮的劉晨東,可由於劉晨東也沒有帶手銬,誰也就沒有追問。 出了公安局的大門,劉晨東撒開腿一路狂奔,跑過了兩個道口,劉晨東攔截了一輛出租車快速的返家。 到了家以後,劉晨東並沒有直接進屋,而是在家附近偵查了一遍,見沒有警察,這才翻牆跳進了家裡,找到了鑰匙打開門,劉晨東換了一套衣服,然後拿著錢和一些衣物,還有一些旅遊用的物品,又悄悄的離開了家。 在路上的時候,劉晨東就想好了,他要前往掛鞭山前去尋找許是鳳,什麼老仙啊,他都不管了,打了一輛車快速的向安鳳山行駛而去。 站在安鳳山的山下,看了一下手錶,已經是下午三點多了,爬山的人也都陸續的下山,掏出師傅的護身符帶在脖子上,深吸了兩口氣,劉晨東這才向山上爬去。 兩個小時候,劉晨東爬到了安鳳山的山頂,拿出許是鳳給他的地圖查看。 地圖上有鉛筆標的路線,看著後山峰巒疊嶂,劉晨東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清晰的路線圖,於是他順著一個不算險峻的地方向後山走去。 開始還是比較好走,可是到了後來,山路越來越險峻,行走也非常的緩慢,一直到下午才到了後山的山下。 卸去背包,依靠在一棵大樹上,劉晨東喘著粗氣喝了幾口水,然後從包裡取出餅乾吃了幾口,又看了一下指南針,辨別了一下方向繼續趕路。 沒有經過人走過的山裡路荊棘密佈,行走非常的艱難,抽出背後的砍刀,用力一邊砍著前面的橫枝一邊緩慢的前行。 天快點下午的時候,他穿過一片樹林,竟然奇跡看見地上有山道,仔細查看,這條道已經有很久沒有人行走過了,舉目遠眺,夕陽已經西沉,劉晨東順著山路向前飛快的行走。 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下來,林間和草叢中發出了蟲子和鳥的叫聲,遠處時而傳來獸吼聲,心裡有點發毛的劉晨東緊緊握著砍刀,急忙四處打量,見遠處有百米外有一塊平坦的曠野,找到了理想的安寢之處,也加快了腳步。 支上了帳篷,劉晨東就開始了他荒山尋師的生活了。 接下來幾天,劉晨東一直在山裡面轉悠了,然後接下來的兩天一直下雨,在帳篷裡躲避了兩天,等雨停了以後,他又繼續尋找許是鳳。 終於在一天的黃昏時分,發現了腳印,他心中歡喜,順著腳印一路尋找下去,竟然還真發現了許是鳳的蹤跡。 師徒二人見面後,劉晨東彷彿見到了親人一樣,竟然一頭扎進了許是鳳的懷裡失聲痛哭了起來。 止住了哭聲後,劉晨東才把自己領仙的事情,如何進監獄,如何被鬼上身,如何跑出來,一五一十的和許是鳳道出。 許是鳳看上去要比以前蒼老了很多,皮膚黝黑,兩眼深陷,本來就枯瘦的身體,一個月來的深山生活給他折騰的更加弱不經風,眼神中射出慈祥的光芒照在劉晨東的臉上,沉吟片刻,很有韌性的聲音道:「做人一定要自我,要強大,相信你會做的更好的。」 見劉晨東點了點頭,許是鳳道:「徒弟,為師已經找到了藏趕神鞭的地方了,明天正是開始山門取鞭子的最佳時機,為師正好缺一個幫手,你來的正是時候,明日為師就要送你一份見面禮!」 不會是想把趕神鞭送給我吧?劉晨東心裡是這麼想的。 第十四章 趕神鞭 更新時間2007-12-18 20:13:00 字數:3364 在懸崖峭壁的附近,劉晨東支上了帳篷,許是鳳的野外求生經驗非常的豐富,抓了一隻野兔,兩個人架起了木火,一邊烤著野兔,一邊聊著天…… 翌日,天氣晴朗,碧空如洗。 許是鳳見劉晨東已經熟記昨夜傳授他的口訣,掐好了時辰,然後讓劉晨東在山前拿出了香爐定乾坤,五行令旗聚神風,盤古開山斧一揮,此山午時為我開。 一切都準備妥當後,許是鳳來到山後,讓劉晨東站在香爐前,手拿板斧,一心不亂,默念傳授的咒語。 按照許是鳳多年的經驗,此山若是開了,一個時辰後方能關上,若是劉晨東念誦咒語,持咒時間就不清除了,他知道自己必須要在最快的時間內,取出趕神鞭,如果要是錯了時間,自己必定埋骨山中。 站在陣法裡,香爐前,板斧在手,鋒芒繚繞其刃之上,劉晨東不言不語,凝目山前,生怕亂了心神,忘記了咒語,錯過開山時間。 雖然已是八月十五將至,但近午時的陽光依然毒辣,曬得劉晨東身體燥熱,額頭涔涔留著汗水,草叢中的蟈蟈叫的更讓他心煩。 師傅等了這麼多年就是為了這一天,我千萬不能讓師傅失望,劉晨東心裡暗自告誡自己千萬不能麻痺大意,一時不慎,壞了大事,可就不秒了,於是提起了十二萬分精神。 掐看時間,距離午時還有一刻鐘,劉晨東急忙按師傅許是鳳的叮囑,摺疊裱文,以東南巽宮焚燒,灰落東北艮宮,此乃是通天神靈申請書,燃氣香火,敬山神精靈,離開此山片刻,不因劈山而傷了神靈。 午時前三分鐘,劉晨東念誦師傅傳授的咒語:「天恩浩蕩出靈物,神物趕神鞭無主,困居山中無計日,不願靈物用埋土,今日借取盤古斧,劈山取鞭獻聖主……」 咒語方落,劉晨東手中的板斧已舉起,時間正好正午時分,一秒未過霎那,斧頭朝山前方向劈砍而下。 心都提到嗓子眼的劉晨東,等待良久,方聽見後山傳來「轟鳴」之聲,突地,山川震顫,鳥獸皆驚,大地微顫,山石滾動,儘管此時心神寧亂,依舊死守陣中,不敢躍出陣外一步。 許是鳳叮囑劉晨東,劈山過後,千萬不要出陣一步,要死守陣中,一旦開山陣法破了,山必將合上,還有就是香爐裡的香燃盡,也就是山合之時,這點劉晨東倒是沒有擔心,因為香燃燒的再快,也要一個時辰,當他低頭這麼一看,傻眼了。 香爐裡清香燃燒速度極快,濃濃的香煙飄到空中四散而去,香頭火星明亮,一路向下燃去,劉晨東這下可真慌了神兒,如果要是按照這個燃燒法,不到五分鐘就會燃盡。 慌忙之時,他竟然忘記了師傅讓他心裡掐住的咒語,俯身雙手攔在香爐的外側,為了就是不想讓風吹的清香,使燃燒的速度減下來。 也就在這時,平靜下來的山川,竟然又震顫了起來。 「轟隆隆」的聲響驚天徹底。 倒吸了一口冷氣,急忙低頭看香爐鼎中的清香,早已經燃盡,最後一絲光星也鑽進了香灰中去了。 不及多想,撒開腿快速向山後跑去,當他跑到山後的時候,震顫聲已經消失,大山也寧靜了下來。 許是鳳半個身子夾在山石中,手中還緊緊握著一把鞭子,兩眼瞪得比牛都大,佈滿了血絲,本來清瘦的臉已經漲的紫紅,見到劉晨東,張嘴道:「為師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幫你『過功』了……噗哧……」 一口猩紅的鮮血像一把利劍一樣濺在劉晨東身上,劉晨東此時已經欲哭無淚了,哪裡見過這個陣勢,早就嚇得不知所措…… 輕輕的為許是鳳合上了眼睛,劉晨東這才流出了眼淚,內心震痛,撕心裂肺,痛恨自己無能才使師傅埋骨荒山。 接過了許是鳳手中那把和普通鞭子沒有差異的趕神鞭,劉晨東悲痛的心情無心打量,插進腰間,想盡一切辦法想把許是鳳的屍體從山石中弄出來,可惜山石嚴絲合縫,加上山石堅硬如鋼鐵,根本就無法弄出來,無奈之下,他只好四處搬運碎石把許是鳳的探出外面的上身給埋起來,這才用斧頭砍了一棵樹,花費了幾個小時的時間給許是鳳立了一個墓碑。 在山前把所有的東西都搬運到許是鳳墓前附近,支起了帳篷,悲傷過後,心情非常的低落,清涼的惆悵縈繞著他,讓他對人生已經失去了活下去的念頭,但是現實還是要艱難的去迎接每一天。 為許是鳳守孝三天,這三天來,他只有以許是鳳傳給他的書籍來打發時間,其餘的時間就是研究手中那把和普通鞭子無疑的趕神鞭,將來何去何從他也懶得去考慮,只能等過來三天以後再行打算了。 在趕神鞭上沒有發現什麼特殊之處,可是在許是鳳傳給他的拘寶秘籍裡卻學到了很多知識,有很多的句子寓意很深,但是心靜下來研究,也很快就能破解句子的意思。 許是鳳臨終所說的『過功』他此時也明白了是何意。 『過功』又稱『過法』,是任何道法法門所不可缺少的一項法門,也可以說是一個程序,過功其實就是武俠書上寫的武林高手為徒弟傳送功力,提升弟子的內力,大同小異,過法和師傅傳授徒弟內力是同樣的道理。 幾乎每一個道都有祖師爺或者是仙師,或是大法師,當師傅的要為徒弟焚燒裱文,也稱為疏文,說白了,就是師傅給他辦法的畢業證書,對法門已經有了一定的基礎了,以後可以在這個行業混下去了,沒有這個證書,你找工作就會受到阻礙,沒有師傅以媒介的身份給你打通關係,就沒有運用這個門派的符咒的權利。 所謂的過功,是師傅幫助徒弟打通氣路,有很多法門稱之為灌頂加持,師傅用自己高強的內力,幫助他強有力地打開身體要用長時間修煉才能通的經脈,通過打通氣路後,這個徒弟已經具備了法門的一些專業知識了,這樣的話,即使將來師傅不在身邊,自己也可以獨擋一面了,至於將來想有更高的突破和成就,那就看他是不是想讀研、讀博了。 所以古話常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再個人」。 其實就是這個道理,將來是否能超越師傅,也要看自己的修行和領悟了。 所謂傳度功力,是指師父將其多年功力通過一定方式強行灌注到弟子體內,使弟子瞬間便具備相當的功力水平,提升到一個較高的起點上。 過功之後,一般無須再專門修煉,只在特定時日供奉祖師即可,如能堅持修煉也可增加功力,如無師父過功則無法學會,即使對符咒滾瓜爛熟也沒用。 1、封身:弟子僅穿短褲,異性弟子可以穿衣服,站在法壇前,師父用香火在身體四面畫上符號封身,一般是前後左右各9道,共36道符號。 有的門派,在頭頂腳底也畫有符號封住。 2、過掌:師父在壇前請師唸咒後,閉住氣運起功力,把特定符號畫在自己掌心,再壓入弟子掌心,弟子接過後即握拳保存;然後,師父再用香火在弟子掌心重複畫此符號一遍,弟子握拳保存,即告結束。武法功夫特別注重過掌。 3、吞符:即師父在黃紙、紅紙、白紙上用硃砂或墨畫出特定符號,令弟子焚化於水中吞服;或者師父直接用指或香火畫符於水中,令弟子喝下。特殊功夫的吞符,有一定時間要求。 4、血傳:即師父割開自身某部位,一般是手掌,也有割印堂者,弟子亦割開自身同樣部位,兩人割開的部位相對接觸,血液交融一下,表示血脈相傳。 因門派不同,也有僅弟子割開自身而師父不必割的。 5、授法器:對於將要出師的弟子,師父要舉行一套完整的儀式,給弟子再次加持,然後授予法印、令牌、法卦等信物。有的門派還需吞符、授出師符等。 6、敕封:即師父『上表天庭』,授予弟子一定的職位,以便調動兵馬。 7、開金口:對於一些高功夫的師父而言,某些情況下,過功形式可以極度簡化,就是一句話而已,此即口教心傳之法。 許是鳳沒有來得及給劉晨東過功就掛了,這讓劉晨東感到很鬱悶,因為他已經決定了不再做仙家的傀儡,所以他感到沒有讓許是鳳給他過功是一件非常遺憾的事情。 走出帳篷,舒展懶腰,正尋思著未來的前途,突然,見遠處草叢有一隻白色的狐狸快速的向劉晨東這邊跑來,後腿流著斑斑的血跡,樣子非常的慌張。 劉晨東渾身打了一個冷戰,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白色的狐狸已經跑到了近前,跪趴在地上,求救的眼神看著劉晨東。 也就在這時,影影綽綽看見一個拿槍的獵人,劉晨東立即明白這只白狐是被獵人追殺,不及多想,引白狐進了帳篷。 命運就是如此的捉弄人,本不想和仙家有任何關係了,可是劉晨東卻救了這只白狐,將來的命運又會如何呢? 第十五章 因果關係 更新時間2007-12-19 9:41:00 字數:3304 「喂?年輕人,你看見一隻白狐從這裡經過嗎?」中年的獵人手裡拿著一把獵槍,走到劉晨東的帳篷前,打量了兩眼劉晨東後問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勸你最好不要殘害生靈,這樣很容易惹禍上身的!」劉晨東勸道。 獵人瞪眼看著劉晨東厲聲道:「還輪不到你來教訓我,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行了!」 劉晨東冷聲道:「沒有看見。」 「小子,我看你是找不自在,你要壞了我的財路,我一槍打死你,給你埋在這荒山野嶺也沒有人知道。」獵人說完以後,拿槍對準劉晨東嚇唬他。 劉晨東不屑的眼神看著獵人道:「就憑你的本事,估計沒有太大的可能。」 經常殺生之人,性情都很暴躁,尤其受不了別人刺激,獵人拿起槍尋思著如果要是劉晨東再敢說一句不敬的話,他就給劉晨東好看,正在思忖之際,在帳篷裡走出一個白鬍子老頭,手裡拿著一件白色的狐狸皮大衣,上面還有斑斑的血跡,眼睛毒的獵人一眼就認出這張狐狸皮就是自己剛才追殺那只白狐的皮。 劉晨東傻眼了,自己的帳篷明明是進去一隻白狐狸,怎麼出來了一個白鬍子老頭,他急忙掀開帳篷,往裡面一看,那還有白狐的蹤影。 白鬍子老頭手指在血跡斑斑的狐狸皮衣上抓捏著走到了獵人的近前,然後伸手把在皮衣上抓的虱子放在石頭上,然後指著南方對獵人道:「你要找的那只白狐狸這個年輕人沒有看見,你別難為他了,你看那只白狐狸不是在南面嗎?」 劉晨東和獵人都情不自禁的向南面看去,見南面根本就沒有白狐狸,回頭再一看白鬍子老頭,早就不見了蹤跡,兩個人相視了一眼,低頭一看,石頭上的虱子,竟然是獵槍子彈的幾粒鋼珠,這下兩個人都傻眼了。 獵人嚇了一身冷汗,用手擦拭了一下額頭的冷汗,俯身撿起了石頭上的幾粒鋼珠細細查看,突然鋼珠鑽進了他的手掌裡,然後手掌就開始劇烈的疼痛,不多時,手掌已經變成了紫黑色,疼的獵人呲牙咧嘴躺在地上嚎叫。 劉晨東徹底的明白了,先前的那位老鬍子老頭就是先前的那只白狐,感歎道:「唉!天作孽尚可饒,人作孽不可活啊!我先前勸告你,你就是不聽,還要對我行兇,現在得到報應了吧?」 「兄弟,求求你快救救我吧?我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殺生了。」獵人跪在地上求劉晨東幫助他。 劉晨東無奈的搖搖了頭道:「這件事我真的幫不了你,我看你還是快點去醫院醫治吧!」 「兄弟,這種傷醫院怎麼能醫治的好啊!你剛才不是都看見了嗎?那個白鬍子老頭就是那只白狐,他用的法術醫院怎麼能治療好啊?」獵人疼痛的額頭流著黃豆般大的汗珠子。 劉晨東歎息道:「既然你知道有狐仙存在你為什麼還要拿槍殺害狐狸幹嘛?」 獵人痛聲道:「狐狸皮能賣好價錢,都怪我一時財迷了心竅,兄弟,求你幫助我和老狐仙說說好話饒恕了我吧?你們倆個一定是朋友,不然他也不會在你的帳篷裡走出來。」 名利二字害人不淺啊!劉晨東心裡似乎有所感悟,突然他大腦靈光閃動,隨即道:「老狐仙今天該有此劫難,你也該有此劫難,所以你們相互都了了劫難,你放下屠刀,今後不可再殺生了,回家後去寺院請一個念珠,用受傷的手指捻念珠一心念佛,百天之後自然會痊癒,你這個手指一直扣動扳機了,也是捻念珠消災的時候了。」 「兄弟,你是不是在糊弄我啊?念佛能管用嗎?」獵人有點不相信劉晨東的話。 劉晨東冷笑道:「呵呵,你這個人真是可恨,如果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也沒有辦法了,那麼你就等死吧!」 見劉晨東轉身進了帳篷,獵人忍著手掌的疼痛也尾隨進入,一臉痛苦的樣子,沉吟了片刻道:「兄弟,我相信你,我現在就回家,希望你說的話會靈驗,剛才冒犯之處還請多多原諒!」 劉晨東見獵人的態度大有轉變,也隨和道:「因果輪迴,報應不爽,多行善事,你今後自然會一帆風順,一心不亂,多念佛號,自然會福壽增添,你快去醫治吧!」 獵人走了,劉晨東想到剛才自己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覺得彷彿是自己說的,又不像自己說的,如果是仙家上身他自然會感覺到,可是他並沒有感覺到仙家上身,那為什麼會說這些佛家勸善的話語呢?他有點搞不懂,而且他對佛學根本就不瞭解。 正在他感到琢磨之時,帳篷打開了,先前的白鬍子老頭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隻燒雞和一瓶白酒。 劉晨東已經知道了老者的身份,心裡還真有些害怕,但是還是裝著膽子問道:「老仙家,你明知我已經知道了你的身份,你為什麼還回來?」 「呵呵,你救了我一命,我自然要報答於你,所以我來請你喝酒吃雞肉。」白鬍子老頭道。 劉晨東一聽差點沒有感動的哭了,他一直供奉仙家喝酒吃肉了,今天竟然有仙家主動請他喝酒吃雞肉,急忙閃出了一個地方,讓老狐仙坐下,接過老狐仙的白酒瓶子,劉晨東發現竟然是六十度的北大荒,感覺老狐仙的檔次也太低了。 老狐仙笑道:「呵呵,我就喜歡喝這口,這酒夠味道。」 劉晨東見老狐仙能看透自己的心思,臉一紅,然後坐下,拿來水杯為自己倒了二兩酒,然後把瓶子給老狐仙,道:「老仙家,我喝點就行了,這些你都喝了吧!」 老狐仙長得慈眉善目,笑道:「呵呵,別怕酒不夠喝,你能喝多少就喝多少,我給你倒上。」 劉晨東的水杯能裝一斤白酒,而老狐仙給他倒滿後,瓶子裡還有半瓶,這讓劉晨東感到很神奇。 手一翻轉,老狐仙手裡多了一個杯子,竟然和劉晨東的杯子一摸一樣,然後也倒滿了酒,瓶子裡仍然剩半瓶。 劉晨東一時來了興致,端起杯和老狐仙喝了起來。 幾兩白酒進度,劉晨東也放鬆多了,伸手扯下了一個雞腿遞給老狐仙,然後自己也扯了一個雞腿啃吃了起來。 「年輕人,你仙緣深厚,早晚會有一番成就,可惜你現在不順利啊!一肚子的怨氣,這樣可不好啊!會給你帶來災難的。」老狐仙說道。 劉晨東覺得自己面對老狐仙,沒有什麼可隱瞞的,坦誠的把自己領仙的事情一五一十說了。 老狐仙聽後點了點頭,似有所思,沉吟片刻道:「原來是三爺的乾孫子,難得難得,一會兒你吃喝完了以後就回家吧!不用擔心會吃官司。」 也許是酒精起的作用,劉晨東膽子更大了,直言不諱道:「老仙家,我能不能不領仙啊?我實在不想當仙家的傀儡,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真是一件很苦惱的事情。」 老狐仙點了點頭道:「如果你要不是三爺的乾孫子,我想我和你堂口上的仙家說一聲,他們會給我一個薄面,可是問題就出在你是三爺的乾孫子,就算你不是三爺的乾孫子,你也一身仙骨,也注定要和仙家打交道,主要你還沒有悟透人生本命,一旦你悟透了你自然就會逍遙自在了。」 「那我應該這麼悟呢?」 「就想這個悟字,悟的越深越好,越亂越好,越找到頭緒也好,越是糊塗越好,越是心煩就越是悟!」 劉晨東琢磨了半天,覺得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不明白,他也知道這悟字不是一天兩天能悟透的,突然他想起剛才和獵人說的話,於是把自己的疑慮說了出來。 老狐仙笑道:「呵呵,你說的那些話是我告訴你的,但是我並沒有上你的身,而是給你的靈感,其實仙家也不願意上人身,上人身是一件非常消耗功力的事情,只是有一些遞馬頭腦不靈光,根基粗劣,所以仙家不上身他根本就無法領悟。」 劉晨東和老狐仙喝了很多酒,最後老狐仙讓他信佛,修行一下佛家的盤坐功夫,劉晨東也記下了。 老狐仙臨行的時候,看著劉晨東身旁的趕神鞭道:「此鞭隨說是贗品,但是威力很大,能辟邪驅魔,你好自保留,千萬不要拿著隨意的掄打,很容易造業!」 一陣涼風吹來,劉晨東感到很冷,睜開眼睛一看才發現自己原來是在做夢,可是坐起來一看,地上有雞骨頭,而且地上的半瓶酒還在,這讓他感到非常的神奇。 收拾行囊,劉晨東準備打道回府,趁著天還沒有黑,劉晨東走出了掛鞭山,一路下來非常的順利,遇見很多好心人幫助他拿東西,而且下山後都是傍晚時分,由於掛鞭山比較偏僻,傍晚的時候就沒有了公交車,而他就偏偏遇見好心開車的人送他一程。 心裡琢磨著可能是老狐仙在暗中相助。 第十六章 龜仙 更新時間2007-12-19 13:17:00 字數:3669 回到家裡,郭丹早已經回家了,劉晨東洗澡過後,飽餐了一頓,然後給郭二神打了一個電話。 「東子,丹丹說你抓進去了,我去了分局幾次,竟然說你逃跑了!」 「是的,我跑了,現在我又回來了,本來我也沒有什麼事情。」 「哦,沒有事情就好。」 在郭二神的語氣中,劉晨東能聽出他對自己先前的熱情冷卻了很多,心裡一琢磨,畢竟現在社會的人太現實了,再好的關係都是有利益掛鉤的,如果有一方失去了利用的價值,或者是對方做的事情很冒險,另一方都會變現出不安和退卻的態度。 「呵呵,丹丹還好吧?」很長時間沒有見郭丹,劉晨東還真是想念這個小妖精,於是問道。 「嗯,郭丹還好,你不用擔心。」 郭二神的聲音讓劉晨東聽的很不舒服,正當他要掛電話之時,電話那頭傳來了郭丹的聲音:「是不是我乾爹打來的電話,把電話給我,我要和我乾爹說話。」 雖然劉晨東看不到對方的場面,但是他能感覺出郭二神有些猶豫。 郭丹接過電話,歡喜道:「乾爹,你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沒有事情了吧?」 劉晨東心頭一酸,險些掉下眼淚了,強擠出笑聲道:「呵呵,丹丹,我沒有事情,乾爹不是說了嗎,過一段時間就回來,現在不是平安無事的回來了嗎?」 「嗚嗚,乾爹,聽說你逃跑了,警察四處找你,我也找不到你,都急死我了,嗚嗚……」 聽到郭丹的哭聲,劉晨東心裡很難受,急聲勸慰道:「丹丹別哭了,現在乾爹沒有事情。」 「乾爹,我明天就回去,你今天……」 「你還回去幹什麼啊?讓你乾爹好好的休息,你還是老實的在家待上一段時間吧!」 電話另一頭摻雜著郭二神的聲音,內心苦笑了一聲,劉晨東道:「丹丹,你先在家待著吧!干……我明天還要出去辦事,還需要一段時間回來,好了,就先這樣,我累了,我要睡覺了,拜拜。」 沒有等郭丹說話,劉晨東就掛了電話,隨手就關機了。 向仙堂看了一眼,也說不清自己是什麼心情,轉身進入了自己的房間,上床哈覺。 難道我真的要度劫嗎?所有人都不能和我有真感情嗎?只能自己孤軍奮戰嗎?我注定就要和仙家打交道嗎?劉晨東心裡感歎著自己的命運,良久過後,他突然眼睛裡迸射出倔強的光芒,語氣堅定道:「我不會屈服,我要做我自己,任何人也妄想改變我的命運,駕馭我的靈魂,即使是仙也不行。」 手中握著趕神鞭,劉晨東睡著了,他從來沒有這麼舒服的睡過一覺了,他夢見來到江邊,一個不小心被掉入了江中,他拚命的掙扎,好不容易頭露出水面,抬頭一看,自己並不是在江中,而是一個深潭裡,四周都是懸崖峭壁,他緊緊的抱住峭壁旁邊的石頭,深怕自己掉下去。 抬頭一看,天空上站著一個觀音菩薩,穿著打扮和畫像中的一模一樣,向她微笑點了點頭,然後突然消失了。 茫然四顧,遠處的峭壁上有一隻盆大的烏龜,好像在和他說什麼,劉晨東細細的聽,才明白烏龜說的意思,烏龜是想來他家居住一個星期,希望他能幫助他,他無法控制夢中的他,他竟然一口答應了。 突然,手一滑,掉進了深潭,他不想在掙扎了,他感覺自己好累,在他閉上眼睛靜靜享受死亡來臨前窒息的那一刻,他彷彿看到了自己的爺爺向他走來。 「臭小子,你要堅強的活下去。」 爺爺只說了一句話,突然不見了,劉晨東眼前一黑,當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佇立在一個青石打造的宮殿,這個宮殿形式有點像西方宮殿的佈局,但是又是那麼像,宮殿氣勢磅礡。 「咯吱吱吱……」 粗大的石頭柱子破裂開,石縫線如蚯蚓身軀在增長裂開,「砰」的一聲,碎石飛濺中,一條青龍從石柱中飛了出來,張牙舞爪向他飛來,還沒有等他反應過來,青龍張開大嘴吐出一股粗大的水柱噴向他。 他急忙雙手緊緊抓住旁邊的石欄,感受著沖涼的快感,身體已經懸空,他雙手用盡所有的力量緊緊抱住石欄。 當水柱停下來,劉晨東回頭一看,宮殿裡又有兩條龍向自己飛來噴水,連續的噴了幾次,最後有一條紫色的龍飛到他的近前,用尾巴纏住他的身軀,把他摔在自己的背上,然後快速的向宮殿外飛去。 不知道是心念的感應,還是紫色的龍在和他說話,他能清楚的知道,這條紫龍在保護他,他雙手抓住龍的脖子,生怕掉下去。 飛出了宮殿,蔚藍的天空,碧綠的田野,騎在紫龍的身上,回頭一看,後面三條龍緊緊追著不放。 三條龍追上紫龍,紫龍盤旋在三條龍之間。 正在這時,遠處空中一道金芒射來,劉晨東只覺耀眼難以視物,一個不小心,從紫龍的背上掉了下去。 「啊……」 驚喊了一聲,劉晨東坐在床上,感覺渾身的骨頭髮軟,大口喘著粗氣,這才發現原來自己做了一場夢。 在床頭櫃上端起水杯喝了幾口水,然後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去了一趟衛生間,發現天已經亮了,劉晨東洗漱完畢,穿著整齊,迎著清晨的曙光去散步。 吃早餐的時候,他聽有人議論最近有雷雨天氣,讓他不禁想到了昨晚的夢,吃過早點,他竟然情不自禁坐車前往晾網台。 晾網台的由來,傳說是清朝光緒年間,有一個漁夫打了一條一千多斤的黃魚,進貢皇帝,皇上一看巨大的黃魚心中歡喜驚奇,感歎道:「能打這麼大一條魚,需要很大的一張網。」 於是江邊百里封給了這個漁夫為晾網台,任何人不許在此打魚。 來到江邊,漁夫都已經收船,把賣剩下的幾斤魚都拿回家自己去享用,沿著江邊轉悠,突然,劉晨東看見一隻盆大的烏龜趴在沙灘上,和昨夜夢中的一摸一樣。 後退了兩步,劉晨東覺得多一事少一事,急匆匆的離開了江邊,也納悶自己為什麼會心血來潮來到江邊。 心念堅定,轉身快步向家中走去。 一天無事,想起白狐仙傳授他的打坐功夫,於是盤膝修煉,開始心慌意亂,起身坐下四五回方才定了下來。 這一天就在他靜坐中度過了,劉晨東並沒有感到有什麼異常和收穫,夜晚能安撫人身體的疲勞,可是對於劉晨東來說,夜晚的夢境讓他非常的勞累,如果有可能的話,他真不想睡覺。 當上下眼皮打的不可開交時,劉晨東只能選擇了進入夢想。 今晚是惡夢還是美夢,在他的心裡是一個未知數。 在夢中他又夢見了那只盆大的烏龜,一直在苦苦哀求他來家住幾天…… 醒來以後,劉晨東感到很苦惱,他每次在夢中都情不自禁答應烏龜,可是醒來他就非常的厭惡,最後好奇心促使他前往江邊再看一眼,如果要是烏龜還在,他就帶回家裡來,如果不在,也就不比感到心神不安了。 坐車前往晾網台,又來到昨天早晨遇見烏龜那個地方,果然發現那只烏龜還在,尋思了半響,感歎了一聲,走到烏龜的近前道:「你連續兩天晚上入我夢中,既然我在夢中答應你了,我就帶你回家,但是事先說好,你可不能害我,否則我也會對你不客氣的。」 劉晨東倒是不怕,因為自回家兩天來一直沒有被仙家糾纏過,他想可能都是趕神鞭起的作用,所以他把趕神鞭視為寶貝。 見烏龜點了點頭,劉晨東抱著大烏龜往家走,讓他驚訝的是,諾大的烏龜抱起來竟然非常的輕。 回到家裡以後,劉晨東左思右想,不知道如何安排,最後只好把烏龜方在大水缸裡。 肚子餓了也不願意吃東西,想到有郭丹在的時候,頓頓吃的都很可口,拿起手機想給郭丹打一個電話,但是一想郭二神一定不想讓郭丹來他家居住,於是歎息把手機撇在沙發上。 以前天天給人看病算卦還能打發時間,可是現在門庭冷落,別說沒有人前來看事,就連仙家也都不在了。 無聊的他繼續玩起了盤坐功夫,靜坐功夫,沒有特別之處,沒有口訣,只需要什麼也不想,姿勢必須要端著,提肛、凝神、放鬆、舌舔上顎即可。 也就在劉晨東把烏龜抱回家第二天上午,來了幾個警察,進屋後,劉晨東一驚,心裡暗道:「壞了,終於找上門來了。」 讓劉晨東感到意外的是,警察竟然對他非常的客氣。 「你叫劉晨東吧?」一名四十多歲的警察問道。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劉晨東坦然道:「是的,我叫劉晨東,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我沒有殺人放火,沒有盜竊搶劫,你們誣陷我宣揚迷信也沒有根據,我天天老哥一個人在家哪裡也不去,你們還找我麻煩幹嘛?」 先前問話的警察見劉晨東語氣有些尖酸,很客氣道:「我們來了幾次,你都沒有在家,你本來就沒有什麼事情,我們來找你的目的是想讓你幫助我們破案,對於上次我們警局同時的冒犯,我向你道歉。」 「破案?你們找我破什麼案啊?」 警察正要回答劉晨東話的時候,突然手機響了,劉晨東只好等著他接完電話告訴他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 說好了這個星期一天兩更就肯定一天兩更,風雨不誤,今天第二更送上,大家要是覺得還可以就砸票,小仙感激不盡。 第十七章 交易 更新時間2007-12-20 1:06:00 字數:3588 警察接完電話後,很客氣道:「不好意思,剛才接了一個電話,我是市局刑偵隊大案隊的隊長陳磊,現在正在調查十一年前沈男在看守所被犯人打死的案件,希望你能配合我們的工作。」 「沈男是誰啊?我怎麼配合?」劉晨東問完後,突然想到提審他的王兆明預審員和他說的話,隨即道:「你們說的那個犯人是不是在玄武分局看守所號稱鬼監打死的那個犯人叫沈男?」 「是的,就是他,我們想把這個案子重新審理,因為這個案子牽扯很多的事情,但是實現你必須幫助我們做一件事情,雖然你有配合破案的義務,但由於事情的特殊性,我們會給你相應的酬勞的。」警察很認真,也很客氣地說道。 還有報酬?劉晨東有點不敢相信,隨即開始牴觸的心情放鬆了,問道:「你貴姓?」 「呵呵,我叫陳磊,我剛才已經說了,我是市公安局刑偵隊大案隊的大隊長。」這名叫陳磊的警察也感到劉晨東已經進入了正題,也感到報酬真是一個微妙的字眼。 「哦,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有聽清楚,你說吧,讓我們怎麼幫助你們,對了,我可有一個要求,我不能再讓我去看守所那個鬼監了,我不是犯人,我可不想待在那裡面。」劉晨東道。 「我們公安幹警王兆明同志,得了一場怪病,而且很蹊蹺,去醫院也檢查不出來什麼病症,可是他的症狀卻是有病,現在人幾乎是奄奄一息了,他一再的要求找你給他看病,他說只有你才能把他的病看好,事不宜遲,具體詳細情況,我們在車裡談吧!」 陳磊話語很平穩,但是劉晨東能感覺到事情很著急,於是點頭起身回房拿上了趕神鞭,隨著陳磊和另外的兩個警察離開了家。 在車上陳磊告訴了劉晨東的事情經過,自劉晨東離開警局那天,王兆明就一直沒有把沈男這件事情放在心上,隨後就得了怪病,不單單是摔東西,還打人罵人,口中還喊沈男和劉晨東的名字,家裡上了年紀的老人知道是撞邪了,就找一些通靈人看,可是沒有一個通靈人能看好的。 當王兆明清醒的時候,就給市局的朋友陳磊打了一個電話,並且讓他馬上找到劉晨東,只有劉晨東能處理好的病,不然,他可能是性命不保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陳磊查看了王兆明的病情以後,又聽他家裡老人說的一些撞邪的例子,他確信王兆明說的是事實,在同時尋找劉晨東的時候,他也把沈男的案子報到了市局。 來了幾次劉晨東家都空手而歸,沒有想到竟然真找到了劉晨東。 聽完陳磊敘述完了經過,劉晨東傻眼了,如今仙家都已經不在了,也無法幫助王兆明看病了,幾次推辭處理不了,但是陳磊就是不相信,非得讓劉晨東看看王兆明究竟是什麼病症,最後劉晨東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能有奇跡發生。 王兆明家住的是六樓,三室一廳,家裡裝修的很好,陳磊引劉晨東進了臥室,見王兆明躺在床上,兩眼深陷,瘦的都脫相了,要不是事先知道他是誰,要是突然見到劉晨東還真認不出來。 年輕貌美的小少婦,一臉苦容看著陳磊道:「陳哥,他干折騰完,現在睡著了,你還沒有找到劉晨東嗎?」 陳磊用手指著劉晨東道:「他就是劉晨東,我給人找來了,弟妹你放心,兆明不會有事情的。」 這個少婦不用說一定是王兆明的老婆,劉晨東禮貌的向她點了點頭。 王兆明的老婆走到劉晨東的近前,伸手抓住劉晨東的胳膊,急聲道:「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他天天喊你的名字,如果你要不能救他就沒有能救他了。」 劉晨東道:「放心吧!他會好起來的,我會盡力的。」 看著躺在床上的王兆明,劉晨東心裡暗自念叨仙家:「老仙,你們都是修行高道的仙家,不能見死不救,希望你們能給王兆明的病看好了。」 從臥室出來,劉晨東坐在沙發上,看著跟出來的陳磊和王兆明老婆,道:「給我拿一個飯碗和香來。」 王兆明的老婆,這段時間因為王兆明的病鬧得她也懂得如何一些基本處理□病的事情了,急忙拿來香爐碗和一盒香。 劉晨東在沙發前的茶几上排香,香火著的很整齊,而且還看不出有什麼事情,只是香火暗淡無光,著的有氣無力,劉晨東覺得這是仙家有意難為他,和他生悶氣,心裡念叨著:「老仙,你們難為我倒是可以,但是你們也不能為了難為我而折磨別人啊!」 劉晨東剛念叨完,只見茶几上十二根香燃燒的極快,到了一半的時候,「呼」的一下起火了,頃刻之間把香燃盡。 陳磊和王兆明的老婆面面相覷,覺得是有點鬼魔怪,他們從來沒有見香這樣著過,見劉晨東平穩坐在沙發上,如如不動,以為劉晨東胸有成竹,更是有道行的通靈人。 王兆明的老婆急忙去給劉晨東沏茶,然後拿來水果和香煙,真恨不得馬上讓劉晨東大顯神功,讓老公的病一下就好了。 劉晨東又點了一排香,暗自感歎道:「老仙,不管什麼事情都要解決,就是早晚的事情,我們趁早不趁晚好嗎?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家慢慢談好嗎?」 「你就說你能不能好好的領這堂仙吧?你要是能好好的領,保證王兆明的病頃刻就好,要是不能好好的領,仙家誰也不幫助你,而且會有很多命中有災難的人都會終日喊你的名字。」 聽了仙家的話以後,劉晨東並沒有感到氣憤,他知道這可能就是命,是他的命,注定這輩子是被仙家欺負住了,這幾天的盤坐功夫卻是讓他有了大師的氣質,心裡和氣道:「好的,我答應你們,你們現在就讓他們的病好了吧!」 「按照我說的做,在床頭上燒三張黃紙,門外燒七張黃紙,十字路口燒二十一張黃紙,一碗酒灑在四周,三根香在床前點燃和二十一張黃紙一起燒了即可痊癒。」 「你們不是說頃刻就好嗎?為什麼還要這麼麻煩?」劉晨東心裡念叨著,他非常的不解仙家為什麼要讓他這樣做,既然現在彼此都是赤裸裸的利用關係了,他也沒有什麼不好意思開口的。 「讓你做你就做,一定是有道理的,哪來那麼多廢話!」 聽著仙家不友善的語氣,劉晨東無語了,對王兆明的老婆道:「馬上給我準備三十一章黃紙,一碗白酒。」 前幾天幾個大神也是提出了同樣的要求,不用劉晨東說,她也知道是床頭三張黃紙,門外七張黃紙……雖然她沒有多說,但是心裡也覺得此次也是白費。 一切都準備妥當以後,劉晨東拿著黃紙和白酒,還有三根香,按照老仙的吩咐做完以後,回到了樓上,來到王兆明的房間,見王兆明已經醒來。 「幸虧你來的及時,不然我就要被折磨死了。」氣色好轉的王兆明,長吁了一口氣對劉晨東說完以後,對著老婆道:「老婆,一定要好好的酬謝大師,如果他再晚來一步,我就被一群小鬼拖到鬼門關了。」 見老公好轉,王兆明的老婆急忙在抽屜裡取出兩千塊錢遞給劉晨東。 劉晨東毫不猶豫的接過了錢,然後揣進了兜裡,他此時的心彷彿已經麻木不仁了,以前要是收取這些錢的時候,他還有點感到心不安,可是現在他收這些錢,感覺是應得的,而且他希望越多越好。 陳磊見王兆明在說話間,瘦弱的身體好像恢復了八八九九,眼見為實,讓他徹底的相信民間的神奇之術,並非是謠傳迷信。 在王兆明的一再堅持下,劉晨東和陳磊在他家吃飯。 在吃飯的時候,三個人喝著酒,聊著天,幾乎都是聊一些曾經聽聞的一些怪異的事情。 最後說到自己的時候,王兆明歎息道:「唉,這段時間,我真是經歷了生生死死啊!我的魂魄被前世結下的冤家苦苦糾纏,有的向我索債,有的毒打我,所以劉大師,你有時間給我打一個裱文,我要換一換我的地府債務。」 劉晨東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聽了王兆明的話以後,他覺得並非是仙家故意為了為難他而為難王兆明,而王兆明確實背負了前世很今生的冤孽債,他如今能醒悟,將來一定會做一個秉公執法的警務人員,心裡也感到很欣慰。 酒也喝的差不多了,王兆明對陳磊道:「陳哥,不管多麼困難,你一定要幫助我把沈男這個案子給瞭解了。」 陳磊沉吟片刻道:「你不說,這個案子我也報到市局去了,這個案子牽扯的人很多,如果要是弄起來一定很棘手。」 王兆明堅決道:「不管多困難,我一定要幫助沈男翻案,大不了給我公安部刑偵局的舅爺打電話,求他幫忙。」 陳磊知道王兆明家裡有背景,也知道他暫時只是在玄武分局歷練,到了一定的時候,一定會提干,點頭道:「這一切還需要劉大師幫助。」 「我如何幫助你們?」劉晨東問道。 「讓你請沈男上身,我們要問他一些當年的事情,這才好替他翻案。」王兆明道。 吃完了飯,在王兆明一再堅持下,陳磊和劉晨東三人一起前往玄武分局的看守所。 剛到分局,天空就打起了閃電,隨即驚雷震震,驚天徹底,傾盆大雨隨之而到。 這場驚雷來勢兇猛,劉晨東感覺這場雷電來得很怪異,究竟如何怪異,他回家才方曉一切! 第一更送上,感謝朋友砸票使通靈又爬高了一截! 第十八章 夜審鬼魂 更新時間2007-12-20 10:06:00 字數:3204 看守所的審訊室裡,王兆明對劉晨東道:「劉大師,你看現在應該怎麼辦?」 劉晨東沉吟了片刻道:「別著急,現在剛黑天,還不到時候,等到過了十一點以後,我用沈男的生日時辰把他叫道審訊室來,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管了,至於你們怎麼詢問他們是你們的事情了。」 王兆明看了一眼陳磊,然後對劉晨東道:「如果要是沈男上你身不離開怎麼辦啊?」 劉晨東本想找郭二神,事情辦完以後分他一瓢羹,可是一想到郭二神對他的態度,他就心裡非常不爽,他心裡非常的清楚,如果自己要是飛黃騰達了,他在那天晚上就會把郭丹送到他家去,可是過了這麼多天,郭丹連一個電話都沒有給他打,這就說明了其中的問題。 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 劉晨東笑道:「呵呵,這點你不必擔心,只要事情處理完後,自然會送他離開的。」 劉晨東這話說的倒不是假話,有仙家在暗中,沈男要不離身,仙家也不會幹的。 陳磊和看守所的所長已經打好招呼了,所以不用擔心外人會打擾。 外面風雨交加,雷電聲越來越響亮,能清楚的感到震動窗戶都發顫,審訊室的燈並不那麼明亮,昏暗的燈光讓人感到心情很壓抑。 三個人好不容易熬到了十一點鐘,劉晨東又等了幾分鐘後,才把陳磊查來沈男的生日時辰寫在一個黃紙上,然後用自己的頭髮絲纏在黃紙上。 這都是仙家提前教他的,所以劉晨東玩起來還是很熟練的。 在審訊桌子上擺上了貢果和香燭,香爐碗放在中間,點燃了三根香,劉晨東心裡默念讓仙家暗中助他一臂之力。 這才蹲在地上,點燃了寫有沈男的生辰八字,然後一邊燃燒黃紙一邊心裡念叨著:「沈男快來拾錢,沈男快來拾錢……」 室內靜悄悄一片,外面風雨大作,雷鳴聲一直在持續著,彷彿上天在發怒,向人們發出了咆哮。 一陣陰風把審訊室的門吹開,把地上的紙灰吹得到處都是,王兆明和陳磊都打了一個冷戰。 王兆明地忙低頭看著地上的劉晨東,問道:「劉大師,他是不是來了?」 「你問誰來了?」劉晨東面色陰沉,緩慢從地上站了起來,兩隻眼睛直勾勾盯著王兆明。 王兆明感覺劉晨東有些不對勁,但是還是問了一句:「我問是不是沈男來了?」 劉晨東坐在凳子上,聲音陰沉:「你為我辦的事情如何了?」 王兆明和陳磊這才確定,沈男已經上了劉晨東的身體,陳磊比王兆明年長,經歷的多,膽子也比較大,問道:「你是沈男吧?我們今天叫你來就是為了審理當年你被犯人打死的案子,所以希望你能把事情的經過如實說一遍,這樣才能使案子早點瞭解,也能提早為你伸冤。」 附在劉晨東身體上的沈男這才把當年悲痛的往事說出來…… 初來省城打工,難以找到工作,最後在飢寒交迫下動了搶劫的念頭,結果搶劫未遂,當場給抓住了,被送進了01監,當時一個名叫陳凱的嫌疑人在這個監坐班,由於沈男是外地的,家裡沒有什麼親人,也沒有人給往監裡存錢,而且還笨手笨腳的,於是他就成了陳凱欺負的對象。 沒有見過市面的沈男只能默默忍受,終日忍受著飢餓,最後被陳凱一次失手打死,可是陳凱再有幾天就要被釋放了,當時看守所沒有點名的習慣,仗著這一點,陳凱就把打死的沈男塞進了鋪板下面。 也就在陳凱釋放的當天看守所的管教在監欄前點名,這樣才事情敗露,後來陳凱家裡找到了分局的王局長,給王局長五萬塊錢,加上此事在看守所發生的,如果要是追查下來看守所也有責任,看守所有責任也會牽扯到分局的責任,因為這種連帶關係,加上沈男家裡無親無故,最後事情就被壓下來了。 骨灰被煉化以後,通知家屬來認領,可是他的父母早就過世了,只和一個年邁的叔叔過日子,於是也沒有來認領,最後骨灰灑了,沈男成了屈死的煙魂,大廟不收,小廟不留,一個怨氣讓他扎進了看守所。 陳磊和王兆明聽完了沈男的敘述後,都非常同情他的遭遇,也徹底的明白了,多年來01監時常有撓鋪板的聲音,□人的喊叫聲都是沈男在作怪,監獄裡的犯人都因為受了他的怨氣輻射而一個個的失魂落魄,看押時間長的也就沒有一個能逃出生天。 陳磊記錄完了筆錄,習慣的性的語言道:「沈男,你過看看,要是沒有錯誤的地方,你在上面簽名。」 有過經驗附在劉晨東身體上的沈男也非常的配合,快速看了一邊,然後拿起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後在手指按了一下印泥,在自己的名字上都按了手印,在錯誤的字上也按了自己的手印,三張筆錄都按自己的手印,然後才坐回椅子上。 陳磊看了一下筆錄對沈男道:「沈男,你放心,既然我接手了你的案子,一定會秉公處理,替你伸冤,你也別在看守所待著了,你要還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我們能幫助你做到的一定會幫助你做到。」 沈男毫不猶豫道:「我可以離開看守所,但是你們要給我扎一個廟,然後再給我燒一些衣服和十萬金元寶,我就有地方安身,也能好好的修煉。」 「嗯,這個沒有問題,到時候我和劉大師商量會幫你處理的,現在沒有什麼事情了,你回去等我們的消息吧!」陳磊平和的語氣說道。 王兆明和陳磊注視著劉晨東,只見劉晨東身體打了一個冷戰,一下平靜了下來,不多時,渾身亂顫了一通,這才安靜了下來,他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狐仙在給劉晨東竄竅,清風屬陰,附在人的身體上傷元氣,狐仙屬陽上來竄一下,把陰氣竄去弟子就沒有事情了。 劉晨東睜開眼睛,起身來到陳磊和王兆明的近前問道:「兩位事情辦的還順利嗎?」 王兆明擦拭了一下額頭的冷汗,鬆了一口氣道:「事情辦的很順利,今天我是佩服陳哥了,和鬼魂交談的時候,還像是審理犯人的口氣,還讓他簽字畫押,嚇得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王兆明說完拿起筆錄看,發現筆跡和當初沈男的筆跡一樣,驚聲對發笑的陳磊道:「陳哥,你快點看看,現在的筆跡和當年的筆跡完全吻合。」 陳磊拿起兩個筆錄核對,發現不但筆跡完全相同,就連手紋都有相似之處,隨即道:「等我明天去鑒定一下兩個指紋就知道是不是一樣了。」 陳磊和王兆明非常的感謝劉晨東,並言不會虧待劉晨東的,劉晨東覺得這只是小事一樁,還不如做個順水人情交一個朋友,也就推掉了二人的酬謝。 兩個人把沈男的要求告訴了劉晨東,劉晨東也表示會幫助他們處理的,畢竟沈男的命運也夠淒慘了。 在陳磊和王兆明的要求下,劉晨東被他們送到一家賓館住了一晚,畢竟外面暴雨一直沒有停過。 第二天陳磊去處理沈男的事情,而王兆明帶著劉晨東前去購買了一些沈男要求的物品,說來也巧,沒有到十二點的時候,天氣就晴朗了。 劉晨東打了一張裱,王兆明開車拉著他找了一片空地給沈男燒了廟,隨後而來的汽車司機讓裝卸工卸下十萬個金元寶,十萬個金元寶堆的像金山一樣,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足足燒了半個小時才熄滅。 事情辦妥當了以後,中午的時候,在一家比較高檔的酒店,王兆明請了劉晨東吃了一頓飯,通過聊天劉晨東才知道王兆明為什麼會自己甘願花錢為沈男辦這些事情。 經過了一場生死大病,讓他看透了很多事情,富貴如煙雲,轉瞬即逝,人生短短數十年,錢財乃身外之物,不管掙多少,死後帶不走一文錢,多做一些善事,為自己來世鋪一個光明大道,即使不能,也能為自己減輕一些罪孽。 經過一番交流,劉晨東覺得王兆明是一個值得交心的朋友,也就是因為這頓飯,彼此成了好朋友。 吃完飯,王兆明一再堅持要開車給劉晨東送回去,可是被劉晨東拒絕了,劉晨東總是感覺自己家裡好像發生什麼事情了,至於家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還說不好,於是他自己打車回家。 當到了家裡以後,劉晨東一下傻眼了,房子一個角已經完全塌落了。 第十九章 考試 更新時間2007-12-21 13:51:00 字數:3583 房屋的西南角上一個兩米多大窟窿,緩步向屋裡走去,還沒有等他走進屋子裡,只見郭丹圍著圍裙,頭髮散亂,一臉髒兮兮的兩手拿著盆子從屋子裡面走出來向外潑水,樣子就像一個可愛的小童養媳。 這個小妖精是什麼時候來的呢?劉晨東心裡一顫,最近他一直很想念郭丹,她突然的出現讓劉晨東很驚喜,急聲道:「丹丹,你怎麼來了?」 郭丹愣了一下神兒,撇掉手中的臉盆,飛快地撲進了劉晨東的懷裡,似有萬般委屈,千番愁苦,竟然「嚶嚶」低泣了起來:「乾爹,你去哪裡了?怎麼昨天晚上沒有回來啊?我一個人都要快嚇死了。」 劉晨東這才知道郭丹是昨天他走了以後來的,安慰道:「乾爹昨天出去辦事了,手機也沒有拿,現在好了,別哭了。」 「昨晚打著閃電霹雷,足足打了一夜,把廚房上的房蓋也劈了一個大窟窿……」 劉晨東快速走進屋子裡,見廚房亂糟糟一片,砂石瓦礫和水混合在一起,突然,他想到了抱回來的烏龜,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心裡犯了嘀咕,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天劫?龜仙跑到我家來度劫了?嗯,估計一定是。 當天劉晨東開始找人休憩房屋,花掉了他四千多塊才把房屋休憩好。 日子終於平靜下來了,劉晨東也暗自鬆了一口氣。 通過聊天,劉晨東從郭丹的弦外之音聽出郭二神不想讓她來這裡,最後郭丹態度堅決,所以郭二神夫婦才沒有辦法不得不放郭丹離去。 打掃仙堂,買了供品上供,劉晨東焚香叩頭,見香火燃燒的也非常好,知道仙家很高興。 夜晚姍姍來遲,劉晨東發現自己最近一到晚上就困的不行,甚至白天也一樣,說困了,馬上就要躺床上睡,連第二句話還沒有答覆郭丹就睡著了。 而且每次夢中都是從渾渾噩噩中度過,感覺夢境陰森恐怖,場景非常的幽暗,而且往往來來的人很多,第二天醒來他渾身疼痛的要命,而且精神狀態也非常的不好,就這樣連續的在床上睡了三天。 當第四天夜晚來臨的時候,他清晰的看見,自己深處在一所宅院中,這個宅院彷彿像是古代的祠堂,最上面一層飄浮著佛像又似真佛,中間一層,是一些和電視劇中神話故事穿著差不多的仙人,下一層各個臉色發青,凶神惡煞,讓劉晨東感覺心裡非常的壓抑。 這是什麼地方呢?劉晨東心裡狐疑。 也就這時,耳旁傳來一個急促的聲音:「快點答卷,考試呢!什麼也別想,快點答卷……」 答卷?答什麼卷啊?劉晨東更加的迷糊了,低頭一看,發現身前多了一個像古代應考一樣的桌子和板凳,上面還有毛筆、硯台、白紙。 不知不覺地坐了下來,生疏的拿起毛筆,學著拿毛筆的樣子看著白紙發呆。 連一個題目都沒有,這讓我答什麼啊?心裡抱怨著,同時也跳動加快,感覺前面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自己看,似乎要是答錯了,自己將會被狠狠的毒打一頓,比上學時候考試心情都要緊張。 環眼四顧,諾大的庭院只有他一個人,一張桌子,一個把凳子,青石鋪成的地面,打草的很乾淨,不知道哪裡來的光芒,映著一個圓形的光圈把他罩在中間,頓時四週一片漆黑,只能看見週身直徑大約三米的圓圈的場景,感覺彷彿身在審訊室裡一般。 「傻小子,還愣什麼啊?快點答卷啊!有時間限制的。」 耳旁再一次傳來一個聲音,這個聲音讓他感到非常的耳熟,好像是隨身護馬黃天龍,劉晨東拿著筆放在白紙上,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寫,也就在這個時候,突然覺得大腦一陣眩暈,好像發癲狂症狀一般,手上的筆快速的揮舞著,至於寫什麼,劉晨東一個字也沒有看清楚。 當他再度清醒睜開眼睛看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睡覺。 「乾爹你醒了,你好能睡哦,我叫你都叫不醒,你連續睡了兩天了。」 看著可愛的郭丹走進房間,劉晨東起身揉了揉眼睛,還在想夢中的場景,隨口應諾道:「是呀,也許是最近太累了。」 「乾爹,我去給你做點吃的,你一定很餓了吧?嘿嘿!」 小妮子知冷知熱的照顧劉晨東,讓劉晨東在不知不覺間已經離不開郭丹了,感覺不是自己的乾女兒倒像是自己的好老婆。 吃完了飯,和郭丹聊了一會兒,劉晨東渾身酸軟,根本無心和小妖精纏綿,他有很多的不解,他感覺自己最近要經歷什麼重要的事情,於是急忙走到仙堂,上了全堂香,心裡問仙家自己最近發生了什麼事情。 結果仙家一句「什麼也不要問了」就給他打發了。 無奈的他只能等待夜晚再一次來臨,可是剛過中午,劉晨東又開始困的兩眼睜不開了,還沒有來得及和郭丹打招呼就躺在床上睡著了。 還是上次夢中的場景,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張白紙,一桿毛筆…… 「佛家的卷子已經通過考試了,現在靠仙家的了。」 劉晨東拿起毛筆,這才感覺有點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唉,還是我來幫你答卷吧!」 仙家的聲音過後,劉晨東腦袋又是一團霧水,只能感覺拿著毛筆的手在不停的動著,究竟寫些什麼,他無法看見。 當他再一次進入夢中的時候,得知自己的卷子過了,又開始要考試了,而這次考試卻是大地府的卷子。 這次和上兩次一樣,也是仙家幫助答卷,可是這次答卷他能看見自己寫的字,不,不是字,應該說像畫符一樣的標記,雖然他不知道寫的是什麼,但是他記得很清楚,每一筆怎麼下,怎麼寫,都深深印進了他的腦袋裡。 寫完以後,答卷飄然飛向遠方,放下筆後,劉晨東只能坐在椅子上,也沒有讓他幹什麼,他也不敢胡亂的走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四周黑暗中彷彿有人在竊竊私語,似乎能聽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又似乎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只要心一去分析,立即就變得不清晰了。 靜靜的,什麼也不想,耳旁傳來念佛的聲音,先前是一個人念佛的聲音,接著是兩個……四個……成千上萬的人在念佛…… 身體三百六十骨節,八萬四千毛孔,彷彿都在傾聽佛號,是如此的舒服喜人,身體就像沉浸在溫泉中一般,那感覺就像沐浴著柔和的春風,是那麼的愜意,心靈得到了無上的淨化。 念佛聲過後,隨之而來的是咒語的聲音,有些咒語彷彿在哪裡聽過,非常的耳熟,後來也是成千上萬的咒語聲,念的他心神顫慄,幾乎靈魂即將出竅一般,當咒語達到最強的時候,他的魂魄實在承受不住壓力,一下飛了出去,飄浮在遠處,回頭一看,發現自己的還坐在椅子上。 啊?我這不會是死了吧?劉晨東心裡驚慌,急忙往回跑。 「別跑!」 黃天龍的聲音讓劉晨東止住了腳步,站在原地看著自己的肉身,這才發現自己的肉身是如此的高大,而自己方便變成了一個不到一米多高的孩童。 咒語聲音停止以後,緊接著而來的是聲聲的悲泣和啼哭,聽得人心慌意亂,也就這時候,一種無形的力量推動著他撞向自己的身體,眼看自己就要撞到自己的肉身,劉晨東嚇得急忙閉上了眼睛。 霍地,劉晨東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坐在椅子上,身旁的哭喊聲越來越響亮,感覺非常的煩悶,聽著聽著,他都想跟著哭了,但是心裡還是抱怨有什麼事情值得哭的。 「什麼也別想,靜靜的聽著!」 按照黃天龍的意思,劉晨東一心不亂,靜靜的傾聽,聽到後來,自己已經完全融入其中去了,最後自己也跟著哭泣了起來,似乎他的哭聲比別人的哭聲還要大,越哭越悲慘,最後他的聲音彷彿已經掩蓋了對方…… 「乾爹,你醒醒?乾爹你怎麼了?你哭什麼啊?乾爹……乾爹……」 迷茫地睜開了眼睛,看著郭丹一臉擔憂之色看著自己,劉晨東長長舒了一口氣道:「哎呀我的媽呀!快憋死我了,總算回來了!」 「乾爹你怎麼了?是不是做惡夢了?你都快要嚇死我了!你連續睡了七天,有時候就像死人一樣,臉色煞白,有時候彷彿感覺你很舒服,睡的很香甜,竟然有一次你都沒有了呼吸了,嚇得我都給我爸爸打電話了,他告訴我不用管你,說你沒有事情,但是我還是擔心。」郭丹說著說著,幾乎都要哭出來了。 劉晨東心裡一熱,伸手把郭丹攬在懷裡,輕柔的聲音道:「丹丹,乾爹沒有事情,有你在乾爹身邊真好,你要是永遠在乾爹身邊有多好,一生一世不離開我。」 「嗯嗯,我一生一世都不離開你,我哪裡也不去。」郭丹依偎在劉晨東懷裡點頭道。 劉晨東把郭丹抱的更緊了。 郭丹突然推開劉晨東,瞪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就像小孩子很認真的樣子道:「那你要娶我,我才能和你永遠在一起。」 啊?哦!乾爹娶乾女兒,要是傳出去,我還有何面目見人啊!該死的老郭,都是你給我下了一個圈套,劉晨東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道:「一切都要從長計議。」 突然,他想到了還有很多事情要問仙家,於是起身洗漱乾淨後,直奔仙堂,到了仙堂這麼一看,劉晨東不知道是驚還是喜。 第二十章 龜仙報恩 更新時間2007-12-21 20:01:00 字數:3465 兩條青龍盤在仙堂的兩邊,青龍的樣子栩栩如生,而仙堂上的單頭全部變成了金色,在單頭的左邊竟然有一個旗桿,飄蕩著一面大旗,大旗四周是五面旗。 劉晨東想起了郭二神曾經說過,教主挑大旗,五行旗分別代表五堂人馬,也代表帥旗。 看來傳聞的都是真的!劉晨東心裡感歎,接著往下看。 胡仙、黃仙的名字都是金色的,劉晨東聽老郭說,每一個名字都代表一把椅子,也就是仙位,不能混淆的,大小的排比非常的有秩序,就像水泊梁山聚義廳的排位一個道理。 □蟒仙的名字都是青藍色,蛇仙名字稍微淡了一些。 清風的名字都是白色,劉晨東細細看了一遍清風的名字,沒有一個是他家祖輩上橫死的,都是新名字。 他發現就連自己的隨身護馬也變了成了黃天霸。 「丹丹,你快點過來!」劉晨東大聲喊郭丹前來看看。 郭丹跑進仙堂問道:「乾爹,你喊我幹什麼啊?」 「丹丹,你快看看咱們家這堂子有什麼變化沒有?」劉晨東把進屋的郭丹拉到自己的身前問道。 郭丹看了兩眼,驚詫的眼神看著劉晨東,不解道:「乾爹你是不是睡覺睡迷糊了,咱家的堂子沒有什麼變化啊!」 「我讓你仔細看看,你這個孩子怎麼這樣啊!你沒有看見兩邊有兩條青龍嗎?對了,你看這塊還有旗呢!」劉晨東以為郭丹沒有看,急聲催促著郭丹。 「拜託乾爹,我看了,不就是一張紅布嗎?和以前一樣,要什麼不一樣,就是紅布上有點灰了。」 郭丹的話讓劉晨東感到很吃驚,自己揉了揉眼睛繼續看堂單,一樣有青龍有大旗。 為什麼丹丹看不見呢?劉晨東感覺自己一定是出現了什麼功能了,不然自己能看見而丹丹看不見。 「嗯,好了,沒有事情了,可能是乾爹最近睡迷糊了,我們出去吧!別打擾仙家了。」劉晨東認為郭丹看不見,一定是仙家不讓平常人看見,自然有仙家的道理,所以也就不和郭丹解釋那麼多了。 出了仙堂的房間,劉晨東坐在沙發上,而郭丹則去洗衣服了。 龜仙度劫弄的他家的房屋被雷電劈開個大窟窿,他不知道自己是做了好事還是一件糟糕的事情,常言說天意不可違,而注定龜仙有此天劫,而自己卻幫助龜仙,覺得自己有悖上天之意,所以心裡很不爽。 正當他胡亂想這件事情的時候,突然,見門外有一個穿灰色中山裝的老者走了進來,老人身材魁梧,個頭不到一米七,給人一種乾淨利索的感覺。 圓圓的臉盤看上去有點滑稽,對劉晨東點了點頭道:「我找你有事情,你隨我出來一趟。」 劉晨東好像鬼迷心竅一般,也不想想自己也不認識他,憑什麼他要讓他給出去就出去,起身對正在衛生間洗衣服的郭丹喊了一聲:「丹丹,我出去一下,馬上就回來。」 郭丹彷彿沒有聽見一般,也沒有答話,劉晨東也沒有多想,抬腿隨著老者走了出去。 老者在前面走,劉晨東在後面跟著,就這樣走了兩分鐘,劉晨東覺得有些不對勁,疾步追趕了兩步,可是還是和老者保持著一段距離,於是急聲喊道:「你是誰啊?你找我到底有什麼事情,你要不說我可就回去了。」 老者停下腳步,轉身看著劉晨東道:「你跟我來了就知道,你年紀輕輕的難道還怕我一個老頭子嗎?」 劉晨東細細一想老者說的也是很有道理,自詡自己還會一身武功,而且大白天的也不能被對方嚇唬住,於是也就什麼也不說,跟著老者身後繼續往前走,他想和老頭並肩前行,可是不管他走的多快,總是和老者保持一段距離,最後他放開雙腿跑,但也是追不上,前面的老者依然緩步行走。 不對勁,肯定不對勁!劉晨東就是感覺哪裡不對勁,但是他又說不好哪裡不對勁,走著走著,突然,發現兩邊都是水,而只有中間一條路,回頭一看,來時的路也都變成了汪洋大海,他只能一直往前走。 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劉晨東心念一動,眼前豁然開朗,深吸了一口氣道:「憋死我了!」 涼氣進入體內一竄,他才似乎從酒醉中清醒過來,這才急忙打量自己深處在何處,這一看他吃驚了,自己竟然來到江邊,所站之地正是那天抱烏龜回家之地。 這才想起自己是被一個老人召喚到這裡來的,四處尋找老人,哪裡還有他的蹤影,心裡尋思著這老人估計就是龜仙。 感歎一聲,覺得特別的無聊,一天到晚總是遇見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非常的生氣,也非常的鬱悶,調頭就往回走,突然看著穿著灰色中山裝的老人坐在江邊的一塊石頭上,正微笑地看著他。 心裡有些憤怒的劉晨東非常的來氣,也不在乎他是龜仙還是人了,上前厲聲道:「你這麼大一把年紀了,你為什麼捉弄我,我和你無冤無仇,你覺得這樣有意思嗎?如果我沒有說錯的話,你就是被我抱回家躲避天劫的龜仙吧?」 老人一愣神,他還真沒有想到劉晨東能一下道破他的身份,霎那之間,面目痙攣,身體縮成了一團,還沒有等劉晨東看清楚,已經變成了一隻烏龜。 「啊?」劉晨東驚叫了一聲,情不自禁的退後了兩步。 「別慌神兒,快轉過身去,閉上眼睛左轉三圈,右轉三圈!」盆大的烏龜說道。 劉晨東覺得自己救了他,他不會傷害自己的,要傷害他早就傷害了,隨即按照龜仙說的左轉了三圈,右轉了三圈,然後回頭這麼一看。 老人坐在石頭上笑呵呵看著他道:「好一個有悟性的孩子,我選擇你度天劫沒有選錯人,你救了我一命,我會回報你的,你說你想要什麼吧?黃金還是白銀?」 劉晨東根本就不相信他真的會給他黃金和白銀,他潛意識裡自己也不是一下爆發的那種人,嗤之以鼻道:「算了吧?你少忽悠我了,我幫你是出自好心,你今後不耍戲我就行了,說心裡話我真不想和你們這些仙打什麼交道,我現在非常的想做一個普通人,無憂無慮的生活著,能和同齡人一樣上學。」 「唉,你的想法是錯誤的,有多少人想和我們仙打交道,可是你能和我們打交道卻偏偏不想打交道,有了仙幫助你,你能做一些常人所不能做的事情!」老龜仙說完以後,用手一指地上,隨口道:「你隨意拿,能拿多少拿多少!」 劉晨東順著他指的地方一看,發現地上整整齊齊的擺放了一堆金條,走上前去兩步,劉晨東拿在手裡,心裡也非常的激動和興奮,愛財是人的天性,劉晨東也不例外,可是此時他的心卻異常的冷靜,竟然一心不亂,就連他自己也說不好。 用手掂量了一下黃金,他發現金條很輕,如果要真是金子會很沉,隨即把金子撇在地上,起身看著老龜仙,冷笑道:「呵呵,金子是好東西,但是我承受不起啊!我還想留著我這條小命每年過年過節給我爺爺上墳燒紙呢!」 老龜仙一愣神,上下打量著劉晨東兩眼,表情很激動,站起身用手指著地上道:「你再看!」 劉晨東低頭一看,發現剛才的金條都是用錫紙摺疊的,一陣風吹過,立即化為灰燼,心裡非常的氣惱老龜仙耍戲他玩,又一想老龜仙一定是考驗他,幸虧他沒有拿,否則就真成了笑話了。 一臉慍色,劉晨東不高興道:「你在耍戲我玩?」 「哈哈,好小子,竟然這麼多的黃金也打動不了你,是一塊料兒,我老人家就在你身邊暗中保佑你,直到我飛昇成仙。」老龜仙笑道。 「哈哈……」劉晨東也笑了,笑聲遮蔽了老龜仙的笑聲。 「你笑什麼?」老龜仙停止了笑聲,不解地問道。 劉晨東也停止了笑聲道:「我家仙堂有一百多個仙,我還缺仙保護我嗎?」 「他們是五行之內的仙,我是五行之外的仙,我和他們怎麼能一樣,我保佑你是實實在在的保佑你,而不是讓你替我積累功德而去修煉,我幫助你所做的事情,全是為你自己積累功德的,就衝你這句話,我一定要入你家仙堂,回家看仙堂有沒有我老仙的名字就知道了!」老龜仙說完以後,突然不見了。 劉晨東張嘴正要說話,見老龜仙不見了,轉悠了兩圈也不見蹤影,知道是不會再出現了,這才舉步往家中走去。 也就這時,江裡面一陣狂風巨浪向他吞噬過來,嚇得劉晨東驚叫一聲就往遠處跑。 打了一個激烈,驚喊了一聲,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坐在沙發上。 「乾爹你怎麼了?是不是又做惡夢了,不行咱們去醫院檢查一下吧?」郭丹聽見劉晨東驚喊,急忙放下了手中衣服,跑到了客廳,見劉晨東滿頭大汗,兩眼呆滯,喘著粗氣,坐在身旁說道。 看來我這又是在做夢啊?劉晨東心裡琢磨著。 「哎呀,乾爹你這是去哪裡了,怎麼這麼埋汰啊?」 劉晨東被郭丹驚叫嚇了一跳,急忙低頭去看。 第一章 規矩 更新時間2007-12-22 9:49:00 字數:3672 劉晨東低頭這麼一看,雙腳沾滿了大泥巴,而且在鞋子上面的泥巴上還沾有田螺。 「說話呀乾爹?你去哪裡了,我看你也沒有出去啊,一直在這裡坐著發呆!」郭丹皺著眉頭急聲問道。 劉晨東掐了了一下自己的臉蛋,發現很疼,然後走到院子裡,使勁把腳下的泥巴擦去。 仰天長歎了一聲,回身走到屋子裡,突然想到了老龜仙說要上堂子的事情,疾步走進仙堂。 往仙堂這麼一看,劉晨東傻眼了。 『龜萬年』三個字在胡仙左排的最後面,和前面的胡仙保持了一段距離。 這不是大車店了嗎?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劉晨東心裡感歎仙家很牛,自己小白人是無法和他對抗,只能隨他們去了。 如果要讓劉晨東說心裡話,他真的不想走入通靈這個行業,他感到孤單寂寞,而且心態也變得老氣橫秋了,根本就沒有一點年輕人的活力。 仙道茫茫,此生有盡頭,脫離了今生,做鬼也逃脫不了仙道。 郭二神說過,領仙的人死後不托生,會成為悲王,劉晨東也明白了爺爺當年為什麼反對自己領仙了。 不服輸、不認命的脾氣上來了,劉晨東覺得自己不能因受一點坎坷就這樣退縮,既然無從選擇,他就要鼓足勇氣走下去,於是他決定一窺仙機,看看這些仙家到底是怎麼一會兒事,究竟有什麼神秘不被人知。 既然已經不托生了,他不想像其餘的大神認命,他要扭轉乾坤,掌握自己的命運。 如今如何打算呢?劉晨東認為暫時先慢慢和仙家磨合,畢竟現在仙家在暗,他在明處,而且他才領仙沒有多長時間。 第二天早晨,來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和一個婦女來劉晨東家算卦。 劉晨東二話未說,請進了仙堂,然後上香。 突然,他感到口乾舌燥,讓郭丹為他沏茶,一邊喝茶一邊看著香火。 「滋滋!」 一大杯茶水都被劉晨東喝了,他一連氣喝了好幾杯茶水,只覺後背有些發緊,他能清楚的感覺這不是胡黃仙,也不是□蟒仙,更不是煙魂上身。 那是什麼仙呢?他有點不解。 穩住架,劉晨東為了不讓來算卦的人看輕他沒有道行,他一會兒閉上眼睛點了點頭,一會兒又外行的恰捏著手指,似乎是在查事情,其實他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知道,只等仙家在暗中告訴他。 後背越來越緊,劉晨東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哈欠,使勁的舒展了一下筋骨,隨即腦海裡靈光一閃,張口道:「你們是不是想問孩子的下落?」 「是的,是的,求老仙幫助查一下我家孩子現在在哪裡?」 劉晨東歎了一口氣道:「你家孩子命犯水災,加上小時候經常手指著閃電看,觸怒天火,前幾天在江邊趕上雷電,一個不留神掉進江裡淹死了。」 「你怎麼滿口胡說啊?你怎麼這麼惡毒啊,我孫子長命百歲,怎麼在你嘴裡就是短命鬼了呢?」老太太一聽見自己孫子死了,手指著劉晨東大罵。 「唉,你去江北十里浦江邊尋找你孫子吧!如果找不到,到時候你來取我人頭。」劉晨東歎氣道。 「媽,我們走吧!」年輕的婦女臉色慘白,渾身發抖還要攙扶著自己的婆婆離開。 「等……等一等……算了,你們走吧!」劉晨東本想讓他們隨便的留下點香火錢,哪怕留下一塊錢也不能跑空堂子,因為這是通靈人的規矩,但是一想人家孫子兒子都死了,真的很難張開嘴,隨即讓他們離去了。 找通靈人看事都沒有空手的,在過去,那時候找大神看病算卦,都拎著酒和果子去看事情,或者拿兩瓶罐頭,要不就是拿兩合香,隨著時代與時俱進,人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一是覺得拎著東西麻煩,二是覺得丟面子,所以一點點的都開始給現銀了。 其實以前當大神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天天要守護在家裡,而且看病算卦,只能收取一些果子和罐頭,那時候得□病的人還很少。 大神的規矩是不管什麼人都要壓錢,就連親屬也要多少壓點錢,哪怕是一塊錢,並不是通靈人貪婪,而是沒有跑空堂子,如果一旦跑空堂子,以後看事情就會很不順利,畢竟老仙也要吃也要喝,他們也為你付出了,當然你們多少給點了,這就是世界上沒有白來的午餐,有因必有果。 你找人幫忙,這就是因,別人幫完你了,你給錢或者請他吃飯,這就是果。 如果今生不結果,那麼來世必定會加倍償還的,還要變本加利。 時代進步了,物質享受也高了,人也開始慢慢的變得有經濟頭腦了,虛榮心也開始膨脹了,相互的攀比的過日子,更沒有白幫忙這麼一說了,即使求朋友或者鄰居出一趟車,你也要給點油錢。 有很多大神心態也不平穩了,也開始漫天的要價了,而且前來求助大神的人,也覺得物有所值,有很多貪婪的人見大神賺錢容易,家裡沒有仙也說自己有仙,所以現在很多都是假通靈人。 不客氣的說,如今的社會,雖然大神氾濫,但是方圓百里也就只有一個或者兩個真正的大神,其餘都是一瓶不滿半瓶逛蕩的大神。 閒言少敘,書歸正傳。 劉晨東並沒有被仙家捆竅,只是仙家給了他一個靈感而已,讓他清楚看見了來者要尋找的孩子飄屍的畫面。 問事情的人走了,劉晨東心裡非常的苦悶,他覺得自己的嘴是有點損,但是又一想,如果他不實話實說,他們還要四處尋找,費財費力不說,死者也暴屍荒野,無法入土為安,這麼一想,劉晨東的心裡好受多了。 儘管如此,劉晨東也鬱悶了一天,也沒有和郭丹說話。 郭丹知道劉晨東被人罵,心裡不舒服,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乖乖的陪著劉晨東。 給他靈感的是龜仙龜萬年,劉晨東心裡也猜個八八九九。 由於心情不好,劉晨東很早就睡了,在夢中,他夢見了很多人,但是都看不清楚,只是朦朦朧朧的讓他能感覺到仙家在告訴他,考試通過了,每一個領仙的大神都要通過考試,然後授予一些處理事情的功能。 由於劉晨東佛緣比較重,所以劉晨東的堂口多了兩條龍的畫像,這是仙堂的代表,也是等級的劃分。 旗桿樹立了起來,就是代表要出征打仗了,說白了和酒店開業一樣,牌匾掛上了,在還沒有開業之前蒙著紅布,要在開業當天才能把紅布去掉。 劉晨東雖然考試通過了,豎立起旗桿,但是還沒有正式開業。 這時,要由掌堂教主去辦理開堂口的疏文,也可以說就是營業證,不然隨便的開業,上面會下來查看,一看你這個堂子連個營業證都沒有,那時不但要封堂子,就連仙家也會挨處分,當然,領仙的通靈人也要得到懲罰。 懲罰不是立竿見影的,也許多年以後,家裡一貧如洗,也許出車禍等等災難,也有不找本人,而找兒孫下一代的。 這都要看犯下什麼罪過,量刑後才能做出懲罰。 各個仙堂等級不一樣,所以開堂疏文也不一樣,領仙的弟子接的法印也不一樣。 法印就是掌堂教主拿到疏文以後,在暗中會給弟子授予手掌授予法印。 這樣的話,弟子寫婊文,或者寫符咒的時候,手掌要在上面按一下,普通人是看不明白的,但是仙家會看的很清楚,拿著咒語符文去辦事,會百無禁忌。 有很多人見通靈人隨便的寫了一些符咒,裝模作樣的手掌在上面拍了兩下,覺得是騙人的,心裡暗自嘲笑,可是一旦你燒了以後,一定病痛就會消失。 有的相信是通靈人處理好的,更可恨的是有的人以為是自己沒有什麼事情,是吃了藥好的,這樣的人暫時病是好了,但是早晚會變本加厲的再大病一場的,那時候,不死也要扒一層皮。 你在明處,仙家在暗處,你說的話仙家都能聽見,仙家不是佛,也有脾氣。 封神之時,通天教主聽了弟子煽風,也擺下了萬仙陣,掌管截教的教主都有脾氣,何況還沒有飛昇的胡黃仙了。 就連佛也有脾氣的,如果你對佛不敬,也會一樣遭到報應。 劉晨東這一晚上被仙家挨個的傳授一些領仙要知道的一些專業性知識。 他徹底的明白了,仙堂分佛家和道家兩種,有的仙堂上的仙家全是走佛道的,有的仙堂全是走道家的,除此之外,其餘皆非。 劉晨東也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剛剛領仙的時候,仙家給他顯示的很暴露,一是因為有他干爺爺和干奶奶,二是仙家要給他顯露一下道行,讓弟子徹底發自內心的相信他們,仙家這才能安排他去考試。 一切都是要走程序的,就像起點的書要先讓編輯審核,如果通過了,然後簽約,然後推薦打榜,最後強推後上架道理是一樣的。 在仙家給弟子顯道的時候和編輯審核書籍是一個道理,如果弟子不行,仙家也就放棄了,就不用考試了,也就是說你供奉了堂子也是和普通的保家仙差不多,有事情求仙家,仙家也會幫助你的,但是不能給人隨便的看病算卦,這樣會給自己帶來災難的。 如果審核通過了,仙家就會極力的推薦,強推,上架,今後是否能成為優秀的大神,名揚四海,那就要看自己今後如何修行了。 什麼事情都不能只靠仙家,仙與人要經常的磨合,如果仙和人配合的不默契,那樣仙家會很累的,弟子也會很愁的。 原來是這般這般個情況啊!醒來後的劉晨東,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未來如何只有看自己如何把握了! 第二章 托生不托生 更新時間2007-12-23 10:23:00 字數:3349 知道了一切當大神應走的程序以後,劉晨東就在家裡一直等開堂疏文下來,無聊的時候就上上網,和郭丹一起看看電影,有時候一起去逛街買衣服,一起去吃有特色的小吃,日子過的比較安逸。 在這時,他接到了王兆明的電話,沈男的案子已經被翻了,打死沈男人也得到了應有的報應,雙方並約好了,有事情要經常的聯繫,沒有事情的時候也要經常聚一下,喝上幾杯。 而且在這期間,前一段時間來算卦的老太太和婦女也來拜訪劉晨東,他們很慚愧的說出了在十里浦找到了孫子屍體的經過,感覺上次對仙家非常的冒犯,所以特意買了一些水果來向老仙賠禮道歉,又給劉晨東拿了五百元錢,劉晨東倒是發菩薩心,見人家死了孩子,只收了一百元,其餘的全部退給了人家,兩個人拿劉晨東當活菩薩了,千恩萬謝,這才離開。 這天,劉晨東和郭丹剛吃完午飯,兩個人坐在沙發上依偎在一起看電視,郭二神買了一些水果突然到訪,這讓劉晨東還真覺得有點意外。 客套了幾句後,郭二神和劉晨東聊了起來。 在話裡話外劉晨東能聽出來,這段劉晨東做了什麼,和什麼人接觸都從郭丹那邊知道了。 「東子,有一個病人已經病了十三年了,看了無數大神,沒有一個能看好的,你想不想接?如果你要是看好了,你就徹底的揚名了。」閒聊了最近的一些事情以後,郭二神轉移了話題。 要是剛出道時候的劉晨東,初生牛犢不怕虎,小馬乍道嫌路窄,大鵬展翅恨天低,可是現在的劉晨東變得沉穩多了,並沒有顯露很興奮的樣子,隨口問道:「是什麼病?」 「有一個女的,上初中的時候回家後就得了一種怪病,不穿衣服,就喜歡躺在潮濕的地方睡,拉屎撒尿都在睡覺的地方,方圓幾百里的大神看多了,誰也看不出是什麼病症來,你能不能接手?」 郭二神說完以後,還沒有等劉晨東答話,郭丹在一旁急聲道:「爸,你真想得出來,讓我乾爹去給一個天天光著身體的女人看病,你是怎麼想的?」 「你這丫頭和你爸怎麼這麼說話,給赤裸的病人看病怎麼了?要是給他看好了,你乾爹一下就出名了!仙家和馬一樣,如果馬要在馬圈裡窩時間久了,也不拉套!當大神的就要經常多看病。」郭二神說起話來很有道理。 真不愧是當二神的,能說會道,死人都能給你說活了,劉晨東又一想,也不怪郭二神說話一套一套的,幾十年來天天用好話請仙家送仙家了,笑道:「呵呵,暫時我還不能看,過一段時間我問問仙家吧?先讓仙家暗中查查,看看能不能看好,就算她是□病,你想想,病了這麼多年了,也早就轉變成實病了,所以這件事情很棘手,貿然行事,到時候處理不好,可就壞了仙家的名頭了。」 郭二神抬頭看了劉晨東兩眼,似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很有道理,我的意思也是讓你問問仙家,看看能不能處理,能處理那就再好不過了,不能處理,我們也就不惹這個麻煩了。」 劉晨東並沒有說話,在茶几上拿了一根煙,剛放到嘴邊,郭丹打火機「卡」的一下給點燃了。 郭二神斜眼看了郭丹一眼,隨即也在茶几上拿了一根煙,而郭丹並沒有給他點,這讓他感到心裡酸溜溜的非常不舒服。 他倒不是單單為郭丹不給他點煙而嫉妒劉晨東,而是他發現劉晨東變了,變得沉穩深沉了,不再是當初自以為是的毛頭小子了,也感到劉晨東對他有些不滿。 想到劉晨東落魄時候,自己竟然躲閃了,也沒有給他多一點關心。 女大不中留啊!郭二神心裡明鏡似的,他早就知道郭丹喜歡劉晨東,見兩個人的感情比他還好,只能暗自感歎,本來想和劉晨東婉言解釋一下劉晨東進看守所時候,他不是不想去看望劉晨東,而是他有事情脫不開身,但是一想這些話對於一個領仙的人說,就等於是自己揭自己的老底,索性也只好低著頭抽著煙。 郭丹這個小妖精見自己的老爸和劉晨東已經有了無形的隔膜,眼珠一轉道:「爸,你吃完晚飯再回去吧,我現在就去買菜,回來就給你們做飯,你和我乾爹好久沒有見了,你們倆個喝點酒聊聊天。」 郭二神見劉晨東一直也沒有說話,起身道:「不用了,吃完飯就趕不上車了,趁早不趁晚,我現在就打馬靴山了,哦,對了,你媽總叨念你,你沒有什麼事情就回家去住兩天,別總在這裡煩你乾爹。」 劉晨東也覺得自己對郭二神不冷不熱的態度有些過分,人誰能無過,何況自己和郭二神也非親非故,畢竟在郭二神那裡也學了不少知識,殺人不過頭點地,不看他這麼一大把年紀了,看郭丹的面子也不應該如此,於是起身追了出去,在門口外拉住了郭二神的胳膊道:「老哥,我們這麼長時間不見了,你怎麼能不吃完飯走啊!我也好久沒有喝酒了,我們倆個喝點。」 「是呀,爸,你就別著急走了,我乾爹這麼留你,你要是走了,我乾爹晚上還能吃下去飯了嗎?」郭丹這小妮子說話還真夠虛偽的。 郭二神見劉晨東和郭丹都這麼說了,也只好藉著台階就留下了,對郭丹道:「那你快點去買菜吧!我還要趕車呢,不要買太多的菜,隨便買點就行了。」 郭二神一遍說著一邊佯裝著從兜裡掏錢,劉晨東見郭二神掏出一些零塊錢,估計加一起也就三十多塊,急聲道:「怎麼能讓你花錢呢,老哥,你快點把錢收起來。」 按住郭二神的手臂,劉晨東扭頭對郭丹道:「丹丹,去我錢包拿錢。」 郭丹笑道:「嘿嘿,不用了,今天這頓我請客,我要請老爸和乾爹吃一頓。」 看著郭丹連蹦帶跳的走了,郭二神一邊往兜裡揣錢一邊笑道:「呵呵,這丫頭,讓你夠給慣壞了……」 兩個人進屋後,劉晨東想到領仙不托生的事情,問道:「老哥,你說領仙的人真的不托生嗎?死後就注定要當悲王嗎?」 「當然了,領仙的大神死後,都是悲王,然後上堂子,當清風教主!」郭二神一撇嘴,點燃了一個煙很認真的樣子說道。 「那你知道為什麼嗎?」劉晨東問道。 「這個就不好說了,說法很多,但是沒有一個確切的說法,也有的說七竅竄的太狠了,魂魄受損,也有的說做了太多鬼事,死後就要做鬼,你問這個幹什麼啊?」郭二神說完了以後,不解的眼神看著劉晨東問道。 劉晨東苦笑道:「呵呵,你說我問這個幹什麼?我領仙的,我當然不想我死後做悲王了,我也想投胎了。」 「呵呵,你管那麼多幹嘛?半輩子都還沒有過去呢,就想死後的事情,人這一輩子就這麼回事,稀里糊塗過吧!」郭二神笑道。 「說的也對,到時候在說吧!我覺得我不可能做鬼,我死了以後會成仙。」劉晨東話說的很隨便,但是卻能感覺他說的很肯定。 「成仙好啊!你現在不就是半仙之體嗎?」 「半仙之體有什麼好的,正體仙多好啊!」 這兩個人,找一個話題就不鬆口,真是逮到一個屁嚼不爛,反反覆覆就是死後托生仙或是鬼。 一直把郭丹聊回來,倆個還在說托生不托生的事情。 郭丹見兩個人聊的很開心,她更是開心,她可不想自己的老爸和劉晨東之間有實木門隔膜,她希望彼此之間像一家人一樣,和睦相處。 這個小妮子是一個知足常樂的女孩子,不管吃什麼,只要能平平安安度日就行。 坐在飯桌上喝酒的時候,劉晨東突然想到在夢中考試的事情,於是問道:「老哥,你說領仙的都要考試嗎?」 郭二神喝了一口酒道:「當然要考試了,而且每年都要考試,如果考不及格,仙堂就會被封,考試通過後就有一定處理的事情的本領,遇見普通的病症不用求助仙家,你自己就能處理,如果雞毛蒜皮的一些小事也求仙家,那麼不把仙家累死了,半仙之體是怎麼來的,當然,這也是以前我聽領仙的人說的。」 劉晨東這一聽,這裡面的規矩正經要研究一段時間,還真不是一天兩天就能完全明白的。 正在這時,院子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緊接聲音就傳了進來:「這是劉大師家嗎?」 劉晨東急忙放下碗筷,心裡尋思著,這是又有買賣送上門來了,究竟是什麼買賣,在他心裡還是一個未知數。 ********************************************************************** 最近實在勞累,所以小仙抱歉和大家說,暫時一天保持一更,等小仙忙過這段時間,一定會加快更新,把以前的補上。 第三章 殺孽 更新時間2007-12-24 13:06:00 字數:3595 來人也就四十歲的樣子,走進屋子裡面,看了一眼郭二神和劉晨東,急聲道:「請問哪位是劉大師?」 「我就是!有什麼事情嗎?」劉晨東問道。 「我聽說劉大師是一個活菩薩,所以我求劉大師給我的愛人看看病吧?」來人急聲道。 劉晨東估計是病人病的挺嚴重,問道:「你愛人是什麼病啊?」 來人拉住劉晨東的胳膊道:「我老婆在地上爬,而且……而且她還咬人,劉大師你快點救救她吧!」 劉晨東點了點頭隨著中年人走了出去,郭二神也湊熱鬧的跟了出去。 求醫者是打車來的,上車後一路向他家裡行駛而去。 他家居住在十里浦,下車後,劉晨東一看,他家是三間磚瓦房,院子裡有兩頭奶牛,在牛棚旁邊有一個豎立的木桿子,上面有一個繩子,桿子下面是血跡。 心一顫,似乎明白了什麼,隨中年男子進屋,見一個中年婦女,跪趴在地上,機警地看著劉晨東和郭二神,然後衝向中年男子就咬。 郭二神和劉晨東心裡還真有些發毛,急忙向旁邊躲了一下。 「快點把她給綁起來,這樣怎麼能看病啊?」郭二神向中年男子喊道。 中年男子按住自己的老婆,對郭二神道:「麻煩幫助我拿一個繩子來,就在窗台上!」 郭二神在窗台上拿了一個潮濕的繩子就遞了過去。 劉晨東急聲道:「鬆開她,別綁她!」 中年男子也不想讓老婆受罪,見劉晨東這麼一說,也就鬆開了手。 劉晨東走上前去,在婦女的近前使勁一跺腳,婦女「媽呀」了一聲跑到了櫃角,驚慌的顫慄著身體。 劉晨東坐在炕上,兩眼閃亮,死死盯著少婦,同時他感到身體後背發緊,知道是龜仙在身上,隨即叫中年人給他倒了一杯開水。 中年人不敢怠慢,急忙給劉晨東倒水,喝了兩杯開水後,劉晨東道:「你們昨天是不是殺死一隻狗?」 「是的大師,你怎麼知道啊?那隻狗我家養了五六年了,可是這個畜生最近不知道怎麼了,見誰都咬,所以昨天我就用繩子給他勒死了!」中年人瞪大了眼睛看著劉晨東道。 「冤孽啊!她被狗上身了!」劉晨東老氣橫秋道。 劉晨東一語道破,那個中年婦女,「汪汪」了急聲,然後快速爬到炕前,在距離劉晨東一米之外的地方,「嗖」的一下躥到了炕上,然後爬到炕頭上趴臥著「汪汪」叫。 「那劉大師你看怎麼辦啊?」中年人聽劉晨東這麼一說,彷彿看到了希望,急聲問道。 劉晨東擺手道:「你先站在一邊去!」 郭二神和中年人都站在門口,看著劉晨東如何處理。 劉晨東站在地上,看著炕頭上的婦女道:「他們殺死你不對,可你這樣一直附在她的身體上也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啊?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出來,我們會盡量滿足你的要求的。」 「汪汪……」中年婦女就像狗一樣發出了叫聲。 過了一會兒,中年婦女張嘴道:「我要一命償一命,我非得要她的命不可!」 劉晨東見她開口說話,心裡也就放鬆了,知道事情不是那麼難處理,沉吟片刻道:「他們殺了你,他們有罪,可是你要殺了她,你也同樣的有罪,所以我勸你好好的想想。」 婦女搖晃了一下腦袋,痛聲道:「大師,我知道你有道行,可是你不知道他們有多狠毒啊,把我用繩子勒住,使勁的勒,不管我怎麼求饒,他們都好像沒有聽見一樣,拿著尖刀就插進了我的脖子裡,見我還沒有死,女的還說用刀挖心,過後他們還說,這隻狗沒有少出肉,足有五十斤肉,吃完了我的肉,女的還說她吃了能有半斤!你說我能繞過他們嗎?」 「你今生投胎畜道,也是你前生作孽了,不然你也不會今生投胎畜道!他們殺死你,也是你的劫數,他們也因殺你而造業,到時候他們也沒有什麼好下場,如果你現在殺死他們,那麼你就又造業了,你的出頭之日就難了!」劉晨東不知道這些話是從哪裡聽來的,張嘴就來。 「我前世也是人啊!我也做過很多錯事,所以我投胎狗,他們說的話我都能聽見,只是他們聽不見我說的話啊!我也是有生命的,他們憑什麼說殺死我就殺死我,而且還吃我的肉,我實在是嚥不下這口氣,我非得殺死她報仇不可,尤其是這個女的太可恨了,平時就總用鐵鍬打我,有一天,來了一個小孩子,我本來想過去和小孩子玩一會兒,那個小孩子就大哭了,然後她拿著棒子就使勁的打我,我求饒她也打我,還說過兩天一定殺了我吃肉。」中年婦女邊說邊流淚。 劉晨東並沒有說話,因為他心裡也非常的震驚,平時看見的小貓小狗都能聽懂人語,而且你打他們,他們也會和人一樣的疼痛,也委屈,也流淚,只是人們不重視它們而已,想想他們的命運也真是夠可憐的。 中年婦女哭泣道:「這麼多年來,我天天的給他們看家護院,一起生活了五六年,可是他們一定情義都沒有,說殺死我就殺死我,大師啊!你把我的話轉告世人,我們也是有生命的,我們曾經也做過人,就是因為做人的時候做錯事情了,才變成了畜生,不要讓他們再殺生了。」 劉晨東心很痛,也非常的震撼,他點頭道:「嗯,我會的,你放心好了,你饒過他們的無知吧!讓他們請和尚做法超度你,往生西天極樂世界,如果你放不下仇恨,你還會遭罪的,我是為了你好才這樣和你說的。」 聽完劉晨東說完,中年婦女不說話了,只是在掉眼淚。 劉晨東覺得有門,急忙回頭對中年男子道:「你過來跪下道歉!」 中年男子急忙戰戰兢兢走到炕沿邊上,雙膝跪地,磕頭道:「我們知道錯了,請你放過我們吧!以後我們再也不吃狗肉了。」 說完以後,一個勁兒的磕頭說「對不起」。 劉晨東道:「殺人不過頭點地,既然他也知錯了,你就放過他吧!如果你要是不想去西方極樂世界,你就去山上修煉吧!」 中年婦女抬頭看著劉晨東道:「在山裡它們都欺負我,我不敢去,還是送我去西方極樂世界吧!」 「嗯,只要你放了她好,我保證他們一定會請和尚做法超度你的亡魂,你就安心的去西方極樂世界吧!」劉晨東點頭道。 「大師,我知道你有高道,你菩薩心腸,你對我善說善勸,如果我要是不給你面子,你帶來的仙家也不會饒恕我的,我答應你,我會放了她,但是你告訴這個女的,她實在太可惡了,非常的摳門,還好佔別人的便宜,這樣做他都在給自己造業,男的要找人一起來吃肉,她卻攔著不讓,而且她還說男的不敢殺他殺!她的心腸太惡毒了,這樣做早晚會有報應的。」中年婦女道。 劉晨東點頭道:「謝謝你能給我面子,我一定會把你的話轉達給他們的,你安心的走吧,等你閃身以後,我就讓他們去請和尚給你超度,你就可以往生極樂世界了。」 這一回,中年婦女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然後,跪趴在炕上,身體不停的亂顫,發出撕心裂肺的狗叫聲:「汪汪汪汪……」 那聲音淒慘的就像被殺死時候的叫聲,聽的劉晨東心裡酸溜溜的,感歎那些天天殺生的世人,也覺得他們非常的可憐,只為了一時口頭痛快,竟然造下無邊的罪孽。 就這樣,中年婦女足足能嚎叫了五分鐘,也許是這隻狗在向世人發出最後的抵抗之聲,也似乎像是給世人一個警告,也像在悲嚎人世間的苦難…… 在最後的時候,中年婦女已經披頭散髮,腦袋拚命的搖晃,叫聲更加的痛苦了,劉晨東知道這隻狗的靈魂是多麼的不甘心放下仇恨,但是他還是選擇了走,因為他已經覺悟了。 中年婦女醒來以後,坐在炕上,茫然地看著劉晨東,隨即問中年男子道:「他們是誰啊?我剛才是不是在睡覺?」 中年男子這才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婦女立即向劉晨東磕頭道謝,起身穿鞋下地,熱情的給劉晨東拿煙倒水,又對中年男子道:「快點去買菜,留大師在家裡吃飯,咱們家不還有狗肉呢!」 我靠,死性不改啊!還惦記狗肉呢!劉晨東晨東晃悠了一下腦袋道:「謝謝你的好意了,我還有事情呢?辦完事情我就要回去。」 中年男子伸手就給婦女一個嘴巴,厲聲道:「你差點沒有死在狗肉上,還沒有忘記狗肉的事情!」 婦女見丈夫莫名其妙當著外人打她,立即怒火上湧,隨手拿過尖刀就要和丈夫玩命,可聽了丈夫說完的話以後,羞愧的放下了剪刀。 劉晨東道:「剛才你們也親眼所見,親耳所聽,我也替你們答應了找和尚為它超度,希望你們馬上就要做到,負責他再回來找你們,我也無能為力了,好了,我也該走了。」 中年男人從櫃裡面拿出了一千塊錢遞給劉晨東道:「多虧了大師,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大師別嫌棄少。」 劉晨東本來不想收這麼多,但是他看見中年婦女用怨毒的眼神看了一眼男人,劉晨東伸手接過錢,帶著郭二神離去了。 出了大門,劉晨東可笑婦女執迷不悟,逃過了死亡,還惦記狗肉,他仰望著天空,深吸了一口氣,不知明天還有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等著他去處理。 第四章 授法印 更新時間2007-12-25 14:37:00 字數:3524 郭二神在十里浦就轉車直接回家了,他發現劉晨東成熟了,並不是剛開始見到的小毛孩子了,處理事情的時候,有自己一定的方式,而且他已經完全脫離了他的幫助,不像當初什麼事情都依賴他。 回到家裡已經是黃昏時分,郭丹見劉晨東一個人回來,問道:「乾爹,我爸他是不是回去了?」 「是的,快天黑了,所以他就回去了!」劉晨東坐在沙發上說道。 郭丹給劉晨東沏了一杯茶,然後坐在劉晨東旁邊道:「乾爹,我和你說件事情唄?」 「什麼事情?」 「乾爹,我爸他當了一輩子二神,你以後給人看病處理事,要是需要他的話,你能不能帶著他啊?讓他也掙點錢!」郭丹話音到最後小的就像蚊子聲。 這小妮子還真是懂事,劉晨東微笑道:「放心吧!不沖別人的面子,就衝你這麼懂事,乾爹以後也會帶著你爸掙錢的。」 郭丹飛快地在劉晨東臉上「啵」了一口,嘻笑道:「嘻嘻,乾爹最好了。」 這個小妮子嘴甜,長得也可愛,經常搞得劉晨東心癢癢的,幾次都險些把她就地正法了。 躺在床上,劉晨東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身體被四周的白光包裹住,什麼也看不見,而且感覺頭還暈暈的,也就在這時,感覺在白光裡有人抓住了他的右手,隨即一個沉重的物體落在手上,他明顯能感覺到是一個方印。 難道傳給我法印了!劉晨東心中歡喜,白光立即消失不見了。 等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聽見客廳裡有一些人七嘴八舌地說話,他心裡納悶,這麼一早,家裡怎麼來了這麼多人,男人、女人、老人的說話聲音,還有小孩子說話的聲音,就好像是誰家結婚辦事,來了一群祝賀的親人和朋友,可是劉晨東聽不清他們說什麼,只是心裡感覺而已。 急忙起身穿好衣服殺向客廳,一打開門,空空如也,一個人都沒有。 咦?人呢?奇怪了?劉晨東心裡開始畫魂,以為自己聽錯了,可是千真萬確聽見了,絕對不是在做夢。 這時,供奉仙堂的房間傳來了說話聲,劉晨東心一顫,躡手躡腳的向仙堂走去,悄悄的打開門,偷眼一看,房間裡什麼也沒有。 走進了房間,來到仙堂前,只見堂單上一片紅光照著堂子。 「乾爹,你今天怎麼起來這麼早啊?」郭丹揉著惺忪的眼睛走進仙堂懶洋洋問道。 「丹丹,你快點過來看看!」劉晨東招手喊道。 「那天不是看了嗎!還讓我看什麼啊?」郭丹走到近前,摟著劉晨東的胳膊靠在他的身上說道。 「哦,對了,那你再看一眼,這堂子上有什麼?」 郭丹瞇著眼睛一看,堂單上一片紅光,在紅光裡面好像有一群人,熱鬧非常。 「啊?乾爹,我看見了!」 「你看到什麼了?」 當郭丹睜大了眼睛要細看的時候,什麼看不見了,只有一張紅布而已,納悶道:「我剛才確實看見了,怎麼突然什麼也看不見了呢?」 「你到底看到什麼了?」劉晨東急聲道。 「我看見一片紅光,在紅光後面有好多人,場面非常的熱鬧,好像辦喜事一樣,可是等我細看的時候,什麼也看不見了,真是奇怪!」郭丹撓著腦袋一邊說著一邊隨劉晨東來到客廳。 突然,郭丹眼睛一亮,急聲道:「我知道了,我爸說過,一般人在剛睡醒的時候,也就是剛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能看見鬼啊怪的東西,可能我是剛睡醒能看見!乾爹,要不然我現在接著睡,一會兒你喊醒我,我幫助你看?」 把郭丹摟在懷裡,劉晨東笑道:「呵呵,行了小姑奶奶,你還是別看了,總去仙堂看,對仙家很不敬的。」 「乾爹,咱們早晨吃點什麼啊?」郭丹依偎在劉晨東的懷裡問道。 「哦,對了,丹丹,吃完飯和我去市場,我要買雞魚上供!」劉晨東似乎明白了今天早晨發生的奇怪事情了。 郭丹煮了稀飯,兩個人吃完了稀飯,匆匆的上街了。 到了菜市場,這個小妮子和賣雞賣魚的一頓講價,買了幾大兜子的菜,兩個人才返回家裡。 劉晨東把整雞、整魚、整肘子、一盤子生雞蛋,供奉在仙堂前,打開了茅台酒,打開了中華煙。 點燃了全堂子香,劉晨東跪在地上磕頭。 拜了三拜,劉晨東叨念著:「今天仙堂開業大吉,仙家吃好喝好!」 起身來到客廳,已經是中午時分,郭丹炒了幾個菜,自己也喝了兩口小酒。 劉晨東知道今天仙堂拿到了開業疏文,很多仙家都來道喜,所以他才上的大供。 吃完飯,點燃了一根煙,依靠在沙發上看電視,郭丹收拾完了碗筷,也依靠在沙發上和劉晨東一起看電視。 可能是因為起來的早的原因,郭丹看了一會兒電視,就睡著了。 劉晨東喝了點酒,也感到犯困,正當他懨懨欲睡之時,仙樂飄飄,在耳旁響起,劉晨東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好聽的音樂,心曠神怡,如臥雲端,一股股奇香飄蕩滿室,緩緩閉上了眼睛,見一個小道童長的清奇從門外走了進來。 「你是叫劉晨東嗎?」小道童走到劉晨東近前問道。 「是的,你是誰?」劉晨東問道。 「我師傅請你去喝酒,你現在隨我走吧!」小道童起身離去。 劉晨東就像著魔一般,什麼也沒有想,隨著道童步出房門,出了院子以後,劉晨東上了道童的羊車。 只見道童雙臂一抖索,韁繩打在羊身上,白羊立即奔跑了起來,劉晨東從來沒有見過羊拉車,更別提坐過了,覺得非常的有意思。 羊車行駛速度極快,他感覺如坐在床上一般,突然,低頭一看,他發現羊車已經飄浮在空中。 轉瞬間,羊車已經躍過了萬山溝壑,來到一處山峰奇秀之處,羊車停了下來,劉晨東感到自己來到了海外仙山。 隨著道童下了羊車,轉瞬之間,來到了一個桃花園林之中,一個涼亭座立其中,兩個老道坐在涼亭中,桌子上面放著四盤菜,一壺酒,三雙碗筷。 道童把劉晨東引到近前,劉晨東迷迷糊糊的坐在石凳上。 其中一個老道,端起酒壺為劉晨東斟酒,劉晨東也不客氣,拿起酒杯就喝,一切都在無聲中進行的。 一壺酒喝盡了,四盤菜吃完了,劉晨東起身道:「酒足飯飽,我也該回家了!」 道童引劉晨東復上了羊車,正當羊車行駛之時,身後傳來涼亭中老道的吶喊:「別在紅塵中迷了眼,誤了歸程!」 劉晨東聽後,感覺心劇烈的顫動了一下,正確說,這一刻他的心臟已經停止了跳動。 一陣胸悶使他睜開了眼睛,見郭丹依偎在他身上還在熟睡,回想了一下先前的仙夢,有些滑稽,更有點不可思議,自從他領仙以來,經常會夢見一些奇怪的夢境。 一天無事,第二天早晨劉晨東就被敲門聲給驚醒了,躺在床上喊郭丹去開門。 不大一會兒,郭丹跑了回來道:「乾爹,乾爹你快點起床吧!咱們家門口外面有很多人找你來了!」 「是一些什麼人?」劉晨東急忙坐了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問道。 「都是找你算卦看病的!」郭丹轉身走了出去。 劉晨東以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洗了兩把臉,然後坐在仙堂裡的沙發上,讓郭丹引門外的人進來。 十來個男女老少被郭丹引進了仙堂,劉晨東已經點燃了全堂香,坐在沙發上喝著茶水,一副大師的形象。 郭丹對眾人道:「都排好隊,一個一個來,誰要看事,先往仙堂上壓香火錢!」 其中一名中年少婦,急忙拿出二十元錢放在仙堂上,然後領著一個八九歲的孩子走到劉晨東近前道:「大師,你看看這孩子怎麼總發燒啊?」 「去醫院檢查了嗎?」 「去了很多次了,也點滴了,在他身上都花了一千多塊了,我是聽別人說劉大師是一個活菩薩,處理事情非常的靈驗,所以我才帶孩子來讓大師給看看。」少婦說道。 劉晨東把小男孩拉到近前,伸手摸著小孩的中指根部,摸了一下脈道:「你家孩子衝到老輩的了,你們倆口子結婚了這麼多年,從來也不給祖輩上上墳,所以老輩上的見怪了,你回去上墳多燒點紙錢和金元寶,孩子就不會再發燒了!」 少婦千恩萬謝領著孩子轉身離去,剛走到門口,郭丹把她叫住。 「孩子病好了,要記得回香!」 少婦問道:「什麼叫回香?」 「就是孩子的病好了,你要回來感謝老仙,不然不靈的!」郭丹這個小妖精業務倒是很熟練。 劉晨東看著郭丹可愛的樣子,險些笑出聲來。 這時,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在仙堂上壓了二十塊錢,然後攙扶著一個少婦坐在劉晨東近前。 「請老仙給我媳婦看看,前幾天還好好的,突然,就不說話了,一個勁兒的晃悠著腦袋。」男子對劉晨東恭敬道。 劉晨東伸手一搭脈,心裡暗笑:「呵呵,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朋友們,小仙需要你們的支持! 第五章 蠶蛹的力量 更新時間2007-12-26 11:42:00 字數:3375 如今的劉晨東給人看事,已經不再渾身亂顫,哈氣連天了,仙家也不上他身了,只在暗中給他靈感。 得知了少婦因何而晃悠腦袋又一語不發,劉晨東並沒有著急說,而是讓仙家暗中查了一下此少婦家裡的狀況,而他則是時而皺眉,時而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幾口茶水。 屋裡來看事的人見劉晨東一語不發,似乎在思考什麼問題,都以為這個少婦的病很難處理,大家也都想知道少婦究竟是什麼病。 仙家頃刻之間就把少婦家裡的底細都告訴了劉晨東,原來這個少婦的丈夫自己開了一個軋鋼廠,家裡非常的富裕,男子很聽老婆的,他在鄉下農村還有一個老娘單過…… 得知了對方底細的劉晨東,細細一打量少婦,穿金戴銀,每一件衣服都是名牌,長得是瓜子臉,身材瘦弱,單眼皮,一看就不是一個善茬子。 掐弄著手指,劉晨東一副大師的架勢對男人道:「你們為富不仁啊!人生有四重恩不能忘記,第一重恩是天地覆蓋之恩,第二重恩是日月照臨之恩,第三重恩是皇王水土之恩,第四重恩是父母養育之恩,身為子女,你卻不盡孝道,你母親自幼守寡,把你拉扯大,你如今日子過的舒服了,卻全都聽你老婆的話,把你六十歲的老媽丟在農村不管不問,雖然你偷偷的給你媽錢財,卻讓你老媽繼續飽受淒涼孤獨之苦,這是你的罪孽啊!」 中年人身體一顫,滿臉通紅,見劉晨東把他的老底全部說了出來,低頭急聲問道:「大師……大師,我……」 「你不要再說了,你是有心把你母親接到身邊來,可是你老婆一直反對,所以你也當不起你老婆的家,因為你今天的一切都是靠你老婆得來的,你當年也只不過是軋鋼廠的一個小工人,要不是你娶了她,她的父母怎麼能把軋鋼廠全部給你!」 劉晨東喝了一口茶水接道:「其實你老婆這人心腸還壞,就是她自幼家裡就她一個孩子,父母嬌慣,耍起脾氣來連她父母也怕,她對自己的父母都不孝順,何況是你的母親了,今天她得了這個怪病也是該著她命中有此一劫!」 中年人低聲恭敬道:「大師,你看這件事情應該如何解決啊?」 劉晨東點了點頭,沉吟片刻,問道:「你老婆是不是很喜歡吃蠶蛹?」 「哎呀,大師你太神奇了,竟然連這個也能看出來?」中年男人顯得有些興奮。 這時,排隊看事的人都感到很神奇,紛紛議論紛紛,都言劉晨東家的仙家有高道。 劉晨東見仙家告訴他的果然不錯,更加靈感十足,接道:「她不但喜歡吃蠶蛹,而且她還把蠶蛹當零食吃,所以她得此病症也就不足為奇了!」 「大師你的意思是?」中年男人不解問道。 劉晨東含笑道:「你老婆被蠶蛹上身了,而且上身的還是一個大將軍,向她來討債來了。」 「哈哈,大師果然看的准,竟然能一眼看出我的身份!」突然,少婦推開了攙扶她的丈夫,就像蠶蛹一樣搖晃著腦袋大笑道,而且她的聲音根本就聽不出像一個女人的聲音,更像男人的聲音。 這時,室內看事的人,都非常的震驚,大家面面相覷。 劉晨東沒有想到蠶蛹能這麼痛快地說話,穩住架道:「你有什麼怨氣和仇恨你就說說吧!」 少婦晃悠著腦袋,氣憤道:「大師看的很對,她非常的喜歡吃我們蠶蛹,而且還一盤子一盤子的吃,就連看電視的時候也拿我們當零食吃,她長得瘦,她我們蠶蛹營養價值高,這回我看看她還說我們蠶蛹有沒有營養,我要了她的命,她就不要營養了!」 劉晨東心中感到很好笑,一是笑蠶蛹說話很風趣幽默,二是笑蠶蛹這麼小的東西,竟然也能把人折磨成這樣。 「你可不能要她的命啊!這樣你不是也有罪了嗎?」劉晨東道。 「不行,我非得要她的命,我也是一個大將軍,我來找她尋仇是代表成千上萬讓她吃了的蠶蛹,來的時候,我已經和他們表了決心,一定要殺死她為他們報仇,所以大師你就別說了,我喜歡你也不要插手這件事情了,我今天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的要殺死她。」蠶蛹的態度非常的堅決。 屋子裡的人都傻眼了,大家好像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可能是都在想自己吃蠶蛹時候的場面,而暗自心驚。 呵呵,這小蠶蛹還挺尿性的,脾氣也夠強的,劉晨東心裡好笑,接道:「大將軍,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子能撐船,她一個無知婦女你怎麼能和她一般見識呢?我看這件事情就算了吧,以後我讓她再也不吃蠶蛹了還不行嗎?讓她去寺院請和尚超度她害死的那些亡魂如何?」 「大師,你別說了,我一定要殺死她,不然我回去無法和他們交代,大家都在等我消息呢!」蠶蛹依舊晃悠著腦袋說道。 正在劉晨東犯愁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覺得後背一緊,心中已經明白是龜萬年上身了,連續喝了兩杯茶水以後,劉晨東笑道:「呵呵,前世龍宮門侍衛,今生蠶蛹大將軍,若再不修平和氣,必將亡魂地獄尋!」 一語說完以後,少婦腦袋搖晃的更厲害了,她丈夫想上前去攙扶,卻被劉晨東擺手給阻擋住了。 良久,少婦歎氣點頭道:「大師果然是高道,竟然連我前世在龍宮門前當侍衛的事情都看出來了,我實在是佩服,大師說的對,我就是少了平和氣才落到在蠶蛹軍中當了一個大將軍,看來我要是再執迷不悟,也真如大師所說,下十八層地獄了,今日看在大師的顏面,我就不糾纏她了,希望她今後不要再吃我們蠶蛹了,別欺凌我們小,我們的力量比人還要大,我今天走了,就不代表她今後就好了,還有成千上萬的亡魂要來索她的命。」 「大將軍真是通情達理,我非常佩服大將軍,大將軍,我知道你能號召三軍,你能不能把這件事壓下去,我讓他們為那些死去的亡魂去請和尚超度?」劉晨東此時是明白了,不管是人還是仙都願意順情說好話,於是急忙說好話商量著。 「這件事情不好辦啊!但是為了剛才大師送我的忠告,我想辦法壓一下吧!但是我只能保證在下個月十五之前不會有亡魂來向她索命,至於他們怎麼打對,就要看他們自己了!」 呵呵,這個小蠶蛹還真能賣關子,劉晨東心裡覺得好笑,但是口頭上卻不敢怠慢:「那我就替他們多謝謝大將軍了,如果大將軍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就放了她吧!我知道大將軍現在很忙,在一個婦道身上浪費時間不值得!」 「呵呵,我還確實很忙,軍中還有很多事情等著我去處理了,那麼大師本將軍就先走一步了!」少婦說完以後,身體一陣的亂顫,依靠在沙發上就像一個蠶蛹扭動著身體,不多時,方才安靜了下來。 少婦睜開眼睛,迷茫地看著眾人,問道:「我怎麼會再這裡啊?」 他丈夫急忙湊到近前攙扶著她,把她得病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和她說了,來看事的人都七嘴八舌的,添油加醋的說了剛才的事情。 少婦得知後,羞的滿臉通紅,低頭道:「我以後再也不吃蠶蛹了!」 「你們回去以後馬上請和尚做法超度被你害死的那些亡魂,然後把你婆婆接到身邊來,你們多年沒有孩子也就是因為那些亡魂終日陰魂不散,使你無法受孕,你們明年會有一個大胖小子,你婆婆會幫助你們伺候孩子的,為兒孫積累陰德,今後做任何事情都要有個度,不要任何事情都做的那麼絕了!」劉晨東把仙家的意思全部轉達給了他們。 夫妻兩個人滿臉通紅,急忙點頭道謝,對劉晨東的態度是百般恭敬。 中年男人拿出錢包,抽出了一千塊錢放到了仙堂上,然後雙手合十作揖道:「多謝老仙幫助!」 少婦幾步走到近前,掐過中年男子的錢包,又在錢包裡拿出了一千塊錢放在仙堂上,然後跪在地上磕頭道謝:「感謝老仙救我一命,每年過年過節我都會來給老仙上供!」 劉晨東心裡非常高興,他並不是因為少婦出手大方而高興,而是他見少婦醒悟了,將來一定不會再有災難,而她的婆婆也將會被她接來,明年將會祖孫三代,閤家美滿。 夫妻兩個走了開始了他們新的生活,而劉晨東則要繼續的開始他的生活。 又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到仙堂前放了五十元,然後坐在劉晨東的旁邊道:「請大師給我算算我的財運如何?」 「呵呵,你不是來算財運的,為什麼突然改口要算財運啊?」劉晨東笑道。 「我……我……」 「別支支吾吾了,你來算什麼,聽我一五一十的和你說吧!」 眾人都覺得很好奇,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劉晨東,想聽聽劉晨東是如何給這位男子算的。 第六章 報仇 更新時間2007-12-27 13:41:00 字數:3417 「你今天是前來算婚姻的,就是為了問我一句話,如果我要是說將會有二次婚姻,你回去就會和你老婆離婚的!」劉晨東看著中年人說道。 中年人臉一紅,感歎道:「大師果然是高人,我以前一直不相信算卦,今天來這裡也是為了給自己找一個心安,剛才通過大師給別人看事,我是徹底的相信了,大師竟然一下能洞穿我心裡的想法,真是太厲害了,大師,請你指點我一下我該怎麼辦。」 劉晨東感覺後背發麻,知道是胡仙上身,道:「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你和你老婆結婚了這些多年,孩子都快上中學了,你竟然耐不住寂寞,想把糟糠之妻休掉,她這麼多年一直默默的支持,操持家務帶孩子,和一起走過風雨,你現在事業有了起色,就學著別人找情人,你覺得你能對得起和你風雨同舟的妻子嗎?話我就說到這裡,至於離婚不離婚那是你的事情,好了,我就算到這裡了!」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道:「多謝大師指點,我會好好的想想的!」 中年男子走了,接下來都是算卦的,一上午過去了,劉晨東也感到疲憊了,郭丹也就在門外掛了拒絕牌。 「哇塞,乾爹,你今天沒有少收入啊!竟然有三千多塊錢。」郭丹在仙堂上拿著人民幣數完以後說道。 「丹丹,以後來人看病,你別讓人家來回香,我總覺得這有點不好!」劉晨東坐在沙發上抽了一口煙道。 「乾爹,你真是太善良了,你看那個大神給人看完病不要回香的,病看好了,當然要回來答謝仙家了。」郭丹道。 劉晨東把手中的煙蒂掐死,笑道:「呵呵,那是被的大神的規矩,我可不想因此而欺騙別人,說白了,不是仙要病人回來答謝,而是人的心在作祟,好了,就這麼定了,以後千萬不要讓人家來回香。」 「哦,知道了!」 看了一上午事情,劉晨東感到身體特別的疲累,想起白鬍子老頭教習他的靜坐功夫,於是盤膝於床上靜坐。 渾身放鬆,慢慢進入靜中,感覺非常的舒適。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腦海裡竟然出現白鬍子老頭的樣子,可是很模糊,可是後來越來越清晰,彷彿就在眼前站著一般。 「運五行,轉八卦,神明自在心間,古鼎座,陰陽煉,嬰兒奼女在兩邊,地藏升,天庭間,三心歸一轉混元!」 白鬍子老頭告訴劉晨東這是《性命雙修大法》,每一個口訣都是一種修煉的法門,給劉晨東講解了法門以後,讓劉晨東依此法訣修煉。 接下來幾天,劉晨東上午給人看事,下午修煉法訣。 轉眼一個禮拜過去了,劉晨東竟然感到丹田有些脹,一股清氣向會陰穴衝擊而去。 感覺像是氣浪,又不像是氣浪,翻閱了以前的一些氣功典籍,他明白了,這是氣血,意到氣到,氣到氣血到。 劉晨東早晨出去對著太陽采氣,下午修煉,甚至在半夜也在修煉,修煉了一段時間,竟然發現一點氣感也沒有了。 就當劉晨東有一天失去信心的時候,他掐著法訣正在練功,突然,聽見耳旁有一個老頭的聲音道:「明天王瞎子會來!」 劉晨東非常的清楚,這絕對不是仙家的聲音,這是什麼聲音呢?他不清楚。 然後他就心裡召喚白鬍子老頭,白鬍子老頭告訴他,修煉性命雙修大法,到了一定的時候會有三個老頭教習他修煉,一個是教習他萬事萬物的,一個是教習他預測未來的,一個是教習他看病的。 這三個老頭是虛幻的,不是真實存在的,是通過修煉才能出現的。 第二天一早,劉晨東正在給人看事,王瞎子果然來了。 劉晨東讓王瞎子在客廳等著,急忙算完了最後兩個人,劉晨東這才走到客廳。 「劉兄弟,聽聞你最近買賣興隆啊!上我家算卦的一些人都說你算的非常的準確,所以今天我過來看看你,給你道喜。」王瞎子坐在沙發上說道。 劉晨東冷笑道:「呵呵,馬馬虎虎過日子吧!」 「聽說你前一段時間被抓進去了?」王瞎子問道。 「他在暗中舉報的你!」龜萬年的聲音迴盪在劉晨東耳旁,劉晨東一聽,氣得只咬牙,但是一想,暫時還要先忍耐,隨即笑道:「呵呵,是警察請我去看事了,看完了,還給了我兩千塊錢,好吃好喝好招待,不錯,說以後有事情還找我。」 王瞎子見劉晨東說的有模有樣,不像是騙人的,心裡非常的生氣,他的老朋友王局長被撤職了,他也打聽不到公安分局內部的事情了,一時竟然無話。 「王師傅,你今天不是為了給我道喜那麼簡單吧?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劉晨東見王瞎子沉默不語問道。 「是有點事情,我家堂口最近有些不順,而且給人看病算卦很彆扭,所以我特意來讓你幫助照一眼,看看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王瞎子說道。 劉晨東看了一眼和王瞎子一起來的雯麗,見雯麗非常的泰然,覺得王瞎子可能真的是來找他看事來了。 沉吟片刻,劉晨東道:「如果王師傅能相信我,我倒是願意為你效勞。」 王瞎子這個人比較多疑,他信不過別人給他看,怕的大神壞他,而劉晨東是剛出馬的小毛頭小子,所以他千算萬算也想不到劉晨東會壞他,所以今日前來讓劉晨東給他看堂子。 「青出於藍,你現在本事大的不得了,我當然相信你了,下午你要是沒有什麼事情,就去我家幫助我看看堂口。」王瞎子道。 媽的,好你個王瞎子,這回我就和你算個明白!劉晨東心裡暗自發狠,起身去屋子裡面拿出了趕神鞭,然後和郭丹交代了幾句,隨著王瞎子和雯麗走了。 到了王瞎子家,雯麗打開了仙堂,讓劉晨東觀看,劉晨東過了一眼,發現王瞎子家的堂子竟然冒著藍光。 難道是被攔住了?劉晨東心裡尋思著,一定是仙堂出現了問題,暗自用心裡問隨身報馬黃天霸,究竟是怎麼一會兒事。 不多時,黃天霸告訴劉晨東,王瞎子家的仙堂是被劉晨東家的仙家給攔住了,儘管如此,他家的仙家還是很有道行的,依然還是能讓王瞎子看病算卦。 拿起趕神鞭佇足在堂口前,讓自己家的仙家全部離開堂口,他要用趕神鞭把王瞎子家的仙家全部趕跑。 黃天霸告訴劉晨東不要做的太過分,懲罰一下就可以,而劉晨東則表示一定要把王瞎子家的仙家全部趕走。 沒有辦法的黃天霸通傳仙家全部離開了王瞎子家的仙堂,劉晨東見仙堂上泛著紅光。 扭頭對身邊的雯麗道:「麻煩你給我沏一杯茶水,我現在口很乾渴。」 雯麗沒有多想轉身離去了。 王瞎子湊到近前道:「劉兄弟,你看出是什麼事情了嗎?」 劉晨東笑道:「呵呵,你家仙堂上有攔事的仙家,一會兒我幫你把攔事的仙家清理一下就好了!」 「嗯,那就麻煩六兄弟了,確實我也感到有仙家在中間攔著!」王瞎子道。 劉晨東見他在身邊不方便,對他說:「王師傅,你先坐在沙發上,我會幫助你弄好的。」 見王瞎子轉身坐在沙發上,劉晨東心裡默念龜萬年上身:「龜萬年鬼老仙,快點上身幫助弟子使用趕神鞭。」 他心裡非常的清楚,只有龜萬年才能幫助他,因為他幫助了龜萬年度過了天劫,是誠心誠意的報恩,而那些胡黃仙和劉晨東是利益上的關係,所以胡黃仙不幫助他,他就只好請龜萬年幫助。 龜萬年上身後,捆住劉晨東的全竅,在仙堂前揮舞著趕神鞭,也就幾下,立即堂口上的仙家全部跑了。 龜萬年閃身以後,劉晨東一看,仙堂立即死氣沉沉,一個點光亮也沒有,暗自舒了一口氣,轉身對王瞎子道:「王師傅,善有善報,惡有惡報,說的一點也沒有錯,曾經你幫助我立堂口,今天我幫助你捋順堂口,還真要相信這因果關係。」 「是呀,你說的很對,看來你真的是很有靈根啊?」 瞥了王瞎子一眼,劉晨東道:「事情我已經幫助你處理完了,我也該走了,有事情給我打電話。」 「劉兄弟,我感覺仙家好像都不在堂子呢?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王瞎子畢竟是領了半輩子仙家的老大神了,仙家在不在堂子他能感覺出來。 劉晨東道:「你別著急啊!黃昏的時候,仙家就回全部回來的!」 王瞎子隱約感覺劉晨東和以前不一樣了,在他說話的語氣他就能感覺出劉晨東失去了單純了,一股不祥的寒氣湧上了心頭,點頭道:「好吧,那你先回去吧!」 劉晨東辭別了王瞎子,出了房間看見正在沏茶的雯麗,劉晨東打了一聲招呼,就匆匆的離開了王瞎子的家。 劉晨東打車歡喜的一路向家裡走去,他卻不知道自己已經惹禍上身了。 第七章 郭丹被附體 更新時間2008-1-4 12:37:00 字數:3399 回到家裡的劉晨東,心情愉悅,報復後的快感讓他忘乎所以,他想把此時的愉悅分給郭丹。 進了家門,疾步進入房中,見郭丹一臉陰沉的臉色看著自己,劉晨東以為郭丹不高興把她自己留在家中。 走到近前對郭丹道:「丹丹,你是不是生氣了?」 郭丹沒有說話,劉晨東只覺她氣色不好,面色灰土土的,點燃一根煙,抽了兩口,問道:「丹丹,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剛說完,只見郭丹緩慢地盤膝在沙發上,雙手合十,一個勁兒地拜,劉晨東有些不解了,他第一感覺是郭丹一定是有東西附體了,究竟是什麼東西附體了,他竟然一點靈感不知道,心裡急忙求救於仙家,可是仙家一點靈感都不給他。 劉晨東彷彿感覺自己好像做錯事情了,不是,應該正確的說,他前往王瞎子家之前就感覺自己去犯錯,心裡琢磨著,難道我真的做錯了? 「丹丹,你怎麼了,你別嚇唬我,你說句話好嗎?」劉晨東發現他非常的緊張這個比自己小一歲的干姑娘。 郭丹伸手就給劉晨東一個嘴巴,這讓他猝不及防,劉晨東打的愣眼看著郭丹,大聲道:「你到底是誰?你有什麼話就說,不要折磨她,她還是一個孩子!」 這一喊倒不要緊,郭丹鬧的更凶了,拿起茶几上的煙灰缸就向劉晨東腦袋砸去,劉晨東急忙躲過。 「啪嗒」煙灰缸打在地上的火盆上,竟然沒有碎。 「你是那位仙家?怎麼耍起老虎神了?」劉晨東大喊一聲就衝到郭丹近前,準備把郭丹按住。 雙手剛抓住胳膊,就被郭丹給掙開了,劉晨東驚訝郭丹力氣大的驚人,他險些也摔倒,顧及不了太多,死死抱住郭丹向沙發上倒去。 這郭丹此時就像女俠一般,有著渾厚的內力,身手也相當的敏捷,一個兔子蹬鷹把劉晨東踹飛了出去。 飛了出去,可想郭丹的力氣有多大,劉晨東疼的感到胸悶窒息,但身體即將落地的那一刻,來了一個前滾翻,卸去了摔落的力量,這才沒有受傷。 握著小腹,還沒有來得及揉,只見郭丹兩眼血紅,呲牙咧嘴,儼然一個小魔女一般,張牙舞爪的向他飛撲而來。 劉晨東這下可真遇見對手了,見郭丹的架勢不把他撂倒是不沒完,心念電閃,劉晨東跑出屋外,他可不想把家裡砸個亂七八糟。 郭丹果然跟著飛撲了出來,兩人年齡相仿,都是少男少女,卻是爺倆,在院子裡比拚起武功來了。 郭丹被仙家附體,一身內力,身手敏捷,劉晨東小白人,只會武功,內功是一點也沒有,從這一點上他就佔了下風。 開始郭丹出手還使用蠻力瞎打一起,可是隨著劉晨東見招破招,她「嘿嘿」獰笑了一聲,隨即也使出了搏擊的招式和劉晨東過招。 拳腳往來,郭丹的胳膊就像鐵棒一樣堅硬,劉晨東碰一下就疼的他呲牙咧嘴,幾十個回合過後,劉晨東根本就敵不過郭丹,只好招架兩招就閃身逃跑,被郭丹在院子裡追的轉圈跑。 「丹丹,你快醒醒,你再不醒來,我就被你打死了!」劉晨東一邊跑一邊喊。 「小子,不知老仙的厲害,今天我就讓你領教一番!」郭丹大喊一聲,竟然飛身把劉晨東撲到。 兩個人立即糾纏在一起,突然,劉晨東想過郭二神曾和他說過,一般胡黃上身,腋下有兩個大疙瘩,只要抓住就會老實,手疾眼快的劉晨東雙手伸進郭丹的腋下,果然有兩個大硬包,雙手使勁一捏。 只見郭丹「嚶嚀」了一聲,渾身無力地趴在劉晨東的身上,哀求道:「別掐了,快鬆手!」 「你究竟是誰?今天不說清楚,你休想走!」劉晨東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使勁了全身的力量掐著郭丹腋下,一點也不敢馬虎。 「我是王瞎子家的仙堂黃家先行官黃天樂,你快點放開我,不然你會有報應的!」附體在郭丹身上的黃天樂喊叫著。 劉晨東也來了脾氣,大喊道:「報應,我就不怕報應,王瞎子做了那麼多的缺德事情怎麼就沒有報應呢?你們究竟是什麼仙?口口聲聲的說救苦救難,你們分明是幫助王瞎子在騙人錢財,你今天要不給我說個明白,你也就休想離去了。」 「哎呀,疼死我了,你快點鬆手,小崽子,你要不鬆手你就闖大禍了,快點鬆手……」 劉晨東還真沒有辦法了,這個黃天樂還耍上無賴了,對於劉晨東說的話就是不回答,劉晨東知道自己不能鬆手,一旦鬆手,黃天樂還會襲擊自己,那時候再想制服他可就難了。 黃天樂大哭大鬧,搞得劉晨東進退兩難。 就在這時,從外面走進了一個老頭,穿著灰色的中山裝,帶著帽子,身體非常的瘦弱,對劉晨東道:「什麼事情都好商量,打架也不能解決問題。」 劉晨東心慌意亂,以為老頭是附近的鄰居路過,進來勸架,急聲道:「大爺,你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什麼都知道,你這樣掐著他不讓他走,也不是辦法啊!我放他走吧,我幫你好好的和他商量一下。」老人說道。 劉晨東猶豫了一下,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聽老人的話,於是緩慢鬆開了雙手,提高了警惕性看著郭丹,見郭丹皺著眉頭,蠕動著嘴唇,痛苦呻吟著睜開了眼睛,有氣無力道:「我怎麼會在這裡啊?」 劉晨東一把把郭丹抱在懷裡,然後起身就向屋子裡走去,突然,他想到了進院子裡的老頭,回頭一看,那個灰衣老頭不知道去了哪裡,也沒有多想就進了屋子裡。 「嗚嗚……乾爹,我是不是被仙家附體了?」郭丹掉著眼淚問道。 「嗯,好了,現在好了,丹丹別哭了,休息一下就好了!」 劉晨東把郭丹放在床上,脫去了沾有灰塵的外衣,又用濕潤的毛巾給郭丹擦了臉和手腳,這才坐在郭丹的身旁,安慰道:「好了,別難過了,乾爹以後絕對不會讓仙家上你身體了,乾爹有趕神鞭,哎呀,對啊!我怎麼把這個茬忘了呢!」 劉晨東急忙跑到客廳,見趕神鞭還在沙發上,拿起趕神鞭來到了郭丹的房間,把趕神鞭放在郭丹的手裡,苦笑道:「呵呵,丹丹,你要是感覺有什麼不對勁,你就拿著鞭子來回的揮舞兩下,估計那些仙家不敢向你靠近。」 郭丹有氣無力地點了點頭,雙手緊緊握住趕神鞭。 餵了郭丹喝了點水,劉晨東知道她被仙家附體,弄的回身無力,需要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後讓郭丹睡一會兒,他才起身來到仙堂。 劉晨東點上了全堂子香,口中念叨著:「仙家你們有神有靈,請你幫幫我吧,如果我做錯了什麼事情,你們可以懲罰我,不要讓別的仙家來折磨郭丹了,她只是一個才十七歲的小女孩子,你們行行好,放過她吧!」 劉晨東見香火著的很齊,但是香火著的好像有氣無力似的,接道:「王瞎子,靠著仙家給的神通,騙人錢財,而且還在暗地裡壞我,我難道就不要讓他付出點代價嗎?」 「啪!」劉晨東憑空又挨了一個嘴巴。 「那你就拿鞭子去打他家的仙家,他家的仙家哪裡得罪你了?」 聽著仙家在耳旁和他發脾氣,劉晨東不但感到非常的委屈,而且還明白了,自己雖然是仙家的弟子,但是物以類聚,他們仙家還向著仙家,心裡很憋屈,大聲喊道:「仙家怎麼了?仙家就了不起了,仙家就可以助紂為虐,我還以為仙家是講理的,我看你們仙家都不講理。」 「啪!」劉晨東又憑空挨了一個嘴巴。 要是有一萬個可能,劉晨東真想拿趕神鞭教訓一下仙家,可是他知道那樣後果更嚴重,不只是自己受罪,就連郭丹也要和自己受苦頭,他只能隱忍,但是嘴上還是嘟囔著:「你們就會欺負我,有本事你們不讓王瞎子家的仙家附郭丹的體啊?你們打我算什麼能耐,我是一個普通人,你們都有高道,你們在暗處,我們在明處,有本事你們給我現身讓我看看。」 「小崽子你回頭看!」 劉晨東回頭這麼一看,頓時嚇得他頭皮發麻,雙腿發軟,後背冒著寒氣,渾身麻酥酥的,竟然一時不知所措,啞口無言。 幾十隻黃鼠狼,幾十隻狐狸,白顏色的,火紅顏色的,大小不一,都等著眼睛看著劉晨東。 使勁的揉了揉眼睛,劉晨東以為是幻覺,當他再睜開眼睛一看,地上還盤著一些蟒蛇,如果此時能暈過去,他真希望自己此時暈過去,就當做了一個夢,醒來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請神容易,送神難。 面對著這些仙家,劉晨東真不知道如何該把他們送走,正在不知所措的時候,一個白鬍子老頭子走進了仙堂,對著地上的狐狸和黃鼠狼道:「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劉晨東一看,原來是在掛鞭山救的那只白狐。 第八章 性命雙修 更新時間2008-1-7 12:54:00 字數:3654 一晃,眼前的狐狸和黃鼠狼都不見了,白鬍子老頭也在眼前消失了。 一切都像是幻覺,劉晨東出了仙堂,坐在沙發上,感到很鬱悶,心裡默默念叨龜萬年的名字,他要問問龜萬年一些事情。 「別管了,你的事情會有仙家為你處理的。」 耳旁傳來了龜萬年的聲音,劉晨東心裡急忙問了一些自己的疑慮,可是龜萬年沒有告訴他。 劉晨東無奈地給郭二神打了一個電話,他想把郭丹上身的事情告訴郭二神。 聽後劉晨東的話以後,郭二神道:「仙家不能得罪啊!別人家的仙家更不能得罪,他們會想盡辦法向你報復的!」 「老哥,那我現在該怎麼辦呢?」劉晨東感到自己闖了大禍,急聲問道。 「唉,只能挺著,還能怎麼辦!求仙家幫助從中化解吧!所以你千萬不能出言頂撞仙家,一旦仙家要不管你了,你就要倒霉了,仙家要是幫助你,會把你得罪的仙家全部拉進你的仙堂。」郭二神著急而又感歎。 「嗯,明白了!」劉晨東無奈地點了點頭。 「東子,我看你還是讓郭丹回家住一段時間吧!」郭二神道。 「嗯,好的,我一會兒就給郭丹送回去。」劉晨東明白郭二神的意思,他也不想讓郭丹再發生被仙家附體的事情。 「你得罪的仙家要是能上你堂子,兩伙仙家在你的堂子,你會很彆扭的,所以你要多和老仙好好的交流一下。」 掛了電話,劉晨東明白郭二神的話,兩伙仙家合併在一個仙堂,一定會在等級上做一個大的調整,比如王瞎子家的仙堂教主,進了劉晨東的仙堂,他當然會不甘心放著以前的教主不做,做一個二排教主,或者連二排教主都做不上。 兩伙人馬肯定會有一些彆扭,不會一心一意幫助劉晨東。 劉晨東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本來想叫醒郭丹,可是見她睡的香,劉晨東也就只好等她醒來。 接近黃昏時分的時候,郭丹醒來了,劉晨東把送她回去的想法告訴了郭丹,可是郭丹堅決不回家。 最後好說歹說,郭丹才同意回家。 打車給郭丹送回家裡。 「東子,以後對處理仙家的事情,一定不能馬虎,要是得罪了仙家是很難辦的。」郭二神對著坐在椅子上的劉晨東意味深長說道。 「嗯,我明白了,我會處理好的,我今天有點累了,我想先回去休息了!」劉晨東一副疲倦之意。 離開了郭二神家,劉晨東走到城隍廟附近的時候,太陽已經下山,天色有些昏暗。 在車站等公交車,一個和尚也在等車。 和尚五十多歲的樣子,慈眉善目,打量了劉晨東兩眼,隨即目光轉向遠方。 過了十多分鐘,末班車行駛而來,和尚拿著兩個裝滿東西的絲袋子,看樣子很沉重,先拿起一袋往車上拎。 劉晨東也沒有多想,一是著急上車,二是出於好心,隨手幫助和尚拿起一個絲袋子上車。 一拎還挺重,估計好像是鐵沙一類的東西。 「阿彌陀佛,多謝施主。」和尚上車後雙手合十對劉晨東道。 劉晨東只是點了點頭,也沒有說話。 當進了省城後,劉晨東下車,剛走了沒有幾步,聽背後有人喊道:「施主請留步!」 「你是叫我嗎?」劉晨東回頭見和尚站在五米外看著自己,用手指著自己問道。 走到劉晨東的近前,和尚道:「和尚觀施主的氣色非常的灰暗,最近一定被一些煩心的事情所纏身!」 劉晨東覺得和尚有點道行,也就直言不諱道:「是的,不瞞大師說,我最近被一些仙家纏身,所以我很煩悶。」 「看得出看得出!」和尚道。 「我如今不知道如何處理!」劉晨東隨口道。 「你有仙緣,更有佛緣,若要脫離痛苦,我勸你還是繼續修煉。」和尚道。 「繼續修煉?」劉晨東發現和尚很不簡單,竟然能看出自己修煉過,急聲問道。 「性命雙修大法,算是佛家的功法,你好自修煉吧!如果要是機緣巧合,也許你會受益,施主多多保重吧!」和尚說完後轉身就離去了。 低頭沉吟,眼前一花,再想找和尚,和尚已經消失在人群裡了。 劉晨東心緒不寧地回家了,眼看就要到中秋的季節了,室內冷冷清清,雖然劉晨東沒有被仙家上身,但是憑借他的直覺,感覺室內烏煙瘴氣的,亂哄哄一片。 已經心灰意冷的他,無心管那麼多了,也更談不上什麼害怕,畢竟該經歷的他也經歷了,就是這麼點事情,也沒有什麼打不了的。 百般無聊地躺在床上,想到了和尚和他說的話,和尚明明有兩個絲袋子,可是下車後卻不見他拎著絲袋子,這讓他感到很納悶。 性命雙修大法難道真的能克制仙家上身?既然和尚都已經看出我修煉性命雙修,他一定是得道的高僧,也沒有必要欺騙我,既然如此,我就一心修煉,劉晨東思前想後,注意拿定,於是盤膝開始修煉起性命雙修大法來。 他這一入定,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中午了,他撓著腦袋想了想,感覺很納悶,他只覺得自己剛閉上眼睛,可是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天亮了。 其實翻閱了一些前一段時間買回來的有關佛家修煉的一些書籍,他才發現剛才自己那是「坐空」,修行來說出現坐空是很難得的,尤其是對剛步入修行人來說更是難得。 有的得道高僧,一坐空就是幾個月,甚至有的一坐就是幾年,漫長的時間裡,對於坐空的老僧來講只是閉眼睜眼的瞬間。 一下就激發出劉晨東修佛的情緒裡,畢竟如今老哥一個,跳井不掛下巴,無親無友,今朝死去,明日都不知誰會來給他收屍。 放下了一切,感覺渾身如釋重負,米粥饅頭加鹹菜,淡中有味,有時候甚至一天也不吃幾口,天天的就是盤腿修煉。 有時間就經常翻閱一些有關修行的書籍觀看。 「如若枯坐能成仙,天下神仙似流水。」 劉晨東在書本上看到了這一句,細細的咀嚼,他覺得修行,主要靠一個悟性,要是能悟明白了,那樣修行才能有進展,光靠天天的用蠻力修煉也不行。 於是劉晨東就選了一本《金剛經》開始念誦,每天早晨都要念誦一遍,開始念誦的時候,感覺經書非常的拗口,而且很多發音還念誦不準確,加上念到心煩的時候,甚至想把經書給撕掉。 越是心煩他就越是強迫自己念誦下去,過了也就十多分鐘的時候,他感到體內一口悶氣憋的他胸口發慌,隨即如同排山倒海,他情不自禁的張口吐出了一口臭氣。 臭氣熏的他都有點迷糊,出了臭氣後,他立即覺得神清氣爽,觀看經書心靜如水,念誦起來琅琅上口,金剛經之意,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越是這樣,越是讓他感到有一種強大的誘惑力。 每日念誦,他都會發現自己有心得,得了多少?他不知道! 仙家一直沒有來騷擾他,這讓他感到很舒心。 經過一段時間的刻苦修煉,他竟然打通了小周天,那股真氣似清泉一樣在任督二脈上緩緩流淌,隨意控制,收發自如。 衝開小周天的時候,讓他感到恐怖的是,後腦的玉枕穴漲得厲害,說麻又不像麻,說脹痛,還像有點過電,最後腦袋「嗡」的一下,嚇了他一跳,還以為腦袋爆炸了呢。 隨即一路暢通,源源不斷,周而往復。 接下來,劉晨東在練功中,有一個老頭子清楚的告訴他如何修煉打開天眼的功法。 盤膝而坐,雙盤為佳,若不能雙盤,單盤亦可,氣從中脈飛入丹爐,反轉到靈台,靈山,也可以稱呼泥丸,從百會穴迸射而出一光球,晶瑩剔透,圓潤無暇,雙手相疊,旋轉九圈,逆轉九泉,復回泥丸,天目穴跳出,循環九圈,逆轉九圈,三起三落,蕩擊神明,往復十八次,「通」「吽」各三聲,通聲通百脈,吽聲吽五臟神。 搞明白了修煉方法,劉晨東依法訣修煉,開始還有些彆扭,時間長了也熟路了,修煉起來也非常的順利。 後來又得吐納之法,天天清晨起床,站在院子裡,看著太陽從地平線冉冉升起,劉晨東,以法訣而吞食太陽之精氣,三三得九,三九二十七,每天清晨吸上幾口,精氣神十足。 月圓之夜,子時,對著月亮以法訣吸食月之精華,每次修煉過後,把體內的陰陽之氣合融在一起,變成混沌之氣,然後衝擊大周天。 時光荏苒,修行不時日,轉眼劉晨東已經一個多月沒有出門了,什麼節日,什麼禮拜日,對他來說都已經不復存在了,手機早就因為沒電而自動關機了,門廳緊閉,鐵鎖懸掛,風雨腐蝕,鐵鎖竟然生出了點點鐵銹。 回頭想想,劉晨東一個多月來,室內陰暗之氣蕩然無存,仙家也沒有來騷擾他,他也好奇的跑進了仙堂去看看。 看了一眼堂單,劉晨東想撕扯下堂單,手剛要碰堂單,竟然耳旁有聲音響起:「不要撕扯,讓他們隨你一起修佛道吧!」 此聲乃是白鬍子老頭的聲音,劉晨東收回了手。 此時的劉晨東發現自己心態非常的好,身輕體健不說,而且胸中的那份和氣,讓他無念無慾。 他如今卻不知他此番收手,日後隨他修煉的動物仙成為了他出征的虎狼之師! 這一章補全,第二更還在努力中,明天也許三更,要是身體狀態好,也許會四更,我說過要補償以前所虧欠大家的。 第九章 佛家功法 更新時間2008-1-7 20:23:00 字數:3578 肉眼通:能看遠看近,看前看後,看明看暗,達到視無障礙。 天眼通:指打開天目,多數人在兩眉中間印堂穴上一寸的天目穴,少數人身體其他部位,勞宮、十指穴位、下丹田、膻中穴、百會穴、玉枕穴、命門穴、湧泉穴、耳朵等,能透視和遙視,有礙無礙均可視。 慧眼通:慧眼通分四種功能,多眼通,析眼通,追眼通,語眼通。 1,析眼通:看的時候能夠分析,一眼就知道是什麼東西。 2,追眼通:能追查過去,能看過去遺留信息。 3,多眼通:能同時看多個方位。 4,預眼通:能預知未來,沒有發生的事情,一看就知道。 法眼通:有功能盡量不用或少用,才能達到,法眼通不但能看明白,而且可以用功夫加以糾正,如同火之類的高能量物質,能夠在看時同步解決,包括搬運術等,搬運術的方法,看著看著他就變了,搬運功能就出來了,不看糾正不了,可以看斷一根鋼絲。 佛眼通:就是不用看,只要從這個地方走過,就能自然而然地發現周圍的事情,就能自然地糾正應該糾正的事,這是能量強大了,能自動化地糾正事物,叫佛光普照,普渡眾生。 劉晨東在修煉的過程中,漸漸的明白了佛家的五通,每一個神通都是那麼的誘人,令他神往,所以他也加大了修行時間,卻忘了欲速則不達。 修行天眼通的幾天後,他的腦袋就開始疼,非常的脹痛,劉晨東覺得自己一定是修煉出差錯了,於是停了下來,他不敢再修煉了。 本想問一下白鬍子老頭,但是一想還是別求這些仙家了,如今不被他們糾纏,就不要再招惹他們了。 開始翻閱書本,也沒有查出來一個子丑寅卯來,好多天沒有出屋了,他也想借此機會出去散散心,於是洗漱過後,換上了一套乾淨的衣服,把髒衣服撇進了衛生間,這才歎息沒有郭丹的日子生活一塌糊塗,髒衣服已經快堆積成了小山。 拿起手機一看,手機早就沒有電了,於是換了一塊手機電池,這才一邊開機一邊離開了家門。 「吱吱!」短信的提示音不斷響起。 郭丹發了很多的信息:「乾爹,你最近這兩天過的怎麼樣?仙家的事情擺平了嗎?」 「怎麼不回信息,你究竟在忙什麼?」 「怎麼手機關機了,開機後回個信息!」 「乾爹,你怎麼一直關機啊?你不會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吧?我要去找你,可是我爸媽不讓我去。」 「急死人了,看到短信回話……」 還有一條竟然是安娜的信息:「劉晨東,好久沒有聯繫了,老同學最近過的好嗎?下個星期三,我過生日,希望到時候你能來參加!」 看了一下發短信的日子,掐算了一下日子,今天正好是星期三,劉晨東感歎了一聲,發現自己已經和人世間的一切都隔絕了,如今按手機的鍵子都感到非常的生硬。 看了一下時間,才上午十點多,一時興起,於是出門坐車前往省城。 劉晨東是第一次去參加女孩子的生日,他還真不知道買什麼好,思前想後,覺得還是應該買一塊玉送給安娜。 在玉器店溜躂了一圈,劉晨東在玉器店買了一塊玉石,上面雕刻一尊彌勒佛,如今已經信佛的劉晨東,對佛非常的有親切感。 出門給安娜打了電話,幾天都沒有接到劉晨東電話的安娜感到很吃驚,聽了劉晨東的解釋以後,才告訴了她家的住址。 安娜家住在開發區,劉晨東打車前往。 不到一個小時來到安娜家,上了樓以後,一個年紀四十多歲的婦女給劉晨東打開門,劉晨東以為是安娜的母親。 沒有待劉晨東說話,婦女急聲道:「是安娜的同學吧!快點進屋。」 寬敞的客廳,裝潢的美輪美奐,客廳裡的每一個件物品都能充分顯露出主人是一個很富有的人。 客廳裡只有三個人,這三個人對劉晨東來說並不陌生,有兩個是同學,樂樂和蕭靜,另外一個是還欠劉晨東做一件事情的李文秀。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世界很大,有時候也很小,他沒有想到李文秀也在。 三個人看到劉晨東,只有兩個人顯得很驚訝,從表情上,劉晨東就看出樂樂很不希望他來。 另一個是李文秀,她萬萬沒有想到安娜會認識劉晨東。 倒是蕭靜很自然的和劉晨東打招呼,笑道:「呵呵,劉晨東,你真是一個大忙人,那天安娜給你發短信,你也沒有回復,你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劉晨東坐在沙發上,笑道:「呵呵,最近去了一趟外地,今天剛回來。」 善意的謊言,他不會傻到說自己天天在家修煉,廢寢忘食,已經不食人間煙火了,一定會讓大家覺得他是精神病。 樂樂見劉晨東還是一身以前的衣服,而且比以前瘦了很多,問道:「東子,最近忙什麼呢?」 劉晨東看出樂樂是有心想讓自己在別人面前出醜,感歎曾經自己的好朋友,就怕自己威脅到他追求安娜,竟然對自己如此冷淡,笑道:「什麼也沒有做,如今窮的身無分文了,就差給你打電話借錢了。」 樂樂無語了,只有尷尬的傻笑,他這個吝嗇鬼還真怕劉晨東向他借錢。 安娜從樓上走了下來,穿著很樸素,就是一般女孩子在家穿的休閒衣服,樸素的衣衫仍然不能掩蓋她的美貌,不用瞥眼就已經看到了樂樂快要流出口水的眼神。 平靜的收斂回目光,他感到自己修煉以來,美色對他已經沒有殺傷力了,反而覺得自己盯著美女看感到是一件很下流的事情。 「你好,老同學,謝謝你能來參加我的生日!」走到劉晨東近前,安娜道。 「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祝你生日快樂!」劉晨東起身從兜裡掏出裝有玉石的盒子抵到安娜的近前道。 道了一聲「謝謝」,安娜打開了盒子,見是一塊玉珮,而且還是佛,安娜很開心地點了點頭。 「呵呵,看來劉大師如今是修佛了!」李文秀看了一眼安妮手中的玉珮對劉晨東笑道。 「咦?你們認識?」安娜驚詫的眼神看著李文秀一眼,又看了劉晨東一眼。 劉晨東點了點頭道:「是的,我們認識。」 「豈止是認識,而且我還欠他一件事情沒有問他做,應該說他是我的債主,我隨時都會被他追債。」李文秀道。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安娜瞪大了眼睛看著沒有說話的劉晨東問道。 「呵呵,她是開玩笑的,我早已經忘記了曾經的戲言。」劉晨東自修煉以來,心胸也非常的開闊,他不會因為這點事情斤斤計較的。 「劉晨東,你忘記了,我可沒有忘記,我告訴你,你必須要求我一件事情,不然我和你沒有完,我可不像欠你的,希望你能尊敬我的人格。」李文秀語氣非常的不友好。 劉晨東點了點頭,含笑道:「好的,那我求你去給我倒杯水。」 「這是傭人做的事情,你在笑話只是一個傭人嗎?」李文秀倒是不依不饒起來了。 劉晨東苦笑道:「呵呵,那麼我就求你放下對我心中的仇恨之心吧!」 李文秀思忖了片刻,點頭道:「好的,這好賴也算是求我了。」 此時的劉晨東心靜如水,坐在沙發上,喝著茶水,一言不發。 蕭靜坐在劉晨東的旁邊,在劉晨東的肩膀上拍了一下笑道:「呵呵,劉晨東你真行,竟然連安娜的表姐也敢欺負,我看你是不想混了。」 「呵呵!」 看著劉晨東淡淡一笑,安娜坐在李文秀的旁邊,問道:「表姐,你們到底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啊?」 「沒有啦,都是快去的事情了,說了你也不願意聽。」李文秀撫摸了一下安娜的腦袋道。 劉晨東覺得自己要在這裡待下去,大家都會很尷尬的,為了不破壞安娜的生日,劉晨東起身道:「安娜,我有點事情先走了,實在是不好意思。」 還沒有等安娜說話,李文秀道:「他走,我也走!」 安娜一把拉住李文秀的胳膊道:「表姐,你們誰也別走,我今天過生日,你們也知道我沒有什麼朋友,你們要是走了,我會很難過的。」 蕭靜也起身拉著劉晨東的胳膊,歎息道:「唉,劉晨東你是真不懂事,怎麼像一個沒有長大的小孩子呢!你這不是誠心讓安娜為難嗎?」 為了不讓安娜為難,劉晨東只好留了下來。 剛坐在沙發上,門鈴響了,先前為他開門的少婦急忙去開門。 一個四十左右歲的中年人,穿著樸素,手裡拿著兩個禮物盒走了進來。 「爸你回來了!」安娜急忙走過去接中年人手中的禮物。 「你的生日我再忙也要回來陪你一起吃飯了!」安娜的父親安野長人長得高高瘦瘦的,一臉和氣道。 落座以後,安野長和大家親切打著招呼,李文秀稱呼安野長姨夫,這讓劉晨東弄清了他們的關係了。 當安野長目光落在劉晨東身上的時候,表情在瞬間有些不自然,一閃即逝,誰也沒有發現。 聊了幾句後,安野長起身叫劉晨東隨他上樓一趟,劉晨東也莫名其妙的就跟著上樓了,搞得樂樂心裡非常的不舒服。 第十章 耳通 更新時間2008-1-9 13:29:00 字數:3342 上樓後,劉晨東跟著安野長進入了一個房間,門剛打開,劉晨東就嗅到了一縷縷的香氣。 進入房間,原來是一間佛堂,全堂佛像,地上還有一個蒲團,看樣子是安野長經常打坐用的。 釋迦摩尼佛,彌勒佛,大慈大悲觀世音菩薩,阿彌陀佛,藥師佛,地藏王,濟公活佛,文殊菩薩,普賢。 一米多高的關公,手拿青龍偃月刀,站在佛堂前右側,氣勢威嚴,好一個佛前護法。 碩大的銅香爐,三株清香,香火旺盛,清香縹緲,室內雲霧繚繞,絲絲裊裊,沁人心肺,心曠神怡。 劉晨東感到心靈得到了淨化,張口道:「安叔叔,你信佛多少年了?」 盤腿坐在蒲團上,安野長含笑道:「自幼喜佛,十年前才皈依佛門。我看你佛緣很深,而你一直在修行,可是你太心急了,你的意念太強,所以你的腦袋會很疼痛,佛家的功法要在一個悟字,只有悟道才能精進,一再的蠻修,不但無長進,反而很容易進入魔道。」 「意念太強?」劉晨東不解地問道。 安野長丟給劉晨東一個蒲團,示意劉晨東坐下,見劉晨東盤腿做好,才道:「意念若有若無,不增不減,隨緣而行,心神合一,與道相合,如果你一昧強求,不但久坐失真,反而會招惹外魔,天地有陰陽之分,相生相剋,人體內有陰陽兩氣,合理交融才是大道,但你應該清楚人也有兩顆心,一顆是善良之心,一顆是邪惡之心,善心就是真佛,邪惡之心就是邪魔,所以佛家稱之邪惡之心為心魔,你的善心在修行,而你一再強求,就動了貪慾之心,一旦動了貪念,你的心魔就會不斷的膨脹,但是你不知自己已經入了魔道,你也會接受到很多法,但是那是魔法。」 劉晨東聽後,如夢初醒,茅塞頓開,體內一股真氣淵源流淌,似緩似急,汩汩清泉滌蕩心田。 「多謝安叔叔指點,我已經領悟了。」劉晨東歡喜點頭道。 「你根基聰慧,方能成大道,說白了,大道就是一層窗戶紙,順為凡,逆為仙,仙凡只在中間顛倒顛,有慧根,悟性好,一心向道,瞬間你就能大徹大悟,倘若你不入道,即使修煉數十年、甚至一生的時間也枉然。」安野長耐心地和劉晨東講述著如何修行。 沉吟了片刻,劉晨東似有所思道:「沒有悟性,即使念誦一輩子阿彌陀佛,念一輩子經書也難得大道。」 「說的很好,即使淨土宗只念阿彌陀佛,不能達到心念如一,念一輩子也難往生,就是這個道理,你現在盤坐在佛堂,結降魔印打坐兩個小時,你自己領悟,領悟好了不但腦袋不疼,你可能會有所收穫。」安野長說罷,起身離開了佛堂。 劉晨東結了降魔印,按照法訣放鬆了意念,修煉了十來分鐘,並不覺得腦袋再有疼痛感…… 「爸,劉晨東呢?」安娜看著從樓上走下來的安野長問道。 「我讓他在上面休息一會兒!」安野長坐在沙發上說道。 李文秀知道安野長在說謊,她一直很瞧不起這個走佛道的姨夫,笑道:「呵呵,姨夫,你是讓他在你佛堂打坐吧?」 「你這個大神確實有點道行,呵呵!」安野長一直勸李文秀走佛道,可是李文秀一直沒有給他面子,他的這句戶也帶有諷刺之意。 「呵呵,劉晨東也是一個大神,如今走上了佛道大半的原因是搞不明白自己的家的仙了!」李文秀冷笑道。 蕭靜在一旁感歎道:「哎呀,這又是佛,又是神,又是仙的,搞得我腦袋有點暈。」 安娜向蕭靜擠弄了一下眼睛,示意她不要胡說八道,隨即看著安野長問道:「爸,劉晨東他確實是一個大神,他是領仙的,我表姐剛才說的,他們還比試過呢!」 安野長笑道:「呵呵,領仙的大神就不能修佛了嗎?仙家和弟子一起修行,這樣雙發都有利,同修氣場就會大,這個道理都不明白,還領什麼仙啊!」 一直沉默的樂樂,為了表現一下自己,深吸了一口氣,嚥了一下口水道:「不管是領仙還是修佛的,在沒有成仙成佛之前,都是普通人,大家信仰不一,但是也不要發生爭執,我認為要是誹謗別人信仰的道,這一點就不入道。」 蕭靜使勁怕了一下樂樂的肩膀,厲聲道:「你可以閉嘴了!」 安野長看著安娜道:「劉晨東他一定能得大道,將來在省城一定會成為那些大神的剋星,不信你就等著瞧。」 「剋星?什麼剋星?姨夫你把話說的清楚點?他劉晨東有什麼本事?不過就是靠著拜了胡家仙為干親才牛哄哄的,不然他一點道行也沒有。」李文秀有點不高興地說道。 安野長道:「外甥女,現在末法之念,妖魔鬼怪都出來害人,你看現在有幾個是真正的大神,幾乎都是騙人錢的,過去的大神我確實承認有道行,救苦救難,為人醫病,分文不求,那才是藥到病除,仙家顯露道行的時候,大說大講,一蹦幾米高……你看看現在的大神,遍地都是,都說自己家的仙家有道行,有的竟然還說自己家的仙是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多麼的愚昧和無知。」 李文秀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也不是一點道理沒有,現在是有很多的大神,根本就沒有道行,靠著自己頭腦快,順桿往上爬,騙別人錢財,但是這些人早晚會遭到報應的,騙來的錢財早晚也會身無分文,最後落到家徒四壁。」 「所以劉晨東將來的任務就是封閉那些假堂口,省的那些假大神再騙人。」安野長道。 「呵呵,姨夫,你怎麼把劉晨東說的像一個活佛似的呢!你是不是認為我一直不走佛道,你故意這麼說來刺激刺激我啊!」李文秀昂著臉,抿著嘴唇笑道。 「死丫頭,沒大沒小,和你姨夫說話也口無遮攔,將來讓劉晨東第一個封的就是你家的堂口。」安野長嘴上含著詭異的笑。 「他敢?他要敢我就讓他生不如死,我立即讓我師傅懲罰他。」李文秀柳眉一挑,急聲道。 「呵呵,秀秀,你師傅那個老妖婆,自己都一身病,她拿什麼懲罰別人啊!就你相信她有道行吧!我看她不過就是靠著一些得道的屈死煙魂幫助她。」安野長笑道。 安娜見室內的火藥味道越來越濃,急聲道:「爸,你這是幹什麼啊?別忘了今天可是我生日啊!」 李文秀嘟著小嘴,扭過頭去和安野長慪氣,畢竟安野長是她的長輩,她也不好意思和安野長理論,像今天的這樣的鬥嘴,已經有很多次了,她也早就習慣了。 劉晨東在修煉性命雙修大法的時候,隱隱約約能聽見樓下安野長和李文秀的爭辯,先前他還以為是幻覺,可是後來越來越清晰,天眼沒有開,耳通竟然打開了。 見安野長為了自己和別人爭辯,他感到很不好意思,急忙收功,出了佛堂,走下樓來。 「我不是讓你坐兩個小時嗎?現在還不到一個小時,你怎麼下來了?」看著劉晨東從樓上走了下來,安野長說道。 「哦,我是聽見你們在爭辯,所以我就下來了。」劉晨東坐在沙發上說道。 「難道說你打開天耳通了?」安野長皺著眉頭,神情非常的興奮,接道:「你靜心鄰居家在說什麼?」 劉晨東靜心聽了一會兒道:「你們家鄰居是一對老夫妻在聊天,說他們的兒子晚上就回從外地回來。」 「劉晨東你省省吧!你靠仙家知道的,還說自己得了什麼耳通,真是笑死我了,我也能知道,難道我就得了耳通了。」李文秀取笑道。 安野長對蕭靜和樂樂道:「你們倆個現在去樓下,五分鐘後,你們聊天,然後讓劉晨東聽一下,確定一下他到底能不能聽見。」 蕭靜和樂樂對視一眼,心裡都覺得這些人有點神經病,但是還是起身下樓了。 過了五分鐘後,安野長讓劉晨東細細的聽。 劉晨東聽後笑道:「蕭靜說一群精神病,裝神弄鬼。樂樂說蕭靜你說話注意點,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我,萬一要是真聽見了,多尷尬啊!蕭靜又說,黃樂樂,你是不是男人啊?你怎麼連這事情也相信啊!樂樂又說,是有點怪怪的感覺,算了,我們上去吧,現在五分鐘早就過了,不管劉晨東說的對不對,我們就說不對就行了!」 蕭靜和樂樂上樓後,兩個人偷偷的用眼神交流了一下,樂樂問劉晨東:「東子,你聽到我們說什麼了?」 劉晨東一五一十的把經過說了一遍,黃樂樂和蕭靜都出口否定劉晨東聽的不對,同時都背後冒著涼風,感到劉晨東太可怕了。 「樂樂,你要是撒謊,以後我就不理你了!」安娜瞪著眼睛看著黃樂樂。 黃樂樂一直再追求安娜,她的眼神讓他變得心虛,支支吾吾半天,還沒有等他要招供,蕭靜卻很坦然道:「劉晨東聽的沒有錯,我們就是那麼說的。」 安野長和李文秀,還有安娜都用驚詫的眼神看著劉晨東。 第十一章 與鬼同路 更新時間2008-1-9 20:02:00 字數:3454 「一定是他家的仙家告訴他的,不然他不會知道的,我就不相信他會有耳通。」李文秀一口咬定劉晨東沒有耳通。 安野長看則文秀道:「你不是也有仙家嗎?要不然讓蕭靜他們再下去一趟?」 「得了,安叔叔我們可不下去了!」蕭靜晃悠著腦袋道。 安娜微妙的眼神看了一眼劉晨東,隨即走到安野長的近前,笑道:「呵呵,爸爸,你饒恕他們吧!今天我過生日,你不要總和我唱反調好不好啊?」 安野長並沒有劉晨東想的那樣,他並不吃素,反而什麼都吃,在一家酒店裡,大家高興的吃了晚飯,安娜切了蛋糕,許了願,劉晨東似乎能隱約感到她許的願望。 醉酒了幾杯,見時間已經很晚了,劉晨東和眾人辭別的時候,安野長和他相互留了電話,讓劉晨東經常聯繫他。 安娜送到劉晨東到了車站,對劉晨東道:「很感謝你今天能來為我過生日!」 「呵呵,大家都是同學,不要那麼客氣,再說你能讓我來,也是拿我當朋友了,好了,你回去陪你的朋友吧!我要回家了。」劉晨東微笑道。 「我表姐的那個人,脾氣很大,是一個大小姐脾氣,都被我姨夫給寵壞了,希望你不要和她計較。」安娜感到很不好意思地解釋著。 劉晨東撓了一下腦袋,不好意思道:「我當然不會和他慪氣了,其實她人也不錯,只是矯情了些。」 「哦,是嗎?你是這麼認為的嗎?」安娜微妙的眼神看著他,語氣讓人很難琢磨她此時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 「嗯!」劉晨東點了點頭,辭別了安娜,攔截了一個出租車,然後向家行駛而去。 由於劉晨東家是近郊,打車也需要近兩個小時,剛出了市區不遠,出租車突然熄火了,司機檢查了一下汽車,很慚愧的和劉晨東說車壞了。 劉晨東只好付了車錢,下車攔車,可是漆黑的道路,根本就沒有燈光。 感歎了一聲,劉晨東估摸著自己要是走路,一個小時也走到家了,於是就抓緊時間順著大道往家走去。 道路的兩旁都是玉米地,玉米已經完全熟透了,這幾天也有人在收割玉米了。 夜風吹過,玉米葉發出「悉索」聲,漆黑的道路,一眼望不到頭,劉晨東還真感到有些荒涼, 走了兩里多路,身後有燈光,劉晨東回頭一看,不是出租車,像是一個公交車,他也沒有想這麼晚了,早就沒有公交車了,伸手就去攔截。 公交車停下,看著車門打開以後,劉晨東快速上了公交車。 公交車上有七個人,五個男人兩個女人,劉晨東隨手給了司機一塊錢,然後坐在前面的橫座上。 斜眼打量了一下七個人,總感覺這七個人有點怪怪的,穿著也很奇怪,好像是八十年代穿的衣服,有一個女人的脖子上還圍著白紗巾。 另一個女人穿著是花衣服,而其餘的七個男人都穿著黑色的衣服,面無表情,臉色陰沉。 劉晨東只覺一股股寒氣向他逼近,他清楚的感覺到這是陰氣,但是他也沒有多想。 車內的七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只有汽車的行駛聲,途中司機接了一個電話:「老婆,我很快就回去了,今天修車了,媽的,車壞了……我沒有去喝酒,不信你回家聞聞我身上有沒有酒聞……呵呵,老婆你太能開玩笑了,你看著這麼嚴,我哪有機會去找小姐啊!即使有機會也沒有那個閒錢啊!好了,我回家再說,車上還有幾個乘客!」 車到站了,劉晨東急忙下了車,頭也不回的順著樹林向家裡走去,當他剛走了幾步,發現身後好像有人,他回頭一看,正是車裡的那七個人,不知道為什麼,嚇得他頭皮酥的一下,渾身像過電了一般。 但是他也沒有多想,急忙加快了腳步,過了小樹林,看著遠處還有星星點點的燈火,他才暗自鬆了一口氣。 當他快到家的時候,回頭偷眼發現七個人走進了老王家,見是老王家的客人,他也沒有多想就回家了。 回到家裡以後,他洗完了澡,盤坐在自己的床上,然後開始修煉,按照安野長教習的,他放鬆了意念,不但腦袋不痛了,而且體內的氣感也很足。 「哎呀,這個敗家的畜生,早不下豬羔子晚不下,偏偏趕在黑天半夜下!」 「別再哪裡墨跡了,快點過來幫忙。」 劉晨東在修煉中,清楚聽見了一男一女的對話,從對話上聽出來兩口子半夜給豬接生。 收斂心弦,一心不亂的修煉,耳不聞,眼不看,轉眼間,身體彷彿被一層真氣包裹,迷迷糊糊中彷彿進入了夢中,又像是在胎中。 第二天清晨,劉晨東睜開了眼睛,這才收功,跳下床,洗漱了一遍,在院子裡打了一通長拳,煮了粥,吃了兩口,這才又拿起佛經念誦。 在他念誦佛經的時候,總覺得身體的氣感在動,他控制著氣感,念誦著佛經,他發現不但自己心越來越淨了,而且記憶力也越來越強了。 在念誦經書的時候,他腦海裡總浮現出觀音和佛的形象,於是他起身準備去南華寺請佛。 念誦完經書,他才起身出了家門。 上了公交車,他還是坐在昨天的那個位置上,車行駛了一會兒,司機就開始和買票的一個少婦念叨著:「你說怪不怪,我昨天修車,很晚才從修配廠回來,在路上拉了七個乘客,上車就給了我一百塊,我也順路就拉著了,半路又上了一個小伙子,給了我一塊錢,我看這麼晚了,就捎帶著了,結果你說我回家怎麼了?」 「哎呀,你快點說吧!別搞得神神秘秘的了。」少婦不耐煩的催促著。 「媽的,我回家掏錢一看,哪裡還有那一百塊錢啊!全是紙灰!奶奶的,真是活見鬼了,就那個小伙子給我的一塊錢是真錢。」司機晃悠著腦袋道。 「媽呀,你不會是和我開玩笑吧?」買票的少婦驚聲道。 劉晨東心一顫,細細一打量,這個司機正是昨晚開車拉他回家的的司機,見車內的乘客都好奇的看向司機,等著下文。 「我有必要騙你嗎?我說的是真的,我老婆還給我暴打了一頓,嚴刑逼問我是不是出去找小姐了,以為我回來故意弄了紙灰糊弄他,你說我晦氣不晦氣。」司機抱怨著。 「呵呵,我看你也是出去找小姐了,我嫂子早就應該收拾你了。」買票的少婦並沒有相信他的鬼話。 突然,司機一個剎車,把車停在馬路邊上了,歎氣道:「唉,奶奶的,真是倒霉,車帶紮了,小玲你下去給他們攔截下一輛車。」 「還真是邪門,可能是你昨晚找小姐沒有給錢,呵呵!」少婦調笑著走下了車。 車內的乘客都抱怨著走下了車。 劉晨東並沒有下車,走到司機前,看著他要開車門下車,急聲道:「你先等一下!」 「你找我有事情嗎?」司機驚詫的眼神看著劉晨東,感到劉晨東很眼熟。 劉晨東道:「我昨晚就是坐你的車回家的……」 見司機感到很驚慌,劉晨東急聲道:「你別怕,我是給你一塊錢的那個人,你昨晚說的是真事嗎?」 司機歎息道:「唉,我說的當然是真事了,誰願意說自己見到鬼啊?這事情多晦氣。」 劉晨東點了點頭道:「你今天別出車了,也別坐車回家了,你走回去吧!回家以後,你讓你老婆在你家附近折三根柳枝,沾著剛接的涼水,在你身體上抽打一遍,然後躲在屋子裡七天,別見星星,別見一切光,這叫躲災星。」 「兄弟,你說的這麼神秘,你不會是會點什麼吧?」司機瞪大了眼睛看著劉晨東問道。 「信我的話,保你平安無事,不信我話,你自己琢磨去吧!」劉晨東說完以後就下車了。 司機急忙下車拉著劉晨東胳膊道:「兄弟,大哥相信你,你能不能告訴我,這個事情有那麼嚴重嗎?」 「你不要問那麼多,你問那麼多做什麼,你要是想好好的過日子,你就按照我說的做,反正我告訴你,做不做是你的事情!」劉晨東說完以後,正好見來了一輛出租車,伸手攔截出租車上車走了。 司機眨了眨眼,想了半天,急忙交代了一下賣票的少婦,急忙往家裡走去。 劉晨東來到了南華寺,請了三尊佛,一尊米勒,一尊觀音老母,一尊柳枝觀音,讓和尚裝新完後,這才抱著三尊佛打車回家。 回到家裡,他來到了仙堂,擺放了一個桌子,把三尊佛放在桌子上。 左為大,他把米勒放在了左邊,然後是觀音老母,接著是柳枝觀音,然後擺放上了回來時候買的香蕉和蘋果。 點上了三根香,他見右邊的仙堂已經好久沒有上香了,也索性就給仙堂點上了香。 見香火著的很旺盛,劉晨東心中感覺非常的舒服,這才走了出去。 突然,他想到了昨晚的那七個鬼魂進了老王家,好奇心促使下,他出門奔老王家走去,他想一探究竟。 大家別走快,九點半之前,還有一章。 第十二章 天眼 更新時間2008-1-9 21:51:00 字數:3599 劉晨東來到老王家大門口,看著黑大門緊閉,劉晨東輕輕敲了兩下,見院子裡沒有人,又使勁敲了兩下。 不多時,從屋子裡面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誰呀?」 「阿姨,我要問你點事情啊?」劉晨東輕聲道。 「咯吱」一聲,大門打開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繫著圍裙,一身橫肉,髒兮兮的樣貌,身上傳來一股難聞的氣味,打量著劉晨東道:「哎呀,是東子啊!快點進屋吧!」 「呵呵,阿姨,我不進屋了,我就是問你點事情,問完我就走!」劉晨東客氣地笑道。 「東子,你問吧?有什麼事情?」 「阿伊,昨晚十一點左右,你家來客人了嗎?」劉晨東囁嚅著嘴唇問道。 「我家昨晚沒有來人,但是我家昨晚老母豬下了七個豬羔子,呵呵,東子,你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聽說你前一段時間出馬看病了,買賣還不錯,有時間給阿姨算算,什麼時候能發大財。」婦女一邊回頭看著屋子裡,一邊說道。 「呵呵,好的,阿姨你忙著,有時間我給你算算,我有事情了,先走了!」劉晨東見她有很多事情要做,說了一句,就轉身離去了。 「東子,有時間過來做,哪天阿姨給你介紹一個對象啊!」婦女轉身看著遠去的劉晨東喊了一聲就轉身進屋了。 劉晨東有點暈,急忙逃回了家裡,懶惰的躺在床上,劉晨東想到了昨晚的那七個人原來是去投胎的,想到這些豬長大了以後要被殺死,然後送進市場被人買去,肥的烤油,瘦的炒菜,裡脊肉段,五花三層的紅燜,腸胃裡就有點反酸水。 媽的,我發誓,以後一定不會吃豬肉了,太噁心了!劉晨東一想到豬肉就感覺噁心,他覺得是喝粥吃鹹菜畢竟爽。 這時,耳邊傳來白鬍子老頭的聲音:「你現在修行的很好,仙家對你非常的滿意,王瞎子家的仙家也上了你的仙堂,所有的仙家都和你同修佛道,修行的路漫長無比,要堅持下去不容易,你要一邊修行,一邊幫助別人,這樣對你的修行更有幫助的。」 「你的意思,我還要帶著仙家給人看病嗎?」劉晨東心裡急忙問道。 「是的,你的干爺爺和干奶奶我也見過了,他們也要整頓堂口,揭穿那些不正規的堂口,希望你能擔當這個任務,你要知道你的根基很深的,不然你干爺爺和干奶奶也不會這麼疼愛你,你和胡家的根源很深,讓我們一直沒有查出來的是你的前身。」 聽了白鬍子老頭的話,劉晨東沉吟了片刻,突然想到了在安娜家裡的佛堂修煉的時候,聽見了安野長說他將來會封別人家的堂口,似有所思地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將來以後封那些假堂口嗎?」 「果然有悟性,但是你現在修行還不夠,你還要多努力,還有很多的人需要你的幫助,記住,那些都是和你有緣的病人,等這你給他們出災呢!別對仙家有意見,仙家也是為了你好,要磨練你的心性,沒有沉穩的心性怎麼能做大事呢!」 好鋼經百煉,百煉方成鋼!原來仙家是在想法設法的讓我修行大道啊!劉晨東想到了干爺爺和干奶奶曾經和他說的話,也一下明白了兩個老人家的意思了。 我是誰?難道連干爺爺和干奶奶也查不出我的前身嗎?我到底是誰呢?劉晨東對自己的前身有了疑問,想到了道童駕著羊車帶著他去喝酒,想到了兩個老道說的話,他更有點迷茫了。 如今不管那麼多了,他非常的清楚今生修行是他唯一的出路了,想做一個正常人是萬萬不可能的事情了。 接下來幾天,劉晨東一直在修行,他的聽力是越來越強,在他身邊千米以內的事情都逃不過他的耳朵。 而且他的手中的氣感更強了,隱約能看見手中的出現一個清氣球體,白鬍子老仙告訴他這種球體還是陰陽之氣,要把他練成混沌之氣,這種混沌之氣才能給人治病,以修煉的功底治療大小不同的症狀。 這天修煉完以後,劉晨東打開了手機,又接了不少郭丹發來的短信,劉晨東覺得還是應該給她回一個電話,免得她擔心,於是劉晨東就給郭丹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接通後,郭丹都急得帶著哭腔道:「嗚嗚,乾爹,你幹什麼啊?為什麼一直沒有給我打電話?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我最近很忙,很多的事情要處理,所以一直沒有開機。」劉晨東平穩的聲音道。 「乾爹你的仙家事情弄明白了嗎?」郭丹問道。 「已經完全的弄明白了,現在一切都好了,你還好嗎?」劉晨東道。 「我啊!過的一點也不好,我想去找你,可是……」 劉晨東打斷了郭丹的話道:「你還是好好的在家多陪陪你的爸媽吧!哦,對了,你爸爸最近好嗎?」 「我爸爸他能幹什麼,不就是天天去唱神調給人班桿子嗎!」 郭丹的這句話差點沒有給劉晨東逗的笑出聲來,老百姓笑話大神和二神,就會說班桿子,只有行家的人才說班香。 「嗯嗯,你乖乖的,要聽話哦!乾爹忙完這段時間去看你。」劉晨東道。 「哦,那好吧!乾爹,你以後不許關機了,我發短信你要回知道嗎?」 「好的,放心吧!不會關機了。」 掛了電話,劉晨東還真有點想郭丹,有郭丹在的時候,他也不至於生活一點規律都沒有。 舒展了一下筋骨,劉晨東開始大掃除,把屋裡屋外收拾的乾乾淨淨,髒衣服也全部洗了。 然後去了菜市場買了一些供品回來,回來擺在仙堂前,劉晨東點了全堂子仙,念叨著:「各位老仙,以前弟子對仙堂還是有明白之處,所以得罪了老仙,你們不要見怪,如今兩堂仙合併一堂仙,希望所有的老仙能和睦相處,已經停業了這麼長時間了,我想也該是時候活動一下了,老仙今晚就可以去給我拉病人了。」 念叨完以後,劉晨東見香火著的向外傾斜,非常的齊整,劉晨東知道仙家同意了。 於是回到床上睡覺,他知道如今給人看病多半應該靠自己了,仙家也只是陪襯了,這個白鬍子老仙已經告訴他了。 在睡夢中,劉晨東夢見了自己又來到了那個古老的廳堂,好久沒有來到這裡了,劉晨東還有點感到親切。 霧氣濛濛中,見到了干爺爺和干奶奶坐在上方,兩排的仙家被一層霧氣攔住,他無法看見。 「乖孫兒,你出息人了,干爺爺看到你能有這個耐力,和這一份定力,我非常的開心。」胡三太爺看著劉晨東含笑道。 「干爺爺……」 「乖孫兒,你干爺爺和我商量了,準備讓你替我們清理堂口,現在的混亂堂口太多了,那些弟子欺騙百姓,騙取錢財,搞得人們對我們是罵聲不絕,再這樣下去,上面會把所有的堂口都封了,所以你要知道你的背負的任務很重!」胡三太奶說道。 劉晨東剛要往前走,被胡三太爺阻止道:「乖孫兒,你就站在那裡,別往前走!」 「為什麼?」劉晨東不解地問道。 「別問為什麼了!我和你干奶奶送給你的禮物還在吧!那兩個玉珮合在一起是法印,是調遣胡黃仙的法印,有了這個法印你可以調遣天下各個堂口的仙家,我現在就告訴你應用的法門,七天以後,你就會出馬給人看病,在給人看病的期間,你就開始封假堂口吧!你的那個贗品趕神鞭可以用,但是你這回可不能亂來了,遇見不聽話的仙家就要給我打,打也要給我打出理來,不然他們到我這裡告狀,我不好說話。」 聽了胡三太爺說完以後,劉晨東有點激動,重重點了點頭道:「干爺爺和干奶奶放心,我知道怎麼做了,我這回不會蠻來的。」 「這七天白玉郎會幫助你打開天眼的,記住,打開天眼不要胡亂的瞎看,否則會關閉的,要再打開就不容易了,看事情也就在一秒中之內,看完就關上。」胡三太爺看著劉晨東點了點頭,然後接道:「好了,你回去吧!」 一陣涼風吹過,劉晨東感覺心曠神怡,道不出的舒服,每次都感到陰風陣陣,讓他不寒而慄,而此次卻迥然不同。 從夢中醒來,劉晨東毫無睏倦之意,他在想幹爺爺和干奶奶的話,他口中的白玉郎估計就是白鬍子老仙,他隱約能感到這個白玉郎修行非常的高,要比堂口上的仙家都修行高。 清晨醒來,剛用過早點,郭二神給他打來一個電話,主要就是問問劉晨東仙家處理的如何,劉晨東告訴他已經完全穩定了。 郭二神熱心的提出要給他拉點活兒,可是,劉晨東卻推辭了,他知道自己將不會再需要二神的幫助了,但是看在郭丹的面子上,將來會帶著他讓他掙點生活費。 接下來七天,劉晨東感到自己身體的氣感非常的強,排山倒海,他竟然內視到了體內的有一條光龍在經脈上遊走,其實那只是氣血而已,並非玄幻書中那般神奇。 也在第七天的黃昏時分,一道氣流洶湧澎湃一路直衝泥丸,印堂穴如過電一般,和大腦所有的神經都彷彿連在一起,一道金光越來越弄,從印堂射來,隨即金光把他週身包裹住,細細的一看,自己竟然坐在雲端,低頭一看,下面的田疇條理如坐在飛機往下看一樣。 「快點關上!」 「啊!」劉晨東急忙關上了天眼。 今天三更全部送上,明天接著來,老仙十指已經酸軟,希望大家給點香火票壓壓堂口! 第十三章 裸女 更新時間2008-1-22 11:39:00 字數:3935 關了天眼的劉晨東,睜開了眼睛,控制著自己激動的心情起身來到庭院,仰望蔚藍的天空,他興奮的真想大聲吶喊。 「你剛打開天眼,不能看的時間太長,記住今後看事情,只在瞬間就把天眼關上,看時間長了,天眼很容易被關上,一旦關上再想打開就難了!」 白鬍子老頭白玉郎的警告劉晨東銘記於心,一種無形的牽引讓他想出門轉悠轉悠。 穿著齊整,劉晨東離開了家,坐車前往省城,他漫無目的遊走著,不知不覺來到了客運站,看著開往郭丹家的公交車,劉晨東想也沒有想就上了車。 和郭丹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面了,劉晨東還真非常想念這個小妖精,所以他決定去看望郭丹。 公車到了城隍廟後,劉晨東下了汽車。 迎面看見郭二神和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向車站走來,不用細看,劉晨東清楚的知道這個婦女是一個領仙的大神,看郭二神拿著幹活的傢伙,想必他們是去處理事情。 「東子,你是不是來看郭丹?」郭二神離老遠就看見了劉晨東,迎上前去打著招呼。 點了點頭,劉晨東道:「是的,最近一直很忙,丹丹總是怪我不去看她,正好今天我有時間就來看看她,你們這是去哪裡啊?」 郭二神略一沉吟道:「我上次不是和你說了嗎?有一個女的不穿衣服,病了十多年了,我現在和蔡大神去處理這個事情。」 「哦,那你們去吧!我去看郭丹。」劉晨東也想不起來郭二神什麼時候曾和他提起過這件事情了。 郭二神點了點頭和蔡大神向車站走去。 劉晨東也向郭二神家走去,剛走出沒有十米遠,就聽見郭二神在背後喊道:「東子,你等一等,我有事情和你說。」 劉晨東轉身迎了回去,來到郭二神近前問道:「老哥,你找我什麼事情?」 「東子,剛才我和蔡大神商量了,覺得人多力量大,你家的仙家很厲害,你也一同前往,我和那邊都探討明白了,事情處理完以後,能給兩千塊,到時候看情形誰主香,如果要是你主香,你就攤大頭,你覺得怎麼樣?」 思忖了一下,劉晨東覺得去增加點經驗也不錯,於是點頭同意了,隨著郭二神坐車前往病人家裡。 病人的家裡在鐵路旁邊居住,鐵路的另一邊是幾十戶人家,遠處是一片荒涼的草原。 郭二神輕車熟路帶著劉晨東和蔡大神來到了病人的家裡,推開破舊的木門,狹窄的小院不足四平方米,堆積了礦泉水瓶子和紙箱子,不用說也知道這家人是一個拾荒者。 拉開了掉漆的木門,一股腥臭的味道撲面而來,屋子裡的老人聽見了動靜,走了出來。 身穿破舊的黑色中山裝,一臉皺紋,雪白的頭中還有少許的灰髮還在拚命地和歲月抗衡,兩隻粗糙的大手佈滿了老繭。 「郭師傅,快點屋裡請!」老人灰暗的眼神一亮,稍帶興奮的語氣中似乎有了一線希望。 進了屋子裡,能有四平方米的小方廳,裡面是一間大房間,旁邊是一個狹窄的廚房。 一個赤裸的女人躺在方廳的左邊地下的木板上,披頭散髮,皮膚因長年見不到陽光渾身雪白。 雖然室內昏暗,但是劉晨東卻看的非常清楚,這個女人的大腿和肋部已經開始腐爛,心裡歎息道:「虛病轉實病了!」 到了老人居住的房間,一個小土炕上,盤坐一個瘦小的老婦,劉晨東觀察面相和年齡,估摸著這個老人和炕上的老婦是夫妻。 老人急忙打開了三個折疊凳子讓郭二神等人坐下。 郭二神開始給老人介紹蔡大神和劉晨東,介紹完後,郭二神道:「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們趁早別趁晚,馬上就點香處理吧!」 老人顯得有些激動,但是他的眼神的光芒卻十分的暗淡,劉晨東能看出老人也事先做好了失望的準備了。 「好的,那就麻煩幾位師傅了!」老人急聲道。 郭二神看了一眼蔡大神和劉晨東,問道:「你們兩個誰主香?」 劉晨東當然不能搶蔡大神的生意,急聲道:「讓蔡大神主香吧!」 蔡大神看也沒有看劉晨東一眼,伸手拿起了桌子上事先准白好的香,點上了全堂子香,然後搬著凳子面對著香爐坐下。 郭二神拿起鼓來就開始敲打著唱了起來。 蔡大神不多時就開始打起了哈欠,緊接著就抖擻了起來,屁股也在凳子上顛了起來。 「打起鼓來敲起羅,我請老仙下山坡,查查祖上前三代,橫死煙魂不得活,乾天主陽不用說,只道坤地犯陰婆……」 郭二神的神調劉晨東雖然不能全記住,但是也記個八八九九,此時郭二神唱的神調分明就是現場發揮出來的。 而神調的意思,分明是告訴蔡大神在病人的祖上前三代查看,可能是橫死的鬼魂在磨病人,要不然也不會病人長年躺在地上不起來。 劉晨東再一看蔡大神,開始大說大講起來:「啊呸,我是掌堂教主胡天黑,先上來給弟子串一下竅,另外告訴你們一聲,我們大堂人馬已經去查事情了,一會兒清風教主會告訴弟子得的是什麼病。」 這郭二神又是一頓好言奉承仙家,是要哈拉氣還是要草卷?這位胡天黑什麼也沒有要就走了。 劉晨東看的有些迷糊,他還真搞不明白了,以他的天眼觀看,這個蔡大神根本就沒有被仙家上身,只是一個小黃仙半附體支撐著蔡大神。 為什麼蔡大神要說假話呢?這其中究竟有什麼貓膩呢?劉晨東不知道他們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只能繼續觀看。 蔡大神轉身對郭二神道:「大堂人馬都去查事情了,燒了這株香估計也就差不多了。」 郭二神點了點頭,對佇立在一旁焦急等候的老人道:「你放心好了,蔡大神家的這堂仙可不是白給的,我以前和她一起處理過很多事情,仙家來的時候那真是雷厲風行,去的時候騰雲駕霧,處理起事情是齊裡卡嚓……」 劉晨東聽郭二神一再的替蔡大神吹噓,臉都有些發燒,他還第一次聽郭二神如此的吹噓過,一時還真吃不住勁兒。 「嗯,只要給我家孩子的病處理好了,我不會虧待你們的,她姐姐前天給我送來兩千塊錢就是為了給她妹妹看病,我們這也是最後一次了,如果這次再處理不好,我們也就徹底的放棄了,這麼多年,就給這孩子看病已經花了十多萬了,如今我這一大把年紀,已經是心有力不足了,她姐姐能幫助一時,也不能幫助一世,畢竟她姐姐也有自己的家,也要生活的。」老人說到這裡,老淚縱橫,百般傷感。 劉晨東見郭二神和蔡大神會意地對視了一眼,並沒有說話,他湊到老人近前道:「大叔,你家孩子的病得了多久了?」 「唉,八年了,足足八年啊!放學回家吃完了晚飯就去睡覺,第二天醒來就不起床,然後就躺在地上不起來,去過的醫院我都記不清有多些了,找的大神更不計其數了!」老人擦拭眼淚道。 蔡大神見劉晨東問長問短,心裡很不舒服,給郭二神使了一個眼神,然後道:「老郭,我看香火燒的差不多了,你現在就敲鼓請清風教主吧!我們趕快處理,別耽誤人家的病情。」 郭二神拿起文王鼓和趕神鞭,晃悠起雙臂敲打了起來。 蔡大神抖抖索索的跳了起來,郭二神也剎住了鼓,止住了鞭,問道:「請問是那位老仙下山峰?」 蔡大神晃悠著腦袋道:「你這個老幫兵難道看不出我是那一位嗎?」 郭二神接道:「黑風起,黃風落,影影綽綽,清風教主來到了,既然清風教主下了山峰,那麼我就給清風教主迎迎風吧?」 「本教主沒有那麼多規矩,我今天來就是處理事情的,我們大堂人馬兵分五路,前去查事情,好不容易才查處病根來了……」 「請問教主,這位弟子的病根在何處?」郭二神緊接著問道。 「這弟子被鬼附體了!」蔡大神晃悠著腦袋道。 「被什麼鬼附體?」 「呵呵,她家太爺爺那輩的,一個被槍打死的,死的時候讓人把衣服都扒光了,然後被鬍子(鬍子,就是強盜)扔進了河溝裡。」 郭二神問老人:「你爺爺那輩有被槍打死的嗎?」 老人琢磨了一會兒道:「好像是有吧!那個時候鬍子多,而且我爺爺的哥們也多,我好像聽老人說過,但是事情過了這麼多年了,我都記不清楚了!」 「什麼好像?根本就是被槍打死的,他現在無處安身,而且在地府還欠了一屁股債務,如今找到你們了,讓你們給扎一個三米高的廟安身,送十套青布衣衫,五萬三兩三的金元寶,這才能放弟子的病好。」蔡大神晃悠著腦袋大說大講道。 郭二神接道:「教主,你法力無邊,走陰躥陽,你給她可好好的查查還有什麼事情嗎?這老兩口為了這個孩子的病生活已經過不下去了。」 「沒有什麼好查的了,都給查的很清楚了,如果要是沒有什麼事情,我要打道回府了,你們一會兒看看,弟子自己就會起來。」 「那清風教主你慢走。」郭二神拿起鼓和鞭子送走了清風教主。 不多時,方廳裡的女人竟然真的站了起來,倒了一盆水用毛巾擦拭著身體。 老人見此,高興的手舞足蹈,歌功頌德地誇獎郭二神和蔡大神神通廣大。 劉晨東開始也還在納悶,也覺得蔡大神有點本事,可是突然,他看見蔡大神給郭二神使了一個眼色,郭二神立即對老人道:「剛才清風教主下來也說的很清楚了,你們照辦就可以了,我們還著急去處理事情,所以我們就不多待了。」 老人這才省過神來,抖抖索索的從兜裡掏出了一個手絹,打開手絹呈現出百元大鈔,兩千塊錢遞給了郭二神。 郭二神接過錢,沉吟了片刻,又遞給了老人五百元道:「你們也不容易,我們就不收你那麼多了。」 「真是好人啊!活菩薩啊……」 劉晨東覺得不對勁,打開天眼往方廳外一看,立即關閉天眼,急聲道:「慢著,先別收錢,不對勁!」 蔡大神和郭二神都被嚇了一跳,立即迷茫的眼神向劉晨東看去,不知道劉晨東究竟要做什麼? 第十四章 死魚背 更新時間2008-1-23 11:57:00 字數:3724 「東子,怎麼了?」郭二神急聲問道。 劉晨東面部表情很嚴肅,鄭重對郭二神道:「老哥,這錢不能收,你應該知道我說的意思。」 蔡大神瞪著眼睛看著劉晨東,不悅道:「小兄弟,我聽老郭說你也是一個大神,你應該知道大神和大神之間的規矩吧?你這樣做很不好的,你也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郭二神接道:「是呀,東子,有話我們回去在說好不好?」 老人看的有些迷茫,不知道三個人說的是什麼意思。 劉晨東看了一眼可憐的老人和炕上的老婦,又瞥了一眼方廳外正在自己洗漱的裸女,心弦顫慄了一下,隨即拿定主意,對郭二神道:「老哥,你們倆走吧,把錢給人家留下,我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 看郭二神沒有說話,蔡大神目光落在劉晨東剛毅的臉頰上,厲聲道:「看來你今天是想和我比比道行了?」 「我不想和你比道行,但是我也不能看你胡亂的欺負人!如果你要識相的,就趕快走吧!」劉晨東不亢不卑道。 「你這明明是在擋我仙道,我要是這樣就走了,我今後還怎麼在這個圈子裡混了!」蔡大神惱怒了。 劉晨東用手指著老人對蔡大神道:「你看看這兩位老人家,被孩子的病痛拖累的已經無法生活了,他們過的是什麼日子,你口口聲聲說你有仙,走仙道,那你對他們就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嗎?你做完了這個活兒,這千八百塊錢不能發家,可是這千八百塊錢對這兩位老人是多麼重要,如果你要是真的幫助他們給病人處理好病了,你要多少錢,我無話可說,可是你們這是明擺著騙人,我絕對不能不管!」 郭二神和蔡大神被劉晨東說的老臉一會兒紅一會兒青的,羞臊的無地自容,讓劉晨東當面揭穿,蔡大神哪裡能受了這個氣,氣急敗壞,惱羞成怒,撒潑道:「小崽子,你別和我滿嘴的仁義道德,我看好的病人比你見過的人都多,你口口聲聲說我騙人,我究竟哪裡騙人了?你也瞪大了眼睛看見了,病人已經自己起來了,而且也在自己洗臉梳頭了。」 劉晨東見和他們講道理是白費了,冷笑道:「呵呵,你這個招搖撞騙的老巫婆,我本想給你留一個面子,可是你非得要不見棺材不落淚,好,那我就把話說透了吧!你……」 「東子,別這樣,給老哥一個面子,有話好好說,大不了我們不做這個活兒了,我們不要錢還不行嗎?就當做善事了!」郭二神見事情不好,急忙起身拉著劉晨東的胳膊說道。 蔡大神自始至終還真沒有瞧得起劉晨東,由於她和郭二神本身就是騙人錢財,開始被劉晨東的幾句話還鎮住了,畢竟她心虛,如今惱羞成怒,她也要看看劉晨東到底有什麼道行,心裡默念仙家前來收拾劉晨東,同時對郭二神厲聲道:「老郭,你是一個幫兵,這件事和你沒有關係,這是我們兩家仙家的事情,今天我就要和他的分一個高低。」 站在一旁的老人也聽明白了,知道眼前的小伙子是在袒護他,也清楚自己插不上嘴,索性就坐在炕上觀戰。 劉晨東見蔡大神來勁兒了,推開郭二神的手冷聲道:「好,那麼你們今天的所有仙家誰也別想離開了!」 「好大的口氣!」蔡大神一副潑婦的嘴臉。 劉晨東自言自語道:「領兵王聽令,馬上把前後院都給我堵死,今天蔡大神家的仙家一個也別想走了,都通通給我抓起來。」 蔡大神見自己念叨仙家去對付劉晨東,過了好幾分鐘,劉晨東竟然安然無恙,而劉晨東說話的口氣越來越硬氣了,急忙心裡念叨隨身護馬究竟是怎麼一會兒事。 隨身護馬一直沒有離開她的身邊,急忙告訴她:「不好了,你闖大禍了,這小子家的仙家各個都是古仙,外面的仙家都被他家的仙家給拿下了,我現在想跑都跑不了了。」 「你什麼來路?」蔡大神倒是還真見過世面,明知道自己不是劉晨東的對手,但依然沉著冷靜。 劉晨東冷笑道:「呵呵,我沒有什麼來路,我只是天下混亂堂口的剋星,今天你遇見我算是你倒霉了!」 「你究竟想怎麼辦?」蔡大神的語氣有些服軟了。 劉晨東鄭重道:「聽我一句勸,從今以後不要再騙人了,不給自己積點陰德也要給兒孫積德,實話告訴你吧!你們家這堂仙已經被我收了,全部要送到山裡面去修煉,也就是說從此以後你不再是大神了。」 「你……你好大的口氣……」 劉晨東打斷了蔡大神的話道:「我的口氣一點也不大,你家的清風教主,只不過是一個剛剛死去不到四十年的橫死鬼,妄自稱大,附體在病人身體上起來迷糊病人家屬,你們就好趁機拿錢走人,到了晚上,清風教主一閃身,病人仍然會舊病復發,到時候就和你們一點關係都沒有了,你們真有良心啊!」 蔡大神見劉晨東把自己的騙人伎倆全部說破,頓時無語,只能耷拉著腦袋坐在凳子上一動不動。 劉晨東回頭見方廳進來兩個煙魂,在裸女身體上把蔡大神家的清風教主拉走,然後裸女又晃晃悠悠爬在了地上的木板上。 看著一臉愁容的老人,劉晨東道:「大叔,你放心,我會治好你的女兒的,你別擔心了。」 老人驚慌的眼神看著劉晨東,一個勁兒地點頭。 把脖子下的兩個玉珮合在一起,劉晨東念誦著干爺爺告訴的咒語,只見玉珮神奇地合在一起了,晃悠著玉珮,劉晨東道:「所有的仙家聽令,馬上去給我查一下這個女孩子的病根!」 話音一落,室內竟然有一股風順著門口湧了出去,室內的人都能清楚地感到風的陰冷。 郭二神被劉晨東的舉動給驚呆了,他發現這個不到二十歲的小伙子越來越神秘了,總是讓人震驚,今天本來是想讓劉晨東見識一下自己不和他也一樣有買賣,沒有想到卻壞了他的好事。 不多時,各路仙家全部回來匯報劉晨東。 劉晨東對老人道:「大叔,你家孩子在八年前走了陰魂地,陰魂地也叫死魚背,如今她的魂魄困在陰魂地整整八年了,如果要是再托一年,你家孩子的命就難保了,趁著時間還來得及,我們現在就去把你家孩子的魂魄聚回來。」 老人激動道:「小伙子,你要是把我家孩子病治好了,我做牛做馬也要報答你,你說怎麼做就怎麼做吧!我知道你是好人,我相信你。」 劉晨東回頭見旁邊櫃子裡有黃紙,伸手拿起了黃紙,那筆寫了一張拘魂馬,然後打了一張領魂裱,又讓老人找來了紅繩,劉晨東編了一個索魂扣。 一切都準備妥當以後,劉晨東起身來到方廳,把索魂扣繫在裸女的右手中指根部,點燃了拘魂馬,然後又燒了領魂裱,暗中的仙家拿著領魂裱和拘魂馬駕雲前往死魚背。 坐在凳子上,劉晨東手捏著紅繩向後拉,把裸女的右手懸在空中一蕩一蕩的。 郭二神和蔡大神徹底的迷糊了,尤其是蔡大神沒有想到眼前這個小伙子,看年紀還沒有她家孩子大,就算是從小領仙算起,也沒有她領仙的年頭長,竟然不點香也不用仙家上身,嘴裡吩咐仙家就能處理事情。 過了能有十分鐘,劉晨東讓老人拿來了白酒,張口喝了一大口,然後憋足了力氣,一口噴射出去,酒水就像一把飛箭一樣射在紅繩上。 輕輕彈動著紅繩,紅繩顫慄著散發著酒霧,紅繩上的酒氣順著紅繩一路向裸女的手指根部流去。 反覆幾次,時間已經過去了兩個多小時,劉晨東心中也有些著急,打開了天眼查看,只見一群仙家歡天喜地的,踩著疾風回來了,急忙關閉了天眼,他知道仙家已經把魂魄給索了回來。 霎時,房門響動,似乎進來人一般,腳步聲在方廳內響起,根本就無法看見有人進來,除了劉晨東,大家都感到很神奇,隱約都能聽見吵鬧聲。 不多時,聲音消失了,劉晨東彈了兩下紅繩,感到脈搏雖然微弱,但是已經恢復了正常,收起了紅繩對老人道:「大叔,你女兒已經好了,你快去給她拿一套衣服穿上,一會兒他就會醒來。」 坐在炕上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婦,竟然結結巴巴喊道:「老頭子……你……快點……去啊!」 「啊?你怎麼說話了?」老人驚聲道。 劉晨東聽老人敘述了一遍才知道,老婦看著女兒一病就是兩年,無法醫治好,一股急火,竟然說不出話來了,整整六年沒有開口說話,今日又是一著急,突然說出話來了。 老人剛給裸女穿上了衣服,裸女「嚶嚀」了一聲,睜開了眼睛,迷茫地看著老人,許久才失聲痛哭了起來。 看著裸女的病好了,老婦突然能說話了,劉晨東喜悅的心情筆墨難以描述,同時他感到自己背負的責任越來越重了。 劉晨東抓了一把香灰給裸女的身上潰爛的地方塗上,並告訴老人,一切都平安無事了,一家三口人對劉晨東是千恩萬謝。 劉晨東急忙攙扶起來跪在地上的兩個老人。 郭二神紅著老臉把錢退還給老人,老人激動的把錢全部給了劉晨東。 劉晨東拿了一百塊錢,其餘的錢都退還給老人,然後拉著郭二神離開了老人的家裡,蔡大神也垂頭喪氣地跟在後面。 出門走了幾步,劉晨東把手裡的一百塊錢塞到郭二神的手裡道:「老哥,折騰了這麼長時間了,也不能讓你搭上車費,這一百塊錢就收下吧!錢是好東西,但是要看錢是如何來的,你一大把年紀了,比我懂的多,走的橋比我走的路都多,以後可不要犯糊塗了。」 劉晨東說完以後,轉身離去了,只剩下蔡大神和郭二神兩個人面面相覷。 很抱歉的對大家說,讀者群已經滿了,暫時加入不進來了。 第十五章 清理堂口 更新時間2008-1-24 12:26:00 字數:3383 郭二神羞赧的老臉通紅,被一個和自己姑娘一般大的小伙子訓了一頓,真是吃不住勁兒,更讓他慚愧的是,自己活了一大把年紀了,竟然不如一個年輕人。 看著郭二神慚愧的樣子,蔡大神厲聲道:「老郭,你看你這是做的什麼事情啊?本來你是想讓這小子來幫助我們的,可是卻讓他給我們拆了台,你怎麼解釋吧?」 郭二神把手中的一百元錢遞給蔡大神,意味深長道:「我們兩個人加一起有一百歲了,竟然還沒有一個孩子懂事,他說的對,我們要積點陰德啊!」 伸手接過一百元錢,蔡大神歎息道:「陰德?說來挺可笑的,等你吃不上飯的時候就不談什麼陰德了,老郭啊老郭,我讓你害苦了,我還靠這堂仙家養家餬口呢!如今你讓我怎麼生活啊?看來我要去找我師傅去了。」 郭二神和蔡大神分道揚鑣後,這才一路向家裡走去。 回到了家裡,劉晨東簡單吃了一口稀飯,渾身無力地躺在沙發上,不知道為什麼,心情非常的低落,他感到空氣中充滿了銅錢的腥味。 為了金錢,人們不擇手段,幾乎失去了人性和良知。 通過今天的事情,他徹底的知道了現實生活的殘酷,也同時感到了生活的艱辛,如果自己要是這樣坐吃山空也不是長久之計。 由於心情低落,劉晨東今天並沒有修煉,早早就上床睡覺了,這一晚,他睡的很香甜,在夢中,他夢見自己踩著一片巨大的樹葉漂洋過海,在一個島嶼上,他看見了觀世音菩薩盤坐在蓮花之上,和畫像裡的觀音菩薩一般無二,手拿淨水瓶子,一旁還佇立著手捧龍珠的龍女。 觀世音菩薩問他如何修煉。 在夢中的劉晨東竟然隨口答道:「一語道不破,無法見真性,心口懸明鏡,入世度有情。」 只見觀世音嘴上含著慈祥的微笑點了點頭,劉晨東只覺身心無比的舒適,心靈得到了從未有的淨化。 飄飄悠悠的飛到了九霄雲外,悠揚宛轉的天籟之音迴盪在耳旁,到了後來,聲音越來越熟悉,這才明白是自己的手機來電的鈴聲,睜開了眼睛,拿起手機一看是安娜打來的電話。 按了接聽鍵子,還沒有等他說話,那邊就傳來了安娜的聲音:「劉晨東這麼長時間才接電話是不是在睡懶覺啊?」 「哦,是安娜啊!是的,我剛剛在睡覺。」劉晨東舒展了一下懶腰道。 「我爸爸晚上要請你吃飯,你今晚有時間嗎?」 「嗯,有時間。」 「那就這麼說定了,下午四點你來我家吧!好了,不打擾你的美夢了,你接著睡吧!拜拜。」 「嘟嘟……」 電話掛了,劉晨東把手機撇在床上,閉著眼睛回想昨晚做的夢,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自己會夢見觀音菩薩,而且自己還驢頭不對馬嘴地胡亂拽了一首,想想感到很臉紅。 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站起,躥到地上,洗漱完畢後,來到院子裡,胡亂打了一通洪拳,然後來到仙堂上了全堂子香。 香剛點上,就聽見敲門聲,劉晨東疾步走了出去。 打開大門,一個四十多歲的婦女問道:「請問這裡是劉大師家嗎?」 劉晨東點了點頭道:「是的,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 「我是來找他看病的!」 「哦,那快請進吧!」劉晨東急忙閃身讓婦女進來,當婦女進入大門的瞬間,劉晨東清楚的能感覺一股強大的陰風從她身後躥了進來。 劉晨東發現自從天眼打開以後,身體特別的敏感,只要是有髒東西,他都能清楚的感應到,見怪不怪的把婦女請到了客廳。 落座後,劉晨東問道:「你說你要看什麼病吧?」 「想必你就是劉大師吧?」婦女問道。 「是的!」 「我也是聽別人說劉大師看病很厲害的,所以我才來找劉大師幫我看看外科病。」婦女一邊細細打量劉晨東一邊說道。 在她的表情中劉晨東看出婦女有點不相信他,一想也難怪婦女這麼想,畢竟自己還非常的年輕,隨即笑道:「呵呵,是不是以為幹這行業的人都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啊?」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沒有想到劉大師這麼年輕!」婦女有些不好意思道。 「呵呵,那我們現在就看病吧!」劉晨東含笑道。 婦女從兜裡拿出了二十元錢,東張西望,也沒有看見堂口,囁嚅著嘴唇問道:「劉大師,這錢壓在哪裡啊?」 劉晨東也感到很不好意思,尷尬道:「你就放在茶几上就行了。」 婦女把錢放在茶几上以後,劉晨東閉上了眼睛,觀看了半晌,已經徹底的查明白了婦女的病因,隨即睜開眼睛道:「你家堂口反覆班了七次,而每次立上了以後就會好一段時間,然後就又開始一家不得安寧。」 「是的!」 「你丈夫在六年前和人打架被殺死,由於他生前就非常的凶悍,死後不能托生,所以他陰魂不散的一直纏著你,親人和朋友多次想再讓你找人,可是由於你丈夫的在暗中阻攔,這麼多年你依然一人帶著孩子生活,不但如此,你丈夫拉一群修行不久的狐黃仙折磨你,讓你出馬。」劉晨東一口氣說完。 「哎呀,大師,你真的是大師啊!你看的太準確了,說的一點也沒有錯,什麼都沒有問我,你就能知道我丈夫已經去世了,真是太厲害了,那大師你看我現在該怎麼辦啊?」 「你丈夫生前醉酒後就經常毆打你,如今死後也不讓你消停了,你的堂口都是散亂雜仙,不管你如何立也不會好的,只會越來越亂,所以你的這堂仙必須要送走。」劉晨東鄭重道。 「如果要是能送走,那我可就真的要燒高香了,送了很多次了,以前的那些大神都說能送走,結果送走了幾天,那些仙家就又回來了,在這上面我的錢是沒有少花了,還要供孩子上學,我現在還什麼也不能幹,生活簡直是沒有辦法活下去了。」婦女先前還是非常的興奮,可是後來語氣非常的悲哀。 劉晨東清楚的知道這樣被仙家折磨的人都是處於希望和失望中,經歷的挫折多了,有何不相信自己會很順利的處理好這樣的事情,可是他們還是要不斷的去尋找大神給他們醫病。 劉晨東暗自感歎了一聲,就差拍胸脯保證道:「放心吧!我這回一定會把這些仙家送走,你放心好了。」 「那……那大師,你處理這樣的事情需要多少錢啊?」婦女不好意思地問道。 看了一眼桌子上的二十元錢,劉晨東隨手拿到手裡笑道:「呵呵,你這不是給過我錢了嗎?」 「這……這個不是壓堂子的錢嗎?處理事情不還單要嗎?」少婦不敢相信的眼神看著劉晨東問道。 劉晨東歎息道:「唉,你不用想那麼多了,我給你看病並非是為了在你身上賺錢,我收你二十元夠我吃飯就行了,你的困難我很清楚,放心吧,送走了仙家,你就能過正常人的生活了,好好的供你家孩子上學,將來他會有出息的,你到了晚年就享福了!」 婦女聽後,舒展開愁眉,歡喜道:「大師,你真是救苦救難的菩薩啊……」 「呵呵,好了,別折我壽了,把我說的那麼多大我承受不起的,快點帶我去你家吧!」劉晨東笑著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他從床鋪下拿出了趕神鞭,然後插在後腰上,他知道這東西今天肯定是能派上用場,然後隨著婦女離開了家門。 坐著公車半個多小時,來到了少婦的家裡,進屋後,劉晨東還真有點心酸,少婦的兒子和他的年齡差不多,在廚房裡就著鹹菜吃冰涼的米飯,掃了一眼廚房,連一片蔬菜葉都沒有找到。 少年見自己的母親領著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小伙子進屋,臉一紅,急忙把飯碗放在灶台上道:「媽……」 婦女見到了自己的兒子,臉上露出了慈祥的微笑:「放學了,你快吃飯吧!吃完飯好去上學。」 少年「哦」了一聲,拿起飯碗不再感到尷尬了,他好久沒有看見母親這樣開心的微笑過了,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劉晨東一眼。 劉晨東向少年點了點頭道:「好好學習吧!別讓你母親失望。」 隨著婦女進了裡屋,劉晨東來到堂口前一看,氣就不打一處來了,三尺三紅布上,寫著密密麻麻的仙名,仙堂前供奉了幾個風乾枯萎的蘋果,橘子已經乾癟,從這一點能看出婦女家境非常的貧寒,儘管如此,婦女還是對這堂散亂雜仙非常的恭敬。 一股怒氣,劉晨東扯下堂單,拿起火機當場就點燃了堂單。 一股股陰風從在屋子裡刮了起來,嚇得婦女急忙躲避到一旁。 劉晨東伸手從腰間拿出了趕神鞭,厲聲道:「看來不給你們點顏色看看,你們還真不知道我的厲害。」 第十六章 聯手 更新時間2008-1-25 13:36:00 字數:3563 劉晨東天眼一觀,身邊有兩個清風意圖向上他的身,旁邊還有七八個不到一米高的小黃仙在一旁興風作浪。 其中一個清風身穿帶有血跡米色的夾克和牛仔褲,樣子非常的凶悍,劉晨東掄起趕神鞭「辟里啪啦」狂舞。 「嗷嗷……」 黃仙和兩個清風被趕神鞭打的慘叫著奔跑了出去,劉晨東緊追不捨,一直追到院子外面,這些散亂雜仙被劉晨東家的仙家給堵住了退路,紛紛被五花大綁押走了,可是清風卻逃走了,劉晨東轉身回到屋子裡。 看著驚慌的婦女,劉晨東笑道:「你家的仙家都已經被我趕走了,以後不會再回來了!」 「真的嗎?他們不會再回來吧?」婦女囁嚅著嘴唇問道。 「是的,不會再回來了,你儘管放心好了,但是你的丈夫逃掉了,所以你現在必須給我弄一些菠菜籽,然後帶我去他的墳地,我才能讓他永遠不會再找你的麻煩。」劉晨東點頭道。 「菠菜籽?你要菠菜籽幹什麼用?」 在婦女緊張的表情劉晨東能看出她還是很關心她的丈夫的,隨即道:「別擔心,我要用菠菜籽圍住的他的墳墓,這樣他就不能出來了,以後也不會找你麻煩了。」 婦女急聲問道:「那是不是會傷害他?」 「不會的,只是他以後不會再來的人間而已。」劉晨東道。 婦女沉吟片刻道:「那好吧!」 劉晨東在房間裡等候,婦女去鄰居家要菠菜籽,不多時回來,把一小袋的菠菜籽遞給劉晨東。 然後劉晨東隨著她前去她丈夫的墳地,在荒涼的墳場,找到了婦女丈夫的墳墓,劉晨東打開天眼一看,見他丈夫果然躲在墳裡,然後悄悄的把菠菜籽在墳墓四周撒了一圈,他清楚的知道,菠菜籽的三角刺扎煙魂的腳,從今以後婦女的丈夫不會再出來了。 他也感覺自己做的很不人道,但是對於這樣兇惡的煙魂,善說善勸是沒有辦法的,他只能按照自己的辦法來維護人鬼的法度。 折騰了完了以後,已經是下午兩點多了,劉晨東這才辭別婦女坐車去安娜家。 到了安娜家已經四點多了,上樓後,安娜給劉晨東打開了房門請他進入。 「你倒是很準時嗎!」安娜對坐在沙發上的劉晨東道。 「呵呵,你爸爸為什麼突然要請我吃飯?」劉晨東笑道。 安娜白了一眼劉晨東道:「請你吃飯不可以嗎?還為什麼?我爸爸可是很少請人吃飯的!」 「那我還真是受寵若驚了。」劉晨東道。 「呵呵,這句說的倒是很對。」 劉晨東見安野長並沒有在家,問道:「安娜,能不能透露一下,你爸爸是不是找我有什麼事情?」 安娜沉吟片刻道:「你就別問了,我只是當傳話筒而已,至於他找你什麼事情,等他回來你問他吧!」 「最近你和樂樂發展如何了?」劉晨東無話找話問道。 「發展如何了?劉晨東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安娜有些不悅道。 劉晨東笑道:「呵呵,沒有什麼,樂樂不是一直在追求你嗎?所以我只是隨便的一問,如果你不願意說,就當我什麼也沒有說過好了。」 「難道他追求我,我就非得要接受他嗎?追求我的人多了,難道我都要接受嗎?你是真的不會說話!」安娜又白了劉晨東一眼道,見劉晨東沒有說話,安娜問道:「對了,劉晨東你和你的干姑娘發展的如何了?」 「啊?哦!你看你問的,我和我干姑娘能有什麼發展?」劉晨東沒有想到安娜會有如此一問。 「呵呵,少騙人了,我看你干姑娘對你可並非是純粹的父女之情,大多數都是愛慕之情,日久生情,一拍即合,合情合理!」安娜嬌笑道。 劉晨東情不自禁想到和郭丹親熱的鏡頭,一時竟然被安娜說的滿臉通紅,低頭不語。 安娜見劉晨東臉紅了,笑道:「呵呵,看你還臉紅了,真是沒有出息,現在男孩子很少有臉紅的了,就衝你這一點,你也不會追求女孩子。」 「呵呵,我相信緣分,今生能和我共度一生的女孩子不是我去追的,是天注定的,緣分到了,我們自然就會在一起了,何必花費力氣去苦苦追求呢?追求不到,反而自尋煩惱,所以還是隨緣的好。」劉晨東含笑道。 「是的,我和你一個觀點……」 安娜說到這裡的時候,房門打開了,安野長走了進來,見劉晨東坐在沙發上和安娜聊天,笑道:「呵呵,實在是不好意思,我回來晚了。」 劉晨東急忙站起身和安野長打招呼。 客套了幾句以後,安野長坐在沙發上道:「東子,我今天一是請你吃飯,二是有事情求你幫忙!」 「求我幫忙?」 「是的,我有一個客戶的老婆得病已經很多年了,全國有名的大醫院全去看了,可是一直沒有看好,我聽他說了,覺得病很像是□病,所以我想請你幫助看看,當然,你要是給她看好了,她是不會虧待你的。」安野長點頭道。 「安叔叔的事情我當然會幫忙了,沒有問題,至於能不能看好,還要等我見了病人以後再說。」劉晨東道。 「好的,等文秀來了,我們就開飯。」安野長道。 「什麼?我表姐也來?」安娜問道。 「是的,是我讓她來的,我想讓她和東子一起去看事情,這個客戶對我很重,所以還是謹慎點好。」安野長語音一頓,隨即對劉晨東道:「東子,你不介意吧?」 唉!又和這個死丫頭撞車了,劉晨東心裡感歎,嘴上卻笑道:「呵呵,我當然不介意了,只要能把安叔叔客戶的老婆病看好了才是最重要的。」 「嗯嗯,很好……」 這時,門鈴聲響起,安娜急忙起身去開門。 門打開以後,李文秀走了進來,剛要和安娜打招呼,一眼就看見了劉晨東,剛綻放出來的笑容立即收斂了回去。 走到安野長的近前,問道:「姨夫,你今天找我來不單單是吃飯這麼簡單吧?」 「呵呵,說對了,我今天找你來是想讓你幫助我客戶的老婆看病。」安野長笑道。 李文秀坐在沙發上,冷聲道:「哼!我就覺得你不會平白無故請我吃飯嗎?既然你就找我去給人看病,那麼劉晨東怎麼也來了?不會是他也一同去吧?」 「呵呵,真是一個鬼精靈,說的一點也沒有錯,剛才我和東子說了,讓你們倆聯手給人看病,這個客戶對我是很重要的,東子不介意和你聯手,我想你也不會介意吧?」安野長笑道。 李文秀不悅道:「姨夫,你這樣做很不厚道啊!你這分明是不相信我嗎?」 「你看你這個丫頭說的什麼話?東子都沒有說這樣的話,你是我外甥女竟然先挑理了,我不是和你們說的很清楚了嗎,主要是為了看好病為主。」安野長一副長輩的語氣對李文秀說道。 李文秀嘟著小嘴,白了一眼劉晨東,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安野長命令保姆開飯,在餐桌上的時候,李文秀一直悶悶不樂,用筷子一個勁兒地攪拌著米飯,安娜和安野長給她夾菜,她也不吃。 滿桌子豐盛的菜餚,劉晨東可掄起旋風筷子,一頓的狼吞虎嚥,他可不管什麼形象不形象。 吃完了飯,喝了茶水,安野長開車拉著李文秀和劉晨東還有安娜一路向他客戶家行使而去。 本來安野長不想讓安娜去,可是安娜一再要去,而李文秀又說了話,所以安野長只好讓安娜也一同前往了。 在半路上的時候,安野長給他的客戶打了電話,通過話不到半個小時安野長的汽車就駛進了陳老闆的別墅裡, 陳老闆出來親自迎接,對下車的安野長客氣道:「為了我的事情,真是辛苦了安老闆了。」 安野長笑道:「呵呵,陳老闆太客氣了,我們都是朋友,怎麼能提辛苦呢?」 在客套聲中,劉晨東等人進入了別墅,陳老闆家裡的闊氣讓劉晨東咂舌,但是他並沒有做出像剛出山的山狸子似的,東張西望。 坐在暄軟的沙發上,安野長給他們做了介紹,陳老闆立即讓保姆上樓去請他的老婆。 不多時,一個看年紀只有三十四五歲的少婦從樓上走了下來,雖然是徐娘半老,但是風韻猶存,渾身散發著風騷韻味,一副勾魂的美眸更讓男人心顫,唯一不足的是臉色蠟黃,劉晨東一看就知道是被仙家竄過體的。 陳夫人坐在沙發上和安野長打過招呼,又向安娜和李文秀微微一笑,別沒有看劉晨東。 李文秀咳嗽了一聲,對劉晨東道:「劉晨東,是你主香還是我主香?」 劉晨東伸手比劃了一下道:「還是你主香吧!我在旁邊給你照一眼。」 劉晨東並沒有詳細的觀察陳夫人究竟是什麼病,但是他感覺到這也不是大病,所以他就讓李文秀給處理了,如果李文秀要是處理不明白,他再出手也不遲。 李文秀當仁不讓,從包子裡拿出三聖鼎點上了三株清香就給陳夫人觀起病來,本以為陳夫人沒有什麼異能雜症的李文秀,查看了一遍發現竟然有一股力量擋著她家的仙家,頓時心裡發慌,求救的眼神向劉晨東看去。 劉晨東會意,立即打開天眼觀望,這一觀望劉晨東也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第十七章 殘花敗柳 更新時間2008-1-26 9:40:00 字數:3538 一層黑色的霧氣緊緊包裹著陳夫人,劉晨東根本就無法看清病根,這層黑色的霧氣含著強大的凜冽陰氣,雖然沒有看出病根,但是劉晨東估摸這是和清風有關係。 「劉晨東你再好好的查一查,然後我們倆對一對!」李文秀雖然口頭不服劉晨東,但是她心裡比誰都清楚,劉晨東的修為要在自己之上。 「嗯!」劉晨東點了點頭。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劉晨東,室內一下安靜了起來,陳夫人雙手捂著肚子,皺著眉頭,很痛苦的樣子,陳老闆見妻子犯病了,湊到近前剛要說話,陳夫人向他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天眼在關閉的霎那,劉晨東的腦海裡浮現出一個『茆』字,這個字究竟是什麼意思呢?讓劉晨東一下陷入了沉思中。 他非常清楚這個字是唯一的線索,只有順籐摸瓜才能查處陳夫人的病因究竟在何處。 沉思了片刻,劉晨東要來了筆和紙,把這個字寫下來遞到了李文秀眼前,李文秀看了一眼紙條上的『茆』字,不解的看向劉晨東。 一切都在無形中進行著,大家誰也沒有說話,只用眼神交流。 劉晨東瞥了一眼紙條上的『茆』字後,向李文秀點了點頭,李文秀會意,拿起紙條繼續觀看。 一旁的安娜也湊到李文秀的近前,好奇地觀望紙條上的『茆』字。 室內異常的平靜,空氣中彷彿都凝結成了固體不再流動,劉晨東和李文秀都在悟這個『茆』字。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陳夫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俊美的臉蛋上籠罩著一層黑氣,額頭涔涔冒著冷汗,能看出她此時非常的痛苦,雙手緊緊捂著肚子,身軀已經完全靠在陳老闆的身體上了,並且發出輕聲的呻吟聲。 安野長非常的焦急,他心裡也在為劉晨東和李文秀暗暗使勁,希望他們能盡快查處陳夫人的病根所在。 茆字究竟是什麼意思呢?上面是草字頭,下面是一個柳字的另一撇,究竟是什麼意思呢?劉晨東心裡也非常的焦急,他也看出安野長非常的焦急,而陳老闆也有些不耐煩了,分明是對他們這些少男少女不相信。 劉晨東和李文秀的眼神再一次碰撞在一起,只是簡單的對視,彼此知道對方都沒有一絲線索。 簡單的一個『茆』字是整個病症的切入點,只要破解了這個茆字,接下來的查看病症會不費吹灰之力,不僅是李文秀和劉晨東非常的清楚,就連一旁的安娜也非常的明白。 「安老闆,我看還是算了吧!我的老婆現在已經非常的痛苦了,我想攙扶她上樓去休息了!」陳老闆失望的語氣說道。 安野長詢問的眼神看向劉晨東,劉晨東搶道:「陳老闆,再給我們五分鐘的時間,你夫人的病要是容易處理,也不至於到現在也沒有一家醫院看好。」 陳老闆見安野長鄭重的向他點了點頭,雖說他不抱有任何希望了,但是他也給了安野長一個面子,點頭歎息道:「唉!好吧!」 越是著急越難悟透茆字的意思,轉眼間,已經過了四分鐘了,安娜起身來到劉晨東的近前,附耳在劉晨東的耳旁嘀咕了兩句。 劉晨東皺著眉頭點了點頭,心裡琢磨著安娜說的話。 茆字上面是草字頭,下面是一個卯字,草字頭下面沒有化,不成花字,而卯字是柳的另一撇,沒有木,不成柳,合起來就是『殘花敗柳』的意思。 頓時愁眉舒展開來,看了一下時間,正好是五分鐘,而陳老闆攙扶著痛苦不堪的夫人就要上樓。 劉晨東喊道:「陳老闆等一等!」 陳老闆不悅道:「我已經等了五分鐘了,難道你還想讓我等嗎?」 說陳夫人曾經是殘花敗柳的話是很難說出口的,不管說對說錯,都非常的不適合的,倘若說錯了,不但陳老闆和他翻臉,就連安野長也會下不來台的。 每一個人都在乎自己的聲譽,尤其是有錢人更注重自己的聲譽,為了謹慎起見,劉晨東道:「陳老闆我想和你還有你夫人單獨聊幾句,當然我所說的是有關你夫人病情的事情,我想不會耽誤你太長時間的。」 陳老闆看了一眼病痛的夫人,隨即道:「不必了!」 「難道你不想給你夫人一次治癒病痛的機會嗎?」劉晨東急聲道。 陳老闆沉吟片刻道:「好吧,那麼你隨我到書房來吧!」 安野長不知道劉晨東想要和陳老闆夫婦說什麼,他怕劉晨東說錯了話,急聲道:「東子,有什麼話不能在這裡說嗎?」 劉晨東向他微微一笑道:「放心吧!我自有分寸的。」 隨著陳老闆夫婦進入了書房,坐在椅子上,劉晨東在琢磨著如何說才比較宛轉。 「有什麼話你就快點說吧!我的時間很寶貴的,你應該很清楚我夫人現在很痛苦,我之所以答應了你,我完全是看在安老闆的面子上。」陳老闆的語氣尖酸。 劉晨東直截了當道:「我想問的是陳夫人在沒有嫁給你之前是做什麼行業的?當然,我問的事情你一定很不理解,但是這對陳夫人的病有直接的關係,我要很清楚的知道。」 「你這是在無理取鬧,你根本就不會看病,而是在打聽別人的隱私,恕我無可奉告。」陳老闆非常的惱怒,攙扶著妻子就向書房外走去。 劉晨東覺得要是不把話挑破了,陳老闆一定不會相信自己的本領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劉晨東不想把安野長托付他的事情做砸了,於是他決定賭一把,低沉的聲音道:「你夫人在沒有嫁給你之前就已經是殘花敗柳了!」 陳老闆和他的夫人心弦一顫,轉過身來,陳老闆虎視眈眈地看著劉晨東,怒聲喊道:「你馬上給我滾出去,別讓我再見到你,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唉!既然你不能接受我的話語,那麼我也愛莫能助了!」劉晨東無奈歎息著走出了陳老闆的書房。 走到安野長的近前,慚愧道:「安叔叔,對不起,我沒有替你辦好事情,希望你能原諒我。」 安野長並不知道劉晨東和陳老闆說了什麼,如果要是他知道了,他一定會恨不得掐死劉晨東,苦笑道:「呵呵,沒有事情,我知道你們都盡力了,我還是很感謝你的。」 劉晨東內心不安地坐在沙發上,一言不發,安娜問道:「你是怎麼說的?」 「等一會兒我告訴你。」劉晨東說過以後,大家誰也沒有再說話。 讓大家感到奇怪的是陳老闆夫婦在書房一直沒有出來,大家只好耐心等候。 又過了七八分鐘,陳老闆從書房裡走了出來,把劉晨東再一次叫到了書房,大家面面相覷,對陳老闆和劉晨東的舉動感到非常的驚詫。 見陳老闆召喚他的語氣,劉晨東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會很順利的,因為陳老闆已經徹底的服軟了。 進了書房後,陳老闆讓劉晨東坐在椅子上,陳夫人的病痛輕了很多,看著劉晨東道:「師傅,你剛才說的沒有錯,那只是我一段不堪的往事,在我沒有嫁給陳華的時候,我結過婚,並且有一個六歲的兒子,由於我厭煩丈夫的軟弱無能,我拋棄了他們,後來我遇見了陳華,我們一見鍾情,就這樣我就和他結婚了,後來我的丈夫找到了我,知道我已經另嫁他人,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一時想不開,和孩子一起服毒自殺了,這件事情,陳華也知道,事情過了這麼多年,我一直耿耿於懷,無法原諒自己的過錯,我非常的對不起我的兒子和我的前夫,但是我不明白這和我的現在的腹痛有什麼關係?」 在陳夫人敘述的時候,劉晨東就清楚地看見她身體上的黑色霧氣已經散去,化成了一個三十左右歲的男人領著一個六歲的小男孩佇立在陳夫人的旁邊,當然,陳夫人和陳先生是無法看見的。 「你的前夫和你的兒子冤魂不散,那股冤氣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冤氣一直跟隨著你,由於你前夫生性軟弱,還非常的愛你,所以他一直沒有加害於你,不然,你早就出大事了,你的腹痛完全是你的兒子和你親近的時候的症狀。」劉晨東說道。 陳夫人半信半疑道:「小師傅,你說的是真的嗎?」 劉晨東見陳夫人和陳老闆都不相信自己,於是道:「你的丈夫死的時候穿著一件灰色的夾克衫,裡面是一件白色的小褂,一條藍色的休閒褲,腳下穿著棕色的皮鞋,他剃的是平頭,而且還帶著一副近視眼鏡,而你的兒子右臉頰下有一個米粒大的黑色胎記。」 「啊?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陳夫人驚聲喊道。 劉晨東道:「因為他們的此時就在書房裡,我看的清清楚楚,當然,我是能看見,你們是看不見的。」 陳夫人聽了劉晨東的話,嚇得急忙依偎在陳老闆的懷裡。 陳老闆徹底的相信劉晨東是有道行的大師,急聲道:「師傅,只要你能給我夫人病看好了,讓他們永遠別在來糾纏他,我會用重金酬謝你的。」 「這個我還不敢下保票,等我先問問他們父子倆個人有什麼要求再說吧!」不管是大事還是小事,在沒有處理好的情況下,說話都要給自己留有餘地,劉晨東見夫妻倆一個勁兒地點頭,這才想要問問這父子煙魂究竟會提出什麼要求。 第十八章 道友 更新時間2008-1-31 18:56:00 字數:3493 以前的劉晨東是靠仙家附體查事情,而現在的他完全是靠自己,受了很多的艱辛,劉晨東終於等到了今天。 李文秀家的仙家沒有查出清風,並不是她家的仙家沒有道行,因為父子兩個人,心若相同,親情深重,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使李文秀家的仙家無法洞穿。 在劉晨東和陳夫人死去的丈夫溝通下,劉晨東知道了處理的辦法。 看著陳老闆和她的夫人正用焦急的眼神看著他,劉晨東道:「你扎一個兩米三高的廟宇,讓父子倆個人修行,八萬八千錠四寸的金元寶,按照陳夫人的身高扎一個紙人,還一個替身,按照這些做完以後,陳夫人的腹痛會不藥而癒的!」 「劉師傅,你說的真的有那麼靈嗎?如果你要是真的把我愛人的病治癒好了,我絕對不會虧待你的。」陳老闆激動道。 「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裡吧!保證你夫人安然無恙,你也不用感謝我,我都是看在安叔叔的面子才搭手此事的,你要謝就謝謝他吧!」劉晨東說完以後,轉身就要離開書房。 陳老闆疾步走到近前,一把拉住劉晨東的胳膊,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欲言又止的樣子,劉晨東立即明白陳老闆要和他說什麼,笑道:「呵呵,陳老闆你放心,對於別人的隱私我是從來不會說的。」 「劉師傅,謝謝你,真是太感謝你了。」陳老闆點頭答謝道。 劉晨東走出書房,來到客廳,眾人的眼神都向他看來,安野長起身問道:「東子,事情怎麼樣了?」 「呵呵,一切都搞定了,安叔叔放心好了。」劉晨東笑道。 陳老闆攙扶著陳夫人從書房裡走了出來,陳老闆對安野長笑道:「呵呵,安老闆為了我的事情真是辛苦你了,劉師傅已經把我的夫人的病看好了,他在幫助我處理一下就沒有大礙了。」 李文秀看著劉晨東問道:「究竟是什麼病?」 劉晨東道:「沒有什麼,只是一個餓鬼磨而已。」 「要是一個餓鬼,那麼我家的仙家為什麼會看不出來呢?」李文秀不解地問道,她的表情分明就是不相信劉晨東。 劉晨東也更能對付李文秀,隨口道:「那可能是你家的仙家沒有餓鬼的道行深。」 就連安娜也能聽出,劉晨東這是在敷衍李文秀,安野長也能看出劉晨東是不便說出陳夫人的病情,要不然也不會上書房去說。 安野長看了一下手錶,笑道:「呵呵,既然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就先回去了。」 辭別了陳老闆夫婦,安野長讓劉晨東和安娜等三人先上車。 上車後的李文秀,從後面拉住劉晨東的衣服問道:「劉晨東,現在你可以說陳夫人究竟是什麼病了吧?」 「真的沒有什麼,我沒有必要騙你!」劉晨東往前掙了一下,甩開李文秀的手說道。 李文秀見劉晨東是不會說的,於是扭頭對安娜道:「安娜,你要如實告訴我,剛才你在劉晨東耳旁說什麼了?」 安娜雖然不知道劉晨東是如何給陳夫人看病的,但是通過字意也知道這牽扯到陳夫人的隱私,見李文秀一再追問,就隨口胡編道:「從字意上來看,應該是柳仙,草字頭,我想應該是一個女仙,我就和他說這些,不信你問劉晨東。」 李文秀知道安娜從來不說謊話,信以為真,對坐在前面副駕駛的劉晨東抱怨道:「你也真是的,你就明和我說了不就得了,非得讓我這麼費勁才知道。」 「呵呵,早知道這樣,你直接問安娜就可以了,何必一再的問我。」劉晨東笑道。 安野長打開車門上了車,對劉晨東和李文秀道:「今天真是辛苦你們倆個人了。」 「小事情一樁,談不到辛苦。」 「我辛苦了,姨夫送我回家。」 李文秀心情非常的不爽,安野長父女和劉晨東都非常清楚。 汽車飛快的行駛,在市中心的轉盤道李文秀讓安野長停下了車,她怏怏不樂的下了車,伸手攔截了一輛出租車,消失在燈火闌珊的街道。 在安野長一再的堅持下,劉晨東只好讓他送他回家。 到了家門口,安野長看著大門深鎖,對即將要下車的劉晨東問道:「東子,就你一個人居住在這裡嗎?」 「是的!安叔叔進屋喝杯茶水吧!」劉晨東點頭道。 「那你為什麼不和家人住在一起?」 還沒有待劉晨東回話,安娜搶道:「爸爸,你怎麼變的這麼嘮叨,問長問短的,多討厭啊?」 「呵呵,我就一個人,前一段時間和我相依為命的爺爺也去世了,現在就剩下我老哥一個人。」劉晨東灑脫的一笑,卻含著無限的淒苦。 「哦,那真是難為你了!」安野長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沉吟一下道:「東子,明天我給你打電話,記得要開機。」 劉晨東明白安野長的意思,開車門下了車道:「安叔叔,你放心吧!我明白。」 看著汽車絕塵而去,劉晨東歎息了一聲,打開了大門走進了院子,看著漆黑的院子,淒清如許,倍感哀愁,他多想回到家裡以後,能和家人一起聊聊天,一起看電視說笑,可是這一切對他來說太奢侈了。 時間久了,他已經習慣一個人的生活,只是偶爾會想起和郭丹一起生活的日子,仰望夜空,感歎不已,傷感過後,回屋休息。 盤膝於床上,開始修煉《性命雙修大法》,沒有白玉堂的加持,劉晨東修行非常的緩慢,修煉了兩個多小時也沒有太大的進展。 收功後進入夢鄉,這一夜他竟然做了一個和以前幾乎相同的夢,夢見了曾經在夢中追殺他的老道。 「你如此好的根基,不專心修煉,竟然和為禍人間的妖狐混在一起,真是可惜了,我勸你還是好好的回頭吧?」老道盤膝一青石之上,寶劍橫在腿上,瞪著眼睛看著劉晨東說道。 這一次夢見老道,劉晨東並沒有像以前那樣害怕,反而沒有一絲畏懼之意,笑道:「妖狐?誰是妖狐?人有善人惡人,狐狸有善有惡,只要那些一些幫助人的狐仙,我覺得他們就是好的,我就和他們做朋友,人要是天天做惡事,想和我做朋友都沒有門,所以我勸你這個老道不要胡言亂語。」 「善惡不分的東西,既然你選擇了和妖狐同流合污,那麼我就是你每夜的噩夢。」老道厲聲過後,抽出寶劍向劉晨東刺來。 劉晨東還真不是白給的,一個鷂子翻身,躲過了老道的一劍,一哈腰,隨即一個掃堂腿攻擊老道下盤。 老道一個後空翻躲過了劉晨東的掃堂腿,站在青石上,眉頭一皺,他沒有想到劉晨東還是一個練家子,腳尖一點青石,一個連環腿向劉晨東的前胸踢去。 劉晨東發現自己竟然功力大增,彷彿身懷絕技的大俠一般,更加信心十足,揮舞著拳頭就和一邊倒退一邊擋著老道的連環腿。 和老道身體相抗衡,劉晨東知道了自己的半斤八兩了,每碰撞一次都覺得胳膊斷裂般疼痛,但是瞬間又感覺不到一點疼痛。 瞬間,二十多個回合過去了,劉晨東發現老道雖然出劍凜冽,但是並沒有下殺手,有好幾次劉晨東都無法躲避過去利劍之時,老道都會收回寶劍,變化招式給劉晨東一個喘息的時間。 他明白老道無意傷他後,索性跳出圈外,坐在地上不打了。 老道納悶,皺著眉頭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打不過你,要殺要刮尊便。」劉晨東喘著粗氣道。 「呵呵,我不會殺你的,我只是想教訓教訓你,這一出手才發現你的修行的很好,如果你要是願意,我想和你做一個朋友,你看如何?」老道笑道。 「你雖然有點不分明理,但是你人還不壞,我可以和你做朋友!」劉晨東有點不情願道。 「好好,小子有點脾氣,我喜歡和你這種脾氣的人交朋友,那麼我就每夜來找你。」 「隨便你,今天就到此為止了!」 老道點了點頭,袖子一甩,一陣風向劉晨東襲來,劉晨東打了一個冷戰,從夢中驚醒過來。 發現天已經放亮,知道安野長今天要打電話給他,翻身起床,哎呀,怎麼這麼疼?劉晨東驚喊了一聲,不但自己的胳膊疼的難以抬起來,而且胳膊上還青一塊紫一塊的,一翻身,身體竟然非常的乏力。 這才想起昨晚夢中的事情,他萬沒有想到在夢中打鬥也能傷及自己的身體,搞得他還真不敢再夢中見老道了。 躺在床上八點多,安野長來了電話,和劉晨東預料的一樣,主要是為了處理陳夫人的病症,劉晨東告訴安野長自己的身體不舒服,讓他開車前來接他。 掛了電話,劉晨東掙扎著起床洗漱了一番,等他穿好衣衫後,安野長也到了,兩個人這才一路前往陳老闆的家裡。 千算萬算,劉晨東沒有算出來今天是他的人生又一次的轉折點。 昨天家母生日,加上年前了事情也很多,所以更新是慢了,很不好意思,年前第三集寫完,年後繼續努力,感謝朋友們的支持,如果沒有你們這麼熱情支持,這本書我早就放棄了,現在寫這本書成為了一種責任了。 第十九章 無往不利 更新時間2008-2-1 11:42:00 字數:3561 到了陳老闆家裡,陳老闆把劉晨東敬為上賓,名煙名茶招待他,而劉晨東則是喝了兩口茶水就要辦正事,這讓陳老闆更加對他另眼相看。 來到壽衣店,按照劉晨東的意思,老闆記錄下了扎廟的樣子,壽衣店的老闆讓劉晨東過三天以後來取,劉晨東可不想為了這件事情拖太長的時間,請老闆在兩個小時內把廟扎出來。 老闆非常的為難,當安野長在桌面上拋下一沓錢,老闆一個勁兒地點頭說「沒有問題」。 老闆調集來手下,不到兩個小時就把劉晨東所需要的東西全部備齊,金元寶是壽衣店老闆在同行店舖裡搜集來的,所以說有錢能使鬼推磨,說的一點不錯。 劉晨東打了一道《還冤裱》開頭是『令頭』隨下是『還冤裱』三字,『疏文』二字,令起一行:今有南瞻部洲XX省玄黃市XXX黃倩文,至誠送去冤親債主XXX及兒子XX八萬八千錠金元寶,求得當莊城隍土地敬送幽冥教主地藏王菩薩,慈悲開恩,善說善勸,此人放好,身體健康,望諸神開恩放好。 百拜叩首 公元2006年X月X日 劉晨東打完了裱以後,左掌上哈了三口氣,啟開了大印,在裱上年月日上用手掌扣了三下,折疊好裱紙,又提筆寫了一道還替身的裱和一張送紙廟的裱。 一切都準備妥當後,劉晨東把陳夫人吃飯的飯碗盛了一碗米飯,點燃了三炷香,倒上一杯酒。 看著香火旺盛,劉晨東天眼一開,見果然陳夫人的前夫和兒子前來受香火,立即拿著紅繩拴住飯碗和替身,連酒杯一起拿上車。 安野長駕車拉著劉晨東行駛而去,後面拉著金元寶的小貨車一直緊緊跟著。 安野長按照劉晨東的指示,右轉九次,左轉九次,最後一路前往一片空闊的廢區。 過後安野長在劉晨東口中才得知,左右轉了九次是為了讓陳夫人的前夫和兒子忘卻回去的路程,從此不會再來纏她。 燒了裱後,燒了所有的金元寶和替身、紙廟,劉晨東讓僱用來的工人挖了一個三尺三深的坑,然後把飯陳夫人吃飯的飯碗和酒盅放進土坑裡填埋,這才和安野長反身回到了陳老闆的家裡。 進屋後,劉晨東見室內的陰氣蕩然無存,而陳夫人的臉色有了光彩,俊秀的臉頰竟然泛著兩朵紅暈,心裡知道陳夫人的病已經好了。 陳老闆高興道:「劉師傅,就在你們走了不到一個多小時,我夫人臉色就好看了,現在一點也沒有腹痛的感覺了,真是太感謝劉師傅了。」 「呵呵,我說過,你不用謝我,我都是看在安叔叔的面子才來處理此事的,你要謝就謝謝他吧!」 劉晨東的話讓安野長感到非常的舒服,暗自讚歎劉晨東會做事,更會說話,想想自己的身邊還真缺一個這樣的好幫手,隨即想把劉晨東拉在自己的身邊為自己所用。 陳老闆見劉晨東對自己的富貴並沒有看在眼裡,而說話處處是把他和自己截斷關係,心裡非常的賞識劉晨東,也有把劉晨東拉到自己身邊所用的心思。 「安老闆,為了我夫人的事情真是太辛苦你了,我們從現在不是單單是生意上的合作夥伴,而是更好的朋友,我不但要謝謝你,也要謝謝劉師傅。」陳老闆說道。 陳夫人把事先包好的一個紅包遞到劉晨東的面前,劉晨東堅決不要,安野長笑道:「呵呵,既然是陳老闆答謝你的,你就收下吧!」 劉晨東瞥了一眼紅包,笑道:「呵呵,錢是好東西,但是要和情誼相比就顯得微不足道了,陳老闆你是安叔叔的朋友,我是受安叔叔所托來幫助你夫人看病,如果我要收錢,那我就太看清安叔叔對我的信任了。」 劉晨東的話給足了安野長的面子,安野長一副笑臉對陳老闆道:「陳老闆,既然東子都這麼說了,你的好意他心領了。」 「呵呵,好的,劉師傅果然是高人,我今天是佩服了!」陳老闆笑道。 「哈哈……」 午飯在省城一家高級的酒店吃的,陳老闆要了一桌豐盛名貴的菜餚,有很多菜劉晨東只是聽說過,沒有見過,有的是見過沒有吃過,還有的是聞所未聞。 酒席過後,安野長開車拉著劉晨東辭別了陳老闆夫婦,這才開車送劉晨東回家。 即將要行駛到劉晨東家裡的時候,安野長拿了一萬元現金遞給劉晨東道:「東子,這是安叔叔的一點心意,給安叔叔一個面子,你一定要收下,安叔叔雖然信佛,但是知道處理事情沒有白處理的,俗話說無財不養道,你也要吃飯,就連那些得道的高僧也要化緣。」 在安野長的堅持下,劉晨東收下了安野長的錢,他心裡清楚,這一萬元對安野長只是九牛一毛,而自己今天幫助他處理的事情,會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利潤。 「東子,你有沒有興趣到我公司來做事,以你過人的神奇之術,前途很無量的,修行人不一定要苦修,也可以一邊修行,一邊尋找自我的價值,將來你飛黃騰達了,你能幫助更多需要你幫助的人,幫助人趕走病痛是救人,能讓人吃飽飯那是救人,功德都是無量的,你覺得我說的對嗎?」 安野長見劉晨東沉默不語,接道:「當然,你不用前往我的公司天天去上班,你在家裡工作也一樣,只要是有交際場合需要你,你隨時能到就行了,安叔叔不會虧待你的,這樣你也能接觸一些上流社會的人,官宦人物,對你修行是很有幫助的。」 獨自一人閉門家中修煉是很無聊,劉晨東感到自己如今已經完全脫離了社會,彷彿和深山裡的老僧差不多,安野長的話句句為他著想,句句在理,劉晨東被他說動心了。 「既然安叔叔這麼看得起我,那麼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見劉晨東答應了去幫助他做事,安野長彷彿看到了自己事業上有了突破,心裡非常的高興,憑借他多年做生意接觸商人的經驗,在陳老闆的眼神和舉動中也看出陳老闆很想拉劉晨東到他身邊,尤其是在酒席中,陳老闆給了劉晨東一個名片,並且留下了劉晨東的電話號碼,安野長可不想這麼一個能算又能看病的高人落在陳老闆的手裡。 陳老闆坐在家中的沙發上,由於喝酒的原因,滿臉通紅,摟著嬌妻,笑嘻嘻道:「呵呵,沒有想到人世間還真有如此神奇的人物啊!十萬元都沒有能打動他,看來我還要下點猛藥啊!」 陳夫人依偎在陳老闆的懷裡不解道:「我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和劉師傅成為朋友?」 「呵呵,這你就不懂了吧!如果我要是能和他成為朋友,將來在生意上一定會一帆風順的,他能掐會算,預知吉凶,他要在我身邊,你說我何愁大事不成!即使是不能讓他在我身邊幫助我,我也想和他成為朋友,有這樣的朋友只有益處沒有壞處,再說他為你看好了病,我們也要答謝他啊!」陳老闆摟著妻子笑道。 「嗯嗯,這樣最好不過了,但是你可不要算計劉師傅啊!」陳夫人點頭道。 「哈哈,這個當然不會了,他可是小活神仙啊!能和鬼神打交道的人,借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啊!」陳老闆對愛妻說的話感到非常的可笑。 接下來一段時間,劉晨東的日子過的很安靜,並沒有人打擾他,除了那個老道天天入夢和他過招,讓他每日起床胳膊腿疼痛外,還有就是附近一些人家都紛紛的搬走了,這讓他很不解,通過瞭解,附近的這些人家的房子都被人高價買去了,他還以為要動遷,可是更讓他納悶的是一直沒有開發商來找他。 沒有多想,由於天氣轉冷,劉晨東買了一些過冬的所需的物品,煤和木拌子,修煉雖然進展很慢,但是劉晨東如今不但能用天眼給人看病了,更開發處一項功能,是用手在人的身體上遊走就能感應出病人的病症,當然,手和病人的身體還是有一段距離的。 這一日上午,劉晨東剛剛修煉完,郭二神帶著郭丹前來看望劉晨東,這讓劉晨東所沒有預料到。 進屋後,郭二神見到劉晨東一臉尷尬,非常的不好意思,劉晨東明白他還是為上次和蔡大神的事情感到不好意思。 這郭丹進屋後,就摟著劉晨東的胳膊是問長問短,對劉晨東關心備至,然後就是嘰嘰喳喳抱怨劉晨東把屋子弄的像是一個豬窩,給劉晨東收拾打掃房間。 借此空閒,郭二神慚愧道:「東子,上次的事情真是不好意思,希望你不要放在心裡。」 劉晨東笑道:「呵呵,過去的事情就過去了,我能理解你的苦衷,畢竟你也要養家餬口,全家都靠你一個人,但是有些事情要憑借良心啊!我們掙點錢富貴不了,可是對於病者來說那可是實實在在的風寒交迫啊!」 「唉!我果然沒有看錯你,你將來的前途一定是不可限量的。」郭二神感歎道。 「老哥,你今天前來是不是有什麼事情?」 「是的,那個蔡大神被你收去了仙,她不會就此罷手的,昨天我聽說她已經找到了剛從南方回來的師傅,我怕她來對付你,所以來告訴你注意點。」 劉晨東點了點頭道:「嗯,老哥儘管放心,我會小心的……」 「對付你的人來了!」劉晨東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耳旁傳來仙家的聲音,隨即院子裡傳來了腳步聲音。 第二十章 銀狐 更新時間2008-2-1 15:00:00 字數:3374 郭二神並沒有聽見院子外面有腳步聲音,看著劉晨東向外張望,問道:「東子,你在看什麼啊?」 「對付我的人來了!」劉晨東疾步向門外走去。 郭二神緊追其後來到院子裡,見院子裡空空如也,除了他們兩個人,一個喘氣的都沒有。 納悶的劉晨東以為自己聽錯了,正納悶的東張西望,門外卻走進來一位老婦人,,,滿頭銀絲,身材臃腫,穿著黑色寬鬆的褲子,腳下一雙黑布鞋,一看就是裹腳過,腳非常的小,上身穿著灰色的旁側布紐扣的衣衫。 讓劉晨東看出破綻的是,老太太紅光滿面,皮膚白皙細嫩,一雙杏眼媚態十足,不知不覺打開天眼一看,啊?劉晨東內心驚喊一聲,原來老太太的本體竟然是一隻銀狐。 「請問這是劉大師家嗎?」老太太看著劉晨東問道。 劉晨東一想,如果要是道破了老太太的身份,一定會引起無妄之災的,畢竟此時的郭二神和郭丹都在家裡,所以他決定還是先穩住心神,看一下情況再說。 「我就是,請問老婆婆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劉晨東裝著膽子迎上前兩步說道。 「我是聽別人說劉大師治病的手段非常的厲害,我經常腹痛、背痛、腰腿也疼痛,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怪病,在醫院裡也看不好,所以我想請劉大師幫助我查查。」老太太走到劉晨東近前說道。 我看你能給我耍什麼手段,劉晨東拿定主意,笑道:「呵呵,那老婆婆你快點屋裡面請吧!」 老太太隨即跟著劉晨東走進了屋子裡面。 郭二神總是感覺老太太有些古怪,至於究竟哪裡有古怪太還一時真說不好,也隨著劉晨東走進了屋子裡面。 進入了仙堂,劉晨東裝模作樣地點燃了全堂子香,然後坐在老太太對面,見郭二神走進了仙堂,劉晨東道:「老哥,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我一會兒就來。」 郭二神從來沒有見劉晨東這樣對他,本來有點不開心,但見劉晨東眼神直勾勾看著自己,立即明白他一定是有特殊的事情,於是轉身離開了仙堂。 關上了房門,劉晨東佯裝著打著哈欠,偷眼見老太太一直往仙堂上瞄,雙眼有股邪氣,一看並非善輩。 「老婆婆你家住的是石頭山石頭洞府,離這裡千里迢迢的,你是怎麼來的啊?」劉晨東問道。 收回了向堂單窺望的目光,老太太不好意思笑道:「呵呵,我忘記了,我還沒有壓堂子呢!」 起身來到仙堂前,老太太笨拙地從兜裡掏出了一百塊錢放在仙堂上,快速地掃了幾眼仙堂後,老太太這才又做在沙發上,問道:「剛才你說什麼?」 還和我打馬虎眼,我到底要看看你能和我玩什麼貓膩,劉晨東笑道:「呵呵,我說老婆婆你從石頭山石頭洞來的,你離我這裡千里迢迢的,一路上可是辛苦了!」 老太太點頭道:「不辛苦,我的親屬多,哪裡都有我的親屬,就這附近都有很多都是我的親屬,我雖然經常腿腳疼痛,但是我擅長走路,千里的路程還難不倒我這個老太婆!」 一般盤道的時候,對不知道仙家確切的居住的地方都稱呼為石頭山石頭洞。 「人的身體有正邪二氣,你就是因為體內的邪氣過盛才腰腿疼痛,老人家邪氣要是總不減退,不但對身體不好,還會有損修行啊!千百年的修行可別一朝損盡啊!」劉晨東道。 這小崽子已經看出我的真身,看來他修行的不錯啊!老太婆正在尋思之時,不經意間看見了劉晨東脖子上的玉珮,心裡驚呼這不是胡三太爺和胡三太奶的『乾坤印』嗎?怎麼會落在他的手中,今天真是天助我也。 老太太對劉晨東道:「劉大師你說的很對啊!看來我的病今天是有著落了,我有點口渴,你能不能給我倒杯水喝啊?」 「老人家你稍等一下,我現在就去給你倒水。」劉晨東說完以後,轉身離開了仙堂。 「嗖!」仙堂上金光一閃,一個身披鎧甲的中年人,手拿和關公的清風偃月刀有的一拼的大刀,對老太婆道:「我是清堂報馬,請胡老太奶還是趕快離去,如果要是讓三太爺和三太奶知道了,後果你應該很清楚。」 「蝦兵蟹將,對我老人家敢下逐客令,我看你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惹惱了我,我讓你們這堂仙無處安身。」老太太狠聲道。 「嗖!」又是一道白光從堂單上射了出來,一個素衣中年女子拉著清堂報馬道:「教主有令,此事由弟子自行處理,你現在就隨我回去見教主。」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和白衣中年女子化成兩道光芒射進了仙堂上。 劉晨東見這個銀狐來者不善,一定不會因為他的幾句話而善罷甘休,藉著為銀狐倒水的機會,來到了臥室取出了自己的趕神鞭插進後腰之上。 郭二神見劉晨東的鞭子不凡,問道:「東子,你這是什麼鞭子?」 財不露白!劉晨東當然不能告訴郭二神這是趕神鞭,雖然是贗品的,他怕郭二神對趕神鞭起了覬覦之心,謊言道:「這是我自己做的一個打仙用的鞭子!」 郭二神雖然不信,但還是點了點頭道:「東子,這個老太太究竟是什麼病?」 劉晨東笑道:「呵呵,心病太重,體內有股邪氣,去了邪氣就好了。」 「哦!」郭二神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 劉晨東讓在廚房忙碌的郭丹給他倒了一杯開水,這才轉身進入仙堂。 把水放在老太太的近前,劉晨東笑道:「呵呵,老婆婆,你喝水吧!」 端起了水杯念了咒語,立即變成了一杯強烈的迷魂水正要向劉晨東灑去,見劉晨東從後腰裡拿出一個鞭子輕輕撫摸著,心弦頓時一顫,鞭子有股強大的凜冽之氣向自己波及過來,老太太皺著眉頭,問道:「劉大師還喜歡鞭子?」 「嗯,也不是,就是比較喜歡這個鞭子而已!」 「這是什麼鞭子?」銀狐為了弄清劉晨東是否知道鞭子的用法,故此有一問。 「此鞭說來不尋常,加持此鞭楊二郎,用來儘管不順手,也能除魔把妖降,上打周天三十六正神,下打陰曹七十二路仙,二郎路過安鳳山,稍息片刻睡安然,走時忘了拿神鞭,從此留在安鳳山,我從掛鞭山上過,無意得到趕神鞭,從此盤膝多修煉,打盡天下鬧事仙,你說此鞭尋常不尋常?」劉晨東一時激動,胡亂編排了一段說了出來。 銀狐一聽,心弦一顫,她已經知道眼前這個小伙子手中拿的是楊二郎撇下凡間的趕神鞭,此鞭有威力,趕山山得動,趕海海得干,趕得山仙不得安然,她又一尋思,一個黃嘴鴨子未退的小毛小子即使給了他的神兵利器也一定會用,暗喜自己今日前來替人尋愁竟然得了三件寶貝,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 一杯水如同傾盆大雨,又如塵沙飛揚向劉晨東灑去。 早已經提防心的劉晨東,扯起身旁的沙發簾擋住了身體,側身向仙堂方向滾翻過去。 躲過了銀狐的暗算,劉晨東揮舞著趕神鞭就和銀狐打鬥在一起,轉眼過了七八招,盡然打了一個平手。 銀狐畏懼趕神鞭上的威力,打鬥畏首畏尾。 劉晨東終日入夢與老道對決,身手打有長進,加上與日俱增的內力,掄起趕神鞭甚是得心應手,和銀狐一過招,到有棋逢對手之感;。 打鬥間,劉晨東見銀狐面露殺機,一臉陰邪之色,出手的招式更加的狠毒,一時倒是忙的手忙腳亂。 也就在他自知不敵的霎那,只覺後背發緊,渾身如過電了一般,知道龜萬年上身相救,也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銀狐見有龜仙上身,自知難以抵抗,如果要是平手相對,她還真不在乎龜萬年,可是如今在龜萬年手中有把趕神鞭,氣得她跳到一旁,厲聲道:「龜萬年,你不是五行之內的仙家,你何必插手此事?」 「這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當然要保護他了!」附體在劉晨東身上的龜萬年說道。 「你竟然為了這個小子得罪我不成?」銀狐厲聲問道。 「得罪你又何妨,我勸你還是走吧!你根本就不是我的對手,打鬥起來肯定沒有你好果子吃,看在大家修行都不容易,我看你就此罷手吧!」 「好大的口氣,你就不怕風大閃了舌頭?這裡施展不開,有本事你就隨我來!」銀狐說完以後,變成了一個年輕女子,一腳踹開窗戶跳了出去。 被附體的劉晨東也手拿趕神鞭跟著跳了出去,一路追趕而去。 竄過樹林,來到一片曠野之上,龜萬年一看,銀狐的幫兵足有一百,胡黃□蟒蛇都有,各個虎視眈眈,氣勢洶洶地看著自己,心裡頓時猶豫不決,低頭一看手中的趕神鞭,立即來了底氣,他今日借助劉晨東的身體,就要力戰群仙。 第一章 擊退群仙 更新時間2008-2-20 14:11:00 字數:3328 胡黃散亂雜仙仗著人多勢眾,並沒有把龜萬年放在眼裡,變化成人形,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群毆龜萬年。 趕神鞭抖一抖,雷電交響,風聲大震,雷霆之勢向飛撲過來的群仙劈打過去。 凜冽的鞭風如天空劈打的閃電一樣銳利似刀,加有神力在其中,更是得道的龜仙手中揮舞,雖然不能發揮鞭子的原本威力,但是也足以嚇退眾位胡黃仙。 鞭打五丈六,橫掃妖鬼邪神,風聲四起,飛沙走石,鞭過之處,「嗷嗷」慘叫,襲向龜萬年的仙家氣勢洶洶而來,卻滾爬悲慘嚎叫而去。 銀狐見趕神鞭果然名不虛傳,威力十足,知道今日在趕神鞭下得不到便宜,故此三十六計走為上,向群仙大喊一聲:「大家趕快撤,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群仙早就等銀狐這句話了,見銀狐駕著雲彩向東南方向逃去,也紛紛顯出逃生本領快速的落荒而去,道行深一點的仙家,在半空中爬雲而逃,道行淺的仙家變成原形,四爪著地絕塵而去。 龜萬年見剛剛出手就擊敗群仙,儘管他沒有和群仙打鬥之意,可剛才以一己之力打敗群仙的場面也讓他興奮不已,手中翻轉著趕神鞭,一時竟然愛不釋手,心弦一顫,竟然生了貪念,急忙控制心緒,收起了趕神鞭這才戀戀不捨地離開了劉晨東的身體。 身體被電擊般麻酥酥的,清醒過來的劉晨東,見自己站在曠野中,腰間還插著趕神鞭,回想起龜萬年上身的情景,猜想龜萬年是趕走了銀狐,隨即尋路回家。 進入院子裡,見郭丹正打下手幫助郭二神給他修理窗戶,估計是自己剛才被附體後破窗而出追趕銀狐弄的。 「乾爹,你剛才怎麼從窗戶跳了出去啊?」郭丹迎到近前問道。 劉晨東微笑道:「沒有什麼,只是剛才追趕一個鬼祟而已,好了,現在沒有事情了。」 郭二神知道劉晨東並非是趕鬼祟那麼簡單,那個老太太一定也不是善良之輩,能鬧到破窗而出,說明這個老太太一定有點道行,見劉晨東也不說,也不好挑明,點頭對劉晨東道:「趕走就好。」 窗戶修完了以後,郭二神和劉晨東進了屋子,而郭丹則去做飯,劉晨東覺得沒有必要隱瞞郭二神,於是就把先前發生的事情詳細的敘述了一遍。 郭二神一聽,非常震驚,震驚的是竟然銀狐能化成人形前來尋仇,更震驚的是劉晨東竟然有能趕走銀狐的本事,要知道一個能修煉成人形的仙家,至少要有八百年以上的修為,他感到自己越來越看不懂劉晨東了。 見郭二神默不作聲,叭嗒叭嗒地抽著香煙,似乎在思考問題,劉晨東問道:「老哥,你在想什麼?」 郭二神這才抬起頭看著劉晨東,尷尬一笑:「呵呵,沒有想什麼,只是覺得你遇見的事情太不可思議了。」 「是呀,這些不可思議的事情竟然都讓我遇見了,今後會不會有更多的不可思議我都不敢想了。」 見劉晨東感歎的神情籠罩著憂鬱之色,郭二神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口問道:「東子,你將來有什麼打算?」 劉晨東沒有想到郭二神會如此一問,沉吟片刻道:「我已經想了很久了,既然上天注定讓我走入通靈這一個行業,我就一路走下去,不但要走好,我還要做點事情……」 「做點事情?做點什麼事情?」郭二神打斷劉晨東話問道。 「我要為天下那些被通靈人欺騙的老百姓討回一個公道,同時也要讓大家對真正的通靈人有一個新的看法,就是徵信正念,不要盲目的去相信那些騙人的通靈人。」劉晨東不亢不卑道。 「那你準備怎麼做?」郭二神沒有想到劉晨東竟然能有這麼非人的想法,更加佩服他的魄力,可同時他也覺得劉晨東有點天方夜譚。 明白郭二神對自己沒有信心,劉晨東道:「我就要封印那些假的堂口,擁護那些正堂仙,不在正堂口之內的堂口,我全部封印了,把那些不得道上堂口鬧事或者拉幫結伙磨人的仙家全部趕到山裡去修煉。」 郭二神驚聲道:「東子,你這樣做你知道你會得罪多少仙家和多少人嗎?你不想活了,那些得道的法師和高僧都不能做到,你一個領仙的大神要做這樣大事,你覺得能行的通嗎?」 路漫漫其修遠兮,吾將上下而求索!想起屈原的話,劉晨東熱血沸騰,身體被一團浩然正氣緊緊包裹著,鄭重道:「就是沒有人去做這樣的大事,我才要去做,如果每個人都有同樣的想法,那麼只能任由人性墮落,妖魔橫行,我就是要殺殺這種為非作歹的邪氣。」 「唉!你精神是可嘉的,我相信你的這種精神在方圓百里都難找出一個兩個來,可是想法總是想法,要做起來是何其艱難啊!一個不小心就會掉入火坑裡,粉身碎骨不說,可是萬劫不復啊!你不單單是與看不著摸不到的仙家為敵,而是和整個通靈行業的人為敵啊!每一個通靈人都有些讓人不知的手段,更有一個廣大人際網絡,他們結交三教九流的人,要想對付你,他們不用厲害的手段,就用人際關係你也吃不消啊!」見劉晨東沒有說話,郭二神抽了兩口煙,繼續道:「如今就這個生活,為了金錢不擇手段,現在每個人都這樣,只要自己能好好的活著,比什麼都強,我敢相信,一百個大神有一百二十個騙過人的。」 劉晨東不解地問道:「一百個大神有一百二十個騙過人的?此話怎講?」 郭二神道:「大神家裡的人也跟著騙人,你說你能封的了嗎?我勸你還是好好的想想吧?」 劉晨東不假思索道:「不用想了,實話告訴你吧!如果以我一人之力,我根本就是寸步難行,但是胡三太爺和胡三太奶支持著我,我之所以這麼做,也是他們的意思。」 郭二神有點懵懂了,劉晨東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如果要是剛開始認識他的時候,他肯定的說,劉晨東就是一個對通靈懵懂的雛兒,可是現在他發現在劉晨東面前,自己才是一個對通靈不懂的雛兒,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只是點頭道:「原來是這樣啊!」 要是把郭二神拉到自己的身邊,以後做起事情來一定是事半功倍,畢竟郭二神對這個行業的大神不說是瞭如指掌,但起碼他也能摸清這個行業大神的一些規律,遠近的大神他即使沒有接觸過,也一定聽說過,劉晨東起了拉攏郭二神之心,眼睛一亮,隨即道:「老哥,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做這件大事?」 郭二神腦袋晃悠的像撥浪鼓一樣,笑道:「呵呵,東子,你快饒了我吧!我這一把老骨頭還想多活幾天呢!」 「老哥,你看你說的,好像我們要上戰場一樣,再說做這樣的事情是積德行善的事情,就算不為自己,也為自己的子孫後代積德啊!」 「哈哈,我注定就沒有兒子的命,我自己活一天算一天,郭丹她也大了,將來也是人家的媳婦,兒子能借上力,女兒就可借不上什麼力啊!」 劉晨東笑道:「呵呵,老哥你的思想怎麼還那麼封建呢!要是兒子不聽話,更讓你不省心,現在有不少打爹媽娘的兒子,反而卻有很多女兒養老送終,孝敬父母。」 「不管如何,你的這個行業我是不能加入!東子,你就別勸我了,我年紀大了,受不了折騰了,不說別的,你要是得罪了哪個大神,即使不怕仙家來找你麻煩,他要是花錢雇幾個黑社會的來把你弄殘廢,你都不值得啊!我可不是嚇唬你,這事情隨時都有可能發生。」郭二神沒有惡意,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很在理,如今的社會這麼亂,拿出幾千塊錢就能讓人殘廢說的一點也不假。 劉晨東見自己無法說服郭二神,歎息道:「唉!算了,老哥你就瞪眼看我是如何被人弄殘廢的吧!我就不信每一個大神家裡都掛殺人刀了。」 郭二神見劉晨東這麼執著,一點也不聽勸,心裡也有點不舒服,起身道:「時辰不早了,我要和郭丹過去了。」 劉晨東笑道:「呵呵,老哥,你現在就想和我疏遠了嗎?我可還沒有開始行動呢!我們倆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喝一杯了,喝一杯再走吧!反正郭丹飯也快做完了。」 賭錢人架不住三勸,喝酒人架不住三讓!郭二神也好喝上幾口,見劉晨東執意挽留,也就決定留下來喝一口了。 郭丹做好了飯菜,劉晨東和郭二神入席,劉晨東特意啟開了一瓶上供的茅台酒,郭二神眉開眼笑的端起了酒杯。 也就當這一瓶酒干進肚子裡,兩個人都覺得暈暈乎乎之時,外面的太陽也已經落山了,門口傳來警笛聲,隨即一名警察走進了院子裡,嚇得郭二神以為劉晨東又犯了什麼事情了。 第二章 線索 更新時間2008-2-20 15:42:00 字數:3820 來找劉晨東的警察是王兆明,劉晨東笑道:「呵呵,你今天怎麼這麼有閒工夫來找我?「 看見劉晨東正在喝酒,拿著一個椅子坐到桌前,笑道:「呵呵,我也沒有吃飯,等我吃完飯找你談點事情。」 「好的,你不喝點嗎?」劉晨東問道。 「是想喝點,可是你也看見了,我穿著警服呢!更何況我還開車,今天就不喝了,等我那天休息,咱們哥倆來一個一醉方休。」接過郭丹盛的飯,王兆明說道。 郭二神見這個年輕的警察是劉晨東的朋友,並不是來找劉晨東麻煩的,暗自鬆了一口氣,也為自己剛才的想法而感到羞愧。 吃完了飯,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王兆明說明了自己的來意,最近有很多老百姓報案,而且勘察現場的時候,發現門窗都完好無損,室內也沒有被翻閱過的痕跡,錢財竟然就不翼而飛了,剛開始都以為是自己家裡的人作案,辦案警察也沒有放在心上,可是接連接到十多起報案,作案的現場和情況完全一樣,而且丟錢的都是有錢的人家。 錢財不翼而飛,這讓公安局的領導非常的重視,而且列為特大案件之一,而王兆明也恰恰經受這個案子的警察之一,經過現場多次勘察,並沒有發現一絲蛛絲馬跡,指紋和門窗都沒有一絲痕跡,這讓刑偵人員大費腦筋。 作案的手法十分的詭異,歷史上以來多數疑難的案件,都會有線索的,可是十多個現場仍然沒有留下線索。而且作案的現場都相隔非常的近,刑偵人員推斷,這有可能是由一群非常專業的盜賊團伙幹的。 連續一個多月的偵查,仍然沒有頭緒,突然,王兆明想起了劉晨東連鬼的冤情都能查清楚,打劉晨東手機關機,於是他就前來找劉晨東。 聽了王兆明說完以後,劉晨東笑了:「哈哈,哥們,你是把我當神仙了,破案我可不在行,你找我有什麼用啊?」 王兆明歎息道:「你一定能有辦法的,你這次一定要幫幫我,上頭對這連環的盜竊案非常的重視,你一定要想想辦法,我現在所有的希望可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如果你要是幫助我把這個案子偵破了,我讓局裡的領導給你開慶功宴。」 聽王兆明的語氣,劉晨東感覺到這不是普通的盜竊案子,不然王兆明也不會這麼緊張也不會前來求助於他,收斂起笑容,劉晨東鄭重道:「如果我能幫助你,只要你說一聲,我一定會盡力去幫助你,可是你讓我幫助你破案,我真的不知道如何下手。」 王兆明沉吟了片刻,歎息道:「唉,看來我今天是白來了,現在我們做的只能等下一起案件發生,希望能在現場找到線索。」 一直沉默的郭二神本來想領郭丹回家了,可是聽見王兆明敘述的案子有些邪門,也好奇的留下來沒有走,他見劉晨東想不到辦法,於是道:「東子,你可以點香讓仙家幫助查一下,看看究竟是什麼人作案,這不就線索就出來了嗎?」 王兆明一聽有門,看著劉晨東急聲道:「哥們,這位大叔說對啊!你就請仙幫助查查吧?」 劉晨東覺得這事情在自己手裡一定能出災,不然,仙家也不會安排王兆明來找他,自己要是再推辭也就真過意不去了,點了點頭道:「好吧!今晚我讓仙家給你查查,等查到了線索,我會打電話給聯繫一下。」 郭二神道:「東子,你怎麼不現在點香請仙查查呢!」其實郭二神是想看看劉晨東最近是如何查事。 劉晨東笑著玩笑道:「呵呵,我家仙家都是半夜工作,白天不看事情!」劉晨東走入這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也知道這個行業最好是要神秘點,最主要的願意是晚上查事比較心靜,更加的事半功倍。 王兆明見劉晨東答應幫助他,這才鬆了一口氣,和劉晨東閒聊了幾句,就起身告辭,正好郭二神和郭丹也離去,做了王兆明的一個順風車。 郭丹很不想走,可是郭二神死活也把郭丹拉走了,他可不想讓郭丹也惹禍上身,如今的劉晨東在郭二神的心裡卻是一些瘋狂而不合實際的想法。 劉晨東當然知道郭二神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反正他現在也習慣一個人的生活,郭丹在這裡也有礙他修煉。 夜深了,室內漆黑一片,靜的讓人心裡發慌,可是劉晨東心裡卻異常的平靜,沐浴更衣,他點上了全堂仙,面對著仙堂道:「各位老仙,你們都聽見了,廢話我也不多說了,希望老仙幫組查一下,哪怕有一絲線索我能對朋友交差了。」 念叨完後的劉晨東,坐在沙發上喝起了茶水,不知不覺間他感到困意非常猛烈的襲擊著他,依靠在沙發上閉上了眼睛,忽悠一下就進入了夢想。 見一個中年的男子向他走來,還沒有等劉晨東說話,中年男子道:「我叫胡天霸,三太爺讓我傳話,這事情仙家幫不了你,如果你非得要幫忙,那你就靠自己去處理,這件事情對你會是一個最好的磨練,三太奶還囑咐你,讓你盡量用自己修煉的功能去解決事情,不要什麼事情都要靠仙家,還有就是你多用智慧和善念去處理,不然可能會有災難。」 一陣清風吹過,劉晨東感覺腦袋異常的清醒,睜開了眼睛,發現是一場夢,不,他知道這不是夢,是仙家告訴他如何處理。 琢磨了一會兒,他就上床睡覺了。 次日,旭日東昇,北方的天氣已經轉冷,劉晨東在院子裡打了一通拳,然後回屋洗漱完畢給王兆明打了一個電話。 「哥們,你昨晚是不是查到什麼線索了?」 「呵呵,見面再說吧!你在哪裡,我去找你?」劉晨東苦笑道。 「搞得這麼神秘,好吧!見面說,我去接你,你在家等著我吧!」 掛了電話,劉晨東盤腿打坐,一心不亂,不知不覺修煉起了《性命雙修大法》。 在修煉功法的時候,腦海反應出「養狐」兩個字,他百思不解其意,出定後不到十分鐘,王兆明走了進來,第一句就問:「快點告訴我線索,急得我一路開飛車來的。」 劉晨東笑道:「告訴你,我查的線索就是沒有線索現在去找線索。」 「哥們,你不是在和我開玩笑吧?」王兆明驚詫的眼神看著劉晨東問道。 「好了,你帶我去現場吧!最好是新報案的現場,到時候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覆的。」劉晨東如何答覆王兆明,連他自己現在都不知道,但是他很有自信。 開車拉著劉晨東直奔最後一起作案現場的人家,讓劉晨東發現竟然是安娜家,停在門口劉晨東拉著王兆明的胳膊壓低聲音道:「哥們,這是我同學家,我看還是換一家吧?」 「呵呵,同學家不是辦事更順利嗎?就這家吧!難道你怕見你同學?」王兆明笑道。 「不是的,只是我來幫助破案,讓同學覺得怪怪的,有點不好意思而已。」劉晨東確實這個想法,他可不想讓安野長和安娜把他當成穆桂英。 「行了,我就說你是我們分局請來協助破案的專家……」王兆明的話還沒有說完,手已經按在門鈴上了,「你朋友一定會對你另眼相看的。」 劉晨東晃悠了一下腦袋,也只好聽從王兆明的安排了。 安娜今天休息,打開了房門,王兆明他是認識,讓他奇怪的是劉晨東和王兆明一起出現,看著劉晨東問道:「劉晨東你和警察是湊巧啊?還是一起來的?」 「一起來的!我們是來看看現場的!」走進了房間王兆明搶道。 劉晨東尷尬道:「他是我朋友,讓我幫助他一起來看看。」 王兆明倒是輕車熟路,帶著劉晨東來到了安野長的書房,指著書櫃下面道:「八萬元現金就是在這裡放的,是三天前丟失的。」 想到了干奶奶的囑咐,劉晨東隨即打開了天眼,他低頭一看,發現地上竟然有動物的爪印,天眼快速的一瞄,急忙收起了天眼,對王兆明道:「我已經看完了,我們還是到客廳再說吧?」 王兆明點了點頭,到了客廳,問道:「哥們,你找到什麼線索了?」 劉晨東思索了半天,他也覺得事情斐然所思,看著安娜問道:「安娜,你家最近沒有狗或者其餘的寵物進來吧?」 「哎呀,我家最不喜歡養寵物了,養寵物多髒啊!」安娜道。 「這和寵物有什麼關係?」王兆明問道。 劉晨東點了點頭,沉吟片刻道:「既然沒有寵物進來,那我就明白了,這可能是狐仙留下的腳印。」 「啊?劉晨東你沒有搞錯吧?你說狐仙偷了我家的錢,他們偷錢有什麼用啊?」劉晨東的回答不但讓安娜驚訝,就連王兆明也非常的吃驚。 「這事情聽起來是很荒唐,但是我觀看的結果百分之九十就是這麼一個結果,地上留下的腳印是唯一的線索,現在只能按照這個線索查下去了。」劉晨東很認真地說道。 王兆明是相信劉晨東的能力,尤其是他認真的態度,讓王兆明覺得事情也許就和劉晨東說的一樣——狐仙在盜竊。不然不會留不下任何線索。 看著沉默的王兆明,劉晨東道:「如果你要想查下去,我們現在跟著腳印順籐摸瓜,不然我就回家了。」 王兆明站起身道:「好的,我們現在就去摸瓜!」 「很危險的!」劉晨東鄭重道。 「幹警察那天就忘記了危險!」 「好吧!那我就帶你去冒險。」劉晨東起身和王兆明出了安娜的家。 安娜在門口喊道:「劉晨東你等一下!」 「什麼事情?」劉晨東轉身問道。 「如果……如果要是太危險就算了,錢我們不要了。」 「嗯。」 「你自己小心點!」安娜說完以後,把門關上了。 王兆明見劉晨東癡癡望著關閉的房門,笑道:「呵呵,哥們,為了她,我看你還是不要去冒險了。」 「切,想要破案就不要那麼多廢話!」劉晨東轉身白了王兆明一眼。 王兆明急忙閉上嘴巴,和劉晨東踏上了危險的順籐摸瓜之路。 第三章 獵狐計劃 更新時間2008-2-20 17:34:00 字數:3562 坐在警車的副駕駛上,劉晨東道:「哥們,你能不能換一台車?」 「換戰車嗎?」王兆明看了劉晨東一眼道。 「才發現你還挺貧嘴的!呵呵,我說我們能不能不開警車啊!」劉晨東笑道。 「我發現你不但通靈,而且還具備偵查能力,適合當警察。」王兆明挑了一下大拇指接道:「好吧!那麼我們現在先回局裡一下。」 一路飛快的行使,不到半個小時已經到了分局,兩個人剛下車,劉晨東就聽見背後傳來李文秀的聲音:「劉晨東,你來分局幹什麼啊?難道你家有被盜了嗎?」 劉晨東回頭看著李文秀向自己走來,苦笑道:「呵呵,這麼說李大小姐的家裡被盜了?」 「你怎麼知道?」走到劉晨東近前問道。 「你剛才自己告訴我的,哈哈,年紀不大,忘性還挺大。」劉晨東大笑道。 「你……你……劉晨東,你怎麼總是欺負我!」想到了自己剛才的話,確實是告訴劉晨東自己家裡丟了錢,氣得她瞪大了眼睛和劉晨東發起了大小姐脾氣。 「東子,你先聊著,我去開車。」王兆明見劉晨東還很招女人緣,而每一個都是美女,先前的安娜是一個淑女型的,而現在的這位卻是一個辣妹型的。 看著王兆明嘴上含著幸災樂禍的笑容離去,劉晨東知道他一會兒又一定會借題發揮。 「劉晨東,我問你的話還沒有回答我呢?」李文秀厲聲道。 「哦,什麼?啊!我是來幫助我哥們偵破盜竊案的。」劉晨東一走神,被李文秀大聲的一喊,一時說走了嘴。 「偵破盜竊案?對了,我也聽我爸爸說了,最近有一起連環盜竊案,我家被盜竊也可能是這個團伙幹的。」李文秀突然想到劉晨東要去偵破盜竊案,急聲道:「劉晨東,你怎麼去偵破啊?」 劉晨東見自己說漏嘴了,知道自己要不說清楚,她是不會放自己走的,即使自己不告訴她,她也會在李文秀哪裡得知的,還不如索性就告訴她了,於是就把自己找到的線索和李文秀說了一遍。 李文秀聽完以後,劉晨東明顯能看到她的眼睛都綻放著異樣的光彩,正確的說是興奮,拉著劉晨東的胳膊道:「好,我喜歡冒險,這種事情太刺激了,尤其是捉偷盜的狐仙,一定很過癮,所以我準備參加你們的偵破隊伍當中去,你千萬別告訴我你不願意讓我參加,即使你不讓我參加,我也會參加的,實在不行我就單獨行動,你也不希望我這麼一個漂亮的女孩子冒險,所以我想你最終還是會答應的,既然你會答應,所以我們就不要浪費時間了,你看,你的朋友已經把車開來了,我們現在就開始行動吧!」 「嗖!」還沒有等劉晨東拒絕,她已經鑽進了王兆明開的轎車裡了,被這個小魔女纏上了想擺脫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劉晨東無奈的晃悠了一下腦袋,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上了車。 王兆明驚詫的眼神看著劉晨東,用手指了指後面的李文秀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劉晨東笑道:「呵呵,思前想後,我覺得我們倆個去摸瓜危險性大一點,為了減弱危險性,我又招聘了一個隊員,你別看她是一個女孩子,但是通靈的手段絕對不含糊。」 王兆明感歎道:「看來人不可貌相說的一點也沒有錯啊!」 見劉晨東誇獎她,李文秀心裡別提有多美了,女孩子都喜歡被人誇獎,尤其是被一直和自己作對的男孩子誇獎,心裡會更有滿足感,興奮地把頭探到座位的中間,笑嘻嘻道:「劉晨東,這次行動就我們三個人嗎?」 「是的,那你還想找多少人?所以危險性很大,你要是害怕了,現在趁早下車。」劉晨東道。 「嘿嘿,三個人正好,讓他開車,我們倆個行動,對了,我們應該這次行動起一個代號,起什麼好呢?起……對了,就起『獵狐計劃』,哇哈哈,這個名字聽起來就非常的振奮人心,對了,對了,我們也要起一個代號,我叫『獵狐一號』,劉晨東你叫『獵狐二號』,你朋友就叫『獵狐三號』吧。」李文秀就興奮的就像一隻樹枝上的小麻雀,嘰嘰喳喳說的沒完沒了。 王兆明晃悠腦袋道:「東子,如果你要把剛才那位關心你的女孩子帶上,我想我就變成了『獵狐四號』了,哈哈……」 「嗯?關心她的女孩子?是誰?是誰啊?」李文秀好奇地問道。 「呵呵,別聽他胡說八道,他說的那個女孩子是你表妹。」劉晨東苦笑道。 「哦,嘿嘿,原來我安娜那個丫頭喜歡你啊!」李文秀笑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剛才興奮的心情蕩然無存了。 「東子,我們現在要去哪裡?」王兆明問道。 劉晨東讓王兆明把車開到距離安娜家五里外的一個十字路口,然後閉上眼睛靜靜地查看,地上有無數個狐仙的腳印,他清楚的辨認出從安娜家出來的狐仙腳印,打開天眼和關上天眼只是在一秒鐘的瞬間。 「好了,往城外開。」劉晨東認真地說道。 王兆明加大了油門,順著劉晨東指點的方向快速的向城外開去。 近一個小時後,車出了城,在一個郊區的邊上劉晨東無法查到狐仙的腳印,歎息道:「我今天太累了,無法看清腳印了,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切,真沒有意思,我還以為是很刺激的事情呢!」李文秀抱怨道。 王兆明道:「我們不能回去了,我看我們還是在這裡找一個賓館住下,等你休息好了,我們繼續順籐摸瓜,既然已經找到線索了,我們就一口作氣查下去,偵查案子就這樣,有時候蹲坑都能蹲一個月。」 「嗯,不錯,我已經感覺自己進入冒險的情節了。」李文秀點頭道。 「好吧,就按照你說的辦吧!」 三個人找了一家賓館,開了三個房間,劉晨東要修煉,當然需要一個人在一個房間。 吃了午飯後,劉晨東就鑽進了房間裡開始修煉,到了傍晚的時候,他耗盡的功力就修補回來了。 坐在房間裡,打開天眼觀看,腦海裡現象出一個木質的二層小樓,而小樓的後背朝山,只是一瞬間,劉晨東就已經把圖像印在了腦袋裡。 收功後,劉晨東反覆的琢磨著,他總覺閃現出來的圖面和自己所要找的地方有著重大的關係,當然不排除畫面的二層小樓就是他們想要找的地方。 開動腦筋,劉晨東覺得狐仙偷來錢一定是給人花的,那麼就是說,這個人一定很有道行,能讓狐仙為他做出這種有悖修行的事情一定很不簡單。 如果和這個人一旦碰上,危險性是非常大的,而且畫面上顯示的地點,是在山林之中,山林之中殺人滅口是最佳的場所,想到這裡,劉晨東有點後悔讓李文秀跟來了,自己出事到無所謂,可是要是讓李文秀出事了,他真的就沒有辦法向安娜交代了。 想到此處,劉晨東覺得應該和李文秀說一下危險性,希望她能意識到危險而回去。 來到了李文秀的房間敲打了兩下房門,裡面傳來李文秀的喊聲:「劉晨東你進來吧!門沒有鎖。」 進入房間後,劉晨東見李文秀在看韓劇,笑道:「呵呵,沒有想到你還喜歡看這麼幼稚的電視劇。」 「藍色生死戀很幼稚嗎?」 見李文秀又冷眉怒目地看著自己,嚇得劉晨東急聲道:「不幼稚,是我幼稚,我來是找你說點事情的。」 「等我看完了在說,我現在沒有時間。」 劉晨東見她聚精會神的樣子,轉身離開了她的房間,來到了王兆明的房間。 一進房間就看見床上擺著十多張圖片,王兆明對劉晨東道:「東子,這是我下午搜集來的圖片,都是附近一些風景區,這對我們追查會有很大的幫助的。」 劉晨東無意的翻閱著圖片,突然看到了二層木樓的照片,和腦海裡顯示的景象外圈吻合,急聲問道:「這個圖片的位置在哪裡?」 王兆明見劉晨東神情突然緊張了起來,急忙接過圖片道:「我也不知道這張圖片的具體位置,但是我知道這是冥潭旅遊區的照片,驅車形勢五十公里就會到這個景點,有什麼不對嗎?」 「嗯,好的,我們現在就開車前往這裡,今晚我們在那裡過夜,我想會有很大的收穫的。」劉晨東鄭重道。 王兆明雖然和劉晨東接觸時間不長,但是以他多年刑偵觀察人的經驗,劉晨東這個人是說到做到,做起事情雷厲風行,從來不拖泥帶水的,使勁點了一下頭道:「好的,那我們現在就出發吧!對了,東子,你是不是覺得還是不帶上你的朋友好,畢竟是很危險的事情。」 「不謀而合,我們乾脆偷偷的離去,別驚動她,不然,我們想走都麻煩……」 「哼哼,想偷偷撇下我,不是那麼簡單的,獵狐計劃還沒有完成,你們休想讓我退出,好了,我們開始行動吧!」李文秀站在門口已經多時了,劉晨東進入她的房間,她就知道劉晨東一定有什麼事情要和她說,摸著腳趾也能猜想到劉晨東是想讓她退出,所以她就悄悄的站在王兆明的房間外偷聽,看他們是想如何對付她,果然讓她猜到了。 劉晨東和王兆明面面相覷,只能暗自感歎,收拾了一下東西,隨即三人上車前往冥潭。 劉晨東在冥潭是否會遇見狐仙大盜,請聽下文講解。 第四章 冥潭度假村 更新時間2008-2-21 11:32:00 字數:3599 車飛快的行駛,當車到了冥潭的時候,已經完全黑了下來,在冥潭有很多度假村,劉晨東徹底的傻眼了,因為度假村的房子蓋的和他畫面上的都差不多。 「東子,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王兆明問道。 劉晨東看著指著左邊的南苑聖境度假村道:「我們先在這裡住下來,然後看情況再說。」 「唉,獵狐計劃怎麼變成了度假旅遊了,沒勁!」李文秀說道。 車子向南苑聖境開去,劉晨東扭頭看著無精打采的李文秀道:「我當初就不讓你來,你非得要來,來了還抱怨。」 李文秀嘟著嘴並沒有說什麼,看著車子順著指示路標向左邊拐去,兩邊是濃密的松樹林,道上一輛汽車都沒有,她感到他們彷彿是在深山迷路的遊客,四周黑洞洞的,只有轎車的燈光照向前方,時而能看見野兔從道路上竄過,想到了前來追蹤狐仙盜匪,恐怖感佔滿了心扉,一股股的冷氣襲上後背。 行駛了三公里,車子終於到了南苑聖境,三排木質二樓,和劉晨東接受的畫面更是完全吻合。 大家認為南苑聖境會和其餘的度假村一樣燈火通明,遊人絡繹不絕,載歌載舞開著篝火晚會,觀看著節目,可眼前只有三桌遊客坐在涼亭下,吃著燒烤,喝著啤酒,聊著天。 王兆明把車子停在停車場,笑道:「呵呵,東子,你看那三桌都是一對一對的,看年紀差不多有四十歲,他們的表情和動作就能知道他們都是到這裡來偷情的。」 「哈哈,不愧是干刑偵的,連這個也觀察的非常清楚。」劉晨東大笑道。 李文秀在後面伸手捅了一下劉晨東,嗔怒道:「你們男人腦袋裡就裝一些亂七八糟的,別忘記在後面還做一個女士呢!別拿我當透明人。」 「不好意思,忘記後面還坐一個女士了。」劉晨東下車說道。 三個人來到涼亭坐下,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立即迎了上來,笑道:「呵呵,請問你們是不是在這裡住宿?」 王兆明道:「是的,還有沒有房間了?」 「有,當然有了,你們這是要開幾個房間啊?」中年人說完以後,意味深長的眼神掃了一眼李文秀。 「三個房間。」劉晨東急聲道。 「好的,你們還需要點什麼服務嗎?」中年人看著王兆明問道。 「服務是要的,就是來一些特色菜,再來四瓶啤酒,一瓶飲料……」 中年人退去了,劉晨東心念一動,低聲道:「我感覺今晚好像要發生點什麼事情?」 「要發生什麼事情?」李文秀急聲問道,對於劉晨東的道行,她雖然嘴上不服氣,心裡卻非常的佩服的。 「你沒有感覺度假村的正面背後隱藏著什麼嗎?」劉晨東道。 「讓我看看!」李文秀隨即閉上了眼睛。 王兆明感歎道:「唉,你們倆說什麼呢?我怎麼越聽越暈啊!」 「呵呵,你只負責在關鍵時刻保護我們的安全,抓人就可以了,別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劉晨東笑道。 睜開了眼睛,李文秀皺著眉頭,茫然看著劉晨東,不敢確定的語氣道:「後面怎麼會有很多人啊?還有很多仙家,好像在處理什麼事情,而且還隆重,而陰氣非常的重!」 王兆明急忙把茶杯放在李文秀的面前道:「好了,快點喝茶水吧?」 李文秀納悶地看著王兆明,見他使了一個眼色,急忙閉上了嘴巴,而劉晨東也看到了這一切,順著王兆明的目光,不經意的掃了一眼,發現涼亭的上面竟然有攝像頭,非常的隱蔽,如果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三個人吃完了飯,進入了房間,進屋後,三個人發現屋子裡全部安有攝像頭,這都是王兆明發現的。 三個人圍坐在桌子上,擋住了攝像頭,用筆開始交流。 「看來這裡很不簡單啊!文秀剛才看的八九不離十,在後院確實有很多人,而且也有很多仙家,這些仙家都是散仙,不是堂口上的仙家。」劉晨東用筆寫道。 「對於這些事情,我也不懂,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啊?」要是劉晨東不給王兆明處理好病情,給沈男的冤情平定了,王兆明一定不會相信這斐然所思的事情。 「你有沒有帶槍啊?」李文秀瞪大了眼睛看著王兆明,用手指著紙張上的手槍兩字。 晃悠了一下腦袋,寫道:「我沒有帶。」 「看來獵狐計劃更刺激了,我現在都有點被刺激的心裡開始發慌了,這裡不會出現什麼淫窟吧!劉晨東,你一定要保護好我。」 「呵呵,不要怕,沒有事情,我想今晚他們就會有所行動!」劉晨東寫道。 「對我們嗎?」王兆明寫道。 「是的,他們會對我們採取行動,從一進來的時候,他們就開始注意文秀了。」 李文秀不解地說道:「注意我幹什麼啊?」 劉晨東急忙寫道:「別說話啊!用筆寫,誰讓你長得漂亮了,當然會被人注意了。」 李文秀臉一紅,寫道:「少來了,我想我們不去招惹他們,他們也不會來招惹我們的,我看我們今晚還是算了吧,就坐在一起看電視吧!」李文秀心裡已經害怕了。 劉晨東把筆和紙放在王兆明的面前,爭取他的意見,王兆明沉吟片刻道:「那我們今晚就等他們來行動。」 「……」劉晨東和李文秀都無語了,也只好點頭答應,各自回房間去休息。 劉晨東躺在床上還沒有十分鐘,聽見外面敲門聲,劉晨東機警地從床上跳到地上,天眼打開,一看是李文秀,這才鬆了一口氣打開房門。 「我自己有點害怕,所以我想今晚和你睡……」 「啊?」 「你別想多了,我只是今晚在你房間睡,讓你保護我,知道嗎?」李文秀急聲解釋道。 「嗯嗯,好的,沒有問題。」劉晨東道。 進了房間後,李文秀鑽進了被窩裡,指著沙發道:「你今晚就睡沙發吧!記住不許睡著了,你要保護我知道嗎?」 劉晨東拿起手機按動著鍵盤,然後把手機撇到床上,見短信上面寫道:「不行,必須我要上床睡,你要記住我們是來捉賊的,要等著他們今晚對我們有所行動,我要是這些沙發睡,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嗎?」 看完了短信,李文秀點了點頭道:「好吧,你上來吧!」 劉晨東上床後,把輩子蓋在身上,兩個人背對著背誰也沒有說話。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劉晨東和李文秀都開始有了睏意,看了一下手機,已經是後半夜一點多了,在困意的催促下,兩個人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度假村的後院,一個寬敞的密室裡,四周點燃著很多的蠟燭,有一群年齡不等的男女,盤坐在地上的蒲團上,手中掐著怪異的法印在修煉。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者剃著光頭,身穿袈裟盤坐在高台之上,手拿佛珠,看著下面淨心修煉的人,嘴裡露出狡詐的笑容。 先前接待劉晨東等人的中年人走到近前,小聲在他的耳旁嘀咕了兩句,老和尚起身帶著中年人進入旁邊一間密室。 「大師,今天來了三個人,兩個男的一個女孩子,女孩子長得很漂亮,但是這三個人有點怪,其中有一個年紀大的,一看就是警察,所以大師你看?」中年人恭敬道。 老和尚道:「老規矩,那兩個男的既然身份不明就解決了,那個女孩子留下,後半夜動手,對了,明天你要把款彙集到國外去,不能再耽誤了。」 中年人點了點頭,見老和尚嘴角含著淫蕩的笑容,心裡感歎自己總是吃剩飯的命。 也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劉晨東只覺有人在用手捅自己後背,睜開眼睛發現李文秀把頭埋在被窩裡,然後也把頭縮進了被窩裡。 「劉晨東,我睡不著,陪我說說話吧?」李文秀低聲說道。 「說什麼啊?安心睡覺吧!有我在,你不會有問題的,放心好了,到時候你就知道我說的對不對了。」劉晨東閉著眼睛,喃喃道。 「嗯,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好吧,你睡吧!」正當李文秀說完話,突然聽見走廊裡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很輕很輕,但是對於敏感的她一下就聽見了。 劉晨東心裡一激靈,睜開眼睛,趴在李文秀的耳旁說道:「別出聲,好像是向我們來的。」 「嗯!」李文秀緊緊抱住劉晨東,她心裡非常的緊張,早就不顧什麼男女有別了。 而此時的劉晨東也感覺任何異樣,心跳加快。 「吱吱!」房門被打開,劉晨東天眼打開,見兩個壯漢走了進來,手中拿著一個棒子和一塊白布,明顯白布上面有藥水。 兩個壯漢對視了一眼,熟練的步伐走到了床的兩邊,掀起被子,拿著毛巾就往劉晨東和李文秀的臉上捂來。 眼睛暴睜,劉晨東雙腳飛起踢在兩個壯漢的胸部上,這一腳踢的很突然,也很重,兩個壯漢猝不及防,竟然被踹趴下在地上。 劉晨東一個鷂子翻身從床上飛下,騎在一個壯漢的身上,手掌一下砍在壯漢的脖子上,壯漢立即暈了過去,隨即飛身向另一個站起來的壯漢撲去,用手臂擋住壯漢的棒子,一拳打在肋下的大包穴上,壯漢就像麵條一樣軟到在地上。 這時,在王兆明的房間也傳來了打鬥聲,聽聲音,王兆明還沒有解決了對方,於是李文秀和劉晨東一起衝向王兆明的房間就。 第五章 邪教淫僧 更新時間2008-2-21 19:21:00 字數:3451 王兆明一直沒有睡,多年的刑偵工作使他隨時保持警惕之心,當門鎖被打開之時,他已經感覺到來人是想置他於死地。 當兩名壯漢進入房間那一刻,王兆明蓋的被子已經向兩名壯漢罩了過去,猝不及防的兩名壯漢的隔著被子肚子上受了一記重拳。 但是重拳並沒有對他們產生威脅,掄起棒子向王兆明襲擊過去,王兆明也不含糊,隨即和兩名壯漢打在一處,這一伸手才知道,兩名壯漢也是練家子。 拳腳往復,就連兩個壯漢也沒有想到面前的年輕人如此難對付,殺機更盛,棒棒向王兆明的要害襲擊而去,伸手還算可以的王兆明也挨了幾棒子,正在力撐之際,劉晨東衝進了房間。 此時的李文秀手裡拿著在房間裡撿起的棒子站在王兆明的門口,東張西望的做起了守門員。 劉晨東加入戰團,幾個回合撂倒了兩名壯漢,對王兆明道:「你沒有事情吧?」 「還好,你來的及時,看來我們今天想走出去是很不容易了。」王兆明道。 劉晨東急聲道:「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豁出去了,不如和他們正面接觸一下。」王兆明說完以後,疾步衝出房間。 劉晨東倒是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他知道以自己的能力,足以逃過危險,可是如今還要保護李文秀,誰知道這些歹徒手中是不是有槍支彈藥。 三人衝出房間,來到院子裡,只見外面昏暗的燈光下站著四十多名男女,年齡不等,各個手中拿著木棍和銳器。 其中一個中年人正是和老和尚說話的那個人,也是劉晨東三人來度假村出來接待的那個中年人名叫趙坤,對院子的男女說道:「這三個人是來破壞我們的功法的,對於邪魔外道,我們絕對不能心慈手軟,現在就是大師考驗你們是否真心向道的時刻了。」 劉晨東突然想到干奶奶的囑咐,讓他一定要以智慧和善念去處理,也看出這些人都是普通的老百姓,被宗教的迷信所控制了,急聲道:「各位朋友,不要聽這個壞人胡說八道,我們是來挽救你們的,你們被這些騙子蒙騙了……」 一個老人拿著棒子走上前來,厲聲道:「你是想蒙騙我吧!我們很清楚我們在做什麼,我們的病醫院都治癒不了,可是自從我們練習了法(侖)功,病就奇跡般的好了,宏智大師才是真的活佛,不但治癒了我們的病,還每個月給我們養老費,即使今天我豁出去老命也不允許你來破壞佛法。」 劉晨東和王兆明三人都後背都冒冷汗了,要想讓這些被蒙蔽的百姓背叛他們的衣食父母談何容易啊! 四十多名老百姓都跟著叫囂,但是誰也沒有衝上來,明顯是人都有私心,誰也不想當出頭鳥。 劉晨東藉著這個空檔,大聲喊道:「大家先冷靜一下,你不是說你們修煉的功法厲害嗎?既然這樣,我們就比拚一下,你們現在不是身體健康嗎?我現在就能讓你們有病,你們全部會有病,如果你說的宏智大師能給你們治療好,我任由你們宰殺,你們可要知道殺人是犯罪啊!你們可千萬不要被壞人利用了。」 趙坤見老百姓誰也不動手,急聲道:「難道你們不相信宏智大師的法力嗎?被幾個邪魔外道的幾句話就嚇住了嗎?今天就是宏智大師對你們的考驗,誰要是經得起考驗,將來就會被宏智大師帶到西方極樂世界去。」 趙坤一蠱惑,老百姓又來勁兒了,都躍躍欲試的向劉晨東等人靠近。 王兆明急忙掏出警察證件,厲聲道:「我是警察,你們都給我靠後,再往前一步,我就不客氣了!」王兆明說著手就往後腰上摸,他根本就沒有帶槍,但是這個時候也不容他多想了,希望能唬住這些被蒙騙的老百姓。 劉晨東低聲對身旁的李文秀道:「獵狐一號,現在該你上場了,你趕快讓你家的仙家上他們的身,不然事情就不好收場了,我們今天誰也走不了了。」 「嗯!」此時的李文秀已經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咬著下唇,點了點頭,隨即閉上了眼睛,請自己的仙家幫忙。 「宏智活佛的弟子是不怕壞人的恐嚇的,他根本就沒有槍,只是在用彫蟲小技嚇唬你們,為了表達你們生往極樂世界的誠信,消滅眼前的惡魔吧!」趙坤早就看出王兆明沒有帶槍,他怕時間長了會有變故,急忙大聲叫喊著煽動老百姓。 先前那位老者一馬當先,果然是老當益壯,健步如飛,舉著棒子就向劉晨東撲來了。 劉晨東知道自己絕對不能還手,一旦要是還手,這些老百姓一定會蜂擁而上,他只祈禱李文秀家的仙家快點上老者的身。 正當老者距離劉晨東還有兩步院的時候,棒子已經對準了劉晨東的腦袋,就在劉晨東正要躲閃之際,老者突然抖擻了一下,隨即倒地打起滾來,叫嚷著:「哎呀,疼死我了,我被李宏智騙的好苦啊!大家可千萬不要再相信他了,哎呀,疼死我了……」 劉晨東以為真是李文秀家的仙上了他身,可是用天眼一看,是龜萬年上了老者的身上了,立即來了底氣,走上前一步大喊道:「大家親眼看見了,我能讓他有病,也能讓他好,其實你們都沒有病,你們只是上當受騙了,都是有人在暗中搞鬼,讓你們有病,然後又給你們治療好了,讓你們對他們深信不疑,這才好利用你們,大家可千萬不要上當受騙啊!」 老百姓一見,眼前的小伙子果然有本事,能讓人有病就有病,而且病人還喊著不會讓自己再相信李宏智了,大家都竊竊私語,議論紛紛,覺得劉晨東說的也很有道理。 王兆明早就盯著了趙坤,他絕對不能放過這個蠱惑者,擒賊先擒王,一會兒第一個要把他先拿下。 劉晨東見老百姓有點動搖了,急聲道:「大家看好了,我現在就要讓他病好。」說完後,劉晨東走到老人的近前,手指搖晃著,嘴中念叨著他也不清楚的咒語,然後大喊一聲:「病癒!」 喊聲過後,只見老者不再疼痛,躺在地上一聲不吭,大家都緊張地看著地上的老者,不多時,老者站起身來,茫然看著大家,問道:「我剛才是怎麼了?」 也就在他的這聲問話中,已經有很多老百姓都丟棄了手中的棒子,站在一邊開始充當觀眾了。 趙坤見事情不好,轉身就想溜走,結果被人一個攪拌撂倒在地上,王兆明知道是自己該出手的時候了,藉著趙坤看劉晨東給老者治病之際,偷偷跑到了趙坤的身後,就等劉晨東治好老者後,他好下手,用擒拿手扣住趙坤的胳膊,伸手從腰中拿出手銬,拷住了趙坤。 抓著趙坤的脖領子,王兆明對老百姓道:「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他,他在蠱惑你們,騙取你們的錢,你們想想你們每個月收到那些錢有多少?而你們卻要好幾倍的交給他們,而他們還利用你們達到他們不告人的秘密,九九年,李宏智就被追捕,他都跑去外國了,如果他要真是你們口中的活佛,他為什麼要逃跑呢?你們快點醒醒吧!不要再相信這些騙子,這種騙人的手法,剛才劉大師已經給大家展示了,大家親眼目睹,不用我再和你們解釋了,所以希望大家配合警方破案,你們先不要著急離去,我一會兒還有話問你們。」 見老百姓誰也不說話了,王兆明給趙坤狠狠的一個脖溜子,問道:「你現在怎麼不求你的宏智活佛來現身救你呢?」 趙坤徹底的癟茄子了,他知道這次是完了,一個不小心竟然陰溝裡翻船了,他現在心裡只希望王大師前來救他,對於王大師通靈的手段他是領教過的。 劉晨東看趙坤的那個熊樣,知道他背後還有大鯊魚,疾步走到近前,急聲道:「你快點說,那個養狐的人究竟是誰?你現在說了,到時候還能減輕點罪行,不說的話,你就罪過就更大了。」 呵呵,這小子還確實挺適合當警察,王兆明心中好笑,隨即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馬上交代爭取立功機會,希望你不要錯過這個機會。」 「阿——彌——陀——佛——貧僧來晚了,讓弟子受苦了!」隨著聲音望去,只見一個老和尚身披袈裟,駐足在空中,遠處的燈光照耀,真宛如西方羅漢,佛前尊者,在他身後站著一群男女,各個都是身披鎧甲,颯爽英姿,威武非凡,更像那神兵神將。 劉晨東還真被眼前的景象給唬住了,心弦也是劇烈的一顫,只見眾人都紛紛跪在地上,齊聲大喊:「弟子知錯了,請大師恕罪……」 「媽呀,這個禿頭老和尚還真有點道行,竟然能飛。」李文秀失聲喊出聲來。 老和尚聞聲望去,見李文秀姿容美麗,頓生淫心,對旁邊的兩位女將喊道:「輕慢佛法,去把她給我拿下!」 「嗖嗖……」兩個女將身形奇快,瞬間到了李文秀的近前,伸手就架住了李文秀的胳膊,飛快的返回空中。 劉晨東反應過來的時候,那些老百姓已經虎視眈眈向他靠近,見李文秀在空中大喊「救命」,搞得他一時慌了手腳,突然,他想到了腰後的趕神鞭,隨手去摸趕神鞭,鞭子把入手,劉晨東就感覺摸到了生的希望。 第六章 紅堂保家仙 更新時間2008-2-24 22:26:00 字數:3462 「劉晨東快點救我啊!」李文秀大聲的呼救,她此時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劉晨東的身上了,在房間裡劉晨東擊倒了兩名壯漢,讓她對他刮目相看。 抽出趕神鞭,劉晨東用天眼一觀,禿驢背後竟然是鋼絲繩,原來他根本就沒有本事駐足在空中,而身後的那些兵將都是狐仙幻化的人形,這才把心放開,手中有趕神鞭他是不在乎狐仙的。 「還是我來幫助你吧!」聽著耳旁傳來龜萬年的話,劉晨東心裡頓時更有底兒了,暗自念叨:「那就辛苦龜老仙了!」 「和我還有什麼好見外的!」龜萬年一直站在劉晨東身後保護著劉晨東,見劉晨東必須要用趕神鞭,而以他的修為根本就無法發揮出趕神鞭的威力,所以他只能出手助他一臂之力。 劉晨東手指著天上的淫僧怒罵道:「你這個假和尚,小心鋼絲斷了摔死你。」隨即目光落在李文秀的驚慌的臉上道:「文秀不要怕,我現在就來救你。」 「龜老仙上身吧!」劉晨東心裡暗自念叨一聲,只覺後背發緊,身體如過電一般,七竅發麻,打了一個機靈,體內熱血澎湃,腦海一片空白,手中的趕神鞭掄起三圈,一個響亮的鞭哨,驚天徹底,飛身跳躥到空中向假和尚撲去。 假和尚見今天遇見高人了,他能清楚地看見劉晨東身上是一個龜仙,他也明白自己根本就無法抵擋住劉晨東,沒有仙家的幫忙,他和普通人無異,大喊道:「神兵神將,快點幫助我把他拿下。」 幾個不長眼的狐仙根本就不知道劉晨東手中的是趕神鞭,飛快的撲向劉晨東。 鞭身上有著強大的仙力,使勁一抖擻,啪啪兩下,左右的兩個仙家從空中被打落在地上,搖身變成了狐狸形體,一瘸一拐的向遠處林中逃竄而去。 其餘仙家一見劉晨東手中鞭子的威力,而在他身上的龜萬年實力要比他們還高,嚇得紛紛後退,不敢上前。 老和尚只希望後方拉鋼絲的人快點把他拽回去,此時他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一時急了一腦袋汗。 龜萬年並沒有直接撲向老禿驢,分身前去營救李文秀,架著李文秀胳膊的兩個仙家,見龜萬年撲來,那含有仙力的鞭子呼呼向自己撲來,自知抵擋不住,把李文秀使勁向劉晨東撇來,附體在劉晨東身上的龜萬年,急忙伸手把李文秀抱住,飛身落在地上,放下李文秀後,這才閃了劉晨東的身。 劉晨東見懷中緊緊抱著李文秀,李文秀紅著臉嬌嗔道:「你還抱著這麼緊幹嘛?」 劉晨東這才急忙的鬆開抱著李文秀的胳膊,尷尬地問道:「你沒有事情吧?」 「我沒有事情。」李文秀低頭道,此時她心如鹿撞,就連她自己也搞不清狀況。 所有的老百姓都傻眼了,默不作聲地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就連王兆明也是大開眼界,沒有想到劉晨東有如此本領,佩服的是五體投地。 劉晨東抬頭一看,老和尚已經逃逸而去,估計可能是幕後拉鋼絲的發現事情不對,急忙把老和尚向後院拽去。 王兆明撿起一個木棒遞給李文秀道:「你拿著棒子,如果這傢伙要是不老實你就給他一幫子,千萬不要讓他跑了。」 王兆明和劉晨東會意地看了一眼對方,然後雙雙向後院跑去。 李文秀拿著棒子,雙手緊緊握住,輕輕敲打著趙坤的後背道:「你給我老實點,我告訴你,我可是火爆脾氣,惹惱了我,我一棒子給你腦袋開花。」其實此時她心裡別誰都害怕。 趙坤見自己是一個逃跑的最好幾乎,冷笑道:「小妹妹,你不會下手的,女孩子怎麼能動武呢!」一邊說著一邊要站起身體裡。 李文秀髮現了趙坤的意圖,她更加的緊張,她告訴自己一定不能讓趙坤這傢伙跑了,不然,一定會讓劉晨東埋怨死的,掄起棒子照著趙坤的屁股使勁的就是一下,趙坤一個狗吃屎又趴在了地上。 這是李文秀第一次打人,心裡還真是有點心慌,驚慌道:「你要是敢欺負我是一個女孩子,我只能告訴你後果你自負。」 趙坤低估了眼前的小丫頭,見她把棒子舉得高高的,說不準真給自己的後腦來一棒也說不準,也只好暫時不敢企圖逃跑,那些醒悟的老百姓,也有幾個衝過來,按住趙坤。 當劉晨東和王兆明追到後院的時候,還哪裡有老和尚的蹤跡了,空空如也。 兩個人返回後,當晚就壓著趙坤回到了省城,在這之前,王兆明給老百姓一一登記,留下了他們的聯繫方式。 回到省城已經是早晨八點多,直接回到分局,把趙坤扣在審訊室,劉晨東這才就近找了一家賓館去休息。 經過一番驚險的李文秀好像意猶未盡,還想和劉晨東繼續去破案。 案子雖然沒有破,但是也告一段落了,畢竟劉晨東幫助他們找到了線索,他知道自己一覺醒來後,也就能知道了結果了。 一直在下午才醒來,剛好王兆明感到賓館,告訴劉晨東經過一天的審訊,趙坤全部招供了,他們是宏志集團的一個分組織,主要是在國內繼續用一些騙人的手段招收信徒,騙錢騙色,而這些黑錢都郵寄到國外去,最近李宏智急需一筆資金,所以假和尚才讓他養的狐仙前去行竊,本以為不偷金融機構就不會引起注意,卻沒有想到只是偷了一些有錢人家的錢就犯案了。 劉晨東的任務完成了,至於那個老禿驢如何歸案那是警察的事情了,為了感謝劉晨東,王兆明請來負責這個案子的領導,和分局裡的局長當天給劉晨東開了一個慶功宴。 喝的騰雲駕霧的劉晨東被王兆明開車送了回去。 回到了家裡,劉晨東大睡了一場,在夢中他又遇見那個老道了,老道並沒有再和劉晨東比拚武技,默默地看著劉晨東,一句話也不說。 劉晨東問道:「今天你是怎麼了,我感覺你好像有什麼心事。」 「呵呵,是的,我感覺你小子挺憨厚的,很有道心,不修行就比那些修行的人有道行了,你好好的修行吧!將來一定錯不了,我以後不能和你切磋武技了,你自己多多了悟吧!其實武技沒有什麼特別的招式,記住一句話就可以『無招勝有招』,執著於招式就會被招式所困擾,我沒有什麼送你的,只能告訴你這一句了,你將來的成就會在我之上的,也許是我還沒有放下,所以我一直沒有得大道,在你的身上我了悟了很多,我要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去修煉了,你自己多保重吧!」道者說完以後,不帶劉晨東問話,離開了劉晨東的夢境。 劉晨東有很多話想問劉晨東,可是老道消失不見了。 一枕黃梁夢,醒來月濛濛,回首來時路,大道幾人逢。 大道難嗎?果真妙不可言!不難不難,難上卻加難,不再以為難,天也清明,地也清明,大腦也清明!劉晨東透過窗戶望著窗外的一輪明月,喃喃自語,心血來潮,翻身盤坐於床上,頓感百脈通順,氣感自然有序,述述不斷,筋骨酸軟,腦袋混濁而閃動清明,似有百般疑團就要解開,意念重,則越是難以抓住頭緒,隨意飄動,卻若隱若現,叫人心癢難耐。 放棄之心又未放棄,劉晨東突然感到眼前光明一閃,隨即體內百脈暢順無阻,氣流行走之處,有說不出的舒服,而丹田卻空空如也,似乎等待他來填滿。 收功後,已經是上午九點多了,劉晨東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卻聽見敲門聲,打開門一看,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 「請問你是劉大師嗎?」少婦問道。 「是的,請進吧!」 「你真是不好找啊,我來了兩天了,也不找到你,今天真是幸運。」 進了屋子裡以後,劉晨東請少婦坐下,問道:「你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是的,我家以前很不順,後來有個師傅說我家有保家仙,於是我就供奉了,自供奉上以後,一切事情非常的順利,誰知道最近這幾年,做什麼事情都不順利,我也是聽別人說劉大師看這方面的事情很準的,所以我才前來讓劉大師幫助看一下。」 劉晨東點了點頭,閉上了眼睛,只見腦海裡反應出一個『紅』字,隨即睜開眼睛問道:「你家保家仙是不是用紅紙寫的?」 少婦點了點頭道:「是的,大師說的一點也不假,我家的保家仙是用紅紙寫的,有什麼不對嗎?」 「狗屁大神,他這分明是在害你嗎?用紅紙寫,是招兵買馬。」見少婦有些不解的眼神看著自己,劉晨東解釋道:「就是說你家保家仙有一位狐仙保護你家,保家仙都應該用黃紙寫,用紅紙就等於是你家保家仙舉起了紅旗招收兵馬,來來往往,過路的仙家看見你家招收兵馬,那些沒有事情做的散亂雜仙也就前來報名,順便給自己找一個落腳之處,所以你家供奉上後,當然很順利了,時間久了,天南地北的仙家越聚越多,後來五行俱全了,你家的仙家就要挑大旗,讓你出馬,為他們四海揚名。」 少婦驚慌地問道:「那我現在怎麼辦呢?大師你要幫幫我啊!」 唉!劉晨東晃悠了一下腦袋道:「請神容易,送神難啊!」 第七章 喜笑光明禪 更新時間2008-3-20 17:01:00 字數:3417 少婦驚慌的眼神看著劉晨東半晌無語,癱軟地坐在沙發上,驚慌之色一斂,問道:「大師,你已經給我查出來了,我想你就一定能處理,求求大師幫助我處理吧!錢不是問題,只要讓仙家遠離我,我就安心了。」 劉晨東喝了一口茶水,思忖半晌道:「雖然說是一群散亂雜仙,但也有很多是有道行的仙家,而且你做事不順利,和他們是有關係,可他們也沒有對你做太過分的事情,依我看,你還是領著吧!道行淺的仙家,我會幫助你打發的。」 沉吟片刻,少婦無奈歎息道:「不管如何我是相信大師了,希望大師能把這件事情給我處理明白。」 「嗯!」劉晨東點了點頭,然後點上了全堂子香,開始給少婦查事。他如今手裡有趕神鞭,揮舞鞭子就能替少婦把仙家趕走,但是仙家並沒有做錯,他要是這樣做就太不合乎情理了,既然如今已經五行俱全,這說明是她的命運,所以劉晨東只能讓她供奉了。 劉晨東一看主香占的很高,和青龍香、白虎香差一寸多,而青龍香和白虎香則比肩,前面的三根胡黃香占的也很硬,看樣子這堂散亂雜仙的堂子還是很不錯的,劉晨東心安的叨念著:「既然各路仙家已經到齊了,那麼你們就下來報報仙名吧!」 少婦打了一個哈欠,用手擦了一下眼角的淚水,繼續看著劉晨東。 瞥開天眼一看,已經有一個黃仙佔在了少婦的身後,由於少婦抵抗著仙家,讓仙家一時很難上身,劉晨東急聲道:「放鬆,閉上眼睛,什麼也不要想,你千萬別抵抗仙家。」 少婦懵懂的「哦」了一聲,隨即放鬆了身體,渾身立即酸軟無力,懨懨欲睡的感覺,後背麻麻的像過電一般,身體快速的抖動了兩下,隨即顫抖了起來,哈欠連天,腦袋就像撥浪鼓一樣。 見時機成熟,劉晨東問道:「這是那位仙家落馬,報一下仙名吧?」 「我叫黃天齊,家在鞍山古洞裡,雲遊四海到此地,弟子庭外豎大旗,招兵買馬把我請,黃家教主我抗旗,修煉百年別懷疑,今日高道盡眼底,眾仙推我先行此!」少婦晃悠著腦袋說唱起來。 劉晨東點了點頭,知道這個黃天齊要做黃家教主,而且有百年的道行,聽語氣,看架勢,並沒有大吹大擂,心中對此黃仙很有好感,於是問道:「黃天齊,你說你要做黃家教主,那請問你有何高道?」 「嘿嘿,日行八百里,陰陽掌中行,八卦明就理,五行也出奇,前後五年情,老仙來解疑。」見劉晨東考驗他,黃天齊笑呵呵的道出了自己的本領。 劉晨東見黃天齊雖然說的很含糊,但是也明白他能算前後五年之內的事情,覺得他當黃家教主應該沒有問題,畢竟這是一堂由散亂雜仙組成的堂口,笑道:「呵呵,很好,我想問你當黃家教主,黃家的仙家願意嗎?不會將來鬧堂子吧?」 「大師請放心,黃家兵馬只求道,保家保平安,年節酒肉不能少。」 原來這堂仙是想找一個落腳的地方修煉,只要年節的時候對他們酒肉供奉,他們也不會鬧的,隨即閉眼查看黃家仙家的人數,少頃,睜開眼睛道:「我掃了一眼黃仙,男女黃仙只有十五名仙家能上堂口,其餘的一個也不能上,因為他們的道行還不能上堂口,如果我今天開了這個前例,將來那些仙家就都要上堂口了,那豈不是仙堂大亂。」 「家雀雖小,五臟俱全,兵馬雖少,各個精悍,就按照大師說的辦,我現在就替他們報報仙名……」 片刻功夫,黃天齊報了十五個黃家的仙名,劉晨東揮筆記錄下來,送走了黃天齊,接著胡仙來報名。 什麼「古洞修煉數百年,丹走九轉繞月天,寸關尺脈知其病,妙手回春五更天!」又什麼「神針劍指藏,針針通絡髒,麻痺腰腿痛,三針保無恙!」 劉晨東笑了,他聽了這些仙家報了自己的本領後,真的開心的笑了,這是一個有前途的仙堂,各個仙家雖然道行沒有古仙堂的仙家資質深、道行高,但是他們有一股強大團隊精神的潛質,假以時日,這堂人馬必定會四海揚名。 蛇蟒仙家報了仙名,隨即清風點了卯,一切都處理妥當,看了一下時間才用了一個多小時,劉晨東舒了一口氣,看著胡仙剛竄過竅離身的少婦,笑道:「呵呵,你家仙家已經處理妥當,你供奉上以後,保你日後事事順利,兒孫無災。」 少婦聽後,愁容散去,喜上眉梢,拉著劉晨東的手千恩萬謝,搞得劉晨東十分的不好意思。 劉晨東去了市場買了三尺三的紅布,劉晨東幫助她寫上了仙堂,告訴了如何供奉仙堂的一些事情後,少婦給劉晨東一千五百元錢答謝,劉晨東收了一千元以結善緣,少婦這才高興的離去。 少婦走後,劉晨東只覺體內清氣無念而遊走,有說不來的舒服,他思忖了半晌,腦中青光一閃,頓時明白其中道理,善念升起,功德花開,功不行而進步,無量之功並非靜中苦修而來,他一下明白了修行的要領,說不清道不明,若問其中道理,只有自己能體會的明白,功行百里,必定有機緣巧合之意,此中乃是善緣無量,自有神明暗中賜你神力,若是道行不堅,淫慾盜賊之意難除,定是苦修得來功力,也會被神明暗中減去。 喜笑光明禪,不在功中練,平常日中修,常年多行善。 劉晨東關了手機,關閉大門,反身進屋,他心弦顫慄,感覺此次修煉將會受益匪淺,於是重新跳出大門外,反鎖大門,跳躍院中,關閉室內的門窗,拉下了窗簾,盤膝於仙堂之內,身體放鬆,五行朝天,雙手結成自然印,舌尖舔舐上顎,微微提肛,似笑非笑,似想非想,萬念斬斷,霎時進入虛幻,靜中有我,我在靜中,靜我已忘,鬼怪找不到。 悠悠日月如如守道一,鐵骨丹心不叫一時移。 秋去冬來,白雪皚皚,銀裝素裹,冰凌玉翠,好一片北國風光。 正月十五已過,冰雪消融,和劉晨東有往來的人,打了無數次手機給劉晨東,一直都關機,這期間最擔心劉晨東的要屬郭丹,幾次電話不通,親自登門查訪,結果大門深鎖,鐵鎖已經生了斑斑青銹,無功而返,失魂落魄,有說不出的擔憂和思愁。 王兆明給劉晨東打了幾次電話,一直關機,由於一直公事纏身,也沒有多想,後來接了李文秀幾次電話,問其劉晨東的下落,讓他覺得全世界的人都在找劉晨東,這才和李文秀約好了時間,駕車一同前往劉晨東家,結果也是無功而返。 歸去途中見李文秀眉頭深鎖,王兆明調侃道:「文秀,看你對劉晨東關心的樣子,你是不是喜歡他啊?」 「啊?你胡說什麼?我才不會關心他呢!」李文秀臉頰一紅急聲道。 「那你總打電話問我的他去哪裡幹嘛?」 「我是出於朋友的關心,這麼長時間沒有聯繫了,我問問不行嗎?上次獵狐行動他還救了我,馬上要過年了,他一個人孤苦伶仃的,打個電話問候問候不行嗎?」李文秀瞥了王兆明一眼說道。 「是呀!我和東子接觸的時間不長,但是他是一個值得用心交的朋友,他一個人也真是太孤單了,雖然他給人的外表是很剛強,以我刑偵多年的眼睛,一眼就能看出他內心有說不出的淒苦,如果年前我要是能聯繫到他,我就讓他去我家過年,畢竟人多熱鬧,借此機會我把我小姨子介紹給他認識,肥水不流外人田,將來我們不但是哥們,而且還有親屬關係了,用他辦事也仗義多了,嘿嘿!」王兆明感歎過後,竟然發出了不懷好意的笑。 「你得了吧!這個事情你還是少操心了,劉晨東可不缺女孩子,他身邊還有一個小妮子天天纏著他呢!說不准他們現在可能就在一起開心的玩耍呢!」李文秀深吸了一口氣道。 看著李文秀因呼吸不均勻而使臉蛋憋的通紅,王兆明笑道:「呵呵,據我所知那個女孩子是他的干姑娘,而我能看出,東子對她一點也不過電!」餘光一閃,王兆明見李文秀露出不易被察覺的一絲喜悅,隨即話頭一轉道:「我小姨子今年二十歲,長得花容月貌,彈了一手的好鋼琴,雖然追求她的男孩子很多,可是如今還單身一人,等我找到東子,一定要給他們撮合一下……」 「好了,停車,你自己一個人絮叨吧!」李文秀不耐煩地喊道。 「哈哈,看你吃醋的樣子,還說不喜歡劉晨東,一試就試出來了,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見李文秀已經有些憤怒,王兆明急忙話鋒一轉,歎息道:「唉!文秀,說實在的,你要是喜歡東子,你就要主動點,東子這個人對感情的事情有些木訥,小心讓別人給撬去。」 「好了,別絮叨了,我知道了,停車,我在這裡下車,有了劉晨東的消息給我打電話,拜拜!」當王兆明停車後,李文秀開車門頭也不回的走了。 看著李文秀遠去的背影,王兆明歎息道:「唉!東子,你小子到底跑哪裡去了,你要是再不出現,這個小丫頭一定會逼著我要人。」 第八章 混元 更新時間2008-3-21 17:41:00 字數:3390 龍出滄海,猛虎下山,三三九轉轉一圈,清明光閃靈台間,抽取靈冥寶劍攬起洶湧澎湃的巨浪,降服那北冥青龍龍,牽那興波白虎,心田一葉孤舟乘風破浪沖向海天,星眸睜開,劉晨東感覺自己入定的時間只是睜眼和閉眼的瞬間,可是仙堂內卻落滿了塵埃,角落閃也有了蜘蛛網,看看自己的身上非常的乾淨,還沒有起身,一陣冷意襲上心頭。 出了仙堂,推開房門,見滿院的白雪已經融化,咦?算日子現在還未到冬季,怎麼會下雪呢?納悶轉身回屋打開手機,這才知道年關已過,激動地坐在沙發上,他知道這是『坐空』才會出現的狀態,然而他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坐空了一百多天,這著實讓他吃驚不小,在書本中記載只有那些得道的高僧才能坐空,少則數月,多則數年,按照道行的深厚來決定坐空的時間長短,當然,也能隨時都能出定。 起身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發現自己的皮膚也沒有先前那麼黝黑了,反而光澤瑩潤,和以前比起來消瘦了很多,兩眼神采奕奕,身體和手腳的動作輕盈如柳絲,舉手投足間又含千鈞之力,眼前的一切景物都是拿什麼的鮮明,彷彿什麼事情都變的那麼簡單了,腦海清明讓他感不到一絲疑惑。 平息運氣,他能清楚地看見手中罩著一層薄薄的氣體,隨著意念的強弱而變化著,雙手翻轉揉捏,手心中能形成一個蘋果大的氣球,他用意念控制著力量,用力量控制著氣球推出遠處,當氣球超過一米外就開始渙散變大,他急忙把氣球拉回來,在手中揉捏了兩圈,然後吸入手掌中,順著中脈進入丹田。 「轉混元!」這就是性命雙修大法中所說的轉混元,這個球體含有五行之氣,八卦之氣,最後轉變成陰陽之氣,從陰陽之氣轉變成原始最混沌的狀態,就是混元,混元能治癒人體內的疾病,對於腫瘤療效更佳,舒筋活絡那更是小意思。 劉晨東慢慢捋順出自己的一套學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修行之路遙遙慢慢,遇見難題沒有師傅當頭棒喝,只能自己慢慢領悟,性情緣由心生,這一切都是劉晨東能保持一顆善心才能得此成就,了悟到這一點,他更覺得自己要謹小慎微,道心如一,前途遙遠,一時不慎,誤入歧途,不但會走火入魔,千日功德一招損盡,到時後悔晚矣! 找出過冬的衣服,穿著整齊後,劉晨東出了家門,好久沒有出屋,他雖然想出去轉悠一圈,但是他發現並沒有自己想像中的那麼興奮,一心不亂地翻身跳躍過大門,竟然沒有費吹灰之力。 當他看清四周的環境後,他傻眼了,鄰居都搬走了,房屋不知道何時被拆除了,取而代之的是古典的建築物把他的家包圍了起來,從半建築的形體上,他感覺有點像寺院的建築,由於東北天氣寒冷,加上剛過完年,建築工地根本就看不到人。 轉悠了半天,劉晨東找到了一個看守現場的老人,一問三不知,不管那麼多,只好離開了建築工地。 順著樹林向鎮裡走去,剛過樹林,劉晨東就看見,兩個年輕人托拉著一隻黑狗,黑狗一瘸一拐的,明顯是受了重傷。 腦海電光一閃,兩個年輕人先前用繩子在樹林邊套住了這只流浪黑狗,並且還用棒子打傷了黑狗的左後腿,看著黑狗痛苦的嘶叫著,劉晨東似乎能感到他在向自己求救。 衝到近前,劉晨東對兩個年輕人,急聲問道:「這是你們家的狗嗎?」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怎麼樣?」其中一個穿藍色棉服的年輕人瞥了一眼劉晨東,很牛X的語氣道。 「不是你家的狗,你就要放了它!就這麼簡單。」劉晨東的語氣很平和,但是也給人一種挑刺的味道。 「你他媽的是誰啊?愛心動物學會的啊?滾遠點,別找不自在!」另一個穿黑皮夾克的年輕人,歪著瘦弱的鏟頭,向劉晨東大罵道。 「你們也別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如果你們今天殺害了這只流浪狗,你們會遭到報應的。」劉晨東剛說完,穿黑皮夾克的年輕人,拿著手中的棒子就向他撲來,他輕輕一閃,一個攪拌勾出年輕人的左腿,給年輕人來了一個狗吃屎,蹌了一個滿臉雪。 另一個年輕人見同伴吃虧,也一同向劉晨東撲來,劉晨東伸手抓住年輕人的手腕,輕輕用力一甩,就感覺是在撇布娃娃一般,把年輕人摔在遠處雪堆上。 「你們根本就打不過我,我看你們還是不要在頑強的抵抗了,不然我把你們全抓到派出所去!」看著兩個站起身來的年輕人,劉晨東厲聲喝道。 「這狗什麼家的,你憑什麼送我們去派出所?」身穿藍色棉服的年輕人聽劉晨東說把他們抓到派出所去,心裡有些發慌。 「呵呵,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平時偷盜的事情幹多了,聽到警察就心慌腿軟,你們不覺得這樣的日子過的很不快樂嗎?」劉晨東笑道。 「你不要胡說八道,別以為我們怕你,搞急了老子我和你拚命!」穿黑皮夾克的年輕人拿出一把卡簧刀緊緊握在手裡。 「你先別動手,聽我給你慢慢說來!」見兩個年輕人並沒有動手的意思,劉晨東接道:「你們兩個一直結伙四處盜竊,昨天你們趁著鄰居家逢年關走訪親友之際,你們還撬開了他們家的房屋,可惜只偷走了三百多塊錢!」 「媽的,二子,你這個孫子,是不是你把這件事情告訴他的?」穿黑皮夾克的年輕人橫眉怒目看著同夥大罵道。 「媽的,我根本就不認識他!」 「那他怎麼知道我們昨天的事情?」 「好了,你們就不要再狗咬狗了,舉頭三尺有神明,伸手一算就能清楚知道你們的惡行,今日我們算是有緣,如果你們要想繼續作案,超不過七天,你們定會找一個吃飯免費的地方。」劉晨東心裡可笑,大聲喊道。 兩個年輕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異口同聲驚詫道:「你小子到底是幹什麼的?不會是『點子』吧?」 劉晨東一時興起,隨口笑道:「哈哈,孤寡二十求仙道,看破紅塵終日笑,游遊逛逛無煩惱,榮華富貴我不要!」見兩個兄弟大眼瞪小眼,他收斂起笑容道:「你們兄弟兩個,今後還是少做壞事,多做善事,牢獄可消除,不然,他日後悔莫及啊!淒風苦雨,冷月鐵窗,伴隨後半生,想想都可悲,如果把握好自己的前途,一個去當兵,一個去經商!」 「二子,我們走,這人神叨叨的,可能有精神病!」穿黑皮夾克的年輕人拉著同夥的胳膊離去。 在回去的路上,一直沉默的二子道:「強子,我看他不是精神病,他說的很有道理啊!我最近總覺得心神不寧,可能要出事,我看我們還是找點整行幹幹吧!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這幾年我們不也沒有發大財嗎?天天的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 「那是我們總是小偷小摸,要是幹一票大的,我們不就是發了嗎?」強子道。 「呵呵,比我們厲害的飛天大盜多著去了,結果不還是都折進去了,我媽讓我去當兵,剛才還真被那小子說中了,看來這小子不簡單,我活了這麼大,還沒有聽過我媽一次,今天我就聽一次。」 細細琢磨了一下劉晨東的話,強大歎息道:「我二姑一直打電話讓我去幫助她搞建材生意,我一直也沒有答應,如果你要真的去當兵,那麼我就去我二姑那裡干。」 「嗯!」兩個小哥倆還真有點覺悟,剛才的事情全沒有放在心上,並不是劉晨東的話起了太大的作用,以他們的性格連父母的話都不聽,更何況是一個和自己年齡相仿的男孩子說的話,之所以他們能懸崖勒馬,一是他們今日和劉晨東有緣,二是他們心中還存善念,機緣巧合,碰撞一起,把自己心中的真性情流露出來,這才使他們棄惡從善,走入正途,不然,在他們的心裡認為要是向對方說出自己想走正途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青春年少,哥們義氣,膽子大的一些,都想活的與眾不同,讓同年人都懼怕自己,做同年人不敢做的事情,以此來證明自己,若干年後,想起當初年少輕狂,做了很多傻事,都會偷偷臉紅。 劉晨東查看了一下黑狗腿上的傷痕,看樣子是骨裂了,並沒有骨折,他輕輕撫摸著黑狗的後背道:「小黑,快點趴下,我來幫助你治療腿。」 黑狗還真聽話的趴在了地上,伸出後腿讓劉晨東幫助醫治。 運五行,轉八卦,真氣在後背形成了八卦圖,然後轉化為兩股陰陽氣進入丹爐,順著任脈分別向兩個手掌源源不斷流淌而去,翻轉手掌,出現了一個圓形的氣體,在手中抓捏了一會兒,然後把氣體推到狗腿上,輕輕的推拿。 十來分鐘後,劉晨東收起氣球,一臉疲倦之意,看著黑狗從地上爬了起來,已經能自然的行走了,知道是混元起了作用,心中歡喜,知道黑狗過一段時間,就會安然無恙,剛站起身來,卻發現身旁站立了兩個大美人,一個是李文秀,一個是安娜。 第九章 非法非非法 更新時間2008-3-25 11:41:00 字數:3693 「咦?你們怎麼來了?」劉晨東驚詫的眼神看著安娜和李文秀。 「我們為什麼不能來?」李文秀嘟著嘴問道。 劉晨東笑道:「呵呵,當然能來!」 「劉晨東,你去哪裡了,為什麼一直沒有在家?我爸爸給你打很多次電話,手機一直關機。「安娜用手拉了一下李文秀的胳膊,示意她不要見到劉晨東就鬥嘴。 「我去外地旅遊了,昨晚剛回來!」劉晨東道。 「你就撒謊吧!你去旅遊竟然去了三個多月?而且竟然還一個人在外地過年?」李文秀道。 「呵呵,這也沒有什麼新鮮的,我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我在哪裡過年都一樣。」劉晨東苦笑道。 李文秀沒有說什麼,她能感受到劉晨東話語中的淒涼,也覺得自己的言語太過於刻薄和尖酸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我爸爸知道你一個人,所以過年的時候還給你打電話,讓你來我家過年,你都去哪裡旅遊了?」安娜問道。 李文秀急聲道:「好了,別站在雪地裡說話了,我都快要凍死了!」 劉晨東這才反應過來,急聲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去我家裡吧!」 劉晨東帶著安娜和李文秀向家中走去,而那只黑狗也悄悄跟在劉晨東的身後,還胡亂的說自己去南方轉了一圈,安娜倒是信以為真,而李文秀卻覺得劉晨東在撒謊。 進了劉晨東的家裡,李文秀看著滿屋子的冷清,感歎道:「唉,屋裡面還不如外面暖和呢!」 劉晨東急忙拿著毛巾擦拭了沙發,讓兩個美女坐下後,急忙拿木柴和收煤燒爐子,由於一冬天也沒有燒爐子,煙筒有些嗆風,搞得滿廚房都是濃煙,劉晨東打開窗戶放煙,又關緊了廚房的門,生怕濃煙進屋嗆到兩個美女,說不定李文秀會有什麼尖酸的話刺激他。 李文秀到了劉晨東家裡倒是很隨便,見劉晨東在廚房點爐子,不管安娜如何阻攔,她還是起身推開仙堂的門,走了進去,掃了一圈,她發現仙堂中間有一個蒲團上面非常的乾淨,除此之外,四周都落滿了灰塵,尤其是從蒲團到門口的地上有很明顯的腳印,從腳印可以看出,是從蒲團站起來一直走出仙堂的,心中納悶,難道劉晨東一直在打坐修煉,那他也不會一直打坐一百多天啊?如果要是那樣,劉晨東的修為已經深不可測了! 走出房間復坐在沙發上,李文秀對安娜小聲道:「娜娜,你真相信劉晨東去南方了嗎?」 「當然,難道他還會撒謊嗎?我想他也沒有必要和我們撒謊啊!」就連安娜自己也奇怪,自從認識劉晨東那天開始,對他說的話從來就沒有懷疑過,就這一點,連她自己也沒有想過為什麼,可能這就是劉晨東平時給人憨厚的感覺吧! 「表姐,你別胡亂瞎猜了,我感覺你每次猜的事情都很不準確!」安娜不經意的一句卻傷了李文秀的自尊心。 「嗯,是的,我會證明給你看的,你剛才的話會咽得你一天都無法吃法,我讓你知道對你表姐說話不敬是什麼下場!」 對於李文秀較真的話,安娜不以為然,對於表姐李文秀的性情她是再清楚不過的了。 李文秀大喊道:「劉晨東,你馬上過來一下,我有話要問你?」 聽見李文秀大喊,劉晨東在廚房無奈的晃悠了一下腦袋走了出來。 李文秀見從廚房走出的劉晨東,兩鬢煙灰十指黑,茫然的眼神看著她,她又好氣又好笑道:「劉晨東,我問你,你要老實回答我,你這段時間究竟去哪裡了?」 「嗨!我還以為你問什麼事情呢!我當然是去南方了!」劉晨東不以為然地感歎了一聲。 「你都去南方哪裡遊玩了?」李文秀一路窮追猛打。 眨了眨眼,劉晨東道:「蘇杭兩廣到泰山,洞庭湖邊轉一圈!」 「你少唬人!劉晨東你以為你能騙了我嗎?我現在很負責的告訴你,你一直盤腿坐在仙堂裡修煉了,你根本哪裡也沒有去!」見劉晨東面部在瞬間閃過好幾個表情,李文秀道:「我不想聽你狡辯,你還是老實的說實話吧!」 劉晨東笑道:「呵呵,你說的沒有錯,我是一直在家裡了,哪裡也沒有去,你能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嗎?」 「既然你在家裡,你為什麼說去南方了?」 「呵呵,我只是隨口這麼一說而已,我要是說我在家裡修煉了,你會問個沒完沒了。」劉晨東苦笑道。 「嘿嘿,好了,你自己去仙堂看看,你就知道我是如何知道你在家了。」李文秀非常的開心,高傲的眼神看著安娜道:「娜娜,記住以後不要胡亂說話,也不要輕易相信男孩子的話。」 安娜丟了面子,心裡非常的不舒服,冷冷一笑:「呵呵,哪有能怎麼樣?他去南方了和在家來說對我來說都是一個樣,他願意在哪裡就在哪裡,和我有什麼關係,表姐,我發現你太小題大作了。」 劉晨東從仙堂裡出來覺得兩個美女說話的語氣有點火藥的味道,笑道:「呵呵,掐指算,我也有一百多天沒有吃飯了,所以我請兩位吃一頓年夜飯,你們覺得如何。」 「好啊!就怕我表妹吃不下去。」李文秀壞壞的一笑。 「你還真以為你是仙姑啊!你看我能不能吃飯。」 「嘿嘿,走著瞧!」 在省城一家酒店的包房裡,劉晨東點了一桌子菜,今天這頓飯對他很有意義,一是慶祝新年的到來,二是慶祝自己修行更進一步,可是舉起酒杯的時候,安娜確實一口也喝不下去,吃也吃不下去。 看著安娜皺眉,李文秀一旁歡喜,劉晨東打開天眼偷偷一看,發現一個女黃仙站在安娜的旁邊,只要安娜一張嘴,她就往安娜嘴裡吹氣,咽的安娜只打飽嗝。 「秀秀,得饒人處且饒人,我看還是讓你家的黃仙姑也坐下喝上一杯吧!」劉晨東邊說著邊拿過一個空杯子倒上一杯酒,擺放了一副碗筷,看著盯著自己的黃仙姑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黃仙姑見劉晨東能看見自己,而且他說話還非常的有分寸,於是起身坐在椅子上,頓起酒杯一飲而盡。 李文秀見劉晨東的道行是越來越深了,也就只好作罷,對劉晨東道:「劉晨東,你修煉到底是什麼法訣?」 「先有法,後無法,非法,非非法。」劉晨東道。 「什麼叫非法?說明白點?」李文秀道。 拿起一瓶白酒,劉晨東笑道:「呵呵,你說裡面裝著是什麼?」 「你拿我們當白癡啊!當然是酒了。」李文秀白了劉晨東一眼。 劉晨東笑道:「呵呵,不然,我說裡面是水,並不是酒,我說它是酒,它就是酒,我不執著它是酒,它就是水,所以說義氣相投者聊天喝酒,千杯不醉,因為他們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忘記喝的是酒了,你若執著它是酒,喝了就會醉,酒量大的人,並不一定是他能喝,而是他不懼怕酒,所以比正常喝酒的人都能喝,但是超過他一定的心裡底線,他也會醉。」 這時,正趕上一個服務生走進來上菜,劉晨東仰脖對著嘴「咕咚咕咚」喝了一個底朝天,一絲執著心未有,喝起來如水一般。 服務生晃悠了一下腦袋,轉身就要離去,劉晨東急聲喊道:「兄弟,你等一下!」 「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服務生問道。 「請問你有什麼事情嗎?」服務生很有禮貌地問道。 劉晨東道:「兄弟,你被女鬼纏身,你要馬上把這件事情處理了,不然恐怕你會有災難發生啊!」 「呵呵,先生,我想你是喝醉了,光天化日的哪裡來的鬼。」服務生很厭煩劉晨東的話,雖說微笑的說話,但是語氣卻有諷刺之意。 從服務生手裡拿過筆,劉晨東在餐巾紙上寫下自己的電話號碼,對服務生道:「如果你有事情,你打電話找我,這是我的電話號碼。」 服務生苦著臉接過了電話號碼,轉身離開了包房,看也沒有看的把餐巾紙扔進了垃圾桶裡,叨咕了一句:「真他媽的是個酒瘋子。」隨即加快了腳步向廚房走去,由於腳步快,在走廊裡剛出來,不小心撞到一個送菜的服務生身上,一盆滾燙的酸辣湯澆了他一身,痛的他快步向廁所跑去…… 「劉晨東你是不是有點喝醉了,你胡說八道什麼啊?神神叨叨的,不怕被人笑話啊?」李文秀不是好氣道。 「好了,別說這些神鬼的事情了,趕快吃飯吧!」安娜說道。 劉晨東苦笑了一聲道:「呵呵,五分鐘以後,他就會來找我。」 「你不吹能死啊?」李文秀知道劉晨東道行比自己深,但是她還不相信劉晨東能到了料事如神的境界,畢竟大神這個行業,不是隨時都能預測的,必須要焚香後,請仙來幫助算卦,像劉晨東這樣張口就來的幾乎是沒有,除非是大神本身隨身護馬厲害,罩著弟子,會讓弟子隨口就來的,但是時間長了,仙家也會厭煩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估摸差不多五分鐘的時候,包房的門響了兩聲,走進了一個服務生道:「請問幾位還需要多長時間能吃完?」 「你管多長時間呢?」李文秀不是好氣道。 「對不起,先前我們就和你們說了,這個包房早就被訂出去了,現在時間差不多了,希望你們快點。」 安娜急聲道:「好的,我們知道了,我們馬上就走,你先下去吧!」 服務生走後,李文秀笑道:「呵呵,劉晨東,你不是說那個服務生會來找你嗎?現在都早就過五分鐘了……」 看了一眼手機,劉晨東笑道:「呵呵,3,2,1,時間到,你看!」劉晨東用手一指包房的門,包房的門奇跡的打開了。 第十章 道法自然 更新時間2008-3-25 13:06:00 字數:3392 被劉晨東說為有女鬼上身的服務生,鼻青臉腫地走進了包房,對劉晨東道:「師傅,我不知道是趕巧還是真的被你說中了,我剛才從這個包房出去就被熱湯澆了一身,去衛生間清洗,不小心滑到撞倒了客人,被打了一個鼻青臉腫,你能不能不開玩笑的和我說,我是不是真的被鬼纏身?」 「是的,你是被女鬼纏身!」劉晨東看了一眼一臉驚詫的李文秀和安娜後,對服務生道。 「我是被什麼女鬼纏身啊?她纏著我幹什麼啊?」服務生似信非信地問道。 「因為你生性多情,前一個多月吧!你回家過年,你家在農村,你幫助你父親去拉苞米稈子,在中途的時候你從馬車上掉了下來,也就在那個時候你撞見了一個女鬼,她隨你回家,自此以後你天天晚上能夢見一個身穿紅裙子的女孩子……」 「神了,真是神了,要不是我親眼所見,我一定不會相信這事情是真的,師傅,你看的一點也沒有,確實如此,自從那天以後,我總會遇見她在追問,有時候還穿一身白,搞得我每天都休息不好,而且我們還……」服務生看了一眼安娜和李文秀,不好意思地低下頭。 「呵呵,你們還發生了男女的關係!」劉晨東苦笑了一聲,歎息道:「唉,冤孽啊!人鬼殊途,這樣下去,你會有生命危險的,趁早還是讓他離去吧!」 服務生急聲問道:「師傅,那我該怎麼送走她啊?」 「你明天給我打電話,去我家找我,我自然會幫助你的。」劉晨東說完以後,見服務生囁嚅著嘴唇說不出話來,笑道:「呵呵,我知道你把我的電話號碼給扔了,我會再給你寫一個的。」 服務生很不好意思的把筆遞給劉晨東,劉晨東在餐巾紙上又給他寫了一個電話號碼,服務生這才道謝離去。 李文秀笑道:「呵呵,有點意思,這樣的事情我還是第一次遇見,我明天上你家去看熱鬧。」 一向面容冷冰冰的安娜也好奇道:「明天我也去。」 劉晨東歎息道:「恐怕你們會失望,這小子明天不會去的,說好聽點他是天性多情,說難聽點他是天性風流,他一時半會還難以丟下貌美如花的女鬼,等他因風流而惹禍事上身他才會找我的。」 「那你為什麼剛才不和他說明白呢?」安娜不解地問道。 無奈地晃悠了一下腦袋,劉晨東道:「每一個人都有自己命運的運行軌跡,都不能輕易的被打破,我只能言道如此,至於他如何改寫自己的命運,那還要靠他自己了悟,了悟稍有差池,業障隨身,災難成也,我也無能為力,儘管我能看透這一層,我也不能逆天而行,即使我如今幫助了他,他不知醒悟,機緣巧合之際,災難也會應運而生,他躲也躲不過,而我卻因幫助他而遭到天譴,消損修行。」 兩個美女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安娜感歎道:「唉,因為我爸爸的原因,我也信佛,也經常打坐,也能感悟點事情,在頭腦清晰的時候,對那些陰氣重的我都能感受到,我還一直以為自己修行的很好,沒有想到今天我是見到高道了。」 劉晨東笑道:「呵呵,你要是這麼說我就真是太慚愧了,仙道漫漫,不急不燥,我只是剛剛入門而已,真正要了悟大道,也許需要一生的時間,或者幾世修行。」 李文秀沉吟了片刻道:「劉晨東誰是你師傅?」 「現實中沒有師傅,只是自家的仙暗中指點,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我也是自己摸索的修行的。」劉晨東並沒有說謊,確實是胡仙暗中傳授他法門,他自己慢慢的領悟修煉,最後不被法訣所拘泥。 「那你修煉的是佛家的還是道家的?」安娜語聲一頓,接道:「我感覺好像是佛家的吧!」 (前一段時間發現有很多的朋友都是從別的網站看到通靈的,其實通靈在起點中文網首發,希望愛好通靈的朋友到起點來!) 「有道心,何必執著仙佛兩道呢?法門雖說不一,但其目的一般無二,都是為了大道慈悲,光明萬丈,當然,不入道之前,都以了脫生死為目的,一旦入道,才知道了脫生死其實並不是修道的本意,要是能有此之感,了脫生死也不是問題了,問世間哪個修道之人不是因私心而修行,有幾個是為了幫助他人而修行,所以有很多人終其一生也無法了脫生死,就是他私心重,難以了悟大道真意。修行者不但修煉其心性,也要放下萬念,斷惡緣,結善緣,最重要的還要放下私心,私心不除,難以入道,只能在道門外徘徊。」劉晨東滔滔不絕闡述自己對道的觀點,他也納悶自己為什麼會流暢的說起了道,而且他的每一句都沒有經腦而發,但他清楚一點的是,這絕對不是靠仙家說出來的,全部出自於自己本識。 在劉晨東講述對道的心得之時,他卻不知包房的外面有一位手拿大刀,身穿鎧甲的仙家佇立在門前,把一些修煉的遊魂聞其法語,各懷其心前來看熱鬧全被他攔截住,厲聲怒斥:「大師傳法,妖魔鬼怪不得入侵干擾,否則休怪我手中的大刀無情。」 一個吊死鬼伸著舌頭道:「你這個守門的將軍很是無理,我們前來聽大師講述道法,你何必把我們拒之門外。」 「不入道的鬼怪,問其自心,是否是真正來聽道?你們只是對大師所說之道有所非議,前來胡鬧,趕快退去。」守門仙人大刀一橫,道破了幾個妖鬼的心思。 幾個鬼怪見在此鬧下去討不到便宜,只好垂頭喪氣的離去。 服務生見劉晨東的包房時間到點了,前來叫門,剛到包房門口,守門仙人用手在他腦袋上一指,服務生轉了一圈,拍著自己的腦袋喃喃自語道:「我是想做什麼了?這麼想不起來了呢?」晃悠著腦袋轉身離去。 聽完了劉晨東的話,安娜很認真道:「劉晨東,我想拜你為師,你能收下我嗎?」 李文秀見安娜想拜劉晨東為師,如果劉晨東要是答應了,將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會很多,出於私心,她不假思索道:「劉晨東,我也要拜你為師,你也收我為徒吧!」 「我還未入道,如何能收徒弟呀!這樣我會損大道的,如果你們有修道之心,我們可以在一起探討。」劉晨東可不想收徒弟,他知道自己這點道行太淺了,收了徒弟會使他修行有阻礙,隨即婉言拒絕。 「那我們就同修吧!」安娜點了點頭道,看了一下時間,安娜道:「哎呀,我們該走了,不然服務生又來催了。」 李文秀笑道:「呵呵,催就催,就讓他催,我們再坐一會兒。」 劉晨東也不想讓服務生前來催,起身走出了包房到前台結單,這才和兩個美女在酒店門口分了手,打車回家。 在車上的時候,他發現自己體內清氣淳厚,順著經脈緩緩流淌,感覺修行又有所進步,細細琢磨,他腦內靈光閃動,想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他真心誠意的將自己悟到的理念不吝嗇地傳授給別人,私心排除的越多,容量就越大,『有容乃大,無慾則剛。』他突然領悟到這句話的真意,意味深長的在心裡叨念著:「看來要修行,道心時刻要堅定,道性長存,不能有一絲波瀾!」 在回去的途中,李文秀對安娜道:「娜娜,你真的要和劉晨東一起修行嗎?你不是說著玩的吧?」 「呵呵,你以為我會像你一樣嗎?什麼事情都是說著玩的,我知道你不想和劉晨東一起修道,也是胡亂說的,我明天就去劉晨東家裡找他,讓他傳授我修煉的法門。」安娜笑道。 「誰說我是說著玩的了,這次我一定證明給你看,明天我也去!」李文秀見安娜的話有堵她嘴之意,急忙辯解道。 「呵呵,好的,那麼明天早晨就在劉晨東家見。」安娜笑道,她知道李文秀不睡到中午是不會起床的,讓她早起還不如殺了她。 回到家裡以後,劉晨東來了一個徹底的大掃除,把室內打掃的乾乾淨淨,屋內燒的熱乎乎的,美美的洗了一個澡,這才盤坐在床上開始打坐。 他覺得如今不應該執著於法,而要求自然法,那就是自然盤坐,靜中接法,心中無法相,自然會生起法,法在靜中凝聚,才能成為自己真正的法。 雙目垂簾,手印自然,身體鬆弛,心猿意馬,牢牢拴住,不知不覺,物我兩忘,一美景出現在眼前,劉晨東自知是幻覺,平常心觀望,美景立即消失不見,竟然出現家中的場景,突然,景象停止在廚房窗台上一盆乾枯的桃樹上,許久景象不去,心血來潮,劉晨東意念鎖住桃樹,把桃樹搬運到自己室內的窗台上,然後他意念著桃樹因受了雨露和陽光的照射開花,果然靜中的景象按照他的意念而動,桃樹緩慢地開花,他能清楚地感到桃樹在呼吸,和平常人一樣有著生命力。 當他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清晨,他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赫然是窗台上那盆開花的桃樹,劉晨東再也無法控制興奮激動的心情,他笑了,笑得很陽光。 第十一章 再次入定 更新時間2008-3-26 10:52:00 字數:3184 靜中搬運,意味著馬上就能達到搬運的功夫,這項神奇的法術可是修行者夢寐以求的事情,劉晨東的心再平常也情不自禁的怵動了幾下。 不行,我不能執著於法,若要執著於法,我不入大道,我若不執著於法,我不入大道,想到此處,劉晨東和平時一般無二,洗漱過後,走到院子裡,一陣冷風撲面而來,精神抖索,隨即打了一通少林五行八步拳,拳腳蓄滿力量,舞動之間,風聲四起,大有降妖除魔之勢。 步行之間,腳掌落地,震盪著地下冰雪飛濺,腳印清晰印於地上,穿躍蹦跳,抓捏的力度甚好,如矯捷猿猱,雙拳擊空,又似下山猛虎,扭腰踢腿,猶如神龍擺尾,上下齊動,彷彿一陣旋風。 收功後,矗立宅院中,面不改色,呼吸均勻,他這才明白,外練不如內修,內外若是同修,更能效果奇佳,一日功行千里,並非誇張。 步出宅院,向鎮裡的超市行去,突地,回頭一看,見黑狗緊緊跟在身後,看黑狗活躍的樣子,劉晨東知道它腿上的傷勢已經好轉,見黑狗和自己如此親暱,也只好隨它而去,想到黑狗尚能如此重情,人未必能做到。 在超市買了兩瓶蜂蜜,又買了幾個饅頭這才返回家中,簡單的一碗蜂蜜水,兩個白面小饅頭,早餐結束。 修行者忌諱暴飲暴食,真正的修行者,每餐都吃半飽,吃的太飽,不但氣脈滯澀不通,反而使人犯困,助增惰性,若能一日一餐,過午不食,對修煉更有幫助,當然,劉晨東現在還沒有到了餐風飲露的境界。 吃完飯在院長散步,他突然覺得頭腦不清,沒有昨日清明,心中疑慮,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中,院門打開,安娜身穿一身藍色的休閒便裝走了進來。 「劉晨東你真的成了世外高人了,小小的年紀既然能耐住寂寞,一個人在院子閒逛,你不覺得悶嗎?」安娜走到近前微笑道。 劉晨東笑道:「呵呵,心無旁騖,自然就不知道悶了,修行之人若不知清淨之樂,修行也無法精進,身在鬧市知清淨之樂,大道成也,所以鐵骨丹心非千日之功,也非一日開悟,也需要閒時偷取清淨。」 「呵呵,你說的話越來越像得道的高僧了,不細細琢磨還真有點聽不懂,記得你上學的時候學習並不怎麼樣啊?」安娜隨劉晨東一邊向屋中走去,一邊笑道。 「這個和學習是兩碼事,其實萬事萬物的理念都漂浮在虛空之中,你要能心繫萬物,靜中通靈,自然就會通了,佛祖釋迦摩尼在菩提樹下禪坐三年半,最後得正無上正覺,他也沒有天天看書!所以書本都是聖賢之人在靜中寫出來的,不看也罷,自己靜中得來的更加牢固一些。」劉晨東坐在沙發上道。 「聽起來倒像歪理邪說,細細一琢磨說的確實很有道理,看來我沒有拜錯師傅,師傅,今天準備從何教習我?」安娜的表情似乎沒有以前那麼的冰冷了。 「我說過了,你可別叫我師傅,我可承受不起,我還沒有到那種能當師傅的境界呢!」劉晨東道。 「我看你就是我想傳授於我?」安娜有點不高興道。 「我們可以同修,我把我了悟的告訴你,大家互相探討就可以了,何必執著於師傅的名分呢?」 「好的,這樣也好,那我現在從那一步開始呢?」安娜問道。 「你以前打坐嗎?」劉晨東問道。 「以前偶爾也打坐,但是沒有一直沒有堅持,只是心血來潮的時候才打坐。」 劉晨東點了點頭道:「那麼我就傳授你性命雙修大法,你以此修煉即可了,有什麼不明白的地方再問我。」 「好的!」 劉晨東把性命雙修大法講解給安娜,安娜領悟的也很快,得了法訣,閉了口,坐在劉晨東家的仙堂的蒲團上開始修煉。 正當劉晨東也想靜坐一會兒的時候,門打開了,李文秀走了進來,一臉疲倦之相,看著劉晨東和盤坐在蒲團上的安娜,抱怨道:「你們怎麼不等等我就開始了?」 「誰知道你會來啊!」 「我昨天不是說你我也來和你一起修煉嗎?再說你不是能掐會算嗎?怎麼不知道我會來呢?」李文秀嘟著嘴道。 劉晨東無奈,只好重新傳授了李文秀的性命雙修大法的口訣,找了一個毯子鋪在仙堂,和安娜並排坐下依照法訣修煉。 看著兩個美女盤腿修煉,劉晨東感歎自己將來不會難以享受清淨了,突然,腦海靈光一閃,想到了早晨因何腦袋不清晰的原因了,兩個女孩子來到他的家裡,暗示他會因此而失了清淨,愁悶湧上心頭,竟然心慌意亂起來。 急忙控制自己的情緒,保持清淨,他突然想到剛才自己對安娜說的話,苦笑一聲,一時道心不定,險些入了魔道,既然她們是來考驗我道心的,我何不順然接受呢!先前已說過,身在鬧市而清淨之樂常駐,我不能因為她們倆個而丟了清淨之樂,她們兩個人存在和不存在有何兩樣呢?想到此處,劉晨東豁然開朗。 盤膝於沙發上,他能清楚地看見兩個人修行的景象,雖然李文秀的脾氣有些暴躁怪異,可是她修煉起來確實全神貫注,而安娜則不然,總是心神渙散,很難進入狀態。 看著安娜丹田有兩個青色的球體,他輕聲道:「娜娜,意念集中一點,不要分心。」 安娜聽後,急忙集中了意念,她沒有想到劉晨東竟然連這一點也能看透,不得馬虎,漸漸的進入了佳境。 李文秀聽見劉晨東說安娜,她睜開眼睛嬉皮笑臉道:「小劉師傅,我做的如何?」 「嗯,你做的很好,快點閉上眼睛修煉吧!」劉晨東差點沒有暈過去,李文秀的舉止就像一個小孩子。 連續幾天的修煉,劉晨東發現同修並非是壞事,反而對修行更加的有益,隨著她們的修行進步,仙堂內的氣場也與日俱增,不但兩個女孩子因為劉晨東身上的氣場所感染的修行快,就連劉晨東也受到她們兩個人的感染而修行神速。 這一日午時,劉晨東在靜中掃視著室內的一切景物,心不生執著,把意念鎖定在鐘錶上,他用意念輕輕帶動時針,竟然發現時針有了變化,能隨他的意念而轉動。 隨即收功,走到客廳的鐘錶前,發現鐘錶果然能轉動,於是劉晨東開始琢磨了起來,自己在靜中能使鐘錶轉動,那麼自己出靜後能不能用意念轉動鐘錶呢?想到此處,他兩眼盯著鐘錶,用意念帶動時針,半天過去了,時針並沒有因他的意念而改動。 正當他想放棄的時候,他突然想再試試,於是他閉上了眼睛,打開了天眼,盯住時針,用意念帶動時針,時針轉動了,關閉天眼,睜開眼睛細細查看,劉晨東對自己的傑作非常的滿意。 他同時也知道了,自己的修為還是短淺,不能隨意移動物體,用天眼的時候,他全身能進入靜中的狀態,而不使用天眼,他的意識還是有雜念,想到此處,劉晨東下定決心,還是要多加修煉。 雖然悟性是很重要,但是苦修還是最為重要,每一個環節都非常重要,現在只能把還不完善的環節,逐漸完善,完善的越多,修行就會進步,他相信能隨意移動物體的時日近在眼前。 他本想閉關一段時間苦修,但是他靈感一動,覺得貿然閉關修煉追求於法,不但滯留不前,反而會使自己修行遇見瓶頸,所以他放開了平常心,等待一個時機的到來。 而這個時機恰恰是安娜開學後,不能來同修的時候,劉晨東讓他帶信給安野長,辭去了自己的在他們公司的職務,他細細琢磨了一下,既然修行就不要再使俗事而分心,而對於無所事事的李文秀來說理所當然的成了他的護法。 這日下午,劉晨東心血來潮,氣感充沛,他把李文秀叫到身前道:「秀秀,我一會兒可能要閉關,所以這幾天你不能來了。」 「閉關?」 「是的,就像我上次一樣,一坐就是幾個月,所以你這段時間不能來了!」劉晨東態度很認真。 李文秀覺得好玩,笑道:「好的,你放心吧!我不會打擾你的,你閉關,我就給你做護法。」 在李文秀執意要求下,劉晨東只好同意了。 當天晚上,劉晨東沐浴更衣,盤坐於仙堂上的蒲團上,進入了靜中,此次進入靜中竟然是半年以後了,當他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竟然不是在自己的仙堂之內。 第十二章 尋找鞭子 更新時間2008-4-8 20:43:35 字數:3466 一陣清香飄入鼻中,劉晨東睜開眼睛,眼前的景象嚇了他一跳,還以為是功中出現了幻覺。 李文秀穿著睡衣躺在床上,摟著一隻布娃娃,睡的正香,四十多平方米的臥室,一看就是一個女孩子的閨房,不但香氣十足,而且佈置的色彩和擺設都能看出臥室的女主人還是一個沒有長大的孩子,室內近一半的空間都擺設著各式各樣的布娃娃。 使勁的揉弄了一下眼睛,劉晨東起身轉了一圈,發現這不是幻覺,一切都是真的,拉開窗簾,打開窗戶,向外一看,一座幽雅的住宅區,楊柳,青草,陽光,氣溫,無一不說明現在正逢炎夏之際。 這是李文秀的家?我怎麼會在她的家裡呢?難道是她給我抬來的?估計一定是,劉晨東猜測,李文秀是不能天天在他家裡給他當護法了,見劉晨東還不醒來,於是就想到這個辦法,估計也就李文秀這個性情的人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看了一下表,已經快中午十一點了,這個李大小姐睡倒是很愜意,翻過賴覆過去的,抱著布娃娃就是不醒。 湊到窗前,劉晨東低聲道:「護法大人?護法大人快點醒來?」 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劉晨東,呢喃道:「再吵我一聲,我就給你撇出去,呼呼……」還沒有待劉晨東說話,她突地睜開了眼睛,彷彿剛剛吃了一粒興奮劑一樣,睡意全無,揉了揉眼睛,見果然是劉晨東屹立在自己的窗前,驚聲道:「天呀,我的乖乖啊,你終於醒來了,你知道你都睡了多長時間了嗎?」 「多長時間了?」 「半年,整整半年呀!後來你鼻息全無,都以為你掛了,連醫生都找來了,檢查一遍,多確定你已經死亡了,我姨夫找了一個老和尚給你檢查,這個老禿驢也說你死了,搞得連我都相信你死了,最後大家一致認為要把你給燒烤,可是我沒有讓……」 「那你為什麼沒有讓呢?」劉晨東倒吸了一口冷氣問道。 李文秀滔滔不絕道:「我尋思著,你在入關之前,閉關之前讓我當你的護法,我要盡忠職守,所以我就趁著沒有人的時候,僱用了幾個小伙子把你抬上了車,拉到我家,擺放在臥室裡,我一天二十四小時保護你,你說我的護法做的是不是很合格?」 「合格,太合格了!」劉晨東感動差點淚流滿面。問道:「都以為我死了,你怎麼也不害怕啊?」 「嘿嘿,我也是大神,疑難雜症雖說有時候斷檔,治癒不了,但是人死不死我還是能知道的,你有時候有鼻息,有時候沒有鼻息,哈哈,現在你在我這裡,誰也不知道,有一次我爸爸進我房間來,看見你後,給他嚇了一跳,笑死我了,我說是假人,他說這個假人做的太逼真了。」李文秀拍手大笑。 古時候那些修行者在山林中找古洞修煉,有徒弟的給當護法,沒有徒弟的,壘砌石頭,把洞口堵死閉關修煉,想想也真不容易,在自己家裡修煉,差點沒有像李文秀所說讓人給燒烤了,劉晨東感歎不已,感激道:「秀秀,真的是太謝謝你了,都怪我修行淺,不能隨意出定,在定中無法接受外面的情景。」 「有點暈,你真是謙虛,你現在可是我的偶像啊,我從來就沒有見過有人能做一天一夜的,你這一座就是半年,真牛。」也許是在自己的房間裡,李文秀說話和她以前比起來輕鬆了很多。 「多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我現在要回家看看!」劉晨東道。 「好的,我陪你回去,你要是回家後,一定會大吃一驚。」 「為什麼?」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先去洗澡,你等我一會兒。」李文秀拿著衣服進入了浴室。 回到了家裡,劉晨東傻眼了,家沒有了,五萬的多平方米的小住宅區,竟然變成了一個道場,而且他家的房子竟然是正殿。 劉晨東驚詫的眼神看著李文秀,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有人給你建立了一個道場,至於是誰,我也不知道,先進去看看吧!」李文秀道。 疾步進入道場,卻被把門的給攔住了,李文秀厲聲道:「你還不讓人家回家了嗎?」 「回家?哪裡是你們家?你看這像你們家嗎?」守門的一個中年男子道。 劉晨東拉了一下李文秀,示意她不要莽撞,對中年人道:「請問這裡是誰建的?」 「是陳老闆給劉大師建造的道場,也可以說這就是劉晨東的家,外人不許進入。」中年人道。 「你說的劉大師叫什麼名字?」劉晨東問道。 「劉晨東,劉大師!」中年人道。 「請問你們陳老闆叫什麼名字?」有人給他建造了一個道場,他竟然連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想想自己都覺得可笑。 「你們倆是幹啥的?陳老闆叫什麼名字和你們有任何關係嗎?」中年人不悅。 李文秀來了脾氣,急聲道:「這位就是劉晨東,他問問誰給他修建的道場不行嗎?」 「呵呵!」中年譏笑了一聲,細細打量了劉晨東一眼,擺擺手道:「哪裡涼快上哪裡去待一會兒,別在這裡和我扯蛋。」 「我確實就是劉晨東,如假包換的劉晨東。」呵呵,劉晨東苦笑中年人為什麼不相信自己。 「劉大師,起碼也有八十歲的高齡,是一個得道的大師,上通諸天神佛,下通幽冥鬼怪,你一個黃嘴鴨子還未退的毛頭小子竟然敢冒充劉大師。」中年人冷嘲熱諷道。 劉晨東著急進去找自己的趕神鞭,見如何解釋他也不相信自己,隨即抬腿就往裡走,中年人伸手去抓劉晨東衣服,手還沒有碰到衣服,就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彈了回來,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劉晨東和李文秀已經進了道場。 嘿,你小子還他媽的有點鬼魔道,中年人疾步衝了進去,向劉晨東追去。 轉了一個屏障,劉晨東已經進入了正堂,來不及觀賞正堂裡裝修的如何,他走到側門的偏殿門口,門上一把臨時安裝的鎖頭,意念一動,伸手去摸鎖,鎖頭卡嚓一聲開了,進入偏殿,發現自己的所有的東西全部放在裡面。 急忙翻找趕神鞭,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心中甚急,這才想到用天眼觀看,打開天眼一看,只見一個八九歲的孩童拿著鞭子玩耍,眼睛一掃四周的景象,正是自己小時候的母校,劉晨東二話不說,拉著李文秀衝去了偏廳,快速的向外面跑去,迎面見中年男子氣勢洶洶的趕來。 意念一動,隨手推搡了一下,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一推搡竟然把中年男子推出十米多遠。 劉晨東急忙停下腳步,問道:「你沒有事情吧?」 「哈哈,我沒有事情,我相信你是劉大師了,我現在就給陳老闆去打電話,劉大師你先等一下。」屁股上著地並沒有絲毫疼痛,像夢幻一般的飛了出去,也因此他相信了劉晨東,大笑著拿著電話給陳老闆打電話。 「我一會兒回來,我先去辦點事情。」劉晨東說完,一溜煙的出了道場,躥過樹林,進入鎮裡,一路向鎮南疾跑而去。 李文秀不知道劉晨東發什麼瘋,在後面大喊大叫道:「你幹什麼去啊,等等我?」 「我去學校!」 李文秀揮手攔截了一輛出租車,緊跟劉晨東而去。 跑到學校後,由於下午放假,小學校根本就沒有人,定睛一看,根本就不是放假,這個學校已經空無一人,門窗破損,地面長滿了雜草,原來學校早幾年前搬走了。 四處尋找了一圈拿趕神鞭的小男孩,找了一圈也沒有找到,突然,在學校的辦公室內走出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劉晨東疾步迎了上去,問道:「這位大叔,請問你剛才有沒有看見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拿著鞭子在操場上玩,好像還有一個穿紅衣服的小女孩子和他年紀相仿,也在和他一起玩鞭子!」 中年人打量了一眼劉晨東,臉色一沉,掃了一眼只有兩千多平方米的操場,道:「年輕人,我不知道你說的人,但是我勸你趕快離開這裡,不管你看到了什麼,就當什麼也沒有看到。」 見中年人轉身要進屋,劉晨東急忙上前一步,不解地問道:「大叔,你剛才的話我沒有聽明白,你到底看沒有看見啊?」這個人說話古里古怪,能看出他一定知道這兩個小孩子。 「你找他們有什麼事情嗎?」中年人不耐煩地說道。 「他們拿了我的鞭子,我是來要我的鞭子的。」劉晨東急聲道。 「呵呵,你的鞭子能值多少錢?能有你的命值錢嗎?趕快走吧,沒有事情的時候別來這裡!」中年人苦笑了一聲。 一定有問題,劉晨東的直覺確定中年人一定知道兩個小孩子的事情,笑道:「呵呵,我的命沒有鞭子值錢,所以我一定今天要找的鞭子。」 中年人又打量了劉晨東一眼,歎息道:「唉,好吧!你和我進屋,我告訴你,不然你不會死心的。」 劉晨東點了點頭,回頭見李文秀坐在出租車裡,正在外面等著自己,他揮手喊李文秀一起進來聽故事。 第十三章 寧住廟不住校 更新時間2008-4-11 21:12:00 字數:3129 等李文秀走到近前,劉晨東和她一起進了屋子裡,三間房子,室內破舊簡陋,進入屋子裡,室內有一鋪火炕,簡陋的書桌上面供奉著觀音菩薩,彌勒佛,還有一個三開門的立櫃,中間的一個電視櫃上放著一台黑白電視機。 「你們坐吧!」中年人對劉晨東和李文秀道。 劉晨東和李文秀對視了一眼,隨即坐在屋子裡僅有的兩張板凳上。 「你什麼鞭子那麼貴重啊?」中年人問道。 「是一把很特殊的鞭子,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劉晨東道。 中年人沉吟片刻,在炕上拿了一個煙盒子,拿著捲煙紙捲了一根煙,煙捲好後點燃,深深吸了一口道:「你是怎麼知道這個鞭子是學校裡兩個小孩子拿的呢?」 「我看見了,有什麼不對嗎?」劉晨東已經感覺這兩個小孩子一定有問題,再說,鞭子在他們的家裡,就是建道場混亂,兩個小孩子距離他的家有一段距離,而且還什麼也沒有拿,專門拿了趕神鞭,要說是巧合,這事情也真是太巧了。 「俗話說,寧住廟不住校,這個學校很不乾淨,住在這裡的人都不會有好下場的,頭三年都還可以,過三年以後,不是死就是殘廢,你沒有看見嗎,現在學校都黃了,這個地方白天也沒有人來。」中年人感歎道。 劉晨東不解地問道:「既然這樣,你怎麼還在這裡住呢?」 「唉,有什麼事情比貧窮更可怕嗎?我沒有房子住,所以我就住在這裡了!」見劉晨東沒有說話,他笑道:「呵呵,先在住三年再說吧!到時候再做打算,我想我這個人也不討厭,晚上的時候老實的睡覺,也不打擾他們,他們也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是呀,什麼事情還能比貧窮更可怕,劉晨東心中感歎,中年人的話說的再明白不過了,劉晨東也知道這學校有故事,好奇心促使下,問道:「大叔,你能不能給我講講這學校的事情,我小時候就是在這個學校上學的,那時並沒有聽說學校有什麼問題啊!」 「小孩子能知道什麼問題!」中年人說完以後,前後窗戶看了一眼,這才對著劉晨東小聲道:「我以前也是聽人說,學校在晚上的時候就有動靜,鎮裡的於瘸子就在這裡住過,據他說,在屋子裡睡的好好的,等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學校的操場上,住了幾年後,於瘸子湊錢買了房子就搬走了,後來附近的周老四來這裡住,住了三年,胳膊折了一個,後來也搬走了,我知道的就這兩個人,以前誰在這裡住我就不知道了。」中年人說完以後,低著頭抽著旱煙。 李文秀急聲道:「那你在這裡住了多長時間了?」 「兩年了!」 「兩年裡你都看見過什麼,晚上又聽見過什麼?」李文秀瞪大了眼睛看著中年人問道。 中年人沉默不語,似乎很不願意說,劉晨東笑道:「大叔,沒有事情,你說說吧!或許我能幫助你呢!」 「你?哈哈,小伙子你真能開玩笑,你能幫助我什麼啊?既然你們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們。」驚詫的眼神看了一眼劉晨東,隨即大笑劉晨東的天真,見他們這麼好奇,中年人索性就給他們講講。 沉吟了片刻,中年人道:「開始搬進來的幾天,也沒有什麼,只是太陽一落山,我就覺得這院子裡陰森森的,□的慌,後來晚上就聽見外面有人說話,我以為學校操場上有人,我就拿電棒出去查看,結果什麼也沒有,我以為我聽錯了,後來……」 「後來怎麼了?」李文秀搬著板凳湊到劉晨東的近前,驚聲問道。 「後來,後來他們就在我的窗戶下面說話,而且說的非常的清楚,當時我只能躲在被窩裡,他們就進屋裡說話,差點沒有把我給嚇死。」中年人說完以後,還一副心有餘悸的表情。 劉晨東問道:「他們都說什麼了?聽聲音多大歲數?」 「當時我都嚇懵了,根本就聽不清了,只聽見有人說,李二混子在這裡住過,於瘸子在這裡住過,周老四在這裡住過,現在又來了一個張老五……當時聽見說我的名字,我就嚇懵了,後面說什麼,我都不記得了,只記得這兩句!」張老五說到這裡,突然像似想起來什麼了,急聲道:「對了,還有一個人說,以後兩個孩子在院子裡玩,你要是敢招惹他們,我們把你給撇出去。」 「那你見過那兩個孩子嗎?」李文秀問道。 「見,見過,經常會見到,他們在操場上玩,我見到了就裝什麼也沒有看見,急忙進屋裡面裝睡覺。」張老五很緊張,丟了煙屁,又捲了一根旱煙,點燃的手明顯有些發顫。 「他們白天也出來玩嗎?」李文秀問道。 「早晨陽光沒有出來的時候,他們也會出來玩,晚上太陽落山他們就會出來玩,先前陰天,他們也出來玩了,只要沒有太陽的時候,他們都能出來玩,時間長了,我也發現這個規律了。」張老五可能是進入狀態了,也沒有先前那麼緊張了。 劉晨東這才明白為什麼張老五在聊天的時候,經常向前後窗戶看,是看外面有沒有陽光,如果沒有陽光他怕兩個小鬼出來玩聽見他在講他們的事情。 出於好奇,劉晨東打開了天眼觀看,可惜他什麼也沒有看見,真是很奇怪,思忖了一下,他對張老五道:「張大叔,我今晚過來陪你好不好?」 「小伙子,難道你不怕嗎?」張老五以為劉晨東在說笑,隨口問道。 「我年輕力壯,膽子也大,我有什麼好怕的,如果你要是不嫌棄,我今晚就過來陪你作伴,反正你也是一個人,晚上我也可以陪你喝喝酒,聊聊天。」劉晨東微笑道。 「你說的是真的啊?」張老五問道。 「我說的是真的,你覺得我像是在開玩笑嗎?」劉晨東笑道。 「你不嫌棄屋子裡又髒又破嗎?」張老五看著簡陋的屋子問道。 「任何地方其實都是一樣,本來就沒有髒破之分,只是人的心裡有髒破之分,髒破也睡覺,乾淨也睡覺,在乾淨睡覺的地方睡覺的人,並不一定比在髒破的地方睡覺的人壽命長,你都不嫌棄這裡,我為什麼要嫌棄這裡啊!」劉晨東微笑道。 張老五細細打量了一下劉晨東,隨即挑了一個大拇指,撇著嘴使勁點了點頭道:「就衝你這句話,你想在這裡住多久就住多久。」 「劉晨東,你真的要在這裡住啊?」李文秀問道。 「是的,我在這裡住,我回去收拾一下,一會兒就搬過來。」 聽見李文秀喊劉晨東的名字,張老五就覺得有些耳熟,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老。 「嘿嘿,我也想來湊個熱鬧,行不?」李文秀可愛的一笑,卻十分的詭異。 「不行,你一會兒趕快回家,我覺得你家的那個床最適合你睡了。」劉晨東堅決反對著,一是,李文秀一個女孩子這裡確實不方便,而且自己住進來,張老五就非常的夠意思了,怎麼還能人家添麻煩呢!二是,如果在這裡居住的人多了,也許那兩個小鬼就不出來了,所以他堅決不同意。 「好吧!」李文秀不情願地應了一聲。 劉晨東起身對張老五道:「張大叔,你先忙著,我回家處理的點事情,一會兒我就回來找你。」 「好的,隨時歡迎。」 劉晨東和李文秀走了,張老五一個人躺在炕上抽煙,細細品味著劉晨東這個小伙子,怎麼看都覺得是一個不錯的小伙子,可是總覺得他的名字耳熟,正在胡亂的琢磨的時候,突然聽見頭上的窗戶外有人說話:「如果你要敢讓那個小子住進來,我弄死你。」 張老五頭皮發扎,這個聲音太熟悉了,出於本能反應,他回頭望去,只見窗戶外一個陰森的面孔非常的恐怖,一閃即逝,嚇得張老五一個高從炕上跳了起來,撒腿就向屋外面跑去。 剛跑到操場上,陽光就出現在烏雲的縫隙中,看著陽光,張老五的暗自舒了一口氣,陽光是出現了,可是夜晚還是會來臨的,張老五看了一下手錶,估計再有兩個小時,太陽就會落山,而劉晨東來了,他該如何面對劉晨東和背後恐嚇自己的那個誰啊? 起點中文網www.qidian.com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 第十四章 張大叔失蹤了 更新時間2008-7-19 11:53:18 字數:3631 劉晨東回到了自己的家裡,看著家裡已經變成了道場,心裡非常的不舒服,往昔和爺爺一起居住,儘管走上了通靈之路,可是畢竟看上去還像一個過日子的人家,而如今如寺廟的道場,讓他覺得自己已經無法過正常人的生活了。 人生在世,短短數十年! 為何所求? 有者生來富貴,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有者高官顯貴,掌管一方百姓命運! 有者貧寒度日,吃盡人間冷暖苦痛! 人在紛亂紅塵之中,多者看不透,忙忙碌碌,為心中的貪慾而爭奪,最後都是有一個共同的歸宿,黃土掩蓋一生,思之感歎人生如過眼雲煙。 六道輪迴,隨業而走。 「萬般帶不走,唯有業隨身!」 及時脫離六道輪迴,又能如何?不生不滅,又有何樂!七情六慾斬斷,生有何趣! 心思閃念之中,劉晨東陡然有了一個讓他血脈賁張的想法——長生而又不受理法約束! 進入廟堂,陳老闆迎面走來。 「劉大師,聽聞前一段時間你……」 劉晨東知道他一定在安野長那裡聽到了自己已死、又突然失蹤的事情,急聲道:「陳老闆,不用多說了,我想問你為什麼把我的家變成了這樣子?」 見劉晨東有些不高興,陳老闆心裡一顫,畢竟他是沒有經過劉晨東同意擅作主張為他建造了一個道場,急忙解釋道:「劉大師乃是修行之人,我一直仰慕劉大師的道行高深,又幫助我解決了煩心的事情,所以我想給劉大師一個驚喜,卻沒有想到你卻不喜歡!」 劉晨東搖頭歎息:「算了,你的一番好意我心領了,既然道場已經修建了,倒是你的功德無量,將他捐給那個寺院吧!」 「這可是你的家呀,要是捐了,那你上哪裡去居住呢?」陳老闆急聲道。 「這點陳老闆就不用費心了,我自由主張!」語音一頓,劉晨東道:「當然,你就按照我房宅動遷的價格給我就行了,我現在還有事情要處理,就先失陪了!」 轉身對李文秀道:「秀秀,你隨陳老闆進城吧!」 劉晨東拂袖而去,李文秀沒有做聲。 陳老闆有些搞不清狀況,湊到李文秀的近前,問道:「文秀,劉大師是不是和我生氣了?」 李文秀沉吟了片刻道:「他這個人喜歡清淨,不喜歡如此張揚,把自己的家建造了一個道場,天天上門的人不讓他心煩死嗎?」 點了點頭,陳老闆若有所思,突然,他道:「市裡面的新區開放了一片莊園,環境清雅幽靜,倒是修行的好地方,不然我在那裡為劉大師購買一套宅院,你覺得他會接受嗎?」 「這倒是一個很好的想法,我想他會接受的。」李文秀轉念一想,陳老闆為什麼對劉晨東如此好呢?不惜花重金來討好劉晨東,急聲問道:「陳叔叔,我真的有點想不明白,你為什麼要對劉晨東如此好呢?你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 陳老闆苦笑道:「我只是想和劉大師成為好的朋友!」 「呵呵,你是想讓劉晨東幫助你做生意掙大錢吧!我勸你還是不要想了,我姨父想拉攏他都沒有成功!」眼珠一轉,李文秀道:「但是,你要是真的有事情,劉晨東一定會幫助你的,他這點脾氣我還是瞭解的。」 陳老闆意味深長地點了點頭開車拉著李文秀走了。 在自己的房間抱著行李來到了學校,西方的最後一縷陽光還在掙扎著。 張老五見劉晨東來了,心裡一顫,搖頭歎息道:「沒有想到你還真來了。」 劉晨東笑道:「我說來就一定會來,怎麼了,你是不是改變了主意了吧?」 張老五還是很淳樸老實的,苦笑道:「我既然答應你在這裡住下,我就不會反悔的,但是我事先告訴你,要是出現了什麼事情,我可不負責!」 「放心吧!也許我會幫助你!」 劉晨東神秘的一笑抱著行李進屋了,把被褥鋪在炕上,而張老五一直站在一旁看著他,不禁想到那個邪惡的眼神,惡毒的語氣,赤裸裸的威脅,心裡就一片迷茫。 夕陽西下幾時回! 當最後一縷陽光消失在西方的那一刻,校園一下冷清了下來,張老五的心更加的不安起來,抽著煙在屋子裡來回踱著步子。 劉晨東盤腿在炕上,看著他驚惶的樣子,道:「你不要擔心,也不要害怕,什麼事情都不會發生的,請你相信我!」 張老五沒有說話,自己去廚房弄了點鹹菜和花生米,然後拿著一桶小燒走進房間裡,坐在桌子前自斟自飲了起來。 劉晨東知道他是想借助酒精來麻醉自己,給自己壯膽,並沒有說什麼,他盤膝在炕上,緩緩閉上了眼睛,他要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佔據了這個學校。 一個小時過去了……兩個小時過去了…… 張老五似乎有些喝多了,眼睛朦朧,醉意上湧,回頭見劉晨東還盤坐在炕上,也並沒有理會他,心裡可笑年輕人膽大不知厲害,干了最後一口酒,這才起身一頭紮在炕上和衣而睡。 劉晨東一直在靜坐,在靜中他把學校後院的都檢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什麼,果樹很多,果樹的縫隙之中很多雜草,看樣子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來過來。 鞭子到底藏在哪裡了呢?這兩個小孩子又是什麼東西呢?劉晨東心中犯了嘀咕,一直盤坐,除了張老五的呼嚕聲驚天動地外,這一夜什麼也沒有發生。 第二天,天剛濛濛亮,張老五就醒來,見劉晨東還在打坐,又左右看看,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他覺得這個劉晨東不簡單,畢竟他能打坐一夜,這種定力非常人所能。 走出房間以後,提了一些泔水攪和一些玉米面餵了豬以後,剛要轉身,昨天下午那個恐怕的人站在他十米外的一棵樹後,喊道:「我看你是找死,馬上把這小子給我攆走,不然三天之內,我讓你血濺當場!」 張老五正在愣神,人已經消失不見了,他恐怖的臉沒有一色血色,黑黑的眼圈,身穿一身青色的衣衫,怎麼看都是一個鬼。 扔了泔水桶,張老五急忙跑進了房間,這時,劉晨東已經睜開了眼睛。 還沒有等張老五開口說話,劉晨東搶道:「剛才和你說話的哪個人和那兩個小孩是什麼關係?」 「你怎麼知道有人和我說話?」張老五瞪大了眼睛。 劉晨東笑道:「因為我是通靈人,昨天晚上他們一夜都沒有出來,必定知道我是在這裡,看樣子他們還是很害怕我的,但是我一直沒有查出來他們,想必,他們的修行也很深!」 「你是通靈人,這麼說你是大神?」張老五有些懵懂了。 「可以這麼說吧!」劉晨東起身下地道:「所以你不要害怕,有我在,他們不會傷害你的。」 「你真的有這個本事?」張老五似乎有些不相信。 「他不是說三天之內讓你血濺當場嗎?如果你要是害怕,你可以到我家裡去居住,我一個人在這裡就可以了,鎮東面有一個樹林,樹林過去後有一個道場,那就是我的家。」 「你說道場是你家?」張老五皺著眉頭看著劉晨東。 「是的,是陳老闆給我建的一個道場,你只要一提我的名字,一定會讓你在那裡居住下來的。」劉晨東道。 「難道你就是傳聞的劉大師?打坐了幾年的劉大師?」 人們為什麼把事情總是往大了說呢?劉晨東苦笑道:「我是叫劉晨東,他們也都管我叫劉大師,可是我並沒有打坐幾年!只是半年而已!」 「哎呀,沒有想到劉大師這麼年輕,和傳聞中的劉大師太不像了,都說劉大師已經近百歲了,有你在,我還有什麼可怕的,現在知道了你的身份,我就不走了,你也就安心在這裡住下吧!」張老五似乎很激動,在桌子上有倒了半杯小燒,一飲而盡,已經下定決心留下和劉晨東一起抓鬼。 一天很快就過去了,劉晨東對夜晚異常的渴望,他很想弄明白,那兩個小孩子和那個不知道名的鬼魂是什麼來歷。 而夜晚對張老五來說異常的恐懼,知道了劉晨東的身份後,他已經不哪麼害怕了。 張老五依然喝醉了酒睡在劉晨東旁邊,而劉晨東依然打坐,一夜沒有動靜,劉晨東感到很納悶,要是這樣耗下去,何時才能到頭呢! 天又要亮了,突然一道黑影極快地射進豬圈,只聽一聲豬的慘叫,劉晨東起身衝了出去。 黑影一閃,劉晨東快速的追趕而去,一直追到學校後院的果園裡黑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啊!」 突然,室內傳來一聲驚叫聲。 啊?不好!劉晨東想到了張老五,奮不顧身從後院的窗戶中跳躥了進去,可進入了室內,哪裡還有張老五的身影,急忙打開燈檢查了一下室內,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劉晨東的心在下沉,他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也知道對手並非自己想像中的那麼容易對付! 不管張老五是死是活,劉晨東也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PS通靈這本書再有一集就結束了,太監是不會的,總會給大家一個交代的。希望大家支持我的新書,《狂神天下》書號:1034716 現在沖新人榜中,希望大家砸票收藏,看在通靈不會太監的份上,大家就伸手拉兄弟一把吧! 現在新書上傳了,通靈我也會安心寫完了,一天一更,還有二十多章就結束了! 起點中文網www.qidian.com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 第十五章 活死人 更新時間2008-7-21 20:23:45 字數:3808 跑遍了學校的前前後後,每一個角落,折騰了一夜,劉晨東始終沒有找到張老五,最後他的心涼了,第一次意識到什麼叫害怕,想到自己害了張老五,他的心就開始往下沉。 坐在豬圈門口,劉晨東兩眼呆滯地看著被咬死的肥豬,怎麼看都不像是鬼魂咬死的豬,倒是像畜生咬死的肥豬,自從天亮以後,他在豬身上已經檢查了無數遍,仍然沒有找到新的發現。 太陽冉冉升起,柔和的陽光散落在他的身上,讓他並沒有感到一絲溫暖,反而感到異常的淒冷。 這時,就在這時,學校門口走進來一個十六七歲的小伙子,穿著樸實,身體健壯,禿瓢腦袋,黝黑的肌膚,扭搭著膀子走到劉晨東的近前。 「你這裡是不是賣豬肉?」咧著大嗓門嚷著。 心弦顫慄了兩下,劉晨東「噌」的一下從豬欄上跳了下來,他的第一念頭就是,這個小伙子怎麼會知道昨夜死了豬呢?其中必有隱情! 拉著小伙子的胳膊,劉晨東急聲道:「你聽誰說我這裡賣豬肉?」 「你賣是不賣?」 「我賣,但是你先告訴我是聽誰說我這裡賣豬肉的?」 甩開了劉晨東的手掌,小伙子怒目圓睜瞪著他,厲聲道:「你這人真是怪,你問我這些沒有用的幹什麼?」 好大的力氣!劉晨東見小伙子手勁兒很大,更加確信在這小子的身上一定能找到張老五的下落。 不急不躁,壓低了聲音,劉晨東道:「兄弟,我的豬昨晚才死,就我一個人知道,你一早就來買豬肉,所以我很奇怪,這才問問你!」 「哦,原來是這樣呀!」小伙子摸了一下禿瓢,一臉得意之色道:「今早我起床,我奶奶就讓我來學校買豬肉,說是新鮮的豬肉,是散養的豬,吃起來特別的香。」 我暈,新鮮的豬肉,還吃得特別的香,劉晨東心裡別提有多犯賭了,忍著火氣,問道:「你奶奶想買幾斤肉呀?」 「我奶奶說,只要豬頭!」 劉晨東一聽就火了,這老太太分明不是普通人,昨夜的事情一定是瞭如指掌,讓孫子前來買肉,其意可見——是在羞辱他。 「回去告訴你奶奶,想吃豬頭肉去菜市場買,這裡不賣肉!」劉晨東冷言以對。 「我奶奶說,你要是不賣,就是想自己親自把豬頭送去。」 看著楞頭小子左一句「我奶奶說」,右一句「我奶奶說」,他恨不得給他奶奶的兩拳沖天炮。 「小子,我現在心煩呢!你奶奶要想賣肉,你就讓她自己來賣!」劉晨東說完以後,跳進豬圈裡,二百多斤的豬伸手撇出了豬圈。 然後把院子裡大鍋刷洗乾淨,用玉米稈子點燃後燒水,對旁邊的站立的傻小子看也不看一眼。 傻小子心裡琢磨著,往常奶奶說的話都會很靈驗,今天怎麼有些不對勁呢!奶奶說只要說讓他親自送豬肉去,他一定會親自送去,可是他為什麼不送呢?難道還要等一會兒嗎? 劈砍了幾塊木頭放進糟坑裡,硬火上來了,不一會兒鍋就開了,劉晨東沒有殺過豬,但是他以前看過,把豬放在案子上,然後用把開水往豬身上澆,在屋子裡找來殺豬刀,開始為豬剃毛。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後,才給豬開膛破肚,下水全部丟掉,把豬大卸八塊放在案子上,豬頭擺放在旁邊。 回頭見傻小子還站在那裡,問道:「小子,你這麼還不走?」 「我奶奶說,不賣到肉不讓我回家!」 「既然你奶奶說了,你就在這裡待著吧!」 劉晨東很想低頭,可是他一想,一旦低頭,就會被人家牽著鼻子走,而且並不一定完全能把事情處理完,這事情,求人不如求己。 燉了一鍋豬肉,劉晨東把屋裡面的桌子擦乾淨後,擺上了杯碟碗筷,熟透了的豬肉大塊地放在盤子裡,然後他點了全堂子香,倒上了燒酒,坐在桌子前端起酒杯自己先乾了一杯。 只覺胸腔火辣辣的,抿了一下嘴,劉晨東透過窗戶向外看了一眼,傻小子已經走了,他對著縹緲的煙霧道:「各位仙家,弟子現在遇見大麻煩了,把張大叔給弄丟了,現在還不知道死活,求仙家馬上幫助弟子查一下他的下落,還有就是抓走他們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仙家大口酒肉吃喝完了,就幫助弟子查一查去吧!」 「漬漬……」 劉晨東只見酒杯的酒明顯的見少,喝酒的聲音迴盪在耳旁,桌子的豬肉一閃閃的消失了。 現在他們在我面前沒有不好意思的了,是真吃真喝呀!一點也不含糊。 「虧得你現在還能想起我們,把酒倒滿,再喝幾杯就給你辦事去!」 耳旁傳來了一個狐仙的聲音,劉晨東本想打開天眼看看仙家,又一想,暫時還是別看了,如今有求於人,要是冒犯了仙家,一旦撂挑子不幹活了,那就糟糕了。 劉晨東不敢怠慢,撤去了酒杯,換來了大碗,十斤一桶的小燒抱在懷裡,「咕咚咕咚」把酒給仙家斟滿,酒桶還沒有放下,桌子上的酒已盡,暗自佩服仙家酒量之高,深不可測,急忙倒酒。 不大一會兒的工夫,張老五的燒酒全部報銷了,劉晨東抬眼望去,只見香煙繚繞,絲絲裊裊,陡然,一縷縷青煙順著窗戶和房門射了出去,他心中仙家去辦事了,心中也踏實了。 他想不管學校裡的是何妖魔鬼怪,不敢輕易傷害人的性命,若要是被當地的城隍土地知道,定會下報幽冥地府,也就鬆了一口氣。 「我來取我的豬頭來了,有喘氣的給我出來!」一個老太太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劉晨東站起身往外一看,一個一頭銀色的老太太,一米五十多的身高,看年紀有七八十歲了,嗓門響亮,底氣十足,皺著眉頭走了出去。 「老奶奶,這裡是有一個豬頭,但不是你的。」劉晨東尊她年邁,雖然心裡有氣,並沒有動怒。 「對,這個豬頭就是我的。」老太太手指著案子上的豬頭,語氣毫不客氣。 劉晨東正待要發怒,只覺腹內氣流澎湃,順著中脈直衝泥丸宮,旋轉一圈後射向印堂穴,意念未動,天眼竟然打開了,眼前的老太太身上散發的一半人氣一半妖氣,還有一半屍氣。 啊?劉晨東心中一驚,怎麼會這樣?難道說這老太太不是人?是一個妖怪? 別看劉晨東修行也算高深,光天化日之下,突然見到了如此不人不鬼的老妖怪,也是心驚肉跳,背後冒著寒氣,渾身像是被雷電擊打了一下,頭髮發乍,頭髮絲都感覺豎立了起來,一時仗著藝高人膽大,一個高跳到木案上,手指老太太,暴喊道:「你個老妖怪,到底想幹什麼?」 其實劉晨東這也是條件發射,當時也是腦海一片空白,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挑破了老太太的身份。 老太太也是一愣,臉一會兒青一會兒白,最後滿面通紅道:「小子,你下來,難道你怕我會傷了你嗎?」 劉晨東尷尬地從木案上跳了下來,一個壯小伙,難道還怕一個老太太嗎?可是這個老太太像是個三體合一的人,感覺比鬼魂還要恐怖。 「你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知道學校裡昨夜死了豬?」劉晨東心平氣和地問道,但仍沒有放鬆警惕。 「沒有想到我最後的一口豬肉都吃的這麼不消停,折騰出這麼多枝枝葉葉來!」老太太一邊打量著劉晨東,一邊接道:「小伙子,我實話告訴你吧!我早就算到今天我能吃到小學校的一口豬頭肉,然後我老人家也就歸西了,卻沒有想到今早我讓孫子前來買豬肉沒有買回去,所以我才親自趕來看看究竟為什麼?」 「可是你身上怎麼有妖氣有屍氣呢?」劉晨東皺著眉頭問道。 老太太放下了先前的矯情,微笑道:「小伙子,沒有想到你修行的道行這麼深,我的身份就是那些和尚也看不出來!實不相瞞,我是一個活死人……」 「活死人?」 「是的,其實早在五年前我就死了,可是我放不下我孫子,所以我就借了陰壽,因為以前我接過陽壽,無法再借了,所以我只能借陰壽,雖說我現在看似還活著,其實我已經死了。」老太太解釋道。 「什麼叫陰壽?我聽過借陽壽,沒有借陰壽的?」劉晨東非常驚奇。 「其實我也是一個大神,我領了五十年的仙家,一輩子看病沒有收過錢,就十年前我想為兒子和兒媳買一輛車,我騙了人,得了二十萬,結果這二十萬就送了我兒子和兒媳的性命,他們兩個開著我給買的車去收糧,結果出車禍全部撞死了,我對不起我的兒子和兒媳,更放不下我的孫子,所以我借三年陽壽,我借龜仙的壽命,三年過去了,我只能借陰壽了,陰壽就是橫死鬼的壽命,他們的陽壽還沒有完就出橫事死去了,所以也就叫陰壽,年紀大,精神支撐不了這個身體了,所以有古仙在輪流在我的身體,算日子今晚子時也就是我壽盡之時了!但是在我臨走之前還要吃一口豬頭肉。」 老太太說完以後,劉晨東感覺他先前的銳氣一下全沒了,一臉死氣,看上去就像一具殭屍,同時他也為老太太的話深深震撼住了,感歎這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老太太把袖子擼了上去道:「不信,你看我的胳膊?」 劉晨東一看,只覺腸胃翻滾,險些沒有吐出來,老太太的胳膊上潰爛不堪,膿瘡、血水、爛肉…… PS:不拋棄,不放棄! 通靈暫停更新了三個多月,從三千多收藏降下兩千八百多,兩千多個朋友並沒有拋棄,也沒有放棄,讓我又是感動,又是羞愧! 所以小仙會把這本書給大家一個結局的,抽時間就更新一章。 不信邪不行呀!自從我寫這本通靈開始,我的身體也不好,晦氣隨身,接二連三被槍斃了兩個稿子了,手機也丟兩個了,還一直在破財,有幾個大神勸我趕快別寫了,我問為什麼,他們說,你是揣著明白裝糊塗…… 第十六章 死靈仙 更新時間2008-7-23 10:37:40 字數:3560 老太太輕輕放下了袖子,劉晨東良久沒有說話,這世界上有太多詭異的事情了,要是向不知情的人說我是活死人,別人一定會認為你是精神病,要不就是瘋子。 「不用查了,學校裡的那些死靈仙就是這老太太養的,你向他詢問張老五的下落就可以了!」 一個仙家在耳旁向他說話,劉晨東對老太太道:「老奶奶,你先坐一會兒,我幫助你把豬頭給處理乾淨,然後親自給你送回去!」 老太太見劉晨東一改態度,心中高興,抬頭看了一下天色,烏雲遮住了日頭,她在學校的院子裡東看西看的,她的舉動並沒有逃過劉晨東的眼睛。 劉晨東心裡清楚,這老太太一定是在看那兩個小孩子怎麼沒有出現,也猜想張老五的失蹤和她沒有一點關係,她完全不知道。 「小伙子,你在這個院子裡居住,這學校裡有什麼東西,你應該知道吧?」老太太坐在凳子上,對劉晨東說道。 「這學校有兩個小鬼,自我來了就一直不出現了,以前在這裡居住的張大叔竟然在昨晚也失蹤了,喏,這之豬就是被他們殺死的,現在還不知道張大叔死活呢!」劉晨東並沒有直接問老太太,他要先看看老太太的反應。 「竟然有這事情?」老太太驚訝地看著劉晨東。 「唉,所以你孫子前來買豬肉,我哪有心情搭理他呀!如果再過一個時辰他們要不告訴我張大叔的下落,我可就要採取手段了,幾個小妖小鬼,我還處理不了他們算是我白修煉了這麼長時間!」劉晨東開始連懵帶唬了,他認為,只要這些東西是她養的,她一定會暗暗通知他們,只要她一出頭,事情就好辦了! 「小伙子,你先弄豬頭,我有點睏倦了,想借你的屋子休息一下!」 看著老太太一臉睏倦的假象,劉晨東心裡歡喜,急聲道:「好的,老奶奶你快進屋休息吧!」 老太太起身向屋子裡走去,步履蹣跚,佝僂著身軀,身上的死氣更重了,看在眼裡,劉晨東也感到心裡酸酸的。 老太太進屋後,見桌子上擺放著豬肉,還有幾個空碗,筷子未動,一個大香爐擺放在桌子上,看香根就知道是劉晨東請仙了,也估摸著劉晨東看出了她和學校裡的這些死靈仙有關係,畢竟他現在顯露出的修為足矣證明一切了。 躺在炕上,老太太瞇著眼睛,心中召喚自己養的死靈仙。 霎時,室內陰風四起,老太太嘟囔著:「學校裡的張老五是不是讓你們給抓去了?」 「是我把他抓走了!」 「既然是你們給抓去了,該快給他放了,我臨死的時候吃了他的豬肉,怎麼的也要為他做點事情吧!不然,我走了也不安心!」 「可是我警告過張老五了,叫他不讓那小子來這裡居住,那小子能看見兩個小鬼,而且他修行似乎很高,那兩個小鬼嚇得都不敢出來玩了!」 「那他為什麼要住在這裡呀?」 「他是來尋找鞭子的!」 「什麼鞭子?」 「趕神鞭!兩個小鬼在他家裡拿來的!」 「既然是人家的東西,就還給人家吧!不看別的,就看他為我收拾豬頭的份上,就換給他吧!」 「他要是得到了鞭子不會回來找我們報仇吧?」 「有我在,你們放心就好了,另外以後在這裡收斂點,別總鬧事!」 「既然這樣,過一個小時讓他去後面的果林中去找張老五吧!太陽要出來了,我先走了!今晚我們去接你。」 老太太起來以後,從炕上下來,身上的死氣更加的重了,出屋後,陽光已經出來了,曬在身體上讓她有些眩暈,急忙走進屋子裡,向外面正在處理豬頭的劉晨東喊道:「小伙子,你收拾完了豬頭,你進屋來找我,我有話要和你說。」 「知道了,老奶奶你先休息一下吧!」 劉晨東早就聽見了老太太在屋子裡面和死靈仙說話,但是他裝作什麼也不知道,急忙收拾著豬頭,這時,一輛轎車開進了學校裡,劉晨東側目一看,原來是李文秀開著車拉著安娜走了進來。 下車後,李文秀疾步跑到了劉晨東的身邊,問道:「原來你還會殺豬?」 「馬馬虎虎!」劉晨東微微一笑,扭頭看向走過來的安娜,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 「哎?對了,劉晨東,你的抓……嗚嗚……」 劉晨東見李文秀要說抓鬼的事情,他怕老太太聽見,急忙用手堵住了李文秀的嘴巴,髒兮兮的手掌上還有豬毛,噁心的李文秀哇哇大吐。 「劉晨東,你想要死呀!」 「小聲點,屋裡面還有人呢,不要胡說話!」 安娜急忙拿來了礦泉水給李文秀洗臉漱口,李文秀氣得要命,聽劉晨東這麼一說也就算了。 「劉晨東,你怎麼也沒有給我打個電話呀?」安娜嬌嗔地問道。 看著安娜的神情,李文秀道:「切,說的好像他是你男朋友一樣!」 「你就胡說八道吧!我們是同學,打個電話怎麼的了?」安娜臉一紅,急忙解釋道。 「好了,我的豬頭處理完了,你們先在車裡等我一下,我進屋還有點事情要處理,等我處理完了事情,我們再聊!」 劉晨東洗了一下手,看也沒有看兩個美女,疾步進屋了。 老太太依靠在炕上,有氣無力道:「小伙子,現在陽光太足了,我身上的死氣也越來越重了,所以我走不了了,只能天黑在走了!」 「沒有關係,老奶奶,你就在這裡休息吧!」 「小伙子,你的張大叔在果林裡,你去找找他,等你回來我有話和你說!」 「好的!」 心急如焚的劉晨東,連門也沒有走,直接從窗戶跳到了學校的後院,後院是一片茂盛的果林,在果林裡轉了幾圈,最後在一個坑裡找到了張老五,上面還有一些樹枝遮蓋著。 拿去了樹枝,張老五懷中抱著鞭子,劉晨東急忙把張老五抱了起來,這才疾步回到了屋子裡,李文秀和安娜見劉晨東從後面繞了過來,懷中還抱著一個人,以為出什麼事情了,急忙從車裡下來,也尾隨進了房間。 把張大叔放在炕上,劉晨東問道:「老奶奶,他怎麼一直昏迷不行呀?」 「你倒一杯黃酒給服下,他就會醒來了!」 張老五家裡只有小燒,而且小燒還要仙家給全部喝光了,回頭見李文秀進屋,劉晨東急聲道:「秀秀,你快點去給我買一瓶黃酒來!」 李文秀不敢怠慢,急忙走出房間,開車去買黃酒。 「小伙子,這位姑娘是誰呀?」老太太打量著安娜問道。 「這是我的同學!」 「哦,好俊的一個姑娘!」 老太太的話讓安娜臉一紅,嬌羞地低下了頭。 「剛才那位姑娘是誰呀?」老太太問道。 「是我的朋友,也是她的表姐!」 「哦,那姑娘也領仙呀!」 「是呀!」 老太太微笑道:「她的仙家也領不長了!」 「為什麼會領不長呢?」安娜問道。 「呵呵,因為她認識這個小伙子呀!」老太太笑道。 「和我有什麼關係?」劉晨東不解道。 「你不是有任務在身嗎?以後她天天跟在你的身邊,你說她的那些仙家還能跟著她嗎?」老太太說完了以後,看了一眼安娜。 再笨的人也能聽出這句話說的有點特殊問道,但是要看你怎麼理解了。 安娜深吸了一口氣道:「老婆婆,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呀?」 老太太微笑道:「說不得,說不得,到時候你們就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劉晨東和安娜對視了一眼,兩個人誰也沒有說話。 不多時,李文秀回來了,進屋後她急忙打開黃酒,倒了一杯黃酒遞給劉晨東,並幫助劉晨東給張老五服下。 安娜看在眼裡,她發現李文秀變了,在這髒兮兮的房間裡,以李文秀以前的脾氣,一分鐘都待不下去,純粹的大小姐脾氣,更別說讓人指示她幹這幹那,她一直都是向別人發號施令,在劉晨東面前,大小姐的架子都沒有了。 女人的直覺很敏感,加上老太太剛才說的話,她已經意識到了什麼,心裡非常的不舒服。 被服下黃酒的張大叔打了幾個飽嗝,這才睜開了眼睛,看著週遭的人,有些發懵。 劉晨東給他講述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情,他這才明白過來。 老太太拿著趕神鞭,意味深長道:「小伙子,這鞭子你要看管好了,不要再弄丟了,以後用的時候也要多加小心,能不用則不用,萬物生靈都是有性命的,和人都是一樣,要以善心對待。」 「哇,老奶奶,你是不是很厲害呀?你給我看看唄,為什麼我最近感覺我家仙家都請不來了呢?」 「呵呵,我先前說過了,你跟著這位小伙子,所以你家仙家就會離開你!」 「啊?原來是這樣呀!」李文秀扭頭看著劉晨東,使勁在劉晨東的胳膊掐了一下,「死劉晨東,臭劉晨東,都是你把我家的仙家給弄走了,你賠我,你要是不賠我,我一定不會讓你有好日子過的。」 劉晨東和李文秀倒不以為然,可別人看在眼裡倒像是一對情侶在打情罵俏。 起點中文網www.qidian.com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 第十七章 臨終授法 更新時間2008-7-29 13:29:01 字數:3364 在這位即將與世長辭的老太太的幫助下,學校裡的死靈仙不會再找張老五麻煩了,張老五可以說是因禍得福,高興地把豬頭收拾乾淨,用大鍋把豬頭給悶上,為了答謝老太太和劉晨東,一頭豬即使對他來說很重要,可這和今後的安靜的日子相比算不了什麼。 吃完了豬頭肉,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老太太的氣色也越來越差勁了,她讓劉晨東送她回去,劉晨東並沒有拒絕。 李文秀要開車送老太太回家,可是被老太太拒絕了,劉晨東隱約猜到老太太要有話和他說,隨即讓李文秀和安娜先回去。 老太太家住在鎮外的一個小樹林邊,兩側都是玉米地,雖然環境不是太好,倒是很安靜。 回到家裡以後,他的孫子正在院子裡乘涼,見奶奶被賣豬肉的劉晨東送回來,急忙上前攙扶進屋。 三間磚瓦房已經很破舊了,坐在椅子上,劉晨東只看見一個木櫃上放著一個香爐,並沒有供奉任何東西。 坐在炕上的老太太看著劉晨東打量著香爐,苦笑道:「小伙子你可能沒有聽過養狐的這個職業吧!」 「沒有聽過!」劉晨東神情錯愕。 「那我就和你說說,其實很多供奉仙堂的大神,看上去都一樣,其實裡面的學問卻是很多,以前別人都知道我是一個大神,其實我這個大神和別人不一樣,我是養狐的大神,我養的死靈仙就是那些死去的狐仙,他們沒有安身的地方,多數都是帶著仇恨的,所以我就收留他們,讓他們一心的修煉。 當然,普遍的來說,大神都稱呼他們為古仙,也算是對他們的客氣! 也有養活狐的,就是在他們道行淺的時候,做法把狐仙給勾來,聽自己使喚,也會做法陣讓他們的修行提高,這種養狐人在現在的社會幾乎已經沒有了,即使有也很難遇見,養活狐和養死狐不一樣,養活狐需要有一定的秘法,至於什麼秘法,我也只是聽聞,具體就不知道了。 學校裡的那些就是死靈仙,就是我養的,其實他們都很可憐的,生又生不了,死也死不徹底,只能在陰陽界遊蕩,苦苦的修煉希望能擺脫困境,可是修行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長年累月,甚至幾百年,或是上千年,在這個過程中,他們經常會受到迫害,有人欺負他們,佔了他們修行的地方,有外界的一些道行深的仙家,還有一些修行深的人想法設法剷除他們,可是他們並沒有做任何壞事,只想好好的修煉,然而卻得不到安靜,所以他們心裡有怨氣,怨氣特別的深,就對那些侵犯他們的人或仙拚殺,就是由於這股極深的怨氣,讓他們變得凶殘,久而久之,就沒有人敢欺負他們了,也正是這股極強的怨氣,一般修行的人都看不到他們。 我也會經常的告誡他們,不要做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保持這種心態慢慢修煉吧!我這麼一走,學校的這群死靈仙也沒有地方受香火了,我只能讓我這個傻孫子經常上香了!」 老太太傷感的樣子讓劉晨東心裡泛著酸水,看了一眼躺在炕上已經熟睡的小伙子,激動道:「老奶奶,你放心,我以後會照顧你孫子的,不會讓他受苦的。」 「要是那樣,我就放心了!」沉吟了一下,老太太接著道:「你將來也會有一劫難,躲是躲不過去的,所以我就把過陰的法術傳授給你,將來有一天你會派上用場!唉,人世間最困擾人的金錢其次,最要人命的是感情,七情六慾無法割捨的,也正是這情折磨的人痛苦不堪。」 「我還有一劫難?」眉頭深鎖,劉晨東問道:「老奶奶,我究竟還有什麼劫難呀?」 老太太無奈地搖搖頭,歎息道:「有些事情說不得,天機不可洩露,確實不能洩露呀!一旦洩露了就違反天道,不僅我要遭受天譴,你也要受牽連,所以一切事情順其自然吧!我只能為你做的就是傳授你過陰之術。」 劉晨東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他也知道天機不能洩露,也佩服老太太的修為,隨即用心的聽老太太給他講了過陰和借壽的法術。 當老太太說完,他眸子已經一片死氣,這時,室內陰風陡起,陰森森的風氣滌蕩在室內,吹的窗戶獵獵作響。 只見老太太看著室內的空地,苦笑道:「你們都到齊了,我也該走了,我已經告訴我孫子了,會時常給你們上香,你們可以安心的修煉,我孫子腦袋渾濁,以後他要是犯什麼錯,你們可別和他一樣的,要處處讓著他,保護他。」 劉晨東只覺腹內泛著酸水,情不自禁地眼眶濕潤了,世界的親情任何人都無法割捨,可是大限到來之際,誰也躲不過去,將來有一天他要面臨這樣的痛苦。 陰風在室內捲動著,嗚咽的聲音鬼哭狼嚎的讓人毛骨悚然,可劉晨東並沒有感到害怕,只是更加的心痛而已,他們知道這些死靈仙正在哭泣。 大道都講斬妖除魔,為民除害,可誰看到這些被人認為恐怖的鬼怪竟然能也會為情而落淚? 老太太卻含淚道:「你們別哭了,你們不早就希望我也去陪伴你們嗎?今天不是合了你們的心意嗎?我現在就換上衣服就隨你們走。」 老太太在炕上打開了木櫃,拿出了一套灰色的衣衫,換上了以後,又梳理了一下頭髮,這才下了炕,兩腿哆嗦著向門外走去。 劉晨東急忙攙扶著她問道:「老奶奶,你這要是去哪裡呀?」 「小伙子,你攙扶我出去!」 劉晨東攙扶她到門口,老太太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炕上熟睡的孫兒,老淚縱橫,雖然沒有哭出聲,但她的身軀已經顫慄不成了個數,最後還是咬牙走出了房間。 來到了院子裡,她指著牆邊的枯黃的干玉米桿,道:「小伙子,你把柴火抱開!」 劉晨東不明白是什麼意思,於是抱開了柴火,這才發現柴火下面是一個土坑,而坑裡卻發著一具猩紅的棺材。 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劉晨東猶豫了一下,還是打開了棺材蓋,攙扶著老太太躺進了棺材裡,老太太讓他合上棺材蓋,可是劉晨東卻始終不合棺材蓋。 「小伙子,快點合上,我馬上就要走了,時間快到了,你合上了棺材蓋,我和你聊天好不好?」老太太商量著劉晨東。 劉晨東含淚忍痛把棺材蓋合上,然後坐在土坑旁邊,無力的雙手點燃了一根煙,深深的吸了幾口,繃緊的心情鬆懈了一些,突然,他想到了什麼,急聲問道:「老奶奶,我一直被一個問題困擾著,不知道你能不能告訴我?」 「什麼問題你就問吧!」棺材裡傳來老太太死氣沉沉的聲音。 「老奶奶,你說當大神的死後是不是不能托生呀?」這個問題一直困擾他,誰不惦念自己的生死大事!劉晨東也不例外。 「是的,死後都會歸堂口,與仙家一起修行,不過,事事都沒有絕對的,我想也有的會托生吧!」老太太幽幽一歎:「小伙子,你是不是很擔心死後不托生呀?」 「是呀!可是我擔心也沒有用,早晚都要面對的,所以我也在一直尋找不死的辦法?或者死後不入陰曹地府,真如經書中所說,去西方極樂世界,抑或是飛昇成仙,可是這只是想法而已,至於能不能實現,恐怕誰也不能給我答覆。」劉晨東洩氣了,感覺渾身無力。 「答案可能會在你前進的路程中尋找到,你也不要太過於悲觀了,事事沒有絕對的,記住我的話!」老太太的聲音越來越小,幾乎後來的一句話就像蚊子聲音。 劉晨東望著天空上的冷月疏星,腦海一片空白,只是覺得自己沒有勇氣再去面對今後的生活了,生老病死,就這樣永無止盡的循環著。 如果要是能過正常人的生活多好呀!什麼也不知道,仙魔聖佛,鬼怪精靈都當成是神話故事而已,找一個工作,天天上班下班,以後再結婚生子,就這麼一天天的過著,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可是知道的太多,壓力就越大,叫人喘息不得。 他甚至在懷疑,竟然還有一些人花錢去買仙家,甚至還有人羨慕這個通靈人的行業,想想都是可笑的,更有一些本是大堂保家仙的弟子,非得硬要給人看病算卦,更可笑的是還有一些半斤八兩的半吊子大神也硬說自己有道行,不管人的死活就給人醫治,滿嘴的胡言亂語,可憐可悲又可笑。 世人呀! 熙熙而來皆為利來,攘攘而往皆為利往!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 芳華落盡,蕭殺暗來! 傷感過後,劉晨東這才發現,情不自禁中,淚水已經打濕了衣衫,這才想起老太太,低聲問道:「老奶奶,老奶奶,你還在嗎?」 久久沒有回音,一陣夜風從身邊掠過,劉晨東知道她已經走了,靈魂隨著夜風消逝而去了! 起點中文網www.qidian.com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 第十八章 從山海關開始 更新時間2008-8-3 14:36:03 字數:3608 坐在墳前一直坐到日上欄杆,劉晨東這才起身拿鐵鍬把墳墓掩埋了。 老太太的孫子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兩眼紅腫,神情悲痛,手中拿著黃紙和金元寶跪在老太太墳墓前點燃,他並沒有詢問劉晨東,似乎他早就知道奶奶已經去世了。 「你也別太難過了,你奶奶也不想你難過!」 頭也不抬道:「嗯,我沒有事情。」 劉晨東暗自感歎,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叫我柱子就行了!」 劉晨東在屋子裡面找了張紙寫上了自己的電話,交給了柱子,讓他有事情給他打電話,然後才回到了學校。 和張老五閒聊了幾句,劉晨東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東西,這才離開了學校。 茫然走在街道上,腦海一片空白,家已經沒有了,被人家建成了道場,他無奈地晃悠著腦袋。 正行間,看見遠處一個老頭兒手中的水果不小心摔落在地上,灑落了一地,老人費力地佝僂著身軀去撿水果,年邁的關係,撿得很是費力。 旁邊經過一對年輕男女,男的正哈腰幫助老人去撿蘋果,身邊的女子卻拉著他的胳膊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快點走吧!」男子無奈,看著漂亮的女友,想要說什麼卻沒有說,隨著女友離去了。 這時,一個少婦急忙蹲下幫助老人把水果撿起來,起身後,還不等老人道謝,就悠然而去。 走到劉晨東對面的時候,還有意無意打量了一眼他,靈台空寂,天眼一動,他發現是一隻狐仙變化成人形在積功德。 人一輩子經常遇到陌生人的幫助,你不知道幫助你的人叫什麼名字,那個人也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只有一面善緣,隨著時光的飛逝,這個人很快的就會在你的記憶力抹去,即使你還記得,你也永遠不會知道當年幫助過你的人是一個狐仙,或者是菩薩現身來幫助你。 悟道者以助人為樂,難求一樂,失道者見善不知善,不求善緣。 善惡一念之間,一念富有,一念貧苦。 小小的一件事情,讓劉晨東感觸良深,先前籠罩在自己的心口的迷霧霎時散去,心胸豁然開朗。 暫時無去處,回了道場,守門人員李強急忙給劉晨東打開門,李強帶著劉晨東回到了自己的休息處。 以勞累為借口攆走了一直絮絮叨叨沒完沒了的張強,舒展了一下筋骨,只覺困意襲頭,舒展了一下懶腰躺在了床榻上。 剛一閉眼睛,只覺天昏地暗,光波流動,霎時,來到干爺爺干奶奶的廳堂。 只見胡三太爺端坐的正堂之上,一臉不悅之色看著劉晨東,微有怒氣:「哼!我要是不強行請你來,我看你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想來見我。」 劉晨東急忙給兩個老人家請安,好話說了一大堆,胡三太爺才消了火氣,問道:「你現在依仗著自己修行了得,把我交代你的事情也已經忘記了!」 「干爺爺,你老交代的我的事情,我怎麼敢忘記呢!只是還不知道如何下手!」劉晨東道。 「以你現在的修為可以去封堂口了,你手中的那個鞭子也管用,暗中的仙家自會聽你派遣,也會告訴你從何下手!」胡三太爺說道。 「遵命!」 對於老爺子的話,劉晨東何幹不從。 出了廳堂後,劉晨東以為會回到道場,可門口仙隊全部武裝準備他調遣,劉晨東這才知道,此時就要去封仙堂。 前方有先鋒官帶路,在海天之處走了一會兒,霎時,來到了一家門前,帶著老仙走了進去。 他的道來室內的人根本就像看不見他一般,只見一個中年人正坐在椅子上一個接一個的看病。 抬頭往堂單上一看,三四個仙家在位,有狐有黃還有鬼,見劉晨東領了一路人滿進屋,霎時嚇了一大跳,還沒有等明白過來什麼事情。 劉晨東把脖子上的玉珮合在一起,對身後的仙家喊道:「把他們都給帶走,送山上去好自修煉!」 幾個不得道的仙家,乖乖的被人押送走。 劉晨東走到堂口前,並不管那麼多,扯下堂口然後點火給燒了…… 室內一群人正圍著大神看病呢! 只見堂單著火,霎時,已經灰飛煙滅,堂單後面的木板上寫著幾個大字:若再繼續欺騙百姓,必遭惡報! 屋子裡的人都傻眼了,警惕的目光看向大神,只見他神情錯愕,隨即掄起手扇打自己的嘴巴,口中還叫喊道:「我錯了,我不該騙財,也不該騙色……」 辟里啪啦! 旁邊劉晨東看的過癮,這才讓附體的仙家閃身,帶著仙家一路去了。 這位被劉晨東夢中的大神被封了堂口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省城每一個大神的耳朵裡,自清者高枕無憂,自濁者提心吊膽,也收斂了很多,也不敢再繼續招搖撞騙了。 話說劉晨東醒來以後,出去閒轉,也聽說了被封堂口的事情,心中好笑,夢中演戲了一把,竟然弄出了這麼大的動靜。 這三個月內,劉晨東帶著柱子遊山玩水,四處旅遊,三個月後,才是他封印堂口的日子,手機關掉,樂得清閒。 這三個月的時間,劉晨東一直在苦苦修煉。 這一日游到山海關附近,突聽耳邊有仙家傳令:「胡三太爺有令,從山海關一路往回封印堂口。」 有仙家帶路,劉晨東很準確地找到了那些混亂堂口。 但說,這一日上午,劉晨東進了一個大神家,宋大神是一個女的,三十多歲,正在給人算卦,見劉晨東進屋,讓劉晨東坐在一旁等著。 屋裡面有個六七個人都在排隊,劉晨東沒有說話,就坐在一旁看著。 宋大神正在給一個婦女算卦,只聽她說:「你身上有仙,必須得供奉!」 「我也沒有感覺身上有仙呀?」婦女疑慮道。 「你最近是不是總是心神不寧,半夜經常做噩夢?」 「對,是有這麼一回事,師傅,難道我身上真有仙家?」婦女緊張地問道。 「所以你抓緊處理,不然,你會破財,還有橫事跟著!」宋大神忽悠著。 劉晨東一看少婦身上有一個男鬼,這男鬼不是別人,正是她病死的丈夫,猶豫少婦年輕,死鬼丈夫總是掛念,一直纏在她不肯離去,半夜噩夢多數是他丈夫在捉弄於她。 這個宋大神豈有看不出之理,她只是想把事情搞大,騙人錢財而已。 這時,兩個人已經講好了價錢,兩千六立堂口,少婦正要離去,劉晨東道:「慢著!」 聲音不大不小,但是很洪亮,劉晨東起身走了過去,對宋大神道:「她身上根本就沒有仙家,你怎麼能看出她身上有仙家呢?」 宋大神一看,這是來盤道的,心中有數,隨即道:「仙道分陰陽,各自有山頭,相互通利本家親,不嚷不鬧道更高!」 別人聽不懂宋大神的話,劉晨東當然能聽懂,意思是說,你我都是領仙,各有各的道,你有你的一片天地,我有我的一座山,本來是一家人,要相互照應,你今天來我這裡大吵大鬧還讓不讓我做生意了,你這是什麼高道? 劉晨東並沒有搭理她,對少婦道:「你身上沒有仙家,只是你丈夫死後一直纏著你,我現在給你打一個裱,你買一千三百金元寶,上午的時候找一個沒人的地方燒了,你丈夫就不會再回來了……」 「你是哪裡來的?上我這裡撒野來了,來人,把他給我攆出去!」宋大神這下可火了,明顯劉晨東就是沒有給她臉,起來就推搡著劉晨東,手剛要挨到劉晨東的衣服上,一下就抽筋不好使了。 她以為自己的丈夫和弟弟會從別的房間過來,可是劉晨東手下的仙家根本就不會給他們這個機會,全部在撂倒在床上,此時正在雲遊呢! 劉晨東打完了裱給少婦,少婦還真有點不相信劉晨東,吱吱扭扭的接過了裱,坐在一旁也不說話。 宋大神被仙家降服,一動不動,心裡這個火,想喊也喊不出來。 劉晨東對她道:「看你年紀也三十多歲了,有丈夫有孩子的,你怎麼能騙人呢?你要是有點良心你就想一想,人家沒有仙家,你給人家處理完了,掙了那點錢,人家三尺紅布立上了,天天燒香叩頭的,招來了一群混亂雜仙天天鬧騰,你缺德不缺德,你還讓不讓人家有好日子過了!」 劉晨東指了指他家的堂單,苦笑道:「堂子上就兩個保家仙,其餘的都是一些四處遊蕩的雜仙,你就在這裡充當大神了,你要再這樣下去就是害人害己了,為了你好大家好,我還是替你把堂單收了吧!」 劉晨東手指一點堂單,暗中的仙家一股火就給點燃了,眾人都開了眼了,今天見到高道了,其實不知是暗中有人為劉晨東點火,作秀的手法倒是誰也看不出來,堂口上的一些雜仙被劉晨東帶的仙家也給抓走了。 堂單燃盡,一個黃紙上落位,上面寫著:「供奉,胡黃保家仙!」 劉晨東接道:「你家確實有保家仙,我也給你安頓好了,也算對得起你了,你今後好自為之吧!別在害人害己了。」 宋大神也被劉晨東的作秀手法給震住了,心裡尋思這可能是天上派來的神仙來度化她了,要不是因為丈夫和弟弟一天到晚不務正業,她也不想騙人,今天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只能點了點頭。 眾人立即把劉晨東給圍上了,讓他劉晨東為他們看事。 第十九章 掛號費五十,兩人一百! 更新時間2008-8-3 21:14:23 字數:3423 劉晨東一掃眾人的氣場,都沒有仙家跟著,都時運不好來算卦的,也是為了找點心裡安慰,隨口道:「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時莫強求,你們不去努力奮鬥,天天的靠算卦來找安慰度日,你們這輩子也就算是毀了! 算卦只是一個信息暗示而已,你們一旦接受了這個信息,你們會終日想著這個事情的!比如說你們一年後會有大財,有些人就會天天以這個為念想了,對以前的一些計劃都會打破,幻想明年發大財,可是到了明年卻沒有發財,就又找人去算,這個算卦就像是買彩票一樣,讓人上癮! 所以我勸你們以後少算卦,一旦算上癮了,你會被算卦的人牽著鼻子走,你會對他們深信不疑,一旦遇見心念不正的算卦人,你們就會被騙的很慘!剛才你們也看見了,所以我就不多說了,你們好自為之吧!」 劉晨東說完以後,轉身帶著柱子離去了。 劉晨東走後,宋大神身體才能動彈,那些排隊算卦的人白了一眼宋大神才紛紛的離去了。 堂口仙被封,宋大神也醒悟了,眾人怨恨的眼神讓她找回了羞恥之心,跑到另一個房間,看丈夫和弟弟都倒在炕上還在昏睡,一怒之下拿起掃帚衝到二人近前…… 趁著時間還早,在仙家的指引下,劉晨東又進入了第二家指定要封的堂口,這家比較闊綽,獨門獨院,洋樓兩層,面積很大,院落寬敞。 走到門口,正要往裡進,在收發室裡出來一個門衛,問道:「你們倆是幹什麼的?」 「哦,我們是來算卦的!」劉晨東急忙敷衍著。 門衛三十多歲,上下打量了兩遍劉晨東,又看了一眼他旁邊憨厚的柱子,才悠悠道:「算卦可以,先在這裡掛號!」 「算卦還要掛號?」劉晨東皺緊了眉頭。 「去醫院還要掛號呢?喂,我說你這個人是從哪裡來的,聽你口音還是不是本地人呀?」門衛機警而又不耐煩地看著劉晨東。 「好好,大哥你別生氣,我現在就掛號還不行嗎?」急忙陪著笑臉,劉晨東這才意識到想要封堂口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五十元,兩個人一百!」門衛不耐煩地說道。 真他奶奶的黑暗呀!劉晨東心裡感歎,表面卻很從容,掏出一百元給了門衛,門衛開了兩張小票,一個是四十二號,一個是四十三號。 兩個人進了大門,走到樓門前,有一個年輕人看了小票,這才引他們進入了樓裡,樓裡有一個大廳,能有一百多平方米,一排排的凳子,有二三十人挨排坐著。 台上面有一個辦公桌,在辦公桌對面坐著一個男子,穿著黑色唐裝,二八分的頭髮,國字臉,看樣子一臉正氣,身後有一個香爐,供奉著幾尊胡黃的雕像,還有一張三尺長的畫像,仔細一打量是寫著一些胡黃的名字,對面正坐著一個男子正在算卦。 看這裡的環境和架勢很像是搞傳銷的,又或者像是秘密的宗教聚會。 對號入座,劉晨東和柱子坐在後面的位置上,先看看情況再說,不能過於心急,畢竟眼前這個哥們不是好對付的,看這一關又一關的,估計暗中一定有打手。 這時,台上的年輕人下去了,只聽台上的大神微笑道:「十二號!」 這時一個身著華麗衣服的少婦扭打扭打上去了,坐在椅子上掏出了一百塊錢放在了桌子上。 大神回手把錢放在身後的檯子上,然後讓少婦寫下生日時辰後,問道:「你是想算卦,還是看病呢?」 「全面看一遍吧!」少婦倒是很有氣質,說話嗓音也很乾脆。 大神打量了一遍少婦,然後看著紙張上的生日時辰道:「你這個人是一個富貴命呀!一輩子吃喝不愁,可謂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嘴的命……」 「是的,我從小就沒有吃過苦!」少婦微微一笑。 「看你的生日時辰,你老公『應該』是做生意的,而且你們最近的感情不算是太好!」大神抬頭看著少婦,眼神充滿了詢問的意思。 狗屁,這樣穿戴的少婦,多數不會缺錢,還『應該』是做生意的,估計夾著飯盒上班的,不會滿足老婆的穿金戴銀生活,台下的劉晨東一邊說著,一邊用天眼看著身後的堂口,堂子上的有七八個仙家已經被他帶來的仙家全給按住了,五花大綁,給帶走了。 「是的,大師,你看看我們能不能離婚,我總感覺他外面好像是有人了,對我是不冷不熱的,所以我才來算算,而且今年還特別的不順,你給我再看看運程!」少婦先前高傲的聲音,一下就軟了很多,充滿了佩服之情。 大神突然轉身看著堂口,良久才回頭打量了一下台下,眼睛似乎在搜索什麼,目光在劉晨東目前停頓了一下,隨即收回了目光,看著少婦,閉著眼睛,晃悠著腦袋,一副仙家要上身的架勢,接道:「你犯了婚煞了,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得離婚!」 「大師,什麼叫婚煞呀?有沒有辦法破呀?」少婦急聲問道。 「婚煞就是你老公外面被人家給迷住了,也是你犯了小人,破倒是能破,不過破婚煞很麻煩!」大神說完以後,一臉正經地打量著風韻十足的少婦。 「只要大師能破,我願意花錢!」少婦急聲道。 「那好吧!你下去坐著,等我給後面這些人算完了,我們在商量如何給你破煞的事情!」大神一副救苦救難的姿態。 少婦千恩萬謝地下去坐在原來的位置上。 這時,上去了一個小伙子,一臉凶神惡煞的樣子,從穿著看就是一個社會人,臉上還有刀疤,胳膊上有紋身,很痛快地在香爐上放了一百元錢。 打量了一眼小伙子,大神笑道:「小伙子,你要算算什麼呀?」 「我算算我的婚姻?」小伙子很乾脆的拿起筆,歪歪扭扭寫下了自己的名字。 大神看了看他的生日,笑道:「你小子從小就不好好上學,你這個火爆脾氣呀,總是惹父母生氣。」 「是的,我沒有上過幾天學,我是很不聽父母的話!」小伙子很乾脆。 「你天生就是吃橫飯的命,不過你為人確實很仗義,為朋友能兩肋插刀,但是真正幫助的朋友卻很少,你的婚姻很不好,你應該是愛著一個女孩子,可是由於某種關係,你們很難在一起,而且這個女孩子應該是一個很乖巧的女孩子!」大神說完看看小伙子。 「大師,你真是神了,說的太對了!」語音一頓,隨即道:「大師,你看看我們能不能在一起呀?」 「你應該破破關,你有劫婚煞跟著!劫是搶劫的劫,就是你女朋友很可能讓人搶走!」 「那大師,你能給我破嗎?」 「唉,看你一片癡情份上,我也不能袖手旁觀,誰讓我們都是爺們了!」 「哈哈哈……」下面的排隊算卦的人大笑了起來。 「大師,破一個煞需要多少錢呀?」小伙子很尷尬地問道。 「不多收你了,象徵性的收你三千塊錢吧!」大神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似乎三千塊錢在他眼裡就是三塊錢。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怎麼都行,大師,今天我沒有帶太多錢,我現在就回去拿錢!」年輕人說著站起了身,一臉尷尬之情就往台下走。 劉晨東覺得是時候了,別在這裡耗下去了,站起身來,大喊一聲:「等一下王旭!」 小伙子打了一個激靈,警惕而又膽怯的眼神看向劉晨東,心裡猜疑他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 大神也是心一顫,但是並不以為然,以為是相互是認識的。 劉晨東疾步走上台,看著小伙子道:「你是不是很納悶我為什麼會知道你的名字?」 「是呀,我認識你,你怎麼能知道我的名字?」小伙子驚詫的眼神看著他。 「你先不用管我怎麼知道你的名字,你先聽我把話說完,先前這位大師說你有劫婚煞,只說對了一半,我看你還有牢獄關口等著你呢!」劉晨東目不轉睛地看著小伙子。 「喂,我說年輕人,你是不是做的太過了,你是來算卦的,還是來惹事的?」大神聽出了來者不善,但依然穩當地坐著,語氣也很平和,畢竟下面有很多人看著呢,他必須要裝出一副大師的形象。 劉晨東笑道:「我只是想借花獻佛,給這位哥們算一卦,畢竟大家也想聽聽我算的准不准,如果我算的不准,我倒給這小伙子三千塊錢,你直接就給他破關了!」 說完以後,劉晨東掏出三千塊錢放在桌子上,台下立即一片嘩然,交頭接耳,各個表情興奮,看樣子是有好戲看了。 王旭皺著眉頭看著劉晨東,點頭道:「好的,你算吧,你要算不準,我就揍你!」 劉晨東微笑的點了點頭,這時,柱子上台拿著凳子放在劉晨東的身後,劉晨東一屁股坐下,這就要詳細的道來。 PS:今天第二更,或許一會還有一更,這集就結束了! 第二十章 一度不可就惡度 更新時間2008-8-3 22:55:30 字數:3366 看著王旭一副惡狠狠的樣子,劉晨東是又可憐又可氣,被人家騙了還不知道,歎息道:「你十二歲就不唸書了,和狐朋狗友在社會上玩耍,小偷小摸,你十六歲因搶劫入獄,今年才釋放,你父親也是在你進監獄的時候一著急,腦出血去世了,你回來後,喜歡上了一個女孩子,而這女孩子對你也很不錯,而他們家不同意你們在一起,女孩子很聽父母的話,現在你已經見不到她了,你沒有辦法的情況下,稀里糊塗的想到了算卦,你現在身上沒有多少錢,你在這個屋子還沒有走出就動了搶劫的念頭,就是為了搶錢來破這位大師所謂的劫婚煞!而你要出去搶劫,肯定被抓,你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 「咕咚!」 待劉晨東一口氣說完,王旭給劉晨東跪下了,一條硬漢子竟然掉下了眼淚:「神仙呀!你真是神仙呀!你才是真正的大師呀,求大師給我指一條明路!」 這時,場上的人都沸騰了起來,大家唏噓不已,這人是從哪裡來的,聽口音不像是本地人,他們不會是做的什麼扣吧!哪能有人算的這麼準,看來好像不是,分明是來拆趙大師的檯子嗎! 趙大神掛不住臉了,但是他很冷靜,知道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心裡尋思著劉晨東可能和這小子是一路的,或許要敲詐他點錢,和進屋的兩名小伙子使了一個眼神,讓他們先不要輕舉妄動。 劉晨東給柱子使一個眼神,柱子急忙給王旭攙扶了起來,王旭起身來到桌子前拿起三千元遞給劉晨東,慚愧道:「大師,真是不好意思,先前我冒犯你了!」 「沒有關係!」劉晨東讓柱子把錢收起,他道:「你現在應該做的就是斷了以前的一切關係,好好的工作,這才是你的出路,天道酬勤,現在還年輕,以前的事情就讓他過去吧!你和這個小女孩子根本就沒有夫妻的緣分,她只是你生命中的一個過路人,你要想開一些,而真正關心你的人就在你身邊,只有她才能陪你過一輩子,你好好想想吧!要是再走錯路,你這輩子就毀了,如果你要是讓你父親能閉上眼睛,就好好的努力吧!別在走錯路了,俗話說浪子回頭金不換呀!」 小伙子千恩萬謝,隨即轉身一腳給趙大神的桌子給踢翻了,大罵道:「你他媽的狗屁大神,我差點讓你給我送監獄去!」說著話就掄起拳頭要打趙大神。 劉晨東眼疾手快,一把拉住王旭,急聲道:「不能犯渾,他欺人騙人,自有人會來懲罰他的,你要是打了他豈不是有罪,你現在還是回去吧!」 小伙子消了怒氣,感激的看了劉晨東一眼,這才下了台,但他並沒有走,站在台下看著劉晨東。 趙大神比劉晨東想的要穩當的多了,冷笑道:「這位朋友,說吧!你們到底想幹什麼?是不是缺錢花了,想在我這裡撈點錢,想用錢說句話,別搞這麼大的動靜,你覺得有意思嗎?」 這哥們的口氣還真像是在道上混過的。 劉晨東笑道:「是呀,動靜有點太大了,我想大動靜還沒有開始呢!趙洪德!」 「名字查的還挺詳細的,看來來之前做好充分的準備!」趙洪德還是一臉沉著之氣。 「趙洪德,要算起來,你應該是老犯了,王旭在你的面前應該是後輩了,你當年因猥褻婦女罪流氓罪教養了三年,出獄後,因盜竊搶劫判了十一年,在監獄裡學了點鬼魔怪之術,出獄後搖身一變,來到這裡當起大神來了,你還真是挺厲害呀!」 趙洪德只覺後背冒著涼風,頭髮發乍,心裡講話,這小子是誰呀?怎麼把我的底摸的一清二楚呀! 他哪裡知道劉晨東修行是高,但是他也高不到能隨意能把一個人看的如此詳細,這一切都是仙家查的清清楚楚,劉晨東只需照著書本朗誦就可以了。 「我是誰,一會兒你就知道了!」劉晨東轉身看著台下那位少婦,道:「你應該叫陳曉莉,你自幼家庭並不富裕,但是你的父母吃苦耐勞盡量滿足你的虛榮心,你大學畢業後你嫁給一個有錢的老公,他比你大十多歲,是做大生意的,你每天吃喝玩樂,只知道享受,你老公回家後你就跟他發脾氣,不管他在外面做生意有多辛苦,你從來沒有好好的安慰過他,說些貼心話,你說他能不要和你離婚嗎?」 那位少婦被劉晨東說的臉一會兒紅一會兒白,但是卻一點反駁能力都沒有,劉晨東說的句句是實話,回憶起以前的一幕幕覺得自己是有點過分了,可是也輪不到他來教訓,可是看劉晨東先前一副神人架勢,也不敢再加反駁。 劉晨東接道:「你今天回家,親自下廚做炒幾個菜,等你老公回來後,你說點貼心話,少出去逛街打麻將,我相信你老公不會不要你的,而你也會得到善終,不然,一旦你再如此放縱下去,你的後半生會很淒涼地度過。」 劉晨東並沒有覺得自己說的狠,對這種人不下點猛藥是不行的。 轉身手一指堂單,「呼」的一聲,堂單燃燒了起來,堂單後面赫然幾個大字:「多行不義必自斃!仙道豈是搖錢樹,痛改前非今日事,苦修功德是正途!」 劉晨東作秀的手法還真挺牛,他也佩服仙家在暗中配合的默契,如果要不是為胡三太爺辦事,估計他得不到這個待遇。 趙洪德傻眼了,他也算是一個修行之人,只是身上劣根未除,一心想著錢,所以才幹起了騙人的勾當,靠著他的頭腦,還真把這行生意給幹了起來,今日遇見了高道,心沉到了谷底,他萬萬沒有想到一個人的修為如此之深到如此程度,看劉晨東的樣子也就二十歲。 劉晨東亮出了令牌,嚴肅道:「我乃奉胡三太爺之命,封印一切假堂口,欺蒙作假,照樣撞騙,盡早收手,不然報應降頭,悔恨晚矣!」 回頭看著發呆的趙洪德,笑道:「趙洪德,你也是一個有靈根的人,希望你好自修行,別在一錯再錯了!」 劉晨東說完以後,帶著柱子就走。 剛走沒有幾步,趙洪德邪火上來了,怒喊一聲:「臭小子,你是哪根蔥,竟然敢來拆我的台!給我打!」 門口的兩個兄弟手拿著棒子就向劉晨東撲來,還沒有等劉晨東動手,柱子飛快撲了過去,一下就把年輕人甩了出去。 劉晨東一愣,心說這小子還真是一個好的護法,一身蠻勁,遇事不慌,非常歡喜,這時另一個年輕人到了近前,掄起棒子向他腦袋砸來。 劉晨東不慌不慢,身體向右傾斜,邁前一步,一個七寸靠,立即把年輕人給彈出去十米多遠,啪嗒一下摔在了地上。 趙洪德也不想想劉晨東兩個人敢來砸場子就有過人的本事,火氣上湧,他也顧忌不了太多了,飛快地向劉晨東撲去。 剛跑了兩步,只覺腳下一拌,撲騰一下來了一個狗吃屎,滾落到台下,還沒有來得及疼痛,只覺有人抓著他的衣服把他抬了起來,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身體懸空了。 正在不知所措之際,身體被撇了出去,啪嗒一下摔在台上,摔的眼冒金星,肚子裡的邪火瞬間蕩然無存,知道今天遇見高道,索性趴在台上不起來了。 「啪啪啪……」 眾人拍掌叫好,也隨著眼前的一幕徹底的清醒了,紛紛的把劉晨東圍了上來請教大道,也有很多修佛者。 為了幫助人,劉晨東只好道:「各位朋友,你們問我如何能修行大道,我沒有太多好說的,只能告訴你們,善心常在,不求不爭,老老實實做人,踏踏實實做事,這就是學佛的基本功,若要是嘴上念佛,心中懷惡念,如火上種蓮,永遠不能開花!」 「請問大師,何為大道?何為佛?」 看著提問的中年人,劉晨東道:「大道無名無形,心靜至極,光明大道平鋪眼前!何為佛?無貪嗔癡恨,斷一切欲,一心不亂,心無旁騖,善行多喜,你就是佛!」 「那大師,我應該念誦什麼經文呢?」 「自在隨心,經書萬卷,悟透一句,當正得大道!」 王旭似乎有所感悟,走到劉晨東近前,誠懇道:「師傅你願意收我為徒嗎?我願意追隨你到天涯海角。」 王旭這麼一說,也有些人蠢蠢欲動,紛紛有意想拜劉晨東為師。 劉晨東道:「我和你今生只有一面緣,並無師徒緣分,你今後靠你的努力,會有輝煌人生的,再說你身邊還有一段上好姻緣等著你呢!今生不瞭解,來世定會糾纏,好好努力吧!」 正在眾人琢磨劉晨東話中之意之時,劉晨東和柱子已經悠然而去,當他們省過神來,哪裡還見劉晨東的影子。 門衛眼睜睜地看著一百塊錢在眼前掠過,飄然而去,當他從收發室出來,錢已經進了出大門的劉晨東的兜裡,以為眼花,揉了一下眼睛,只有道路上的車水馬龍! 第一章 保家仙,不是誰都能亂寫的! 更新時間2008-8-15 20:38:50 字數:3523 劉晨東和柱子在一個小吃部要了牛肉拉麵,柱子腸胃寬大,吃完了一碗,看著劉晨東吃麵,一聲不吭,儘管他沒有吃飽,也沒有吱聲。 劉晨東見此,急忙又要了一碗拉麵,服務員上來面以後,柱子依舊沒有說話,拿起筷子悶頭吃著。 兩個人數月來,沒有太多的話,要說柱子性格木訥也不是,辦事的時候,從來不用劉晨東吩咐,他把事情辦的卻是恰到好處。 掐指算了一下,劉晨東心裡有底,長長鬆了一口氣,趙洪德經過此番教訓,不會再做招搖撞騙了,應該能痛改前非,潛心修行。 看了看天色還早,劉晨東和柱子吃完了面,起身走出了麵館,仙家指引,下一個封堂口的地方,帶著柱子一路而去。 來到這人家門前,只見房屋陳舊,並不是有像有錢的人家,劉晨東心中納悶,這樣窘困的家庭並不像是騙人錢財的,仙家並沒有詳細告訴他這家的堂口有何毛病,所以心中雖有疑慮,但是仙家指引了,一定有仙家的道理。 剛要敲門,一個三十左右歲的男子穿著樸素,騎著自行車停在門口,打量了一下劉晨東,微笑道:「你們是來做什麼的?」 「哦,這家是不是算卦?」劉晨東皺著眉頭看著男子。 「屋裡請吧!我剛下班,我老婆會看這些事情,我對這些事情也不懂,有什麼事情你問她吧!」男子笑的很無奈。 點了點頭,劉晨東並沒有說什麼,帶著柱子隨男子進入了院子,院子二十多平方米,收拾的倒是很乾淨。 進了屋子,兩間房子一個廚房,格局很緊湊,進入大屋,一個俊秀的女子正坐在床上看書,劉晨東快速的橫掃了屋子一眼,室內並沒有供奉堂口,在佛像旁邊倒是供奉了保家仙,在保家仙的右邊供奉的是上方仙,看了一眼,劉晨東就皺緊了眉頭。 保家仙是用紅布寫的,而上方仙是用藍布寫的,這讓他感到很怪異,心裡問了一下仙家,今天是來封什麼堂口的,仙家卻敷衍他看著辦吧! 「秀玲,來客人了,趕快下床!」男子對俊秀的老婆的感情很好,說話的口氣都帶著愛意。 秀玲下床後,打量了一眼劉晨東和柱子,問道:「你們是有什麼事情?」 「你們這裡不是算卦嗎?」劉晨東問道。 秀玲沉吟了一下道:「不算卦,只寫保家仙!」 見劉晨東私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眼睛瞟向保家仙,秀玲感到胸口沉悶,竟然有些心慌,急忙客氣道:「你們先坐下說話吧?」 劉晨東看了一眼柱子,兩個人坐了下來。 想都沒有想,劉晨東道:「你們結婚八年了吧?」 「咦?你怎麼知道?」秀玲問道。 劉晨東接道:「請問,你這個保家仙是誰給你弄的嗎?」 「你……你是幹什麼的?」秀玲有些沉不住氣了。 劉晨東不慌不忙道:「不好意思,可能我說的太直接了,我只能告訴你,是有仙指引我來你這裡,幫助解決事情。」 秀玲臉色一沉,不悅道:「我家沒有事情讓你處理,我家也沒有錢,你要想騙錢找錯地方了!」 眉頭身鎖,劉晨東感覺自己遇見麻煩了,還沒有等他說話,秀玲的丈夫在廚房洗漱完了走進屋子裡,急聲道:「怎麼回事?」看他的表情應該是以為劉晨東欺負了自己的老婆。 劉晨東尷尬的一笑:「你們別誤會,我今天來是想幫助你們的,你們家根本就沒有仙家,上方仙也沒有,倒是這位大家很有佛緣……」 男子聽劉晨東的口音不是本地人,警覺道:「小兄弟,我勸告你不要整些沒有用的,我這個人雖說不愛惹事,但是也不怕事情,現在什麼也別說了,你們趕快走人,不然我就報警了!」 苦笑了一聲,劉晨東道:「這位大哥,你們多年一直想要一個孩子,而一直沒有孩子,你知道為什麼嗎?」 「咦,你到底是什麼人?」結婚了八年,男子一直想要個孩子,可是不管他多麼努力,一直沒有動靜,因為這個事情沒有少找大仙看,錢沒有少花了,結果到現在也沒有孩子,半年前在趙洪德大師那裡看完後,花了幾千塊錢供奉上了保家仙,被劉晨東一眼看出來,不但他有些吃驚,就連秀玲也瞪大了眼睛看著劉晨東。 手指一動,劉晨東已經接到信息了,歎息道:「你們倆個自幼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惜是你們偷嘗了禁果有一個孩子,快到五個月了被打胎了,可惜呀!這是你們種下的冤孽呀!」 看年紀,也就二十歲,貌不驚人話卻驚人,旁邊的小子一臉憨厚的樣子,說他們是得道的大師,似乎有點年輕了,小兩口有些心裡犯嘀咕了,面面相覷,一時沒有了主意。 劉晨東看出他們的心事,苦笑道:「就是因為這個冤孽,你們才導致一直不孕,這也算是你們結的果了!你們家現在供奉的保家仙,根本就沒有仙家,不過幸運的是,這位大姐的佛緣深厚,八字占陽,不佔陰,所以一些散亂雜仙來轉一圈看這裡沒有什麼油水也就走了,即使這樣,你們小兩口也經常的吵架拌嘴,當時來了脾氣,誰也控制不住,過後自己都感覺奇怪,我說的對不對?」 見劉晨東說的頭頭是道,小兩口消除了疑慮,秀玲道:「請問小師傅如何稱呼?」 「我叫劉晨東!」 「劉師傅你說的很對,有時候就覺得頭腦一片空白就是想發火,怎麼看他都不順眼……」 打斷了秀玲的話道:「今天我就是來幫助你們解決這件事情的,仙家不是隨便供奉的,要是沒有這個緣分,你供奉了,會給你們帶來無妄之災的,幸好還沒有出多大事情!你們要想要孩子,一心念誦《地藏經》,保證你們明年的這個時候有一個聰明伶俐的胖小子!」 「你們到底是幹什麼的?」突如其來,主動上門給自己看事情,不是騙子還是什麼,男子很警覺,以為劉晨東對他們知根知底,是來欺騙他們的。 「我們不是幹什麼的,只是為人消災解難而已,對你們分文不取,你們只要能平安的過日子,我就高興了!」語音一頓,接道:「本來你們今年能得一個胖小子,可惜這位大家給人家寫保家仙,有了罪孽,所以今年不能得子,保家仙不是隨便是人就能寫的,一定要接過印的大神能寫,不然就是有罪。」 「啊?大師你是怎麼看出來的?」秀玲驚呼道,被劉晨東後面的幾句說到心窩裡。 「你不要管我是怎麼看的,你寫保家仙拘魂馬掙了點小錢卻因此失大,你還幫助別人抓捏一下身體的病症,這不是你所能做的,你非得要做,你說你能不有病嗎?你現在的雙腿經常的麻木,很冰涼,你還不醒悟嗎?你的手指關節疼痛,這都是你給人抓捏病抓的,說句不好聽的,沒有那個道行就不要隨便給人看,害人害己,覺得技癢可以去撓牆根也不能隨便動病人,現在自己搞的一身病氣!」劉晨東搖頭歎息,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過激,可是這樣的人你要不狠狠的訓他們一頓,他們不醒悟呀!頭腦渾濁,進入了這個圈就有些迷。 「可是我經常能看見室內有人走動,我想那是仙家吧?這又如何解釋呢?而且仙家和我交流!」秀玲還有點不甘心地問道。 「你對有仙的想法已經根深蒂固了,有了心魔,產生了妄想,說白了就是臆想症,你神經不好,晚上多夢,經常出現幻覺,時間久了你的神經會衰弱,哎!」見秀玲還有點不開竅,劉晨東無奈的晃悠了一下腦袋,感慨世間有很多愚昧的人,你明明告訴他的是好話,可是他就是聽不進去,你騙他,他卻信你為真,你說簡單了,他說你沒有道行,你說複雜了,他聽不明白,他說你是高道,結果錢花了很多,竟然還被人騙的亂轉,越轉越不清醒,一輩子也就這麼毀了。 秀玲身體顫慄了一下,臉色慘白,也是她佛緣深厚,尚有靈根,被劉晨東這麼一點,頓時了悟,急聲道:「劉大師,你看我現在該怎麼辦呀?請你給我指點明路!」 扭頭看了一眼柱子,柱子立即會意,走到桌子前,很麻利的把上方仙的堂單和保家仙紅紙撕扯下來,裝進了塑料袋裡,就練香爐碗也沒有給他們剩下,酒杯筷子通通拿下。 劉晨東道:「我先前已經和你說了,天天念誦一遍《地藏經》,明年的這個時候就會有得一個胖小子,別的事情你不要管了,你現在站在我身前!」 秀玲早就沒有了疑慮,站在劉晨東的面前,只見他手掌一翻,從秀玲的腦袋一路向下走去,心念堅定,不多時,病氣已經全消。 站起身來,劉晨東笑道:「一會兒買一隻雞,一條魚,一盤子雞蛋要單,一斤豬肉擺放在桌子上,自然會有仙家受用,到時候會幫助你治病的,明天早晨供品就可以扯下,丟掉浪費了,你們吃了吧!對身體也是有好處的。」 不待小兩口說話,劉晨東帶著柱子推門而去。 秀玲反應過來,急忙從床墊子下面拿出幾百塊錢,讓丈夫去給劉晨東,可他丈夫出門後,早已不見劉晨東和柱子的蹤影,不死心,轉了幾條街道,這才感歎世間仍有大道,只是凡夫之人而不識得而已! 起點中文網www.qidian.com歡迎廣大書友光臨閱讀,最新、最快、最火的連載作品盡在起點原創! 第二章 錢財表誠心。 更新時間2008-8-18 13:03:02 字數:3407 出了秀玲的家,劉晨東進入了一個胡同,有轉了幾圈,找了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劉晨東讓柱子把塑料袋裡的香爐碗全部撇在垃圾堆裡,拿著火機把堂單全部燒掉。 見天色已黑,兩個人這才找了一家旅店休息。 洗漱完畢後,躺在床上,柱子問道:「我們還要多久能回到省城,大概需要三年吧!」 「哦!」停頓了一下,柱子道:「那我要三年後才能回去給奶奶上墳了!」 「不用,隨時都可以,別忘記我能打裱!累了一天了,安心睡覺吧!」對於柱子的孝心,劉晨東非常的感動。 第二天劉晨東帶著柱子繼續封假堂口,在這座城市劉晨東已經封了近二十個堂口,他的名聲也在圈子裡傳開了。 這天早晨,劉晨東和柱子吃過早點後,他感慨道:「柱子,一會兒還有一個堂口,處理完了,我們就要離開這個城市了!」 柱子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他有時候也很想和劉晨東說話,可是卻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對於劉晨東的決定,他只是點頭。 自他奶奶去世了,他一個人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親人沒有朋友,如果沒有人天天在他的身邊指引他,甚至連吃飯他都會忘記,他知道劉晨東是個好人,所以才帶上自己的,儘管他不說話,可是他心裡有數,他時刻告訴自己一定不能給劉晨東添麻煩,也多留意他的一舉一動,讓自己在劉晨東身邊變成一個有用的人,而不是一個拖累他的包裹。 帶著柱子來到了這個城市最後一家的堂口,站在門口,劉晨東一看,這家人獨門獨院,三層樓,而院子內中間的花池中巍然矗立一尊阿彌陀佛。 門口有一個門童,並沒有正視劉晨東就把兩張小票遞給了劉晨東,接過小票一看,11,12號,苦笑了一下,帶著柱子就往院子裡走。 「哎?我說你這個人懂不懂規矩呀?」門童十三四歲的樣子,一副老油條的嘴臉,語氣非常的世俗。 「什麼規矩?」劉晨東轉身問去。 「二十五一位,兩個人五十塊錢!去寺院都要買門票,何況你到活佛這裡……」 懶得和他爭論,柱子上前拿出五十塊錢給了門童,橫了一眼,這才起身隨劉晨東向室內走去。 快要走到阿彌陀佛的佛像前,劉晨東心念一動,天眼打開一看,一個黃仙坐在佛座上,受人禮拜,一副美滋滋的樣子。 好你個孽畜,竟然對佛如此不敬,劉晨東心裡已經清楚了,這家也是旁門邪道,也是打著佛的幌子欺騙世人,其實說白了,也是靠仙家。 回頭看了一眼門童還在門口悠閒地東張西望,劉晨東從腰間拿出一個趕神鞭,「啪」的抽了一下空鞭子,脆響的聲音嚇得黃仙在佛座上「撲騰」一下掉了下來。 兩個批盔帶甲的仙家從劉晨東身後跳躥到近前,拿著繩子五花大綁地把黃仙捆綁起來,跳上雲端給帶走了。 一個傳堂報馬竟然如此大膽,劉晨東感歎了一聲,走進了樓內,一個中年婦女引劉晨東來到大廳。 進了大廳,劉晨東一看,這傢伙,排場還真夠大的,室內的四周都供奉著佛,菩薩,和佛家的護法金剛,供奉的非常的全,在劉晨東進屋之前,在外面就看見還有一個城隍土地廟。 一個中年婦女身穿一身白色的素裝,盤坐西方三聖下,下方有八九個人盤坐在地上的蒲團上,劉晨東也對號入座,先觀察一下形勢再說。 「師傅,我家的堂口立了這麼久,為什麼我一點靈感都沒有呀?」一個中年婦女盤坐在近前問這位自以為是菩薩的少婦。 「你的堂口是找誰立的?」這位少婦叫李小蓮,慈眉善目的,語氣和藹,也難怪人們都這麼相信她,首先形象就很好。 「趙洪德給我立的堂口,可是都半年了,什麼靈感都沒有,反而我的心很壓抑!」婦女說道。 李小蓮閉著眼睛,沉吟了半刻,幽幽歎息道:「趙洪德一向以此騙人,前不久被人家封了堂口,他自己都沒有給自己弄明白,卻又敢給你弄!」 「那師傅,你說我該怎麼辦呀?」婦女看樣子也是一個居士。 「重新立吧!」 「那師傅你給我立一個堂口需要多少錢?」婦女很緊張也很尷尬地問道。 「八千八!」語音一頓道:「當然,你的這些錢是需要供養諸佛的,這也是讓你表達對佛的敬意和虔誠!」 「這……嗯,好的,希望師傅給我立好了,有了靈感,我也能為人消災解難!」婦女看來是很心疼錢,但是還是一咬牙應允了。 唉!劉晨東內心感歎,同行如冤家,相互詆毀,這位婦女根本家裡就沒有仙家,只是有保家仙而已,卻也想立堂口給人看病,無疑就是想在這行掙一些錢財而已,消災解難都是說詞而已。 如此心態信佛和能前往西方極樂,如果要是這樣都能去西方的話,哪麼用不了多久,地獄就會空空如也了,地藏王的大願也就得了了! 八千八,她也真敢要價,如果要是真的能處理好,八千八花的倒是不冤枉,可她明明就是在騙人。 就在這時,劉晨東看見李小蓮家的仙家從後堂走了出來,一個黃仙晃悠著就上了婦女的身體,婦女連續打起了哈欠,婦女淚眼汪汪地看著李秀蓮道:「師傅,我家的仙家是不是上來了?」 「是的,稍等一會兒,你家的仙家全部到齊後,開始報名!」李小蓮倒是不慌不忙,道:「你先下去等一會兒,一會兒到時候了,我就給你立堂口。」 婦女接二連三的哈欠不斷,道謝後坐到一旁去了,這時,他家的仙家想要靠攏他的身體,卻被李小蓮家的仙家給拉住了,一切無形的事情,劉晨東看得非常的清晰。 這就是所謂的修佛人給人家立堂口,不用二神,直接一個人幾句話,報上名就是堂口了,無奈地搖晃了一下腦袋,心平氣和地繼續觀看李小蓮還能耍出什麼花樣。 劉晨東已經看見李小蓮家的領兵王正在指揮仙家都湊到先前那位婦女的近前,他猜想可能一會兒這幾個仙家就要在附在婦女的身體上報名,李小蓮一會兒直接就給他立堂口了。 這時,一個年輕婦女又湊到近前,問道:「師傅,我想讓你看看,我應該如何修煉,修煉了很久了,卻是沒有感覺。」 「你心不虔誠,所以接不到法,只有你的心虔誠才能接到佛法,才能接到佛印,你要時常留意佛來給你傳法!」李小蓮不慌不慢地說道。 「師傅,那天我正在床上打坐,突然一睜開眼睛,透過窗戶看見街道上有棵大樹,上面有一隻老鷹,我當時就以為是佛給我傳法來了,我就跪在床上向老鷹叩拜,等我再看的時候,老鷹就走了,師傅,你說是不是神鷹給我送法來了?」婦女激動的眼神看著李小蓮。 李小蓮沉吟片刻,手指擺動,姿勢優美,幽幽道:「神鷹傳法,速上香火,佛法無邊,虔誠者得!」 「師傅,你說的我有些聽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意思?」婦女急聲問道。 「就是說神鷹來傳法,還沒有完全把法傳給你,如果你是虔誠的話,想聞佛法,立即供奉香火,佛知道你的虔誠,神鷹送來的佛法你自然可得,這樣的機會對修行人來說可真是太少了。」李小蓮感歎道:「這樣吧!你留下來,我在中午的時候給你灌頂!」 「那師傅你幫助我灌頂,我應該怎麼辦呢?」婦女隱約也感到了一定會要去錢財,隨即問道。 「佛家講九九歸一,要合九數,九千九,九百九,看你誠心了!」李小蓮說的很輕鬆,好像這些錢就是衛生紙一樣。 見婦女一臉為難的樣子,李小蓮笑道:「佛會知道你的誠心的,所以你給九百九吧!我會向佛傳達你的誠意的。」 婦女眼睛一亮,千恩萬謝的跑到一旁坐下,這對她來說這是天大的恩賜,懷著激動的心情等待著中午李小蓮給她傳法。 劉晨東恨不得衝上前去給李小蓮一個嘴巴,這種神棍實在可惡,看婦女穿著打扮也不像一個有錢人,現在的國情,很多百姓度日艱難,哪裡能拿出九千九百塊錢,她一副悲憫世人的嘴臉更是可恨。 佛家灌頂的高手卻是有,可是如今世上有幾個得道大師能給人隨便灌頂呢?劉晨東心中感歎,正要起身上場去揭穿。 突然,這時,聽見一個男子的聲音:「我說這位活菩薩,請問你的修為是不是到了菩薩的級別了?」 眾人一愣,紛紛回頭向發音處望去,就連劉晨東也感到很奇怪,也扭頭向前方人群中望去,在眾目睽睽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站起身來,緩步向李小蓮走去。 大道多淪陷,九九難歸一。 錢財買佛法,地獄鬼魂泣。 Ps:要爆發了,要爆發了,今天準備大爆發,至於爆發到什麼程度,現在還不知道。 第三章 搬運比拚 更新時間2008-8-18 14:13:54 字數:3416 男子身體消瘦,不過看上去人還非常的幹練的,坐在李小蓮對面的蒲團上,接道:「我今天特意來拜訪就是想從傳說中的活菩薩這裡學到高深的佛法,所以希望你不吝賜教!」 大家一聽這是來找麻煩的,紛紛唏噓不已。 劉晨東感到這個人也是修煉之人,從他的身上的氣場上就能感覺出來,不過,讓劉晨東有些不舒服的是,這個人身體散發出來的氣場並不純正,反而有點邪氣。 李小蓮倒不是白給的,明知道對方是來砸場子的,並沒有感到慌亂,反而打量了一下年輕人,發現對方的氣場很強,而自己家的仙家卻躲避在身後,一直不往前靠攏,心思電轉,在男子的眼神中撲捉到了一絲邪氣。 她很自然的回手從身邊拿過紙筆,在紙上寫了兩句話,然後抵到男子的近前,笑吟吟道:「這就是大道,看你如何道?」 下面的人看不見李小蓮寫的是什麼字,聽話中之意,似乎寫了玄機妙理來難為對方,大家都等待著男子如何答覆。 「我修法道道都敢入,看看你能不能捨其道!」男子輕笑了一聲,隨手在紙上畫了一下,遞給李小蓮,道:「今日得證,師傅果然有菩提之道,我先下去,等師傅忙完了,為我講解菩提之道!」 下面的眾人和後來的人都認為李小蓮高道顯露,退去了旁門左道,以為男子在大道之前被折服了,隨即對李小蓮更加信服。 呵呵,劉晨東苦笑了一聲,差點沒有被氣笑了,別人看不見紙張上寫的什麼,他倒是看得非常的真切。 「錢色你取拿道?隨你提一道,彼此化了不必要的干戈!」這是李小蓮寫的字。 男子回復的是:「兩者得了我走人!」 這分明是兩個人做的一番見不得人的交易,李小蓮不想讓自己壞了名聲,斷了財路,自己的半斤八兩還是清楚的,來人是衝著她來的,他一定有辦法拿住她,所以乾脆做了選擇,她畢竟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劉晨東起身走到李小蓮的近前,也不按照順序來了,他也知道是時候了,處理完後,這座城市的任務也就完了,也能鬆一口氣了,飄然坐下。 還沒有待劉晨東說話,李小蓮問道:「你應該按照順序來,在你的身前有很多人你沒有看見嗎?」臉色一寒,有些很不開心,畢竟剛才受到男子的威脅了,心裡有氣,本以為就當被鬼壓一次,拿點錢財答對他走人就是了,見又來一個小伙子插隊,心中更是有氣。 劉晨東笑道:「我沒有那個耐心了,所以我還是我先來吧!」 「對不起,插隊的人我不給看,現在就是你排隊我也不給你看了,你走吧!」李小蓮雖然感覺不出來這個小伙子有什麼道行,可是他懾人的眼神讓她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既然你不看,哪麼我就藉著你的寶地給別人看一下如何?」劉晨東也不管李小蓮答應不答應,轉身對先前等著立堂口的女子道:「如果你不介意,能讓我給你看看嗎?」 婦女看了一眼茫然所思的李小蓮一時竟然拿不定主意了,而先前那個消瘦的男子也皺著眉頭看著劉晨東,雖然劉晨東看上去很年輕,可是他感覺面對眼前的這個小伙子竟然有壓迫感,斐然所思,很是不理解,覺得今天的好事或許會被劉晨東給攪和了,心中有氣,邪火湧動,站起身向劉晨東走去,他想為李小蓮這個小少婦解圍,或許更能得她歡心,她出手的時候會敞亮一些。 柱子見此男子一臉不善,急忙起身站在劉晨東的身旁,擋住男子以防他想劉晨東進攻,護法做的倒是很盡職。 李小蓮此時心已經慌了,她也早就聽聞有一個叫劉晨東的小伙子,在這個城市中轉悠了很長時間,專門封印堂口,道行很深,先前那個男子向她提出了過分的想法,她隱約還覺得那個男子就是劉晨東,也正是有了這個認為,她才沒有和男子翻臉。 見男子為他出頭,心中又驚又喜,只能默不作聲先看看這個男子和劉晨東誰能鬥過誰,主意拿定了,卻並不慌亂,可當她的目光落在劉晨東的後腰上的鞭子,心中有些發楚,急忙收回目光,穩住心神。 急忙扭頭把身邊的一個少婦叫到近前,也是在門口招呼劉晨東和柱子進屋的少婦,附耳小聲道:「趕快去給老爺子叫來!」 少婦也看出一些端倪,知道今天遇見了麻煩,也不知道為什麼,今天來的人越來越多,不多時,絡繹不絕進來了四十多人了,都各自找地方落座。 少婦急忙起身走出大廳,李小蓮和她竊竊私語,劉晨東聽的真切,心中覺得好笑,竟然要去請人來對付自己。 先前的男子佟波,平時喜歡觀看一些旁門左道的邪術,也經常給人看病算卦,以此來謀人錢財,也經常靠著一些騙人的手段騙前來求救的女色,有的良家婦女覺得受騙後,羞於報案,也只好默默忍受了,有的本是淫蕩婦女,也就和他一拍即合,一直保持著姦情。 佟波對太容易上手的婦女已經失去了興趣,想找點高難度的,他在求救人的口中得知了李小蓮的一些看病手段,這行業一聽就明白那個是真那個是假,所以他決定今天來拜會一下李小蓮,卻沒有想到如此的順利,坐在台下一邊淫邪地看著李小蓮,一邊自己意淫起來,卻沒有想到被一個猛撞的小子給沖了。 「小子,你這樣做好像不合規矩呀?」佟波一副流氓的姿態。 「呵呵!」劉晨東笑道:「規矩?什麼叫規矩?難道你做的事情就叫規矩嗎?」 「每一個行都有每一個行的規矩,這分明是來拆人家台嗎?如果你要是有道行,我們比比如何?」佟波依仗自己有點絕活,也想顯示顯示。 今天要不拿出點本事,還真難以讓眾人心服口服,劉晨東冷笑道:「好,你說比什麼吧?」 「我們就比搬運之術?」佟波道。 「好!」劉晨東輕輕點了點頭。 佟波把手中的佛珠摘了下來,讓李小蓮拿到後堂,李小蓮見佟波竟然護著自己,心中感激,媚眼如絲鼓舞了一下佟波,搬運的功夫可不是隨便每一個人都能施展的,佟波張口就敢說搬運,一定有非凡的本事,芳心暗許,怎麼看眼前的男子都順眼。 李小蓮拿著佛珠,姍姍來到了後堂,放在桌子上,然後這才轉身走了回來。 找來一個盤扣在地上,佟波道:「我一會兒發功,佛珠會出現在這個盆裡,你要是能做到,我就佩服你修行高!」 「你儘管施法吧!」劉晨東覺得好笑,佟波的家的黃仙站在他的身後驚慌的眼神看著自己,他估摸著佟波是由黃仙去取佛珠放在盆裡。 果然佟波開始裝模作樣的施法了,劉晨東見黃仙偷偷摸摸的向後堂走去,他心念一動,立即有兩個仙家走進了後堂,心中有數,耐心地看著佟波耍寶。 下面的人都繃緊了心弦看著表演,很多人沒有看見過搬運的功夫,只是聽說而已,紛紛暗自慶幸今天能大開眼界。 李小蓮則為佟波捏了一把汗,如果佟波要是能擊敗劉晨東,老頭子來了也就看看熱鬧而已,也就不用他老人家動手了。 佟波張牙舞爪了半天,仍然沒有接到仙家的信息,心裡著急,但是還不能停下,只能擺弄著雙手一副發功的樣子。 這時,台下已經有人等不耐煩了,吵擾著催促佟波,在眾人的壓力下,佟波的腦門已經見汗了。 看著他的德行,李小蓮心也涼了半截,情不自禁攥緊了拳頭暗暗使勁,真想跑到後堂去看一個究竟。 又過了兩分鐘,李小蓮坐不住了,起身悄然來到後堂,見桌子上佛珠已經不見,鬆了一口氣,心中歡喜,疾步來到大廳,偷偷的給佟波使了一個肯定的眼神。 這佟波腦袋反應也快,得到了佳人肯定的眼神,也暗自鬆了一口氣,以為是仙家忘記了通知他了。 只見他一隻手攥緊拳頭往盆上一敲,大喊一聲:「來!」 另一隻手快速的掀開了鐵盆,只想要得意洋洋之際,發現盆裡面空空如也,心跳叫速,頓時額頭冷汗涔涔,這才意識到今天遇見高人了。 場下一片嘩然,每一個人都赤裸裸的譏諷佟波,讓他感覺譁眾取寵,丟了大臉,怨恨的眼神看著劉晨東。 劉晨東倒是笑道:「如果你覺得失手了,可以再來一次,我給你一次機會!」 「這……不用了,如果你要是能做到的話,就算我輸,我今天確實感覺不太好,但是也不用你讓我!」佟波瞥了一眼李小蓮,見她失望的眼色看著自己,對劉晨東更加痛恨十倍,隨即一擺手,心中也覺得眼前的小伙子也不一定能做到。 台下的所有人一聽,頓時都不說話了,目光紛紛都落在劉晨東的身上,到底要看看這個年輕人能不能給大家帶來驚奇的一幕。 PS:今天第二更,或許我今天也許會說今天第九更! 第四章 不住於相佈施 更新時間2008-8-18 15:46:13 字數:3536 劉晨東微微一笑:「瞪大了你的眼睛看看這是不是你的佛珠?」 手掌在空中一翻,接住仙家拋下來的佛珠,隨手扔在地上。 在場的人都傻眼了,大廳內靜悄悄的一片,大家的紛紛地盯著台上的佛珠,怎麼看都是佟波手中的那串佛珠,有的人根本就沒有看清,只見劉晨東手掌一翻,佛珠就在手中了,怪自己沒有集中注意力,以為劉晨東也會像佟波那樣先舞弄一會兒。 沒有絲毫的做作,信手拈來,簡直是太容易了,彷彿佛珠就在他手中一般,不止是眾人傻眼了,佟波自己也蒙了,一時呆立場中,竟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李小蓮倒吸了一口冷氣,知道今天是栽跟頭了,即使老頭子來也未必能勝得了劉晨東,心中想到了一個解決的辦法,那就是用對付佟波的方法來解決今天的事情,但是就不知道他會不會同意,心中一時難以抉擇,如果老頭子要是來了,一旦事情鬧大,今後的財路也就斷了。 如今的名聲和人氣她花了多年的時間才積攢起來,好不容易掙了兩年錢,竟然遇見了劉晨東這個該死的瘟神,恨得她牙根直癢癢,但是無奈,為了財路不斷,她準備用財色勾引劉晨東,雖然已經三十一歲了,她對自己的姿色卻很自信,只要她一個媚眼,估計任何男人都會拜倒她的石榴裙下。 李小蓮正想湊到劉晨東的身前,故伎重演,佟波卻失望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就走。 劉晨東喊了一聲:「等一下?」 「你贏了,我輸的心服口服,你還想怎麼樣?」佟波不是心思地說道。 「你邪氣過盛,我觀你三個月之內必有橫事上身,若想過此劫難,就要看你自己是否能改邪歸正了?」劉晨東感歎道。 每一個人都是一條生命,雖然劉晨東很痛恨佟波這樣的人,但是也不想眼睜睜看著他一錯再錯下去,所以也希望他能重新做人,從此與惡無緣。 如果劉晨東要是先前這麼說,佟波也許會感到好笑,可是先前已經顯露出超凡的手法,看劉晨東一臉誠意地看著自己,關係自己的生死大事,這才放下了面子走到劉晨東的近前,問道:「這位朋友,你到底是什麼來頭?」 「你別問我是什麼來頭,我所做的只是想世間的人們對通靈能減少一絲迷惑,讓更多人不要迷信,別在上當受騙了!」劉晨東見佟波一臉羞愧地看著自己,見他有誠心改過,道:「你也有兄弟姐妹,你也有父母,試想一下,如果你的兄弟姐妹被人欺騙,你的心裡會好過嗎?我替你回答,你當然不會好過的,既然你都會難過,那麼那些被騙的人的親人也會很難過!你的一惡也許覺得無所謂,可是要落在一個人的身上,那是百分之百的災難! 要說信佛念佛的人,或者居士也好,有幾個是天生就與佛有緣的,有幾個又是能安心念佛、信佛,做佛事的,多數都是由於身邊的人影響著他們,也有很多是家境困難,心靈上想找一些安慰,希望佛能保佑他們發大財,還有一些人是想以此行業掙錢,有的信佛人,修行幾個月,還不明白如來真實意,就給人敢看病算卦,替人抓捏身體,結果自己抓了一身的病氣不說,而且他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天道! 每一個人的命中所定因果關係,都是要靠自己去化解的,並非外力所能解決的,只有災難到期之時,他們自會遇見有緣人為他們消災解難,然而你不但不醒悟,竟然還在他們的身上雪上加霜,你說你所作所為的罪孽有多重吧! 現在世上有多少窮人看不起病的,去醫院看病承擔不了昂貴的藥費,得了□病的,卻還怕遇見騙人的大神,有幾個是真正大神,張口就八千八,九千九,一萬塊錢一個普通的工人一年或許也掙不上,起早貪黑掙的辛苦錢,就被你們這一歪歪嘴,就讓人全部掏空了家底呀!將心比心的站對方的位置想一想,你的心就不會難受嗎? 佛就是告訴你們這樣救苦救難的嗎?看了幾本佛書並不能得道,門都沒有入進去呢!要想明瞭如來真實意,就要時時刻刻懷著一顆善心,潛心的了悟,如如不動,我看你有慧根,卻不往正道上用,替你感到可惜呀!」 佟波想到了自己曾經幹過的那些事情,羞得他滿臉通紅,冷汗都流了出來,可是他卻似乎感到解脫了,蹲下身來跪在劉晨東的面前,一臉痛哭之色看著劉晨東,哀求道:「師傅,請你指引我,今後如何修行?」 劉晨東看了一眼柱子,柱子急忙把佟波攙扶了起來,這才道:「受持一本經書,一心不亂,天天念誦,對任何事情不聞不問,不起貪執之心,三個月後,你或許會躲過一劫,雖然也是這些人命中該著讓你欺騙,可是你還是有罪的!」 佟波千恩萬謝,佇立一旁,久久不肯離去,也要看看劉晨東還能說些什麼,或許會受益匪淺。 眾人被劉晨東這麼一說,被迷的心竅這才解開,對劉晨東顯露出來的實力所折服,但仍有一些人心存嫉妒之心,也有想入非非的想法。 儘管眾人沒有說話,但劉晨東也讀懂了他們的心思,感歎道:「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天堂地獄,何去何從你們自己考慮去吧!」 劉晨東看著先前說神鷹送法的婦女道:「我不明白你是想修佛超脫生死還是想以此修煉出特異功能?」 婦女臉一紅,悶頭不說話。 劉晨東苦笑道:「你本無佛緣,你信佛也是想修煉出點神通,以此來掙錢,看人家掙錢,你就眼熱,也渴望自己能修煉出來點本事掙些錢財使自己的生活有所提高,可是也就是因為你這一念,已經誹謗了佛法,你已經犯下了滔天大罪了,入了魔道,心魔作祟,你現在日日夜夜都想著如何修行出功能,你要是再不醒悟,用不了一個月,你就會得精神病。」 婦女被劉晨東說中了心事,更加羞愧,其實她心裡也知道要想修煉出神通來是不容易的,可是她就心迷了這一道,也是她不想承認這個現實,每當聽見那個大師的鼓勵,心裡立即得到了安慰,繼續沉迷而不願醒來,今天被劉晨東點破了,自己才不情願的面對現實。 人就是這麼怪,其實每一個人都很清楚自己做什麼,有時候明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還是要做,就連他自己都感到奇怪,可是就是控制不住,鬼迷心竅,若是有人勸告他好話,他還會反目成仇,這樣可憐可恨之人往往只有被人騙光了財產,妻離子散後方能醒悟,或許這就是他今生所要受的果報吧! 劉晨東的眼神落在先前那個要被李小蓮灌頂的婦女,道:「你家有一個保家仙,並沒有仙堂,你也是動了貪念才有此一劫,今後好好的供奉保家仙,再也別胡思亂想了。」 見劉晨東伸手,柱子急忙從包裡拿出了紙筆,打了一個裱符,然後又給她寫了一個保家仙,遞給她道:「回去在堂口先燒了裱符,然後再把堂單燒了,香爐碗仍到垃圾堆,以後好好的供奉保家仙,就不會有什麼災難!」 這兩個婦女道過謝後,起身就要離去,柱子立即攔住手拿保家仙的婦女,不冷不熱道:「我們也要吃飯,也要住店!」柱子知道劉晨東身上沒有多少錢了,如果再不要錢的話,他們吃飯都要成問題了。 婦女這才反應過來,急忙從兜裡掏出錢來,拿出五百塊錢遞給柱子,柱子收了一百,然後轉身站在劉晨東的身邊。 對於柱子的做法,劉晨東並沒有阻止,反而很贊成,不白白幫助人家,當時要了錢財,婦女就不欠劉晨東的,如果這事不還,下輩子還會背負債務。 所以劉晨東也就隨了現世現報,如今現世現報讓人變得都沒有了人情味道,十幾年前的人,鄰里之間相互幫忙,真心真意,而如今,你想用朋友的車,你不加油能行嗎?朋友交情不夠的,你必須要拿錢,以前誰家有活兒了,親人朋友去幫助干,現在的世道,幫助你幹活不給錢可以行嗎! 這時有一男子問道:「大師,請問,修行哪一門最簡捷?」 「淨土宗,一心念佛,但是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念佛的時候,心無旁騖,一心不亂,了悟阿彌陀佛,時時刻刻的心裡都在念!功夫到了,自然會去西方極樂世界!」 「念阿彌陀佛管用嗎?我有時候對此感到很疑慮!」男子無奈道。 「呵呵!」劉晨東笑道:「念佛是讓你沒有妄想,不要去造業,人的妄想太多了,無時無刻不困擾著你,佛想讓人排除煩惱,什麼都不想,可是人們做不到呀!所以就讓人一心念佛,你一門心思都在阿彌陀佛上,其餘的妄想就沒有了,即使是這樣,有幾個淨土宗的居士能做到這一點,一心不亂的念佛人太少了,佛其實想讓世人一點妄想也沒有,包括信佛的居士都不要念阿彌陀佛,就是因為人們做不到,只能求一捨九,守住一個念頭丟掉所有的妄念,等你功夫到了,沒有妄念的時候,連佛都不要念了,這才是佛想要的。」 男子隨即明瞭,深深給劉晨東鞠了一躬,掏出二百塊錢給了柱子,轉身離去,走到門口的時候,回頭笑道:「多謝大師,這二百塊錢是我花的最值得的!」 劉晨東心中苦笑,又執著了,佛告訴世人,心不住於相佈施,其福德不可思量! 第五章 尋尋覓覓淒淒切切 更新時間2008-8-18 18:27:50 字數:3511 李小蓮徹底的不會了,自己精心設置的道場是準備為了拉攏人氣,使更多的人來求助於她,財源滾滾而來,可是卻成了劉晨東說法的道場了。 劉晨東說的句句是大實話,這一點她很清楚,也有莫名的感動,看著四周供奉的佛像,她第一次感到佛是如此的威嚴莊重,心中竟然發楚,看著佛像就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不敢正視大人一樣。 這種感覺讓她很難受,其實對她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心中羞愧,說明她開始明心,善念復甦,若是練一點羞愧之心都沒有,她連做人的本錢都沒有了。 這一刻,她心茫然了,也情不自禁想到了未來的歸宿,尤其是劉晨東那句,一念天堂,一念地獄,對她的觸動很大。 她竟然希望和自己一直有曖昧關係的師傅別趕來了,事情就這樣過去吧!同時心中也納悶每次去找師傅,很快就會趕來,而今天卻遲遲不來,心中更是不解。 心念一動,後面的堂口的堂單已經被點燃,散亂雜仙被劉晨東帶來的仙家都捆綁送到山中修煉了。 站起身,劉晨東遞給李小蓮一張紙,李小蓮茫然地接過紙張一看,正是先前她寫給佟波的紙張,這張紙明明是揣在自己的兜裡,卻不知道什麼時候落入了劉晨東的手裡,看著紙上的字跡,臉燙如火燒,恨不得找一個地縫鑽進去。 「你堂口上的仙家已經被我收了,你今後好自修行方能消除罪孽!」劉晨東起身往外走,柱子背著包裹緊緊跟在身後。 到了門口,劉晨東回頭歎息道:「你師傅他來不了,可憐他帶領一堂正堂仙卻心術不正,剛才在來的時候已經出車禍了,如果你現在趕去的早一點,或許在醫院還能見他最後一面!唉!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劉晨東和柱子走到大門前,看著門童,笑道:「小朋友,我們玩一個遊戲好嗎?」 「我靠,誰是小朋友呀?我哪裡小呀?掏出傢伙比你的還大,不信比比?」門童白了劉晨東一眼。 「我給你變個魔術怎麼樣?」劉晨東一邊說著手掌一翻,手中多出了五十塊錢,隨即道:「你看這五十塊錢眼熟不眼熟?」 「你是怎麼變的?」門童皺著眉頭,有種不祥的預感,小手情不自禁插進了衣兜裡。 劉晨東把錢放在兜裡,笑呵呵的向遠處而去。 門童把錢掏出來一查,竟然少了五十塊錢,想起那五十塊錢上的硃砂印,才一拍腦袋那五十元是劉晨東進門時候給他的,好奇的探著腦袋向門外看,熙攘的街道已經找不到了劉晨東的蹤影。 劉晨東走後,大廳裡的人這才紛紛起身散去,緩過神兒來的李小蓮急匆匆的打了一個電話,知道了師傅的所在醫院,這才趕去醫院見師傅最後一面。 在一家中檔的飯店,劉晨東多點了幾個菜,挑了一些肉食,他要犒勞一下柱子,跟著他這幾個月來,人瘦了兩圈,無怨無悔的,從來沒有抱怨過一句,也可以說他們的日子過的真是風餐露宿。 吃完了飯以後,劉晨東帶著柱子一路向家鄉的方向步行而去,每過城鎮村莊,劉晨東和柱子都要逗留一段時間封印堂口。 城鎮上的假堂口相比之下比較少,不過和農村比起來也很多,空閒的時間,劉晨東交給柱子一些搏擊之術。 日子出奇的平淡,有時候他們趕上了天黑,他們會在外面過夜,漸漸的,柱子和劉晨東也都習慣這種日子了。 三年後! 劉晨東離開了家鄉已經三年了,音信皆無,李文秀和安娜四處尋找劉晨東,學校都去過無數次,結果張老五是一問三不知。 這一天李文秀不死心開車拉著安娜來到了學校去找張老五問尋劉晨東的下落,來到了學校,發現張老五已經搬走了,學校已經夷為平地,建築隊已經駐紮在此,這個小鎮竟然變成了開發區。 上了車一路往回看,李文秀對安娜抱怨道:「你說這劉晨東真是有病,突然消失就不見了,整整的消失了三年,也不說給我打個電話,好像拿我當空氣一樣,似乎根本就不存在,等我要找到他的,一定要把他抽筋扒皮。」 安娜苦笑道:「是呀,這麼多年的同學,我發現自己真的很不瞭解他,甚至有時候我認為你倒是更瞭解一些他!」 「哎呀,不說了,聽你的話怎麼有點酸溜溜的味道呢!」李文秀見安娜神情不對,一臉憂鬱之色不說,而且眉宇間有一股青氣縈繞著,如果要是以前她仙家在的時候,她一定會好好的給安娜查查了,可是現在一個仙家都沒有了,李文秀也就沒有多想。 「說實話,你是不是很喜歡劉晨東?」 安娜的這句話問的李文秀一愣,以李文秀對安娜的瞭解,她不會問的這麼直接的,可今天卻不知發什麼邪風,竟然問的這麼直接,而且一點靦腆的意思都沒有,看樣子還很嚴肅,沉吟了一下,李文秀道:「是的,我喜歡他!」 「能告訴我,你喜歡他什麼嗎?」安娜似乎早就知道答案一樣,語氣顯得很平靜。 「怎麼說呢?反正就是很喜歡他!他這個人吧!有點傻,有點呆,而且還不知道讓著女孩子,有時候還大男子主義,在她面前的時候,她都不正視你一眼,越想越可恨,越想越生氣,想到以前他對我的態度,我真是恨得牙根直癢癢。」李文秀越說越氣竟然使勁用粉拳捶打方向盤。 「呵呵,他這麼多的缺點,你為什麼還喜歡他?」安娜不解地苦笑道。 「是呀!他們這麼多缺點,我為什麼要喜歡他?可是,可是我就是喜歡他呀!他要不這樣我就還真不喜歡他了,哎,愛情就是說不清道不明的!嘿嘿,不過,他確實很吸引我,我也不知道他哪裡吸引我!」李文秀說的手舞足蹈,幾次險些和對面的車發生碰撞。 「我們去他乾女兒家看看吧!或許在哪裡能打聽到他的消息。」 安娜很平穩的語氣並沒有讓李文秀感覺到什麼反常,說起劉晨東,她現在滿腦袋都是和劉晨東接觸的場面,一聽到安娜提起郭丹,李文秀臉色陰沉,不高興道:「如果讓我知道他和郭丹有來往,我一定不會放過他的,這個沒有良心的,也不想想當初要不是我給他弄家裡藏了那麼久,早就讓人給火化了!」 「哈哈,吃醋了,你吃醋起來還真兇!」安娜破天荒的大笑了起來。 「天呀!真是不敢想像一向淑女的你竟然會這樣大笑,我看你今天有些反常,真是太反常了,我看我們還是回家吧!」李文秀道。 「快開車吧!別疑神疑鬼了,難道你就不想找到劉晨東嗎?」安娜止住了笑聲,眉頭鎖著淡淡的清愁。 李文秀沉吟了一會兒道:「安娜,你是不是也喜歡劉晨東?」 「怎麼會呢?我怎麼會喜歡他呢?我們可是同學呀!同學最好別談愛情。」 「別騙我了,我早就看出來了,你也喜歡劉晨東!」李文秀不依不饒地說道。 「唉,或許吧!喜歡又能怎麼樣?你不是也喜歡他嗎?」安娜歎息道。 「或許,劉晨東心裡也喜歡你!」李文秀壓低了聲音,雖然她喜歡劉晨東,可是她還不知道劉晨東喜不喜歡她,心裡有些失落。 安娜並沒有說話,似乎在想著心事,車飛快的行駛,眼前的景像是那麼的模糊,彷彿一切都不是很真實,突然,心很平靜,似乎有種超凡脫俗的心境,轉瞬又覺得很累,人活著究竟為了什麼呢?他不否認對劉晨東很有好感,而且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他很另類,和正常的年輕的心態很不一樣,心態成熟到你根本無法琢磨他的心在想什麼! 以前在聊天的時候,李文秀無意聽說過郭丹的住址,一路打聽下來,還真找到了郭丹的家。 見到了郭二神後,郭二神卻也不知道劉晨東的下落,這讓李文秀很鬧心。 這時,郭丹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見到安娜和李文秀,驚聲道:「怎麼會是你們?你們怎麼來了?」 「我們是來找劉晨東的,三年了,他消失了三年,竟然沒有一點消息,所以我們來問問你們知不知道他的下落!」李文秀道。 郭丹莫名其妙的眼神看著郭二神,許久才道:「我爸不知道嗎?」 「你爸說不知道?」李文秀覺得郭丹肯定對劉晨東的下落有所耳聞,不然她不會這麼說。 「哦!」郭丹沒有說什麼。 「我們找劉晨東有很急的事情,有關他房產的事情,如果你們知道他的下落,請讓他馬上聯繫我!」李文秀說完以後,和安娜轉身就向院子外面走。 郭丹沉吟了一下,疾步追趕了上去,到了門口,郭丹小聲道:「我聽我爸說,有一個兩個年輕人手拿鞭子從山海關開始封印堂口,其中有一個人就叫劉晨東,我想估計就是我乾爹!」 「你知道他現在準確的位置嗎?」李文秀驚喜道。 「好像已經過了吉林了,馬上就到省城了!」郭丹說完以後,眼睛閃過一絲濃濃的憂鬱和失落。 PS:又一鍋,熱乎的,今天拼了,或許今天能結束!朋友們最後瘋狂的砸出你們手中的票吧! 第六章 禍事 更新時間2008-8-18 19:26:41 字數:3269 進入省城天色已經黑了,李文秀歡喜的就像一隻小麻雀,這三年來,她今天是最開心的一天,因為今天她知道了劉晨東的下落,不管如何,她此時畢竟知道了劉晨東在幹什麼! 「看樣子,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劉晨東就會回到省城了,真沒有想到,他竟然幹出這麼驚天動地的事情,難道他就不怕得罪人嗎?」安娜感歎道。 「嘿嘿,如果他要不敢幹出這種事情他就不是劉晨東了!」李文秀笑的很燦爛。 「在前面停一下,我要出去半點事情!」安娜平靜道。 「你要去哪裡?現在天已經黑了,我還是給你送回去吧?」李文秀感覺安娜有些不對勁,後悔自己不應該告訴她自己喜歡劉晨東的事情。 「呵呵,快點停車吧!我真的有事情,有一個朋友約我,你就在前面的咖啡店旁邊停下!」安娜微笑道。 李文秀知道自己說什麼她都不會聽,只好把車停在咖啡店的對面,安娜剛要下車,電話響了,她隨手接了電話,一邊下車一邊道:「我已經在咖啡店的對面了……」 李文秀側頭往咖啡店看去,一個年輕人戴著厚厚的眼睛一邊接聽電話一邊向安娜揮舞著手掌。 安娜從她的車頭走過去,扭頭向李文秀擺手,李文秀微笑點了點頭,突然,她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驚恐,一輛小型貨車車飛快地衝了過來,不停地按著喇叭,可是安娜似乎沒有聽見一樣,她這才發現不知道安娜什麼時候把耳機戴上了,可能是她剛才看黃樂樂時候安娜插上的吧! 「小心汽車……」 「彭!」 貨車已經剎車了,安娜已經被撞飛了出去,遠遠摔在地上,李文秀回身僵硬地坐在車裡發呆了幾秒鐘,才下車飛快跑到安娜的近前,躺在血泊中的安娜還沒有呼吸,這時,小型貨車嗖的一下跑了。 這剎那,李文秀只記得貨車位數是57,驚慌的她來不及氣憤,抱起血泊中的安娜往車上跑,遠處的黃樂樂也跑了過來,幫助李文秀把安娜放在車裡。 「娜娜,沒有事情,你一定會沒有事情的!」坐在車裡把安娜的腦袋放在自己腿上,李文秀安慰著她。 突然,她發現黃樂樂坐在駕駛上慌忙地瞎擺弄著,急聲道:「快點開車去醫院!」 黃樂樂急得滿頭大汗道:「可是我不會開車呀!」 「媽的,你不會開車你上駕駛室坐著幹嗎!」李文秀下車後,扯著黃樂樂的衣領拽了出來,這才鑽進了駕駛室。 當黃樂樂剛上了汽車,汽車已經飛快的射了出去。 扭頭看著黃樂樂,李文秀大喊道:「給我照顧好娜娜,如果她有閃失,我讓你陪葬!」 「安娜,你要振作,你一定沒有事情的,只是摔的重了一點而已,馬上就到醫院了!」黃樂樂用衣服一邊給安娜擦拭臉上的血,一邊安慰道。 「樂樂,你知道我今天約你想幹什麼你什麼嗎?」安娜有氣無力地說道。 「我知道,別說了,等你傷好了再說!」 「不行,我一定要告訴你,其實我今天約你出來,是想告訴你,我一直喜歡的是劉晨東,我不能接受你的追求!」安娜的聲音斷斷續續,有氣無力,幾句話已經累的她臉色慘敗。 「嗯,這個答案我早就知道了,東子也和我說了,你是班級中最美的,他已經暗戀你很久了,安娜你一定要堅持住!我還等著喝你和東子的喜酒呢!」倒不是黃樂樂信口雌黃,此時他只能欺騙安娜。 安娜嘴角露出幸福的微笑,緩慢地閉上了眼睛。 李文秀不管紅燈綠燈,一路狂飆。 到了醫院,立即把安娜送進了搶救室,不多時,安野長也趕到了醫院。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手術持續到凌晨三點多才結束,醫生走出手術室,李文秀急忙衝到近前,急聲喊道:「快點告訴我,安娜怎麼樣了!」 醫生歎息道:「雖然暫時保住了性命,可是還沒有度過危險期,現在就看她的求生意志強不強了,不過隨時都有成為植物人的可能,希望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 李文秀「撲通」一下坐在地上,流著眼淚,喃喃道:「其實我早就感覺出來她今天有點反常,可是我當時真的沒有想到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如果我要是謹慎一點,直接開車拉她回家就好了!」 突然,她站起身來,走到黃樂樂的近前,「啪」,給他一個響亮的耳光,厲聲道:「就是怨你,她都到了,你還打什麼電話呀?你是不是男人呀?怎麼這麼犯賤呀?你要是不打那個電話,安娜一定會看見汽車的,都怨你,如果安娜有一個閃失,我讓你陪葬。」 安野長急忙走到近前把李文秀拉到一旁,安慰道:「放心吧!娜娜不會有事情的,我算過她的命,不是短壽的命,她一定能度過去的。」 「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信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李文秀快要崩潰了,對於她這個表妹她很疼愛的,當她知道安娜喜歡劉晨東後,她試著想放棄劉晨東,來成全他們。 轉眼一個禮拜過去了,安娜沒有醒來,危險期度過去了,醫生卻宣判她成為了植物人,這個噩耗對李文秀和安野長的打擊很大,李文秀幾乎天天在醫院陪著安娜。 有一天突然,他心血來潮,來到省城一家有名的大神處,這個大神叫陰陽眼,據說能過陰,進屋後,見到了陰陽眼。 李文秀撇在桌子上兩千塊錢,道:「我現在想知道我表妹安娜的一切情況,錢上有她的生辰八字!」 陰陽眼看了一眼生辰八字,歎息道:「以我的經驗來看這個人的生辰八字,她今年有一劫,不過若要是有貴人幫助,定能逃過這一劫難。」 「你說話就像是放屁,我讓你家仙家好好的給我查,查的詳細點,錢不是問題,我朋友要是在家,我才不來求你呢!」李文秀最近的脾氣變得很暴躁,安娜的事情對她的打擊太大了,每當她閉上眼睛,都能夢見安娜被撞的場面,當時她看的非常的真切。 「這不是錢的事情,問題我家現在沒有仙了!」陰陽眼無奈地晃悠著腦袋道。 「你不是大神嗎?」李文秀不解地眼神看著他。 「以前是大神,可是現在不是了!唉!」 「到底是怎麼回事?」李文秀好奇地問道。 「哦,對了,我想有一個人會幫助你……」 「誰?」 「就是昨天來我這裡封堂口的年輕人!」 阿布心一顫,急聲問道:「他叫什麼名字?」 「劉晨東!」 「現在人在哪裡,你要能讓我找到他,現在桌子上的錢就全部是你的了!」李文秀急聲道。 看著桌子上的錢,陰陽陷入了沉思,良久才道:「他昨天才來到省城,第一站就來我家,估計他下一站會是鬼姑家!」 「你怎麼這麼肯定?」李文秀不解地問道。 「在吉林的朋友前幾天已經打電話告訴過我,唉,我卻沒有把劉晨東當回事,誰知道他確實神通廣大,我當了半輩子的大神了,第一次見過什麼才叫大神!」感歎之後,陰陽眼道:「我估計他是昨天進入省城的,我居住的地點靠南邊,所以這就是第一站,哪麼離我近的地方,估計就是鬼姑了,他第二站肯定會是鬼姑家!」 「好,現在你就隨我去,只要你讓我找到他,我再給你加五千塊錢,或許我能讓他幫助你把堂口重新立上!」李文秀拉著陰陽眼的胳膊就往外走。 陰陽一看今天是遇見財大氣粗的人了,看在錢的份上就和李文秀一起開車前往鬼姑家。 到了鬼姑家,還是來晚了一步,要是早來二十分鐘都會遇見劉晨東,算計一下地理位置,劉晨東下一站很有可能就是王婆家,急忙開車拉著陰陽眼前往王婆家。 到了王婆家後,看著王婆的堂單已經沒有了,陰陽眼歎息道:「完了,又來晚了一步!」 王婆不高興道:「陰陽眼,你來我家瞎叫嚷什麼呀?」 「是不是有一個叫劉晨東的小伙子來過你家?」 「是呀?」 「他人呢?」 「走了!」 「……」 王婆接道:「你們找他有事情嗎?他說明天幫助我立堂口,嘿嘿,我家的堂口是正堂仙,只是要重新捋順一下!」 李文秀終於鬆了一口氣,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索性就不走了,乾脆就來一個守株待兔。 PS:又一鍋剛出爐的! 第七章 求助胡三太爺 更新時間2008-8-18 20:38:45 字數:3533 李文秀守護在王婆家,每一分鐘過的都非常的漫長,終於等到了第二天,九點多的時候,聽見了敲門聲。 李文秀快速衝出去開門,打開門,敲門的正是柱子,柱子看著李文秀道:「我哥讓我告訴你,今天他有事情,等事情辦完了來給你們處理堂口!」 這時,王婆走了出來,點頭道:「好的,不著急,等他先忙完事情再說吧!」 李文秀一把拉住柱子的胳膊,急聲道:「你哥是不是劉晨東?」 「你怎麼知道?」柱子不解地眼神看著李文秀。 「我當然知道你哥是誰了,因為我是你哥的女朋友,好了,你哥現在在哪裡,快點帶我去見你哥。」李文秀回頭向王婆道了一聲謝,拉著柱子就往外走。 打開車門,柱子卻不上車,李文秀道:「你怎麼還不上車?」 「我哥不讓我坐車,讓我走著,他說走著對身體,總坐車會坐出病的!」柱子見李文秀呆呆地看著自己,隨即道:「我走路,你在後面跟著我!」 「劉晨東,你真是一個大變態狂!」李文秀滿肚子的怨氣都喊了出去,把柱子推上車,道:「偶爾做一下的,你哥知道也不會說的,我會和他解釋的!」 柱子還不算木訥,也就只好乖乖坐在車上,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做這麼好的轎車,不過,他倒是並沒有顯得那麼的緊張,反而感覺很自然,和劉晨東身邊待了三年多,他面對多大場合都沒有畏懼的心裡,都能泰然以對。 有一次在途中遇見了幾個搶劫的,受持匕首,結果被他和劉晨東全部打跑,也遇見腰纏萬貫的善人請他們吃飯,劉晨東為了給柱子改善伙食也欣然赴約,所以這些年來,大場合柱子已經見慣了。 在柱子的指引下,李文秀很耐心地開著車,轉了很大一圈,最後的終點竟然是安娜的醫院,李文秀氣的要命,抱怨道:「你直接說這家醫院不就行了,害得我走了哪麼多的冤枉路。」 疾步跑進安娜的病房,見劉晨東正在安娜的病房裡,坐在椅子上閉著眼睛,似乎在觀察什麼事情。 李文秀進屋後,劉晨東睜開了眼睛看著李文秀,微微一笑,並沒有說什麼。 他瘦了,黑了,眼睛更加的深邃,衣著樸素的不能再樸素了,可是身體卻散發出一股氣質,那種不可褻瀆的氣質,有親和力,也有威懾力,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一時湧上了心頭,她一時情不自禁竟然撲進了劉晨東的懷裡,嚶嚶哭泣了起來。 在她一進屋的時候,劉晨東就已經看見她滿腹的心事和委屈,他知道她需要發洩,所以他由她在自己的懷裡發洩。 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衫,許久她才止住了哭泣,柔軟的身體仍然在他的懷裡,沒有絲毫離去的意思,三年的思念,最近的安娜發生的事情,讓她身心疲憊,如今有了人依靠,她怎麼能捨得離去呢!她怕一轉身,劉晨東又像空氣一樣突然蒸發掉,那時她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找到他,或許又要等上很多年。 「你怎麼知道娜娜出事了?」李文秀嬌柔地問了一句。 「昨天我在靜中才知道的,所以今天早晨就過來了!」劉晨東的聲音很平靜,沒有絲毫的波動。 很不捨地離開了劉晨東的懷裡,李文秀掄起拳頭在劉晨東前胸使勁捶打了兩拳,劉晨東並沒有躲閃,任由她發洩。 拳頭打在劉晨東的身體上,李文秀感覺像鋼板一樣的堅硬,隨即歎息道:「你為什麼走了也不和我打一聲招呼?」 「每一個人都有每一個人的生活軌跡,我不想去破壞別人的生活軌跡!」 劉晨東的一句話就像冰針刺進了她的心臟,她嬌軀顫慄了一下,眼圈已經濕潤了,顫聲道:「原來你一直拿我當外人,我真傻,我怎麼一直沒有想到呢!」酸酸鹹鹹的淚水從臉頰飄然滑落。 劉晨東心中不忍,低下了頭,感歎道:「秀秀,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可是我能給你想要的生活,我能預知別人的未來,卻預知不了自己的未來,在這種情況下我只有選擇遠遠的避開你,不能帶給你幸福,我只有選擇了放棄。」 「我不需要你給我什麼,我只需要陪在你的身邊,難道這一點你都不能滿足我嗎?我不需要大富大貴,越簡單的生活越好,我不希望你把我當成大小姐看待,布衣粗食的生活我也能過。」擦拭掉了眼角的淚水,李文秀嘟著嘴見劉晨東並沒有說話,賭氣道:「不管如何,從此以後我不會讓你在離開我了!」 沉吟了片刻,劉晨東道:「安娜的魂魄已經離開了身體,如果再有一個月要不能把他的魂魄找回來,她就……唉!」 「你有辦法的是不是?我知道你一定有辦法的。」李文秀嬌軀在一次顫慄,哀求的眼神看著劉晨東。 劉晨東低聲道:「我會努力的!」 「你知道嗎?娜娜她喜歡你,她撞車後在來醫院的途中,還口口聲聲說她喜歡你,你一定要把她救活,你知道嗎?」李文秀激動的渾身顫抖,雙手緊緊握緊拳頭,指甲已經刺進了肉裡。 劉晨東也情不自禁身體顫慄了一下,良久後才道:「讓她出院吧!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我會竭盡所能救活她的。」 當天,李文秀給安娜辦了出院手續,安野長也趕到了醫院,見到劉晨東後,驚喜的和他聊了幾句,聽見劉晨東有可能救活安娜,腦袋上的烏雲頃刻散去。 道場的產權已經被李文秀替劉晨東辦理完了,為了安靜不受打擾,把安娜送到了道場。 封鎖了大門後,劉晨東在安娜的四周擺放了七星燈,最後一盞守命燈放在頭上一尺外。 擺好了七星燈,劉晨東道:「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一個月之內不能讓這盞等滅了!」 大家急忙把窗戶全部封上,生怕被風吹滅。 劉晨東道:「我要出去兩天,兩天以後我會回來,你們寸步不離的守護在安娜的身邊。」 「你要去哪裡?」李文秀急聲道,生怕劉晨東突然又消失了。 「我還有兩項任務還沒有完成,完成後,我自然會回來的,放心時間很充足的。」 「那我陪你去!」 「你還是留下來照顧安娜吧!你把車鑰匙給我就行了。」 「記得你好像不會開車?」 「我想還難不倒我!」劉晨東微微一笑,接過車鑰匙獨自一人開車離去了。 走了兩天的劉晨東回來了,他把剩下的任務全部做完了,逃跑的貨車也被查到了,在仙家的指引下,抓一個人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回來後,劉晨東就把自己關閉在房間裡,讓任何人也不要打擾他,他拿出干爺爺和干奶奶的玉珮呼喊他們的名字。 不多時,一陣風迎面吹來,當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在一個廳堂之上,干爺爺干奶奶坐在一張桌子前,上面擺放著豐富的酒菜。 「過來乖孫子,你小子不負眾望,竟然把事情辦的如此順利,今天我已經為你擺上了慶功宴!」胡三太爺笑著摟著劉晨東肩膀把他拉在桌子前坐下,親自為劉晨東斟酒。 胡三太奶笑道:「呵呵,你干爺爺好久沒有這麼高興過了,你是不知道呀!每當你封印了一個假堂口,就會有仙家回來詳細的稟告給你幹爺爺聽,他從來都沒有誇獎過誰,對你是讚不絕口呀!」 「你們二老交代的任務,我怎敢不盡心盡力地完成,再說這也是為了老百姓好,這麼多年,我封印的堂口我都記不清了,人性赤裸裸地擺在我的面前,錢財這東西真是害人不淺呀!就為了這個利益,沒有人會顧及別人死活!」劉晨東感歎道。 「你一共封印了一千八百個假堂口,扶正了一百六十個正堂口,讓我沒有想到的是,你在封堂口的時候,竟然能引人向善,並幫助那些有病的人解除病痛,你的公德可以用無量來形容了。」胡三太爺端起了酒杯道:「來乖孫子,我敬你一杯!」 劉晨東端起酒杯陪胡三太爺一乾而盡,幾杯酒下肚,胡三太爺道:乖孫子,現在那些混亂雜仙都送到山上去修煉去了,所以我想你沒有什麼事情,再花三年的時間,去山上給他們講經說法,三年以後,你會脫胎換骨的!那可是大公德一件呀!」 劉晨東道:「其實幹爺爺,我今天找你是想商量點事情!」他實在是憋不住了,現在趁著老爺子心情好,他想把安娜的事情和老爺子說了,或許老爺子有辦法救安娜。 「說,什麼事情?」胡三太爺自飲了一杯乾脆道。 「干爺爺,我有一個朋友出車禍了,她的魂魄已經離開了身體,可是我不知道她現在的魂魄究竟在哪裡,你能不能幫助我查一下?」劉晨東囁嚅著嘴唇道,心都提在嗓子眼了,如果要是胡三太爺都辦不了的事情,那麼就真的等於宣判安娜死刑了。 「把生日時辰給我!」胡三太爺心情很好,隨口說道。 劉晨東急忙把安娜的生辰八字放在桌子上,胡三太爺遞給身邊一位仙家道:「去,馬上去把這個人魂魄給我查出來。」 仙家立即領命而去,胡三太爺和劉晨東繼續喝酒聊天。 PS:今天的第六鍋送上,趁著熱火勁吃吧! 第七鍋稍後會出來! 第八章 過陰 更新時間2008-8-18 22:08:45 字數:3400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胡三太爺有些醉意,問道:「乖孫子,你還沒有答應我和你說的事情呢?仙家你也收了,我想讓你去給他們講經說法,經過溝通後,他們也會消除對你的怨氣,將來他們修煉得道了也不會找你的麻煩!」 劉晨東聽完以後,渾身打了一個冷戰,他感覺自己好像進入了一個圈套裡,其實也不能說是圈套,畢竟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對百姓有益處,這麼多年來,他得罪的仙家無數,一個堂口平均三十個仙家來算,一千八百個堂口,這就五萬多個仙家,將來這些仙家要是修煉得到,要是合起來找他報仇,估計他死的會很慘很慘。 正在劉晨東猶豫的時候,外面的傳堂報馬仙已經回來了,把先前劉晨東的紙張放在桌子上,胡三太爺看了一眼後遞給劉晨東,自己悠閒地喝著酒。 劉晨東緊張地接過紙張一看,只見安娜的生辰八字下面寫道:「此女的魂魄已經被送進地府!」 劉晨東的心都涼了,試探地問道:「干爺爺,還有沒有辦法救出來了?」 胡三太爺的臉色一沉,不高興道:「我問你的事情你還沒有回答我呢?」 「干爺爺,現在人命關天,你先幫助我把人救回來,然後我們再商量去山裡給仙家講經說法的事情好不好?」劉晨東急得只冒汗,他現在一些想救安娜的性命。 胡三太爺吹鬍子瞪眼睛道:「混賬東西竟然和我討價還價,直接告訴你,你去山裡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而且我還可以直接告訴你,這女孩子的事情我能管,可是我不管了!」 劉晨東也上來了倔脾氣,起身就要發怒,一想到安娜,他把所有的委屈又憋在心裡,雙膝跪在地上,哀求道:「干爺爺,我沒有求過你什麼事情,我今天就求你救救我的朋友吧!」 「沒有出息的東西,為了一個女孩子竟然下跪,男兒膝下有黃金,你怎麼這麼下賤,要跪給我滾遠點跪去!」胡三太爺來了脾氣,如果劉晨東要是倔強的和他爭論兩句,他還真沒有准就答應劉晨東了,可是劉晨東卻顯出軟弱的一面,這讓他很來氣。 「老頭子,你看你,發這麼大的脾氣幹嗎?孫兒這是有情有義嗎?為了朋友才如此的嗎?你就消消氣,幫幫他吧!」胡三太奶在一旁勸慰道。 劉晨東倒是很聽話,起身走出廳堂跪在外面一動不動,準備長跪不起讓胡三太爺就範。 胡三太爺眼珠子一瞪,生氣道:「他有情有義,這麼說是我無情無義了?好,今天我就無情無義給你們看,他喜歡跪就跪吧!」 胡三太爺衣袖子一甩進入了後堂去休息了。 胡三太奶感歎一句,來到了廳堂外面,對劉晨東道:「乖孫兒,你先回去吧!我再勸勸你干爺爺,等他脾氣消了,會幫助你的,放心好了!」 劉晨東一想也是,自己在這裡白白浪費時間不說,而且胡三太爺的火氣更不能消除,於是答應了先回去。 胡三太奶把他送走以後,回到了後堂,胡三太爺道:「他走了?」 「哎呀,我說老頭子你也是的,你能幫就幫他,看他那可憐的樣子,我都要掉眼淚了!」胡三太奶道。 胡三太爺歎息道:「我何嘗不想幫助他,上地府要人,這事情多麼難辦你也不是不知道,孫兒的公德在生死譜上都記載了,如果要是救那個女孩子,他的公德可能會抵消,那樣豈不是害了他,三年來他受的苦我不是不知道,如果他要知道救那個女孩子把自己的公德抵消了,以他的脾氣一定會選擇救那個女孩子。」 「世間的兒女情長最讓人割捨不下,我看你也是不想讓他和女孩子糾纏在一起!」胡三太奶感歎道。 「呵呵!」胡三太爺笑道:「算你說對了,他要是在山上念三年經,為仙家講經說法,修正仙家的善心,他們修煉不但提升,咱們的孫兒的公德更是無量呀!這六年的公德,可謂是無邊無量呀!我幫助他脫胎換骨後,他就真的是半仙之體了,假以時日修煉,將來一定能飛昇成仙!」 「希望孫兒能瞭解你一片苦心呀!就怕這個女孩子要是死了,對他的打擊會很大,會對你起怨恨的心裡。」胡三太奶擔心道。 「先看看再說吧!也許這也是他的一個劫難,能不能度過去就看他造化了!」胡三太爺私有所思道。 劉晨東回來以後一直悶悶不樂,表面卻依舊很平穩的表情,去看看安娜,李文秀問道:「你想到救娜娜的辦法了嗎?」 「別著急,你放心,娜娜一定會救活的!」劉晨東安慰道。 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關閉上房門,劉晨東算了一下時間,還有二十六天,如果二十六天要是安娜的魂魄再不能還陽,七星燈一滅,她身體的所有功能都會壞掉,到時候即使還陽也沒有軀體了。 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待胡三太爺能幫助他,陰曹地府什麼樣子,他想都不敢想,反正在他的印象中是極為恐怖的地方。 這一夜,他並沒有睡覺,一直在想萬一胡三太爺不幫忙他該怎麼辦,想來想去,最後他想到了柱子的奶奶,曾經和他說過的話:「你將來也會有一劫難,躲是躲不過去的,所以我就把過陰的法術傳授給你,將來有一天你會派上用場!唉,人世間最困擾人的金錢其次,最要人命的是感情,七情六慾無法割捨的,也正是這情折磨的人痛苦不堪。」 想到了柱子的奶奶傳給他的過陰之術,劉晨東深吸了一口氣,思忖了半宿,次日起來,帶著柱子去辦過陰所需物品。 花了三天的時間,終於把一切事情都辦理妥當了,一臉大卡車拉著滿滿的金元寶和一些物品進入道場。 劉晨東在自己的房間內,擺上了七星燈,主燈是守命燈,還有引路燈,照明燈,回龍燈,天命燈…… 七七四十九盞燈按照七星的位置點燃,室內沒有一絲風,劉晨東囑咐李文秀道:「你一定要守住這些燈,千萬不要讓燈滅了,尤其是我身前的這盞守命燈最為重要,一旦滅了,恐怕我就回不來了!」 「你這是在做什麼?」李文秀驚詫的眼神看著劉晨東,尤其是劉晨東說的很嚇人,她有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了心頭。 「呵呵,放心好了,只要你記住往燈裡添油,別讓燈滅了就行,從今晚子時算起,四十九天之內我要是不回來,你知道怎麼……」 李文秀把手指擋在劉晨東的嘴上,嬌柔的聲音有些悲涼:「別胡說八道,你會回來的,你一定要記住,還有我在等待你回來呢!」 「嗯,我知道,放心好了,這些天就辛苦你了!」劉晨東抿著嘴重重點了點頭。 劉晨東把柱子叫到身邊,讓柱子每隔一個小時就燒一萬四兩的金元寶,一定不能間斷的燒。 柱子看著這個架勢,也明白了劉晨東這是要過陰,呆呆地看著劉晨東良久,然後重重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說,可是他內心已經在為劉晨東祈禱了。 劉晨東又召喚了龜萬年,龜萬年來了以後感歎道:「你是不是想借我點陽壽呀?」 「是的,你借不借?」 「本來是不打算借的,看你有情有義,我就借你一百年陽壽,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從此我們互不相欠了!」龜萬年感歎之時有種解脫之感。 龜仙的壽命高,借一百年不算什麼,劉晨東謝過龜萬年,隨即打了一道裱,讓龜萬年簽上字,這就生效了,只要陰曹地府接收了,那麼安娜還能有一百年的壽命。 跟著劉晨東封印堂口的仙家也被他召喚而來,這些仙家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即使給他們一個堂口做教主他們都不幹,和劉晨東三年多,對劉晨東也非常的佩服,大家也有了感情。 劉晨東一句話,他們願意幫助劉晨東守護宅院,任何妖魔鬼怪都不會潛入破壞他的,劉晨東不得不防,這麼多年得罪了五萬多仙家,要是有幾個仙家找上門來,進屋把你的燈滅了,你也就別想回來了。 劉晨東把借壽裱給李文秀道:「今晚子時,你就把這張裱燒了,我第一站會到就近的城隍土地,然後從土地廟下陰曹地府,裱燒了以後,先燒十萬金元寶,這需要送到城隍土地廟,然後才能轉交地府,這十萬金元寶是為安娜借壽用的,而後的一個時辰燒一萬是我路上用的,那些一袋袋的燒餅和饅頭也要燒,這都會用的上,好了,我交代的都交代完了,等著安娜還陽吧!」 李文秀緊緊地把劉晨東抱緊,淚水已經滑落,她從來不喜歡哭,可是最近她的淚水卻從來沒有斷過。 「在你臨走的時候,你能不能吻我一下!」 李文秀嬌羞地提出了這個請求,說完以後,閉上了雙眼,等待著劉晨東給她一個甜蜜酸痛的吻! PS:第七鍋送上,有票就猛烈的砸吧!今天就要結束了,我要創造起點更新次數最高記錄,哈哈! 第九章 掃帚星 更新時間2008-8-18 23:17:48 字數:3621 看著李文秀含淚索吻,劉晨東心中也泛著酸水,歎息道:「等我回來,我必定會還你一個吻,這個吻就先欠下吧!」 李文秀睜開星眸,淚光閃爍,努著嘴點了點頭,道:「嗯,好的,你要記住,你欠我一個吻,所以你一定要回來,不然我會追到陰曹地府去找你償還!」 當一切事情都辦理好了,劉晨東把趕神鞭插在腰中,盤坐在地上,讓眾人退去,念誦著咒語,守命燈點燃後,魂魄悄然出體,一路風馳電掣來到了城隍廟。 剛到城隍廟,被兩個小鬼截住,其中一個小鬼手拿鋼叉喊道:「你是幹什麼的?竟然敢擅闖土地廟?」 劉晨東還沒有說話,有一個小鬼拿著表文跑了過來,歎息道:「很多年沒有人過陰借壽了,現在竟然有人過陰借壽!」 劉晨東笑道:「我就是過陰借壽的,這個就是我寫的表文!」 守門的小鬼一看表文,驚詫的眼神打量了一下劉晨東道:「你就是劉晨東呀?」 「是的,我是叫劉晨東!」劉晨東納悶小鬼為何知道自己的名字。 小鬼彬彬有禮把劉晨東請到廟裡,城隍土地來到廟上,看後了表文,笑道:「呵呵,前一段時間隱藏地府的生死譜上的公德譜記載一大善事,原來那個人就是你呀!你今天過陰來為朋友借壽,我一定會鼎力相助的!」 「多謝大人!」 劉晨東剛道過謝,外面傳來了駿馬的嘶鳴聲,隨著城隍土地走出城隍廟,見外面有十兩馬車上面拉著金燦燦的金元寶。 城隍土地滿意地點了點頭:「一切都按照正常手續走吧!表文沒有問題,銀兩十足,事情倒是好辦,本來不用你親自去辦,我直接接手就可以,但是剛才接到命令,要是有劉晨東來為人借壽,必定要親自前去陰曹地府。」 劉晨東苦笑:「這借壽怎麼也分人呢?」 「呵呵,這個我就不知道了,上面命令,我也不敢徇私,所以就有勞你前往地府一趟了!」 城隍土地對小鬼道:「現在幾時了?」 小鬼回道:「已經子時了!」 「好,現在就打開大門送他進入陰曹地府!」城隍土地命令完了小鬼,對劉晨東道:「一定要記住,四十九個時辰一定要從此門返回,要是過了時間,不能返回,恐怕你就永遠也不能回來了。」 這時,又有小鬼拉了一輛馬車金元寶來到城隍土地,小鬼還調侃道:「今天真是有人大手筆,一萬貨真價實的金元寶,各個有四兩重,竟然是孝敬我們大人的!」 城隍土地看著劉晨東不好意思道:「真是讓你破費呀!」 「這是我一點心意,忘大人別嫌棄少,一個時辰後就有一萬兩金元寶送來,倒是大人就接受吧!幫助我在路上打點一下,其餘的大人就收下吧!小小心意不成敬意,我朋友還陽的時候,必定會路過此地,到時希望大人能多多關照,讓幾位壓差的大人一路給我朋友送回去,此情誼我一定會牢記於心的。」劉晨東的語氣很客氣,他可不敢有絲毫的馬虎,希望安娜能平平安安的回來比什麼都好。 幾個小鬼一聽一個時辰有一萬兩金元寶,倒是高興的差點沒有暈過去,各個嘴裡留著口水,和劉晨東是稱兄道弟,一切事情都不算事情,全部大包大攬。 城隍土地也是心中歡喜,拍著劉晨東肩膀道:「放心好了,就衝你這麼會做人,我會盡量延長關門的時間的,不過,你不要太晚了,一路上任何召喚你都不要停留,包括你的親人,到時自然有牛頭馬面接你進入地府辦理借壽之事,不過,見到他們後,千萬不要給銀兩,按照規章辦事,受賄陰差的罪名可是不小呀!好了,現在就上路吧,把這些饅頭和燒餅帶上,過狗山的時候,能用得上……」 有錢能使鬼推磨,果然不假,城隍土地為劉晨東準備了一套行裝,都是途中所需物品,通往地府大門打開,陰風陣陣,寒氣逼人,不寒而慄的感覺,劉晨東深吸了一口氣進入了大門…… 也就在劉晨東走後的十九個時辰,安娜被兩個陰差押送到城隍土地廟,簽了接收文件後,兩個陰差就走了。 城隍土地見是劉晨東為借壽的女孩子,笑道:「你真是好福氣呀!竟然有一個如此重情意的丈夫,為了你能過陰借壽!」 在陰曹地府待的這段時間,安娜已經習慣了,見到城隍土地和小鬼並不感到害怕,奇怪地問道:「誰為我借壽了?我沒有結婚呀!」 兩個小鬼面面相覷,笑道:「這劉晨東還真是有人情味道,不是他老婆他也這麼賣命!」 城隍土地道:「劉晨東是你什麼人?」 「是我朋友!」 「他為你過陰借壽,不然你以為你還能返回陽間嗎!他臨行的時候,告訴我,讓我多多關照你!」城隍土地對小鬼道:「你們兩個給她去除枷鎖,然後一路護送她回去,不得有任何差池,見到她還陽後,才能回來交差!」 「是,大人!」 兩個小鬼給安娜去除枷鎖,這才帶著她一路風馳電掣的來到了劉晨東的道場。 兩個小鬼唏噓不已,道場要比他們城隍土地廟闊氣多了,心裡尋思難怪劉晨東出手如此闊氣,而且他們還看見一輛輛的汽車在往院子送金元寶,心癢難耐,更讓他們感到咂舌的是道場的前後四周都有狐仙和黃仙把手,以他們多年和仙家打交道,知道都是胡黃仙的高手。 剛要進入道場的門,卻被兩個仙家給攔住了,經過交涉,仙家放行,兩個小鬼才進入道場,心裡感到很鬱悶,但是也不能說什麼,誰讓人家實力比他們強了,兩個小鬼一路把安娜的魂魄歸位附體後,看見他悠悠醒來,這才攜手返回城隍土地廟。 安娜醒來後,看著四周,見黃樂樂坐在一旁打瞌睡,起身叫醒黃樂樂,問道:「我怎麼會在這裡?我記得我被車撞了?怎麼身上沒有傷呢?」 黃樂樂揉著眼睛,驚喜地喊道:「天呀!你終於回來了……」 當黃樂樂把事情經過描述完以後,安娜才知道這一切並非做夢,原來一切都是真實的,自己確實死過一次,而劉晨東則為了自己過陰借壽,至今未回,他已經走了二十天了,二十一天之內必須回來!不然……想到這裡安娜一下癱軟在床鋪上,臉色慘白,想起了劉晨東對他如此有情有義,心中一片茫然! 黃樂樂快馬加鞭地向劉晨東房間跑去找李文秀,他要把這驚天的喜訊馬上通知給李文秀。 推開房門就往屋裡面衝,道場的門檻有點高,一個不小心他來了一個狗吃屎,說來也巧,抬頭一口氣,把劉晨東身前的守命燈吹滅,惹了禍事的黃樂樂,登時嚇得臉色慘白,渾身發抖,爬在地上站不起來了,見李文秀這些天因長期熬夜過度,躺在一旁並沒有醒來,戰戰兢兢站起身來,偷偷把守命燈又點燃了。 這時,柱子走進房間,急聲道:「你在幹什麼呢?」 黃樂樂急忙敷衍道:「我給燈倒點油!」急忙拿起旁邊的油壺。 這時李文秀醒來,見黃樂樂在守命燈前面,走到近前,拽著他的衣服往門外走,動作很是溫柔,當把房門關閉後,李文秀隨手抄起一個木棒狠狠地招呼著黃樂樂,嘴上大罵道:「你這個掃帚星,如果以後要是再敢踏進這個房間一步,我一定殺死你!」想到安娜出事就是因為黃樂樂,李文秀認為他就是一個掃帚星,尤其是那和啤酒瓶子底兒有得一拼的近視鏡,她就恨不得給他腦袋打爆! 「表姐,你打他幹什麼?」 安娜的呼喚聲從背後傳來,李文秀回頭見安娜佇立在自己的身後,一把把她抱進懷裡,一時激動竟然痛哭了起來。 哭過以後,李文秀才又把事情的經過描述了一遍,安娜隨著她進入了劉晨東的房間內,見柱子在觀察守命燈,李文秀問道:「柱子,你在看什麼呢?」 「守命燈好像滅過,我感覺燈火不一樣了,可能是黃樂樂給弄滅的……」 柱子的話剛說完,外面就傳來跑步的聲音,李文秀抄起棒子就追了出去,柱子也飛快衝了出去。 柱子的速度就像一隻獵豹一樣迅速,追上去一跤把黃樂樂摔倒,踩著他的胸口上,在李文秀的嚴刑逼供下,他招供了,結果被李文秀瘋狂的棒子打暈過去了,就連一旁的安娜也沒有說情。 打累了,罵累了,李文秀坐在地上痛聲大哭,這一次她真的是傷心痛苦到了極點,哭泣並不是像心裡憋屈而哭泣。 黃樂樂一瘸一拐的走了,他知道自己犯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挨了一頓打後,他心裡仍然自責,他也覺得自己是一個掃帚星。 柱子並沒有揍他,他反身回到劉晨東的房間,一聲不吭地坐在劉晨東的身邊。 安娜也在流淚,李文秀也在哭泣,兩個人最後抱在一起大聲痛哭,一直哭到天亮,兩個人這才回到劉晨東的房間,見劉晨東仍然端坐在蒲團之上,李文秀一聲不吭地坐在他的旁邊,就這樣默默地陪在身邊。 安娜也盤坐在旁邊,就這樣,三個人誰也不說話,都守護著劉晨東,希望奇跡會發生,奇跡真的會發生嗎?請繼續關注下一章,通靈大結局! PS:第八鍋出爐,還熱乎呢!趁熱吃吧! 今天我瘋狂了,我怒了,寫完一鍋上傳一鍋,一直寫完,我也就算對得起各位朋友了!想和我一起瘋的朋友就砸票! 今天寫的很順,我已經完全融入情節中去了! 第十章 大結局 更新時間2008-8-19 0:16:40 字數:9028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了,李文秀和柱子還有安娜誰也不說話,不吃不喝,心裡都在祈禱劉晨東能早日醒來,安野長來了見三個人不吃不喝,百般勸慰,仍然不吃飯,就連安娜見到他也沒有多看他一眼。 在第七天的時候,也就是劉晨東還差十四天就到期之時,柱子起身去買了燒餅和礦泉水,因為劉晨東在過陰之前偷偷的囑咐過他,如果自己萬一要是回不來,一定要幫助他照顧李文秀。 柱子始終一句話也沒有,把燒餅和礦泉水放在李文秀和安娜的身前,然後自己吃飽了後,起身跪拜在佛前,心裡默默地祈禱。 李文秀拿起了燒餅也是狼吞虎嚥,她認為沒有到最後的關頭,一定不能絕望,要養足體力等待劉晨東回來,因為劉晨東還欠她一個吻。 吃完了以後,她起身也跪在佛前雙手合十默默地祈禱。 安娜倒是打不起來精神,到了晚上才想開,也吃了東西跪在佛前祈禱。 安野長一直擔當柱子的工作,燒金元寶,他又花錢買了幾大卡車的金元寶,同時點燃燃燒著,他不能為劉晨東做什麼,唯一能做的就是花錢買金元寶燒。 困了,躺在蒲團上就睡,餓了,起來就吃,然後繼續跪在佛前祈禱。 其實她們心裡都明白,這種祈禱是沒有用的,只是給自己心裡一個安慰,給自己一個盼頭。 日子漫長而有快速,漫長是等待,快速是因為劉晨東還沒有醒來,大家都怕希望會破滅。 就這樣,一直到了七七四十九天,劉晨東依然沒有回來,李文秀失聲痛哭:「劉晨東,你答應過,一定會回來的,你這個混蛋,你原來是在騙我,你還欠我一個吻,你說回來後就還我,原來你是不想還給我,如果你要是真的怕還給我這個吻,哪麼我不要了還不行嗎?只要你回來就行……」 有情人對此無不感傷流淚,安野長也是哭了一鼻子又一鼻子,安娜幾次都哭昏過去了。 郭丹和郭二神也來到了道場,當聽見劉晨東過陰沒有回來,郭丹也哭的天昏地暗,最後被郭二神給拽走了。 李文秀體力不支,最後昏迷了過去,安野長給她送進了醫院,七天以後她醒來,安娜一直守護在她的身邊。 醒來後,她堅決的出院,安娜和她返回了道場,可是並沒有發現劉晨東,就連柱子也消失不見了。 安野長趁著李文秀和安娜在醫院的期間,他和柱子把劉晨東給掩埋了,掩埋的地點卻是柱子的奶奶墳墓的附近,從此柱子就天天守護在奶奶和劉晨東的身邊。 當李文秀知道了劉晨東已經入土為安後,坐在地上一聲不吭,就連安娜也暈了過去,她認為是自己害了劉晨東,恨不得還不如自己死了好,那樣也好成全了表姐和劉晨東。 第二天安娜醒來,發現李文秀一夜之間白髮。 「表姐,你的頭髮怎麼都白了?」安娜失聲道。 安野長歎息道:「你表姐一夜愁白了頭!」 「呵呵!」李文秀淒苦的笑了一聲:「以前我以為一夜愁白頭都是假的,沒有想到事情發生在我的身上了,我現在已經想好了,我要留在這裡潛心修行,我相信有一天我一定會見到劉晨東的,他欠我的一定會還給我!」 「……」 李文秀的性情大家都知道,只要她決定的事情,沒有任何人能阻攔,包括她的父母,從小到大都一樣,甚至她多少天不會家,家裡也不會有人過問的,幸好有安野長一直幫助圓謊。 安娜心中感覺虧欠表姐的,要不是為了自己,表姐也不會變成這樣,於是決定留下來陪在表姐身邊,李文秀也沒有拒絕。 就這樣,兩年過去了,安娜和李文秀也經常去劉晨東墳前燒紙,可是卻找不到了柱子,不知道柱子的去向,而且每次節日去上墳,只有柱子奶奶墳前有燒紙的痕跡,而劉晨東的墳前卻沒有燒紙的痕跡。 李文秀懷疑劉晨東還沒有死,幾次想把劉晨東的墳墓挖開,都被安娜阻攔了,這畢竟對死人的不敬,從那以後,李文秀更加堅信劉晨東沒有死。 這年七月十五,小鎮早就規劃進了市區,原先的學校已經是高樓大廈,而也就這一天,大家紛紛傳聞大廈鬧鬼的事情。 當李文秀知道後,情不自禁想起了數年前和劉晨東一起來學校找鞭子,那時候聽張老五講鬼故事,好奇心慫恿下,她和安娜決定前去看看究竟。 當他們快要到大廈的時候,看見柱子領著一個十六七歲少年走出了大廈向遠處走去,而且奇怪的是,那個少年的腰中插著一個鞭子,正是當年劉晨東用過的趕神鞭。 道路擁擠,李文秀和安娜下了車向柱子追趕而去…… 小鎮上有一個服裝城,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甚是擁擠,郭丹抱著懷中抱著剛剛兩歲的女兒走出服裝城,看見柱子和一個少年從身邊走過,那個少年腰中插著一把鞭子,正是當年劉晨東讓他辟邪用的鞭子,可是這個少年不是劉晨東,她剛要追趕過去,一個男子在她身後道:「丹丹你在看什麼呢?」 「沒有什麼,剛才好像看見一個熟人!」郭丹敷衍了一句,當她再扭頭向人群望去的時候,柱子和少年的蹤影以無處可尋了。 郭丹這才隨丈夫抱著孩子離去。 李文秀和安娜一路追趕,偶爾能看見劉晨東,可是又要追趕上來的時候就不見了,一直追趕到城外,只見遠處有兩個人影,她們一定要追上去問一個明白。 可是總是和前面的人影保持一段距離,就這樣一直追趕到一座山上,此山名萬仙山,進入了山中找不到了柱子的蹤影。 兩個人不死心,繼續往山上爬,當他們快要爬到山峰之時,只見柱子坐在少年的旁邊,而少年則背對著她們盤坐在青石上,正在念誦著經文: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捨衛國祗樹給孤獨園,與大比丘眾千二百五十人俱。爾時,世尊食時,著衣持缽,入捨衛大城乞食。於其城中,次第乞已,還至本處。飯食訖,收衣缽,洗足已,敷座而坐。 時,長老須菩提在大眾中即從座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希有!世尊!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世尊!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雲何住,雲何降伏其心?」佛言:「善哉,善哉。須菩提!如汝所說,如來善護念諸菩薩,善付囑諸菩薩。汝今諦聽!當為汝說: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應如是住,如是降伏其心。」「唯然,世尊!願樂欲聞。」 佛告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降伏其心!所有一切眾生之類:若卵生、若胎生、若濕生、若化生;若有色、若無色;若有想、若無想、若非有想非無想,我皆令入無餘涅盤而滅度之。如是滅度無量無數無邊眾生,實無眾生得滅度者。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非菩薩。」 「復次,須菩提!菩薩於法,應無所住,行於佈施,所謂不住色佈施,不住聲香味觸法佈施。須菩提!菩薩應如是佈施,不住於相。何以故?若菩薩不住相佈施,其福德不可思量。須菩提!於意雲何?東方虛空可思量不?」「不也,世尊!」「須菩提!南西北方四維上下虛空可思不?」「不也,世尊!」「須菩提!菩薩無住相佈施,福德亦復如是不可思量。須菩提!菩薩但應如所教住。」 「須菩提!於意雲何?可以身相見如來不?」「不也,世尊!不可以身相得見如來。何以故?如來所說身相,即非身相。」佛告須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則見如來。」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頗有眾生,得聞如是言說章句,生實信不?」佛告須菩提:「莫作是說。如來滅後,後五百歲,有持戒修福者,於此章句能生信心,以此為實,當知是人不於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種善根,已於無量千萬佛所種諸善根,聞是章句,乃至一念生淨信者,須菩提!如來悉知悉見,是諸眾生得如是無量福德。何以故?是諸眾生無復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無法相,亦無非法相。何以故?是諸眾生若心取相,則為著我人眾生壽者。若取法相,即著我人眾生壽者。何以故?若取非法相,即著我人眾生壽者,是故不應取法,不應取非法。以是義故,如來常說:『汝等比丘,知我說法,如筏喻者;法尚應捨,何況非法。』」 「須菩提!於意雲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耶?如來有所說法耶?」須菩提言:「如我解佛所說義,無有定法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亦無有定法,如來可說。何以故?如來所說法,皆不可取、不可說、非法、非非法。所以者何?一切聖賢,皆以無為法而有差別。」 「須菩提!於意雲何?若人滿三千大千世界七寶以用佈施,是人所得福德,寧為多不?」須菩提言:「甚多,世尊!何以故?是福德即非福德性,是故如來說福德多。」「若復有人,於此經中受持,乃至四句偈等,為他人說,其福勝彼。何以故?須菩提!一切諸佛,及諸佛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法,皆從此經出。須菩提!所謂佛法者,即非佛法。」 「須菩提!於意雲何?須陀洹能作是念:『我得須陀洹果』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須陀洹名為入流,而無所入,不入色聲香味觸法,是名須陀洹。」「須菩提!於意雲何?斯陀含能作是念:『我得斯陀含果』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斯陀含名一往來,而實無往來,是名斯陀含。」「須菩提!於意雲何?阿那含能作是念:『我得阿那含果』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阿那含名為不來,而實無來,是名阿那含。」「須菩提!於意雲何?阿羅漢能作是念,『我得阿羅漢道』不?」須菩提言:「不也,世尊!何以故?實無有法名阿羅漢。世尊!若阿羅漢作是念:『我得阿羅漢道』,即著我人眾生壽者。世尊!佛說我得無淨三昧,人中最為第一,是第一離欲阿羅漢。我不作是念:『我是離欲阿羅漢』。世尊!我若作是念:『我得阿羅漢道』,世尊則不說須菩提是樂阿蘭那行者!以須菩提實無所行,而名須菩提是樂阿蘭那行。 佛告須菩提:「於意雲何?如來昔在然燈佛所,於法有所得不?」「不也,世尊!如來在然燈佛所,於法實無所得。」「須菩提!於意雲何?菩薩莊嚴佛土不?」「不也,世尊!何以故?莊嚴佛土者,則非莊嚴,是名莊嚴。」「是故須菩提!諸菩薩摩訶薩應如是生清淨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無所住而生其心。須菩提!譬如有人,身如須彌山王,於意雲何?是身為大不?」須菩提言:「甚大,世尊!何以故?佛說非身,是名大身。」 「須菩提!如恆河中所有沙數,如是沙等恆河,於意雲何?是諸恆河沙寧為多不?」須菩提言:「甚多,世尊!但諸恆河尚多無數,何況其沙。」「須菩提!我今實言告汝: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以七寶滿爾所恆河沙數三千大千世界,以用佈施,得福多不?」須菩提言:「甚多,世尊!」佛告須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於此經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為他人說,而此福德勝前福德。」 「復次,須菩提!隨說是經,乃至四句偈等,當知此處,一切世間、天人、阿修羅,皆應供養,如佛塔廟,何況有人盡能受持讀誦。須菩提!當知是人成就最上第一希有之法,若是經典所在之處,則為有佛,若尊重弟子。」 爾時,須菩提白佛言:「世尊!當何名此經,我等雲何奉持?」佛告須菩提:「是經名為《金剛般若波羅蜜》,以是名字,汝當奉持。所以者何?須菩提!佛說般若波羅蜜,則非般若波羅蜜。須菩提!於意雲何?如來有所說法不?」須菩提白佛言:「世尊!如來無所說。」「須菩提!於意雲何?三千大千世界所有微塵是為多不?」須菩提言:「甚多,世尊!」「須菩提!諸微塵,如來說非微塵,是名微塵。如來說:世界,非世界,是名世界。須菩提!於意雲何?可以三十二相見如來不?」「不也,世尊!何以故?如來說:三十二相,即是非相,是名三十二相。」「須菩提!若有善男子、善女人,以恆河沙等身命佈施;若復有人,於此經中,乃至受持四句偈等,為他人說,其福甚多。」 爾時,須菩提聞說是經,深解義趣,涕淚悲泣,而白佛言:「希有,世尊!佛說如是甚深經典,我從昔來所得慧眼,未曾得聞如是之經。世尊!若復有人得聞是經,信心清淨,則生實相,當知是人,成就第一希有功德。世尊!是實相者,即是非相,是故如來說名實相。世尊!我今得聞如是經典,信解受持不足為難,若當來世,後五百歲,其有眾生,得聞是經,信解受持,是人則為第一希有。 何以故?此人無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所以者何?我相即是非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即是非相。何以故?離一切諸相,則名諸佛。」佛告須菩提:「如是!如是!若復有人得聞是經,不驚、不怖、不畏,當知是人甚為希有。何以故?須菩提!如來說第一波羅蜜,非第一波羅蜜,是名第一波羅蜜。須菩提!忍辱波羅蜜,如來說非忍辱波羅蜜。何以故?須菩提!如我昔為歌利王割截身體,我於爾時,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何以故? 我於往昔節節支解時,若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應生嗔恨。須菩提!又念過去於五百世作忍辱仙人,於爾所世,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是故須菩提!菩薩應離一切相,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不應住色生心,不應住聲香味觸法生心,應生無所住心。若心有住,則為非住。是故佛說:『菩薩心不應住色佈施。』須菩提!菩薩為利益一切眾生,應如是佈施。如來說:一切諸相,即是非相。又說:一切眾生,即非眾生。須菩提!如來是真語者、實語者、如語者、不誑語者、不異語者。須菩提!如來所得法,此法無實無虛。須菩薩,若菩薩心住於法而行佈施,如人入暗,則無所見。若菩薩心不住法而行佈施,如人有目,日光明照,見種種色。須菩提!當來之世,若有善男子、善女人,能於此經受持讀誦,則為如來以佛智慧,悉知是人,悉見是人,皆得成就無量無邊功德。」 「須菩提!若有善男子、善女人,初日分以恆河沙等身佈施,中日分復以恆河沙等身佈施,後日分亦以恆河沙等身佈施,如是無量百千萬億劫以身佈施;若復有人,聞此經典,信心不逆,其福勝彼,何況書寫、受持、讀誦、為人解說。須菩提!以要言之,是經有不可思議、不可稱量、無邊功德。如來為發大乘者說,為發最上乘者說。若有人能受持讀誦,廣為人說,如來悉知是人,悉見是人,皆得成就不可量、不可稱、無有邊、不可思議功德。如是人等,則為荷擔如來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何以故?須菩提!若樂小法者,著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則於此經,不能聽受讀誦、為人解說。須菩提!在在處處,若有此經,一切世間、天、人、阿修羅,所應供養;當知此處則為是塔,皆應恭敬,作禮圍繞,以諸華香而散其處。」 「復次,須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受持讀誦此經,若為人輕賤,是人先世罪業,應墮惡道,以今世人輕賤故,先世罪業則為消滅,當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我念過去無量阿僧祗劫,於然燈佛前,得值八百四千萬億那由他諸佛,悉皆供養承事,無空過者,若復有人,於後末世,能受持讀誦此經,所得功德,於我所供養諸佛功德,百分不及一,千萬億分、乃至算數譬喻所不能及。須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於後末世,有受持讀誦此經,所得功德,我若具說者,或有人聞,心則狂亂,狐疑不信。須菩提!當知是經義不可思議,果報亦不可思議。」 爾時,須菩提白佛言:「世尊!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雲何應住?雲何降伏其心?」佛告須菩提:「善男子、善女人,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當生如是心,我應滅度一切眾生。滅度一切眾生已,而無有一眾生實滅度者。 何以故?須菩提!若菩薩有我相、人相、眾生相、壽者相,則非菩薩。 所以者何?須菩提!實無有法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須菩提!於意雲何?如來於然燈佛所,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不?」「不也,世尊!如我解佛所說義,佛於然燈佛所,無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佛言:「如是!如是!須菩提!實無有法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若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然燈佛則不與我授記:汝於來世,當得作佛,號釋迦牟尼。以實無有法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是故然燈佛與我授記,作是言:『汝於來世,當得作佛,號釋迦牟尼。』 何以故?如來者,即諸法如義。若有人言:『如來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實無有法,佛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如來所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於是中無實無虛。是故如來說:一切法皆是佛法。須菩提!所言一切法者,即非一切法,是故名一切法。須菩提!譬如人身長大。」須菩提言:「世尊!如來說:人身長大,則為非大身,是名大身。」「須菩提!菩薩亦如是。若作是言:『我當滅度無量眾生』,則不名菩薩。 何以故?須菩提!無有法名為菩薩。是故佛說:一切法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須菩提!若菩薩作是言,『我當莊嚴佛土』,是不名菩薩。 何以故?如來說:莊嚴佛土者,即非莊嚴,是名莊嚴。須菩提!若菩薩通達無我法者,如來說名真是菩薩。 「須菩提!於意雲何?如來有肉眼不?」 「如是,世尊!如來有肉眼。」 「須菩提!於意雲何?如來有天眼不?」 「如是,世尊!如來有天眼。」 「須菩提!於意雲何?如來有慧眼不?」 「如是,世尊!如來有慧眼。」 「須菩提!於意雲何?如來有法眼不?」 「如是,世尊!如來有法眼。」 「須菩提!於意雲何?如來有佛眼不?」 「如是,世尊!如來有佛眼。」 「須菩提!於意雲何?恆河中所有沙,佛說是沙不?」 「如是,世尊!如來說是沙。」 「須菩提!於意雲何?如一恆河中所有沙,有如是等恆河,是諸恆河所有沙數,佛世界如是,寧為多不?」「甚多,世尊!」佛告須菩提:「爾所國土中,所有眾生,若干種心,如來悉知。何以故?如來說:諸心皆為非心,是名為心。所以者何?須菩提!過去心不可得,現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 「須菩提!於意雲何?若有人滿三千大千世界七寶以用佈施,是人以是因緣,得福多不?」「如是,世尊!此人以是因緣,得福甚多。」「須菩提!若福德有實,如來不說得福德多;以福德無故,如來說得福德多。」 「須菩提!於意雲何?佛可以具足色身見不?」「不也,世尊!如來不應以具足色身見。何以故?如來說:具足色身,即非具足色身,是名具足色身。」「須菩提!於意雲何?如來可以具足諸相見不?」「不也,世尊!如來不應以具足諸相見。何以故?如來說:諸相具足,即非具足,是名諸相具足。」 「須菩提!汝勿謂如來作是念:『我當有所說法。』莫作是念,何以故?若人言:如來有所說法,即為謗佛,不能解我所說故。須菩提!說法者,無法可說,是名說法。」爾時,慧命須菩提白佛言:「世尊!頗有眾生,於未來世,聞說是法,生信心不?」佛言:「須菩提!彼非眾生,非不眾生。何以故?須菩提!眾生眾生者,如來說非眾生,是名眾生。」 須菩提白佛言:「世尊!佛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為無所得耶?」佛言:「如是,如是。須菩提!我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乃至無有少法可得,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復次,須菩提!是法平等,無有高下,是名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以無我、無人、無眾生、無壽者,修一切善法,即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所言善法者,如來說即非善法,是名善法。 「須菩提!若三千大千世界中所有諸須彌山王,如是等七寶聚,有人持用佈施;若人以此《般若波羅蜜經》,乃至四句偈等,受持、為他人說,於前福德百分不及一,百千萬億分,乃至算數譬喻所不能及。」 「須菩提!於意雲何?汝等勿謂如來作是念:『我當度眾生。』須菩提!莫作是念。何以故?實無有眾生如來度者。若有眾生如來度者,如來則有我、人、眾生、壽者。須菩提!如來說:『有我者,則非有我,而凡夫之人以為有我。』須菩提!凡夫者,如來說則非凡夫。」 「須菩提!於意雲何?可以三十二相觀如來不?」須菩提言:「如是!如是!以三十二相觀如來。」佛言:「須菩提!若以三十二相觀如來者,轉輪聖王則是如來。」須菩提白佛言:「世尊!如我解佛所說義,不應以三十二相觀如來。」爾時,世尊而說偈言:「若以色見我,以音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見如來」 「須菩提!汝若作是念:『如來不以具足相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莫作是念,『如來不以具足相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須菩提!汝若作是念,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者,說諸法斷滅。莫作是念!何以故?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者,於法不說斷滅相。」 「須菩提!若菩薩以滿恆河沙等世界七寶佈施;若復有人知一切法無我,得成於忍,此菩薩勝前菩薩所得功德。須菩提!以諸菩薩不受福德故。」須菩提白佛言:「世尊!雲何菩薩不受福德?」「須菩提!菩薩所作福德,不應貪著,是故說不受福德。」 「須菩提!若有人言:如來若來若去、若坐若臥,是人不解我所說義。何以故?如來者,無所從來,亦無所去,故名如來。」 「須菩提!若善男子、善女人,以三千大千世界碎為微塵,於意雲何?是微塵眾寧為多不?」「甚多,世尊!何以故?若是微塵眾實有者,佛則不說是微塵眾,所以者何?佛說:微塵眾,即非微塵眾,是名微塵眾。世尊!如來所說三千大千世界,則非世界,是名世界。何以故?若世界實有,則是一合相。如來說:『一合相,則非一合相,是名一合相。』須菩提!一合相者,則是不可說,但凡夫之人貪著其事。」 「須菩提!若人言:佛說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須菩提!於意雲何?是人解我說義不?」「不也,世尊!是人不解如來所說義。何以故?世尊說: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即非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是名我見、人見、眾生見、壽者見。」「須菩提!發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心者,於一切法,應如是知,如是見,如是信解,不生法相。須菩提!所言法相者,如來說即非法相,是名法相。」 「須菩提!若有人以滿無量阿僧祗世界七寶持用佈施,若有善男子、善女人發菩提心者,持於此經,乃至四句偈等,受持讀誦,為人演說,其福勝彼。雲何為人演說,不取於相,如如不動。何以故?」「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佛說是經已,長老須菩提及諸比丘、比丘尼、優婆塞、優婆夷,一切世間、天、人、阿修羅,聞佛所說,皆大歡喜,信受奉行。 (全書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