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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名稱：《男人風流》（珍藏全本）作者：凱思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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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愛是為了追求幸福，幸福是愛情的答案，只要能獲得幸福，我們不在乎愛的形式。
我們都說愛是自私的，可是這世界上有沒有超越自私的愛。
我們為什麼要在一起，因為相愛。因為相愛，所以我們就必須在一起。
世界上總是存在很偶然的事情，不要以為機會小的事情就不會發生。只要有可能的事，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就一定會發生。
　看到書名，就不用介紹具體內容了！看小說的目的不僅僅是看熱鬧，更主要的是從中明白一些道理；不僅僅是看一個結果，而是要享受整個過程。當然，任何故事都需要扣人心弦的情節，才能抓住讀者，這本書不知道能不能達到這個目標……


正文


第001章：路上驚魂
　　有虛構部分，如有雷同且勿對號入座愛情這個東西是什麼，這是個永恆的話題，所以一直沒有正確答案，也是我們最剪不斷理還亂的東西。
　　愛是為了追求幸福，幸福是愛情的答案，只要能獲得幸福，我們不在乎愛的形式。
　　我們都說愛是自私的，可是這世界上有沒有超越自私的愛。
　　我們為什麼要在一起，因為相愛。因為相愛，所以我們就必須在一起。
　　世界上總是存在很偶然的事情，不要以為機會小的事情就不會發生。只要有可能的事，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就一定會發生。
　　我和林玉菁的遇見就是很偶然幾率很小的那種，但是偶遇的東西未必不能擦出火花燃起熊熊烈焰。
　　那是個初冬，冰雪剛剛覆蓋了這個匆匆忙忙的城市，四周白雪在陽光下炫耀著，讓你睜不開雙眼。
　　我吹著百無聊賴的口哨，漫步在週末的大街上。
　　我不愛出門，特別是在雪天，冰凍路滑行走難度係數高。可是我要去處理有關公司合作的事，所以不得不出來。
　　出租汽車是不坐時它停在你面前，想坐時卻沒有的交通工具。我對它的解釋帶有情緒，特別是我在路邊凍了很長時間，也沒有辦法擋住一輛的時候。
　　如果哪個好心人開車捎我一程，我一定給他的單位寫一封長達萬字的感謝信。
　　當然我沒這麼好的魅力和運氣，一直到我橫穿人行道，去公交車站，我也只有看著揚起尾氣、趾高氣揚的鐵殼子，從我身邊哼哼唧唧的駛過，恨不得明天中獎去買輛寶馬，然後在大街上砸了。
　　我大概記得要坐幾路車，上去才發現，其實這時間公交車上的人很少，顯然國家的資源沒有得到充分的利用。
　　晃晃喲喲一路，到要下車的時候才發現坐錯車了，58路和50路差了一點，可是會讓我往回走很多冤枉路。
　　故事往往就是從不起眼的小事發展來的，偶遇也是在你沒想到的時候。
　　我下了車，朝回走，找我該坐的那路車。
　　就在這時候，一輛出租車在馬路對面停下，有人要下車！我第一反應就是快速的衝過去，我顧不得橫穿馬路的風險，從一輛打著喇叭的麵包車前跑過，第一時間抓住了車門，等著裡面的人付錢下車。
　　正當我對這次的反應敏捷驕傲自滿的時候，一個女人也跑到了車邊上，她看到我捷足先登，只好在一邊沮喪的看著我。
　　當我仔細看了她一眼以後，然後我迅速的微笑著拉開了車門，做了個請她上車的手勢。
　　我告訴自己為什麼要讓給她，因為她是美女？
　　不，雖然她是有幾分姿色。
　　因為我是個紳士？
　　我不知道，不知道一個樂於助人的窮人能不能算紳士。
　　因為她向我拋了媚眼？
　　恩……不知道拋了沒有，反正我沒有看到，就不算拋過。
　　不為別的，因為她將是個母親，她的肚子在冬裝下已經比較明顯了。她也沒想請我拼車一起坐，也沒有對我表示任何感謝，坐車揚長而去。
　　呼哧呼哧的尾氣就像對我的嗤之以鼻。
　　命運就是如此，當你做了好事，不要因為沒有得到感謝而生氣，因為只是時候未到，當然人也有很背的時候，但人背不能怨社會，命苦不能罵政府。
　　我又搖著頭失望的過馬路，想回到路這邊，就在這時一個標緻307突然出現，朝我的方向快速的駛來。我一驚，正在我暫時的失去了反應的零點幾秒，司機一腳剎車，可是路滑有點來剎不住，我醒來快步的朝後退跑了兩步，就在同一時刻，司機也打了一把方向。這不打還好，我還能跑回來，這一打大家都往一個方向上擠了，結果我被這個鐵殼子就蹭上了，直接被車頭掛了一個圈，然後重重摔倒在了地上。故事也就從此開始了……


第002章：偶遇
　　307停下來，門開了，從跑下來一個人。
　　「哎呀，對不起……對不起，你沒事吧……沒事吧。」
　　聲音有點緊張害怕。
　　其實我是被車蹭一下，還不至於摔倒，可是路上的冰滑沒有站住。
　　我剛要說沒事呢，突然聞到一股罄人的蘭香。
　　我抬頭仔細一看一個長髮女孩穿了一件白色的毛衣，配一件牛仔褲，身材顯得比較誘人，她伸出胳膊就地攙扶我。
　　我的左臂最享福了，正好碰在她彈性很好的部位上，那種滋味興奮地要流鼻血。
　　我故意全身無力依靠在她身上，倒吸一口氣說：「啊……腰……腰……慢點兒。腿和腰不行了……」
　　其實是摔了一個屁股墩，只好說是腰和腿了。
　　「真抱……抱歉，太對不起了，要不我送你去醫院看看？」
　　我瞅了她一眼，看到她臉上露出了害怕的神情，原來女人害怕的樣子也滿好看的。
　　「別的都沒關係，就怕骨頭有問題。」
　　骨頭有問題應該是大問題了吧，一輩子哦。
　　她拉開車門把我扶上車，我的胳膊真不想這麼快離開她那麼有彈性的部位。
　　她問我要不要躺在後座上，我說就在副駕駛座不挪了。
　　「你知道這兒最近的醫院在哪麼？」
　　我驚訝的看了她一眼。
　　「對不起，我不是本地人。」
　　「離這兒最近的醫院，好像是佳音婦科醫院，前面右拐走到頭。」
　　「婦科醫院能行麼？」
　　她伸出玉手，細長的手指宛如蔥白，我看的有點流口水，她把長髮向後順一下，然後在前額紮了個髮帶。
　　「醫院麼都是救死扶傷。」
　　「那我們趕快，別耽誤了。」
　　她扭頭朝我看了一眼，雙眼皮和一雙大眼睛，黑色濃密的睫毛輕輕的眨動，眼前是一個美麗的臉龐衝我微笑著，我有點兒懷疑是在做夢。
　　我故意在找安全帶，順便掐了一下自己，不會是遇到仙女了吧。
　　她探過身子，臉緊貼著我的胸，她胸前的寶物再一次的蹭到了我的身體。我順便看了一眼，她探出的身子和露出的細腰，白如脂的肌膚，我突然有一種要撫摸她的衝動，她從我這邊拿出了安全帶扣給我繫上。
　　車發動著，我一把按住她握方向的手，其實是我想摸摸她這細嫩的皮膚，感覺真的不錯。
　　「你……行不？」
　　我看著他假裝緊張的說，聲音有點顫動，一直以來我自認為是被埋沒的演技派明星。
　　她尷尬的衝我笑了一下說：「沒事，放心，我會小心一些的。」
　　我把手縮了回去體會著撫摸光滑肌膚的感覺。
　　一路行駛過去，發現她駕駛水平還是比較高的，就是還不太適應結冰的路面。
　　她不停的讓我喝可樂、吃東西，還向我道歉，讓我不太好意思。其實我也沒有想整她的意思，就是想逗逗她。畢竟美女是寶物，亂丟棄會污染環境。


第003章：玩笑
　　到了醫院門口，她下來攙我來到了門診，私人醫院不掛號。就直接去了內科，到門口我故意挽著她，這讓別人搞不清到底誰在攙著誰。
　　一個年紀較長的女醫生望了她一眼，讓我們坐下，問怎麼回事，哪裡不舒服。
　　我趕忙說：「腰，腰有點不對勁？」
　　女醫生看也沒看一眼就說：「去，照這個單子把檢查費交了。」
　　交錢回來，把單子遞給醫生，還沒我們等開口，醫生就說話了：「你們年輕夫婦啊，真是不注意，年紀輕輕就有問題，現在好了，來看婦科病了吧！」
　　「醫生不是這樣的，不是我……」
　　她焦急的想解釋，但被打斷了。
　　「不是什麼，這樣的病我見多了。你們呀，新婚不久吧。你們年輕人新婚不注意節制，過生活太頻繁，又不注意衛生。現在的年輕人，營養過剩，體力充沛，不愛惜身體。還有啊……女人要經常來檢查檢查，特別是已婚的，別覺得自己年輕就可以馬虎，女人身上沒有馬虎的事情，要說這事，你們雙方都是有責任的。」
　　「是我們雙方都有責任。」
　　我趕忙插話道，然後心裡偷偷的樂，這醫生是我姑姑的好朋友，我知道她的性格，當然也知道她在這裡負責內科檢查。
　　「我出去把儀器推來，你把上衣脫了。」
　　女醫生說完，風風火火的跑出去。
　　她臉上的陣陣紅暈，表示她的尷尬，「我們走吧，來錯地方了。」
　　「別啊，都來了，乾脆你檢查一下吧，錢都交了。」
　　她有點兒火了，「我好呢，檢查什麼，你檢查吧。」
　　「我想檢也不行啊，沒那器官，要不你順便檢查下，完了再查我？醫生剛才說了，女人要經常體檢……」
　　我的話語很客氣。
　　「醫生那是對已婚女人說的！你走不走？」
　　她站起來拉起我就走。
　　這麼簡單逗她幾句話，就證實了她是個未婚女人，當然看她的身材也不像已婚。
　　開玩笑要有火候和分寸，過猶不及嘛，我怕惹急了她，就一起上了車。
　　「對不起，剛才我有點兒急。」
　　我說：「沒事，其實醫生也是為病人好。」
　　她發動了車，一段時間的無語。
　　我打破了沉寂說：「你從外地來做什麼？」
　　「我來出差。」
　　「你還不適應冬天的路面。」
　　「你們這裡是挺滑，路面清理不好哦。」
　　「開了幾年了？」
　　「才3年吧。」
　　「哦，從哪裡來？」
　　「從東北啊。」
　　「怪不得有東北腔，東北還怕路滑。」
　　「是的啊，只是剛剛在打電話，車速有點快。」
　　「哈哈，關鍵是你找著要撞我，我躲都躲不贏。」
　　她想了想剛才的場景，笑了：「不好意思哦，確實追著你去撞的。」
　　「說明我倆有一個共同的方向嘛。」
　　「現在感覺還好麼？還疼不疼了呀？」
　　「沒事，剛才我算是看到醫生了，你如果沒有事，找我們個地方吃飯。」
　　「好呀，好呀，我請你，算是給你補償一下，我喜歡你們這裡的民族風味喔。」
　　「好我帶你去艾爾肯餐廳，很有特色的一家少數民族風味。」


第004章：暢談
　　在餐廳我們胃口很好，而我們聊的更多。
　　我沒再想去做其它事情，無論什麼，也沒有比現在更愉快的了。
　　聊的很投機。
　　她告訴我她叫林玉菁，在家排行老大，還有個妹妹在讀醫科大，我說我叫姬羽良，也有個妹妹，在美麗的首都工作，我們都是老大。
　　她又告訴我，她在一個外資的新聞機構工作，東北人，公司也在北京，工作3年了。這次是一個偶然的機會來這裡採訪，如果這次結果好，她可以申請公司在我們這裡成立機構。
　　採訪工作一切都很順利，採訪也很圓滿，稿子也很快寫完了。據說這次的採訪還要參加普利策獎的評選。本來昨天就要訂機票回去，可是一個老同學打來電話，邀請她來家住幾天，順便帶她出來轉轉。可是昨天同學突然被公司安排也去出差，今天早上開同學的車送飛機，準備明天等同學回來再一起出去，從機場回來的路上把我給蹭著了。
　　後來我們就談到未來，她說她的想法是去英國的一所大學深造新聞，這是她多年以來夢寐以求的，她一定要實現，我說你有個理想真的很偉大。
　　她問我怎樣，我說我混的很一般，富不了也餓不死，她非要讓我具體說說，我說我的想法就是把我現在的小公司做大。
　　我說現在的公司就跟沙家濱裡唱的一樣，小公司才開張，總共有七八個人，三四台電腦，讓對手逼的我暈頭轉向，多虧了老朋友們關鍵時刻把我幫。
　　她問我具體做什麼，我做網絡遊戲的地區級運營代理，還有遊戲周邊產品的開發和網絡產品的營銷渠道建設。
　　她問要做大怎麼想，我說我的想法是現在先做代理，緊跟而且第一時間發現有潛力網絡產品和相關軟件做代理，再跟進開發周邊產品。我準備了兩個想法，一個是建設一個網游產品的銷售網絡，做一個網絡和軟件的沃爾碼，然後把這個營銷網絡賣出去套現。再規劃從兩個世界中賺錢，她驚訝的問我是陰陽界。我說是網絡的虛擬世界和現實世界兩個。再往後我準備自己來搞網游和計算機軟件的開發，我現在正在收集人才，我已經建立了一個人才庫有軟件的、系統分析的還有美工音樂的到那時候就是最有挑戰的時候。
　　她突然拉著我的手告訴我，她相信我一定能夠實現，因為她看到我講這些的時候眼睛裡都放著光，然後我們一起把盤子裡的東西一掃而光。
　　吃完飯，我請她看電影，進影院已經完全有了戀人的感覺，我高興的攙著她的胳膊說：「剛才讓你攙了半天，我也沒有辦法回報，我也「以牙還牙」吧。」
　　她笑了：「剛才白白攙了半天哦，都應該讓你背我的。」
　　「那行，我來背，順便試下你的斤兩。」
　　「才不要哦，體重是偶的秘密。」
　　「哈哈，我是想背上你然後故意背不動，讓路人想我身邊的人很重。」
　　「喔，原來別有用心。」
　　電影中一個外國女人穿文胸的場景，那胸真是很大，在場的觀眾異口同聲的發出了唏噓聲。
　　「你們這裡的男人都色成這樣了。」
　　她說。
　　我故意目不轉睛的盯著幕說：「我們都活的真實不虛偽，而且都沒見過這大的場面。」
　　「光大有什麼稀奇？」
　　「那是，還要有彈性。」
　　然後故意把還攙在一起的胳膊緊了一緊，瞄了她一眼。
　　她立刻意識到什麼鬆開我胳膊：「沒看出來你還挺壞……」
　　看完電影，她接了一個電話，然後非常失落的告訴我公司讓她明天就飛回去，電子客票都已經訂好了，明天下午4點的飛機，然後她給她的同學打了個電話，說明天就走。
　　我看到她的眼中充滿了失落和遺憾。


第005章：約會
　　我聽到這個消息很失落，就提議珍惜時間，拉她去喝酒，她開心的接受了。
　　極點酒吧是一個品味很高的地方，曲高和寡，客人不多，生意不火，是在勉強支撐。
　　胖胖的架子鼓手轉動著他的鼓錘，一邊的鍵盤手留著長髮，乍看像個女人。這種對我來說可有可無的演奏實在多餘，但我卻很尊重他們，我眼裡他們都是藝術家，而且很敬業。
　　我倆挽著手進來，讓周圍的男人嫉妒、女人羨慕。看到了她，讓那些低頭喝酒的男人眼神一亮，讓那些帶眼鏡的男人急忙擦拭鏡片，準備一睹芳容的大叔們，也都紛紛手忙腳亂了一陣子。
　　她要一打啤酒，我告訴她我花的是自己的血汗錢，不要浪費。
　　她仍然示意服務生一打，「掃興呀，我請好嗎。」
　　「我是怕你喝多了。」
　　「喝多了不就可以暢所欲言了嗎，你想不想把我灌醉？」
　　她只衝我一笑，卻已讓我未飲三分醉。
　　想不通啊，還有想讓人把自己灌醉的女孩，看來人不跟上時代，就只有落伍，與時俱進是對人多高的要求啊。
　　「我怕醉在這個星光燦爛的夜，犯下美麗不可饒恕的錯。不過難得相聚，一醉方休也是好辦法。」
　　「看來你可是個慣犯哦，還很很會偽裝呢，我怎沒看出來星光燦爛啊。」
　　「喝多了眼冒金星，算不算星光燦爛。」
　　「為了讓你的星光更燦爛，一定讓你多多的喝。」
　　她確實是一個大方的女孩，而且根本無法掩飾美麗和可愛。看來是我把與異性交往的難度高估了，這個地方的情調很適合邂逅的談情說愛。
　　我們繼續聊了很多，從學校畢業到工作、再到跳槽。
　　她說該叫她姐姐，我說我有些babyface，但不代表年少。
　　我們比賽猜年齡，猜錯喝一杯。第一次我猜25，她無奈的點頭，表示正確。她一直猜了4次，猜到27才對。
　　她問我怎麼猜對的，我說其實你說過工作3年了，我想不是24就是25，結果我還是幫她喝了輸酒。
　　她說：「不准上洗手間哦，誰先上就說明誰腎虧。」
　　借助酒精的作用，我發揮著帶葷的幽默：「那我先去買個尿不濕，還是得要防側漏得那種。」
　　她臉上一紅，笑了說：「你很壞哦，不過也很幽默，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呀。你還是得把這杯喝了，否則就是欺負我們女同胞。」
　　「好，我認罰。」
　　不過我覺得還是我認輸比較好，讓美女憋著忍著，也太不男人了。
　　「你們搞的都高科技是白領，精英啊。」
　　「又諷刺我，我介於藍領和白領之間，沒有藍領的手藝和本事，沒有白領的環境和薪水。」
　　「起碼也是給自己打工哦。」
　　「我是在給員工打工，他們的吃飯問題，整天是我最大的心事。」
　　「好了別提這些了，我知道你壓力大。」
　　這時響起了首非常好聽的曲，可惜我們都不知道歌名，我們已經喝了8瓶了。
　　每倒一杯，她總是一飲而盡，有點兒十八碗不過崗的感覺。
　　她抬起頭來，長長的睫毛遮擋不住大大的眼睛：「工作了幾年不會沒有女友吧。」
　　「說沒有你也不信，你呢？」
　　然後我驚詫於她的坦白，面對第一天的相識，竟然能夠告訴我這些，是不是代表我是一個很優秀的聽眾。
　　「是有過男友分手都快2年了，應該說是被拋棄」我當然再不能追問下去，憐香惜玉是我的特點。我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腦子長在了屁股上，就這麼輕易的拋棄了一個天使，這個世道真是朱門酒肉路有凍骨，這寶貴的美女資源分配也太不合理了。我真想去揍那個腦子長錯地方的人。
　　我說，我也先後被兩個女孩遺棄，因為她們追求的不是愛，所以根本不值得挽留和傷心。
　　她說，以前總是拒絕別人，現在終於知道被拒絕的滋味了。
　　我說，其實拒絕別人是怕對方得到更深的傷害。
　　我想誰都曾無情的對追求者無動於衷吧，默然的逃避著人家的愛意，最後因果報應又有人拋棄了自己，感情就是這樣永遠有債主和欠債的。


第006章：歸家
　　不記得誰說過一句話，活在這個世上早晚都要嘗進酸甜苦辣，如果沒有人說過那就當是我說的吧。
　　她告訴我，女人的感情一旦付出，那麼受到傷害會更深。
　　的確，在男多女少的世界裡，男人追女人更艱難、更辛苦，大多數女人都掌握著愛情的晴雨表和主動權。因為愛情的賭注是不一樣的，男人是一份，女人是三份，感情、青春還有身體。一邊是男人的辛苦追求，一邊是女人的沉重代價。所以要輸，女人輸的比男人更慘，這就是追求和被追的公平與不公。我很同情有過痛苦經歷的女人，所以我希望我不要傷害她們。
　　我很明白她現在的心情，我舉起酒杯說：「讓我們不要提過去吧，青春還在，未來會好，來吧。」
　　她跟我碰杯說：「可是女人有多少青春可以嘗試呢。」
　　我有意岔開話題說：「我很喜歡這首歌，你看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幹嘛為別人犯的錯難過呢，喜歡聽誰的歌。」
　　就這樣話題岔開後，我們從失戀的記憶中恢復過來。我給她點了首歌，然後在她的一再要求下，登台獻技了一首，其它戀人們對我糟糕的歌喉沒有抹煞到周圍的氣氛，報以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她也奉獻了一首，鼓掌的卻只有我和幾個沒帶女友的男人，看來諸多女友還是不讓她們的男友，為除自己以外的女人喝彩，也反應出這個社會「氣管炎」的「患病」比例比較高。
　　喝完啤酒，又要了紅酒，邊聊邊喝。她對明天要離開，感到很惋惜，言語中流露出依依不捨。快2點的時候她說有些頭暈，該回家了。
　　美好的時光總是很快，讓那些流連忘返的人遺憾，就像灰姑娘聽到十二點的鐘聲一樣。
　　我怕誤解，問她是不是有成為護花使者的機會。
　　她確實有些喝多，頭靠著我的肩，讓我一直扶到車上，還好早年學過駕照，接過車鑰匙，開車上路，我的酒量好，主要是靠遺傳，白酒能喝一瓶多，這點啤酒也就不算什麼。
　　我很小心，畢竟屬於酒後駕車，好容易聽她的指引，來到她的住處。
　　這是一個著名的小區，環境很不錯，住的基本都是有錢有勢的人，坐電梯到了頂層。她醉的連鑰匙孔都找不見了。
　　我拿過鑰匙，開門扶她進去，房子很大，而且是複式結構，底下一層約有一百平，裝修的很不錯。
　　我把她扶到了沙發上，幫她除去了外衣，把她穿的靴子很艱難的脫了下來。
　　「我，我難受……胃裡」她手捂胸口，我扶她起來到衛生間吐了一下，安排她躺在床上。
　　然後我倒了杯溫水，加了些主人的蜂蜜，這可是很解酒的東西。
　　我扶她起來，讓她先漱口，然後把蜂蜜水餵她喝完，又替她擦了臉。跑去收拾衛生間，其實我是在考慮也是在猶豫到底走還是留。
　　每個男人都有怯懦的時候，現在的我就是這樣。


第007章：一夜留情
　　回到臥室，看她似乎已經睡著了，我輕輕的說：「休息吧，我走了。」
　　其實我也有點捨不得。
　　她突然睜開眼睛，忽地坐起來抓著我的手，把我一下抱住。
　　「別走，明天我就要走了。」
　　她抬起頭望著我，我看到她眼中含著淚花，身上的香氣撲來，我心砰砰直跳。
　　「我也捨不得你走啊。」
　　我俯下身去，嘴貼近她。
　　深深的一吻，我醉了，真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她使勁的摟著我的脖子，舌頭伸入我的嘴中，我們的呼吸更加急促。
　　一陣熱吻過後，她睜開眼睛，讓我閉上眼睛轉過身去。
　　我照做了，一會兒她從背後抱住我，開始抓我的紐扣，我開始除去自己衣服，當她的手撫摸在我的背部的時候，我的肌肉一陣痙攣。我轉過身來，看到她露出上身白皙的肌膚讓人感到吹彈可破，堅挺的乳房似乎在向我示威，乳溝的側面有一顆痣。
　　我愣了一會兒，她笑著打我一下：「沒想到你還挺結實的呀。」
　　我回過神來，摟住她，又是一陣熱吻。
　　她的體香籠罩了我，我真想吻遍她的全身，熱血沸騰的我，顧不了許多了，手伸下去褪去她的褲子。
　　當我們兩人赤條條的在一起時，我終於吻遍了她的週身。
　　「怎麼這麼香啊？」
　　「是啊，我就是很香啊。」
　　「是香水吧？」
　　「嗯，才不是呢，是體香哦。」
　　「不可能體香有這麼香？我再好好聞聞。」
　　「呵呵，你弄癢我了，別……」
　　我吻她的唇，然後用鼻子輕輕的觸碰她的脖子。
　　「這是什麼？」
　　我輕聲慘叫，說：「哦，那是我兄弟……別捏」「不聽話，頂著我了呀。」
　　「那我，那我側過來。」
　　「不行還頂呢。」
　　「那我怎麼放。」
　　「笨蛋，放到該放的地方……」
　　她用雙腿鉗住了我的腰，我緩緩地深深地進去，和她融為一體，她跟隨我的節奏，我們燃燒著這片激情。
　　她緊緊的抱住我，吻我的耳朵，我全身酥麻，汗水已開始滲出，我細細的品味這美妙的感覺。
　　「親愛的……慢點兒……別……別急喔。」
　　她撫摸著我的背，咬了一下我的耳朵。
　　「寶貝兒，讓我好好的愛你。」
　　我喘著粗氣，望著她美麗的胸脯。
　　「快，來親親它。」
　　我俯下頭去，香汗溢處，我盡情親吻，她發出的呻吟，像是鼓勵我繼續向前，頗為和諧的跟上了我越來越快的節奏。
　　我像是攀上了高山，然後快要從山上掉落，她使勁的咬住我的肩膀，要把我從山崖上拽上來，可是我還是沒有抵擋住，帶著無比的興奮從山上跌落……跌落……
　　一切恢復了平靜，我撫摸著她的秀髮，親吻著她緋紅的臉頰。
　　她睜大眼睛望著我，然後狠狠的掐了我一下。
　　「都叫你慢點兒了，還急……」
　　「下午你要走，我們就這麼點兒時間了。」
　　「所以要慢慢來呀。」
　　「嘿嘿，我控制不住。」
　　「幸虧我咬你，不然你更……」
　　我輕輕的退出，她緊緊地抓住我的胳膊。
　　我突然看到看到她雙眼充滿了眼淚。
　　我俯身撫摸她的臉頰：「怎麼了？寶貝。」
　　「你是不是很失望哦？」
　　「失望？什……什麼失望啊？」
　　「我不是……」


第008章：天使的枕畔
　　我愣了，突然明白她說的是什麼，她是在愧疚的告訴我她已經不是了。
　　我吻著她的手說：「這不重要，你是天使，這就夠了。」
　　她抱住我然後輕輕的抽泣著。
　　我繼續撫摸著她的秀髮：「別哭哦，乖，在我心目中你永遠都是天使。」
　　我剛說完她又狠狠的咬了我的肩膀。
　　「哇，別，我沒說錯吧。」
　　「哼，這叫啃臂之情，給你留個記號，免得你忘了我。」
　　我驚訝於女人的情緒怎麼變化的如此之快。
　　「我……我怎麼能忘記你呢，我也給你留個記號！」
　　「你……你要幹什麼？」
　　我張開大嘴，然後重重的吻著她的唇。
　　「好了，親愛的。我去洗澡呢，有兩個衛生間你到樓上那間洗去哦，你乖乖的，我就獎勵你哦。」
　　「要不要搓背服務？」
　　我抓住她的手。
　　她挪開我的手，衝我笑了笑，然後在我面前展示了她「百分百真皮」的背影，踮著腳尖一溜煙跑了出去，纖細的腰肢，翹翹的臀部，還有一對晃動的寶貝，真是惹眼又噴血。
　　我洗完的時候她已經在床上睡著了，頭髮上纏著浴巾可能忘了取下來。
　　我抱著她赤條條的身體，半天都睡不著。
　　這一天發生的事情真的像是在做夢，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忙於工作，根本忽略了感情的生活。這段感情對我來說雖然突然，但是卻是我認為最值得珍惜的。
　　我正想著突然聽到她說：「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隨便的人。」
　　她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
　　我搖了搖頭。
　　「如果我這麼認為你，那我也會這麼認為自己。我們很自然，我相信你是一個好女孩，我很願意跟你在一起。」
　　「嗯。跟你相處我也真的很開心，很久沒人給我這感覺了。」
　　「我也是，彷彿是認識你很久了。」
　　「你說，我們怎麼可能遇見呢？我從東北到北京又偶然的來到你們這兒。」
　　「是啊，我也不是個愛出門的人，偏偏今天出去走錯了路，就遇到了你。」
　　「想想，真有意思。」
　　「有緣千里來相會啊。」
　　「無緣對面手難牽，嘿嘿。」
　　她嘻笑的給我一個吻。
　　我突然想到，如果我沒有把出租車讓給那個孕婦，那麼接下來的一切都不會發生，所以好人自然有好報，只是時候不到。
　　「那我們肯定是上輩子休了一百年。」
　　「可能都不止呢。」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再休次百年，這樣就兩百年了。」
　　「是啊……你真夠壞啊，你想休幾次？」
　　她突然明白了我說的意思，狠狠的掐了我一下。
　　「看緣分讓我們休幾次了，噢，別掐那兒……」
　　「我都不想走了呢。」
　　「別擔心哦，我們還會相見的。
　　「記住哦，你可要好好等我喲。」
　　「我等你，我都被你做了記號了。」
　　「就是就是，我再做一個，嘿嘿。」
　　她取下頭上的浴巾，把頭髮向後一甩。
　　「別……做一個就行了，一個就行……」
　　她翻身壓住我，兩個眼睛直直的盯著我。
　　我抓住她抱著她的腰，故意挪動了一下身體。
　　「這是什麼東西又在頂？」
　　「還……還是那……」
　　「你還不老實？」
　　「別怪我，怪你長的這麼美。」
　　「哼，已經這麼美了沒辦法了。」
　　她將頭側靠在我的胸膛。
　　「你在想什麼？」
　　「噓，我在聽。」
　　「聽什麼？」
　　「聽你心裡在想什麼。」
　　「我心裡想什麼？」
　　「你心裡想的是……」
　　她揚起身體，迅速的讓我們身體融合。
　　我翻身把她壓住，一陣陣猛烈的進攻換來她美妙的呻吟。
　　我們的節奏越來越快，這一次我感覺是坐在一架翱翔的飛機上，飛機飛快的向前飛去，前面是一片美麗的海洋。飛機起火了，我用俯衝的方式滅火，向海面俯衝，最後控制不住飛機一頭紮在海裡，激起一大片浪濤。
　　我累的躺了下去，卻不捨得離開她的身體。
　　著她睡著，當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朦朦亮了。
　　我看到她早已經醒來望著我，我們的身體還連在一起，我摟住她又動了幾下。
　　「親愛的，別把你累壞了。」
　　我像是受到委屈一樣，狠狠的動了幾下。
　　她翻身又壓在了我身上。
　　「親愛的別動，我來伺候你吧。」
　　「你還挺會疼人。」
　　「你也可以啊，還給我喝蜂蜜水，給我擦臉哦，我就喜歡你好好疼我。」
　　「我會的。」
　　這一夜我體會到了溫柔，體會到了男人這艘航船的避風港灣，那就是一個溫柔女人的懷抱。當然我也體會到了精疲力竭的滋味。


第009章：親暱的早晨
　　傳說未必一定是編造的，美麗的故事，往往有美麗的原型。
　　對我來說，這不僅是天上掉下林妹妹，織女下凡遇牛郎。我就像現代董永，越來越覺得美麗的傳說，在現實中也會發生在普通人身上。傳說不都是憑空想像的，我的織女她就在眼前。
　　十二點過後，我起來，我不能起的太遲。爬起來給公司的弟兄們打個電話，那邊回話，說兩個技術人員去了IDC機房，好像有什麼事情。我讓我的助理，席美霞問一下，如果有問題讓他們給我電話。我告訴她，今天下午我才能去公司。席助理告訴我她那裡很好，讓我別擔心。
　　掛了電話，見她睡的像個小貓，沒有捨得打攪她。
　　我打開熱水器，沒捨得用熱水，留給我的天使用吧，我就沖了個涼水澡。
　　洗完澡，我原想帶她出去吃飯，可一想怕來不及，打開冰箱搜刮了一下，就動手下廚房了。我是家常菜的行家，隨便一弄不到四十分鐘，辣子雞、青椒肉絲，還有兩條鯽魚弄了個湯。獨立生活的我，這些都是基本技能，一段時間也會給公司員工做個午餐，水平是越練越高。沒有找到米，就只好下營養掛面，用魚湯一泡，鮮味繞樑。
　　做好飯，立刻給出租車公司打電話，約輛車2點半到樓下，然後我找出一瓶紅酒。
　　一切準備妥當，我走過去，摸摸她的頭髮，親吻她的臉頰。菁緩緩的睜開眼睛，揉揉了睡眼。
　　「做什麼好夢了？」
　　「嗯……困的……」
　　天使撒嬌的樣子，也是那麼讓人心動。
　　「起來洗個澡，熱水好了。」
　　「全身酸痛，嗯……」
　　她伸了個懶腰，抱住我。
　　「那要按摩一下了？」
　　「嗯好啊，好啊，會不會啊你。」
　　她有點來勁了。
　　「我不會正規的按摩，只會帶點兒色情的那種……」
　　「那就要帶點兒色情的那種，不帶都不行。」
　　她翻過身來爬下，我就開始按，一直按了十分鐘，手酸胳膊痛的，看來按摩要是不帶色情，正軌的做，真的很累人。
　　「好了，按完了。」
　　我拍拍她的玉背。
　　「你按的不錯，我都出汗了，可是色情的部分怎麼還沒到就完了。」
　　我胳肢了一下她，說：「你還真要啊，下次你來，我給你補上。」
　　她坐起來，胸前什麼遮攔也沒有：「你累不累，我也給你按一下？」
　　「你又不會色情的那種。」
　　「那有什麼難的。」
　　「好了好了，快洗澡吧，一會兒按出火花，時間來不及了。我飯都做好了。」
　　「啊……真的，你做飯了？」
　　「是啊，你沒聞見？」
　　「我說怎麼這麼香呢。」
　　「快吧，去洗澡，再晚我還得熱飯。」
　　「嘿，都跟我老爸語氣一樣了。」
　　她站起來走向浴室。
　　「要不要搓背服務？」
　　「哈哈，你就跟澡堂的師傅一樣，總是想攬生意。」
　　我故意裝著粗粗的聲音說：「最近生意不好，生意不好，煩勞您照顧一下。」
　　「算了，你已經累壞了，要不你進來洗我給你服務一下，以此獎勵。」
　　「好了，你洗吧，我把床收拾一下。」
　　「別，讓我來吧，我都啥也沒幹呢。」
　　「你洗完還要弄乾頭髮吧，還要穿衣、化妝、梳頭，女人流程比較複雜。」
　　我一邊說一邊開始動手了。
　　「床單我放洗衣機裡，洗一下哦？」
　　「能幹麼？」
　　「能，這裡的洗衣機有烘乾功能。」
　　「幸虧！」
　　「怎麼了？」
　　「你把我內衣褲都洗了？」
　　「是啊，我洗澡的時候順便洗的，對了你拿出來我一起烘乾。」
　　「哎呀，啥嘛，人家都沒有隱私了。」
　　「嗯？你的隱私怎麼在衣服上。」
　　「我都想發火呢，可是一想算了，以後別給我洗哦。」
　　「我怕你來不及哦。」
　　「幫我拿浴衣。」
　　「哪裡？」
　　「衣櫃，紅色的。」
　　「哦。」
　　浴衣也是香的，我拿出來的時候，我才想到為什麼女人說我們都是臭男人。


第010章：送別
　　美好的時光總是嫌短暫，難熬的總是很漫長，人生往往就是這樣，好容易遇見，卻又更輕易的離別。
　　短暫不代表不能銘記，漫長的未必，就印象深刻。
　　我們愛上一個人是一剎那，但卻能銘記一生。我們每天都活在早出晚歸的懵懂中，卻很少有人能說出我們都在幹些什麼。這就是人和生活的關係，平靜中往往點綴著波瀾，波瀾後往往又恢復平靜，有了不能理解的事，慢慢就有了哲理去解釋。
　　看著菁吃的很香，我感動極了。她誇我手藝精湛，還說吃不完要打包。飯後她搶去了洗碗，我把床單烘乾，重新鋪上。
　　她收拾完行李，拉著我的手，我抱著她，我們的吻沒有辦法停下來，呼吸越來越急促，我知道現在不是時候，雖然我捨不得她離開。她緊緊的抱著我，我的手在她背後遊走。
　　正在這時候，我的電話響了，我們清醒了一下。我接了電話，是司機師傅已經到樓下了，問我什麼時候走，我說馬上下樓。
　　「給你留點惦記吧，這樣你才會想著我，本來想獎勵一下你的表現。」
　　「寶貝兒，我會想著你的。」
　　車行駛在通往機場的高速路上，我們一直都不知道說什麼。
　　下了車，我去給她辦了登機手續，直到安檢的地方，她猛然回過頭來說：「對了，我的電話沒告訴你哦。」
　　我一拍腦袋：「嘿！瞧我這腦子。」
　　「你個笨蛋蛋，想就這麼甩掉我哦，哼，我會回來找你的哦。」
　　「你不來我就去找你。」
　　「你記一下133××××××。」
　　我掏出手機來輸了號碼按呼叫。
　　「我的手機沒點了，開不了機了，你先存上，我進去了哦，byebye。」
　　「寶貝兒，再見，我給你打電話。」
　　她把一個紙包遞給我。
　　「親愛的，這是送你的，好好保重自己哦，你要乖乖的等我回來哦。」
　　「放心吧，我把你放這裡了。」
　　我捂著心口目送她進了安檢。
　　「回去吧，好好保重哦。」
　　我揮了揮手，就這樣我帶著無比的遺憾，送走了她。
　　回來時，在出租車上突然接到了席美霞的電話。
　　「老大，早上是盤陣的硬盤出了硬件故障。小胡他們和廠家聯繫了，廠家說已經過保了。」
　　「過保了？怎麼這麼快啊。」
　　「是的，我剛查了合同，剛過保兩個月，咱當時就買了一年的維保。」
　　「能修麼？是要換新？」
　　「小胡說最好是換新，但關鍵是一些數據會丟失。」
　　「咱不是備份過麼？」
　　「可備份的頻率不夠，一週一次，現在最多會丟3天的數據。我已經要求他們以後每天備份了。」
　　「嗯，這個是我疏忽了。先買新盤處理，然後找廠家給恢復數據。」
　　「好的老大，我已經先讓東子去配硬盤了。給廠家發了郵件，廠家報價服務費是4千，問我們是寄過去還是讓他們飛過來服務。」
　　「寄過去怕時間來不及，玩家不樂意吧。飛過來要加錢吧？」
　　「是的要加，飛來加5千。」
　　「你先讓東子到鞠莉那裡先把錢支出來去買別耽誤，146G盤多少錢？」
　　「我已經把錢先墊上給東子買去了，電腦城老侃那邊說剛好剩最後一塊了，我怕來不及，就先從銀行取了錢。」
　　「嗯。美霞，以後別這樣，公司的事還是讓公司出錢，這也不是筆小錢。」
　　「鞠莉今天去稅務上報稅，我怕來不及。對了，我看數據恢復的事，還是找本地公司干吧，他們收費低速度快。我們關鍵是速度，在玩家投訴之前要搞定。你說呢老大。」
　　「行，我看也行，現在做恢復數據的公司也多，就按你說的辦，找個可靠的，以後可能還會用到。」
　　「嗯，我還想送東子和小胡他們去學學呢。」
　　席美霞總是能想到我前面，我對她一直很信任，關鍵時刻她的表現也異常優秀。
　　「我同意，學費報銷。」
　　「那太好了，東子他們一直想多學點東西。最近有一個數據庫的班，我想讓他們去學學，以後能經常用著。」
　　「行，你安排吧。我同意。」
　　「呵呵，好啊。不過，我給她們說了，學可以，不過可要跟公司簽協議，免得學會了就跑。」
　　「哈哈，我想東子他們不會的。」
　　「我一會兒就回公司了。」
　　「好的老大。」
　　掛了電話，我突然想起她送我的東西。我掏出她送的那個紙包，打開一看，是個圍巾。上面有一張卡片，寫道：「親愛的良，和你的時光，我終生難忘。愉快的相處，卻又遺憾的離別。也許這就是人生，分分和和有聚有散。圍巾是我親手織的，是留著有一天，送給我愛的人。它一直放在家裡，我很奇怪，不知道什麼原因，這次把它裝來了，現在才知道原來它屬於你，希望你喜歡，你戴上它一定很好看。親愛的，我想有一天我會回來的。」
　　我望著卡片，字跡有點草，我知道是她在我換登機牌時寫的，心裡一陣酸楚，眼睛裡已經很久沒有濕潤過了。
　　我抱著紙包匆匆下了車，回到公司。


第011章：千古恨
　　樂極生悲的誰都難免會遇到，有時候人會因一個小小的疏忽抱憾終生。
　　生活就是由細節組成的，千萬個細節編織成我們的人生。一個小小細節的的馬虎，往往會影響一個大大結果的變化，就像蝴蝶的翅膀和龍捲風的關係。
　　回到公司，我看到席美霞，她站在辦公桌旁，拿著文件夾。
　　席美霞不能站著，她一站就可以引來無數雙男人的眼睛，因為她有一雙美腿，修長、刺眼。要我看美霞雖然身高還不夠世界名模的標準，但她的身材比例卻出奇的好，腿長，讓人有撫摸的衝動，我也一直壓抑著自己別犯什麼錯。據說小席有個闊少爺男朋友，她在我們公司是屈才了，依靠她素質和才幹，我當她的助理可能都不夠格。
　　席美霞的頭髮今天紮了起來，更顯得幹練了許多，見我進來她微笑著說：「老大您來了，事情都安排了，找了個公司恢復數據，要價不高800元。」
　　我也吃了一驚，看來很多事情都有其它更好解決辦法，就看你找到沒找到。
　　「你再別墊錢了哦，鞠莉呢？」
　　「沒事，那個老總說要請我吃飯，說我願意去不但免費而且安排人加班，明天一早交活，還說以後長期為我們服務呢。」
　　「哈哈，有這麼好的事情。」
　　「是啊，我已經讓東子把買來的新盤和壞盤都送過去了。」
　　「好。對了，讓小胡把備份的數據先恢復一下，不然要丟一周的，恢復了只丟三天，投訴的人可能就不會那麼多了。」
　　「好的我馬上給胡打電話。」
　　席美霞執行力非常強。
　　「論壇上發個道歉的帖子吧。再讓海子從系統上統計一下，有多少可能投訴的用戶，讓萌萌注意接一下用戶電話。」
　　「有用戶申請賠償，怎麼辦？」
　　「給送一些點卡，沒什麼可說的，費用公司承擔，不過要核實一下。唉！倒霉！」
　　「沒事用戶會理解的，明天上午就好了，不會有麻煩的，快下班了，我先早走一點哦，跟人家約好了。這些我都核實過了，你簽吧，剩下的我看完給你。」
　　席美霞上班的時候，穿她自己的職業套裝，配絲襪和高根皮鞋很是性感，她邁著美腿，去了更衣間。
　　這個更衣間是她們要求我專門多租的一小間，本來我想當我的午休間的，在她們女人的要求下改成了女更衣間，門上有個牌子一面寫男一面寫女，女的在上面就說明有女人在裡面換衣服。基本上我們男人不用，我上下班只換外套就行，沒有必要進更衣間。
　　一會席美霞穿著羽絨服牛仔褲出來，斜挎了個包，給我招了招手：「老大我走了哦，你也早點回去吧，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哦。」
　　席美霞就是這樣，只要一換上休閒裝，立刻變的比較活潑，而且放的很開。一點不像她穿工裝時的樣子，那麼井井有條、那麼有職業氣質，渾身透露出對能力的自信，特別是談合同，為了一點兒利潤咄咄逼人，和現在的她形成鮮明的對比。
　　我衝她笑了笑說：「別喝多哦？讓小武開車送你。」
　　我們公司買了一個二手捷達，一個公司沒車不行。
　　「小武去送東子修硬盤去了啊，沒事老大，不會喝多，bye。」
　　我知道這又是靠席美霞的魅力降低公司開銷。最近運營情況不太好，我們代理的遊戲受到很多衝擊，用戶被分流，流量下降，收入不多。從市場部的經營分析報告看，這樣的情況怕不好扭轉。
　　我想告訴美霞，為了幾百塊不值得，她的想法我瞭解，美霞考慮問題比較長遠，她是想讓技術人員從中學到東西。單憑一下兩下的講解，接受培訓那是面子上的事，學不來真本事。唉，又難為你了。
　　美霞走後，我把她審核過的報銷票據都看了。審核的非常仔細，我不用再費時間計算，直接簽字。我突然想給美霞發個短信，告訴她萬一要喝酒，我找鞠莉去幫你。
　　可是突然發現手機沒有了，手機呢？
　　我慌忙的找了半天，萌萌看到我慌慌張張的在找東西，問我：「老大，你找什麼呢？」
　　「手機，我進來沒用過手機吧？」
　　「沒有啊，你和美霞姐在說話一直。」
　　「完了，完了，我這個混蛋，把手機給丟了。」
　　「丟手機了，呀，別急！想想是在哪裡丟的？」
　　我鎮定了一下，突然想到，剛才在出租車上打完電話看圍巾，我猛然一拍腦袋……大叫一聲差點兒暈倒過去。


第012章：尋機
　　有時候人為彌補一個小小的疏忽，要付出十倍乃至百倍的努力，甚至都無法彌補。
　　簡單的說，失之交臂往往就會錯之千里，差一點兒等同於失去全部。
　　萌萌嚇壞了，看到我差點兒暈過去，忙來扶我。
　　「怎麼了，老大，你可別嚇我。」
　　「沒事，萌萌，我沒事。」
　　「老大，從沒見你這麼緊張過。」
　　我不是為了個手機，雖然它也挺值錢，關鍵是手機上的那個號碼。
　　「萌萌，你說怎麼才能找到丟的手機。」
　　「老大，這個可不好找，你在哪裡丟的。」
　　「出租車上。」
　　「發票要了沒有？」
　　「沒。」
　　「那就難了，車號呢？」
　　「沒記。」
　　「哪個出租車公司，司機長什麼樣？到哪裡去丟的？前排後排，現在打個電話！」
　　萌萌跑過去抓起固定電話撥我的手機號碼。
　　「我在後排丟的，從機場出來的路上。」
　　我才想起來，萌萌沒有手機，曾經有個小靈通，男朋友送的，她丟了，還哭了好長時間。萌萌的工資低，應該是最低的一個，她來應聘的時候，只有一個高中學歷，我覺得她比較勤快，就僱傭了她。現在很多瑣碎工作都是萌萌來做，接電話、打字、寫報告，萌萌也是全公司下班最晚的一個。
　　現在想來，我真該給萌萌長工資，在這個城市用900元生活會很不容易。
　　「剩下問的都不知道……都不知道，等等。」
　　我突然想到，我給出租公司打過電話要過車。想起來是哪個出租公司，可笑的是那是送飛機的時候，回來是隨便擋的車，白激動一場。
　　「老大，手機已經關機了……」
　　我點了點頭，沖萌萌笑了笑：「謝謝你，萌萌，早點下班吧，天冷路不好走。」
　　我的話沒有一絲力氣。
　　萌萌說：「老大你怎麼了，沒事吧？手機丟了，沒關係說不定人家會送回來。萬一要是找不到了，再買個新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
　　我搖了搖頭說：「萌萌，你不知道，上面有個很重要的號碼……」
　　「號碼？哦，那你想想啊，說不定能想起來呢。」
　　我想：「好像是13……」
　　「當然是13了，中國的號碼還有15打頭的，兩年後才會放號呢呢。」
　　「哦133……實在想不起來。」
　　我抱著腦袋一臉的悔恨。
　　「老大，你別急，你先回去吧，過會兒我給出租公司打電話問問，誰從機場回來過。」
　　「算了萌萌，機場坐出租的客人一天也有幾百上千個呢。」
　　「老大，你臉色很不好看，回去休息吧。」
　　「你也早點回吧。」
　　「我還有點事情沒幹完呢。」
　　我突然有了給公司員工加班費的想法。
　　回到家，我用又打給手機，還是關機。
　　我仔細的想那個號碼，想來想去，只記得好像後面是「176」還是「716，中間的一點兒也想不起來。
　　一會兒，萌萌打來電話說：「老大，我剛問了一遍在登記的出租公司。」
　　「啊，萌萌你還真問啊。」
　　「是啊，你一定是送人吧。」
　　「對，你說的對，我應該是從出發廳返回的，你查出發廳返回的就會少很多。」
　　「是的，已經去查了，我一個姐妹在裡面工作。」
　　「哦謝謝，萌萌。」
　　我突然很感動，沒想到萌萌這麼上心。
　　「老大，別客氣。」
　　員工們都叫我老大，因為我是公司的老總，我更喜歡他們叫我老大，顯得親切。叫我老總、老闆還不太習慣，那樣總覺得我是個剝削階級。
　　「萌萌，算了，不找了。丟了就丟了，我去找號碼吧。」
　　「老大，你別擔心會有辦法的。」
　　「嗯，你還沒回呢？」
　　「沒有，一會兒就回。」
　　「你小心點兒哦，小武回家了沒有？」
　　「沒事不用了，小武哥已經回了，我住的不遠，一會兒兵兵來接我呢。」
　　兵兵是他男朋友在一家高級酒店工作。
　　我在屋子裡面走來走去，就在我快絕望的時候。突然，我想到一個地方。


第013章：急中生病
　　急中生智就是關鍵時刻發揮了自身潛能的一種現象。
　　天無絕人之路，說明只要堅持一定能找到辦法，不要輕易放棄，什麼問題都會有解決辦法。
　　人會忽略一些近在眼前的東西，就像有的人經常戴著眼鏡找眼鏡。
　　我出門攔了個車，逕直來到今天到過的那個小區。
　　我依稀還記得是哪個單元哪個門，可不是很肯定。可憐的是我搞不太清哪個樓，小區樓還真是有點多，長的都一樣。我的記憶力不是很好，主要睡眠質量不是很高。
　　席美霞說我心事太多，她也發現我有時候會忘事。因此我的事她都比較留心，我記告訴她我性差不要緊，有你幫我就行了。那次席美霞開玩笑的說，我存折密碼如果不好記，她可以幫我記，如果我的存折忘了放哪裡，她幫保管，說完嘻嘻的笑。我說行啊，我真的忘了工資卡放哪裡了。上班時，她會善意的提醒我忘記的事情，下了班一有機會她總是為我的記性開玩笑。
　　我仔細的想昨晚回來的路線，還有今天中午的路。晚上是開車來的，她給我指的路，中午是坐車。我暗罵，這些樓怎麼長的都一樣，我在心裡問候了房產公司老總親爹媽身上的某些器官。
　　天無絕人之路，正在我罵完了所有該罵的，我找到了那輛，那輛給我帶來桃花運的標緻307，我記得昨天晚上我把它停到樓下的。我抬頭忘了一眼，就是這兒，就是這棟樓，藏的好深啊。
　　單元門鎖著，我隨便按了個門鈴，沒人應，我又按了幾個還是沒人開門，看來這個高層的入住率不高，現在應該是吃過飯在家的點兒了。一直到我按了一遍，最後才開，我來到頂樓玉菁的朋友家還是沒人開門，我只好坐在樓梯上等。我記得玉菁說她朋友是今明兩天回來，結果我一直等到凌晨1點也沒有人影。最後我在門上留了個條：「您好，您是林玉菁的同學吧，我是也她的朋友，請您跟我聯繫好麼，我電話133×××××××，謝謝」我到家的時候已經1點半了，也沒有洗澡就匆匆睡了。
　　半夜，我夢見玉菁在馬路上哭，我們互相找不到對方，最後一個黑衣人把玉菁帶走了。我從夢裡驚醒，頭疼的厲害，昏昏沉沉的又睡著了。
　　天剛亮，我就頭暈目眩的醒來，覺得走路都困難。我給席美霞打電話：「小席，我早上不去了，昨天的事你處理一下。」
　　「老大，你怎麼了，說話這麼沒精神。」
　　「沒事，就是頭疼，喝點開水就好了。」
　　「頭疼，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看醫生？」
　　「沒事，不用看醫生了。」
　　「你別硬挺著，最好還是去看看吧。」
　　「沒事，老大要是不行了，會給你口授遺囑的。」
　　「去，別胡說。你先乖乖的呆著哦，我過去看看你。」
　　「不用了，別來，不方便。」
　　「怎麼不方便？金屋藏嬌了還你？你先別起來，蓋上被子。」
　　「沒事的。」
　　說完我就掛了。
　　我知道這個小妮子真會來，我現在頭暈腦熱，又鑽到被子裡去睡。
　　昏沉中又開始亂做夢，一會兒夢見席美霞來我家，一會兒發現是林玉菁。
　　我口乾舌燥的想喝水但是連喝水的勁都沒有了。


第014章：女人的重要性
　　我全身發燙，眼睛模糊，口渴的快冒煙了。就在我夢見「上干嶺」奮戰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把我扶了起來，把一杯熱水端到我面前，我抓起來一飲而盡。扭過頭來仔細一看，原來是席美霞。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
　　「笨蛋，你忘了，上次公司聚會，你喝多我送你回來，你鑰匙放在門口消防栓後面，我就留心了。」
　　「哦，謝謝你來看我，我都快不行了。」
　　「你好燙啊，我給你拿了點兒藥。」
　　「我家有藥，在書櫃抽屜裡。」
　　我無精打采的告訴他。
　　「什麼啊，你家的藥你還敢吃啊，都過期很久了。」
　　「啊，藥？過期？」
　　「哼！我就知道是這樣，來吧，我帶了點兒藥，退燒的。」
　　她把藥強行塞入我的嘴裡。
　　「嗯……不……別。」
　　「吃藥，乖，聽話。」
　　她拿水要給我灌，我硬是不喝。我倆你推我搡的，把一杯熱水倒在被子上。
　　「哇！」
　　我大喊一聲。
　　她把被子揭起來。
　　壞了！
　　我這人有個毛病就是喜歡裸睡，我因為睡眠不好，有次在網上看到裸睡能改善睡眠質量，我就試了一把，效果真的不錯。從此就有了這個習慣。
　　接下來的場景，大家都知道，我還沒來得及摀住，所有的「春光」都乍洩開來。
　　她雖然滿臉通紅，但是故作鎮靜。
　　「燙著了吧。你快把藥吃了！也不掛個布。」
　　「不好意思。我吃我吃。」
　　我看她一臉怒氣，只能服軟。
　　她還是扶我把藥吃了。
　　「剛才……不好意思。」
　　我向她道歉。
　　她餘氣未消：「沒啥，又不是沒見過，不就那點兒東西麼。你先躺下，我去弄點吃的，吃完早飯跟我去看醫生！」
　　我聽她的話吃了一驚，現在的女孩也一點兒不顧忌，席美霞也一點兒不在乎。我心想：「那點兒東西是什麼意思，嫌我的東西小？我真想讓你給我說明白。不過今天是因為病了，見到美女反應遲鈍了，所以沒有站直，否則一定嚇壞你。唉！我今天第一次受到女人調戲啊。」
　　「你想什麼呢，別瞎想了你，你先躺下，我弄點兒吃的。」
　　「弄好早餐，她盯著我吃完。
　　無論多大男子主義的人，都要有個女人照顧，要有個女人來管。我深深的發現，男人離不開女人。
　　因為有了呵護，現在我的感覺好多了。
　　「我不想去醫院了。」
　　「不行！我看你是感冒了，我先帶你去打針。你氣色不好，然後我帶你去看個老中醫。」
　　就這樣我被她拉到醫院，護士告訴我靜脈注射的時間大概要半個小時，我看看表，歎了口氣，無奈的看著席美霞。
　　「小席，手機借我用用。」
　　「這裡好像不讓打。硬盤數據已經恢復了，他們正往新盤上拷數據呢，你就別操心了，乖乖打針。」
　　「哦。還有……」
　　我其實是想給萌萌打個電話。
　　「什麼事？」
　　「我想給萌萌長點兒工資。」
　　「嗯？怎麼突然有這個想法？」
　　「萌萌挺辛苦的，每天走的最晚，最瑣碎的事情都是她幹。」
　　「是的，小萌萌是個肯吃苦的孩子。」
　　「再說她也來了幾年了。」
　　「應該是滿兩年了，元老了。」
　　席美霞記得她來的時候萌萌已經在了。
　　「是啊，創業的那批元老就剩下小胡和萌萌了。」
　　這讓我想起了創業時候的那段日子。
　　「嗯，老大，長工資是好事，不過也得有說法。獎罰分明。」
　　「你跟我想到一起去了，獎罰分明。小胡上個月才長過薪水，當時也是提到了漲工資的一些想法。我想把滿兩年作為長工資的一個標準，但不是唯一標準，這樣萌萌漲工資就順理成章了。」
　　「嗯，我覺得這樣不錯。長多少我看根據崗位級別走。」
　　「對，剛好把崗位級別和竟升路線，也就是職業生涯給大家定了，讓大家能夠看到希望，這樣有利於留住人才、激發工作積極性。」
　　「老大，這些可都是工商管理的一套，你沒有學過，怎麼會有這個想法？」
　　「自己悟出來的，你不是常誇我悟性好麼。」
　　「我看你要上MBA導師一定喜歡。「「我們公司雖小，但很多管理制度是按大公司的標準來制定的。各工種有獨立的竟升路線，各崗位有差別，這也是為有一天我成為大公司著想。我倆哪天得抓緊時間搞出來。」
　　「嗯，我支持並響應。」
　　席美霞說。
　　「萌萌長工資和定崗的事情你都同意了，還有件事情。」
　　席美霞是正牌大學MBA畢業，我做重要決定都會徵詢她的意見。
　　「什麼事？」
　　「我想員工給加班費，你看呢？」
　　「加班費？」
　　「是啊。
　　「我暫不同意。」
　　「為什麼？」
　　「三個原因，其一每個人的工作性質不一樣，有的人到點就可以走人，有的人卻不行，比如萌萌。其二，工作的忙閒分佈不均勻，有的人月初月底忙，比如會計鞠莉，那時候必須加班。有的人出事忙不出事閒，比如出故障時候，技術部就要加班，不出故障基本沒事。但這些都是可控的，最關鍵的是其三，如果盲目的給加班費，我是指盲目的，勢必帶來兩個嚴重，問題，一個是集體磨洋工，造成大面積加班，直接導致工作效率低下。二是對那些真正在加班的人不公平。所以我暫時不同意。」
　　「嗯，很有道理，總結的好，其實我也想過這些問題，所以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要給加班費也行，換一種方式。」
　　席美霞說。
　　「我明白你的意思。晚上排障、升級和割接，應該給夜班補貼，這是技術部的。其它部門，有需要加班的工作，可以提出申請，申請批復按相應標準發放。」
　　「嗯，以補貼的方式發放比較好。」
　　席美霞點了點頭，朝我樹起了大拇指，然後讓護士把點滴取了下來。
　　她伸出一支纖細的手摸了摸我的額頭，這一摸立刻讓我我感到好多了。


第015章：女人的武器
　　出了醫院，我用席美霞的手機給萌萌打電話：「萌萌，手機就先別找了，號碼我自己想想吧。」
　　「老大，那你真的不找了麼？我隔幾分鐘就給你的手機打電話呢。」
　　「不找了，你趕快去幫我補個卡，然後把電話轉移到我家裡。」
　　「哦好的，補卡要身份證的。」
　　「身份證……好像在我左邊最下面的抽屜裡，應該沒鎖。」
　　「要是鎖了咋辦。」
　　「要是鎖了你把它撬開。」
　　「撬……撬開？」
　　「恩……撬！你要撬不開，就找小胡幫你。」
　　「那到時候你要給小胡打個電話哦。」
　　萌萌有點兒顧及。
　　「行，你就去吧。對了，去了把我詳單打一下，看看有沒有人用手機打電話，我最後一個電話是和席助理打的，快4點的時候。」
　　「嗯，老大我知道了。」
　　我掛了電話，看到席美霞白了我一眼：「開始教員工撬老總抽屜了哦。」
　　「哈，沒事應該是開的。」
　　「你乾脆把鑰匙插在抽屜上得了，保險櫃也別上鎖，敞著多好。」
　　「沒事，都是自己人。」
　　「你手機丟了？」
　　「是啊，丟出租車上了。」
　　「你自己不小心！是我給你打完電話丟的吧？」
　　「嗯，是啊。」
　　「笨豬豬，粗心大意。」
　　「好了不說這些了，我有點兒事情要辦一下，你先回公司吧。」
　　「不是說帶你去看中醫麼？」
　　「不看了，看什麼啊，好了，你自己先回吧。」
　　「不行，一定得去，我都跟人家約好了呢。你昨天開始臉色就很難看，我就覺得你要生病，自己平時馬虎慣了，什麼都不當回事……」
　　後面的話記不清了，有時候男人享受了女人的照顧之後，也嘗到女人的婆煩的嘮叨，就像藥一樣，再好的靈丹妙藥，也有一定副作用和代謝產物。女人照顧男人的副作用就是嘮叨吧。
　　「我真有點兒急事，我先走了哦，bye。」
　　我站在路邊準備擋車，想去那個小區。聽到席美霞突然沒有聲音了，回頭一看。
　　席美霞站在那裡眼睛裡面淚汪汪的。
　　我心目中席美霞是個堅強、自信有魄力的女強人，看來再強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
　　女人最好的武器就是眼淚，不知道誰說過這麼一句話，如果沒有人說過那就是我說的。
　　我最怕女人流淚，女人要是在我面前流淚，我一定什麼都答應她。
　　「好吧，好吧，我們去看你的中醫。」
　　「哼！你不是不去麼！」
　　「嘿嘿，還是去吧。」
　　我故意咳嗽了一陣，「你看我都病成這樣了，再不接受一下老中醫的教誨，恐怕真要回家寫遺囑了。」
　　「切！別胡說了。走吧。」
　　還沒等我反映過來席美霞攙我上了開來的一輛的士。
　　我心裡想：「唉，這個長腿妹子，上班下班、工作生活都不好對付啊。我是她老總啊，也算是半個衣食父母吧，她一點兒不怵我。」
　　胳膊在老中醫手裡的時候，我心裡暗想：「中華幾千的醫學，就在這望聞問切上面，可是我怎麼也不能理解，脈搏也就是一種跳動頻率，我是學通信的，單從振動頻率和振幅上面能知道什麼？切看你怎麼說。」
　　「先生表面上是感冒發燒，可以用些西藥退燒即可。我問你一句，你最近是不是動了寒水？」
　　「我？好像沒有啊。」
　　「哈哈。年輕人，不論我說的對不對你切聽我說。」
　　「嗯，您說吧。」
　　「房後遇寒是大忌，涼水澡好，但切不能再事後洗。虛後御冷，髓骨生疾，欲有節制，萬不可縱慾無度，更莫雲雨過後寒水激體，切記。」
　　說完手從我脈搏上取下，我聽完差點從椅子上載下來。
　　「他怎麼知道我昨天早上洗了涼水澡了，而且知道是在……照他的話說是在雲雨過後，天！中醫真是博大精深，連我巫山雲雨也都逃不過他的法眼，而且都知道我是縱慾，想想那天真是前後縱了五次，多年的積蓄好容易揮霍了一把，就成這樣了，看來達爾文的進化論還是比較科學，用進廢退，再不用身體機能都退化了，不能應付高強度作業了。我一直以為是我在那個樓梯上坐著睡著的原因，原來真正的原因是這個，真是上不了檯面的原因。幸好席美霞在外面等，不然……」
　　我後怕，千不該，萬不該。
　　「醫生，您看怎麼辦。」
　　「幾副中藥，你堅持服用，應能調理恢復。」
　　說完給我寫了一些東西。
　　我出來，擦了擦汗，把單子給席美霞。
　　「看的怎麼樣？」
　　「可以，中醫挺厲害。」
　　「我說吧，你還不信。你在這兒坐會兒，我去給你抓藥，乖別亂跑。」
　　我幾時又成了貪玩的兒童需要這麼叮囑的了。


第016章：禮物
　　我乖乖地讓她送回了家，進門她就給我熬中藥，濃濃的味道，讓屋子像個藥房。
　　我卻急著想出去，找那房主問問玉菁的電話。
　　我把電話寫在字條上，萌萌去給我補卡了，要是房主見到我的字條，打電話給我，就會轉我家裡。席美霞在這裡，我哪也出不去，席大助理在我家當起了保姆。
　　席美霞問我要了一套背心短褲換上，女人穿的衣服越少，更能體現她們的身材，席美霞長腿細腰，養眼。
　　熬藥的時候，萌萌打個電話告訴我都辦妥了，問我病情，我告訴她沒事，她笑著說讓美霞姐好好照顧我。我說別瞎說，小席只是強迫我去打針。接著我被席美霞盯著把那副難嚥中藥喝完，跟喝毒藥似的。
　　中午，席美霞和我一起做了午餐，她一直給我夾菜，一直看著我狼吞虎嚥的吃完。
　　這兩天走了桃花運，先嘗了女人的味道，又享受了女人的照顧，也算沒白活。
　　席美霞安排我睡下，又開始收拾房子，我覺得已經很整齊了，但距她的標準還很遠。
　　一直到晚餐，席美霞終於看我吃完了一天所有該吃的藥，才收拾自己東西告別，還說明天還要來，讓我好好在家休息，鑰匙先不還我了。
　　我也沒辦法，她走後，我感覺好多了，在家踱來踱去，心裡實在很亂，乾脆就擋了個車，跑去那個小區裡。307還在，可門上的字條已沒了，按了半天門鈴沒人開。
　　我在樓梯上等了很久，又留了一個字條。回來的路上，我仔細想了想，我決定經常來看看，這家的主人似乎不愛回家。
　　第二天一早，我到公司，大家還都沒來，只看到席美霞正準備出門。
　　「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休息麼？」
　　席美霞盯著我。
　　「覺得好多了，再說我得努力工作，這麼多人等吃飯呢。我要是不努力，你們都得餓肚子。」
　　「給，我正準備給你送去呢。」
　　席美霞說完從包裡掏出一個手機來，樣子不錯。
　　「卡在你辦公桌上，萌萌放那裡的，你一會兒裝上用吧。」
　　「機子……多少錢？」
　　「沒事不用給錢，家裡沒人用的。」
　　「不是，這一看就是新的，保護膜都沒撕掉呢。」
　　「你用吧，本來要送人的，沒送出去，現在正好送你了。」
　　「不行，錢要給的。」
　　我摸錢包。
　　「不用了。」
　　「那我送你什麼？」
　　「好了，好了，你就別這樣了，大男人家，拿上用就行了。」
　　「沒事馬上過聖誕了，到時候送你禮物。」
　　我突然看到席美霞的眼神裡面有一絲傷感，我也琢磨不清楚是什麼原因，不過我感覺好像她話裡隱含了什麼東西。
　　萌萌來上班了，進門就問我，「老大，好些沒有啊。」
　　「嗯，有了你們的關心，我好的快。」
　　「卡放你桌上了，別忘了取消呼轉哦。」
　　我一聽衝到辦公桌，趕忙把卡放進機子，把呼轉取消，這個慌張的舉動也讓她們一驚。
　　一上午我心神不安，席美霞進我的辦公室，把門一關。她拿了經營分析報告給我，說流量和用戶下滑的厲害，她毫不掩飾的告訴我，如果再這樣下滑，恐怕不但要響下一個項目的資金積累，甚至連公司的現金周轉也會有問題，更別提給大家加薪水了。
　　我說我想一下。席美霞站起來說：「老大，你該做決定了，我一直想跟你討論這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抬起頭來看著她。
　　「你知道為什麼你做不了業內最好嗎？」
　　「為什麼？」
　　「你會玩網游麼？你瞭解玩家麼？」
　　我低頭不語，她一句就說到了點子上。我根本不玩網絡遊戲，也不瞭解玩家，甚至連網絡遊戲怎麼玩都不知道。
　　「你不懂，也不去懂，只是一知半解，這就是你最大的問題。我勸你把重心轉移到其它你熟悉的地方上，可你不聽，非要在這個你即不熟悉，也不熱愛的領域，掙飯吃。你只熱愛工作，但並不喜歡你的項目，所以你不會成功。」
　　席美霞說的一點兒也不客氣，我也知道她說得有道理，最早我提出想逐漸轉行的想法，她非常支持我，後來她不斷的勸我轉行，至少告訴我要逐步轉行，離開這個我不熱衷的東西。
　　「我也不知道，你為什麼一再堅持做下去，賺來的利潤不斷的滾進去，當初說要轉行，我也提供了些信息，到現在你應該……」
　　「好了！我自有決斷。」
　　我打斷她的話站了起來「我現在出去一下，在我們沒做其它之前，我希望大家熱愛現在的工作和項目，從我做起。」
　　我知道，現在的辦公室隔音效果不太好，所以我出來的時候有意讓大家聽到。
　　「小武，下樓發動車。」
　　我出門叫司機。
　　「好的，老大。」
　　席美霞出來，坐在辦公桌上忙，我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脖子很細，而且很白。


第017章：算是為女人武鬥麼
　　坐在小武的車上，我給席美霞發了個短信：「幫我聯繫電力公司的許總，說我們要參加辦公自動化系統的招標。」
　　席美霞回信：「嗯，好的，老大，你終於決定了哦，放心等我好消息吧，嘿……」
　　人心有時候就是這麼籠絡的，做一個老總有時候就要這樣。既要保證做老大的尊嚴和決斷力，還得讓員工知道他們被充分的重視，覺得自己對公司的發展起到關鍵作用。即尊重了別人的意見，又尊重了自己。
　　「有好消息我獎勵你。」
　　我又補了一條短信。
　　到了那個小區，我徑直來到物業辦，問他們要那個房主的姓名和聯繫方式。
　　物業聽了房間號不願意讓我查，問我查什麼，我說是朋友，可他們就是不給查，我氣急了剛要發火。突然一想，還不能鬧僵。塞包煙給管資料的人，說有重要的事，麻煩給查一下。
　　「不用查了我告訴你，戶主叫鮑春喜，沒有聯繫方式。」
　　我怔了一下，怎麼是個男人的名字，心裡一緊張，還有點兒不是滋味。可是我好像記得她看完電影給她同學打電話的時候，好像是個女人的聲音，時間短也沒機會問同學是男是女。
　　然後走去按那個單元門，有兩個保安跟了過來。這兩個保安是物業人叫他們跟著我們的，我按了幾下門鈴，沒有人開，這時候保安衝了過來，很凶的一把推開我，指著我橫橫的說：「幹什麼，瞎按什麼！你再按一個我看看！」
　　我正要發火，小武一腳就踹在了那個推我的保安身上，旁邊的保安向小武衝了過來，我也顧不得許多了，一個直拳就把他打了一個趔趄，然後上去一腳踹倒在地，小武給剛才的保安又補了一腳，兩個保安都坐在了地上，一個捂著肚子一個捂著鼻子。小武上去還想打，被我攔住了。我指著保安說：「想打架你們不是對手，如果還想練，起來我們找個地方好好的練練。」
　　兩個保安嚇得說：「大哥對不起對不起。」
　　「抽煙不？」
　　我叫小武扔給他們兩包煙，「今天對不住了哦，剛才出手重，希望你們以後對人有些禮貌，你們年紀不大。」
　　「記住沒有！」
　　小武氣壞了，還有點兒不依不饒，顯然他們也清楚，眼前的這個人高精幹的小武是練過的人。
　　我說他們年紀不大，教育一下得了別太過。
　　小武說：「要是換了我，打的他們爬不起來！」
　　「你練過你就這樣啊，我們不能以強欺弱，讓他們失去戰鬥力就行了，沒有必要怎麼樣，他們又不是歹徒，只是服務態度不好罷了，重在教育。」
　　小武本來不姓武，姓伍叫伍衛國，因為是武警退役，據說還幹過領導警衛員，上次公司晚會他表演了，徒手斷磚節目，從此以後大家都叫他小武林高手，後來就簡化為小武了。
　　是我同學介紹過來的，一眼我就看上了，相貌充滿了英武之氣，據說小武是看上了鞠莉的妹妹鞠芳，才找關係來到我們公司的，剛好公司買了個二手車，就在我即將變成兼職司機的時候，小武出現了解救了我。
　　「今天的事情，咱倆就別回去宣揚了，免得席助理她們說我們四肢發達頭腦簡單、以強欺弱、惹是生非。」
　　小武答應下來。在開車回去的路上，小武很有職業習慣的點評了我的那個直拳，說我打的有點偏，沒有照鼻子去，那樣更有效果，最後還給我這一拳85分的高分。
　　我說：「得了，再這樣你都把我帶成拳擊手了。」
　　小武告訴我打了一架，出點汗好的快，我衝他笑了笑，說我可不想以這種方式出汗了再，弄不好汗出不了得出「血」我的意思是醫藥費，說完我倆哈哈大笑。
　　回到公司，萌萌跑過來拿來了我的詳單：「老大老大，看你的手機有人打了電話呢。」
　　我看到萌萌還是這麼上心，心裡很高興。的確有通話記錄，打了很長時間還，我照著打過去，有個人接聽了，我問他是誰，那個時間有人打你電話，他不耐煩的說不認識，我嚇唬他，說不告訴我打爆你的電話，他說你打吧隨便打，我說我報警呢，他說你報吧隨我便，那頭就掛了電話。
　　我氣壞了，這時候萌萌跑過拉說真的可以報警的，我說被盜可以報警丟了也行？萌萌說只要別人用了電話就可以報警的。大家說讓我去試試，我又拉上小武去報警了。
　　到了派出所，問了情況，警察叔叔有點兒不愛搭理，最後問我在哪裡丟的，我說在車上，警察叔叔讓我去找公交局派出所，我說不都是公安警察嘛還分麼，他說當然分，你在出租車上丟的，應該找公交局不是我們派出所，我說人民警察為人民麼。他卻說是人民警察為人民可你這事不歸我們管，你去找他們吧。
　　我又來到公交派出所，情況又說了一遍，最後他們讓我找街道派出所說手機雖然丟在車上，但是不是司機師傅拿的用的，現在揀手機的人應該在二手市場一帶活動，你們可以去那裡找找然後再到街道派出所報案。
　　我有點兒鬱悶，我看兩家推來推去，就死了報警的心了，這點兒小事找他們也不會管的。
　　我一路上又打那個詳單上的電話，打了半天占線，最後終於打通了，我說我報警了，那個男的說你報吧，隨便你，我說你不要牛等警察找你吧，他說你讓他們來找吧，我這是商店裡的公話。
　　我一聽當時差點兒又一次栽倒，小武一聽也哈哈大笑起來。
　　回來的時候路過百盛，我叫小武進去。然後給小武挑了一塊表，大金屬殼子的很適合他的外形，同時也是含蓄的批評他，告訴他以後出車和入庫要準時。席美霞昨天去喝酒，我讓他坐小武的車，席說不用，說小武還沒回來，其實就是在告訴我小武沒按時回來交車，等著我處理這事情。
　　小武戴上了表，他似乎也明白，說以後就可以安全正點了，我衝他笑笑，對他的明白表示讚許。
　　然後到首飾的地方，買了一條項鏈，又到通訊櫃檯買了一個女式手機，紅色的小巧玲瓏的那種，差點兒錢，最後是問小武借的。
　　快回到公司的時候，我把手機給小武說：「這是給萌萌的，馬上到聖誕了，你把這個拿到萌萌男朋友那裡，讓兵兵送給萌萌，別讓兵兵說是我買的。」
　　小武說他明白，交給他去辦吧。
　　我們這些當老總的，總是說員工不夠死心塌地、不夠買力、偷懶，可是我們又為員工做了什麼呢，訓斥批評壓工作和扣錢，有時候甚至為了一點兒失誤傷其自尊，這都不是我的風格，即便批評小武我也講究方法，我相信小武不會輕易的再誤點了。


第018章：我的團隊
　　回到辦公室，席美霞告訴我許總答應我們參加投標，讓我們明天就去。我讓她通知技術部小胡和市場部俞哥哥。
　　席美霞說約到了明天早上一上班，我要她通知相關人員，還有小武，讓大家提前半小時在公司樓下集合坐車。
　　席美霞說：「老大，最好你再親自叮囑小武一遍。」
　　我肯定的說：「不用，他不會遲到的。」
　　席美霞不解的看看我，我衝她笑了笑，「不信你就看，小武肯定第一個來。」
　　她說：「你要輸了呢？」
　　我說：「我要贏了，你答應我一個要求，我輸了，我答應你一個要求。」
　　她笑著說：「無論什麼要求？」
　　我說：「是的，你贏了隨便提要求，我滿足，只要能做到。」
　　「好一言為定。」
　　第二天，我提前了35分鐘來，見席美霞已在樓下，小武在擦車，我沖席美霞笑了笑。
　　席美霞趁著小武沒注意，朝我翻了一個白眼，有點兒不服氣。
　　我說：「小席，你坐前排。」
　　「老大你坐前面吧。」
　　「怎麼？人家小武知道今天要去見客戶，特意把車擦乾淨，你還顯掉架子啊。」
　　「沒有，老總坐前面唄。」
　　「好了，你就坐吧。」
　　見了許總寒暄過後，許總指派技術人員，領我們到會議室談。只留下席美霞和他繼續聊，我看他倆好像認識很久了一樣。
　　席美霞又一次用她的美貌當作敲門磚，作為她的老大，我突然感到有點兒不是滋味。那個許總雖然一身名牌服裝，但是卻一點兒不紳士，在女人面前吞雲吐霧、製造污染。這就是很多領導的特點，看著像紳士，其實缺乏素質，讓人很失望。
　　我們迅速的瞭解完需求，順利的填了入圍表格，拿到了標書。
　　回來的路上，席美霞問我有沒有信心。
　　我說：「差不多吧，回去核算一下成本，關鍵是售後服務和技術支持，這售後可能會耗很多人力。」
　　「拿下來我們明年的利潤就有希望完成了。」
　　「小胡你們分析需求和實現方案，盡快拿出集成方案交給市場部。俞哥哥牽頭核算綜合成本，鞠莉、小胡你們配合，別漏算東西影響利潤預測的準確。再讓小瞿瞭解一下對手的情況，知己知彼嘛。」
　　「好的。」
　　俞哥哥是我們市場部的，我給他個主任當，他手下就小瞿一個兵。
　　席美霞是總經理助理兼行政部主任，負責管理小武、萌萌，還有會計鞠莉和法律顧問老吳，公司小就沒有設財務部。
　　技術部是小胡當總監，東子負責日常維護、技術支援和系統集成，海子負責數據庫和操作系統，高寧寧、虎哥、齊堅強和妮子負責應用軟件維護和周邊產品開發，以前還有個女的鄭蕾跳槽了。
　　公司雖小但分工明確，法律顧問老吳年齡最大，快40了，平時不愛說話，可是一說話就語出驚人，經常也是搞得爆笑滿堂，合同談判分毫必爭。
　　下來就是俞哥哥，過35歲，長的還挺年輕，特點是脾氣好，大家都親切地叫他俞哥哥，他兒子竟然已經上初二了，酷愛玩網游。我經常說他，「不懂就回去請教兒子。」
　　再往就下比年齡，不知道是小瞿還是我大了，估計我倆差不多。小胡是我在原單位的徒弟，他說我走哪他跟哪兒，後來我稀里糊塗的下海，他竟然立刻跟來，是我的第一個員工。算下來已經14個員工了，以後怕不能再謙虛的說七八個人、三四台電腦了。席美霞也暗示過我，依照現有的利潤我不該招這麼多人，負擔太大，影響持續發展。可是我覺得，現在我打造了一個凝聚力很強的團隊，只是沒有機會展示我們的戰鬥力罷了，我堅信這一定是一支能打硬仗的隊伍。


第019章：上帝應該是個男的
　　回到公司，開了個小會，把工作又安排了一遍，強調了任務和分工。
　　散會後席美霞到我辦公室，她對我說：「老大，你現在管理水平越來越高了。」
　　「嗯？做MBA的老大，不提高不行啊。」
　　我是指席美霞是MBA科班出身。
　　「許總暗示，要跟我們繼續溝通一下呢。」
　　「等我們的核算出來，就請他出來，你看怎麼樣。」
　　「許總這兩天肯定還會打電話給我。」
　　「你再撐兩天，成本核算出來了，我們才能決定做還是不做。」
　　「標書都拿了呀。」
　　「標書可以拿，如果不划算，我們可以放棄，也可以不去比拚價格。」
　　「嗯，我明白了，那等成本核算吧。」
　　「還是先讓老吳，提前訂海鮮城的包廂吧，那裡最近火的厲害。」
　　「好的，如果不划算，兩邊都棄權是吧。」
　　我知道她是指許總的標書和海鮮城的包廂，我笑了說：「是的，走的時候我給許總的人說了，我們根據需求核算一下成本再決定。」
　　「你把人家別搞暈了，去領標書的沒有一家還抱著這種想法的。」
　　「嗯，沒有辦法誰叫我們公司小呢，我們首先是生存，然後才能是挑戰，對了還有……」
　　我望了一眼席美霞，她心領神會。
　　「我已經探聽到了，大概這個數……」
　　席美霞伸出他的玉手來出示了幾個指頭，我沒想到席美霞這麼快的就把他們的預算探聽到了，不過她纖細的指頭上竟然沒有戴任何戒指，我想起來這只光滑細嫩的手摸我的額頭的時候，那感覺真的很美妙，我現在越來越喜歡美女了。我由衷的感謝上帝創造了夏娃，給我們這個精彩世界增添了最重要的一筆。上帝也一定是個男的，他知道沒有女人的世界，男人不可能活得開心。
　　「老大，嚇著了吧，沒想到這麼多吧。」
　　席美霞看到我愣住了，以為我是在想預算的事情。
　　我回過神來，看到她得意的樣子，我故意拿起她的手說：「這麼多啊，可以可以，怎麼探聽到的。」
　　其實我是體會了一下她光滑的肌膚，為了掩蓋我的真正目的，就順著她的話題。
　　男人有自己虛偽的一面，我以前一直不同意這觀點，現在我也為自己感到慚愧，美女面前盡顯的竟然是這種英雄本「色」「簡單，呵呵，但不告訴你。」
　　「別得意，你可輸了我一個賭。」
　　「嗯？」
　　她一愣，然後突然想起來了。
　　我故意臉上露出了壞笑：「嘿嘿……後悔了吧，可是任何要求的哦，嘿嘿。」
　　「誰怕誰啊，不就那點兒事麼？」
　　席美霞白了我一眼，眼睛大的女人就可以隨便給別人白眼，我眼睛不是很大，而且帶眼鏡，隔著玻璃，白別人的效果就大打折扣了。
　　「什麼事啊？你往哪兒想？」
　　「你們這些臭男人。」
　　「今天我請你吃飯，然後告訴你，別想歪了，小小年紀，胡思亂想。看來我要申請建立個黨支部了，讓黨員老吳當支部書記，好好抓抓年輕人的精神文明建設。」
　　席美霞噗哧一聲笑了：「就是，就是，該好好抓抓了。」
　　「下班後，在永樂福。」
　　「呀，那裡有啥好的，沒情調，我帶你去個地方。」
　　「還要情調？」
　　「你就是個活在50年代的人。」
　　席美霞她們總是說我活在50年代，一方面說我的品味不高，另一方面是說我心地過於善良。
　　「好吧，好吧，你能賞光就不錯了。」
　　「8點半好麼，我要回家一趟呢。」
　　「行，同意，批准，別打扮太漂亮哦，差不多行了。」
　　「怎麼了？」
　　「太漂亮的危險係數高，讓別人搶跑了。」
　　「切，我先去忙了哦。」
　　席美霞開心的走了。
　　望著席美霞的窈窕的背影，我突然覺得，我是不是應該像以前一樣，和席美霞保持一定距離。畢竟據可靠的小道消息說，席美霞和一個富家公子拍拖著。而我的原則就是不做第三者，不破壞別人幸福，何況我現在有林玉菁。
　　男人最關鍵的就是要把持的住，無論是事業還是生活，情感還是身體，床上還是床下。不知道誰說過這麼一句至理名言，如果沒人說過就當是我說的。
　　想起林玉菁，我突然覺得，我還是應該去那個小區找找。想到這裡便拉上小武，兩人又殺到那個小區，小武告訴我這個小區叫繁星麗景小區。
　　那個住戶依舊沒人，按了半天門鈴，裡面沒有任何動靜。
　　當我從單元門口出來，一陣酸楚，湧上心頭，難道上帝嫉妒我有這麼好的一段姻緣，讓我這麼輕易的失去她？
　　給我帶來林玉菁的那輛307，依然停在原地，地下沒有移動過的痕跡，可是車上面蓋了一層帆布。我突然想，是不是有人來過。
　　我想走近摸摸這輛車，連車號都不錯「66888」有錢人處處都在炫耀，連車牌都不放過。我不太懂車，大概知道這輛車剛推出不久，雖然不是很貴，但新款車一般人都會等價格沒了水分再消費，可有錢人是不在乎這些的。
　　這時候還是那兩個保安來了，他們老遠就向我打招呼，看來他們有禮帽多了，我們教育年輕人起到了效果，教鞭、戒尺千百年來都是老師的必備教具，存在的東西一定有它存在的道理。
　　我問他們帆布的事情，他們說是物業主任讓他們蓋上去的，說看來這人來頭大得罪不起。我又問這家人回來過沒，他們說基本就沒見這家人來住過，我問房主還有別的住處沒有，他們說他們也不知道。


第020章：優秀員工單獨表彰大會
　　回來的路上，席美霞打電話讓我到一個西餐廳等她。小武送我到那裡，我對西餐沒什麼胃口。
　　男人必須要上的一課就是等女人，其實男人一生都是在等女人，等女人愛，等女人脫，等女人嫁，等女人上床，等女人生孩子作母親，俗語有俗語的道理，一針見血，只是我們等女人的表現形式不同罷了。
　　一直到我快睡著，席美霞才光彩照人的進來，菜單早被我翻了幾遍。
　　席美霞晚妝後的美麗，是我從未見過的。和林玉菁完全可以媲美，只是風格不同。如果說林玉菁是淑女型，略帶成熟感，那麼席美霞現在的樣子就是奔放型，很有魅力。林玉菁的氣質，更像一個清純淑女，以後定會是個賢妻良母，而席美霞的氣質則是個標準的交際花、舞會皇后。
　　「對不起，來晚了哦。」
　　「我都認不出你了，不是讓你別打扮麼。」
　　「呵呵，平時都是素面，今天老總請吃飯，怎麼也要收拾一下下啊。」
　　我真想說平時素面，已經都迷倒了無數客戶了，今天點個晚妝，讓我知道什麼是沉魚落雁了。
　　男人活在這個美女如雲的世界上，要把持的住，一定是件不容易的事。
　　點完菜，我盯著席美霞的脖子看。
　　她看到我盯著她，衝我一笑：「看什麼？沒見過？」
　　「你的脖子挺長，挺漂亮哦。」
　　「切！這又不是什麼秘密，難道光脖子漂亮？」
　　「哦，不止不止，慢慢誇獎，其它的地方都看不到。」
　　「你還想看哪裡？嗯？」
　　席美霞又把白眼一翻。
　　我拿出一個精美的盒子，裡面是那天買的項鏈：「美好的東西就要和美好的東西在一起，這叫物以類聚。送給你，這就是我的要求，你必須收下。」
　　席美霞慢慢的打開盒子：「哇，真漂亮，沒想到你的品味提高了麼。」
　　「給MBA當老總，不提高不行啊。」
　　「很貴的？」
　　「沒事……沒事，不貴。」
　　「啊，原來不貴啊。」
　　「不是……不是，也不便宜，也不便宜。」
　　「到底是貴還是便宜啊。」
　　「這……」
　　我一時竟然無語凝噎。
　　「好了好了，價格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說，為什麼要送我這個。」
　　「說真話還是假話？」
　　「嗯？你現在竟然也會說假話了？」
　　「一個原因是你在公司也快兩年了，對我的幫助是最大的，沒有你公司肯定玩不下去，這是為了表示感謝。另一個原因是我收了手機做禮物，作為回報，禮尚往來嘛。」
　　其實我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就是這些原因麼？」
　　「還有你的脖子真的很美，也算是個原因吧。」
　　「光脖子美啊，哼！」
　　「哦，人，人更美、更美。」
　　「違心的話。」
　　「雖然你們說我審美差，美醜還是分得清的。」
　　「得得得，你別解釋了。不過你品味真的很低哦。」
　　「這項鏈不漂亮麼？」
　　「呵呵，除了這個以外。」
　　我看她盯著我的衣服，我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從小區出來直接來這裡，沒有回家換衣服，這身衣服有點太正式，一看就是工裝，也確實，這是我原來單位的工裝，很不符合現在的場合。我看看周圍男女的服裝搭配，再看看自己，我突然覺得我像個在喝咖啡的村支書。
　　「你看看，約會也不講究點兒，不尊重女性。」
　　「這不是忙麼，沒顧上。」
　　「哼！下次再這樣，我讓你多等半個小時。」
　　下次？看來席美霞還想跟我約會呢，不過我一再告誡自己，今天不是約會，不是約會，是優秀員工單獨表彰大會。


第021章：變革
　　席美霞吃飯也喜歡惡作劇，把黑胡椒、辣椒面、鹽藏在牛扒底下，笑瞇瞇的遞給我。見我吃的又麻又辣，她笑的差點兒仰過去。
　　出門席美霞要送我，我問她怎麼送。她掏出鑰匙包按了一下，吱吱，兩聲從一個紅色的小車上傳來。
　　「走！上車！」
　　「誰的？」
　　「借的，開兩天，這幾天車特難搭。」
　　「也是，你行不行啊？」
　　「當然，我是老司機了。」
　　我滿臉狐疑的看著她說：「能不能……」
　　「怎麼了？」
　　「能不能坐後面？」
　　「哼！不相信我水平？不行！給我坐前面！」
　　普天之下能管的了我的女人只有兩個，一個是我媽，一個就是席美霞了。
　　我乖乖的坐到前排，她駕車一溜煙上了高架快速路，我雙手抓住車門頂上的把手。她斜了我一眼說：「你別這樣哦。」
　　我笑了，我故意做出很緊張的樣子，雙手牢牢的抓緊。
　　「你再這樣，我也這樣呢哦。」
　　她說完也做出了和我同樣的動作。席美霞開玩笑也很厲害，即幽默還諷刺人。
　　「行行行，師傅，不做這動作了，去江南花苑。」
　　「這還差不多，我應該裝個計價器，給你打個表。」
　　長腿妹的駕駛技術很不錯，我到家後不久，給她發短信：「到家沒？」
　　「早到了，你病沒徹底好，早點休息哦，謝謝禮物。」
　　後面跟了一個笑臉。
　　「不用謝，應該的，你也早休息。」
　　第二天上班，大家都在忙碌。我把席美霞叫到辦公室，跟她商量一下定崗的事情，我倆研究了一上午，最後把一份比較滿意的崗位和職責描述寫了出來。最後把老吳的職責又補充了一條外事接待，席美霞考慮到以後我們做開始行業客戶，面對個人用戶的情況就少了，特別把這個工作給老吳明確了，以後給客戶安排飯局、組織會議就是老吳的分內之事了，順便把萌萌的工資也調高了。
　　下午我把崗位給大家宣佈了，也明確了一崗一薪的制度。宣佈完，我說從本月開始執行，大家拿到的工資將是新定崗後的工資，現在徵求大家的意見。大家都說沒有意見，我說截止今天下午下班，有建議可以來我辦公室。
　　我進辦公室，聽到大家開始議論。
　　過一會兒，我又把席美霞叫進來。
　　「怎麼樣，大家的反應如何？」
　　「還不錯，普遍的都長薪了，萌萌特別高興，她長的最多。」
　　「嗯，這次明確了工資與在公司服役年限有聯繫，不同崗位給不同薪水，相同崗位給一樣的薪水，避免同工不同酬的情況。」
　　「大家還是比較支持這次改革。」
　　「哦，你們用改革？」
　　「是啊。」
　　席美霞睜大眼睛看著我。
　　「也算是改革吧，但不僅如此。」
　　我站起來，走向窗邊，望著車水馬龍的街道，「這也是一種鞭策和激勵，我們馬上就要面臨大的挑戰了，這是公司開始轉型的第一步。」
　　「你是指這次電力的單子？」
　　「是的，這第一步是極有挑戰的一步，能不能拿下，吃下這塊肉，對我們的轉型很重要，沒有大家的努力是不行的。」
　　席美霞點點頭，「老大考慮的東西比較長遠，我支持你。」
　　「謝謝。對了，許總那邊有沒有消息？」
　　「許總的消息就是問我什麼時候有時間出來聊聊。」
　　我笑了一下，「你多堅持一下，我們很快就出成本核算了。」
　　下午，小胡要求和俞哥哥請示再去客戶那裡瞭解一些疑問，我讓小武開車送完他們，然後我們又去了那個小區，又在門上留了字條，這似乎是我每天都要做的工作，小武告訴我說「老大你以後不用來了，我每天替你來就行了。」
　　可我還是堅持自己來。


第022章：酒精沙場
　　就這樣，一連幾天我每天去那個小區，可結果一樣。
　　過了幾天，俞哥哥終於把成本核算拿了出來，我給他的這個材料題了一行字「可行性研究報告」俞哥哥高興的點了點頭說就是這麼個名。
　　小胡也拿出了需求分析和系統集成方案，以及基本配置清單，我看完比較滿意。
　　接著我們開了個碰頭會，會議決定，一要參加競標，因為這個核算結果和我的預想差不多，還是有利可圖的。另指出核算中存在的問題。
　　我提出報告中對售後服務的成本估計不足，對回款風險沒有考慮。席美霞贊同我的意見，她提出對於公關成本考慮不足，沒有考慮銀行貸款利息和融資成本的問題。我一拍腦袋，才想起來，要拿下這個項目，憑我們現有資金是不夠的，必須有貸款和外來資金。席美霞笑著說我，當老大的怎麼不關心帳上的周轉資金。我想這個長腿妹還是精明，我告訴她說大概知道粗略的數字。席美霞通知我們投標將在週一進行，我們既然決定做，就應該抓緊時間準備標書。最後我們又開了個更小型的會，商量應標價格。越是重要的會，人數越少，開大會解決小問題，開小會的時候往往解決大問題。
　　席美霞提醒說週五晚上要請客戶吃飯，老吳已經預定了。
　　我說：「沒問題，我、老吳、俞哥哥、小胡、你還有小瞿參加，對方的人你和老吳安排。」
　　席美霞問我：「資金怎麼解決？」
　　我說：「我去聯繫一下銀行的同學，等開標結果確定後再具體辦。」
　　其實我心裡對借來資金也沒有底。
　　一轉眼就到週五了，許總和他的人都來了，我和我的弟兄們嚴陣以待，感覺有點像黑社會火並之前。
　　酒桌上，許總安排他的秘書對付我，跟我猛敬酒，許總進攻席美霞。可憐的長腿妹還不太會在酒桌上耍賴撒嬌，只怪我平時沒給她機會。相比之下我的弟兄們都比較被動。酒過三旬後，敵人那邊此起彼伏的來敬酒，我們這邊疲於招架。許總的秘書一看就是酒精沙場，你給她敬酒她賴酒的咀子，一套接一套。幸好我酒量是父母遺傳的，剛開始我悄悄的坐下吃東西，主要靠老吳打前半場，這是我交給老吳的任務。我告訴老吳他只要給我吃飽的時間，就算完成了任務。俞哥哥不行，一喝就找不見了。
　　酒桌的氣氛被小秘、老吳還有許總和席美霞帶動著，比較熱烈。
　　老吳頻頻傳遞眼神，告訴我他快招架不住了，無奈地看我在不停的吃。
　　到我看到許總和他小秘給長腿妹灌酒，我終於忍不住了。我端起酒杯，給許總敬了兩杯，咀子也是一套一套的，敬第三杯的時候許總讓小秘替了，然後我開始跟小秘捉對廝殺。
　　乾了兩杯後，小秘愣是不喝了，許總開玩笑說讓我和我他小秘喝交杯酒，我當時差點就說不行，後來冒出一句要喝就喝三杯，後來硬是在許總的監督下，我和他小秘喝了三個交杯酒。
　　桌子上的人為我的酒量嚇著了，我要一個一個收拾他們。敵人們有點怵我了，然後不得不讓我，打了兩個沙子槍，就是一人向多人敬酒。我跟剛才欺負老吳和俞哥哥一個副總喝了兩杯。老吳和俞哥哥看到我衝出來喝交杯酒就再也找不見了。
　　許總過來醉醺醺給我說，讓我安排那個副總去洗桑拿，還告訴我要安排個漂亮小姐服務一下。他要和席美霞唱歌去，我怕他有歪主意，就告訴小胡拉著許總小秘一起去，小瞿安排剩下人回家。
　　他們坐許總的車，我讓小武送我們，安排副總洗桑拿。那個副總指了個桑拿城，他進去直接找了負責的來安排。
　　我們進到裡面包間，管事的帶了兩個女人問我們，那個副總說不行，一直換了好幾個他才滿意。然後他推給我一個，自己留了一個，我一看是個濃妝的妖艷小姐，年齡比我小點兒，他進自己的房間去了，走的時候還告訴我一定要好好玩，看誰時間長。
　　我嚇了一跳，心想你還想住在裡面。


第023章：女人偉大的胸脯
　　那妖艷小姐帶我來到另一個房間，進門就開始脫衣服，剩下一條丁子褲，夠噴血的。她領我到裡面洗，我看房子是個套間，裡面就有個小的桑拿房。
　　這裡的包間比較奢華，設施齊全跟進了賓館一樣。
　　我進去沖了沖，消了消酒勁，感覺好多了。正洗著，小姐進來了，很不協調的扭動著腰肢，動作和她身上的些許墜肉不太相稱。
　　她進來就說要幫我洗，我混身無力，閉上眼睛任其手在我的身上遊走。
　　就在我被她挑逗的興奮的不得了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應該問問席美霞那邊的情況。
　　我匆匆擦乾了身體，留她自己洗。
　　我給席美霞發了個短信，她回信說在唱歌，讓先我別擔心，一會有事給我發短信，讓我把手機開著帶在身邊。
　　我回完短信，小姐已經出來，撲到我面前摟著我，手在我體下遊走。
　　小姐抬頭看我的時候，我看她並沒有把妝洗掉，還是濃妝的樣子，重重的眼線，粘的假睫毛，厚厚的粉底踐踏了她原本還不錯的皮膚，原本也是一朵芙蓉卻掉進了泥塘，心中不免有些感歎。
　　她的手法很厲害，我還沒有來得及拒絕，她已經把我弄的慾火噴張了。
　　她問：「帥哥，喜歡什麼樣的服務？」
　　「你先等等，我還沒想好。」
　　其實我心思還不在這裡，有點惦記席美霞那邊。
　　「還想什麼啊，我給你來個全套的。」
　　說完開始給我「穿」上「小雨傘」我被她捏著不能動，我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她一張嘴就把我吞了下去。舌尖隔著塑料在上下遊走，刺激的我全身震顫，我有點兒被強迫的感覺。雖然慾火難熬，但我還是想起了我那句話，男人關鍵是要把持的住。
　　我抬起她的頭說：「你先到床上去。」
　　「帥哥，等不急了啊，節目還多呢。」
　　她站起來，躺在床上，小腹上的肥肉也愈發明顯，我想那是經常生活沒有規律造成的吧，她們都是夜生活型的。
　　她故意緊夾雙腿，然後一隻手摀住下體。
　　眼前赤條條的一個妖艷女人，誰能沒有反應，我慢慢的走了過去，掰開她的雙腿。她在身下尖著，笑著說：「來呀，讓你爽歪歪。」
　　就在這時候我的手開始在她身上摸索，手機卻從床上掉了下來，我一下子清醒了許多，我放開她，伸手去揀手機。
　　她見我半天沒有動靜，坐起來用手繼續挑逗著我的下體。
　　我突然明白一個道理，沒出息不是男人，是男人的小兄弟，有時候它不聽它大哥的，卻更聽女人的。
　　我把她的手打開，從地上拾起手機說：「起來，把衣服穿上。」
　　我穿上衣服的時候，看到她在哭。
　　「別哭，怎麼了？」
　　「我服務的不好麼？」
　　「不是，你服務的挺好。」
　　其實我也不知道她服務的到底咋樣。
　　「人家好容易碰到一個年輕的，不欺負人的。」
　　我心裡一酸，女人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到這個地步，這個世道的很多男人都是把自己的歡娛建立在女人的痛苦之上。
　　「別哭，穿衣服吧，錢我照給。」
　　哭泣的聲音小了，女人的武器，至少在我面前很管用。付錢的時候，我多給了兩張。
　　我說：「我是第一次和小姐……沒配合好你的工作，不好意思。」
　　她笑了，擦去了眼淚說：「沒事，你是個好人，我一開始就看出來了。沒急事可以先聊一會兒再走，媽媽見客人這麼早離開會奇怪的。」
　　我問她多大了，她說18，我說不像，她嘿嘿一笑說22.我說挺年輕。她說沒有辦法，家裡沒錢，母親去世了，為了供弟弟上學，給有病的父親治病。
　　我心裡更不是滋味了，家庭的生存竟然寄托在弱女子的胸脯上，光掃黃有什麼用，要解決的是貧困人口的溫飽問題。
　　她告訴我下次來一定要找她，還告訴我，要是她不在有個誰誰誰服務也很好，我沒有理會。她還把手機拿過去，把她的號碼留下，說寂寞了給她打電話，可以什麼都不干就聊天。看來她還是個沒有被徹底污染的孩子。
　　我仔細打量她，其實她相貌很不錯，她說相貌不好的也到不了她們這裡來。我想不通，剛才我是怎麼從她身上下來的，我有點兒開始佩服自己。
　　「想過不幹了沒？」
　　「想過，可是，沒有文化什麼都不會，出去打工掙的錢，還是不夠家裡開銷。」
　　她說的也是很無奈，面對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我們無奈的事情太多，我如果是她我會怎麼辦。
　　我有點兒想去解救她的衝動，而這樣的人還有很多，我能解救過來麼。
　　「要是有機會，你願意出來麼？」
　　「願意，可是這不太現實，我現在熬幾年就把弟弟大學供出來了，到時候就靠弟弟了。」
　　眼淚從她的眼睛中流出，不知道是心酸的，還是希望的。
　　再渺小的女人也有她的偉大之處，雖然她發育的不是很飽滿，但是我突然覺得眼前的這個胸脯，是我見過的最偉大的了。


第024章：和五星級美女討價還價
　　我先從桑拿城出來結帳，嚇了一跳，真是價格不斐，要發票，「媽媽桑」來問我服務的怎麼樣，我心不在焉的說不錯，很好。其實我在想小姐費也不知道他們是用什麼名目寫在發票上。
　　上車，我立刻讓小武帶我去他們唱歌的地方。
　　車快到的時候，接到席美霞的短信「許總要拉我去開房，小胡被秘書帶走」我大罵小胡這個沒出息的，被一個三十多的秘書支走了，交待的事情都忘了。
　　顧不了許多了，我回短信說，「你先拖一會兒我自有安排。」
　　席美霞回信：「老大要救我。」
　　我回信：「放心。」
　　「小武給兵兵打個電話，問他上班不，給訂兩個套間，然後安排一個小姐到房間去，要最好的。」
　　「老大你要幹什麼。」
　　「別囉嗦，快，打電話，開車去那個酒店。」
　　小武一邊打電話一邊開車。
　　我回了個短信說：「包間已經訂好，放心我有辦法救你。」
　　長腿妹回短信：「老大你安什麼心？」
　　回完短信，小武說：「房間訂好，兵兵上班，1206和1208號，小姐一會兒到。」
　　我給長腿妹發短信：「貴熙酒店1208號，5星級呢，放心。」
　　長腿妹回信：「你不會把我買了吧。」
　　我和小武上到1206，一個摩登女郎小姐等在門口，旁邊站著兵兵。
　　「姬總，小武哥，這是咪咪。」
　　我看了眼咪咪，真是很摩登，大波浪的卷髮長長斜披在一邊，顯得很有女人味，滿身香氣，高挑身材，腳蹬長筒皮靴，更顯得像個模特，身穿皮草，睫毛很長，睫毛膏用的恰到好處。兩個臉蛋上了腮紅，不僅時髦看起來還高貴大方，年齡比我小。我就納了悶了，同樣是小姐，怎麼人家就打扮的跟個富家千金一樣。我心裡一震，這樣的小姐不知道得多少錢一晚。
　　咪咪很自然的讓我打量，對自己的形象看來是非常自信的。的確，無論氣質和相貌，咪咪是讓男人蠢蠢欲動，甘心掏錢的那種。
　　「嗯，不錯，很不錯，兵兵謝謝哦。」
　　兵兵把我拉過來說：「姬總，不是你用吧。」
　　「不是，一個客戶。」
　　「這可是我們這裡最好的了，剛好今晚還沒走。」
　　「哇真高貴。」
　　我覺得我說完咪咪好像聽到了，「價錢呢？」
　　「你跟她商量，具體還不清楚，1500吧。」
　　兵兵笑了笑，回頭問小武：「姬總這麼沒經驗，這個要自己談去啊。」
　　我笑笑說：「呵呵，兵兵你給解決發票哦。對了送些蜂蜜來1206.」「哦知道了。」
　　兵兵跑到電梯口衝我笑了笑：「謝謝您的手機。」
　　兵兵是指上次送給萌萌的手機，人多行善就是有好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回報。
　　我讓咪咪先進了1206，安排小武回去桑拿城送那個副總。
　　我進房間，看到咪咪坐在沙發上，拿出一根細長的煙，皮草已經脫下，露出健康的胳膊，咪咪的皮膚倒不是特別白。
　　我問咪咪：「多少錢？」
　　咪咪冷冷的看我一眼，說了什麼過夜多少、不過夜多少，還有好多要求，什麼不做這兒不做那兒的，我們最後一千二過夜成交。咪咪把煙一滅，一個胳膊就摟住了我，準備來吻我。
　　我告訴咪咪，不好意思，我沒說明白，不是我，一會兒是別的客人。
　　咪咪問我多大啥樣的，不見人她不談價格。
　　我說五十歲了，相貌一般，應該說是很一般，說完我有點兒後悔，不過確實老許的樣子，真是糟蹋了咪咪。
　　咪咪說那要加錢，我說為啥，咪咪說她以為是我，所以要價低。
　　我突然覺得好像在賣身的人是我，我笑了說怪我不好意思的，沒事先說清楚，問她加多少。最後談來談去，底價一千八，預付兩千，要是做了其它項目加收每項兩百。我說行，可一想不對。我說我怎麼知道他和你做了什麼花樣，差點兒讓你蒙了我這個業外人士。
　　咪咪保持著冷酷的表情說，你給兩千五連你一起服務。
　　原來是咪咪想做我的生意啊。
　　我說咪咪不是你長的不好，也不是哥沒錢，只是今天事情重要，沒心情，你陪好我的客人改天我專門來找你。男人經常脫口而出一些自己做不到的事情。
　　我想：「也是剛剛學會了不要惹小姐生氣。唉，這種場合，男人被染的也很快。改天找你也只能是個幌子，我壓根就不是這場合的人，真可惜啊，這麼好個女孩。」
　　咪咪說開玩笑，你以為我是機器啊，這是我的電話，咪咪遞給我一張很香的名片。
　　我的天，一晚上我就留了兩個小姐的電話，雖然兩個小姐有天壤之別。
　　我告訴說：「咪咪，你只要陪滿意了，我多給你五百，不，多給你一千，客人要求你一定要全滿足，千萬別跟客人談價錢。」
　　咪咪冷冷的點了下頭，她的氣質就是這樣外熱內冷。
　　我從已經快乾癟的錢包裡拿出兩千元，咪咪捏了一下掃一眼，沒數就裝包裡了。


第025章：美女調包計
　　一會兒，接到席美霞的短信，「上來了。」
　　1206和1208是隔壁，很快我就聽到隔壁房間開門。
　　我給長腿妹回短信，「先讓他洗澡，你出來，我在隔壁1206.」長腿妹回信：「嘻嘻，收到。」
　　我對咪咪說，「咪咪，旁邊的客人來了，我們出去」我和咪咪坐在走廊裡等，一會兒長腿妹捂著頭晃晃喲喲的出來，門掩著，嘴裡還笑著說，「老許在裡面洗呢，猴急猴急的。」
　　我示意咪咪進去，咪咪點了一下頭，遞給我一支細長的煙。
　　長腿妹和咪咪打了個照面，兩人都為對方的美貌震顫了一下，不自覺的小小相互打量、點頭示意。
　　一般對自己美貌很自信的女人，在同樣的美女面前都是這樣子，即有點兒嫉妒，又有些英雄相惜。
　　長腿妹好像還有點兒醉，主動伸手過去握住咪咪的手，兩人的身材都是模特的那種，咪咪竟然還更高些。
　　「我叫席美霞，你好。」
　　「咪咪。」
　　咪咪冷冷的回答了一聲咪咪進去的時候，故意給我了個飛吻，「寶貝兒，照顧好你女朋友。」
　　長腿妹一聽有點兒醋，拉著我說：「這麼快就找了個時髦女？嗯？」
　　長腿妹嘴裡還不承認咪咪是美女，我想論吸引男人的眼球，肯定應該是咪咪更勝一籌，畢竟人家是職業的。
　　我說：「人家是來救你的，你該謝謝人家。」
　　「你哪兒找的？」
　　「你就別管了，為了救你，我差把自己也賣了。」
　　想起來剛才跟咪咪討價還價的情景。
　　「不行，告訴我你哪裡勾搭的。」
　　「沒必要告訴你。」
　　我拉起長腿妹，攙住搖晃的她送到1206.長腿妹站著不走，拿粉拳打我。
　　「花錢買的。」
　　我只好告訴她。
　　進了房間，我讓長腿妹躺在床上，給她脫了靴子。我依稀記得上次就是這麼照顧林玉菁的。
　　我有點兒自責，我這個男人很不怎麼樣，自己酒量好，還光讓身邊的美女喝多。
　　我抽了咪咪給的煙，覺得味道特別怪，就剩了大半支放在煙灰缸裡。
　　兵兵送來蜂蜜水的時候，長腿妹嚷著要去洗澡，沒有一點兒睏意。我說你先喝了我就走了，你咋洗都行。長腿妹突然打我胳膊一拳，說：「不許走！陪我聊天！萬一隔壁老許衝進來，欺負我咋辦！」
　　「不會的，咪咪不會讓他衝來的，要衝來他也沒勁欺負你。」
　　「我是美女，他有力氣！」
　　長腿妹拿膝蓋頂我。
　　「隔壁怎麼沒動靜？」
　　「不是老許這傢伙不行了吧，哈哈。」
　　長腿妹坐起來把毛衣脫了，然後鑽在被子裡面把保暖褲也扔了出來。
　　我對她的話感到震驚，說：「去，小姑娘家家，還什麼都懂一樣。」
　　我拿起咪咪給的那半根煙，點著繼續抽了起來。
　　「怎麼開始抽煙了？」
　　「壓抑一下衝動。」
　　我覺得這一陣特別燥熱，我有一種想犯錯的衝動。
　　長腿妹一把搶了過去，抽起來，她順手打開電視，問我：「看不看？」
　　「看什麼？」
　　「笨！這裡有成人節目，看不看？」
　　「嗯不看。嗯？有麼？哪個台？」
　　我突然反應過來。
　　「笨！剛演完。」
　　「在哪個台？騙人。哪裡有？」
　　「哈哈，剛才就在你背後啊。」
　　我回過頭來，看到長腿妹把文胸扔在被子上，手捂著被子蓋在胸前。
　　「剛讓你看，你不看，現在演完了。」
　　我笑了說：「誰知道是你表演的啊。」
　　「想看，我就給你換過去。」
　　我趕忙又轉過來看她，她拿腳隔著被子踹我，說：「笨，這次在那邊。」
　　我又回過頭看電視，「果然，看到電視裡一對外國男女在床上親吻。」
　　我說：「聲音關小，我聽不見隔壁了。」
　　過了一會兒，我還沒聽見隔壁的聲音，說：「不會是老許真的不行了吧。」
　　「哈哈哈哈……」
　　我回過頭來看長腿妹，她笑的前仰，玉背盡露。「你……你也這麼說老許啊。」
　　「喂，蓋好，別著涼了。」
　　我說。
　　「笨！你呀，你有一天死了一定就是笨死的。」
　　「我笨，我笨還把你救出來。」
　　「你笨，知道不知道啥叫前戲。」
　　我第一次讓女孩說的面紅耳赤，竟然無言……
　　「看你身體不好，還得了病，一定是不知道啦，哈哈。」
　　我搖了搖頭說：「席美霞，你喝多了！」
　　長腿妹笑停了下來，我轉過頭去，看到她眼裡竟然噙滿淚水。
　　「你現在一定想，我是個浪女是吧。」
　　我說：「行了，你就比我多知道個前戲，我還知道事後不能洗涼水澡呢。」
　　「嗯？不會是那個老中醫告訴你的吧。」
　　我嚇了一跳，差點從床尾坐到地上。
　　「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
　　「沒事。」
　　我掩飾了一下，看到她又在抽泣。
　　我轉身來抓住她的雙臂，說：「別哭了，我不會這麼認為你的。」
　　她搖了搖頭，說：「你們男人都一樣的，不是東西！」
　　說完她抱著我哭了起來，胸前的被子滑落。


第026章：咬人的羔羊
　　每個女人心裡都有一扇門，裡面藏滿了傷心、脆弱和淚水，打開這扇門，女人的淚水會一湧而出。
　　我就是這扇門的鑰匙，打開這門有人會踩著淚水一淌而過，有人卻被淚水淹死，我就是後者。
　　我撫摸著她的頭髮，她依然抽泣著。
　　「有什麼傷心事就忘記它，然後我給你講笑話聽。」
　　「嗯……不。」
　　她邊撒嬌邊抽泣的說。
　　「那你就好好哭吧，生氣了就打我。」
　　「打你幹什麼，算了，不跟你說了。」
　　我隱隱的感到，席美霞要說什麼，很可能是她的感情生活似乎出了什麼問題。
　　我撫摸著她光滑的背，長腿妹狠狠的掐了一下我的胳膊。
　　我身體向後退了一下，她胸前的兩個寶貝，一下子蹦跳了出來。
　　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結果又被席美霞狠狠的打了一下。
　　「別亂看。」
　　「我要走了，不然我會流鼻血的。」
　　「就讓你流，流乾！」
　　正說到這裡，聽到隔壁傳來了咪咪的叫聲。
　　「你就這麼狠心，看我流血。」
　　我一說完有點兒後悔，這分明是在性暗示，其實我沒有這個意思。
　　咪咪的叫聲一陣一陣，房間的隔音也太差了點兒，咪咪嘴裡不停的喊，床也咯吱咯吱的響，幸好我們是在拐角處的兩間房。
　　咪咪的喊叫，越來越放肆，聽的我渾身躁動。
　　「笨蛋，受不了了吧。」
　　長腿妹身體朝後仰，伸出一條長腿竟然勾住了我的脖子，粉紅色的蕾絲內褲盡入眼簾。今天我已經抵擋了一個赤裸的女人了，難道還要再考驗我一次，再這樣考驗下去，我非瘋了不可，我不是聖人，我只是凡夫俗子、路人甲乙而已，作為一個食色男女，林玉菁暫時對不起你一次了……
　　當我們的床也咯吱咯吱響的時候，隔壁的叫聲還沒有停止。
　　「哥哥你輕點兒，我疼呢。」
　　席美霞突然改變了稱呼，我放慢了速度。
　　「說你不懂你，就是不懂。」
　　席美霞被我壓在身下，竟然還能白我一眼。
　　「不懂什麼？」
　　「笨，你就笨吧，噢，噢，你弄疼我了。」
　　席美霞用手狠狠的拍了我一下，然後自己退了出來。
　　我停下來，喘著粗氣，全身顫抖。
　　席美霞見我停了下來，伸出長脖子，狠狠的吻著我，她的唇夾著我的唇一下一下的吮吸，我熱血沸騰。
　　我抱著她的長腿，托起她的腰，她親吻著我的脖子和肩膀，我青筋暴張。
　　我感覺我帶領了千軍萬馬，向前衝鋒，大軍擁在了一條窄路上，擁擠不堪很難向前挺進。長腿妹不斷的提醒我慢點兒，有點兒疼，我指揮大軍放慢了行軍速度，可是越往前路越擠。
　　好容易，當大軍在小路上自由進軍的時候，我快馬加鞭，長腿妹睜開大眼看著我，嘴裡不斷的喊我的名字。軍隊早已經不聽我的使喚了，將在外軍令已經有所不受了，大軍一直奮勇爭先。當我的潮水剛剛有所退卻，隔壁的聲音又開始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時間還很長，要是剛才不救下長腿妹，送她去虎口那她就慘了。
　　我翻身下來，席美霞紅著雙眼，我全身冒著汗，我的鼻孔喘著粗氣。
　　當長腿妹像騎馬一樣翻身上來的時候，我瘋狂的翻身從背後抓住了她的腰，從背後進。我駕馭的是一架四輪馬車，馬車跟著我的節拍向前飛馳，馬兒發出的嘶叫刺激了我的神經，我奮力的駕馭著馬車，直到最後四個輪子飛了出去，我和我的馬車在路上散了架。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記不得昨天發生的事情了，我癱軟的趟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席美霞枕著我的肩膀睡著了。我心裡燃起了對林玉菁的愧疚。我不知道我是怎麼了，昨天似乎有什麼東西在作怪，我和席美霞發生了所有不該發生的事情。
　　席美霞睜開眼睛的時候，眼裡還依稀有血絲。
　　她覺得一絲疼痛傳來，她哭著用拳打我，問我都對她做了什麼。
　　我說我也不知道，依稀有點映像不記得了。
　　「你給我吃了什麼？」
　　席美霞突然問我。
　　「我……我沒有？」
　　「我的頭很痛，你呢。」
　　席美霞捂著腦袋。
　　我感到我的頭像炸開了一樣。「我也是，就讓你喝了一杯蜂蜜水啊。」
　　「從哪裡弄來的？」
　　「兵兵給弄的，可是我沒有喝啊。」
　　席美霞疑惑的看著我。
　　一會兒門鈴響了，我問是誰，外面是咪咪的聲音。
　　我披上衣服開了門，咪咪問我要錢。
　　我讓咪咪進來，我到臥室衣服裡拿錢，咪咪跟到臥室門口，看到席美霞捂著被子躺在床上。終於看到咪咪笑了一次，不過笑的很陰沉，還打趣說我身板不錯，一定很猛，對女朋友可要溫柔一點兒。
　　我給老許打了個電話，老許說兄弟安排的好，他誇獎我辦事周到，順便讓我問候席美霞。
　　我掛了電話，掏出1000元給了咪咪，這是加價。
　　咪咪說：「謝謝，帥哥，煙好抽麼？」
　　「什麼煙？」
　　咪咪冷笑道：「就是你問我要的煙啊，那個製造激情的煙啊，哈哈。」
　　我突然看到煙灰缸裡的煙蒂，明白了這是支什麼煙了。
　　「你給我抽的是什麼煙？」
　　「沒有它你怎麼能搞定你朋友呢？哈哈。」
　　咪咪眼神裡流露出的是嫉妒，「放心沒有副作用，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席美霞似乎聽明白了，呼的坐起來指著我說：「姬羽良！你……真不是……人！你……」
　　說完朝我扔過來一個枕頭。
　　席美霞是誤會我了，她以為我都是我謀劃的，其實我也是受害者。
　　我對席美霞的手說：「美霞，不是我，我也是受害者。」
　　席美霞冷笑道：「我真沒想到，你要要我可以給你，你卻……」
　　「不，你聽我說……」
　　席美霞把臉轉了過去。
　　我一把抓住咪咪：「為什麼要這樣對我們！」
　　咪咪沒有任何表情的說，「你知道昨天我看到那個老頭的樣子，我怎麼了麼，我想吐，可是我竟然還是忍住讓他折騰了一晚上。你只是讓你身邊的帥哥提前佔有了你，對你來說已經公平多了。」
　　席美霞轉過身來冷笑道：「好，你別走。我出錢，你的價格不是1000麼，我出2000，姬羽良你們再抽一支煙，就當我面做吧。」
　　「你樂意麼？如果是他，我不要錢。」
　　咪咪輕蔑的說。
　　「你不要拉倒。」
　　席美霞有點急，脾氣很倔。
　　我在想：「長腿妹呀，長腿妹，聰明一世糊塗一時，這怎麼可能是我搞的鬼。她不要錢，那不就成了我們兩相情願了麼。」
　　我說：「咪咪，今天的事情我不怪你，我也沒有想到是這個局面，我不該以我不瞭解的方式，來解決這樣的問題。也許是我昨晚喝多了，所以我先請你原諒。席美霞，我對不起你，從一開始我就錯了，我無意中利用了你的美貌來換取公司的利益，送你到虎口的人是我，你應該恨我，這也是我的報應，作為一個男人相應的責任我會承擔的。」
　　「我不要你承擔什麼！我又不是……不是什麼……」
　　席美霞突然不知道該用那個詞了。
　　「不是處！」
　　咪咪冷冷的說，「現在這東西已經不多了。」
　　我推著咪咪說：「咪咪，你先走吧，別這麼說。」
　　我把咪咪推了出去，席美霞還在哭。
　　我以為是為了救一隻在虎口的羔羊，可是我卻送另一隻羊去餵老虎。
　　即便用錢也有買不來的願意，羔羊再弱也有會咬人的時候。
　　席美霞抽泣著，虛弱的坐在床上。
　　「你是我的老闆，你不該和我……」
　　我望著她說：「前面是很自然發生的，我願意和主動的，這一切的責任都要由我來承擔。但煙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
　　我本想說應該是那個煙的問題造成了今天的局面，可是我打住了，做人最重要的是清醒，做男人最重要的是勇於承擔責任。
　　我不能把責任推卸到煙的頭上，也許沒有煙結果是一樣的，雖然我可以這麼推，但我還是不能違背良心，我已經做了一件愧對林玉菁的事情了。
　　我看席美霞身心憔悴的樣子，也有點兒憐香惜玉，我把房間又續了一天，讓她住下。
　　席美霞問我：「你能把今天的事情忘記麼。」
　　「發生的事情抹是抹不掉的，我會當做沒有發生的。」
　　席美霞請我先離開，看著她吃完我訂來的午飯，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家。


第027章：男人的煩惱
　　有快樂就一定會有煩惱，就像有生存就有毀滅一樣，哈姆雷特的煩惱就是他那個生存還是毀滅的問題，或是那樣更高貴的問題。無論是什麼，我們大多數人和哈姆雷特一樣都擁有煩惱。哈姆雷特是王子，王子都有煩惱，何況我們尋常百姓。
　　週一上班的時候，我來到辦公室，看到桌子角上放了一張紙，我沒有太在意。整個上午席美霞都沒有來，我發了短信也沒有回。
　　我愧疚，不但是對林玉菁，還對席美霞，我覺得我欠她們的。
　　我到大辦公室，問萌萌：「席美霞呢？」
　　萌萌說：「早上在門口碰到美霞姐姐，她收拾東西，對我說以後好好工作，有點搞不明白。」
　　我奇怪的回到了辦公室，猛然看到那張紙，上面的標題竟然是辭職報告。
　　「尊敬的總經理：作為公司總經理助理和行政部主任，由於難以勝任目前的工作，加之健康方面的原因，本人正式向公司提出辭職。所有鑰匙、密碼和印章均在抽屜裡，請總經理在移交清單上簽字，並懇請批准辭呈。諸多不便深表歉意……「後面的我讀不下去了，我抓起電話給席美霞打電話，但是沒有人接。我瘋狂的發短信懇請她留下來，這是最關鍵的時候，我不能缺少她的智慧。
　　一整天我都像丟了魂似的，俞哥哥來給我匯報，說大後天就是交標書的最後期限了，他告訴我是當場開標，我好像沒聽見，喏了兩聲。俞哥哥也很納悶，悻悻的走了。
　　小胡來問我是不是要先跟供應商聯繫一下，讓他們開始備貨，我說你看著辦吧。
　　鞠莉拿了一堆單子票據讓我簽字，我也沒看，我說你先放放，她說馬上要怎樣怎樣的一堆財務術語，我擺擺手讓她先等等。
　　下午，我還是照舊去了那個小區，在門上留了條子，然後給席美霞發短信。
　　第二天、第三天我依舊跟丟了魂一樣。
　　第三天下午我又去那個小區，檢查我留下的紙條。出了小區沒有直接回家，去了公司，我看還沒到下班時候，大家竟然已經放羊了。
　　我歎了一口氣，坐在席美霞的位子上，面對空空的辦公室。我拉開抽屜，鑰匙、印章還有辦公用品都整齊的房子桌子裡面。上面有個清單，我拿出清單來，席美霞做的這份很仔細的清單，顯示了她井井有條的風格，清單底下有個字條，上面寫道：「學會振作。」
　　我猛然一驚，我這兩天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我是要學會振作，明天的太陽還會升起，這麼多人在靠我提供的就業機會養活呢。
　　我給席美霞發短信：「我要振作，不過真心希望你能回來，我們不能沒有你，現在是關鍵階段。」
　　次日，我帶俞哥哥、小胡去投了標，老許告訴我說席美霞出門剛走，說我們怎麼不一起來，我笑了笑搪塞了一下。心裡升起了對席美霞的由衷的敬意，她是在堅持做完她的事情，也是在幫助我。
　　開標有了結果，來競爭的三家公司中，有一家的報價比我們低了8萬，但是在核對清單的時候發現他們少報了一個門戶網站子系統，最後許總以他們漏報為由，作廢了他們的標書，以我們作為最後的中標廠家。許總把中標通知書發給我的時候，還在給席美霞打電話，掛了電話，許總通知我明天來取合同範本。
　　回到公司，大家提議下了班去慶祝一下，我卻疲憊的坐在椅子上，腦子裡面一片混亂。
　　快下班的時候，小胡來問我是不是帶大家去慶祝一下，我擺了擺手說，先不要著急等簽了合同，然後我繼續去那個小區做同樣的事情，敲門貼字條，不過我又給自己多加了一個工作，就是發短信勸席美霞回公司來。
　　又過了個無聊的週末，我把自己關在家裡，除了去那個小區以外，沒有出門的想法，我能經常見到那兩個已經很有禮貌的保安。
　　席美霞的神秘在於我們根本不知道她的背景，她住在哪裡，出生在什麼環境下，父母是誰，男朋友還有沒有。
　　可是席美霞的穿著打扮、氣質，她的性格脾氣，還有她的品味，她看的時尚雜誌，她用的手機、手錶，她的能力、聰明，還有她所掌握的禮節，給我感覺她不會是一個普通家庭的孩子。整個週末，我都在想席美霞到底生活在什麼樣的環境下。我突然發現，我壓根就對她瞭解不夠，除了知道席美霞有很聰明的腦子和很長的腿，還有漂亮的臉蛋外，似乎其它的都不知道。當然我還知道她穿的粉紅色蕾絲內褲的品牌，我在她的時尚雜誌上見過，是個英文的牌子，上面清楚的寫著僅限香港地區銷售。我當時還對她說，這麼寫是看不起大陸人，席美霞說我老土，這個牌子沒有交關稅入關，所以不能進入內地，具體說的大概是這麼個意思。她曾告訴我這是只給英國和歐洲貴族賣的品牌，都是千金小姐和公主穿的，蕾絲是用手工勾出來的，得用英鎊買，港幣也行。我還開玩笑說，有一天等我成了貴族送你一條，她說你先去看看英鎊長什麼樣再說吧，等你成了貴族，我孫女都嫁給馬耳他王子了。
　　上班後，一連幾天，俞哥哥去許總那裡，都沒有拿到合同本子。
　　小胡告訴我設備供應商都聯繫好了，都是原來的那些商家，依然按照現有的市場價按照老折扣供，具體價格可以再談，還說他們備貨只需要一周，發貨過來也需要一周，但是發貨前貨款必須到帳，現款現貨。
　　小胡擺在我面前了兩個問題，第一個是派誰和他們談價格，以前都是席美霞組織小胡和老吳去和供應商談。第二個問題就是資金，資金的問題我還沒有解決，我這個當老總的有點兒不效率了。
　　我從辦公室出來，聽到大家在議論席美霞，見到我出來都不吱聲了，這兩天辦公室的氣氛很沉悶。
　　我到公司寫字樓對面的餐廳，要了一份熱飲，我不想讓他們知道，資金鏈還不到位。
　　我給兩個同學打了電話，一個是家裡有錢，一個是在銀行信貸處工作的，兩個人都沒有直接答應，說幫我想想辦法。我也不知道該寄多大希望在他們身上。
　　到了第三天的時候俞哥哥終於把合同拿來了，老吳看完改了一下，俞哥哥又拿過去，往返了兩趟，終於確定了正稿，可是就在我簽字的時候卻猶豫了。
　　俞哥哥和老吳就在我旁邊，我說我再想想吧，老吳提醒我現在棄權，可是要向甲方賠償的。我點了一下頭說：「讓我安靜一會兒。」
　　當人心裡有事情或是有惦記的人的時候，他是做不出什麼決定的。我不斷的發短信給席美霞，希望她原諒我。
　　下班的時候，小武問我去不去那個小區了，我說去。
　　去小區依然一無所獲，回來的路上，小武問我明天還來麼，我說為什麼不來，小武說又到週五了。我感歎，快兩周沒有見到長腿妹了，我該怎樣消除她的誤會，我該怎樣找到林玉菁，我該怎麼處理好這個到手的項目，我該怎麼讓大家過上好日子。
　　男人最大的問題就是煩惱太多，而且是煩惱不斷，我想明天是世界末日該多好，一切的煩惱都不存在了，大家會抓緊時間享受最後的時刻。我突然想明天要真是世界末日，那我今天幹什麼好呢，林玉菁呢？席美霞呢？她們又會去幹些什麼呢？
　　男人的煩惱到底是什麼，是找不到愛，還是找不到愛的人，或是找不到該愛的人。
　　其實煩惱的根源是懂得了愛，男人知道了什麼是愛的時候，也就是他開始有煩惱的時候，少年不懂愛，所以少年不識愁滋味。


第028章：英雄困斗
　　有的人雖然是生活在現代，但他的思想和思維方式，卻活在50年代。那是個見義勇為、互相幫助、人和人坦誠相待的年代，那是個曾出現過黃繼光、邱少雲和雷鋒的年代，那是個值得我們懷念的、英雄輩出的年代。
　　小武送我回到家的晚上，我無意中收到了一條短信：「哥哥，在哪？幹什麼呢？」
　　我突然覺得這個號碼很眼熟，可是就是想不起來是誰。
　　我回：「在家，一個人上網呢，你是？」
　　「哦，你都忘了我呀？」
　　「對不起，我記性太差。」
　　「我就是給你洗澡的那個呀，呵呵，想和你聊聊天。」
　　我突然反映過來，是那個偉大的胸脯，桑拿城的那個濃妝妹妹。
　　「你現在不上班麼？」
　　「媽媽說我另有安排，客人挺多，我等了很長時間，不知道要做什麼。」
　　緊跟著又一條：「翻了一遍號碼本，也只有給你發短信了。」
　　「哦，晚上要是沒事你就可以給我發短信。」
　　我心裡有點兒不是滋味。
　　「現在不行，我還沒吃飯呢，你吃了沒有？」
　　我問她：「你吃了沒有？」
　　發過短信去半天沒有回。
　　過了好長一會兒，突然見到她的短信：「哥哥救我，他們不停地打我。」
　　我說：「你別怕，你在哪個包間？」
　　「503快他們在洗澡，打另個妹妹。」
　　我下了樓，擋了個車就到了那個桑拿城。
　　有的人雖然是生活在現代，但他的思想和思維方式，卻活在50年代，那是個見義勇為、互相幫助、人和人坦誠相待的年代，那是個曾出現過黃繼光、邱少雲和雷鋒的年代。在那個時候天還是藍的，水也是綠的。莊稼是長在地裡的，豬肉是可以放心吃的。耗子還是怕貓的，法庭是講理的。結婚是先談戀愛的，理髮店是只管理發的。藥是可以治病的，醫生是救死扶傷的。拍電影是不需要陪導演睡覺的，照相是要穿衣服的。欠錢是要還的，孩子的爸爸是明確的。學校是不圖掙錢的，白癡是不能當教授的。賣狗肉是不能掛羊頭的，結婚了是不能泡MM的，買東西是要付錢的。
　　來到桑拿城樓下，我打了一個110，告訴他們這裡有人實施暴力，地點在桑拿城的503房。
　　然後我徑直衝到503，踹開門就進去了。裡面的場面讓我嚇了一條，偉大的胸脯，正蜷縮在地下，兩個男人拿著東西在抽打她，還有兩個男人裸著，手裡拿著鞭子正和另兩個小姐做少兒絕對不宜觀看的事情，順便提一下用的是很原始的姿勢。
　　兩個施暴的男人回頭看著我，而那兩個男人還沉浸在歡娛當中。
　　「放了她！」
　　我指著他們說道。
　　「媽啊……媽的，小……小子你……你……他媽……是……是誰！」
　　一個瘦高個走了過來，手裡拎了個皮帶，一手指著我，我差點兒笑出來，原來他有點兒結巴。
　　「我再說一遍，讓你放了她，聽見沒！」
　　我指著他們怒吼。
　　那兩個人愣了一下，沒有想到有人會來阻止他們。
　　「你……你……媽的，小子活……活……活……」
　　「活膩了是不是！」
　　結巴旁邊的那個黃頭髮，都聽不下去了，接上說著。
　　「啊……啊對！」
　　結巴又開口了。
　　「少廢話，放人！」
　　我上前一步指著他。
　　讓我沒想到的是，那個黃毛，上來就給我一皮鞭，我頭一側，下意識的用胳膊一架，皮帶抽到我肩膀上，我當時根本顧不上疼，還沒等我近身，那個結巴也甩了一皮帶，正正的抽在了我耳朵上，頓時我耳朵嗡的一聲響，火燒了一樣的疼。
　　我沒等結巴掄起第二下，衝了過去，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踹完我有點兒後悔沒踹對地方。在這裡要講一下關於打架一對多的經營和戰術。
　　一對多的時候，特別是對付歹徒的時候，要講究下手凶狠。兒時在學校裡打架只是娛樂，吃飽了沒事娛樂、消遣、鍛煉身體，所以沒必要找要害。可是現在不一樣，現在是對付歹徒，要採取的是出招少，但是要準確命中要害的戰術。你必須立刻的擊倒一部分對手，在盡可長的時間內，獲得人數上的平衡，在人數平衡的時候，採取重點攻擊，讓剩下的這個人，迅速的失去戰鬥力，然後再對付剛剛爬起來的人。久疏戰陣的我沒有第一時間擊打他的要害，導致了嚴重的後果。
　　黃毛掄起鞭子的時候，我頭一低用胳膊架了一下，然後手把他的鞭子握住纏在胳膊上，往身前一拽，朝他過來的臉上就是一記直拳。這記直拳是吸取了上次直拳的經驗，在小武的點評和分析中，才取得了今天的這個效果，首先我要感謝小武給予的指導和幫助，還有感謝給我練習機會的那個保安，以及給予我今天施展機會的這個黃毛，感謝桑拿城給我提供的場地，感謝遲遲還沒有來到的警察叔叔，感謝支持我的員工們，感謝……
　　黃毛一下子就栽了過去，可是由於沒有擊打結巴的要害，我回身正面結巴的時候，只覺一個影子壓了下來，是一把折疊凳，我那小臂一擋，但凳子還是拍在了我腦袋上，旁邊傳來偉大胸脯的尖叫聲。我眼前一暈，一個踉蹌，結巴過來給我肚子上一腳的時候，我還有點兒暈，然後又照我的背上重重的拍了一凳子，接著又是一凳子、兩凳子。黃毛也緩過來，朝我臉上狠狠的頂了一膝蓋，我的鼻血刷就出來了。
　　黃毛抓住我頭髮，我心想壞了，黃毛嘴裡不停的罵著，又用膝蓋給了我一下，女人的尖叫還在繼續。這時候我清醒了，畢竟臉上的痛，還不至於像頭暈那樣，讓我失去戰鬥力。黃毛的膝蓋又給我三下，結巴的凳子還落在我背上，我都用胳膊擋了，我也利用這個這機會緩了過來。這時候我是已經不知道什麼是疼了，我伸手抓住黃毛的手，身體朝後一退，結巴一凳子拍在黃毛的胳膊上，他終於鬆手了，當然我的腦袋也挨了個邊。
　　我抬起頭照黃毛的要害就是一腳，黃毛半蹲，我揪住黃毛的頭髮，往凳子拍來的方向迎過，結巴一凳子拍在了黃毛的頭上，還有我的手上。黃毛頓時爬在地上打滾，我鬆開黃毛，凳子又拍來，我一腳踢飛開凳子，衝過去又是一個直拳，這次離得有點兒遠，結巴擋了一下，可是緊跟著我就是一頓組合拳，其實是朝一個目標不停擊打，不能算組合。結巴捂著臉抱著頭，被打爬下的時候，那兩個裸體的男人衝了過來，其中一個不顧自己翹起的兄弟的安危，超我一腳，我拽著他的腿，順勢向後一拉，他劈叉坐在地下，我朝胸口就是一腳，剩下的那個裸男，可能是剛剛興奮過後，還處於虛弱當中，我衝他仰起手的時候他抱頭鼠竄。我轉過身來看黃毛站了起來，我一把抓住黃毛的頭髮，黃毛捂著流血的臉跪在地上告饒了。
　　我從床上拾起一個浴巾，扔給偉大胸脯，其它兩個MM還呆呆的裸在那裡。我看偉大胸脯坐在地上，下身好像流著血，我的眼睛有點兒模糊，我趕快掏出電話，卻怎麼也看不清鍵盤，鼻血滴在手機屏幕上、地下，胸口的衣服上已經都是血了。我按了好幾遍，才按對了120三個數。
　　就在打通了120要了救護車後，門被踢開了，衝進來一個穿制服的，二話沒說照我背上就是一警棍，然後我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白，我清醒了一下，才發現是躺在醫院的床上。
　　旁邊是小武、小胡還有偉大胸脯。
　　看到我醒來，小武叫了護士。
　　護士給我量了體溫，然後翻開我的眼皮看了看，登記了一下就走了。
　　小武和小胡說了一堆問候的話，至今我也沒記起來是什麼，我想這一打我的記性就更差了。
　　偉大的胸脯告訴我後來發生的事情，警察打了我，我暈倒了，然後警察帶走了所有在場的人，因為媽媽桑怕找麻煩影響生意，弄不好成了掃黃打非的典型，當時找了關係沒有讓警察帶走她。是她從地下撿起我的手機，按電話簿裡好友組的號碼逐個打，正好是打給小胡的，然後小胡又打給小武，她把起因和經過都告訴了小武和小胡，120車來的時候，我還沒有被警察帶走，警察叔叔還是善良的讓我先進了醫院。可是那兩個MM因為是流氓們從外面帶來的就沒有那麼幸運了，媽媽桑和桑拿城老闆為了顯示自己是合法經營，指認他們是外來的賣淫集團，兩個MM和流氓一起被帶走了。
　　我說我還挺幸運，給自己叫了輛救護車，我問她叫什麼名字，她說她叫於馨艷，以後就叫她艷艷，我說謝謝你艷艷，她笑了說小武和小胡一定是你的好朋友，他倆來的比救護車還快呢，要不是小武認識那個警察說不定，你還上不了救護車呢，我說謝謝你小武，小武說剛好和那個警察是戰友，雖然不是很熟，但還是幫了忙。
　　正說著，護士就帶來一個梳馬尾辮的年輕女警官。
　　女警官手裡拿了個本子，然後坐在我的床旁邊，把本子往我的被子上一拍，狠狠地說了一句話，差點沒把我噎死過去，「姬羽良，請交待一下，你因嫖資糾紛打架鬥毆的經過！」


第029章：救贖
　　要想給一個不明白真相的人，說明白一件事情很困難，但最困難的還不是這個，最困難的是讓這人相信你所說是真的，而且這個人是女人，她本來還認為你是有罪，那就是最難的了。
　　給馬尾辮警花解釋的很費力，我突然想起來席美霞也同樣不相信我，所以才離我而去。男人這輩子有多少時候是在給女人解釋，有多少時候是在希望女人相信自己。
　　好在馬尾辮警花是個頭腦清醒的人，她百分之七十是相信我了，把我的交待都記下來。交待過程中，我只是省略了艷艷是個小姐的環節，我說她是裡面的工作人員。
　　「沒想到，你還挺見義勇為的。」
　　馬尾辮警花口氣緩和了許多說，「現在像你這樣的人可不多了。」
　　我沖警花笑了笑：「警民共建和諧社會，維護社會治安是我們每個公民的義務。」
　　最後還補充了一句：「我相信政府會替我作主的，正義會得到伸張。」
　　「你還挺貧的啊！來，在這兒簽字！」
　　執行完公務的警花趾高氣揚的走了。
　　小胡說這兩天要加班搞系統建設方案，我就讓他先走了。
　　小武從外面提了一籃子水果遞給艷艷去洗，他見大家都不在，開始埋怨我。
　　「老大，你出去打架，也不叫上我，我手都癢了很長時間了。」
　　「不能叫你，你是我的員工，不是我的保鏢。」
　　「那不簡單，在我的崗位職責裡面加一條就得了。」
　　我笑了說：「不行！保鏢的工資比司機高，哈哈。」
　　「我免費兼職。」
　　「以後我不會這麼衝動了，這次有點慘烈。」
　　「嘿，昨天那兩個流氓也來醫院了，一個鼻樑有點兒問題，一個鬧著要來包紮。」
　　小武拍著我的被子說，「老大，看來你拳法有長進。」
　　「你指點的好啊。」
　　「老大，這個女人是誰啊？」
　　我沉默了一下告訴他：「是一個把家庭重擔都放在……挑在肩膀的女孩，命運淒涼但是值得尊重的女人。」
　　我本來想說把家庭重擔都放在胸脯上的女人，可覺得不妥。
　　小武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這時候艷艷端著洗好的水果進來。
　　「對了，醫生說我沒事吧？」
　　我問。
　　「沒啥大事。」
　　小武說。
　　「什麼啊，輕微腦震盪呢。流了不少血。醫生說左手骨有點兒傷，不過不是很厲害，讓你以後多小心呢。」
　　艷艷把削好的水果遞到我嘴邊。
　　「哦，看來我還有點抗擊打能力。」
　　「不錯，挺專業的。」
　　小武啃了一口蘋果說。
　　「伍哥你先回去吧，你和小胡留了一晚上沒合眼呢。」
　　艷艷說。
　　「沒事，我不睏。我不能走，還的防這幫流氓來報仇。」
　　「不用，現在他們都在派出所呢，你先回去休息，艷艷你也回去休息吧。」
　　「不，我昨天爬在床邊已經睡過了。」
　　艷艷說。
　　我好容易勸艷艷回去。這時老吳來了手裡拎了好多東西進來。我給老吳把事情又說了一遍，笑著告訴老吳：「老吳，你去派出所幫我處理一下我這個『嫖資糾紛事件』，昭雪就靠你了。」
　　「老大，你放心，包在我身上了。」
　　「需要錢直接去鞠莉那裡預支，就說我從我工資裡扣。」
　　「沒事。不用、不用。」
　　「這是我個人的事情，不涉及公司利益，公私分明。」
　　我讓老吳把提來的東西拿回去給小孩，老吳不肯，後來小武硬是把東西塞給老吳，老吳也沒辦法，就留下了一帶子櫻桃走了。
　　過了一會兒，俞哥哥、鞠莉、萌萌、小瞿還有東子、虎子來了，都拎了一堆東西。
　　我告訴小武說走的時候都讓大家拿回去。
　　我住的房間是兩人間，另個位置空著，鞠莉她們從家裡帶了飯，說陪我一起吃，大家就在我的病房裡開始聚餐。小武把情況省略的介紹了一下，主要是說我有英雄氣概，我說是英雄氣短吧。
　　正在大家說笑的時候，進來一個女醫生，年齡不大，估計快三十，看了看病床的記錄。然後告訴我吃藥的注意事項，又告訴我最近可能還會有點兒輕微的頭暈，不過沒有什麼大礙。
　　我問醫生：「大夫，智商和記憶力會不會有影響。」
　　醫生回了我一句，差點兒又把我噎死：「那我給你轉精神科？」
　　說完一扭頭就走了，大家哈哈大笑。
　　吃完飯，大家走了，病房又恢復了平靜，我望著天花板，隱隱的感到頭有點兒暈。
　　剛才的那個小護士唱著歌蹦蹦跳跳地進來，告訴我：「醫生說你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哦，謝謝你。」
　　「你女朋友真幸福，有個男朋友肯為他打架。」
　　「她不是我女朋友。而且動武也是萬不得已。這不是衡量標準啊，你要是拿這個衡量你男朋友那就太不公平了。」
　　「她不是你女朋友？昨天掉著眼淚守了一夜啊！你們什麼關係？」
　　我笑了沒有回答，「你們那個女醫生怎麼了？」
　　「呂醫生，她啊，正和老公鬧離婚呢。哎呀，不該告訴你的。」
　　「這麼年輕就離婚？」
　　「是啊，結婚才兩年，他老公就有外遇了呢。」
　　嘴裡說著不說，還是口無遮攔，小護士是天真。
　　現代社會的感情糾葛比比皆是，面對這個花花世界鴛鴦蝴蝶們如何能夠抵禦外面的精彩。難的也許並不是去建立愛，呵護愛可能才是最難的。
　　下午天要黑的時候，艷艷回來了，出人意料的是，她帶來了那個媽媽桑。
　　媽媽桑來後說的很明白，就是警察這兩天不斷的來取口供，她倒不是沒關係，只是不想讓警察總來影響生意。
　　我說你可以不做這樣的生意，她當然有她的一套說法，乍一聽還頭頭是道。
　　她最後說，讓我不要提艷艷她們做的事，也不要牽連桑拿城，開公司的都不容易，要養活好多人呢，這點我同意，我說也是開公司的。她說上面人說了，一旦成為口供那就不好辦了。
　　我說我不想包痞壞人，不過希望你放了艷艷，她已經有了工作了，她不想在你那裡幹了。
　　媽媽桑也演了一齣好戲，她哭天喊地的告訴我，罵我是搶她的頭牌，說我砸了她的場子，壞了她的生意，還要斷她的財路，罵我是趕盡殺絕。我說你的頭牌何止是艷艷一個，恐怕是多如牛毛吧。她最後也難自圓其說，又告訴我，她倒是好辦，就是照著她們的那些朋友。我大概明白，娛樂場所背後多少都有黑白兩道的人在，我問要多少錢，她說起碼兩萬。我說好就兩萬，明天中午你帶人來拿錢。媽媽桑走的時候對艷艷說，閨女你命好碰到好人了，媽媽這兩萬塊會給你安頓好的，你就放心的跟去吧，以前你罵過教訓過你，也是為你好，在我們那裡就得討客人開心，客人才會捨得花錢。艷艷流著眼淚看著媽媽桑，說謝謝她的照顧。
　　我看得也十分心酸，女人和女人還是比較好溝通，雖然這個社會還有很多像艷艷一樣的女孩，仍在水深火熱中，但我覺得我們不能因為她們的遭遇和她們不幸的命運看不起她們。她們本來都是純潔的，是這個社會上的一些東西弄髒了她們。


第030章：管家鞠莉
　　第二天，我安排小武從公司帳上支了兩萬送來。
　　我打電話告訴鞠莉：「小鞠，從我工資裡扣吧。」
　　鞠莉說：「老吳支了3000，也說從你工資扣。」
　　我說：「我知道，我讓他這麼做的。」
　　她說：「這下要扣4個月呢。」
　　我說：「扣吧，你別忘就行了。」
　　鞠莉在電話上提醒我說：「明年的愛心捐助怎麼辦？馬上就到明年了。」
　　我一拍腦袋說：「呀我怎麼忘了。」
　　我在青少年發展基金會希望工程捐助中心的網站上，認捐了1個大學特困生，一年要4000元的捐助費，這不過了聖誕馬上就到明年了。「那就繼續借公司的錢。」
　　我掛了電話，沒有理會鞠莉善意的抱怨。
　　我把錢交給了媽媽桑，媽媽桑說你放心，一個勁的說艷艷遇到好人了。
　　我讓小武送媽媽桑上車，小武是怒氣沖沖去送的。
　　艷艷說她想了很長時間，可她怕自己什麼也不會，沒有辦法養活自己，我說你先別著急，我問她：「你父親一個月醫藥費要多少，弟弟的學費呢？」
　　艷艷告訴我：「父親一個月1400的藥費，弟弟上高中每月都給他200.」我說：「這樣吧，我先顧你當保姆吧，一個月2500，弟弟高中在長身體，200太少了。這可能比你掙的要少，你願意麼？」
　　艷艷撲通就給我跪下了說不用這麼多，1000就夠了，她自己出去還能掙，我拉艷艷起來，說：「你還想到哪裡去掙。」
　　艷艷說：「她可以去端盤子、洗碗、打臨工。」
　　「你不要著急，這個世界處處都是陷阱。」
　　艷艷擦掉眼淚說：「我一定把你伺候的好好的。」
　　我說：「我不是讓你真的當保姆的，我是想送你學點兒東西。」
　　我歎了口氣說：「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啊。」
　　艷艷沒有聽懂，小武倒是在旁邊點頭，看來他聽懂了。
　　我又打電話給鞠莉說：「鞠莉，麻煩你明天給我到銀行辦個卡，我讓小武把身份證給你送去，每月再向公司借2500，打到這卡裡。」
　　「又借啊，老大？什麼時候打？」
　　「跟我們工資時間一樣。」
　　掛電話的時候我聽到的鞠莉在電話那頭的歎息。
　　想想那天咪咪的錢還是我自己掏的腰包呢，還有5星酒店2天的房費，我這以後的日子看來也得勒緊褲腰帶了。
　　正想著，突然收到一個短信：「聽說你受了傷，要出院了，我不知道醫院，明天你去公司麼？」
　　我看下面的號碼，眼睛一亮，是長腿妹，我一想明天是週一，立刻回信：「去公司。」
　　我讓艷艷把身份證給小武，就立刻蹦起來收拾東西說：「這裡我不呆了，走，咱們出院！」
　　週一來到公司，卻沒有見到席美霞，上午我把合同簽了，安排俞哥哥趕快送去，然後給老許打了個電話，解釋了一下，說是我們的法律顧問不在。
　　當然老吳不在，老吳回來的時候，直接到我辦公室，小聲說：「老大，事情有點兒麻煩。」
　　「老吳，沒關係，你慢慢說。」
　　「嫖資糾紛的罪名是撤消了，可你不但不是見義勇為，還要因為鬥毆被拘留，我支了3000元辦了辦，現在拘留免了，但要罰款。」
　　「沒事，見不見義勇不勇為都沒關係。要罰多少？」
　　最近聽到錢我有點兒毛。
　　「說要罰5000，不過桑拿城那邊的賠償，要判給那幫流氓們陪，各自承擔自己的醫藥費。」
　　「沒事，老吳你辛苦了，謝謝你。」
　　「明天我再去一趟，看看有沒有少罰點兒的可能。」
　　「幸虧有你啊，不然我現在可能進去受苦了。」
　　我突然想起住院費的事情，問小武，小武說是小胡和他湊錢墊的。我問多少，他不說。
　　小武走了，我把小胡叫來說：「胡，我剛把小武墊的住院押金給了他，我怕他故意少說了？他墊了多少」「沒事不用，沒多少，他掏了600.」「哦」我一聽明白了，「押金總共是多少來著？」
　　小胡人實在，也沒多想就說：「應該是押了1500.」我想掏錢給小胡還900，可是我錢包裡面空空。「行我知道了，我會還你們的。」
　　「不用了，老大。」
　　「好了，去忙吧。」
　　錢和債一樣，有錢人賺錢很容易，錢也愛往有錢人那裡去，債也一樣，欠債多的人，往往越欠越多，不過我現在再多欠一點兒，也已經是不痛不癢的了。
　　鞠莉被叫進我辦公室還沒有反應，可是當她再一次聽我說話的時候，實在是忍不住，說了一句：「老大，又借，你還有沒有完了。」
　　鞠莉把一疊子借款單，放在我桌上，讓我簽字，我望著鞠莉，告訴自己鞠莉是個好管家，我當年沒有看錯人。
　　鞠莉來的時候，也是席美霞剛來不久，同是新員工所以她倆最要好。鞠莉大學畢業在外面打了一段時間工，我的公司本來是找兼職會計做帳的，後來業務逐漸拓展，她就通過網上報名來我這裡面試。
　　面試的時候，大概看了看人和簡歷，鞠莉當時還是長頭髮，現在已經剪短了，形象雖然不能和席美霞比，但也可以在公司排第二了，當時女員工已有席美霞、萌萌和鄭蕾。單獨走到街上，雖然沒有像席美霞那樣會有人打口哨，但是應該是有回頭率的。
　　面試結束，我沒有發表意見，我故意讓鞠莉幫我扔一疊子紙，紙上面別了兩個曲別針。她前面兩個面試者都是直接把紙扔進了廢紙簍。只有鞠莉，扔了紙以後，在我桌上放下了那兩個曲別針。就憑這一點，我立刻拍板，告訴鞠莉，就你了，明天來上班。
　　但即便是鞠莉，席美霞的好朋友，我和席美霞的第一次爭執，卻是因為鞠莉。
　　作為會計，嚴格來說是應該還有個出納的，而且出納和會計崗位要分離，這是財務管理的一個原則。席美霞是科班出身當然知道，但她以為我不懂，我其實也非常清楚，可我硬是讓鞠莉兼職做出納，席美霞跟我爭了很多次，我向她表示，我同意她的意見，但是我不想顧兩個工作不飽和的人，我說我相信鞠莉，我反問席美霞，她現在是你的好友，你為什麼都不相信她。當時席美霞說了一番讓我對她刮目相看的話，她說出於個人感情她也非常相信鞠莉，但是管理制度不是為了不相信誰而建立的，而是不給員工以犯錯的機會。表面上你是信任她，實際上你是害她，最容易犯錯的就是缺乏監督的權利。
　　我當時就立刻改變了對席美霞的看法，我本來以為她只是能插花的花瓶，招聘她進來更主要是因為外貌。可她不僅僅有一個美麗的外表，她還是一個非常聰明、有見識、思路清晰、懂得管理的女孩，我告訴自己兩個字，重用。
　　後來我就沒有設立財務部，劃財務人員歸行政部，任命席美霞管理行政部並兼任總經理助理一人之下。席美霞很好的履行了自己的職責，同時也時刻提醒鞠莉，保證了我後方的安全，使我對財務高枕無憂。
　　我們做老總的最重要的工作，其實就是要知人善用。
　　提拔席美霞的時候，我專門找了小胡談心，小胡告訴我他只想鑽研技術，搞好現在的系統，讓公司多掙錢，現在做技術部主任很好，說自己在管理上還欠缺，也沒有能力兩頭兼顧，他也十分欣賞席美霞的能力和才智，談心結束的時候，他開玩笑的說讓我早點下手。
　　小胡是死心塌地跟我的人，我做事不能傷害他，他放棄了我們原來單位的鐵飯碗，放棄了每月3000多的穩定收入跟我。我當然也不虧待他，現在每年的年終分紅，成了他最惦記的事情。
　　奇怪的是全公司只有席美霞對工資沒有提什麼要求，甚至從來沒有對我暗示過想漲工資。
　　下午我又和小武去了那個小區，然後照舊幹那些事情，出來後艷艷打電話，她說已經收拾好了東西，我示意小武我們去接她。


第031章：女人是寶貝
　　女人是寶貝，女人全身都是寶貝。女人又是個寶藏，是個蘊藏豐富的寶藏，就看你能不能發掘。
　　原本是想給艷艷在小區裡再租個房，可是太忙沒有安排，當然也因為囊中實在是羞澀不堪，而且是滿屁股的債，很多事情都是因為窮造成的。
　　艷艷進了家，我倆一起騰出了一間臥室給她，她高興極了，然後就開始忙了，我在書房上網。一會兒家裡就被她收拾的很乾淨，還沒等我表揚，艷艷就去了廚房。
　　豐盛可口的飯菜我是好久沒吃了，很長時間自己都懶的做。
　　「艷艷，從今以後我就不叫你艷艷了，叫你馨艷吧，舊貌換新顏。」
　　我覺得艷艷是她的粉名，就是客人們叫的名字，現在她已經從泥潭出來，就應該煥然一新。
　　「嗯，好的，你怎麼叫都行。」
　　「明天帶你把這衣服換了，唉，你都沒有像樣點兒的。」
　　我覺得她的衣著風塵味十足，所以我還是想重新包裝一下她。
　　晚上我洗完澡，馨艷把床已經鋪好了。
　　我鑽了進去看書，馨艷也洗完了，她卻直接鑽到我被子裡，我嚇了一跳。
　　馨艷把她的浴巾去掉，然後抱著我，用胸前的兩個寶貝擠著我的胳膊，說：「我要好好伺候你的。」
　　我說：「不用這樣，你表現的已經很好了。」
　　我看了一眼於馨艷，這是她第二次浴後的樣子，這一次和上次不同，這次她是素面，雖然沒有林玉菁的天姿國色和席美霞的魔鬼身材，但是這個曾經吃過那口飯的女人，當然不會是個難看的女人。
　　「你嫌棄我髒麼？」
　　「不，你不需要對我這樣。」
　　「可我沒有辦法報答你啊。」
　　「你不需要報答。」
　　「你是嫌棄我的，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你讓我報答你吧。」
　　馨艷的眼圈紅了。
　　我摟過來她，說：「我不嫌棄你，你是個好孩子。」
　　馨艷吻了我的臉，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說：「羽良哥，我真的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女人是個寶貝，女人身上都是寶貝，我的手如果能說話，那麼它當時一定會說這麼一句話。
　　我輕輕的撫摸著、安慰著馨艷，令我吃驚的是，她鑽到被子裡，再一次用口含住了我。我往後一退，馨艷溫柔的手再次抓住了我，沒有讓我這條滑溜溜的小魚跑掉。
　　當小魚慢慢長大的時候，也是我感到飄飄遇仙的時候……
　　現在如果我的兄弟會說話，它一定和我的手說同樣的話，女人全身都是寶貝……
　　風平浪靜後，馨艷緊緊地抓住我的手，我問她：「為什麼那天會向我求救。」
　　她說：「羽良哥，我經歷了好多男人。雖然失了足，但是眼睛不瞎，只有你跟他們不一樣，我相信。」
　　「都是男人，有什麼不同呢？」
　　「他們不把我當人，只是工具，你不一樣，只有你能夠在意我的感受，傾聽我的苦衷，你為了救我借債，而且給了我家希望，我是個弱女人，人又笨，沒有辦法報答你。」
　　我總覺得要對她說什麼，但是我覺得還沒有想清該怎麼表達。
　　包裝後的馨艷已經完全擺脫了風塵味道。
　　我看著她穿新衣服高興的樣子，想起了咪咪。咪咪的外表雖然看起來純潔，但是內心已經被玷污了，於馨艷的身體雖然被玷污了，但是內心卻是純潔的。
　　每天我依然堅持去小區敲門、貼字條、給席美霞發短信。
　　晚上睡覺的時候，依然是被馨艷抱住，然後去慢慢體會女人身體的奧妙。
　　馨艷努力的讓我盡情的享受歡娛，她的技巧不是一般女人會的。我也會衝動的嘗試一些新鮮招式，馨艷像個教練，不知不覺在實踐中讓我發覺，原來這個出賣色相的古老行業，也是很有技術含量的。
　　而一個被風塵玷污了的女人，未必就不是一個心靈純潔的女人。
　　當一個女人用身體去報答一個人的時候，這個人到底應該是去享受還是應該去自責，我不知道。
　　馨艷搬來後，我們幾乎每天都進行著男女間的歡娛，但是我的愧疚卻一天天的加深。
　　我本來就是個凡夫俗子、飲食男女，何況又發育健康、身體強壯，如果說美色是一種資源，那麼只能說我沒有浪費眼前的資源。但我的心靈卻蒙上了一層陰影，它揮之不去。也許那是一種自責愧疚，我自責現在的我和一個尋花問柳客沒什麼不同，只是一個是買零售，一個是進批發。男人的大腦有時候不得不受到男人下半身的影響，也許做出決定的，根本就不是男人的腦子，而是男人的下體。


第032章：長腿妹歸來
　　和馨艷不知不覺就生活了半個月。
　　我想給馨艷重新租個房子，但我發現自己有點兒捨不得。
　　男人寂寞的是身體，女人寂寞的是情感，男人只要身體不寂寞，感情的寂寞就不會在意，女人只要感情不寂寞，身體的寂寞就無所謂，男女有別，這別竟然是天壤之別。
　　現在我每天都穿著熨洗過的衣服上班，回家總有可口飯菜，心情很好。
　　和許總合同簽訂也一周了，我將公司所有能調動的資金都用到設備採購上了，可是差的仍然比較多。
　　一方面，讓小胡穩住那幾個供貨的代理商，不要把留我的貨賣給別人。一方面，四處打電話求援。
　　正當我一籌莫展的時候，席美霞發了個短信「帶鞠莉來高登酒店2624，急。」
　　我想也沒多想就叫上鞠莉，剛要走，又收到了短信，「三章一證帳戶號合同。」
　　三章是指財務章、公章和我私章，一證就是營業執照，帳戶號就是銀行帳戶號碼，也就是銀行開戶證名，合同就是剛簽的合同，收集妥後，我讓小武送我們衝過去。
　　2624房是個很大的套間，很豪華，是這個5級星酒店的豪華套間。
　　席美霞還是光彩照人的坐在沙發上，給我們介紹了冒總，一個坐在對面沙發上，抽著煙斗四十多歲的男人，這個人讓我知道什麼是男人四十一朵花了，保養的很好。就在我觀察冒總的時候，席美霞交給我冒總的名片，告訴我這個字「冒」念「墨」的音，以後別念「貌」我說我知道，匈奴有個單于好像叫「冒頓」（音念：墨遇）現在有個山口還叫冒頓山口，席美霞翹起大拇指點點頭。
　　席美霞向冒總介紹了我和我的公司，說：「這就是我向您提起的青年企業家姬羽良，姬先生。」
　　然後長腿妹又對我們公司的發展和前途大加讚揚，特別是她描述未來的設想，比我想的要好，聽的我自己都覺得，明天就可以到紐約上市。我一個勁的在想，席美霞沒想到你還挺會忽悠的。
　　老冒只是微微的點頭做若有所思狀，最後老冒同意對我這個項目投資80萬，並答應投資期為2年，收益率按該項目每年利潤的10％，收益期兩年。席美霞告訴我錢不是一個人賺的，比例就這麼定了，我也沒多想，求人不疑。
　　老冒哈哈大笑說年輕人，你有個好助手，好好幹吧，我看好你。
　　就這樣我們當場就簽了投資協議，蓋章簽字，80萬也立刻進行了網上電子轉帳。
　　席美霞拉著老冒去樓下餐廳，示意我們可以走了。
　　到公司，我立刻安排了和供應商約談價格、準備購貨合同。
　　席美霞下午到了公司，正好一個供應商在我辦公室，席美霞帶著老吳、小胡就開始了談判，有她們在我就放心多了。
　　席美霞的回歸使一切進展順利，公司的效率高了許多。
　　購貨價格我非常滿意，各種條件談的也很好，到貨日期還可以提前，所有設備和資金都落實了。
　　就在這時候，突然小胡匆匆的跑進來說老大，有個問題我想說一下，差點忘了。
　　我說：「你說，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
　　他說崗是定了，總覺得還少點什麼，我說我也覺得。
　　他說：「席助理說是因為沒有定編製，就是每個崗位多少人還沒定。」
　　我說：「不就這幾個人麼還定什麼編製。」
　　「不是老大，這次應標的配置中有個門戶系統，你是否記得？」
　　「對，我記得，就是因為那個公司沒有報這個價格，被我們佔得先機。」
　　「是的，可是這門戶系統，就是做個門戶網站。」
　　「這對你們不是小意思麼。」
　　「可是你看用戶需求，這是我專門又和俞哥哥去了一次問的。」
　　我想起來了，小胡辦事嚴謹，上次要不是他和俞哥哥去問清楚，估計我們也會漏報這個門戶系統，我們都以為那是別的什麼東西。
　　小胡指著規範書上的一條：「看這個。」
　　我看這要求確實很多，小胡指的那條大概是說必須根據要求設計Logo，半年內必須每週更新所有頁面，每個頁面必須圖文並茂……說了一大堆，我問小胡：「這是說……美工的問題。」
　　「對沒錯，美工、創意。」
　　我慢慢的點了點頭，小胡程序開發已經沒有大問題，安排虎子他們天天去瞭解用戶需求了，萬事具備欠東風。
　　我徵求了席美霞的意見，她的意思是請外面的公司做可我擔心受制於人。
　　我問小胡：「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有倒是有，就是……」
　　「就是什麼，給他打個電話，讓他來我們見見。」
　　席美霞也點了下頭：「來見見吧」「行我給他發短信，讓他來。」
　　小胡說著出去了。
　　「小胡就喜歡發短信，打電話多快啊。」
　　席美霞離開辦公室的時候，我拉著她的手，望著她說，「歡迎歸來，美霞。」
　　席美霞點了點頭說：「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
　　「不，說對不起的人應該是我。我還以為你離開我們了呢，不知道你是去找投資了。」
　　「我不該責怪你，我繼續完成我要做完的事。」
　　「你回來就好，是我最高興的。」
　　「是我錯怪你了，那天下午咪咪回來向我道歉，她還要向你道歉呢。」
　　「好了，我們不提過去的事情了，就讓它過去吧，我們重新開始，振作！」
　　我伸出拳頭停在空中。
　　席美霞習慣性的伸出粉拳對擊以表示共勉，「振作。」
　　「啊喲，我的手……我忘了……還沒好。」
　　「呵呵，對了，你住院我都沒去看你。」
　　「沒啥大事……」
　　我還在倒吸氣。
　　「怎麼回事啊？」
　　「嫖資糾紛。」
　　「啊？你現在能啊，有出息了！」
　　席美霞瞪大了眼睛，「我不在幾天，你就翻天了，裡裡外外一團糟了！」
　　席美霞又恢復了以前單獨對待我的口氣，旁若無人的時候，她經常這樣和我說話。
　　「那是……那是警察想給我安的罪名。」
　　我把事情給席美霞說了一遍，然後沒有提到馨艷是小姐，現在在我家裡當保姆的事情。


第033章：才女
　　小胡領來的人，竟然是一個女孩，還帶來了作品，告訴我她叫小杜。
　　我打量了一下小杜，穿著很樸素，更不要提化妝了，小杜默默的低下了頭，從相貌上來說實在是難以入目。
　　我看了她的作品，確實很不錯，有幾個非常有創意，特別是畫面的顏色，絢麗鮮艷，給人留下的印象深刻。
　　我對小杜的作品提了幾個問題，小胡笑了笑，告訴我說，「老大，小杜是個聾啞人，上中學的時候得了一次病，後遺症，本來還能聽到一些，到上了大學的時候就徹底聾了。」
　　「怪不得杜說發短信叫他來呢。」
　　我突然覺得，當人在某一處存在缺陷的時候，那麼必定他的另一方面就比常人突出，雖然聾啞，但是小杜對顏色的運用簡直有點兒出神入化。很難想像這美麗畫，竟然是出自一個面貌可以說是近乎醜陋的人。當上帝從你手邊取走了一樣東西的時候，往往也會還給你一樣東西。醜女往往都是才女，又美還聰明的那種，就像席美霞太少見了，我擔心席美霞會在某個地方補償，會存在什麼隱含的缺陷，總體來說上帝是公平的，就像我是個近視眼，可是我的耳朵很靈敏。
　　「她是個很不錯的美工，就是因為殘疾，所以一直找不到工作。」
　　「她的作品很不錯，我非常欣賞。」
　　我把作品給了席美霞，長腿妹也點了點頭，「她有殘疾證麼？」
　　「有的，她有。」
　　小胡看著我和席美霞，等我們的決定。
　　「明天來上班，你帶她出去見見同事們。」
　　小胡眉開眼笑的寫了一段話給小杜，小杜很高興，她打了幾個手語，可是我們都看不明白，小杜只好在紙上寫「謝謝您」大家都出去後，席美霞雙腿交叉坐在沙發上對我說：「老大，真的是要長期雇她？」
　　「是的，沒錯。你們說崗位編製沒有，就給小胡的部門加一個編製，其它部門按現狀編製。」
　　我突然覺得編製這東西，其實也不是必須的，缺人就顧。
　　「老大，雖然我也很欣賞她的作品，同情她的遭遇。但我希望你顧人的時候不要那麼草率。作為一個聾啞人，如何跟公司進行溝通，如何與客戶進行溝通。」
　　「你說的有道理。」
　　「你呀，就因為她是聾啞人才決定雇的，我太瞭解你了。」
　　「我承認，你說的對極了。」
　　我心想，這女人確實很瞭解我。
　　我抬起頭來，發現我正好可以飽覽席美霞的長腿，今天她穿的是一套很高級的職業裝，下面穿黑色的絲襪，比較誘人。我想要是讓馨艷穿一套這樣的衣服來上班會個是什麼樣。
　　「喂，想看就爬過來看。」
　　正當我看她的腿想的出神，席美霞突然說話，還翻起長長的睫毛，白了我一眼。
　　我笑了笑說：「不是不是，考慮問題呢。」
　　「你是不是還有的打算？」
　　「是的。」
　　「那我明天找稅務局的盧哥問問。」
　　「嗯？」
　　我發現我突然沒有跟上席美霞的思路，我沒有問，我想看看她是怎麼想的，後來才知道其實我的想法確實和她不一樣。
　　我走出辦公室，大家正七嘴八舌的議論，看來都知道要進新員工了。
　　鞠莉代表大家問我是不是真要顧一個聾啞人，我告訴他們是的。
　　他們又開始東一句西一句的提反對意見，有的說怎麼溝通，有的說那麼難看影響公司形象。
　　我用手勢示意大家靜一靜，然後發表了我有生以來的第一個重要演講。
　　「同事們，今天我們健康的坐在這裡，作為一個正常人，我很幸運的在恭喜大家和我自己。雖然那些不幸的東西沒有降臨到我們頭上，但並不代表我們就一定比他們優秀。當我們的生活有困難的時候，我們有沒有想過，他們會比我們遇到更多的困難。沒有，我們沒有想過。所以我們沒辦法體會一個殘疾人的痛苦和悲哀。如果你們是她呢，如果是你們受到社會不公的待遇呢？在這個世界上能看的最清楚的人，不一定是眼睛最好的和最大的人，好人、能人和善良的人也未必長的好，鐘樓怪人卡西摩多擁有魔鬼的容貌，卻有天使般的心。我們不能以貌取人，也不要用不公平的眼睛來看人。她的作品我看了，非常好，說明她是個身殘志堅的人，她有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我希望大家都能夠用公平和包容去的對待小杜和身邊的每個人。」
　　我的演講比較成功，席美霞帶頭站起來鼓掌，大家掌聲一片。
　　「可是大家和她怎麼交流？」
　　「寫唄。」
　　不知道誰問的，也不知道誰答的。
　　我說：「從明天開始，大家去學手語！」
　　大家高興的歡呼起來。


第034章：夜店風波
　　犯了錯的並不一定都有罪，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經常是沒有誰對誰錯，特別是男和女之間，正要下班，席美霞來了，她告訴我聯繫不上手語老師。我說先讓萌萌去買兩本書大家照著自學。
　　「對了，今天你的講演非常成功哦。」
　　「是麼？一般般吧。」
　　「瞧把你得意的，今天平安夜，我請你出去坐坐，彌補一下上次的誤會，還有住院了也沒去看你。」
　　「多謝席助理開恩，嗯……」
　　我有點兒猶豫，我錢包裡面連打車的錢都沒有。
　　「猶豫什麼，去不去，美女主動邀請你，你還這麼不積極。」
　　席美霞用大眼睛白人的時候，有一種說不出的魅力，我永遠忘不了的就是她白我時候的樣子，一個字美，當然還忘不了那天晚上她和她的那條粉紅蕾絲。
　　下了班，席美霞讓我在門口等她，驚訝的是她開過來一輛黑色的帕薩特，我看了一眼車號52088.「愣什麼上車啊！」
　　我是飛奔上車的。「這又是誰的車？」
　　「我的。」
　　「你的？啥時候買的？」
　　「買了幾周了吧，不在的這幾天抓緊時間練車呢。」
　　「哦，我說呢，短信都不回。」
　　「開車怎麼給你回短信。」
　　「黑色的你也開啊。」
　　「黑色我喜歡。」
　　「買的還是按揭的。」
　　「問那麼清楚幹嘛？一次付清。」
　　「挺有錢啊！」
　　「靠你給的工資，這輩子都別想買了。」
　　「誰說的！咱們的麵包會有的。」
　　長腿妹和我單獨相處的時候，總是很放肆，對我經常是連打帶罵加諷刺挖苦。要是有員工在旁邊，她還是會表現出恭敬從命的樣子，所以說席美霞是個智慧的女孩，他知道什麼時候要給我樹立形象，什麼時候要讓我沒有形象。
　　進了她選的餐廳坐定，席美霞讓我閉上眼伸出手來，等我睜眼，一塊歐米茄表帶在了我的手腕上。長腿妹說這是聖誕禮物，然後看著我。
　　我說我什麼也沒有準備，我問她你喜歡聽什麼鋼琴曲，她說喜歡聽藍色生死戀，我說好的。我的業餘愛好和那些音樂細胞終於發揮了作用，一首Reason彈完讓席美霞瞪大了眼睛看我，她說沒有想到我還會這個，我說經常不練習，手已經很生了。
　　她問我怎麼學會的，為什麼要學，我說自學的，一是因為喜歡，另外也認為這算是泡妞的重要法寶。
　　「那你泡上了沒有？」
　　「我原來的女朋友就是這麼泡上的。」
　　「原來的？怎麼分手了？」
　　「哎喲不提了，很早以前了，我都想不起來了。」
　　「不行，不行給我說說，怎麼泡上的，怎麼分手的。」
　　席美霞撇著我的指頭。
　　「喔，好好好，別把鋼琴家的手給撇壞了，你獵奇心還挺強。」
　　「給我說，少廢話！」
　　「泡算不上，就是無意中認識的，本來是朋友給我介紹另外一個，她只是陪客，可是原本介紹的那個沒有看上我，她倒是對我發生了興趣，我們談了大概十個月。三年前，她因為看上了一個特別帥的帥哥，就拋棄了我，就這麼簡單。」
　　「往後呢，再沒談？」
　　「沒有啊，一直忙公司的事情啊。你也說說你啊。」
　　「我有什麼好說的，不告訴你。」
　　埋單的時候，我第一次在女人面前厚了臉皮，沒有掏腰包。
　　「沒錢了是不是？唉，指望跟著你發財是不可能了。」
　　我沒有說話，經濟上處於劣勢，地位上自然也低。
　　「喂，時間還早呢，我們去唱歌吧。」
　　席美霞付完款提議。
　　「你還會唱歌？」
　　「你什麼意思你。」
　　席美霞狠狠的掐了我。
　　在量販包廂裡面席美霞一展歌喉，我只能算個伴唱的。
　　唱完了她還教我跳探戈，怪不得她要了個大包廂，原來是別有用心。
　　一會兒長腿妹跳累了，說要去外面透透氣，我也覺得有點兒悶，就隨後跟了出來。
　　我出來已經找不到她了，就隨便轉了一圈，在一個角落看到她被兩個年輕人叫住了「嗨！美女這麼巧，很長時間不給我打電話啊，不想我麼？」
　　其中一個年輕人長髮高個頭，身材有點兒消瘦，風一吹就要倒的樣子，長的卻很英俊，他伸手拉席美霞的胳膊。
　　「是你？走開！不想見你！」
　　席美霞甩開她的手。
　　「看看我給你帶了個帥哥，多結實啊，還是個處男呢。」
　　長髮旁邊的男生頭髮有幾縷染成了咖啡色，他給席美霞打了一個飛吻。
　　長髮帥男用手摟了一下長腿妹的腰，那只罪惡的手正要伸下席美霞的臀部，席美霞甩了一個巴掌，啪的一聲，打在了長髮帥男的臉上。
　　我看情況不對，趕快衝了過來，長髮帥男正要發作，我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把他推到牆上，他比我高一點，不過人在憤怒的情況下，潛力能夠得到發揮，我一使勁把他從地上提了起來，「小子，想不想試試我的拳頭！」
　　我咬著牙狠狠的說，兩個眼睛盯著他，他也沒有示弱輕蔑的看著我。
　　「離我女朋友遠點兒！聽見沒有！」
　　我鼻孔的粗氣噴在他臉上，瞪著眼睛，他的眼睛終於低了下來，我知道我震懾住了他。
　　可旁邊的染髮卻過來男用手指著我對我說：「放開了他！」
　　我看這小染髮倒是挺結實，可是年齡太小估計還不到20歲，我一把抓住他的手，順勢一扭，來了個擒拿，擰住他的胳膊後，在肩膀後面狠狠的一掌，這一招能讓他疼一個星期，還一個月使不了勁，我再下手重點兒能讓他脫臼。
　　我看著他們沒趣地走了，問席美霞：「沒事吧，現在流氓太多。」
　　席美霞沒說話，看著我。
　　我倒有點兒不自在，「那一巴掌打的好。」
　　席美霞笑了拉著我進了包廂。
　　她帶著我狠狠的跳了一曲探戈，曲終的時候，她順勢坐在了我的腿上，一隻手摟著我的脖子，我也趁機攬住了她的腰。
　　「你剛才說什麼？說我是你女朋友？我什麼時候成你女朋友了。」
　　席美霞又用手狠狠的掐我。
　　「我那是嚇唬他，要不是你在，我才沒有這麼多話呢，上去就揍……」
　　「切，你再不要這麼衝動了。」
　　「唉，和美女出去有時候就是這樣，對我剛才表現你不感謝一下？」
　　「來臉伸過來。」
　　我一聽那個美啊，就立刻照做，結果讓席美霞在我臉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豬豬，你想得美哦。」
　　我抓住她的手，我們鬧了半天，結果一件讓我非常尷尬的事情發生了。
　　席美霞是坐在我腿上的，由於身體的接觸，讓我兄弟在下面支起了帳篷，頂著她。她絕對是感覺到了，故意用力的坐我。我實在疼的忍不住了說，「慢點兒，喔，疼。」
　　「叫你不老實，痛死你。」
　　說著狠狠的又坐了一下。
　　我們雙眼對視，她身上的香味讓熱血沸騰，我一下把她壓在沙發上，我狠狠的吻她


第035章：美色中的爆發
　　火柴頭自己是不會著的，除非碰到了可愛的火柴盒。女人欺負你是因為你可愛，兩個人都覺得對方可愛的時候，火花就是這麼擦著了。
　　我們雙眼對視的時候，我緊緊的抱住她。她的香味讓我熱血沸騰，她的胸緊緊的貼著我，美麗的脖子戴著我送給她的那條項鏈，我拚命的告誡自己，不要再犯同樣的錯誤，但內心已經失去了抵抗。我想，要錯就讓錯來的更猛烈些吧，不在美色中爆發就在美色中滅亡……
　　我把她壓在沙發上，狠狠的吻她。
　　「不行，這個地方不行，服務生會進來。」
　　這句話的意思有兩層，一個是這裡不安全，容易春光大洩，另一層意思就是她願意，這是一種鼓勵的信號。
　　沒有人告訴過我男人到這時候怎麼控制住自己，可是我明明知道這是一種錯，但是我相信，現在犯的是我們兩人都願意的。
　　「來抱著我的脖子。」
　　我把迪士高的聲音放大按了循環，抱起她跑到包廂內的衛生間。我把門從裡面鎖上，把衣服鋪在洗臉台上。
　　我把她的裙子撩了上去，迫不及待褪她的連褲襪，我的動作就像是在強行實施性侵犯一樣，今天她的內褲已經換成了白色的，依然是做工精細的蕾絲，慌忙中我卻將它撕爛，遭到了長腿妹的一陣惡掐。「你給我賠，給我賠。」
　　我似乎懶得理會這些，雖然我知道她用的東西肯定是高檔次，最糟糕的是我解開褲子拉鏈的時候，勾爛了她的絲襪。
　　我們氣喘吁吁的擺弄了半天，都沒有合適的姿勢，最後我也顧不得許多了，讓她站著在洗臉台前，我就直接從後方採取進攻。席美霞今天穿的是高根鞋，站著的時候，我突然發現我有點高度上的不匹配，我這才發現長腿原來是個缺點。
　　「豬，去把我的包拿來。」
　　我回來的時候，她已經把姿勢擺好了。
　　她從包裡拿出了個「小雨傘」「給，豬戴上。」
　　我乖乖從命。
　　當我終於做完了我最想做的事情後，我滿頭大汗的抱著她。
　　「豬，你這麼快……」
　　「沒辦法。」
　　「豬，你累了？」
　　「不累，我不累。」
　　「切，看你累的，腿都打軟。」
　　「是啊，我這樣抱著你，我能不軟麼。」
　　「我說的不是你那兩條豬腿。」
　　「全都軟了，我們收拾下走吧？」
　　「不行，豬，你不能下班！」
　　讓長腿妹放我下班的時候，我有點兒腰酸腿疼了，望著被馬桶沖走的兩「把」「小雨傘」我心裡還是和第一次一樣的愧疚，這個愧疚不僅僅是對林玉菁，還有對在平安夜等我回家的於馨艷的，但最主要的是我今後將如何對待長腿妹。
　　人無完人，長腿妹雖然是近乎完美的女人，無論是相貌還是頭腦，能力還是身材，品味還是學識，可完美的背後一定有瑕疵的地方。


第036章：慚愧與感動
　　準備回家已是快3點了，我們喝完了剩下的酒，歡唱城裡有代客駕車的服務把我和席美霞都送了回家。
　　家裡的燈還亮著，我到臥室看到馨艷抱著抱枕，頭靠在床頭上，手裡拿著手機睡著了。我取下她的手機，看到上面還有沒有發出去的短信，「哥哥，蜂蜜水泡好了，晚上多注意安全，別喝太多。」
　　她撥過我的號碼，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她發了六條短信內容都差不多。都是告訴我洗澡水燒了，蜂蜜水泡了，飯菜在微波爐裡面，我看完真的很是感動。男人就是這麼不知足，有一個惦記自己女人在家裡，卻還到外面尋歡作樂。雖然我和馨艷不會繼續發展，但是這和婚外戀在本質上似乎已經沒有區別。
　　我看著馨艷熟睡的臉，她已經比當初見到她時滋潤多了，樣子也翹多了。我想起來給她買的化妝品還在辦公室裡，男人有時候粗心到讓自己都不能原諒。就連我也不會想到，在不久的將來，於馨艷將徹底脫胎換骨，小鴨變天鵝般的身價倍增。
　　我把她的頭放到枕頭上，然後情不自禁的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她慢慢睜開了眼睛。
　　「羽良哥，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晚了，對不起。」
　　「你吃過了沒有啊。」
　　「我吃過了。」
　　「我餓了就自己先吃了點。你餓不？給你留的我去熱熱。」
　　馨艷要起來，被我止住。
　　「不用了，我把你泡的蜂蜜水喝了，很好喝謝謝。」
　　「嗯，你去洗洗吧，要不要我幫你？」
　　「我特累，不想洗了。」
　　是啊，抱著席美霞在衛生間裡大戰了兩個回合，鐵人也軟了。
　　「那早點休息吧。」
　　我鑽到被子裡，抱著馨艷，撫摸著她的肩膀，說：「哥哥見到你就不累了。」
　　說著吻了一下她的頭。
　　馨艷枕著我的肩膀說：「羽良哥你想什麼時候都可以，要多注意身體。」
　　「我沒事，有你照顧我呢。」
　　「我沒有事，我都胖了，就怕你……」
　　馨艷看著我說。
　　「沒事，哥哥真的沒事。」
　　我藉著酒勁，把她抱在了身上說，今天大過節的，你先熱身一下，然後我來伺候伺候你。馨艷臉上的紅暈是害羞來的，那是女孩子自然的羞愧，她一頭鑽到被子裡面去，照我們不變的流程進行。
　　我感覺馨艷的嘴唇是那麼的柔軟，舌頭是那麼的靈巧，魚兒在水裡很容易長大。
　　男人的慾望就是這麼無止境，飢渴和人的善良程度沒有正反比關係。
　　當我縱身上馬，來回衝刺的時候，我突然感覺一陣腰疼，我停了下來捂著腰。馨艷緊張的看著我問：「哥哥，怎麼了。」
　　我疼的躺下來。
　　「可能是你太縱了。」
　　「沒事，是腰閃了。」
　　「不是，我知道，你這十來天連續……我每次勸你都不當回事。」
　　馨艷說完，眼淚流下來。
　　我說沒事緩緩就好，馨艷說不，她說不能再由著我了。
　　我笑了笑，不管三七二十一做完了未完成的事情。
　　早上醒來的時候已經比較晚了，我打了個電話給公司，接的人是席美霞，我說我晚去會兒，給你請個假，席美霞說沒事讓我放心。然後她給我發短信「豬，累著了吧，不行就別逞能。」
　　我回短信「你太重了，該減肥了」「你個豬！你才肥呢！」
　　我沒有再惹她。
　　「羽良哥，早飯好了，你先去洗澡吧，身上酒味很大。」
　　我一聞，糟糕了。席美霞一直說我笨，我也不太能搞懂，今天我終於弄明白了我為什麼笨了。酒氣是大，更大的是席美霞的香水味，昨天就是這麼抱著馨艷的，更可怕的是，我首先對不起的是馨艷櫻桃般的小口，顯然馨艷是察覺的。
　　洗完澡，我有點兒不自在。當我吃完飯收拾餐桌的時候，無意中卻看到垃圾筒裡有一板吃完的藥，我突然害怕馨艷是不是病了。我拿起來一看，當時差點坐在地上，是避孕藥，原來馨艷一直在服用這個東西，我想起來她說過她不會給我找麻煩，原來她指的就是這個啊。我當時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我對自己說：「馨艷我一定盡最大努力幫助你，你對我的報答已經遠遠超過了我對你的那點兒恩情。」


第037章：大眾談資
　　到辦公室，我見到了席美霞，她偷偷的對我笑，然後跟到我辦公桌前。
　　「怎麼，昨天加班晚了？」
　　席美霞故意開著玩笑。
　　「哦，是啊，昨天工作很重，做完了一遍，結果還得返工，所以晚了。」
　　我的話含沙射影的，自己都快笑出來了。
　　「豬！好了，正經點兒，有個事要說。」
　　席美霞突然嚴肅起來。「小胡他們要搭建測試環境，老許那邊沒有地方，要我們自己先搞好，然後再放到他們指定地點去。現在又進人了，辦公室地方也不夠了怎麼辦。」
　　「這樣吧，你、萌萌還有鞠莉擠到我辦公室來，技術部搬出來三個人，騰出來的地方搭建環境。」
　　「行，我去安排。」
　　「對了，關於預付款的事情，合同上寫是簽訂後一周，按總價的20％，你看能不能讓許總按時給。」
　　「好的。回款這麼急，你有什麼打算？」
　　席美霞看著我，我望了望四周和天花板，席美霞睜大眼睛說：「你不會是想搬新場所吧。」
　　「知我者莫過君啊。我那天在解放路無意中看了一套寫字樓，你猜售價才多少？」
　　「解放路不會太低哦，多少？」
　　「還贈送一套70平的公寓就在寫字樓上面。」
　　「你不會是因為便宜才想買的吧，我們現在資金周轉是最要緊的事情。」
　　「當然不是，業務擴大了，人員增加了，場地也要相應的增大。你看我們租的這個破樓都多少年了，讓你們一群美女在裡面，還要忍受小武、老吳還有俞哥哥的污染，我也實在過意不去。」
　　我告訴了席美霞價格，她也很驚訝，最後我們決定去談談，先租後買。
　　席美霞最大的能力就是，不但能想到我所想的，而且能辦成我讓她辦的，說白了這些事情憑借我的能力都未必能辦好，比如說要預付款，我去三次也不如席美霞去一次強。比如談房租，我授權席美霞全權負責談判，在桌子上談判，我沒有介紹自己是老總，只是說價格她說了算，對方的人都以為她是老總，我悄悄的告訴席美霞讓她和他們先談，我先回公司了。然後就揚長而去，留下席美霞和老吳在裡面繼續。
　　回公司，大家都在議論搬家的事情，我看大家議論的高興，不但沒有阻止反而加入進來，可是議論議論的，就變成拿俞哥哥了開涮了，這是鞠莉她們最喜歡幹的事情。俞哥哥脾氣好，大家都讚揚俞哥哥是好男人，怕老婆是因為愛老婆。
　　討論到快下班，席美霞她們又回來了，前科說不錯，我沒多問，我很放心。
　　這時候聽到鞠莉說：「人家上大學，都是為了拿到文憑，可是人家俞哥哥在大學裡面辦了四件事情。」
　　我說：「哪四件事情？」
　　「拿文憑這就不說了，談戀愛找對象，普通人最多是辦完這兩個事情，對吧。俞哥哥多能，不但拿獎學金供弟弟上大學，竟然能在學校就把下一代的問題搞定，真是佩服佩服啊。」
　　鞠莉說完大笑不止。
　　「我知道俞嫂嫂是俞哥哥的大學同學，怎麼下一代的事情我就不懂了。」
　　「你想啊，他家俞偉亮今年才多大，13歲了，俞哥哥今年多大，剛過35歲就算36歲，你想啊，4年大學畢業多少歲，22歲23歲。恩？俞哥哥你說我算的對不對？」
　　我一算也確實，不管咋樣，俞哥嫂兩口子的下一代工程，很有可能是在大學就一不小心給上馬了。
　　「去去，你們小孩懂啥。」
　　俞哥哥脾氣確實好。
　　「我們學過生理課，還會算算術哦。」
　　「最有工作效率的是人家俞哥哥，4年幹成4件大事，咱老大就是看重人家俞哥哥這優點了。」
　　席美霞也直截了當的參與進來。
　　老吳冒出來的話讓俞哥哥哭笑不得，「唉，俞哥哥是好人，不小心弄出一條人命來，也不能撒手不管吧。」
　　他都40了還叫人家俞哥哥，這老吳總是能在關鍵時刻，冒出一句讓滿堂暴笑的話，我很佩服當律師的口才。
　　「俞哥哥怎麼能有這個條件呢，大學生哪裡有製造人類的場所啊。」
　　「你忘了俞嫂嫂家裡是幹什麼的。」
　　「幹什麼的？」
　　「俞嫂嫂父母就是那所大學的教授，場地就在大學裡啊。」
　　他們還在議論著，我突然想起了什麼。
　　從此以後俞哥嫂的大學風流韻事，就是大家最愛打聽，也是大家最喜歡的茶前飯後的談資。
　　大家聊的很開心，就連技術部的人也都參與進來，只有一個人沒有，專心干自己的工作，她就是才女小杜，未來的美術界新星和聾啞藝術家杜玟蕊。


第038章：手語交友
　　元旦前一天，我們的新辦公地點簽了下來，都是裝修好的，直接租了半層。
　　我從許總項目的預付款中取了一部分，預付了一年寫字間房租，又取了一部分發了過節費和年終獎，再這樣沒錢下去就過不了日子了。
　　元旦假期到了，我約俞哥嫂兩口子，讓他們辦一下馨艷上大學的事。俞嫂現在在一所大學教書，她說她那裡只有個中文專業的成人大專夜讀班，大約要上兩年拿大專文憑，現在已經開課半個學期了。我說那就想辦法給弄進去跟著上，俞嫂說她想辦法，我拿出5000元塞給俞嫂，可她不要，俞哥哥也不要。我急了硬是裝到俞嫂包裡告訴她這只是感謝費，中間疏通關節的錢我來出，我把馨艷的資料交給了俞嫂，俞嫂看了看，讓我放心。
　　假期後的第一天，我組織大家搬到了新辦公地點，老辦公室剛好到了要續簽的時候，我結清了租費，到週末正式退租。
　　下午，俞嫂那邊也安排我去見了一下學校的相關人員，疏通了環節，很快的答應建學籍檔案。俞嫂告訴我，期末考試的時候來跟著考就行了，然後說讓俞哥哥把考試題帶給我。
　　次日一早，我去老辦公室，那裡有一些瑣碎的東西，進門後看到杜玟蕊在收拾她的素材。我給她打了個招呼，好在我已經會用手語說你好了，她回了一個手勢，我忘了是什麼意思，應該是在問候。
　　有些東西我想拿回家去，那是些當年準備送給前任女友的禮物，其中還有女人的衣服，我原想轉送給席美霞，但幾年前款式她不會有沒興趣，而且檔次也夠不上她。
　　正好俞哥哥打電話告訴我，下學期有個週末班，馨艷跟上學落下的課，晚上學自己的課，兩不耽誤，還有就是考試題，他早上來老辦公室給了小杜。
　　我打電話叫馨艷來，順便把這些東西給她。馨艷照著我說的地方找來，我把禮物送她的時候，她還是很高興。我告訴她準備送她上學，然後把情況說了一下，馨艷很高興，這時候小杜進來，可能是沒有筆寫的原因，她比劃了一下我沒有明白。
　　馨艷笑了告訴我：「她說有個資料給你，還說能不能給她分配一台專用的電腦。
　　我說可以，馨艷接過資料，用手語給小杜說了，我驚奇的發現馨艷竟然會用手語。
　　馨艷說她謝謝我，我說我會安排小胡給你一台的電腦，馨艷就照著翻譯了，兩人就開始用手語聊天，一會兒兩人竟成了好友。
　　我問馨艷你怎麼會手語的，馨艷告訴我她去世的母親就是聾啞人，家裡窮父親沒有討到老婆，三十六歲的時候才娶了她的聾啞母親，她和弟弟一直是用手語跟母親交流的。
　　我讓馨艷告訴小杜，說給你配兩台電腦。
　　馨艷轉述問我為什麼，我說想讓小杜給馨艷教電腦，小杜高興的點頭，這個我懂，中午為了慶祝她們認識，我請她倆吃了頓大餐。
　　系統建設的情況雖然是困難重重，但總算經過大家的努力，在規定的時間內交工了。老許他們，看到辦公自動化系統頁面色調清新、佈局合理，而門戶網站絢麗奪目，他們非常滿意。這也是小杜每天辛苦加班換來的，也有賴於馨艷到我公司來作翻譯，特別把小胡帶回的用戶需求翻譯給小杜，起了重要作用。
　　我的技術人員到老許單位，繼續跟進服務了一段時間，按用戶需求又進行了幾次改進，終於順利通過了初步驗收。
　　馨艷也成為我們手語翻譯和教練，她每天到公司跟小杜學習電腦和美術，每天還抽時間給同事們教手語，晚上我接送她去夜校上下課，她的生活已經比我的充實了。
　　席美霞並不知道馨艷和我一直同居，她只是對我找來的如此優秀的手語老師感到奇怪，她一直以為，只有我幹不成的，沒有她辦不到的。
　　小武、小胡到也並不知道馨艷曾經是個小姐，只是知道她是個曾在桑拿城工作過的服務生。我以公司名義又給馨艷每月開1200的工資，作為翻譯和教師的費用，讓她作為員工進入技術部，期間她和所有技術部的同事們學習電腦，還幫助技術部進行了大量的系統測試和文字錄入工作。
　　同事們相互打聽馨艷的來歷，小胡和小武說馨艷是我的親戚，大家很快對她另眼相待了。鞠莉對她失去公司第二美女的地位感到了一點兒可惜，可她突然想起來我每個月從工資裡打2500到馨艷的卡上，也很容易相信這層親戚關係了。


第039章：天使在人間
　　女人是一朵花，是一朵需要男人用關懷和愛護澆灌的花。
　　無論女人是朵什麼花，無論有沒有人來澆灌，都應該做一朵鮮艷盛開的花。
　　轉眼，冬去春來。馨艷把我照顧的精神煥發、紅光滿面，她也像一朵吸足了養分的百合，開的含蓄而又招展，清香而又嫵媚。
　　可我依然還是受到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照顧，馨艷的電腦和學業都很有長進，這有賴於她的努力學習。
　　她的藥我也再也沒有讓她吃，雖然她還有些堅持，但我每次都會主動提前給小兄弟穿上「雨衣」每個週末，馨艷上完課我都帶她去購物，買大包小包的衣服、化妝品、香水和內衣，對馨艷的包裝並沒有達到像席美霞的那種奢侈，但也她已完全像個大家閨秀了。馨艷和普通女孩不一樣，她最喜歡的不是衣服，她愛拉我去書店，我發現她是個很愛學習的孩子。有時候在書店，我望著她看書的樣子，突然覺得她和林玉菁有點兒像，心裡會泛起對林玉菁的思念，也許是我已經記不得林玉菁的相貌了，我從每天去敲門，已經變成每週去一次。
　　這期間席美霞給我送了很多禮物，我算了一算，她的禮物價值，遠遠大於她的工資，這些禮物和我的檔次很不般配，總是極度奢華。
　　公司搬了新寫字樓，可是卻給我帶來了不便，離我住的地方遠了很多。我決定在公司和馨艷學校的中間租一套房子，然後把現在屋子租出去。馨艷也很支持我的想法，很快我們就租到了一套理想的新房子，裝修的還挺新，面積大概130平，看著3間臥室，我想說其中有兩間恐怕都是浪費了。由於馨艷的幫助，我們很利索的搬了進去，留下了一下簡單傢俱在老房子。
　　新辦公室裡，我的總裁辦公室變成了套間，大辦公室裡面還有個衛生間和午休間，席美霞在我辦公室的外面，技術部分一間，還有一間是機房，主要用於搭建環境和測試，市場部和行政部在一間，還有一間更衣室。大家的格外高興，什麼都是新的，包括心情。這次年終獎也發的很多，大家都心滿意足，這幾天加班工作，一下流行起來。我卻不管，到點我就和馨艷找地方吃飯，然後坐小武的車送她上課。而席美霞的車，已經是她們行政部專用的車了，我要給她報銷油費，她拒絕了。
　　許總公司第二筆錢到帳的時候，我組織公司員工去大搓一頓。飯局訂在了寫字樓不遠的一個酒店，大家提前下班，還在路上說說笑笑的。
　　穿斑馬線過馬路，我留在了最後，我過來的時候，有個老奶奶問，去家鄉好超市怎麼走。我說過了幾遍可老奶奶耳朵背，加上路上的汽車聲音嘈雜，她都沒聽清。我攙著她的胳膊說可以送她過去，老奶奶這下聽懂了，笑笑點點頭，我給大家打了個手勢讓他們先去酒店等我。我邊走邊問老奶奶去買什麼，她說她孫子上高三，學習辛苦想吃肉，可家裡窮一個月也吃不上幾次肉，她聽說這裡肉打折就跑來買。我問她住哪裡，她告訴我地址，我嚇了一跳，她至少是換乘了三次車才到的。
　　到超市所在路口正往裡走，老奶奶走的慢，突然有輛車在後面對著我們使勁按喇叭。我回過頭來看車一眼，他們不理會，繼續衝我們按喇叭。我氣極了，停下腳來指著車裡說道：「再按！車給你砸了，沒見有老人嗎！」
　　車是輛好車，什麼牌子我記不得了，反正不錯。
　　從車裡下來一個平頭，又高又壯，至少也一米八五，大約高我十公分，三十多歲皮膚有點黑，副駕駛座也下來一個年齡相仿的人，胳膊裡夾了個皮包，穿了個皮夾克，這個人更高，估計得有一米九的樣子。那個平頭指著我說：「來，你砸誰的車，你過來砸來！讓你砸！」
　　他衝過來的時候，被那個皮夾克攔住了，皮夾克對我說：「快走吧，別惹他，這車一個輪子都夠你幹一年的了。」
　　那個平頭指著我說：「窮小子，沒錢別逞能，把你家老太婆看好了，別到處亂跑！」
　　那個平頭說完上了車，開車揚長而去。
　　老奶奶拽著我說：「小伙子別跟他計較，走吧。」
　　我搖了搖頭，這年月有人一個車輪子車都夠我幹一年的，有的人為了吃點兒肉換乘三次車，大老遠跑來買快到期的處理肉。高收入未必等於高素質，為富不仁持強凌弱似乎快成了社會風氣，誰來替我們這些弱勢群體主持公道。
　　把老奶奶送到到超市裡，我偷偷的往她口袋裡塞了200塊，告訴老奶奶把口袋看好。出門的時候正趕上下班，人熙熙攘攘的，我猛然看到一個人影，特別像林玉菁，等我撥開人群跑出去，已經看不到影子了，我在附近找了半天也沒找到。
　　我相信我沒有看錯，林玉菁應該在這個城市。
　　也許好人要有好報，我上次就是做了好事的時候，林玉菁出現了這次又是，難道林玉菁是專門下凡來看望好人的天使？這個天使又來到了我所在的人間，也許是我做的好事還不夠，所以沒有讓我見到她。


第040章：午休間內的戰場
　　在酒桌上，大家商量好的一樣，紛紛衝過來向我敬酒，好在我是千杯不倒，先把帶頭的虎子和東子喝爬下。
　　酒喝完大家又要去卡拉OK，我看到了要去接馨艷下課的時間，就告訴大家，K歌的費用由公司報銷。
　　我剛出來，席美霞就來了短信問我去哪裡，我告訴她我回家，她回短信：「豬豬，想不想跟我出去玩？」
　　我回信：「真有事。」
　　「哼！那你去忙吧。」
　　「我怕又要給你賠短褲啊。」
　　「你個豬，不來算了，幹嘛那麼多廢話！」
　　「開玩笑，別生氣」「你要到哪裡去？」
　　「我先回公司一趟。」
　　我到了公司給馨艷發個短信，她回短信說已經最後一節課了。
　　我趕忙讓小武開車到樓下等我。
　　正要出門，席美霞來了，臉上紅撲撲的，看來是剛才喝到點子上了。
　　席美霞站在我面前攔住我，「豬，你幹嘛去！」
　　「有事兒。」
　　「嗯？這麼神秘？到哪去？」
　　長腿妹單獨和我在一起的是總是很霸道，而且沒人的時候她從來不叫我老大，竟然還把豬這個可愛的名字給我。
　　長腿妹伸手抓著我的衣服不放，我看了看牆上的鐘，這樣下去時間怕是不夠了。
　　我現在如果出去，長腿妹非跟來不可。
　　「你先在辦公室坐會，我去給你倒杯水。」
　　我出去給小武打個電話，讓他一個人去接馨艷。
　　我端水回來，席美霞沒坐在我辦公室，午休間的門開著，我進去看見她已經躺在午休間的床上。
　　「豬，你的床還挺軟啊！」
　　「那也是你去買的啊。」
　　「過來，給本姑娘按摩一下。」
　　我走過來坐在她旁邊，她解去上衣。「來，豬幫我把襯衣解開。」
　　「你冷不？我有點兒冷」我故意這麼問，長腿妹立刻用腳踹了我一下。
　　我只好照做，今天她穿的是一件高級蕾絲文胸，紫色的，沒見過這種穿著的男人，就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性感。席美霞現在總送我時尚先生的雜誌，還把看完的時尚女士的也扔給我，有意識的培養我的品位。
　　我越發感到長腿妹是征服主義者，無論是對工作還是男人，都是她征服的對象。她曾經告訴過我，她對自己很滿意，沒有她做不到的，我當時讚美她是天之嬌女，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我早已成了她征服的對象。她的衣服從我手上一件一件的褪去，長腿妹全身都是名牌，都是我在時尚雜誌上見到的，她月薪買不了任意其中的兩件。
　　而我的三槍平腳短褲，卻已經爛了大洞，長腿妹嘲笑我，說是我經常胡思亂想捅爛了。
　　我正要上陣作戰，長腿妹一推我，讓我到她包裡拿「雨衣」我打開包裡面有一盒「雨衣」不是我上次和她用的那個牌子，是另一牌子，而且這盒子12支裝，只剩下3個了。
　　我想這意味著什麼，我已經很清楚了。雖然是個簡單的小學數學，但隱含的只有兩種可能，一是3個是剩下的，她用完了那9個，另外就是她想跟我來3次，想到這裡，我全身哆嗦。
　　很多男人都是一個靠大腦思維，靠下身決策的動物，是一個一輩子中有半輩子都是為下半身活著的動物。是一個為了追求感官上的刺激，而不顧一切的動物，是一個容易在美色面前失去理智的動物，是一個喜歡通過視覺、聽覺、嗅覺、味覺和各種各樣的觸覺，獲得美感來刺激中樞神經的動物。
　　午休間的床成了我們的戰場，先是我的衝鋒，然後是她的回擊，我借助酒精的作用，加上與馨艷的實踐經驗，我的操作水平早已大幅度提高。長腿妹早早的繳械投降，而我卻不依不饒，有點兒要趕盡殺絕的態勢，席美霞也是第一次在我面前服輸。
　　晚上回到家裡，馨艷在書房看書。這次我心虛的都沒有感靠近她，畢竟長腿妹的香味太重，我去洗完澡，可還覺得身上有席美霞的留香，其實洗不掉的不僅是女人的香味，還有心裡的愧疚。
　　披上浴衣，忐忑不安的出來，看到馨艷已經在床上看書了。
　　「羽良哥洗完了，我都等了你好長時間呢。」
　　我一聽有些來勁了，奇怪男人恢復的竟然如此快。想想，自從搬過來，我就還沒有碰過她呢，剛在長腿妹那裡還有卡殼未發的彈藥，研究過武器的人都應該知道，子彈卡殼不要緊，就是不能把槍卡壞了。
　　我鑽進被子剛要摟住馨艷，正要做動作，馨艷回過身子，拿個本子遞給我說：「羽良哥，來，你快給我看看我寫的東西。老師明天晚上要讓交呢。」
　　我當時真有點兒羞的無地自容，我把她的本子拿來看了看，她寫的東西改了改，指導了一番。馨艷高興的給我了個吻，說謝謝快睡，明天早上早早起來還要把改的地方抄一遍。
　　我高漲的情緒就像被冷水潑了一樣。
　　我抱著馨艷問她，你如果不想，別人又需要的時候，你怎麼應付。
　　她說：「盡量嘍，實在不行就躺著任由他折騰，以前經常這樣對客人的，不過我沒有對你這樣過哦，和你都是很投入的呢。」
　　我自責別人把我當恩人，而我呢卻當人家是工具。


第041章：馨艷枕畔(1)
　　男人就像隻貓，沒開葷的時候天天吃素也很高興，開葷以後，甚至不放過魚缸裡的金魚。
　　心靈純潔善良的女人，就算是剛從淤泥裡撈出來，一樣是乾淨的，我們不能把這個社會犯下的錯，強加在她們瘦弱的肩膀上。
　　認識一個女人不能僅僅看她那柔弱的身體，也不能只看她那隱藏在化妝品下的容顏，更主要的應該去瞭解她的內心。
　　我關了燈，閉上眼睛，馨艷爬到我胸前。
　　「羽良哥，你也不小了，為什麼不找女朋友啊。」
　　「一直以來，我都太忙了。」
　　「以前也沒有女友麼？」
　　「有過，可是她跟一個帥哥跑了。」
　　「帥哥？為什麼啊？」
　　「不為什麼，因為審美和追求吧，每個人追求的都不一樣。」
　　「可是你也算帥啊。」
　　「我哪裡叫帥啊，是青蛙都算不上的蛤蟆吧。」
　　「不是啊，你也不錯了，那他有多帥呢？」
　　我想一個心靈有瑕疵的女人，追求的無非就是金錢和虛榮，追求金錢就會跟有錢人，追求虛榮就會跟帥哥。輪到我這種蛤蟆男人，雖然都是別人挑剩下的，但剩下來的未必就沒有心靈純潔又善良的女人，所以我相信這個世界還是好女人多，不好的只是男人的審美和運氣。
　　「很帥的那種吧，沒有辦法，每個人都有權利擁有自己的追求。」
　　「你們女人是不是都想有一個白馬王子麼？」
　　「也不是的，其實女人最想要的，就是一個真正對自己好的男人。」
　　「每個女的都像你一樣就好了。」
　　我撫摸著馨艷的秀髮說。
　　「你的那個女友一定也是個美女了。」
　　「她在我眼裡曾是，但是並不代表她真的是。」
　　「沒明白哦。」
　　馨艷不解的問。
　　「雖然分手了，我也不能說她不好啊。」
　　「哦，我知道了。」
　　「放棄她也好，至少不會有人認為我是圖了她家裡的錢。」
　　「哦，這樣啊。那你有沒有再見到她？」
　　「曾經很想過，但當我發現沒有辦法挽回的時候，我只能接受痛苦的事實。」
　　「當時你一定很難過。」
　　「誰都有傷心的事情，我想這才是成長，不經歷風雨怎會見彩虹。」
　　「如果她回來找你呢？」
　　「不可能了，我不可能在和她在一起了，彼此只有一些快要消失的記憶。」
　　「嗯，我想也是這樣。」
　　馨艷若有所思的說。
　　「是啊，我們都是大人了，要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我說這句話也是希望我能夠做到對自己的行為負責。
　　「你這麼年輕就有了自己的公司。」
　　「我是有自己的公司，但是我卻依然是個窮人。」
　　「為什麼？」
　　「慶幸的是我可愛的員工們，他們沒有被餓著。」
　　「我剛來你公司的時候，想這兒一定是個大公司。」
　　「是啊，按我們現在的人員，應該是做更大的事情。」
　　「你是怎麼起家的啊？」
　　「這個說來話長了，曾經有一種說法是，我拿了前女友的分手費，然後湊錢開的公司，這一度成為輿論界主流。」
　　「那事實上呢？」
　　「事實上不是這樣，這裡還有一段故事。」
　　我想關於我的下海史，也足以寫成一部本故事的前傳，但那裡的美女太少了，不足以成為我紀錄故事的動力。
　　「給我講講吧。」
　　「要講就講到明天了，你不是要早起麼。」
　　「我特想聽哦。」
　　「那今天給你就講一集。」
　　「不行，多講點兒嘛。」
　　「就一集好麼，故事太長，慢慢聽哦。」
　　「好，快講。」
　　女人的好奇是她們可愛的地方之一，如果你對女人的好奇不耐煩，那麼一定會傷害她們，滿足她們的好奇可以更好的跟她們溝通，所以愛你的女人，請也滿足她的好奇，但要一點一點的去滿足，就像那個一千零一夜的故事，當女人對你沒有好奇心的時候，也是你沒有吸引力的時候。


第042章：馨艷枕畔(2)
　　「這要從我大學畢業到第一個單位工作說起…………原來我曾經是個無知、天真的大學畢業生，由於我家裡沒有關係和背景，大學畢業後被遣返回來，然後到了接收單位報到，最後一級一級的被下放到最基層，而且和我所學的專業很不對口，沒有辦法我只能拚命的努力工作、學習。我干最艱苦的工作，那真是頂風沙冒雨雪，經常是跟隨單位在野外的工程現場進行作業，一段時間大家都不知道我是個大學生，唯一不同的是，我們的作業有技術含量，憑借的基礎知識和理論水平，加上平時的鑽研，我逐漸成為一個小的技術骨幹。「「再後來呢？」
　　「再後來我遇到了很多麻煩，單位裡有時候，也不是我們想像的那樣都是革命同志，有的人為了互相爭鬥，拿我們底下的人當棋子。我又遇到了我的第一個師傅和第二個師傅，兩個對我很好的人，其中有教我的，也有真心幫助我的人。」
　　「再後來呢？」
　　「好了，今天先講到這裡吧，以後想聽每天都講。」
　　我想我每天給她講故事，回憶過去的歲月，可以減少美色對我的誘惑。馨艷最近學習壓力很重，馬上要期中考試了，我不能為了自己那一點兒可恥的想法，去破壞別人的學習果實。
　　「那你每天都給我講好不好？」
　　「好，你放心，快睡吧。」
　　「羽良哥，你今天不要怪我哦。」
　　「怪你什麼？」
　　「我知道你想，我今天真的有一點兒不方便，你知道我們女人……」
　　「嗯，我知道，我已經不想了，我現在想的就是讓你趕快上完學，找個更好的工作，再給你找個好……」
　　本來我想說再給你找個好婆家，可是我突然覺得這似乎是要擺脫馨艷，有點兒像要甩掉她的意思，這容易讓人產生誤會。我想我不能這麼對馨艷，無論最後留還是走，還是讓她來自己決定，而無論什麼決定我都會接受。
　　我發現，面對馨艷，我已經有點兒壓力了。
　　「不，不用說了，我不會有什麼非份要求的，我只想報答你。」
　　「不，你是個好孩子，我不會讓你受到傷害的，你已經報答我了。」
　　「我相信，你從來都沒有讓我受過傷。」
　　我知道她還指我大鬧桑拿城的那次。
　　「嗯，我不會的。」
　　「羽良哥，你該找女朋友了。」
　　「我覺得我現在也挺好。」
　　「美霞姐姐，長得漂亮，人又能幹，你怎麼不抓緊啊。」
　　我心裡一虛，男人永遠都是矛盾的結合體，我過去和現在都還沒打算去愛席美霞，我總是有幾分戒備信，可我卻又總是逃不脫她美色的誘惑，懺悔的說，我有時候甚至會想念她美妙的身材。
　　「席助理她有男朋友，而且各方面很優秀。」
　　這只是我當初瞭解到的情況，雖然她剛來的時候，我曾經也動過念頭，但當我得知這個消息後，就立刻打消了念頭。我上次的傷口還沒有癒合，我不想舊傷未平又添新痕，我想現在的我，依然有這個念頭。
　　「美霞姐姐身材好，有品味，她的香水都好好聞呢。」
　　我一聽，突然打了個哆嗦，差點兒從床上掉下來。
　　馨艷看來已經知道了，那應該是聞出來的。我身上的香味是誰的，對一個敏感而留心的女人來說，不是什麼難題。我猜她一定心裡非常清楚，只是是想了很長時間，才想好用什麼方式表達。
　　黑黑的夜，在我眼前，我覺得關於我的感情的問題，就像這黑夜，迷茫、沒有一絲光明和希望。而馨艷的未來，似乎要從這黑夜裡走出，我相信不久，馨艷能夠見到屬於她自己的陽光。


第043章：危機
　　早上到公司，見席美霞辦公室的門開著，我衝她笑了笑，問她昨天有沒有喝多，席美霞低頭工作沒理會我。
　　我進了辦公室，把昨天的「戰場」徹底的打掃完，席美霞就進來了，手裡還拿著一疊報告。
　　「老大，你看看一季度的經營和財務數據，還有我們寫的經營簡報。」
　　席美霞說工作的時候也從來不叫我豬，她會叫我老大，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說完工作，那時候她就又會喊我叫豬。
　　我看了看數據和簡報，席美霞用筆在「網游結算收入」和一季度支出上面劃了一個圈，單就這兩項可以看出，「網游結算」的收入已經持續下滑了好幾個月，看來網游已經無法完成既定的收入任務。從財務數據看，一季度的利潤情況很不樂觀，如果不是辦公自動化項目的預付款和初驗款到帳，恐怕一季度不能實現盈利。也就是說沒有拿下這個項目，或者是拿下了這個項目，但沒有正常回款，那麼公司的現金流就會出現斷檔，這對小公司的運作是致命的打擊。看來網絡遊戲代理商的冬天已經來了，比我想像的要快的多，還好我們已經開始轉型了，雖然差一點兒就面臨資金周轉的麻煩，但畢竟我們已經邁出了這一步。
　　席美霞又拿出了一份報表，她提醒我80萬的投資款以及利潤分成，問我準備用多少時間來歸還，準備何時支出第一筆利潤分成。
　　不過她安慰我說利潤分成可以不用急，因為對方還沒有提出具體的要求，而且我們還沒有最終收到全款。
　　最後，席美霞出示了第二季度收入及利潤預測，她說若我看了這個報告，就徹底高興不起來了。
　　從預測數據看，網游已經在收入預測中徹底沒什麼比重了，而第二季度我們盈利的關鍵在於能否收回最後一筆終驗款。如果收不能，那麼就必須佔用80萬投資中剩下的暫沒有花出去的錢，來維持公司生計。席美霞又提醒我說，更可怕的是到第三季度，即便收回全款，也將用來彌補二季度動用的投資。因為到第3季度結束前，根據協議必須歸還投資的30％。
　　「你必須實現每一個階段的盈利目標，否則你的帳將越欠越多，最後……」
　　我問席美霞：「如果第二季度無法收回餘款，怎麼辦？」
　　「有兩個辦法，一個是節支，一個是增收。」
　　「怎麼節？怎麼增？」
　　「老大，我將很痛苦的告訴你，到那時你必須裁員。」
　　「裁員？」
　　這個詞如同一聲悶雷炸響在我耳邊，我從來不想讓我的員工們餓肚子，也不願讓他們失去工作。
　　「年初的繁榮其實只是假象，那有80萬投資的餘款，還有電力預付款和網游年終結算，資金流雖是充足，絕對值也大，但我們的收入趨勢仍然在下滑。那時候我們就應該預警了，這個也怪我沒有在第一時間預見到。」
　　「沒事，不是你的責任，我認為現在還來得及，至少我們發現了，這還不晚。」
　　「節支，只有裁員一個辦法。我想你還是看看你現在的公司，完全像一個福利院。以你現在的員工數量，公司月收入至少要達到15萬以上，才能保證滾動發展，而你還差的遠。」
　　「如果不裁員呢？」
　　「大幅降薪！全員的。這樣是柔性的裁員，到那時，有人會主動提出辭職。」
　　「不行，這樣走的都是人才。」
　　「這些都是最有效的辦法，人工成本是公司成本的大頭。」
　　「我們還是來談談增收吧，怎麼樣提高現有網游項目的收入？」
　　我不想去面對裁員或者是大幅降薪的一天。
　　「我建議召開經營分析會，專題討論。」
　　「會議定在明天上午吧，今天你們準備準備，我也想想。」
　　我長舒一口氣說。
　　「還有一件事，就是轉型後的工作重點。」
　　「嗯，我也認為公司在工作重點上應該進行一些調整，特別是市場部。」
　　「是的，老大。現在的市場部的觀念還沒有轉變過來，我們的客戶已經從網民漸漸轉變為大中型企業了。」
　　「嗯。你說的非常對，客戶變了，相應的工作重心都該變了。」
　　「我認為應該將技術部的人員抽調出來一些，去做市場跟進。如果現在市場部發現有一個潛在用戶，通過跟進雙方談定意向，那麼剩下的環節就多為技術層面的溝通了，那時市場人員就顯得力不從心了，但按現在模式，技術人員還在等客戶，這樣勢必造成用戶需求和技術開發間的真空。」
　　席美霞的看法總是和我在一條線上，這也是多年的默契。
　　「是的，售前其實是很重要的環節。沒有售前的交流就無法弄清客戶的真實意圖，也沒辦法讓客戶瞭解我們的優勢，其實真正的銷售是在這個環節，簽約只是售前工作的一個結果。」


第044章：有原則的美女
　　下午，俞哥哥來了，告訴我馨艷的學校進行清理，提出了馨艷插班的問題，現在學籍倒是沒有問題，就是查出來沒有交納學費，現在要補交第一年的學費。
　　我問多少，俞哥哥說兩個學期一共是7000，我一聽這簡直就是買文憑，產業化的根本目的就是把文化當作商品來出售。我讓俞哥哥放心，我會按時交的。
　　一會兒，馨艷到我辦公室，告訴我學校通知她交學費，可她的錢不夠，我說我明天就去交，不用你來交，我讓她安心上課。
　　不順心的事情總是往一起趕，還沒到下班的時候，銀行打來電話說我房屋按揭款該交了，已經欠了一個月的了，提醒我兩天內補交上月的，否則罰息，順便又說本月的也沒有交。我想起去年過年我在還款帳戶上存了一年的錢，就再沒管過，現在剛好到了要交錢的時候了。
　　這幾個月的工資都用來還公司欠款了，發的過節費和年終獎交了半年房租，剩下的給馨艷買東西了，到現在還欠著席美霞的內褲和絲襪沒錢賠。
　　我算了一下，起碼得借8000，打了個電話給鞠莉說向公司借1萬，老樣子從工資扣，下班前辦好，拿到我辦公室。
　　鞠莉一會兒就跑來讓我在借款單的借款人處簽字，然後她在出納欄簽了字。
　　一直到下班，鞠莉還沒來，我打了個電話問，鞠莉說：「老大，借款單在席助理那兒，她還沒簽字。」
　　「她也簽？」
　　「對啊，她是審核人啊。」
　　「那就讓她趕快簽啊。」
　　「不是，她不是沒簽，是不簽，要不您給她講。」
　　我到席美霞辦公室，推開玻璃門進去，席美霞的辦公室收拾的不錯，一盆三角刺玫開的很艷麗，我對席美霞說：「席助理，那個借款單快簽一下。」
　　「老大，我不能簽。按照公司規定，公司內部人員借款一次性不能超過工資總額的1.5倍，累計借款不能超過3倍。你現在的借款還有1.2萬沒還，是你工資的2倍，再借1萬已經超過3倍了，違反了公司規定。」
　　「這規定……」
　　「這規定是你親自簽發的。」
　　席美霞拿出了這個規定，上面赫然有我簽的大字。
　　「這是對員工而言的，你看……」
　　「老大，上面寫的是公司內部人員，沒有說僅是公司員工。」
　　我一看確實是寫的內部人員，這不也包括了老闆自己了不是，以後簽字的時候也得多長個眼睛，免得把自己也裝進去。
　　「你看能不能照顧一下？」
　　「不行，規定你都不遵守，以後誰還遵守啊。就是要先殺你這個大猴子給雞們看的。」
　　「哦，這麼倒霉，上次就借了都。」
　　「上次是因為我不在，你們跳過我，直接操作了！」
　　我想起來上次席美霞不在，辭職去了。
　　「哦對了，我忘了上次你是擅離崗位不在哦。」
　　「你個豬，沒良心！我擅離崗位？我不出去你哪裡來80萬的投資！」
　　這是她第一次在談工作的時候說我豬，不過我其實已經離開了工作話題了。
　　「開玩笑，我開玩笑呢，別生氣哦。要不看看身上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做抵押？」
　　我見公司規定走不通，就來胡攪蠻纏的了，其實我也是想考驗一下席美霞的原則性。
　　「你身上最值錢的就是這個豬腦子了，豬腰子也還可以，要不你買個腰子去。」
　　席美霞不怕胡攪蠻纏。
　　「這個不能買，用處大呢。」
　　「老大，這可是我們的一個重要規章制度啊，是我們辛苦建立起來的。即便公司是你個人的，你也不能破壞公司的現金製度，我相信你是個開明的老闆。」
　　「嗯，我明白，你也別給我戴高帽子，你把借款單打回給鞠莉吧。」
　　我明白，其實我不是讓著席美霞，我確實是像席美霞說的一樣，得維護公司的規章制度，沒有規章不成方圓，在公司工作就像玩遊戲，玩遊戲就得遵守遊戲規則。
　　鞠莉把借款單給我的時候說，她因為違反公司規定執行借款，要寫檢討，她還告訴我說：「席助理說她當時不在，就免我檢討。但席助理告訴我，沒人審核不怪我，但我應該提出需要走審核環節，並提醒老總公司有關規定，說我原則性不強，讓我注意。」
　　我想起，當時鞠莉也認為我借了很多，感覺有點不妥，還是停留在模糊的感覺上，沒有上升到管理的高度，鞠莉畢竟不如席美霞，缺乏管理意識，不知道拿出制度來要求我。
　　「不是你原則不強，只是你管理意識差，沒有參照公司規章。」
　　「嗯，我錯了。我下次我會注意的。」
　　「沒啥大事，沒關係，你先回去吧，以後公司規定，我帶頭執行，不會給讓你感到麻煩的，順便把這個事告訴大家，說我帶頭遵守公司規定。」
　　鞠莉走後不久，我算了半天，最後算出按照公司規定，我最只能多借6000，連馨艷的學費都不夠。正在我發愁的時候，席美霞進來了，拿了一個信封說：「給你！豬，也不知道你的錢都花哪裡去了！」
　　我打開信封一看，天都是錢。
　　「你數數吧，3萬夠不夠？」
　　「夠了夠了，要不了那麼多。」
　　「你先把公司的錢還了！不然不太好。」
　　「那我慢慢還你哦。」
　　「豬，指望你賠我衣服是沒希望了。」


第045章：精彩分析
　　下班後，我送馨艷去學校，到教務處填了表，然後拿上馨艷的學生證到財務室補交了學費。
　　出來後還是掩飾不住滿面愁容，雖然暫時緩解了經濟壓力，可席美霞的錢怎麼還呢，按現在的情況半年都未必能還清，還它一年吧。
　　和馨艷在學校附近吃飯，馨艷似乎就看出來了，她問我是不是學費太貴了，她說貴就不上了。
　　我告訴她：「馨艷，送你上學我花多少錢都樂意。」
　　「那你心裡一定有事，看你發愁的樣子，可惜我不能為你分擔。」
　　馨艷點點頭很感激的樣子。
　　「不用你分擔，你要好好學習，將來有一天可能還要你幫助呢。」
　　「嗯，我會好好學的，只是擔心你別想太多。」
　　我把公司的情況給她說了，也沒太具體，提到了公司可能要採取節支措施渡過難關。最後我問她最近學習的怎麼樣，還想學什麼。
　　「我還想7月份報自學考試呢，我覺得要是努力，3年就能考完本科呢。」
　　「嗯，好樣的，人就得好好規劃自己。」
　　「就是我的英語還得好好的補習。」
　　「這個週末我們再去書店，看看你說的那個英語書到了沒有？」
　　「嗯，好啊好啊。」
　　馨艷對書的興趣快大過我了。
　　「只要你能好好學，我全力支持。」
　　「羽良哥，這段時間，你的晚飯都是在外面吃的，到了放假我給你好好補上。」
　　「到放了假，我們得好好的親熱親熱了。」
　　我佯裝開玩笑。
　　「放假了我會好好伺候你，就在你身邊，你想咋樣都行。」
　　「以後下班回家你學習，我來做飯。」
　　第二天下午，召開了經營分析會，會議上大家主要針對現在萎縮的網游收入發表了意見。首先是市場部拿出數據來，然後做了市場經營情況匯報，之後席美霞做了經營分析，分析以後席美霞又對網游業績下滑做了專題分析。
　　「從流量統計和帳戶統計表來看，流量的下滑比較嚴重，這也造成了結算收入下降。流量下滑主要是兩個原因，一是網上帳戶數的減少，二是網上帳戶單月流量降低。網上帳戶數，是指網上活躍帳戶數，造成低迷的原因主要是因為新增帳戶數很低，又有大量帳戶開始沉默，也就是說新用戶少，沉默用戶增加，造成了大量帳戶進入冷凍期。新增用戶少，與開發商和總代理商的推廣力度不夠有關係，在一定程度我們對其推廣力度無能為力。沉默用戶多，主要是因為很多用戶改玩了其它遊戲，這是目前競爭環境造成的。眼下，特別是在去年年底，新上線了很多新遊戲，這些遊戲已經比我們現在的遊戲在美工、聲音和設計上領先很多，它們更能吸引用戶，這是網上調查的數字。」
　　席美霞指著投影幕的幻燈說，「可以看出新遊戲對玩家的吸引力很大，這些都是玩家看中的一些要素。下面再談一下關於帳戶單月流量降低的問題，看看這張幻燈片這是流量曲線，我們可以看到去年同期和今年環比的變化，也就是說和去年同期相比，下滑了47.9%，這是個相當大的幅度。下滑的原因主要是競爭分流的原因，另外……」
　　「我們的服務器帶寬是否足夠？」
　　我打斷了她的話。
　　「技術上沒有問題，帶寬的佔用率以及服務器負荷都遠沒有達到預警狀態，沒有影響到用戶使用。」
　　小胡回答了我的問題。
　　「另外還有我們用戶長時間在線的情況較少，主要是因為我們的防沉迷軟件，限制了用戶長時間在線。」
　　我知道當初是我強烈要求做防沉迷軟件的，以控制長時間沉迷於網絡遊戲的玩家，我見過那些因沉迷於遊戲而荒廢了學業的孩子們，看到他們的家長為了供他們上學而辛苦賺錢。我認為一個人的價值不但在於他為這個社會所創造的價值，還在於他對這個社會有什麼貢獻，哪怕是一點點。
　　「老大，我認為現在我們應該取消這個防沉迷軟件了，如果再這樣下去，玩家都跑光了。」
　　小胡是站在市場角度說的。
　　「是的，誰會玩的正高興的時候突然被迫下線呢，這對用戶來說是很氣憤的。」
　　席美霞是站在用戶角度說的。
　　「現在所有的網游都沒有顧及到玩家的沉迷問題，我們沒有必要犧牲自己的利益，來做業界都不願意做的事。」
　　俞哥哥是站在業內人士角度說的。
　　而我覺得今天他們分析的很好，特別是席美霞的經營分析報告和專題分析，這是我唯一高興的地方，至少我有一個頭腦清晰洞察力強的助理。


第046章：我的講演
　　決策經常就是去面臨兩難選擇，要麼犧牲利益，要麼犧牲良心。
　　決策就意味著選擇一個放棄另一個，人一生都會面臨這樣那樣的選擇，關鍵是你的天平中有沒有問心無愧的砝碼。
　　「根據數據測算，有流量下滑的54％，是因為防沉迷軟件。」
　　小瞿拿出數據，發表意見。
　　「從系統統計數據看，有26.3％的用戶沉默，也是因防沉迷軟件造成的。」
　　海子兼做系統的數據統計。
　　「這是每天防沉迷軟件中斷的用戶數，請看表最右下角邊。」
　　席美霞指著幻燈片。
　　「我要是玩家，對我突然中斷，我當時就會放棄這個遊戲。」
　　有人發言。
　　「即便被中止了你的遊戲，他可以立刻玩別的遊戲，這樣還是無法杜絕沉迷啊。」
　　現在誰都有發表觀點的權利，大家你一句我一句。
　　「防沉迷軟件只是自己對自己的限制！」
　　觀點越來越尖刻。
　　「沒必要自己給自己上枷鎖！」
　　還上升到了宏觀高度。
　　「業界各家都沒有這麼做的，都說我們傻！」
　　給我們自己在下定義。
　　「我們限制玩家，就是拒絕他們給我們交錢！」
　　這個人以後會是經濟學家。
　　「沒有防沉迷軟件，就無法培養高等級用戶！」
　　該人一定會網游業精英。
　　「這軟件只會加速用戶離開！」
　　用戶的代言人也有了。
　　幾乎所有的人都發表了意見，都很精彩，說的還頭頭是道、有理有據，矛盾主要指向防沉迷軟件。
　　可大家都是從市場收益的角度出發，沒有一個人考慮到，我們公司的社會責任。
　　「你們的意見呢？」
　　我沉默了很長時間，作為一個老總，我必須允許所有的意見被提出來。
　　「老大，我們的意見是取消這個軟件！」
　　俞哥哥說完大家都點了點頭。
　　我看了看席美霞，她現在沒發表意見。而她也在看我，她是在告訴我她也同意，只是想看我做何種決定。
　　「都是這樣決定的？」
　　我環視了一下四周的人。
　　大家紛紛的點頭，「老大，你看是不是……」
　　我從老闆椅上站起來，做了我有生以來的第二次重要的演講。
　　「以前，我一直認為，我認為我開公司一定要很體面還要賺很多錢。我選擇了很有潛力的網絡遊戲做代理。在這兩年裡我緊跟市場，瞄準最有潛力的遊戲，洽談合作代理。公司也由最初的四個人變成了現在的十幾個人，業績也從每月兩三萬變成了十萬多。我看到我的員工拿到工資時滿意的樣子，我感到無比欣慰，有成就感，即便我連個名牌西裝都沒買過，我住的房子還是銀行按揭的，我還是很高興。可後來我發現，我的努力也只能讓小部分人幸福。而一個企業、一個人，他的價值永遠不應該拿他掙了多少錢來衡量，永遠不要以一個人的收入，去看待一個人的價值，去衡量他對社會的貢獻。與投機倒把一夜暴富的人相比，我們更應該去尊敬一個清潔工。與製造假貨犧牲他人健康的地下工廠老闆們相比，雖然他們西裝筆挺，滿身香水味，我們更該尊敬渾身粉筆灰的教師。現代人的良心，已經漸漸賣給了金錢。我們的下一代，我們的弟弟妹妹們，他們現在有多少人是在學校安心上課，又有多少人是在網吧裡沉迷遊戲。網游，這就是我們千千萬萬祖國花朵們沉迷的東西，讓多少人荒廢了學業。沉迷像是鴉片摧殘著他們。我們怎麼指望他們繁榮國家，我們老了以後的社會靠誰來建設，我們如何能夠安心、驕傲的安度晚年。也許他們不會因為我們的防沉迷軟件，有所改變，可是我們必須堅持。我們不但要堅持，還要在業界推廣。軟件是小胡他們編的，我認為很好，特別是彈出式勸告窗口，告訴孩子們，父母在辛苦工作，讓他們善待學業。我要向業界推廣，組成一個聯盟，還要向省文化廳、通信管理局寫信，我要向信息產業部、文化部寫信，讓他們推廣，要借助國家的力量幫我做完這件事，做完這件我沒有做好，也沒有能力做好的事情。我希望以後的網游界，是一群有良心的企業家的聯盟。為了孩子們也是為了我們自己，我相信俞哥哥最能體會到這個問題，現在是下午6點，你可以打電話問問你兒子再幹什麼，而你想讓他幹什麼。我相信在坐的每位，都會有子女的，也許會有沉迷網游的子女，但是今天我們做的事，在五年、十年乃至百年後，一定會讓我們感到自豪！」
　　我的講話結束了，停了一會兒，席美霞站起來，眼睛閃著光芒，她最先給出了掌聲，大家的鼓掌隨後而至。
　　後來，席美霞告訴我，她愛上我的兩個瞬間就是我的兩次講演，讓她感動的想流淚，她就是在我第一次講演後決定征服我，又在我第二次講演後愛上我的，愛情就是這樣，是一個簡單的瞬間。


第047章：妥協
　　大多數情況下解決問題，妥協是難免的，特別是在生存受到威脅的前提下。
　　席美霞對我的講演非常欣賞，她發言：「雖然我們都被老大你說服了，但這並沒解決收入下滑的問題，也沒有解決我們的危機。今天是市場分析會，反倒成了老大講演會了。」
　　「是的這是個兩難的決定，首先你們為公司著想，能夠找到收入下滑的主要原因，要表揚你們有主人翁精神，這是我真正想看到的，你們每一個人都把公司當作自己的，這很好。」
　　「老大，我知道作出這樣的決定，其實你也很困難。」
　　「我一點兒也不否認，作為一個掙扎在死亡線上的公司，任何決策的失誤都有可能葬送我們，都有可能讓我傾家蕩產，我的決策是很艱難。」
　　我想以後一定要不斷的給他們樹立憂患意識。
　　「老大，如果是投票，剛開始你一定輸，你就自己一票。現在你講演完可能你會贏。」
　　小胡在我面前說話比較放的開，我也喜歡這樣。
　　「是啊，我想我自成一派，應對你們全部，能爭取過來一些人已經很不錯了。席助理，你說說吧。」
　　「對啊，席助理你說說吧。」
　　俞哥哥和大家都用期待的眼神看著席美霞。
　　「我有幾個想法，想在這裡談一下。」
　　席美霞又站了起來。
　　「講吧，我一直在等你。」
　　「我的想法是，讓各持己見的兩派相互妥協，做法是延長沉迷軟件設置的時間。現在我們設置的關閉時間，據我瞭解是連續3個小時和全天累計個5小時。到時間會提示防沉迷信息，同時給出勸告窗口，告訴玩家因沉迷將在10分鐘後關閉帳戶。我希望將連續3個小時變為連續4個小時，全天累計6個小時，同時週末節假日延長到連續6個小時，全天累計8個小時。再將現在的到點提示勸告，變為在用戶每連續玩兩個小時以後，每個小時就彈出勸告窗口一次，裡面寫一些要有說服力的話，直到最後到點關閉之前10分鐘再次提示。另外，要聯繫這個遊戲的所有服務器提供商、代理商來共同使用這個軟件，要說服他們，最好是能夠形成一個聯盟。」
　　這次的掌聲一點兒也不比我的掌聲少。
　　這的確是一種妥協的方案，而且妥協的非常合理。
　　「在沒有形成同盟之前，我希望老大您還是考慮妥協的意見。」
　　我現在發現席美霞的靚唇在提出有效見解時，更美。
　　就這樣，席美霞的方案得到了兩種觀點的認可，同時要求技術部根據席美霞的提案進行軟件和系統改造，並明確了完成的日期。
　　下班後，席美霞到我辦公室告訴我，已經約了幾個該遊戲的代理商，他們提議要跟我溝通一下，我說沒有問題。
　　長腿妹把門關上走過來打著我的肩膀說：「豬豬，你講的很精彩嘛，晚上請我吃飯哦。」
　　「我講的精彩，幹嘛請你吃飯？」
　　「豬，我不管，要麼你現在賠衣服，要麼還錢。」
　　長腿妹有時候有千金習氣和大小姐作風。
　　「好吧，就當利息吧，吃什麼？」
　　「火鍋，我帶你去吃個地方的火鍋。」
　　「可是我沒有錢。」
　　「豬，你還是老闆呢。」
　　「我是個比打工仔還窮的老闆。」
　　「哈哈，因為你是在為打工仔打工。」
　　長腿妹影射我的公司是福利院。
　　「我想叫上小武、馨艷和杜玟蕊。」
　　「你請客叫誰都行，不過那裡的費用不低哦。」
　　「那你請吧。」
　　「我喜歡餵豬，就請豬一頭。」
　　「別那麼小氣嘛。」
　　「好，那還錢，賠衣服。」
　　我知道說的是，上次在夜店弄壞內褲和絲襪的事情，那品牌的估計下來得有幾百元。
　　「能不能，錢債肉償？」
　　「你個豬！想的美！」
　　長腿妹每次掐我，都挺舒服的，可我還是想查查她到底是不是巨蟹座的。
　　「行吧，單獨就單獨。」
　　正說著一個遊戲代理商打來電話，自我介紹他姓廖，他看了席美霞的郵件，覺得我的想法非常好。我將防沉迷系統的想法給他說了，他對我的這種意識表示認可和贊同，他希望能一起來推動這個事情，他要去聯繫一些業內公司，我對他表示感謝。
　　我正要下班，小武給我打來電話說：「老大，鞠芳來了，您看我能不能開車送一下鞠芳，然後再送我們。」
　　我說：「去吧，機會難得，你轉告馨艷讓她自己先回家吃飯，然後自己去上課，我下班有事。」
　　「好的，老大。」
　　「你和鞠芳咋樣了，進展有沒有？」
　　我問小武，他是為了討好鞠芳的姐姐才到我們公司的。
　　「嘿，還行吧。」


第048章：煩惱
　　經常請客是一種美德，拒絕請美女就是缺德。
　　長腿妹問我是不是租了新住處，我說是的。
　　我租新地方的原因，其實有兩個，一個能放在桌面上說，那就是離公司更近一點，另一個就是長腿妹拿我老房子的鑰匙還沒有還呢，就是上次我病來看我時她拿的，我不想抱著馨艷的時候，還擔心長腿妹突然進來。
　　「鑰匙給你。」
　　「剛好，我準備把老房子租出去。」
　　「租出去幹什麼？」
　　「現在收不抵支，日子過的艱難。」
　　「你一天把錢都花哪裡去了？」
　　我一想光馨艷的事，前前後後都花了3萬多了，加上我給她的工資，還有買的東西不，下4萬5千，心想養個女人就是費錢啊，這馨艷還是很勤儉，要是包二奶得花多少啊。
　　「你就沒點兒積蓄啊。」
　　「存不住啊，開銷大。」
　　「你都花哪去了？包二奶了？」
　　「嗯，就是我包了個二奶呢。」
　　我這算撒謊還是說實話，我也不知道，我感覺至少說實話的成分多一些，而我這樣說長腿妹肯定不信。
　　「豬，就你還包二奶呢，想的美，有沒有二奶看上你，肯讓你包。」
　　我哈哈大笑，說：「我怎麼了，怎麼就這麼差麼。」
　　「你是個活在50年代的人，有50年代的品味和思想。」
　　「活在50年代也沒什麼不好。」
　　「你沒錢，每月還給於馨艷卡裡打錢？」
　　我一驚，想到了出賣我的人是鞠莉。
　　「是的。」
　　「為什麼。」
　　「唉，這是我私人的錢啦。」
　　「現在你用的是我的錢。」
　　「不，那是我借你的錢。」
　　我堅持說。
　　「哈，你並沒有打借條，不能算借，所以你用的是我的錢。」
　　長腿妹像個律師。
　　她打的是一張良心牌，她非常瞭解我，良心對我的殺傷力，要遠大於其它的東西。
　　「我會還你的。」
　　「我不在乎錢，沒關係，幫助別人是你的愛好啊，我支持你。」
　　她對於馨艷的出現，已經有了一點兒戒備了，但按照席美霞的性格，她只是想瞭解一下於馨艷和我的關係。以席美霞對自己的自信，她是不會對於馨艷產生嫉妒心理的。在我眼裡，這世界能和長腿妹一拼的也只有一個女人了。
　　我和長腿妹的感情就是很微妙，我離不開她，但說不清是因為公司還是因為個人，她不斷的要征服我，也說不清是她好勝的性格，還是她的個人感情。我們誰都不曾說過愛對方的話，甚至是喜歡對方的話，即便是在融為一體的時候。
　　如果席美霞再問下去，她會暴露她在乎我，但她沒有繼續問，所以我無法判斷她的真實想法。和聰明女人交往，也讓我變的多長了一個腦筋。
　　我在想，要是有一天長腿妹突然告訴我她愛我，我該怎麼辦，但我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席美霞好強是優點，但過於好強，反而使得她不會屈尊先來對我示愛，即便她真的愛我，她只多是暗示，這種暗示可以讓我很容易用魚木腦袋的辦法，裝糊塗過關。如果她想擁有我，想跟我在一起，她不但要征服我，讓我離不開她，還會讓我對她先示愛、先求愛。我們倆相互的瞭解，似乎已經遠勝過了真正的夫妻，畢竟相處已經快2年多了，如果說前兩年主要是性格和思想上的瞭解，那麼這半年開始了身體和生理層的。
　　沒有女人的時候是孤獨的煩惱，有了女人的時候是幸福的煩惱，如果女人多出來了恐怕就是一種活該的苦惱了，所慶幸的是我還沒有認為她們都算是我的女人。


第049章：長腿妹的家
　　吃完飯，長腿妹要去我家，我突然沒了辦法。
　　我說我的房子很亂，這是我第一次向長腿妹撒謊，我緊張的有點兒語無倫次。
　　她不太高興，又邀請我去她家，我沒有辦法推辭。
　　她的房子不特別大，約100平，裝修佈置的非常奢華，地板、吊燈和檯面，我粗略估計，僅裝修得花10萬，傢俱顏色鮮艷、款式超時代，電器都非常現代化。
　　衛生間坐便器是Toto的，就是帶噴熱水的那種，我記得價格近一萬，浴室是整體的帶音響，肯定上萬，看了這些我發現這裝修15萬都不止。那液晶大電視更讓我目瞪口呆。
　　美女、聰明、能幹，還有錢，什麼好事都讓她佔了，即便我有一天跟她談對象，我肯定非常自卑。
　　客廳和餐廳之間有個吧檯，後面有個漂亮的酒櫃，她倒了一杯紅酒給我。
　　「來嘗嘗我的軒尼詩。」
　　我一飲而盡，起身告辭。
　　長腿妹掐著我的胳膊說：「著急什麼，我又不吃你。」
　　「我是怕我吃了你。」
　　「想吃還不好意思說。」
　　「要吃你，也得撥光洗乾淨吃啊。」
　　「豬！想的美你。」
　　「哦，對了，你香，不用洗也能吃。」
　　「豬，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流氓了。」
　　「好，好，不逗你，我回家了哦。」
　　「不行，我要看鬼片呢，借了好幾張，你陪我看，我不管。」
　　長腿妹的粉拳打到你身上的時候，讓你有點兒癢癢的感覺，而且還混身酥麻。
　　「你也怕？我以為你膽子很大呢。」
　　我故意激將。
　　「人家是女孩子了啦。」
　　「女孩子還看鬼片，我都不看。」
　　「算！你走吧！」
　　女人要翻臉的時候，也是不好惹的時候。如果有一天長腿妹嫁給我，我一定會變成地地道道的「妻管炎」鬼片上演了，長腿妹緊緊的靠過來。剛碰到我就打我說：「豬！你身上有汗味，去洗個澡！熏的人頭暈。」
　　「我去洗，你看片不怕麼？」
　　「快去，限十分鐘洗好，現在還沒到恐怖的時候。」
　　我享受整體浴室音響的時候，不禁產生了疑問，席美霞哪裡會有這麼多錢。
　　長腿妹悄悄的在浴室給我準備了一套淡黃色的浴衣，待到我出來，席美霞已經換上了一套睡衣，長髮鬆散下來，身上蓋著一床被子。
　　鬼片恐怖的鏡頭確實很嚇人，連我都不願多看第二眼。
　　她盯著屏幕，緊張的抱著我，說：「這還差不多，洗的香了，做個乖豬豬，多好。」
　　當一個女人說你是豬的時候，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在罵你，一種是跟你關係好，當她說你是「豬豬」的時候，說明她跟你很親暱，你就像她養的寵物一樣。
　　每當演到無聊的時候，我就偷偷的看她露出的白腿，還有睡衣領口裡的峰巒疊嶂。
　　她看累了乾脆就枕著我。
　　男人身上會有不聽話的東西，它雖然是身體的一部分，卻經常不受大腦指揮，分不清什麼時候該立正，什麼時候該稍息。
　　三十歲之前你讓它稍息它卻經常立正多，三十歲後，你想讓它立正，但它稍息的時候卻多了起來。
　　我高高的支起了浴衣的「帳篷」長腿妹感到什麼東西，起身一看，用手狠狠的一拳說：「叫你不老實。」
　　我捂著我的旗桿，疼了半天。
　　一會兒我感到有點冷索性鑽進她的被子陪她看。
　　等我醒來的時候，電視還開著，她抱著我，睡的像個小貓。
　　我閉上眼，忽然林玉菁的樣子已漸模糊，快想不起什麼樣了，我不知道還能不能與她相見。在我身邊的是另一個女人，一個我已經離不開的女人，這一夜什麼也沒有發生，我望著窗子等待著黎明的來到，更期盼著我的黎明也來到。


第050章：美女傍老闆
　　上班的路上，我發現手機裡有昨天的兩條短信，都是馨艷發的，她告訴我飯和熱水都準備好了，提醒我別喝太多，其中有一條短信，在我讀之前已經是已閱狀態了。
　　我到了辦公室，我簽了幾個報銷單交給鞠莉，然後給馨艷回了一個短信。
　　席美霞到我辦公室，提醒我提前準備裁員的名單，我說沒有必要吧，她扔給我一份報告，說她已擬了個名單讓我看。
　　這是一份關於公司人員調整的報告，其實就是一個裁員表，上面有於馨艷、杜玟蕊、小武、萌萌還有東子和虎哥。
　　名單的下面席美霞一一闡述了理由，這分明就是公司裁員的計劃。
　　她指出於馨艷和杜玟蕊的已經完成了使命，作用結束了。她告訴我，稅務局對殘疾員工所在公司的減稅政策現在沒有了。我突然才明白，為什麼席美霞當時沒有強烈反對杜玟蕊加盟，而是聽到杜玟蕊加盟後，立刻說去聯繫稅務局。當時我沒反應過來，看了席美霞的思路還是快我一程。現在席美霞認為杜玟蕊完全失去了利用價值。與席美霞相比，這個公司更像是她的，而不是我的。
　　我告訴她有點力度太大了，席美霞說：「老大你可以最後裁定，第二頁還有裁員的部分。」
　　我翻到第二頁，在這一頁明確，在項目的銷售期，調整妮子和高寧寧到市場部負責售前，工程期間回到技術部，老吳可考慮做兼職律師。名單的最後最讓人吃驚，總經理助理席美霞的名字也在裡面。
　　我放下這份讓人難受的報告，席美霞出去後，我就鑽到午休間睡覺去了。
　　中午吃完飯，馨艷給我發了短信，告訴我要和杜玟蕊請假出去一下，我告訴她直接去吧。
　　下午，那個業界的老闆打來電話，說他約了幾個業界的老總，現在都在北京。他把想法給大家談了，有一些人有興趣，他希望我能過去一趟，跟大家面談，同時還透露一個消息，韓國最新的一款網游正在大陸找代理商，他那裡正和有幾個有雄厚實力的公司商議，準備出手拿下來。
　　我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席美霞和俞哥哥，最後決定大家我和席美霞一起去。
　　我決定立刻動身前往，去首都，在我心裡還有一個隱隱的「工作」要去做。
　　人的想法如果不付之行動，那它永遠都是想法，甚至是幻想，天真的幻想。人必須有勇氣把想法變為現實，無論將面對多少困難，邁出第一步就是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是堅持。
　　下午4點多飛到北京，我們馬不停蹄的趕到那個廖老闆住的酒店裡，廖老闆打電話說給我訂了一個套間，然後讓我們來六樓的餐廳，他說還約了另外幾個業界同行。
　　酒店是標準的5星，餐廳的格調優雅，氣氛輕鬆，非常適合洽談。我和席美霞進來後，向服務生打聽廖總，服務生帶我們來到了廖總的桌前。
　　廖總是一個過了40歲的男人，但是看起來很儒雅，很精神，身材保持的很好，穿著大方黑色的休閒西裝，橙紅色的領帶，一看就是一個成功的男人，見了他就知道為什麼說男人40一朵花了。在他身邊有一個穿著時髦的女人，確切的說是個女孩子，年齡看起來根本不到25.入座後，廖總一一介紹了在坐的老總們，在坐的老總沒有一個是40歲以下的，他們無論胖瘦無論帥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身邊的女人都一個比一個時髦和年輕。
　　相反我和席美霞穿的都是職業裝，他們穿的休閒高檔，而且都盡顯身份，坐在一起，顯得視覺上的落差比較大。
　　不過，最格格不入的還是男女年齡的差距，我是在坐的男人裡最小的，而席美霞在坐的女人裡年齡最大，有個快50的男人旁邊摟著的女孩可能不到20歲。
　　我慶幸帶來席美霞，讓那些女孩子們用嫉妒的眼神看著我們。


第051章：長腿妹出手
　　人們坐在一起討論問題，經常是各懷鬼胎、貌合神離。人就這樣，簡單的生命，複雜的動物。你知道別人當初是怎麼想的時候，往往都是你大呼上當的時候，只能暗自乞求不要讓我遇到。
　　在坐的老總們，主要是在討論韓國最新遊戲的問題，又談到了代理關係和一些利潤分配的細節，從討論的情況看，韓國那邊給代理的收益空間比較大，條件非常優惠。
　　我和席美霞還沒有來得及考慮這個新遊戲，所以思路一時間沒有跟上，就沒有多說話。
　　不過有趣的是，最後席美霞還是插了一句話，讓他們頓然失色，可愛的長腿妹提到了該遊戲是否經過漢化，大家突然一驚，擔心是這款遊戲沒有漢化，所以發行商給的條件比較優惠。
　　席美霞問是英文版還是朝語版，是否有繁體版。他們開始慌忙打電話聯繫，有點兒失去了老總的城府。
　　最後得出結果是，遊戲是英文版和朝文版兩種，沒有繁體版，也就是說沒有經過漢化。老總們剛才瞭解到開發商還沒有打算組織漢化，突然覺得事情比他們想像的頭疼。
　　席美霞說這就是韓方給出條件，為什麼優惠的原因。我的長腿妹還說，韓國那邊是想借助本土力量來做漢化，說明他們把中國市場並未作重點考慮。
　　接著席美霞把話題就轉了過來，說既然代理的條件還不成熟，那就談談防沉迷軟件。然後我把情況給大家介紹了一下，只有廖總參加討論，剩下的一群老闆們意見都差不多，都是不太理解。
　　最後只有我和廖總談妥，廖總準備替我寫信給文化部和信產部，他要聯盟一些企業搞個聯名。廖總畢竟是久經沙場的老江湖，看起來可是文質彬彬。廖總提出，如果在坐的沒有興趣，希望能夠在我們的聯名信上簽字。有人妥協了，有人還是不願意聯名。
　　推動這個軟件的難度比我想像的更有難度。
　　不過此次圓桌會議，大家沒有想到，我旁邊的美女不是帶來僅供炫耀的花瓶，而是我的助手，一個聰明智慧的美女。雖然我和在坐的老闆們比是相形見絀，但席美霞在形象和智慧上都戰勝了在場的美女，讓所有女人嫉妒，男人羨慕，我們還是趾高氣揚的告別了大家。
　　廖總帶我們到房間，讓我多住幾天，告訴我費用他出。
　　這房間分明就是為情侶準備的房間，這些老總們出門都是這樣，談生意的同時，順便帶著小妹妹。
　　原計劃我和席美霞是分開房間的，可是這樣一來反倒不好推辭。廖總走後，我問席美霞是否要重新再開一間，席美霞說這就是老總文化吧，別讓人笑話。
　　晚上，廖總約我們出來到酒店咖啡廳。
　　出門的時候，席美霞從箱子裡掏出了兩個禮盒，我問是什麼，她說是給廖總和他小妹的禮物。她說這是禮儀，上層社會的風俗，這圈子就是這樣的，入鄉隨俗。她說給廖總送的東西到沒什麼，給廖總小妹的東西一定要非常好。在這個一切憑實力的小社會裡面，出門憑三樣，一個是身邊的小秘有多美，一個是服飾的檔次，第三就是互相贈送的禮物了。我們這樣做無非就是讓人家對我們高看一眼。
　　虛榮是人的弱點，越是有身份的人越是虛榮。
　　我不明白為什麼這些有錢人明知道，小秘、服飾和饋贈，明明就是虛榮的表現，為什麼大家還都追捧攀比，也許這就是我和他們的差距。席美霞說我腦子太死，說我方方面面都是活在50年代的人。


第052章：交友
　　來到咖啡廳，廖總的女孩正在給他撒嬌。
　　見面後，我們相互贈送禮物，席美霞得到的禮物檔次很高。
　　我和廖總談的投機，廖總說他是北方人，現在公司在上海。他叫我小姬，讓我叫他廖哥。他羨慕我有一個各方面都很優秀的助理。我回敬說您的「這位」也不錯，我也不知道怎樣稱呼他們關係。
　　我們很快繼續防沉迷軟件的話題。
　　「小姬啊，你看關於防沉迷軟件，是不是可以向我提供一半的所有權，然後我安排人為我們共同申請專利，再同文化部、信產部的朋友溝通，有了專利，他們就會相信我不是在瞎說。」
　　「嗯，所有權沒有問題，我可以給你。」
　　「還有一事，就是能不能給源代碼和開發文檔？這樣有利於申請專利。」
　　「可以，沒有問題，我會安排人提供的。」
　　兩個女人去衛生間的時候，廖總感慨的說，年輕時沒錢但身體好，可沒有女人跟，現在有錢了，女人是大把大把的，身體卻不行了，提醒我說年輕人趁著身體好，好好享受吧。
　　估計兩個女人都在洗手間補妝，所以時間比較長。
　　我問：「廖哥，您在北京有沒有新聞界的朋友，或者有新聞機構的朋友，最好是外資的。」
　　「有幾個朋友，小姬你是不是想借助新聞界的力量？」
　　「哦，我？嗯……有過想法，就是想聊聊，順便打聽一個朋友。」
　　「明天我給你介紹一個，見見面。」
　　「那倒不必了，您打個招呼我去拜訪就行了。」
　　「給你這個名片，你直接找他。這是個新聞機構的朋友，有啥事情你就找他。」
　　我看了看名片，然後裝起來，這是我來北京的第二個重要目的。
　　最後廖總一再表示支持我的想法，我為了感謝廖總，特意為他們彈了幾首鋼琴曲。
　　回到房間，我仔細考慮著明天的安排。席美霞已經計劃好和一個遊戲總代理商見面，引入一款新遊戲，準備談條件，可我猶豫是否要去。
　　我給我妹打電話，讓她告訴我，比較有名的幾個外資新聞機構，她告訴了我地址。
　　接著，我打開筆記本電腦，在電子地圖裡找到了名片上的地址，發現與約見總代理的地方相距甚遠，看來安排明天和席美霞一起出行是有困難了。
　　正在為難，席美霞洗澡出來，擦著頭髮，她穿著自己帶的浴衣。
　　「豬，快洗澡去！」
　　「等一下啦。」
　　「你快去，我困了要休息了。」
　　我沒明白啥意思，席美霞狠狠的打了我一下，然後打開電視鑽入被子。
　　我到了衛生間才發現，這房間的設置處處為情侶著想，浴缸是鴛鴦缸，噴頭也是兩個，洗臉台上的夫妻用品非常齊全。
　　我洗完出來，看到席美霞斜躺在那張雙人床上，我從衣櫥拿了床被子，站在臥室突然不知道睡哪裡好。
　　「愣什麼！你想擺什麼pos.」席美霞往旁邊一讓，留出了我的位置。
　　我鑽了進被子裡，席美霞頭就枕著我的胸，一條長腿壓在我身上。
　　近在咫尺的兩個人，卻往往弄不清對方在想些什麼，也許想法相差很遠，這就是同床異夢吧，如果是夫妻倆那麼這是可悲的，情人也一樣。
　　直到席美霞的手撫摸著我結實的胸膛的時候，我的思緒才從怎樣找到林玉菁那裡回來。
　　一個人的吻可以代表一個人的性格，席美霞的吻熱烈而火辣，她的嘴唇比較用力。林玉菁的吻溫柔而含情，舌頭可以伸的很長，如果和林玉菁的一夜留情是刻骨銘心，那麼和席美霞的順起自然就是激情四射的。


第053章：尋菁
　　男人的身體有時候不屬於自己，我發現自己今天非常的心不在焉，以至於席美霞費了好大的力氣，我才慢慢有了反應。
　　不過，火一旦點燃，就不好控制火勢，特別是用乾柴點燃的烈火。
　　我彷彿沒有停止的意思，一遍遍的衝擊著敵人堅固的陣地。我像是個突擊戰士，帶領著我的部隊，像敵人的碉堡發起衝鋒，在敵人猛烈的進攻下，戰士們有的倒下了，但更多的戰士前撲後續，敵人的火力漸漸的被壓制住了，我們佔領了高地和碉堡，敵人陸續開始投降，我們卻沒有放過敵人的意思。
　　席美霞在我幾次烈火的洗禮下，疲憊的睡去。
　　我卻遲遲不能入睡，在我心裡似乎有一種即將見到林玉菁的感覺。
　　第二天早上，我趁著席美霞還在睡覺，準備坐起來，感到腰酸，殺敵一萬自損八千啊。
　　我大概沖了一下澡，正準備出門的時候，席美霞突然醒來，問我去哪裡，我說出去一趟。我問她和總代理的約會是什麼時候，席美霞告訴我，她有點累放我半天假，約見她去推遲到下午。她提醒我下午前一定要回來，我答應了，為了讓長腿妹放我這半天假，我付出了腰酸腿軟的慘重代價。
　　我很快找到名片中的那個人，說明了來意，他聽說是廖總的朋友，非常熱情的幫助我。他也是一個報社的編輯，他所在的單位並不是外資的。我向他詢問所有駐京外資新聞機構，他又給我說了三個地方。
　　我一連去了兩家新聞社都說沒有找到菁，從東到西，最後一家是在4環外的一個寫字樓，我進去後找到前台接待，接詢問這裡是否有一個叫林玉菁的。
　　「哦，有，這樣吧，據說中午才會來，你等到下午上班來吧。」
　　我聽她這麼一說，激動的差點跳起來，我把電話告訴接待，然後說：「美女，我能不能在這裡等。」
　　「不好意思，沒有會客單，不能留你。」
　　「好的，我在外面等。」
　　「你最好不要在外面長時間逗留，我們新聞社規定哦，主要怕同行業的有什麼……」
　　「好，我下午來，你能不能給她打個電話？」
　　「不行！萬一在錄音採訪呢！」
　　「麻煩她回來後給我打個電話好麼。」
　　「行，行，你下午來吧。」
　　接待脾氣還是比較好，就是耐心差了點兒。
　　我到外面找了個餐廳，一會電話響了，是馨艷打來的，她說租房的廣告已經發出去了，留了我的電話，讓我注意一下。
　　我想起，我走的時候讓她把老房子的出租廣告發出去，最後馨艷說我回來有事告訴我，我問她什麼事，她沒有告訴我。
　　我掛了電話，無意中發現我的短信多了幾條，我看了是馨艷昨天發來的，狀態是已閱短信，我覺得我的手機可能有點兒問題，短信來了經常聽不到，而且還沒看就都變成已閱狀態。
　　正在看我的手機，突然就響了，是席美霞。
　　「到哪裡了，什麼時候回來？」
　　「沒完呢，你呢，起來沒？」
　　「早起來了。你快回來，約好了。」
　　「可能我下午去不成了。」
　　「你忙什麼呢！」
　　「有點兒事情回不去了。」
　　「你就好好玩吧，公司都不要了！」
　　席美霞把電話掛了。
　　等人的時間是最漫長的，好容易熬到了下午，我趕快衝到那個新聞社，進去見了接待，「您好，林玉菁回來了麼？」
　　「哦是你啊，好像回來了。」
　　「麻煩您叫一下好麼？」
　　她按了電話上的兩個鍵，然後對話筒說：「有人找你，在前台。」
　　我感覺就這樣也是過了好長時間，我激動的心砰砰的都快跳了出來，我想見到林玉菁該怎麼說，該怎麼解釋我丟失了手機，我怎麼辛苦找她，我是怎麼想她的。還好這次的努力沒有白費，正在我想的時候，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從裡面走了出來問接待：「誰找？」
　　「他，喏。」
　　接待指了指我。
　　「您好，我找你們這的林玉菁……」
　　「你是……」
　　「我是她的一個朋友，找了她很久。」
　　那個男人打量我半天，把我不耐煩的，我真想揪住他的衣領問他，林玉菁是你什麼人，你打量我幹什麼，你問這麼清楚幹什麼。
　　「嗯？你搞錯了吧，我就是，我怎麼不認識你？」
　　「你……」
　　我看了他一眼差點兒暈過去，「你怎麼會是林玉菁？」
　　「當然，壯志凌雲的凌，河南的豫，北京的京，不是我是誰，我父親是從河南到北京來的，姓凌，所以給我起名叫凌豫京。你是誰？」
　　我聽完當時就感覺要吐血，我要吐三升血，我想問他要塊豆腐，然後一頭撞死在上面。
　　漢字的同音字太多，三個字音幾乎都一模一樣，可是字卻都不一樣，人更是天壤之別。


第054章：廖總的賢內助
　　我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酒店一頭栽倒在床上。
　　面對一無所獲的一天，我心裡很難受。
　　快半年了，林玉菁，我們分別快半年了，這半年你的樣子漸漸模糊，但是我要找到你的心卻沒有變。可是我太天真了，北京這麼大，到哪裡去找你。
　　晚上，席美霞還沒有回來，廖總卻來了。他跟我聊了一會兒，我問他的小秘呢，廖說和幾個朋友到西單購物去了。
　　一會兒，廖總的電話響了，電話那頭對老廖問寒問暖的，然後讓老廖早點回來，老廖說和姬總談完很快回去，然後故意把電話給我，讓我給廖嫂打個招呼。
　　我問候了一下廖嫂，廖嫂是個非常大氣懂事的女人，她一再交待我，別讓老廖喝酒，讓他記得吃藥等等，我看廖嫂是個賢內助，操心的人，我說請廖嫂放心。
　　我非常羨慕老廖有個這麼好的夫人，我對老廖說，夫人對你真是不錯。老廖有點兒不好意思，說剛才是拉我出來當個證人，說廖嫂今天剛從香港回上海，順便查一下他的崗。他告訴我他老婆在他起家的時候，對他的支持和幫助是最大的，沒有他老婆就沒有今天，她老婆為了跟他過，和家人都斷絕了關係。
　　成功男人的背後都有一個偉大女人，這話一點兒不假。
　　夫妻共患難是感人而又偉大的，但更偉大的是，不但能共患難，還能同富貴。
　　不爭氣的男人總是這樣，有個持家的賢內助，有個愛自己的老婆，卻還不滿足，非要想摟著下一代，人的慾望看來是無底的。
　　席美霞回來了，她喝了點兒酒，一進門見我在看電視，她情緒特別大，衝上來把電視關了。站在我面前，生氣的看著我。
　　「玩好了？野夠了？」
　　「回來了？你辛苦了？水給你倒好了，怎麼樣？」
　　「你還知道關心啊，你是關心公司，還是關心我呢？」
　　「都關心……哦關心你，關心你。」
　　「我讓人家灌酒的時候，你在哪兒呢？」
　　哄過女孩的男人們都應該明白，哄一個生氣的女孩有多難。
　　端茶送水、錘背按摩不說，還要任由打罵不能還手。
　　席美霞看著我辛苦的樣子，還是言歸正傳。
　　「這是一款國產的遊戲，開發商兼做總代理，還是比較有實力。」
　　「條件給的如何？」
　　「條件還可以，準備新上市的遊戲條件都不錯，只是……」
　　「嗯，只是什麼？」
　　「只是遊戲還在公測中，投入的廣告宣傳還不夠，那邊要求我們在本地的網吧和媒體上做些宣傳。」
　　「在公廁中？怎麼誰要上公共廁所？」
　　「什麼公廁啊，說你是外行，公開測試。你還是趕快轉行吧，你這樣做不好的。」
　　「哦，我明白。」
　　「這是框架協議的草本，我已經發給老吳了，讓他看法律條款，剩下的我們來看，如果覺得可以，明天我們去簽合作的框架協議，具體的協議到公測結束後再簽。」
　　「你覺得可以簽麼。」
　　「我覺得可以，但是我要提醒你，這個遊戲對常在線要求比較大，現在的遊戲注重角色升級和道具煉造，所需時間很長。這都是遊戲廠家引導玩家的方向，你會發現網絡遊戲正在引導玩家向長時間、高投入的方向發展。所以你的防沉迷軟件是個問題，你要考慮清楚。」
　　我看了看框架協議，上面沒有對我們做過多要求，我把協議遞給席美霞說：「簽，明天。」
　　睡覺的時候，我特意把手機放在床頭櫃，每次馨艷的短信都聽不到。
　　也許是今天累了，躺下我很快就睡著了，席美霞還在看電視，迷迷糊糊中，我覺得席美霞推了我幾下，還聽到她罵我豬，死豬。
　　我是死豬不怕開水燙了，翻了個身繼續睡。


第055章：她的新工作
　　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濛濛亮了，我翻了個身，正好和長腿妹的眼睛對視，原來她也醒來了。她見我醒來，我們互相用手撫摸著對方的身體，吻是一種高級別的交流，她顧不了許多，就直接坐了上來，我完全像是一匹被駕馭的馬，可是在奔跑的卻是騎師……
　　早上我起床，席美霞已經在筆記本上改好了協議，正從桌上的打印機裡打印。
　　「給這是框架協議。」
　　「打印機是哪裡的啊？」
　　「酒店商務部租的。」
　　「哦什麼都有哦。」
　　席美霞拿了一支筆，讓我在協議上簽字，她從箱子裡拿出章子蓋上，然後封裝好後，打內線找服務生來讓他們按地址寄出去。
　　席美霞做事總是井井有條，處處體現她的能力，我很欣賞她這些優點，而現在的我，還在體會女人秀榻上的滋味。
　　「我訂了下午7點的飛機票，現在才11點，你還有沒有事情要辦？」
　　我想起昨天找林玉菁鬧出的笑話，差點笑出來。
　　「沒事了。」
　　「豬，那你沒事就陪我逛街去。」
　　「我想休息一下。」
　　「不行，到飛機上再讓你睡，小小年紀體力這麼差。」
　　「晝夜工作體力能好麼。」
　　「豬，你再貧，你得陪我去買衣服，不然你就給我賠。」
　　我想起來我還欠她的內衣，只好讓她拉著我出門。
　　逛街是一個讓男人痛，女人快的事情，男人在逛街的艱苦勞作中，能只客串搬運工的角色就很不錯了，不幸的男人還要客串投資方，負責埋單，無論你扮演什麼角色，男人的臉上還得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席美霞購置內衣的時候，我又客串時裝秀的嘉賓評委，席美霞為了讓我有點兒心理平衡，還給我挑了幾件衣服。
　　營業員趁機展開營銷，恭維我有個魔鬼身材的女友。我就飄飄然在長腿妹去換衣的時候，到收銀台付款。
　　我發現衣服所用布料多少，並不與它的價格成正比，我痛心的為剛才壯烈犧牲的許多人民幣默哀三分鐘。
　　不過在此期間，我還抽空到剛才席美霞買衣服的地方，按照小一號的尺碼買了一套新衣服，包括剛才的那套內衣，放到我的衣服帶子裡。
　　去機場是廖總找朋友的車送的我們，廖總送我時一再叮囑，別忘了商量的事，我知道他是指軟件的所有權和源代碼。席美霞和廖總的小秘在互相恭維，我小聲問廖總，什麼時候回去見夫人，廖總說不急，我拍了拍廖總的肩膀說，老哥你就知足吧，老廖也拍拍我說老弟好好努力。
　　飛機上睡了一路，小武到機場接我到家，已經是晚上12點了。馨艷還在看書，聽到門響，飛跑過來，接過行李。
　　一段關心和問寒問暖後，馨艷直接告訴我說：「羽良哥，我和杜玟蕊準備辭職。」
　　原來這就是她要告訴我的事情。
　　「辭職？為什麼？你們要到哪裡去？」
　　「我和她那天應聘去了，是一所聾啞學校，試用期就一千多呢。」
　　「哦，好啊，是當老師麼？」
　　「嗯，她教美術，我教計算機。」
　　「當老師好啊，受人尊重的職業，教計算機，行不行啊？你可要好好努力啊。」
　　「我會努力的，不行也有你在麼。」
　　「好好幹吧，我支持你，不過我的保姆還要繼續當，學還是要上哦。」
　　馨艷點點頭，她告訴我和我在一起很開心，每天都像是在做美夢，她怎麼好讓美夢這麼快結束呢。


第056章：歡送
　　兩周後，馨艷接到了正式的通知，要她明天早上報到。
　　早上，我讓她把從北京帶回來的新衣服換上，把她送出門後，我回家收拾換下的衣服，讓我發現她的手機還在口袋裡。我無意中翻開手機，發現有幾條新短信，好奇心我看了一下，讓我受到驚嚇的是，這些短信都是席美霞昨天發過來的。
　　短信的內容基本上是寫我和她在賓館內做的事情，我一直看下去，其中有一條是兩天前發的「你的羽良哥洗完澡就會撲到我身上。」
　　我不知道馨艷是什麼感覺，不過席美霞的短信還有很多，我仔細的想席美霞怎麼會知道馨艷和我在一起住。我拿出我的手機的時候，突然恍然大悟，我手機內的短信為什麼會變成已閱狀態，這些短信都是在我不在的時候收到的，這是有人看過的，所以才變成已閱狀態，誰看的很明顯，是席美霞。
　　馨艷的手機裡面還有一條寫完尚未發出去的短信，「好姐姐，我不會打擾你們的。」
　　我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希望我沒傷害到馨艷。
　　辦公室裡大家對是否要簽下這個新遊戲還在討論著，小胡拿來了馨艷和玟蕊的辭職報告，我簽了字，按照流程轉行政部，萌萌通知倆人明天來辦手續，我通知了鞠莉讓她給倆人結算工資。我發短信給馨艷，讓她來領最後的工資。
　　然後就組織開會，主要討論是否引進這款新遊戲。席美霞、俞哥哥和小胡都贊成引進大家問我的意見時，我卻出人意料的反對引入。
　　我有自己的想法，現在的防沉迷軟件是根據主流遊戲設計思路來編寫的，而這款遊戲是全新的，我們的防沉迷軟件肯定不能通用兼容，所以他們想借助新遊戲來抵制防沉迷軟件。
　　當一個團隊出現意見分歧的時候，也是考驗一個人領袖能力的時候。生存受到威脅的時候，人有時候也不得不進行妥協。
　　「先散會，容我考慮一下。」
　　我看到了席美霞拿出的週報。接著席美霞闡述了這款新遊戲的前景，看來大家都很看好這個遊戲。
　　我的危機意識已經不容我隨意做出決定了，現在每一次決策都可能會影響到公司的生存。
　　「小胡、席助理留一下。」
　　我告訴小胡和席美霞說：「我準備採納你們的意見，可我不想這麼早決定，我想讓你們幫我關注一下其它代理商運營的情況，然後我再決定。」
　　最後我告訴小胡準備研究這款遊戲的防沉迷軟件，小胡說沒有問題，我相信雖然他不贊成開發，但是命令下達後他還是會無條件執行的。
　　回到辦公室，忘在桌上的手機有個未接來電，號碼雖然不認識但是很眼熟，好像在哪裡見過。我剛準備回電，突然又有來電，是租我房子的，但我們沒有談妥價格。
　　一上午我接到了很多租房電話，最後我是疲於應付，只是不耐煩的說已經租出去了。下午馨艷和玟蕊來了，鞠莉把最後的工資結給了她倆，我通知大家晚上開歡送會，帶家屬。
　　晚上，我們在貴熙酒店歡送馨艷和玟蕊，萌萌帶了男朋友兵兵，俞哥哥帶了俞偉亮和俞嫂嫂，鞠莉帶了妹妹鞠芳。
　　我端起酒杯，道了祝酒詞，然後帶頭一飲而盡。
　　算一下馨艷和玟蕊在我們這裡快半年了，這半年倆人對公司的幫助還是要肯定的，接著我站起來帶領大家端起酒杯，感謝了馨艷和玟蕊。
　　喝酒的時候，不知道誰無意中提到了防沉迷軟件和引進新遊戲的事情，俞嫂嫂站起來給我敬了兩杯，她表示支持我的舉措，特別是推廣防沉迷軟件。我告訴她，希望她給俞哥哥吹吹枕邊風，其實這也是我要求帶家屬的一個原因，我想有更多的支持，可是我在公司得不到更多支持的前提下，只有開闢第二戰場。
　　酒宴的氣氛很活躍，而且很感人，大家先是爭先給玟蕊、馨艷敬酒，然後紛紛用手語向玟蕊表示感謝和祝福。更讓我沒想到的是，大家不知道什麼時候準備了禮物，送給她們的時候大家一起唱歌。這讓我想起了大學畢業唱分道揚鑣歌時候的感人場面，萌萌拿出相機來，大家爭相與馨艷和玟蕊合影。我想想她們在公司已經快半年了，我的團隊就是這樣有戰鬥力，不知不覺他們跟我一樣，也許是被我感染了，我們有一個相同的企業文化，那就是團結和諧、善良友愛、樂於助人，也許還有更多的我沒有總結出來的優秀品質。現在雖然我們關於防沉迷軟件有分歧，但其實這也正是我向他們灌輸一個新的企業精神，那就是良知和問心無愧，我相信不久的將來，我的團隊會支持我的。
　　玟蕊悄悄的用手語告訴我，她謝謝我，她說她從來沒有跟這麼多人在一起，也從來沒有這麼開心和感動過。


第057章：過去和現實
　　我每每遇到感人場面，就思緒萬千，會想起了很多往事，想起了離開我的家人，畢業分手的兄弟，撫養我的姥姥，還有過去失去的，現在無法找到的真愛，不知不覺我感到眼睛有點兒濕潤。
　　我不想在人面前流淚，我是大家的一面旗幟，無論如何領袖的痛苦也只能隱含在心裡。我出來透透氣，席美霞也跟了出來，意外的是在走廊裡，我碰到了我的前女友。我們分手已經很長時間了，但難免還有點難受，我向她打了個招呼，她向我笑了笑。
　　「你也來了……現在還好吧。」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也覺得比較尷尬。
　　「嗯，我來和幾個朋友吃飯，我還可以，你呢？」
　　「這是我以前的朋友。」
　　我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轉身向席美霞介紹她。
　　席美霞很聰明，她立刻知道我在介紹前任女友，席美霞走上前來攙住我，故意顯得很親暱的樣子，然後席美霞伸出手來。
　　「你好，席美霞。」
　　「你好，我叫小菲。」
　　可是當小菲把手伸向席美霞的時候，長腿妹卻把手抽了回來，做的自然，有點兒故意製造尷尬，還有些炫耀和攀比。我看了一眼席美霞，突然發現她是故意這樣的。席美霞是用眼睛下面看她的，她看著席美霞沒有表情。
　　「我還好，你現在和……多保重吧。」
　　我打破了尷尬，本來想問問她，關於我的續任者的事，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問。
　　「我們……分手了。」
　　她低下頭，眼睛有點兒紅。
　　我聽到這裡也很難受，我們也曾經有過一起的快樂和幸福，我那時候相信自己擁有了愛情，和她在一起的時間過的那麼快，但現在看來那似乎已經模糊了。看來愛情可以讓人忘了時間，時間也可以讓人忘了愛情。
　　「好好的生活是最重要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感到了一絲酸澀。
　　「你也要好好生活。」
　　她向我招招手，漸漸的遠去「嗯，你多保重吧。」
　　我看著她的背影，我想誰都有感情的波瀾和挫折吧，沒有人逾越不了的溝壑，也沒有撫不平的傷口，與她的過去雖然也可以寫一部中短篇，席美霞和馨艷都很想瞭解我和小菲過去的故事，但是我卻不想把傷口翻開。人只有痛過才知道痛有多痛，才知道不再讓自己受傷，也知道不要傷害別人，傷痕是傷痛的記號，傷口癒合了留下的是傷痕。
　　我以為我會喝很多，但我卻沒有，看到馨艷和玟蕊找到了適合她們，又讓她們滿意的工作，我很高興。
　　晚上，馨艷躺在我肩膀的時候問我，「羽良哥，這是第一份真正屬於我的工作，我非常想幹好。」
　　「我知道，幫助殘疾人，是偉大的事業，我會支持你的，家裡的事情你不要太費精力，隨意一些沒關係。」
　　我不想讓她真的把自己當保姆了。
　　「今天我很開心，也很感動，真捨不得離開他們。」
　　「好的東西，那是因為留給你了好的回憶，回憶的東西都是你曾經擁有的。可好的未必都是永遠的。」
　　「嗯，羽良哥你還要給我講你的故事呢，上次講哪裡了？」
　　「我也忘了。」
　　「對了，羽良哥，怎麼從沒有聽你，提到過家人？」
　　「我家人是我最驕傲的。」
　　「哦，那給我講講吧，你父母是幹什麼的呀？」
　　「我父親是名消防隊員，他在我心裡永遠是最英雄和偉大的。」
　　「那他現在呢？也沒見過你去看過家人。」
　　「他和他最好的戰友，在救火的時候光榮的犧牲了。」
　　「對不起，羽良哥。」
　　「我母親是一名護士，在我父親犧牲後，她相應國家志願號召，報名上了西藏，也把自己留在了那裡，我十歲的時候就成了孤兒，是跟姥姥長大的。」
　　「對不起。羽良哥我不該提這些。」
　　「沒關係，最可惜的是我只有一張他們的合影，我把照片放在了我的辦公桌上，每當我遇到困難的時候，我都會看著他們。」
　　「羽良哥，你有這樣的父母真是很驕傲。」
　　「母親走的時候留下了一封信，她告訴我，父親在母親懷我的時候，就告訴我他希望我跟他一樣勇敢堅強。」
　　「你是和他一樣。」
　　「不，我還差的很遠。」
　　「為什麼我們命運，和別人差的這麼遠。」
　　我停了一下，告訴馨艷。命運就是從我們出生那一刻起就開始不同的，我們不能選擇出生在誰家，但我們卻可以選擇怎樣去生活。
　　「可是我們的現實也差的遠啊，什麼是現實呢？」
　　我摸著她的頭髮告訴她，現實就是腳踩著可能與不可能的兩隻船，現實就是你不希望發生，但又卻還是會發生的事。現實就是比你考慮到的事情多來出的那些，你根本沒有考慮到的事情。現實就是理想的敵人，就是現在的事實和歷史的真實。現實就是你和你的世界。現實就是腳下並不存在路，卻又不得往前不走……


第058章：未來世界
　　馨艷把租房廣告裡的電話換了一下，租房的騷擾電話少多了。
　　不過週末的早上，我剛送馨艷去學校，還是接到一個短信，「房東，你電話好難打哦，我要租你房，你什麼時候在就回信，我直接去看。」
　　我回信，「兩點在，價格免談！」
　　我總覺的這個號碼很眼熟，似曾相識，可是我總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一會兒短信又響了這次是席美霞的，「豬，來，有東西給。」
　　短信是個偉大的發明，愛發短信的人一定是言簡意賅深入淺出的人，不過真正的短信互發，其實中間都沒有標點符號。
　　我回信，「什麼，啥時。」
　　「豬豬，現在。」
　　見到了長腿妹我才知道什麼是名牌，她給我喬治阿瑪尼的外套，還有紀梵希的褲子，說是從國外帶回來的。我說咱們中國的紡織品世界聞名，都是出口外國換外匯的，你怎麼還搞這些貿易逆差的事情，然後我又給她上了一節，國貨當自強支持民族企業的教育課。
　　長腿妹也簡單，還沒到我看是旁徵博引的發揮，兩拳就把我打閉嘴了。
　　最後長腿妹拿出了三條內褲也是什麼名牌的，我也沒記住，她說讓我趕快把爛了兩個洞的短褲給扔了。
　　「我第一次見的時候，還一個洞呢，現在都兩個洞了，你晚上就不能老實一點兒。」
　　「老實，挺老實的。」
　　「豬，你要麼同時穿兩條短褲吧。」
　　「不行，兩條不舒服，也一樣會破的。」
　　「豬，你再把這個穿破你等著，我非打斷你的……」
　　席美霞頂了我一膝蓋，我摀住那裡告饒。「那你給我買個鐵的穿吧，我這兒可不想斷。」
　　「好，下次我就給你買個鐵的，還上個鎖。」
　　長腿妹狠狠的掐我，然後用長腿踢我。
　　長腿妹關心人的方式和別人不一樣，她就是這樣，對喜歡的人稱呼豬豬，關心你的時候順便打罵你，看著你疼痛的樣子她很開心，很滿足。
　　「那我上廁所都要打報告了。」
　　「打，就讓你打報告給我，不光上廁所，用的時候找我申請。」
　　「鑰匙還是我自己包管吧，我夜尿多，給我就行了。」
　　「豬，給你那兒接個蓮蓬頭就行了，安個開關，用的時候打開。」
　　「那你給我安一個吧。」
　　我說完就四仰躺在沙發上。
　　「豬，你再給我貧，我……」
　　她過來打我的時候，我摟住了她的腰。
　　「別給我買東西了，這些都不適合我。」
　　「我希望看到一個瀟灑帥氣的你，而不是不修邊幅的你。」
　　「我整潔乾淨就行了。」
　　「你換上我看看。」
　　「都讓我換上麼？」
　　我拿起新短褲。
　　「豬，你還想咋樣！還想讓我給你換麼！」
　　從長腿妹家出來的時候，我還在想剛才穿短褲給她看時候的情景。長腿妹在內褲裡面放了一些芥末，我穿的時候沒有注意，辣的我直在房子裡面竄，然後跑到衛生間用水沖。長腿妹在旁邊看得哈哈大笑。
　　接著我抱起笑著的長腿妹扔到了床上，在她的笑聲中我匆匆忙忙的完成了我的報復。洗完澡，我還是裡外都換上了她送的衣服出門。
　　無論什麼樣的人，都難免有不得已的虛偽。可這還不是最致命的，最致命的是，無論什麼樣的男人，絕大多數都是為了下身幾秒鐘的快感，而讓脖子上的腦袋，擁有漫長的煩惱。
　　我抬頭看看天，我似乎可以看到席美霞正為又一次征服我而得意的笑。我突然想，要是當年上帝沒有從亞當身上取下一根肋骨，這世界將會怎樣。
　　現在的克隆技術再發展下去，其實就打破了生物繁殖對性的依賴，幾百年後在坐的大家，可能都是無性繁殖了，如果你還能活到那時候的話。在那個沒有性的時代，估計已經沒有了男女的區別，也沒有美醜之分，戀愛的過程也被省略了，繁衍後代變成了基因檢索，你在基因庫裡面找一個最適合自己的基因，然後不問出處拿來就用，接著就會出現一個擁有倆人優點的後代。大家會慢慢的忘記愛情是什麼東西，少了樂趣也少了煩惱，那個時代多麼簡單，沒有美女也沒有帥哥，沒有對性的依賴和衝動。沒有了性，沒有了甜蜜也沒有了罪惡。
　　我拿出手機，上面有馨艷的短信，我和席美霞在一起的時候，她似乎每次都知道，而且似乎還知道我在幹什麼。天這時候陰了起來，淅瀝的小雨開始淋在我的頭髮上，我想起馨艷的報恩，長腿妹的征服，還有菁的難忘，煩惱是甩不掉的影子，陰霾的也不光是現在的天空，還有我的憂鬱心情……


第059章：緣逢
　　風雨過後總會天晴，大雨過後就是彩虹，無論現在是陰霾還是綿雨，太陽早晚都會出來。
　　我到老房子剛好兩點，在客廳一直等到三點也沒人來。房子很長時間沒人住，我想還是讓租房客住的舒服一點兒，於是我開始打掃房間、擦玻璃，徹底來了個大掃除。在我正忙的時候馨艷來了電話，說她們學校給她分配了一個單間宿舍，告訴我她現在也要看晚自習和學生機房，每週要去住三天。我告訴她沒有問題，我支持她的工作。最後馨艷告訴我她報考了計算機等級考試，明天她休息，讓我陪她她買點兒考試資料，我爽快的答應了。
　　馨艷和玟蕊沒有白認識，馨艷的學習能力比較強，悟性也很好，在玟蕊和小胡他們的指導下計算機很快就掌握了，這也是為什麼我安排馨艷在技術部工作，而不是行政部和市場部的原因。我要她有一個良好的氛圍，現在她竟然成了一名計算機老師，沒有辜負我對她的期望。
　　打掃除完畢，我順便洗了個澡，突然有點兒捨不得把跟我多年的房子租出去，還沒有穿好衣服，突然門鈴響了，我問：「誰啊？」
　　「來租房的。」
　　聲音有點兒熟悉，但全然想不起什麼時候聽過。
　　「真倒霉，等了半天也沒來，片偏偏在我洗澡的時候來。」
　　我裹了個浴巾問就去開門。
　　那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有時候總也找不到的東西，會在你不經意的時候突然出現。
　　我拉開門直接就抱怨，「終於來了啊你。」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個長髮的美麗女子，長長的睫毛，大大的眼睛，還是那條熟悉的牛仔褲。
　　我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你……」
　　眼前的這個人同樣驚訝的看著我，「你……」
　　我們雙眼對視是短暫的，美女撲了過來，雙手用力打著我的胸膛，聲音已經漸漸抽泣。
　　「你……我打死你！打死你……」
　　女人的粉拳是一個打在身上痛在心裡的武器。也是一種讓男人混身舒服的理療。
　　「你好狠心……大騙子！」
　　我把她攬入懷裡，任由她的粉拳落在我身上，美女抽泣著，責怪我狠心、沒有良心、忘記了她、說話不算數、負心朗等等，很多用於陳世美的話都用在了我身上。
　　「是我對不起你。是我一時不小心丟了你。」
　　我解釋，也是在責怪自己。
　　女人的梨花帶雨是一種美，就像江南梅雨季節裡的水鄉，柔潤如油的細雨籠罩著淡淡的景致，那是一種需要去品味的感覺，那是一種需要用心去體會的意境。
　　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女人們造就了多少悲歡離合的故事，有相聚就有分離，有離別就有重逢。
　　我想這個世界最讓我憐憫和心疼的，就是在我懷裡哭的女人了，女人在這時候如果提出任何要求我都會答應的，我不知道這是不是我的弱點。但是我知道，我懷裡抱的女人，是我苦苦找尋的女人，也是我現在最不想失去的女人。
　　是什麼讓我們又重逢，是緣分還是什麼，我禁不住又想起那句話，世界上總是存在很偶然的事情，不要以為機會小的事情就不會發生。只要有可能的事，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就一定會發生。概率這個東西永遠都是你最無法掌握和解釋的東西，當男人和女人發生了極小概率的事件，我們往往只能用緣分來解釋，這也許就是科學和迷信、唯物和唯心之間的聯繫。


第060章：懷揣天使
　　男人活著總是不斷的給女人解釋，女人活著也總聽到男人的辯解，而且總是在自己最生氣的時候，聽到的還是最讓女人不能相信的話。所以女人統稱其為狡辯，男人統稱其為溝通障礙。
　　我抱著菁，就像懷裡揣了個天使，生怕又丟了她。我告訴她我如何把號碼記在手機上，又怎麼丟了手機，怎麼去找手機，怎麼每天到那所房子找她，又怎麼到北京找她。
　　解釋的蒼白之處在於沒有物證，所以男人稱之為口頭澄清，女人還是稱之為狡辯。
　　最後要想讓女人滿意，男人只有承認自己笨傻蠢。女人更喜歡在某方面比較笨的男人，因為笨男人的可愛之處就是老實，處處都聰明的男人讓女人覺得不踏實。所以該聰明的時候一定不能犯傻，還要表現睿智，但該傻、該承認自己笨的時候，一定要親自挺身而出，之所謂大智若愚。
　　好在林玉菁也算是比較通情達理，沒有過多糾纏於我的解釋。畢竟我們重逢了，對於這種意外的重逢，我確實沒有一點兒心裡準備，這就是意外中的驚喜。
　　我拍這菁的腦袋說：「娃兒，你怎麼找來的？」
　　「我是照著租房廣告上的地址找來的。」
　　「啊……太好了。」
　　我抱起她繞了一個圈。「你什麼時候來這兒的？」
　　「我都到這兒幾個月了，公司在這兒設置了辦事處，我申請來的。」
　　我突然想起那天在超市似乎看到了林玉菁，現在看來那應該就是她了。
　　「那個發短信租房子的人，不會是你吧。」
　　「是啊，原來你就是這個房子的主人啊。」
　　「是的，我正是房主。你怎麼才想起來租房子啊？」
　　「我要早租了不就見不到你了麼。」
　　「是啊，我的廣告也是才貼出去不久的。」
　　「本來辦事處就我一個，我一直都住那兒，可馬上要來同事。」
　　「同事是男的女的啊？那你可以讓他租房子嘛。」
　　「是個女的，可是我想她初來，不如我熟悉，還是我出去住吧。」
　　「你們可以合住嘛。」
　　「也想過，可是我妹馬上也要來呢，所以就急著租房。」
　　「巧，正好是要租我的房子。」
　　「是啊，我那天無意中看到了你的廣告，覺得這地方和辦事處很近，說房子裝修和小區環境都好，所以我就準備來看看。」
　　「是緣分，很多人來談租，可我都沒租。」
　　「是啊。還說呢，為租房給你打了電話你也不回。不過要是你租出去了，還見不到你了呢。」
　　我想起來原來那個很熟悉的手機號碼就是菁的，每次見到都覺得眼熟。
　　當時覺得馨艷的廣告寫的真有問題，害的我接了很多騷擾電話，現在想來要不是馨艷的廣告，菁也不會這麼快回來。因為席美霞的來電，我在出租車上丟了菁，又因為馨艷的廣告，我又找到了菁。
　　「不是為了找到你，我才不申請到這裡來呢。」
　　「萬一要是找不到我怎麼辦？」
　　「我沒有想過。我找了很多公司問你，可是也一無所獲。」
　　「看來我的名氣還太小了。」
　　「是啊，害的我找了很長時間。」
　　原來就在我找林玉菁的同時，她也在找我。「我們都在互相找啊。」
　　「是啊。我不相信你是那種騙子，我還是堅信我的感覺。可是你一直沒有跟我聯繫過，讓我越來越心灰意冷，不過我還是想來試試，感覺可以找到你。我想要是找到你，一定要痛扁你這個大騙子一頓。」
　　「那你扁好了，我等這一天都很長時間了。」
　　「你個笨蛋蛋，都氣死我了。」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其實可以做的事情很少很少，而且又是在久別重逢的時候，又是在火柴頭遇到火柴皮的時候。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其實用於溝通的方式多種多樣，但是最深入淺出、最心曠神怡、最徹底的交流就是兩人的身心交融。


第061章：夢見
　　要說男人累不累，男人真的很累，事業生活和工作學習，房子、車子和票子，現在最累我的還都不是這些。
　　昨天晚上，馨艷非要聽我講故事，可我沒心情，於是跟她做起了很多夫妻在夜間都會做的事情。
　　白天在長腿妹家裡，我沒有抗拒住她的魅力和誘惑，英雄難過美人關，現在不到個把小時，我又和菁小別勝新婚如膠似漆的耕雲織雨。
　　男人就要像我父親一樣，戰死沙場倒在英雄的路上，千萬不要像我，快要累死在這美女的秀榻上。
　　「看把你累的，你個笨蛋蛋。」
　　「呵呵，身體不好了，老了。」
　　菁躺在我肩膀上，我汗流浹背。
　　「就是啊，咋這麼差了呢，疏於操練，生銹了。」
　　菁嘻笑著，一雙玉手遊走在我的身體上。
　　「一會兒，我幫你搬進來吧。」
　　「嗯，房租還沒談呢。」
　　「還談什麼啊，房租剛不是都交過了。」
　　說完我摸了摸菁彈性很好的部位。
　　「切，你個壞蛋，又笨又壞的蛋蛋。」
　　「我要讓搬進來。」
　　「你呢？你住哪兒？」
　　其實現在的我心裡難受起來，長腿妹已經開始對馨艷進攻，現在菁又橫空出現，她們各自都有各自在我身邊的理由。我可以不去想這些麻煩的事，但是內心的愧疚和罪惡感是無法逃避的。
　　男人必須對自己犯下的所有錯誤承擔責任，無論你是有意還是無意的。
　　和菁到她辦公室，她的東西比較多，菁讓我先搬一趟，她在這裡收拾東西，等我回來只需再搬一趟。
　　我叫小武開車來，小武幫著搬，出門時我吻了菁，剛出去我就立刻又跑回來，急忙把菁的電話存在我的手機機上，然後又把號碼背了一遍。
　　菁笑了說，「笨蛋蛋，是怕丟了我啊，沒事，你快去快回。我到這兒還要換號的。」
　　我雖然記性不太好，但是現在我絕對是記住了她號了。
　　就這樣，菁住在了我的房子，收取房租補貼家用的原計劃，也泡湯了。
　　晚上，我陪菁吃完飯，菁不讓我走，要我也住下。
　　馨艷的電話就是在我和菁晚上親暱的時候打過來的，中午馨艷那個電話是她用單位電話打來的，現在她用的是自己手機，看來她已經回家了，我正猶豫接否，就被菁一把拉到身邊，而我也顧不上菁再做任何推辭……
　　男人為了幾秒鐘的痛快，也有不管不顧的時候，現代人的營養更好，但是消耗的卻比過去更多了，所以現代人的身體反而沒有過去人的好。
　　暴風雨後的寧靜總是讓人思緒萬千，說起相互瞭解，我和菁之間的瞭解更多是在身體上，相比之下我更瞭解席美霞，而對我最好的卻是馨艷。婚姻就是選擇一棵大樹而放棄一片森林。
　　同樣，把公司的業績提高，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放棄防沉迷軟件，也就是犧牲良心。
　　凡是要人選擇的決定，都是為難的決定，人總是想得到更多，卻不想捨棄。
　　昏昏沉沉中，我漸漸睡著了，彷彿進了一座雲霧繚繞的大山，騎著牛的童子吹奏著婉轉的笛聲，一個聲音告訴我，往山上走才能找到答案。天要黑的時候，我終於爬到了山頂，聞著炊煙的味道，我找到一所茅草房，我一進門，見到一個人，他仔細的撫摸著我的頭，說等我已經很久了，我看到他模糊的臉，那竟然是我的父親。我抱著他痛哭，父親撫摸著我的頭，說他很想我，讓我要堅強。我抬起頭來，突然發現自己變小了，大概只有四五歲的樣子，母親也在我身邊，兩人撫摸著我的臉，茅草屋變成了我小時候家的樣子，我說我也很想你們，你們不在我一直好好的生活，幫助我能夠幫助的每個人。父母微笑著說我做的對，父親讓我騎在他脖子上，母親給我了一串我最愛吃的糖葫蘆，我們到了山頂上看風景。我彷彿就是回到了幸福的童年，就在我最開心的時候，父母突然告訴我他們要走了，我哭著求他們不要離開我。我告訴他們我現在很迷茫，父親在我的手上寫了兩個字，我一看茅塞頓開。
　　父母飄一樣的走開了，我拚命的追，可是總也追不上，她們的影子漸漸的消失了，我望著他們放聲大哭，「回來！爸爸媽媽，回來！不要離開我！我想你們……我需要你們！不要離開我……」
　　微光從窗外透進，我從夢中醒來，眼淚已經浸濕了枕頭，我坐起來卻怎麼也想不起父親寫的兩個字。


第062章：遊戲江山
　　週日的時間都花在陪菁購置生活品上了。
　　週一剛到辦公室，席美霞就跟進來，她總是很講效率。
　　「老大，有新動向，華夏盛世的姜總來了，我約了他，下午希望您哪也別去，我接他來公司。」
　　「哦，他要來啊？太好了！」
　　華夏盛世是目前國內新遊戲發行和國外遊戲代理的主力，姜總是華夏盛世的老闆，是業界有名的人物，凡是他要拓展的市場，只要他出來講上兩課，聽過的人都會被他征服。
　　「還有，你最好把我給你的阿瑪尼穿上，當老總的，別整天跟個包工頭一樣。」
　　「放心，我知道。」
　　見到姜總，我才發現他比我其實大不了多少，估計三十五都不到，身材高大，看上去還有點兒倒三角，相貌英俊，眼睛炯炯有神，皮膚很光滑。他穿著高級休閒裝，打了個鮮艷的領帶，白色的襯衣顯得有點兒刺眼，黑亮的長頭髮稍有點兒卷蓋住耳朵和頸後，跟韓國電影明星似的。說話的聲音渾厚有力，皮鞋亮的可以當鏡子，我要是女的，第一眼就會愛上他，他旁邊也有一個非常漂亮的女秘書。
　　在姜總的後面是一些代理商的老總們，有的我見過。
　　「姜總您好，很高興見到你。」
　　我跟他握了手，覺得他比我高的多，我顯得像匹馬遇見了駱駝。
　　「您好啊，姬總今天借你的寶地再和大家溝通一下。」
　　寒暄之後，姜總介紹了此行的目的，那就是推廣他的新網絡遊戲《江山》昨天已經進行了一次對外交流，今天應本地代理商的邀請，繼續交流。佈置好幻燈和幕布，姜總精彩的講演開始了。
　　「……這是個網絡從窄帶向寬帶發展的時代，也是個寬帶步入千家萬戶的時代，也是網絡遊戲革命的時代。在這個時代我們甩開了撥號上網，用上了ADSL，光纖入了小區，WLAN、CDMA1X的無線寬帶也讓互聯網隨時隨地。這個時代遊戲從2D發展到3D，從簡單的引擎發展到複雜多變的設計，從進口發展為國產化。美工、音樂等配套行業也在變革，遊戲的形象代言讓虛擬世界的人物走進了生活，越來越引人入勝。這個時代中國的網民將超過1個億，計算機數量將超過三千萬，遊戲產業的市場從原來的幾億將達到上百億……」
　　幻燈片一張張閃過，姜總的開場白很吸引人，我不明白這麼年輕的人，就能把持著國產網絡遊戲產業的半壁江山，我在他面前簡直顯得那麼渺小。
　　「……《江山》是一款由華夏自行開發運營的遊戲，主要是以春秋戰國為時代背景的遊戲，這款以中國文化為背景的遊戲，目的在於抵禦來自韓國、日本的網絡遊戲對中國遊戲產業的衝擊。看看現在的流行，都是以韓、日、美的文化為背景的，而我們自己民族的文化卻得不到宣揚，這其實對我們是一種文化侵略……」
　　姜總的發言大膽而尖銳，激起了在坐的人愛國的熱情，在場的人個個表情像是要驅除韃虜恢復中華。可見姜總的演講的精彩，以及他個人的魅力。最後姜總介紹了加盟的優勢，他提到了很多誘人的功能，我因為不是很懂行，所以沒有太記住，只是記得什麼道具的電子交易平台和跨服務區PK，講到這裡的時候老總們在場帶的人都歡呼雀躍，我也佯裝聽懂了，跟著歡呼。
　　就這樣，姜總對他的遊戲的市場前景說的讓人蠢蠢欲動，大家覺得如果不跟著姜總做，那麼這麼好的賺錢機會就會失去。
　　能忽悠也是一種水平。
　　會後，我們當時就簽訂了戰略合作聯盟，然後姜總還親自問我想法，我告訴他，我準備舉債跟進，一定要跟著他打天下。
　　姜總告訴我，希望我們這裡最終能達到24組服務器，十萬同時在線的容量。問我準備投多少，我說我至少投一組服務器。姜總拉著我的手說了一頓蠱惑人心的話，我一衝動拍著胸膛說，放心我投兩組。


第063章：衝動
　　衝動的結果就是付出代價，所以衝動的時候千萬不要做出決定，一旦後悔也是騎驢上坡難上下。
　　送走了姜總，席美霞衝到辦公室問我，兩組服務器六十多萬，要怎麼解決資金問題。
　　我說我也不知道怎麼解決，席美霞幫我仔細分析了現在的情況。這款遊戲有很多新穎的地方，而且功能可謂強大至極，所以其測試期會比較長，所以姜總一方面盡量炒作鼓吹，勾起眾多代理商的興趣。我們的優勢在於，我們掌握了一部分用戶，並可以向我們的用戶進行直接宣傳。
　　席美霞說到這裡的時候，我突然覺得我似乎有了一個新的方向，但是我的思路還沒有來的及整理。
　　談論到這裡，我們開始發生前所未有的分歧。
　　席美霞提到在北京簽的那個框架協議，遊戲叫《獵城》公測接近尾聲，目前各方面較順利，玩家的關注程度很高。
　　她提出這個遊戲打出公測數據帶入正式系統的宣傳語，非常吸引用戶，目前公測在線人數非常可觀。她的講話有理有據，不是憑感覺。
　　「況且這款遊戲不是誰想簽就能簽上的。要不是我的關係你……」
　　「關係？關係怎麼了！又是什麼關係？」
　　「你別管！是我個人的關係！」
　　這種說法讓我感到狐疑：「個人的關係是什麼關係？」
　　「我十分看好他的《獵城》你卻現在衝動的要跟《江山》」
　　「他的《獵城》我為什麼不能跟進《江山》《獵》也好《江》也好，不都是你介紹的！」
　　「誰都聽出來了，《江山》不是你這樣小公司能做的！」
　　「《獵城》是什麼公司出品的？我還沒有聽說過，哪有華夏的名氣！」
　　「是獵途公司！非常有潛力！只能說你孤陋寡聞！不學無術！」
　　「呵呵，你們到底什麼關係？」
　　「你就這麼想知道？」
　　「嗯，是的，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極力促使我們簽約？」
　　「好，那我就告訴你，獵途的老闆小谷是我男朋友！他是個非常優秀懂事有前途的男孩，夠了吧，還想知道什麼？」
　　說句心裡話獵途的名氣雖然不是很大，但至少人家是個遊戲出品商，而我只是個小代理商，好歹人家也是條魚兒，而我只能算蝦米，我的心裡有一些不舒服。
　　男人是有嫉妒心的，當發現自己不如人，心理就會發生扭曲。心理扭曲就會導致情緒激動，情緒激動又會導致頭腦發熱，頭腦發熱又會造成大腦失控，做出非理性的事情。
　　「是啊，我是孤陋寡聞、不學無術，沒有別人懂事有前途。不過這是你的私事，你不用告訴我。」
　　「你不是想知道麼？你不就想說我和他有關係，才極力的推介麼！」
　　「我沒這意思！」
　　「鬼知道你有沒有！我告訴你，我們關係不止男女朋友……比你想像的要好！還想知道什麼我告訴你！」
　　席美霞也很衝動，聲音逐漸大了起來。
　　「還能有什麼關係，男人女人不就那些事麼！」
　　「是啊，大家做的都是一樣的事情，怎麼了？」
　　我突然感覺這話很刺人，讓人受不了，我無法想像席美霞跟別的男人歡娛時的場景。
　　我們的錯誤的根源就在於，本來是談工作，可是不知怎麼了，扯到了個人生活上面，公私不分，事業和感情糾纏在了一起，而且現在正往道德和作風上面引，就讓人更感頭疼，可惜我們還都沒察覺到這錯誤的根源，還在一錯再錯。
　　「我堅持要跟《江山》我準備一個月內和姜總正式簽約，三個月內開服！」
　　「你真是瘋了！你就瘋吧你！」
　　席美霞已經快失去勸說的耐心了。
　　我第一次這麼堅持我的意見，也許在我心裡已經不希望過分依賴於席美霞。
　　我們的爭執激烈的進行，沒有人肯讓步。
　　「拜託，現在你的決定，關係到公司的生死存亡，不能僅憑一時衝動。」
　　「我沒有一時衝動，第一桶金就在於時間差，誰最先找到誰就能大賺。」
　　「剛才我已經說過，這麼大的遊戲系統，功能那麼多，還要跨服務區去同步數據，它的建設期和測試期肯定會很長。」
　　「不多說了，我意已決！」
　　「你六十萬的資金從哪裡來？別說六十萬，你十六萬都拿不出來！一個小公司想做大事情就慢慢來！」
　　席美霞很清楚我的底，其實我深知，作為一個公司的老大，最主要的就是不能意氣用事。我其實很想見見獵途公司的小谷是個什麼樣的人，不過我的公司不會幫這樣的人賺錢，就像上次從許總的虎口下救席美霞一樣，我不會利用席美霞的身體去牟利，我不想用女人當墊腳石。
　　「我是窮，我的公司是小，我也不懂事，所以我做的不好，你當然也可以去給更好的公司……」
　　話說了一半我突然覺得有點兒不妥，可是意思已經流露出來了。
　　「姬羽良，不是我非要跟你幹的，我可以隨時辭職，確實有很多更好的工作在等著我。」
　　「我知道，挖你的人不計其數，你可以選擇自己的老闆。」
　　「是的，其實我早在兩年前就可以離開你。」
　　「是的，我也很納悶，為什麼這麼高學歷的你，非要留在我這個小池塘裡。」
　　「當初的決定，我不後悔，可惜我發現看錯了你！你現在可以把沒利用價值的東西一腳踢開。男人都虛偽，表面裝著仁義道德，其實達到目的了，就是另一幅嘴臉！」
　　「什麼嘴臉！你的意思是我利用你了？的確，依靠你我的公司不斷發展，利用你拿到了電力的項目，還說服人給我投資，你可以說我在利用你！」
　　「恐怕不光這些吧！對不起，我能力有限，不伺候了。你回家找你的女人伺候吧！」
　　席美霞說完頭也不會的走了，門光的一聲，我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第064章：離家
　　代價的到來總是比想像的快，讓人沒準備。
　　席美霞這次是真的走了，留下了這個面臨困境的公司，還有迷茫的我。
　　苦惱多是因為人有思想，我的公司正在信息產業發展的浪潮中揚帆遠航，雖然風雨縹緲，搖搖欲墜，但我總是盡最大努力堅持。每天都有公司倒閉、關門，每天都有人破產，都有人跳樓，我不希望那是我和我的公司。可我的夢想怎麼實現，我怎麼才能讓公司在激烈的競爭中生存下來，怎麼才不至於走錯路。
　　我又怎麼找到誰才是我的真愛，席美霞走了我彷彿失去了整個世界，我不明白這種感覺是不是我愛上她了，我不清楚這能不能算愛。
　　誰能告訴我，誰能理解我。
　　下班後沒有去菁那裡，我回到了自己那兒，馨艷也不在，我以為她是去上課了。
　　桌子上留了個紙條：「羽良哥，我搬走了，對不起沒有繼續的報答你，不過有機會我會補上的。我也不能再做你的保姆了，謝謝你的照顧，別再給我發工資了。我現在自己能維持家裡的生活，最感謝的是你把我從火坑裡救出來，我一輩子都忘不掉。不是你對我不好，也不是我故意悄悄的離開。我覺得我不能為了自己耽誤你的幸福。美霞姐是個好女孩，你應該珍惜，抓緊你的時間，好好照顧自己。本來是給你打電話的但你卻沒接，給你留了條子，保重。」
　　我看了日期是昨天的，那正是我和菁親暱的時候。
　　一下子兩個女人同時離開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我腦子很亂，但是我還是整理了一下思路。
　　席美霞和馨艷雙方已經知道對方的存在，並且兩人都知道對方和我的關係，這是我確定的第一點。
　　我夜宿席美霞家的時候馨艷曾經發過短信，而第一個看短信的人不是我，而是席美霞。這就是為什麼短信狀態在我沒看之前就變成了已閱，我當時以為機子有問題。
　　席美霞是通過短信的內容發現馨艷和我是同居關係。
　　從馨艷落在家裡的手機上我知道，席美霞在用和我發生的關係刺激馨艷，她在和我親熱之前會發短信給馨艷。看來席美霞是個頗有手段的女人，讓我心裡發涼。
　　她兩人是見過的，在一個公司共事過怎麼會沒見過呢，如果兩人以情人的身份自居，那麼首先受傷的會是誰，誰就會怕痛而退出。在席美霞面前馨艷是自卑的，這從她對席美霞的評價中就可聽出。
　　所以一直以來，席美霞會用和我發生關係，並讓馨艷知道的方式作為武器，肆意踐踏蹂躪著馨艷的心靈。最後導致馨艷的離開，而昨天她鼓起勇氣打來電話，可是我卻沒有接，可是我並沒有跟席美霞在一起。
　　最後一個推論就是，我和菁親暱的時候，馨艷用的是她的手機打過來的，說明她昨天晚上是在家，又是等了我一夜。
　　我不知道兩個女人之間還發生過什麼，我沒有辦法考證，不過我感覺今天的事情是她們背著我較量的結果，是一個早晚我都會面臨的結果。
　　我看到留言紙上面有水的痕跡，我可以確定那是馨艷流下的淚。
　　林玉菁搬了新家，親吻了她的房東，席美霞辭了公司，炒掉了她的老闆，馨艷離家出走，解雇了她的僱主，難道這就是我的生活，房東、老闆還有僱主，情侶、同事還有恩人，竟然是由一個人出演的。我建議下一屆奧斯卡小銅人發給我，以表彰我在現實演繹事業中做出的貢獻。
　　菁打來電話的時候，我說我住在自己家了，讓她好好休息就掛了，現在即便是菁我也提不起精神來了。
　　幾個月來，我第一次躺在空空蕩蕩的床上，我失眠了，我怎麼也想不起夢裡的那兩個字，到底是哪兩個字。


第065章：銀狐
　　公司的發展再一次受到打擊，席美霞出走的當月，收入繼續下滑。收電力項目的餘款，還吃了許總的閉門羹，就在這個節骨眼上，冒總發傳真要求支付利潤分成，並償還投資。
　　這些頭疼的問題一股腦飛來，還沒來得及解決，姜總打來電話說他把代理協議發郵件給我了，希望我盡快簽。
　　公司的帳面上還有一些資金，但那是冒總的80萬投資，現在按照協議應該償還第一筆。
　　我叫小胡、俞哥哥他們來一起商量，沒有席美霞的時候，我只能從其它人那裡取道一些意見，而當老大的，最重要的就是能夠聽取他人意見。唯一一次的獨斷專行，就讓我失去了半個大腦——席美霞。
　　小胡給我出了個主意，讓我找冒總談一下，將80萬作為第二個項目的投資。
　　「老大，我們可以找冒總談，讓他繼續對我們的《江山》代理的項目投資，然後洽談收益分成。否則一旦將80萬還了，那麼沒那麼容易再去找新投資。」
　　俞哥哥的話更出人意料，「80萬不急還，哪有欠錢的著急還錢啊，現在楊白勞和黃世仁誰怕誰啊。」
　　「對啊，再說帳上的這些錢還完後，我們再周轉幾個月就沒有辦法了。」
　　鞠莉發言總是離不開帳和錢，最讓人感到壓力。
　　我不能犧牲信譽，商界最講究是誠信，我的公司要想發展，必須依靠外界的投資，如果沒有人敢給我投資，憑借我的資金實力是沒有辦法繼續發展的。在現在競爭如此激烈的環境下，如果不能做大就只能滅亡。
　　「不還恐怕也是不行，老大？」
　　小胡畢竟年輕，也和我一樣單純，他並沒有想去坑別人錢。
　　「是的，還是一定要還的，失去了信譽我們就無法立足，不能為了眼前的利益犧牲將來的發展。」
　　我望著大家，每個人的表情都不一樣。
　　「那《江山》的服務器怎麼買呢？以現在的公司滾動資金要兩年才能贊夠！」
　　「尋找新的投資，就像小胡說的一樣，我再去找冒總談，讓他投資《江山》我們給他的利益要大一些，足夠吸引他。」
　　我見大家沒有不同意見便說，「現在帳上的錢夠還80萬，但我不全還，而是根據協議償還40萬，還要支付利潤10％的一半。」
　　我仔細想了一想這種兩年期的投資其實就是一種變相的高利貸，但是也沒有辦法。
　　就這樣，我和冒總見了面。
　　冒總和我上次見到的已經有很大不同，原來的黑髮變成了銀髮，他要我猜他年齡，我猜不中，他告訴其實他已經60歲了。
　　我一驚，他笑著告訴我，他今天沒有染髮看起來比較接近真實年齡。
　　冒總很有城府，話題說了一圈，始終沒有進入正題。
　　害的我一緊張把準備了很多說法都忘了。
　　不過，當我耐不住性子提出來想法，出人意料冒總沒有一開始就否決，而是願意坐下來跟我談。
　　我又詳細介紹了想法和我準備跟進的項目。
　　我自己都感覺冒總小小的談判手法達到目的了，那就是讓我先迫不及待的提出要求，索取投資，而不是他心急火燎的提出來還錢，主被動局面立刻易位。
　　冒總很塊開出了條件，提出要求此次歸還40萬，加利潤的10％提前付清，剩下的40萬可以做為對我第二個項目的投資，並將投資回報的收益分成期定為四年，也就是四年裡每月收取50％的收益，四年分成期結束後，而這剩下的40萬將作為投資，四年後不再償還，如果四年內中止和約將償還40萬外加4年銀行整存利息的10倍。
　　我還不知道接下來的分歧，讓我第一次體會到商界的恐怖。
　　我們雙方談判最後定為每月收益按照我方70％，對方30％分成。
　　冒總提出條件，在確定給我投資之前，要看我們的收益報表，我沒多想就當時就同意了。
　　我叫鞠莉拿了收益報表來，可是卻中了冒總小伎倆。
　　冒總看完了報表，然後立刻讓手下人複印了一份。像他這樣商場老狐狸，一看報表就明白了。
　　冒總的話鋒突然指向了電力項目的利潤，他一下子就找到了電力項目我公司取得的利潤。
　　看過報表後，冒總要求按照他計算的數值來結算電力項目投資的利潤。我才回過神來，原來冒總看報表的目的不是想瞭解我們現在的公司運作情況，而是要看我們電力項目的利潤。
　　而現在沒有辦法，報表被複印了，證據在人家手上。我只好採取緩兵之計，告訴冒總我重新計算。
　　我發現我比冒總計算出來的少了很多，我要求按照我計算出來的支付。
　　雙方的分歧就此產生了。
　　可是這次分歧很快就以我失敗告終，冒總拿出協議，指出收益是指毛利潤，而不是我以為的淨利潤，這樣當然差了很多。
　　我心裡暗暗叫苦，這次讓這個老狐狸給算計了，沒有辦法只有按照協議裡的執行，否則他不給投資就更糟了。
　　打碎牙齒往肚裡咽的時候非常難受，打碎了牙痛的是嘴，但更痛的是咽碎牙的咽喉。


第066章：錦囊
　　轉帳支票和協議，已經放在我桌上，只要一簽字，白花花的銀子，紅艷艷的人民幣，就到冒總帳上了。可即便簽了這協議，我還差30萬才能運作。
　　總覺得我是很虧，談了半天，其實也沒有新增加一分錢，原來的錢還是這麼多，只是還了一些帳，我總覺得事情太倉促，哪裡有點兒不對。
　　與這感覺比起來還不算什麼，最窩火的是我吃的報表被複印的大虧。回到公司，比較的鬱悶，情不自盡想起了席美霞，如果有她我恐怕不至於這麼被動。
　　席美霞的辦公桌空著，已經收拾乾淨了，和上次比起來更像辭職的樣子，辭職報告和工作交接表上面已經有了幾個簽字，看來手續只差我簽字，我深知憑她的性格是不會來找我的。
　　我推開玻璃門，無意識的坐在她的位置上，人走數日餘香繞座，我可以聞到她的味道。
　　我打開落滿灰塵的電腦，沒有開機密碼，也沒有OUTLOOK電子郵箱的密碼。
　　一封未發出的郵件赫然進入眼簾，這是席美霞發給我的：「再叫你一聲，老大，既然我的存在不能讓你做出明智的決定，那我還是離開。在我走後你要學會自己做出正確的決定。最後一次給你出謀劃策，我送給你三個錦囊，在你覺得為難的時候打開，當然我希望你不要用到我的錦囊，因為那是你遇到困難的時候。我的辦公桌左邊抽屜裡有三個信封。再見，分別的一天總會來到，不要來挽留我。」
　　我拉開抽屜，果然有三個信封，上面分別寫著「相遇、相識、相愛。」
　　我打開「相遇」的信封：「豬，你給我好好聽著。這封信能保證你不吃虧。現在的你一定為沒有足夠的運作資金而煩惱，所以你肯定會想到冒總的80萬。可是這個節骨眼上是應該償還冒總的第一筆錢。第一個建議，保護好你的收益報表不要讓外面的任何人看到。第二，錢要還但要提出條件。我錯在不該讓你和這個老狐狸有經濟關係，老冒只要三句話就能讓你中他圈套，這不能怪你，只能怪敵人太狡猾你太稚嫩。我沒有記錯40萬是第一筆還款，錢是一定要還的，因為你要有信譽才能生存。但不要全打給他，留下你要用的，跟他繼續簽貸款合同，盡量不要簽投資分成的合同，除非談不下來。按我的計算你只需還給他20萬就可以了，再付給他你利潤的5％，你留下20萬加上帳上的錢，你應該剛夠運作，但是你必須再立刻籌集到至少30萬的運作備用資金，因為《江》的正式運營的時間可能比你估計的要長的多。提醒你一下，不要用你本不該現在還的剩下那40萬作為投資資本，那剩下的錢本來就在投資期，那是你可以隨意支配的，到了期再去談償還。分成比例不要簽按月支付，否則你會壓力很大。」
　　我一看完恍然大悟，我總覺得哪裡不對，席美霞告訴我了。
　　還款額40萬，而那剩下的40萬還在第一次的投資期內，是我可以隨意支配的，我沒有必要把本來借到手的錢再借一遍。席美霞說的很清楚，即便要借這剩下的40萬也要等到期了以後，沒有必要現在去借這些錢。
　　於是我緊急叫來了大家，把這個思路重新梳理了一遍。
　　這樣，我和老冒又重新談，商議的結果是，我還他40萬和項目利潤的5％，其中我留下20萬作為第二次的投資，而那剩下的40萬屬於我可以支配的範圍。
　　老冒堅持要分成不同意貸款，我只好讓步。
　　我提出分成可以但不能按月支付。
　　老冒說讓我選，要麼分成比例定為65：35按季度結清，要麼就70：30按月支付。
　　我回價75：25可以按月支付，老冒笑了一下，他的笑讓我心裡打了個哆嗦。
　　老冒似乎讓了步，他同意75：25按月支付，同時他提出滯納金的比例。
　　我看了他提出的滯納金比例比較小，我們當場就簽訂了合同。


第067章：苦衷
　　什麼東西都是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就像我不斷的發短信給席美霞，求她回來一樣。
　　很多事情只有站在一個高度才能有一樣的認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角度，我們要做的只是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可悲的是我們都做不好我們的角色。
　　這幾天我做思想鬥爭，到底給不給席美霞發短信，懇求她回來。
　　求她回來只有放棄我堅持的《江山》而接受她推薦的《獵城》這會讓我有一種寄人籬下的感覺，還是寄在情敵的籬下，看對手的臉色吃飯。
　　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為了公司發展，我可以犧牲個人的榮辱。我在心裡告訴自己：席美霞你說過，你要是我就會做《獵》可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跟《江》所以你是只能是席美霞，而我是姬羽良，是誠至科技的老總，我必須敢於冒險，必須為今後考慮。我是做企業的，做企業是為了發展壯大，不僅僅是為了只賺到眼前的錢。
　　在我心目中《獵城》雖然肯定可以讓我賺到一些錢，但是它和現在的遊戲其實沒有什麼根本的區別。有一天它仍會不可避免的走向沒落，和現在我們做的這款一樣，業績下滑的一天早晚會來到。就像流行歌曲，當時即便有很多人傳唱，那它也只是風靡一時，壽命是短暫的，總會被更流行的音樂代替。到我們把《獵》做到了無法支持公司運營的時候，我們再想去真正的轉型就太晚了。而我想做的，已經不是代理遊戲這麼簡單了，從我發現公司危機的那一刻起，從我發現中國的網絡遊戲是外國人的天下的時候，我認為只有勇敢的去挑戰，才能真正使公司壯大起來。一個沒有野心的企業家，不是一個優秀的企業家。電力項目只是偶然吃到的一頓大餐，即便我們還能吃到這樣的幾頓大餐，可是我們並不能僅僅依靠吃幾頓大餐來茁壯成長，我們也不能說能吃到幾頓大餐就是轉型了。跟人一樣，這種有一頓沒一頓的大餐只會使我們經常暴食暴飲。公司的壯大需要的是一個正確長遠的戰略，還有與之適應的高效機智的戰術，有一個長遠而穩定的收益線。我的公司將來要自行研發大型的網絡遊戲和網絡交易平台，要弘揚民族文化，要有自己的技術，要靠賣技術賺錢，讓遊戲將中華燦爛的文明展現在世界面前，讓世界瞭解我們的文化，讓世界為我們的燦爛文明傾倒和折服。我相信我們誠至出品的一定是走向世界的，這就是為什麼我看中《江山》它是我學習的榜樣，我必須盡早的跟進它，籌集到運作資金，先進行片區的代理，然後逐漸與之合作，做一些劇情設計和研發，所以我將要不斷送人去姜總那裡學習，甚至不排除最後挖來我需要的人。我現在做的就是為我的想法打下基礎和鋪墊。這也是我為什麼要讓玟蕊來公司的一個原因，美工設計是我今後必須的，只是現在暫時又不需要了。雖然她現在離開了我，但從她的水平中我看出，她不會甘於僅僅作一個教師的，這樣的人才我也算是儲備上了。
　　而席美霞你只是以為我要玟蕊來公司，原因是想爭取稅務上的減免，因為曾經有過規定，僱傭下崗和殘疾員工可享有一定程度的減稅。其實從我請玟蕊來公司的目的中，就已經看出了我和席美霞考慮的角度不同。我突然想起了一句話，屁股決定腦袋。坐在什麼位置上就會決定你的腦袋考慮什麼問題。所以席美霞只能是席美霞，她沒有站的很高，她無法理解我的想法，我要保證的是大家能跟著公司一起發展，而不是我有一天賺到了錢走人，看著我的員工們重新去謀生。這種壓力和挑戰只有我來考慮、我來肩扛，這是我的苦衷，一個老大的苦衷。
　　席美霞是一個優秀的戰術專家，所以我不要求她成為一個戰略家，這是我必須演好我的角色，有些東西只有當老大的才能明白，有一天席美霞你坐了老大，你會跟我想的一樣。
　　未來會是什麼樣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面臨的東西，和我要去完成的東西，還有我現在和將要面臨的重重困難。


第068章：睡在另一間臥室
　　按照席美霞的說法，我還要準備30萬才能開始干，但是我等不急了。
　　一周後，我和姜總正式簽約，是我省第一家代理，姜總還將西北區總代理給了我。我提出要獨家，姜總也答應了，但是也提出了條件，要求對我進行業績衡量，考察期內達到要求，可以簽獨家。
　　我把公司所有資金投進去，購買了兩組高性能的服務器，還追加了兩套磁盤陣列，這又增加了我的投資。
　　高性能的服務器和盤陣高於我的投資估算，我原計劃兩組共投資是55萬，可最後和供應商談完價格，加上兩套磁陣，我發現硬件價格已經達到了79萬，我帳上只有64萬，資金缺口還有15萬，我必須再次的想辦法解決。
　　菁搬進來以後我並未提出同居要求，菁說雖然彼此進行過親密接觸，但是瞭解的時間還不夠，希望我能夠理解。我說我只是希望能夠經常來看看她，她高興的同意了，說我挺能理解人。
　　菁的同事報到後，她陪著同事整天都住公司，偶爾回去住幾天。
　　我慢慢的發現比起身體上的親暱，菁更在乎的是感情上的彼此關懷。
　　這些日子，每天下班我都會去找菁，請她吃飯或者回去做一頓，菁嘗到過我的手藝，現在她卻批評我水平下降了，她說她很清楚記得那頓最後的午餐，我想起來是送她的那天中午，我做的那頓飯。不過我的水平確實降低了，那是因為馨艷把我給養懶了。
　　人有心事的時候，表情和眼神會出賣自己。眼睛是心靈的窗戶一點兒沒錯，即便給窗戶安上玻璃，可當我發楞的眼神和愁眉不展的表情，暴露了我考慮籌資的心事，這一切還是讓細心的菁看出來。在她的再三詢問下，我告訴了她我的煩惱，菁竟然要替我去想想辦法。
　　馨艷不在，我找不到家的感覺，總覺得房子裡少了生氣，這個僅有男人的空間，陰陽失衡。
　　隱隱的開始懷念馨艷在的時候又到週末了，林玉菁要陪新同事出去逛街。
　　我約了馨艷，我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
　　馨艷的精神比以前更好了，她告訴我她馬上就期末考試了，讓我不用擔心她的成績。
　　「宿舍怎麼樣？還是搬回來吧。」
　　「不用了，現在每天晚上要看學生機房的。」
　　「是不是因為席助理？」
　　「不是的，羽良哥，我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不想影響你們啊。」
　　「我們還不是那種關係。」
　　「可是你們……」
　　馨艷不知道下面的話該怎麼表達，可是你們已經上床了，已經發生關係了，已經做了男人女人之間的事情了。
　　「……」
　　我沉默。
　　「羽良哥，也許有一天我們都會有自己的家，可我對你只能是一種報答。我不可能用這樣自私的方式來霸佔你。」
　　「誰霸佔誰啊，說的這麼難聽，要欺男霸女也是我們大老爺們啊。」
　　「離開你是我的不對。但我不能為了報答，影響你。」
　　「馨艷，你太自卑了。我不是非要留住你，你說的對，我們也許有一天都會有自己的家。我希望無論我們是否在一起，你應該和其它的女孩子一樣，要去勇敢的面對生活。」
　　馨艷眼圈有點兒紅。
　　「週末你可回來，沒有關係。我只是想吃你做的飯。」
　　「嗯。」
　　馨艷點點頭。
　　「好，談些輕鬆的話題。最近看什麼電視，讀什麼書？」
　　「嗯。啥也沒，宿舍沒有電視也沒有書。」
　　「你不是喜歡看電視麼？這樣吧，臥室的那台電視，你就抱去。」
　　「不用了，最近也不是很有時間看，要考試了。」
　　「學校的伙食怎麼樣？」
　　「還可以。」
　　馨艷讓我拽回了家，有個女人在家裡溫暖了許多。
　　所以我又很理解上帝創造女人的目的，我感謝上帝對我們男人這麼好，女人是一種恩賜。
　　我知道她除了愛學習，就喜歡看電視了。
　　馨艷靜靜的在看電視的時候，我望著她，望著她跟隨螢幕的喜怒哀樂。
　　其實馨艷有一種恬靜的美，只是我一直沒有發現。
　　男人在空虛、煩惱和壓力的時候，就需要一份恬靜。
　　電視上帥氣的男主持人吸引著馨艷的目光，那是我們城市裡有名的人物，我要是女的也愛看他的節目，幽默調侃的風格有時候摻加點兒煽情。
　　馨艷看著電視漸漸的睡著了，我抱起她到臥室，那一天，第一次我使用了我的另一間臥室，讓馨艷自己單獨的去睡。
　　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我又失眠了。
　　人要經常反省自己，才能避免自己沿著錯誤的方向走下去。
　　從今天開始，我將重新對待馨艷，我不再接受她的報答。
　　男人不能為了一點點歡娛犧牲自己的道德。
　　我對待馨艷坦白的說，和地主老財欺男霸女的勾當，沒有什麼本質區別。就算有區別也僅僅在於地主老財是強迫的，而馨艷是自願的。可我打著恩人的幌子，佔有別人，這不是光明磊落男人的所作所為。救人就要把人徹底救出來，而不是從一個火坑救到另一個虎穴。我曾經多次的自責，我現在就是在買批發。


第069章：籌措
　　正在我對運作資金又發愁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席美霞的第二個錦囊。
　　那個叫相識的錦囊裡還夾著一張生日卡片，錦囊裡寫道：「豬啊豬，如果你拆了這封信，我佩服你的勇氣，但也非常擔心你的決策。不過，這信將給你帶來一筆資助，如果你決定要，那麼請你將這個生日卡片，按卡片上的地址寄給席驍韜先生，在卡片上署上你的名字，並寫上生日快樂，每寫一個」生日快樂「，你將得到8萬元的贊助，這些贊助是無息的，你一定要確定自己所需的資金後再寫，一旦你用了你會在其它方面進行償還，如果你願意，就這樣做吧。希望能夠解決你的燃眉之急。」
　　席驍韜先生是誰，我心裡的疑問多了起來，他為什麼和席美霞一個姓，難道說是一家人。
　　我顧不了許多了，拿出生日卡想，既然是贊助，那是不是可以多要一些，我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只寫了3個「生日快樂」三天後我的帳上果然多了24萬，其中的15萬用於購買硬件，9萬發了工資，公司的帳上已經沒有多餘的錢了，這一步棋已經是背水一戰了。
　　做成一件事情，往往不止一個困難，也不止一處沒有周到考慮。事情往往都是這樣，剛解決了一個問題，新的問題又出現了。
　　我就像是一個救火隊長，忙的不可開交。看來光有戰略家是不夠的，沒有一個戰術大師也是不行的，我現在對席美霞無比懷念。
　　男人可悲的就是往往非常懷念已經失去的東西，事業上我懷念辭職的席美霞，生活上我懷念離家的於馨艷。
　　就這樣頭疼的事情又來了，由於該款支持跨服務區PK，因此需要數據同步服務器，還是要用雙機和專用數據同步磁盤陣列，這樣我必須繼續增加投入，算下來我的資金缺口30萬，還好都是招標的代理價，如果不招標按報價走，我估計連一組都買不來，這就是席美霞預計的30萬的預備金沒有錯。
　　我誰也不能抱怨，當時小胡對系統設計和設備清單沒有完全核對清楚，憑他多年的經營他認為這是不必要的。可是他所從事的項目都沒有這些功能，所以不需要考慮，但現在不同了。
　　「現在還有一個辦法就是等結算到帳。」
　　鞠莉無奈的告訴我。
　　「那也只能解決七、八萬。」
　　俞哥哥兩手一攤。
　　「能不能再去收收電力項目的尾款？」
　　我提出的是個難攻克的堡壘，沒有人站出來，我突然發現這筆款恐怕很難收回來了，我不能對它抱有希望了。
　　「老大，這樣是不是外債借的太多了？」
　　鞠莉很擔心。
　　其實我也很擔心，我心裡也沒有譜了，但是我不能表現出不自信和慌張，那樣大家就會動搖，他們動搖就會影響我和我們要進行的事業。
　　我鎮定的搖了搖頭，「困難總會有的，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彩虹，不投本怎麼賺到錢。」
　　「關鍵是公司沒有攢下底子。」
　　是啊，公司運作的幾年，我一直都是拿著公司，把掙到的利潤用於分紅和滾動發展，沒有多拿回一分錢，包括我的原始投資還在裡面。
　　我永遠會按照一個正規的公司來運作，來制定遊戲規則，我沒有用手段把公司的利潤倒出現金自己裝著，我本完全可以這樣做，但是我沒有。所以我不像一個私營企業的老闆，我住的還是我按揭的房子，走路上下班，有時候還要擠公交車。我的員工住的房子比我大，比如小胡他住160平米，穿的衣服比我高級，甚至是小武。就像席美霞說的一樣，我的公司像一個福利院。
　　就算是我需要錢也是按照正規的方式向我自己的公司打借款申請。因為我建立的是一個完整規則的制度，今天我是老闆投資者，明天也許會有其它的投資方，我的這種運作相信有一天一定會吸引大財團。而我也相信，即便一個規模比我大兩倍的公司，也沒有我運作的規範，席美霞是學MBA的，我們制定的東西可以達到上市公司的基本要求，這也是我想的，也許有一天我能夠上納斯達克。
　　「沒有關係，你們大家不要擔心，資金會有的，困難是暫時的。」
　　我告訴大家，失去了席美霞，大家突然都變得心裡沒有了底。
　　是啊，以前是有困難找美霞，現在要靠我們自己了。
　　籌資，是我這幾天快想白了頭髮的問題，其實30萬也不是很多，可是前面已經花掉了很多了，該借的也都借了。一分錢都有憋死英雄漢的時候，何況是這麼多，而且我還不是什麼英雄。


第070章：融資
　　晚上，我抱這菁的時候，我的小兄弟第一次徹底沒有了反應。
　　看來心裡的壓力最終由生理在承受。
　　「蛋蛋，你怎麼了？」
　　席美霞叫我豬豬，林玉菁叫我蛋蛋，意思是笨蛋和壞蛋，「還在為資金的事情發愁啊？」
　　我笑了一下。
　　「我幫你想了想辦法，有個朋友可能願意出資呢，等兩天我給你聯繫。」
　　我並沒有把希望寄托在她那裡。
　　但最後決定成敗的希望，卻往往來自於忽略的地方。
　　三天後，菁找來一個人，這個人自我介紹是鮑氏集團投資公司的CEO，據他介紹鮑氏集團氏一個非常龐大的集團，擁有房地產、投資還有很多企業。
　　我們談定首期投資額為60萬，雙方對融資條款進行明確商定。
　　畢竟是專業的投資公司，合同和附件的條款比較正規和全面，雙方相關證件都一併在公證備了案。
　　我帶了老吳和俞哥哥與他們經過幾輪的磋商談判，最後終於將合同簽了下來，60萬將分兩次到我公司的帳上，第一次40萬，第二次20萬。
　　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得來容易的東西往往都讓人最後吃不消，要是知道這筆錢最後不是那麼好要的，我當時說什麼也不會接收。
　　融資順利結束後，接下來的一個月，我們開始了緊張的設備採購和系統建設，這也是沒有席美霞的一個月。
　　姜總對我的迅速行動感到十分高興，答應我對我公司提供進行12人次的高級培訓，其中系統開發和設計培訓10人次，2人次是市場培訓。
　　姜總答應我，正式開服的時候他將親自到現場，並給予廣告宣傳方面的支持。
　　也就是從這時候開始，我決定還是要經常發短信給席美霞，希望她能回公司來幫我。
　　下了班我依舊會去見菁，偶爾她也會留我住下，我也會打電話給馨艷詢問她的情況。
　　那天菁打來電話，問我要輛車去機場接她妹妹。
　　還是小武把車開來，菁把小武換下來。
　　「小哥你還是讓武師傅休息吧，我自己開車去接。」
　　菁在外人面前改口稱我小哥，自從我說有點Babyface以後，她就想這麼叫我，讓外人開來也不知道是親戚關係還是戀人關係。
　　「行，那小武你就回去休息吧，今天剛好週末，我們開車去機場。」
　　小武沒有多說笑了笑推辭不過。
　　菁坐到駕駛座的時候，我突然感到眼前的景象特別熟悉。
　　「寶貝兒，我的安全帶怎麼系啊？」
　　菁看了我一眼，說：「你是故意不會啊，還是真的不會？」
　　我一把模住她方向盤上的手問：「你行……不行？」
　　「切，這半年我也沒閒著哦！」
　　「哦，對了不是冬天路上沒冰了。」
　　菁會心的一笑，一腳油門上了高速。
　　「哦，記得你說過有一個妹妹啊。」
　　「是啊，我妹大學實習，來這裡找個單位出個實習報告。」
　　「你親妹妹啊？」
　　「嗯……是啊，不過……」
　　「不過什麼？」
　　「我只告訴你，你可不許告訴她哦。」
　　「什麼？」
　　「其實我這個妹妹是爸媽收養的，她自己不知道，你可要保守秘密哦！」
　　「哦放心我不會說的。」
　　「你要是說了我怕她會受不了，從小啊，父母對她比對我都好。」
　　「怎麼收養的啊？」
　　「這說來話長，說不定還可以寫一段故事呢。」
　　「講吧，我很想聽聽。」
　　「妹妹叫林佩清，她父親是我爸的戰友，他們一起去了老山前線。那還是79年2月的事情了，當時下達了對越自衛反擊戰的命令，佩清的父親結婚剛一周，就奉命趕回部隊。爸爸和她父親當時在一個班，那時候爸爸是班長。在一次戰鬥中，她父親為了掩護全班，光榮的犧牲了，臨死的時候，爸爸答應他照顧他家人。反擊戰結束後，爸爸找了很長時間，終於一個小山村見到了她母親，當時佩清的母親已經懷上了她，可是由於難產，佩清的母親也去世了。爸爸就收養了她，對她比自己孩子還好，我當時已經3歲了。」
　　「說來也是英雄兒女啊。」
　　我想起了自己的父親，鼻子有點兒酸。
　　「是啊，我家人很寵她呢，把她的脾氣都嬌慣壞了呢。」
　　「你們女孩都有脾氣哦。」
　　「你可要多多讓著她哦。」
　　「我知道，放心吧。」
　　「你可要小心呢，她可會捉弄人呢。你可不要被她的外表給迷惑了哦。」


第071章：英雄的女兒
　　見到林佩清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女孩，黑黑的頭髮用手帕紮了個馬尾辮，一幅可愛的卡通MM般的臉蛋，水靈靈的眼睛閃爍著小聰明的光芒，小紅唇上塗了一點兒潤唇膏，不修粉飾素面朝天的她，也算是出水芙蓉，散給人一種清澈明亮的感覺。
　　佩清比菁稍矮一點兒，運動裝佩八分牛仔褲，腳蹬白色粉邊的布球鞋，斜挎了一個顏色鮮艷的布包，帶給我們了一種活波的動感。
　　我接過行李，佩清一把抱住她姐姐的脖子，兩人親暱了一番後，菁介紹了我這個准男友。
　　「小晴，這是姬羽良，姬大哥」「小晴你好，我叫姬羽良。」
　　我順著菁的叫法，也叫她小名晴。
　　「什麼？姐，她怎麼叫這個名字？」
　　小晴後面的話差點兒讓我一頭栽倒在地上。
　　「什麼名字？」
　　「雞遇狼，雞遇狼不就被吃了麼。」
　　「去，別調皮了。」
　　「小晴你想吃什麼？大哥給你接風啊。」
　　「海鮮！海鮮！」
　　來到海鮮城大酒店的時候，佩清去看活物了。
　　我問菁：「小晴是她的小名？」
　　「小晴的名字是在娘肚子裡的給起的，一直用到現在。本來她應該叫周小晴，可是後來爸爸給她取了個大名叫林佩清。」
　　「玉珮……」
　　「呵呵，不光是啦，三點水和草字頭，以後叫我們姐妹就叫我們水草青青好啦。」
　　「水草青青，跟個組合一樣。」
　　「是啊我們就是組合啊。」
　　小晴吃飯狼吞虎嚥，不過這和來她的整蠱比起來都算不了什麼。
　　「姬哥哥，我想問你個問題哦。」
　　「什麼問題，你說？」
　　「長大後，你哭過沒有啊？」
　　「問這個幹什麼啊？」
　　「嗯……你告訴我嘛，告訴我嘛。」
　　小晴有點兒發嗲了。
　　「沒有，我記得好像沒有。」
　　「那你流過眼淚沒？」
　　「沒哭過怎麼流眼淚啊。」
　　「哇，好厲害哦。姬哥哥，為了表揚你，給你吃個生魚片哦，好好吃哦。」
　　小晴給我夾了個生魚片，放到我盤子裡，眼神流露出一絲狡黠。
　　「別……」
　　菁伸手來攔我，可是我已經放到嘴裡。
　　如果你吃過生魚片，那你一定沒有吃過沾了很多芥末汁的那種，那種讓你眼淚花花流的那種。
　　「哈哈，姬哥哥流眼淚了，不哭不哭乖。」
　　我嗆的說不出一句話。
　　這就是這個小丫頭片子的整蠱，剛認識第一天我就領教了。菁讓我處處提防，小晴的整蠱隨時隨地。
　　小晴的好奇心非常強，進家門，就開始翻她姐的東西。
　　菁笑著搖搖頭，她似乎也習慣了。
　　「姐，你這個包不錯嘛，給我了。」
　　小晴翻出一個皮包來，我一看這正是菁來了以後我送給菁的第一個禮物。我無奈的望了一眼菁，她似乎不知道怎麼拒絕。
　　「借給你背兩天吧。」
　　「哼，不行，給我了，給我了……」
　　小晴背在身上，對鏡子丑美起來。
　　十幾分鐘後，我送給菁的外套、牛仔、墨鏡、鋼筆、水壺都變成了小晴的了。
　　「小晴，你喜歡這些，哥哥給你買新的。」
　　「不行！不行！就我姐的好！」
　　「良，沒事不管她，她就是喜歡要我的東西。小時候家裡不富裕，小晴經常拾我的穿戴，現在她就是覺得我的東西好。」
　　「嘿嘿，這還有一絲巾呢，我的了。」
　　「行，你的你的，我和你姐姐明天去買新的。」
　　「不行，不行帶上我，帶我。你帶不帶我，姐？」
　　我發現小晴摟住她姐姐脖子的時候，她姐姐什麼都答應她。
　　菁的母親去世的早，所以菁成熟的早，她的心理年齡至少比她自己大兩歲，可是小晴就不同了，要不是我知道她是英雄的女兒，我會以為她不到18歲。小晴乾澀的頭髮，我緊繃繃的批復，讓她更顯得稚嫩。
　　「行，帶你這個小賴皮。」
　　菁和晴的親密讓我羨慕，這對姐妹在相貌上不相似，性格上差異也很大。


第072章：機遇
　　人可愛，就容易迅速的拉近距離。
　　性格決定一切一點兒也不錯。
　　小晴上的是醫科大，費了幾翻周折，我終於安排她在老吳夫人所在的醫院實習。她學的是運動理療，很新的專業，據說國內僅此。
　　當然，這些又免不了動用打通關係的錢，這個社會，錢的能力比人強。
　　小晴是個見人熟，就是很快能跟人建立熟悉的關係。
　　我們三人去逛街的時候，路人都搞不清楚我們的關係。小晴攙著我的胳膊，更像是我的妹妹，菁走在一旁。
　　小晴喜歡試衣服，可就是不買。
　　菁選擇的比較認真。可是往往剛選好付錢就被小晴拿去。
　　最後到家裡反倒是小晴抱了一大堆衣服在鏡子前秀。菁一個人坐在電視前，把電視從頭換到尾。
　　「改天我倆單獨去？」
　　「沒事，今天其實就是給她買東西去了。」
　　我明白菁的意思，小晴還在鏡子前秀著，她對妹妹已經快超出了姐妹。
　　我突然看到電視上的一則消息，「慢點兒換，我看看電視裡招什麼呢」菁把聲音放大，一則招聘消息：「……本台新聞欄目，特招收一名手語播報員，女，年齡在28歲以下，具備大專或同等學歷，相貌端莊，舉止大方，身體健康，熟練掌握手語，熟悉電腦操作，有較好的閱讀能力，記憶力好，視力1.0以上，……」
　　諸多要求我一一比較，發現馨艷基本上滿足條件，這是一個多好的機會，我趕忙記住了報名方式。仔細分析了一下，馨艷28歲以下，現在正在上大專應該是同等學歷，相貌沒問題，就手語一條，就把很多美女拒之門外了，所以馨艷絕對有實力競爭，而且熟悉電腦操作，馨艷愛學習，閱讀能力是比較好的，記憶也比我好，經常提醒我忘記的事情，而且還不近視。如果加上我幕後的使把力氣應該沒有問題。
　　這對馨艷來說是多號的機遇啊，我有種隱隱的感覺，馨艷要從此走上一條陽光大道，那條路將讓她的生活更燦爛，我情不自禁的暗暗興奮起來。
　　我拉著馨艷到了電視台的人事部，裡面工作人員把煙熄滅，說了一句：「終於又有人來報名了，廣告打了幾天報名的人還不到五個，這個樣子還不錯。」
　　「2天後，就是週五上午，來這裡面試，面試通過後參加考試和體檢。」
　　工作人員把資料大概一看，放到帶子裡。
　　我給那個工作人員甩了一包中華，一般出門辦事我會帶上幾包好煙，和幾根好筆，順便讓人行行方便。我問他主要考什麼，對方回答，體檢是檢查肝功、視力什麼的。考試主要考臨場應變、閱讀能力、記憶力和電腦操作，如果電腦有等級證就不用考了，但要帶來等級證。然後考的就是手語的表達能力。最後就是綜合考試，給你一段文字，讓你用最簡練的手語表達，現場有手語老師打分。
　　我問他應變主要考什麼，他說這個要保密，都是領導出的題，來了就知道了。
　　出了門，馨艷有點兒擔心。
　　「羽良哥，我不行，還是算了吧。」
　　「你怕什麼啊，你沒聽他們說麼，廣告了幾天都沒人報名，而且報名的人形象都不行，看來你優勢很大呢。這東西要有真本事的，我看了你的手語很不錯，你一定能行。」
　　「可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是害怕的很。」
　　「別怕，你要是緊張，你就想我們來摻和一下，看看自己到底幾斤幾兩，心態放好懂麼？」
　　在我的安慰和鼓勵下，馨艷鼓起了勇氣，答應我好好準備，她還告訴我她有電腦過級的證，這是她在學校的時候順便考的。
　　有的男人喜歡給予女人支持和鼓勵，有的喜歡給女人幫助和支援，有的喜歡為她們花錢、陪她們逛街包裝她們，如果你是以上的任何一種，你都會贏得一份屬於你的愛，可是你要是都屬於，那麼你漸漸會發現，你會有很多煩惱。
　　接著我帶馨艷購買了一套職業裝，然後第一次送馨艷到了一家形象設計室，照著招聘的要求，給她設計了一個能上鏡的端莊形象。
　　人這一生就是這樣，機遇會與我們擦肩而過，如果你敢於抓住它，那麼你的命運將從此改變。可是抓住機遇要有幾個要素，第一你要有勇氣信心，二是你要做好了準備，做好了有一天機遇來臨的準備，所以說機遇是給那些有準備的人提供的。


第073章：埋藏的記憶
　　在形象設計室裡接到菁打來的電話，說她要出去採訪，讓我回家帶小晴出去吃點東西，我說我有點兒事情回不去，菁讓我快些，怕小晴餓著。
　　我提前觀察了馨艷，發現形象設計果然能夠改變一個人的外表，看來存在的行業一定有它的道理。
　　形象師在修剪馨艷的頭髮，馨艷突然想起來問我，「羽良哥，你的故事還沒有講完呢。」
　　「什麼故事？
　　「就你答應要講的故事麼。」
　　「講到哪裡了？」
　　「你好像講到你是怎麼起家的。」
　　「不講了，沒什麼好說的。」
　　「講吧，現在沒事情，又不能學習，我想聽聽你的故事嘛。」
　　「這一說就長了，不過有些事情，我忽視了很久，現在剛好到了要做的時候。」
　　過去的故事就是這樣告訴她。
　　幾年前，我畢業分配工作，在單位上班後作為新員工被分做當學徒。那時候我前後跟過兩個師傅，是兩個很能幹的師傅，一個我叫他大鬍子師傅，是野外檢修的老師傅，他帶過很多徒弟，我是其中之一。另一個是胖師傅帶我野外工程，他只帶了我一個徒弟，既是開門大弟子，又是關門弟子。可是因為工作上的糾紛，兩個師傅一直都是死對頭。檢修維護部埋怨工程建設部工程系統的質量差，工程部責怪維護檢修部不按照系統設備的操作規程作業，矛盾是越積越深。不過從兩個部當學徒出來，他們都想爭取我當他們的心腹。大鬍子師傅多年以前的徒弟現在當了老總，不久大鬍子師傅成了我們單位的中層領導，他開始排擠打壓胖師傅。過了大約半年，大鬍子師傅被人寫了匿名信，不但被停了職，而且被檢查機關帶走問詢，我冒著很大風險幫大鬍子師傅找到證據，勇敢的出來做證人，證明他是清白的。大鬍子師傅後來恢復了職位，受到大鬍子師傅的影響，我以為是胖師傅寫的匿名信，因為衝動和意氣用事，我當面指責他卑鄙，隨後便與他斷了交。胖師傅也從此一直被壓制著，被大家排擠歧視。因為心裡難受、鬱悶，不久他生病住進了醫院。後來無意中我發現，我一直相信大鬍子師傅，確實做了很多對不起單位的事情，他利用我收受灰色錢財，我遭受很大的打擊，這個像慈父一般的形象徹底在我心中毀了。後來我又發現，匿名信不是胖師傅寫的，大家都冤枉他了，我也一直錯怪了他。我趕到醫院去向他道歉時，卻得知他前一天突然病情嚴重成了植物人，胖師傅家裡沒有子女，只有一個保姆，我用工資每月交納胖師傅的營養費，他的生命就寄托在一根輸液管上，拔了管子就是剝奪他的生命。我堅持供了半年的費用，我一直希望他醒來，我對他說聲對不起，得到他當面的原諒，可是他卻一直沒有醒來。我替大鬍子師傅收的黑錢，沒有交給他，而是拿了那筆錢的一部分，替胖師傅交了保命的住院營養費。大鬍子師傅對我恨的咬牙切齒，卻不能告我，吃了啞巴虧。可是從此大鬍子師傅開始折騰我，沒有辦法我帶著失望和愧疚，辭職離開了公司，我離開公司的時候我已經帶了一年徒弟，那就是馨艷的電腦師傅、公司的技術部主人小胡。我走不久，單位停止了為胖師傅發工資，保姆一直照顧著胖師傅，拿著他的工資卡，因為沒有了生活來源保姆只能去自謀生路，臨走的時候把胖師傅的一封信給我，信封裡有一張舊舊的紙，我沒想到是胖師傅給我囑托。原來他知道自己有病，早已經準備好了遺囑。我才發現我和胖師傅相處的日子，是他最開心的歲月。他用業餘時間做了個發明，賣了80萬，遺囑上說如果他死了這些讓我繼承，如果他雖然活著但無法使用這些錢，希望我拿出來自己幹一番事業去。存折在老地方，密碼就是我們常用的暗號。
　　「後來呢……」
　　「我沒有去繼承那些錢，因為胖師傅還活著，他現在還躺在醫院，但我拿了這些錢又借了一些錢，作為起家資本，開了這個公司，小胡也辭職跟我干，他是我第一個員工，我們單位有徒弟跟師傅的傳統。胖師傅住院的時候，我拿大鬍子師傅的那筆錢為他交了1年的維持費，然後每年一交，這個月又要去交第4年的維持費了……」
　　我一口氣講完，回過頭來看著馨艷的新形象，還有形象師呆呆的表情，他也被我故事所吸引。
　　「那我還成了你的徒孫了呢。」
　　我笑了笑，看著馨艷今天異常的美麗，從對過去的傷感走了出來，心情一下子好了許多，看來美女是一劑心靈的良藥。
　　「是啊，你就是我的徒孫哦。」
　　有些回憶雖然漸漸遠去，但是它對心靈的震撼是無比的，是不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改變的。
　　我一直想當面對胖師傅說一聲，對不起我錯怪了你，然後得到他的原諒，可是我一直沒有這個機會，我心裡永遠有一個愧疚，有一個良心的空洞需要填補。
　　我就像胖師傅一樣，盡量去幫助每個我能幫助的人。可是現在因為繁忙，我很久很久都沒有去看過胖師傅了，雖然醫生說因為肥胖，他最多可以維持5年，可我仍然希望他能夠醒來，讓他看看我今天的成績。他曾經像父親一樣照顧我，給我指引和幫助，而現在我卻不能經常去看他。人深藏的記憶被打開的時候，往往還帶來一段酸楚和一段複雜的心情。
　　大多數時間我們很簡單的活著，卻總在考慮我們認為很複雜的問題。
　　無論怎麼活著，我們的生活就是在生命中尋找屬於自己的答案。
　　能不能找到答案，我們每個人都特想提前知道，可是只有翻開了整個石頭才能看到下面是什麼……


第074章：應試
　　形象設計讓我很滿意，我送馨艷回了學校，突然想到家裡的小晴。急忙趕回去，才發現小晴抱著她的那個維尼熊在沙發上睡著，茶几上放著空空的方便面帶子。
　　飲水機裡的水已經沒了，應該是干吃麵，連開水都沒有泡。
　　我輕輕的給她蓋上被子，不知道怎麼了，菁還沒回來，打電話也沒人接。
　　我翻了翻冰箱，到廚房給小晴做點兒吃的。
　　正做著飯菁回來，看到妹妹吃的是方便麵，眼睛裡有些怒氣，責怪我回來晚了，埋怨我不好好照顧她妹妹。女人嘮叨男人煩躁，可是女人數落你的時候，你不光是煩躁，而且是很鬱悶。
　　我覺得她回來以後，心情不太好，女人因為生理原因總有情緒波動的時候，我也就沒有計較。菁到了廚房，見我正在將功補過，在也就沒再深究。
　　安排小晴睡下以後，我看到菁的眼圈有點兒紅。
　　「寶貝，怎麼了？」
　　「沒事，就是忙了一天有些累。」
　　我撫摸菁的頭髮，菁抱住我，胸前的兩個寶貝緊緊的貼著我，男人在找到感覺就這麼簡單。
　　「沒事就好，注意多休息哦。」
　　「嗯，親愛的，有一天我們會不會分開。」
　　菁就是這樣其實是一個比較敏感的女人，也許女人大多都這樣。
　　「不會的，以後我會好好照顧你們的。」
　　「嗯。」
　　菁的面頰緊緊的貼著我，我撫摸著她的背，女人近身的香味，可以讓男人陶醉，讓男人留戀往返，也讓男人產生無盡的遐想。
　　不過那天晚上我在沙發上睡了一覺。
　　週五上午，馨艷請了假，我早早的等在了電視台門口。
　　馨艷從車上下來，路人的眼球都吸引住了，我對這個新形象感到十分滿意和自豪。
　　到了體檢的地方，測了視力，然後馨艷交了一份體檢報告，這是她才做的，一切正常。趁著檢查的功夫，我翻了翻桌上其它報名者的體檢表，知己知彼嘛，發現其實沒有幾個人報名，這份工作不是誰都能報的。
　　體檢順利過關，綜合測試前，馨艷交了計算機等級證。
　　會抓緊時間的人總是會抓緊一切時間，像我這樣總是抱怨沒時間的人，總也沒有時間。時間其實就是從指縫間悄悄溜走的，馨艷短短的幾個月時間就有這麼多成績，我有點無恥的感到，這都是我培養的好。
　　臨進考場，我抓住馨艷的雙肩千叮萬囑，「馨艷，別緊張，我們重在摻和，摻和一下，他們真要我們，還要看我們樂意不樂意呢。」
　　馨艷雙眼無辜的看著我，點點頭。
　　「好好發揮，讓他們看看你的水平，我在外面等你，別著急。」
　　我像個送孩子上考場的家長。
　　送馨艷進去，我向考場裡瞅了一眼，人確實不多，不過應試者們都好好的打扮了自己。
　　我看著考場外面還有幾個和我一樣焦急等待的人，這些人想必也是親友團的。
　　百無聊賴的我開始發短信，把我所有的黃色短信，給所有的朋友都發了一遍。
　　翻到席美霞的電話號碼，我突然覺得她現在應該消氣了，我現在也有勇氣對她道歉了，更可以拉下面子來請她回來，做老大的，有時候也得為了裡子，而犧牲面子。
　　席美霞還是一貫的對我的短信不予以理睬和回復，我想我是不是應該衝到她的住處，把她拽回來。
　　馨艷從考場裡面出來，結束了我漫長的等待，馨艷笑的看看我，說應變考試的題很捉弄人，還好她的應付過去了，記憶力的題全部搞定，總體發揮的不錯。我高興的摸著她的頭，表揚她做的好。
　　最後，工作人員通知了三個人去領導辦公室參加第二輪面試，幸運的是馨艷也在其中。
　　領導的面試也費時間，領導們都喜歡高談闊論。全部面試結束後，馨艷跑出來長舒一口氣說：「裡面像個審訊室，對簡歷審了又審，在問我高中畢業後的工作單位時候，我沒有回答。」
　　不過馨艷還告訴我，領導對她的評價還不錯，問她能不能立刻來工作，有沒有需要調動的事宜，馨艷回答可以隨時來報到。我告訴馨艷，這說明她的希望很大。
　　正要從電視台離開的時候，工作人員給我打來電話，給我說馨艷的學歷有問題。


第075章：杯莫停
　　接到電話，馨艷焦急的問我怎麼了，我讓馨艷別擔心，先回去等我消息。
　　我趕忙折了回去，見到那個工作人員，這讓我又犧牲了一包中華煙。
　　他告訴我說：「於馨艷的表現得到了領導們的認可，希望還是很大，可是在綜合審查後，突然發現她現在還沒有大專學歷，只能說是在讀，所以可能會不行。」
　　「要求是大專同等學歷，在讀也應該是同等學歷。」
　　「她要是沒畢業呢，畢不了業呢，在讀不算取得學歷！」
　　「她怎麼會畢不了業呢！」
　　「每個人都能畢業，進校門發畢業證得了，你怎麼就知道能？」
　　是啊，可是我又怎麼拿出證據來說算同等學歷呢。
　　招聘的都是這樣，拿著缺少道理的東西來跟人講道理，氣死人。為了一點點兒其實並不重要的文憑和學歷，打碎一個人求職的希望，封殺一個人的工作機會，不公平。
　　可是我又有什麼辦法，不過我沒辦法，不代表他沒有辦法。剛才他說是可能會不行，沒有說一定不行，人有時候低一下頭也是有好處，不能處處和什麼人都爭個臉紅脖子粗，我調整了一下情緒。
　　「您看，這個學歷的問題是不是還有什麼辦法？」
　　「嗯……」
　　那個人看了我一眼，對我的態度轉變之快甚為驚訝。「這個還要問問領導的意思。」
　　在我們中國就是這樣，領導大於規章制度，領導說了算，這就是活扣，我心裡有數了。
　　「我想去問問領導，你看找哪個領導商量一下。」
　　我看他面露難色，悄悄的說，「給個聯繫方式也行。」
　　中華煙已經用過不能再用了，我遞過去一支筆，那可是派克的鋼筆，一支幾百呢，那個工作人員其實手裡就拿著筆呢，他知道我的意思，我就是讓他把筆「順」走，大家心裡都明白只是心照不宣。
　　這個「好心」的工作人員給我寫了領導的電話，然後又加上了稱謂，還有辦公室的門牌號。
　　我按照紙條的指引，上了四樓進去找，發現門牌號和樓層沒有關係，多上了一層，不過在四樓我看到了他們優秀幹部的宣傳欄，我看到新聞頻道台長的照片和名字。
　　好容易我找到了紙條上新聞部駱主任的辦公室，見了領導自然是笑臉加彎腰，為了馨艷我豁出去了。
　　「駱主任，您好……」
　　見面寒暄不多，直入主題，不過領導稍微有點兒不耐煩，問是誰讓我來的，要請我出去。
　　我連忙說剛才去了新聞頻道台長的辦公室，跟台長說了說，他忙讓我直接找你。
　　那個主任一聽也不知道什麼來頭，又不好意思直接去問領導，態度轉變了一些。
　　我看到台長的簡介，判斷他應該領導著這個新聞部，應該是個大人物，當然這也是我的一招險棋，萬一兩人不和，或者兩人關係很好，我這一招就會葬送馨艷的前途，不過不用猛藥怎能治急病。
　　然後我又用了中華煙的伎倆，主任很自然的接了過去，我看到他拿的是洋酒牌子的打火機點煙。
　　男人就是這樣，可以不對人低頭，但是會對遞過來的煙低頭。我料定他煙酒不分家，看看他的酒糟鼻。
　　「哦，那個於馨艷啊，她的情況……」
　　主任面露惋惜狀，「沒有合適的學歷，這都是領導和人力資源部的規定，我們也沒有辦法啊。」
　　我聽出來了這就是打發人的最好辦法，說是上面和其它人的要求，踢皮球了。
　　「不是，我也不是想讓主任您為難，只是想感謝一下您這麼看好於馨艷，您看要是有時間的話，今天晚上我和馨艷在碧海藍天請你吃飯，表示一下感謝。」
　　「不了，不了還有很多事情，晚上還要開會。」
　　「您一定要來，您下班我來接你。」
　　「不了，不了最近忙。」
　　「我準備了瓶水井坊和軒尼詩杯莫停您看喝哪個？」
　　主任再三推辭不過，只好答應了。
　　軒尼詩杯莫停（HENNESSYPARADIS）可是兩千多塊的洋酒，他拿的是洋酒牌子配的打火機，估計愛好洋酒，所以我就拿洋酒誘惑他。
　　還好，除了金色年代和路易十三我請不起的之外，我還知道有個高檔次的洋酒軒尼詩杯莫停，這就也算是很給他面子了。
　　約好了主任，我趕忙出來給小武打電話，讓他拉我去洋酒店，一連跑了兩個店都沒有這個酒。
　　老闆說這個酒在我們這裡不常見，很少有人買所以大家都沒有進貨，我看了一圈，都是些糊弄外行人的洋酒。而且滿世界都是蘇格蘭芝華士，洋酒店門口的酒堆了十幾箱，估計是給旁邊的酒吧供應的，怎麼可能，蘇格蘭有沒有那麼多大麥給你中國釀酒。
　　就因為我隨意的說了個高級洋酒，我們差點兒跑遍了整個城市。最後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洋酒店，一個女老闆聽我說完，給他老公打了個電話，然後一個外國人開著車，拿來了那瓶珍貴的酒，這老外就是女老闆的老公，她說她老公是地道的法國干邑人，他們這裡的貨不多，但絕對品種齊全而且保證正品。我告訴她，我以後還會來這裡買酒，希望她們保持誠信經商。


第076章：應召女的老客戶
　　海鮮加洋酒，我可是大放血了。
　　駱主任喝酒跟我能有一拼，我驚訝於他的酒量，酒過數旬駱主任拍著我的肩膀，說很長時間沒有見到這麼能喝的人了。
　　駱主任對洋酒文化很有研究，他問我這款酒的文化。
　　「你說說這杯莫停酒……我看看你知道多少？」
　　幸好我對酒比較在行，「老哥，這種白蘭地是在葡萄豐收年，由軒尼詩家族特藏的極品干邑白蘭地，他們家建的那個酒窖，算來快二百年歷史了。79年，他們決定用這寶貴資源，調製最香醇的干笆白蘭地，也就是軒尼詩杯莫停。被選制杯莫停的是生命之水，釀造年份50至100年，儲在橡木桶裡，使杯莫停具有一種獨特的芳香。」
　　「嗯不錯，老弟。」
　　「您看，酒在醇香，人在實用，杯莫停也就是一個家族的私人珍藏，價格這麼高。文憑這東西，在學的其實和拿到手裡的都一樣，您看呢……」
　　我經常善於借題發揮。
　　中國的酒文化不服不行，讓他喝好了，才能好辦事。
　　「哈哈，老弟呀，你說的有道理，這事情可以商量嘛。」
　　「就是，老哥是個講道理的人。」
　　「嗯，我們哥倆喝完了一起去找點兒樂子，你小子不會還是個處吧，給你好好安排一下。」
　　我心想這事情暗示的已經很明顯了，誰給誰安排啊，關係怎麼拉近，要關係鐵才能好辦事。我突然想起一則短信，一起抗過槍，一起下過鄉，一起嫖過娼，一起分過贓的，這些就是關係鐵的象徵。
　　我踢開貴熙酒店豪華套間的門，把咪咪推倒駱主任懷裡的時候，駱主任樂得嘴都咧到耳朵上了。
　　而我，悄無聲息的下樓，上酒店前台結完帳，在大廳碰到了上班的兵兵，藉著酒勁告訴兵兵，好好對待我們萌萌。兵兵出門給我攔了輛出租，告訴我讓我放心，我問他們什麼時候辦事，兵兵告訴我說萌萌的意思是要到鞠莉的後面。
　　到家面對著空空的錢包有些傷感，這一天我就折騰出我一個月的工資。暈暈沉沉的為那些陣亡的人民幣默哀，雖然酒量好，但心裡有事，還是感到有點兒喝高了。
　　咪咪糊糊在沙發上睡了一陣，接到咪咪的短信，「帥哥，你的客人伺候好了。」
　　「辛苦了啊，美女，謝謝。」
　　「謝什麼，你付錢，我出活兒，買賣公平。」
　　「還是要謝你，下次我一定好好謝謝你，早點兒去休息吧。」
　　接到咪咪的短信，其實我很內疚，我總是在利用女人的身體作公關，竟然還無恥的想下次，男人的無恥經常是無止境的。有時候一件事情，竟是在女人的兩腿間來決定成敗。這個世界，有很多事情無法仔細去想，想多了就希望能有個地方好好地懺悔，所以教堂裡都有懺悔室，人們做了錯事，沒有辦法挽回，只能用懺悔的方式尋求精神上的解脫。
　　「老客戶了還謝什麼。」
　　咪咪回短信。
　　「老客戶」嚇我一跳，我竟然成了一個高級應召女的老客戶，可是我竟然還沒碰過她，你說是不是很有意思。我現在感覺我是即不如嫖客，至少人家在精神和肉體上得到滿足，更不如皮條客，人家在金錢和物質上得到了滿足，而我精神上得到的是愧疚，物質上得到的是虧本，可憐的男人。
　　「別叫我老客戶，我不是你客戶。」
　　「呵呵帥哥，啥時給自己安排。」
　　「窮。」
　　「上次就答應你免費了哦，別忘了。」
　　「忙。」
　　「得，你寂寞的時候打電話吧，我陪你吹吹牛。」
　　「別。」
　　我喝多了發短信比較困難，只能簡練。
　　「你就不能多說兩個字。」
　　「早點休息。」
　　「我一會兒和幾個姐妹打麻將去，你來不來都是美女。」
　　「不會打，從不賭。」
　　「來吧，輸了不讓你掏錢。」
　　「我怎麼好佔你們便宜啊。」
　　「沒事，你輸了就賭債肉償啊。」
　　我聽了差點栽過去，給應召女郎提供有償服務，我還從來沒有想過。
　　「我皮糙肉厚，恐不合諸美女胃口。」
　　「來吧，你要贏了我們一起給你服務。」
　　我差點兒第二次栽倒，「身體不行，沒有福氣享受。」
　　「來吧，包你上下爽歪。」
　　這是不是她的廣告詞。
　　「我要睡覺了，喝多了。」
　　「來不來啊，給你介紹幾個美女，肯定有你喜歡的類型。」
　　「我也不知道我喜歡什麼類型。」
　　「來了就知道了，男人都喜歡美女的類型。」
　　「才女也不錯。」
　　「不跟你囉嗦了！一個大男人，白白。」
　　「再見，早點兒休息。」
　　「讓你就犯，就這麼難，哼，你等著早晚！」
　　「都白白了還發。」
　　「好，再見再見。」
　　男人最了不起的就是能經受住誘惑，我指得是正常的男人。


第077章：狹路
　　什麼事情只要盡了力，成功的可能性就會大大增加。
　　不管怎樣，我已盡了最大努力。
　　三天後，電視台人力資源部通知我們帶馨艷所讀大學的證明去報到，試用期三個月。
　　辛苦和投資沒有白費，人會為自己取得的一點點成績驕傲很久，而我不僅僅是驕傲，我有點兒想流淚，送馨艷去新單位上班的第一天，我目送著她走進大門，默默的祝福她，希望她好好的把握生活，鳥兒大了早晚會離巢，我想從此以後馨艷會像鳥兒一樣自由的翱翔在屬於她的天空。
　　馨艷工作的圓滿解決，讓我倍感輕鬆，下一步我繼續用心做我的事業，還要準備認真考慮一下和菁的關係，最近忙著馨艷的事情，菁那裡多少有點兒疏忽。
　　週末的時間，最好用於幹什麼，那些有經驗的情場老手肯定的回答我，當然是去泡MM.可菁閒了一周，週末卻突然非要拉我去野遊，不過天氣很好，不野遊真的有點兒划不來。
　　可惜的是小晴的醫院週末給她安排了實習任務，正好我和菁去，少一個燈泡。
　　我們開上公司的車進了山，車開到山腳的賓館後，我帶她租了兩個自行車，一起騎到小湖邊，這是我曾經和女朋友來過的地方，人不多。
　　新聞工作者的好處就是隨時都帶有一部好的相機，而且照相技術很好，即便是倆人我們也能留下很多合影。
　　我們躺在樹下拿出了野餐，酒足飯飽。
　　我靜靜的坐在樹下，午後的陽光溫暖，不知覺我就睡著了。睜開眼，菁已枕著我睡著了，我看著她優美的臉廓，輕吸她的芬芳。多少年來，城市的喧鬧奪取了我們的恬靜，恬靜其實就這麼簡單。我喜歡她照相時專注的樣子，喜歡她靜靜躺在我懷裡，喜歡她枕著我的肩膀。
　　我將衣服輕輕蓋在她身上，晚霞依依不捨的送別著黃昏，微風親吻著湖面害羞的漣漪。
　　我多麼希望時間停止在此時此刻……就這樣枕著我，到永遠。
　　回賓館，菁要去洗澡，結果沒有熱水了。服務員告訴我這裡保護環境，每天只供應熱水1小時，她告訴我去鍋爐房提。
　　提水倒是不難，關鍵是菁讓我幫她洗澡，這讓我差點兒流出我那洶湧澎湃的口水。趕快給自己那不聽話的地方，先澆一瓢涼水。
　　我認真扮演好淋浴器的角色，偶爾也客串她的搓澡毛巾。
　　我想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可以幫一個正常的美女，洗完一次正常的澡，至少我們做不到。
　　我忘記我自己是如何褪去全部衣服，我抱著菁水順著我的身體流下。
　　她輕咬著我的肩膀，吻著我的耳朵，讓我繼續顫抖不已，呼吸抖動著，伴隨著她輕吟般的呼喚，讓空氣中充滿了愛和歡樂。
　　撫摸她的潔白柔軟，融化了我的錚錚鐵骨，我就像駕駛著一條帆船，衝開了所有的風浪卻顫抖著飛上了藍天。
　　第二天一早，我們開車下山，菁在副駕駛座睡覺，今天她穿的超短裙露了個細白的大腿，實在有點吸引我的眼球擅離「崗位」開車這個活兒，一定要全神貫注，建議司機旁邊不要坐美女，要是坐了美女，不要穿的太露，要是穿的太露，那就趕快開到沒有其它車的地方去。
　　要是以上條件都不滿足，那就會像我一樣，一不留神和就和對面來的車親密接觸上了。
　　問題不是很嚴重，一輛高級越野車，不知道什麼牌子，像是寶馬，我對車的研究沒有對酒深。對方的司機人高馬大，怒氣沖沖的下車。打了個照面我嚇了一跳，這司機刀疤臉，是個大塊頭，樣子比較猙獰，我計算了一下，要是動起手來，我恐怕埃不住他第三拳。
　　大塊頭司機責怪我的開車不看路，讓他躲不掉，我看看擦的地方，我的漆掉了一些有個小小的窩兒，他的車除了漆有點兒痕跡，外殼基本沒有問題，看來還是好車佔便宜，早知道開坦克來了。
　　大塊頭司機說他的車多高級，讓我賠5000塊走人，否則就別想走，有點兒訛我的感覺，雖然我不懂車，你也不能這樣。
　　正爭執的時候，菁從車上下來，看來是驚醒了，問我情況，然後幫我說好話我和司機好說歹說，越野車上又下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個子和我差不多高，皮膚有些黑，有些成功男人的氣質，一雙精明的眼睛，透露出與身價相符的傲慢，手上戴著大大的金戒指，卻給人一種爆發戶的感覺，休閒裝穿的很氣派，又不失瀟灑，應該是個上流社會的人。
　　「祥子，怎麼了？」
　　氣派男人問。
　　「老闆，這小子蹭了咱的車。」
　　氣派男人沒有正眼瞧我，「快點兒處理，那邊等開桿呢。」
　　顯然是有點兒不耐煩，估計是要上山打高爾夫。
　　「春……春喜？」
　　菁瞪大了眼睛看這氣派男人。
　　「小菁？你怎麼在這裡？」
　　菁沉默了一會兒，眼睛有些不自然的說「和朋友上山玩去了。」
　　氣派男人沒有說話，他這才用正眼仔細的打量了我，他的眼神中露出一絲怒火，看的我有些不自然。
　　菁很不自然的給我們相互做了介紹。
　　這正是，不是英雄不聚首，狹路總有強者逢。


第078章：駭客
　　世界大，但大不過巧合，世界小，因為偶然總是不斷發生。
　　菁和氣派男人沒多聊，他揮了揮手示意司機上車，餘下的事情讓保險公司處理。
　　我叫菁上車的時候，菁還愣在那裡，似乎有什麼心事。
　　「他就是鮑春喜啊，看樣子還挺有錢，以前沒見過。」
　　不過我還是突然想起來，我經常去敲門放紙條的那個房子，戶主就是他。
　　有錢人坐騎就是多，坐寶馬越野車去打高爾夫，停標緻307在家顧不上開。
　　一路上，菁都沉默著。
　　回到家接到姜總電話，他要我準備進入公測階段。我鎮靜了一下，再三叮囑自己不要再把公測當公廁。
　　週一到公司，組織就公測問題開了個會，把會議討論結果和姜總做了溝通，姜總正式確定三天後開始公測。
　　次日，門戶網站、雜誌和主流媒體，都對《江山》的公測進行了宣傳，我們這裡當地媒體也做了宣傳，還特意隆重介紹了我和我的公司。
　　萬事具備，大家都信心百倍的進入公測。
　　第一天，公測用戶就很可觀。這讓我看到了投資收益的希望，作為欠了一屁股債的老闆，精神上的壓力隨之小了許多。
　　一連幾天流量不斷上升，用戶數也持續走高，雖然還沒有達到盈利的標準，但照這個趨勢下去，盈利應該不成問題。
　　事情往往都會出在你剛想打個盹的時候，人這一生就是要明白，永遠都會有操不完的心，做事的人要操做事的心，什麼都不做的人要操有沒有飯吃的心。
　　到了公測的第三周，我正在辦公室信心百倍的籌劃將來，小胡氣喘吁吁的衝進來，門都沒敲。
　　「老大，不好了……不好……」
　　「什麼事？急成這樣！」
　　「新服務……器……蕩……機了！」
　　小胡顯然是體能缺乏鍛煉，跑過來呼吸還調整不好。
　　「什麼？」
　　「江服突然蕩機了！」
　　江服指《江山》遊戲的服務器。
　　「什麼時候？」
　　三個什麼讓我也鎮定不下來了，我覺得事情有點兒嚴重。
　　「快兩小時了，遠程重啟了兩次，但啟動失敗，東子他們去IDC機房現場了。」
　　順便給大家補充說明一下，IDC機房是通信運營商對外進行機櫃空間及服務器空間租用，並提供互聯網寬帶出口和公網IP的機房，我們的服務器都放在那裡，這樣就不用自己建機房了，經濟實惠。
　　「那麼多服務器，都蕩了？啟不來？」
　　「現在蕩機的都是每組的前兩台，都是關鍵的結點。」
　　「怎麼這麼巧？」
　　「原因知道麼？」
　　「他們懷疑是病毒！」
　　「病毒？怎麼進來的？」
　　「不過，我有一種預感，有可能是黑客攻擊。」
　　「嗯？黑客？」
　　「是啊，為什麼這麼巧，同一時間，都是前兩台主應用服務器蕩機，怎麼可能有這麼巧。」
　　「誰會攻擊一個在公測的系統呢？」
　　「是啊，老大，我也搞不明白。可是這現象不像是病毒那麼簡單。」
　　小胡的擔心寫在他的臉上，「我們只能先組織搶修了。」
　　「你做的對，先盡快恢復，然後再查原因。」
　　「老大！有點兒事。」
　　俞哥哥敲門進來，「現在用戶投比較多，看怎麼回復。」
　　席美霞不在，這些問題原來她都會有好辦法去解釋。而現在我們的身份已不再是小代理運營商了，我已經是西北地區級的總代理運營商了，客戶投訴我更要負責答覆了。
　　「小胡你盡快組織修復，投訴的事情俞哥哥和老吳商量一下，實話實說吧。」
　　「這……能行麼？」
　　俞哥哥面露難色。
　　「你們去研究吧，以不擴大事態為原則。」
　　「小胡，等等別走，要是恢復有難度，趕快給我打電話。」
　　「好的，老大。」
　　他們走了，我迅速給姜總打了電話，把我遇到的情況扼要做了匯報。姜總說他還沒遇到過黑客攻擊，問我要不要幫手。我說我擔心我這邊的情況不樂觀，姜總二話沒說，告訴我他派技術人員以最快的速度趕來，訂好機票跟我聯繫。姜總慷慨的給我技術支援，我非常感謝。
　　姜總告訴我，全國只有為數不多的人在跟進他的項目，他希望能幫助跟著他幹的人，他讓我不要擔心，這事情在業界也時有發生。我說你的人能不能多留幾天，給我的人培訓一下，姜總同意了。
　　放下電話心裡有了點兒底了，不過還是擔心故障歷時久了，恐怕會影響到用戶口碑，對今後的業務發展和市場推廣不利。


第079章：播「音」員
　　好在姜總的支援到位很快，我的人最後果然搞不定了。
　　人都是有自尊，只是他們不好意思承認，硬是撐著弄到第二天中午，我看不行，先讓大家回去休息，幹了一晚上，人困馬乏、疲憊之師，畢竟人才是財富，公測可以犧牲，員工不能有問題。
　　下午，我和小武去機場接來華夏盛世的技術支援，逕直來到機房，小胡和東子聽說高手要來，只在機房裡的休息室裡瞇了一會兒，硬是要在旁邊學技術。
　　奮戰到第三天上午，服務器都重新恢復，成功啟動，開始繼續加載各個應用程序。請來的高手讓大家十分佩服，也都學到了不少東西。到第三天傍晚的時候，系統終於徹底上線，恢復運行了。
　　我問高手原因，他也認為是黑客所為，他決定次日凌晨再打一次系統補丁，對軟件版本進行升級。
　　我提議他休息一下，高手笑著告訴我，他們這些搞IT的技術人員，都是機器驢子，熬夜連續作戰都習慣了，我看他已經將近40個小時沒休息了，還很精神。他也比較佩服我，跟他一起奮戰了這麼長時間。我告訴他，我們這些搞IT的CEO們也好不到哪去。
　　高手說他做完這邊的事，還要趕到昆明去做另一個系統。時間對他來說是金錢，他這樣可以多做一些項目，公司對技術人員也是基本上按照計件工資，多勞多得。我告訴他，我可不想軋幹你的血汗，你的時間我買了。
　　高手告訴我，其實主要並不是為了錢，作為一個項目工程師，他現在做的工作是防止黑客的再攻擊，主要擔心黑客再來，如果不打好補丁，這一個晚上誰知道又會出什麼事，他要為他的項目負責，和黑客搶時間是最重要的。
　　我深深的敬仰獻身於IT行業的精英們，就是他們這股中堅力量，還有聰明才智、敬業精神，成就了中國今天IT業的飛速發展，沒有他們這些磚石，就沒有中國IT產業這棟大廈，也沒有我們今天的科技發展的速度。
　　晚上大家只能輪換的休息，我大多數時間幫不上忙，只能是訂餐送水。第四天，補丁全部打完，問題都解決了，安排高手去了好賓館住下休息，我拖著疲憊的腿和打架的眼皮，回到菁那裡。小晴沒有上班，在沙發上看電視，菁在書房上網。
　　「姐姐，狼哥回來了。」
　　「小晴，你叫什麼呢！叫良哥，什麼狼哥啊。」
　　「雞遇狼，就是狼哥。」
　　小晴跑過來把拖鞋遞了過來，「狼哥給我帶什麼好東西了？」
　　「沒帶，不好意思哦，狼哥加了一晚上班。」
　　「怎麼樣了？」
　　菁比較關心，我昨天把情況都告訴她了。
　　「沒事，搞定了。」
　　「哦，讓我擔心的。」
　　「小晴，看什麼呢？」
　　「新聞視界哦，好看。」
　　「什麼啊，她看帥哥呢。」
　　菁遞給我一杯水，我一飲而盡。
　　「哦，來讓狼哥看看，什麼帥哥，把小晴都迷住了。」
　　電視上的還是那個帥氣的播音員在報新聞，不過真正吸引我的，不是這個帥哥，而是屏幕左下角的那個手語播報員。
　　電視上的馨艷完全有了明星像，我看著她，越來越覺得她十分適合上鏡頭。
　　看到馨艷出色的表現，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也是我的成績，是我盡力而為的成就。
　　可也許我還不知道，靠走了後門用不正當的手法，讓馨艷獲得了這個職位，我沒有想過可能因此讓另一個人失去了求職的機會。即使她不如馨艷，我也是剝奪了別人的機會。補償也許早晚會有，也許不會有，我只希望馨艷平靜幸福的過自己的生活。
　　字幕出來的時候，我看到一個名字「手語播報員－忻嫣（實習）看來她已經用上了藝名。
　　我美美的在沙發上睡了一覺，次日來到公司，俞哥哥告訴我，投訴的用戶已經佔到了公測用戶的一多半，有點兒不正常了。
　　我沒有多在意，誰知道用戶都怎麼了，投訴正說明他們願意繼續玩。
　　可是接下來的情況，就讓我越來越樂觀不起來了，也許是由於蕩機停止服務了三天，老玩家少了許多，新玩家也沒有進來多少。
　　再接下來的幾天裡，姜總那裡繼續給我們傳來升級版本和補丁。
　　高手作完培訓，臨走告訴我一個不太好的消息，由於公測的數據倒出有困難，加上遊戲終版的數據庫和應用程序改動很大，無法與現有公測的數據兼容。簡單的說，就是公測不到一個月已經推翻了原有的數據庫和軟件核心部分，高手讓我準備好向公測用戶解釋，原來說公測數據帶入正式環境，看來要失言了。
　　高手說本來不該告訴我，但看我實力這麼單薄，怕到時候慌了手腳。
　　我問他姜總知道不，他回答說知道，但還不想讓外面特別是合作公司知道，以免影響公測。高手還告訴我，攻擊我的黑客，就是利用了系統設計的漏洞，做模擬程序，然後侵入了系統實施攻擊，盜取遊戲裝備、道具和遊戲幣。
　　果然，高手走了沒一周，有的網站上已經開始說公測數據將被刪除，更令人吃驚的暴料，竟是跨服務區PK也是騙局，題目是「遊戲江山騙局連連，玩家謹防上當。」
　　我立刻打電話給姜總，姜總看了網上的帖子，姜總問我怎麼看。我說我當然不希望這是真的，姜總說如果真的有問題解決不了呢，我說既然向用戶承諾了，我相信您一定能夠解決。
　　姜總笑了說他會努力去做好，即便多花些時間，姜總告訴我，希望我有足夠的耐心。
　　就在不利的輿論下，我們的流量下滑嚴重，登錄用戶少的可憐，壓力又重新回到了我這個超級楊白勞身上。
　　那天吃晚飯，我告訴菁，「我可能有一天要變賣家產還債了。」
　　菁抓住我的手，「無論怎樣，我都會在你身邊，幫你度過難關。」
　　我很感動的說：「我想把房子賣了。」
　　「別這樣，不會是要趕走我們姐妹吧？」
　　「怎麼會呢，我們才重逢不久。」
　　「蛋蛋，我們會度過難關的，你要堅強。」
　　菁和長腿妹的區別就是，菁會在精神上給我援助，而席美霞會在方法上給我幫助。
　　「我得做好準備，公司的情況不好，新項目遲遲不能上線產生收益，投資還款期臨近。」
　　我歎了一口氣，男人歎氣的時候，是一種多麼大的無奈。
　　「沒關係，再堅持，辦法會有的，我這裡還有一些積蓄。要是你需要我可以……」
　　「不，我怎麼能這樣呢。」
　　「要是緊張，我提議你把租的房子退了，搬回來吧。」
　　房東和房客住一起，「交租」倒是方便了很多，男人總是首先想到那些提不到桌面的事情。


第080章：算計
　　一件大事，如果就這麼幾個麻煩，那它就不是什麼大事了。大事和小事的區別，不僅在於它的經濟價值，也在於它給你帶來多少煩惱。
　　這次過了一個，房客幫房東搬家的週末，我就順理成章的和林家兩妹妹住在一起，當然作為一個還有點兒良知的房東，我主動睡了書房，她倆一人一個臥室。
　　一個變成了家庭婦男的房東，一定是一個收不到一分錢租子的房東，我就是這個不稱職的房東。不過我優秀的廚藝，加上接下來在廚房得到了很多經驗值，讓我角色轉換升級成了一個中級「廚娘」遊戲產業的人還是多用一些屬於遊戲業的術語。
　　到了辦公室的我，就成了一個煩惱不斷的我。
　　我看到小胡、東子他們都在玩《江山》我的員工就是開心。無論我有多大的壓力，有多少煩惱，他們都是樂呵呵的工作，因為上班他們可以打遊戲，而且打遊戲，不但老闆看到不管，而且老闆說了，上班誰不打遊戲，扣他工資，上班沒別的事情的人，必須給我打遊戲。
　　你想想我的公司遲到早退都不扣工資，上班不打遊戲我扣工資，這是一個多麼嚴厲的制度啊。這就是我們這個公司，你說他們能不樂麼，拿著高工資，在我這裡快快的處理完手中的事，就可以去打遊戲，可以一直打到下班，還可以加班打，雖然我現在不鼓勵加班打。所以我多麼羨慕我的員工啊，上著無憂無慮的班，用公家的電腦和時間，打著免費的網絡遊戲，回家慢慢的數自己的鈔票。也許你會羨慕我的員工，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比如老吳他根本就不愛打遊戲，因為打的很差，所以給他佈置的是簡單的測試工作，每天必須在遊戲的一個場景裡面反覆的進進出出。再比如東子，我們的上一款遊戲，他已經打的很膩了，但每天還得去打一會兒，雖然他抱怨，再打下他人去就崩潰了，可是他還是要繼續打，因為這就是我們的工作。
　　這個公司唯一不打遊戲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老大我，現在我覺得，我要破例身先士卒打一下這款遊戲。
　　我還沒有羨慕完他們，遊戲客戶端還沒有安裝完，電話就來了，姜總通知我購買防沉迷系統，說今後上線的遊戲必須安裝防沉迷軟件。
　　我說我有這個軟件，自己開發的，姜總說不行，必須從上海啟譽購買正版，然後安裝，不裝要受罰的，勸我年輕人別冒險，別跟政府對著幹。我問了一下價格，嚇了我一跳，怎麼這麼貴，每個服務器都安裝，我的防沉迷軟件是一組安裝一個，我要買那麼多套。
　　姜總說要是嫌貴，他給我介紹一下上海啟譽的廖總讓我認識，廖總、上海，我問就是那個北方人在上海，文質彬彬的那個，姜總說是的有點兒儒商的感覺。
　　我一聽，當時坐到椅子上起不來了，廖總的防沉迷軟件不就是我給的源代碼麼，他把我的軟件改成了每個服務器都要安裝，這樣他就可以多買幾套了，原來他的商機在這裡，怪不得要幫我推廣呢。我捶胸頓足，大呼上了他的當，把源代碼都給了他，現在他坐地收錢，一個這麼好的商機就這麼從我手上溜走，煮好的鴨子飛到了別人懷裡。
　　抱怨了一會兒，這個社會有太多見利忘義、道貌岸然的騙子橫行江湖，坑苦了我們這些老實巴交的人。也責怪自己太幼稚，行走江湖光這一年就已經挨了兩刀了。
　　冒總套取我利潤和財務報表的伎倆，還有那份合同對利潤的定義，現在又挨了一刀，不知道還會不會挨刀。這個世道，我已經很小心了還是被算計，難道好人就是這麼容易受傷。那些利用他人信任的人，到底會不會遭到報應。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迅速的爬起來，趕快去做那麼多等著我的更重要的事情。
　　商場比戰場還黑暗，被算計的人只能自認倒霉，還不如戰場犧牲的人，他們將得到英雄的美譽，商場上犧牲的只能被嘲笑為笨蛋。
　　氣歸氣，我們稚嫩但也有自己的優點兒，那就是阿Q精神一下，雖然是被算計了，但是畢竟這防沉迷軟件得到了推廣和認可，當初我推廣防沉迷系統的目的其實就是為了解救那些沉迷網游的年輕人，不是為了用它掙錢。如果沒有我把源代碼給廖總，廖總又怎麼能夠借助這個商機，推廣了這個系統，雖然摻加了些自己的私利，畢竟防沉迷系統和它的必要性得到了認可，廖總果然是個能辦成這事情的人，我和席美霞都沒有看錯他。
　　想到這些，我反倒放鬆了許多，自然的笑了笑，理順了心態，我立刻安排購買軟件，順帶祝廖總財源滾滾。


第081章：生存
　　這個世界沒有什麼東西是不變的，唯一不變的就是萬事皆變是永恆的。
　　購買防沉迷系統，又花了不少錢，如果再不正式運營，恐怕公司就揭不開鍋了。
　　把自己的東西從別人手裡買回來，而且看著別人掙錢，不管怎麼調整心態，心裡還很不是滋味。
　　沒有想到的是，姜總堅持要將各個對外的承諾實現了以後才正式運營。我總以為對這件事情考慮的已經比較周到了，可是做事就是這樣，永遠都有你所沒有考慮到的問題，也永遠會發生偏離你目標的事。
　　這些出現的問題延緩了上線運營，我沒有想到，可是席美霞曾經告訴過我，她對這麼多新功能的實現產生了疑問，是的，一個功能越全的東西，那麼它的成本越高，竣工的時間就越舊。
　　俞哥哥到辦公室，拿來了月度經營情況報表，鞠莉拿來了財務狀況報表，兩張讓我笑不起來的紙片，提醒著我面臨的困難。鞠莉補充說她按照席助理的預測辦法，按照我們的財務狀況，最多還能支持45天，就是不到兩個月的時間，更不要提償還投資了。
　　也許當初在我剛剛度過難關的時候，就不該去接受這個挑戰。人是溫飽思淫慾，吃飽喝足就想入非非，我的公司也是這樣，剛剛吃飽就開始有了新想法，卻不知道，一個長期的飢餓的人，即便吃了幾頓飽飯，他的身體也達不到可以思淫慾的素質。
　　生存受到威脅的時候，人往往會去激發潛能。
　　「如果我們收回來電力的餘款呢？」
　　「我算算……嗯……大約能再堅持62天左右。」
　　鞠莉計算功夫不愧為一個財經學院的本科生，按照席美霞的計算方法，她能把我的財務成本精確到天。
　　「如果能收回它，我相信能堅持到《江山》的第一筆收益。」
　　我抬頭望著俞哥哥，意思是這個回款任務責無旁貸，成敗就在於俞哥哥了。
　　「老大，放心，我會盡快拿下的。」
　　「這個硬骨頭非常難啃，我們一起努力吧。」
　　「按照合同的規定，他們已經屬於拖欠了。」
　　「嗯，雖然是這樣，我們也只能盡最大的努力做，即便受到委屈也沒有辦法，給不給錢就是客戶一句話，客戶是不能得罪的，看他們臉色也是必然的。」
　　「老大，我明白。」
　　我認為，我這麼多員工裡面也只有俞哥哥勝任，一個最能謙讓、忍受老婆的人，也一定也能夠忍受得了客戶的刁蠻的態度和苛刻的需求。
　　做老大最重要的一點就是，選對人，讓最合適的人去做最適合的事。
　　「俞哥哥，現在公司所有的資源都會支持你的。」
　　「老大，還有件事兒。」
　　俞哥哥出去後，鞠莉返回來。
　　「正好，我也有事找你，你先說。」
　　我正在猶豫，是不是要問公司借些錢去給胖師傅交保命的營養費，這個月的工資都花在馨艷身上了，原計劃是將這些個月的存款還給席美霞，然後借公司的錢去交胖師傅的保命錢，這保命錢不交，醫院就要拔「管子」了。我是個很不善於理財的人，是個公司公司欠了一屁股債，個人個人欠了一身債的破落戶。
　　「老大，這是我的請帖，我要結婚了，請你去做個女方嘉賓，你要準備發言哦。」
　　我接過鞠莉的「罰款單」用顫抖的聲音說，「恭喜你，鞠莉，一定去，好好的準備一下發言。有什麼公司幫著做的沒有？」
　　其實我一方面是確實有點兒激動，畢竟是我的員工的婚禮，另一方面在為紅包裡「餡」的多少而打著哆嗦。
　　「沒什麼，不用擔心。我們都準備的差不多了，他們公司都給安排妥的。」
　　「老公是哪裡的？」
　　「現在在熙美集團。」
　　「哦不錯嘛，這可是我們這兒最大的企業了。」
　　「他就是個小小的主任。」
　　「嗯，好樣的，要是需要請假，你就直接去吧。」
　　送走了鞠莉，我接到了冒總秘書的電話，問我項目的情況怎樣了，我回答還沒有開始收費，對方提醒我要看清楚合同，合同要求進行按月支付分成，超過3個月沒有收益，就開始按照利率支付利息。我向他們解釋說項目沒有按期投入運營，可是合同的確寫明了關於利息的問題，看來問題比我想像的還要緊急。
　　我也沒鼓起問公司借錢的勇氣，公司比我困難，我僅僅是為了周轉，公司已經面臨了生存危機。


第082章：拮据
　　鮑氏投資最後一筆20萬到帳，暫時緩解了一些危機。
　　幾天後，俞哥哥來匯報了工作情況：「電力對提出我們的系統提出了很多新的改造需求，這個在當時的合同中沒有，不過他們說這些需求不解決尾款不予支付。」
　　客戶就是這樣難纏，可以用一次付款提出很多條件，即便是合同中沒有約定的東西，他們也會提出來，這就是甲方和乙方的區別，不過這都是我事先想到的，畢竟我以前也是個甲方，現在角色轉換了。
　　「和小胡他們商量一下，不用全部滿足他們，我們只承諾完成一些容易做到的，全部答覆予不滿足，太不給用戶面子，做一些容易做的，好讓他們有台階下。至於那些困難的，答覆無法做到，原因是需要加硬件設備來實現。以新增硬件為借口，自然的阻擋了難滿足的需求。」
　　俞哥哥心領神會，也驚詫於我的計謀，畢竟沒有了席美霞，我只能靠自己來想辦法了。
　　安排俞哥哥和小胡去討論，我急忙趕到醫院，把胖師傅的營養費用交了，醫生告訴我一切正常，讓我不要擔心，雖然好不過來，但也沒什麼異常。
　　我已經半年多沒有來了，公司面臨的困境，心中的苦悶，感情的糾葛，我只有對他訴說。我每一次都希望他能聽見我說話。他只有我這一個徒弟，他教給我的東西很多，技能和做人，知識和道理。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像馨艷一樣能有機會報答恩人，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向別人道歉，我現在站在他面前，也許我永遠都沒有這個機會。
　　人總有落魄的時候，現在的我公司被人催債，個人口袋空空，眼前迷茫，心裡茫然。
　　鞠莉結婚，讓俞哥哥收集公司員工的紅包，我代表公司和個人再包個5000元的大紅包。這個社會結婚就興這些東西，你結婚我送紅包，我結婚你再送回來，也許總有一些人沒有結婚或者沒收紅包，最終大家賺到的也就是這部分可憐人的。
　　現在的我連這個紅包都出不起，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沒有像我一樣落魄的老闆了。
　　我回到家，一貫是到廚房給小晴做好吃的去，這幾天囊中羞澀連肉都買不起了。菁回來的比我晚，上班的時候，她還是那種搭配，淺色的外套和牛仔褲，長長的頭髮會紮起來挽在後面。進門她換完衣服，就來廚房幫我。
　　小晴在看電視廚房是我們這段時間溝通的理想場所，我告訴菁，希望她能和我一起去參加員工的婚禮。
　　「蛋蛋，婚禮我就不陪你參加了。小晴的實習期要到了，還剩最後一周，整天單位和家裡，她在這裡沒有朋友，我想帶她出去走走。」
　　「也好，該出去玩玩了，每週逛街也都膩了。」
　　「你師傅的醫院費交了沒有？」
　　「交了，醫生說沒有什麼異常。」
　　「員工結婚，你紅包準備多少？」
　　我只有保持沉默了，這筆開銷沒有著落，好容易攢了些還席美霞債的錢，這就用在了師傅身上。
　　人的生活總是會被物質左右，所謂一分錢憋死英雄漢，看了一點兒不假。古往今來為五斗米折腰的人也比比皆是，這個世界也不乏用物質來交換愛情的人，這就是這個物慾橫流的金錢社會。有錢可以換回胖師傅的命，可以買來美女咪咪身體，可以送馨艷上學工作，可以讓員工開心賣命，可以讓公司起死回生，還可以成就我的理想，我不知道金錢還有哪些能耐，我只知道社會是個大學，這個大學教會你，怎樣利用手中的資源，去換取你想要的東西，在這個大學裡，我只能算是個差下生。
　　「準備代表公司和我個人包5千。」
　　「員工結婚是大事，你是不是最近很緊張？」
　　「還可以。」
　　男人就是不想在女人面前表現出拮据，就是因為那一點點兒虛榮。
　　「你個蛋蛋，可以什麼啊，小晴幾天都沒見到葷了。」
　　菁輕輕的捏了一下我的耳朵。「一會兒我把房租給你。」
　　菁知道我不會用她的錢，所以這樣說。
　　「不，算我借你的吧。」
　　男人靠女人擺脫經濟困難，那是真是一種悲哀。無論怎樣先解決眼前的這些問題，鞠莉的婚禮是必須要參加的。鞠莉請假的時候，大家都再三要求我一定參加，我參加的另一個重要原因就是，席美霞作為鞠莉的好友，也許她會到場，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她了。


第083章：婚禮
　　女人這輩子最風光、最美麗的時候，就是結婚了，這也是女人一生中最難忘的時刻。
　　可是現代人的婚禮，僅僅是在追求形式，婚禮上海誓山盟的承諾、天長地久的祝願，最終也會淹沒在鍋碗瓢盆的磕磕碰碰中。兩個人的生活，更主要的是，如何在平淡中找到共同的方向，相互瞭解是為了相互容忍，相互容忍是為了相互依賴，只有相互依賴攙扶，才能越過一個人不能越過的障礙和困難。
　　人忠貞的愛情和婚姻，其實就是在戰勝動物的原始本性。動物界除少數物種外，大多數的雄性動物，一生都會組成若干次家庭，它們盡量的佔有異性，並與其盡可能多的繁衍後代，以便讓自己的基因得到繁衍繼承，這就是動物的原始本能。動物正是依靠這種本能生生不息、世代繁衍，越是優良個體越是會獲得多的繁衍機會，物種基因的進化也是由此開始，每一代都會擁有上一代的優秀基因。所以作為人，這個偉大的動物，對愛情和婚姻保持忠貞不渝，就是戰勝動物生理本性的過程，只有戰勝了這些生理本性，才能算是真正偉大生命，才能真正成為一個優秀的人。
　　典雅的婚紗穿在鞠莉身上，顯得非常高貴，她身邊攙著一個高個小伙，一身筆挺西裝，臉上略帶著些許憔悴，但還是擋不住臉上洋溢的喜悅和幸福。新郎很年輕，看上去一表人才，聽說和鞠莉從小是青梅竹馬，是讓無數人羨慕的那種。
　　我想這種婚姻，是理論上的保險係數最高的了，公司的花籃已經提前送到位了，我簡單的送上了祝福，然後被迎進了宴會廳。
　　婚禮殿堂佈置的隆重而莊嚴，酒店的豪華宴會廳裡，足足擺了四十張桌子，賓客滿棚、觥籌交錯，一群群小朋友在互相追逐，不時有衣著入時的摩登女郎進入會場，引著大家的眼球緊跟過去，攜家帶口的人們和朋友相互寒暄。走過娘家的陣地，聽到更多的是對房地產商的漫罵。鞠莉父母單位的人們，他們單位倒閉了，現在地皮被一個房地產公司收購，單位的福利住房被強行拆遷，聽到的儘是娘家親友們對拆遷的抱怨。
　　不遠的座位，有人向我招手，是我的員工們，我高興的看到了很多新面孔，小胡的未婚妻、東子心愛的美眉、海子的女同學、虎哥和他新上任的女友、齊堅強旁邊的眼鏡MM、與妮子同居的高材生、高寧寧苦追的女模特，滿滿的一大桌。當然我們這邊還有老吳、吳夫人和吳家公子，俞哥哥、俞嫂嫂和俞偉亮，兵兵和萌萌。最讓人開心的是鞠芳，她是娘家妹妹，照規矩應該是坐在娘家親戚桌，可是她今天坐在了小武身邊，小武正在向大家講述他幫娘家頂門的驕人戰績。
　　看到公司員工的這種大團聚，我心裡激動中帶來一絲傷感，就少我一個家屬。
　　我的公司要的就是這種溫馨，家庭的美滿，能夠帶來事業上的奮進，員工婚禮、生日這樣的重大場合，我要求一定要攜家屬前來，我給報銷家屬來回路費，這種光榮傳統得以延續，一段時間以來，公司壓力大，聚會少，我該自責。
　　小胡那桌，已經開始啟啤酒瓶開喝，吳家和俞家繼續嘮家常，兵兵和小武在聊天，我一直在背女方嘉賓的發言。記憶力不好的人，就得多費點兒時間，勤能補拙。我總是覺得上次的輕微腦震盪，對我的記憶是雪上加霜，早知道就聽女醫生的話轉精神科看看了。
　　主持人宣佈婚禮開始的時候，我還在背最後一遍，沒幹過這工作，心裡很沒底。小武看我嘟嘟囔囔的，就知道我在準備發言，他告訴我沒關係不要緊張，自由發揮。
　　新郎兩口子進場，主持人的甜言蜜語開場白過後，就進入了嘉賓發言。
　　主持人邀請男方嘉賓證婚人，「下面由男方嘉賓，熙美集團董事長、省優秀企業家、慈善基金會總理事長席驍韜先生證婚致詞。」
　　這時台下一片歡呼，一個個頭不高，有點兒發胖，年齡在60多歲的男人走上台，接過話筒。
　　席驍韜這個名字很熟悉，我突然想起來，不就是寄賀卡換資助的人麼，他竟然是熙美集團的老大。
　　我心裡有點兒亂，有點兒沒有頭緒。
　　席先生先證了婚，宣讀了結婚證書，然後是致詞，他講話很有水平，不愧為一個大公司的老大，比我這樣的小蝦米的發言強多少倍，我自愧不如。
　　人貴在能找到自己和優秀人的差距。
　　致詞結束，席先生告訴賓朋，熙美集團將送夫婦兩人3萬元的蜜月旅遊金，然後包來回路費，一個高個美女，穿著鮮艷而高檔的裙子，露著纖細的長腿，吸引了無數眼球，逕直走到台上。她拿了個大支票板，交給新娘。
　　這大公司就是藏有美女，禮儀小姐都這麼動人，我正對大公司收藏美女的行為感到不滿的時候，突然聽到有人喊了個名字，讓我一怔……


第084章：千金
　　人這一生總有很多沒想到和沒想通的事，所以我們認為自己是無知，才是正確的，畢竟我們知道的永遠沒有不知道的多，當你知道的越多，你會發現你不知道的也就越多。活在這個世界，有很多東西等著你去揭示「是美霞姐。」
　　萌萌的眼睛好，她一眼看到這個長腿美女就是席美霞，我趕快望去，確是席美霞，身材還是那麼好，光鮮照人的樣子，快有點兒喧賓奪主了。
　　原來是從我這裡挖走的美女，席美霞跳槽去了熙美啊。
　　「這是我們董事長的女兒。」
　　「鞠芳的身份最多，她現在是熙美的員工，她該坐到婆家那邊去，是吧。」
　　小武在一邊衝著鞠芳開玩笑。
　　我恍然大悟，原來這席美霞竟然是席家千金。
　　一個家產千萬的千金小姐，竟然在我的這個小小的芝麻公司，當一個助理，一幹就是兩年，這是為什麼。我帶著滿腦子問號，看著席先生走了下去，讓我更驚訝的是，席驍韜個子不高，身材比例很一般，兩條腿還有點兒偏短，有點發胖基本沒有腰，脖子還短，怎麼能生出這麼魔鬼身材的一個女兒，有機會我要問問他的「製造工藝」提前預習一下如何優生優育。
　　「下面由女方嘉賓，誠至科技董事長、贏商網首席執行官、IT國際商業論壇顧問、青年企業家姬羽良先生致詞。」
　　主持人的邀請打斷了我的思緒，也不知道誰給我起了這麼多名頭，誠至是個債務纍纍的公司，贏商網是我無聊的時候自己弄的網站，那個論壇是我朋友的公司弄的給我了個顧問的帳號，青年企業家是因為我沒有經驗。這一套估計是為了減小男女方嘉賓的身份的懸殊程度，這些肯定是小胡這個什麼都清楚的人幹的。
　　我的員工也發出了一片歡呼，我上台磕巴了兩次，終於把致詞背完了，主要是誇獎鞠莉，從工作和生活、善良和溫柔恰到好處的給予讚美。說的鞠莉簡直就是天下最好的女人，讓大家感覺新郎揀了個大便宜，回家一定偷著樂。我這個人不會批評人，誇人我很在行。
　　講話完畢，下台吃飯，桌子上已經多了兩個人，一個是玟蕊，一個竟然是馨艷。
　　大家都對兩人的來到感到很高興，問長問短，馨艷告訴我她在電視台在實習期了，已經能上鏡了。這時候鞠芳問她，「你就是在新聞視界欄目下面的那個手語員吧？」
　　「哪個節目？」
　　萌萌問鞠莉。
　　「就是帥哥恬翔主持的那個節目啊。」
　　看來鞠莉和萌萌也喜歡那個帥哥主持人，跟小晴一樣，有的男人輕易就能征服很多女人，還讓男人們不服都不行。
　　「嗯，我也是剛剛進到這個欄目呢，恬翔是欄目的組長。」
　　「哇，和恬翔在一起工作啊。」
　　妮子已經跑過來湊熱鬧了，把她的高材生男友甩在了火並啤酒的那一桌。
　　幾個女人都露出羨慕的神情，讓他們旁邊的男的不是滋味，這邊小武和兵兵已經形成了統一陣線，一致開始打擊恬翔。
　　幾個人聊了一會，馨艷說還要回台裡錄節目就和玟蕊就先走了。我看到遠處席美霞攙著他父親進了裡面包廂。
　　我給席美霞發了個短信。「美女，今天見到你了，很靚。」
　　一個學會了甜言蜜語，嘴上抹了蜜的男人，是一個恐怖的男人。
　　沒有回應，繼續發。「你老爸講話水平高，對員工很關愛。」
　　誇她不行就誇她父親，繼續誇。「我要有這水平就好了。」
　　「我爸是你評價的麼！老爸水平比你見的高多了。」
　　「那是那是，真想認識他老人家。」
　　「他知道你，有機會讓你們見面聊吧。」
　　「他是我偶像了。」
　　「你偶像不是黃繼光麼。」
　　我突然記得，我的贏商網上，站長資料裡我的偶像填的是黃繼光和邱少雲，席美霞知道。
　　「新加一個，我的偶像基本不設置健在的人。」
　　「去！怎麼說話呢，咒人呢！」
　　「呸呸。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成為我的偶像很難。」
　　「你在哪裡坐？」
　　「和同事們，你不過來？」
　　「不了。」
　　「有時間沒，出來聊會兒吧。」
　　「今天不去了，你多保重，改天我去找你聊，做頓大餐等我。」
　　「我還是想讓你盡快回來。」
　　「你身邊不是有你的播音員麼。」
　　「公司需要你。」
　　「你必須要學會自己走路，不要再拄枴杖了。」
　　「現在是我最困難的時候。」
　　「對不起，鳥兒長大了早晚要離巢，獨立能讓你成長的更迅速。」
　　我再發短信已經沒有了回復。
　　我逐漸明白她的意思了，是的我現在應該獨立的去迎接挑戰了，過分的依賴席美霞讓我失去了很多鍛煉的機會。我也突然明白，為什麼席美霞有這麼強的能力和這麼高的學歷，將門虎子，老爸富甲一方女兒巾幗英雄，能力是鍛煉培養和耳濡目染的。
　　當然這也是，席美霞能夠穿著裡裡外外的一身名牌，開著高級小汽車，花銷超過收入的原因。她能夠讓父親慷慨對我進行資助，我現在很感激，也許一直都是我錯怪她了。我已經錯怪了一個人，甚至無法挽回，我不能再錯了。


第085章：公司的「年關」
　　小晴臨行前一周，菁陪她去游了很多地方。送小晴的頭一天晚上，菁慈母般的為她收拾行裝，可她卻在旁邊吃零食看電視，一幅無所謂的樣子。次日到機場，小晴突然有點兒傷感了，抱著姐姐說了一大堆捨不得的話。畢竟是姊妹，親情是割不斷的血脈，是分不開的掛念，血濃於水啊。看到這個場面特別理解，為什麼林家一直瞞著小晴，她的身世之謎。
　　菁囑咐小晴好好學習，畢業後來這裡，大家在一起生活。
　　最後小晴拉著我的衣服說：「狼哥，好好照顧我姐姐，等我回來找你們玩哦。」
　　「我會好好照顧你姐的，你要好好照顧自己，等你回來，狼哥帶你玩。」
　　這狼哥的稱呼，看來是改不掉了，接觸過的這四個女人，對我有四種稱謂，是長腿妹的豬豬，是菁的蛋蛋，是馨艷的羽良哥，是小晴的狼哥，也許是我給不同女人留下的不同映像。
　　借債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楊白勞的年關總是來的非常快。
　　回到辦公室，酒接到鮑氏投資公司副總裁的電話，提醒我下個月，是投資的第3個月，按合同當月，我要還12萬，此後每個月償還3萬，加上利潤。
　　「能不能再給一個月的時間，你看合同上寫的是3到6個月開始償還。」
　　我在電話中爭取時間。
　　「不行，我們有權利從第3個月開始執行合同約定。」
　　「你們比放高利貸的還狠！」
　　我知道遇到這種專業的投資公司，只有兩點，第一是你賺錢，他也跟著你賺，大家一團和氣。可是你要遇到困難，他會有一套辦法對付你，讓你還債，他們不是傻子，不會拿錢去砸水漂。
　　「你要沒錢，你還是快去籌錢！」
　　這些投資公司就是這樣，像個吸血鬼，碰上你就像把血吸上，投資3個月就想見到好處，生個孩子還要十個月呢，我有點兒急了。
　　「我現在沒有那麼多，這兩個月還要發工資，必須到第6個月！」
　　「你還發什麼工資，3個月還是6個月是我們甲方說了算的，看清楚！」
　　「3個月沒錢，6個月可以！」
　　作為一個欠債的人，被逼緊了就有點兒急，死豬不怕下油鍋。
　　「看來不給你點兒顏色，你是不知道輕重了！」
　　「我不怕你威脅，6個月也是按合同辦事！不然法庭上見！」
　　「現在還沒功夫陪你上那兒，想跟我們玩是吧，小子！你等著！」
　　「來麼！誰怕誰！」
　　對方是牛叉慣了，我很看不慣這種欺人太甚的態度，我本來不是那種賴債的人，可是這種小人模樣的傢伙讓人來氣。
　　自古以來都是小不忍則亂大謀，人有多大肚量，才能幹多大的事情，一點兒不假，所以我還是抱著一個要死不活的公司打轉轉。
　　衝動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做企業也好、做事也好不是把性情拿來當產品買，行走江湖吃的開的人，都是八面玲瓏。
　　龍升能吞雲吐霧、呼風喚雨，龍潛則隱於深潭、不見首尾，劉備知道韜光養晦，勾踐懂得臥薪嘗膽，韓信有過胯下之辱，大丈夫能屈能伸，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懂得這些道理，不經歷風雨和挫折，就沒有切膚之感，就不能深刻體會，就不能牢記。人這一生不知道要交多少學費，才能明白所該明白的道理。什麼時候人能不吃嵌就長智，就算是智者了，當然能吃別人的嵌長自己的智也算。
　　可是人必須要經過挫折和彎路才能成長，就像你學會走路一樣，必須先學會摔跤，然後再學會從地上爬起來。


第086章：咪咪
　　趕走煩惱，叫俞哥哥來匯報工作。他告訴我需求已經滿足，許總暗示要聯絡感情，意思就是要我們請客吃喝玩樂。
　　行，客戶就是上帝，誰是甲方誰是爺。雖然許總其實只是電力公司下屬的一個子公司，但誰叫他們是客戶呢，誰叫他們手裡有我們的飯票呢。
　　飯局安排在海鮮城，我預感到相同的一幕要繼續上演，早早給菁打了個招呼，說晚點兒回家。
　　酒桌上依然是捉對廝殺，沒有席美霞，只有我親自對付許總，只是這次許總的小秘參進來，我是一對二。
　　能喝的女人喝不醉，一個能喝的女人，要比兩個能喝的男人厲害許多，何況他們都是酒精沙場。
　　酒過數旬，許總和我已經開始稱兄道弟。中國的酒文化就是如此，在酒桌上交朋友更直接、更迅速、更深入。那小秘在一邊推波助瀾、興風作浪。
　　來助戰的小胡、俞哥哥還有小瞿很快就喝得找不見了，他們酒量不行，換算成NBA時間也只能打1節比賽，讓我有填飽肚子的時間，去打剩下的3節。
　　喝到火候上，我引入正題，許總也開出條件，讓我們贈送筆記本電腦，然後給付尾款，我也沒多想就答應了。
　　酒足飯飽，許總推來她的小秘，讓我今天無論到哪都帶上她，我佯裝答應。許總悄悄的問我，上次的那個妹妹很不錯，我心領神會。
　　我就知道他惦記咪咪，不知道這已是我第幾次用咪咪了，不知道還會用幾次，我對女人身體價值的挖掘，已經有點兒過分了。每次讓咪咪解決的都是難題，而每次我的罪惡感都在加深。好用的東西會人總會不厭其煩的使用。
　　看看時間還來得及，立刻給咪咪發短信預約，「咪咪，一會有時間麼？」
　　過了一陣子沒回復，我一邊應付，老許一邊繼續，「在不在，我找你，一會兒去貴熙好麼？」
　　停了一會兒，終於有了咪咪的回復，「剛陪客人，誰啊？」
　　「我，老姬，忘了？」
　　「哦，本來要下班，為你，加次班。」
　　「訂好房間就短你。」
　　「行，我的帥哥。」
　　小武邊開車邊和兵兵聯繫房間，訂好房，我給咪咪發短信讓她到酒店16樓，然後拉著許總衝到訂好的1602房間。
　　這時候，小秘有點兒情緒，好像知道我們要幹什麼。許總沒把她甩掉，順勢把小秘推到我身邊：「我們今天打牌，有女人手氣背，先讓姬總送你回去。」
　　「嗯，不！我不走，要跟你們打牌！」
　　「回去，乖，別不聽話！」
　　「不！我就不走！幹嘛要讓我走！」
　　小秘的脾氣也很大，衝著老許嚷。
　　「你先回去。」
　　許總有點兒不耐煩。
　　「不走！來了就別讓我走！」
　　老許覺得沒面子，自己的小秘不聽話，這些男人在外面就是活著那張皮，在我看來很可憐。
　　老許揚起胳膊就給小秘一巴掌，小秘一個趔趄，我趕緊扶住。小秘紅著眼睛，指著老許，「你個老東西，你敢打我！」
　　小秘雖叫小秘，我扶她的時候，在近處才發現，其實她快35歲了，只是打扮的小，這個年齡哪能受得了這個氣，何況她性格潑辣。
　　我看勢頭不好，趕緊讓小武送小秘出去，那小秘還對老許不依不饒。
　　看著他們出去，老許氣的罵了一句，罵完給我說：「要不是我，她能有今天？她以為她是什麼？」
　　我送老許到臥室，「許總，您先去洗洗，消消氣，也沖沖酒氣，一會兒我去勸勸。」
　　「勸啥，不用勸，明天老老實實的到我床上來！」
　　老許進去洗澡，我退了出來，看到咪咪已經坐在走廊的沙發上抽煙，我奪過她的煙，「少抽些對身體不好。」
　　「哪個房？」
　　「就這間。」
　　「我一天只陪一個客人，今天為你破例。」
　　「謝謝哦，改天報答你。」
　　我心裡的罪惡感加深。
　　「帥哥，喜歡玩什麼？」
　　帥哥，我真有那麼帥，是她把年輕客人都這麼稱呼吧。
　　「我？呵呵，怎麼喜歡問這些？」
　　「不好意思說？那就進去吧！」
　　咪咪攙著我就要往裡走。
　　「還是老價？」
　　我擺擺手。
　　「對你免費啊。」
　　「這次不是對我，你以為……」
　　「什麼！開什麼玩笑？」
　　「我沒說是我。」
　　「我問，誰？你幹嘛回短信說是你，還補上一句老姬，搞得誰不知道你老一樣！」
　　咪咪拿著手機在手裡掂著。
　　看來是個大誤會，這可怎麼辦，說都說不清。
　　「這次真的又不是我。」
　　我特意加了一個又字。
　　「得，姐姐我今天下班了。」
　　「咪咪，不好意思。是我沒表達好。」
　　其實生活中人和人的這種溝通的誤解比比皆是，我不知道如何處理好這種誤解。
　　「你就這樣把我騙來啊！」
　　「不好意思，我……我加錢。」
　　我對自己多了點自信，我真的還有些吸引力嘛。
　　「你有幾個錢？有沒我一個月多？」
　　我粗略一算，咪咪一個月起碼也有個三五萬，比我強，我很自卑，這個世界真是這樣，靠雙手吃飯的人或許真不如靠身體吃飯的人，也許我們自己也都是笑貧不笑娼的人。
　　咪咪輕蔑地看著我，又點了一根煙，衝著我吐了一個煙圈。她的眼眶有點兒發黑，有些憔悴，頭髮還濕著，剛洗完澡，應該是才離開客人，脖子上有紅紅的印子，是剛才的客人，那野蠻的唇留下的印記。對於女人而言，這種高密度作業的確對身體損害很大，咪咪是吃這口飯的，對自己的職業壽命很在乎。
　　人貴在能站在別人的立場上考慮問題，這樣才能促進理解，只有理解才能真正溝通。
　　「咪咪。」
　　我坐在沙發上，看著眼前的這個模特般的美女，「我不知道怎麼求你，如果不行，能不能介紹像你一樣優秀的美女過來。」
　　咪咪拿起手機，突然又放下，「姐姐我今天就讓你欠我這個情了！」
　　我的心裡更不是滋味了，從跟她討價還價的那次起，恩恩怨怨不斷，「謝謝，是第一次的那個。」
　　咪咪掐滅煙，站起來。我接過咪咪的包，把一個裝錢的信封塞到她包裡。
　　「看老客戶面子上。」
　　咪咪俯下身子，吻了我的臉，很久沒有女人吻我了，小晴這個點燈泡一直讓我和菁保持距離。
　　我半邊臉都麻了，我突然有點兒捨不得讓咪咪進去……
　　咪咪還是進去了，看著她，我心裡非常不是滋味，有點兒老婆被人睡了的感覺，一咬牙，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捨不得媳婦抓不住色狼。咪咪，金錢是買不來我的愧疚的。


第087章：稅務風波
　　小武的車上，小秘等著我，一臉生氣，罵罵咧咧。
　　「美女，算了，老許喝多了。」
　　我上車，突然感到頭有點兒暈，「想想老許也有對你好的時候。」
　　沉默了一會兒，小秘說：「沒有老許，單位是沒有今天這麼火，三產公司的老總，把單位搞成這樣也不容易。可是……這老頭子，也太牛了吧，連我都敢打！」
　　一路上勸她，不知道起作用沒有，我總覺得這個女人使壞起來，不一般。
　　到家已經一點了，菁沒有睡，給我倒了杯水。
　　「蛋蛋，回來了。喝多沒？」
　　「嗯，有點兒，現在的酒好像都有問題。」
　　「不要喝那些沒有防偽的酒。」
　　「誰知道，應該沒有問題吧。」
　　我想我也算是酒的半個行家了。
　　菁給我拿了睡衣，「蛋，洗澡去，酒味很大哦。」
　　借助酒勁，我抱起菁，酒狀色膽。
　　送走小晴這個點燈泡，最大好處就是可以和菁肆無忌憚了。
　　「幹嘛啊，別。」
　　顧不得菁的抵擋，我把她放在床上，男人就像一條不斷乾涸的農田，需要經常有水灌溉，才能保持鮮活。
　　酒加色是毒藥加鋼刀，穿腸又刮骨，幸好菁一直拒絕，最後鬧了半天，我累的倒頭就睡了。
　　早上，菁叫我起來的時候，我感到酒還沒有醒。
　　多躺了一會兒，還是努力讓自己爬起來，工作是不能夠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
　　上午，和姜總打了一個小時電話，現在的系統功能遲遲不能完善，收費期一拖再拖。只有安排小胡去採購筆記本電腦，把希望寄托在許總這裡了。
　　就在我準備把煩惱放一邊，好好在午休間裡躺會兒的時候，俞哥哥衝進來。
　　「老大，稅務局來人了。」
　　「什麼事情？」
　　我說。
　　「說要查稅。」
　　「查吧，我們一向奉公守法，積極納稅。」
　　我滿不在乎。
　　「可是現在鞠莉不在誰也搞不清楚啊。」
　　席美霞也不在，這還真沒辦法了，我出去見到了兩個稅務局的同志。他們介紹自己說是局裡來的，不是稅務所的。我突然感覺有點兒奇怪，原來都是所裡的同志來。
　　「所裡的兩位怎麼沒有來啊。」
　　「你不要多問了，這次是局裡安排的！會計呢？叫出來！」
　　二位爺的態度已經是我所見到的不錯的了。
　　「嗯，我們會計休婚假，還沒來上班。」
　　鞠莉已經特意安排在財務不忙的時候結婚，誰知道突發事件總是會讓人措手不及。工作的人總是會發現，你每天按時上班都不會有什麼事，就有一天你遲到偏偏有個急事。你不請假的時候每天很輕閒，一請假突然就有很多人找你。這就是這個世界的奇怪的事情，抹了果醬的麵包掉在了地上，你會發現總是抹了果醬的那一面著地。
　　「把你們的帳都拿來！」
　　「老吳，問問鞠莉把完稅憑據都放那裡了。」
　　「不光是這些，帳！工資情況，還有個人所得稅！」
　　老吳手忙腳亂的，給鞠莉打電話然後翻帳，找財務憑證，具體我也不是很懂，只能陪著笑站在兩位大爺的身邊，像個等候主子發話的太監。
　　老吳唏裡嘩啦的拿來一堆東西，兩個人在鞠莉的辦公桌上看是了翻越，一會兒要這個一會兒要那個。
　　最好的茶泡上，最好的煙點上，派克筆遞上，兩位可是企業的真神，要好好供奉。不過我相信我們還是沒問題的，營業稅和所得稅都沒少過。
　　兩個人查了很長時間，煙抽了一缸，我看時間要到中午，趕緊讓老吳安排中午大餐。
　　兩人查了一遍似乎沒什麼問題，其中一個人給領導打了個電話，不一會又來了兩個人。然後幾人又拿出工資資料在核對，我突然發覺這兩個人好像是非要查出來問題不可，覺得這不會是查帳這麼簡單，我一個小小的公司，能用得著這麼興師動眾，背後是不是有什麼文章。而且一個人打電話向領導請示，是不是有領導的授意。我有點兒荒，一種不好的預感襲上來，莫不是幕後有什麼東西。
　　其中一個領隊樣的人問俞哥哥了一堆問題，俞哥哥答不上，就給鞠莉打電話，鞠莉電話中給他們解釋。
　　然後他們幾個人小聲在討論，我預感有事情。
　　這時候鞠莉給我發了短信：「老大，稅都按時交呢。這幫人說我們個人所得稅做的有問題。」
　　我回：「怎麼會，有啥問題。」
　　「你記得不記得年終獎。」
　　「嗯，你不是扣稅了麼。」
　　「他們說有問題少了一點。」
　　鞠莉在短信上給我解釋了一堆。一會兒讓我出來給我電話解釋，我佯裝去洗手間，鞠莉電話中大概的意思是說，因為年終獎兩次的發放其實跨月了，我放在兩個月了，所得稅就可以算兩個月的，可是他們要算在一個月。雖然總的發放金額不變，但都放在一個月，那個月的就多了，上稅的比例就增大了，所以說我們少上了。鞠莉電話裡氣的都哭了，說要趕緊回來。我安慰她，讓她好好的度蜜月，不要管這些事情，我來擺平，讓她安心去玩。鞠莉告訴我按他們算，說我們總共少了將1千多，平均一人少上了幾十元，我心裡有點兒明白了。
　　進去以後，那個領隊樣的人，給我說了問題，和鞠莉說的一樣，我沒有多解釋，他們說啥就是啥吧。然後這個人把我劈頭蓋臉的一頓臭訓，甚至說我水平不行、混亂管理、視國家稅法不顧，公然錯交稅款一千零三十六元八角五分錢，要對我處以罰款。還告訴我已網開一面了，本可以對我追究刑事責任。
　　我沒過多解釋，爭論只會讓他們變本加厲。


第088章：終點和獎盃
　　稅務局的同志通知我明天到當地稅所領罰單，我問要罰多少。
　　「算下來這麼多吧！明天一早就來！」
　　領隊同志給我在紙上寫了個數字，嚇我一跳。
　　「這……這麼多？」
　　「這還是輕的！怎麼有疑問？」
　　我能有什麼疑問，多少都是你們算的，我沒有意見。我讓俞哥哥頂上來，替我挨訓，我出來給席美霞發短信，「稅務局來人，檢查年終獎所得稅發現有問題。」
　　席美霞回，「應該不會有問題，我們很遵紀守法。」
　　「鞠莉說是兩方計算不同，要罰幾萬呢。」
　　席美霞短信回的很快，「算出來差了多少。」
　　「才一千多。」
　　「罰點兒是說過去的，罰這麼多啊。」
　　席美霞也覺得事情有點兒蹊蹺。
　　「來了四個人查。」
　　「有問題，一定有文章。」
　　席美霞一貫有靈敏的感覺。
　　「罰這麼多，公司現在沒現金了。」
　　「還沒有投入運營麼？」
　　席美霞還是比較關心公司的情況。
　　「是啊，讓你說對了。」
　　「別擔心，罰款的事情，我幫你找找人吧。」
　　「好啊，這次還得靠你了。」
　　我寬心多了，席美霞出馬問題就已經解決一半了。
　　「你得罪誰了沒？」
　　「沒啊，我與世無爭的，你還不瞭解。」
　　「你好好看著公司，這個事情我想想辦法。」
　　「我想找時間和你聊聊。」
　　公司的迷茫和困難階段，需要席美霞的智慧幫我度過難關。
　　「過兩天我處理完一些事，找你聊，你可別亂跑。」
　　「好，等你。」
　　我有了底氣。
　　中午再三挽留，老吳安排他們在旁邊的酒店吃飯，結果這些人到了酒店門口做了個車就走了。大桿帽吃拿卡要的風氣難道真的改了，讓人疑惑，也更讓我感到這裡面有什麼更可怕黑手伸向了我。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小胡告訴我筆記本電腦要三天以後到，俞哥哥說許總認那天要筆記本的承諾，也就是說一周就可以搞定這個事情。
　　我正在算計著如何用許總的尾款度過難關的時候，菁打來電話告訴我：「蛋蛋，好好照顧自己哦。我要到地市去一趟，有採訪任務，要三天回來，你乖乖的，回來給你帶好東西，你要按時吃飯，聽見沒有。房子別弄亂了哦，我回來檢查，要是髒亂差你等著，罰你睡客廳呢。」
　　是不是，女人都喜歡把自己的愛人當孩子來對待，也許這就是母性，是我們男人缺少的東西。母性是男孩愛戀的東西，對於從小沒了母親的人來說，對於母愛的渴望要超出別人，戀母情結對每個年輕男人來說多少都有一些。古人就知道陰陽調和，就像男人身上一樣會分泌雌性激素，陰陽就像兩性要互相依存才能和諧。
　　「你什麼時候走啊？」
　　「嗯一會兒就走，我們就是這樣，任務來的急，總部一直在催。」
　　「你怎麼去啊？」
　　「汽車，沿途還有任務的。」
　　「誰的汽車，你們辦事處不是沒車麼？」
　　「蛋蛋，你就別擔心了，這邊都安排好了。」
　　「早點回來哦，路上注意安全。」
　　「行，我盡量，掛了哦。」
　　放下菁的電話，突然有點兒失落，小晴剛走還沒有來得及和菁親熱，看來「好事」多磨，我這塊乾涸的田，多麼需要女人這條小溪的自然。
　　對男女之間的微妙關係來說，感情是女人所追求的終點，而男人卻有兩個終點，一個是感情，一個是到達終點線的那座獎盃——性。這就是男人女人的區別，女人到了終點不在乎有沒有獎盃，而男人卻一定要捧他的那個獎。
　　這就是男人的可悲的地方，也正是依靠這個可悲之處，性也會作為一個激勵男人的動力，男人為了這個獎盃奮鬥的時候，社會同時也得到了發展，物種也得到了延續。我突然想，那個沒有慾望、無性繁衍的時代快點來吧，不管人類最終是否會因此而滅絕，我甚至有點兒渴望那個時代。這個世界上，有一半男人是為下半身活著，另一半男人，下半身也只剩一半功能了，絕對崇高的男人，應該作為世界級瀕臨滅絕動物加以保護。


第089章：樂土
　　一個人在家，總會找點兒事情做。菁在家會把房子打理的很整潔，我得保持，菁已經要求回來要檢查。
　　干家務絕對不是一個男人的強項，大多數男人會掌握能吃飽穿暖的技能。
　　整理書房的時候，我無意中發現了一封信，那是一封來自英國一所大學的信，突然發覺把英語荒廢了多年實在是愚蠢，除了明白新聞和學校的單詞外，剩下的居然都看不明白。所以永遠不要荒廢你已經掌握了的技能，即便總是用不上，可是當要用的時候你再去揀恐怕就揀不回來了。菁的英漢詞典也不知道放哪裡了，不過我還是放棄找了，也許是人家的隱私呢。
　　女人總以為男人不會收拾家，可是男人如果收拾一次，恐怕總會有一些新發現，只是我的大意這個發現被我疏忽了。
　　打開電視，終於找到了馨艷，她依舊出現在那個新聞視界欄目中，這個節目我已經認準了時間。
　　雖然馨艷的身份還是見習播音，可是把一個美女放在屏幕左下角，那個不起眼的位置，還是一個框框裡面，實在有點浪費資源。
　　帥哥的風格依然是傳統的新聞風格，我覺得馨艷在下面比劃的優美動人，在我眼裡自然是喧賓奪主了。節目結束出了字幕，我看到了新聞視界欄目組的郵箱和電話，我立刻打了個電話過去。
　　我告訴欄目組的接線者，我告訴他，我們這裡有很多聾啞人，我是替他們轉告電視台，大家覺得那個手語員的位置不顯眼，而且太小了，看不清，建議她從框裡出來，坐到主持人的旁邊去。接線的說他是個編導，告訴我會採納我的意見的。我說了很多謝謝，最後我說我代表這裡的幾十位聾啞人感謝你，他問我是哪裡，我把馨艷學校的名字告訴他了，還說我們焦急的期盼著。他說他盡快給領導反映一下，讓我們不要急，等領導決策。在我們中國的企事裡，領導的權利是很大的，用處是無所不能的，也是管的很寬的，和不可或缺的。我會經常打電話騷擾這個欄目的，直到他們真正採納我的意見。
　　這是我第一次撒這麼大的謊，不過我相信，那些聾啞人一定想表達這個意見，只是通過我來替他們說了罷了。
　　次日上午，給席美霞發短信問情況，沒有回復。我給稅務所打電話，正好稅務所說罰單還沒下來，讓我明天來。
　　下午，接到席美霞的電話。
　　「豬，稅務的情況有點兒複雜，你到底得罪誰了！」
　　她叫我豬的時候，我反而放輕鬆了許多，時間會淡忘感情，同樣也能化解矛盾。
　　「我沒有得罪人啊。」
　　不過她突然問我得罪誰了讓我心裡很是納悶，我得罪誰了我。「各路的菩薩、真神一個沒少拜啊。我這是得罪哪一路了我？」
　　「這次是上面的指示，檢查小型的IT企業，專門針對你們的，可是就查了你一個，還要當作典型呢。」
　　「一千元就當典型啊？」
　　「是啊，你肯定是惹了誰了。」
　　「我真是想不起來……」
　　突然我想起來，我曾經受到過威脅，難道說是……
　　「罰款是逃不掉了，不過多少可以免一些，你這次惹了大麻煩，不知道是動了領導的哪根筋了。」
　　席美霞安慰我，這次她也很無奈。
　　「要罰多少啊？」
　　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罰單的金額。
　　「明天你去了就知道了，大概幾千吧。」
　　「幾千還可以。」
　　我長舒一口氣，這個世道比拚的不是誰的經濟學問，拼的是關係，沒有關係的人很難在社會上立足，隨便一個事情就置你於死地了，無論你的項目有多好，前景有多光明，無論你多懂經濟，多有學問，在這裡用處都大打折扣。只要有人想整你，光這些各路神仙，就可以讓你體無完膚，就可以讓你傾家蕩產。什麼時候我們做企業的，才能有一個良好的沃土啊，才能有一個好的環境來促進我們發展啊。管理企業不是把我們企業管死，如果我們都死了，誰來納稅呢，沒人納稅，各路神仙誰來養活呢。我這樣的規矩企業主，多麼渴望有這片樂土啊，在那個樂土，大家靠技術、營銷和創造來比拚，各路神仙扶持我們，目的讓我們創造更多的價值。
　　「你以後多小心，我去查查誰在整你。」
　　「嗯，你也小心，別把自己扯進去，如果真有人整我，就讓他來吧。」
　　「你別能，你現在還很嫩，別經常衝動。」
　　席美霞瞭解我，我有時候是比較衝動。
　　「我爛命一條，不能連累你啊。」
　　「好了，好了，不囉嗦了，改天找你聊吧。」
　　「別掛，對了，你的錢還沒給你還呢。」
　　我突然想起來借她的錢的事情。
　　「你先用吧，我不急，再說你怕還沒存夠吧。」
　　席美霞果然很瞭解我。
　　「嘿嘿，是啊，你要真要，我還一下子拿不出來呢。」
　　「虧你還是當老總的呢。」
　　「我是個窮老總，公司富就行了。」
　　「行了，連老闆都賺不到錢，員工能指望什麼，大家跟著你，是因為你夠大度。」
　　「你看你什麼時候來上班，辦公室還留著呢。」
　　「這個不討論，我還有別的事情，掛了哦。」
　　席美霞迴避我的問題，一到我請她回來的是，她就開溜。想想，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席美霞了，失去的東西要比在手的時候更留戀，所以說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辦公室裡缺少了席美霞曼妙的身材，大家似乎工作都提不起精神來。公司裡少了養眼的美腿，眼球似乎都乾澀了許多。我不拒絕美女，但希望我能夠淡漠性，可我能夠做到嗎？我不知道，也許有男女的地方就有性，也許有這樣純潔的柏拉圖式的地方。
　　人對現實的不如意，就總會引發嚮往某個理想的境地，就像陶淵明的世外桃源，格列佛遊記的大小人國，我的樂土它在哪裡？我以後的生活能回答我自己的這個問題麼？


第090章：想念
　　次日上午，我去了稅務所，一路上求神保佑似的，唸唸叨叨，小武勸我不要緊張。見到罰單鬆了一口氣。五千多還能承受，大概那一千多的是五倍，這也算是勉強度過了一次危機，讓我砰砰跳的心緩和了許多。
　　我再次感謝席美霞，沒有她，我就又被搞爬下了，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真的找不見她了，我該怎麼在社會上立足。
　　「罰單還可以，三千多，剛交完，謝謝啊。」
　　我給席美霞打電話說。
　　「哦，只能先這樣了。」
　　「沒事，我已經很滿足了。」
　　男人什麼時候都想著要滿足。
　　「就這樣謝啊？」
　　「要不請一頓？」
　　「不稀罕。」
　　「那你說，我來滿足。」
　　男人還經常想著去滿足別人，還一幅豪情壯志的樣子，認為人都是在尋求滿足。
　　「回頭我給你打電話吧。」
　　席美霞潑了點兒冷水。
　　「好，別忘了哦。」
　　「好，我掛了，還有點兒事。」
　　告別席美霞，我趕回公司詢問筆記本電腦的購買。
　　小胡告訴我明天到貨，正說著，俞哥哥進來，「老大，壞了，許總讓人給寫匿名信了，剛才許總打來電話說電腦的事情先放放，他這裡不方便。然後下面的人告訴我這個情況。」
　　我一想，壞了，準是那個小秘在報復，這不是壞我的大事麼。
　　「俞哥哥，密切關注事情進展，及時匯報。」
　　「好的老大。」
　　我搖頭，「這不是壞我的事麼！」
　　我心裡暗罵那個小秘，女人真不能小覷，同時也責怪老許，這麼大的人了，還這麼衝動。這個世界就有這麼多在背後折騰別人的人麼，就有這麼多玩陰暗東西的人存在，難道就不能站出來光明正大的打一架來解決問題，如果打不成就辯論一下，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是是非非，有易躲的明槍，那麼就有難防的暗箭，我突然有點兒同情老許，我們都是被暗箭射中的人。這個世道，躲在暗處射箭的人有點兒太多了，讓我們防不勝防。
　　我給老許去了電話，老許告訴我是那個小秘干的，並告訴我他曾對小秘是那麼的恩情義重。我也覺得這種忘恩負義的人也太可恨了，也怪老許用人失當。不過老許還是很平靜的告訴我，「兄弟，不要緊張，老哥不會有事的，誰也把我怎麼樣不了！你的事情就是得推遲兩天，搞好了你要好好謝我哦。」
　　「沒問題，許老哥等你好消息。」
　　老許就是老講話，多年的領導，讓他倒人也不會倒陣。
　　一中午，我都在算計，如果老許的尾款不能到位，我該怎麼度過這個危機。
　　下午，我接到一個電話，是鮑氏投資的副總。
　　「怎樣？姬老闆，稅務局的麻煩很頭疼吧？」
　　聽完這句話，我當時腦袋都氣炸了，突然明白了原來稅務檢查，是鮑氏投資搞的鬼。
　　「你想怎麼樣？」
　　我強忍著怒火，就因為我一時衝動，惹來了這個麻煩，現在是吃一嵌長一智了。
　　「就是給你個警告，讓你當心，鮑氏集團不是好惹的。」
　　我沒有和他爭，這個虧我是吃了，不過好在損失還不大，誰知道他們還會弄出什麼事情來。我掛了電話，久久沒平靜下來，這個世界的你爭我斗實在殘酷，我不明白，為什麼人會要用這種歹毒卑鄙的手段來對付同類。難道把別人整治一番才能張顯能力和價值？當初的小不忍果然亂大謀，情商往往比智商更能影響成敗的結果，做大事不拘小節。
　　心裡的滋味比較難受，就像是打架打輸了，讓人沮喪、生氣加鬱悶，關鍵是氣還沒處撒，再找人家打，就像是小學生去打大學生，一定會輸。
　　正在愁眉苦臉著，席美霞的電話來了，「老大，問你一下，你是不是惹了不該惹的人了？」
　　「寶貝兒。」
　　我很感激席美霞對我的事情這麼上心，多日不見，有點兒想念她。「不用查了，人家已經警告我了。」
　　「知道是誰了吧，豬豬，有些人惹不起，也不要沾哦。」
　　席美霞也很無奈的說。
　　「嗯，躲著點兒老實唄。」
　　沒辦法，打不過只有跑，這個世界就是識時務者為俊傑，劉邦、曹操這些英雄都知道退讓、逃竄，何況我這個商界小蝦米。「寶貝兒，他們這麼大來頭？」
　　「是的，鮑氏集團在我們這裡也是很有實力，數一數二的集團公司，十幾年前，在我們這裡起家的，你怎麼和他們扯上關係了。」
　　席美霞最關心的還是後面的問題。
　　我根本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我能說我的女朋友給我介紹的？男人經常是沒有辦法對女人說出事情的全部真相，有說有保留，「朋友介紹的，當時確實需要投資。」
　　「賀卡你不是寫了麼？」
　　席美霞不明白，她安排的錦囊妙計已經考慮了資金的問題，而且我也用了，怎麼還會有資金的麻煩。
　　「唉，一言難盡啊。」
　　說到這裡，鬱悶和心酸一起湧上來，幹成一件事情真的很難，我現在深有體會，幹事業的人雖然表面瀟灑，有的取得成就，有的獲取地位、有的獲得了金錢，但是代價都是健康和滿頭白髮。「美女，我們好好聊聊吧。」
　　「嗯，鮑氏集團的麻煩，不是你能應對的。」
　　「看你今天有沒時間？」
　　我有點兒渴望見到席美霞。
　　分別才會帶來想念，特別是你發現你還離不開她的時候。不知道她這段時間在幹什麼，我彷彿有很多話要對她說。
　　我突然發現，我對席美霞的想念，有點兒超出了可以控制的程度。
　　人的可悲之處就是總在想念那個不在身邊的人。


第091章：拆「棋」
　　更可悲的是人不去珍惜已經擁有的。
　　凡事總比人想像的複雜，包括那些自我感覺能夠應付的事情，以至於人往往得去面對失控的局面。
　　我們總是把事情想的簡單，可這個世界簡單的東西越來越少了，我們自己卻越來越聰明。
　　做人最高的境界之一就是能把複雜的事情簡單化。
　　「你先回家吧，一會兒我忙完了給你打電話。」
　　席美霞接到我的邀請，並沒有拒絕。
　　「好的，等你電話。」
　　席美霞的身影浮現在我的眼前，那個熟悉辦公室依然空蕩蕩的，桌子上已經佈滿灰塵。
　　現在的壓力完全集中於《江山》何時上線運營，我打電話找姜總，想告訴他我快撐不住了，可是姜總的電話總也打不通，再這樣下去我恐怕就無法控制住局面了。
　　心裡有事，茶飯不思，回到家裡吃飯也不香，我現在能體會那些人怎樣一夜急白了頭髮。
　　人在極度鬱悶的時候只有借酒澆愁，當席美霞打來電話，我已經抱著那半瓶陳年二鍋頭就著鹹菜開喝了。
　　「老大，你在家？」
　　「在，在呢。」
　　「吃飯了沒有啊？」
　　「吃過了正喝著呢。」
　　「一個人喝呢？」
　　「是啊，你快來陪我喝吧。我一個人都愁死了。」
　　我看看杯子裡都酒，情不自禁的想念著和長腿妹的日子。
　　「豬啊，你就好好喝吧！」
　　剛掛了電話不久，門鈴就響了，我跑去開門一看，果真是長腿妹。
　　「你？來……來了？」
　　我舌頭有點兒大了。
　　「怎麼？不歡迎？」
　　席美霞一隻腳已經跨了進來，手上提了一些吃的。
　　我將她讓進門，她打開吃的，拿出一瓶五糧液來，「喝這個吧。」
　　「太奢侈了吧？」
　　我拿起酒瓶一看，是瓶68度五糧液。
　　「我陪你喝，還不行麼。」
　　席美霞打開瓶子，把我度那瓶二鍋頭推到一邊兒。
　　打開酒藉著香味我就連喝了兩盅，席美霞喝了一小杯。
　　「豬豬，你別惹那些人了，要多小心啊。」
　　「嗯，我也沒有辦法。」
　　我往嘴裡倒了一杯，「對了，寶貝兒，你的錦囊妙計還有麼？」
　　「不是還有一個麼？」
　　席美霞深深的望了我一眼。
　　「嘿嘿，是啊，可是我捨不得用了。」
　　我說，「你怎麼料事如神啊。」
　　「哈哈，那倒也不是。」
　　席美霞和我碰了一杯酒，然後脫去外套。「也沒有什麼神的，第一個錦囊是為了紀念我們相遇，裡面第內容是我想過的，因為你很快就會面臨冒總投資的償還，而老冒這個人很狡猾，所以為了不使得你吃虧，我提醒你如何保護你的財務報表，雖然你開錦囊晚了。」
　　「嗯，是啊，老冒這個老狐狸。」
　　「對於老冒和你我都比較瞭解，老冒肯定會採取他慣用都投資伎倆，一方面讓你把錢還了，拿到現金，另一方面還讓你繼續借他的錢。因為我瞭解他和他的手法，別忘了老冒是我介紹給你的。」
　　我聽得有點兒入神，不住的點頭，對長腿妹妹的智慧很欽佩，我想要是長腿妹能永遠留在我身邊該多好啊。
　　「所以我提醒你，告訴你該怎麼做。」
　　「那個相識的錦囊呢？」
　　「那是為了紀念我們幾年的共事，相互瞭解、信任、合作。」
　　我深深地為席美霞對我們感情對紀念所感動。
　　「你記得麼？我算好了你還差多少投資，我還提醒過你呢。只是我怕你差對還不止這些，所以讓你自己寫，正好老爸過生日，我懇求老爸給你捐助，至於老爸是誰想必你已經在鞠莉對婚禮上知道了。」
　　我點點頭，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我知道你不是個貪婪的人，所以我讓你寫一個生日快樂，獲得8萬元都資助，我相信你要的不會太多都，甚至有可能都不會要，這也是我和老爸對你對一種考驗。恭喜你通過了。」
　　看來人不貪婪還是真有好處，我是需要錢但是我不貪婪，我長舒一口氣，誰知道席家這對父女在搞什麼名堂，我似乎成了席家父女對弈對棋子。
　　「你們在考驗我？」
　　我不解對看著她。
　　席美霞笑了，端起酒杯，「沒有啦，想哪裡去了。幫了你還不感謝我哦，罰酒！罰酒！」
　　我被罰了兩杯，然後又和她乾了一杯，看到她臉上已經泛出紅暈來。「你們還有什麼事情沒告訴我啊？」
　　「呵呵，多呢，不說了，我先吃點兒東西。」
　　酒這個東西真是壯膽用的，特別是壯色膽。男女單獨相處，永遠都有無法控制的事發生。


第092章：月光
　　酒後吐真言是酒對人的危害之二。
　　音樂是表達感情和思想的一種方式，一種非常優美的方式，一種比文字更含蓄的方式，喜歡音樂的人一定是一個感情豐富的人。
　　席美霞臉上對紅暈讓她變對更加動人，她停下酒杯，為我斟酒。
　　「寶貝兒，你知道不知道，那個廖總把咱們都給騙了。」
　　「嗯？騙了？」
　　看來席美霞還不知道這事。
　　「唉，他讓我把軟件對源代碼給他，還有所有權一半給他。現在規定新遊戲必須安裝防沉迷系統，都得上他那兒買去，死貴得價！上當！上當！」
　　席美霞點點頭，「那也是你被騙了，不是我哦。」
　　「知人知面不知心哦，看著挺瀟灑一個人……唉！」
　　「豬豬，你啊，就是犯了以貌取人的錯了。誰說帥哥不能騙人了！」
　　「是啊，說得對。咿？你那個帥哥男友呢？」
　　「什麼，誰啊？」
　　「哇，你有幾個啊，還問誰。」
　　「去死，豬！」
　　席美霞一定是巨蟹座的，否則掐人不會這麼疼。
　　「小谷啊，就是那什麼公司的老總嘛。」
　　我心裡有醋意，喝多的時候往往表現出真實的那一面，可是既然我愛的是菁那麼我吃席美霞男友什麼醋啊。是嫉妒？是對席美霞的不捨？還是尋求某種平衡？我不知道，戀愛中的人是迷茫的人，三角戀的男人是霧裡看花的蝴蝶，不知道停在哪一朵，我不知道誰說過這句話，也許根本就是我第一個說的，我更不知道我現在是不是已經落入了三角戀的漩渦。
　　「小谷的確是哥帥哥，至少比你講究，比你修邊幅，比你乾淨，所以看起來比你帥。」
　　「我怎麼不修邊幅了，我怎麼不乾淨了？」
　　我心裡不服氣，從小到大還沒有人當面說別人比我帥的。
　　「你看看你的衣服，沒品味，說你是五十年代的人嘛。」
　　「我衣服怎麼了？也不算便宜啊。」
　　「切，品味和價格是兩個概念！」
　　「好就算我品味不好，可我哪裡不乾淨了？」
　　「你看看你的頭髮，多長時間洗一次？看看你的臉，也不擦油！看看你多皮鞋，落滿灰塵，你一周才洗一次澡，男人身上都噴香水，你身上都是廉價洗衣粉的味道，脫光了就是個臭男人！還好意思問！」
　　「哦，是，我是不講究。是，我頭髮油，臉乾燥，皮鞋髒，沒香味，知道你是個花癡，喜歡帥哥。」
　　我拿起酒杯飲盡。
　　「別說的那麼難聽，什麼花癡？」
　　「花癡，就是喜歡玩弄帥哥於股掌間的女人。」
　　我想起來在夜店唱KTV時候碰到的兩個帥哥，他們對席美霞說的話，讓我對她有種猜測，剛才得到的證據，正在一步步接近我的這個說法。
　　席美霞站起來，手舉在空中，看樣子是準備給我一耳光，但她還是沒有打下來，我閉上眼，準備承受這一擊，如果她打了說明我說錯了，說明我冤枉她了。
　　「我真想給你一記！」
　　席美霞坐了下來。
　　沒有男人會因為沒挨打而沮喪的。
　　「對不起，我一時胡說。」
　　我突然發現其實說的正是我心裡要證實的那個謎團，為什麼夜店的那兩個帥哥要那樣說。
　　「就是給你提提意見！你幹嘛說話這麼難聽！」
　　「來，給你賠禮道歉。」
　　我走到書房，掀開鋼琴的蓋子，坐了下來。
　　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他的第一樂章，是世界上最恬靜的曲子了，讓人遐想不斷，如果你哄生氣的女人，讓她靜下來，可以讓她聽這首曲子，但是這曲子裡有種淡淡的留戀和哀傷，分手前就不要聽了。第一樂章是含蓄的，是對情感的一種克制，這也許就是我對席美霞的感情，充滿了克制。
　　「這首題贈給朱麗埃塔的升C小調鋼琴奏鳴曲，寫作於1801年，本來是是幻想曲的風奏鳴曲，可是後來一位詩人海因裡希•；萊爾施塔脖，說聽到曲子想起了瑞士盧賽恩湖上的月光，出版商們誤解把曲子的名字叫為了月光。」
　　「彈的不錯嘛。可我記得這是貝多芬，送給一個盲女的。」
　　席美霞誇獎我彈的不錯。
　　「你是指那個故事吧，貝多芬在鞋匠家裡為買不起音樂會票的盲女彈的曲子吧。」
　　「是啊，就是那個故事啊。」
　　「這是貝多芬在身患耳疾到時候創作的，當時耳疾折磨著他的身體和精神。他對耳疾造成對影響非常恐懼，只有十七歲的朱麗埃塔•；桂恰爾蒂能夠給他安慰。她是他的鋼琴學生，也是他深愛著的女孩。可是朱麗埃塔和他卻不是一個階級的。女孩子是貴族，所以他們的戀情遭到家人和上層社會的反對。」
　　我不知道我為什麼講這些，也許是為了說明席美霞的家庭出身和我的差距很大，也是在說明事業的煩惱對我的折磨，就像貝多芬患上耳疾一樣。我也越發覺得，無論我是否克制對席美霞的感情，我們都不會有什麼結果的。
　　席美霞走到窗邊看著窗外到月亮，深深被我的彈奏吸引了。我不知道自己竟然能在喝醉的情況下發揮的這麼好。


第093章：借口與背叛
　　男人盡量少在女人面前喝醉，更不要讓女人灌醉。
　　酒亂心性是酒對人對危害之一。
　　誘惑的可怕就在於它無時無刻不在考驗男人，男人的可怕就在於他經常無法抵擋誘惑，卻還能找出各式各樣的理由。
　　席美霞坐在我腿上的時候，我醉眼朦朧的撫摸著她。今天她根本就沒有打算回家，我的克制在美色面前，再一次繳械投降。
　　音樂只能減緩慾念產生的速度，但卻不能阻擋慾望的爆發，人總有弄不明白自己的時候，邀請席美霞來家裡的那一刻，我自信的認為我能夠克制自己，能夠不掉入美色的陷阱。可是就在席美霞接近的剎那，我完全失去了抵抗，包括喪失了對菁忠貞的信念。
　　我現在只是告訴自己，真正的背叛是感情的背叛，身體的背叛是可以原諒的，只要感情不背叛，愛情就沒有問題。
　　借口，一切錯誤的源泉就是給自己找到了借口。
　　借口，掩蓋自己羞恥的那塊遮羞布。
　　借口，掩耳盜鈴和皇帝新裝，是那個能致我們死地，還讓我們執迷不悟的、自欺欺人的謊言。
　　有時候身體的背叛往往會伴隨感情的背叛，就像感冒往往伴有發燒和咽疼。更多的時候，感情的背叛是起因是根本，身體的背叛只是結果是現象。
　　人應該愛護自己的身體，使它不受污染，女人男人都一樣。可正因為人有屬於自己的身體，所以忽視了珍惜，不像紫霞和青霞這兩根燈芯，正因為肉身是兩人共用的，即便性格不合，她們卻願意用靈魂去珍惜身體。
　　可最重要的不僅僅是對身體的珍惜，人死了只有精神存在，所以人要去愛護自己的心靈，不要對自己所做的任何事情，抱有愧疚。
　　男人對身體對放縱就在於，沒有一個界定男人身體是否純潔對標誌，不像女人。如果新婚之夜，新娘能夠發現新朗的「前科」那麼男人對自己的管教也許會嚴格的多，男人對自己管教嚴了，女人失去貞潔的機會也就變小了。這樣世界也許會變得很乖、很乖，沒有那麼多糾葛和背叛，男人也再也沒有資格輕易的用處女來衡量女人。我希望告訴那些奮戰在醫學界的女性們，盡快發現一種鑒別男人貞潔的方法，以此來打破男女這最後的不平等。
　　上帝創造男女的時候，只是從生理的角度出發，並沒有預見到這小小薄薄的東西，除了阻擋細菌外，竟然用它來阻隔貞潔和不忠，對人類發揮其作用到極致，上帝肯定十分佩服。也許有一天會有種鑒別男人貞潔的簡便方法，現在除非你當場抓住他，否則你即便心裡清楚但也很難證據確鑿。
　　我抱住長腿妹光滑的身體，這個經常讓我想念的身體，這個魔鬼一般的身體，滑溜溜的從我懷抱裡鑽出來。我撲向她，抓住這條白的刺眼的魚兒，親吻她的唇，我醉倒在她的芬芳裡，毫不猶豫的和她融為一體。
　　就是這樣男女單獨相處，會發生什麼，其實很簡單。激情就這樣，在月色下流露出美感，男女間迸發的感情越真實，性也就被演繹的更美好。這個時候，誰也不需要克制和掩飾，身下的這個女人，已經征服了我。
　　我就是一匹烈馬馳騁在草原，是一隻雄鷹翱翔於天空，男人能夠和美女耕織雲雨同床共枕，會很滿足，要麼怎麼有牡丹花下做鬼也風流的詩句，古代男人為了美女竟然連小命都可以不要，我們現代男人身體比他們不會差吧。
　　席美霞的大長腿勾住我的腰，我駕馭著節奏，她駕馭著我們，健康的男人和美麗的女人做這些不需要任何導火索。要有也是我們對彼此的瞭解和感情，無論那感情是友情還是愛情賞，是欣賞還是欽佩。
　　汗水順著我的身體流下，眼前有東西在晃動，我第一次這麼仔細的欣賞她，標準的瓜子臉，柳葉般的眉毛下面是秋潭似的眼睛。
　　「生女當如席美霞」這個同時擁有蓋茨的大腦、天使的容貌、魔鬼的身材、公主的出身的女人，這個集諸多優勢為一身的天之嬌女，這個屢屢將我征服在石榴裙下的尤物，現在正在我的歡愛下，漸漸的爬上高峰，又墜入大海……
　　無論是英雄征服美女，還是美女征服英雄，總之，是男人獲得了成就感。
　　我倒在席美霞懷裡，疲憊的睡去，席美霞撫摸著我的頭髮，也許席美霞就是那座我需要的避風港灣。
　　我模糊中看到那山頂的房子，見到父親抱住我，母親在愛撫我，上次在夢裡見到他們已經有個把月了。每每遇到挫折的時候，孩子總是最想念父母的懷抱。
　　我又變成了那個小孩子，被父親架到脖子上，母親把蜜水送到我嘴裡，我們在山頂上放風箏、奔跑，歡笑充滿了山谷。
　　媽媽的裙子很好看，她躺在山坡上，爸爸和我從花叢中找到了她。我突然想起來，問爸爸上次你給我寫了哪兩個字，我記不得了。爸爸笑著，用手擦去臉上的煙痕，向我招手，前面已經是滾滾濃煙，爸爸向火場衝去，不顧一切，他的背影是無比的魁梧，肩膀上抗著一條水帶，消失在煙霧之中。媽媽領著我的手也漸漸鬆開，飄向遠方，我怎麼也抓不住她，就像斷了線的風箏，無法挽回的遠去……


第094章：無恥的謊言
　　在情人間周旋難免會疏忽大意，男人面對不同的情人，畢竟不是007和地下工作者，沒有那麼的周到考慮、嚴密部署。
　　從背叛情人的那天起，就應該想到，有被發現的一天。無論你是用紙去包火，還是用布去包火，只要火存在一定會燒起來，這玩火的人也就往往會自焚。
　　從我們玩火的那天起，就應該想到，會有一天燒著自己，沒有想到的只是，只是這麼快就燒了自己，後悔只能留給自己慢慢品位和消化了。
　　早上迷迷糊糊的聽到來短信了，我和席美霞賴在床上繼續睡覺。她枕著我的肩膀，恬靜安詳地熟睡。女人躺在男人肩頭的時候，讓男人有一種滿足感，男人就是用來被依靠的。
　　一直到上午，長腿妹才懶洋洋到起來，到洗手間洗澡去了，我突然有一種不祥到預感，便起床穿上睡衣，去廚房做早餐，可是冰箱裡什麼也沒有了，昨天晚上吃的東西隔夜了，我怕壞了就倒了。
　　於是，我匆匆穿好衣服下樓，到外面買早餐，由於過了早飯的點兒，等了一會兒才買到包子和牛奶。
　　拿著早餐往回走，突然後面傳來一個聲音，「嗨！」
　　我嚇了一跳，扭頭一跳，差點兒栽倒在地。是菁，菁回來了。
　　「嚇壞了吧，嘿嘿，提前回來了。」
　　我不知道菁竟然會提前回來，「不是……說明天……明天才能回來麼？」
　　有點兒結巴了。人心慌了的時候，嘴巴最先暴露。
　　「是啊，採訪提前結束了啊，就早早回來看你啊。」
　　「哦。」
　　我心裡這時候亂急了，我完全傻了，我問自己我該怎麼辦，完全喪失了冷靜。
　　「蛋蛋，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
　　菁停下來迫不及待的打開包。
　　我已經不知道採用什麼辦法拖延時間了。
　　「哎呀，算了，很難翻上去我拿給你哦。」
　　菁又拉上包，挽著我的手。
　　「我……我好像……忘帶鑰匙了。」
　　這可能是最愚蠢的辦法了。
　　「我帶了啊，快走啊，你買的什麼吃的啊，沒吃早飯？」
　　菁對很我關心。
　　「啊……嗯，沒……沒吃呢。」
　　我已經不知道用什麼方法了去拖延了，我現在真希望菁說她先不回家了。人有時候也有急中生智的時候，但是有時候上帝不會讓男人這麼容易得逞的。
　　「去外面吃飯吧……我們……要不？」
　　我有點兒語無倫次。
　　「去外面幹嘛啊，中午還早呢，你不是已經買了早餐了麼。」
　　我們還在往回走，我突然覺得這回家的路怎麼這麼短啊。
　　「嗯……」
　　我發現我的中央處理器的主頻不是很高，運算速度已經跟不上了，這時候我不得不撒了我這一生中最大、最無恥、最可笑、最可恨的一個謊，也是我試圖去欺騙最不該欺騙的人，「我……我家人在房子裡。」
　　自己撒完覺得有點兒不對，剛才說沒帶鑰匙，現在又說家人在裡面。
　　「誰啊，你父母不是已經……」
　　菁好奇的問我。
　　我突然想起來我給菁說過，我是個孤兒，那是上次她要見我父母的時候給她說的。
　　「嗯……我姑……和我奶奶。」
　　「對了你是跟姑姑和奶奶長大的哦。」
　　「是啊，是。」
　　我剛剛能送一口氣，我估計這下菁可能會打退堂鼓吧。
　　人最大的錯誤不是犯了一個錯誤，而是想用一個的錯誤去掩飾另一個錯誤，最後是錯上加錯無法挽回。
　　「正好，我給你家人帶了禮物呢，太好了。」
　　菁拉住我興奮的說，現在我們已經來到了單元門口了，上還是下似乎已經沒了選擇。
　　我當時就覺得天一下陰了，差點兒栽倒過去，我現在就後悔自己剛才撒的那個謊，我還不如直接說了呢。
　　我拉住菁：「等等，玉菁，我們先不要上去了好麼？」
　　菁回頭望著我，對突如其來的說法感到震驚的同時，心裡似乎也有一絲不祥的感覺。
　　菁沒有說話，她望著我，我低下了頭，我真不知道怎麼開口。
　　「對不起，剛才……剛才我說謊了。」
　　我心裡是無比的悔恨，這其實能怪誰，怪席美霞，不，不能，只能怪我自己，怪我自己。
　　菁用玉手抬起我的頭，撫摸著我的頭髮說：「怎麼了……蛋兒？」
　　她看著我的眼睛，我把目光扭向一邊，我沒有辦法接受她眼神的審訊。
　　「上面有個朋友。」
　　男人終要說出事實，關鍵是要勇氣。
　　「……朋友，不會是……」
　　菁沒有說完，但從她沒有發音的口型上可以看出，她說的是女字。
　　「是的，是個女人。」
　　我說出來反而輕鬆了些許。
　　停了一會兒，菁唰的眼淚就流下來了，菁努力的忍住抽泣，任憑眼淚滴滴的落下。女人晶瑩的淚，是無價的，是男人無法償還的債。
　　「我錯了，我對不起你……」
　　「不，這不是真的，你騙人！」
　　菁扔下包，拉開單元門，走了進去，我拿起她的包，步伐沉重的上了樓……
　　火，玩火者有一天會自焚，敢玩火就別怕被燒死。
　　父親是英勇在火場上就義，我是犧牲在自己的慾火當中。到底哪樣更高貴，我想哈姆雷特也能回答我的問題。


第095章：天使VS長腿妹
　　該發生的早晚都會發生，人就是一台永遠給自己製造麻煩的機器。
　　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就是來感悟真理，用真心、用傷痛、用眼淚甚至是用鮮血和生命，獲得真理，這也許就是我們不斷轉世來到世界的靈魂使命。
　　背叛對一個人的傷害，要遠遠大於我們想像，我曾經經歷過，能夠體會。
　　對於一個人心靈受傷害，要遠比切膚更疼痛，那是刻骨銘心的東西，痛到骨子裡，記在人心裡。
　　我拿出手機來，才看到早上發短信的是菁，她告訴我她提前回來，只是我忽略了沒有看短信。我進了家門，看到菁站在那裡，席美霞正好洗澡出來，兩個美女就這樣對視著。
　　席美霞先開口，憑她的性格，這時候不會輕易認輸。
　　「進吧，老良不是回來了麼。」
　　席美霞看看我，把尷尬完全甩給我。
　　菁冷靜的打量房間的變化，席美霞剛洗完澡，穿著她的浴衣，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家裡洗澡，沒事也說不清楚。
　　按照現在的時間，菁一定能算出來，席美霞極有可能是在這裡過了夜的。
　　那間臥室的門開著，我順著菁的目光望去，床上放的枕頭是兩個，被子卻是一床，一切的一切都一目瞭然。菁是作新聞工作的，所以她的洞察力一定比普通人強很多。如果她去看垃圾簍，那她還能瞭解到更多更細緻的情況。這一切都讓我狼狽不堪，席美霞和菁卻無比鎮靜，我真想鑽到馬桶裡按下水閥被水沖走。人最尷尬的就是被捉姦在床，我就差一點兒，要是菁再快點回來或者再晚點兒回來，我們就慘了，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男人要勇敢面對自己犯下的錯，不能選擇逃避，是我做的我必須承認，我要得到良心上懲罰。
　　「我是來拿東西的。」
　　菁鎮靜了一下，擦掉眼淚，女人在女人面前總是要表現的堅強。
　　「不用了，我很快就走。」
　　席美霞心裡已經明白菁是誰了，畢竟這門是菁從外面用鑰匙打開的，席美霞穿的浴衣也是菁的。
　　「你穿這身挺好看，吃了早飯在走吧？」
　　菁故意裝扮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語氣顯得非常古怪。一句熱情的話，在這個場合讓人感覺有點兒冷。
　　「有機會我送你一件更好看的，飯就不吃了。」
　　席美霞進到臥室換衣服去，菁到去她的房間收拾東西。
　　席美霞先換好了衣服出來，她看了我一眼說，「打攪你了……」
　　席美霞慢慢地走出去，在我身邊稍作停頓，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該挽留。
　　過了一會兒，菁匆匆收拾完自己的東西，也要往出走。
　　我攔住她，原來我會伸手挽留的是菁。
　　「不用挽留了，羽良，我也不想問你們什麼關係。我們還是分開來想想吧，一切對你來說，來之太易，我們的發展速度讓你失去了方向，跑得太快就容易摔跤……你讓我傷透了心，更讓我失望。」
　　我沉默無言以對，拉住菁的胳膊沉默了良久。
　　「菁，對不起。我……沒法解釋，更沒臉見你，你都看到了，我也不想再掩飾。雖然我很希望你……希望你原諒我。」
　　其實我很佩服菁的冷靜，沒有爆發戰爭說明菁也是一個理智冷靜的女人。
　　「不需要解釋了，我都明白。來之容易的都不會珍惜，我知道該怎麼做，請讓我走！」
　　菁要甩開我的胳膊往外走。
　　「你出去沒有地方落腳，還是我走……等你有地方……再說。」
　　菁站在那裡，她的眼淚奪眶而出。我拿上外衣，匆匆的收拾完床上的「戰場」從家裡出來，天也陰沉下來，就如同我的心情，也像帶給兩個女人的傷痛。我從此我將失去兩個她們，失去兩個我搞不清是愛我的還是我愛的女人。
　　菁掛在長長睫毛上的淚珠，席美霞走時看我的眼神，我永遠都會記得，那是一個男人犯的罪，一個男人欠的情債。
　　這個世界男人什麼時候才能懂什麼是愛，什麼時候才能懂得該為愛人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什麼時候才能懂如何把握住愛和性。
　　人就是這樣，不把頭碰的血流不止不會回頭，疼了才能記住，平平淡淡的生活容易讓人遺忘。我在心裡告訴自己，人和動物是有區別的，那區別不僅僅在於人有智慧和文明，懂得使用工具和語言，那區別是要用我們一生去證明的。
　　我現在只有一個地方可以去，那就是辦公室，接下來的日子裡，我恐怕要住在那裡了。
　　身體是走了，留下的是我的悔恨、我的思念和她們的創傷，還有一段段回憶。


第096章：實現理想
　　愛情是自私的，友情是共享的。
　　住辦公室，唯一的好處就是不用耗時間在上班的路上。
　　我面壁思過、臥薪嘗膽，卻好像說不清我錯在哪裡，唯一錯的好像就是不該把席美霞弄到家裡來。
　　心裡雖然還沒有認識到錯，但是嘴上一定要承認錯。
　　有時間我就向菁發短信，承認錯誤，有人曾告訴我臉皮是在泡妞中練成的，我當時嗤之以鼻，現在看來，那真是名言。
　　從家搬出來的幾天，都把精力放在了工作上，但一有時間就給菁發發短信，賠禮道歉。菁對我的短信置之不理，女人最常用的生氣方法，跟小朋友一樣，就是不理你。我只有找借口去見見菁，別的辦法都不正當，辦法倒是有一個。
　　菁現在還住著我的房子，到家門口我按了門鈴，雖然有鑰匙，但現在畢竟是被趕出來的人。菁開了門，擋在門口問我：「有什麼事麼？」
　　「我……拿些用的東西。」
　　這就是我的辦法，借口來拿東西。「拿完了我就走。」
　　菁讓開門，我徑直來到我的臥室，打開櫃子。
　　「不用找了，東西我給你收拾好了，在你的箱子裡。」
　　菁指著我的旅行箱說。
　　「哦……」
　　看到已經收拾好的箱子，我沒話說，菁已經想到我來騷擾的理由了，「我再拿些資料。」
　　我走進書房，也不知道拿些什麼好，東翻西找沒有目標。
　　「良，你是有什麼話要說吧。」
　　菁似乎看出來了。
　　我回頭看著菁，不知道話從哪裡說起，有些人能夠理直氣壯的面對受自己傷的人，我卻不能。有些人能給自己的背叛找很多借口，我卻不能。
　　「我……我希望你能給一個機會。」
　　我望著菁有些無助。
　　「我會考慮的，不過我不會在這裡長住的。我已經接到了英國ICS大學的入學通知書，如果護照申請的順利，也許很快我就會去利茲了。」
　　「I……CS？是……」
　　CS好像是什麼對戰遊戲，ICS是什麼大學。
　　「英國很有名氣的一所大學，有很好的新聞專業，BBC的很多高層來自這所學校。是我夢寐以求的地方。」
　　我想起來，最初認識她的時候，她曾經告訴我，理想是去外國念新聞專業，「你要去實現你的理想？」
　　「是的，正是你促使我這樣做的，沒有你我還下不了這決心。」
　　「我不知道該不該留下你，不過能實現理想一定很欣慰。」
　　「也許你挽留我，我會猶豫。」
　　菁對我說：「我走的時候會再找你。」
　　「菁……雖然我知道你的理想，但還是想挽留你。」
　　現在的我無法想像菁離開我去英國讀書。
　　「我的雅斯7考過了，很不容易。如果我們能在一起也許我會放棄，但現在一切都變了，我不想失去這個機會了。」
　　菁拿出來那封來自英國一所大學的信，就是我收拾房子無意中發現的那封英文信。我才看到信上面有ICS英文縮寫的字樣，還有英文：「INSTITUTEOFCOMMUNICATIONSSTUDIES」和「UniversityofLeeds」那英國是學校的全拼寫，的確是個新聞通訊學院。
　　「恭喜你，我真心的替你高興。」
　　我清楚的看到信封上，有一個圓形的標誌，那應該是大學的校標。
　　「本來我在猶豫，現在我不用猶豫了，出國手續很快就辦完。」
　　從家裡出來，拉著旅行箱，一個人遊蕩在街頭，菁已經接近了她的理想，而我卻離希望越來越遠。
　　減緩痛苦和悔恨的方法，就是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下班後找地方喝酒，人閒著就會痛苦，用酒精麻痺精神，是減緩痛苦的好辦法。
　　要說一個人喝酒，我最好的地方是那些沒什麼人光顧的酒吧，沒人打擾你，也不要鬧哄哄的地方，安安靜靜地悔過。
　　曼陀羅酒吧的老闆肉柱和我是大學校友，在學校住過一個宿舍，在這個地方我算半個主人。第一次失戀還經常來，肉柱這個酒吧是個幌子，根本不賺錢，他主要靠酒吧倒騰些俄羅斯酒和鄉鎮企業生產的貼牌酒。假酒他是不賣的，但他賣的酒也不是什麼好貨。
　　連來了兩天肉柱都不在，打理生意的是一個卷髮女孩，兩邊腮紅化的很重，給人一種未成年的感覺。
　　卷髮女見到我總是很熱情：「你好啊，姬哥哥，怎麼有空來啊。」
　　「你好，給我來上次的洋酒。」
　　我坐在吧檯上，打量周圍稀稀落落的客人，「最近生意怎麼樣？」
　　「你看啊，就這樣了，老闆也不在乎。」
　　卷髮女放下在擦拭得高腳杯，那些杯子已經擦得很亮了，給我去倒酒。
　　「最近酒吧業比較火你們怎麼還這麼冷清？」
　　我看著杯中的酒問。
　　「最近是火，不過那是別人。不過我們這裡最近常來一幫美女，到11點客人會多起來。
　　「來了一幫美女？」
　　「是啊，最近常來，等會兒說不定你就遇到呢。」


第097章：囑托
　　地球因為信息科技的發展變成一個村子，真正讓這個世界變得狹小的卻是巧合。這個充滿了巧合、巧遇的世界，總是給我們不斷的帶來驚奇。
　　卷髮女說的一幫美女沒有遇到，可是我卻見到了兩個人，準確的說是兩個來拍拖的男女。
　　女的是衣著入時的於馨艷，一個身材中等的男子豎著衣領，帶著茶色時裝眼鏡，走在她前面。兩人一前一後，像普通約會男女一樣，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這就是馨艷和她的同事，帥哥主持恬翔。我看了表，九點了，顯然他們是一起吃完飯來的。馨艷表現的不是很自然，恬翔作為一個公眾人物顯得比較低調，看來他不想在公開場合暴露身份，作名人就是要有代價，出門不在那麼簡單，隨時怕讓人認出來。看來肉柱這家客人不多的酒吧，卻能吸引那些喜歡安靜和隱蔽的客人。
　　馨艷他們的位置和我較遠，他們在角落，我在吧檯的邊上，卷髮女去招呼他們，我埋頭繼續喝酒。
　　人生時刻充滿感慨，個把月前我還在同時享受著三個美女，幾月後這三個美女都，有人是要離我遠去，有人是已另有新歡，有人是憤然辭去，總之從富翁到破產原來僅僅一步之遙。
　　我不時的偷偷瞄過去兩眼，恬翔像是很熱情，而且很能調侃，馨艷只是捂著嘴笑。一個主持人，談笑間節目收視率大增，逗樂一個女孩自然不在話下。
　　也許是因為心目中仍把馨艷當作自己的女人，心裡就不自覺產生些嫉妒，再加上他的確比我優秀，無論從各方面來說。所以我覺得有點兒厭惡他，但馨艷能夠得到帥哥主持的追求，我卻非常為她高興，這種矛盾的想法讓我也非常糊塗。
　　趁著他們聊得起勁，我悄悄地結了帳從酒吧裡出來，我來到了家，也就是現在菁的住處。菁還沒有休息，正在書房的書桌上填表格，我不知道是不是和她出國有關。總之她讓我進來，語氣已經緩和了許多。我想能夠在她走之前原諒我，我就一定能夠等她回來，否則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
　　「良，我走了以後，還要拜託你一件事情。」
　　菁說。
　　「你說吧，什麼都可以。」
　　「我的妹妹從小到大都是靠人照顧長大的，我希望你能照顧她，幫她找一份輕鬆的工作。」
　　「嗯，你讓她來這裡吧，我會照顧她的。」
　　「她是個情緒化的孩子，又很任性，工作還要符合她的喜好，這個還要麻煩你費費心。」
　　「沒關係，我一定盡力。」
　　「她會給你添不少麻煩的，你可要有耐心啊。你要慢慢地鍛煉她，不能讓她這樣下去，要讓她有一天能獨立生活。」
　　菁有些語重心長的說。
　　「我會幫助她的，你放心。」
　　我回答。
　　「必要的時候，你要多管管她，不能太由著她。」
　　菁為妹妹操心就像母親為女兒操心一樣。
　　「她這孩子卻是應該多鍛煉，確實是不會照顧自己。」
　　我想起來，我回來晚了那次，沒有飲用水了，她一個人干吃方便麵。
　　「你是個好哥哥，這個我相信，她也比較信任你，會聽你的話的，我已經給她說了讓她把你當哥哥看待。」
　　「小晴也有乖的時候。」
　　我想起來，她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景象。
　　「小晴就是從小讓父親給慣壞了，調皮、任性還有大小姐脾氣，難為你了哦。」
　　菁說道。
　　「沒關係，雖然要我照顧還要我調教，但是我覺得沒有問題。」
　　「總之，小晴就拜託你了。這個是我在英國的通信地址，可以給我寫信。」
　　菁遞給我一張紙，上面有一串英文。
　　「利茲在英國治安算是較差的地方，你要多小心。英格蘭那裡的氣溫和我們這裡差不多，冬天也會很冷，你要帶厚衣服啊。」
　　我接過紙，看了看上面用英文寫的地址。我已經上網對利茲進行了多方面的瞭解，這個約克夏郡的首府城市，算是英國四大城市之一，對那裡的氣候條件和環境我都做了詳細瞭解。
　　「嗯，不用為我擔心，我會照顧自己的，你也照顧好你自己。」
　　「給，這個你多看看。」
　　我從包裡掏出一本英國留學指南遞給她。「裡面有對利茲的介紹，你有時間多看看哦。」
　　「謝謝你……」
　　菁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她對我的細心感到欣慰，這個我可以感覺的到。
　　「還有這個……」
　　我從包裡又掏出一個信封。
　　「這是什麼？」
　　菁猶豫了一下沒有接。
　　「給你準備的。」
　　這是我讓老吳給我換的英鎊，換外幣的時候才知道人民幣真不值錢，厚厚一疊子百元大鈔才換了區區幾張英鎊。
　　「什麼東西。」
　　菁還是很疑惑。
　　「那裡不用歐元，這是五千鎊，留學很辛苦。」
　　我知道留學生的日子不好過，在國外都是洗盤子當招待賺學費。我也就能換這麼多了，就這些還是從公司借的，當時鞠莉拿出了公司制度堅持不借。沒有別的辦法，我不能破壞自己定的規矩，只好用小胡、小武還有俞哥哥一干人等的名義借出來的。我估計要還到年底發年終獎的時候，真不知道今年還能不能發年終獎了。
　　「不用了。良，留學的錢我已經準備好了，你放心吧。」
　　菁說。
　　「我希望你去好好學習，快快地學成歸來。不希望你把時間都用在勤工儉學上。」
　　我用詞改了改，勤工儉學更好聽些。
　　「你是指刷碗洗碟吧。不會的，我要去也是去新聞機構找個差事實習，鍛煉自己的專業實踐能力。」
　　「拿著吧，算是我的心意，那裡物價不低。」
　　「不用了，心意我領了。我帶兩萬多鎊，你不用為我擔心，省著點兒用足夠了。」
　　兩萬多鎊可就是三十多萬、將近四十萬人民幣，我吃驚菁比我富有。
　　「菁，就當我借給你的，如果你用不著再給我拿回來，需要的時候你就用，好麼。」
　　我不由分說拉著她的手一把塞到她手上，卻有被她推了回來。
　　突然我發現書桌上有一張紙上面有VISA的字樣。「菁給我倒杯水，我突然感到口渴。」
　　我把菁支開，趁著她出去，我看了看那張紙上VISA卡的賬號，戶主是中英文的林玉菁，我趕快用手機把VISA卡的賬號記下來。
　　菁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她端水來，特意看了看我手上的信封，以免我悄悄地放到她包裡，我向她示意了一下，端起水一飲而盡。
　　菁送我出門又囑咐了一句：「良，少喝些酒吧……喝多了就不是自己了。」
　　我停下來回頭應了一聲，回辦公室的路上突然覺得菁說的沒錯，與菁的一夜留情，留宿長腿妹，晚上回家享受馨艷的報答，都是喝多的原因。酒這個東西，不僅僅是穿腸毒藥，還是亂性良方。


第098章：酒吧常客
　　空虛的日子更覺無聊，無聊的日子越發漫長，漫長只能打發，借酒澆愁也是為了打發苦惱的時間。
　　人領悟道理並不難，難的是做有道理的事，難的是克服自己的缺點改掉自己的毛病。
　　我還是沒辦法克制自己，僅僅兩天又去了肉柱的酒吧。卷髮女依然在看店，依然給一杯杯留下的那瓶老洋酒。
　　「姬哥哥，前兩天怎麼沒來？」
　　「前兩天戒酒呢。」
　　「怎麼，就戒兩天？」
　　「嗯，是啊。」
　　我回答道。
　　「你們這些男人啊，哪裡能離開酒啊。」
　　卷髮妹手裡不停的忙著。
　　「我們都離開酒了，你們賺誰的錢去。對了，美女，你不是說這裡有美女來嗎？」
　　我問卷發妹。
　　「哎呀，姬哥，你也這樣。我心目中的你可不這樣啊。怪不得又來了呢，看來還是被有美女的話給引來了，男人一聽說美女就來勁。」
　　「我隨便打聽一下啦。」
　　我說道。
　　「你等啦，會來的。」
　　那瓶洋酒喝了一半，已經是凌晨一點了。
　　我還在享受著自斟自飲的寂寞無奈，這時卷髮女孩用下巴指了指酒吧門口。「喏，美女……」
　　我回頭看，果然是一群美女進來，其中有幾個身材高挑的，很惹人眼，我對卷髮女說：「看來是有些規律啊。」
　　「呵呵，也不是每天，不過最近常來，你坐會兒，我去招呼一下。」
　　卷髮女拿著筆和單子朝她們走去，臉上帶著微笑，那是對客戶的笑，是服務行業標準的微笑－露出8顆可愛的白牙。
　　我在想卷髮女懂得微笑的標準，一定受到過專業訓練，我正在猜測她是在哪裡受的訓練。卷髮女回來衝我說：「美女們出手很大方。」
　　「哦，那你要好好招呼啊。」
　　「她們喝酒倒不多，就是啤酒，主要都是零食。」
　　「對了，你是不是學過服務。」
　　「嗯？」
　　卷髮女一愣然後說：「哦，是啊。後來學的，還在上呢，一個國際酒店管理和服務的培訓班，學費老高了。」
　　「什麼地方學的。」
　　「財經學院請曼哈頓辦的班。」
　　「哦，你學完想去做什麼。」
　　「柱子哥說要盤個酒店讓我管呢。」
　　「哦，幸好有你在，憑他是不可能了。」
　　正說著，背後傳來高跟皮鞋聲，一陣香氣襲來，有人拍了我的肩。我回頭一看驚奇的發現一個身材窈窕、衣著時髦的摩登女郎站在我身後，大波浪的卷髮蓋住了一隻眼睛。
　　「喂，看什麼不認識了？」
　　我仔細一看，原來是五星級的美女咪咪。
　　「你……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就不能來，下班了出來高興高興。」
　　咪咪坐在我旁邊，指著我的杯子對卷髮女說：「來一杯。」
　　「這麼早就下班？」
　　說完這句話我突然覺得這像是在公共場合下去暴露咪咪的職業。
　　咪咪沒有回答我，她反問道：「你早下班不回家？」
　　「出來喝酒啊。」
　　「有什麼不開心的事，一個人喝？」
　　「沒什麼就是空虛無聊吧。」
　　「無聊怎麼不叫上我呢？」
　　咪咪端起酒杯跟我碰杯。「來乾杯。」
　　「不能影響你工作啊。」
　　我拿起酒杯碰過一飲而盡。
　　「帥哥挺豪爽啊，酒量不錯。」
　　「不能跟你比啊。」
　　「我只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而已。」
　　咪咪說道。
　　「那我就是莫使金樽空對月，對酒當歌而已。」
　　「那我是葡萄美酒夜光杯，一醉方休。現在玩個遊戲，說出一句古詩詞要是沒有酒字就喝一杯，好不好？」
　　咪咪說。
　　我覺得咪咪怎麼能和我比，就答應了。「好啊，來吧。」
　　「勸君更飲一杯酒，來啊。」
　　咪咪舉起酒杯。
　　「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接上道。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該你了。」
　　「嗯……何以解憂唯有杜康。這也算，杜康也算酒啊。」
　　我差點兒就接不上了。
　　「你是酒入愁腸愁更愁。」
　　咪咪說完就看著我。
　　我才覺得咪咪不簡單，沒有一些文化底蘊怎麼也不敢完這種詩詞遊戲。
　　「落花踏盡游何處，笑入胡姬酒肆中。李白少年行，有酒有姬字，你的姓，你該喝。」
　　終於看到咪咪不冷笑的表情了。
　　「哎呀，喝了這麼多年酒都沒找到知己啊。」
　　「少囉唆該你了，接不上喝一杯。」
　　咪咪得意的說道。
　　「酒……酒……酒不醉人人自醉。」
　　我終於接上了，但還是喝了一杯。「有酒有姬，我應該喝。」
　　「你就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一點兒沒錯。」
　　卷髮妹在一邊聽的高興插話說道。
　　「風吹稻花滿店香，你就再喝吧。」
　　咪咪得意的看著我說。「吳姬壓酒勸客嘗。李白的金陵酒肆留別，有酒有姬，你不要說沒聽過，不知道啊。」
　　「好好，有酒有姬，我喝。」
　　我端起酒杯。
　　「該你繼續啊。」
　　咪咪看我喝完說道。
　　「我……我真鬱悶，還以為能贏你呢。」
　　「怎麼認輸了？沒事今天我請客。」
　　咪咪說道。
　　「我知道你比我有錢。」
　　我突然想起一句來。「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說完這句我感覺心裡暢快了許多。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
　　咪咪緊接著說道。
　　「你說的我怎麼都沒聽過，好了好了我認輸，我喝。」
　　怎麼也沒想到對詩竟然能夠輸給一個應召女。
　　「順便糾正，我沒你有錢，但未必沒你有學問。」
　　咪咪看著杯中的酒說道。
　　我突然對咪咪的簡歷發生了興趣，說道：「咪咪，你是在哪裡上的學？」
　　「上學？你指小學還是大學？」
　　咪咪善於反問。
　　「大學吧，如果……」
　　我驚訝的是咪咪竟然會有大學的經歷，本來想說如果你有上過大學的話，可又一想這樣有點兒小看人家。
　　「呵呵，也沒上過什麼學，師大中文系，你呢。」
　　我著實吃了一驚，反應片刻後答道：「我？我……上大計算機系。」
　　「好學校、好專業啊。」
　　咪咪眼神呆滯。
　　我不知道說什麼好，是什麼讓一個大學畢業生流落到風塵當中，我真想不通，師大中文系是本省最好的中文專業，是文人、藝術家、教育家、秘書乃至政府領導的搖籃，為什麼咪咪會流落到此。
　　相互沉默了片刻，我說道：「咪咪，你為什麼不試著去找別的工作。」
　　「別的工作？」
　　咪咪抓住杯子，搖晃裡面的酒，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我現在挺好，不用看老闆臉色，不用污染環境積，不佔地不擾民，收入有保證，不給國家製造麻煩，還為人民服了務。」
　　「你被國家培養出來也不容易。」
　　「哈哈，培養？學費是我借的，生活費是勤工儉學賺的，誰培養我了？」
　　「好了我不提這些了。」
　　我舉起酒杯跟咪咪又乾了一杯。
　　「其實我也……」
　　咪咪用她的長指甲敲著玻璃杯。「其實我也想過去找一份好工作，好好過日子，可是現在已經不再想了。」
　　「怎麼了？咪咪……我希望能幫助你。」
　　我抓住咪咪的纖細的手。
　　「沒什麼，想起了過去。」
　　「過去？什麼……」
　　「你想聽？」
　　「嗯。」
　　我望著咪咪。
　　「小時候我的父母就離異了，從小我跟著母親過，和母親相依為命一切都那麼好，家庭破裂的影響很快就淡化了。可母親改嫁後，繼父對我不太好，本來也能相互容忍，可在他們給我添了一個弟弟後，一切都變了。他們開始嫌棄我礙手礙腳是個累贅。可是我一直容忍著，高中畢業前我被藝術院校選中了，報送藝術學院舞蹈和形體專業，可是學費太貴，繼父不但不願意供藝術院校，甚至不讓我高考。沒有辦法我只有報了學費較少的師範，被錄取後繼父不願出學費。我只有向生父母的親戚借，你知道當時我借錢上學時遭受的白眼麼？你不會體會到的。」
　　咪咪看著酒杯上的口紅印跡道出了她的心酸。
　　幸福的家庭都一樣，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確實是這樣。馨艷誤入歧途是因為貧困，咪咪落入風塵是因為家庭變故。
　　「咪咪，你快找個好人嫁了得了。」
　　「沒想過。也不願想。」
　　我發覺談話漸漸有些沉重，便把話題轉移回去說道：「唉，果然是中文系的，比我有學問。」
　　「沒有想到吧。」
　　咪咪說。
　　「呵呵，說實話有點兒驚訝。」
　　「咪咪姐還是師大舞蹈隊的隊長呢。」
　　有個陌生的聲音插話道。
　　我回頭望去是個和咪咪一起來的姐妹，頭髮染成黃色，柳葉一般的眉毛很細很長，雙眼顯得非常嫵媚撩人，粉紅的嘴唇上叼著一根細長的香煙，剛才插話的就是她。
　　「煙。」
　　咪咪對細眉妹妹說。「帥哥，給你介紹個新美女，嬌嬌。」
　　細眉把手裡的一包女士煙扔給咪咪，咪咪從容的抽出一根煙，我拿起吧檯上的火柴給咪咪點著，轉回頭沖細眉笑了笑說：「來一杯？」
　　「嗯，來一杯，聽故事。」
　　細眉湊近我坐下。
　　我讓卷髮妹給細眉倒了杯酒，細眉伸出手接過酒來，我看到細眉雪白的胳膊上有煙燙的痕跡，顯得十分扎眼。
　　「很高興認識你。」
　　我突然裝扮的比較老道，拿起酒跟新朋友碰杯。
　　「來，高興哦。」
　　細眉輕佻她撩人的眉毛說道，「咪咪姐要加班？」
　　「死丫頭，大姐加不加班管你什麼事。」
　　咪咪衝著細眉說道。「你要加我不攔你。」
　　「嘿嘿，我問問。」
　　細眉的眼睛停留在我的手錶上，那是長腿妹送我的歐米茄。「帥哥哥是老闆，在哪裡發財啊。」
　　細眉的話顯然是風塵十足的。
　　「沒有啊，窮人一個。」
　　細眉打量著我身上的阿瑪尼外套，我從家裡帶來的都是好衣服。「咪咪姐，你不加班就讓給我了哦。」
　　細眉伸手勾住我的脖子。
　　「去去，走一邊去，沒看我們聊天呢，也不看看場合。」
　　咪咪把細眉放在我脖子上的手扔了下來，示意讓她走開。
　　細眉吐了一個眼圈在我眼前，然後給我外套口袋塞了張名片說道：「我的電話……嗯。」
　　說完輕佻眉毛走開了。
　　「別理會她，她會搾乾的血汗錢，而且只會往有錢人身上鑽。」
　　咪咪看著細眉的背影對我說。
　　「她以為我是有錢人？」
　　「看到你的歐米茄和阿瑪尼了。」
　　咪咪端起酒抿了一口。
　　「哦。」
　　我恍然大悟，「這不都是你介紹的。」
　　「好姐妹多的是，有機會介紹給你。」
　　「你還是舞蹈隊的隊長？」
　　我驚奇地問咪咪。
　　「是啊，剛畢業的時候，我跟著歌舞團在各大酒店裡表演，以前我也是賣藝不賣身的。可是後來歌舞團是邊演出邊陪客人，有時候還可以給電視劇組介紹演員，不過那是有代價的。這清水和混水混在一起的時候，很快就沒有清濁之分了。」
　　咪咪長長的吸了一口煙，顯得歷盡滄桑。
　　我喝了一大口酒，把咪咪的煙拿過去抽了兩口。
　　咪咪給她朋友那邊打了個響指，另外一個穿著七分褲和高跟涼拖的女孩跑了過來。咪咪小聲問她：「還有沒有了，拿一個來。」
　　那女孩搖搖頭說：「我沒帶身上，我去問問她們吧。」
　　「算了，我先走了，你們喝吧。」
　　咪咪喝完自己的酒對那女孩說。
　　七分褲女孩又跑了回去，咪咪拉起我的手對我說：「走陪我出去走走。」


第099章：險境
　　從酒吧出來我們一路沿街走，咪咪的鞋跟在路面上清脆的響著，與她貼近走才發現，穿高跟鞋的她竟然比我還高，身材不好也進不了舞蹈隊更別想當隊長，即便進不了舞蹈隊作職業模特我想也符合條件。
　　夜晚的路燈低著頭無精打采的投下光，不遠處的電影院正在上影一部影片，散場的觀眾正從裡面一群群地走出。
　　「在演大片？好像是凌晨的首映啊，想不想去看？」
　　我問咪咪。
　　「首映？什麼片子？」
　　咪咪好像提不起興趣。
　　「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我拉起咪咪向電影院走去。
　　到影院的門口，咪咪說她不太想看，她停了下來接電話，我只聽見她大叫讓對方把她的車開過來。我示意咪咪等會兒，便進了影院，散場的人從我身邊走過。到售票口一問才知道首映式已結束，下一場的票都售光了。看來我沒有看電影的命，剛從影院出來突然聽到有女人大喊，我站在台階上遠遠望去，有個人正圍著個女人動手動腳，我仔細一看那女人正是咪咪。看來咪咪的安全係數確實很低，我剛離開一會兒就有危險了我不能見死不救。
　　我跑了過去一把推開男人，看到咪咪地裙子被扯開了個口子，我脫下外套扔給咪咪。那個流氓男子大罵，然後衝著我嚷道：「小子活膩了是吧！老子找個小姐你也湊熱鬧！」
　　「你快給我滾遠點兒！」
　　我指著他的鼻子說道。
　　「小子，你是不是拉皮條的？」
　　流氓男人撥開我的手，用食指指著我的鼻子大聲喊道。
　　旁邊的人聽到這裡動靜不對，立刻圍觀上來。
　　「老子是抓你這個流氓的。」
　　說完我抓住他伸出的食指，朝上撇。
　　流氓男人手勁挺大，胳膊往後一縮把指頭抽了出來，罵道：「媽的，不是拉皮條的就靠邊！當個嫖客還耍什麼威風！先來後到你懂不懂！」
　　我看著他一副老嫖客教育小嫖客的模樣。
　　圍觀的有人說了一句，「走吧，不看了嫖客爭風。」
　　另有圍觀者答道，「小姐還不錯，不知道多少錢。」
　　我當時就覺得臉上火辣辣的，害臊羞愧一股腦湧來，一時間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小子！毛還沒長全就來騎大馬。」
　　流氓男人嘲笑地走到我面前，我才發現他的身高倒是與咪咪很般配，足足一米八五以上，怪不得這麼牛叉。不過要是動起手來，我也不怕他，打架關鍵是看膽色。我纂起拳頭準備動手了，在社會上動口也許一個大學生說不過一個小混混，秀才遇到兵，沒辦法。
　　流氓男人見我話不多，準備動手的樣子，趕忙從腰間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一隻手衝我招呼，還說道：「來，過來，過來嘗嘗刀子！」
　　說完流氓男人揮手就是一刀劃過來，我看到光亮一閃就知道他動手了，我往後倒退一步身子朝後一揚，刀劃過我的胸口把我的衣服劃開了一個口子。圍觀的人立刻散開來，有的躲的遠遠的張望。然後流氓男人反手又是一刀，我繼續身子往後，正躲開這一刀，流氓男人飛起一腳踢中我的腰，我一個趔趄，差點兒一屁股坐地下，用手一撐地沒摔倒。我剛站起來朝後退了一步，看看四周都是水泥路面，沒有轉頭石塊的，一時間沒有了武器。正在我苦於沒有武器的時候，突然我背後的一個圍觀者唰的衝出來，朝我背後就是一拳，打的我喘不上氣來，然後從後面卡著我的胳膊抱住我，讓我不能動。
　　「大哥，快！這小子讓我制住了！」
　　我背後的偷襲者對流氓男人說。
　　流氓男人冷笑著玩弄手中的刀子，一邊朝我走來一邊說道：「小子，跟我鬥，知道大爺是誰不？這一片還沒有人敢跟我叫囂。媽的！大爺今天廢了你，讓你變成篩子，你信不信！」
　　流氓男人離我越來越近，眼睛裡透露出一股狠狠的殺氣，手中的刀子閃著寒光，握刀的手青筋暴露。
　　我用力掙扎，想掙脫偷襲者的束縛，可是背後的人卡住我，使不上勁，這是一招很典型的背後擒拿，從背後用胳膊卡住我的胳膊，被制人難以發力。
　　急中生智，手不能動腳還可以，我看到流氓男人走到我可以踢中的距離，便飛起一個連環腳踢向他。那流氓男人伸手也很快，往後一閃身順勢揮了一刀，他被我第一腳踢中腹部，第二腳踢中腿部，但我的腿卻被他的那一刀劃傷，我立刻感動麻辣辣的疼，一股熱熱的東西從腿上流了下來。
　　流氓男人被踢中惱羞成怒，大罵一聲衝過來，後面的男人用膝蓋猛擊我的腰，我把頭朝後一揚，用後腦打中了他的臉，可我的腦袋也嗡的一聲響，剛才用力過猛，殺敵一萬自損八千，偷襲者的鼻樑卡嚓一聲，我離的近聽的清晰清脆。
　　我趁著偷襲者放鬆，一隻胳膊掙脫束縛，但是流氓男人已經來到了眼前，左手一把抓住我的衣領，那只右手舉刀準備紮下。
　　我暗叫不妙，沒想到自己今天步入險境，小武教我的直拳還沒有用上，就已經快成烈士了。咪咪在旁邊用我的外套當裙子圍著，嚇的尖叫一聲，閉上了眼睛。旁邊的圍觀者一看要出人命，都呼啦一下遠遠的躲開了。
　　流氓男人的刀子高高的舉起，我的左臂還沒有掙脫，右臂準備做最後一搏……


第100章：愛情橡皮筋
　　勇氣是一種戰勝恐懼的力量，是一種敢於面對危險的精神。
　　流氓男人紅著雙眼，彷彿是失去了理智，明晃晃的刀子舉在我頭頂的時候，我知道自己已經來不及了，就在這緊急關頭傳來一聲「住手！」
　　流氓男人停手尋聲望去，一個長髮女子從人群走出，夜色下的燈稍顯昏暗。長髮女子走近，我才發現竟然是菁。
　　「喲，從哪來了個漂亮妹子？」
　　流氓男人轉過身來菁說道，「妹子貴不貴？」
　　菁在安全距離停下來說道：「放開他。」
　　「走開！沒你事！下面要是癢了就來找哥。」
　　流氓男人輕佻的說道。
　　遠處的人群裡有人重複那句話「嫖客爭風」菁回頭朝人群輕蔑地望看了一眼。
　　「放開，不然我報警了！」
　　菁拿出包裡的相機，似乎要抓拍。
　　「報警？報去！等他們來了我連你也上了。」
　　流氓男人揮著手中的刀子說道。「等哥忙完再給你止下面的癢。」
　　流氓男人剛說完，從菁身後飛來一個東西狠狠地砸在流氓男的頭上，流氓男哇地一聲坐在地上。從菁身後走來一個彪形壯漢，臉上有一塊刀疤，我突然想起來就是和我車刮擦的那個寶馬越野的司機。
　　我趁機掙脫了背後的束縛，回過身來正舉起拳頭，那個背後偷襲我的人就嚇跑了。
　　流氓男頭上已流血，他從地上起來指著壯漢，罵道：「％￥％×&，竟敢打老子！」
　　地上一有部PDA掌上電腦摔散了零部件，彪形大漢的暗器竟然是它。
　　大漢走到流氓男的面前指著自己的那道傷疤吼道：「小B，我操你，看清爺是誰！」
　　真是天外有天強中自有強中手，流氓男仔細一看，臉色都變了嚇的貓起腰來賠不是道：「刀哥，刀哥真不好意思，您就放過我吧。」
　　大漢一腳踹在流氓男的小腹上狠狠地說道：「狗日的，你還想上誰！」
　　流氓男坐在地上不敢起來，偷偷的瞄了一眼大漢身後的菁。
　　這時候咪咪跑到我身邊問我的傷勢，我說沒事讓咪咪等會兒。
　　「滾！」
　　大漢又舉起胳膊，流氓男爬起來就跑，「回來！」
　　流氓男像觸電了一樣立刻定住，轉過身來。
　　「我的手機怎麼辦。」
　　大漢用下巴指著地上的PDA說道。
　　「我賠，我賠。」
　　流氓男人從地上撿起來。
　　遠處人群裡偷偷的傳來嘲笑的聲音。
　　「拿過來吧，你賠的起麼？」
　　大漢接過來說道，「把卡給我抽出來，你拿去慢慢修吧。」
　　流氓男灰溜溜走的時候，人群也散了。
　　咪咪讓我在旁邊的我檯子上坐下，她把包裡東西都倒出來，找出來紙巾給我按住流血倒大腿傷口。
　　大漢在遠遠的地方點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菁向大漢示意沒事，大漢看都沒朝我這裡看一眼，轉身朝車走去。
　　菁過來停在幾步的距離外，咪咪站起來抬起頭望著她，菁也打量了一下咪咪，然後衝我說：「怎麼回事？」
　　我示意咪咪先迴避一下，說道：「沒什麼，遇到流氓了，你怎麼在這裡？」
　　「來看電影，聽說有嫖客爭風，過來看看長什麼樣。」
　　「別聽他們瞎說，今天謝謝你。」
　　我佩服菁的勇氣，我想即便沒有大漢菁也是敢站出來的，何況大漢是後來趕過來的。
　　「什麼時候學會幹這事了？」
　　菁看著咪咪的背影，走近我說道。
　　「干……什麼事？」
　　「找小姐！還要我說明白了？」
　　「找……找小姐？沒……沒找啊。」
　　媽的我突然覺得我有一百張嘴也說不清。
　　菁用手翻了翻咪咪包裡倒出來的東西，幾個保險套像是長了腿一樣蹦了出來。天啊，本來就解釋不清楚，它們還跑出來搗亂。
　　菁是新聞工作者，洞察力一定比常人高，況且咪咪本來就是小姐，她說的也沒錯，只是我不是嫖客罷了。
　　「士別三日啊，你現在進步很快。」
　　菁把頭扭向一邊。
　　「菁，我們沒有……只是朋友而已。」
　　「我沒想到你比我想像的要厲害的多。」
　　菁冷冷的語調，我從來都沒有聽過。
　　「真的，是普通朋友一起喝喝酒而已。」
　　我還能怎麼說，說咪咪想做我生意，我沒有讓她做？跟小姐清白做朋友是鬼都不相信的，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相信，我竟然和咪咪是清白的，我仔細回憶了很久，才確信這一點。
　　「喝酒，我不是建議過你麼？」
　　「哦……嗯，是說過。」
　　這個世界有9％男人是喜歡喝酒的，準確的說是有酗酒習慣的，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這比例裡的。
　　「忘的真快啊。」
　　「不是，是心裡煩悶。」
　　「喝就喝了沒有理由。」
　　我無語，確實喝都喝了，還囉唆什麼。
　　「為爭一個小姐你都可以大打出手。」
　　菁看了看我腿上的傷口說道。
　　大打出手，這簡直就不能算是大打出手，分明就是路見不平、挺身而出、慘遭暗算，光榮負傷，說得通俗一點就是不知深淺、逞能被打。菁說的沒錯，無論原因是什麼，這確實是為小姐打架，我曾為小姐打過一次架，算下來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第一次的罪名是嫖資糾紛，這次竟然是嫖客爭風，我可是夠倒霉的，兩次連小姐都沒碰，卻惹了一身騷。唉，無奈啊，咪咪啊咪咪打扮的再漂亮有什麼用，風塵味是掩飾不住的，不然也不會招蜂惹蝶連累我。即便沒有那幾個套套，菁也不是看不出來咪咪的身份。她是看不起咪咪，現在更看不起我。
　　「算了，唉……我怎麼解釋，你也不會信。」
　　我搖搖頭說道。
　　「傷的重不？快處理一下傷口吧。」
　　菁從包裡拿出一板藥和創可貼說道，「這是消炎藥，我先走了。」
　　「別……菁……我……」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我……我希望你不要去英國。」
　　「姬羽良，我們已經結束了，你應該明白。」
　　「不，沒有……我們。」
　　「從那天起就結束了，如果那天不算，今天就算是分手日吧。對了，我已經從你家裡搬出來了，從此我們就不要再見面了。」
　　菁說完轉身朝著那輛熟悉的寶馬越野車走去。
　　我坐起來剛要追上去，突然傷口像撕裂了一樣疼，讓我不得不又坐下來。
　　那輛車像風一樣開走，像是帶走了我的魂，讓我呆呆的望著車消失的方向。
　　咪咪拿藥處理著口子，這腿上的傷口像蜇了一樣疼，讓我從發呆中回過神來。
　　「咪咪，那是什麼人？」
　　咪咪停下來望著我說：「一個流氓。」
　　我盯著咪咪的眼睛，看到她垂下了眼皮，我說道：「他認識你？」
　　「是以前的一個客人。」
　　「你留給客人映像挺深刻？」
　　我緊盯著她的雙眼繼續問道。
　　「是以前的罩著我們的人。」
　　咪咪防線徹底崩潰了，她冷酷的背後是一種對惡勢力的妥協，是一種怯懦。
　　「罩著你們的人？」
　　「以前我在一個夜總會幹過幾天，這是保護我們的人。」
　　「夜總會幹過幾天？」
　　「就是坐台！他們就是專門對付讓那些吃霸王餐不付錢的人！」
　　咪咪不耐煩的全盤托出。
　　我點了點頭說道：「他們也佔了你們不少便宜吧。」
　　「交個保護費而已。」
　　咪咪說的很輕鬆。
　　我突然想到了菁交的「房租」還有馨艷的「報恩」這和「保護費」本質上也沒什麼不同。
　　「不過我現在不受他們擺佈了。」
　　「你說了不算。他們想來騷擾你很容易，你有辦法麼？」
　　「是的，我沒辦法，躲不掉就逃，逃不掉就賴，賴不掉就只能犧牲一下了。」
　　「你剛才怎麼沒有順從他。」
　　咪咪狠狠的看了我一眼，把創可貼重重的按在傷口上，疼的我叫了起來。
　　「哇……」
　　我仰頭望著天，都是上天的安排，我好容易遇到菁，是她救了我，可是我現在真希望自己不要得救，而是倒在血泊中，至少那樣還會有幾個美女在我的墳前流淚，而不是弄成現在這個糟糕的局面。
　　「我想順從來著，怕傷害了你。」
　　咪咪說完站起來，收拾包裡的東西。
　　傷口還很疼，我才感覺到那是很深的一道口子，不過最疼的不是流血的傷口，而是我一顆迷茫的心，一顆被人拋棄的心。
　　菁離開了我，我感覺是心的離開，讓我無比的痛苦。愛情就像兩個人拉橡皮筋，疼的總是後放手的一方。


第101章：睡在小姐家
　　「還疼不？」
　　咪咪開著她的車，載著她的姐妹關心地問我。
　　「還有點兒。」
　　「我現在拉你去醫院。」
　　「不用，睡一覺凝固了就好。」
　　「咪咪姐，人家要跟你睡一覺呢。」
　　七分褲打趣的說道，「跟你睡一覺就好了呢。」
　　「別胡扯。不去醫院就都回家。」
　　「回家打牌。」
　　後排的一個女孩高興地說。
　　到咪咪家樓下，我被眾美女們嘰嘰喳喳地攙上樓，咪咪住的地方不大，二室二廳，擺設稍微有些凌亂，卻比較乾淨。
　　女孩們有的開始翻冰箱，有的開始支麻將桌。
　　咪咪領我到衛生間，鎖上門對我說：「把褲子脫了。」
　　嚇我一跳，我真想說你不會這麼急吧。
　　「快，讓我看看。」
　　我靠你還喜歡看，我還不好意思呢，我有些扭捏的解開皮帶，望著咪咪。
　　「快啊，想什麼呢！我看看傷口。」
　　「哦，傷口。」
　　我才反應過來，男人總是第一時間往那裡想。
　　這下我才仔細的看到傷口，一道大約兩寸的劃痕，好在口子不是很深。
　　「還流血呢，得止住。」
　　咪咪拿著消毒水和雲南白藥說。「疼不？」
　　「還好，大批麻木了。」
　　「來給你上點兒。」
　　「喔……哇……喔。」
　　我倒抽幾口氣。
　　「等我把膿擠出來，再上藥。」
　　咪咪用手擠出傷口裡的膿，然後用紗布裹住我的傷腿。
　　正當咪咪上藥的時候，外面有人敲門喊道：「喂，裡面聲音小點兒，動靜不要太大。」
　　「還流血、流膿的。」
　　又有人說道，外面傳來女孩們的嬉笑聲。
　　上完藥，心裡感覺踏實多了，咪咪出來衝她們說：「沒心沒肺的東西。」
　　然後又對我說：「你今天就住這兒吧。」
　　我看看表已經2點了，就點點頭。
　　「你睡我臥室，我們在另一間打，你把門關了，吵你。」
　　咪咪回頭衝她們說：「你們先擺，我去給他鋪床。」
　　「別把自己也鋪上去了哦。」
　　細眉最能損人。
　　「咪咪當褥子你當被子去啊。」
　　七分褲說道。
　　「那我們把你當床單子一樣弄髒。」
　　細眉哈哈笑道。
　　「我不當床單，我當電燈泡，我看。」
　　我真想告訴七分褲和細眉，去演脫衣秀倒真不如改行做脫口秀。
　　咪咪的大雙人床很高級，軟軟的，咪咪從櫃子裡拿出單子和被子對我說：「都是新的，你放心睡吧，只有你能有這待遇。」
　　「嗯，真軟。」
　　我看了一眼咪咪意思是感謝，「沒事，不用新的了，給我你用的就行了。」
　　其實我的意思是我不介意咪咪是小姐，她用過的東西我可以用，沒有鄙視她的人和她骯髒的職業。男人對小姐都有偏見，那就是有點兒髒，無論她打扮的再漂亮，可是我告訴自己，假設真我有這種想法，我也不能以此來傷害別人的自尊，馨艷曾經告訴過我小姐也有自尊，是的，人都有。
　　「1萬元的床，本來想放在家裡當生產工具的，買來後才發現捨不得。」
　　咪咪現在說話出人意料的直率。
　　「你把褲子脫了，穿我的。」
　　她拿出條黑色的錦面睡褲扔給我說。「我一米七五，應該比你差不多少。」
　　我鑽進被子的時候，突然想起了席美霞的床，女人的床都很香，無論是千金的還是小姐的，記者的還是播音員的。
　　咪咪轉了身就開始換衣服，脫了外套和褲子換上了睡衣，一點兒都不顧忌。咪咪對著鏡子看著自己的身材問我：「怎麼樣，身材好麼？」
　　我點點頭。
　　「什麼時候換女友了？」
　　我突然一愣，「換……換女友？」
　　「今天又讓你女朋友誤會了，不好意思。」
　　我才明白她是指菁，上次她見的是席美霞，這次見的菁。
　　「沒關係，我們之前分手了。」
　　「今天謝謝你哦。」
　　「不客氣應該的。」
　　「你在我這裡好好的養養吧。」
　　咪咪走過來親了我的額頭，「乖好好睡覺，別胡思亂想。」
　　咪咪瞄了一眼我在被子裡支起的小帳篷，那是剛才她換衣服支起來的。
　　那屋的麻將聲隱隱的傳到我耳朵裡，閉上眼卻怎麼也睡不著，腦子裡全是剛才跳出來的一大堆問號，想的我頭疼，想的我失眠。
　　菁來電影院幹什麼？為什麼和那個刀疤大漢在一起？大漢是不是我擦刮車的司機，他是不是保鏢？看電影為什麼帶保鏢？為什麼她會坐在那輛寶馬越野車上？為什麼大漢能鎮住流氓，為什麼我不行？大漢為什麼要幫她？她和寶馬車的主人到底什麼關係？有什麼關係能讓她得到刀疤大漢的保護？還有菁坐車去哪裡了？這麼晚了要去哪裡？她搬出來住哪裡了？難道她和哪個越野車的主人有什麼關係？難道又住到了那個什麼小區？為什麼剛才會中刀？剛才我是吃虧了還是佔便宜了？晚上在影院門口鬥毆是不是會上報紙，標題會不會真成了嫖客爭風？那個流氓男人到底佔了咪咪幾次便宜？咪咪到底叫什麼？她會不會一會趁大家睡了，溜進來做我生意？還有，席美霞在哪裡，她現在怎麼也消失了？為什麼她家的條件這麼好，這樣一個千金小姐卻甘心在我這樣一個小公司干貢獻兩年青春？還有席驍韜先生用什麼方法生了一個尤物女兒？為什麼席美霞出門也有帥哥騷擾？席美霞為什麼要來征服我？馨艷呢，她的困難少了吧，現在和帥哥主持發展成什麼關係了？難道開始談對象了？頭疼，一堆頭疼的問題，等著我去解開。當然還有咪咪做我生意到底免費不，她會不會履行免費的承諾，這樣無恥無情無理取鬧的問題。
　　睡在小姐家的夜，是個失眠的夜，枕頭上還有咪咪的香水味道，不是席美霞用的，也是不菁用的，更不是不用香水的馨艷的。
　　問題過了，就是感慨。感慨自己是一個有過一天和三個女人上床的輝煌，現在卻落魄到無家可歸，受傷的身心得到小姐的救助，住在妓女家裡，還睡在應召女的床上，卻死不承認自己是嫖客，還一心想證明清白的無恥之徒。


第102章：粉香脂膩
　　早上，咪咪把我叫醒，我睜眼一看嚇了一跳，細眉和七分褲兩人穿著衣服躺在我旁邊，竟然都是腳衝著我，呼呼大睡。
　　「她們怎麼睡這兒？」
　　「她倆說不上床睡不著，只有讓她們跟你擠了，還有一個睡我床呢，沒辦法誰叫我們都是幹那個的，吵著你了吧。」
　　「哦，沒有。」
　　我搖搖頭。
　　「起來吃早餐吧。」
　　咪咪冷酷的背後是熱情摻著一絲溫柔。
　　咪咪的早餐很簡單牛奶、水果和蛋糕，不會費很多事的那種，坐在她對面我看著她，昨天顯然是熬夜久了，眼眶有些黑。
　　「咪咪……你叫什麼名字？」
　　「叫咪咪！要是哪一天……」
　　咪咪抬起卸了妝的臉看我一眼說道，「要是哪一天我不做這行了，我再告訴你。」
　　我真想問她你咪咪不大，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好吧，我先走了，你晚上還要上班，你早早休息吧。」
　　我匆匆吃完，想起她的職業特點，也不便再冒昧打擾。
　　「我送你吧。」
　　「沒事。」
　　「先別急，我看看傷口。」
　　咪咪解開已經粘在肉上的紗布，看得挺仔細，「得給你換藥。」
　　我看傷口情況不太好只好點點頭。
　　「血不流了，得把膿洗出來。」
　　咪咪端盆水給我洗傷口。「不行，還沒全出來，你忍著啊。」
　　「嗯，不痛。」
　　咪咪用嘴吸傷口裡的膿血，鑽心的疼，不過我真的有點兒被咪咪感動，她看到我忍著痛苦停下來問：「你行不行？再堅持一下，出來就好了。」
　　我點點頭臉上裝作無所謂，關公曾經一邊刮骨療毒一邊下棋，我只能一邊處理傷勢一邊欣賞美女了。這時候我才發現自己就穿了一條小內褲，隔著咪咪的耳朵貼著內褲，搔著小兄弟的癢，我本以為受傷的男人是沒反應的男人，可是我低估了自己，傷口還在作痛，可小兄弟根本不理那一套，好像沒它什麼事一樣，醒來早起伸懶腰，我努力控制它竟然不起什麼作用。
　　咪咪吐盡最後一口膿血說道：「哦……全出來了，好些了吧。」
　　「哇塞！你們幹什麼呢？什麼忍著、行不行、堅持、全出來了，咪咪姐你們偷偷摸摸在幹什麼好事呢？」
　　細眉睡眼朦朧的起來問，看來她以為我們在幹什麼「好事」「別廢話，快上你茅房去。」
　　「咪咪姐，該不會都上口了吧。」
　　細眉看著咪咪蹲在我大腿邊上，更加不解。
　　「你再囉唆！」
　　咪咪瞪著眼睛舉起一隻拖鞋。
　　「好好，你們弄你們的，我不打擾。」
　　細眉嘿嘿的壞笑，咪咪一拖鞋飛去，嚇得細眉三步並兩步鑽進衛生間。
　　「先別動，我拿酒精再給你洗洗。」
　　我看著扎完好紗布對咪咪說：「多虧你了咪咪。」
　　醫療救治工作完成時，咪咪才發現我內褲裡那個還在伸懶腰旗桿。「都什麼時候了還不老實。要是再往上一點兒你就是太監了。」
　　咪咪白了我一眼，讓我想起席美霞。
　　唉，太監，太監至少比人少一個煩惱，太監至少不用費盡心機把女人往床上騙，至少不用受男女感情的煎熬，我不好意思的趕快穿褲子。
　　細眉從衛生間出來還在壞壞地衝我笑，「帥哥，爽了吧，別急著穿啊。」
　　我不知道她是真誤會了還是故意的，也許她真的以為咪咪「吃」了我一次，女人有時候也總會往那裡想，人麼總會先想到那些事情。
　　「別笑，當心我強姦你！」
　　我瞪著眼衝著細眉說道。說完我有點兒對自己的厚顏感到吃驚。
　　「你行不行，別光說不練，跟你做愛老娘可能會睡著哦。」
　　細眉一句話都快把我氣死了，所以千萬不要跟久經沙場的小姐開什麼成人玩笑，會讓你體無完膚、死無葬身之地。
　　「你是說你是個大洗臉盆吧。」
　　咪咪過來幫腔，我倆會意的一笑。我知道咪咪說的是什麼，當地的一句成人諺語「□面杖插洗臉盆橫豎都能行」咪咪比細眉嘴更厲害。
　　「你倆這麼快就穿一條褲子對付我，咪咪，你重色輕友啊你。「細眉上完廁所連裙子都沒有系，白色的內褲露出來，從我身邊大搖大擺，打著哈欠走回臥室。
　　我才明白，這個地方不是我該逗留的地方，這個粉香脂膩的女人窩，到處都是赤裸裸的語言和養眼的誘惑，再住下去我非把她們都上了，還造出幾口子人來不可。
　　告別咪咪，我回到離開很久的家，菁的確是搬走了，幾乎她所有的東西都跟走了，沒有留下一絲痕跡，房間裡少了生氣。陰陽是協調的關係，少了女人的房子陰陽就不協調，顯得死氣沉沉，寂寞是一種淒涼，孤獨是一種悲哀，曾經滄海的我，也只能去接受一汪清泉的現實。
　　工作中少了長腿妹，感情中走了林玉菁，生活中缺了於馨艷，悲涼是說不清的痛楚。曾經跟三個美女有染，卻跟一個小姐保持著清白，男人就是生活在自己製造的混沌中，一邊掙扎著一邊迷茫著。我跟兩個小姐同時在床上睡了一晚，讓你一個美女用嘴吸我，竟然能保持清白，都沒碰她們一指頭，可是卻把握不住自己的感情方向。可悲！可悲的男人只能值得女人同情，卻不值得女人愛。
　　一周後，我收到了短信，是菁發來的僅僅有幾個字：「良，我走了，你保重。」
　　接到這條短信我便知道菁真的是走了，接下來的日子我只有去面對孤獨，去面對困難重重的事業和咄咄逼人的追債。


第103章：擇業
　　傷好的差不多，債卻越來越緊，我連送菁的機會都沒有，也只有發幾條短信送上祝福而已。在我腦海中已經可以想像，菁坐著寶馬越野車被送到機場的情景。不敢想像的是，她會不會和那個寶馬車主依依不捨的道別，會不會落下兩行熱淚，會不會擁抱一下親吻一下，甚至昨天晚上躺在人家懷裡，嘿咻了一把。
　　男人不能陷入猜疑的漩渦，即便事情極有可能也不要去猜忌，那樣只會是自己對自己的折磨，而且是雪上加霜的折磨。男人可以容忍被迫，但卻無論如何不能容忍背叛，被迫是拳頭，挨了一拳疼過就好，背叛卻是刀子，劃過身體留下的是傷疤。我相信每個人都會記得自己的每一道傷疤是怎麼留下的。
　　就在我學者在孤獨中享受生活的時候，突然接到小晴的電話，說她三天後就要來找我，我歡迎她來，告訴她我已經答應她姐姐照顧她。小晴告訴我她畢業後在外面玩了一圈，錢花的差不多了，只能坐火車來。我要了她的卡號把錢給她轉過去，讓她飛過來。她問我要了地址，她要把寄放在同學那裡的行李托運到我這裡。
　　我現在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照顧好小晴上面，也許她才是我找回菁的唯一希望，也是菁留給我的一個機會，在這裡她唯一惦記的就是她的妹妹，她的不同父不同母卻比親生的還疼愛的妹妹，我告訴自己要抓住這個機會。
　　小晴的來到，給我家裡增添了活力和生氣，我做飯和干家務的積極性也被小晴忽悠起來了，扮演了一個家庭婦男、生活秘書、男傭保姆的完全升級版。
　　讓小晴舒舒服服的過了幾天好日子，那天我把小晴叫來問道：「小晴，你的擇業是怎麼考慮的？」
　　小晴出人意料的說：「還沒有仔細考慮過。」
　　「現在的大學生畢業前一年就開始安排工作的事了，你會是心玩野了吧。」
　　「我姐姐說讓你照顧我的，你還讓我工作啊。」
　　「啊——原來你不想工作啊？」
　　這可讓我吃了一驚。
　　「也不是，經濟上如果不獨立，以後家庭地位就低啊，所以在嫁人之前，我一定會找個好工作的。」
　　小晴一副天真的樣子。
　　我想現在的年輕人考慮問題都很全面到位，比那個年齡是成熟多了，竟然都知道婦女社會家庭地位的提高，最根本是由於經濟獨立的原因，而不是因為其它什麼原因，果然是江湖後浪推前浪啊，一代更比一代強。
　　「小晴，工作是對社會能力的一種培養，它不僅僅是解決經濟問題的，當然經濟是最客觀和最現實的，物質是基礎嘛，我想如果無論你的條件需要不需要去工作，都應該去嘗試一下，鍛煉一下自己，不然你就像是隔絕在社會之外的，你懂麼。」
　　小晴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狼哥，我想，我喜歡一個輕鬆的、壓力不大的、不用按時上班的、乾淨的、受人尊敬的、拿錢多的、沒人管的工作，嘿嘿，是不是有點過份啊。」
　　「嘿！你也知道這是過份啊。就這樣的工作，我也想找。」
　　「嗯……狼哥你就給我找個這樣的工作吧，好狼哥。」
　　女孩有兩個武器對男人最致命，一個是眼淚另一個是撒嬌。
　　「好吧，好吧，我盡力吧。」
　　「嘿嘿，這才是我的好狼哥，讓我姐好好表揚一下你。」
　　我想你姐恐怕是不會表揚我了，她會批評我把你慣壞的，唉，沒辦法慢慢來吧，千金作風和大小姐脾氣是一時半會兒扭不過來的。
　　「對了，狼哥，你的腿怎麼了，不記得你是瘸子啊？」
　　「誰……誰說我是瘸子了。沒事只是劃爛了，很快就會好的。」
　　我的傷讓小晴察覺到了，畢竟走路還稍有些影響。
　　小晴沒有太在意，我也算沒有撒謊，的確是劃爛的，只不過是和別人打架被刀子劃爛的。想起打架，我不到一年的時間裡大大小小也算打了三架，我怎麼這麼多暴力事件發生呢，總結一下打架成績，算來也是勝負平參半，勝了個保安，打平了一群嫖客，敗給了兩個流氓，在我心目中是敗給兩個流氓的，我想如果不是他在我背後偷襲，我也不一定會挨刀子。後怕的是那一刀不是紮下去的，要是我現在就難說了，人長大了也開始有後怕的時候了，我告誡自己不要在動武了，除非萬不得已的時候。
　　為了小晴的工作，我只好把公司那邊的事情暫時放一放了，鮑氏投資那裡追的越來越緊，多次威脅我，我也麻木沒當回事了。《江山》的進展依舊緩慢，不過這段事件的工作和姜總的努力，已經讓我看到了希望。在此期間，我試圖問姜總借些錢來償還投資，但是讓我失望的是，姜總給我透了個底，他告訴我他的壓力比我大，他要是給我個幾十萬，當月他手下幾百口子人也就發不下工資了，我表示理解，畢竟大家其實都擠在一條船上，沒有辦法我只有靠自己死扛了。
　　公司上下壓力最大、煩惱最多的就是我了，倒是萌萌拿著每月一千多點兒的公司，整天見誰都是微笑，就跟中大獎了似的，我問她有什麼事情這麼高興，萌萌悄悄地告訴我，她和兵兵都見了對方的父母，兩家人都沒意見，她和兵兵正準備籌備婚事呢。看著萌萌臉上美滋滋的表情，我才發現物質和精神果真是兩個世界，物質上貧乏的人未必在精神上貧乏。就像萌萌說的貧窮未必不能幸福，富貴未必開心，萌萌說她愛兵兵，兵兵更愛她，她還告訴我很多兵兵愛她的證據，都是生活中很細的事情，往往就是很細微的才是真摯的。
　　我四處打聽關於醫療衛生界的工作信息，可是不是大醫院的見習護士，就是小醫院的見習醫生。護士按照小晴的性格和她的興趣，讓別人照顧她可以，讓她照顧別人肯定是不行，見習醫生也好不到哪裡去，都不能負荷小晴給的方針。社會就業本來壓力就很大，小晴又挑三揀四的，這把壓力都集中在我這兒了。
　　好人喜歡攬事，攬事就攬了責任，有了責任無論壓力有多大也必須要承擔，這曾經是席美霞告訴我的話，也是一個男人最應該做到的標準，那就是敢承擔敢負責。


第104章：追匪
　　合適的應聘機會終於找到了，功夫不負有心人，天道酬勤，在我每天奔波於就業市場和人才交流會的努力下，也找到了很多機會，拉著小晴去了兩個地方面試，一個是婦產科見習醫生，一個是醫院綜合秘書，小晴都不太喜歡，覺得婦產科見習太辛苦，綜合秘書專業不對口。
　　不過合適機會終於找到了，這已經是我第二個女孩找工作應聘了，有了上次的經驗，現在把握比較大了。
　　這次是一家醫院有個藥房的崗位招人，我們把簡歷遞上醫院人事部的人看了看，點點頭問了些情況，覺得小晴的學校不錯，不過她們說還是希望有工作經驗的人，畢業生不能保證會留在藥房，要我們做好到各個崗位實習一圈的準備。我是滿口答應、點頭稱是，小晴在一邊聽了就不耐煩了，悄悄地拽我的衣服讓我走，我硬是坐下來跟人事部的聊了一陣，可惜這次對方是個女的，中華煙的伎倆都沒有用上，有時候我也對自己的小伎倆感到很羞愧，挺無恥的。最後人事部的讓我們等消息，要求不要跑遠了，說學校不錯應該會考慮的。
　　小晴一路上有些賭氣，她掘起嘴走在前面，我在二十來米的後面跟著她，從她後面看著這個除了心理還沒有完全長大外，生理已經長的不錯的孩子，我在為她這樣挑剔感到擔憂。小晴比她姐姐矮點兒，可是比姐姐更瘦弱，嬌生慣養也未必就養的體重增加。
　　就在我想念菁的時候，前面突然傳來了小晴的叫聲，「啊－－－搶包了！狼哥……」
　　我猛地一看一個年輕小伙子正在拽小晴的包，小晴手裡拉著沒松。
　　這麼大膽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搶劫，我大喊一聲：「住手！」
　　便沖小晴跑過去，搶匪看有人管閒事，好像要從身後掏什麼武器，我一見覺得不好趕忙呼喊：「小晴，放手讓他搶！」
　　小晴聽到我喊，猶豫了一下還是撒了手，搶匪抓著包就往馬路對面跑，我腿上加力縱身一躍跳過馬路榆樹灌木從，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這裡借用一下最新的名言，一般是用來形容足球比賽的。我朝搶匪衝了過去，腿上的上麻辣辣的疼，可也顧不了那麼多了，我的百米也是中學校隊的，曾經也是百米重點培養對象，只是該行踢足球了最後。搶匪過了馬路放慢速度本想停下來，可往後面一看一個影子衝過來，嚇的一哆嗦，接著跑。
　　我大呼：「抓強盜！抓小偷！」
　　路上的幾個行人看到那搶匪來勢洶洶的，也沒有敢阻止。不過搶匪犯了個錯誤，就是不該在直道上跑，那是我的強項，如果他七拐八繞的，估計我還沒那麼快抓住他，我很快就接近了他，在還有一步距離的時候，我從後面借助慣性騰空一腳，踢在了搶匪的腰上，他一個跟頭重重的摔在地上，我也坐在了地上。不過我很快爬起來，趁著搶匪還沒有起來，我照著他的頭就是一腳狠狠的跺下去，然後朝他的膝蓋和腿上狠狠的來了幾個大力抽射，估計他要瘸兩個月，再跑我也能追上。估摸看他抵抗力小了，我用膝蓋壓住他，在他的小臉上來了三拳，有小武指點的直拳，還有沒怎麼用過的擺拳。
　　「搶！再搶！誰叫你碰到槍口上！誰叫你……」
　　我每打一拳就罵一句。總之搶匪的臉就跟打翻了油鹽醬醋罐滿臉流血，我把上一次鬥毆失利和負傷的怨氣一股腦都撒了下來。
　　搶匪在底下剛開始也反抗一下，後來乾脆就只有躲了。
　　旁邊看熱鬧的一個老爺爺，說：「年輕人，好了，別打壞了。」
　　我這才覺得有些清醒了，剛才整個腦子都是熱的，衝動的不得了，要不是老爺爺提醒，我真不知道還要打多少下。
　　小晴在遠遠的看，我抬頭看到她愣愣的站在那裡，便從口袋掏出手機邊扔給她邊說：「喂！還愣啥，報警！」
　　搶匪一聽報警慌了，掙扎著要跑，我用膝蓋壓緊他，一隻手抓著他的頭髮，突然看到他的一隻手在夠掉在遠處的刀子，媽的又是刀子，我都怕了，我伸腳把刀子踢走。他不知哪來了勁，抓著我的胳膊，我抽不出手來打他了，看來報警是把他最後的潛能挖掘出來了。
　　警察來的時候，把我們都帶走了，錄完口供，搶匪關起來。
　　不過警察叔叔卻告訴我搶匪可能要治療一下傷勢，批評我下手太狠，有些超出了正當防衛的當了。還給我上了一節關於正當防衛的課，說是生命和財產正處在受侵害時候，這種防衛是正當的，可是犯罪分子都被抓住了壓在地下了還採取暴力措施，就不對了。他告訴我，要是這個搶匪懂法完全可以告我防衛過當，我還要挨罰款，這可讓我嚇了一跳，內心也自責起來，都給自己說好了不使用暴力了的，頭腦發熱一衝動什麼都忘了，下次使用暴力前一定讓自己冷靜冷靜。
　　警察問我和小晴的關係，我說是兄妹，他說看在勇敢見義勇為的份上就不追究了，再讓我把身份證複印了，讓我把單位、地址和聯繫方式留下，警察叔叔見了資料看我一眼，說名字好像挺熟悉。我心裡一怔，該不是說我上次救馨艷的那個嫖資糾紛的「前科」吧。
　　走的時候，警察叔叔說還是要謝謝我，說其實這社會治安也得靠每個人來維護，我點頭稱是，真想問問他什麼時候來領見義勇為的獎金，獎金大概有多少。


第105章：挖牆
　　小晴的工作依然沒著落，倒是警察叔叔來電話，讓我來派出所一趟。我猜想準是給我發點兒錢鼓勵一下，於是就興高采烈、屁顛顛的跑去。
　　到了派出所，警察叔叔對我說是有人要當面感謝我，還是個大人物，要開車送我去見人家，讓我失落了好一陣，以為是發錢呢。
　　那天我第一次坐警車，感覺有點兒發毛，我說還是打車自己去，警察叔叔說我架子太大，警車送你去吃飯還不夠臭屁的。
　　我一路老老實實的在警車上，真是屁都不敢放，然後被帶到一家比較豪華的酒店，這酒店樓層不很高，外觀非常華麗。
　　警察叔叔待我上了頂樓，給我指了房間，告訴我他因為有紀律就不進去吃飯了，讓我自己進去。我說裡面的人該不是市長、省長類的大人物吧，警車叔叔說進去就知道了，說完走了。
　　房間門口有一個身著古裝的小姑娘衝我笑，笑的很甜，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麼純的女孩，像唐寅的仕女，我也衝她笑了笑，小姑娘臉上立刻泛著紅暈。
　　我鼓鼓勇氣，第一次見這麼大的領導，可不能亂造次，得罪了人家我就別在這裡混了。
　　得想想要代表百姓跟政府談些什麼，說說城市交通問題，可我又不開車，所以感受還沒那麼迫切，說說菜籃子問題，我也不懂農業，要不說說就業問題，對！讓他談談就業問題，順便濟私，解決我家小晴的就業。我把自己的衣服整理了一下，古裝小妹為我推開房門。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黑色的山水畫屏風，鏤空雕花的松木桌椅，擺在廳正中央，旁邊的廳有一個茶色松木的几案，上面放著筆墨紙硯，牆上用草書寫著幾個字，太潦草以至於我還認不全，整間房子古色古香，充滿了書墨的香氣。
　　「歡迎，小姬啊，我已經等候你多時了。」
　　屏風後面有人說話，是個老人的聲音。
　　我緩緩的走到屏風後一看，果然是個頭髮花白的老人，個子不高有些發胖。老人轉過身，我一見驚呆了。原來不是什麼市長、省長，他就是在鞠莉婚宴上就見過的，男方致辭嘉賓席驍韜先生，也就是席美霞的父親。
　　他看了我一眼和藹的說道：「哎呀，不好意思，你看等了半天，我也沒事情，就這些愛好」我見他正在給一副字做裝裱。
　　「來看看，這副字怎麼樣？」
　　古裝小妹端來一盆水，席先生洗邊洗手邊說。
　　我上前一看還好我還都能認得，上面草書著「不破樓蘭終不還」字寫的蒼勁有力、筆鋒獨特。
　　「嗯！」
　　我點點頭，「有意有形。」
　　「哦？也挺在行嘛。」
　　「沒有，沒有，板門弄斧。」
　　「來來，這裡坐。」
　　席驍韜先生引我落座，「我們終於正式見面了，誠至科技的董事長、贏商網首席執行官、IT國際商業論壇顧問、青年企業家姬羽良、姬先生，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我一愣，他怎麼知道我這麼多虛虛實實糊弄人的頭銜，突然想起這原來是上次參加婚禮時候，作娘家嘉賓時的介紹。席先生說正式見面了，意思是他早已知道我，就是不得一見。「您好，席總，很高興能得到您的邀請。」
　　愣過之後，我也要有禮貌，也不忘在老人面前謙遜，「那些都是些虛頭銜。」
　　「哎唉，有為之人莫謙虛。別叫我席總，就叫我老席好了，見外遠了我倆距離，呵呵。」
　　席先生顯得十分大氣。
　　「好的，席老。」
　　你讓我叫老席，我也不能真叫老席啊，還是這兩個字，只是順序不一樣，意境就完全不同了。
　　「這麼年輕就能獨立幹一番事業，也算是青年才俊啊。」
　　「還得多謝您的幫助。」
　　「沒什麼，比起你對小霞的幫助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一直都是小席在幫助我。」
　　「呵呵，咱們就別客氣，來我略備薄酒，感謝你，一個是你對小霞的幫助，另一個就是你見義勇為，替我幫了大忙。」
　　席老端起酒杯。
　　「幫了大忙？」
　　我雖然有些搞不懂，見義勇為和他有什麼關係，但還是一飲而盡。
　　原來席驍韜公司的財務出納，去銀行取錢的時被搶了，為了保護錢出納反抗結果受了傷，現在還住在醫院裡。警察遲遲不能破案，還一度懷疑是出納勾結外人作案，席驍韜表示相信員工，並答應傷者一定要破案替她昭雪。我抓住的這個搶匪，提供了在那個案件的線索，作案嫌疑人很快抓到了。雖然贓款沒有全追回來，但卻證明了員工的清白。席驍韜說他答應別人的事從來沒有失信過，這次多虧了我，不然這個案子破不了，不能還員工清白，他還失信了。
　　這世界就是這麼小，七拐八繞的總能遇見，偶然的小概率不代表是不能發生的。
　　席老問我公司現狀，我們聊了很多管理和經營的話題，席老對我的見解感到欣賞，特別是我對待員工的做法以及對未來的規劃感受頗深。
　　「只可惜啊，小姬，你做的項目不大，公司底子也薄，不然也不能小看你啊。」
　　「全是摸爬滾打的小本運作，掘著屁股揀鋼崩，哪能不多動腦子呢。」
　　「你覺得你能管多大的公司？」
　　席老這句話讓我想起了劉邦問韓信，你能帶多少兵，韓信驕傲的說多多益善。
　　「規模？……我想年收入在一千萬左右，員工兩百多人吧。」
　　「哈哈，怎麼員工和營業額不成比例？兩百的員工隊伍，一年應該能有三千萬的收入。這兩百人一年的工資加上福利和保險，也要三百四百多萬，掙一千萬的收入你的利潤在哪裡？」
　　「呵呵，和創造收入相比，管理公司和員工隊伍更是我的強項。」
　　「哈哈，原來是這樣，一個高境界的領導就是馭人，用人才來獲取財富。你呀，用好兩百人可以為你創造兩億的財富。」
　　「席老真是高看我了，我哪裡有那個本事。」
　　我想起來我被老冒那個狐狸，還有廖總那個人心隔肚皮，還有投資公司給我挖的大坑，我真覺得要是我有兩億的公司，我可能會借一億五的債，到時候可不是誰想幫我都能幫上的。「現在我都玩不轉了快，上過當也欠著債。」
　　「在小池塘裡游水太淺，你施展不開啊，真是龍游淺灘遭蝦戲。」
　　席老笑著說道。
　　「就這樣都差點被淹死。」
　　「你是下海誤入水塘，志高心遠無奈池淺。」
　　席老說話都像填詞做詩，他示意古裝小妹斟酒。
　　我苦笑，只是喝酒沒應答。
　　「人生苦短，成大業要敢挑戰！想不想有挑戰？」
　　席老笑著問我。
　　「也想過，只是覺得自己不具備實力？」
　　我有些不自信。
　　「只要去做才會具備，對自己要有信心。」
　　我點點頭看到古裝小妹揭開新上的菜，很多都是我沒見過的，我在想這桌菜少說也要三五千。
　　「喜美集團有個子公司，年營業額接近六千萬，有員工九十六個，主要從事科技、信息和軟件領域的業務。如果你有興趣，我正式邀請你來，做它的CEO，很適合你。」
　　席老說。
　　「能得到賞識我很高興，請容我考慮一下，我會很快給你答覆。」
　　我雖然有些猶豫，但內心對他提供的機會卻並不感興趣，我現在的事業正在關鍵階段，做了一半怎麼能放棄，男人貴在堅持。與這個話題比起來，我更願意聊席美霞的話題，還包括席老這個矮墩墩、相貌平平的胖子，怎麼生下了這個身材魔鬼、貌似天仙的女兒。
　　「你可以繼續保留你的公司，也可以讓它與我的子公司合併，人員全部進入席美。」
　　「還是讓我想想吧，席老。」
　　「好我給你時間考慮。」
　　席驍韜這個人連別人公司的老總都挖，還有什麼他不挖的，這簡直不是挖牆角了，應該算是挖牆頭了。


第106章：身世
　　「席老，我想問問，小席最近在做什麼？」
　　「哦，小霞啊。她最近在外地，有個合作項目，從你公司把她挖來，真不好意思啊。」
　　「哪裡，哪裡，那是您的女兒，您把她召回去也是天經地義，那她在做什麼項目？」
　　「呵呵，還和你一樣，遊戲業。本來我很早就想做的，所以派小霞去到這個行業闖闖，學習些知識，現在我發現只需要找到合適的人替我做這件事就可以了。」
　　「是您把小席安排來我公司的吧？如果也是為了闖闖，學知識，可她為什麼一幹就是兩年多？」
　　「哈哈，你的問題還真多，是的，是我安排的，那就告訴你吧，我們曾經有個約定」「約定？」
　　「呵呵，說約定也行。這裡面還有一段故事。三年前，我的這個女兒大學畢業。從小嬌慣的她，遇到了人生第一次重大的打擊，情緒失落的她染上了一些不良習氣。」
　　席老停了一停，沒有講出是什麼不良習氣，「這也怪我在她低落時沒有正確引導她。」
　　「打擊？什麼打擊」「她得知自己不是親生的。」
　　席老說到這裡喘了一口氣。「這講起來話長了。今天坐在這裡，其實都不是外人，我問你一件事情？」
　　「您說吧席老。」
　　我看席老喘著氣，看來他的身體不是那麼好。
　　「你的父親是不是救火英雄姬願凱，母親叫趙依革青藏線上的白衣天使？父親的名字是你爺爺參加抗美援朝時候你奶奶給他起的，所以叫願凱，希望志願軍凱旋歸來，對嗎？」
　　我睜大眼睛看著席老，他清楚我父母的名字，還能道出來歷，我點點頭。
　　「你母親本來叫趙依格，方格的格。文化大革命時，改成革命的革。追溯她的祖先，是北方少數民族的一個部落首領，我猜測地算下來她應是個格格，對嗎？」
　　「是的，前面講的都對，是不是格格我不知道，我家人沒給我說過，可您怎麼這麼瞭解。」
　　「聽我說。不幸的是，你爺爺犧牲在了抗美援朝。」
　　「是的。他是我的偶像，好男兒就該戰死沙場，奶奶是這麼教育父親的，媽媽也是這樣教育我的。」
　　「所以你最崇拜黃繼光和邱少雲，因為他們也是抗美援朝的英雄。」
　　「是的，我崇拜他們，而且很自豪的！我認為，一個優秀的民族，應該是一個崇拜英雄的民族，而不是崇拜歌星、電影明星的民族！」
　　我越來越驚訝，「這個您都知道？」
　　「是小霞告訴我的。」
　　席老說道，「你的父親在救火中犧牲，母親犧牲在青藏線上。」
　　「是的。」
　　想起親人來，我的眼睛有點兒濕潤。
　　席老點點頭說：「將門虎子血氣方剛啊，英雄兒女才能有見義勇為的氣概。」
　　他看我的眼神充滿了欣賞，大家都說我生活在50年代，一點兒不錯，我和席老特別能談的來，他也生活在那個年代。
　　「我不明白，這與你們的約定有何關係？」
　　我一頭霧水。
　　「小霞知道自己身世後很失落。」
　　席老說道。
　　「我也沒想到她不是親生的。」
　　「她是我收養的。」
　　又是個收養的孩子，和小晴一樣，我們三人都是失去親人的可憐孩子，只是她們有人收養，而我幾乎成了孤兒。
　　「我和小霞的生父是同學，但卻像親兄弟一樣。由於我出身不好，文化大革命時上不成學遭迫害，她生父多次救我，才保住了我一條命。靠他的幫助我，度過了那段最困難的時期。我的發妻子還是她父母親介紹的，她一家對我的恩情無法用語言表達。她的父母去世後，我收養了她。」
　　這回是席老說著眼睛濕潤了。
　　「她父母是怎麼去世的？」
　　「和你父親一樣，是那場大火奪取了他們的生命。你父親從大火裡抱出來一個不到一歲的小女孩，在回去就她的父母的時候樓塌了，大火掩埋了樓裡的人，包括小霞的生父母和三名英勇的消防隊員，父親救出的小女孩兒就是席美霞！她父親姓戚，她應該叫戚美霞的。」
　　席老說道。
　　這回是我喘不上氣來，父親對席美霞有救命之恩，又為救她父母犧牲。
　　「小霞遭遇這次打擊後開始放縱，不聽勸告，一度我也拿她沒有辦法。」
　　「我能想想到她那時的樣子。不過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沒什麼不好。」
　　「我有三個孩子，髮妻去世快25年了，為我生了大兒子。」
　　席老眼裡充滿了懷念。「小霞是老二，三子小斌是現在老婆所生。只有大兒子受了些苦，改革開放後，我開始做些生意，小霞五歲的時候我就已經身家幾十萬了，那個年代幾十萬就能讓她過上公主般的日子，小霞和小斌是在溺愛中長大的。」
　　「是的，席老。她從小嬌慣長大，缺乏挫折和磨礪，跌倒後不容易爬起來。」
　　憑我對席美霞的瞭解我說道。
　　「你說的對，我太嬌慣她。所以我要改變她，我不能害了戚家的後人。可是憑我是不行了，就在我無助的時候，我無意中我找到了你，你記得你曾幫助過一個賣報紙的老太太？」
　　「是的，我記得，那是幾年前的事，我每天上下班都去她那裡買報紙，經常為讓她早回家我會把報紙都賣光。」
　　「在我辦公室每天都會看到這一幕，這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對你長時間觀察，認為你是一個可以信賴秉性善良的人。在對你調查後，我知道你還救助著一個植物人，是你的同事，說明你還是個有責任心的人。更讓我驚訝的發現，你竟是小霞的恩人的兒子，所以在我心裡立刻作出了一個決定，我決定把席美霞交給你，讓你來改變她，也讓她有報答恩人的機會。那天在窗戶看到你，我對小霞說了你是誰。我告訴她，希望她能去報答你們一家。也想讓她到社會上自己闖一下，離開我的溺愛，離開這個優越的環境，去深刻認識現實和生活，遭遇一些挫折，戰勝一些困難。我們約定她如果能在你的公司能幹夠兩年，並且為你做三件好事，我死後遺產分給她25%，小霞的父母對我有恩，你父親對小霞有恩，說來也是對我們席家有恩，知恩圖報是我的原則。」
　　「原來是這樣。她一直對我幫助很大。」
　　我長吐一口氣。
　　「可是慢慢地小霞對你有了感情，她希望能夠把你挖過來，替我做事，還希望我能接納你，甚至是做我的女婿。」
　　「啊……」
　　這可讓我著實吃了一驚。
　　「可是讓她感到意外的是，我沒有同意，我告訴她報恩和感情應該分開。這個請你原諒，我們做企業的人，有時候就是要作出很多犧牲。我已經把答應了一個重要的合作夥伴，讓小霞做他們的兒媳。聯姻也是商界常用到的外交方式，做我的孩子可以幸福的擁有童年，卻未必能擁有自主的婚姻，終生大事必須由家長來安排，這就是富家千金用優越生活換來的代價。聯姻是被迫的，也都是因為她大哥，沒有遵照我的安排娶鮑家的女兒，導致我不得不用小霞的婚姻鞏固我的聯盟。不要說別的我與現在的妻子基本沒有感情，也是為了商業利益才走到一起的。」
　　「那她大哥現在哪裡？」
　　我覺得他這種用兒女幸福換取商業價值的做法，有點兒憎恨。
　　「他在出國留學時認識了個洋女人，現在他和妻子、兒子、女兒生活在美國。」
　　「哦，那小席是要嫁給鮑家麼？」
　　「小霞許配的是谷家－一個有實力的家族企業，我已經失去了與鮑家的聯盟機會，與谷家合作也是出於無奈。」
　　席老說道。
　　谷家就是席美霞說的小谷，那個谷帥哥是遊戲出品商，我這個小姬是遊戲小代理商，一個是家族企業樹大根深，一個是負債纍纍的公司小老闆，地位身份懸殊，在這個還在講究門當戶對的圈子，在這個商業利益高於一切的圈子，我不能和他們保持一樣的思維方式，又如何能夠高攀的起，豪門也就是一個詞彙，對我來說遠不可及。席美霞對我是有感情的，只是我沒有發現，現代社會就是不斷給我們這些男女製造障礙，讓相愛變成單戀，讓單戀變成失戀，讓失戀變成孤獨無助的感情，最後讓感情變成回憶，讓回憶變成痛苦，讓痛苦留在心裡。生活永遠都不會按我們的想像前進，就像創造世界的上帝，也沒有想到亞當和夏娃有一天偷吃了禁果，從那天起人的內心就不再有安寧。


第107章：營養藥劑師
　　席老說他的小兒子第二個老婆生的，剛二十歲，喜好賭博、愛玩女人、不務正業，是個典型的花花公子，一點兒也不像他，他都不知道怎麼生了這麼個孽種來。
　　對小兒子不滿是直言，可言下之意讓人覺得，他是在懷疑他這個兒子都不是親生的。
　　我問：「小斌多大了？」
　　「剛20，三年前就把25歲女人搞大肚子。」
　　這可真讓我嚇了一跳，竟有些佩服這小子。
　　席老指著相架裡的照片，大兒子和席老像，相貌普通、身材短小、體格結實，最不像他的不是席美霞，竟是他這個小兒子。小斌有一米八五，身材纖瘦、眼睛大、皮膚白，也算是個帥哥，看來席老品種改良工作進行的不錯。
　　「大兒子與繼母不和，又不願被家裡安排婚事，留學畢業在美國不回來，現在與我們斷絕來往，真不知道我死後，把事業交給誰啊！」
　　席老說的挺心酸。
　　窮人有窮人的不幸，豪門有豪門的煩惱，金錢買不來快樂，物質上的收穫會帶來精神上的失落。越是老人對血脈越在乎，一方面斷絕了親生兒子的來往，一方面懷疑遊子的身世有隱情，席美霞作為非血脈的緣故，自然不會被重點考慮繼承權的問題。
　　還不知道事業上席老有什麼煩惱，總之他吃的東西很少，胃口實在不好，他看看表然抱著藥瓶，往嘴裡灌的藥片似乎比他吃進去的大餐還要多就在我看著一桌佳餚也沒了胃口的時候，我突然想到席老財富、地位和能力都很高，一定能解決小晴的就業問題，一不做二不休，索性求他辦事，好賴我也算是席家間接恩人。
　　我把小晴就業的情況簡單給席老說了，將她苛刻的要求也原樣複製給了席老。他答應的很痛快，不一會兒安排來個秘書佈置了這個差事。這秘書翻了翻手裡的資料本，立刻告訴我了兩個選擇，一個是喜美集團做醫藥出口的子公司有個職位，另一個是喜美集團旗下的職業足球俱樂部，正在招募營養藥劑師。我覺得後者很合適，這恰恰是小晴的專業運動理療系的運動營養與藥劑專業，我就當場敲定。秘書點了頭說他去安排明天就可以去報到，席老對下屬的工作也表示認可，又交代了幾句說是一定要盡量滿足要求。
　　今天真的沒有白來，雖然不是來領獎的，但我知道了很多本該知道的事，席美霞的身世、她與我家的關係，還順帶搞定小晴的就業。
　　走的時候，我建議席老多出去走走，呼吸新鮮空氣、見見陽光，這樣對他的身體有好處。我告訴他有機會我帶他出去玩。他問我喜歡什麼運動，我說足球、排球，他說也喜歡足球，不然也不會買下這支球隊。席老說他的心臟不好，心血管疾病，劇烈運動是不行了，我建議他多散步，注意飲食。
　　席老再三叮囑我，讓我好好考慮加盟喜美集團，他說我們聊的很開心，要我能經常來他這裡看望他，還可以一起去活動。
　　小晴順利的在足球俱樂部報到，拿出她在國際運動醫學會認證的三個證書，一個是營養師證、藥劑證和重大賽事藥檢師，俱樂部看了這些證，服服帖帖的把營養藥劑師的職位給了小晴，當場簽訂協議試用期三周，當然也是全靠席老的後門。
　　本來我們省有兩支球隊都是乙級，省隊現在還是乙級，依靠喜美集團的實力，這支新球隊剛剛衝進甲B，今年計劃保組，等待明年甲A變中超，就可以成為甲級隊。
　　營養藥劑師的班上的果然輕鬆，小晴還不是我們講的那種傳統隊醫，傳統隊醫需要在訓練場邊跟著看訓練，以防突發事件，而她不需要，這也是職業特點。
　　工作的第一周，我幫小晴安排完所有的醫療藥劑和營養品採購清單交給俱樂部，俱樂部派了個護士做她的助手。
　　第二周她安排完營養配方以及各種運動創傷、常見病的藥劑處方，就沒什麼事情可做了。比賽的當天再來工作一天，然後跟著看比賽，負責安排工作人員在中場休息時候給運動員飲料，運動員傷病了由小晴負責安排吃什麼藥。
　　工作雖然輕鬆，但是其實這工作也得有責任心，運動飲料是有講究的，怎麼降低運動員血液中的代謝產物尿酸，怎樣補充體能，都是科學。最關鍵是運動員傷病後，小晴負責安排他們吃什麼藥，萬一弄不好，造成運動員尿檢呈陽性，搞一個興奮劑事件，小晴就得被掃地出門。好在小晴是專門學這個的，她能準確的背出所有禁止使用的藥物和成分，小晴說她的專業就是給職業俱樂部的隊醫設計的。
　　而且我發現小晴喜歡看足球，我正好也可以拿著內部票跟著看，雖然是甲B，也只能湊合著看了。俱樂部告訴她每週只需每週來三天皆可，剩下的時間要求她學習國際奧委會的藥劑要求，對每一項新增的違禁藥劑必須及時掌握。
　　三周下來，小晴度過試用期，正式簽約。她感覺非常輕鬆愉快，一周總共上班事件不到三天，工資六千多，關鍵是贏球跟著拿獎金。
　　俱樂部說了她勞動量不大但責任大，她要一疏忽，可就是運動員的職業生涯和俱樂部的聲譽。以前這個俱樂部就是因為不懂違禁藥劑吃過大虧，所以現在很重視。小晴現在經常在家學習違禁藥劑和運動營養方面的知識，她告訴我營養好了，球隊贏了她就能拿獎金，我才知道她試用期剛過就拿過一次贏球獎金了。


第108章：定義偉大
　　小晴本想把工作的消息告訴姐姐，卻總是打不通菁的電話，無奈只有給同學打了一圈電話，同學都羨慕她，說她找了個非常對口的職業，小晴也不忘賣弄一番。
　　為了慶祝她找到理想工作，她決定用第一筆薪水帶我去慢搖吧放鬆，這個娛樂項目正悄悄在我們這個城市興起。
　　娛樂總是與酒水不分，我專門要了一瓶知名洋酒，價格不菲，可是確保貨真價實。那裡的氣氛喧鬧，人人都是放鬆的表情和略帶歇斯底里的動作。小晴說她在這裡沒有認識的朋友，只有請我一個人了。
　　邊喝邊搖，她酒量差，但還頻頻舉杯，不過舞得倒是很起勁，這種熱鬧的場合雖然聲音嘈雜音樂熱辣，但是我感覺卻是隱藏不住現代人的寂寞內心。有的人是來放鬆的，有的人是來發洩的，有的人來尋找笑聲的，有的期望艷遇，有的包裡裝了道具為一夜情做好準備，大多數人都是來買醉的，只有我有些格格不入，我是陪人買醉的。
　　搖頭晃腦的俊男美女，用刻意的美麗包裝著一群寂寞的靈魂，我真不知道今天晚上還能發生多少艷遇與一夜情，還將在這個燈紅酒綠的都市悄悄上演多少好戲。我也顧不了許多了，既然花錢來就不要來裝清高，開心是我和小晴乾杯時的口號。
　　一直玩到凌晨四點，我扶起小晴出來，路上的出租已經被人們搶光來。出門小晴沒注意，下台階還把腳歪了，我脫下她的鞋，看到情況比較眼中，小晴隨行靠在我身上不走。幸好家離的不遠，我把瘦小的她背起步行往回走。
　　可能是我服務的太好，背寬皮厚又平穩運載，小晴爬在我背上竟然睡著了。我提著她的鞋子，一路上想起在國外的菁，還有她的囑托，我現在就跟當爹的沒什麼兩樣。不知道菁在那邊生活的如何，席美霞的疑問都搞清楚了，而菁給我留下更多的疑問，男人女人在一起也不能光做身體上的交流，溝通才是最重要的。
　　路上基本沒有行人，夜生活的人們也都回窩了。走著走著小晴的包掉了，為了不弄醒她，我費了很大力氣才從地上把包撿起來。
　　「狼哥，我下來自己走吧。」
　　可小晴還是醒來了。
　　「沒事，快到了。」
　　我把小晴往上背了背，才勉強感覺到小晴胸前的兩塊小肉，像是沒有發育完全。「你繼續睡吧。」
　　「狼哥，你對我真好。」
　　「哦，背你就對你好啊。」
　　我想可惜小晴胸前是有些飛機場，不然我能背個來回，享受是沒有了，只有賣力的苦命了。
　　小晴緊緊的摟住我的脖子說：「我從小就喜歡讓人背，我上小學就是我爸背我，嘻嘻。」
　　她的臉從後面伸過來貼在我的臉上，嫩嫩的皮膚，我一時感到半邊身子都是麻的。
　　「我真想讓你一直這樣背下去。」
　　小晴說道。
　　我本來想說你太重了，但怕她鬼迷心竅去減肥，到時候更瘦小不好像菁交代了，結果我說：「嗯，我有機會就多背你，讓你像上小學一樣。」
　　「嗯，好呀好呀，你要多多背背我，我的反正都壞了呢。狼哥我們慢慢走哦。」
　　小晴嫩嫩的聲音比撒嬌還有效果。
　　果然是嬌生慣養的，她都不知道替我考慮一下，體力活的過程中，最怕就是說話，說話也費力氣，剛才的酒也開始起作用，路上又撿包，我現在已經開始感覺有些累了，氣喘的明顯有些粗了，而剩下的路還有三分之一，我必須少說話節省體力。
　　「我感覺好開心，好幸福哦。「小晴說道。
　　我們沉默了一段時間，估計小晴在體會她所說的幸福，沉默後小晴說了一句讓我非常欽佩的一句話，也讓我突然感覺她有時候不像我想的那樣，小晴是個懂得思考的人。
　　「狼哥，你知道什麼是偉大的男人麼？」
　　我搖了搖頭說道：「我知知道我不是偉大的男人。」
　　「男人的偉大，不在於他成就什麼事業，男人的偉大在於他能讓女人感到幸福。」
　　是啊，一個偉大的男人不需要去成就什麼事業，在那個女人眼裡，能帶來幸福的男人就是偉大的男人。
　　我點了點頭，說了一句熱血沸騰的傻話：「小晴，我現在背你去雅茵山看日出吧？」
　　說完我有點後怕，那個山離這裡起碼也有兩公里，加上山路，我真不知道我能不能負重爬上去，我的腿有點打軟，我告訴自己，偉大不是那麼好當的。


第109章：揭密
　　小晴的扭傷扶著走沒問題，為追求那點兒童年的幸福感，可以不顧別人的死活。她繼續歡天喜地的哼著小曲，催促我快點兒上山。
　　在山坡上，我扶著樹喘了幾次，依然沒有放小晴下來。汗往下滴，已經負重走了快兩公里，還有幾百米的山路，身體真是革命的本錢。這要仰仗於青少年時期的愛好體育，還有這段時間的守身如玉，沒有拜倒在咪咪的暴露裝下，才能有如此充沛的體能，當然還有賴於小晴苗條的身材，否則我早累爬下了。
　　終於，小晴有了進步，知道替我擦汗了，看到我氣喘吁吁的樣子，才感到人都是會累的，能為他人著想，哪怕是那麼一點兒，也是進步。
　　菁囑托的意思很清楚，照顧只是一方面，引導小晴獨立生活，丟棄霸道、自私和驕橫的不良習性，教育她才是最重要的。
　　為什麼我會真的背她上山，也許真是我傻了，我只有拿自己作為教材，才能讓小晴知道別人也是人，也是有酸甜苦辣，也有疲憊和勞累。她能體會到我的辛苦，才能為別人著想，明天才能去幫助別人，有一天才能擺脫自私驕橫的習性。
　　雅茵山頂上，風吹的樹葉響，像是在夾道歡迎我們的到來。
　　在山下面也曾有幾輛出租停下來搖拉我，我都沒有上，為了偉大一次，代價就是全身冒汗、氣喘吁吁、兩腿發軟，終於快到山頂了，很久沒運動，心臟都快跳出來了，好在我堅持下來。
　　挨著樹林找了塊空草地，把衣服鋪上讓小晴坐下，她頭靠著我的肩膀，嘴裡還在嫌我背的時間太短，一會兒下山還要我背。
　　我一聽差點兒從山上栽下去，我怎麼忘了還要下山的事。
　　小晴告訴我，她喜歡看夜晚的繁星，喜歡看星星對她眨眼，說喜歡靠著我的肩膀看，她能告訴我那顆星是什麼星座，還能講一段希臘星座的神話故事。
　　小晴問我怎麼和她姐姐認識的，我告訴她來龍去脈，只是省去了成人的那部分。
　　「聽的好過癮哦，你們也沒有認識很久啊。」
　　小晴說道。
　　「嗯，我們發展的快。」
　　我說道，心裡想開始的快結束的更快。
　　她無意中說：「我以為姐姐，讓別人來照顧我呢。」
　　「誰啊？你姐準備讓誰來照顧你？」
　　小晴搖搖頭說：「說不準，也不太清楚。她來這裡工作都沒告訴我，我以為是找那個鮑大叔呢。」
　　「鮑大叔？哪個鮑大叔？」
　　我問道。
　　「一個老男人啊，是你們這裡的有錢人。他經常給我姐送東西，看我這個包，就是他送我姐的，現在被我搶來用了。我姐一畢業就認識他了。」
　　小晴說的很隨意，一點兒也沒意識到她正在透露她姐的秘密。我意識到她說的姓鮑的老男人是誰了，這個人我見過，是上次的狹路相遇的寶馬車主，鮑氏集團的老闆。
　　「哈哈，那他是在追你姐咯。」
　　我撒些煙霧彈，以便隱藏我的目的。
　　「嗯，我看是。我姐畢業了不工作，整天讓他拉著到處玩。」
　　「到處玩？」
　　一個男人和女人到處玩，這簡直就是漫遊同居，讓我有點兒羨慕，有錢人就是這樣，有泡妞資本，這種事自然簡單多了。
　　「大連、桂林、昆明還有海南很多地方，那時我在北京上學，她們都不帶我去。」
　　「都是好玩的地方，竟然不帶你。後來呢？」
　　我佯裝為小晴可惜繼續套取機密，人都有獵奇心理，何況是菁的故事。
　　「嗯……後來……我知道他給我姐安排了工作。」
　　「是你姐的專業吧，新聞？」
　　「什麼破工作啊，整天跑東跑西的。他還給我姐了一套房子呢。」
　　小晴的心眼看來不多，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不知道。
　　「有人送東西當然好了。」
　　我說道，可心裡卻並不這麼想，老男人給年輕女人送房子，有兩個目的，第一是做慈善事業，第二是想娶她或者是包她。「有房子可以經常讓你去玩啊。」
　　我感覺我簡直是在騙小孩，問它父母的把存款放哪兒了。
　　「什麼啊，都沒怎麼讓我去過呢，倒是那個老男人一天到晚經常去。」
　　小晴一肚子不滿意。
　　「一天到晚經常去？」
　　這也算是確鑿的被包二奶的證據，我不敢想像這是不是事實，我打了個哆嗦。
　　男人要是不在乎女人的過去，儘管可以去打聽，如果你在乎，那麼還是不要揭開那個蓋子，一旦揭開了難保有讓你難以接受的東西蹦出來。
　　真誠相愛不代表可以公開隱私，這個極端個人的領域，是完全屬於自己的，誰都難免有見光死的東西。可是獵奇卻是人們共同的一個嗜好，也許正是這種嗜好，讓人們在科學的領域探索出很多未知的東西。男人從原始社會就以追逐獵物為生，千百年後男人把追獵物變為了追美眉，把獵物的謀生變為了獵奇的嗜好。


第110章：狼哥
　　夜晚的山頂沒有風，可我覺得渾身發涼，菁的故事才剛剛揭開一個蓋子，後面的已經不敢去想。
　　「你怎麼知道他經常去。」
　　我誘導小晴講下去，利用她的單純和幼稚，獲取菁的故事。
　　「誰說我不知道，我見過，見過好多次了。有一次，姐說要帶我去香山，我一早就給她打電話，可她卻關機。害得我去找她，結果在小區門口看到那人開車出來，還差點兒撞上我呢。」
　　小晴主要是在說明她的不滿，對她姐的追求者明顯有情緒。女人都是敏感的，嬌慣了的小晴自覺是被冷落了，她感到她姐應該先滿足她而不是別人。
　　男人一大早從女人的房裡出門，這是什麼作為一個成年人都很清楚，菁被包養的事實，幾乎是無可爭辯的了。
　　「我以為姐這次是來找他的。」
　　「嗯？瞎說！誰說就不是來找我的。」
　　「認識你前我姐就來過你們這地方，每次都住在他那裡，我還去過呢。」
　　「哦，是哪兒？」
　　「叫繁星麗景，你們這兒很有名的小區。」
　　小晴的話讓我想起，天天去留紙條的那套房子，想起在物業辦查到了房子的戶主姓名。菁說她住在同學家裡，看來那個我們曾經一夜留情的地方，卻是她被包養的場所。我比較氣憤，但也只能壓制在心裡，表面上我就當沒事，男人的可恥就是用虛偽掩蓋著自己。感情對我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爛了心的紅蘋果，表面上是美好的，裡面是慘不忍睹的。
　　「我知道那裡，是不錯的地方，那你姐後來和他怎麼了。」
　　「他不願意為我姐離婚，因為那樣他失去一半財產。我姐後來說和她倆分手了，呀！我不該告訴你這些……姐會罵我。」
　　「沒事的小晴，我大概都知道的。」
　　成年人一天撒的謊一定比我們自己認為的還要多，天還沒亮已經撒了一個大謊了。
　　菁的故事就像這個將要亮的天一樣，一點點的被揭開，瞭解這些隱私除了有些憤怒，反而有一種探秘的快感，這種憤怒中的快感，就像強暴了一個日寇的女人，反倒比普通的快感更強烈，即便這樣那也是病態的。
　　從小晴的話裡，我終於知道，菁這次來其實是來找她的情人的，不是來找我的。而我也許真的只是一個替補或者配角，只是在她孤獨寂寞的時候，安慰一下她罷了。二奶追求的生活不是我能夠提供的，我沒有金屋當然無法藏嬌，沒有香車更不可能有美女伴左右。在這個殘酷的現實生活裡，金錢對女色的誘惑已經大於了真心，我暗自感歎，可是拿金錢誘惑女人的又是誰，是就是我們這些貪婪的獵色的男人，在男人的內心中對女色的追求是無止境的，只是有些人去實現它，有些人把它留在了心底，金錢只是一把鑰匙，把埋在男人心底的東西都挖掘出了，讓他們成為現實，金錢只是還原劑或者是催化劑更恰當，還原了我們內心真實的東西，催化了醜惡的部分成為現實。所以我說男人有錢就變壞，女人變壞就有錢，問題的關鍵不是金錢，初中物理就告訴我們，催化劑只是催化作用，是不參與化學反應的，參與化學變化反應的只是氧化物和被氧化物本生。所以金錢不是罪惡的源頭，罪惡的是我們內心深處的東西。
　　我這個體面的窮人，這是我的大管家鞠莉私下對我的評價。開個公司，當著老闆，卻欠了一屁股債，買房靠按揭，不得不支付年年上漲的高息，出行靠公交，即便站在街頭跟別人搶搭出租，可那還是叫公交，出租也算公共交通工具，吃飯基本靠自己動手，去高級餐廳吃不起，到便宜餐廳怕地溝油，喝酒常喝二鍋頭，吸煙常被二手煙。即便是我這樣一個窮老闆，依然在女色上沒有收斂，從富家千金到從良小姐，與豪門二奶同居，又收留剛畢業的女大學生，是應召女的老客戶，卻不認為自己是嫖客，差點兒被抓奸在床，卻標榜自己是真心。種種劣跡，讓我失去了去評價別人價值觀和愛情觀的資格。
　　人的愚蠢就在於永遠認為自己有理，永遠認為自己做的對，即便不對也是有道理的。
　　「狼哥，我的腳疼。」
　　小晴的嬌氣打斷了我的思路，回到現實中來，對於菁的猜測和疑問也漸漸浮出了水面。重新看看眼前的這個小美眉。突然發現，除了嬌慣的小姐脾氣外，她的心竟然是單純的，就像中學生那樣，還沒有被社會的染缸所污染，這最後的一個少女，最後的一顆少女的心，我要好好的保護。
　　「來，我給你揉揉。」
　　小晴伸出小腳丫，紫的地方像茄子，我輕輕的揉搓著，小晴卻疼的叫出來。
　　「只能先活活血，回家吧，給你上點兒藥。」
　　「不！不回！我要看日出！」
　　「聽話，乖，我背你下山。」
　　「不，你說了要看日出的，說話不算！」
　　「走吧，瞧你腫的跟茄子一樣。」
　　我故意誇大了事實。「再不上藥，就殘廢了。」
　　「不去！殘廢就殘廢，以後你背我！」
　　「現在可以，以後就……背不動了。」
　　「為啥！」
　　「我老的時候，你正好也發福。」
　　這是一個合乎邏輯的無厘頭。
　　小晴粉拳落在我肩膀上，癢癢的，麻麻的，是一種另類的享受。
　　「好了，聽話，不然以後嫁不出去。」
　　這種骨灰級的哄小孩方法，不知道對現代女孩管用否。
　　「切！我不嫁，有你整天伺候我，多開心，嘿嘿……」
　　「狼哥我誰也不伺候，也伺候不了。」
　　我站起來伸懶腰，望著漸漸變暗的繁星，聞者身邊陣陣少女的蘭香，我突然有一種要犯錯的衝動。
　　「不行！就要你伺候我！」
　　小晴用腳下意識的踹我的踝，我沒有什麼反應，她卻疼的大叫起來。
　　我連忙蹲下來，拾起她的腳丫繼續給她活活血、按按摩。
　　「唉！狼哥不伺候你都不行啊。」
　　狼哥這名是小晴的原創，可我覺得她一不小心概括了我這半年多的生活，對身邊的美女來說我真的是狼，古老的傳說中像這樣的月圓之夜，狼人會顯出原形，我打了個哆嗦。


第111章：辯論
　　「狼哥，你不喜歡我，你討厭我！」
　　「我？」
　　小晴這麼問，我倒是沒有心裡準備。「你是個很可愛的……小妹妹。」
　　真不知道怎麼稱呼她。
　　「什麼啊，我在問你喜歡我麼？」
　　「可愛和喜歡有什麼區別？」
　　「有，當然有！可愛的你未必喜歡。」
　　「哦，誰說的，可愛的我都喜歡。」
　　「還挺花啊你！不行！不能喜歡那麼多的。」
　　「好吧，那可愛的我就不喜歡了。」
　　「你……」
　　小晴挺生氣，她是想讓我說我喜歡她，可是我不那麼說，我不輕易說喜歡和愛。「那也包括我了？」
　　小晴說道。
　　「你？嗯……你挺招人喜歡的。」
　　小晴把臉扭了過去說道，「你不但不喜歡我，而且瞧不起我。」
　　「別瞎說了，難道狼哥對你還不夠好麼？」
　　「你喜歡我姐姐那種，我這樣的你不喜歡。你覺得我什麼都不會，還需要人來照顧，嬌生慣養，你早煩我了！」
　　「胡思亂想！你不是什麼都不會，你可是運動藥劑學專家啊，在我們這麼大的城市裡，你是唯一的專家。專家你懂不懂啊，當專家還不夠你臭屁的。」
　　「切，就你會捧我。」
　　「請問你作為一個專家有什麼感受，是不是覺得壓力很大？你準備對電視機前的觀眾說些什麼？」
　　我拾起她的鞋子對著她的嘴比作麥克，做採訪狀。
　　「去！我首先要對狼哥進行一次血檢，看看他是不是人類。」
　　小晴用手打開鞋，抓了一把草扔向我，終於又露出了笑容。
　　「小晴，我對你做的也僅此而已，今後更多的是要靠自己。」
　　「你是因為我姐才對我這麼好的，如果沒有我姐你不會這樣對我。你早就煩我了！你看不起我！」
　　小晴的情緒起伏讓我驚訝，剛才還喜笑顏開，現在卻突然眼睛濕潤。
　　「小晴你不煩，我願意幫助你，即便沒有你姐我也會盡最大努力的。」
　　我看到小晴情緒還是很低落。「小晴，什麼叫喜歡呢？」
　　「喜歡就是淡淡的愛。」
　　「那什麼又是愛呢？」
　　「愛就是深深的喜歡。」
　　「錯了，小晴，完全錯了。」
　　「怎麼錯了，這可是網上很流行的一句話。」
　　「不我認為不是這樣。」
　　「不是這樣是那樣！」
　　「你們犯了一個根本的錯誤。愛和喜歡是質的區別，不是量的區別，再喜歡的深那也只是喜歡，不能是愛，愛是那種……那種生死相依那種……不好用語言形容。」
　　「那又怎麼不能從量變到質變呢？」
　　小晴反問。
　　「哈哈，是啊，那還是質變了，那不能劃等號了。」
　　「那你能舉出一個反例麼？相愛的人並不相互喜歡。」
　　「我舉不出來，也許有我們不知道罷了。」
　　「那就是沒有啊。可是兩個相互喜歡的人，卻能發展成愛啊，可是如果他們沒有加深喜歡，就不會發展啊。」
　　在我心裡這的確是一個很難辯論的命題，我想說明的是愛和喜歡是質的區別，不是量的區別，所以愛和深深的喜歡不能等同，而小晴是說喜歡和愛可以是一個量變到質變的過程。她也無意識中承認了喜歡和愛是有質的區別的，可是她認為這種質的區別可以用量來轉化。也許這就是兩代人的差距。不過我倒是真的舉不出反例來，辯論也只能暫時出於下風。
　　「也許那種天天吵架的夫妻，他們總是互相挖苦對方，談不上互相喜歡，但卻彼此愛的很深，誰都離不開誰。」
　　我實在找不出合適的例子。
　　「狼哥，我們並沒有在討論相愛的人是否一定相互喜歡，我們只是在談喜歡的程度和愛的關係。」
　　小晴的思路還是很清晰，喜歡的深度和愛到底有沒有區別，現在我說不清楚，但我知道是有區別的，也許有一天我能證明，也許不行。
　　這場辯論不了了之了，沒有結果誰也說服不了誰。
　　「狼哥，你知道我姐姐為什麼走？」
　　「你姐姐要去實現自己留學的夢想。」
　　當然還有我犯下的那個難以原諒的錯。
　　「不是這樣，她走是為了離開你們。」
　　「離開……我們？」
　　我猜她是指我和那個有錢的男人。
　　「狼哥，你和我姐是同齡人，她喜歡你和你的性格，你做的很多事我姐都非常欣賞。只可惜你們遇見的有些晚。」
　　「不晚，我認為一點兒也不晚。」
　　山頂上沒有一絲風，聞到小晴誘人的香氣，給這夜晚增加了許多興趣。
　　「我姐注定不會和你在一起的，她不是你的。」
　　「是誰的不是誰的都不一定，我從沒有聽她說她是別人的。」
　　「她沒有告訴你是怕傷害你。」
　　「我從來不怕被傷害。」
　　這讓我想起了我第一段戀情，一個以我的受傷而收場的故事。
　　「她是一隻麋鹿走不出獵人的陷阱，而你是一隻撲火的飛蛾。」
　　小晴看著我「我會幫助她，她一定能走出來。」
　　我明白小晴在說什麼，她其實什麼都懂，不是個小孩。
　　二奶的確像在落入陷阱麋鹿，而我在小晴眼裡是一隻撲火的飛蛾。
　　「你姐走的時候給你還說什麼了麼？」
　　「沒有，有也不告訴你。」
　　小晴嬉笑著，情緒變化讓我不太適應。「我姐說你……時間太短……」
　　「啊……你姐怎麼給你說這些，再說我時間也不短啊，堅持挺久啊。」
　　我反駁道，我認為時間長短和男人的能力是正比關係。
　　「切，你個大流氓你想哪去了，我姐說你們交往的時間太短。」
　　「哦……這樣啊。」
　　我不好意思的抹抹腦袋。
　　「你心虛什麼，看來你時間真的短，我姐也許是一語雙關，命中要害了。」
　　小晴繼續嬉笑，看我的尷尬她很開心，就像給我抹芥末一樣。「你們交往的時間是短了些，不過我姐倒是真的說你還有個短處。」
　　我有點兒暈了問道：「我短處挺多，不知道你姐這次是指哪裡？」
　　「又心虛，看來你真有個短地方哦。」
　　小晴嘿嘿的壞笑，這小丫頭竟然敢開成人玩笑了。
　　我突然又有了一股衝動，不知道小晴清純的衣著下那纖瘦的身材到底怎麼樣。「哈哈，你也有個短處哦，看到它我就想起我家後院的籃球場。」
　　我看著小晴的胸，本來我想說它那裡是不是讓蚊子咬了，意思是僅僅起個小包，後來一想太俗也太毒，就沒這麼說。
　　突然小晴不語了，她狠狠的看著我，粉拳落下的時候，我沒有招架，我一把摟住她，像白瑞德在橋頭吻斯佳麗那樣，狠狠地對著小晴的嘴吻了下去……
　　也許是因為胸脯太小，隔不住那顆亂跳的心，我能感覺她那加速的心跳，正在向我發出呼喚……


第112章：處女的「血債」
　　我喘著粗氣，就像在夜晚施暴的人，三五下扯去了小晴和自己的衣服。
　　月色下她的身體反著刺眼的光，小晴的細手撫摸著我結實的身體，顫抖著身體像是緊張過度。
　　我的動作沒有緩和的意思，一時間將菁和長腿妹統統拋在腦後，那些不屬於我的女人，愛是誰的就是誰的吧。
　　我的雙手在她身上亂摸索，她的臉紅撲撲的、燙燙的，當我的舌勾住她的時候，她緊緊地抱著我，我繼續吻她，在那個被「蚊子叮咬的地方」我的唇加快了速度，小晴的呻吟像是鼓勵我的號角，在那裡停留了片刻後，我分開小晴害羞的雙腿，是那雙纖瘦、光滑的像泥鰍的白腿，我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探險家，撥開叢林、披荊斬棘，緩緩地進入密林深處，在那裡有一片新天地，那個曾經是我們的故鄉的地方，它緊緊的包容我，拿出玫瑰花、捧出蜜來夾道歡迎我，讓我有一種賓至如歸的感覺，我無比歡快的像一隻下了水的魚不知疲倦地暢遊，看到鮮紅的玫瑰花瓣灑滿了街道，只有第一個來作客的貴賓才能享受，拋灑血紅玫瑰花瓣的待遇，我突然意識到我是第一個來作客的人……
　　我抬起頭來小晴的指甲緊緊的嵌入了我的後背，牙齒咬著嘴唇發出哀吟，眼淚順著太陽穴流下。
　　我放慢了速度，用雙手輕輕的愛撫著她……直到我們一點點的爬上雲端。
　　也許是我在那裡作客太開心，蜜喝多了，結果在街道上大吐特吐，最後癱軟著被抬了出來……
　　小晴枕著我的肩膀慢慢的睡去，我把衣服都蓋在了她身上。
　　天邊泛起魚肚白的時候，小晴醒來，她盯著我的雙眼，「狼哥，你沒有睡麼？」
　　「沒有，我突然睡不著。」
　　「想我姐呢？」
　　「沒有。」
　　我搖搖頭。「你冷不冷？」
　　「不冷。」
　　「我還是忘了你姐好些。」
　　「那就是說明你會記得，所以才想忘。」
　　「有些事情不是那麼容易忘卻的。」
　　「如果讓你選擇，你會決定和我姐在一起麼？你有勇氣這麼做麼？你有勇氣面對困難麼？」
　　我沉默了，未來讓我心裡沒有底。
　　「我姐被人包養了，她是二奶，你知道。」
　　我看著她說：「我不再想這些了，從現在開始一切都過去了。」
　　「小晴，她是你姐姐，你不能這麼說她。」
　　「狼哥，我疼……」
　　我撫摸著小晴的頭髮，在這個見證激情的山頂，我們看到了日出，紅色的太陽，破開雲層升了起來，摟著小美眉看日出，原來也是很浪漫的事情，特別是摟著一個赤裸的美女。
　　小晴看著日出高興的笑起來，吻像雨點一樣落在我的臉上，我回敬了一個長吻，小晴緊緊的抱著我。
　　「還疼麼？」
　　小晴點點頭。
　　我放開了手，摸著小晴的臉頰說：「回家吧。」
　　小晴突然搖搖頭說：「不回，我不怕疼……」
　　剛穿上的衣服又被自己脫掉，在一輪新日昇起來的山頂，我的汗水又一次澆灌了那片草皮。
　　下山的時候，我撿起那件鋪在草地上的衣服，一片血漬讓我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我這個與這麼多女人有過那麼多關係的男人，今天才稀里糊塗的撞見一個處女，沒有什麼不一樣的感覺，只有更深的負罪感和壓力。這個世界又少了一個女孩多了一個女人，又有一個男人要背負一條處女的「血債」愛情擺在我們面前，不是選擇題也不是填空題，因為愛與不愛沒有理智可言，就像性一樣彷彿是個衝動大於理智的東西，你選的答案未必是你真想要的，而最後落在你手上的那個繡球，也許只是你無意中路過時掉在手心裡的……
　　人永遠都在為失去的東西感到悔恨，經歷了這些事到底我們的另一半在哪裡……


第113章：擾民的電話
　　和小晴同床的這兩周，我沒去公司看一眼，就幾乎是在渡蜜月，小晴也一共去了兩次，我們除了吃飯就在床上。
　　我一開始不明白一個纖瘦的女孩怎麼有這麼大的慾望，不過後來想想也不奇怪，一個活了23年的女孩，才初識雲雨，食髓知味也難免流連忘返。
　　冒總的企業被收購的消息是我吃餐時從報紙上看到的，當時沒有在意，只顧欣賞小晴梳妝了。
　　正當我抱著小晴在客廳沙發上邊觀摩日本成人片，邊現場演練各種姿勢的時候。家裡電話一遍遍的響，無奈，我拿著無繩電話，把電視的聲音關了，示意小晴禁聲。
　　「喂老大，是老大麼？」
　　電話那頭是鞠莉的聲音。
　　「嗯，是我，有什麼事。」
　　我奇怪她怎麼打到家裡來了。
　　「老大，你怎麼不開機啊。」
　　我才想起來我一直關機，就是怕員工們打擾我和小晴的好事，沒想到她們還是找來了。
　　「什麼事啊？」
　　我看到小晴爬在沙發上，玉臀高高的翹起，我悄悄的把自己伸了過去，從後面進入了她，小晴「哦」地輕輕叫了一聲。
　　「什麼急事回頭我打給你吧。」
　　我把電話掛了，盡情的享受著背後突襲帶來快感，一陣猛烈的衝刺後，剛放下電話不久又響了，我有些不耐煩的拿起來問：「什麼事？」
　　「老……老大，有重要的事。」
　　電話那頭還是鞠莉。
　　「非要現在說麼。」
　　我沒有停止下身的活塞運動，反而加快了頻率。
　　「老大，冒總的公司被收購了您知道麼？」
　　「知道，我看報紙了。」
　　我繼續衝擊著，看到小晴在下面兩眼盯著那部我在網上下載的日本AV。
　　「冒總的公司收購後，他的債權也一併被收購了。」
　　「對，很正常，說明我們換債主了。」
　　想到冒總我就來氣，這次他被收購了真讓我出了一口氣。我狠狠的頂了幾下，看到小晴在下面張開了嘴。
　　「是的，我們是換債主了。」
　　「那有什麼稀奇。」
　　我真想告訴鞠莉為了這麼個事情，來打擾我的好事，會折壽的。我感到小晴的呼吸越來越急促，她變換了姿勢，開始主動迎合我的攻擊。
　　「可是新的債主你知道是誰麼？」
　　「管它是誰反正我們是欠錢的。」
　　小晴的這個姿勢是跟AV上剛學的，讓我有些興奮。
　　「是鮑氏企業。」
　　「那……那又怎麼了。」
　　小晴加快了速度，我覺得血直往腦袋上湧。
　　「他們說要新老賬一起清算，揚言要卡死我們。」
　　我聽了有些倒抽涼氣，我覺得眼前的事情不好對付，可是小晴的進攻卻一浪高過一浪，我突然感覺閘門要打開了似的，趕忙說：「鞠……莉，你……先等……回頭我打給……你吧，我想想……再說哦。」
　　「好的老大，你是不是病了？」
　　鞠莉挺關心我。
　　「不……沒事。」
　　「沒事就好，還以為你病了呢，很長時間不見你，大家都想你了。」
　　「哦……行，我……會去看你……們的，再見。」
　　我掛了電話扔在一邊，做最後的反抗，然後繳槍、繳子彈投降，癱軟在了小晴潔白胴體上。
　　我醒來時，看到小晴剛從浴室出來，裹著浴衣，這個浴衣就是那天長腿妹穿過的，也是菁曾經穿過的，還有馨艷。
　　「怎麼又洗澡了，起床時不是洗過了麼？」
　　「當然要洗了，誰叫你把東西又弄在人家身上的。」
　　「不是怕你有小孩麼。」
　　「狼哥，那我們乾脆就要個小孩吧。」
　　「你就是個小孩，還想要什麼……」
　　「穿衣服幹嘛？你要出去麼？」
　　「嗯，我要去公司一趟，你自己吃飯吧。」
　　「不，我不讓你走。」
　　「有些急事處理一下馬上回來。」
　　我突然感到收購的事情有些不妙，還是快回去看看，畢竟已經快半個月沒去上班了，以前重來沒有，我打開手機的時候，裡面有鞠莉和小胡發來的短信，都是讓我回電的。突然我發現了席美霞的短信，上面寫道，該來公司一趟了，你是老總，是旗幟，你要是不露面，員工的心裡沒有譜，他們會不安心的。
　　席美霞看來還是在關注著我這邊的情況，這個瞭解信息的渠道只有鞠莉和萌萌兩個。不過她說的沒錯，老大是一面旗幟一面牆，我不在公司他們的猜測會很多，特別是在這個特殊的時刻，他們怕不是在說我畏債潛逃了吧。


第114章：堆積的工作
　　到了公司和大家都打了招呼，我說是這兩周生病現在痊癒了。
　　鞠莉和小胡進來說我憔悴了許多，像是病癒後的樣子，我真想糾正說是性慾後樣子。鞠莉拿出了鮑氏企業的催款通知單，上面的表格中的確是包括冒總的債，加起來的數字讓我一看嚇一跳，最後期限基本就是過兩天，而且還有按月支付的部分，還有和冒總合同的複印件，上面明確的寫著，按月支付的款項，我才記得當時為了討價還價，我簽訂了按月分成的條款，當時席美霞不要我這樣做，現在看來果然又吃了大虧。
　　看完催款的公函，我故作鎮靜。
　　「到時候還沒有錢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鞠莉憂心忡忡的看著我。
　　「老大，《江山》還沒新進展，該解決的問題一個也沒解決。」
　　小胡也愁眉不展。
　　沒想到離開席美霞幾天我就把公司搞成這個樣子，真對不起她，也對不起胖師傅和弟兄們。
　　「讓我和他們談一下，鞠莉你準備一下資金，多少得還一些。」
　　鞠莉點點頭，然後又搖搖頭說：「是這樣，可是賬上早沒大錢了。」
　　「還剩多少？」
　　「就剩的那些……是工資。」
　　工資可是員工吃飯的，不動工資一直是我的底線，這時候我突然感到有無數雙眼睛看著我，我彷彿看到公司的牆是用大家的血汗粉刷的。
　　「工資不動。我再想辦法……」
　　其實我只是做出一個決定，不動工資，讓大家安心。
　　「老大別忘了給江山的姜總去個電話，催一下進度。」
　　小胡提醒我。
　　「對了，稅務局的同志又要來檢查，你看是不是聯繫一下那些領導安排吃飯……」
　　鞠莉說道。
　　「還有聽老吳說營業執照年審沒過，說是讓你找找上次的關係問問。」
　　小胡說道，「最近有服務器廠家來做活動，買維保可以優惠，你看我們是不是趁機買……還是到期了再買？」
　　「員工的保險也要到期了，保險公司問我們續不續，你看是不是和他們談一下價格？」
　　鞠莉提醒說。
　　「老大，還有，這是齊堅強的辭職報告，他要跟女友去深圳，你看……」
　　他們兩人像是在比賽一樣，一個接著一個，看來兩周積壓的工作真的很多，這些事情是我躲不了的，一定是我該做的。
　　大家都走後，辦公室安靜下來，事情多心情就差，突然很懷念席美霞在的日子，這些事情都不用我來操心，她會安排的很好，保險會續上，而且是用很優惠的價格，服務器維保她會算出一筆帳，告訴我是現在買合算還是到期了再買，這種辭職的東西攔也攔不住，席美霞會安排工作交接和崗位頂替的事情，稅務那面席美霞也會打點的很周到，總之沒了她這些我都不知道怎麼弄好，應付一下可以，弄好就難了，當然也是我懶得去弄，看來沒有一個得力的助理真的不行。
　　面前的收支報表和應收應付賬款，看得我頭皮發麻。就在這時接到一個短信，「帥哥，怎麼很久沒消息了，什麼時候來家裡玩啊。」
　　看號碼原來是咪咪。
　　「沒時間呀忙。」
　　剛回了短信電話就響了，那頭是咪咪的聲音。「時間都去泡妞了？」
　　「連你都泡不上還泡什麼妞啊。」
　　「嗨這話不好聽，我比妞差啊，再說你也沒來泡我，還有次免費機會呢。」
　　「我可不惦記那機會。」
　　我知道是咪咪說過她免費給我服務一次。
　　「我們這裡的姐妹都惦記你呢。」
　　「我可記不得她們了。」
　　我想起在咪咪家的那幾個美眉。
　　「她們讓我帶你來，都說要免費給你提供最周到的服務呢。」
　　「我可吃不消。」
　　「你怕了，我給你根煙，你就把她們都收拾了。」
　　我突然想起來咪咪的那根煙，不知道是什麼地方搞的，效果真的不錯。
　　「那我怕她們吃不消。」
　　電話那頭的背景隱隱傳來幾個女孩的聲音，「吃得消來啊。」
　　「聽到了沒有，她們向你發起挑戰了。」
　　咪咪說。
　　我突然想到許總，趕忙對咪咪說：「咪咪，有件事求你幫助。」
　　「又是什麼破事，我忘了告訴你，我現在是服裝公司的簽約模特了。」
　　咪咪的反應很快，她知道我想幹什麼，可是我這次不是想讓她陪客人，我這次是想讓她出面問老許催款，我想這一定管用，但是對咪咪來說有惹火上身的風險。
　　咪咪還是答應了，她這次說她會掌握尺度的，不過萬一要是人家提需求只能讓她的姐妹們上了，我答應她帳算我頭上，我來付錢。


第115章：發家史
　　與鮑氏投資的談判最終以破裂收場，不過咪咪那邊的消息是許總答應付款，明日去銀行辦劃款。
　　第三天下午，我剛收到許總的劃款，鮑氏投資他們上門來收款，雖然付了錢但是還差很多，我只有攤牌說我沒有那麼多，鮑氏投資的人認為我在賴賬，我辯解也無用，最後送他們走的時候時，他們揚言讓我小心點兒，會讓我知道厲害的。
　　我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鮑氏，小胡提醒我知己知彼，我突然有了一點兒思路，下了班我給席老打了電話，告訴他我準備陪他一天。
　　席老約我在他的高爾夫球場的酒店見了面，他說他很久沒有運動了，想和我出來活動一下。我真佩服這些做大事業的人，他們的活動和我們這些層次低的人沒發比，我們說的活動就是去喝酒唱歌或是到桑拿歌廳找美女和小姐，他的活動就是這麼高雅。
　　我伺機向席老打聽鮑氏集團的情況，他一聽是問鮑家哈哈大笑說：「原來是問這個黑包工頭。」
　　原來這個集團現在的老闆鮑春喜，是子承父業從老子那裡繼承的基業，當然這產業也是父子倆一起創建的。八十年代中期，國內居住環境發生變換，很多地區開始蓋居民樓，很多人從平房搬出來住進了樓房。當時由於供求關係不順，很多建築材料供應成了問題。一次偶然的機會裡，原本要自己蓋房的鮑氏父子將建築材料轉手賣給了一個施工單位，從中賺到了錢，父子倆見有機可乘，便商量開始運用手中的關係，倒賣建築材料，這種投機生意做兩年時間，鮑氏父子便有了錢，很快供應關係理順，男方的鄉鎮企業的建築材料很快打入國內市場。鮑氏父子去了沿海轉了一圈回來後，果斷的開始以轉包建築工程為主要賺錢手段，也就是從建設方攬下來工程，然後再轉包給有施工能力的建築公司，從中謀利。到九十年代初期，鮑氏父子的身家已經到一千萬左右。可是隨著全國查處豆腐渣工程，這種轉包投機生意也走向下坡路。可是就在鮑氏父子一籌莫展的時候，住房改革和商品房開始啟動。鮑氏父子看準了商機，立刻成立房地產公司，利用與當地政府的關係，通過購買倒閉工廠等多種方式取得土地使用權，再用地皮抵押從銀行貸款，用銀行的貸款蓋商品樓，然後銷售給老百姓，做起了房地產。在收購了大量倒閉和破產的老企業後，通過趕走當地居民，騰出空地建房的各種手段，短短十年，這個家族企業已經集房地產、建材、加工、物業、運輸、酒店、餐飲、旅遊、娛樂和投資等業務為一身的集團公司。兩年前鮑父退居二線，鮑春喜作為長子接管了鮑氏集團成為新任董事長。
　　我旁敲側擊讓席老與其進行比較，席老告訴我，鮑氏集團是在十年間搭了順風船壯大的企業，它的壯大一來是企業家的頭腦，二是走了一條捷徑。席老承認目前的鮑氏企業的實力已經超過喜美集團。
　　接著通過談話，席老告訴我他的發家史。他與席美霞生父在一起時就做過一些小生意，後來席美霞生父去世後，席老依靠中學裡紮實的俄語功底，有一次偶然機會他給蘇聯人當翻譯，當時還是蘇聯。他發現蘇聯是一個重工業發達輕工業緊缺的國家，也就是商品結構不偏向於百姓生活。改革一開放，席老果斷的掏出所有積蓄，依靠俄語功底，迅速和他們建立起貿易來往，剛開始是紡織品和生活用品，後來乾脆在蘇聯和國內開了幾個百貨商場，在把國內的輕工業產品賣到那邊後，從那邊帶回來軍用產品和偏重工業產品。到八十年代末，中國的殘次品和假貨充斥了邊貿市場，一度讓蘇聯人大呼上當，結果把中國產品的口碑做砸了，加上當時蘇聯解體，最後形成獨聯體。很多人退出了邊貿市場，席老的生意也受到影響，但他卻認為商機依然存在，蘇聯解體後各獨聯體國家都分得的一些軍用物資，可自己養不起，就把一些能民用的東西拿出來廉價賣。席老從他們那裡買來軍用吉普車和卡車來到國內買，加快財富積累速度。好景不長，車快賣光了，那些國家提出可以賣坦克、直升飛機，可是席老沒有做這些生意，一來不對路買家不好找，二來做車生意用了一些方法避開了走私的定義範圍，但還不能算是心安理得的錢，買賣坦克就是做軍火生意了，席老沒有做。很快獨聯體也解體，俄羅斯改變政體誕生，這對席老的又是一次衝擊，當時也有販賣汽車和配件的人退出市場改行，可席老仍然認為有商機，不過他也意識到必須依靠自身的實力迅速轉型，這種貿易是不能讓自己身價上億的。也是偶然機會，席老去了一次西伯利亞，在那裡通過熟悉的當地人買了八口油井，接著又買了一片土地做種植，同時加工農副產品。可他還不滿足，買了片森林後，他又在俄羅斯和當地人合作開傢俱廠、木地板廠，他的傢俱和木地板迅速佔領到北歐市場，辣椒醬成了中東人的最愛，這時候他在實業方面的發展已經讓他積累了上千萬的財富。
　　在安頓好國外的產業後，這時候海灣戰爭過後，國際石油價格瘋長，席老把石油賣出，回到國內正趕上國內股市的大潮，席老通過內線信息與國內的一些投資者聯盟，做起了金融。在金融界摸爬滾打了十年，除此外主要以實業為主，開了紡織廠、皮革製品廠、食品廠，還有手機生產線和DVD組裝線，然後把俄羅斯的油井數量擴大到了四十口，到九十年代末身價過億。
　　席老說近十年他的主要商業對手就是鮑氏集團，他稱呼鮑家為黑包工頭，鮑家稱他為走私犯。無論怎麼說這兩個家族就是這麼發家的，對我來說那是一個時代的產物，只能說他們走在時代的最前眼，有獨到的眼光和智慧才取得了今天的成績。


第116章：襲擊
　　打完高爾夫已經到了下午吃飯時間了，臨走時席老挽留，我拒絕，他叮囑我不要妄想著拿雞蛋碰石頭，我說我明白。
　　回到家，看到眼前擺了好多袋方便麵袋子，我問小晴：「寶貝，今天一天都吃什麼東西了？」
　　小晴無語，生氣的把頭扭過去。
　　很多女人都喜歡讓男人來哄，只有男人哄她的時候她才能感到愛的存在。
　　沒辦法我說了好多好話，終於小晴開口了。
　　「你還說要照顧我一輩子呢，才幾天就變了。」
　　「哦我說過，我錯了，這幾天太忙。」
　　「忙就可以不管我啊！還說要好好養我疼我呢。」
　　「嗯，那還不是為掙錢把你養的白白胖胖嘛。」
　　「我才不要胖呢，胖了你就有借口就不娶我了。」
　　「娶你？」
　　我一驚。
　　「是啊，你說過啊。」
　　「我……說……」
　　我彷彿是說過，好像印象不深了，男人不留心的一句話往往會讓女人記的很牢。
　　「哼！你現在裝糊塗！你忘了？」
　　「哦……是……是吧，什麼時候？」
　　「還好意思問？就是你那天晚上我們在浴室……」
　　「在浴室……我怎麼不記得了，幹什麼的時候？」
　　「就是我們做愛的時候！什麼時候！」
　　小晴怒道。「你是我第一個男人，你不能不娶我，你答應了的！」
　　女人的眼淚在這時候分外有殺傷力，與小晴如膠似漆的日子裡，我的確許下了很多願，現在想起來倒抽涼氣，竟然有很多是違心的。
　　也許最終與男人結合的女人並不是男人最愛的和最想得到的，同樣女人也是一樣，這個世界也許有很多的無奈，應該說總是有很多無奈，最後走到一起的是那個想不到的人。
　　人就是這樣一步步妥協，最後給自己找到借口然後開始墮落的，我突然發現忘記也不一定就是個困難的事情，雖然我看到小晴會經常想起她姐姐。
　　費了好大的力氣我才把她哄開心了。
　　這天小晴突然提出我們的婚期，商量了幾遍最後不得不按照小晴的意思，當我答應她明年年初的時候，她興奮的抱著我吻。
　　那天晚上，我肆無忌憚的換了好幾個姿勢，無論難度係數有多高，小晴竟然沒有任何抱怨，她只是奇怪我怎麼會這麼多招式，我忘了告訴她，我曾經和一個小姐同居過，這些技術都是從那裡學來的。
　　到我筋疲力盡的時候，我才知道什麼是年輕，小晴翻身上馬反過來開始折騰我，最後我差點兒由於縱慾過度暈厥。
　　一大早電話就把我吵醒，是小胡讓我去公司，手機上莫名其妙多了幾條短信，意思是讓我還債否則會怎樣怎樣，這種威脅對我來說已經麻木了。
　　我腰酸背痛的拖著疲憊的身體，吻了還在夢鄉的小晴。
　　從家裡出來，路上的人匆匆忙忙，不是趕上早班，就是剛下夜班，公交太擠、出租難擋，沒辦法我只好邊走邊想辦法。
　　昨晚的瘋狂讓我現在覺得虛弱無比，我只覺得生活就像放風箏或是打遊戲，只是搖柄掌握在別人手裡，無論是誰最終和我走到一起，我只能好好的愛她，拋開雜念的去愛，愛也是可以培養的。
　　我在想還是再把房子裝修一下，像個新房，既然已經答應和小晴結合，就要準備一下，可是裝修的錢從哪裡來，這又是個難題。人活著就是難題不斷，關鍵是不要怕麻煩。
　　要急用錢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問席美霞去借。
　　想到辦法感到輕鬆了許多，正在我想怎麼開口向她借的時候，突然一個人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朝我狠狠的一笑，讓我倒抽一口涼氣，背後發冷。我看這個人很面熟，就是記不得在哪裡見過，好像也不是早就見過的人。正當我還在回憶的時候，這人放在身後的手突然掄出一棒，我趕忙用胳膊去架，但是距離太近已經晚了，棒子結結實實打在我腦袋上，頓時我眼前一黑，腦子嗡嗡響，然後我就失去了知覺。


第117章：席家變故
　　這是我第二次昏倒，也是第二次去了醫院。
　　這次本來不用住這麼長時間，可是由於在路邊遭襲擊倒地不醒後，過往行人繞道而行無人問津，可見現在人間冷暖、世態炎涼啊。不過還是有好人在，最後是兩個晨練的老大爺把我送到醫院的。
　　據說我在醫院的第三天給醒了，然後我迷迷糊糊的說了幾句話，然後又昏睡過去。醫生說一是因為大腦受到的擊打比較嚴重，二是由於送醫院不及時失血較多。
　　到我清醒的時候，小胡告訴我，我已經睡了十幾天了，嚇我一跳。又是小胡在我身邊告訴我到醫院的事情，老大爺們用我的手機給他打的電話，原來我手機上小胡的名字存的是「阿胡」這是他當我徒弟的時候我給他的暱稱，因為是阿所以按照拼音索引就排在第一位。
　　小胡告訴我：「派出所這次還要錄口供，老大你有沒有想起什麼來？」
　　我搖搖頭說：「沒有，什麼都不記得了。」
　　「這幾天有一個叫小晴的人打來電話找你，脾氣挺大，我以為是要賬的，我說沒見到你。還有一個叫菁的發來短信，說有重要的事，讓你回電，我回了過去，告訴她你在醫院搶救，她說想來看看你。
　　我急忙給小晴回電話，可是她卻關機了，菁也關機，不過我認為菁未必會真的來。
　　來錄口供的警察竟然還是上次的那個馬尾辮警花，讓我驚訝的是她竟然認出了我。
　　「哦，怎麼又是你啊？」
　　警花把紀錄本仍在我被子上說道。
　　「我也正想這麼說。」
　　「當你的腦袋也怪倒霉的。」
　　「是啊，是我倒霉。」
　　「說說吧，你記得些什麼？」
　　「什麼也記不得。」
　　「那我說吧，這些是不是你的東西？看看少了什麼？」
　　「嗯，基本都在。」
　　「從目擊者的口中，我們大概畫了嫌疑人的像，你看……」
　　警花從本子裡拿出一副畫像。
　　畫像的水平還真高，我看了一眼就想起來，的確是那個襲擊我的人。
　　「是，就是他！」
　　「看清楚了？」
　　警花又拿出了一張照片。
　　「就是這個人！你們怎麼有照片？」
　　「這是嫌疑人案底的照片，這是有前科的人。」
　　警花把照片收了回去。
　　「哦，那怎麼就放出來禍害人呢。」
　　「你真的想不起來了麼？」
　　「我和他無冤無仇。」
　　「你想不起來，我提醒你。你一個多月前是不是抓住了一個搶匪？」
　　「搶匪？我？」
　　「街頭飛賊！搶包的。」
　　「哦，對對，是。」
　　我突然想起來這人就是搶小晴包的那個人。「原來是他……」
　　我氣的一拳砸在床頭櫃上。
　　「嗯，就是他，看來是報復，我們已經追捕了，你要有消息打這個電話。」
　　警花留了個電話。「你在這兒簽個字，我先走了。」
　　「同志，是不是考慮保護一下我們老總？」
　　小胡說道。
　　「不用了，沒必要，嫌疑人只是報復並不想害命，你自己多注意，有情況及時和我聯繫。」
　　「謝謝，警官同志您慢走，抓住他我重謝你哦。」
　　警花一甩馬尾辮走了。
　　小胡扶我起來，我才發現我住的是單間，高級病房區，房間裡帶衛生間，鏡子裡出現了一個頭纏白紗的人像是印度阿三，不過沒有那麼帥，更像是七龍珠裡面的那個人，具體叫什麼我也不清楚，反正樣子跟我差不多。
　　「小胡，這病房要花好多錢吧！這麼鋪張！敗家子！」
　　「老大，你也別怪我，一來是我們實在對你的傷勢沒底，不能為了省錢不要命吧，二來是醫生忽悠的，一再強調這裡關注比較周到，比重症看護還厲害，說其它地方就不好保證了。」
　　「什麼亂七八糟的，難道不住貴的地方就可以草菅人命麼？難道住普通病房的窮人的命就不是人命麼！什麼邏輯！」
　　「好了，好了，老大，現在就是這麼個社會，好在你醒來，看樣子恢復的不錯，都能發火。」
　　「叫他們院長來，我……」
　　我正要發飆，突然感到頭還是有些疼，小胡讓我躺下休息。
　　在醫院又住了幾天，公司員工們輪流給我送飯看護，我這裡不寂寞可是小晴的電話卻總是關機。
　　這天一早，我讓小胡到我家裡去一趟，然後鞠莉推著我的輪椅，我們花園裡散步曬太陽。
　　「老大你看那是誰？」
　　我順著鞠莉指的方向看去，一個高個長腿的背影。
　　「席……」
　　「是的。」
　　鞠莉衝她喊：「美霞……美霞。」
　　席美霞轉身看到了我們，走了過來。
　　我看席美霞背著包眼睛紅腫不堪，看是剛哭過的樣子。
　　「怎麼了？美霞？」
　　鞠莉看樣子也不對問道。
　　席美霞一下子抱住鞠莉哭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我開始還以為看到我這樣，席美霞心疼的，原來從席美霞的話裡我才驚訝的知道，席老她的養父，竟然在幾天天去世了，就住在我們這片高級病房區。
　　聽到這個消息我差點從輪椅上掉下來。
　　席老也算是我的忘年交，是賞識我的人之一。
　　我原本還想從他那裡多取取發財經的。
　　我和鞠莉哄著席美霞哭過後，席美霞問了我的情況，她也對我因同一個原因，腦震盪住兩次院說我倒霉。
　　從席美霞跟鞠莉聊天中，我知道席老是因為心臟病去世的。剛辦完喪事，他那個不務正業的小兒子就拿出遺囑，不但取得了全部繼承權，而且在後母的教唆下，家族與席美霞和他在美國的大哥斷絕了關係。席美霞沒有繼承任何財產，而且還從住的別墅搬了出來。現在她來醫院結清了住院費，現在還要去交納墓地的錢，雖然被趕了出來但畢竟席老對她有養育之恩。
　　我們安慰了席美霞，我們提出棒子她，她傷心的告訴我們這是家族多年的矛盾，繼母和她們不合。席美霞傷心的告別了我們，我望著她的背影，從一帆風順的她，如何經歷這麼多一連串打擊。


第118章：局子
　　回到病房不久，小胡一個人回來了，說家裡沒人。我奇怪小晴去哪裡了，我急著要出院，可是醫生不讓。我只好讓小胡每天都去我家裡看看，然後瘋狂的給小晴發短信。
　　小晴沒有消息，可是就在我準備出院的實話，卻突然被公安以經濟詐騙的名義拘留了。
　　那天早上我得知自己將要出院的消息，正準備和鞠莉慶祝，這時候突然出現了幾個穿制服的人和公安直接把我就給拷走了。
　　這是我第二次坐警車，第一次是警車送我去赴宴，第二次卻是局子，罪名是受到鮑氏企業的起訴，告我經濟詐騙。
　　帶著傷的我，在那裡遭到了逼供，整整幾天沒有好好睡覺，大家輪流審訊我，有時候還動手拍我，特別是我代傷的頭。不過我想起了劉胡蘭和江姐她們，寧死不屈。
　　到了第四天，我快崩潰了，可是我就是不招認，我把前前後後的事情都說了，可是人家沒有人相信我，指派給我的律師也根本不合作。
　　在拘留室裡面，我還遭到了同室的嫌犯的欺負。
　　到了第7天更怪的事情發生了，拘留室那個最惡的人被押走了，進來的竟然是那個襲擊我的人，那個剛剛被抓住的人。
　　晚上，看守睡覺去了，我們單獨在一起了，我二話沒說，衝過去就跟他開打，兩人扭打的非常慘烈，剛開始因為我是大病未癒，加上害怕腦袋再受傷，打起來畏手畏腳，我眼角被打爛，嘴角出血，頭又一次被打的鮮血直冒。看來我以後的智商不會太高了，索性忍住疼痛，展開最後的瘋狂反擊，最後打的他鼻子流血，嘴角打爛，我用直拳打的他牙床出血，碎了一顆牙齒，額角也打爛了。
　　看守來的時候，我滿臉是血，他滿嘴是血，兩個人都十分慘烈。
　　我們被看守用警棍狠狠的批發了一頓。
　　次日我被繼續審訊了一天，他也一樣，審訊是一種煎熬燈光刺眼的照著，輪流問話，挨打、再回答、再挨打，然後簽字。
　　由於我被審訊的很長時間，進去的時候已經很晚了倒頭就睡。
　　晚上，趁著看守去睡覺，他趁我睡覺，朝我鼻子上一拳，我醒來繼續開打。他準備充分，饅頭沒有吃，實實的裝在鐵缸子裡做武器，這次我被打慘了。
　　最後又是看守來分開了我們，我眼睛腫的已經看不清人了。
　　次日繼續審訊，晚上我提高警惕，我們誰都不睡，這次看守也來看著我們，三人誰都不睡覺。
　　到半夜，看守盯不住了，看我們睡了就會戈壁睡覺了。結果我們都是裝睡，看守在戈壁剛扯鼾，我們就跳起來繼續開打。我們這次扭打的不分勝負，還是我依靠頭去撞擊他的臉，他用膝蓋頂我的兩肋，我感覺我的肋骨都裂開了。
　　打到看守聽見，我們趕快放手回到床上。看守進來看到兩人沒事就回去了。
　　就這樣我們每天打，又打了五天，我當時兩個眼睛已經腫的和燈泡一樣，嘴角的血沒有止過，身上沒有不青的地方。他的門牙沒有好的，鼻血沒有怎麼停過，後來他終於堅持不住了，他提出和解，說沒遇到過我這麼執著的，他說他服了我，我說其實我每次都吃虧，我說除了第一次我們打了平手，我其實打不過他。他也承認我拳厲害，可他發現了我的弱點才佔了上風，他發現我近戰扭打在一起，就不行了，所以他每次跟我扭打不讓我的拳有空間施展。我說你打架還很懂腦子，他然後說他的打架歷史，原來他還在武術散打柔道學校練過，他說我拳法不錯，近戰太差，摔跤根本不會，而且根本不懂什麼戰術，缺乏對肌肉的專業訓練。
　　我們竟然對打架談的很投機，他也指點了我，最後他告訴我明天一早他就出去了，有人保他交了很多錢。
　　走的時候，他說他是受人指示襲擊我的，讓我自己想想得罪了誰，進來也是受人指示來教訓我的，讓我以後小心。我問他我要是出不去，你還會來麼，他說不好說，至少為了教訓你不會來了。
　　我因為在監裡打架又被二次拘留加了十五天，到第二十五天我終於被放出來了，莫名其妙，我出來的時候大聲的告訴他們，好人不會被冤枉的。
　　接我的是小胡和鞠莉，他們告訴我，不讓來看我，聽說是鮑氏集團撤訴了，我才被放出來。大家說我運氣好，否則不會這麼簡單。他們說他們找了好多關係都不頂用。
　　看到我眼睛腫的像茄子大家都嚇壞了，說我一定是吃了很多苦，小胡要照下來作為劣待囚徒的證據，就像記者曝光美軍劣待伊拉克戰俘一樣。
　　我說不必了，我是和監牢的室友打架造成的。


第119章：擁抱
　　出了拘留所的路口，對面停的是那輛寶馬越野車，車窗打開，一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臉孔從搖下的車窗裡探出來。
　　「我們扯平了，你搶了我的女人，我玩了你的女人……」
　　我使勁睜開腫茄子般的眼皮，才勉強看清說話的是鮑春喜，汽車揚長而去。
　　嘴巴也腫的厲害，我什麼都沒說，衝著汽車消失的方向，狠狠地吐了一口帶血的口水。
　　轉身看到在路的那頭有個穿白色的連衣裙的女人亭亭玉立的站著，正在向我慢慢走來，優美的舉止，就像偏偏起舞的天使從天上飄下。
　　我的眼皮腫的很痛，基本睜不開，可是我已經感覺那是誰了。
　　天使般的女人，站著我面前，手中的包丟在了地下，她一下子撲到我懷裡，雙手緊緊的摟著我的脖子，抽泣著，滾燙的淚水順著她的臉頰流在了我的臉上，這一刻我能感覺她砰砰跳的心。
　　「笨笨，我回來了……」
　　「親愛的，回來就好。」
　　我摟著菁的腰，聽到熟悉的暱稱，那是個只有在歡愛時才啟用的暱稱。
　　這個擁抱能化解過去的一切。
　　鞠莉在一邊感動的流淚，小胡後悔沒有真的去找相機來。
　　回到家，小晴仍然不在。我告訴菁，我不但沒有照顧好小晴，而去還佔了她的便宜。令我驚訝的是菁知道，她說小晴說過喜歡我，菁說小晴從小喜歡搶姐姐的東西，現在看來不光是東西，還有男朋友。
　　女人的手處理傷口果然就像用了麻醉藥一樣，不感覺有多疼，要不然護士怎麼都是女人。
　　菁一點點的擦洗、上藥做的很認真和專業，我懷疑她是不是學過醫療護理。
　　眼淚依然順著她的臉往下流，「笨笨，我真為你擔心，都是我不好，才害的你這樣。」
　　「沒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菁停下來抽泣的說：「你並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衝著你來的，自從我們在山上遇見他以後，就在也沒有擺脫他。他的魔爪一點點的伸向你，這一切都是他設計的全套，從給你投資開始，包括稅務局人去查賬，還有你被襲擊，這次被拘留都是他在害你。這都是我惹的禍，我對不起你。」
　　「這不怪你……」
　　「他答應過我不傷害你，可是當我知道他要害你的時候，我離開了他，他都說了，這都是他設計的。我苦求他才答應不會害你性命。」
　　我倒抽一口涼氣，因為感情的糾葛，因為成為了輕敵，人和人的恨竟然可以如此的深，竟然可以費盡心機去陷害一個人，為什麼，人類到底怎麼了。
　　「可是當我知道你被關起來，而去情況非常嚴重，我求他，可是他卻提出重新佔有我作為條件。」
　　我拭去了菁的淚水說：「不要答應他……我寧遠呆在那裡也不願你……」
　　菁抬頭看了我。
　　我驚訝的問：「你不會是這樣做了吧！」
　　我非常憤怒，想到這些就有些噁心。
　　「不！我沒有！他要求我給他生一個孩子。我沒有答應他任何要求。相信我。」
　　我們對視著，在我眼裡女人也是要有骨氣和尊嚴的。
　　「我……我鄙視自己，我真應該答應他。」
　　「胡說！不許！你的骨氣和尊嚴到哪裡去了？」
　　「我沒有答應他，是因為我沒有勇氣那樣做，我怕我的一生真的這樣毀了，我是想告訴你，我沒有勇氣那樣做，只有那樣才能解救你。」
　　「那我是怎麼被放出來的？」
　　菁沉默了一會兒說：「我……沒有勇氣……去就你……我沒有做到。」
　　「我不怪你，你不能那樣。」
　　「我的確沒有……沒有想像的那麼愛你，我連這點犧牲都不能為你做。」
　　「不是你的錯。」
　　「可我應該去救你，我一直向你隱瞞著，我曾經……曾經被包養過。」
　　「這些……都過去了，不必再提了。」
　　「可是正因為是這樣我應該為你作出犧牲才對。」
　　「記住女人的身體永遠都是千金難買的，不要讓自己變得沒有價值。
　　「可我還是覺得很對不起你，沒有我的出現，沒有我進入你的生活，也不會給你帶來這麼多苦難。」
　　「這是我願意的，我不後悔。要說對不起也是我先對不起你的。」
　　「都過去了……」
　　「是啊，都讓它過去好了。我們現在不是挺好麼，有你在我身邊，撫平我的傷口，讓我感到溫暖。」
　　「嗯，你要快快的好起來。」
　　「我會的。」
　　我的臉緊貼著菁的手，感覺著那一份濃濃的甜蜜。
　　「我見了小晴，她一開始誤會你了，以為你逃避婚姻了呢。」
　　「她人呢？」
　　「我把他的條件都告訴小晴了，我當時想考驗小晴的真心，讓我失望的是小晴和我一樣不會這樣去做的。」
　　「不怪你們，那不是你們該做的。她人呢？」
　　「我覺得小晴的安全受到威脅了，害怕他害小晴，就讓小晴先回老家了。」
　　「我給她打電話。」
　　「先別急，鮑家的勢力大，還是小心一些，到安全後我會讓她回來找你的。那時候我們在說我們之間的事情。」
　　「我對不起你們姐妹。」
　　「好了這些都讓它過去吧。對了，席美霞找過我，她什麼都的，知道我和他關係。」
　　「席美霞找你了？」
　　「是的，她找了我，是我回來以後。我們談了很長時間，她懇求我出來幫你出來，我告訴她我沒法滿足那些條件。」
　　「她父親才去世。」
　　「是的，她那天是帶了孝，說是父親。她很關心你。」
　　「她怎麼知道的比我都多？」
　　我驚訝的說道。
　　「她說派人調查過我。」
　　「你們都談了些什麼。」
　　「主要是怎麼讓你出來，她想了不少辦法，一個人做了很多事情。」
　　「是誰告訴她我的事的？」
　　「是你們公司的會計。」
　　「我想也是。她是什麼時候找的你？」
　　「大約一周以前。」
　　「唉，怕她做出些什麼事來。」
　　「沒事的。下一步你準備怎麼辦？你的公司已經被查封了很久了。」
　　「當然是重新開業。等兩天陪我去公司一趟。」


第120章：重開張
　　撕開封條，菁和我走進了公司，灰塵已經佈滿了大家的辦公桌，公司裡死氣沉沉，完全沒有了當日繁忙的景象，讓我有一絲心酸。
　　我環顧了四周，逕直走到席美霞的辦公室，拉開抽屜，從裡面抽出了第三個錦囊。
　　人有時候會被自己的想法所束縛，思維跟著慣性對行動產生了約束，聰明人會明白這一點，看完席美霞的錦囊，我茅塞頓開恍然大悟。
　　公司被查封後的第六周，我重新召集了人馬開張了。
　　可是這時，留在我身邊的只有，小胡、萌萌、鞠莉、還有技術部的幾個人，其它的人已經在別的單位上班了，俞哥哥還在我們這個寫字樓裡，就是已經轉投了其它公司。
　　帶著參與人馬，我著手策劃江山開服的事情，第一輪是試用、廣告、宣傳、媒體、活動、發佈會，第二輪上比賽設大獎。
　　我的新想法說服了姜總，按照合同姜總那裡撥來廣告宣傳費，一時間之間我的廣告到處都是，不但如此姜總還追加給我了30萬的宣傳資助，給我發來了e-mail。
　　「姬總，你的想法讓我也從思維的誤區中跳出來。你說的對，羅馬不是一天建成的，windows還是從3.1做起的，一直到現在的XP還補丁不斷呢。你要求放棄那些承諾的功能，把精力投入到解決開服的問題上來，直接開始運營，然後再發佈補丁、發佈升級版，退出二三代。我也一直把對用戶的承諾看的太重，公司大了人有地位了面子就看的太重了，做事情越來越重視表面，雖然出發點是總想做完美的東西，有競爭力的東西，但是情況不允許的時候卻沒有向自己妥協。現在我全力的支持你，江山準備在四個直轄市和你那裡打響第一炮，西北那面的工作就全部交給你了，拜託了，祝好運。華夏盛世姜譽寧」我主張拋開跨服務器PK和當年承諾的很多功能，直接讓江山正式運營，姜總按我的要求專程派人來發卡。有了姜總各方面的支持，情況有了很大改觀。他把在我省的售卡渠道也都交給了我。開服後，上線後用戶一下子多了起來，卡有了渠道的支持，銷量也很好，三十九天後終於見到了第一筆可觀的收益，姜總在點卡的代理上有給我了很高的返利。鞠莉高興的跑到我辦公室，對我說，照這樣下去，下個月就能償還所有欠款，然後我們再有兩個月收回江山的全部投資，到年底還有一個月的純利潤。小胡兼任了市場部主任，他拿來了用戶和流量報表，那是一個急劇飆升的曲線圖，形勢一片大好。
　　菁看到鞠莉說完後公司上下一片歡騰，高興的看著我說：「看來吃苦對你有好處，男人就是不打不開竅哦。」
　　「是啊那你以後是不是準備經常來敲打一下我。」
　　「是啊，我正在想用什麼敲打你呢。」
　　「你看這個。」
　　我把錦囊交給她，「這都是她的智慧。」
　　菁看完了錦囊點點頭，眼裡有一絲羨慕「智慧，都是智慧，你身邊有一個多麼智慧的女人。」
　　「是啊，看看現在的成績。」
　　「你得讓她回來幫你。」
　　我看了菁一眼說：「我不會請她，她也不會來了。」
　　「為什麼？」
　　「因為我在局子裡的夜就讓我好好的想了很久，不能做以前的那個沒有底線的人了，那不是我，我不再做那個生活在慾望海洋的人了。」
　　「你還是去找找。至少要感謝人家，我也很想再和她聊聊。」
　　「是要好好謝謝。可到哪裡去找呢？」
　　「會找到的，我總有一種感覺，你出來一定是席美霞做的。」
　　「為什麼？」
　　「她走的時候告訴我她一定要救你出來，無論怎樣。」
　　「那的確是她的性格。」
　　「她是個很要強的女人。」
　　菁說。
　　「真怕她做什麼蠢事。」
　　我歎氣說道。


第121章：營救(1)被迫代孕
　　我和鮑氏企業的債在我開張的第二個月全部還清了，包括冒總的那部分。
　　接下來，給大家發了獎金。
　　俞哥哥他們有的通過小胡他們透露了想回來的念頭。
　　雖然當時我給我那種樹倒猢猻散的淒涼，但是我還是讓小胡轉告他們，歡迎回來，我們一起重頭幹起。
　　我也有了重新裝修房子的錢，小晴也準備下周回來。
　　就在菁陪我去談裝修隊的時候，我卻突然感動頭暈，菁怕是上次受到重擊留下後遺症了，拉我去醫院檢查。
　　到醫院做掃瞄、拍片子，醫生卻說問題不大，不過還是開一張藥單。
　　菁長出一口氣，從診斷室裡出來，我埋怨菁太大驚小怪，我沒有那麼嬌氣。
　　兩人正爭執著，我突然看到大廳那裡有一個熟悉的身影在兩個男人身邊急急忙忙的走著，長長的腿高挑的身材，還是那麼出類拔萃。
　　「席美霞？」
　　菁衝著她們叫道。
　　長腿妹回頭瞟了一眼，裝作沒有聽見，被兩個大個子男人攙扶著，加快步伐向前走。
　　我和菁互相對視了一下，發覺不對頭，席美霞不會是被人綁架了吧，趕忙加快速度，可是醫院大廳人多，我們追到門口僅僅一轉眼的功夫，她們就消失了。
　　正在我們不知所措的時候，聽到路對面發出女人的聲音。
　　我們看到席美霞被兩個男人按住頭往車裡塞，菁趕忙拿出相機拍了下來。我們追上去，看到一輛熟悉的307從路上開過，菁也發現了，是她當年開過的那輛車，我們趕忙擋了輛出租追上去。一路上，菁拿著相機拍前面的車，她在收集證據，也許是職業病。
　　趕著前面的車，我們一路狂追終於趕到郊外一個小別墅外，307不見了。
　　我打電話讓小武趕來，我們認為席美霞就在別墅裡，於是我和小武晚上悄悄的翻牆溜進去。然後菁在別墅周圍小武的車上等我們消息，如果席美霞真的被綁架了，我們就打電話給菁，然後菁報警，菁說她要去收集一下綁架的證據，她說她帶相機了，這是她的職業她不離手的東西。
　　我和小武翻進別墅的院子，一樓有兩個女人穿著皮夾克，像是女保鏢的樣子，我們終於在爬上二樓窗戶後看到了席美霞，正在把弄著一個藥瓶。我敲敲玻璃，她看到了我。
　　她打開窗戶，欄杆阻擋了我們進去。
　　席美霞說有事告訴我，小武知道自己要迴避，就出去把風。
　　她流著淚告訴我，說她答應了鮑家的要求，替鮑春喜的一個弱智弟弟鮑春昇生小孩，現在她每週就是等鮑家把那個弱智送來，然後……
　　聰明的席美霞偷偷的服用一種進口的避孕藥，同時還盡量哄騙對方，採取體外避孕的方式，幾周下來，那個弱智身體都快跨了可是她身體還沒有反應，所以才拉出去做了一次全面檢查。弱智弟弟也去檢查剛馬上就回來。
　　小武回來說打電話給菁沒有人接聽，我就直接打電話給110。我說先讓席美霞出去，我還是擔心安全，萬一警察來之前我們被發現就不好了。
　　小武開始鋸欄杆，可是聲音太大，沒辦法。
　　席美霞說一會兒鮑春昇來她有辦法。
　　果然，弱智鮑春昇被送來後，席美霞騙著她兩人開始大叫，席美霞哄著他兩人開始叫，就像叫床一樣。我們趁著這個節奏開始用小武的瑞士軍刀上的鋸子鋸欄杆。
　　欄杆鋸斷的時候，小武衝進去，一掌打暈了鮑家弟弟。


第122章：營救(2)長腿妙用
　　我們拉著席美霞逃出去，就在我們到院子裡準備翻牆走的時候，突然大門開了，這時候菁被人帶了進來，手裡的相機被別人搶了過去。一個女保鏢翻看相機看了看，準備把裡面的膠卷拿出來，卻發現是數碼相機沒有膠卷，於是女保鏢把相機狠狠的摔到了地下，一腳踢到旁邊的游泳池裡。
　　女保鏢非常氣氛，然後示意旁邊的男保鏢，一個男人捏著菁的臉，然後一隻罪惡的手伸向菁的胸部。
　　菁一巴掌打在他臉上，那男人猙獰的一笑，然後抓起菁的頭髮把她往房子裡拽。我示意小武先送席美霞出去，我留下來救菁。
　　席美霞執意不走說要幫忙。
　　於是，我們又順著灌木叢，從假山上帕到二樓從席美霞的那個房子，進到了屋裡。席美霞告訴我那個男保鏢住在一樓，席美霞帶我們從二樓到一樓，順利的找到了那個房間，我推門進去。那個男人正騎在菁身上，綁她的雙手。
　　我和小武衝上去一人一拳，結果沒把這個男人打暈，男人轉過頭來，怒視我們。
　　他站起來比我高一頭，足有1米95，體重足有200斤以上，大塊頭男人脫光了上衣，菁的衣服也被扯開，剩下文胸和褲襪了，我們再來晚點就慘了。
　　小武朝他的鼻子打去，結果拳被架開，大塊頭反手一揮臂打了小武一個趔趄，眼冒金星。
　　我趕忙一個勾拳打在那男人的下巴上，那男人揉了揉下巴，沒什麼反應。看來我們的拳都打到石頭上了，起不了什麼作用。大塊頭男人抓住我的衣領，然後把我扔了出去，我重重地甩到牆上，然後摔在地上，氣都差點喘不上，我們看到大塊頭一步步逼近我們。
　　這時，席美霞擋在了面前，大塊頭淫笑著，伸手扯碎了席美霞的上衣，席美霞也剩一個文胸了，這時候席美霞主動把裙子脫了，她穿了粉紅色的小內褲，那一雙誘人的長腿，看得大塊頭直流口水。席美霞抬起那一隻穿著細細高跟鞋的長腿，沖大塊頭笑。大塊頭看到眼前的這個場面，兩眼冒光。
　　我和小武對視一下，似乎明白了席美霞的意思。
　　只見席美霞，用高高的鞋跟朝大塊頭那剛剛支起帳篷的襠部，狠狠的一腳。大塊頭噢的一聲就跪在了地下。我和小武默契的衝上去，小武狠狠的朝大塊頭的臉上就是一腿，我則是一膝蓋，大塊頭鼻子流血，重重的倒了過去。
　　我們跑到一樓門廳的時候，從外面衝進來兩個男保鏢。
　　小武讓我們先走，他對付他們，我則二話沒說直接上去開打。
　　當然小武伸手還可以畢竟是當過特種兵的，他對付的那個還比較佔上風，而我基本上就是被人家打。
　　好在我在監牢裡練就了抗擊打能力，這次又是眼角破了、鼻子流血了，保鏢的手都打酸了，我被打趴下了卻又爬了起來，兜裡的錢包、手機、鑰匙包都被打了出來撒了一地。長期養尊處優的保鏢，喘著粗氣。席美霞和菁過來要幫我，被我示意制止，讓她倆先走。
　　我衝到門廳的酒櫃旁，拿了一瓶酒，猛喝了幾口。
　　保鏢衝過來，一頓拳腳把我又放倒，然後拿起一根地下的電線從後面勒住我的脖子。我的呼吸已經快被他掐斷。
　　由於用力過猛，電線的絕緣塑料已經被拉開，那好像是一個咖啡壺的電線。我感覺因為缺氧而頭暈，再這樣下去我非得讓他勒死不可，必須得想想辦法。打又打不過，力氣沒有敵人大，現在快要讓人弄死，可憐我著青春年少，難道就死得就這麼輕如鴻毛。
　　現在得小武正在同時對付兩個敵人，一個男的一個女的，也是分身無數，打起來也是自身難保。
　　就在我感到天旋地轉的時候，暈暈呼呼的覺得，有個聲音在我耳邊說，「起來想想辦法，我們姬家都是英雄兒女，快起來。」
　　這是父親的聲音，是我很小的時候走路摔倒後父親給我經常說的話，那時候我是個小孩，走路摔倒父親從來不扶我抱我，只是鼓勵我讓我自己起來。
　　我睜開眼睛，那只阻擋在脖子與電線之間的手越來越麻木沒有什麼力氣，這時候我突然發現電線的那個插頭在電源插線板上，插線板開關是關的，而敵人現在手正握著那截被弄裸露的銅線，我用腳跟狠狠的朝電源開關一擊，碰開了電源開關，那保鏢頓時被電流擊倒，我也感到全身一麻，好在我是被他傳導過來的，電壓已經小了一半。保鏢的手鬆開，我看到他趟在地下還不停的翻滾著、口吐白沫，不過看樣子沒有生命威險，畢竟是220V的家庭用電。
　　我們身體不如人打不過他，難道智慧還不如人麼。
　　我把剛才掉下的東西揀了起來，特別是那個席美霞送我的手機，我擦擦乾淨放在胸前的兜裡。
　　接下來就是去幫小武，小武對付的兩個敵人，驚訝的看到他們的同伴倒在地上，而我站著很是驚訝，不過他們還是小看我，那個女保鏢拋開小武，過來對付我。
　　這女保鏢不是剛才打菁的那個，這個女保鏢個子頂多1米65，穿著皮衣皮褲腳蹬一雙黑色跟很高涼鞋。在我面前耍了一頓招式拳法，給人感覺樣子是很正宗的那種武術家，而且是有級別和段位的，看來我又碰到了高手。
　　皮褲女保鏢揮舞著招式衝了過來，我突然看到地上鋪著一塊很好看的地毯，趁她衝過來的時候，我用力從下面把地毯一抽，這下好了。皮褲女保鏢高跟鞋太高，沒有站穩一下子重重的摔倒在地上，我還正準備上去補一拳，發現她的頭磕到了玻璃茶几上，玻璃茶几被磕掉一個角，而這個女拳師頭上已經開始流血，倒在地上手捂著頭抽搐著。
　　從我對付了剛才的那個敵人後，我突然開竅了，突然發現打鬥其實也是一種腦力運動，鬥拳的同時更鬥智，光鬥拳是死鬥，鬥智才有意思，你說練再好的功夫也不如我有一個好腦瓜。
　　正自鳴得意的時候，突然飛來一個碗砸在了我頭上，把我疼的，聽見小武喊：「老大，她們在外面，你先帶她們快走……」
　　我看到小武用碗砸倒了那個保鏢，現在看樣子要佔上風了。
　　我正要衝過去再幫幫小武，這時候突然聽到外面的喊叫聲，是菁的聲音，我連忙衝到院子。
　　我看到這個場面的時候，真是嚇了一跳。
　　席美霞的頸部側面插了把刀，她手捂著頸，鮮血正在從她傷口處噴湧而出，她倒在菁的懷裡。
　　而對面正是打菁的那個女保鏢，皮夾克牛仔褲，短跟皮鞋，身高足有1米8，她手裡還擺弄著一把飛刀。
　　「住手！」
　　我衝她大喊道。
　　我預見到她要擲飛刀，提前把外衣脫下，果然牛仔褲保鏢胳膊一揮，我趕忙把外衣朝飛刀的方向扔去，那飛刀果然力道很大，把衣服沖了回來打在我胸前還有些疼。
　　我嘲笑著看著牛仔褲女保鏢，她大喊一聲，脫下皮夾克露出一個黑色背心，突然從皮夾克後面又掏出一把飛刀，這把刀比剛才那把大，而且與其它不同的是，它的刀柄上帶著倒刺，如果扎的深，就不好拔出來，相當凶險的武器。
　　我當時有點兒傻了，媽的怎麼還有一把，可是躲已經來不及了，我看著一個閃亮的東西飛了過來，就一剎那。
　　啪的一聲，那把鋒利無比的飛刀正正的紮在我的左胸口，刀直挺挺的立在胸前，刀尖已經全部進去。
　　我愣了一下，然後直挺挺的倒了下去，我當時聽見菁的一聲驚叫……


第123章：營救(3)致命的飛刀
　　我躺在地下，心想這下完蛋了，小命沒有了，我看到頭頂上的天是那麼藍，可能是要進天堂了，到這個地步傷心是沒用的，只能調整心態，期望自己能進天堂，總比地獄強多了，也算是自我安慰。我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想前兩次一樣，醒過來後看到自己在醫院，旁邊是我最好的朋友小胡還有最好的員工們，當然最好能有我愛的和愛我的人。
　　可是這可能性不大了，我現在不得不失去她們了，這時候我才突然發現，我自己完全是一個孽根十足的臭男人。
　　我在彌留之際，我開始自我懺悔，我不該深陷情色的漩渦，讓自己處於感情混亂之中，我對菁一見鍾情一夜留情，對席美霞是日久生情水到渠成，對馨艷是打著善良的幌子，幹著見不得陽光的勾當，對小晴算是在欺騙自己和她人的感情，我對小晴的確沒有愛，有的只是負債感和責任。
　　我喜歡可以說是迷戀席美霞的身體，所以我會作出背叛菁的事，可是我又依戀菁的溫柔還有那份戀愛的感覺。即便這樣在我內心深處，我卻隱隱的懷念馨艷的床上功夫，但是滿足了我男人的虛榮心的卻是小晴的那個膜。
　　所以我腦海中的目標女人，是一個兼有有席美霞的身材和頭腦，菁的溫柔和美貌，馨艷的賢惠和性技，還有小晴的年齡和處女膜的女人，那可能是一個世界上根本不存在的女人。
　　這就是我最貪婪的地方，也是一個男人孽根的源頭。
　　我突然明白了夢中我父親給在我手心上寫的兩個什麼字了，是一個「捨得」兩字，男人都是貪婪，不像失去只想擁有，不「捨」怎麼「得」不付出怎麼擁有。
　　人之將死，智慧灌頂，也算是迴光返照的一種吧，這時候我才明白這些道理，可惜晚了點。
　　我深深的懺悔著，後悔自己到死才知道這些。如果我還能有一次活的機會，我一定告訴她們四個人，我對不起她們，我不配做她們任何一個人的男人。現在一切都結束了，悔之晚矣。
　　想到這裡，我其實無臉再見到和我N夜風流過的女人，所以上帝給我一個這麼壯烈的死法，我還是比較滿意的，至少是死在了戰場上，像我爺爺和父親一樣，算是保持了光榮犧牲的傳統，只是我沒有骨肉，若干年以後就不會有人再記得我，沒有骨肉血脈當然也就少了很多人為我流淚，我也少了很多牽掛，想想看，我還是死了算了。
　　可是我想了一陣了，越想卻思路越清晰，好像臨死的人不是這麼磨磨蹭蹭的吧，當然我也沒有死過，沒啥經驗，等等看。
　　可是等了一會兒還沒有感覺，身上已經不疼了，也許是快死的人就不知道痛了，你想啊，死人哪裡有什麼感覺。
　　不過我還是好奇的看了看我胸口的那把刀，這一看，可讓我失望無比，原來我死不了了，這把鋒利的刀正插在剛才放進胸前口袋的手機上面，這手機可是席美霞送給我的那部，很結實塊頭比較大，所以才能擋住這把致命的飛刀。
　　原來我沒有死，我不知道是不是該慶幸，就在我已經相通了去死的時候，就在我認為死也算是一種解脫的時候，就在我很快接受了死的事實的時候，我卻發現自己沒有死。
　　我正要起來，聽到那個飛刀女人正在向我走來，乾脆將計就計，我躺在地下裝死，如果我現在起來保不準她再飛一刀，那時候我可就沒這麼好的命了。
　　飛刀女人用腳踢了踢我，看我沒有反應，可是她卻朝我吐了口水，這種不尊重對手的行為，讓我惱火。
　　飛刀女人蹲下來，一隻手按地，另一隻手掐住我的臉頰看了看，像是在確認死亡。
　　我想到正在流血不止的席美霞和生命正在受到威脅的菁，讓我突然憤慨無比，我突然從胸口拔出刀來，狠狠的一刀插在了飛刀女人使用飛刀的的那隻手上，鋒利的刀尖穿過她的手紮在了地上，女人當時就疼的嗷嗷直叫，我一把搶過她的皮夾克扔到一邊，裡面果然還有兩把飛刀。女人疼的大叫，帶倒刺的刀沒有辦法從地下拔出來。
　　這是我第一次使用刀傷人，心裡也有些怵，而且傷害的是女人，但這個女人卻是一個能要人命的女人，看到一個女人看著流血的手嗷嗷慘叫，我心裡還是有一絲憐憫。不過誰讓她用這麼殘忍的刀呢，她現在想把刀拔出來都是不可能，她也沒有想到自己最厲害的刀卻讓自己吃了苦頭。
　　看著她失去了戰鬥力，我趕忙我對菁喊道：「快救護車！」
　　「我的電話被他們搶了。」
　　我的電話也被扎爛了。
　　一腳踹開飛刀女人，看到她胸前是耳麥的夾子，順著線我一把扯開飛刀女人的文胸，看到裡面有一個很小巧的手機。原來女打手在動武時候，都將東西放在這裡，一來不妨礙腿腳，二來掉不出來。
　　我立刻叫了救護車，面對受傷的席美霞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只有讓菁緊緊的按住席美霞的傷口。


第124章：營救(4)火攻智取
　　小武也很久沒有動靜了，我衝進房子，卻看到小武也倒在血泊中，我看了一眼小武，他歉意的看了我一眼，意思彷彿是沒有戰勝敵人，我看了一眼酒櫃，給他做了一個抽煙的動作，小武示意明白，然後微微睜開眼，虛弱的喘著氣，顯然他已經失去戰鬥力了。
　　那個保鏢揮舞著一個鐵鏈子看著我，那本來是他的皮帶。我繞著大廳的茶几和他兜著圈子，那個觸電的保鏢正爬在地上嘔吐，那個頭破的女保鏢還躺在地上。
　　我轉到了酒櫃附近，我對酒是比較有研究，從裡面拿出了很多瓶酒，那可都是烈性酒，酒精度數在60度以上的。我向那保鏢扔去，他掄圓鐵鏈子形成了一個屏障，酒瓶碰到鐵鏈啪的都碎了。保鏢嘴角咧著壞笑，彷彿是嘲笑我做無用功，他一步步逼近，我扔完了該扔的酒，覺得差不多了，然後看了一眼小武。
　　小武從口袋裡掏出打火機，是我送給他的Zippo，他使出最後的力氣把打火機扔給我。
　　我把打火機點燃，那個保鏢嘴上還有笑，他沒反應過來我用什麼招，我就把Zippo點著，然後扔向他站的那塊滿是酒的地上，保鏢愣了一下，他不知道60多度的烈酒比普通的酒更容易點燃，我送過去的可都是烈酒啊，也只有我這樣懂酒的人才能這麼短時間裡，取出這麼多烈酒，如果有一瓶度數低都有可能降低點火的成功率。
　　打火機掉在地上，保鏢先是愣著，然後他低頭看了看，打火機的火苗越來越小，快被酒熄滅了，保鏢便沒有理睬，就在他抬頭的時候，地上的酒突然著了起來，順著他沾滿了酒水的身體就燒了起來。
　　此後的景象，那保鏢像禮花一樣亂竄，然後滿地打滾。
　　點這火有兩個要點，第一是酒要足夠多，要形成「積水」酒精度數要高這樣點燃的希望才高，不是每個酒都能著的，三就是打火機的火苗不能熄滅，那可是Zippo，防風防的國際知名。
　　他還以為著不起來，其實點燃酒精沒有電視上演的那麼快，打火機一扔下去立刻著，即便是汽油也沒有那麼快。打火機快熄滅是因為火苗周圍的酒精在揮發，說明快要到燃點了，當時沒有著不代表不會著。
　　就這樣打不過別人的我，全部用智慧把敵人解決了，也許從席美霞踢倒大漢的那一刻起，我就悟出了打鬥的真諦。
　　小武也非常佩服我，我扶起小武，走到院子。我也精疲力竭，可這時候大門開了，又一輛車裡下來了幾個保鏢樣的人。
　　我看到中間的那人是鮑春喜，他示意旁邊的人動手。
　　我趕忙站了起來，面對這麼多人，我突然覺得這下是沒希望了，我再用智慧也沒辦法解決這麼多人。
　　就在我被包圍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警笛聲，我長出一口氣，我和鮑同時看著菁，我的意思是我們得救了，鮑的意思我不清楚。
　　他像旁邊人示意，然後他匆匆上了車。旁邊的保鏢正要抓住我，兩輛警車衝了進來。
　　從上面下來了幾個警察，一個是當年送我去吃飯的那個警察，還有一個是給我錄過口供的警察，最開心的還有那個馬尾辮警花。
　　他們堵住了鮑的車，示意大家都蹲下雙手抱頭，我們這樣做了，只示意菁的手不要離開席美霞的傷口。
　　鮑的車還是硬往外衝，它的寶馬越野車，撞開了鐵柵欄門，衝了出去，那鐵柵欄門帶倒了馬尾辮警花，我看到她受傷了。
　　旁邊的警察立刻拿出對講機講話，呼叫其它警察攔住一輛寶馬越野。
　　這時候菁告訴了那個警察，寶馬車的車牌號碼，她知道，因為她曾經經常坐。


第125章：營救(5)稀有血型
　　救護車把我們都送到了醫院。
　　席美霞進了搶救室，我和菁焦急的等待，小武去包紮傷口，馬尾辮警花也進了病房，問題不是太大，幾名警察找了個醫院的辦公室錄我們的口供。
　　我告訴了從營救到院子的所有細節，菁將了席美霞如何受傷。
　　她們兩準備出門的時候，聽見有人在後面喊，是那個飛刀女保鏢，席美霞為了救菁，她推開菁替菁擋了一飛刀。
　　警察把情況瞭解後，把那些人都關了起來。
　　這時候醫生來告訴我們，席美霞失血過多，需要輸血，可是席美霞的血型是AB型，而且還是比較稀有的那種血型，血庫裡沒有這種AB型的血了，如果臨市的血站調血要將近三個小時，時間上來不及。如果不在一個小時內完成輸血，那麼挽救席美霞生命的可能性就不存在了。
　　這時候包括警察我們一口同聲說輸我的。
　　我才知道警察他們也很關心席美霞，他們知道了席美霞是席老的女兒，而席老跟公安廳的關係很好，因為席老用自己的開發商品樓，給公安局員工們解決了六棟住宅樓，讓近五百名警察有了新房住，這給公安廳解決了大難題。
　　醫生歎了口氣，搖了搖頭說只能試一下了，幾十萬人才有一個這種血型，全市有這血型的人不超過6個人。醫生說已經跟他們聯繫去了，其中有鮮血能力的只有三人了，他們當時建立了檔案。
　　我和幾個警察的血型都不是，我也市AB型可是我不是那種稀有血型。
　　我和警察出去打電話發動人員，他發動警察來驗血，我發動員工來。
　　二十分鐘後，一撥撥警察們先趕到了，場面挺感人，警察們一進門，都掄起制服的袖子，亮出胳膊踴躍的讓醫生驗血，醫生說所有AB型血的人往前排再復檢一次，因為這種AB型有被誤認為是AB型的可能，其它血型就不必驗了。
　　一會醫院門口就堆滿了警車，到醫院驗血的警察我看足有上百人，其中還有一些警花，我頓時覺得人還是要多做善事。做了好事即便自己不能得到回報，那麼親人家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有善報，我想席老如果在天有靈，一定也會為自己當時做的好事所欣慰。
　　我一方面感動，可一方面也著急，自己也幫不上忙。
　　警察那邊一撥撥人都失望的走開，大家都希望自己是那個能報答席老的人，可很多人都失望了。
　　這時候一個處級幹部驗完血出來，他也很失望，跟我打了招呼後，他說大家的心願都是好的，可是血型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鼓勵和表揚了大家，號召大家把自己所能調集的人都找來驗血。不過領導就是領導立刻下了兩個命令，第一是打電話讓省戶籍處、監管局的人從他們的計算機信息庫裡調血型資料。一方面要求醫院聯繫臨市血站，確定血型所在的城市，他向省廳申請調用直升飛機到臨市的血站調血。
　　領導果然很厲害，這三招一出大家都十分佩服。
　　可是這時候醫生卻說臨市都無此血型，無法及時調。
　　這時候一個警察抱著自己不滿一歲的孩子跑了進來，說這孩子是這血型。
　　醫生搖了搖頭，說孩子的血不足以供給成年人，這樣做會對嬰兒的生命有威脅，弄不好人就不了，還搭進去一個人。
　　不過這太感人了，一個警察肯讓自己不滿週歲的孩子來鮮血，這種精神讓我無法用語言表達。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已經快40分鐘了，都沒有消息。我們焦急的期盼著有個驗血的人能有一個相符的結果，可一次次的失望。
　　這時候主治醫生從搶救室裡出來長出一口氣說道：「好了，不用驗了血找到了。」
　　醫生說完累的癱坐坐到辦公室的椅子上。
　　我進去感謝醫生，醫生說不必謝，他說席老當年建立了殘疾人基金，他的孩子就是靠這個基金，按上了昂貴的假肢，這也是他報恩的時候。
　　我當時就想，如果每個有錢人都能像席老一樣，在有錢的時候多做慈善事業，那麼所得到的回報遠遠高過於所付出的那些錢。
　　我問醫生救命恩人是誰啊，他指了指從搶救室推出來的一個病床，我看去菁躺在上面，虛弱的看了我一眼，然後靜靜的閉上眼，護士推著車子去病房，過道兩邊的警察讓開一條路夾道對菁行注目禮，然後大家開始為菁股掌。
　　「今天真是有上蒼保佑，這個勇敢的女孩竟然是這種血型，她一下子就獻了500CC，她現在需要休息和補充營養，我們會安排給她及時的輸液。」
　　菁是另一個城市的，巧合的是她們兩竟然都是這種稀有血型，是不是這血型都是美女呢。菁能夠摒棄前嫌，為席美霞獻這麼血，真是一種偉大。席美霞救菁當然也是偉大，現在菁又救了她，兩人互為救命恩人。


第126章：結局
　　菁繼續在醫院裡給席美霞定期供血。
　　我沒事的時候在醫院跟醫生護士看電視，電視上是《身邊名人訪談》節目，這一期讓我驚訝的是，這次訪談的對象是著名節目主持人、有手語天使之稱的忻嫣，我知道這個忻嫣就是我認識的馨艷，欄目主持人請出了馨艷，羅列出了她的成就。在電視台工作了半年多，因為出色的相貌和工作能力，現在成為了名人，上了報紙、雜誌，現在又上了訪談節目。目前正在打造一個全新的電視欄目叫《旅遊之路》也就是說忻嫣已經走出了單純手語播音的範圍，成為一個綜合節目主持人。這標誌著馨艷的身價暴漲數千倍。
　　我真是激動無比，馨艷能取得今天的成績，我太高興了，由衷的為她有這麼燦爛輝煌的人生感到欣慰。到時候我找個體恤讓她在上面簽個名，可能都可以賣很多錢，說我認識著名播音員忻嫣那是一個多麼有面子的事情。
　　第二天，我去警察局錄口供，就在收集綁架證據不足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菁的相機，拉著警察到那別墅的游泳池裡撈出了相機。
　　相機恐怕是泡壞了，可是存儲卡取出來是好的。
　　鮑也在逃往外市中被抓了，因為車牌暴露了車主，所以他所有的車都受到了稽察，當然跑不出去。
　　省廳下了文件，要嚴厲查辦這件事，就這樣我一不小心扳倒了一個大的財閥和一個黑社會集團，也是把菁從情敵魔爪裡救出，同時也還人民一個乾淨、安全的社會。
　　我從警局出來後直奔醫院。
　　路上馨艷來了短信，說了一大堆感謝我的話，讓我好好珍惜生活，還說真希望再見我一面。我問她在哪裡她說在單位附近自己的房子裡，我說我想見你，她說我現在來還來得及，我一聽不對，問了地方我一趟車跑去。
　　到了地方，那房門沒有關，我進去，房子不大，但是佈置得儼然是一套結婚用得新房。牆上得照片就是馨艷和那個帥氣得播音員的婚紗照，很甜蜜很讓人羨慕，看到馨艷有這麼好的歸宿，我心裡很高興。
　　我尋著聲音進了臥室，卻驚訝的發現馨艷平靜的躺在床上。
　　「羽良哥，我最後再見你一面。」
　　「你怎麼了馨艷。」
　　我看到馨艷嘴唇發紫，臉色蒼白。
　　「我忍不住想最後見你一面，感謝你給我這麼大的幫助，讓我有今天的成就。」
　　馨艷頓了頓，我現在雖然是一個名人，我看了一眼床頭櫃上的雜誌，有五本雜誌的封面，有馨艷亮麗的照片，還有幾份報紙。「我上過電視、報紙、雜誌，訪談欄目還為我做了專題訪談。可是我唯一要感謝的卻是你。」
　　「傻孩子說這些幹什麼，你怎麼了。」
　　我突然看到床頭櫃上的藥瓶，我拿起一看，是一種安樂死的藥，這是我在網上看到的，沒有痛苦慢慢死去的藥。
　　「你幹了什麼傻事！」
　　我衝著她大喊。
　　「羽良哥，對不起，我……不能報答你了。」
　　馨艷的話已經開始有氣無力。
　　我拿起電話，「說這些幹什麼，你……真……」
　　我沒什麼可囉唆的了當務之急是讓送她去醫院。
　　馨艷撥開我打電話的手。「不要救我羽良哥。」
　　我出臥室打了120要了救護車，回來後我又一次不知道怎麼辦。席美霞是出血我還知道按住傷口減少流血，可這個安樂死的藥怎麼辦，這兩天簡直是挑戰我的智商和知識。
　　「你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
　　「羽良哥，我本來就不該出名。我是一個有污點的人，正常人的生活早就不屬於我，可我還是太天真了……」
　　「我看到的是一個幸福的將要建立起來的小家！」
　　「都不存在了……」
　　「他人呢？」
　　「他走了，永遠的走了，知道我的過去，有哪個男人能拋開世俗與偏見，放棄虛榮心，誰可以，願意和我結合。從一開始我們就錯了，可是我還是要感謝你的一片好心，也許我就不該追求什麼正常生活，或者追求這種本來就不屬於我的生活。」
　　「他拋棄你了？他……」
　　我憤慨。
　　「你不能願他。我愛他，所以不能讓他背負恥辱。對不起羽良哥，其實我更應該去愛你。」
　　「你有愛的自由，愛就是愛，我不希望因為有報恩成分在裡面，你不需要報答誰，走出過去完全是你自願的，我只是一條路，但走路的人是你自己。所以你本來不需報答我。」
　　「可是我慢慢有了名譽和地位，我漸漸的失去了感情的重心。我也希望獲得一個愛我、體貼我、滿意的愛人，是我的虛榮造成我的現在，我本來就不該和他發展。」
　　「不！你有權，你可以和任何人發展任何感情，過去的那都不是你的錯！」
　　「可是知道我的過去，哪個男人可以做到呢，男人是要的都是虛榮心。」
　　「是啊，男人寧願為一個名聲放棄一段感情，哪怕這段感情是多麼寶貴。」
　　「他現在在哪裡？」
　　「他永遠也不會在回來了。一周前他知道了我的過去，留下了信去了南方。」
　　「媽的，我要找他回來。」
　　「不必了……沒有他在，我只希望死在你的懷裡，羽良哥求求你答應我最後一個要求吧。」
　　馨艷進去搶救的時候，我翻出了那個帥氣男主持的電話。
　　我知道馨艷對他一定是真心真意的，不然不會這麼大的打擊。
　　我撥出電話對付關機。可是即便開機我又能說什麼呢，難道我就沒有責任？我為什麼不娶馨艷，而是他娶。我難道就不愛慕虛榮，難道就不值得唾棄，只是我們拋棄馨艷的方法不同。他更絕情，而我更隱晦，其實道理都是一樣的，都是拋棄。
　　席美霞還沒有醒來，菁也在休息，馨艷還在搶救。
　　我不知不覺卻到了馬尾辮警花的病床上，馬尾辮警花醒著。
　　「這次輪到你躺下了。」
　　「是啊，事不過三啊，這次不是你了，是我啊。」
　　「是啊，沒想到這次是你了，要不要我給你錄錄口供？」
　　「哈哈，你還記得啊？」
　　我倆相視一笑，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麼想不清楚，誰也不知道未來回怎樣，會發生什麼。
　　可是我們這些男人就是這樣，永遠背負著這麼多孽根在生活，我有時候也想不清楚，有這麼多缺點的物種，竟然還沒有滅絕，這物競天擇是怎麼進化的。
　　從那間病房出來，我到了席美霞的病房，我收到了小晴的短信，她希望我好好的對她姐，然後告訴我她永遠都記得我，她不會再回來打擾我了，希望我望了她，讓我好好保重身體。
　　我望著這條孽根——醫生告訴我，席美霞已經沒有危險了，養一段時間就可以出院了。
　　我爬在席美霞的床前睡著了，又夢見了父親母親。
　　我告訴他們在我手心上寫的那個字是捨得，他們很滿意的笑了，說我一定會做好。
　　我點點頭。
　　早上醒來，我看著席美霞在陽光下的臉漸漸恢復了紅潤，感到欣慰。
　　我去看菁，卻發現她已經走了。醫生說她給席美霞又留下了100cc血就走了，醫生攔都攔不住，這幾天她鮮血太多，醫生怕她貧血，給她安排了很多補血飲食，可是她卻突然走了。醫生說她們姐妹關係真好，我真想告訴醫生她們其實不是姐妹是情敵。
　　菁留下了一封信：「良，我走了。這次是真的走了，去實現我的夢想。讓你和美霞遭遇了這麼多苦難，真對不起你們，這都是我造成的。從我知道席美霞能夠答應鮑家的條件，捨棄自己為了救你的時候，我就認為自己沒有她愛你。而你根本也弄不懂自己的感情到底該愛誰，好好清醒一下吧。從你救席美霞時候的眼神、動作和不顧一切的冒險精神，我知道那是一種愛，是一種經歷了許多才能建立起來的愛。也許你愛的不是我是她。你忍著傷痛把席美霞抬上擔架，然後親自抬著擔架上下救護車。我知道你其實愛著她，也許一開始我就不該闖進你們的生活。你注定應該和她結合，而不是我，我只是一段插曲，雖然精彩但卻不是主題。這幾天發生的事情還有席美霞的事情我都給小晴說了，她現在也是個大孩子了。還有昨天你送來的那個女孩，她是晚上醒來的，我們都在花園裡思考，和她聊了很久才發現是相見恨晚的知音，我們一起要出國一段時間，然後回來在重新開始生活。你好好照顧自己和美霞，如果有來世我們也許可以續緣。菁」看完這封信，我望著天空，無論我和誰結合，我是要問自己的內心，我到底愛誰，也許菁說的對，也許不對，可不論怎樣，我愛的人，我將永遠照顧她、愛護她，永遠的不背叛她，就像我「死」的時候想到的那麼多一樣。
　　我要重新開始我的新生活，那是一個全新的我。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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