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人妻熟女]國 賊 1-6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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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承諾
  
  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被逮口占》其三
汪精衛
  
  一九一零年三月 暗殺前夜 銀錠橋
  
  正當兩人親昵的調笑時,一聲輕咳從巷尾傳出。這一聲嚇得兩人的冷汗嗖嗖
的往外冒,啪嗒啪嗒的腳步慢慢的向兩人接近,像被判了死刑一般,汪兆銘的面
如死灰,眼角含淚,默念:「難道此次行動就要毀在這裡?」陳璧君緊緊的鑽在
他懷裡,不敢探頭。
  
  不管怎麼樣,先引開來人才是,他的信念堅定了起來,可卻苦無對策,人越
來越近了,幾乎能聞見醉漢身上那股子酸臭的酒氣。
  
  「殺了他?不行,為成大業傷及無辜非吾本意。」他在心裡打消了這個念頭。
  
  忽的感到懷中的小人抖了一下,低頭在她耳邊快速的說:「不能讓他發現行
動,我去引開他,你去通知他們。」
  
  陳璧君遲疑道:「四哥……」
  
  「還不快去。」汪兆銘急道,搡了她一把。
  
  她扭頭跑兩步,又回頭看,見汪兆銘在地上摸起了什麼才放心向橋邊跑去。
  
  可是沒跑兩步,心沒來由突突的跳了起來,停下腳步扭回頭,月色下,就看
到不遠處明晃晃的寒光閃起,她暗道不好,又掉轉頭跑了回去。
  
  近了,漸漸近了,那令人作嘔的氣味和劣質酒精的味道。
  
  汪兆銘被打倒在地,手邊是一個不知哪撿來的破罐子。醉漢坐在他身上,抓
著屠刀的手緊緊的頂著他的脖子。嘴裡不乾不淨的罵咧咧道:「小逼養的狗玩意
兒,碰瓷兒碰到爺爺頭上來了。麻痹也不打聽打聽你爺爺是做什麼的,惹急了爺,
立馬兒宰了你。」
  
  陳璧君急了,三步並作兩步迎向醉漢,輕輕的咳了一聲。
  
  醉漢身不高,忽的聽見聲音,搖晃著腦袋,抬起頭,瞪著猩紅的眼,看向來
人。
  
  喲,這妞兒有點意思。他上下打量著穿著男人褂子光著腿的她,心下了然,
咧嘴一笑,色色的眯起了眼睛。
  
  汪兆銘急了直拿眼剜她。
  
  她卻像看不見一樣,對醉漢擺出一個自以為撩人的姿勢。
  
  「小妹妹,還是個雛兒嘛,大半夜的睡不著出來會情哥哥啊?」醉漢笑嘻嘻
的伸手,卻抓了個空。他也不惱,轉向汪兆銘,刀鋒在他的頸項來回的蹭。可能
是因為手抖的緣故,刀尖崴了下,向肉刺進去半寸。
  
  「不要……」陳璧君著急的輕呼。
  
  汪兆銘眼中黯了一下,醉漢瞬間明白了什麼,抬頭笑嘻嘻的對她說:「不要
什麼?」
  
  「你,你放了他。」她漲紅了臉,嘟囔出一句話。
  
  「哎呦喂,果真是有情人啊。我不放了你情哥哥,倒像是我不對了。可是小
妹妹啊,我是生意人可不能做賠本買賣啊,他惹哥哥我生氣了,總得給我點彩頭
吧。」醉漢的酒似醒了幾分,斜眼瞥了一下她,就把目光放在她裸露的腳踝和小
腿上來回遊走。
  
  她怎會不明白那猥瑣目光中的意思,可知道歸知道,真個要做出點什麼來,
她也不會,更何況旁邊還有四哥。
  
  於是她低下了頭,看著腳面,腳在地上畫起了圈圈。
  
  「哼,還真以為自己是大姑娘啊。不過是穿著野漢子衣服的小賤貨罷了。今
兒你不讓爺滿意了,爺就讓這小子見見血。」
  
  這下她急了,嬌笑一聲說,:「小哥哥,我讓你看些好東西。」
  
  醉漢眼神亮了亮,點頭贊許道:「這才像話嘛。」
  
  她一顆顆解開了長褂的扣子,光潔的身子,袒露在了月光下。鮮紅的乳頭因
為冷快速縮皺,小腹緊張的凸起又凹陷,她抽出手指,撫向下身,按住陰蒂揉搓
了起來,嘴裡嚶的吟出聲來。
  
  汪兆銘緊閉著雙眼,前所未有的屈辱感襲上心頭,低吼道:「你給我住手。」
  
  陳璧君愣了一下,停住了手。
  
  醉漢怒了,一刀背敲在他腦殼上,大聲道:「小子哎,別特麼壞了爺的好事。」
  
  陳璧君聽他聲音大起來是又急又怕,忙出聲:「小哥哥,看這裡。」
  
  醉漢像是想起了什麼,從腰間摸出一條帶著血腥味的捆繩,三下五除二的給
汪兆銘來了個豬蹄扣,邊捆邊絮叨:「還好去王嬸兒家宰豬用的繩子還沒丟。」
捆完又一屁股坐在了他身上,一隻手抓刀壞笑著把刀架在了他的命根子,另一隻
手扒開了他緊閉的眼皮:「這麼好的戲,老子一個人看多寂寞。」
  
  「繼續啊,過來點,站那麼遠我看不見。」醉漢得意的大聲叫笑。
  
  她急了,忙捂住了他的嘴,看他一臉詫異,忙掩飾道:「小哥哥,你來追我
好不好,你追到我,我就讓你……」
  
  醉漢扭回頭看看被自己捆的牢牢的汪兆銘,又看向幾乎是全裸的陳璧君,吞
了口口水道:「小妹妹,你可不好騙哥哥喲。」說罷他趔趄著腳步站起身來。
  
  陳璧君對汪兆銘遞了個眼色,也不敢管他看沒看見,轉身就跑。
  
  醉漢在她身後一邊追一邊高興的調笑:「小妹妹,你怎麼知道哥哥我喜歡這
個調調?」
  
  她跑過了巷口,來到了路邊,看著旁邊的河水,心裡發了狠,要不把那廝騙
過來推下去算了。心裡想著事,腳步也就慢下來了。
  
  這時身後的壓迫越來越近,她假裝腳崴,就勢朝坡下滾去。
  
  可不料她用力過猛,坡太抖勢頭又止不住,還沒起身便撲通一聲掉進了河
裡。
  
  她伸出手來連身呼救,還好被趕上來的醉漢捉住了手臂扯上了岸。
  
  她驚恐的往後退了幾步。
  
  醉漢見她渾身濕漉漉的可憐樣子,再也按耐不住,一把扯開自己的衣襟,露
出黑乎乎的胸毛,扒下褲子。青筋暴起的陽具顯得饑渴難耐,不住的顫抖著。
  
  他一下捉住她的雙手,粗暴的扯下她身上礙事的長褂,讓她翻轉身子,跪爬
著,整根懟了進去。粗糲的大手抓著她細嫩的乳頭長長的揪起,轉動,臭烘烘的
嘴在她背後遊走,硬邦邦的胡茬從她的尾椎滑向屁股。
  
  「緊,真他媽緊,小逼不會還沒開過苞吧?」他抽出了陰莖,仔細的看了看,
又用手擼了兩下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然後失望的搖了搖頭,用力的頂到深處。
  
  陳璧君忍不住痛,叫出聲來。醉漢揉了揉眼睛看見她肥碩的屁股上全是紅紫
的痕跡興奮的揚手拍打了上去。
  
  「我以為你只是個小淫娃,原來卻是個大騷貨。這大屁股被誰折騰成這樣啊?
你那個情哥哥麼?媽的,欠操的玩意。騷逼真他媽緊。」
  
  本就疼痛的火燒火燎的屁股被抽打著,像被開水滾過了一樣熱辣,她的下身
被醉漢猛衝直撞,似被貫穿了一樣的疼。
  
  忽然耳邊挨了一巴掌,打的她頭暈目眩,腦袋裡嗡嗡作響。
  
  「麻痹,叫啊,騷逼怎麼不流水啊!」被侵犯的屈辱,讓她止不住的流淚。
又想起巷子裡被捆的四哥,千萬不要出什麼事啊,她心裡一陣淒苦,哇的哭出來。
  
  醉漢見她哭的傷心,心下煩躁:「麻痹,不是你勾引老子,讓老子追到你就
操你麼?怎麼還哭起來了。」
  
  說話間,下手更用力了。啪的一聲抽在了兩個屁股縫之間,溫潤的小菊花縮
皺,剛好吸了下他的手掌,他獰笑著,探身問道:「他有沒有玩過你的屁眼?」
  
  陳璧君臉漲紅不願作答,屁股又挨了幾巴掌,吃不住痛的她慘吟道:「沒。」
  
  「不錯,那讓爺來給你開開苞。」
  
  說罷,他吐了口吐沫,抹在她的後庭,拔出沾滿淫水的陽物,就使勁往裡懟。
  
  可是懟了半天都不得法,不是進不去,就是滑開,不一會淫水就盡數幹了,
凝在他的陽具上。他生氣發了狠,從腰間抽出屠刀,反轉刀把,在她的小穴裡攪
動兩下,沾了些淫水對準她的屁眼就使勁攮了進去。
  
  「啊……」她一聲慘叫劃破夜空,整個菊門像是被撕爛了一樣疼。醉漢哪管
那許多,手上用著力,帶著動物油脂,血腥和淫水的刀把一寸寸插了進去。

  他邊開懷的笑著,邊羞辱道:「小婊子,被玩屁眼過癮吧。」
  
  見她不答話又再她屁股上啪啪的扇了兩下道:「不說是吧,我現在就拖你回
去讓你情哥哥看看你的騷樣子。」
  
  她本如死灰的眼裡出現了驚恐和絕望:「不,不行。」絕不能讓四哥看到自
己這幅樣子,否則別說什麼廝守終身,怕是現下就跳進這河裡淹死,也不會讓他
念著自己半分的。
  
  「不行就老老實實的。」
  
  「被大爺玩的好舒服。」
  
  「屁眼呢?怎麼不說屁眼,賤貨。」他生氣的拔出刀柄,把刀柄捅進了她的
嘴裡。「自己屁眼的味道好吃麼?」
  
  油泥味兒混著血腥味還有肛門裡的特殊的屎臭味混雜在一起,她忍受不了這
種刺激,喉嚨一動,酸苦又辣的東西反進了嘴裡,又嗆住了嗓子,她咳得兩眼翻
白,把刀柄吐了出來。
  
  醉漢嫌棄的撿起刀的看著她說:「小心點兒,這是爺吃飯的傢夥。」
  
  見她逐漸平復,又繼續逼問道:「什麼被大爺我玩的很舒服?」
  
  「屁眼。」
  
  「誰的?」
  
  「我的。」
  
  「小婊子。」
  
  「連起來說。」
  
  「小婊子被大爺玩屁眼,玩的好舒服。」她像認命了一般,語調不帶一絲波
瀾。醉漢生氣了,怒道:「沒意思。」話音未落,就覺得頭被什麼重物擊中了一
樣昏了過去。
  
  喻培倫脫下外褂裹住了陳璧君,汪兆銘一把抱起她摟在懷裡。可她就像是一
隻壞了的布娃娃,除了鼻間的呼吸證明她還活著,便對人對物都沒反應。
  
  「複生,我們怎麼辦?」喻培倫指了指暈倒的醉漢。黃複生和他對視了兩秒,
抬起一腳就把醉漢踢進了河裡。
  
  收腳後,黃複生收拾起地上的衣物,又把屠刀丟進了水裡。幾人攙扶著慢慢
的走回照相館。
  
  一夜無話到天明。
  
  天亮時陳璧君突然尖叫一聲,一下躲進了照看著她的汪兆銘懷裡。
  
  汪兆銘心下憐惜,拍著胸脯賭咒發誓道:「不論發生了什麼我都不在意,我
們現在就去拜天地,你就是我汪兆銘的髮妻!」
  
  可不料一直纏著他的陳璧君卻突然變了一副樣子,冷聲道:「我不需要你的
可憐。」
  
  汪兆銘苦笑著否認。可心中卻自嘲道,丫頭看的好準,自己心中還是憐惜占
了大半啊。可她做了這許多,自己還怎能負她?
  
  行動還是失敗了,因為走的倉促,地上的土沒整平,炸彈被巡警發現,全城
戒了嚴。陳璧君還是不睬汪兆銘。喻培倫則對此次失敗心有不甘,一心謀劃著重
來,非要拉陳璧君去日本買材料重新來過。可讓幾人驚訝的是,一直和汪兆銘孟
不離焦的陳璧君居然答應了喻培倫的計畫,當日兩人就聯繫上了一艘日本商船離
開了。
  
  可到了東京沒幾日,國內便傳來消息,一個落河的屠夫成了破案的關鍵,黃
複生和汪兆銘被捕了。她急著回國,卻又找不到船隻,耽擱了幾天,猶如熱鍋上
的螞蟻,這時,又從獄中輾轉而出了幾首四哥寫的詩,當下看的她是淚流滿面。
  
  《被逮口占》
  
  其一
  銜石成癡絕,滄波萬里愁。
  孤飛終不倦,羞逐海鷗浮。
  
  其二
  ?紫嫣紅色,從知渲染難。
  他時好花發,認取血痕斑。
  
  其三
  慷慨歌燕市,從容作楚囚。
  引刀成一快,不負少年頭。
  
  其四
  留得心魂在,殘軀付劫灰。
  青磷光不滅,夜夜照燕台。
  
  歸國船上,她拿著自己的手抄稿不住的看,每看一次,淚就淌一次,對四哥
的恨,怨,早就被拋在腦後。她哭著對喻培倫說:「我生不能與四哥同巢,死定
與他同穴。」
  
  等他二人輾轉至京城,詩早已流傳開去,眾人皆暗贊他是條英雄好漢,而汪
兆銘的名字竟有著被汪精衛三個字取代的勢頭。
  
  她和獄中的四哥通了幾封信,不再逼迫他對自己承諾,而是告訴他,自己已
經不再執著於形式,只要心裡有彼此就夠了。
  
  她最後一封給他的信是這樣寫著:「我們兩人雖被牢獄的高牆阻擋無法見面,
但我感到我們的真心能穿過厚厚的高牆。我將遵從你的忠告,立即離開北京,不
過在此之前有一件事想和你商談。你我兩人已不可能舉行形式上的結婚儀式,但
你我兩人從現在起,在心中宣誓結為夫婦,你看好嗎?」
  
  汪精衛看了大為感動,又自知不久于人世,便咬破手指,在回信上寫了一個
大大的諾字。
  
  陳璧君又怎能真的離開京城,只是暫離四處奔走,想方設法拯救四哥,從家
中要錢,從吳玉章手中扣錢,還密電了在香港駐守的暗殺部長方君瑛。
  
  兩個女人合計著如何劫獄,卻不料數次謀劃失敗後的次年10月,二十多個
省相繼爆發革命。清政府迫於壓力,大赦天下。黃複生和汪兆銘被放了出來,連
苦頭都沒怎麼吃。
  
  她大喜過望,當夜在榻上抱著四哥慟哭。汪精衛摟著她,心下動容,軟語安
慰,她向後退著,褪去了衣衫。
  
  汪精衛不由捧著她的臉道:「環兒,你清減了。」
  
  陳璧君傻笑著摟住了他,卻被他輕輕推倒,捉住了雙腳。
  
  他把她的腳環成了圈,慢慢抽掉了褲帶。
  
  溫暖雙腳的溫度,夾住陽物的緊致感,讓他想起了和善的肅親王和他送進自
己單間裡的李美人。哦,那一雙三寸金蓮和拆掉裹腳布後彎成的圈。緊些,再緊
些才好,他想起那段風光旖旎,腰下一癢,盡數噴射在了陳璧君的腿間。
  
  而後兩人關係緊密,陳璧君卻發現四哥變了,變得失去了鬥志意志消沈,雖
然更為沈穩,卻也更容易退縮了。
  
  可她全然不在意,只要四哥在就好,他能活著就好。
  
  汪精衛見其一心為己,也就隱起了心中對她外顏的那幾分不滿,發願要同她
相守一世。
  
  一九一二年一月,他在臺上大聲提出「不做官、不做議員、不嫖、不賭、不
納妾、不吸鴉片」的「六不主義」,陳璧君在人群裡聽著流了淚,她知,這是四
哥對她許下的承諾。
  
  一九一二年四月,同盟會志士齊聚廣州,公祭黃花崗七十二烈士犧牲一周年
後,兩人舉行了盛大的婚禮。
  
  禮畢,洞房之夜,看著汪精衛沈沈睡去的英俊面龐,陳璧君笑著說:「四哥,
你現下可是真個兒屬於我了。我這一生再無所求。」
  
  
  五 析離
  
  意密形疏自幼聞,情深更厭雁離群,人間多少雙飛侶,未必如儂切念君。
─《問答詞阿姚》王次回
  
  一九一二年十一月 冬 蒙得爾城
  
  其時的汪精衛已在獄中被磨去了鬥志,雖被眾人捧為了英雄,可心下那股子
哀傷與愁然卻怎麼也掩不住。身邊的同盟會戰友一個個倒下,袁世凱的囂張跋扈,
讓本就意冷的他,更為心灰,與陳璧君商討了數次,踏上了遊輪,開始了異國他
鄉的留學生涯。
  
  兩人的小日子沒過多久,就聽聞曾醒和方君瑛也到了法國。他鄉遇故知自是
喜不自勝,四人喝的東倒西歪,當下幾人拍板決定,租個大房子,甘做一家人。
  
  陳璧君那時已有了身孕,脾氣變得暴躁不堪,常常是鬧得一屋子人都不痛快。
汪精衛也不好真和自己太太生氣,只得默默關門出去借散步或者買東西之由躲避。
方君瑛和曾醒輪番著勸她也無果。
  
  直到產後她才消停了些,漸漸有了做母親的樣子。
  
  一日,見曾醒和方君瑛出去購物,孩子又才睡著,起了淫心的她繞到書房,
悄悄脫下衣服,赤身貼在汪精衛的背上,輕輕的喚了一聲:「四爺。」
  
  他的眼神亮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書,摘掉白手套摟過陳璧君在懷裡。修長的
手指撩撥著她的乳頭,笑道:「淫婦,想爺了?」
  
  她也不答話,一手褪下他的褲子,另一手套弄了幾下肉棒就往自己的肉穴裡
塞,可能是久曠多日,也可能是不著衣物的刺激,她濕的很快,就聽噗呲一聲,
肉棒整根沒了進去。她忘情的坐在他身上動著,他伸手拿過桌上的鵝毛筆,沾著
墨水在她的大奶上認真的書寫起來。
  
  過了好一會才提醒她低頭,陳璧君低頭看著自己的乳肉上大大的寫著幾個字
「母畜,賤婦,騷貨」時,肉穴一陣劇烈的收縮,潮熱的水噴射出來,這突來的
舉動讓汪精衛直接繳械。不住的拍打著她的屁股,把濃濃的精液滿滿的灌入了她
的穴中。
  
  她滿足的笑著,回身拾起衣服,卻看見書房門口有一角藍裙閃過。可她再定
睛又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也許是自己眼花了吧,她想著,也沒作聲。
  
  幾人日子過得平淡,可讓她始料不及的是,自以為的七姊方君瑛,卻和四哥
又重燃舊情。
  
  那是夏日,汪精衛因陳璧君耍小姐脾氣躲出。他漫無目的地走著,走著,不
一會就到了海邊。
  
  天很藍,他倚在綠蔭下,挑目遠望,海浪拍打著沙岸,泛起白色的泡沫又消
融,海水好像很清,他除去了鞋襪,光腳踩在沙灘上。寄居蟹並不怕人,頂著白
色的螺殼,在他腳前悠然的爬過。突然一陣笑聲打破了這片寧靜,他抬眼看去,
是方君瑛。她穿著白色紗織的連衣裙,露著光潔白皙的小腿。她的腿型很好看,
她追逐著風浪,開心的笑著,那明豔的笑容讓他又想起了許多年前,自己初見她
時被擊中了心靈的樣子。
  
  那時的她怯怯的跟在聲洞後面,柔柔的叫著自己四哥,自己雖一見傾心,可
想起家裡有婚約的妻,未成革命的志,終是狠心將她擺在了妹妹的位置上騙自己
信了。
  
  也許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塊玉,那玉渾然天成,不可方物,卻是讓人只想守
護著,連碰一碰都覺著是玷汙。
  
  此時方君瑛的笑,燃起了他心中被隱藏了多年的愛意,可他知道,自己什麼
也做不了,除了靜靜的看著。
  
  後來他養成了習慣,總會有意無意的走向海邊,她有時在,有時不在。直到
有一天,他在樹蔭下被蒙住了眼睛。
  
  「四哥。」她輕語。
  
  汪精衛的手輕輕的顫了一下,手心竟泌出了汗。
  
  「這許多年,我只有一個問題想問你,你喜歡過我麼?」
  
  汪精衛漲紅了臉,半天沒出聲。等張口時,她早已嬌笑著跑遠。
  
  他自以為堅定的鐵石心,裂了一條口子。
  
  而後的日子裡,她不再笑著逐浪,而是靜靜的坐在四哥身邊,聽他講革命的
事,聽他講心裡的苦,聽他講和冰如的怨。
  
  她話不多,只是靜靜的在那裡聽著,好看的側顏,天鵝般修長的頸項。有幾
次他都想伸手攬住她入懷,卻還是收回了手。
  
  兩人恪守著禮,離法歸國時,聯手都未曾牽。
  
  可心怎會由得自己,一天,比一天更近了。
  
  歸國後汪精衛同陳璧君在廣州合開了一所「執信中學」,而曾醒和方君瑛也
受聘做了學校的老師。
  
  戰亂年代,錢總顯得有些不湊手,而教學資金又不能短,陳璧君不得已踏上
了美行籌款的路。
  
  汪精衛一人在家寂寞,所幸搬去了學校,時不時的帶著些瓜果上曾醒姑嫂那
拜訪。三人閒談,詩詞歌賦,不在話下。
  
  一日汪精衛與方君瑛聊的興起,遣詞造句不亦樂乎,而曾醒則扛不住倦意先
行睡去。兩人怕擾她清夢,便移步院後花架。
  
  花架上紫藤蜿蜒,暗香浮動。
  
  伊人眼彎彎,盯著他的臉吃吃的笑。
  
  汪精衛以為自己剛抄詩的時候臉上著了墨,忙舉袖去拭,卻逗的方君瑛笑的
更歡了。
  
  「四哥,我也來抄一首。」她笑乏了,提起筆說。
  
  【意密形疏自幼聞,情深更厭雁離群,人間多少雙飛侶,未必如儂切念君】
  
  汪精衛看懂了其間的情意,久久未曾出聲。
  
  方君瑛被夜風吹冷了,輕輕縮了下肩膀,他終於不忍,伸手將她攬入懷裡。
看著月光下的嬌人,不禁情動,低聲道:「不若你我二人就此歸隱山林……」話
還沒說完,嘴便被水蔥般的手指點上了。
  
  「四哥,你明知這不可能。你既隱不了姓,也埋不了名的,何況國事如此,
你還有責任,于公於私,都無法退隱。」
  
   汪精衛不禁淒然流淚說:「我的自誤,只有怨天,你由我誤,卻不怒我。我
粉身碎骨,也不能報你于萬一了。」
  
  方君瑛卻偷偷摟上了他的脖子,在他耳邊紅著臉輕悄悄的說:「那日,我瞅
見你和冰如妹子在書房……」
  
  汪精衛一愣,瞬間手足無措的像個孩子,起身辯解道:「不,不是你想的那
個樣子。」

  她笑著起身,把衣襟解開。
  
  月光下,她白的肌膚勝雪,紅的雙點如冬青果子,就這麼半裸著,把自己的
身軀無保留的展現在他面前。
  
  汪精衛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了,喉頭吞咽著口水。
  
  方君瑛勾了勾塗著丹蔻的手指說:「四哥,我要你在我身上寫詩,那首『留
得心魂在,殘軀付劫灰。青磷光不滅,夜夜照燕台』。」
  
  說罷把占滿墨汁的狼毫筆遞給了他,閉眼挺胸,潔白的胸脯微微顫抖著上下
劇烈起伏。
  
  汪精衛扔掉了筆,狠狠的吻了上去,手指一路向下攀,從可愛的肚臍,到腿
間已經濕了的蜜壺。
  
  他示意她背過身,翹起腿,光潔的小穴就這樣曝露在他的眼前。
  
  「七妹,你濕了呢。」他的聲音嘶啞,將手沾著流出的花蜜,伸到了她的眼
前。
  
  她含羞叼住他手指,輕輕的舔舐,白嫩的小屁股隨著節奏上下擺動著。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將身子壓了上去……兩人就在這花架前做成了真夫
妻。
  
  事後兩人均無法自持,成雙入對的遊山玩水,他也試著在她身上縛了紅繩,
滴了白蠟,提了一首又一首的詩。
  
  方君瑛是他最美的畫布,也是他最動人的畫魂。
  
  當陳璧君從美國歸返,見到公開出入的兩人心像是被絞成渣一般的痛,也不
顧身旁有人,一把拽住了汪精衛的領子,大聲哭喝:「你該怎樣處置我?那一雙
生下兒女又怎麼辦?」
  
  汪精衛不睬她,她便鬧著要同他見孫中山先生,請先生主持公道。
  
  方君瑛羞得是滿臉通紅,忙推開人群往住處跑去。陳璧君也顧不上顏面,拔
腿便追,到了門口就見曾醒矗在那裡叫她別鬧了。她發了潑的掄圓兩隻胳膊一副
拼命的架勢嚇退了曾醒,一腳踹開裡屋的門,一把楸住躲在賬內的方君瑛怒吼道:
「我遠赴重洋,為學校籌款,你卻和四哥出雙入對地談情說愛,辛苦你啦!」
  
  方君瑛分辯道:「四哥一向以親妹待我,沒有和你結婚以前,就是如此,和
他公開一起走動,有什麼不對?何況我們是清白的,問心無愧。」
  
  陳璧君冷哼一聲,一把抓住方君瑛的手臂擼起了她的袖子,淺淺的繩印在細
白的手腕上蔓成一圈。
  
  「四哥喜歡什麼調調,我還不知道麼,呵呵。」陳璧君擼起袖子,深紅的印
記早已刻入肌膚,猙獰的紮眼。
  
  方君瑛當下無言,掩面而去。
  
  匆匆趕來的汪精衛對陳璧君怒目相向,她卻置若罔聞。
  
  他一甩手,丟下陳璧君出門追伊人而去。
  
  這時看似剛強的她,才附身痛哭起來。
  
  這些年,自己為他作踐自己,為他入死出生,為他生兒育女。
  
  人前誰不豎起大拇指說汪太太好福氣。
  
  她以為她是幸福的。
  
  這刻她才發現,也許自己從未真正得到過他的心。
  
  「方君瑛再得四哥的心又如何,人還是我的。」她恨恨的發著願,這一世定
于四哥癡纏到底。
  
  第二日方君瑛上了吊,一縷芳魂西去,僅留下封因革命無望故了此殘生的短
信「為國事累卵,民苦倒懸,而同志泄遝弗振,社會尤腐敗之極,自恨不能力濟,
只有死耳。」陳璧君只是笑,在心裡,也不戳穿。靈堂前,汪精衛像老了十歲,
親手寫了挽聯,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