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人妻熟女]飛一般的情人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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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我打通了刀子的電話。他在電話�狂笑。

  「哈哈!你等著,我這就派車接你!哈哈!哈哈哈!」

  四十五分鐘後,我置身於郊外,一幢大房子�。穿黑西服的男人領著我,走
過一條長長的甬道。甬道兩邊一扇扇門,掛著門牌,像酒店似的。最後我們來到
盡頭,迎面是一道不�鋼鐵閘。

  男人按響門鈴。

  鐵閘「吱吱呀呀」地上升……耀眼的光束瀑布般傾瀉……我花了眼,用手遮
擋著,才能看清楚�面的情形……

  天哪……這是什麼地方啊!

  十幾盞白熾燈高高低低交叉照射,十幾條鐵鏈從房頂垂落到地面,十幾根皮
鞭掛在牆壁上,十幾臺監視器叠放在角落�,還有十幾部攝影機,鏡頭對準正中
央……那�擺放著兩張沙發,一張床。

  兩張沙發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我見過,是又高又黑又瘦的刀子。另一個卻又
矮又白又胖……身穿綢緞睡衣,滿臉堆歡。

  「歡迎歡迎,歡迎來到渣滓洞。嘻嘻,不是白公館才有渣滓洞啊!」

  是白胖子在說話。他的聲音尖細,像是被誰捏著嗓子,讓人聽了很不舒服。

  「過來,快過來讓我瞧瞧……聽刀子說,他遇見了一個千嬌百媚的大美女,
嘻嘻,我倒要瞧瞧到底有多美……」

  身後的鐵閘又「吱吱呀呀」地落下……我深呼吸,儘量使自己平靜。實際上
我並不感到恐懼……因為……我的神經都已經麻木了。

  我機械地邁著步子,來到白胖子跟前,只見他的眼神暴亮!

  「喲!這才叫女人!嗯!好!好!好!」

  白胖子激動地搓手掌,兩粒比綠豆大不了多少的眼珠子上下掃射……不知道
為什麼,他的眼神令我不寒而慄——像是能夠刺入我的骨髓�……

  「怎麼樣?豹哥?這個大妞正點吧?」

  刀子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蹺著二郎腿,嘴角還叼著那根不點燃的雪茄。

  那被稱作「豹哥」的白胖子連連點頭。

  「兄弟你眼光一流!一流啊!」

  我想……我也該說點兒什麼了。

  「這……這兩位大哥……我求你們……把阿飛……放了吧……」

  豹哥沒說話,刀子卻一個勁兒地冷笑。

  「嘿嘿!你當他是個屁呀!說放就放!」

  我咬了咬嘴唇……

  「你不是答應過我……用我……來換他嗎?」

  刀子坐直身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不錯!我刀子向來說一是一,說二是二。我是答應過你,饒了那臭小子的
性命,但我沒說放他呀……嘿嘿……」

  「你……」

  一種異樣的酸辣滋味倏地升騰到我鼻尖……我想……我想克制住自己,於是
嘴唇便突突地發顫……

  「好啦好啦,讓我來說句公道話,嗯,公道話。」

  豹哥不停地摩擦雙掌……

  「放了他,嗯,倒也可以。不過,要看你乖不乖,聽不聽話……你想,你要
是乖乖地做了我們倆的好媳婦兒……嘻嘻……那可不成了王聖堂的大少奶奶?到
時候,你說放誰,我們就放誰……成不成?」

  我的頭腦一陣暈眩……

  「什麼?做你們倆的……」

  豹哥笑眯眯,口氣依然溫和。

  「沒錯!你沒聽說過王聖堂的『豹子刀子穿一條褲子』嗎?我們哥倆就好比
是一個人。你說這一個人是不是只能娶一個媳婦兒呀?」

  我都快站不穩了……

  「哎喲!我的漂亮媳婦兒,你就別再羅啰嗦嗦磨磨蹭蹭了!快脫光了衣服讓
我仔細瞧瞧……嘖嘖,你這身白花花的細皮嫩肉可真惹火呀!」

  我低頭,盯著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事已至此,我只能用沈默來代表回答
……

  「嘻嘻,你不說話?其實呀,你說不說話,我都要看……刀子!」

  「騷貨!你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刀子躥了過來,一把攥住我的手腕,就聽見「喀嚓」一響……我被戴上了手
銬。

  「老子把你吊起來……」

  刀子把手銬的另一端銬在鐵鏈上。

  我沒有反抗……我知道,反抗也是徒勞。落在這些暴徒的手�,首先要學會
逆來順受……我要保護自己!

  也許刀子沒想到我會如此平靜……他反而猶豫了……

  「操!你他媽的倒挺識時務……」

  「我說刀子,還是把她吊起來吧……」

  豹哥不緊不慢地開腔。

  「我可不喜歡沒有反應的女人……那跟奸屍一樣,毫無樂趣。先把她吊起來,
給她來一針……嘻嘻……我就不信,她會是個淑女?」

  「好!聽你的!」

  刀子又取出第二副手銬,對我的另一只手腕如法炮製。

  「成了!」

  話音未落,我便聽見馬達的轟鳴聲。十幾條黑黝黝的鐵鏈嘩嘩啦啦地一齊上
升,就像十幾條遊動的蟒蛇……

  我的兩條胳膊被拽起來……接著整個人騰空而起!

  「好了好了,再高我就夠不著了。」

  豹哥站起身,趿拉著拖鞋,走到我的跟前……他真的好矮!只怕還不到我肩
膀。這時我在高處,他就更顯得矮小……他伸手比劃……

  「再放低點兒……再低點兒……你這叫我怎麼打波呀?」

  「要不,給她上大劈叉吧!」

  「嗯!好主意!」

  我不知道「大劈叉」是什麼花樣……但我記得阿飛說過,這兩個傢夥能把人
折磨得死去活來……我做好了心理準備……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阿飛!只要
他能平安,我……我……

  想到阿飛,我的鼻翼一酸,眼眶潮濕了……

  刀子在擺弄我的雙腳。

  他找來一根筆直的長棍,棍子的兩端各有一個鐵箍,分別用來箍死我的兩只
腳腕。

  「這樣行嗎?」

  「很好!很好!」

  此刻的我兩腿叉開……活像一只伶仃的圓規。

  豹哥靠近我……他終於能夠得著我的下巴了。

  「寶貝兒,你不肯脫,我來幫你脫……」

  豹哥慢條斯理地,一粒一粒,解開我的上衣紐扣。

  我是今天新換的側系式乳罩,只須在一側拉開掛鉤……乳罩便脫落,便裸露
出兩座顫巍巍的玉山……和兩粒嫣紅。

  「噓……好美!真的好美!」

  豹哥拍了拍飽滿的乳房,又捏了捏玲瓏的乳頭……像是在檢查牲口。

  「很有彈性!就是乳暈大了點兒……你有二十七八了吧?不過保養得很好
……來,再瞧瞧下麵,可別叫我失望啊!」

  豹哥親自動手,解開我的皮帶……我穿著長褲,在這種姿態下很難脫掉。於
是刀子拔出了刀子,在我的褲腰上開了口子……他用力一撕,嗤啦一響……我的
大腿暴露了……

  「哎喲……好性感的內褲!穿這種內褲的女人,是沒有一天不想要的,我喜
歡,我喜歡……」

  豹哥對女人真有研究……他的話令我感到羞恥,可又點中了我的死穴……的
確,這些天來,我和阿飛幾乎沒閑著……連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我哪來那麼旺盛的
精力……為了增添情趣,我今天特意選購了繩帶式……只要拽開就……質料是半
透明的……濃密的陰毛若隱若現……後面幾乎縮成一條線……左右臀瓣都露在外
面。

  「豹哥,你瞧她這屁股!」

  刀子摸了摸我的臀……他的手掌上全是老繭,像一張砂紙,摩擦我那細嫩的
皮肉……我渾身泛起雞皮疙瘩……

  「又白又嫩,又大又圓,嘻嘻,最合你的口味了!」

  豹哥的手輕輕一拽……拽開了繩結……

  「棒!一級棒!」

  豹哥蹲下身體,仰視我的陰戶。

  「沒想到……真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竟有這麼好看的屄……咦?什麼味道?」

  豹哥把鼻子湊上去……使勁兒地嗅了嗅……突然跳起身來,擡手就給了我一
巴掌……打得我半邊臉都麻了!

  「臭婊子!你也不洗乾淨了再來……想叫我吃你們的殘湯剩水嗎?」

  「豹哥……她的屁眼兒……他娘的!才開的苞!」

  「臭婊子!臭婊子!」

  豹哥暴跳如雷……

  「給她洗洗,前邊後邊,�邊外邊,徹底洗乾淨!」

  我拼命地咬住嘴唇,控制自己,不讓眼淚流出來……我心說,你們只配吃我
和阿飛的殘湯剩水……你們想要我的好東西嗎?對不起,我早就給阿飛了……阿
飛……你在哪兒?你知道我在為你受苦嗎?

  來了兩個女孩,很乖巧的樣子,但都一絲不掛……不知道這�是不是禁止女
人穿衣服,這倒是跟塔利班的法規相反,但都是一樣地糟踐女人……兩個女孩一
個拎著水管,一個捧著託盤,託盤上面有浴巾香皂浴乳……還有須刨和剃須膏。

  女孩們的陰阜都是光溜溜的……於是我就明白那剃刀的用途了……女孩一聲
不吭,幫我清洗身體……先拿香皂打一遍,再用清水沖乾淨……接著又塗抹浴乳
……她們非常仔細,連我的腳趾縫都沒放過。

  「姐姐……豹哥叫我們……幫你剃毛……你別動,小心傷著你。」

  其中的一個女孩小聲地告訴我。

  我只能點頭。

  冰涼的剃須膏均勻地抹在我的腋下……和兩腿之間。然後冰冷的刀鋒劃過
……那些烏黑油亮茂密柔順的陰毛……片刻間無影無蹤。

  我低頭看了看……我的下麵變成了一個光潔豐隆的肉饅頭……只有中間桃綻,
露一線血色縫兒……看慣了自己長毛飄拂的樣子,刹那間適應不了,覺得那東西
是別人的……

  「好了,把水龍頭留下,你們出去吧!」

  刀子晃過來,為水龍頭安裝上一支細長的不�鋼噴嘴。

  「現在幫你洗洗�面!」

  壓力令水柱激射,能射出好幾米遠……我緊張地繃緊了渾身的肌肉……

  該不是拿這玩意兒往我的身體�插吧?

  結果就是……刀子來到我的身後……水流衝擊著我的臀縫……

  「先洗後面!」

  一根金屬棒……毫不留情地插入我的肛門!我恐怖地看見……自己的小肚子
迅速地膨脹起來……越脹越大……我淒厲地尖叫!

  刀子跳開……順勢帶出噴嘴……我嘩啦啦地失禁了……一股刺鼻的惡臭鑽進
我的鼻孔……滿地都是黃濁的稀水……

  「你真他媽的髒!」

  我的肚子癟了……但很快地,它再度膨脹……如是者五六次……最後從我肛
門�流出來的,已是涓涓清泉……

  「這還差不多!」

  我胃�的食物都被沖洗出來……饑餓,體力透支,再加上精神上的疲憊,使
我無法支撐下去……當刀子獰笑著出現在我面前並將噴嘴插入我的陰道時……我
眼前一黑,忽然間失去知覺。

  我睜開雙眼……

  第一反應是饑餓……第二反應是焦躁……我渾身發燙,卻又不是高燒……因
為我的大腦特別清醒……我發現自己被卸了下來,正躺在寬大柔軟的床上……對
面是個白胖子……我想起來了……他叫豹哥……剛才他穿著花�胡哨的睡衣,現
在睡衣不見了,露出一身的白肉……和兩腿之間的那根玩意兒……不知怎的,一
看見那玩意兒,我便騷亂!

  體內的熱流向下體彙聚……然後陰戶就一陣一陣地瘙癢……可惜豹哥的玩意
兒太不起眼,跟他的人一樣,雖然白白淨淨,卻無精打采……

  軟綿綿,像一條蠶寶寶……

  「醒啦?」

  豹哥安安穩穩地坐在那兒,臉上的表情一團和氣甚至有點兒慈祥……

  誰又能透過這張臉看清楚他的殘暴呢?

  殘暴……atrocity……barbarity……mygod!我
……我這是怎麼啦?

  連這個單詞都令我感到興奮!我特別想要……特別特別想要……該死的…

  …我能聽見自己的血液在嘩嘩作響……

  「反應很強烈嘛……你看看你……都等不及了!」

  原來……我的手不知不覺地開始自慰……我難過得想哭!

  「別著急……為了更好地享受你,我必須補一補……燥補。」

  豹哥眉開眼笑,笑得一身白肉簌簌亂顫。

  「刀子!好了沒有?」

  「來了……」

  刀子……對,是刀子,他脫光了衣服,我差點認不出來了……俗話說「物類
人形」,真是一點都不差……刀子的玩意兒也是既黑且瘦……

  而且有一個大約十公分的弧度,像一把細長的彎刀。他就這麼挺立著,來到
豹哥身邊,手�拎著兩條濕毛巾,兀自熱騰騰地冒著霧氣。

  「燙……」

  凶霸霸的刀子也有溫柔的一面……不過這種溫柔教我噁心……他竟然用臉頰
去摩挲豹哥的雞巴……那玩意兒動彈了兩下,像個小人兒似的站立起來……刀子
趕緊拿毛巾將它包裹住。

  「今兒的劑量大,你可得當心!」

  「嗯……你怎麼樣?喲!這麼快就翹尾巴了!真不要臉!」

  那豹哥才不要臉!白胖胖的手掌握著黑黝黝的刀子,來回套弄。

  兩個大男人……難怪要「同穿一條褲子」!

  但……就是這麼噁心的事兒,也能使我脈搏亢急……我渾身上下每一個筋骨
眼兒都在酥癢……陰道�更加火燒火燎……我有一股想沖上去親手摸一摸刀子的
衝動……

  為什麼?為什麼?

  我的腦海�忽然閃過一個意念……我被打針了!

  沒錯……是興奮劑!否則我不會淫蕩成這個樣子……

  清醒稍縱即逝,取而代之的依然是亢奮和迷亂……我的手指愈發地使勁兒了,
似乎只有這麼做才能讓下體的熱氣隨著指尖兒散去……

  「成了!成了!」

  豹哥大聲歡呼。

  我瞅了一眼……我的眼神立刻呆滯……簡直是……不可思議!只見豹哥的胯
間高高隆起,那種高度非人類所有……只怕連畜牲都有所不及……刀子一圈一圈
地解開熱毛巾……我的媽呀!我從未見識過如此巨大的陰莖……它就像一根柱子!

  龜頭像嬰兒的腦袋!幾條血紅色的筋絡在肉柱上繚繞盤旋,猙獰地暴凸……

  「開麥拉!」

  豹哥尖叫……忽然間四周圍的攝像機同時啟動……那十幾臺監視器也一齊自
動閃亮……房間�出現了十幾個我,有大全景,有中景,有特寫,有大特寫…

  …弄得我眼花繚亂……

  豹哥離開沙發,挺著一根與他的身體極不相襯的龐大傢夥,一步一步,向我
逼近……

  我口乾舌燥……恐懼、期待、矛盾、激動、猶豫、興奮……諸多滋味像一群
野馬,在我的體內狂奔!

  「啊……啊……」

  我的呻吟急促起來……

  「怎麼樣?嘻嘻……想要嗎?」

  「要……我要……」

  我的嗓音變得沙啞……帶有一股柔媚的磁性……

  「那就過來……我的寶貝兒……」

  豹哥一屁股坐下,沖我張開雙臂……

  我的身體像裝了彈簧一樣,跳了起來,撲進豹哥的懷�……我的小肚子緊緊
地貼著他的龐然大物……那不是物,是一團火!炙燙著我的肌膚,我甚至能嗅見
脂肪燒焦的味道……

  「你真是個婊子……漂亮的小婊子……」

  豹哥抱著我在床上打一個滾,於是我在上面,他在下面。

  根本無須他的吩咐……我主動地擡高屁股……他的龜頭極其艱澀地頂開了我
的大陰唇……我倒吸一口冷氣……

  「舒服吧!」

  「嗯……」

  我皺著眉頭,兩頰的肌肉隨之痙攣……螢幕上的我連面孔都變形了……

  但我不否認我有強烈的快感……巨大到誇張的陰莖一寸一寸地被我吞沒…

  …我那些粉紅色的黏膜可怕地被擠壓……翻卷出來……

  「他媽的……你的屄……像個捏緊的拳頭!」

  豹哥氣喘籲籲……

  「刀子!上吧!」

  「我來也——」

  刀子像一只猿猴,跳上床來,兩只粗糙的手掌摸了摸我的屁股……突然往下
一按!

  我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尖叫!我的身體被打通!被貫穿!被撕裂了!

  緊接著,我覺得肛門�有異物插入……那是刀子,他開始幹我的屁眼兒…

  …他的雞巴有一道彎曲的弧度,而且粗細適中……好象天生就是用來肛交的…

  …他幹得特別歡快,特別順暢……而豹哥也不甘示弱,把他那肥厚的屁股顛
起來!

  我進入癲狂狀態,隨著他們倆在我體內抽動的頻率而如癡如狂地呻吟……我
捏著拳頭,死死地揪著床單……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脖子上的青筋鼓起,像
一條條蚯蚓……我在螢幕�看到了另一個我……我從來都沒有這般醜陋過……

  兩個男人上下夾擊,用兩件最犀利的武器蹂躪……蹂躪……我沒有高潮…

  …實際上我一直都在高潮著……

  最後是刀子先翻了白眼……他跟牙疼似的不斷吸氣……突然拔出雞巴,跳起
身子……

  「快!張嘴!」

  我毫不猶豫地噙住了他的龜頭……實際上我太饑餓了!恨不得有一點東西進
到胃�……我拼命地嘬,拼命地吮,於是刀子激射……一道熱流順著我的嗓子眼
兒進入五臟六腑……我貪婪地叼著含著……直至涓滴不剩仍意猶未盡。

  「好了好了……還有我……我的比較營養……」

  豹哥拽著我的頭髮,硬生生地把我拽開!

  「起來吧!」

  我的屁股往上一擡……在脫離了陰莖的那一瞬間,我的陰道�唏哩嘩啦地流
出一灘液體,緊接著我便看見一個合不攏的紅色肉洞……簡直能塞得進去拳頭
……還往外冒著熱氣……

  豹哥又將我壓在身下……這回不是操屄,而是操我的嘴巴……可憐我的口腔
僅僅能容納他的龜頭……他卻毫不留情,蓬蓬地撞擊著我的嗓子眼兒……我的鼻
涕、眼淚全出來了……就在我幾乎被他噎死的時候,他忽然像公雞一樣尖聲啼叫
——「爽啊——」

  又濃又稠略帶腥臭味道的精液「咕嘟咕嘟」地噴出來!他不像是在射精…

  …簡直是在小便……他足足射了半分多鍾……就在他撤離我的口腔的時候,
還冒出來一股……白花花粘糊糊地濺了我一臉……

  「哦……」

  豹哥舒了一口悠長的氣……

  「刀子,這些年來,屬這次最爽,最痛快!」

  「嘿嘿,豹哥,今後有你爽的!」

  「我該怎麼謝你呢?要不,讓你多來幾次?」

  我匍匐在床上……我披頭散髮,滿嘴都是腥味兒……一陣劇烈的咳嗽,令我
「哇」地一聲,吐了出來……只見吐出來的,都是些滑膩膩的白色精液……想到
今後……如果每天都要過這種日子……的確生不如死!

  興奮劑的作用散去,我立刻感到了疲倦……渾身像棉花一樣鬆軟,骨關節像
斷裂了一般疼痛……我的腦袋一沈,一頭栽進自己的嘔吐物�,卻再也無力移開
一寸一分……

  就在這時候,房子�忽然有個聲音響起……

  「豹哥!豹哥!不好了,不好了……」

  是對講機……

  「什麼事兒?是你娘死了嗎?我操你媽……」

  刀子破口大罵。

  「不是……是阿飛……」

  阿飛……我突然間來了精神!我全神貫注,恨不能把耳朵豎起來!

  「阿飛……阿飛他跑了!」

  謝天謝地……我一陣激動……差點兒笑出聲來!

  對講機的那頭還在說話……

  「他打暈了一個兄弟……還……搶走了一支槍!」

  「什麼?我殺了你們這幫廢物點心!」

  刀子咆哮!

  「快!快去追!」

  豹哥搶過對講機來發號施令……

  「外面風大雨大,他跑不了多遠!把弟兄們發散出去!一定要找到他!不管
死活!」

  「豹哥……我出去看看……」

  「等等,我也去!」

  兩個人匆匆地穿上衣服,撇下軟成一灘爛泥的我……刀子在那道鐵閘旁邊撳
了一個按鈕,鐵閘升起……

  「給我看住這個女人!如果連她也跑了,我就要你的狗命!」

  阿飛,快跑!離開這座城市!去北方!也許我不能陪你去看雪了……當你看
見雪花飄飄的時候……你會想到我嗎?

  此刻的我又疲倦,又欣慰,又傷心……我合上眼睛,沈沈睡去……我真希望
這一睡就不再醒來。

                (六)

  「安妮!安妮!」

  恍恍惚惚中,是阿飛在叫喚我……

  「阿……飛……」

  我艱難地睜開眼睛……一個影子由虛變實。

  「阿飛!」

  我一骨碌坐起身來!

  「你……你怎麼……」

  我放眼四周……我還是在魔窟�……那些冷冰冰的鐵鏈!那些還在閃動著雪
花的監視器!那些毒蛇一般的皮鞭!

  「安妮……他們……他們把你糟蹋成這樣……」

  阿飛顫抖著……脫下上衣,為我披上,然後把我輕輕地摟進懷�。

  「阿飛……我不是在做夢吧?」

  「不是……不是……我救你來了……我對不起你……安妮!」

  阿飛用袖口揩拭我的臉……我癡癡地望著他……他的眼眶紅了,眼淚就要奪
眶而出……

  「對不起……安妮……」

  「傻孩子……是我自己願意的……我愛你呀……阿飛……」

  阿飛的淚珠兒終於忍不住撲簌簌地成串滾下,流淌在他那俊秀的臉頰上。他
緊緊地抱著我,親吻我的額頭……

  「安妮,我也愛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輩子……永遠不分開……永遠
……」

  刹那間天旋地轉……我沈浸在溫暖的蕩漾的幸福之中……所有的屈辱都不算
什麼,我已經得到了回報。他愛我!這就足夠了!我已經得到了一個女人最想要
的東西……

  「阿飛……你怎麼會在這兒?」

  阿飛擦掉眼淚,眼神忽然冷峻。

  「哼!他們以為我跑掉了!實際上我一直在這兒!我知道他們不會放過你
……他們是一群畜牲!」

  「那咱們……快走吧!快點兒離開這兒!」

  「不……咱們現在出去,反而危險……外面都是他們的人……我要在這兒等
他們!」

  阿飛斬釘截鐵!我在他眸子�看到了火星!

  「你放心!我已經報警了!他們逃不了!一個都逃不了!」

  「阿飛……我怕……」

  「別怕!有我在,還有這支槍……」

  說到這兒,阿飛從後腰�拔出一支手槍!

  「不怕死的,就來吧!」

  話音未落,我便聽見一陣紛遝的腳步聲……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下意識地往阿飛的懷�躲藏……

  「抱著我!沈住氣!」

  阿飛低聲囑咐。

  我還是忍不住……偷偷地往門口望去……那個負責看守我的傢夥四仰八叉地
躺在地下……也不知是死是活……

  腳步聲越來越近。

  「刀子!出事兒啦!」

  「媽的,那娘們兒跑了!」

  說時遲那時快,豹哥和刀子出現在大門口,但他們的身體忽然僵直了……因
為……迎接他們的,是黑洞洞的槍口!

  「好小子……有膽識……」

  沈默片刻之後……豹哥「呱唧呱唧」地拍起了巴掌……

  「有種!他娘的!帶著你的女人,走吧!今後井水不犯河水,別讓我再看見
你……」

  「過來!」

  阿飛揮了揮手槍。

  「你說什麼?」

  豹哥看看阿飛,又看了看刀子,滿臉詫異。

  「他叫你過去……嘿嘿……」

  刀子怪笑。

  「臭小子,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

  豹哥反剪雙手,邁著方步,向我們走來……我不敢再看……把臉埋在阿飛的
懷�……就聽見豹哥的尖銳聲音……

  「我他媽的用一根小手指頭就能撚死你!你敢跟我較勁!哼!想當年我在槍
口上摸爬滾打的時候,你他娘的還穿著開襠褲……」

  「鏜!」

  一聲巨響!

  火藥味兒彌漫……

  我驚叫!扭臉一看,只見豹哥捂著自己的褲襠……鮮血涔涔而下……

  「好小子……往這兒打……」

  「哇——」

  刀子尖嘯著撲了過來!豹哥也向前猛撲!阿飛這時犯了一個錯誤——他不應
該先把我推開——就慢了這麼一步——刀子的匕首捅進了阿飛的胸膛——「鏜!

  鏜!」

  連著兩聲槍響,刀子的心口開了花……豹哥的肥胖身軀也飛了起來,重重地
摔落!

  「阿飛——」

  我的尖叫聲中,阿飛踉蹌了兩步……緩緩地坐下……

  我連滾帶爬地搶到阿飛身畔,抱住他,低頭看他的胸口……匕首直沒到柄!

  鮮紅的血漿正汩汩地往外湧……

  「阿飛……怎麼辦?怎麼辦?嗚……嗚……」

  我手足無措六神無主……

  「別……別怕……讓我躺著……我的血不會一下子流完的……」

  眼淚在我的臉上縱橫……我用手去堵他的傷口,但血漿還是從我的指縫�冒
出來……急得我渾身上下沁出一層的冷汗!

  「安妮……」

  阿飛的臉色很明顯地越來越蒼白……

  「跟我說話……」

  「我說……我說……阿飛……你要挺住啊……員警!該死的員警!為什麼還
不來……」

  「安妮……跟我說說……北方……我從來都……沒去過北方……」

  「阿飛……我不說……我要你跟我走……去看雪……去滑冰……你答應過我
的!你不能說話不算話……」

  「安妮……我好累……我想睡一會兒……」

  阿飛躺在我的懷抱�,凝視著我……他的手臂動了一動,似乎想擡起來,但
又軟弱無力地沈了下去……我知道,他一旦合上眼睛,就再也醒不過來了……我
使勁地搖晃他,拽他的頭髮……

  「阿飛!別睡!睜大眼睛!看我!你不是說……我好看嗎?」

  阿飛微微一笑……

  「安妮……你……真美……可惜……我不能陪你……去北方了……」

  我哭喊!

  「不!我要!我要你跟我一塊兒去!」

  阿飛的臉變成一張白紙……

  「安妮……我……」

  他的頭一歪,耷拉在我的胳膊上……

  「阿飛……」

  我輕輕地……叫了他一聲。

  沒有回應……

  我怔怔地看著他,他睡得好香好香……靜靜地,一動不動,就像一只蜷縮在
巢�的鳥兒……

  是的,鳥兒,我聽說這個世界上有一種鳥兒是沒有腳的,它只能一直地飛呀
飛,飛累了,就在風�面睡覺……這種鳥一輩子只能下地一次,而那一次就是他
死亡的時候——兩天後,一個憔悴的女人,拎著一只皮箱,上了去北方的飛機。

  是波音747,它騰空而起,宛如大鳥。

  女人隔著玻璃,看著下麵的城市越來越遠,越來越小,最後終不可見,而自
己已置身於羊群一般的滾滾白雲間。

  「阿飛,我們去北方吧……那�有的是酒……」

  「還有什麼?」

  「還有冬天……真正的冬天,大雪紛飛,滿世界都是白色。」

  「還有呢?」

  「嗯……有冰,連河水都結了一層厚厚的冰……小時候我踩著冰刀,在河面
上滑行,一滑就是老遠……」

  「有你這兒滑嗎?」

  ……

  女人想起以前的對話,想到那個要跟她去北方的男孩,如今飛機向北,而那
個要去北方的人呢?

  白雲密密層層,像極了變幻翻騰遼闊無際的海洋,時而輕攏,時而慢湧…

  …女人的淚水漸漸地模糊了眼睛,眼前的雲海朦朧起來……恍惚中一個英俊
的男孩在雲霧�飛行,他越飛越高,最後衝破雲層,投入皎潔無比的萬�蔚藍
……

  「阿飛……」

  女人叫出聲來。

  女人的身邊坐著一位老太太,這時詫異地問道:「姑娘,你喊什麼呢?」

  女人擦乾淨眼淚:「我……喊一個叫阿飛的朋友。」

  老太太樂了:「他能聽見嗎?」

  女人也淒然一笑:「能聽見……他……就飛在雲�。」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