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職場激情]【小村·春色】 6-10集 作者:獵槍 (3/4)
【第十集】第一章:水邊誘惑
風雨荷跟成剛說道:「你等我一下,我去跟同事們說一聲,讓他們知道。」
成剛點頭說道:「好,你去吧,不過不要說得太清楚,那樣對你不利。」風雨荷嗯了一聲。
成剛在這兒等著,風雨荷就上另一邊跟她的同事們說去了。當風雨荷將自己的決定說出之後,她的同事們臉色一變紛紛阻止,認為太過危險。因為風雨荷告訴他們,她要和成剛兩個人單獨上山抓賊,其餘人都在山下守著不必幫忙。
大家心裡怎麼能不擔心呢?那個瘦猴子現在狗急跳牆,什麼事都乾得出來,尤其是失蹤小馬的槍很可能落到了他的手上,那更是危險。風雨荷只跟一個人上去,這不是開玩笑嗎?瘦猴子的槍一響,弄不好兩個人都會沒命。這樣的美女要是丟了性命,實在是太可惜。
風雨荷知道大家的顧慮,說道:「大家的心意我明白,你們不用擔心。我這位朋友身手好、頭腦聰明,應變能力很強,跟他一起搭檔,我心裡有底。我們倆聯手,一定能一舉成功。」
大家聽了,仍然滿臉憂心。風雨荷又說道:「這樣吧,如果我們兩個小時後沒下來,或者山上傳來槍聲,你們就衝上去。」
大家見風雨荷執意如此,也都沒有法子,只有說些關心與提醒的話。風雨荷向大家點頭致謝,然後轉身跟成剛會合。
風雨荷望瞭望這座神秘莫測的龜頭山說道:「勝敗在此一舉。不然,只好用最笨的法子在山下一直守著,等著瘦猴子餓死,或者他自己自首。不過那可能會是我們最大的恥辱啊!」
成剛望著她明亮而迷人的美目,說道:「放心,只要你現身,他必定會自己蹦出來。」
風雨荷淡淡一笑,說道:「我以為當警察都八面威風,想不到也有低三下四的時候。唉,真的不容易,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
成剛安慰道:「各行各業都有各自的難處啊,你不必想得太多,那對你沒有好處,你也會不快樂的。」
風雨荷深吸一口氣,又望著龜頭山半天不語,她的心裡猶如波濤起伏,不得安寧,這次的行動對她原本的想法有著很大的衝擊。成剛站在她的身邊,側眼看著她,見她警服筆挺、威風凜凜,鼻子是那麼挺拔,俏臉那麼白晰,目光那麼堅定,身材那麼美好。尤其是她的氣質,代表了英武的力量型女性。跟那種柔美嬌羞型的姑娘正好相反,那樣的姑娘如同一隻小綿羊,而雨荷應該是一隻小豹子。
成剛心想:若能征服這樣的姑娘更有成就感啊!等我回到省城之後,非得好好打聽一下她的男朋友到底是何許人也,非得打敗他不可。這樣的美女,不對她動點不心眼,實在是浪費上天給我的緣分啊!可是,她會喜歡我嗎?自己的條件當然非常優秀,非一般男人可比,但是,我究竟是一個有夫之婦啊。她無論怎麼喜歡我,也不會投到我的懷抱。她是一個很高傲、自尊心很強的姑娘。我可以看得出來。
想到自己的希望渺茫,成剛的心倏地一沈,暗中不知嘆了多少氣。
風雨荷凝視著龜頭山好一陣子,然後目光轉向成剛的臉說道:「走吧,咱們應該行動了。」她的目光充滿了堅決與自信,勇敢與執著。這也是一種力量。
成剛感受到她的決心,只覺得全身是勁,重重點一下頭說:「好,那就走吧!」
風雨荷說道:「如果這次我死在這裡,你就負責把我埋在家鄉吧!」她說得很自然、很輕鬆。
成剛的心裡一酸,接著笑了,說道:「你這是說什麼話呢?這可不像你會說的話。就憑那個瘦猴子的本事,他能放倒咱們倆嗎?你怎麼這麼消極呢?這可不像你的性格。」
風雨荷說道:「生命中隨時充滿著意外,尤其是我們執行任務的時候,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沒了命,都習慣了。反正當初加入的時候,就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準備。如果咱們兩個有一個必須死,那一定是我。」
成剛聽得血液都要沸騰,不禁抓住她的手說道:「不,雨荷,如果真要死一個,絕對是我,而不是你。」他頭一次覺得自己和死亡的距離拉近了,第一次覺得生存是如此的嚴峻。
風雨荷微微一笑,瞧了瞧左右,輕輕推開成剛的手說道:「你別激動,同事們都在看著咱們,你拉著我的手像什麼話?好像你是我的男朋友似的。」
成剛心裡一暖,順勢說道:「我倒真希望是你的男朋友,誰有你這樣的女朋友,都會感到驕傲的。」
風雨荷擺了擺手,那樣子很有風度,像個女王。只聽她說道:「我實話告訴你,當我的男朋友很不容易。因為我的個性,我男朋友什麼事都得聽我的。也因為這個原因,多少人受不了都王動離開。你啊,還是別這麼誇我。」
成剛感嘆道:「可惜啊,我已經成家了,不然,我一定會追求你。我最喜歡傑出的美人了。」
風雨荷笑了笑,說道:「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沒什麼了不得,你太誇獎我了。是啊,你要是沒成家的話,我一定會給你機會。可你有家室了,而我也沒有做小的習慣。」
成剛心跳加快,問道:「這麼說,你是喜歡我了?哪怕是只有一點點?」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急切與期待。
風雨荷一搖頭,說道:「好了,咱們還是別說這些不實際的問題。有什麼話,等完成任務再說。」說著,跟她的同事們揮了揮手,率先向山上走去。她婀娜的身段,靈活的腰臀,以及勝利的笑容,強者的姿態,吸引了大家的目光,以致於大家都忘了舉手說保重。
成剛跟在後面,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心想:男人都是一樣的,在美好的事物面前,都會失態。別說是警察,連皇帝跟乞丐都不會例外。
兩人進了山,走在彎彎的小徑上,周圍都是高高的樹木、矮矮的雜草,人的目光受到了限制,連天空都變得狹小而破碎。他們往山下看,倒是清清楚楚,道路變得那麼窄,平地變得那麼小,同事們都小了一半。
風雨荷停下腳步,掏出腰上的手槍說道:「成剛,這個給你。」成剛接過來,感到任務艱鉅。
風雨荷又說道:「按照咱們事先說好的,我在前面走,你在後面跟,和我保持一定距離,不要靠得那麼近。近了,會打草驚蛇,如果我們離得遠了,我發現了目標,就用手機通知你。明白了沒有?」
風雨荷接著說道:「要是始終找不著,一個小時之後,咱們就回去。」
成剛說:「行。不過你可得千萬小心,他會突然襲擊你,你得做好心理準備,可能你會受點委屈。」
風雨荷目光凝重,說道:「再多的委屈,我也會忍。為了完成任務,多付出一些也值得。不過到時候你可得快點出手,不然到忍無可忍的時候,我寧可死掉,也不會受人擺佈。」
成剛表示:「沒問題。我就算把自己的命賠上,也不會讓你受別人的汙辱。在我的心目中,我把你看得跟我的女人一樣重要。」
風雨荷聽得很感動,可是聽到最後一句時,忍不住噗哧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說道:「你把我看得跟你的女人一樣重要?那麼,你是把我看成蘭花呢,還是蘭雪?」
成剛聽得一團霧水,問道:「一是什麼意思?」他心想:難道她知道了?蘭雪的事暴露了嗎?唉,最好是不要啊!
風雨荷爽朗地笑起來,笑聲如百靈般悅耳,之後朝成剛調皮地一擠眼睛說道:「別胡思亂想,咱們得辦正事了。」說罷,笑容一收,當先向山上走去。成剛揣著疑團,等風雨荷的身影稍遠之後,才慢慢跟了上去。
按照事先商量好的,成剛只遠遠跟著她,沒有太靠近。遇到彎路多的時候,根本就看不到身影。在這種情況下,只好憑感覺前進、見機行事。他不能跟得太近,要是瘦猴子在跟前,那會驚動他。
時光如水流過,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進入山的深處。這裡的樹木更多,地勢也不平這一,起伏較多。這一個小嶺,那一個山丘,隨時還能看到山溝與洞穴,這裡藏上一個人,就是十萬人來搜,也是難啊!
風雨荷在前面搜索,成剛不遠不近地跟著,盡量掩飾自己的行蹤不發出聲音。他知道這次對付的傢夥實在太狡猾,那傢夥此時早把自己跟風雨荷恨之入骨,無論單獨見到哪一個,都會恨不得拆吃入腹。
又走了好久,還是沒有結果。風雨荷想來想去,那傢夥最有可能藏匿的地方還是在小馬失蹤的那一帶。換了自己也會想,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麼想著,她便向那一帶走去。
那裡的地勢和這邊相比之下平這二些,而樹木之密、洞穴之多,更叫人皺眉。
來到這里之後,風雨荷決定利用自己的聲音,將可能躲在這一帶的瘦猴子引出來。這一刻,她覺得緊張、刺激、過癮,暫時忘掉了生死。
風雨荷一邊挪著步,一邊環視著周圍,大聲喊道:「瘦猴子,快滾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裡藏著。你是不是男人啊?你要是男人,就痛快地滾出來,別跟個縮頭烏龜似的。」她悅耳的聲音在山中迴盪,傳得好遠、好遠,可就是不見有人回應。
風雨荷耐住性子又喊道:「瘦猴子,你不是挺恨我的嗎?有種就滾出來,我叫你見識一下我有多麼迷人。我可是給你機會了,你要是不珍惜,你會後悔一輩子的。」聲音又反覆迴盪,在空中飄著、在林中穿梭,但都只有她一人的聲音,沒有別人的。響過之後,又是那麼寂靜,真像午夜時的墓地般。
風雨荷又接著喊道:「瘦猴子,你不是對我挺感興趣嗎?來呀,讓我見識一下你男子漢的力量。你不是想干我嗎?是男人就快滾過來,你以後可沒有這個機會了。你怕什麼?你沒看出來嗎?我可是一個人來的。快點快滾出來吧,要不然,你就是個太監。」她動聽的聲音飄蕩了一會兒,山間仍靜悄悄的,彷彿沒有什麽生命似的。
風雨荷知道這個瘦猴子是鐵了心不出來,那小子太狡猾了。看來,自己不拿出點絕活,他是不會就範。怎麼辦呢?風雨荷決定在附近走走,看看有沒有能讓自己施展絕活的地方。
轉來轉去,轉出了小徑,眼前豁然開朗,出現一片草地,同時傳來溪水的潺潺聲。這使風雨荷精神一振。在濃郁綠色的映襯下,草地那邊流著一條彎彎的小溪。遠遠望去,那小溪很清澈,溪水邊還有幾塊石頭,大大小小,形態各異。
風雨荷心想:這是個好地方,可以利用眼前的環境做點文章。她精神抖擻地快步來到小溪邊,見那水果然乾淨極了,可以見到水里的遊魚數尾,也能照見自己的妙影兒。
風雨荷摘下警帽放在旁邊的石頭上,然後彎下腰,一雙玉手捧起水,啜了幾口後,嘩啦啦地洗起臉來。看似歡歡喜喜,心中卻戒備著。她覺得那 個可惡的傢夥離自己越來越近,隨時可能如幽靈般地出現。儘管有這種預感,他的心跳還是有點快,畢竟這是很危險的事,猶如行走在刀尖上。況且她究竟是一個女孩子,不管再勇敢、再堅決,性格中也不免有女性的柔弱。這個時候,她真希望有一個可靠的男人在身邊相伴。她相信成剛在暗中保護自己,自己的一舉一動,他都會看得清楚。按理說,這個角色應該由自己的男朋友來擔當,可惜,男朋友不在身邊,而是在遠方的省城裡。
過了足足有十幾分鐘,風雨荷洗完臉剛直起腰來,還沒等她轉過身來,只聽身後有人叫道:「風雨荷,別動。你動一動,我就打死你……。」聲音正是瘦猴子。
風雨荷很冷靜,說道:「瘦猴子,我是特地來找你,你不是想跟我算帳嗎?這就是個機會。」
瘦猴子冷笑數聲,說道:「風雨荷,老天有眼,你總算落到我的手裡了。我可以一槍打死你。」
風雨荷嘿嘿一笑,說道:「打死我?你捨得嗎?你不是說我是第一大女嗎?」
瘦猴子叫道:「第一美女又怎麼樣?我是喜歡你,可是跟生命相比,我更愛我的生命。你別亂動,你亂動我就打死你。你別逼我。 」
風雨荷平靜地說:「那你想怎麼樣?難道就這麼跟我的後背說話嗎?我的臉應該更好看。」
瘦猴子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好,你慢慢轉過身來,別亂動,我的槍可不長眼睛。」說到這,他聲音變得非常冷、非常兇,如餓狼一般。
風雨荷緩緩轉過身,看到了自己做夢都想抓到的傢夥。這瘦猴子本來長得醜陋,再加上這兩天睡不好、吃不好,臉色更難看,神情緊張且憂慮,樣子憔悴。此時,他的眼睛發紅,像一條失眠的狗。別看端著槍呢,一點自信都沒有。
風雨荷看到那黑沈沈的槍口,不禁想起了失蹤的小馬,心裡難過,問道:「瘦猴子,你說,你把小馬怎麼了?你的槍哪裡來的?」
瘦猴子的小眼睛在風雨荷的臉上和身上亂掃著,獰笑著說:「你是說那個小警察啊?這把槍就是他的。」
風雨荷急問道:「他人呢?」
瘦猴子咧嘴笑,說道:「他的人,自然是見閻王爺去了。那麼不中用的傢夥,活著也沒勁,只是造糞的機器,我正好替政府省點糧。」
風雨荷聽了心情沈重,也更加痛恨這個罪大惡極的傢夥,恨不得一槍打死他。但她的聲音仍盡量保持平靜:「你把他怎麼了?」
瘦猴子臉上露出得意之色,說道:「你很想知道嗎?我不妨告訴你好了。今天早上他們一幫人來搜查時,沒找到我。他們撤退時,那小子落到最後,我就上去一刀捅死他。搶了槍之後,把他扔到懸崖下面去了。你想見他的屍體嗎?嘿嘿,只要你讓我乾一把,我就幫你這個忙。」
風雨荷聽了又悲又恨,咬了咬牙,冷笑三聲,說道:「瘦猴子,你想干我?憑你也配嗎?我勸你還是跟我回去自首吧。也許你表現得好一些,不會被判槍斃呢。我勸你還是識點時務,山下的人可是很多,你再有能耐也逃不了。」
瘦猴子朝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哼道:「你們的人再多又怎麼樣?他們都在山下呢。我剛才已經偵察過了,他們的確都沒有跟上來,都在下面。這多好,正好給我享受艷福的機會。」說到這兒,他的舌頭伸出來舔了舔嘴唇,像一條餓了數日的癩皮狗。
風雨荷輕蔑地笑著,說道:「他們不在跟前又怎麼樣?你有自信能對付得了我嗎?」
瘦猴子嘿嘿笑著,晃了晃手裡的槍,說:「我手裡可是有槍,你不聽我的,我就打死你。反正我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
風雨荷一臉的譏笑,說道:「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德性配得上我嗎?」
這話使瘦猴子自尊大傷,他不由得摸了摸臉說道:「別看我臉長得不行,我的雞巴可行,比一般人都大。」會兒你就知道。」
風雨荷聽了覺得噁心,說道:「你也不過胡吹一氣。你不拿出來看看,誰知道啊?我看你只是自我陶醉罷了。」
瘦猴子急了,叫道:「臭娘們,你不信是不是?好,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男子漢。現在,你給我脫衣服。」
風雨荷呸了一聲,說:「休想。你乾脆打死我好了,我不會在一個討厭的男人面前脫衣服。」
瘦猴子咬了咬嘴唇,一揚眉毛,目露凶光說道:「你不脫衣服,我馬上就打死你。我瘦猴子可不是心慈面軟的傢夥。你不讓我幹,我才不會慣著你呢。」說著,將槍口指向她的胸脯。
風雨荷深知狗急跳牆的道理。她心想:若不從他,他很可能會開槍。這成剛哪裡去了,怎麼連個動靜都沒有?難道真的叫我脫衣服?一個警察脫光了像什麼樣子?再說,脫也得在自己喜歡的男人面前脫啊,而不是在這個人不人、鬼不鬼的傢夥面前。
風雨荷想起成剛的叮囑,決定拖延一下時間。她想了想,說道:「好吧,既然你對我的身材有意思,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魔鬼的身材。」
一聽這話,瘦猴子笑了,笑得眼睛瞇成一條縫,笑容很噁心,嘴上說:「好、好啊,明白人好辦事。只要你聽我的話,我也不會開槍。像你這麼水靈的姑娘,誰能下得了手,只是別逼我啊。」
風雨荷伸出纖纖玉手開始解第一顆釦子,心想:成剛,你快點出手,別讓我出醜啊!這麼想著,還往周圍瞧了瞧。
瘦猴子嘿嘿笑,說道:「脫,快點脫啊,別往旁邊看了,沒有人的。這個地方只有我們兩個人,老天有眼,你是屬於我的,今天我乾了你,就是明天死了,我也知足。像你這麼好看的妞兒,又是警察,嘿,那滋味一定差不了。我玩過那麼多女人,就是沒玩過女警察啊。」說著,他的口水從嘴角流出一些來,令風雨荷想吐。
風雨荷慢騰騰地解開釦子,第一顆、第二顆、第三顆……解完之後,看看周圍,還是沒動靜。她只好又解掉腰帶,把上衣脫下放到石頭上。她裡面是件白襯衫,料子挺薄,隱約可見裡面胸罩的樣子。她的胸部也是鼓鼓囊囊,看輪廓,即使不如蘭月的大,也不會小多少。
風雨荷的手伸向襯衫把子,猶豫不決,若再脫下去,可要春光外洩,她實在不想在這個傢夥面前露肉,因為他不配。在她的心裡,這傢夥跟禽獸沒什麼兩樣。
瘦猴子急了催促道:「你磨蹭什麼,痛快點,脫、脫掉啊!」他的眼睛更紅了,這美女的身體對他的刺激可大了。
風雨荷照例要看看周圍,還是那麼靜,偶爾有一兩隻鳥橫空而過,接著又是一片死寂,好像一聲咳嗽,都能產生晴空霹靂的效果。
風雨荷沒辦法,只有照辦。平時她足智多謀,此刻處於逆境之中,反而像傻了一般。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她當警察不久,見過的場面有限,這種場面她並沒有經歷過。再加上對方手裡有槍,還是個狡猾的角色。
瘦猴子很好詐,一直跟風雨荷保持一定距離,以免風雨荷突然襲擊他。他可是知道風雨荷的厲害。
在瘦猴子的聲聲催促下,風雨荷終於解完釦子將襯衫脫掉。這下子,真可謂春光無限好,瘦猴子幾乎把眼珠子都瞪出來了。
風雨荷的上半身只剩胸罩,那是一個黑色薄紗的,只在關鍵處有遮掩的布料,也就是只有乳頭看不到,其餘部分若隱若現,這便增加了誘惑的指數。再看乳溝,稱得上深啊,誰知道這深溝裡藏有多少春色。透過這條溝,人們可以想像她奶子有多大,雖比不上蘭月,但也很可觀。
再看胸之外的地方,肌膚如雪、光滑如油 。那個腰絕對標準,圓而細,線條流暢。再看那個肚臍,圓圓的,小小的,可愛得使人想要親一口。
瘦猴子看得激動,握槍的手都抖了起來。他的眼珠子紅得像血,嘴巴張得老大,都能塞進一顆雞蛋了。他不禁感到口乾舌燥,費了好大的勁才咽了一口唾沫。
而風雨荷雖說早想到會有此時之辱,但是真到了這一刻,她仍然覺得羞澀跟憤怒,畢竟對方不是自己的心上人,而是一隻令人噁心的癩蝦蟆。她不禁伸雙臂橫在胸前,擋住自己的乳溝跟一部分肉球。她感到這傢夥的目光犀利,彷彿能夠穿透自己的胸罩似的。這胸罩裡面魚畏的寶貝不可以讓他見到,他若見到,自己非得挖掉他的眼珠不可。
風雨荷見瘦猴子對自己的身體如此癡迷、如此忘情,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機會,應該趁機襲擊,一舉將其製住。可是她細想,這成功的希望小得很,因為她跟瘦猴子的距離並不近,不是一兩步就能躥到他眼前。他是一個很有心計的人,就是擔心風雨荷會倏地出手,因此跟她保持距離。只要她向前有所動作,他不必躲,便有足夠的時間開槍打死她。
唉,這個計劃到底對不對?風雨荷在心裡開始有點懷疑。
再說瘦猴子,他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深吸幾口氣,眼珠子差點掉出了眼眶。他讚歎道:「他媽的,操他祖宗的,你長得也太好看了,身材跟臉蛋一樣好看。我瘦猴子今天算是栽了,我要被你迷死了。」
風雨荷怒視著他,說道:「那你怎麼還不死呢?」
瘦猴子臉帶淫笑,說道:「我什麼時候都可以死,只有這時候不能死啊。」
風雨荷問道:「為什麼?」她明知故問,為了拖延時間。她焦急地盼著成剛快點出現採取行動,將瘦猴子解決。唉,這個死成剛,半天都沒動靜,死到哪裡去了?等我見到他,非得罵他個狗血淋頭不可。
瘦猴子的目光在她的胸腹間掃視,說道:「我還沒有操你呢。我要是死的話,也得操你操個夠。我相信,操你的感覺一定特別銷魂,哪怕當了鬼也風流啊!」那目光像蟲子一樣在風雨荷的身上蠕動,使風雨荷直反胃,很想一吐為快。
風雨荷不層地哼了一聲,忍不住罵道:「滾你媽的吧,就憑你那個狗德性,還想操我?癩蝦蟆想吃天鵝肉,你還沒長那根有福氣的雞巴。我看,你還是等下輩子吧。」激動與憤怒之下,她也顧不上什麼修養跟風度,只覺得罵出來痛快一些。可是話一出口,自己都感到臉上發燒,自己畢竟是一個自愛的大姑娘,還是個人們尊敬的警察。
本以為瘦猴子會暴跳如雷像一隻發瘋的猴子,哪知道他卻嘿嘿笑了起來,笑得好開心,使得他那張臉顯得更醜,簡直可以跟鱷魚相比。他說道:「風雨荷,我頭一回聽你說髒話,真過癮、真好聽啊!你罵吧,隨便罵,我愛聽。」
風雨荷瞪著他,說道:「真他媽的犯賤,難怪會落到今天的下場。你媽當年生你的時候肯定天氣不好,才會生出你這麼個王八蛋來。」
瘦猴子的笑容驀地消失,冷冷地說:「風雨荷,你怎麼罵我都行,但不能罵我媽。我媽可是個好人。」
風雨荷呸了一聲,說道:「瘦猴子,沒想到你這個王八蛋還是個孝子呢,難得啊,難得啊,太陽打西邊升起來了。這事說出去,鬼才相信。」
瘦猴子一臉嚴肅,眼睛都濕潤了,說道:「我雖說不是一個好人,可我媽是一個好人。她這輩子受苦遭罪,我連孝敬她的機會都沒有了。」
風雨荷見他這樣,不禁感到意外,心想:這傢夥原來還是有一點人性,並不全身都是毒水。她說道:「怎麼,你媽去世了嗎?」她覺得自己應該文明一點,可別敗壞自己的淑女形象。
瘦猴子使勁一點頭,說道:「她死了,死了很多年了,是被我繼父折磨死的。」
風雨荷奇怪地問:「你們兄弟倆那麼厲害,怎麼會眼看著自己的媽被折磨死呢?你是編故事騙人吧?」
瘦猴子搖頭道:「我都落到這份上了,用不著跟你說謊。我媽命不好,在我們還小的時候,我親生爸爸就病死了。她一個人養我們不容易,最後實在受不了了,為了我們好,她決定改嫁。她是一個做事慎重的人,想嫁一個對孩子好一點的男人。我媽的樣子不錯,可以挑的男人多得是,她千挑萬選,選中了我繼父。我繼父長得體面,又會說話,家裡條件也好,剛死了老婆沒多久。跟他相處了幾天,他也對我們兩個兄弟挺好,於是我媽便嫁給他了。這一嫁,可跳進了火坑。
「嫁了之後,我媽才知道我繼父不是一個好人,是一個黑社會人物。他什麼壞事都乾,我媽勸他幾句,他就拳打腳踢折磨我媽,我媽根本說不動他。他還有一個不好的習慣,就是喜歡在床上虐待女人,因為只有虐待女人的時候,他才會興奮、才會衝動。我媽嫁給他後,身上經常是傷痕。我這個繼父又是個特別會演戲的人,知道我們兄弟倆從小都脾氣不好,所以每次折磨我媽都背著我們。直到幾年後,我們倆才在無意中發現。
「有一天,我們倆個沒睡著。我下了床,經過他們的房間,聽到了我媽的叫聲。我不明白怎麼回事,回去找我兄弟。我們倆一齊到了門口,把門推開了一條縫。原來,我繼父又在折磨我媽。
「我繼父想要插我媽的屁眼,我媽不同意,我繼父氣得直叫,連踢帶打不算,還找了一條皮帶抽我媽,抽得我媽從床上滾到地上,全身都是傷。她長得挺好看,臉蛋好、皮膚好,卻被他折磨得不像個人樣。我們兄弟倆看到繼父的凶相,我媽在受苦,都猶豫著要不要衝進去。我們當時才十來歲,根本打不過他。正猶豫的時候,我繼父撲到我媽身上,雙手掐她的脖子。我媽使勁掙扎,兩隻腳直伸,我們再也顧不上什麼,一齊衝進去。可這個時候,我媽已經被他掐死了。
「我們趴在她的身上,一齊喊媽。我媽沒有反應。我繼父說了句:『臭婊子,這麼不經掐,死了活該。』說著,坐到桌旁喝酒去了。
「我倆也發怒了。我衝到他跟前,喊道:『你害死了我媽,我跟你拼命。』說著,一頭撞過去。
「我繼父一邊罵:『小兔崽子,找死呢。』一邊伸手拎起我的脖子,把我給扔了出去。我落到地上,我兄弟也被扔過來了。我氣得呼呼直喘,見旁邊有一把凳子就抓起來朝我繼父打。我繼父躲過,我仍照打不誤。我兄弟比我心眼多、比我心細,他往廚房跑。別看我們兄弟倆小,長得也不高,可是我們倆天生愛打架,在我家那一帶可是出了名。在學校,我們在全學年是一霸,特別有實力、特別有經驗。
「當我兄弟握了把菜刀返回來時,我已經被繼父踩在腳下揍。我兄弟喊道:『狗卵子,我劈了你,給我媽報仇。』我繼父見狀,忙丟下我繞著桌子跑。我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兩人轉著桌子,找著出手的機會。很快的,我繼父將一把椅子舉起來打我兄弟,我兄弟連忙繞著桌子跑。我趁繼父不注意,從後面撲上抱住他的腿,使他無法活動。我兄弟多聰明,跳起來就是一刀,砍在他的手腕上。他彎腰摸斷手時,我兄弟又是一刀砍下去,砍在他的脖子上,砍掉了他半個脖子,血躥出老高,把我嚇得媽呀一聲,跳出去老遠。
「我兄弟也嚇壞了,鑽進桌底下發抖。他再膽大、再厲害,也只是一個小孩子,哪看過這種場面呢。哪知道我繼父沒死透,向我兄弟爬過去,跟個血人似的,我兄弟生怕他再站起來,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從桌底下爬了出來,掄起菜刀,發瘋了似的猛砍繼父的脖子。最後腦袋都砍掉了,我兄弟還跟機器一樣砍個不停。」
聽到這裡,風雨荷倒吸一口涼氣,心想:好厲害啊,他們哥倆那麼小就敢殺人。不過他這個繼父也太不是人,實在罪該萬死。若換成是我,也想殺了他。
風雨荷說道:「你們殺了人,只怕沒有好日子過了。」
瘦猴子苦笑了幾聲,說道:「別看我們小,也知道殺人償命的道理。我們知道這下事情鬧大了,在本地待不下去,就帶著我媽的屍體走了。我們偷偷把我媽埋起來,然後跑到外地去。從此我們倆都變成了壞人,先是當小偷,後來長大了,開始搶劫。對方把錢痛快地拿出來便罷,不拿的話,嘿嘿,就要他的命。」說到這,他又開始咬牙切齒。
風雨荷嘆息道:「這就不能原諒了。」
瘦猴子定了定神,目光在她的身上掃過,又來了興趣。
瘦猴子提高了聲音:「好了,我的家事講完了。現在該你了。」
風雨荷裝作不明白道:「該我什麼了?」她美目的余光向附近掃著。真可惡,成剛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她心中有氣:成剛,你可害苦了我,你要是不及時出手,我風雨荷可會失身的。
瘦猴子厲聲道:「風雨荷,你少廢話,接著給我脫,快點脫,我還沒有看夠呢。快脫。」他晃了晃手槍,聲色俱厲。
風雨荷沒法子,既不想死,也不想失身,那麼還得拖延時間。她沒有繼續脫上面,反而轉向脫下面。試想,上面再脫就光了,她可不想讓瘦猴子看到自己美麗的乳房。那一對寶貝只能給心上人看、給未來的丈夫看,這個瘦猴子哪裡有那個資格?
風雨荷說道:「我這可是脫最後一件了。」伸手解褲帶,慢騰騰地腿下警察褲子。褲子一離身,裡面只剩一條內褲了。那內褲不是性感型的,只是普通白色的,中心繡著一朵紅花。再看兩條腿,絕對是美腿,仔細觀察,都難以找出什麼缺點,是那種令人眼前二兄的玉腿。
瘦猴子看得呼吸都要停了,他的目光上上下下巡視,恨不得多長出幾隻眼睛來。這姑娘太美了,從臉蛋到身材,從氣質到動作,讓你看不出什麼缺點。這就是完美吧?瘦猴子雖說沒有念過什麼書,也感覺像看到了仙女一樣。
看吧,一個絕色美女站著,身上只著內衣,大部分肌膚都裸露在外。她肉體的魅力可以令任何一個男人失去理智。這太美了、太誘人了!瘦猴子雖和風雨荷保持一段距離,仍彷彿聞到她身上的香氣,激動得幾乎連心跳都要停了。
深深的乳溝,露出一部分的肉球,緊包著下體的內褲,內褲裡是最神秘最令人渴望的神聖之處啊!這樣的打扮最勾人,比全裸還過癮。可是瘦猴子不是一個雅人,不懂審美,他是一個講究實際的男人。
瘦猴子抖著聲音說:「給我脫,接著脫,不要停。我要看你光著身體的樣子,那才是最好看的。脫、脫,別拖延時間啊。」他已經脹紅了臉,不知道是激動、還是焦急。
風雨荷這時候反而笑了,她挺胸收腹,單手放在腰上,一腿微微提起,擺了一個簡單的姿勢。這一笑,真有傾倒眾生的魅力。瘦猴子感覺到自己呼吸有點困難。
她說道:「瘦猴子,你不是想得到我嗎?來呀,你要是男人的話,親自動手幫我脫吧。我喜歡勇敢而有力的男人,看你這個德性,我想你也不敢過來。 」
瘦猴子被激怒了,說道:「什麼?我不敢?說我不是男人?我今天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爺們兒。」說著,向風雨荷大步而來。這使風雨荷心中暗喜,心想:只要他上前,我就有機會。哪知道,這瘦猴子跟泥鰍一樣滑,才走了兩步就停下,幾秒後,又向後退回原位。
風雨荷嘲笑道:「我就知道你是個窩囊廢,你不是男人,你是個太監。」
風雨荷斜了他一眼,說道:「既然你沒有膽子,我還跟你廢什麼話。得了,我穿上衣服吧。」心中暗罵,這個瘦猴子真不是人。對我這麼癡迷還能保持清醒,確實不是個一般人物。要是換了別的男人,早就衝動得跟野獸似的撲上來了。
風雨荷心想:事到如今,不能再讓步了。不然只怕自己既失身,又會沒命。於是,她傲然說:「你不敢幫我脫衣服,你不是男人,我從來不聽不是男人的話。我跟你沒什麼可說,我要穿衣服。」
瘦猴子大聲道:「風雨荷,你敢不聽話,你不想活了嗎?你以為我真的不敢開槍?」
風雨荷蠻不在乎,說道:「你開槍吧,我怕什麼?我寧可死,也不會再脫,除非你過來幫我脫。」說著時一臉傲氣。
這可讓瘦猴子感到為難了。打死 她,有點可惜,這樣的美女,你一生能遇到過幾個?可是要是不打死她,她會對你不利。他是很想幫她脫衣服,可是不能靠近吶!這娘們厲害著呢,靠近她就等於靠近了地獄。
這瘦猴子急得直跺腳,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風雨荷也急,急於脫身,又怪成剛不露面。她心想:只要成剛一出手,自己馬上反擊,一定可以將瘦猴子解決。只是這裡都是草地,成剛一露面就會暴露行蹤。除非那瘦猴子接近那路口,不然,成剛可不好辦。即使是用槍,誰知道成剛的槍法怎麼樣呢?
風雨荷想了想,說道:「我看不如這樣,你跟我下山自首吧。那樣你還有條活路。」
瘦猴子直晃腦袋,說道:「不,不行。我就算是自首也沒有用,我犯的罪太嚴重,夠死好幾回,要我去自首,不如自殺算了。我不想讓警察打死我,我要先操了你,然後再想活路。」
風雨荷冷笑了,說道:「別做夢了。我就是讓你操,你也沒那個膽子。」說這話時,還是感到臉紅。
瘦猴子不服氣,說道:「我有,我有。」他激動得頭上的青筋都突出來了。那樣子誰見了,誰都感到緊張。
風雨荷像是看中了他的膽小,輕輕往草地上一躺,伸玉臂一招,說道:「你倒是過來呀。我猜你不敢。」
瘦猴子哼了一聲,退了一步說道:「風雨荷,我猜你呀,一定是個騷婆娘,一定被很多男人操過了。」
風雨荷聽了惱怒,罵道:「你奶奶才是騷婆娘呢。我跟你說,本姑娘還是個乾淨人兒呢,乾淨得就跟這溪水一樣。」
瘦猴子一撇嘴,說道:「我才不信。」
風雨荷坐起來,兩條腿相互磨擦著,微笑道:「那你可以親自試試,我已經給你機會了。」
瘦猴子實在受不了她的誘惑,將手槍往地上一放,像狼一樣撲了過去。風雨荷大喜,心想: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啊!她身子驀然向旁打個滾,瘦猴子撲通一聲撲在地上。
風雨荷身子跟球似的在地上一滾,迅速 站了起來向槍衝去。那酥背、秀腿的樣子,以及瀟灑的動作、美好的姿態,誰見了誰都會感覺誘惑和柔情。可瘦猴子早有準備,也騰地跳起來,閃電般地追出。風雨荷一閃身,舉掌就劈。瘦猴子知道厲害,後退一步,躲過來勢,一拐彎,也往槍的方向奔去。
風雨荷反應快,飛起一腳,將瘦猴子踢得向前撲騰幾步,轉身又抓槍。那瘦猴子連忙來奪,兩人你爭我搶斗在一起。當瘦猴子快要拿到槍時,風雨荷一急,颼地跳了起來,將瘦猴子撲倒。兩人在草地上扭打起來。
幾個滾過後,兩人都帶了傷。瘦猴子被打得鼻青臉腫,風雨荷的胸罩被瘦猴子給撕開了,露出了一對妙物。真是怒如峰、白如雪、滑如瓷,尤其那兩粒紅櫻桃更叫人銷魂。
瘦猴子一愣神的工夫,風雨荷已經騎到他的身上,左右開弓,打得劈劈啪啪直響,打得瘦猴子鼻子直淌血,而他的那雙眼睛仍盯著她的奶子。在她的動作下,一對奶子像跳舞一般地動著,顫顫抖抖的,搖搖晃晃的,比一對大白兔還可愛。
風雨荷悲憤交加,早忘了羞,雙拳還打個不停。那瘦猴子暈了她還是沒有停手,等她從他身上站起來時,才看到成剛已經來了。成剛先是撿起地上的手槍,然後呆呆地望著她,也是一臉傻相。是啊,那妙物暴露在空氣中,比世間最好的水果還好看,誰能不發呆呢?除非他不是男人。
風雨荷驚呼一聲連忙遮住胸部,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先看著他,回頭我再跟你算帳。」說完話,便跑去穿衣服了。成剛望著她的背影,又是一陣心醉。
她的腰多麼靈活、她的屁股多麼圓、她的動作多麼有力,她的背部真白呀,可惜摸不到。當風雨荷回頭看他時,他趕忙躲開目光看著瘦猴子,而她的美麗肉體的影子已長留在他的心上了。
很快的,風雨荷穿戴好了,又是一身警服。她紅著臉跑過來,給瘦猴子戴上了手銬。她長出一口氣,不禁坐在地上,想起剛才的事,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她怒視著成剛質問道:「成剛,你怎麼這麼慢?怎麼不早點過來、早點出現?我都差點沒命了。」她一肚子委屈,像一個可憐的小女孩。她的臉紅得像桃花,心跳得厲害。想到剛才自己的言行實在羞愧,也不知道成剛聽到沒?
成剛一臉歉意,說道:「對不起。我沒跟好,跟丟了。等我來到附近時,你已經跟他打起來了。唉,都是我不好,我這次沒有幫上什麼忙。」
風雨荷見成剛這麼說,覺得也不能再怪他,就說道:「都過去了,不用再說了。」說完,�頭望天,陷入了沈思,不知道在想什麼。
成剛坐在她身邊,望著她的胸部,回想那裸露的一對妙物,心裡噗噗直跳,一陣竊喜。
【第十集】第二章:心中有愧
過了一會兒瘦猴子醒來,見到眼前的一切也無話可說。他知道自己定力不夠,上了風雨荷的當。但他看向風雨荷的目光中沒有什麼怨恨跟不滿,只有癡迷跟留戀。因為風雨荷,他暫時忘記了向成剛發怒。
風雨荷走到瘦猴子跟前:「你想死還是想活?」
風雨荷瞪了他一眼,說道:「好,既然你不想死,那也有辦法。」
瘦猴子眼睛二兄,說:「有什麼辦法?我聽你的就是了。」
風雨荷沈吟著說:「也沒什麼難,只要你聽我的就行。你現在要做的是管住自己的嘴,別胡說八道。」說罷一轉身,走回成剛身邊。那神情、那儀態,又是一個女警察所具有的,跟剛才的香艷、性感判若兩人。
瘦猴子稍一思考才明白風雨荷的意思。他為了風雨荷沒有什麼不能答應,為了多看幾眼這位美麗的女警察,他決心當她的奴隸。啊,她的臉蛋太美了,身材太好了,那奶子抖動更叫人銘記於心,若有來生,他來生也會記得清清楚楚。
這時,大批的警察也都上山來押解瘦猴子。大家七嘴八舌地詢問抓賊的過程,風雨荷臉上發燒,自然不能如實托出,而是說:「說來話長,等回到局裡,我再跟你們細說。」心想:這 個瘦猴子要是敢胡說八道,他就死定了。還好,在往山下押送的過程中,他沒說一句話。雖說警察們想到死掉的小馬心懷痛恨,對他一陣拳打腳踢,瘦猴子本能地呻吟著,但一張嘴挺老實,這使風雨荷挺欣慰。要知道,作為一個警察,形像很重要,她這次為了完成任務出此下策,實是非常無奈。這事他們三個人知道就行了,可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
想到自己的胸部讓瘦猴子看了不說,連成剛也看光了,她想起來就很不舒服,既羞澀不安,又有幾分驕傲跟得意,因為她對自己肉體的魅力很有自信。她相信,在這方面,自己絕不會比蘭月遜色。這麼好的身體,也不知道將來哪個男人有艷福享受?世風日下,人心難測,想找個好對象,比找個恐龍蛋還難。
一行人下了山,成剛還了槍,瘦猴子被塞進警車,然後,整隊向縣城方向出發,而風雨荷親自騎摩托車送成剛回村子。由於抓到了賊,氣氛也輕鬆了,風雨荷騎車的速度也慢了一些。成剛見她的臉上吹起春風,心裡也感到舒這,目光看向她隆起的胸脯,好像又看到了裡面的妙物。那一對妙物彷彿是美玉雕成、白雪團成,要是自己可以用手相唇舌接觸一下該有多好。這樣的好東西,何時能有緣再見呢?
風雨荷目視前方,專心騎車,哪裡知道他的鬼心思。她的心裡暖洋洋,像實現了一個夢想一樣地興奮。她在想,該如何慶祝這次的勝利呢?
成剛知道她在縣城待不久,自然有點戀戀不捨。他說道:「雨荷,這次我很慚愧,一點忙都沒有幫上。我本想大展身手抓住那傢夥,可惜我一進山就傻了,迷了路,去晚了,害得你險些出事。」
風雨荷想到當時的情形,仍心有餘悸,芳心狂跳。那時候要是瘦猴子稍狠一點,自己即使不死,也得變成傷員。這種方法抓賊實在太危險,可當時也想不到別的高明主意了。
風雨荷朝成剛一笑說道:「你別這麼說。我也有錯,我應該用手機跟你聯絡,我也太粗心了,你沒有什麼錯。不過,咱們已經達到了目的。再說,這次的主意是你想出來的,雖說不怎麼像樣,可是挺有效的。你雖說沒有親自出手,親自幫忙,我還是要好好謝謝你。」
她的笑容、她的聲音令成剛感到心滿意足,連連搖手,說道:「不敢當,不敢當,你不怪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風雨荷說道:「怎麼會怪你呢,我還要獎賞你呢。我不能叫你空跑一趟,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
成剛樂了,說道:「那我就等著獎賞了。」心想:她會賞我什麼呢?要是脫光了給我看一下,那我可不白活一回啊。不過,那是絕不可能的。
到了村口,風雨荷停下車,說道:「成剛,我不送你到家了,我還得趕回去交差呢。你替我向姑姑她們打個招呼。還有,等我的電話。在我回去之前,我會打電話給你。」
成剛答應一聲跳下車,風雨荷那帽簷下明星般的美目望著成剛,說道:「成剛,我現在覺得你這個人不那麼討厭了。」說罷,微微一笑,恰似花開般嬌豔,成剛看得一呆,像跌入了溫柔鄉。還沒等他看夠,風雨荷鳴了兩下喇叭,颼地騎車走了,像一陣風,等成剛回過神來時,她的背影已經成了一個黑點,轉眼間消失在遠處的拐彎處。
伊人已去,空留嘆息,成剛站在路邊,發了好一會呆,等心跳恢復正常,才慢條斯理往回走。他無法忘記風雨荷,忘不了她的英姿、忘不了她的美貌、也永遠記得她裸露奶子顫抖的美景。這是多好的一對尤物啊!當她的男人可有福了,這輩子有得享受了。要是生在蘭家的姐妹身上多好啊。可惜呀可惜,她不是我的女人,要是她的男朋友在眼前,我非得跟他決鬥不可。
想到今天抓賊的過程,他心裡有愧,因為他沒有說實話,他騙了對他信任有加的風雨荷。他覺得騙她是一種莫大的罪惡,感覺心裡沈甸甸的。是的,他應該向雨荷道歉。
在胡思亂想中到了家。一到胡同口,就見蘭花從家門口向他跑來。成剛連忙迎上去,叮囑道:「你慢點,別摔倒了。」
雙方一接近,蘭花便歡天喜地撲進成剛的懷裡,嘴上說:「剛哥,你讓我擔心死了。你走之後,我的眼皮總是亂跳,生怕會出什麼事。」
成剛拍拍她的後背,溫柔地說:「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嗎?連根頭髮都沒少,賊就抓到了。」
蘭花仰起頭,黑亮的美目望著他,問道:「你們是怎麼抓到賊的?」
成剛想到那香艷而刺激的場面,心裡熱熱的,彷彿血流都加快了,說道:「你想知道的話,我回家再告訴你,這不是幾句話能說清楚。」
蘭花說道:「好吧,咱們回家。」見跟前有人走動,她連忙從成剛懷裡出來,拉著他的手往家裡走。
進了屋,風淑萍打量著成剛,滿臉笑容,見他沒什麼事,放了心說道:「快脫掉這身衣服吧,你穿著不好看吶。」她看著這中山裝,忍不住想起自己的男人,以及自己半生的苦命。她心想:唉,我的命不好,別人家男人天天陪著,我可好,為了兒女受盡了苦。
蘭花說道:「何止是不好看,簡直難看死了。」說著,將成剛拉進東屋換衣服。
換完衣服,蘭花坐在成剛的大腿上貼著他的臉,說道:「剛哥,你走了之後,我幾次都想打電話給你,可我媽不讓我打。」
成剛問道:「打什麼電話?家裡有什麼事嗎?」他的思緒仍停在風雨荷的身子,對別的事情有點心不在焉。
蘭花親了一下成剛的臉,說道:「那還用問?自然是關心你。家裡沒有事,我是怕你有事。歹徒那麼兇,我總怕你吃虧了。我想告訴你,警察那麼多,有本事的人那麼多,你盡量少往前湊熱鬧。不往前湊熱鬧,危險就少了一點。」
成剛聽了笑了,說道:「蘭花,你也夠自私的了,每個人要是都像你這麼想,那壞人可樂了,咱們老百姓可倒了楣。你看你表姐風雨荷,真是個英雄,總是沖在前面,什麼都不怕,那才是英雄人物,不比男人差。」
蘭花嘆了口氣,說道:「你跟表姐可不一樣。表姐是警察,抓賊是應該的,你不同啊,你是平常百姓。她不上前抓賊說不過去,你不上前去也沒有人怪你。」
成剛直搖頭,說:「要是你表姐在跟前,她一定不同意你的想法。她肯定給你上堂課。」
蘭花哼了一聲,說道:「她在跟前,我也這麼說。只要是人,誰能不多想想自己啊。要是沒了命,什麼都完了。」
成剛笑道:「盡說些傻話。我成剛哪有那麼容易死?我可是屬貓的,有九條命。」
蘭花的臉在成剛的臉上膾著,嫵媚一笑,說道:「我看不像屬貓,倒像是屬驢。」
成剛摟著她的腰,聽著她的柔聲細語,非常享受,嘴上說:「這話怎麼說啊?」
蘭花吃吃笑,低聲道:「要不是屬驢,那玩意怎麼會那麼大呢?每次插進去,都叫人要死要活。」說著,摟著成剛的脖子,閉上眼,羞不可抑,那樣子跟一個懷春少女一樣迷人。要不是她懷有寶寶,成剛真想立刻出「槍」,「槍」桃花心,大享艷福。
蘭花出屋,剩下成剛一個人,世界顯得那麼安靜,連成剛的內心都靜下來了。他往炕上一躺,精神放鬆,覺得好舒服。他一閉上眼,便看到了風雨荷的肉體,以及她那對奶子的晃動。他在衝動與激動的同時,也不能不感到一些羞愧。
事實上,他沒有向風雨荷說實話。當風雨荷以她自己為誘餌在前面走,成剛在後面跟從時,由於不小心,確實迷了路。要不是距離拉開稍遠,也不會這樣。然而以他的聰明與機靈,他迷路沒多久,就找到了風雨荷的蹤跡。他在能看到小溪的路口出現時,正見到那樣的一幕:風雨荷站在溪水邊,瘦猴子以槍指著她,威脅她脫衣服。
他連忙躲在樹後。隔著樹的空隙,成剛看得很清楚,本想立刻掏槍擊斃瘦猴子,可是距離太遠,自己又太久沒有玩過槍,槍法難免生疏,只怕一擊不中,反而害了風雨荷。更重要的是,他下意識也想瞧瞧風雨荷的身子,這可是天賜良機。他憑直覺也知道風雨荷雖在槍口下,但並沒有多大的生命危險。他透過他們的對話,知道瘦猴子只是虛張聲勢。如果不是受到驚嚇跟刺激,他絕不會打死風雨荷。成剛看得出瘦猴子捨不得風雨荷死。有了這個前提,成剛認為可以免費看戲。他心暗罵自己太卑鄙、太陰險,然而,他無法改變自己的決定。
接下來,他聽到了兩人的髒話,什麼乾了、操了、屄了,使他大感興趣,尤其是風雨荷說髒話。試想,那麼一個美麗傲氣的姑娘,看起來多麼高不可攀,從她嘴裡聽到髒話,是多麼動人。聽著那下流的名詞跟動詞,成剛豈能不熱血沸騰?他甚至想,若換了自己是瘦猴子,也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必定乾了風雨荷。因為錯過了良機,此後再無第二次。
他聽到風雨荷說什麼自己是乾淨人兒,感到挺好笑。這怎麼可能呢?她不是喜歡回二個男人嗎?既然喜歡,還有不越軌的可能嗎?哪隻貓不吃腥啊?那三個男人面對如此美貌、如此誘人的姑娘會不動心?他們是瞎子,還是冷血,或者是性無能的太監馮?
風雨荷怎麼可能保持得了完璧呢?除非她不願意。那天的聊天,聽她的言外之意,她也不能免俗,早已是婦人身。她在瘦猴子麵前那麼說,不過是在演戲罷了,騙得了誰?
即使這樣,成剛對風雨荷的興趣仍然不減,就像喜歡月亮的人,明知道月圓時月亮上如斑點一般的陰影也會顯現,可是,這並不影響人們對月亮的熱愛。人們只讚美它的美麗、它的潔白、它的渾圓,而忽略上面的瑕疵。
成剛對風雨荷依然懷有強烈的佔有欲。他的心態起伏不定,時而覺得有機會,時而覺得無望。不管怎麼樣,這個姑娘在他的心目中很重要。當他看到她脫衣服時,更是興高采烈,他的心幾乎要從胸腔裡蹦出來了。
風雨荷的衣服慢慢離身,露出襯衣;襯衣沒了,露出胸罩;她的身子真像是藝術精品,那皮膚、那線條、那腰身,叫成剛喜歡得無法形容。那胸罩簡直是一個絕好的道具,使她的魅力更增加幾分。由於距離遠,他看不清她的乳溝跟一部分外露的肉球,但是他憑直覺,也知道她的胸並不小。
在這個時候,他真想衝過去,將距離拉近一點,看個真切。
再看下去,她又把褲子脫了,露出美腿跟內褲。遠遠看去,分明足一個性感女神。石頭上放著的黑警服跟她雪白的肉體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再想到她此刻的裸露程度跟她的身份,更叫人心猿意馬。她還沒有脫光呢,成剛已感覺到自己的肉棒硬起來了,緊頂著褲襠,頂得好痛啊。
當瘦猴子逼著風雨荷接著脫衣時,成剛也火了。他心想:不能再脫了,脫到這兒已經夠了,再脫下去,可真叫瘦猴子佔便宜了。寧願我不看了,也不能便宜了瘦猴廣。
當他看到風雨荷寧死不屈時,心里大為佩服。他暗讚道:真是好樣的,有勇氣 、有魄力,我太喜歡她了。若能跟這樣的姑娘在一起,一天勝過一年。
等風雨荷躺在地上誘惑瘦猴子上前時,成剛急了,握著槍就想衝過去。可是,那傢夥手裡有槍啊,萬一狗急跳牆,傷了風雨荷可不好。這不是好機會啊,得再等等。
等到瘦猴子放下槍,跟風雨荷扭打在一起時,成剛知道機會來了。只不過他的肉棒硬了,行動不便,他費了好大勁,才使它軟一些,這才跑了出來。這時候大局已定,他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拿到地上的槍。
最讓他想不到的是,風雨荷的胸罩被扯開,一對奶子出來見人。當他看到那對妙物時,大腦一片空白,他好像暈了、失去意識。該怎麼形容那一對東西呢?蠶言是蒼白的,失去原有的作用;想像是多餘的,沒有那個時間。他只能盯著看,看那對東西搖晃著、跳動著、顫抖著。那粉紅的乳尖、圓潤的球體,像是被他心中的相機拍下來似的,真實地保存在他的大腦,永遠鮮活,至死不滅。
?他真想伸出雙手試試那感覺,他有點不信那是真的。然而,沒等他看過癮,風雨荷已經遮起來、看不到了。她羞澀與慌張的樣子,更增添了她的吸引力。他多想求她放開手,讓他再過過癮。
他之所以感到慚愧,是覺得自己出手過慢。如果早點出手,風雨荷就不用受那個委屈。只要他及時出手,還是有一半成功的希望的。這下可好,這次行動他沒起多大作用,只給出了一個餿主意。唉,這是一個秘密,不能說出去。絕對不能讓風雨荷知道,她要是知道,只怕會張嘴就罵、舉手就打,像下山猛虎一樣撲過來。
正胡思亂想的工夫,屋外傳來蘭月的聲音:「蘭花、媽,我回來了。成剛有沒有消息?」她的聲音盡量保持著平靜,可是其中的關心與體貼,成剛聽得出來。他心裡一熱,立刻從炕上坐了起來。
只聽風淑萍說道:「蘭月,他已經回來了,沒什麼事。那個賊已經抓到了。」
蘭月哦了一聲。只見門一開一關,蘭月閃身進來。她臉上帶著甜蜜的笑容,目光射出了萬縷柔情,那高高的胸脯把衣服都要頂破,而她的腰又夠細、腿夠長,多美的姑娘啊,微張著紅唇,白牙上閃著亮光。
四目相對像碰出了火花。蘭月坐下來小聲說道:「切順利吧?那歹徒很不好鬥吧?我在學校上課時總是出神,學生們一定看出來有什麼不對了。」說到這兒,低頭微笑,美目卻是瞟著成剛。
成剛一把將她摟過來親了個嘴,說道:「還好還好,總算沒有白去。我沒有怎麼出手,就已經大功告成,都是雨荷的功勞。」說著,一隻手放在她的胸脯上,貪婪地揉搓著。
蘭月看了一眼屋門,在成剛的耳朵上輕咬一口說道:「你想找死啊?蘭花跟媽都在外屋呢。」說著,推開成剛站了起來,保持著彼此的距離。剛才瞬間的親熱,已經叫她臉紅。白裡透紅的臉蛋,比蘋果更美。
成剛笑咪咪,放低音量說:「找時間咱們再玩玩。我又想那事了,特想操你。」他有意將「操」字咬得重些。
蘭月羞不可抑,擺了擺手,說道:「你跟韋小寶一樣流氓。朽木不可雕也,我不理你了,我要去洗臉。」沒等成剛說別的,蘭月已經像逃命地跑了。
屋裡又剩下成剛一人了。成剛心想:真是的,怎麼這麼害羞啊,彼此都不是外人,早已好得蜜裡調油。不過,害羞的姑娘更可愛,她跟風雨荷真是兩種不同的美啊!風雨荷美得熱烈,美得燦爛;蘭月則是美得清雅,美得嫻靜。這正如太陽跟月亮,同樣吸引人。
吃飯的時候,四人圍坐一桌,大家自然要問抓賊的細節。成剛當然不會據實相告,他發揮自己的說謊能力,說風雨荷透過口頭勸導、武力威脅,使瘦猴子無法忍受,自己從山溝裡鑽出來了,想要逃命卻被風雨荷當場打倒。又講風雨荷當時是如何威風,如何指揮那些男警察,如何有風度等等,聽得大家都聚精會神,忘了吃飯。
風淑萍誇道:「雨荷不得了,我兄弟養了個好孩子啊。」
蘭花點點頭,說道:「跟表姐一比,我們真是太沒用了。她這樣的姑娘,別說咱們這裡,就是世上也沒有多少。」
蘭月一臉文靜,只穩當地坐著、聽著,沒說什麼,偶爾看一眼成剛,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
成剛眉飛色舞之餘,也不忘了問:「蘭月,你怎麼不說話呢?」
蘭月若無其事地說:「不知道該說什麼啊,該說的大家都說了。這個歹徒也真夠廢物,典型的虎頭蛇尾,開始時還像個男人,想不到到了最後,還不如女人呢。」
成剛解釋道:「定是他不想死,才急於逃命,不想被發現了。」心想:還是蘭月夠細心。
蘭月的美目在成剛的臉上一晃,沒說什麼,繼續吃東西了。
晚上,在深深的黑暗裡,成剛躺在炕上輾轉難眠。」閉上眼,兩隻白花花的乳房便在面前跳著舞,帶出虛幻的波濤令人垂涎三尺。唉,男人遇到風雨荷這樣的女人就完了,人家沒想勾引你,你也會沈迷。
蘭花也沒有睡著,輕聲問:「剛哥,你也沒睡著嗎?怎麼了?」
成剛回答道:「沒什麼,可能不困吧。」
蘭花說道:「反正我也一時睡不著,咱們說說話吧。」
成剛說:「行。說點什麼呢?」
蘭花微笑道:「你不是對我表姐感興趣嗎?那就說說她吧。」
成剛裝作不悅,說:「胡說,我什麼時候對她感興趣了?是你自己瞎猜。」
蘭花很溫柔地說:「有興趣就有興趣,我並不怪你呀。連我這當女人的對她都有興趣,何況是你們男人呢。」
成剛嚴肅地說:「我可沒說什麼,都是你自己說的。」
蘭花想了想,說道:「你說,一個男人要是娶了我這個表姐會怎麼樣?」
成剛心裡愉快,表面挺冷靜,說道:「還能怎麼樣?不過跟娶別人沒什麼區別了,也都是娶老婆。」
蘭花哼地一聲,說道:「剛哥,你怎麼不說實話?你怎麼這麼無趣呀。誰不知道,誰娶了我表姐,誰是艷福無邊,幸福透頂,美得冒泡,一生無悔啊!」
成剛不層地說:「只是一個姑娘罷了,沒那麼大的好處吧?」
蘭花伸手推了推成剛,提高聲音說:「剛哥,你這是豬鼻子插蔥——裝相(象)啊。身為一個男人,誰不想娶我表姐?我猜,你這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
蘭花沈吟著說:「當然不同。我表姐不只外表出眾,內在也是一等一的人才。你想,娶這麼漂亮的姑娘當老婆,哪個男人不開心。帶到大街上,誰不羨慕,誰不流口水?」
成剛潑了冷水說道:「樹大招風,『出頭的椽子先爛』。你想,帶這樣的老婆上街,雖說讓人羨慕,可也會引起一些小人的野心。他們可能會千方百計用手段搶你的老婆呢。俗話說,『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娶這樣的老婆,等於娶一個炸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炸了。」
蘭花不服氣,說道:「照你的意思,那些美女都嫁不出去了?那男人娶老婆都應該娶個醜一點的在家裡?」
成剛很正經地說:「對呀。」
蘭花問道:「那你怎麼不娶個醜八怪回家呢?」
成剛笑了,說道:「我已經娶個醜八怪回來了啊。」說罷不禁大笑。
蘭花反應過來了,雙手在成剛的腋下撓著,撓得成剛在炕上直滾,笑聲斷斷續續。蘭花嘴上還說:「胡說八道,胡說八道,我是個醜八怪嗎?我長得多好看呢?你怎麼能這麼損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為了討她歡心,成剛只好說:「老婆,我是逗你玩的。你不但不醜,還是個美女呢。」
蘭花停了手,說道:「這還差不多。唉,我說到那了,對了,說到外表。我接著說了。」說著,她躺在成剛的大腿上說道,「哪個女人不希望自己是美女?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女人為了美不要命呢?有的為了隆胸,連命都搭上了;有的為了好看,冬天不穿棉褲,也不怕得關節炎;有的為了年輕,經常打什麼針,可以延續青春。我就不信男人不喜歡美女。像我表姐,她何止外表好,她還有許多優點,比如說,她很有頭腦,創立那麼大的產業,開了不少店鋪,這就證明了她不是花瓶;還有她的功夫好,誰敢欺侮她,她準打得誰屁滾尿流,比狗跑得還快。」
成剛聽得興致勃勃,嘴上說:「看你把你表姐說的跟一個完美的人一樣,她聽到了只怕都不同意。」
蘭花興致正濃,說道:「她要是聽到我這話,一定會樂得合不上嘴。我說得可都是實話。你想,娶這麼一個老婆,你多有面子。老婆比別人的老婆都漂亮,誰不誇你有本事、有福氣。娶這麼一個能幹有錢的老婆,你啥都不用乾,等著吃現成的就行了。你不必出去掙錢,沒那個必要。娶這麼一個功夫好的美女,誰要是欺侮你了,只要告訴她,她可以幫你出氣,看誰再敢亂來。你說說,娶了我表姐,是不是等於當了皇帝?」
成剛聽得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嘿嘿笑,說道:「你要我說真話,還是假話?」
蘭花說道:梯田然要聽真話。如果聽假話,我還要你說嗎?」
成剛清了清嗓子,說道:「那我來告訴你吧,娶這樣的美女,即使等於當了皇帝,那也是傀儡皇帝。」
蘭花一骨祿坐起來,反問道:「這話怎麼說?」
成剛解釋道:「當了皇帝,也是光緒那樣的皇帝,身後還有一個慈禧太后呢。」
蘭花不同意,說道:「你這話怎麼說?我表姐怎麼會是慈禧太后?」
成剛也坐起來,說道:「聽我慢慢說來。你想,男人都是有自尊心,都是要面子的。你表姐樣樣出色,男人樣樣不如他,在家還有什麼地位、還有什麼威嚴、還有什麼權力呢?」個男人在老婆面前,論相貌,沒有優勢;論財富,也沒有優勢;在家啥也不做,只吃現成的,那跟吃軟飯有什麼區別?任何一個要面子的男人,都不會喜歡讓女人養活。
「還有,一個男人讓人欺侮了,沒本事對付人家,回家把老婆找來,即使出了氣,心裡就好受嗎?這多像孩子在外面受了委屈,回來找家長出頭?這哪裡是當丈夫,這是當兒女呀。這樣的男人在家裡,哪有說話的勇氣,只怕當老婆的都瞧不起他。我說這等於光緒皇帝,空殼一個,沒有實權。這樣的男人,只怕想買根冰棒,都得向老婆請示呢。」
這番話說得蘭花啞口無言,半天才說:「那照你這麼說,我表姐這樣的美女還真的沒有人要了?」
成剛哈哈一笑,說道:「我可沒這麼說。她應該找一個跟她差不多優秀的男人,兩人旗鼓相當,這樣兩個人的心理就平衡了。你想,要是一般男人娶了你表姐,你表姐會拿人家當回事嗎?只怕時間久了會嫌人家沒用,搞不好紅杏出牆。男人就算知道了,也不敢放個屁.他敢作聲嗎?一作聲,女人就會說,這個家哪一樣是你掙來的?你有什麼本事讓我服氣,快點『土豆搬家——滾球』吧。」
蘭花又伸手去撓他的腋下,成剛笑得好辛苦、好可憐,說道:「你幹嘛,蘭花。」
蘭花不滿地說:「你在罵人吶,罵我表姐不正經,你這等於罵我一樣。」
成剛躲開蘭花的騷擾,喘了幾口氣,才說:「我沒有罵她,我是就事論事。反正當她的老公不容易,如履薄冰,這輩子活得一定不輕鬆,弄不好還活不長。娶這樣的老婆在家,大氣都不敢出。兩個人在床上做愛,大概女的也得總在上面,男人想當一次男人,騎一騎她都不成。」
蘭花聽了咯咯笑,說道:「剛哥,瞧你說的,把我表姐說成什麼人了,都說成武則天了。」
成剛點點頭,說:「差不多,武則天跟慈禧是一路人,說不定比慈禧更厲害。」
蘭花突然問道:「那你想不想娶她?」
成剛一愣,心說,你在幹什麼?在試我的底線嗎?嘿嘿,我又不是傻子,會上你的當嗎?我是想娶她,讓她當我的女人,可是不能告訴你。
成剛慢悠悠地說道:「我已經成家,有老婆了。」
蘭花強調道:「我是問你想不想,沒說別的。」
成剛笑了,說道:「我根本不想。」心裡卻說,想也沒有用,因為那不現實。想了也是白想,所以就說根本不想吧。
蘭花嘻嘻笑了,笑得好開心,聲音在屋裡縈繞著,久久不止。笑罷,蘭花說道:「我才不信你這鬼話.你不想,那你是不是男人?放著這麼好的姑娘你不要?你是不是腦子有問題?」
成剛回答道:「我腦子沒問題,是你腦子有問題。」
蘭花不滿,說道:「胡說,我有什麼問題?」
成剛說道:「你問那話,等於讓『關公戰秦瓊』。」
蘭花依然笑道:「我這也是為工讓你開開心啊。你說你不想,我信了。可是,我要是男人,我一定想娶她。那麼美的姑娘,即使跟她過一天,我也知足。」
成剛又潑她冷水說道:「紅顏薄命啊。越漂亮、越優秀的女人,命越不好。你看蘇小小、關盼盼、李師師、陳圓圓,都是美女、才女,哪個命好了?」
蘭花說道:「除了陳圓圓之外,其他三個我不知道。」
成剛哦了一聲,說道:「我倒是忘了,你對歷史不大感興趣。那三個,也跟陳圓圓一樣的不幸。」往炕上一倒。
蘭花伏在成剛的懷裡,說道:「對不起,剛哥,我沒有念過什麼書。以後我得多讀點書,多一些知識,就像我大姐一樣,你談什麼她都知道。」
一聽提起蘭月,成剛的心裡一格登,同時血液也熱起來,連忙說:「好了好了,不說了,睡覺吧。」之後,便不再說話。
次日早飯後,成剛接到兩通電話,第一通是嚴玲玲,第二通是風雨荷。
他已經有幾天沒見到玲玲,雖說心裡偶爾想她,但由於顧慮重重,並沒有跟她聯繫。他心想:她是個學生,還是讓她有個穩定的心態,努力學習,別因為男女私情而影響了她的功課。對這個投懷送抱的青春美少女,他相當喜歡。她跟蘭雪有著明顯的區別,她比蘭雪可愛多了,最起碼她從不給成剛添亂子,沒有向成剛要求過什麼。由此可見,她有多懂事。難怪成剛每次想起她來時,一顆心老像在空中飄似的。試問,哪個男人不喜歡這樣的姑娘?
成剛接到她的電話時,蘭花沒在屋裡。他沒有馬上接,而是裝作散步似的出了院子,然後打過去。玲玲也是明白事理的姑娘,手機響兩聲見他沒接便停了。她知道有可能他說話不方便。
成剛悠閒地在胡同里散步,手握電話,特別瀟灑。只聽玲玲說道:「成大哥,你是不是想不起來我是誰了?」她的聲音很清脆、很響亮,帶著青春的活力,猶如燦爛的陽光。
成剛咦了一聲,說道:「哪的話?玲玲嘛,我的心肝寶貝啊。每天在夢裡都夢過多少次啊。」
玲玲在那頭笑了起來,笑得很愉快,使成剛想到了「花枝亂顫」一詞。玲玲柔聲說:「成大哥,我好喜歡聽你這樣哄我,我多想撲進你的懷裡聽你的心跳啊。」
成剛微笑道:「想聽還不容易嗎?約個時間你聽好了。」
玲玲很認真地問:「那你說什麼時間?」她的語速不慢,透著焦急與渴望。
成剛很爽朗地笑幾聲,說道:「這當然都聽你的。你怎麼說,我怎麼辦。」
玲玲開心地說:「真的?成大哥你真好。你知道嗎,這幾天我特別想你,想你在我身邊時,我是多麼快樂、多麼興奮。跟你在一起,我一點煩惱都沒有。世界上海一個角落都是美麗的,再沒有什麼壞事來影響心情。」
成剛聽得興高采烈,說道:「那我太幸福了。對了,你有沒有想到那事?」
玲玲低聲笑了幾聲,說道:「當然有了。每次一想起來,我下面都會流水。有一次,上健康教育課講人體結構,我一下子出了神,由人的胳膊想到了你的棒棒,想到那根棒子插在我下面,沒命地捅來捅去,我下面忍不住都濕了。你不知道有多麼可笑,下課時,我都不敢離開椅子。趁人不注意時,才把椅子上的水給擦掉。那天我穿的是褲子,我只好打電話給家裡,請家里送一條換上。我只說褲子太大,穿著不舒服。是我爸送來的,他沒個好臉色,說我長大了,脾氣大了,事也多了。」
這番話聽得成剛臉上如發燒般的熱,只覺得下面都有了硬度。他心裡不知道有多麼驕傲,一個小美女會因為想自己而動情,這也說明了自己的魅力之大。
但他沒有表現出來,只說道:「玲玲,以後想我時,別在課堂上,那會影響學習。要想我,還是晚上睡覺時候吧。」
玲玲笑了幾聲,說道:「我聽你的好了。」
成剛說道:「還沒有問你最近好不好?家裡怎麼樣?」
玲玲長嘆一聲,說道:「有什麼好不好的?平平淡淡,不好也不壞。身邊沒有你,就像少了色彩似的。家裡怎麼樣?還是老樣子。我爸跟我哥的關係越來越差,一見面就吵架,我爸罵我哥是廢物,我哥罵我爸老不死。我爸整天忙著掙錢,忙著跟人打架;我哥哥忙著喝酒,忙著找小姐。唉,別看我家裡那麼有錢,我可沒感到怎麼舒服過,還是跟你在一起最好了。等我以後大學畢業,我一定回到你身邊,即使當不了你的老婆,我也要一輩子跟你在一起,除非你不喜歡我了。你一旦不喜歡我,我會自動走人,不會當你的絆腳石,我可是知道分寸的女孩子。」
這一番話聽得成剛大為感動,幾乎要流下感激的淚水。這個玲玲對他實在用情太深,這是自己的幸運,也是玲玲的不幸。自己是個有婦之夫,按理說不應該碰她,她應該有更好的前途。可人都是自私的,誰不喜歡生活中有一幫美女都圍著自己轉?誰會嫌美女多?哪個男人不想當韋小寶呢?
成剛斟酌一番說道:「玲玲,你對我這麼好,我心裡有數。我會對你好的,哪怕為了你,家庭破裂,妻離子散,我也不後悔。」
玲玲又笑了起來,說道:「我要跟你在一起,又不要你妻離子散。我要你天天都活得比別人快樂。對了,哪天讓我見你呀?」
成剛說道:「你說吧。」
玲玲思了一聲,說道:「那麼明天吧,明天怎麼樣?我今天要跟我爸吃飯,他非得拉著我,逃不掉。唉,我現在成了他炫耀的本錢了。」
成剛安慰道:「玲玲,不要有那麼多的怨氣。你爸再不好,也是你爸,他對你好總是沒得說。」
玲玲說道:「那倒是。對了,你答應嗎?明天中午。」
成剛想都不想,乾脆地回答:「沒問題。」
玲玲發出了幸福的笑聲,說道:「那麼不見不散了。親愛的成大哥,我永遠愛你。」
成剛說道:「我也是。」
玲玲又說道:「吻你。」電話那頭唧地一聲,顯然是她吻了一下,然後掛斷了。成剛放下電話,仔細回味著兩人的談話,越想越美,再次覺得自己活得比一般的男人都棒,棒得不得了。
很快,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這次是風雨荷。」接通,風雨荷的抱怨就來了:「成剛,你怎麼搞的?我打了好幾次都打不通,說是正在通話中。你跟誰通話那麼久啊?是蘭雪,還是外面的小情人呢?」
成剛哈哈一笑,不理會她的話,說道:「大警官,什麼風把你的聲音吹來了,一定是要賞我什麼吧?」
風雨荷快活地笑起來,笑得非常好聽,又很優雅。她說:「我不是叫你等我電話嗎?這不就來了?我是個賞罰分明的人,這次你幫了我,我得感謝你。」
成剛大為得意,問道:「那你打算怎麼感謝我呢?可不能馬馬虎虎啊。」
風雨荷很正經地說:「那你想要什麼賞賜?」
成剛說:「什麼都行嗎?」
風雨荷說:「你說說看。」
成剛狡猾地一笑,說道:「我想看你的時裝走秀,可不能不穿泳裝喔。」
風雨荷噗哧一聲笑了,笑罵道:「滾你的吧,快閉上你的烏鴉嘴。昨天讓你佔了便宜,還沒跟你算帳呢。」
成剛立刻說:「我昨天眼睛不好,什麼都沒有看見。」
風雨荷哼了一聲,說道:「誰信你,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出去亂說,我跟你沒完。」
成剛笑道:「我這個人最老實了,世界第一。」
風雨荷頓了頓,說道:「說點正經的吧。我今晚在縣里訂了桌酒宴。」
成剛啊了一聲,說道:「單獨請我,太好了。咱們兩個人,用不了多大桌。」
風雨荷提醒道:「我可不是請你一個人,我是連我姑姑一家人都請了。既是感謝你,也是跟她們告別。我打算明天回省城了。」
最後一句,使成剛的心裡一沈。這是他最不願意聽到的話,可是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說道:「我一定告訴她們,我們一定準時赴宴。」說這話時,臉上已經沒有什麼笑容。他已經笑不出來了。
風雨荷又說道:「這樣吧,你們下午在家等著,我去接你們好了。你們那裡交通不方便。」
成剛說道:「好,我們等你。」
風雨荷在那頭笑了,說道:「你怎麼了?剛才那股熱情怎麼沒了呢?跟個霜打的茄子似的。」
成剛唉了一聲,說道:「你要走了,這叫我多麼傷心呢?真是默默無語兩行淚啊。」他說得挺鄭重的,不是開玩笑。
風雨荷咯咯笑了,說道:「少來這套,你用對付小女孩的那一套對付我,不中用的。你還是換點高明的吧。等下午咱們見面,讓我好好看看你流淚的樣子有多帥。」在笑聲中,結束了跟成剛的對話。
放下電話,成剛再度嘆氣,心說:我這說的都是真話,發自內心,她怎麼會以為我在開玩笑呢?我說的時候挺正經的啊。看來,她太不了解我了。得了,還是回屋報告好消息吧。
他轉身回屋,把風雨荷請客的好事說了。風淑萍跟蘭花都笑了。蘭花說道:「她也太客氣了,咱們是一家人吶。」
蘭花拉了拉風淑萍的胳膊,安慰道:「媽,現在這交通多方便,想見她,坐車去省城就好了。很快的。」
風淑萍笑了笑,沒說什麼。
蘭花問道:「媽,這請客的事,要不要跟蘭雪說一聲?」
風淑萍微笑著說:「蘭雪這孩子最喜歡熱鬧,這場合要是不叫她,她會撅嘴的。得了,還是跟她說一聲吧,反正是晚上吃,不耽誤她上課。」
蘭花說道:「好,我打電話到她的學校好了。」
成剛半天沒有說話,而是默默地思考著男女之間的緣分問題。
【第十集】第三章:門縫窺視
打了電話給蘭雪之後,蘭花回到自己屋裡打扮起來。既然要赴宴,自然要穿戴得像個樣子。她把窗簾拉上,脫得只剩下內衣,把自己一堆衣服全找出來,像開服裝發表會一般每件試著,時不時地問成剛,這件怎麼樣、那件怎麼樣。
成剛坐炕沿上,津津有味地望著蘭花的表演,說道:「親愛的老婆,你是衣服架子,穿什麼都好看。不要再浪費時間,一會兒你表姐就來了。」
蘭花搖頭道:「那可不成。我用不多久肚子就會鼓起來,我得趁這之前,好好穿穿。」
成剛很無奈,說道:「你別光顧著自己呀,還有你媽,她也需要打扮。」
蘭花思了一聲,這才加快速度,最終選定了一條帶斜條紋的裙子。穿上後,蘭花很像城里人,沒有鄉下人的土氣。她對著小鏡子照了又照,還到成剛的面前像模特兒一樣優雅邁步,優美地轉身,再走段台步,這讓成剛的心情大好。
望著美麗而動人的妻子,成剛心想:她雖不如雨荷跟蘭月那麼傾國傾城,可也是一等一的美女。我應該知足啊!
蘭花走夠了,一屁股上坐在成剛的大腿上,面對面地摟著成剛的脖子,一甩瀑布般的長發,蘋果般的圓臉蛋笑著,眼神媚媚的,張開豐滿的紅唇問道:「剛哥啊,你看我好看嗎?」
成剛勾著她的腰,在她的唇上唧地親一下,誇道:「好看,當然好看了。你可以去當明星了。」
蘭花自豪地笑了,滿臉春風,一雙美目都瞇起來。在成剛的催促下,她先到鏡子前簡單地化了妝,接著到西屋去幫風淑萍的忙了。
也許是粗心的原因吧,西屋門並沒有關上。成剛本來在屋裡靜立,想像著晚上請客的好事。他心想:要是有親近雨荷的機會多好。她明天要回省城了,不知道得等多久才能再見她呢。
這時候,西屋傳來母女的聲音。蘭花說道:「媽,我幫你打扮打扮吧。」
風淑萍直嘆氣,說道:「還打扮個啥啊,都是老太婆了,隨便穿就好,哪有人會看我呀。你們姐妹好看點就行了。」
蘭花反駁道:「媽,你才多大歲數,你還年輕吶,你這歲數在城裡可是年輕人呢。聽我的吧,我幫你選衣服,把你打扮成三十歲的人。」
風淑萍笑出聲來,說道:「蘭花,你得了吧。你還當我是三十歲呢?我都四十多了,臉也皺了,眼角也有皺紋了,我可不想騙人。 」
蘭花堅持著說:「媽,你聽我的吧。來,先脫衣服。」
聽到這句話,成剛的心里格登一下子,生了竊喜。他心想:我需要瞧一瞧嗎?只是能瞧見嗎?風淑萍年輕時可是個美人,就是如今也不算差。她要是好好打扮打扮,確實很可觀。
他悄悄地將門打開一條縫,朝對面張望。真巧,正好風淑萍站著呢。外衣已經不見,身上的內衣不是老式的,是蘭花她們姐妹買的。只見那內衣是暗色的,看那胸部被胸罩包著很飽滿,有點微微下垂;再看屁股,不是一般的豐滿,絕對是誘人的大屁股,那內褲已經不算小了,可是仍然包不住,露出大部分屁股肉來,好白、好鼓啊!成剛看得有幾分衝動,他想到這個大屁股曾在村長的玩弄下晃動,心裡不禁渴望著。雖說是自己的岳母,可畢竟是別的女人,照樣吸引他。
風淑萍還在女兒的指揮下不時轉著身子,使成剛能看到她全身的魅力。已經到了這把年紀卻不顯什麼老態,那太難得了。尤其是在農村,經常下田乾活,風吹日曬,想不黑都不行.但看風淑萍只是臉變黑了,四肢的一部分黑了,身上卻沒有。那肩膀、那腰臀,照樣白如雪。
成剛心想:難怪蘭月跟蘭雪白得跟白面一樣,原來都是母親的遺傳。
再看風淑萍,已經面朝自己,這使成剛緊張起來,生怕她發現自己。然而擔心是多餘,風淑萍的目光正望著女兒,忙著跟女兒溝通呢。成剛可以盡情地觀賞她的身子。她的身子在內衣的包裹下,顯出成熟的、寧靜的美,且有一種滄桑之美。這種美令人感動和留戀。因為在別人的身上是看不到的。
成剛盯著她的下半身,那裡被內褲遮擋著看不到裡面,但可以看出那裡微微隆起,顯示著個性。看來她的秘處一定發達,這一點在蘭月的身上看得到。有這樣的好母親,才有優秀的女兒。
要是這內褲脫掉,裡面的風景是怎麼樣呢?成剛盡情地欣賞著、想像著。看著岳母好看的肉體在自己前方動作,一會兒轉身、一會兒走動、一會兒彎腰、一會兒�腿。
當她背對自己彎腰時,那樣子太迷人了。她的屁股發達,彎腰時肌肉收縮,屁股的形狀全顯出來了,緊繃繃的、脹鼓鼓的,多好的兩個圓啊!當此之際,那內褲勒得好緊,跟屁股較著勁,像是隨時可以破衣而出。那露在外面的白屁股肉,白得閃光,使成剛垂涎三尺。他有種衝動,想衝過去摸摸為所欲為。
他自己想想都覺得不應該。那可是他的岳母,這麼想實在不道德。可是,作為一個男人,他 確實這麼想,而且還想像村長一樣在她的身上風流快活。這畢竟是一個風韻猶存的女人,這麼好的身子沒有男人的滋潤,長期閒置,實在是暴殄天物。要是有機會,他一定會代替死去的岳父「上班」。然而這不太可能,這比得到風雨荷的難度更大。這是一條荊棘滿佈、虎豹出沒的艱難之路。不用說別人,光是蘭家姐妹就不會同意。
胡思亂想間,風淑萍已經穿上外衣,他什麼都看不到了,動人的肉體像藍天一樣被雲彩擋住。可是那肉體的印象長留在成剛心中,並引起他一次次美好的回憶。
這時,蘭花在西屋喊一聲:「剛哥,你過來看看,看我媽好看不好看?」
成剛沒有馬上回答,而是關好門,回炕上躺著,定了定神。等到蘭花的第二次叫時,他才懶洋洋地答應一聲,以龜爬的速度走出屋來。
到了西屋,只見風淑萍已經換上條藍褲子,西裝領的上衣,很合身、很有精神。再看她的臉,美人的輪廓,眼睛仍然是亮的,還帶著一點羞澀不安,像一個小姑娘剛進城似的。她向來很少打扮,總覺得不常出門,打扮也沒人看,自然也不必打扮了。
蘭花一指風淑萍,問成剛:「剛哥,你看怎麼樣?」
成剛上上下下看了看,似乎隔著衣服看到了裡面,樣子他可是記得一清二楚。他還裝作認真的樣子,轉圈看了看。當看到她的屁股時,仍然心跳加快。別看穿上褲子了,褲子仍被撐得緊巴巴的。那裡是很誘人的,若不是我的岳母,我定會更衝動。
蘭花再度問:「怎麼樣?剛哥。我媽挺漂亮的吧?」
成剛一笑,�頭看蘭花,說道:「好極了,完全不像四十歲,感覺像我姐姐一樣。」
蘭花咯咯地笑了起來,笑得風淑萍直低頭,直抓衣角。
蘭花笑咪咪地說:「媽,我沒說錯吧,你現在太迷人了。要是出去征婚,準可以找一個三十歲的小夥子。你跟他站在一起,絕不會不合適。」
風淑萍�頭,笑罵道:「你這麼個瘋丫頭,連你媽的玩笑都開啊。」接著笑容淡去,說道,「還徵什麼婚,多少年都這麼過,這輩子也就這個樣了。還是一個人好,沒人管我。」
蘭花說道:「媽,我們的思想也不是老土。等到我們都不用你管時,我們幫你找個對象吧。你還年輕,總一個人也不是辦法。一個女人該有的幸福,你也應該有。世界這麼大,總會找到一個好男人。」
風淑萍搖了搖頭,說道:「蘭花,不要瞎操心了。你媽我真的不想找,要找的話早就找了,還會等到今天嗎?我已經習慣這麼過日子了。萬一找一個沒良心的,你媽我可活不下去了。」
蘭花嘆氣道:「可惜,可惜了,媽,你長得這麼好看,又這麼善良儉樸、會過日子,怎麼沒有好命呢?媽,你放心好了,這次我們回城,你跟我們進城享福去吧。」
風淑萍直擺手,說道:「不不,媽沒有那個福氣,還是在鄉下當個鄉下人吧。」
蘭花提醒道:「媽,你兒子可在 城裡呢,難道你不惦記他嗎?他在外面混也不容易,需要你經常鼓勵他、開導他啊。」
一提起蘭強,風淑萍不說話了。蘭花這話說到了她的心上。作為一個母親,她當然更疼愛自己的兒子。姑娘再好,也是幫別人養的。兒子不同,兒子始終是自己的。
蘭花接著說:「媽,你進城先住在我家,什麼都不用做。沒事我帶你上街購物。等到蘭強有老婆,可以獨立了,你再搬到他那裡好了。」
一提起蘭強娶老婆的事,風淑萍不禁笑了,笑得好開心。正好這個時候,蘭月邁著輕快的步子進屋,帶進一陣香風。
蘭月也對母親的打扮感興趣,直看著她。風淑萍有點臉紅,說道:「蘭月,別瞧了,媽老了,沒什麼好瞧的。你表姐今晚請客,你趕緊打扮一下吧。」接著把成剛那番話轉述了一下。
在此情況下,成剛自動退出。雖說蘭月是自己的女人,但在蘭花跟風淑萍面前,他還是要迴避一下,畢竟那種關係她們不知道。
過一陣子,成剛再來西屋時,蘭月已經打扮完畢。成剛看到她的時候,也是眼前一亮。只見蘭月穿上了潔白的連衣裙,兩條玉臂、兩條白腿都露在外面。尤其胸前好高聳、好挺拔,多令人著迷的突起啊,使成剛都想伸手進去探秘。
再配上蘭月美麗的面孔、高雅的氣質,即使跟城市裡的美女相比,也只有過之而無不及。
蘭花盯著蘭月的外形,不禁感嘆道:「大姐真好看,人家說的風華絕代,就是大姐這樣的吧?」她自愧不如。
蘭月含笑地瞅了成剛一眼,說道:「蘭花,別誇我啊,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姑娘啊。」成剛看著心裡歡喜,表面上卻不動聲色,只用眼神給蘭月一個鼓勵和肯定。兩人的目光相對,都似乎讀懂了對方的心。
大家坐在一起說話,沒說多久,外面傳來車喇叭聲,是風雨荷到了。風雨荷仍是颯爽英姿,不過沒有穿警服,而是一套淺色牛仔裝,顯得乾練而精悍。她明星般的美目在三女的身上一一看過,不由讚歎道:「兩位表妹是花容月貌、千嬌百媚,連姑姑也這麼年輕好看,我都不敢認了。」
風淑萍滿臉笑容,說道:「得了吧,雨荷,連你這個丫頭也開起我的玩笑。還好什麼看吶,我都多大歲數了。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的工夫,我這輩子都要過完了。」
風雨荷哎了一聲,說道:「姑姑,你才多大歲數,照你這麼打扮,在我們城裡就是年輕人。」她熱情如火,態度真誠,使屋裡氣氛好輕鬆、好熱鬧。大家的心情都不錯。
收拾已畢,幾個人上了車。這是一輛小轎車,風雨荷坐在駕駛的位置上,蘭花坐在旁邊。成剛挨著蘭月,蘭月那邊是風淑萍。風雨荷說一聲:「開車了,坐穩了。」那小車便平穩而流暢地跑在村子的道路上了。
蘭花見風雨荷駕車的樣子很瀟灑,特別氣派,便說道:「表姐,你什麼車都會開啊?上次你來時騎的是摩托車啊。」
風雨荷輕聲一笑,目視前方,說道:「開車的道理都是相通的。會一樣,學別的也很容易。你有興趣嗎?有興趣的話,我可以教你。」
蘭花搖了搖頭,說道:「這本事我還是不學的好。現在車輛出事的太多,我膽子很小。」
風雨荷看了她一眼,說道:「蘭花,不開車就沒有危險嗎?人從生下來,便處處有危險,不開車也不能保證活到八十歲啊。」
風淑萍在一旁說:「蘭花個性不像你,她還是小心點吧。她要是開車,我每天晚上連覺都睡不好了。」
風雨荷笑了笑沒說什麼,兩隻手放在方向盤上,靈活地操作著。她的目光那麼清亮、神情那麼平和、紅唇那麼潤澤、秀發那麼烏黑,最主要的,是她的氣質那麼富有個性,含意深遠,令人琢磨不透。
蘭花坐在車里挺舒服,再看車里處處順眼,無一不顯出車的豪華和高級,便問道:「表姐,這是誰的車啊?這麼漂亮?」
風雨荷回答道:「這是局長的車。我看著不錯,借來接你們來。你喜歡嗎?喜歡的話,讓成剛買一輛給你。」
蘭花聽了一笑,回頭看了一眼成剛,然後對風雨荷說道:「表姐,我們哪有那麼多的錢?我們的經濟條件可不算好,買轎車買不起,買個自行車還可以。」
風雨荷聽了忍不住咯咯笑,露出象牙般潔白的牙。她的笑聲也很好聽,表現出她的愉快和高興,旁邊人聽了也跟著笑了。
風雨荷從後視鏡裡看一下靜坐的成剛,說道:「成剛,你家真的買不起轎車嗎?」
成剛微微一笑,說道:「有點難啊,不過我可以找我爸借錢去。」
風雨荷又笑了,說道:「成剛,你也不用哭窮,我可是知道你一點不缺錢。我更知道你父親的實力,太叫我羨慕了。」
成剛說道:「你羨慕嗎?那好,我帶你去見我父親,讓他認你為乾女兒好了。」
風雨荷在鏡子裡瞪成剛一眼,笑罵道:「少耍嘴皮,我才不干呢。」然後跟蘭花說,「你男人占我便宜,你以後多管管他,不然,他哪天非得給你帶回來個情敵不可。」
蘭花嘿嘿笑,回頭看看成剛,說道:「我老公可是個正人君子,雖說喜歡耍耍嘴皮子,但我可知道他向來不會亂來。表姐,你就羨慕吧。」
風雨荷嘆了口氣,說道:「什麼人、什麼命,我可沒有你這樣的福氣。」
這時候,轎車已經跑在縣道上。由於路不好走,速度還是有限。成剛坐在美女群中,猶如置身花叢,心情之好不用提了。他的眼睛往前看著,主要看蘭花跟風雨荷,看她們的頭髮跟脖子,而他的手卻不老實起來。
那隻手緩緩地伸出,很自然地抵達蘭月的膝蓋上,來回滑動幾下後,向裡面邁進。蘭月生怕驚動旁人,忙按住他的手,可成剛捨不得收回來,堅持前進,在那白嫩的大腿上使勁揩油,摸得 蘭月癢絲絲的,幾乎都要坐不住了。但她不能喊、不能怒,只能忍著。
成剛得寸近尺繼續攻關,來到了腿根,觸到內褲了。由於裙子下擺的遮擋,不細看還真看不出來有隻怪手在作惡呢。他的手來到蘭月的雙腿之間,在那秘處上搔動著、點擊著、揉弄著,那裡面的花是多麼嬌嫩、多麼敏感,沒幾下已經有點濕了。
成剛可過了癮,清楚感覺到那裡的隆起跟變化。他很想讓她流出水來,把自己的手指滋潤一下。這美女太叫他留戀,既然沒有乾的機會,那就用手過過癮吧。
但蘭月可受不了,暗自埋怨成剛胡鬧。她心想:這男人真壞,如此挑逗自己,這麼下去那還得了,非得流出來不可,那可會出醜的。可是想用言語警告他又不行,別人會注意;用手打他也不行。想來想去,唯有忍著了。
蘭月運足力氣,在成剛的腳上一踩。成剛疼了一下,看向蘭月。只見蘭月正瞪著她,俏臉透著桃紅,美目中盡是責怪之意。成剛是知道進退的人,對她笑了笑,把手收回,回到膝蓋一帶,以那里為中心,自由地「散步」著。這麼做,雖說也不讓蘭月喜歡,但是總算比剛才強些。蘭月真怕別人發現,那可壞事了。自己這個地下情人可不能浮出水面,不然那可不得了,家裡會鬧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寧。
這一路上,成剛的手像一個貪吃的孩子一樣摸個不停,在蘭月的大腿上留下斑斑愛痕。要是換了平時,蘭月很喜歡他這麼摸自己,所感受到的是濃濃愛意。可是現在不行,蘭月會緊張,怕自己暴露了。這種冒險的愛,雖然刺激,同時也叫人心驚肉跳,生怕有個意外。所幸成剛做事非常小心,一有什麼風吹草動,馬上「收兵」。等到風平浪靜,他的手又來了。
蘭月心中暗罵:這個大流氓,我恨死你了,也愛死你了。你總叫我不能平靜地活著,你總在挑逗我、總在玩我,但那種被玩的感覺,我還挺喜歡的。
一路平安,等到縣城近郊的時候,路況變好,車速加快,宛如一陣風一般,將幾個人刮向城裡。
蘭花問道:「媽,你感覺坐車怎麼樣?」
風淑萍回答道:「可比那四輪子快多了,還不顛。」
蘭花哈哈笑,說道:「媽,你拿四輪子跟這車比,可逗死我了。得了,讓蘭強多幹活兒、多掙點錢,錢多了,也買這麼一輛,每天載著你兜風去。」
風淑萍長出一口氣,說道:「那小子能養活他自己就不錯了。要等他買車,下輩子吧。」說話間,車已跑進城裡,兩邊的樓房紛紛倒退。由於人多了,車速也越來越慢。好多的人、好多的車啊!
小車拐來拐去,見縫插針,在人群與車流之中穿梭,終於殺出重圍。又過了一會兒,停在一棟二層樓前。那門面裝修得亮閃閃,門上的大牌子直發金光。門兩邊各站著一位接待小姐,穿著紅旗袍、斜背彩帶,笑容大方。門口有台階,台階上鋪著紅地毯,沿伸出老遠,直到路上。
幾個人下了車。風雨荷鎖好車,一揚胳膊說道:「姑姑、成剛、兩位表妹,往裡請吧。」大家便說笑著走上地毯,上了台階。
風淑萍盯著腳下的地毯,說道:「這也太浪費了吧,幹嘛不鋪在屋裡呢?鋪在外面下雨怎麼辦?也不怕被偷?」
蘭花扶著風淑萍,說道:「媽,你想得太多了。人家有錢,捨得投資。沒有足夠的付出,不會有豐厚的回報啊。來,走吧。」一行人邁著方步走向大門。
一進門時,兩位招待小姐同時行禮,用甜甜的聲音說:「歡迎光臨,請進。」
風淑萍很自然地還了一禮,使蘭花忍不住笑了,說道:「媽,你跟她們客氣什麼呀?她們就是做這種工作的。」
風淑萍也笑了,說道:「冷不防地給我行禮,我心裡不安呢。」
風雨荷說道:「姑姑,你這個人大善良,也太厚道。好人有好報啊。」
風淑萍直搖頭,說:「只要能讓我好好活著,讓女兒們省點心,我啥要求都沒有了。」
進入大廳,豁然開朗,裡面的地方真不小,到處流光溢彩,散發著時代氣息。腳踩的地明亮溫和,帶著好看的圖案。一進門,即有穿著旗袍的姑娘迎了上來。
風雨荷說道:「我們訂的是桃花廳。」
那姑娘滿臉笑容,在前方帶路,很快便來到了桃花廳。進了廳,裡面寬綽,當中有張大桌子,上面放著茶壺之類的東西很講究;桌旁的椅子上也都雕著圖案,都很晴致。
風雨荷吩咐道:「我們已經點過幾樣菜了,不過不夠。你們的菜單再拿來吧。」
那姑娘說聲:「請梢等。」然後轉身,扭肩擺臀出去了。成剛特別留意了旗袍開又處露出的大腿,夠白、夠嫩,只是不如蘭月的大腿直溜。一轉眼,只見蘭月的美目正盯著他呢,顯然對他偷看別的女人的行為感到不滿。
成剛笑了笑,朝大家一擺手,說道:「趕緊都坐下吧,到這兒了,就跟到家沒什麼區別。」
風雨荷也笑道:「快都坐下吧,來到這兒,咱們就是主人。」
一會兒,那姑娘捧著一本菜單來了。大家開始添菜,成剛要了個牛肉燉馬鈴薯,他說這個好吃,每次吃都吃不夠;蘭月要個日本豆腐;蘭花耍了個鍋包肉。輪到風淑萍,猶豫了半天,還是沒說出來。因為沒有經驗,也因為看到菜單上的標價太高。
蘭花與蘭月湊過臉來,問道:「媽,你想吃什麼?」
風淑萍嘟囔道:「怎麼這裡的東西跟咱們家的不一樣,太貴了,一個炒豆芽子還十多塊呢。」
蘭花笑了笑,低聲道:「媽,這你就有所不知了,這裡不是普通的小吃部,這是大酒店,東西自然不便宜。」
風淑萍想了想,說道:「那得了,我還是挑一個便宜的吧,就要這個好了。」
蘭花把菜名都報了,那服務生咧嘴一笑,露出一部分白牙。她行了禮退了出去。風淑萍看了看周圍,說道:「這麼漂亮的地方,這一頓飯得多少錢呢?要不,換一家便宜的吧。」
風雨荷勤快地為每個人倒著茶,說道:「姑姑,花費方面你不用操心,一切有我呢,你就放心大膽享受當主人的快樂吧。」
風淑萍雙手搓了搓,局促不安地說:「在這兒當主人,我老是心裡打鼓呢,老伯吃完了走不出去。」
蘭花唉了一聲,說道:「你想得太多了。表姐可是警察,就算咱們沒錢付帳,她也可以先賒著。再說,你姑爺還在跟前呢,這頓飯也難不倒他。」然後轉頭看成剛,說道,「我說的對吧?剛哥。」
成剛瀟灑地笑著,響亮地說:「沒錯,這點小事難不倒她。再說,實在不行,把我押上吧。難道我還不值一頓飯錢嗎?」
眾女聽了哄堂大笑。風雨荷美目斜著他說道:「我要是老闆,我可不答應。在我看來,你也就值一道豆芽子錢。」
成剛搖搖頭,說道:「不會吧?我怎麼也值一道海鮮錢吧。」眾人又被逗笑了。
蘭花接著說:「剛哥,就是拿這一座縣城換你,我都不干。」
風雨荷笑著問蘭月:「蘭月,你說成剛能值一座縣城嗎?」
蘭月想不到會有些問,面對大家的眼睛,她沈思起來,半天才說:「怎麼的也得值兩座縣城吧。」眾人聽了又笑。
成剛點頭,說道:「我已經很滿意了。」
這時,風雨荷說道:「蘭雪來不來?」
蘭花回答道:「來的,來的,我打過電話了,現在大概已經在路上了。這樣的場合還能少了她嗎?」
話音剛一落,門一響,蘭雪急匆匆地小跑進來,像一陣大風吹到身邊。她往風淑萍身邊的椅子上一坐,呼呼直喘氣。風淑萍見她的小臉蛋都變紅了,忙問道:「蘭雪,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累成這樣?」
蘭雪的美目一一掃過大家的臉,說道:「可別提了。我找錯地方。從學校往這邊,應該往南,結果我往北,我到了那邊一打聽,才知道走錯了。唉,沒有手機就是不方便。」說著,目光轉向成剛的臉。成剛連忙低下頭裝喝茶。
風雨荷微笑著望著蘭雪,說道:「蘭雪啊,什麼時候上省城,我送你手機吧?」
蘭雪瞇著眼笑,說道:「那多不好意思,你也是錢買來的,我還是以後讓自己的心上人買吧,那多神氣啊。」
風雨荷說道:「蘭雪,你點個菜吧。」
蘭雪略一思索,說道:「來個麻辣鱈魚吧,人家都說吃魚聰明?」
蘭花問道:「蘭雪,你這麼說,有什麼根據嗎?」
蘭雪很鄭重地回答道:「當然了。你看日本,他們國家多強大、多發達。為什麼呢?是因為人聰明,腦袋靈光。為什麼腦袋靈光?因為他們是島國,吃魚方便。吃的魚多了,人的智商就高了,國家才能發展得比別國快。」
成剛哈哈笑,說道:「蘭雪,那劉邦跟秦始皇可不住在海邊,也不怎麼吃魚,可他們都當上皇帝。相反的,鄭成功住在海邊,可也沒有當上皇帝呀?」
蘭花也跟著湊熱鬧,說道:「蘭雪,這你又怎麼解釋呢?」
蘭雪想了想,說道:「你們這是�槓,我懶得理你們。」說著,偏過頭,一副不理人的樣子。
風淑萍一摟蘭雪,說道:「蘭雪,你總像個孩子啊!」
蘭雪嘻嘻笑,說道:「媽,在你跟前,我能不像個孩子嗎?」
很快,服務生上菜了。轉眼間便擺了一桌子,熱氣騰騰,香氣瀰漫。上完菜,仍有兩個服務生沒走,在旁邊站著。
風雨荷看了那兩個年輕的服務生,說道:「姑姑,她們站在那是等著服侍你。比如說,你需要盛飯,她們會幫你盛飯。你需要喝水,她們會幫忙遞水。」
風淑萍哦了一聲,回頭看看她們,低聲道:「還是讓她們走吧,不然我可吃不下飯。」
風雨荷一笑,讓兩人離開,順便把酒拿上來。這次又是開戒了,除蘭雪之外,部可以喝酒。蘭雪不滿,說道:「媽,這不公平,為什麼你們都可以,我就不可以?」
風淑萍很嚴肅地說:「蘭雪,你是個學生,明天還要上課呢。」
蘭雪反駁道:「我晚上又不上課,而且睡一覺起來,跟沒喝一樣。」
風淑萍搖頭,說道:「你回宿舍,同學們聞到你身上的酒味,會煩你的。」
蘭雪拉著風淑萍的胳膊,一臉可憐相,說道:「媽,我少喝點就是了,不會有酒味的。」風淑萍被她纏不過,只好同意她喝一點。蘭雪這才歡天喜地高呼萬歲,還在風淑萍的臉上親了一口。
至於別人,自然也是白酒跟啤酒。蘭花因為懷孕而不敢大喝,只打算喝半杯啤酒,然後喝飲料,而作為主角的風雨荷跟成剛不用說自是喝白酒。風雨荷很想痛飲一番,跟成剛比一比,無奈在姑姑跟前,還得注意形象。她只要了一瓶酒,也就是說,要五五分的話,每人只得半斤。按風雨荷的海量,這點酒不值一提。
大家舉杯喝酒,歡聲笑語不絕於耳。他們隨意地說話,談未來、憶過去,有苦有甜,有悲有喜,最後心情都是愉快的。不知不覺間,大家的臉都變紅了。成剛與風雨荷倒差些,蘭月與風淑萍都紅如關公了。
紅臉的男人不一定好看,但紅臉的美人可好看。蘭月臉蛋猶如塗了層胭脂,嫩嫩的、艷豔的,像要滴出水來,兩隻眸子也特別水靈;再看風淑萍,也比平時多了一絲媚氣,不那麼嚴肅,像是成熟的水果;蘭雪臉微紅,兩眼美目直往成剛的身上飄,像是要說些什麼。
再看風雨荷,臉上微紅後,反而多了幾分柔情。她那雙明星般的眼睛帶了一點霧氣,顯得更神秘、更吸引人。她像一個巾幗英雄,喝起酒來乾淨利落毫不猶豫,這使成剛也大為折服。他心想:這個妞是一個好酒友,也是個好對手。若是放開量喝,不知道我能不能喝倒她。她是個人物,一般男人她肯定看不上眼。
喝了一會兒,成剛感覺微微有點暈,便去廁所。關好門照照鏡子,已是紅臉大漢,不過眼睛還挺有神,這說明他沒有醉。他撒了泡尿,洗了把臉,想到自己正置身花叢中的艷福,一顆心飄飄的像要飛到九霄雲外去。他心想:要是這些美人都屬於我,要我少活二十年都行。人常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太有道理了。
待了一會兒,打開門來。真巧,旁邊的女廁所裡走出一個人來,明眸皓齒,艷光照人,正朝著他笑呢。他一看,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常令他想入非非的風雨荷。
一看到風雨荷出現在這裡,成剛心裡癢癢的,像有一隻小手撓著似的。成剛對她笑著,說道:「大警官喝多了嗎?用不用我扶你呢?」
風雨荷紅唇一撇,說道:「成剛,你這是小看我嗎?這點酒對我來說,不過是漱漱口罷了,我還能喝呢。要不是姑姑在跟前看著,非跟你喝個痛快不可。」說著甩了甩秀發。
那傲氣而嫵媚的樣子很叫人著迷。成剛望著她嬌豔欲滴的臉說道:「咱們喝酒,我倒是不怕什麼,只是萬一把你給喝倒了,那可不好辦。你生得那麼漂亮、那麼迷人,我又不是坐懷不亂的人,一旦控制下住,可會鑄成大錯。」說著,搓了搓手,做出一副很委屈的姿態。
風雨荷淺淺一笑,向他湊了湊臉挑釁地問道:「萬一你把我給灌醉了,你真敢碰我嗎?」
成剛故意露出色瞇瞇的樣子,嘿嘿笑道:「你以為我是木頭嗎?我可是一個很正常有感情的男人。你要不要試試看?……」時忽然想起她脫掉外衣,露出乳房的情景,那笑容更濃了。他感覺自己的血液都沸騰了。
風雨荷瞇了一下美目,緩緩地說:「成剛,我不是小看你。我猜,即使我喝倒在你跟前,你也不敢。」她的眼睛裡帶著嘲諷與不輕視的意味,使她像一個逗人精。
成剛把臉湊向前,兩人的臉只離著不到一拳的距離,彼此都能感覺到對方鼻息。成剛問道:「何以見得呢?」
風雨荷狡黠地笑著,輕聲道:「我看得出,你膽子不夠大。」
成剛心裡冒火,心想:什麼?我膽子不夠大?我成剛可是一個大男人,自尊心很強的,我怕什麼呀?玩槍、玩刀子、進火海、下地獄,我從來都不怕,這個小美女敢瞧不起我,我就叫你看看我的膽子大不大。
在對方美色的吸引下,在他怒氣的驅使下,一時興起,雙手一抱她的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嘴壓上她的紅唇猛烈地親著,像吃到美餐一般。她的唇多麼熱、多麼嫩、又多麼香,成剛感覺自己像是飛起來了。他完全忘了這是什麼場合,只顧沈醉在自己的美夢裡。
風雨荷絕對想不到他會有些著,竟敢強吻她,這種行為使她方寸大亂。等她完全反應過來時,已經被他親了好幾秒。對方夠放肆的,親了嘴不算,還把舌頭往裡頂,兩隻手也不滿足於摟腰,還往下栘去,移到她的屁股上,在上面連抓帶揉。這使風雨荷大為惱火、大為生氣,卻使成剛大為過癮,心裡樂得似神仙。
風雨荷很快反應過來,在他的腳上猛踩一下,然後呼地推開他,狠狠地罵道:「流氓、色狼、王八蛋。」接著,轉過身,揚長而去。
成剛被踩得好疼,�起腳活動著,眼看著這美女的美妙背影消失了。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心裡感到好舒服。這手剛摸過她的屁股,那屁股真鼓溜、真結實,透著溫暖。
他又咂咂嘴,回味著她紅唇的美好。她好香、好嫩,可惜沒親夠。她罵我什麼?流氓、色狼,倒可以接受,王八蛋可不行。這個王八絕對不能當。唉,我強吻了她,證明了我的瞻量和我的魄力,我是一個堅韌不拔,勇往直前的男子漢。不過,也得罪了她吧?一會兒該怎麼面對她呢?
等到他回到桌上時,只見風雨荷仍然談笑風生,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可是仔細觀察,發現她並不怎麼看成剛,更別提跟他說話,這使成剛感到有點鬱悶。可他並不後悔今晚的舉動,若無此舉,自己怎麼能親到她、摸到她,並證明自己是男子漢呢?得罪就得罪吧,日後再慢慢緩解,好在日子還長著呢。
等大家吃喝得差不多時,風雨荷對蘭花說道:「蘭花,我想今晚你跟我去我父親家裡住,怎麼樣?」
蘭花一愣,不明所以,看了看成剛,又看向風雨荷,問道:「表姐,有什麼事嗎?」
風雨荷白了成剛一眼,然後對蘭花說道:「蘭花,我有一些話想跟你說說,我想你一定感興趣。」說著,那美目含著壞笑看了看成剛。這使成剛不禁緊張起來,心想:怎麼,難道她要向蘭花告狀,把剛才的秘密說出去,破壞我們家庭的和諧嗎?這可下行。
成剛連忙笑著說:「雨荷,明天你要搭車,今晚還是好好休息,蘭花去了會影響你休息的。」
風雨荷擺擺手,說道:「哪裡哪裡,我身體好著呢,三天三夜不睡覺,照樣去工作,照樣去幹活。怎麼,你捨不得嗎?不放心的話,你也跟來吧。」她的美目似笑非笑。
成剛不好再說什麼,望著蘭花。蘭花點點頭,說道:「那好,表姐。我跟你去舅舅家好了。」心裡不禁湧起一團迷霧,不知道風雨荷究竟想跟自己說什麼,搞得這麼神秘。
蘭雪喝得小臉透紅,和柿子差不多。她眨著大眼睛,說道:「表姐,我也跟你去吧,我也想跟你說說話。」
風雨荷爽快地答應:「好,跟我走吧。你們倆個在飯店等著,我先把姑姑他們送回去。」兩人沒有意見,只是蘭雪看了成剛好幾眼。成剛對她笑了笑,沒有說話,只覺得現在說什麼部下太合適。
算過帳之後到外面上車。這回蘭月學乖了,跑到前排坐,成剛便不能騷擾她了。來時的路上可被調戲慘了,這回成剛沒有機會。成剛心想:不理我、躲著我,躲得開嗎?跑了和尚跑不了廟,這回蘭花不在家,看我晚上怎麼修理你。
既然是挨著風淑萍,他自然得變老實一些,雖說岳母很有成熟女人的魅力,可成剛不敢造次。一路上,他老實得像一隻綿羊。前面的兩個美女也不理他,使他大感寂寞與無聊。
這時候,已經天黑了,車燈雪亮雪亮,照亮前方一大片地方,而照不到的地方那麼黑,黑得可怕,像是從黑暗中隨時會跑出一群鬼怪似的。別看喝了酒,這點酒對風雨荷根本不成影響,她開車還是那麼穩當、那麼老練,使人懷疑她是不真的喝過酒。
一路上,風雨荷沒有跟成剛說過話,只是偶爾從後視鏡瞪他一眼。成剛有時也能注意到,不僅不氣,反而對她笑,他的笑容仍然帶著一點色味。能被這樣的美女瞪著,誰說不是一種福氣呢。愛的反面是恨,恨的反面也是愛啊,兩者隨時可以轉換。只要我有本事,她遲早有一天會愛上我的。
路程的後半段,風淑萍有點困了,主要是喝酒的關係。風雨荷注意到了,便找話題振作她的精神。
風雨荷提高聲音說:「姑姑,你說蘭花有沒有福氣呢?」
風淑萍睜了睜眼睛,似乎好一些了,挺了挺腰,說道:「這還用說,她多好的福氣啊!」
風雨荷一邊控制著方向盤,一邊說道:「好福氣?指的是什麼啊?」她在後視鏡裡又瞪了一下成剛。成剛朝她擠了一下眼睛,滿不在乎。
風淑萍說道:「福氣多好啊。我的蘭花進城裡沒吃多少苦,沒受多少罪,就嫁給了一個好男人。咱們村進城的,多數還不都回來了,全都混不好。那些留在城裡的,有的硬撐著不回來,沒臉回來;有的嫁了人,日子也過得不怎樣;有的嫁給了有錢人,那有錢人又不干人事啊。蘭花跟她們一比,那是天大的福氣。老天爺在保佑她,我得向老天爺磕頭。」
風雨荷聽了直笑,然後臉一板,又瞪了成剛一眼,接著說道:「看來姑姑對這個姑爺挺滿意的嘛!」
風淑萍點點頭,看看成剛,真是一表人材,風度不凡。別看喝了酒,仍然不失態。她微笑著說:「滿意極了。要是蘭月和蘭雪以後都能嫁給這樣的男人,我就沒有什麼愁事了。」
風雨荷又笑了幾聲,卻對蘭月說道:「蘭月,你都聽到了。那麼我來問你,你願意不願意嫁給成剛這樣的男人呢?」
蘭月淡淡地笑了笑,沒有馬上回答,卻回頭看成剛,一付很深情的樣子。成剛對她嘴唇一拱,然後咧嘴笑了。
風雨荷追問道:「說話呀,蘭月,不準拒絕回答。」
蘭月想了好一會兒才說:「成剛不是聖人,他 有他的缺點和短處。不過作為一個平凡的姑娘像蘭花,能嫁給他應該算是進了世外桃源,蘭花也應該知足了。」
風雨荷嘿嘿一笑,說道:「蘭月,你可真滑溜。我是問你自己,你卻避開自己回答。快說,願意不願意嫁給成剛這樣的男人?」
蘭月輕聲笑,說道:「不願意。」
風雨荷這才滿意地笑了,自言自語道:「這就對了。他有什麼好,比我的男朋友差得遠了,連當候補隊員都不夠格。」說著,笑出了聲。
成剛不以為然。風淑萍卻問道:「你男朋友是乾什麼的?」
風雨荷止住笑聲,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姑姑,以後我帶他來見你吧。」之後,不再出聲了,把車開得好快。
到了家,下了車,風雨荷二跟姑姑、蘭月相擁告別,幾乎要流淚了,弄得成剛心裡都不好受。臨走時,她把成剛叫到一邊,瞪著他說:「成剛,我現在知道你是多麼可惡、多麼可恨了。剛才那事,我跟你沒完,你不要以為沒事了。我問你,你是不是男人?」
成剛下巴一�,傲然說道:「是,當然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
風雨荷點點頭,說道:「好,我相信。你回省城時,咱們打一場,看我不打得你像瘋狗似的亂跑。你敢去找我嗎?」
成剛笑了,說道:「敢。我要是不敢找你,我就是王八蛋。」
風雨荷臉上有了笑容,還怕他耍賴,跟他擊掌為誓。在瞪了成剛幾眼後,開車而去,轉眼消失在無邊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