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職場激情]修羅都市 第一部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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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天啊……」景俪難以置信地睜大眼睛,喃喃說著,呼吸變得急促
起來。

  「我這是……這是怎麽了?」

  景俪像要從噩夢中醒來一樣摀住面孔,接著松開,無法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裝
束。

  一件薄薄的襯衫,未戴乳罩的乳峰清晰可辨。齊膝的短裙被截到大腿以上,
就像一個賣弄風情的娼婦,而且�面連內褲也沒有穿,陰部直接暴露在空氣中。

  更可怕的是自己居然蹲在地上,在給一個男生口交。景俪喉頭一陣嘔吐,她
伸直喉嚨,一手扶著眼鏡,手指不住顫抖。

  曲鳴瞠目結舌,怎麽也想不到她會提前一天,在這要命的時候恢複意識。他
心�先把蔡雞的老爸幹了一萬遍,然後把這該死的時候幹了一萬遍。

  陳勁隨時會來,曲鳴咬著牙提上球褲,緊張地思考著怎麽處理清醒過來的景
俪。

  蔡雞說的沒錯,這藥並不能破壞意識,景俪在這一段時間�的記憶並沒有模
糊。因此她更無法接受那些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

  景俪閉上眼,用處女向曲鳴道歉……用肛交向那個巨猿般的男生道歉……在
課堂上被學生玩弄……在這間更衣室�的高潮……無數淫虐的場景同時湧上了心
頭。

  景俪臉色蒼白,渾身發顫,心頭像被撕裂般,露出血淋淋的傷口。突如其來
的巨變使她神智幾乎崩潰,她無法相信那些噩夢般經曆竟然是發生在自己身上。

  可是她的衣裙,她沒有任何內衣的身體,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景俪像木
偶一樣呆在更衣室�,腦海中亂紛紛盡是那些恥辱的場景。短短幾天內,她不僅
被人奪走了處女,還跟三個不同的男生輪流做愛。他們不僅使用了自己的陰道,
還下流地跟她肛交和口交……

  曲鳴見景俪一直呆若木雞,心�更是發毛。他本來打算明天把景俪安置到一
個僻靜的地方,等她清醒後,慢慢處理。可她現在就恢複意識,完全打亂了他的
計劃。如果她承受不了打擊,在更衣室自殺,那他就完蛋了。

  球場上傳來一陣歡呼,曲鳴心�頓時一緊。

  巴山伸頭進來,「老大,陳勁來了。」

  曲鳴心一橫,「大屌,你把景俪老師帶到場邊,找個安靜的地方,小心看著
她。」

  「好。」巴山一口答應。跟她一塊兒看球,還有機會能摸摸她的大腿。

  曲鳴與他擦肩而過,咬牙低聲說:「給我看緊!這婊子清醒了!」

  「什麽?」巴山嚇了一跳。

  「閉嘴!」曲鳴甩下一句話,腿腳有些發僵地踏上球場。

  陳勁穿著一身天藍色的球衣在場上熱身。他拿球往地上拍了幾下,然後用力
一摔,在籃球彈起的同時,他也高高躍起,在空中接住籃球,掄起手臂,單手將
球扣入網內。

  跟陳勁一同來的一幫校隊的球員,一邊鼓掌一邊歡呼,爲他的表演喝彩,氣
氛熱烈。

  陳勁躍到場上,挑釁地朝曲鳴勾了勾手指。如果是平時,曲鳴鐵定會被這個
動作激怒,用一個更火爆的扣籃還以顔色。但這會兒他連發怒的情緒都沒有。

  曲鳴冷著臉接過隊員傳來的籃球,在球場上慢慢拍著。籃球的觸感和拍打的
節奏使他冷靜下來。眼下最要緊的不是景俪,而是這場比賽。

  曲鳴把景俪的事抛到腦後,拿起球,腰腿同時彈起,手臂柔順地作了個舒展
動作,籃球從三分線外劃出一條弧線,飛入網窩。這場比賽,他一定要贏。
  
     ***    ***    ***    ***
  
  雙方走形式地驗過球,然後以猜硬幣的方式決定誰先進攻。裁判抛出硬幣,
接著宣佈由曲鳴首先進攻。

  曲鳴接過籃球,在中圈慢慢運了幾下。陳勁並沒有像通常那樣退到三分線處
選好位置進行防守,而是在中圈附近就躬腰張開手臂,顯然是採取貼身防守的打
法,避免曲鳴拉開距離,利用跳投得分。

  這些天陳勁並沒閑著,一直在跟隊友進行對抗練習。校隊籃球社的水平比紅
狼社高出太多,曲鳴想找個對手都困難,陳勁卻不用爲此發愁。這會兒他信心滿
滿,要在這場單挑中打爆曲鳴,用事實告訴濱大,所謂的籃球王子隻是狗屎!

  曲鳴一手運球,然後突然�動,斜身從陳勁身旁切過,陳勁沒找到斷球的機
會,於是迅速移動腳步,貼著曲鳴一路退後,隨時注意他的節奏,提防他突然停
步跳投。

  曲鳴僅靠左手運球,右手揚起護住身體,從左側一路搶進內線。到他可以出
手的位置,陳勁毫不客氣地用身體頂住曲鳴,就算他能強行出手,也會因爲幹擾
出現動作變形。

  第一個球對雙方都很重要,陳勁從曲鳴運球的動作判斷,這是一個勁敵,但
並不可怕。無論是曲鳴採用勾手還是打闆,他都有把握在第一時間把曲鳴離手的
球蓋掉,狠狠賞他一個火鍋。

  曲鳴運球慢慢靠近底線,接著橫跨一步,轉身迅速運了下球,然後托在手中
猛然躍起。曲鳴第一個球就要扣籃,大出陳勁的意料,他也不想想,自己一米九
六的身高難道是白吃飯的?讓他在頭頂扣籃成功,陳勁乾脆把腿鋸掉一截,以後
就說自己一米三六好了。

  陳勁想也不想就騰身躍起,憑著自己身高臂長的優勢,朝曲鳴手�的籃球蓋
去。他的反應速度絕對是一等一的快捷,曲鳴剛離地,他就作出動作。

  問題是,陳勁鞋底突然一滑,就像踩在一灘膠水上一樣,還沒跳起,就以一
個極難看的姿勢結結實實摔倒在地,隻能目送曲鳴騰空而起,在自己頭頂高處漂
亮地扣了個籃。

  陳勁渾身的熱血都湧到頭頂,他伸手一摸,不知道是誰在球場上灑了一片液
體,那液體又濕又黏,比他見過的機油還滑上幾倍,聞起來還有股淡淡的騷腥味
道。

  球場外一多半觀衆都在爲曲鳴喝彩,根本無視他被人暗算。陳勁脹紅了臉,
指著地闆咆哮說:「這是怎麽回事?」

  曲鳴冷冷看了地闆上的濕痕一眼,對裁判晃了晃手指,「這個球不算。」

  曲鳴的大度引來了更多的歡呼聲。隊員們上來用毛巾擦淨地闆,比賽從頭開
始。

  這個意外雖然沒有導緻陳勁丟分,但效果比曲鳴得一分更讓他無法接受。曲
鳴第一次進攻,就當著全場的面在他頭頂扣籃得手,又大度地表示進球不算,簡
直是得了便宜還賣乖,硬削了陳勁的面子貼在自己臉上添光。

  可這球場的濕痕誰也說不清是怎麽回事,陳勁就是再十倍的怒氣也隻能吃個
啞巴虧,自認倒黴。

  曲鳴重新開始進攻,仍採取上次的路線,從左側運球到底線,再往�強突。
陳勁憋著口氣,竭力防守。當曲鳴踮起腳尖,陳勁以爲他要重複上次的扣籃,搶
先跳起封蓋,卻發現曲鳴作了個假動作。

  曲鳴隻踮了踮腳,並沒有起身扣籃,而是退了一步,當陳勁躍到最高點身體
下落時,曲鳴才從容起跳,以一個輕松無比的跳投得到了第一分。

  校隊籃球社的隊員都收起笑容,臉色慎重起來。也許是爲了避免被說成賽前
窺伺對手,周東華並沒有來賽場觀戰。沒有人能幫助陳勁及時調整心態。

  被一個低級的假動作欺騙,讓陳勁的怒火幾乎燒燬理智。他搶過球,在中圈
發動進攻。讓他更加憤怒的是,曲鳴竟放棄貼身防守,退到三分線內以逸待勞,
擺明了看不起他的投籃,把三分線外列爲安全區。

  被激怒的陳勁很乾脆地出了手。球在籃框上磕了一下,彈了出來。站在籃下
的曲鳴輕易搶到籃闆,也再次搶到了進攻主動權。

  曲鳴第二次進攻從己方籃下開始,在陳勁的貼身緊逼下,逐步穿過了整個球
場,他連續兩個轉身,突破了陳勁的防守,闖到籃下。接著左手托球,高高地躍
起。

  陳勁的弱點之一在於轉身略慢,沒能及時卡位,作爲補救,他從曲鳴背後躍
起,斜身伸出手臂拍向他手�的籃球。他加上臂展,比曲鳴高了六公分左右,彈
跳也不弱於他,如果曲鳴原樣扣籃,肯定會被他撥掉手中的籃球。

  曲鳴似乎看到了背後伸來的手臂,在陳勁指尖觸到籃球前的一刹那,他換了
手,把球交到右手,手腕一翻,反手把球扣入籃框,身體毫不停頓地向前滑落,
穩穩落在地上。

  籃球穿過籃網,在曲鳴背後彈起,滾到陳勁腳邊。

  場內的喝彩聲響成一片,紅狼社的隊員拚命大叫,「老大!扣得漂亮!」一
群女生尖叫著曲鳴的名字,甚至有女生尖聲在喊,「王子!我愛你!」

  曲鳴面無表情地看了看周圍,蔡雞在遠處向他比了個勝利的手勢。巴山像猛
獸一樣坐在角落�,滿臉興奮,朝他揮了揮拳頭。旁邊的景俪透過金絲眼鏡怔怔
看著他,似乎仍未從震驚中恢複過來。

  二比○,輪到陳勁發球。

  陳勁臉色鐵青,持球殺入內線,不顧一切地高高躍起。他這下全力爆發,身
體向後弓起,接著猶如一張強弓反彈過來,身體前彎,掄圓手臂把球砸向網窩。

  這種扣籃他是萬無一失。但在籃下採取貼身防守的曲鳴用一個很隱蔽的小動
作,在陳勁腰上輕扛了一下。

  球以毫釐之差扣在了籃框上,巨大的反彈力使陳勁身體失去平衡,仰身摔了
下來,發出一聲悶響。曲鳴拿到球,並沒有利用這次絕佳的機會進攻,而是很有
風度地朝陳勁伸出手,但他臉上的冷笑,分明帶有嘲弄意味。

  陳勁這一下摔得不輕,對抗中出現身體接觸也很正常,裁判沒有鳴哨,說明
雙方都沒有犯規。他甩開曲鳴的手,勉強爬起來,狠狠盯著曲鳴。

  曲鳴聳了聳肩。裁判裁定陳勁進攻失敗,由曲鳴開球。

  剛摔了一跤的陳勁移動速度明顯慢了下來,曲鳴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進入
內線之後在四十五度位置跳起中投。這個位置他百發百中,就像把飯勺伸進鍋�
一樣簡單。

  三比○。

  背部撞傷的陳勁遭遇到了比受傷更嚴重的心理失衡,周東華警告過他的投籃
不準和轉身失誤同時暴露出來,而曲鳴卻在高強度的對抗中越打越勇,絲毫沒有
顯出體力不支。

  直到曲鳴投中第五個球,陳勁才扳回一分。而且有常識的人都能看出,那個
球是曲鳴有意讓他進的。如果不用進球壓制陳勁的怒火,說不定他會在球場上直
接開打。

  接下來曲鳴就佔據了球場的主導權。進攻時跳投、勾手、打闆、扣籃,甚至
三分線外的遠射屢投屢中,防守時緊逼、卡位、封蓋屢屢得手,甚至還趁陳勁轉
身時,從他手中硬生生斷走一個球。

  校隊籃球社的隊員都抿緊嘴,曲鳴在球場上展現的技術並不見得比陳勁高明
多少,但從第一次意外摔倒開始,陳勁的心態就沒能調整過來。那次扣籃不中更
是雪上加霜,從那一刻起,陳勁就敗局已定。

  當曲鳴以一個充滿霸氣的雙手扣籃結束比賽時,比分定格在十比二。校隊主
力控球後衛陳勁慘敗。

  陳勁按著腰離開球場,校隊籃球社的球員默默迎過來,都不知說什麽才好。
看到陳勁握著的拳頭微微發抖,趕來觀戰的剛鋒心�歎了口氣,這會兒就是讓陳
勁在無幹擾狀態下罰球,十個�面也未必能進三個。

  球場的另一側卻是歡聲笑語,紅狼社的隊員和觀看比賽的球迷把曲鳴團團圍
住,就差沒把他抛起來慶祝勝利。十比二,乾淨利落地擊敗校隊主力控後,連周
東華也未必能夠做到。曲鳴做到了。

  這一刻曲鳴就像一個英雄,或者一個無敵的勇士,這是一場完全屬於他自己
的表演,他得到的歡呼聲甚至比拿下得分王時更多。

  女生們連聲叫著「曲鳴」,興奮得難以自制。作爲校園的新偶像,帶著籃球
王子光環的曲鳴無疑吸引了諸多女生的注意力。他高大的體型,迅捷的反應,投
籃時潇灑的動作,以及他冷冷的表情,都成爲閃耀著明星氣質的亮點。這會兒隻
要曲鳴開口,有一半女生都會主動到他床上。

  蔡雞扔掉那塊擠乾的海綿,被人群擠在外面,無法靠近。最後還是巴山擠進
去,把曲鳴護到更衣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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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鳴洗去身上的汗水,挺著怒漲的陽具出來,外面的歡呼聲已經小了許多,
球迷們正陸續離場。

  景俪木然坐在長椅上,避開眼沒有看他。曲鳴套上內褲,淡淡說:「景俪老
師,我們找個地方談談。」

  景俪沒有作聲。

  「去我宿舍好了,離這�不遠。」曲鳴見她沒有開口,提醒她,「你也不想
我們的談話被人聽到吧?」

  天剛入夜,一層烏雲從北方天空湧來,似乎要下雨了。北三區男生宿舍是個
小區,位置偏僻,這時間男生們都忙著泡妹妹,整幢樓也沒有多少人。曲鳴在前
面走著,給蔡雞和巴山打了電話,說有要緊事要談,讓他們不必回來。

  蔡雞聽巴山說了景俪藥物提前失效的事,擔心地說道:「老大,她現在怎麽
樣?會不會尋死?濱大前兩天剛有一個女生跳樓。」

  「誰知道呢。她一直不開口。」曲鳴回頭看了一眼,低聲說:「好像還沒有
恢複正常。」

  「老大,你準備怎麽辦?」

  「不知道。」

  「真不行就讓你老爸給她一筆錢,聘到其他學校算了。」

  曲鳴呼了口氣,「看看再說吧。」

  景俪遠遠跟在後面,雪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曲鳴幾次從眼角看到她停住
腳步,似乎想離開。曲鳴沒有理她,過一會兒能看到她又慢慢跟了過來。

  假如說此前曲鳴還有用視頻威脅她的想法,現在看看景俪的臉色就不用再想
了,那表情有點像是:你敢逼我,我就死給你看。

  曲鳴剛擊敗陳勁,心情正好,開始的擔心也淡了一些。最壞的結果也就是景
俪報警,但強奸沒有證據,逼奸沒有情由,頂多算是通奸——而且還是景俪先勾
引的他。有現場視頻作證據,誰看也不會說是假的。如果景俪真嚥不下這口氣,
非要捅出去,讓老爸罵一頓少不了,牢倒不必坐了。

  假如弄到景俪自殺,曲鳴倒不覺得對不起良心,主要是麻煩。那些視頻,還
有在課堂搞的事,景俪活著能說是遊戲,一旦自殺,就都成了罪證。況且還是濱
大的老師,搞女人把老爸搞得顔面無存,事情就不妙了。

  曲鳴的宿舍在頂樓,從窗口能夠看到大半個校區。他打了開門,把球丟到門
後,對景俪不理不睬,自己換了衣服。

  景俪慢慢進來,坐在床邊,把皮包放在大腿上,遮住短短的裙擺,低著頭一
聲不響。

  曲鳴開了瓶礦泉水一口氣喝完,把空瓶投進垃圾桶。然後靠在窗台上說:
「景俪老師,我是幹了你,但你是自願的。像你這麽漂亮的女人,脫了衣服說要
把處女送給別人,哪個男人會說不要?我要不上你,隻能說明我不是個男人。」

  景俪捏著皮包邊緣,烏黑光澤的發絲垂在臉側,咬住紅唇,沒有作聲。

  曲鳴挺起身,抱著肩走到她面前,「我搞也搞過了,你現在就算後悔,你的
處女我用過也不可能還你。景俪老師,你要覺得我搞得你不爽呢,你就說吧。」

  溫涼的夜風湧入房間,拂起景俪臉側的發絲。她�頭望著窗外,細白的牙齒
在紅唇咬出牙印,良久背對著曲鳴說:「你要哪種體位?」
  
     ***    ***    ***    ***
  
  「什麽?」曲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景俪避開他驚奇的目光,聲音輕顫著說:「你說過的,比賽勝利,給你慶祝
……你想用哪種體位?」

  曲鳴托起她的下巴,景俪開始有些畏懼地退了一下,然後軟弱下來,慢慢把
臉貼在他手掌上。

  曲鳴有點糊塗了,「老師,你是要我幹你?」

  景俪臉上一紅,沒有出聲地默認了。

  曲鳴吹了聲口哨,「老師,你是認真的嗎?」

  景俪臉上越發紅了。

  曲鳴弄不清她究竟是清醒還是仍在藥效期內,才會出現這種狀況。他賽前服
過藥,這會兒陽具充血漲得難受。管她是清醒還是糊塗,先幹了再說!

  「把衣服脫了。」

  景俪放下了手提袋,垂頭解開襯衫的鈕扣。這個動作這些天她已經做過許多
遍,但現在做來卻顯得生疏而羞澀,就像這是第一次在曲鳴面前脫衣。

  景俪在曲鳴驚奇的逼視下難爲情地低下頭,「我先去洗一下……」

  曲鳴看著景俪走進衛生間,感覺有點兒像夢遊一樣不可思議。慶祝?一個神
智正常的女教師會到男生宿舍,用性交方式向學生表示慶祝嗎?難道是蔡雞和巴
山又偷偷給她吃了藥?曲鳴拿出藥盒,�面還剩五粒。一顆沒少。

  過了片刻,景俪從衛生間出來,她長發濕濕盤起,赤裸著肩膀和手臂,身上
裹著曲鳴的浴巾,露出胴體動人的曲線。浴巾下是白滑的小腿,由於沒有拖鞋,
她腳上仍穿著高跟鞋。

  景俪坐在床邊,有些不知所措地掩著浴巾。曲鳴指了指,「老師,你上的是
蔡雞的床,這張才是我的。」

  景俪不好意思地走過來,爬上曲鳴的床。

  曲鳴抱著肩打量著滿臉紅暈的女教師,慢慢露出邪惡的笑容,「景俪老師,
我要跟你玩肛交。」

  景俪紅著臉在曲鳴的床上並膝跪好,俯下身子,然後解開浴巾。

  浴巾滑落,露出一具雪滑的肉體。剛洗過的肌膚光潔白美,散發著沐浴露的
香甜氣息。景俪胸部貼在床上,纖軟的腰肢向下彎曲,那隻豐滿渾圓的美臀高高
翹起,白嫩得彷彿要滴下水來,帶著香噴噴的氣息,柔滑動人。

  曲鳴陽具硬硬的漲得發痛,當即脫掉衣服,跨到床上。這宿舍雖然隻住了兩
人,用的仍是上下鋪的學生床,隻不過根據曲鳴的身高加長了一些。他不得不彎
下腰,免得頂到上鋪。

  曲鳴抱住景俪的雪臀,剛一掰開,景俪忽然說:「等一下……」

  景俪跪伏著打開了手提袋,拿出一支潤滑劑,打開蓋子。然後翹著白嫩的手
指,把潤滑劑拿到臀後,摸索著將尖細的噴頭插進柔軟的肛洞,擠了幾下。

  透明的潤滑劑從紅嫩的菊肛中溢出,景俪撅著白光光的屁股,用指尖把光滑
的油脂仔細塗抹在嫩肛周圍,然後羞澀地說:「你可以進來了。」

  她肛上撕裂的傷口已經癒合了,仔細看能看到一條細細的紅筋就是傷口的位
置。塗過油的菊肛愈發柔潤,在如雪的臀肉間泛起紅豔的誘人光澤。

  曲鳴撫摸著她的屁股說:「景俪老師,說句歡迎辭吧。」

  景俪小聲說:「太羞人了……」

  「我喜歡聽,你說得越騷我越高興。」

  景俪忸怩了半晌才說:「曲鳴同學,祝賀你比賽勝利……」她紅著臉小聲說
:「歡迎使用老師的屁眼兒。」

  曲鳴掰開景俪的白臀,龜頭頂住臀間那隻小小的菊孔,笑著說:「那我就不
客氣了。」

  用了潤滑劑之後果然滑膩,略一用力,龜頭就鑽入嫩肛。景俪的屁眼兒雖然
被巴山的大屌開過,但癒合後更富彈性。曲鳴挺起陽具長驅直入,感受著肛口那
隻肉箍從龜頭一直滑到陽具底部,套在肉棒根部不住收緊。

  景俪沒想到這麽輕易就被他盡根而入,腸道猛然塞滿,柔嫩的菊肛夾住硬梆
梆的陽具,那種被異性陽具佔有的感覺,使她渾身戰栗。

  沒等景俪完全適應,那根熱熱的又硬又長的陽具,就充滿霸氣地在她腸道內
抽拉起來。

  曲鳴的動作又狠又猛,就像一個傲慢的征服者,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假如
是以前,景俪會對這種方式反感,但經過前些天的交合,景俪僅有的驕傲被粉碎
之後,她跪伏在曲鳴身下,挺起屁股,在他對自己排洩器官粗野的插弄中,心甘
情願地卑微下去。

  被人征服的屈辱,在曲鳴不由分說的強硬姿態下,漸漸轉化爲對征服者的崇
慕和順從。陽具每一次進入,都使她爲之戰栗,景俪完全被陽具征服。龜頭撞入
腸壁,柔嫩的肛洞被陽具穿透擠壓,腸道的褶皺被來回推平磨擦,激烈的肛交帶
來一輪又一輪快感,使景俪情不自禁地低叫起來。

  曲鳴弓著腰,用力撞著身前高翹的美臀。景俪對肛交的反應比陰道還強烈,
幾乎是龜頭剛一插入就全身震顫,身體敏感得令人驚歎。至於征服女人什麽的,
他倒沒想那麽多,隻是本能地猛幹,把自己的欲望釋放出來。

  塗過潤滑劑的肛洞滑溜異常,插弄時毫不費力。景俪的屁股白滑豐美,彈性
十足,充滿柔美香豔的女性魅力,讓曲鳴幹起來更加滿意。他雙手扶著上鋪的床
闆,充血的陽具像巨龍一樣,在女教師紅嫩柔膩的屁眼兒�進出。

  景俪聳著雪白的大屁股,順從地吞吐著他的陽具。她顫抖著低聲說:「抱緊
我……」

  曲鳴松開手,從背後把她抱在懷�。

  景俪把臉埋在枕頭中,「啊啊」的低叫著,時而吐出一兩個零亂的單字。迷
亂中,忽然說了句:「王子,我愛你……」

  曲鳴怔了一下,這句話他似乎在哪�聽過。但絕不可能出自景俪口中。

  曲鳴想著俯下身,一邊摟住她的纖腰,猛烈地挺動腰部,一邊在她耳邊說:
「你看到我打球了?」

  景俪迷亂地點點頭,沒有意識到自己剛才在學那些小女生的喊叫。

  曲鳴明白過來,邪笑著說:「你喜歡我打球的樣子嗎?」

  景俪斷斷續續說:「你跳得好高……就像神…年輕的…球場上的王子……」

  曲鳴狠狠挺了下腰,「老師,說出你的心�話吧。」

  「我……」

  景俪嘴唇僵住,忽然劇烈地顫抖起來。

  景俪體質敏感,高潮的反應也平常女子更加強烈。她咬住枕套,大腿和臀部
緊並著劇烈地收縮,陰道中滾出大量液體。曲鳴狂猛地抽插,使她的高潮延續了
將近一分鍾,她不顧羞恥地浪叫著,帶著高潮的戰栗像妓女一樣扭動屁股,直到
那根粗硬火熱的陽具在自己肛中大力噴射,把精液射進她直腸深處。

  景俪偎依在曲鳴懷�,雪嫩的屁股貼在曲鳴腹上,她頭發散開,汗津津沾在
白皙的脖頸上,嬌喘著兩隻高聳的乳房不住起伏。曲鳴斜靠在床上,一手摟著景
俪高潮後癱軟的身體,一手點了支煙。

  「景俪老師,爲什麽別人叫你冰山美人?」

  景俪輕撫著他堅實的大腿,回憶著說:「上學時有很多人追我,那些男生又
傻又矮又噁心,對他們笑一笑,他們就覺得你好欺負,總想佔人便宜……」

  曲鳴捏住她的乳房,「景俪老師,你很驕傲啊。」

  景俪低低的痛叫一聲,解釋說:「是那些男生太討厭。」

  曲鳴捏著她的下巴,把她臉扭過來,「你現在不也被一個男生幹了,還把我
的床都弄濕了。」

  景俪羞赧地說道:「你不一樣的……第一次看到你,我就覺得你很特別。一
開始我總把你趕出教室。在辦公室的時候我本來想讓你不要來上課,不想再見到
你。可是突然間,我覺得我錯了。其實……我是喜歡你。」

  景俪有些迷茫地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變成那樣。那天晚上我把處女
給了你……好像做夢一樣。我覺得我不僅是喜歡你,我……我是崇拜你。」

  「你長得那麽高,那麽健壯,」景俪輕輕撫摸著他結實的肌肉,眼中射出夢
幻般的光彩,「記得那天你抱我下樓……我穿上高跟鞋的時候,比我高的男生都
不多,可你那麽輕松就把我抱起來。在你懷�,我感覺自己好小。」

  如果是別的男生,也許會被她的訴說感動,但曲鳴隻覺得好笑,隻抱抱就喜
歡成這樣,女人這種動物還真是天真。

  景俪揉了揉額頭,露出迷惑的表情,「在更衣室�我突然覺得好奇怪,好像
前些天一直在作夢,突然醒過來。看到自己連內衣都沒穿,還給你口交,我嚇死
了……你不許笑我——」

  「笑你什麽?」

  「我好像有雙重人格……那一會兒,感覺原來的我又回來了。我做過的事,
我自己都無法接受。太丟臉了……當時我都想死。」

  曲鳴隱約有些明白了,景俪所服的藥確實已經失效。但因爲她神智清楚,所
以她並不知道自己是受了藥物控制,而是以爲自己有另外一個人格。這倒省了他
去解釋,這種意識層面的疑惑,當事人自己越想越會深信不疑,他當然不會蠢到
去說破。他丟掉煙,彈著景俪的乳頭說:「然後呢?你爲什麽又到我床上?」

  「後來我就看到你打球。」景俪把頭枕在曲鳴頸側,柔聲說:「我一直夢想
著,自己會遇到一個強者,然後把自己交給他。看到你打球,我才知道自己已經
遇上了。你在球場上那麽強健,有那麽多人崇拜你。你知道嗎?看到那些小女生
說愛你,擁擠著隻爲靠近你,我竟然有些驕傲。」

  「我在想——她們都不知道,我已經把處女給了你,她們呼喚的籃球王子和
我做過愛。那麽多人爲你歡呼,想和你在一起,可你那麽冷傲地揚著臉,對她們
理都不理。我在想,隻有我才是幸運兒。因爲王子要在比賽後用我,而不是別的
女人慶祝勝利。」

  曲鳴冷酷地給她一個評價:女人的虛榮心無可救藥。

  他嘲弄說:「你是不是覺得被我搞很光榮?」

  景俪害羞地點了點頭。

  曲鳴扔掉吸了一半的煙,「你是說你一直在等一個強者,所以才對其他人冷
冰冰的,讓人說成冰山美人?」

  「是。」

  「現在你認定那個強者就是我?」

  「是的。我的王子。」

  「你有強者崇拜啊。」

  「我崇拜你。在我心�,你就是神,年輕的神。」

  曲鳴翻了翻眼睛,吹了口哨。

  景俪把他兩隻手放在腰上,讓他抱緊自己,把臉貼在他頸中,溫柔地說:
「王子,我是屬於你的。」

  曲鳴聳了聳肩,「那就別回去了,在這�陪我睡覺。」

  一個女教師在男生宿舍留宿,傳出去會是濱大一樁醜聞,但景俪願意陪他過
夜。她隻是看了看對面的空床,有些擔心地低聲說:「他會不會回來?」

  曲鳴無所謂地說道:「回來怎麽了?對面是蔡雞。等我睡著了,你就陪他去
睡。」

  「啊?」景俪驚恐地睜大眼睛。

  曲鳴沒有理她,伸了伸腰,找個舒服的姿勢睡下。景俪怔了一會兒,「可我
是屬於你的。」

  曲鳴覺得她的問題很奇怪,「我的東西別人不能用嗎?」

  景俪有些不相信地看著他,「我是你的女人……」

  曲鳴不耐煩地說:「我的女人也一樣!你又不是沒跟他們睡過。」

  景俪坐起來,臉色發白地說:「我不能……這種做法我不能接受。」

  曲鳴冷著臉說:「不接受就給我滾!」

  景俪赤裸著身體怔怔坐了一會兒,然後她默默穿好衣服,戴上眼鏡,拿上手
提袋,有些步履不穩地離開房間。

  原來一個人不覺得,剛才跟景俪睡過後,這會兒床上突然少一個香噴噴的美
女,還真有些失落。曲鳴罵了一聲,翻個身閉上眼睡著了。
  



                15
  
  以懸殊比分擊敗陳勁,曲鳴的名聲在濱大越發響亮。直接後果是,來籃球館
看他打球的女生立刻多了一倍。這次曲鳴看中了一個可愛的小女生,圓圓的大眼
睛,跟楊芸有些相似,說不定還是個處女,不知道幹起來怎麽樣。

  不過今天曲鳴沒時間,今天他約好了蘇毓琳。快一個月沒幹到姓蘇的妞,想
起那晚在草地上幹她的情景,曲鳴下腹就想發熱。他心不在焉地練了會兒球,回
到更衣室給蘇毓琳打了個電話。

  蘇毓琳一直在等這個電話,連忙接通,「你好。」

  「那張照片點擊率快十萬了,聽說連校外也傳了不少。你猜是因爲蔡雞拍得
好呢,還是你那兩條光腿夠騷?」

  蘇毓琳輕聲說:「人家已經洗好了,你什麽時間用?」

  曲鳴被她嬌細的聲音逗得心�發癢,「大美女,早點這麽配合不就好了?我
這會兒在籃球館,你到我宿舍來吧。」

  「去宿舍被學生看到多不好?地方也窄,我在校外訂了房間,今天晚上,你
想怎麽玩都可以。」

  「在哪兒?」

  蘇毓琳說了地址和房間的號碼,又囑咐說:「記得帶上照片,我會讓你滿意
的。」

  曲鳴挂了電話,跟蔡雞說幾句,然後換了衣服,離開籃球館。

  蘇毓琳說的地方離濱大不遠,是間小賓館,看得出就是專門爲濱大學生準備
的,曲鳴進去時沒有引起任何注意。

  曲鳴當初之所以挑蘇毓琳,是因爲老爸的助理方德才跟他提起過,蘇毓琳家
境不好,濱大是私立學校,學費高昂,蘇毓琳邊讀書邊兼職打工,還一直拖欠學
費。到她上大三的時候,突然一次交清學費,也不再到校內的餐廳打工。

  說到這�方助理無奈地攤了攤手。作爲成年人,他們當然不會相信蘇毓琳是
中了彩票,或者突然繼承了一大筆遺産。事實上,濱大女生搞一些交際,甚至在
外賣淫幾乎每年都有,學校對此也無可奈何。

  蘇毓琳做得很隱蔽,至少從來沒有被人碰上過。隻不過她長得漂亮,連續幾
年登上濱大美女排行榜,容易被人當作談資,所以引來很多流言蜚語。

  蘇毓琳是不是賣淫並沒有證據,但曲鳴也不需要證據。反正蘇毓琳的錢來得
不明不白,說明她自己不清白。他算準了蘇毓琳不會將事情公開,才在校內肆無
忌憚地強暴她。又不是處女了,幹一次是幹,幹一萬次也是幹,蘇毓琳隻要聽話
一些,讓他玩幾次也就完了。曲鳴又沒打算敲詐她,頂多是白嫖。可蘇毓琳就是
不理解。

  現在她知道錯已經晚了。曲鳴最不喜歡被人威脅,她卻找人幾次威脅他。曲
鳴覺得很沒面子。挽救面子的方法就是在她身上找回來。

  曲鳴乘電梯來到六樓,找到蘇毓琳說的房間,推門進去。

  房門呯的合上。曲鳴慢慢地回過頭,一個男人靠在門上,手�把玩著一柄匕
首。

  房間的陳設很簡單,就一張床,一張桌子。蘇毓琳側身坐在床邊,臉色冷冷
的看著他。柴哥靠在床頭,一手摟著蘇毓琳的腰,一手拿著遙控器,無聊地看著
電視。

  曲鳴兩手插在褲袋�,冷漠地揚起臉。房間�還有四個人,都是以前打過架
的小混混,每人拿著一根球棒,被巴山暴打過的阿黃也在,他盯著曲鳴,眼�露
出怨毒的神色。

  沈默了足有五分鍾,柴哥扔掉遙控器,「真無聊。」

  他沒有理睬曲鳴,摸著蘇毓琳的腰說:「小琳,柴哥這次替你出頭,怎麽謝
我?」

  蘇毓琳把頭扭到一邊,「我答應你就是了。」

  柴哥捏了捏她的臉頰,「可不許反悔啊。」

  柴哥咬住一根雪茄,劃著火點上,「小兄弟,照片拿來了嗎?」

  曲鳴淡淡說:「你媽的?」

  柴哥豎起拇指,「小子,有種。」他吐了口煙,「給我打,打到他媽媽認不
出來!」

  阿黃第一個沖上來,舉起球棒朝曲鳴肩上砸過去。曲鳴身高腿長,沒等他靠
近,就�腿踹到他腹上。除了堵在門口拿匕首的男子沒動,其他幾個小混混都圍
過來,掄著球棒往曲鳴身上亂打。

  曲鳴學過一些散打,但因爲喜歡籃球,上中學就沒再練過,全靠著本能的反
應和長期訓練的力量速度跟他們毆鬥。對方雖然人多,但除了那個阿黃,別的都
沒打算拚命。曲鳴這會兒豁出去了,赤手空拳跟他們玩命,氣勢上絲毫不弱。

  曲鳴認準下手最狠的阿黃,一把擰著他的脖子,朝他腿上踹了一腳,把他按
在地上暴打,對其他人不理不顧。另外幾個掄著球棒往他胳膊腿上猛打,倒避開
了他的頭部。

  不多時曲鳴肩膀、手臂都腫了起來,但那個阿黃也被他掐得直翻白眼,剛接
好的鼻樑也被他掄起拳頭打折了,鼻血流了一臉。

  曲鳴扔開了阿黃,惡狠狠站起來,硬用手臂擋住打來的球棒,接著跳起半人
高,一腳踹在另一個小混混胸口。他兩隻手臂腫得幾乎�不起來,但這會兒熱血
上湧,似乎也不知道痛了,隻想著把他們一個一個打倒。

  柴哥臉色越來越陰沈,最後擺了擺頭。一直在門口旁觀的男子走過來,他收
起匕首,從小混混手�奪過一根球棒,看準位置,一棒打在曲鳴膝彎。

  曲鳴膝蓋撞上地面,傳來一陣劇痛,接著背後又挨了一棒,打得他眼前直冒
金星。小混混們圍過來踩住他的手腳,那男子從他衣袋�搜出照片,遞給柴哥。

  柴哥看了看,「還有呢?」

  曲鳴像一頭受傷的野獸,眼睛狠狠盯著柴哥。

  柴哥陰沈著臉丟下雪茄,掏出一把單刃刀,慢慢把照片切成一堆碎片,然後
蹲下來說:「我給過你機會,可你這小子就是不上道。我柴哥的面子,是讓你扔
在地上隨便踩的嗎?」

  「我一般不跟年輕人打交道,現在的孩子沒教養。但你不該不給我面子。這
次我就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

  柴哥�起單刃刀,一刀刺穿了曲鳴的手掌。穿透皮肉的刀尖磕在地上,發出
一聲脆響,曲鳴額上青筋迸起,牙關死死咬住,強忍著一聲不響。

  柴哥拔出刀,曲鳴手背上留下一個對穿的血洞,鮮血一瞬間染紅了了地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柴哥用刀指著他說:「把照片給我送來。」
  
     ***    ***    ***    ***
  
  蔡雞推門進來,頓時嚇了一跳,「老大,你不會把她搞死了吧?」

  曲鳴靠在窗邊,左手用衣服包著,發狠地吸著煙。

  蔡雞這才看到血是他身上流出來的,怪叫說:「怎麽回事?」

  曲鳴扔掉煙,「去你媽的!怎麽才來!」

  「你不是說要我們等一個小時,等你玩過再來嗎?姓蘇的妞呢?我帶了三個
兄弟,都在外面。你沒事吧?」

  「有事沒事你還看不出來?」曲鳴咬著牙說:「靠,這次真是栽了。」

  巴山趕到醫院,急吼吼地說:「老大,蔡雞說你受傷了,怎麽樣?」

  蔡雞說:「老大運氣好,沒傷到筋骨,但至少一個月打不了球。」

  巴山瞪著眼大叫:「誰幹的?我砍死他!」

  曲鳴臉色鐵青,手上包著厚厚的紗布。醫生給他清理傷口時,他一聲不吭,
讓醫生都懷疑他知覺是否正常。他筋骨結實,那些小混混也沒敢下毒手,除了手
上的紮傷,胳膊腿上都是皮外傷,雖然有幾處腫得發紫,但並不嚴重,沒有傷及
骨骼,不會影響他以後打球。

  但這口氣曲鳴實在是嚥不下去,從他出生開始,從沒吃過這麽大的虧。十八
年�,頭一回讓人打得這麽慘,在兄弟們面前把臉丟得乾乾淨淨。

  曲鳴用受傷的手拿起衣服,冷冷說:「你們去球社,告訴他們我沒事。」

  巴山和蔡雞對視一眼,「老大,你去哪兒?」

  「回宿舍。」

  本來蔡雞叫上紅狼社的隊員,說今天晚上有妞可以玩。沒想到妞沒玩到,老
大卻被人打了一頓,這會兒人人臉上都沒光彩,在籃球館商量怎麽替老大找回場
子。

  巴山的提議很乾脆,「打!誰動了老大就打誰!每人剁他們兩根手指頭,替
老大出氣!」

  紅狼社一多半都是進濱大前就跟他們認識的,屬於紅狼社的鐵桿隊員,聽他
一說立即同意。另外幾個是新招的,跟他們混了這麽些天,也把曲鳴當成老大。
在籃球社講義氣才夠兄弟,老大吃了虧,無論如何也要出了這口氣。

  「打是當然要打。」蔡雞說:「但要穩妥一些,先摸清那個柴哥的底細,等
老大傷好了再動手報仇。聽老大說,姓柴的有個賭館,如果真是黑社會的……」

  「什麽黑社會?」巴山打斷他,「我老爸才是黑社會,政府辦的!」巴山的
老爸是警察,本來想讓巴山進警校,但巴山甯願跟曲鳴和蔡雞一同進濱大。

  「讓我說,就找那些小混混,見一個打一個!打到那個狗屁柴哥出來,把他
暴揍一頓!」巴山說著摸摸後腦勺,「不過你要動腦筋也行,隻要打架的時候我
先上。」

  蔡雞把人組織起來,一組去找那些小混混,查清他們有多少人,平時混什麽
的。另外一組去盯柴哥,最後幾個去準備動手的傢夥。

  直到深夜,紅狼社才解散。巴山和蔡雞最後離開,蔡雞摘下了眼鏡,不斷擦
著,「大屌,我覺得老大有點不大對勁。這事好像不光打一架這麽簡單。」

  巴山說:「怕什麽?跟著老大做就行了。」

  蔡雞想了一會兒,「我上網查一些資料。」
  
     ***    ***    ***    ***
  
  正在網上浏覽的剛鋒被一陣鈴聲驚動,他迅速截獲了那個IP,再次連入對
方電腦。

  三分鍾後,剛鋒對著傳回的圖片張大了嘴巴,半天才吐出一個字,「靠!」

  曲鳴在半夜醒來,他舉起手,解開手上的紗布,冷冰冰看著上面的傷口。刀
尖刺入手掌那一刻,他感覺出奇的清晰。手背皮膚被切開,接著是皮下的肌肉。
刀身擦過骨骼,從掌心狠狠挑出……那種感覺,他一輩子都忘不了。

  曲鳴屈起手指,慢慢握緊拳頭。已經癒合的傷口再次迸裂,溫熱的鮮血一面
淌過手背,一面湧入掌心,傳來霍霍跳動的痛意。
  
     ***    ***    ***    ***
  
  第二天曲鳴沒去上課,中午蔡雞打了飯回到宿舍。

  「老大,她怎麽說的?」

  「誰?」

  「景俪。今天你沒去上課,她往你座位上看了幾十次,那眼神……」

  這節課蔡雞上得提心吊膽。景俪換回了原來的衣服,臉色蒼白得好像幾天沒
有睡覺。他隻知道給景俪吃的藥已經失效,但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麽。

  「老大,那天你們怎麽談的?」

  曲鳴頭也不�地說:「她說願意當我的馬子。」

  蔡雞差點兒被飯噎死,忙嚥了下去說:「老師說要給你當馬子?」

  曲鳴說:「我問她願不願意讓我跟她肛交,她答應了,我就在床上搞了她後
面。」

  蔡雞不敢相信地說:「老師到宿舍跟你肛交?那她今天表情怎麽那麽怪?好
像怨婦啊。」

  曲鳴說:「我讓她在宿舍先陪我睡覺,等你回來陪你睡,她不願意,我就把
她趕走了。」

  蔡雞呆了一會兒,呼了口氣說道:「老大,你太酷了——你就那麽把她趕走
了?」

  曲鳴若無其事地說:「那種賤女人,不用理她。」

  「蔡雞,你查一下那賭館有沒有後台。」曲鳴想了想,「不行就去找大屌他
老爸。」

  蔡雞說:「我已經找人去查了,明天就有消息。社�的兄弟們都說好了了,
老大的事就是大家的事,老大吃虧大家臉上都沒光彩,現在就等著你傷好,去找
那姓柴的報仇。」

  曲鳴用食指摸著挺直的鼻樑,慢慢問道:「蔡雞,你覺得我們能打得過他們
嗎?」

  蔡雞老實回答,「不好說。畢竟他們跟以前學校的小混混不一樣。如果就槍
就麻煩了,就算沒槍,那賭館也是他們的,硬打我們要吃虧。我在想,設個圈套
把姓柴的引出來。」

  曲鳴眼睛閃了一下,「怎麽引?」

  蔡雞推了推眼鏡,「蘇毓琳!她是罪魁禍首,隻要她還在濱大,我們就綁了
她,引姓柴的出來。地點……聽大屌說,城外有個大垃圾場,就在那兒動手最合
適。」

  「不過,不知道他會帶多少人。」蔡雞壓低聲音說:「我怕咱們這邊有人受
傷,把事情鬧大了。」

  「你說的我知道,你怕真打起來,我們這邊有人出事。」

  曲鳴出神地想一會,然後說:「不用擔心。這場架我們不打。」

  蔡雞驚愕地看著他。

  曲鳴說:「你把照片準備好,後天我去交給柴哥。」

  「老大——」蔡雞怎麽也想不到他會認輸,竟然要忍氣吞聲,把照片交給柴
哥。

  「沒有把握打得過,就不要讓兄弟們冒這個風險。我惹出來的事,我自己擺
平。」

  曲鳴一個人來到籃球館。這會兒正是下午上課時間,球場和看台空蕩蕩沒有
一個人影。他站在球場中央,耳邊似乎還回蕩著當日的歡呼聲。

  曲鳴喜歡籃球,喜歡在競技中擊敗對手的那種快感。他喜歡作勝利者。隻作
勝利者。

  對於勝利的偏執使曲鳴無法容忍那怕一次小小的失敗。他不擇手段地追逐成
功,爲了保持充沛的體力,他會在賽前服藥;爲了打擊對手的意志,他會採取各
種球場以外的方式,包括使用一些不光彩的手段。他沒有失敗過,所以他懼怕失
敗。

  曲鳴拿起球,原地運了幾下,然後輕輕跳起,右手�起,手臂推出。籃球劃
過一條完美的弧線,射入網窩。

  扶球的左手傷口處傳來鑽心的疼痛,胳膊上的瘀腫被肌肉牽動,彷彿被用力
撕裂。曲鳴面無表情,一個接一個投著,直到手臂抽筋般顫痛得無法拿穩籃球。

  曲鳴滿身冷汗地走進更衣室,在浴室把水閥開到最大,然後拽掉水蓬,讓充
滿壓力的水柱直接沖在身上。

  冰冷的水流使他皮膚繃緊,僵痛的肌肉微顫著鼓起。他低著頭,那雙略帶紫
色的黑色眼眸緊盯著牆壁,身體像大理石雕像一樣凝固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