６５


「……哥哥，起來！！哥哥，起來！！」

　　雖然聽見雯雯在我面前喊，並且搖動我的身體，但我就是不太想爬起來。

　　睡覺實在是太舒服了，內行人都知道，因此沒有必要的話，實在是不太想醒來。

　　為阻止她的行為，於是我伸出手將雯雯抱的更緊，就像摟著小貓一樣，想要安撫她繼續睡才不會吵我，但她卻更用力推我，並且更大聲呼喚。

　　沒有辦法，雖然覺得很睏，我還是只能睜開眼睛，立即見到雯雯望著我，而此時室內也因窗外照進的日光而顯的明亮。

　　我朦朧問著：「……幾點了？」

　　「九點半了啦。我們今天必須去大伯家，必須早點出去。」

　　「還這麼早……晚一點啦……」

　　就在我又閉上雙眼想繼續睡，雯雯立即又推我，並且爬起身強硬要將我拉起。她吃力拉著我的手臂，但因為力小，所以就只能稍微拉起我，沒辦法完全拉起。拉一陣子後，她終於放棄了……

　　「不管你了啦！！！！」

　　雯雯有點不高興的說，就不理會我的掀開棉被，然後越過我身上，坐在床沿。聽到她真的已經不高興，就算再怎麼想睡，還是只能乖乖掙扎著爬起，以免老婆大人更不高興。

　　這年頭啊，真是丈夫難為……

　　雯雯坐在床沿，已穿好內褲，正在穿載胸罩。我趕緊從她身後抱住她，想要安撫她，但腦細胞就是還沒開始上工，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雯雯她沒有理會我，只是繼續從地板上檢起自己的衣服穿好，然後進到廁所內。我也趕緊將衣服穿好，追到浴室內，但她只是刷牙洗臉，完全不理我。

　　「雯雯，不要生氣了啦。」

　　當時的氣氛真的很沈重，她梳洗完畢後，就默默從袋中取出我的牙刷與毛巾，簡單說著要我刷牙洗臉，然後離開浴室走回房間內。

　　我完全不敢違背聖旨的乖乖梳洗完畢，回到房間，雯雯才微笑的說：「哥有比較清醒了嗎？」

　　「妳沒有生氣了吧？」

　　「我本來就沒有生氣。只是不裝一下，哥這隻睡豬是不會想爬出棉被跟我出來，一定很快就又會躺回床上睡著。」

　　聽她微笑說著，我總算鬆了一口氣。不過我還是得承認雯雯她將我摸的太清楚，不這樣的話，我的確很快就會繼續昏睡在床上。

　　我一直朦朦朧朧，有點像夢遊仙境的感覺，真是還未完全清醒。

　　跟著雯雯步出旅館大門，整條大街跟昨天半夜到達時的冷清狀態不一樣，到處都看的到行人，店家也已經開店，挺熱鬧的。

　　雯雯知道我還沒完全清醒，就主動牽著我的手，附近找間賣粥的中式早餐店，也不先詢問我早餐想吃什麼就將我帶進去。但說實話，未睡飽就硬被拉起床的我，是沒有什麼判斷能力可言的。因此雯雯定是知道我的情況，才會不問的就將我拉進去，並找張雙人桌就坐下。

　　「兩碗蕃薯粥，還要滷豆腐與筍子。」

　　雯雯微笑的跟老闆叫菜，更加讓我確信這裡的確是鄉下，點的東西都那麼充滿土產鄉土味。

　　老一輩的諺語都說：『此地土產的蕃薯相介讚！』但當時吃過之後，也真的是沒有感覺多少差別，可能真正好吃的都已被老一輩啃光……

　　吃完蕃薯粥早餐，才總算覺得清醒點，並在附近找公用電話亭聯絡大伯。

　　電話很快就接通，是大伯接的，他親切又關心的跟我談話，後來才搞清楚原來昨晚打電話給大伯時，他正跟我奶奶與其他回家鄉聚在一起的親戚暫時出外吃宵夜，所以那時才會沒有人接電話。如果我們再多等個十分鐘，就會有人接電話了。

　　大伯昨晚回家後，一直等我和雯雯的電話到兩點多，不知道我們是決定隔天再下來或怎樣的，都沒有電話聯絡他，也正好讓我想到昨晚那個時候，我正和雯雯在旅館房間親密做愛中，當然就沒撥電話給他。

　　或許，我還得感謝他給我這樣跟雯雯愛愛與度蜜月的好機會……

　　知道我們在哪，掛上電話，胖胖的大伯很快就開著發財車接我們到他家。

　　一路上，大伯都很和善的陪我們閒聊，以他獨有不甚標準的台灣國語，先問我們住哪間旅館，然後講些我跟雯雯小時候回鄉下的事，並大口嚼著檳榔，充滿直爽鄉土男子氣息。就是跟城市人不一樣，台北城市人雖然說是比較有文化教養，卻也冷冰冰的，沒有鄉下人富含的人情味。

　　由於是發財車，因此我們三人都坐在前面，我是夾在中間，雯雯則是坐在右側車門旁，一直無言看著窗外風景，像個小媳婦般沒有插口我們的談話。

　　鄉下房子都矮矮的，獨棟式建築，路上風景也很漂亮，吹進來的風裡都是樹木的自然味，充滿都市看不到的自然景色。

　　這天的事其實也真的沒有太多可說，大伯讓我們先下車，他便將車開到附近空地內停放。我和雯雯進到大伯家，迎面就是一堆很少碰面的親戚，我跟雯雯一個個問候，他們總是笑著說我長大可以娶老婆，並刺痛我的心說雯雯也美的可以嫁人，或是笑著說要介紹男朋友給她。

　　見到奶奶她老人家，並沒有跟我們多說什麼，甚至沒有問我們昨晚住哪，只是淡淡點頭，一如往常見面的態度。

　　大伯將車停好回來後，他也沒有跟我們說什麼，只是繼續回頭去招呼其他親戚，完完全全的老年人世界。

　　親戚中完全沒有跟我和雯雯一樣年齡的年輕人，這樣還會有交談對像才奇怪。年齡差距大，真的會有代溝，聽這些長輩們話當年風騷，都不知道是幾百年前的往事，雖然他們談到嘴角冒泡，我還是完全提不起興趣。

　　由於跟親戚大多沒有往來，所以我就找個牆邊站在那，雯雯也一直站在我身旁，偶爾有親戚主動找我們閒聊，才迎合對方的談幾分鐘，卻都聊不起來。

　　中午吃飯時，還記得大伯在大門外的私人騎樓擺出大圓桌，以各種山珍海味款待我們這群親戚。

　　大家飯吃的熱熱鬧鬧，但我越來越覺得食不知味，加上在這只有我們兩個年輕人也實在沒事可做，於是吃完飯後我小聲問雯雯：「要離開去逛逛嗎？」

　　雯雯迫不急待的跟我點頭，她也一定很無聊所以才會這樣說。

　　「那我們去跟奶奶和大伯說要去市區逛街……」

　　跟奶奶說完後，就是要硬著頭皮跟身為主人的大伯說，畢竟他才載我們來沒多久。大伯他知道我跟雯雯要先離開後，就露出完全諒解的笑容，並問說需不需要載我們回市區？

　　當然不用，老實說也不好意思讓他特地再載我們離開。找了藉口回應，大伯就點頭跟我們說：「明天早上九點他再到旅館門口載我們，十點要撿金」，就到門外幫我們攔計程車，還客氣的要先出計程車費，也被我們很不好意思的擋下來。

　　當時離開大伯家後，我總算可以鬆一口氣，並且再度感受到不受拘束的自由感。很快就來到這個城市的鬧區，雖然街上都是些年輕人，但說實話，跟台北繁華的西門町相比，實在是差的遠……

　　總之我跟雯雯放鬆心情的到處亂逛亂看，鬧區逛到最後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好看的，就乾脆在居家巷道內穿梭遊覽，當作探險活動。

　　那個下午就那樣過去，再沒有什麼特殊可說的……

　　只是吃完晚餐後，手上提著一包包準備充當宵夜的各種雜食，回程要走回我們住的旅館，遠遠看到一間７－１１，我就抓緊機會告訴雯雯：「我要進去買個東西，妳有想一起買什麼嗎？」

　　雯雯說她沒有什麼想買的，於是當我們走進店內，雯雯就陪在我身邊。

　　我立即來到醫療用品相關架上，拿起數盒保險套，就直接走去櫃檯結帳。

　　雯雯被我的行為嚇一跳，但她一定知道我買這麼多保險套，是要這幾天蜜月時隨時能用在她身上，因此站在我身後有點羞澀，不敢看店員。

　　我則是輕鬆又習慣的付錢結帳，店員也見怪不怪的拿錢找錢給發票，交易完成後我就全拿著收進口袋，並且牽著雯雯走出去。

　　雯雯一直沒有說話，我也不必解釋，因為她一定知道回到旅館後，我就要用剛買的這些保險套對她下手……

　　當然不可能一次全用光，我怕自己會先虛脫而死，當然是趁現在補給充足彈藥，這幾天蜜月找到機會就能從容發射。

　　跟雯雯回到旅館房間，將房門鎖好，我迫不急待的想從她背後撲殺過去，雯雯就先一步機警向前跑開。

　　「現在有個節目很好看喔，哥要不要看？」

　　她回頭笑著跟我說，就走到床沿邊坐著，並轉開電視開始看。心想也好，讓她將節目看完，才不會跟我愛愛時心裡有個疙瘩與惦記。

　　陪在她身邊看節目，吃著買回來的雜糧，心中不住盤算待會要怎麼下手。好不容易，節目演完，我正要再度撲上去，她就立即站起來並走進浴室。

　　當時我很不解，雯雯是已經能感應到我散發出的淫穢殺氣？或是她真的已經化身為具備第六感的敏捷怪貓咪？所以都能在我有所行動前就機伶躲開……

　　「雯雯∼∼∼」

　　我淒厲的呼喊，但她卻只是回頭看著我略為羞澀微笑，然後進到廁所內將門關上。

　　沒關係，見到她的微笑讓我心胸大寬，雯雯八成是想跟我戲水鴛鴦，所以先一步進浴室等我。

　　迫不急待，有如北斗之拳健四郎將上衣噴光的速度，我也將衣服全拔光。

　　當我脫下內褲，怒勃分身有如佛教密傳經書所云：

　　『天清淨，地清淨，內外清淨，六根清淨，大明王以青黑姿態現身，威力無邊……』

　　當然得威力無邊才行，更必須具有降伏萬物的本事，尤其是心愛女人。

　　我三步併作兩步連跑帶衝來到浴室門前，轉動門把卻發現被從內部鎖起，完全開不了。

　　這小妮子真狠，是在整我吧？給我一個羞澀微笑誘因後，就讓哥哥丈夫裸體在門外挨寒受凍，心癢難耐，身為妻子的她一點都不會心痛……

　　雖然說句老實話，她應該也不知道我會這麼快在房間內就脫衣服……

　　我抱著一線希望敲門並呼喚她，希望是她不經意將門鎖上，會很快就放我進去，卻沒想到雯雯回答：「人家現在要洗頭啦。」

　　「讓哥幫妳洗好不好？」

　　「每次哥都洗不乾淨……」

　　「讓哥幫妳洗背？」

　　「不要，哥也都刷不乾淨。」

　　「因為哥怕刷痛妳啦，讓哥也進去一起洗啦。」

　　「不要，等等哥再自己洗。」

　　沒想到雯雯這小丫頭竟然回得這麼絕，於是我只好使計以求門開。

　　「那麼先讓哥進去上廁所好不好？很急！」

　　「不要，哥忍耐一下。」

　　「真的很急啦！」

　　「旅館一樓大廳有廁所，又不是在家裡只有一間浴室。」

　　以前這樣說都有效，這次竟被打回票，理由還如此具有正當性。或許，我正親眼目睹雯雯這神秘貓怪少女她生物進化的那一瞬間……

　　「雯雯∼∼∼」我終於發出痛心吶喊，然後浴室內恢復沈靜，過十幾秒雯雯才問：「……哥其實是想趁機親熱吧？」

　　既然雯雯都問的這麼明白，我也只好老實回答她：「對啊！老婆！」

　　接著浴室內又是只有水聲，她再度沈默十幾秒才回答：「等我洗完……」

　　至少，她沒有拒絕，也讓我心花狂放。

　　「雯雯啊，那洗完之後妳圍著浴巾出來就好，沒關係喔。」

　　她沒有回答。

　　反正雯雯一定知道等等也是要脫光，乾脆洗完後圍著浴巾出來，一定更性感誘人。

　　說完這句話，我就趕緊將室內電燈關暗，並拿出保險套戴好，就躺進床上被窩內做所有必要準備……

　　雖然早已有所認知，但我還是乾等了半小時左右，由電視機稍微陪伴我，好不容易她才總算願意出來。這段時間，我心中慾望只有不斷加溫，沒有冷卻過。

　　結果雯雯出來，卻是穿著Ｔ恤睡衣出來，濕著頭髮，拿著吹風機，並沒有我想像中只圍著浴巾的性感模樣。

　　赤裸躺在棉被內的我看傻眼，有點失望，畢竟男生都是視覺系生物，一旦發現想像跟實況有所落差，心情也會跟著跌落深谷……

　　雯雯微笑著跟我說：「哥不是說想洗澡？我已經洗好了。」就將吹風機插電，然後坐在床邊開始吹頭髮。

　　算了，當時我心想，反正能愛愛就好……

　　「雯雯，來愛愛吧……」

　　我掀起棉被，高聳明王法杖向她緩緩爬去。

　　雯雯卻忽然轉頭大喊：「哥好髒！先去洗澡！不然人家才不要給哥！」

　　雯雯很堅定的說，然後開始用吹風機吹自己的頭髮，故意不再理我。

　　到這地步也沒辦法，老婆大人有令，可憐小丈夫只好乖乖取下套套放到桌上，然後〝垂頭〞喪氣走進浴室。

　　關上浴室門，還聽到雯雯在間內對我喊：「哥的換洗衣服都放在架上，哥要洗乾淨喔。」

　　可恨啊，忍心讓我如此將慾望隨著怨念堆積，等會定要從大明王化身為鬼畜王，讓她以女身體會修羅地獄之慘況……


６６

　　洗完澡，下身只簡單圍一條浴巾走出浴室，高高興興回房間要迎接一個火熱夜晚，卻驚見房間是空的，雯雯的睡衣Ｔ恤也已脫下並折好放回床上。

　　當時房間好冷，就像南北極正無情肆虐這裡……

　　雯雯一定是在跟我開玩笑，趁我洗澡時換好衣服跑出去，也不說一聲，讓我空期待一場。當時還真的頂不滿，她如果真不想愛愛的話跟我明說就是，何必來這招無言遁逃？到頭來還不是得乖乖回來睡覺？但我不滿歸不滿，也真的開始擔心起來，畢竟她一個女孩子家這麼晚出去，加上是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要是出什麼事該怎麼辦？！

　　當時不想還好，這一想倒真的坐立難安起來，因為像是有心電感應般，對她的事總是能……

　　我看見房間們鑰匙還放在桌上，這表示她沒有帶鑰匙出門。但我走去試轉門把，卻聽見按鈕鎖跳起的〝啪〞聲，她一定是先按上後再出房間關門。張望走廊，是那麼昏暗冷清，毫無她的人影，於是我還是只能回到房間內重新將門鎖上。因為她沒帶鑰匙，所以我只能有點乾焦急的坐在床沿等她，不敢隨意出門，並轉開電視看，決定如果她一個小時後還不回來，就乾脆出門找她。

　　當時只圍著一條浴巾，還真開始覺得有點冷，就回到浴室將雯雯幫我拿出來的衣服全穿上。

　　我印象很清楚，當時是晚上八點半，我一直看著桌上的時鐘，看它移動，擔心的等到快九點，才聽到門鈴被按響的聲音。當時我知道一定是雯雯回來，一顆懸掛半天高的心總算放下，並走去將門打開。

　　果然是雯雯，她手上提著７－１１的塑膠袋立即走進房內。

　　「雯雯妳跑到哪去？！」

　　面對我有點高分貝與不滿的詢問，她沒有回答，只是緊張的轉身先關門，然後將門上能上的鎖全都鎖起。

　　看到她這樣慌忙鎖門的行動，令我不禁問她：「……怎麼了？」

　　「剛剛有怪叔叔在外面纏著我……」

　　當時聽到她說怪叔叔，真的讓我連想到當時挺流行的志村健怪叔叔，但我很快就知道她說的不是這樣的怪叔叔，是指專門染指美麗女孩子的變態男。

　　「他有沒有對妳怎樣？」

　　「我剛剛回來時走在路上，他就忽然抓住我的手，說要不要陪他玩，還一直跟著我回來，有時還會忽然摸我的頭髮。」

　　雯雯的眼中滿是驚慌，並且微微將手挽著我，更讓我確信剛剛的情況對她來說有多嚇人。

　　「他有跟妳回旅館？」

　　「我是跑回來的，他也一直纏著我到旅館門口，還一直說些變態的話……嚇死人了……」

　　我立即緊張的將眼睛湊到門房圓孔上，但沒有看到什麼，那變態男應該是在樓下就離開了。

　　「今晚無論怎樣，都不要開門或是再出去，知道嗎？」

　　雯雯跟我點頭。

　　「誰叫妳要自己一個女孩子跑出去？為什麼不找哥一起去？那種變態最喜歡找像妳這樣外地來的落單漂亮女生。」

　　「人家想說只是去附近的７－１１買些飲料，房間都沒有喝的……」

　　「好了，沒事了，這幾天不要一個人亂跑，知道嗎？」

　　我輕輕抱著她，給予安全感，她也回抱我，無限溫暖。

　　一起坐回床沿，雯雯才稍微鬆口氣，並將剛才買的飲料一罐罐取出放到桌上，不過就是幾罐運動飲料與烏龍茶。

　　當時看她這樣被變態嚇過的惹人憐愛模樣，本來我想要有個熱情夜晚的慾望，也已不知消失到哪個地方，只是想這樣平靜陪著她。由於電視是轉開的，所以雯雯坐在床沿被吸引的又開始看電視，並且因為綜藝節目而開始微微發出笑聲。

　　我輕輕摟著她的腰，聽著她因為節目而發出的輕盈笑聲，覺得她是真的已經安心。而看到雯雯這心愛的人能這樣在我身旁放心微笑，真的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還記得當時我們將那個節目看完，正要播放下個節目時，雯雯突然轉頭看著我，然後有點臉紅的說：「……哥，已經十點了……」

　　「喔，妳累了想睡覺嗎？」

　　「不是……只是……哥不是想……」

　　她沒有看著我，只是又轉頭看著電視機，一定是因為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面對我。

　　「沒關係，反正明天要更早起來，等會我們像昨天那樣聊聊心事，聊到睡著也不錯啊。」

　　「但是……」她低著頭有點害羞的說著。

　　「嗯？怎麼了？」我完全不解的回應。

　　雯雯沈默一會，才臉紅微笑著慢慢說：「……現在沒有的話，哥可能會半夜睡醒就吵著人家要……但人家今晚想好好睡覺……」

　　雷霆一擊，這真是句比針還利的話。雯雯她不愧是長年跟我一起生活的妹妹妻子，真是將我的生物習性摸的一清二楚，毫無反駁餘地。我相信如果讀者中有人結婚好幾年，一定能完全理解我說的話。

　　雖然我並沒有預謀半夜真的會醒來夜襲，但我也不敢斷定半夜不會真的藉機夜襲她，來滿足今晚未達成的願望。

　　因為男人不只是男人，而是像狼一般的危險野生動物。夜襲清純少女的緊張與樂趣，就像獵捕無辜小動物般，在對方毫無預警中，向著目標撲殺過去。而等到無助少女驚醒，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只能流著淚讓男人隨意摘取美麗濕潤花朵……

　　『或許我真的應該對她展開夜襲才對……』

　　正因夜襲的刺激快感不是世上任何事可以比擬，那是完全心跳百分百，接近犯罪般，外人難以理解的扭曲激情，才更加引人想入非非……但我內心才微微亢奮的這樣想，雯雯就如同能讀出我內心聲音的凝望著我，反倒讓我不敢輕舉妄動。

　　雯雯一定已經得到生物學上的大突破，進化成怪貓咪了，我敢用我的生命與名譽對天發誓……

　　「那就……」於是我說著並將電視按掉，讓室內再度恢復寂靜，這樣的寂靜，帶點檸檬酸，帶點緊張，更帶點甜蜜滋味。

　　雯雯知道時候已經到了，就默默移回床上內側靠牆壁的位置，並且併攏雙腳側坐在枕頭前，一直微紅雙頰望著我。

　　我站起來將衣服一件件脫掉，讓自己完全赤裸並拿起桌上保險套再戴好。而雯雯她看著我戴好保險套後，被我望著，就羞澀無言的開始將衣服脫掉。

　　直到只剩胸罩與內褲，然後就要她背對我，幫她將胸罩扣解開，並且看著她在床上曲擡起雙腿，脫下潔白內褲。

　　雯雯跪坐在床上，雙手微遮赤裸的重要部位，紅著臉頰轉頭望著我，不由得望向我那已怒勃高聳，並即將進入她體內的部分，半句話都沒有說。

　　當時被她這樣盯著看，還真覺得有點尷尬，忽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只能故意不當一回事靜靜站在床邊。

　　反正是自己妻子嘛，讓她看也無所謂……

　　她可能是也注意到我的沈默與尷尬，所以就將頭轉回去，看著面前雙腳膝蓋邊的潔白床單。

　　我站上床，走到她身邊坐下，摟著她的溫暖肩膀，並且和善對她說：「雯雯，想看就看沒關係，要摸摸看也可以啊。」

　　我這樣一說，過幾秒鐘，雯雯才又慢慢轉回頭，並且看著我的小雞。

　　「以前在幫哥用手那個的時候……就已經看了很多次……」

　　「但妳還是很好奇對不對？」

　　面對我直接的詢問，過幾秒她也很嚴肅的紅著臉直接點頭，真是可愛。

　　「要不要摸摸看？」

　　「……不用了。」

　　「喔……」

　　我們又陷入短暫的沈默，我什麼都不做，只是坐在她身邊，讓她盯著瞧。

　　「……你們男生小雞變這麼大，都不會痛嗎？」

　　「完全不會痛，還有點舒服呢。」

　　「……哥能控制它嗎？」

　　「控制？大小的話，讓小雞變大算是可以，要讓它變小就不行了，必須自己冷靜下來慢慢等幾分鐘……」

　　雯雯擡頭看著我，似懂非懂，讓我不知道該怎麼再跟她解釋，於是她就又低下頭望著。由於她這樣望著，不知道要望到什麼時候，我就打破沈默：「雯雯，哥也想看妳那裡，好不好？」

　　聽到我的要求，她就沈默的躺回床上，並主動像昨天那樣曲起雙腿折到胸前，然後自己用手抱著。

　　來到陰部前，她的少女陰再度完全暴露出來，並且同樣被陰唇褶皺覆蓋。

　　我還沒有摸她的陰部，只是雙手貼在她的臀部與大腿背上，然後忽然想到一件事的跟她說：「雯雯，不論哥做什麼，妳都不要反抗喔，不會怎樣的。」

　　她聽到我這句話，變的有點緊張起來。

　　「哥想做什麼？」

　　「只是想換個姿勢……」

　　於是她沒有說話，我就將雙手搭在她的腰際上，在床上就將她向下直接拉動，拉離枕頭到床中央。

　　雯雯當時還有點不知所措，也不再抱住雙腳，任其自由伸直在床上，紅著臉看我想做什麼。我開始移動身體，在她的更加訝異中，將屁股對著她的臉，並且將左腳完全跨過她的身體，跨站壓在她身上。

　　我已經看不到雯雯的表情，但我開始慢慢向後移，然後看位置已經可以，就向雯雯已經大開的陰部趴下身……

　　不只是雯雯，連我也是第一次嘗試這樣的６９姿勢，所以我也覺得氣氛有點緊張又刺激，就像是小孩子弄到新奇玩具般讓人性奮。

　　雯雯或許之前的Ａ片有看過幾次，而我是已經看到不想再看了，因此我在上方以雙手雙腳框著她，雯雯則是在下躺著，完全無法隨意移動。

　　「哥，」她有點緊張的叫我，「一定要這樣嗎？」

　　「這樣妳就可以看到哥的小雞，我也可以看到妳的這裡啊。」

　　本來我等她回應，但她還是沒有回應，於是我就乾脆的開始採取行動，將她的雙腳輕輕左右分開，然後摸到她的陰唇上。

　　我停下來，低下頭向內看，雯雯也正擡著頭，紅著臉頰更緊張望向我的動作。當時我也看到聳起的陰莖正垂掛在她面前，所以她一定也有看到。

　　對她微笑一會，想要讓她不要那麼緊張，然後我就再度將目光移回她的陰部，並且開始用手撥開兩片陰唇。

　　再度看見粉嫩的陰道肉壁，和沾染其上的液態光澤，我開始衝動，想要用手指頭挖挖看，並且用舌頭舔一舔。

　　要是真的行動，她一定會反抗，我幾乎不用思考就得出這結論，但又想到或許因為我們已經是夫妻，所以她也就不會真的反抗，只是叫叫抗議而已，而且我不就是因為想要這樣做一次，所以才擺出這樣的姿勢嗎？

　　於是最後，我還是抗拒不了誘惑，將手指慢慢插伸進她的陰道口……

　　由於姿勢問題，雯雯一定看不見我的手指，以為我只是單純看著。因此當我的手指碰到她的陰道壁，她還沒有反應，一直到我的手指前端已經擠進陰道內閉合的肉壁中，她才有所感覺。

　　雯雯忽然慘叫一聲，並且雙腿緊緊靠攏，彷彿希望將我的手夾住。但老實說，怎麼可能夾的住，又不是在她的大腿中央，是在根部。

　　我讓手指更向陰道內伸，很快就完全進到潮濕又微微蠕動的陰道內。

　　「哥！！！！」

　　她大叫著，並且從我的身體下方伸出雙手抓著我的手臂，只是此時已經太晚，我的手指已完全插進她的陰道……

　　「雯雯！不要緊張！只是手指而已！」

　　「哥！！你的手離開啦！！不要這樣！！」

　　「不會怎樣啦，別人也都是這樣愛愛啊。」

　　「人家就是不要啦！！」

　　「那為什麼哥哥的小雞可以進去，手指就不行？」

　　「那裡本來就是只讓小雞進去的啦！！」

　　「所以手指也能進去啊。」

　　「不行啦！！」

　　「好啦，現在我們是在度蜜月啊。」

　　「人家就是不要啦！！」

　　雯雯是真的很堅決，於是我們陷入帶著緊張感的沈默中。

　　我完全不瞭解，現在也還是不瞭解，為什麼小雞可以，手指就是不行？這不是太奇怪了嗎？

　　在她的陰道內，我讓手指開始移動，並摳著濕滑陰道壁，雯雯也馬上有感覺的緊張大喊要我住手，於是我只好停下動作，並低頭看著她。

　　「雯雯，我們是不是夫妻？」

　　她故意沒有回答我，於是過十幾秒我就又問：「妳真的不想要哥這樣？」

　　「哥，人家真的不想要這樣……」

　　最後，又經過十幾秒的沈默，我只好嘆著氣將手乾脆抽出來，然後雯雯她也就放開抓住我的雙手。

　　我開始站起身，心中可悲的嘀咕唸著：『人生最寶貴的初次６９，竟然結束的這麼可悲……』當時真是欲哭無淚，只能說自己太得意忘形，也真的太不尊重雯雯，一切都是活該……

　　被雯雯她這樣中斷，一半覺得挺對不起她，一半也真的覺得無法再繼續下去，就沒有心思想要繼續愛愛，關掉床頭櫃上的中央總控電源開關。

　　室內瞬間回復陰暗，雯雯已經在床上坐立起來，並且無言又擔心的望著我的行動。我只是從她身旁靠在牆邊的床上拉起折好的棉被，然後就躺在床上並且蓋住自己，開始將已被我穿戴兩次的保險套脫下並從棉被縫丟到地板，打算開始睡覺。但我就是睡不著，總覺得很懊惱，應該先向她賠不是才對，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一直背對著雯雯躺著，也沒有感覺到她有任何動作，加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過幾分鐘，她竟然出我預料的先開口：「……哥，對不起。」

　　我轉過身平躺並在陰暗中看著她：「我沒有生氣。」

　　「哥騙人……」

　　她這樣說，更讓我沒有回應。因為當時我是真的沒有生她的氣，只是懊惱自己太輕率，沒想到竟讓雯雯很擔心。

　　我感覺到棉被掀起，並且雯雯溫暖的手伸進來握住我的左手，然後向外牽去，並且真的摸向她剛剛一直不想讓我摸的地方……

　　雯雯都沒有說話，只是張開跪坐的雙腿，並讓我的手指靠在她陰唇上，可見她是真的很擔心我會生氣，所以願意讓我摸。

　　過一陣子，我將手抽回來，因為實在是不想在這種情況下摸她的陰部，總覺得好像在強迫她。

　　「雯雯，不用了啦。」我露出微笑，但因為房間太暗，所以不知道她有沒有看見。

　　接著雯雯拉起棉被，並躺進我懷裡，我本來以為她已知道我沒有生氣，沒想到她卻忽然將腳跨過我的身體，並就那樣雙腿分開直接赤裸跨坐在我的小腹上，身體與雙乳還壓躺在我身上。

　　我還沒從訝異中恢復，雯雯就開始羞澀又沒技巧的親我的臉。

　　她邊親還邊微微散發香氣說著：「哥……不要生氣了……」

　　生氣？！喵的，根本是爽翻了……

　　這根本是因為房間暗的誤會，而從天上掉下來的驚艷。

　　雯雯她現在很大膽的對我做出跨騎動作，一定是真的很擔心我生氣，所以才會再也不顧自己少女矜持的跨騎到我身上。

　　她就是這樣乖巧貼心的女孩，想讓我不疼惜她或更愛她都不行……

　　雯雯一直親著我，如同在賠罪，雙手還撫摸我的臉頰。我的小弟弟開始醒來，並且變大變硬，靠到她的屁股溝上。我的雙手也忍受不住的握住她圓滿屁股揉握著。在這樣的攻勢下，沒有男人撐的住。

　　當時真的好舒服，雯雯的香味，她的親吻，豐滿軀體與飽滿雙乳，還有溫暖圓滿臀部，加上主動對我做出這樣的性交預備姿勢……我的理智真的很快就完全溶化消失，只想要擁有她，擁有身上的赤裸少女，擁有自己的妻子，擁有自己的妹妹。

　　但我已經將保險套脫掉並丟到地板，雯雯一定不知道，這樣就做的話……

　　在掙扎中，出現在我腦海中的四個字，就是〝體外射精〞。

　　我一手握著陰莖，一手抓住她的臀部，並配合聳動屁股，開始對正方向。

　　我很快就讓龜頭對正雯雯的陰道口，並且聳起屁股開始插入……

　　龜頭是已經感覺插進陰道，但姿勢的關係，所以我也只能進到那樣而已。

　　「雯雯，這樣的姿勢哥哥已經進不去，妳要自己向下移動……」

　　雯雯不再親我，很近的凝望我，然後真的自己將臀部向下移，開始讓我完全進入她的身體。

　　我很快就被她完全包圍，不只是陰莖，而是真的全身都被她壓躺著抱住，加上沒有保險套，感覺更上一層樓。

　　雯雯躺在我身上，動也不動，頭埋靠在我的頸肩，慢慢說：「哥會不會被我壓的不舒服？」

　　「不會，妳很輕……」

　　剛開始我本來想要就這樣開始插抽動作，但我發覺沒辦法動太多，就跟她說：「雯雯，這樣我沒辦法動。」

　　她聽我說，就真的自己開始嘗試挪動臀部。

　　第一次因為她移的太前面，我的陰莖整個滑出來，於是我扶著她的腰部開始協助她移動。

　　真是太爽了，尤其想到雯雯主動對我做出這行為，就更爽的不知該說些什麼。偶爾，我有想射精的感覺時，我就緊急讓她停止動作，等待回復後才又繼續插動，因為怕就那樣射在她的陰道內。

　　就這樣，幾次之後她也逐漸知道我的底線在哪裡，不必我先喊停，就自己懂得要先停下來。

　　我們一直沒有說話，那十多分鐘都在無言中一同體會做愛的感覺。雯雯也是偶爾會親我一下，就像在跟我道歉般。

　　我真的一直遊走在最後的高潮邊緣，加上雯雯的溫暖親吻與擁抱，這是非常恐怖的事，足夠將你的最後理智完全吞噬。

　　最後一次高潮，我腦海中已經沒有〝體外射精〞這四個字存在。

　　「雯雯，妳動快一點。」

　　她聽到我說的，一定知道我已經想要射精，就努力配合我更加快自己臀部挪動速度。到了最後的關頭，我抓著她的腰部，並且向下壓，讓我們結合的地方更密合……

　　我開始噴射出大量精液，滾燙的進入妹妹陰道中。

　　我一發發射著，感到人生性福無比，但也隨著射精行為的即將結束，理智終於再度回來，發覺事態的嚴重性。

　　射精完後，雯雯又溫柔的親我幾下，並且問說：「哥會覺得很累嗎？」

　　而我只能非常心虛又緊張的不知該說什麼。

　　也差不多是在這時候，陰暗的室內我看見雯雯水亮雙眼睜的更大，並一直看著我。棉被內，她的手也伸進棉被內，並摸著我們交合的部分，她一定已經感覺到。

　　「哥……你……」

　　她睜大雙眼詢問，我也跟她點頭認罪。

　　「剛剛我躺進棉被時脫掉了……」

　　原本我以為雯雯會哭喪著臉說：『如果我又懷孕怎麼辦？！』

　　結果她沒有，反而經過幾秒的沈默後，平靜的跟我說：「哥有為如果我又懷孕的話，肚子裡的寶寶想過吧？」

　　她這一說，當時我是真的嚇到了，嚇的很大。因為如果有小孩，她或許不會輕易讓我再拿掉，而這一來會不可收拾的……

　　於是我趕緊掀開棉被，精液的濃厚味道也立即飄散開來。我緊張的要她離開我，然後不顧是否會從她的陰道滴落至床上或地板，牽著她進入浴室做最後的補救行動。

　　雯雯沒有說話，只是跟著我，然後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的拿起蓮澎頭開始沖洗。結果那一晚在浴室，反而變成我一直跟她陪不是……而雯雯則是都沒有說話，也沒有露出任何表情的沖洗著。

　　老婆大人，我真的錯了，真的不敢再不戴保險套，請您不要再懷孕了……


６７

　　十點多來到墳場，本來這種陰森地方應該會讓人氣氛詭異才對，但卻非常熱鬧。因為我們家族的老人團全數出動，都是些一腳已踏入棺材的人，也就顯的無所畏懼，依然高談闊論。

　　由於輩分關係，我們走在隊伍最後面，雯雯一直親密挽著我的手臂，都沒有說話。我不知道她會不會怕，但老實說我怕死了，因為昨晚的愛愛毫無防備的將精液全射入她的陰道，希望她不要懷孕……

　　昨晚緊急帶她進浴室沖洗，雯雯都沒有罵我一句或給我臉色看，回床上後我都擔心又害怕的沒有辦法入睡，反而雯雯很快就在我懷裡睡熟，完全是將一切交給我處理與煩惱的態度。

　　今天早上也是我擔心的先醒來，搖醒雯雯後，她還是沒有絲毫可能懷孕的擔心感，反而單純的跟我道早安，然後進浴室清洗儀容。

　　吃過早餐，讓大伯來接我們到他家集合，就大家來到曾祖父安眠的地方。就是傳統中國式墓地，在全國一堆墓地中沒有多少不同。

　　大家先點香拜完後，家族花錢僱用的撿金師他看完墓地，就以台語擔心說著：「這塊地是濕的，裡面可能有淹水，這樣會化為蔭屍。」

　　這句話讓我們頂驚訝的，因為家族裡完全沒人料到會這樣。

　　接著撿金師以台語詢問：「埋多久？」

　　「十年左右。」長輩以台語回答。

　　撿金師皺著眉頭將口中檳榔汁吐到草地，更像是已確定裡面的可能情況。

　　長輩以台語詢問：「可以撿嗎？」

　　「最好不要，今天時間可能來不及。一般都是今天開棺後確認蔭濕就直接放火燒，明天早上再來撿乾金。」

　　然後家族一群老人才七嘴八舌的開始談，談了十分鐘才好不容易做出簡單結論：「開棺後發現不能撿也得撿，今天一定要撿起來。」

　　撿金師以台語詢問：「硬要今天撿完就對了？」

　　長輩以台語回答：「對！」

　　撿金師以台語詢問：「這樣可能要刮肉拿金，刮下的肉與內臟必須在旁邊集中放火燒，濕金也必須用那把火直接烤乾，真的可以？弄完後會很晚。」

　　長輩依然很堅定的回答：「對！」

　　事已至此，撿金師就沒有說話，從自己帶來的行頭中拿出傢私開始工作。

　　這番話真是讓我印象深刻，真不知道該說恐怖或驚訝，真的讓我瞬間忘了雯雯可能會懷孕這件事。

　　當時我腦海中聯想到的畫面，就是黑血一片要爛不爛的人肉，伴隨軀體內各種內臟，像煮爛的豬腳碰一下就爛掉……

　　「哥……我們可不可以離開不要看？」

　　雯雯很緊的挽著我，真的滿臉驚惶的神色。

　　沒想到站在旁邊的奶奶聽到她這樣問，就冷冷不悅的說：「自己的曾祖父撿金，妳怎麼可以想離開？」

　　雯雯低下頭，不敢再開口說要離開。我也不敢說什麼，就只是感覺她更緊的挽著我。

　　那位撿金師開始挖土，並且跟家族幾位健談長輩閒聊。閒聊就算了，問題是他們這些老不死，談的都是各種蔭屍的話題，還好像談出趣味。

　　怎麼？想以後入土後也成為蔭屍嗎？不然問這麼多幹嘛？真想要的話，直接跟我說聲就是，以後我會負責找塊極溼地給你們，就是河岸邊的也沒問題，何必這樣拐彎抹角對我跟雯雯這兩位下一輩如此暗示？

　　他們的交談中最讓我印象深刻的，就是聽那位撿金師誇耀，說他曾撿出蔭屍中最毒的豆腐屍，皮肉就像豆腐般鬆軟有彈性，一碰就筋骨滑落，內臟卻都異常完好如初顯露出來，並且惡臭劇烈從鼻孔直衝腦門，就算屏住呼吸也能聞到，當場那些家屬看到與聞到就都忍不住吐出來，只有那位撿金師誇耀自己修行高，所以都沒有吐，還能努力處理完，給家屬一個交代。

　　喵的，難怪那些家屬會吐，我光聽與想像就想吐。不只上面的嘴巴想吐，就是下面的肛門也想開口吐。加上聽你這傢夥說能沒事親手撿完，更是願意四根大拇指都給你翹起來搖：好！！硬是好漢子一條！！

　　雯雯忍不住搖搖我的手臂，我低頭看去，她望著我已經臉部毫無血色，雙眼極度濕潤並有淚光，似乎聽完剛剛撿金師與老人們的開心豆腐描述就已經受不了。

　　那時我只能將她拉到我背後，並暗示她一直躲在我背後，就不必看開棺後的淒厲模樣。雯雯也知道我的暗示後，就很快躲進我的背後。

　　沒十分鐘就很快挖到棺木，約半身腰那麼深。撿金師大聲通知我們，並要我們這些家屬在開棺的時候停止呼吸，直到他通知後才能再呼吸，以免吸入棺中屍氣。

　　當時好緊張，雯雯也更緊挽著我，並且微微發抖。

　　永遠記得那一幕，撿金師大喊著：「開棺大吉！！」之類的話，然後將手中斧頭斜角劈下，將棺蓋與棺身的接合處砍開。

　　當棺蓋掀起的那時，我轉身將手摀住雯雯的口鼻，心想要是真有異味，她應該就不會聞到，至少寧願我聞到，也不願她聞到。但我想歸想，還是真的很怕會屍臭自己就竄進我的鼻子。

　　本來以為會有什麼臭味，結果卻什麼都沒感覺。

　　只見那位撿金師有點訝異的聳起眉頭，並且單純將棺蓋整個掀開，然後過約十秒，就說可以呼吸了。

　　一群不怕死的長輩立即湊上前看，並聽他們用台語慶幸的講：「有啦，有化掉，不是蔭屍。」

　　這句話讓我放鬆下來，也感覺躲到我身後的雯雯鬆了一口氣。

　　長輩們一個個上前看，並滿意的對著棺內品頭論足：「化的很漂亮啊。」

　　喵的，真的不是我愛說，有代溝就是有代溝，化又有什麼好漂亮可言的？又不是要參加什麼藝術展，不過就是肉體與內臟全消失，剩金而已。

　　但雖然心中這樣嘀咕，還是忍不住想走上前看，畢竟這種開棺後的景象，不是天天能看見的。

　　我才踏出兩步，就感覺被雯雯拉回去。她對我擔心搖著頭，跟我示意不要去看，於是我只好乖乖站著，陪在她身邊。

　　過幾分鐘，那位撿金師開始拿著小鐮刀站在棺木內，並將微微發黃讀白色骨頭一根根拿出來，擺到旁邊舖著的帆布上。

　　那瞬間，給我的感觸很深，更讓我明瞭，生與死是如此靠近我們，甚至就在我們自己身上。

　　男女做愛，其實也就是最靠近生死的行為。將一個生命從死亡般的無知覺世界喚到這個世界，喚到媽媽肚子裡，生命就這樣開始。

　　那瞬間，我忽然想起一個月前，被我帶去拿掉，雯雯肚子裡的小孩……


６８

　　雯雯一直站在我身後，緊挽著我，並無言看著撿金過程。應該是她發現也沒有那麼恐怖，所以才敢看。

　　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我看著根根金從棺內撿起，並放到墓地旁舖著的帆布上，撿金師順序的從天靈蓋向下排列，並逐漸排回一個人形，

　　那瞬間，我真的感觸很深，總覺得生命就是這麼一回事……

　　這樣的感覺，帶著點悲哀，帶著點無奈，更多的是難言的色彩。

　　喜怒哀樂過一生，最後不可避免的結束人生。

　　從以前長輩談話的印象中，曾祖父是個非常辛苦的人，從小做到老，沒有絲毫享受的機會。

　　為什麼生而為人，需承受如此多苦痛？

　　為什麼生而為人，需接受如此多束縛？

　　因為想讓自己感覺還活著？

　　因為想讓自己活的有價值？

　　但這一切到頭來，真的都有意義嗎？

　　現在他已化成一堆白骨，回到涅盤之地，除了將生命基因傳承到我與雯雯身上，再無其他。

　　佛教說生命本質是悲哀恆變的，唯有自無常中尋求平靜笑顏，才是解脫。

　　但偶爾的強顏歡笑，並沒有辦法改變我和雯雯是親兄妹的事實……

　　文辭形容的再完美，都遮掩不了我們不容於世的一切……

　　自那天雯雯親口說願意永遠陪伴在一起，願意成為夫妻，也是彼此更深沈悲哀的開始。

　　燃燒吧，再燃燒吧，地獄的烈焰……

　　撿金完畢，剩下的只有撿金師的工作，我們這些家屬不必參與沒關係，因此長輩紛紛喊著「圓滿」，然後將洗澡用的淨符與靈草發給我和雯雯，就表示可以各自解散。

　　我跟雯雯向親戚們一個個打招呼說要離開，到了奶奶那邊，她老人家就抓緊機會以台語嘮叨對雯雯罵說：「妳爸不聽我的話就算了，現在連他應該回來撿金時也跟那女人待在國外不回來，妳這做他女兒的也是同個樣只想離開，真是有什麼不孝父母就有什麼樣的女兒……」

　　雯雯被忽然又無辜的罵，完全沒辦法回應，只能低著頭半句話不說。

　　奶奶罵完後，可能是稍微高興了，便無奈搖搖頭，自顧自離開，回到她的老人圈。我跟雯雯望著她老人家離去的背影后也跟著轉身離開，孤獨循著小路穿越墓地，走回大馬路上招計程車。

　　在計程車內，雯雯哭了，默默流著眼淚，但都沒有說半句話……

　　我所能做，終究只有摟著她，擦著她的眼淚，安慰無辜挨罵的她。

　　奶奶每次見到我跟雯雯，不是冷冷對待我們，就是罵我們，所以我跟雯雯也實在沒辦法跟她多親近。好幾次，我不由得感覺自己和雯雯其實是孤兒，除了彼此再沒有人要，因此只能互相依靠，從對方眼中尋找支撐下去的力量……

　　回到旅館房間，我讓熱水不斷衝進浴缸內，並用手測試水溫。

　　「雯雯，可以洗澡了，淨符什麼的我都已經用好，先泡個澡淨身。」

　　對著浴室外呼喚，雯雯沒多久就靜靜走進來。

　　「怎麼了？還在難過？」

　　面對我的詢問，她也只是默默搖頭。

　　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還是看的出來她的心裡一點都不好受。

　　我抱住她，安慰的說：「貓咪乖，不會理壞奶奶，等等我買魚給妳吃。」

　　永遠記得，在我懷裡的雯雯當時說出這句話的聲音：「為什麼奶奶每次都只會罵我？」

　　她的聲音中，充滿了委屈與難過，真是讓人忍不住想抱緊她疼一疼。

　　「因為妳太可愛了啊，奶奶已經太老太醜，看了雯雯之後會忌妒。」

　　「才怪，一定因為哥哥是男生，人家是女生……」

　　「沒有這回事……」

　　當時我只是這樣回答，但經過一段時間的沈澱與思考後，也開始覺得好像就是這麼一回事。

　　這幾年仔細回想，奶奶除了給我臉色看之外，就都沒有罵過我，反而都是雯雯遭殃，還雙管齊下，因此奶奶她或許真的是重男輕女……

　　「好了，不要想太多，洗澡吧。」

　　「但是……」她慢慢離開我的懷裡，然後看著我，「要一起洗嗎？」

　　「對啊。」

　　「能不能分開洗？哥要先洗也可以。」

　　就知道她會來這一句，但我已是經驗老到，早有見招拆招之準備。

　　「大伯他淨符只有給我一張，所以必須一次洗完才行。」

　　「哥沒有多拿幾張？」

　　「當時只顧著要帶妳離開，所以就忘了。妳不是會怕嗎？」

　　老實說，不是忘了，根本就是故意的。後面那句妳不是會怕，更是足以將理由推一半給她。

　　雯雯又現出猶豫的神色，但又有什麼好害羞的，之前都已經一起洗過兩三次，不在乎多這一次吧。

　　果然，她沒想多久，就點點頭，願意跟我一起洗。

　　我知道，她也以此順便答應我的愛愛要求，瞭解我不可能只有單純洗澡而已，這種事在我們倆人之間，已是不必多所言語的。

　　「雙手擡高，哥幫妳脫衣服。」

　　於是我先關上浴室門，雯雯就舉高雙手，我也就將她穿在最外面的毛衣從腰部向上脫起。除了愛愛，我最喜歡的事就是脫她的衣服，看著她的衣服一件件被我扒掉，還真有股難以形容的奇妙快感。

　　謝天謝地，幸好我對脫洋娃娃衣服沒興趣，不然我可能會變成怪哥哥……

　　脫到只剩胸罩時，看到裡面覆蓋著的兩團肉隨著呼吸起伏，我忍不住吞了口水。

　　「哥，你不要一直盯著人家看啦。」

　　「雯雯，妳胸圍多大？什麼罩杯的？」

　　被我這直接一問，雯雯將雙手慢慢交抱到胸前遮掩。

　　「哥問這做什麼？」

　　「只是好奇。以前問妳，也從來都不跟我說。」

　　「因為這沒有什麼好說的。」

　　「告訴哥哥啦。」

　　經過幾秒的沈默，她才好不容易開口：「不會很大，只有ＸＸ公分，罩杯是穿／的。」

　　「妳現在還在發育，應該會變的更大吧？」

　　「嗯，應該是……」

　　雯雯紅著臉回答後，接著我示意她將雙手再度舉高，然後像是抱住她一樣將手繞過身旁，解開背後的胸罩扣。

　　當她飽滿的雙乳再度裸露在我面前，我只是看著，內褲中的陰莖就不受控制的硬起來了。

　　我看著雯雯一會，確定她不會反抗，就雙手伸往她胸前乳球，並從下方托起。她的雙乳放在我手中，感覺還真有點重量，並且充滿彈性，就像裡面都是水。難怪有句形容詞為一波又一波，拿來形容女性乳房還真是剛好。

　　雯雯的身體總是聞起來香香的，尤其現在上身赤裸，更是香味宜人，令我陶醉。然後我以手掌直接握住，開始溫柔的又掐又捏把玩，雯雯也只是紅著臉沒有說話。

　　「妳的胸部摸起來好舒服，軟軟的，身體也聞起來香香的。」

　　「……哥，不要鬧了，洗澡啦！」

　　雯雯雖然紅著臉罵，但嘴上卻帶著溫暖微笑。

　　聽她這樣喊，我也只好放開那被我把玩得有點變形的乳房，反正等等有的是時間。

　　我將她褲子上的鈕扣解開並拉下拉鍊，然後蹲在她面前，將褲子向下脫。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就是她的內褲，有著許多蕾絲花邊。

　　當我脫下她的內褲，很順利就看進她的陰部與陰唇。雯雯此時也毫不遮掩的站在我面前，雙手只是搭在我肩膀上。

　　當她想要移動完全赤裸的身體到浴缸邊時，我忽然間緊張的抓住她，不讓她移動。她紅著臉低頭看我，我也看著她。

　　「……哥……」

　　「雯雯，先愛愛好不好，否則等等洗完澡再愛愛的話，身體又會弄髒。」

　　過幾秒鐘，她才羞澀著微笑回答：「……嗯。」

　　我慢慢將雙手移往她的陰部，雯雯也開始有點緊張起來。

　　「哥？」

　　面對詢問，我沒有回答，反正她一定知道我想伸手摸，加上昨晚的事，也一定不會想再反抗。

　　「雯雯，雙腳再張開一點。」

　　我溫柔的要求，雯雯沒有再說什麼希望我止住的話，只是有點緊張的看著我，然後就照我說的做。

　　雙手搭上她的陰唇後，我就很快向左右輕輕撥開，看著裡面粉紅光亮的陰道壁。

　　「雯雯，妳的陰道內是很健康的粉紅色喔，而且整個陰道開口也是小小的一個洞。」

　　她聽到我說，並沒有回應，只是依然保持緊張的靜默。

　　「讓哥的手指伸進去好不好？」

　　我再度提出要求，她嚇了一跳，看起來似乎是想拒絕，但最後還是只能有點擔心的跟我點頭，一定是怕我不高興。

　　「不要擔心，不會怎麼樣的。」

　　說完這句安慰她的話，我就將右手食指放到她的陰道口上，然後看著她，示意就要插進去了。雯雯很緊張的看著我，但還是半句話不說，於是我就慢慢插進去，很快的最前端一截小指便被她的陰道壁夾住。

　　手指都已經一截進入，雯雯一定已經有感覺，但她還是沒有說話，只是在我的手指更深入時，似乎有點想反抗的讓陰道肌肉緊縮起來。

　　我更讓手指慢慢探入妹妹濕熱的陰道，一直到我整根手指都被包容進去，無法再進。

　　「會痛嗎？」

　　雯雯跟我搖頭。

　　「那妳昨天為什麼反抗的那麼激烈？」

　　「因為……人家真的覺得很奇怪……愛愛應該不需要這樣……」

　　「這是前戲啊，妳應該知道前戲是什麼吧？」

　　她沒有回答，只是依然望著我，但已經沒有那麼緊張了。這時，手指頭的感觸就是光滑溼熱，並且能感覺到陰道壁的蠕動。

　　我開始讓手指在裡面摳動，真的覺得她的陰道內組織非常光滑柔軟。

　　雯雯她依然只是看著我，沒有任何表示。

　　挖一陣子後，開始覺得無聊，我就將手指抽出來，只見上面沾著一層反光液體，雯雯也鬆了一口氣。

　　但就在這時，我迅速的將頭湊過去，雯雯也緊張的叫一聲：「哥？」

　　我的嘴巴已經湊到她的陰部前，然後她本來是可以將雙腿夾緊，但她只是雙腿顫動一下之後就沒有行動，一定是因為她怕阻止我會讓我生氣。

　　她的雙手已經搭到我的頭髮上，我稍微擡起頭，雯雯也只是很緊張的望著我，於是更讓我確定經過昨天的事，今天她一定不太敢反抗了。

　　伸出舌頭，我舔上妹妹的陰唇前端，她輕輕發出啊一聲，對我的舌頭有所反應。

　　鹹鹹的，但也顧不了是愛液或是什麼，先舔再說。

　　我的雙手更將她的雙腿向左右張開，然後嘴巴更湊進去，讓舌頭舔上她的陰道口。發覺真的還是一樣稍微鹹鹹的，好像陰部的滋味就是這樣。

　　我開始讓舌頭探進妹妹的少女陰道內，雯雯只是緊張又微微發抖的說：「哥……不要啦……很髒耶……」

　　沒有理她，也不必理會，我只是繼續讓舌頭舔進去，並且偶爾吸一下，她也會因為我的吸吮而啊的一聲叫出來。

　　從雯雯的反應看來，她似乎對我的吸吮陰道與舔弄完全招架不住，很有快感。過幾分鐘，她就已經聲音完全發抖的跟我說：「哥……不要這樣……」

　　當時我真的好高興，因為能夠讓自己妻子有快感，我這做先生的真有股說不出的滿足感。

　　再過一陣子之後，我覺得面部肌肉有點疲累，雯雯則是已經充滿無力感的搭著我的頭猛強站著，於是我就離開她的陰部，準備適度休息後以待第二回合再戰。

　　忽然間，我注意到她的陰唇有變化，跟剛剛不一樣。

　　前端一個地方有點明顯的膨起，我猛然發現，那是她的陰蒂，因為剛剛的刺激而膨脹起來。

　　「雯雯，哥哥改吸妳另一個地方看看。」

　　「……什麼？」

　　她微微喘氣問我，這時她就算想阻止我搞怪，可能也已經沒有什麼力氣。

　　於是我沒有回答，直接就吸上她的陰蒂。

　　然後，她更激烈的叫一聲……

　　我停下來，想看一下她的反應並說：「雯雯，喜歡這感覺的話，以後愛愛前哥都這樣先幫妳做前戲，要不要？」

　　沒想到她說不出話，只是忽然皺著眉頭舉起手，就要對我施展野貓拳……


６９

　　幸福是什麼？

　　其實幸福非常簡單，隨時隨地環繞著我們，在氣息間，在呼喚中，一個凝望，一個輕握，都有最深的幸福存在。

　　而只要能像這樣靜靜凝望心愛的人，就是再多錢也買不到的幸福。

　　因此，能被心愛的人親手打，也可以說是一種幸福吧……

　　但很可惜，我還沒瘋狂到這地步。

　　「哎喲，幹嘛打我？！」

　　雖然不會很痛，但我還是伸手摸著頭上被雯雯敲打的地方，完全不解擡頭看著她。

　　再度恢復理智的雯雯跟我說：「會痛耶……」

　　「為什麼會痛？我又沒有做什麼，只是用嘴巴吸而已。」

　　「真的會痛啦。」

　　她可憐兮兮看著我，手掌又移到陰部擋著，並且合攏雙腿，阻擋我可能的再進攻。

　　我完全不瞭解她為什麼會痛，可能是吸太用力吧，但至少看著她的雙眼，我知道是真的會痛，沒有亂說。

　　「那哥哥吸小力一點。」

　　「不要！」

　　很堅定的，她既然將這句話說出口，就表示是真的不要，因此我又必須開始展開柔性說服。

　　「好啦∼∼∼」

　　「不要！」

　　「雯雯對我最好了。」

　　她帶著微笑回答：「所以哥以後不要這樣，人家不喜歡。一直強迫的話，會讓人家很傷心喔。」

　　「……」

　　這小丫頭……真的進化了……還頂厲害，越來越無懈可擊，難怪婚姻專家會說夫妻兩人往往都是一來一往的見招拆招，這會總算有所體會。

　　「哥這次會很溫柔，絕對不會痛。」

　　她沒有回應，只是溫柔低頭微笑看著我。

　　「還記得小時候，爸爸水族箱裡養的魚嗎？我們常常站在椅子上，拿小型鐵絲漁網撈玩並欺負牠們。」

　　雯雯默默點頭。

　　「哥哥會像那隻黑色的清道夫魚一樣，輕輕用大嘴盤吸住，然後小力的慢慢一直吸……很舒服喔……」

　　聽到我的形容，雯雯忍不住笑出來：「我才不要這樣！哥好變態！」

　　我故意淫穢的笑：「哥哥魚會很小力的，絕不會吸住不放。」

　　「才怪！」

　　「好，哥哥魚的清道夫吸盤要出動了。」

　　說完我就性奮的伸手要移開雯雯雙手與雙腿，她也尖叫出來，但聲音中沒有絲毫不高興，反而情緒有點高昂。

　　她用雙手抵抗我的進攻，於是我軍只能兵分兩路從兩側夾擊，從腹側給她搔癢。雯雯笑的咯咯叫，腰都慢慢彎下來，我便抓緊機會迅速撥開她的雙手。雯雯她一失去這道防線，主陣地立即毫無遮掩露出，隨時會被我的吸盤大軍攻陷，所以只能笑著拔腿開始跑。

　　雯雯尖笑著，並像小女孩一樣跑進房間內，我開始在後面追，她也尖笑的更大聲。她赤裸的跑上床，我在後面追她的身影，她跳下床，我也跟著她在房間內繞圓圈。我憶起，這樣的情景，不就是我們小時候常玩的追逐遊戲嗎？

　　好像從我上國中開始，就沒有再這樣跟她玩過，現在忽然再度開始玩起兒時遊戲，真是倍感溫馨，彷彿時光真的倒流了……

　　當她又跳上床，正跑到床尾，我心想追逐遊戲也可以結束了，就也很快的跳上床伸手一攔，輕鬆將她攔腰抱住，並且笑著向後拉倒她然後撲上去。

　　「抓到雯雯了！」

　　雯雯側躺在床上讓我從背後緊抱，開心笑的嘴都合不攏，真是美麗萬分。追逐遊戲對我們倆來說，永遠是這麼好玩，彷彿將我們重新帶到無憂的童年，幸福也就這麼簡單來到彼此身邊。

　　人們總說世上沒有永恆，但對我來說，這一刻就是永恆，再多錢都買不到的……

　　忽然發現，雯雯現在好像放的很開，不會像以前一樣閉數害羞。我相信，一定是剛剛有過一陣前戲的關係，她的心情才會如此激昂。

　　「嘴巴吸盤出動！！」

　　說完後，我便爬起來要朝目標進發，而妹妹也再度尖笑著從床上撐起自己身體，掙扎著要爬起，我便趕緊笑著再度撲上去，並抓住她的腰，讓她無法逃開。於是雯雯重新趴回床上，有我壓在背上，動彈不得。

　　被我壓在身下，她咯咯笑並偶爾喊著哥好重，我則是緊貼著她，臉頰靠在她的秀髮中，感受身體所有溫暖與芳香。

　　雯雯笑一陣子後，因為我一直沒有附和的笑出聲音，她就轉頭看著我，嘴角掛著淺淺微笑。

　　輕輕的，我將手指觸在她的臉頰上，觸在她的額上，觸在她的鼻尖，觸在她的美唇，觸在她的紅暈，

　　感動於這樣的小美人就是我的妹妹，

　　我的妻子，

　　我的愛……

　　我開始親吻她，感受少女臉頰每個部位的細緻，少女微熱的體溫，少女的心識，少女的靈魂。

　　她閉上眼，接受我的所有熱情，所有愛意，然後淡淡開口：

　　「……哥哥，我好愛你……」

　　這句話是溫熱的，發自內心深處的無盡告白。

　　正因為雯雯是內向的女孩，所以當她說出感情話，是那麼震撼我心，感動我的靈魂，令我永遠無法遺忘。

　　我親吻她的耳，細訴我的情，我的愛，直到天荒地老，直到萬劫之刻。

　　緩緩的，我將手伸到褲檔，拉下拉鍊，從內褲邊掏出怒勃陰莖，並觸碰到妹妹的大腿與臀部。雯雯的赤裸軀體有所感覺，便張開柔和雙眼看著我，等待我所有行動。

　　從口袋中掏出保險套，順利穿戴到陰莖上，我便將雙腿移到雯雯雙腿中，然後盡力向左右撐開。

　　雯雯一直沒有說話，柔順的像隻小貓，任憑我張開她的雙腿，在我的陰莖前曝露出自己私處。

　　單手握著陰莖，雙眼望著她，我開始探尋，探尋可以跟自己親妹妹結合的陰道口。最前端輕輕碰著，輕輕撞著，在臀溝中尋覓，但我的位置太高，因此終於碰到陰道口時，很快就知道自己沒辦法深入，只有前端部分得以進入。

　　「雯雯，這樣哥沒辦法完全進去妳的身體，所以……」她平靜看著我，等待我告訴她解決方法。「妳擡高屁股用雙腳膝蓋撐著好嗎？身體可以繼續趴著沒關係。」

　　她微笑著跟我點頭，然後我離開她的身體，開始脫衣服與褲子。

　　當我脫完衣服，雯雯的雙腳膝蓋便撐於床上，回頭微笑凝望我，並且豐滿屁股正對著我，露出陰唇與陰道口……

　　我忽然說不出話，只能無言凝望此景……

　　她望見我的表情，臉上笑容便被沈寂羞澀微笑所取代……

　　慢慢的，我的雙手觸在她的背部肌膚上，並移動到臀部。

　　「……可以嗎？」

　　雯雯默默點頭，回望的雙眼充滿柔和情感，柔情萬千……

　　當我都準備好，雙手扶著她高高翹起的臀部兩側說：「雯雯的屁股好圓好大喔。」

　　她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害羞微笑。

　　我將陰莖慢慢靠到她的臀後，一步步接近，直到再也無法向前，便扶住腰際，讓龜頭對準目標。

　　「要進去了。」

　　她無言點頭，我便開始挺進，陰道的溫暖與濕熱很快就完全包圍我，沒多久就全根插入到底。

　　由於是這樣的姿勢，所以我比起平時躺著的自然性交姿態，還要更深入她體內，甚至頂到一團肉。

　　「……雯雯，真的都進去了，還好像碰到妳的陰道盡頭，有沒有感覺？」

　　「嗯……」

　　雯雯上半身趴在床上，平靜回應我。

　　「我們又結合在一起了。哥哥好喜歡跟妳結合的感覺。」

　　我沒有移動，也暫時沒有說話，只是感受這樣的氣氛，感受這一刻。

　　其實做愛就是這樣，除了肉體緊密結合，心靈也似乎在無形中結合。

　　「雯雯，我們來談談好嗎？」

　　「哥想談什麼？」

　　「我們可以趁這樣結合時談心啊，說出心中想說，但平時不能說的話。我們已經是夫妻，所以心中也不必有什麼秘密，我已經說過好幾次了不是嗎。」

　　聽完我說的，雯雯沈默一兩分鐘，然後才說：「……哥，我們以後可不可以有寶寶？」

　　我沒想到她會忽然問我這重大問題，著實讓我吃了一驚，因此我思考好一會才能回答：「妳想生個寶寶嗎？為什麼？」

　　「因為寶寶很可愛，有時路上看到其他媽媽抱著寶寶，我也很想要有個可愛寶寶可以抱。」

　　雯雯這樣說，真像是個小孩子，想法還很單純，只是因為小孩可愛所以才想生……也難怪，她當時才十五歲國中三年級，不可能想太多。

　　「寶寶的事，等妳長大也出社會之後再說好嗎？而且雯雯妳現在自己也都還是小孩，永遠都是哥哥心中的小丫頭。」

　　「哥不是也有時很像小孩？比我還要像小孩。」

　　她有些不服氣的說，我聽了只能哈哈的笑幾聲。

　　「那麼被爸爸媽媽知道妳生下寶寶的話，妳要怎麼辦？他們早晚一定會知道，而且一定會被他們打喔。」

　　「有哥保護我和寶寶啊……」

　　是啊，如果真的這樣，也只有我保護他們母子，這也是我一定會做的，甚至於能被這樣打打就結束的話，還算是幸運了。兄妹要養育自己的小孩，完全沒有這麼簡單。或許雯雯對於我們的關係，只有很膚淺的想過目前的事，與害怕如果再懷孕會又被我強迫墮胎，就沒有仔細想過未來的事，所以當時我更覺得有必要讓她慢慢開始瞭解與思考這些事。

　　「那麼到時要怎麼養大寶寶？牛奶，尿布，或是什麼的。」

　　「寶寶可以讓我餵她，不必花錢買奶粉，而且我們可以出去工作啊，就有錢了。」

　　「如果爸媽問的話，妳要說寶寶的爸爸是誰？如果老實說是我，那麼如果他們通知警察的話呢？寶寶一定會被社會局的人永遠帶走成為孤兒，而且我們兩人也會被永遠分離……」

　　我說出這段話，雯雯立即回頭看著我，並且開始相信我說的是真的。

　　「雯雯，妳要是真的很想要寶寶的話，哥哥只要將保險套拿下，愛愛時都不用，射精後妳擡高屁股盡量讓精液留在妳的陰道內久一點，應該幾個月內就會又懷孕，然後生下想要的寶寶。」

　　「哥現在想拿下嗎？」

　　「不是，我是指如果以後妳真的想要寶寶的話。」

　　「……我們真的不能有寶寶嗎？」

　　然後雯雯什麼都沒說，沈靜又有點落漠的趴回床上，安靜幾分鐘，暫時什麼話都沒有說。

　　看著她這樣，我忽然覺得好心痛，好不捨，便情不自禁的向她背上趴下，然後緊緊環抱她，在她耳畔說著：「雯雯，現在說還太早，等以後我們再談生寶寶的事好嗎？」

　　於是她才沈重的點頭……

　　我環抱著妹妹，胸膛趴靠在她背上，開始將陰莖慢慢抽出，又慢慢插入，以最小幅度進行性愛動作，不強求深入深出。雯雯也如同乖巧小貓，柔順的微翹屁股讓我進出在她陰道，沒有任何反抗行為。

　　這樣的做愛快感，絕對不是激烈的，卻有著刻骨銘心的力量，在我心頭雕出所有愛她的字眼。

　　古人說，一夜夫妻百世恩，那麼我和雯雯的姻緣，或許早在神話時代就已開始，直到今天才得以相聚。

　　只因為，我對她的愛，是永遠說不盡，也寫不完的……

　　幾年前，當我逐漸愛上她，發現自己愛上她，難以自拔，我嚐盡掙扎的苦痛，社會禁忌的力量，逐步走向無可挽救的末日，是她給我力量，是她使我瀕臨滅亡的心獲得救贖，是她重新給我天堂的光芒，是她平撫我的心靈……

　　或許這樣的比喻真的很奇怪，但為了她，我願成為她的姒履葵，我願為她而成子受辛，我願為她化為姬宮涅，得罪屠虐天下萬民亦在所不惜，只要她能天天展露笑顏，縱使只有破敗結局等著，我亦無所畏懼……

　　正因為我是真心愛她，如此愛她，沒有其他男人像我這麼愛她，所以我更無法放開她，讓她離開我身旁……

　　「雯雯，這好像是我們第十次愛愛……？」

　　「是第八次。」

　　她毫不含糊說著，表示她都有仔細計算，真讓我有點小訝異，但也霎時讓我本能反應的覺得似乎次數有點奇怪。

　　「妳確定？」

　　「人家每一次給哥都會記得。」

　　我重新默數，發現從去年底開始到今天，還真的是四、五個月來總共只有愛愛過八次。但對我來說，應該是九次才對，還有迷昏她的那真正第一次，雯雯沒有算進去，或許她是因為已將這件事身埋在內心深處，也或許她是因為完全沒有印象，所以才無法算進去……但至少我也發現，女孩子對自己的愛愛的確會詳細記得。

　　也幸好，我是她的第一次與唯一，否則我真不知該怎麼忍受她最初與寶貴的記憶中，還有其他男人存在？

　　只是，真正的第一次，竟然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完成與結束，我心中總是有著遺憾，非常深刻的遺憾……

　　雯雯她選擇閉口不提，我也一直因為內疚而不願提起，但這件事的確發生過，或許我們可以躲避，但卻無法永遠抹滅這件事實。

　　因此，我決定跟她談這件事，否則這件事將成為彼此之間最黑暗的一刻，甚至可能拆散我們。

　　「雯雯，哥哥可以問妳一個問題嗎？」

　　她看著我微笑點頭，趴著的身體因為我的緩緩插抽而微微晃動。

　　「妳……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愛愛嗎？」

　　「嗯……」

　　「我不是說當成生日禮物的愛愛，是更早以前那次。」

　　我停下插抽動作，她的微笑迅即消逝，只是看著潔白床單，半句話都沒有說。我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麼，但我相信回憶中一定只有痛苦……

　　「……嗯……」雯雯凝重的回應，更讓我確信她對這件事的感受。

　　半年多以前，就在我承受不住內心煎熬那天，她流著眼淚悲痛大喊：『我是你妹妹耶！！我是你妹妹耶！！』如同又在此時響起，不住敲打我的脆弱心靈。

　　「……妳對那晚的事有印象嗎？」

　　「沒有。」

　　「雯雯，對不起……」我是真心的跟她道歉，並且更緊的環抱她。「哥哥真的不是想要傷害妳……」

　　她聽我說完，經過短暫的沈默，也決定開口跟我談這件事：「……當時，我真的很難過，從來沒有這麼傷心，一直不相信對我很溫柔的哥會對我做出那種事。」

　　「對不起，哥哥真的不想傷害妳，只是因為很想要跟妳結合在一起，所以才會失去理智的那樣對妳……」

　　聽完我的道歉，雯雯便再度露出微笑，並且帶著包容與寬恕，讓我感動的好一陣子說不出話。

　　「哥能告訴我那天晚上發生的事嗎？我一直不記得，就是努力回想，也只模模糊糊記得哥看著我的臉，還有好像睡在我身邊……」

　　「妳回房間後，我沒多久也跟著進去，那時妳已睡的很深。當時哥哥真的很緊張，也很害怕自己對妳做的事，但我還是無法抗拒想要跟妳結合的慾望，就將妳的睡衣Ｔ恤與胸罩向上推，因為非常好奇，以前都只能偷偷看，就趁機親玩一下妳的乳房，約十分鐘左右妳有睜開眼睛好像要醒來，怕失去機會就決定脫掉妳的內褲，然後……」

　　「……哥當時是用衛生紙包著小雞？想要學現在用的這個保險套一樣作避孕？」

　　「沒有，當時我是直接射精進入妳的陰道後，因為覺得很累就不小心趴在妳身邊睡著幾個小時，醒來後立即用衛生紙想擦乾淨陰道內的精液，但卻因為濕掉的關係，就有幾片留在妳的陰道裡拿不出來，最後哥只能幫妳將衣服穿好後趕快回自己房間。」

　　我說完，雯雯也沒有說話，只是沈靜望著床單，於是過一陣子，我決定問她：「那麼妳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的？」

　　「……隔天醒來，我覺得頭很暈，很不舒服，並且覺得人家那裡會有點痛痛的。走進廁所後，發覺內褲開始濕掉，有涼涼黏黏的液體開始流出來，但當時還不知道哥是在人家裡面射出那個，只覺得味道很重又很黏，還以為自己生病了。」

　　「那妳是用水沖洗時，發現有衛生紙跟著流出來嗎？」

　　「嗯……」雯雯點頭沈認，然後又繼續說：「然後我才想到老師與同學說過的一些故事，加上剛好有喝哥買回來的豆漿，才發現自己可能是被哥……」

　　房內再度恢復寧靜，只有冷氣空調的送風聲，與窗外的陽光照耀室內。

　　「對不起……對不起……」

　　我再度難過的道歉，雯雯只是將溫暖手心慢慢貼到我臉頰上，然後微笑開口：「我已經不難過了，哥不要再這麼自責。因為哥也是真的愛我，不是嗎？而且人家也已經是哥的妻子，先生想要愛愛時就必須配合，本來就是妻子該做的事啊。」

　　非常窩心又貼心，雯雯就是這樣的乖巧女孩，看到我難過她也會開始跟著我難過，並會說安慰我的話，真是永遠讓我感動。於是我開始親吻她的臉頰，想以此表示我的感動與感謝，我相信她一定能感受的到。

　　雯雯她接受我的親吻，然後忽然接續話題靜靜的說：「……哥想聽更多人家的心事嗎？哥不是說想要我說？我也想全部說給我的先生知道。」

　　我當然願意，永遠願意，只要是她的心事我都願意聽，就趕緊跟她點頭。


７０


那天下午，雯雯一直像隻小貓咪乖乖趴著，只有屁股微翹，讓我將雙手緊緊環抱她小蠻腰，並且躺靠在她背上，吸著她後髮際香味，將自己深插在她微翹的豐滿臀部內。

　　從這天開始，我就很喜歡這樣的姿勢，感覺我不只是壓著她，更像是以全身緊緊包著她，抓著她，讓她無處可逃，深深埋入她體內，完全佔有她全身每個地方。

　　正因雯雯平時都會將秘密深藏在心底，唯有像這樣愛愛時被我一直鼓動與引導才願意說出，所以我真的認為有這樣深度交心的時間真好，真的很好……除了可以滿足愛愛的慾望，更可以加深彼此的感情，並令我更瞭解雯雯內心深處有些什麼心事與想法，所以有時我會有點下流的如此開玩笑跟她說：『哥哥的小雞是鑰匙，雯雯的小雞窩是鎖孔，只有將鑰匙插進去開鎖，才能順利取出雯雯深藏在心中的東西。』

　　她的陰道是那麼溫暖，自然蠕動的擠壓感是那麼銷魂，我再度緩緩進出在她體內，但沒有急著要讓自己射精，只是想讓愛愛的時間與感覺盡量延長，不願意再度跟她分離成兩個不同個體。

　　我真的心想，自然造物真是不可思議，尤其是男人與女人的生理構造，更是完美搭配成形。一個負責進入，一個負責承受，讓兩情相悅的男女如此結合在一起更增濃情密意。

　　一邊感受我緩緩的抽動，雯雯也紅著臉頰側頭望向我微笑，因為我的動作而微微前後晃動身體，並且開始跟我說許多心事、感受、與秘密。

　　我聆聽她心靈的聲音，並且穩定又持續的緩慢插抽，偶爾撥動她的頭髮，親吻她羞澀微笑的臉頰，或是回應她的傾訴。

　　「雯雯，現在妳跟我愛愛，應該不會害怕了吧？」

　　剛開始，她依然沒有回應我，然後才慢慢的說：「哥的小雞要進到我的身體前，還會有點緊張而已，但不會害怕。」

　　「對吧？哥就說愛愛其實也沒有怎樣。我還記得妳終於答應跟我愛愛時，那個禮拜六晚上妳的表情很緊張又很害怕呢，好可憐喔。」

　　我腦海又浮現雯雯那晚的表情，美麗臉孔上真的摻雜了極度的緊張，與對即將發生的男女之事的恐懼，雖然可憐，也因此而更具有魅力。

　　雯雯聽了，也只是有點不好意思的羞澀笑著說：「我會這麼可憐，還不都是哥害的？……而且以前只是用手幫哥的時候，真的很害怕。」

　　「為什麼？」

　　「因為我很怕哥會忽然想要真的跟我愛愛就強暴我……尤其是最後幾次的時候，哥都讓小雞就那樣放進人家大腿間，並且只隔著人家一件內褲……」

　　突然聽到她的擔憂也讓我震撼住，因為那時我完全沒察覺到雯雯她是這麼擔心。

　　我本來想要說些什麼，但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於是雯雯就又開口。

　　「我本來都很害怕，但又覺得自那時開始，哥每天對待我就比任何時候都要溫柔，並且一直說非常愛我……」雯雯停下來，經過短暫沈默，然後她的臉頰再度浮現羞澀笑容。「應該就是從那時開始，人家也真的慢慢愛上哥……」

　　「雯雯……」

　　「只是那天哥忽然就跑到人家面前，並且拿著那個說要真的愛愛，讓我完全嚇一跳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妳很害怕嗎？」

　　雯雯點頭給我回應。

　　「剛開始人家是真的完全不願意，很害怕，但因為哥一直跟我要求，而且哥又說要我當成是送你的生日禮物，所以就開始覺得一直狠心拒絕，哥一定會很難過。加上哥那晚又來敲我的房門，難過的跟我道歉並說你已經不想要，就讓我想起以前那次雖然完全是睡著的情況，但也是已經跟哥愛愛過，所以我最後才願意，並且很擔心哥會說要離開我……」

　　「原來是這樣……我是本來真的已經放棄了，卻沒想到妳會忽然跑來浴室答應我。」

　　「禮拜六之前的那幾天，人家真的很不安也很害怕，因為不知道愛愛會不會很痛？要多久時間？會不會真的懷孕？或是讓人家知道該怎麼辦的問題。直到那天晚上進到哥房間，在棉被裡雙腳照哥說的話張開與折起來時，除了感覺很丟臉，也真的還是一直覺得非常緊張。」

　　「我那時是很擔心妳會忽然說不跟我愛愛了，也真的心想如果妳說不要，我就住手。」

　　「人家是真的害怕的想跟哥說不要，但又想到那時如果我真的說不要，會很對不起哥，因為是我自己先說願意的，而且哥也可能會離開我身邊，離開這個家，並且……」她話說到一半就停下來，因此更讓我催促她將話說完。「並且那時人家的內褲也已經脫下了，哥也正壓著我準備讓小雞進來，所以如果我真的說不要，哥還是可能會強迫要讓小雞進來人家身體……」

　　雯雯雖然羞澀笑著說，但我還是覺得心頭一陣痛。

　　正因雯雯她說的是那麼正確，那時她要是在我開始讓陰莖找她陰道口的時候忽然跟我喊停，我的確有可能會強硬的就給她硬插進去，彷彿強暴般的重新佔有她。而在那種姿勢之下，雯雯絕對無法反抗，只能眼睜睜感受我的進入。

　　「當時哥才說小雞已經在位置上，我本來才想要哥給我一分鐘做個心理準備，哥就忽然壓著人家並開始進到人家身體裡……」

　　「對不起……因為我很怕妳會忽然改變主意。一定很害怕吧，對不起。」

　　雯雯諒解的點頭，完全沒有責怪我的意思，依然那麼溫柔的望著我，更令我覺得非常心虛與虧欠她許多。

　　「……對了，雯雯，哥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她紅著臉頰望著潔白床單，靜靜點頭。

　　「那一晚，哥的小雞進到妳的陰道時，妳真的不會很痛嗎？因為哥一直記得妳有叫一聲，像是很痛的樣子，所以那晚之後心中一直很介意。」

　　雯雯暫時沒有回應，只是保持安靜，似乎是在回憶那晚的情況。

　　「……那時的感覺有點恐怖，剛開始真的有一兩秒感覺很痛，然後就感覺到哥硬硬又大大的小雞一直從那裡要擠進人家的肚子，一直擠進來……所以就一直感覺熱熱痛痛的，心中也開始想著：哥的小雞真的進來了……」雯雯忽然停下，沒有再說，只是臉頰上的紅暈更明顯，跟我互望的眼睛羞澀移回潔白床單，才慢慢的說：「那時我也想著……我真的已經是哥的人了……」

　　她這句話，讓我完全說不出話來回應，因為這證明她那時就已經願意永遠跟我在一起，只是心中依然因為兄妹關係而有所掙扎。

　　「也是從那一天開始，我心中就認為哥是唯一跟我愛愛過的男人，並且也是真的愛我，所以哥如果不先離開我，我也絕對不會離開哥的身邊。」

　　她這句話，讓我震撼的久久無法自己，只能更抱緊她。

　　「……雯雯，我絕對不會離開妳，我真的好愛妳，好愛妳。」

　　「嗯……我知道。」她溫柔的回應我。

　　「雯雯……」當她傾訴的心事到一個段落，我輕輕呼喚，暫時打斷，雯雯因此溫柔看著我，等待我繼續說。「妳的身體好香喔，真的好香，聞起來好舒服……」

　　我又在她後髮際深深吸氣，滿是清新香味，雯雯也只是保持微笑。

　　「對了，剛剛哥的小雞進到妳的身體時，妳還是會痛嗎？」

　　「……不會，只是覺得哥的小雞又擠進來。」

　　「那哥以後都像今天這樣給妳前戲好不好？」

　　「不要。」

　　微微忍不住害羞又微笑的拒絕，但正因我知道她不是真心的，所以就更確定下次愛愛前也要給她先來個前戲。

　　「明天妳還有想要在這裡逛街嗎？」

　　「沒有。因為這裡也沒有什麼。」

　　「那我們明天一早就退房離開，先去郵局領兩萬元，然後坐火車去嘉義市再到阿里山度蜜月。」

　　「嗯。」她微笑著回應。

　　人家說：『戀愛中的少女，總是微微發熱。』這句話或許是真的。因為她在我懷裡是那麼溫熱，每當我腹部因插抽動作而撞到她的臀部，更是覺得雯雯微翹的屁股是如此具有彈性。

　　我再也忍受不住，便開始加快陰莖插抽的力道，逐漸增強速度，雯雯她一定也知道我已經有想射精的打算，就再也不說話，靜靜感受這一切，讓我可以專心將陰莖插抽在她的陰道。

　　「……雯雯，妳的身體稍微擡起來一下。」

　　由於想要更多，想要感受更多雯雯的柔軟身軀，於是我忽然提出這要求，雯雯只是稍微遲疑的看著我，便乖巧的雙手撐著床沿托起身體。

　　我鬆開原本緊緊環抱她腰際的雙手，然後手指從她身體下方輕輕握住自然下垂的雙乳，就像她所穿的胸罩一樣將乳房罩住。此時她的乳房重量整個垂在我的手心，雖然不會很重，但還真的多少感覺有點重量。

　　我開始讓手指輕輕捏著，有點像在按叭噗的樣子，但也幸好雯雯沒有因為我的動作而像Ａ片女優發出叫聲，否則我真的會產生按人體叭噗的錯覺……

　　「這樣撐著身體會累嗎？妳可以重新趴回床上才不會累。」

　　「但是這樣會壓到哥的手……」

　　「沒關係，這樣我才能更緊密的握住妳。」

　　「嗯……」

　　聽我說完，雯雯也就像隻小貓咪慢慢重新趴下，溫暖乳球被我手掌罩住，盡情被我用手指抓玩。

　　今天的愛愛，真的有可能是到目前為止在清醒愛愛的狀況下，陰莖持續留在她身體裡最久的一次。因為我就這樣後位進入，並且開始抱著她談心，期間都沒有抽出過，維持半小時以上都只是微微插動，因此當我開始正式插動時，很快就感覺到猛烈快感的襲來。定是我之前快感累積太久，所以現在開始動時才會迅速爆發。

　　由於高潮逐漸逼近，我的雙手手指不自覺的更緊握住雯雯柔軟的乳房，更用力的，就像是再也不願鬆手。

　　沒有幾分鐘，激烈的高潮席捲而來，於是我將陰莖深深撞進妹妹體內，隔著保險套在她的陰道盡頭激烈射精……

　　這次射精的長度，真也非常久，印象深刻，像幾個月前那晚夜襲她一樣的欲罷不能。

　　起初，我的意識完全空白，純粹的快感，像是靈魂精華已隨著精液射出。

　　然後我的意識終於回到身體，通常此時射精行為也已經要轉弱停止，但射精的動作卻依然猛烈而持續，就像是精關已經鎖不住，悲慘的精盡人亡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我看著雯雯側臉，她也溫暖微笑的單眼看著我，感受我持續的射精行為，都沒有說話，但我卻有那麼一瞬間想要跟她說：『雯雯……哥的射精行為好像停不下來……』

　　謝天謝地，幸好我沒說，否則就算說了也只是讓她白擔憂，因為又經過幾次猛烈的噴發，力道終於開始減弱，又拖個幾次才完全停止，然後感到比平時還要深的疲累感，心臟也跳的特別快速用力。

　　我動也無法動，只是依然躺靠在她背上，將頭埋進她髮際，尋求一個暫時的慰藉。

　　濃厚的精液味，開始飄散在室內。

　　「雯雯……我射好多出來……」

　　「我知道……哥很累吧？」

　　我點頭回答，雯雯就只是說：「哥先休息一下……」便不再說什麼的讓我趴在她背上，獨自承受我身體的重量。

　　我的精液味道與雯雯身體的香味交錯於空氣中，成為很獨特的味道。雯雯一定有聞到，加上她是女孩子，嗅覺會更敏銳，但她還是沒有說什麼，或許她不會討厭這樣的味道吧。

　　雯雯一直關心的望著我，過幾分鐘，我終於覺得好一點，就聽到雯雯的呼喚：「哥……」

　　雯雯依然害羞的呼喚我，但表情跟平常不太一樣，還多了點異樣感。

　　正躺在她背上慢慢恢復體力與意識的我，看到她這樣子，才正在疑惑她到底是怎麼回事，雯雯就開口說：「其實哥的手……一直捏的人家很痛……」

　　我這才會意到自己雙手無意中施力很大，緊緊捏住她的乳房不放。

　　雯雯一定是這幾分鐘一直忍耐，貼心的直到我射精完，看我體力稍微恢復才跟我說，於是我趕緊立起上身，不再壓著她，讓雯雯撐起上半身後就趕緊放開雙手，連同保險套一起抽出已變軟陰莖。

　　我擡頭望去，乳球上還真的有我清晰的深紅指印，只怕得過一陣子才會完全消去，於是她笑罵著說：「哥把人家捏成這樣……」

　　與雯雯相對坐在床上，我跟她道歉後，便開始忙著將接近袋口的精液擠進袋底，雯雯也一直看著。

　　「妳看，今天的精液真的有比較多，這些精液只要進到妳的陰道內，妳就能懷有想要的寶寶了。」

　　「嗯……」

　　我忽然想到，就開始惡作劇的對她說：「雯雯，妳躺到床上，然後雙腳折到胸前。」

　　「哥想做什麼？」

　　「我乾脆把這些精液倒進妳的陰道內，讓妳生個可愛的胖娃娃，不然這麼多都浪費了。」

　　卻沒想到她竟然說：「好啊。」

　　當時我還真被她嚇到，以為她是真的想要小孩子，願意讓我將精液全倒進她陰道內。

　　「騙你的啦！哥這樣好髒！人家才不要！」

　　雯雯反過來嚇我一跳後，在我笑著要小小修理她一下時，就像貓咪機伶的站起來愉快跑下床，然後說要先去洗澡。於是我將裝滿精液的保險套打結丟進垃圾桶，就也趕緊走進浴室內，跟雯雯一起幫對方洗澡。

　　之後，我們一起躺在浴缸中，泡著溫水……

　　雯雯躺在我懷裡，沒有說到什麼話，可能是剛剛談心已談太多，因此只是靜靜享受泡在熱水中的舒適。

　　我的體力迅速恢復，終於感覺自己可以再來大戰一場，於是……

　　「雯雯？」我輕聲呼喚。

　　「嗯？」她柔順回答。

　　「現在才五點耶……」

　　「哥肚子餓？」

　　「不是，可以晚點再出去吃，是……」

　　「什麼？」

　　「時間還早，我們再愛愛一次。」

　　雯雯忽然怔住，畢竟以往都一天一次而已，加上我射精後都累趴個幾分鐘給她看，所以八成以為男生一天只有一次。

　　果然，她從震撼中恢復就對我說：「剛剛才給哥，哥不會覺得很累嗎。」

　　我伸出手再度握住她的乳房，然後我的小雞緊靠在她的臀背上開始長大變硬。

　　雯雯不由得傻了眼……

　　因此那天直到十點多入睡前，我總共又跟雯雯愛愛三次，真的差點虛脫，卻也非常滿足……

　　唉，想到那晚瘋狂愛愛的樣子，這才叫蜜月啊……--





　　７１




由於昨天總共跟雯雯愛愛四次，我完全虛脫，雯雯也有過高潮，因此我跟雯雯睡的特別沈，睡了近十二個小時，隔天醒來也已經十點。

　　離開這個充滿蜜月回憶的旅館，接著去郵局領兩萬元的蜜月基金，就坐火車到嘉義火車站。

　　到達嘉義時已接近十二點，所以我跟雯雯就到附近的速食店吃午餐，並順便逛一逛附近熱鬧市街，想看看這從沒來過的陌生都市。

　　回到火車站前，不知不覺都快三點，找了輛停在路旁等招客的計程車，本來想去坐阿里山小火車，計程車司機才說小火車好像不是已經開走，不然就是來不及了，因此就願意一個人幾百元的載我們上阿里山。

　　因為我以為小火車是固定一個小時會有幾班的那種，所以當時我還有點懷疑，認為那司機是想趁機騙錢，於是我就牽著雯雯到遠一點的大馬路上重新攔計程車，結果那司機也是這樣說，於是我跟雯雯就只好死心的上車，讓他載我們上山。

　　上阿里山途中，我跟雯雯一起坐在後座，由於我都在看山路邊景色，沒有注意雯雯，因此一個小時多之後，可能是山路太彎，一直沒有說話的雯雯忽然轉頭很痛苦看著我，然後音調完全走樣的說：「……有沒有塑膠袋？」

　　我忽然會意過來，然後驚恐的問她：「暈車嗎？！」

　　雯雯點頭，整張臉就跟吃完苦瓜一樣皺起來。

　　我趕緊在旅行袋裡找塑膠袋，但因為沒有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所以當然就沒有準備空的袋子。

　　就在我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司機迅速打開前座小抽屜，然後取出塑膠袋給雯雯。看來他是經驗老到，知道走這段路最好是主動為乘客準備塑膠袋，否則他討生活的愛車可能會因這點疏忽而遭殃。

　　果然是暈車了，雯雯拿到袋子後很快就吐在裡面，胃裡各種奇怪並且慘不忍睹的半液態食物都吐出來，之後拿著我遞給她的衛生紙擦嘴，就閉上雙眼全身乏力的躺靠在我身上要死不活。

　　我緊張的將已裝有嘔吐物的塑膠袋開口封緊，並準備在雯雯又要嘔吐時趕緊再打開來讓她吐在裡面。

　　雯雯又吐一次，司機看著我們，好心的拿綠油精給我，要我塗在雯雯的人中與太陽穴，並幫她按摩，然後就好奇的以台灣國語問說：「就快到了……你們是情侶？」

　　當時我本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但因為看到雯雯病成這樣，我不想跟他多囉唆，就乾脆的說：「她是我的妻子，我們是要去度蜜月。」

　　那司機露出有點訝異的表情，然後說：「你的太太看起來好年輕。」

　　被他這一說，我也嚇了一跳，然後趕緊騙他：「她剛好１６歲，前幾天才公證完。」

　　司機就只是以台灣國語說著：「真是少夫少妻，恭喜，恭喜。」然後就專心開他的車。

　　我記得好像兩個小時多才到阿里山一間中大型旅館，由於不是假日，我們很快就租到一間雙人房，並且扶著雯雯進到房間內，她可能是剛剛吐了幾次的關係，所以躺到床上呻吟沒多久就開始昏睡。

　　我只能一直在她身旁邊照顧她，並且很無聊的開著電視小聲看。

　　由於雯雯一直睡的很深，不知什麼時候才會醒來，看來也已經不怎麼需要照顧，所以晚上我跑出去買晚餐，就是些油炸物食品，想迅速補充她流失的熱量，順便到處看看。

　　逛約一個小時，我拿著準備雯雯醒來要給她吃油炸類晚餐，回到旅館將房門轉開，只見裡面一片通明，浴室內也有水流聲，雯雯一定已經醒來。

　　當我想重新鎖上房門，房門旁邊的浴室內除水流聲，也立即傳來她對我的呼喚：「哥？」

　　本來我是想回應她，但忽然想到她已經醒來能自己洗澡，聲音也很正常，就表示已經沒事，並且應該是可以跟我愛愛，反正是度蜜月嘛，就故意竊笑的不應聲，並且房門也故意不關的留下一個小縫故佈疑陣，並跑到中控開關旁將電燈全關掉，讓室內恢復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開始將全身衣服脫到地板上，讓陰莖硬起來並戴上保險套。

　　當時雯雯再度疑惑的喊我，但我依然沒有應聲，於是很快就聽到浴室內有布的摩擦聲音，雯雯一定是拿起浴巾包著自己身體。

　　她又再度喊我的時候，我就趁這時候將浴室電燈關掉，她也就忽然嚇到的叫一聲。

　　我靜靜站到浴室門旁邊，動也不動，心理一直惡作劇般的竊笑著，並準備等等她進到房間就要從她背後撲壓過去。

　　「哥，你不要鬧了，一點都不好玩。」

　　過一兩分鐘，浴室門鎖啪一聲打開，我也更緊張的期待於對她惡作劇。

　　雯雯好像是先探頭看一下，發現室內一片黑暗，就又繼續喊我幾次。

　　我依然沒有回應，接著聽到她慢慢走出浴室，應該是發現距浴室門不到五十公分的房間門微微開啟，就走過去探頭看看，然後就聽到她將門重新關上的聲音。

　　接著一定是因為室內一片黑暗，電燈都被我關掉，她覺得奇怪就又開始喊我並走進來，一定是想要將電燈重新打開。

　　進到房間繼續喊我，並且沒有發現我就躲在離她很近的牆邊，直接就走過我身旁，好像是要走到電視旁的中控開關。

　　當我聽到雯雯走過我身邊，已經走到我右前方，我就竊笑著一把朝黑暗中她腰部預定位置攔抱過去，果然很順利的就從後面抱住她，並且聽到她一聲驚叫。

　　雯雯才剛驚懼的要反抗，我就立即以全身力氣將她拖到床邊，並且將她撲壓在床上。

　　她的上半身是趴在床上，但下半身卻是依然垂掛在床邊地板。

　　這真的是很蠢的行為，現在寫到這都很後悔，非常後悔，那時我真的太像小孩，玩的太過火，難怪雯雯曾說我比她還要像小孩，做事沒有分寸……

　　雯雯依然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的叫我哥，希望我給她回應，但我沒有，只是動作故意做的很粗暴，雯雯才似乎放棄的相信是壞人入侵，開始一直大聲叫，並且雙手反轉開始要推我，我就用上身壓著她的身體，緊急將她的兩隻手拉到她頭上的床面制住，果然感覺到她身體只是圍著浴巾，裡面一定什麼都沒穿。

　　我的雙腳立即擠進她一直亂蹬並想踢我的大腿間，完全不理會她的害怕叫喊，將她的雙腿用力向左右撐開，雯雯也跟著又大叫一聲。

　　我的左手依然壓著她雙手，右手趕緊將她臀部可能阻擋到我的浴巾拉上，並握著陰莖就開始找她的陰道口。

　　由於我已經很瞭解雯雯的陰道位置，所以就算房間一片黑也難不倒我，花不了多少時間。

　　雯雯一定是發覺我這壞人已經想進入她的身體，並且正在找尋位置，就更緊張的從平凡喊叫變成大叫：「求求你！！不要！！」並且開始盡力左右的擺動臀部，想阻止我的進入。我不會懷疑，她一定是已經將我當成壞人入侵要強暴她，所以才會嚇成這樣。

　　當時她的屁股左右亂動，還真的讓我難以進入，於是我就只好以全身的力量加上右手去緊緊壓住，她的臀部才總算沒辦法移動與固定住。

　　我的陰莖很快的就頂到陰道口上，被我制壓著的少女立即有所感覺的驚慌大叫。

　　我故意還不立即進入，只是讓龜頭頂在她的陰道口。過十幾秒之後，雯雯可能是發覺我沒有進一步行動，以為我這壞人還能講道理，就不再反抗的讓自己冷靜並以發抖聲音努力說：「求求你……不要……我的先生去買晚餐就快回來了……你要多少錢都可以給你……不要傷害我……」

　　當時我真是又心痛，又真的差點笑出來。雯雯身上也才一千多元，早上提領的兩萬元都在我身上，存摺也剩不了幾萬，如果壞人說要幾十萬元，她要去哪湊這筆大錢？加上壞人難道就不會劫財又劫色嗎？而且我這位〝先生〞她剛剛還一直喊〝哥〞，壞人會相信嗎？更何況我是趁她昏睡時離開，她怎麼會知道我是去買晚餐並且很快就回來？

　　但至少，在這節骨眼她還是勇氣可佳的，冷靜想要讓自己脫離危險與貞操危機。

　　雯雯一直對我說，也沒有再反抗，但身體已經開始因為害怕而發抖，像隻害怕到極點的小貓咪，直接傳進我心中，讓我真想好好的疼惜她。

　　我都故意將陰莖拉離她的陰道口，不再觸碰她的身體，雯雯過幾秒就以為我這壞蛋是聽到她的懇求，於是有點希望的開始說：「我的錢都在桌上的小包包……」然後我聽她發著抖說要我拿錢就離開，並不會告訴警察什麼的……但我都是故意要嚇唬她的，也像是在猶豫般，將龜頭輕輕碰上她的陰道口，就又移開，如此重複做著。

　　雯雯每次都在我的龜頭頂上她的陰道口時，無法克制恐懼的悶哼一聲，依然一直很緊張的說著同樣的話，要我別傷害她。

　　我本來都一直故意不理她，很快就又將陰莖重新靠上她的陰道口，讓雯雯緊張的哼一聲。她一定以為這次我一定會很快的就將陰莖抽離，就又要開始說話求我別傷害她，我卻開始插入她的陰道，雯雯也立即有感覺的開始悶哼：「唔嗯－－－！！」

　　陰莖完全進入到陰道底，感到比平常還要緊，一定是臀部所有肌肉因為緊張而全部緊繃起來的關係。

　　雯雯又開始想要反抗，但因為身體與雙手都被我緊緊制住，加上雙腿就算亂擺也踢不到我，所以也還是反抗有限，只能一直懇求叫喊求我住手，但我都是沒有理她的用力插抽，每一下她都大叫著〝啊〞，好像很痛的樣子。

　　就在我插抽幾下之後，忽然間，我聽到很清楚的〝噗〞一聲，讓我有點訝異的為這聲音完全停下動作。

　　過沒幾秒，又是一聲〝噗〞傳來，並且開始聞到一股淡淡的五榖之味。

　　過幾秒，又是一聲〝噗〞。

　　雯雯的臀部開始每隔五到十秒就規律發出〝噗〞聲，也一直身體與聲音都發抖說著求我住手，並且一直懇求我放過她。

　　於是我終於打破沈默開口說：「雯雯？妳嚇到放屁了？」並且左手不再壓住她的雙手，身體也不再使力壓住她的身體。

　　雯雯一定是認出我的聲音，與我不再控制她的行動，就忽然身體僵住，沒有再大喊或是要反抗。

　　那幾秒，房間內真的很安靜，又暗又安靜，有點嚇人。

　　本來我預期叫她雯雯讓她認出我之後，就會釋懷的對我施展野貓拳以示報復，沒想到雯雯卻忽然像是完全乏力般的深深趴到床上，接著只聽到幽幽的黑暗中有哭聲傳來，並且越來越淒厲。

　　那天的事我全都記得非常清楚，我真的完全慌了，只是趕緊很低能的對她說：「雯雯？妳怎麼了？」

　　這樣問絕對低能，不必想也就知道她是怎麼了，但我也真的除了這句話，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沒有回答我，只是斷斷續續的趴在床上哭著。

　　我知道自己玩笑開過頭闖禍了，而且是很大很大的禍，就跟著心慌起來，趕緊抽離她的身體，慌亂跑去轉開所有電燈。

　　這一幕我記的很清楚，也很痛心，因為剛剛的反抗，所以雯雯頭髮雜亂的披散在臉頰，身上浴巾也淩亂不堪，側著臉趴在床上一直哭。

　　我趕緊走過去床邊，只能伸手一直撫觸她哭泣的臉頰說：「不要哭了啦，對不起，哥哥不是故意的，只是想要惡作劇，不要害怕了……」

　　她將我的手拍開，邊哭邊在床邊地板站起來，任憑包圍遮掩身體的浴巾滑落到地板而完全裸體也不在乎，只是一直擦著眼淚邊哭邊走回浴室。

　　我一直慌張又害怕的跟著她，卻被她狠狠推出浴室，然後關上門給我閉門羹吃。

　　我回到床邊彎身撿起地上浴巾，又走回浴室門口站著，很自責的聽著裡面傳出的哭聲……

　　輕輕的，我敲著門，呼喚她的名字，斷斷續續的哭聲中，終於傳來她的怒罵，這也真的可以說是她第一次這麼生氣的罵我：

　　「哥以為很好玩嗎？！哥知不知道人家剛剛有多害怕？！有多痛？！我真的以為被壞人強暴了！！而且很害怕會被殺死耶！！」

　　是的，我永遠對這天的事非常後悔，我真是笨蛋，從此我再也不曾這樣惡劣的跟她惡作劇……


７２


那幾天的事，沒有多少好說的……

　　阿里山的美，是迷濛的。

　　站在樹林中，親眼望見這無盡樹木的悠久年歲，身而為人的我才會懂得自我生命的短暫。

　　當朝陽從玉山之側昇起，又為這片大地帶來新的開始，我再度想起，昨夜那段令我心碎，因為不成熟而傷害雯雯的行為。

　　過往有一段時間，面對親妹妹雯雯，我試圖分清，在我心中，究竟是愛，或者是慾？

　　我漸漸體會，這是很難分清的一件事，或者根本就無法分清。

　　畢竟男人是慾望的動物，也是渴望被愛的動物……

　　我不停自問，一遍又一遍，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為什麼，這個社會反對讓有血緣關係的人在一起？

　　古埃及王國，兄弟姊妹通婚，並不是禁忌；生育下一代，更是生命傳承的理所當然。

　　是因為現代優生學警告，怕生出有問題的下一代？

　　那麼如果再過幾十年、甚或幾百年，人類基因完全解碼，科學可以控制一切，那麼這是否依然是項不道德的罪惡？

　　我們沒有傷害任何人，我們沒有危害這個社會，我們沒有試圖改變這個世界，但我們永遠見不到陽光，只因為我們是兄妹……

　　過往好多年，站在雯雯身後，聞著她淡淡散放的幽香，從肩頭，從香頸，從髮梢，從她全身，總讓我有無法言喻，想緊抱她的衝動。

　　但我不能……

　　因為我知道這是充滿罪惡的呼喚，

　　這是地獄煉火燃燒不盡的擁抱……

　　您相信算命嗎？

　　西洋占星學與中國的紫微斗數，本質上都一樣，透過出生時辰，以預測一個人的終生運勢和作為。

　　通常相信算命，都會相信宿命論，都會相信命運的注定，都會相信時間軌跡的不可改變……

　　『在時間與空間之中，一切作為都是枉然的。』

　　愛因斯坦說過這樣的話，或許就是因此，他才能忍受難以想像的痛苦，坦然面對自己人生最後苦痛。

　　耶穌說：『彼得，我告訴你，今日雞還沒有叫，你要三次說不認得我。』

　　也正因耶穌是位命運論者，所以祂選擇站上十字架，以替天下萬民承受這許多罪惡。

　　但祂有替我承受這許多罪惡嗎？

　　我相信沒有，因為我一直如此痛苦，因為我是祂永遠的罪人，沒有獲得寬恕的資格……

　　因此，我永遠相信，神的存在……

　　聖經寫著：『神不聽罪人，惟有敬奉神、遵行他旨意的，神纔聽他。』

　　但我更相信，祂本不是任何一個宗教的神，也沒有特定的樣子，但祂永遠都會在那裡，看護天下萬民，直到末世的那一天。

　　信神的我，好多冰冷夜晚，我只能躺在棉被內，無助哭泣，以靈魂哭喊祂的名。

　　我是那麼害怕，害怕這個世界，害怕未知的未來，害怕我所無法接受的一切，所以我只能選擇改變這一切，於煉獄中尋求天堂之門，只求讓雯雯得以進至天堂光輝處……

　　因為她永遠是我唯一的女神……

　　『歡樂女神聖潔美麗，萬般光芒照大地。萬靈充滿火樣熱情，誠心進到國度裡。神聖威力，能把世間重新結合在一起。萬靈帶著無上威嚴，諸般苦難成過去。誰能付出忠貞信仰，跟隨眾神的命令。必能得到慈愛庇護，眾神國度來歡聚。一切生靈共享歡樂，在這美麗國度裡。所有人都要來敬拜，敬拜慈愛的眾神。快到國度去尋祂，祂就在聖潔國度裡……』

　　就算命運總是殘酷的來敲門，就算一生擁有難以想像的痛苦，在歡樂頌的樂聲中，貝多芬總是已與這段歌聲永垂不朽，得到永恆的解脫。

　　但我呢？

　　或許還是只有雯雯可以拯救我……

　　那兩天雯雯依然會親密挽著我的手，但不論我說什麼，她都只是愛理不理隨便應幾聲，讓我後悔又難過。

　　然後，她終於願意原諒我，如同以往無數次，再度拯救我……

　　「我是真的很生氣，但是……」雯雯露出燦爛笑容，「哥終究是我唯一能依靠的人啊……」

　　您們曾經如此深愛過一個人？

　　願意為對方生，願意為對方死，願意為對方承受無數折磨，願意踏入地獄煉火？

　　已踏入地獄的我相信，真正的煉獄，沒有惡人，只有孤獨的自己。

　　當上帝不再從天堂給予任何光芒，連惡魔都不願動手折磨你，這才是真正的地獄……

　　與雯雯結束短暫蜜月，嚐盡甜酸苦辣各滋味，回到台北家中，我們更像真正的夫妻，夜夜擁睡在一起。

　　益發感覺人生本來就是無盡的華爾茲，充滿令人目眩神迷的華麗美景，與隱藏在背後的虛幻不實。

　　如此堅強勇於面對的我，永遠害怕孤獨，所以我更必須為自己尋找堅持下去的勇氣。

　　我無法忍受沒有心愛妹妹妻子在身邊的日子，所以我必須比平時更堅強，讓自己勇敢面對一切，直到我脆弱心靈再也無法承受的那一天。

　　斯東．勒魯筆下的小說主角為了永遠保護與擁有愛人，最終化為嗜血的歌劇院怪人，而當我的這一天來臨，我又會成為什麼？

　　主啊，我從煉獄最深處哭喊您的名……

　　因為晚上就讀夜校，所以平時都十一點多才回到家。

　　某一天放學時，被一群同學拉著，要求去台北市延平路段與台北橋頭的夜市區吃宵夜。因一位朋友生日，他平時待人就很不錯，而且也是難得才有一次機會相聚，加上就要畢業各分西東，所以就高興跟著去。

　　內容也沒有什麼，就是同學們聚在一起，叫些小菜，配幾瓶台灣啤酒，開始閒聊打屁鬼扯。還記得當時聽幾位色狼朋友信誓旦旦說：『一定要在當兵前交到女朋友，』或是『當兵前要丟處男，』就讓我忍不住露出微笑……

　　我並無意嘲諷他們，只是聽著他們說，總覺得與他們是完全不同兩個世界的人。

　　還是處字輩的年輕朋友，總是會對性充滿許多奇妙幻想，再加上荷爾蒙爆發作用，更是容易滿腦子這種事。但真正有過經驗後，又很快就明白所謂做愛不過就是那樣，就不再怎麼想去談。

　　是啊，或許你會說我們是有過經驗，所以才會這麼說。但說穿了，做愛真的不過就是那樣，尤其當小倆口吵架後男方想趁機來個床尾和而對女方半推半強迫的硬上，那時的感覺真的還是自己自慰比較爽。

　　如果時間可以倒流，我到寧願不要以那晚錯誤又後悔的方式與雯雯結束自己的第一次，而好好的跟她找機會再一起渡過，來段真正的洞房花燭夜……

　　但又或許，沒有那一晚，就沒有今天，這一切誰能知道？

　　跟朋友在一起的歡樂時光總是過特別快，我看手錶不知不覺已經快兩點，而且老闆也已經準備要收攤，就跟朋友們說，然後大家就一起離開，結束快樂的聚餐。

　　快兩點半，我才進到家門，赫然發現客廳電燈都亮著。

　　才剛踏進去，便很驚訝看見雯雯趴躺在客廳沙發上，並沈沈睡著。

　　她一定是看我十一點多都還沒回家，就一直等我到睡著……

　　當時看著她，真是對她的行為既不捨又覺得可愛。她的睡顏總是充滿平靜與純潔，往往會讓我忍不住想伸出手好好捏一下小臉蛋……

　　我悄悄走過去，蹲到她身前，輕輕撥動幾絲披於臉頰上的秀髮。

　　雯雯並沒有反應，依然熟睡。

　　於是我緩緩湊過去，吻她的臉頰，她才慢慢睜開惺忪雙眼。

　　「睡美人，在這睡覺會著涼喔。」

　　「……哥！你跑到哪裡去了？！」

　　雯雯很快在沙發上坐直，還沒讓自己的大腦完全清醒，嘴巴就搶先開始盤問我的行蹤。

　　「我們一群人去慶祝朋友生日。」

　　她透過我身旁，望著身後牆上時鐘。

　　「都兩點半才回家，為什麼不先打電話給我？」

　　「因為我以為妳已經睡著或準備要睡覺，就不打算打電話吵妳。」

　　「哥知道我多擔心嗎？我一直以為哥是忽然出車禍還什麼的，所以才沒有辦法通知我！」

　　擔心我出車禍還會睡著？當時我差點就開玩笑的這樣跟她說，但幸好我沒有，只是保持沈默，否則天曉得會發生什麼事。

　　接著，雯雯應該是聞到我身上的味道，或是我說話的味道，就將鼻子湊距我更近，然後像小狗一樣嗅著：「哥有喝酒？！」

　　「聚餐嘛，是有喝幾杯啤酒……」

　　雯雯看著我，不發一語，表情完全冰冷，過十幾秒就一個人走進走廊要回房間。

　　當時我忽然覺得心中異樣上昇，背脊發冷，如果是不高興的話，當時我還真搞不懂她不高興什麼？

　　如果是因為要晚回來不先通知她，我也已經解釋過，怎麼知道她會一直在客廳等我。

　　如果是因為我這麼晚才回來，也沒辦法，聚餐本來就不可能那麼快結束。

　　總之，我趕緊將客廳電燈關掉後，就乖乖跟進她房間，看著她上床，並背對著我拉緊棉被躺好要睡覺。

　　從度蜜月之後，我們就都是像這樣睡在一起，不是在我房間，就是在她房間，所以我將校服脫掉後，穿著充當睡衣的薄上衣與運動長褲，就也掀開棉被躺在她背後。

　　躺在她身旁，摟著她，雯雯還是都沒有說話。雖然我很想說些什麼讓她開心，但可能是酒精作用，加上被窩裡很暖和，又摟著雯雯溫熱身軀，所以無法抵抗的很快就睡死過去……

　　隔天一早，睡的正死卻被雯雯搖醒，聽她說要去上學，還有什麼不要亂花錢買東西之類黃臉婆才會說的話，覺得她心情又變好，就放心抱緊她香香的棉被繼續睡。

　　晚上我放學走進家裡，發覺整間屋子電燈都是暗的，本來還以為雯雯已經回房間睡了，就走到她房間，但房門沒關，而且雯雯不在。

　　這真的是第一次雯雯沒有跟我說要去哪裡，而且都晚上十一點多了還沒回家。我又等了半個小時，都快十二點他還是沒回來。

　　我好想出去找她，但不知道她去哪裡，又害怕如果我出去時，她其實是在外發生什麼事而正好打電話要跟我求救，所以又不敢出門。但我也慢慢認為雯雯這丫頭八成故意的，為了昨晚的事，總之那晚我實在是又擔心又氣……

　　我忽然想到，如果她真是這樣故意要氣我，都這麼晚了，她一個女孩子還能去哪裡窩身？我還是只能想到她以前的兩位好友……

　　翻開雯雯房間內書桌上的電話簿，我很快就找到婉茹與雪楓的家裡電話號碼，也不管現在是十二點就撥過去，畢竟雯雯就是我的生命，其餘都是等而次之的事，有意見就抽個號碼牌後面慢慢排隊去。

　　當電話接通，她們的父母不是很高興，因為我這個男生十二點還打電話找他們寶貝女兒，但我很著急的跟他們解釋，就諒解的幫我叫醒她們倆，並將電話轉接給婉茹與雪楓。

　　「拜託，如果雯雯有跟妳聯絡，請叫她馬上跟我連絡。一個女孩子這麼晚還不回家，我真的很擔心。」

　　婉茹很關心的說如果雯雯有跟她連絡，她就一定會要雯雯跟我連絡；雪楓則是冷冷的說她會轉告雯雯，似乎愛理不理的樣子，然後掛斷電話。

　　只是，除了這樣之外，記憶中圓圓胖胖的婉茹還笑嘻嘻問我：「跟雯雯吵架嗎？」

　　她就像是好奇別人情侶吵架，或是夫妻吵架。雖然在此節骨眼這樣問，不是讓我很高興，但因為知道她沒有惡意，所以就簡單回答沒有。

　　我真的是很不高興，因為覺得雯雯不高興又不跟我說，今天就這樣故意跟我來這套。

　　擔心的等了又等，本來想要乾脆等到一點後她還不回家，就下定決心將雯雯電話簿內每個號碼都打過去問問看，好不容易十二點半，雯雯才打開客廳大門走進來。

　　看到她，我先是放心下來，然後是生氣的問她：「雯雯妳去哪裡？！」

　　雯雯也是猜到我會有這種反應，就不慌不忙的脫鞋放進鞋櫃，才慢慢跟我說：「坐公車去西門町參加國小的同學會聚餐，又一直等不到公車。」

　　「為什麼不寫張紙條、或是我放學時間打通電話什麼的跟我通知一下？要我去載妳也可以啊。」

　　「剛剛人家都坐在公車上，哪來的電話？」

　　「妳知道我有多擔心嗎？！一個女孩子這麼晚還在外面，要是出什麼事怎麼辦？」

　　「哥生氣了嗎？」她露出笑容，「人家是故意的，這樣哥才會知道我昨晚等哥到兩點時有多擔心。」

　　雯雯果然瞭解我，知道只有讓我親身體會一次這樣著急的感覺，才會好好反省。

　　只是，這種方法未免太……

　　我正想要說些什麼，正巧此時電話響起，它響鈴好陣子，我跟雯雯都沈默沒有去接，它就又繼續響。最後，雯雯終於忍不住，跑去接起電話，並忽然有點訝異的跟電話內的人談起。

　　我只聽到雯雯說著國小同學會，什麼等公車，就像剛剛跟我解釋的一樣，在解釋為什麼這麼晚回來，然後才道歉的掛斷電話。

　　「哥你有打電話給雪楓？」

　　聽到雯雯說是雪楓撥電話來，我是真的也很訝異，因為我本來以為她不會關心的，沒想到卻主動打電話來詢問。

　　「我要她如果有妳的消息，要妳盡快跟我連絡。」

　　「哥還有打電話給誰？」

　　「婉茹，就這樣。」

　　電話這時又響起，雯雯接起，果然是婉如的電話，雯雯也是一樣的開始解釋，並且道歉，然後掛斷電話。


７３


你們知道雯雯抱起來是什麼樣的感覺嗎？

　　就像溫暖的枕頭，又像柔軟的棉被，內藏無數幼嫩花朵，平時只是飄散幽香，但當你緊抱她，將有無數花瓣伴隨香粉飛散而出。

　　以往在外地餐館用餐時，我們面對坐在雙人位上，雯雯坐我對面，以纖細手指操縱筷子夾取蔬菜，送進櫻紅雙唇內，雙眼偶爾靈巧望著四週，就像小貓咪可愛。

　　人們常說，女人是水做的。看著毛衣緊密裹貼她的軀體，隨著呼吸起伏，飽滿又富彈性，吹彈可破，如同充塞清水液體，又像正成熟的可口水果，還真沒說錯。

　　少女最誘惑人的地方，就在於她們的清純；而雯雯不只擁有少女的清純，更微微擁有成熟女性的性感，我不禁心想，能有雯雯這樣的妹妹妻子，真的是太好了……

　　『哥你不要一直看我啦……』她總是不好意思的笑著這樣說，而我也會趁機對她猛送電波，接著那一晚，定會是我們夫妻倆的火熱夜晚。

　　夫妻間多少都會有暗號，暗示對方今晚想要，結過婚的人一定會瞭解。我通常都是這樣暗示的，不然就是問她今晚要不要來我房間一起睡覺以此暗示，通常除非雯雯月經來或是時間太晚，否則她都會羞澀著答應。

　　那晚她為了讓我體會等對方回家的痛苦，而故意不跟我說去哪又晚歸，真是令我嚐到同樣的著急滋味。本來我是想罵罵她，又覺得是自己先犯錯，加上她又一直微笑看著我，所以還是罵不出口，只能自我安慰她有平安無事的回家就好。

　　我得承認，雯雯行為處事一直比我圓滑成熟，很會驅使我做事，或是變更我的生活習慣與想法。丁中兄私下來信時說的好：『妻子本來就是半個媽』，加上雯雯可能是太瞭解我，所以總是能在不讓我生氣的範圍內改變我，反而往往都是我惹的她又氣又哭。

　　「哥哥生氣了嗎？」雯雯微笑的試探問著。

　　「現在已經不會。」

　　我無奈的回應，於是雯雯走近我面前在我臉頰上親一下，才跟我道晚安，走向自己房間。我則是將大門鎖好後，關上客廳電燈，才完全放心的跟著走進去關上門，覺得今晚也折騰的真累。當時雯雯已換好Ｔ恤睡衣，正坐在書桌前對著小鏡子梳頭髮。

　　「……哥竟然會打電話給雪楓與婉茹。」

　　「我急的要死，又想說你可能會去她們那裡，所以才會打電話過去。」

　　雯雯又沒有說話，於是我拉起床邊折好的棉被，躺進她香香的單人床上才問她：「同學會是聚餐嗎？還是ＫＴＶ唱歌？」

　　「是吃自助餐。但那間店的東西不好吃。」

　　她放下梳子，關上大燈，只留床頭櫃小燈，然後我就拉起棉被讓自己躺的更進去，雯雯也就依偎在我懷裡，如同以往許多同床共枕的夜晚。

　　平靜之中，感受對方的體溫，我們都沒有說話，就這樣一起陷入夢鄉……

　　隔天一大早快七點鍾，正當我睡的不省人事，竟然發生驚天動地的大事。

　　雯雯淒厲的慘叫聲立即將我叫醒，就像發生什麼殺人案件一樣。才剛醒來的我，還搞不清楚發生什麼事，就又聽到幾聲慘叫，然後從廚房傳來許多鐵鍋摔落地上的聲音，乒乒乓乓的。

　　我趕緊從棉被內爬起來，三步併做兩步衝到廚房，以為雯雯被廚房櫃子上放的鐵鍋砸到，結果不是，雯雯一見到我，就立即跑過來，並躲到我背後。

　　「蟑螂！！好大一隻蟑螂！！剛剛還要飛到人家身上！！又飛到櫃子內躲起來！！」

　　原來是飛翔蟑螂對雯雯展開轟炸攻擊，難怪會如此花容失色，如臨大敵。而這些摔落的鐵鍋，八成是雯雯鼓起生平所有勇氣，全部啪下來的。因為不想讓蟑螂跑掉，所以櫃子上的玻璃窗還是關著的。

　　我鬆了一口氣，看著滿地鐵鍋，正在想著要怎麼做，雯雯就衝到客廳，然後又跑回來，手上拿著噴蟑螂的殺蟲藥。雯雯可能是看到我出現，有我做她靠山，就比較沒有那麼驚慌，開始微露殺氣，大有老娘跟你拚個死活的氣勢。

　　忽然間我想到朋友養的阿貓阿狗，看到家裡的蟑螂就猛烈衝上去廝殺，抓到後就用爪子亂抓一把將牠當場淩遲處死，使得蟑螂白色體液四處噴濺的血腥名場面……雖然雯雯是隻怪貓咪沒錯，但我想應該是還不至於會有這種情況，別說親手血弒蟑螂了，我看她連碰一下都不敢。

　　果然沒錯，她將殺蟲劑塞到我手上，並跟我說蟑螂還躲在櫃子中，就要我上陣處理。

　　我走上前稍微打開玻璃窗探頭看進去，乖乖，那隻蟑螂還真大一隻，五公分以上，躲在櫃子深處角落，兩根蟑螂鬚還在亂動。可能是在進行搜索與偵查檢定吧，只是我不知牠２０Ｄ＋２的骰子是擲出多少，但至少我很確定牠之前擲的躲藏技能檢定非常失敗。

　　我不怕蟑螂，至少跟怪貓咪雯雯比起來是不怕，但看到牠的模樣，還是忍不住會受到蟑螂怪天生的〝蟑威〞影響，心靈深處逐漸開始動搖，差點陷入恐慌狀態。幸好我有著雯雯怪貓咪所沒有的鋼鐵意志＋２檢定，所以很順利的擲出高數字撐了過去。

　　小心的，我將殺蟑劑的噴管伸進櫃子內，開始展開１Ｄ２０與２Ｄ２０的遠程攻擊與傷害，並關上玻璃窗形成完全密閉空間。而面對殺蟑劑的遠程猛烈攻擊，蟑螂怪雖有許多擲骰加值選擇：警覺，堅忍，盲戰，閃避，戰鬥反射，強韌加強，快速反射，飛翔攻擊，寓守於攻，精通衝撞，精通致命攻擊，精通先攻，精通阻絆……ｅｔｃ，但牠當初躲進這一呎乘兩呎的櫃子獨立空間，就表示牠氣數該盡。

　　雯雯鬆了一口氣，因為那隻蟑螂怪的命運很明顯就是中毒，然後每回合進行２Ｄ６的毒素發作扣血，直到有人幫牠解毒或是死亡為止……當然，我跟雯雯是絕不可能幫牠解毒的，因此我們能做的就是讓雯雯怪貓咪先去貓咪學校上課，我再靜靜等幾小時，然後打開玻璃窗搜刮戰利品：〝死蟑螂一隻〞，或許未來會有哪位法師需要它當施法材料而跟我們購買……

　　中午，我已將戰場收拾妥當，由於學校已經開始只上半天課，所以她也差不多該回家，就在客廳等她，要順便一起出去吃午餐。

　　那天印象很深刻的，當客廳大門打開，她不是一個人回來，而是跟著婉茹與雪楓進到家門。因為我以為雪楓已經不想理雯雯，所以就完全沒料到她們倆人會一起出現。

　　絕對是因為昨晚我著急等待雯雯的情況，終於改變她們的想法。

　　雯雯滿臉笑容的跟我說她們今天下午要待在我們家玩，就忙著將所有餅乾與糖果蛋糕拿出來招待她們。

　　雪楓依然對我說話老大不客氣，才剛坐到沙發上就立即直來直往的問：「你是真的很愛雯雯吧？」

　　婉茹也坐在旁邊微笑，興致高昂等待我的回答，那時雯雯也已經坐回我身邊，安靜等待我的回答。

　　忽然間我覺得自己就像是被拷問的犯人，有點不自在，因此就只是簡單的點頭回答。

　　圓圓胖胖又和氣的婉茹也笑著開始說：「對嘛，昨晚哥哥的聲音聽起來就非常緊張，好像雯雯失蹤就跟著快瘋掉的樣子，害人家也變的很緊張，怎麼會不喜歡雯雯。」

　　「本來這幾個月我們都故意不理雯雯，但是如果你們真的這麼喜歡對方，那我也無法阻止你們。只是雖然我可以接受你和雯雯相愛的事，但你還是不能對雯雯亂來。」

　　雪楓說的很直接了斷，毫無轉圜餘地，卻也讓我更想笑。況且我跟雯雯早已是夫妻之身，她完全不知道，依然天真以為我們是純純的愛，果然少女情懷總是詩。

　　也或許，她其實是有猜測到，只是她完全無法承受這樣的事發生在週遭，所以只能不斷以此欺騙自己。

　　「我們等會要去西門町逛街，哥哥要不要一起去？順便保護雯雯喔。」

　　婉茹笑著說，雪楓都沒有說什麼，於是我也只能點頭跟她們一起出門。

　　在西門町內，雯雯一直親密挽著我，婉茹總是羨幕看著，雪楓是選擇視而無見，但至少，這是我第一次感覺到天堂光芒的照耀與解放感。

　　總之從那天起，雯雯又跟婉茹與雪楓恢復以前那樣的良好朋友關係，並一直到高中後因為都不同校，所以友情才慢慢變淡，很少再有往來。而這也是頭一次我跟雯雯的關係，被認識的朋友認同的時刻。雖然今後數年陸續有幾位親密好友知道，但他們也是掙扎著疏離我們一陣子後才坦然接受，卻永遠令我同樣感動……


７４


這陣子晚上，發生我畢業前學校唯一能說的兩件事。

　　不知道是桃花當頭或是什麼的，我忽然變的很有女生緣。首先是使用同間教室的日間部學妹，然後就是放學時的女同學。

　　日間部學妹的事先發生就先說吧，是這樣的，由於我是讀夜間部，學校採取男女分班，平時我都很晚到學校，因此不要說其他班級的女孩子，連白天自己教室的學妹都沒有機會碰面，更沒興趣碰面。

　　但這天我到學校，卻意外在抽屜內發現一封信折的好好。我好奇拿出來，查看上面有沒有寫班上同學誰的名字，卻赫然發現寫著我的名字在上面，字跡還很秀氣。

　　我嚇一跳，但又很快想到可能是班上誰在跟我惡作劇，於是就嘆口氣的張望四周，卻又沒有發現半個人注意我……可能是躲起來觀察我吧……當時我是真的這麼想，並為各種可能發生的惡作劇情況預做心理準備。

　　拆開折的非常精美的信紙，就見到女孩子秀美字體整齊寫在上面，主要是寫著什麼學長好，雖然都在同一間教室上課，但都沒有實際跟我見面聊天過，並且說什麼以前曾經放學後特地留下來見我一面，總之就是這類打招呼的話。

　　當時我還在想那群損友真是惡作劇功力越來越高，連美人計都用上了，還不知道哪裡找來的女孩子寫這封信搭配的這麼好，就決定以不變應萬變。

　　沒想到一直到要放學時，都沒有半個人開始跟我惡搞，這就讓我開始覺得非常奇怪，因為他們的惡作劇功力就算再進步，我想也不可能忽然間突飛猛進到可以來持久戰，於是我就決定開口問他們。

　　當我問他們是不是想跟我惡搞，他們一夥人卻都露出完全不解的神情，還完全搞不清楚我到底在說什麼。當時看他們的眼神，讓我發覺如果他們不是真的無辜，就是他們裝無辜的功力已經深厚到可以去奧斯卡頒獎典禮領獎了。

　　難道……我也真的有拿到雯雯以外的女孩子，親手寫的情書這一天嗎？！

　　於是我就在那群朋友面前拿出那封信，立即就聽到驚嘆聲響徹教室：『不可能！你竟然也有收到情書的這一天！』

　　就在大家傳閱完畢後，更是驚叫：『女孩子看上你了！』

　　忽然，這群損友紛紛變成事後諸葛亮給我出主意，並開起作戰大會。

　　最後，竟然得出一個結論，要我回家後好好寫封誠懇禮貌的爽朗回信，接著明天早點來學校親自跟那學妹見面，並且將回信親手交給她。最後，這群嘴角都還掛著羨幕口水的帶汁諸葛亮，一致說會早點來跟我撐場面……當然，這件事可以不必勞煩了……心領……

　　回到家，雯雯還沒睡，她總是等到我回家才會放心的跑去睡覺，於是就跑到客廳門口看看我。

　　當時我有點緊張，因為不敢將信的事告訴她，就是怕她忽然給我吃醋發脾氣，只能努力裝的沒事般。

　　但總覺得我越裝，就越心虛的覺得她已經有察覺到些許蛛絲馬跡……

　　我進到浴室洗澡，雯雯則是看我沒有斷手斷腳之類的情況，早就放心的回房間睡覺，接著我澡洗完回到自己房間將房門鎖上，背著稅於隔壁房的她開始偷偷寫回信。

　　當時好刺激啊，原來偷情的感覺就是這樣，我總算有所體會啦。

　　說實話，我也沒有寫什麼不可告人的內容，只是簡單介紹自己與詢問那位學妹興趣之類，想以此建立友誼的橋樑，但卻意外讓我寫到半夜兩點多。

　　花好幾個小時將簡單的短短一封信寫好，又細心折好，懷著一顆忐忑的心想睡覺，卻又睡不著，總是怕寫的不夠好或怎樣的。

　　隔天本來我也想早點到學校，但最後我竟然怯場了，只是心中一直想著不可以對不起雯雯，以此安慰自己，故意很晚才到學校。

　　到教室，果然帶汁諸葛們個個開始責罵，說那位女孩子真的留下來等我到五點多，長的還很可愛，並罵說我不會好好珍惜機會。我真的挺訝異的，因為那女孩子還留下來要等我，本來我很感動，但我又忽然想到雯雯，就反駁說反正只是封書信，不當面交也沒什麼關係，今天下課留在抽屜，那女孩子明天早上一樣能收到，反正等認識深一點，她真的想跟我見面再說也不遲。

　　本來我是這樣想，也坐在位置上稍微帶著罪惡感想著愛妻雯雯並開始享用晚餐，沒想到忽然教室門一陣騷動，然後我忽然被點名外找。

　　我心頭一驚，果然接著就聽到那群帶汁諸葛大喊：『學妹來找你了！』

　　我是真的嚇到，發覺那位學妹是玩真的，她沒有直接回家，可能是去吃個晚餐現在才又回來找我。各位男性讀者們，你們一定很羨慕，希望也能有女孩這樣對待你們吧。但說真的，那時我嚇的非常大，忽然第一個就是想到雯雯，並且認為如果被那學妹纏上會一發不可收拾，所以我就很有理性的放下便當，往教室後門衝出去……

　　是的，我選擇躲避那位學妹，完全不跟她當面見面，因為我知道見面後將會很危險，未來可能對雯雯會有不忠的行為，於是漫無目的在校園內亂逛，一直到學校敲上課鍾才走回教室。

　　雖然我如此跟那位學妹避不見面，但命運還是讓我們碰面。在操場上，兩位女孩子朝我迎面走來，其中一位戴著眼鏡並且用衛生紙擦眼淚，另一位在安慰她。我馬上知道她就是那位學妹，可能是覺得自己被我的行為羞辱，所以才在哭。

　　她有看到我，但她沒有說什麼，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並且覺得很對不起她就從她身旁跑過，連回頭再看她一眼都不敢，只是回教室接受朋友的責罵，並且放學時將信留給她，還另外寫了封道歉的信。

　　隔天晚上我再去上課，那位學妹依然寫回信，直接就說她昨晚在房間哭了一整晚，並問我是不是不想見她？當時我是真的覺得自己好爛，這樣害女孩子哭，雖然是因為不敢背叛雯雯，但回絕對方的這種表現說來還是非常不成熟。

　　於是我就好好的寫信給她，說明自己已經有喜歡的女孩子，並且已經是夫妻以對，並祝她幸福快樂找到更好的男生，學妹才沒有再寫信給我，或是放學後等我。

　　或許就是這件事，讓我真正開始學會像大人般的成熟處世與長大……

　　日間部學妹這事情就這樣結束，接著沒幾天卻遇到放學後的女同學事件，並且情況與氣氛都挺危險的，真的差點讓我想要出軌。

　　是這樣的，放學後我本來騎著摩托車要回家，卻在學校附近一個路口等紅燈時，見到馬路對面有一位女同學似乎被一位小混混纏住騷擾。

　　我很快就確定是被纏住，因為我之前還故意綠燈時不通過，繼續留下來觀察，看到兩人動作都很奇怪，而且女孩子臉上的友善笑容很僵硬才確定。

　　當時我還很不爽，怎麼經過那女同學身邊的人都沒半個人幫忙，就連自己學校的也一樣，真是毫無同校之情。於是我摩托車摧著，就騎到女同學身邊停下，然後故意裝的很熟的鬼扯問她學校作業的事，想要幫她脫困。

　　而那位女孩子剛開始很訝異我的出現，然後很快就發現我是要幫她的，就不理那位小混混，跟我邊聊邊走遠。而那位小混混倒也識相的沒有再找麻煩，只是讓我們離開。

　　當時我就注意到那位女孩子還真的挺美麗，雖然跟雯雯比起來永遠差那麼一點，但戴著眼鏡的她也真的算是氣質美女，也難怪會被小混混纏上。

　　等我們離遠後，終於到公車站牌，那位女同學就跟我道謝，我也只是簡單說著沒什麼，反正是同校同學，就一起陷入有點尷尬的沈默，並且稍微聊天。當時我心想，反正都已經做好人，就乾脆好人做到底，留下來陪她聊天到她上公車，我也才跟著回家。

　　隔天因為是週末就沒有上課，然後一直到下週一晚上放學，本來我已經沒有將這件事掛在心上，只是生命中一段小插曲，卻意外的那位女同學在學校內讓學生停摩托車的場地等我，並且認出我。她有點緊張又滿臉笑容的說這幾天其實都有被纏住，我能不能幫她？就是稍微留下來陪她？

　　於是，當時還沒有想太多的我，就又當了一次好人的載她到學校外的公車站牌，並且跟她一直輕鬆聊天，回家後也只是簡單跟雯雯說留下來幫同學。

　　那幾天我放學都陪著她，真的一開始都毫無邪念的沒有想太多，幾天後我們越聊越順暢，非常聊的來，感覺也都很好，我終於開始覺得有點危險性了。當時我知道再下去很危險，但我也開始很珍惜放學跟她開心閒聊的時候，所以也還是一直欺騙自己不要想太多……但說實話，我真的是有點喜歡她身上散發的文藝氣質，而這絕對是不會讀書的雯雯身上找不到的感覺。

　　那個週四，放學我又照例陪那位女同學等公車與聊天近半小時，之後終於心情愉快的回家踏入大門後，赫然發現雯雯就坐在客廳沙發看電視等我，而不是待在自己房間。

　　她的表情是那麼冰冷，令我不寒而慄，直覺相信會有某件事發生。

　　「哥是不是認識其她女孩子？」

　　果然，她第一句話就是直擊重點，讓我就算想隱瞞也不可能。

　　我很不解，雯雯這隻怪貓咪，不曉得是從哪裡知道我留下來護花的事？因為又沒有女孩子打電話給我，也沒有將女孩子的東西帶回家，她怎麼會發現？看來我還真是沒有什麼事能瞞的了她這枕邊人，於是只好老實解釋：「上禮拜遇到位女同學放學時被小混混騷擾，我路過看到就裝成男朋友去幫她，這幾天我都陪她到安全上公車為止，所以才會晚個半小時回家。」

　　「一個禮拜都是這樣留下來的？」

　　我點頭承認。

　　「……哥一定有點喜歡她吧？」

　　忽然雯雯給我蹦出這一句，讓我心臟差點停下來，因為我是真的有點喜歡她的文藝氣質，但終究只能緊張又心虛的趕緊回應：「沒有這種事啦！」

　　雯雯聽我說完，就都又不說話，只是冷眼看著我，不知道腦袋中正在想什麼。

　　我流著冷汗，努力將笑容掛在臉上，希望雯雯法官對我這心虛的犯人能從寬量刑，但雯雯聽完我老實說是陪女孩子後也幸好沒有生氣或說什麼，只是簡單的說著太晚了，她要回房間去睡覺，就放任傻笑的我一人站在客廳便離開。

　　我永不懷疑，她這樣的反應，表示定將有事發生，我太瞭解她了……問題只在於什麼事？何時發生？如此而已……

　　果不其然，隔天晚上就〝出事〞了，比我預期的還要快……

　　放學後，我同樣陪著那位女同學離開校園要去牽車，卻在擁擠的學校大門前我忽然見到一位美麗少女站在那。本來我沒有注意太多，也沒有仔細看，後來一直到她高聲喊我的名稱，我才認真的望去打量對方……

　　是雯雯耶！！

　　我眼睛睜大大的，完全沒料到她會出現在校門口，並且穿著美麗的粉紅色與白色的少女洋裝，還化著淡淡的妝。當時的她是很美麗動人沒錯，但我卻更驚訝她此刻出現於此。

　　雯雯在擁擠的放學人潮中先發現我，然後微笑著向我走來。我身旁的女同學有點不知所措的看著雯雯，但還是沒有說話，一定是在以不變應萬變中。當雯雯終於走到我面前，我才慢慢從震撼中恢復：「……妳怎麼來這裡？」

　　「我來陪你一起回家的。」

　　雯雯開心的輕鬆說完，然後就緊緊伸手挽住我的手臂。

　　女同學看著我身旁一直親密緊挽我的雯雯，然後決定問我：「她是？」

　　我本來猶豫的不知如何回答，卻沒想到雯雯搶先一步說：「我是他的女朋友，今天晚上我來找他，我們住在一起，所以要一起回家。」

　　雯雯完全出我預料的大膽說著，讓我尷尬的不知該怎麼面對那女同學，只能繼續保持微笑。

　　這小丫頭是來宣示主權的，夠猛夠辣，平時完全看不出來，此刻更讓我完全抵抗不能。畢竟以往是那麼柔順聽話，像隻貓咪，但此刻我一有出軌嫌疑，就又行事大膽的跟野豹一樣，果然是貓科動物，有著相同血統與地盤觀念，我不再懷疑……

　　那位女同學也只是望著雯雯，尷尬的推推眼鏡點頭致意，然後笑笑應對。

　　忽然間，我看見一週來一直圍繞在我們身旁飛舞打轉準備射箭的邱比特小天使，不知飛到哪去了……

　　走在路上與等公車時，都是雯雯跟那位女同學微笑以對的彼此閒聊，完全陷入女人的世界，將我遺忘在記憶的深淵中。終於，女同學尷尬的上公車後，我也跟雯雯去牽摩托車回家。只是，回家的路上，雯雯就像鬆了一口氣環抱著我，躺靠在我背上，然後恢復平時的柔順說著：「哥不高興嗎？」

　　就算很不高興，我能說嗎？說會不高興，我就得面對其它更恐怖的後果，所以當然是：「不會啦……」

　　而老實說，我是真的不會覺得不高興，只是感覺有點失落，好像我親手放棄了一件未來會對我很重要的東西……

　　「哥會掛心的話，明天晚上再去保護那位姊姊沒關係啊，姊姊她也暫時需要一個男生陪著才不會又被騷擾。」雯雯放心又釋懷的跟我說，「只是……人家姊姊她可能不會理你了……」

　　我只能苦笑。

　　果然，隔天晚上放學後我又要去護花，那位女同學就微笑的跟我說已經沒關係，那小混混已經沒有再煩她，我不必再這樣特別為她而多留半小時，還是快點回家陪女朋友……雖然她說的很誠懇，但我總覺得最後那句話很刺耳。

　　唉……

　　雖然她與我都沒有明說，

　　但，

　　這真的就是青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