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人妻熟女]我的天體生活 01-24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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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紙皮箱裡面全是一套一套的女裝內衣褲,雖然箱子挺大的,但其實並不重。

  搬著那滿滿一個紙皮箱的胸罩和三角褲跟在香姨身後,我的眼睛忍不住一直
在香姨那單薄的背影上打量。

  整整齊齊地盤在頭上的髮髻雖然已經略現銀絲,但一頭秀髮依舊光澤油亮,
瘦削的身體、盈盈一握的腰肢下面卻突兀地鼓著一個滾圓翹挺的隆臀,把褲子裹
在屁股上的那一塊布料撐得緊繃繃的,飽脹欲裂,再加上那纖細的雙腿,使這個
原本身高比心怡還矮一點的中年婦女顯得身材修長且高挑。

  跟佩姨和瓊姐那種豐滿圓潤的身材不同,香姨有著青春玉女的細腿纖腰和成
熟艷婦的豐乳肥臀。

  呵呵,羨煞不同年齡段的女人呢!走在前面的香姨不時回過頭來看我一眼,
臉上滿是忐忑之色。

  到了香姨的家,剛一進門,香姨就好像終於下定了很大的決心似的,深呼吸
一口氣,問道:「說吧!你想怎樣?」

  我懵了,連手上的紙皮箱都忘了放下:「嗯?」

  香姨眼中似乎已經泛出了淺淺的淚光:「別裝了!你就是煙女對吧?阿瓊早
跟我說過,你心裡的鬼主意可多了,還經常弄得她哭笑不得!直接一點吧,你到
底想怎樣?」

  這個瓊姐呀,真是!我連忙放下紙皮箱:「香姨,你對我有點誤會了吧?大
家都是女的,我還能對你怎樣?」

  口上這麼說,可是那一瞬間我心裡真有點衝動:既然香姨已經豁出去了,那
我何不讓她像上次那樣在我面前自慰?雖然本姑娘偶爾也做過這種事,但真真切
切地觀賞另一個女人當著自己的面表演還真沒試過呢。

  不過我立刻就抑制住自己的這種想法--香姨是一個性格很內向的女人,不
像瓊姐那種騷婆娘那麼放得開,我跟瓊姐想怎麼開玩笑都不怕,有一回在外地的
招待所我把全身上下完全一絲不掛的瓊姐跟一個外賣仔關在房門外讓她由頭到腳
都無遮無擋地讓外賣仔看光光都沒關係,過後她只是嬉笑著跟我彼此赤身裸體地
打鬧一番作為報復便罷了,也不記仇,可是如果跟香姨玩得太過火後果是不堪設
想的,香姨根本不是那種什麼玩笑都開得起的人,把香姨逼急了即使她一死以保
貞潔都不足為奇呢!香姨站在對面地看著我,眼中的淚水越蓄越沈,終於癱倒在
長椅上雙手捂著臉哭了起來。

  我更慌了,連忙過去摟著她的肩:「對不起啊,香姨,我上次不是故意要偷
看你的,我……我只是,只是恰巧路過而已……」

  說著說著,我的聲音便弱了下去,因為連我自己都覺得牽強--在一棟爛尾
樓的頂層看到人家全裸著在浴室裡自慰,「恰巧路過」

  能說得過去嗎?我又怯生生地央求道:「香姨,你別生氣好不好?」

  這時香姨開口了:「我沒生你的氣。我氣的是我自己,為什麼那麼命苦;我
氣那個衰佬,為什麼儘是拖累我!」

  原來香姨的丈夫在十幾年前因工受傷弄成半身不遂,單位賠了十幾萬便不予
理會,從那時起整個家庭的重擔便壓在香姨脆弱的肩頭上。

  淚水劃過臉頰,香姨狠狠地說:「那個衰佬,出事那時死了不就一了百了了
?偏要留下半條人命來連累我!」

  因為丈夫連基本的自理能力都沒有,長期都需要香姨留在身邊照料他,所以
香姨連一份稍微穩定一點的工作都不敢找,只能到處打打零工、做做兼職,幸好
有佩姨關照,介紹她到店裡做臨促,雖然公司不跟她簽訂勞動合同,五金一險什
麼的也一概沒給她買,但至少時間分配得自由一點,有時候如果需要留在家裡照
料丈夫隨時給店裡打個電話就可以不去上班,省得向這個申請向那個解釋的諸多
顧慮。

  我問她有沒有想過再找個男人回來跟她一起照顧現在的丈夫、分擔一下這個
重擔。

  香姨抽噎了一下,說:「這些年來,那個衰佬也不止一次地勸我再找個男人
嫁了。可是你以為他說的是真心話嗎,有哪個男人願意讓自己的老婆改嫁?再說
,他要死了我倒嫁得心安理得,可現在躺在床上成了一個廢人,我還怎麼忍心讓
他眼巴巴地看著自己老婆跟別的男人結合呀?」

  說著說著又流起眼淚來,捂著臉一邊哭一邊含含糊糊道:「他沒做過對不起
我的事,我不能背叛他,他以前對我很好的……」

  唉,香姨對丈夫這種又愛又恨的感情又有多少人能理解呢?我又安慰道:「
香姨,你很偉大。不要難過了,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同樣有半杯水,樂觀的人
會說還有半杯水,而悲觀的人會說已經失去了半杯水。』你至少還有一個兒子啊
……」

  「別再跟我提那個臭小子!」

  香姨說得更激動了:「我上輩子到底做錯了什麼?竟生下了這麼個不肖子,
不好好唸書不說,還偷家裡的錢!我這麼起早貪黑的,賺幾個錢容易嗎?」

  「你兒子偷家裡的錢?香姨,會不會有什麼誤會?」

  「我親眼看到的還能假?我親眼看著他趁我老公睡熟了之後溜進我房間、打
開櫃子翻我的錢包!還有誤會?」

  「唉!」

  我心裡暗暗歎了一口氣,幸好剛才沒跟香姨開過激的玩笑,如果香姨一時想
不開要自尋短見那我就成罪人了。

  香姨嚥了一下口水接著說:「偷家裡的錢也就罷了,你知道嗎?有一回趁我
在洗澡時他還躲在門外偷看!」

  我頓時吃了一驚:這還得了?香姨哭哭啼啼地告訴我,她兒子一直都在學校
寄宿,很少回家的。

  那晚她照料丈夫吃過飯、把家裡收拾停當之後便拿著替換的衣服走進浴室洗
澡,因為兒子不在家、丈夫常年臥床無法自行走動,家裡根本沒有別的人,所以
也沒怎麼理會浴室的門有沒有鎖上,隨隨便便虛掩著門便脫去身上的衣服。

  把自己剝個精光之後,香姨又挨著牆坐在地上、張開大腿做起上次讓我無意
中看到的那些事來--由於丈夫癱瘓之後已經失去了某些能力,而自己又正值虎
狼之年,十幾年來香姨在生理上的需要都是靠洗澡前這十幾分鐘解決的。

  高潮過後,微微喘息著睜開眼睛,正準備向自己已經欲水直流的小妹妹發動
第二輪衝擊,就在這時,香姨忽然發現浴室虛掩著的門外面躲著一個人,正透過
門縫朝浴室裡窺視呢!不用問,一定是自己的兒子了。

  當時還一手搓揉著自己的乳房另一隻手的手指還插在陰道裡面、坐在地上張
著大腿以至於小妹妹門戶大開的香姨一生也忘不了那一刻的羞恥。

  自己肆意地暴露著女人最私密的地方做著最羞於啟齒的事居然被自己的親生
兒子偷窺,惱羞成怒的香姨也不顧得自己的小妹妹還在流著水,立刻爬起來,光
著身子衝過去一把將浴室的門拉開,不由分說就給了兒子一巴掌,全身赤裸地站
在自己的兒子面前,雙手捂著乳頭狠狠地瞪著眼前這個不肖子,眼淚順著臉頰淌
下、欲水也順著大腿流了下來……我越聽越生氣:這個畜生,居然做出如此沒人
倫的事來,還是人嗎?以後真要好好教訓他一頓!有個這樣的兒子,怪不得香姨
的人如此鬱鬱寡歡了。

  擡頭望去,只見牆上還掛著香姨一家的全家福,年輕時的香姨居然跟現時香
港一個叫高Ling的女藝人長得很像,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對著鏡頭笑
得又甜又醉人;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一臉淳樸憨厚的氣質,看上去還有點傻勁,但
身材卻比香姨高出二十幾公分,據香姨說:她丈夫姓簡,村裡人都習慣叫他才叔
的;才叔的懷裡還摟著一個幾歲大的小男孩,白白的皮膚、大大的眼睛、尖尖的
臉蛋,那樣子跟香姨幾乎是同一個模子印出來的,但又有幾分才叔那種傻里傻氣
的神情,香姨說,她兒子叫阿康--簡少康。

  除此之外,一整面牆還掛滿了錦旗、貼滿了獎狀:「簡良才同志榮獲199
3年度先進技術生產標兵稱號」、「簡良才同志榮獲1994年度廣東省勞動模
范」

  「簡良才同志被評為1995年度優秀黨員,以資鼓勵」

  「簡良才同志獲1996年度扶貧助困積極分子光榮稱號」……不得不承認
,才叔是一個很優秀很能幹的男人,他本來跟香姨組織了一個溫馨美滿、令人妒
忌萬分的幸福家庭(光看照片上的香姨笑得那麼甜就知道了),可是一場意外讓
這一切全改變了,命運的無常就是如此讓人唏噓,生命中總是處處充滿了各種無
奈。

  我歎了氣:「唉!香姨,凡事都要往好的一面想嘛!不開心的事就不要一直
耿耿於懷了。來,先洗個澡吧。」

  說著便動手解開香姨衣服上的紐扣。

  我盡量把動作做得自然一點,好不讓其看出我是蓄謀已久的。

  人在脆弱的時候往往最不懂得拒絕別人,當時哭得稀里嘩啦的香姨見我要脫
她的衣服居然一點也沒抗拒,像個很聽話的小女孩一樣乖乖地任我把她身上的衣
物一件一件地脫掉,在我把她的褲頭從腰際扒到腳踝處時她還依次曲起腿讓我把
她的長褲和小內內脫下來--如此內向如此害羞的香姨在我把她的胴體從襯衫長
褲的包裹和乳罩內褲的束縛中剝離出來的過程中不僅沒有阻止,反而主動配合我
的動作,這確實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把香姨剝個精光之後,我把自己身上唯一的那條連身裙也脫了下來,香姨見
我裡面是真空的,表情有點錯愕--這個少見多怪的中年婦女也許從沒想過居然
會有女孩子連內衣褲也不穿就出門吧?呵呵!我假裝沒注意到她的反應,拉著她
的手一起赤身裸體地往浴室走去。

  就在這時,忽然響起了一聲悶雷。

  香姨立刻甩開了我的手:「哎呀,要下雨了,衣服還沒收呢!」

  我朝陽台望了望,哪有什麼衣服呀?「衣服都晾在天台呢。」

  香姨解釋著,光著身子拿起自己的衣服就要重新穿上。

  看著香姨把自己剛被我脫下來的內褲展開,曲起腿就要往腳上套,我忽然心
念一動,一把奪過她的內褲丟到一邊:「哎,香姨,都要下雨了,還這麼磨蹭乾絲
嘛?快去收衣服啊!」

  說著又拉起香姨的手雙雙一絲不掛地往外跑。

  「哎,等一下!」

  我沒理會香姨的異議,打開門拉著她一起全身光溜溜地衝上了天台。

  天台果然晾著兩排衣服,足有十幾件。

  於是我們兩個裸體女人便在天台忙了開來。

  我一心想在戶外暴露得久一點,所以故意收得很慢。

  但香姨的心態顯然就跟我不同了,赤裸著全身把晾衣竿上的衣服一件緊接著
一件地拿下來抱在懷裡,動作簡直有點慌亂了。

  只見全身光溜溜的香姨在那兩排衣服前面轉來轉去,光潔的屁股上那兩瓣渾
圓厚嫩的肥肉也隨著她跑來跑去的步伐在輕輕地抖動著,簡直忙得亂糟糟:右手
把衣服一件接一件地扯下來塞到袒露無遺的胸前,動作簡直比生產線上的機器還
快,而且絕沒有半分停頓和猶豫;左手將右手收下來的衣服全摟在懷裡,把自己
兩個巨碩雪白的大乳房都擠歪了也不顧得停下來調整一下乳房的位置。

  我就不明白,用得著這麼慌張嗎?沒穿衣服又怎樣,這裡瞎燈黑火的,有誰
看得見啊?赤裸裸的胴體同樣暴露在夜幕下的我才慢悠悠地收了三件,那邊另一
個裸女已經手忙腳亂地把剩餘的衣服全摟在懷裡了:「好了,快下去吧!」

  抱著剛收下來的衣服一起光著身子跑回屋裡之後,除了摟在懷裡那些衣服之
外便身無寸縷的香姨已經滿臉通紅,把那堆晾得已有八九成干的衣服一股腦兒放
到長椅上,低著頭根本不敢跟同樣一絲不掛的我有任何目光的接觸。

  我壞壞地笑道:「香姨,爽不爽啊?」

  香姨的臉更紅了:「爽個屁呀?要是被人看見的話香姨這輩子就完了。」

  確實,丈夫長年臥床,村裡的人都很清楚香姨這些年來無異於守活寡,自從
丈夫出事之後香姨只要穿得稍微清涼一點或者跟某個男人接觸得稍微頻繁一些立
刻就會引起街坊們的各種猜測、惹來閒言閒語,如果讓別人知道這個丈夫癱瘓在
床的美貌熟婦在家裡把自己脫個精光才走到天台去收衣服的話,香姨終其一生也
別指望能再有臉面踏進這條村半步了。

  可是香姨說「爽個屁」

  那時臉上又似乎有一絲興奮的表情一閃而過,讓人感覺她是言不由衷。

  突然,「轟隆」

  地一聲巨響,又是一記響雷,而且勢頭比剛才更厲害。

  就在我赤裸裸的胴體被這突如其來的雷聲嚇了一跳的同時,忽然眼前一黑。

  「哦?香姨,停電了?」

  黑暗中只聽到香姨說:「不是,跳了閘而已--我們家的電閘特別靈敏,就
連打雷響一點也經常會跳閘的。我去把電閘重新打開就行。」

  我立刻一把抓住香姨的手腕:「香姨,我跟你出去走走、散散心好不好?」

  香姨說:「香姨要留在家裡照顧那個衰佬呢,哪有空陪你呀?」

  我不由分說,拉著香姨來到她和才叔的房間門口、一推門就走了進去。

  由於電路跳閘了,整個屋子一片漆黑,所以完全不必擔心香姨的丈夫看到我
們沒穿衣服。

  通過隔壁樓從窗外透進來的微光,我依稀可以看到自己跟前有一張雙人床,
而床上正躺著一個人,這個肯定就是才叔了。

  才叔的身材看來挺魁梧,可惜他這輩子恐怕很難再站起來了,由於環境太黑
,他的衣著、表情、氣色如何我就沒看見了。

  正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的才叔問道:「阿香,跳閘了怎麼不去把電閘重新打開
?」

  聲音很低沈很平靜。

  我沒理會他的問題,對他說:「才叔你好。我姓黃,是佩姨的乾女兒。我想
叫香姨陪我出去買點東西可以嗎?」

  才叔說:「嗯,出去逛逛也好。阿香,快下雨了,別忘了帶雨傘。」

  香姨一直躲在我的裸體後面,輕輕抵住我背部的兩個大乳房隨著她呼吸的節
奏在我背上一下一下地擠壓著,就連與我相握的那隻手都是冰涼冰涼的:「哦,
好的。如果再次跳閘你就打我手機吧,我會馬上回來的。」

  「嘿嘿!」

  才叔連笑聲都顯得平靜異常,根本沒有一點笑的感覺:「我都快五十歲的人
了,難道還會怕黑?放心去吧,不過你們兩個女人夜裡外出要小心點。」

  「好的,我們很快就回來啊。」

  說完之後,我便拉著同樣在黑暗中全身暴露無遺的香姨轉身就走。

  就在這時,天上忽然劃過一道閃電,把原本黑洞洞的房間閃得如同白晝。

  我吃了一驚,當即回過頭去試探著問道:「才叔,你剛才看到什麼了?」

  雖然閃電只是那麼一剎那的功夫,但憑著那轉瞬即逝的電光我已經能夠一目
瞭然地看清了房間裡的裝修和擺設,如果閃電時才叔剛好往我們這方向張望的話
,他看到的恐怕就是兩個剛剛轉過身去準備離開的裸女那豐滿圓潤的大屁股吧?
由於閃電過後房間又恢復了一片漆黑,我看不到才叔臉上的表情,所以一時還無
法確定他有沒有發現我們其實是全裸著走進來的。

  黑暗中只聽見才叔說:「嗯?黑燈瞎火的,我能看到什麼?」

  香姨連忙說:「沒啥,你睡一陣子吧,我們馬上就回來。」

  說完便拉著同樣一絲不掛的我匆匆走出了他們的房間。

  重新把房門關上之後,香姨才去把電閘弄好,「啪」

  的一聲,屋裡的燈管同時眨了幾下便亮了起來,我和香姨赤裸裸的胴體又再
一次徹底暴露在對方眼前被一覽無遺了。

  「香姨,走吧!」

  我再次拉著香姨的手就要往外走。

  香姨連忙把我扯回來:「別急嘛,好歹也得穿好衣服再出去呀!」

  我笑道:「我哪有說過要穿衣服啦?就這麼出去行了。」

  這回連香姨也笑了:「你這瘋丫頭,哪有人像你這樣的?不穿衣服走出去,
這個臉你自己去丟個夠吧,我才不陪你瘋!」

  我眼珠一轉:「嘻嘻!去不去隨便你。不過香姨你別後悔呀。」

  說著轉身就往香姨和才叔的房間走去,整個過程中還故意配合著步子一左一
右地把自己那光溜溜的大屁股扭得誇張異常。

  香姨緊張了,又笑道:「哎,你幹嘛?」

  我赤身裸體地站在房間門口,伸手握著門把,回過頭去笑著壓低聲音說:「
你要不肯答應,我就這麼走進去問問才叔,我跟你到底誰的身材更好。嘻嘻!我
還要告訴他,剛才他媳婦也像我這麼樣就跑到天台去收衣服呢!」

  剛才跳了閘,屋子裡一片漆黑,所以才叔不知道我們沒穿衣服,而現在電閘
已經重新打開了,屋子裡燈火通明,如果我再這樣全身赤裸地走進去,那我根本
不著寸縷的胴體立刻就會被才叔看光光,如果他躺的地方跟門口形成的角度恰巧
可以讓他看到客廳裡的香姨同樣是一絲不掛的話,香姨就更不知該如何解釋。

  香姨見我的手一直握著門把,隨時都會推門進去,又是焦急又是笑,最後終
於妥協了:「好啦好啦,香姨權當上了賊船就是了,誰叫香姨有把柄讓你抓住?
不過你可要答應香姨,一定要保守這個秘密,今晚的事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我高興了:「嘻嘻,當然!」

  說著放開門把朝香姨走過去:「香姨,反正才叔行動不便,你那個不肖子又
在學校寄宿,其實你可以嘗試一下在家裡別穿衣服啊,很舒服的--只要留個心
眼提防那畜生忽然回來就好。」

  香姨把穿著手機的掛繩從頭頂套到脖子上,笑道:「你這瘋丫頭!不穿衣服
在祖先面前走來走去,這樣成何體統?」

  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看見牆角處的神台上果然供奉著「簡門堂上歷代祖先」

  的牌位,我故作一本正經地說:「那是才叔的祖先,香姨你姓溫呢。再說,
就算是你的祖先又怎樣?有很多人在家裡都不穿衣服的,有的甚至還故意當著先
人的面暴露自己的身體呢--別以為我胡說,這些都是我在書上看到的。」

  香姨把掛在胸前的那部手機塞進深深的乳溝裡把它固定住、用自己兩個脹鼓
鼓的大乳房將其夾在中間好不讓它蕩來蕩去,嘴角掛著笑意鼓著腮、挑釁似的說
:「好,如果你能從書上找出相關的記載那香姨就聽你的話,以後就這麼脫光光
在家--哼,居然有人會當著先人的面把自己『剝光豬』,我才不信!」

  「好,可別忘了自己說過的話喲!」

  說著我便從自己的包包裡拿出最近在看的那本小說,找到相關的章節指給她
看:於是我跟在她後頭,走到供奉亡靈的房間,上了炷香,合掌致意。

  「我,前些天在父親這張遺像前脫光來著,脫得一絲不掛,讓他看個一清二
楚。像做瑜伽功似的。」

  綠子說道。

  「這又何苦?」

  我不無驚詫地問。

  「反正就是想給他看看。我身體的一半不是父親的精子麼?給他看看也是正
當的嘛:這就是你女兒!當然,也同醉意有關。」

  「唔。」

  「姐姐進來嚇一大跳。也難怪,我正在父親遺像前赤條條張開腿,無怪乎她
吃驚。」

  「啊,那自然。」

  「這麼著,我就向她解釋用意:這是怎麼怎麼回事。我勸她也來我旁邊脫光
,一起給父親開開眼,可她不幹,嚇得趕緊跑出去。這方面她相當保守。」……
「誰寫的呀?」

  香姨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一把奪過我的書合上看了看封面:「村上春樹,
這是誰呀?名字怪怪的。」

  我一臉壞笑:「嘻嘻!香姨,說話要算數啊。」

  香姨忍著笑瞪了我一眼:「你不是非要逼著香姨陪你一起光著屁股出去瘋嗎
,到底走不走?不去拉倒了!」

  我連忙說:「去!嘻嘻,當然去了!」

  說著便過來牽著香姨的手,香姨習慣性地把鑰匙圈像戒指一樣套在中指上,
接著向我提出最後一個條件:「還有,以後不許再拿才叔來要挾香姨了,不然香
姨要你好看!」

  「行啦行啦!香姨,什麼都聽你的還不成嗎?快走吧!」

  就這樣,身上根本不著寸縷的香姨便在半推半就之下被跟她一樣全身光溜溜
的我拉著出門了。





  (十七)


    香姨的外衣、褲子、鞋襪、乳罩和小內內,我的包包、拖鞋和今天所穿的
那僅有的一件連身裙全都留在香姨家裡,而我們的人卻已經出現在香姨那棟樓外
面。

  香姨連用來挽髮髻的髮夾也摘下來了,除了掛在胸前的那部手機和套在手指
上的那串鑰匙之外,身上再沒有別的東西,而我則比香姨裸得更徹底,由頭到腳
完全沒有任何身外之物。

  由於天快要下雨了,路人都紛紛往家跑,而在家裡的人如果沒什麼事更不會
出來,所以雖然只有九點鐘光景,但小巷裡已經鮮有行人,就算偶爾有一兩個,
都是行色匆匆地趕路,再加上香姨過分畏首畏尾的心情所逼出來的那種第六感,
居然比我這個戶外露出的「資深玩家」

  還要警覺,只要稍微有點動靜她就立刻拉著我往黑暗處縮,不過這樣更好,
香姨的警惕性這麼高,我大可以放鬆身心,盡情地享受全裸著在小巷中溜躂的樂
趣。

  唯一讓我不習慣的是,香姨一直緊緊地抓著我的手腕,生怕我會忽然拋下她
赤裸裸地一個人留在這裡似的,而且膽小得要死的她總是把手搭在我光潔的肩頭
上將我推到前面去,好讓我擋住她的裸體。

  唉,別忘了現在我身上也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遮擋一下呢!看看此時的我們,
還真有點像是一個裸體女賊被同樣全身光溜溜女警扭送派出所的模樣,我扭過頭
去對她苦笑道:「香姨,你押逃犯呢?」

  香姨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終於停止了對我的「鉗制」,但還是不敢放開我
的手,五根手指依舊死死地箍住我的手腕。

  全身赤裸裸地並肩而行,忽然看到前面有一片開闊的空地,面積不大,就十
乘二十光景吧,但在這密密麻麻擠滿了房屋的城中村那狹長的巷道裡忽然看見這
麼一塊空地卻讓人頓覺豁然開朗。

  空地上樹著三根旗桿,中間最高的一根掛著一面五星紅旗,而兩邊較矮的兩
根所掛的我卻從沒見過。

  香姨說,其中一面是他們的「村旗」、另一面則是他們村醒獅隊的旗幟。

  小廣場的盡頭矗立著一座古雅的建築,青磚碧瓦、麻石地面、鑊耳牆、門口
兩旁各蹲著一頭威風凜凜的石獅子,大門上那原本正氣凜然的文丞武尉在如此電
閃雷鳴的深夜似乎也有種陰深之感,在窗台上、屋簷下的磚雕精巧細緻、栩栩如
生,在大門兩側的燈籠那柔和的光暈之下,門楹上的牌匾「溫氏宗祠」

  四個金字尤其奪目。

  看著這座莊嚴肅穆的「溫氏宗祠」,我說:「香姨,你們村的祠堂真漂亮。


  香姨說:「嗯,剛剛翻修過,花了不少錢呢。」

  說起自己村裡的祠堂,香姨並沒有一點自豪的神情,同樣赤身裸體地站在我
身邊,交叉護著乳房的雙手一直沒有離開過自己的胸口,極其警惕地四處張望。

  我又說:「香姨,我想進去看看。」

  香姨似乎嚇了一跳:「什麼!這怎麼行啊?你,你根本不是姓溫的……」

  其實在發達的沿海地區,尤其是廣州這樣的大城市,外姓人不準進入氏族宗
祠的禁忌早就不存在了,我知道香姨只不過是還沒完全放開,不敢赤身裸體地走
進自己村的祠堂而已。

  我笑道:「香姨,那心怡和謙謙也不姓溫呀,難道他們從沒進去過?」

  香姨分辯說:「那怎麼同?心怡是阿瓊的女兒,謙謙是阿瑤的……」

  「嘻嘻!我也是佩姨的乾女兒,既然心怡和謙謙可以進去,那我也能進!」

  說完拉著同樣身無寸縷的香姨就往祠堂走去。

  香姨急了,拚命甩開我的手:「煙女,我們沒穿衣服呢!」

  見香姨態度這麼堅決,我也只好作罷。

  要知道對香姨是決不可硬來的,而且在這裡逗留得太久被人看到有兩個裸女
在祠堂前面拉拉扯扯也不是好玩的事。

  就在這時,又一道閃電伴隨著雷響劃破天際,接著便淅淅瀝瀝地下起雨來。

  哈,天助我也!我又對香姨說:「香姨,下雨了耶!就進去躲躲雨吧?雨一
停了就走!」

  雨越下越大,雨聲已經幾乎蓋過我們的聲音,香姨稍稍提高點音量,說:「
還是走吧,我們又沒穿衣服,冒著雨跑回去也沒關係。」

  夏天的天氣就是變得快,我們還沒說上幾句,一轉眼就已經大雨傾盆,密密
麻麻的雨點重重地砸在我們一絲不掛的胴體上,肆無忌憚地洗刷著我們完全赤裸
的每一寸肌膚,暴雨無情地敲擊著屋簷、牆壁和大地,「稀稀嘩嘩」

  地匯聚成一股股小流漫著我們的腳淌過,這時雷聲和雨聲已經充斥著每一根
聽覺神經,我只好在肢體語言的配合下大聲地對跟我一樣在大雨中暴露無遺的香
姨說:「我們渾身都濕漉漉的,這樣冒雨跑回去很容易招雷劈的,還是進去躲一
躲吧!」

  香姨無奈,只好跟我一起光著身子往面前這座「溫氏宗祠」

  走去。

  香姨已經沒剛才那麼慌張了,雨下得這麼大,天地間完全是一片迷茫,我們
赤裸裸地走在暴雨中,即使正巧有人經過,他們又如何能看得清我們身上根本啥
都沒穿呢?因為大門鎖上了,所以香姨帶著我從側門進去。

  我問:「香姨,晚上這裡有人看守嗎?」

  赤裸裸的胴體渾身掛滿水珠的香姨側著頭一邊捋著髮梢上的雨水一邊說:「
村裡有個專門負責看守祠堂的,他叫根叔。不過他不會在這裡過夜,只是偶爾來
巡視一圈而已。呵,今晚下這麼大的雨,估計根叔不會來了。」

  那倒是,雨下得像瓢潑一樣,在家裡呆著不好?誰會冒雨跑出來呀?我一邊
用手抹著自己裸體上的水珠一邊環視了一下四周,只見祠堂內部很大、裝飾很古
雅,天井裡立著數根梅花樁,這裡估計就是醒獅隊平時練習的場所了。

  小時候我很喜歡看人家舞獅,尤其喜歡那個拿著大葵扇招引醒獅的大頭佛,
覺得他好可愛。

  忽然發現有一個大頭佛的面具就擱在架子上,我於是偷偷一笑,隨手拿起便
把它套到香姨的頭上。

  一個大胖子的腦袋配上一副成熟女人的胴體,甭提有多滑稽了。

  我上下打量著那笑嘻嘻的大頭佛面具、單薄瘦弱的雙肩、渾圓碩大的乳房、
盈盈一握的腰肢和纖細光潔的美腿,笑道:「香姨,我們也來玩玩。」

  說著便從架子上拿下一個獅頭。

  忽然,背後有人厲聲喝道:「你們在幹嘛!」

  我和香姨同時嚇了一跳,回頭一看,只見一個五六十歲的男人怒氣沖沖地走
過來:「在外面見你們鬼鬼祟祟地閃進來就知道你們……」

  說到這裡便愣住了,大雨天,祠堂裡光線很昏暗,也許他走到跟前才看清我
們身上是一絲不掛的吧?嗯,看來他就是香姨口中的那個「根叔」

  了,全身赤裸的香姨一見了他立刻兩腿一軟,整個人癱軟下來坐倒在地上,
雙手交叉護著乳房不知所措。

  這時根叔已經從驚愕中回過神來,踏上一步彎下腰就要伸手去摘套在香姨頭
上的大頭佛面具:「不知所謂,拿回來!」

  我吃了一驚:根叔不認識我,但他跟香姨可是同一條村的鄉里,如果面具被
摘了下來那香姨這輩子就完了!香姨更是嚇得魂飛魄散,雙手護著面具慌得一動
不敢動。

  我連忙光著身子跑過去拉開了根叔:「大叔,人家沒穿衣服呢,男女授受不
親耶!對女人放尊重點。」

  根叔猛地甩開我的手,狠狠瞪著我說:「你們要是良家婦女就不會光著屁股
到處跑了!怎麼,這回在我面前裝純啦?」

  正說著,忽然從香姨袒露無遺的胸口傳來手機鈴聲--唉,真是「屋漏偏逢
連夜雨」,香姨的面具根本不能摘下來,怎麼聽電話呀?我只好俯下赤裸裸的身
軀幫香姨解開那手機的掛繩,這才看清,全身光溜溜的香姨渾身在哆嗦著,大腿
上、手臂上、肩膀上、乳房上的肌膚和乳暈上到處都冒起了雞皮疙瘩,就連小巧
的乳頭也發硬凸起來了--也不知是因為剛淋過雨感到冷還是害怕所致。

  雙手撥開香姨那兩個還濕漉漉的大乳房,在深深的乳溝裡把手機挖出來。

  只見彩屏上顯示的是:「康」,不用問,一定是那個畜生了。

  我按下通話按鈕,將手機送到耳邊:「喂?」

  電話那邊傳來一個年輕的男聲:「喂,您好。」

  由於手機剛被雨水淋過,所以通話效果很不好。

  也許是聽得出接電話的不是香姨吧,那畜生試探著問道:「嗯--請問,請
問這是溫玉香的手機嗎?」

  我沒好氣地說:「有什麼事就說吧!」

  見我說話並不客氣,他不敢得罪我:「嗯,我是溫玉香的兒子。是這樣的,
爸爸到時間吃藥了,但我找不到,麻煩你叫我媽媽快點回來吧……」

  「行啦行啦!我們現在就回去。」

  哼,爸爸的藥放在哪裡也不知道,這樣的兒子真是白養了!連偷窺媽媽洗澡
都幹得出,都對於這種沒人倫的畜生我根本連一秒都懶得應酬!掛了電話之後,
我接著又對根叔賠笑道:「大叔,對不起,我們不是故意要光著屁股跑進來的,
只是因為雨太大所以才進來躲躲雨……」

  根叔顯得很不耐煩:「算了算了,你們走吧--把那大頭佛還給我!」

  只要一摘下面具,此刻全身赤裸的香姨立刻就會被根叔認出來,但不留下面
具,根叔是絕不肯放我們走的,怎麼辦呢?我又說:「大叔,要不這樣吧:我將
這手機留下來作抵押,明天我親自將這個大頭佛送回來,怎樣?」

  根叔猶豫了,我接著道:「這手機雖然舊了點,但拿到二手市場至少都能賣
兩三百的,你這大頭佛值多少錢呢,對不對?」

  不等根叔回應,我把電池摳了下來(當然連Sim卡也不會留下)便將手機
塞到根叔手裡:「大叔,麻煩你好好保管,我明天來贖回手機。」

  說著便俯身扶起同樣一絲不掛的香姨往門外走去。

  雨跟剛才一樣大。

  出了祠堂,香姨把面具摘下來放到門前的石級上,我問她:「香姨,你不把
這大頭佛帶走嗎?」

  香姨說:「手機都那麼舊了,而且還進了水,算了,不要了。」

  說著便拉著我的手雙雙赤身裸體地冒著傾盆大雨走回去。

  其實依我看,手機也是不要的好,否則以後萬一被根叔把手機認出來那豈不
是連同它那神秘的裸女主人的身份也曝光了?見香姨一言不發,我便安慰道:「
香姨,別擔心,剛才你帶著面具,根叔不會知道你是誰的。」

  香姨歎了口氣說:「幾十年的老街坊呢,我和根叔很熟的,就算看不到我的
臉,光看身材恐怕也能大概猜出來了。」

  香姨的意思我懂,比一般女人都纖細苗條的身體卻有著比一般女人都豐滿碩
大的乳房和臀部,像她這種身材的女人本是不多見的,而且剛才全身上下都暴露
無遺地被根叔看了個徹底,香姨肯定會擔心根叔從她身體上的特徵一眼就認出自
己這個相識了幾十年的老街坊。

  我笑道:「不會啦,香姨,看看你的奶子就能把你認出來,怎麼可能?嘻嘻
,除非你跟他有一腿!」

  香姨打了我一下,忍不住笑了,心情隨即放鬆了下來。

  相信香姨也明白,既然已經被根叔看光光,再擔心也是無濟於事,索性不要
去想了。

  因為我們全身上下連塊布碎都沒有,所以根本不用擔心雨水會把衣服淋濕,
兩個裸體女人依舊優哉遊哉地往回走,一點也不著急,反而在盡情地享受著清涼
的雨水在不著寸縷的身體上沖刷流淌的感覺。

  快要走到自己那棟出租屋前,香姨忽然停下了腳步:「阿康在家裡呢,我們
怎麼回去?」

  對呀,今晚那個畜生又回家了,但我們的衣服全放在香姨家裡呢,現在身上
根本啥都沒有,就這樣全裸著回去肯定會被他看光光了--那個畜生,學校有宿
捨不安安分分地住,下這麼大的雨還死回家幹嘛?我犯難了:怎麼辦?全身光溜
溜地呆立在雨中,我望著從香姨家的窗戶透出來的燈光想了想,最後把心一橫,
告訴了香姨一個不能算是辦法的辦法:我到隔壁那棟爛尾樓的頂層從香姨家浴室
的窗口爬進去把那個畜生引開,香姨則趁機溜進家裡去穿衣服。

  赤裸著全身任由大雨當頭淋下、在自己雪白的胴體上肆意沖刷的香姨看著同
樣身無寸縷的我,目光裡充滿了感激。

  雖然我有在別人面前暴露的癖好,但說實在的,要讓那個沒人倫的畜生看光
自己的身體,我還真不太情願,可是剛才是我硬要拉著香姨出來跟我一起裸奔的
,現在香姨遇到麻煩當然應該由我來解決,如果我不負責任替她解圍的話那恐怕
香姨以後都不敢再越雷池一步了。

  於是我便光著身子踮手踮腳地爬上那棟爛尾樓。

  據香姨回憶,這棟樓的屋主夫婦都是很勤勞很能幹的本村人,早年辛苦打拼
所積累起來的財富是足夠把房子蓋好並且讓全家過上安穩無憂的好日子的,不料
養出了一個不肖子,不僅沈迷賭博還染上了毒癮,最終把父母的家產都敗光了,
還欠下一屁股債,最終這棟樓也只能爛尾在這裡了,一放就是十年。

  從那棟爛尾樓的頂層透過上次讓我無意中看到香姨在全裸自慰的那窗口爬進
香姨的家,幸好窗戶沒有從裡面反鎖。

  身上一絲不掛的我躲在浴室裡歇了好一會才重新鎮定了下來--要知道這裡
可是五樓呢,如果一不小心就這樣赤身裸體地失手摔了下去,那真是不被摔死都
要羞死了!但我也不敢耽擱太久,因為同樣身無寸縷的香姨正從樓梯走上來,很
快就要回到家裡來了,要是讓那個畜生看到香姨光著身子從外面回來,那後果我
也不敢想像了--連自己母親洗澡都要偷看,還有什麼禽獸不如的事做不出來?
當即全身光溜溜地大步走出浴室。

  一到了客廳就看到那畜生拿著一本《.NET入門》對著筆記本電腦邊看邊
輸代碼--真有那麼用功?不用問,一定是知道香姨快要回來才故意做個樣子的
!那畜生一回頭看到赤裸裸的胴體渾身濕漉漉的我,立刻整個人呆住了,好久才
回過神來:「你……你怎麼進來的?」

  看著自己還放在椅子上的那條連身裙,我又遲疑了:穿不穿好呢?讓這個畜
生看光自己的身體我心裡是一萬個不情願,但我要只顧著自己穿衣服的話必然會
耽誤時間。

  那畜生見我不理他,又問:「爸爸說媽媽跟佩姨的乾女兒出去買東西,就是
你讓我媽媽陪你出去的,是嗎?我媽媽,她在哪裡?」

  算了,還是不穿了,當我在穿衣服時香姨忽然全身一絲不掛地開門進來被他
看到了更糟。

  想到這裡我立刻全裸著走上前去,一把擰著他的耳朵將他揪到陽台去:「你
給我出來!」

  隨手將陽台的門也掩上,把他和全身暴露無遺的自己關在陽台外面,隔絕了
與屋內任何視線上的接觸渠道--對現時還獨個兒在外面裸奔的香姨我只能幫到
這裡了,為了把她那個沒人倫的不肖子引開讓她光著屁股溜進來,我的身體已經
無遮無掩地讓這畜生看個徹底,至於在樓梯間裡會不會赤身裸體地被自己的租客
撞個正著,那就要看她的造化了。

  那畜生被我擰著耳朵疼得齜牙咧嘴:「哎喲,好痛!」

  我放了手,指著他罵道:「你這個畜生!連自己的媽媽在洗澡都要偷看,還
有點人性嗎?」

  他當然知道我說的是什麼,立刻分辨說:「那晚我雖然看到了媽媽在洗澡時
做那些事,但我不是故意要偷看的。」

  他說,那天跟他交往了幾個月的女朋友被一個高富帥挖走了,同宿舍那些哥
們又都是重色輕友的主,全都出去把妹了,沒有一個願意留下來開解他。

  他情緒很低落、很無助、忽然很想念爸爸媽媽,於是就回家了,事先也沒有
跟才叔和香姨說一聲,很突然地就回來了。

  一進家門就聽見浴室裡傳來香姨的喘息和呻吟,他還以為香姨在浴室裡摔倒
扭傷了呢,見浴室的門虛掩著,便從門縫裡看看香姨怎麼了。

  那一看就把他完全驚呆了,他看見自己的媽媽正赤裸著全身坐在地上大大地
張開雙腿、一手搓揉著自己雪白的大乳房、一手摳挖著自己鮮紅的小妹妹、仰著
頭半閉著眼睛、微張著朱唇,邊扭動著自己誘人的身軀邊微微喘息並輕輕地呻吟
著。

  阿康已經是一個成年人,當然知道香姨在做什麼,而且他很清楚自己父母的
情況,所以也很理解香姨有這種需要。

  可是他的目光卻一寸也離不開香姨赤裸裸的胴體,以往看到的裸女都是鄰邦
動作片裡面的主角,而此時此刻展現在自己眼前的竟是一次活生生的現場表演!
而且,論相貌、論身材、論氣質,眼前這個懷胎十月生自己下來、含辛茹苦把自
己養大的裸體女人均絲毫不遜色於片中那些熟女系女優,甚至比她們更飢渴、更
淫蕩、性慾更強--當然了,鏡頭前的女優只是在惺惺作態地演戲而已,而香姨
則是真情實感的迸發。

  被香姨那性感雪白的胴體迷得神魂顛倒的阿康看了很久很久才想起香姨是自
己的母親,自己這樣是不對的。

  可是當他準備走開的時候已經被香姨發現了,香姨立刻光著身子掙著著爬起
來,快步走過來「嗖」

  地拉開虛掩的門,不由分說就打了他一個巴掌……對於他說的這些我當然不
信了,但一時又找不出有什麼破綻,只好換一個突破口、另興問罪之師:「就算
你說的都是真的,但偷家裡的錢總不應該吧?」

  那畜生依舊不肯承認,我瞪著她:「你趁才叔睡著了之後偷偷摸進他們的房
間去翻香姨的錢包,這些都是香姨親眼看到的!還會有假?」

  他說:「我確實有打開過媽媽的錢包,但我沒偷錢。」

  我冷笑:「以你這樣的智商還想騙我?你要不是為了偷錢,無緣無故去翻香
姨的錢包幹嘛?」

  阿康低下了頭,不敢直視我玲瓏浮凸的裸體,嘟囔著說:「我沒有偷媽媽的
錢,我只是想偷偷放點錢進去而已。」

  他這麼說真是大出我意料之外,可是看他臉上的表情又一點也不像在撒謊。

  阿康擡起頭來看了我一眼,又低下頭去玩手指,似乎不敢跟我這全身赤裸的
異性對視。

  他說:「在我還很小的時候爸爸就變成這樣,是媽媽一個人掙錢供我讀書、
把我養大的。我沒用,只考了個B線大專,學費貴得很離譜,我很想跟媽媽分擔
一下、減輕她的負擔。」

  阿康說,從小到大香姨都叫他把全副精力放在學習上,其它事啥也別管,她
說她一個人能撐得住。

  高考上不了本科線,他說不讀大專,想早點出來打工,但香姨極力反對--
她和才叔都是半文盲,當然想讓兒子多讀點書的。

  大學的課程遠沒有高中排得滿,阿康就利用課餘時間出去打零工:到餐館當
服務員、送外賣、在路邊派傳單、在交易會做搬運……表面上香姨每個月給的生
活費他都照拿不誤,但暗地裡他經常趁才叔和香姨不注意時把自己的工錢偷偷放
進香姨的錢包裡,終於有一回剛剛打開香姨的錢包就被逮個正著,香姨當時沒有
說什麼,但阿康想不到自己的媽媽已經為此傷透了心。

  說到後來,阿康的聲音都哽咽了:「我沒什麼本事,干的都是體力活,而且
能偷偷塞給媽媽的錢也不多,但我真的沒偷錢,那些都是我的勞動所得,我很辛
苦才能掙回來的。」

  聽著聽著,我的心忽然有種莫名的刺痛:照這麼說,香姨豈不是完全誤會了
他?於是又問:「既然是這樣,那為什麼不跟你媽媽解釋一下?」

  阿康說:「我懶得解釋了,在大人眼中,女孩總是好的,又乖又孝順又聽話
,男生總是壞的,自私虛偽、到處惹是生非。小時候,我跟心怡吵架,媽媽說我
以大欺小,是我不對;但有時候明明是珊姐要欺負我,媽媽還是要罵我,還是我
不對。到後來,有什麼委屈我都懶得分辯了,誤會就誤會唄,反正男生肯定是壞
的,做什麼都是錯的。」

  忽然,「吱呀」

  地一聲,陽台的門被推開了。

  香姨出現在門口,此時她身上還是一絲不掛的,毫無保留地把自己的身體暴
露在我們眼前。

  香姨不僅沒把衣服穿上,就連找條浴巾來擦一下身上的水珠也沒有,浸滿雨
水的長髮雜亂無章地粘在濕淋淋的背上、臉上和脖子上,渾身濕漉漉的活像一隻
落湯雞。

  我暗暗埋怨,虧我還光著身子被你兒子看了這麼久呢,你居然還不趁這段時
間穿衣服,真是的!但香姨對同樣全身赤裸的我卻視若無睹,只見她雙眼噙著淚
水,目不轉睛地望著阿康。

  過了一會,身上還濕漉漉的她赤身裸體地撲過來,一把將自己的兒子摟進懷
裡,泣不成聲:「阿康,阿康!對不起,媽媽錯怪你了。」

  阿康什麼也沒說,任由赤裸裸的香姨緊緊地抱著自己,同樣眼淚直流。

  看著香姨不著寸縷的胴體與阿康緊緊相擁著,不知為什麼我也感到有點心酸
,勉強笑了笑,說:「阿康,你已經長大了,還跟媽媽住在一起難免有諸多不便
,是時候自己學著獨立了。」

  聽我這麼說,全裸的身體在阿康眼皮底下被一覽無遺的香姨放開了阿康,靜
靜地望著他的臉,等著他表態。

  離開了眼前這個自己最熟悉的裸體女人那久違的懷抱,阿康點了點頭,淒然
一笑,然後便從口袋裡掏出家裡的鑰匙遞到香姨袒露無遺的胸前,只見香姨剛剛
在擁抱時被阿康的身體擠壓得變了形的雙乳早就回復了渾圓豐挺的狀態。

  看著自己的兒子這種表情,香姨的心都碎了,勉強笑了笑卻抑制不住再次湧
出的淚水,把阿康拿著鑰匙的手推回去:「我和你爸爸就你一個兒子,等我們死
了之後這房子還不是留給你的?媽媽沒有趕你出去的意思。阿康,你隨時都可以
回來,只要事先給媽媽打個電話說一聲就好。」

  阿康的眼淚又一次流了下來,一頭撲倒在香姨懷裡,枕著香姨瘦削的香肩痛
哭失聲:「媽媽!」

  身上依然不掛寸縷的香姨緊緊抱著阿康,淚水流個不停。

  右手輕掃著阿康的後腦勺,香姨轉過臉來看著同樣是全身光溜溜的我,抽噎
著笑了笑:「煙女,謝謝你!」

  香姨要謝我什麼,阿康當然不知道,但我心裡很清楚,當即報以坦然一笑。

  顧不上穿衣服,一絲不掛的站在一旁看著面前這對母子--在所有誤會都消
除了之後,這滿腹委屈的兒子和這全身赤裸的母親緊緊抱在一起,那情景真的很
溫馨、很感人。

  而我在無意中做了一件好事,心裡也很高興,剛才雖然把女孩子所有重點部
位都展現出來讓阿康看光看盡自己的身體,但我覺得只要能挽回這母子兩人之間
的親情,無論以什麼為代價都是值得的。





  (十八)


    方醫生告訴強叔,瓊姐復原的情況比預期要好,只要留院再觀察個把星
期,如果沒什麼異常情況就可以出院了。

  聽到這個好消息,不僅強叔和心怡喜不自勝,就連隔壁床的閻大哥跟他那個
小媳婦也替瓊姐感到高興。

  閻大哥原本是北方人,在本地一家物業管理公司做保安,幾天前因工受傷而
住了進來--閻大哥跟瓊姐,一男一女,按道理是不該安排在同一間病房的,可
是因為醫院的床位緊缺,只好將就將就了。

  除了小媳婦之外,閻大哥還有一個爸爸(他媽媽在大前年剛離開了),也不
知是什麼原因,強叔跟他老爸居然一見如故,談得很是投機:談政府決策、談海
峽關係、談國際形勢……由於對中央的政策、歐債危機、美國全球戰略等問題的
看法「英雄所見略同」,兩人很快就混得很熟了。

  閻大哥的爸爸讓強叔叫他「老閻」,但我跟瓊姐還有小媳婦在背地裡卻稱他
做「老頑固」,因為他對女性穿衣打扮的態度比林婆婆還要食古不化--大熱天
時,小媳婦穿個吊帶小背心、迷你裙什麼的都會遭他一頓臭罵,說什麼為人媳婦
應該恪守婦道嗶哩吧啦的,一噴就是大半天,不把小媳婦罵哭是絕不肯罷休的。

  小媳婦今年十八歲都不到,正處於心理最叛逆的年齡,再加上她本身就有那
種倔強任性的公主病,雖然被數落時不敢作聲,但老頑固不在醫院的時候她總會
賭氣似的故意穿些更清涼更暴露的衣服來看望閻大哥,老頑固罵得越凶她就穿得
越少。

  幸好閻大哥挺疼她的,每逢小媳婦被老頑固罵完之後總會想盡辦法哄她開心


  閻大哥對小媳婦可謂百般呵護,他今年已經三十好幾了,但小媳婦還沒到法
定的結婚年齡,所以,據說他們現在還不算是合法的夫妻,只在老家擺了幾十桌
宴請賓客、在親友的見證下拜過天地高堂、奉過媳婦茶便罷了,打算等小媳婦滿
了二十歲再去補辦結婚證。

  從醫院裡出來徑直回到我們租的那間連鎖酒店,心怡一路上都是挽著我的手
一蹦一跳的,顯得很高興,就連腦後那條馬尾也跟著一甩一甩的。

  因為心怡家附近有一戶人家在搞裝修,整天又敲牆又鋸木的嘈得不得了,而
心怡還有半個月就要參加全省會考了,所以強叔就掏錢叫心怡在學校附近的這間
連鎖酒店租了套房,並求我多多照看一下--雖然經常要全國各地到處跑的強叔
有這家連鎖酒店的會員卡,可是一間經濟房也要一百多塊一天呢,為了讓心怡專
心複習,強叔確實是不惜血本的。

  心怡租的套房在三樓,我們剛一走出電梯就聽到轉角處後面的走廊裡有人聲
傳來:「別這樣好不好?求你了。」

  聲音又淒楚又可憐,語氣緊張中帶著哀求,我心裡一驚:不會有人在搶劫吧
?立刻拉住依舊蹦蹦跳跳的心怡靠在牆邊,悄悄地把頭探出去看看。

  只見走廊裡只有一個女人--具體來說應該是一個全身赤裸的女人,右手拿
著一部手機、左手握著一根黑色的小棒棒(不知是什麼),除此之外全身上下便
沒有任何東西了。

  這個女子看上去樣子很溫良很和順,身材有點肉感但皮膚很白很光潔,圓圓
的屁股稍嫌扁平,胸部卻很豐滿,此時的她正微微躬著赤裸裸的身子,雙手交叉
抱胸對著一個房間的門口,不時騰出一隻手來敲門,邊敲還邊警惕地東張西望,
臉上的表情又著急又憂慮。

  這時那裸女又輕輕地敲了敲門,壓低聲音對著門裡央求道:「阿勇,快開門
啊,讓我進去以後你想怎樣都行!」

  她一方面緊緊地催促房間裡的人開門,但又不敢發出太大的聲音驚動其他房
客,一時間很是狼狽。

  我側耳凝神傾聽,隱約聽見房門裡傳來一個男聲:「嘿嘿,求我有什麼用?
想進來就按我說的去做啊,不完成任務說啥也沒用!」

  這時心怡也感到好奇了,也悄悄探出頭去看個究竟,這一看便把心怡嚇得叫
出聲來(這小妮子的見識顯然沒我豐富)。

  那裸女聽到心怡的叫聲更是嚇得魂不附體,立刻雙手交叉抱胸蹲在地上,把
自己不掛寸縷的胴體緊緊地蜷縮著,眼睛死死地盯著我們這個方向。

  我見狀連忙過去把她扶起來:「小姐,到我們那裡歇歇吧。」

  這時我才看清原來她左手握著的是一根假陰莖,硬梆梆的、又粗又長。

  心怡也跑了過來跟我一左一右地摟著她,用自己的身體給她做做遮擋,就這
樣一直掩護著她回到我們租的那個套房。

  一進門,那裸女做的第一件事並不是問我們借衣服來穿,而是立刻打開手機
撥了個號碼,衝著電話大喊:「徐智勇,我們完了!」

  說著眼淚不自覺地湧了出來。

  掛了電話之後,她便狠狠地將通訊錄裡的一個聯繫人以及跟對方之間的短信
全部刪掉。

  我從衣櫃裡拿出一條浴巾披在她身上,她卻抖幾下肩膀把浴巾甩掉了:「借
你的電腦用一下!」

  沒等我同意,她已經揭打開我的筆記本,也不管自己身上依然是一絲不掛的
,對著電腦登陸了她的QQ,將其中一個好友拖到黑名單,由於情緒衝動而導致
動作過於激烈,掛在微俯的身前那兩個大乳房不停地輕輕晃蕩著,被電腦的顯示
屏映得發藍。

  我走過去摟住她光溜溜的胴體,輕聲問道:「你沒事吧?」

  她全裸著靠在我懷裡,雙手捂著臉哭了起來:「當初我真是瞎了眼,居然跟
了個這樣的男人。」

  我跟心怡對望了一眼,等著她繼續說下去。

  原來這個女孩叫廉綺雯,今年25歲,是一家國有銀行的櫃員出納,她的男
朋友原本是銀行的VIP客戶,由於經常有業務上的往來而在工作中認識。

  涉世未深的她在那個男人猛烈的追求攻勢之下毫無抵禦之力,交往了不到半
個月就被他破了處(就連屁眼的第一次也給了他),本以為這個成熟穩重的男人
是自己可以托付終生的真命天子,沒想到過於容易地得到了雯雯的身體之後,跟
雯雯上床已經滿足不了他的慾望,他開始在日常起居當中也不讓雯雯穿衣服,就
這麼赤裸裸地在合租的家裡生活,起初雯雯心想只是在私人壞境中不穿衣服而已
,又沒有別的人看到,裸就裸唄,雖然雯雯除了洗澡和換衣服之外從小到大都沒
有裸體的習慣,但為了讓自己心愛的男人高興,她不惜忍受各種心理上的不適應
、盡力去接受這種自己想都沒想過的生活。

  後來,那個男人又不滿足於讓雯雯在私密的空間裡裸體,而要她半夜裡光著
身子走出去扔垃圾、查看信箱什麼的,每次一絲不掛地置身戶外雯雯都害怕得要
死,但為了那個讓她愛得死心塌地的男人,雯雯也忍了。

  可是沒想到他越來越變態,今晚竟塞給雯雯一根假陰莖將由頭到腳完全暴露
無遺的雯雯關在門外,要她走到樓梯口處,全裸著面向整條走廊自慰到高潮為止
,還要用手機將自己自慰的情形全程拍攝下來,不完成這個任務就不讓她進門,
任由她一絲不掛地在門外被路過的陌生人看光光。

  我心裡暗暗偷笑:「這個男人雖然有暴露女友的癖好,可惜智商太低,注定
是一個調教領域的失敗者。」

  她還沒說完,心怡已經氣得臉都紅了:「這麼變態的男人還要來幹嘛?甩掉
他!難道還擔心現在這個年代好男人不好找?」

  聽見心怡這麼說,雯雯又捂著臉哭了--唉,都已經發展到同居關係了,這
段感情那麼輕易就能放下嗎?心怡又坐在床邊柔聲地安慰著身上仍然沒掛一絲一
縷的雯雯:「雯雯姐,今晚你就在這裡過夜吧,那個變態佬就別再想了,世上比
他好的男人多得是!」

  我不置可否,笑了笑便走進浴室去洗澡了,洗完澡之後也不穿衣服--連浴
巾也不用,就這麼赤裸著胴體渾身滴著水地走出來,嚇得她們瞪大了眼睛張大了
嘴,久久忘了合上。

  呵呵,人家雯雯對我不瞭解,被全裸出現的我唬住了還情有可原,可是姐的
身體心怡你還看得少嗎,姐平時私下裡的生活習慣是怎樣的你還不清楚?裝什麼
純呀!當晚雯雯就在我們的房間裡過夜。

  心怡原本已經習慣了裸睡,但由於跟雯雯還不太熟,她不敢在陌生人面前裸
露自己的身體,所以將我那條半透明的吊帶小睡裙拿過來穿上了,睡裙底下還要
再加一條小內內;雯雯同樣很拘謹,用浴袍將自己原本不著寸縷的胴體裹得嚴嚴
實實的;而我則懶得顧忌那麼多,跟平時一樣啥也不穿,毫無保留地將自己玲瓏
妙曼的胴體完全展現在她們眼前。

  其實這房間裡擺放的是一張雙人床,但我覺得如果自己跟心怡睡床鋪而讓雯
雯一個人打地鋪好像太那個了,於是便陪雯雯一起在地上睡了。

  渾身赤條條地跟雯雯背對著背睡了很久,雯雯一直在輾轉反側,我便問道:
「雯雯姐,睡不著?」

  背後傳來雯雯「嗯」

  的一聲。

  我又問:「呵呵,想你男朋友了?」

  雯雯不悅道:「別再提那個變態!」

  我又試探著說:「人家只是跟你玩玩嘛,那麼生氣幹嘛?」

  「他把我光著身子趕出門呢,鬧著玩?你沒試過脫光衣服走出門,不明白那
種感受就別替他辯解!」

  我笑了:「誰說我沒試過?要不今晚就試一試?我們一起出去逛逛,誰穿衣
服誰是小母狗!」

  雯雯伸手往我光溜溜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來就來!誰怕誰呀?你敢怎樣
我就敢怎樣!」

  鑒於雯雯那男朋友(沒準已經是前男友了)的失敗經驗,一開始我不敢讓雯
雯裸得太徹底,但也決不讓她裹得太嚴密。

  光在赤裸裸的身上圍一條純白色的浴巾,我帶上錢包(因為雯雯是光著身子
被她男朋友趕出房門的,所以我帶點錢出去準備給她買一身衣服)和房號卡便拉
著同樣僅以浴巾裹身的雯雯一起走出了房門,除此之外啥也沒有,連拖鞋也沒穿


  來到大堂的時候服務台的接待員和門口的保安都被我們這身裝扮嚇了一跳:
兩個年輕女子只圍著純白浴巾的身上酥胸半露,浴巾的下擺只能勉強遮住大半個
屁股,修長雪白的美腿暴露無遺,光著腳、步履輕盈地往門外走去。

  在接待員和保安的注視之下,雯雯忍不住低下頭藏起早已羞紅的臉,輕聲問
我:「煙煙,你是認真的?」

  而我卻裝作若無其事,似乎女孩子不穿衣服只圍著浴巾上街再正常不過了,
挽著雯雯的手半拉半扯地往大門走去:「難道你是開玩笑的?小母狗!」

  雯雯沒辦法,用手捂著自己暴露在浴巾外面的乳溝,躲在我身後閃閃縮縮地
跟著我往外走。

  這裡原本是規定不許將任何酒店提供的用品帶出去的,那被我們嚇了一大跳
的接待員和保安顯然還沒回過神來。

  呵呵,就算不讓我們將浴巾帶出去又怎樣?大不了立刻從身上扒下來還給他
們唄,反正全裸著走出去正合我意,嘻嘻!一走出酒店的大門,午夜的晚風立刻
吹遍我們暴露在浴巾外面的肌膚。

  呵,夜涼如水,兩個幾近全裸的女孩在如此環境中漫步甭提有多愜意了,真
想扔掉身上這條礙事的浴巾,一絲不掛地在半夜無人的街頭溜躂--現在已經很
晚了,再加上附近都是正在拆遷的城中村,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居民都搬走了,所
以路上基本不會有行人,就連車也不多,只是偶爾有一兩台小轎車經過而已,在
這種環境下全裸散步是不會被人看到的,除非我們自己故意引起別人的注意。

  我正想開口問雯雯敢不敢在這裡裸體,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
聲。

  循聲望去,只見一男一女(估計是夫妻)正快步朝這邊走過來,看樣子兩人
都是外地來的農民工。

  那女的一邊走一邊數落自己的丈夫:「你說你長的是什麼心眼?帶兒子去看
病連錢包也不拿,難道他就不是你親生的?自己的親骨肉在你看來還沒一疊鈔票
重要嗎?」

  那男的倒沒跟她吵,一邊摟著懷中一個幾歲大的小男孩一邊站在馬路邊不住
地揮手想攔車,奇怪的是有三四輛經過的計程車明明已經靠邊停下來了,但那個
女人走過去想開門的時候司機卻忽然加速將車頭扭出主車道一溜煙跑了。

  攔不了車,女人更是著急,指著男人罵道:「告訴你,如果孩子有什麼事我
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連帶著哭腔的聲音都哽了。

  見他們這樣,我忍不住走過去看看,身邊的雯雯緊了緊浴巾綁在胸前的那個
結,連忙也跟了上來。

  我這時才看清,那個小孩已經病得臉色都發紫了,緊閉著雙眼蜷縮在男人懷
裡瑟瑟發抖,他不僅吐了自己一身,就連那對男女身上也沾滿了糞便和嘔吐物,
那氣味簡直讓人反胃--唉,難怪先後幾輛計程車都拒載了。

  那對男女看見有兩個身上只圍著浴巾的年輕女子走過來,表情有點不可思議
,但一時的錯愕並沒有讓他們忘記孩子病重的焦慮。

  我問道:「大哥,有什麼事嗎?」

  沒等男人開口,他的妻子就搶著罵道:「這個該死的王八蛋,孩子發著高燒
,還又拉又吐的,送孩子去醫院居然不帶錢!這下可好,想打車回去取錢也沒人
肯載我們了……」

  原本一直忍氣吞聲的男人見終於有個評理的人在場,立刻還口:「你以為我
是故意不帶錢的?臨出門之前我想檢查一下還有沒有落下什麼,你就拚命催我走
走走!現在出了亂子就把責任全推我身上了,孩子病成這樣難道我就不心痛不著
急?」

  「你……」

  女人瞪大眼睛咬牙切齒地指著男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好了,別再吵了!」

  我連忙打斷他們的爭執:「小孩都病成這樣了你們還有工夫吵架?」

  說著順手便將身上的浴巾一下子揪了下來,露出自己玲瓏有致的裸體,把浴
巾捲成一團之後便遞到男人跟前。

  那男人瞪著眼,充滿不可思議的目光從我手裡的浴巾沿著雪白的手臂一直掃
遍我赤裸裸的全身,想不通我這是幹嘛。

  我笑了笑:「大哥,先用這個把衣服擦乾淨吧--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先敬
羅衣後敬人,渾身髒兮兮的,鬼才願意載你們呢!」

  男人這才猶豫著從我手裡拿過那條浴巾,不一會,男人和小孩的衣服都已經
清理乾淨了,但那女人怎麼辦?她身上依然沾滿小孩的嘔吐物和排泄物。

  我瞟了瞟身邊的雯雯,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雖然我什麼也沒說,但既然剛才雯雯說過我敢怎樣她就敢怎樣,那她肯定也
明白我的意思了。

  雯雯無奈(可能也出於對那對夫婦的同情),只好也鬆掉浴巾綁在胸前的結
子,將自己身上僅有的那條浴巾拿下來遞給那個女人。

  那女人連忙將雯雯手裡的浴巾推回來:「不不不!妹子你裹著吧,怎能讓一
個大姑娘在街上袒胸露背的呢?」

  雯雯喜出望外,把剛捲成一團的浴巾展開來抖了抖,正準備重新圍在身上,
我見狀立刻一把奪過來硬塞到女人手裡:「沒事,大姐拿去擦擦吧。」

  那女人這才猶豫著接過浴巾,將身上的嘔吐物擦乾淨。

  雯雯雙手交叉抱著胸瞪了我一眼,無可奈何,我得意地笑了。

  女人又沒好氣地對男人喝道:「死鬼!還在看什麼?快回去拿錢呀!」

  那男人的注意力這才從我們一絲不掛的身體上回過神來,連忙將小男孩塞到
女人的懷裡:「小麗你別走開,留在這裡等我!」

  說著便往馬路踏出一步揚手攔車去了。

  哦,原來這個女人叫小麗呀?我上下打量了她幾眼,樣子不怎樣,皮膚也不
好,穿衣打扮也土裡土氣的,但上圍卻異常飽脹。

  那男人不一會就招來一輛「廣駿」,那時身上已經沒有任何遮擋之物的雯雯
不由自主地往那個叫「小麗」

  的女人身邊靠過來,隨著出租車緩緩駛近,雯雯越來越緊張,最後竟伸手想
將人家懷裡的小男孩搶過來:「大姐,你也累了吧?我幫你抱著這個小朋友。」

  小麗姐似乎也猜出了雯雯的意圖,立刻將小男孩送到雯雯不掛寸縷的懷裡。

  雯雯將小男孩摟在袒露無遺的胸前以遮住自己豐滿的乳房,而小男孩的雙腳
垂下來正好擋住她小妹妹周邊的毛叢,雖然沒衣服穿,但有個小孩作作掩護,在
這個滿街都是性感辣妹的炎夏、在這座女性常年都暴露著香肩美腿酥胸翹臀的開
放城市,只有一個小男孩遮擋胴體的雯雯倒也沒太惹司機注意。

  而身上同樣是一絲不掛的我則躲在小麗姐的身後,等出租車開走了才走出來


  小麗姐看了看全身赤裸的我們,又看了看自己手裡那兩條沾滿糞便和嘔吐物
的浴巾,臉上滿是歉意:「對不起,把你們害苦了。」

  我笑了笑,剛想說兩句客套話,忽然聽見身邊跟我一樣全身光溜溜的雯雯「
哎喲」

  地叫了一聲,雖然音量很低,但還是吸引了我們的注意,雙雙扭頭張望。

  原來,由於雯雯沒穿衣服,那個被她摟在胸前的小男孩一直把小腦袋枕在她
圓潤豐滿的雙乳上,在迷迷糊糊之中,那小子竟然張開嘴巴一口咬住了雯雯早已
凸起發硬的乳頭,還一下一下地吮吸著。

  雯雯的臉立馬紅透了,低聲地對神智不清的小男孩說:「小朋友,我不是你
媽媽,我的乳房沒有奶水的。」

  小麗姐也連忙上前勸說:「寶寶乖啊,姐姐沒有奶水餵你的。快,把小嘴張
開。」

  小男孩也不知聽見沒,閉著眼睛死死咬住雯雯的乳頭,腮幫子一陷一陷的,
吮得津津有味。

  小麗姐立刻用拇指和食指輕輕夾住她兒子的腮幫,另一隻手捏著雯雯白白嫩
嫩的大乳房,小心翼翼地將乳頭從小男孩的嘴裡拿出來:「你呀,都快四歲了,
難道還要喝奶奶不成?」

  可是雯雯的乳頭一離了嘴,那小男孩立刻放聲大哭--別看他病得臉色都髮絲
紫了,但哭起來還挺夠中氣、聲音挺洪亮的,見他一哭,我們立刻慌了手腳,如
果剛好有人經過、哭聲引起了路人的注意,那我跟雯雯的身體就被看光光了。

  小麗姐連忙將小男孩抱過來,輕輕拍著他的背柔聲哄道:「寶寶長大了啊,
不喝奶奶了。寶寶乖,別哭,不喝奶奶了啊。」

  但小男孩根本不理會,反而越哭越大聲。

  小麗姐沒辦法了,向四周張望了一下,確定路上沒有人之後便撩起自己的衣
服,將乳罩翻下來,露出碩大的乳房,將自己飽滿的乳頭送進兒子的嘴裡,那小
男孩這才停止了大哭,含著那顆紫黑色的乳頭又慢慢睡了過去。

  唉,小孩子就是會撒嬌,尤其是正在生病的孩子,斷奶都已經有兩三年了吧
?還要咬著媽媽的乳頭才肯入睡。

  可是過了一會,那小子又靜不下來了。

  也許從乳頭裡吸不出奶水吧,他蜷縮在小麗姐懷裡又撒起嬌來:「媽媽,我
想喝奶奶!」

  小麗姐低頭對他說:「寶寶已經長大了,不需要喝奶奶了。寶寶乖啊,長大
了不喝奶奶了……」

  誰知那小子竟又哭起來:「媽媽,我餓!」

  「唉,這兩天吃啥就吐啥,什麼也沒下過肚子,不餓才怪呢!」

  小麗姐喃喃地自言自語,眼睛不禁濕潤起來:「寶寶,媽媽要在這裡等爸爸
來呢,不能走開呀!」

  小男孩哪理會媽媽的難處?依舊大哭:「我餓,我餓嘛!」

  這下一來,我和雯雯也沒了主意。

  如果任由他一直這麼哭下去,小麗姐心疼不說,如果引起路人注意的話我和
雯雯都不得了。

  我只好說:「大姐,我倒知道附近有一家「夫妻牛雜檔」

  營業到很晚才關門的,要不我去看看弄點什麼回來吧?」

  小麗姐叫住我說:「妹子,現在你還抖著兩個屁股蛋子呢!怎麼去呀?」

  這句話一下子提醒了我:那家牛雜檔的老闆夫婦兩人都認得我的--老闆叫
順叔,五短身材,性格懦弱,膽小怕事,家裡一切事務都是他老婆拍板的;老闆
娘叫英姨,街坊們包括她丈夫都叫她做「肥英」

  的,腰圓膀粗、高大壯碩,一張大餅臉笑起來挺有福相,雖然已經人到中年
,可是思想很前衛,玩微信、刷微博一樣不少,還經常拿著那台iPhone4
到處找人互粉呢。

  心怡的學校就在附近,那些「觀音兵」

  總是借口請心怡吃下午茶,軟磨硬泡地把心怡帶到那裡吃蘿蔔牛雜、牛腩什
麼的,目的就是放學後可以跟心怡一起走。

  心怡也樂得有人掏錢,反正陪他們走一段路又沒什麼損失,於是便跟那些男
生們頻頻光顧那家牛雜檔--心怡只是跟他們稱兄道弟而已,說到發展成為男女
朋友我估計那群小子沒一個有機會。

  因為心怡長得既甜美又出眾,正是讓人看一眼就終身難忘的那種女孩子,再
加上是常客,所以老闆夫婦對她的印象最深了--我曾聽見老闆放言:「如果我
們的兒子早幾年出生的話,這小妞做定咱家的媳婦了!」

  老闆娘更是「猖狂」:「幹嘛非要咱們的兒子早出生幾年才能娶這小美人?
如果人家願意的話馬上把她迎娶過門也可以呀!古時候還有『十八嬌妻一歲郎』
呢,兒媳婦大咱們兒子幾年算什麼?」

  他們的兒子今年十歲,正讀小學五年級,每次見到心怡就兩眼放光,直撲過
來給心怡端凳子擦桌子、「怡姐」

  「怡姐」

  地大獻慇勤,逗得老闆夫婦樂呵呵的、男生們也直起哄,更讓心怡害羞得滿
臉通紅。

  而他們學校提早放學那些天我總會去找心怡一起逛街,由於男生們的愛屋及
烏,我這個大姐姐也常常應他們邀請跟著去吃一碗麵筋、牛雜什麼的,也因為如
此,老闆夫婦跟我也很熟悉。

  唉,要命的是一直以來心怡都當著他們的面管我叫「家姐」,在他們面前也
跟我好得像親姐妹一樣,我全裸著身體被老闆夫婦看光光不要緊,大不了以後都
不去光顧了,可是如果因此而影響到心怡那就不好了,被人知道心怡的「家姐」

  就這樣一絲不掛地去買東西,這件事要是被傳開了,心怡那張迷死男生的嬌
俏小臉往哪栽?小麗姐讓身無寸縷的雯雯先幫忙抱著自己兒子,低頭略略一想,
舉目張望了一圈之後,一咬牙便將自己的衣服和褲子脫下了來:「來,妹子,穿
我的衣服去吧。」

  小麗姐這一舉動著實出乎我的意料,這個從外地來打工的農村婦女居然敢在
大街上將自己的衣服扒下來,這確實是我意想不到的。

  由於乳罩剛才已經被她弄鬆了,現在她的衣服一脫,胸圍便跟著掉了下來,
小麗姐彎下腰把自己的乳罩撿起來扔到垃圾桶裡,接著便從全身赤裸裸的雯雯懷
裡接過小男孩,依舊將自己的乳頭放進小男孩嘴裡,輕輕拍著他的背,用不知哪
裡的方言輕聲哼著不知名的歌謠。

  由於沒有了上衣和乳罩的阻隔,她這回「喂奶」

  可方便多了,完全不需要撩衣服扯胸罩。

  我將小麗姐的上衣和褲子穿好後便一路小跑到心怡的學校附近。

  由於衣服不合身,我穿著寬鬆的上衣只覺得自己豐滿的雙乳在衣服裡面蕩啊
蕩的;褲子更是松得有幾次險些掉下來,我只好一手扯著衣角一手揪著褲頭慢跑


  只見牛雜檔一個顧客也沒有,但在電燈泡刺眼的燈光下,「夫妻牛雜檔」

  幾個大字依舊鮮紅奪目。

  老闆順叔已經回家去了,只剩下英姨在看鋪--夫妻二人兩班倒,順叔淩晨
五點半就來開舖,而英姨則淩晨十二點關門,順便把東西收拾停當、為丈夫第二
天開舖打點好一切。

  由於小麗姐說她兒子吃什麼都吐,所以我也沒敢買牛腩、牛雜什麼的,光打
包了一碗白粥便罷了,臨走時還順手捎上一袋燕塘牛奶--呵呵,那小子在迷迷
糊糊之中還吵著要「喝奶奶」,就如他所願吧!買完東西又匆匆回到原地。

  遠遠就看到摟著小男孩、上半身暴露無遺的小麗姐和全身一絲不掛的雯雯。

  小麗姐僅穿著內褲坐在路邊的石基上,而雯雯由於連內褲也沒穿,不敢光著
屁股坐下來,於是就這樣赤裸裸地站在小麗姐身旁。

  我跑過去,將白粥遞給小麗姐:「大姐,我買了點白粥,先給他吃點吧,這
裡還有一袋牛奶。」

  「謝謝,謝謝你!」

  小麗姐連忙伸手接過:「寶寶,有東西吃了。」

  說著弄開小男孩的嘴把自己的乳頭拿出來,然後將白粥送到小男孩嘴邊。

  小男孩的小嘴微張著「咕嘟咕嘟」

  地喝了起來。

  「寶寶,慢慢來,別嗆著了。」

  小麗姐一手扶著兒子的小腦袋一手拿著白粥,小心翼翼地餵著,紫黑色的乳
頭沾滿小男孩的唾液,在路燈下泛著微微的光。

  忽然小麗姐的手機響了,原來她的丈夫回家取錢之後徑直打車去醫院給小孩
掛了個急診,現在已經在急診室裡等著了。

  除了一條小內內之外身上就別無他物的小麗姐喜出望外,連忙半裸著站起身
來就想走。

  我叫住了她:「哎,大姐,你還沒穿回衣服呢!」

  說著就動手想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還給她。

  小麗姐騰出一隻手調整了一下內褲的位置,將移了位的小內內拉好,重新遮
住露出來的大半邊屁股,然後看了看全身光溜溜的雯雯,又把目光移向正在脫衣
服的我,眼睛裡噙滿了淚水:「不用了,妹子,衣服你們穿著回去吧,兩個姑娘
半夜裡光著身子回家可不安全,我老公可以保護我的。」

  說完帶著淚光對我們勉強一笑:「謝謝你們!」

  抱著孩子就轉身往醫院那邊走了。

  看著身上僅穿著一條小內內的小麗姐步履輕快地一路小跑而去,不難看出這
個剛剛還憂心忡忡的農村少婦如今已經對未來充滿了希望。

  依然赤裸著全身的雯雯跟我相視一笑,似乎一下子忘記了今晚跟男朋友之間
那些不愉快的事,心情也頓時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