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打得你滿嘴掉牙

疤臉有點惱火了。是的，火氣越來越大了。臉上那道傷疤漸漸發癢，這是他暴走前的預兆，周圍的十多個兄弟都下意識地朝邊上退開一步，略帶惱怒地看著那群圍在宿舍樓前的人群。這些蠢貨，難道就不知道疤臉哥的脾性嗎？要是他發起狂來，把你們全打成殘廢不說，別連累老子也挨他的罵。

“還有五分鍾！老子讓你們最後想一想，別他媽的給臉不要臉！”疤臉陰沈著看著這些默不作聲的老家夥，心�是恨不得馬上操起一鐵鏟掄過去。

如果不是老大強調要低調處理這些事，自己早他媽的幹上了。和這些老頭有什麽好說的，拿把刀架在他們脖子上，看他們簽不簽。以前那麽多事，最後還不是要靠老子的刀來解決，真的認爲穿上了西服，就他媽的是白領了麽？對付這些老百姓，用嘴巴是辦不了事的。隻有用暴力，他們才知道順從，一向如此。

看了看表，疤臉那道猙獰的疤痕用力地抖了抖，又過了四分鍾了，相信這些面露驚色的人馬上就要妥協，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怎麽樣？”疤臉舔了舔嘴唇下那道半指長的疤痕，這是九三年在香港搶貨的時，被一個柬埔寨老大的馬仔用鋼絲穿過嘴唇拉出的傷口，最後這馬仔和他的老闆，都被自己殺死了。就因爲這個，自己得到了老大的賞識，才爬到今天的位置。

“我……我簽了！”張大爺是宿舍樓�比較有威望的一個老人，也就是他第一個站出來說不賣房。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他知道這夥人是什麽事都能幹出來的，自己的命倒沒什麽，拖累了孫子，那就造孽了。

“好，老頭，算你識相！我可以讓你選一套風水好一點的房子。後面的，難道你們還想讓我重複剛才的話嗎？來，把合同給他們。”

疤臉深知什麽叫恩威並濟。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果子，有時候比赤裸裸的威脅要有用的多，這些年來，靠著這個，自己多了不少能打善戰的弟兄。也處理了不少麻煩事。老大看自己的眼光也都多了份欣賞。

看著一個個人走出來，領過合同，疤臉就是一陣興奮，臉上那道疤痕也不癢了。隻要把這�一做完，剩下的那些就依樣畫葫蘆地搞定了。年底的分紅，自然少不了又多上厚厚的一耷鈔票，媽了B的，人活著，不就是爲那幾張票子嗎？

“如果我不簽呢？”

一聲中氣十足，铿锵有力的聲音傳出，疤臉的眼皮一挑，怒哼一聲轉過身，望向了大步走來的李冉豪，面色一沈，臉上的刀疤狠狠地抖了一下。

“小豪！算了算了，別惹事。我們鬥不過他們的！”

張大爺慌忙地走過去，攔住了李冉豪。雖然知道阿豪有些本事，但是怎麽能和這些如狼似虎般的流氓團夥鬥。小青年血氣旺盛容易沖動，往往不考慮後果。自己年長一些，不來勸住他行嗎？

“如果我就是不簽呢？”李冉豪輕輕地推開張爺爺。走到人群當中，挑挑眉，對著面色不虞，快要爆發的疤臉不屑地歪了歪嘴。

“你他媽的找死！給這白癡一點教訓！”氣急敗壞的疤臉咆哮地跳了起來，眼前這個穿著沙灘褲，理著小平頭的家夥徹底地惹怒了他。

“呼——！”

一個機靈的手下馬上跳出來，操起一根棒球棍兇狠地沖上，罩著李冉豪的頭就是一棍劈下。

“撲通！”衆人隻覺得眼前一花，一道人影悶哼一聲，重重地摔落。李冉豪就這樣冷笑著，順手將奪下的棒球棍狠狠地甩去了遠處。

“他媽的，你是活得不耐煩了！”疤臉猙獰地怒視著李冉豪，手一揮，五六個面目兇煞的大漢叫囂著撲向了依然冷笑，不做任何動作的李冉豪。

“一群白癡！”李冉豪舔舔嘴，心�已經做出決定，一定要讓這些惡人知道什麽是以暴制暴的道理。

就在其中一人手中的木棍揮舞到自己身前不到一尺的瞬間，李冉豪動了，猶如獵豹一樣兇殘地猛然彪上。

擒骨，橫掃、側踢，動作兇狠殘忍，迅如閃電，出手力道雷霆霸道，招招都朝著對方軟肋招呼。每放翻一個，他就會緊貼上另一個已經嚇得魂飛魄散的對手身上，毫不留情地出手。似乎不將眼前圍毆上來的人全撂翻，就誓不甘休一樣。

慘叫不斷，人影紛飛。骨頭碎裂的卡嚓聲、皮開肉綻、令人牙齒發酸的劈啪脆響猶如爆竹般地接連發出。夾雜著淒厲無比的的慘叫，衆人有著毛骨悚然的感覺。

李冉豪悶不做聲，身體化過一道道快捷的影子穿梭在人群�，越來越多咆哮著沖來的人在他猶如鬼魅一般身影穿過後，慘叫著飛摔而去。

沸騰。血在燃燒。

李冉豪眼�閃耀著無比興奮的光芒。爽！有點感覺了。好久沒有這樣伸展筋骨了。

眼前的人群在他眼睛�不再是一條條生命，而是一隻隻吊在訓練場上的沙袋，最重要的是，這些手腳慢得如同蝸牛的漢子居然和以前自己手下的那些小傻蛋一樣，喜歡一窩蜂地沖上來，讓自己肆意獰虐，這樣好，怎麽動都能打，希望能過足了瘾。隻不過，比起那幫傻小子，這些人太弱了。

不過自從離開部隊之後，自己就再沒有過這樣的機會活動一下發酸的筋骨了。算了，當是熱熱身，活動下筋骨吧。

沒有花哨的架勢，簡單淩厲的出手卻憑添了一份氣勢。對于李冉豪來說，搏擊是不需要美學的，要的隻是一招擊命的效果。當然，自己隻爲教訓他們一下，是的，隻是教訓一下而已。

越來越狠的力度，越來越快的身法。李冉豪開始沈醉于搏擊的快感之中，拳拳到肉，力量傾洩的舒爽，甚至讓他呵呵發笑起來。這一笑，更讓早已瞠目結舌、目瞪口呆、心驚肉跳的疤臉渾身一抖，那愉快的歡笑傳到他的耳中，化成了那一背脊的冷汗順著滿是雞皮疙瘩的皮膚流下。

“嗯？”揮舞著拳頭重重地一拳將身邊最後一名大漢掼翻，意猶未盡地掃視了四周一下，李冉豪有些遺憾地歎了一聲，不過他很快就將目光放到了抓起木棍的疤臉身上。

疤臉甚至看到了李冉豪眼�那瞬間閃過的一抹戾氣，心中不由一抖，我的媽呀，他是魔鬼麽？自己混了這麽多年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多少強悍的馬仔都倒在了自己的刀下，槍林彈雨都經過了不知多少回，從不想到過退縮，可是面對眼前這個眨眼間就掃到自己十多個弟兄的男人，雙腿居然發顫起來。

“就剩你了嗎？”看著疤臉那顫抖的身體，李冉豪不免有些無趣，媽的，這一臉的蠻肉的混混肯定是打退堂鼓了，怎麽現在的流氓都混到這地步了。

李冉豪那蔑視的眼神點燃了疤臉唯一的一絲尊嚴，如果自己再不動手，以後也別想在這些弟兄面前擺架子了。可是疤臉在黑道滾爬了這些年，絕不是有勇無謀之輩，加上自己掂量了一下，就照自己的身手，沖上去的後果不消說，肯定是滾落到地上和那些兄弟一起合唱悲鳴曲。

“兄弟，身手很好，混哪�的？”疤臉青著臉，說起了場面話。

李冉豪失望的搖搖頭，該死的，這家夥比自己想的還有沒種。媽的，黑社會怎麽都這樣，比起黃石路上那些偷雞摸狗的痞子都不如。起碼別人見勢不對還會很骨氣地跪下求饒，不象這樣虛僞地掩飾自己的膽怯。

“動了老子！想想你後面這些他媽的雜種。我不會放過他們！”

看著李冉豪走過來，疤臉近似一頭受驚的野獸一般恐懼地大吼了起來，可是李冉豪卻不爲所動，猛然一拳砸上，根本無法躲避的疤臉隻覺得眼前一黑，就象打翻醬料瓶，酸甜苦辣鹹五味雜成的滋味讓他痛苦不已。

“住手！”

幾個‘及時’趕到的警察救下了眼看就要被李冉豪一腳踹飛的疤臉。

“媽的，現在的警察怎麽老是這樣，該來的時候不來，不該來的時候他們就出現了！”醒過神來的鄰居們紛紛鄙視地看著這些搞個警察。

“有人舉報這�在鬧事。把他先抓起來！”指著李冉豪，趙小明手一揮，幾個手下將李冉豪圍了起來。

“還有誰參與了？”事態有點嚴重。現場起碼有十來人滾在地上哀叫，自己都懷疑是到了黑社會小混混群毆的現場。如果不是眼前還有一幫老頭老太太用著憤恨的眼神看著自己的話。

“你們怎麽能亂抓人？”從眼前的一幕清醒過的鄰居們，紛紛憤怒地沖過來圍住了警察。

“聚衆鬥毆！這就觸犯了刑事治安條例！”趙小明有點發暈了，這些什麽都不懂的老頭老太太們的口水能把自己淹死。

“他是在自衛！”有點法律意識的一個老太太終于想到了這個詞語，緊接著又道：“誰說他們是在聚衆鬥毆了！這是他們十幾個人在打小豪。隻是被我們小豪打倒了而已。”話語間，竟然有點自豪的味道。

老太太的話得到了大家的共鳴，爭吵聲更大。趙小明的頭大了起來，難道這一地受傷的大漢都是被眼前這個帶著冷笑的小青年打的，太假了吧，一個人打十多個，自己卻毫發無傷，這怎麽可能，又不是在演電影。

“我跟你們去！大夥別吵了！”李冉豪站了出來，他想到自己不可能永遠守住這些人渣，唯有去警察局�把事說清楚，才能從根本解決這件事。

“老子不會放過你的，等著吧！”疤臉陰沈著臉，看著被警察帶上車的李冉豪，牙齒咬得喀嘣響。

第一卷 第12章 冰火兩重天

空蕩蕩的審訊間�彌漫著一股腔鼻的味道，李冉豪卻怡然自得地用指甲將手铐翻來覆去地解開又扣上，玩得不亦樂乎。

進來已經快2個小時了，沒有任何人理會自己。他也毫不在意。這些小伎倆自己清楚得很，先讓你一個人在空蕩蕩是房間�呆到心煩意燥，然後進來幾個面色凝重嚴肅的大漢，進來就將手中的文件砸到桌上，這叫下馬威，殺殺銳氣。然後就不斷地問你一些小問題，讓你坐立不安以後，忽然抛出殺手锏，讓你承認一切。

這就是所謂的犯罪心理學。李冉豪相信這樣的審訊對自己來說連個屁都不算，還不如好好請自己抽上一支好煙，端上一杯好茶，然後心平氣和地與自己交談。如果自己能看上眼，他也好交差。->小說下栽+賊吧Ｚei８。ＣＯＭ電子書<-

門打開了，一男一女兩個警察走了進來，美豔的女警讓李冉豪驚詫了一把。幾乎可以將女性所有的優點集于一身的這名女警，皓齒明眸，杏臉桃腮、手如柔荑，膚如凝脂，漂亮地不可方物。走進門的刹那，李冉豪就覺得一股馨香撲鼻，煞是讓人心醉，隻是這美女卻渾身散發著一股冰冷的氣息，猶如一塊千古不化的頑冰，讓人感覺到陰冷的寒意。不過這卻更讓李冉豪産生了興趣。

非常傳統地儀式，點開台燈，兩名警察面色陰沈地坐下，男的用手一轉，刺眼的台燈猛然射到李冉豪的臉上，這讓他瞳孔急劇收縮了一下。

“姓名？”

女警聲音很冷，但是很好聽，人也長得很漂亮。身材更是沒得說，穿著一身黑色的警服，將凸凹有緻的身材完美地展現了出來。李冉豪心想如果帶上一點淫蕩的表情，舔舔那紅彤彤亮晶晶的小嘴，我的媽喲，那還不成制服誘惑了啊！

他忽然發現眼前這名女警有點象某個著名的女明星，隻是眼睛更加明亮，臉上還多出了兩個小酒窩，配上英姿飒爽的神情，嗯，雖然她總是冷著臉，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可是這更能激發男人的征服欲，想到這�，讓他不由地興奮了起來，被珊姐挑起來的欲火又死灰複燃地集中在到了下體。

“姓名！！”男警似乎非常不滿意李冉豪的態度，居然敢用如此肆無忌憚的眼神看著陳隊，而且一副陶醉的表情。不由氣極地大吼一聲。

“李冉豪！”不耐地咂咂嘴，李冉豪翻了個白眼。毒辣辣的眼光依舊在女警身上來回移動。

“性別？”顯然，女警也被李冉豪這放肆的家夥給氣到了，火氣很大，一拍桌子，下意識地吼了出來。

“呵呵，你看著辦！反正我不是人妖。”李冉豪不由笑了出來。耍了耍嘴皮子。

感覺到了自己的失誤，女警狠狠地瞪了一眼他，卻讓李冉豪多了一種別樣的滋味，嘿嘿，這小女警這樣一瞪，別說，還另有風味。那張不應該長在警察臉上的可愛臉蛋這樣怒目一瞪，就好似自己的女人在和自己發小脾氣一樣。

“民族？”

“漢族，家住上都市江南區黃石路鋼爐廠社區……嗯，4單元55號！至今單身，一個人住……”

不等女警問話，李冉豪眯著眼，竹筒倒豆一般地噼�啪啦地倒了出來。

“油痞子！”女警面色一寒，認定了李冉豪是一個常蹲號子的老油條。

“我問一句，你再答一句。”女警又一次怒視了一眼李冉豪，這小子，等下要好好教訓他。

重複問了一道，李冉豪也懶洋洋著回答著。心�卻一直在意淫著女警，腦海�翻過無數AV片段，一個個地將她放到�面，不由地邪笑了一下。

“多大？”女警隨意地問道。

李冉豪正自得其樂地想著女警的身材，下意識地道：“不算大，86、61、88。很標準，很標準。如果屁股再翹一點就更好了。”

“什麽？”女警楞了楞，莫名其妙地眨了眨眼。身邊的同事忽然悶笑一下，讓她徹底醒悟過來。

“呼！”毫無預兆地，女警猛然將手中的記事本砸到被铐在闆凳上的李冉豪身上，猶如一頭發瘋了的母老虎一樣呼地一下跳過桌子，連人帶椅將李冉豪狠狠地一腳踹飛到了牆上，如果不是男警反應得快拉住了她，恐怕她會毫不猶豫地沖上去補上幾腳。

“小王！剛剛都看到什麽了？”女警深吸了口氣，整整衣服，儀態翩翩地撩過一絲秀發。面色平靜的問道。小王，也就是那男警忍著笑道：“陳隊，這家夥剛剛犯橫，自己裝瘋撞牆！”

“嗯！對這樣的嫌疑犯，要小心點，別讓他撞壞了！算了，我還是找你們牛隊來吧，那家夥壯實，可以阻止這些疑犯做傻事！對了，這小子犯了什麽事？”

“鬥毆！”，小王翻了翻手中的筆記本說道。

“我覺得他有嚴重的自虐傾向。待會你們牛隊來了，要好好地審。”女警嘴角微翹，加重了語氣。這才轉身走了出來，留下小王在一邊偷樂。

嘿！誰叫你惹上了我們陳隊，她可是出了名的爆脾氣，從來沒對男人有過好臉色，惹上了她，等于捅破了馬蜂窩。就連那些黑道上蠻漢，遇見了她也會頭皮一炸，叫苦不堪。冰辣椒的名頭可不是白叫的。

陳芳人如其名，冷豔如冰，拒雄性于千�之外，性格火暴，做事雷霆風行。經常毒打犯在她手下的人，下手狠重，經常被人投訴。可是卻依然我行我素，不過她辦案能力極高，身手又好。深得上司喜歡，加上家中背景，這些年也算是平步青雲，走到了上都市刑警支隊副大隊長的位置。

“該死的男人，居然敢戲谑本小姐。要不是這幾天本小姐大姨媽來了，不便活動，早打得你滿地找牙了。哼，叫牛嚎那小子來教訓他也行，狠狠地抽他才是！”

李冉豪在地上愣了好一陣，那女人是他媽的瘋子嗎？居然在警局�就動手。不過身手不錯，動作利落，力量也夠，如果那一腿踹直了，力量會大上一倍，卻好象有什麽不方便一樣，出腳的瞬間猶豫了一下，小腿都沒繃直，奇怪，大姨媽來了嗎？

對這些有點經驗的李冉豪眨巴眨巴眼，這才滿不在乎地站起來，連衣角上的灰塵都不擦，扶起闆凳就坐下來。

男警忍著笑又問了一下，外面的門再一次打開，一個高頭大馬，猶如狗熊一般強壯的大漢走了進來，小王立刻就站了起來。

“牛隊！您來了！”

“嗯，是誰惹了陳芳那煞星，居然讓她生那麽大的氣，少見哦。還特意叫我來關照關照他。嘿！倒黴的家夥。”瞥了一眼耷拉著腦袋，快要睡著了的李冉豪，牛嚎覺得有點眼熟，可是看不清臉，于是回頭問道：“這小子犯了什麽事？我怎麽覺得他有些眼熟。是不是油耗子（經常被抓的慣犯）？”

“這小子鬥毆鬧事！傷了人……傷了十六人！牛隊你看！”翻到後一頁調查，小王漫不經心地一看，驚訝地倒吸了一口冷氣，急忙把冊子遞給了牛嚎。

“寫錯了吧，又不是電影，一人打十六個，還屁事沒有？”牛嚎眉頭一皺，接過了冊子，隨手一翻，眼珠子一愣，使勁地眨巴一下。

急忙地轉過身，牛嚎帶著有點急切的心情看著低著頭，打著哈欠的李冉豪道：“把頭擡起來！”

李冉豪咂咂嘴，不耐煩地擡起頭，同樣的，他與牛嚎都是猛然一呆。

“教官好！”

牛嚎激動地猛然站立，‘啪嗒’一聲，對著坐著的李冉豪行了一個標準的軍禮，挺著胸膛，兩腿蹦得鐵直。這讓一旁的小王傻了老半天。連手中的筆落到地上都沒發覺。

“靠！你是大牛！！”李冉豪也激動地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自己的手拖著椅子，臉色一紅，不知所措地扭了扭臉。

“他媽的，誰給教官上的手铐，老子讓他去站馬路！快！快！把手铐解了，解了！”近似咆哮地，牛嚎漲紅著臉，一把搶過小王遞來的鑰匙，慌忙地爲李冉豪解起了鎖。卻因爲激動與緊張的心情而老是將鑰匙插到鑰匙孔外，隻是斷斷的幾秒鍾，牛嚎的頭上就布滿了豆大的汗珠。

“冷靜是軍人克服困難的關鍵。隨時都要有過硬的心理素質，不管發生任何事，都要保持冷靜，它能幫助你解決任何難題。大牛，我教給你的這些，你都忘了麽？還有，我已經不是你的長官了，你應該叫我的名字。”李冉豪嚴肅地說道。

“是，牛嚎知道了！”

抹了一把一頭的大汗，輕吸了一口氣，將鑰匙一插，吧嗒一下，手铐脫離了出來。

“教官請坐！”牛嚎忘記了李冉豪的話，或者根本就想含糊過去，殷勤地拉過自己的椅子移到了李冉豪的屁股下，李冉豪大咧咧地，毫不客氣地坐下來。

“你還愣著幹什麽？等老子給你加薪嗎？快！去我辦公室�把那包‘中華’拿來，再把馬局給我的上等鐵觀音拿來，快啊！小心老子把你分到交警隊去站馬路！”

牛嚎大聲地吼著一旁傻呆呆的小王。連催帶罵地將他趕出去。

看著小民警驚慌失措的朝著外面跑，李冉豪忽然有了種奇妙的感覺，什麽呢？在這�面一下受的待遇，是一下冷，一下熱的，套用一個流行的字眼，嘿嘿，那就是‘冰火兩重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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