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職場激情]【琳海雪源】(1-60完)作者:楚生狂歌 (17/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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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爲誰

  海鳳凰問陳森想知道什麽,陳森隻告訴海鳳凰想知道那天晚上是誰送他進酒
店的。海鳳凰問了陳森進酒店之前的事情,陳森告訴她之前陪王鐵生和傅玉明喝
酒了,後來喝醉了,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海鳳凰一聽陳森那天晚上陪王鐵
生和傅玉明喝酒了,便想到了徐源,那天晚上徐源不是監視王鐵生和傅玉明談話
了嗎,要不是那天晚上正好抓趙強,海鳳凰也不會記得這麽清楚。難道這事情跟
徐源有關?

  “陳森,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讓人去查查,晚上再給你答複。”海鳳凰心中
猜想著,那服務員肯定是被徐源打發走的。等陳森走後,海鳳凰去監控室看那天
晚上的監控,發現早被人刪了。難道這中間有什麽陰謀?

  正好晚上陳琳請海鳳凰吃晚飯,徐源這個中間人當然也會去。海鳳凰便早約
了徐源去了千禧苑。

  “阿源,今天陳森來找我問抓趙強那天晚上的事情,那天晚上他陪王鐵生喝
酒喝醉了,後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徐源把王鐵生早就觊觎葛清岚和傅玉明從中拉皮條的事情說了。海鳳凰聽了
也喑罵傅玉明卑鄙無恥。“那你幹嗎要幫王鐵生掩蓋這事情?如果讓葛清岚知道
她被王鐵生迷奸了不是更好?”海鳳凰有些不解。

  “可是我們沒有恰當的方式讓葛清岚知道,難道我們直接告訴葛清岚,我們
知道王鐵生要迷奸她,眼睜睜的看著她被迷奸?這樣的話不就是直接告訴別人我
們在暗中監視客人了。”

  “那你幹嗎要刪掉那天的監控,還把服務員趕走了。你這不是幫王鐵生擦屁
股嘛!”

  “那天傅玉明並沒有走,他假裝離開後又折了回來,跟在了王鐵生等人的後
面,我猜想他是找王鐵生迷奸葛清岚的證據了,王鐵生離開後他也進了葛清岚的
房間。傅玉明這個人很有心機,我猜想他早就設好了這個局,故意在包廂�跟王
鐵生提到葛清岚和陳森,然後又暗示王鐵生他可以迷奸葛清岚,算在陳森頭上,
葛清岚和陳森正戀愛著,發生了酒後亂性的事情也不會計較。而他則在暗中收集
王鐵生的證據。我想傅玉明已經把真相透露給了葛清岚,陳森去省城見了葛清岚,
可能從葛清岚那�看出了什麽,所以跑去問你。”

  “原來是這麽回事,這麽重要的事情你也不跟我說。你爲什麽非要把那個女
服務趕走?”

  “傅玉明進去的時候那女服務看到了,而且傅玉明也進過葛清岚的房間,要
是葛清岚以後發現了什麽不對來查,一來黃金海岸會卷進去,二來傅玉明也有了
嫌疑,這對對付王鐵生不利。本來我想告訴你的,我也沒想過這一著能有什麽效
果,後來就忘了。”

  陳琳到了包廂,見海鳳凰和徐源已經到了,朝兩人笑了笑:“海總,徐源,
真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

  “陳主任是個大忙人,還抽空約請鳳凰,鳳凰心�有些不安啊。”

  “海總太客氣了,陳森的事情我知道海總暗中幫了不少忙,我當然要當面向
海總表示感謝。”

  飯間的時候陳琳委婉的提到了王鐵生故意給她找麻煩,阻攔美商落戶城東。
海鳳凰聽出陳琳對美商的期待,畢竟這項目如果落戶城東,對陳琳來說可是一大
政績,陳琳不可能不動心。現在陳琳與王鐵生翻臉,要想在仕途上有所發展,就
要完全靠自己的努力了。海鳳凰看了徐源一眼,猜測著是不是徐源讓陳琳在她面
前提這事的。海鳳凰沒有接話,幫著陳琳數落了王鐵生幾句。

  陳琳也沒有怪海鳳凰,畢竟人家剛幫過她,再說招商的大事不比陳森的事情,
陳森的事情純粹是王鐵生故意找事,而招商的事,王鐵生的安排也是有理由的。
再說招商的事情這完全是政府的事情,和海鳳凰沒有利害關系,即便她出言相求,
海鳳凰也不會輕意爲這樣的事情去動用她的人際關系。不過陳琳不甘心,對海鳳
凰說道:“開發區這兩年規劃的公路挺多,公路綠化方面也是個不小的工程,如
果海總有心的話,可以參與綠化建設。”陳琳知道海鳳凰沒有路橋建設資質,但
綠化方面就沒什麽要求,就算海鳳凰不想做,轉包一下工程也是一筆收入。

  澄江近幾年修路綠化的等級都很高,普通公路兩邊的綠化帶寬度在五到十米,
主幹道的綠化帶寬度則有十到三十米。一條五公�長主幹道的公路綠化項目也那
也是幾千萬的工程。陳琳卻主動邀請海鳳凰去接這個工程,明擺著就是給海鳳凰
賺錢,就算海鳳凰轉包,一條公路賺個兩三百萬不在話下。而且綠化雖沒有修路
貓膩多,但沒風險,沒聽說那條公路綠化質量出問題的。

  海鳳凰並沒有一口承下來,她知道招商的事情不比陳森的事情,陳森的事情
是可有可無,可大可小,但招商的事情事關利益太多,就算是省政府也會慎重對
待,畢竟王鐵生提出的計劃也是可行的,省�的高官才不管這招商的政績歸陳琳
或是歸南豐。

  “陳主任,美商來考察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一點,他們還要到鄰近兩市去考察。
相比之下,澄江是有優勢的,不過美商也不會立刻就拍闆。王市長的方案也有它
的優勢,南豐開發區是較早的省級開發區,又有國家級開發區的經濟審批權,外
商進駐後業務發展方便。陳主任,如果你對美商入駐新開發區有什麽好的方案,
我倒可以幫你遞到省�去,美商此來肯定還會與省�的官員會談,如果你有好的
方案,說不定省�的官員覺得你的方案更好,會和美商交流。至于公路綠化工程,
現在公路還沒修,到時候再說吧。”

  海鳳凰的話無疑告訴陳琳,如果她有什麽方案,她可以幫著遞上去,但不會
爲陳琳多說什麽,至于成與不成,那就看陳琳的造化了,那些綠化工程就等這件
事有了結果再說。如果成了,陳琳再把工程給她也不遲,不成,海鳳凰也不敢受
祿。

  海鳳凰的話讓陳琳很驚訝,這海鳳凰真不是一般的女老大,不但對澄江的官
場了如指掌,就連經濟方面也了解的很全面。海鳳凰的話讓陳琳看到了一絲希望,
答應盡快把美商入駐的規劃方案給她。

  晚餐結束已經八點多了,海鳳凰有事先走一步,徐源陪著陳琳又說了會話。
“琳姐,十�和盤龍的企業很多,你不是要做統一規劃嗎,可以讓有實力的企業
先在開發區�注冊新公司,以後他們搬遷的時候適當給一些優惠,這樣開發區會
馬上熱鬧起來。你在十�也好多年了,我想給你面子的人大有人在。”

  “這樣有什麽用,表面上紅火了,實際上一點發展也沒有,硬要讓人家注冊
新公司,背後會被人罵的。當初W 市的洪某人就這樣,W 市新區開發的時候,爲
了政績,讓W 市的國有企業都到新區注冊新公司,很多企業自身難保,更別說擴
大投資了,結果很多企業以自己老總的名字注冊了新公司,W 市就是那十年落下
了前進的腳步,被S 市迎頭趕上。到現在還有人在罵洪某人,我可不想做這樣的
人,過了幾十年還有人罵。”

  兩人到了停車場,徐源說要送陳琳回去,陳琳也沒有拒絕。徐源上了陳琳的
車,把車開到了以前徐源去接陳琳的小巷子�。下車之前,徐源擁住了陳琳的臉
要親,陳琳臉色微紅,輕聲說了句:“小心別給人看見了。”心�卻是不甚歡喜。
今天的陳琳很高興,雖然海鳳凰沒有答應幫她去走路子,但願意幫她傳傳消息就
讓她看到了一些希望。好在小巷�路燈不亮,有沒什麽行人。陳琳雖這麽說,也
沒有拒絕徐源的暧昧請求,兩人熱吻了足有一分多鍾。

  徐源下車後陳琳自己開車出了小巷,轉了個彎就到了她的小區。回到家見傅
玉明正坐在客廳�抽煙。陳琳沒說話就要進房間,卻被傅玉明叫住了。“那人是
誰?”傅玉明�頭看著陳琳,眼中有些怒火。

  “誰?”陳琳不知道傅玉明也才回家,就跟在陳琳後面,見陳琳從小巷走,
他就感到有些奇怪。但他沒有進去,他知道小巷很窄,他跟進去肯定會被發現,
便先趕到了小巷的出口處,看到從陳琳車上下來了個人,陳琳才開車走了。太遠
了傅玉明根本看不出下來的是什麽人,但他知道那身影肯定是個男人。傅玉明一
下子就怒了,陳琳開車進小巷把人放下,明擺著是不想讓人看見。難道那人是陳
琳包養的小白臉?陳琳在報複自己?

  “剛才在你車上的男人。”

  “傅玉明,你跟蹤我?”陳琳臉上有了怒色,睜大眼睛瞪著傅玉明,陳琳的
個子比傅玉明高,一生氣,氣勢就壓住了傅玉明。這是陳琳繼那次攤牌後的第一
次生氣,也是這麽多年來對傅玉明的第二次生氣。攤牌之前是陳琳一直忍著,攤
牌之後是陳琳不屑去生他的氣了,沒想到傅玉明跟蹤她,現在陳琳一心保護著她
和徐源的關系,傅玉明的舉動自然讓她感到憤怒。

  傅玉明以爲陳琳會心虛,沒想到她卻是對他發怒。不過傅玉明也沒有退縮:
“我沒跟蹤你,隻是回來的時候正好碰上。他是誰?”傅玉明並不想跟陳琳吵架,
他還想挽回陳琳對他的感情,但剛才看到一個神秘男人從陳琳車上下來,傅玉明
就控制不住妒忌的心理。

  “他是誰和你有關系嗎?海鳳凰幫忙救了阿森,我請她吃晚飯,多喝了兩杯,
海鳳凰派她的人送我回來,我不想讓別人看見,就讓他把車開到了小巷�。”陳
琳說完不理傅玉明,徑直進房間關上了房門。

  傅玉明呆呆的站在原地,直到煙屁股燙手才清醒過來。陳琳的話對他是一個
諷刺,一個歡場上的女人尚能爲朋友盡一份力,他這個做丈夫的,卻無動于衷。
傅玉明有他自己的打算,當他知道陳琳和王鐵生翻臉之後,傅玉明在計算著他向
陳琳複合的可能。陳琳與王鐵生翻臉,那以後王鐵生肯定不會再硬挺他這個公安
局長,說不定還會找機會趕他下台。而陳琳現在是主任了,雖然也隻是正科級別,
但前景比他這個公安局長要好多了。而且陳琳主政一方,王鐵生想整下陳琳也沒
那麽容易,陳琳還有海鳳凰的幫助,以後的葛家說不定也會爲陳琳說說話,也許
用不了多久陳琳就能進入市領導班子,傅玉明便想著和陳琳修複關系,以後也好
有個照應。

  “陳琳,你聽我說,阿森的事情不是我不想幫忙,是我真的無能爲力。”傅
玉明走到陳琳房門前輕拍了幾下房門,陳琳的房門沒鎖,但傅玉明出于禮貌沒有
打開門。

  “我知道你幫不上忙,我也沒指望你能幫忙。”陳琳也沒叫傅玉明進去,脫
了衣服準備洗澡睡覺。傅玉明聽出了陳琳話的嘲諷,他能不能幫忙是一回事,想
不想幫忙又是一回事,當初傅玉明被王鐵生一壓就妥協了,很讓陳琳失望。

  “陳琳,我知道你恨我,我承認以前是我做的不對,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一定做一個合格的丈夫,請你相信我。”傅玉明忍不住開門走進了房間,這時
候陳琳剛脫了衣服,隻戴了一個胸罩。

  陳琳沒想到傅玉明會闖進她的房間,自從兩人攤牌後,傅玉明從來沒進過她
的房間,陳琳也習慣了,也沒想到要鎖門,沒想到傅玉明今天闖了進來。陳琳一
愣,隨手抓起床上的毯子披在了身上。“傅玉明,你幹什麽?你不知道不經人同
意進別人房間是很禮貌的嗎,出去。”

  陳琳喝了酒,臉色桃紅,傅玉明進來的一瞬間看到陳琳帶著黑色的蕾絲胸罩
也呆了呆,他已經很久沒看到妻子裸露的身體了,陳琳披上毯子的瞬間,那曼妙
的身子喚醒了傅玉明的記憶。他曾經也在這具美麗的胴體上馳騁,而現在卻形同
陌路,就這樣放手,傅玉明心有不甘。

  “陳琳,你相信我,以前是我錯了,我們從新開始吧。”

  陳琳一愣,傅玉明是怎麽了,難道他真的想跟我從新開始?傅玉明趁著陳琳
發愣的時候走到陳琳的身邊,雙手抱住了陳琳的肩膀說道:“陳琳,讓我們忘記
過去,重新開始,我發誓,我一定好好的愛你。”

  “是嗎?那個女人呢?你準備怎麽辦?”陳琳推開了傅玉明扶在她肩膀上的
雙手。

  “陳琳,她已經流産了,我向你保證,我不再和她來往了。”

  “如果她不流産你又準備怎麽樣?”

  “我……”傅玉明沒想到陳琳會問這些,不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陳琳
的問題。

  陳琳冷笑一聲:“傅玉明,你真讓我感到惡心。我跟王鐵生翻臉了,你是不
是覺得你跟王鐵生之間沒什麽聯系了,又想讓我們恢複關系,你是不是還想著讓
我回到王鐵生身邊,去爲你升官出賣自己。傅玉明,我算看透你了,你就是個小
人。”

  被陳琳看穿了心思,傅玉明惱羞成怒,對著陳琳吼道:“陳琳,你憑什麽這
麽說我,你敢說你之前都是爲了我?你就沒想靠著王鐵生往上爬?別忘了我們結
婚的時候你就是隻破鞋,要是不那時候我老實,你會看上我,你當時看上我就是
覺得我好欺騙吧?”

  “傅玉明,你滾!”陳琳氣急,雙手去推傅玉明,身上的毯子落到了地上,
露出潔白的身體和豐滿的胸部,一對肉鼓鼓的乳房因爲激動在胸前劇烈的顫動著。

  傅玉明看著妻子的身體,一股氣血上湧。想到陳琳的身體被王鐵生壓在身下,
傅玉明就有種要暴發的沖動。他雙手抓住了陳琳的小臂把陳琳推倒在床上,自己
跟著壓了上去,雙手扯下陳琳的胸罩,在她的乳房上啃了起來。也許是跟傅玉明
多年的夫妻了,陳琳也沒想到傅玉明會在這時候對她做這種事情。陳琳和徐源的
關系有些不倫不類,陳琳既把徐源當作小弟,又把他當作情人。但因爲現實的原
因,兩人約會的次數也不多,這有限的約會次數根本沒法滿足陳琳的生理需求。
當傅玉明撲在她身上的時候,陳琳有些莫名的沖動,或許是剛才和徐源分手時男
人的熱吻挑起了隱藏在陳琳身體深處的某種欲望。

  傅玉明見陳琳沒有反抗,心�暗道,到底是個女人,寂寞了這麽長時間,隻
要自己用心哄哄,陳琳一定還會回到他身邊的。隻到乳房上傳來痛感,陳琳的腦
子才清醒過來,趴在她身上的男人不是徐源,而是傅玉明。看著傅玉明的腦袋在
她胸口晃動,陳琳感到一陣的惡心,她現在甯願自己手淫也不想跟傅玉明上床。
陳琳使勁推開了傅玉明,甩了傅玉明一記耳光。

  傅玉明被掀倒在床上,心�很憤怒,在床上一向溫婉的陳琳竟然甩了他一記
耳光。傅玉明突然明白了什麽,捂著被打的臉頰站了起來,哼哼冷笑了聲:“我
是你丈夫,你難道不應該盡一個妻子義務,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嫌棄我了?”

  “傅玉明,你不但是個小人,還是個無恥下流的小人。我在外面有人怎麽了?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以前在外面有過多少女人。以前我一直覺得對不起你,從不管
你在外面做些什麽,你的那些風言風語傳到我耳朵�我隻當沒聽見,我換來的是
什麽?告訴你,傅玉明,從今以後我們各走各的路,你要想娶那個女人,我可以
答應和你離婚,成全你們。”陳琳一激動,竟然向傅玉明承認自己在外面有人了。
在陳琳看來,她和傅玉明的夫妻關系早就名存實亡,傅玉明應該不會再跟她計較
自己的私生活,但她想錯了,傅玉明並沒有打算放手。

  “陳琳,你終于還是露出了真實面目。成全我?說的真好聽。我看你是想離
了婚跟別的男人,告訴你陳琳,沒門!”傅玉明氣急敗壞地離開了陳琳的房間,
離開了家。陳琳聽到“碰”的關門聲,整個人癱坐在床上。傅玉明的話讓陳琳感
到有些困惑,難道自己的替意識�想和徐源結婚?可徐源太年輕了,根本不是自
己合適的結婚對像。想到傅玉明的離開的表情,陳琳有些擔心,萬一讓傅玉明知
道了徐源的存在,怕他會對徐源不利。

  陳森從黃金海岸離開後就回家去了,正好碰上康琳下班。因爲陳森突然被抓,
康琳和陳森的事情還沒向外人挑明,她隻好回家扮演一個妻子的角色。陳森看到
康琳,心�竟然有些隱隱的失落。不過想到和葛清岚的將來,陳森還是很冷冷地
問康琳事情考慮的怎麽樣了。

  康琳已經對陳森不抱希望,對他說想什麽時候離婚都可以。陳森見康琳這麽
幹脆倒有些意外,以爲康琳會用什麽惡毒的語言譏諷他一番,沒想到康琳卻毫無
表情的答應了,好像他們之間隻是路人,從來都沒有交集過。曾經深愛他的女人
就這樣形同陌路了,陳森總覺得像什麽東西被人偷走了。陳森沒在家�多留,換
了件衣服就出去了。康琳聽到關門的聲音,在房間靜坐了半晌。拿出手機想給徐
源打電話,按了號碼,還是沒撥出去。

  陳森約了以前的死黨阿黑去酒吧喝酒,阿黑也是個色鬼,兩人之前就常在酒
吧泡妞,搞一夜情之類的。康琳大半時間不在家,阿黑是單身,陳森經常和他在
酒吧泡到半夜。

  “陳森,你也太不仗義了吧,什麽時候把周慕雪上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怎
麽樣,那小女孩騷不騷?她這麽小,經得起你折騰嗎?”陳森爲救周慕雪而誤殺
徐老頭的事情早在華勝內部傳開了,特別是質檢部,傳的更是沸沸洋洋,說徐老
頭如何強奸了周慕雪,陳森爲了周慕雪跟徐老頭大大出手之類的。

  陳森白了阿黑一眼:“根本沒你們傳的那樣,那天我東西落在公司了,晚上
我回去拿,正好碰上徐老頭想強奸周慕雪。”

  “我還不了解你,怪不得以前你摸她屁股她都不生氣,原來你們早就有一腿
了。”阿黑說著一臉的淫笑,其實他早就想泡周慕雪了,隻是他長的黑,又不帥,
周慕雪根本不理會他。

  “懶得理你……你看,那邊那個女人好像很寂寞。”陳森說著朝角落�的一
個女人指了指。

  “哇,是個大美女哦,很有氣質。陳森,還是你上吧,我這樣她肯定看不上。”
阿黑看那美女,知道自己肯定是搞不定的。

  “我今天是來喝酒的,沒心情泡女人,還是你去吧,告訴你,泡美女要有自
信,要不然你永遠隻能等到如花那樣的。”

  阿黑嘿嘿笑了笑,真朝那女人走了過去。這時候陳森來了電話,接完電話,
陳森臉都綠了。海鳳凰告訴他,那天晚上王鐵生的司機扶他進了酒店房間,而王
鐵生扶著葛清岚進了另一個房間。

  王鐵生扶葛清岚進了另一個房間?真是王鐵生!雖然陳森並不是很在意葛清
岚是不是處女的問題,可如果說是發生在陳森和她戀愛之前,陳森肯定不會去深
究,可這事偏偏發生在兩人熱情似火的時候,這叫陳森如何不憤怒。可這又能怎
麽樣,他能找王鐵生去算帳?

  這時候酒吧�又進來兩個男人。一個男人臉上受了點傷,另一個男人叫了兩
杯酒。“張哥,別生氣了,嫂子雖然兇了點,但我知道她是真愛你的。”

  被稱作張哥的人喝了杯酒說道:“真他媽倒黴,才跟秋雲見面這被那兇婆娘
碰到了。甯子,你說我怎麽這麽背啊!”這張哥不是別人,正是王鐵生的秘書。
張秘書所說的秋雲是甯子的同學,因爲做生意要找人辦點事,可她又不認識政府
的人,張秘書跟了王鐵生多年,在澄江也算得上一號人物。甯子知道了就把她介
紹給了張秘書,沒想到張秘書竟然跟秋雲勾搭上了。張秘書的老婆可是個悍婦,
他和秋雲的一些事情被他的悍婦老婆察覺了,今天晚上張秘書約了秋雲出來,沒
想到被他老婆給當場逮到,那秋雲也不是好惹的主,兩邊大大出手。張秘書左右
爲難,臉上還挂了彩,搞得他都不知道是哪個女人抓的。

  張秘書罵罵咧咧的說道:“周倩那潑婦就是嫌我沒能耐,混了這麽多年還是
個秘書。我都懷疑她是不是早在外面給我帶綠帽子了。”

  甯子嘿嘿笑了笑說:“張哥,我看嫂子不是那樣的女人,你別瞎懷疑,秋雲
那邊我會去勸勸她的。她現在也在氣頭上,過幾天你再去找她。”

  張秘書又喝了杯酒對甯子說道:“人比人真是氣死人,要是我當了市長,一
定也找個像陳琳那樣的女人,媽的,那才叫爽。”

  甯子聽了壓低聲音問張秘書:“張哥,王鐵生和陳琳的傳聞是真的?”

  “當然了,王鐵生的那點事情我還不知道,陳琳是王鐵生玩過的女人中最漂
亮,最帶勁的。”

  “你親眼看到過?”

  “屁話……領導幹這事還能讓你在一邊旁觀?你以爲領導是拍A 片的演員啊!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真有這樣的機會,我還真想旁觀一場。你不知道陳琳那女人
身材有多好。”張秘書倒沒有吹牛,說什麽他全看見了。要這麽說了,別人也不
會相信。

  “我看陳琳不像那種女人啊。”甯子有些不信,看起來也是個暗戀陳琳的男
人。

  “不是什麽,告訴你,前些日子華勝集團死了個人的事情你知道吧?”甯子
點了點頭。“那人是被殺的,殺人的是陳琳的弟弟,前幾天被無罪釋放了,知道
爲什麽嗎?”

  甯子搖了搖頭。張秘書又說道:“還不是因爲陳琳送上門,讓王鐵生睡了。
那天陳琳去王鐵生的辦公室,我就在外面,就聽見�面有些動靜,後來陳琳出來,
衣衫不整的。我進王鐵生辦公室的時候發現地上散落了好幾個扣子,我一看就知
道是陳琳襯衣上的扣子……”

  “砰”的一聲,一拳頭狠狠砸在了張秘書的臉上,原本右臉被女人抓傷的張
秘書這回是左臉腫了起來。打人的真是陳森,原本陳森對兩人的談話並沒有在意,
隻是覺得那姓張的在外泡妞被老婆抓到很可笑,沒想到兩人說到了陳琳,陳森立
馬就豎起了耳朵。一聽之下,果然是在說他姐姐,而且這個姓張的還是王鐵生的
秘書。起初陳森也隻當是張秘書在造謠汙蔑陳琳,沒想到後面越說越像那麽回事,
陳森再也忍不住,一拳就砸在了張秘書的臉上。

  “你他媽是誰啊,一個瘋子。”甯子見張秘書被打,大爲吃驚,在澄江這地
方,敢打張秘書的人可不多。仗著自己人高馬大,就跟陳森打了起來。阿黑真跟
美女聊天呢,沒想到這邊陳森就跟人打了起來。

  “小姐,真不好意思,我同伴跟人打起來了,我得過去幫忙。”阿黑朝美女
一笑,站了起來,這時候可是在美女面前豎立大好形象的時候,雖然不是爲了她,
那也是爲了朋友。

  美女笑了笑:“看來不用你動手了。”

  阿黑回頭一看,隻見幾個男人已經把人架開了。錢凱聽說有人打架,以爲是
別人打砸場的,下來一看,原來是兩個客人發生了摩擦。

  “老闆,你這酒吧也太不安全了吧,這麽進來這一個瘋子,一句話不說就打
人。”甯子見錢凱過來,便嚷嚷著要錢凱給個說法。

  柳月媚走到錢凱旁邊看著甯子和張秘書問道:“這位先生,發生了什麽事情,
要報警嗎?”

  張秘書捂著臉說道:“不用,不用,一些小誤會,沒什麽的。”報警?張秘
書立刻搖了搖頭,他雖沒見過陳森,但陳森和陳琳長的有些相像,張秘書看陳森
一臉怒火,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要是報了警,讓王鐵生知道他在背後談論領導
的私生活,那可是件麻煩事。再說報了警有什麽用,傅玉明是公安局長,鬧大了,
傅玉明也會恨上自己。有些事情私下說可以,但真鬧出去了,那就是打人家的臉,
傅玉明不恨他才怪了。

  柳月媚雖不知道陳森爲什麽和張秘書發生沖突,但知道兩人都有些背景,得
罪誰對酒吧都不好,幹脆直接問他們要不要報警,讓他們自己去處理。沒想到張
秘書主動退縮,帶著甯子走了。張秘書走後,柳月媚對陳森說道:“陳公子,你
要不要緊,要不要去醫院處理一下。”陳森以一對二,也沒討到好處,臉上也被
打了幾下,有些地方還擦破了皮。陳森見柳月媚出場有些意外,等到柳月媚問他
才搖了搖頭。之前陳森見到柳月媚,以爲她隻是來酒吧喝酒的,就叫阿黑去泡人
家,他知道阿黑是不可能泡到柳月媚的,就是跟阿黑開個玩笑。

  “柳小姐,你認識他?”錢凱聽了柳月媚的話有些驚訝。

  “錢經理,陳公子是老闆的朋友。麻煩你去拿藥水來給陳公子處理一下傷口,
我帶陳公子上樓喝兩杯。”一邊的阿黑張大嘴巴看著柳月媚,原來她和陳森認識,
看來是陳森想看他笑話了,故意激自己去泡她。聽起來這女人是酒吧的老闆之類
的,怪不得自己跟她說話,她都面帶微笑。媽的,自己還當人家對自己有意思呢。

  “陳公子,你爲什麽和張秘書起了沖突?”

  “沒什麽,他那張嘴太臭了。”陳森沒有提張秘書汙蔑他姐姐的事情,心�
卻堵得慌,在他心�最純潔的姐姐決不是那種爲了利益出賣身體的人。“柳小姐,
這酒吧也是海總的嗎?”陳森記得這酒吧可開了好多年了,剛才柳月媚說他是老
闆的朋友,陳森以爲柳月媚所說的老闆是海鳳凰。

  “不是,酒吧是徐源的,我已經辭職了,現在跟徐源幹。”柳月媚的話讓陳
森聽了很不是滋味。大半年前,陳森把徐源介紹給他姐姐的時候徐源隻不過是在
夜總會�當班的,雖說是經理,但那種地方的經理陳森還有些不屑,沒想到過了
大半年,徐源有酒吧,家�又開房産公司,發展的比他好多了。陳森心�有些不
平衡,憑什麽?陳森跟柳月媚喝了杯酒就告辭了,再待在徐源的酒吧,陳森受不
了。

  陳森走後,柳月媚把陳森和王鐵生的秘書發生沖突的事情告訴了徐源。這時
候徐源正在上網,接了柳月媚的電話心�暗道,這麽快就起沖突了?看來海鳳凰
的消息讓陳森有些失控了。徐源放下電話,繼續上他的網。

  第二天一上班陳琳就召集手底下的人開了個會,要求他們盡快搞出針對美商
項目的規劃藍圖的圖文版,而不是停留在嘴邊。美國項目有意向落戶澄江的事情
陳琳手下的人也知道,但也清楚這事情和城東開發區沒多少關系,因爲王鐵生把
這個大項目安排在南豐,現在陳琳要他們拿出招商方案,知道陳琳是想跟王鐵生
叫闆。這對他們來說肯定是好事,能招到這樣的大項目,在每個人的履曆上都會
留下一個閃亮點。不到半天,一份草案就放到了陳琳的桌上。陳琳看了下草案,
心�也很滿意,不料這時候有人推門進來了。陳琳剛想問來人爲什麽不敲門就進
來,�頭一看,竟是王鐵生。

  “王市長,你來開發區有事嗎?”陳琳見王鐵生到她辦公室,心�一驚,下
意識地合上了計劃草案。她可不想讓王鐵生看到她的計劃。

  王鐵生見陳琳合上計劃草案,臉上露出一絲奸笑:“陳主任,聽說你做了份
招商草案,不能讓我看看嗎?”

  陳琳一下子愣住了,怎麽草案才做好王鐵生就知道了呢,難道有人通風報信?
陳琳一想自己手底下人也不少,難免有王鐵生的人,自己隻顧趕時間,忘了保密,
竟然被王鐵生知道了。

  “那有什麽草案,王市長來是檢查開發區工作的吧,我這就陪你下去。”陳
琳強自鎮定,想把草案收起來。王鐵生幾步走到辦公室前一把奪過了草案。

  “這計劃不錯,這次的美國客商可是大項目,市�正缺份好的方案,我看這
草案稍做修改就能用了,陳主任,你可爲招商立了一大功。”

  陳琳氣的臉色發白。立大功?屁話。項目落在南豐,我能有什麽功勞。“王
市長,這是城東區的計劃,請你尊重城東開發區管委會全體同志的勞動成果。”
既然翻了臉,陳琳也不再怕王鐵生刁難,當面頂撞王鐵生。

  “尊重?陳琳,我就是來告訴你,你想把項目拉到城東就是不尊重市�的決
定,破壞市�的安定團結。你想把草案給誰看?市�還是省�?想讓上面的領導
看我的笑話,告訴你,沒門!看來我有必要開個會議,統一一下全市的招商精神。
招商要爲全市考慮,絕不能爲了某一個人的利益破壞了全市的規劃格局。”

  “王鐵生,你這是顛倒黑白,血口噴人!美商落戶城東更符合全市的規劃,
也更符合投資商的利益。”陳琳忍無可忍,直呼王鐵生的名字,反正豁出去了,
陳琳無論如何也要據理力爭。

  “哼哼,翅膀硬了,敢跟我叫闆了?告訴你陳琳,你就是個欠日的賤貨。當
初要不是我扶你,你能有今天?想在我手心�翻天,你做夢!我來的時候還來了
幾個人過來,就包括招商局長。他會在城東開發區管委會開個會,傳達市�對這
次招商的態度。到時候我看還有誰會跟你幹。”王鐵生說著把手�的計劃草案撕
得粉碎。

  “王鐵生,你真是卑鄙無恥!”陳琳沒想到王鐵生會跑到她地盤上開會,這
樣一來誰還會在意她這個主任的決定。別說這次招商,隻怕以後她在城東開發區
都沒什麽威信了,王鐵生這一手真的很惡毒。

  “我卑鄙無恥又怎樣,你又好到哪�去?別在我面前裝清高,想想以前,你
還不是叉開了雙腿給我日。隻要我還在澄江,你就別想再往上爬。如果你還想在
澄江混下去,就乖乖的給我騎!”

  陳森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刺眼的陽光和劇烈的心跳讓感到陣陣的眩暈。陳
森用手捂著眼睛,耳朵�還有心髒拍打胸腔的震顫聲。陳森已經記不清剛才所做
的夢,隻有夢境留人他生理體征的變化讓他知道他所做的夢有多壓抑。陳森覺得
口幹舌燥,饑腸辘辘。他打開了冰箱,冰箱�空空如也,隻有他幾個禮拜前買的
兩瓶可樂還靜靜的躺在冰箱�。陳森開了瓶可樂,一口氣全喝光了。

  姐姐的影子一直在他的胸海�。在陳森的心�,姐姐是世界上最純潔最可愛
的女人,沒有人可以欺負他的姐姐。有一段時間,他甚至很討厭傅玉明,不是因
爲傅玉明配不上姐姐,而是覺得傅玉明搶走了她的姐姐。以前姐姐都是陪著他睡
覺的,可是突然有一天,姐姐不要他了,而是接受了傅玉明。而且傅玉明還可以
抱著姐姐的身子睡覺,還可以和姐姐做一些親密的事情。一想到這些,陳森就恨
不得把傅玉明從姐姐身邊趕走。

  慢慢地,陳森也長大了,明白姐姐和姐夫在一起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可姐
姐依然是他心中最純結最美麗的女人。誰也不能欺負她。當張秘書汙蔑陳琳的時
候,陳森無論如何也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他決定去他姐姐那�問個清楚,他相
信姐姐是清白的,是純潔的。

  秘書小劉站在門前傾聽著什麽,看到陳森進去,小劉立刻回到了辦公桌前。
“陳森,你來找你姐姐有什麽事情嗎?”

  “我來看我姐,劉姐,我姐姐在會見客人嗎?”

  “王市長在跟陳主任談事情,你先坐一會吧。”劉秘書朝陳森尴尬的笑了笑,
因爲她剛才在門前偷聽被陳森看見了。其實劉秘書也沒聽清陳琳和王鐵生在說些
什麽,隻是知道兩人吵了起來。遇到這種情況做秘書是最頭痛的,就像現在一樣,
陳森來了,她都不敢進去通報。

  陳森一聽王鐵生在姐姐的辦公室�,頓時就臉色陰沈下來。大步朝姐姐的辦
公室走去。劉秘書傻了眼,還沒等她反應過來,陳森就推開了門,正好傳出王鐵
生粗俗下流的話語。這個劉秘書呆不住了,趕緊溜出了辦公室。

  王鐵生也吃了一驚,回頭就想罵哪個不長眼的亂闖辦公室。剛回頭,隻見一
個高大的身影朝他沖了過去,是陳森!王鐵生一看勢頭不妙,想躲開。可惜他年
紀大了,比不過陳森,臉上被狠狠地揍了一拳。

  陳琳也傻眼了,在她辦公室�毆打市長,傳出去了可是一件政治事件。“阿
森,你幹什麽,快住手。”陳琳趕緊走到陳森後面拉住了他。可是陳森這時候已
經一腳踹在了王鐵生的大腿上,要不是陳琳拉的及時,說不定陳森這一腳就把王
鐵生踹廢了。

  “姐,你別拉我,我要殺了他!”陳森還要上前去踹王鐵生,被陳琳死死的
抱住了。“阿森,你冷靜點,別做傻事。”陳琳柔軟的胸部緊貼在陳森的後背上,
陳森一下子就安靜了下來。姐姐的胸部這麽柔軟,陳森還記得小時候,姐姐胸部
剛發育時,陳森很好奇,想要看姐姐那地方爲什麽會長大,可被姐姐賞了個爆栗
子。此後陳森經常在睡覺的時候把手按在姐姐的胸部上,摸姐姐的乳房。直到有
一天,姐姐再也不讓他睡一個床。這後陳森就再也沒有觸摸過姐姐的乳房,原來
姐姐的乳房怎麽柔軟。陳森有過的女孩也不少,但他覺得沒有哪個女孩的乳房比
得上姐姐。可是姐姐的乳房卻被眼前的半老頭子汙辱了,陳森眼都紅了。

  一邊的王鐵生被陳森踹倒了,幸虧身後是沙發,王鐵生正好跌坐在沙發上,
要不然王鐵生發福的身體跌在地闆上,不散架才怪了。“好個陳琳,你等著,我
看怎麽收拾你們。”王鐵生見陳森被陳琳抱住,從沙發上爬起來溜出了辦公室,
臨走時留下一句狠話。

  “阿森,你這是幹什麽?你這樣會坐牢的。”陳琳見王鐵生走了才松開陳森。
陳森回頭看著陳琳,眼中都流出淚來。“姐,那混蛋是不是欺負你了?”

  陳琳聽了弟弟的話一陣心慌,連忙說道:“沒有,你別聽人瞎說,沒有那回
事。”

  “我怎麽被無罪釋放了?是不是你去求那個老家夥?”陳森流著淚,使勁所
搖著姐姐的肩膀。

  “沒有,你聽誰說的,你別相信他們。”

  “我聽誰說的?我聽王鐵生那混蛋的秘書說的,就在昨天晚上,我還把他揍
了一頓。”陳琳眼前一黑,差點就倒在地上,拉著陳森的手說道:“不是的,不
是的……”話未說完,陳琳自己也哭了起來,終于還是被弟弟知道了真相。

  陳森大叫一聲,沖出了陳琳的辦公室。在他心�純潔的姐姐原來是個出賣肉
體的髒女人,陳森不能接受這樣的事實。

  “阿森,你回來,你別沖動!”回過神來的陳琳怕陳森去追王鐵生再惹出事
來,急忙追了出去,卻與秘書小劉撞到了一起。“小劉,你看到我弟弟了嗎?”

  “陳主任,你弟弟下樓去了。主任,招商局的錢局長等你去開會。”大樓下
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陳琳探出窗戶朝樓下看去,隻見陳森的車子像野獸一樣沖
出了開發區管委會,陳琳無力的扶著陽台,一臉的呆滯。

  “主任,要不要去開會?”秘書小劉低著頭不敢看陳琳,陳琳轉身對小劉說
道:“你去跟錢局長說,就說我身體不舒服,不去開會了,會議由他主持就夠了。”
劉秘書嗯了一聲,知道陳琳這次是真生氣了,明擺著不給錢局長面子,以前陳琳
可從來不這樣的。不過也是,陳琳是開發區主任,和錢局長是同級,論實權,陳
琳可要風光多了。

  陳琳回到辦公室就一下子癱坐在沙發上。過了很久她才給陳森打電話,但陳
森沒有接她的電話。阿森,你可別做傻事,你要出了事,可讓姐姐怎麽辦啊!陳
琳既擔心陳森一沖動繼續找王鐵生去,又擔心王鐵生會利用剛才的事情做文章,
把陳森再抓進去。

  “阿源,出事了,我不知道該怎麽辦了。”

  “琳姐,發生什麽事情了?你好像哭了。”徐源接到陳琳的電話就聽出陳琳
哭過了。

  “阿源,阿森他知道我的事情了……”

  “什麽事情?”

  “我和王鐵生的事情,今天上午我開了個小會,要求下面的人做一份草案,
結果草案剛做好王鐵生就來了,正好阿森來看我,被他撞上了,他還打了王鐵生。
現在我打電話給他,他都不接,我怕他再去找王鐵生。那樣的話王鐵生肯定不會
放過他的。阿源,要不你那邊再以公司的名義聯系聯系他。”陳琳也不知道弟弟
陳森有那些朋友,情急之下隻好給徐源打電話。不過徐源很快回了她,陳森手機
關機了。“琳姐,你也別擔心,陳森不是小孩子了,也許他隻是心�悶,不想被
人打擾。聽說他常去城南酒吧,我再叫人到那�去找找。”

  陳琳在擔心中度過了一天,王鐵生並沒有拿被陳森毆打的事情說事。王鐵生
自己也知道,他在陳琳辦公室被陳琳弟弟打了的事情要是傳出去了,天知道別人
會怎麽想。不過王鐵生並沒有罷休,第二天就召開了會議,點名批評了城東開發
區個人主義膨脹,沒有大局觀。這讓很多人大跌眼鏡,陳琳應該算是王鐵生扶上
去的,王鐵生怎麽會點名批評城東開發區呢,這和點名批評陳琳有什麽區別?難
道外面那些關于陳琳是靠著王鐵生爬上位的傳聞都是假的?

  陳琳沒有理會王鐵生在政府會議上對她的批評和刁難,這時候她隻關心弟弟
陳森的下落。事情過去的第三天夜�,陳琳被急促的電話聲吵醒了,陳琳一看手
機,是傅玉明打的電話。半夜了,傅玉明打電話來幹什麽?陳琳猶豫了下接了電
話。電話�傅玉明的聲音有些沈重,“阿森出車禍了!”

  啪嗒!陳琳的手機掉在了地闆上。


            (三十三)國王與妃子

  徐源是以公司同事兼朋友的身份去悼唁陳森的。陳森老家在銀杏山南的一個
小山坳,是澄江相對貧窮的地方。陳家姐弟早年喪父,陳森成人之後就成了戶主,
陳家在老家還有房子,陳森的靈堂就擺在了老房子�。徐源去的時候,陳家門前
擠了很多人,陳家在當地也算是大家族,因爲陳父死的早,陳母與陳氏家族關系
並不好,平時也很少來往。陳琳當鎮長後又不管當地,所以陳家人對陳母態度也
沒好轉多少,頂多見了面打個招呼。後來陳琳當了開發區管委會主任,有成爲市
領導的巨大潛力,陳家人對陳母才客氣起來。現在陳森出車禍死了,陳氏族人都
趕到陳家悼念慰問。

  一條白麻擋在了靈案後面,陳琳跪在一邊,目光呆滯,有人來悼念,她便哼
哭兩聲。一個中年婦人癱在草鋪子上,哀傷而空洞的神情和陳琳有些相似,便是
陳母。即便一臉的憔悴,也掩蓋不住遲暮的風情。難怪陳琳長的這麽漂亮,原來
有一個這般漂亮的老媽。可惜這女人太可憐,壯年喪夫,中年喪子,也難怪陳家
人要說她是克男人的掃帚星。因爲康琳懷孕,她並沒有跪在陳森這邊守靈,因爲
今天送靈,康琳也坐在靈堂內,屁股下面放著個闆凳,沒像陳母一樣坐在草鋪上。

  徐源對著陳森的遺相鞠了三個躬,轉首對陳琳說道:“陳主任,人死不能複
生,節哀順便,千萬要保重身體。”

  陳琳見是徐源頓時大哭起來,幾個陪在陳琳身邊,與陳家關系較好的親友不
住的勸慰陳琳。陳琳抽咽著對徐源說道:“謝謝你來送阿森。”

  “我和陳森情同兄弟,他走了,我怎麽能不來送他。”徐源這話算來有些假,
但因爲陳琳的原因,他也說的情真意切。陳琳低頭抽泣,不再言語。徐源心�感
歎,在陳琳心�還是陳森更加重要。

  康琳坐在靈堂的�面,來悼念陳森的人她不認識幾個,所以一直坐在�面,
聽到徐源說話的聲音,康琳�頭朝外看了徐源一眼,正好和徐源的目光相遇。
“嫂子也要節哀,保重身體要緊。”

  嫂子!康琳心�一陣冷笑,你徐源也太無恥了,搞大人家老婆的肚子還跑來
悼喪,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爲你是陳森的好兄弟呢,看大姑還挺念這混蛋的情的,
他一來哭的這麽傷心。雖然康琳對陳森已經死心,可畢竟兩人夫妻一場,陳森又
是她曾經深愛的男人。人一去,一切的怨恨都跟著走了,隻記得他以前的好。康
琳不知道陳森真正的死因,如果知道,或許她還會恨陳森或者陳琳。

  康琳沒說話,徐源知道她對陳森的恨已經跟著陳森走了,留下的或許就是兩
人的名份吧。徐源轉身想要出靈堂,目光又從陳森的照片上掃過,陳森好像睜著
眼睛盯著他,這讓徐源心�感覺有些顫抖。徐源自認很愛陳琳,或者說很迷戀陳
琳,但他也承認做不到陳森那樣,或許他會爲陳琳受到的傷害采取報複行動,但
決沒有陳森這般不顧一切。陳森的照片像活人一樣讓徐源感到汗顔,感到自己愧
對陳琳。雖然他確信自己深愛陳琳,但一直以來他都隻是在占有陳琳,利用陳琳。

  徐源是在陳森出事的第二天知道的,當他感到醫院時,陳森已經搶救無效死
亡了。陳琳一個人守在陳森的身邊,還沒通知陳母和康琳。傅玉明因爲局�有事
先回去了。陳琳看徐源徐源的眼神很空洞,眼淚已經流幹了。“他真傻,都是我
害了他。”這是陳琳看到徐源後說的第一句話。

  陳森的車禍發生在藍玫瑰前面的一條公路上,他開著車和半夜�行駛的一輛
渣土車相撞了。陳森開的是一輛改裝過的二手路虎車,是城東一家修車廠老闆的,
徐源聽了陳森的話大緻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陳森想開車撞死王鐵生的車,王鐵生住城南,藍玫瑰西面是個丁字路口,王
鐵生的車到那邊必然南轉,如果這時候陳森的開著改裝過的路虎從側面撞上去,
王鐵生會是什麽下場不用想也知道。陳森一直在離藍玫瑰不遠的地方盯著藍玫瑰,
王鐵生的車出來後他就加大油門沖了上去,可這時候一輛高大的渣土車從小路上
開過,市區有一個工地正在建高樓,挖出了很多渣土,白天禁運,渣土車就半夜
偷運,還撿比較偏的小路走。陳森眼晴盯著王鐵生的車,根本沒注意到小路上竄
出來的卡車,一頭撞了上去。而這時候的王鐵生還坐在車�打著盹,全然不知違
章運行的卡車救了他一命。

  處理事故的警察不認識陳森,但認識他的車。雖然陳森把車牌取了下來,但
改裝過的路虎車,澄江沒有第二輛。打電話給修車廠老闆後才知道車上的人是陳
森。警察一聽出事的傅玉明的小舅子,就馬上把事情報給了傅玉明,還把監控給
傅玉明看了。傅玉明起初也不知道陳森去哪兒幹什麽,看了第二遍監控,才看出
陳森突然加速沖出去是因爲之前有一輛車從藍玫瑰出來,那車隻拍到一個後輪和
保險杠,但傅玉明心�已經明白了幾分,再一打聽,知道王鐵生晚上去了藍玫瑰,
傅玉明便確定陳森是想撞死王鐵生,但他隻以爲陳森是想報複葛清岚受辱的事情,
而不是爲了他的老婆陳琳。

  陳森的意外死亡讓傅玉明看到了一點希望,他知道陳琳這時候是最脆弱的時
候,需要有人安慰,雖然他和陳琳關系已經降到了冰點,但兩人還是名義上的夫
妻。陳森出了事,傅玉明還是在陳琳身邊噓寒問暖的。陳家隻剩下陳母和陳琳還
有懷孕的康琳,陳森的葬禮要有人操辦,傅玉明這時候表現的盡心盡力,試圖彌
合他和陳琳之間的裂縫。

  當徐源從靈堂出來,正好碰上傅玉明。傅玉明看著徐源,臉上閃過一絲驚愕。
難道是他?傅玉明沒見過徐源,徐源的身形讓他想起了那天晚上從陳琳車上下來
的男人。傅玉明有一種強烈的預感,那個男人十有八九就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

  徐源見傅玉明臉上露出驚愕的表情,以爲他對自己來悼念陳森感到驚訝。
“傅局長,你好。我是陳森的同事,徐源。陳森就這樣走了,我也很難過。”徐
源難過是因爲陳琳,說話帶著幾分悲情,讓人不得不信。

  徐源?這家夥認識我?我怎麽沒見過他呢?不過自己是局長,也許對方在某
個場合見過自己,而自己沒有注意過他吧。傅玉明跟徐源打了個招呼,心�暗道,
難道不是他?傅玉明不知道徐源就是周慕雪以前的男朋友,如果知道這一點,那
他肯定會對徐源來悼念陳森的動機産生懷疑。

  因爲母親的緣故,陳森與陳氏家族的堂親關系都不太好,前去送靈的都是陳
母那邊的近親,陳家這邊就兩三個與陳森年紀相妨的堂兄弟,其他的就是陳森的
朋友。陳森爲人挺豪爽,朋友挺多。徐源也跟著去了,他隻想離陳琳更近一些,
他相信自己在陳琳身邊能給陳琳一些無聲的安慰。

  一路上看著車上灑下的黃錢,徐源有些壓抑,感覺那一片片飄蕩的黃錢就像
他的靈魂從身體�飛出來,讓徐源感到透骨的心悸。陳森對陳琳的感情是毫無保
留的,一直以來他都低估了陳森和陳琳之間的感情。要是讓陳森知道自己曾經強
奸過陳琳,那後果不堪設想,或許自己哪一天就會被陳森開車撞飛了。

  現在陳森死了,對徐源來說是件好事,他不用擔心陳森知道真相後會怎麽樣
了,而且他可以成爲陳琳唯一的寵愛。但徐源卻高興不起來,陳森的離去讓陳琳
太傷心了,而且陳森是因爲陳琳才走上這條絕路,就算陳森沒有撞上卡車,撞到
了王鐵生也難以收場。陳琳會因爲這件事而內疚一輩子。

  到了殡儀館,進行最後的告別,陳琳和陳母哭的幾乎虛脫。徐源看著陳琳陣
陣的心痛,想要上前安慰卻又不敢,便一個人走到了廳外。大廳很大,除了陳森
家還有別的送靈隊伍,人很多,有些還在痛哭,有些人則表情坦然。徐源剛出大
廳,就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葛清岚來了。

  上次陳森離開省城,葛清岚就隱隱感到陳森懷疑了什麽。沒想到幾天之後她
和陳森就失去了聯系,葛清岚開始擔心陳森,就來澄江找陳森,沒想到得到的卻
是陳森的死訊。葛清岚倒是沒哭,但滿臉的哀傷讓看著就讓人心疼。葛清岚也看
到了徐源,用顫抖的聲音問:“他……他化了嗎?”

  “快了,葛小姐也是來給陳森送行的吧,我帶你進去。”

  “不用了,我遠遠的看一眼就行了。”葛清岚沒有走近陳琳她們,隻在遠處
看著陳森的遺體,她不敢走近,走近了怕自己控制不住。

  當工作人員把陳森的遺體推走,陳琳和陳母再次痛苦,這一次,兩人都暈了
過去。葛清岚的身體也微微發顫,隱隱有哭泣的聲音,徐源轉頭一看,葛清岚已
經哭了。看來這個葛清岚是真愛陳森的,徐源有些爲以前做過的事感到愧疚。
“葛小姐,你怎麽了?”

  葛清岚用手擦了下眼淚輕聲說道:“陳森是我的好朋友,就這麽去了,讓人
接受不了。徐源,陳森出車禍是怎麽回事?”

  “這個事情也有些蹊跷,至于真相到底是怎樣,沒人知道。我所知道的,隻
是根據一些常理的推測。”

  葛清岚聽了徐源的話心�一緊:“難道陳森是被人害死的?”

  徐源搖了搖頭:“陳森駕駛一輛沒有牌照的越野車,撞上一輛橫穿馬路的卡
車上。出事的地方在藍玫瑰旁邊,當時是夜�,王鐵生的車正好從藍玫瑰出來,
陳森的姐夫說陳森可能是想開車去撞王鐵生的,所以就突然加速向前沖,結果就
撞到了從小路上來的卡車上。陳森太沖動了,有些讓人不可理解。我知道陳森和
他姐姐關系很好。王鐵生這陣子因爲招商的事情處處爲難陳主任,可能陳森看不
怪王鐵生這樣欺負他姐姐吧,就想用這個辦法報複王鐵生。唉,我總覺得陳森這
樣做太不值了,不過那個王鐵生真是做的太過份了。”

  徐源的話帶著強烈的暗示,陳森想開車撞王鐵生還有更深層次的原因,而這
個原因他卻不知道。葛清岚聽了又掉下兩行淚來,森,你爲什麽這麽傻!森,你
既然爲我而死,我也應該爲你做點什麽。“徐源,王鐵生爲難陳森的姐姐是怎麽
回事?”

  徐源見葛清岚上鈎,便把招商的事情講給葛清岚聽。葛俊武以前是W 市書記,
現在的W 市還有他衆多的老部下。再加上葛俊武與王鐵生之前就不和,如果葛清
岚能在葛俊武耳邊吹吹風,葛俊武一個電話說不定就能讓W 市某位市長出面和美
商談投資的事情,到那時候王鐵生再強硬還不是乖乖靠邊站?

  陳森的葬禮之後,陳琳因爲傷心過度在家�休養了幾天,可才過兩天,就傳
來了一個驚人的消息。在省城會見過省長之後,美商又轉到回到了W 市,在W 市
常務副市長的陪同下再次來澄江實地考察,這無疑表明了美商投資肯定會落戶澄
江。更讓陳琳感到突然的是,W 市常務副市長指定城東開發區主任陳琳要陪同他
和美商進行實地考察。難道海鳳凰幫她把話傳上去了?可草案被王鐵生撕掉後,
自己並沒有將什麽可行的計劃交給海鳳凰。陳琳雖然不知其中原因,但她知道招
商的事情將出現一個重大的轉機。這個消息給悲傷的陳琳注入了一針強心劑,讓
她暫時忘記了陳森去逝的傷痛,投入到風風火火的工作中。

  還好陳琳爲這次招商也費了不少心思,突然的變化沒有讓她措手不及。陳琳
向美商詳細介紹了城東開發區對他們投資落戶的規劃。還有在城東興建萬噸碼頭
的計劃,這個碼頭距規劃給美商的廠區隻有一公�,大宗物資的進出將更加方便,
這一點比南豐強上很多。而且陳琳還向美商承諾,四年內不在他們廠區旁邊興辦
工廠,給他們的項目擴産預留空間。美商聽了陳琳的介紹,當場表示要在城東投
資。

  王鐵生被排在了這次考察之外,陪同W 市常務副市長考察的是高偉城,當他
知道這個結果之後,肺都要氣炸了。好你個高偉城,沒想到低看你了,竟然說動
了常務副市長。王鐵生知道高偉城在W 市�有靠山,但他不覺得高偉城能說動他
的靠山出面談這次招商,畢竟這投資是落在澄江,應該由澄江市政府主辦。再說
這投資無論落在南豐還是城東,對高偉城沒一點影響,高偉城也沒什麽理由去叫
他的靠山出面。難道是陳琳?這騷貨不會勾上了W 市的哪個領導了吧?其實王鐵
生自己也清楚這是不可能的,可他實在想不出爲什麽會出現這個結果,他郁悶了。

  最高興的當屬陳琳和城東開發區管委會的全體成員。陳琳高興自不用多說,
如此大項目落戶不光是一大政績,更讓她的威信高漲。之前王鐵生帶著招商局長
在城東開發區演了出鬧劇,管委會的人都對陳琳産生了懷疑,甚至懷疑起陳琳的
前途來。可沒想到才過了幾天,W 市常務副市長陪著美商來城東實地考察了,所
有人都認爲這是陳琳暗中操作,把連高傳城都鬥不過的王鐵生給鬥下去了。跟著
這樣的領導幹自然有出路,所以聽到美商決定在城東投資的消息,陳琳的那些手
下們也開心的不得了。

  又輸了!梁紅钰退出了遊戲。和她下棋的好友梧桐發消息過來,問她怎麽了,
最近兩天好像心不在焉,下棋老是輸。梁紅钰又拉下QQ看了看,回了個消息過去,
這兩天身體不舒服,今天不玩了。對方發了個搞怪的表情,問梁紅钰是不是大姨
媽來了。梁紅钰無奈地笑了笑,發了個鄙視的表情,把QQ隱身了。梁紅钰以前從
不隱身,因爲她網上朋友不多,上網基本就是下棋。她覺得下棋不但能消磨時間,
而且能修養人的耐心。

  前一陣子,梁紅钰跟梧桐下棋,梧桐先離開了。房間�進來一個人,名叫黃
昏的男人,梁紅钰就跟他下了。沒想到那人下棋很慢,水平也很菜。難道對方看
來是個女號想來勾她的?但對方隻顧下棋,沒跟她說一句話。黃昏的男人?也許
對方是個花甲老男人吧,也是靠下棋消磨時間。梁紅钰自嘲了一番,她希望有人
泡她,但又害怕這樣的事情發生。

  黃昏的男人下棋水平一般,接連三盤都輸給了梁紅钰。期間兩人沒說一句話,
末了的時候黃昏的男人加她好友。梁紅钰問他爲什麽。黃昏的男人說她安靜,不
像有些自以爲宇宙無敵超級高手那樣下嫌他走的慢,還不停的爆粗口。梁紅钰心
�笑了笑,就加了黃昏的男人。

  第二天晚上黃昏的男人又找梁紅钰下棋,還是很昨天一樣,黃昏的男人沒有
說什麽話,下棋依舊很慢。等他落子的時候梁紅钰就點了他的QQ,看到他的簽名,
女人可愛不可愛。梁紅钰看不明白,就問黃昏的男人,女人可愛不可愛是什麽意
思。

  他說他認識一個女人很可愛,但他不可以愛她。讓梁紅钰感到驚異的是,黃
昏的男人回複很快,打字的速度與他下棋的速度形成了強烈的反差。很明顯,黃
昏的男人是個年輕的男人,而且是個有故事的男人,梁紅钰對他産生了一些興趣,
坐在另一台電腦前的男人會是什麽樣子。兩人邊下棋邊聊天,梁紅钰下棋快,打
字慢些,黃昏的男人下棋慢,打字很快。

  梁紅钰問黃昏的男人是不是很喜歡下棋,對方的回答很出她的意外,不喜歡,
也下不好。梁紅钰又問他那爲什麽還要下棋。黃昏的男人回答說以前女朋友喜歡
下,他經常陪她下的。

  “那你女朋友呢?”梁紅钰忍不住問黃昏的男人。對方沈默了會回道,離開
了。離開了?分手了還是……梁紅钰沒在深問下去,隻問他那個可愛而不可以愛
的女人是不是他以前的女朋友。對方回答不是,是現在認識的一個女人。梁紅钰
從男人的話中聽出他和他現在說的那個女人並不是真正的男女朋友。

  梁紅钰不喜歡打字,幹脆和黃昏的男人語音聊天。耳麥�傳來一個略顯吵啞
而帶有磁性的聲音,梁紅钰猜想著這個男人應該有二十七八了吧,或許三十出點
頭,但肯定比自己年輕多了。兩人一邊聊天一邊下棋,梁紅钰知道了男人以前的
女朋友離他而去了,但他忘不了她。現在認識了一個女人,男人很喜歡她,可現
在的女人身份特別,兩人隻能偷偷約會,如果被發現了,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梁紅钰聽了就問黃昏的男人,那女人是不是有家室了。男人回答算是,並告訴梁
紅钰,對方是個有權勢的男人,如果被發現了,他可能會被人搞死。

  “那你還跟那個女人來往?”梁紅钰問黃昏的男人。

  “怕,但這樣刺激。開始的時候我並不知道她的身份,我們是在一次聚會上
認識的,她很迷人,也很寂寞。那時候我的女朋友剛離開我,也需要安慰,就和
她上了床,本以爲隻是一夜情,沒想到她後來又約我出去,慢慢的,我們之間有
了感情。但每次她都不我讓約她,我就問她爲什麽。她才把她的身份告訴我。當
時我也很害怕,但我沒有退縮,因爲我以前的女朋友就是跟一個有錢有勢的人跑
了。”

  “你恨有錢有勢的男人?”

  “算是吧。有時候覺得自己很痛苦,就上網麻痹一下自己。”

  “你恨你以前的女朋友嗎?”

  “不恨,我什麽也給不了她,沒理由讓她跟著我過一輩子苦日子。”

  “爲什麽叫黃昏的男人?你應該很年輕,多大了?黃昏的男人聽著太消沈了,
你應該取個年輕點的名字。”

  “有一次在一個朋友的車�聽到《黃昏》那首歌,以前並不覺得這歌這麽樣,
那次聽了心�有些感觸。我就像個黃昏的男人,看起來很高大,其實很脆弱。”

  梁紅钰聽了笑道:“你才多大啊,說這話聽起來感覺多老似的,在我面前,
你就算是個小弟弟。”

  “二十九,快三十了,也不小了。你多大了?聽聲音應該和我差不多大吧。”

  梁紅钰聽了男人的話笑了笑說道:“我比你大多了,孩子都上大學了。”

  “真的假的?你騙我的吧?怕我泡你?”黃昏的男人不相信梁紅钰的話,
“要不你視頻給我看看。”

  “那是小孩子玩的東西,我年紀大了,不興那一套了。”梁紅钰拒絕了男人
的視頻請求,但沒有結束兩人的聊天。男人沒堅持,兩人繼續聊天。梁紅钰知道
了黃昏的男人在省城上過學,在湖南工作過,現在在W 市飄蕩,他的女朋友就是
湖南認識的,兩人一起到了W 市,可惜後來還是分了。梁紅钰聽黃昏的男人說話,
覺得他很親切。兩人邊聊天邊下棋,一直到深夜。黃昏的男人突然問梁紅钰,這
麽晚了爲什麽還不休息。梁紅钰反問他爲什麽不睡覺,黃昏的男人說他一個人,
梁紅钰說她也是一個人。

  “你老公呢?”

  “分居了。”梁紅钰也不知道爲什麽自己會把自己的情況告訴給一個網上才
認識兩天的陌生男人聽,兩人說了句晚安就各自下了線。

  過了兩天,黃昏的男人又上線了,梁紅钰發現他把名字改成了青春。梁紅钰
問他怎麽改名了,對方說不是她讓改個青春點的名字嗎,這名字夠青春了吧。
“難道你很在乎我說的話嗎?”

  “說不上來,感覺和你聊天心情舒暢。也許你說的對,我應該用個年輕有活
力的名字。”

  男人的話讓梁紅钰産生了共鳴,因爲她也覺得和對方聊天有親切感。也許是
因爲對方在她所在的城市上過學,在她童年時的家鄉呆過。也許是因爲他以前的
女朋友被一個有錢有勢的男人搶跑了,讓她産生了一種想安慰他的沖動。

  “你平時上網做些什麽?”梁紅钰問男人。男人說他上網時間也不多,感到
孤獨的時候就上網,有時候下棋有時候聊天。梁紅钰就問跟什麽人聊天,男人說
亂加的,聊得開就聊,聊不開就斷,有時候也還跟女人在網上做愛。聽的梁紅钰
面紅耳赤,要是面對面,梁紅钰肯定聽不下去。

  “潇妃,你在網上和人做過愛嗎?”男人直接的問話讓梁紅钰不知所措,沈
默了會才說道:“我已經年紀大了,對這些新玩意不感冒,今天我身體有些不舒
服,我要下了。”

  “你年紀真的很大了嗎?是不是我說的話把你嚇到了?其實我也很少做的。”
男人想是在跟梁紅钰說,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不是,今天我真的不太舒服。”梁紅钰下了線,發現自己臉燙的嚇人。自
己還沒到四十,算不得老,還有正常的生理需要,剛才男人跟她聊網絡性愛的時
候梁紅钰就覺得渾身不舒服。兩個人對著視頻看對方自慰,真得很爽嗎?梁紅钰
不知道,她從來沒想過還有這樣的性愛方式。比起做愛來,自慰是孤獨的,即使
有高潮也是孤獨的高潮。也許視頻性愛可以使這種孤獨的高潮變的不再孤獨。男
人的話在梁紅钰心�種下了一顆欲望的種子。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再矜持的女
人也擋不住身體的本能需要。

  那天晚上,梁紅钰作了一個夢。她夢見自己回到了兒時玩過的湘水邊的草地
上。她獨自一人在玩,突然有個男人走過來,低下頭摸她的臉。梁紅钰看不清他
的臉,甚至感覺不到男人手指的觸摸,但是夢中梁紅钰卻沒有怕。男人將她拉了
起來,把她的裙擺掀起,動作粗暴。那場景很熟悉,梁紅钰想卻又沒有抗拒,任
男人脫下了她的內褲,然後就覺得下體有一種奇妙的感覺……

  第二天醒來,梁紅钰發現自己的內褲竟然有些濕潤,內褲上留下了已經幹凅
的痕迹。天啊,自己竟然流了這麽多的水!梁紅钰很清楚,那是女人歡愛時分泌
出的體液,自和馬國運分居以來還沒有過這樣的情形。

  濕漉漉的內褲很令人心煩,梁紅钰脫下內褲提著進了衛生間。一晚上都在睡
夢中撥弄著她的男子又出現在她腦海�,一股欲火又讓梁紅钰感到渾身的瘙癢,
幹涸在雙腿間的水漬像魔鬼一樣引誘著她去搓揉自己的身體。梁紅钰對著鏡子輕
搓起微微下垂的乳房。乳房一直是梁紅钰的驕傲,即便沒穿內衣,它們還很挺拔。
梁紅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手伸進了睡裙,一邊揉著私處一邊輕聲叫著青春。
直到一股淫水從陰道深處沖出,梁紅钰才用熱水沖了個澡,給孩子們上課去了。

  之後的兩三天,青春和梁紅钰下棋聊天,沒再提到網絡性愛的事情,梁紅钰
有些微微的失望。現實中不能找個真實的男人,在網上找個有真實感的男人也未
嘗不可,可她不知道該怎麽樣和一個男人交流這方面的事情。

  梁紅钰把QQ設成了隱身,但並沒有下線,她還在等青春,青春已經好幾天沒
有上線了。梧桐還在下棋,突然發過來一個消息,“我知道你還在的,是不是在
等某個帥哥?嘻嘻,前幾天我看到你一直在和一個帥哥下棋,這兩天他沒上麽?”
梁紅钰嚇了一跳,想回複爲自己辯解,可一想,要是回複了,那不成此地無銀三
百兩了。梧桐是梁紅钰加了多年的好友。在網上,算是梁紅钰的姐們,是個開朗
的女人。當然,現實中是什麽樣,就不得而知了。梁紅钰無奈的笑了笑,又拉下
QQ看了看,怕青春上線了自己沒發現,但青春的頭像還是灰的。難道他這幾天也
隱身了?梁紅钰想發個消息過去問候,但覺得自己是個女人,不能太主動了。

  梁紅钰沖了個澡,換了睡裙又回到電腦前,已經過了十點,青春還沒有上線,
梁紅钰歎了口氣,以爲青春今晚又不會上線了。可偏偏這時候響起了“嗒嗒”聲,
梁紅钰趕緊拉下QQ,青春上線了。梁紅钰卻不知道該怎麽辦了,自己上線吧,梧
桐還在。肯定會狠狠地數落自己一番。要不主動給青春發個消息過去?在梁紅钰
還在猶豫的時候,青春發了個消息過來,問她在不在。

  梁紅钰說自己剛想下線,問青春這幾天怎麽沒上線。青春說他的一個朋友死
了,很難過。青春的朋友有個女朋友很漂亮,但被一個有權有勢的男人看中了,
糟蹋了。青春的朋友爲了女友就去找那個男人算帳,結果被人弄死了。梁紅钰聽
了心�頭也很壓抑,也許這個世界上不畏強權的人已經不多了,但青春的朋友卻
是。屏幕上很久都沒跳動,梁紅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去安慰青春。突然,屏幕
上跳出一行字來。“潇妃,我想和你做愛!”

  梁紅钰沒想到青春會突然冒出這樣一句話來,她也渴望和一個男人來一場虛
擬的性愛,這樣也不會傷害到雙方,但她覺得進展的太快了。這時候青春又發了
個消息上來。“我這幾天太壓抑了,有些發瘋,想發洩。如果你不願意就算了。”

  “我還沒準備好,太快了。”梁紅钰沒有拒絕這種虛擬的性愛,隻是覺得太
快了,她有些接受不了。

  “如果你還害怕,那我們都不要露臉,這樣應該好接受一點。”青春也讀懂
了梁紅钰話�的意思,就提議大家都不要露臉,接著就發出了視頻對話的請求。

  看到青春發來的視頻請求,梁紅钰一顆心都要從胸口蹦出來了。接還是不接?
馬國運又不會知道,爲什麽不接呢?青春說不要露臉,他也不會知道自己是誰。
再說青春在W 市,有可能碰上自己嗎?不可能,就算露了臉,他也不會知道自己
是誰。梁紅钰戴上耳麥,調正了一下攝像頭的角度。當她接通視頻的時候,屏幕
上出現了一個男人的身影。五月的江南天氣已經很炎熱,屏幕上的男人穿了件白
色的彈力背心,整個身體看上去充滿了青春的活力。青春,這個名字還真適合這
個身體。

  “潇妃,你的身材可真棒,我真有些懷疑,你是否生過孩子。”梁紅钰被男
人的話嚇了一跳,這才發現屏幕上的自己。攝像頭正對著她的胸部,因爲距離近,
乳頭頂著睡裙突出的樣子很清楚。屏幕上隻有她的胸部和腹部一部分,但足以展
現出她曼妙的身材。

  梁紅钰強自鎮定,看著屏幕說道:“可惜沒有你年輕。”梁紅钰說著要將鏡
頭向下移。

  “先別移,讓我摸摸你的胸。”男人的身影一晃,一隻手伸過了屏幕,梁紅
钰知道青春伸手去摸他的屏幕,屏幕上就是她自己的身體!想到這些,梁紅钰有
種莫名的興奮,就像男人的手掌真的壓在了她的乳房上。

  “潇妃,我們開始吧。”耳朵�傳來帶著磁性的男人嗓音,梁紅钰從短暫的
幻想中清醒過來,看到屏幕上的男人向後退了退,露出半個身子。男人下身穿著
青花色的沙灘褲,很寬松,但梁紅钰已經看到男人的褲裆已經聳起。真大!梁紅
钰在心�叫了起來,要是青春的那東西真插進自己的身體,那會是什麽感覺?

  青春拉下了沙灘褲,連同內褲一起拉了下去,或許�面根本就沒穿內褲。梁
紅钰根本沒注意到那些,眼睛盯著屏幕中間那根碩大的肉棒。大,真的很大!梁
紅钰對男人的性器官有了一個視覺上的認識。成人的肉棒是什麽樣子,梁紅钰已
經不太記得了,即便是馬國運的,她也不曾像這樣刻意的觀察過。

  男人開始自慰,把屏幕中間都是一片黑乎乎的,與男人平坦而白晰的小腹形
成了鮮明的對比。青春一定是個強有力的男人。梁紅钰這樣想因爲她看到了男人
的腹肌,雖沒有健美運動員那般強壯,但卻順眼多了,看著自然而充滿了力量。
一隻巨大的手掌捋動下的肉棒,原本像成熟的稻穗一樣因碩大而微微彎曲的肉棒
在梁紅钰的注視下慢慢膨脹變大。那瞬間,梁紅钰感覺到一種足以讓她眩暈的興
奮。

  青春一邊手淫一邊頭頭號梁紅钰什麽感覺。梁紅钰當然有感覺,她的身體開
始有了反應。先是感到內褲有點潮濕,然後是陰道�面似乎有點搔癢的感覺。在
男人詢問之下,梁紅钰才感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她無法相信自己在青春的肉體誘
惑之下竟然動情了。

  看著青春自慰,梁紅钰的心天始發顫。男人光亮的龜頭像喜宴發的紅蛋一樣,
梁紅钰甚至開始幻想,如果那樣的雞巴塞進任何一個女人的下體,都足以讓任何
女人産生瘋狂的快感。

  “潇妃,你怎麽了,讓我看看你吧,我想看你摸胸。”

  摸胸?摸就摸吧,反正是視頻。梁紅钰伸手隔著睡裙撫摸起自己的胸部,也
許是對著一個男人撫摸太刺激了,即使青春不可能摸到自己,梁紅钰也覺得是他
在摸自己的胸部。刹那間有股電流從梁紅钰的心髒穿過,梁紅钰開始喘息,睡裙
�的兩個白嫩的乳房就像隱藏在紗幔�的海浪一樣起伏著。

  對梁紅钰來說,心理上的興奮比肉體上的興奮要困難些,以往手淫的時候,
肉體的高潮過去了,她也沒有什麽滿足感。但今天,還沒有開始,她就覺得心跳
的厲害。當她的手掌摸在乳房上的時候,能明顯感到心髒跳動的力量。屏幕上有
兩個畫面,一個是男人的勃起的性器官,另一個是自己性感撩人的身體。低胸的
絲質睡裙包裹著豐潤的身體,大半個乳房似要從睡裙上跳出。梁紅钰第一感到自
己的身體很風騷。

  “潇妃,你的身子真美啊,真想要你!”青春的聲音在梁紅钰耳邊響起,梁
紅钰臉上發熱,手指抓著自己的乳房更加用力。仿佛青春就在她的身邊,用臂膀
包裹著她的身體。

  “你也自慰給我看,我們一起來吧!”

  欲望的洪流一帶打開就再也無法控制。梁紅钰把椅子向後退了退,畫面上出
現了她大半個身子,梁紅钰一邊輕揉著身體,一邊看著屏幕,青春碩大的肉棒占
具了大半個畫面,看上去很誇張,很猙獰。

  梁紅钰一手搓揉著胸部,一手伸進內褲,用手指捏住了陰核。想象著青春的
龜頭在上面摩擦。有溫度!

  “喔……我要日你!潇妃,我真想日你!用我的雞巴日你!”青春的聲音也
變的急切,話語間伴著粗重的喘息聲。梁紅钰沒有回答,隻是用力撫摸自己的乳
房和陰核。深夜的房間�,到處回蕩著男人的喘息聲。

  “潇妃,把裙子脫了吧,我想看你的下體。把攝像頭再放下一點,那樣我就
能看到你的下體了。”

  梁紅钰聽到青春的聲音,微微愣了下。下體,一個讓人産生無限遐想的詞彙。
梁紅钰隻才發現自己的視頻隻在胸腹之間,畫面上隻能看到自己的一隻手伸進自
己的睡裙�。梁紅钰有些猶豫,但一想到青春也沒看到她的臉,有什麽關系。再
說他在W 市呢,難道還會見面?梁紅钰把攝像頭往下撥了下,畫面上出現了她的
下半身,裙擺間露出了一雙雪白的大腿,一隻手還伸在�面,大腿間露出黑色的
內褲,看著就讓人産生無盡的幻想。

  “潇妃,讓我看你的身體,全部的身體。太美了,我太興奮了。”青春像個
男孩一樣,話語間難掩興奮的沖動。梁紅钰聽了青春的話脫下了自己的睡裙,連
同黑色的蕾絲內褲也脫了去。梁紅钰又坐回到椅子上,對著鏡頭�起了雙腿,身
子慢慢的傾斜下去,整個赤裸的身體都出現在屏幕上,除了她的脖子和臉。梁紅
钰已經側底放開了自己,反正隻要不被青春看到臉,做什麽都無所謂了。梁紅钰
緩緩的張開了雙腿,將自己的陰部對準了鏡頭,慢慢的撫摸起自己的陰戶。

  “哇,潇妃,你的屄可真嫩啊,太美了,好多水哦。我要日你!”男人一邊
喊著,一邊快速套弄著自己的肉棒。男人的話讓梁紅钰感到很滿足,光看她赤裸
的身體,沒人會認爲她是個快四十歲的女人。屄?一個多麽粗俗的字眼,可這時
候梁紅钰聽了卻感到羞恥而興奮。無論用什麽文雅的詞去稱呼女性生殖器,沒有
那個屄字更讓人興奮。

  梁紅钰看著屏幕,大畫面上是男人粗大的雞巴,小畫面上是她自己赤裸的陰
戶或者說就是自己的屄!梁紅钰幻想著青春挺著那根堅硬的肉棒刺向她的肉洞,
一下子插進了她荒蕪日久的陰戶。那一瞬間,整個陰道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穿透了,
洞穿了,插漏了,汩汩的淫水不住的從陰道深處湧出,將屁股下的椅子都淋濕了。
梁紅钰無法相信,她生命中最興奮的一次高潮就這樣來了。

  靠著想像,梁紅钰讓青春的大肉棒插進了自己的陰道。房間�都是青春的喘
息聲,聲音透著性的亢奮,讓梁紅钰幻有股和男人真實做愛的情緒。高潮過後的
梁紅钰有些驚訝,屏幕上青春還在捋動著他的雞巴,紫紅色的龜頭顯得格外刺眼。
也許是高潮過了,這時候的梁紅钰有些心虛,但還是驚訝與青春的年輕持久。要
是真有這個一個男人伴在身邊該有多好!梁紅钰爲自己的這個想法感到恐慌。如
果真有這樣一個男人出現在她身邊,對她和這個男人都是極其危險的。

  “潇妃,你的水好多啊,我想你一定很敏感吧。剛才感覺怎麽樣,是不是很
爽?”青春的話讓梁紅钰一陣的臉紅。她的確是個很敏感的女人,而且剛才的感
覺也很爽,甚至超過了她年輕時和馬國運同床的感覺,這是她一個人自慰時所沒
有的。

  “潇妃,扒開你的陰唇,讓我要看你的屄,快點,我要射了!我要射給你!”
梁紅钰覺得青春的話像個國王一樣,而她就是那個潇妃。反正都已經給他看過陰
戶了,再扒開又有什麽關系!梁紅钰扒開了泛著水光的陰唇,露出�面鮮紅的屄
肉。雖然小畫面上看的不算清楚,但這是梁紅钰第一次看自己陰道內部的樣子,
而且是和一個陌生的男人一起看,梁紅钰又興奮起來,一根手指插進陰道�使經
挖了起來,腦子�全是青春的肉棒插進自己身體的樣子。

  聽著耳邊男人的喘息聲,梁紅钰也忍不住呻吟起來,手指也越來越用力,兩
人的動作都越來越誇張。“哦……潇妃,我要射了,射給你了,我要把雞巴插進
你的身體用力射給你!”青春的叫喊回蕩在房間�,梁紅钰也忍不住叫喊起來:
“青春,射吧,把你的雞巴深深插進我的身體來射!”

  梁紅钰不知道青春的雞巴離鏡頭有多遠,但當男人激射而出的精液打在鏡頭
上,讓梁紅钰感到了深深的震憾,仿佛那一瞬間,男人的精液真打在了她的陰戶
�。屏幕上變的模糊起來,隻看出有什麽東西在晃動……

  梁紅钰關了視頻,青春問他怎麽就關了視頻。梁紅钰笑道:“都做完了,難
道你還在再來一次?”

  “完了就不能看了嗎?我還想看看你的身體呢,潇妃,說實話,你的身體真
的很美。”

  “你還是清理一下你的攝像頭吧,別過兩天發黴了。咯咯。”梁紅钰和青春
之間的關系一下子親近了許多,說話也變得诙諧起來。

  “嘿嘿,潇妃,你和你老公分居多久了?”

  “十來年了。”

  “十來年了?你們怎麽不離婚?這十多年是怎麽過的,是不是有別的男朋友
啊?”

  “沒有,我不想害人。”

  “害人?什麽意思?”

  “我的事情你不要問了,知道了也沒意思。”

  “如果我想見你呢,可以嗎?”

  “不可以。我們最多就這樣了。青春,相信我,我這是爲你好。”梁紅钰下
了線,看著還帶著水漬的身體不由得暗道,難道自己是個淫蕩的女人?竟然跟一
個認識隻有幾天的陌生男人視頻做愛了。梁紅钰泡在暖暖的浴缸�想著青春的話,
見面?梁紅钰一想到青春那粗大的肉棒就有種沖動。不能!我不能和青春見面,
那樣隻會害了他!

  六月初的一個周末,馬莉莉來到澄江,帶給徐源一個意外的消息,她要徐源
陪他回家。徐源聽到這個消息很是吃驚,跟馬莉莉回家,那就是去見馬國運了。
馬莉莉告訴徐源,她父親自己知道他們戀愛事情了,想見徐源。徐源聽了馬莉莉
的話暗忖,是誰把他和馬莉莉談戀愛的事情告訴給馬國運的呢?海鳳凰還是那個
賈林?反正早晚都要見馬國運的,徐源答應馬莉莉,第二天去省城拜訪她的父母。

  “源哥,你不用緊張,其實我爸爸很和藹的。”馬莉莉依在徐源的身邊,一
路上跟徐源叫馬國運有什麽愛好,喜歡什麽樣的年輕人。

  和藹?那是因爲你是他唯一的女兒。能成爲他那樣的人物,光和藹行嗎?馬
莉莉一定不知道她父親在暗中幹過什麽事情。

  手機的鈴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徐源掏出手機一看,臉上露出了一絲喜色。
“源哥,是誰啊?”馬莉莉見徐源面露喜色,知道打電話來的不是有好事,就是
他的好朋友。

  “是辰晨。”

  “辰晨?就是那個人,快接電話。”馬莉莉一聽打電話來的是辰晨,心�也
很高興。辰晨在電話�告訴徐源,他回家探親到W 市,想約他見面。徐源便告訴
辰晨,他正在去省城的路上,辰晨既然回家探親,那就順道去省城見面。



              (三十四)布局

  馬家的別墅離市中心不遠,北面是景區,西南是公園,前面是一大片湖泊,
是省城中心城區最高檔的住宅。雖然以前徐源見過馬國運,但不是在屏幕上就是
在遠處,並沒有近距離仔細觀察過馬國運。這時候進馬家,徐源心�多少有些緊
張。不過馬國運的態度卻讓徐源大感意外,他對徐源就像之前馬莉莉說的那般和
藹可親。也許自己是馬莉莉帶回來的吧,馬國運對自己高看一眼。徐源知道馬國
運對馬莉莉可是溺愛有加的。

  馬國運對以前徐源爲救馬莉莉受傷後沒去看望他的事情表示了些歉意。徐源
立刻爲馬國運的行爲進行辯解,說他愛女心切,看好莉莉是人之常情。

  馬國運又問了徐源和馬莉莉在澄江相逢的事情。馬莉莉便把她和徐源在澄江
巧遇的情景說給馬國運聽。馬國運看著女兒眉看眼笑的樣子,知道女兒是真喜歡
上了徐源這個年輕人。“莉莉,徐源來了這麽久,你也不給他泡杯茶,傳出去了,
別人還以爲我沒教你怎麽待客。”其實馬家有傭人,泡茶的事情根本用不著馬莉
莉去做。不過馬莉莉很樂意給徐源泡茶,開心地起身走了。

  等馬莉莉離開了,馬國運問徐源:“徐源,你和莉莉的事情我也聽鳳凰和賈
林說過了,你覺得你和莉莉配嗎?”

  徐源知道馬國運會問這樣的問題,不卑不亢的說道:“馬叔叔,我知道您會
以爲我追求莉莉是爲了她的身份,我和莉莉進展的是快了點,可能算是一見鍾情
吧,不過請您相信我,我對莉莉是真心的,我也怕莉莉跟著我會吃苦,但既然我
和莉莉相愛了,我就不能讓她失望。我知道以我現在的狀況是配不上莉莉的,但
我現在還年輕,莉莉也才上大學,我會等到我覺得配得上莉莉,或者能讓馬叔叔
您滿意了,我才會正式向莉莉求婚。請馬叔叔給我一個機會。”徐源說著站起身
向馬國運鞠了個躬。

  馬國運哈哈笑道:“好,年輕人勇氣可嘉,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想當
初,我可比你現在還窮。”

  馬莉莉端茶出來,見徐源和馬國運談笑風聲,心�自然喜歡無比,捧著茶端
到了馬國運的身前。馬國運笑道:“這麽多年,終于喝到我寶貝女兒泡的茶了,
還是借了別人的光。”

  “爸……”馬莉莉向馬國運撒了個嬌,坐在馬國運身邊輕捶著他的背,“爸,
你跟源哥這麽開心,講些什麽啊。”

  “當然是男人的事情了,徐源,你是澄江人,你說說,如果有筆投資投到物
流貿易方面,投哪�比較好些?”

  徐源知道馬國運在澄江投資這些産業是爲接收胡彪的地盤做準備。胡彪的正
經生意壟斷了澄江的鋼材市場,馬國運投資與之相關的産業,目的已經表露無疑。
如果讓胡彪知道了這些,那對方肯定會有所警覺。難道馬國運已經抓到了胡彪的
尾巴?不可能,如果海鳳凰查到了胡彪的秘密一定會透露給他。想到這�,徐源
心�閃過一絲驚喜,難道馬國運是想讓自己負責這件事情,以掩蓋其進軍澄江的
野心?要不然馬國運問自己這些幹什麽。當然,馬國運借機考自己也有可能。徐
源思考片刻,便把他的一些想法跟馬國運說了。

  雖說徐源對澄江的整體情況不是很熟,但對于城東這一片,徐源是了如指掌,
他自己就是十�人,又跟陳琳相熟,再者十�各村都有他中學的同學,平時雖聯
系不多,但有什麽大事,都會放在網上討論討論。

  陳琳向美商介紹的在開發區建一個東江碼頭,這碼頭是民間資本投資。因爲
江岸和碼頭用地原歸十�的一個行政村。那村上的人表示,建碼頭可以,但要他
們村民入股。正好開發區的規劃建設資金也不多,如果建碼頭能不出錢,那最好
不過了,市�和開發區都同意了村�的要求。可建一個萬噸級碼頭可不是小數目,
每家按人頭出資,每人也要出資數萬。一般村民賺錢不容易,也沒那麽遠的投資
眼光,當初入股是同意的,可一聽要這麽多錢,很多人就打退堂鼓了,這事就出
現了僵局。徐源向馬國運建議,如果馬國運有意向投資碼頭的話,他可以幫忙去
陳琳那兒打點,那村�也有他幾個同學,馬國運可以把那些不要入股的村民的入
股權拿過來。

  澄江雖是個內河港,但一年也有上億噸的吞吐量。現在澄江又規劃了城東開
發區,馬國運也看好澄江的港口發展。聽了徐源的建議,點頭說好。關于馬國運
投資物流方面的計劃,徐源則提議在華勝集團東面自建一個五千噸級的碼頭和配
套的堆場。

  馬國運對徐源的這個提議不是很明白,就問徐源其中原因。徐源告訴馬國運,
華勝集團的主營業務中占大頭的是一家鋼廠,華勝集團雖然靠江,但那段江面是
淺灘,做不了碼頭。華勝集團便在東邊的直胖河邊上建了個小碼頭,把從大港駁
接來的鐵礦石運到他們的生産車間去。因爲直胖河上的碼頭小,駁鐵礦石的船都
是小船。華勝集團這在方面的成本一直降不下來。而且碼頭地方還有堆場什麽的,
也占了好大一塊地方。華勝集團向西擴張已經被封死,向東進展也不順利,如果
馬國運在華勝旁邊建這樣一個碼頭堆場,光爲華勝集團服務,生意就不少。

  馬國運眼前一亮,這計劃如果成了,那可是件大好事。胡彪壟斷澄江的鋼材
市場,離不開華勝集團的支持,如果能先和華勝集團進行合作,那將來接下胡彪
的鋼材市場就方便多了。馬國運對徐源又有了新的認識,心�也有了計較。

  馬國運要留下徐源吃晚飯,徐源很尴尬,馬國運留請他吃晚飯,也算是對他
的一種認同,他自然不好推辭。但辰晨回鄉探親,時間不多,既然約他見面,肯
定有什麽事情,徐源便向馬莉莉使了個眼色。馬國運見徐源神色尴尬便問道:
“徐源,難道你有什麽不方便嗎?”

  馬莉莉想到徐源約了辰晨見面,便把情況告訴了馬國運。馬國運一聽辰晨是
另外一個救女兒的年輕人,便也釋懷了,隻是叮囑徐源和馬莉莉要小心,省城不
比澄江,社會情況要複雜的多。

  辰晨比上學時黑了些,徐源見到他很詫異,辰晨不是上軍校了嗎,怎麽還這
麽黑。辰晨告訴徐源,他的軍校隻上了一年多,現在在海警支隊訓練,海風一吹,
幾天就變黑了。起先辰晨隻顧和徐源說話,也沒在意站在徐源身邊的馬莉莉,隻
當她就是徐源的女朋友。當馬莉莉跟他打招呼的時候,辰晨一下子愣住了,這不
是那個女孩嗎,當初爲了救她,他和徐源還受了傷,救完了才知道女孩有保镖,
兩人都覺得虧大了,早知道大喊幾聲,他們一點事都沒有。

  “辰晨大哥,謝謝你上次救了我,後來我想去看你和源哥的,可我爸不讓,
今天晚上就讓我請客吧。”

  “沒關系,那次其實我們也沒受什麽傷,就破了鼻子出了點血,樣子有些嚇
人。”辰晨疑惑地看向徐源,那眼神就是在問,好小子,你什麽時候把這小美人
給勾搭上了。徐源便把他和馬莉莉在澄江偶遇的事情講給辰晨聽,對于馬莉莉的
身份,徐源也沒提,反正辰晨也知道馬莉莉是個富家女。

  因爲辰晨當兵,徐源和他聯系也不多,徐源就問辰晨回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辰晨嗯了聲,說有件事情要請徐源幫忙。辰晨本來晚上想請徐源吃飯,可無論如
何馬莉莉要請,兩個大男人也隻好由著她。席間的時候,徐源就問辰晨有什麽事
情。

  辰晨在家排行老三,上有兩個姐姐,下面還有一個弟弟。與辰晨不同,辰晨
的弟弟辰烈從小好武,和他名字一樣,性子很烈,很容易沖動,自小到大沒少和
小夥伴們打架,常有孩子家長到他家討話說。辰晨也是在回家的路上才得知小弟
的事情。辰烈上高三了,按說就要高考了,那知前陣子在學校,辰晨看到他喜歡
的一個女生被人欺負,一沖動就上去把那男生打了,結果把那個男生的鼻梁骨打
斷了。不想辰家窮,那女人對辰烈並沒什麽意思,倒是和那個調情的男生有些暧
昧,見男生被打,怒斥辰烈多管閑事。更糟糕的是,被辰烈打的男生是縣�某位
局長的公子,家�有權有勢,硬要抓辰烈去吃官司。辰烈知道自己闖了禍就躲了
出去。

  徐源聽了辰晨的話也吃了一驚,他跟辰晨回去習武的時候見過辰烈,那時候
辰烈才上初中,可是他和辰晨兩個人都打不過他。那小子力量奇大,要是被他頭
上打上一拳,那可是不得了的,即便沒性命之憂,那也是腦震蕩。“這麽說小烈
連高考都沒參加?”

  “他的成績高不高考也無所謂,肯定考不上好的大學,我隻是擔心他在外面
晃蕩,萬一學壞了可麻煩了,指不定又要惹出什麽事情來。徐源,你現在當了老
闆,我想讓小烈到你那兒打工,讓他躲個幾年,等人家把事情淡忘了再回去。本
來我想讓小烈去廣東那邊的,但小烈隻有高中文憑,到了那邊也隻能在底層打工,
還不如江南這邊好。再說我爸年紀大了,我肯定在廣東那邊生根了,我兩個姐姐
都已經出嫁,如果小烈跟著我在廣東那邊生根,家�老頭老太就沒人照顧了,在
你這邊回去也方便。”

  徐源身邊正缺可靠的人,便答應了辰晨。晚上兩人在酒店開了個雙床房,馬
莉莉知道他們兩人兩年沒見面,肯定有很多話要說,就在旁邊開了個房間陪徐源。
進了房間,馬莉莉就坐在徐源床上聽他和辰晨聊天,還問辰晨徐源以前的事情。
比如徐源上大學的時候有沒有談女朋友之類的。辰晨告訴馬莉莉,徐源在學校的
時候可是學校�的風雲人物,學生會主席,人又長的帥,追他的女生多了。不過
他們兩個都沒在學校談戀愛。

  馬莉莉就問辰晨爲什麽。在馬莉莉看來,辰晨和徐源都算得上是帥哥。辰晨
笑道:“我是家�太窮了,女生看不上,徐源是眼光太高了,看不上那些女生。”
辰晨當然知道徐源和他第一個女朋友的事情,那女生在學校�也是校花級別的,
是不少男人的夢中情人,可徐源竟然跟她分手了。聽說那女生對徐源有意見,說
他是繡花枕頭之類的,辰晨也沒多問徐源。現在馬莉莉問他,他也不會告訴她。

  馬莉莉聽了辰晨的話倒是挺開心,徐源眼光高,看不上別的女孩卻看上了她,
說明她的魅力很大。徐源則問辰晨現在有沒有談女朋友。辰晨說在軍校的時候認
識一個女的,比他小一歲,還沒正式確定關系。徐源和馬莉莉就一起給辰晨打氣,
讓他快些下手搞定對方。辰晨看著徐源和馬莉莉苦笑了下,那女人哪有那麽好搞
定啊。馬莉莉在徐源房間呆到半夜才回房,等她走了,辰晨問道:“徐源,你有
沒有把她搞定了啊,這小姑娘不錯,對你一往情深啊。”

  “沒呢,有時候有些不忍心下手。”辰晨不明白徐源話中的意思,對著徐源
說道:“兩人戀愛有什麽忍不忍心的,你又不是想玩弄人家,我說你該不會還是
對女孩子沒興趣吧?”

  “去死吧你,你叫十個女人來也也能把她們幹趴下了。”

  第二天,徐源和馬莉莉陪著辰晨去以前上學時常去的公園,星期天公園的人
太多。辰晨就說別進去了,就在外面走走。中午時分,徐源帶著馬莉莉到附近的
一家小吃店吃午飯,說那兒的味道不錯,不知道現在那小店還在不在。馬路上車
來車往,三人在等著車少的時候過馬路,一輛暗灰色的大切諾基停在三人身邊,
一個女人從駕駛座上下來。

  徐源以爲會從車上下來一個彪悍的男人,沒想到是個女人。女人約摸三十出
頭,留著齊耳的短發,上身穿著米色的外套,身材高挑,猶勝于陳琳。舉手揮灑
間從容不迫,與一般女人相比,有著大丈夫的英姿飒爽。女人關上車門,轉過了
臉。徐源的心�甚是驚異,巧,真是太巧了。雖然他沒見過梁紅钰,但他有種預
感,眼前的女人就是梁紅钰。精緻的面龐,尖挺的鼻子,還有那藍色的眼珠,活
脫脫就是十多年後的馬莉莉。徐源驚訝的不是馬莉莉長得像她母親,而是這個梁
紅钰保養的太好了,看著就像馬莉莉的姐姐。就算梁紅钰二十歲就生下馬莉莉,
那也要三十九、四十歲的樣子了。當然,徐源不知道,梁紅钰生馬莉莉的時候才
十八歲。不過饒是如此,梁紅钰看上去還是比她的實際年齡要年輕很多。

  “媽,你下課了?”馬莉莉見了母親,高興的叫了起來。

  “你這丫頭,回家也不來看我,心�哪還有我這個媽啊。”梁紅钰孤身一人,
心�最牽挂的,當然就是馬莉莉這個女兒。盡管她與馬國運不和,但對馬莉莉,
她依然有著母愛的天性。

  “哪有啊,我正想去看你呢,沒想到這麽巧在這�碰到了媽媽。要不下午我
就陪你去上課吧,反正今天下午也沒什麽事情。”馬莉莉帶徐源回省城主要是見
馬國運的,至于梁紅钰,馬莉莉覺得母親肯定不會阻止她和徐源在一起,所以也
沒急著要去見梁紅钰,沒想到竟然在街上巧遇了。

  梁紅钰在一所中學教音樂,很輕松的工作。雙休日在少年宮教藝術班,她在
業界很有口碑,不少家長都想把孩子送到她門下學鋼琴。馬莉莉在藝術方面很有
天賦,估計都是得了梁紅钰的遺傳。

  梁紅钰走到三人面前,颀長的身子穿著黑色的連衣裙,外面穿著米色的短風
衣,腰帶一束,整個身材便凹凸有緻。徐源不得不感歎,梁紅钰雖然已是半老徐
娘,但身材比馬莉莉火辣多了。尤其是胸部和臀部,徐源覺得一個女人臉蛋長的
再漂亮,這兩個地方長的才寒酸就沒什麽吸引力了。不是說徐源喜歡爆乳類的女
人,至少不能像飛機場。像陳琳、海鳳凰和趙梅那樣豐滿挺撥的徐源最喜歡,像
康琳那樣,雖然小了些,但小巧有型,不是扁平的徐源也能接受。眼前的梁紅钰
就是屬于豐滿挺拔型的,而馬莉莉的看上去隻比康琳的大一點。等到梁紅钰走近,
徐源感到了一種壓迫感。梁紅钰個子可能隻是和陳琳差不多,但她穿著高跟鞋,
雖然不是那種很誇張的高根鞋,但她是個女人,看上去比徐源和辰晨還高。陳琳
很少穿高跟鞋,再說徐源和陳琳熟了,也沒那種感覺了,今天偶然遇到梁紅钰,
徐源又覺得自己還不夠高大。

  梁紅钰看到女兒跟兩個男人在一起便朝四周看了看,竟然沒發現谷陽,難道
這兩個人是馬國運派來保護女兒的新保镖?梁紅钰對馬國運的人沒什麽好感,所
以也沒給徐源和辰晨好臉色。馬莉莉知道母親是誤會了徐源和辰晨的身份,便把
他們介紹給母親。梁紅钰一聽兩人是幾年前救過女兒的年輕人,才對兩人露出了
微笑。尤其是徐源,當馬莉莉介紹他的時候,梁紅钰仔細打量起面前的年輕人來。
以前馬莉莉沒在馬國運面前提過徐源,但在梁紅钰那�可說過很多次了。梁紅钰
很少聽女兒說起哪個男人,所以徐源的名字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光從外表看,眼前的年輕人與女兒很般配,就是不知他的爲人如何。梁紅钰
倒不希望女兒找個有錢有勢的男人,也許是過來人的緣故,她更希望未來的女婿
是個普通人。梁紅钰和徐源的目光在空中相遇,梁紅钰下意識的躲開了,不知道
怎的,梁紅钰覺得徐源的目光讓她有些慌亂。

  梁紅钰平時都在一家中檔餐廳吃午飯,離徐源他們要去的小店不遠。這頓飯
自然是梁紅钰請了,感謝徐源和辰晨幾年前救了馬莉莉。吃飯的時候梁紅钰就問
馬莉莉是不是帶徐源去見馬國運了,馬莉莉點頭稱是,還說徐源和她爸爸談的很
投緣。

  梁紅钰輕哼了聲問:“徐先生現在在哪兒高就?”徐源知道梁紅钰和馬國運
不和,沒想到連帶對他也有了偏見,聽了梁紅钰的問話,徐源尴尬地說道:“阿
姨,您太客氣了,您叫我徐源或者小源就可以了。”

  “我可不敢當,徐先生和馬老闆相談甚歡,是不是有什麽合作啊,一定是不
小的買賣吧。”梁紅钰一聽徐源和馬國運走近,本能地認爲徐源是爲了馬家的家
産才去追求馬莉莉的。她本來對和馬國運走近的人沒什麽好感,所以對徐源的這
種心態更加強烈。

  “媽,哪是你想的那樣,爸爸隻是有些投資的事情問源哥,源哥是澄江人,
對那邊熟悉,提出了他的一些意見,爸爸很看重源哥的意見罷了。”馬莉莉也知
道她父母關系不和,聽了母親的話,覺得她是故意叫徐源難堪,便爲徐源辯解,
說徐源隻是提出了有價值的意見,並不想占馬家的光。

  梁紅钰聽了女兒的話便笑了笑問徐源:“徐源,你現在在澄江做什麽生意?”

  “房地産,還有一些小生意。”

  “那你跟海總熟嗎?”梁紅钰突然沒來由的問了一句。

  “不知阿姨的熟字怎麽理解?我以前在海總那兒上過班,我爸的建築公司跟
海總有合作項目,也算熟吧。”徐源不明白梁紅钰爲什麽會突然問起他和海鳳凰
的關系,難道她在懷疑什麽?想到這些,徐源有些心驚肉跳的,要是梁紅钰都懷
疑他的動機,那馬國運呢,以他的老謀深算,沒理由不懷疑的。可馬國運卻對他
和海鳳凰的關系隻字未提,徐源感到有一個巨大的陰謀正在他的身邊展開。

  梁紅钰聽了徐源對他和海鳳凰關系的解釋就沒再說什麽,對著徐源和辰晨說
道:“都隻顧說話了,菜都涼了,來,大家吃菜。”

  吃過飯辰晨便回家去了,送他走的時候徐源叫他讓辰烈到省城來,徐源好帶
他一起去澄江。送走了辰晨,徐源就陪著馬莉莉和梁紅钰去少年宮,看梁紅钰教
孩子們彈鋼琴。徐源對鋼琴曲是門外漢,隻聽得出梁紅钰彈奏的曲子悠揚,就像
彈奏者本人一樣柔美。馬莉莉告訴徐源這是中級課程,是肖邦的曲子。徐源中介
看著梁紅钰點頭,心想這梁紅钰真是個奇怪的女人,開著那樣硬朗的車子,彈奏
出來的曲子卻又如此溫婉,長得精緻豔麗,舉手投足卻又像男人一樣棄滿了豪氣。

  第二天一大早馬莉莉就回學校去了,徐源則留在省城和馬國運談碼頭的事情。
馬國運真把這兩個項目交給徐源去運作,徐源應了下來,心�對海鳳凰越來越佩
服,這一切都在順著她的計劃走。隻是馬國運也給徐源出了一個難題,不暴露馬
國運這個幕後老闆,以他的身份能和周大江這個華勝老總談合作嗎?徐源腦子�
閃過一個人的影子,請她入夥!

  ——青春,你這幾天都沒上線,很忙嗎?

  ——我出差了,沒在家。

  ——你要出差?

  ——是的,有時候要出去跑的。潇妃,你是不是不開心,遇到什麽煩心事了?

  ——前兩天我女兒帶男朋友回來了,我總覺得那個男人不可靠。

  ——怎麽不可靠,是騙子嗎?

  ——不是,他要是騙錢的騙子我倒不擔心了。

  ——怕他騙色?那叫你女兒留點心就好了。

  ——不是,隻怕他要的不是錢和色。

  ——不騙錢和色,那騙什麽?

  ——有些事情和你說了也說不明白。

  ——那就別亂想了,說不定那人是個不錯的好人呢,我們下棋去吧。

  ——嗯。

  美商投資的事情敲定後,陳琳的心情也放松了些。這天早上她去辦公室,秘
書小劉正在吃酸話梅。“主任,你要不要來幾顆?”見陳琳進去,小劉捧起了果
脯盒子。陳琳不知是酸話梅,撿了兩個放進嘴�。“呀,真酸!小劉,你什麽時
候愛吃酸的東西了?”

  “主任,你這就不知道了吧,酸兒辣女,嘻嘻。”

  “什麽酸兒辣女,純粹是古人瞎編的。孕婦愛吃酸是因爲懷孕後母體和胎兒
都會分泌一種特別的物質,有抑制胃酸分泌的作用,所以懷孕的人都愛吃酸食,
和生男生女沒半點關系。”之前康琳懷孕,陳琳陪著去買書時看到了有關酸兒辣
女的介紹,見小劉還迷信這個便講給她聽。陳琳說完心頭突然一緊,自己以前並
不愛吃酸的,怎麽今天吃了小劉的酸話梅還覺得甚有味道呢?

  從陳森被捕到釋放,再由失蹤到出車禍,然後是美商投資的事情,這大半個
月陳琳都把自己的身體給忘了,現在想起來,自己的生理周期都過了好多天了。
陳琳想起上次和徐源幽會的情景,那天晚上他們做了好多次,難道自己懷孕了?

  “主任,你怎麽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要吩咐我做的?”

  陳琳轉過頭,隻見秘書小劉用詫異的眼神看著她。“小劉,你的話梅味道不
錯,今天也沒什麽事,下午我要出去一趟,如果有人來找我就讓他明天再來,有
重要的事情就給我打電話。”

  陳琳吃過飯就去醫院了,她要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懷孕了。最近這段時間自
己的情緒波動太大了,完全有可能打亂自己的生理周期。陳琳很渴望懷孕,但又
害怕沒來月經隻是個生理假相,在醫院門前徘徊了很久才走了進去。醫生確定的
告訴她,她懷孕了,陳琳聽到這個結果既興奮又害怕。高興的是她終于可以當媽
媽了,擔心的是傅玉明那邊無法接受,陳森出車禍後傅玉明一直鞍前馬後的幫陳
琳打理,陳琳也知道傅玉明有心和她複合,但她已經看清了傅玉明的嘴臉,再加
上她徐源之間還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所以陳琳並不打算和傅玉明複合。陳琳
下定決心要把孩子生下來,至于傅玉明那邊,陳琳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離婚!

  一旦下定了決心,陳琳反倒覺得輕松了許多,孩子帶給她的喜悅一直洋溢在
她的臉上。準備離開醫院的時候,陳琳碰到了前來醫院的康琳。“小琳,你今天
沒上班嗎?是來做胎檢的吧,我陪你上去吧。”

  康琳並不是來做胎檢的,她是預約來做流産手術的。自從知道孩子是徐源的
以後,康琳就一直很糾結,一開始怕被陳森知道,後來知道事情的真相後,康琳
又有把孩子生下來刺激陳森的想法。現在陳森死了,康琳反而不知道該怎麽去對
待肚子�的孩子了。把孩子生下來,勢必會成爲她和徐源之間剪不斷的紐帶。無
論是把孩子丟給徐源,自己不去管,還是自己帶著孩子去嫁人,對孩子都不好。
再說自己還年輕,真帶著一個孩子去嫁人也不好。所以康琳就像偷偷地把孩子流
掉,沒想到剛到醫院就碰到了陳琳。

  “姐,你怎麽在醫院?”

  “哦……我這兩天身體不舒服,就來醫院做了個檢查,沒什麽問題。”兩個
各懷心思的女人都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來醫院的真實目的。

  “姐,你既然身體不舒服,就早點回去吧,我一個人就行了。”康琳想盡快
把陳琳打發走,陳琳再不走就要露餡了。卻不知道陳琳現在心�高興著呢,而康
琳懷的又是陳森的孩子,別說剛好碰上了,就算陳琳在別處知道康琳來醫院檢查,
她也會趕來。

  “沒事,是我自己心�作用,醫生一說,我都覺得自己好多了。走,我們上
去吧。”陳琳挽起康琳的胳膊朝電梯走去,卻發現康琳猶猶豫豫地不肯挪步。

  “小琳,你怎麽了,身體不舒服嗎?”

  “不,姐……要不我們還是回去吧。”

  “爲什麽……小琳,你是不是有什麽事情瞞著我?”陳琳感到康琳的神情有
些局促不安,心�閃過一個讓她無法接受的情景。康琳來醫院不是爲了胎檢,那
能爲什麽?“小琳,你……你是不是想打掉孩子?”

  康琳見她的心思被陳琳看穿,心�更加慌亂。“姐……你聽我說……”

  “小琳,算姐求你了,給阿森留個骨肉。我知道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著,
阿森走了,我也不能要求你什麽。就算姐姐求你,你把孩子生下來,如果你不想
帶,可以給我和我媽帶,我保證不讓孩子受一點委曲,你以後再嫁人,姐也會真
心祝福你。小琳,求你答應姐姐吧,你要什麽要求姐都答應你。”陳琳說著失聲
痛哭起來。對于陳琳和陳母來說,康琳肚子�的孩子是陳琳留給她們的一個念想
和希望,但對康琳來說卻可能是未來生活的一個麻煩。康琳還年輕,她要把孩子
打掉過新的生活也無可厚非,所以陳琳隻能哀求康琳,生下孩子。

  康琳看著痛哭的陳琳心�更加亂了,她想把孩子的事情告訴陳琳,可沒有那
勇氣,這時候說出真相,別人隻會以爲她背著陳森偷人。再說陳森的離去已經給
了陳琳一個巨大的打擊,如果這時候再告訴她孩子的真相,康琳不知道陳琳是不
是能夠承受,這比她想打掉孩子更讓人難以接受,更加讓人絕望。陳森雖然有負
她,但陳琳對她這個弟媳卻一直像親妹妹一樣照顧,康琳也不想讓陳琳難受。
“姐,別哭了,好多人看著我們呢,我們回去吧。”康琳被陳琳感染,也跟著哭
了。

  “小琳,你答應我,把孩子生下來。”康琳看著陳琳懇求的眼神,緩緩地點
了點頭。

  陳琳送康琳回家,擔心康琳胡思亂想,就在康琳那邊住下了。“姐,怎麽能
讓你下廚呢,還是我來吧。”還不到五點,陳琳就準備給康琳做晚飯。康琳見陳
琳要下廚給她做晚飯,有些不好意思,連忙上前制止。

  “不行,你現在身體不舒服,還是我來吧。”陳琳想用她的細心照顧去感動
康琳,讓她安心。兩人正在爭著做飯,陳琳的電話響了,陳琳拿起手機一看,是
徐源打來的電話。陳琳怕徐源說出什麽肉麻的話來,拿著手機走了一邊。康琳見
陳琳表情有些古怪,也猜不到是誰打來的電話。可後來一聽,就覺得心�窩火,
這個徐源,真是陰魂不散。聽大姑和他通話,好像在談什麽送錢的事情,這個徐
源究竟想幹什麽,難道想給大姑行賄?

  徐源回到澄江的時候已經是下午四點了,他估摸著陳琳這時候還沒下班,就
去開發區管委會找她,秘書小劉卻告訴他陳琳下午就出去了。離開的時候正好小
劉要下班,徐源便和她一起出了管委會。下樓的時候,小劉突然惡心幾下,徐源
一看就知道小劉是懷孕了,便恭喜小劉。小劉笑道:“恭喜什麽啊,婚還沒結
呢。”

  “劉姐,你懷孕了,怎麽沒向陳主任請假休息啊?”

  “沒關系的,就這幾天有些反應,醫生說過幾天就好了。這段時間陳主任那
麽忙,我那能請假啊。說實話,陳主任比我難過多了,她還不是挺著。不過今天
早上有些奇怪,照說這兩天陳主任心情應該好些,今天早上我看她好像又有心事
了。”

  徐源就問小劉陳琳有什麽奇怪的地方,小劉說她也不知道,隻是感覺陳琳心
�有事。和小劉分開後,徐源就給陳琳打電話,說要給她送錢。“送錢,送什麽
錢?”陳琳一開始也沒明白徐源的意思,她和徐源現在什麽關系,都快是孩子他
爸了,還要送錢賄賂自己不成?

  “是關于東江碼頭的事情,我有個方案想跟你說,你現在在哪�,我們出來
見個面吧。”徐源還不知道陳琳現在在康琳那�。陳琳就告訴徐源她現在在陳森
家�陪康琳,正要給康琳做晚飯呢。

  康琳?難道康琳出了什麽狀況?徐源就對陳琳說他去蹭晚飯吃,順便去拜訪
一下嫂子。陳琳也沒多想,隻當徐源過來和她談事情的,再說徐源跟康琳也認識,
就讓他過去了。康琳一聽徐源要過來,心�就慌了,怕被陳琳看出什麽來,可又
找不出什麽借口不讓徐源過來。

  陳琳還在廚房�忙著,門鈴就響了。康琳開了門,見徐源笑著站在門外,就
低聲說道:“你來幹什麽,這�不歡迎你。”康琳看上去比陳森出事前要瘦了些,
徐源歎了口氣輕聲說道:“我不是來跟你吵的,你瘦了,要保重身體。我今天來
主要是有些事情要和陳主任談。”

  “你是想給她送錢走後門吧。剛才我都聽見了,還裝模作樣談事情,虛僞!”
康琳現在橫豎看徐源不順眼,搞大了自己的肚子還恬不知恥的說要包養自己。

  “是徐源來了嗎,快進來吧。”陳琳在廚房聽見康琳去開門,卻不見有人進
來,以爲兩人在門口客氣呢,卻不知是康琳在奚落徐源。

  “隻要你高興,我虛僞就虛僞吧,我不否認。”徐源聽了陳琳的話對康琳笑
了笑,推開門走了進去。

  “徐源,還有個菜就好了,你先陪小琳說會話吧。”陳琳見徐源站到了廚房
門口便讓他到客廳先去坐會。

  “今天能吃到陳主任親手做的菜,我徐源真是三生有幸。”康琳聽了在一邊
低聲罵了句惡心,反正現在徐源說什麽她都覺得忒虛僞。徐源沒理會康琳的辱罵,
一手背在後面輕輕摸了下康琳的腰肢,康琳吃了一驚,向後退了兩步,瞪著徐源
的後背,恨不得一巴掌將他拍死。

  “徐源你太客氣了,又不是在辦公室,別主任長主任短的了,叫我陳姐好
了。”陳琳回過頭對著徐源淡淡一笑,表情自然,康琳沒看出什麽異樣,隻有徐
源才明白陳琳眼神中包涵的濃濃情意。

  這一頓晚飯氣氛很特別,徐源顯得有些殷勤,不停地招呼兩個女人吃菜,倒
像他是家�的男主人。兩個女人都隻顧掩飾自己,沒察覺到徐源的表現有不妥之
處。徐源看著兩個略帶嬌羞的美人,心�想著什麽時候能把這兩個美人弄一張床
上去。陳康兩女要是知道徐源心�的龌龊心思,說不定馬上就會給他一頓暴打。

  吃完晚飯,徐源約陳琳出去談些事情。到了車上,徐源就問陳琳康琳怎麽了,
陳琳便把在醫院碰到康琳,以及康琳想打掉孩子的事情講給徐源聽了。徐源知道
康琳的決定後心�有些失望,不過康琳答應陳琳留下孩子又讓徐源有了些期待。
“琳姐,康琳還年輕,她有這想法也不能怪她。”

  “我不怪她,所以這陣子我想多陪著她點,讓她情緒穩定些。”陳琳想到自
己也懷孕的事情,臉上升起一片紅暈,側頭看了下徐源,徐源正看著前方,神情
專注。這一刻徐源很安靜,陳琳看著不由得癡了。

  “姐,你去醫院幹什麽,身體不舒服嗎?”

  突然的問話讓陳琳驚了一下,差點就把自己懷孕的事情說出來了。“沒什
麽,這兩天有些頭暈,去醫院看了下,醫生說我這前陣子太累了,好好休息就沒
事了。”

  “姐,今晚我們去哪兒,還去金港嗎?”

  “不去那兒,阿源,這幾天我身子不太舒服,再說今天晚上我還要陪小琳,
太晚回去不好,我們去江邊吧,你說的送錢是怎麽回事?跟碼頭有什麽關系?”

  日落的最後一道陽光把整個天邊都染紅了,徐源和陳琳坐在江邊的台階上,
徐源把他的計劃說給陳琳聽,也問陳琳東江碼頭的真實情況。

  陳琳告訴徐源,東江碼頭正處于僵持狀態,一方面大多數村民都不願掏錢入
股,覺得風險太大了。另一方面,有一些有錢的村民把持了村委會,不肯放棄村
民的入股權。陳琳她也正爲這事煩惱,那些村民可都是地頭蛇,鬧起來可不是好
玩的。

  “琳姐,既然大部分的村民不想入股,你何不另找投資商呢?我這可是給你
送錢來了。”

  “要這麽容易,我還爲這事心煩。那幾個一心想入股的人在村�是很有影響
的,而且村�的事務他們都清楚。”

  “難道這中間還有什麽貓膩不成?”

  陳琳無奈地笑了笑,便把實情告訴了徐源。原來建碼頭要占用大量的地皮,
其中還有不少耕地。現在國家對于保護耕地很重視,對于過度開發監管很嚴。澄
江市政府早就在澄東建碼頭的規劃,但那時候澄西已經有了碼頭,完全能滿足澄
江貨運的需要。新建碼頭算是重複建設,又要占用大量的耕地,所以報上去也沒
批下來。那時候陳琳還是十�的鎮長,她就提議市政府,在最近一次土地普查中,
把十�沿江一帶的土地報成了林地和灘塗,附近的幾個村子都撒消了生産隊,爲
將來建碼頭和發展工業區作準備。這對十�的發遠發展是有利的,但在當時卻是
違規操作。雖然那片地還是耕地,但在國士局早就不是了,所以這次報上去很快
就得到了批準。那些村民是知道內幕的,如果不滿足他們的要求,他們就要把這
些事情鬧上去。

  徐源聽了笑道:“姐,想不到你這般高瞻遠矚,幾年前就預見到了十�的發
展。”

  “少拍馬屁了,你也別想拿下碼頭的投資權了,那個村子是大村,不想投資
的村民占多數,你能拿下他們的入股權也是碼頭的大股東了。阿源,你哪來那麽
多錢做這些投資?這可不比你辦的那個房産公司,弄個殼就行了,這可是要大把
資金的。你在爲誰辦事?海鳳凰身後的大老闆嗎?”

  “是誰你很快就會知道的,資金的事情你不必擔心,碼頭隻是其中的一個項
目,我還有另一個項目,這個項目對我來說更加重要。”

  陳琳聽徐源說還有一個更重要的項目,甚是驚訝,忙問他是什麽項目。“我
要泾頭村那塊地。”

  “泾頭村?華勝和油庫中間的那塊地?你要那塊地幹什麽?”陳琳心頭大震,
仿佛身邊的男人她一下都不認識了。“阿源,你是十�人,不是不知道那塊地的
情況,華勝想吃下很久了,都一直沒弄成。你想要那塊地,別說我說了不算,就
是市�說了也算不得數啊。”陳琳心�清楚,徐源說的這個項目或許資金上不如
碼頭項目,但操作的難度卻遠比碼頭困難,泾頭村那地塊,她這個主任根本說不
上話,她能做的就是上面拍了闆,她簽字確認。

  “我當然知道了,華勝再牛叉也隻是在澄江,周大江他還能扛得過中石化。
但話又說回來,華勝弄不下來並不表示我們就弄不下來。”

  “難道你還有比華勝更粗的路子?”陳琳不太相信徐源能搞定泾頭村那塊地,
徐源便把其中關系分析給陳琳聽。

  泾頭村東北邊就中石化的油庫,在江�有屬于他們自己的萬噸級油船碼頭,
原是省石油公司最大的子公司,後來省石油公司被中石化吞並,就成了中石化在
江南地區的一個成品油基地。油庫早在省石油公司時代就有擴張的計劃,當時省
總公司在海南投資房地産失敗,擴張計劃就擱淺了。後來中石化接手,也有擴建
的打算,但隨著中油等大公司在澄西建立了貯運基地,這一地區的化工貯運業競
爭加大,中石化隻是擴建了幾個貯罐,但中石化一直沒有放棄他的擴張計劃,所
以華勝集團想吃下泾頭村,就遭到了油庫方面的反對。

  其實中石化這幾年在澄江也沒什麽大發展,建了幾個加油站是真的,油庫方
面也一直什麽動作,他們就是耍賴,硬占著那塊地,但他們手粗,華勝也沒辦法。
但他們也怕泾頭村那塊地真被華勝吃下來,要是華勝吃掉了,他們以後想發展也
不可能從華勝手�拿下那塊地了。要是徐源這時候把那塊地吃下來,油庫方面應
該不會有什麽阻力,在他們看來,想要從徐源手下拿下那塊地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陳琳聽了徐源的分析點了點頭,“你這算盤倒是不錯,油庫那邊可能不會向
反對華勝那麽強硬,可要是他們還要反對呢?”

  “這姐就不用操心了,會有人解決這個問題的。隻要你點頭同意就行了。”

  “那華勝那邊呢?你想要泾頭村那塊地,光擺平油庫是不行的。”

  “華勝那邊更不用說了,我要那塊地就是要跟華勝合作的,周大江才不會反
對呢。隻不過我和周大江說不上話,姐,過兩天你約周大江出來,我帶人和他見
個面,周大江應該會給你這個面子吧。”

  “行,這沒問題。我想聽聽你跟華勝怎麽合作。”

  徐源和陳琳在江邊呆了兩個多小時,回去的時候已經快九點了。康琳還沒睡
覺,坐在客廳�看電視。看到陳琳和徐源進門,康琳心�有些不是滋味,僵著臉
沒給徐源好臉色。徐源笑了笑,說時間晚了就告辭了。

  “小琳,你還沒睡覺啊。”陳琳倒了兩杯水端到康琳身邊。

  “姐,剛才姐夫打電話過來,說安排我去局�的事情搞定了,下星期讓我去
市局報到就行了。”

  陳琳知道傅玉明這是主動向他示好,傅玉明越是如此,陳琳就越擔心他知道
自己懷孕後會找徐源麻煩,幸好她和徐源的關系還是個秘密。康琳見陳琳不說話,
又叫了她一聲。陳琳回頭叮囑康琳,這兩天就在家�休息,別去派出所了。

  徐源送陳琳回家後心情大好,雖沒能和陳琳雲雨一番,但在江邊兩個多小時,
徐源也沒少占便宜,陳琳也越來越像個乖情人。徐源下了樓走到車邊,沒發現不
遠處的一輛車�,一雙眼睛正盯著他,嘴�喃喃自語:“又是這個徐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