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狡猾的風水相師》上 (1-23集)(實體全本)作者:焚摩 (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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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麵人物:芳琪


第十四卷·第一章 可怕的對手

  靜宜父親的靈堂上,師叔無常真人故意挑釁師父,並且出言辱罵師父,最後兩人爭執起來,而展開一場惡鬥。惡鬥中師父雖然成功刺破瓦片,但師叔出手便使出「遊龍八卦」的起手式,不禁教我吃一驚!

  無常真人使出「遊龍八卦」的起手式後,接著以極快的身形,用劍鋒點出幹、坤、震、艮、離、坎、兌、巽的位置,輕易將整個八卦架在腳下。

  我偷偷拿出身上的小羅盤一看,發現無常真人點的方位果真無誤,準確把殯儀館的地脈點在腳下。我想若照青烏序的記載,使出「翻雲八八六十四卦」的遊龍身法,那他不就將殯儀館地龍之氣,也給掀了起來?

  這可是不簡單的一回事,看來無常真人的功力,深不可測呀!

  我望了師父一眼,見他氣定神閑的模樣,感覺他似乎毫不知情,我不禁為他擔心,同時也為自己擔憂──這個無常真人實在太強了。

  無常真人點出殯儀館的地脈後,接著以奇形幻影的身形,果然使出「翻雲八八六十四卦」的遊龍身法,並且不停重複剛才點的那八個方位,不過他每次的起點,都以不同的位置為主點,先是幹配坤,第二次便幹配震、第三次便幹配艮,不停的重複。變相中,八個方位不斷重疊八個卦氣,無疑是想掀起地龍之氣的錯亂。

  「他怎麼跳來跳去的,到底想做什麼呢?」鄧爵士不明白的問。

  我留心觀看無常真人的步法,無法分心回答鄧爵士的疑問。

  「他熱身是為了運氣至雙臂,以便有足夠的力氣刺瓦,畢竟破瓦很講功力,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看他骨瘦如柴的身形,我們就給他多點時間準備吧!」師父洋洋得意的說。

  我佩服邵爵士的想法──師父果然口不擇言,大吹大擂的。

  我沒有心情和師父講解,因為無常真人的身形實在太快,而且旋轉的身影中,方位不停的重疊又分隔,陰陽相衝和五行互克下,帶出一股無形的氣旋。我羅盤上的磁針不停的打圈,顯然四周的磁場,已被他帶動的氣旋所影響。我想地龍之氣恐怕快抵受不了,即將要破土而出。

  無常真人翻了八周天,突然跳出八卦外,再以沈重的馬步落地,接著提起左腳,往地麵用力一踩。

  「破!」無常真人大喝一聲!

  地麵上的四片瓦片,一起應聲斷成八塊,眾人看了不禁噓了一口氣,那些道士也傻乎乎對著地上破裂的瓦片發呆,有的不停摸著腦門……

  我知道無常真人厲害之處,故已細心觀察,他真是一氣嗬成,使出「翻雲八八六十四卦」的遊龍身法。

  我發現無常真人大喊一聲後,地麵出現微震的情況,而且羅盤的磁針,突然調頭逆轉而行,顯然這�的磁場已破,地龍之氣已散。而剛才成功破瓦,就是靠八個方位凝聚磁場之力,加上配合地龍散氣之際,形成一道剛猛的衝力擊破瓦片。

  奇怪的是,為何無常真人可以準確破那四塊瓦片,而不會傷及無辜呢?

  「龍生,怎麼樣了?」巧蓮從後拍了我一下問。

  巧蓮這一拍,使我由迷惘中驚醒過來,且嚇了一跳!

  巧蓮這一嚇,讓我靈機一動,悟出其中的道理。

  原來無常真人,最後帶動的方位是坤和艮,同屬土之氣,並安排在四個瓦片的最上層。而另外四個沒有瓦片的方位,最上層則帶動震和巽,同屬木之氣。當他跳出八卦外,雙腿落在東己屬木之位,因此,地龍之氣在木克土的磁場下,產生一股衝力,結果瓦片受不了磁場的壓迫,終於自摧而爆裂,並不是被他劍氣所破。

  「哇!怎麼會這樣呢?好厲害呀!」鄧爵士忍不住稱讚的說。

  「哎……龍生的對手太強了……」邵爵士憂愁的說。

  我不能不讚同鄧爵士和邵爵士說的話。

  我佩服無常真人的記性和眼力,無論他怎樣轉動身體,甚至快速轉變步法,方位仍是記得清清楚楚的。而且他一眼便能判斷地形的八卦方位,單單這一點,已教我心服口服。最厲害是他最後有次序的將坤、艮、震和巽擺在最上層,時間的準確性,更是配合得無懈可擊!

  我心�忍不住喊了一聲痛快,也許這是對風水神術的惺惺相惜吧!

  無常真人朝我們這方向走了過來,周圍的人也跟隨他身後,過來湊熱鬧。

  當無常真人走到我們麵前,他腳步穩重,而且氣不喘,神不亂的,我再一次衷心佩服他,如果要我像他這樣跳法,恐怕我跳不到一半,已雙腿發軟送醫院了。

  「金師父,怎麼樣?你以為你的破瓦術很強嗎,洋洋得意的,如果和我的相比,誰勝誰敗呢?哈哈!」無常真人走來嘲笑師父。

  「無常,你這樣做對得起苦主嗎?」師父大聲的說。

  「金師父,我怎麼對不起苦主,以你金師父的身分,看得出我剛才耍的是什麼嗎?如果你看不出,又怎能說我對不起苦主呢?你別把自己看得太高,其實你的道行也不過是那一招半式,還敢在我麵前大吹大擂的。」

  「無常,你使用的邪術,能瞞得了我雙眼嗎?我們是堪輿學,怎可以玩這些旁門左道,不正之術呢!」師父大聲的說。

  「哈哈!說你沒料已經客氣了,其實你是沒料扮有料,恐怕醜字你也不懂怎樣寫,還想做我師兄,別丟了你師父的臉!」

  「你敢說這是風水術?」師父生氣的說。

  「老頭子,我告訴你是風水術,你醒醒吧!」無常真人走上前拍打師父的臉。

  「你想做什麼?」師父甩開無常真人的手。

  「你不可以打人!」師母站出來說。

  「無常,別這樣……」張家泉開口說。

  「張先生,這是我和師兄門內的事,外人請不用插手。」無常冷冷的說。

  「總之,別過分……」張家泉無奈的說。

  「金太太,我想怎樣都行,你想試試嗎?你老公沒本事,就叫他別出來丟人現眼。剛才他不是很神氣,說要收拾我的?對了,你和他應該沒結婚吧,他在床上連你也收拾不了,怎能收拾我呢?哈哈!」無常真人瞪著眼,輕輕拍打師父的臉。

  「你……」師母氣得臉紅耳赤的。

  聽見無常真人說師父和師母沒有結婚,而且他還說師父在床上也收拾不了師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無常真人又怎會知道師父和師母閨房之事呢?

  師父怒而揮拳還擊,可是身旁四名大漢擋著,師父無可奈何之下,隻好退後一步,沒想到無常真人得勢不饒人,竟追上前辱罵師父。

  當無常真人想再次拍打師父的臉時,我終於忍不住挺身而出。

  「龍生……」芳琪緊張的喊著我。

  鄧爵士即刻走到我身旁保護我,靜宜和巧蓮也走出來支持我。

  「無常師叔,你別辱罵我師父了,畢竟你和他曾是同門。」我禮貌的說。

  「你叫我師叔,情麵上我是要看在師侄的份上,讓一讓你這個小輩,但我受張先生所托,是來對付你的。不過,今天看你這位飯桶師父的料,想必你的功力也是有限,看來我把你們估計過高了,我老板真是大材小用。」無常真人歎著氣說。

  「無論怎樣,你也不能傷害師母,就算她不是師母,男人也不該在女人麵前動手動腳的,有失身分呀!」我理氣直壯的說。

  「你敢教訓我?」無常瞪了我一眼。

  「師叔,我很佩服你的風水術,但你的品性和人格,我就不想說什麼了。」

  「你的意思是指我剛才使的是風水術,而不是邪術?」無常真人問說。

  「我當然認同你用的是風水術,而且還佩服你的記性。」我裝鎮定的說。

  「龍生,你不懂就退到後麵去,別丟人現眼的!」師父生氣的說。

  「金老頭,你省點吧!龍生,你看得出我剛才使用什麼嗎?」無常真人好奇的問。

  「師叔,那麼精彩的『翻雲八八六十四卦遊龍身法』,我怎會不知道呢?隻是不知道『五龍真氣的葫蘆心法』能否破得了你的『遊龍身法』呢?」我裝起大師的語氣說。

  「你看得出我使用『翻雲八八六十四卦遊龍身法』,看來你的功力比你師父強多了,不過,我對你仍有些懷疑。」無常嚴肅的瞪著我說。

  「我很佩服你時間上的把握,還有準確的把坤、艮、震和巽擺在最上層,這點已經不容易做到。」我賭上一把,希望嚇得了無常真人。

  「不錯!後生可畏,看來我有一個好對手,那我們後會有期了。」無常真人說完,轉身便離開靈堂。

  看見無常真人離開靈堂,我才鬆了一口氣。

  師父見無常真人走了後,氣衝衝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和師母離開靈堂。

  師母臨走的時候,也沒有感謝我替師父解圍,看來「七星拱北」陣的最後一星,也不會是他們兩個了,不禁令我想起,到底誰是最後一粒星呢?

  「師父,你真有本事,三言兩語便打發了無常真人,真是不簡單,厲害!」鄧爵士稱讚我說。

  「龍生,剛才你衝動的走出去,可嚇了我一跳!」芳琪笑著衝過來摟著我。

  芳琪最喜歡看我神氣的樣子,此刻,她也不顧儀態和場合,就把豐滿的乳房壓在我手臂上,柔軟飽挺的彈力,令我湧起一股欲迎還拒的感覺。

  「靜宜,對不起,我的出現破壞了靈堂的秩序,我過去向你父親鞠三個躬,以表謝罪。」我走出靈堂,恭恭維維的鞠三個躬。

  「龍生師父年紀小小,沒想到他的修養挺不錯的,有大師的風範,剛才那兩個所謂的師父,真是不知所謂。」背後傳來眾人的談話聲。

  我鞠完躬後,道士們繼續打醮的法事,靈堂也恢複原有的氣氛。

  「龍生,我們走吧……」邵爵士點點頭說。

  我們一行人再次到靈堂前,鞠了三個躬才離去。

  走到殯儀館門外,邵爵士建議到我家坐一會,我想靜宜差不多也該走了,於是回頭找靜宜,通知她快點換衣服,我在門口等她。

  靈堂的工作人員,忙於收拾一切,我腦海�不停想著無常真人的功力。

  這時候,有位老伯手中拿著破裂的瓦片走出來,我好奇上前把他攔著,並拿起一塊瓦片。

  「老伯,可以給我一片嗎?我不會亂丟,也不會妨礙你的工作。」我禮貌的說。

  「嗯……拿去吧!」老人家把瓦片給了我之後,其餘的丟棄在垃圾桶�。

  我拿起瓦片一看,似有所感觸。

  「無常真人的遊龍六十四步身法,實在太厲害了。」我自言自語的說。

  「差兩步……差兩步呀……可惜……」我身邊傳來一把聲音。

  我即刻回頭一望,身旁除了老伯之外,便沒有其他人經過了,剛才那句話明顯是由他口中說出的。但他指的差兩步,又是什麼意思呢?

  我想上前問清楚的時候,看見老人家忙於工作,不好意思打攪他,剛好這時候,靜宜換好衣服走出來,我隻好牽著她的手步出殯儀館。

  一路上,我不停的想,到底老伯說的差兩步,是什麼意思呢?

  「龍生,剛才無常真人好厲害,你能應付嗎?」靜宜關心的問。

  「應該沒問題……」我不敢向靜宜說無法應付,不想她為我擔心。

  巧蓮最關心我的,平時遇到問題,她總是向我問長問短,這次她在車上卻一言不發,想必她猜到我心中的憂慮,所以不想令我煩上加煩。

  「龍生,你出來接我,芳琪姐會不會不高興?如今她是你的吉星,你不能在這時候得罪她呀!」靜宜突然的說。

  「芳琪沒問題的,她讀過很多書,也像你這般明白事理的。」

  不對呀!芳琪讀那麼多書,以她心高氣傲的性格,怎會輕易喜歡我呢?但她確實把處女給了我,是我沒自信心多慮了吧……

  「龍生,記得我曾經問過你,需要學『青烏序』�的道術嗎?」巧蓮說。

  巧蓮終於開口說話,我很留心聽她說,因為她是奇人,身上和我一樣有奇人感應,而且在最重要的關頭,她總是能幫上我的大忙。

  「學道術?」我深感不安的說。

  「龍生,今天看了無常真人的功力,恐怕你不是他的對手,我想你應該學『青烏序』�的道術,雖然不是真正道家之術,但想必對你會有所幫助。」巧蓮說。

  「巧蓮,我會聽你的話,考慮學『青烏序』的道術,但目前我想專心應付官司,順便把陷害我的人找出來,這樣我才可以安心做其他事。」我推搪著說。

  「嗯……心無法安定下來,恐怕也難學其術……」

  「到家了!有什麼等會再說吧……」我歎了口氣說。

  回到家�,鄧、邵爵士還有芳琪坐在沙發上,巧蓮忙於招待,除了端上飲料之外,還準備了些小吃。

  看著忙碌的巧蓮,我對她添加了幾分尊重,她確是幫了這個家不少忙。

  「師父,今天看金老頭垂喪的模樣,我心�就好笑,剛開始他還大言不慚的說,有他在我們不用怕,結果不但被人羞辱,連他的女人也保不了。要不是你出手相助,恐怕事情還會鬧得更大,哈哈!」鄧爵士開懷大笑的說。

  「鄧爵士,其實這件事不值得我們那麼開心,相反師父所受的羞恥,說明我們的處境很不理想,多加防範之外,還要做些未雨綢繆的事。」我說。

  「龍生說得一點也沒錯,如果金師父贏了這場戰,我們反而不用擔心對手,今天所出現的局麵,才是我們最不想看到的。」邵爵士說。

  「對啊!趕走了狼來了隻老虎,我怎麼沒想到。對了,金老頭怎會出現在靈堂上的呢?他認識靜宜那家人嗎?」鄧爵士恍然大悟的說。

  「鄧爵士,風水師在殯儀館打混,師父的出現也不稀奇,也許如邵爵士說的,他希望碰見陳老板,找機會討好他,甚至想在靜雯麵前大吹大擂,找點生意吧!」

  「龍生,總之,你要多加小心,對方在暗呀!」芳琪忍不住牽著我的手說。

  「嗯……」我拍拍芳琪的手,表示叫她不用擔心。

  「龍生,今天看了無常真人的功夫,你有信心對付他嗎?」邵爵士沈重的說。

  「師父,無常真人的來頭不小,你有把握對付他嗎?」鄧爵士追問道。

  「邵爵士,我真的一點把握也沒有,無常真人的功力,遠超過我的想像。」

  「師父,剛才你不是說出無常真人的功夫來源,那你的功力不是比他強嗎?」鄧爵士摸不著頭腦的說。

  「鄧爵士,知道桌麵擺著什麼菜,並不代表懂得煮……」我解釋說。

  「這就危險了……我以為你的功力比無常強……」鄧爵士搖頭說。

  此刻,整個空間籠罩著憂愁的氣氛。

  「龍生,你有什麼打算?」邵爵士問說。

  「我沒什麼打算,隻想盡快解決官司的事,可以重開龍生館。」

  「那你不是立於更明之處?對方他在暗呀!」邵爵士心急的說。

  「這也沒有辦法,難道要我躲起來,永遠不見人嗎?」我反駁的說。

  「這是不錯的想法,所謂小隱於林、大隱於市,起碼可以平安的生活。剛才看見無常道長憑空震裂瓦片那一招,我的心就發寒,如果隻是麵子之爭,這倒無所謂,如果用來對付你,恐怕會鬧出人命呀!」邵爵士驚慌的說。

  邵爵士分析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萬一鬥起來說不準會有生命危險,但躲起來也不是長遠之策吧?

  「邵爵士,我不會躲起來,畢竟不是長遠之計。」我對邵爵士說。

  「什麼不是長遠之計,移民不就行了嗎?經濟上的問題,我會看著你,根本不用擔心什麼的,而且還可以逍遙的過日子。」邵爵士激動的勸我說。

  「不!縮頭烏龜的日子,不是我龍生過的……」我搖頭的說。

  「不躲避的話,你有生命之危呀!」邵爵士緊張的說。

  奇怪?邵爵士怎會突然那麼緊張我呢?

  「邵爵士,如果你隻是關心我的安全,我很感謝你,如果有其他原因而要我離開的話,你不妨坦白說出來,好嗎?」我好奇的試探說。

  邵爵士坐回沙發上,猶豫了一會。

  「好吧!你記得我有一個答案還沒解釋嗎?」邵爵士想了一會說。

  「對呀!昨晚我問你,但你說時機還未到,到底答案是什麼呢?」我緊張的說。

  「我現在就告訴你。原本還不到時機,但如今火燒眉毛,隻好說給你聽,但你聽了後,絕對要冷靜。」邵爵士神情凝重的說。

  「邵爵士……你……」鄧爵士臉露驚訝之色。

  聽邵爵士的口吻,看鄧爵士的舉動,我更無法冷靜,隻希望他快點說出來。而我身旁的巧蓮和靜宜兩人,想必也很好奇,想知道到底是什麼事……「龍生,你知道這間別墅是誰的嗎?」邵爵士問我說。

  這間別墅,誰都知道是鄧爵士送給我的,邵爵士怎會如此一問呢?

  「邵爵士,這間別墅是鄧爵士送給我的呀!」我指著鄧爵士說。

  「師父,其實這間別墅是邵爵士送給你的,我隻是借個名,錢卻是邵爵士給的,但不是我有心騙師父,而是他不肯讓我對你說。」鄧爵士說。

  這個秘密對我來說,可真是晴天霹靂,我愕然的瞪著邵爵士。

  「邵爵士……你……」我十分感激的說。

  現在我明白,為何買這間別墅的時候,會遇上芳琪的好朋友林豔珊了,原來是邵爵士一手策劃,所以芳琪安排林豔珊當經紀,但是當天芳琪為何沒跟我說起,想必又是邵爵士交待了。

  我深入的想了一會,其實也沒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反正我是受益者,甭管是誰送的,也許有錢人喜歡玩小動作。但這間別墅的價值不菲,為何要那麼重禮呢?

  「鄧爵士,我門口那部車……」我想了一會問鄧爵士說。

  「師父,那部車確實是我送的。」鄧爵士說。

  「那保釋金和拜師的錢?」我繼續問。

  「師父,除了這間別墅之外,其他都是我送的,你不用再問了。」鄧爵士說。

  看來這件事還有一些隱情,這麼貴的別墅,邵爵士不會無端端的送給我。

  「邵爵士,我在此謝謝你贈送此屋給我,隻是有些受寵若驚……」

  我的眼睛望向芳琪身上,怪她不向我坦白,教我如今不知所措。

  「龍生,你也不用答謝我,我應該做的……」邵爵士歎了口氣說。

  巧蓮見狀,馬上倒過另一杯熱茶給邵爵士。

  「邵爵士,這間屋子是否含有其他秘密呢?」我問邵爵士說。

  「嗯……原本不想說出來,但無常真人的出現,不管是為了你或是為了我,今晚必需向你說清楚,否則一旦出了事,一切就太遲了。」邵爵士顯然有難言之隱。

  「邵爵士,有什麼事你就說出來,要是我龍生幫得上忙,我肯定會幫你。」我坐到邵爵士身旁說。

  「龍生……其實你是我的……」邵爵士欲言又止的。



第十四卷·第二章 父子成仇

  邵爵士說出別墅是他送給我這個秘密,使我受寵若驚。然而,我想這間別墅的背後,必有隱情,所以忙追問下去。

  「龍生……其實你是我的……」邵爵士欲言又止的。

  「邵爵士,你說我是你的什麼?」我緊張的問。

  「你是……是……我的……兒子!」邵爵士歎了口氣說。

  「什麼?我是你……的……兒子……」我大吃一驚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你確實是我的兒子。」邵爵士很清楚的重覆說了一遍。

  天呀!我是邵爵士的兒子?!

  聽邵爵士這一說,我整個愣住了。先來個送別墅,已是睛天霹靂的秘密;現在又送上一個他是我父親的驚人消息……我目光呆滯的望著眼前的邵爵士,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師父,邵爵士確實是你父親,那份基因報告書,我已經看過了,沒想到你和我都一樣,親生父親都要重逢才能相見,但你比我好運,起碼你重逢所見是個活生生的父親,而我見的是僵硬的屍身,現在我該恭喜你吧……」鄧爵士說。

  「龍生,喝杯水……」巧蓮最了解我了。

  我拿起水杯呆呆的望著,眼前的事實來得太突然了!

  「龍生,對不起,由於幹爹吩咐我不能對你說,所以隻好瞞著你,希望你明白我的難處,畢竟父子之間的事,還是由你倆決定比較好。」芳琪解釋說。

  邵爵士放下茶杯望著我。

  「龍生,我能見到你算是奇緣!當日你幫了鄧爵士,給我不錯的印象。前鄧夫人之死,又看見你大方的把巨款捐出。但後來你卻要鄧爵士送車,甚至埋怨舊居的問題,而想要鄧爵士送間大屋,所以對你很懷疑,於是便找人查你的資料,沒想到竟然查出你是我的兒子。」邵爵士說。

  「你找人查我的資料……」我凝望著邵爵士說。

  「有幾次我拍你的肩膀,除了對你有好感之外,也對你很有疑問。今天的真相,原本想在你上法庭那天對你說,但當日你苦思神術解危,還布置『七星拱北』的陣法,我怕會影響你的判斷,所以忍了下來,不敢把真相告訴你。但今天見到無常真人的厲害,我不能不說了,怕萬一會發生不幸……」邵爵士傷心的說。

  難怪邵爵士知道我母親的事,更知道我曾入過獄,後來送我大屋、送錢給靜宜醫她父親、擔心我的官司替我請大律師、怕我受傷害要我請保鏢、張家泉事件時深夜不走在我家等消息、答應幫紅衣女郎出麵……一切的一切,原來都是有原因的。

  「原來你幫我那麼多事,背後是有這個原因……」我恍然大悟。

  「龍生,我要先說明一件事,當日是你母親不要我,而不是我拋棄她。之後,屢次搬走來逃避我,是她對不起我,並不是我對不起你母親!」邵爵士痛苦的說。

  「為什麼母親要避開你?」我好奇的問邵爵士。

  「愛情這回事就沒法解釋,我至今也不明白,為何你母親要選你父親而不選我?你所謂的父親,以前是我的司機,後來和我女朋友,就是你母親有染,偷偷離開我。後來,我很辛苦找到他們,想求一個明白,當時我不知道她有了我的孩子,最後得不到原因之下,我隻能尊重你母親的決定,由衷成全他們。」

  「後來呢?」

  「後來,我的秘書知道你的父親和我的女友結婚,心有不甘,多番找機會接近你父親,沒想到你父親最終還是和我秘書搭上,她逼你父親和你母親離婚,你母親最後找我勸你父親,並希望我能說服秘書,要她別再纏你父親。」

  「接著怎樣了?」

  「當時我痛責你父親一頓,因為他答應我會好好照顧你母親。這件事,我也痛罵我的秘書,甚至和她吵了無數次。結果你父親受不了精神的困擾,選擇跳樓輕生。而這位秘書,原本想抱著女兒跟隨跳樓,幸好被我及時救了她女兒,後來我還領養了這個小女孩,培養她成為大律師。」邵爵士望著芳琪說。

  「幹爹……被你及時救回來的女孩……是我?」芳琪顫抖著身體說。

  我愕然的望向芳琪。

  「是的!我本來不想領養你,後來想著你是我親手救回來的,說起來也算有緣,於是決定領養你,還把你當作是親生女兒看待。我沒虧待過你吧?因果循環,我領養了芳琪而尋獲自己的兒子。因為芳琪主動在我麵前提起你很多次,所以才引起我的注意。」邵爵士說。

  「沒有虧待過我……」芳琪神情呆滯的回答。

  當時芳琪見我有些本事,能幫鄧爵士認回親生父親,所以想通過邵爵士接近我。可是,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那麼複雜,我的父親竟和芳琪的母親扯上關係,那我和芳琪不會是姐弟吧?

  「邵……邵爵士,我和芳琪不是姐弟吧?」我緊張的問。

  這次我叫邵爵士,心�覺得有點怪怪的,但這個問題,也令芳琪十分的緊張。

  「胡說!我和芳琪的母親沒關係,你們當然不會是姐弟。芳琪的父親很早就車禍喪生了,他見也沒見過芳琪,而芳琪的母親,是以寡婦的身分追你父親,你們怎會是姐弟,胡鬧!」邵爵士生氣的說。

  聽見我和芳琪不是姐弟,我才放下心中大石。

  「那母親怎會不見你,而且還要避開你呢?你不知道我母親有了你的孩子,那你怎麼會驗我的遺傳基因呢?」我不解的問。

  「當時我猜你母親,可能誤會是我害死你父親,所以不再和我聯絡,甚至有意避開我。後來我查到你出世資料,從你的出生年份推測,我漸漸開始明白一切。直到基因報告出來後,我更加肯定你母親逃避我的原因──她怕我會搶回兒子,所以逃避而不敢見我。」邵爵士生氣的說。

  「原來我母親是搶別人的老公不遂,而自殺的……」芳琪喃喃自言的說。

  「芳琪,你要保持鎮定,有什麼事我們回去再說,鎮定呀……」我小聲的說。

  芳琪望了我一眼,向我微微的點頭。

  我很了解芳琪此刻的心情,她一直以為是邵爵士害死她母親,結果足足查了二十多年,今天得知這個結果,心情當然不好受,畢竟慚愧比憤怒更難承受。

  「邵爵士……我開始明白你對我的關心……」當我念邵爵士這三個字,我就顯得很不順口,心也忐忑不安。

  「師父,現在你還叫邵爵士……應該叫……」鄧爵士說到一半沒說下去。

  「沒關係,龍生他還接受不了,眼前有兩件事最重要,第一是要盡快離開香港,避開無常真人;第二是要重新考慮和芳琪的問題。今天我知道你和芳琪拍拖,我的心就悶悶不樂,但又想不出什麼法子勸阻你……」邵爵士說。

  「師父,你昨天不是教我,為人子弟者,應以孝為先,現在你的親生父親坐在你麵前,你怎能不認他?況且他沒對不起你母親,無論如何都是你不對!」鄧爵士氣惱的說。

  鄧爵士的話一點也沒說錯,想起紫霜和關先生父女情深的一幕,我就有所感觸。如今望著白發斑斑的老人,心�除了不好受之外,倒是有些興奮的,畢竟骨肉團聚,況且邵爵士為了不讓我難受,寧願隱藏身分支持我,他如此的偉大,我怎能不認他,而要他難過呢?

  「爸……」我原想叫兩個字,但叫出第一個字後,那種感覺更怪、更陌生。

  「龍生,你肯認我……我有兒子了……」邵爵士喜出望外的說。

  「邵爵士,恭喜你認回兒子,我早說過告訴師父真相,他一定會認你的,你就是不想他難受,背後流了那麼多淚,現在可好了,恭喜呀!」鄧爵士高興的說。

  「爸流了很多眼淚?」我感動的說。

  「是呀!每當看見邵爵士流眼淚,我就衝動的想撥電話告訴你,可是你父親始終不肯讓我這樣做,隻能怪他蠢。」鄧爵士笑著說。

  難怪邵爵士每當拍我肩膀的時候,總會出現親切感,原來他是我親生父親,大地造物真是奧妙,親情的感覺就是不一樣。

  「邵爵士,龍生,恭喜你們父子團聚!」巧蓮興奮的說。

  「邵爵士,龍生,我也想恭喜你,不過今天不行,我身上有孝……」靜宜開心的說。

  「行!什麼都行!百無禁忌!」我興奮的摟著靜宜。

  「對!百無禁忌!」邵爵士興奮的流眼淚。

  我拿起桌上的紙巾,替父親抹掉臉上的眼淚。

  真情流露後,心中的包袱也自然放下,換上輕鬆愉快的心情,隻有芳琪獨自一個人,坐在一旁默默的發呆。

  這�沒有人會了解芳琪的心情,隻有我知道她的心�想什麼……哎呀!不妥啊!芳琪是想奪幹爹的財產,那不就是想奪我老爸的錢,又是一件煩惱的事!

  「兒子,剛才我說那兩件事,你要捉好主意。」邵爵士說。

  我正想回答的時候,巧蓮拿了兩瓶香檳出來。

  「今天那麼高興,我們就開瓶香檳祝賀他們父子重逢!」巧蓮把香檳遞給我。

  「爸……由你來……」我把香檳遞過去說。

  「好!」邵爵士興奮的站起來把香檳開了。

  「來!為父子重聚幹杯!」鄧爵士大聲的說。

  這杯香檳是我一生中,最好喝的香檳。

  「幹爹,恭喜你!」芳琪拿著香檳恭賀邵爵士。

  「琪兒,乖!」邵爵士興奮的摸著芳琪的頭說。

  「對呀!芳琪怎樣叫龍生呢?」鄧爵士好奇的問。

  「這……」我也不知該叫什麼,心想總不會叫幹哥哥或幹弟弟吧!

  「當然是叫名字,叫幹妹妹或幹哥哥也行,隻是沒那麼好聽,今天我把龍生的身世說出,目的也是想解決這個問題。」邵爵士放下手中的香檳說。

  邵爵士神情凝重,我也覺得這個問題也要談一談。

  「幹爹,有什麼好談的,我和龍生的事,自己會解決。」芳琪說。

  「不!龍生是我兒子的話,那可要解決掉這個問題,畢竟和身分有重大關係,況且琪兒是大律師又是我幹女,我怎能令你受委屈呢?」邵爵士不滿的說。

  邵爵士這麼一說,我感覺有些不對勁,巧蓮和靜宜兩人,似乎也感到很不妥,同時向我投了一對愕然的目光。

  「爸,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明白的問。

  「龍生,你和芳琪兩人拍拖,就一定要娶她,而且要明媒正娶,不能讓她受委屈。我知道你和巧蓮還有靜宜也有關係,但芳琪是我幹女兒,你和她在一起,就一定要離開其他的女人。如果不行的話,就趁早和芳琪分手,免得日後尷尬和產生不必要的麻煩。」邵爵士說。

  邵爵士當著巧蓮和靜宜說出口,我怎樣處理好呢?

  「爸,你怎能這樣說呢?」我左右為難的說。

  「龍生,你是我兒子就要聽我的話,芳琪一定要明媒正娶,不能讓她受委屈,如果你辦不到的話,就即刻停止交往,你要顧著你的身分呀!」邵爵士頑固的說。

  我現在才知道,邵爵士是個頑固的人,表麵上很通情達理,但處理麵子和感情的事,就不會轉彎且固執,試問我怎能在巧蓮和靜宜麵前回答呢?

  巧蓮和靜宜很尷尬的坐在一旁,芳琪也和她們一樣。

  「爸,我不是不聽你的話,但我不能為了芳琪有負巧蓮和靜宜。當然我也不會為了巧蓮和靜宜,而辜負了芳琪。我和她們三個都是相愛的,至於誰明媒正娶,讓我們考慮吧,好不好?」我以溫和的語氣說。

  「不行!如果繼續下去,麵子肯定受損,芳琪必定要明媒正娶,要不然我這個做幹爹的顏麵何在?如果不接受的話,我就不準你們來往。」邵爵士生氣的說。

  「爸,我明白你的意思,但靜宜今天辦父親的喪事,我們做出這個決定,似乎太沒人情味,好像在欺負她。我相信巧蓮和芳琪也不同意,況且無情無義的事,恕我做不出,我不能傷害曾經愛過我的女人。」我直接的說。

  「龍生,我就是不想你日後煩惱,要不你和芳琪斷絕情侶關係,那你的感情生活,我就可以不管。」邵爵士堅持的說。

  「爸,我不知道你對感情的看法,但我和芳琪的感情,絕對不是交易,總而言之,我不會傷害她們其中任何一個,這是我對感情的堅持。」

  「龍生,你如果不維護邵家的體麵,不尊重我幹女兒的麵子,我不會向外界承認,你是我的兒子……」邵爵士氣得說不出話。

  「爸,原來你認回我這個兒子是有目的,隻想我維護邵家的麵子。但直到今天為止,我不曾踏入過邵家一步,更不知道邵家的大門在哪,恕我不懂『維護邵家』這四個字。」我很不滿的說。

  邵爵士怒目金剛般的瞪著我!

  「你這個不孝子……竟然說不懂維護邵家這四個字!」邵爵士突然一巴掌打了過來。

  「邵爵士,怎麼你……」鄧爵士即刻坐到我和邵爵士的中間。

  我不知臉上有沒有留下五根手印,但我知道父親這巴掌打出去,換回來是後悔兩個字。我摸著發燙的左臉頰,心�開始懷疑。母親當年也許是受不了邵氏家族的麵子問題,最後大著肚子被逼要嫁給我那位父親。

  「龍生……別說了……」芳琪小聲的勸我。

  「龍生,別動氣……」巧蓮關心的說。

  「龍生……你答應你父親吧,我沒關係,剛團聚可別吵架……」靜宜眼睛紅紅的說。

  「爸,今天我還以為會很高興,因為有了溫馨的親情。但沒想到邵家的麵子問題,把小小的一件事,變成那麼嚴重,邵家的麵子對你來說也許很重要,我也認為很重要,但絕不是出賣自己的情和義換回來的。我很尊重半小時前的邵爵士,他是個明白事理之人,但現在他已變成固執的父親,是個活在麵子陰影下的痛苦人。」

  「你……」邵爵士氣得說不出話。

  「爸,好兒不論爺田地,也許我沒有資格踏入邵家大門,這間別墅的鑰匙我還給你,這一巴掌算是我住了那麼多天的租金吧……」我站起來掏出門匙說。

  「你……你……離開這間屋,以後就別回來!」邵爵士氣憤的說。

  「這間屋子,我什麼也不會帶走,但我要拿回靜宜出生年份的空酒瓶,還有一本經書,同時,我也想帶走你的幹女兒。」我望了芳琪和巧蓮一眼說。

  「龍生……你……」

  「芳琪,你會跟我走嗎?」我望著芳琪說。

  巧蓮馬上衝上樓去,果然是拿了空酒瓶和那本「青烏序」下來。

  「芳琪,你怎麼樣?我不會勉強你……」我對著芳琪說。

  「師父……別這樣……」鄧爵士拉著我說。

  「好!我跟你走!」芳琪走到我身旁說。

  「芳琪姐……」巧蓮和靜宜興奮中,輕輕喊了芳琪的名字。

  我很高興,向芳琪點點頭。

  父親很生氣,相信也是很後悔,但他沒有留著我,也許又是麵子的關係。

  「當日有個女人為了錢,離開這個大門,今天有三個女人,願意跟我走出這大門,人生如戲呀……」我有感而發的說。

  「你走出大門,以後就別回來!」邵爵士氣得掃掉桌上的酒杯。

  「爸,告訴你一件事,我有過目不忘的本事,我突然很想念一首詩,『青山相待,白雲相愛,夢不見紫羅袍共黃金帶,一茅齋,野花開,管甚誰家興廢誰成敗,陋巷單瓢亦樂哉。貧,誌不改!達,誌不改!』,你明白嗎?」我說完走出門口。

  「巧姐,我們的花……」靜宜小聲的說。

  「對!不能不拿!」巧蓮把手上的空酒瓶交給我,接著把那兩束花拿起捧著走。

  鄧爵士即刻衝出門口攔著我。

  「師父,我看你父親隻是一時之氣,等他這口氣消了就回來,別意氣用事,你現在去哪呢?」鄧爵士關心的問。

  「鄧爵士,我父親拜托你照顧了,等我有了落腳處,再通知你。」我說完便去開車。

  「師父,先到我家�住吧!」鄧爵士說。

  我想起鄧爵士有個雅麗,最後還是拒絕了鄧爵士的好意。

  當我的車離開別墅的門口後,即刻停在路邊,等候芳琪的車。

  「我們現在去哪呢?」芳琪走下車問說。

  「我現在也沒主意。」

  「龍生,要不我和靜宜到廟�和師姐們睡,你到芳琪家�睡吧!」巧蓮說。

  「是呀!」靜宜說。

  「我怎能要你們受委屈呢?這樣我還是你們的男人嗎?」

  「那我們現在去哪?住酒店不方便吧……」巧蓮問。

  「這樣吧,回我老家睡,雖然那�很簡陋,但也不失為一個安樂窩。」我靈機一動的說。

  「我當然沒問題,靜宜也該沒問題吧?」巧蓮說。

  「我怎會有問題呢?」靜宜即刻回答。

  我們三人的眼光,一起望著芳琪。

  「龍生,這樣吧,我家有兩個房間空著,要不到我家�住,你的老家應該很久沒人住過,到那�她們兩人會很不方便。」

  「這樣方便嗎?」我感激的說。

  「有什麼不方便,若去你老家的話,她們兩個女人,才真的很不方便。」芳琪說。

  「芳琪姐,謝謝你了。」靜宜說。

  「芳琪,謝謝你。」巧蓮說。

  「巧姐,靜宜,現在還分什麼你我他的,先到我家�再說吧,別站在路邊了,好嗎?」芳琪說。

  「好吧,我的車跟在你後麵。」我對芳琪說。

  其實住所並不成問題,大不了住酒店或住龍生館也行,我隻是想試探芳琪的心。如果她肯讓我們到她家�住,那就最好不過了。不過,她丟下幹爹跟我走出門口,倒令我感到十分的意外。

  「你們有後悔跟了我嗎?」

  「龍生,你怎麼這樣說,你沒有丟棄我們,我已經很感動了,如果換作是別人,肯定會丟下我們,誰會頂撞當爵士的父親呢?」巧蓮說。

  「龍生,我的想法也和巧姐一樣,昨晚我還有點氣你追芳琪,但今天我無話可說了。總之,你日後想要我怎樣就怎樣,我會聽從你的意思。」靜宜哭泣的說。

  「靜宜,別哭,你就是容易哭……」巧蓮馬上遞紙巾給靜宜。

  「我覺得很對不起你們,日後我多疼你們的。」我對巧蓮和靜宜說。

  「龍生,別想那麼多,專心駕車吧,你今天的心情也不好受。還有,等會見到芳琪,好好和她談談,她今天為了你走出門口,她的犧牲也很大,別忘記她是大律師的身分。」巧蓮提醒我說。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眼前最重要是盡快解決官司的事,其他難不倒我的,不過,別墅就……」我歎氣的說。

  「龍生,別想那麼多,我們又不是貪你的別墅,現在挺好的,當給自己一個目標,盡量賺錢買別墅呀!」巧蓮鼓勵我說。

  巧蓮說得一點也沒錯,我該訂一個目標,奮起直追,這才是積極的人生。



第十四卷·第三章 芳琪加入了

  今天知道邵爵士是我親生父親,原本父子相認,是件天大的喜事,沒想到邵爵士為了維護邵家麵子的頑固觀念,逼我從巧蓮、靜宜和芳琪之中,隻能挑選一個,最後,這件事導致他大動肝火,摑了我一巴掌。

  父親也許不知道,這巴掌也把父子的關係,一拍兩散。

  我雖然很同情父親,但我對感情的信念是至堅不移,更不會當作是種名利金錢的交換品。我很無奈的離開別墅,內心亦舍不得,但這是我唯一的下台階,也隻有這樣,我才能表明對感情的堅持,順便刺探人心,和挑戰未來的人生。

  三個女人和我一起離開,包括父親領養的幹女兒芳琪,也跟我一塊離開。雖然我贏得骨氣和感情,但也付出沈重的代價──失去一位有財有勢的父親。

  眼前的路充滿危機,除了麵對無常真人的攻擊,還要麵對上天給我的殘忍考驗──父子情和女人感情的考驗。

  今天踏出別墅的大門,那種「得」和「失」的轉變,來得可真快。不過,這些已經成為過去,目前我要盡量充實自己,靠雙手取回的一切,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別人更無法剝走。但眼前危機四伏,想靠自己站起來又談何容易呢?

  「龍生,前麵有間便利店,我想買些東西。」巧蓮說。

  我踩下油門加速超越芳琪的車,然後亮出指示燈,通知我的車要停下。

  芳琪也亮出指示燈表示她知道,有時候人與人之間,不需要語言溝通,也能互相傳達意見,今晚我和父親也許就是少了這份默契。

  巧蓮下車到便利店,買了些東西很快便上車。

  「巧蓮,你買什麼?」我問說。

  「我買牙刷、毛巾、牙膏和紙內褲,今晚我們什麼都沒有哦……」巧蓮說。

  巧蓮說的對,今晚我們什麼都沒有,一切都是從頭做起,不過,提起紙內褲,便想起昨晚我穿上芳琪內褲的一幕,內心不禁偷偷的發笑。巧蓮真是一名巧婦,總為我們著想,尤其是生活上的一切,都會安排得妥妥當當。

  一間充滿粉紅色浪漫的家。

  「芳琪姐,這間屋子真不錯……布置得很漂亮……」靜宜稱讚的說。

  「笑話了,怎能和你們的別墅相比……對不起……」芳琪知道說錯話,即刻道歉。

  「芳琪,不用說對不起,難得你肯收留我們,還道什麼歉呢?」巧蓮笑著說。

  「巧姐,別說收留那麼難聽……」芳琪不好意思的說。

  「算了,芳琪,忘掉那間別墅吧,以後我賺到錢買一間更大的。」我激昂的說。

  「好!我相信你會做到!」巧蓮鼓勵我說。

  「龍生,我也相信你能做到!」靜宜支持我說。

  「今後,我龍生會盡量充實自己,發奮賺錢養好這個家,以後我身上的東西,一定要我自己買,絕不讓人剝走,你們放心吧!」我大聲的說。

  「好!我繼續教書和替人補習,多賺一點錢貼補家用!」靜宜跳起來說。

  「我盡量處理好龍生館,讓所有的顧客對龍生館有信心。」巧蓮說。

  「哈哈!你們怎麼看成我什麼都沒有似的,何需你們操心家用的,我是一家之主,一定不會餓壞妻子的。我說過就算手中剩下最後一碗飯,也會讓你們先吃,隻可惜有一個人已找到更大碗的飯,希望她吃得開心……」我愁悵的說。

  「龍生……碧姐吃飯的時候,我相信她會想起你說過的這句話……」巧蓮握起我的手說。

  「你們真是一條心……今天總算讓我見識到真情流露的一麵,別說了,我帶你們看看房間……」芳琪眼睛紅紅的說。

  「房間不錯哦……」靜宜說。

  「不好意思,這兩間是小房,也是單人床,你們自己安排吧……」芳琪說。

  「芳琪,我和靜宜一人一間剛好,哪還會小呢?」巧蓮說。

  巧蓮這句話,講得真是恰當。

  「你們一人一間,那龍生睡哪?沙發嗎?」芳琪好奇的問。

  「芳琪姐,龍生當然睡你的房間嘛……」靜宜搶著說。

  哎呀!靜宜不該說的話也說了,我怕芳琪責怪我揭露和她發生關係的事。

  「龍生……你……」芳琪驚訝的說。

  「芳琪,我們都是女人,這些事明白的,你不用害臊哦……」巧蓮笑著說。

  「龍生……你……不跟你們說了……我衝涼去……」芳琪羞怯的走入房間。

  「芳琪,我沒說是她們猜的,你怎麼會上當承認呢?哈哈!」我裝笑掩飾心虛。

  大家衝了涼後,我舉行了一個家庭小會議。

  「芳琪,今天多謝你大方肯讓我們搬進來,不過,我始終是男人,沒理由投靠女友的家,我會盡快物色地點。雖然肯定沒有別墅的華麗,但也會讓你們住得舒舒服服,同時,我也把你當成是家�的一分子,好嗎?」我對芳琪說。

  「龍生,這些遲點再說吧……」芳琪臉紅的說。

  「芳琪,現在你也參加了家庭會議,當然是一分子,沒有什麼好羞的。總之,屋外我們會尊重你是大律師,必定會顧著你的麵子,不會和龍生有過分親密的動作,然而在屋內我們就是好姐妹,是可以傾訴心事的好姐妹。」巧蓮捉著芳琪的手說。

  「巧姐,你看出我有很多心事?」芳琪好奇的說。

  「是的,大家都是女人,也許法律上的事,我幫不上忙,但我可是不錯的傾訴對象,更是一個守密的人,有什麼心事不妨和我談,來日方長哦……」巧蓮溫和的說。

  「嗯……」芳琪點頭應了一聲。

  巧蓮最懂哄人,尤其是對女人簡直是快而準,看她將手搭在芳琪的手上,以芳琪的性格又不甩開的話,便知道芳琪已經接受這位姐姐了。

  「巧蓮,明天你出去打探有什麼樓宅適合我們的,地區盡量選這附近,有什麼事大家也好照應。另外,通知紫霜搬離別墅一事,等我們有了落腳處,再通知她地址,順便你也多探望關先生。之前交待你重開龍生館之事,還要請你多費心,現在龍生館是我的收入來源了。」我吩咐著巧蓮的工作。

  「龍生館我會看著,但你外麵還有很多大顧客……」巧蓮欲言又止的。

  「巧蓮,外麵的大顧客,我當然會看著,但人心始終難測,還是細水長流的生意,比較妥當。」我對巧蓮說。

  「嗯……知道了。」巧蓮點頭說。

  「靜宜,明早你父親出殯,快點上床睡覺,我明天會送殯,但我也許不會露麵,我怕又讓你們惹麻煩,到時候看情形吧!還有,盡量向學校申請二十五號至五號的假期,陪巧蓮到韓國一行,明白嗎?」我對靜宜說。

  「知道……」靜宜點點頭。

  「龍生,那天是……」芳琪想說話的時候,我握著她的手,示意她別說出口。

  「龍生,你那天真的想我到韓國去?」巧蓮意外的問我說。

  「嗯……這也是最重要的,起碼我可以先滿足你的要求。」我說。

  巧蓮緊閉雙唇的向我點點頭,而芳琪則向我投出凝重的目光。

  巧蓮也許知道我二十六號出庭審訊,所以才會有此一問。其實我是故意安排的,我不想她們看見萬一我入獄的情形,要不然我會更傷心,所以決定自私一點,先把她們送出香港。

  「你們有什麼要補充的嗎?」我問大家的意思說。

  「龍生,有一點要補充的是,我沒想過我們四個人,突然之間會進展成這個關係,但我也欣然接受了,也許是緣份吧!既然已出現了這種關係,我希望大家可以保留房中的秘密,我不是很開放的女人,這一點請你們尊重我。」芳琪說。

  「這個當然沒問題。」我們異口同聲的說。

  「龍生,幹爹畢竟是我的養父,我也絕不能無情的和他斷絕關係,今天我和你走出門口,確實是一時衝動。之後,我仍會維持如以往和他的關係,但他要我離開你,那就另當別論。」芳琪深明大義的說。

  「芳琪,我父親孤獨一人也是很寂寞的,雖然他頑固的思想我不能接受,但我也是關心他的,你有空就代我多照顧他,辛苦你了。」我感激的說。

  「嗯……我會的……」芳琪說。

  「沒有什麼事就散會吧,靜宜,你快點上床,明早你要忙父親的事,睡吧!」我催促靜宜早些睡覺。

  靜宜的父親明早出殯,她也沒意見而先溜上床了。

  巧蓮可能想讓我和芳琪單獨談談,所以陪同靜宜一起回房間。

  「龍生……我睡了……你今晚真的到我房間睡?」芳琪臉紅的問,接著望了巧蓮和靜宜的房間一眼。

  「可以嗎?」我摟抱芳琪說。

  「你……睡沙發……我睡了……不跟你說了……」芳琪走進房間後,卻沒把門掩上。

  既然芳琪沒關上房門,我當然不會那麼笨睡沙發,偷偷的溜進她的房間�。

  走進房間,看見芳琪隻睡在左手邊,右手邊留著一個空位,而床頭鋪設兩個整齊的枕頭,擺明是留著半張床位給我,真是甜死我了。

  「你不是睡沙發嗎?」芳琪小聲的說。

  「外麵桃花勢太強,有了你便不想再花心……」我邊說邊跳上床,緊緊摟抱著芳琪親吻。

  這個吻足足親了幾分鍾才分開,也許我倆真正需要互慰心靈的吻,所以這個吻是用心靈去吻,而不是欲念之吻。

  「你怎麼穿胸罩睡嘛?」我摸向芳琪的乳房,發現被胸罩圍著。

  「不告訴你,還有下次別叫成是胸罩多難聽,改叫胸圍嘛!」芳琪拍了我的嘴說。

  「是的。」我的手繼續在芳琪身上慢慢摸著,滑膩的雪膚教人愛不釋手,纖細的小腰、沒有多餘脂肪的平滑小腹,顯得芳琪更加嬌嫩可愛。續而滑下摸至毛茸茸的蜜桃之地,銷魂的迷人洞,教人流連忘返。

  「別摸……談點正經的。」芳琪推開我的手說。

  「好,我們真的要好好談一談。」我正經的說。

  「龍生,你心�有怪我母親嗎?」芳琪突然的說。

  「我怎會怪你母親呢?」我好奇的問。

  「畢竟我母親……害你那位父親出事,導致你的童年如此痛苦,不但輟學還要入獄,難道你心�沒有責怪她嗎?」芳琪尷尬的說。

  「你忘記我是風水師,我相信因果之說,如果說你母親有欠我的話,如今她女兒已來補償,並睡在我旁邊,我還有什麼好責怪的。也許是母親沒有褔份,所以才得不到我親生父親,我童年受的苦,是上天給我的考驗吧,祂先讓我經過這番磨練,要不然我怎有緣成為奇人……」我一時說溜了嘴。

  「什麼奇人?」芳琪好奇的問。

  「我身懷風水奇術的本事,難道不算是奇人嗎?」我掩飾的說。

  「嗯……你也算是奇人之一,誰想的到你會是爵士之子。當我得知你是我幹爹的兒子,真是嚇了一跳!」

  「緣份就是那麼怪……」我說。

  「當天我們在警局出來的時候,便一起相約爵士們吃飯。散席後,我送幹爹回家,一路上憂心忡忡的,幹爹見我神色慌張,便關心的慰問。我於是將計就計,說成是夢見你傷害我而擔憂,想讓他幫我出麵,向你取回影帶。但他卻保證你不會傷害我,隱約中,我聽見弦外之音,後來便向他套出真相。」芳琪坦白的說。

  「哦……我現在明白為何你會引誘我,這個謎團終於解了……」我恍然大悟的說。

  「什麼謎團?」芳琪追問我說。

  「遊艇之夜後,我不停的想,為何你會主動挑引我,甚至約會變成情侶,過程也太快了。心想不可能這麼容易便追到你,估計其中必發生某些我不知道的事,現在終於明白,你為何會接受我,你果然是個深思熟慮的女人……」我望著芳琪說。

  「你想的隻是小部分原因,之前向你說的一切,全部都是事實。從你惹上官司開始,我對你是非常的討厭,後來揭發高太太一事,我相信你是無辜,後來不知不覺中,衝動的愛上你,而且心甘情願的讓你奪走我的第一次,算是千年道行一朝喪吧!」芳琪認真的說。

  「你的意思是說,計劃中沒有打算失身給我?」我好奇的問。

  「我當然不會那麼笨的計劃失身給你,我隻計劃探出你不舉之症和想辦法取回影帶,根本沒打算和你做情侶什麼的,因為你身邊有太多女人。直到你提出香薰的話題,我產生了好奇心,想試探你是否有本事能醫治林豔珊的病,所以才會答應陪你玩約會的遊戲,結果……」芳琪說到一半便停下不說,羞怯的用手遮著臉蛋。

  「結果怎樣了?」我拉開芳琪的說。

  「結果不知不覺中,衝動的喜歡你……」芳琪臉紅的說。

  「什麼時候?」我追問說。

  「你向鄧爵士坦白說孝義一事,我被你的坦誠所吸引。後來把我母親的事說給你聽,接著在『富之莊』那晚,親眼看見李公子對你的賞識、提出要我和鮑律師化敵為友的膽識……還有被你開的那瓶酒,逗得心花怒放的,那晚我整個人簡直被你俘虜,你對女人太了解了,處處都點中女人的死穴,所以我才會失身……」

  「原來是這樣……」我得意的說。

  「你明白什麼事?」芳琪問我說。

  「我明白你引誘我的目的,因為我是邵爵士的兒子,無意中,破滅了你報複的希望,使你日後無法承繼他的財產,所以你改變計劃,想報複在他兒子的身上,因此你故意來誘引我,讓我在感情上受盡折磨,對不對?」我問芳琪說。

  「算你猜對,但現在不是,聽見我母親的死因後,就更加不是,我是真正的喜歡你。你和幹爹鬧翻,更是我無法想像得到,試問有誰會為了女人或感情,肯放棄爵士之子的地位?但今天我親眼瞧見你的骨氣和情義,再次完全徹底的征服我,這也是我隨你踏出門外的主要原因。」芳琪解釋說。

  「如果我聽從邵爵士的說法,即刻選你,那你不就更開心嗎?」

  「龍生,你以為我謝芳琪是個喜歡錢的女人,我沒本事賺錢嗎?如果有一個無情無義的老公,那我怎能和他廝守一生?況且,當時我知道被報複二字騙了二十多年,白白當了二十多年的白癡。那一刻,我整個人接近崩潰,隻知道眼前站的是個有情有義的男人,我不跟他走,那跟誰走呢?」芳琪激動的說。

  「那我不是白白賺到了?」我笑著說。

  「龍生,答應我,我沒拋棄你的時候,你千萬不能拋棄我,不要做個始亂終棄的男人,這次我輸不起。還有,你一定要比我晚死……」芳琪激動的說。

  「怎麼你說的話,竟和靜宜說的一模一樣?為什麼要我比你晚死呢?」我想起靜宜說的始亂終棄問題。

  「恩愛的夫妻有格言,『先死為幸福,後死屬痛苦』,你不知道?對了,靜宜也說了?」芳琪好奇的問。

  「我坦白,我承認,當天回家後,我對她倆說了我和你的事,甚至上床的事也說了,但沒描述做愛的過程。靜宜聽了後,要我好好對待你,千萬不能對你始亂終棄,巧蓮也要我好好的待你。」我小聲的道歉。

  「靜宜和巧蓮真是有情義的人,看她們回頭什麼也不拿,隻拿走手上那兩束花,使我深深感受你們的情和義,也看見你對我們是一視同仁,當時我很開心,也知道我選擇和你走出門外,是沒有錯的。」

  「芳琪,其實也不能說一視同仁,我對巧蓮仍是不夠好的,她為人大方不會小氣,而且處處為我們著想,任勞任怨,而且還是一個智慧很高的女人,要她當我背後的女人,實在有些過意不去,希望你能待她好些,別令她難受。告訴你,她怕你會不習慣和我們在一起,時時刻刻要我們體諒你和你的身分。」

  「我也感覺巧姐是個好人,我也很喜歡和她談話,放心,我不會令她難受,反而會把她當姐姐看待。」

  「既然,我們的心事已談完,你已經是我龍生的女人了,那現在我們就……」

  「你想做什麼……你好怕人哦……」芳琪笑著推開我。

  我當然不會讓芳琪逃脫,馬上一個急轉身把她壓在底下,一隻手狂揉飽挺的大乳,另一隻手伸入睡裙內,直接挑進內褲�,攻向毛茸茸之地……

  「不要……外麵有人……」芳琪臉紅氣喘的說。

  「她們不會進來的,但我的手就會進去……」我把手指插入芳琪的胸罩�,手指用力撚她的乳頭,胸前的乳波隨著掙紮,輕輕的蕩漾。可恨是胸罩的束縛,使我感到心煩意亂,最後,雙掌直壓在乳球上,停止它的搖晃,再以敏捷的手法,將罩扣彈開。

  「原來你會解,昨晚還假……噢……不懂的……啊……」芳琪邊說邊呻吟著。

  「昨晚我下麵舉了後,又擔心它不能成事,所以無法集中精神,現在我龍精虎猛的,不信我脫掉給你看。」我馬上把褲子脫下。

  「哇……你今晚好凶哦……」芳琪顯得有些驚慌。

  我脫下內褲後,跨在芳琪的前胸,直接把八寸長的火龍,湊到她的臉前,並且對著她的小嘴,嚇得她花容失色……

  「親親它,張開口……」我叫著說。

  「不……我怕……」芳琪用手推開我火龍。

  我一隻手持著火龍對著芳琪的小嘴,另一隻手拍打她的乳頭,逼得她張口叫喊,就在她張開嘴巴之際,我忙將火龍塞入她的嘴�。其實我也是用命拼的,萬一她一口咬下來,後果可不堪設想。

  「唔……不……唔……」芳琪瞪大著眼睛望向我。

  芳琪讀書厲害,口技就完全不行,隻見她兩片珠唇,緊緊含著半條龍身,完全不會吞吐挑逗的,而我輕輕的抽送,又碰到她的牙齒,對著剛開苞的處女小嘴,真是不知所措。

  既然,芳琪的嘴巴不行,我就試試她另一個小嘴巴,同樣有兩片誘唇,隻不過這個嘴巴,長滿烏溜溜的胡須……

  「你要死啊!竟把它塞進我嘴�,差點給噎死……」芳琪將香唾吐在紙巾上。

  我不理芳琪說什麼了,隻想盡快脫下她的小內褲,好讓我的火龍有容身之所。

  「噢……還有些痛……別那麼大力……」芳琪突然張開雙腿叫著說。

  昨晚開過苞的嫩洞,至今仍是十分狹窄,肉冠隻能靠著蜜道流出的滑汁,闖入約半條左右,便被兩旁的蜜道緊緊縮著,無法再向前推頂。

  「痛……龍生……不行……痛……」芳琪緊捉著床單求饒的說。

  「怎麼會這樣呢?」我好奇的說。

  「我也不知道……很痛……」芳琪叫喊的說。

  「哎呀!大事不好!」我驚訝的叫了一聲。

  「什麼事?」芳琪驚慌的問。

  「是馬上風,你別動!」我隨即大喊一聲巧蓮的名字。

  「龍生,你做什麼?」芳琪驚嚇的問。

  「你沒聽過馬上風嗎?會死人的!」我扮成驚慌的樣子說。

  「我聽過……但不知……是……什麼……會死……人……別嚇我……」芳琪臉色泛白的說。



第十四卷·第四章 四人大混戰

  大方的芳琪,讓我和巧蓮還有靜宜住在她的家。同時,我們也開了一次小家庭會議,直到散會後,我便直接睡在芳琪的閨房。

  我和芳琪在床上談心事,接著欲火難耐,強行和芳琪做愛,可是剛開苞的蜜道,緊緊夾著火龍,處於進退兩難的局麵。我知道是芳琪神經過敏罷了,突然,心生一計,我嚇她說是馬上風,並大聲叫巧蓮進房間。

  這時候,巧蓮在房外喊著:「龍生,發生了什麼事?」

  「進來吧……」我記得進房間的時候,並沒有鎖上門。

  「發生了什麼事?」巧蓮和靜宜驚訝的走進房間,望著我和芳琪兩人。

  「馬上風……你們快上床幫芳琪解壓,可能剛才我過於匆忙,把那個塞進她的嘴�,嚇得她驚慌過度,接著插入後便不進不出,九成是馬上風……」我回頭向巧蓮使了一個眼色。

  芳琪羞得忙用枕頭遮著臉和乳房。

  巧蓮最了解我的心意,向我點頭示意,我也知道她樂意為我分擔這項工作。

  「靜宜,快脫衣服……」巧蓮說完馬上脫下芳琪借給她的睡裙。

  靜宜不知道什麼原因,聽見巧蓮的叫聲後,慌忙脫下身上的睡裙。

  「靜宜,內褲也脫了……」巧蓮接著對靜宜說。

  靜宜傻兮兮的,把內褲也脫了。

  「上床……」巧蓮見靜宜脫光身上的衣服後指示她說。

  「你們做什麼……」芳琪驚覺的叫喊,企圖想阻止巧蓮和靜宜。

  芳琪驚乍的神情中,透出一對羞怯的媚人目光。

  「芳琪,你剛才是否被龍生嚇了一跳?」巧蓮問道。

  「嗯……」芳琪羞怯的點頭說。

  「芳琪,現在你聽我說,若要沒有生命危險,首先你不要怕,先放鬆精神,因為剛才的驚慌導致神經收縮,氣血停滯不前,所以龍生下麵被你夾住,現在我幫你舒緩神經,隻要氣血續而運行就沒事了,最主要是心別慌……」巧蓮的手摸在芳琪的身上。

  「你的手……不要……」芳琪叫喊著。

  「哎呀!痛!」我見芳琪移動身體,馬上喊了一聲痛,嚇嚇這位不懂性事的嫩女。

  我心�偷偷發笑,書讀得多的大律師又怎樣?怪隻能怪她沒性經驗,被我擺了一道。

  「放鬆……靜宜幫忙……」巧蓮和靜宜兩人,一人一邊,撫摸著芳琪豐滿的大乳。

  芳琪聽了我喊一聲痛後,果然不敢胡亂擺動身體,緊閉雙唇,任由巧蓮和靜宜撫摸。

  巧蓮摸了一會,接著伸出舌頭舔在乳頭上。芳琪雙眼一睜,露出驚慌之色,也許她想也沒想過,竟有女人舔她的乳頭。

  我對巧蓮挑弄女人的手法很有信心,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師姐妹繼續和她玩同性戲。反倒是靜宜給了我意外的驚喜,原來她嫩舌舔弄乳頭的時候,是有節奏感的加速,而且動作如小蛇吐信般的靈活,真是喜出望外。

  我望著芳琪心�就偷偷發笑,不管如何堅持保守的女人,麵對這番的挑弄,怎會不動春情?況且她一直習慣壓抑情緒,一旦開懷釋放的話,澎湃的激情,必翻起巨浪,而這股力量,更不是輕易能夠估計的。

  巧蓮而今,麵對一個計時炸彈,萬一芳琪激情發作,我擔心會嚇壞靜宜……

  「嗯……你們不要弄了……噢……」芳琪的抗拒聲,顯得軟弱無力,輕盈飄蕩。

  巧蓮沿著芳琪的乳頭往下舔,衝動的她,似乎想將舌頭舔至我龍根上。我果然沒有猜錯,她確實把舌頭舔至插在芳琪蜜洞外的龍根上。舔了幾下後,雙手掰開花瓣,隨即將舌尖鑽入烏溜溜的草叢�,直接挑弄懸掛於玉壁上的粉紅色嫩豆……這般火辣辣的一幕,看得我全身滾燙發熱,龍根繼續在芳琪的蜜洞�膨脹,而我的手也滑至巧蓮的蜜洞上挖掘,把洞內的瓊漿一一扣出洞外。

  「噢……好漲……難受……動……」芳琪開始呻吟起來。

  我悄悄托起芳琪的玉腿,將火龍輕輕的頂了一下,這次果然可以挺進少許。芳琪開始春情大發,心情也沒有之前那麼的緊張,蜜洞收縮的情況亦轉好,在足夠潤滑的春液護航下,火龍順利的整根插入……

  「啊!痛……」芳琪緊捉靜宜的手。

  巧蓮見狀馬上飛撲到芳琪身上。

  「芳琪,不用怕……盡量放鬆心情……沒事的……」巧蓮將芳琪的手擺在她的乳房上。

  我用力連續插了幾下,膨脹的龍根直頂花蕊,肉冠突然感到酸酸麻麻的,激烈快感的刺激下,我知道芳琪就快噴出陰精,我絕不能在此刻完事,於是我將龍根挺進深處,閉氣而不動,腳趾頂在床褥,舌頭頂住上顎,急忙平伏緊張的心跳。

  「啊!我!啊!我……噢……」芳琪五指用力捉在巧蓮的乳房上狂叫!

  巧蓮臉上流露痛楚的表情,而她的手也狂捉靜宜的豐乳,靜宜的臉上也像巧蓮那般,露出痛楚的神態……

  「啊……噢……」巧蓮和靜宜陪同芳琪發出嘶叫聲!

  我果然沒猜錯,芳琪的高潮真的出現,但我卻沒料到,龍根這一挺,竟讓三個女人同時發出嘶叫聲,這是多麼震撼的一幕。

  興奮的快感使我癲狂,龍根受不了狹洞緊逼的束縛,欲火刺激,我隻好揮軍南下,狠狠發動攻勢,強橫腰力的驅策下,每一記都鞭鞭有力,直搗花蕊的深處,似乎想摧毀這塊春田……

  「噢……不……啊……」芳琪的淫叫帶有哭泣的和音。

  此刻的芳琪,恐怕已陷入意亂情迷的狀況,她也許不知道,她一隻手正捉著巧蓮的乳房,而另一隻也捉著靜宜的乳房,雙乳齊下,成為她減壓的工具。

  「噢……我受不了……」芳琪繼續捉著雙乳發出淫叫!

  「巧姐……我……難受……」靜宜對著巧蓮說。

  「我也沒辦法,自己來吧……」巧蓮說完後,將手擺在蜜穀上,狂揉草叢�的蜜豆。

  靜宜見巧蓮狂搓蜜豆,她的手也移在蜜桃上狂扣,兩人自摸之餘,仍沒忘記互送眼神的關懷。

  「噢……巧姐……我好難受……」芳琪呻吟的說。

  「龍生……你就動吧……別讓芳琪難受……」巧蓮摸著自己的蜜桃說。

  「巧蓮,我忘記芳琪喜歡人打的!」

  我突然想起芳琪喜歡被人拍打,我馬上狠狠在芳琪的屁股上怒打。

  「哇!噢……啊……」芳琪忍不住扭腰擺臀的叫著。

  巧蓮見我拍打芳琪,而芳琪不但沒罵我,反而做出興奮的表情,於是也拍打起芳琪的乳房,靜宜見狀也好奇的打上一份。

  「哇!哇!我啊!」芳琪興奮的狂叫!

  巧蓮和靜宜一邊拍打芳琪的乳房,一邊自摸胯間的蜜豆,而芳琪也狂捉她們兩人的乳,此刻,房間充滿淫聲,之前所有的煩惱,已拋出九霄雲外。

  「啊!我受不了!不要了……那個感覺……噢……又來了……」芳琪全身顫抖的求饒說。

  芳琪發出顫抖的叫聲,全身不停的抽搐,我見芳琪也夠了,於是將龍根從蜜洞抽出,我發現整條火龍恐怕已成了濕龍,油膩膩的滑龍。

  「龍生……給我……」靜宜臉紅羞怯的說。

  「靜宜,我就給你推幾下,因為我很久沒喂巧蓮了,好嗎?」

  「好!你快給巧姐吧……」

  「不!你給靜宜吧,她很想要的!」

  「你們當我龍生是什麼?是貨品可以推來推去嗎?」我裝起不滿的語氣說。

  芳琪見了忍不住,含蓄的發出笑聲。

  「靜宜,你來吧!」我持著火龍說。

  「芳琪姐,不好意思……借床一用……」靜宜躺在床上張開了雙腿。

  芳琪對著靜宜笑笑,而一旁的巧蓮拿起紙巾替芳琪善後。

  「巧姐……我自己來……不好意思……」芳琪難為情的爬起身,想搶巧蓮的紙巾。

  「芳琪,你睡下吧,我知道你很累……」巧蓮把軟弱無力的芳琪推回床上,然後很細心的為她清理蜜桃的殘漬。

  芳琪臉紅的閉上眼睛。

  巧蓮真是懂得看準時機,趁虛而入,我對她的手法,佩服得五體投地。

  「謝謝你,巧姐……」芳琪臉紅著多謝巧蓮的效勞。

  我見靜宜的桃源洞已濕成一片,於是把火龍狂插,拼命以腰力往內挺,狹隘的小道不比芳琪的差,同樣有強橫的彈性,緊緊束著我的大火龍。

  「哦……好……嗯……」靜宜自己揉搓著胸前的大乳。

  「芳琪,你剛才把靜宜的乳房,都捉得紅腫一片了。」巧蓮對芳琪說。

  「是嗎?我看看……」芳琪的手摸在靜宜的乳房上。

  我邊插著靜宜的水蜜桃,心�想著芳琪又上了巧蓮的當。

  「噢!我快來了……噢……」靜宜狂捉自己的頭發,高潮很快便降臨了。

  我把巧蓮拖到身旁。

  「各位,巧蓮是個任勞任怨的女人,時常細心照顧我們,而我卻沒好好對待過她,所以在情在義,這回一定要好好效勞,讓她來一次痛痛快快的淋漓盡致。」

  「龍生,你說什麼嘛……這張是芳琪的床……」巧蓮羞怯的說。

  「沒關係……」芳琪臉紅的說。

  巧蓮真懂得尊重芳琪,令芳琪也不好意思推辭,結果什麼都要答應巧蓮,順其自然將芳琪由主動變成被動,我不能不稱讚,巧蓮真是好手段。

  既然巧蓮幫了我那麼多忙,我該是要好好滿足她,當火龍插進後,我便狂推猛撞的,一心一意,要她好好享受快感的衝擊,龍根更不敢怠慢,左插右頂的,每一下都直衝花蕊,拼命尋找高潮的大門。

  「哦!好!大力點……」巧蓮輾轉反側的發出淫聲!

  靜宜上前揉搓巧蓮的乳房,而芳琪也沒閑著,玩弄起巧蓮的乳頭,也許她的敏感處在乳頭上,所以以為巧蓮的死穴也在乳頭上。

  「哇!你們……兩人……聯手對……啊……」巧蓮興奮的叫著。

  「芳琪姐,我沒見過巧姐會如此興奮……」靜宜對芳琪說。

  「是嗎?」芳琪好奇望著巧蓮。

  我拼命抽送巧蓮的蜜桃,而她也挺腰迎合我,突然,我發現巧蓮竟用氣力,將蜜桃張張合合的,似在咬我的龍根,或許不能說是咬,應該說是銷魂的按摩,每咬一下,龍根就被夾一下,銷魂極了……

  「芳琪……給我……」巧蓮摸向芳琪的乳房,而且伸出舌頭示意要舔。

  「什麼?」芳琪臉紅紅的把乳頭湊在巧蓮的舌頭上。

  「嗯……」芳琪忍不住巧蓮舌頭的挑逗,發出一句淫聲!

  「芳琪姐,你的胸真美……」靜宜伸手摸在芳琪的乳上說。

  「嗯……你的也不錯……巧姐的……舌頭……好厲……害……」芳琪閉上眼睛,直把乳房挺向巧蓮的嘴巴。

  龍根不停被巧蓮的蜜道伸縮性的夾著,加上聽三個女人的吟聲誘語,內心無比的衝動且興奮,強攻一輪之後,最後忍不住將龍精射入巧蓮的花蕊�。

  「噢……來了……好燙啊……射得好!」巧蓮的蜜桃,拼命使勁夾著我的龍根不放,而且花蕊還湧出一股強勁的吸力,吸得我全身不禁顫抖,快感如澎湃的浪花,一浪接一浪的湧上心頭。最後,我歇斯底�的仰天一叫,急忙把龍根強行抽出,要不然貨倉將再次麵臨清空的惡運。

  進行過一場激烈床上之戰後,大家酥軟的躺在床上喘息,強烈鼻息聲也籠罩了整個房間。床上三位飽浴春風的美女,互相摟抱,似在重思剛才激情的畫麵,而她們的臉上,隱約透出甜絲絲的笑意……

  「太厲害……呼……」巧蓮淫笑著說。

  「芳琪姐……你興奮嗎?」靜宜問說。

  「嗯……」芳琪小聲的應了一聲。

  「靜宜……麻煩你遞些紙巾給我。」我對靜宜說。

  靜宜拿了紙巾給我,接著望了我一眼,親手為我的龍根抹去殘漬。

  我樂得靜宜為我善後,望著她羞紅的臉,和龍根觸碰她嫩滑的玉手,有一種飄飄然的感受,而她清理的動作中,胸前搖晃的玉乳,更是主要的焦點。

  「巧姐……我幫你……」芳琪主動為巧蓮善後。

  「這怎麼好意思……我自己來吧……你是大律師……」巧蓮起身想搶芳琪手上的紙巾。

  「別這樣說……在屋�大家都是姐妹……」芳琪把巧蓮推回床上,接著開始替巧蓮抹掉蜜桃上的蜜汁,怪趣的是,她臉上流露著緊張的神色。

  「哇!巧蓮,怎麼你的乳房留下斑斑指印,痛嗎?」我故意好奇的說。

  「沒事……」巧蓮笑著說。

  「是我……剛才……弄傷巧姐的……對不起……」芳琪羞怯的說。

  「不用對不起,這樣的力度才會興奮,我也弄痛你了……」巧蓮摸向芳琪的乳頭說。

  「沒關係……我是否太……淫蕩了呢?」芳琪小聲的說。

  「不會,在床上就要盡量釋放,這樣對我們女人的生理才會健康。」巧蓮說。

  「我懷疑剛才的什麼風……是你們串通的……」芳琪突然的說。

  「是呀!是我故意戲弄你的,巧蓮和靜宜根本不知情,誰叫你在床上好欺負呢?哈哈!」我故意製造一個機會,讓她們姐妹們同聲同氣。

  「原來你是騙我的,還嚇了芳琪,教我們吃了一驚!」巧蓮先發製人的用枕頭拍打我,靜宜也加入戰團中。

  巧蓮真是夠機警,知道我想做什麼。

  「哇!你怎麼聯手起來了,芳琪……幫我……」我用枕頭打回巧蓮。

  「我一定幫……不過是幫巧姐……對付你這個無賴……哼!」芳琪笑著說。

  靜宜過來阻擋我向巧蓮拍打,無意中,形成女爭男奪的拔河賽。

  「我們把龍生踢下床!」芳琪大聲的說。

  芳琪的好勝心實在強,結果我被她們三個女人踢了下床。

  「哇!你們三個欺負我一個!」我跌在地上說。

  「你沒聽過三娘教子嗎?竟敢欺騙我,話該!哈哈!」芳琪笑著說。

  「對呀!三娘教子,哈哈!」巧蓮說。

  「龍生,我看你今晚很難在房間睡了,誰叫你惹上不可開罪的芳琪姐呢!唉!」靜宜扮起可憐的模樣說。

  「對!把他趕出房間。」芳琪笑著大聲的說。

  三名赤裸裸的美女同時跳下床,六個乳房同一時間撲到我身上,我使出一記雙龍出海,捉住芳琪和靜宜的大乳,也許這樣反而激起她們的鬥誌,果真把我踢出了門口。

  結果我被三名所謂的姐妹趕了出房間,但我的心情是愉快的,因為製造了一個姐妹情的機會給芳琪。其實女人也沒什麼,隻要沒嫉妒心的話,很容易便能成為好姐妹,冷若冰霜的芳琪也不例外。

  聰明的我,當然不會跑進任何一間房間睡,我索性睡在沙發上,因為我知道她們一定會心疼,不會看著我如此孤獨的。

  突然,我被冰冷的玉手拍醒。

  「龍生,回房睡吧,沙發很難睡……」芳琪小聲的說。

  「你……不是和她們兩個同一陣線的嗎?」我笑著說。

  「剛才不過是玩玩罷了……來……快進房吧!」芳琪抱著我說。

  「好吧……」我從沙發站起來走到芳琪的房間。

  芳琪突然用手捉著我,不讓我開門。

  「怎麼了?」我好奇的問。

  「巧姐和靜宜可能太累睡著了,我們別吵她們了,你要一個人睡,還是跟我睡?告訴你是單人床哦……」芳琪小聲的說。

  「我當然跟你睡,床怎樣小也沒關係,隻要能抱著你就行了。」我笑著說。

  「冤家……走吧……」芳琪摟著我一起進入小房間。

  芳琪的心腸其實是很好的,隻不過外表的冷傲,使人產生錯覺罷了。

  「龍生,答應我一件事。」芳琪臨睡前向我說。

  「什麼事?」我好奇的問。

  「今天我們四人在床上的事,絕對、絕對、絕對不可以告訴第五人,知道嗎?」芳琪嚴肅的說。

  「好!那以後我們四人還有這個機會嗎?」我趁機刺探。

  「我……不告訴你……」芳琪即刻把被子蓋在頭上。

  我馬上摟抱芳琪,並搔她的胳肢窩,原來她怕癢又怕鬼,結果在嘻嘻的笑聲中,我們再次展開激烈的床戰。

  當我幫芳琪善後的時候,發現她的水蜜桃已變成紅腫的蜜桃……



第十四卷·第五章 父子和解

  第二天,靜宜一早起床準備到殯儀館,送父親最後一程,巧蓮不放心也要陪著靜宜一起去。芳琪起床後,忙於梳洗趕著上班,三個女人各忙各的,隻有我很悠閑的躺在床上,除了等會送芳琪上班之外,也不知有什麼好做的。

  突然,我想起還有些影帶藏在別墅�,這些東西十分重要,絕不可以遺失,決定送芳琪上班後,便回家取回影帶,既然要回家取東西,何不把衣服也搬來呢?

  有了決定後,馬上衝進浴室洗臉,並告訴巧蓮,順便送她們到殯儀館。而巧蓮也準備了簡單的早餐給我們。芳琪對著桌上的早餐,有所感觸的,也許她在家�,第一次有人為她準備早餐吧!

  芳琪出門的時候,還是很不放心,再次叮囑我們,不能將昨晚床上的事,告訴第五個人。

  送了芳琪到辦公室,接著送巧蓮和靜宜到殯儀館。

  在車上,靜宜一直不想我到殯儀館,她怕無常真人再次對我不利,但我心�早已有了決定,隻是點點頭笑了一笑,我很感謝她對我的關心。

  送走了所有的女人,我向靜宜要了別墅的鑰匙,她們很好奇問我回去做什麼,我隻說取回法庭的文件,其他一切都沒說。

  回到別墅,心�十分的難受,除了別墅之外,難受是那份破裂的父子情。

  當我打開別墅的大門,發現有人坐在沙發上,從背影輕易看出,他就是我的親生父親邵爵士。

  「你回來了……」父親冷冷的說。

  「我回來拿些重要的文件,法庭上要用到……」我說完就直衝上房。

  我找出重要的影帶還有兩套西裝便匆匆的下樓。

  「先別走……坐下談談……」父親開口說。

  看見可憐的老人,我也會同情他,更何況是自己的親生父親,我也不至於狠心的離去,慢慢走了過去。

  「你真的打算不回來了?」父親以溫和的語氣說。

  看見沙發上的被單,知道父親在這過了一夜,今天那麼早就起床,那他昨晚一定睡得不好,我的心十分難受。

  「爸……你昨晚沒回去睡?」我忍不住關懷的問了一聲。

  「我想好好的靜一靜,所以昨晚沒回去,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爸,請恕我無法順從你的意思,我不可以傷害身邊的女人,如果我保護不了她們的話,更別說要應付無常真人了。既然我現在已經搬了出去,那我就不會搬回來,除非日後我用自己的錢買下來,那就另當別論。現在請你給我個機會,讓我自己做出決定,包括我的前途和感情,可以嗎?」我小聲的哀求說。

  「男兒誌在四方,當然是好,但關係到邵家麵子……」父親憂愁的說。

  「爸,我是你兒子的事,現在外人並不知情,等我以後有了更大的成就,或者身邊的女人都離我而去,那時候我才認祖歸宗。這段時間�,希望你不要幹涉我的感情生活,但我會孝順你,相信你也希望我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吧?況且,我的官司未了,萬一不幸入獄的話,那邵家更沒麵子了。」我坦白的說。

  父親閉上眼睛似乎想著些什麼……「好吧,既然你有了決定,我也無法勉強你,這幢屋子我先保留,看你以後是向我買,還是搖尾乞憐向我要吧。當然,我也希望有朝一日,能親手送給我的媳婦。」

  「爸,你這樣說就好了。還有,在外麵的時候,我會稱呼你為邵爵士,我不希望無常真人知道你的身分而加害你,或者利用你來威脅我,這點請你見諒。對了,今天我有很多事要辦,不過,我希望你多等我一會……」我說完便走入廚房。

  過了一回,我端了兩份早餐走出來。

  「哈哈!醫生說我身體不可以吃雞蛋,我已經很久沒吃雞蛋了,不過,今天是兒子弄給我吃的,我一定吃……我一定要吃……」父親眼睛濕濕的說。

  「爸,你身體不舒服嗎?」我緊張的問說。

  「沒事!老人病……快……趁熱吃……」父親激動的流出眼淚。

  桌麵擺的不過是份普通的早餐,但父親卻吃得津津有味,他應該是欣賞兒子的心意,而不是烹調的手藝。

  「龍生,你說下午有很多事要忙,到底忙些什麼?送殯嗎?」父親關心的問。

  「不是!我有兩個風水要看……」我向父親撒了第一個謊。

  「你有考慮離開香港嗎?」

  「沒有!我隻想著怎樣對付無常真人,完全沒有想過要逃走,逃亡不是邵家子孫做的事,我也不會做。」

  「好!一切要小心,多請兩個保鏢防範,如果錢不夠用,隨時向我要……」父親關懷備至的說。

  「爸,兒子長大會照顧自己了。況且靜宜會教書,巧蓮幫忙掌店,一般的家用,我還是有辦法的,你不用擔心我,你多注意自己的身體,以後別吃雞蛋了,知道嗎?」我關心的說。

  「嗯……希望你付出的情義,有所收獲吧,對了,現在你住哪呢?」

  「我目前住在芳琪的家,但隻是暫時,我不會帶著女人,長期住在芳琪的家�,雖然芳琪也是我的女人,但我會盡快安頓新的家,到時候,請你上來品嚐三位媳婦的廚藝,看誰燒的菜較為出色。」我笑著說。

  「嗯!三個媳婦燒的菜,我一定會來。」父親笑著說。

  「爸,不說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我叫司機過來就行了,如果你有什麼困難解決不了的,記著找我商量。你的臉還痛嗎?」父親摸我的臉說。

  「不痛,這巴掌打得好,讓我認識自力更生的意義。」我安慰父親說。

  最後,我收拾了桌上的餐具後,便先行離去。

  駕車往殯儀館的途中,我想著剛才和父親的交談,是否算和好如初呢?無論如何,他肯讓出這一步,我已經很高興了。

  天下間,沒有不疼愛兒子的父親。

  踏入殯儀館內,我的眼睛不停張望,看到了昨晚遇見的老伯,可是他忙於工作,始終無法接近他。

  我進去鞠了躬後,坐在一旁留意老伯的動靜。

  這時候,鄧爵士出現在門口,他見了我很高興,鞠了躬後馬上坐在我身邊。

  「師父,你總是孤身犯險的,這次你有事又不叫徒弟來幫忙,到底你有沒有當我是你的徒弟呀!」鄧爵士不滿的說。

  「我這徒弟的身分尊貴,怎能讓他犯險呢?哈!」我笑著說。

  「什麼身分不身分,你是我的師父,我就是你的徒弟。今天見過父親了?」

  「嗯……」我點頭說道。

  「我昨晚向邵爵士說,兩父子怎會有隔夜仇的呢?他總是不放心,要我多跟著你,他很關心你的。」

  「我知道……今天也感受了……」我有感而發的說。

  「師父,這是你幫我找到護命夫人的酬勞,別推辭!」鄧爵士遞了張支票給我。

  「這……怎麼那麼多呢?不會是父親通過你交給我的吧?」我偷偷望了支票上的金額──兩千萬。

  「師父,絕對不是你父親的錢,我知道你搬出去後,必定很缺錢用,而且上次我答應送屋子給你,結果沒機會,所以趁這次機會,答謝你替我找到那麼好的護命夫人,這些錢是你應得的。」

  我想這筆錢是替鄧爵士辦事得來的,不算是討回來,況且他得到財產後,還沒正式答謝我,這筆錢是我應該收下的。

  「好!謝謝你了!」我把支票收入口袋�。

  幸好兩千萬是支票,如果是現金的話,我就坐立不安了。

  「師父,冷傲的芳琪你也能追上,看來你的追女術挺厲害的,能否教我呢?」

  「追女術?」我好奇的望向鄧爵士,他對師父的想法,怎會和我以前一模一樣呢?

  「是呀!到底有什麼法寶?」鄧爵士追問說。

  突然,我發現老伯走了出去。

  「鄧爵士,我出去聽個電話。」我說完即刻跟隨在老伯身後。

  「每次提起這個問題,總是溜掉……」鄧爵士不滿的自言自語。

  人怎樣忙都要上廁所的,這也是我一直留意老伯的原因。

  「老伯,辛苦了。」我遞了一個紅包給他。

  「謝謝!」老伯望了我一眼,最後才接受。

  「老伯,昨晚你說什麼差兩步呢?」我追問老伯說。

  「昨晚……昨晚我什麼時候說過了,別說昨晚,剛才做過什麼也忘了,老人家的記性始終不好……可能差兩步,是指剩下一些工作,便可收工的意思吧……」老伯邊洗手邊說。

  聽老伯說話的語氣,又不像在騙我,難道昨晚那句差兩步,真的純屬巧合?

  「謝謝你的紅包了!」老伯說完笑著走出廁所。

  我想也許老伯真的是巧合吧,師父也不知道「翻雲八八六十四卦」的遊龍身法,普通人又怎麼會知道呢?如果我不是看過「青烏序」,我也不會知道。

  當我拉開廁所門的時候,感覺這道門實在很重,進來的時候是推進來,所以不會察覺,可是出去的時候用拉的,因此感覺有些不妥,而且窗口的風位,正好對著此門,剛才那位老伯單手便輕易把門拉開……不對!我今天留意他在�麵工作,雙腿好像不方便走路,但我隨他身後追趕,他腳步不但穩重,而且健步如飛,他身上的這一切,不會也是巧合吧?

  這個老伯肯定有古怪。

  回到靈堂�麵,吵鬧的鼓聲響起,正準備大殮的儀式,壽棺也已經推了出來,隻要道士念完祭文後,親戚朋友們便可上前瞻仰遺容。

  我父親也趕來靈堂了。

  「爸……」我沒想到父親也會出現。

  「你怎麼自己偷偷跑來,而不通知我一聲,我好奇的想,你怎會有心情替人看風水呢?於是跑來看看,果然被我猜中,真是的!」父親埋怨的說。

  「師父,不是我說的,邵爵士自己跑來的。」鄧爵士替自己辯護說。

  「鄧爵士,不用大驚小怪,我又沒怪你,就算是你通知我父親也無所謂。」

  「師父,現在你叫父親這兩個字,叫得挺順口的。」鄧爵士笑著說。

  我和父親互望一眼,忍不住也笑了起來。

  「師父,就快舉行大殮了,你想過去看一眼嗎?」鄧爵士問我說。

  「不用了,就算我想不看,恐怕也不行了……」我望著門口說。

  父親和鄧爵士兩人見我望著門口,即刻也把頭轉向門外一看。

  四名大漢再次護送無常真人到靈堂上,我真不明白靜宜的父親到底作了什麼孽,真是死也不得安寧。

  這次伴著無常真人身旁的,除了有張家泉之外,還有一位打扮得妖豔的女人。她的妖豔之中有些貴氣,除了身上的布料簡短之外,也不失為雍容華貴的美婦。她手�還抱著一隻名貴的波斯貓,十足像個闊太太……

  「龍生,你果然在這�,總算沒白跑一趟。」無常真人指著我說。

  原來不是靜宜父親作的孽,而是我令他不得安寧,真是慚愧萬分。

  看見無常真人出現,我的視線急忙轉向老伯的身上,他忙著手上的工作,似乎對這場麵毫不關心,反倒加深我對他的懷疑,正常的人看見無常真人大吵大鬧的,都會圍過來看熱鬧,但他卻無動於衷,反而不正常。

  最好笑的是堂上的司儀,竟沒有叫無常真人上香,想必他昨天給嚇壞了。

  「你找我有事?」我走上前一步說。

  「龍生,小心……」後麵傳來父親的聲音。

  鄧爵士即刻伴在我身旁,巧蓮也跑過來陪著我。

  「哈哈!怎麼你師父沒來了?」無常真人嘲笑的說。

  「我師父貴人事忙,你不用為他操心,今天你到這又是為了什麼呢?」

  「今天我特地來向死者鞠個躬,因為昨天回家後,整夜無法入睡,所以起了一卦,卦中說我對死者無禮,所以特來鞠躬,沒有別的事,不用擔心。」無常真人找個位子坐下。

  我回到座位上,眼睛留意著無常真人的一舉一動,不敢鬆懈。

  「師父,來者不善……」鄧爵士小聲的對我說。

  「龍生,多加提防,我能幫上什麼忙嗎?」巧蓮也在耳邊說。

  「如果等會真的有事發生,你們兩個不用管我,隻要好好照顧我父親就行了,絕不能讓他受傷害,明白嗎?」我小聲的說。

  「龍生,你自己小心吧……」父親小聲的說。

  「師父,早知道無常真人會出現,我就多找幾個人撐場麵,起碼氣勢不用輸給他,對了,怎麼不見紫霜陪你呢?」鄧爵士問說。

  「龍生,我現在撥電話給紫霜好嗎?」巧蓮問我說。

  「不用!別讓紫霜出現,我不想讓張家泉看見她的真功夫,暫時想保留一點實力。」我小聲的說。

  我注意無常真人身邊的美婦,對她有種很怪的感覺,感覺她不該在這種場合出現,畢竟這�是殯儀館,而她和苦主又不認識,何苦要那麼早起身裝扮呢?難道隻為了陪伴無常真人那麼簡單嗎?

  「師父,你看什麼呢?」鄧爵士小聲的問我。

  「鄧爵士,你覺得無常真人身邊的女人正常嗎?」

  「這……我對女人沒什麼感覺,但她穿成如此性感前來,好像對死者不尊敬。」鄧爵士說。

  「鄧爵士,我不是問你那個女人穿得怎麼樣,是問你對她的出現有懷疑嗎?」

  「沒什麼呀!陪丈夫看熱鬧很正常呀!」鄧爵士說。

  「鄧爵士,一個女人大清早起床盛妝打扮,隻為了看熱鬧嗎?而且她臉長指短,不該是個喜愛養寵物的人,但她把波斯貓也帶在身上,真耐人尋味……」

  「師父,我怎會看相呢?不過,你說的也很有道理,她這麼早起床……」鄧爵士喃喃自語著。

  道士終於念完祭文,退到一旁去,堂上的司儀,開始叫來賓上前瞻仰遺容。

  送殯的親友雖然不是很多,但個個都上前繞著棺材走一圈,看死者最後一麵。

  意外的是,無常真人和他身旁的美婦,也上前瞻仰遺容,我就更加的好奇,他又不認識死者,有什麼好看的?

  我一直留意無常真人和他身邊的女人,當他們繞到死者頭部的時候,美婦手上的貓,突然受驚似的大叫一聲,接著從死者的頭上,跨過另一邊去……

  「哎呀!不妙!」我當場嚇了一跳!

  結果我還沒說完,靜宜父親的屍體,突然從棺材中站了起來,嚇得所有的人急忙退到一邊去,此刻,靈堂發出陣陣驚慌的叫聲,門外也引來很多人圍觀……隨著驚慌的叫喊後,靈堂突然變得涼颼颼、陰寒寒的,而這股寒冷刺骨之氣,絕對不是冷氣的關係,我肯定是從屍身散發出來的。

  靈堂的驚叫聲,不斷把靈堂外麵路過的人,紛紛引了過來看熱鬧。

  這一嚇,也解開我對美婦的疑團!

  「師父,怎麼會這樣?」鄧爵士驚慌的問。

  「鄧爵士,無常真人利用大肚子的貓,引發陰陽電交合,所以屍身受到電流重擊,做出反彈的本能,科學已能解釋這個謎,不用大驚小怪。」我簡單的解釋。

  我雖然說科學已能解釋這個問題,但無常真人會那麼簡單嗎?

  「大家不用驚怕,這是很普通的事,已司空見慣了,各位不用驚訝,請大家坐回原位,我們的師父很快會處理好。」堂上的司儀安撫眾賓客說。

  靈堂主持儀式的道士,和幾個工作人員,即刻上前要把屍身移放入壽棺內,但他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卻似乎沒有什麼作用,屍身仍豎立不倒。不過,刺骨的寒風稍有減少,我想是工作人員的身體,擋住了寒氣的關係。

  我一直留意無常真人還有他身邊的美婦,隻見他們兩個,若無其事的回到座位,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我想如果他們是大意的話,表情必有慚愧之色,但他們的臉都掛上了得意的笑容,擺明是故意這樣做,手段相當卑鄙且可恥。

  不對!從貓跨過之處,正是兌之位,而屍身所立之處,正是坎之位。兌位於西屬金,殯儀館兌位屬西金,乃是西方之神、陣亡鬼或病死之鬼的聚合地。殯儀館坎位屬北水,乃正北方之鬼、水�死的鬼或流血不止而死之鬼的聚合地。

  金生水、西兌跨北坎的陰陽電交合,而屍身立於正北坎之位,不就極陰極寒,正所謂:兌為澤,不雨亦陰。坎在兌上,凝霜飛雪。

  「這是一個風水局呀!」我自言自語的說著。

  我開始擔心這�的道士和工作人員,能否解決這個問題?而且殯儀館坐北朝西,他們怎能輕易解決這問題呢?

  我內心實在佩服無常真人的手法,雖然隻是利用一隻有身孕的貓,便簡單的布下此局,但其中的過程,卻不是那麼簡單。這不但要看準整個地形,而且下手的位置要準確無比,更不可有絲毫之差,單單這兩點已經不簡單了……

  「怎麼搬不動呢?」殯儀館的人驚訝的說。

  道士拼命燒符且膜拜,也無法將屍身移入棺內。

  靜宜眼睛紅紅的走到我身邊,小聲的問我該怎麼辦?

  「靜宜,不是那麼簡單的,敵不動,我怎能動呢?」我勉強的說了一句。

  「靜宜,不用擔心,龍生會處理的。」巧蓮安慰靜宜說。

  其實我根本就無法破解,這可不是點相測卦那麼簡單。

  「你們這些飯桶,如果辦不到,為何不請教龍生師父呢?」無常真人開始攻擊我。

  「師父,快出去表演,別讓他嘲笑,哼!」鄧爵士生氣的說。

  我真的給鄧爵士氣死,如果我有辦法解決,還會讓靜宜的父親受罪嗎?

  這時候,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走過來,請我出手相助。

  「龍師父,你可以幫忙解決這個問題嗎?」殯儀館工作人員說。

  「我……」我望著靜宜父親的屍體說。

  「是呀!龍師父,你就幫幫忙,如果錯過大殮的吉時,那對苦主就不好了,麻煩你幫幫忙吧……」老伯走到我身邊把我拉出去。

  「老伯……我……」我用手撚了老伯兩下,暗示我沒有辦法。

  「哎喲!」老伯突然撲倒在地上,我馬上把他拉起來。

  「用離火燒屍身的眉心和三焦之位……」老伯被我一拉,趁機靠到我耳邊說。

  聽老伯這一說,我恍然大悟,真是一語驚醒夢中人!

  離位於南屬火,殯儀館離位屬南火,乃是南方之鬼、勇猛之神、燒死鬼或熱病之鬼的聚合地。

  水克火,但火克金,故不能生水;南離克西兌,先克北坎來源的西兌,故減低北坎之氣;陰電散而不聚,屍身北坎之氣必散,必破其陰寒。正所謂:離為火,日電虹霓;巽坎互離,必有霞光。

  老伯果然是位神術高人,問題是怎樣取南離之火呢?



第十四卷·第六章 玄離火破寒冰術

  靈堂的大殮儀式,讓無常真人卑鄙的手段給破壞,導致靜宜父親的屍身站了起來。原本這是很平常的事,但無常真人借用兌金坎水,五形至陰至寒的方位,將屍身處於坎位僵硬而不倒,並且發出陣陣冰寒之氣。

  道士們和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始終無法擺平屍身,最後轉來向我求救。

  當我苦無對策之際,老伯突然跌倒,在我扶他起身的一刻,他於我耳邊提醒以南離火破西坎水之策應付無常真人,可是我到哪取南離火呢?

  老伯起身後,即刻跪在地上,向屍身千拜萬叩的禱告。

  「對不起,我不是想誤你大殮的吉時,你放過我這位老伯吧,別再推我了,我馬上多燒些元寶給你,送上烈酒……對不起……」老伯不停的叩頭,接著去燒元寶。

  一言驚醒夢中人,我知道如何取南離火了!

  「龍生,昨晚你不是可以說出,我使用是『翻雲八八六十四卦』的遊龍身法,現在這個小問題,相信不會難倒你吧?」無常真人嘲笑的說。

  「師叔,你何必這樣呢?再怎麼樣也要體諒苦主們的心情,難道為了顯示功力,就可以泯滅天地良心嗎?」我以溫和的語氣說著。

  我用溫和的語氣,是看見有兩個記者走了進來,所以不急於使用化敵之策。

  「你不用叫我師叔,我從沒認過你是我師侄,現在你我各為其主,我也不需要體諒苦主,誰叫他們和你扯上關係,況且他們敢在奇異人士雲聚之地的殯儀館擺設靈堂,大家便可手腳底下見功夫,談什麼體諒不體諒的!」無常真人神氣的說。

  「你簡直是欺人太甚,還稱什麼真人的!哼!」鄧爵士忍不住罵了幾句。

  「什麼叫欺人太甚?你到底知不知道風水踢館是怎麼回事?當然,我也會照足風水踢館的規矩,我擺下的局,若你們能破,我就叩三個頭,要不然你們就向我叩三個頭,殯儀館這�不是很多風水道士的嗎?哈哈!」無常真人大聲的說。

  記者們的閃光燈,不停在無常真人的身上閃著。

  「師父,怎麼了?動手呀!」鄧爵士催促的說。

  「龍生,這都是你攪出來的,別讓我父親受罪,快點解決或叩三個頭,別誤了父親大殮的吉時。」靜雯走上前向我說。

  「靜雯,不關龍生的事,他是挑戰整間殯儀館的人,想藉此機會揚名立萬,這個風水師不好惹,我們還是退到一旁吧!」碧蓮拉著靜雯說。

  「靜雯,讓我處理吧……」劉美娟拉開靜雯說。

  劉美娟朝無常真人方向,走了過去。

  「你要多少錢才肯解決這件事,別誤了我們的吉時,開個價吧!」劉美娟說。

  「你用錢打發我,簡直對風水師是極大的恥辱,滾到一邊去!」無常真人當麵罵劉美娟說。

  「十萬!」劉美娟神氣的說。

  「錢不是萬能的!」無常真人頭仰天說道。

  「二十萬!」劉美娟繼續的說。

  「你!」無常真人生氣的說。

  「三十萬!」劉美娟仍擺出氣勢淩人的樣。

  「八婆,你以為有錢很了不起!」無常真人指著劉美娟罵說。

  「罵得好,五十萬!」劉美娟嘲笑著以錢壓向無常真人。

  「看來你的錢真多……」無常真人臉露陰邪的笑。

  「這句話說得好,一百萬!」劉美娟麵不改容的說。

  「那好,你喜歡廁所�點燈,那你就『找屎』吧!」無常真人眼露凶光,狠狠瞪了劉美娟一眼。

  「一百……五十萬!」劉美娟已經沒之前那般的神氣說話了。

  無常真人沒有回答劉美娟,隻見他從袋�抽出一條紅油線,以極快的速度,綁在劉美娟的手,然後向棺材的方向跨出兩步,緊接一個筋鬥,翻身跳到壽棺上,續將紅線綁在屍身的大腳趾,接著再綁上大姆指,最後抽出一根釘,刺在屍身的眉心上,然後將紅線綁上。

  當無常真人完成整個動作後,劉美娟突然全身顫抖,上牙不停咬著下牙,發出響亮的磨牙聲,她急忙解開手上的紅線。

  「哈哈!你有本事就解掉紅線,但別怪我沒警告你,沒破法之前,擅自解下手上的紅線,屍氣便永久纏身,無法醫治,不信你可以試試。」無常真人笑著說。

  劉美娟即刻不敢解下紅線,並用手護著紅線,似乎怕紅線跌落。

  抱著波斯貓的美婦,即刻抽出紙巾替無常真人抹汗。

  「無常,她是我的外甥,就放過她吧……」張家泉主動的說。

  「張先生,這是我和她之間的事,請你不要插手,我不會弄死她。」無常真人說。

  這時候,靜雯要上前摟抱劉美娟,我即刻把她拉住。

  「靜雯,別過去……」我緊張的說。

  可是我還沒說完,靜雯已經用力甩開我的手,並衝上前抱著劉美娟,但她剛剛抱下去,便又驚慌的把劉美娟推開。

  「好冷!娟姐,你身體怎會這麼冷呢?」靜雯彈開後,驚慌的說。

  「你……想……怎……麼……樣……」劉美娟顫抖著身體對無常真人說。

  「你不是說有很多錢的嗎?想我救你的話,我就要分你一半的財產,哈哈!」無常真人開出條件說。

  「什麼?你要分娟姐一半的財產?」靜雯驚訝的說。

  「不行……最……多……四……分……之一!」劉美娟手腳開始緊縮僵硬,露出痛苦的眼神。

  「娟姐,不行呀!怎能讓他分你四分之一的財產呢?」靜雯焦急的說。

  「不是她不行,而是我不行,我要的是一半。」無常真人笑著說。

  「這算不算是勒索呢?」其中一位記者說。

  「你說什麼?」無常真人瞪了記者一眼說。

  這時候,人群中傳出大聲的「走開」兩個字。

  沒想到,一場風水術的鬥爭,竟把警察也惹了來。不過,警察進來見到屍身站了起來,不禁嚇了一跳,但也許他們見慣了死人,所以很快恢複鎮定。

  警察有外人缺少的定力,畢竟頭上多了個正氣的皇冠。

  帶頭的正是女警官康妮督察和莊警長,兩人走在一起,真讓我喜怒交集。

  「所有人不用驚慌,因為有人報警說遭人勒索,所以警方不能不理,若造成苦主的不便,警方致萬二分的歉意。同時,希望大家充分合作,盡快解決此事,以免耽誤喪事,現在請各位把身分證拿在手上,謝謝!」康妮督察在大堂上威風的說。

  靈堂辦喪事,我還是頭一回見到有封場的情形出現,所有的人都要交出身分證,甚至進行簡單的口供,救護人員這時也趕到現場。

  「不行!不能隨便解開紅線,娟姐不能到醫院去呀!」靜雯大聲的說。

  康妮見事態嚴重,馬上吩咐莊警長問記者發生經過,而她親自過來問我意見。

  「龍師父,又見麵了,能不能講解發生了什麼事?」康妮督察笑著對我說。

  「可以……事情是這樣……」我把事情經過一五一十講解給康妮督察聽,但她聽得一知半解,隻知道要無常真人替劉美娟解圍。

  二十六歲的康妮督察,今天果然穿了警褲,兼戴上警帽和肩膀兩粒花的警徽,威風凜凜的指揮手下工作。鬆身排鈕的製服,仍顯出飽挺的雙乳,隨著動作不停的搖晃,可想而知乳房的彈力,是何等的堅挺……我再次想起芳琪說過的話,康妮督察的胯間,到底是穿上什麼類型的內褲,而她胸上的胸罩,又是否是蕾絲鏤空的呢?

  「你們警方有證據,可以告我用風水術殺人的呀!哈哈!」無常真人笑著說。

  無常真人身邊有身分顯赫的張家泉撐著,所以莊警長隻能露出一臉無奈,沒法子以威嚴的手段壓逼對方就範。

  「康妮督察,你真的不讓我們送傷者到醫院嗎?」救護人員問說。

  「你們也略知這�的情況,紅線未解不能送傷者入院呀!」康妮督察皺眉的說。

  「我當然很清楚,但是傷者出現問題,誰來負責呢?」

  「這個……如果我們堅持送院,途中要是傷者因風水術而身亡,這又誰負責呢?畢竟傷者的身分……」康妮煩惱的說。

  「督察,我沒法子讓那家夥就範,需不需要帶他回警局呢?」莊警長詢問意見說。

  「帶他回警局也無濟於事,萬一傷者……」康妮督察望向我說。

  「有事嗎?」我多此一問的說。

  「龍師父,能否幫上忙?」康妮督察問我說。

  這種大場麵正是揚名立萬的好機會,而今我正力求創業,何不利用這機會造造勢,反正劉美娟隻是難受,生命又不會有危險。

  「這……要等些時間,況且救不救得了傷者,可要看她的命數,我不敢胡亂出手,免得出錯後,警方告我誤殺罪。」我假意推搪著。

  「康妮督察,這件事到底是不是你們警方負責,或是還要請示上司呢?」救護人員問。

  最後,康妮督察隻好向上司請示,由於風水術會奪人命的案件,從來不曾發生過,而此刻處於生死一線,可是電話中又無法交待清楚。結果,警務處頒下延遲令,一切等高級官員到場,再做出決定。

  「好……冷……」劉美娟顫抖的說。

  「快給她多加兩條被子……」康妮督察吩咐手下說。

  「哈哈!沒用的,陰寒之氣是從體內發出體外,蓋得越多寒氣不散,她就更加的寒冷,如果答應條件的話,我就出手幫你,但不是勒索,是你情我願的酬勞,現場的警官可要替我作證哦……」無常真人囂張的說。

  「師父,他真的豈有此理!」鄧爵士憤怒的說。

  「我……給……我什麼……都給……」劉美娟低頭說著。

  「娟姐,你考慮清楚了嗎?」靜雯焦急並擺出想阻止的樣子說。

  「除了這個之外,還有要龍生向我磕三個頭!」無常真人大聲的說。

  「龍……生……你……磕……」劉美娟用一對無助的眼神望著我。

  如果無常真人不需要我磕頭的話,我會馬上用老伯教的方法救劉美娟,沒理由讓他得到劉美娟半副身家。但他要我磕頭才出手相救,必以為我無法營救,所以才會擺出大爺的樣子。既然他是這樣想,我也不急著出手。

  「師父,你不會真的向那混蛋無常磕頭吧?」鄧爵士驚訝的說。

  「龍生,你救不了我娟姐,就磕個頭給真人吧!」靜雯埋怨的說。

  「鄧爵士,等一會……時間未到……」我小聲的對鄧爵士說。

  殯儀館的人把焦點全放在我身上,但我發現更加注意我的是張家泉,看見他的陰險目光,不禁教我猜疑,無常真人知道他是「鐵筆神判」的後人嗎?因為我覺得無常真人,一點也不尊重張家泉。

  當我想找老伯的時候,門外再次吵吵鬧鬧的,原來這回把大人物也招來了,出現的竟是警務處長,還有兩個民政官員,而陪同警務處長身邊的,當然是漂亮的警花。

  警務處長抵達後,康妮督察即刻上前報告情況,接著,處長便和身邊的官員溝通,最後通過身旁的高級警官,直接把無常真人叫到處長麵前說話。

  「我沒有用任何武器,更沒傷什麼人,劉美娟隻不過犯邪,我剛才幫不了她罷了,難道這也有罪嗎?如果你認為不幫忙也有罪的話,那把這�所有的人也帶走,要是問題鬧大了,恐怕對你也沒有好處。」無常真人態度囂張的說。

  「那個叫什麼龍生的,他在哪?」警務處長把我叫了過去。

  一名警官把我帶去見警務處長。

  「龍生,你有辦法解這個難題嗎?」警務處長直截了當的問我說。

  「你相信有風水術這回事,所以不敢將傷者送入醫院,是嗎?」我壯膽的問警務處長和官員說。

  「從沒遇見過這種事,我才會親自到場,現在人命關天,你還說風涼話,如果你們沒有解決的辦法,我隻好命令將傷者送入醫院,一切依法辦事。」警務處長說。

  「如果傷者解開紅線,即刻身亡呢?」我嚇唬他說。

  「要不要將屍體也運往醫院?」官員說。

  「你們先摸摸屍身,或試試看能否搬動他?」我小聲的說。

  「搬不動?」處長瞪大著眼睛,好奇的望向我說。

  「處長,剛才有十個人推過,確實移不動。」康妮督察說。

  「怎會這樣呢?這麼神奇!」處長和官員都束手無策。

  「處長,我可以和你商量一個問題嗎?」我問處長說。

  「什麼事?」處長瞪了我一眼。

  「處長,關於我和高太太的強奸案,相信你有聽過吧?」我說。

  「有!怎麼了?」警長好奇的問說。

  「我可以幫你解決今天的難題,但我的難題……」我壯著膽子說。

  「大膽!你想威脅我?」處長發怒的說。

  「絕不是!我是個奉公守法的人,但你也該聽過高太太之後被捕的事,我隻是要求你能重新審問高太太,然後才考慮是否控告我強奸。當然,我的大律師已胸有成竹為我開罪,我隻是不想警方對我進行不公平的審問,便被控上法庭,希望你能重新考慮高太太的證供。」我大膽的提出意見。

  處長和官員談了一大堆的英語,我也不知道他們談什麼。

  「好!我答應親自看看你的案件,也會參考律政處的意見,如果認為對方的口供有問題,或對你不公平的話,我會做出糾正。」處長回應我說。

  「謝謝你,總之,一切依法辦事,我就會得到公平對待,是不是……莊警長……」我語帶雙關的問莊警長。

  「你現在可以開始了嗎?」處長疑惑的望了我和莊警長一眼。

  「沒問題,趁還有二十分鍾才正午時,我希望警方將廁所的五片鏡子拆下來給我,可以嗎?」我小聲的說。

  「沒問題,到外麵買鏡子,可以嗎?」處長想了一會說。

  「當然可以,越大的越好,五片就夠,別驚動無常真人,我怕事情有變。」

  「好的!」處長和身旁的小警官說完,裝成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四處觀看。

  我和處長談了幾句回來後,身邊的人不停追問我和處長談話的內容,隻有劉美娟在地上不停顫抖的望著我……

  「美娟,你痛苦嗎?」我問劉美娟說。

  「辛……苦……救……我……」劉美娟顫抖的向我說,並發出哀求的目光。

  「你的痛苦是自找的!」我指責劉美娟說。

  「龍生,都是你出現在靈堂,要不然怎會發生這樣的事呢!」靜雯說。

  「姐!」靜宜喊了一聲,便沒說下去。

  我明白靜宜難過的原因,畢竟眼睜睜看著父親無法順利入棺,內心必會難受。而靜雯說得也沒錯,如果我沒有出現的話,什麼事都不會發生,黃老先生也會得到安寧。

  「龍生,怎樣了?」鄧爵士和邵爵士,兩人忍不住問我說。

  「放心!再等一會。」我安慰巧蓮和靜宜說。

  「龍生,你到底有沒有辦法?沒有的話就過來磕三個頭。」無常真人大聲的說。

  「別吵!」警官不讓無常真人說話。

  我走到無常真人身邊。

  「你隻是要我向你磕三個頭?」我問無常真人。

  「師父……」鄧爵士拉著我說。

  「龍生果然夠聰明,當然不止這樣,我要你把龍生館給關了,從此不沾風水術的事。」無常真人說。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張先生的意思?」我好奇的問他。

  「當然是我倆的意思。」無常真人說。

  「老實說,你幫不幫劉美娟沒關係,她已經和我反臉了,而苦主也和我鬧翻了,你解不解這個局,對我來說沒關係!」我笑著說。

  「哈哈!龍生,你想唬我嗎?那位苦主是你的誰呀?」無常真人指著靜宜說。

  「好!果然準備了功課,你真的很怕我在風水界立足?」我試探無常真人說。

  「不是我怕,你師父我都不放在眼�,怎會怕你呢?這是張先生的意思。」

  「原來如此!告訴你吧,張先生還欠我一筆錢,要他別忘記還有把柄在我手上!哼!」我發怒瞪著無常真人說完後,心驚膽跳的馬上走開。

  「師父,你好凶哦……」鄧爵士滿意的笑著說。

  「是嗎?」我應了鄧爵士一聲後,回頭張望老伯的影子。

  正當我找不到老伯的蹤影時,門外有幾個人搬了鏡子進來。

  「好!午時已到!無常,看我表演吧!」我大聲的對無常說。

  這一刻開始,氣勢絕對不能低沈,一定要裝腔作勢,加強信心。

  「你們把焚爐放在這個位子,然後把這些都燒了。」我丟下一大堆的金元寶在南離火之位。

  工作人員馬上聽從我的吩咐去辦,而無常真人的臉色,開始變了……我走到外麵,親自吩咐殯儀館的工作人員,站好方位持著鏡子,一片接一片的把太陽光引進靈堂內。

  當我走進靈堂,焚爐已經燒起烈火,而外麵引進的「午時之陽」照在火爐上,我左手持著最後一麵鏡子,右手拿起鹽往爐�一灑,火勢隨即猛烈起來,接著將茶葉再灑進爐�,響起「沙、沙」的聲音!

  「恭請離火之神,快快就位!灑酒!」我站在南離之位,大聲一喊後,將左手的鏡子照向屍身的眉心,接著轉移至三焦之位……這一照,屍身果然開始軟化,且慢慢垂下,幸好我吩咐工作人員接著,然後他們小心翼翼地將屍身放入棺內。

  「封棺!」我大聲一喊!

  殯儀館的工作人員,興高采烈的馬上封棺!

  「黃家苦主,大聲的哭,用哭聲送走塵世間執著之鬼,讓黃老先生拋下所有的煩惱,讓他安息奔向極樂!」我再大聲的說。

  靈堂上傳出一片哭聲!

  「一鞠躬,再鞠躬,家屬答禮!」我見在場有處長和官員們,所以故意喊出不必要的鞠躬禮,當是為靜宜的父親,添點光彩吧!

  「黃老先生,今世你如果不是來還債的,那我龍生欠你可多了,無論如何,我向你致萬二分的歉意。你在天之靈,必會知道我無加害你之心,如果你明白,不生我氣的話,就給點反應吧……對不起……」我內心默默的禱告。

  當我內心禱告完的時候,爐火突然發出七色之彩,而且帶動爐灰,旋轉著往上飄,此乃一大喜之兆!

  「恭喜黃老先生,位列仙班!」我大聲的叫喊!

  這回我名正言順的跪下磕頭,我磕頭是多謝黃老先生原諒我,不生我的氣,沒想到所有的人,也跟我一樣跪地磕頭!

  「起!」我喊一聲!

  黃老先生的棺木,終於順利�出靈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