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長篇連載]天龍之虛竹戲花叢 (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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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回 好算計 斗轉星移
  ……
  哪知道慕容博卻又似想起來了什麽,把他放了下來,獨自在一旁盤算著。
  虛竹看慕容博黑色頭罩下,一雙眼珠子亂轉,明白對方在想辦法對付自己,心里暗暗警惕,一面卻悄悄地默運北冥神功,意圖沖破被制住的穴位。
  慕容世家點穴功夫自成一脈,自然有其獨到之處。然而北冥神功卻也非凡,虛竹默運玄功不久,就感覺自己被制住的天池穴已經隱隱有跳動的情況,不由得心中一喜,更加緊催動內力。
  慕容博卻沒有想到虛竹這麽大膽,他一向自負,再說燕子塢一脈點穴功夫實乃絕學,因此便有恃無恐,根本不擔心。但是他哪里想到會有虛竹這種大膽的人,在好不知情的情況下,貿然沖穴,竟然就要成功了。
  慕容博沈吟半天,終于還是不想就此殺了虛竹。他終于還是決定透漏一些實話,如果虛竹還不動心的話,那在結果他也不遲。
  “小和尚,如果你肯答應老夫,那麽我可以給你指點一條明路,保證以你這身資質,能夠在短時間里面有所大成,如何?”
  虛竹心里盤算這老家夥要給自己什麽樣的好處,卻半點不放松機會,全力沖穴。他裝作奇怪的:“你剛才不是想殺我麽?怎的,又想拉攏我了?”
  慕容博壓下自己的怒氣,道:“你是有用之人,我是愛才之人,因此,殺了你,實在劃算,不過如果我你肯從我爲師的話,我保證,日后榮華富貴,隨你予取。”
  虛竹裝作沈思的模樣,暗地里默運內力,道:“你剛剛說給我指點一條明路,難道還有比少林功夫更加厲害的麽?不是說天下武功出少林麽?”
  慕容博笑笑:“小和尚見識倒不差,不過,哼哼,天下武功出少林,哼哼,雖然他少林武功博大精深,但是若論精純,卻也不一定勝得過別派武功,比如……”比如什麽,他卻不說。這一番話,他已然違心,若他沒有在少林寺潛伏這幾十年,恐怕也該說這句話,不過眼下的他,說這話,多半便是違背了自己的心意。莫說別的,他身上已然有好幾種少林絕學。
  虛竹奇道:“哦,比如什麽?只怕沒有吧。哼,別以爲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少林弟子,可是我卻知道,我師叔祖,方丈師伯祖他們,都是由大神通之人,這武功雖然不是天下第一,卻也厲害得緊。”
  慕容博差點就要仰天長笑:“哈哈,小和尚,話說滿了不怕閃了舌頭。我且問你,我的武功比起你玄悲師叔祖來說,如何?”
  虛竹也不含糊,直接回答道:“你更厲害!”
  “哈哈,那你說,跟我學功夫,是不是更有前途?以你的資質,若是跟了我,要想成爲天下第一高手,那是容易得緊。另外,如果我在指點你去一個地方閱盡天下武學,那日后縱橫天下,便也容易得緊了。”慕容博眼睛里面閃爍著光芒,灼灼的看著虛竹。
  虛竹心里惡寒,趕緊裝作不經意,避開了去,心里卻想,哼哼,不就是還施水閣,日后王語嫣跟了我,哪里又需要這些。
  虛竹問道:“是哪兒?”
  慕容博以爲他答應了,正要答話,忽然聽到遠處風聲異響,正回頭,卻見玄悲和四個和尚縱身過來。慧輪身形閃動之際,卻也高呼:“賊人莫走!放下我徒兒!”
  慕容博又是一指點了虛竹曲池穴,虛竹登時摔倒下去,揮動雙掌,迎了過去,口中叫道:“哼,你們盡管放馬過來。”
  玄悲功力最高,一馬當先,迎頭就是一記“韋陀杵”,罡風鋪面,好不驚人。慕容博卻默運內勁,使出斗轉星移將那杵的勁力引開,往旁邊一側,正好迎上了惠淨的雙拳。慧淨使得本是少林七十二項絕技中的劈空神拳,講究以拳風傷人,也是一種剛猛迅捷的拳法。他本來以爲師傅定然可以逼迫慕容博側身,自己“劈空神拳”而后趕上,定能讓其招架不及,哪知出現如此變故,收招已然不及,他無奈之下變招,借著勁道,翻過那杵,劈頭砸去,卻又是羅漢伏虎拳中一招,“撞碑一掌打胸前”,只不過不是打胸,是朝著慕容博面部去的。
  原本單打獨斗,慕容博定然可以不用斗轉星移,但是他眼光厲害,看出對方如若合力進攻,自己絕難抵擋,無奈之下只得如此,心中期待的不過是對方無法識破而已。
  慧輪,慧真、慧觀三人也各出奇招,拳風掌影加腿招,將慕容博層層包圍其中。
  慕容博斗轉星移當真奇妙,堪堪一引,那慧淨的羅漢伏虎拳卻掠過他頭頂往慧真而去,將慧真的攻勢擋住。自己身子前欺,趁著玄悲收杵之時避開慧觀一掌,卻一掌往慧輪胸口拍去。慧輪正奇怪自己的拳頭爲何擊在虛處,見對方掌風驚人,趕緊回招拆擋。哪知慕容博卻是虛招,迫開慧輪,以斗轉星移帶動慧真的少林拳擋在玄悲大師“韋陀杵”之前,淩空躍起,右腳真力貫注,往慧淨頭頂踏去,只怕這一腳踏實了,慧淨當場就得撲地。慧輪低喝一身:“下來!”雙手如出海雙龍,瞬間捉住慕容博左腳,往外一扭,正是“分筋錯骨手”。
  慕容博看得真切,道一聲:“好毒辣的和尚!”右腳轉個方向,往慧輪左肩踏去,右手揮出一掌,擋開了那杵,卻借著慧輪撒手的瞬間,越出了包圍圈。他身形急掠,退到虛竹旁邊,一手提住他,另一手成掌卻貼在他百會穴中,冷喝道:“少林寺好威風,好煞氣,可惜以多欺少,算不得什麽?”
  慧真氣極,怒道:“哼,閣下深夜偷襲未果,竟效仿那賊人擄人弟子,卻也不是什麽光明手段。”
  慕容博笑道:“哈哈,我自然不是好人,又哪里會用什麽光明手段,只不過少林寺好大威名,卻在你們手中毀于一旦。”
  慧真:“你……”。
  玄悲卻打斷了他,高誦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得饒人處且饒人。慕容施主,不知道敝寺又是哪里得罪了燕子塢。竟然要勞動慕容施主大駕光臨。”
  原來他在鎮南王府與這黑衣人動手時,就察覺對方以一種極其巧妙的方法卸掉自己的勁力,心里便有所懷疑。適才一番劇斗,見到自己和徒弟們的攻擊每每落在空處,甚至互相攻擊,相互印證之下,便明白了一切。按理說他本不知道這“斗轉星移”神功,卻因爲他年輕時行走江湖之時聽人提過這門功夫,了解了其特性,也知道只有燕子塢慕容家的人才會,因此便識破了慕容博身份,只是一時間沒有想起來慕容博究竟是誰而已。
  慕容博聽他叫自己“慕容施主”,便知道剛才一番打斗自己無奈之下使了斗轉星移,已然被看出來。他也是個擔當得起的人,當下哈哈一笑:“微末技藝,玄悲大師果然見識非凡。”
  玄悲猜來猜去也猜不出這慕容博身份,只得問到:“老衲聽聞慕容博已然與30年前身死,而近年行走江湖的慕容複不過三十上下,因此斗膽問一句,閣下到底是何人?”
  慕容博暗道這老和尚卻也是個癡人,竟然問我是誰。當下哈哈一笑,道:“老夫不值一提,不過承蒙當年慕容家照顧,學的這一門斗轉星移,至于什麽慕容複,老夫全然不知。”
  玄悲雙手合十,道一聲:“原來如此,老衲失禮了。”慧輪四師兄卻面色有異,定然是不相信,不過師傅既然如此,他們也無可奈何。
  這里虛竹終于沖破全身穴位,聽他們對答,覺得好笑,心想玄悲師叔祖也不是個老實人,如此诳人,人老成精,果然不錯。
  慕容博將勁力暗暗蓄在右掌之上,防備著玄悲五人,說道:“玄悲大師,不若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玄悲點點頭:“施主請講。”
  “這小和尚現今在我手中,只要你們不追趕,我保證脫身之后放了他,絕不動他一根寒毛,如何?”
  慧輪憤憤道:“說得輕巧,閣下放不放人,又有誰知道?”
  慕容博:“好,既然你們不肯信我。那我便一掌打死了這小和尚,再來與你們拼個你死我活。”說罷,便舉起右掌,作勢要拍下來。
  虛竹心里知道他不過是虛張聲勢而已,斷然不會將自己怎麽樣。趁著慕容博舉起手掌那一刹那,卻突然發難,“韋陀掌”揮出,抽身閃開。
  慕容博聽得掌風響,大驚之下,就要閃避,可惜距離太近,猝不及防之下被擊中腰側,硬生生受了虛竹一掌。他大喝一聲:“找死!”便忍住氣血翻湧,一掌威勢驚人,就往虛竹拍去。
  這一下變起倉促,玄悲五人反應不及,眼看虛竹就要命喪當場,卻哪知虛竹身子奇異的晃了一晃,便從那威風凜凜的一掌之下逃脫。慕容博驚咦一聲,顯是不信,雖然覺得虛竹步法有些熟悉,但是也立刻就揮掌跟上。
  虛竹心里說這次得拚老命了,管都不管身后那一掌,腦海里面一片空明,只有那淩波微步心法在心中盤繞,左腳踏出一步,倏得右轉,右腳在石頭上面一點,堪堪避過掌風。
  此時玄悲五人已然各施絕招湧上來,慕容博無可奈何,暫避其鋒,身子如同大鳥翔空一樣,淩空飛起,點出幾道勁氣,逼退了就要追上來的慧輪幾人,朗聲道:“少林寺好大威風,以多欺少也就罷了,暗地里偷襲,卻也不是光明手段,哈哈哈哈,可憐少林寺威名,一日而絕!”聲音漸小,身形消失在黑幕之中。
  玄悲看著慕容博消失的方向,暗自心驚于對方身法之快,宣了一聲佛號:“阿彌陀佛。慧輪,看看虛竹有沒有受傷?”  
                  
第十五回 勾姹女 欺瞞師尊
  ……
  “喂,臭和尚,臭和尚,醒醒!別裝了,不然我拿箭射你了。”
  虛竹讪讪的笑了笑,從床上翻身躍起,本想舒展一下身子,忽然驚覺自己一身光潔溜溜的,只穿了一條亵褲,那個地方還鼓鼓囊囊的,一個突起兀自在松軟的亵褲里面搖頭晃腦,好不自在。
  木婉清登時就傻了眼,旋即醒悟過來,滿臉通紅,嘤咛一聲,重重一把拍在虛竹結實的大腿上面,轉過頭去。心里卻暗自問自己,我這是怎麽了?母親不是說不能和陌生男子過于親近麽?可他,他也不算是陌生男子啊!還有,他好,好強壯。那里那個搖晃的東西,卻又是什麽?哎呀,羞死人了!她的臉仿佛熟透了的荔枝,幾乎可以滴出蜜來。
  虛竹只聽得“啪”的一聲脆響,感覺自己右腳大腿立刻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心想老子還真背,這是第二次被她打了,不把她給泡了,自己都對不起自己。他立刻就坐倒下來,原本伸出去想要捂住自己那個地方的手,卻立刻將挨打指出捂住,眼看那里一片通紅,想來被打得不輕,慌忙“哎喲哎喲”的叫著,手不停的揉那里。原來倒是真疼得很了,自然也叫了出來,不過這里面,恐怕做戲的成分要多上幾分了。
  木婉清聽得他哎喲出聲,心里想,剛才自己那一掌,只怕打得狠了點,又想起來昨晚也打了他一巴掌,不由得有些癡了。一會兒她回過神來,看著自己那張玉掌,暗想,這卻是爲何?爲什麽兩次都是他(它)?
  她轉過身來,剛把話出口:“你好些了嗎?”卻又忽然見到那一身古銅色,登時又害羞的低下頭,斥罵道:“你個和尚真不要臉,還不把衣服穿上!”
  虛竹那里不明白她的心思,眼珠兒一轉,嘿嘿笑道:“木姑娘,我被你打傷了,不能穿衣服了,不知道可不可以……”
  木婉清接口道:“干什麽?”心里哎呀一聲,道,他要是叫我幫他穿衣服,該如何是好?
  果然虛竹接下來道:“幫我穿衣服!”
  木婉清心里已經有了計較,又是一掌拍過去,嘴里斥聲道:“臭和尚,想不到你跟我爹爹一樣下流。”卻不防自己素手被虛竹一把捉住。
  虛竹怪笑道:“嘿嘿,這次你可打不到我了!”又郁悶的說道:“喂,木姑娘,你把我比作誰不好,偏偏比作你爹爹干嗎?我可不願意跟他比!”
  木婉清眼珠兒一紅,就要落淚,淒淒的說道:“連你也瞧不起我爹爹,果然,難怪媽媽一直不肯認他,原來你們都瞧不起爹爹。爲什麽,爲什麽,爲什麽他要是我爹爹?”
  虛竹一看,立時就慌了手腳,他趕緊放下木婉清的玉手,憐惜的道:“木姑娘,唉,別哭,別哭,你一哭,我就心疼得厲害。”說罷,就要拿自己那粗手去擦那俏臉蛋兒上面的珠淚。心里卻在感歎:這女人果然是變臉高手啊!不過對于木婉清,卻又多了幾分憐惜和疼愛之意,只是礙于自身身份,無法過多表現出來而已。
  木婉清微微偏頭,避開了他的“色手”,嘤嘤的道:“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哼,總是想著趁機占便宜!”
  虛竹大爲尴尬,摸了摸光頭,道:“你不能一竿子打死所有人吧,至少我不是?”
  木婉清道:“哼,你不是,你不是男人,你不是東西!”
  虛竹愕然,不會吧,我招惹誰了,不就說錯一句話嗎?怎麽會……這樣?
  木婉清又嘤嘤哭泣道:“爹爹有了我媽媽,還要找別的女人。媽媽怪他,我管不了他,也就懶得怪他了。可是我好心過來照顧你,你竟然,竟然這樣對我!嗚嗚嗚……”木婉清忽的伏下來,也不管此時虛竹泄露了多少春光,直接就趴在被子上面,大聲哭泣。她這兩天來的委屈,一股腦兒全發泄出來了。
  虛竹看著木婉清的樣子,歎了一口氣,輕輕將手放在她的背上,感受著那體溫,溫柔的說道:“哭吧,哭吧,哭出來就好了。唉,是我不對,我給你道歉。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氣了。”
  木婉清也不掙扎,任由那雙手的溫度在自己背上傳遞。只是放聲大哭,仿佛自己18年以來的所有委屈,都給哭出來,哭掉似的。
  虛竹看著木婉清雙肩不住聳動,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終于還是情不自禁伸出手來,將她環抱住。可是哪知道剛剛感受到那柔軟清香,臉上就又結實的挨上了一個耳光。
  木婉清給了他一個重重的耳光,斥了一句:“男人沒一個好東西!”也顧不得擦掉臉上的淚痕,沖了出去。差點就把正要過來看虛竹的慧輪給撞道,嚇了他一大跳。
  慧輪奇怪的看了看木婉清,耳朵里面隱隱還有那嘤嘤的哭泣聲,不由得大是疑惑不解。他走進虛竹的房間,看虛竹正愣愣的盯著他,慧輪摸摸腦袋,心想,我又什麽好看的。旋即就反應過來,虛竹該是在看木婉清!
  慧輪定眼瞧去,不由得又驚又怒,立刻就是一個耳光扇了過去,口中罵道:“劣徒,少林寺的臉都被你丟干淨了!”原來他見虛竹光潔溜溜的模樣,只穿一條亵褲,心里以爲虛竹定然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木姑娘的事情,犯了色戒,自是大怒。卻把自己過來找虛竹的目的給忘了干淨。
  虛竹還沒想明白自己的泡妞方法爲啥不行了呢,臉上又挨了一巴掌,不由得怒火攻心,反手就要扇過去,突然醒悟過來剛才看到的光頭是誰。
  虛竹立刻就想到一個可能,不由得臉色刷白,立刻跪倒下來,高喊道:“師傅,請聽弟子一言!”
  慧輪見他剛才竟然對自己出手,心中更是惱怒非凡,氣極,道:“劣徒,你還有什麽好說的?今日我就代少林寺清理門戶。”說罷,陡然又是一掌網虛竹胸口印去。
  虛竹本想抵抗,可是那一刹那他竟然轉過了諸多心思,黯然歎了一聲,挺胸迎了上去,暗地里默運內力承受。
  “嘭”的一聲,虛竹被一掌拍飛,吐出一口鮮血,落在床邊,好不狼狽。他原本就新得內力不久,又基本沒人教他內力使用心法,除了北冥神功吸人內力的口訣記得熟以外,便也沒有用心修煉過北冥心法。這心法不同于吸人內力的心法,按照這心法修煉,過上三五十年,虛竹定然也能夠修煉出一身渾厚內力,雖然比之吸取慢了無數倍,但是勝在精純,而且更俱北冥神功的特點。可惜,虛竹並沒有修煉過,也沒有體悟過如何合理運用自身內力,剛才那一下,便多有不足,不然他要抵擋慧輪一擊,絕不至于如此狼狽。
  虛竹虛弱的喊道:“師傅,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樣!”慧輪怒道:“還能怎樣,人家姑娘都已經那樣了,你還有何話說?”
  虛竹心里郁悶:“師傅,懇請聽弟子一言!”說完,又吐了一口鮮血,這里面到底有幾分真,卻也說不明白了。
  慧輪看他那樣子也頗令人同情,心里不忍,便走了過來,扶了虛竹起來,順便查探了一下虛竹內腑,知道他不過受了一些內傷,運功療傷后,安心調養些日子便無大礙,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道:“你還有何話說?”
  虛竹這才勉強跪在床上,對慧輪說道:“師傅,事情不是這樣的。剛才木姑娘過來叫我起床,我不過說錯了幾句話,惹得木姑娘想起了傷心事,情不自禁之下想要安慰她,哪知自己竟然忘記穿衣服,因此卻把她給嚇跑了。師傅,弟子如若有錯,還請師傅責罰。”
  慧輪聽完,長長噓了一口氣,道:“此言當真?”虛竹低頭,不敢看慧輪,卻是誠懇地說道:“師傅,弟子絕無虛言。若是師傅不信,可以和木姑娘對質。”他心里卻知道,如果慧輪真去問木婉清,木婉清絕計不會說實話,畢竟那種事情,她一個女兒家,是說不出口的。
  慧輪方才歎了一口氣,心里基本相信了他,暗想一會兒去找木姑娘問個明白。他看著虛竹光溜溜的樣子,不由得喝道:“還不把衣服穿上。”
  虛竹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把衣服套上,剛要說話,慧輪刷刷點了他穴道,讓他端坐在床上,自己卻做到虛竹后面,雙掌貼在他背后兩處大穴上,道:“先別動,我給你運功療傷,你把一身功力的來曆給我交代清楚。玄悲師叔就等你答案了。”
  虛竹心里感動:“是,師傅。”于是,便將自己如何獲得北冥神功秘籍學會北冥神功和淩波微步,並且吸了云中鶴和嶽老三內力的事情一一說明。當然,他自然沒有說是和鍾靈兒去找的,說是自己失足掉下山谷,發現了北冥神功秘籍。
  慧輪雖然有些疑惑,卻也相信了大半,這才明白爲何昨晚只見到了“四大惡人”之二。  
                  
第十六回 情挑羅刹 攜美人淩波
  ……
  “虛竹小師傅,一會就拜托你去通知一下王妃,唔,我們先行一步,先去萬劫谷救人。”段正淳看了看玄悲大師,見他也點頭了,方才放下心來。
  虛竹心里竊喜,暗想段正淳啊段正淳,這次你可是找對人了。他寶象莊嚴的合十言道:“阿彌陀佛,王爺請放心,小僧定不負王爺所托。如此,小僧先行告辭。”
  慧輪本想開口制止,畢竟虛竹內傷雖然運功化解了,但是還需靜養一段時日才能恢複。不過轉念一想,覺得送個信而已,不是什麽大事,因此也不好阻止了。說到底他也覺得虛竹體內內力奇怪,渾厚幾乎比得上慧輪自己,而且對于內傷之類的,恢複速度之快,令他乍舌。早上他一掌打傷虛竹,不過運功療了一次傷,現今虛竹看上去已經是生龍活虎,半點無礙的樣子。這便是那朱蛤的藥效了。不過慧輪不知,虛竹自己也不知道。
  虛竹取了信,辭別師尊和保定帝、鎮南王,便往玉虛觀去了。
  到了玉虛觀,虛竹讓小厮通報了,自己便在外面等候。過了一會兒,一個容貌秀麗的道姑便急忙忙走了出來,問道:“虛竹師傅在麽?”
  虛竹應了一聲:“正是小僧。”便往那道姑看去。只見這道姑卻端莊秀麗,鵝蛋臉,線條柔和,眉眼間,天生媚態自然流露,櫻紅小嘴兒卻更勾魂,行走間腰肢輕搖,身材端的是上好,前凸后翹,任憑那道袍寬松,卻也遮擋不住。虛竹口干舌燥,吞了吞口水。若不是離得近了,卻也感受不到那自然流露出來的風情。他遠看之時便覺的她國色天香,頗有母儀,哪知現在接近了看,卻因爲他多了1000多年見識,切身感受到那風情,直覺鮮血往下湧去,頗有難以忍住的感覺。
  玉虛散人見他直直看著自己,心想這和尚怕也沒見過世面,不由覺得好笑。再一看,發現虛竹雖然年紀頗輕,相貌雖然平凡了些,但是眉眼間自然流露出一股英武之氣,身上還有一種莫名氣息,心里微微動了動,有些奇怪:這和尚卻也不凡。因此便生出調戲之意,道:“虛竹師傅,虛竹師傅,看什麽呢?這麽入神?”
  虛竹讪讪的笑了笑,把嘴里的哈喇子給咽了下去,雖然動作隱蔽,卻給玉虛散人瞧在眼里,心里高興。虛竹看她眉眼含笑,知道自己剛才一番做作全落入她眼,不由得膽兒大了些,道:“小僧適才見王妃魅力非凡,不自覺發呆,多有冒犯,還請原諒。”
  玉虛散然撲哧笑了出來,道:“你個小和尚,卻也有意思。”說罷伸出手去,索要那信。
  虛竹卻不知在想什麽,把自己手伸了過去,捉住那白皙滑膩的素手,握了握,臉上一副陶醉。玉虛散人臉上一紅,趕緊抽手出來,斥道:“小和尚好不知羞,卻學人家占便宜。拿來吧!”
  虛竹心里笑笑,把信取了出來,遞給玉虛散人,卻又裝作不經意摸了摸那手,心里感歎,臉上微笑。玉虛散人心知肚明,卻不管他,把信拆了。讀完信,她俏臉一寒,憤憤道:“哼,好個風流王爺,那麽大本事,卻丟了自己兒子,爲何又要來找我?”
  虛竹見她生氣時別有一番風情,更是心中高興,想了想說到:“還請王妃跟小僧前往萬劫谷。”
  玉虛散人把氣一消,轉眼笑道:“你還知道我是王妃?”她轉回去吩咐了小厮,出來看著虛竹:“帶路吧,花和尚!”說完自己也是撲哧一笑。
  虛竹故意看著她眼睛,笑了笑,轉身帶路。
  走不多時,虛竹便看到了第一個記號,知道師傅他們已經前往萬劫谷了,便也不慌不忙,悄悄減了速度。玉虛散人哪里不明白他意思,只不過她第一次碰到這麽大膽的和尚,心中不免好奇,便多了一分好玩的心思。反正她也知道,有玄悲大師,保定帝他們一同前往,加上四大護衛,要闖一個萬劫谷,定然不難。段正淳叫自己過去,不過是爲了表明自己心意。哼,若不是有譽兒在他身邊,恐怕早也忘記我了,只記得那修羅刀、俏夜叉了吧,還有還施水閣那姓王的。
  她越想越生氣,最后甚至不想去了,但是想到自己兒子在人家手里,便多了幾分擔心,因此便忍了下來。
  虛竹見她秀眉微蹙,心想:如此美人兒,段正淳偏生負了她,真是有眼無珠。他不知刀白鳳究竟生氣什麽,不過料想也不是因爲他,便大了膽子,問道:“王妃,難道有心事?”
  刀白鳳心里吃驚于這和尚的膽大妄爲,卻也不怕,說到:“女人家心事,你一個和尚關心什麽?”
  虛竹銜了根狗尾巴草在嘴里,那模樣頗爲有趣,他故作高深的道:“佛曰:助人爲樂實乃快樂之本。因此小僧見了,自然是要關心的。”
  刀白鳳心中氣兒消了不少,看他也多了幾分笑意,問道:“不知是哪家佛說過,怎得我卻沒有聽過?”
  虛竹嘿嘿笑了笑:“便是小僧了。”
  刀白鳳撲哧一笑:“你個和尚,卻也不害臊,多大年紀,竟敢自稱佛,怕如來佛祖不降個雷劈你。”
  虛竹一本正經的說到:“我既然敢說,哪里又會害怕。即便如來佛祖見了,也只會稱贊我,想人之不敢想,做人之不敢做,哪里又會懲罰我來了。至于害臊麽,你不說我是個花和尚麽,難道花和尚也會害臊,奇怪奇怪?”說到后面,自己再也裝不下去,哈哈笑了出來。
  刀白鳳也跟著哈哈笑了起來,雙手叉腰,更是把那曲線玲珑完全凸現,看得虛竹心旌搖動。刀白鳳邊笑邊罵:“我說你這個花和尚,去做和尚真是可惜了,要是去做淫賊,恐怕早就名動江湖了。”
  虛竹聞言肅然,問道:“是誰規定和尚不能做淫賊?”
  刀白鳳愕然,旋即更是毫無形象的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天地失色,一邊卻笑罵:“你這個和尚,哎喲,可真有趣,我今天算是明白這麽多年白活了。”
  虛竹嘿嘿笑道:“有趣,我有趣的地方多了呢?”說完還朝刀白鳳眨了眨眼睛,眼珠兒卻不自覺地瞄向了那傲人的峰巒。刀白鳳看他眼光中全是欣賞贊歎之意,卻沒有別人那種淫亵,不由多了幾分好感,故意挺起身來,扯了扯道袍,生怕將那曲線給遮住了。她卻斥道:“你看什麽看,沒見過麽?”
  虛竹裝模作樣的舔舔舌頭,做出使勁吞口水的樣子,道:“雖然小僧見過不少,但是像王妃這樣的……,小僧的確沒有見過。還請王妃原諒,小僧實在忍不住,因此多看了幾眼。”說完又瞧了瞧那位置。
  刀白鳳心里一動,俏臉紅撲撲的,更增勾人魅力,也不知道剛才笑得太厲害還是害羞。不過那眉眼間的風情,卻更加明顯。虛竹心里著實爲段正淳惋惜不已。
  刀白鳳見虛竹看得起勁,卻沒注意腳下,不由得暗暗好笑,盯著虛竹,心想:看你個花和尚得意。
  虛竹見她盯著自己,心想難道這就成功了,不由得高興不已,哪知腳下忽然被絆住,身子穩不住,眼看就要摔個狗啃泥。他卻在那一刹那,使出淩波微步來,身子奇異的往右一扭,卸了那沖勁,左腳橫跨一步,穩穩站住了。
  刀白鳳掩口驚奇道:“小和尚功夫倒俊得很呢!”
  虛竹嘿嘿一笑:“還有更俊的呢!”說罷不理刀白鳳的驚叫,一把摟住她纖腰,感受著那到極致的柔軟,內力運于雙腳,淩波微步踏出,循著那記號所指方向,在山間飛掠起來。
  刀白鳳被他一把摟住,身子淩空,不由自主尖叫一聲,顯然是嚇了一大跳。
  虛竹怪笑道:“美人,莫怕!”大手將刀白鳳摟得更緊。那傲人的峰巒緊緊抵在虛竹堅實的胸膛上面,變了形狀。虛竹感受著那種撩人的柔軟,死死壓住下面的沖動,專心于自己的淩波微步起來。
  刀白鳳明顯感覺到自己那里傳來的擠壓力道,想要掙脫開來,卻奈何虛竹死死抱緊了。無法之下,她只得緊閉雙眼,嘴里吹氣如蘭:“原來你真是個淫賊,我卻看走眼了。”隱隱便有珠淚。
  虛竹聽她聲音里面有些顫抖,知道她內心里面此時在掙扎,還需要添一把火,便笑了笑:“放心啦,我的美麗王妃,我可是個有品位的淫賊,向來是不屑于和那些玷汙了淫賊這兩個字的人爲伍的。我只是想讓你感受一下我與別人的不同,至于其他的,你不願意,我不會勉強。嘿嘿。”說罷,也不看她,北冥神功運轉到極致,淩波微步方顯露出其真正的魅力。當真是,飄忽若神,翩若驚鴻,宛如遊龍。
  若是旁人見了,定然贊歎一聲:“好一對神仙眷侶!”
  刀白鳳此時終于睜開眼睛,見自己身體被抱住,在山林之間飄忽前進,感覺奇妙無比,迎著撲面的風,竟然有一種神仙眷侶般的感覺,不由得羞得俏臉通紅。她側眼瞧去,卻見虛竹眼光清澈,專心致志的看著前方,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異樣,不由得心里稱奇,暗道:難道這便是他所說的有品位的淫賊?想到虛竹所說:你不原意,我不會勉強,她更是嬌羞不已。她經曆過人事,自然明白虛竹說的什麽。此時看著那光頭,隱隱覺得有幾分親切,心里的抗拒之意也少了許多。
  她卻不知道,此時虛竹已然進入一種空靈的境界,不便被人打擾。嘿,泡妞泡成這樣,也算他的際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