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後由 s175366 於 2015-10-25 22:14 編輯

【走進溫柔】

  作者：風吹青楊

（一）

    又是一個黎明，又是天不亮就醒了，雨涵重重地哼了一聲，無奈地在床上翻
了個身。一側的啟明仍在睡夢中，輕且均勻地呼吸著。

    已經有些日子了，雨涵總是在天不亮就醒來，不管頭天晚上睡得是早還是晚。

    往日如果不是枕旁調好鬧鈴的手機嗚響，她是怎麼也醒不過來的。

    透過飄窗上微微擺動著的青紗窗簾，一絲晨曦已經悄悄地漫進了臥室，春天
的早晨，雖然開著一扇窗戶，臥室�卻沒有一絲寒意。雨涵的兩隻手臂光祼著枕
在頭下，兩眼睜著大大的，卻什麼也沒看。思緒也是靜靜的，似乎想著什麼，一
凝神，大腦�卻又是空空的，什麼也沒有。

    雖然很不想離開曖曖的被子，但雨涵還是決定去趟衛生間。她輕輕地掀開了
被子的一角，小心地從被子�鑽了出來，回頭望了望啟明，他仍是安睡著。雨涵
身上是件很薄很短的吊帶睡裙，剛剛隻能遮住臀部，才從床上下來的她，還是感
覺到了一絲涼意，於是從床邊的金屬衣架上拿了件睡袍穿上。

    這是一套三室兩廳的新房子，臥室�就有衛生間。從馬桶上起身後，雨涵站
在洗輿盆的鏡子前，用梳子梳著微卷的秀發。鏡中的她，一點也看不出來是剛從
床上起來的模樣，三十歲的女人，看上去隻有二十四、五的樣子，仍是那麼秀麗、
窈窕，比做姑娘時還多了一些嫵媚，多了一份成熟的魅力。

    離正常起床還有一個小時左右，雨涵決定回到床上，試著睡個回籠覺。脫了
睡袍，她又鑽進了被子，啟明仍然保持著原來的睡姿沒動。她側過身，麵對著平
躺著的啟明。

    丈夫不屬於那種特別英俊的男人，但臉上有梭有角的，皮膚略微有點黑，頭
發修剪得短短的，睡了一夜，臉頰和嘴唇四周已經長出了胡茬，特有男人味。

    雨涵忍不住將手放到丈夫的胸上，輕輕地撫摸著。啟明睡覺從來都是光著上
身的，因為經常鍛煉，身上的皮膚很緊很光滑，腹部也是平坦坦的。被子�的他
曖曖的，摸上去很舒服。

    雨涵的手沒有停，而是順勢下移，很自然地伸進了丈夫寬大的內褲。剛一接
觸到那片森林，就覺得有點不對勁，再往下一探，丈夫的“小驕傲”正昂首挺立
著……
“討厭，在裝睡啊！”雨涵�起身子，一把握住丈夫的寶貝，故意用了點力，
另一支手死死擰住了他的鼻子。

    “唉喲，你要謀害親夫啊！”啟明誇張地驚叫一聲後，又“撲哧”地笑出了
聲：“你剛才起身去衛生間時我就醒了，一直看著你哩。”說完，順勢一翻，將
雨涵壓在了身下，低下頭，親吻著她的頸窩，手也不老實地握住了她那一對小巧
而挺拔的乳房，搓揉著。

    “紮死我了，臭啟明，口都沒洗，還有胡子，亂吻。癢啊……”雨涵躲閃著
丈夫的嘴，被壓著的身體不住地扭動著，剛梳的秀發也亂了，卻更顯得風情萬種。

    她感覺到丈夫的小寶貝抵著自己的私處，一下一下地摩擦著。不用摸，她也
能感覺到他的小寶貝還在膨脹，而自己的下麵也已經濕了……

    “想要嗎？”啟明輕咬著雨涵的耳垂，喃喃地問道。他對老婆的身體已經太
熟悉了，戀愛時他需要做足了前戲她的身體才會慢慢有反應，而現在，老婆成熟
的身體就像一名陣地前沿的戰士，時刻準備著。

    “要……我要……好老公，快進來呀……”這時的雨涵，白�的臉上已染上
了一絲紅潮，雙手在丈夫的背上胡亂抓撓著，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身體�更是
有種渴望，那種癢癢的，空空的感覺，讓她拼命地夾緊著雙腿，但越是這樣，越
是想要丈夫快點進入。

    啟明不再耽擱，快且熟練地脫下兩人的衣服，先是彎起一條腿分開了她緊夾
著的雙腿，然後用手扶著自己的小寶貝帶到她的私處，那兒已是濕淋淋地一片，
縫隙也因情興而張開了。很容易的，隨著她的一聲輕哼，小寶貝順利地進入了她
的身體，她弓身一挺，小寶貝立即被她又熱又滑的身體所呑噬……

    兩人一動不動地停了幾秒鍾，互相感受著身體緊緊連為一體的感覺。接著，
啟明的身體動了起來，先是輕輕地，一下一下地套弄著，還不時地問著她：“舒
服嗎？”她微閉著雙眼，幾枝發絲耷拉在臉龐，已是意亂情迷，嘴�不住地輕哼
著……

    啟明加快了頻率，更是加重了力度，每一次的進入就是一次撞擊，直搗花心。

    他感覺到她的身體內越來越滑，愛液還在不斷地分泌，呻吟的聲音也越來越
大，他知道這是她高潮時的反應，於是更加賣力地衝刺著……終於，小寶貝的根
部一陣抽搐，一股曖流射入了她的身體，一種酥麻的快感從下半身向胸腔、大腦
升騰……

    啟明趴在雨涵的身體上喘息著，兩人的身體仍是連在一起。雨涵撫摸著丈夫
的背，微微有點汗，於是用腳鉤起早就落在床外側的被子，用手接住後蓋在了他
的身上。

    “舒服嗎？”她親吻著他的臉，問道。

    “爽呆了！你呢？”他的呼吸漸漸平緩下來，感覺到疲軟了的小寶貝慢慢被
她的身體在往外擠。

    “不準出來！”雨涵也感覺到了，隨即嬌喝了一聲。啟明趕緊挺了挺身，可
這時的小寶貝已經不聽他們的調遣了，還是滑出了她的身體，“不嘛、不嘛，我
不讓它出來……”她故意做出一副生氣的樣子，雙腿在床上胡亂蹬著，兩隻粉拳
輕錘著他的背。

    啟明很喜歡雨涵這樣的取鬧，雖然很想就這樣趴在她的身上，又擔心壓著她
難受，於是滾向一側，躺在了她的旁邊。

    啟明比雨涵大兩歲，他們都畢業於有百年校史的武漢大學，他是她的學長，
也是當時校學生會的負責人，他們是在學生會組織的一次活動中認識的。一個是
風華正茂的才學青年，一個是秀外慧中的嬌美女子，很自然地他們走到了一起，
成為當時學校�公認的金童玉女。真可謂金鳳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兩
年時間�，珞珈山上的小徑，櫻花樹下的落葉，圖書館�的書籍和桌椅記載了他
們花前月下的甜蜜和幸福。一晃眼他要畢業了，因為品學兼優，再加上學校的推
薦，沒費多大周折就進入大學所在地的市政府，成為一名公務員。那時的他們，
因為一個在江北，一個在江南，又都要忙於工作和學習，所以每周隻有一次見麵
的機會。他們的第一次，就是在他的單身宿舍的單人床上發生的。還記得那個小
小的單人床，人在上麵稍微一動就“吱呀吱呀”地響個不停，那份緊張、那份刺
激至今都讓他們難以忘懷。

    雨涵大學畢業後，在啟明的一番努力下，也在本市的一家外資企業找到了工
作。兩年後，他分到了一套兩居室的房子，雖然不是很大，他們已經很滿足了。

    於是結了婚，生了兒子，像大多數人一樣，過起了甜蜜、穩定的小日子。

    結婚六年來，兩人的感情一直很好，因為工作忙，五歲的兒子一直上的是政
府下屬的寄宿幼兒園，條件很好，周末才接回家。其間，兩人的工作也發生了一
些變化，啟明原本就有才幹，再加上他又肯吃苦，和上下級、同事之間的關係一
向處理得很好，剛滿三十二歲，已經是市建委基礎設施處年輕的副處長了。雨涵
也跳了幾次槽，現在也是一家國際上有名的外資企業設在本市分公司的人力資源
部主管了，年薪接近七萬，遠遠超出啟明的工資收入，隻是啟明所在的是政府的
權力部門，又有審批權，所以工資加上一些灰色收入，實際上也和雨涵不相上下。

    經濟基礎有了，生活質量肯定也會提高。他們首先是買了一輛車，是豐田牌
的花冠，因為啟明的職位，單位本身就配了一輛愛麗舍，所以這輛車歸雨涵使用。

    然後又用啟明的公積金貸款，在漢口的江邊買了一套三室兩廳兩衛的小高層，
坐南朝北，一眼就可以看到長江和漂亮的江灘，周邊環境極好。

    啟明大學時的哥們杜林和老婆何婭剛回國時來過一次後，曾經戲謔道：“你
們倆一個是掌握政治資本，一個是搶占經濟前沿，其結果是創造出了一個超小康
家庭，充分體現了改革開放的成果，真是絕配啊！”

    “叮當……叮當……”一陣悅耳的樂曲響起，是雨涵設置的手機鬧鈴聲，到
起床時間了。因為一大早已經做過了溫柔運動，再加上又休憩了一小會兒，夫妻
倆已經沒有了剛睡醒時的慵懶，很迅速地起了床，啟明還衝了個澡。

    一番梳洗打扮後，兩人出了門，在小區地下停車庫臨上各自的車時，啟明突
然想起什麼似的，又叫住了雨涵。

    “差點忘了提醒你，今晚杜林請我們去他們家吃飯，別忘了呀！”

    “知道，我又不是老太婆，這點記性還沒有？”雨涵嗔怪道。“對了，下班
還是我來接你？”

    “好吧，有變化我再聯係你。”因為啟明的車是政府部門的，有些地方不方
便去，所以他們晚上要有應酬或是外出遊玩時，一般還是用雨涵的車。

    （二）

    到了辦公室，離上班時間還有一刻鍾。啟明先泡了一杯茶，開水是早上清潔
工打掃房間時就燒好了的。報紙要待會才送來，於是，他看了看今天的日程安排，
又想了想手上要安排的幾項工作。

    按照日程，上午九點三十，政府分管城市建設和管理的呂副市長要視察市內
的幾個排澇點。由於上周連續幾天大雨，市內好幾處低哇路段積水嚴重，市民反
映強烈，再加上本市晚報又搞了個追蹤報道，將矛頭一下子對準了城市基礎設施
建設上來了，引起了呂副市長的重視，這才有了今天的視察。昨天下午，處長劉
長庚還專門過來打了招呼，要啟明今天也參加。

    啟明一向對本市的晚報不感興趣，新聞老是趕著別人的屁股後麵發，還真叫
得上是“晚報”。就是對本市的一些焦點報道，也總是隔靴搔癢，最後不了了之。

    這一次不知道是怎麼睡醒了，還就找上了他們這一口的事兒鬧騰，真是邪門
了。

    正這麼胡思亂想的時候，手機響了，一看，是杜林打來的。

    “你他媽的還真是早哩，剛進辦公室電話就跟進來了，難得你起這麼早啊。”

    啟明沒等杜林開口，先就罵上了。兩人在大學�既是上下鋪的室友，又是無
話不說的死黨，相互間是調侃慣了的。

    “嗬嗬，咱們啟明也會說髒話了，看來政府�還真是鍛煉人啊！”杜林一直
認為啟明大學畢業後到政府工作是個失策，所以找到機會就要挖苦一番。

    “得得得，有屁快放，別說廢話了，”正接著電話時，辦公室的小李把今天
的報紙送進來了，啟明示意他出門時幫忙把門關上，並順手拿起晚報翻起來。

    頭版有則新聞立即吸引了啟明的目光：有關職能部門職責缺位，被水所困市
民怨聲載道！又是一篇關於上周市內漬水的報道，並且還上了頭版！

    “喂、喂、喂……啟明，喂，還在嗎？”啟明隻顧著看報紙，忘了還通著電
話的杜林，“我在哩，有事快說吧，我手上還有工作哩。”

    “媽的，跟我也耍起官腔來了。”杜林還是忘不了先要調侃一句，“是晚上
吃飯的事，先給你說一聲，我多請了個朋友，是在國外讀書時認識的，是個美女
喲！”

    “行了行了，吹什麼牛呀，你身邊要真有美女朋友，何婭不早就給你好看了！”

    啟明說著說著忍不住笑起來了，說何婭是美女那不是吹牛，但要說杜林身邊
還有什麼美女朋友，他還真不信，讀大學時杜林是個見了女生就臉紅，說話就結
巴的書呆子，也不知何婭是怎麼被他哄到手的。

    “哈哈哈，不信了吧，這個美女是何婭的同學，還是她介紹我認識的哩，”

    電話那邊杜林得意地笑了起了，“好了好了，不耽誤你為人民服務了，下班
後帶著雨涵準時到啊，掛機了。”說完收了線。

    放下電話，啟明拿起報紙，把剛才那篇頭版文章又細看了一遍。文章作者看
來為了寫這篇東西還下了一番功夫，對全市幾個排水泵站的總排水量和本市的年
均降雨量都做了一些調查，甚至對泵站的運行情況都了如指掌，指出設備老化、
維修經費不足，總排水量還是以十幾年前的氣象數據為依據等問題，認為市區漬
水不是天災而是人禍，是政府城市建設部門職責缺位或不作為造成的。

    在晚報上啟明還從未看到過如此辛辣的筆風，並且還直指政府部門工作不到
位造成市民出行困難，雖然批評的正是他所在的部門，但也不得不佩服作者能掌
握到這麼翔實的第一手材料，於是注意地看了看作者，署名是本報記者秦文，一
個看不出性別和個性的名字，也許還是筆名。

    接下來的領導視察和往常一樣，參加人員在市政府集中上了一輛考斯特，前
麵還有一輛警車。啟明有時也弄不清楚，究竟什麼級別的領導可以享受警車開道
的待遇，反正每次陪領導外出視察工作，總是有警車在前，有時也聽到領導們批
評工作人員，說不應該安排警車的，但看得出，批評歸批評，如果哪天真沒了警
車，領導的臉色肯定不會好看的。

    啟明習慣地坐到了最後一排坐位上，還沒坐穩，呂副市長的秘書吳亞明也坐
到了旁邊。他們是大學校友，吳亞明要晚幾年才畢業，兩人平時關係就挺好的。

    “你不呆在領導身邊記錄重要講話，跑到後麵來幹嘛？”啟明小聲問著他。

    吳亞明用嘴向前示意了一下，湊到啟明耳旁，聲音更小，“你沒看到我的位
置上早有人坐了？晚報的新銳記者秦文！呂副市長特意請她參加的。”

    秦文？不就是早上看的那篇文章的作者嗎？啟明當時還在琢磨這個記者會是
怎樣的一個人，沒想到一個多小時後就見到了，還是一個年輕的女人，多少有點
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視察的過程中，秦文一直都很活躍，看得出呂副市長對身邊有個年輕漂亮的
女人跟著也很滋潤，平時老是板著的麵孔也不經意地變成了微笑狀，並一直保持
著。秦文也真是了得，一路上說的都是城市建設方麵的話題，有數據、有觀點，
時不時還借來些國外城市管理方麵的理論進行對比，竟讓啟明他們這些從事城市
建設管理方麵的專業人士不得不刮目相看。

    這是怎樣的一個女人啊？啟明內心�不禁胡亂猜測著，也留心觀察起來。看
年齡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皮膚很白，一頭短發，但看得出是經過精心修剪
的。身高嘛，偶爾站到啟明身邊時，剛好到他的嘴部，大概一百六十三、四公分
的樣子，可能經常做運動，身材很勻稱，顯得很健康。衣服表麵看很得體，一件
很隨意的淺色外套沒有係扣，�麵是件很亮眼的雞心薄絨衫，下麵是條牛仔褲，
配一雙時裝鞋，但以啟明經常陪老婆逛街的經驗，還是一眼看出了這身衣服絕不
是大路貨，多半都是在新世紀百貨購置的，那兒可不是一般工薪族敢消費的地方
啊。

    最令啟明好奇的還是秦文對城市建設這一塊的熟悉和她所掌握的那些觀點和
理論。如果是多年常跑城建這一口的記者，肯定對這方麵的工作會有一定的了解，
但也不可能像她掌握的那樣多呀，更別提理論了，再說常跑這一口的晚報記者老
陳啟明也很熟啊，隻是最近很少看到他了。

    趁著一大群人在一個排澇點檢查的時候，啟明湊到吳亞明身邊，碰了碰他，
輕聲問道：“她真是記者嗎？怎麼看著不像啊。”

    “嘿嘿，小瞧人家了吧？”吳亞明故作神秘，又曖昧地看著啟明，“怎麼，
看上人家了？要不要我幫著牽線啊？”

    “你他媽的當我是情種啊，見著女人就發情？”啟明輕錘了一下吳亞明，
“我隻是奇怪一個女人怎麼對我們這一口這麼熟罷了。”

    “這個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喲，”吳亞明似乎對秦文的情況知道的挺多的：
“聽我一個晚報的哥們說，這丫大學畢業後直接去了英國，讀了個城市管理類的
碩士學位，又在歐洲幾個國家晃悠了兩年，在我們這兒應該叫實習吧，回來就到
了晚報，是點著要跑城建這一口的。”

    原來如此！啟明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不知道是哪根神經扯動了一下，
也說不清是佩服還是嫉妒。和同齡人相比，啟明一向對自己這幾年來在官場中拼
博所取得的成績頗為自得，何況前途還不可限量，可看看眼前這樣一個女孩子，
可以如此隨性地生活著，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再想想自己這幾年在機關�整天謹
小慎微、壓磨個性、成天文山會海的生活，他頓時有了一種失落的感覺。

    整個視察活動中，啟明沒有和秦文搭上一句話，甚至連目光都很少對到一起，
但這個女孩身上不知道有種什麼東西觸動了啟明，讓他忍不住經常用目光搜尋著
她的身影，注意著她說的每一句話。

    （三）

    雨涵打來電話的時候，啟明手上的事剛剛忙完，看了看時間，差不多快到下
班時間了，於是草草清理了一下辦公桌上的文件，出了辦公室。

    雨涵的車停在機關門口的停車位上，啟明打開副駕駛座的門，一頭鑽了進去。

    到底是女人用的車，一陣清香立即漫過來，好像是雨涵用的紀梵希的味道。

    “親我一個！”雨涵不待啟明坐穩，半邊身子已經靠了過來。現在啟明感覺
到的就不僅僅隻是香水味了，還有雨涵身上的女人香。

    “不要了，”啟明向一側躲了躲，說：“門口出來的都是些同事，看到了不
好，等會再親。”

    “就不，非要你親，你要不親，過幾天就沒得親了！”雨涵不依不饒的，還
翹起了小嘴，這時的她，一點都看不出是個外資公司的管理人員。

    雨涵耍起嬌來，啟明一向是束手無策，隻得往車窗外看看，剛巧沒有熟人，
於是轉身飛快地在雨涵的臉上親了一下，雨涵這才笑了，又回親了一下，然後發
動了車子。

    “還是先回趟家吧，”車子動起來後，雨涵說道，“穿著這身職業裝到別人
家�去吃飯，怪不自在的，我想換套隨便點的。”

    其實她穿上這身職業套裝挺好看的，顯出她高佻的身材，精神而不失嫵媚，
可女人嘛，有時候是說不清楚的，啟明看看時間還早，也就由著她。

    “對了，是不是已經定了？什麼時候走啊？”啟明想起雨涵剛才的話，問道。

    前幾天就聽雨涵說了，公司設在上海的中國區總部通知國內幾個分公司的人
力資源管理人員集中到總部學習。

    “就這兩天吧，還得把手上的工作交待一下，”雨涵開著車，又瞟了啟明一
眼，“要兩周時間哩，哼，沒有我看你怎麼過？”

    “那還不好辦，臨時租一個呀，”啟明嘻笑著說道：“活人還能被尿憋死呀？”

    “你敢！”話音未落，啟明的頭上早挨了一巴掌，“你要敢找女人，我就在
上海玩一夜情，哼，誰怕誰呀？”

    “我怕你，我怕你，為了老婆不偷人，我也要堅守貞操啊！”啟明趕緊求饒，
平時兩人這樣嘻戲慣了的，甚至在兩人激情時，也曾一起幻想著一些荒唐的場麵
以增添氣氛。特別是雨涵，最喜歡讓啟明一邊做愛，一邊講些色色的故事，越講
就越興奮，很快就能進入高潮。

    雨涵穿的是職業套裙，很短，也很緊身，因為開車，兩腿略分開著，穿著絲
襪的整個大腿幾乎都露了出來。閑在一旁的啟明忍不住把手放在了她的大腿上，
撫摸著。

    “別惹我，開車哩。”雨涵嗔怪道，可並沒有阻止他的意思。

    啟明的手繼續深入，很容易就探到了她的大腿根部。隔著絲襪，啟明用食指
和中指按壓上去，並做起了遊泳時的“擺腿”運動。

    “唔……”雨涵在啟明的撫弄下，情不自禁地哼出了聲，但又強忍著不敢分
心，兩眼注視著前方，更緊地握著方向盤，“討厭，別鬧了，要不會出事的！”

    “你這個小妖精，上班時老是穿這麼短的裙子，公司�的男人要是坐你的車，
還不什麼都看到了？”啟明想像著另一個男人坐在自己現在的位子上，色迷迷地
盯著老婆的大腿時，一種異樣的刺激湧上心頭，不由得加快了手上擺動的頻率。

    “要，就要給別的男人看，”車在一個紅綠燈路口停下後，雨涵趕緊打開了
啟明的手，擔心左側一輛大巴上的乘客會看到，嘴�卻依然不鬆口：“有男人看
你老婆，是因為你老婆漂亮！自私鬼，就隻準你看啊？再說，他還能看走一塊肉
嗎？”

    “好好好，我服你了，”啟明自嘲地笑著，忍不住又加了一句：“好東西大
家共享！”話音未落，頭上就又挨了一巴掌！

    （四）

    到杜林家時，已經是六點多鍾了，夫妻倆正在廚房�忙祿著。

    杜林的房子也是剛買不久，是在武昌的大學城�，大小和啟明他們差不多，
裝修卻是歐式風格，還恰到好處地擺上了一些他們從國外帶回來的裝飾品，燈光
效果也不錯，整套房看上去雅致而溫馨。

    杜林陪著啟明坐在客廳喝茶，雨涵去了廚房給何婭幫忙。

    “鬧了幾天要接我們過來吃飯，是有了什麼好事？何婭懷孕了？”啟明問道。

    “你他媽地就惦記著我老婆的肚子！”杜林靠過來打了啟明一拳，“告訴你
一百遍了，我們沒打算要孩子，怎麼老是不信啊？”

    “嘿嘿，隻怕是你他媽的沒那個功能，硬著頭皮說不想要的，”啟明回頭望
望廚房的方向，壓低嗓門做出一本正經的模樣，“要不，我幫幫忙？”

    “哈哈哈……這不，說不了三句話就露出狐狸尾巴了吧？”杜林大笑，忍不
住又打了啟明一拳，接著，像是突然想起什麼的，說道：“還記得嗎？大學畢業
時，你準備到政府工作，我哩，正想著讀研究生，我們一起到學校門口的那家小
餐館猛喝了一頓，結果都喝高了。在寢室�，我們胡言亂語說了很多話，記得嗎？”

    “記得，你說你將來要一直讀到博士，我哩，哈哈哈，說以後要當市長，好
好管理這個城市，少年狂妄啊。好在你現在已經是博士了，也算是實現了那時的
夢想，我可離市長的位置還差得遠啊！”

    “還有哩，說咱們都娶了老婆後，要共產共妻哩。”想著那時的酒後醉態，
杜林忍不住就想笑：“如果哪個對自己的老婆煩了，就互相換換，有這話吧？哈
哈哈……”

    兩人就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嘻鬧著，仿佛回到了大學時代。啟明看著杜林現
在灑脫倜儻的樣子，不得不感慨歲月對人的變化。在學校時，啟明學習之餘經常
參加學生活動，也算是學校�的風雲人物，而杜林卻埋頭鑽進書堆�做學問，一
副不問世事的樣子，書呆子氣十足，兩條原本沒有交點的線卻不知怎麼糾纏在一
起，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

    杜林大學畢業後果然考上了研究生，順利拿到學位後，留校當了老師。也就
是在這個時候，被正在讀大四的何婭慧眼識英雄，三招兩勢就讓他拜倒在自己的
石榴裙下。等何婭大學畢業後，倆人結了婚，又雙雙去了英國留學，一個讀碩，
一個攻博。學成歸國，又一起在母校當上了老師，杜林還和一位國內的權威一起
寫了本專業書，前不久剛評上了副教授，正是春風得意時啊。

    “說什麼呢，這熱鬧？”何婭和雨涵從廚房出來，正看到他們兩人在大笑。

    “沒什麼，在說讀書時的笑話哩。”杜林看了雨涵一眼，又對著啟明眨了眨
眼，忍著沒笑出聲來。

    “兩個大男人笑嘻嘻的，肯定沒好話說。”雨涵對何婭說道，走到沙發旁挨
著啟明坐下。

    “該不會是拿我們說事吧？”何婭睇了杜林一眼，正準備坐下時，門鈴響了，
便轉身向門口走去。

    “肯定是美女來了。”杜林一邊起身，一邊對啟明說，啟明便想起了杜林白
天的電話，於是告訴了還蒙在鼓�的雨涵，一起站了起來。

    隨著一陣歡笑聲，何婭和客人進了客廳，啟明頓時眼睛一亮，沒想到天下竟
然這麼小，杜林說的美女竟然是秦文。

    何婭還真是能幹，菜雖不多，但樣樣都做得很精致，色香味俱全。杜林還開
了一瓶紅酒，五個人圍坐在餐桌旁，一邊品嚐著美酒和佳肴，一邊輕鬆隨意地說
著話。

    到底都是女人，雨涵和秦文沒一會兒就熟得像姐妹了，再加上一個何婭，三
個美女互相吹捧，不是你的皮膚好，就是她的時裝靚，反倒冷落了杜林和啟明。

    杜林望著啟明苦笑：“咱們這成什麼了？三個女人一台戲，兩個美男子倒成
戲台上打雜的了！”

    啟明隻是笑笑，沒有說什麼。其實，自打秦文進門後，他就很少說話，何婭
向秦文介紹他們夫妻時，他看到秦文似乎愣了一下，但還是沒有認出他來。當時
啟明心�多少有點失落，後來想想也是，白天那麼多人，還有市長，她怎麼會對
自己有什麼印象呢？

    “怎麼了？吃醋了吧？”何婭戲謔地對杜林說道，然後舉起酒杯，“姐妹們，
咱們也別冷落了這兩個美男子，大家幹一杯吧。”

    三個女人本來就漂亮，又是一樣的聰慧，喝了點酒後，個個麵似桃花，更是
風情萬種。雨涵身材窈窕，氣質高雅而不失嫵媚，何婭則豐腴迷人，女人味十足，
而秦文卻又不一樣，青春陽光而不失幹練的麵孔，再配上健美的身材，隻比那些
時尚的明星了，是那種可以吸足男人眼球的女人。

    “我要單獨和啟明喝一杯！”秦文拿起酒瓶，分別給自己和啟明添了半杯酒，
“今天既然認識了，以後咱們就都是朋友了，我也就直接叫你啟明了，你不會見
怪吧？”

    “怎麼會呢？”啟明沒想到她會單挑自己，趕緊端了酒杯站起身來：“是朋
友嘛，叫什麼都行啊。”

    “你是市建委的官員，我哩，又是專跑城建這一口的，以後說不得還要你多
關照啊。”

    “你剛好說反了啊，”啟明本就不是個拘謹的人，三杯兩盞下肚，說話也風
趣起來：“你可是無冕之王呀，今後少曝我們點光我就承蒙你多關照了。”

    “哈哈哈，這兩位有意思，剛認識就勾搭成一條戰線�的戰友了，”杜林笑
著對雨涵和何婭說道，接著又為他們倒上了酒，曖昧地對啟明說：“來來來，你
可要主動點，多和咱們這位漂亮的小妹親熱親熱，雨涵交給我照顧了。”

    啟明嗬嗬笑著隻得又端起了酒杯，眼角不經意地瞟了一眼雨涵，雨涵正似笑
非笑地看著他哩。

    晚飯在一番嘻笑玩鬧中結束，簡單收拾了一下後，三個女人仍是坐在客廳�
話家常，杜林和啟明則在書房�喝茶聊天。

    “最近在忙些什麼啊？”啟明坐在書桌前，擺弄著桌上的電腦，並隨意點開
了IE瀏覽器，“大學�的生活挺悠閑的吧？”

    “學校倒沒什麼事，一周也就那麼幾節課，”杜林坐在書桌旁的沙發上，點
上了一枝煙，“隻是最近對男女婚姻方麵有了點興趣，正在做一個課題。”

    “怎麼突然對這個問題感興趣了啊？咦，這是什麼啊？”看著瀏覽器上的主
頁，啟明問道。

    杜林湊過來看了一眼電腦，笑了笑：“哦，沒看過呀？是一個夫妻交友的網
站，最近因為課題的原因，經常上這個網站，所以設成了主頁，方便啊。”

    “夫妻交友？”啟明有點疑惑地望著杜林，“我也是經常上網的，幾個門戶
網站上都有單男單女在網上交友的，夫妻交友也不是沒有聽說過，但沒想到國內
也有？是不是打著夫妻的招牌辦的黃色網站啊？”

    “你這就是少見多怪孤陋寡聞了，”杜林回到沙發上，彈了彈煙灰，“夫妻
交友在國外早就有了，特別是性觀念比較開放的歐洲國家，我在英國讀書時就經
常可以在報紙上看到夫妻交友的廣告，有的甚至還成立了俱樂部。國內倒是最近
幾年才開始在幾個比較開放的大城市�出現，參與者大多是有一定經濟基礎、文
化素質比較高的人群，像醫生、老師、公務員和一些白領階層等等，年齡多是在
三十到四十歲左右的。”

    “真是沒想到，”聽了杜林的介紹，啟明搖搖頭多少還是有點將信將疑，
“在咱們這個有幾千年封建傳統、性觀念極其保守的國家，竟然會有一個如此前
衛的人群，令人難以置信啊。”

    “嗬嗬，剛開始我也和你一樣，不大相信國內有這樣的事，”杜林將抽了半
截的香煙滅了，也來到了書桌旁，“後來是因為做這個有關婚姻方麵的課題，就
在網上搜索一些資料，無意中找到了這個網站。我在這個網站上已經泡了不少日
子了，還和幾對夫妻聊成了朋友，通過他們我才真正相信的確是有這樣一個人群
的。”

    “你是學社會學的，對這類交友你是怎麼看的？”啟明對此很是好奇，也想
知道杜林的想法。

    “作為學者，我是帶著審視的眼光看待婚姻製度的，”談起學術問題，杜林
一向是認真的，“這幾年我查閱了古今中外的婚姻製度和習俗，也研究了不少婚
外情、一夜情以及包二奶之類的案例，簡單地說，不盡合理，但現階段又沒有男
女結合的更好形式來代替，所以隻能維持現有的婚姻製度。”

    “你這隻是站在性的角度檢討婚姻製度，那還有愛情、家庭、孩子呢？”

    “我就知道你會有這一說，”杜林用手指點著啟明的鼻子笑了。“據我所知，
參與夫妻交友的大多是我們這個年齡，甚至比我們還要大的一群人，他們基本上
都是經曆了戀愛、結婚、養育孩子這個過程，並且夫妻感情都很好。”

    “你是想說七年之癢吧？”

    “喜新厭舊是人的本性，這點你該不會否認吧？”杜林一邊說著，一邊給啟
明的茶杯�續滿了水。“《手機》這部電影你也看過，費老說的十幾年的夫妻，
天天睡在一張床上，已經有了審美疲勞了，記得嗎？也許這就是出現夫妻交友這
種現象的真正原因。好了，不說了，咱們也去陪陪女士們吧，有空你上這個網站
看看，有興趣咱們找機會再聊。”

    “好吧，把網址給我，回去我也看看。”啟明讓出書桌的位置，看著杜林給
他寫網址，“你他媽的在性開放的國外待了幾年，早就接受了這些觀念的吧？是
不是也參與了夫妻交友呀？”

    “哈哈哈，這隱私的問題你也問啊？”杜林大笑起來，“有本事你出去問何
婭呀！”

    （五）

    周末把兒子接回來，一家人快快樂樂地過了兩天後，雨涵就去了上海。啟明
下班後一個人在家�，也懶得弄飯，隨便吃了點東西算是給了肚子一個交待。在
家�閑著沒事，就上了網。想著雨涵帶了手提電腦，無聊時會找自己聊天，就先
開了QQ，雨涵卻不在線。於是想起了杜林給的網址，便輸進了IE地址欄，那個夫
妻交友的網站出現在顯示器上。正準備細看時，卻發現這個網站是需要注冊成會
員才能進入的，就隨意起了個名字：老康，注冊成功！

    這個網站的界麵是粉紅色的，讓啟明感覺多少有點曖昧。同時在線的有213
人，不算多。幾個欄目是精心設計的，有會員圖片區，但隻允許發會員的照片；
有講述交友經曆的文字區，同樣要求是原創；有交友區，會員在這�可以發布交
友的信息。另外，還有一個VIP 會員專區，好像是要經過管理員視頻認證才能加
入吧，普通會員進不了那個專區。

    啟明首先進了圖片區，發現基本上都是男性會員發的老婆的照片，而且很有
分寸，雖然多是內衣，但不露臉也不露點，不像一些黃色網站。從圖片上的身材
看，都已經不是青春少女了，但卻更有風韻，也更真實。

    接下來啟明就專注地看起文字區，說實話，大部分會員寫的交友經曆很一般，
隻是說出了交友的整個過程，但因為是真實地發生在現實生活中的經曆，讓人感
覺很刺激、興奮，不像啟明以往在一些黃色網站上看的色文，文字雖好，但一看
就知道是編的故事，沒有真實感。

    有幾篇卻寫得很不錯，從最初對夫妻交友的了解，夫妻其中一方的誘導（嘿
嘿，這個充當誘導者的角色在所有文章中都驚人的一致：丈夫），到開始在網上
的接觸，鎖定目標後的期盼，一直到真正見麵後的瘋狂，不僅有過程，還有非常
細膩的心理描寫，而且可以把這樣一段瘋狂刺激的經曆寫得很唯美，讓人思緒萬
千。

    “滴、滴、滴……”正看著入迷的啟明突然被QQ的鳴叫聲打斷，一看圖標，
是雨涵。

    雨涵：老公，想你！

    啟明：知道你會想我，特意在等你啊。

    雨涵：好老公！（吻）

    啟明：怎麼這晚才回酒店呀？

    雨涵：總公司搞了個聚餐，剛吃完，還喝了點酒，頭有點暈暈的。

    啟明：喝得多嗎？叫你少喝酒的！

    雨涵：隻是一點點紅酒，可能是累了吧。你下午怎麼吃的？

    啟明：隨便吃了點東西，你知道我一個人不想弄。

    雨涵：就知道你會這樣！哎，我不在家你也沒有出去腐敗一下？

    啟明：不敢啊，怕你在上海玩一夜情，所以就乖乖地在家呆著。這樣公平啊！

    雨涵：乖！（吻）

    啟明：一人在外也敢喝酒！酒能亂性啊。

    雨涵：嘻嘻，怕了？

    啟明：不怕，想著老婆在外偷情，心�就覺得刺激，嘿嘿……

    雨涵：（敲打）有你這樣當老公的嗎？變態！

    啟明：說真的，有沒有男人對你獻殷情啊？

    雨涵：（害羞）還真有哩，嘻嘻，誰叫你老婆長得漂亮！

    啟明：長得帥嗎？

    雨涵：就不告訴你，才不滿足你的陰暗心理哩。你上網幹嘛呢？

    啟明：在看一個網站上的文章，是說夫妻交友的。

    雨涵：呸，是說你剛才發什麼瘋的，原來是在看這些有顏色的東西。

    啟明：嘿嘿，人家是個很正規的網站，有的文章寫得還挺好的。

    雨涵：把網址給我，抽空檢查檢查，別把我老公教壞了！

    啟明：（網址）今晚就別看了，洗個熱水澡快睡吧。

    雨涵：好，你也早點睡，躺在被子�隻準想我啊！

    啟明：想你什麼呀？和別人正在偷情？嘻嘻……

    雨涵：（敲打）找打呀！

    （六）

    第二天上班後，劉長庚召集開了個碰頭會，說了幾件近期要抓的工作，會後
單獨把啟明留了下來，說還有事要商量。

    “有這樣個事，想和你打個商量。”劉長庚在政府機關�泡了一輩子，五十
多歲的人了，對自己的下級也是下輩說話總是有商有量的。“那天呂副市長視察
咱們這一口的工作時，你也參加了的，呂副市長認為城市建設和管理工作直接關
係到市民的工作和生活，容易成為社會熱點，如果有新聞媒體參與監督，對促進
我們的工作有很大好處。同時我們也應該正確地引導新聞媒體多從正麵宣傳一下
我們這一口的工作。對了，那天不是還有個女記者嗎，叫秦……唉，你看我這記
性，就是她吧，準備在我們這一口沈一段時間，我考慮下麵的工作你熟，人年青，
又是名牌大學畢業的，和記者可能共同語言多一些，所以想請你陪這位記者到下
麵跑跑，你看怎麼樣？”

    “我沒意見，服從安排。隻是怎麼跑，跑哪幾塊，您總得交待一下啊？”啟
明知道幾個副處長都怕跟記者打交道，自己年輕，這種事是躲不掉的，還不如爽
快點答應了。

    “沒什麼交待的，你看著辦吧。”劉長庚對啟明的工作辦事能力還是放心的，
“隻是也要尊重那個記者的意見，你和她多商量吧，多從正麵宣傳就行。”

    回到自己辦公室，啟明分別給下麵幾個城建部門打了電話，說了最近幾天有
記者要來采訪，想到秦文的精明，還特意囑咐他們認真盤一下各種工作數據，千
萬不要出什麼差錯。電話還沒有放下，就聽到了敲門聲。也不等啟明說請進，門
就被推開了。

    是秦文。

    “大處長，受本報委派，本人特來報到！”秦文一身休閑打扮，還做出一副
立正敬禮的模樣來，“咱們硬是被杜林說中了，成了一條戰線的戰友了！”

    “不是戰友，而是我服務的對象！我現在的身份可是你的跟班啊。”啟明也
開起了玩笑，趕緊起身為秦文倒水。“大小姐，請先坐下吧。”

    “還坐什麼呀？”秦文攔住啟明不讓倒水，“咱們抓緊時間下去多跑幾個地
方吧，坐在辦公室�能說出個什麼呀？”

    “也不至於這麼急吧？”啟明還真沒遇到過這麼性急的女人，“再說，我也
得通知下麵的同誌準備一下啊，來了個大記者，不說是夾道歡迎，起碼也得準備
點瓜子水果什麼的吧。”

    “你們不會是像糊弄領導那樣，拿幾個又紅又專的典型來應付我吧？”秦文
根本不理啟明的那一套，“我才不上你們的當哩！走吧，這幾天你就委屈點當我
的司機吧，我說去哪就去哪，你的吃喝我包了。”

    “哈哈哈，你還蠻鬼精明的哩，”啟明一邊陪著秦文出門，一邊嘻笑著說：
“行，這幾天我就以身相陪了。不過，現在什麼都是實行‘三包’，你這包吃包
喝可隻有‘兩包’啊？”

    “怎麼著，你還想‘包’什麼啊？”秦文斜眼看著啟明，戲謔地說道：“你
有那個膽嗎？瞅著雨涵不在家，說話氣都粗了啊？”

    “嘿嘿，人們都說有美相伴其樂無窮，我看哪，那是受罪喲……”啟明話音
未落，秦文的一巴掌已經打在了他身上。

    （七）

    人們都說漂亮的女人沒腦子，因為漂亮，她們不需要動腦筋就能達到自己的
目的，但秦文絕對不是花瓶。兩天跑下來，啟明不得不佩服這個比自己小五歲的
漂亮女人。

    啟明事先安排好的幾個大工程、報紙上整天有報導的幾個城建工地她一個都
沒去，而是拉著啟明穿小巷、進社區、走坑窪不平的半截路、看路燈不亮的大馬
路，甚至直接和街邊的市民聊天，和巷子�曬太陽的太婆嘮家常。而且，這些地
方她都很熟，肯定來過不止一次，看著她和太婆們聊天，啟明怎麼也想像不出上
次陪呂副市長考察時大談城市建設理論的是同一個人。

    她也兌現了她的“兩包”政策，不過不是進餐館，而是總在忙過了吃飯的時
間後肚子鬧騰得厲害時，讓啟明的車在順路的“麥當勞”門口停一下，她跑進去
買兩個漢堡、兩份飲料，就在車�對付了事。像這樣吃了三餐後，啟明實在是受
不了了。

    “我說秦小姐，我能不能求你取消你的兩包政策啊？”啟明聞著車內殘留的
“麥當勞”味道，一副忍無可忍的模樣，“你在國外呆了幾年，以為中國人民還
是生活在水生火熱之中啊？告訴你，咱中國人民早不像你們窮學生那樣靠吃快餐
過日子了！”

    “怎麼了，你不是還想要‘三包’的嗎？這才‘兩包’就受不了了？”秦文
聽了啟明的話，笑得身子隻打顫：“要不，今晚給你改善改善生活？”

    “算了算了，我算是怕你了，誰知道你又會把我拖到個什麼地方去。下午一
餐聽我的安排吧，我現在正式邀請秦大小姐今晚和我共進晚餐。”

    “接受！”秦文回答的還真是幹脆。

    啟明選中的餐館並不大，很幹淨，人也不多，以前和雨涵懶得在家�做飯時，
倆人常到這一家來吃。餐館的主人是一對曾經下放當過知識青年的夫婦，做得一
手好農家菜，還有好吃的鍋巴粥，餐館的名字叫得也挺有意思：人民公社。

    啟明帶秦文到這�吃，倒不是請不起大餐館，來這兒，隻是因為安靜，好說
話。他的確是有話要和秦文說。

    其實，跟著秦文隻轉了半天，啟明就知道了她的意圖，她感興趣的並不是城
市建設中的大工程，而是民生，普通老百姓在日常生活中遇到的各種麻煩。這兩
天的經曆也讓啟明內心受到了觸動，從事城市建設工作這麼多年來，他也發現了
工作中的很多弊端，特別是上級領導們大多是重建設輕管理，整天想著的是如何
在自己任內給這座城市留下一點印記，好為自己撈足政績，而對普通老百姓生活
中遇到的一些小問題、小麻煩卻視而不見，認為是些不足掛齒的小事，就是啟明
關注的也隻是在城市建設中如何加強科學規劃的問題，對老百姓提出的問題見多
了，也就麻木了。難得的是秦文在國外待了幾年，學了不少先進的城市管理理論，
卻把著眼點放在了普通老百姓在日常生活中遇到的不便和麻煩上，讓他不得不佩
服。

    但啟明要和秦文說的並不是這些。

    “跑了兩天了，有些什麼想法？”等菜的時間，啟明正好說事。

    “這話應該我來問你吧，處長大人？”秦文反應一點也不慢。

    “我可是陪同，你才是主角啊！”啟明打起了馬虎。

    “你還真當自己是配角啊？”秦文兩眼緊盯著啟明，“你要是隻想著當個配
角，那咱們可就公事公辦了。”

    “別別別，咱們不是朋友嗎？”這下啟明可急了，“再說了，這兒不還算是
私人場合嗎？怎麼就說起公事公辦了？”

    “你真以為我不知道你請我來這兒吃飯是什麼用意啊？”秦文這才狡黠地笑
了，“說說你的想法吧。”

    “說實話，和你轉了兩天，我的感觸很多，”啟明很是認真地說道：“平時
我們都習慣了眼往上看，很少想到實實在在地為老百姓辦點實事。和他們聊了聊
後，我真是覺得咱們的老百姓太善良了，在那麼困難的環境下生活，所提的要求
也不高，其實都是些我們早就該解決的問題了，真是慚愧啊！”

    “嗬嗬，算你這個同誌還有點良心！”秦文說話毫不客氣，“你們真是太官
僚了，要是放在國外，老百姓早就把你們解雇了。說吧，接我吃飯有什麼目的？”

    “爽快！”啟明輕輕地拍了下桌子，這才說出了實話，“這兩天看到的一些
問題，我回去後馬上整理一下，再安排人員對全市的類似問題清查一遍，向領導
彙報後，力爭在最短的時間�設法解決，我們也該為老百姓辦點實事了。至於你
那邊嘛，是不是多做一些正麵的報道，還是應該立足於解決問題嘛。你看呢？”

    “知道你的鬼名堂多，沒想到都算計到我頭上來了，想把壞事變成好事呀？”

    秦文用手指點著啟明說道，“先不說了，菜都來了，你要讓我今天吃舒服了，
咱們什麼都好說，誰叫我認識了你這個朋友呢？”

    幾杯紅酒下肚，秦文麵帶桃紅，興致很高，兩人說話也隨意起來。

    “哎，雨涵什麼時候回來呀？”秦文端起酒杯和啟明碰了碰，喝了口酒，問
道。

    “這才剛走呀，說是要兩個星期左右吧。”啟明夾了口菜，想不過又問道：
“怎麼了，有什麼東西要她幫著帶？”

    “我有什麼東西要帶的，咱們這什麼沒有呀？”秦文白了啟明一眼，“我是
關心你！一個大男人，老婆不在身邊隻怕生活都亂了套。”

    “看樣子這兩天我的服務態度還行啊，都開始關心起我來了。”啟明調侃地
說道，“還好了，孩子在寄宿幼兒園，我現在是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啊。”

    “以前就聽杜林說過，你和雨涵大學時就是一對金童玉女，見麵後果然是男
才女貌，雖然隻和雨涵見過一次麵，憑感覺我就知道我們可以做好姐妹！”

    “那當然，我啟明找的老婆會差到哪�去呀！”啟明滿臉的得意，“來，把
這點酒喝了咱們吃飯吧。”

    “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房啊？還真吹上了。”秦文也端起了酒杯，“你以為
這世上就你老婆好啊？”

    “嗬嗬，那倒不是，咱們的秦大小姐也是個美人啊，”也許是喝了點酒的原
因，啟明說話的膽子也大了，“可再美也隻能做我的姨妹呀！”

    “哼，想得美，誰做你的姨妹呀？”秦文也覺得兩個人的話說得越來越曖昧
了，臉上不禁有點發熱，好在是喝了點酒的，不然的話……

    飯很快就吃完了，送秦文回家的路上，兩人都沒有說什麼話，各自想著自己
的心思，車內的氣氛顯得有些尷尬。

    好在秦文住的地方不遠，十來分鍾就到了，秦文沒有邀請啟明上去坐坐，啟
明本來就是個極有理智的人，道別後掉頭就把車開走了。

    回到家�，啟明從冰箱�拿了瓶礦泉水猛灌了一大口，坐在書桌前發了會兒
呆，心才慢慢地平靜下來。他搖了搖頭，怎麼也想不通和這個見麵才幾次的女人
竟會生出些許曖昧。

    啟明下意識地打開電腦，上了QQ，和前兩天一樣，雨涵的圖標是灰色的。這
可有點不同尋常啊，以往他倆不論是誰外出，幾乎每晚都要用QQ聯係的，像這樣
兩三天都不聯係是絕無僅有的事。

    啟明終於忍不住還是拿起了電話，撥了雨涵的手機號碼，提示音卻說對方已
經關機！

    啟明覺得很是無趣，也想不出雨涵在那邊是怎麼回事，無聊地點開了IE瀏覽
器，顯示器上立即出來了已被設置好了的主頁：夫妻吧。

    自從雨涵走了的這幾天�，啟明每晚都是泡在這個夫妻交友的論壇上，幾乎
有點著迷了，圖片和文章每天都在更新，新的故事不斷在發生，啟明也從半信半
疑到真的相信了的確是有這樣的一個夫妻群體存在，看著那一篇篇激情的交友曆
程，他深受著刺激，心�不僅僅理解，甚至還有點羨慕……

    躺在床上，啟明慢慢地進入了夢鄉，一會兒是雨涵，一會兒又是秦文，兩人
交替地出現，最後甚至幾個人同在一起……

    （八）

    雨涵在上海住的是四星級酒店的單人套間。到底是國際化的大都市，酒店的
套房布置得像公寓，客廳和臥室分別懸掛著不同風格的油畫，曖色調的牆紙在燈
光的襯托下，顯得溫馨而浪漫。外資公司的老板雖然一個個都像是吸血鬼，瘋狂
地追逐著利潤，但花起錢來絕不縮手縮腳，該給員工的待遇一點都不馬虎。也許，
這就是外國老板和中國老板之間的區別：瘋狂地賺錢，更瘋狂地享受。

    雨涵一動不動地半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已經將近兩個小時了，人雖然沒有動，
大腦�的思緒卻一刻都沒有停止，不，確切地說，是已經亂如麻了。

    這種感覺很讓人難受，大腦�的神經就像是千萬條小蟲，無序地跳躍著、遊
動著，有時又突然停下來，可接著又是一輪更大的攻擊開始了……

    她不是沒有想到會在這兒遇到尹清，甚至心底還有一種期待，但她怎麼也沒
有想到尹清正是總公司這次學習的組織者。尹清從武漢分公司調到總公司已經兩
年多了，兩年來他們隻見過一次麵，還是去年春節尹清回武漢休假時，雨涵和啟
明接他吃過一次飯。其他時間�也隻是偶爾發點短信，說些工作中的不如意，或
是對武漢家鄉的思念。

    尹清在武漢時是雨涵的上司，雖然比雨涵還小二、三歲，但卻成熟、穩重，
事業心極強。工作中他對雨涵很關照，工作之外倆人也很談得來，有不少的共同
語言，而且還互相欣賞著，有時雨涵在家�和啟明絆了點嘴覺得受了委屈也喜歡
找他傾訴。時間一長，倆人都覺察到他們之間的關係已經超越了朋友之情，雖然
尹清還沒有結婚，可雨涵已經有了美滿的家庭，理智告訴他們不可能再往下發展
了，當時，尹清剛好有個機會可以調到上海總公司工作，本來還在猶豫的他，毅
然決然地離開了武漢，離開了雨涵。

    這一次的久別重逢，倆人有太多要說的話，有太多的說不清道不白的情感需
要發泄。不見麵，也許永遠隻會停留在平常生活中霎那間的思想開小差，可一見
麵，雖然倆人都竭力克製著，表麵上什麼都看不出來，但內心�就像防洪似的，
堤在加高，洪水也在上漲，越是克製，越是有股想打破桎梏的衝動。

    雨涵的心亂了，眼前一會兒是啟明，一會兒又是尹清，理智和衝動互相搏弈
著。雖然很想讓啟明的存在，幫助自己抑製住狂野的內心世界，但卻又刻意斷絕
了和啟明的聯係。

    尹清今晚要單獨接雨涵吃飯，她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下午的學習一結束
就把自己關在酒店的房間�，她知道，如果答應，也許就在今晚，有些事情會發
生……

    房間�的光線已經漸漸地暗下來了，因為涼台的玻璃門沒有關，門上的白色
沙簾隨風輕輕擺動著，她縮了縮身子，似乎感覺到了一絲寒意。看看時間，離約
定的七點鍾隻剩一個多小時，該是做決定的時候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將雙手舉過頭頂，又緩緩地呼出，然後一躍身從沙發上站
起來，直接走到了涼台上，學著fitnss體線健康雜誌�的示範要領，做了幾個簡
單的瑜珈動作後，又做了幾個深呼吸，頓時覺得輕鬆了不少。

    不想了，不就是吃頓飯嘛，搞得自己神經熙熙的，雨涵這樣心�想著，轉身
回到了房�，準備洗澡更衣。

    雨涵就是這樣的性格，在做出一項決定之前會前思後想、猶豫不決，但一旦
想清楚後做出了決定，就絕不優柔寡斷，坦然麵對接下來會出現的一切。

    花灑�噴出的熱水曖曖的，雨涵微閉著雙眼享受地站在那兒，任由熱水從頭
頂順著身體往下流，很自然地用雙手在胸前輕撫著，兩個乳房雖然算不上豐滿，
但卻小巧渾圓，很是挺拔。接著，她的一隻手慢慢下滑，最後停留在平坦光滑的
小腹部，輕輕地來回摩挲著，一股曖流在身體�慢慢形成，緩緩地流向身體四周
……

    （九）

    門鈴響的時候，雨涵剛好打扮完，上身是一件粉紅色的雞心羊絨衫，下麵穿
著一條剛好齊漆的薄尼子裙，再配上一雙白色的高腰皮靴，還恰到好處地紮上一
條絲巾，雖然很簡單，但配在她的身上，清新而不失嫵媚。

    打開門，外麵正是尹清。

    他的個子不是很高，估計和雨涵差不多，略微有點瘦。穿著一身西服，�麵
是件帶扣的T 恤，看上去很幹淨、很精神。手上還捧著一束鮮花，也許正因為此，
他似乎顯得有點拘束。

    “進來吧，”雨涵對著尹清笑笑，接過他遞過來的鮮花，“好漂亮的花，我
喜歡！”

    “謝謝，”尹清看著雨涵高興地把鮮花插進了客廳茶幾上的花瓶�，一下子
就自然多了，“我可是猶豫了好半天才買的，在上海呆了兩年，我發現這�的男
人很紳士，也很講情調，我這可是跟著學的呀。”

    “是嗎？那我得表揚表揚，學得挺像的。”雨涵打趣地笑了起來。

    “嗬嗬，別笑話我了，到底不是上海人，學也學不像，來的時候手上拿著花
渾身都不自在，”尹清�腕看了看手表，“時間不早了，都餓壞了吧？咱們走吧。”

    這是一家很有品味的西餐廳，進餐的人很多，但卻沒有一般餐廳的嘲雜聲。

    一個年輕的女孩，穿著一襲黑色的長裙正在餐廳正中的圓台上彈奏著鋼琴，
曲調都是經過挑選了的輕音樂，很合這兒的氣氛。

    尹清特意點了一瓶法國紅葡萄酒，倒在高腳酒杯�紅且剔透，口味香醇而溫
柔，在這種溫馨浪漫的環境�，兩人慢慢地品著紅酒，輕輕地說著話。因為喝了
一點酒，雨涵白皙的臉龐略帶著兩朵紅暈，一雙眼睛也特別的亮。

    “這些時沒見，你是越來越漂亮了。”尹清熱情地盯著雨涵，輕輕地說道。

    “是嗎？都老了！”雨涵被他看著有點不好意思了，掩飾地端起酒杯，抿了
一口酒。

    “我真是羨慕啟明，能娶到你這樣的好女人！”尹清搖了搖頭，似乎很不甘
心：“不，不是羨慕，簡直就是嫉妒了。”

    “我哪有那麼好呀？其實能嫁給啟明，應該說是我的福氣。”此時的雨涵，
感到自己的心似乎被分成了兩半，一邊是一種期待和默許，被丈夫以外的男人這
樣奉承著讓她很是受用，甚至有了一種久違了的讓她心顫的感覺，她很想繼續下
去；一邊又有些害怕，下意識地搬出啟明來抵禦另一邊的脆弱，還暗暗罵著自己
的不抵抗。雖然啟明也經常在她麵前甜言蜜語的，她也很喜歡，但那卻更像是一
種習慣，讓自己能夠時常感覺到啟明對她的愛，可就是沒有了那種能讓她心慌慌
的感覺。

    “是啊，啟明是個好男人，也是個優秀的男人，”尹清似乎感覺到了雨涵的
不自在，順著她的話感歎道：“老天爺真是太惠顧你們了，讓你們結合在一起，
真是要羨煞人間多少有情人啊！”

    “別取笑我們了，還是說說你吧，”雨涵嗔怪地打斷了尹清的話，很認真地
問著他：“都快二十八了吧？怎麼樣，有了合適的人嗎？”

    “說實話，前後也有幾個女孩對我有點意思，其中有一個條件挺不錯的，我
們也處了一段時間，最後還是不了了之了。”尹清望著雨涵自嘲地笑了。

    “怎麼了，是哪方麵出了問題？”雨涵關切地問道。

    “唉，可能問題還是出在我這邊吧，”尹清長歎一口氣，目光越過雨涵的頭
頂，似乎略有所思地望著遠處，“明知道那是個不錯的女孩，對我也很好，可不
知怎麼的，我就是沒有一點那種感覺……”

    “真是的，這麼好的女孩讓你給錯過了，怎麼這麼孩子氣呢？有時錯過了好
的就再難找了，你還當是上大學的時候呀，‘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現在找’。”

    雨涵很為尹清感到遺憾，“你究竟要找到什麼樣的感覺啊？”

    “你說呢？”尹清熱切的目光毫不掩飾地盯著雨涵問道。

    “我哪知道啊！”雨涵的眼神有點慌亂，下意識地拿起餐巾擦了擦嘴。其實
剛才的話一出口，雨涵就有點後悔了。她怎麼又會不明白呢，尹清是在拿她當做
衡量女朋友的標準啊。

    兩人一時都沒有說話，甚至刻意地互相躲閃著對方的眼光，低頭吃著東西。

    餐廳�的鋼琴聲清新悅耳，也掩蓋住了客人們的輕語聲，餐廳正中的宮燈很
大，燈光卻很柔和，侍應生手拿托盤，無聲地在餐桌間穿行。也正因為有了這些，
兩人的沈默並沒有讓人覺得尷尬。

    回酒店的路上，雨涵看了看默默開車的尹清，忍不住還是打破了沈默：“尹
清，我知道你對我好，我也對你很有好感，但你也明白，我們是不可能有什麼結
果的，為了我，也為了你自己，你還是不要鑽牛角尖了吧！”

    尹清兩眼緊盯著前方，雙手死死地握著方向盤，雨涵感覺到了他內心的激動，
忍不住憐惜地伸出左手，輕輕地放在他緊握方向盤的手上。雨涵的手是柔軟的、
溫暖的，尹清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似乎注入了一股曖流，他隻希望這隻手永遠也
不要離開，便輕輕地翻轉手掌，捏住了雨涵的手，放在兩人的身體中間，就是車
輛換檔時也不願鬆開。

    盡管尹清將車開得很慢，但酒店已經到了眼前。他沒有將車直接開到門口，
而是在離酒店大門十幾米以外的路邊陰暗處停下了車。

    雨涵想抽回自己的手，但尹清卻握得更緊，她望著他勉強地笑了笑：“我得
回酒店了。”

    “我知道你和啟明是一對恩愛的夫妻，感情也很深，我真的不想破壞你們的
婚姻，”尹清側身麵對著雨涵，把她的另一隻手也握了過來，一雙眼睛深情的望
著她，“我也不是沒有努力過，想拼命地忘掉你，可我再怎麼努力都不行，反而
越想越深……我沒有辦法控製自己不想你！”他忍不住一把抱住了雨涵，在她還
沒反應過來時就吻上了她的嘴唇。

    “別、快別這樣……”雨涵慌亂地推擋著他的身體，可她又怎麼阻擋得住尹
清壓抑多時的激情。尹清沒有理會她的反抗，更熱烈地擁吻著她，舌頭不住地在
她的嘴�攪拌著、吸允著……

    雖然理智告訴雨涵應該阻止尹清的舉動，雙手也還在做無謂的抗拒，但她的
身體已經開始背叛自己並不堅定的心。在尹清的連番攻擊下，她已經變得柔弱無
骨，喘氣連連，整個身體軟軟地靠在了尹清的懷�，自己的舌頭也已經和他的攪
在了一起。

    親吻已經滿足不了尹清的欲望，抱在雨涵背上的雙手開始慢慢前移，手掌已
經可以感覺到她的乳峰，他騰出一隻手，一把滿握住了她小巧挺拔的乳房，用力
地搓揉著……

    “別、別呀……噢……嗯……”已經意亂情迷的雨涵渾身一震，還來不及阻
止，一陣酥麻的快感便向全身漫延，甚至呻吟起來……

    “讓我和啟明一起愛你吧……”雨涵的呻吟聲讓尹清更是性起，幹脆將手伸
進了粉紅色的羊絨衫�麵，直接撫摸起她的身體來。同時，另一支手也蠢蠢欲動，
下滑到她的大腿上撫摸著……

    就在尹清的手即將伸進她的短裙時，沈溺在身體欲望中的雨涵不知怎麼突然
清醒過來，猛地用力推開了他的身體，不理尹清手足無措的樣子，微閉著眼靠在
車座上喘息著……

    尹清不知道她是怎麼了，無助地望著她，又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

    過了好一會兒，雨涵才睜開雙眼，撫了撫身上淩亂的衣服，拎了小挎包，轉
頭平靜地對尹清說道：“我回酒店了。”

    “你……”尹清的話還沒說出口，雨涵已經開了車門，頭也不回地往酒店大
門走去。她不敢回頭，她能感覺得到尹清的眼光正追隨著自己。她知道，哪怕是
自己稍稍猶豫一下，今晚就會全線失守！她需要幫助，她很想此時有啟明陪伴在
自己身邊，讓她枕靠在他的臂彎�……

    尹清癡癡地望著她離去的背影，心�悔恨不已，擔心著自己會就此失去她…

    …

    （十）

    啟明是在夫妻吧�遊蕩時發現雨涵上線的。

    這幾天下班回到家�就上網，上網必是夫妻吧，甚至上班的時候還經常掛記
著。因為經常跟貼，他已經和論壇�的幾個老大混得很熟了，並且互留了QQ，還
加入了夫妻吧的一個群，上線時遇到了經常聊聊天，也讓他長了不少見識。

    已經三天沒有雨涵的音訊了，網上看不到，手機也老是關機，這可是前所未
有的事。白天在單位�啟明實在是忍不住了，給雨涵公司打了個電話，公司�說
她在上海沒什麼事呀，昨天還來過電話，交待了幾件工作上的事哩。這就讓啟明
更覺得奇怪了，為什麼單單不和我聯係呢？白天學習忙，可晚上總該有時間呀。

    他在QQ上給她發了好幾個留言，也時不時地點開QQ看看，生怕在網上錯過了
她。

    今天終於看到她上線了。

    啟明立即移動鼠標，正要點擊她的圖標時，突然又停了下來。三天來的焦急
和疑惑，真到見到她時，啟明心�反而有了些怨氣，他要等她先說話，聽她來解
釋這三天的突然消失。

    “嘀嘀嘀……”隨著雨涵圖標的閃爍，QQ的鳴叫聲響了起來，啟明這才點開
了她的圖標。

    雨涵：老公，在嗎？

    啟明：你是誰呀？怎麼隨便叫人老公呀？

    雨涵：生氣了？好老公，想你！（吻）

    啟明：你還知道有個老公呀？

    雨涵：好了，好老公！都是我不好，我低頭！我認錯！

    啟明：這快就認錯，可不是你的性格呀。嘿嘿，肯定是犯了什麼大事了！

    雨涵：沒有了。就是心情不好，現在不想說，等我回來後如實彙報。

    啟明：心情一不好就玩失蹤呀？你不知道我有多著急啊？今天還打電話你公
司去了的，

    雨涵：真的？好老公，我現在想你了，麼辦？（害羞）

    啟明：先告訴我是哪兒想了？

    雨涵：心�想，身子想，哪兒都想……好想要你抱著我！

    啟明：我也想要你了！乍辦？臭老婆，憋了我好幾天了。唉喲……

    雨涵：怎麼了，老公？

    啟明：是小弟弟不聽話了！

    雨涵：嘻嘻，好想摸摸它呀……

    啟明：隔著這遠，摸你的頭啊！小妹妹還好吧？

    雨涵：你知道它的，早就……（害羞）

    啟明：濕了？

    雨涵：嗯……

    啟明：嗬嗬，要不，把上次說的那個帥男找來幫幫忙？

    雨涵：臭老公，你要死啊！你舍得呀？

    啟明：隻要你快樂，我就舍得！

    雨涵：（敲頭）哼，我才不信哩。我要真找了個，你還不氣得冒煙，隻怕就
要鬧得離婚了！

    啟明：跟我說老實話，想過和別的男人做愛嗎？

    雨涵：你壞！臭老公。

    啟明：快說呀……

    雨涵：不好意思……

    啟明：好老婆，你快說呀，心�想著就刺激……小弟弟難受啊！

    雨涵：你變態啊？想聽這些……你自己把它弄出來呀。

    啟明：不急，我想聽你說嘛！好老婆，你就說給我聽聽嘛。

    雨涵：想過的……

    啟明：接著說呀……怎麼想的？

    雨涵：（害羞）……不說，說了會更想你的……難受……

    啟明：想聽啊……好老婆，我也更想要你了……

    雨涵：和你做愛時想過……兩個男人一起……

    啟明：真的？怎麼做的呢？刺激……

    雨涵：一起親我……我也親你們……然後……不說了，好羞啊……

    啟明：我來幫你說……你含著我的小弟弟，跪著，白屁屁翹著高高的，他哩，
在後麵……很有勁的……

    雨涵：好老公……受不了啦……我要……

    啟明：這就受不了啦？我還沒開始哩……

    雨涵：好老公……壞老公……我要男人……要很多……

    （十一）

    第二天上班後，啟明還在回味著昨晚和雨涵的那番“戰鬥”。他怎麼也沒有
想到，一次QQ上的聊天，因為文字上的挑逗、引誘而勾出了雨涵兩男一女的性想
象，竟然如此刺激，讓兩人都達到了高潮。更讓啟明想不通的是另一個男人的加
入，當時讓他興奮、刺激不已，直到現在也沒有引起他絲毫的醋意。

    說起來人真是有點怪，記得前兩年，有一段時間雨涵的手機短信特別多，而
且她還老是避著啟明，開始啟明還沒在意，後來她下班也比平時晚了，這才讓他
警惕起來。留心觀察了一段時間後，他就發現她和她的上司尹清來往很多，關係
還有點曖昧。本來，他對尹清的印象一直都很好，認為他是個有頭腦、能幹的人，
還在一起吃過幾次飯，聊得很是投機。可感覺到他們的關係不對勁後，雨涵隻要
在家�一提起尹清，啟明的臉色就不好看，還時常冷言冷語的。雖然從沒有和雨
涵說破過自己的醋意，但雨涵本就是個聰明的女人，也知道啟明才是自己的港灣，
便開始有意識地避著尹清，之後尹清就調任上海去了，他們的生活也恢複到了正
常。

    昨晚的經曆對啟明和雨涵的性觀念來說，簡直稱得上是一次突破，一次顛覆。
這種突破也引起了啟明內心的某種不安。雖然他不是一個拘謹、守舊的人，從青
春期到現在也曾有過無數次的性幻想，就是和雨涵在一起也從A 片中學會並嚐試
過各種做愛招數，在某種程度上甚至可以說他是個“性趣”盎然的男人，可是像
昨晚那樣，在兩人的自留地�出現了一個第三者，並且直接從他們兩人的嘴�說
出來，這還真是第一次。他知道，因為夫妻吧的原因，他在內心�已經接受了夫
妻交友的觀念，可接受觀念並不是說身體力行呀？難道在自己的潛意識�，原本
就植根著這種欲望嗎？

    經過昨晚的瘋狂後，啟明不知道身在上海的雨涵此刻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昨晚的她一改往日喜歡追求浪漫氛圍的淑女形象，變成了一個完全沈浸在感觀刺
激和性愛欲望之中的豪放女，甚至在狂熱之中喊出了想同時和多名男人“PK”的
欲望，雖然始作湧者是啟明，但她這麼大的一次轉變還是啟明所始料未及的。

    雨涵，上海，三天的杳無音訊，昨晚的狂熱……啟明不知道自己身上的哪根
神經突然跳動了一下，將這些片斷連接起來，他想到了一個人：尹清！

    尹清不正是在上海總部工作嗎？那麼雨涵在上海學習期間肯定會遇到他！啟
明一想到他們的相遇，又聯想到雨涵的三天沒有音訊，昨晚的欲說還休，心�不
自覺地緊了起來……

    一整天啟明都沒有心思做事，一個人在辦公室�不是坐著發呆，就是在不大
的空間�來回走動著，好幾次按挎不住想給雨涵打電話，最後還是忍了下來。雨
涵已經說過了，等她回來她會如實告訴他的，可她要告訴自己的會是什麼呢？啟
明抑製不住自己內心�的胡思亂想，心情更是煩燥。

    下午，啟明給杜林打了個電話，約他下班後過來吃個飯，誰知杜林正陪著秦
文在學校�采訪一位老教授，啟明隻好說那就一起過來吧。

    （十二）

    啟明下班後直接到了約好的餐廳，杜林他們還沒有來。他也沒慌著點菜，讓
服務員倒了杯茶，邊喝邊等。本來是想約了杜林喝點酒、聊聊天，排解一下心中
的煩悶的，哪曉得偏偏秦文也和他在一起，唉……

    自從上次和秦文吃了飯後，啟明一直還沒有和秦文見過麵，心�有時想約著
見見，但又擔心見麵後會有點尷尬。其實現在細想想也沒有什麼，大家都是成年
人了，偶爾開開玩笑也算不了什麼呀，有好感也不能就說自己有什麼企圖呀？不
過，嗬嗬，像秦文這樣的美女，是個男人都會有所企圖的！

    正這麼胡思亂想的時候，杜林和秦文已經進了餐廳，因為吃飯的人多，兩個
人站在餐廳門口正在找尋著。啟明站起身招了招手，他們看見了便穿過幾張餐桌
走過來坐下了。

    “今天怎麼有閑心請我們吃飯呀？”杜林一邊脫著外套，一邊打趣道。

    “這還不明白呀？”秦文像是和杜林對好口似的，馬上接上了話：“人家老
婆不在身邊都快一個星期了，你這好哥們也沒想到過來陪陪人家。”

    “看看吧，你他媽還說什麼是我的哥們，”啟明笑著用手指點著杜林的鼻子，
“還不如咱們秦文關心我！”

    “喲喲喲，還咱們秦文哩，”杜林這下抓住了話柄，奚落起啟明來，“這才
認識幾天呀？別是一條戰線的戰友變成一個床上的伴侶了吧！哈哈哈……”

    啟明真沒想到杜林會開這樣過分的玩笑，趕緊對他使了個眼色，又擔心地看
看秦文，哪知秦文隻是笑著打了杜林一下，還戲謔地對他說：“怎麼著？你像是
看了實況轉播似的？什麼都知道呀。”

    這下啟明還真是跌破了眼鏡，原本以為秦文會生氣的，心�還在埋怨杜林的
玩笑開過分了，哪知道秦文不僅沒生氣，甚至還用更露骨的語言回敬杜林。啟明
不是沒有見過生性豪放的女人，簡單、爽快還有點義氣，什麼話都敢說，和男人
在一起更像是哥們，可秦文怎麼看也不像是這樣的女人啊？何況她還隻是個未婚
女子！

    難道是因為他們比他想像得還要熟悉，或許是因為喝了幾年洋墨水的，已經
不像國人那樣談性色變？思想觀念都比較開放？啟明弄不懂。

    菜很快就點好了，三個人邊聊天邊等菜，啟明責怪杜林沒有把何婭也接過來，
杜林則說他自己老婆不在身邊，卻總是掛記著別人的老婆，兩個人打打鬧鬧的，
秦文在一邊隻是看著笑。

    “對了，你老婆出去這長時間了，你是怎麼解決問題的呀？”杜林突然一臉
壞笑地問啟明，同時還對著秦文眨了眨，“說說看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也
算是對你的關心呀，秦文，你說是不是？嗬嗬……”

    “瞧你那一臉的壞樣，把啟明的臉都說紅了。”秦文聽了杜林的話，先隻是
笑，聽完後都快撲在餐桌上大笑了，邊笑還邊用手指點著杜林說：“這就是你的
關心了呀？簡直有點變態了！”

    “你們也真是的，大庭廣眾之下，說起這些來像是問你吃了飯沒有似的，”
啟明真沒想到杜林會當著秦文的麵問這樣的問題，臉都紅了，“個人隱私，恕不
奉告！絕不滿足你們的偷窺心理。”

    “嘿嘿，你不說我也知道”杜林端起杯子喝了口茶，像是不經意的樣子問道
：“是手洗吧？”

    啟明和秦文都用不解的目光看著杜林，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看樣子你們都沒聽說過這個笑話呀，”杜林左右看了看，壓低了點聲音，
“有一對夫妻呀，平時把做那事戲稱為洗衣服。有一天，男的想做了，就讓兒子
卻跟他媽說，爸爸想洗衣服了。女的呢，剛好那兩天身子不方便，就說洗衣機壞
了，讓他自己想辦法吧！過了幾天後，女的身子幹淨了，很想做，就也讓兒子去
跟他爸爸說，洗衣機修好了，可以洗了，結果男的卻說，不用了，我早就手洗了
……”

    “哈哈哈……”啟明和秦文聽了後笑得是前俯後仰的，聲音還挺大，以至於
引來了周圍顧客的白眼，兩人隻得努力地憋住笑聲。好在這時服務員送菜上來了，
這才止住了他們的熱鬧。

    （十三）

    飯很快就吃完了，三個人意猶未盡，便又去了就近的上島咖啡屋，在二樓找
了個位置坐下了。開始三個人都沒有說話，隻是聽著店�放著的鋼琴曲，品嚐著
咖啡的香醇。因為人不多，再加上悅耳的輕音樂和柔和的燈光，給人感覺整個環
境很溫馨、安靜，很讓人放鬆。

    “秦文，我一直想問你個事，先前總是怕太唐突了，今天氣氛好，就又想問
了。”看著秦文恬靜地靠坐在對麵的沙發上品著咖啡的樣子，啟明忍不住最先打
破了沈默。

    “問吧，沒什麼不好說的，我是有問必答。”秦文淡淡地笑了笑，放下了手
上的咖啡。

    “你為什麼一直沒有結婚？”啟明知道了秦文的個性中也有豪爽的一麵，所
以決定毫不掩飾地直接問，“是一直沒遇到合適的還是……”

    “別猜了，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決定今生今世是否結婚哩！”

    “不結婚？”啟明聽了這話很是吃驚，看了一眼杜林，杜林正微笑地看著他
哩，顯然他是知道的，“你們還真是有意思，一個是不要孩子，一個還幹脆些，
連婚都不結了，這就是你們喝洋墨水的結果？可人家外國人也結婚生孩子呀，還
生很多哩。真是弄不懂你們！”

    “這與喝洋墨水可沒有什麼關係，”秦文聽了啟明的話後笑了起來，望了望
杜林，“還是他說吧，他可是玩社會學的啊。”

    “我覺得還是與曾經在國外待過有點關係，起碼是解除了不少思想上的禁錮
和束縛，”杜林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又接著說：“秦文和我就這個話題已經
探討過多次了，她實際上是對婚姻是男女結合的唯一合法途徑不認可。”

    “就是，我這人天生就特別喜新厭舊，不論是小時候的玩具還是長大後和男
人之間的交往，新奇勁一過就沒了興趣和激情。一紙婚書就把我和一個男人捆綁
一輩子，不管他有多好，我也會受不了的，感覺就像是出賣了自己似的。嗬嗬，
我也沒辦法啊，就是這個性子，又不願委屈自己，對此，我常自詡為是對我人性
的尊重。”

    “應該這樣看，”杜林接上了秦文的話：“我們從小受到的正統教育就是要
時刻多為別人著想，要有奉獻精神，好象我們都是為了別人而活著的，似乎一想
到自己就是自私自利，是要受到周圍人的唾罵和歧視的。我不否認有道德高尚、
舍身取義的人，但我們絕大多數畢竟隻是普通人，而人的本性首先是為己的，古
人也說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能夠做到為己而不傷害別人，這就是應當受到
尊重的人性。”

    “我覺得你們說的不是沒有道理，”聽了半天，終於輪到啟明開口了，“但
也不至於就要像秦文這樣不結婚了吧？照她的說法，我們為了尊重自己的人性，
都不該結婚了？我和雨涵結婚在一起生活已經6 年多了，也沒覺得自己的人性受
到什麼委屈啊？”

    “生怕別人不知道你們過得甜蜜啊？”杜林笑著拍了拍啟明的肩膀，“沒有
誰否認婚姻生活的美好和幸福，就是秦文很多時候也會羨慕或者向往家庭生活，
讓她下不了決心的隻是幸福的婚姻能維持多長時間？也就是我們常說的保鮮期。
有一點你不能否認，你和雨涵現在還有戀愛時的激情嗎？你從沒有幻想過和雨涵
之外的女人發生一段激情嗎？”

    啟明從沒想過，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坐在一起，能夠這麼自如地聊著婚姻、
性、激情，而且還不覺得尷尬，這在他往日的生活圈子中是不可想象的事情。雖
然他們的一些觀念他還沒有全盤接受，但他卻很喜歡這種氛圍、這種很隨意的感
覺。

    “嗬嗬，你的這種說法很像你給我看的夫妻吧論壇�的觀點啊，”啟明說了
這句話後，明顯地看到杜林和秦文會意地笑了一下，很驚奇地問道：“怎麼，秦
文也知道這個論壇啊？”

    秦文用探詢的眼光看了看杜林，杜林微笑著點了點頭，秦文這才看著啟明說
道：“其時，夫妻吧是我和杜林一起辦的！”

    “啊……？？？不會吧？”啟明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曾經猜測過杜林
和夫妻吧的關係，但想的也隻是杜林是否參加過夫妻交友活動，可他怎麼也沒有
想到這個論壇會是杜林和秦文兩人聯手辦的，特別是秦文，連婚都沒有結，竟然
會去辦夫妻交友的網站。“你們是怎麼想到辦這個論壇的呀？”

    “其實在國外的時候，我們就接觸了不少這樣的網站，”秦文看到啟明目瞠
口呆的模樣，隻是微微地笑了笑，“當時我就跟杜林說咱們回國後也辦一個這樣
的論壇，他還說國內現階段不可能接受這樣的觀念。哪知道回國後我們在網上一
搜索，還真有幾個這樣的網站哩，隻不過太露骨了，有違夫妻交友的初衷，所以
我們更想辦一個這樣的論壇了。”

    “辦這樣的網站合法嗎？”啟明有點擔心地問道。

    “辦之前我們仔細地查閱了各種相關的法律和互聯網管理方麵的規定，並且
在相關部門備了案，”杜林接過了秦文的話，“怎麼說呢，算是走的法律和各種
規定的邊緣線吧，目前國內還沒有哪一條法規明確禁止辦這樣的網站，既然法律
沒有禁止的，就應該不算違法的吧。”

    “其實我們隻是提供了一個夫妻交友的平台，”秦文一邊給每人的杯子�倒
著咖啡，一邊說道：“夫妻交友雖然有餑於現在的主流社會，但畢竟也是一種生
活態度，你說它是異端也好，是前衛也好，它總是存在於現實生活中的，並且也
是打破婚姻對性的壟斷的一種途徑。”

    “婚姻是對性的壟斷？”這種婚姻觀啟明還是第一次聽說，感覺很新鮮。

    “難道不是嗎？”秦文反問道，“一對男女一旦簽訂了那一紙婚書後，現有
的法律和道德就隻認定他們之間的性是合法的，一輩子都斷絕了他們與婚姻之外
的性接觸的機會，除非是離婚。當然，也有婚外情、包二奶、召妓這樣的事情發
生，但這也是對婚姻或者感情的一種背叛啊，你說婚姻是不是對性的一種壟斷？”

    “今天真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啊，”這句話啟明是由衷地說出來的，
“其實我剛上夫妻吧時，隻是覺得新奇、刺激，頂多也隻是覺得能夠接受夫妻交
友的觀念，今天聽你們這麼一說，一下子更新了我不少的觀點，以前還真沒想到
這麼多。”

    “其實你恰恰說到了關鍵，”杜林接著啟明的話說道：“夫妻結婚多年，感
情是越來越深了，但那種最初的激情卻因為雙方的熟悉和時間的消磨已經不再有
了，缺乏激情的性愛更像是例行公事，身體仍然有需要，但過程卻又如同嚼口香
糖似的，越嚼越沒有味。夫妻交友也是一種生活方式，隻是有違於當前的主流生
活方式。參加夫妻交友活動，前提就是夫妻雙方都能坦然接受這種生活方式，否
則不僅是得不到刺激和快樂，反而會給今後的生活留下陰影。”

    “我在論壇上已經看過不少夫妻寫的交友經曆，除了極少數的外，大多都覺
得之後夫妻感情更深了，夫妻生活也更頻繁、和諧了。”啟明說到這，猶豫了一
下，“有個問題我不知道是否可以問，既然夫妻吧是你們辦的，那你們……”

    “你不用說了，我知道你要問什麼，”杜林看到啟明欲說還休的樣子，笑著
打斷了他的話，“如果你真有興趣，以後有合適的機會，比方說夫妻們同意有單
男參加的話，我會通知你的。不過，在雨涵沒有接受這樣的觀念之前，你千萬不
能告訴她！”

    （十四）

    一晃眼，雨涵兩周的學習就要結束了，提前給啟明打了電話，告訴了他航班。
最後一天就隻需簡單收拾一下就可以去飛機場了。都說小別勝新婚，雨涵的心早
就飛回到啟明的身邊了，再說，還有兒子哩，想死他了。

    因為學員都是來自全國各地，回去的航班時間也不一樣，所以總公司當天是
派車分三批送大家去機場和火車站。雨涵是中午一點的飛機，簡單地吃了一點東
西後，就在酒店大堂�等車來接。

    這時，雨涵的手機突然響了，她以為是啟明，拿出來一看，是尹清。

    “喂，你好！”雖然猶豫了一下，雨涵還是接通了電話。

    “雨涵，是我。我知道你是一點的飛機，正開車過來哩，你等等我，我送你
去機場吧。”聽得出來尹清是邊開車邊打的電話，說話有點急。

    “不用了，送我們的車馬上就要來了，很方便的，你別專門跑一趟了。”雨
涵推辭道。

    “不說了，我馬上就到，掛了。”尹清沒有給雨涵再說話的機會就把電話掛
斷了。

    自從那天後，雖然兩個人每天都會碰麵，但總覺得有點尷尬，尹清有幾次想
找機會和雨涵獨處，都被她避開了，不是她不想，而是她不敢！

    雨涵從來就沒有懷疑過自己和啟明的感情，即使是在兩人鬧別扭、最不愉快
的時候。在內心�，她把和啟明的結合看作是自己有生以來最成功、最得意的傑
作。啟明不是沒有缺點，可誰又是十全十美的哩，愛就像是一種無形的化學反應，
經過了這幾年的婚姻生活，啟明身上的一些曾經讓她無法忍受的缺點已經被她當
成了一種習慣，兩人互相中和著，有時候甚至感覺到兩人的生命已經緊緊地熔為
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任何力量都不可能將他們分割開來。

    也正是因為此，尹清的出現才讓雨涵感到害怕……

    雨涵怎麼也沒有想到，在自己穩如磐石的愛情婚姻生活中，竟會因尹清投進
的一小塊石頭而泛起了一陣漣漪。她的心是恐慌的，因為理智告訴她這不是她應
該享受的快樂，可她恨自己的是，她喜歡這種感覺，這是那種久違了的能讓她心
慌慌的感覺，甚至身體�有一種企盼的欲望……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是啟明給自己的愛還不夠，還是自己太貪婪了？一
個女人能同時容納兩個男人的愛憐嗎？她不否認自己曾經有過各種幻想，就是和
啟明在最親熱、最瘋狂的時候還玩過這種小遊戲，甚至把他們身邊的人拉進來，
叫著他們的名字，想象著和他們在一起做愛的情景，這也讓她和啟明的性愛更狂
熱、更盡興，可那畢竟隻是幻想和遊戲呀，既不有違道德，也不會傷害到夫妻間
的感情，僅僅隻是遊戲。

    這幾天，雨涵一直深深地陷入在自責之中。她是個很傳統的女人，內心�她
覺得自己已經傷害了啟明，這是讓她最不能原諒自己的地方。同時，啟明也是她
抵禦尹清攻擊的保護神，白天隻要稍微有點空，她就會給啟明發條短信，晚上就
在網上和啟明聊天、親熱，有時也互相挑逗著對方，甚至有一兩次還達到了高潮。
她想方設法讓啟明包裹著自己，讓自己的身心都隻屬於啟明，不留一絲空隙。

    雨涵坐在酒店大堂的沙發上胡思亂想著，隻到尹清站在了她麵前，她才發現。

    “吃了點東西沒有？你這趟航班可沒有時間坐下來正正經經地吃頓中餐了。”
尹清一邊幫著雨涵拿行李箱，一邊關心地問道。

    “吃了點，沒事，一個多小時就到了，再說飛機上也會供應吃的呀。”雨涵
的行李本來就不多，尹清拿了行李箱，她除了手上的挎包，就沒東西拿了。

    車子一會兒就駛上了去機場的高速，一路上兩人閑扯著，好像什麼也沒發生
過似的，但都有一種心�堵得慌的感覺。

    “你是不是很討厭我呀，一直都躲著我？”開著車的尹清瞟了雨涵一眼，終
於忍不住說起了兩人一直躲避的話題。

    “怎麼會呢？”雨涵本來就擔心著，可該來的終究會來，隻是沒有想到尹清
會這樣想，“我可是一直都把你當做好朋友看的。”

    “就隻能是好朋友嗎？”尹清對雨涵的回答很不甘心，“這幾天我過得很痛
苦，也想了很多，甚至想努力忘掉你，可……我真的做不到啊！”

    “別這樣，”雨涵的心似乎被扯動了一下，隱隱地有點疼，“我已經有了啟
明，還有兒子，你也知道我們過得很幸福，我們之間不可能有什麼結果的。”

    “我不要什麼結果，我也不想破壞你和啟明的家庭，”尹清激動地說道，
“我隻知道隻要我喜歡你，你喜歡我，我們就可以在一起！”

    “你這是什麼邏輯呀？”雨涵搖著頭，覺得尹清的想法太天真了，“你還沒
有結婚，可以這樣想。我呢，我畢竟有家庭，有孩子呀。對你來說這是愛，是自
己的事，對我呢？你也應該站在我的角度想想呀，我是很傳統的，我要真這樣做
了，不就是對啟明的背叛嗎？”

    “那你能不能坦白地告訴我，你喜不喜歡我？”尹清轉過頭來，盯著雨涵的
眼睛問道，似乎忘記了自己還駕駛著車子。

    “你小心開車呀！”雨涵急切地喊道，心�慌慌的，既是因為安全，也是為
了尹清的問話。

    “你說呀，究竟喜歡過我沒有？哪怕是一點點。”尹清不依不饒的，一副非
要雨涵說的樣子。

    “……喜歡……”雨涵的聲音小得如同耳語，看到尹清由衷的笑了，趕緊又
大聲說道：“但僅僅隻是喜歡而已，不可能再有什麼了！”

    “我已經很滿足了，真的，能聽到你說出這兩個字，我好高興！”尹清就像
個孩子似的，一邊開著車，一邊傻傻地笑著，時不時地還轉過頭了看一眼雨涵。

    雨涵可笑不出來，那兩個字一出口她就後悔死了，她擔心尹清這下子會陷得
更深了……

    機場終於到了，雨涵死也不讓尹清再送了，堅持就在機場門口分手。

    尹清拗不過雨涵，隻得依依不舍地將行李箱遞給了她，很想走上前去親吻一
下她，可想想還是忍住了：“一路平安！”

    “你一人在外，也要注意身體啊！趕緊找個好女孩吧，可別成大齡青年了。”
雨涵也想在分手時製造點輕鬆氣氛，說完後也不等尹清有什麼反應，果斷地轉身
走進了機場大門，她能感覺到背後的那雙眼睛一刻也沒有離開過自己，強忍著沒
有回頭……

    （十五）

    雨涵回來後的幾天�，夫妻兩人如沐春風，又是一番纏綿。短暫的兩周小別，
也讓他們重溫了新婚時的激情。星期天休息，兩人帶著兒子開車到武漢郊區的木
蘭湖玩耍了一天，拍了不少的照片，回到市區後又在餐館�吃了飯，把兒子送到
寄宿幼兒園後，兩人這才回到家�。

    啟明習慣性地進門就開了電腦，點開IE就是夫妻吧，先看看有什麼新貼。雨
涵洗了澡換了睡衣，出來後就叫啟明去洗澡，叫了幾聲啟明沒反應，便過來催他。

    “在外麵跑了一天了，還不快去洗澡？髒死了。”

    “等一會，我把這篇文章看完了就去。”

    “什麼好文章這麼吸引人呀？”雨涵湊在啟明身旁，有點好奇地問道。

    “就是夫妻吧�的文章呀，”啟明頭也不回地說道：“上次我不是把網址給
你了嗎？你沒看過？”

    “盡是些色情網站，有什麼好看的。”雨涵拍了拍啟明的腦袋，“以後少去
點這樣的網站，把人都教壞了！”

    “這可不是什麼黃色網站，”啟明這才回過頭來，很認真地向雨涵解釋，
“這個論壇是辦理了正規手續的，會員大都是有一定文化層次的人，”

    “是不是你上次說過的那個夫妻交友的網站呀？我還真沒看過哩。”

    “就是這個，�麵有些文章真的寫得很好，他們說的是一種另類的生活方式，”
啟明站起身來，準備去洗澡，“你看看吧，我去洗澡。”

    啟明洗完澡出來，發現雨涵坐在電腦前很專心地看著，還不時地用一條幹毛
巾擦拭著頭發。雨涵胡蘭色的絲質睡衣很貼身，也很漂亮，再加上一頭剛洗的秀
發散發出的香味，讓啟明心�生出一股熱流。他走到坐著的雨涵身後，兩隻手越
過她的肩膀，順勢握住了那對小巧挺拔的乳房，輕揉著……

    “嗯……”雨涵嘴�輕哼了一聲，整個頭部靠在了啟明的身上，微閉著雙眼，
享受著自己男人的愛撫。

    “看了幾篇嗎？感覺怎麼樣？”

    “嗯，文字還不錯，”雨涵向上略�起頭，仰望著啟明問道：“你說他們寫
的這些經曆是真的嗎？”

    “應該是真的，”啟明肯定地說道，還不忘彎下腰，親吻了一下雨涵的額頭，
“剛開始我和你一樣，也是不大相信，後來和他們中的幾對夫妻在QQ上聊過後，
我才真的相信了。”

    “你還和他們聊過天？”雨涵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是呀，有時看到寫得不錯的貼子，就忍不住回個貼，這樣一來二去的，和
幾個寫得比較好的就熟了，”啟明的手還在不停地撫弄著雨涵的身體，同時也親
吻著她的頸窩，“我和論壇的幾個管理員都快成網友了，還挺聊得來的。”

    “嗯……”頸窩是雨涵的死穴，隨著啟明溫柔親吻的深入，再加上先前看過
幾篇夫妻交友激情的文章，雨涵早就不能自持，說話的聲音也變成了輕哼，“兩
對夫妻聚在一起，看著自己的老公或是老婆和別人親熱，那會是怎麼樣的一番情
景呀？他們和你說過當時的感覺嗎？”

    “說過，他們都是很坦誠的人，並且夫妻感情都很好，”啟明一邊繼續著手
上的動作，一邊回答著雨涵的問話，“他們大多說的都是自己的第一次，有的是
三個人，有的是四個人，從開始時的緊張、期盼，到過程中的刺激、瘋狂，有的
是一心一意把心思放在對方的老婆身上，有的是略帶醋意地注視著別的男人和自
己老婆的親熱，結果更是覺得刺激。我還特別問了他們之後的感覺，他們都說夫
妻感情更好了。我想，或許是因為接觸了別人後，就更能感受到自己愛人身上的
優點吧。”

    “是嗎？”雨涵整個身子已經軟軟地靠在啟明的身上，啟明的雙手讓她感覺
到自己的身體在不斷地發生著變化，現在，她甚至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發熱、發
漲，似乎一股熱流隨時會噴出體外，“老公，我想要你了……”

    “嗬嗬，老公我隨時待命哩！”啟明戲謔地說著，一把抱起雨涵，一邊親吻
著她的小嘴，一邊走向臥室。

    這一次的親熱更為瘋狂，雨涵像是被點燃了的幹柴似的，放肆地噴發著自己
的欲望。她不再隻是迎合著啟明的動作，而更像是一名技藝高超的騎手，操縱著
奔騰飛弛的駿馬，拼命地向目的地衝去……

    “寶貝，喜歡男人嗎？想要別的男人來整你嗎？”啟明感覺到了雨涵的變化，
更是賣力地抽動著，想著看過的文章，再看看雨涵瘋狂的反應，臆想著她和別的
男人激情的場景，他忍不住這樣說道。

    “老公……我要……寶貝……快……快……我要男人……”雨涵發出的聲音
不再是輕哼了，已經可以說是喊叫。此時的她，是癡迷的、不由自主的，甚至已
經被性愛的快感迷失了所有的理智，她現在唯一追逐的是那種能達到頂峰的生理
反應，老公的形象在她眼中已經變得模糊，她要的，隻是男人，能為她帶來快感
的男人……


（十六）

    一番激情之後，兩個人虛脫般地攤在床上，不想說話，也不想動，像是還在
回味著剛才的瘋狂……過了好一會兒，啟明終於緩過氣來，轉頭看了看仍閉著雙
眼的雨涵。

    “今天你真強，我都快要招架不住了，嗬嗬……”

    “笑個鬼！”雨涵這才睜開眼睛，想著剛才自己意亂情迷的樣子，羞澀地望
著啟明笑了笑，接著又嗔怪道：“還不都是你鬧的，讓我看那些文章不說，還不
住地親呀摸的。不過……剛才真的好H 呀！”

    “你還真是H 哩，H 到最後連老公都不要了，盡想著要男人，還想要幾個哩。”

    啟明笑著做了個怪相，奚落著雨涵。

    “哪有呀？又在亂說。”聽了啟明的話，雨涵似乎有點印象，臉也不由自主
地紅了，但嘴上卻不肯承認。

    “嘻嘻，還不肯承認，我又不會怪你。”看著雨涵嬌羞的樣子，啟明忍不住
湊過去在她的臉上親吻了一下。

    “看了那些文章，我真的覺得有點奇怪，那些男的怎麼會願意讓自己的老婆
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呢？”雨涵若有所思地說著，接著又很認真地看著啟明，問道
：“老公，我要是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你會怎麼樣？”

    “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哩，”啟明平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很是認真地想
了想，這才說道：“我想，那要看是怎麼樣的一種情況了。說老實話，自從接觸
了夫妻吧以後，我的好多觀念都發生了改變，比如說夫妻交友吧，我認為這也是
一種生活方式，隻是和主流的生活方式相比，能夠接受這種觀念的人群不多。就
像很多夫妻說的那樣，結婚這麼多年來，我們的性愛一直都還是有質量的，但像
今天這樣酣暢淋漓的時候並不多，平時更像是一種習慣，覺得應該做一次愛了，
於是就做，但卻少了些許激情，少了那種讓人心慌的感覺。你說呢？”

    “我也有這種感覺，”雨涵深有同感，“我喜歡做愛，倒並不是說做愛本身
能給我多大的快感，是因為隻有那樣，我才能感受到你對我的愛。我總想你能像
戀愛時那樣，永遠把我當寶貝，握在手心�，嗬護著我，粘著我。可很多時候並
不是這樣，我們做愛的次數慢慢變少了，做愛不再是因為身體上的需要，而是覺
得該做一次了才做，更像是一種生活公式，沒有了期待，沒有了激情，愛情似乎
也漸漸地變成了一種親情。”

    “我倒認為我們倆人的愛情並沒有褪色，”啟明並不是很同意雨涵的觀點，
“感情越來越深，做愛的技巧也越來越嫻熟，隻是經過了五六年的婚姻生活，我
們之間太熟悉了，在一起時就像是自己的左手摸右手，已經沒有了那種新奇、衝
動的感覺了。你應該聽說過七年之癢這種說法的吧？”

    “我知道，但我不喜歡這樣，更不希望這樣的狀況發生在我們身上。”雨涵
搖著頭說道，“難道所有的夫妻都是這樣的嗎？就沒有辦法調節嗎？”

    “這回你算是說到點子上了，”啟明聽了雨涵的話笑了起來，“人的本性是
喜新厭舊的，所以現在離婚、找情人、包二奶的才多了起來呀。不管是否可取，
但起碼證明了現在人們的觀念都在發生變化，敢於逾越道德底線，追逐人的本性，
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社會的進步？”

    “那夫妻交友也是一種調節方式了？”

    “是的，”啟明肯定地說道，“我更認可夫妻交友這種方式來調節夫妻生活。

    你剛才問我，如果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會是怎麼樣的心情，我現在可以
回答了。如果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不願意是偷情，更不希望你是瞞著我和別
的男人在一起。如果是在我知道的情況下，我想我可能不會怪你的，因為我希望
你快樂！“

    “我不相信，”雨涵壞笑著，用手指敲打著啟明的頭說道：“哼，我還不知
道你的鬼心眼，除非是別人願意讓自己的老婆和你在一起你才肯吧？老實說，是
不是想拿我當誘餌呀？”

    （十七）

    “嗬嗬，那樣當然更好了，”看著雨涵壞笑的樣子，啟明也笑了起來，接著，
又認真地說道：“但絕不是拿你當什麼誘餌，我為什麼認可夫妻交友這種方式呢？

    因為這樣是夫妻倆人共同參與的，可以把這當成是一種活動，一種遊戲，與
感情無關，是咱們夫妻生活中額外的一種刺激。但如果你遇到感覺好的男人，又
讓我知道整個過程的發展，我也能夠接受的。其實，隻是在心�想想就覺得很刺
激了，看著自己的老婆和別的男人在一起，心�肯定會有酸酸的感覺，但更多的
可能還是刺激吧。“

    “老公，你猜這次在上海我遇到誰了？”雨涵突然轉換了話題，雙眼很是認
真地看著啟明問道。

    “還用猜嗎，除了尹清還有誰呀？”聽雨涵突然提到這個話題，啟明心�頓
時有了股酸溜溜的感覺，想著自己剛說過的話，仍是打趣著說道：“怎麼了？你
們之間不會是發生了點什麼吧？”

    “亂說什麼呀？”雨涵打了啟明一下，“他隻是接我吃了一餐飯。你也知道，
以前他在武漢時我們的關係就挺好的，嘻嘻……可能還有點暗戀我吧！”

    “對了，”啟明裝做是剛想起似的，“你在上海時有幾天沒了音訊，是不是
和他有關呀？你可是答應了回來要告訴我的，現在就老實交待吧。”

    “我可從沒想過要瞞著你呀，”因為接下來的話題很是曖昧，雨涵下意識地
往啟明的身邊靠去，善解人意的啟明也伸出了胳膊，攬她入懷，“真的，我一直
都想原原本本地告訴你，隻是覺得很難說出口。”

    “說吧，放在心�是疙瘩，說出來了反而輕鬆了。再說，你也該相信我的心
理承愛能力呀。”啟明又吻了一下雨涵的臉，鼓勵著她說。

    雨涵回吻了啟明一下，開始訴說在上海的那幾天經曆。她說的很慢，也很詳
細，甚至自己和尹清的一些對話也能完整地回憶起來。她不想對啟明隱瞞什麼，
靠在啟明的懷�，感覺著啟明身上的體溫，她覺得倆人的心是相通的，有一種無
形的東西將他倆緊緊地包裹在一起，不可分割。

    啟明也是很用心地聽著，時不時地還用手撫摸一下雨涵的秀發，想讓她輕鬆
地說下去。在不知不覺中，他心中的那股酸溜溜的感覺在慢慢地被稀釋，替代的，
是一股熱流在他的身體�湧動著，逐漸彙集到小腹部，心�被一種異樣的刺激燥
動著，不斷地從雨涵那�挖掘著細節，同時，手也開始在她的身體上探尋起來…

    …

    雨涵感覺到了啟明的變化，一些細節原本羞於說出口的，可在啟明的一再追
問下，她像擠牙膏似的還原著當時的場景和動作。說著說著，再加上啟明的撫弄，
她感到自己的身體也在發生著變化，體內剛剛才釋放出去的熱情又在重新聚集，
一股暖流在體內醞釀著，伺機衝出體外……

    又是一番恩愛，又是一番激情……動作不再猛烈，而溫柔更加銷魂，倆人纏
綿著、呻吟著，一種額外的刺激激起了兩人重新探尋對方身體的欲望……

    “想要尹清嗎？”啟明突然在雨涵的耳邊喃喃細語。

    “啊……”忘情呻吟的雨涵已經完全被欲望左右，“想啊……真的好想……

    老公，你舍得嗎？“

    “隻要能讓你快樂，我不介意他的加入，”啟明動作不停，繼續用語言挑逗
著雨涵，“嗬嗬，想想吧，兩個男人一起努力，非把你送上快樂的顛峰！”

    “壞死了，臭老公！嗯……啊……”雨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啟明一陣猛烈
的抽動送上了天堂……

    （十八）

    啟明在辦公室�忙了一上午的公務，臨到下班時接到了杜林的電話。

    “好小子，雨涵回來了就忘了朋友呀？”杜林開口就打趣道：“也不安排大
家聚聚，給雨涵接個風。”

    “她也隻是出去學習幾天，有什麼要接風的，”啟明也笑著回答道，“怎麼
了，閑著沒事做了？”

    “學校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就那麼幾節課，講完了時間還不都是自己的
了。”

    “那是，就這樣一年還得給你們兩個假哩，”啟明有點忿忿不平地說道。

    “怎麼了，嫉妒了？”杜林在電話那頭哈哈地笑起來：“要不，我倆換換？”

    “我才不去做你那種誤人子弟的事哩。”啟明也笑了起來，“喂，有什麼正
經事快說，不然食堂去晚了沒飯吃了。”

    “哦，是這樣，”杜林這才正經起來說事，“上次咱們不是說過嗎，這個周
末剛好有個活動，對方不介意你也加入，現在就看你的意思了，有興趣嗎？”

    “真的呀？”啟明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心�一陣狂喜，“有幾對夫妻呀？”

    “兩對，一對夫妻再加上何婭和我。”

    “你們？那何婭知道我想參加嗎？”一聽說何婭也參加，啟明一下子就緊張
起來。

    “當然知道，”杜林倒覺得啟明的問話很奇怪，“你不會以為我是瞞著何婭
去參加夫妻交友活動的吧？”

    “嗬嗬，不是這個意思，隻是平時和你們夫妻都很熟，一下子提到何婭，覺
得怪不自在的。”

    “哈哈哈……就因為這呀？”杜林在電話�一陣大笑，接著又降低了聲音說
道：“你就別擔心了，何婭對你可是挺感興趣的，昨天晚上還和我說要嚐嚐你的
滋味哩……”

    “你又在瞎編了吧？”啟明一時還真不相信杜林的話，但心�卻有了一種怪
怪的感覺，眼前也似乎出現了何婭豐滿、漂亮的身體。因為熟悉，更讓人覺得刺
激，“下次再見到何婭，肯定會覺得尷尬的。”

    “至於嗎？”杜林很不以為然，“何婭的思想可比你想象的開放，何況，接
觸夫妻交友的觀念她也比你早得多呀，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怎麼樣，有興趣參加
嗎？”

    “這次就不參加了吧，我可要聲明一下，雖然麵對何婭會有點不好意思，但
也不至於就不敢見了。”啟明雖然拒絕，但心�多少有點不甘心的味道，“我是
這樣想的，既然是夫妻交友，就應該是夫妻倆人的事，我一個人參加算什麼呀？

    所以我還是先和雨涵交流一下吧。“

    “好啊啟明，你算是明白夫妻交友的真諦了，”杜林由衷地說道：“不過，
話又說回來，一定要注意方法，也要尊重雨涵的想法，夫妻交友畢竟和主流道德
觀念不相容，不要因為此而影響你們夫妻感情，那樣就太不值得了。”

    “知道，你當我那麼不成熟呀？”啟明想著這兩天和雨涵之間的事，心�有
點得意，但他還不想和杜林說。

    “那就好，這次就算了，到時候你可以在論壇上看到我們的這次經曆的，隻
是何婭可能會失望了，嗬嗬……”杜林到此時還不忘說笑一番。

    （十九）

    下午啟明正在政府開會的時候，又收到了雨涵的一個短信：老公，尹清給我
發來了一條短信，說他想回武漢來見我，晚上回來給你看。

    雨涵發來短信是他倆事先說好了的遊戲規則。

    自從決定讓尹清加入到他們的生活中來後，啟明隻提出了一個要求，那就是
雨涵和尹清之間的一切交流必須讓自己知道，夫妻倆絕不互相隱瞞什麼。

    雨涵也一直是這樣做的，對尹清的進攻她一直采取的是抵禦的態度，不是她
不想，而是擔心會給啟明帶來的傷害。現在，因為對自己的愛，啟明將自己的心
胸放到了最大，甚至允許別的男人來愛自己的老婆，這很讓雨涵感動，也讓她更
愛啟明了。與此同時，雨涵對尹清的抵禦稍一放鬆，尹清便猶如脫了僵的野馬，
白天發短信，晚上上QQ，就像熱戀中的情人似的，一發不可收拾。

    晚上在家�，經常是啟明在網上瀏覽夫妻吧，有時跟貼，有時也和夫妻吧�
認識的朋友聊會兒QQ，雨涵則用筆記本在網上和尹清聊天，聊著聊著，有時說到
有趣的事還會笑出聲。偶爾，啟明也會湊過來看他們的聊天內容，有公司�的事，
更多的則是卿卿我我的情話，雖然曖昧的話語不少，啟明倒也不覺得心�有酸溜
溜的感覺，反而經常打趣雨涵，弄得雨涵臉紅心跳的。

    兩人在一起也會經常聊起這個話題，啟明很在乎雨涵的感覺，於是總讓她放
鬆，心�怎麼想的就怎麼說，不要有太多的顧慮。雨涵哩，也經常把自己心�的
感覺說給啟明聽。在雨涵的心�，和尹清的交往，讓她有了一種戀愛、但又不完
全和戀愛一樣的感覺。尹清是多情的、溫柔的，讓雨涵始終感覺到被人愛、被人
疼，她喜歡那種感覺，那種被男人當成手心�的寶的感覺。

    這真是一種很奇怪的生活狀態，當著自己的老公和另一個男人談情說愛，而
且，就是自己的老公似乎也比以前更加愛自己了。這段時間�，雨涵真的有了一
種和啟明回到了初戀時的感覺，也許，和尹清的交往，既讓啟明覺得刺激，也讓
他從尹清那兒更多地看到了自己的溫柔和可愛？

    有好幾次雨涵都想告訴尹清啟明一直就知道他們之間的事，隻是啟明認為時
機還不到，要她暫時先不說為好。可雨涵始終認為像這樣瞞著尹清更不好。

    （二十）

    晚上回到家�，雨涵把手機遞給啟明，讓他看尹清發來的短信。有好幾條哩，
前幾條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內容，無非是情人之間的閑話，雨涵想讓啟明看的，
主要是最後一條：雨涵，想你的日子過得真快，晃眼間你的容顏已經模糊，雖然
不想影響你們的生活，但我還是想回武漢見你一麵，可否？

    “怎麼辦呀？”雨涵有點著急，不知所措地看著啟明，“他希望我今晚能給
他答複哩。”

    “有什麼不好辦的，他想回就讓他回呀，”望著雨涵那副著急的樣子，啟明
忍不住打趣道：“你不是正盼望著來一場激烈的身體運動嗎？”

    “去你的！”雨涵嬌羞地打了啟明一拳，嗔怪道：“人家和你說正經的，你
卻笑話我，再這樣我不和你說了。”

    “我怎麼不正經了？”啟明故意裝出一副一本正經的樣子，“你如果不希望
他回來，直接拒絕了不就行了嗎？”

    “你？……”雨涵氣得轉身就要走，卻又被啟明一把拉住了。

    “嗬嗬……好了好了，”啟明笑著把雨涵抱在了懷�，看著她急紅了的臉，
忍不住親了一下，“上QQ吧，問他準備什麼時候回，其他的我來安排。”

    “可他還不知道你這個全程導演的存在哩。”剛才還在生氣的雨涵，一聽到
啟明說到實質性問題，臉上又是一副嬌羞發窘的模樣。

    “你先和他說清楚呀，小笨笨，”啟明輕輕地拍了拍雨涵的臉蛋，“如果他
能接受三個人的遊戲，其他的我來和他說。”

    “你叫我怎麼開口說呀？”啟明擁著雨涵來到書桌前坐下，望著顯示器，雨
涵又犯愁了，“羞死人的，不會把他嚇跑吧？”

    “他不是說過想和我一起愛你嗎？”啟明倒一點都不擔心，“你先上QQ和他
聊著吧，看他怎麼說。”

    雨涵一上QQ，尹清的頭像就在閃動，看來他早就上了。

    尹清：雨，還沒有上嗎？

    雨涵：來了，你來得早呀。

    尹清：雨，你終於來了，等得我急死了，心�還七上八下的。

    雨涵：剛回家哩。你急什麼呀？

    尹清：我白天給你發的最後一個短信，你一直沒回，我當然急了。

    雨涵：嘻嘻，真想見我呀？

    尹清：真是讓我想死了！不行，我非得見見你。

    雨涵：見我做什麼呀？

    尹清：想抱著你，親你……

    雨涵：（敲打）想得美！我有啟明，不要你抱，更不要你親。

    尹清：（調皮）那大哥親左邊，我親右邊。嘻嘻……

    雨涵：（閃電）在做夢吧？！

    尹清：想想也不行嗎？不過，思想有多遠，我們就能走多遠呀。

    雨涵：嗬嗬，到底是武漢人，什麼時候都不忘給“紅金龍”做廣告。

    尹清：嘻嘻，這你也知道呀！對了，雨，再過半個月就是“五一”了，我真
想回來見見你。

    雨涵：既然想回來，那就回吧。

    尹清：真的？你答應見我了？那大哥那邊……

    雨涵：你還記得我曾經說過的一句話嗎？

    尹清：哪一句呀？

    雨涵：我不願意背叛啟明，更不會欺騙他的感情。

    尹清：是的，我聽你說過，那你的意思是不願見我了？

    雨涵：不是。有件事我早就想告訴你了，但又怕你接受不了。

    尹清：雨，你就別嚇我了，是什麼？快說吧。

    雨涵：其實，啟明一直都知道我們之間的事。

    ……

    雨涵：怎麼了？怕怕呀？

    尹清：？？？？？？？？？？？？？？？？

    雨涵：做什麼呀？這麼多的問號，拷問我呀？告訴你吧，是我對他講的。

    尹清：真的？那大哥他……

    雨涵：猜猜看？

    尹清：我不敢想象當時的情景，就是現在想想心�還是怕怕的。他沒怎麼你
吧？

    雨涵：嗬嗬，他愛我都還來不及，怎麼會對我麼樣呢！再說了，他不支持，
我也不會和你這樣呀。

    尹清：（流汗）雨，我以後可怎麼見大哥呀？

    雨涵：嘻嘻，怎麼不能見呀？啟明現在就在我旁邊哩。你和啟明聊聊吧，我
讓位。

    ……

    啟明：尹清，是我，啟明。

    尹清：大哥好！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啟明：別擔心了，雨涵從上海一回來就和我說了你們的事，我們夫妻間從不
互相隱瞞什麼的。

    尹清：那我就更不好意思了，對不起，大哥！

    啟明：沒事，其實我還應該感謝你對雨涵的一片愛意，不過，她也真是惹人
愛呀，嗬嗬。

    尹清：雨涵是個優秀的女人，真的！

    啟明：當然。也許我的態度你會覺得奇怪，甚至驚訝，但我希望雨涵快樂，
你隻要記住這一點就行了。

    尹清：我很佩服大哥的胸懷，真的。

    啟明：我們有機會再細說，不過，我還是歡迎你回來的！

    尹清：謝謝大哥！如果可能，我想“五一”期間回來一次。

    啟明：好呀，回來了我們好好聚聚。

    尹清：一定！

    （二十一）

    接下來的日子�，啟明和雨涵還是一樣的上班、上網、聊天，隨著“五一”

    休假日子的臨近，倆人之間時不時地會聊起這次聚會，表麵看啟明很是冷靜，
總在設想著聚會時的一些細節，再就是拿雨涵打趣，甚至從夫妻吧�特意找了一
些三個人遊戲的經曆文章給她看，故意問她想怎麼樣進行，雨涵常常被他說得臉
紅心跳、嬌羞無比。其實內心�啟明也是挺緊張的，當然，還有刺激，這幾天，
隻要一想到那一天將要發生的事，他的身體就會有反應，而且還會持續好長時間
…

    …

    雨涵和尹清的聊天也更是親熱，倆人的聊天內容也更為大膽。為了方便交流，
啟明還特意買回了攝像頭，這樣一來，倆人不僅是手指間傳遞著親昵的文字，而
且還可以脈脈含情地互相注視著，甚至互相挑逗著。有一次，在尹清的懇求下，
在啟明的煽動下，雨涵竟然也大著膽子玩起了脫衣秀，渾身上下脫得隻剩下了內
衣。站在一旁的啟明想著視頻對麵的尹清激動不已的樣子，不禁感到格外的刺激，
忍不住貼上雨涵，隔著內衣撫摸著她的身體，讓尹清大飽眼福，隻嚷著受不了了，
真盼望早日能夠相聚。

    啟明和尹清也聊了幾次，因為互相之間都已經說開了，所以倆人聊得挺愉快
的。啟明給尹清介紹了夫妻吧的網站，並說了些自己對夫妻交友方麵的觀點。尹
清看了些夫妻吧�的文章，又聽了啟明的一些說法，他本就不是個拘謹的人，很
容易就理解了啟明同意雨涵和他交往的原因，也接受了夫妻交友的觀念，還說以
後要是結婚了，也要說服妻子參與，啟明聽了這話，大笑不已，說尹清是中了自
己的毒了。

    當然，他們兩個大男人也商量了一些聚會時的細節，啟明一向認為細節決定
一節，要想把好事辦好，就應該在細節上下功夫。於是，尹清具體哪一天回，訂
哪�的賓館，在哪�吃飯，安排什麼樣的助興節目都成了他們商量的題目，甚至
連遊戲的細節他們都考慮到了，可以說萬事俱備，隻等著那一天的到來了。

    （二十二）

    雨涵也在準備著。她接連兩天利用下班時間跑到武漢廣場，不聲不響地買了
兩套性感的內衣，其中一套還是情趣內衣哩。買回來也不給啟明看，說是到時候
再給他一個驚喜，啟明還打趣說是想給尹清一個驚喜吧。

    接著，雨涵又遇到了一個大問題。那天在公司�沒事做，很突然地她一下子
想到了自己的生理周期，扳著手指一算，嚇了她一跳：哪有這麼巧的事，她的下
次例假剛好是在“五一”期間，於是趕緊給啟明打電話，啟明聽了也是一時不知
道說什麼好，最後還是雨涵自己說，要不，我去醫院婦科問問，不是運動員遇到
比賽時都可以吃一種藥延遲嗎？啟明趕緊說不會對身體不好吧？雨涵倒還幹脆，
說先問了再看吧。

    還好，到醫院雨涵謊稱“五一”要外出旅遊，醫生介紹了一種藥，隻要在下
次生理周期前五天開始服用，就不影響“五一”外出了，並且還沒有什麼副作用。

    雨涵又和啟明說了，啟明反複問了的確是對身體沒有什麼不好後才放下心來，
並說如果尹清要是知道了這件事，隻怕要把你愛死。雨涵趕緊囑咐啟明，絕對不
能對尹清說這件事，啟明答應了。

    另外，賓館的房間也是雨涵出麵預訂的，出於安全考慮，是找的市中心的一
家部隊辦的星級賓館，雨涵拉著啟明一起去看了，是一間套房，環境很幽靜，啟
明看了連說不錯。

    隻剩下最後一件事了，但必須是在聚會的頭一天才能進行，並且要啟明幫著
做才能完成。雨涵猶豫了好多天，好不容易才在尹清來的前一天作出了決定。因
為尹清說好是五月二日回來，那天已經是“五一”休假第一天的晚上了，啟明正
陪著兒子在電腦上玩遊戲，雨涵幾次湊到啟明身邊，張了張嘴硬是說不出口來，
直到兒子玩累了上床睡了，雨涵才把啟明拉到臥室�，嘴�嘀咕了半天，啟明才
明白她的意思，看著雨涵發窘的樣子，啟明笑著都快直不起腰來了，氣得雨涵猛
打了他兩拳。原來雨涵是想要啟明幫忙修剪下身的體毛，她覺得自己的體毛較多，
以前從一些A 片中看到過女的修剪過，所以才想到讓啟明幫忙。啟明樂嗬嗬地拿
出了自己刮胡子用的剃刀和剃須膏，在床上墊上紙讓雨涵躺下，一邊剃還一邊嫉
妒地說和自己結婚這麼多年都沒想到要這樣做，真是女生外向。雨涵夠著身子看
著他剃，生怕他亂來，囑咐他稍微修一下就行了。一會兒的功夫，啟明的任務就
完成了。看著修剪過的地方，啟明一下子呆了，真是太好看了，後悔著自己以前
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二十三）

    這一天終於到來了。

    尹清是上午十點多的飛機到漢，因為啟明他們要先安頓兒子，所以沒時間去
接機，便要尹清到了後直接先去訂好了的賓館，然後他們夫妻再趕過去。

    啟明夫妻剛把兒子送到外婆家�，尹清的電話就來了，說已經到了，並且很
順利地拿到了賓館房間的鑰匙，讓他們先忙家�事，不用急，他可以在房間�邊
休息邊等，還說笑道，一回武漢就進賓館，感覺不像是回到了家�。啟明說你就
在賓館�忍一天吧，明天不就可以回家了嗎？並說他們一會就到，然後再一起去
吃中飯。

    啟明他們在雨涵父母家�稍稍坐了會就說有事要出去，兒子明天再過來接。

    出門後，啟明駕著雨涵的車向賓館開去。好一會兒倆人都沒有說話，各自想
著心思。

    “緊張嗎？”還是啟明打破了沈默，“待會一定要放開，一拘謹這遊戲就沒
意思了，今天可是你享受的日子，你就盡情地享受吧。”

    “光是我享受呀？”雨涵的臉一下子就紅了，隔著衣服狠狠地掐著啟明的胳
膊，“你就不享受了呀？”

    “唉喲……我在開車哩，”啟明做出一副很疼的樣子，又笑著說：“今天我
可是甘做配角呀，主要是把你服務好。”

    看到雨涵又做出要掐的模樣，啟明趕緊住了口，笑著專心地開起車來。

    賓館很快就到了，啟明將車停在了停車場，從車上拿下筆記本電腦和雨涵特
意買的一些水果、零食，和雨涵走進了賓館。因為已經來看過賓館，又知道房間
號，他們從電梯出來後，很快就到了房間門口，啟明示意雨涵按門鈴，雨涵因為
害羞，躲著往走廊旁邊閃，不肯上前去按。啟明隻好自己按了門鈴。

    開門的正是尹清，看到門口隻有啟明一個人，除了笑臉相迎之外多少有點意
外。啟明看在眼�，笑在心�，對著尹清朝門外示意了一下，尹清明白了，也笑
了起來。兩個大男人也不催，就這樣站在門口等。過了會兒，才看見雨涵磨磨蹭
蹭地現出身來，兩人趕緊收住了笑，一起走進了房間。

    真正見麵後，雨涵反而放開了，關切地問尹清路上累不累，在飛機上眯了會
兒沒有，又拿出水果，用帶來的水果刀削了遞給他倆。三個人很隨意地聊著天，
沒有一絲緊張、尷尬的感覺。

    坐了會兒後，啟明看了看手表，說該去吃飯了，於是三個人出了賓館，也沒
開車，叫了輛出租，幾分鍾就到了一家大餐廳，點了幾個菜，還叫了一瓶紅酒，
連平時很少喝酒的雨涵也喝了點。因為長年在上海，這頓飯尹清吃得最香了，邊
吃還邊說還是家鄉好啊，看他吃飯的模樣，啟明和雨涵隻想笑。

    飯很快就吃完了，三個人也沒叫車，就順著人行道邊走邊聊。雖然是在市中
心，因為過節，街上的人並不多。天氣也很好，春天的陽光照在人身上，暖暖的，
並不覺得熱。很自然的，雨涵走在中間，他們倆像護花使者似的，一邊一個。雨
涵真是個可人，總能找到三個人都能參與的話題，時麵看看這個，時而望望那個，
絕不厚此薄彼，三個人走在一起，就像是一家人似的。

    （二十四）

    散步般地走了十幾分鍾後，賓館已經到了，三個人直接進了房間。因為走了
這麼一會兒，身上微微發熱，已經沒有了剛吃飽飯的感覺，剛才喝下去的一點紅
酒，也開始起了反應，尤其是雨涵，白皙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特別好看，人也
是徹底放鬆了，一進房間就脫了外套，一件小巧的T 恤配上牛仔褲，窈窕嫵媚的
身材讓尹清看了不眨眼，就是啟明也覺得今天的雨涵格外地漂亮。

    啟明不聲不響地拿出了相機，趁雨涵不注意連搶了幾個鏡頭，坐在一旁的尹
清一個勁地笑，向啟明豎起了大姆指。正在收撿衣服的雨涵發現相機的閃光燈後，
回頭嗔怪地瞪了啟明一眼，幹脆誇張地擺起了poss，任由啟明照個夠。又照了幾
張後，啟明示意雨涵坐到尹清身邊去，給他們照合影，雨涵大方地挨著尹清坐下，
尹清反而有點手足無措似的，雨涵感覺到了，對著他笑了笑，就勢握住了他的一
隻手，頭也很自然地靠在了他的肩上，輕聲地在他耳邊說著什麼，隨後，又看了
啟明一眼，一下子坐在了尹清的腿上，環抱著尹清，依在他的懷�……

    啟明趕緊搶按快門，眼睛雖然盯著取鏡框，心�早就激動起來，身體�已經
有股熱流在湧動。他很奇怪自己此刻的心情，沒有不自在，沒有一絲的酸味，除
了心理上的些許刺激和身體上的強烈反應外，他發現自己心�更多的是坦然……

    此情此景曾經在他的腦海�預演過不知多少次，他擔心過雨涵會因羞澀放不
開，也不敢保證自己的心�是否會泛起一陣陣的酸水，可就是沒有想到會是現在
這種平靜多於激動的心態。

    也許正是因為啟明和雨涵的放鬆，也讓尹清沒有了最初的拘束，很自然地摟
抱著雨涵，和雨涵輕聲細語地聊著，任由啟明在一旁拍照。雨涵柔軟的身體靠坐
在自己的雙腿上，陣陣女人的幽香從雨涵的頸窩不斷散發出來，尹清感覺到自己
的心在蕩漾，雖然早已不是處男，但雨涵成熟女人的身體讓他不能自已，他的身
體也在發生著變化……

    坐在尹清的身上，雨涵早已感覺到了他的雄起，還調皮地故意挪動了一下身
體，看到尹清的窘態，哧哧地笑了起來。啟明看看火候已到，便要雨涵先去洗澡，
雨涵進了臥室收拾了一下後，去了洗手間。

    知道女人收拾起來不是一會兒的事，啟明便趁這個時間，拿出了雨涵的筆記
本電腦，和尹清一起看事先下載的激情片子。兩個大男人，本來就已性起，再看
這種有故事情節的激情片，想想待會的情形，更是坐立不安。啟明起身催雨涵動
作快點，雨涵在洗手間�說就不，你們兩個大男人就在外麵熬著吧，說完還嘻嘻
地笑了起來，啟明無奈地搖搖頭，隻得又坐回去看片子。

    （二十五）

    又過了好一會兒，終於聽到雨涵從洗手間出來的聲音，啟明示意尹清接著去
洗，自己則拿著相機跟進了臥室。雨涵正裹著一條白色的大毛巾，站在臥室的梳
妝鏡前擦著美容霜，白白的肩膀裸露著，臉卻是紅潤潤的。啟明變換著角度，連
拍了好幾張後，又趁勢拉下了雨涵身上的大毛巾，隻聽雨涵“啊”的一聲輕叫，
一個美妙的、白晃晃的身體出現在啟明麵前，雖然頭上挨了雨涵一記輕打，啟明
卻仍是不停地按動著快門。雨涵配合著擺了幾個poss後，猶豫了一下，還是穿上
了特意帶來的情趣內衣，性感的胸圍加上小小的T 形褲，雨涵又是一番風情，看
了隻令啟明噴血……啟明再也忍不住了，把相機往床上一丟，衝上去一把抱住了
雨涵，猛地一番親吻，手也不閑著，狂熱地撫摸著雨涵的身體……

    聽到洗手間的水聲停了，啟明這才鬆開雨涵，讓她先躺到床上去等尹清，並
特意囑咐她一定要等自己洗完了出來才能脫光衣服，雨涵笑著說你去跟尹清說呀，
啟明裝作生氣的樣子打了雨涵屁股一下，雨涵跳著跑上了床，蓋上了薄薄的被單。

    尹清從洗手間�出來了，隻穿著一條三角褲，明顯地可以看到鼓起的帳蓬。

    啟明笑了笑，說你先上床去吧，該我去洗了，便進了洗手間。

    站在暖暖的水流下，啟明輕撫著自己健壯的身體，心�卻在想著臥室�的一
片春光，他們倆在床上會做什麼呢？接吻？撫摸？還是……他強忍著想出去的衝
動，想給點時間讓他們先親昵一番。雨涵有了剛才的表現，啟明已經放心了，可
尹清畢竟不一樣，他可是在啟明的眼皮底下動啟明的女人啊，肯定會有一定的心
理壓力，讓他們先單獨熱熱身吧。

    可此時啟明又怎麼忍得住呢？他低頭望了望，小寶貝持續地勃起著，時不時
地還跳動兩下，蓄勢待發。此時的他終於體會到了心�有貓爪子抓的感覺，說心
�沒有一點酸味？那是假話，但更多的卻是一種異樣的刺激，這種強烈的刺激和
心�隱隱的酸味混雜在一起，竟激起了啟明從未有過的欲望，他再也忍不住了，
走出浴缸，胡亂地開了開身上的水，連內褲也不穿，就這樣赤裸裸地出來了……

    此時的雨涵已經迷離恍惚，剛才尹清從洗手間出來之前，她和啟明打鬧的時
候，心�還時不時地竊想著接下來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情形，心�有一份激動的期
許，可當尹清裸露著身子和她躺在同一被單下時，她卻恍如走進了夢鄉，似乎一
切都不是真的。

    這種夢境般的感覺僅僅隻維持了幾秒鍾就被尹清的一記親吻敲醒了，雨涵顫
動了一下，一種暖暖的、麻酥酥的感覺從頸窩向全身散開，她很自然地側轉身向
尹清靠過去，兩個人的身體糾纏在一起。尹清的親吻從頸窩向耳畔、向臉龐、向
嘴唇延續，手也順勢撫摸起雨涵光滑細膩的背部……

    一切都是那麼地自然，所有的親吻、所有的撫摸都是那麼地溫柔，雨涵微閉
著雙眼，享受著那份身體被撫摸的快感，身邊的男人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她已經
分辯不清他是誰，身上的每一處神經末綃都翹首以待，不願放過哪怕一絲的快感
……

    尹清已經不滿足於簡單的親昵，手上的動作也越來越大膽，一支手隔著胸罩
用力地揉著雨涵的乳房，另一支手已經開始慢慢下移，先是在她豐韻的屁股上摩
挲著，繼而又重點攻擊著她的股勾。雨涵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偶爾還會發出一
聲輕哼，臉更紅了，身體也有節奏地抖動起來……

    “啊……嗯……”就在尹清的情欲之手剛觸摸到雨涵的生命之門時，雨涵一
陣呻吟，身體�積蓄了好久的一股熱流瀉洪似地奔出體外，她本能地夾緊了雙腿，
也緊緊地夾住了尹清的手，不願意鬆開……

    尹清輕輕地、但又很堅決地抽出了手，弓起身來，開始脫雨涵的T 型褲，他
脫得很慢，脫一節，吻一節，一直吻到完全脫下來。脫的過程中，他的眼睛一刻
也沒有離開過雨涵的隱秘地帶，他看出這兒經過了修剪，可沒想到會這麼漂亮…

    …

    （二十六）

    啟明出來的時候，隻看到床上的倆人糾纏在一起，互相撫摸著對方的身體，
而且，雨涵的身上隻剩下一個胸罩，尹清也已經脫光……特別是雨涵，看見了站
在床沿的啟明後，眼睛一亮，但在尹清的一番親吻撫弄下卻又馬上變得迷離，臉
上潮紅一片……

    看到他們如膠似漆的樣子，啟明感覺到自己的小寶貝又是一番膨脹，幾乎貼
近了小腹，可又一時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參與其中。猶豫了一下，終於上了床，雨
涵立即轉過頭來，一把抱住了啟明的頭，親吻著他的嘴，啟明摸索著脫下了雨涵
的胸罩，很自然地撫弄起她的乳房，尹清的身體卻慢慢地向下滑去……

    雨涵興奮地呻吟著，聲音也越來越大，身體在兩個男人的撫弄下不住地顫凜
著，她覺得體內猶如有成百上千個螞蟻在爬動，奇癢無比。突然，身下的尹清一
口滿含住她的隱秘地帶，一陣快感襲來，讓她一下子弓起了整個上半身，啟明就
勢抱起了她的身子，讓她看著正埋頭在她兩腿之間的尹清，雨涵憐愛地摸了摸尹
清的頭，尹清�頭對她笑了笑，又埋頭下去，繼續努力著。雨涵又轉頭吻了吻啟
明的嘴，然後軟軟地靠在了啟明的身上，任由他們擺弄著自己的身體……

    啟明看看差不多了，便慢慢放下雨涵的身子，又向尹清示意了一下。尹清雖
然早就忍受不住了，但他還是想讓啟明先來，可在啟明的堅持下，他還是爬上了
雨涵的身體……

    這是怎麼樣的一番激戰啊……兩個男人互相配合著，交替著，像是經過了周
密的計劃似的，想方設法地延續著戰鬥，不斷變換著體位，把雨涵推上了一波又
一波高潮……

    “啊……”隨著雨涵的最後一聲長長的呻吟，戰鬥終於結束了，三個人竭盡
全力，心滿意足，軟軟地攤在床上，一動也不想動。雨涵的一頭秀發耷拉在臉上，
急促地呼吸著，身體有了一種空空的感覺，似乎像一朵雲，在半空中飄蕩著……

    兩個男人更是不住地喘著氣，額頭上、胸膛上的汗水順著身體往下流，卻都
不想擦，就這樣躺著……

    過了好一會兒，三個人才輪流去洗手間衝洗了一番，又回到床上。啟明把筆
記本電腦拿進了臥室，繼續放著那部情色片。雨涵則拿出了事先帶來的零食，三
個人一邊看著片子，一邊吃著東西。大多時候，雨涵都是靠在尹清的懷�，偶爾
也輕聲地聊上幾句，撫摸卻一直沒有停止……

    片子看完，經過了這番休整後，他們的欲望重燃，於是新的一輪激戰又開始
了。因為已經有了上一次經驗，這一次他們更從容，沒有了慌亂，一切都是那麼
地溫柔，三個人之間的配合也更為默契，又是一番別樣的快感……

    （二十七）

    晚飯他們找了一家很小、很幹淨的餐館，但菜卻很合口味，也沒有喝酒，所
以三個人吃得很飽。

    雨涵提議開車到江灘去轉轉，啟明和尹清幾乎同時說好，特別是尹清，說早
就聽雨涵說過現在的江灘已經完全變了樣，早就想看看了。於是三個人上了車，
還是啟明開車，並特意讓雨涵和尹清一起坐在後座上。開車的過程中，啟明從後
視鏡�看到他倆的手從上車起就一直緊緊地捏在一起，十分親熱。

    十來分鍾後，車就到了沿江大道上，一過武漢港，就看到了江灘的入口。因
為是節日，整個沿江大道上都是燈火輝煌的，所有的大樓都籠罩在各色燈幕下，
沿江的一長條咖啡館�也是生意興隆，因為天氣漸漸暖和，有些咖啡館已經把桌
椅和秋千擺在了外麵的小院子�，一對對的情侶坐在搖椅上，一邊輕輕地搖曵著，
一邊竊竊私語，既享受著美麗的江灘夜色，也為江灘增添了些許暖暖的愛意。

    停好車，三個人一起走上了江灘入口的台階，入口的頂部在設計時精心做了
一個造型，讓上台階的人�頭就可以看到夜空。因為是睛天，今晚剛巧可以看到
一輪明月正鑲嵌在頭頂的造型中，讓人覺得是一份意外的驚喜。

    江灘上的人很多，但一點都不覺得擁擠，有的是一群人站在護欄旁觀看著江
中的遊船或是對岸的江景，也有的是三兩個人坐在椅子上聊著家常，還有不少的
孩子正在放著各種各樣的焰火，最吸引人的是江水邊上的一個老人，正在燃放著
自製的孔明燈，周圍一大圈人圍看著，真人大小的一個個孔明燈被穿在一根線上
斜排著飛上了天……

    他們三個人卻是像江灘上更多的人那樣，沿著漂亮的江灘廣場順著江水流動
的方向散著步，很自然地雨涵走在了他們兩個人的中間，而且，伸出手一邊挽著
一個，三個人一起沐浴在春夜溫暖的江風�，隨意地聊著天，享受著他們之間這
份難得的情誼。

    江灘很長，大概有五、六公�，所有的樹木上都安裝了彩燈，一大片草地被
幾條小徑分割開來，錯落有至。廣場上還有一些椅子和健身器材，稍微空曠一點
的地方還有一群群的人隨著音樂在跳健身操。

    他們三人走了將近一大半路程後開始往回走，兩個大男人仍是被雨涵緊緊地
挽著，過往的行人偶爾會看他們一眼，雨涵笑著說他們都在猜測我們之間的關係
哩，三個人一起笑了起來。

    尹清說等會就把賓館的房間退了吧，他還是想回家�去，明天呆一天，後天
又得趕回上海了。啟明說用得著那麼趕嗎，現在大家都在休長假，在家�多待兩
天再走也不遲呀。尹清說“五一”之後總公司有個活動，他得先趕回去準備。

    雨涵這才說了句還以為你可以多呆幾天的。尹清笑了笑，說我哪�想走呀。

    啟明說那就早點回去吧。於是三個人加快了腳步，雨涵更緊地挽著尹清的胳
膊，問什麼時候再回來。尹清說以後機會多，你們也可以來上海玩玩呀。啟明說
好啊，我好久沒去過上海了，找個機會我和雨涵一起去。雨涵搶著說，不過得有
個條件。

    尹清說你說吧，什麼條件我都答應。雨涵看了啟明一眼，說你這次回去後要
好好地找個姑娘，再不準挑三揀四的了，你看你馬上就奔三十了，也該有個家庭
了，如果你不答應，以後我們就不要見麵了。尹清嗬嗬地望著啟明笑了，說大哥
你可得為我作主啊，遇不上合意的我能怎麼辦呀。啟明也笑起來了，說她說的話
我可不敢替你作主，我也得聽她的呀。尹清無奈地笑著說那我隻有努力了。雨涵
這才笑了起來。

    （二十八）

    “五一”七天長假很快就過去了，啟明和雨涵的生活又恢複到正常的軌跡上
來，可在兩個人的心�，又都覺得對方與往日有了些不同。

    兩人中雨涵的變化更大些。在啟明的眼�，雨涵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戀愛的
時候，身體�就像是被突然注入了一股青春的活力，文靜秀雅的她走路都是連蹦
帶跳的，笑起來也是那麼地嫵媚。就是說起尹清來口吻也不一樣了，老是說我的
清怎麼怎麼的，因為怕被啟明敲她的頭，每次說完就趕緊跑開，啟明總是不依地
要追上她，隻到她求饒為止，可一會兒又忍不住要說。

    當然，最大的變化還是更依戀啟明了。平時工作時間如果不是有事，雨涵很
少給啟明打電話，可現在一天她要打幾次，時不時地還要發個短信，說的不是想
你就是愛你。就連上下班也不讓啟明開單位的車了，非要兩個人坐一輛車，她寧
願多彎路去接去送。晚上在家�吃飯的時間更多了，她還特意買了兩本家庭烹飪
方麵的書，想方設法地變著花樣弄啟明喜歡吃的菜。

    啟明自己也與往日有了一些不同。經過那次遊戲後，他發現自己更愛雨涵了，
時常還會回憶起和雨涵戀愛時的往事，有時候甚至覺得一些細節就像是昨天才剛
剛發生似的。他也覺得奇怪，難道是因為有了一個尹清，才讓自己發現了雨涵的
更多可愛之處，更珍惜和雨涵的婚姻和愛情了嗎？

    其實，那次遊戲的好多具體細節已經在啟明的大腦中變得模糊，可雨涵那天
的風情萬種卻怎麼也忘不掉。雖然她平時性趣也挺高的，但那天卻不一樣，或許
是尹清的加入對她形成了一種額外的刺激，開發出了埋藏在她身體�的本能的欲
望，從而使她完全放開，享受著性愛的樂趣。

    兩人之間的性愛也和以往有所不同。以前雖然也沒有具體說到一周幾次，但
差不多倆人心�都有數，時間長了也就有了習慣和默契，不多也不少，既不特別
渴望，也不算冷淡。興趣好時也做些前戲，但大多時候連衣服也懶得脫光，隻是
覺得該做一次了也就做了。有時，雨涵在身體沒有需要時也想做，不為別的，隻
是覺得啟明和她一起做愛才能讓她感覺到啟明是愛她的。

    現在卻不同了，這種變化是從等待尹清到來的日子�就開始了，一種久違了
的激情似乎重新點燃了他們的欲望之火，夫妻吧�夫妻交友的文章和對即將到來
的三個人的遊戲無形中成了一道催化劑，一下子把他們拉回到熱戀時對性的渴求
狀態。身體也像是重新渙發了青春似的，總覺得有使不完的勁，還特別敏感。尤
其是啟明，竟然重回初涉愛河時的神勇，發揚連續作戰的精神，一夜三戰雨涵，
讓雨涵嬌喘連連，叫饒不已。

    因為性福，所以幸福。這種幸福不僅僅表現在心�、床地之間，也洋溢在生
活的每一個方麵。雨涵喜歡逛街，這是女人的天性，即使什麼都不買，一進商場
服裝櫃就流連忘返。以前啟明最煩她這點，說你需要買什麼衣服直接去那個櫃台，
選好東西就買，不買東西你逛個什麼呀，雨涵聽煩了後來就不要他陪著逛了。現
在哩，隻要雨涵說要逛街，啟明總會主動提出陪她一起去，就是以前最不願進的
內衣專櫃，啟明也可以泰然自若地陪著她挑選，甚至還要評判一番穿在她身上是
否合適。

    結婚以後，電影院似乎也遠離了他們的生活，有了什麼新片、大片，不是啟
明從網上下載就是租碟看。女人總是喜歡浪漫的，雨涵幾次提出一起去看場電影，
啟明也不反對，但真說要去看的時候，卻又覺得電影院已經不是他們這個年齡的
人的去處，還不如躺在床上看碟子實惠。“五一”休息的最後一天，倆人終於下
決心進了電影院，買了爆米花和可樂，坐在情侶專座上，從電影開始到結束，倆
人的手都是緊緊地握在一起，似乎又回到了大學時戀愛的日子。啟明是個有心人，
一上班就翻報紙看電影信息，發現每周二電影院都是半價，立即給雨涵打了電話，
雨涵聽了也很高興，倒不是因為電影院的半價，而是啟明營造浪漫的那份心。

    （二十九）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啟明突然接到雨涵的電話，說下班後不來接他了，何婭
和秦文約了她一起去逛街，讓他自己開車先回去，還囑咐他一定要吃飯，不準胡
亂對付。

    啟明想想也是，雨涵從上海回來後她們還沒見過麵，這女人聚在一起不是做
頭發就是逛街的，她們的交流方式男人永遠也弄不懂。

    啟明暗笑著搖搖頭，開始收拾著辦公桌上的文件，收著收著，像是想起了什
麼似的，

    突然又停了下來。原來他想起還沒有和雨涵說起過杜林他們的事，擔心何婭
和秦文無意中會和雨涵提起一些夫妻交友的事來。雖說何婭和秦文都不是那種亂
嚼舌頭的女人，但要是稍不留神一句話說露嘴了，以雨涵的聰明肯定會猜測得到
點什麼，還會以為自己瞞著她做了什麼似的。

    想想，啟明還是覺得不放心，於是給杜林打了個電話，說了自己的擔心。杜
林笑他是杞人憂天，這種圈子�的事誰會隨便和別人說呀，再說也不看看何婭和
秦文是那種“三八”的女人嗎？盡管放一百二十個心吧。啟明這才放下心來，想
到雨涵最近經常和自己一起上夫妻吧，還是要早點告訴她。

    回到家�後，啟明把昨天的剩飯剩菜熱著吃了，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坐在了
電腦旁。剛一上線，就看到杜林也在，於是點了他的小圖像。

    啟明：嗬嗬，老婆不在和我一樣獨守空房呀？

    杜林：可憐天下同命人啊，嗬嗬……

    啟明：在做什麼呀？

    杜林：查看論壇�的貼子呀，最近老有些無聊的人亂貼色圖，還有些違規的
文章。

    啟明：我也看到了，你可要小心呀，別讓論壇給查封了！

    杜林：不會的，隻要及時刪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就行了，就是管理人員人
手不夠。對了，你來幫幫我怎麼樣？

    啟明：我哪有時間幫你弄那呀，再說，我對電腦、網絡也不是很熟，以後看
到不對勁的我提醒你吧。

    杜林：也行。對了，雨涵知道夫妻吧嗎？你們交流過沒有？

    啟明：知道。最近她經常上來看看，也交流過，還能夠接受這些觀念，隻是
不大相信現實中會真有。

    杜林：嗬嗬，別太急了，順其自然吧，這樣的事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的。

    啟明：是啊，不急。對了，你們上次的活動怎麼樣？

    杜林：挺好的呀，大家都很滿意。

    啟明：你不是說要寫出來的嗎？

    杜林：嗬嗬，想看呀？

    啟明：當然！

    杜林：最近事多些，我剛寫好，等會何婭回來看了要沒意見我就發上去，你
就等著看吧。

    啟明：一定！迫切期待中……

    （三十）

    雨涵回到家已經是九點多鍾了，啟明忙問她吃了沒有，雨涵嗔怪道你當我們
是購物狂啊，逛起街來連飯都不知道吃？早吃過了。又趕緊問啟明在家�吃的什
麼，說著還到廚房�去檢查了一番，責怪他太懶不願弄點新鮮菜。啟明馬上轉移
了話題，問她今天有什麼收獲。雨涵狡黠地一笑，說先去洗澡了，洗完了再給你
看，說完轉身拿著幾個小包就進了洗手間。

    一會兒後，啟明聽到雨涵一聲輕咳，回頭一看，眼睛突然一亮。原來雨涵美
女出浴，一身新買的情趣內衣穿在身上，正在房間�走秀哩。這套內衣設計得真
是妙，該露的地方亮出成熟女人的胴體，不該露的地方若隱若現，讓秀氣的雨涵
也變得風情萬種、性感逼人了。

    啟明反應極快，立即從椅子上跳起來，找出數碼相機，打開房間�所有的燈
光，圍著雨涵不停地搶拍著。雨涵哩，也配合著擺出各種大膽、挑逗的姿勢，展
示著身體不同部位的美麗。照了一輪後，雨涵說等等，又進了洗手間，再出來時，
又是一番風姿。這一套內衣更是大膽，全身幾乎就是幾片紗布勉強遮著三點，襯
著雨涵本來就白的身體更白，也更撩人了。

    “這套是不是太露了？”雨涵一邊擺著姿勢讓啟明拍照，一邊說道：“我說
不要，何婭和秦文硬是說好看，逼著我買下了。”

    “好看，真的好看！”啟明變換著角度，恨不能把雨涵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
拍成特寫，“她們倆的確有眼光，這套內衣穿在你身上也特性感。對了，她們也
買了嗎？”

    “當然。今天成了內衣大采購了，嗬嗬，她們買的比我還多哩，”雨涵說著
自己都笑了起來，又做出一副神秘的樣子說道：“對了，告訴你一個秘密，秦文
的身材真是棒，我第一次看到身材這麼好的女人！”

    “再怎麼好也沒有我老婆的身材好吧？”啟明做出一副色迷迷的樣子，故意
上下打量著雨涵的身體。

    “切……你是沒有看過別的女人才這麼說的，真是井底之蛙！”雨涵不屑地
瞟了啟明一眼，“不過，秦文身材真是好，到底是沒結婚沒生過孩子，胸部又大
又挺，屁股也是圓翹翹的，特別是腹部，平坦坦的，真是個尤物，連我看了都想
摸摸，何況男人了。”

    “真有這麼好嗎？”啟明臉上露出似信非信的樣子，“我又不是沒見過她，
身材是不錯，但也沒有你說的那好呀？”

    “嘻嘻，你見過她沒穿衣服的時候嗎？真是。”雨涵一邊換回平時穿的睡衣，
一邊故意逗著啟明說：“要不，哪天找個機會讓你看看？唉，想想我們啟明也真
是冤，這輩子也就見識過一個女人，隻怕將來到了閻王那�，連閻王都不收哩！”

    “至於嗎？嗬嗬，”啟明笑著回到書桌旁，把剛才照的相片傳到了電腦�，
“聽你這意思，有了咱們上次和尹清的經曆，到時候閻王就會收你了？”

    “欠打呀？臭東西！”雨涵一聽啟明說那次和尹清的事，臉就不由自主地紅
了，跑過來對著他的頭就是一巴掌，“怎麼了，嫉妒啊？”

    “沒有沒有，”啟明趕緊揮著手說道：“隻要老婆大人快樂我就高興，怎麼
會嫉妒呢？”

    “說真的，”雨涵就勢靠在啟明的身上，一起欣賞著那些相片，“你對我真
是好，想想有幾個男人能做到這樣呀？”

    “那可不一定喲，”啟明親了親雨涵的臉，左手輕輕地摟住了她的細腰，
“夫妻吧�有那麼多的朋友都有過這樣的經曆，你又不是沒看過？”

    “我還是有點不相信，”雨涵搖了搖頭，“再說了，就是真的，他們也大多
是夫妻四人一起呀，像我們這樣的還是不多吧。”

    “都有呀，隻是你接觸夫妻吧時間短，有空你多看看，有些文章真的寫得挺
好的。”啟明一邊說，一邊上了論壇，想看看杜林說的那篇文章發了沒有。也許，
今天正好可以和雨涵說明了。

    （三十一）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幾次刷新後，啟明終於看到了杜林的那篇文章。
先大概看了一遍，覺得到底是教授寫的東西，文字功底紮實，故事雖然不長，但
起落有至，特別重視對心理活動的描寫，過程隻是幾筆就帶過去了，與論壇�其
他文章相比，的確是分得出長短來。

    接著，啟明又仔細地看了一遍。這一次看，他似乎刻意地在杜林的字�行間
尋找著何婭的身影。平時端莊得體的何婭，此時在杜林的描寫下，卻成了一個恣
意在肉欲中享受的女人……也許正是因為是自己身邊多年的好朋友，看這篇文章
時，啟明覺得格外地刺激，就像自己當時就在旁邊看著似的。

    啟明看了看旁邊正在用筆記本聊天的雨涵，估計又是和尹清在聊，聊著聊著
時不時地還會笑出聲來。自從“五一”那次尹清回到上海以後，他們一直在用QQ
和手機短信保持著聯係，有時啟明也和尹清聊聊，但大多時候還是雨涵在聊。雨
涵也像戀愛似的，陶醉在這種被男人掛念的感覺之中。

    “喂，讓尹清等等，過來看篇文章，”啟明忍不住還是打斷了雨涵的聊天。

    “稍等一下，他馬上就下的。”雨涵頭也不回，一邊打字一邊說道。

    過了幾分鍾，雨涵關了筆記本，湊到啟明身邊，說尹清有事先下了，叫她過
來看什麼。啟明就說有篇新文章，想讓她看看，看完了他還有話說，說著讓出了
椅子給她坐。雨涵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看文章就看文章，還有什麼話要說呀？
啟明笑了笑，說你還是先看吧。

    文章不長，雨涵一會兒就看完了，然後回頭望著啟明，看他要說什麼。

    “覺得怎麼樣？”啟明故意先問雨涵對文章的看法。

    “不錯，比其他的文章寫得都要好，文筆不錯，特別是心理活動寫得很細膩，
挺吸引人的，”雨涵說了自己的看法，又狡黠地笑著問道：“你不會隻是和我說
這篇文章吧？”

    “嗬嗬，當然了，”啟明一把將雨涵從椅子上拉起來，自己剛一坐下，雨涵
就勢坐在了他的腿上，“這篇文章倒沒有什麼特別的，但寫這篇文章的人卻有點
特別，如果你知道了寫這篇文章的人是誰，肯定會大吃一驚的！”

    “是我認識的人嗎？”雨涵瞪大眼睛望著啟明，似乎不大相信。

    啟明笑著望著她，微微地點了點頭。

    “不會吧？是誰？快告訴我呀！”雨涵這下子是真急了，又是好奇又是擔心。
夫妻交友畢竟不是被社會主流思想所認可的一種生活方式，雖然雨涵已經能夠在
思想上接受這種觀念，但除了和啟明一起交流想法外，絕不可能坦蕩蕩地在現實
生活中去認可這種生活方式，何況，她還不是很相信現實中真有這樣的事情哩。

    “你先猜猜呀，還是我們很熟的朋友哩。”啟明笑嘻嘻地仍是不肯直接說出
來，故意掉著雨涵的味口。

    “真的？會是誰呢？”雨涵歪著小腦袋想著，把自己和啟明所有的朋友都在
腦子�過了一遍，還是摸不著一點頭腦，“快說吧，我想不出來會是誰，再不說
我都要急死了！”

    “看你著急的樣子，告訴你吧，寫這篇文章的人是……杜林！”啟明終於說
出了這個名字。

    “啊？杜林？……”雨涵大張著嘴，眼睛也瞪著圓圓的，好半天不能恢複過
來。

    “是的，而且這篇文章寫的是他們的親、身、經、曆！”啟明肯定地點了點
頭，又一字一頓地說出了後麵的一句。

    “天哪！那不是何婭也……”對雨涵來說，這又是一枚重型炸彈，足以將她
震暈。她怎麼也沒有想到，平時看上去穩重、端莊的何婭竟會是這篇文章中的女
主人公。

    “嗬嗬，沒想到吧？我剛知道的時候和你現在的表情一樣，”啟明兩隻手環
抱著雨涵，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還有你不知道的哩，你現在看的夫妻吧這個
網站，也是杜林和你認識的一個人一起辦的，猜得出是誰嗎？”

    “我已經暈了，你再說出誰我都不奇怪了，”雨涵還沒有從剛才的震驚中恢
複過來，腦子�亂亂的，已經不能正常思維了。

    “說出來你會更吃驚的，”啟明想到雨涵剛才還在評論秦文的身材，心�暗
暗地笑了起來，“是秦文！”

    “亂說，我才不相信哩！”這回雨涵答得挺快的，“秦文連婚都還沒有結，
怎麼會和杜林一起辦夫妻交友的網站呢？”

    “是真的，這可是他們倆親口對我說的，”啟明知道雨涵會有這樣的想法，
就是自己當初聽到後不也是這樣嗎？“他們是在英國留學時接受這些觀念的，也
是從那時就開始參加夫妻交友的活動了。”

    “天哪，那不是真有夫妻交友這樣的事了？”雨涵回過頭來，盯著啟明的眼
睛問道。

    “嗬嗬，你要不信，可以親自問問何婭和秦文呀。”啟明笑嘻嘻地說道。

    （三十二）

    這幾天啟明幾乎天天都可以看到秦文，有時還要陪她一起出去跑現場。自打
上次從處長劉長庚那兒接受了陪秦文的任務後，現在凡是有記者來采訪，似乎已
經成了啟明的固定工作了，處室�的手下們還開玩笑說他是本單位的新聞發言人。

    秦文這次來，是為了市民最近投訴較多的幾個大建築工地夜間噪音擾民的問
題。眼看高考、中考在即，許多市民通過市長熱線、報紙反映此類問題，秦文便
下來跑一跑，想了解點實際情況。

    其實這本來不是啟明處室管的事，但秦文為了圖方便，硬是拉著啟明幫著一
起跑，啟明也沒法，隻好自嘲地說自己成了她的專職司機和向導了。

    這天該跑的都跑得差不多了，啟明開著車準備送秦文回報社，秦文看了看手
表，說離啟明下班還有兩個多小時，現在回去也做不了什麼事了，不如找個地方
坐坐。

    啟明說那感情好啊，回到辦公室也是看報紙等下班，哪有和美女坐在一起聊
天愜意呀，秦文笑著打了啟明一下，說那就就近找個咖啡館吧。

    啟明開車轉了幾條街道，看到有家“名典咖啡屋”，找了條背街停好了車，
和秦文一起走了進去。

    可能是白天的緣故，咖啡屋�的客人很少，雖然放著鋼琴曲，但聲音調得很
小，顯得整個空間很幽靜，啟明和秦文找了個僻靜的角落坐下了。啟明對咖啡沒
什麼講究，平時也多半是喝茶，所以由著秦文點了咖啡。

    “雨涵昨天給我打電話了的，”喝了兩口咖啡後，秦文突然說道：“她跟你
說過嗎？”

    “沒有呀，”正在喝咖啡的啟明一口咖啡還沒喝進去，差點沒有噴出來，他
怎麼也沒想到雨涵會因為自己的一句玩笑就真給秦文打電話了，“她說什麼了？”

    “你問我呀？裝糊塗吧？”秦文似笑非笑地望著啟明，“雨涵可是說是你讓
她給我打的呀。”

    “嗬嗬，是我的錯，”啟明不好意思地笑了，“當時我跟她說夫妻吧的事，
她不相信，我就說你自己去問秦文吧，哪知道她還真給你打電話了。”

    “沒什麼，我又沒有怪你，”秦文笑了笑，“看樣子你做了不少工作啊，我
感覺雨涵基本上接受了夫妻交友的觀念，給我打電話無非是想證實一下而已，我
也隻是把上次我們幾個聊天時說的話又講了一遍。”

    “工作倒沒做什麼，這方麵我們平時其實也經常勾通，我和雨涵都不算是拘
謹的人，有些新的生活方式也能夠接受。說實話，就是夫妻交友，也是我們很早
以前就曾經聊過的話題，隻是一直都不大相信現實生活中真有這樣的事，雨涵還
說就是有估計也是在歐洲文化氛圍比較開放的國家才有可能。”

    “也是，其實回國前我也是這樣的想法，辦這個網站也隻是想著能和觀念較
開放或是能夠接受這種觀念的海龜們提供一個交友的平台，”秦文聽了啟明的一
番話後深有同感，“哪知道網站一辦，每天竟然有一、二百人注冊，我還真沒想
到國內也有這麼多思想開放的人。”

    “是啊，多虧有了網絡，”啟明點著頭說道：“夫妻交友畢竟不為主流社會
所容啊，人們在本性和道德之間的掙紮，多數時候隻能維護道德，壓抑本性。現
在的網絡社會讓人與人之間的勾通變得容易多了，許多被認為是不可能的事也能
夠做到了，這也應該算是對人性的一種釋放吧。”

    啟明說完這番話後，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放下杯子後才發覺秦文沒有答
腔，而是雙肘撐在腿上，兩手握著杯子放在嘴邊並沒有喝，眼睛卻一直在看著自
己。

    “怎麼了，你？想什麼呢？”啟明被秦文看著有點不好意思了，臉也有點紅
了。

    “看你呀，嘻嘻，臉都紅了，沒有被女人這樣看過呀？”秦文倒是很大方，
雙眼仍是盯著啟明，“仔細看看你，覺得你長得挺有男人味的，雨涵能遇到你也
是福氣啊。再說，我覺得你和其他的政府官員也不一樣，身上有書卷味。”

    “嗬嗬，看上我了？”啟明聽秦文這樣說，膽子也大了，戲謔地說道：“那
什麼時候咱們也交交友？”

    “去……你還蠻會順著杆子爬呀，”這回卻是秦文的臉紅了，“算了吧，要
真那樣了，雨涵還不找我扯皮呀？”

    雖然是說笑，但說到這個份上，兩個人都有點不自在了。特別是啟明，想著
雨涵說過的秦文的身材，心�不禁蕩漾起來……

    （三十三）

    下午下班後，啟明夫妻倆約好一起去健身房健身。啟明做了會兒器械，又在
跑步機上跑了四十多分鍾。雨涵先跑了會兒步，然後又跳了一節操，運動完了後
就便在健身房�洗了澡，回到家�兩個人簡單吃了點東西，便一人一台電腦，開
始各忙各的了。啟明多半是在夫妻吧�瀏覽貼子，有時也跟跟貼，遇到合意的會
員在QQ上也聊上幾句，如果實在沒有什麼新東西，他就在網上看看新聞和體育方
麵的文章。雨涵因為知道了夫妻吧的創辦者是杜林和秦文，所以這幾天去的也多
了，但大部分時間還是和尹清聊天。

    論壇上沒有什麼新東西可看的了，啟明起身去洗手間方便了一下，回來後就
湊到雨涵身邊看她聊些什麼。

    “咦……你不是和尹清聊呀？”啟明看到和雨涵聊的對象用的是紅色的字體，
明顯地不是平時尹清用的顏色。

    “哼，我隻能和他聊呀？真是！”雨涵給了啟明一個白眼，手仍是不停地在
鍵盤上敲打著。

    “是誰呀？”啟明還沒有看清對話框上的圖像和名字，雨涵就把對話框最小
化了。

    “去、去、去……女人聊天你看個什麼呀？”雨涵騰出一支手，把啟明從身
邊推開，不讓啟明看她聊天，這可是平時少有的呀。

    “哼，還搞得神神秘秘的，不看就不看嘛，真是的！”啟明無奈隻好回到了
自己的位置上，繼續瀏覽著夫妻吧。

    過了一會兒，啟明發現顯示器右下角的QQ圖標在閃，點開一看，是夫妻吧群
�的一個叫我愛夫妻吧的要和他私聊，他習慣性地先看資料，哪知道對方什麼也
沒有寫，就連男女都沒有注明，他還是打了個招呼。

    啟明：你好！

    我愛夫妻吧：你好！知道我是誰嗎？

    啟明：第一次和你聊，我怎麼會知道呢？

    我愛夫妻吧：嘻嘻，問問你老婆吧！

    啟明看到這句話後吃了一驚，下意識地轉頭向雨涵那邊望過去，哪知道雨涵
正一臉壞笑地望著自己。

    “嗬嗬，捉弄我呀，到底是哪個呀？”啟明這才注意到，這個叫我愛夫妻吧
的也是用的紅色的字體，和剛才在雨涵那邊看到的一樣。

    “真是個笨蛋！是秦文。”雨涵想到啟明吃驚的那副模樣就想笑，“我都和
她聊了一個晚上了，你還以為我一直是和尹清聊呀？”

    “嗬嗬，我說是誰呢，原來是她！”啟明想著下午和秦文坐在咖啡館�的情
景，不禁又看了雨涵一眼，“你們兩個女人聊什麼呀？”

    “聊你呀，”雨涵不懷好意地看著啟明，“她對你印象很不錯呀，說你有學
問、有風度，是難得的好男人。啟明同誌，有什麼想法呀？”

    “嗬嗬，我能有什麼想法呀？”憑經驗啟明知道雨涵的醋意上來了，不惹為
上，可又不知道秦文都和她說了些什麼，“我可是從來都隻對你有想法呀！”

    “騙人的吧？”雨涵臉上滿是笑容，說出的話卻是綿�藏針：“秦文可是千
�挑一的美女呀，身材又比你老婆強多了，而且人家還是連婚都沒結的女孩子呀，
說不想是假話吧？說實話吧，說不定我還可以幫你籌劃籌劃。”

    “你呀你，剛剛當完女主角，就又想當導演了，跨度太大了一點吧？”啟明
不禁開起了雨涵的玩笑。

    “好啊，你敢笑話我呀？”雨涵不等啟明的話說完就衝了過來，一下子騎坐
在他的腿上，兩隻手做出掐勃子的動作，“快認錯！”

    “好好好，我錯了，請老婆大人饒了我吧！”啟明就勢一把摟住了雨涵，親
了親她的耳根處，雨涵“嚶”的一聲把臉鑽進了他的懷�，這可是她的敏感地帶
啊。

    “人家是真的想讓你快樂嘛，”靠在啟明的懷�，雨涵的聲音也變得越來越
輕了，“上次的事，雖然我嘴�沒有說，但心�早就謝過你一百遍了，真的，老
公，好愛你呀！”

    “我也愛你，”啟明輕撫著雨涵的滿頭秀發，感覺得到她的身體是軟軟的，
心也是軟軟的，“就是因為愛你，才想讓你快樂呀，小笨笨，誰要你謝呀。”

    “剛才說秦文的時候，想到如果你和她在一起，心�真的突然冒出一絲醋意，”
雨涵�起頭，微皺著眉頭望著啟明說道：“老公，我是不是很自私呀？”

    “那是因為你太愛我了，”啟明安慰著雨涵，“我是你的嘛，如果讓給別的
女人，你心�當然會不舒服。”

    “可我真的想讓你和別的女人做一次，”雨涵很認真地說道：“和那些亂來
的男人比起來，一輩子就我一個女人，你也太虧了。但我也不願意你隨便找個女
人，起碼也要配得上我老公才行呀，你說是不是？”

    “怎麼著，還真要給我相一個呀？”啟明有點不相信地看著雨涵，摸了摸她
的額頭，“你好象沒發燒呀？”

    “去……我和你說正經話哩，”雨涵摔開了啟明的手，人也從他懷�立起來
了，“想想秦文真的很不錯，絕對配得上你，對你也有好感，而且她也是夫妻吧
的創始人之一，肯定能接受這些新潮觀念，老公，就是她了！”

    “你還玩起真的來了？”啟明拍拍雨涵的臉，想要她冷靜下來，“好象人家
秦文就等著你的一聲招呼就跟你老公上床似的，真是亂彈琴！”

    “事在人為嘛，”雨涵笑嘻嘻地望著啟明，“心�有點癢癢了吧？從現在開
始，你要多找機會接近秦文，好好展示一下你的風度，QQ上也要多和她聊，培養
一點感覺。放心吧，我不會吃醋的，我哩，也找機會探探她的意思。”

    “哎，你可別亂來呀！”啟明知道這回雨涵是當真要這樣做了，心�雖然竅
喜，可也更是擔心，如果處理不好可是連朋友都沒有做的了。

    （三十四）

    雨涵還真是說到做到，接下來的幾天�，她隻要有空就約秦文一起逛街、做
美容，兩個女人很是投緣，又互相欣賞著對方，很快就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當
然，也很自然地提到了夫妻交友。秦文說了些在國外時的經曆，也說了自己對婚
姻的懷疑。雨涵也很坦率，甚至把他們和尹清一起的事都跟秦文說了，還說了自
己的感覺，更說了啟明對自己的愛。

    啟明這邊哩，雨涵也是多多鼓勵，隻要發現秦文在線，就讓啟明主動和她聊，
還要他不要太拘謹，不要把秦文當做朋友，隻把她看成一個漂亮的女人去追求。
說完這些後，雨涵又自嘲地說，有我這樣把自己男人往別的女人懷�送的傻瓜嗎？
還不無擔憂地說秦文人漂亮身材好，又是那麼地優秀，你會不會迷上她而不能自
拔？甚至擔心真要發生了什麼後自己會不會後悔！

    啟明哩，對這種奉妻之命和別的女人調情的感覺很特別，也不可能完全放開，
內心�既期待著真能和秦文發生點什麼，又擔心著雨涵的感受。女人的心很難捉
摸，而且思維也似乎是跳躍式的，說變就變。他知道雨涵雖然接受了夫妻交友的
觀念，但這次如此下力促成他和秦文，還是因為自己對待尹清的態度而想回報。
就是秦文，那也隻是他們倆的一廂情願，誰知道她會是怎麼想的呢？

    以前和秦文麵對麵地單獨在一起時啟明都很隨意，要說對著眼前的尤物沒有
一點非分之想，那是假話，但畢竟倆人還是朋友，所以放得很開，甚至偶爾還會
開點玩笑。但現在和她在QQ上聊天，啟明因為有了目的，反而覺得有點不自在了，
說話也是幹巴巴地，有時還不知道說什麼好，照雨涵的話說，是沒有一點魅力。

    就這樣和秦文聊了幾次後，啟明覺得沒有一點進展，兩個人就像普通朋友似
的，聊來聊去最後總是扯到工作上去了，連夫妻吧的話題都很少涉及，更談不上
聊出男女間的感覺來。如果不是雨涵的不斷鼓動，啟明早就打了退堂鼓了。雨涵
看了他和秦文的聊天記錄後，奚落啟明說以前和她戀愛時的甜言蜜語都跑哪去了，
看來你們倆得有個突破口才行啊。

    （三十五）

    過了幾天後，還真的有了個突破口，一下子拉近了啟明和秦文的關係。

    那天晚上，啟明如往日一樣地上線後，沒有發現秦文在線。因為這段時間幾
乎每天晚上都能在QQ上遇到秦文，所以啟明覺得有點奇怪，問雨涵今天和秦文聯
係過沒有，雨涵說昨天打過電話，沒聽她說過什麼呀？會不會有什麼事？啟明想
想說不會吧，可能是忙別的什麼去了，說不定待會就要上線的。

    到了晚上十點左右，啟明還是沒有看到秦文的影子，心�便忍不住東想西想
起來。這段時間以來，秦文已經是他和雨涵之間的主要話題，雨涵還經常拿秦文
打趣他，笑他想美人又不敢大膽地追人家，像這樣不鹹不淡地在網上聊，不如直
接去約秦文，吃個飯喝個咖啡什麼的，說不定還可能發展得快些。其實說心�話，
啟明哪有不想的呀，打從第一次見到秦文起，除了秦文的美貌和奪命的身材外，
她身上似乎還有種說不清楚的東西一直吸引著他，身為一個成熟的男人，他不可
能會有什麼實際的行動，頂多也隻是在心�存著那麼一點非份之想。可現在不同
了，因為夫妻吧，因為夫妻交友，也因為雨涵的極力撮合，他可以、甚至是在雨
涵的眼皮底下追求別的女人了。真正讓他不能完全放開的，一方麵是不知道秦文
是個什麼態度，另一方麵也有點顧慮雨涵，雖說是雨涵一直在推著他往前走，可
女人的心思誰又真能弄懂呢？何況當著雨涵的麵和別的女人調情，他還真是放不
開手腳。

    “要不放心，你幹脆給她打個電話問問吧，”正在啟明胡思亂想的時候，雨
涵把電話遞了過來。

    “還是你打吧，”啟明覺得有點為難，可又很想知道秦文是怎麼一回事，
“你們本來就經常電話聯係，還是你打好一些。”

    “哼，膽小如鼠，心�想著人家，卻連個電話都不敢打，”雨涵雖然嘴�說
著啟明，可還是撥通了秦文的手機。

    電話好一會兒才接通，雨涵一聽秦文的聲音就覺得有點不對頭。

    “秦文，你怎麼了，說話聲音怎麼這麼小呀？”雨涵著急地問道。

    “我病了，”電話中秦文的聲音軟綿綿的，沒有一點生氣。

    “啊？你在哪�呀？是怎麼不舒服呀？”雨涵一聽立即提高了音量，正候在
一旁的啟明也覺得有點不對勁，趕緊湊到了雨涵身邊，正想問怎麼回事，卻又被
雨涵的眼神止住了。

    “我在家�，躺在床上哩。可能是重感冒吧，好難受！”秦文有氣無力地說
道。

    “你沒去看醫生？”雨涵關切地問道。

    “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渾身發冷，頭還疼得厲害，我一個人怎麼去醫院呀？”
電話中秦文的聲音可憐兮兮的，一副很無助的樣子。

    “你別急，我馬上讓啟明過來，送你上醫院。你也是的，身體不舒服也不說
一聲，幸虧是啟明看你不在網上，催著我給你打電話問你是怎麼回事，不然，還
真不知道你病了。”

    掛了電話，雨涵簡單地和啟明說了下情況，讓他趕緊開車去秦文家，送秦文
去醫院看病。

    “你為什麼不一起去？”啟明覺得很奇怪，雨涵向來都是把朋友的事看得比
自己的事還重的人，這時候怎麼倒不著急了。

    “你還真笨哩，”雨涵笑著敲了敲啟明的腦袋，“我估計她是受涼後有點發
燒，到醫院打一針估計就沒事了，我這不是給機會你英雄救美嗎？快去吧，開車
小心點！”


（三十六）

    十幾分鍾後，啟明的車就到了秦文住的上區，因為以前送她總是隻到小區門
口，所以啟明還不知道她究竟住在哪一幢樓�，隻好打了她的手機問。

    啟明找到秦文的家門口，按門鈴後，秦文馬上就開了門，就像是一直在門旁
等著他似的。

    “你怎麼從床上起來了？”看著秦文穿戴整齊的樣子，啟明忍不住說道。

    “我不起來怎麼和你去醫院呀？難道還等著你來幫我穿衣服呀？”秦文雖然
病了，說話卻仍是那麼俏皮。

    “看看，到底是病人，臉上一點顏色都沒有，”站在啟明麵前的秦文，一臉
病態，已經是五月下旬了，身上還穿著厚厚的外套，“在發燒吧？”

    “嗯，剛才量了體溫的，三十九度二，”看著眼前的啟明，秦文像是看到親
人似的，很委屈地說道。

    “好了好了，不說了，咱們趕緊去醫院吧。”啟明上前接過秦文肩上的挎包，
扶著她的手臂一起出了門。

    看完病打完針再回到秦文家�，已經是夜�十二點多了，秦文的燒退了，人
也比看病前精神了一些。啟明扶著她到了床邊，讓她半躺在床上，正要給她蓋上
被子，卻被她攔住了。

    “我不習慣穿著出門的衣服躺在床上，還是換了睡衣再上床吧。”秦文說著
用手肘部撐起身子，想從床上起來，啟明見了趕緊過去拉了她一把。

    “你想在哪換？我到外麵去吧，你就在這�換得了。”啟明是頭一次到秦文
的家�，這是一套公寓式的套間，大概有六十多個平方，因為是獨身一人，房間
�簡潔而溫馨，女人味十足。想著秦文身子虛弱，啟明的意思是讓她就在臥室�
換衣服，並且自覺地出了臥室到了客廳。

    這個房間的臥室和客廳之間沒有門，啟明盡量離臥室遠點，站在了落地窗旁，
基本上看不到臥室�的情形。啟明雖然眼睛看著窗外的夜色，可耳朵�還是聽到
了秦文換衣服發出的聲音，想象著美女輕解衣裳的情景，心�禁不住一陣蕩漾…
…

    “啟明，我好了，進來吧。”秦文在臥室�叫著啟明。

    再進臥室，啟明看到秦文已經蓋著一床薄薄的被子半臥在床上了，上身穿著
一件性感的睡衣，肩膀有一大半裸露在外，於是笑著說道：“你是病人還這樣打
扮，是不是存心誘惑我犯錯誤呀？”

    “你就這麼經不起誘惑呀？”秦文雖然是在病中，可能是藥物已經發揮作用
了，再加上有啟明在，家�不像先那麼冷清了，臉上也有了點顏色，“我這個樣
子還能誘惑人嗎？”

    “嗬嗬，你沒聽說過病美人更讓人憐惜嗎？”啟明打趣道，接著又像是突然
想起似的，問秦文道：“對了，你隻怕還沒有吃東西吧？餓不餓？”

    “餓，餓死我了！”秦文不好意思地笑了，“剛才人難受，什麼也不想吃，
現在稍微好點了就覺得餓，肚子還叫了幾聲哩。”

    “家�有什麼東西？我來幫你弄。”啟明一邊說著，一邊往廚房走去。

    “你要會弄，就幫我下點麵吃就行了。”秦文囑咐道。

    （三十七）

    冰箱�還真沒有多少東西，可見平時秦文在吃上麵很馬虎。啟明找到麵條，
在爐子上燒好水，沒用多長時間一碗熱氣騰騰、香噴噴的麵條就端到了秦文的麵
前，“快吃吧，吃完我下的麵，再好好睡一覺，包你明天起來什麼病都好了。你
吃吧，我先去把廚房收拾一下。”

    等啟明從廚房回到臥室，看到秦文雖然在吃著麵，人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
子，“發什麼呆呀，是不是我做的麵不好吃呀？”

    “啊？不是不是，麵很好吃，”秦文像是一下子回過神來似的，趕緊說道：
“我隻是突然地很羨慕雨涵，有你這樣一個會關心人的老公，她該多幸福啊！”

    “你不是不相信婚姻的嗎？”啟明很是奇怪地問道：“怎麼突然生出了這樣
的感概？”

    “可能是生病吧，再加上你現在的照顧，想到自己一下午痛苦地躺在床上，
那麼地孤獨、無助，突然覺得自己活著好失敗啊！”秦文說著說著，眼睛�已經
含著一汪淚水了。

    啟明趕緊接過她手上的碗，抽出幾張麵巾紙，挮到了她的手上，“別傷心了，
你不是還有我們這些朋友嗎？再說你也隻是生了點小病，等明天身體好了，你的
心情也會好起來的。”

    望著哽咽著的秦文，啟明忍不住在床頭坐下，伸出一隻手扶住了她的肩膀，
哪知道秦文就勢撲進了他的懷�，放聲哭了起來……

    啟明一時不知所措，僵硬地坐著任由秦文靠在他的懷�哭泣。好一會兒後，
啟明這才輕輕地撫了撫秦文的背，用紙巾擦了擦她臉上的淚水，“好了好了，咱
們不傷心了，看看，這麼漂亮的女人哭成這個樣子了，嗬嗬，不知道的人還以為
我怎麼你了哩！”

    “本來就是你的錯嘛，”秦文終於離開了啟明的懷�，一邊用紙巾擦著眼淚，
一邊嬌嗔地對啟明說道：“誰要你這麼關心我了，害得我傷心流淚，要罰你！”

    “要怎麼罰呀？”啟明看她心情慢慢地好起來了，就故意打趣地說道：“嗬
嗬，要不就罰我陪你一晚上吧？”

    “你想得美！我都病成這樣了還要欺負我。”秦文經這麼一鬧，心情還真的
好多了，“好了，都快一點鍾了，你再不回去，雨涵隻怕要來找我要人了。”

    “沒事，我可是雨涵親自派來的，”啟明倒是不擔心雨涵那邊，隻是怕秦文
一個人呆著，心�會不好受，“她可是誠心把我往你懷�推啊。”

    “你呀，還是不懂女人的心，”秦文盯著啟明看著，似乎想說什麼，搖搖頭
卻什麼也沒說。

    “我怎麼就不懂女人的心了？你說呀？”啟明感覺到秦文有話要說，催著她
說下去。

    “算了，不說了，以後有機會再說吧。”秦文臉上又變成了笑容，“你今天
能來我真的很感謝，也很高興，嗯，怎麼謝你呢？來，你靠近點。”

    啟明不知道她要幹什麼，遲疑地往床邊上靠過去。

    “你怕我把你吃了呀？快點過來！”秦文看著啟明縮手縮腳的樣子不禁笑了
起來，趁他還沒回過神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挺起身子在他的臉上親了一下。

    “嘻嘻，這就是我的感謝了！”秦文親完後又一把將啟明推開，“快回去吧，
雨涵肯定還等著你在，別忘了替我謝謝她的關心！”

    （三十八）

    經過這件事後，啟明和秦文的關係又走進了一步，聊天時也不再隻是說些工
作上的事了，秦文似乎也打開了心扉，心�的高興事、煩心事都願意和啟明聊了，
還時不時地說些自己小時候以及在國外留學時的事。

    雨涵也很高興，畢竟秦文是她幫啟明看中的人，他們關係發展的每一步都讓
她很關心。那天晚上啟明從秦文那兒回來時，她果然還沒有睡，一直等著啟明，
直到聽啟明說完整個過程後才安然入睡。啟明毫無保留地述說了那晚的情況，當
然，也包括那個吻。

    除高興之外，隨著啟明和秦文關係的發展，特別是看到他們兩個整晚上聊得
不亦樂乎，曖昧的話語你來我往的，心�竟也有了一種澀澀的感覺，甚至擔心會
不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畢竟，啟明除了她之外，還沒有和別的女人有過任
何關係，這次把他從籠子�放出來，見過外麵精彩的世界後，會不會一發而不可
收了哩？不過，擔心歸擔心，她還是極力鼓動著啟明加快進度，最好是趁熱打鐵，
盡快把秦文約出來。

    啟明何嚐不想和秦文早點進入正題呀，可和她一聊到實質性的問題，她總是
左右而言他，就是不接茬。明明雙方都有了那種感覺，又都明白彼此交往的目的，
可她究竟還在猶豫什麼呢？

    雨涵決定親自出馬，抽空約了秦文一起喝咖啡，秦文也爽快地答應了。

    雨涵決定單刀直入，開口就直奔主題。

    “秦文，你覺得啟明怎麼樣呀？”

    “不錯啊，有外型，有風度，會關心、體貼人，是個好男人。”秦文回答得
也挺坦率的。

    “那你怎麼就不給點機會他呢？”雨涵毫不猶豫地追問道。

    “有你這樣把自己男人往別的女人懷�推的嗎？”秦文笑著掐了雨涵一下，
“你是不是神經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傻啊？”雨涵也笑了，不過多少有點不自在，“你應該
知道我的心思和想法，經過那次和尹清的事過後，我很感激啟明為我做的一切，
所以，我希望他也能獲得一份快樂。聽啟明說你和杜林都是夫妻吧的創建者後，
我知道你肯定是能夠接受這種觀念的，再說啟明一直對你傾慕有加，我和你也是
惺惺相惜，所以才極力推慫著啟明找你的。”

    “我早就明白你心�的小九九了，”秦文也很認真地說道：“不過，你仔細
想過沒有，如果啟明真的和我怎麼樣了，你心�能接受了了嗎？”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雨涵若有所思，想了想又說道：“其實你們的聊
天記錄啟明都給我看了，他也從不對我隱瞞什麼，要說心�什麼想法都沒有那是
假話，多多少少有點失落感吧，可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繼續走下去。”

    “也許我能夠理解你的心情，”秦文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後，又接著說道：
“我對啟明的確是很有好感，特別是那次生病的時候，我真希望他能留下來陪著
我，真想靠在他的懷�安靜地睡過去。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為他還有你，
你才是他真正的港灣。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我才對啟明總是若即若離的，你應
該想象得到，男人和女人一旦走到一起了，各種想法都會發生變化，甚至是不以
人的意誌為轉移的，我喜歡他，我也喜歡你，我不希望會發生那樣的後果。”

    “我終於知道你心�是怎麼想的了，也真難為你了，總在為我們著想，咱們
啟明還以為你是看不上他哩。”雨涵如釋重負地呼了一口氣，又接著說道：“如
果真的要幫啟明找個女人，我還是希望是你，給啟明一份快樂是我的心願，我一
定要這樣做一次才能心安，他對我真是太好了！”

    “你不怕自己後悔嗎？”秦文看著雨涵的雙眼，很認真地問道，“我真的沒
什麼，我隻是不願意因為這而影響你們之間的夫妻關係，也不願意傷害了我們之
間的朋友感情。”

    “不會的，”雨涵肯定地說，“我們都是成年人了，自己做的事難道還不能
承擔後果嗎？”

    “那咱們就走著瞧好了，”秦文笑著拍了拍雨涵的臉蛋，曖昧地說道：“可
別後悔喲？小姐姐。”

    （三十九）

    接下來的兩天�，啟明和秦文的網上交流明顯升溫，聊天內容也呈幾何級速
度發展，既有戀人般的甜言蜜語，又有情人似的曖昧調情。在雨涵的鼓動下，啟
明終於向秦文發出了約會的邀請，秦文沒有直接答應，隻是問啟明準備怎樣安排
約會。

    這個問題自從雨涵和秦文進行了上次的談話後，一直就是她和啟明兩個人之
間熱議的話題。按雨涵的想法，秦文是個有格調的女人，喜歡那種唯美的情調，
絕不是那種下車伊始直奔上床的女人，所以約會要有比較充足的時間，最好是一
個整天。

    雨涵還和啟明討論了詳細的約會方案，比如說，現在天氣還不是很熱，上午
可以找一個山清水秀、環境幽雅的地方，像郊區的田間，菜地�滿是黃燦燦的油
菜花，尋一片綠綠的草地，帶一張剛好夠兩個人坐下大小的桌布，一邊欣賞著田
園美景，一邊營造著溫馨、浪漫的感覺。在這樣的環境�，女人的心都會變得軟
軟的了。這時候啟明可以膽子放大一點，很自然地用手搭在秦文的肩上或是摟住
她的肩膀，相信她一定會靠進啟明的懷�的。有了上午的親近，午餐可以找一家
別致一點的餐廳，頂好是吃西餐，氣氛好，不嘈雜，便於兩個人低聲說話，邊吃
邊聊。當然，最好還吃點甜食，因為甜食可以讓人心情舒暢柔軟。吃完了，嗬嗬，
接下來的事情就可以順其自然了。

    兩個人一個是導演，一個是演員，精心策劃著這場約會，並且還不斷地修改
著細節。雨涵既是始作湧者，又是最積極的策劃者，有時候，她要是突然地想到
一個細節，也會立即給啟明打電話，以至於啟明戲謔地說她是比皇帝還要急的太
監。雨涵有時候也會酸酸地對啟明說，但願經過這個事以後，你對我也能更用心，
多安排一點這樣浪漫的活動。

    這天啟明一發現秦文上線，就說了想好了的約會計劃。秦文回了一個“流汗”
的圖片。

    啟明：怎麼了？安排得不好嗎？

    秦文：不是，隻是覺得你也太仔細了一點，花了一番心思吧？

    啟明：第一次約你，不敢稍有懈怠啊！

    秦文：表揚！對啟明同學的認真態度特提出表揚！

    啟明：嗬嗬，不敢當！你覺得怎麼樣呀？

    秦文：我能不能改變一下行程？

    啟明：但說無妨。

    秦文：一整天時間是不是太長了？我可不想讓你對我產生審美疲勞呀。（偷
笑）

    啟明：哪有麵對美女會疲勞的？那你的意思呢？

    秦文：一起共進午餐吧，吃東西可以讓人沒有拘束感。

    啟明：那也行。有中意的餐廳嗎？

    秦文：一時想不起來。但一定要是很安靜的環境，不喜歡在太鬧人的地方吃
飯，既沒有情調，又沒有食欲。

    啟明：吃西餐？

    秦文：中餐西餐倒無所謂，關鍵是要有好的環境。對了……

    啟明：是不是想到好地方了？說呀？

    秦文：嗬嗬，前幾天聽同事說過亞酒的旋轉餐廳環境還不錯。

    啟明：亞洲大酒店？好啊，那就定那兒吧。

    秦文：估計是自助餐。

    啟明：那更好了，想吃什麼拿什麼。時間呢？

    秦文：隻能是周末。

    啟明：那就定在本周六吧。

    秦文：周六？我想想看……不行，我那天還有采訪任務哩，周日吧？

    啟明：行，周日我來接你。

    秦文：好吧。不過……

    啟明：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

    秦文：也許你會失望的喲。

    啟明：？？？？？？？？？

    秦文：急了？

    啟明：開玩笑！我不急才怪了。

    秦文：嘻嘻……還有個你急也沒用的壞消息。

    啟明：姐姐！我叫你姐姐該行了吧？你就快說吧！

    秦文：那兩天我要過每個月不方便的日子！

    ……

    秦文：失望了吧？（偷笑）

    啟明：真有那巧呀？

    秦文：哼哼……

    啟明：說實話，沒有一點失望是假話，但能和你呆在一起也是幸福的啊。

    秦文：那就是說和雨涵呆在一起就不幸福了？

    秦文：（偷笑）別當真，和你開玩笑的。好了，我要下了，見麵再說吧。

    啟明：（流汗）……88

    秦文：88

    （四十）

    周日的早上才七點多鍾，啟明就醒了，雨涵讓他再多睡會兒，可他怎麼也睡
不著了，不停地在床上折騰。雨涵嫌啟明鬧瞌睡，奚落他要見美女了，平時叫都
難叫醒的人也沒有了瞌睡，說你要睡不著就起床去拖地板吧，他又不想起來，就
這樣在床上賴到了九點多鍾，再也呆不下去了，就爬了起來。

    起床後啟明還是不知道怎麼打發時間，一副心神不定的樣子，從這個房轉到
那個房，想想還是聽雨涵的，拖地吧。

    地拖完了，雨涵也起了床，收拾一番後就給啟明準備出門穿的衣服。雨涵說
今天天氣好，就不穿外套了，給啟明拿了一件長袖的T 恤，說這樣穿著看著精神，
下麵也好配褲子。雨涵是個細心的人，特意拿了一盒傑士邦給啟明帶上，說負責
任的男人要多考慮對方的安全和衛生，秦文怎麼說也是沒結婚的姑娘，有些事你
要多考慮。啟明倒有點不好意思了，說今天也許什麼都不會發生，說不定就是一
起吃個飯罷了。雨涵斜眼瞟了他一下，說這話是故意說給我聽的吧。啟明趕緊說
哪�呀，你今天準備怎麼安排？雨涵說我才不會呆在家�悶著哩，不然心�肯定
會七想八想的，我帶兒子去動物園玩玩，順便也給他買幾件熱天穿的衣服，他個
子竄得快，去年的衣服都穿不得了。

    就這樣一晃，差不多快十點了，雨涵要啟明先給秦文打個電話，看她準備好
了沒有。啟明撥通電話後，聽到電話�的聲音很嘈雜，一問才知道秦文一大早就
出門了，現在正在武漢廣場旁的SOGO�轉哩，啟明趕緊說那我馬上趕過來陪你吧。
秦文笑說你一個大男人又不愛逛街，這早跑來幹嘛，等會到吃飯時間你給我電話
後再來接我吧。啟明看了一眼雨涵，雨涵示意他馬上趕過去，於是啟明堅持說現
在就過去，秦文頓了一下後說你要想來那就來吧，到了SOGO門口給我打電話。

    啟明放下電話就準備出門，雨涵拿來俊士男士香水稍稍在啟明身上噴了點，
囑咐他別縮手縮腳的，到了亞酒後先把房間訂了再去吃飯，如果秦文沒有那個意
思一定不要勉強，還有下一次嘛。再就是不要老是說些工作上的事，要溫柔點，
說話聲音也別太大了。啟明笑著說搞得像是去相對象的，你就別擔心了，我心�
有數的。

    （四十一）

    啟明的車很快就到了武漢廣場，找到停車位後，他一邊往SOGO方向走，一邊
給秦文打電話。秦文問到了？好快呀，你就在門口等我，我馬上出來。啟明說不
用了，你告訴我你在哪層哪個櫃台，我來找你。秦文趕緊說別別別，讓你們男人
陪著逛，你難受，我也不樂意，你還是等我出來吧。

    啟明站在SOGO的大門口，眼睛時不時地往電梯和樓梯方向瞅，生怕漏過了秦
文，可大門口人來人往的，一個大男人站在那兒，讓他又覺得很不自在，隻盼望
著秦文能快點出來。

    大約十來分鍾後，秦文終於出來了。上身穿了件絲質的長袖襯衣，下麵是條
牛仔褲，腳上是雙高跟鞋，因為身村好，穿著雖然休閑隨意，卻也很奪目。肩上
除了掛了個小坤包外，還拎了個塑料包裝袋，看到啟明站在門口等她，還調皮地
伸了下舌頭。

    “又淘到什麼好東西了？”啟明笑著看了眼秦文手上的包裝袋，“你們呀，
進了這個門，要不淘點什麼東西是不肯出來的。”

    “就買了件T 恤，便宜得很。”秦文也笑了，“都是你，非要來這早，害我
癮都沒過到就出來了。”

    “那我再陪你去逛吧。”

    “算了吧，你們男人哪有精神陪著逛街呀。說實話，我在商場�隻要看到男
女在一起逛的，沒有哪個男的不是垂頭喪氣、滿臉痛苦狀的，像是誰欠了他一百
萬似的，所以呀，我一直都對自己說，永遠都不要男人陪我逛街，他不樂意不說，
還會掃了我的興，何苦呢？”

    聽了秦文的話，啟明隻有嗬嗬笑的份，便問那我們現在去哪？吃飯又還早。

    秦文瞟了啟明一眼，說今天可是你約的我呀，難道還要我來安排？

    啟明一時有點手足無措，完全沒有了平時的灑脫和自如，隻知道望著秦文笑。

    秦文說你的車在哪？要不還是先上車吧。於是倆人往停車場走去。

    上車後，啟明還沒想好往哪去，隻好順著車流往前開。兩人一時無話，秦文
隨手打開了收音機，剛巧交通台正在播路況，說沿江大道車流暢通，就下意識地
看了啟明一眼。啟明哪有不明白的，方向盤一轉，車子便向江邊開去。

    可能是周日的原因，沿江大道上沒有幾輛車在跑，因為江灘經常去，啟明沒
有停車，隻是放慢車速順著馬路往前開。車外是陽光、江水和綠綠的青草，車內
收音機�正放著音樂，倆人隨意說著話，氣氛很融洽。

    啟明開了一段路後，找了個開闊的地段停了車，從車後座拿了出門時順便買
的零食和飲料，倆人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聊天。秦文問啟明上次和尹清三個人的遊
戲情況，還問了啟明當時的感覺。啟明很坦然地說了自己的感受，也要秦文說說
以前有過的經曆。兩個人都很放鬆，話題也越來越深入。啟明幾次想握住秦文的
手，可又總擔心會讓秦文覺得自己輕浮，再加上駕駛室前座因檔位隔得很開，倆
人很難有身體上的接觸，這也讓啟明心�有點鬱悶。

    這時，正在吃著南瓜籽的啟明突然看到秦文盯著自己的臉，像是發現了新大
陸似的，還強忍著笑意，便疑惑地問她自己臉上是不是長了一朵花？秦文終於忍
不住笑出了聲，說你臉上是長了一朵花，而且還是南瓜籽花哩，說著就將身子靠
近了啟明，伸出手從啟明嘴角拿下了一粒南瓜籽殼。啟明可不願放過這樣的好機
會，趁勢一把抓住了秦文的胳膊，往自己懷�一帶，嘴唇已經印在了她的臉上。

    秦文嗔怪地輕輕打了啟明一下，卻沒有掙脫啟明的手，反而順勢靠進了他的
懷�，轉過臉，兩個人的嘴唇緊緊地連在了一起……

    過了好一會兒，倆人才意猶未盡地分開，秦文略帶羞澀地問啟明幾點鍾了，
啟明看看表，說咱們該去吃飯了，於是發動了車子，往亞酒方向開去。

    （四十二）

    到了亞酒，啟明讓秦文先在大堂吧坐會，自己一人來到了總服務台。因為昨
天啟明就預定了一個高層的豪華單間，所以沒花幾分鍾他就拿到了房間的鑰匙，
然後又問了問頂層旋轉餐廳的情況，這才過去叫了秦文一起進了電梯。

    旋轉餐廳在亞酒的頂層，二十六樓。從電梯�一出來，首先給啟明和秦文的
感覺就是明亮，因為電梯的出口在整個餐廳的正中間，所以一出電梯就可以看到
雙層隔音玻璃外漢口的高樓大廈和繁華街景。

    可能是時間還早吧，餐廳�沒有幾個客人，所以非常的安靜。啟明和秦文沒
有馬上落座，而是順著餐廳轉了一圈。整個餐廳是按歐式風格裝飾的，分為兩個
區域，內環是電梯、衛生間和擺放自助食物及服務區域，不能旋轉。外環則是進
餐的地方，擺放著餐桌，是可以旋轉的部分。不過，餐廳的轉速很慢很慢，如果
不對照著外麵的大樓和街景，坐在餐廳�的客人幾乎感覺不到轉動。

    啟明和秦文找了一張餐桌剛一坐下，馬上就有服務員跟了上來。兩個人點了
飲料，沒有急著去拿食物，而是一邊輕鬆地聊著天，一邊欣賞著窗外的景色。

    就這樣坐了會兒後，秦文想吃東西了，於是倆人端了盤子，各自挑選著自己
喜歡的食物，然後坐在餐桌旁開始進餐。秦文先拿了一碗羅宋湯，喝了兩口後連
稱味道不錯，用自己的湯勺舀了點，遞到啟明的嘴邊，非要啟明也嚐嚐，啟明很
自然地喝了，也說好喝，又環顧著看了看四周後，小聲對秦文說咱倆是不是更像
是一對戀人呀。秦文笑了笑，說你不覺得這種感覺很好嗎？

    這餐飯吃了足足有兩個小時，秦文的食量很讓啟明吃驚，秦文不好意思地說
她還能吃，隻要仍然坐在餐桌上，她就可以繼續吃下去，不過，平時自己卻吃得
很簡單，再加上一直堅持健身，所以不擔心會發胖。說著說著，看到坐在隔壁的
一個女孩端來了冰激淩，便小聲地對啟明說，我也要吃。啟明望著她笑了笑，起
身幫她去拿。

    秦文低頭吃著冰激淩，冷不丁突然問啟明，你是不是已經在這兒開了房間？
啟明聽了一楞，問你怎麼知道？秦文這才�起頭來，狡黠地望著啟明笑，卻不說
話。啟明隻好坦白說昨天就訂好了房間，剛才來時隻是拿了房間鑰匙。秦文說你
倒是挺有信心的呀，我不是告訴你這幾天會不方便嗎？啟明嗬嗬地笑了，說沒事，
你不也隻是說可能嘛，我是一顆紅心兩手準備，真要不方便就隻當是等會有個單
獨的空間聊天吧。秦文盯著啟明看了著，笑了一下，沒有再說什麼了。

    飯終於吃完了，啟明買了單，然後倆人向電梯走去，秦文突然低聲說了句你
運氣挺好的，啟明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疑惑地望著她。秦文撲哧地笑出了聲，說
真是個笨蛋，我是問你房間在幾樓？啟明這才反應過來，喜出望外地說在十九樓，
是個豪華單間。秦文嗔怪地看了興奮中的啟明一眼，按了十九樓的按鈕。

    （四十三）

    到底是四星級大酒店，房間大不說，有一整麵牆都是雙層隔音玻璃窗，再加
上樓層高，光線很好。一張很大的雙人床，鋪著潔白的床單，床墊很柔軟。除了
一般單間應有的設施外，地上還鋪有厚厚的地毯，走在上麵聽不到一點腳步聲，
房間靠近窗戶的地方還有一個很大的寫字桌和老板椅。

    啟明和秦文進了房間後，秦文說要先洗個臉，便從她的坤包�拿了個化妝袋
進了衛生間。啟明一時不知道怎麼好，隻好打開了電視，靠在床頭拿著搖控器胡
亂調著台，可什麼也沒看進去。

    秦文從衛生間�出來後，對著房間的梳妝鏡擦著美容霜，啟明趕緊從床上站
了起來，想想拿了電熱水壺到衛生間�接了水，插上電源燒起了開水。問秦文是
喝茶還是白開水，秦文說就喝白開水吧，便又拿了兩個茶杯清洗了一下，給自己
杯�放了茶葉，等著水燒開。

    秦文收拾完後，來到床頭坐下，看了會兒電視，見啟明守著電熱水杯的樣子
就覺得好笑，便叫他過來。啟明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說是在守著燒開水，其實
心早就飛到秦文身上去了。一聽到秦文叫他，再看到秦文美妙的身體半靠在床上
的樣子，一股熱流在身體�騰騰升起，膽子也突然變大了，他來到秦文身邊，不
是挨著她坐下，而是一下子撲到了她的身上，緊緊地把她壓在身下。

    秦文真沒想到啟明的膽子有這麼大，“噢”的叫了一聲，伸出手在啟明的背
上用力地打了一下，“看不出來你膽子還挺大的，誰允許你這樣了？快起來！”

    啟明沒有理會秦文的話，而是用心地親吻著她的頸窩。也許這兒正是秦文的
敏感地帶吧，她不僅沒有再催啟明起來，反而輕輕地呻吟了一聲，雙手也自然地
抱住了啟明的身體……

    啟明像受到了鼓勵似的，膽子更大了，一邊繼續吻著秦文的頸窩和臉龐，一
邊伸出一隻手，探索著摸到了她的胸部。雖然隔著衣服，但啟明還是感覺到了秦
文的乳房豐滿而挺拔，也相信了雨涵曾經的讚美和羨慕。

    在啟明的親吻和搓揉下，秦文漸漸沈浸在情欲之中而不能自拔，呻吟沒有停
止，嘴也迎合著啟明的親吻，兩隻手更緊地抱著啟明不願放鬆……

    啟明的手又開始慢慢下移，一邊移動，一邊撫摸著秦文的身體，他能感覺到
秦文的身體在自己的撫摸下獲得的那份愉悅，也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在不住地顫凜
著……

    就在啟明的手快要接近秦文的小腹部時，秦文突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另一
隻手輕輕地推了推他的身體，從喉嚨深處哼出了一句：“還是先洗澡吧……”

    啟明戀戀不舍地離開秦文的身體站了起來，又一把將攤在床上還在喘息的秦
文拉起來，緊緊地抱在懷�，喃喃地說：“你先去洗吧。”

    （四十四）

    秦文在啟明的臉上親了一下，換了鞋子進了衛生間。啟明又靠在床頭擺弄起
搖控器，心�卻已是無法平靜下來，耳朵�聽著衛生間傳來的水聲，大腦�想象
著待會秦文出來的樣子，心�雖然蕩漾不已，卻又有一絲緊張……

    電熱水壺的警報響了，剛才燒的水已經開了，啟明從床上起來，關掉了電源，
先給秦文的杯�倒滿水，又給自己泡好了茶。想想，又把床上的被子鋪開，讓秦
文洗完澡後好可以直接上床。

    做完這些後，啟明的心仍是平靜不下來，一個人在房間�走來走去，不是看
看窗外的景色，就是擺弄一下房內的家什。這時，他發現床頭櫃上還有收音機的
按鍵，於是就試著打開，想調到一個音樂台，折騰了一會後，也不知道自己按了
哪個鍵，牆角�隱藏著的麥可風�傳出了悅耳的輕音樂……

    衛生間的房門響了一下，啟明回過頭，眼睛一亮。秦文已經出來了，她沒有
穿衣服，而是用衛生間�的白色浴巾圍在身上，手下意識地護著胸部。

    “看什麼看，還不快去洗澡？”看到啟明眼都不眨地盯著自己，秦文的臉都
紅了，一邊往床上跑，一邊嗔怪地對啟明說。

    啟明嗬嗬地笑了，看到秦文鑽進了被子，便把剛才倒好了水的杯子端到了床
頭櫃上，“你先喝點水看看電視，我去洗了。”

    啟明洗得很快，沒一會兒就洗好了，他學著秦文的樣子，也拿了一條浴巾圍
在了腰間，�麵什麼也沒穿。到底是男人，笨手笨腳的，圍了半天還是鬆垮垮的，
想想隻要不垮下來就行了，於是光著上身出了衛生間。

    秦文躺在床上看電視，仍是圍著浴巾，被子卻被她掀到了一邊，胸部以上和
雙腿都裸露著，很是撩人。看到啟明出來了，她的視線也轉了過來。

    啟明走到床邊，一時不知道該直接上床還是怎麼樣好，剛要說話，可能是呼
吸的原因，腹部一收縮，圍在腰上的浴巾往下一垮，如果不是啟明手快，差點掉
了下來。秦文剛巧也看到了，還發出了一聲驚呼，隨即又笑著用手捂住了自己的
嘴。

    “笑你個頭！”啟明這下子反而放開了，幹脆一下子撲上了床，壓在了秦文
的身上，順勢就在她的臉上狠狠地吻了一下。

    “哎呀，”秦文突然被啟明壓在身下，不由得驚叫了一聲，隨即就把啟明往
外推，“你個臭啟明，身上的水都沒擦幹就往床上跑，起來、起來……”

    （四十五）

    此時的啟明，已是箭在弦上，哪�還會聽秦文的。他沒有慌著拉下秦文身上
的浴巾，而是用他的嘴唇探尋著、親吻著秦文胸部以上裸露的身體，手撫摸著她
光滑、細膩的臂膀，急切而不慌亂。身體也在蠕動著，感覺著秦文美妙、動人的
身體，他要讓自己的親吻和撫摸點燃她的欲望，用自己的熱情喚醒她的需要……

    秦文已經無力抵抗啟明的身體，甚至渴望著啟明的侵略，推著他身體的雙手
已經落在了他的背上，他的嘴唇接觸到她的身體，讓她有了一種麻酥酥的快感，
癢癢的，卻又讓她欲躲還迎。這種酥癢的感覺從她的頸窩向全身漫延著、傳遞著，
一直到了她的腳板心，她下意識地收起了雙腿，緊緊地纏繞在他的腿上……

    啟明突然用力來了個翻滾，一下子將秦文帶上了自己的身體上麵，倆人身上
的浴巾也在運動中滑落，秦文一對豐滿、挺拔的乳房完全裸露在啟明眼前，秦文
輕哼一聲，臉一紅，一頭鑽進了啟明的懷�，釋放開了的身體接觸更是讓啟明感
覺到了她的豐滿……

    身體的欲望已經讓倆人完全放開，啟明重新將秦文壓在了身下，兩個人的身
體緊緊地糾纏在一起。啟明突然像個孩子似的，將自己的整張臉都埋進了秦文的
雙乳間，感受著那份溫柔。隨即，啟明又用嘴含住了那粒花蕾，霎那間，秦文的
身體突然一陣抖動，嘴�也發出了呻吟……

    啟明的親吻慢慢下移，秦文的呻吟卻越來越急促，吻到妙處，身體還會隨著
呻吟聲而抖動。她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享受到如此溫柔的嗬護了，所以身體格外
敏感，感覺也特別強烈，她希望此時此刻時間能夠停滯，也讓這種快感能夠永久
保持，可她更希望啟明接下來能夠給她帶來更大的快感……

    一番愛撫，幾番溫存，啟明再也忍受不住身體內積聚的欲火，從秦文不斷弓
起的身體和越來越大的呻吟聲中，他知道她也和自己一樣，盼望著最後一刻的到
來。啟明爬起身來，重新壓在了秦文的身上，秦文的臉一片紅暈，雙眼已經迷離，
嘴�喃喃地說著“我要、我要……”

    隨著秦文的一聲哼叫，啟明終於挺進了她的身體，一時間，倆人一動不動，
緊緊地摟抱在一起，互相感覺著對方。隨後，啟明快速地運動起來，倆人身體之
間的碰撞聲、喘息聲滿溢在整個房間�……

    （四十六）

    一番激戰之後，兩個人喘息著攤倒在床上，啟明大口地呼吸著，感覺到自己
的額頭和胸堂上都是汗水。轉頭看看秦文，一張小嘴微微張開著，也在喘息著，
雖然沒有流多少汗，但淩亂的發梢耷落在潮紅的臉龐上，更顯風情萬種。

    “舒服嗎？”啟明湊過去，在秦文的臉上吻了一下，問道。

    “嗯，”秦文回吻了啟明一下，望著他的眼睛羞澀地說道：“你好勇猛啊！”

    聽了這話，啟明的精神不由得一振，�起身子，在秦文的乳房上撫摸著，還
故意做出一副色色的樣子問道：“還想不想要？”

    “別鬧了，聽話，”秦文輕輕地把啟明重新推倒在床上，一隻小手也停留在
他的胸堂上，“休息一會兒，咱們一起去衝個澡。”

    啟明聽話地躺著，微閉著雙眼，一邊感覺著秦文在胸堂上的撫摸，一邊回味
著剛才的種種快感……

    “想和我一起衝澡嗎？”好一會兒後，秦文突然爬起了身，光著身子矯健地
跳下了床，嘻笑著邊對啟明說，邊向衛生間跑去，“動作慢了我可要鎖門啦！”

    “哪�跑？”啟明一個翻身就到了床下，胡亂套上拖鞋就向秦文追去，硬是
趕在衛生間的門口攔腰抱住了她光溜溜的身子，倆人嘻鬧著進了衛生間。

    蓮蓬頭流出的水溫溫的，淋灑在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的身上，好半天他們都
沒有動，任由這溫溫的水順著他們的身體往下流，身體之間的水分子不僅沒有隔
離開倆人，反而形成了一種催化劑，將倆人的身體熔為了一體……

    重新回到床上後，倆人依偎在一起，半靠在床頭看著電視說著話，啟明的手
可不會閑著，不住地撫弄著秦文的身體，有時還會故意將身體離開秦文遠一點，
想更好地欣賞到她身體的全部。

    “我好看嗎？”看到啟明不眨眼地盯著自己看，秦文俏皮地歪著腦袋問道。

    “明知故問！”啟明壞笑著在秦文的胸上輕捏了一下，“說實話，以前隻知
道你的身材好，直到今天我才真正見識了什麼叫魔鬼般的身材。”

    “哼，我是魔鬼嗎？”秦文臉上做出一副怪樣，一下子撲到了啟明的身上，
“怕不怕我吃了你？”

    “嗬嗬，吃吧吃吧，你要真把我吃進去了，我就可以整天跟著你了，這不還
便宜我了嗎？”望著騎坐在自己身上的秦文，啟明感覺到身體�又有一股熱流在
湧動著。

    “喜歡我嗎？”秦文突然降低了聲音，這幾個字像是從喉嚨深出滑出來的，
雙眼看了一下啟明，又趕緊閃開了。

    “喜歡，”啟明也收斂了笑容，很是認真地說道：“真的很喜歡你，你應該
早就感覺出來了啊！”

    “嘻嘻，我是開玩笑問你的，”秦文一下子又恢複了嘻笑的樣子，“要真讓
你喜歡上我了，雨涵還不找我拼命呀！”

    “怎麼會呢？”啟明對秦文說的話很不以為然，“今天我們能在一起，還是
她一手促成的哩。”

    “你呀，還是不太懂得女人的心啊，”秦文搖了搖頭，“算了，不說了，咦，
你又開始調皮了？”

    啟明知道秦文感覺到了自己的身體變化，嘻笑著說：“那可不是我的錯呀，
誰要你這麼迷人的呢？”

    秦文俯下身子，用嘴堵住了啟明，不讓他繼續說下去，然後又稍稍�起自己
的身子，用豐滿的雙乳磨擦著他的胸堂……

    啟明感覺著，享受著，體內的那股熱流四處奔騰著，讓他不能自已，他想爬
起身來，卻被秦文輕輕推了下去。

    “別動，這回讓我來……”

    （四十七）

    啟明把秦文送回家，再回到自己家門口時，已經是下午六點鍾了。本來說好
了和秦文吃了晚飯再送她回家的，可她執意要早點回去，說不想讓雨涵一個人在
家�呆太長時間了。

    按了門鈴後，雨涵很快就開了門，還笑嘻嘻地做出要扶啟明的樣子，“哎呀，
你怎麼不打個電話讓我下樓去接你呢？累了一整天，腰都要斷了吧？”

    啟明樂嗬嗬地做出一副要打她的樣子，雨涵卻笑著一下子閃開了，啟明站在
門口往房間�望了望，“兒子呢？”

    “你還記得有個兒子呀？”雨涵給啟明拿來了拖鞋，奚落地說道：“下午在
動物園�玩了一身大汗，回來給他洗了個澡，吃了點東西就送他去了幼兒園，不
然還等到你回來送呀？”

    “老婆大人辛苦了！”啟明換了拖鞋，趁雨涵沒注意，一下子抱住了她，
“說，今天想我了沒有？”

    “鬼才想你！”雨涵在啟明的懷�掙紮了幾下，想脫開身，卻被啟明抱得更
緊，“幹嘛呀？秦文還沒有讓你精疲力盡啊？”

    “嗬嗬，在老婆這�我永遠都是精神抖擻的，”啟明嘻笑著說道，同時兩隻
手已經不老實地按在了雨涵的胸脯上。

    “切……，又吹牛了，”雨涵笑著推開了啟明抱著自己的雙手，“別鬧了，
我還在煨湯哩，先讓你休息會，待會你得給我老老實實地坦白交待今天的全部過
程。”

    “遵命，老婆大人。”啟明知道雨涵表麵裝著無所謂的樣子，其實內心�早
就想知道今天和秦文在一起的所有細節了，看著她進廚房忙活去了，啟明便走進
書房打開了電腦。

    先打開夫妻吧，再掛上QQ，這已經成了啟明上網的一個習慣，可今天他卻是
先掛上了QQ. 雖然表麵上他在雨涵麵前下意識地做出一副很平常的樣子，但實際
上內心�那股得意、心想事成的喜悅和男人的自豪早就沸騰著要溢出來了，有一
股想要傾訴的欲望。雖然他也知道，即使在QQ上遇到了朋友，他也不會把今天的
溫柔說出來，但卻又忍不住想找個人聊聊。

    （四十八）

    也是巧，他一上QQ就發現杜林也在，還沒容他說話，杜林也發現了他，小圖
像已經閃了起來。

    杜林：來了？

    啟明：是啊。

    杜林：你他媽的這些時在忙什麼呀？QQ上也難看到你。

    啟明：我一般都隱著身在。

    杜林：隱身幹嘛？私聊呀？

    啟明：嗬嗬……

    杜林：還真的是呀！怎麼著，泡上MM了？

    啟明：不行呀？

    杜林：（強）行啊，小子。不怕雨涵收你的韁繩？

    啟明：（流汗）怕，怕得要死！

    杜林：（偷笑）怕還敢呀？對了，問你個事。

    啟明：說吧。

    杜林：你這段時間看到秦文了嗎？她不是專門跑你們這條線的嗎？

    啟明：怎麼了？

    杜林：幾次約她一起參加活動，她不是說沒心情就是說沒空，不知道是怎麼
了。

    啟明：哦？我看她還好呀。

    杜林：是嗎？搞不懂。對了，你和雨涵提過沒有？

    啟明：你是指夫妻吧還是夫妻交友？

    杜林：媽的，明知故問呀。（閃電）

    啟明：嗬嗬，說了，她不相信是真的。

    杜林：是嗎？那好呀，要不要我幫忙呀？哈哈哈哈，讓我給她證明一下是不
是真的？

    啟明：你他媽的想得美！先讓我和何婭證明證明吧。嘿嘿……

    杜林：沒問題。何婭上次不就準備證明給你看的？誰叫你臨陣逃跑呀！

    啟明：嗬嗬，不慌，我還是希望等雨涵完全接受了再說。

    杜林：對，我很欣賞你的這個態度，夫妻雙方在思想上做到同步才是夫妻交
友的前提。

    啟明：是啊，可能還得點時間吧。

    杜林：你也別急，慢慢來，有空讓她看看夫妻吧�的文章，如果你覺得可以，
我們找機會一起坐坐也行，這個事要順其自然。

    啟明：是啊，不急。好了，不和你聊了，雨涵叫我吃飯哩。

    杜林：好吧，88.

    啟明：88.

    （四十九）

    吃完晚飯，啟明主動收揀了碗筷。雨涵說忙了一天了，感覺身上粘乎乎的，
想先去衝個澡。啟明說剛吃完飯，還是休息會兒再洗吧。雨涵卻橫了他一眼，說
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細心了，也會關心起人來了？哼，我還偏要現在就去洗。

    啟明不由得楞了一下，剛剛吃飯時雨涵還不住地勸他多喝湯、多吃菜，還笑
說他今天付出太多，要給他好好補一下身子的，怎麼一吃完飯態度就變了呢？難
道是因為和秦文的事？可和秦文的事從頭到尾不正是她一手促成的嗎？啟明不由
得搖了搖頭，弄不清雨涵是怎麼了，想想，今天還是少在她麵前提秦文吧。

    雨涵洗完澡出來時，啟明正坐在電腦旁看夫妻吧�的新圖片和文章，雨涵沒
有搭理他，徑自到涼台上涼曬換洗的衣服，等她再進來時，啟明說我們去江灘散
散步吧，雨涵說沒有那個心情，不去。接著又給自己衝了杯雀巢速溶咖啡，打開
電視，靠在床上看起了節目。

    啟明一時也沒了轍，想想女人真是善變，剛剛還是好好的，不知怎麼的突然
就變了臉，看她那副拒人於千�之外的樣子也不知道怎麼去勸，心�也有點煩了，
雖然下午已經在酒店�洗了澡，還是跑進衛生間�又衝了一個。

    啟明從衛生間�出來時，發現雨涵已經坐在自己剛才的位置上，正在電腦上
玩“連連看”，這是她無聊時常玩的遊戲，便湊過去幫著她找，哪知道凡是他發
現可以消除的，指給她看了，她卻偏不點，似乎在故意氣他。啟明在一邊站了會
兒，也覺得沒趣，便靠在床上看起了電視。

    “你準備什麼時候說白天的事呀？”過了好一會兒，雨涵頭也不回地說了一
句。

    “我還以為你不想聽，”啟明見雨涵開口說話了，心�一喜，趕緊從床上起
來，另外拿了個椅子，坐在了她的旁邊。

    “你不說我怎麼聽呀？”雨涵仍是玩著她的遊戲，但看得出心情已經比剛才
好多了，“怎麼著，我要不問你還不準備說了呀？我是看你憋著難受才問你的。”

    “嗬嗬，那我就開始彙報了，”啟明怕的是雨涵不理他，心�有事憋著，弄
得倆人都難受。現在她肯開口說話了，那就說明她的心情已經是陰轉多雲了，於
是開始講今天白天的事情。

    雨涵聽得很仔細，時不時地會打斷啟明的講述，追問一些細節，尤其是秦文
的表現，包括說過的話，言語間多少流露出一絲醋意。

    （五十）

    啟明是個明白人，早就從雨涵的神態和言語中感覺到了那絲醋意，可不說又
不行，於是隻有在講的過程中，能省的就省，可以略說的絕不詳說，就是這樣，
他也感覺到雨涵心�的醋意越來越濃。

    想想今天之前雨涵所做的一切，啟明的確是沒有想到事後她會是這樣的狀況，
這也不由得讓他想起了秦文說他不懂得女人的心那句話來。

    故事講完了，雨涵好半天沒有說話，啟明問她在想什麼，她也隻是搖搖頭，
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又過了一會兒，雨涵說了句我想睡了，也不理啟明，去了
一趟衛生間就直接上了床。

    啟明本來還想再看看夫妻吧或是找杜林聊聊的，可看了雨涵這個樣子，隻好
關了電腦也上了床。雨涵本是平躺在床上的，見啟明上了床，反而把背對了過來。
啟明湊上去問她怎麼了，是不是聽了他和秦文的事心�不舒服，她不僅不理，還
用被子蒙住了頭。

    啟明很是無奈，卻也沒有辦法能讓雨涵的心情好轉起來，心�鬱悶著，隻得
拿了搖控器找著能讓人看下去的節目。

    過了會兒，啟明感覺到雨涵的頭在被子�動著，湊過去掀了被子一看，才發
現雨涵正抽泣著，眼淚已經打濕了被角……

    啟明用力一把將雨涵摟了過來，用睡衣的袖子擦幹了她的淚水，一邊親吻著
她的臉，一邊喃喃說道：“寶貝，心�不高興就說出來，何必委屈自己哩！”

    雨涵“哇”的一下子哭出了聲來，雙手緊緊地抱住啟明，頭也直往他的懷�
鑽，“我怕你有了別的女人就會不要我了……”

    “你真是個蠢女人，”啟明憐惜地撫著雨涵的背，親吻著她的額頭，“你永
遠都是我唯一的寶貝，是我的心肝，我怎麼離得開你呢？”

    “我是很蠢，把自己的老公往別的女人懷�推，還幫著策劃、準備，想起來
就覺得自己蠢！不幹不幹我不幹……”雨涵從啟明的懷�掙脫出來，像個孩子似
的坐在床上，兩隻腳胡亂蹬踢著，身上的被子也掉在了地上。

    啟明看著雨涵嬌怒的樣子，又是憐惜又覺得好笑，他知道她是因為愛自己太
深才會這樣，心�不由得升起了一股暖流，幹脆一把脫下了她身上的睡衣。雨涵
沒有抗拒，反而配合著啟明，也扯下了他身上的衣服，兩個赤裸的身體緊緊地摟
抱在一起，狂熱地親吻著對方，既是給予著對方自己的愛，又是在拼命地索取著
……

    （五十一）

    接下來的幾天�，啟明每天都要和秦文互相傳遞著手機短信，有時一條、兩
條，有時可以連續地發十幾條，內容並不多，很多時候就是兩個字：想你！

    秦文回過來的短信總是很俏皮，也很簡短，但卻難得有熱情的話語。這也很
是讓啟明覺得納悶，一個和他已經有了膚肌之親的女人還能這麼地冷靜，讓他感
覺到秦文似乎刻意地在控製著他們之間的關係。

    雖然如此，這種老是掛念著老婆之外另一個女人的感覺還是讓啟明覺得很快
樂，單位�的同事也發現了他身上的變化，打趣地說他似乎越來越年輕了，就連
走路的步伐也變得輕快起來，有時候接發短信時，臉上也掩藏不住笑意。

    這種感覺也讓啟明覺得很是奇怪。他和秦文之間說是在戀愛吧，他深愛的人
卻是老婆雨涵，；說是朋友吧，他們之間已經有了性愛，而且互相喜歡著對方。
隻不過他倆就是在最親熱的時候，也都沒有向對方說出過一個愛字，似乎有意在
回避著這個字眼。

    難道一個人可以同時愛了兩個人嗎？而且這種關係還不是偷情，因為在喜歡
上老婆之外的女人時，心�並沒有那種負罪的感覺，有時候甚至還可以在自己的
老婆麵前和別的女人調情。這也讓他想到了雨涵和尹清之間的關係。

    如果是在幾個月以前，啟明怎麼也不會相信這樣的事情會發生在他和雨涵之
間。他一向認為愛情是很自私的，也是很脆弱的，其最大的敵人便是在倆人之間
出現縫隙，出現感情上的危機，闖入了第三者。

    自從和雨涵結婚以來，啟明很珍惜他和雨涵之間的情緣，他也始終警惕著，
時刻提醒著自己，愛情並不是常青樹，倒更像是一枝經不起風雨的幼苗，需要不
停地澆水、嗬護，他希望他和雨涵共同的努力，能讓他們親密無間地相擁到老，
始終是對方手心�的寶。

    可現在呢，他們的生活突然之間已經發生了很大的變化，甚至讓啟明感覺到
似乎脫離了正常的軌跡。這種變化的確是給他們的愛情和生活注入了很多意想不
到的、新鮮的快樂，可它究竟會怎麼樣地發展下去呢？

    （五十二）

    晚飯後，啟明和雨涵到江灘上散步。因為夏季漸漸臨近，江水似乎又漲高了
許多，江麵也顯得更寬闊了。微微的江風夾帶著些許的土醒味，吹拂在身上，卻
沒有一絲涼意。

    雨涵習慣性地雙手緊抱著啟明的胳膊，頭也半靠在他的肩膀上，倆人走得很
慢，也沒有怎麼說話，但黃昏下的江灘再加上溫柔的江風卻讓依偎著的倆人很是
愜意。

    “叮咚……”雨涵身上的手機接收到短信的鳴叫忽然打破了他們的安靜，雨
涵掏出手機，一邊看著短信，一邊不由自主地笑了起來。

    “今天的戀愛時間怎麼提前了？”啟明看到雨涵的樣子，就知道肯定是尹清
發來的短信，於是調侃地說道。

    “切，什麼戀愛不戀愛的，”雨涵笑著打了啟明一下，“他問我今晚上不上
網，還說想看看我。”

    最近尹清的工作很忙，晚上上網也少，基本上每天傍晚時分都要給雨涵發來
短信，兩個人來來往往的總要發好幾條短信，所以才被啟明戲謔地稱為他們的
“戀愛時間”。

    “要不，我們回去吧？”啟明雖然很想多走走，但想到尹清可能正等在電腦
那端，就停下了腳步。

    “還早哩，再轉轉吧。”雨涵輕輕地拉了啟明一下，倆人又繼續往前走起來。

    “秦文最近怎麼樣呀？有沒有新的計劃呀？”雨涵似笑非笑地望了一眼啟明，
問道。

    “你不都知道嗎？也就是發發短信，或是在網上聊聊，”啟明知道女人的心
思難以捉摸，便故作輕鬆地說道：“能有什麼新計劃呀，像這樣的事開始不就等
於結束嗎？”

    “又不說老實話了吧？遇到這樣的美女，開始了你哪還舍得結束呀！”雨涵
對啟明的回答很不以為然，“不過，我看秦文對你也蠻有意思的，隻怕是喜歡上
你了，你們可是兩情相悅呀，要不，我讓位？”

    “又亂說了，小心我打你！”啟明知道雨涵心�的醋意又上來了，故意做出
一副要打她的樣子，然後又一把將她摟在了懷�，“在我的心目中，你永遠是和
我相伴終生的女人，誰也不能替代！”

    “那就是說位置讓我占著，你還可以愛別的女人了？”雨涵仍是一副不依不
饒的模樣，“我就說嘛，你以前說我好、說我漂亮，隻是因為你沒有見識過別的
女人，現在有了更漂亮的人了，隻怕心就要花了，以後再看我就是這也不好那也
不如人家了。”

    （五十三）

    “你看我是那樣的人嗎？”啟明更緊地摟著雨涵，似乎這樣就可以讓她的心
不會胡思亂想了，“你呀，還是小心眼作怪，你看你每天和尹清又是聊天又是短
信的，不是談情就是說愛，我說過什麼嗎？不光不說，我還為你感到自豪，因為
我的老婆的確可愛！”

    “哼，盡說些好聽的話，”雨涵將啟明的胳膊緊緊地摟在胸前，“我還就是
隻準州官放火，不準你這個百姓點燈！我要你眼�隻有我，沒有別的女人。答應
我，隻準愛我一個，好不好嘛？”

    “我的心本來就小，也就隻容得下你一個，哪還有空餘的位置給別人。你呀，
別再胡思亂想的了。”啟明看著雨涵撒嬌的模樣，忍不住笑出了聲，“咱們往回
走吧，尹清隻怕已經等急了。”

    “嗯，”雨涵順從地跟著啟明往回走，心�的醋味漸漸淡了，反倒想起了啟
明的種種好處來。雨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夫妻交友雖說是啟明先提起的，
但真正行動卻是因自己而起，自己不是也享受到了那份快樂和刺激嗎？而且，對
自己和尹清的交往，啟明一直都是很寬容地對待，這份胸懷又豈是一般丈夫能做
到的？她知道，啟明能夠這樣全是因為他深愛著自己，希望自己能得到最大的快
樂，可是輪到啟明身上了，自己心�怎麼就有如刀割呢？

    說實話，雨涵事先自己也沒有料到自己會有這麼大的反應。秦文是她相中的，
整個事情也是她一手促成的，她希望自己快樂的同時，也能讓啟明享受到快樂。
他們幽會的那天，她想方設法地給自己找事做，盡量克製著不去想這件事，可大
腦不聽使喚，越是不要想卻越是想得多，心�除了有一種說不清道不白的怪怪的
感覺外，更多的時候卻是在想象著他們在一起時的那種場景，啟明能放得開嗎？
秦文是主動型還是被動地接受？啟明會怎麼進行呢？會和自己在一起時一樣嗎？

    啟明回家時，看到他那一臉的笑意，雨涵就知道他已經大功告成，並且很是
享受，心�不由得湧起一股酸楚的感覺。她也不想自己這樣，表麵上仍是和啟明
嘻笑著，可心�卻越來越不是滋味，既想知道他們之間做過的一切細節，又不想
要啟明賣力表現，甚至對身邊的啟明生出了一種恨意，難道這就是讓自己寄托身
心的男人嗎，剛剛才和別的女人溫存纏綿？他還會是原來的啟明嗎？

    一種隱隱的傷痛慢慢地從雨涵的心髒向全身輻射……

    （五十四）

    武漢的夏天來得快，七月的天氣已經讓人覺得酷熱難耐，下一場雨氣溫就升
高一、二度，“火爐”之稱名不虛傳。

    啟明早已穿起了短袖，在辦公室�總是把電扇開到最低檔，便於通風。偶爾
轉到自己分管的科室，看到辦公室�的幾個年輕人熱得難受又不好意思開空調的
樣子，便覺得好笑。

    一早上處長劉長庚召集開了個碰頭會，說還有兩個月就是國慶節了，市政府
準備國慶期間在武漢展覽中心搞一次建國以來本市城市建設方麵的大型展覽，宣
傳一下在城市建設方麵取得的重大成就，要求各處室從現在開始就要準備圖片和
資料，特別是城市基礎設施建設這一塊，更是要找足資料，多弄些建國初期的圖
片，讓參觀的市民們有個比較。我讓資料室的同誌清理了一下，找到了一些，但
離領導的要求還有差距。說到這兒，劉長庚看了啟明一眼，接著說道，呂副市長
考慮得很周全，說估計報社應該能找到不少早期的圖片，啟明和記者熟，這個任
務就交給你了，呂副市長已經給報社領導打了招呼，這幾天你就專心辦好這個事
吧。

    這個工作任務正中啟明的下懷。

    自從那次和秦文約會後，他們倆雖然每天都有短信聯係，卻一直沒有見麵。
這段日子�，秦文的身影總是在啟明的腦海�飄來飄去的，揮也揮不掉。在給秦
文的短信中他也流露過想見她的意思，但她卻一直沒有正麵回答，老是把話題扯
開。

    啟明也想過，經過那次身體接觸後，他們倆再見麵時會是怎麼樣的一種情形，
是尷尬得不知所措還是很自然地走到一起？有一點啟明倒是可以肯定，按他們兩
個人的性格，再見麵時，即使是在很私人的場合�，也不會以很親昵的動作開始。

    啟明在夫妻吧�已經看過很多夫妻交友方麵的經曆，但感覺自己和雨涵已經
走過的曆程卻和那些經曆不一樣，除了刺激和身體上的愉悅以外，似乎還有很大
的感情成份在�麵，甚至多了一份牽掛，有了一絲想念。他不知道這樣對不對，
是否有違夫妻交友的初衷，更不知道未來的生活會發生什麼樣的變化？

    秦文的態度也有點讓啟明捉摸不透。秦文對自己有好感，甚至很欣賞自己，
這點啟明是不懷疑的，可為什麼她對自己總是保持著一種不即不離的姿態呢？啟
明給她發短信，她每次都會回，但卻從來沒有主動發過一次短信。對他們之間的
關係，對他們今後的交往，秦文究竟是怎麼想的呢？

    啟明準備下午就去報社，想了想，決定在去報社前，還是先給秦文打個電話。

    （五十五）

    晚報有一幢很漂亮的大樓，啟明剛在院子�停好車，就看到秦文正站在大樓
的台階上向他招手，看樣子，她已經等了一會兒了。

    秦文永遠都是那麼地漂亮，一件無袖的絲質上衣，再配上一條白色的緊身褲，
站在不斷有人進出的大樓門口，特別顯眼。

    “等了會兒吧？”啟明拿著公文包，快步地躍上台階，笑著走到了秦文的麵
前，“我自己上去就行了，你還專門下來接什麼？”

    “你這位大處長親自來本報社，又是第一次，再加上我們總編吩咐要全力配
合你的工作，我哪敢怠慢呀。”秦文笑著帶啟明進了大樓保安室，填了來訪證，
然後一起進了電梯。

    電梯�剛巧隻有他們兩人，啟明很自然地向秦文身邊靠過去，正想來個見麵
禮的，卻看到秦文用眼神向他示意了一下。順著秦文的眼光看過去，啟明發現電
梯頂部有一個攝像頭正盯著他倆，隻好老老實實地站著不動了，眼睛卻不老實地
在秦文身上看來看去。

    “看什麼呀你，一臉的色相，又不是沒看過，”秦文被啟明看著有點不好意
思了，小聲地說道，臉上也現出了紅暈。

    “這麼多天都沒見麵，想死我了！”看到秦文那副嬌羞的摸樣，啟明更是心
跳不已，還是忍不住用身體遮擋住攝像頭，抓住了秦文的一隻手。

    “別這樣，會有人進來的！”秦文想抽回自己的手，哪知啟明卻捏得更緊，
於是隻好作罷。她看著啟明熱情的雙眼，輕聲問道：“真的想我了？”

    啟明正要表白，卻聽到“叮當”一聲響，電梯停住了，秦文剛將手從啟明那
兒抽回，電梯門就開了，有兩個人走了進來。

    電梯繼續上行，秦文嗔怪地瞪了啟明一眼，啟明笑了笑，老實地站著不動了。

    秦文先帶著啟明去見了總編，一番客套話後，總編說秦文本來就是跑城建這
一塊的，就讓她協助你查找所需要的資料吧，我給資料室已經打了電話，你們直
接去就行了。啟明趕緊說謝謝。

    出了總編辦公室，秦文直接帶啟明去了資料室。因為事先打了招呼，資料室
的工作人員已經將啟明所需要的全部資料準備好，剩下的就是啟明的事了。秦文
幫啟明泡了杯熱茶，然後就和他一起查找所需要的圖片。

    到底是報社，檔案管理非常規範，資料也很齊全，並且都是按時間順序歸檔
的。啟明在秦文的幫助下，兩個多小時就找齊了所需要的資料，還真不少哩。因
為有報社領導的支持，秦文又幫啟明複製了各種圖片，並編上號，便於他回去整
理。

（五十六）

    啟明看看手表，已經是下午五點多鍾了，便不想再回單位，就對秦文說你幫
我忙了一下午，我接你吃晚飯吧。秦文笑著說你的回報倒是來得挺快的，還是算
了吧，這本來也是領導交給的工作，再說你和我吃晚飯，待會雨涵回到家�找不
到老公，隻怕要登尋人啟示了。

    啟明試探著說，要不我把雨涵也叫上？秦文隻是笑了笑，沒有做聲。於是啟
明便撥通了雨涵的手機，告訴她自己在報社忙了一下午，找了一些資料和圖片，
秦文一直在幫忙，所以想請她一起吃個飯，讓雨涵下班後也過來。

    電話�雨涵明顯地楞了一下，說了句我有必要來嗎？不怕我擾了你們的二人
世界？啟明聽出了雨涵的口吻不對勁，但又不想讓秦文感覺到什麼，於是看了秦
文一眼，說秦文剛才還說有些時沒見你了，怪想你的，嗬嗬，你下班後沒事吧？
雨涵可能感覺到秦文在啟明旁邊，就沒說什麼了，隻說下班時再聯係吧。

    看到啟明放下電話，秦文白了他一眼，哼，請老婆吃飯還要搬出我來，什麼
意思！啟明隻好嗬嗬地笑，說還不是你的麵子大，再說你們也真是好長時間沒見
麵了吧？秦文說我倒沒什麼，隻怕是雨涵不想見我吧？啟明趕緊說怎麼會呢，你
們可都是惺惺相惜的美女，坐在一起隻怕就沒我說話的份了。

    啟明隨秦文到了她工作的辦公室，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後，就一起出了門。啟
明問秦文想吃什麼，秦文說隨便，找家安靜、幹淨點的小館子就行了，又問雨涵
那邊怎麼樣。啟明說我們到了餐館再和她聯係吧。

    雨涵趕到吃飯的那家餐館時，啟明和秦文還沒有點菜，正閑聊著在等她，坐
下後，啟明這才叫來服務員點了菜，並要了一瓶紅酒。

    這家餐廳不大，雖然在鬧市區，老板卻刻意追求那種鬧中取靜的效果，裝飾、
燈光都搭配得很雅致。在這樣的環境�，喜歡鬧酒的人也會安靜下來。幾個朋友
聊聊天，喝點酒，這兒可是個很愜意的地方。

    因為剛才雨涵接電話的口吻，啟明還是有點擔心她，怕三個人之間出現尷尬
的場麵。哪知道雨涵一坐下就和秦文聊上了，兩個女人似乎有說不完的話題，啟
明反倒成了多餘的人，像服務生似的，不停地給她們的茶杯�添水。

    直到服務員端菜上來，雨涵和秦文這才停了下來。啟明開了紅酒，給她們倆
先倒上，又給自己倒上，然後舉起酒杯，想了想，卻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雨
涵和秦文都端著酒杯看著他。好一會兒，他才開口，說出來的卻是喝吧喝吧，結
果三個人都笑了起來。

    “你不是挺能說的嗎？怎麼今天就不會說話了？”雨涵抿了一口紅酒，打趣
地對啟明說，又看了一眼秦文，“是不是因為我們都在，你就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你們夫妻打情罵俏的，別扯上我。”秦文趕緊聲明，“我在你們的生活中
可隻是個過客啊。”

    “啟明才不是這樣想的，”雨涵笑著端著酒杯和秦文碰了一下，“我們倆都
有幸被他列為此生此世最重要的女人了。”

    “不是吧？”秦文一臉疑惑地看著啟明，又看了看雨涵，似乎對雨涵剛才說
的話很不以為然，“他此生唯一重要的女人隻能是你，我們之間發生的隻是遊戲，
這可是進入這個圈子的遊戲規則啊，如果你們不弄清這一點，趁早打住！”

    啟明和雨涵都沒有想到秦文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特別是啟明，那天約會
時的美好還時常在他的腦海�回味無窮，這些時的短信每天不斷，秦文已經走進
了他的心中，雖然他也知道和秦文之間不可能會有什麼結果，並且明白他們的初
衷是夫妻交友，但他怎麼也不會把和秦文之間發生的事隻是當做一場遊戲。他像
不認識似的看著秦文，心�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看著秦文坦然地喝酒吃菜的樣子，想想前段時間自己醋勁大發的小女人心態，
雨涵倒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也是，人家秦文到底是夫妻吧論壇的創建者之一，
又在國外待過那麼多年，已經把遊戲和生活分得很清楚，不像自己，放啟明出去
一次就像受了很大委屈似的。想到秦文剛才說到的遊戲，雨涵的腦海�又出現了
尹清的身影，自己和他之間，又算是什麼呢……

    （五十七）

    啟明把從報社找回來的圖片資料整理好，又叫上幾個人根據這些圖片查找了
一些曆史檔案，為這些圖片配上了文字說明。忙了幾天後，算是圓滿地完成了劉
長庚交辦的任務。

    人一閑下來，啟明就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天吃飯時秦文說的一番話來，心�多
少有點不是滋味。

    從他接觸到夫妻交友這種另類的生活方式以來，不論是從夫妻吧論壇上看到
的各種貼子，還是從杜林他們那聽到的一些觀念，他知道秦文說的那番話是有一
定道理的。夫妻交友不是婚外情，也不是社會上吵得很熱鬧的一夜情，而是通過
額外的性刺激喚醒夫妻間因長時間生活在一起已經沒有了激情的生活狀態，目的
還是為了提高夫妻生活質量，更好地享受性福。夫妻交友的對象之間大多是通過
網絡進行交流的，通過聊天、視頻增進了解，如果雙方投緣，在確保安全的前提
下就可以活動。一次遊戲之後，如果雙方感覺都不錯，也有進行第二次、第三次
的，甚至保持長期的聯係，但其前提是不發生感情，不影響到正常的夫妻生活。

    可啟明和雨涵從一踏進這個圈子時就和別的夫妻不一樣，他們倆可以接受這
種生活方式，但要讓他們在沒有任何感情或是感覺的情況下和別人或者是別的夫
妻發生身體接觸，似乎都難以接受。

    就說啟明吧，接觸夫妻吧論壇也有段日子了，夫妻朋友也認識了不少，有的
甚至還聊得很投機，啟明可以和他們聊天、視頻，甚至交流對夫妻交友的看法，
討論一些細節。有幾對夫妻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了，大家生活經曆、職業都差不多，
有不少的共同語言，就是雨涵也覺得和他們聊天是件很愉快的事，可啟明卻始終
沒有產生那種和秦文之間才有的親近的感覺。

    和雨涵在一起時，啟明也提到過其中的一對夫妻想和他們有進一步的接觸，
那對夫妻都是公務員，年齡和他們相當，先生偏胖卻很精神，夫人從視頻中看顯
得很年輕，長得很秀氣，相信本人會更漂亮。他們還沒有過經曆，接觸夫妻吧論
壇和夫妻交友的觀念時間也不長，雖然不是一個省的，但離武漢也隻有三百公�
左右路程，曾經還流露出想邀請他們“十一”去做客的意思，說是大家可以先做
朋友，其他的事則順其自然。雨涵聽了後不置可否，啟明其實心�也明白，在雨
涵的心�，目前能夠接受的怕隻有尹清了。

    （五十八）

    啟明自己又何嚐不是這樣，從認識秦文到如今，她的身影又何時離開過自己
的內心世界呢？特別是有了那次親密接觸後，秦文的那份溫柔讓啟明領略到生命
中另一個女人的萬種風情，幸福的感覺似乎要從他的身體�滿溢出來，甚至期盼
著和秦文的再次幽會。

    啟明自知自己不是那種風流倜儻的男人，可自己的外表和學識也絕不是沒有
吸引力的，何況事業也正處在上升階段，屬於辦公室�那幫年青人常說的“績優
股”，再憑這段時間和秦文相處時的感覺，相信她對自己是有意的。

    “可她為什麼又說出那樣的一番話呢？”啟明滿頭霧水，開始懷疑起自己的
判斷，再想想自己每次給她發過去的短信，她總是淡淡的回複，而且從來就沒有
主動發過一次，難道她真的是把和自己的交往看作一場遊戲？

    啟明從杜林和秦文的口吻�知道秦文參加過夫妻交友遊戲，並且是早在國外
時就開始了的，啟明甚至也想到過她和杜林夫妻之間也曾經遊戲過。這些他都能
夠理解，性愛是緩解情緒的一個好辦法，畢竟她是孤身一人呆在國外，需要慰藉
的時候，自然是向自己熟悉的朋友靠攏。

    可這段時間以來自己和秦文之間發生的一切僅僅隻是一場遊戲嗎？“不是的，
不是的……”坐在辦公桌前的啟明下意識地搖了搖頭，頭腦中禁不住回想起曾經
和秦文說過的話，和她在一起時的快樂時光……

    啟明有點坐不住了，想想，還是拿出手機，調到信息菜單，猶豫了一下，幹
脆直接撥了秦文的手機號碼。

    秦文很快就接了電話，“啟明嗎？有什麼事？”

    啟明回答得也直接：“我想見你！”

    “啊？”電話那頭的秦文猛聽啟明這麼一說，很是吃驚，“怎麼突然想見我
了？出什麼事了嗎？”

    “不是，我就是特想見你。”啟明不等秦文再說什麼，搶著說道：“待會下
班時，我在報社門口接你，不見不散！”說完就掛了電話。

    一個人呆坐了會兒，啟明又給雨涵打了個電話，說單位晚上加班，讓她下班
後別來接他了，自己先回家。因為啟明經常都有加班的事，所以雨涵一點都沒有
覺得奇怪，隻是囑咐他早點回家。

    （五十九）

    和秦文麵對麵地坐在餐館�，啟明好半天都沒有說話，隻是叫來了服務員，
簡單地點了兩個菜一個湯。秦文也是怪，看到啟明不說話，她也不問什麼，偶爾
喝口清茶，就這樣安靜地坐著。

    啟明找的餐館，總是不大但環境清雅，除了包房外，餐桌也都不大，設計成
火車座似的，並用簾子隔出一個個單獨的小空間，營造出一絲曖昧的氛圍。

    空調吹出的涼風略帶著淡淡花香，望著恬靜的秦文，啟明眼都不眨一下，原
本滿肚子的話一時倒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怎麼了你，這樣看著我，像沒見過似的，”秦文被啟明看得都有點不好意
思了，拂了拂落到眼前的發絲，嗔怪地說道。

    “不是沒見過，是看不夠！”看到秦文嬌羞的樣子，啟明心�像喝了蜜似的，
笑著說道。

    “以前總覺得你夠穩重的，現在怎麼一開口就是甜言蜜語的，”話雖是這麼
說，但看得出秦文聽了啟明的話還是挺受用的，“對了，你約我出來，雨涵知道
嗎？”

    “我沒有和她說，”啟明正端著杯子準備喝茶，聽秦文問起雨涵，又放下了
杯子，“怎麼了，非得向她請示了才能約你？”

    “那倒不是，”秦文笑著搖了搖頭，“我可是為你著想，待會回去晚了看你
怎麼向雨涵交待！”

    “嗬嗬，剛才我給她打了電話的，說單位有事，可能會回去晚點，”啟明狡
黠地笑著說道，“你盡管放心吧，我能應付。”

    “笑話，我有什麼不放心的？”秦文橫了啟明一眼，“你們夫妻間的事，關
我什麼事！”

    啟明正要說什麼的時候，服務員開始上菜了，他隻好把嘴邊的話收了回去，
衝著秦文笑了笑。

    菜點得不多，但很合口味，兩個人又都不想喝酒，便就著茶水吃著菜，隨意
地說著話。有一會兒，秦文突然不說話了，也不吃菜，坐在那兒一副若有所思的
樣子。啟明覺得很是奇怪，問道：“哎，怎麼突然發起呆來了？”

    六十）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但又怕你不願意說，”秦文回過神來，望著啟明
說道。

    “想問什麼就問吧，我對你可是知無不言的，”啟明放下筷子，由衷地說道。

    “那我就問了，你要不想回答也沒什麼，”秦文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
“我們那次之後，雨涵有什麼反應？”

    “嗬嗬，是問這呀，我還以為你要問什麼呢？”啟明一聽，忍不住笑出了聲。
秦文到底是女人，自然會關心雨涵的態度，隻是她能忍到現在才問，倒是和一般
女人不一樣。“雨涵嘛，剛開始心�是有個坎，女人的心有時候真是難琢磨，剛
開始是她鼓勵我的，到頭來又小心眼了，不過，這個坎她已經過了，上次見麵你
也看到了。”

    “你呀，當時我就說你不懂女人的心，你還不服氣，”秦文笑了笑，似乎一
切都在她的意料之中，“吃飯吧，湯都涼了。”

    就這樣邊說邊吃的，一晃眼已經七點多鍾了，啟明表麵上悠閑地和秦文聊著
天，心�早就開始謀劃著飯後的行動了，因為擔心秦文會誤會和她見麵就是為此，
才一直忍著沒有說出來。看著對麵已經開始用餐巾紙擦嘴的秦文，啟明真的有點
急了，可他幾次話到嘴邊又都咽了回去，隻得掩飾性地叫來了服務員買單。

    在等服務員去櫃台結帳開發票的時候，啟明給秦文倒了杯茶水，看到秦文望
著自己的那雙清澈的眼睛，他想再不說就晚了，可正當他要開口時，秦文卻先開
口說話了。

    “吃完飯還有什麼計劃？你該不會把我涼在兒這趕回去陪雨涵吧？”

    “嗬嗬，怎麼會呢，今天晚上隻陪你，正準備和你商量下一步行動計劃，你
倒先說了。”秦文的問話正合啟明的心意，也讓他心�有了底，說話的膽子也大
了，“去酒店吧？”

    “哼，你們這些男人啊，就隻記得這！”秦文橫眼看著啟明，奚落地說道：
“你就不能陪著我喝喝咖啡說說話？”

    “好好好，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啟明因為自己誤解了秦文的意思，臉都
紅了，趕緊掩飾著自己的窘迫，“那我們去咖啡店吧？”

    “不，今天我不想去咖啡店，隻想安安靜靜地和你說說話，”秦文見了啟明
的窘態，反而覺得他很是可愛，歪著頭笑了起來，“要不……，去我家？”

    （六十一）

    “啊？”啟明以為自己聽錯了秦文說的話，睜著一雙眼睛驚奇地望著她。

    “怎麼了，不想去？”秦文看到啟明吃驚的樣子，更是覺得好笑，故意地問
道。

    “怎麼會不想去？我還求之不得哩！”啟明還真沒想到秦文會邀自己去她的
閨房，心�那個高興呀，嘴都笑得合不攏了，趕緊催著服務員快點結帳。

    車子很快就到了秦文住的小區，進了家門，秦文給啟明找了雙拖鞋換上，又
開了空調，讓啟明先坐著，自己去廚房燒水衝咖啡。

    啟明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開了電視，正拿搖控器調著台時，聽到秦文在廚房
�叫他，便走了過去。秦文說讓他幫著燒開水，自己想先去衝個澡，說在外麵忙
了一天，身上粘乎乎的不舒服。

    再等秦文來到廚房時，啟明的水也燒好了，看到她穿著一身剛過臀部的絲質
睡衣，白皙健美的腿部露在外麵，啟明的心燃燒起來，忍不住地伸出雙手，想抱
她入懷。秦文一把打開了他的手，說他身上髒兮兮的，讓他也去衝個澡，還說睡
衣已經幫他放在衛生間�了。

    啟明笑著去了衛生間，果然看到掛勾上有件男式睡衣，還有內褲，仔細一看，
都是新的，並且是自己穿的尺碼，心�一熱，覺得秦文真是個有心人。

    啟明從衛生間出來時，秦文已經把衝好的咖啡端到了客廳的茶幾上，看到啟
明身上穿著她新買的睡衣，馬上從沙發上跳了起來，跑到啟明麵前，欣賞著自己
的成果。

    “怎麼樣，大小如何？”秦文把啟明身上睡衣打皺的地方抹平，又離開兩步，
圍著啟明轉了兩圈，“嗯，還挺合身的，買的時候我還真沒有把握，生怕買小了。”

    “是專為我買的？”啟明一把將秦文拉到身邊，摟在懷�吻了吻她的臉，
“還有內褲？”

    “切，想得美，才不是專為你買的哩，”秦文在啟明懷�扭了扭身子，斜眼
笑著看了看他，戲謔地說道：“是給別的男人買的。”

    “我不信，要不怎麼是照著我的尺碼買的？”啟明笑著將手放在了秦文的腰
部，做出搔癢癢狀，“說，是不是專為我買的，不然的話……”

    “好好好，是專為你買的，”秦文最怕癢，被啟明找到了弱點隻好認輸了，
但一個未結婚的女子承認為男人買內衣還是讓她羞澀不已，於是一頭鑽進啟明的
懷�，幽幽地說道：“其實那次約會之後我就買了，隻是一直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給你穿。”

    啟明的心�頓時曖曖的，一時不知道說什麼好，雙手緊緊地將秦文摟在懷�，
低頭吻住了她的小嘴。秦文也是雙手抱住啟明的頸項，熱情地回應著，甚至比啟
明更為狂熱，似乎壓抑多時的愛意隻到此時才完全釋放出來……

    （六十二）

    一場歡暢淋漓的身體運動結束後，倆人盡興地倒在床上，急促的呼吸好一會
兒才緩緩地平息下來，秦文�起身子，在床頭櫃上拿了幾張紙巾，轉身幫啟明擦
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心疼地問道：“累嗎？”

    “不累，是舒服！”啟明把秦文拉到身邊，一邊撫摸著她的身體，一邊說道
：“真是想死我了。”

    “哼，假話，我可沒有感覺到，”秦文輕打了一下啟明調皮的手，做出一副
不相信的樣子，“要真想我了，為什麼這長時間一直不約我呀？”

    “你還說我不約你？你一直都是個不冷不熱的樣子，發短信給你也是時回時
不回的，就是回也是讓人感覺不到一點熱情，我敢嗎？”啟明一聽秦文說的話就
激動起來了，“知道我今天為什麼特想見到你嗎？就是想問你那天我們三個人吃
飯時你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

    “我就知道你是為這才急著想見我的，不過，比我估計的還是晚來了兩天。”
秦文為自己的先知先覺得意地笑了起來。

    “那你就是故意的了？”啟明被秦文說的話弄糊塗了，不知道她葫蘆�賣什
麼藥。

    “我是為你和雨涵好才那麼說的，”秦文的臉色一下子暗淡下來，望著啟明
幽幽地說道：“我不是冷血動物，我也不是感覺不到你對我的好，你知道嗎？自
從認識你以後，我常常會在夢�見到你，晚上一個人孤單地躺在床上，真希望你
能在我身邊，抱著我入眠。真的，有時候我也自責地問自己，這還是那個灑脫的
秦文嗎？怎麼會對別人的老公入迷呢？可我就是忘不了你！”

    聽到秦文說的這番話，再看到她那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啟明的心似乎被什麼
扯動了一下，很疼。他輕撫著她的臉龐，用嘴親吻著她已經濕潤了的眼睛，“你
真是個傻女人！”

    （六十三）

    “是的，我是很傻，可我又能怎麼樣呢？”秦文哽咽著說道：“你和雨涵那
麼恩愛，我們又都是朋友，你說我能怎麼樣？”

    “所以你就壓抑著自己，還故意當著雨涵的麵說出那樣一番話來？”啟明這
才明白秦文為什麼一直以來都是不冷不熱的對待自己。心中釋懷了，看著秦文的
雙眼更多了一份憐惜，“都怪我沒有早點明白你的苦衷，讓你一個人心�受苦。”

    “都是我自找的，不怨你，”在啟明的撫摸和安慰下，秦文漸漸地平靜下來，
“你和雨涵接觸夫妻交友這種觀念時間不短了，在夫妻吧論壇�也應該看過不少
的文章。進入這個圈子�的人，一般都默守一個遊戲規則：肉體可以享受快樂，
精神不能出軌。進入這個圈子以來，我自認為把握得很好，哪知道卻中了你的毒！”

    “嗬嗬，咱們倆還不知道是誰中了誰的毒！”啟明笑著捏了捏秦文的鼻子，
“不過，這種中毒的感覺真好，隻是不知道這種毒藥的毒性有多長？”

    “怎麼，怕中毒太深沒有解藥嗎？”秦文一下子從啟明的懷�鑽了出來，瞟
了一眼啟明，說道：“想解毒太容易了，我可以幫你！”

    “啊？你還有解藥？”啟明想笑又不敢笑，故意做出一副驚訝的表情來。

    “哼，不信呀？”秦文看到啟明嘻皮笑臉的樣子，反而認真起來，“我還真
有解藥，其實很簡單，我隻要不理你，你不就解毒了嗎？我可以把心�有你的那
部分像電腦硬盤一樣格式化，要不要試試？”

    “別別別，你就讓我中毒吧，我寧願讓毒藥浸入骨髓也不要你那解藥！”啟
明一把將秦文緊緊地摟在懷�，好象不這樣秦文就會被格式化似的。

    “想想雨涵，想想你們幸福的小家，也許，我真是太自私了，”躺在啟明的
懷�，秦文幽幽地說道：“我們這樣算是什麼呢？”

    “別想那麼多了，”啟明輕輕地拍了拍秦文的臉，心�想想，一時也回答不
出她的問題，“一切都順其自然吧……”

    （六十四）

    這個周末杜林把幾個在武漢工作的大學同學約到了武大，和武大的學生們打
了一場藍球。

    武大學生家在本地的本來就多，再加上有少數同學留在了本地工作，所以經
常聯係的也有十來個。像這樣的同學聚會也是近年來才開始的，都是三十多歲的
人了，大多事業有所小成，所以基本上一個月一到兩次在一起聚聚。剛開始時多
是約在一起喝酒唱歌，輪流坐樁，次數多了也覺得吃吃喝喝的沒多大意思，一次
一個同學指著大家漸漸中部崛起的身材，提議以後的聚會就改為在一起打打球、
做點運動好了，既可以鍛煉身體、交流感情，又可以找回點大學時代的感覺，得
到了大家的一致響應。

    啟明和杜林每次必到，打球輸贏倒是次要的，運動中互相間成功的配合和運
動後那種大汗淋漓的感覺才真讓他們覺得舒服和放鬆。聚在一起的半天時間�，
工作、生活中的不愉快和煩惱都可以隨著汗水離他們遠去，有的隻是學生時代的
爭強好勝和無憂無慮。

    為了保持運動後的成果，大家都無意聚餐，約好下次的時間、地點後，簡單
收拾了一下後就各自散了。啟明和杜林落在了最後，在藍球館�衝了澡後，杜林
說有些時沒見了，趁今天沒事聊聊？啟明說好啊，正想和你聊聊。

    兩個人出了武大正門，來到馬路對麵的一家茶館，一人要了一杯綠茶，說了
幾句各自工作上的情況，然後自然地又說到了夫妻交友的話題上來了。

    “最近怎麼樣，在夫妻吧�結識了幾對夫妻了？”杜林掏出一支煙，一邊點
火一邊頭問道。

    “沒有特別熟的，但聊的都還挺愉快的，”啟明一向不抽煙，但也不討厭香
煙的刺激，“大家都說性是隻做不說的，在這個圈子�，說得最多的就是性，所
以聊起來也就沒有什麼顧慮了。”

    “看樣子你是光說不練啊，”杜林笑著點了點啟明的鼻子，“我倒建議你如
果有合適的，不妨交往一下，要不然，你們永遠都進不了這個圈子！”

    （六十五）

    “你怎麼知道我們是光說不練？”啟明狡黠地望著杜林笑，卻又不往下說什
麼。

    “啊？真有過了？”杜林不相信地看著啟明，口�剛喝的茶水差點噴了出來，
“你小子夠陰的，不聲不響地就行動上了。對了，是夫妻吧�的朋友嗎？是本地
的還是外地的？”

    “早就想跟你說了，隻是一直沒有見麵的機會，”啟明說這話時有點言不由
衷，按本意他是不想告訴杜林的，可有些困惑又隻能找他訴說，“一次是三個人
的遊戲，男的是外地的，是雨涵的網友，再就是我單飛了一次，對方是本地的。”

    “真的？雨涵會放你單飛？”杜林聽了後更是吃驚不已，“行啊，小子，你
給雨涵吃了什麼迷魂藥了？才剛剛開始她就肯放你單飛，她也太偉大了，真讓我
刮目相看啊！”

    “你覺得這樣很不正常嗎？”啟明覺得杜林的話很奇怪，“難道你們沒有單
飛的經曆？”

    “當然有，我們已經是久經考驗的革命夫妻，心態修煉到爐火純青的境界了，
隻有心態好，才能把握住自己的感情，”杜林吸了口煙，接著說道：“可你們才
剛剛進入這個圈子，單飛容易讓你陷入感情的困境，如果雙方很是投緣，夫妻交
友很容易演變成情人關係，這就有違夫妻交友的初衷了。再說雨涵畢竟也是女人，
女人的心眼總是小小的，當時可能沒什麼，過後心�會很不舒服的。”

    “雨涵的確是像你說的，剛開始極力慫恿，過後又心�不舒服，事先我真的
沒料到她會是這樣的心態。”啟明喝了口茶，又為兩個人的杯子�添了水，請教
似的問杜林：“你們最初是不是也這樣啊？”

    “有過這個過程，但很短暫，可能我們所處的環境不一樣，開始時的形式也
有所不同。”杜林向後靠坐在火車座似的高背椅上，吐出了一口煙圈，似乎一下
子回到了當初的場景，“我們的第一次還是在國外的時候，那是一個很狂熱的場
麵，一共有四對夫妻，都是在英國留學的華人。因為與當地的主流社會很難融合
在一起，所以我們很自然地就走到了一起，成了無話不說的朋友，經常在一起聚
會，也接觸過這些夫妻交友的觀念，還曾一起議論過，但都沒想過我們之間會發
生點什麼。那天也是巧，大家都喝了不少的酒，剛好又看了一部限製級的碟片，
其中一對台灣來的夫妻先在沙發上不能自已地親昵起來了，真的就像旁若無人似
的。當時，我們另外三對夫妻竟然一點也不覺得吃驚，並且很受刺激的各自行動
起來。開始的時候，大家隻是自己夫妻在一起親熱，還是那對台灣夫妻最先開始
剝掉身上的衣服，坐在同一個沙發上的另一對夫妻先是邊親熱邊觀看，後來那個
男的忍不住伸手在台灣人的妻子身上撫摸起來，那女的立即大聲地呻吟起來。這
一摸一叫可好，大家一下子放下了所有的顧忌和矜持，埋藏在內心�的情欲和本
能一旦被喚醒，那個瘋狂勁就別提了……”

    （六十六）

    “嗬嗬，我聽著都來勁了，何況你是身臨其景！我還真後悔上次為什麼不參
加你們的活動。”啟明真的被杜林的述訴吸引住了，腦海�甚至幻想著當時的場
景，“之後呢？你們狂歡完了後，何婭有什麼反應？”

    “她呀，回到家�又和我做了一次才平息下來，”杜林將快抽完了的煙在煙
灰缸�按滅了，喝了口茶水，又接著說道：“其實，在此之前，雖然我和何婭沒
有做過什麼出格的事，但也曾經聊過這方麵的話題，可以說在思想上早就接受了
這樣的生活觀念。你沒有在國外生活的經曆，唉，那種寂莫真是難受，你再怎麼
努力，也不可能進入主流社會。除了工作和學習，大部分時間就是夫妻倆人呆在
一起，再好吃的菜，天天吃也會吃膩呀，所以一有了合適的人、合適的時間、合
適的場合，該發生的也就發生了。”

    “後來呢？比如說你們夫妻倆人對愛情、對婚姻的想法產生過懷疑嗎？倆人
之間的感情因為夫妻交友發生過變化嗎？”啟明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勁頭，很
希望從杜林夫妻的經曆中找出解決自己和雨涵所麵臨的困惑。

    “怎麼了，你們有什麼問題了？”杜林很敏感，是從啟明的問話中感覺到的。

    “我也說不清楚，”啟明伸手找杜林要了一枝煙，不大熟練地吸了一口，還
差點嗆著了。“我們經曆不多，一次是三個人，男的是雨涵看中的，以前的同事，
平時感覺就不錯，我當時想從三個人開始，雨涵是主角，更容易接受。結果也很
不錯，雨涵比我想象地放得開，也盡情地享受了。後來她也一直和對方保持著聯
係，像情人似的，經常發短信、聊天，就像重新開始一段戀情似的。”

    “嗬嗬，你沒有吃醋？”杜林笑嘻嘻地問啟明。

    “沒有，真的，我一點都沒有那種酸酸的感覺，反而替她高興，”啟明望著
杜林，真誠地表白道：“她也從不瞞著我什麼，每次收到短信總要說給我聽，聊
天時，也喜歡我陪著她一起聊。其實，那種感覺很好，那段時間�，雨涵就像換
了個人似的，每天都如沐春風，心情也很好，對我就更沒話說了，相互間都很坦
誠，我喜歡那種感覺。”

    “你的心態很好，”杜林點著頭說道，又點燃了一枝煙，“也可以說是真正
體會到夫妻交友的真諦了。夫妻交友的目的就是這樣，喜新並不厭舊，最終目的
還是為了促進夫妻間的感情和性趣，為我們平淡的生活增添一點色彩，決不是像
有些人理解的那些什麼換妻呀、聚眾淫亂什麼的！”

    （六十七）

    “光是我的心態好有什麼用？”啟明很是無奈地說道。因為一向不抽煙，所
以覺得喉嚨受了香煙的刺激有點不舒服，但他又不想按熄，隻得一邊喝水一邊抽
煙。“可能雨涵是覺得那次三人行我安排得很好，所以之後很是積極地幫我物色
合適的對象，現在想來挺好笑的，老婆幫著老公找女人！”

    “哈哈哈哈，你有福氣啊，雨涵真是個可人，你還有什麼煩惱的？”杜林看
著啟明抽煙的樣子就想笑，“據我說知，在這個圈子�，妻子真心幫老公找合適
的對象的少，大多還是老公在聯係。”

    “在夫妻吧�看了這麼多文章了，我也知道是這樣。所以，她一開始幫我找，
我也覺得自己真是有福氣，本來心�多少有點顧慮，擔心她接受不了，現在好了，
起碼夫妻倆人在思想上是同步的。”啟明終於還是按滅了手上的煙，又端起茶杯
喝了口茶，“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就是我剛開始和你說的那次單飛。說來不好
意思，這可是我生命中的第二個女人，而且還是那麼的優秀！”

    “依你和雨涵的品味，估計不會差到哪�去。對了，”杜林突然像想起什麼
似的，疑惑地問啟明道：“我一直就奇怪，既然你們夫妻倆都接受了這樣的觀念，
為什麼非要單飛呢？為什麼不找一對合適的夫妻一起進行呢？”

    “哦，那是因為雨涵看中的那一位，剛巧是個單身女子，再加上她當時想到
的隻是如何讓我快樂一次，所以並沒有想到要找一對夫妻。”

    “單身女子？天哪，你們家雨涵還真是下了一番功夫哩！”杜林很是驚奇，
一對眼珠子轉了好幾圈，想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後來呢？聽你剛才的口吻，
好象又發生了點什麼事？”

    “是啊，我怎麼也沒想到，等我回到家�，雨涵情緒就不對頭了。”啟明至
今仍然想不通雨涵的情緒怎麼會有那麼大的變化，“說起來都是她一手促成的，
我一直都以為我們倆對待這個事上思想是同步的，並且那次三人行她也的確很放
得開，怎麼一到我這兒她就不一樣了呢？”

    “我倒覺得挺正常的，”杜林看著啟明納悶的樣子笑了，似乎早就料到他會
遇到這樣的問題，“可能是我在這個圈子�呆的時間長些，很多夫妻朋友都和我
說到過，遊戲結束後，那種緊張、刺激、興奮的勁頭一過去，不少人的心�又會
被一種矛盾的心情左右著，而且，不光是女人會這樣，很多男人也是這樣的，如
果自己的女人在遊戲中感覺還不錯的話，男人的醋意會更濃，甚至後悔邁出了這
一步。我其實很理解這種心情，畢竟，進入這個圈子，接受了這樣的生活方式，
也就是同時顛覆了自己曾經擁有的傳統的生活方式，幾十年所受的教育一下子被
另一種生活方式改變了，總會讓人的思想發生一些波動的，而且，我還認為這種
波動也是一種調整、適應，是進入這個圈子必須經曆的過程。當然，有的夫妻很
容易的適應了，也有的夫妻怎麼也適應不了，以至於最後退出了這個圈子，可能
還會影響到今後的夫妻生活。”

    （六十八）

    “真的是這樣嗎？我還以為就隻有我們遇到了這樣的問題哩。”啟明聽了杜
林的這一席話後，心�似乎舒坦了很多，但又沒有完全解除自己的困惑，“對了，
你對夫妻交友中出現的感情問題怎麼看？”

    “嗬嗬，看不出來你啟明一個新人，問的可都是夫妻交友中很關鍵的話題，
是不是也遇到了這樣的感情問題了？”杜林的興致一下子上來了，點上一支煙後，
用力地吸了一口，又慢慢地吐出了一個一個的煙圈，一雙眼睛始終是笑非笑地望
著啟明。

    “怎麼說呢？”啟明略微思索了一下，想想既然已經和杜林說開了，幹脆把
自己這段時間的煩惱統統倒出來，說不定還真能從他這兒得到解決的辦法。“自
從那次單飛後，那個女孩的身影老是在我眼前晃動，怎麼也忘不了。我也明白，
這樣的豔遇和快樂，隻是為了調劑平淡的夫妻生活，而且，她是個很優秀很能把
握自己的女孩，一段時間�，她總是故意冷淡我，但在交往中，我們又的確互相
都有好感，想再和她溫存的念頭始終逃不出我的大腦，心�明知道雨涵不樂意，
而且會影響到我們的夫妻感情，可我就像中了毒似的，不管不顧地又和她單獨約
會了一次。說實話，短暫的快樂過後，我的內心更是矛盾，總覺得有愧於雨涵，
想想，我這樣的做法，已經有違於夫妻交友的初衷了，這和偷情又有什麼區別呢？”

    “你說的這種情況其實在夫妻交友中很普遍，甚至大多數夫妻都曾經有過類
似的經曆，當然，也包括我和何婭。”對於夫妻吧的創辦者來說，杜林在這個問
題上很有發言權，“那是我們還在國外的時候，接觸了幾對夫妻後，出於安全考
慮，我們決定找一對相對固定的夫妻，隔一段時間遊戲一次，這樣既安全，又互
相知根知底的，少了許多的麻煩。經過一段時間接觸，還真被我們找到了一對年
齡、外貌和環境都和我們相仿的夫妻，夫妻倆都是台灣人。”

    “結果是你還是何婭中了毒？”啟明沒想到杜林夫妻也會遇到同樣的情感問
題，也很是好奇。

    “是何婭。”杜林的思緒似乎回到了過去，靠在高背椅上，眼睛望著屋頂，
好象屋頂就是一個大屏幕，正在放映著過去的那段時光，“記得我們和那對夫妻
第一次見麵，也是這個季節，視頻、聊天幾次後，我們約在一家小餐館見麵。”

    “那天，何婭穿著一套白底翠花的旗袍，開口挺上的那種，�麵穿著一條丁
字褲，是我剛給她買的，因為是第一次穿，她挺不習慣的，總覺得旗袍�空空的，
走起路來特別小心，也正是因為如此，穿著旗袍的她顯得特別優雅，下車後那些
老外們的眼球都被她吸引住了。”

    “到了餐館，我們一眼就發現了那對夫妻，說實話，那位先生比視頻中看得
要年輕、帥氣得多，女的嘛，身材很小巧，屬於那種可愛型的女人。當時我下意
識地看了何婭一眼，她奶奶的，眼都看直了……事後何婭自己也說，現實生活中
真還沒有見過這麼讓人覺得舒服的男人！”

    “我們一邊吃飯，一邊隨意地聊著天。雖說大陸和台灣的環境不一樣，所受
的教育也不同，但我們卻還是在很多方麵觀點都一致，所以氣氛很好，也很快就
熟悉起來了。”

    “對方先生是個很會體貼女人的男人，吃飯時不停地給桌上的兩位女士挾菜，
說話時眼睛總是對著何婭，一副很尊重女性的樣子。可沒過多久，他就讓我看到
了他的另一麵。”

    （六十九）

    杜林完全沈浸在對往事的回憶中，啟明也是很用心地聽著，一直都沒有插話，
這也是他第一次完整地聽杜林講自己的故事。杜林說，為了述說方便，就用X 表
示對方先生，用Y 表示對方太太吧……

    飯桌上，杜林明顯地感覺到X 對何婭上了心，一雙眼睛幾乎沒有離開過何婭
的身體。杜林想，這肯定和何婭穿的這身旗袍有關，何婭本身皮膚就白，因為沒
有生過孩子，身材豐滿腰又細，這件白底翠花的旗袍就像是為她度身訂做的，既
風情萬種，又不失典雅。

    何婭喝了點紅酒，白皙的臉上略帶一絲紅暈，因為X 風趣而不失優雅的話語，
她不時地被逗著笑出了聲。憑杜林的經驗看得出，何婭對X 很滿意。

    Y 和她老公比起來就安靜多了，上身穿著一件絲質的短袖襯衣，下麵是一條
高於膝蓋的短裙，話雖不多，卻一直都是麵帶微笑地聽著他們聊天，眼睛像會說
話似的，總是很真誠地望著說話的人，顯得很有教養。受X 的影響，杜林也時不
時地給她挾幾筷子菜。和她喝酒，她每次總是淺淺地抿一小口。聽她說話的聲音，
輕言細語的，很符合她小巧的身材，讓杜林生出一股想要保護她的欲望。

    幾杯紅酒喝下去後，兩對夫妻也像是已經認識很久的朋友了，很自然地就聊
到夫妻交友上來了。X 很坦誠，說起了他們夫妻倆有過的幾次經曆，雖說都不是
很滿意，但還是願意繼續走下去。Y 這時笑著調皮地插了一句：其實都是他不滿
意！

    杜林和何婭都善意地笑了起來，X 也笑了，說：你要就不說話，一說話就和
我過不去。Y 看了一眼何婭，笑著奚落起自己的老公來：你們別看他現在話多，
平時整天都可以不說話，看來有美女在場就是不一樣。

    X 並沒有覺得尷尬，跟著大家一起笑了起來，隻是笑的時候，眼睛卻是望著
何婭的。Y 也看到了，但並不吃醋，隻是會意地衝著杜林笑了一下。杜林這才知
道，Y 也是個挺風趣的女人。

    “對了，你不是說有禮物要送給杜先生的嗎？”X 突然一臉壞笑地對Y 說道。

    “又亂說了……”Y 一聽，秀氣的臉立即變得通紅，用力掐了X 一下，嗔怪
地說道，還不好意思地瞅了杜林一眼。

    杜林從他們的話中聽出了味道，明知道Y 已經有點不好意思了，還故意問道
：“真的有禮物給我？好高興啊，能讓我看看是什麼嗎？”

    見杜林當真了，坐在椅子上的Y 不好意思地扭了扭身子，臉也紅得更厲害了，
還狠狠地瞪了X 一眼。

    何婭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從X 和Y 的表情上已經猜出他們在此次見麵前肯定
有一段曖昧的對話，雖然不知道會是什麼禮物，但一看Y 臉紅就更想知道是什麼
了，於是也跟著起哄：“快拿出來呀，我也想看看是什麼禮物哩。”

    Y 更是不好意思了，隻得用無助的眼光看著X .X忍住笑，這才把他們昨晚在
家�商量見麵的事說出來。

    （七十）

    原來，經過一段時間的視頻聊天後，Y 對杜林還比較滿意，昨晚倆人說起今
天見麵的事時，Y 突然說初次見麵是不是應該準備點小禮物？X 開玩笑說你不就
是最好的禮物嗎？就把你送給他吧。Y 聽了臉一紅，啐了X 一口，說有你這樣做
老公的嗎？把自己的老婆當做禮物送給別的男人？再說了，見麵後還不知道感覺
如何呢。X 一臉壞笑，說我有個主意，就不知道你到時候做不做得到？Y 就問是
什麼主意。X 說，咱們明天吃飯的時候，如果你覺得對方還合意，你就把身上穿
的內褲脫下來送給他，這可是個又刺激又香豔的禮物啊，好不好？Y 呸了一聲，
說我還以為你真有什麼好主意呢？你當是在房間�呀，難道我就當著餐館那麼多
人脫內褲？你還真是敢想哩！X 嘿嘿地笑著說，咱們一起做了那麼多瘋狂的事，
這點事還搞不定啊？想想，那場麵多刺激啊！Y 聽了，不置可否，隻是橫了X 一
眼……

    杜林和何婭聽了X 的這段話後，似信非信，怎麼也不能把當眾脫內褲的大膽
舉動和對麵清秀、小巧的Y 聯係起來，“嗬嗬，是開玩笑吧？如果真有這樣一件
禮物，我還真願拜倒在石榴裙下！”杜林笑著對X 和Y 說道，眼光卻有意無意地
看了看Y 的身體，雖說隔著桌子，卻讓Y 有了種被透視了的感覺，臉上不覺得一
熱……

    何婭見了，明白杜林是在激X 和Y ，也希望能親眼目睹這一刺激的場麵，於
是推波助瀾，故意朝餐館四周看了看，說道：“我不知道你們曾經做過什麼樣瘋
狂的遊戲，但在這�……不可能吧？”

    “看看、看看，你再不出馬，他們還真小看我們了，”X 擺明了是想製造點
香豔的氣氛，為飯後的活動助興，暗地�和杜林對了對眼，然後對Y 說道：“要
不，讓杜先生猜猜�麵是什麼顏色的，猜對了你就送他這個禮物？”

    “就這樣、就這樣，讓他猜！”何婭一聽立即高興得像孩子似的拍手叫好，
“看來今天這遊戲是玩定了。你們不知道，我老公沒什麼大本事，但猜女人內衣
卻是強項，平時走在街上看到漂亮點的女人，經常和我打賭，嘻嘻，知道賭什麼
嗎？就是賭人家穿什麼顏色的內衣，還別說，一般都還真猜對了。”

    Y 聽了何婭說的，雖然明知道是打趣的話，又隔著桌子，但還是下意識地將
兩腿緊緊地並在一起，好象不這樣就會被杜林看見什麼似的。其他三個人看到她
的窘態，都笑了。Y 更是不好意思了，但又有點不服氣，咬了咬嘴唇，說道：
“哼，我還真有點不信邪哩，好吧，隻要你真說對了，我就送你這個禮物！”

    （七十一）

    “嗬嗬，這還真有點挑戰性哩，那我就勉為其難了，”杜林為了讓Y 放鬆點，
便說起了自己猜內衣的經驗，“其實猜女人內衣關鍵不是這個猜字，一個女人身
上穿的衣服和她的品味有很大關係，服飾的搭配也可以顯示出一個女人的性格和
情趣，我沒有透視眼，也不是神仙，主要是從服裝的款式和顏色以及這個女人的
氣質上去揣摩、猜測。”

    “真有這神？成功率有多少？”X 第一次聽說猜女人內衣還有這麼多講究，
馬上有了興趣，但又有點懷疑，擔心杜林一旦猜不著，這出戲就演不下去了。

    “這個嘛，運氣的成份總有點，以我的經驗，十次總能猜對五、六次吧。”
杜林也不是把握十足，不敢把話說滿。

    “那也夠神了的，”X 聽了後多少放了點心，為求萬無一失，又出了個主意，
“要不，咱們也定個規矩，讓你猜三次，要是三次都猜不到，嗬嗬，就隻能怪你
無緣這個禮物了。”

    四個人均無異議，杜林開始微笑著打量著Y ，把個Y 看得渾身不自在，就像
自己脫光了被人盯著看似的，再瞅一眼何婭和老公，也都在看著自己，臉上滿是
期待和曖昧的笑……

    Y 恨恨地用力掐了一下老公的胳膊，一掃羞態，反而大方地挺起了胸膛，用
挑釁的眼光看著杜林，“猜到了嗎？”

    “你能不能稍稍站起來會兒，我想看看你的全身。”杜林向Y 提出了要求。

    Y 不僅大方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還像一陣風似的飄到杜林的背後，雙手扶
在杜林的肩上，小聲地在他耳邊說道：“好好猜，猜中了有獎！”然後對著何婭
一笑，輕巧地一轉身，又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X 和何婭都沒有想到Y 有這樣的舉動，也在心�猜測著她對杜林說了什麼，
看看杜林，仍是一臉微笑地看著Y ……

    “怎麼樣了，你要猜到什麼時候啊？”X 等不及了，開始催促杜林，何婭也
用探詢的目光看著他。

    “行了，我大概心�有數了，就不知道對不對？”杜林笑了笑，“我先不說
顏色，先說款式吧，我猜是T 字褲！如果這個猜錯了，我寧願認輸！”

    “天哪！你還真神了，連款式都能猜？”X 的確有點吃驚，忍不住和Y 對視
了一眼，雖說Y 沒有他那麼大的反應，但杜林已經從他們的表情上知道自己猜對
了。

    “其實這也沒什麼，稍加分析就知道了，可能也是我的運氣好吧，”杜林告
訴了他們自己的分析，“現在的新潮女性幾乎都有幾條這樣的內褲，Y 雖然看上
去文靜、秀氣，但想想既然能接受夫妻交友這樣的生活方式，思想肯定很開放，
再加上咱們今天見麵的意義又不尋常，所以我斷定她穿的會是這種款式的內褲。”

    “厲害，還真讓你蒙對了！”X 沒想到杜林會有這麼細膩的思維，聽他分析
起來雖然簡單，但的確有道理，“有信心接著猜嗎？”

    （七十二）

    何婭也沒想到杜林一口就說出了Y 身上穿的是T 字褲，想想兩個共赴熱情的
女人竟然不約而同地穿上了同樣性感逼人的內褲，再想想飯後的香豔場麵，便忍
不住看了一眼坐在桌子對麵的X ，哪知道X 正一臉笑意地看著自己，心想說不定
他也正在猜測自己身上的內褲哩，臉一熱，下意識地收攏了雙腿。

    “隻當是個遊戲吧，猜對猜錯又何妨？”杜林從Y 上身的紗質襯衣上隱約可
以看見內衣是深色的，心�多少有點數了，“Y 的衣著看上去簡潔，卻都是做工
精良的名牌，從這點就可以看出她的品味。越是有品味的女人越是看重內衣的品
牌和做工，穿在身上也多半要講究配套，據我所知，今年市場上留行三種顏色的
內衣，性感的黑色、熱情的紫色，但這兩種顏色好象都和Y 不大配。”

    “你到底猜中的是什麼顏色？幹脆點說出來，急死人了！”何婭太想知道結
果了，忍不住催杜林快說。

    “嗬嗬，馬上就要說到了，”杜林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似乎胸有成竹，
“酒紅色的內衣將神秘的激情掩蓋在知性的外表下，似乎更適合Y 的品味。我猜
是酒紅色的！”

    杜林說完後，安靜地看著對麵的X 和Y ，何婭也是用探詢的目光看著他們倆，
等待著他們的裁決。

    X 和Y 互相看了一眼後，像是商量好了的，都麵帶微笑地看著杜林，可就是
不表態杜林猜得是對還是錯。看到他們的樣子，杜林倒還沈得住氣，深色內衣今
年流行的就是這三種顏色，即使不是酒紅色的，也逃不過另外那兩種顏色，不是
說可以猜三次的嗎？三種顏色剛好算猜三次，杜林相信自己錯不了。何婭可耐不
住了，直接問道：“到底是對還是錯，你們說個話呀？”

    “不用再猜了，你老公是個聰明人，也是個很細膩的男人，”X 笑著對何婭
說道：“你們應該從我老婆的表情上就知道結果了。隻是……禮物嘛，得看她的
了。”

    “那可不行，”何婭不依了，老公的辛勤勞動就是為了那件禮物，何況她還
真想看看文靜秀氣的Y 怎麼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脫下她的內褲。在何婭的印象中隻
在沙朗斯通主演的《偷窺》中看到過這樣的情景，現在有了一個親眼目睹的機會，
想著都讓人覺得刺激，她又怎麼會放過呢，“這可是事先說好了的，就是Y 本人
也已經答應了的事，可不能反悔啊！”

    “要不，待會到房間再……”Y 到底還是有點打退堂鼓了，雖說剛才被激著
答應了，其實心�多少有點僥幸心理，估計杜林猜中的概率不會很大，如果真要
脫，還真沒那大的勇氣哩，可又知道包括老公在內，都希望看到這種刺激的場麵，
心�左右為難。

    “我出個主意怎麼樣？”這時，一直麵帶微笑沒有出聲的杜林說話了，他先
看了何婭一眼，然後麵對著Y 和X 說道：“如果Y 做到了，我們家的這位也把同
樣的禮物送給X 怎麼樣？”

    杜林的話音還未落，X 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立即驚喜的看著何婭問道：
“是不是真的？”

    杜林的這一招打了何婭個措手不及，好在何婭知道杜林是想製造一點香豔、
刺激的氣氛作為飯後活動的前奏，所以隻是嗔怪地用手掐了他一下，心想真要脫
有什麼了不起的，動作小點別人也難得看到，何況，看到了又怎麼樣，吃完飯就
走人，反正誰也不認識誰，於是大方的說道：“行，來而不往非禮也，隻要Y 做
到了，我也能做到！”

    （七十三）

    這個戲劇性的變化大大刺激了在座的幾個人的心，何婭如此爽快，Y 也無話
可說了，看到大家都不再說話，隻是用眼睛注視著自己，臉又紅了，頭一低，一
時不知道怎麼開始……

    畢竟是自己的女人，X 輕輕地將自己的椅子拉到Y 身邊，向杜林和何婭示意
後，把餐桌也向自己那邊拖過去了點，希望通過這些能夠盡量幫Y 多一些遮擋。

    此時的Y 緊張、羞怯，內心�隱約還有一絲騷動和刺激的感覺。她略微�起
頭，飛快地掃視了一眼周圍，因為已經過了吃飯的時間，餐館�進餐的人早沒有
剛才多了，特別是他們這個餐桌的附近基本上再沒有其他的人了，右邊有X 遮擋
著，前麵有餐桌和杜林夫婦，左邊雖然不是靠牆，但也隻有一張餐桌，剛好還沒
有人。

    Y 的心略微放鬆了點，看了其他三個人一眼，身子在椅子上扭了扭，兩隻手
也從桌上移到了自己的雙腿上。正準備開始行動時，卻突然發現斜對麵一張桌子
上有個年輕的外國小夥子正看著自己，見Y 在看他，還衝著Y 笑了笑，Y 的臉一
下子恨不得紅到脖子上了，立即停低下頭小聲對X 說：“有人正看著我哩。”

    X 示意杜林和何婭不要回頭看，自己不動聲色地�頭看了看周圍，馬上發現
了那個外國小夥子。很年輕，估計20歲還不到，稚氣的臉上還有一些雀斑。，他
一直在吃東西，但吃得很慢，好象呆在那兒不光是為了吃東西似的。也許Y 東方
女人的小巧和清秀吸引住了他，他並不是盯著看Y ，隻是偶爾會瞅上一眼，又很
快將目光移開。

    “還是個稚嫩的孩子，”X 告訴杜林和為何婭，又笑著對Y 說：“看樣子是
被你這個東方美女吸引住了！如果運氣好，就讓他飽飽眼福吧。”

    “這樣不好吧？”Y 有點猶豫，看了看杜林和何婭，他倆同時對她點了點頭，
鼓勵著她繼續。

    Y 雙手放在腿上，忍不住又四處看了一眼，還瞅了一眼那個男孩，剛巧這時
他沒往她這邊看。Y 咬了咬嘴唇，終於下定了決心。她將身子向餐桌處俯下，好
象在聞餐具�的佳肴似的，可能覺得自己的這個動作很好笑，一張臉略帶紅暈，
眼睛帶著笑意地看著杜林，既有一絲羞怯，又有些許調皮。

    她把腿並著緊緊地，兩隻手從裙子的下擺伸進去，臀部配合著手的動作，略
微翹起，用兩隻手的食指勾住內褲，輕輕地往下帶，她很小心，動作很小，生怕
引起周圍人的觀注。

    手指剛剛把內褲帶到裙子下擺的邊緣時，她停了下來，重新坐正了身子。看
到桌上三個人專注地盯著自己的目光，她笑了笑，竟然拿起筷子，夾了幾根青菜
放到自己的餐具�，弄得其他三人大跌眼鏡，竟都笑了起來。

    Y 又瞟了一眼斜對麵的那個男孩，發現他正吃驚地望著自己，雖說那個角度
不可能看到什麼，但還是為她剛才的舉動感到奇怪。Y 迎著那個男孩的眼光笑了
笑，然後低頭將餐具�的青菜吃了。

    （七十四）

    杜林和何婭不知道Y 究竟進行得怎麼樣了，心�打著鼓，卻仍是麵帶微笑地
望著她，何婭更是覺得像是自己在做似的，腦子�滿是一些動作的細節……

    最困難的動作已經完成了，Y 顯得很輕鬆，也沒有最初的緊張和羞怯，接下
來的動作她很俏皮地完成了，先是將雙腿移向老公這邊，雙手勾住被遮擋在裙子
下擺的內褲上，雙腿略微上�的同時，飛快地將內褲從大腿向雙腳褪下，整個動
作在其他三人還沒看清時，一氣嗬成。

    等其他三個人恍過神來時，Y 已經整理好裙子，安靜地坐在椅子上，麵帶微
笑地望著他們。其間，Y 瞟了一眼斜對麵的那個外國男孩，看到的是一臉的疑惑
和好奇，卻又不知道這邊發生了什麼，Y 友好地對他笑了笑，不再理他。

    “就這樣完成了？”何婭似乎有點不相信地看著對麵的Y ，猶豫、羞怯老半
天的她，既然在瞬間就完成了這麼大膽的一個舉動，現在卻又像什麼也沒發生的
安靜地坐在那。何婭看看身邊盯著Y 笑著的杜林，揶揄地說道：“得意吧？馬上
有禮物了！”

    何婭的話音未落，Y 嬌笑著從餐桌對麵向杜林伸出了一支手，手成拳頭狀，
�麵似乎有什麼東西，但卻看不到。

    杜林會意地也伸出了自己的手，張開比Y 大得多的手掌環握住她的小手，稍
一停留，Y 手上的東西已經轉到了杜林的手上。旁人看到，隻會以為是一對情侶
在調情，根本不可能知道一件香豔的禮物已經被送出。

    杜林的手雖然收回了，但帶著笑意的目光卻仍停留在Y 的身上。他沒有急於
張開手掌，而是用整個手掌上的每一個細胞感覺著還帶著體溫的內褲。說不清女
人的這些內衣是用什麼材質做的，如果不是因為有著Y 的體溫，薄而輕柔的內褲
捏在手�，尤如無物。

    “這麼寶貝呀？看都不讓我們看看？”何婭可不依，她一直想知道杜林猜測
的顏色是不是對的，作為女人，她也想知道Y 的內褲到底是什麼樣式，再加上老
公手上緊緊地捏著別的女人最隱秘的內衣，心�多少有點怪怪的。

    （七十五）

    X 一直麵帶笑容地看著這一切，其實心�早就蕩漾不已。雖說是自己的老婆，
不管是身體還是內衣，沒有他不熟悉的。可剛才的一切，卻讓他對自己老婆生出
一種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明明知道老婆今天穿的內衣的款式和顏色，可卻還是
隨著餐桌上那種曖昧的氛圍去想像她身上的內衣，臆想著她裙下空褸的身體，甚
至也如何婭似的，希望杜林張開手掌，讓他看一看那件撩人的內衣。

    杜林看了看一臉紅暈的Y ，終於還是打開了手掌，何婭和X 一起湊過頭來，
在杜林的手心�，果然是一件酒紅色的小內褲，小得不能再小了的T 字褲……

    一個小小的遊戲，其效果卻是將四個人的情緒都調動起來了，大家都沒有說
話，但一種特別的氣氛、情緒卻在他們周圍彌漫著。特別是杜林，一想到外表秀
氣、文雅的Y 現在已經是裙內春光難擋，心�就急不可耐地希望快點進入下一個
環節，可表麵上還做出一副平靜的樣子。

    “遊戲接著進行嗎？”杜林壞笑地看了一眼何婭，然後問X 和Y . 因為事先
是他提出如果Y 做到了，何婭也會做同樣的遊戲，所以要征求他們的意見。

    何婭聽了，恨恨地瞪了杜林一眼，伸手在杜林的手臂上重重地掐了一下，疼
得他隻叫。

    X 和Y 都笑了起來，尤其是X ，還故意隔著餐桌盯著何婭的下半身看了看，
弄得何婭也是一臉的紅暈，其他三個人笑得更歡了。

    X 用目光征詢著Y ，Y 略帶羞澀地點了點頭，於是X 對杜林和何婭說道：
“遊戲暫時就不做了吧，讓你夫人先欠著，下次找個機會再讓她表演。如果你們
沒意見，我們是不是……”

    杜林心領神會，X 說得正合他意，一樣也希望早點進入下一個環節。他看了
一眼何婭，何婭正巴不得有人幫她解圍，當然不會有意見，於是也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