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大唐自在行》作者:北辰星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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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北辰星夜

首發:翠微居



               內容簡介:



  一個從未入世,飽讀詩書又有些死心眼兒的年輕人在《大唐雙龍傳》世界中

“煉心”的故事。





【筆者注】此版為加料版(計161萬字),有別於公共版(計132萬字),

     是筆者最初承諾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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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1章 天山習藝



  公元二零八二年,中國新疆,天山,汗騰格裏峰頂,無極洞,雲機仙府。



  情景怎麼看怎麼的不和諧:一怪異老人,須發皆白,給人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乍看去,直讓人覺得此老即便不是神仙,也絕對是方外高人。不過讓人感到滑稽的是此老一手正拿著一本漫畫,眼睛卻盯著前方數尺外的一個直徑約一丈的光球。



  光球內的情形無法得知,因為內裏發出的七色之光太過耀眼。



  “七年了,小澤,你也該快要出關了”老人長歎一聲,繼續低下頭去看漫畫。



  又過半年。



  這天夜裏,老人一如既往的邊盯著光球邊看著漫畫。突然,光球內的光芒開始慢慢的暗淡起來。隻見老人麵露喜色,放下漫畫,來到光球邊,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光球。



  “啪”隨著一聲輕微的響動,光球內不再發出任何的光芒,而光球也開始緩緩的呈現出碎裂的痕跡,直到痕跡多得數不過來時,光球與無聲無息間破碎,碎片刹那間也消失於空氣中。



  “師傅!”



  光球破碎的瞬間,一全身的少年,風一般撲過來跪拜在老人麵前,雖然時間是夜裏,可是這個年輕人的混身卻發出一股淡白色的光芒,完全可以用來替代日光燈。



  老人微笑著上前扶起少年,隻見此子年紀約二十歲上下,麵如冠玉,目似朗星,豐姿俊爽,氣度閑雅,神采飛揚。身高比老人高上半頭,大約在一米八五左右。膚色潔白,宛如女子一般,又好似初生的嬰兒般的充滿生命氣息。渾身肌肉並不是很發達,卻又偏偏給人一種完美,平和的感覺。體內更是透出一股如老人般的仙人之韻,讓人看上去就生出一股親切的感覺。



  “好小子,終於長成個大人的樣子!為師很欣慰,先過去找件衣服穿上。”



  老人拍拍少年的肩膀開懷大笑道。



  “好”少年點頭答到。來到老人剛才坐下的地方找件衣服穿了起來。



  “師傅,這七年您還好吧。外麵的世界怎麼樣啊?我四歲隨您老人家上山,都十五年了,這次閉關更是七年沒見您。以前隻下山過幾次,書上說外麵的世界很精彩,我也想出去走走。”



  少年邊說邊隨手拿起老人剛剛在看的漫畫,漫不經心地翻了幾下。



  “先別著急,這次也是為師與你在下界的最後一次見麵了。以如今的你,即便出去,走到哪裏為師也很放心。”



  老人笑道。



  “什麼!最後一次見麵?師傅您怎麼了?您要仙去了嗎?以後小澤再也見不到您了嗎?”



  少年大急,一連串的幾個問題倒把老頭問得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哈哈,別著急,我們坐下慢慢談。”



  老人道。



  “小澤,你可知為師的身份?”



  老人繼續問到。



  “師傅在收下徒兒時不是告訴我說您叫雲機子嗎?”



  少年不解地答到。



  “不錯,為師的名字的確叫雲機子,可是為師的詳細身份,還沒有細細的與你說過。”



  老人道。



  “詳細身份?”



  少年繼續反問。



  “對,為師仙號‘上古劍仙’,今年已經十三萬歲了。為師於洪荒初始與一眾大神參與了最後的神界大戰後就到下界遊曆。上界雖然風景優美,但是下界也是別有一番韻味。所幸為師遇到了你,你擁有凡間萬年罕見的體質與心智,比為師的資質高太多了。但為師從你麵相中看出你在下界的桃花劫極其深重,所以為師收下你,強行助你在十幾年內煉化成非凡之軀。這樣與為師分開後為師也不用太擔心你的安危。在凡間曆練修養數百年,成就完全神軀後,你即可登臨上界真正的雲機仙府,好好把握屬於自己的姻緣。”



  老人笑道。



  “什麼?我桃花劫深重?別開玩笑了,師傅,我都十九歲了,整日在洞內修煉,一個真實的女人都還沒見過,看書上那些穿得少的女人,我都臉紅,您可別誑我。您這麼大歲數了騙年輕人好玩嗎?”



  少年一臉不信道。



  “臭小子,師傅怎麼會騙你。”



  雲機子上去一個暴栗。



  “好好好,徒兒投降,請師傅繼續說。”



  少年雙手投降狀。



  “這十五年來,為師的全部精力都放在為你化身體一事上,並沒有教你武藝,你心裏是否有過疑問為什麼為師這麼做?”



  雲機子問道。



  “恩,開始的時候是有過這樣的疑問,不過後來慢慢的就忘記啦。”



  少年邊翻那本漫畫邊答道。



  “……”



  雲機子無語,暗忖這臭小子怎麼看都是一青瓜蛋子,怎麼命中會有極深的桃花劫呢?難道我的天衍卦也有失靈的時候?



  其實怪不得雲機子這樣想,因為我們的主角,哦,對了,還沒有介紹他的名字,姓元,名越澤。孤兒出身。因為我們的主角還沒有怎麼深入人世,當然在雲機子眼裏,他就像白紙一般。



  雲機子搖搖頭,我這都在胡思亂想什麼。繼續說道:“為師還會與你在一起一年的時間,這一年裏將會傳授你武藝以及其他你喜歡的技藝。另外為師將送你十顆丹藥,每一顆都可以使人重塑青春,增加九九八百一十載壽元,你以後一定不可以隨意送人,定要完全確認他的品性後方可,否則一旦傳給惡人,那為師可不饒你!臭小子,你到底有沒有在聽?”



  雲機子見元越澤一直在低頭翻看漫畫不禁火冒三丈道。



  “恩,我在聽著呢,師傅您繼續說。”



  元越澤頭也不擡道。



  雲機子正待繼續說的時候,元越澤突然擡頭問:“師傅,您打算教我什麼武藝?另外您說我桃花劫深重,可是百年過後,我的妻子們都死去的話,那我怎麼辦?”



  “武藝的話,看你自己的喜好了。至於你的妻子,其實你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因為凡是與你有過合體之緣的女子,在接受過你的生命精華後,也將受你影響,變為擁有永恒的生命。稍後再經過百年修煉,自然與你同樣可得成完全神體。不過你這小子還是一青瓜蛋子,妻子都還沒有一個就開始擔心她們的死活了。真是奇了怪了。”



  雲機子答到。



  “沒吃過羊肉我還沒見過羊走路啊?再說師傅身邊的書籍我也都看個遍了,雖然沒實踐過,但是理論上我還是很有自信的。”



  元越澤一臉自信道。



  雲機子撇撇嘴,心忖:你小子還一理論之王呢,等你真正碰上釘子你就知道頭疼了。



  “師傅您說我學些什麼樣的武藝好呢?”



  元越澤問。



  “你喜歡什麼樣的都可以,不過你不想自己創出一套武學嗎?那多帶勁!”



  雲機子道。



  元越澤點了點頭。



  旋即又想到:如果能自己創出一門功法,那也真如師傅所說那般,一定很帶勁兒呢!



  於是開口道:“我參考一下師傅收集的秘籍吧,如果能自己總結一套功夫就最好了,實在不行就隨便學幾門。”



  雲機子聞聽他的話語後一楞,笑道:“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不過以你的心性,要總結一套功法可能還真的不是什麼難事呢!”



  “是啊?不知我在下界能否無敵,保護我以及我身邊的人呢?”



  元越澤繼續問。



  雲機子思索片刻後答道:“這個問題很難回答,武道不是你想像那麼簡單的,更不是隻靠身體的強橫就可以達到無敵的。而且你還未入世,當你真正融入世間時,你會逐漸明白到無敵的力量並不是最可怕的東西。”



  接著又想為他解釋關於身,心,神,技等武道的問題,卻又察覺對眼前這心性如稚子般的年輕人解釋也沒多大用,還是讓他自己去一點點領悟才好。



  想到這裏,雲機子繼續道:“百年之後,當你與你的妻子們都悟得穿梭於上下界之間的力量時,就到上界的雲機仙府居住吧,那裏風景如畫,是混沌界數得上的仙境。”



  元越澤聽後不禁也露出向往的神色,不過相對來說,他現在更想出去走走,畢竟活了快二十年,還沒有入世呢,世上恐怕再沒第二個人會擁有如他一般的經曆了。



  接下來的一年裏,元越澤開始了武修之路。



  此子性情單純天真,未涉人世,兼且常年研讀各種書籍,最終竟然在半年的時間裏翻閱雲機子收集的秘籍,說是收集的秘籍,其實隻不過是一套金色玄鐵書簡而已,上麵光禿禿的沒有半個字跡,雲機子隻說姑且稱它為《無字真經》上麵包含了所有武學秘密,而能領悟到什麼武功,則全憑觀看者的悟性,聽得元越澤一驚一詐的,這東西也太玄了吧。剛想開口問雲機子弄幾本‘四大奇書’來瞧瞧,卻發覺雲機子早睡過去了。



  無奈之下,元越澤隻好傻看起那光禿禿的書簡來,數月的時間內,他還真通過自己的悟性,後又經過自己的改良,自創出一套功法。



  該功法是以吸收天地間的靈氣為基礎,隨後在入定時間裏將所有靈氣不停地聚集於全身上下一百零八處大穴內,隨著靈氣的周遊流轉,再一點一滴地轉化為元氣,接著將所有元氣集中於百彙,引動流走於四肢百骸,隨後融入丹田,不斷的進行著煉精,彙氣,凝神,進一步淬煉成真元之氣,最後徹底收為己用。



  這是武學史上從來沒有過的奇異景象。



  按照常人觀點,元越澤十九歲才開始習武,就足以讓人笑掉大牙了,理由誰都知道,那就是他早錯過了一個正常人習武的黃金年齡段。



  但此子卻有著常人所沒有的軀體,雖然此時他的軀體既不是人,也不是神,更確切的說該是個怪物。但就是這怪物之軀,給他帶來了無盡的優勢。那就是,他的經脈,穴道將不受常人肉身的局限。換句話說,如果一個常人的身軀容量是一個水潭的話,那麼元越澤的身軀就是大海。這最大的優勢便足以使他在練功上進步速度。



  可是這種進步到某一時間就會緩慢下來,那是源頭和水流的關係,也是元精和元氣的關係。無論川流多麼遙長敝闊,若無水源,仍是幹涸的川流,永遠不會變成黃河和長江。



  但元越澤所領悟的行功法門卻恰好補足了‘源頭’這一難題。隻要長時期的吸納天地靈氣轉化成元氣,最終融於己身,化為己用。



  上乘先天氣功,最重心法,有為而作,均易淪於下乘至乎走火入魔。而元越澤這種怪異的練功法門恰恰最是順乎天然,反合乎無為之道。隻要長久堅持下去,那將來必定無可限量。



  但單單憑借體內的真氣是不夠的,真正的武道修為是要身,心,神,技四樣皆通。



  ‘身’是指體能的進修,包括體質強弱,真氣精純等等,‘心’則是更為高深的層次,比如心境的控製,心誌的把握,情緒的掌控等等,再說白了點,就是指精神修為。‘神’則是指對天地萬物的了解,進而達到與之融彙。‘技’則是指招式,修為逐漸高深後,就是指招意了。



  元越澤此時隻有身,神這兩方麵修為還是不錯。心,技則要差很多。他的心性是一柄雙刃劍,單純率性的他,更容易與天地溝通,這是優點。缺點卻也明顯,那就是幾乎沒有入世經驗,不經過鍛煉的‘心’,又如何稱得上是一顆完整的‘心’?



  雲機子似是也對元越澤的‘身’之曆練很滿意,是以提醒他繼續鍛煉其他幾方麵。



  時近六月。



  元越澤獨自一人坐在白皚皚的天山之巔,身影縹縹緲緲,似是已經與整個背景同化。



  已經端坐了兩個月的他,反複嚐試各種方式,以心去感悟天地。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元越澤早已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隻覺心神越來越靜,越潛越深,突然,他的上丹田中開始閃過一絲若隱若現的怪異白光。宛如吹醒朽木的吹風一般的靈光並未被元越澤察覺,但卻是在滋養著他的全身。



  所謂萬物並作,吾以觀複。夫物芸芸,各複歸其根。歸根曰靜,是謂複命,複命曰常,知常曰明。元越澤將浩瀚真氣凝聚成溪流,逐漸與外界萬物融合,正符合了道家的修煉之理。



  在此情況下,整個人的魂魄亦好似是出竅一般神遊太虛。



  隨著心神與真氣的融合及自然化,元越澤緩緩清醒過來。



  一切皆在靜中求。



  心頭猛然泛起一股寂然清湛的味道,此刻,元越澤端坐在那裏,仿佛山嶽一樣穩固,真氣卻像雷鳴一般,而且心神所至,便急如閃電。這種動中藏靜,靜中含動的感覺可以說是表裏上下全無參差牽掛之意,前後左右更是沒有抽扯粘滯的味道。



  元越澤呼吸逐漸變得平和而悠長,並且伴隨著每一次呼吸吐納與吸取天地靈氣,他的心都更加的澄明,對天地萬物的理解也更加透徹,上丹田中的怪異白光亦是越來越明顯。



  靜勝躁,寒勝熱。



  元越澤的精神似是已進入了一個玄奧無比的清靜境界,這種境界是一種濾盡了一切渣滓的透明情懷,是一種十分淡然平靜的純和狀態。身,心,意愈發協調,元越澤周身意識仿佛長出了靈魂觸角一般,能清晰的透過心眼感受周遭十數丈內的一切事物運行軌跡,連自己的真氣行進路線亦可以看得十分清晰。



  一陣凜冽的風吹過,元越澤的整個精神隨著風四處延伸刮起,似是與天地萬物徹底地合為一體。



  此時的元越澤,儼然成為一個擁有了與天地互相溝通能力之人。他腦海中不期然升起一種說不出的舒爽感,可以真切地感覺到萬事萬物生存運行之道。若此時場景轉換,他同樣自信會感受到田地裏更加開闊明朗亮麗空靈,名山大川小橋流水自悅人目,蟬吟蟲唱風聲雨聲,自動人心。



  甚至連濤走雲飛潮湧星移,都會感到觸動自己的心緒。



  這是一種純淨若水,超然無我的情感,更是一種從容流暢,平和寬厚的風格。它會像一股青春與溫熱的暖流,始終都滋潤著自己努力地營造至善至美至純至真的心境。



  似乎察覺到了自己窺得‘修心’的門路,元越澤興奮得大叫一聲,跳了起來。瞬間,上丹田中的怪異白光消失不見,剛剛的心境與周遭一切變化亦同時化去。



  元越澤無奈一聲苦笑,這才發覺自己的‘修心’之路還是太漫長了。心境如何自由自在控製與把守,似乎成了個中關鍵。



  與雲機子所說的一年之期終於到了,元越澤很是不舍,畢竟一起生活了十六年,而且雲機子也是他現在唯一的親人,亦師亦父的形象也早早刻在元越澤的內心深處。



  看著元越澤的表情,即便是以雲機子這樣的活過數十萬年的洪荒之神也難免有些傷感。雲機子破例陪元越澤多呆了一天,師徒二人最後喝得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翌日,元越澤醒來時發現雲機子早已不知去向。



  “師傅現在應該已經回到混沌神界了吧?”



  元越澤想到。略微活動一下,發現床頭的小幾上放著一封信,上書“小澤親啟”元越澤緩緩打開紙張:“小澤,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何況為師並不是死去,為師期待數百年後可以在上界雲機仙府看到你和你的家人們。你現在心性單純,為師不忍看你不舍分別的樣子,所以在你醉後為師便離開了,勿掛念。另有幾件事,為師還沒來得及和你細說。其一是關於你的身體問題,因為為師這十幾年來強行幫你以混沌之氣煉化用來達到別人需要花費上千年才能達到的境界,所以也使你付出了一些代價,為師一直不好當麵對你說明。那就是為師的強行煉化,使得你已經失去了使女子受孕的能力,同樣,與你有夫妻之緣的女子也將不會再有生育能力。雖然你現在已是是非凡之軀,而你的妻子們將來也會成神,但你們現在始終都是從普通人走過來的,可能你們中會有人對能否繁衍後代看得很重,所以為師不敢和你說明。至於你以後的妻子們那裏,就看你自己如何的擺平了。其實這也沒有什麼關係的,你和你的妻子們可以登上界,不代表你們的後代也可以,所以即便你們仍然有生育能力,那你想想,看著後代慢慢老去,死掉是多麼悲慘的事情!”



  “另外,在為師送你的《雲機錄》上記載許多知識,最後一頁上更有關於穿梭空間之力的控製使用之法,以你現在的能力,在下界是可以使用的。但是穿梭上界的力量你還需要繼續的修習。”



  “為師走前沒有什麼東西送你,隻送你為師花費百年,用九天玄鐵所煉化的空間手鐲一副。手鐲與你心思相通,內裏放滿了師傅為你準備的東西,生活用品,武器,錢財書籍,藥物等等。其中還有一把為師仿造的軒轅劍,雖然不是真品,但威力也絕不簡單,異一定要為它找尋到與之有緣的主人。”



  “為師觀你曾經很喜歡看為師收藏的那些小說,你也可以穿梭至小說的時代,你也不必擔心你的所作所為改變曆史,因為小說中的時代大都是虛擬的,即便你回到宋朝,使蒙古人入侵中原計劃失敗,也不會對後世曆史造成任何影響。就是這個道理。”



  “另外小澤你品性純良,外麵的世界裏你很容易受傷,或者被騙,甚至被人影響走上歪路,雖然你已年滿二十,但是你接觸外界的事物太少了,為師也難免有這樣的擔心。這些年來大部分時間你都在煉化身體,其他方麵師傅教你的並不多,但觀你平時總愛獨自讀書,相信書中會教給你很多東西。”



  “你隻要記得,一念為善,一念為惡,世間沒有絕對的善惡,惟心之選擇耳。”



  “為師最後再叮囑你一句話:不要讓任何一個愛你的女子傷心難過。”——師,雲機子留字。



  “籲——”



  元越澤長長呼了一口氣。師傅終於走了,自己以後全靠自己了。心裏有些苦澀的感覺。唯一的親人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再見了。



  元越澤這小子心性單純,在悲傷地緬懷過去。另一邊雲機子呢,隻見上界雲機府內,雲機子獨自一人站立門前,臉上無任何表情。實際上老頭兒心裏正樂翻了天:“女媧啊女媧,老子回來了,終於完成了對小澤的栽培,這次一定要好好偷窺一下你沐浴了……”



  畫麵再回到主角身上,悲痛的緬懷了一下過去,收拾起情懷,元越澤開始為以後開始了打算:武藝方麵還沒完美,隻剩下慢慢領悟了,並不著急,以現在的本事,在下界也算高手了,具體算幾流高手,他也不知道。何況還有這似是刀槍不入的不滅金身呢!



  一低頭,元越澤發現原來自己手腕處已經有了一對純白色的,寬約兩寸的手鐲,按照師傅的說法,此物乃是神物,先看看裏麵有什麼東西。閉上眼以心眼掃視一下右手手腕上的手鐲。元越澤不由得抽了一口冷氣:好家夥,裏麵簡直是一個小地球般的倉庫,各種東西應有盡有。錢財,書籍,衣物,食品,武器,以及一小罐雲機子煉製的丹藥等等。



  心眼再一掃左手手腕的手鐲,元越澤發現和右手手腕上的手鐲完全不同,左手這個手鐲內隻有一層廣闊無垠的空間,原來是生命空間。生命空間可以存放活物。而且裏麵自成一界,有山有水,房舍田地,靈獸飛禽,風景優美,如詩如畫。如同人間仙境一般。元越澤頓時高興得又蹦又跳。



  突然想起師傅信中所提到的贗品軒轅劍,意識掃過右手的儲物手鐲,終於發現了一把通體泛著神聖光芒的長劍。



  想起師傅說過要將這劍送給有緣之人,那不知道自己是否與它有緣呢?到底怎麼樣才叫有緣呢?想著這些,元越澤隨手就要拿軒轅劍來把玩,哪知任他用盡全身力氣,就是無法觸摸到劍身。幽幽的歎了口氣,元越澤自言自語道:“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沒緣嗎?”



  這劍應該是帝王之劍,以自己的性子,當然不可能是帝王。元越澤想明白後,一笑置之,幹脆忘掉這把劍。



  隨後又在其中找到一把以混沌精鐵為材料,樣子還算新穎,通體透明,劍鼻處並無兩翼,而是一精美圓盤充作劍鍔,連接劍柄與劍身,圓盤兩麵各印有一象征道家的太極圖像的四尺長劍作為自己將來的武器。



  心眼掃視完手鐲後,元越澤從手鐲中找出雲機子留給他的《雲機錄》裏麵分門別類記載了太多的東西,比如其中有一種叫《凝神訣》的口訣,元越澤覺得這幾十字的口訣雖不是武功,卻奇妙異常,對於平複心境有極好的效果,至於有沒有其他效果,那就得日後再摸索了。翻到最後一頁,隻花半天時間,就掌握了穿梭於下界空間的力量法門。至於穿梭混沌神界的章節文字,還是無法看得很明白。



  元越澤想到:現在什麼都有了,該去哪裏呢?師傅說我桃花劫天生深重。要不先穿梭一下小說的時空?去領略一下曆史,遊曆一下傳說中的江湖!



  但是,先去哪裏好呢,仔細想想,自己最喜歡的幾個女子都是黃易大師在二十世紀末的幾部作品裏的人物:《覆雨翻雲》中的靳冰雲和虛夜月,《大唐雙龍傳》中的婠婠和祝玉妍,《尋秦記》中的善柔和紀嫣然。



  頭疼了,到底該先去哪裏呢?



  “抓鬮吧”想來想去也想不出結果的元越澤這樣對自己說。



  抓鬮結果順序為:《大唐雙龍傳》《尋秦記》《覆雨翻雲》於是乎,“元呆瓜”的大唐之旅也即將展開。



第002章 誤入東溟



  中原隋朝境內,長江下遊入海口。



  一豪華無比的巨船之上,船頭前後俏麗著三位女子。雖然從身後看去就用‘俏麗’來形容女子有些孟浪,不過以三女背後的身姿來推斷,三女正麵即便不是國色天香的佳人也斷然不會是樣貌平凡或醜陋的女子。三女分前後站立,後麵那個做丫鬟裝扮的顯然是個下人。



  “娘,為何不派我們的心腹隨尚老他們回去?他們背後做的那些小動作難道您不擔心嗎?”



  俏麗於船頭的兩位女子中年紀較小的那位問道,聲音如黃鶯一般,悅耳動聽。



  “他們幾個月前已經把我們的細作看得死死的,現在即使派人跟過去,也無法打入他們的核心,更不可能探聽到他們的內部消息了,唉!”



  另外那個女子答道。單聽她的聲音就足夠讓人產生一種銷魂的感覺,那一聲幽幽的歎息更是讓人隱隱感覺出其中所透露出來的滄桑感,使人忍不住生出一種把她抱在懷中憐惜的想法。



  “可是,娘,我們再不用點兒手段的話,以後恐怕單係一族的日子會越來越……”



  那少女繼續說到,聲音略微變的急促。



  那個被少女叫做“娘”的女子卻突然沒有了言語,一動不動的站在船頭,盯著水麵發呆。



  “娘,您怎麼了?”



  少女見娘親並不答話,追問道。



  “婉晶,你看水麵上那個黑影!”



  被叫做“娘”的那個女子對少女說道。



  少女隨著自己娘親手指所指的方向看去,臉上不禁慢慢泛起奇怪的表情。



  隻見船頭前方十丈開外的水麵上,有一團球狀黑影在慢慢地變大,少女與其娘親也算得上是武道上的高手,但窮其目力,卻也無法看透水麵那團越來越大的黑影下方究竟隱藏著什麼,由於人類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天性作怪,一股莫名的恐懼感壓上心頭。



  “夫人,小姐,不是水裏,是天上!”



  身後那位做丫鬟裝扮的少女指著水麵正上方的天空,聲音略帶顫抖的說道。



  前方二女隨即擡頭向上望去,剛剛臉上的恐懼之色便被驚駭之色所代替。



  隻見天空中,一個黑洞正在慢慢的擴大。原本晴空萬裏無雲,風和日麗的天氣偏偏因為這一個慢慢擴大的黑洞而變得異常的不和諧。



  黑洞繼續在緩緩的擴大著,到直徑約為數尺後停止了擴張。突然,一個黑影從黑洞中急速跌落下來,“噗通”一聲,黑影跌落水麵後由於慣性釋然繼續的往下沈。



  “娘,剛剛那是什麼?那黑洞裏掉出來的是什麼東西?您看清楚了嗎?”



  半晌後,從驚駭中回複過來的少女率先問到。



  “娘也沒看清楚,掉下來的速度太快了,好像那東西周圍還帶著火光。”



  女子答到,表情雖然古井無波般,內心卻還是有些害怕。暗忖:“究竟是怎麼回事,掉下來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會不會是天上送給我們的寶物呢?”



  少女歪著頭想了一會兒後答到。旋即又似想到什麼似的:“呀,娘,我們趕快派人打撈吧!”



  那夫人並沒有繼續答話,隻是看著水麵:“婉晶,你且看水下。”



  少女隨之望去,但見剛剛黑洞中跌落出來的東西跌落的水麵下放,一團隱約可見的白光越來越明顯的向上浮了出來。片刻後,那團白光終於浮處了水麵,船上三女可以肯定的是光團中包裹著的是一個人,因光團很是耀眼,所以內裏的詳細情形任她們窮盡目力卻也無從得知。



  “娘,我們該怎麼辦?”



  少女登時沒有了主意。



  “靜觀其變,先看清楚再說。”



  一刻鍾後,光團的光暈開始慢慢的減弱,並且開始慢慢消散。原來裏麵是一個的青年男子,那男子身體不知為何周身皮膚似被火燒過一樣,又黑又焦,全身上下唯一可以遮得住皮膚的隻有手腕那對白色的手鐲。



  船頭三女顯然楞住了,原來從天上那個黑洞中掉下來的竟然是一個人?隻是不知道他來自何方,現在是生是死。



  那夫人最先反應過來,蓮足稍點船頭,嬌軀騰空而起,掠到遠處男子上方使一股柔和真氣順手而出,拉起浮在水麵的男子左臂,不過不知是何原因,身子卻在看清男子時略微停頓了一下,夫人搖搖頭,隨即冷靜下來,略回氣後,向船頭回掠。整個動作飄灑自然,宛如淩波仙子一般。可以看出那夫人武功的確不錯,隻這一手輕功就可推斷出來。



  那夫人飛回船頭,將男子身體放在船頭的甲板之上,回頭對兩女道:“這男子身體異常奇怪,明明沒有心跳,也沒有呼吸,但在清涼的江水中身體卻一直很溫暖,體溫也沒有消失,我猜可能是在練什麼功夫罷。如茵,你去找塊布來將他裹起放回船艙仔細照看一下,如果他能醒過來我們再問問也不遲。”



  那夫人見過男子的身體,但自己的女兒與那丫鬟卻是頭一次見。不禁看呆了。雖然此時男子的身體因火燒的原因而看不清楚相貌,可是單憑整個身體那完美的肌肉骨骼搭配,就足以讓兩個沒見過男人身體的小丫頭呼吸急促起來。死死的盯著男子的身體。



  “婉晶,如茵,我和你們說的話,沒聽到嗎?”



  那夫人也看出了兩女的不對勁,擡高聲音說道。但又一想:別說她們沒見過男人身體,就是自己,剛剛在近處看到男子身體時,都難免產生一絲癡迷。



  “啊?”



  兩個死盯著男子的小丫頭這才回過神來,臉色緋紅,目光也開始躲躲閃閃不敢再望向男子的身體。



  那夫人微微笑了一下,把剛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便獨自回船艙了。



  “我怎麼了?死了?”



  昏迷中的元越澤想到。原來這愣頭青自從四歲起被雲機子以混沌神力煉化肉身以來,從沒有真正的使用過力量,更別提與人交手了。所以這才有了開始的一幕。由於元越澤對空間穿梭力量控製不熟悉,又是第一次使用,所以才出了這麼大的洋相。至於身體上燒傷那些傷疤,可以理解為穿梭空間時沒有及時釋放真元之氣護體的緣故。



  神識掃過自己的整個身體,元越澤輕輕呼出一口氣,還好,隻是些皮外傷。半刻鍾內使用真元之力足可以恢複了。其實根本不用半刻鍾的,蓋因他根本沒有好好的實際應用過自己的一身真元之氣,所以難免生疏。



  打定主意,神思一轉,真元之力開始充盈整個身體,修複著周身上下破損的皮膚。



  這一切在元越澤看來都是自自然然。



  但是對外人來說呢?



  東溟夫人回到船艙後一個人坐下,不禁回想起剛剛那個男子來:為何他會讓人生出一種親切感?他從天而降,難道是神人?為何看到他的身體時自己平靜多年的心會突然猛跳起來?想著想著,東溟夫人不覺臉上飛起一朵紅雲。



  突然,東溟夫人的房門被撞開,女兒單婉晶的聲音急速傳來:“娘,你快去看看今天從天上掉下來那個人,又出怪事了。”



  東溟夫人想得正入神時,被女兒突然打斷。想起自己剛剛好像渾身有些燥熱的感覺,不由得深呼一口氣,責怪單婉晶道:“說了多少次了,你都長大了,要穩重,端莊一些,否則為娘如何放心把派內事物都交給你處理?”



  “是,娘親。”



  單婉晶不自然的答道,旋即又提高聲音道:“可是娘親,真的不得了了,你快過去看看。今天掉下來那個人身體變得很古怪。”



  “嗖”的一聲,單婉晶隻覺一陣香風從身前飄過,回過神來時隻聽得自己母親在遠處的聲音傳來:“怎麼不早說?”



  娘親為何這麼著急呢?自己都不穩重還為何還叫我穩重呢?歪著可愛的小腦袋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的單婉晶滿頭疑問的跟了上去。



  此時東溟夫人已經在元越澤休息的房間內了,盯著床上的男子,一臉的不可置信。隻見元越澤的身體漂浮在半空中,混身皆被淡淡的白光籠罩,皮膚肌肉在迅速的複原著,半刻鍾後,浮在空中的元越澤緩緩睜開了雙眼,側頭一看,屋內三個年輕貌美的女子正在死死盯著自己看。元越澤這個雛哥什麼時候經曆過這種陣勢,臉上頓時一紅,方寸一亂,自然也就忘記了控製自己的真元之氣了。



  “砰”的一聲,從半空中掉到床上。



  “哎喲”一聲,喚回了床邊三位佳人的思緒。



  東溟夫人此時內心更始泛起波瀾: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神啊!清澈透明,如壯闊的星空一般,看向這個男子的雙目時,隻覺得自己置身於一片星海之內,廣闊無邊,無比的愜意。再仔細看那男子的相貌,簡直無法用語言去形容的俊美,整個房間都仿佛變得黯然失色。哪裏還有剛剛救他上來時的半分樣子!再看那美玉般的皮膚,不禁讓身為女子的自己都很是嫉妒。東溟夫人本就是萬中無一的絕代佳人,可是偏偏在這個男子麵前生出一種自慚形穢的感覺。



  元越澤內心亂了一會後,默念《凝神訣》平靜地擡起頭,望向其中最美的那位女子,開口道:“小弟姓元,草字越澤,請問三位姐姐如何稱呼,小弟為何在這裏,此處又是何方?”



  東溟夫人畢竟見過大場麵的人,剛剛心亂後也立刻凝神屏,使自己內心靜了下來,開口道:“此處是我東溟派的'飄香號'上,在下單美仙。”



  又指著身邊尚在目泛癡迷之色的兩女道:“身邊兩位是小女婉晶及貼身丫鬟如茵。元公子又是從何而來?為何會從天空中的黑洞中掉落入河中?當時我觀公子沒有了氣息,但是還有體溫,就把公子救了上來,沒想到公子恢複得是如此之快。””原來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啊。這穿梭時空之力看來還得慢慢熟悉運用,這次可丟人丟大發了。咦,等等,單美仙,單婉晶,如茵……原來到了東溟派了,隻是不知道現在的具體年份,等稍候再問吧。”



  元越澤低頭沈思。



  單美仙見元越澤低頭冥思不語,也不好打斷,就這樣,屋內三女一男,寂靜無比,氣氛登時有些尷尬。半晌後,元越澤擡起頭對三女深施一禮道:“此次多謝三位姐姐的救命之恩,大恩不言謝,如以後遇到困難,小弟定當鼎力相助。至於姐姐問我的問題,實在是一言難盡,我們就在這裏說嗎?”



  一邊說,元越澤一邊指著屋內的小幾。



  “是我等無禮了,元公子可先慢慢調養身體,晚飯時再來請公子。”



  單美仙被元越澤一口一個“姐姐”叫得心頭發癢,而且被元越澤身上那股混沌神力所帶來的莫名的親切感所強烈吸引著,也有些吃不住,說了一句後,匆匆拉著單婉晶離開了。



  三女走出房門後,不約而同的深呼了一口氣,發覺彼此間的異樣,不由得麵麵相覷起來。單美仙道:“如茵,你去吩咐廚房做一桌最好的飯菜來當作晚膳,婉晶隨我到房中來。”



  單如茵應了一聲,有些失魂落魄的去幹活了。



  單美仙帶著女兒回到房間後,兩人在小幾邊一言不發的坐了半晌,單美仙才自言自語般的說:“這個元公子太神秘了,難道真的是神人下凡?”



  單婉晶則在一邊不知道在想什麼,隻是心不在焉的把玩著茶杯。



  看到女兒這個神態,再想想剛才女兒剛才看那神秘的元公子的眼神,單美仙笑道:“婉晶是不是喜歡上元公子了?”



  “啊?”



  單婉晶手中茶杯滑落,臉上一紅,隨即又黯淡下去,“才沒有呢,剛剛元公子一直都在看娘親,都沒怎麼正眼看過我,而且看娘親的時候他還臉紅了呢!”



  單婉晶想起剛才元越澤看自己娘親的眼神,不知不覺的就有些吃醋,酸酸的說道。隨即又想起自己那已定的婚姻……



  單美仙聽女兒如此說,不由得鬧了個大紅臉。回想剛剛在房中,那神秘的元公子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內心有些羞澀。按理說自己應該已經過了花季少女的年齡,這些年的經曆也很少有能夠讓自己動容的人或者事了,可是為何看到元公子的眼神時自己的芳心仿佛又萌動了一般,單美仙越想越害羞,越想越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幹脆不想了。還是晚飯時好好談一談吧。這個神秘的元公子究竟是何來曆呢?為何一個眼神就讓自己有些魂不守舍?自己隻不過救了他一命而已,他會否對自己說他的來曆呢?會否騙自己呢?想著想著,單美仙不由得又鑽進了牛角尖,戀愛中的男女所特有的患得患失的想法在她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其實這一切的一切,都要“歸罪”於元越澤的混沌神力煉化的獨特氣質,再加上那瀟灑英俊的外貌。這些本不是下界該有的力量,對下界凡人所造成的吸引力可想而知。單美仙也好,單婉晶也罷,無論武學修為多高,精神力修為多強,始終都逃不出“下界”這個範疇。



  單美仙母女二人在房間裏各想心事,那麼我們的“元呆瓜”同誌又在幹什麼呢?



  其實他的身體經過真元之氣的修複,早就沒事了,隻不過這雛哥實在受不了單美仙那風華絕代的魅力,以至於自己都不敢太正眼看她。所以在單美仙提出晚飯時再細談時,自己也順便應承下來,也好讓自己先冷靜冷靜。



  “我還和師傅說我是理論之王呢,看來光有理論沒用啊,還是實踐出真知,光一個東溟夫人就讓我不敢直視了,那上一代的江湖四大美女之一的陰後以及這一代的五大美女又會是何等的風采呢?不會看一眼就直接把我的魂兒給勾去了吧……”



  胡思亂想著,元越澤翻身睡了過去。



  兩個時辰後,單如茵來叫元越澤用晚膳,元越澤睡了一個時辰,剩下的一個時辰想了許多,師傅說得對,自己經驗太少,又沒與外人怎麼打過交道,適應一段時間應該就會好很多的。



  看著門外單如茵羞紅低垂的小臉,元越澤溫和的施禮。單如茵臉色更紅,帶著元越澤來到東溟夫人的房門前,等元越澤進門後,單如茵關上房門,守在門外。



  還在納悶為何單如茵不進來一起吃,自己也好當麵表達感謝時,單美仙的聲音傳來:“元公子恢複力真是驚人,幾個時辰就看起來完好如初了。”



  元越澤擡起頭,正對上單美仙的眼神,立即臉一紅,低下頭去,開口道:“姐姐謬讚了,這還多虧幾位姐姐相救,否則小弟哪還有性命來用晚膳。”



  房內飯桌上,隻有單美仙母女二人,眼前的是一大桌豐盛的佳肴。元越澤施禮後坐下。單美仙親自為元越澤倒滿一杯酒,元越澤連忙誠惶誠恐的接下,連道不敢。單美仙率先開口道:“今日得見奇象,元公子從天而降,我們也算有緣,就先飲了此杯。”



  說罷,率先一幹而盡。臉上飄過一片紅雲。元越澤連忙也舉起酒杯,與單婉晶示意一下,一幹而盡。烈酒入口,嗆得要命,元越澤也顧不得形象地咳了起來,單婉晶在一邊忙遞過溫茶,一杯茶下肚後,才算壓住了喉嚨裏的刺痛感。



  對單婉晶道了聲謝,元越澤紅著臉道:“讓姐姐笑話了,小弟第一次喝到如此烈的酒。”



  單美仙剛剛看到元越澤那樣子,心底忍不住笑了起來:看樣子他根本不會喝酒。其實則不然,想元越澤當年與雲機子在一起,十二歲開始了七年的閉關之旅,十二歲之前並沒接觸過什麼酒,偶爾隻是喝點雲機子儲備的葡萄酒而已。十九歲出關後與雲機子生活的最後一年裏,元越澤也喜歡上了煙酒,隻不過那煙酒都是雲機子儲備的高檔品,怎麼會有如此烈性的酒呢。



  單婉晶幫元越澤夾了一口菜,紅著臉道:“元大哥請嚐嚐這道'昆侖紫瓜',這道菜是當今天子禦口欽封的菜品。”



  單婉晶終於與元越澤說了第一句話,本來該稱呼的“元公子”變成了“元大哥”元越澤倒也不介意,微笑點頭。單婉晶一見則更顯羞澀。



  夾起一段“禦口欽封”的“昆侖紫瓜”咀嚼幾下,元越澤不禁皺了皺眉頭,這菜居然還是皇帝親口封的,太難吃了吧。把元越澤的表情盡收眼底的單美仙倒也不介意他的“失禮”微笑問道:“是否此菜不合公子口味?”



  元越澤這愣頭青根本不知太多俗世之禮,他所知道的禮法也就是見人說話客氣點。其他的禮法都不甚在意。一是因為長久在天山煉化,與外人接觸少,二是他所生活的年代本就不如古代禮法嚴格。



  對於單美仙的不介意以及溫和,元越澤大言不慚的點了點頭,這一下可謂失禮之極。不過可能因他魅力太大,單美仙母女倒也沒說什麼。元越澤這才回想起來:這是古代,書上說古代人很重禮節,人家辛苦為我準備的飯菜,我就毫不留情的給批評了一頓。想個辦法補償才好。



  見母女二人都不說話,顯然是心裏對他的“無禮”頗有意見。元越澤微笑道:“請兩位姐姐見諒,小弟在天山修煉十六年,除家師外很少接觸外人,所以禮法方麵不甚明白,唐突了兩位姐姐還請見諒,不知小弟可有榮幸為兩位姐姐做一下補償?”



  聽元越澤說起了來曆,母女兩人都來了興致,然後又聽他道歉,還要補償,注意力馬上就被轉移了。“元大哥,什麼補償啊?”



  單婉晶嬌憨的問道。



  “讓你們兩位嚐嚐我的手藝。”



  元越澤很自然的伸手上去捏了捏單婉晶的小瑤鼻。這下可壞了,這在古代,簡直是無賴調戲良家女子的手段。單婉晶霎時間臉紅的仿佛能滴出水來,小腦袋都快要垂到間了。



  元越澤這才發現,自己似乎又幹出不合古代禮法的事來了,連忙道歉,單婉晶更是羞得頭都不敢擡起來。其實現在的元越澤把單婉晶當成妹妹一般來看待的,自然做出那些動作自己也認為再正常不過了。單美仙則是在一邊好笑的看著兩人:“元公子還擅長廚藝?”



  “擅長倒也說不上,隻不過我與家師在天山的十幾年裏,大部分時間的飯菜都是我做的,所以經驗還是有一些。先請問兩位都喜好何種口味的菜肴?小弟半個時辰內必定做好。”



  單美仙喜歡清淡的,單婉晶則是要每種都嚐嚐。



  “如此請兩位在此稍候,小弟先借廚房一用。”



  元越澤說幹就幹,起身在單如茵的帶領下來到廚房。



  他一進廚房就把其他廚師嚇了一跳,暗忖這是新請來的廚子嗎?怎麼廚子都這麼英俊?



  讓其他廚師站在一旁,在單如茵詫異的目光下,元越澤閉目神識掃過手鐲,從中取出一套廚具,這是現代才有的廚具,單如茵以及一眾廚師自然看得目瞪口呆,而且這麼多鍋碗瓢盆與調料,就這樣憑空取來,更讓一眾人變成了呆頭鵝。元越澤暗笑道:師傅還真是考慮周到,連廚具都替我準備了,這樣就算我在野外也不會餓死了。



  掃視了一下周圍目瞪口呆的人群,元越澤對單如茵道:“如茵妹妹可否幫我打一次下手?”



  單如茵聽他如此親切稱呼自己,小耳都紅透了,低頭道:“請公子隨意吩咐。”



  元越澤微笑點了下頭,開始和單如茵忙活起來。其他一眾廚師則在一旁像是在參觀一樣。



  沒多久,東坡肉,獅子頭,水煮牛肉,宮爆雞丁,黃燜鰻,三蛇龍虎鳳大會,蠔油牛肉,冬瓜盅,廣東燒鵝,湯爆雙脆,相繼出爐。廚房內頓時變得香氣四溢,由於元越澤使用了後世的許多製作方法以及後世才從海外引進的各種調料,使得廚房內一眾人都在不住的咽口水。



  然後,元越澤以及單如茵兩人把菜都端進不知道在聊什麼的單美仙母女二人的房內,登時令母女二人眼中一亮,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待到菜品全上齊的時候,單如茵起身欲到門外繼續侯著。元越澤則道:“如茵妹妹為何不坐下一起享用?”



  見三女都一臉怪異地看向自己,元越澤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不知道自己又做了什麼出格的事。



  單如茵雖然自小在東溟派內長大,與單婉晶的關係可以說是名為主仆實為姐妹,可是即便如此,單如茵也從沒與單婉晶一同用過膳。這就是這個時代的階級分化的體現。無論你與我是真姐妹也好,假姐妹也罷,你既為丫鬟,就隻能低人一等。而元越澤的一句話,恰恰就觸動了這個時代的階級底線。



  單如茵則是萬分的感激,眼前這個奇男子原來把自己和夫人,小姐放到一起看待的。可是即便內心感激,她仍然不敢亂了禮數。單美仙看了看兩人開口道:“如此,如茵你也坐下來吧。”



  聽到夫人首肯,單如茵也惴惴不安的過來要坐下,卻發現沒有多餘的坐墊。



  元越澤則又坐了一個讓人驚訝的動作:直接拉過單如茵按在自己的坐墊上,自己站起來閉眼一掃手鐲,從中取出一個普通的坐墊,坐了上去。



  坐下後,發現三女都在盯著自己看,元越澤撓撓頭道:“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說罷拿起酒杯,突然想到剛才自己被這烈酒給嗆得那麼痛苦,於是就又閉目掃視儲物手鐲,從中套出一瓶精釀的低純度茅台。三女則是在一邊就這樣滿臉詫異地看著他如此的憑空取物。



  仿佛沒注意到三女的表情,元越澤隨手擰開瓶蓋,一股濃鬱的酒香飄散的房內。看著各人麵前已經倒滿烈酒的杯子,元越澤又從手鐲中重新取出幹淨的玻璃三角杯,為三女每人倒上半杯,然後又為自己滿上。擡頭倒:“請三位嚐嚐我的手藝。”



  言罷,舉起酒杯示意一下後一飲而盡。



  單美仙與單婉晶也小嚐一口,讚道:“真是好酒,比我們準備的酒好多啦。”



  於是就人便開動起來,邊吃邊讚。



  看著坐在自己身邊有些局促不敢動筷的單如茵,元越澤奇怪的問到:“怎麼了?身子不舒服嗎?”



  “不……不是,謝公子關心。”



  單如茵還是放不開地道。



  “如茵你就別這樣了,放開吃喝吧,你看元公子不是很平和的人嗎?”



  單美仙開導道。



  單如茵總算一點點的放下了顧慮,幾人邊喝邊談,話題都在這菜與酒上。元越澤則細心的為幾女解惑。幾人之間的氣氛也一點點的親密,融洽起來。



  看到單如茵麵前的酒杯動都沒動,元越澤問到:“如茵妹妹不會喝酒嗎?這酒並不烈,很好喝的。”



  “不……不是,奴婢從未碰過酒,怕酒後誤事。”



  單如茵紅著小臉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怎麼不早說啊,那我給你取些飲品。”



  元越澤笑道。閉目從手鐲中拿出一些果汁,親自為單如茵倒上,把單如茵窘得起身謝禮,卻又被元越澤拉坐下。



  “美仙姐姐與婉晶妹妹要不要也嚐嚐?”



  不知何時起,元越澤對幾女的稱呼都變得如此親密了。



  單美仙見他如同使用法術一般憑空取出一樣又一樣的東西,心裏雖有疑問,但想到冒昧提問的話也太不禮貌,於是便開始專心享用美食。單婉晶則是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心性,滿桌美食,好喝的美酒,雖然也對元越澤憑空取物有些疑問,但是目前心思更多的還是放在吃喝上。



  又見元越澤憑空取出五顏六色的透明容器,打開蓋子後,裏麵所發出的水果清香使得幾女都很享受。單美仙與單婉晶則每人也來上一杯,果汁入口,那種美妙的感覺比剛才的美酒來得還要妙。清香,芬芳。



  單婉晶又喝下一口後,陶醉道:“現在是夏季,如果這些果汁能夠再冰涼一些,喝起來肯定更舒服。”



  元越澤笑道:“如此為何不早對我說。”



  言罷,拿起旁邊的果汁瓶,手中稍微一運真元之氣,又給單婉晶倒上一杯:“婉晶妹妹再嚐嚐,是否不夠冰涼,是否還要更冰涼一些?”



  單婉晶又喝一口,道:“夠冰涼啦,謝謝你,元大哥。”



  一旁的單美仙則見元越澤隨意隻是摸了一下瓶子而已,果汁就變得如此冰涼,心頭詫異:這是何等功法?雖然武林中人專門修習陰氣的人也可以做到,但運功之時,真氣必定會有些許的外泄。而元越澤則沒有任何聲息就將真氣外放,自己也完全沒感覺到有真氣在流動。單美仙暗忖:難道是他的修為遠遠在我之上的緣故?但他怎麼看都是二十歲上下,又如何有那般高的修為?但他的體內的確隱隱有一股極其強橫澎湃的浩然天地之氣在流動,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一頓飯吃得眾人歡喜異常,氣氛也是非常融洽。飯後,單如茵要起身收拾,元越澤則拉下她:“如茵妹妹為何不坐下聊聊,叫別人收拾吧。”



  單如茵則又是羞紅了臉等單美仙的指示。看到元越澤似乎對單如茵不是一般的好,單婉晶心裏不禁吃起醋來。連單美仙都覺得心裏有點酸酸的感覺。無奈點了點頭,單如茵便又跪坐在單美仙下首。



  收拾妥當後,發現還沒有人給泡茶,單如茵知機起身說道:“奴婢去泡茶,請夫人,公主,公子稍等。”



  “慢著,如茵妹妹隻去取來幹淨的冷水即可,快去快回。”



  元越澤打斷道。



  看著單美仙母女的怪異表情,元越澤笑道:“去燒水泡茶太麻煩,還費時間。”



  單美仙母女聽後仍然一片茫然,不知道元越澤到底要幹什麼。



  片刻,單如茵將一小盆冷水端來,元越澤笑了笑,右手成爪形,不遠處桌子上的茶壺便閣空取來,左手掀開壺蓋放在一旁,伸出食中兩指化劍一指,盆中冷水便化做一條細流般被引起,直射茶壺之內,本來是使用剛力控製的水流在如此急射之下必定在進入茶壺之時引得水花四濺。但偏偏那小水柱在進入茶壺後,仿佛是有人小心翼翼的倒入茶壺一樣,沒濺起任何水花。茶壺滿後,元越澤右手成掌,平托壺底,刹那間,壺內升起一股熱氣。元越澤隨手從手鐲中取出上好的龍井,捏了一些放如茶壺,蓋上蓋子,為三女斟滿茶杯,遞過去又自己倒上一杯,細細的品了起來。



  剛才這一係列手法,在元越澤看來稀鬆平常,可是對單美仙三女所造成的震撼則不是一般的大。元越澤那種隨意間使出的剛柔兩種手法,隨心所欲的控製這剛柔兩種之氣,這絕非江湖一般高手可以做到的吧?單美仙心想:也許宗師級,也就這個樣子吧?隨即又想起,這個神秘的公子從天而降,也許這點實力根本就不是他的真實水平。



  品了幾口茶後,幾人隨意聊起天來。單美仙是有些急不可奈的想知道這個神秘男子的一切。單婉晶與單如茵兩個小丫頭早就被元越澤那一手給鎮住了。隻知呆呆得看著他。



  覺察到三女的火辣辣的眼神,元越澤不禁臉紅起來。擡頭開口道:“今日多虧美仙姐姐與婉晶妹妹,如茵妹妹相救,越澤感激不盡。”



  三女連道客氣,單美仙順便問:“元公子一身修為之高,我竟看不出深淺,又聞公子隨令師與天山修煉,敢問令師是何方神聖,修煉的又是何種功法?”



  本來江湖中人,對於自己師門以及所學武藝都是保密的,當麵問起人家的師承以及所學之藝更是失禮之極的舉動。但單美仙因為這個問題壓了一個下午,所以有些迫不及待的便開口問了出來。出口才覺失禮,但又礙不下麵子道歉,而且眼中也流露出迫切想知道的神態。單婉晶與單如茵更是如此。



  看著略帶小女兒神情,眼中閃過焦急神情的單美仙,元越澤越看越癡,眼睛死死的盯住單美仙,眼神則好像要吃人一般。單美仙見男子如此無禮盯著自己看,心頭不由得如小鹿般亂撞,本來該生氣的,可卻偏偏發不出火來,直羞得低頭暗歎一聲:這小冤家,怎麼如此無禮。芳心卻又莫名的有幾分竊喜。



  看著眼前的男子毫無禮貌的死盯著自己的娘親,又見自己娘親又羞又喜的神態,單婉晶心裏的小醋壇子禁不住打翻在地。不禁上前推了推元越澤,酸酸的道:“元大哥,我娘問你話呢。”



  “啊?”



  元越澤這才回過神來,手中熱茶卻一不小心被單婉晶打翻,撒了單婉晶一手。



  “呀!”



  單婉晶登時被燙的叫了起來。眼淚也汩汩的流了起來。



  一邊的單美仙一見,忙吩咐單如茵去找藥膏。單如茵剛待坐起,元越澤插口道:“不用了,如茵妹妹且坐下。”



  說完,隻見元越澤左手托起單婉晶被燙的通紅的小手,右手則慢慢撫了上去,幾息後。元越澤鬆開單婉晶。三女則吃驚的看著單婉晶剛才還是燙得通紅的小手在被元越澤輕撫一下後就又恢複了原來的嫩白。



  “婉晶妹妹,剛才對不起,差點傷到了你。”



  元越澤一臉歉然。



  單婉晶顯然還沒從震驚中恢複過來。單美仙則開口問道:“公子剛剛所使用的是何功法?為何如此神奇?”



  元越澤則是先笑了笑,對單婉晶問道:“應該不疼了吧,放心吧,以後不會留任何疤痕的。”



  單婉晶點了點頭:“謝謝元大哥。”



  元越澤笑道:“你要是真把我當大哥就不該如此客氣,張口謝閉口謝的。”



  隨即把目光轉向窗外,自言自語道:“我從來沒體會過這種感覺,也許這就是'家'的感覺吧。”



  三女隻見元越澤突然變得神秘莫測,身形飄忽不定,明明坐在那裏,眼望窗外,卻偏偏讓人感覺不到那裏坐著一個大活人,如果不是眼睛告訴她們那裏坐著一個男子的話,她們都不會相信那裏正坐著一個人。



  半晌,元越澤回過頭來,抱歉的笑了笑:“剛剛想起了家師,有些感慨。”



  單美仙道:“敢問公子令師如何稱呼?”



  元越澤看她一眼:“家師雲機子。”



  “雲機子?怎麼從來都沒聽說過?但是看這元公子的本事,他的師傅一定是方外神仙似的人吧?”



  單美仙想道。



  看著單美仙臉上的表情,元越澤多少猜到了她的想法:“美仙姐姐不用在意,我想這世上除了我以外就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我師傅的,所以你們沒聽說過也很正常。”



  單美仙聞得此語,臉上一紅,道:“那令師肯定是老神仙吧,隻以公子的實力推測,令師一定是方外高人。”



  “美仙姐姐不用客氣,如果當我是自己人,就叫我一聲越澤或者小澤,總叫公子未免太客氣了。”



  “其實我也想說說師傅,他離開我已經一段時間了,但是關於我以及我師傅的事情,恐怕我說出來你們都會當我是瘋子,傻子在胡言亂語。”



  元越澤道,自己穿越而來這種事說出去,這時代的人都會當自己是瘋子吧。



  “哦?難道小澤的師傅真的是神仙不成?”



  單美仙開玩笑般的道。



  元越澤臉色古怪地輕輕點了點頭,看得三女一臉疑惑。



  抿了一口茶後,元越澤長呼一口氣,仿佛下定什麼主意似的,整個人變得嚴肅起來,看得三女有些莫名其妙。



  “美仙姐姐,你們三個能不能發一個誓言,我接下來所說的一切都隻能限於你們三個人知道,不能告訴其他人。因為我的身世在你們看來是無比的驚人,甚至不可相信。”



  三女又是一楞,不過看著元越澤那嚴肅的表情,便想都沒想分別發下毒誓。



  “那麼我也發個誓:接下來我所說的每一句話,如有半字虛言,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死後也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三女完全傻了,看樣子他的身世的確會很驚人,否則又怎會發下如此毒的誓言。不過又一想,自己居然能被告知他的驚人秘密,三女不禁也心裏甜甜的。







第003章 美仙情動



  因為元越澤來自於二十一世紀,對什麼發誓之類的東西嗤之以鼻,不過鑒於古人重誓言,而且自己的身世說出來也太難另人相信,所以發個毒誓也算一舉兩得,於人於己。



  元越澤雖然人生二十年裏少與外人打交道,但是在天山之顛也曾讀遍師傅雲機子所收藏的各類書籍,也曾在七年閉關前的日子裏與雲機子在閑暇時光看看電視,電影什麼的,論見識並不比當時的外人差,他唯一的弱點隻在走過的‘心路’太短,他到現在的人生經驗就如一張白紙一般。



  目光掃過已經在極力控製自己呼吸的三女,元越澤娓娓開口道:“我師傅名叫雲機子,是混沌神界的上古之神,神號'上古劍仙',我來自一千四百多年以後的時代,師傅在我四歲那年遇到了我,然後便帶我上天山,然後……”



  洋洋灑灑一通說,把自己在天山煉化身體,師傅測算自己桃花劫深重,送給自己空間手鐲,自己穿梭時空來找尋情緣,百年後登臨上界等等,自己所有的秘密全部說了出來。直說得口幹舌燥,才算全說完。



  鬆了口氣,一口氣喝幹一杯茶水,擡頭再看三女,皆秀目圓瞪,小嘴張得大大的。



  “可能給他們震驚太大了吧,不過也沒什麼,他們給了自己家的溫馨感覺,告訴他們也無妨,即便有人想來打自己主意,那自己也能幹掉,有什麼好怕的。”



  元越澤暗想到。



  “小澤,你……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單美仙問出這句不禁後悔:剛才人家都發了那麼毒的誓了,她還問人家是真的假的。不過也怪不得單美仙,隻因為元越澤身世實在太驚人,無論放在古代還是現在,都讓人太難以接受了。他從開始所說的任何一句,幾乎都是超出了下界人的認知,任何一句都是石破天驚之言,更何況他就這麼洋洋灑灑的說了半個時辰.老實說,元越澤這小子還是吃虧在人生經驗上,即便對方是救過自己性命之人,哪有剛認識了一下午就開始掏心窩子把自己老底全抖出來的!元越澤沒有壞心眼,但是他又如何保證對方有沒有壞心眼呢?就算他有不滅金身,即便武藝在當世也名列前茅,元越澤此次的做法也完全是不智之舉。如有人陰謀詭計算計於他,不是他的對手還可以拿他的身邊親人來威脅他。但元越澤今趟算是揀著了,因為就算對方想算計他,他現在也是老哥兒一個。那以後呢?



  人心難測。



  不過傻人有傻福,元越澤這小子運氣還算好,單美仙本就無害他之意,就更別說另外兩個略顯青澀的小丫頭了。



  單美仙三女就那樣目瞪口呆的聽完元越澤的身世,人都快傻掉了,房內一片寂靜,隻有偶爾傳出元越澤輕聲抿茶的聲音。半刻鍾,一刻鍾,半個時辰,三女終於恢複了過來,但是看向元越澤的眼神卻越發的古怪,仿佛後世哥倫布發現新大陸那般。



  三女此刻內心的想法倒也一致,都在反複的重複一句話:天呐,坐在我們麵前這個男子竟然不是凡人!



  單美仙又閉目一會,緩緩張開秀目,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幾次三番張口欲言。



  “三位不必著急,我知自己的身世在人間是多麼的驚世駭俗,你們先平靜一下,之後我們再談。”



  元越澤看到三女的情形,開口道。



  “那元大哥見過仙女嗎?是不是長得像傳說中那樣的美麗?”



  單琬晶才不管你是人是神,她內心的確喜歡眼前這個大哥哥。這個大哥哥給自己一種莫名的親切感,這種感覺隻有在娘親身上才能感覺得到。而且小丫頭心性,考慮事情也沒有多麼的深奧。單琬晶現在要確定的是自己的元大哥對自己是什麼樣一種態度。她雖然因自己大哥總是盯著自己娘親的絕世容顏的做法很惱火,也因自己大哥對一個丫鬟異常親切而吃醋。她更忘記了自己與東溟尚氏一族已有婚約的事實。



  元越澤哪知道單琬晶在想些什麼,他如實回答:“我一直都是在天山之頂修煉,連俗世都還沒入過。”



  看著單琬晶那略帶失望的眼神,元越澤很自然的攤開雙手,聳了聳肩膀。他這個動作要放在平時,絕對會讓人眼前一亮,隻不過三女今天“受驚”過度,即便對著他這瀟灑的動作也無多大的反應。



  三女知道即便問下去自己也不會理解太多,還是慢慢消化的好。今晚可算是他們人生中最為震驚的一晚了。



  “小澤以後可千萬要記住,不要對人隨意說起自己的身世,一是你的身世驚人,二是怕有心之人算計,利用你。”



  單美仙沈思半晌,以大姐姐的口吻提醒道。



  元越澤笑了笑:“我覺得美仙姐姐與兩位妹妹是可信之人,所以也沒什麼值得顧慮的。”



  三女聞得此言,內心也是一片感動,隻認識一下午,對方就如此的信任自己,隨意便將最大的秘密說與自己聽,怎能不叫他們感動的一塌糊塗。



  其實她們哪裏知道,現在的元越澤,看誰都是一副好人,值得相信的樣子。如果今天的場景換個地方,換在四大門閥,慈航靜齋,或是魔門內,難免不會被人所利用。蓋因這幾方勢力都是以“利益至上”為最高準則的。



  “元大哥,你的身體?”



  四人談得投機,再加上三女一直處於震驚之中,已經忘了此時的時辰,此刻已經是二更天,亥時之初了。聊得投機,自然忘記了動,此時天早已變黑,屋內並未生起任何燈火,卻是一片的明亮。單琬晶率先注意到元越澤臉上以及外露的手臂上泛起乳白色的光芒,奇怪的問道。



  “我的身軀是這樣的,隻要將真氣自然擴散,夜裏並不需要照明。”



  元越澤指了指自己那發著宛如日光燈般光線的臉,答道。



  三女又是一片驚歎。



  “何況油燈會有煙冒出,你們皮膚那麼好,時間長了肯定要被油煙所影響的。”



  元越澤又半開玩笑地說道。三女聞得他讚揚自己皮膚,也都一陣的羞澀。



  “不知小澤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單美仙一句話終於問到點子上了,略帶緊張的問到。另外兩個小丫頭同樣是一臉緊張的望向元越澤。生怕他說出明天就走這樣的話來。



  元越澤倒也沒特別注意三女的神情,老實說他自己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有什麼打算。



  出去尋情緣?他連戀愛是何滋味都不知道。



  出去建功立業?這就更不可能了,他本就是一懶散之人,更是受不得拘束。



  那自己接下來該幹點什麼呢?想著想著頭不禁疼了起來。



  看著他一臉迷惑的樣子,單美仙也大概想到了他此時的迷茫:“要不小澤先在我們這裏住段時間?你自己出去也是人生地不熟,而且你現在的心性單純,出去了我們也擔心你被人算計。雖知你本事不小,可被人算計始終也不是什麼好事。”



  聽到單美仙的挽留,元越澤也想和她們生活一段時日,可能是因為三女是他活到現在最先接觸,並且接觸最深的異性,所以他這雛哥兒也難免被吸引。



  答應了單美仙的要求後,看著三女臉上一片欣喜,元越澤也不知道她們為何如此的高興。



  又問了下現在的具體年份,元越澤回想一下自己看過的小說,算了一下大概要八個月後才會是宇文化及取長生訣,雙龍現世的日子。到時候自己再去湊湊熱鬧也不遲。他對雙龍並沒什麼特別意見,隻是純粹的想過去見見這兩位主角而已。不過作為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他也對寇仲最終選擇退避,徐子陵重色輕友頗有意見。



  其實仔細想想,元越澤又有什麼資格來鄙視別人,他自己就一懶散人,又為自己的民族,國家做過些什麼?隻能用一句來解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理想,都有選擇自己所要走的道路的權利。在理想的道路上,想要有收獲,就必須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看你心裏如何去衡量得失,取舍罷。



  時間已近午夜,元越澤雖然一年不睡都不累,但三女的已經露出疲態,雖然三女還想了解關於元越澤的事情,比如他的武功,他的其他本事等等。但是她們的身體已經有些吃不消了。想想來日方長,反正元越澤還要住上一段時日,慢慢了解也不遲。光是今天所知道的事情就足以讓她們失眠了。



  隨意幾句話後,各人道別,回各自房間安寢。



  單琬晶和單如茵兩個小丫頭累得不行,回去草草洗洗倒頭便睡。



  單美仙卻一個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思前想後,腦中滿是元越澤那俊朗的風姿,飄逸的風采。然後又想起自己這幾十年來的各種經曆,一股苦澀之感湧上心頭:我難道對小澤動心了?不對,我都多少年沒這樣過了。回想自己這一下午和一晚上所臉紅的次數,單美仙自己也覺得奇怪。每當元越澤癡癡的看著自己的時候,自己就忍不住的臉紅心跳,更有一種莫名的歡喜浮現在心頭。想來想去,內心不禁一時欣喜一時難過。欣喜的時自己比女兒更有魅力,元越澤與她們談話時,大部分時間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而且幾次與自己目光對視時還會臉紅。難過的是自己的年紀都可以做他的娘了,自己又不是完壁的身子,退一萬步說,就算元越澤也喜歡自己,那自己又有何臉麵麵對他呢。



  想得心煩,單美仙越發的清醒起來,由於修為的高超,所以並不像女兒那般容易疲憊。既然睡不著,索性出去看看吧。



  午夜時分,船上隻有幾個還在輪流站崗的下人在。單美仙輕手輕腳的打門,一股涼風撲麵而來,使人神清氣爽。望向船頭,元越澤那親切的背影映入眼簾,還有他那神力所發出的光芒,把船頭照得宛如白晝一般。



  單美仙想著自己要不要過去打個招呼時,元越澤的身子已經轉了過來,盯著單美仙那雙美眸,嘴角略翹,微微地笑了一下。



  單美仙也不知是被什麼力量所推使,就走了過去。



  見單美仙向自己走來,那婀娜的風姿以及垂天地之靈氣所造化的線條使得元越澤也是心跳加速,慌忙的轉過身子,繼續望向江麵,默念“凝神訣”壓下狂亂的心跳。



  單美仙見他又害羞的不敢與自己對視,又好笑又欣慰的走到他身邊,站立一起望向江麵。



  二人皆不語。



  氣氛越來越尷尬時,元越澤本來是男人,此時該主動一些,可偏偏這雛哥兒沒任何經驗,反倒扭捏得像個大姑娘。



  單美仙倒開口了:“小澤為何每次看向我都要把眼光轉向別處,姐姐很嚇人嗎?”



  聽聽,已經開始自稱“姐姐”了。元越澤這呆瓜根本什麼都不明白。



  倒不是單美仙主動不主動,隻是在於元越澤身邊時,心情就會變得異常的好,而且元越澤身上那種縹緲如仙的氣質反倒沒有給人以陌生的感覺,而是一種無法用話語形容的親切感。



  看元越澤有些支支吾吾地答不上來,單美仙調皮之心突起,佯裝歎了口氣:“看來姐姐真的是人老珠黃了,是否讓小澤感覺可怕呢?”



  “不……不是,美仙姐姐太……太美麗,小弟不敢正眼望向姐姐,覺得像是褻……褻瀆了姐姐一般。”



  元越澤結結巴巴說完這一句,累得滿頭大汗。



  單美仙聽他如此說自己有魅力,哪能不心頭一甜,卻又幽幽地道:“姐姐哪有小澤說的那般好,姐姐都快是老太婆了。”



  說著遍又不自覺的想起自己的身世,單美仙神情越發的黯然。



  元越澤當然不明白她在想什麼,還以為她誤會了自己,連忙解釋:“小弟說的都是真的,姐姐並不老,姐姐與琬晶妹妹坐在一起時,任誰都看不出是母女,而更像是姐妹。”



  單美仙的外表的確不老,快四十的年紀,卻因修習魔門天魔大法而形成的深厚內力,使得她的外表看上去也隻是二十歲剛出頭的樣子。唯一讓人無法覺得她還是二十出頭的女子的破綻就在於她的眼睛。眼睛不會騙人,單美仙的眼神裏時常會透露出一種曆經滄桑,人間悲歡離合的神情。



  聞得元越澤如此安慰自己,單美仙不由得越發的自卑起來,她的心裏有一個結:自己不是完壁之身。使得自己站在眼前這個近乎完美的男子麵前,自己總覺得擡不起頭。



  “姐姐是不是又想起過去的經曆了?”



  元越澤本是要開導,寬慰單美仙的,哪知道這小子根本沒這方麵經驗,說話也是直來直去。反而起到了更壞的效果。



  單美仙一聽這話,頓時傷痛之情更重,兩行清淚再也忍不住的流了下來。壓抑了多年的堤壩一旦崩潰,就再也控製不住。



  一見如此情形,元越澤也慌了,自己沒談過戀愛,根本不知何為男女之愛,隻是見到單美仙如此,元越澤的內心就開始痛了起來:“姐姐,你別哭,我說錯話了。”



  手忙腳亂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單美仙的元越澤也不知道從哪來的勇氣,一把攬過單美仙的柳腰,鬼使神差地開口道:“姐姐莫哭,是我錯了,看到姐姐哭我心裏好難受。”



  元越澤隻是一種本能的驅使在做這些動作。可是單美仙一見自己被他一把攬在懷中,一股陽剛的氣息撲麵而來,不停的撫摸自己的秀發安慰自己。立刻羞得方寸大亂,也不知道是該推開他,還是該就這樣保持這個曖昧的姿勢。可是內心卻仿佛在隱隱對自己說:“別離開這個懷抱,這不是你一直期盼的嗎?”



  於是單美仙隻好麵紅耳赤的埋頭在元越澤胸前垂淚。淚水中不再是剛剛的苦楚,而是苦楚伴隨著歡愉。



  此時,正好一個巡邏的下人往甲板走來,這下人見船頭一片白光,宛如白晝一般,好奇的想過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遠遠的望見一女子正伏在一混身發光的男子胸前,男子左手攬著女子的纖腰,右手撫摸著女子的秀發。此情此景,讓這個下人腦海中隻有一個詞閃過:神仙眷侶。“咦,那女子的服飾,好像是夫人常年所穿的樣式吧,難道那是夫人?”



  下人心頭一驚:壞了,看到不該看的了,咱小老百姓可不該知道這些事。於是馬上轉頭,假裝什麼也沒看到的走開,口中還一並念念有詞:“沒看到,沒看到,我什麼也沒看到……”



  船頭二人修為如何的高絕,那下人的聲音自然會聽得到,此時元越澤才回過神來,自己原來正抱著一個天仙般的女子,二十年人生經曆,從未與異性有過如此的親密接觸,加上懷中女子那如溫玉般的嬌軀所帶來的刺激,元越澤生理本能之火‘騰’地燃燒起來,全身血液向著那‘小小澤’狂湧過去。



  此時的單美仙,心裏的苦楚已經完全被幸福所掩蓋,也已停下了抽泣,隻是不知道該如何麵對眼前男子,惟有繼續伏在男子胸前,體味被關愛的感覺。突然覺得傳來異常的火熱之感。經曆過男女之事的單美仙當然知道是怎麼回事。渾身不由得更加燥熱起來,內心更始如火山般爆發起來。



  然而恰恰就在此刻,她腦海中突然閃過那個一生痛恨的男人的身影,便不知道哪來的力氣,一把推開元越澤,雖然嬌喘噓噓,臉色緋紅,心頭的幸福之感卻再次被苦楚所取代。



  兩人就這樣佇立船頭,誰也不說話,氣氛尷尬無比。元越澤剛剛的動作純粹出於本能,而且他也沒經曆過這種事,自然會臉紅。單美仙則是自卑之心越發的凝重:要是自己還是完壁之身,自己絕對有信心,也有資格與眼前這個男人走到一起。隻可惜……



  就這樣兩人默默的站了許久。單美仙低著頭,羞澀,扭捏的不敢看元越澤,心頭的苦楚越發沈重。而元越澤則在想什麼是愛,自己是愛上了單美仙?即便如此,為何單美仙還要推開自己呢,而且看她一臉複雜的神色,有高興,也有悲傷。高興可以理解,那為何悲傷呢?是因為她的過去?過去的就過去了嘛,想那麼多也於事無補,還是放眼將來的好嘛?那為何她還如此的悲傷呢?對了,自己是理論之王嘛,趕緊回想一下從書中所得來的那些理論經驗。



  其實元越澤哪知道女兒家的細膩心事,過去的事情他可以不在意,但是單美仙卻放不下,此時需要的是關心和開導。需要的是用真心去感化那顆塵封已久的佳人芳心。



  各懷心事的就這樣默默的站了快半個時辰,單美仙冷靜了下來,臉上再次浮現出那種冷漠,拒人於千裏之外的神情。擡頭道:“小澤,天晚了,回去睡吧。”



  回想了一大套理論的元越澤此時則是找到些門路了,臉色也不再尷尬,隻是對著轉身即將離開的單美仙說:“我不困,姐姐難道困了嗎?為何不繼續欣賞一下月色呢?”



  單美仙根本就無睡意,剛剛也是為了避免繼續尷尬下去隨意說出的借口。見元越澤如此邀請自己,單美仙臉色又開始變的複雜,想答應,又認為自己站在他身邊會使自己感到自卑。



  我們的“理論之王”偉大的“元呆瓜”同誌此時在理論的支持下,主動的走上前幾步,抓住佳人那雙嫩滑如白玉般的柔荑:“姐姐你為何躲著我,我讓你討厭嗎?那我天亮就離開吧。”



  “不……不是,小澤你不要走。”



  一聽元越澤如此說,單美仙更是六神無主,解釋也不是,不解釋又怕他誤會,急得又要哭了出來。



  元越澤意見佳人又要垂淚,連忙又把佳人攬入懷中。並不是一回生,二回熟。元越澤這雛哥沒經驗,怎可能學得如此之快,一切動作都隻是發自本能而已。



  溫玉再次入懷,元越澤心情又激蕩起來,“小小澤”則又被叫醒“站崗”感受著對方穿來的火熱,單美仙渾身又熱又癢,身子又開始發軟,神情也開始迷離起來。趁著最後一絲神智還沒有消退,單美仙低聲道:“小澤,不是說看月色嗎?”



  雛哥同誌正在享受著懷中佳人所帶來的美好感覺,聞得此語,發覺自己可能太過唐突了,連忙轉過身子,兩人麵對船頭的星空,元越澤的手卻還是攬在佳人柳腰上,沒放開。單美仙也很是享受這種感覺,雖然害羞,但是此地隻有兩人,也就沒怎麼反對。



  兩人就這樣默默的對著星空,你有一句,我沒一句的東拉西扯著說些無關痛癢的話。即使如此,元越澤那來自後世的知識卻足以讓單美仙著迷,小到江河為何向東流,大到星空為何如此廣闊,都聽元越澤說得頭頭是道。



  “姐姐喜歡音樂嗎?想聽歌嗎?”



  元越澤突然問道。



  單美仙好奇的點了點頭,也想見見這小子音樂修養。



  “現在船上人大都在睡覺,別吵醒他們,我們去岸邊如何?”



  元越澤提議。



  “好是好,可現在怎麼過去,這裏已經入海了,離岸邊至少上千丈遠,姐姐雖然也自負武功,可是也做不到。”



  單美仙說道,此時她仿佛戀愛中的女子一般,智商急劇退化。甚至忘記了元越澤這種怪胎的存在。



  “姐姐忘記了我的身世?”



  元越澤道。



  “啊,想起來了,小澤是神人,我怎麼忘了你這麼個怪胎。”



  單美仙忘記了自卑之心,嫵媚地瞟他一眼,調笑道。



  “哈哈!”



  元越澤被這一眼電得有點兒找不著北,隻有傻笑:“那我就帶姐姐走上一次如何?”



  言罷,也不等單美仙同意與否,上前在佳人一聲嬌呼之中將其攔腰橫抱,真元之氣運起,隻見二人如沒有半絲重量般地橫向岸邊掠去,速度之快難以想像。



  單美仙也是納悶,剛剛飛行速度之快,她卻沒感覺到一絲的風吹過。江湖中人使用輕功,速度越快,受到風吹阻力就該越大。“難道這就是神力於人力的差別?”



  單美仙想到。



  將一臉羞澀的單美仙放下後,元越澤從手鐲中取出圓桌圓椅,杯具紅酒。單美仙已經開始變得見慣不慣了。大方坐下接過元越澤給自己倒上的紅酒,細細抿了一口,陶醉起來。



  元越澤喝完一杯,從手鐲中取出一把吉他,調了幾下弦。“這是樂器?我怎麼沒見過?”



  單美仙如好奇寶寶般問到。



  “這是後世才有的樂器,不過彈奏起來很好聽,我都八年沒彈過了,小時候練過幾年。”



  元越澤答到。



  熟悉半晌,元越澤開口道:“下麵為姐姐獻上一曲,請姐姐批評指點。”



  元越澤的眼神中的確有著絲絲情誼,但是看在單美仙眼裏,卻成了滔天情誼,因為元越澤本身的氣質以及俊雅的風姿已經使得單美仙沈醉了。



  吉他音起,好聽的男中音隨後也響起:“因為夢見你離開,我從哭泣中醒來,看夜風吹過窗台,你能否感受我的愛……多少人曾愛慕你年輕時的容顏,可是誰能承受歲月無情的變遷,多少人曾在你生命中來了又還,可知一生有你我都陪在你身邊……當所有一切都已變平淡,是否有一種矜持還留在心間……”



  一首在古代可稱得上‘完美情歌’的《一生有你》就這樣被元越澤演繹得淋漓盡致。聽著那動人的旋律,悅耳的聲音,單美仙陶醉在那優美的歌詞之中。癡癡地看著眼前的男子,心都醉了。



  “他真的喜歡我?否則為何對我一個人唱如此深情的歌?可是我配不上他,我大他這麼多,女兒也隻比他小幾歲。我該怎麼辦?說狠心話又舍不得。”



  單美仙越想心越亂,到底該如何麵對眼前男子。



  “唉。”



  一聲幽幽的歎息,單美仙強行壓住腦海中的胡思亂想:“小澤,姐姐有些累了,我們回去好嗎?”



  甚至連對元越澤的歌曲都沒有發表評論,可見單美仙此刻的矛盾心情把她折磨到何種地步。



  元越澤倒不在乎對方評論與否,點頭收起桌子,抱起單美仙向船上掠去。



  他這次速度並不快,因為有私心,抱著懷中佳人是他舒服得全身毛孔都張開了一樣。察覺到懷中佳人雙手主動的攬在自己的熊腰上,香肩略微地抖動著。



  終於還是回到船上,放下單美仙,隻見單美仙臉上沒有絲毫的情感波動,冷漠,無情。



  將單美仙送到船艙口,還沒等元越澤發話,單美仙開口低聲道:“小澤,今晚姐姐一生都不會忘記,以後切莫再如此了。”



  “為什麼啊?”



  元越澤不明所以地問道。



  強自壓住心中的不忍和留戀,單美仙開口道:“別逼姐姐了,妾身配不上你……”



  說完頭也不回的關上房門,留下楞在原地的雛哥。



  在那悲切的話語之中,透露著無比的不舍和依戀。其中的淒涼,苦澀之意更為明顯。



  “我這算是被拒絕了嗎?這就是初戀嗎?為何心中如此之痛。”



  元越澤痛苦的想到。



  元越澤的確在理論指導下做了點看上去有經驗的事兒,但理論畢竟是理論。他如果真有經驗,隻要剛剛將佳人強行拉住,抱在懷中,那一切就自然而然解決了。無奈,這個青瓜蛋子確實需要成長和曆練來積累人生各種經驗。



  懷著難過的心情,元越澤走向自己的房間。







第004章 終成眷屬



  躺在床上,單美仙還是睡不著,自己忍痛拒絕了那個自己心儀的男子,絕情轉身的一刹那,她看到了那雙本是烏黑深邃,猶如星空般的眼眸裏寫滿了哀傷,不複從前的光彩。



  為何會這樣,老天為何如此折磨我,為何不讓這個深情的男子在我遇難前降臨在這世上,如是如此,即便當年拋棄魔門“聖女”的身份,自己也要決然的把一切都獻給他。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這都怪那個魔門敗類,畜生一樣侮辱自己的男人。這也怪那個狠心的女人,是她縱容師門敗類,對自己的女兒不管不問。



  心魔已經開始滋長,變得越來越無法控製,單美仙的閨房中充盈著煞氣,魔氣。真氣也開始在經脈中亂竄。



  單美仙並沒有注意到這些,她的腦子裏滿是剛剛擁抱著自己,並被自己拒絕後,帶著難過神情的男子,然後馬上又想到是誰害了自己,讓自己有今天。



  真氣越走越亂,單美仙的臉上已經呈現出詭異的紫色。



  走火入魔!



  喉嚨突然一甜,“噗!”



  一口鮮血噴出,單美仙漸漸的失去了知覺。失去知覺那一刹那,她在內心裏喊道:“小澤,如有來世,妾身非你不嫁!”



  元越澤也是心浮氣燥的回到自己的房間,回想剛剛被拒絕時,單美仙那絕望,苦澀的眼神,他就莫名的湧起一陣心痛。



  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回想起佳人所說的最後一句話:“妾身配不上你……”



  再整理下思緒,元越澤的思路變得清晰起來:她一定也是喜歡我的,否則為何被我看會臉紅?為何我抱她也不拒絕?為何我說喜歡她時,她會滿臉悲切?她一定是想起了過去被邊不負侮辱的事情了,古代女子重貞節,所以她才拒絕我!單憑這一點,元越澤就明白了單美仙對他的情誼有多重!



  事情前因後果,個中詳情自己都想清楚了。元越澤那份頹廢一掃而光。哼著小曲兒慢慢閉上眼睛……



  “砰,砰,砰。”



  隨著劇烈的敲門聲,元越澤睜開了眼睛。天色原來已經大亮了。



  以他的半神之體,根本不需要睡眠的。隻是昨晚經曆大悲大喜,他的心性又不定,所以精神上難免會疲憊。



  下床開門。



  “元大哥,你快去救救我娘,我娘不知為何已經沒有了氣息!”



  單琬晶哭喊著撲到元越澤的身上。梨花帶雨。



  “什麼?”



  元越澤本來的大喜心情立刻又落到低穀。



  “快帶我過去!”



  元越澤吼到。



  來到單美仙房前,外麵已經站了許多東溟派單係骨幹及家仆。麵色淒哀。單如茵更是在垂淚不語。



  推門,元越澤與單琬晶急奔床榻走了過去。



  隻見床上的單美仙被收拾的幹幹淨淨,一身白衣的躺在床上,此刻從身體上看,單美仙已經完全沒有了氣息。因為她的胸前沒有任何的起伏。元越澤一見此景,也登時嚇傻眼了。連自己的本事都忘得一幹二淨。從未經曆過的生離死別情景終於被自己感受到了。更何況是眼前這個自己喜愛,更有一分姐姐氣息的女子。



  元越澤仍然不死心的將手顫抖的伸到單美仙的瑤鼻前,手便猛的一收,眼淚噴薄而出。撕心裂肺般的痛苦傳遍全身。



  “美仙,你怎麼丟下我一個人……”



  握著佳人那雙已經變得冰冷的玉手,元越澤此時連稱呼都變了,把眼前的女子真真切切的當成了自己的愛人。



  單琬晶也在一邊垂淚,雖然不知為何自己的元大哥如此親切稱呼自己的娘親,可是她知道現在並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



  “元大哥,難道連你也救不回娘親了嗎?”



  看著如雕像般落淚的元越澤,單琬晶想到元越澤非凡之人的身份,開口道。



  對!我怎麼會連凡人也救不了呢?都怪剛才太著急以至亂了分寸。



  想清楚這些,元越澤臉上的哀愁一掃而光:“琬晶妹妹,你放心,我一定能救會美仙,我以我這條命發誓!”



  言罷,元越澤運起渾身的真元之力,掃遍單美仙的身體以及意識,終於發現佳人腦中尚存的一絲精神氣息。元越澤更是從那一絲微弱的精神氣息上感受到了佳人對自己的無限愛戀。



  探明佳人狀況,元越澤將體內真氣全數渡到單美仙體內。



  奇力走遍單美仙的奇經八脈。單美仙蒼白的臉色慢慢開始紅潤起來,胸前也開始有了微弱的起伏。單琬晶一見此景,更是大喜。



  元越澤暗忖怎麼我的真氣會這麼強大,能將死人救活?這問題似乎很難想通,而眼下似乎也不是多想的時候。



  半刻鍾過後,單美仙終於緩緩的睜開了那雙美眸。首先映入眼簾的是那個自己喜愛的男子。隻見他此時正一臉溫柔的望著自己,再也沒有之前見到自己就臉紅的樣子。男子身邊,是自己那一臉驚訝之色,雙腮尚留有淚痕的女兒。



  還沒完全想起究竟發生了何事,就見男子一把將自己緊緊抱住,語無倫次的道:“美仙,你終於回來了,以後不要再嚇我了。”



  說罷,還未等自己來得及害羞,就見男子狠狠的吻在自己的櫻唇之上。那可惡的舌頭竟然撬開自己玉齒深入自己的檀口中笨拙地亂攪,一看就是個沒經驗的雛兒。



  被元越澤這親密動作搞得單美仙也迷離起來,又想起剛剛元越澤對自己的親昵稱呼,更使得自己蕩漾,渾然忘記了女兒正在旁邊‘觀賞’,全身心投入到熱吻之中。



  單琬晶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切,既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自己的元大哥果非浪得虛名,連死去的娘親都可以從鬼門關給拉回來。難過的是自己喜歡的元大哥原來愛的是自己的娘親。看著娘親安然無事,單琬晶就就開始吃起醋來。



  眼見眼前兩人吻了大半天也不停下來,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看下去了,單琬晶開口了:“娘親,元大哥,你們有完沒完了?”



  語氣中滿是酸酸的味道。



  單美仙一聽女兒聲音,才記起女兒也在身邊來著,暗叫冤孽,使勁全身力氣想要推開元越澤,奈何元越澤正迷失在熱吻之中,將她死死的抱在懷裏,根本不是單美仙能夠推開的。於是單美仙隻好出動小手在元越澤腰間軟肉上“溫柔”地按摩了那麼一下子。



  “啊!”



  專心熱吻的元越澤大叫一聲,終於放過了單美仙那快要腫起的櫻唇。



  “美仙,你幹什麼啊?疼死我了!”



  元越澤怪叫道。



  聽得男子再次如此親熱地稱呼自己,本就麵紅耳赤,嬌喘籲籲的單美仙更是羞的連頭都不敢擡起。想掙開男子的懷抱,無奈對方力氣實在太大,自己又略微有些虛弱,所以嚐試幾次後隻得放棄,偎依在男子懷中,聞著那股讓人舒服之極的陽剛氣息。



  “美仙,到底是怎麼回事,剛剛你為何連心跳,呼吸都沒有了,渾身冰冷?”



  元越澤還是緊緊的抱著佳人,開口問道。



  並不是這雛哥想占單美仙便宜,也不是他隻思考了幾個時辰就懂得如何哄女人。而是剛剛經曆的生離死別情景至今還讓他有些後怕,生怕放開佳人後佳人就會再度陷入沈睡。



  “元大哥,你先放下娘親啊,娘親身子應該還沒完全恢複過來吧?”



  單琬晶不由得“善意”地提醒道,那酸勁兒,幾乎可以衝上雲霄了。



  “不!我們就這樣說,我放開後美仙再離我而去怎麼辦?你負得起這責任嗎?”



  元越澤突然變得霸道起來。



  “你!”



  單琬晶氣得差點昏過去。



  單美仙則是像受驚的小鳥一樣躲在男子懷中暗啐一口。芳心卻異常的歡喜,因為男子話語中所流露出對自己的愛意即便是傻子也能體會得到。



  單琬晶看眼前男子一心全在自己娘親身上,無論自己說什麼都別想讓他放開自己娘親了,隻得無奈的問:“娘親,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我太累了,回去就睡著了,今天早上如茵來叫娘親用膳卻發現無論怎麼敲門娘親都不回答,如茵告訴我,我就過來了,進來後卻發現娘親已經渾身冰冷,沒有了氣息,而且娘親滿身都是鮮血。嚇死我們了。後來是我叫來元大哥把娘從鬼門關拉回來的。”



  說罷,淚水又流了下來。



  單美仙忙安慰女兒幾句才止住單琬晶的淚珠。



  單美仙被元越澤抱的異常舒服,雖然在女兒麵前如此曖昧使得自己很是羞澀,可是無論如何掙紮都無法使元越澤鬆手,隻好就這樣任他抱著,慢慢羞澀褪去,聽得女兒如此問起,回想一下道:“娘親昨晚不慎走火入魔,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單美仙當然不會大膽到在女兒麵前說自己是因為元越澤的緣故而走火入魔。不過沒能親眼見到眼前男子使死人複生的本領倒也讓她有些遺憾。



  “美仙以後不要再練那什麼鬼天魔大法了。學些正宗的,合乎天地自然的武藝豈不更好。”



  元越澤這呆瓜頭腦簡單,當然想不到單美仙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有此生死之劫。



  “元大哥,我也要學你的功夫。”



  單琬晶不放棄任何機會地開口道。



  “也好,我這裏有家師留下的秘籍,琬晶妹妹想學到時候就自己領悟吧。”



  元越澤隨便開口答到。瞬間腦海中又回想起單美仙冰冷,沒有氣息時的樣子。渾身一抖,低頭對懷中玉人道:“美仙,我喜歡你,你願意嫁給我嗎?”



  聽到如此大膽露骨的表白,單美仙本已恢複的臉色“騰”地又紅了起來,死死的低下頭不敢擡起,連玉頸都布滿了紅霞。單琬晶則是再次目瞪口呆起來,臉上哀怨之色難以複加。



  單美仙不知該如何回答,兩人內心的確是有互相愛慕之心,可是自己的自卑心理作怪,使得自己無法坦然麵對這份感情。更何況是對方竟然如此直接的在自己女兒麵前對自己表白!



  元越澤倒是沒有太多的想法,今天自己第一次體會到與心愛之人生離死別的痛苦。再想起師傅留給自己那封信中寫的勿讓喜歡自己的女子傷心。他本就沒什麼值得顧慮的,所以直接表白出來。



  老實說,他說完這話後根本沒想過假如懷中佳人再次狠心拒絕自己的話自己該如何麵對。他隻知道自己一定要把懷中佳人放在身邊,看著她安全才算放心。



  屋內三人都各懷心事的不語。元越澤則是等不耐煩了,複又開口:“美仙,你為什麼不回答我?”



  現在,理論之王元越澤已經開始聯係實際了,隱約明白自己這個時候應該主動點兒。



  單美仙紅著臉擡頭先看了看一臉哀怨的單琬晶,自己也大概明白了單琬晶此刻的心理。想想自己的一生都度過一半了,女兒還是大好年華,自己怎麼能和女兒搶男人。此時此刻,母女二人都忘記了單琬晶已與東溟尚氏一係有婚約的事實。



  臉色變幻數次,單美仙終於鼓足勇氣望向元越澤:“小澤,姐姐昨天說了……”



  有女兒在身邊,單美仙無論如何也不好意思開口自稱“妾身”了。



  “等等”元越澤立刻打斷單美仙。也是費著大力氣的盯著單美仙的雙眼:“美仙,我昨晚回去想了很多,我明白你的心情,你是不是想起了你的過去,想起了那個侮辱你的畜生?”



  聞得此言,單琬晶麵上立刻冰冷一片,銀牙暗咬,俏目含煞。



  單美仙則是閉上雙眼,任兩行淒苦的熱淚流落臉龐。



  一邊溫柔的幫單美仙輕拭淚水,一邊道:“我知道你們母女都對那個畜生有些忌諱,我在你們麵前提出來可能會讓你們難堪,不過有一點你們可以放心,一年之內我一定將他活生生的抓到你們麵前,任你們處置。這些我昨天都想清楚了。”



  元越澤長呼一口氣繼續說道:“美仙,我是真的喜歡你,我不在乎你過去如何,過去你的人生,不是由你自己全權掌握的,錯並不在你。我隻想你睜開眼睛看著我,回答我,你的心裏到底喜歡不喜歡我?到底願不願意嫁給我。我要保護你,不讓你再受到任何傷害,千萬年後與你共同傲視天下,笑看紅塵。如果你不願意,那也就是我一廂情願的單戀了,我今天就離開。”



  元越澤這家夥並不是在威脅單美仙,隻是直來直去的性子而已。自己決定了要追求單美仙,那就毫無保留的把自己內心想法全都表達出來。瞧瞧,理論聯係實際的道理這家夥學得還不算慢。



  單美仙聞得元越澤如此深情,直接的表白,內心的情感再也壓抑不住,淚水再次奪眶而出,不顧女兒在一旁,主動的伸出玉臂,緊緊環在男子腰間,伏在元越澤那寬廣的胸膛上:“小澤,你不要再說了,我願意,我願意嫁給你,今後天下再也沒有什麼東溟夫人了,隻有小澤的妻子單美仙。”



  得到內心期待的回複,元越澤美得幾乎鼻涕泡都要冒出來了,也不管一旁的單琬晶。左手托起單美仙的下顎,大嘴又印了上去……



  一邊的單琬晶則與昨天晚上的單美仙心態差不多,哀怨,苦澀,酸楚一齊湧上心頭。她也知道自己娘親這些年來生活得有多麼的不如意,並不是指衣食住行,而是指精神層麵上。看著眼前這個擁有半神之體,無所不能而又滿懷柔情的奇男子,單琬晶想:如果元大哥也能這樣對我該有多好啊!那我即使是下一刻死掉也甘心。可是眼前這個讓自己萬分仰慕的男子就要成為自己的繼父了。看著從小就疼愛自己的母親此刻正在這個溫柔的男子懷中,滿臉幸福的被男子擁吻的神情,單琬晶苦澀的淚水滑過香腮,無聲的掉落地上。



  一段長吻結束後,單美仙已經動情得不行,那的成熟女子之相使得元越澤這雛哥深深的迷醉其中。



  “咕……”



  懷中玉人的小肚子不自覺的響了一下。直羞得她更不敢擡起頭來。



  元越澤拍了一下額頭道:“餓了吧,先躺下,我去給你燉粥,”



  將單美仙放回床上,細心地為佳人掖好被角後,元越澤擡頭對還一臉複雜神色地看著自己的單琬晶開口道:“琬晶妹妹也不用擔心了,我的混沌神力不但將美仙從鬼門關拉回來,更把她這些年因練天魔大法及心情抑鬱而導致的閉塞的經脈也全部疏通了。身體以後會更加的健康。”



  隨即又道:“你出去通知外麵的人不要擔心了,然後回來照顧一下美仙,我一會兒就把粥燉好。”



  說罷,低頭對著雙頰泛紅的單美仙額頭蜻蜓點水般一吻,灑脫轉身出門。



  單美仙此刻的確感覺到人生最幸福的日子已經降臨在自己頭上了,心頭無比的感動。可是擡頭看見轉身出門的女兒,又不禁擔憂起來。更不知一會兒女兒回來,自己該如何和她說起。



  單琬晶通知眾人母親無礙後,也是內心複雜的回到母親床邊坐下,低著頭不知道該和母親說些什麼。



  說些恭喜的話兒?自己現在的心情如何恭喜母親?



  嫉妒母親?自己有何資格嫉妒母親?母親這些年為自己付出多少,自己如果嫉妒母親那簡直愧為人女。



  單美仙也是不敢望向自己的女兒,內心隻能盼望元越澤快點回來,也好解除一下屋內的尷尬氣氛。



  果然,約一刻鍾後,敲門聲想起,元越澤和單如茵各端一個玉盤走了進來。



  “做好了,等久了吧?”



  元越澤開口道。



  單琬晶並不言語,單美仙隻是一臉溫柔的搖搖頭。



  把兩個銀盆的粥放在床頭,元越澤盛滿一碗粥對單美仙道:“這粥叫蓮子桂圓粥,補心脾,益氣血的,美仙昨晚失了些血,正好喝這個。”



  隨後又從另外一個銀盆中盛滿兩碗粥對單琬晶和單如茵道:“這種叫八寶粥,補氣安神的,一刻鍾才可以出鍋。琬晶妹妹和如茵妹妹擔心美仙,肯定有些神亂,我就為你們兩人燉了這粥。”



  單美仙固然是感動無比,單琬晶雖然還是在吃醋,可是聞聽元越澤也親自為自己燉粥,倒也開心。單如茵雖對元越澤為何如此親密稱呼夫人感到奇怪,可聽到他為自己燉粥,親自為自己盛上,內心立刻欣喜異常。臉上卻不敢表露出來,隻有誠惶誠恐的看著自己家夫人和公主。見夫人點頭後倒也有些拘謹的坐在小幾旁。



  元越澤則親手端粥,將單美仙靠在自己懷裏,一口一口吹涼的喂進佳人檀口,端是細心無比。



  小幾旁的兩個小丫頭則都默默的喝著自己碗裏的粥,不時地偷偷瞟床頭兩人幾眼。眼中都不期然的閃過羨慕的神色。



  單美仙也發覺小幾旁兩個小丫頭在偷看自己,當然也害羞得要命,可是看著眼前深愛自己,無比溫柔體貼的男子,也就索性放開一切,一臉嬌羞,幸福地享受著男子的細心喂食。隻覺得自己仿佛置身於夢中,因為身邊這個完美的男子是自己做夢都難以想像得到的。



  玉人胃口本不大,卻也拼命的喝了兩小碗。一方麵元越澤手藝的確好,另一方麵,單美仙也十分享受元越澤的體貼。吃完後,單如茵看著一臉紅潤,幸福之色溢於言表的夫人,知道夫人已經恢複過來了,便道了聲告退,收拾盆碗退了出去。



  屋內三人又恢複了沈默無語的狀態。



  半晌,忍受不了屋內的尷尬氣氛,單美仙先開口道:“你們累了吧,去休息吧。”



  單琬晶的確因擔心自己娘親而精神上有些疲累,但此刻她卻一點兒也不想走,反倒盯著元越澤:“元大哥用過早膳了嗎?”



  雖知自己不該嫉妒娘親,可是內心卻始終不願意看到元越澤如此溫柔體貼的對待自己的娘親,於是出言想把元越澤哄出去。



  “我一年不吃東西都不會餓,吃東西隻是為了解饞而已。況且現在美仙剛醒來,我怎能離開?倒是琬晶妹妹你累了吧,去休息吧。”



  元越澤說話還是那麼直接。



  “我……我不累。”



  單琬晶慌忙掩飾道。既不敢嫉妒娘親,又不想讓元越澤與自己娘親單獨相處的矛盾心態把小丫頭折磨得也夠厲害的了。



  看著女兒的神態,單美仙當然猜到了她在想什麼,便開口道:“小澤,我都好了,吃過粥,出去走走也好。你們兩個陪我去吧。”



  單琬晶一聽如此,忙點頭。



  元越澤則是一臉的不情願:單琬晶這小丫頭整個兒一大燈泡,還死皮賴臉的非要跟著自己和單美仙,搞得自己也不太好與單美仙太親密。



  看著小情郎和女兒的表情,單美仙心裏暗笑,在單琬晶與元越澤幫助下起身走向門外。



  此時'飄香號'又開始駛向內地,三人佇立船頭,看著越來越近的大陸,倒也算得上神清氣爽。



  三人依舊是那樣的默默不語,各懷心事。



  元越澤見單琬晶這個大燈泡就是不願離開,他今日本來得到單美仙的芳心,已是滿足,此刻隻想和玉人分享二人時光,說點情話而已。便率先開口:“琬晶妹妹你還是回去休息下吧,今天你神情波動太厲害,對身子不好。”



  單琬晶聞聽他如此說,想來定是隻想和自己的娘親共同分享二人時刻,便也倔強道:“我還好,娘親剛醒來,我也不放心,看著娘親一會兒才好。”



  單美仙本打算替小情郎說幾句,此刻聽單琬晶如此說,她倒也不好開口了。隻得沒話找話:“小澤說要教我學武,不知是何種功法?”



  元越澤聽單琬晶硬要留在這兒當大燈泡,心裏不禁煩躁,又聽單美仙開口,便也答道:“美仙以後要我夫君才好。”



  單美仙登時鬧了個大花臉,嗔怪地瞪了他一眼,暗忖:怎麼能在琬晶麵前如此說話?



  單琬晶聽到元越澤如此說話,心裏更是火冒三丈。臉上倒也沒表現出來,如同什麼都未聽到一般的繼續盯著遠方。



  元越澤見單琬晶還是無動於衷,他自己臉皮還太嫩,不好當人家女兒麵就對單美仙動手動腳,隻好道:“美仙與我成為夫妻後自然會煉化成與我同樣的軀體,不過在那煉化過程中,早先修煉的一切武藝都會被消除掉,也就是說當美仙破繭重生後,就要重新再尋得合適的武藝修習了。”



  單美仙毫不在乎,先不說自己能夠得獲新生,就是單說自己的情郎的本事,也足以使自己不會受到任何傷害。



  單琬晶這小丫頭倒是一陣緊張:“可是娘親修習天魔大法好多年才有今天的境界,怎麼能說消去就消去呢?不是太可惜了嗎?”



  “一點都不可惜,美仙日後如煉化身體,那重新修習武藝將會事半功倍。積累真氣的速度比從前要快上數倍的。”



  元越澤說道。



  單琬晶聞得此言有些驚訝,單美仙則是沒有一點的驚訝。她的身,心,神,技修為皆不弱,隱約可以猜測到元越澤身體的最大優點。



  單琬晶開口道:“元大哥你要不露幾手給我和娘親看看吧。”



  元越澤微笑看了單美仙一眼,見到佳人眼中閃過一片憧憬,便伸手刮了下佳人瑤鼻,點了點頭。



  單美仙冷不防又被他偷襲一下,一片紅雲再度飛上雙頰,低嗔道:“呆子,琬晶還在這裏哩。”



  單琬晶則是認定了要當大燈泡,幹脆假裝什麼都沒看見。暗忖反正休想迫我離開,讓你白占娘親更多的便宜。



  元越澤見單琬晶如此,當下沒轍,隻好問二女:“你們喜歡哪個城市,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們去遊玩一下,玩累了天黑前就能趕回來。”



  二女即便對元越澤本事有些了解,但是想去哪就去哪,一日往返這種日行萬裏的本事,還是讓他們大為吃驚。



  “我想去洛陽看看,娘親說好不?”



  單琬晶想了下道。



  單美仙去哪都無所謂,隻是陪著情郎和女兒而已。便也點頭稱好。



  元越澤見二女已有目的地,心眼隨即掃過手鐲,意念一動,“騰雲”飛劍已現空中,就那樣淩空地停在三人麵前。



  上前左手攬起單美仙,右手攬住單琬晶,說道:“如此我便帶你們飛去,有我在,你們不用害怕。”



  在二女嬌呼聲中,跳上飛劍,意念動起,飛劍載起三人疾射而去。



  二女開始隻嚇得閉目緊緊抱住元越澤的熊腰,聽得風聲由耳邊呼嘯而過。便也一點點大膽的睜開雙眼,望向萬丈以下的大地,激動莫名,單琬晶甚至開始了大呼小叫。本來穩重的單美仙也漸漸的開始大喊幾聲,心情說不出的暢快。



  隻半個時辰,飛劍就駛到數千裏外的洛陽城。未免引起騷亂,三人在城內一偏僻角落下落。收起飛劍,向熱鬧城區走去。



  此時的單琬晶則還是緊緊的抱住元越澤的右臂,不肯鬆手,元越澤也不好明說,隻好一臉求助的望向單美仙。單美仙卻像什麼都沒看到一般地抱著元越澤的左臂向前走著。



  元越澤沒辦法,隻好讓二女如此偎依自己,邊走邊四處觀望。



  單美仙其實自醒來後想了許多,自己得情郎如此愛憐,感謝上天開眼,又可與他廝守千萬年,已不再有任何奢求。女兒對自己情郎的情誼,同為女人的自己當然能看得出來。



  這個時代的有本事男子尚且有母女同娶的事,更何況自己的男人何止比這個時代最有本事的男子強上千百倍!經曆了滄桑變幻的單美仙很容易便想通了。現在的問題在自己的情郎身上。他的所有心思都放在自己身上使得單美仙很是幸福和驕傲。可是這樣的話,女兒將不會再有任何機會了,該想辦法開導一下他才好。



  單琬晶則是一條道走到黑了,倔強的個性使得她不甘心被自己的母親比下去,自己比母親更年輕,雖然外表上看不出多大差距。反正不管如何,自己喜歡這個男子,除非聽到他親口對自己說不喜歡自己,否則自己就絕不放棄。這就是敢愛敢恨的單琬晶。自從元越澤出現那刻起,她腦子裏就再沒出現過那個本就讓她有些厭惡的“未過門”的女婿尚明。



  元越澤這呆瓜當然不知道身邊兩女想法有多麼的複雜。隻道她們不想說話而已。他現在早已忘了師傅給他批算的“桃花劫極重”的示言。眼裏隻有單美仙一人而已。



  二女興致都不高,所以也就隨便到‘陪都’洛陽城的皇宮隨便看了看,便飛回‘飄香號’上。



  晚飯還是元越澤親自動手,這個年代的‘君子遠庖廚’思想極其濃厚,單美仙見情郎如此體貼自己,心下也有些惶恐不安。可是元越澤執意必須他親手做的,否則絕不讓單美仙吃。單美仙無奈隻好答應了,想到從未敢奢求的幸福就如此地降臨在自己身上,就那麼癡癡地坐在小幾邊陶醉起來。



  幾道清淡的小菜外加一鍋熱氣騰騰的麻辣火鍋,吃得四人大呼痛快,單如茵還是‘榮幸’地被元越澤拉下座位一起用膳。席間元越澤對單美仙關愛有加,不時親手喂她,佳人在兩個小輩麵前羞得無地自容卻又歡喜得很。



  元越澤最喜麻辣的食物,但單美仙和單如茵嚐了一口都辣的幾乎掉下眼淚來,不敢再動筷子到火鍋之中,反倒是單琬晶對火鍋更為喜愛,吃得大呼過癮。



  剛剛親手喂了單美仙一口後,側頭看著滿臉羨慕神色的單琬晶,元越澤夾了一口蟹肉伸到單琬晶麵前,調笑道:“來,琬晶妹妹,我也喂你一口。”



  本因熱氣影響而小臉變得通紅的單琬晶立刻更為羞澀起來,那紅撲撲的小臉煞為可愛。張開小嘴接過男子遞過來的蟹肉,單琬晶覺得有舌頭起,一股熱流流過全身,身子不由得燥熱起來,忙低下頭去不敢擡起來。



  單美仙以為情郎已經開始打自己女兒的主意了,心頭當然也會一酸,可是再看向情郎時,發現其眼神中並無看向自己那般的愛意,不由得又開始為女兒擔心起來。



  女人心,大海針!



  一秒鍾前還在吃醋,轉瞬就開始為女兒前途擔憂。人心果然是最怪的。



  一旁的單如茵當然也是羨慕加嫉妒,可是此情此景下,她不敢表露出來。



  用過晚膳後,單琬晶和單如茵兩個小丫頭終於走了,呼,終於可以享受二人世界了。元越澤不禁想到。



  看著羞澀垂著頭的單美仙,元越澤移身,過去,輕攬佳人入懷,並不多說,隻是輕輕呼喚佳人的名字。



  單美仙聞得他呼喚自己,不期然的擡起頭,對上那對深邃的眼神,感受著其中傳來的情誼,單美仙內心的感覺已非筆墨所能形容。



  “小澤,你喜歡琬晶嗎?”



  單美仙終於開口了。



  “啊?琬晶?我也不知道,可是我覺得現在有你就懶得再去想其他女人了,再說,琬晶是你女兒啊!”



  唉,內心輕輕歎息了一下,單美仙也不知該說些什麼,眼前的男子簡直是完美,就是沒有什麼人生經驗,否則就真的是完美了。不過眼前男子如此看重自己,使得單美仙更飄飄然起來。



  “對了,美仙,我不是說你以後要叫我夫君的嘛,怎麼還不改口?”



  “……”



  單美仙羞澀的不知該如何說才好。



  “夫……夫君。”



  憋了半天,終於像蚊子哼哼一般憋出了一小聲。



  元越澤聽得心頭一熱,對著佳人檀口又印了上去,此時隻是二人的溫馨世界,單美仙已經不需要壓抑自己,反客為主的誘導著元越澤享受起來。



  等到分開時,佳人已經完全融化在情郎的懷抱裏。直忘記了今夕是何年。



  一被挑起,元越澤這雛哥也依靠著本能,抱起佳人便向床頭走去。



  知道即將會發生什麼,單美仙隻覺得自己心跳快得厲害,仿佛要跳出喉嚨一般,小臉更是躲到情郎懷裏不敢露出來。



  三下五除二,笨手笨腳地除去二人的“包裹”元越澤終於第一次見到了女人的身體,毫無裝束的,‘純天然’的身體。



  但見佳人羞得雙目緊閉,長長的睫毛因緊張而顫抖著,膚若凝脂,修-長的玉頸,高聳的一雙雪兔,誘-人的兩點嫣紅,平坦沒有一絲脂肪的小腹,目光繼續下移,萋萋芳草,修長渾圓的玉-腿,彈性十足,水嫩的一雙小腳……



  看得雛哥兒同誌心跳加快,就那樣一動不動的死死盯著眼前的美景,大腦中空白一片。



  剛剛的熱吻已將單美仙春情挑起,此刻更是迷迷糊糊的被剝成赤-裸羔羊。羞得根本不敢睜眼的佳人感覺情郎半天也再無動作,偷偷睜開眼一看,隻見身邊坐著的俊逸的男子正在癡呆般地盯著自己的雪兔,嘴角更是流著口水。不由得對自己的魅力產生了無限的自豪感。



  “呆子,還在看什麼。”



  一聲嗔怪,好似在提醒對方:別光看不吃啊!



  元越澤被罵得回過神來,有點不知所措,這陣勢根本沒經曆過啊,更別提有何經驗了!略一思索,繼續“拿來主義”笨手笨腳的將自己從書上所得來的那點理論應用在佳人身上。



  手法的確奇爛無比,但此刻的單美仙已被挑起春情,被情郎一碰自然就更是泛濫。



  終於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之時!



  隻感覺嬌嫩之處被擦過幾下,佳人渾身顫抖,但此後仍然是又被擦了幾下,期待中的充實感並未到來。佳人不禁好奇地睜開春水蕩漾的秀眸偷偷的想看個究竟。



  “撲哧”看到情郎滿頭大汗的仍然找不到正路,單美仙笑出聲來。元越澤望上去,不禁尷尬萬分,臉色也變得通紅。



  見情郎急得如此,單美仙強忍羞意,玉手引導著情郎走入正路。



  “噗哧!”



  一聲,長槍直沒底部。



  “噢!”



  元越澤一下子舒服的哼出聲來,身下佳人更是被那壯碩的“小小澤”給漲得一聲痛呼。



  “夫……夫君,慢……慢點,怎……怎麼這麼大……”



  久曠近二十年又突然容納‘龐然大物’的佳人顫抖著輕歎道。



  或許是久曠多年的緣故,單美仙窄小緊湊、灼熱潤滑的陰道給予元越澤極舒暢的感覺,長槍如被一層褶皺萬千,不斷蠕動的的肉被子包裹一樣,且佳人玉洞極為神奇,被槍頭處頂著的宮頸口如吃奶的嬰孩般不斷得吸吮著龜頭。一插下去,令從未有過如此經驗的元越澤快感襲腦,差點一泄入注,慌忙停下動作,深呼了一口氣,調笑道:“美仙要把我吸幹啦!”



  單美仙也不過是被邊不負強暴那一次有過男女經驗而已,她清楚感覺到元越澤的巨物在入體後就開始劇烈膨脹跳動,儼然有將她小小蜜壺撐裂的趨勢,知道元越澤是要爆發,變也停下預備開始抽差的動作,待元越澤冷靜下來。聞言不由得嬌吟一聲,發出如少女般羞赧的呻吟,道:“你還調笑人家!噢!”



  原來元越澤雖沒開始活塞運動,大嘴和兩隻手卻做起怪來,一隻手抓住她左邊極有彈性,顫顫巍巍的乳房,開始時輕時重的揉動擠壓,大嘴則含上右邊乳房上如少女般顏色鮮豔,挺立如石的乳頭,挑弄咬舐,單美仙隻覺嬌軀越來越熱,被撐得滿滿的玉壺深處不斷湧出一股股淫水,如白玉般晶瑩的肌膚泛起玫瑰般的豔麗色彩,修長的秀眉時顰時緩,讓人看不出她到底是快樂還是難受,小嘴也開始不受控製地發出一陣陣誘人的呻吟。元越澤的另一隻手也走過她飽滿卻沒有半分多餘脂肪的小腹,貼著已被淫水打濕的毛發來到陰蒂處,拇指開始調弄那最敏感的一點。



  單美仙嬌軀開始劇烈顫抖,修長玉腿有力地盤上他的腰間,淫水更是沿著二人緊密連接的部位潺潺流出,小蠻腰開始扭動,似是在怪元越澤還不挺動。



  元越澤一邊吻上她已沁出香汗的玉頸,一邊開始開始挺動下身,他沒有經驗,哪知什麼九淺一深,隻知每次都一槍到底。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襲來,單美仙隻覺得自己身在雲端似的飄上飄下,一邊感受著情郎的無限愛意一邊體味著身體所帶來的快慰。隻靠本能機械地迎合著元越澤,元越澤前挺,她就擡起雪白渾圓的翹臀,二人緊密連接,再無半點縫隙;元越澤抽後,她就落下香臀,準備迎接下一次可震撼靈魂之弦的衝刺。如此默契的配合下,兩人一起活塞運動,快感不斷加倍。



  劇烈動作下,元越澤的呼吸越來越沈重,單美仙則是神智迷離,小嘴亂喊,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發出的是什麼聲音。



  “啊!夫……夫君,再快點……”



  單美仙高聲浪叫。刺激得元越澤越發賣力聳動,舒服的感覺由巨物傳便全身,元越澤亦是哼哼起來,隨著他瘋狂的聳動,抽插得越來越用力,雙方交合的地方不斷發出“劈啪”的拍打聲,單美仙洶湧澎湃的淫水更是源源不斷地成小股滴下,閃著晶瑩的亮光,流滿元越澤的大腿內側,最後沒如潔白的床單上,留下大片淡淡的印記。



  “嗚!”



  單美仙緊緊蹙起可愛的眉毛,藕臂死死抱住元越澤的脖子,螓首後仰,小嘴發出一陣如泣似怨的長吟,好像快到高潮了。



  元越澤衝勁十足,感覺到她窄小的玉洞開始增溫收縮,幹的更是賣力。



  “啊!”



  又一次與元越澤緊密連接後,單美仙突然發出一聲嘹亮高亢的尖叫,藕臂玉腿同時收緊,螓首死死靠上元越澤的肩膀,仿佛要擠進元越澤的身體裏似的,差點教他喘不過氣來,同時香汗淋漓的嬌軀開始一陣劇烈的痙攣,陰道口突然一緊,一股陰精灑上元越澤的槍頭,顯是高潮已到。



  元越澤經過雲機子煉化的身軀戰力不凡,雖然感受到佳人玉壺的美妙,卻沒有射精。



  單美仙一陣哆嗦後,緩緩平複下來,軟軟地躺下後,俏臉上春意無限,滿足地喃喃自語道:“感覺真美。”



  元越澤細心地將她淩亂的秀發理到小耳後,再吻去她秀額上晶瑩的汗珠,柔聲道:“以後美仙天天都可享受如此妙感。”



  單美仙橫了他千嬌百媚一眼,赧然道:“女兒家月事來了的話,可不行呢。”



  元越澤抓了抓頭,嘿嘿幹笑。



  依然感覺到留在體內巨物的堅挺,單美仙道:“夫君還沒滿足,妾身來服侍你。”



  說完輕輕用力,變為男下女上的姿勢。



  她已放開懷抱,且從小生在魔門,對男女之事的了解遠勝尋常女子,在這觀音坐蓮的姿勢下,單美仙成熟美麗,玲瓏有致的胴體光豔懾人,春意盎然的玉容,白皙粉嫩的肌膚,隨動作而上下搖動,雪白豐滿的雙乳,盈盈不堪一握的纖腰,平坦光滑的小腹,以及下麵那片長滿黑色濃密陰毛,微微隆成一個弧度的誘人陰阜,使得元越澤的巨物再度膨脹,雙手亦開始盡情地撫摸著她誘人沈淪的豐滿肉體。



  單美仙再次開始呻吟,上下聳動多次後,或許是累了,於是上身後仰,以一雙潔白胳膊反拄在床單上,繼續上下套弄,擺出讓人流鼻血的姿態。



  從元越澤這個方向看去,隻見她雙腿向兩邊大大張開,情不自禁地深出手指,撥開濃密油亮的陰毛,親眼看著被粗壯長槍分到兩側的粉嫩小陰唇,隨著單美仙的動作,巨物全根沒入時,小陰唇亦被頂入淫水泛濫的洞口少許,巨物拔出時,小陰唇則被分到兩側,玉壺肉洞內鮮紅的嫩肉芽都被帶了出來,元越澤伸出一隻手,一邊按著陰蒂,惹來螓首亂搖的單美仙更急促的呻吟,再以手指向左右用力扒開大陰唇,親眼看著長槍進出鮮紅的肉洞,帶起淫水四濺,元越澤大感刺激。猛地一把將她提起,端著她的圓臀,將女人最神秘的聖地牽到眼前,細細觀看,將淩亂毛發下的小陰唇向兩邊大大分開後,隻見噴著熱氣和淫水的洞口也張開少許,內裏構造複雜,一層層褶皺深紅色的嫩肉和肉芽清晰可見。元越澤迫不及待地俯下頭去,埋在她的陰戶上,伸出舌頭挑開陰唇,在肉縫裏仔細的舔弄。



  充實感突然消失的單美仙芳心一陣煩躁,緊接著突然被元越澤火熱的呼吸直接噴在陰唇,舌尖在玉洞內不停翻轉,她心中升起更為刺激的感覺,一邊呻吟著,一邊靠本能找上元越澤雄偉滾熱的巨物,偏過頭,瞧見淫邪的紫紅色大龜頭上沾滿自己溢出的淫水、單美仙欲火更盛,立刻伸手握住堅挺的寶貝,將龜頭含到溫濕的小口中,舌尖開始繞著龜頭打轉,貝齒亦時不時地輕咬幾下。



  二人不斷發出淫聲浪語,元越澤爽的魂都要出竅,單美仙纖腰突然開始亂扭,仿佛高潮又要到了。



  猛地一聲尖叫,單美仙雙腿收緊,再次到達高潮,玉洞中噴射出大量淫水,盡數打在元越澤臉上,順著他的胸口流了下去。



  她同時也感覺到元越澤應該也快就要達到高潮,於是快感過後,立即起身吻住元越澤,二人彼此吸吮對方的舌頭。分開後,元越澤的愛不釋手地撫摩著她陰毛下潤滑的花園,單美仙扶著沾滿自己口水和淫水的巨物來到自己的小陰唇之間,在那裏輕輕的摩擦,顫聲道:“夫君會笑話妾身放蕩嗎?”



  元越澤愛憐地吻著她的粉臉,道:“夫妻間人倫大事,隻要放開懷抱就好,現在的你最真實,我怎會笑話你?”



  單美仙心中一喜,感覺到玉手中的巨物突地連跳幾下,更加堅挺。便用龜頭上上下下磨擦粉嫩濕黏的陰唇幾下後,把大龜頭對準陰道口,潔白渾圓的隆臀用力坐下。將元越澤粗壯的寶貝盡吞洞內。



  二人就以這樣坐著的方式開始了新一輪的活塞運動,單美仙藕臂纏上元越澤的頭,不住地呻吟,瘋狂地扭動著纖腰,迎合元越澤有力的衝擊。她的整個玉洞再次泛濫,裏麵的嫩肉更像怕失去寶貝般死命夾著巨物。感受到佳人玉壺裏的嫩肉死命的夾著的快感,元越澤將頭貼在她豐滿挺茁的的雙乳上,嘴不停地在她雙乳上吻吸著,更用一隻手猛抓兩個玉乳,抓得變形。另一隻手則抱著單美仙的小屁股,助她上下動作,迎合自己的瘋狂衝刺。淫水不斷從單美仙玉壺中溢出,床單被打濕大片。



  交歡的刺激,帶來的興奮激動得二人呼吸越來越重,單美仙再來一次高潮後,渾身已無半分力氣,元越澤感覺就要爆發,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胸膛整個壓在單美仙的乳房上,單美仙呼吸沈重,用盡僅餘的力氣緊緊摟抱他,胸前兩隻飽滿的白兔頓變肉餅,小口裏發出連自己都聽不懂的呻吟,元越澤一輪瘋狂挺動,拼命地把巨物往佳人身體的最深處擠送。“噗滋”、“噗滋”“啪”、“啪”淫水飛濺的聲音,長槍進洞,身體互撞的聲音,堅固牙床微微搖晃的聲音,還有淫蕩的叫床聲,交織成一部交歡交響曲。



  在身下佳人已經爛泥般的發出最後一聲高亢而婉轉的嬌吟後,雛哥兒同誌終於交出了自己的第一次。本已無丁點力氣的單美仙被滾燙的熱感所衝擊,再次爆發。隻是此時她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因為已經徹底的昏睡過去了。



  生命精華融入單美仙體內,奇象頓起,元越澤正在舒服得直哆嗦時,之前已昏睡過去的佳人嬌軀被一團淡淡的七彩之光所包起,緩緩飄至半空。元越澤舒服過後,想起這可能就是師傅說的幫助自己的妻子煉化身體的過程吧。為防以外發生,自己還是盯著點好,約一個時辰後,七彩祥光漸漸隱去。單美仙嬌軀緩緩落回床上。



  一眼看去,元越澤嚇了一大跳,佳人變化實在太大。使得自己有些不敢相信了。不過佳人此刻已經昏睡,相信明晨醒來一定會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吧!



  將佳人抱在懷中,替佳人整理一下淩亂的秀發,拉過被子,也迷糊的睡了過去……



  翌日,日上三竿。



  單美仙終於睜開了雙眼,感覺現在的自己怪怪的,說不出來的舒暢感,方圓百丈之內的任何事物的一舉一動都可以感受得到,精神仿佛又回到了十八歲的青春歲月之時,肉身也回到了十八歲般的水嫩,充滿活力。搖搖頭,回頭看著正抱著自己的男人,心頭泛起無限的幸福之感,記得昨晚自己好像在夫君的猛烈衝擊之下暈了過去。想想那時的韻事立刻就羞紅了雙頰。



  “你……你是誰?為何在我娘的房中?”



  房門被直接撞開,單琬晶衝了進來,吃驚的看著床上的陌生卻又帶著一些熟悉氣息的女子。



  “琬晶,你怎麼了,是我啊!”



  單美仙奇怪看著女兒的說道,坐起身子,無限美好的上半身露在空氣中。



  “你……你是娘?”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單琬晶也驚訝道。旋即又看到娘親身邊睡著的自己朝思暮想的俊美男子,便也無暇顧及自己那變化巨大的娘親,苦澀的淚水不由得奪眶而出,二話不說,扭頭便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