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龍戰士正傳】第五部:達克心靈失守 (21-23集) 作者:半只青蛙
本帖最後由 s175366 於 2015-9-29 19:21 編輯
【正傳第五部:達克心靈失守·第二十一集:墮落天使】第一章:性虐皇後
皇後的床很寬很軟,厚厚的羽絨墊,躺在上麵,渾身骨頭酥軟,非常的舒服。我仰麵躺在皇後的床上,身體張成一個「太」字型,不聲不響地癱臥著。
「剛才這股邪火是怎麼回事?怎麼這麼強烈啊?壓得都壓不住,莫名地失控……」
清醒過來,越來越感覺到一切不對勁的我,扭頭看了看被我隨便扔在床角的麗安娜皇後,她頭發散亂地爬在床上,剛被我暴奸一頓,她的雙腿無法並攏,屁股溝�露出的淺褐色的肛門和肥厚的陰唇,金色的液體從她的陰道中流出。皇後的臉蛋上呈現出高潮過後的緋紅。不僅如此,她的皮膚也透著一股淡淡的粉色。
「看樣子她倒像是爽歪了……難道是春藥?對了,她身上那怪異的熏衣草的氣味,還有那酒……熏衣草?我想起來了!」
世上能對龍戰士有效的毒藥不會超過五種,而行之有效的春藥卻不少。死鬼老爹風流成性,在他的日記本中就曾提到過一種春藥,名字叫醉夢香,混在酒�,喝下後對常人會有不弱的催情作用,不過這種春藥對龍戰士基本無效。可是如果再加入熏衣草油後會藥效大增,就算是龍戰士也無法抵擋得住她的藥力。
這時候麗安娜皇後也清醒過來,她挪動著身體,不聲不響地爬起來,隨手撿起扔在一旁的衣服碎片,把溢著精液的下身擦了擦,看都不看我一眼,赤著腳徑直走到衣櫥前,打開櫃門,取出一件鵝黃色的落地裙換上。
坐在梳妝台前,皇後拿起上麵的玉梳,慢慢地梳理著零亂的頭發,還沾著精漿的臉蛋雖然略顯狼狽,但此時的她已完全恢複了從前的高傲。
「今天的事,看在基思的份上,今天我就放過你,不和你計較,快出去!」
無論是語氣還是神情,她已完全恢複了皇後的派頭。
看著皇後裝腔作勢的演戲,我心�不禁火大。明明是這個女人施詭計暗算我,「誘奸」了我,事後居然還敢把自己穢b受害者的角色上。心�滿腔怒火的我不聲不響地站起來,走到皇後身後。
「還不快出去!」鏡子中的皇後滿臉皆是鄙夷之色,冷冷地對我說道。
我冷笑一聲,突然間伸手,一把抓住皇後的頭發,用力地往後一拉。
「出去?我為什麼要出去?我還沒有樂夠呢,怎麼能現在就離開?」
我再度湧起侵犯這個女人的衝動,不光是要幹她,還要征服她,把她踩下腳下,像爛泥一般地盡情地揉躪。讓她成我的性奴,不,是比性奴還下賤百倍的母狗。
我再度把皇後剛換上的新衣撕碎,五指從後麵抓住麗安娜皇後飽滿的雙峰,用力捏緊。皇後豐滿的乳房被我的指力捏得變成葫蘆形,可是我還是拼命地加力,擠得兩個乳頭因為充血而變紅。
「你以為你是誰?少來這一套了!」
「明明是你在酒�下了春藥,再加上熏衣草的催化,勾搭我上床,還在這兒裝模作樣地假清高!」
「剛才幹你的時候,瞧你那股浪勁,現在還把自己裝成是聖女了嗎?」
恨恨地揭穿皇後的鬼把戲,我低下頭,一口咬在皇後右邊的乳頭上,我咬得極重,麗安娜皇後痛得翻起了白眼,慘叫起來。我鬆開牙齒,乳房上留下兩排極深的牙印,滲出了血絲。
「一邊一個,這才對稱公開啊!」
邊另一個乳房,自然也逃不過我的肆虐。
「當年我爹都那樣了,他已經那麼慘了,可是你這女人,為了一已私欲,居然落井下石,在他的傷口上再捅一刀!你說我不是人,那你自己呢?你算是人嗎?」
「這也就罷了,小公主是你的女兒,可你從沒有好好地關心過她,你算是個母親嗎?」
「那也就算了,給女兒的男友下藥,勾引他上床,你真是個好母親啊!」
我一邊數落著皇後的罪行,雙手卻捏著兩顆葡萄似的乳頭,用力地反方向旋轉,對她進行肉體懲罰。
「你以為你是誰?你哪有資格當皇後?你隻配當一條母狗,一條最下賤的母狗!趴在我腳下,舔我的腳趾頭!」
我越說情緒越高亢,把皇後的身體翻過來,壓在坐椅的把手上,撕碎臀部位置的布料,讓雪白肥厚的肉臀裸露著高高朝天。
「母狗麗安娜皇後,接受我的處罰吧!」
我揚起巴掌,啪的一聲落在皇後豐滿的雪臀上。從前強暴莉莉絲時,雖然我曾奸得她哭天搶地,但過份地虐待女性的身體,卻從未做過。對女人進行真正意義上的肉體折磨,對我來說還是第一次。初嚐性虐快感的我,揚起的巴掌再也停不下來,連續不斷地狠狠擊打在她嬌嫩的屁股上。
麗安娜皇後拼命掙紮著,嘴角邊涎著口水,痛苦地哀嚎著,懇求我的原諒。
「痛……痛死我了……啊!」
「達秀,放……放過我吧……我錯了!」
「達秀?你叫我什麼?」
我停下手掌,再度扯起她的頭發,惡聲惡氣地在她耳邊哼道:「隻有我所愛的女人才能叫我達秀!」
皇後的屁股早就被我打得布滿手印,整個都透紅一遍,一向養尊處優的她哪受過這種苦,眼珠子�盡是可憐兮兮的眼瓷C當年連父親這個花壇老手,拉古斯這個未來的間諜頭子都她耍了,這個女人是個表演天才,我一點也不同情她。放下她的頭,我手起掌落,又狠狠地拍擊了十幾下。
「看在麗的份上,你放過我吧!」
「不說小公主我還不生氣,她是你女兒啊!找打!」
「求求你!……我受不了了!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嗚嗚!……」
麗安娜皇後又哭又叫,略穭f水齊飛。我並不怕有人發現,皇後勾引我上床,早就把所有的無關人等皆支開了。現在她自作自受,任她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她。
我停下手掌,凶惡地問道:
「你現在該知道應當如何稱呼我了吧!」
「啊!主……」
「對,喊下去啊!」
「不……」
她還是放不下多年身為皇後的高傲。
「嗯……」
我舉起巴掌,又做出要打屁股狀。
「主人!」
已經被我打怕了的麗安娜皇後不顧一切地叫了起來,我哈哈大笑,滿意地鬆開了手。
我把皇後放下座椅,自己坐上了這個座位,麗安娜皇跪在我麵前,老實地握著我的肉睫,一邊吸吮著我的肉棒,一邊可憐兮兮地�起頭觀察我的神色。見我十分享受的她的服務,皇後吐出濕漉漉的肉棒,改為用舌尖或牙齒輕刮觸覺敏感的龜頭,富有技巧的口交動作,讓我爽得哼出聲來。
我突然想起了父親遺物中的狗環,皮鞭,蠟燭,可惜這些東西都不在身體,否則將他們全部加諸到「尊貴」的皇後殿下身上,一定是很恰當的。
我把腳伸到皇後的下體,大腳趾輕輕地插弄著她的下身。我雙手替皇後梳理著頭發,輕聲地問她道:「既然你叫我主人,那我該叫你什麼呢?」
那個答案,當然就是母狗二字。形勢逼人低頭,被我打慘了,又深知進退之道的麗安娜皇後,此時再度表現出她過人的忍央C她的眼皮並沒有像我想象中那般�起,惡狠狠地瞪上我一眼,隻是在略微地沈默之後,性感的紅唇翕動,母狗二字呼之欲出。
「別說了,夠了!」
就在皇後開口的一瞬間,我突然伸出手指,捂住她的嘴。接著我一改先前的暴戾,異常溫柔地把麗安娜皇後從地上抱起來,重新走回床邊。把她輕輕放在床上後,我施放回複魔法,替皇後療治並不嚴重的肉體創傷。我截然不同的舉動令皇後疑惑不已,她睜著眼楮,疑惑地看著我。
我臨時變主意了,本來我不光想要皇後自稱為母狗,還要她舔我的腳趾,甚至想在她的臉上嘴�撒尿。但考慮到過尤不及,何況麗安娜皇後這種女人,能屈能伸的她要是在人格上被我汙辱得太過了,她隻會強咬牙忍辱負重,事後再狠狠地報複我,那就得不嚐失了。
「以後,我還是叫你麗安娜阿姨吧!剛才的折磨,其實隻是為了父親的遺願,代替他報複當年你的不忠!老爸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自己在外麵的女人多得可以用車拉,為什麼阿姨你就不能多找個男人呢?雖然你的方式並不是很道德……」
對待皇後這種女人,就像對馬一樣,要軟硬兼施,不聽話時要鞭打,打完之後,也要適時地給她一根蘿卜。
「不要這麼說……當年確實是我的不對……」
「阿姨,你的身體真美……老爹的遺命完成了,現在該我再來好好享受了吧?。」
我瞼X迷醉的神情,眼�射出熾熱的目光,把唇印在皇後的唇上,先來一個深深地大熱吻,然後像個初嚐禁果的小處男,做出愛不釋手撫摸著皇前的傲人的雙峰,舌頭不停地拔弄著皇後敏感的乳尖。
皇後喘著氣,強忍身體傳來的酥麻快感,黯然道:「你真像你的父親,一會兒像個魔鬼,一會兒又像個放蕩不羈的浪子情聖……剛才基思式的口氣,還有那表情,和他當真是一模一樣……我想沒有女孩子能擋住你的魅力吧……」
我大叫厲害,心說明知你是在哄我,可是卻聽得異常舒服,這種話簡直可以騷到任何男人癢處,隻要是正常的男人,聽了沒有會不動心的。
我甜膩膩地反讚道:「這話也是我想對麗安娜阿姨你說的!」
麗安娜皇後露出羞澀的表情道:「阿姨很老了……」
我猛地一把抓住皇後的乳房,湊過嘴在乳房上用力地吸了一口,讚道:
「阿姨你怎麼能說老呢?這麼富有彈性!」
麗安娜皇後伸出手按進她的雙峰之間,贖罪般地向我哀歎道:
「剛才你罵得好!我確實很淫賤,象條母狗!當年我貪慕虛榮,甩了你父親;遇你後,又貪慕肉體之歡,勾引自己女兒的男友!我確實是個淫賤的女人,不,是淫賤的母狗!」
「阿姨對不起你父親!全怪我,當年我貪圖名利,背叛了你的父親!你知道嗎?這二十年來,我常常做夢,夢見基思,夢見他盡情地蹂躪我,報複我的不忠!」
「你長得真像基思,其實那天在廣場上遇見你之後,不知為什麼,夢�的基思常常和你的臉混在一起!」
皇後就象是拋夫棄子與人私奔的女子在向舊愛懺悔表白,語氣之中充滿無限的悔恨,一時間我也分清皇後到底是真心還是假意。
「來吧,基思的兒子,我的主人!如果不嫌阿姨髒的話,請代替你的父親,盡情地折磨我這條淫賤的母狗吧!我不要你的溫柔,我隻要你的粗魯狂暴!」
麗安娜皇後的身體礎巡o情母狗的姿勢,雪臀朝天高高翹起,以無限媚惑的姿勢趴跪在床頭,眼楮浸滿了悔恨的盔]。
「阿姨……」
我捧起皇後的臉,一時間不知所措。
「別心痛我,阿姨是個罪人,」
皇後的身體微顫著,四肢象狗一樣地在床上爬動,她轉過身子,把雪白屁股對準我。她回過頭,衝著我哀怨地一笑,「阿姨知道你想要什麼!來吧,不必客氣!代替基思,盡情地折磨我這個罪孽深重的賤人吧!愛怎麼折磨都可以,不過別弄傷我的臉,萬一讓人發現有異樣就糟了!」
漂亮的菊花輪,溢著精液和淫汁的美穴就在我麵前招搖,不住撩拔著我的欲望。我忍不住伸出手掌,輕摸著光滑的雪臀。柔滑而充滿彈性的皮膚,實在滑不溜手。這個女人果然是天生尤物,小公主皮膚這麼好,應該是繼承她的長處吧。她能在萬人爭寵的後宮中能脫穎而出,占得皇後的寶座,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來吧,別再猶豫了!用的暴虐,拯救阿姨墮落的靈魂吧!」
鼓勵的聲音再度響起,被皇後挑拔得再度興奮的我終於揚起巴掌,毫不客氣地重拍下去。
掌聲震天,麗安娜皇後把頭往後仰,發出一聲長啼,有如垂死的天鵝最後的哀啼。
「再來!」
皇後的聲音興奮而顫抖,身體也因為我這一巴掌,發出觸電般的痙攣。
「打我吧,罵我吧!我是母狗,我是賤人,別對我留情!」
巴掌雨點般地落在臀上,漂亮的雪臀再度通紅一片。皇後的哼叫痛呼聲,很快將我血液�的欲望撩拔至極限,興奮的我手握著自己的肉睫,對準了她的花芯。
感覺到我的下體與她的身體的再度接觸,麗安娜皇後大聲叫喊道:「達秀,我的主人!請你用你的大雞巴懲罰我吧!懲罰我這條淫蕩的母狗吧!「
「說得好!」
我雙手握住兩團臀肉,用力地向兩邊分開,好把麗安娜皇後的後庭更加明顯現出來。今天的事皇後早有準備,她的後庭幹幹淨淨,顯然早就清理過了。
「那個地方?不!」
發覺我要走她的後庭,麗安娜皇後故作慌張地掙紮起來。
我裝做憤怒道:「你把這兒清洗得這麼幹淨,不就是要等我嗎?」
「可是你的太大了,會壞掉的!而且這�……」
「怎麼了……」
「還是第一次,沒人用過呢!」
皇帝愛走後門,麗安娜皇後這�還能保住處女身,我實在不相信!不過皇後也不會撒這麼蠢的慌,她明顯是故意的,以此來增加情趣,我順著她奸笑道:
「那麼,你就把處女的後庭,做為你的贖罪券交給我吧!」
「不!會很痛的,不!」
皇後手腳並用,掙紮著像狗一樣地在床上爬行著。她的連身套裙被我撕碎大半,遮住臀部的部分更是裸露出來,雪白的臀峰在我麵前搖繕C她爬行了幾步,又回過頭來,臉上盡是受傷小鳥般驚恐不安的表情。
我按在雙臀上的手一使勁,運轉龍力,吸力一起,把皇後的身體拉了回來。
「母狗性奴,沒有反抗主人意願的權力!」
「這是我代替我的父親,給你的最後的審判!」
我握著硬起的下身,對準菊門,毫不留情地插入一小截。
「唔,感覺真棒,阿姨你這兒真的是第一次嗎?」
「唔……」
突然被巨物強行塞入,麗安娜皇後痛得發不出聲來,隻是在喉嚨�哼叫。我感受到皇後的括約肌不斷夾緊吸吮著自己的肉棒,像有吸力似地扯著我的下身拉入深處。
「哦……很緊呢!清得幹幹淨淨,還抹油了,阿姨,原來你早有準備啊!」
我興奮地喘著氣,緩緩地推送著下身,同時欣賞麗安娜皇後痛苦的表情。
「唔……啊……」
皇帝愛走男人後門,麗安娜皇後的這�肯定不是第一次,不過久曠多年,我的闖入帶來的撕裂劇痛仍令麗安娜皇後吃苦不少。她雙手緊緊地抓住床單,同時不斷想搖穡倩A�高屁股,努力地放鬆臀肌,以減輕體內的劇痛。
插入三分之二截後,我暫停行動,讓麗安娜皇後的後庭菊花能適應我巨物的尺寸。我伸出手握住皇後胸前的雙峰,嘴順便在她的後頸上吻了一口。
「阿姨,最痛的一擊馬上就要來了!準備接受我懲罰的神鞭吧!」
我把皇後的身體猛地向後一扳,變成向後坐的坐姿。因為這個動作,我的肉睫在麗安娜皇後體內一氣推進至極限。脆弱的菊花被撐得崩出了血絲,麗安娜皇後再度仰頭,象被哽住的天鵝般又一次發出長長的哀啼。
給狗皇帝戴綠帽的興奮,與小公主母親上床的背德快感,在這一刻才真正被激發到了極點,我以跪坐的姿勢,向上猛操著皇後的菊穴。我的一隻手握著皇後的乳房猛搓著,另一隻手卻放在她的下身,代替肉棒,插送前麵的蜜穴。
「母女,母女,母女!有朝一日,我一定要將麗安娜皇後和小公主一起弄上床!」
這個念頭像幽靈一般,一次又一次地在我腦海�冒出,很快充塞了我的靈魂。
麗安娜皇後身體的忍耐力就像她堅忍的個性一般,強韌得令人吃驚,隨著身體逐漸適應我的尺寸,她竟也能從我的粗暴中漸漸地體會到獨特的快樂,或陶o個女人的體內本身就流淌著受虐的血液吧。
「真是個極品尤物!將來力量完全恢複了,我一定要用分身術,同時塞滿這個女人身上的三個洞!」
「要……射了……射了……啊……」
由於極度的興奮,麗安娜皇後的肛菊也實在太緊,抽插了數百下後之後,就在麗安娜皇後氣若遊絲地癱在床上哼哼哈哈的時候,我也再度發出了心滿意足的哼聲,在麗安娜皇後的直腸�噴出又一波波精液。
「阿姨,臣的汙穢的身體還有很多地方需要我的精液的清洗,準備接受下一波吧!」
我抽出剛射完精還來不及軟化的下身,把麗安娜皇後的身體翻過來,將下身送回同樣紅腫的陰戶�,這才滿足地放鬆精神,和皇後汗濕漉漉的身體緊緊摟成一團,喘了口氣後,迅速回複我不顧一切地揉著疲憊不堪的麗安娜皇後,再度歡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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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的身體濕漉漉的,淡淡的汗酸味混著熏衣草的香味,形成一種淫糜的氣味。最近因為希拉的事我一直心事重重,房事方麵根本無法真正投入,直到今天才真正在麗安娜皇後身上盡興了一回。
回過氣來,我雙手握著麗安娜皇後的雙乳,用力地搓了幾把,仍然留在皇後身體內,半軟不硬的下身又有了再來一發的衝動。世上有一種女人,是讓人幹了之後還想再幹,騎了更想騎,越騎越愛騎,精盡人亡還是想騎,麗安娜皇後無疑就是這種絕代尤物。我摟著麗安娜皇後,在她的前庭後穴檀口�來來回回征戰了不知多少回,仍然回味無窮,怎麼都舍不得放棄。
「你該走了!這兒你不能待得太久的!」
皇後輕輕地推開我,我不為所動,反而低頭來回用牙齒輕咬那兩顆被我擠得變成紫紅色的葡萄。麗安娜皇後忍著酥麻衝著我笑道:「從今天起,阿姨就是你的母狗,你的性奴了!以後我們有得是機會!」
「機會?」
這個詞進入耳孔時,我突然覺得有些後怕,望著被我壓在身下皇後那雙透著溫柔和渴望的眼楮,我猛地想起了拉古斯勸我別玩火的警告,一股寒意由心口擴散至全身。
「我幹了皇後,皇帝的女人!」
先前給皇帝戴綠帽,調教皇後的興奮一下子全被巨大的恐慌所取代,我知道這事要是一旦傳出去,那意味著什麼。
「我上了皇後,操,我幹了她!而且還一幹再幹,騎了又騎!天!」
我急忙運起龍力,掃瞄四周的一切,生怕有人突然闖入,發現了我和皇後的奸情,這可是滿門抄斬的大罪。很糟糕,在這要命的時候,卻偏偏有人向皇後的臥房走來,而且那人現在已經到了門口。
是個端著茶盤的宮女,咯吱一聲,冒失地推開了房門,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房門洞開,光線射入,全部的陰霾一下子暴露在陽光之下。
茶盤落地的破碎聲,甩門逃走的腳步聲,以及獵物被人扼住咽喉拖拉的嗚咽聲……
這種場麵,這種情況,不用皇後提醒,我也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追出去一手扣住那個宮女的喉嚨,將她抓了回來。
「我……我什麼都沒沒看見!」
這是一個相貌平平,年紀不大的小宮女,她的臉因為極度的恐慌而扭曲著,吱唔地從被我扼住的喉嚨�哼出幾個字來。我望了她一眼,詢問地把目光望向麗安娜皇後。
「可是腺還是看見了!」
皇後冰冷的雙眸閃了一下,朝我示意地點了下頭。得到她的暗示,我五指用力,扭斷了宮女的脖子。當頸骨折斷的聲音通過手臂傳進我耳膜的時候,我似乎聽見了某種東西崩斷的聲音。隻覺得有股熱血直衝腦門,腦海�一陣眩暈。
犯了天條,又剛剛殺人滅口,麗安娜皇後表現異常鎮靜。趴在床上全身乏力的她費力伸出手,用手指探了探扔在床邊的宮女的鼻息,確定她真的死掉了,微點了一下頭。
「我有幾個非常信得過的人,你出去後她們就會進來了。善後的事,由我來處理!」
我沒有和皇後多說話,不聲不響地清理被扔了一地的碎衣物。殺人滅口時還不覺得,現在回過味來,我的心情非常的惡劣,鬱悶的感覺讓我又想起了在斯羅特要塞一戰時死在我手上的那個魔族少女。
皇後靜臥在床上,象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過。想對皇後說些什麼,卻又知該說什麼才好,默默地穿妥衣物,對著她輕點了一下頭,然後退了出去。
出門時,我回頭看了一眼被我扔在地上的死屍,宮女的脖子不正常地扭曲著,鬱悶惡心的感覺又湧了上來。我心�生出一陣厭煩,連忙快步離開了這�。在距皇後房間百步遠的地方,先前被皇後命令看守如雲公主的那兩位中年的老宮女正迎麵朝我走來。
隨著兩女走到近處,我停下步子,仔細地打量了她們一眼,這是兩個相貌平平的女人,年紀約在四十歲上下,麵色冷漠,相貌平平。從她們的步伐和身上散發出的氣勢,我覺察出,這兩個女人是高手,武藝不會比當初在神龍廣場被我擊殺的風都十虎差多少。
在經過我身邊的時候,她們停下腳步,很恭敬地向我鞠了個躬。
「秀耐達侯爵,如雲公主在那邊等您,請快點過去吧,這兒的一切由我們處理!」
兩女的動作以及說話的頻率驚人的一致,顯示出長期合作的默契。
「麗安娜皇後,果然不是一般的女人啊!」
我心�微歎,點點頭,放心地走了。我心�明白,和麗安娜皇後的幾度較量,我並沒有真正地占到上風,我在演戲,皇後也未嚐是省油的燈。雖然把她全身上下的洞幹了夠,但我們倆到底誰是最終的勝利者,我也分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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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小公主的房間時,小公主一臉的驚惶,在看到我進來就緊張地撲到我的懷中。
「哥哥,媽媽她……」
我抱住小公主,長吻後外加雙手撫慰之後,安慰她道:「崩媽媽她同意我們交往了!」
「媽媽剛才的樣子好凶好嚇人啊!」
「她是罵了我幾句,不過最後還是原諒了我們!」
「真的嗎?哥哥你不要騙麗啊!媽媽她好可怕的!」
小公主反應相當強烈,臉上的表情告訴我,在她的潛意識�,母親是個可怕的女人。
「哥哥,你還是帶我走吧,今晚我要和如月姐姐一起睡,這兒太冷了!」
剛才我們差點春風一度的床上,現在放滿了她最喜歡的衣服和小玩具,小公主正打算逃到如月那兒避難。
我又好笑又同情,連自己的女兒都這麼怕她,麗安娜皇後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啊!
帶著小公主離開西宮的過程簡直就是一出拐帶少女私奔的鬧劇,小公主把自己的個人私物胡亂打了個包,片刻也不想多停留,拉著我的手倉皇逃離了皇後的寢宮。
【正傳第五部:達克心靈失守·第二十一集:墮落天使】第二章:捕蝶
有小公主牽頭,我有幸第一次踏足如月的閨房。走入如月的房間�,小公歡呼一聲,脫了鞋子跳到床上,接連打了幾個滾。如月的臥床和小公主很相似,粉紅色的床罩,繡金絲的百褶花邊,厚厚的天鵝絨床墊,除了顏色花紋略有不同外,床上就多放了一個枕頭。
第一次走進如月的臥房,我興趣大起,仔細地打量著周圍的一切。我驚訝地發現房間的布置居然和小公主在西宮的睡房非常相似,地板牆壁的圖案花紋,梳妝台的樣式,點綴房間的盆景,甚至連家俱穢漲鼽m,都近乎雷同一致。
這是一間普通的貴族少女閨房,和我原先心中預想的,放了兵器架、摔跤墊、陽剛氣十足的男孩子房間完全不同。如月現在正忙於處理政務,暫時還不會回來。
「自由了!解放了!」
來到這兒,先前還心情沈重的小公主,就像剛剛獲得解放似的奴隸,歡快地又蹦又跳,與在西宮時的畏畏縮縮判若兩人。
我輕聲訓責道:「崩怎麼能這麼說話?她是謐媽媽啊!雖然嚴了一點,凶了一點,但畢竟是謐的媽媽啊!」
「你不明白啊,我長這麼大,媽媽都很少抱我,她看我的眼神,就像爸爸看我的眼神一樣,冷冷的,冰冰的。」
「北還小,不明白的,有的母親外冷內熱,表麵對其嚴,實際上還是很關心的。以前她怕找芎寂寞,還要哥哥陪灑軒呢。」
我坐在床邊,嘴�好言安慰,心�想的卻是今天發生在我和麗安娜皇後身上的事,她下藥害我,難道就隻是因為身體的原因,春思難耐嗎?
「你不明白的!哥哥!」
小公主爬過來,把身體縮在我的懷�。
「小時候麗有個朋友,名字叫蕾絲,是陪我一起玩到大的小宮女,我們的關係非常好,就像姐妹一樣。有一次她和我玩耍的時候,不小心把麗的臉抓破了,這事後來讓媽媽知道了……」
「怎麼了?」
我發覺小公主的身體在微微發抖。
「媽媽知道後,命人將她活活打死了。」
「啊!」
我一陣愕然,想不到麗安娜皇後居然如此狠毒。父親說過,皇宮�每一塊磚石的縫隙�,都隱藏著令人作嘔的汙穢。今天下午我的作為,其實也是這些汙穢的一部分。
「當時媽媽的表情好可怕,蕾絲在那邊叫喊著,『麗,救我,救我!』可是我什麼都做不了。那天晚上,麗一個人躲在房間�痛哭,周圍靜悄悄的,像墳墓一樣的安靜。後來如月姐姐知道了這事,就把我接走了。」
回憶起童年的往事,小公主在我的懷�不住地發抖,早已痊y滿麵。而我想到的卻是剛才被我擰斷脖子的那個宮女,殺了她之後,那種惡心負疚的感覺到現在還纏繞在我的心�,揮之不去。
「這些年來,幸好有如月姐姐在照顧我。每天晚上,隻要人在風都,她都會陪著麗,抱著我,拍著我的後背,在我耳邊輕輕唱著兒歌。」
小公主低聲喝了起來:「兔兒跳,魚兒躍,鳥兒早起在樹梢;月兒嬌,星兒笑,媽媽叫我好寶寶……」
唱著輕柔的兒歌,小公主不再發抖,麵帶微笑,意識已回到兒時那段快樂的時光中遨遊。
我抱緊小公主,看了看四周,如月的閨房正是前任皇後達琳原先的臥居,前任皇後居住的東宮。如月的母暴斃猝死時,如月還不到七歲,據說她把母親的屍體和自己反鎖在這間屋�,整整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見任何人,直到碧姬阿姨出現。
十多年前碧姬和皇帝說了些什麼,外人無法知曉,從那以後如月就取代其母成為這兒的主人。即使是後來替補登上後位的麗安娜皇後,哪怕是在她最得寵的時候,也無法踏足這兒半步,隻能老老實實地住在原先的西宮�。
梳妝台正上方的牆壁上,掛著的畫像正是如月的母親達琳,一個有著溫和微笑的美婦人。麗安娜皇後雖然在達琳皇後暴斃後不到三個月就接替位置成為新的皇後,但她卻從沒有在這兒住過一天。外界對此有不少傳言,其中最熱門的版本就是說如月霸占了這兒,趕走了麗安娜皇後。如月的母親去世後不到一年,奧拉皇帝遇上他生命中的「男人」,「性趣」一夜之間突然大變,麗安娜皇後曾經風光一時的命運也因此而走下坡路開始失寵。
如月的母親是被麗安娜皇後使手段害死的,這種說法十幾年來一直在帝國上層貴族中間悄悄流傳,就連父親也是這麼認為的。但如果這一切是真的話,那如月對小公主卻視如親妹一般,未免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哥哥,你知道小時候姐姐和我最愛玩的遊戲是什麼?」
我以己度人,笑問道:「什麼遊戲?抓毛毛蟲嚇唬別人,或者把蟑螂老鼠放進別人的衣櫃�?」
「你想到哪�去了,你以為姐姐是哥哥你啊,她才沒你這麼無聊呢!以前姐姐和麗最愛的遊戲就是去抓很多很多的螢火蟲,放在玻璃瓶�。夜�熄了燈,螢火蟲在瓶子�一閃一閃……咦,現在快到夏天了,螢火蟲好像也出來了,哥哥我們去抓螢火蟲好不好?」
如月的臥房正對著的就是一個巨大的花園,栽滿了馬蹄蓮、美人蕉、鬱金香等四季花卉,美麗的彩蝶和靈巧的蜻蜓以各自的方式盡情展現著自己的舞姿。進到花園,小公主很快就忘記了自己來這�要做什麼,興奮地奔跑著追逐著,迷失在花海蝶舞之中。
我坐在草地上,微笑地看著小公主像隻美麗的蝴蝶在我麵前起舞。在皇宮�生活了十六年的小公主到現在還能保持著孩童的天真,沒有被這兒汙穢的環境所汙染,一定都是如月的悉心照顧和保護的緣故。
我手�握著一個自製的捕蟲器——一根竹竿,綁上鋼絲箍成一個圓圈,套上絹袋。竹竿因歲月的流逝過度失去水份,外表呈現出炳悛熔`灰色,表麵帶著無數細小的裂縫。小公主告訴我,這個捕蟲器是她搬到這兒和如月一起居住後不久,如月親手替她做的。雖然時間過了快了十年,她一直舍不得扔掉。
最近這段時間,我成天和小公主混在一起,皇帝想必也知道了。我親近他漠視的小女兒,卻又漠視他親近的大公主,他會怎麼看待此事呢?現在的奧拉皇帝已經不能用昏君來看了——或陶o家夥從來就沒有迷糊過,從前的荒唐隻是高明的偽裝。要應付好、侍候好他,真是越來越不容易了。
我暗暗苦笑,從前被皇帝穿小鞋時倒黴透頂,如今這位大老板對我「恩寵」有加,仍然也有數不清的煩惱纏著我。
「哥哥,快來啊,和我一起抓蝴蝶啊!」
小孩子和大人就是不一樣,下午才被皇後「捉奸在床」,才過一會兒就好像什麼事都沒有了。
我長歎一聲,勉強收拾起心�的鬱悶,陪著小公主一起去捕捉那四處飛舞的蝴蝶。
※※※ ※※※ ※※※ ※※※ ※※※
和小公主胡混了半個下午,我有意地在如月辦完公事返回前提早告辭。這幾天大事小事一件接一件,到現在為止我還理不出一個頭緒來,暫時不想和她麵對麵。
回到家中,我得到消息,奧拉皇帝又頒下了新的命令,三天內我必須去軍務處報到任職。很明顯,對於我和如月之間的婚事,他仍然在「熱心」鼓動。
「如月自選的未婚夫,真的那麼糟糕嗎?」
我突然間對如月自選的夫婚夫起了興趣,吃晚飯的時候,我藉機詢問小克�斯汀道:「小克�斯汀,你認識一個叫科克的家夥嗎?科克。比塞亞,他是繆斯的遠房堂弟。」
「科克。比塞亞?這個名字嘛……我想起來了,大概在半年多前吧!一次皇家舞會上,那時繆斯也在。幾個法比爾家族的年青貴族子弟惡作劇,推了個愣愣的年青小夥子出來,要他去邀請如月公主跳舞。這個叫科克的年青人,似乎不太聰明,愣頭愣腦,長得也……反正就是不太帥,很一般的那種人。當時那情景,那夥浪蕩子弟完全是在捉弄這小子。繆斯當時氣得臉都變了,差點就要拔刀砍人。」
「後來呢?」
小克�斯汀摸著下巴笑了起來,搖頭道:「這場舞會的真正含義是陛下為公主選未婚夫。舞會開始的時候公主明顯心情不佳,一直臭著臉,像個冰人。誰知道那個傻小子去邀請她時,她居然難得地笑了笑,然後牽著那小子的手連跳了三圈舞,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雪怡在邊上插嘴道:「這叫傻人有傻福啊!這個叫科克的人我認識,那次舞會我也參加了,我和小公主還一起捉弄了他呢!我們把放了很多椒鹽的紅酒給他喝,那個笨蛋居然也傻傻地喝下去了。」
雪怡才剛剛得意地笑出聲來,立刻就挨了雪芝輕輕的一巴掌。
「北又在外麵捉弄人了!還敢在這兒得意地吹噓!」
雪芝打得並不重,不過還是讓雪怡流出兩滴眼瓷A她捂著臉,委屈地自辯道:「人家隻是覺得好玩嘛。」
啪嗒一聲,坐在我邊上的雪芝將刀叉重重地放在桌上,陰著臉喝道:「誰不是爸爸媽媽生的?誰想天生就是笨蛋弱智?誠認為別人比霖笨就可以欺負別人是正確的,照邋羼樣想,那些自認為比我們強的人不也就可以隨便地欺負我們了?誠……」
「算啦,她還小。」
看到雪芝的火氣越來越大,羅莎連忙在邊上替雪怡圓場,雪芝這才稍稍收了氣。
「以前你們都太寵她了!現在她不是小孩子了,該為自己做的事情負責!小克�斯汀,你年齡比她大,可別什麼事都牽就著她!她要做錯了事,該打該罵,都不要客氣!」
「知道了!」
小克�斯汀噤若寒蟬,不敢正眼看雪芝,我是心�有鬼不好說話,隻能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而希拉隻顧專心於盤子中的東西,也沒有多插口。自從那天得知希拉真實身份之後,我有意無意中疏遠了她,而她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和我的距離也拉遠了。
※※※ ※※※ ※※※ ※※※ ※※※
當天晚上,我溜到雪芝的房間�,一番纏綿之後,我抱著趴在我懷�喘息的雪芝笑問道:「今天助凶,芝芝,想不到濾寞起脾氣來這麼可怕,連我都不敢多說話。」
幾年的昏睡,我家�的生活也變了釵h。從前我和諸女歡好時,多半是大被同眠,幾國混戰。這幾年我昏睡不醒人不在家,諸女都分開來住了。
「我真的這麼凶嗎?」
我拚命點著頭。
「沒那麼嚴重,隻是謐罵小怡的時候,我覺得好像也在罵我,其實我也有和她一樣的毛病啊!」
雪芝白了我一眼:「所以我不能讓我妹妹像你一樣嘛!奇怪了……」
正說著,雪芝突然眉頭一皺道:「達秀,你會不會覺得希拉有些古怪,她最近很少說話,人也變得陰沈沈地。像今天,她應當站出來說兩句的,卻默不作聲!還有你,你也怪怪的,我總覺得你們兩個人之間怪怪的,你們鬧矛盾,吵架了嗎?」
我和希拉之間的介蒂,連雪芝都感覺到了,我不願意雪芝也插手此事,哄她道:「哪�啊,我們一直很好啊!其實是這樣的,這個希拉最近身體不好,這幾天,啊,這幾天是她特殊的日子,所以才有點怪!」
「特殊的日子?」
「哪一天茳夤是懷上了我的小寶寶,就不會有這個特殊的日子啦!芝芝,什麼時候替我生一打的寶寶啊!」
「一打?最多生兩三個,生多了身材會變壞的!」
「進補了這麼多年,好像時候也差不多了吧!潮這麼會教孩子,以後我們的孩子都給鋪好了!」
「想得美,誰要替你這個壞蛋生孩子!」
「光吃飯不下蛋,可是要受鞭刑的!」
「你敢?」
「怎麼不敢?嘿嘿,鞭刑,當然是由我下麵這條鞭來執行啦!」
我摟著雪芝又再度纏綿起來,算是將這事暫時掩遜L去了,但我心�明白,和希拉徹底攤牌的日子已經近在咫尺。
【正傳第五部:達克心靈失守·第二十一集:墮落天使】第三章:一個公務員的半天
統領處位於風都城西側,緊挨著預備役軍官的特別訓練營,和如月辦公的地點不過幾步路的距離。這�空氣清新,環境優雅,綠樹環繞,原先是片風景區,倒是個療養混日子的好地方。
「這兒供應免費的飲料嗎?」
「現在隻有茶和咖啡!」
「有果汁嗎?現榨的那種!」
「曾經免費供應新鮮果汁,珍珠奶茶,檳榔椰奶等等,節假日還免費供應葡萄酒。」
「很好的福利,聽起來挺誘人的!曾經?怎麼現在沒有了?」
「四年前如月公主統率後勤部和預備部後,她說這項福利浪費納稅人的錢,已經取消了!」
「嗨,可惜了!那你們要是想喝點別的東西……」
「可以讓軍官曙U�的大廚現做,但要按市價收錢,現買現賣,付現錢!就連如月公主自己也不例外。不過大人如果想……軍官曙U在公務時間是不供應酒精類飲料的!」
「又是公主的意思?嗨……」
「上次陛下來這兒視察,在這兒吃了頓便飯,陛下走了之後,公主殿下硬是逼著管曙U的開出帳單向陛下要錢!說這是她定下的製度,誰都不能享有特權!幾天後,陛下還真的付錢了……」
派到我身邊隨行秘書官兼秘書長是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矮矮胖胖,頭發有些禿頂,看模樣就知道是個位聰明絕「頂」的老油子。我之所以給他貼上老油子的標簽,是因為我開始問話回答還十分地小心翼翼,尊重得體,幾句話過後,他準確地把握住了我的個性,語氣也開始油滑起來。
「咦,怎麼是這麼硬的橡木椅,坐著真不舒服。好歹我們這也是管幾十萬軍隊調動的軍部統領處,不至於連張柔軟舒適的真皮轉椅都沒有吧?」
「那是因為公主殿下發現有人在辦公時睡覺,說椅子太舒服了,不太好,所以……」
「夠了!這兒的清潔工都是大媽大嫂,女秘書個個都是影響市容的狼見愁,也是她的主意吧?」
「大人您真是英明神武,料事如神,難怪在戰場上戰無不勝!公主說這兒是作戰統領處而不是選美廳,把原先的美人兒全趕走了,幾年來這兒已經餓死色狼無數了!」
「那麼還有……算啦,不幸,十分地不幸,我真是生不逢時啊!」
老油子胡�奧無奈地望著我,在這兒幹了十幾二十年,成天無所事事地混了大半輩子,幾年前突然換了個嚴肅認真苛刻的新上司後,他的日子一直就過得極不舒暢。
按帝國規定,軍務副統領這個職位,應設兩位,過去幾十年�,這兩個位置一直都被姓法比爾的人物所把持著。帝國的東線要同時與魔族獸人兩種族交戰,壓力遠比西線要大得多。總統領的職責主要在東線,而西線的戰事則由另一位副統領全權負責。
魔族在西線反攻人類帝國?帝國建國以來,還從未發生過這種事。西線的戰事,幾百年來一直都是人類先闖到魔族家�吃喝拉撒的,帝國不主動通過這扇門到魔族家�作客,對方已經要感天謝地高呼魔神保佑了。如果不打仗,管理這塊的副統領,隻要不是好戰的狂熱份子,日子可以過得相當輕鬆。
而負責後勤和預備役部隊的副統領,上一任的任職者正是和我結下深仇的格萊姆親王。帝國�經常有他借用軍餉補貼家用的傳聞,以至於軍隊�的兄弟們叫苦連天。由於他是皇帝的弟弟,間諜和廉政一把抓的拉古斯根本拿他沒辦法。最後隻好求如月出麵,用讓如月頂替其職位的方式讓他體麵地下台。
數量愈趨增多的皇家貴族子弟,成年後他們的人事安排,幾百來一直都是帝國最頭痛的難題。這些姓法比爾的家夥口含金湯匙落地,生下那一刻起就享有俸祿,從落地到魂歸大地,終身無需為吃喝犯愁。因為雷茲生前立下的法律,法比爾家族子弟,無論是誰,無軍奶ㄠo封爵,不得世襲繼承父輩爵位。規矩很好可惜卻是死的,在人情麵前更顯得毫無用處,因為參軍混個爵位是相當容易的事情。過於優越的生存環境,毫無憂患意識,自然培養出一批又一批終日無所事事,隻會浪費資源的廢物。最壞的是,這些廢物隻會吃喝玩樂也就罷了,他們還想要權要勢,不但把握著帝國的上層建築,在經濟上也是多方滲透,官商勾結,弄得整個國家烏煙瘴氣。
其實從雷茲起,曆代的黃金龍,都稱得上是很英明的皇帝,就算是好男色的奧拉皇帝,撇去個人喜好不提,年青時他在民間的聲譽也是褒多於貶。但由於顧忌的方方麵麵實在太多了,針對皇家貴族的改革一直進行不下去,而且這問題不但沒有解決,幾百年來反而變本加厲,越來越嚴重。
雷茲的後代們,像如月和羅蘭德這樣還保留著吃苦耐勞及自我虐待這些優良品性的異類畢竟是極少數,絕大部分人早就在成日的花天酒地中變成一坨坨散發著刺鼻氣味的有機肥。如月的拳頭可以撕碎星辰,但麵對這些同姓法比爾的親戚們卻毫無用處,無法扯破臉麵大刀闊斧的改革,隻能在有限的範圍內修修補補。
胡�奧和我談起了前任的一些故事,聽得我羨慕不已。
原先擔任這個職位的那位前輩,其實是很不錯的一個人,他也姓法比爾,在這個位置上坐了近二十年,名聲比起格萊姆親王好多了。雖然缺點也不少,不過卻都是些小毛病。
他貪小便宜——喜歡在辦公期間大量飲用喝奶茶、果汁,及高檔酒之類的,而且喜歡同樂樂。好在此人深明肥水不入外人田的道理,公款吃喝向來都在軍官曙U�舉行,大大降低了公款吃喝成本。
鹹豬手經常放錯地方——摸女清潔工的屁股,揭女秘書的裙子。
身體不是很好——由於夜生活過於豐富,辦公時間經常借桌子或轉椅上打呼嚕製造噪音,影響他人工作。
人無完人,孰人無過,除去這些小毛病,此君的可取之處還是挺多的。
他無尊卑之見,和幕僚們打成一片——經常很大方把統領的辦公桌讓出來,充當酒桌和賭桌,提高設備的利用率,以至於那張用了二十年的辦公桌,到現在都沒有長過蛀蟲。
最關鍵也最難得的是,任職二十年間,他從未犯過半個愚蠢的錯誤!——這是極其難得的,甚至連雷茲和漢尼拔都做不到!因為他從不自作主張,沒皇帝和老赤甲龍的指令,絕對不主動地簽發半個軍事命令。
這樣一位好好先生,可惜碰上了格萊姆親王下台,為了顧及到親王的麵子,不幸地被陪綁著一起解職回家。這個位置空置了好幾年,直至我來接任。
和胡�奧以及周圍的中低級幕僚們的閑談中,我知道如月參政的近十年,其實辛苦異常,兩個副統領的職責全是她一個人硬扛著。奧拉皇帝十餘年荒唐的結果,留給她是一口渾身皆是洞的破缸。過去波爾多就常笑稱如月是消防隊長和修破爛的,整天忙著救火和補漏。奧拉皇帝這幾年愈來愈疏於政務,釵h事情都推到身為皇儲的如月身上。好在她是公認的皇位繼承人(而且沒有競爭對手),本身又是擁有強大力量和強硬個性的鐵腕人物,發起狠來誰都懼她三分,上令下行一切順暢。
在軍隊的時候我雖然殺人如麻,人見人怕,但我的懶散在帝國也是出了名的。我年齡雖不到二十五歲,但從正式受封為伯爵到現在,也有好幾年的時間了,可是我上朝堂參加朝會的天數用一隻手就可以數得過來。一直以來我都是想方設法,用各種借口躲在家中自己的小世界�過輕鬆自在的生活。這些在如月手下吃盡苦頭的中低級官員們,早就眼巴巴地盼著我的到來好讓他們脫離苦海——至少他們望向我的眼神�充滿了這種期待。
「這些家夥,要是在和平時代,和他們的一起混日子倒是挺不錯的。不過要是真的打仗,我先要做的事就是要他們統統滾回家去,絕對不會用這批人。」
經曆了兩場戰爭,風之大陸上三大種族皆元氣大傷,不出意外的話,十年內三方都無力再操戰斧。我突然想起了壁虎,不知道他現在如何了。和平時期的軍人因為無仗可打,處境最是尷尬,奧維馬斯和我一樣,孤家寡人且仇家多多,不知他現在混得可好?
「黑龍騎士團現任的軍團長是誰?」
「是大人您當年的校友,虎特伯爵啊!」
「伯爵?這小子倒是官運亨通,又升官了!那奧維馬斯呢?」
「奧維馬斯?這個人是誰?」
胡�奧這話一出口,我就知道壁虎在仕途上一定是凶多吉少。副統領這個職位的用處,這個時候就顯示出來了。我稍稍表明了自己的意思,立刻就有精明的家夥,主動地翻找軍部的檔案存檔。奧拉馬斯畢竟當過軍團長,也算是高級軍官。按照帝國法律,萬騎長以上的高級軍官無論是退役或者是因為其它什麼原因被解職,十年之內個人情況仍然必須定期向帝國彙報,留作存檔,貯存在預備役人材庫中,以備戰時緊急征用之需。不一會兒,胡�奧就喜滋滋地向我報告奧維馬斯的近況。
「統領閣下,找到您要找的人了。」
「念!我要302年以後他的資料,廢話少講!」
我坐在舒服的真皮轉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手指有節奏地輕敲著桌麵,我真正嚐到了重權在握帶來的高高在上淩駕眾人的滋味。胡�奧站在桌麵,腰挺得筆直,手上捧著厚重的檔案夾,大聲朗讀著。身下的這把椅子,是我命人從倉庫�重新搬出來的,不楓O一百金幣一張的貨色,坐上去感覺就是不一樣。
「奧維馬斯,黑龍騎士團的前任軍團長,帝國302年九月他在所羅門要塞被免職,剝奪一切軍餃及爵位。罪名是玩忽職守,以及……」
「這段跳過,下麵的!」
「303年1月,如月公主下令恢複奧維馬斯的一切軍餃及爵位,但他本人拒絕接受!」
「什麼!我明白了……接著念!」
「304年5月,奧維馬斯率妻子及兩男一女共五人,移居風都,現住在香格�拉大街13號,開了間雜貨店,以此謀生!」
「什麼,壁虎到風都來了!」
得知奧維馬斯移居風都,我心中大喜,不過又想到這位為帝國立下汗馬戊猁漱j將竟淪落到要靠賣雜貨為生的田地,心�亦是相當地不好受。
我揮退了胡�奧,靠在轉椅上,心�暗自盤算,是不是該運用自己手�的權力,把奧維馬斯再提拔到身邊來。我手下的這批人,舒適的日子過得太久了,能辦大事的沒有幾個,我是否應當考慮大換血,重新建立一套自己信得過,且又能辦事的幕僚班底呢?
「建立一套屬於我的指揮係統,光靠一隻壁虎可是不夠的!還得再找些其它人才來。哎呀呀,想那麼多幹嘛,你把自己當成誰了?老爹留下的爛攤子,我怎麼把這個忘記了?我的權力要是太大了,估計腦袋就保不住了。算啦,還是每天混吃混喝混日子得了!」
想通了這一點,我很快就從初握大權後內心萌生的狂熱中解脫出來。精神上鬆懈了,舒適的轉椅變得具有催眠的魔力,我感到有點疲累,把頭向後一靠,呼呼大睡起來。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屋�走進一個人,站在我麵前,正冷冷地看著我。那股令人畏懼的氣勢,即使在頭腦不清晰的昏睡狀態下,我也感覺得出她是誰,驚駭中連忙睜開眼楮。果然,如月就站在我的辦公桌前,正冷冷地看著我。
「睡醒了?這張椅子你坐得很舒服啊!」
「好像就是陛下,也不會去管他的部下在公務時間坐什麼樣的椅子吧!」
我望了如月一眼,不願和她正經嚴板的目光做過多的交鋒,視線向下掃。如月一身深藍色的軍裝,腰上束著條黑色皮帶,身上帶著點粉塵的氣味,顯然剛剛從練兵場上回來。
「身為副統領,第一天就在公務時間睡覺,給你的部下做的是什麼榜樣。」
望著如月在我麵前一本正經,不苟言笑的模樣,我心�在想,如果我不是昏睡了近三年半的時間,那麼經過這幾年的發展,我和如月的關係會變成什麼樣子?我親過她的嘴,摸過她的胸,關係已經很親近了,要是沒有失去這幾年……
想著想著,我的目光不自覺地停留在如月的胸口上,藍色的尼布軍裝因為軍裝下那雙峰巒的壓迫而被撐得緊緊的。我突然想起,如果這個時候如月做一下深呼吸的動作,那顆黃銅軍會不會因為受不住壓力而崩線脫落呢?
「你在看什麼?」
察覺到我的目光放在她的胸前,如月下意識地把手�到胸口,卻更顯得欲蓋彌彰。
「我工作時睡覺,好像是該受到懲罰!我想摑�定立下不少懲罰製度吧,不處罰我,將令不行,可是為將者的大忌!」
如月仍然冷冷地盯著我,我們間彼此都太了解了,她當然不會相信我是真地認錯認罪。
「扣我的薪水?好像太輕了!關我禁閉,副統領第一天上班就被關禁閉,好像又太重了!不如這樣吧,像從前那樣,揍我一拳,打青我的眼,殺雞駭猴,給我的部下做個榜樣吧!」
如月從鼻子�哼出一口氣來,沒好氣地衝我微怒道:「我是和你說正經的!不是在開玩笑!」
「我也是說正經的!」
我雙手撐著桌子,也站了起來。
「如果得就這點小事揍我,下不了手,那很好辦!」
說著,我的鹹豬手在事隔三年零十個月之後,再次放在了如月的胸口上。
「你……去死吧!」
匡當一聲,副統領辦公室�家俱被重物撞碎的聲音,震動了整幢大樓。
如月羞紅了臉,狼狽地落荒而逃,胡�奧和一幹幕僚,從門邊探出頭來,你看我我看你,同時打了個寒顫。在旁人眼中,如月可是很威風地痛打了上班偷閑的副統領一頓,然後得意地揚長而去。
「太可怕了!隻是在上班時間打個盹,小憩一下,也沒必要這麼暴力吧!」
我一手摸著牆,一手按著被打痛的左眼圈,哼哼哈哈地從地上爬起來,當然了,這話隻是念給外麵的人聽的。
我心�大為後悔,摸了如月胸部一把的結果隻是換個黑眼圈,太便宜了!剛才的祿山之爪,沒有用力抓下去,沒有雙爪齊出,比翼雙飛,真是太對不起自己了。
中午的時候,我並沒有回家,而是留在軍官曙U吃飯。希拉的事情讓我心煩,我現在有點怕回去麵對她。我剛找了個位置坐下,就有個年輕的副官走到麵前,說是如月請我去專門包間�吃飯,說她有事要和我相談。
「下班時間,不談公事!」
一見麵,屁股坐下,我就拾起桌上刀叉,向她示意表明態度。當了大官就是不一樣,被打青了眼楮,馬上有人巴結地找來魔法師替我治療,現在已經消腫了,不過還有點痛。
如月在我麵前極力想瞼X長官的架子,可惜因為早上又被我占了大便宜,無論她怎麼控製麵部的肌肉,還是無法掩飾出被我襲胸後的羞澀。
她勉強嚴肅地哼道:「我和你說正經的!別再這麼掉兒郎當了!」
屨e的開胃湯很快地端了上來,我用調羹攪著湯汁,有意低著頭不看如月。
「看樣子近一直都很累,很忙!」
對麵那隻正在舀湯的手停了下來。
「以後會更累,更忙的……」
「北管得太細了!聽說過一句話嗎?人力有時而窮!」
「沒辦法,這兒的效率太低了……」
「何止是這�?哪�都一樣!什麼都管,就算屋會分身術也忙不過來!」
「所以我需要你幫忙!」
這時候廚子端上了第一盤菜,鐵板燒牛肉,我圍上壑y,動起了刀叉,如月卻沒有動手。
如月看著我切下一小塊牛肉,主動替我倒了杯葡萄酒。
「我這個副統領現在隻是代理,過幾天就會讓賢了。」
「北要管的事也太多了,是該叫人幫忙的!咦,讓賢?是誰這麼幸運?」
「你認識的人,是阿蘭德!」
我心中暗歎,當年阿蘭德攀上如月時,我和奧維馬斯就說他前途無量,搭上了一艘快船。事情果然不出我們所料,不到四年的時間,他竟升到了和我平起平坐的位置上。
「為什麼不是羅蘭德?他的身份和地位,好像更適合。背的眼光不差,以阿蘭德的能力確實適合這個位置,可是他沒有任何背景,提拔他上來,臣和他的壓力都不小。」
掌握後勤補給預備役部隊的統領,是公認的大肥缺。且不說貪汙倒賣挪用國家倉庫�的物資能發大財,光是靠吃士兵的空額拿空餉這一項,也一樣可以賺得缽滿盆流,不知有多少人盯著這個位置。正因為太肥了,例任的數十位副統領幾乎沒有一人可以兩袖清風地全身而退。
「本來是我是想推薦羅蘭德的,不過被他拒絕了,反而向我推薦阿蘭德,你應該猜得出這是為什麼。」
我當然明白,這是一塊大肥肉,如月的親戚們個個都像惡狼一般地盯著狂咽口水。羅蘭德為人雖然正直清廉,但畢竟也是姓法比爾的。如果他自己的部下,同時又是自己的親戚伸手亂撈,他將如何麵對呢?相比之下,和法比爾家的貴族們沒有聯係的阿蘭德反而少了這層顧慮。
我笑了笑表示明白,心�暗歎阿蘭德真是好命。
廚師陸續地把我們點的飯菜送上來,他們的效率相當高,全部上齊隻用了不到五分鍾的時間。如月揮了揮手,示意所有不相幹的人統統退下。
「我需要你的幫忙,達克!就像你說的,我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
「我是個很懶散的人,隻會殺人和打仗,這個位置好像不太適合我。」
「你可以的!父皇對你的評價很高。」
我生出一種荒謬可笑的感覺,我在做夢嗎?四年前我為帝國立下一個又一個大央A卻落得天怒人怨,仇家遍地,被皇帝一整再整。怎麼長長地睡了一覺之後,居然又成了香餑餑了。鬥轉星移,世界的變化可真快啊!
我很想問如月:呈知道皇帝私下把眾給我的事了嗎?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如月期待的目光一直留在我身上,我不得不先正麵回答她的這個問題。
「我沒有汔想象中那麼出色,其實我的本質,隻是一條懶蟲而已。人才,其實有很多種類型的,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用法。」
我望著如月英氣逼人的俏臉,心�暗歎,這個女人要不是未來的女皇帝那該多好!
我靜思了一會兒,重新組織了肚子�的詞藻後,這才繼續開口道:
「路西法四世卡迪威皇帝的兒子,也就是五世貝倫皇帝,魔族方麵稱他為聖賢皇。公主,這個人說過嗎?」
「聽說過!父皇曾和我談起過這個人,他對貝倫皇帝父子倆的評價相當高,這倆人是魔族幾百年來最出色、最賢明的皇帝,若不是他們,當年魔族早就滅亡在雷茲先祖的手中了。」
「貝倫皇帝,魔族的聖賢皇,他在用人上,有一套獨特的見解。」
「怎麼說?」
「這世上的人材,按照其能力和性格來劃分,可以分為四種。」
如月沒有說話,望向我的目光由期待變成詢問。
「第一種人,是能幹又肯幹的。這種人,貝倫皇帝會讓他擔任軍務尚書、軍事參謀長或高級幕僚,或者送到軍隊�去當行軍打仗義的先鋒官。」
如月露出仔細聆聽的神情,細想了一會兒後,她點頭歎道:
「給大權重權而不給實權,好精明!」
後麵的話她沒有說出來,又聰明又肯幹的人,上位者總是有所忌諱,人往高處走,萬一哪天這種人想走得更高,比方說想過過當皇帝的癮,讓他們擁有太大的實權,那就是一場災難了。所以又能幹又肯幹的人,上位者隻能利用而不是重用。
「第二種人,能幹卻又不肯幹的,讓他去當軍團長,地區執政官。」
我的意思是說,有能力卻沒有野心的人,上位者才放心地給予重權。
如月點頭,示意我繼續說下去。
「第三種人,又不能幹又不肯幹的。公主,不知道判沏這樣的人是怎麼看的?」
如月沈默良久,過了一會兒才輕聲地答我。
「我不是很喜歡……」
「可是這樣的人,卻是我們身邊的大多數。」
如月苦笑道:「明白了,對他們,也隻能將就著用吧!」
「聖賢皇也是這樣對待他們的!」
如月已被我勾起了興趣,追問第四人時,明顯表現得有些迫不及待。
「那第四種人呢!又不能幹卻又很努力的那種,也是將就著用嗎?」
「如果隻是將就著用,就未免太浪費這種人才了……」
「哦?」
「這種人,好像還有特別的用處……不過,我忘記了!」
所謂的特別用處,我當然不是忘記。隻不過開口前我的腦子多轉了一圈後,想了想,最後還是決定不要說出來的好。如月也沒追問,輕輕地笑了笑,舉起了刀叉。
用過這頓飯後,如月起身先走,她說要去見阿蘭德,做好權力交接的工作。我送她送出門,臨上車前,如月突然回過頭,笑著對我說道:「達秀,剛才的那番用人之道,你的想法很精彩!」
「不是我的想法,這是貝倫皇帝的用人之道,書上看的,我隻是隨手借用而已!」
「是嗎?哪本書看到的,我也想看看,很精辟的用人之道!」
「哪本書?很早以前看到的,我忘記了……」
什麼貝倫皇帝、聖賢皇的用人之道,其實根本都是我自己的想法看法。隻是因為顧忌到如月的身份,要是直接對她說,未免充滿了是我自以為是說教的味道。這是人性的弱點,傷了這位未來的女皇臉麵,何況我說的又是這種東西,好心的進諫引起未來女皇的不快,那就得不償失了!所以隻好繞了個圈,借所謂貝倫皇帝之口把心�的想法說出來。
不過如月很精明,我的小把戲最終還是被她看穿了。
「你說的第四種人的特殊用處,我突然想到了!」
我裝傻道:「什麼用處?」
「剛才我揍你一拳的時候,我說的那句話就是答案!」
不等我回話,如月跨上等候多時的馬車,關上了車門,隻留下汗流浹背的我在外麵發愣。
「去死吧?讓賾猜對了,厲害的女人啊!」
如月猜得沒錯,又不能幹卻又很肯幹的人,最大的用處就是去死,去執行送死的命令。斯羅特要塞突圍戰時,那位忠心肯幹可惜卻又能力平庸的老將莫�斯,奧拉皇帝曾給他下過了這樣一道「去死」的命令,而他也很努力且忠心地去完成。
我突然有些後悔,這些都是為人處事的詭道,教如月這個幹嘛!
【正傳第五部:達克心靈失守·第二十一集:墮落天使】第四章:人生如棋
我這所謂的副統領,如果不想管事的話,其實空閑的時間是相當多的。環顧四周,身邊全是陌生人,沒有一個靠得住或信得過的自己人。當天下午,我決定親自出馬,立刻把奧維馬斯找回來。最近讓我焦頭爛額的事實在太多了,除去武孕~,這隻壁虎各方麵的才能都在我之上,有他幫忙出主意,我可以省去釵h煩惱。
香格�拉大街,沿街兩邊的房子,居民都是普通的平民百姓,生活水平基本介於溫飽和小康之間。由於有詳細的地址,我很輕鬆地就找到了這家小店。壁虎開的這間雜貨店,豆腐幹大的一塊店麵,破舊的櫃台,出售不過是些油鹽醬醋、針頭線腦之類的小商品。
遠遠地,我看奧維馬斯站在櫃台前,拿著筆正在算帳。我在偷偷地觀察了他半天,最後才確定這個上身白襯衫,下身穿灰色吊帶褲,鼻梁上架著副小眼鏡,模樣再普通不過的雜貨店小老板,就是昔日和我聯手製造了「加�斯恐怖事件」的那隻壁虎。
我悄悄地走到櫃台前,察覺到有客人進屋,專心算帳的奧維馬斯並沒有�起頭,低著頭,職業性地問我要買些什麼。
「我要買一隻壁虎!」
「什麼?」
彼此的目光接觸,驚訝的麵孔很快轉變為故人重逢的喜悅,我的右手和他的右手握在了一起,捏緊成拳。
「這�有貨嗎,老板?」
「有,有兩隻!你要嗎?」
我們一起大聲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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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貴客來訪,奧維馬斯的妻子替我們沏好茶,做好一切迎客的禮數之後,就禮貌地退了出去,讓我們能靜靜地交談。
「生活過得怎麼樣?退休金方麵,他們沒有苛扣你吧?」
「我是被解職的,本來是半個銅子也沒有的。不過後來如月公主下了命令,按正式退役軍團長的待遇付我退休金,加上雜貨店的這點收入,一家五口的日子過得還算馬馬虎虎。」
「怎麼會想到搬到風都來,這兒的東西比外地的貴多了!」
「我就是這兒的人,遇上我妻子後才搬到外地去的,現在退役了,所以也回巢了。」
一番禮節性地寒暄,互相問侯彼此最近家庭生活的近況,客氣一番後,我把話題切入主題。
「當初公主要替你官複原職時,為什麼拒絕了?」
奧維馬斯摸了摸鼻子上的眼鏡架,歎道:「這世上討厭我的人,要比喜歡我的人多得太多了!與其看別人的臉色,忍氣吞聲地過日子,倒不如回家做我的雜貨店老板更自在一點。」
「真是可惜了……我現在升官了,你知道嗎?」
「聽說了!」
「願意不願意過來幫幫忙?」
「這個……現在不打仗了,我這把破刀,好像沒有多大的用處吧?」
「破刀?」
我右手位的牆上掛著一把軍刀,是奧維馬斯的隨身佩刀,因為太久沒有擦拭,刀鞘上已沾滿了灰塵。
我又看看四周,兩間小臥室,一個巴掌大的客廳,再加上外頭一個店麵,這是一套標準的平民住宅。四口之家住這樣的房子,稍嫌窄小了點。房間�的家俱,談不上破爛,但也沒有一件像樣的。離職後的壁虎,一家子過得並不舒適。
我翻卷著如簧之舌,不停地鼓動著壁虎,勸他回到我的身邊來。
「難道我就有用處了?統領處那邊空氣不錯,環境很好,待遇更不錯,是混吃混喝等死的風水寶地。趁現在還年青,過來坐坐吧!」
壁虎靜默了一會兒,問道。
「有我的位置嗎?」
「好位置暫時沒有,不過來日方長,先讓你做我的高級幕僚長官,一個閑職,拿軍團長級別的薪水,這個人事決斷權我還是有的。我也不要求你天天過來,喜歡就來,陪我說說話聊聊天拿拿錢,不喜歡就回去繼續做你的雜貨店老板,掛個空號,每月上班時間由你決定!媽的,這麼低的要求,你這個混蛋的日子可是比我這個副統領過得還輕鬆自在啊,這麼好的事,你還猶豫什麼!」
退役數年,奧維馬斯的脾氣變得更加深沈內斂。他靜靜地聽我說著,淡淡地笑著,點點頭,等我全說完了,他才慢吞吞地開口道:
「這幾年如月公主進行了一係列改革,說是要提高國家公務員的辦事效率,你我如果真的像你說的這樣混日子,恐怕不能長久吧?」
「我們都是打仗殺人的軍刀!雖然遭遇和平時代不得不收起來,不過好刀也要保養得當才能在關鍵時刻發揮作用的!不打仗了,統領處的那些家夥們,哪個不是在混日子的?」
奧維馬斯笑了:「大人,您越來越會說話了!現在的你,一點都不像傳說中的死亡天使啊!」
「我隻是一條懶蟲而已!願意過來嗎?」
奧維馬斯又想了一會兒,這才低聲喃喃說道:
「最近雜店的生意好像不大好……」
事情就這麼定下了,第二天,我在那間漂亮的辦公室�加了張桌子和椅子,另外再增加了一個做工精細的茶幾,當然了,一切費用都是帝國報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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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定了白吃白喝白拿白摸心態來上班的我倆,終日無所事事,每天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抓來另外兩個幕僚,再找一個人做裁判,一邊喝著珍珠奶茶,一起聯手下四國軍棋。人數無法湊夠的時候,我就和他一對一地下象棋,時間就這麼輕輕鬆鬆地被打發掉了。至於如月,我和奧維馬斯這麼公然混日子,自然早有小人偷偷地捅到她那邊去。明白了為上位者應懂得抓大放小的道理後,如月對此裝做不知,暫時沒有過來找我們麻煩。
第四天,和奧維馬斯的第三盤像棋,我又被陷入了被動的局麵。剛下了一步臭棋,就被壁虎的「車」敲掉了我的「後」,局勢一下子陷入了山窮水盡的絕地。
「大人,你有心事!」
「哦!」
我麵不改色,眼皮也不�一下,盯著棋盤,右手端起剛送來的果汁慢慢地細品,我知道壁虎下麵還有話。
「這幾天,我們共下了十二盤,你開局都不錯,但到中盤的時候,局麵常常會莫名失控,走出幾步不可思議的昏招。」
我心知肚明怎麼回事,裝傻似地反駁著壁虎。
「或扣S有下棋的天賦,下久了頭腦不清晰,思維混亂。」
「今天上午,你喝了兩杯珍珠奶茶,加上這一大杯的西瓜汁,是三杯了!如果算上這四天來總的數量,差不多是二十杯吧……這可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有煩惱的人,都喜歡暴食暴飲。」
「我喜歡喝這些東西,軍官曙U賣的比外麵的便宜多了!我這人很愛占小便宜!」
「最重要的,也讓我感到奇怪的是,大人您不是工作狂,你的家離這兒不過兩條街區,不過這幾天中午你都沒有回去吃飯。我知道你對吃是很挑嘴的,曙U大廚的東西並不太合你的味口。」
「我家�的女人煮的東西,經常把偷吃的貓和老鼠毒死。再說我也不挑嘴,戰爭的時候,軍隊�的那些垃圾食品,我不也是吃得好好的!」
我把棋盤上的棋子全部推倒,算是認輸。見我死不承認,奧維馬斯笑了笑,靜靜地整理著棋盤。我和他的合作已經很默契,我不想多說,壁虎也不會窮追不舍多管閑事。
「你這家夥,離職後,不該去當雜貨店老板啊!做個偵探倒是很適合你!」
沈默了一會兒後,我決定把心�的煩惱透露給奧維馬斯,聽聽他的意見。
「還是瞞不過你,最近我確實遇到了不少煩心的事。」
周圍沒有外人,我合上門,先對奧維馬斯說了皇帝賜婚的事和皇帝的要求,我向奧維馬斯表明自己的態度:我不拒絕和如月上床,但也不想做她的丈夫。但是為娶了她而拋棄家中的女人,我做不到。
「真是可惜了,大人您要是真地娶了如月公主為妻,從此自然一飛衝天,我也跟著雞犬升天,好事啊!」
我白了奧維馬斯一眼,幾年不見,這家夥說話變得油滑了釵h,難道是雜貨老板當久了,商人的職業病嗎?
「你可真會說笑啊!那你自己呢?當初你為什麼會要拒絕公主好意?」
「彼此彼此,大人當年也回家之後,不也是安心去當個飯店的小老板嗎!」
我苦笑一聲,飯店老板的事,對我來說早已是遙遠的一個回憶了。
「大人您並不是個在乎名利的人,那還煩惱什麼?」
壁虎沒有直接給我娶或不娶的意見,但話�的意思,已經表明了態度。我又看了一眼奧維馬斯,幾年的修身養性,他似乎比從前又年輕了少部A半睜半閉的眼楮,內斂了絕大部分的神彩,隻有偶爾飄向我的一兩片光線,才會略微地現出一絲精明。
「三十而立,四十不惑!這話真的一點不假,這隻壁虎,現在快成精了!」
我心暗叫幸運,幸好我和他臭味相投,結成為近乎「好友」的夥伴關係,如果他是我的敵人的話,我晚上都會睡不著的。
我略微猶豫之後,向奧維馬斯說出了自己第二件頭痛的事情。
「聽說過我父親嗎?」
「基思。秀耐達公爵大人?聽說過,還見過呢!不過那時我隻是萬人叢中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兵!我認得他,他卻不認得我。」
我低聲道:「我爹生前,做了不少不太幹淨的事情,是非常不幹淨的那種,要殺頭的!而且規模還不小!」
「唔……」
「他死了之後,那些不幹淨的事情,暫時被人遺忘了。但是尾巴還在!現在那些尾巴來找我了,相當麻煩!」
我並不想把老爸搞的陰謀說出來,用了模糊的詞意表達,我想以奧維馬斯的精明,聽得懂的。
「尾巴?什麼類型的尾巴?」
我說得過於隱晦,奧維馬斯聽得相當吃力。
「就是當初和他合夥,一起做那些不幹淨事情的合夥人!不幹淨的事情,你說有多不幹淨,那就有多不幹淨,甚至比你想象中的更不幹淨……」
「唔,我明白了,說下去!」
意識到我在說一個天大的秘密,奧維馬斯麵不改色,語氣不變,手指把棋上左上角己方的一個卒前挪了一步。
我跟了一步,繼續說道:「他們找我的目的,雖然還沒有挑明,但我猜得出,他們大概是要我繼承父親的遺產和遺誌吧。」
因為在談要事無法多分心,我和他走起了快棋。一心二用,快速思考,幾乎是憑本能和直覺胡亂走。
「那你是如何應付的?」
「我裝瘋賣傻,逃掉了!」
「不是最好的辦法,但暫時不會有壞處,不過這不是長久之計。」
「有什麼建議嗎?你可以隨便講,不必顧慮。」
奧維馬斯握著一顆棋子沈吟了一會兒,酗[才啪達一聲走了一步。
「方法一:找個機會,把那些人賣了吧!如果有必要話,你的父親,基思秀耐達大人,也可以一起賣了!」
「賣我爹?大義滅親嗎?好膽色!和老爸劃清界線,把他掘出來鞭屍?好建議!真虧你想得出來!嘿嘿,其實這招我也想過,可惜其中似乎還有不妥之處。」
聽壁虎建議的時候,我突然在心�犯起了小小的嘀咕,老爸當年搞的狗屁陰謀中,他不會也參了一份吧?
「主動坦白,陛下應當不會怪罪你,不過心�恐怕會犯嘀咕吧!」
「是啊,有得有失!還有更好的建議嗎?」
「方法二:想辦法,暗中將那些合夥人全部幹掉!殺人滅口,一了百了!」
「這招不錯,可惜老爸的合夥人我隻知道露出來的那部分,要不露痕跡地全部殺光,實際操作成左漸i能性幾乎為零!」
「方法三: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想辦法讓陛下明白,你和你父親,是完全不同的兩類人。在合適的時候,方法一和方法二,你可以根據情況結合起來運用。」
「還是逃不掉鞭屍和滅口,不過聽起來似乎是很不錯的建議,我會好好考慮的!」
說了幾句話,快棋已走了十多步,在棋麵上我再次處於不利的境地。
「我很奇怪,以大人您的智慧,這件事雖然令人頭痛,但還不至於不想回家吧?」
我笑了笑,不至可否。
「後院著火了嗎?」
我一直猶豫是否要說出來的第三件事,被壁虎主動捅破了。
「我最疼愛的一個女人,給我招來了大麻煩!比老爸的遺產還要麻煩的那種,留給我伸縮的空間非常的小。」
「什麼類型的?能說清楚一點嗎?」
「不能!」
我斬釘截鐵地回絕了奧維馬斯,壁虎馬上閉上了嘴。
「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不能說!你要是知道了,就等於把你也牽扯進去了!你有老婆孩子,我不想害你!」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奧維馬斯沒有說話,專心下棋,啪哩辟啦地我們又快速下了十幾步,此時我已被他逼得全力退守。
「想聽聽我的故事嗎?我和我妻子的。我的妻子,你覺得怎麼樣?」
「你的妻子挺賢惠,是個好女人。」
「可是你知道她從前是幹什麼的嗎?」
「做什麼的?」
「她當過舞女,還被有錢的人包過,睡過……」
「啊!」
「沒想到吧……」
「是沒想到……」
「當初我向她求婚時,她並不願意,因為她從事過醜業,她的顧忌你應當猜得出來。」
「明白!」
「你猜我是怎麼回答她的?」
望著我期待的目光,奧維馬斯輕鬆地走了一步。
「我說我都放得下了,臣又有什麼放不下的!」
「……」
「就這麼簡單,後來她就嫁給我了,我們現在一直都很幸福!」
我愣了一愣,過了很久,我真誠地對奧維馬斯說道:「祝福你!忌妒你!還有,謝謝你!」
「感情上的事情,有時候複雜的問題從簡單的角度來考慮,可能更好些。」
壁虎淡然地笑了笑。
「希望能給你幫助!將軍!不好意思,您的車保不住了!」
「該死……這步走錯了,能不能悔棋啊!」
「人生如棋,落子無悔!哪有悔棋的道理?」
壁虎的這話意味深長,令人回味。
「我原來以為自己很能放下一切,但事實證明我錯了!」
「拖泥帶水隻會越來越糟!為了最終目的,最重要的東西,你應當學會舍棄。再將!你的馬完了!」
我看了看棋盤,屬於我方的棋子已所剩無幾,我已必敗無疑,此時我突然靈機一觸,抓起大王,直接越界敲掉了奧維馬斯的主帥。
「混蛋!我飛王過界,將死你!」
「飛王過界?哪有這樣的走法?你耍賴唉!」
「兵無成法!規矩是死的,人卻是活的!我是下棋的人,活的人怎麼可以受製於死的規則!」
「你在胡亂更改規則啊!」
「沒有規則,就是我的規則!」
「輸」了棋的奧維馬斯笑了,我也笑了。他的話雖然沒有給我直接的幫助,不過由此得到啟發,我總算從紛亂如麻的煩惱中理出了一點頭序來。
【正傳第五部:達克心靈失守·第二十一集:墮落天使】第五章:失敗的萊丁舞
和我一起混日子,連下了五天像棋和四國軍棋之後,如月終於出現了。她的出現是為了奧維馬斯,恢複他的爵位,並將他的爵位升為伯爵。
與此同時,如月還親自送給他和我各一份請柬,要我們參加即將在皇宮舉行的盛大舞會,據說這個舞會是為我和阿蘭德,這兩位新進的統領舉行的。
「厲害的女人,很會收買人心啊!」
「恢複爵位後的感覺如何?你注意到沒有?這幾天你的幕僚同事們,望著你的眼神,幾乎可以殺人!現在他們的眼珠子更是要凸出來了!」
「整天陪你下棋,不做任何事,拿的卻是軍團長的薪水,明顯比周圍的人高出一大截,誰看了都會眼紅的!」
「現在他們總算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物了,應該不會再眼紅了吧?你放心,這幾年內,我會慢慢地把這兒的人換血的。對了,這次晚會,你可以帶妻兒,全家都去嗎?!」
「不了,那種地方,我一個人去就夠了!」
我知道奧維馬斯顧忌什麼,我和他的仇人太多,妻子又從事過醜業,別人要是拿這個做文章,那就麻煩了,於是也不再多說。
※※※ ※※※ ※※※ ※※※ ※※※沈睡三年半後,事過人非,風都城內的變化驚人,但華麗的皇家舞會,依然保留著原有的風情格調。高懸的水晶吊燈下,華麗的地毯,上好的香檳和葡萄酒、精心烹製的食物和點心,琥珀的壁飾、傳承數百年的世紀古董花瓶、到處都是名貴的珠寶,綴滿無數顆寶石的長裙。精心打扮、美麗動人的雌性生物和風度翩翩、英俊瀟灑的雄性生物,布滿了每一個光線最明亮的角落,
我和阿蘭德無疑是今天這個舞會的主角,我不到二十五歲,剛剛大睡了快四年的時間,醒來後一下子就爬上這令人眼紅的高位,確實讓釵h人大跌眼鏡──要知道就在我被神龍王重創前的幾個月,我還因為犯事被皇帝關了起來,差點連腦袋都保不住了。
不過我是龍戰士,暗黑龍一脈的傳人,加上從前誰也無法駁斥的軍央A倒還可以讓人勉強接受。和我並肩站立的阿蘭德,他當上副統領,就讓所有的人覺得不可思議了。
阿蘭德今年三十一歲,也處在人生中最輝煌的巔峰期!平民出生,沒有半點背景,曾因軍奶犰頇s騎士團萬夫長,後被免職。魔獸聯軍大舉入侵帝國時,他在戰爭立下戰央A被如月看中,收為心腹,從此之後就平步青雲。幾年之內,如月對他屢加提攜,現在竟升到和我平起平坐的位置上。
現在這個家夥就筆挺站在我身旁,一身軍裝,列兵似地站著,規規矩矩地等著皇帝到來。阿蘭德飛車似地受到提拔,自然受到釵h人的嫉妒,熙熙攘攘的人叢中,自然少不了在背後指指點點,說七道八的壞家夥。但阿蘭德絲毫不為外力所擾,昂首挺胸,目不斜視平射前方,臉上也是正經得讓人看了想笑又不敢笑。
相比之下,他身邊的我一身黑色燕尾西服,很隨意地站著,一手還拿著一杯紅酒,顯得很散漫而不莊重。我右手端著酒杯,慢慢地品著,眼珠子四處亂轉,打量著周圍的一切。
把這個位置主動出讓給別人的羅蘭德,現在正站在皇帝的禦座邊,鼓勵似地朝阿蘭德豎起大拇指。他這次主動放棄提升的機會讓給了阿蘭德,謙讓的美德使他更得如月的信任,加上本人皇族的身份,將來的仕途同樣是光明一片。
「皇帝快不行了嗎?看情形,如月已經在做接班的準備了啊!」
阿蘭德和羅蘭德隻是代表性的人物,這幾年�如月已經成市_了一套屬於她自己的勢力班子,加上奧拉皇帝有意識地移交權力,現在的她雖然還未登基,但已經在行使帝王的權力。
望著空空帝座,我突然想起了卡尤拉,這個魔女現在在魔族已是權傾天下的帝皇了,而人類這邊,同樣是女人的如月也離登基不遠。卡尤拉幾乎做了我的妻子,而如月……
她的奶子我摸過捏過,小嘴親過,耳朵吻過,隻要我答應皇帝的婚事,這位即將成為世上最有權勢的女人,也難逃我胯下呻吟的命運……
我不禁怦然心動,但隨即又想起了皇帝的要求,要我將舊歡棄之如履,這種沒人性的事情,我自問還做不出來。
我掃視著周圍的人群,尋找希拉的身影,我發現她避開了眾人,獨自一人地躲在不起眼的角落�,靜靜地飲酒。
「嗨,怎麼會是這樣呢!」
如果沒有希拉的事煩心,其實現在的處境是非常不錯的。各方麵都看好我,都在爭取,我所心煩的,隻是熊掌和魚翅隻能擇其一選之而不能大小通吃。
和奧維馬斯交談過後,我一直在拉古斯提出的中策和下策中猶豫不決。我的目光掃過希拉,轉向其它角落,希美亞公爵那夥人也來了,卡利。卡斯,短冬瓜,獨眼鬼,四個人一夥,聚在那兒不知在低聲談些什麼,時不時地把目光飄向我。
「這塊蜜糖好粘啊!什麼時候時候才能洗掉他們呢!」
老爹留下的麻煩,其實也未必有我想象中那麼糟糕。現在看來,奧拉皇帝其實是個精明透頂的家夥,大家都因為他好男風而低估了他。老爹當年的陰謀,他極有可能什麼都知道,隻是在裝傻。我向皇帝坦白交待,賣了希美亞公爵一夥人,早就知悉一切的他,說不定反而會很高興。
在觀察周圍的過程,我發現望向阿蘭德的眼光,仇恨的飛刀不像針對我的這般多,但嫉妒的利箭卻漫天飛舞。也難怪,跟了如月不足四年,他由一個默默無聞的學校教官,一下子被提拔到副統領的職位上,官職甚至更在繆斯和迪卡尼奧之上,隻比老赤甲龍低半級,實在是爬得飛快。我和阿蘭德接觸不多,卻知道他是個做事克盡職守,沈穩踏實的人。為了報答如月的知遇之恩,將來必定是嘔心瀝血,兢兢業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這樣的家夥把持著副統領的高位,如果做事再古板一點盡職一點,必定斷了無數人的財路,讓無數人吃不好睡不香,將來他的仇家之多肯定可以和我媲美。
「你弟弟呢?羅賓,怎麼沒有在這兒看到他?」
「他在服兵役,沒有回來!」
成為副統領後,身居高位,不管怎麼樣,總會有一些見不得光的事發生。我很需要一個貼心的,信得過的人當我的跟班替我處理這些事。這個人不但要機靈而且必須絕對信得過,羅賓聰明伶俐,對我又崇拜有加,一直是我心�最佳的人選。我向阿蘭德一打聽,才獲知兩年前羅賓已經參軍服兵役去了。
「在哪�服兵役,何時回來?」
「他現在迎風峽服兵役,三年才能回來,現在已經過了兩年了。」
我差點跳了起來,「還要一年?已經在迎風峽當了兩年的兵了!按規定,普通士兵在迎風峽服役,絕對不能連續超過兩年的時間!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嗎?當年遠征魔族時我路過那兒,那�戈壁一片,終年大風,鳥不拉糞……」
「他該多磨練磨練!這孩子做事太不踏實!」
「等他變踏實了,也就失去孩童獨有的靈性了!」
「磨掉過多的菱角,對他有好處!」
「沒有菱角的年青人,多半也是……算啦,我不說了。」
從阿蘭德那不慍不火的口氣和表情,我就知道羅賓被放到那個鬼地方服役,肯定是他的意思。阿蘭德是如月身邊的紅人,嫉妒他的人很多,想拍他馬屁的人更多。如果不是阿蘭德的有意安排,一個新兵,一般情況下是不可能被派到這個鬼地方的。
我沒有說出來的話,是「性格上沒有菱角的青年人,多半也是沒有才華的廢渣!」
看著阿蘭德刻板正經的表情,我突然想起了繆斯,這兩個家夥在很多地方實在非常地相似。比如說都一樣的頑固,對自己或對別人都非常地嚴格,做他的弟弟,真的好辛苦。
話不投機,再多說下去,可能會吵起來。我不再理會阿蘭德,把目光投向其它地方。今天到場的龍戰士,除我、如月和小克�斯汀外,喬西和繆斯也到了。喬西還是和從前一樣,模樣精神與三年前都沒有多大的變化,不過他的力量正處於第五變的邊緣。我昏睡的這幾年�,喬西被皇帝任命為巡查官,對帝國任何地方發生的刑事案件負責,職位上隻比漢漠拉比大法官低一級,和我這個副統領同級。一貫正直出名的銀翼龍,公正無私上是可以讓人絕對放心的。
喬西做事不講情麵是出了名的,他又不像我般有諸多內容豐富的桃色新聞。正因為如此,舞會開始前幾乎看不到蜜蜂和蝴蝶在他身邊飛舞轉悠。隻有他的女友飛羽和幾個部下,六七個人形成一個圈子,自顧自地不知在說些什麼。
我,喬西,阿蘭德,我們三個人是帝國這幾年來被提升得最快的人。提拔新人,權力交接,奧拉皇帝很明顯是在為如月接班鋪路。龍戰士完成第七變後,詛咒發作,死神已經在臥房前叩門,隨時都會死於非命。智賢者諾查。丹瑪斯留下的那招躲避天劫的天人合一,由於進入天人合一的狀態所需的時間太長(隻有精修魔法的滄海龍是例外),而天劫發動的速度又太快,並非是完美的躲避天劫的絕招。即使躲過了天劫,噩夢般糾纏了龍戰士數百年的疾病龍瘟,到現在為止,仍然是令龍戰士談之色變的不治之症。
除了極少數能力超強的神話級別的龍戰士外,在被天劫或龍瘟打倒之前,一般的龍戰士也隻能支撐五、六年的時間。奧拉皇帝完成七變到現在,也差不多也五年了。如果這時傳出來奧拉皇帝突然暴斃的消息,沒有人會感到很驚訝的。他突然對我態度大變,大概也是所謂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善吧。
至於那位賣屁股的家夥——魯亞基公爵,幾年前我在碧姬阿姨麵前提到他時,碧姬隻是很不屑地說他隻是一個無足輕重的小醜,隨著我對皇帝了解的加深,我現在才意識到,情況並不是像外人想象中那般簡單,表麵賣屁股的仗著皇帝虎假虎威,其實隻是皇帝手中的一顆棋子,一顆被他用來平衡各方勢力的棋子。由於我上任不久,又整日忙著下棋睡大覺,我們間還沒有打過交道。即使在舞會上擦身而過,大家也是把頭一�,裝做沒有看見對方。
而繆斯,他變得更強壯了,與少年時相比,身上多了幾分軍人特有的莊重和沈穩。我和喬西都升官了,比我們年齡更大的他卻原地不動,這種壓力似乎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發現我在觀察他,繆斯舉起酒杯,友善地朝我遙敬一杯。我卻在心�想,繆斯的老爹也沒有幾年好活了,將來不會是由他去接父親的班吧?
我舉杯回敬繆斯,目光卻停留在他身邊那位的年青人身上,那個愣頭愣惱的大個子,隻看了第一眼,就吸引了我的注意。
「這家夥?傻愣愣的?小怡叫他笨笨?皇帝和卡都斯罵他白癡,該不會就是這家夥吧?」
看外表,此人的個頭比繆斯還要高點,身體壯實得像頭牛,整個人給外人的感覺也像頭牛。任何一個正常人看了他一眼,都會認為他是個頭腦不大靈光,比較老實木訥的人。雖然隔了十幾步遠,精心打扮後也是一身光鮮,但那股愣小子的味道,隔了老遠我仍然聞得出來。用哥�德爾最愛說的話來損人,肯定會說他是近親結合生產的劣質品,根據優勝劣汰法則,理應人道毀滅。
在繆斯身邊坐了不到五分鍾,他時不時伸手想抓桌上的食物,動作粗俗,很沒教養,以至於他身邊的那兩對中年貴族夫婦——看架勢似乎是他的父母,要時不時地打他的手提醒,以免難堪的吃相惹人嘲笑。
「他和拉法相比簡直是天上地下,如月這個高傲的天之驕女,怎麼會選她為夫?」
我仔細觀察了半天,想了又想,也不明所以。就在這時,珊珊來遲的皇帝在麗安娜皇後的陪同下來到了。麗安娜皇後居所實在淒涼得讓人不敢相信,但在人前,對外的排場上,皇帝還是給了她皇後應有的派頭。
例行公事的新任統領任命儀式很快就結束了,在這過程中,皇帝除了公開的場麵話,沒有對我再說別的話,但炯炯有神的目光中透露出來的訊息,我知道他在問我,和我女兒的婚事,你考慮清楚了嗎?
「皇帝對我恩寵有加的時候,怎麼還是覺得這麼難受啊!」
最令我感到奇怪的事情是,這種場合,如月早就應當出現的,可是到新統領的任命儀式完成,她都沒有出現,這很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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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簡短的儀式結束之後不過數秒,靠近大門位置的人群突然卻引發了一場小小的騷動。原本三三兩兩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的人叢,全都不約而同地停止了交談。前排的人瞪圓了眼楮,而後排人卻踮起了腳尖,個個都伸長了脖子。接著人牆迅速地裂出一道縫。
早就該出場卻珊珊來遲的如月,挽著小公主的手,以令人目瞪口待的姿態出現在門口,看得眾人不停地揉眼楮。
「冰山什麼時候變成火山了?這個人,是如月嗎?」
一身火紅色晚禮服的如月,剪裁得宜的設計將如月那凹凸玲瓏有致的身段展露無疑。頭上戴著銀色的發夾,配以橙色的水晶項鏈,紫色的水晶唇影,光彩照人地出現在大門口。晚禮服的左胸前用金絲繡出一朵鮮花的圖樣,因為長年風吹日曬而變為麥色的皮膚,在露肩晚禮服的襯托對比和燈光的相映照射下,呈現出一層健康的光澤。金黃色的長發盤成高高卷起的發髻,由發夾別著,束在頭頂,相映生輝。從前她讓我很不喜歡的傲氣,此時已升華為皇家公主獨有的貴氣,鳳眸含威,目光如電,無論掃向何方,接觸者都無一例外地垂下頭來。
水晶吊燈下,明亮自信的眼神、亮晶晶的唇與頸部的水晶項鏈,交相輝映,高貴、華麗、靈動、光彩無限,美得令人窒息。
成熟和高貴,美麗和性感的完美結合,性感、嫵媚、妖嬈,一切讚美的詞彙用在如月身上好像都很恰當,又好像都變得多餘。
而挽著如月的手一同進入大廳的小公主,雖然不及乃姐般光彩照人,卻自有一番清新可人的風韻。
一身純白晚禮服,腰間垂下一條白色的衣帶。她的身材雖然不及如月高佻健美,但嬌小玲瓏的身段一樣令人憐惜。
她猁漪O淡色的口紅,未戴頭飾,一頭同樣亮麗的長發僅是梳成馬尾辮,用一根紫色發帶係著,隨著甜美的笑容甩動。柔嫩的皮膚吹彈欲破,水汪汪的眼珠靈活地轉動著,透著求知的欲望,在眾來賓臉上一一掃過,時不時大方地送出一個甜甜的微笑,讓人如沐春風。和秀麗的麵孔唯一不協調的,是胸前那對和嬌小的身材很不相配的,過於飽滿的雙峰,更不知謀殺了多少人的眼球。
小公主像是一隻活潑的小精靈,貼在如月的身邊環繞著,活潑靈動間充份地流露出對乃姐的依賴。而如月飄向其妹的眼神,充分展現出為姐的溺愛。帝國�誰都知道,如月是皇帝的命根子,而小公主則是如月的心肝寶貝。
如月是熱力四射的太陽,小公主就是清靜典雅的明月。太陽光照四方卻讓人不敢多看,因為那會褻瀆了她令人窒息的美麗與高貴;明月清新淡雅,令人恨不得多看兩眼,誰都想攬在懷�好好地嗬護。
身上充滿貴氣的如月是讓人不敢仰望的天之嬌女,嘴角邊永遠掛著甜美微笑的小公主,則是人見人愛鄰家小妹。成熟高貴的姐姐,天真秀麗的妹妹,一紅一白,兩種風姿,相互映襯。在場佳麗雖多,在她們麵前全都黯然失色。個個隻是摒惜著大氣,看看姐姐,再看看妹妹,齊聲哀歎著上天的不公。
我比目瞪口呆的眾人早了數秒回過神來,畢竟我與二女都曾有過親密的接觸,抵抗力要稍強。我偷望了奧拉皇帝一眼,他的嘴角邊正掛著一絲高深莫測的微笑,很顯然,這一切都是他設計的。
皇帝很快就發現我在偷偷瞧他,他衝著我意味深長地點了下頭,那表情仿佛在說:看到了吧!這就是我的女兒,你還猶豫什麼,別不知好歹了!
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皇帝的架勢,很明顯是要我在今天晚上就做出決定。我和希拉將走向何方我還不清楚,但奧拉皇帝步步緊逼的姿態,我卻不能躲起來不搭理。
我決定在今天晚上解決這兩個令人頭痛的問題,當皇帝宣布舞會開始的時候,我發出了斬斷亂麻的第一刀。
我主動地走到如月麵前,邀她共舞一曲。瞬間的錯愕之後,如月猶豫了一下,我突如其來的一招,讓她有些不知所措。
「姐姐啊!」
關鍵時刻,一直靠在如月身上的小公主,在後麵輕推了乃姐一把,對如月來說,她最疼愛的妹妹嗲聲嗲氣的聲音,比什麼都管用。當如月沒好氣地伸出玉手讓我握住時,小公主鼓勵般地對我瞼X個慶祝勝利的動作。
牽著如月的手步入舞池後,我突然發覺局麵已經完全失控。從我走向如月那一刻時起,我們倆已成為全場矚目的焦點。原來我隻是想趁舞會開始,一大堆人在舞場上共舞狂歡的時候,渾水摸魚邀如月跳一場,趁著這個機會把一些扯不清的東西說白了,捅穿了。誰知道我和如月牽著手步入舞池後。周圍的人也竟自發地停下舞步,退到一旁,碩大的舞池,一下子僅餘下我與如月。
「見鬼了,我可不想這麼引人注目啊!」
如月臉蛋微紅,站在她麵前的我,在眾人的注視下,也有點不知所措。好在我這方麵經驗豐富,深吸了幾口氣後,很快鎮定下來。
遺憾的是,即使是惡劣的關係已大大改進的現在,我與如月在舞場上的開局,依舊簞k不脫唇槍舌劍的宿命,若不是今天的氣氛實在不適合打鬥,估計我和她又要拳腳相加,拔劍相向。
「琳,臣今天的女人味很重哦!」
「達克,你還是那麼惡心啊?」
「我是衷心地讚美哦!」
「弱智的讚美詞,我本來就是女人!」
聽到如月「高呼」我本來就是女人,我忍不住笑了起來,幾年前在那家小酒館�,梅莉婭對如月說過的話,又在耳邊回響起來。
「北的性別一向很難分辯,原諒我愚昧吧!」
「皮又癢了嗎……」
皇家禦用樂隊演奏的舞曲響起時,不僅我和如月都有些莫名其妙,就連周圍的賓客,同樣也感到意外非常。
「角鬥士之歌?怎麼放這首曲子?要跳萊丁舞嗎?好像不適合這�啊!」
「這是父皇點的,我也不清楚!」
「我明白了,該不會濾隻會跳這種舞吧!」
「胡說!」
如月被我的話氣得半死,我發覺打扮得高貴迷人的如月,生氣時的表情特別地好看,愈發想逗她生氣。嘴上雖然惡狠狠地恐喝我,不過如月卻很怕我火辣辣的眼神,舞蹈開始前,不是有意地把頭低著,就是瞟到其它方向,不敢和我正麵對視。
「琳,你臉紅了!」
「信不信我挖掉你的眼楮!」
「你生氣的樣子真好看!」
……
萊丁舞蹈,對舞者的身體素質要求極高,除了必須擁有矯健的身體,還必須具備極佳的柔韌性和肌體爆發力。由於對身體的要求極為苛刻,通常隻有靠賣藝為生的歌舞團�的少數精英人物才會跳。我曾見羅莎在學校�教學生跳過,但沒有幾個人可以學會,至於說那些嬌生慣養的貴族們是不會去跳這種難學至極的舞蹈的。當然了,身體上的高要求,這一障礙對我和如月是不存在的,因為受到羅莎的影響,我倒是會跳這種舞蹈。
樂隊放的這首曲子,出自帝國很流行的一部歌劇,《卡門之戀》中的一段插曲,說的是一個叫卡門的年青人,愛上國王最寵愛的女兒。為了獲得公主的芳心,國王的親睞,不惜賣身到鬥獸場去做一名角鬥士,靠著勇氣和力量,贏得勇者的威名,最終成巧o美人歸的故事。
「《卡門之戀》�的《角鬥士之歌》,親愛的皇帝陛下,你可真會造氣氛啊!」
皇帝在這種場合放這首曲子,言下之意已不言而喻。他用心良苦,可惜的是,我和如月所謂的第一次約會,從開局起就又曆行公事般地頂起牛來。
如月本就身材高挑,天生麗姿加上長期的運動,更是鍛造出一具魔鬼般健美的身材。懷中的她就像是一頭雌陛A美麗而危險。
和如月在公開場合如此親密摟抱接觸,對我來說還是第一次。挽著她腰肢的手掌感受到肌膚透過布料散發出來的熱力與活力,頓時心猿意馬。若不是大廳廣眾之下,我肯定又是不顧一切地一口吻過去,哪怕這一吻要付出變成腫豬頭的代價,我也認了。
「琳,臣今天很迷人哦!」
「這是廢話!」
「哎喲,痛啊!公主,這雙鞋和瘦無冤無仇,求求放過它吧!」
「琳,你的腰真美!」
「無聊!」
「看來我誤會了,原來心並不是和鞋有仇,而是技術太爛,可憐的鞋子……」
「去死!」
「琳……」
「去死去死!」
「我可什麼都沒說哦……」
「去死去死去死吧!」
激烈的舞步伴隨著快節奏的舞曲進行著,例行公事般的鬥嘴也在同步發生。挑起戰火的人是我,無論事先我多少次地提醒自己,但每次和如月麵對時,我都控製不住地去挑惹她。無論是被她打得四處鼠竄的童年時代,還是越來越不怕她,甚至膽敢調戲她的現在。
曲調越來越高亢,舞步也越來越快,我和如月搭在一起的雙手,時而握緊曲臂,雙手糾纏在一起,時而又拉直、分開。如月的眼神,時而透出氣憤,時而又帶著一絲羞澀,無論她的目光怎麼變化,浮在臉上的那兩朵紅雲,總是消退不去。
「琳,還記得我們第一次打架時,我說過的話嗎?」
「什麼?」
「那時候說將來突登基後要殺了我這個最討厭的人,而我說……」
回想起童年時高呼要娶如月為妻時的情景,我忍不住笑了起來。
這時舞曲已達到最高潮,如月以單足腳尖支地,身體陀螺般地連轉十數個圈,紅色的裙繞陳謔a飄了起來。按規矩瞼X個POSS站立的我,望著這個集至美至強於一身的女子在我麵前烈火般地燃燒著,心想要能征服這頭母暴龍,此生也無憾了。
「別做白日夢了,別以我父皇一廂情願,我就會嫁你!」
脫口而出的這句話,讓我弄清了一件事,那就是皇帝私下陰B的事,如月已經知道了。
我邁出幾個舞步,右手一伸,攬住如月剛剛靜止下來的腰,
「我很奇怪,臣怎麼會選那個家夥?」
「這是我的事!」
我早就料到如月會這麼答,笑了笑,
「其實我也不想娶夭!」
不給如月露出表情或反駁的機會,我的另一隻手托著她的腰,將她高高地舉起,兩腳原地打起轉。這是萊丁舞中難度最高的動作,蹩腳的舞者常有鬧出扭傷腰的笑話。
「陛下的要求是要我拋棄家�所有的女人!我是真心地愛她們的,這不可能!!」
「北是未來的女皇,大概也不會容忍剴的丈夫在外麵有女人,更不會嫁給一個為了新歡而拋棄舊愛的混帳吧!」
此時舞曲已到終結階段,做完了最後一個動作,我停下來一手攬著如月的腰,如月的身體成六十度向後仰著。
周圍響起了一片熱烈的掌聲,如月慢慢地直起身子,而我也相應地鬆開托著她後腰的手掌。
「你想說什麼!」
如月的麵色並不太好看,先前她雖然被我一氣再氣,卻隻是表麵生氣,她的眼神顯得很灰暗,我看得出,她的心情是真的不佳。
我衝著如月說出了此生最厚顏無恥的話。
「北做我的情婦怎麼樣?」
片刻的發愣之後,藏在我左臂�的逆鱗突然畏懼地顫抖起來,如月的眼�冒出了火花,幾乎在同一時刻,一隻拳頭狠狠地轟在我的右眼眶上。
「達克。秀耐達,你這個混蛋!」
就在如月憤怒的吼叫聲中,當著無數賓客的麵,我的身體飛了起來,在空中劃出一個弧線,以最狼狽的方式後仰著拋飛出去,重重地砸在地上。
「嗚,我好像說錯話了嗎?」
我甩甩腦袋,睜開沒有受傷的左眼,卻看見如月一把扯碎了脖子上的項鏈後用力地摔到地上,接著轉身排開了發愣的眾人揚長而去。橙色的水晶珠子發出清脆的碎響,在大理石地板上跳動著,滾動著……
「姐姐!」
小公主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人,她追著如月的影子跑了出去,快到門口時,她突然回過頭來,衝著我大聲喊到:
「哥哥,你好笨哦!」
周圍的來賓一片死寂,誰也不敢亂說話,突然發生了這種事,心情最糟的,不是如月也不是我,而是坐在皇座上的奧拉皇帝。
就在這尷尬沈悶的一刻,一個人走到我麵前,伸出右手把我從地上拉了起來,他笑著說道:「秀耐達侯爵,難怪我父親常說,你和公主是天生的冤家!每次在一起總要打架!這麼多年了,這個毛病還是沒有改啊!」
把我從地上拉起來的人是繆斯,他瞼X無可奈何的模樣搖著頭,臉上掛著難得的微笑。
「是啊是啊,琳她也真是的,這麼大了,還像個野姑娘…………」
羅蘭德也冒出來替我圓場,在他們點拔下,見風使舵的眾來賓忙不疊地跟著附和起來,大廳�響起了一片虛假的笑聲,緊繃的氣氛總算緩解了。
「繆斯這家夥……想不到竟會是他幫了我……」
難堪的一幕算是勉強被掩遜L去,但皇座上的奧拉皇帝……我想他現在一定恨不得生撕了我吧……
一切暫時歸於平靜,雪芝和羅莎圍過來,問我到底怎麼回事,我心情大壞,搖著頭不想回答。
替我治傷的小克�斯汀歎了口氣道:「大哥,你剛才的話,真的好過份哦!」
「什麼,你全聽見了?」
「你忘記我是魔法師了嗎?雖然你們壓低了嗓音周圍又很吵,但我想要聽還是有辦法的。」
「小克�斯汀,我真的很笨嗎?」
「當然了,大哥,你怎麼能對公主說這種話!就算你不想娶公主,也沒必要用這種方式表達吧!實在是……太無恥了……」
小克�斯汀猛搖著頭,我感到奇怪的是,小克�斯汀說出我和公主的婚事時,身邊的羅莎和雪芝,先前她們的麵色異常難看,聽了小克�斯汀的話後卻同時舒展開來,雪芝甚至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我在心�發問道:「她們一點也不驚訝,難道她們已經知道皇帝賜婚的事了!」
「剛才你和公主在跳舞的時候,邊上就有人在說,陛下暗中要把公主陸t給你!我還以為是無聊的謠傳,想不到竟是真的!」
「原來如月把我的話,當成是當眾拒婚了……」
我並沒有直接拒婚,其實我說這話的目的,更多的是為了試探,但造成的後果,卻大大地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咦?希拉呢,她在哪,我怎麼沒有看到她!」
我這才發現,希拉此時並不在我身邊。
羅莎嘟著嘴嗔怪道:「你現在才想到她啊!剛才你和公主跳舞的時候,希拉聽說了皇帝賜婚的事,氣得走了!瞧你和公主摟得那麼緊……」
雪芝扯了扯羅莎的衣角:「別亂說啊!小克�斯汀不是說達秀拒絕公主了嗎?這隻不過是跳支舞罷了!」
有得有失,這個糟糕的誤會,雖然惹毛了皇帝,傷了如月的心,卻讓我保住了家中的女人,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快去把希拉找回來啊!達秀你總算沒有讓我們失望!」
不用雪芝提醒,我已經衝出門去追希拉了。我有種感覺,如果今晚我不把她追回來,我真的會永遠失去她的。
【正傳第五部:達克心靈失守·第二十一集:墮落天使】第六章:血夜
「別惹我,
別惹我……
惹惱了我,
堅固的城堡,
不眠的貓頭鷹,
凶惡的大狼狗,
爺爺的寶劍,
也阻擋不了暗黑龍來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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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真的是很無恥的一個人啊!真是無恥到了極點,無恥的老爹要是還活著,肯定也會汗顏的,我這方麵該不會得了他的真傳吧?」
我對如月說要她做我的情婦,其實是十足的真心話。
我和如月都太好強,都不願向對方低頭認輸。要真是娶了她,天天在一起麵對麵地過日子,我們倆遲早會打破頭。做一對地下情人,奸夫淫婦,因為這種特殊的,見不得光的關係,或扣X適點。這幾天苦思之後,我就曾幻想起以後和如月偷情,她愛嫁哪個白癡就嫁吧,她的紅丸我采,肚子我來弄大,我們的孩子那個白癡來養。總之就是我好處、便宜皆占盡的那種。
「我的話真的很笨,真的傷了如月的心了嗎?不會吧,那個鐵石心腸的女人,反應會這麼強烈?」
到了外頭,冷風一吹,我回想起小公主的話,以及如月痛打我那一拳時,眼楮�瞬間閃過的痛苦光芒,我剛才說的話不但是無恥至極,更很可能是愚蠢至極。
找到宮門口的侍衛,問清了希拉的去向之後,我連忙變身追了出去。侍衛告訴我,希拉出來後,叫了輛灰色的馬車,朝城北的方向走了。
「城北?我們家不在那兒啊!難道她是去見魔族在帝國的那些間諜?」
我的心�打出一個老大的問號,希拉雖然偶爾會因為我在外頭沾花惹草吃點小醋,但還不至於因為聽到一些未經證實的謠傳,不和我問個明白,就胡思亂想發起脾氣來。
希拉不過早走了數分鍾,我很快就找到了她乘坐的那輛馬車。我在空中飛行著,黑夜是我最好的掩護。載著希拉的車子向城西駛去,穿過熱鬧的街道進入較為冷清的平民區,最後在一家雜貨店前停了下來。破舊的門麵,破舊的招牌,這是一家外表看上沒有任何異樣的小店,和附近其它的房子很完美地溶為一體。希拉從馬車上下來,敲了敲門,緊閉的房門裂開一道,她迅速地閃了進去。
我本想立刻設法潛進去,突然想到拉古斯說過的話,希拉一直在她的監視之下。決定先呆在外麵,把可能存在的尾巴清除幹淨了再說。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希拉的身後的果然跟著尾巴——兩個黑鷹騎士團的密探。背後偷襲,加上目標的武巨瓣ㄛO很出色,我輕易地就製住了這兩個家夥。
「不管是上策中策或者是下策,知道希拉真實身份的人,還是越少越好!」
我也不和他們多羅嗦,天魔噬魂加上靈魂石強行讀取了對方記憶之後,我毫不遲疑地擰斷了獵物的脖子滅了口。
「他們居然不是拉古斯直接指派的。那個小胡子的後繼者?卡蒙?如月的人!該死的!」
快速地嫋炊F剛剛獲得的情報,我大叫糟糕透頂。希拉的身份,拉古斯一直替我瞞著皇帝和如月。為了保住這個天大的秘密,派人跟蹤希拉,應當是由他自己親手指派,是他的心腹才對。但這兩個人,還有他們幕後的那位上級,竟是如月的人!
把兩具屍體暫時藏好之後,我正想潛進去偷聽希拉和�麵的人在做什麼,雜貨店後麵的小門開了,圍巾蒙著臉的希拉走了出來。小門迅速合上,希拉頭也不回,快速小跑,黑暗和圍巾遮住了她的臉,但那再熟悉不過的身材,我一看就知道她是誰。
「真是好麻煩啊!今晚真是一個太糟糕的晚上!」
望著希拉迅速消失的身影,我長歎一口氣,靜思了一會兒後,慢慢地拔出了逆鱗。
靠著祖傳的潛蹤技和探索技,我探出雜貨店�的有三個人,武戊ㄚ迨Z。
間諜,這個古老的職業,分工是相當細的。年輕美貌的間諜隻適合作為交際花來套取情報,武藝高強的間諜則被用來執行暗殺或竊取情報的任務。至於執行長期潛伏任務的間諜,武孕郊�A模樣不起眼的,永遠不會引人注目的「平凡人」,才是執行潛伏任務的最佳人選。
對手的武旦b太差,查出他們的位置所在之後,我從屋頂破開天窗闖入,閃電突襲,戰鬥在不足半分鍾的時間�結束,我殺了一人,生擒了剩下的兩人。
兩個俘虜和我一樣,都是魔族與人類的混血兒。解決了�麵的一切之後,我先退出去把扔在外麵的兩具屍體拖進屋�,然後開始處理剩下的工作。
星賢者留下的靈魂石確實是件好東西,按照先前的方法如法泡製,我輕易地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 ※※※ ※※※ ※※※ ※※※「弗萊婭小姐,您真的打算離開帝國了?」
「你們不是在三年前就勸我離開,現在他醒了,我也沒有什麼放不下的!」
「可是……」
「啪!」
一個巴掌狠狠地甩在發問者的臉上,在他臉上留下了五道清晰的指印。
「你有什麼資格管我的事?」
眼前的希拉,身上根本見不到從前柔弱、善良的影子。頭上裹著黑頭巾,冰冷而陰沈。恭恭敬敬站在她麵前的那三個魔族間諜,個個都在微微地發抖。用靈魂石加天魔噬魂讀取兩個幸存者的記憶時,我清楚地感覺到了他們麵對希拉時內心的恐懼感。尤其是希拉一巴掌甩在發問者的臉上時,邊上的另外一個家夥竟嚇得把手上的東西掉到地上。
讀取兩個俘虜的記憶片斷後,我實在無法相信,這位暴戾凶狠的女人就是我曾經最愛的女人,善良柔弱的希拉。
「替我準備好一切,三天後我就離開這兒!」
這是希拉出門前最後交待的話,她終於準備離開我了。
「她的身份是假的,來曆是假的,但她的人,她的個性,還有她對我的心,這些也是假的嗎?」
火焰在數百步遠外熊熊燃燒著,空氣�彌漫著一股刺鼻的焦臭,先前還冷冷清清的街道一下子變得人頭湧湧,驚呼聲、救火聲,雜亂的人群來回跑動的聲音撕破了寂靜的夜。殺人滅口往往都是和縱火焚屍聯係在一起的,我現在做的事情可是掉腦袋的大罪,從一開始就不打算留下活口。
被迫大開殺戒,我的心情很不好,卻已別無選擇。殺戮之門已經敞開,今晚我會非常的忙碌。被我殺掉的兩個密探隻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他們背後的指使者才是最重要的,從兩個密探的腦子�,那個「他」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東西。
希拉的真實身份,有一個拉古斯知道已經太多了,今晚我得好好地進行一下大掃除。
我不清楚我和希拉會走向何方,但有一點準則我是不會改變的,那就是不管用什麼手段,不管付出什麼代價,我都不能讓任何人傷害到她。無論她以後會變成什麼樣,至少我現在得為她做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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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鷹騎士團的人,由於職業的關係,往往都是仇家遍天下。出於自我保護考慮,黑鷹騎士團的中高級官員自覺地住在一起。斐爾路大街的居民全是黑鷹騎士團的高級官員及其家屬。這�警備森嚴,由黑鷹騎士團掌管的秘密部隊負責治安。即使是掌管風都治安的卡都斯,未經皇帝野i,他也不能幹涉這兒的事務。
卡蒙。韋爾調查官住在斐爾路五十八號,和拉古斯的居所也不過隔了七八百米。斐爾路大街的守衛雖然稱得上森嚴,但畢竟是在帝都,再怎麼樣也隻是一處住宅區,不可能做到三步一崗,五步一哨。防防二三流的高手是夠用了,但對於最擅長潛蹤刺殺的暗黑龍來說,隻需避開固定要害地點的少數幾個一級高手外,其它巡夜的警衛,基本上對我構不成威脅。
我借著黑暗的掩護,我不露蹤跡出現在斐爾路五十八號門前。一個不大不小的花園,兩層高的紅色小洋樓,這就是目標的家。
卡蒙。韋爾調查官,年齡四十一歲,是黑鷹騎士團這幾年�爬得較快的人物,二年前他剛被如月提拔到這個位置上,在黑鷹騎士團中屬中上層人物。今晚皇帝舉行舞會,地位不高不低的他還沒有資格參加,現在正和家人住在一起。
一個中上級的官員,自然不可能像拉古斯那般,連看門人都是可怕的高手。把門的老頭隻是一個平凡的老大爺,我來的時候,他抱著一個酒瓶,坐在門房�的破桌前,對著一盞昏暗的油燈,就著幾個小菜,正悠然自得地自斟自飲。
躲在暗處的我悄悄地釋放出催眠魔法,老頭很快腦袋一歪靠在桌上,嘴角涎著口水呼呼大睡。
「這幢房子�沒有什麼像樣的高手啊!很好,可以省很多事了!」
我蒙著臉,穿過房門時隨手將殘餘的酒倒在老頭的袖口上,製造出醉酒的假像。
房子�有四個人,我的目標是卡蒙。韋爾,他的妻子兒子,以及一位年青的女仆。女仆正在廚房�清洗碗筷嬤A而卡蒙。韋爾正待在客廳�,陪著妻子兒子玩跳棋遊戲。當我闖入時,房子�的人毫無防備,我首先製住了女仆,然後悄悄地布下一個隔絕聲音外傳的結界,做好一切準備工作後,我大模大樣地闖進客廳�。
「什麼人?啊!」
一出手,我就先將主人的孩子打暈,然後一手捏著他的脖子提起來,以這小鬼的性命相威脅,製住夫婦倆即將出口的尖叫。為了搶救兒子,卡蒙。韋爾不顧一切地撲上來和我拼命,他的武藝還算不錯,但與我相比就相差太遠了,兩招之後,我輕易地製住了他。
「你,你是什麼人?」
我扯掉了蒙在臉上的黑布,露出自己的真麵目。
「啊!秀耐達候爵!」
「你如果不是太笨的話,應該可以猜得出我是為什麼而來的吧!」
在那一瞬間,卡蒙。韋爾臉上血色盡退,慘白得嚇人。
※※※ ※※※ ※※※ ※※※ ※※※
年青的女仆抱著主人昏迷不醒的兒子縮成一團,坐在我身邊的地上,恐懼地望著我。而另外兩個人同樣也摟在一起,瞪著兩雙恐懼的眼楮,求饒地看著我。我沒有理會這幾條可憐蟲,打量著四周,紅木地板,黑色的壁爐,精製的玻璃器皿,擦得閃亮的黃銅壁燈,加上來自格�高�省的女仆(這兒的女仆勤勞苦幹且薪水較低,很受歡迎)很明顯,這是一戶標準富裕型的、上升期的小康之家。
這樣的生活其實是我一直很向往的。很遺憾的是,房子的主人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秘密,他們的好日子也到頭了。
「人說謊的時候,心跳的頻率和強度,以及血壓都會與平時不一樣!靠這個,我就可以推算出你到底有沒有說謊,所以在我麵前最好老實一點!」
「我討厭廢話,更討厭別人騙我!如果你說了一句謊話,被我查覺了,我就砍你兒子一隻手!兩句謊話就兩隻手,三句再加條腿!所以說謊前你最好有這個覺悟!」
擁有七位龍戰士近三百年的經驗,我深知脅迫之道,以他的兒子做為要脅,對方很快就把一切都招供了。正像我想象的那樣,他是如月的人,不屬於拉古斯派係的那三分之一。
「就這些了!您要的東西我全招了!不要殺我,我答應你,我什麼也不會說出去的,今晚什麼也沒有發生!」
我沒有多說話,看看想腳下的的女仆,她的姿容不是非常出色,卻也稱得上清秀,又瞧麵前縮成一團的一家三口,卡蒙的妻子年齡約三十歲,相貌平平,比起女仆還稍差了點。我心中一動,有了個決定。
「跟我來吧!如果你們按我說的做,我或野i以考慮放過你們!」
放過他們,當然是假話,從踏進這間屋子的那一刻起,就不打算讓屋�的人活下來。
※※※ ※※※ ※※※ ※※※ ※※※
我命令他們三人帶上小孩子,帶我到樓上的臥房�去。
這是一間很溫暖的臥房,一張舒適的大床,空間倒還算寬敞,牆壁上還鑲有複古式壁爐,氣氛柔和而溫馨。
「你們三個,脫衣服吧!」
「什麼?」
「如果不想死在我的劍下,立刻脫衣服,然後做愛吧!」
「這……」
「我討厭無用的哆嗦浪費時間,如果不馬上開始,我先砍下你兒子的一隻手!」
一男二女遲緩了很長的時間,才完全確認了我的話。在逆鱗的威逼下,他們三人緩緩地開始脫衣服。
「真慢,我數到十,你們還沒有脫光的話,我砍他的手指!唔,這就對了!」
我坐在梳妝台邊的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在床成一團的三堆白肉,那對夫婦摟成一團,而女仆而縮著身子躲在床角。
因為緊張和害怕,卡蒙。韋爾遲遲不能展現出男性的雄風。
「真是糟糕,難道做密探的人在黑暗中待太久了,都像拉古斯那樣不完全變態了?」
等得不耐煩的我一把抓住卡蒙。韋爾夫婦,往他們的身體�注入幾道魔氣,刺激性欲。我所用的手法是直接用魔氣刺激大腦促進身體性欲激素的分泌,而不是注入下身引發欲望。銀翼龍的銀月之眼太討厭了,如果用後者,明天要是喬西親自過來驗屍,極易被他看出破綻。這種用魔氣催逼大腦的方式,留下的痕跡極淺,等身體變成屍體後,痕跡就淡得近乎沒有。
外力刺激下,體內欲望膨脹,卡蒙和他的妻子開始在床上翻雲覆雨。在劍的威逼下與自己的妻子歡好,邊上還有兩個旁觀者,緊張,恐懼,羞澀,加上外力的刺激,用扭曲的方式引發的交歡,兩人竟迅速進入了佳境,夫婦倆的鼻孔�很快就發出被刻意壓製的呻吟。
對於閑著的另一位女性,我也沒有讓她無事可做。
「你也別閑著!如果不想我強奸你的話,那就在我麵前表演自慰吧!」
年青的女仆蜷縮在床的一角,背對著我,手指羞澀地在自己的下體�進進出出,在她的身邊,主人夫婦則瘋狂地歡好。如果沒有我這個不協調的存在的話,這無疑是很香豔的畫麵。
我沒有加入這場淫糜的床戰,也沒有對那個女仆下手,雖然我也稍稍動了欲火。理由有兩個,一個就是床上的這三個人,都不可能活下來。奸殺和我有過肉體關係的女人,這種事有悖於我的道德底線,雖然我個人的道德底線低得連惡魔都有資格嘲笑我,但我並不想違備當年在母親麵前的誓言。
第二個原因,還是那個討厭的喬西,他的銀月之眼是我最顧忌的東西。卡蒙。韋爾是個介於中級和高級之間的帝國官員,一家人莫名其妙地意外死亡可是件大事件,喬西不可能不過問此事。若不是因為他的存在,這次殺人滅口的計劃我也沒必要弄得這麼麻煩。
我打開臥室�的酒櫃,為自己倒了杯酒,開始翻看卡蒙招供後交上來的調查報告書,報告還沒有寫完。
臥室的一角有個壁爐,這是寒冷的冬季生火取暖用的,而今晚它會變成一件奪命的凶器。
【正傳第五部:達克心靈失守·第二十一集:墮落天使】第七章:煤氣中毒事件
這是一本日記形式的調查報告,記錄了卡蒙在黑鷹騎士團二年半的時間�發生的事情。很明顯,他是如月留在拉古斯身邊的眼線。
「305年四月十三日:今天我和調查官胡弗聊談時,他無意中提起一件事,說拉古斯總長讓他派人秘密監視秀耐達侯爵的女人,一個叫希拉的女孩。他抱怨說這個任務實在無聊,每天就是記下這個女孩幹了什麼,說了什麼,和誰接觸過,定期向拉古斯大人報告。胡弗說起初他還以是秀耐達侯爵委托大人查證自己的女人是否有紅杏出牆的行為,胡弗說這個叫希拉的女孩行為舉動一切正常,但這個監視的任務竟要他執行了近一年的時間,到現在也沒有結束的跡像,很明顯胡弗先生對日複一日地重複執行這個單調的命令已經不耐煩了。」
……
「305年六月七日:今天我們得到一個壞消息,設在尼爾斯城的分部被魔族發現並摧毀了。幸好這隻是一個新建的部門,損失不大,但我們失去了六隻鼴鼠(鼴鼠通常被比喻為潛伏敵國的間諜),胡弗很沮喪。」
「305年六月十日:得知同事遇害,胡弗這幾天一直都精神不振,連著三天他都喝得醉熏熏的,我看得出他有心事。」
「305年六月十一日:今天我陪胡弗一起喝酒,酒桌上他對我說他完了,快死了,全是那個該死的監視任務。我很奇怪,監視暗黑龍的女人是很普通的任務,他怎麼會有這樣的反應。真是奇怪,中間一定有什麼蹊蹺。」
「305年十一月三日:拉古斯大人命胡弗到阿沙尼亞去,扮作商人在那兒建立新的鼴鼠基地。雖然這兩年我們和魔族重新恢複通商關係,雙方時有經濟往來,但胡弗調查官並不是人類魔族的混血兒,執行這個任務實在太搶眼,按理說不應當派他去啊!」
「305年十一月四日:胡弗大人又喝醉了,他說自己完了,肯定會客死異鄉。」
「305年十一月五日:胡弗死了,昨晚他用繩子吊死了自己。回想起過去他和我說過的話,我越來越覺得這其中似乎包含著什麼見不得人的隱密。」
「306年一月三日:我暗中調查了三個月,發現了一個怪事。拉古斯大人在三年前就派人監視那個叫希拉的女孩,到現在為止從未中止過。這期間他共派了四批人,令我驚訝的是,這四批人共十五位,其中六位在任務結束後被他先後派到魔族去,而這六人正是在尼爾斯城死於非命的六位同事。至剩下的九個人,要麼犯了事被流放到偏遠邊區,或者死於非命,沒有一個留在風都,這其中必定有很大的古怪。」
「306年二月十五日:今天我親自去見了那個叫希拉的女孩,那是個異常美麗的女孩子,待人很和氣。她住在賢者學院�,一直在照顧已昏迷了近三年的秀耐達侯爵。她對秀耐達侯爵照顧得無微不至,表麵上看她似乎沒有什麼不妥,但拉古斯大人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306年二月十六日:現在在監視希拉的是丹佛和卡拉,他們和我的關係不錯,我把我的疑惑對他們說了,他們也感到有點害怕——畢竟誰也不想成為第十六和第十七位。經過商量後,我們決定暫時不把此事向如月公主報告,等查出一些頭緒後再做決定。」
「306年三月五日:如月公主殿下和哈爾格特巡查官一起到各地視查去了,要好幾個月才能回來。真是不巧,我們正打算就此事向她彙報呢,希望最近不要發生什麼事才好。」
「306年三月二十日:秀耐達侯爵醒了!這個叫希拉的漂亮女孩一切正常,我們三人仍未發覺她有何不妥,難道我錯了?不過秀耐達侯爵醒了,這是轉折點,或扣i以有新的發現。」
「306年五月十三日:快兩個月了,我們一直一無所獲,難道我錯了?」
「306年六月十日:公主殿下回來了,我們還是一無所獲。我們本想現在就向她彙報,但丹佛說就眼前這些情報並不能說明什麼問題,最好還是再查出一點什麼,才好向公主交待,我也同意他的意見。」
「306年六月十九日:昨晚一夜未睡,我終於發現不妥的地方了!我們三人把那個女孩這幾個月去過的地方整理了一下,在地圖上重新標記計數。芭芭拉大街十三號,我們發現她這一年來共到過這家雜貨店鋪七趟,她是去那兒買女孩子常用的小飾品。我查了一下,這家店賣的東西都是很普通的貨色。在賢者學院邊的小店其實有賣更好的,她穿過半個風都城到這�買東西,實在很不妥當!這家雜貨店有很大的問題,而她也一定有問題!我們三人仔細商量了一下,決定暫時不把此事向拉古斯大人報告,因為他的行為也一樣很古怪。至於公主殿下,過幾天再向她報告吧,因為我們感覺謎底就快要被揭開了。」
「306年七月六日:果然有問題,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這個叫希拉的女孩居然去了芭芭拉大街十三號三趟,明天我就向公主殿下彙報一切。」
卡蒙的日記報告寫到這�就停住了,真是好險,因為今天正是七月六日,就差一天,希拉的身份就要被揭穿了!
我合上卡蒙的報告書,此時卡蒙和妻子床戰剛剛結束,筋疲力盡的調查官趴在妻子雪白的肉體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而他的妻子早已昏死過去。看到我走到他麵前,他絕望地向我求饒道:「秀耐達侯爵,我什麼也不知道,放過我吧!」
我沒有恐喝他,隻是異常溫和地安慰道:「表現不錯嘛,再加把勁,把她也幹了吧!」
我把手按在卡蒙的背上,注入力量,替他迅速恢複體力和雄風。
「什麼?這個……」
「沒有什麼好猶豫的,不想死的話,就按我說的做!」
「別這樣……求求你們……」
「嘿嘿嘿……」
多管閑事的家夥不太合作,我發出了令人不汗而栗的冷笑,猛地拔出逆鱗,狠狠地朝我腳下的小孩子斬去。
「不要!」
我的這一劍隻是用劍脊拍在小孩的背上,純屬恐嚇性質,這一招比說什麼都管用。
「薇妮婭,為了小邁克,對不起了!」
我想卡蒙這家夥對他的年青的女仆肯定早有非份之想,為了自己找到一個平衡自我良知的天平後,雙臂一張,一下子就把薇妮亞撲倒在床上,那急促的樣子,根本不像是被脅迫的。
「啊……不要啊……」薇妮婭掙紮著,可惜發揮不了任何作用。一個赤裸的男人和一個同樣一絲不掛的女人在床上的「摔交」,擁有第五肢的男人自然是占了大便宜。雙方的力量相差實在太遠,薇妮亞拼命扭動著身體,想要逃開即將入侵自己身體的凶器。掙紮了沒多久,卡蒙的肉棒找到了入口,強行�起她的一條腿扛在肩膀上,一口氣把下身插入最深處。
「啊……」
由於剛剛自慰過,陰道還算潤滑,加上薇妮婭本人又不是處女,僅僅因為卡蒙的粗暴而發出痛呼。
「男歡女愛,怎麼能隻有男人快樂!讓你也爽爽吧!」
我把先前在女主人身上用過的招式在薇妮婭身上重施了一遍。很快她也進入了狀態,鼻孔也一張一合的長長地呼著氣,雖然雙手還努力地推搡著壓在她身上的卡蒙,但動作已變得遲緩起來。
「媽的,隻有你們在爽,我在看,這成什麼話了!」
麵前真人表演的強奸戲,雖然男女主角相貌都不出眾,卻也看得我精血沸騰,血氣上湧。我脫下褲子,掏出早興奮得發硬的巨棒,把女仆翻過身來,將她的身礎邪鱈滿A騎在她身上的卡蒙也很知趣地和我配合。
「來,張開嘴把我的肉棒吞下去!」
我抓著薇妮婭的頭發,強逼她張開嘴,將肉塞進她嘴�。
「卡蒙,你這個多管閑事的蠢蛋!你說我們的肉棒誰更大一點!」
「當然是侯爵大人的啊!」
情勢逼人低頭,不管卡蒙是什麼性格的人,為了兒子,為了自己一家人的性命,他也隻好在我麵前低頭拍我的馬屁。
「看你這麼聽話,今晚就讓你爽上天吧!」
可憐的薇妮婭,前後同時受到攻擊,一邊嗚咽著一邊流著眼瓷A被我和卡蒙聯手操得死去活來。
「啊……唔……」她拼命地想要抗拒。可惜嘴�被我巨大的肉棒塞住,隻能無助地發出哀鳴。
「流略F?這可不行,略穭茼h的話,明天驗屍的時候,可會留下馬腳啊!」
此時我的心�沒有半點憐憫,單手扣住她的腦門再度注入催情的魔氣。催情的力量,龍力要比魔氣對女子更有效,可惜龍力太與眾不同,而喬西的銀月之眼也實在太討厭。
魔氣的刺激下,很快薇妮婭被我們操得神智不清,含著我下身的嘴開始不自覺地吮吸起我的肉棒。黑暗的交歡,邪惡的快感,就在薇妮婭迷糊的哼叫聲中,我們三人幾乎不分先後達至高潮。我將下身頂著薇妮婭的咽喉,盡情地將金色的精液射入她的喉嚨深處。
我抽出軟化了的下身,連戰兩場體力大損的卡蒙無力地趴在薇妮婭的背上,神態已不太清醒。我看了薇妮婭一眼,一記力道恰到好處的手刀切在她的後腦上,將神智半迷糊的她也擊暈。
「卡蒙,誰叫你太多事了,和你的兒子說告別吧!」
打暈了三人之後,我下了樓,在樓下的貯藏室�,我找到了自己需要的東西:煤。
我取了一筐煤帶回樓上放進壁爐�,施放低級的火係魔法點燃了煤堆。在點火之前,我用樓下找到的破布等雜物,堵住了爐膛的通氣道,同時把房間的門窗都緊緊合上,並在門縫�塞上布條。
在我的劇本�,卡蒙。韋爾一家人是死於煤氣中毒。
風都的冬季特別寒冷,家家戶戶都備有火爐。冬季燒煤取暖時,因為通風不順而導至的一家數口煤氣中毒身亡的事件時有發生。
不過現在是初夏,燒煤取暖?用這一招未免就太牽強了。
所以我強逼卡蒙。韋爾和他的妻子女仆在臨死前來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戰」,也正是如此。第二天事發驗屍時,看到一男二女赤裸裸地糾纏在一起躺在同一張床上,如此香豔的場麵,驗屍官很容易就聯想到是卡蒙韋爾和他的妻子仆人「三國大戰」,為了玩浪漫生火爐造氣氛,誰知樂極生悲,房間通氣不暢,結果全家窒息而亡。
這種死香豔的死亡場景,傳出去隻會是個滑稽的黑色幽默,很容易讓人忽視背後的真象。不引人注目和懷疑,這正是我想要的。
一切進行得相當順利,緊閉的門窗,空氣不通,在氧氣不足的環境下,不完全燃燒的煤釋放出了大量的有毒氣體,充滿了整個房間。在這段間隙中,我小心地清理著自己留下來的痕跡,並偽造現場,比如說擦淨薇妮婭臉上和嘴角邊的黃金精液,往卡蒙的肚�灌了一通葡萄酒,另外兩個女人也喂了一些。再把卡蒙的妻子拖過來,讓他們三人摟在一起。
「算你倒黴吧,誰叫你太多事了!不過你的孩子我會放他一條生路的!」
我並不想殺小孩子,而且劇本�他也沒法加入,所以將小男孩移到另外的房間�,讓他單獨「睡」一覺。天魔噬魂配和靈魂石,小心地有限度地使用,力量運用得當的話,可以洗去他昨晚的記憶,造成記憶片斷缺失。由於傷害太淺,銀月之眼很難分辯出是意外(煤氣中毒的後遺症啦)還是外力造成的。
不過這孩子的存在仍然是我今晚行動的最大破綻,我需要另外兩個人的鼎力協助,才能讓這個劇本變得無懈可擊,並瞞過那個可惡的喬西。
一個小時後,我打開房門,刺激的煤氣味迎麵撲來,仔細檢查了房內的三人,他們還有口氣,但心跳和呼吸極弱,已離死不遠。
我抽走塞在門縫�的布帶,再細查了一遍,除去所有可能讓人識破的痕跡,重新合上門,然後迅速的離去。
【正傳第五部:達克心靈失守·第二十一集:墮落天使】第八章:天滅重現
在卡蒙的家�待得太久了,當我匆匆忙忙地趕回皇宮時,舞會已接近散場。雪芝和羅莎早已離開,我踏進皇宮的大門沒走幾步,就迎頭撞上了特務頭子拉古斯。
「達秀,你和公主到底說了些什麼?剛才你去哪了?陛下幾乎他氣瘋了!他正想要我把你叫去呢!」
看著拉古斯氣呼呼的模樣,我淡淡地笑了笑。
「今晚可真是個多事之夜啊!」
我把對如月說過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拉古斯。
聽到我居然要如月做我的情婦,拉古斯的眼珠子一下子瞪得老大。
「混帳,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好像我說錯話了!」
「當然了!等下陛下要是問起這事,你說什麼也不能把這個說出來,明白嗎?」
我軟綿綿地答他道:「知道了,叔叔,謝謝你的關心!」
老奸巨滑的特務頭子終於注意到我古怪的說話表情,皺起了眉頭。
「叔叔,別替我想了,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你也遇上大麻煩了!」
我從懷�掏出卡蒙的調查報告書,塞進拉古斯的手�。
「我剛剛從卡蒙。韋爾的家�回來!你應當認識這個人吧,他是你的部下,如月安排的!」
拉古斯的臉色再變。
「這個人多管閑事,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東西……為了滅口,我已把他解決了!」
拉古斯瞪著我,眼楮崩出了火花。
「不光是他,和他一起多事的另外兩個家夥,也被我幹掉了。不過餘下的掃尾工作,還得叔叔你出手啊!」
此時的拉古斯,臉上蒙著一層駭人的慘白色。他強作鎮靜,打開卡蒙的報告書,翻了幾頁後,握著報告書的手指不受控製地發起抖來。
「叔叔,謝謝你為我和希拉做的一切!我去見陛下了,我們一會再聊聊……」
我故作親熱地拍了拍拉古斯的肩膀,正想離開。
「達克!」
特務頭子從背後喊住了我,我回過頭問道:
「什麼事,叔叔?」
「別玩火!這是我的忠告!」
「我知道……我今天做的事情,隻是在滅火,不過,說我是在玩火應當也沒有錯吧,可是我已沒有選擇的餘地,謝謝你的關懷。」
我舉步向前,準備麵對即將到來的新一場風暴。
※※※ ※※※ ※※※ ※※※ ※※※
正如我事先預想的那般,一見麵,奧拉皇帝就辟頭墉y對我大加斥責,一陣猛轟之後,皇帝慢慢地冷靜下來,他叫我站起來,吸了口氣後,這才切入主題,責問我道:
「秀耐達侯爵,剛才你對我的女兒到底說了什麼?」
因為憤怒,皇帝的臉色微紅,目光更是像要生吞了我一般,我看了皇帝一眼,垂下頭,用早已準備好的說辭答道:
「在回答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問陛下一件事……」
「什麼事?」
皇帝的語氣�充滿了厭惡的味道,我傷了如月的心,等於是揭了皇帝的逆鱗,他沒有當場撕碎我已經很開恩了。
「我隻想問陛下的事情是,如果我真的按照陛下您的要求,為了娶公主為妻,把希拉,雪芝,以及和我所有有過關係的女人全部始亂終棄,不知道陛下您會怎麼看我?」
「……」
皇帝沒有說話,但我知道他被我的話噎住了。
「為了新歡而把舊愛棄之如履,這樣的人應當稱得上是卑鄙小人吧?公主高貴美麗,這樣的卑鄙小人,又怎麼能配得上她呢?」
我硬著頭皮把話說玩,用曲線回答了皇帝的話。我對如月說要她當我的情婦,這話絕對不能傳到他耳朵�,否則憤怒的他肯定會一拳轟爆我的頭。
我�起頭,硬起腰板,鼓起勇氣和皇帝犀利的目光對視。第一次和這個帝國的當權者正麵地用目光交鋒,他的目光銳利如刀,沈重壓力大山般地頂在我的肩膀上,幾乎要將我擠成碎片。我咬著牙苦撐著這份壓迫,我知道這個時候我絕對不能表現出絲毫的軟弱,軟弱隻會讓他更厭惡我。
沈默填滿了我和皇帝之間的間隙,漫長寂靜期過後,皇帝長歎了一口氣,眼皮眨了一下,目光轉為溫和。看到皇帝軟化,我連忙收回對抗的眼神,低下頭,做出屈服的姿態。
「你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你可以走了……」
奧拉皇帝明顯地表現出疲倦,瞻F瞻漶A叫我退下。我如逢大赦,跪下行禮,說出兩句場麵話後趕緊退出。和皇帝麵對麵的直視,簡直和對抗天劫沒有區別,幾乎讓我的精神崩潰了,退到門外時,亂跳的心髒幾乎要從胸膛�射出來。
※※※ ※※※ ※※※ ※※※ ※※※
特務頭子早就在外頭等我,臉色比臭著臉的皇帝還要難看。
「你這家夥,你知道你今天做了什麼嗎?」
「我很清楚,非常清楚……中策和下策,我會選一樣的!」
一開口,我就再三地表明態度,無論如何,我都不允釧忤j斯傷害希拉。
「我是說剛才離開後你做的那些好事!」
從語氣中我聽得出來,拉古斯現在很不高興,當然了,我殺了他的部下——雖然那三個家夥是如月的人,但畢竟也是他的手下。
希拉的事還需要他幫忙,我並不想得罪這個特務頭子,我露出感激的神色道:
「這些年來,叔叔你一直在替我和希拉掩輒o個天大的秘密,我真的非常感激你!不過,那東西要是落到如月手上,叔叔您也會有很大的麻煩!他們知道的東西太多了,我想換作是叔叔您,當時肯定也會想辦法讓他們人間蒸發吧?」
「你以為你做得很高明嗎?」
我故作輕鬆道:「兩個是毀屍滅跡,用火燒得爹媽難認,另外一個是偽裝成煤氣中毒,全家死光!我有七位先祖的記憶,暗黑龍一脈過去也沒少幹過這種事,這方麵也稱得上是專家老手了。」
我把今晚做過的事老老實實地向拉古斯細說了一遍,拉古斯靜靜地聽我說完,陰沈的臉色始終不變。
「你知道卡蒙是誰嗎?公主很看中他,一直在有意栽培他,他很可能是將來接我班的人!你殺了他,你知道這後果有多嚴重?」
拉古斯的話讓我一驚,我故作鎮定道:「所以我才傷造成煤氣中毒身亡啊!不過我是第一次作,可比不上你們這些專業人士,如果有差錯的地方,還得請叔叔你幫忙掩誘@下!因為怕喬西插手此事,擔心被銀月之眼看出破綻,我不敢用天魔噬魂讀取他的記憶。我想卡蒙在黑鷹騎士團的辦公室�,可能還殘留有一些對我們不利的東西。你那兒我不好進去,這些就得靠叔叔您來清理了。」
「銀翼龍?你沒猜錯,如月不是傻瓜,她肯定會叫外人介入調查的!喬西是最有可能的人選!」
就算心�有一百個不高興,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拉古斯和我已是一條繩上的兩隻蚱蜢,事情敗露了,誰都逃不了。
我努力地表現出和特務頭子親近的表情,拖長了聲音道:「所以我才要叔叔你幫我啊!你放心好了,你我聯手,再加上有人存心誤導,煤氣中毒殺人事件,會很成左滿I」
拉古斯微怒道:「你還想把誰拖下水?」
「賢者學院,醫學部的那些狎西們啊!叫他們來解剖驗屍吧,反正也是真的死於煤氣中毒!至於那個活下來的小孩子,失憶是因為煤氣中毒,這個結論也由他們來定!」
「哥�德爾?那個瘋子,他會與我們合作嗎?」
盡管心�很不高興,但此時特務頭已被我逼得無路可退,不得不和我合作。
「那個瘋子比我們更加視人命如草芥。我知道他追求的東西是什麼,他會幫我的!」
拉古斯沒有說話,酗[,他才從鼻孔�哼出一口氣來,惡狠狠地警告道:
「也隻能這樣了……別再玩火了,基思的兒子,這是最後一次了!」
我哀歎道:「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誰愛玩火啊!隻是我別無選擇啊!」
「下次再有這樣的事,我絕對不再幫你!」
「一次就夠我受的了,還有下次嗎?」
「希望如此,你好自為之!」
特務頭子瞪了我一眼,恨恨地離去。這次他被逼著和我站在同一戰線,又一次被我利用了,我想現在他心�一定很後悔,後悔當得知希拉直實身份時,沒有馬上向上頭報告,卻反而自作聰明地替我掩飾。
※※※ ※※※ ※※※ ※※※ ※※※
見到哥�德爾時,老家夥正在他的試驗室�搗鼓他那堆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他的愛徒魯斯貝爾在一邊做他的下手。
「達秀,你這壞小子!這麼遲了,突然來找我,不會又在外麵犯了什麼事了吧!」
「確實有事想要請你幫忙……」
我看了邊上的魯斯貝爾一眼,他正小心地把一些硫磺磨成粉末,倒進一個瓶子�。桌子還繕菪t外兩個玻璃瓶,分別貼著炭粉和硝石粉的標簽。我不想讓他知道此事,拉著哥�德爾的手走到門外,直接開門見山對他坦白道:「我殺人了!」
哥�德爾不以為然,聳聳肩道:「殺人?殺就殺吧,反正你是龍戰士,殺人還不是和殺雞一樣!」
「我殺的是黑鷹騎士團的人!」
「哦,是麻煩了一點!不過沒關係,拉古斯那家夥和你爹臭氣相投,會幫你包住的!」
「可是那家夥還是如月的心腹!」
「嗚……這就麻煩了!你殺誰不好……怎麼了,他惹你了?」
喪盡天良的科學家一直在我麵前裝出毫不在意的模樣,我瞪了他一眼,解釋道:「你也知道,暗黑龍一脈,是個黑暗的家族,有太多黑暗的,不能為外人知道的秘密!有人多事,偏偏要把他們揭到陽光下,所以……」
「我知道啦!別提這事啦,說重點的,你要我做什麼!」
瘋子就是瘋子,沒人性的科學家比喜歡男人的特務頭子好打交道多了,兩句話就切入重點。我稍稍組織了腦子�詞藻後,把今晚殺人的方式和手段原原本本地向他說了一遍,並說明了我所需要的幫助。
哥�德爾失笑道:「你這壞小子,當年跟我學習的時候,沒見你學到什麼本領,想不到這種歪門邪道的東西,倒是修煉得爐火純青啊!這種殺人方式,真是絕了!」
他笑了一陣,反問我道:「可是我的話,喬西和如月會相信嗎?」
「這正是我的計策�最奇妙,也是最關鍵的地方!明天早上事情暴露後,拉古斯會去現場驗屍。雖然一切跡像都表明這是場不能為外人道的「意外事件」,但也稱得上是件大事。我想如月和喬西都有可能到場!」
「那當然!喬西的銀月之眼,是可以看透虛假外表的利刃。你隻是用魔氣激發人的腦部,刺激身體性激素的分秘,這是聰明的作法。繼續繼續,別被我打斷了!」
「到時候不用如月或喬西開口,拉古斯就會先就死者的死因提出疑問,如月和喬西肯定會派人仔細地驗屍,並替唯一的生還者檢查身體……」
「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讓那個半男不女的人妖先在所有人的腦海�樹立起卡蒙一家人並非死於意外的概念,然後由我出場,把這個概念打倒粉碎,證明真的是意外,反過來讓所有人都相信他們是真的死於意外?」
「正是如此!」
「妙啊!破而後立,先退再進!難怪你總是打勝仗,這麼絕的主意,也隻有你這小子想得出來!」
「我唯一的破綻是那個小孩子!他的房間就在父母臥房隔壁,失憶的原因你一定得一口咬定說是煤氣中毒造成的!是被滲過去的煤氣弄得大腦受損,失了憶。」
「嗬嗬……」
哥�德爾像獵狗般張開嘴笑了起來,一口黃牙看起來惡心至極。
我疑道:「怎麼了?不肯幫忙嗎?」
哥�德爾笑嘻嘻地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道:「怎麼會不幫你呢?我親愛的達秀!不過你忘了一件事,聽你說你離開時把那對夫婦的房門合上了,這種程度的煤氣,滲過門縫的量肯定不會太多,而且還要再通過另外一扇門的阻隔,真正能進入那個孩子房間�的量是極稀薄的,這樣就想要引起中毒和失憶,好太牽強了點吧?」
「這個……」
被他這麼一說,我頓覺後汗涔涔,天衣無縫的殺人計劃,一下子變得破綻百出。
「放心好了,我可以解釋成說是那孩子得知父母身亡,驚嚇過度,暫時性失憶,問題不就解決了?」
「暫時性失憶?」
「別擔心!治療暫時性失憶,總得來找我們這些專家吧!貝爾納那群廢物魔法師能頂什麼事?到時候我給他吃點藥,找出一大堆不存在的毛病來,什麼家族遺傳性的疾病啊,先天性腦癱啊,暫時性失憶也就變成了永久性失憶,還不是我一句話嗎?」
「叔叔,我還以為就我是喪盡天良,想不到你也真夠毒的啊!」
「嗬嗬,彼此彼此,這方麵,你可是盡得我的真傳啊!」
我們倆對望一眼,一起不懷好意地大笑起來。
「你這麼好心地冒著欺上的大罪幫我,總該要些回報吧?還有,你怎麼不問問,那家夥到底是知道了什麼不該知道的秘密,我為什麼要費這麼大的勁滅他的口呢?」
「和我的研究無關的,我並不想在這無聊的地方浪費精力呢!再說我這把老骨頭還想多活幾年,可不想某天也死於煤氣中毒,或者莫其妙地被螞蟻咬死,喝水噎死!你這狠毒的小子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心懷鬼胎的我望著同樣是笑�藏刀的哥�德爾,虛情假意地試探道:「那回報呢?你幫了我這個大忙,不給你回報,我會不安心的,更會睡不著的。」
哥�德爾賊笑道:「這麼說就見外了吧?你可是我看著長大的……別別別,你現在的眼神可以殺人啊!最近還沒有用得著你的地方,等我想清楚了,再告訴你吧!」
「老瘋子……」
我白了他一眼,正想說什麼,忽然心口一跳,沒由來地心頭一陣紊亂,像是積鬱滿腔的怨憤無從發泄,腦海�瞬間充滿狂暴的殺念。
「這種感覺,難道是天滅……」
不知哪�生出來的負麵情緒,令我心靈瞬間失守,世間萬物皆可殺,世間萬物皆可憎的念頭瞬間充滿內心。
我捂著腦袋,拼命地用理智壓製正要吞噬我心靈的殺念,然而因為希拉的事,束縛心魔的鎖鏈早已斷裂,勉強堅持了數秒後,脆弱心靈堤防在狂暴的殺意湧麵前崩潰殆盡。
「討厭的老東西,你給我去死吧!」
我渾身的骨頭咯咯作響,四翼暗黑龍變身現,體內的龍氣瞬間轉化為毀滅的逆世之力。我的心中仍存的一絲清明,卻止不住本能的毀滅衝動。
「大哥,別這樣!」
眼見哥�德爾就要被我一拳轟成碎肉,驀地一隻手掌猛地拍在我的腦門上,一道冰涼的清流迅速竄入腦內,將我狂亂的神智刺激得一醒,暫時控製得住雙拳的衝動。是小克�斯汀,關鍵時刻他突然趕到,幫了我一把。
「該死的!」
蓄滿力量,箭在弦上的拳頭已不能停住,間不容發間我改變方向,身體單膝跪下,一拳轟向地麵。腳下的土地受我一拳,蛛網般的龜裂以我的身體為中心,向四麵八方碎裂開來,周圍二十步的範圍,都在波及範圍內。
強烈的怨念殺意被這一拳泄去了大半,我的神智也相應恢複了六七成,但體內的龍力仍然有一部分在不受控製,自動轉為逆世之力。不過小克�斯汀注入我腦門的龍力非常地奇怪,不斷地幹擾著這種轉變,甚至能影響到我的思維意識,將澎湃而出的怨念拔亂反正。
處於天人交攻中的我有如置身地獄一般,膨脹的逆世之力需要以殺戳的方式來發泄心中的怨念,而來小克�斯的力量卻又極力壓製這股力量,令我一腔的怨憤無處傾泄。我隻覺得自己像是被兩股兩相反的力量內外擠壓,頭顱脹痛得隨時會炸裂開來。
「痛死我啦!」
我手捂著太陽穴慘叫,背後又搭上了一隻手,外來壓製的力量加重了一倍。
「大哥,堅持住,別放棄!」
發覺我異常,撿回一條命的哥�德爾逃回房間�,十幾秒後再衝出來時,手�多了幾根亮晶晶的黑針。他迅速地把黑針紮入我的肩胛骨內。黑針具有強烈的封龍力量,一入身體,立刻開始封印我腦部的龍之魄。連紮七根封龍針後,我的情況迅速穩定下來。破盡一切的逆世之力雖然連封龍之力也破,但由於受到小克�斯力量的嚴重幹擾,不能很好的運行,加上我自己也刻意壓製,這匹凶悍的瘋馬最終被製服了。
壓住我體內的怨念之後,小克�斯汀並沒有馬上鬆手,那股奇怪的力量仍然源源不斷地注入我的腦部,影響著我的思維和情緒。喜、怒、哀、怨、恨、懼,各種各樣的正麵情緒和負麵情緒,走馬燈般地在我的腦海�一閃而過。而這幾天我經曆的各種事件,像倒放的幻燈片般,在腦海�倒流而過,最後停下來的時候,竟定格在幾天前我對如月襲胸時的場景。
回過神來的我不禁大駭:「小克�斯汀用的是什麼魔法?竟能操縱我的記憶!」
「呼,好險,差一點我也壓不住了!」
身後傳物體墜地的聲音,剛才的對抗耗盡了小克�斯全部的力量,他無力地坐在地上,全身上下大汗淋淋,整個人都虛脫了。喘了口氣後,小克�斯汀問我道:
「大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天滅不是已經消失了嗎?怎麼又卷土重來了?」
哥�德爾插嘴道:「這還用說?天滅是精神的力量,這壞小子肯定和他的小美人鬧矛盾了,以至於心靈失守,才讓心魔有機可乘啊!」
剛發生了這種事,又剛剛從鬼門關上撿回一條老命,老怪物卻沒有露出半分驚恐後怕的表情。見我回複過來,他立刻叫魯斯貝爾把其它的狎西老師找來,替我量血壓測心跳,忙著探查起封龍針入體後的生理反應。封龍針是當年和神龍王一戰之後,他們得到了兩條創世神束縛神龍王的封龍鎖鏈,哥�德爾這夥人把鎖鏈拿來重新煉製,鑄成了具有封龍力量的封龍針。
小克�斯汀慶幸道:「幸好還有封龍針,否則這種破盡一切的逆世之力,還真壓不住他!」
躺在醫學部的床上,我慢慢地調節著呼吸的頻率,仔細地自我探測,哥�德爾紮入我體內的封龍針,將腦部的龍之魄完全壓製住,現在我的身體除了不能運用龍力外一切正常,先前狂暴的怨念不知跑到兒去了。
看到我心靈失守,心魔反複,哥�德爾反而顯得很得意:「嘻嘻……逆世之力,轟天拳,終於又出現了!」
小克�斯汀皺眉怪道:「老師,你就別得意了!剛才要不是我正好趕到,你就沒命了!」
我擔心憂道:「封龍針封住的隻是暗黑龍力,還有墮落天使變身呢!逆世拳力量的源泉來自於我體內魔族的血,也一樣是逆世之力……」
小克�斯汀朝我一笑道:「放心好了,大哥!情況沒有你想象中那麼糟。」
我苦笑道:「束縛魔鬼的鎖鏈已經崩斷,這還不夠糟糕嗎?」
小克�斯汀笑道:「那把鎖鏈恢複到崩斷前的情況不就成了?」
「精神的力量說不清楚,你不明白的!小克�斯汀,我束縛心魔,用的是精神的鎖鏈,她已經斷了,修不好了。」
小克�斯汀泯嘴一笑,臉上露出幾分得色。
「精神的鎖鏈?隻要把鎖鏈的時間調整到斷裂之前,一切不都恢複了嗎?」
「調整時間?」
我不禁愕然,難道和神龍王一戰之後,小克�斯汀掌握到了操縱時間的奧秘了?
【正傳第五部:達克心靈失守·第二十一集:墮落天使】第九章:荊棘鳥
「大哥,有件事你有沒有想過,自從我的第一代先祖登上日不落山之後,曆代的滄海龍為何寧可去麵對必死無疑的詛咒,也不願意登上日不落山去挑戰創世之神,像第一位先祖般在人間留下神話和傳奇呢?」
「這個和操縱時間有關係嗎?」
「有的!」
看到我一臉的疑慮,小克�斯汀解釋道:「我的第一代的先祖,他在魔法上的修為之高深,遠在後來曆代的滄海龍之上!在登上日不落山之前,實際上他無意中已經領悟到了操縱時間的秘密了!」
「什麼!」
不光是我,就連哥�德爾這個瘋子,也一並跳了起來,他一把抓著小克�斯汀的衣襟喝問道:「你這小鬼,原來你早就知道操縱時間是怎麼一回事了,當年和神龍王一戰前你怎麼不早說!」
小克�斯汀露出一臉的委曲模樣,申辯道:「我也是在那一戰之後,才明白原來那招讓忘憂花開放的魔法,其中就隱藏著操縱時間的秘密啊!我也是到了最近,才領悟到一點點的皮毛!」
「忘憂花?」
我想起了掛在小克�斯汀家中吊籃�的花種,隻有一天生命的奇異植物。
「忘憂花?從前生在日不落山上,早上發芽晚上死掉的怪花?這和操縱時間又有什麼關係?」
不會魔法的哥�德爾比我還要著急,對知識瘋狂追求的他,「對如何操縱時間一無所知」,這一直被他視為人生最大的恥辱。
「先祖曾留下遺訓,除非我們能夠像他一般,讓忘憂花在手中綻放,否則絕對不要登上日不落山!」
說著,小克�斯從內衣袋�掏出一塊拇指大小的水晶,遞到我手�。這是一塊被注入了強大魔力的水晶,泛著淡淡的藍光,握在手中時,我感覺到有股奇妙的力量在水晶中流淌。
「這塊水晶傳了七代了,先祖上日不落山前最後的遺物。雖然曆經了三百年,但留在水晶�的魔力,並沒有絲毫的減弱!大哥,你把龍力稍微注入�麵,就可以看到先祖留下的那一招了!」
一邊說著,小克�斯汀一邊將釘入我體內的封龍針起出來,封龍針是哥�德爾最近才造出來的,長期停留體內對龍戰士身體的傷害很大。
我按照小克�斯汀所教授的方法,將龍力注入魔力水晶中,我的力量立刻與水晶中的力量發生反應,眼前的景物微微一晃,奇異的波動過後,我發現自己正坐在初遇忘憂花時的那間木屋�,食指和拇指中間捏著一顆黑色的花籽。
一股力量由我的體內流入花籽中,種籽的表麵散出淡淡的微光,像是吸飽了水份似的,表皮脹破,發芽,抽葉,結苞,綻放,結籽,炸銦A最後重新回歸為一顆種籽,握在手中。在短短的數秒內,忘憂花在我的手中完成了從誕生到死亡再到新生,全部的生命曆程來了一個輪回。
這時我才發現,所謂的忘憂花,其實隻是一種極不起眼的小花。
看到我睜開眼楮,小克�斯汀低聲問道:「大哥,感覺怎麼樣?」
「很怪異,非常地怪異,我說不出那是什麼樣的感覺……」
我的感覺也正是如此,手握花種站在那兒,看著花在手�發芽綻放結籽炸銦A像是經過了一整天,又像隻經過了一瞬間,我根本就無法判斷出花種在我的手中經曆的時間有多久。
「從前我用這塊水晶修煉時,也是不明所以。直到在經曆了和神龍王一戰之後,苦思了整整半年後,直到某個晚上我才突然意識到,原來這一招其實就是操縱時間的力量!先祖讓忘憂花綻放時,不光是把生命力注入花籽中,同時他也改變了花籽自身的時間,讓發芽,開花,結籽,炸銦A這一整天的生命曆程在瞬間完成!」
邊上的哥�德爾聽得眼珠子發亮,一把搶過魔力水晶,也想看個究竟。可惜他不會魔法,無法引起魔力水晶的共鳴,什麼也讀不到。
「嗚,可惡啊!為什麼我是個狎西!」
麵對寶山卻無法取其一毛,氣得老瘋子猛抓頭皮,把頭發揉得像個雞窩。我看他煩惱的樣子,心�好笑,伸出手握住他的手,反運天魔噬魂,利用靈魂石作媒介,把自己先前在魔力晶�的經曆感受輸送給他。
「媽的,世間竟有這種力量,這就是操縱時間的秘密!」
目瞪口呆了好一會兒後,哥�德爾怪叫一聲,欣喜不已,撞開房門跑到屋外去了。以他的性格脾氣,遇到難以理解的難題時,都會跑到樹林�獨自思考幾天幾夜。
我瞧了屋�的另外一個人,我們的話題,魯斯貝爾也聽見了,不過很明顯他的興趣不大,少年仍然專心致誌地做自己的事。我好奇地問道:「你也不想見識一下嗎?」
「人力有時而窮,科學和魔法,我隻想專擅其一!我不會魔法,也不想再在這方麵發展,操縱時間對我來說太遠了!那不是我研究的科題。」
魯斯貝爾笑了笑,繼續調配研磨他的礦石粉末,搗鼓了兩下後,他�起頭衝我笑道:
「鳥應當在天上飛,而我現在隻是一條連遊泳都還沒學會的魚,奢求去當條飛魚就更不現實了!所以我還是先做好本職的工作吧!」
很顯然,魯斯貝爾已決心不再像哥�德爾一般科學魔法兩方麵的知識兼修,而是全心全意專注科學之中。
我突然想起剛才替我壓製體內逆世之力時,小克�斯汀所用的奇異的手法,詢問他道:「剛才你對我做了什麼?好像你的力量可以影響我的情緒?甚至還有記憶!」
「剛才我隻不過是把大哥的情緒,調節幾分鍾前,或者幾天前的狀態,當時大哥還沒有心靈失守,天滅自然也就不會出現了。」
「這就是你所說的調節時間?調節我大腦的記憶,思維的時間?我的天啊!你知道你知道現在的成就有多高嗎?」
「沒那麼誇張吧!三年來我從魔力水晶�也就領悟到這一點皮毛而已!除了影響思維外,半點用處都沒有!」
「還皮毛呢……魔力水晶�東西,我是看得頭昏腦脹,不知所以……」
「我第一次見到時的感覺也大哥一樣啊!要不是經曆了神龍王一戰,體驗到了時間波動和跳躍的過程,有了這方麵的經驗後,又用了三年的苦央A才學到了一點點皮毛,否則我也一樣不知所謂啊!」
我歎道:「原來以為我們這一代人中天賦最高的人是如月,看來我錯了!」
小克�斯汀自謙道:「那是因為我專心一致,而大哥和公主,讓你們分心的東西太多了!」
「而且我自己也不夠用……」
我心中湧起一絲悔恨,在過去的二十多年的時間�,除了被父親逼著練武的那段日子外,我花在習武和修行上的時間與精力,實在少得可憐。
※※※ ※※※ ※※※ ※※※ ※※※
「大哥,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希拉姐姐,她怎麼可能是魔族的間諜!」
陪我一同回家的路上,我終於決定將希拉的真實身份告訴小克�斯汀,包括今晚殺人滅口的事也沒有漏過。我的情況現在一團糟,必須有個信得過幫得上大忙的朋友,波爾多不在,現在也隻有靠小克�斯汀了。
「我也希望一切都是假的,都是我錯了!但今晚發生的事情,已經完全粉碎了我最後的希望!」
小克�斯汀停下腳步,想了又想,突然問我道:「那大哥你打算怎麼辦?真的要趕她走嗎?」
「不知道!如果是幾天前,我還想冒險把她留在身邊,隻要她願意,但現在……你應該知道我現在的情況有多糟糕!」
「也沒那麼壞吧?我已把你的精神狀態還原到幾天前了!隻要大哥你和希拉姐姐好好談談,解開彼此的心結,鎖鏈就不會斷裂,一切不就都解決了!」
「天滅的事可以忽略不計,我是說希拉的特殊身份!她的一旦身份敗露了,我根本就無力保護她!真的談談就能解決嗎?你忘記一件事了,在我之上,還有皇帝,還有如月,不管我立下多大的戰央A就算我有千百條理由,他們也不會允酗@個敵國的女子留在我身邊的!」
「可是除了拉古斯外,其它知情者都被大哥你滅了口!此事隻有你知我知還有那個特務頭子知!拉古斯他又一直在替大哥你隱瞞,現在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他想走回頭路也不行了,那你還怕什麼?」
「這世間沒有可以永遠包住的秘密!一旦事情泄露了,皇帝那邊就不用說了,就算是如月,在這種事情上,她一樣是翻臉不認人的!」
「如果真的有這一天事情敗露了,到時候我肯定站在大哥這邊,全力支持你的!魔族又怎麼樣?我可沒有這種無聊的種族偏見!我隻知道希拉姐姐是個好人,這就夠了!」
小克�斯汀對希拉的感情非常的好,一再慫恿我將希拉留下來,看著我一再猶豫不決,小克�斯汀問我道:「大哥,你現在就要去見希拉姐姐了,你要怎麼對她說?」
「我也不清楚……先放開一切,和她好好談談吧!現在我終於明白義父臨死前說的那番話的真實意義了!原來那個時候,義父就已經知道希拉的身份了!」
轉眼間,我們已來到家門口,小克�斯汀止住步子,雙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那麼,大哥你答應我一件事吧!」
「不管出於什麼理由,一個男人,如果連自己最疼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要讓她受到傷害,讓她痛苦,那這個男人,就不是真的男人。我鄙視這樣的男人!」
小克�斯汀一臉的嚴肅莊重,他的臉龐雖然稚嫩,但神情已像個成熟大人了。我也�起雙手按在他肩膀上,真誠地起誓道:「你比波爾多成熟多了……放心,我答應你,以一個男人的名義答應你,我絕對不會讓希拉受到半點傷害!隻要我還是個男人,我就不會違背我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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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生了這麼多的事,雪芝等人在我離開後不久也跟著回來了。她們回到家中,發覺家�隻有希拉一人,而我不在家,她們這才叫小克�斯汀出去找我。
推開家門�,家�人除了希拉以外,雪芝和羅莎都坐在客廳�等我,我沒有回家,她們很著急。而希拉自從回家之後就把自己獨自一人關在樓上。
「芝芝,羅莎,你們倆帶上小怡,和小克�斯汀到學校�去住!三天之內都不要回來!」
「三天?」
聽我說話的口氣、表情還有語言的內容,雪芝立刻就意識到發生大事了,她正想開口相詢,小克�斯汀連忙瞻漶A示意她別問。
雪芝苦笑道:「我們把你和公主的事都向她說明白了,可是她仍然不肯開門,說要等你回來!還有,剛才小克�斯汀不在的時候,她也像樣你一樣,要我們今晚搬到學校�去住!」
我點點頭,示意她們趕快準備,小克�斯汀也在我背後不停地打眼神示意。知道發生大事了,雪芝知趣沒有再多問,和羅莎稍稍整理了一下私人物品後,帶著雪怡跟著小克�斯汀出了門。
屋�點著燈,光線很明亮,但在我的心�,燈仿佛隻是為了襯托黑暗而存在的。雪芝等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現在這幢祖屋�,隻餘下我和希拉二人。我和她,一個在樓上,一個在樓下,中間隔了一個世界。
我沒有馬上上樓,獨自坐在客廳�,沏了杯苦茶,慢慢地飲著。和希拉交往時的往事,一幕幕地在我腦海�閃過。嬌柔的,害羞的,快樂的,聰慧的,同一個她不同的麵孔在我麵前一一閃過,每一張麵孔都是那麼地親切可人,讓我感到的快樂、溫馨,直到最後那張冰冷陰沈的麵孔出現。
「這一切都是假的嗎?難道隻有最後這張麵孔,才是真正的她?」
靜坐很久,積蓄了足夠勇氣之後,我正打算登上樓梯,去麵對那不知是誰的她,古老的木樓梯卻傳來了「」的腳步聲。
當樓聲出現在樓梯口時,我回過頭去。
「你回來了!」
「……」
一時間我百感交集。這一聲你回來了,幾年來在我耳響過無數回,但隻有今天,這四個字卻深深地震撼著我的靈魂。
沈默了數秒後,我站起來,轉過身像平常一般地回答道:
「我回來了!」
「很累嗎?」
「是有點累!」
我坐回座位上,希拉走到我身後,雙手搭上我的頭,蔥白的手指輕揉著我的太陽穴。我閉上眼楮,靜靜地享受著這最後的溫馨。
雖然很不願意,但最終攤牌的那一刻還是到來了。正當努力地積累勇氣,打算首先挑明一切時,希拉卻提前一步捅破了窗戶紙。
「你都知道了?」
她的聲音低沈砂啞,看得出來,我想她現在一定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和壓力。
「我的真名,並不叫希拉!」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在這一擊之下,我的腦海�仍然是一片空白,事先準備好的幾套說辭,竟被這聲音衝刷幹幹淨淨。揉太陽穴的手停了下來,我發覺希拉的指抖得很厲害。
「別這樣!」
我站起來,回過頭去,希拉收手,把手掌誚b臉上,被壓抑的嗚咽聲從指縫�透出來,那聲音就像隻受傷的小鳥在哀啼,略u水般地從指縫中漏出來,閃閃的,亮亮的,像一顆顆珍珠。
「其實你的一切,我半月前早就知道了!我沒有怪你!我……我
【正傳第五部:達克心靈失守·第二十一集:墮落天使】第十章:人偶
達秀……別這樣,放過我吧……」
「怎麼能放過你?在替我生一打的孩子之前,說什麼我都不會放過你!」
希拉媚眼如絲,癱在我懷�,嫩滑的舌尖不時抵著我的耳垂舔舐著,嫩滑的大腿緊緊地勾在我的腰間,讓的龍根能夠更加地深入她的花房。金色的液體從我的下身與她身體的結合部�滲出來,滑膩膩的,我向希拉真心地表明自己的態度之後,接下來的事情就是在床上抵死的纏綿。
希拉仍然沒有放開,接連歡好了兩回,每次要我要泄在她體內時,她都要我懸崖勒馬,泄在別處,她仍然打算離開我。
「達秀,我不行了,留點給芝芝她們吧?
「留點?我有得是!今晚她們不在,你就全吃了吧!」
但每次不管她心�願不願意,我都強行將種子播灑在她體內。今晚我已經做出決定了,不管怎麼樣,我都不會讓希拉離開我,哪怕因此和皇帝如月翻臉,哪怕因此背叛帝國。連自己所愛的女人都保不住的男人,根本就沒資格談論別的東西。
「達秀,我真的不行了,放過我吧!」
當我們第三度歡好時,希拉又再次嬌喘籲籲地求饒道,盡管此時她的雙腿仍然本能地纏著我的腰。
「好吧!」
我很殘忍地將下身從她的身體內退了出來,卻突然將她身體翻了個身,擺弄成屁股向天的姿勢。
「我答應放過的是希拉,可是我沒有答應放過弗萊婭!」
我雙手托著希拉的小腹,讓她的腰肢�起,下身狠狠地由後麵插了進去。這個姿勢能讓我的下身最大限度地深入她的體內。
「我說過,不管你是希拉還是弗萊婭,我都要愛你!我都要你替我生孩子!現在,你就以弗萊婭的身份,接受我的種子吧!」
我的下身頂著希拉的花芯,使勁地旋動著。希拉沒有再多說話,隻是把頭埋進枕頭�,隨著我的動作哼出長長的嬌吟。我下身的圓周旋轉進行了不知多少圈後,嬌嫩的花房突然劇烈地收縮起來,身子跟著抖個不停,希拉的腰肢一陣顫抖,再度噴射出來。
「對不起……這幾天來……我一直沒有好好待你!現在……現在我就全部補償給你!」
噴發前的一刻,我托著希拉的腰肢站起來,下身由朝下,深深進入她的體內,這樣姿勢能令我的精液一滴不漏地全部進入她的體內。
高潮過後,我抓過邊上的枕頭被單,墊在希拉的小腹下。希拉仍然被我麵朝下地壓在床上,漂亮結實的屁股高高朝天翹起,肥美的花唇因為我的過度縱欲,向外綻放著,兩道金色的溪流流著大腿淌下來,弄混了身下的床單。
我仍然壓在希拉背上,舌頭來回舔著她光潔的後背,經過幾番大戰,她的身體像剛從水�撈出來一般,盡是汗漓漓的水珠。
「為我生個孩子吧……。」
「你不該這樣……」
希拉無力地癱在床上,目光無神,一半是因為前麵的大戰過度地疲憊,另一半卻是因為心中的黯然。
我有點生氣,雙手後麵抓著她乳頭,用力地輕揉了一下。「我不想再說第三遍,我根本不在乎你是魔族!」
輕微的體虐,酸、麻、痛三種感覺集中在一起傳來,希拉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屁股本能地搖了搖,壓在她背上的我趁機再度將下身送入她體內。
「等等吧!再這樣,我什麼都說不了的!達秀,等等,等我說完了我的故事,你愛怎麼做都行!」
希拉並不清楚我已從拉古斯那兒知道了一切,還以為我僅僅知道她是魔族。不過她的故事我雖然通過各方麵得來的線索猜得出大部分,但我還是非常想從她口�知道一切。我停止聳動腰肢,下身原地不動地留在她的身體�。
「你不能先退出來嗎?你這樣子,我怎麼說?」
「我就是要這樣子!要是你的故事不能讓我原諒,那樣我懲罰你時也省點事!」
我知道希拉說的故事會很沈重,但還是努力地想營造溫馨一點的氣氛。希來回過頭,很複雜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頭一歪,壓在自己的枕上,明亮的目光現出水霧般的漂渺。
「說吧!」
我改變姿勢,抱著希拉的腰側躺下。卻張開雙腿雙手,像章魚一般地從後麵將她緊緊地抱住,不讓她的身體逃出我的掌握。我吻著希拉的耳珠,在她耳邊低語道:「有句老叫什麼來著,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無論前方是什麼樣的風雨,我都會和你一起共同麵對的!」
一滴淚由眼瞼邊淌下來,被我輕輕地吸入口中。
※※※ ※※※ ※※※ ※※※ ※※※
「我不是希拉,我的真名叫弗萊婭。納賽爾!我的父親是魔族現在的納塞爾親王!現在統治魔族的希維亞女皇其實就是我的表姐!她的母親和我的母親是親姐妹!」
「我的父親拉�。納塞爾是個很有抱負的人!不,應當說是野心很大的人吧!魔族和人類交惡多年,一直都處在下風!很大的原因是因為龍戰士的存在,父親他一直認為,如果不改變這個現狀的話,魔族早晚會被人類滅亡。」
「在我十歲那年,父親把我叫去,他對我說有一個很艱巨的任務要交給我。那時的我,因為整天和卡尤拉表姐吵嘴打架,而父親一直都偏向她,使我恨不得早點離開那個家,於是就答應了。」
「十歲?你才十歲?」
回憶起那段過去,雖然不是什麼很悲傷的往事,但對希拉來,也不是件快樂的事。
「是的!當時我被洗了腦,忘記了自己過去的身份,他們用心理暗示的方法,給我注入了那個叫希拉女孩的記憶,然後我被送到帝國來,以她的身份和名字,在風之帝國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看到希拉在我的懷�一直微微地發抖,我不忍她再說下去,捂住了她的嘴。
「後麵的我都知道了!那顆水晶其實就是解除封印,讓你恢複記憶的東西吧?」
「是的……那時魔獸聯軍攻入帝國,我父親認為魔族必勝,我的任務已沒必要再執行了,所以就命人送來那顆水晶,讓我恢複記憶!達秀,說了半天,你知道我被派來帝國執行什麼樣的任務嗎?」
我低聲道:「接近我,和我做愛,懷上我的龍種,帶回魔族去!」
希拉身體一顫,黯然地扭動身體,想和我進入她體內的分身分離,我卻不如她所願,反而將四肢用力包緊,令我們更加緊密地結合在一起。
「那天你和小公主還有雪怡談起這事,我恰好在門外聽見了。事後我一直覺得有些蹊蹺,現在想想,當時你應該是有意讓我聽見的吧,進去時我並不是有意的,和外麵的宮女說話的聲音大了些,可能讓你聽見了。」
「是的!我知道你在外麵,是故意說給你聽的,我不想騙你一輩子!放開我,達秀,我讓你看一樣東西!」
希拉輕輕地推著我的胸膛,試著要站起來,這回我沒有再阻止她。她赤裸地站在床上,雙目微閉,胸前的椒乳微微地朝天翹著。她雙手結出個手印,莊重的表情像個聖女,
「其實,你現在看到的我的外表,也是假的……。」
她的身體微微地顫抖著,眼睛緩慢地睜開,與此同時,她的後背上突起兩根骨刺,當著我的麵開始變身,由後背突出的黑色羽翼暫時遮住了她的臉……
「這個……。」
希拉原本光潔的額頭上,現出一個五角星形的白印,高級的,純粹的黑魔族額頭都生有細小的金角,這個白印是金角被除去後留下的。希拉雖然擁有墮落天使變身,但過去並不愛使用,偶爾在我麵前變身時,她還是她,氣質模樣都沒有像今天般發生變化。
羽翼遮住的臉後麵,傳出一個陌生的聲音,口音雖然還是和希拉一樣,但卻冰冷不帶半點情感:「我是純粹的魔族,體內沒有半滴人類的血!我的真名叫弗萊婭。納賽爾!」
我也站起來,伸出手,揭開蓋著臉的羽翼,出現在我麵前的是一雙完全陌生的眼睛。這是一雙混濁的眼睛,透著暴戾、陰沈和妖魅,就像魔女的眼神。
「過去的那個希拉,其實隻是一個用催眠術造出來的假人!她的清純,善良,全是外人用催眠和心理暗示造出來的,為了欺騙你!一切都是假的!這才是真正的我!殘暴,冷漠,凶戾,一個人見人怕,人人討厭的魔女……忘了我這個假人吧……。」
「假人?什麼叫假人呢?你想想看,每個人生來時都是一樣的,渾渾噩噩,白紙一張,無善無惡。靠著父母、親人、朋友後天的教育,不斷地灌輸各種情感,不斷地自我學習,最後才真正地成為一個『人』!」
我抱著希拉的腰,把她推倒在床上,再度擺弄成屁股朝天的跪姿。
「其實這種方式『造出』來的人,所謂的正常的造人方式,和用催眠、心理暗示製造出來的人,又有什麼區別呢?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雙方造人的時間長短有別罷了!」
我的手輕輕撫摸著希拉後背上墮落天使變身後形成的黑羽毛,指尖感覺得到濃密羽毛覆蓋下的血管輕微的跳動。過去和現在,兩種人格的衝突,我知道希拉現在的內心必定極其痛苦。
「照你的說法,我們每個人不都是假人,都是木偶了!像我,我不也是我父親和母親造出來的木偶嗎?」
因為剛才站起來,先前我射入希拉體內的精液大量地向外泄出,希拉的花唇正濕嗒嗒地向外滴著精液,大腿之間一片溫潤。
「我和你將來要是有了孩子,他們受我和你的教育長大,不也是我們造出來的木偶嗎?」
「弗萊婭也罷,希拉也罷,其實都是真正的人啊!弗萊婭和希拉,其實隻是你人生中不同的兩段經曆而已!弗萊婭是十歲前的你,而希拉是十歲後的你!這不是排隊買東西,沒有什麼先來後到,誰真誰假之說!」
我努力地排遣著希拉心中的苦悶,硬起來的下身也在希拉的花唇外來回打著轉,準備在適當的時間再來一炮,徹底抹平她心靈的創傷。
「卡尤拉讓我把戒指還給你時,她對我說我看到了你,就等於看到了她!我想當時的她一定也在為童年的事而後悔,希望你能夠以自我的意願選擇自己的生活,自己的幸福吧!她是在祝福我們啊!」
說著我深吸一口氣,早就校好方向的下身再度頂入希拉體內。
「如果你不想忘記過去,或者不能忘記過去,那就由我先退一步吧!希拉和弗萊婭,一起嫁給我,一起做我的女人,一起替我生兒育女吧!」
我的雙手從希拉的腋下伸過,扣住她的肩膀,腰肢再度激烈地搖晃起來。在激烈的交歡中,我感到有濕熱的液體灑在我的手背上,那是希拉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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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番風雨風番情,高潮過後,我和希拉肢體緊緊地糾纏在一起,我的雙手並沒有休息,仍然在希拉周身遊走,疲倦不堪的希拉癱在我的懷�,靜靜地享受著我對她肉體的撫慰。
她無力地問我道:「聽口氣,你好像早就知道我的一切了?你似乎很早就知道我叫弗萊婭了?」
我輕吻了她的唇,點頭道:「是的,其實在四年前,帝國�就有人懷疑過你的身份,並向我提出過警告!」
「啊……對不起,我給你帶來大麻煩了!」
「別擔心,我的小寶貝,天塌下來,有我替你撐著,地裂開了,由我為你頂著……你現在很累了,睡吧,睡吧,剩下的事,我們明天再談!」
希拉還想再說什麼,可惜幾番大戰,情緒劇烈的波動,身心俱疲的她體力早就所剩無幾,大腦的思維很快就停頓下來。我輕拍著她的後背,不久之後她就安詳地伏在我懷�睡熟了。
「明天會更好的……希拉,有我在,沒有人可以傷害到你的一根頭發的!」
希拉睡熟之後,我並沒有跟著睡下,而是披上衣服坐到了書桌前。我開始寫信,是寫給身在遠方的碧姬阿姨,因為擔心信件落入他人之手,惹來麻煩,我隻是粗略告訴碧姬家�發生了大事,求她火速回到風都來。
特務頭子拉古斯被逼與我合作,他或許不會出賣我,但對希拉,他並沒有任何顧忌,而且我相信他現在一定對希拉動了殺機。希拉的身份已經泄露出去了,盡管我及時地殺盡一切知情者,但這並不能保證萬無一失。為了一了百了地解決「麻煩」,對拉古斯來說殺死希拉是最好的解決難題的方法。隻要希拉一死,無論再發生什麼事,到時候他都可以推得幹幹淨淨。
我已經打算選擇那最糟糕的下策了,我不會趕她走,我要她長久地留在我身邊。黑鷹騎士團殺人的手段方式數不勝數,就算我千防萬防,也難免有疏漏的時候。隻有碧姬出麵作保,才能讓拉古斯真正地止住殺心。
【第二十一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