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玄幻仙俠]《散花天女》(1-5集)作者:紫屋魔戀[河圖實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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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
【內容簡介】
為了藏寶圖,虎門三煞殺上澤天居,欲奪南宮世家,本是十拿九穩的強擄豪奪,卻碰上南宮雪仙的師父——妙雪真人助陣,但曾在江湖上令賊人聞之喪膽的妙雪真人,居然在虎門三煞其一鍾出的一掌下落敗?!
南宮雪仙扶攜師父逃離戰場,竟碰上一對意想不道的江湖故人,而從他們口中,得知妙雪真人所中竟是邪道武功“十道滅元訣”,消失十多年的邪道武學再現江湖,將興起什麼樣的波瀾?
第一集 第一章 大敗虧輸
“叮叮叮!”金鐵交擊之聲連響,兩邊出手都快,長劍和分水刺不住絞擊,聲音中一點兒空隙也沒有,可見兩人出手之速。
大廳之中分成了三對激戰,相較之下,外頭的戰聲漸漸消失,正自揮灑長劍,與對麵敵人的分水刺激鬥的女子觀個空處,腳下一踢,一個倒下的椅子飛到另一邊戰圈之中,這一下圍魏救趙的手法極為漂亮,即便連那已占了上風的黑衣人也不得不暫停攻招,一掌將襲來的椅子撥開;被黑衣人逼得幾已使不開手腳的少女連聲道謝也來不及,連忙深吸一口氣,通暢了內息,手中長劍揮出蔽天劍芒,生怕來不及般向那黑衣人灑去,一時之問竟令對手隻有招架之能。
雖說及時出手解了妹妹的圍,但那女子卻沒辦法幫上更多的忙。眼前之人名為梁敏君,武功在來犯的虎門三煞之中雖說最弱,其江湖聲名泰半是靠著兩個結拜義兄扶襯,但與自己相較之下,相差卻也在伯仲之問;尤其分水刺是短兵刃,梁敏君出手險絕,方才若非自己硬是一劍將她迫開,隻怕還沒辦法出手相助妹妹。
此刻雖解了妹子之危,但梁敏君覦機又鑽近身畔,連著幾招殺手迫得她不能不應。南宮雪仙雖心懸娘親那邊的戰況,可此時此刻仍然無法分心;娘親的對手交手經驗豐富,邊戰邊拖著娘親遠離戰圈,此刻已離得遠了,眼前又有梁敏君在旁牽製,南宮雪仙便有三頭六臂也難以兼顧。
幸虧她除了南宮世家的家傳劍法,還另外拜了一代劍尊妙雪真人為師,兼得兩家之長。雖說限於年歲,造詣還不深厚,但長劍飛舞之間,兩家劍法循環使出,變幻莫測,梁敏君一時也難占上風,幾下兔起鵲落的交手,漸漸又給南宮雪仙迫出了距離。
心下暗自叫糟,手中長劍雖吞吐不定,卻是奈何不了麵前的梁敏君。即便心知對手使的是下駟對上駟之策,可梁敏君武功雖不如自己,但出手既險且狠,分水刺在她手中極盡短兵之威,即知意在牽製自己,攻招之猛卻淩駕守勢之上,加上心懸娘親和妹子的戰況,偶爾還得分出手來援救,便以南宮雪仙之能,要將她解決卻也不是數十招內之事,若一個不慎恐怕還要傷在她手下。
不過中這計策也怪不得南宮雪仙。一來這虎門三煞此次強襲來得既快且狠,加上數年前老父南宮清逝世之後,家道漸漸沒落,澤天居許久沒能重溫老父在時數百食客的盛況,戰力已有落差;二來虎門三煞一入門,首先說的便是長兄南宮澤被傷落崖、生死不明的消息,令得南宮世家三人心中不定,竟給對手占了先機。
何況要說武功,南宮世家三女現在以自己為首,可一時之間卻拾奪不下虎門三煞之末的梁敏君;娘親雖說以往江湖行走時也是一方俠女,但自嫁了南宮清之後,好長一段時間在家相夫教子,十餘年沒動過手,武功不進則退,否則換了當年“玉燕子”裴婉蘭的身手,對上出其不意的優勢、又是虎門三煞之首的鍾出,他要占上風也是難上加難。
但妹子南宮雪憐那邊就弱的多了,她比自己還小上一歲,才剛過十七,便連南宮世家的家傳劍法也未習練精熟,更別說另拜名師了。對手顏設雖說意在生擒,手上不下殺招,又有自己暗中照拂,但要等南宮雪憐勝敵,卻是絕不可能。
便不說廳中戰況不利,外頭的聲響聽來也頗為不妙。澤天居雖也是南宮世家一脈,但離開世家也有幾十年了,人丁又不興旺,南宮清在世時靠著他的威名武功,澤天居中還教練出不少武功不弱的莊丁,可自南宮清死後,南宮澤為了不墮父親威名,獨自行走江湖,留下三女守著澤天居,莊丁漸漸流散,戰力大為削弱,而虎門三煞的門人弟子卻是為數不少,均是江湖匪徒、凶悍難敵,加上突遭襲擊,以廳外眾人的武功,別說協助廳�了,光能自保都得托老父在天之靈保佑。
聽著外頭戰聲漸漸平息,南宮雪仙心知不妙。若沒有意外,外頭恐怕是虎門三煞的人得勝,廳�的戰況原就危險,若讓虎門三煞的門人進來助陣,自己這邊隻怕更是難當。
她一聲輕叱,長劍一招三化,原想先傷了梁敏君再論其他,沒想到一劍擊出,竟迫不開梁敏君,反倒讓梁敏君找到空隙欺了進來,一轉眼問梁敏君那皎好的臉蛋已在近前,若非南宮雪仙掌上造詣也自不弱,臨急之問勉強還能抵禦,雖是守多攻少,但既是尋到了喘息之機,梁敏君要勝她也已難能。
隻是梁敏君這一欺近,卻非為了勝她,而是迫南宮雪仙對她全力以赴,顧不得另兩邊戰情。就在南宮雪仙專心麵對梁敏君的當兒,耳邊隻聽得南宮雪憐一聲痛呼;她眼角餘光望去,隻見妹子長劍脫手,後頸要害處已落到了顏設手中,隻見顏設微微用力,從未吃過如此苦頭的南宮雪憐忍不住又是一聲高叫,眼淚已滑了出來。
她與南宮雪仙皆遺傳自裴婉蘭的高挑身材,顏設身子卻是五短。為了方便捏住南宮雪憐後頸,一製住她便一腳踢在南宮雪憐膝彎,迫得她跪了下來,光雙膝在硬石地上一碼,便夠讓這從沒吃過苦頭的小女孩痛聲哭叫。
本來手上功夫就難當鍾出威悍十足的掌勁,又見女兒被擒,聽得她哭叫出聲,裴婉蘭分心之下,一個不慎隻覺胸前一麻,竟給鍾出點中了穴道;也不知這鍾出練的是什麼武功,雖非正宗的內家功力,威霸卻是十足,竟連裴婉蘭一身內力都受之不住,那酸麻無力的感覺轉眼間便襲過全身,令裴婉蘭渾身一軟,再也沒有反抗之力,給鍾出一把摟住了纖腰,想倒都沒法倒地。
沒想到少了自己照拂,娘親和妹子竟接連遭擒;自己精招疊出,卻始終難以解決麵前的梁敏君,即便占了上風也難克敵製勝,現下再加上鍾出顏設這兩個武功隻在梁敏君之上的凶人,以自己一人之力如何能勝?
偏偏就在此時,南宮雪仙所受的壓力也是倍增!梁敏君既衝到了近處,正是分水刺擅長的距離,哪還容得南宮雪仙退開?分水刺使將開去,南宮雪仙左掌飄飛,雖是攻守兼備,全沒落了下風,但右手長劍難施,以短製短,以她的功力可還難以應付眼前這梁敏君。
方才連番激戰,梁敏君看似殺招盡出,實則今兒分派給她的任務卻是牽致多於製勝,雖未曾真個與名動江湖的妙雪真人動過手,但妙雪真人威名豈是幸致?與她交手之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那慘況虎門三凶可看過了好幾次。南宮雪仙雖未曾出師,但一手劍法精妙靈動,一見便知其師造詣必然不凡,若非梁敏君方才出手也已盡了全力,加上南宮雪仙分心兩邊戰況,時而出手幫妹子解圍,隻怕以梁敏君武功,要牽製住她都不容易;現下戰局已定,隻剩南宮雪仙一人,梁敏翁心下大定,出手間那恍若拼命的狠勁也沒了,隻緩緩牽動戰圈,好讓兩位義兄有插手的空間。
眼見兩大凶人目露凶光,遊走戰圈之外,隻等著機會插手,心知這般凶煞心中不存什麼單打獨鬥的江湖規矩,裴婉蘭勉力開口,“雪仙快……快退……去找你師父……別管我們了……”
“還走得了嗎?”雖未加入戰圈,但遊走於外,卻也令南宮雪仙得放大半個心在隨時可能出手的兩人身上;見梁敏君漸漸占了上風,鍾出見大勢已定,不由嘻笑起來。
裴婉蘭嫁人之前,也是江湖中出名的美人兒,現下雖生了三個兒女,可保養的好,年雖近四旬但容貌肌膚皆不顯老態,反多添了一分成熟嫵媚的韻味;南宮雪仙和雪憐姐妹遺傳了母親的美貌,各個也都是美人胚子,鍾出與顏設皆是好色之人,哪容得將要到手的美女插翅飛去?
“小姑娘已無勝算,快快放下兵刃,供出南宮清老兒所有的藏寶圖之秘,本座保證不會傷害於你————非但不傷,還會讓你們一起享受欲仙欲死的美滋味兒……裴女俠曠了這麼久,夜�想必空虛難受……本座包保你今夜就舒舒服服的……嚐過了滋味才知什麼是前世修福……本座的床上功夫可好得緊,比你那死鬼要厲害多了……”
“可不是嗎?”聽鍾出這麼說,顏設一邊忍不住伸手撫上了南宮雪憐,粗糙的大手撫摩著嫩滑臉蛋兒時南宮雪憐還勉力強忍,但當顏設的大手急速滑下,在軟滑嬌挺的胸前一把抓捏之時,還是忍不住哭了出來,那哭聲隻聽的顏設神情快活之至,邪眼直盯著場中飄飛著的水藍色身影,“快些放下兵刃、乖乖束手就縛,把該說的秘密說出來……老子保證你會嚐到想像不到的人間至樂,保證你嚐過之後食髓知味,隻恨不曾早一刻遇到老子這等憐香借玉的勇壯男兒……別再撐了……”
“哎……嘴上留點德……”見戰況已然大定,南宮雪仙雖強自支撐,水藍色的衣裙袍帶飄飛,使劍若舞,猶自美得驚人,但心神卻放了大半在兩旁的義兄身上,對自己也是以守代攻;梁敏君心知此勝十有八九已經跑不掉了,自也樂得配合義兄的說話。
眼前這小美人兒劍法雖高,修養終不如妙雪真人那般深湛,若能氣得她劍法大亂,要擒她便容易多了,“這雪仙姑娘水靈水靈,看來還是個在室的雛兒,就算心�千思萬想,當著這麼多人之麵也要害羞。要憐香惜玉,怎麼也得等她扔了兵刃之後,在床上好生疼惜,展現兩位哥哥的床上功夫……你說是不是,雪仙姑娘?”
雖見娘親和妹子被擒,南宮雪仙仍是一語不發、默默苦戰,隻漸漸將戰圈移向門口,即便鍾出和顏設兩人虎視眈眈,若不管旁人,光隻自己突圍,南宮雪仙仍有把握。就如裴婉蘭所言,以自己一人之力,要擊敗這三大凶人實是難比登天,但若請了妙雪真人之助,便是以二敵三;以妙雪真人的劍法修為,要勝鍾出顏設二人該當不是難事。
但虎門三煞似是看穿了她已無戰心、隻想逃離,不隻梁敏君攻勢加強,鍾出顏設二人也擋到了門口,口中那汙言穢語更是惹人心煩,南宮雪仙還是黃花女兒家,如何聽得如此不堪入耳的言語?一邊手上激戰,一邊冷目掃視,卻是逼不住兩大凶人的汙言淫語,尤其顏設一邊說著,一邊大手連摸帶抓,弄得南宮雪憐痛楚之間又有種詭異的感覺襲上身來,想不哭叫都不行!那哭聲勾得南宮雪仙心下不由痛楚難當,心情憤激之下手上卻愈來愈是艱難,竟無絲毫逃離之機。
“穩住心思,不可被旁事亂了心神,心夠堅定,才能不為外物所惑,使出劍中真玄。”便在此時,突地從廳外傳進聲來,猶如晨鍾暮鼓一般,打醒了心中慌亂的南宮雪仙,漸亂的劍勢又重整回來;那女聲雖是清雅溫粱,不借半絲殺氣,可聲音之中卻自有一種威壓,一聽便知此女武功必然小兒,驚得鍾山顏設兩人礙了口中言語,轉過身來麵對廳門,不約而同地擺山架勢。
一劍迫開糾纏難分的梁敏打,南宮雪仙轉向廳門,不由喜意上臉,隻見月影之間一條人影亭亭玉立,頂上道冠高昂,道袍絲絛隨風輕飄,手中長劍斜撇,秀雅婉媚的五官之間,透著身為劍士的英氣。
雖說年過四旬,麵容之問卻還帶著一絲少女柔弱的嬌氣,模樣比之南宮雪仙還要來的嬌柔幾分;若非一身劍氣宛若可以透體而出,光看外表隻怕無人看得出此女武功不凡;偏偏她長劍未出,那逼人的氣質已迫得迎麵的鍾出顏設二人氣息一窒,不由自主地心生戒備。
隨著那女子緩緩走進廳來,身後明月如水,映著她更似天仙下凡。水滴聲漸漸明朗,眾人凝目看時,方見滴滴血水正自劍上緩緩滴落,在她身後留下了一道血線,廳外原本的人聲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四周的細微聲響都給來人的英銳劍氣硬是迫了出去。
如此英氣、如此迫人,即便未曾通名,虎門三煞心中仍不由一凜!三人都是大半生打滾江湖的人了,別的不說,沒一副識人入微的眼光,哪能在武林中存活這麼久?
三人心意相通,不由棄了南宮姐妹,轉而相互戒護,準備隨時對來人動手。
手上架勢擺開,心下卻不由惴惴∶聞名不如見麵,沒想到這妙雪真人比武林傳言中還要來得厲害,三人原先的準備真不知能否應對得這名震江湖的絕世女劍客。
也難怪虎門三煞色厲內荏,一來妙雪真人才一現身便吸住了全場目光,雖說容色嬌媚,比之南宮雪仙還多三分嬌柔,但顧盼之問英氣迫人,即便三人均不習劍,卻也感覺得出那逼麵而來如劍般的英風銳氣,幾是直指髒腑,就算她如今使出江湖故老傳言中的無形劍氣,三煞也難不信。
二來此次突襲澤天居非是偶然,乃是三煞計畫許久。雖說虎門三煞與南宮家三位俠女在大廳中糾纏,但外頭三煞的人馬卻是人強馬壯,澤天居的莊丁家卒們根本無抵抗之力。照說妙雪真人現身,外頭的人該當嗚金示警,可卻是靜悄悄地任妙雪真人如入無人之境,再看妙雪真人劍上血滴,虎門三煞不問便知,外頭的大批人馬隻怕已給妙雪真人消滅在無聲無息之問,如此武功隻怕比江湖傳言的更加神乎其神,如劍般的目光令人一見便少了三分鬥誌,就算這是虛張聲勢,光嚇也可嚇死一票江湖中人,光像現在這樣能在她目光下撐著不失態,三煞已不得不佩服自己了。
雖說要對澤天居動手前虎門三煞早已計畫好了,就連事後對上妙雪真人的應敵手段也已習練妥當,還準備了好幾招殺著,可當真遇上了,才知此女在江湖中成名絕非悻致,自己先前的準備也不知能否派得上用場;加上妙雪真人來得太過突然,三煞甚至還沒來得及解決南宮雪仙,一旦她們師徒聯手,雖說以三敵二,眾寡之數是自己這邊占了上風,但以鍾出顏設二人聯手之力,能否拾奪得下妙雪真人,誰都不敢保證。
更糟的是現在就想退讓也來不及了,一來自己這邊的人上來便下了殺手,裴婉蘭等人對自己恨入骨髓,如今見救星來到,必難善罷甘休;二來妙雪真人出名的地方,除了容色嬌美、劍法絕倫外,最出名的就是她最恨淫邪之人,與她交手過的黑道中人戰死者不多,倒是淫賊遇上了她,除了死路一條外根本無路可走。
二十年前妙雪真人已是道門女冠,與“醉夢留香”華素香、“繞指柔”楚妃卿三女同行江湖,手上殺了淫賊無數,被三女定為目標的江湖淫徒中,除了“追花蝶”燕千澤始終未曾落網外,其餘人等沒一個能逃出生天的;方才虎門三煞出言調戲南宮雪仙的行徑既落在妙雪真人眼�,今日之戰也隻剩下你死我活一條出路,絕無善終之機。
說來也是三煞倒楣,原本計畫之中外圍的門人弟子由顏設之子統領,他武功造詣幾可與梁敏君比肩,更難得的是善於統領人馬,若他不是有事在外未回,少了統帥之下外頭人馬各自為戰,少了三分戰力;若以他統領人手,妙雪真人武功再高,也難這樣無聲無息地解決外頭的人手,偏生三煞原不知妙雪真人竟在左近,如此恰好地湊上此戰,本來以為在解決澤天居眾人之後,還有一段時問休生養息,等這在外未歸的兒子前來會合,現下看來卻是湊不上了。
眼見妙雪真人旁若無人地緩步而進,南宮雪仙麵露喜色,見師父來援以為大勢已定,對自己這邊再沒了防備,三煞心知要擺脫如此劣勢便在此刻,眼光一對,登時心有靈犀!就在妙雪真人跨進廳中的這一刻,梁敏君一聲嬌叱,雙手一揮,數根分水刺脫手而出,直襲妙雪真人而來。
眼見梁敏君臨時嶺難,妙雪真人冷冷一笑,連南宮雪仙也沒放在心上。妙雪真人遭人暗算也不是頭一次了,若不能舉重若輕地解決,也枉了江湖聲名!
隻見妙雪真人玉手一揮,長劍登時灑成了一片光幕掩在身前,劍光逼人之問,隱在光幕中的身形幾乎難以目視,別說幾根分水刺,便是如蝗箭雨、漫天暗器,一時半刻之問也射不入妙雪真人嚴實有若金城湯池的防禦之中。
但南宮雪仙放心得太快了,接下來才是這陷阱的真髓所在。妙雪真人意動力至,長劍化成光幕,雖將向己而來的分水刺一根不漏地擊落,但未及劍幕,飛到半途的兩根分水刺卻猶如長了眼一般,竟轉而飛向南宮雪仙,顯是梁敏君出手之時暗施勁力,讓分水刺轉襲於她。
妙雪真人美目一凝,尚來不及出口,梁敏君已出手攻來,身子在地上一滾,從劍幕下方攻入,也不知從那兒取出的兩柄柳葉刀,薄利狠辣地砍向妙雪真人雙足,使的竟是地堂刀法!
雖說武林之中,地堂刀法的名家也有幾位,但一來這樣在地上翻滾攻敵的手段難免弄汙衣物,非是成名高手所為,二來用功在地堂刀法與暗器酊合上的高手絕無僅有,這一下還真攻了妙雪真人一個出其不意。
但她在武林成名久矣,豈是易與之輩?長劍一回一點,已將剛剛打落的分水刺挑起數根飛攻鍾出顏設二人,劍尖輕抹,已在梁敏君手中的柳葉刀刀刃上連點幾下,迫得梁敏君再難寸進,招式一氣嗬成,全無斧鑿之跡,一個敵人也沒漏掉。此招守中帶攻,守得無隙可乘、攻得清雅精妙,旁觀的裴婉蘭不由暗叫一聲好,光這招出手便不愧妙雪真人威名。
但虎門三煞既是計算久矣,這一下突襲就絕不是妙雪真人能如此輕描淡寫解決得了。隻聽鍾出一聲沈喝,竟以外門硬功強行逼開朝己而來的分水刺,也不管分水刺在胸口劃出的兩道血痕,雙掌一前一後並在一處,帶著雄渾無儔的掌勁劈麵而來,顏設則是貼在他身後,兩掌貼緊義兄背心,顯然兩人所修武功同源,竟是輸功為一,要以兩人合力之威,一搏妙雪真人。
雖說長劍顧著對付腳下不住進襲的梁敏君,一時難以抽回對付麵前殺到的兩人,但妙雪真人所修可不隻是劍法而已。雖不是內功聞名,但妙雪真人的內力也是道門正宗、深沈渾厚,鍾出顏設二人武功雖高,掌風劈麵而來也頗渾厚,但要在內力較量上勝她,怕也是勝算不高。
說時遲那時快,長劍幾下輕劃,已將梁敏君迫得滾了開去;妙雪真人左掌輕伸,已抵上鍾出攻來的一掌,此時南宮雪仙才剛揮劍擊落轉攻向己的兩支分水刺,見虎門三煞攻得狠辣,但以妙雪真人的武功,即便不能輕描淡寫的解決掉,要在三人聯手下保得不敗卻是反掌之易。
雖知師父生性高傲,向不與人合作攻敵,若自己此時與師父合攻三煞,事後恐怕還得挨上一頓罵;眼見虎門三煞雖是出手陰毒,暗器和聯功應敵之法都用上了,甚至連梁敏君都使出前所未聞的地堂刀法,卻不能奈何妙雪真人,南宮雪仙心下一鬆∶等鍾出一掌無功,便是妙雪真人反擊之時,到時虎門三煞要活出澤天居,可得看師父和娘親高不高興了。
雙方掌勁相對,妙雪真人陡然變色!若單純隻是以內力相敵雖非她的長處,卻也不會落了下風,但雙掌一抵,隻覺鍾出掌上傳來的勁力波濤雄渾,兼且詭譎邪異,似陰似陽又非陰非陽,火熱陰寒融於一身,卻又涇渭分明,那種勁道竟是前所未聞,即便以她已臻化境的內家修為,竟也抵之不住!
那雄渾力道破體而入,直攻心脈而來,妙雪真人隻覺胸口一窒、喉間一甜,一口鮮血已噴了出來!那掌力入體之後,大違-般內力路子,一個呼吸間妙雪真人心口已似受了重重一擊,差點忍不住第二口鮮血,若非她內力精深,換了旁人隻怕挨這一記已是心脈斷裂、再無生望。
沒想到鍾出一掌之下竟是妙雪真人嘔血敗退,南宮雪仙大吃一驚。若妙雪真人出人意料之外的敗陣,以自己等人之力,要在虎門三煞手下逃出生天隻怕是難上加難,她也顧不得目瞪口呆的娘親和妹妹,一聲嬌叱,長劍已揮灑而出,直襲雙手仍貼在鍾出背後的顏設後心,其勢之猛,其威之盛,簡直就像要一口氣刺穿顏設與鍾出兩人一般。隻聽半空中叮聲作響,梁敏君陡地彈起身子,兩手柳葉刀竟硬是抵住了南宮雪仙這一下勢在必得的進襲!
眼見突襲不成,南宮雪仙心下哀歎。雖說梁敏君刀上勁道不強,但有了這一瞬緩衝,顏設已然發現不對,斜眼向她瞪來;雙方武功差得太多,突襲不成,鍾出和顏設已緩過了氣來,便是自己發狠奮擊,即便傷了梁敏君也應付不了連妙雪真人都要一掌負傷的強敵。
眼兒不舍地望了穴道被封、軟在地上的娘親和妹子最後一眼,南宮雪仙伸手挾住已漸漸軟倒的妙雪真人纖腰,劍光如電護住周身,從廳門處強行衝了出去。觸手處隻覺妙雪真人身上火熱難當,南宮雪仙不由一驚∶這鍾出一掌之力竟如此厲害,連妙雪真人這等修為都擋之不住?方才和裴婉蘭的激戰簡直像假的一般,就算是三煞一同出手,照理也不該是如此結果,但現在卻不是尋思此事的時候了。
見南宮雪仙挾著妙雪真人去得遠了,梁敏君籲了口氣,兩手軟軟地垂了下來,兩柄柳葉刀已落了地。妙雪真人一劍之威當真非同凡響,她到現在雙臂猶自酸軟,方才擋下南宮雪仙那一擊已用盡了全力,若南宮雪仙不是逃得那麼快,繼續留下來開打,自己可未必能為義兄護法呢!
不顧儀容地坐倒地上,梁敏君喘了幾口氣,呼吸好不容易才順了過來,她伸手拭了拭麵上的汗,�頭望向連根指頭也不敢動,正自運功調息的鍾出和顏設兩人,好半晌才爬起身子,在裴婉蘭和南宮雪憐身上加點了幾指,確定幾個時辰之內二女別想運功動手,這才轉回頭來看向兩個義兄,聲一首頗帶嘶啞,幾乎不像是自己的聲音,“還……還好吧?”
“還過得去……”不約而同地吐了一口血出來,鍾出和顏設兩人好不容易才鬆了口氣,相視一笑。這妙雪真人確實厲害,若非兩人保著這一招殺招,別說迫得妙雪真人傷敗而遁,隻怕還得折在她手上。不過這一招的後遺症著實猛烈,兩人到現在還覺心脈不順,氣息頗難暢通。
“要追嗎?”
“別鬧了吧……妹子……”長長地吐了口氣出來,鍾出軟軟地坐了下來,手卻不由得捂著心口。他這招殺招稱得上威力無窮,全無準備之下連武功高明如妙雪真人都吃了大虧,但這招對身體傷害不輕,幾可說得上先傷己後傷人。
雖說打得妙雪真人口吐鮮血、生死不知,但一招既出,全身恍若脫了力,根本無力追擊,心脈處的痛楚痛到讓他差點忍不住要叫出聲來,“現下要我們動手,還不如殺了我們來得痛快……媽的,這十道滅元訣還真不是人練的……咳咳……心口可痛得緊……"
“別說了,老大……若非有這十道滅元訣的功夫,以我們的本領,哪能從妙雪這賤人手下逃得出來?這賊道姑手下還……咳咳……還真硬得緊……你我合力差點都傷不了她……不過這十道滅元訣威力無窮……妙雪這賊道姑不死也半條命……就算不追……咳……她也未必活得了……倒是那南宮雪仙……”
“一時半刻的……也沒有辦法……”心知外頭的人馬隻怕已給妙雪真人殺得一個不剩,若她沒因應付外頭的眾多人手而耗了力氣,鍾出顏設兩人偷練的“十道滅元訣”功力未臻十足,怕還對付不了她。
這一勝看似僥幸,實則事前也不知花了三人多少心力,自己雙臂麻軟酸痛,差點連舉都舉不起來,還是三人之中傷得最輕的呢!粱敏君冷目望向穴道受製的裴婉蘭和南宮雪憐,狠厲之色一閃即逝,“倒是這兩個得先解決……看來她們不會乖乖說出藏寶圖何在……先廢了武功再說……”
“那不成,那不成……”聽梁敏君這麼說,鍾出和顏設一起搖頭,“廢了武功是一舉之易,不過……後果卻不怎麼樣,床上可就少了樂趣,妹子你不知此事,也不怪你,畢竟你不是男子……”
聽兩個義兄這麼說,梁敏君咬了咬牙,小小悴了一口。她行走江湖也不是頭一天了,自知除了廢武功之外,要製著女子無法提氣動手還有許多法子,隻是無論藥物或是手法控製,總不若直接廢了武功來得簡單明了。不過鍾出顏設二人好色逾於性命,裴婉蘭和南宮雪憐既落在他倆手上,便不廢武功也休想逃出生天,隻不知關於男女床事,兩人又有什麼絕妙之論。
“哎……這該怎麼解釋才是……原因哥哥我也不知道啦!隻是若廢了武功,和一般女子就沒什麼兩樣了……有內力在身,床上迎合的動作、小穴的緊實和肌膚的彈性柔軟,都和一般女子大有不同,幹起來可要舒服許多……”搔了搔頭,鍾出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瓶遞給梁敏君,隻覺手足軟顫,差點連瓶子都拿不穩,不由暗凜這十道滅元訣當真後果嚴重,不過光看連妙雪真人都吃了大虧,給打得生死不知,這後果確實值得。
“何況,今兒個耗了太多力氣……”聽大哥這麼說,顏設自然不能不敲邊鼓,“武功若廢了就是廢了……可如果留著……讓哥哥們好生采擷一番,好歹也是個補充……就算她們打死不說出藏寶圖何在,無論如何有點功力進補,哥哥們也不吃虧……幹!妙雪這賤人下手可真狠……”
“隨你們便吧!”心知兩個義兄貪花好色,絕不會輕易放了裴婉蘭和南宮雪憐,若非妙雪真人武功太高,便出其不意也隻能重創,想要擒她真是想也別想,否則以她的姿色,怕兩個義兄也不會想要放過;光看兩人還記得痛下殺手,沒讓妙雪真人有機會反擊,未因好色誤事,已算是上上大吉了。
梁敏君轉過頭來,仔細打量著被擒的二女∶南宮雪憐與其姐一般水藍衣裙,方才激戰之中已破損了好幾處,加上她武功與顏設頗有一段距離,靠著南宮雪仙照拂才能撐得這麼久,給顏設邊打邊動手動腳,此刻的南宮雪憐已是釵橫鬢亂、衣衫不整,破開的胸口處一抹白膩已無法遮擋,甚至透出了粉紅肚兜的一角,加上她麵上淚水直流,眼中滿是畏怖之意,原已哲白勝雪的臉蛋兒更是毫無血色,那模樣真是我見猶憐;尤其南宮雪憐才剛十七,容色才剛長成,瓊鼻小巧纖挺,櫻唇粉嫩微翹,若不是滿麵驚懼,還真透出小女兒家微帶青澀的嬌俏之美。
不過另一邊的裴婉蘭卻更是美得撩人。當年江湖上的“玉燕子”可是出名的美人兒,沒想到二十年過去,光陰卻仍厚待於她,沒在她身上留下什麼痕跡,隻留下了一股成熟嫵媚的意態,容色秀麗一如當年,與南宮雪憐站在一起不像母女,反而似是一對姐妹花,也怪不得兩個義兄見色心喜。此來雖說是為了南宮清懷璧其罪,可這“璧”不知是那隻聞其名的藏寶圖,還是這對清麗秀雅的美貌母女。
素手連揮之問,裴婉蘭與南宮雪憐隻覺幾處穴上一麻,也不知梁敏君使了什麼手段,原本還在運功衝穴的裴婉蘭隻覺內息一窒,隨著梁敏君勁力到處,竟是一絲內息也提不起來,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她知是中了什麼邪門手法,製得內息難運,連啞穴都製住了,心下又怒又悲,心知難免此辱,隻能�頭慍怒地瞪著她。
“別浪費力氣了,準備留點力氣晚上舒服吧!”見裴婉蘭眼中的怒色�摻著一絲絕望,南宮雪憐則是已哭得沒了眼淚,滿麵皆是驚懼之色,梁敏君淡淡一笑。
她知道兩位義兄方才使出了十道滅元訣對付妙雪真人,體內勁力耗了大半,現下須得勉力運功才能行止如常;要迫這對母女打消死念,隻能靠自己的三寸不斕之舌,“先說清楚,我們虎門三仙可不管什麼南宮世家的威名,不然也不會來了。如果你們尋了死路,姑娘也不阻攔,隻剩下哪個,那人接下來可就有‘好日子’過了;若兩個都死了嘛……姑娘便發了好心,把你們兩個赤裸裸的屍首一路拖回南宮世家交給南宮軒處置,這一路上每人看一眼收一錢銀子,想多手多腳又或再進一步,還有議價的餘地……”
沒想到會從梁敏君口中聽到這種話,裴婉蘭心下驚怒,知道虎門三煞說得出做得到,若自己和女兒真的尋死,死後之辱隻怕要貽禍世家,她不忍地望向嚇呆的女兒一眼,心中有所決定。
見裴婉蘭咬牙切齒,勉強點了點頭示意屈服,梁敏君暗籲了口氣。她遞過了鍾出方才交過來的藥丸,迫得二女一人一顆吞了下去,這才放下心來,撮唇一聲尖嘶,好不容易才聽到外頭幾個縮頭縮腦的門人探進頭來,為數不過三五人,想來他們早知武功不足與妙雪真人相爭,靈透處遠勝旁人,一見妙雪真人登場便即躲了起來,沒有螳臂擋車,才能從她手下逃出生天。
眼下看來是沒其他人了,梁敏君也不想懲處這幾個遇敵先藏的膽小鬼,畢竟這澤天居山明水秀,虎門三煞原就想占此為主,如今門人損傷殆盡,澤天居也不是個小地方,加上鍾出等人邊享用美女,還得邊找出南宮清藏起的藏寶圖,諸事繁雜,沒幾個使喚人怎麼行?
她連聲呼喝,讓留存下來的幾個人收拾乾淨,這才向鍾出與顏設打了個眼色,讓他們樂嗬嗬的各抱佳人上下其手。
“好啦!現下可以辦正事了,”見兩位義兄大施手段,裴婉蘭尚可強忍,南宮雪憐卻已忍不住低聲哭吟。梁敏君微微一笑,“那藏寶圖在哪兒?還請夫人說明,要等哥哥們用刑逼供,可就不甚美了……”
“哪……哪有什麼藏寶圖啊?”終於忍不住大聲哭了出來,南宮雪憐一邊抽抽噎噎地哭著,一邊高聲叫著,“雪憐從來……從來也不曾聽過,爹爹有留下什麼藏寶圖啊!”
“確……確實如此……”聲音低低的,有種強自忍耐的感覺,梁敏君不由轉眼望向裴婉蘭,已見暈紅彩光自她頸下燃起,灼得滿麵皆霞。南宮雪憐雖慢母親一步,頸子也漸漸紅了起來,心中不由有些驚疑;她灌下去的藥物威力十足,保兩女情欲焚身、再難抗拒,很長一段日子無法解脫,唯一缺點就是見效太慢,卻沒想到兩女身上竟如此迅速散發藥力,效果未免有些好過頭了。
“是嗎?看來……在進房間之前,得好生訊問一番了。”反正二女已落在手中,有的是時間慢慢拷問,梁敏君倒也不急在一時。
她邪邪笑著,伸手在南宮雪憐頰上捏了一把,觸手柔軟溫熱,著實充滿了少女的嬌嫩,“夫人可以放心,我兩位哥哥都是憐香惜玉之人,若妹妹我弄傷了你們,哥哥們先要跟我過不去……短時間內你們都不會受什麼大傷,有的是時間好好考慮要不要說出來,不過嘛!敏君鐵口直斷,今兒個小姑娘得要流點血出來,這可是沒辦法的事了……”
將已暈厥過去的妙雪真人負在肩上,南宮雪仙施展輕功在山道上頭急速奔馳,隻覺肩上的師父呼吸急促,半邊身子熱如火爐,半邊身子卻是冷若寒冰,呼吸之間也是時而火熱時而冰冷,顯是鍾出那一掌之力作怪。
全沒想到連妙雪真人這等武功也非鍾出顏設合力之下一掌之敵,南宮雪仙慌得都快哭了出來,腳下沒命疾奔。也不知走的是否是路,幸得老天爺幫忙,時而風吹時而蟲嗚,偶爾還有枝葉閃動、草中異響,提醒著她敵人已經追來,隻聽得響動便轉向急奔。
一邊發力狂奔,一邊心中千頭萬緒,南宮雪仙既擔心師父的傷勢,又怕敵人追來,心中還得懸著落入敵手的裴婉蘭和南宮雪憐,真不知該怎麼辦才好。偏偏虎門三煞人手眾多,妙雪真人傷得又重,若不想辦法盡量遠離澤天居,給對方追上,憑她一人可是絕無勝算。
武林中人總在生死之間打滾,若是敗了一死也就罷了,但鍾出顏設兩人均是好色之輩,落入他們手中隻怕會嚐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種種苦楚,想到此處南宮雪仙心下更慌,那似是盈繞耳鼓的種種異聲,在在都提醒著她敵人就在身後,似近似遠、時有時無,正在追索著她的行蹤,嚇得南宮雪仙隻知奪路奔逃,也不知轉過幾個彎、奔了幾�路,便腿腳酸軟無力也不敢停下來。
一邊跑著一邊心下暗恨,說來此禍還真是天上飛來,那虎門三煞口口聲聲說的藏寶圖,南宮雪仙可從沒聽南宮清提起過。二十年前南宮清得“玉燕子”裴婉蘭垂青,意氣風發地在此處建立澤天居,雖說分家之時從南宮世家本係取得了一批財貨,但建立居處所費不貲,該也耗費大半了,除此之外澤天居內外更無什麼寶貝可言,便是想要獻圖保命,也是無法可想。不知虎門三煞從哪兒聽來的消息,竟為此攻上澤天居,平白就讓澤天居蒙此滅門之禍。
慌不擇路地跑了不知多久,不自覺問早已離開了大路。南宮雪仙猛一�頭,眼前所見盡是陌生景色,雖有個看來不算小的莊院就在前頭,可四周看來也像個人跡罕至之處。
那莊院獨立於此,表麵上全無奇特之處,可不知怎地,在月光之下看來真有些怵人。南宮雪仙本想帶了妙雪真人轉身就走,與其上門求助、多生事端,不知會否引禍上門,還不如尋個隱密之處讓妙雪真人好生休息一下,看看能否等到妙雪真人清醒再做打算。鍾出一掌雖勁,但妙雪真人何等功力?既是脫出生天,光憑一掌之功該當不會讓妙雪真人一蹶不振,萬事都等她清醒之後再說。
可是伸手一試妙雪真人額角,南宮雪仙原已跨出的步子又縮了回來。不試還好,一試隻覺妙雪真人額間冷汗涔涔,顯是體內痛苦已極,不知是好強而勉力忍耐,還是已痛得暈厥才能一聲不哼,可現在她體內卻是時寒時熱,寒時冰冷若霜雪,熱時火燙如熔爐,間中還有其他奇特的表征,顯然鍾出這一掌內中暗勁萬千。妙雪真人負傷極重,不趕快覓地休養就醫是絕對不行的!南宮雪仙咬了咬牙,腳下微一使力,撐著妙雪真人瑜牆而入。
落地時腳下微震,觸著的卻是石地,而非一般庭院的泥土。計算有誤,南宮雪仙腳下不由跟槍,猛一�頭竟不由得嚇了一跳;眼前不過尺許之處,一個小姑娘正吃驚地打量著自己,那一身�衣未加外袍,一副睡不著出來晃晃,等有了睡意再進房就寢的模樣,小小的臉蛋兒頗帶幾分麗色,姿色雖不如己,卻也是個美人胚子,那目光精靈通透,看來雖比南宮雪憐還要小上一些,但那精靈勁兒卻不是向來羞澀內向的南宮雪憐可比。
一驚之下也不知該如何說話是好,南宮雪仙心下打鼓;她原隻想偷偷溜入,尋個無人之地幫師父運功療傷,待得天明再說,但一進來就和當地主人打了個照麵,也不知對方是否會把自己當成了梁上君子,一叫起來麻煩可就大了。引起誤會還是小事,若聲張起來讓虎門三煞的追兵發現自己與妙雪真人躲在此處,也不知能否再逃出去。
她心下驚慌,反倒是那小姑娘見她手足無措的模樣,竟先平靜了下來。她頑皮地伸手摸了摸妙雪真人的額角,似是吃了一驚,“她……受傷了?”
“嗯……”也不知該怎麼辦才是,但見那小姑娘沒有敵意,南宮雪仙倒不好動手或逃離。
“快進來吧!爹爹,”引著南宮雪仙走入客房,那小姑娘陡地拉高了聲音,“爹爹,快出來,有人受傷了呢!”
第一集 第二章 又見故人
“傷得重嗎?”聽到那小姑娘的叫喊,�麵一個有點兒不耐煩的聲音登即回應,隨即一條身影緩緩步出。那人看來四十出頭年紀,頷下胡須剃得乾乾淨淨,衣著打扮頗有些附庸風雅的味道,一副文士模樣,麵孔五官甚是平凡,模樣看來毫無異常之處,仿佛走在路上隨手可以抓上一把的鄉村學究,僅眼神顧盼之間凜然有神,是唯一令人感到不尋常的地方。
見到自己扶著妙雪真人,水藍裙裳和道袍上頭都沾染血跡,一看便知是江湖仇殺,那人倒也並不驚慌,隻是招了招手,讓自己扶著妙雪真人走了過去,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妙雪真人無力的身子則是放到了床上,靠著南宮雪仙在旁撐持才不至於倒了下去。
正要說明情況,突地南宮雪仙口中一澀,那人原先在外頭沒看清妙雪真人模樣,現下妙雪真人坐到椅上,閉目暈厥的臉蛋兒�了起來,那人看到妙雪真人麵目,舉止顯然一頓,雙眼都不由縮起了幾分。
本來心思全放在師父身上,見那人一怔,南宮雪仙分了心,這才發覺無論是那文士或那小姑娘,呼吸均是漫長調勻,顯然內功頗有根底,並非一般的山村中人,心下由微驚。自己才剛惡戰過一陣,又兼負著妙真人長途奔行,一鬆下來心來疲憊湧現,手足兀自酸軟,妙雪真人又無法動手,若眼前這人突起歹念,自己可真沒法阻擋呢!
但那人卻沒有什麼異動,隻是快手快腳地從懷中取出幾根金針擱在蠟燭旁邊,讓針尖就著燭火灼燒著,一邊吩咐著女兒,“萍霜,你去找你娘出來,另外再找兩件袍服,準備一點銀兩,要快!嗯,你也準備準備,待會兒和你娘出去晃晃,試試行走江湖的滋味兒,萬事聽娘吩咐,不許胡鬧、不許妄為,否則這兩位姑娘家給你連累了,麻煩事爹爹可沒法幫你解決,知道嗎?”
“是。”雖說自幼便修習武功,但從來不曾下山走江湖,那名喚萍霜的小姑娘難得見到武林人出現,還是一副剛剛激戰過的模樣,雖說一看便知傷勢不輕,原本還覺剌激,但見父親神色嚴肅,不由得縮了縮頭,一時也不敢多話;隻是父親後頭的幾句話,令她不由心中快活起來:在山上悶了這麼久,終於有機會下山看看了!她嘴角浮起嘻笑,高高興興地照著父親之言下去準備。
“不知姑娘如何稱呼?發生了什麼事?還請姑娘見示。”一邊伸出手來,搭上妙雪真人腕脈,那文士眉頭微皺,像是發覺了什麼難以相信的事兒一般,一邊卻不忘記出口詢問。
心懸師父安危,知這問話不能不答,又怕一個不小心讓那文士分心,沒看出師父體內傷勢;所謂病急亂投醫,現下南宮雪仙也隻能相信此人了。她小心翼翼,既不敢說的太快,又怕有所遺漏,好一會兒才算把澤天居發生的事交代個大半,直到南宮雪仙話語已盡,那人才收回了手,似是若有所思。
“怎麼了?瞧你急的,小霜兒,你也要下山嗎?”那人還沒來得及開口,�頭一個矯甜如水的女聲悠然飄來,光是聲音就有種嬌甜的令人身子發軟的感覺;已暈厥的妙雪真人聽到這聲音,手指竟不自禁地顫了顫,似是有些兒清醒,但眼兒卻是怎麼也睜不開來。
向聲音來處望去,聽聲辨人南宮雪仙原還以為是個年輕女子,那聲線聽來最多也隻比自己大上個幾歲,卻沒想到與那小姑娘一同走出的女子雖是容色清秀,可看來至少也三十六七了,容顏雖不若裴婉蘭或妙雪真人嬌豔如花,卻也頗具姿色,眉宇之間蕩漾的盡是似水溫柔,八分容色與十二分氣質相互襯托之下,較之清醒時英氣迫人的妙雪真人猶勝三分成熟女子的嫵媚。
雖說呼吸之間氣脈悠長,不說手上功夫,內家本領隻怕還在那文士之上,可外觀上卻比一般閨閣女子還要來得嬌柔,若不是心有定見,又兼仔細觀察,乍看之下絕不會發現她身具武功,還相當高明。
南宮雪仙雖是病急亂投醫,但身為江湖人的警覺心還未全失。這般窮山僻壤競有如此造詣的武林人隱居於此,她心下不能不疑;但見這女子如此柔媚,無論聲音神色,連自己身為女子都有點兒心旌動搖,若換了像鍾出顏設這等好色之徒見了,隻怕絕不會有逍遙的日子。想來這些人也是怕惹上好色之徒才隱居於此,南宮雪仙心下的驚憂不由得消了幾分。
“咦?是……是妙雪姐姐……相公,這……這怎麼回事?誰能傷她?”見到妙雪真人暈厥末醒,臉上頗帶扭曲,顯是體內痛楚難當,那女子不由吃了一驚,連一直牽著她裙角的小姑娘都不管了,急步走上前來伸手撫上妙雪真人額間,聲音頗帶惶急,關懷出於真心,聽來競像是妙雪真人舊識。
南宮雪仙原還懸著一半的心這才放下了三四分。心下還難猜測此女究竟是妙雪真人的哪位故人,但妙雪真人交友均是正道人物,既然是友非敵,就不用太過擔心,隻是看兩人神色,妙雪真人負傷不隻沈重,或許還有些其他的問題,南宮雪仙便想放心也難。
“沒想到啊……”那文士搖了搖頭,滿麵皆是憂色,“自十多年前皮老頭死後,我還以為十道滅元訣就此失傳,沒想到這功夫竟然還有傳人。這位是你妙雪姐姐的徒兒,南宮世家的南宮雪仙姑娘,她們先前和虎門三煞動過手,想來這是虎門三煞的壓箱底功夫,她不知情下吃了虧。”
“是……是『十道滅元訣』!”聽得此語,不隻是那女子吃了一驚,連南宮雪仙也不由變色。
這十道滅元訣乃邪道高手皮牯所創,與中原各家內功路子均大不相同,其源兼有魔鬥邪功與域外異術,所謂“十道”不隻是說此功之傷複雜詭異,猶如同時被數個高手所傷,各種不同勁氣造成傷害彼此牽引交纏,治此則失彼,異常難以治愈,更多的是這武功的來源說好聽的是海納百川、無所不包,說難聽點就是龍蛇混雜、難以細分,號稱武林第一難以救治的邪功。
不過十道滅元訣威力雖強,後遺症卻和威力一般可怕。此功所練乃是心經,功力若是不到,又或受到反噬,甚至隻是日常練功時的後果,都對修練之人的心智頗有傷害。
皮枯本身便是因為修練此功到了極處,竟變得瘋瘋癲癲,因此身亡,是以他雖有弟子,可七個門徒在他癲狂之時殺了五個,剩下兩個也逃之夭夭,武林道上再不聞其音訊;本來世人還以為這邪功已隨著皮牯之死而湮滅,卻沒想到竟在此處又看到了這功夫,怪不得那文士相那女子憂心仲仲。
“這十道滅元訣先不談,首先得把追兵引開,”伸手拉過那女子,文士輕輕咬著她耳朵低聲囑咐了幾句,隻見那女子不住點頭,好半晌才站直了身子。那文士又追加了一句,“千萬小心,絕對不要動手,如果……如果真的不行,就先溜開……反正萬事以安全為上,好嗎?”
“相公放心…”那女子微微一笑,伸手輕撫那文士臉頰,頗帶愛憐之意,“妃卿知道的。”
“那現在……”轉過頭去背向南宮雪仙,那文士的聲音傳了過來,“南宮姑娘,請你將外衣脫了,連同你師父的道袍也是,動作快點,別留在身上,我可不希望你們害羞拖延時間。”
“你!”沒想到那人竟拋過來這麼一句話,南宮雪仙頓時臉若火燒。沒想到此人不隻起了色心,還連自己的妻女旁觀也不管,逕自就這麼說話,全不把自己放任心上;手不由得握到了劍柄上,卻見那女子低頭嬌笑,見南宮雪仙怒火燒心的模樣,好不容易笑夠了才開了口,“別聽他胡鬧,他隻是嚇嚇姑娘而已,這壞習慣老是改不掉,真是的……還請姑娘褪去外袍,這兒自有衣裳替換,我和萍霜換了姑娘和妙雪姐姐的外裳,妝扮成你們的模樣,才好把追兵引入歧路。”
見郡文士連頭也不回,隻是聳了聳肩、雙手一攤,便看不見他的臉,也可猜得必是一副憊懶調皮神態,說不定還在吐舌頭呢!
那女子微微一笑,在那文士肩上輕拍兩下,“妙雪姐姐和這位南宮姑娘就先在此住下了,好相公……你可別想監守自盜啊,妙雪姐姐要生氣的。”
“夫人在上,小生不敢監守自盜,”那文士雙手輕舉,故作投降之狀,“請夫人放心,小生要盜……也得等夫人回來之後,得了夫人同意再來監守自盜,不讓你妙雪姐姐生氣,可好?”
心下暗啐了一口,想來這文士與師父便是舊識,關係也不會太好,生性認真的妙雪真人可絕不會欣賞這種說笑!南宮雪仙一邊脫去外衣,一邊幫剛解下道袍的師父穿上新裳,卻聽得那小姑娘與其說是畏怕,還不如說躍躍欲試的聲音,“娘……那個十道滅元訣……真的很厲害嗎?”
“是啊,很厲害,妙雪姐姐的武功比娘要厲害多了,也吃不消這一招……如果換了娘挨上這一掌,隻怕是非死即傷,更不用說是小霜兒你,若跟練這功夫的人動手,小命兒非丟不可……所以小霜兒要答應娘,絕對不可以離娘太遠,知道嗎?”
嚇夠了女兒,那女子伸手輕輕撫著小姑娘頭頂,滿麵溫柔之色,“你放心好了,這功夫一來難練二來難精,後果又嚴重,虎門三煞的門人弟子隻怕沒一個敵練這功夫,至於三煞本人呢……這一掌出手隻怕得將養個幾日好處理後遺症,該當遇不上的……小霜兒隻要一路跟著娘,不要輕舉妄動,娘就會把小霜兒完完整整地帶回來……”
見那女子絮絮叨叨,一點不像江湖中人,反而像難得出遠門般的母親一般說個不停,相那小姑娘雖是換上了自己和師父的衣著,但說話一點不像江湖人物,南宮雪仙本來想笑,可胸中不知怎地卻有股鬱著的感覺,讓她怎也笑不出來。好半晌轉回頭來,卻見那文士正打量著自己。
“這……不知前輩如何稱呼?和家師是否舊識?”見那文士眼中似笑非笑,南宮雪仙不由得有些緊張,這才發現方才慌亂之下,竟連對方的名姓都不曾問,“雪仙無禮,還請前輩原諒……”
“內人楚妃卿,當年還在江湖之時,外號『繞指柔』,至於在下嘛……”那文士看了猶然閉目暈迷的妙雪真人一眼,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似是苦笑又像是奸笑,“賤名不足掛齒,等令師清醒之後再說吧……倒是令師這樣下去不行,十道滅元訣霸道凶厲,令師內功雖深,可這功夫與中原武林各項內功路子均有所不同,嗯……在下以針灸混合推拿,看看是否能稍解令師體內異氣?”
“這……若能這樣,自是最好了,還請前輩賜救,雪仙在此謝過。”籲了一口氣,看了看旁邊燭火上猶自燒灼的金針,顯然那文士一開始就已做下了準備。
南宮雪仙點了點頭,深揖一禮。那“繞指柔”楚妃卿當年與師父相善,看她形態模樣也確實與妙雪真人平日所言相似,隻是二十年前黃河洪泛,楚妃卿與其師兄押運朝廷賑災銀兩去到災區,交割與該管官吏之後便神秘失蹤,之後卻傳出那官吏貪圖賑災銀兩,也不知被哪方俠士誅戮的消息,更不知與她的失蹤是否有關,這些年來妙雪真人明查暗訪,卻怎麼也找不著故人,沒想到竟在此處。
那文士嘴角笑意愈濃,“你先別謝得太早,話先聽完再說。”
“嗯?。”
“你先幫令師除了上身衣物,背整個露出來向我這邊,”見南宮雪仙聞言眼睛又睜大了,那文士這才接了下去,“要泄心脈附近的勁氣,須得運功與針灸並行,但在下武功不精,認穴不準;這套功法又得從下針開始便以各種不同的陰陽勁氣組合入手,才能引出糾纏在令師體內的十道滅元勁氣,所以才要你幫忙在旁監視著,免得她一清醒就拿劍追殺在下。”
“是,雪仙知道了。”低下頭來,南宮雪仙忍不住小舌輕吐。怪不得方才楚妃卿要警告他不許監守自盜,自己原還沒聽出來是什麼意思,想來楚妃卿一進門看到他在燭火上燒灼金針,便知他想做什麼,這才出言警告;畢竟色欲之事極動人心,妙雪真人雖已四旬,可內功精深,駐顏有術,容貌與二十許人並無差異,嬌豔妍麗之處勝了楚妃卿不隻一籌,現下昏暈過去,那楚楚可憐的模樣,若是悄稍好色之人,失去理智任獸欲橫行絕非胡思亂想,怪不得還得自己留在一邊。
其實若喚了旁人,南宮雪仙可不敢隨意動手,伹現下妙雪真人情況極槽,加上此人又是楚妃卿之夫,想來該非淫惡之人,雖諶言談之間不甚莊重,但現下可也不能想這麼多了。
南宮雪仙伸手扶住搖搖欲墜的妙雪真人,緩緩將她衣裳除去,隨著外袍和�衣離體,隻留下貼體肚兜留在身上,裸背上頭隻留下肚兜的帶子輕係,露出滑若凝脂、冰離玉琢的肌膚;雖說體內傷重,肌膚難免欠點血色,燭光之下卻仍是肌理瑩潤,不隻那文士,連南宮雪仙的目光都不由給師父嬌豔生光的肌膚吸了過去,忍不住伸手在她背上輕撫,觸手處隻覺細滑香柔,比之少女的青澀還多一分滋潤纖細的觸感,也真不知妙雪真人是怎麼保養的,直到那文士輕咳了一聲,南宮雪仙這才驚覺似地縮回了手來,臉兒不由一陣暈紅,轉到妙雪真人身前,低著頭再�不起來看他。
麵對這似泛著柔美光暈的裸背,那文士雖不若南宮雪仙般失態,模樣卻也有一絲緊張。他伸手取過金針,小心翼翼地插入了穴位,一觸之下妙雪真人嬌軀一震,櫻唇輕啟,卻沒呼出聲來,隻低低地嬌喘了半聲,驚得南宮雪仙連忙伸手扶住師父香肩,一低頭這才發現自己目光竟瞄到了更令她心跳加速之處。
也不知是長途奔馳的結果,還是妙雪真人體內難受,一身衣裳早已有些散亂,方才解外衣時還不覺得,現下卻見肚兜帶子半鬆半係,遮蔽遠不若平常;南宮雪仙一低頭,正見妙雪真人胸前峰巒起伏,一道深邃誘人的美溝半隱半露,在豐盈光潤的香肌映襯下,實是美得驚人,又兼體內功力運行,身子漸漸灼熱,女體幽香緩緩散出,她一湊近隻覺體香撲鼻而來,心下更不由發麻。
聽著師父微弱地喘息著,南宮雪仙雖不敢�頭,但見師父嬌軀隨著身後文士輕輕推拿運功,胸前不住起伏,連帶著那美溝也在她眼前媚光閃動,喉中不由愈來愈乾,身子�頭也有一種奇異的感覺愈來愈濃、愈來愈深刻,可強自撐著理智;南宮雪仙也可感覺到妙雪真人柳眉漸舒,呼吸漸漸平穩,知道那人手法雖然奇特,但看來效果還算不壞。雖說稍微泄出體內勁氣隻是治標而非治本之策,但好不容易讓師父稍微平息下來,總比一直像方才那般受苦要好的太多。
奸不容易聽到那文士一聲“好了”,南宮雪仙隻覺自己差點要軟掉了。見那文士拔出金針離開床上,這才依依不舍地取過外袍掩住師父那迷人的胴體,至少不讓他看到一點春光外露。
她看著妙雪真人嬌軀鬆弛,已暈睡了過去,這才放下心來為師父蓋好了被子,看向那文士的眼光卻有些欲言又止;她雖知此人可信,不知怎地心下卻有些猶疑,“多謝前輩相助。”
“算不上相助,一時之間也隻能如此,在下所學或許還有其他方法可以解決此事,隻是……這就得等真人清醒再說了,”那文士微微搖了搖頭,收起金針深吸了幾口氣,想來方才運功之下,他也耗了不少力氣,“倒是南宮姑娘,今夜你是睡在此處?還是要用另外一間客房?”
“這個……雪仙想和師父住同一間房,也好有個照應。”囁嚅了幾句,總算想到了藉口。不知怎地楚妃卿離去前的笑意和話語總印在南宮雪仙心�,尤其是那句“監守自盜”總令她心下惴惴,無論如何總不敢讓這文士有辦法和妙雪真人單獨相處,就算一刻也不能讓師父離開自己眼睛。
“這樣也好……”那文士笑了笑,走了出去,“在下先到附近布下陣局,避免旁人發現此處。南宮姑娘可別隨意亂走,為了避免旁人打擾,山居附近多有迷陣,隻是久不管理,或許已有些陣局不攻自破。若非明知陣局之人,在�頭迷路了下打緊,若觸動機關受傷那可不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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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微微睜開,南宮雪仙微微昂首,隻覺渾身酸疼。昨夜奪路奔逃了好長一段路,加上她心懸師父的情況,竟坐在床邊就這麼睡著了,也怪不得全身上下無處不疼。
纖手輕輕撥了撥秀發,原本身為江湖人,發上就沒有什麼裝飾,加上昨夜拚命扛奔,頭上的簪飾早不知飛散到那兒去了,南宮雪仙坐直了身子,伸了伸懶腰,隻聽得骨節喀喀作響,不由得伸手握拳,輕輕槌著幾處特別酸疼難受的部位;眼見妙雪真人還在睡著,芳心卻不由飛回了澤天居。
落入虎門三煞手中的娘親和妹子,不知會受到何等苦刑,不說他們所要的那個完全不知哪兒蹦出來的藏寶圖,光看鍾出顏設兩人的淫邪聲名、妖異言語,加上裴婉蘭與南宮雪憐一個成熟嫵媚、一個青春嬌柔,春蘭秋菊各擅勝場,南宮雪仙就算不想去猜,也想像得到昨夜她們會受到什麼樣的對待。裴婉蘭倒還好,南宮雪隣還是小姑娘一個,也不知是否承受得住?
眼兒不由有些迷蒙,胸口也不知哽著什麼,南宮雪仙伸手拭了拭眼睛,這才發現床上的妙雪真人不知何時已經醒了過來,眼中還有幾分朦朧,顯然雖已睜眼卻還未清醒,好一會兒才發現床邊正擔心地看著自己的南宮雪仙,嘴上微微一笑,想起身卻覺渾身乏力。
“師……師父……仙兒好擔心……你……你可醒來了……”
見南宮雪仙正事不說,整個人撲進自己懷中,想痛哭又不敢放聲,妙雪真人微微苦笑,無力的手輕撫著南宮雪仙背後,隻覺她身上頗帶著寒涼,想來此間仍在山中,夜�沁涼得緊,加上南宮雪仙心懸於己,怕是連睡都沒好好睡,就這麼在自己床邊挨了一夜,這樣胡鬧也不知是否著了涼。妙雪真人輕輕吐了一口氣,“對不起,仙兒……是為師無能……沒能救出夫人和小憐兒……”
“沒……沒關係的……師父沒事……沒事就好……嗚……這十道滅元訣可……可厲害得很呢……嗚……”
等到南宮雪仙無聲流淚了好一陣,漸漸平靜下來,妙雪真人這才開了口,“別哭了,乖,別哭了……等師父身子養好了……再幫你救人,好仙兒,先扶為師坐起來吧!這……這�是哪兒?咦?”
靠著南宮雪仙纖手輕扶,妙雪真人直起了上半身,原本覆在身上的被子滑了下來,妙雪真人陡地瞼上一紅,反射般地伸手掩胸;她這才發現,裹在被中的自己衣衫不整,隻有被子和件外裳遮蓋,蔽體的肚兜帶子都鬆了,一對聳挺飽滿的豐腴酥胸已然半露,雖未見全貌卻也是峰穀誘人。
妙雪真人雖說年紀不小,但她自幼出家為道,仍是清純處子之身,昨夜吃了大虧,現下體內仍是氣息翻湧,稍一運功便覺心痛如絞;這還不算,昨夜迷糊之間連衣裳都被脫了,妙雪真人怎不為之驚羞難平?呼吸之間胸前起伏,連掩胸的手部不由上下鼓動了起來。
眼見師父驚疑不定,原已坐定的嬌軀又複前後晃動不穩,南宮雪仙連忙攙住了師父,飛快地將昨夜之事解說了一遍,連那文士為她針灸泄氣的事兒也說了。她芳心尚懸著,沒敢多話,口中隻反覆強調自己在旁監視,妙雪真人雖春光外泄,並未受人輕薄。聽徒兒這麼說,藕臂一翻又見殷紅一點守宮砂猶在,妙雪真人雖覺嬌羞,但知自己清白仍在,雖說臉紅耳赤,倒也沒有多話。
可南宮雪仙一邊說著一邊心下卻不由打鼓,一來男女有別,江湖中人雖不怎麼顧著腐儒規矩,但讓陌生男子看到全裸粉背,卻也著實羞人;二來她總覺那文士的眼光中有些不對之處,真要形容卻又說不上來。南宮雪仙理智雖告訴自己可以放心,但心下卻總不由有些異思。
直到此刻,她這才想到昨夜好險。楚圮卿與女兒都給打發了出去,自己又對他幾乎全無戒備,全是任他施為,若那文士真有不軌之意,隻怕自己和師父的處子之身,昨夜都要給他太快朵頤了。
全沒想到許久不見的楚圮卿竟在此處,還嫁了人,妙雪真人不由又驚又喜。
二十年來她明查暗訪,怎也找不到這當年的好姐妹,卻沒想到她竟隱在此處,危急時刻救了自己一把;不過南宮雪仙口中那中年文士,她卻是一無所知,但既然楚妃卿看得上眼,想來也非奸邪之人。雖說昨夜為救治之便,讓他見到了自己裸背,但救命要緊,相信楚妃卿也不會有什麼話的。
可一想到楚妃卿竟為了自己,前去布置將追擊的敵人引入歧途,妙雪真人心下不由惴惴,擔心之念一發不可收拾。雖說當年一起行走江湖,但楚妃卿性柔,少了武林人的剛氣,一向都得自己分心照顧,今兒這麼做也不知會否出事?何況她還帶個女兒,聽南宮雪仙說來也是個不食人間煙火的,簡直像兩個不知世事的小女孩一起跑出去,教妙雪真人想不擔心部不行。
微一運功,隻覺幾處經脈火刺般痛楚,這還不怎樣,原已平複下來的體內勁氣,這一運功竟似又蠢蠢欲動起來。妙雪真人連忙收功,隻覺胸口氣血翻湧,想來昨夜那文上的針灸導氣之法不過是稍稍泄去體內勁力,讓妙雪真人得一夜好睡,卻隻是治標而非治本;現下妙雪真人體內貌似平靜,其實隻是暫時的平服,隻要她一提氣動手,立時使勁力亂湧、難以自控。
早已習噴了身具武功,妙雪真人可真從沒想到,自己也有這樣成為手無縛雞之力弱女子的一天,想來若非這十道滅元訣有如此威力,鍾出和顏設也不敢用來對付自己。想到此處妙雪真人不由一歎。
本來若換了其他勁氣侵體,以妙雪真人的底子,隻要避過奪命一擊,沒有當場斃命,又像昨夜般泄去了幾分勁氣,有幽靜之地可以靜心修養,光靠運功自療都有回天之機,差的最多隻是時間,又或是藥物協助;但這十道滅元訣不愧皮牯手創的獨門邪功,即便有那文士相助,泄去了三分勁力,餘勁依然在妙雪真人體內徘徊不解,想運功自療都沒有辦法。妙雪真人隻能先在徒兒協助下著好衣裳,等著楚妃卿回來之後,集眾人之智從長計議。
聽得門響,南宮雪仙站了起來,“前輩請進,家師……家師已經清醒了……”
“是嗎?”推門而入,那中年文士麵上的表情著實難以形容,奸笑和苦笑合而為一大致就像這個樣子,但伸手指向他的妙雪真人卻更加驚訝,身子都不由僵了,“是……是你……燕千澤……”
“可不就是我嗎?”將手上的水盆放了下來,盆上熱氣蒸騰,加上旁邊一堆東西,顯是用於梳洗之物,燕千澤看著神色驚怒的妙雪真人,和床邊手已忍不住按劍相對的南宮雪仙,眼色微微一飄,“不用這麼緊張……道長現下可動不了我,至於你這小徒弟嘛……想要在手上贏我還差幾年火候。我外頭的陣局已經布好,若不想一世困在�頭,還是別輕舉妄動的好啊!再加一句話……道長的身子還蠻好看的,全沒點老態,還是相當年一般標致,看得我……真想重作馮婦呢!”
“你……你……你……”全沒想到推門進來的竟是當年有了數麵之緣、無論自己姐妹怎麼追殺總讓他逃出生天的『追花蝶』燕千澤!
妙真人嬌軀僵硬,心中搖晃不定,一下子想到昨夜自己的身子被他飽覽春光,雖隻是裸背卻也感到羞恥,一下子又想到楚妃卿竟和此人一同隱居,連孩子都生下了,也不知這好姐妹是如何被他奸騙上手的!偏偏燕千澤所說又沒錯,現下自己無能動手,南宮雪仙的武功尚未大成,連當年的燕千澤也對付下了,何況二十年來這對手也不知進步了多少。自己師徒既已落到了對方的手�,氣氛雖僵,無論如何現下也不能動手。
沒想到自己帶著師父竟逃進了賊窩�,南宮雪仙雖知師父絕無動手之力,自己昨夜激戰再加遠逃,又是挨著師父睡了過去,一夜也沒怎地睡好,現下的精神氣力不過能發揮七八成實力,絕非眼前這淫賊對手,南宮雪仙心慌得差點哭了出來,手上都不由微微在發顫。
推開門走了出去,燕千澤丟下了話,反手把門掩上,“放心吧,若要動手,昨晚已經動了。先梳洗梳洗,待會我會送飯菜過來……順便加根銀針,讓你試試�頭有沒有下毒。”
聲音已遠,混亂的心好不容易才平複下來。她轉頭一望,見徒兒仍是戒備森嚴,瞪著門好像燕千澤還站在那�似的,發顫的手按著劍柄全然不放,妙雪真人搖了搖頭,伸手牽了牽南宮雪仙衣角。
猶自氣怒的南宮雪仙一回身,卻見師父麵上一副想生氣又氣不起來的表情,卻沒有幾分戒備之意,這才鬆了手,隻覺腳下一軟,差點沒倒下來,“沒必要這樣子……他說的沒錯,若燕千澤真想動你我,昨晚到今晨這麼長時間,為師和你早巳清白不保……這人對女人很有一套,當年為師尋訪受害女子,十個倒有三四個對他並無惡感,想來此人在床笫之間該頗有過人之處。現下的情況,他既不動手,也該算是老天開眼,沒對你我師徒再加噩運……”
“可……可是他……”不知該說什麼,南宮雪仙氣得真想哭出來。這燕千澤無論說話行事都有種故意氣人的感覺,以往南宮雪仙雖曾從妙雪真人口中聽說,當年之所以抓不到燕千澤,一半因為此人行跡飄忽難尋,一方麵也因為他善於勾人怒火,遇上他的人除了極少數修養深湛之人,多半都給他幾句話氣得無法平靜;雖說盛怒之下招式威力強了三分,卻也少了幾分冷靜,他就趁這機會逃之夭夭。可如今碰上才知,這人確實令人生氣,“他這麼說……存心氣人……”
“罷了,畢竟他出手救為師一把,就算不論妃卿與他的關係,欠他人情為師也不能向他動手。”雖說嘴上極力平靜,但昨夜也不知被他看到了多少地方,妙雪真人雙靨不由飛紅,可安撫徒兒卻更重要。
現下可不是害羞的時候,尤其想到以往燕千澤的行事,她不由心下暗忖,若他還是以往被自己追殺時的“追花蝶”燕千澤,此刻自己和南宮雪仙多半都已失身,隻怕還一絲不掛地癱懶床上任他施為,也不知失身後的自己能否逃離他的魔爪,這話卻不能跟還在自責的南宮雪仙明說,“雪仙不必多心,若他……哎……為今之計,還是先好生休養為是……”
梳洗已畢,放下了用具,南宮雪仙見師父閉目靜坐,神情端謹莊嚴,也不加該說什麼話。妙雪真人向來自矜武功,沒想到卻在虎門三煞手上吃了這麼大一個虧,她好勝的性子老而彌辣,胸中也不知積了多少恨火,偏偏現在卻咬著牙不肯說話,南宮雪仙便想安撫也無處下手。
“我送飯來啦!可以進來嗎?”
“請……請進……”聽燕千澤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南宮雪仙還真不知該怎麼回應,勉勉強強才擠出了聲音,光語音都顯得僵硬,反倒是燕千澤的聲音自然輕鬆得多。
進來放下了飯菜,見妙雪真人麵色如常,顯然十道滅元訣的餘勁還在壓伏當中,對著正瞪著自己的南宮雪仙微微一笑,一副諒你不敢動手的可惡模樣兒,燕千澤正想轉身出去,沒想到床上的妙雪真人卻睜開了眼,“燕兄請坐,妙雪有事請教。”
“既是如此嬌滴滴的美人兒相請,燕某自然奉命。”恍若無事地坐在床邊,燕千澤笑嘻嘻地看著二女,那模樣惹得南宮雪仙臉頰都氣得鼓了起來,反倒是妙雪真人神色平靜,但在她開口之前,反倒是燕千澤先說了話,“若美道姑想問燕某與夫人之事,還請暫待,這事兒……等妃卿回來之後你再問她如何?反正身為淫賊,你也不會相信燕某的說話,是不是?”
若非妙雪真人不言不語,身為弟子的南宮雪仙也不敢開口。她真想好生罵罵這惹人厭的家夥,尤其是當她在飯菜旁邊看到那根銀針的時候,即便是鍾出和顏設兩個大仇家,也不曾這樣看不起人過!
睹氣的南宮雪仙索性拿起銀針,就當著燕千澤的麵就著食物試過,這些食物都算新鮮無毒,至少銀針相試之下都沒有變色,看到此處南宮雪仙火氣更濃,銀針“當”地一聲丟到了食盤旁邊,那雙頰高鼓的模樣,看得妙雪真人微微搖頭,“小徒性子頑劣,請勿見怪。至於妃卿嘛……隻要她過得快活舒服,做為妃卿的好姐妹,妙雪隻會為她高興,不會多什麼話的。”
“沒事沒事,出門在外,總該小心一點為好,這等江湖經驗相信美道姑總還是有的。”頗帶得色地欣賞著南宮雪仙的一舉一動,燕千澤麵上滿含笑意,就是那種帶點曖昧、令人恨得牙癢癢的笑法,令妙雪真人微微搖頭,倒不是因為燕千澤的死性不改,而是因為南宮雪仙顯然又給撩起了火氣。
行走江湖的人若沒有一點修養,老這麼容易就被人惹火而失去冶靜了可還得了?虧南宮雪仙受自己所傳道門謙衝平和心法,加上南宮世家的正道玄功,身為名門弟子該當有些修養,偏生她年紀還輕、修為尚淺,這麼容易就被激起了性子,自己也不知還能照拂得了她多久?偏偏燕千澤雖聽出自己話�之意,知道說得太過妙雪真人便要向楚圮卿告狀,激人也不會太過分,可卻還不肯放過南宮雪仙,“我說小姑娘啊……若銀針試了變成黑色,小姑娘該當如何?”
“當然就不吃了,還能怎樣!”那模樣兒愈看愈是有氣,也不知昨晚怎麼就相信此人,南宮雪仙不由氣上心頭,差點想拔劍出來動手,即便打不贏也好過給他激得氣滿胸瞠。
知道這徒兒再修十年,也別想應對得了燕子澤好找麻煩的個性。妙雪真人搖了搖頭,伸手取過飯菜便吃起來,等到每道菜都試了一口之後,才放下筷箸,拍了拍南宮雪仙的手,“此時此刻,若燕兄真有異心,妙雪功力難施,也是無法可擋,何況此處有陣局守護。憑雪仙一人也護不了妙雪衝出去,便是明知食物中真下了毒,妙雪也隻能乖乖吃了,燕兄是否這個意思?”
“開個玩笑、開個玩笑,”見妙雪真人望向自己,燕千澤聳了聳肩。
若非當年追殺他的都是這般嚴肅正經之人,也難以養成他這笑虐嘻罵的性子。看在楚妃卿麵上,現下可不能做得太過火了,“飯菜�無毒,若真毒倒了道長你,夫人回來後就換我遭殃,放心好了……”
“既是如此,妙雪就放心了。”與其說是放心燕千澤的話,還不如說她早知燕千澤嘴上說的狠,手下卻沒真搞出什麼事來,方才的話有一半是用來氣南宮雪仙。
早知此人行徑的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似是一點兒都不在意,可旁邊的南宮雪仙卻是一肚子火無處可發,隻能在旁自個兒生悶氣,“虎門三煞還真是籌謀已久……對於妙雪體內十道滅元訣,不知燕兄可有什麼辦法處置?”
“如果道長想問治標之法,燕某昨晚所為便是。”刻意地裝出一副意有所指的笑容,連妙雪真人這等修養也不由麵上微熱,加上旁人也還罷了,以燕千澤識女之能,自己那連徒兒都不知道的秘密隻怕是瞞不過他的眼睛。
她修養深湛,不像徒兒這般失態,一眼倒看不出來心旌動搖,“隻是十道滅元訣勁氣逼人,內中各種勁道彼此相生相克,牽連極為複雜,難以徹底驅出體外,即使燕某夜夜為道長推拿驅除,餘勁仍在道長體內生根難除,最多……能夠驅個三四成勁道吧……”
“就算有根治之法,隻怕你也不會用在師父身上。”從弄清了燕千澤身分之後,南宮雪仙愈看他愈不順眼。雖知長輩說話,沒有自己晚輩插嘴的餘地,但聽燕千澤話意,竟是想夜夜都像昨夜一般為妙雪真人針灸推拿,以他名為“追花蝶”的淫賊身分,那樣裸體相摩,隻要哪夜暗施點手段,妙雪真人隻怕清白難保。
她一肚子氣登時噴發出來,直傾在燕千澤身上,“你怕了師父的武功,若師父回複舊觀,你就再逃不掉,所以你希望師父就這樣難過下去……”
“夠了,雪仙!”雖說向來冷若寒霜,以往也極少對這徒兒大聲,但見南宮雪仙愈說愈是過分,縱使不說長幼禮節,光看她這樣全然不管人還在對方手�仍大言不慚,尚且語帶責怪之意,妙雪真人也不由火起,一聲就把南宮雪仙喝了個倒退,“小徒年輕氣盛,又心懸落在虎門三煞中的母親和妹子,難免語氣衝動,不知不覺間傷人,還請燕兄不要見怪。”
“這隻是小事,自然不怪,”看了看滿臉怒意的南宮雪仙,燕千澤嘴角仍是那般牢不可破的微笑,“昨晚重新整理過陣局之後,燕某也上了澤天居看看,幸好當年當淫賊的本領還沒擱下,沒給對手發覺……小姑娘放心,虎門三煞雖在逼問什麼藏寶圖的,卻還沒下重手,你的娘親相妹子沒受什麼傷害,最多是稍稍出了點血,真要說來,她們昨夜……倒還過得蠻舒爽的……”
“『舒服』?你胡說什麼?”沒想到燕千澤竟冒險去了澤天居,南宮雪仙雖心懸母妹,極想從他口中探得消息,但前頭怒氣未消,一時間卻改變不了語氣,加上燕千澤言語中頗有點詭異的氣氛,南宮雪仙驚疑中更添怒氣,問話也就客氣不起來,“他們……他們怎會讓娘親舒服的過……”
“唉……”輕輕地吐了一口氣,妙雪真人聽出了燕千澤的話中之意。從淫賊口中聽到女子過得“舒爽”,隻會有一種可能,雖然說出來羞人,但若讓燕千澤來說也不知他又會怎麼加油添醋,惹得南宮雪仙氣上心頭,到時候也不知這好徒兒會弄出什麼事來,妙雪真人也隻好接了下去。
她望向燕千澤的眼中難免幽怨。此人這般惡劣,竟設計自己說這種羞人之事出來,“鍾出顏設兩人皆足好色之徒,想來……想來南宮夫人和小憐兒昨夜隻怕都……都清白難保……二賊多半是用什麼法子恐嚇她們不能不從……不過說到『過的舒爽』,難不成他們還用上了什麼藥物?”
“了不起、了不起,”豎起了大姆指,燕千澤邪邪一笑,“道長雖未眼見,卻是有若目睹,說的一句不差,當真了不起,不愧一代真人之名;他們確實用上了藥物……說句實在話,這方子燕某雖曾聽聞,但後遺症太過強烈,燕某雖是好色卻不敢動用,他們也未免過分了些……”
“是什麼……什麼媚藥?”見燕千澤如此反應,妙雪真人心知不妙,想來燕千澤接著出口的多半又是什麼良家女子不堪耳聞的壞東西,下過這也不難猜,鍾出和顏設二人不隻貪色,還要迫問秘密,在裴婉蘭和南宮雪憐身上下的藥物多半不是普通媚藥淫毒,偏偏旁邊的南宮雪仙聽得滿臉羞紅,一時之間別說開口,連頭都�不起來了,自己隻得開口詢問,瞼兒卻不由更為躁熱。
“是『無盡之歡』。”難得苦著一張瞼,這回燕千澤倒是沒怎麼隱瞞。
“什麼?”聽到此藥之名,不隻妙雪真人,連南宮雪仙都不山變色。“『生離死別』?”
所謂“生離死別”,是“無盡之歡”這藥物的別稱。天下媚藥各式各樣,但萬變不離其宗,主要可以分為兩種,一種是令女子感官敏感程度增加,極易受他人挑逗而動情,因而與男子交合;另一種則是屬於強製動情的方式,從體內迫使女子產生情欲的衝動。雖說內功精深之人可以內力強行逼出,但後遺症卻不小,此種媚藥若不經交合而使淫欲泄出,隻以內力強逼,藥力弱的也會造成女子功體傷害,強到無法逼出,又沒有與男子交合的話,甚至會導致欲火攻心、內陰自焚的下場。
不過除此之外,真正令正道聞之色變的奇淫藥物,效果更非尋常媚藥可比,最為出名也最令人深惡痛絕的除了“活色生香”和“烈女淫”之外,就要屬這“無盡之歡”了。
其中“活色生香”乃由“活色”與“生香”兩味淫藥合並而成。施放時先用“生香”,此毒猶如廟宇之檀香,清淡好聞,令人完全不起防備之心,待其藥性深入體內後,再以“活色”為藥引,誘發“生香”之氣在體內混合,令中此藥者體內真氣立時不能凝聚,欲念為之大增。
這毒更有一種奇處,淫毒在體內生根,無比反複,無論武功多麼了得、內力多麼深厚,但凡中此淫毒,必要交合而亡,愈是泄欲淫欲愈增,尤其脫陰而亡前淫火大旺,任你心智多麼堅強,都會變成淫娃蕩婦,任人為所欲為;即便中毒後及時服下了解藥,若不經男女交合,也難盡除此毒。
而“烈女淫”此藥可口服,亦可通過口鼻呼吸或者肌膚接觸而進入人體,令人防不勝防,即使武功再高,中毒之後也會被藥性迷亂本性,一時片刻必當發情,如果欲火沒有盡情發泄,便會瘋顛發狂而死。而且此藥後勁極強,與一般淫藥一次甚或數次交合後藥力就可退盡不同,每次發作到疏泄之後的三四個時辰,就會再度發作,每次發作的勁道都比前次要強烈,到最後藥性侵入骨髓,使中毒者真元消散武功大幅減弱,且習於淫欲敏感異常,稍加挑逗即欲念叢生。
相較之下“無盡之歡”勾發欲火的威力雖不若前兩種,藥力生效較慢,卻是根底深厚。一旦中了這“無盡之歡”,淫欲不隻在體內生根,還逐漸改變體質,中者無淫不歡,即便交合再強烈也難盡泄藥力,兼且此藥無毒可解,一旦中了就隻有在體內盤旋不去,誘發淫欲住體內日夜交煎,熬得女體再難抗拒體內淫欲本能的要求,短者數年、長者十餘年,那藥效才會漸漸自體內排除。若是性好風流的女子還好,可如果是正派俠女,中了此毒後不能不想男人,連番淫歡數年方愈,事後再難回歸先前所處的環境,與過往的生活、以往的親友直如生離死別一般,故此得名。
此毒太過強烈邪惡,別說黑白兩道,連淫賊之中敢用此毒的也是鳳毛麟角。先前隻聽說皮牯為了解除十道滅元訣的後遺症,特別配置出此毒,看看能否有效,之後就沒再聽說有旁人使用過了;想必鍾出和顏設若不是和皮牯有所關係,就是因緣巧合之下得手,這才得到此種媚毒。
第一集 第三章 大逞淫威
雖知落入鍾出顏設二人手中,裴婉蘭和南宮雪憐想必身子不保,必遭狼吻,但這“無盡之歡”邪名太甚,裴婉蘭身心雖都已成熟,但守節之身卻遭玷汙,南宮雪憐還是青澀柔弱的小姑娘家,也不知能否承受得住?
想到兩人竟然在娘親和妹子身上用此淫藥,南宮雪仙又羞又恨,真恨不得生了翅膀飛回澤天居去,把這虎門三煞千刀萬剮,皮肉都不留下半點。“你……你沒有看錯?”
“該當不會錯的,”語氣雖沒什麼異動,燕千澤的聲音卻冷冷地打破了南宮雪仙最後一絲幻想,“『無盡之歡』中招後的情形與絕大多數媚毒不同,稱得上獨一無二,燕某親眼所見,不會出錯;加上鍾出行事之時,燕某乘機從他衣物中搜過,那媚毒確屬『無盡之歡』沒錯……”
“那……那你為什麼不救她們?隻在一旁看著?”
見南宮雪仙大聲悲嚎,幾乎就要衝出房門去,燕千澤伸手搭在她肩上,南宮雪仙隻覺半邊身子一麻,燕千澤勁力到處她竟無法掙脫,才知此人當日能從妙雪真人手下幾番逃脫,絕非幸免;加上妙雪真人也出了聲,要她冷靜下來,南宮雪仙心知掙脫不了,又知虎門三煞的武功絕非自己能敵,方才一時衝動下生出的力氣,一下子已消得乾乾淨淨,整個人癱坐下來,淚水直滴,甚至沒有力氣伸手擦拭,
毒已入體,即使自己殺了虎門三煞,救出了娘親和妹子,接下來也不知該如何勸解,甚至不知該如何對付她們體內的淫毒。南宮雪仙隻覺萬念俱灰,整個人都沒了力氣。
見妙雪真人怒瞪自己,燕千澤聳了聳肩,搖了搖頭,對上妙雪真人的目光卻是毫無逃避之意。其實妙雪真人也知他的意思,既然事已至此,與其粉飾太平,還不如早些說破,讓南宮雪仙心下有個數,到時候也不至於無可措置;妙雪真人愛憐地伸手輕撫南宮雪仙垂散的秀發,便知對方之意,但這消息畢竟太過震撼,一時之間也真不知南宮雪仙能否接受得了。
光隻是聽到此事,南宮雪仙已是如此衝動,難以自持,燕千澤心知她受不了,若自己把旁觀兩煞大逞淫威,蹂躪裴婉蘭母女的過程說出,隻怕南宮雪仙非氣到發瘋不可。他閉上了嘴,看著妙雪真人安撫徒兒,一雙眼睛打量著二女,心思卻不由回到了昨夜……
※ ※ ※ ※ ※
眼見顏設這奸徒坐在床上,好整以暇,一雙眼賊兮兮地在自己身上打量,裴婉蘭隻覺羞憤難當,身子不由自主地發著顫。偏偏梁敏君的威脅如此可怕,即便自己羞憤自殺也隻是讓女兒吃更多苦頭,何況便是死後也未必輕鬆得了。若真給三煞曝屍,赤裸裸地一路送回南宮世家,此辱便九泉之下的南宮清也難承當;她咬著牙,含悲忍辱,顫抖的纖手緩緩地解開了衣鈕。
衣裳一件一件地離開身子,也不知足眼前顏設的目光是如此火辣辣地在嬌軀糾纏不休,還是因為方才服下的藥物作用,裴婉蘭隻覺身子愈來愈熱、愈來愈軟,解衣的纖手下住發顫,褪衣時不小心觸及肌膚,一股詭異的感覺登時自身上燒入體內,嬌軀著實難堪。
事到如今裴婉蘭不由心恨,這虎門三煞行事實在過分,藥物與威脅齊下,要她承受惡徒的淫辱不說,藥物還特地用上效果不怎麼強烈的,令她雖是欲火漸升,卻仍保持清醒、神智清明地寬衣解帶,準備讓清白的嬌嫗讓亡夫以外的男人享用;那種強烈的羞恥,令她的手實在難以動作,等到外衣內裳脫落,隻剩下蔽體的小肚兜留在身上時,裴婉蘭終於忍受不住,雙手抱胸跪了下來,“不……不要……”
“都到了現在,哪由得你說不要?”邊吹著口哨,邊看著眼前美人滿麵羞怯怨怒卻隻能無法抗拒的褪去衣裳,那感覺比之自己動手還要美妙,顏設不由魂兒飄飄。尤其裴婉蘭與他以往淫辱的庸姿俗色不同,雖說已嫁了人,還有了一子二女,可那身段卻仍玲瓏巧致,絕不弱於處子之身,不經意間散放成熟風韻,該豐潤的地方絕不瘦削,該苗條的地方絕無餘肉,雖說肚兜仍奮力遮住重點區域,可光露出來的玉臂粉腿,燭光下皆是肉光致致,美得猶似會放光一般;尤其藥效所至,顯然裴婉蘭本能的肉欲已漸漸誘發,瑩然如玉的肌膚漸漸泛紅,每脫掉一件衣裳,體內的肉欲和心上的嬌羞使得她的肌膚霞光流彩,格外引入魂銷。雖說南宮雪憐的處子之身要留給鍾出,但兄弟有別,顏設也沒有辦法,何況裴婉蘭身子嫵媚成熟,自己倒也不虧。
知道那“無盡之歡”見效雖緩,卻是久留體內,令女子愈來愈難以抗拒情欲誘惑,自己今兒個若能暫抑衝動,好生整治眼前這待宰的美羔羊,待她裴婉蘭嚐到滋味,身心都將無法反抗,到時候別說南宮清留下的藏寶圖,隻怕連南宮世家的其他秘密也是全盤奉上,光想到那時的美景顏設一顆心便快美地跳了起來;不過這裴婉蘭未免太過敏感,“無盡之歡”的藥效竟起得這麼快,與以往相比可要厲害的多,難不成是裴婉蘭有什麼特殊體質不成?虎門三煞雖是好色,多的卻是隨興強奸;經驗雖不少,與精心鑽研此道的淫徒仍是有差別的,顏設倒也沒去想那麼多。
緩緩走下床來,步到裴婉蘭身旁,伸手輕拉起裴婉蘭才剛褪去的內裳,羞怒之下她嬌軀泛汗,內裳早染滿了女體幽香,光聞嗅都是一種享受。正自哭泣的裴婉蘭眼見顏設陶醉地嗅著自己的內裳,甚至還開口吻了上去,感覺上就好像被他輕薄的便是自己嬌羞的肉體一般,身子�不由更熱了;她咬著唇,抑著想罵出口的話,而顏設卻已放掉了手上的內裳,一把將裴婉蘭拉了起來。
將半裸的裴婉蘭摟在懷中,她雖勉力推拒,但內功既已被封,激戰之後體力流失,現在的裴婉蘭再無以往“玉燕子”的半點英風銳氣,推拒的動作無力得像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哪能推得動欲火狂升、褲襠�早挺起了一塊的顏設?
他吐舌輕吮著裴婉蘭耳根,大手更在她香肌上來回撫玩,一觸之下裴婉蘭嬌軀登時一陣戰栗,哭叫的聲音都無力了,隻任得顏設一邊輕薄,一邊在她耳邊細語,“夫人若不乖乖的也行……大不了老子到隔房去,跟著老大一起弄你那可愛的小女兒……咱們兄弟聯手功力可比單獨時還強,保你女兒爽到昏過去……怎麼樣?還說不說不要?”
“不……沒有的事……婉蘭……婉蘭乖乖脫衣就是……”心知對方控製了女兒,又咬住了自己弱點,不虞自己不乖乖就範,滿懷怨恨羞辱隻能往肚子�吞。雖知女兒今夜必要破處,但她那般椎嫩嬌柔,若給兩人盡情輪奸,也不知能否活得下來?
裴婉蘭一邊垂淚,一邊任顏設大手撫玩,這樣緊貼之下她哪�感覺不到顏設的堅挺欲望?顫抖的纖手栘到了背心,無力地輕輕一拉,肚兜帶子已然鬆脫,若非顏設正抱得她緊,兩人身子再無間隙,那最後的一件蔽體衣物已落丁下來。
“不隻脫你自己的,還要乖乖幫老子脫,知道嗎?”
“是……是。”心知若不答允,隻怕接下來顏設還有其他的淫思穢想,裴婉蘭羞怯地移動玉手,無力地擺弄起顏設的衣帶,兩人貼得如此之緊,加上顏設一邊說著,一邊雙手在裴婉蘭豐腴成熟的肌膚上撫玩不休,還不忘一條腿頂在裴腕蘭股間,不讓她夾緊雙腿,所到之處內外交煎,無不令裴婉蘭體內湧起羞恥又火辣的本能;這種狀況下要幫男人脫衣,實是艱钜無比的任務,裴婉蘭隻覺眼眶濕濕熱熱的,強忍著不流出淚來,一麵咬牙任他輕薄,一麵伸手為他解衣。
以往從未試過如此,別說旁人了,就連亡夫南宮清也不曾受過如此服侍,動作之間裴婉蘭隻覺羞不可言。一開始還好,最多是兩人肉體交纏,解衣時不太方便,但脫到後頭,脫解之間玉手總難免觸及顏設的身體,強壯的肌肉充滿了淫欲的感覺,光隻是觸及便令裴婉蘭芳心羞怯,加上體內本能更似火上加油般熊熊燃燒,好不容易等到顏設終於放開了她,兩人的衣裳嘩然落地,裸裎以對之時,裴婉蘭的身子早給無比的羞憤和情欲燒成了大紅,被顏設強行分開的玉腿間蜜泉汨汨而出,羞赧的裴婉蘭本還想遮掩羞處,但顏設卻殘忍地命她背過手去,任他飽覽春光。
坐回床上,顏設眼睛發亮,隻見床上含羞帶怯的裴婉蘭亭亭玉立,肌理暈滑光潤,原本晶瑩潔白的肌膚上頭,情欲的暈紅已漸漸染滿,逐漸透出的香汗讓肌膚上頭宛如抹了一層豔光,格外誘人。
在顏設的命令下,裴婉蘭�頭挺胸,胸前一對美峰傲然挺立,渾圓堅挺,滿載著婦人的成熟美豔。雖說已是三個孩子的母親,但也不知是保養得宜,還是體質使然,峰巔處兩朵美蕾仍是粉嫩嬌甜,待綻的粉紅花蕾高挺向上,隨著裴婉蘭的呼吸不住顫動,惹得人真想咬上一口。
眼光漸漸向下挪移,卻是愈見愈驚心動魄。雖說胸前雙峰甚為高挺豐滿,但眼光下移後卻又是另一種銷魂滋味,懷孕生子除了令雙峰更挺更脹之外,竟似沒給裴婉蘭的身材帶來多少改變,那纖腰細得令人難以置信,可隨著雙峰嬌顫,纖腰不扭而扭,一見便知充滿了肉欲的力量。
忍下住站起身來繞著裴婉蘭走了一圈,也不知是否上天賜與的福氣,穿著衣裳還看不出來,脫光之後方知這裴婉蘭真有一副魔鬼般的誘人身材,那圓臀無比挺翹,曲線美得有些誇張,尤其一雙玉腿修長筆直,夾得緊緊的,緊夾之中隻能若隱若現地透出滴點水波,配上裴婉蘭精致的臉蛋上頭那苦忍的神態,光想到她已落入自己手中,待會兒自己就能在那緊夾的銷魂天地中肆意逞威,令裴婉蘭雖是羞憤難當,卻隻有任自己為所欲為的份兒,顏設的得意真是不些言語。
邪邪笑著,走到了裴婉蘭身後,一下手隻聞裴婉蘭一聲尖叫,立時跳了起來,一回頭卻見顏設麵帶不豫,這才想到今夜的自己隻能任他施為。裴婉蘭咬牙放下了手。任顏設帶著滿臉得意神色,伸手在她高翹的雪臀上肆意撫摩,時而大力揉捏。
他的力道雖猛,但雪臀多肉,勁道卻是恰到好處地襲上身來,加上雪臀距幽穀甚近,強猛的力道甚至傳了進去,原已漸漸酥癢的幽穀當中登時又是一波春潮,惹得裴婉蘭粉瞼通紅;何況顏設的手段還不隻此,一手在裴婉蘭臀上肆意愛撫,另一隻手已探到了身前,攀上了豐腴的果實,手臂一夾裴婉蘭的胴體己在懷中。
雖說胸中恨火高燃,哪�還有半點情欲之思?但一來顏設的手段在淫賊當中雖算不上絕頂,卻也是相當高明,絕非在外豪氣,床笫間卻是規行矩步的南宮清可比;二來體內的淫毒漸漸發揮威力,裴婉蘭心中苦楚難言卻不能掙紮,成熟的肉體漸漸變得敏感,將顏設的挑情手段照單全收,久曠的胴體逐漸引發了火花,誘起了性欲,她雖死閉著口,不願向他示弱,但已是狼虎之年的成熟肉體卻背叛了裴婉蘭的意誌,在他的擺布之下愈來愈酥軟、愈來愈灼熱。
抱著裴婉蘭已軟得沒了骨頭的胴體向床移動,顏設心中得意已極,嘴上更不饒人,口舌在裴婉蘭敏感的耳根處不住吮吸舐弄;此處原就是女子的敏感處,裴婉蘭嬌軀已然情動,更難擋顏設的火熱手段,情不自禁之間低低的呻吟聲已脫口而出,令顏設更是意興如狂。
“怎麼樣,夫人?老子的手段比你那死鬼如何?”綿軟無力的嬌軀被顏設抱上了床,裴婉蘭雖知今夜失節難免,但當真上了床,胸中那羞憤之意卻強烈得令她無法平靜,偏偏體內欲火熊熊燃燒,豈是意誌所能壓下,雖聞顏設得意已極的話,裴婉蘭卻不敢開口駁斥,生怕一張口便是迷亂情欲的呼叫聲跑出來。
她勉強搖了搖頭,眼中淚水已忍不住兩行流下浸上了枕間,但顏設卻壓上裴婉蘭的嬌軀,貪婪的口舌吸上了裴婉蘭飽挺的美峰,嘖嘖有聲地品嚐起來。
天……天哪!沒想到顏設的手段如此激烈直接,偏又如此效果卓著。美峰被吮的裴婉蘭隻覺體內一股熊熊火焰不住竄燒,強烈的渴望無可遏抑地襲遍周身,幽穀之中潮水狂湧,竟連緊夾的玉腿都已閉之不住。
顏設的口舌是如此甜美熱辣,花樣如此繁多,光花蕾處被他或吸或舔、或咬或磨,滋味美得令人難以想像,更別說那堅挺飽滿的美峰,被他口舌肆虐之下,毛孔都給舐開了。
羞赧的裴婉蘭竟不由自主地想到,他為何沒生了兩張嘴,否則自己另一邊香峰也不至於如此冷落。他那雙手一在臀上撫玩,一在腰間揉撚,竟沒一點關照到她另一邊翹挺的香峰,這念頭一起裴婉蘭羞恥的強行壓下,卻是屢仆屢起、鍥而不舍,一次又一次地衝擊她的防線;裴婉蘭嬌軀不住扭動,喘息聲漸漸響起,幽穀間泉水飛濺,漸漸地已茫然在顏設的攻勢當中。
等到顏設門舌在雙峰來回吮吸舔舐個夠,慢慢滑下峰巒,順著裴婉蘭平滑的纖腰逐漸移向幽穀蜜處之時,裴婉蘭的胴體已然完全降服,再抗拒不住顏設的挑逗了,她的芳心之中雖仍是羞恨恥辱、痛苦得難以想像,可體內久埋的舂情卻已完全誘發,別的不說,光幽穀之中的泉水滾滾便顯示出裴婉蘭肉體的需要。
這般美事自然瞞不過顏設的眼睛,舌頭一邊舐的裴婉蘭胸腹之間滿是濕膩,雙手把玩著她嬌美誘人的胴體,顏設一邊控製著手段,逐步逐步地將這美婦推上高峰。
體內強烈的渴求,如同火山爆發一般不住漫延,淫藥作祟加上顏設的高明手段,裴婉蘭芳心雖還未降,身子卻已是承受不住。顏設還未插入,體內的情濤已然爆發,癡迷之間竟已泄了身子;兩人正自床上糾纏,顏設自不會看不出來,他嘿嘿一笑暫停撥弄,手指卻偷偷探上了裴婉蘭不住嬌顫的幽穀,感受著甜美春潮一波一波地湧現,指尖一挑,誘得裴婉蘭嬌軀一陣抽搐,若非她死咬著牙,意誌勉強守著最後一條將近崩潰的防線,怕是早要快樂地嬌呼出聲。
“唔……夫人看來真是守得太久了……這般快便丟了身子。”得意洋洋地舉起手來,展示指間那抹泛著甜香的濕膩,裴婉蘭一見之下身子一陣寒顫,卻不全是高潮後的餘韻,一半卻是被說出事實的羞恥憤恨,可肉體的滿足和渴望仍在高燒。
她心中哀婉哭叫,相公,婉蘭已沒辦法為你護守貞節了,耳邊卻聽著顏設得意已極的笑聲,不住傳送不堪入耳的話語,“嗯,看來老子的功力也進步了……這麼快就能搞到富人泄身……顯然你那死鬼床上功夫太差,哎……夫人還真是可憐,竟如此虛度光陰,若非天可憐見,讓老子來疼惜你,夫人怕是一輩子都嚐不到欲仙欲死的滋味了……”
“才……才不是……”勉勉強強擠出了一句話,裴婉蘭又閉上了嘴,瓊鼻透出聲聲喘息。這樣的反抗已經是她的極限,畢竟肉體己完全投降,隻靠著最後一點理智壓抑肉欲的需要,若再多開口怕真會忍不住求他奸淫自己,可若是不說出口,顏設這話辱南宮清太甚,她還真是忍不住啊!
“沒關係,沒關係。”顏設邪邪笑著,雖說這樣嬌美無倫的美婦是頭一次遇上,可以往他胯下蹂躪過的女子也不少,裴婉蘭心中的想法對他而言直如全不設防。
顏設的手又回到了裴婉蘭火熱的玉腿之間,輕輕摩挲著裴婉蘭幽穀口處那最最敏感的小蒂,摩得裴婉蘭嬌軀顫抖難平,體內未熄的欲火再度騰然灼燒,茫然之間隻聽得顏設的聲音猶如亂箭襲來,“老子知道夫人臉嫩害羞,就算爽了也不敢說……畢竟是名門俠女,總不能這麼快就承認自己想要嘛……夫人放心,老子知情識趣,今夜還長著呢!老子必會給夫人欲仙欲死的一夜,讓夫人爽得舒舒服服,不想下床……”
沒想到自己竟如此不濟事,給顏設用手便弄出了高潮;想到以往與南宮清行房,十次才有一兩次稍稍擦過高潮的邊兒,還不像現在這般美妙,裴婉蘭心中羞赧又起:自己是怎麼了?怎麼又想到了此處,即便不能抗拒敵人用強因而失身破辱,也不能像這樣身心全然向惡人臣服啊!
可心中雖這麼想,酥軟渴求的身子卻再沒辦法抗拒了,尤其顏設手指摩動之下,一股股酥熱酸麻的滋味透入幽穀,末竭的潮水又複湧現,裴婉蘭羞恥地發覺,那已不全然是方才高潮後的汁液,愈來愈多的是新生的蜜泉,可自己現在是肉在砧上,隻有任人魚肉的份兒,眼波流轉間已見顏設硬挺的肉棒,正在自己雙腿之間凜然作勢,雖知這樣羞人,可芳心卻不由得將他與南宮清相比。
無論手段技巧,又或粗壯巨偉,南宮清都不及此人,裴婉蘭真的不知道被他這樣蹂躪之後,自己到底還能不能抗拒此人,說不定不隻失貞,連芳心都得被他奪了去。
在裴婉蘭心中掙紮之間,顏設已經忍受不住。他原就好色,要忍耐真如心上一把刀刀切割著,眼見裴婉蘭已然不濟,已忍得發疼的肉棒自然不願再忍;他淫笑出聲,雙手扶抱裴婉蘭修長曼妙的玉腿,讓她夾住自己腰間,虎腰一挺,那肉棒已長驅直入,攻陷了銷魂之處,“夫人放心,老子不會讓夫人久等,這就來了……夫人好好享受,老子必定比你那死鬼厲害,必令你爽的……”
當顏設破體而入之時,裴婉蘭心中不由哀吟,雖是死命咬牙苦忍,可難以抗拒的極樂呻吟卻仍從口鼻中溢出,那火燙的肉棒插入、酣暢爽快的滋味,遠遠勝過當年的南宮清,令裴婉蘭猶如身在雲端,強烈的快意排山倒海而來,舒服得讓她險些暈了過去。
肉棒磨擦之間,撐著幽穀脹得似要裂開,也不知足淫藥的作用、顏設的手段,還是自己的身子已然準備好承受男人的瘋狂,那粗壯巨偉竟沒帶給她半點痛楚,反是又酥又癢、又酸又麻,身子似入火爐,卻給灼得充實甘美、愉悅暢快,前所未有的快感襲卷而至,那灼熱充實的飽脹感覺,不隻幽穀,連芳心都給脹得滿滿實實,令裴婉蘭忍不住夾緊了他,感覺那肉棒抽插間迷人的情欲滋味;如果不是心中仍有一絲羞恥,肉體強烈已極的衝擊,怕早令她沒頂,心甘情願地呼叫出聲來。
不隻是裴婉蘭暢快難言,顏設也是舒快無比。原以為裴婉蘭縱使保養得宜,生過孩子的身體總沒有處子或新婚少婦那般緊窄,卻沒想到插入之後,非但幽穀緊窄包夾,緊湊嫩滑地將他吸住,夾到顏設差點無法挺動,緊得猶如黃花處子一般,即便顏設強渡關山,硬是一步步挺了進去,直到盡根麵入,將那幽穀全然充實,但肉棒緊緊服貼著那濕潤的幽穀,卻也令顏設險些要射;這般舒服暢美的感覺,顏設以往從未曾試過,心懷大暢之下,不由挺腰衝刺起來。
被顏設一陣火辣辣的抽插衝刺之下,裴婉蘭隻覺自己猶如被送上了仙境一般,他的攻勢深刻強烈,每攻都狙擊要害,下下都打進重點!刺激的感覺令她不由迷亂,那火燙的棒頭不住灼著自己幽穀深處的敏感地帶,美得令她嬌軀陣陣顫抖抽搐,不由自主地痙攣起來,火熱渴望的幽穀緊緊吸住肉棒,深處那不知如何取名的敏感處更是不住蠕動緊縮,將棒頂吸著不放。
裴婉蘭心中漸漸慌亂,她原就感覺得出顏設的床上功夫要勝南宮清一籌,卻沒想到竟是如此厲害,令自己的肉體完全無從抗拒,強烈而深刻的滋味銘刻在被他深深侵入的所在,令她高潮疊起,身心皆蕩漾飄搖在那肉欲的波濤當中載浮載沈,被他深深地抽插一次次送上仙境,美得無可形容。
雖說善於熬戰之技,以往夜禦三四女才能滿足,但也不知裴婉蘭的身子是什麼做的,竟充滿了妖冶嫵媚的吸引力,肉棒頂端似是刺入了什麼特別綿軟柔滑的所在將他緊緊吸著不放,敏感的尖端傳來強烈的吸吮感覺;顏設隻覺背心一麻,知道再忍也忍不住了,他壓緊了身下的裴婉蘭,肉棒狠狠一刺,直透心窩深處,隨即一陣哆嗦,一股奇妙無比的歡快傳來,陽精已勁射而出。顏設低聲喘著,拚命抵緊了她,讓陽精毫不外漏,一滴不剩地送入了裴婉蘭子宮�頭。
垮在顏設身下喘息著,漸漸清醒的裴婉蘭雖仍感覺得到身上餘韻猶存,高潮的威力竟持續得這麼久,令她嬌軀兀自虛軟無力,無比滿足的感覺從子宮深處一波波傳上身來,仿佛再也沒有半點力氣,可清醒之後,芳心卻不由被無比的酸苦所侵占,連著快感也漸漸消失。
旁人或許不知,但身受其害的裴婉蘭卻無法欺騙自己。方才淫歡之中,她的身子是真的完全被顏設所征服,一開始或許還有幾分刻意承受,但愈到後頭,顏設魔手帶來的感覺愈發強烈,迫得裴婉蘭體內淫欲的本能逐漸�頭,逐漸取得身體的主控權;當顏設真正插入的刹那,裴婉蘭不隻身體歡迎已極,連芳心深處都有種莫可名狀的期待,而顏設的強硬和火熱,也在在呼應了裴婉蘭本能的需求,令她的身體�次次高潮、連連泄身,等到顏設忍不住高潮射精之時,裴婉蘭不隻心花開了,連子宮都大開了。將射入的陽精一滴不留地吸幹,無論身心都徹徹底底地被他淫辱。每寸肌膚都已投入了這惡煞的懷抱,完完全全背叛了亡夫,那感覺比遭受淫辱還要難受百倍。
不敢睜眼看向顏設滿足又得意洋洋的臉,裴婉蘭隻覺羞不可抑,心中無比怨恨自己;即便被迫與他合體歡好,可怎能這般無力地被他征服身心?這樣的自己便是九泉之下,又豈有瞼去見南宮清?裴婉蘭淚水忍不住沁了出來,當真羞憤欲死,若非心下還懸著隔房的南宮雪憐,忐忑不安地怕她吃不消鍾出的蹂躪,現下的她可真想一死了之,身後再受什麼侮辱都不想去管了。
“好夫人啊……真好個淫蕩美妙的好身子……這麼緊又這麼會吸……簡直看不出生過孩子……呼……真令人百幹不厭。媽的!吸的老子這麼快就射了,真想再奸你個幾天幾夜……”一邊伸手撫摩著裴婉蘭香汗微沁,美得似在發光的嬌軀,正自喘息的顏設雖欲再戰,可一射之後整個人也虛了半邊,一時半刻間怕是再難振雄風。
他一邊暗叫可惜,一邊卻不由心喜,裴婉蘭的肉體真有種美豔妖冶的誘惑力,若非知她名門俠女出身,方才交接之間還真以為自己遇上了床笫媚功高明的百戰淫娃呢!“好個美燕子……既嬌媚又窄緊,還有這打骨子�溢出來的淫蕩味道,真好個美豔淫娃……”
沒想到竟從顏設口中聽到這種評語,裴婉蘭既羞且恨,偏又無法反駁,尤其顏設的手已漸漸滑到她胸前高挺的峰巒之間。知道那兒在高潮之後特別堅挺敏感,絕對不堪顏設的魔手愛撫,裴婉蘭羞怯無力地玉手輕舉,想要掩住賁挺的一對花蕾,卻硬是被顏設撥了開來。
“別遮遮掩掩的了,我的好美豔淫娃……”顏設邪邪笑著,大手輕捏住裴婉蘭酡紅未褪的嫩頰,將她的臉轉了過來,硬是迫她睜開了眼睛;眼前所見令裴婉蘭胸中羞意又高了一層,偏是無法轉頭,更無法閉上眼睛,隻能聽任顏設得意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聲聲句句都令她的心彷佛重重挨了幾刀,“你剛剛是爽得夠了……吸得老子射了出來……那蕩樣兒不隻老子看到,老大也看見了……你的乖女兒也是一點不漏,看了場好戲……怎麼樣?要不要聽聽你乖女兒的感想?”
“你……”真恨不得將二賊千刀萬剮,裴婉蘭隻覺心中猶如萬針穿刺。床邊對著的牆壁不知何時已鑽出了好大一個圓孔,寬度約有兩尺,別說眼光,甚至連手都穿的過來;方才雲雨之時還未發覺,此刻一注意到,登時感覺隔壁嬌喘噓噓,顯然南宮雪憐確實看到了方才自己被迫與顏設翻雲覆雨的浪蕩模樣,羞恨難當的裴婉蘭也不知現下的她是否已給鍾出那淫魔破了身子?
“別擔心了,看看去……”仰起身子,似很得意地向隔壁展現著床上剛被奸得虛脫的美人兒那充滿淫欲風情的胴體,顏設嘻嘻一笑,在勉力弓起身子的裴婉蘭臀上拍了一記。
反正都已被他幹了,還能剩下什麼矜持?裴婉蘭雖是羞怯無比,可芳心卻懸著隔壁的女兒。她勉力下了床,走向那圓孔處,步行之間隻覺一股火燙的灼熱在子宮處不住鼓蕩,相較之下腿上猶然未乾的蜜液都不顯得羞人了,顏設才剛射進去的陽精猶自灼烈生威。
她咬著牙,強忍著那酸軟無力的滋味,努力移動著酸軟無力的玉腿,就這樣赤裸裸地走到圓孔邊探頭向內看去,那圓孔開的高度約莫在胸腹之間,事急之下裴婉蘭纖足撐體,俯下上半身便望了進去。
隻見�頭床上也是裸裎相對,圓孔開處是隔壁床旁的壁上,裴婉蘭幾可嗅到女兒身上隨著汗珠泛湧的女體幽香,南宮雪憐赤裸裸的嬌軀正給鍾出摟在懷中,正麵向著圓孔;此刻的南宮雪憐美目無神、鼻息咻咻、小舌微吐、通體泛紅,被鍾出分開的玉腿之間瑩然生光,胸前原本盈盈一握的椒乳似也脹了幾分,兩點嫣紅飽挺向上,一副已然動情的模樣;若非裴婉蘭眼尖,看得出南宮雪憐股間末見落紅,肩上一點守宮砂未退,還真以為南宮雪憐已經被鍾出奸淫了呢!
可仔細一想,裴婉蘭卻不由臉紅,方才若母女同在圓孔兩邊失節破瓜,此起彼落地同時被辱,已足夠羞人,可南宮雪憐含苞未破,卻親眼看著自己被顏設逗到高潮,然後又被抽插奸淫,從前戲到最後射精一點不漏,那模樣哪是一個清純處子可以受得了?
光看南宮雪憐現下的模樣,裴婉蘭也知她雖尚未破身,但被鍾出上下其手,加上眼前又見到自己與顏設熱情淫戲,體內處子春情早給撩上來了,處於的春潮也不知泄了幾次;光看鍾出笑得無比可惡,正托著南宮雪憐玉筍一般嬌俏美乳的指間汁光盈盈,便知南宮雪憐至少也泄了幾回身子,偏生鍾出卻還不奸破她的處子之身,讓她專心致誌地看到自己受辱的過程,衝擊她稚嫩的芳心,其心確實可誅!
“憐……憐兒……你怎麼樣?感覺……感覺怎麼樣?”
“娘……娘……啊……憐兒好……好熱……”聲音稚嫩之中含著幾許軟媚,南宮雪憐美目迷離,方才眼前那火熱的雲雨勾得她春心已蕩,加上體內藥力逐漸發揮,鍾出的挑逗手段隻怕比顏設還高上一段。
她雖含苞未破,處子的春潮已小泄了三四回,嬌軀不由酥軟無力,別說掙紮,連動根手指頭都顯得如此艱難,“好像……好像肚子�有把火一樣……好熱……好難受喔……娘……為什麼……嗚……”
“憐兒乖……別傷心了……那……那是很自然的……”見鍾出賊笑兮兮,魔手到處均是女體的敏感要害,誘得南宮雪憐嬌軀顫抖不休、櫻唇輕啟,小舌似想吸住什麼般滑動不止,腹下嬌顫之間,又一波蜜潮湧出。裴婉蘭雖恨他淫毒,但現下最重要的是安撫女兒,難論其他,“沒關係……”
“可……可是……憐兒剛剛……剛剛像要尿出來一樣……而且……而且已經……已經尿出來了好幾次……好……好丟人啊……娘……怎麼會……會這樣……”
知道南宮雪憐所指的是高潮的感覺,裴婉蘭不由胸中一痛;這般稚嫩幼小的女兒,鍾出也狠得下心摧殘!但事已至此,她也隻能想辦法讓女兒稍微舒服一點,即便破了身子也別痛到生不如死,“好憐兒……好乖……那不是尿……而是……而是泄身子的感覺……出來之後……是不是舒服了點?”
“嗯……可……可是……”
“憐兒好乖……那……那不丟人的……娘說真的……”
“真……真的?啊……”交談未止,鍾出已有了動作,他大手輕輕壓在南宮雪憐背上,壓得南宮雪憐嬌軀前俯;重心不穩的她無從借力,無力的纖手正攀住圓孔邊上,差點和裴婉蘭吻了個正著。
裴婉蘭陡地一驚,卻見鍾出大手托住南宮雪憐臀腿處,已令南宮雪憐無力的玉腿分了開來,讓南宮雪憐上身前俯,雪臀微微�起,身後的鍾出半跪床上,虎腰向前一挺,撞在南宮雪憐臀上“啪”的一聲響,隻聞南宮雪憐一聲撕心裂肺的痛喊,麵上血色登時退盡,痛得眉目扭曲,櫻唇都咬得差點見了紅。
“痛……好痛喔……娘……憐兒好痛……好像身子都……都快裂開來了……哎……要破了……”
聽到南宮雪憐的哭叫,看她痛得掉淚,臉蛋兒都繃緊了,裴婉蘭隻覺心痛欲裂,知道鍾出終於忍耐不住,已開始了侵犯南宮雪憐的大業;心下雖恨,卻不能不想辦法讓女兒舒服;她湊上了臉,輕輕吻著女兒痛得發冷的櫻唇,小舌輕渡之間,勾著南宮雪憐的小舌在口中舞動起來,聲音雖低雖軟,卻充滿了母親對女兒的愛憐疼惜,“好憐兒乖……那……那個是……是他要破你身子了……憐兒別……別緊張……一開始雖然很疼……但到了後麵……就會好得多了……會……會愈來愈舒服……”
最後幾個字幾是咬牙說出來的,光是對女兒說出此種羞人之事,已令裴婉蘭羞不可抑,加上鍾出這惡賊要奸汙自己的女兒,自己竟然得幫著他安撫女兒,不讓女兒痛楚難當,光想到此處裴婉蘭便恨火難消,偏偏萬事莫若女兒的感覺重要,明知中計裴婉蘭也得乖乖照做。
她親吻著女兒的櫻唇,勾著她的香舌肆意舞動,玉手探了過去,摟在女兒頸上,讓自己與她的吻更深刻一些。
“乖憐兒……聽娘的話……娘知道那樣很疼……稍稍忍著……女人的第一次都會……都會這樣……不過沒關係……沒關係的……痛過一次兩次……後麵就好了……憐兒好好放鬆……別緊繃著身子……下身別夾得那麼緊……讓他慢慢進來……慢慢插到最�頭去……好憐兒乖……放輕鬆點……這樣子就好……別撐著不動,左右稍稍扭動一下……輕輕磨著……別太急……慢慢的來……方才都……都已經泄過了……好憐兒的身子已經……已經準備好被他破身了……一開始痛過……慢慢會好一點……接下來就不會太疼的……娘保證……”
“嗚……娘……”痛得隻知向母親求助,南宮雪憐隻覺幽穀中痛楚難當,頭一回經受的巨大刺激將她一點一點地撐了開來,想要逃躲偏偏纖腰被背後的鍾出扣住,絲毫掙紮不得,若非方才在床上被鍾出剝的一絲不掛,羞怯之中被他肆意撫玩,又見隔房的娘親被顏設弄得不住哀吟,漸漸弄得失神,嘴上雖說不要,但那模樣直是欲拒還迎,一見便知她心下渴望已極。
雖不知顏設帶給她的是什麼,但眼見娘親被擺布得神魂顛倒,眯著眼兒隻知享受的媚態,南宮雪憐不由自主地嬌軀發熱,下體竟不由得噴泄出來,讓鍾出嘖嘖稱奇;她雖羞卻又不知如何是好,偏偏愈見娘親的反應,體內愈有種無以名狀的渴望,不然以南宮雪憐的稚嫩,還真是不知所措。
聽著裴婉蘭的話,鍾出嘴角浮起一絲鼓勵的淫邪笑意,連裴婉蘭身後的顏設也差點笑出聲來;裴婉蘭雖知羞人,卻不能不說,一雙眼兒隻敢望向可憐兮兮的南宮雪憐,再不敢看向旁人。
雖說是處子破瓜,可一來南宮雪憐才剛親眼看過一場妖媚春宮,還是母親親身示範,給那壞人弄得死去活來,身子本能地迎合承歡,又羞人又誘人,看的心都癢了;二來鍾出不住施用手段,誘發她體內的藥力隨同散放,南宮雪憐不知不覺間早已動情,胴體本已準備好承受男人的攻陷,比之方才被插入時的裴婉蘭還要來得春心蕩漾,若非還是清純處子,怕早巳能夠苦中作樂,享受男人抽送時的美味。
她輕咬著牙,聽從裴婉蘭的指示,邊忍著淚邊小心翼翼地扭動嬌軀,隻覺扭動之間幽穀撐得愈發飽脹欲裂,撐脹開來的痛楚竟似比方才更為強烈,但隨著她的旋磨,幽穀與棒頂交接之處磨擦愈多,歡快的滋味漸漸勝過了痛苦;加上鍾出也體貼她的苦楚,放慢了刺入的衝擊,一點一點地侵入南宮雪憐花苞初破的處子美胴,漸漸地歡悅愈增,嬌軀輕扭著歡迎他一步步的刺入。
可當肉棒頂端觸著那層薄薄的處女膜時,異樣的感覺讓南宮雪憐矯軀一顫,本能的扭動登時停止;她吞著口水,眼中滿是茫然,雖知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情,偏又不知將會迎接什麼情況的到來,對無知的畏懼令她淚水又流了出來;但鍾出似也看出了她的緊張,竟在此處懸崖勒馬,隻俯下上身,在南宮雪憐耳際頸後輕輕舔舐,一隻手更已偷偷滑上了南宮雪憐胸前,輕薄她那纖巧圓潤的玉峰,雖說限於年紀,還不甚大,但觸感卻是柔軟潤滑,一把盈握剛好細細把玩。
知道鍾出不是出於好心,而是要讓自己的羞恥之心全盤崩潰,藉由讓自己指導女兒承受破身的聲聲句句,讓自己覺察到體內淫蕩的本性,無論身心都無法抗拒地任由二煞淫辱,一方麵將自己和女兒徹底征服於床笫,變成二煞專用的床上玩物;一方麵也讓自己難以抗拒,之後要套出藏寶圖的機密也方便一些,裴婉蘭芳心怨憤雖增,卻知自己若不就範,南宮雪憐對床笫之事可說全然無知,也不知會被鍾出這惡賊弄成什麼樣子,心中有如刀割。
裴婉蘭輕輕吻著南宮雪憐柔軟香甜的櫻唇,勉勉強強地開了口,“哎……憐兒……接下來就是……就是重點了……他……他就要刺破憐兒的處女膜……讓憐兒從孩子變成女人……那一下子……是最痛的時候……不過……不過痛過一次兩次……接下來就會舒服了……憐兒別怕……娘在這兒陪你……不要緊張……乖乖地放鬆身子……唔……然……然後就……”
裴婉蘭沒有辦法再說下去了,口中吐出的話語實在太過羞人,著實難以啟齒,加上身後的顏設也不饒她,現下裴婉蘭的姿勢纖足撐地,緊翹渾圓的雪臀嬌媚地翹起,頭瞼俯在圓孔處,上半身垂成一條橫線,酥胸仍是那般挺立,向著身後之人展現著完美無瑕的曲線,加上臀股之間波光瀲豔,盡是浪漫春光,圓孔之中又不住傳來剛被破瓜的南宮雪憐嬌柔的輕吟,顏設哪�受得了?
他自後摟上了裴婉蘭纖腰,腰身一挺,那又硬挺起來的肉棒如蛇入洞,準確而火辣地鑽進了裴婉蘭幽穀之中,登時將她脹得滿滿實實;裴婉蘭嬌軀一顫,微微的痛楚卻比不上體內泛濫的肉欲。她一邊輕聲安撫著剛破瓜的南宮雪憐,一邊已忍下住腰臀輕扭,承受顏設自後而來的銷魂。
雖說才剛被顏設淫得泄身,未曾清理的幽穀當中仍滿足情欲的流泄,但現下心思都放在女兒身上,照說裴婉蘭該當禁受不住顏設的強行求歡,但也不知怎麼搞的,當顏設肉棒人體之時,一開頭雖還有點兒痛苦的撐脹感,但隨著顏設開始抽插,肉棒上頭的火熱不住湧到了裴婉蘭身上,感染得她也動了情興,這樣的體位讓裴婉蘭難以迎送,可嬌軀仍微不可見地扭搖起來。
見南宮雪憐麵現驚疑,顯然自己的反應令她大吃一驚,裴婉蘭心中羞恨至極,沒想到顏設剛剛毀了自己的貞節不算,現任又在南宮雪憐麵前再次淫辱自己!但這沒用的胴體,競似被顏設撩起了無窮無盡的需要;開始微微的痛楚過後,隨之而來的便是強烈的歡愉,比起方才被奸時還來的暢快。
裴婉蘭不知體內的媚毒乃是持久無比的“無盡之歡”,還以為自己當真有著淫娃蕩婦的潛質,南宮清在世時沒能好生開發自己,反倒在這顏設盡興蹂躪之後,肉欲的本能才操控了她。
“唔……沒……沒錯……就是這樣……南宮家的小娘兒……”想來那“無盡之歡”也該生出效果,顏設一插之下,隻覺一開始裴婉蘭嬌軀微僵,但之後傳來的反應卻如此令自己滿意。
雖說裴婉蘭還強撐著最後一絲隨時叮能斷裂的尊嚴,沒被那強烈的滿足感衝的嬌語喘叫,可肉體的反應是如此誠實,根本不可能瞞得過正與裴婉蘭交歡的他,心下不由有些得意。老大雖占了南宮雪憐的處子身,但自己享受的卻非殘花敗柳,而是外表端莊、內�淫媚的尤物,加上“無盡之歡”的效果,自己的享受可未必輸給老大,“好好學學你娘……插破之後就有得爽了……快活的享受吧……”
身後顏設的話令裴婉蘭臉上燒紅,偏偏現下正是南宮雪憐的要緊時刻,耳聽鍾出氣喘如牛,與自己相吻的南宮雪憐卻是難掩緊張,裴婉蘭幾可感覺得出,鍾出動作雖慢,肉棒卻是一點一點地推進著,絲毫沒有退卻;南宮雪憐的處女膜雖是柔韌,卻也已給推到了極處,隻要鍾出再加一點兒力氣,便可破了南宮雪憐身子。她羞怯地點了點頭,吻得南宮雪憐更深了些,口舌交纏愈發甜蜜,現在的她再下管身後占有自己的是什麼人了,一心一意隻在自己嬌弱的女兒身上。
本來南宮雪憐便已動情,雖不若裴婉蘭的胴體那般成熟,但天生體質加上淫毒催化,便心�還未臣服,嬌軀卻早已準備好任由男人魚肉,現下又見到裴婉蘭含羞帶怯卻又樂在其中地承受顏設的抽插,情欲的本能更加強旺,給鍾出硬是突破了那層膜;雖說痛楚難免,可內外交煎的淫欲,卻令南宮雪憐苦中作樂,嬌軀順著裴婉蘭的教導輕挪緩扭,任鍾出愈鑽愈深。
等到鍾出全根盡沒,快感混著苦楚令南宮雪憐不由神魂顛倒,也不知該呼疼還是該嬌吟時,裴婉蘭已給身後的顏設奸出了火,與南宮雪憐交纏的口舌雖沒吭一個字,但一張清麗秀雅的臉蛋上頭卻已漲滿了嬌豔誘人的酡紅,櫻唇當中吐氣如蘭,不住薰著南宮雪憐的口鼻,眉宇之間滿是誘人春意,嫩得似可掐出水來,一雙美目更是媚眼如絲,說不盡的矯羞撫媚。
那豔麗模樣兒讓南宮雪憐打從心�了解,即便一開始娘親還不願接受遭二煞淫玩的事實,但現在卻已漸漸享受其中樂趣,而自己雖是幽穀生疼,卻也漸漸感受到了那難以掩飾的滋味;她甜甜地與裴婉蘭擁吻著,緊貼住鍾出股間的腰臀下住輕搖,動作之間雖說難免痛楚,可隨之而來的快活滋味卻更強烈。
沒想到南宮雪憐剛破身子便已展現出不弱於其母的風流意態,鍾出不由大為得意;這麼美又這麼騷的小姑娘,是自己第一個得到她的身子!得意之下不由挺腰更疾,不住淫玩著南宮雪憐初破的胴體。
而顏設透過圓孔見南宮雪憐如此享受,加上肉棒被裴婉蘭又吸又夾,著實舒暢,也漸漸放開了動作;裴婉蘭此刻已被幹得忘形,雖說芳心痛楚未消,可肉體卻已本能地迎合起顏設的抽送,加上南宮雪憐唇�舌間傳過來的都是火,無論呼吸或肌膚接觸,感覺上都已漸漸舒放,全沒一開始的緊張,反倒像是自己快要高潮時一般的放懷享樂,裴婉蘭不由哀吟,是否自己弄的太過火了?南宮雪憐雖是破身,卻沒承受多少苦楚,反而……反而像是樂在其中似的?
但事已至此,她又有什麼話好說?不知不覺間裴婉蘭已與南宮雪憐深刻擁吻,熱烈的仿佛要融到彼此的身子�去,幽穀之中強烈的快感,更是一波波擊打著嬌嫩的胴體,不住搖曳著任身後之人大展淫威,待得鍾出和顏設陽精勁射,在這對母女的體內深深烙下屬於自己的印痕時,裴婉蘭和南宮雪憐都已經舒暢無比地泄了身子,兩人緊緊摟著,再管不到其他人了……
第一集 第四章 異法治傷
光隻想著昨夜暗中窺視到的春光,燕千澤差點都有些不克自持起來。不像腫出顏設這等業餘者,身為專業淫賊的他的眼光可比二煞高多了,從裴婉蘭和南宮雪憐肉體的反應便看得出來,兩女乃是純陰之身,天生氣息偏向陰柔一方,若修練純陰一路的武功進境必快,隻可惜無論南宮世家的家博武功又或妙雪真人的絕世劍藝,都是名門心法,講究的是陰陽平衡;雖說練功路子較穩,不易出錯以致走火入魔,但卻與天生體質歧異,修練便有所成,也難以超凡人聖。
所謂純陰之身與一般的天生媚骨並不相同,後者指的是骨相,自骨生肌,天生媚骨的女子極易動情欲,兼且肉體極為敏感,幾可說是隨手開發便成風情尤物,與男人交合之時滋味特別強烈美妙,往往使男人留戀其肉體以致欲罷不能,有此肉體者若不幸遇上了稟賦較弱的男子,而那男子又舍不得肉欲交接的美妙滋味,要將男子活活吸乾都非難事。
若天生媚骨的女人遇上了稟賦深厚的男人,那才叫做天作之合,彼此之間如魚得水,夜�床笫之間狂歡縱欲,盡享無上美妙;但此種稟賦極是難得,即便燕千澤有著“追花蝶”之名,用過的女人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但二十年前身為成名淫賊之時,此種骨相卻也是前所未見,直到最近才因緣巧合下發現媚骨之女。
但純陰之身卻是大小相同,純陰之身的女子體內陰氣純正,卻隻是適合修練陰氣深重的武功。雖說無論接受過多少男性洗禮,無論是否生兒育女,那幽穀仍是無比緊縮,絕不會有所鬆弛,加上此種特異體質對藥物的抗拒能力較弱,無論何種藥物一入其體都會加速發揮藥力,但純陰之身的女子對情欲的需求卻未必比常人多些;裴婉蘭和南宮雪憐雖說均是純陰之身,但若不是那“無盡之歡”的藥效強悍,光隻憑著鍾出顏設二人的挑情手段也未必能讓她們沈淪淫欲,隻是“無盡之歡”的藥效既已發揮,要讓二女自情欲當中解脫,恐怕比常人更要多花一番功夫。
但真正令燕千澤感到可惜的是,純陰之身的女子交合之時滋味曼妙難言不說,雖說她們未必容易沈醉肉欲深淵,但她們高潮時泄出的元陰卻是修練采補功夫的人可遇而不可求的上等補品,尤其像南宮雪憐這樣的處子,若在她破身之時能采其元陰修練,功力隻怕可以直上幾層樓。
最妙的是女子純陰、男子純陽之體,體內氣息自動循環、自成一氣,與常人不同,任你采補功夫再高、采的再狠,也沒法采到他們元陰元陽耗盡而亡,若想殺人滅口自是多費一番功夫,可若是作用陰陽雙修的爐鼎,卻是恰盡其份。但鍾出和顏設所修均非此等武功,隻將二女拿來泄欲,白白浪費了南宮雪憐珍貴的處子元陰,旁觀的他識得被他們浪費的寶貝,想不暗叫可惜都難。
奸不容易把激動的南宮雪仙安撫下來,妙雪真人一�頭見燕千澤神色,也猜得出他必是在回味昨夜暗中窺視的男女淫事,心中不由一股怒氣,也不知楚妃卿怎麼會選這麼個人托付終身!
雖知對淫賊而言,此類事兒實屬等閑,加上他與南宮雪仙幾可稱得上毫無關係,也難怪他不出力救出裴婉蘭和南宮雪憐,但見他這樣神色,心中那怒火一時之間卻是難消;若不是自己重傷在身,即便可以下床行動,要動手卻是休想,又是昨夜剛受他所助泄出勁氣,才得一夜好眠,終是欠了他人情,光看燕千澤這種神情,妙雪真人便真想好好痛打這幸災樂禍的家夥一頓。
突地心下一驚,妙雪真人暗忖,向來深沈持重的自己,怎麼會變得如此難耐怒火?仔細一想方知,那十道滅元訣傷身極重,自己體內功力大減,難以抑製心中情緒;加上向來嚴守,連楚妃卿這好姐妹都不知道的秘密,極有可能已泄給燕千澤知道,心亂之下自是更壓製不住,這可不是什麼好征兆。妙雪真人深吸一口氣,勉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不像方才那般容易失態。
雖說在師父的安撫下勉強平靜了下來,但南宮雪仙一�頭見燕千澤魂不守舍,猜也猜得出他不知又想到了什麼詭異事情上去,心下不由生起火來。
她可不像妙雪真人那樣持重,雖說從拜師學藝以來,一心隻想學妙雪真人的不世劍法,連她的沈穩也想學,可稟性絕非一時可就,加上這兩日煩心事多,南宮雪仙雖想壓在心底不要失態,可給燕千澤連番撩撥,再難自抑,肚內火一口就噴了出來,“你……你是真沒辦法根治師父身上之傷,還是一心推諉,怕師父傷愈?”
見南宮雪仙才一稍梢平靜,立時便向燕千澤發火,發的還是剛才才被自己製止的話題,妙雪真人不由暗歎這徒兒未免過了分,即便心下再懸著落入賊手的母親和妹子;心情激憤之下也不該隨意向旁人發火;何況麵對的還是“追花蝶”燕千澤。
雖說昨夜他未向自己動手,可淫賊與俠女之間的對頭關係千百年難改,妙雪真人對他可一點不敢放心,偏偏南宮雪仙卻全然不覺自己不與他衝突的苦心,一肚子火仍向著此人發泄,若引得燕千澤心生怒火,以往的獸性再回身上,自己和南宮雪仙隻怕都貞節難保。現下的她隻希望楚妃卿快點回來,至少也讓燕千澤有些顧慮。
一看妙雪真人色變便知她心下在想什麼,若非這些正道之士不以胸有城府為喜,除了少數特別深沈之輩外多少都有點心思容易臆測的毛病,像自己這種手上功夫不行、隻靠輕功或心機保命的淫賊,隻怕早給殺了個精光。
燕千澤微微一笑,向著妙雪真人搖了搖頭。這種小女孩的小心眼,他可比向來規行矩步、一心隻在劍上的妙雪真人了解的多;與其說南宮雪仙向著自己發火,不如說她心中哀痛太過,靠著使小性子撒氣,才能勉強轉移話題,不想到那令自己傷心之處。
“這個嘛……”燕千澤微一沈吟,見妙雪真人一雙美目不住打量著自己,本來不想說出來的秘密還是忍不住脫口而出,“根治之法倒是有的,雖說隻有個六七分機會,卻也值得一試……”
他不說還好,一聽此話不隻南宮雪仙,連妙雪真人都差點忍不住發作,師徒竟不約而同地脫口而出,“你……你說什麼?”
原本話出口時還有點兒害怕,畢竟麵前這淫賊師父現下沒辦法惹,自己又惹不起,也怪不得師父話�小心謹慎,一聽自己遷怒之時都不由得緊張,但燕千澤的這句話實在太惹人嫌,加上連師父都問出了口?仿佛給自己添加了不少勇氣。
雖說妙雪真人一句話出口便沒再加追擊,顯然是不想惹怒此人,但南宮雪仙可沒這多顧慮,“你……你太過分了!明明知道有根治之法卻不用在師父身上,讓……讓師父身上留傷無力動手,你……你存的是什麼心?若你不存心如此,昨夜便用這根治之法為師父療愈內傷,師父……師父早就已經好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子……”
“你這句話……是胡、說、八、道。”燕千澤微微一笑,令麵前二女怒火更增,連妙雪真人都差點抑不住心中怒火,偏偏隻能壓抑下心中怒意,瞪著燕千澤言笑晏晏,伸指一下接著一下,輕輕戳著南宮雪仙額頭,彷佛在逗弄小孩子一般,“一來這根治的法子沒有十分把握,不能隨意施為,畢竟十道滅元訣造成的傷勢太過複雜,牽一發而動全身,萬萬不可大意;二來嘛……這辦法你師父未必願意接受,就算她接受我也不願意,就算我們都願意也得聽妃卿的意見……”
“哪來這麼多理由?”雖知燕千澤未必是欺自己無力與抗,這撩人心火的怪作風有七八成是他的個性使然,光昨夜到現在自己也不知被他氣了多少次,但南宮雪仙自知年輕,一肚子火既壓不住,索性全噴出來,“救人就是救人,你若救了師父……師父又哪�會不願意?”
“真的嗎?”轉頭望向妙雪真人,燕千澤笑得好生邪氣,連眼都眯了起來,全看不見他眼中神色,“若我真不顧後果,用這隻有六七分機會的根治之法救助道長,道長真會感激我?”
“這個嘛……”見燕千澤笑得忒也邪氣,還刻意眯起了眼,不讓自己從眼神中看出他心下所想,妙雪真人與他交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自知此人話�往往都隱含他意,絕不似話意這般明白,可不能隨意應承,偏偏南宮雪仙卻不解地看向自己,全不了解自己沈吟的原因,這小徒兒確實還有得磨練。
她低著頭想了想,輕輕抿了抿櫻唇,這才�起頭來看向燕千澤,“十道滅元訣威力無窮,皮牯雖是步上邪道,卻也難掩驚才絕豔,此招武林中又有誰敢說有十成把握盡解?如若有法根治,六七分的把握已經很足夠了,最多不過是救不成功,妙雪倒不會因此怨怪旁人……”
“不過……”見南宮雪仙想要搶話,妙雪真人杏眼一瞪阻住了她,隨即轉向燕千澤,眼神語氣都無比嚴謹,生怕露了點口風又落下了把柄給他嘲笑,畢竟因著楚妃卿的緣故,就算自己身上無傷也不好真和此人翻臉,“這根治之法若燕兄不願意,妙雪也不能強人所難,何況如果還要聽妃卿妹子的意願,想必其中牽涉頗多,妙雪之傷便重,也無須牽扯旁人……”
“還是美道姑心腸好,比你那沈不住氣的徒兒沈穩得多;其實這法子倒不沒怎麼牽扯旁人,隻是……”見南宮雪仙紅了臉還想爭執,燕千澤淡淡一笑,刻意又把話題撩起來,直到看南宮雪仙已氣得手都按到劍柄上了,這才接下了話,“燕某想到的根治之法,乃是因為燕某所修乃是采陰補陽的陰陽訣,威力雖遠遠不如十道滅元訣厲害,但要說到調理體內陰陽氣息,卻不輸名門正宗內功;美道姑體內十道滅元訣的勁氣之所以難治,乃是因為數種氣勁彼此牽引衝擊,毀傷經脈髒腑,以外力強行驅出,往往驅得一部,其餘勁氣反倒在體內更加糾纏深種,難以拔除,若以陰陽訣調理體內陰陽之氣,非是強驅而是轉化吸納,便下能根治也該當能解得大半……”
“這……是這樣啊……”聽燕千澤這麼一解釋,南宮雪仙不由呐呐,微微縮了縮頸子。
武林之中無論何門何派,內功秘訣都是機密中的機密,非本門之徒絕不能傳,雖說眼前之人乃是淫賊,所修內功又是采陰補陽之法,絕對非屬正派,可終也是一方秘訣,若為了救妙雪真人之傷,要令本門秘訣外傳,兩邊均是利弊互見,也難怪燕千澤要瞻前顧後不敢輕易施為。即便再看不起淫賊,但這種基本的武林規矩她還是懂的,要令對方傳授秘訣,南宮雪仙還真開不了這個口。
“不是你想像那樣。”見南宮雪仙退縮,燕千澤似很得意地笑了出來,氣得原本已諒解的南宮雪仙火又上來了,卻見妙雪真人柳眉微蹙,桃腮微紅,卻不像是生氣,反倒像是想到了什麼異常之事。
燕千澤又開了口,“美道姑現在的情況,隻怕也運不得功,若要以陰陽訣救治體內傷創,唯一的法子……就是藉由男女交合之便,采補吸取美道姑體內真元,藉以調理陰陽……”
“什麼……真的假的?”聽燕幹澤這麼說,南宮雪仙登時驚叫出聲。妙雪真人臉兒暈紅,雖是輕嗔薄怒,更多的卻是嬌羞之態。
燕千澤其意甚明,若要用這法子根治妙雪真人體內十道滅元訣之創,便要讓妙雪真人與燕千澤這淫賊交合,這種事確實不能在妙雪真人傷重到迷迷糊糊的情形下施行,若燕千澤昨夜當真主動要根治妙雪真人體內傷創,就算明知這是救命之舉,南宮雪仙也第一個無法同意;即便妙雪真人現在知道了,也真不敢隨便開口答應,畢竟她的處子之身守了四十年,是否這樣輕易地交給別人,還是個淫賊,即便以她的沈穩決斷,一時之間也真無法決定。
加上燕千澤還是楚妃卿的丈夫……現任妙雪真人總算知道,為什麼燕千澤還得聽楚圮卿的意見;若燕千澤強行施為,一來自己未必領情,多半以為他淫賊獸欲又生,才選了這要玷汙自己身子的法子,二來對楚妃卿也真難以交代,若換了自己來選,也真是個左右為難之局。
加上妙雪真人雖非淫賊,但長年追殺淫賊多了,對采補之道也非全無認識。所謂采補不隻是男女交合而已,還要交合時的雙方完全敞開心胸,享受魚水之歡,讓體內精關盡開,方得陰陽調合之效;若雙方都已有經驗還好,如若一方還是初次,就得由對方多加挑逗愛撫,直到動情之後方能成事。
雖說年已四旬,妙雪真人可還是清純處子之身,便不說獻身之羞,光想到要讓這淫賊在自己貞潔的胴體上頭大施淫賊慣技,燃起自己的情欲,讓自己元陰盡放,與他盡情交合,從貞潔矯貴的俠女一變而為任其魚肉的淫娃蕩婦,光隻想像那般景況,都教妙雪真人難以忍受。
何況男女之事與旁事不同,交合之後可不能說分便分;淫賊之所以惹人厭惡,猶如過街老鼠人人喊打,一半是因為淫賊多半恃強淩弱,一半也是因為淫賊隻求一夕之歡,事後便將玷汙了的女子棄若蔽屣。若她真同意了這個法子,事後楚妃卿隻怕是硬留也要把自己留下來,妙雪真人可真無法想像自己夜夜留在床上,等候著燕千澤這淫賊恣意疼愛蹂躪的模樣,光想都覺羞人。
“你……你胡說……”見師父都閉了口,似是還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南宮雪仙也無法接受此事。她掙紮似地開了口,“一定……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不……不會隻有這個法子的……是不是?”
“是啊!有法有破,一定有其他的辦法可解……”先一句話說的南宮雪仙麵泛喜色,燕千澤又補了一句,把心情才好起來一點的南宮雪仙又打了下去;光看他邊說還邊刻意吐舌舐了舐唇皮,一副淫賊的急色模樣,令南宮雪仙真不想相信他說的話,“不過燕某不知道。美道姑要說我淫邪好色也好,要說我孤陋寡聞也罷,總之我是隻知道這辦法,看美道姑願不願意接受了……”
見這笨徒弟還沒發覺自己被燕千澤玩弄於股掌之間,妙雪真人苦笑著暗歎了一口氣。南宮雪仙本來也冰雪聰明,照說不該這般容易上當,但母親和妹妹淪落敵手,依靠的師父卻又負傷在身,心思正自慌亂,也怪不得對燕千澤的挑釁照單全收。
她輕輕伸手,拉住還要爭辯的南宮雪仙衣角,讓這徒兒靜了下來;她轉過頭來似笑非笑地望著燕千澤,“燕兄方才說便妙雪接……接受燕兄以此法為妙雪療傷,燕兄自己也未必願意,這……可是真話?或者隻是說來唬唬雪仙的?”
“這個……是真話沒錯……”見妙雪真人說話時神情嬌甜,不像麵對人所不齒的淫賊,倒還真有些朋友間說笑的意味在,心知自己的說話能夠逗得南宮雪仙激動難平,但這個老對手卻不是這般容易上當的。
不過別說自己,恐怕楚妃卿也從未想過,向來冰冷正經的妙雪真人,說到女子貞操之事時非但沒扳著臉,反麵言笑如常,一副不當一回事的模樣,說話時還不經意地輕挺嬌軀,玲瓏浮凸的曲線吸過了他目光,燕千澤不由有點兒被對方反將一軍的感覺。他刻意用淫賊的眼光在妙雪真人胸前打量一番,露骨到完全沒有保留,好不容易等到妙雪真人忍不住臉兒微紅,伸手輕掩嬌軀時才開了口,“哎……畢竟燕某是有妻室的人了……若燕某隨意動手,妃卿會難過的……”
“哦?妃卿也會河東獅吼?妙雪可真沒見過呢!”聽燕千澤說話,還真與以往的印象連結不上來。從他的話意,卻聽得出他與楚妃卿夫妻恩愛,似是動了真心,不由令妙雪真人嘖嘖稱奇。
“妃卿不會……不過生氣還是小事,氣過了勁頭也就完了;可妃卿若是難過,事情就悶在心�,要撩她說出來都難,那個樣子可不行,光看都讓人難受,燕某可不願意看她那個樣子……所以我說小姑娘你小心點,現在你師父可隻有你能護駕,別人都不行,你說話前得看看狀況,如果你還刻意惹得燕某生氣,害燕某忍不住向美道姑下手,弄得妃卿難過,事後燕某可饒不過你的。”
“你!”氣得滿臉通紅,沒想到燕千澤如此無恥,竟連他自己見色起意都想賴到自己身上,偏偏此人至少有一句話沒有說錯;現下妙雪真人無力動手,楚妃卿又在外未歸,除自己外還真沒有人能夠牽製燕千澤。
南宮雪仙雖說一看到此人便不由心火湧上,一肚子火彷佛尋到了出口狂噴而出,再也難以保留,可靜心一想方才妙雪真人與此人說話時的情態,南宮雪仙也知道現在不是自己任性的時候,不過……光看著這個人出現便一肚子火,想忍耐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不煩你們師徒授業了,”燕千澤嘻嘻一笑,收拾了桌上餐具離開房間,“大約明兒個妃卿她們便回來了,小姑娘至少得忍耐到那時候,至於美道姑嘛……你可要當心些,當年你追的燕某慘了,說不定燕某還懷恨在心!如果燕某想要偷香竊玉,今夜便是時機,你可要好生準備……”
一怒之下當場跳起來,偏偏在南宮雪仙拔劍之前,燕千澤早去遠了;南宮雪仙望了望師父,終究是沒追出去,腰間長劍恨恨地往桌上一扔,令妙雪真人又好氣又好笑。不過南宮雪仙雖氣,終是沒忘了顧著自己的責任,奸歹是有了進步,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仙兒,坐下吧。”
“是,師父……”小嘴兒一扁,眼兒紅紅的,南宮雪仙心下著實委屈。娘親和妹子淪陷敵手,師父又因著自己的緣故中了那凶名夙著的十道滅元訣,唯一的解法偏又是要委身與那邪惡的壞淫賊,南宮雪仙便一千一萬個想師父快點好起來,可也不敢勸師父采行此法,萬般委屈壓抑心底,給燕千澤無窮無盡的撩撥之下,那淚水終究還是難以忍耐,一坐回妙雪真人身邊,南宮雪仙忍不住撲身她懷中,淚水已滾滾而出,“嗚……師父……都是……都是雪仙不好……帶著師父到了此處……才……才害得師父走也走不出去,還被他……還被他那般言詞侮辱……都是雪仙的錯……嗚……”
“不是仙兒的錯……仙兒已經做得很好了……咳……”安撫著懷中痛哭的南宮雪仙,妙雪真人隻覺胸中異氣蠢蠢欲動,顯然燕千澤的治標之法當真隻能撐得一時。
不過這也難怪燕千澤,十道滅元訣不隻是威力強大而已,更麻煩的便是侵入體內的多重勁氣互相牽扯糾結、難以處理,縱然靠著高明內功驅得一股勁氣,其餘勁氣受內功�陰氣陽氣吸引,不隻威力不消反而更增,複雜之處當真難以言喻,燕千澤能保自己昨夜未曾受苦、一夜好睡,已算是前所未有的好運氣了。
不過想到接下來的問題,妙雪真人便不由臉兒微潤,眼兒都不由有些迷蒙,體內勁氣難以自行排除,不說根治之法令人難以接受,若換了二十年前自己隻怕死了也不願委身淫賊而活,即便現在知燕千澤與楚妃卿恩愛,絕非一般令人不齒的淫徒,但要自己獻身予他,這決斷一時之間卻也無法下去。
何況光想到若今夜自己想好好睡一覺,恐怕還得讓燕千澤推拿針灸一番,昨夜自己昏暈過去還好,今兒個自己神智清醒,還得被他在自己裸著的背上推拿按摩,光想想都覺羞人;尤其若照燕千澤的手段,給他這樣摸著摸著摸習慣了,也不知會否弄出什麼事來?便不委身與他,日後給這人當做把柄取笑,妙雪真人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此人這個性怕是楚妃卿都沒法。
在師父懷中抽泣了好一會兒,南宮雪仙好不容易才收止了淚水,隨著哭泣和話語出口,心中的沈悶倒真揮發了大半。雖說仍是擔心落入敵手的娘親和妹子,感覺卻沒先前那般積鬱了,語中雖還帶著淚水氣息,可聲音中漸漸回複了以往的生氣,不像一早起來時那般梗鬱於心模樣,“師父……接下來該……該怎麼辦才好?娘和憐兒都……都被他們那樣……該怎麼樣才能救出來?”
“這個嘛……還得從長計議才是……”心中一時無計,還真沒辦法回答南宮雪仙的問題,即便自己傷勢已愈,若沒法對付鍾出顏設二人的十道滅元訣,雙方相爭勝負之數也真難以預料。
自己單打獨鬥雙煞之一雖說因著劍法差距,自己可操必勝,但南宮雪仙麵對另一人卻未必有勝算,何況對方還有個粱敏君在,除非自己把楚妃卿也拖下水。
可這樣下去,也難說虎門三煞在外是否還有其他的援手,規模愈扯愈大,牽涉愈來愈多,絕非自己所願;可若延宕下去,三煞凶性難消,也不知落在他們手中的裴婉蘭與南宮雪憐會遭何種毒手,光被強奸她們都未必受得了,遑論其他。
本來燕千澤身為淫賊,輕功之高明在眾人中當屬頂尖,可一來他未必願意涉入此事,二來裴婉蘭與南宮雪憐都是美人胚子,鍾出顏設既弄了二女上手,在未膩之前想來必是夜夜春宵,緊緊抱著絕不放手,便以燕千澤的輕功,想在鍾出顏設兩人的床上救人,怕也難能。
“師父……”見妙雪真人沈吟,知道師父一時間也想不出辦法,南宮雪仙芳心愈痛。她心懸落入敵手的親人,萬分希望師父趕快好起來才可出手救人,偏又知道現下唯一的救助之法,妙雪真人實在難以應承,芳心掙紮矛盾,也真不知該怎麼辦才是。她看了看師父,心中尋思之下,好不容易才下了決定,“師父……仙兒求你……”
“嗯?”
“仙兒……仙兒想求師父趕快好起來……可是……可是他的法子……哎……仙兒也不知怎麼說……能不能有其他的法子?仙兒好想師父快點好,又不希望……不希望師父被他占了大便宜……”
“仙兒放心,為師……為師會想到辦法的……何況現在就算為師願意,他也要先求妃卿同意才成……”說到此處妙雪真人不由臉紅,說來自己武功有成之後,為了心中那個秘密,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是這樣一副冷傲高潔、拒人於千�之外的模樣,光今天臉紅的次數都超過以往加起來,“如果圮卿不願意,他該以妃卿為先,就算為師……想要獻身,他也未必願意出手相救……看來還是得等明天妃卿她們回來,為師和她細加討論再說……倒是仙兒,有件事情你要注意……”
“是?”
“是對上這燕千澤的態度,”見自己一提到燕千澤,南宮雪仙的臉蛋兒又氣紅了,妙雪真人微微一笑,伸手輕撫著愛徒臉頰,這兩人的針鋒相對,讓她又似回到了年輕之時,“此人雖是淫徒,但當年除了淫邪好色之外,別無其他過惡,把好色輕薄這些問題去掉,他所行幾可稱得上俠義之道;現下他已經收斂,雖說口頭上愛占便宜的毛病不改,卻已非當年淫邪之輩,口中說話或許有些過分,但別無惡行,又伸手助了你一把,論情論理你都不該對他如此無禮,更不該這般輕易就失去平靜,修劍之道以平心靜意為上,一旦心亂,劍法再難臻絕頂之境,你可還記得?”
“是,徒兒知道了。”聽師父教訓自己,一開始時南宮雪仙雖還想辯解,但聽妙雪真人這麼一說,靜下心來細想,妙雪真人所言確屬有理,南宮雪仙也知自己確實衝動了,若說要好聲好氣的麵對此人或許不易,但若要靜下心來對待,以自己修劍之心該當不是難事,“可他……他為什麼這樣說話,仙兒真的……真忍不住想生氣,他的說話跟淫徒真沒兩樣……他叮真的收斂了嗎?”
“其他的不說,他對妃卿該當是真心的……聽你早上說,他和圮卿恩愛,多半不是假的。”見南宮雪仙還沒發現,妙雪真人心下暗忖;其實別說南宮雪仙,若非自己看出了剛剛一場大哭之後。南宮雪仙心中積鬱吐出了不少,隻怕也沒能察覺,說不定燕千澤之所以多方撩撥,小部分是因這難得的機會虧虧自己好一發當年怨氣,主要卻是為了撩得南宮雪仙怒氣外吐,擔心和掙紮才不至於都積壓在心�。
隻是往年印象猶在,要承認此人存心良善才刻意撩起南宮雪仙怒火,讓她有個發泄的空間,此事別說南宮雪仙,就連妙雪真人一時都難說服自己。她想了想,還是決定不說出來,“而且,燕千澤也已經不是當年好色的燕千澤了……這一點為師倒還看得出來。”
見南宮雪仙微嘟小嘴,一副還不肯相信的樣兒,妙雪真人雖想說明清楚,但這理由連她自己想想都覺羞人,猶是清純處子的她哪堪宣之於口?但若不說清,以南宮雪仙現下的心態,對上燕千澤時想平靜都不可能平靜下來,這個人的難搞當年妙雪真人可是經驗過許多次了,權衡之下她還足說了出來,“換了當年好色如命的燕千澤,見為師受傷暈厥,你又對他毫無防備,一把妃卿她們支開,第一件事就是來壞為師的貞操……接著就是仙兒你的身子……以他的本領,一兩天的時間足夠做出很多事了,到時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飯,妃卿回來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就算……就算那樣……事後雪仙也不會放他幹休……絕對不會……”邊說邊不由瞼紅,其實一早起來細細尋思,南宮雪仙也真不由想到了此事,但那時她還不知此人便是當年淫名在外的“追花蝶”燕千澤,隻道是自己多心了,若早知此事,昨夜自己如何硬撐也不敢睡過去。
光思及此已是臉兒暈紅,妙雪真人卻不敢多說,若昨夜推拿之時,燕千澤已掌握到自己體內那個秘密,想要強抑獸性隻怕也難。南宮雪仙不知當年之事,她卻是知之甚詳,以燕千澤當年的本領,女人被他弄上手之後,想要離開可不容易,隻做個一次兩次或許還能在事後離開他,可若讓燕千澤多在床上憐愛個幾回,便被他棄若蔽屣,恨他的女子也不多,南宮雪仙實在太過小看此人的床笫功夫。
若這兩天當真與他在床上度過,等到楚妃卿回來,隻怕兩女不隻失身,連芳心都給此人奪了去,再也無法自拔,不過此種事又怎能對徒兒明說?妙雪真人隻能輕歎一口氣。
“先不說這個,仙兒,”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妙雪真人輕籲一口氣,似是下了什麼決定般,“待會你去找他,告訴他為師體內異氣又自鼓蕩,請他……請他晚上來為為師推拿一番,不這樣為師恐怕……恐怕撐不到明天妃卿回來……好個十道滅元訣,也真不知這二賊是怎麼弄到手的。”
“師……師父……”給妙雪真人這句話殛得目瞪口呆,南宮雪仙自己不是沒感受到昨夜的香豔氣氛,身為女子那樣將背心全暴露在男人眼前,便是眼中未見男子,可說羞人也夠羞人了,昨夜若非見妙雪真人重傷暈厥,加上心中又沒對此人有所防範,南宮雪仙可放心不下讓一個男子為妙雪真人行此法療傷。
可怎麼也沒想到,清醒之後的師父竟還要燕千澤為她推拿,難不成……南宮雪仙偷偷窺視著妙雪真人的表情,雖是平靜一如以往,可眉楷眼角間卻隱隱浮現一層粉紅的光暈,真有點仙子思春那隱在莊嚴冶豔下的誘人,南宮雪仙不由微懼,難不成因著自己希望師父趕快好起來,妙雪真人當真打算和燕千澤陰陽雙修療傷?偏偏想問又問不出口來,臉兒登時脹得紅了。
“別瞎猜了,快去!”和南宮雪仙眼兒一對,看出了她眼中夾雜著驚訝的疑惑,妙雪真人隻覺胸口微窒,顯然情緒一動,體內勁氣也隨之起舞,這十道滅元訣實在纏人。
她也猜得出南宮雪仙想到什麼地方去了,那原本若隱若現的麗色不由愈發透體而出,妙雪真人輕輕地推了推徒兒,“這十道滅元訣周而複始,在體內不住起伏,他的泄氣之法隻能救得燃眉之急,若不如此為師怕難撐下去。所以今夜也要仙兒守望,不讓他……不讓他趁機對師父無禮,好嗎?”
“是……仙兒曉得了……”
月兒已上東山,燕千澤走入房中,迎麵而來的是南宮雪仙似想殺人一般的目光,燕千澤微笑以對,反倒是主角妙雪真人擁被坐在床上,一點羞懼都沒有,望向自己的表情還帶一絲笑意。
“不知美道姑可準備好了嗎?”不想多話,取出金針在燭火上燒灼著,燕千澤眼角一瞥,隻見床上的妙雪真人微微點頭,轉過身去,輕輕拉開罩身的床被,瑩然生光、雪雕玉琢的粉背已然裸露了出來,一旁的南宮雪仙不由緊張,燕千澤嘴角一歪,刻意放慢了腳步,讓南宮雪仙發現他一雙眼兒輕盯著妙雪真人赤裸的背部不放,氣得她臉兒又紅了起來,握著劍柄的手忍不住用力。燕千澤倒沒怎樣,反是妙雪真人背後似生了眼睛,像是看穿了南宮雪仙的心意,“仙兒放輕鬆點吧!又不是你受傷……好生護法,以防打擾便是,燕兄不會害為師的。”
“哦?美道姑就真這麼放心?”燕千澤狡黠一笑,眼兒眯得像隻狐狸,“當年美道姑追殺燕某的時候,手下可從沒鬆動過,何況……就算沒有當年的過節,以美道姑的天姿國色,你難道就真認為燕某不會臨時見色起意?明兒個妃卿就要回來了,今夜……恐怕是燕某最後偷香竊玉的機會了,美道姑難道不認為,燕某會施施手段,先弄暈了你徒兒,再讓美道姑嚐嚐床笫歡愉滋味?”
“不放心又能如何?”連頭都沒轉過來,妙雪真人話聲�平靜依然,似是一點都不擔心燕千澤話語�的恫嚇,倒是南宮雪仙手�緊張得快出了汗,長劍幾乎有種想要出鞘的衝動,“總不能教仙兒乾脆拔出長劍,按在燕兄頸上,好讓燕兄專心為妙雪療傷,少了這許多話?”
“想法倒是不錯,長劍臨頸,確實可以嚇卻不少淫思野望,就算淫賊在這情況下怕都硬不起來……哎,可惜不行,”故意看向瞼兒脹得通紅,鞘中長劍似拔不拔的南宮雪仙,燕千澤點了點頭,麵上有種故作姿態的嚴肅,“燕某瞻子小,若真有把長劍按在頸上,恐怕連運功都不會了……”
“所以說啦!好仙兒把劍放下,別嚇著燕兄了,為師可還等著他來救命呢!”
“師父!”沒想到妙雪真人竟順著燕千澤的話調侃自己,南宮雪仙雖氣卻又無法出言反駁,隻能狠瞪燕千澤一眼,悻悻然地放下了兵刀,而燕千澤嘴角的笑意卻愈來愈濃,一副小人得誌的得意模樣,“哎呀呀!老天要下紅雨了,這麼好說話的美道姑,隻怕連妃卿都沒見過……唔,十道滅元訣攻心喪智,莫非真傷到美道姑神智去了?要是因此功讓你變了個人,妃卿會很難過的……”
感覺燕千澤坐到了背後,妙雪真人表麵平靜,一顆心卻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背心漸漸燒熱,也不知是因為自己的緊張,還是燕千澤那灼灼的目光?昨夜自己昏了過去,才任此人在背後弄鬼,可今天自己卻是神智清楚地任他推拿施為,縱妙雪真人修養深湛:心靜如水,可處子之身要任男人在背上針灸推拿,羞赧之意仍是難以掩飾。若不是燕千澤話�刻意提到楚妃卿,雖說話語輕薄,似也在點醒自己不要見色忘形,妙雪真人可真想逃下床去,免了挨燕千澤這一手呢!
“哎……”當金針人體之時,一股勁力透體而入,妙雪真人原還能忍得,但當燕千澤的大手撫到背上,推拿之間緩緩運勁,導引已鑽人體內的勁力之時,妙雪真人卻不由得輕聲呻吟出聲。
也不知是燕千澤施了什麼手段,還是自己的肌膚特別敏感,當他一雙手貼到身上時,妙雪真人隻覺除了燕千澤的勁力外,另有一股灼熱緩緩導入,不像那導引體內勁氣的力道集中一點,那灼熱瞬間走遍奇經八脈,烘得妙雪真人嬌軀不由暖烘烘的,魂兒都不由有些飄飄然。
她輕咬著牙,似是難耐刺激般地輕扭嬌軀,伹又不能讓燕千澤大手離體,哪�還有逃離的空間?妙雪真人隻覺身子漸熱,尤其那走遍全身經脈的熱力帶起了難以言喻的刺激,熬得她周身酸癢,難以自製。
昨夜當他為妙雪真人推拿之時,南宮雪仙雖見妙雪真人嬌軀泛紅,肌膚發熱,本還以為那是勁力運行間的自然現象,但現下知道了此人身分,又見妙雪真人美目微眯,櫻唇輕咬,瓊鼻間發出的呻吟聲竟頗有種引人心動的誘惑,聽得連南宮雪仙都不由心癢癢的,她心下不由懷疑,淫賊用來對付俠女的手段千變萬化,若他這一行功暗藏邪法,那可該怎麼辦?偏偏自己對此孤陋寡聞,若燕千澤用上什麼手段,隻怕自己也看不出來;南宮雪仙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燕千澤大手在妙雪真人細致嬌柔、美得像在發光的裸背上來回滑動,一心隻等著他若有異動,立時便要出手。
好不容易才靜下心來,感覺燕千澤的勁力到處,體內的勁氣似開了個口,漸漸散溢而出,雖說嬌軀火熱難當,滑若凝脂的嫩肌上似抹了層薄薄香汗,但沒有了那異樣勁氣幹擾,妙雪真人心下既定,便可感覺出燕千澤的手法,確實是單純的運功推拿,為自己稍泄體內勁氣而已,那股火熱隻是自己嬌軀對異性接觸的本能反應,尤其隨著自己注意力放在背上,愈發感覺得出燕千澤大手到處掌心肌肉的感覺,那觸感十分奇異,令她不由有種自己正在他的手下漸漸融化的感覺。
眼見妙雪真人眉目漸開,顯然體內痛楚隨著燕千澤的推拿漸漸鬆弛,南宮雪仙一顆心終於漸漸鬆了下來,可不知怎麼搞的,心一鬆下眼皮便覺愈來愈酸澀難過,竟似隨時要閉起來似的,嚇得南宮雪仙魂都快飛了。
她拚命地睜大眼睛,抗拒著愈來愈沈重的眼皮,及那打從體內深處湧上愈來愈強烈的睡意,南宮雪仙可怎麼也沒想到,怕什麼就來什麼,這燕千澤果然心存邪念,也不知怎麼用藥暗算,真讓自己不知不覺間著了道兒。
她伸手按劍,銀牙輕咬舌尖,微微的痛楚勉力抵抗著強烈的睡意,若非知妙雪真人行功正至緊要關頭,如果自己此刻出言打擾而導致走火入魔可就害了師父;南宮雪仙早要出言申斥其非,偏生現下卻隻能咬牙忍著,等對方鬆開師父才敢動手。
也不知過了多久,當燕千澤終於推拿完畢,拔出了金針,手才剛離開妙雪真人背後,南宮雪仙便忙不�地鑽進兩人中間,取衣遮住妙雪真人背後,似是深怕給燕千澤多瞧了一眼,隨即拔劍出鞘,直指著燕千澤,“你……你好大膽子,竟敢施藥害人……”
沒想到行功方畢,南宮雪仙立時便叫了出來,妙雪真人轉過頭來,若非伸手得快,怕那才剛掩住背心的外袍都要落了下來;隻見南宮雪仙雖奮力保持清醒,眼皮卻是愈來愈重,不時眯住,仿佛隨時都要閉起來。
妙雪真人陡地一驚,原還以為燕千澤做了什麼手腳,可見燕千澤雖是眉毛微挑,手上收拾的動作卻一點不慢,完全不搭理南宮雪仙指向他的長劍,妙雪真人微一吸氣,卻不覺有甚異處,心念一轉已知其理。
她伸手輕輕拉了拉南宮雪仙衣袖,動作極其輕巧,生怕一個用力外袍落下,藕臂便要露出春光,“仙兒別擔心,沒什麼用藥的事,你……昨夜沒好睡吧?”
見轉移了南宮雪仙注意力,妙雪真人這才接了下去,“仙兒你昨兒激戰太累,又負著為師逃到此處,可接下來又沒好生休息,才會累得眼睛酸澀疼痛,稍微眯一下子,別太用力就好了……”
等到依己之意好生閉目休息,終於知道自己錯怪了燕千澤的南宮雪仙服侍著自己躺下來時,妙雪真人隻覺口乾舌燥,身子軟綿綿地再也使不上力,這才感覺到山�夜間的清涼。方才運功的時間雖不長,可體內氣勁運行之下,身子著實火熱,尤其他大手到處,更是股股熱力直透,全身水分似都化成了汗沁出體外,若非南宮雪仙體貼地為她擦拭過一回,怕連躺下來都難以安生。
“多謝……多謝燕兄了……”看著燕千澤收拾金針,妙雪真人聲音輕緩,望著他的眼中竟有絲迷蒙,“明兒個等妃卿回來,還請燕兄……請燕兄安排,讓妙雪與妃卿好生研究一番……”
“這是當然了,”收拾得乾乾淨淨,燕千澤站了起來,吐了口氣,身子竟有些微微的搖晃;雖說他運功隻是為了導引妙雪真人體內氣勁,但妙雪真人本身內力深厚,那十道滅元訣也是勁氣強悍,光隻是導引氣息都令他疲憊,“還請美道姑跟妃卿說明清楚,美道姑在這兒過得好好的,連你的徒兒也是,燕某連根手指都沒亂碰,完全沒有監守自盜,這事不說清不行……”
第一集 第五章 表�之間
靠自己一人要抗著燕千澤那充滿淫欲的火熱眼光,南宮雪仙真已撐到了極限,好不容易等到第二天,當楚妃卿的身影終於在房門口出現的當兒,鬆了口氣的南宮雪仙差點沒軟倒下去。楚妃卿讓燕萍霜帶著南宮雪仙到別間客房休息之後,房�便隻剩下楚妃卿和妙雪真人兩人了。
“妙雪姐姐……還好吧……”
“目前還行,隻是暫時沒法運功動手,”嘴上微微苦笑,妙雪真人搖了搖頭,“沒想到妙雪也有這麼一天,竟要靠燕千澤援手才活得下去,如棋世事、莫測乾坤,真是難以預料……”
“吉人自有天相,妙雪姐姐用不著擔心的,”為妙雪真人掖了掖床被,讓她躺得舒服一些,楚妃卿俏臉微紅,溫柔如水的神色間竟有些扭捏嬌羞的小女兒之態,“萬事有法有破,那十道滅元訣雖是厲害,可總也不會是不治之法,你我再加上……加上他,三個臭皮匠勝過一個諸葛亮,集思廣益下總會想到辦法解決,妙雪姐姐放寬心,在這兒好生休養。外麵的痕跡已布到了數十�外的縣城�頭去,虎門三煞再能追蹤,歧路亡羊,也隻能愈追愈遠,一輩子也找不著此處的。”
“也就是說……妙雪可能得在這兒過上一輩子了……”
“姐姐!”沒想到虎門三煞一招之勝,竟令向來心高氣傲的妙雪真人如此頹靡,這般喪氣話換了以前是打死也沒法從妙雪真人口中聽到的,楚妃卿不由芳心愈驚,“不會的,姐姐一定會好起來,千萬別喪氣,待會兒我們和……和他好生商量一下,一定會有辦法的,姐姐千萬別灰心……”
“是嗎?”從方才見楚妃卿臉兒微紅,不敢望向自己,妙雪真人便即猜到,這好姐妹想必已聽燕千澤說過他所想出的根治之法,想要勸自己同意偏生此事對自己難以啟齒,卻又不願有所隱瞞,這才有如此嬌羞的小女兒神態。
她輕輕探手,握住了楚妃卿纖手,讓她安下心來,“妃卿放心,妙雪還沒到一蹶不振的地步,隻是……隻是難得負如此重傷,才有些不安……對了,好妃卿,說說你和那燕千澤是怎麼回事?這麼長一段日子全沒聯絡,妙雪可擔心你得緊呢!”
“那……那個時候的事啊……”說到當年事,楚妃卿臉兒不由暈紅,吞吞吐吐的,給妙雪真人好生逼問了一會,這才小聲說了出來。
眼見窗外月上柳梢,擁被坐在床上的楚妃卿不由籲了口氣。雖說性子極柔,柔得不像江湖中人,那“繞指柔”的外號著實頗有些譏誚之意,但她也不是傷春悲秋、無事呻吟的文人,隻是這回運鏢來此的路上,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變化太快太疾。雖說用以賑災的銀兩總算是到了地頭,也已交接給見銀兩到來大喜過望的縣令,但楚妃卿心下一時之間,卻仍是難以平靜。
首先是路上遇到的劫鏢者,照說此次鏢銀不同一般,乃是用以賑災的銀子,武林中黑白兩道講的都是盜亦有道,不說運鏢者的手底武藝、江湖名望,光想到黃河洪泛區災民嗷嗷待哺的可憐模樣,便是黑道強人也不願伸手動賑災之物。
楚妃卿與二師兄一路運鏢都沒過上什麼問題,卻在進入災區距縣城不過十餘�路的地方遇上了劫鏢之人。對方人數不少,可有一大半卻是麵黃嘰瘦的災民,隻少數幾個領頭的武功還算高明,吃得腦滿腸肥;楚圮卿與一同運鏢的師兄師弟們雖是全力以赴,奈何寡不敵眾,眼見鏢銀要失的當兒,好不容易才等到有人拔刀相助。
苦戰一場,等到把劫鏢者都趕開的時候,一見來援者容貌,正開口想道謝的楚妃卿不由一怔,渾身上下也不知沾了多少血跡的對方卻是向她一禮,便即鴻飛冥冥,再也找不著身影。
纖指輕輕地在床被上畫著,也不知在畫什麼東西;楚妃卿微微一歎,她本是鏢局出身,與武林中名門正派中人向來比較疏離,前些日子與“醉夢留香”華素香和妙雪真人行走江湖,所見所聞皆是新鮮,但為了這一趟鏢,她特地趕回家�與二師兄一同押鏢,連著追緝淫賊“追花蝶”燕千澤的大事都放下了,沒想到許久不見,小時候尊敬瞻仰的二師兄竟似變了個人般,銅臭氣好生強烈,令她失望中不由有些喪氣:莫不成長大便是這樣?以後的自己也會變成如此嗎?
別的不說,到了災區之後與那縣令的應酬言語,便令在旁聽著的她心中不喜,之後選擇住入的客棧確實乾淨清爽,若換了出江湖之前的她會很喜歡這種無微不至的服務;但自入江湖之後,眼界開了,也漸漸知道世間事是什麼樣子了,這客棧乾淨高雅,掌櫃對自己等人鞠躬哈腰,到了後門麵對前來乞討的災民時卻又是另一個模樣,楚妃卿不是看不出來。此種人前人後兩麵之人,多半又是為富不仁之輩,可二師兄卻似一點都沒發覺,反而很高興目標達成,與其餘運鏢的師弟們早不知溜去了那兒,隻留著自己一人在客棧�頭休息。
本來二師兄的作為雖令她有些鬱氣,但還不強烈,可又碰上了同是災民卻為搶賑災銀兩而前仆後繼的盜匪,令她雖全力以赴卻不敢下殺手,反倒是出手相救的人卻是自己一直追殺的邪惡淫賊燕千澤,楚妃卿心中不由一陣茫然;她以往所相信的道理,這次似乎都翻倒過來了。
“為什麼是你呢,燕千澤?”茫然輕語之間,突聽得窗上輕叩聲起,楚妃卿微一轉頭,當真嚇了奸大一跳,說曹操曹操就到,窗外的那人不正是自己在想著的燕千澤?
楚妃卿嬌軀不由一陣戰栗,難不成燕千澤發了好心,救下了運往災區的賑災銀兩後,終還是死性不改,還腦子發熱地找上了自己?她跳下床來,一伸手長劍已然在握,擺開了架勢。雖說武功不若華素香和妙雪真人,但燕千澤武功更弱一些,隻要小心在意,不要落入陷阱,以自己武功單打獨鬥還不須懼他。
“請楚姑娘同行一趟,情由路上燕某自會明說,時間不夠了,還請楚姑娘快些。”麵上表情嚴峻,全然不像以往的嘻笑,就連前些天對上劫鏢者,什麼藥物陷阱機關都用上了還未卻敵,最後幾是浴血苦戰,楚妃卿也未見燕千澤如此表情,拒絕的話完全出不了口,隻能與他同行。
在屋瓦上頭飛奔,見燕千澤的身形與自己若即若離,像是未用全力,偏偏自己怎麼腳下加速,都別想超前他一步半步;楚妃卿暗啐了一口,此人武功雖不若自己,但淫賊的輕功確實非屬尋常,若徒論輕功一道,長程相較下自是內力深厚者為勝,但若是短程趨行,非但自己望塵莫及,恐怕連妙雪真人都遜他一籌。楚妃卿好不容易開了口,問的卻不是之前心中核計在拿下這淫賊後想問的問題,“燕兄……妃卿想要請教,為什麼……為什麼燕兄要出手相助本鏢局?”
“燕某幼時也曾遭洪泛之禍,隻是規模不似此次這般嚴重,”似是被問到了關竅上,燕千澤嘴角微泛苦笑,“那時雖有賑災銀兩,但中途被官員層層克扣,又被人劫了大半,到了家鄉已是十不存一……”
“是……是嗎?”沒想到竟有此事,楚圮卿不由芳心一動。她向來溫和善良得不似武林人物,出手不懂前瞻後顧,老給華素香和妙雪真人笑虐,卻是怎麼也改不過來。雖說萬惡淫為首,但燕千澤除了淫行外並無其他過惡,此次又為護鏢花了不少心力,功過雖不相抵,但若能因此勸他改過向善,倒也是一椿功德,“原來燕兄之所以……所以如此,是有這麼個原因在,妃卿想……”
“不用多想什麼,”似已看穿了楚妃卿心中所想,燕千澤截住了她,“燕某行淫是因為太愛女人,愛女人的肉體嬌態,更愛女人床上舒服的模樣,跟幼時沒什麼關聯,楚姑娘毋庸掛心。”
“……是嗎?”話還沒出門便給燕千澤堵住,楚妃卿雖有不喜,本還想試試能不能勸他改過向善的心也給打了下去,但見此人莫測高深,神色又嚴肅冷靜,想來找自己出來必有要事,她也不願追問。此時燕千澤突地停步,帶著楚妃卿伏到了瓦上,輕輕揭起片瓦俯身監視著腳下房內的動靜;楚妃卿四周一望,此處卻是那縣令的私邸,卻不知燕千澤為何帶自己過來。
見到房內情景,楚妃卿差點沒嚇得叫出聲來:房中那縣令正賊兮兮地笑著,原本該當入庫的賑銀箱子,竟都到了此處!他一箱一箱地揭封查驗,愈看愈是眉花眼笑,卻不像是白日交接時口中代替災民感謝天恩,而是一副想要收入私房自肥的模樣。
不過這還不是重點,更令楚妃卿吃驚的是,旁邊椅上坐著的人竟是與自己一同押運鏢銀的二師兄!隻見他一邊等著那縣令細點銀兩,一邊取用著桌上酒菜,神色一點不急,竟似經驗豐富一般,另一邊桌上還有幾張封條,臨摹的與箱上封條好生相似,一望便知是那縣令準備好,在偷天換日藏了銀子之後,再行細封的用物。
“都好了嗎?”
“是啊是啊,多謝少俠一路辛苦了,”那縣令笑得眼兒眯了起來,坐回了桌沿杯子與二師兄一碰,喝了下去,“幸好少俠武藝高明,否則這銀子若給那些泥腿子弄走,可就白費心了……”
“大人少來,”樂嗬嗬的一笑,二師兄舉杯相敬,“不過這回確實好險,這群劫鏢者也真是厲害,人多勢眾不說,還有幾個硬手,如果不是師妹護鏢押送,臨急之時又有旁人相助,這銀子隻怕還到不了此處呢!我的師弟傷了好幾個,回頭也不知該怎麼向師父交代。”
“這個……少俠的意思是……”
“也沒別的意思,本來先前約的足你八我二分帳,隻是……本局這回人手負傷,這療傷治創的費用嘛,倒也是一筆開銷,”見那縣令表情一窒,二師兄嘴上一笑,“聽說貴縣祝縣丞慈心溫善,更重要的是頗善醫道,不知大人可否容在下與祝縣丞一見,請祝縣丞施回春妙手一助?”
不隻是那縣令,就連屋瓦上的燕楚二人也聽出了端倪。此縣的縣丞祝峰為人正直,與縣令向來不合,若非為了洪泛災情,被縣令藉機調了出去巡視災區,有他在此交接,這銀子也落不到縣令手�頭去。至於他是否懂得醫術卻是其他,二師兄此言雖是溫和隱諱,言下之意卻是要向祝峰出首此事,那縣令聞弦歌而知雅意,自知道二師兄想要藉此多敲一筆,雖是肉痛卻不能不讓步,“既是如此……嗯……這個……不若就七三分帳吧!多出來一成就算是犒勞少俠與貴局此行辛苦。”
“大人如此慷慨,在下代表幾位負傷的師弟在此謝過。”
“哎……”雖知這樣不太合算,但總比沒有的好,那縣令眼兒一轉,突又換了副笑容,“洪泛災區治安難理,又有這麼多泥腿子造亂犯上,不知尊卑上下,差點連朝廷的賑災銀子都劫了!祝縣丞去到災區巡視,也不知會否遇上這些刁民?要是出了意外……哎,本縣實在擔心啊!”
“這個……大人擔心的是,祝縣丞出門在外,確實令人擔心……此事就交在下,如何?”
聽二師兄如此應承,楚妃卿原還疑慮,那縣令既如此忌憚縣丞,怎麼還會擔心他的安危?燕千澤的聲音低低地傳了過來,“若祝縣丞一出了事,正可推拖到災民身上……不髒自己的手。”
聽到這句話,楚妃卿哪�還能忍得住?和縣令合謀貪沒賑災銀兩,已是汙穢得令人難以忍受,現下又要暗算那正直的祝縣丞,好將罪名扯到災民身上,就隻為了多向那縣令勒索些銀兩,此等事大違俠義道行徑,就連黑道強徒都未必說得出口,她真沒想到這竟是二師兄會說出來的話:一怒之下楚妃卿已破瓦而入,身形直降了下來,燕千澤也一同鑽了進來,嚇了兩人好大一跳。
“你……是你,小師妹!”本來見人進來,二師兄還以為東窗事發,拔劍就想殺人滅門,但見現身的竟是自己師妹,這一劍卻刺不出去。
先不說以武功而論,楚妃卿、華素香和妙雪真人時常切磋,別說自己,就連師父都未必是這師妹對手,光是此事牽扯旁人,華素香的武功尚可不論,一旦消息走漏,傾整個鏢局之力也難擋妙雪真人與她師父的不世劍藝,這下子事情可難打發了。
“二師兄,為什麼?”咬牙切齒,在二師兄遲疑之間,這一劍已臨他頸上,長劍微微顫動,正如楚妃卿心中的動搖,“為什麼你要這麼做?你……可還對得起師父?”
“小師妹別鬧了,”聽楚妃卿提到師父,二師兄的心放下了一半,“這正是師父交代的。”
“你胡說!”聽二師兄這句話,楚妃卿怒意更甚,可心下卻不由寒了起來;這次回到鏢局,變化最多的還不是二師兄,師父更是變得讓自己完全不認識了。
雖說鏢局生涯與官府送往迎來是難免之事,可師父的所做所為卻比一般官吏更為熱衷官場之事,簡直一副想要投身官家的模樣;一開始她還想說服自己,那不過是虛以委蛇,可和現在二師兄的說法一湊,卻在在證實了她心中所想:師父這回出麵押運賑銀,竟是打著名利雙收的主意!表麵上不收費用的義舉,實則與交割的地方官府勾結,從吞沒的賑銀中分一杯羹!楚妃卿隻覺胸中氣血洶湧,竟似想吐血出來。
“我哪有胡說?此事一開始就是師父與這位大人接洽的,我隻是中間的跑腿,不然押運賑災銀兩一點油水也沒有,難道教整個鏢局喝西北風?師妹你也長大了,不能像個小孩子一樣,要識大局,知道嗎?”二師兄雙手一攤,伸手撥開楚妃卿顫抖著的劍尖,說得理直氣壯,“把劍收起來,我們合計合計,幾個師弟都有傷在身,得多分點銀子……接下來的細瑣事還多著呢!……你……”
將長劍從已沒了氣的二師兄身上拔起,楚妃卿淚眼婆娑,伸手正自拭淚,卻是良久都拭不乾淨,許久才轉過頭來,卻見旁邊郡縣令早巳橫屍在地,而一旁的燕千澤卻是伸手取過桌上的封條,正一箱一箱地仔細將箱於封上,封完了之後才從懷中取出兩張一百兩的銀票,並著另一張紙壓到了桌上。
楚妃卿過來看時,差點沒笑出聲來。那紙條上頭不過十六個字,連個名字都沒留,不過“淫賊所獻,不義之財,救人一命,勝造浮屠”,這寫法雖沒筆法間架,筆中卻甚有力道,一見便知乃練武之人所寫;那內容仔細想想,也教人又好氣又好笑,真不知該拿這淫賊怎麼辦。
瞪了終於破涕為笑的楚妃卿一眼,燕千澤哼了一聲,“我就是窮鬼,沒錢,不行嗎?”
坐在小溪旁,茫然的眼睛似是什麼也看不見,燕千澤走到坐了一整天的楚妃卿身旁,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轉過頭來的楚圮卿仍是滿目茫然,似是什麼都沒看在眼中似的。
“你的師弟們在城�找了你和燕某一整天,到現在還在找,”坐在楚圮卿身旁,燕千澤輕輕籲了一口氣,“至於你二師兄和縣令的屍首,一早就給人發現了,連同那批差點被私吞的賑災銀子。祝縣丞已趕了回來主持大局,現下全心處置賑災事宜,這批銀子來得及時,接下來災情該當不會再擴大了。”
見楚妃卿點了點頭,又轉回去看她的小溪,燕千澤反倒傷起了腦筋。從昨夜殺了二師兄離開之後,楚圮卿便是這麼個行屍走肉的樣子,奸不容易走到了此處,便坐下來怔怔地望著溪水,動都沒動一下,自己交給她的食物倒是飯來伸手、茶來張口,用完飯後便又是這麼個死樣子,就算以她的好姐妹妙雪真人的禪定功夫,也沒這麼盤坐下動的,偏偏無論自己說什麼話,她最多也隻是這麼點頭回應,之後又是什麼都沒有。
撐了這麼久,燕千澤本來還想試試侵犯於她,看看女子貞操受襲之時會不會有什麼本能反應,偏生自己的手即便到了最不該被男子碰觸的地方,楚妃卿仍然似無所覺,那模樣兒讓人連侵犯她的心都沒了。無論是通奸或是強來,搞女人總要對方有點反應才行;無論神魂顛倒、熱情迎合,亦或反抗推拒、尋死覓活,都比這樣木頭人一般的好。
“楚姑娘可有空沒有?”
聽自己這麼說,楚妃卿頭微微地轉了過來,卻仍是毫無反應。燕千澤暗歎一口氣,被他在床上玩過的女人多了,俠女也有幾個,道姑尼姑也沒漏掉,但像這樣跟根木頭似的美女,卻也是少見,偏偏又不好把她這樣丟在這�;即使搞完女人將她棄若蔽屣地扔在床上一走了之,也不像現在這樣讓人心生不忍,如果就這樣走了,簡直就好像把個小孩子扔著不管走掉一般。
“從燕某留的書信,似乎有人想到了燕某身上,畢竟之前幫你們一把的時候,和你好幾個師兄弟都照過麵,現在他們可把燕某當成了殺你二師兄的凶手,追緝的榜單到處都是,”燕千澤自嘲地一笑,“反正燕某身為淫賊,他們就算殺錯了也不打緊,你們名門正道老是這樣……”
“不……殺二師兄是妃卿所為……不幹燕兄的事,”聲音頗有點乾澀,不似以往的溫潤如水,聽燕千澤講到二師兄的死,楚妃卿總算有點兒正常人的反應。
她轉過了頭來,雖是低著頭不�,可聲音中總算有點活人的感覺,“妃卿自會……自會回去,和師弟們明說昨夜之事,連同二師兄所言,還有……還有師父的決定……為什麼……為什麼師父要這麼做?究竟是……是為了什麼?”
見楚妃卿悶了一整天的淚水總算流了出來,燕千澤暗籲了一口氣。前些天他之所以伸出援手,確實是為了洪泛區災民著想,畢竟就算是淫賊,也知道有所為有所不為;昨夜他將楚妃卿帶出去,與其說是為了對付那武功尚在自己之上的二師兄,還不如說是別扭心作祟,想讓一直以來走在正道上頭的俠女,看清楚自己親近之人所做的齷齪事。
無論楚妃卿是何反應,至少自己以後麵對妙雪真人等高手時,嘴上又多了件笑談。可楚妃卿的反應卻比他所想還要強烈,殺了人之後竟躲在此處整整坐了一天半夜,若非自己送上食物飲水,恐怕她要滴水不進,除了昨夜看到自己留書時的忍俊不禁外,整整一日夜全無表情的模樣兒,令他竟不由起了一絲連自己都不明白的憐惜之意。
伸手遞了條手絹給她,看著楚妃卿拿著手絹壓在臉上,卻止不住淚水一滴滴順著絹角滑落下來,燕千澤抓了抓頭;其實此事並沒有他所說的那般嚴重,光從二師兄與縣令伏屍之處,除了賑銀外還有毀壞的封條,一對便知箱上的新封乃是臨摹而成,事證確鑿之下,二師兄和縣令在此事中的角色隻要是明眼人便洞若觀火,鏢局的一票人馬雖是全城搜索,有大半卻是為了失蹤的楚圮卿;至於二師兄之事,他們別說是追查燕千澤了,若能壓住沒人提起,就已是上上大吉。
見楚妃卿淚流不止,雖是強忍著不肯放聲,可抽抽噎噎之間淚水卻沒個止頭,連燕千澤也不由傷腦筋。妙雪真人冷淡高傲,華素香明媚嬌豔,都是武林中威名頗盛的俠女,沒想到楚妃卿與她倆一起久了,竟沒感染到應有的江湖英氣;這樣愛哭的俠女在江湖路上可真是少見,若非燕幹澤先前與三女交手過好幾次,深知三女武功高明,就連最弱的這楚妃卿當真動起手來自己也難討好處,光看她外貌嬌弱纖柔,又是這麼個愛哭鬼的性子,還真看不出來她也是位成名俠女。
好不容易等到楚妃卿哭聲漸止,一邊安撫一邊找話勸她的燕千澤隻覺自己都累壞了。自前日出手後這一路上他暗中照拂,晚上都沒睡好,等到賑銀交接後又看出那縣令與二師兄神色不對,暗中監視下查出兩人貪墨,接著又去領楚妃卿捉個正著,然後在楚妃卿坐在這兒發呆的時候,燕千澤一邊為她張羅食物,一邊暗回縣城,看看之後的官府處置,行動之間還得躲著不讓楚妃卿那票滿城搜索的師弟們發現,即便他青春年少,身子正當盛壯之時,卻也難掩疲累,現下又得好生安撫這哭泣著的楚妃卿,一坐下來感覺渾身的疲累漸漸湧了上來。
等到楚妃卿哭完了,坐在她身邊的燕千澤也覺身子酸軟,差點沒想躺下來;他強打精神,又加了幾句話。
“你……也不用太怨怪你師父了,養活一間鏢局不容易,並不隻是武功好就能成事,應酬旁人往往要花更多的心思。若非他們把心思打到了賑銀頭上,做得實在太過火了,這種名門正派自己搞出的事,我連管都不想去管。你好生休息一夜,讓心平靜下來,再回去找你的師父師弟,爾後你我各走各的道,下次再遇上若非我被你砍的沒命,就是你被我搞上床去玩到死,知道嗎?”
話已說完了,燕千澤起身便要走。他與楚圮卿在一起總覺得有些別扭,畢竟兩人的立場完全不同,若是自己拿下她,用淫賊的手段搞的楚圮卿欲仙欲死,臣服於自己胯下,自是上上大吉;如果一個不小心落在楚妃卿手�,這小女孩內心的嬌柔一如外表,想來也不會對自己下什麼狠手,最多是了結自己性命,免得以後又有女子落到自己手�。
雖說自己盡力避免此事,但終也算個結果;可像現在這樣相安無事,總令他心下覺得怪怪的。這樣走掉倒是還好,讓楚妃卿以為承了自己的人情,以後遇到時說不定可讓她手下軟些,自己逃出生天的機會也多了一點。
想要走卻是走不掉,燕千澤眼角飄去,隻見楚妃卿纖手輕輕牽著自己衣袖,雖說頭一點也沒�起來,可牽住了卻不放手,一副想要自己留下來的模樣。
狠下心來一甩袖子,弄開了她的手,燕千澤蹲了下來側麵望向楚妃卿,一臉似笑非笑的淫賊模樣,“小姑娘,你也清醒清醒吧!我是淫賊,你是俠女,若不是因為我的原因,你也不用知道現實的難看,說來你該恨我入骨才是。今兒個是燕某看你難過,不想動你,不然以你這種戒備,燕某早把你弄上床去,在你的掙紮之中強弄了你的身子,可別以為燕某就不會對你下手了……”
“就隻是……就隻是說說話兒……不行嗎?”聲音幽幽的,像是一點力氣也沒有,楚妃卿雖已恢複了心神,不像一整天�那般槁木死灰,可光從聲音聽起來便知楚妃卿現下仍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那軟弱不隻是身體上的,芳心之中的柔弱無力隻怕更為強烈。
楚妃卿�起頭來,頰上淚痕雖乾,卻還有些潮氣,可一�頭卻見燕千澤邪笑地蹲在溪邊,一手已探進溪�,猛不防手一揮,一掬溪水已潑到了楚妃卿身上。
時已入夜,溪水透著夜寒,加上她身子坐得僵了,給冷水一潑寒氣登時浸染嬌軀,冷得楚妃卿不由發起抖來,偏生燕千澤還不饒她,手上連掬連潑,不一會兒楚妃卿已冷得抱緊身子發起抖來,那冷水有不少甚至潑到了臉上,凍得她似又流出了淚。
楚圮卿不解地望著燕千澤,隻見後者站起了身,雙手輕拍灑落溪水,“讓你下個水,清醒一點兒……護賑銀是為了災民,殺那縣令也不是為了你,小姑娘好生想清楚,淫賊可不是個個都像我這般好說話的,也不知妙雪那小道是怎麼教你?要撒嬌也該看看對象!”
“燕……燕兄……”被那溪水凍得寒氣都透入了骨內,偏生一整天失魂落魄,體內功力一時也運不起來,尤其那寒氣像是個引子,把從昨夜以來心中的痛楚和寒冷都汲了出來,楚妃卿隻覺渾身寒氣透骨,差點連站都站不直了。她蹲了下來,雙手緊抱著嬌軀,卻感覺不到一點熱度,顫抖得連牙關都不住透著聲響,可憐兮兮地看著燕千澤,“求……求求你……妃卿好冷……好冷喔……”
“喂喂喂……沒搞錯吧!”本來拔腿就想走,可看楚妃卿這麼可憐兮兮的柔弱模樣,真有點我見猶憐的感覺,原已走出幾步的燕千澤嘴角微動,似在暗罵著什麼似的,腳下卻又轉了回來。
他蹲在楚妃卿身前,伸手輕試她額角,卻覺寒意冷澈。照說這溪水雖寒,但楚妃卿身為練武之人,一運功蒸乾身上水濕,就算一時暖不了身子,隻要濕氣一祛,找個山風小些的地方避避,以楚妃卿的造詣,這麼點寒氣哪能生出事來?可楚妃卿現下卻像個不會武功的小女孩一般,周身當真冷透了,難不成是走火入魔?可看她模樣又不像,“你……連運功祛寒也不會嗎?真的假的……”
本來以燕千澤身為淫賊,和楚妃卿這等俠女牽扯上來實是心所不願,淫賊照說不該出名,暗�來暗�去,絲毫不為人知才是淫賊的立身之本,隻是淫賊多半會見色起意,色心一起便難壓製,臨時起意的犯案多了,這條要點要遵守可是難上加難。
若照現在這樣和楚圮卿有所牽扯,那個鏢局倒不令人擔心,鏢局雖說也是武林行當,但武功硬手不多,何況本業是運鏢護鏢,又非尋人逮人,便是把那二師兄被殺的事栽到他身上,大不了燕千澤躲躲藏藏,看那鏢局怎麼逮自己?
不過真正危險而麻煩的,是楚妃卿身後那個妙雪真人。她武功高明不說,不少黑白兩道名家都輸在她手下,更麻煩的是她的好師父雖是孤芳自賞,在武林中卻聲望頗盛,若妙雪真人追緊了自己不放,要逃出生天怕是不大容易;這些俠女都有自己的一套追敵方式,難說一個不小心便要犯到她們手上。
燕千澤之前幾次遇到此人,都是絞盡腦汁才逃出生天,靠著自己的機警外還得感謝老天保佑,燕千澤便是膽大,哪�還敢跟此女多所牽扯?可現在的楚妃卿如此嬌柔可憐,燕千澤雖有些色心微動,更多的卻是一種自己也不明白的憐惜之意,根本就下不了決定離開。
感覺燕千澤按在自己脈上的手度過一絲真氣,雖不甚強,卻漸漸誘發了她體內元功,雖遠未強到能夠蒸乾身上的水氣,卻已不像方才那般寒冷,楚妃卿頗帶感激地向他點了點頭,卻見燕千澤頭一搖,一副看不下去的模樣,“我說小姑娘,你可真是搞不清楚啊!”
“怎……怎麼說?”
“你現在這般畏冷,是不是要燕某給你暖暖身子?你可知對淫賊麵言,幫女子暖身子隻有一個方法……”燕千澤邪邪一笑,伸指輕薄地刮了刮楚妃卿香腮,雖是指觸寒涼,顯然寒氣已透了進去,不好生暖暖隻怕要受風寒,但肌膚的觸感卻遠勝尋常女子,一觸之下燕千澤不由心下微顫,仿佛有股火從腹下燃了起來,就連以往見色起意時都沒這般嚴重,“給淫賊大施手段,弄得小姑娘欲火焚身,送掉處女身子之後,保你全身暖和得緊,再怎麼給風吹都冷不了,要不試試?”
“如……如果……如果要這樣子……你才肯聽妃卿說話……那……那也行……”聽燕千澤語氣輕薄,臉頰上給他輕刮的地方一股熱力傳來,知道這淫賊說得出做得到,楚妃卿隻覺矯羞,差點連臉都�不起來了,可她卻仍是輕咬銀牙,輕聲回應燕千澤的話,玉手反勾住燕千澤的手腕,雖是軟弱卻很用力,好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一般,再不肯放掉。“求求你……留在妃卿身邊,好不好?”
“喂……不會真的發燒了吧?身子骨再怎麼弱,也不會連點水都受不了……”原本以為自己那輕薄話語,縱使不讓楚妃卿這麵嫩女孩退避三舍,好歹她也要鬆了自己的手,嬌嗔不依,到時候自己正好溜得飛快,怎麼也沒想到楚妃卿竟是這樣回應。
燕千澤怔了一會,還擱在楚圮卿頰上的手移了移位置,試了試楚妃卿的額頭,卻不覺怎生發燒,感覺便如方才勺水時的溪水一般寒涼,再加上楚妃卿雖低著頭,卻牽著自己不肯放,燕千澤不由撓頭皺眉。雖知對楚妃卿而言,昨夜的種種實是重大打擊,但無論如何,搞到像現在寧可把自己身子送上,卻也不是他事先所能想到。
“若你隻是想找人說話,大不了燕某多事,送你到你那個妙雪姐姐身邊,又或是華素香身邊好些?”想不到楚妃卿會有如此反應,燕千澤不由微驚;他放輕了聲音,柔聲安撫。
事若反常即為妖,這話他還是相信的。雖說年紀不大,但這些年行走江湖,若不是時時記住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以自己的武功要從追殺淫賊的眾俠女們手中掙得一片天,真可說是難上加難。
雖說這楚妃卿也是動人的美女,她這樣嬌滴滴地毫無抗拒,甚至擺明了任由自己擺布,那可憐兮兮的柔弱模樣著實令人難以拒絕,但一動此女的後果燕千澤卻不能不去想,比較起來把她送到妙雪真人或華素香身邊,雖說也冒了風險,但總感覺心安一些。
征服俠女的快意,有一半是對方的抗拒掙紮,另一半則是心知掙紮無用,最後被迫就範之時那充滿不甘與怨恨的神情,柑較之下現在的楚妃卿活像個無法自主的小女孩一般,雖易如反掌,卻怎麼都令人起不了征服的欲望。
“不……不要……不要到她們身邊去……拜托你……”
見楚妃卿拚命搖著頭,像是想把自己剛說出口的人名拋到腦後一般,燕千澤可真慌了手腳,一時間目瞪口呆。她的話與自己的想像實在落差太大,令他一時不知所措,難得地怔在當場;若現在的楚妃卿改變心意,想要將他擒下,隻怕可以手到擒來。
“到底是怎麼回事?總不會和她們吵架了吧?”心中陣陣猶豫,理智告訴自己別多管了,趕快能溜多遠就多遠是正經,但眼看著楚妃卿這般模樣,簡直就像變回了稚弱哭泣的小女孩一般,把這樣的她留在此處,也不知會生出什麼事情?不知那兒來的念頭讓燕千澤坐了下來,一邊觀察著掩麵搖頭的楚妃卿,一邊小心翼翼地問著,“這樣看來,可是大吵了一場……”
“沒……沒有……”抽抽噎噎地又哭了起來,慌得燕千澤不住輕拍她香肩安撫,言語之間極盡溫柔。那模樣連燕千澤自己都覺不對,什麼時候自己從萬惡淫賊,變成小姑娘的保姆了?
可看她這個樣子,又真不好棄之不顧;想來先前一些淫賊同行總是批評自己手段太過溫柔,與其說是采花折蕊,不如說是尋求一夜情緣,與女同歡的成分可要比侵犯女子大得太多,那時自己還不以為意,可現在看她這樣,再想想自己的反應,燕千澤就想不苦笑著同意也不行。
好不容易停止哭泣,埋頭在懷的楚妃卿小聲說著,“師父變了,師兄也變了,變得妃卿都不認識了……不要……不要讓妃卿回到姐姐們身邊……求求你,妃卿不想……不想看到她們也變了……”
雖說是鏢局出身,但這個模樣也未免太過嬌生慣養了吧?活像個一點世事不知的小女孩一般,稚幼到難以想像。燕千澤邊安撫著她邊想,也不知妙雪真人和華素香是怎麼邊行走江湖,邊帶著這小孩子?
不過楚妃卿雖是嬌慣得太過,那想法他也不是不能了解;師父和二師兄的變化太過劇烈,與先前所認識的他們幾是換了個人,若換了心誌堅毅之人或許還能承受,但眼前這楚妃卿卻沒這般心誌,如此變故確實足以令她無法承受。不過無論如何,也不至於悲傷到要依賴自己這淫賊的地步吧?“所以就要燕某留下?你不怕燕某重拾淫賊本色,變回大色狼嗎?”
“你……你不會變的……”悶悶透出的話聲中竟似浮起了一絲笑意,楚妃卿雖沒�頭,可嬌軀的顫抖卻停了下來,“妃卿知道,你原本……原本就是壞人……就是淫賊……隻愛欺負弱女子,一輩子成不了好人,無論怎麼使壞,都跟原來一樣,從頭到尾都是壞人,一點都不會變化的……”
“人啊……總是會變的。”沒想到楚妃卿之所以要自己留下的原因竟是為了這個,燕千澤不由有點好氣:她真以為淫賊是這麼好相與的嗎?
不過說句實話,能有人像現在這樣這麼依賴著自己,從他成為淫賊在江湖上混以來可是頭一次,說不定從小時候到現在也是第一次呢!心底不由有股陌生的感覺不住湧了上來。
燕千澤輕輕一歎,“行走江湖自會沾染江湖風塵,走過江湖的人就不會回到入江湖之前的心態,這種事不隻燕某,你那幾個姐姐們總該告訴過你的。”
“嗯,華姐姐是這麼說過……”聽燕千澤放緩了語氣,楚妃卿雖仍不肯�頭,話�頭卻也透出了些平靜,“隻是……隻是圮卿沒想到……會變得這麼快,這麼……這麼讓人想不到……好難……”
“這也是沒法之事,江湖不是那麼好混的,就跟個染缸一樣,浸得久了一定會變色,不然就沒辦法繼續撐下去……”說著說著不由動起衷腸,燕千澤竟有種想要歎氣的衝動。
與白道的名門正派與黑道一些大幫會不同,獨來獨往的淫賊跟下五門走得近些,相較之下危機也多,可說毫無依恃可言;想要繼續生存下去,除了讓自己適應那些變化之外別無他法。
說起武功自己不隻比不上妙雪真人或華素香,連楚妃卿都勝過自己,但若說到這種事情上頭,自己所做出的變化隻怕比三女合起來還多,隻是這話卻不好和眼前這小女孩說,“你那幾位姐姐該當不會怎麼變的,其實隻要不牽涉利害、不沾染權謀、沒觸到官家事,一些變化都隻是為了適應生存,大部分都還可以忍受。燕某人江湖後,其實也變了不少……就是喜歡美色這一點變不了,將來也不會變……”
“那……那為什麼你還……還出手幫忙?”終於�起了頭,其實這疑問從前幾天燕千澤伸出援手之後,楚妃卿就一直想問了。當日燕千澤不隻布下不少機關,出手之間更是相當拚命,死命護住鏢銀,激戰之間自己一時沒注意到他的臉孔,乍看之下還以為是哪方來援的俠士,那種死戰到底神情,可不是單單一句“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可以說的。
若除了自己之外,還有旁人知道燕千澤的身分,激戰之後隻怕下一個遭擒的就是他,“難道你不怕……不怕妃卿和……和旁人翻臉動手?”
“不怕,”燕千澤淡淡一笑,其實當時他心中可沒這般寧定,隻是行走江湖,虛張聲勢的功夫倒是學了不少,“那時激戰之下,你們都已耗了大半力氣,想擒燕某也是有心無力,燕某縱不敵逃也逃得掉;何況護鏢為重,就是你想動手,旁人也沒這麼多心思來對付燕某……”
“原來如此……”籲了口氣,雖覺這人話語間並不把所謂名門正派放在眼中,也不說什麼相信自己不會對來援者翻臉動手的漂亮話,但先前二師兄與縣令間應酬的漂亮話聽多了,楚妃卿反覺眼前此人話語雖是無禮,倒令人願意相信的多。
她含羞輕輕望著燕千澤沈思的模樣,芳心猶如小鹿亂撞,許久許久才開了口,“多謝……多謝燕兄聽妃卿說話……那麼……妃卿可以付代價了……”
“什……什麼?”沒想到說著說著,楚妃卿又狠狠地震撼了自己一次,而她似擋不住自己射來的火熱目光,垂下了頭去,可雙手卻不像方才抱膝抱得那般緊了。
這一下可真不得了,楚妃卿身上水濕未乾,濕衣緊緊貼著嬌軀,內�鮮豔的肚兜麗色透出,尤其那身段兒前凸後翹,人雖還幼稚得緊,可這身材卻已經成熟了,看得燕千澤不由起了采摘之心,偏偏楚妃卿又加了令他無法抗拒的一句,“拜托你……妃卿……妃卿好冷……嗯……那個……你……幫妃卿……幫妃卿暖暖身子……可好?”
【第一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