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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集】第一章:爭當信使
九宵雲外有一座大山,名叫莊耳山,山勢連綿,一望無際。山上四季如春,青綠如海。說不盡的佳木仙草,道不完的珍禽異獸,更有仙洞、怪石,潺潺流水,端的是天然的一處仙境。
山頂有一座道觀,名為無為觀。觀主是睿鬆道長,手下共二十名道童,目前少了四個。此刻,那十六名道童在前院的空地上正在捉對廝殺。當真是劍光閃閃,身形如風,殺聲陣陣。
雖是演練,也都當真出力。師父說過,平時不玩真的,當你對敵時,肯定要吃大虧。
睿鬆道長身著灰衣道袍,手持拂塵,目光在眾弟子身上逐一掃過,嚴肅的黑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手捋著山羊胡子,輕輕點頭。
睿鬆這一輩子最驕傲的成就之一便是創立了兩套劍法,一是追風劍法,二是無影劍法。前套攻守兼備,嚴謹沈穩,且雄渾大氣,不難學也很實用。這套劍法弟子們已經練得滾瓜濫熟了,當師父的基本滿意。讓他苦惱的是弟子們對第二套劍法的領會上有問題。
因為有問題,這套劍法弟子們還不會運用。睿鬆多次講解過這套劍法的靈魂所在,但弟子們能上道的僅用二弟子一人,道號為一朗子的那位。
一郎子和大師兄一焰子殺得難解難分,劍光耀眼,殺氣騰騰,一會兒腳踏實地,一會兒跳到半空,那雄姿英發的風采像兩隻飛龍。往往在危險時絕處逢生,時時在平靜處風生水起。連睿鬆都看得津津有味,暗暗讚歎。他的弟子中最傑出的就是這兩位了。三弟子稍遜。
由於氣勢不凡,其他弟子都停下觀看,自動分為兩個陣營,不時為自己喜歡的人叫好,都盼著自己人快些勝出。
正看得過癮,從門外匆匆跑進守門人劉五。這是個瘸子,一腳高一腳低的,可腿腳並不慢。
睿鬆沈聲問:「劉五,何事如此慌張?」
劉五來到近前,施了一禮,回答道:「回觀主,月宮派人來送信了。」
睿鬆哦了一聲,雙眼閃過一道喜悅的光芒,顫聲道:「人呢?人在哪兒呢?」
劉五說道:「就在山門外候著呢。」
睿鬆麵帶笑容,就想親自迎接,剛邁出一步,就覺得不妥,自己好歹也是一派的掌門,親自出去,於禮不合,便吩咐道:「劉五,將人請到客廳。」他急忙奔客廳了。瞎子都能看得出,他有多激動。
劉五答應一聲,又匆匆出門了。
一朗子和一焰子也停止練習,都擦了擦汗,和大家一樣,目光望向院門。大家都想看看,月宮派來的女人會是什麼樣子。
要知道,這些弟子終日在山上讀經習武,很少下山。有的連女人是啥樣都不知。就是一朗子和一焰子吧,除了公幹時見過些女人外,平時隻能在山上見見母豬,母豹,母老虎罷了。
眾弟子都想瞧瞧真正的女人。大家都想,月宮派來的女人肯定不同凡響。要知道,師父單戀月宮主人已經多年了。大家都想通過來人的身上,想像一下月宮主人的容顏。
盼望著,盼望著,門終於開了,在劉五的陪同下,月宮的人終於進來了。準確的說,那是一位妙齡少女。綠色的長裙包裹著玲瓏的身材,楊柳般的細腰款擺著,造成酥胸的微顫,圓臀的搖曳,一波波的誘惑蕩漾開來,使大家都不禁目瞪口呆,變成傻子,抵抗力稍弱的都流出了口水。
連一朗子這樣冷靜的少年也感覺心醉呀。這姑娘不止身材好,相貌也清新俏麗,那頭發象黑雲一樣黑,那脖子象白雲一樣白。最好看的還是胸臀啊,不知道衣服後是什麼樣子。
一朗子為自己的邪念感到了臉紅。作為一個道家弟子,怎可有如此想法呢?實在慚愧。
那姑娘蓮步姍姍,姿態美妙,見到這麼多的少年男子盯著自己看,芳心也如鹿撞,有些生氣。若不是顧忌身份和場合,她早就出手大發雌威了。
但她可沒有低頭,反而勇敢地跟他們對視,目光中有了怒氣。眾弟子被她的刀似的目光逼得一個個低下頭來,就連一焰子這樣的強悍的家夥也不能例外。隻有一朗子沒有低頭。隻是他的目光�充滿了驚豔和欣賞,沒有其他人的粗俗和猥褻,簡直像要扒光她衣服似的。
那少女緩緩向他們走去,大家感到一種無形的壓力,不由後退,隻有一朗子立在原處。少女來到跟前,一朗子聞到了淡淡的香氣,說不準像什麼花香,讓他的骨頭發軟。
少女上上下下打量他幾眼,說道:「你是誰?為什麼這樣看人?」聲如百靈,動人心魄。
一朗子深吸一口氣,微笑道:「在下一朗子,是無為觀的二弟子。我看姑娘沒有一點褻瀆之意,隻覺得如花似玉,飄逸出塵。即使心靈落些塵埃,此時也一掃而光了。哦,敢問姑娘芳名?」
少女聽了,忍不住笑了,紅唇一分,皓齒整齊,笑容似桃花盛開。一朗子的心顫了一下。原來美是一種巨大的力量啊,讓人難以抗拒。
少女說道:「你可真會說話,沒見過你這麼厚臉皮的。」瞅了一眼一朗子,又說道:「我叫朵雲,是仙子的義女。你若能去月宮,咱們切磋一下劍術吧。」說罷,掃他一眼,又哼一聲,在劉五的引導下,向客廳走去。
少女的倩影一消失,大家便七嘴八舌似地議論起來。無非稱讚朵雲相貌和氣質的,能讓人心花怒放的。
三弟子一湖子湊近一朗子,說道:「二師兄呀,我剛才為你捏了一把汗。生怕那姑娘對你下手。」
一朗子瞅著一湖子,微笑道:「三師弟是不是怕我被那丫頭欺侮了?」他的目光很溫暖地看著瞅著一湖子。一湖子生得身強體壯,濃眉大眼,臉上透著正直、憨厚勁兒。
一湖子笑道:「二師兄呀,你的功夫好著呢,我是怕她和你起衝突,引起師父的不滿。」
經他提醒,一朗子心中一冷,有點緊張。師父可是個心狠手辣,不留情麵的人。自己要是得罪了月宮的人,他不知會怎麼懲罰自己呢。這些年來,已有四位師弟死在師父手�。
一焰子也走來了,陰沈地笑著,尖聲說:「二師弟呀,老三說得對呀。別看衝突沒起來,可是你剛才跟朵雲姑娘說的輕薄話,要是讓師父聽到,你想想,會是什麼後果?」他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兒。
一朗子大聲說:「大師兄,你可不要亂扣帽子。我何時說了什麼輕薄話了?師父是個明白事理的人,絕不會像某些蠢貨那樣冤枉好人。」他心�也火了。
平時他倒也鎮靜,今天忍不住了。
一焰子嘿嘿笑了,說道:「事實勝於雄辯。你剛才是怎麼看那姑娘的,是怎麼對人家姑娘胡言亂語的,大家有目共睹。一會兒見到師父,咱們好好說的說的。我倒要看看師父會不會放過你。」
一朗子心中不安,但臉上鎮定,說道:「身正不怕影邪,腳正不怕鞋歪,師父他老人家絕不會聽信小人的一麵之辭的。」
一焰子像是被蛇咬了屁股似的跳了起來,一指一朗子,怒問道:「你說誰是小人?」他的脾氣向來不好。
一朗子得意地笑起來,說道:「這年月真是怪呀,有撿錢的,有撿東西的,也有撿笑的,沒聽說還有撿罵的呢。」
一焰子氣得臉色煞白,說不出話來,從腰上刷地抽出長劍,就想動手。一朗子一點不怕,反正他與大師兄的爭鬥由來已久,自己本著以和為貴,經常躲避,裝聾作啞,但有時也不得不進行反擊。
如果對方出劍的話,自己不可能再退了。在大家麵前,絕不能丟了顏麵。要知道,人爭一口氣,佛爭一柱香,自己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三師弟一湖子及時衝到二人中間,動情地說:「兩位師兄呀,有話好好說嘛,千萬不要因一點小事兒傷了和氣。咱們雖不是一母所生,但都是同門,一起長大,天天在一起,跟親兄弟有什麼區別呢?有什麼事兒解決不了,非得動刀動槍呢?」
這話說得一朗子心�一動,點點頭,說道:「老三呢,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呀。話說到我的心坎�了。」他拍拍一湖子的肩膀。
一焰子喘了幾口粗氣,瞪著一朗子,最終還是將劍插回劍鞘,說道:「還是老三最厚道了。不像有些人,是個偽君子。」
一朗子冷笑道:「偽君子總比真小人好吧。至少還有君子風度。」
一焰子大怒,眼睛瞪得更大,眼珠子差點掉出來,咬牙道:「你……你……」你了半天,說道:「你個撿來的野種。」
一朗子聽了大怒,也準備拔劍。可他目光一轉,向客廳看去,看到那位叫朵雲的姑娘在劉五的陪伴下向這邊走來。
大家的目光象燕子一樣,一齊飛向朵雲,又有人流口水了。一朗子望向她的目光中照例是驚豔與沈醉的,還多了幾分留戀。為什麼會這樣,他自己也不是很懂。
朵雲經過大家跟前時停步,看向一朗子,說道:「你這個家夥,我記住你了。」來個白眼,然後翩然而去,隻把無盡的思念留給大家。
那嬌嗔薄怒的樣子多提多誘人了。過了好半天,大家才從這夢境一般的美妙中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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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睿鬆道長將眾弟子全都召入客廳中訓話。他坐在上首的一把椅子中,臉上帶著少有的笑容,令大家感到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眾弟子分站兩側,一個個的仍回想著那位叫朵雲的姑娘的美麗和香氣。這種新鮮的體驗是他們從未有過的。
睿鬆清了清嗓子,目光掃視著大家,說道:「剛才大家也都看到了,月宮派了朵雲姑娘來送信。孰語雲,來而不往非禮也。我們也要派一位信使前去。」
眾弟子一聽,全把眼睛睜大了,目光閃閃,精神抖擻。都不禁想,要是去月宮,一定可以見到朵雲姑娘的。
睿鬆瞅著眾弟子的表現,心�暗罵,都他媽的是好色之徒。多年的清修難道都他媽的當飯吃了嗎?
他接著說:「你們當中誰願意去呢?」
除了兩個人之外,其他人都齊聲叫道:「我去,我去。」高亢而激越的聲音幾乎要震破了棚。
睿鬆擺了擺手,眾弟子忙把嘴閉上,一個個臉上因為情緒激昂而紅潤。臉上泛著前所未有的光芒。
睿鬆目光投向三弟子一湖子,問道:「一湖子,你難道不想去嗎?」
一湖子出列施禮,說道:「回師父的話,一湖子當然願意去了。可弟子武功低微,修行尚淺,又不善言辭,反應遲鈍,生怕給師門抹黑。」
睿鬆嗯了一聲,說道:「一湖子呀,你真是一個誠實的人。大家要都像你這般誠實的話,我可就省心多了。」
等一湖子歸隊後,睿鬆才問一朗子:「你為什麼又不出聲呢?」
一朗子出列回話道:「師父呀,去月宮送信可不是小事兒,相信師父在人事安排上早就有了決斷。一朗子若沒份兒的話,那也是強求不來的。」
睿鬆輕笑了一聲,說道:「你倒是比別人都明白呀。是的,我已經有主意了。不過我還想聽聽大家的意思。」
他問大弟子一焰子:「你是大師兄,你說說,這個信使該派誰來當?」
一焰子外表不足觀,身材矮小,尖嘴猴腮的,像一隻大猴子。但誰都知道,他是一個很有頭腦和辦法的人。
一焰子說道:「師父呀,既然這不是一次普通的送信,那麼這次咱們一定得派最好的弟子前去,以免如一湖子所言,給師父抹黑。」
睿鬆捋著胡子問道:「你的意思是……」
一焰子回答道:「以武定人。誰功夫最好,誰當信使。」
睿鬆輕輕一拍椅子扶手,說道:「好,我也是這麼想的。這次送信月宮,確實不比尋常。月宮主人乃世外高人,不比常人。若派去一個庸人,定會鬧出笑話,洋相百出。還有呀,她手下有八名女弟子,都精通劍術,武藝不凡。這次前去,估計少不了要交手的。萬一敗了,咱們『無為觀』可臉上沒光呀。」
眾弟子靜靜地聽著,都各懷心事。一焰子那排都是他的人,他是排頭。一朗子這邊呢,也都是親近他的人。二人同時都想到,這次以武對決,最大的勁敵就是對方。隻有擊敗對方,才能脫穎而出。
他們想著想著,目光向對方射去。一朗子的目光是溫和的,理智的,而一焰子瞅向一朗子的目光中卻含著冷氣,怒氣。他恨不得自己的目光變成利劍,將一朗子的胸上刺出幾個大窟窿。
他這麼痛恨師弟,自然有其原因。二人雖一起長大,可是師弟處處和自己競爭。小時爭泥猴、爭風箏,大時又爭人氣,爭掌門。競爭的結果是五五開。讓一焰子想不到的是,這個二師弟平時跟自己實力相當,可一旦大事當前,他便表現出超人的實力來,基本沒敗過。關鍵時刻,他總比別人強。基於這個,這次的競爭十有八九,他又是贏家。得想個什麼辦法打敗他呢?
他不由自主地瞅瞅身邊的四師弟一遜子。這家夥也是個小個,不過眼睛出奇的大,常叫人擔心,眼珠子會掉下來。
一遜子也在瞧他。二人對視一眼,都露出會心的笑容,是冷笑。
師父心情極好,竟站了起來,緩緩走著,穿行在兩排弟子所夾的小徑中,興高采烈地說:「徒兒們,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這次送信,不但可以看到月宮的樣子,可以跟月宮的姑娘們以武會友,而且還可能見到月宮主人,也就是嫦娥仙子。」
眾弟子一聽,多數人都張大了嘴巴,半天合不上。那月宮主人可是師父的夢中女神啊,那主兒深入淺出,很少會客的,就連師父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回。有幾次師父去見人家,也被擋住,敗興而歸。
這次是什麼原因,這月宮主人要見無為觀的信使了呢?師父為什麼不親自去呢?哦,她的幹女兒已是花容月貌了,這嫦娥仙子不知道會是怎麼個美法。能見上一麵,可不虛度此生了。
眾弟子都互相瞅著,都強烈渴望自己成為信使。可他們也都知道,此次的差事應該還會落到大師兄或者二師兄的身上。這種事兒光有想法是不成的,必須要用實力說話。
一時間,大廳�鴉雀無聲,誰皺一下眉,都能聽到。睿鬆打量著眾弟子,半晌才說:「既然大家都沒有什麼意見,那麼明天早上當信使的弟子就出發了。至於以武定人的比試,就定在下午。現在,你們去吃飯吧。好好睡上一覺,下午,你們都要拿出本事來,以證明自己最棒。」
眾弟子異口同聲地叫道:「是,師父。」聲音那麼響亮,氣勢那麼雄偉,這都是空前的。
吃過午飯,眾弟子們都在房間�躺著。按照分組,是兩個大房間,一焰子領一夥人,一朗子領一夥人,都是自己人。所不同的是,一焰子這個比較好靜,單獨弄了個小間休息,就在大間的隔壁。
他躺那兒睡不著,而一朗子同樣翻來覆去的。旁邊的一湖子坐起來,湊近他說:「二師兄呀,下午比武有把握嗎?」
一朗子的俊臉上一笑,說道:「十分把握沒有,六分還是有的。」
一湖子皺了皺濃眉,低聲說:「師兄呀,你可得防備點大師兄耍花招啊。剛才在大廳上你注意到沒有,他跟一遜子眉來眼去的,一定不會沒什麼好事兒的。」
對於這位年紀小於自己的二師兄,他是非常喜歡的。論相貌,一朗子是這十六名弟子中最好的,長身玉立,眉清目秀,氣質文雅,言語活潑,更難得的是身上有一股貴族氣,卻叫人喜歡接近。
人品更沒得說,誰有事兒找他,都會全力幫忙。他隻是跟大師兄處不好。這容易理解,因為大師兄最不喜歡比他強的人了。
對於一湖子的提醒,一朗子點點頭,說道:「放心吧,老三,我不會讓他奸計得逞的。」
說話間,門一開,一遜子走了進來,說道:「二師兄呀,大師兄有請。」
一朗子坐起身,問道:「他找我什麼事兒呀?」
一遜子滿臉堆笑,回答道:「我隻負責傳話,別的一概不知。」
一朗子想了想,說道:「好吧,我這就去。」一遜子笑了笑,先出屋了。
這時房間�鼾聲大作,此起彼伏的,別人睡得正香。一朗子穿上布鞋,剛要走,一湖子拉住他的手,說道:「二師兄,隻怕這是一個陷阱啊。」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老三,我跟他的競爭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對於他,我還是瞭解的。我倒要看看,他能耍出什麼花樣來。」
一湖子再次提醒道:「千萬多長個心眼,快點回來。」
一朗子嗯了一聲,便雄赳赳氣昂昂地走出門去,心說,大師兄,你要是膽敢害我,我一定叫你加倍償還。
他來到一焰子的單間�,隻有他一人在屋,坐在桌旁沈思。桌上擺好兩隻茶碗,旁邊有茶壺,順嘴正冒著熱氣。挨著茶壺還有一摞茶碗。
一朗子笑著走過去,說道:「原來大師兄睡不著覺,要叫我來喝茶啊。」
大師兄指了指大椅子,讓他坐下,瘦臉上露出笑容,說道:「師弟呀,知道我叫你來,除了喝茶之外,還談什麼嗎?」
一朗子微笑道:「明人不做暗事,你找我應該是為了下午比武的事吧。」
大師兄提起茶壺,將兩隻碗倒滿,用嘴抿了抿,笑道:「這次你可猜錯了。我想談談你的身世。你不是特想知道你的身世嗎?」
一朗子一愣,沒錯,他是特想知道自己身世的。這無為觀�的十六名弟子,都是身世清楚的,隻有他不明不白的,而他問了幾次師父,師父隻說他是撿來的,別的話一句話不談。這更使一朗子覺得不可思議,大有文章了。難道自己的父母是什麼名人嗎?或者是大惡人嗎?或者說師父壓根就不知道呢?
一朗子直視著一焰子,眼睛睜大,問道:「難道你知道我的身世嗎?」
一焰子哈哈一笑,說道:「來,來,還有時間,咱們先喝茶吧。」說著話,他端起茶碗,飲了一口,望著深思中的一朗子,心中發出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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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朗子將茶碗送到嘴邊,又放下了。一焰子不解地問:「怎麼了,我的二師弟,你懷疑�邊有問題嗎?」
一朗子將茶水潑到地上,說道:「這個茶碗不太幹淨,我還是換一個吧。」他從那摞碗�,又挑了一個,放在跟前,然後看一焰子給自己倒茶。
倒罷茶,一朗子說道:「師兄呀,你想說什麼就說吧。我聽著呢。」
一焰子嗯了一聲,說道:「師弟呀,既然你這麼說了,那我也不賣關子了。是這樣,下午咱們要比武定信使。你看,你能不能退出去?」
一朗子早想到與此事有關,便哈哈笑了,說道:「大師兄呀,咱們都是習武修道之人,要憑本事競爭的。大師兄何出此言呢?以大師兄的劍術和本領,難道還怕輸嗎?你讓我退,憑什麼呀?」
一焰子臉上紅了紅,望著一朗子,說道:「師弟,老實說,今天下午的比武,我一點信心都沒有。你這一關,我估計是闖不過去的。看在咱們多年同門感情的份上,算我求你還不行嗎?」
一朗子驚疑地說:「這次當信使對你就那麼重要嗎?你還會求我?」這麼一個爭強好勝的家夥居然會張嘴求自己,真是新鮮事。
一焰子臉上帶著幾忸怩之色,說道:「不瞞師弟說,我活到現在,都沒有見過象朵雲姑娘那麼漂亮的女子。對朵雲姑娘,我雖不敢有什麼奢望,但也想多看幾眼。咱們雖是修道之人,可歸根結底也都是一個人。人哪能沒有七情六欲呢?再說了,我也想看看嫦娥仙子是什麼樣。我想看看美若天仙到底是什麼程度。」
一朗子笑了,心說,鬧了半天,你也跟大家一樣,也都是好色之徒啊,我以為你跟人不一樣呢。
一朗子說道:「你以前不是跟師父去過月宮嗎?」
一焰子回答道:「去過是去過,可是隻有小丫環服侍啊,連那�的女弟子都沒有照麵,更別說嫦娥仙子了。師弟,我希望你能成全我。你要是答應我的話,我以後再不跟你爭什麼了。」
一朗子笑了,俊臉上春風吹拂,說道:「大師兄呀,難道說你以後你不再跟我爭下山權了嗎?不再跟我爭掌門位子了嗎?我覺得我對大師兄已經夠意思了。哪次咱們的衝突不是你挑起來的?吃飯的時候,你往我飯�下毒。隻為了能夠下山購物。睡覺的時候,你往我被窩�放蛇,隻為在師父麵前讓我出醜,失掉師父的寵愛。這些,你都忘記了嗎?」
一焰子臉色漲紅,說道:「師弟呀,我承認我做得過分了些。可是你也很聰明呀,每次你都能逢凶化吉,轉危為安。我這當師兄的,可服了你了。你就原諒我吧。」
一朗子睜大眼睛,說道:「作為同門,你如此害我,實在令人不齒。那次,你在我碗�下毒,我差點沒死掉。」
一焰子提醒道:「可我還是拿出解藥來救你了。」
一朗子恨恨地說:「你若是不拿解藥,我也不會和你相處到今天。你得到的還少嗎?因為我忍讓你,你得到了師父的寶庫鑰匙,掌管著�邊的寶物和藥物。因為我忍讓你,你還有機會下山遊玩。我若不讓步,你什麼都得不到。」
一焰子說道:「你也不差呀,掌管著師父的兵器庫。你也有下山的機會啊。」
一朗子說道:「那都是我憑本事自己來爭來的。」
一焰子輕輕一拍桌子,說道:「一朗子,你就說吧,你到底退出不退出下午的比武。」
一朗子不正麵回答,而是目光望向一焰子身後的窗外,說道:「師兄,你向外看。」
外邊雲霧茫茫,山嶺和樹木隻露出一鱗半爪的。這就像是速寫圖,隻有輪廓,不見細節。
一焰子轉頭看,嘿嘿笑道:「不就是霧嘛,山嘛,有什麼好看的?」
一朗子趁他轉頭之際,電光石火般的將兩個茶碗換下位置,臉上不露聲色。等一焰子脖子轉回來,一朗子才說道:「雲霧下邊是什麼,你看不清。這就跟咱們下午的比武一樣,現在還是個謎呢。要等霧散了,才知道的。你應該鼓起勇氣跟我正麵競爭,而不是搞什麼邪門歪道。」
一焰子聽得咬了咬牙,但還是勉強露出笑容,說道:「師弟呀,咱們還是喝茶吧。難道你怕什麼嗎?你不是自以為是英雄嗎?連杯茶都不敢喝,這是英雄還是狗熊呢?」他瞇著眼睛瞅著一朗子,樣子挺猥瑣。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有什麼不敢的?就算是毒藥,我也敢喝。我就不信了,師父現在沒有閉關,他就在跟前,你還敢害我不成。」說罷,將茶水喝掉。又倒了一杯,再次喝掉。
一焰子見他喝了,也來個牛飲,便笑道:「好,好樣的,果然有膽子。下午,既然你不肯給我麵子,咱們就再拼一把。這回我絕不會手下留情的。你也可以盡力了。
一朗子點頭道:「那是當然的。「
一焰子突然一捂肚子,哎喲哎喲直叫,肚子咕咕直叫,他再也坐不住了,往茅房跑去。
一朗子拍著手,放聲大笑,說道:「大師兄呀,你這身子骨趕上紙糊的了,喝點茶也要倒出去。快點跑,別弄髒了褲襠。「
一焰子哪有閑心回答他呢,若不是道路有限,他早就飛起來了。
一朗子帶著得意的笑,離開了一焰子的房間,心說,看來,他是想對我下瀉藥啊。夠陰的,真不是東西。活該,害人害己啊。我看下午,你還怎麼跟我比武。這回,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下午的比武照常進行,並不因一焰子拉肚子而有所變化。時辰一到,眾弟子來到前院空地上。睿鬆道長坐在一把椅子上,眾弟子分列兩側。大家都精神振奮,鬥誌昂揚,隻有一焰子臉色蒼白,帶著病容。是啊,一會兒工夫拉了五六次肚子,任誰都承受不起。雖說他後來報食了止瀉之藥,但體力還是大打折扣。但他知道這次比武的重要性,仍然堅持出場。他在兜�還備了有用之藥。
比武之前,大家進行了抽號。你抽到誰,就跟誰對陣。勝者進入下一關。幾番淘汰,最後由剩下的兩人對決。
按照規定,一朗子和一焰子是不能在決賽前分到一組的。他們各在所分的陣營中拚殺。一朗子毫無疑義地成為決賽人選之一。讓他驚奇的是一焰子也勝出了。厲害,真叫厲害。經過瀉藥的折騰,他還能殺進決賽,確實有實力。
睿鬆朗聲大笑,捋著胡子站了起來,說道:「果然不出我所料,最後的信使還是要落在你們其中一人的頭上。好,現在就開始吧。誰先倒下,誰就敗了。」
一朗子和一焰子各自握劍,向對方彎腰施禮,說過『請』字,一焰子揮動長劍,向一朗子頭上劈去。劍未到,殺氣先到。這次他是玩真的了。
睿鬆也看到一焰子不對勁兒了,但沒有阻止。他認為壓力越大,對人的磨練越大。
一朗子不敢大意,以劍上封,雙劍相交,發出鐺地一聲響,讓人奇怪的是,一焰子的力量又恢複了,而且臉色不知何時又變得正常了。怪了,怪了,剛才的瀉藥哪道白吃了嗎?這到底怎麼回事呢?
可對陣不容猶豫,他望著毒蛇般的一焰子,豈敢大意,專心應戰。一人攻,一人守,二人戰到一起。今天的一焰子像是瘋了,那劍舞得像一陣風,四麵八方,無所不到,每一劍都攻向一朗子的要害處。
他的劍像一張大網,將一朗子罩在�邊,使對方無法脫身。
一朗子沈著應戰,一把劍挑,紮,擋,推等等,身形也百般變化,將追風劍法的精妙之處發揮到極點,任一焰子如何倡狂,就是無法攻破他的防線。
一焰子久攻不下,大汗淋漓。但他不屈不撓,發動一波波攻擊。看得眾人都跟著激動。一會兒鼓掌叫好,一會兒目瞪口呆,一會兒尖叫連連,連睿鬆道長都忘了捋胡子。心中對一焰子偷服自己的秘藥有點不滿。
他們交戰無數次,從未像今天這麼驚心動魄。因為一焰子今天是以玩命的姿勢出現的,而不是比武。他太想當今日的信使了,因此,出手決不會仁慈。那追風劍法在他的手�,發揮出前所未有的水準。
二人在院子�,猶如兩隻猛龍纏在一起。一朗子象隻俊龍,風度翩翩,姿態優美;一焰子象條醜龍,雖無風度可言,但那窮凶極惡的氣勢仍叫人不敢小看。隨著二人的身形變化,地上騰起一股股煙塵。
等到一焰子的氣勢稍弱,一朗子向後一退,身子一縱,已跳到半空上,踩住一朵白雲,風度不凡。
一焰子醜臉扭曲,劍尖一指一朗子,哼道:「你哪�逃?看劍。」也跳上天空,踏上一朵黑雲。然後又惡狠狠地躥了上去。這次殺得更熱鬧,殺得雲起雲落,大風狂吹。
睿鬆跟眾弟子一齊仰頭,看得脖子都動不了了。
殺到三百回合時,一焰子用了一招『閃電穿花』。一劍直指一朗子心窩。這招極快,極狠,幾乎不能躲。
一朗子偏偏能躲,雖然衣服被刺破,還是躲開了。按理他會用『水花陀螺』,向右旋轉。
一焰子為了萬無一失,閃到他右邊等邊他呢。打算他轉來時,一劍解決他。哪知,一朗子出奇不意地左轉,轉到一焰子的身後。
這突然的變化,令他傻了。戰場上的應對容不得半點躊躇。他想躲都躲不及了。一朗子這一劍本是刺向他後心的,可是,他畢竟有顧慮,絕不能當著師父麵殺他。劍尖上�,刺入他的肩膀。然後飛起一腳,將其踹落雲頭。
一焰子慘叫一聲,從黑雲上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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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鬆道長手急眼快,連忙一個縱身,接住一焰子,輕飄飄落到地上,悄無聲息。眾弟子圍了過來,見一焰子隻是肩頭流血,受點輕傷,都感到心安。
睿鬆將一焰子放下,囑咐一湖子說:「去幫你大師兄包紮一下吧。」一湖子領命,扶著大師兄走了。
一焰子走時,也不忘回頭瞪一朗子一眼,心說,我不會放過你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一朗子從上空落到地上,呼呼喘著氣,額頭上汗珠一片。打敗一焰子,他也費了不少精力和體力。
他向師父行禮,說道:「師父呀,我出手過重了。」
睿鬆輕拍一下他的肩膀,說道:「師父不怪你。剛才的比試,如同拚命一樣,不能手軟。你能手下留情,已經很可貴了。去吧,休息一晚,明早出發。」道長轉身走了。
眾弟子見師父走了,沒了顧慮。關係好的人,將他圍上,整個人舉起,拋上接住,再拋再接,以此來表示自己的興奮和激動。而一焰子那夥人,則一個個唉聲歎氣的,為師兄惋惜。
這一晚上,一朗子他們的房間內歡天喜地的,整夜不熄燈。大家說呀,唱呀,跳呀,為一朗子慶功。可惜師門不讓喝酒,否則的話,定然喝個幹坤顛倒,找不著北。
次日早飯後,一朗子穿戴一新,到師父的書房�接受訓示。師父正襟危坐,望著即將遠行的徒弟,說道:「一朗子呀,知道我這次派你幹什麼去嗎?」
一朗子回答道:「師父說過了,是送信,順便和月宮主人的徒弟切磋一下功夫,還可能得到月宮主人的接見。」
睿鬆嗯了一聲,說道:「你這次最重要的事兒是給月宮主人送藥。她有心痛的毛病,近日又犯了。我派你給他送兩顆我煉就的護心丹。相信吃了之後,就會好上許多。」說到這時,他的臉上已經浮上了少有的柔情。
這使一朗子有點陌生。要知道,師父這個人愛衝動,衝動時心狠手辣的,缺少人味兒的。他們本來是外弟子,那四個都是師父弄死的。他們並沒有什麼大罪,隻是師父在鬧情緒,他們偏偏運氣不好,於是乎遭了惡運。
事後,睿鬆也並沒有懺悔的意思。有一次師父自己說過,他過去的脾氣比現在更壞,不知殺過多少人呢。
一朗子曾經為受罰者求情,不但無效,還受到師父的痛罵。師父甚至說,再要多事,連他一起收拾。一朗子隻好選擇無語了。他對師父有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感。因此,他對師父向來是加以防範。打算一旦事情不妙,就逃之夭夭。可是他也知道,想逃也很難。
他一直想不通,師父那麼大的能耐,為什麼不傾囊而授呢?他隻教了徒弟追風劍法,無影劍法,騰雲駕霧,還有修習法術所需的無為功。無為功近似於武功�的內功。
他始終不敢問師父,生怕惹來一場不必要的責任。
睿鬆大聲道:「一焰子,拿藥。」
話音一落,一焰子拿著一個小瓶進來了。他的肩頭已經包紮了,仍可看到血跡。他放下藥瓶出去時,還狠瞪他一眼,臉上又現出陰笑。
睿鬆走過來,將寫好的書信和藥瓶交給他,說道:「到了月宮,千萬不可給師門抹黑呀。」
一朗子朗聲說:「弟子記得。」
睿鬆坐回椅子,望著一朗子,長歎一口氣,說道:「你今年十八歲了吧?」
一朗子嗯了一聲,不明白師父為什麼會提起年紀的事兒。
睿鬆捋著胡子說道:「我知道你一直想知道你的身世。可為師對你的身世也不是很清楚。隻記得十七年前,在一個夜晚,在黃山撿到了你。」
一朗子心跳加快,說道:「師父,就沒有別的了嗎?細節方麵……」每次師父都這麼說。
睿鬆想了想,說道:「哦,對,當時幾個武林高手追殺,一個老頭子抱著你從黃山頂上跳下。掉下的過程中,你和老頭分開了,我當時在半空飛行,看到了,連忙落下救你。」
一朗子急忙問道:「那個老頭呢?」
睿鬆回答道:「我抱住你以後,再找那個老頭,他已經不見了。對了,你隨身還有肚兜和棉被呢。我把它們藏起來了。」
一朗子雙眼睜大,說道:「師父……」他知道這東西對查明身世肯定很幫助。
睿鬆深沈地一笑,說道:「這個不急,不急。你等辦事回來,我一定拿給你看。」
一朗子再急也沒法,說道:「我聽師父的。」心�很不滿意。
睿鬆叮囑道:「回來時,別忘了請月宮主人回信。她有好久不給我寫信了,每次都是口信。哦,你稍事歇息,就出發吧。」他的語氣中充滿了遺憾。
一朗子出了門,心�還惦記著自己的身世之事。出門外不遠,他遇到了一焰子。他的臉上帶著小人得誌的奸笑。
一朗子不想理他,昂首挺胸地走路。一焰子嘿嘿笑了幾聲,說道:「恭喜二師弟了,終於當了信使。」
一朗子停住步子,回頭笑道:「聽大師兄的意思,是不服氣了?我可沒用什麼陰謀詭計,更沒往人家茶�下瀉藥。」
一焰子醜臉變紅了,說道:「為達目的,也沒法子。」
一朗子凝視著一焰子,說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明明已經吃了瀉藥,臉色都變了,為什麼後來又恢複了戰鬥力。你該不是偷吃了師父的壯力丸吧?」
壯力丸是一種讓人瞬間興奮起來的藥,能將人的體能出人意料的提高,從而達到體力的極限。但這種藥對身體有害。
這藥是師父配的,師父明令禁止。雖說一焰子管藥房吧,他怎麼有膽子服用呢?
一焰子笑了笑,說道:「這事兒你不必明白。你還是想想自己吧,別以為當信使就牛了,你可能這次有去無回啊。」
一朗子聽了反感,瞪著一焰子,說道:「你在妒忌我吧,妒忌也沒用。咱們都是憑本事混的。放心吧,很快我就會回來的。」
一焰子的臉上肌肉跳了跳,用了極冷的聲音說:「我想,你這次去會死無葬身之地的。」
一朗子哈哈大笑,說道:「你做夢吧。」大步走去。
一焰子毫不示弱,在他身後輕聲說:「那咱們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
一朗子知道他是危言聳聽,也懶得理他,大步流星地走了,他要跟師弟們告別。
他收拾妥當,便跟師弟們一一握手擁抱。大家都以他為榮,有的還特別提醒他,一定要看清楚月宮仙子的模樣,回來好跟他們講講。
這幫人少年打小就在一起,感情很深。雖說一朗子不是頭一次下山吧,他們仍感覺戀戀不舍。一朗子每次都被這種深深的親情感動了。他決定回來時,給他們每人都準備一件禮物。
下了山,他回頭望,望著這個他長大的地方,又歡喜,又惆悵。這�確實值得留戀,但它也像一座牢房,使一朗子沒有自由,還要麵對一焰子的挑釁,防範師父的迫害。
下了山,他覺得自己從頭到腳,無處不爽。因為他暫時自由了。如果能脫離師父的束縛,回到生他的人間,查明身世,永不回來,那才叫痛快呢。
這是他的一個夢想,有點不太實際。
他會騰雲駕霧,使上這招,半天時間便可抵達月宮。但他不想,反正師父沒要求太快,他可以不緊不慢嘛。
他沿途看著風景,有時步行,有時飛行。從不同角度觀望大千世界。這天上跟人間不同。天上的風景畢竟單調些,民房太少,道觀和寺廟太多,空地太多,而且不論哪�,都是霧氣濛濛的,像在夢�。
他生在人間,但不知人間啥樣。他很想下凡去看看,順便查清自己的身世之謎。
他是第三日到達的。月宮建在一座小山上,白牆白瓦,連門都是白的。但牆上探出的杏花卻是粉色的,一朵朵的正當旺季,令人賞心悅目。
敲門進入,隻見一群白衣美女正在舞劍。她們在杏樹間舞動,花美人更美。那俏臉,那身姿,那動作,都使一朗子看直了眼,邁不動步。
正看得入迷,突然身後輕風突起,他連忙閃身,伸手一捏,捏到花�,原來是一朵杏花,開得正豔。
是誰拿它當暗器呢?�頭望去,隻見一位綠裙姑娘從杏花叢�走出。那玲瓏的身材,高胸圓臀,秋水般的美目,輕嗔薄怒的神情,都使人心醉。
這姑娘正是月宮主人的義女朵雲。
一朗子直上前,深施一禮,說道:「朵雲姑娘,我是奉師命前來送藥的。」直腰時,忍不住朝她的酥胸瞄一眼。
那胸脯高高的,挺挺的,還隨著朵雲的呼吸微顫著,不知道�邊的景致如何。
朵雲見他看胸,臉上一熱,哼道:「既是送藥的,為何還麼輕薄呢?」
一朗子臉上一紅,說道:「姑娘誤會了。若有失禮之處,請姑娘原諒。」他從未見過美女,多看兩眼,也是正常。畢竟無為觀是男人世界。可對女人的好奇心,是誰都有的。
這時,那些美女們紛紛過來,笑意盈盈地站在朵雲身邊,向一朗子打量。這麼多的美目同時望著自己,一朗子覺得全身不自在,卻又有一種自豪感。畢竟這種豔福是他師兄弟們沒有的。
【第一集】第二章:善意輕薄
朵雲冷冷地瞅著他,說道:「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一朗子大為不滿,說道:「朵雲姑娘,這話有點失之偏頗吧?誰告訴你的?有什麼根據嗎?」心說,你也不能把所有的男人都包括在內吧?我就不覺得我自己有什麼不好之處。
朵雲昂首挺胸,象個母老虎,說道:「我就是這麼認為的。我師父也經常說,寧可相信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
一朗子很禮貌地笑了笑,說道:「那你師父一定是吃了男人的虧了。可也不是每個男人都不好的。」
朵雲美目濕潤了,令人愛憐。她的那五位女伴也都神情黯然,顯然同時想到了傷心事兒。
朵雲說道:「我師父要不是吃了男人的虧的話,怎麼會跑到月宮來,過著孤苦伶仃的日子呢?」
對於嫦娥仙子的來曆,一朗子還是略知一二的。據說嫦娥的丈夫後羿得到了長生不老之藥,想與妻子嫦娥同吃。不想妻子嫦娥背著他將藥吃了,由於吃多了,身子變輕,就輕飄飄地飛到了月宮,這就是所謂的嫦娥奔月了。
一朗子是尊重人家的秘密的,不想打聽,便說道:「你師父不是有你們這些美女陪伴嗎?」
那些美女聽了,臉上都露出開心的笑容。隻有朵雲還板著臉,一副不友善的樣子。
朵雲幽幽地說:「我師父是從十幾年前,收養了我們這八個徒弟,也就是義女,日子才好過一些的。她的苦處是別人不可知的。說一千,道一萬,都是臭男人害的。」目光如針,直刺一朗子。
一朗子擺了擺手,說道:「冤有頭,債有主,那可不是我害的。也不要因為一個壞男人,就把所有的男人都否定了。」
朵雲掐腰瞪眼,哼道:「你也不是一個好東西。」
一朗子聽了微怒,說道:「朵雲,我怎麼你了?你這麼罵我?」
朵雲逼近一步,說道:「那天我去無為觀,你直著眼睛看我,眼珠都要冒出來了。」
一朗子臉上發燒,看了看其他的美女,她們都臉上露出了笑意,象在看笑話。她們的年紀比朵雲稍小,但都是花嬌月媚的姑娘,環肥燕瘦,各有魅力,並不比朵雲遜色。
他們這月宮很少有年輕男子前來。以前,無為觀也派人來過,但是師父並不讓她們見到。這次,她們乍一見到一朗子這樣的俊男,都覺得又高興又喜歡。一雙雙美目好奇地觀察著他,生怕他突然消失了。至於師父平時對男人的攻擊之論,也全都忘了。
一朗子解釋道:「朵雲姑娘,你錯怪我了。想我們無為觀中的弟子們,一年到頭,也很少能見到年輕女子,更何況姑娘又是天生麗質,美貌非凡。大家見了,自然覺得開心了。多看姑娘也是對姑娘的愛慕和欣賞,絕無惡意。姑娘千萬別會錯了意。」
朵雲的怒氣稍減,但還是瞪著一朗子,質問道:「那你為何那般可惡地盯著我?象隻蒼蠅似的。」
她那些師妹們聽到這個比喻,都不禁格格笑了,有的露出白牙,有的伸手捂嘴,有的轉過身去。
一朗子見了,心花怒放,心說,要是天天見到這些姑娘,那日子該多麼甜蜜呀?可比在無為觀舒服多了。那兒的日子太單調,太清苦了。
朵雲哼道:「你的眼睛又不老實了。剛剛訓過你。」
一朗子一笑,說道:「你聽我解釋啊。我在無為觀那麼看你,除了那些理由之外,還因為我對姑娘一見鍾情啊。我一見姑娘就喜歡,當晚我還夢見了你。」
這話不全對,但基本屬實。一朗子沒接觸過男女私情,不知道這個叫不叫作愛情。
朵雲聽了臉騰地紅了,胸脯起伏著,說不出話來。而她的那些師妹們則歡呼一聲,有的跳著,有的叫著,有的則嗬嗬笑,一片歡騰。
朵雲又羞,又怒,又尷尬,真想拔劍給他兩劍。在她看來,在眾姐妹麵前說這話,那是在調笑她。
她說道:「別再胡說了。將東西拿來,趕緊走人吧。」
一朗子說道:「東西可以交給你,可我師父說了,要得到仙子的回信才成。還有呀,我還想謁見仙子呢。」
朵雲擺了擺手,說道:「你還是請回吧。我師父一早就去見玉帝了。即使她在家,也不願意見你這種輕薄男子。她這輩子最恨那種長相好,心眼壞的男子了。明白了嗎?」
一朗子覺得受到很大侮辱,說道:「朵雲姑娘,你的待客之道,一朗子算是領教了。」從懷�掏出書信和藥瓶。
朵雲伸手,伸到一半又縮回了。她說道:「洛英啊,你收著交給師父吧。」洛英走來接過。她是個瓜子臉,大眼睛,長著櫻桃小嘴的姑娘,很可愛。
她接一朗子東西時,雙眼含笑,讓一朗子覺得心�溫暖,如沐春風。一朗子覺得,姑娘家應該是這樣的,而不該又倔又冷,又少人情味的。
朵雲見洛英含情脈脈的樣子很不舒服,暗罵道,真是花癡。哪輩子沒見過男人嗎?
她大聲道:「送客。」
一朗子向眾美來個拱手禮,轉身向大門走去。洛英等女還禮後,一直送到門外,隻有朵雲沒來。
洛英還輕聲說:「對不住了,一朗子師兄,我師姐她脾氣不好,你不要怪她。她這人不是壞人。」
一朗子回頭一笑,對著洛英及其它的笑盈盈的美女們,他已經消氣了。他說道:「算了,我是個大男人,不會跟她計較的。有空的話,你們到我們無為觀做客呀。我們那山上有好多鳥,好多花,也有好多野獸呢。」
眾美齊聲答應。那聲音真可謂鶯聲燕語,動人心魄,給一朗子以無限的美感及無限的遐思。
初見眾位美人,他竟然不想離開了。他非常好奇,不知道嫦娥仙子怎麼個美法。他來月宮幾次,都不曾見過師父的這位夢中情人。
他向眾女揮別,發現眾女也都直望著他。那當然不算什麼男女間的情意了,而是一種說不清的東西。
他笑了笑,邁步前行。後邊一個冷漠的聲音叫道:「一朗子,你等等。」聽聲音就知道是朵雲了。
一朗子回過頭,問道:「朵雲姑娘還有什麼指教嗎?」隻見朵雲手持長劍,追了上來。雖然沒有殺氣,但也帶著挑釁。
朵雲站住,水汪汪的美目透著傲氣,說道:「我想起師父的交待了。她說了,要我們向無為觀的師兄們領教一下功夫。」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沒那個必要。刀劍無眼,傷著你我可吃罪不起。」
朵雲哼道:「狂妄自大。你拔劍吧。」說著,挺劍就刺。那準頭,那速度,都是認真的。
一朗子聽風辯向,身子一起,落到旁邊的柳樹上,驚起數隻飛鳥,鳴叫著朝遠處飛去。
朵雲冷笑道:「接招吧。」身子象一隻燕子飛向大樹,劍尖直刺一朗子的前胸。
一朗子笑道:「來得好。」身子拔高,出劍反擊。叮叮鐺鐺之聲響起,二人在空起戰在一起。一青一綠,旋轉著,膠著著,夾雜著尖叱和笑聲。
下邊的眾美緊張而興奮地觀看著,每個人的美目都睜大了。她們不時叫好。也不知道是為朵雲還是一朗子。
月宮的劍法以柔美綿密著稱,可是這劍法到了朵雲手�則變得剛硬而霸道,迅捷而狠辣。她基本不守,全是進攻,顯得迫不急待,幾乎想一招擊敗對手。
一朗子則是一個沈穩的人。見招拆招,見劍躲劍,以守以主,形成一個保護網。朵雲頻頻攻擊,殺招多變,但就是不能最後突破。
打了幾十回合,再沒有笑聲和叫聲了,隻有勁風和劍聲。兩個人由空中打到地上,再由地上打到空中。表麵上是朵雲步步緊逼,占了上風,而一朗子就是不敗。那種英雄氣慨和堅實的韌勁兒,連朵雲都佩服。
朵雲使一招『仙子摘花』,顫著劍身,去挑一朗子的下巴。一朗子來個『老道關門』橫削。雙劍相交,鐺地一聲,居然都斷了。因為雙方的力量太大了。
劍斷之時,雙方都不禁身子前進,一朗子想打她的臉,不想近前時,實在便利那張白�透紅,美似鮮花的俏臉,手上收勁兒,隻在她臉上摸了一下。真滑,真嫩,真滋潤啊。
可摸上時,朵雲尖叫一聲,身子倏地消失了。遲疑間,背後挨了一個腳,他往前衝出幾步,還是趴地上了。
身後傳來眾女哈哈的笑聲。
一朗子滿心羞愧,站了起來,讓他想不明白的是,朵雲的身子怎麼會突然不見呢?難道這就是『隱身術』嗎?
他爬起來,回過頭,眾女已經走了過來,洛英關切地說:「師兄,你沒事吧?」
一朗子搖搖頭,說道:「沒事的。」
眾女七嘴八舌地說起來。名叫荷痕的說:「師兄呀,你的功夫真好。你不算敗。」她有雙勾人的大眼睛。
名叫碧宵的說:「師兄呀,你好象不懂隱身術啊。」她的個子最高,高而優美。
名叫輕霧的說:「師兄呀,你不該摸我師姐臉的。你摸了她,你這輩子都別想過好了。」她長著一張圓臉,聲音嬌滴滴的。
名叫紅棉的說:「師兄呀,你對她的臉,改打為摸,挺仁慈的。你真有憐香惜玉之心。」這是個體態豐腴的姑娘,乳波臀浪,呼之欲出。
一朗子在眾美麵前被踢倒,實在汗顏。這時,他看到朵雲了,她幽靈一般出現在眾美的身後,一手撫著臉,美目瞪著他,象要冒火。
一朗子心一沈,心說,看來我的麻煩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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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朵雲衝到他跟前,指著他的鼻子罵道:「淫賊,登徒子,臭流氓。」
一朗子被罵得漲紅了臉,辯解道:「朵雲姑娘,你怎麼能怪我呢?我是收手不及呀。我沒想占你便宜的。」
朵雲瞪圓了秀目,大聲說:「便宜都給你占了,你還說沒占。你到底是人不是人呢?」
一朗子也火了,怒道:「你怎麼能蠻不講理呢?等你師父回來,我跟她說。」
朵雲叫道:「我師父才不會見你這種臭男人呢,就知道占女人便宜。」她雙眉揚起,秀目噴火,高聳的胸脯急劇起伏著,雙手握拳,隨時都要衝上來。
洛英連忙擋在朵雲跟前,勸道:「我說師姐呀,還是算了吧。他也是無心之過。他要是不收手的話,你的臉隻怕要腫起多高了。」眾女也跟著說:「是呀,是呀,他不是故意的。」
朵雲的美目環視著眾美,嘿了一聲,說道:「我說你們呀,怎麼胳膊肘往外拐呢?我是你們師姐,他是外人呢。」
洛英微笑道:「師姐啊,我們隻講事實啊。」
朵雲掃了一眼一朗子,說道:「難道他摸了我一把就這麼算了嗎?我吃虧了。」
一朗子不服氣地說:「我摸你一把,你就吃虧了?你就被占便宜了?難道你踢我一腳屁股,我就沒吃虧嗎?我就沒被你占便宜嗎?」
此言一出,眾女大笑起來,笑聲迷人。朵雲沒好氣地說:「強詞多理。你是個男人,誰會占你便宜呢?」
一朗子說道:「我摸你一把,你踢我一腳,咱們扯平了。我這就告辭了。」他本想說等她們師父回來,可是跟這位辣椒般的姑娘發生矛盾後,那話他實在說不出口了。
朵雲縱身一躍,將一朗子的去路攔住,冷笑道:「不把事兒弄明白,你休想逃跑。」
碰到這樣的姑娘,一朗子實在頭疼,不禁瞪圓了眼睛,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不妨劃出個道來。」
朵雲上上下下掃著一朗子,象要咬他幾口似的,說道:「咱們比武還沒有比完呢。」
一朗子心說,好男不跟女鬥,不如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吧。他說道:「剛才的比武算我輸了好了。」
朵雲不依不饒地說:「什麼叫算呢?你不會隱身術,那第一局算平局,咱們再來比一局。」
一朗子搖頭,說道:「不比。」
朵雲笑了笑,說道:「難道你怕了嗎?如果你不是男人的話,就隻管逃跑吧。以後逢人就說,你不是月宮弟子朵雲姑娘的對手。」
這個激將法果然有效。一朗子心中有氣,雙目放光,說道:「我自然是大男人。難道我還怕你不成。你說吧,怎麼比呢?」
朵雲見他同意,臉上便露出奸計得逞的笑容,可謂嫵媚動人。他指了指月宮,說道:「我們月宮後院有個荷花池,岸上有假山,山後有棵大樹。咱們隔著水池向大樹跑,不準騰雲駕霧,必須得從水上跑過。鞋不沾水不算數。誰先跑到大樹底下,誰就勝了。」
一朗子哪肯服軟,嗯了一聲,說道:「如果我勝了,你怎麼辦?」
朵雲哼道:「你怎麼會勝呢?你應該說,你輸了怎麼辦?」
一朗子不以為然地笑著,說道:「你就說吧,你想怎麼辦?」
朵雲顯然早想過了,她說道:「咱們這場比試,如果誰輸了,就得為對方做一件事兒。輸的一方必須要做,不準耍賴。」
一朗子沈吟著說:「這倒行。不過,那件事兒可不能是殺人放火,欺師滅祖,欺男霸女。也不能是別的什麼缺德事兒。」
眾女聽了,又都笑了。她們聽出了一朗子話中的語病。
朵雲說道:「你放心,欺男霸女的事兒,我是幹不出來的。」
一朗子心說,那可不一定呀。霸女,你自然不行,可欺男卻是有的。
一朗子說道:「好,就這麼辦吧。」
朵雲對師妹們說:「你們當證人,免得他事後不認帳。」眾女都喜歡熱鬧,都笑嗬嗬地答應了。
一朗子笑道:「我還沒有想好,我勝了讓你幹什麼事呢。」
身材豐滿的紅棉湊近她耳邊說:「我看不如你讓她嫁給你吧。」她的聲音那麼甜美,身上香氣濃鬱,讓一朗子心神飄飄,忘了即將比試的嚴峻。
哪知道朵雲耳力很好,竟聽到了。朵雲瞪了師妹一眼,嗔道:「紅棉啊,別胡說八道啊。我向來討厭臭男人。你想嫁的話,你嫁他吧。」
紅棉飛霞撲麵,楚楚動人,說道:「我年紀還小呢,不能嫁人。」
朵雲說道:「不小了,都十六了。」
一朗子認真瞧瞧紅棉,身材繚人,眼神也象帶了鉤了,天生的狐狸精啊,讓人為她粉身碎骨,都心甘情願。
紅棉被他得笑了笑,連忙離他遠些。
朵雲輕聲罵道:「大色狼。」
一朗子也不反駁,認為沒有那個必要。既然對方已經對自己成見了。那他又何必加以解釋呢?不如沈默得好。
再度進入月宮,七拐八折的,進了後院。後院很大,果然有個大荷花池子。池水清澈,荷葉田田,一朵朵荷花開得正豔,香氣四溢。池那邊有座高高的假山。山後隔著十幾丈果然有棵大榕樹,枝繁葉茂,生機盎然。
一朗子與朵雲並肩站在池邊。由洛英臨時充當發令官。他將纖手高舉,說道:「預備。」頓了頓,又說道:「開始。」
一朗子與朵雲便急若流星般向池中縱去。你追我趕,全力相爭。一朗子運起無為功,身輕如燕,腳踩著水麵,向對麵馳去。水紋一圈圈擴大。
朵雲也好生了相得,不但快,姿態也美,仿佛淩波仙子一般。但她的功力終究稍遜,比一朗子慢了一步。
池邊的眾美齊聲?喊:「師姐加油,師姐加油。」
一朗子心中得意,就憑這一步,你已經輸了。如果你輸了,我非得想法治治你的傲氣不可。跟我鬥,讓你後悔一輩子。
過了荷花池,便到了假山那�。一朗子提氣,身子拔高,再向前躥去。而朵雲姑娘的表現令他吃驚。她不需要跨越假山,而是穿山而過。這個法子太好了,不但追上了,還領先一步呢。
朵雲扭腰擺臀,風情無限,回眸一笑,說道:「一朗子,你輸了。」
一朗子大為焦急,提氣加速。終究還是慢了一步抵達大榕樹下。朵雲背靠樹幹,雙臂抱胸,傲慢地說道:「這回沒話說了吧?」
一朗子喘著粗氣,麵紅耳赤,說道:「你耍賴了。你用了『穿牆術』。我又不會。」
朵雲走近一朗子,眯著眼清笑道:「你不會,那也不怪我。誰叫你師父不教你呢?輸了就是輸了,何必狡辯呢?」她�頭望望雲海,說道:「我得想想,讓你幹點什麼事兒呢?」
一朗子一聲不吭站在一邊,心�很憋氣。他認為自己輸得太窩囊了。自己的能力不比對方差,是輸在不會穿牆啊。
這時候,洛英等五美也飛過來,圍了上來。她們都以同情的眼光望著一朗子,心�都沒底,不知道師姐會想出什麼法子來整治一朗子。估計一定是比較讓人難受的。
朵雲瞧瞧天,又瞅瞅地,一臉的思考樣兒。洛英淡淡一笑,說道:「師姐呀,你沒主意了嗎?我和姐妹們商量了,倒有個好法子收拾一朗子師兄。」
朵雲美目一亮,說道:「快說來聽聽,是什麼好法子,千萬不能輕饒了這個臭男人!要讓他一輩子記得這個懲罰,記住我朵雲。」
眾女都含笑地關注著,臉上帶著喜氣。一朗子歎著氣,瞅著遠方。他覺得自己臉上沒光,給師門抹了黑,對不起師父和眾位師弟。
洛英忍不住吃吃笑,好不容易才說道:「我們大家的意思是,不如你讓他當你男人吧。這樣的懲罰,他肯定一輩子都能記得,也會一輩子記得朵雲師姐。」說罷,眾女哄然大笑。
朵雲一聽,俏臉通紅,連忙捂住耳朵,大聲道:「你們這些小丫頭春心蕩漾了?想我嫁給他,可美死他了。這世上又不是他一個男人,做他的白日夢吧。」她驕傲地�起下巴,向一朗子哼了一聲。
一朗子淡然一笑,說道:「你就算想嫁給我,我還不一定要你呢。又野蠻,又任性,又不講理。還是放過我吧。」
朵雲聽了,跳起多高,就要撲過來,高聲叫道:「一朗子,我恨死你了。你真他媽的的混蛋,不識�舉。我有你說得那麼差嗎?我哪一點配不上你?」
洛英眾女連忙擋在中間,看朵雲簡直就是一頭要吃人的豹子。眾女都知道,一朗子的話太傷人了,傷了高傲的師姐的芳心。
一朗子看她的樣子,也有些後悔,說道:「對不起了,朵雲姑娘,剛才的話我收回。我應該說,我是凡夫俗子,實在沒什麼優勢,是我配不上姑娘。姑娘會找個比我好的男人。」自己都覺得這話彆扭,好象我跟她談過情,說過愛似的。其實我們也不過才見過兩麵啊。
朵雲的怒氣稍減,說道:「這還差不多。我會找到比你強一百倍,一千倍的男人,讓你看了就自卑。」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朵雲姑娘,那我就盼著自卑那天快點來到了。」
朵雲掐著腰,氣鼓鼓地說:「不會讓你失望的。」
正糾纏不清時,有人說:「看,師父她們回來了。」
一朗子一怔,也隨著眾人�頭,向雲海間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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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從白花花的雲間,有三位女子並肩飄落。左右的兩位如花美貌,年約十六七,身材窈窕,臉蛋秀麗,笑容親切。這兩位長相一樣,顯然是一對雙胞胎姐妹。區別在於左邊的一個唇上有顆美人痣。
中間的那位,令人一看就會心蕩神馳。年約三十歲,秀發如雲,盤於頭頂,頭上插著珠翠,金光閃閃。身材豐腴而高,一條粉色長裙將嬌軀裹得無比動人。那突出的酥胸令人想犯罪。她的臉簡直是完美的,表現著成熟女人的美感。她是那麼高貴,雍榮,�靜,典雅,隻是臉色顯得憔悴,雙眉往皺。一隻手不時要捂胸。
眾美連忙上前施禮,齊聲道:「師父回來了。」嫦娥點點頭。
一朗子也過來行禮,說道:「無為觀一朗子參見仙子。」
嫦娥微笑著看著一朗子,說道:「一朗子嘛,嗯,不錯,果然一表人才啊。好,洛英啊,帶他去休息。我一會兒要跟他說話。」
之後,她消失了。
一朗子半天才醒過神來,心說,師父的心上人果然不凡,確實是美若天仙。對呀,她本來就是仙子嘛。隻是師父那相貌,怎麼配得上人家呢。唉,誰能娶這樣女人當老婆,那可是三世修來的福氣啊。
洛英將他領進客房。那是一間幹淨而舒服的房間,還端來食品和水果,請他慢用。
一朗子微笑道:「洛英師妹啊,不必忙活了。我也不算外人。」
洛英眨著大眼睛,說道:「我們都得謝謝你呢。師父這兩日心口疼,你師父的藥向來是有效的。上回就是靠你師父的藥好的。」
一朗子說道:「我師父向來是當仙子為自己的親人的。」他可不敢說成心上人,生怕人家著惱。
洛英囑咐道:「師兄呀,一會兒見了我師父,剛才比武的事兒就不要提了。
我師父向來講究光明正大,要是知道師姐她以法術跟你比試,她一定會生氣的。」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你放心好了。我不會多嘴多舌的。」他對這個溫柔知禮的姑娘很有好感。心說,同樣是姑娘,為什麼朵雲跟她的差距這麼大呢。
洛英美目含笑,說道:「那你歇著吧。我先出去了。有什麼需要,你就出聲好了。」
一朗子說道:「師妹請便吧。」
洛英出去了,屋�靜悄悄的。這客房的牆上掛著幾幅畫。有山水,有樓閣的,無不畫得精美、生動,不知出自何人手筆。
這時,敲門聲響起。有人請一朗子去見嫦娥仙子。請他的人就是雙胞胎姐妹的姐姐風花。
她笑吟吟地望著一朗子。一朗子摸摸自己的臉,說道:「怎麼了?我臉上不幹淨嗎?」
風花搖搖頭,說道:「不是,不是了,是覺得你比那個一焰子要好看多了。那家夥跟怪物似的。」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風花師妹,你何時見過我師兄了?」
風花回答道:「他以前來送過信的。我和姐姐偷看過他。我們以為無為觀來的人應該俊一些。」
一朗子哈哈一笑,說道:「相貌也不說明什麼嘛。好人或者壞人,與相貌沒什麼關係。」
風花說道:「那倒是的。可是人都希望自己生得美一些的。」
說話間,已經進了嫦娥仙子的客廳。仙子坐在一把雕花的椅子上,已經換了一身衣服。她換上了樸素的白色長裙,頭上的珠翠已經摘掉,秀發散開,披在肩頭上。這樣子更有一種自然質樸之美。美麗的女人無論如何裝扮,都是美的。
一朗子被她的目光射中,頓時覺得象被月光灑在身上一樣舒服。
一朗子被讓到下首的一把椅子上坐下。他帶著崇敬和仰慕的心情望著嫦娥仙子。他的目光是那麼純潔和明亮,但其中的熱情還是讓嫦娥仙子的芳心加快跳動了。
嫦娥輕啟朱唇,說道:「一朗子啊,你是你師父的弟子最傑出的一個。」
一朗子搖搖頭,說道:「仙子啊,這可不敢當。論到武功,我的師兄一焰子,我的師弟一湖子,也跟我旗鼓相當。論智謀,我不如一焰子,論穩重和細心,我不如一湖子。在這十六人中,我哪敢當第一呢。」
嫦娥輕聲笑,猶如百花齊放般迷人,一朗子感到一陣心醉。目光在她的臉上粘住,有些移不動了,看得嫦娥仙子臉上泛起桃紅來,將目光移走。
一朗子這才覺得失禮了,忙垂下目光。這回是看她的身材了。那酥胸,細腰,長腿,都不是她的弟子們所能比的。那成熟、誘人的風韻可謂勾魂懾魄。
一朗子產生一種幻想:如果她是我的師父多好啊。即使我不能碰她,每天能看到她,也是很快樂的了。
嫦娥仙子見他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打轉,一種羞澀之感油然而生。不禁抿了抿紅唇。這種感覺已是多年不曾有過了。
她輕咳一聲,說道:「一朗子啊,你剛才和朵雲比試的事兒,我已經知道了。你的實力比她強。如果她不用法術,她就全敗了。」
一朗子笑道:「朵雲師姐的本事也是很大的,我很佩服。」心說,我更佩服她的潑辣和蠻橫。誰要是娶了那姑娘當老婆,一定有得受了。
嫦娥幾聲嬌笑,說道:「我不明白,你師父為什麼隻傳劍術,不傳你們法術。你師父的本事大得很,不止是隱身術,穿牆術這些小兒科。你師父還會呼風喚雨,還會隔空取物,還會獸言鳥語,還會入地行走,還會造長生不老藥。」
一朗子歎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師父為什麼要這樣。可能我們功力尚淺,不適合學高深的本領吧。」
嫦娥說道:「我跟他談過幾回。他都笑而不語。」她隨意地掠了一下鬢發,真是風情萬種。
這時,她又忍不住皺眉,手撫胸脯,還咳嗽幾聲。
一朗子連忙站起來,走過去,說道:「仙子,你怎麼樣?我已經拿藥來了,你還沒有服用嗎?」
嫦娥勉強一笑,說道:「我晚上就會用的。晚上效果更好一些。你去休息吧。讓她們進來侍候就行了。」
一朗子離她近了,聞到她身上的體香,血流加快。看到她的病態,看她嬌柔無力的樣子,竟想將她抱在懷�憐愛一番。
他是個理智的人,向嫦娥行一禮,目光還是在她的全身打了個轉,這才退出門去。而她在自己的心中的樣子久久揮之不去。
他回到客房坐臥不寧。眼�心�全是嫦娥的影子。他心說,我完了,我也跟師父一樣,要掉進相思的陷阱�不能自拔了。早知她這女人這麼誘人,還不如讓一焰子來好了。
想想她的俏臉,想想她的她肉體,他的陽具竟然硬了,將褲子頂起一個大包。他用手按了按,那東西倔強得很,絕不低頭。
他關好門,解開褲子,讓陽具露出來。隻見那東西顏色暗淡,又長又粗,翹起多高,猶如一根棒槌。再看龜頭,大如雞蛋,透著幾分猙獰。
一朗子在龜頭上一按,那東西彈跳幾下,又恢複高翹模樣。一朗子傳力過去,那東西便隨意地搖頭晃腦起來。
他撫摸著自己的肉棒,合上眼,想像著嫦娥仙子的美貌,忍不住喘著粗氣,都要射出來。
這時候,他聽到了一個細小的聲音說:「好難看,好羞人,好不要臉。」
一朗子嚇了一跳,睜開眼,忙把肉棒塞回去,將褲子係好,問道:「是誰在說話呢?」他心�羞愧,這種事兒被別人看到可太丟人了。
那聲音笑了,說道:「臭男人,真丟人,不知羞。」
一朗子尋聲望去,隻見地上趴著一隻小白兔,紅紅的眼睛正靈活地轉著。難道是它在說話嗎?
一朗子蹲下身,仔細觀察著小兔。小白兔有點惱了,說道:「看什麼看,不見過這麼好看的兔美女嗎?」
一朗子覺得新鮮,說道:「你是哪來的?是母兔嗎?」
小白兔跳到床上,回答道:「我當然是母兔了。整個月宮了,隻有你一個是公的。」
一朗子嗬嗬笑了,輕撫著它白色的皮毛,說道:「你可真可愛啊。你不會是經常被仙子抱在懷�的那一隻吧?」
小白兔哼聲說:「我就是那一隻了。」
一朗子又問道:「你怎麼跑到我房�來了?我關了門窗,你怎麼進來的?還偷看我的東西。」說到這兒,他的臉上發熱。雖說是一隻小兔子吧,也怪難為情的。
小白兔格格笑著,說道:「我會法術的,從地上鑽過來的。本想來看看無為觀這次派出的信使是什麼德性,哪想到,人長得不錯,可是太下流了。」
一朗子聽了不滿,說道:「我說小白呀,你這麼說就不對了。我看我自己的東西,摸我自己的東西,有什麼下流的?我又沒有對哪個姑娘下手。你可不要隨便埋汰好人呀。」
小白兔嘿了一聲,在床上蹦了兩下,說道:「你看、你摸你自己的東西沒有大錯。可是你一臉淫邪的樣子,肯定心�沒想好事兒。說不定在意淫我們月宮的姑娘呢。」
一朗子被它猜中心事,心�又羞又緊張,但他還是冷靜地說:「你這是胡亂猜想。對了,今天你看到的事兒千萬別告訴別人。」這要是被那些女人知道了,我可真成了淫賊了。
小白兔嘿嘿笑,說道:「那種事兒我才懶得說呢,免得讓人著惱。我走了」說罷,它跳下床,鑽入地�,消失了蹤影。
一朗子長出一口氣,再摸胯下,那陽具經過剛才的打擾,已經軟如布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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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後,無人打擾。一朗子便坐在月光下打坐。因為這是月宮,不需要點燈的。這�的夜晚有月光照明。這讓一朗子感覺新鮮。
他不知道,月宮想讓哪個屋子亮,它就亮。反之,想讓黑就黑。
他盤膝練習無為功。這是他們門派的基礎。練好無為功,將功力用在劍術上,拳腳上才有威力。當然,對付敵人才會竭盡全力。
正練到緊要處,門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接著怦地一聲,門扇被踢開了。門外衝進來朵雲姑娘,手握長劍,也不搭話,照著一朗子刷刷刷就是三劍。
這三劍可不同於比試,是明顯要他的命的。一朗子大驚失色,身子在床上平移或者臥倒,總算躲過一劫。
他總算身子落地,站穩腳跟了。他心驚肉跳地說:「朵雲姑娘,發什麼瘋?你欺人太甚了吧?」
朵雲呼呼喘著,俏臉鐵青,以劍點指他,惡狠狠地說:「一朗子,你這個小惡人,你這個小淫賊,你也太歹毒了吧?連我師父都害。今天我要你的命。」說罷,身子一閃,又刺了過來。
一朗子聽得一頭霧水,不明所以,隻得出劍相迎。要她刺下去,止不定他哪下躲慢了,不死也得傷。
朵雲出劍飛快,身形兔起鶻落,一招一式都要命。一朗子見她如此,也不多言,全力抵抗。十幾個回合過去,沒讓她占到任何便宜。
突然間,朵雲又消失了。一朗子心說,壞了,她又要使用隱身術了。這下我可沒命了。他隻能屏息凝視,用耳朵判斷她藏身的位置。
隻聽朵雲冷笑道:「這一劍,你躲不開了。」勁風從身後刮來。他馬上閃向一邊。哪知道,這一劍是虛的,朵雲的下一劍才是實的。無論如何他閃不開了。
這時,從門外射來一劍,將朵雲的劍打在地上。這使一朗子逃過一命。一朗子額頭上的汗布了一層。
朵雲現身,大叫道:「洛英,你幹什麼呀?幹什麼不叫我為師父報仇呢?」
洛英衝進屋�,擋在二人中間,一臉的焦慮和傷感,說道:「師姐啊,事情沒查清之前,可不能亂下定論,亂殺人??師父都沒說凶手就是一朗子啊。」
朵雲拾起地上的劍,雙眼冒火,指著一朗子說:「這還用查嗎?藥丸是他送來的,他當然就是凶手了。」
洛英勸道:「師姐啊,你可別那麼衝動啊。萬一冤枉了他,咱們豈不是讓人恥笑啊。」
朵雲哼了兩聲,說道:「冤枉他?我一看他就不象個好人。虧你們還當他是個寶呢。」
一朗子茫然地望著二人,大叫道:「到底出了什麼事兒?就算是讓我死也得死個明白吧?」他由於激動,頭上的青筋都突出來了。
朵雲舉起劍,又要衝上來。洛英說道:「師姐啊,師父就怕你冒失,傷了好人,讓我來追你。你快去看看她吧。」
朵雲怨毒地瞅了一朗子一眼,說道:「小淫賊,回頭我再找你算帳。」嗖地跑了。
洛英轉過頭來望著一朗子,說道:「讓你受驚了,一朗子師兄。你坐下,我告訴你發生了什麼事兒。」
一朗子哪�坐得下,他急得拉住洛英的手,說道:「洛英師妹,你快告訴我吧,我都要急死了。你不告訴我,我這就去找仙子了。」
洛英被他握著手,血流加快,臉上發燒,趕緊掙開他的手,說道:「是這樣的。我師父吃了兩顆你送來的藥後,心疼倒是好了,可是接下來就不妙了。她的臉變得好紅,跟火燒似的。她的身上好熱,脫掉外衣都不行。喝了好多水,還是口幹。她的眼神都有問題了,就象隨時都要死掉一樣。」
一朗子聽得又難受,又是不安,連忙解釋道:「洛英師妹,你相信我吧,我絕沒有害你師父啊。象她那樣天仙般的人物,誰能忍心害她呢?再說了,那藥丸也不是我製成的。我隻負責送藥,別的什麼都不知啊。」
洛英嗯了一聲,說道:「我相信你。」
一朗子心中稍安,問道:「你師父現在怎麼樣了?」
洛英搖搖頭,說道:「情況很不好。我師父用功力將毒封住,又坐在涼水浸泡。她說,這隻是暫時的辦法,久了還是不行。」
一朗子說道:「不如我回師門問個清楚,再找來解藥吧。」
洛英歎口氣,說道:「一來一往,怕時間不允許啊。」
一朗子想了想,說道:「我看這樣吧,我還是看看仙子吧。我想聽聽她怎麼說。」
洛英關切地望著他,說道:「一朗子師兄,你的心意我知道。可是師父這個樣子,她心�一定對你很氣憤。你現在去了,隻怕她激動之下,會要你的命的。聽我的,你還是快點離開月宮的好。」
一朗子雙眉一揚,朗聲說:「不,我不能走的。我要是一走了之的話,那更會引起大家的誤解,以為我是畏罪潛逃呢。就算是你師父要我的命,我也不怕。我願意用命來證明自己的清白。」他一臉的磊落和正義,令洛英大為欽佩。
洛英說道:「好吧,我領你去。」
洛英在前引路,一朗子隨後跟上,拐了幾個彎,才來到嫦娥仙子的住處門外。隻見門外站著朵雲為首的五位美女。那對雙胞胎姐妹花不見影子,想必侍候仙子呢。
眾女都心神不安的。看到一朗子,朵雲衝了過來,怒道:「一朗子,你還有膽子來?」
一朗子傲然地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我沒幹壞事,我怕什麼呢?」
朵雲指著他的鼻子問道:「你還想怎麼樣?」
一朗子大聲道:「我要麵見仙子,澄清事實。」
那四位美女也圍上來,說道:「一朗子,你真的不知情啊?真的沒害我師父啊?」
一朗子高聲宣布:「我要是存了害你們師父的念頭,就叫我不得好死,死無葬身之地。來世托生牛馬,幹一輩子累活兒。」
眾美聽了不語,都以妙目望著一朗子,眼中沒了疑惑。看來,她們是相信一朗子的話的。
這時風花走出來,說道:「一朗子師兄,師父請你進去呢。」
一朗子深吸幾口氣,緩緩走入仙子的住處。到�邊一見到仙子,他也是一愣。隻見仙子身上隻披著清紗,露出�邊的冰肌玉膚。那紅肚兜和紅褻褲,更使她極為誘人。那玉臂和玉腿,簡直可以殺人。
她的臉現在紅得要流血,雙目有幾分迷離,紅唇微微張合,鼻子不時發出哼聲。她雙手不停的屈張著,顯然在對抗凶猛的毒藥。
她被風花的妹妹雪月扶著,勉強坐在床上。她的嬌軀往微顫著,正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
一朗子來到她的腳下,撲通一聲,便跪倒在地,含淚說道:「仙子啊,請你相信我,我沒有害你。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就死在你麵前。」說著話,他拔出劍,橫在脖子上。
嫦娥大口喘著氣,說道:「一朗子呀,別幹傻事兒,先放下劍。你得跟我說說這藥丸的事兒。你要是死了,事情更糟糕。」
一朗子忙放下劍,說道:「我來時,師父將信和藥瓶交給我。當然了,藥瓶到師父手之前,是我師兄一焰子將藥瓶拿進屋的。我對藥不懂,拿了就走了。」
嫦娥喝了幾口水,說道:「這麼說,你這個大師兄有問題了?」
一朗子想了想,說道:「想知道結果,那得問他了。我明天就回去找師父,非得搞清楚這事兒不可。我不能背黑鍋。對了,仙子這是什麼毒藥啊?」
嫦娥苦笑著說:「這不是毒藥,而是春藥。」
一朗子聽了,張大了嘴。他雖然還是童男,對那事兒不懂,可也知道春藥是幹什麼的。師父曾經說過,春藥是刺激性欲的。
嫦娥繼續說:「你送來的藥丸也是真的。隻是藥丸外層抹了一層春藥粉,劑量好大啊。我對這藥丸在服用之前,進行過檢查,確定這是沒有毒的。可是沒查出有春藥。等我吃了才知道怎麼回事兒。」
一朗子急道:「仙子啊,現在該怎麼辦?該怎麼為你解毒呢?」
嫦娥咳嗽幾聲,雪月用粉拳輕輕敲她後背。她咳嗽過後,望著急得一頭汗的一朗子,說道:「隻有兩個辦法。一是找來解藥吃。我這�沒有解春藥的。這還不是普通的春藥。我的朋友也有用藥高手,可是離我最近的,也夠遠的。等把他請來,我已被燒成灰了。」
一朗子問道:「頭一個法子行不通,那第二個法子又是什麼?」
嫦娥的美目望著一朗子,透出幾分淒涼和無奈,唉了兩聲,說道:「這第二種嘛,實在叫人難以啟齒啊。我還是死得好。」
沒等一朗子說什麼,嫦娥又大口喘起粗氣,吩咐道:「這藥勁兒又發作了,你快出去吧。我還得到涼水�泡著。」
一朗子不敢多說什麼,隻好快步出屋。他心�納悶,既然有第二個法子,仙子為什麼不說呢?隻要有法子,哪怕是用自己的命換她的命,他也是願意的。
雖說這次中春藥不是自己害的,可自己也脫不了幹係。要真是一焰子下的手,我一定饒不了他。我一定叫他付出慘重的代價。別看他是我師兄。
他一出屋,眾美又將他圍了起來。大家都關切地問起師父的情況來。一朗子簡單地說了,心中痛苦之極。
【第一集】第三章:充當解藥
大家憂心忡忡地在門外,有的搓著手,有的跺著腳,朵雲姑娘靠在一棵樹上泫然欲泣。洛英望著遠方,雙手合十。
一朗子則表現得更為強烈,在地上亂轉著圈子,目光關注的是門,好幾次都想進去,隻要是能幫忙的,哪怕拼掉命都行。
這次的禍可不小呀,自己雖非凶手,也不能撇清關係。如果仙子真的丟命,他一生都不會原諒自己的。
這時候,聽到門�風花大聲叫喚道:「師父,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呀。」
雪月也叫道:「師父,你可不能死呀。要死的話,讓徒兒替你死吧。你這輩子從未幹過壞事兒呀。」
眾人聽了,再也顧不上什麼了,一窩蜂地衝進屋去。隻見嫦娥仙子躺在床上,身上隻有內衣,肌膚如雪,大腿屈伸著,雙眼閉著,雙手已經忍不住去抓肚兜了。
一朗子覺得不妥,在眾美身後轉過頭去。
眾女齊叫師父,她才冷靜一點。她知道已是最後關頭,再不能猶豫了。她努力睜開眼睛,吩咐道:「朵雲啊,你領著大家都回屋休息吧。門外留著洛英和風花雪月姐妹守著就成了。無論發生什麼事兒,都不許進來。」
眾美齊聲答應,向門外走去。一朗子也想走,嫦娥仙子叫道:「一朗子,你得留下來。」
一朗子傻傻地問:「我能幹點什麼?」
嫦娥羞得合上眼,小聲說:「當解藥。」
一朗子聽了,隱約明白了。雖然沒人告訴他男女之事,但他在師父的書房�讀過不少書,知道女人動情時,要找男人交歡的。春藥應該也是如此。第一種解法行不通,那第二種方法就是找男人解決了。我怎麼這麼笨呢?
一朗子想到那纏綿處,心跳都要停了。這可是師父的心上人!師父若知道了,小命不保。他再寵愛自己,也不能接受這個事實。
眾人出去,關好房門。一朗子戰戰兢兢地來到床前。
嫦娥不再壓抑自己,她一把將一朗子按到床上,顫聲道:「一朗子,你來吧,現在我就是你的女人了,你是我的男人。咱們現在要象夫妻一樣好一次。快點,這春藥太猛了。」
她的聲音是勾魂的,她的眼神迷離,也足以殺人。再加上她香噴噴的赤身露體,更叫人忍無可忍。
一朗子也是個正常的少年,下體不禁膨脹起來,將褲襠頂起多高。他也喘著粗氣,不安地說:「仙子,我不會的,沒幹過。」
嫦娥不再端莊,保守,而是嫵媚地一笑,說道:「我教你吧。我也多年沒做了。上次是什麼時候,我都忘了。你這小壞蛋,這次可便宜你了。快脫衣服。」
她自己已經等不及了,雙手上身,十指齊動,那肚兜和褻褲已經離身,完美的裸體展現在男人的麵前。
雙乳豐滿,象兩隻大白桃。乳頭如櫻桃,多麼誘人。它們還隨著主人的呼吸微顫著。再看下邊,雙腿之間,一個小丘隆起,黑亮的毛叢泛著水光,掩映著一條小溪。那溪水已經流到大腿根上了。
一朗子正惴惴不安地脫衣服呢,剛脫光上身,就被她的裸體給看呆了,忘了下一步的動作。
嫦娥的肉體不用說一朗子這樣的菜鳥,就是經驗豐富的老將也會情不自禁。
她再也顧不上什麼尊嚴和羞恥了,湊上來將一朗子的褲子脫掉。那大肉棒子已經殺氣騰騰地支愣著了。
嫦娥受不了欲望的折磨了。她將一朗子擺平後,便急急的跨上身去,手抓肉棒,照準自己的秘處,屁股下落,龜頭頂上。
她忍不住啊了一聲,心說,這東西夠大的,害死人了。她旋轉屁股,讓龜頭在自己的穴口磨擦一陣後,總算進去了。那粗硬的家夥完全吞沒後,她才鬆了一口氣。
一朗子也舒服得直喘氣,心說,這就是女人嗎?這就是男女之愛。他伸出雙手撫摸著這個騎在自己身上的女人。這麼美麗而端莊的女人,可是眾生景仰的仙子啊。師父想了那麼多年,也是白搭。我卻意外地成了她的男人,我太牛了。
他此時再沒有什麼顧慮了,伸出雙手在她的肉體上撫摸著,真滑呀,真光呀,象抹了一層油。
嫦娥衝他笑著,笑得那麼迷人,那麼有風情,使男人特想愛撫她,占有她,幹她。
由於藥力的作用,嫦娥象個女騎士一樣,在一朗子的身上扭動著,顛簸著,衝鋒著,還發出大聲的呻吟與浪叫,兩隻奶子隨著她的動作亂跳亂舞著。
一朗子大享豔福,聽其聲,騷媚入骨。觀其身,無比魅人。更舒服的是,那肉棒子被那個多水的小穴夾呀夾的,爽得每根神經都快要斷了。
他的雙手終於抓上了兩隻奶子。奶子真大,一手都無法完全握住。有彈性,又柔軟。他這個生手隨意地揉著,推著,還捏乳頭。這使嫦娥更多了幾分美感。
在肉體的舒爽之下,忍不住胡言亂語了:「你捏得太用力了,都捏疼我了。要輕一點。你這個小男人,什麼都不懂呀,真是個傻瓜。」
一朗子便輕輕的捏,輕輕按。這兩隻奶子讓他愛不釋手。
嫦娥的動作時快時慢,用女人的方式發泄著她的壓抑。她不是生手,隻是多年未曾操作罷了。
一朗子是個生手,哪受得了她這般折騰呀,沒過多久,他就受不了了,大叫道:「仙子呀,我受不了了,我要射了。」
嫦娥忙叫道:「我的好男人,你別射啊,我還沒好呢。」
說話間,就覺得一股強有力的熱流射在小穴�,多提多美了。
嫦娥歎口氣,趴在她的胸膛上,嬌嗔地說:「你呀,小壞蛋,這麼沒本事呀。這麼快就完了。」
她親著他的臉蛋,感受著他的健壯,感覺象一場春夢似的。
自己認識他還不到一天,他便由下一輩變成自己的男人了。這人生實在是奇妙,太叫人意外了。
經過這番激戰,嫦娥的春藥之毒已經解了大部分。剩下的部分也無關緊要了。
一朗子摟著嫦娥在懷,呼吸慢慢恢複平靜,幸福得不知如何表示了。他輕聲說:「對不起,仙子,是我這害了你。」
嫦娥安慰道:「算了吧,這都是命。不過那個害我的人,我一定得跟他算帳。我不能就這麼便宜他了。」
一朗子說道:「我猜,不能是我師父害你。」
嫦娥�起頭,問道:「為什麼呢?」
她臉上帶著動情的紅潤,一雙美目充滿的春意,令一朗子充滿了激情。那根未曾拔出的肉棒再度脹大,將小穴撐得大大的。
一朗子感受著那種包裹的快感,說道:「我師父把你當神了,他怎麼會害你呢?一定是我的大師兄幹的。他想害死我。」
於是,將比武之事以及他與一焰子的恩怨全講了。
嫦娥恨恨地說:「這個混帳東西,抓住他,我要將他大卸八塊。」
一朗子的肉棒很想動一動,想再度豔福,便忍不住扭腰,使肉棒在�邊亂觸。
嫦娥嗬嗬笑,用手指點了點他的臉蛋,說道:「你這個小家夥,硬得好快呀哦,又想淘氣了。來,姐姐教你床第之歡。」
她摟著他一滾,變成了男上女下的傳統姿勢。嫦娥將自己知道的經驗盡數傳給他,讓一朗子邊聽邊做,樂得一朗子都忘了姓啥。沒過多久,他已經能熟練地操作了。
他雙手拄在她的肩膀兩側,屁股快速聳動,大肉棒便一下下插起來,發出撲哧撲哧之聲。嫦娥仙子雙腿勾著他的身子,發出甜美的叫聲:「小壞蛋呀,你真行呀,越來越棒了。哦,這下要插死我了。真好。姐姐喜歡你。」
她叫得好大聲,也不怕別人聽到了。
一朗子生龍活虎地幹著,望著兩隻奶子鼓鼓湧湧,多提多驕傲了。他氣喘著說:「以後,我就叫你仙子姐姐吧。」
嫦娥一邊扭動著配合,一邊叫道:「行,我以後就叫你小壞蛋弟弟吧。你年紀不大,肉棒子真夠長,真夠硬呀。我要是大姑娘,肯定會受不了的。」
一朗子聽了,多提多高興了。他又趴在她的身上,伸過嘴去親她。他頭一次親吻女人,在嫦娥的指點下,已經會跟她舔舌頭了。他舔得那麼癡迷,那麼貪婪,把嫦娥多年壓抑的欲望全給引發了。把一個淑女般的美女,給變成了蕩婦。
二人一邊親著,一邊幹著,雙方都在這種交流中得到了美感,都盼著這種事兒能持續下去。
由於射過一次的原因,這次一朗子控製得很好。
嫦娥摟著他,雙腿纏著他,努力將下身上挺,使小穴呼吸般地動著,爽得一朗子直叫:「姐姐呀,你的小洞真好,好象在咬我呢。」
嫦娥嘻嘻笑,說道:「就是要咬你,把你的玩意咬掉了,你就不會再幹壞事兒了。」
一朗子一邊猛幹著,一邊笑問:「這是壞事嗎?」
嫦娥說道:「當然是壞事了。」
一朗子又問道:「既然是壞事兒,你為什麼還幹呢?」
嫦娥回答道:「因為是你逼我的。」
說著話,紅唇湊上,主動吻他。二人再無心說話,都放開心胸,盡情地享受著男歡女愛,樂得他們骨頭都要變成麵粉了。
又不知幹了多久,一朗子才心滿意足地將精華射出去了。那一瞬間,他覺得自己成仙了。
趴在她的溫熱而芬芳的肉體上,四目對視,都從對方的眼�看到快樂和愛意。他們沒再說話,因為語言已是多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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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擁而眠。次日清晨,二人醒來,錦被之下,四肢交纏,目光相接,都覺得甜蜜無限。雖說不是夫妻,是春藥偶然促成的結果,但肉體關係也能成為感情的基石。
嫦娥突然想到了什麼,放開一朗子,忙坐了起來,美好的胸膛再度裸露,看得一朗子口幹舌燥,肉棒子又不禁有了硬度。
嫦娥仙子忙抓過衣服,急急穿上。一朗子望著她手忙腳亂的樣子,既感覺美麗,又覺得有趣。他也知道自己不能再賴在人家床上了,畢竟不是人家男人。他也穿起衣服來。
當大家都變成衣冠楚楚之輩,二人相視,仍覺得有些慌亂。
嫦娥推門出去,隻見三位弟子仍守在門外,美目都紅著。顯然三人都一夜沒離開過。當師父的心疼她們,說道:「我沒事兒了,你們都回去休息吧。」
洛英眨著美目,望著師父紅潤的俏臉,眼睛柔情似水,精神頭從未有過的好。她問道:「師父,你真的沒事兒了嗎?」
嫦娥點頭道:「真的沒事兒了。你們都好好睡一覺吧。」
她的臉上仍有些發燒,想到昨晚的好事兒就覺得害羞。屋�的聲響那麼大,她們肯定都聽到了。自己想掩飾也是沒法做到了。
想想自己奔月之後,心似古井無波,忘了情欲,守身如玉,不想一朝意外,自己跟個小男人好上了。這難道就是天意嗎?
她心中想想自己的貞操,不禁還有點失落。她回頭一望,一朗子身著道袍,腰上佩劍,已經走出來。
一朗子多情地望著她,說道:「嫦娥姐姐,我還是回自己屋去吧。不然的話,你的弟子們看到我,說不上要殺了我呢。」
嫦娥唉了一聲,睜大美目,脈脈含情地瞅著他,說道:「好的。回去休息一下,吃點東西。你也累了。」
說到後邊,她的聲音小到聽不見了。
一朗子笑了笑,帶著快樂而驕傲的心情向自己房間走去。
他一進屋,就見到朵雲姑娘紅著眼睛在他的房�轉悠呢。見到他,衝到他跟前,怒道:「你昨晚住在我師父房�?你怎麼她了?是怎麼解的毒?」
一朗子根本不怕她,往自己的床沿一坐,伸了個懶腰,說道:「你知道什麼叫男歡女愛?知道孩子是哪�來的嗎?」
朵雲姑娘火冒三丈,盯著一朗子得意的臉,掐腰叫道:「少跟我汙言穢語的。我跟你說正經的呢。」
一朗子往床上一躺,說道:「你既然這麼想知道的話,那不如去問你師父好了。相信她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的。」
這種事兒她哪敢去問師父啊?她已經猜到可能發生的事兒了,可她好奇心重,很想得到他的證實。
她大聲道:「你到底說不說?你要是不說,我就殺了你!」
一朗子望著她怒目而視,酥胸起伏的樣子,覺得很有趣,說道:「我這個人從來不喜歡別人逼迫我。」
朵雲咬牙叫道:「氣死我了。」
說著話,象一隻老虎一般撲了過來。速度之快,力量之大,令人不敢小瞧。
事出突然。一朗子想不到她真的會出手,躲都來不及了。朵雲雙手掐在他的喉嚨上,哼道:「我殺了你。」
一朗子覺得手腳變軟,有點上不來氣,費勁地說:「快放開我。我跟你沒仇。」
朵雲叫道:「你不說,我不放你。」
一朗子運起無為功,雙手前伸,抓到她的酥胸上,在頂端一捏。朵雲啊地一聲叫,雙手一鬆。一朗子趁機閃身,一個翻身,跳到地上。
朵雲又羞又怒,雙手撫著胸脯,罵道:「小淫賊,你罪該萬死。」
那敏感之地,被抓得生疼。
一朗子也是被逼無奈,不然不會出此下策。難道自己就等著讓她掐死嗎?但畢竟有點不妥。他臉上發熱,說道:「朵雲姑娘,對不起了。我也是沒法子。」
自從昨晚跟嫦娥歡好之後,他對於女人的身體有了初步的了解,知道哪�可碰,哪�怕碰。在昨晚之前,他還是一片茫然的。
朵雲俏臉生威,雙目含淚,說道:「一句『對不起』就完了嗎?你已經多次欺侮我了。」
一朗子見她要哭,一下心軟了,說道:「朵雲姑娘,我怕了你了。要不,我給你跪下得了。」
彎腰擺出跪的架勢。
朵雲冷冷地說:「那可受不起。我告訴師父去。我看她怎麼收拾你。」
一閃身,已經跳到門外,幽靈般消失了。
一朗子也不去追趕。有了昨晚的關係,也不怕嫦娥姐姐發怒。在昨晚之前發生這事兒,他可是害怕的。
稍後,一身白衣的風花姑娘端來早餐。一朗子真的餓了,一邊用著,一邊問道:「仙子她好了沒有?」
風花姑娘不敢看他的眼神,紅著臉說:「已經好了。師父在梳妝呢。她心情挺好的,臉上全是笑容。」
一朗子聽得心花怒放,說道:「那就好,那就好。」
心中卻想,要是我在她身邊就好了,即使不幹那事兒,說說話,也是一種福氣啊。
風花目光轉到他的身上,紅唇動了動,欲言而止。一朗子微笑道:「風花姑娘,有話盡管說好了,不用吞吞吐吐的。」
風花摸摸發燒的臉,說道:「一朗子師兄,我想知道昨晚你是怎麼給師父解毒的。」
說完這話,目光又移到別處了。
她的羞態具有一種含蓄的美,令一朗子心中癢癢的。他輕聲說:「你師父沒跟你們講過男女之事嗎?」
風花搖頭道:「沒有。我們長這麼大,連男人都很少接觸的。」
一朗子問道:「那你知道人間的成親嗎?」
風花一臉的天真,美目彎彎的,說道:「這倒是聽洛英師姐說過,就是男女拜堂之後,以後就在一起住了。」
一朗子輕輕一拍手,說道:「這就對了。我跟你師父就算成親。」
風花眨著美目,輕聲問道:「那昨晚你和師父在房�都發生了什麼?我在門外聽到你們好大聲呢?象在打架呀。我好幾次都想衝進去,洛英師姐不讓。」
一朗子聽了,覺得太好笑了。原來月宮�的弟子和我們無為觀差不多呀,什麼都不懂的。昨晚若不是仙子姐姐以身相教,自己隻怕挺著肉棒連小洞都找不準啊。我也太可笑了,太可憐了。
一朗子臉上現出為難之色,結結巴巴發說:「這個,這個,還真的有點不好說呀。這種事兒不太好明白,隻有做了才明白。」
風花哦了一聲,說道:「是這樣呀。也不知道哪天我才能明白啊。」
她的臉上純潔,沒一點邪氣。
一朗子笑道:「不如這樣。我跟你師父說一聲,讓她同意我和你做一做,好不好?」
月宮的弟子們,都是美女,誰看了不眼饞呢?何況一朗子正當青春年少,剛剛懂得女人滋味兒的男人呢?
風花輕輕搖頭,說道:「還是別說了,隻怕師父會生氣的。」
收拾了餐具,端著就走。走到門口時,回眸一笑,說道:「師兄呀,剛才的話,你可不要說出去啊。這是咱們倆的秘密。」
一朗子看她笑容動人,心中一蕩,嗯了一聲。風花便象一陣清風般跑了。
吃過飯,一朗子打了會兒坐,便來到門外的小院�練劍。這院�也種了幾棵杏樹,樹上杏花耀眼。
一朗子輕柔地練著劍,心中想著嫦娥姐姐。一會兒是端莊、嫻靜,不可侵犯的淑女。一會兒又是一絲不掛,冰肌玉骨的肉女。一會兒又是在自己身下宛轉承歡,要死要活的浪女。
結果,練劍隻一半,便停止了。他�頭看樹上的粉色的杏花,隻覺得每一朵都是嫦娥姐姐了。而杏花不足以形容出她的美。不知道今晚她還用不用自己幫她解毒了。
其實毒已解完了,根本用不著他了。
正想到癡迷處,白衣如雪的洛英來了。她羞怯地來到他跟前,說道:「一朗子師兄,你的師弟一湖子來了。」
一朗子聽了,心情大好,問道:「他在哪�?快帶我去。」
洛英微笑著說:「他在我們月宮的客廳�,朵雲師姐正接待他呢。」
一朗子擔心地說:「朵雲接待他?不大好吧。以她的脾氣,別把我師弟給嚇跑了。」
洛英搖頭道:「不會的。我師姐有時候脾氣是大的,但是她還是懂得禮儀,能顧全大局的。不然的話,師父怎麼會讓她去無為觀送信呢?」
一朗子心說,可不是嘛。嫦娥姐姐用人能力不會那麼差的。
洛英說道:「我去請他來吧。」
一朗子說道:「要不,我去找他吧。」
洛英擺擺手,說道:「隻怕你見到我師姐,又會鬧起來。」
一朗子笑道:「不會的,不會的。我會讓著她的。」
洛英前頭帶路,一朗子在後跟著。望著她靈活的腰肢,優美的大腿,生動的身姿,一朗子的陽具又有點硬了。
他暗罵自己淫賊。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這麼衝動呢?難道是因為昨晚從嫦娥姐姐身上享受到豔福的事嗎?因此,而打開了自己情人的大門。很可能的。
洛英發現他慢下來,回頭問道:「一朗子師兄,你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一朗子望著洛英的瓜子臉,黑幽幽的大眼睛,心中癢癢,問道:「洛英師妹,你昨晚在門外可聽到什麼聲音沒有?」
洛英大羞,以袖遮麵,說道:「我離門挺遠,什麼都沒聽見。」
快步走了,再不管一朗子了,跟逃命似的。
一朗子見了,痛快地笑了,腳下加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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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大客廳,果然見到師弟一湖子在朵雲姑娘的陪同下喝茶呢。看朵雲姑娘一臉禮貌的笑容,使一朗子胡塗了,剛才對自己又打又殺,大聲斥?的姑娘跟她是同一人嗎?
一朗子叫了一聲:「老三。」
一湖子忙放下茶杯,跳起來跑過來,跟一朗子抱在一起。雖說分開不久,他們都有種如隔三秋的感覺。
朵雲哼了一聲,兩個大男人抱在一起,有什麼意思?他們是不是有問題呢?
一朗子看看師弟的臉,一臉的風霜之色,說道:「師弟呀,咱們到我的住處談談吧。」
一湖子向朵雲及洛英抱拳,說道:「失禮了。」
便隨師兄走了。
朵雲評價道:「這個一湖子可比那家夥強多了。懂禮貌,說話也得體。」
洛英撲哧一聲笑了,打趣道:「你要是喜歡的話,讓一朗子給你當媒人。」
朵雲臉上一冷,啐道:「去一邊去。一定是你想嫁人了。」
心說,本姑娘現在還不想嫁人呢。要想嫁的話,也得嫁個讓我心動的。不過,一朗子那家夥首先要排除在外,連個替補都不配。
再說一朗子拉著一湖子來到住處,在屋�坐好。一朗子問道:「師弟,你來月宮有什麼事兒嗎?」
心說,難道又有什麼新情況嗎?
一湖子溫和地笑著,說道:「師兄呀,我來也是送藥的。」
一朗子不解地說:「我不是來送過了嗎?」
一湖子解釋道:「是這樣的,師父最新煉成幾顆延壽丹。一顆可延壽一百年呢。師父希望仙子的壽命長一些,那麼治好病的機會就大一些。」
一朗子點頭道:「是這樣啊。難道仙子的心痛病就真的沒法治嗎?」
一湖子想了想,說道:「有一天我無意中聽師父跟一焰子說,仙子的病,也是可以根治的,不過要求一個人。那個人跟師父有仇,師父求不動他。」
一朗子聽了心中一喜,雙目都亮了,忙問道:「那個人是誰?你快告訴我?」他將師弟的手抓得緊緊的。
一湖子見師兄如此緊張這事兒,有點奇怪。一朗子這才意識到有點失態,便說道:「我來以後,仙子對我很照顧,對我象親人一樣。我就想盡力幫幫她,沒別的意思。」
他生怕師弟誤會了。
一湖子誇道:「師兄真是個有情義的好男兒。」
一朗子笑道:「你也不差呀。」
又問道:「你的延壽丹交給仙子沒有?仙子見你了嗎?」
一湖子一臉的失望,說道:「朵雲姑娘說仙子身體欠佳,不能見客。藥已經交給朵雲姑娘了。」
一朗子哦了一聲,心說,仙子清高,驕傲,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他說道:「師弟,你要真想見她,我去求她好不好?」
一湖子擺了擺手,說道:「算了吧,師兄。我看還是不要見了。仙子那般美貌,連師父都會著迷。我還是不要自尋煩惱了。」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師弟呀,還是你豁達、厚道啊。咱們無為觀的下任觀主還是你來當的好。」
一湖子哎了一聲,說:「師兄過獎了,有一焰子和你呢,輪不到我。」
一朗子不客氣地說:「大師兄心術不正,又心胸狹窄,不能容人。我呢,又喜歡自由自在,不愛操心。因此,我回去後,會對師父推薦你的。」
想到一焰子下春藥的事兒,他心�好恨呢,恨不得跑回師門,將一焰子砍成兩段。
一湖子眉頭一皺,說道:「師兄呀,我看你暫時別回師門。那一焰子這兩天病了一場,可他還是跟師父說你壞話。」
一朗子大聲問:「他說我什麼?」
心說,病了活該。
一湖子回答道:「我聽說他告你對朵雲姑娘不敬,有失師門的尊嚴。還說你這次到月宮來,定會幹出傷天害理之事,肯定會被月宮處死的。」
一朗子聽得站起來,心說,這充分說明了就是他下春藥的了。不殺此賊,難消我恨。幸好嫦娥姐姐信我,當我是好人,不然的話,此時,我早就沒有命在了。唉,我一朗子夠命苦的了。從小沒有父母,到師門又遇到這個禽獸師兄。早知如此,比武定信使之際,我不如一劍刺死他,寧可被師父殺掉也認了。
一湖子見師兄一臉的悲憤,眼中含淚,他心中一酸,說道:「師兄呀,我這次來,師父除了讓我送藥之外,一焰子也讓我看看你還活著沒有。你現在沒事兒,我也就放心了。」
一朗子哼道:「我當然活著,我怎麼會死在一焰子的前邊呢?對了,我不在師門的日子,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和手下的那班師弟,可別讓他給害了。」
以前四位師弟的死,也都與一焰子有關。他就是我們無為觀的一大奸臣。真不明白,師父為什麼這麼胡塗,經常會聽他的讒言。以師父的智商,本不該如此啊。
一湖子一臉的忠厚,說道:「師兄的話,我都記下了。好了,師兄,師父讓我快去快回。我這就回去了。」
一朗子嗯了一聲。這時門外走來洛英,說道:「一湖子師兄,我師父的回信及禮物已經交給朵雲了。請師兄到客廳去取。」
一湖子說了謝謝,便往客廳走去。一朗子也跟著送出門外。見一湖子騰雲駕霧而去,他心�很酸很苦,覺得自己又變成一個孤兒,有家難回。
回到住處時,洛英也跟了過來。屋中有女人,滿室皆香。
一朗子望著洛英一笑,說道:「洛英師妹,不必管我,你忙你的吧。」
洛英柔聲說:「師父有話,讓我隨時伺候師兄跟前。師兄說怎麼就怎麼。」
一朗子聽了大樂,心說,難道我讓你陪我睡覺,你也願意嗎?
眼見洛英身材苗條,明眸如水,笑麵如花,聲音動聽,不禁心�又癢癢了。
不由拉住她的手,說道:「洛英,你是一個人見人愛的姑娘。比你師姐好多了。要是讓我娶妻的話,我就娶你這樣的。」
洛英頓時臉色緋紅,輕輕抽回手,忸怩的說:「師兄呀,你不要跟我說這樣的話,我實在怕你。我可不敢得罪我師父。」
說著話,轉身出屋了。等一朗子出門看,院子�空空的,隻見到杏花滿院飄著,將地麵都變成粉色了。
一朗子心說,洛英怎麼說走就走了?她不是要侍候我嗎?她真是個妙人,性格那麼溫柔,使人總想摟在懷�愛她。
到了晚上,一朗子不禁想,嫦娥姐姐今晚會不會陪我呢?那種滋味兒我還沒有嚐夠啊。奇怪了,這天怎麼黑了?那月光呢?
黑暗中,洛英拎來一個紅燈籠。燈光下,她說不出的柔美和明麗。一朗子心說,如果讓我單獨和她在一起一個晚上,我可不敢保證我是個君子啊。
洛英站在門口,說道:「一朗子師兄,我師父請你過去。」
轉身走了。一朗子忙跟在後邊,聞到她身上的芳香,心中一蕩,隻想衝過去摟腰。但他忍住了,要知道,這是月宮啊,被嫦娥姐姐知道,她會生氣的。
到了嫦娥住處門外,又是風花、雪月守門,衝她們點點門,再看洛英,她離門遠遠的,望著天空,顯然那麼孤獨和落寞。
一朗子沒有多想,推門走了進去。屋�點了幾支蠟燭,燭光照得到處亮堂,沒光處,黑得怕人。
隻見嫦娥姐姐身著紗裙,雪膚隱現,內衣朦朧。她正在執筆繪畫呢。她�頭向一朗子一笑,又低頭畫了。
一朗子湊上前一看,紙上一個小道士栩栩如生,腰懸佩劍,神采飛揚,正是自己啊?不過比自己俊俏幾分。
一朗子心中溫暖,從後抱住嫦娥的腰,輕聲說:「姐,你是不是想我了?」
嫦娥放下筆,自己看了看畫,回頭笑道:「你可不如他俊呢。」
一朗子溫香滿懷,大膽地在她的俏臉上親一口,說道:「但我比他有用啊。」嫦娥嗔道:「你有什麼用呢?」
一朗子笑道:「我可以插進去,讓姐姐全身都舒服啊,一晚上都有笑容,一晚上都唱歌不止。」
嫦娥聽了,芳心一蕩,在他的額頭上一點,嬌笑道:「你個小壞蛋,連我都敢調戲,真象個小淫賊了。難道朵雲總叫你淫賊呢。」
她的美態及媚態,令人不能自控。一朗子雙手摟緊她,用下體磨擦著她的豐臀,說道:「天地良心,我雖然跟朵雲鬥嘴,可我從不敢對她起什麼壞心。你可不要誤會啊。」
嫦娥哼了一聲,說道:「誤會?你抓她胸脯總不是假的吧?」
一朗子連忙解釋道:「她要為她師父報仇,要掐死我,我可不想死。我要和姐姐相守一輩子呢。」
說罷,雙手上移,已經攀上高峰,一手一隻地揉弄起來。
那豐腴,那彈性,那溫熱,真叫人樂不思蜀啊。
嫦娥不禁啊了一聲,然後身軟如棉,緊靠在他的懷�,美目眯起,呼吸也加快了,鼻子不時發出哼聲。那哼聲令一朗子興高采烈,下邊的肉棒都加倍硬起,杵著嫦娥的豐臀。那有意的磨擦,令嫦娥忍不住扭腰,喘息著說:「小壞蛋,不要折磨我了。天黑了,咱們去休息吧。」
一朗子笑道:「去做昨晚的好事嗎?」
嫦娥吃吃笑,說道:「我不想做了。你看著辦吧。」
一朗子將嫦娥打橫抱起來,說道:「姐姐身上餘毒未清,我當然會幫你清毒了。為了姐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興衝衝地抱她上床。換了任何一個男人,都會沈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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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嫦娥放在床上,望著紗裙�朦朧的雪膚及內衣,一朗子興發如火,來個惡虎撲食。嫦娥笑了笑一翻身,一朗子撲個空。
嫦娥往旁邊看拍了拍,說道:「小壞蛋,先躺下,我還有話跟你說呢。說完咱們再做好事兒。」
一朗子耐著性子躺著她身邊,聞著她身上的香氣,熱血沸騰。嫦娥側臥,支起一條玉臂,笑盈盈地望著他,說道:「昨晚我教你的那些,你都學會了沒有?」一朗子回答道:「當然都學會了。不信的話,咱們現在就試試。」
肉棒將褲子支起多高,有點難受。
嫦娥擺了擺手,說道:「等一下。還有好東西給你看呢。」
說著話,伸手從枕頭下掏出一個冊子來,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一朗子問道:「這是什麼呀?是修煉秘籍嗎?」
嫦娥眯眼一笑,說道:「你自己看看。」
一朗子好奇心起,一翻身,拿過冊子觀看。原來這是一本畫冊。每頁一個彩圖,圖下有說明文字。哦,原來居然是春宮圖。畫得好生動,好傳神啊,應該是出自名家手筆。
每頁一個姿勢,各各不同。男的健壯如虎,女的肉體如玉。男女間的眉眼、神態,無不動人,使人看了興致勃勃,生起衝鋒陷陣之誌。
一朗子看得兩眼發光,每一頁都瞧得仔細,胯下的肉棒差點把床頂出一個窟窿來。他伸手摟著嫦娥的肩膀,熱情地說:「我的好姐姐啊,這畫真好,看了就想幹穴。」
嫦娥嗬嗬笑,說道:「小壞蛋啊,別急,咱們有的是時間。你現在要緊的是學本事啊。學好了本事,才能讓姐姐滿意。」
一朗子笑道:「我是天才,一會兒就學會。隻是這畫冊是從哪�來的?不會是姐姐寂寞時畫的吧?」
嫦娥白了他一眼,嬌嗔地說:「不要胡說。這是我前幾年下凡間祭祀時,順便在集市上買回來的。」
一朗子聽了嘿嘿直笑,說道:「我的好姐姐啊,你一個大美女,如何能放下臉買這東西呢?」
嫦娥微微一笑,說道:「我怎麼能親自買呢?我讓洛英去買的。她當時扮成我的小廝。」
她的聲音嬌滴滴的,說不出的動聽。
一朗子問道:「那為什麼不讓朵雲去買呢?」
嫦娥搖頭道:「那丫頭火爆的脾氣,不適合幹這個。哦,你要是喜歡朵雲,我把她嫁給你吧。」
一朗子聽了頭疼,堅決地說:「不,不,我不要,我可不敢要。」
心說,要是娶了那母老虎,我這輩子可後患無窮了。
嫦娥見他臉色都變了,忍不住格格笑了,說道:「朵雲也沒什麼不好的?嫉惡如仇,俠肝義膽,不過是暴躁些,愛衝動,做事兒急了些。就是你想娶她,她還不一定肯呢。」
一朗子長出一口氣,說道:「那最好不過了。要是讓我娶妻,我就娶你了。你才是最完美的女人呀。」
嫦娥幽幽一歎,說道:「咱們這麼偷偷摸摸的,也就是了。咱們想成親,根本不可能。」
一朗子一怔,問道:「為什麼呢?隻要咱們兩個願意,誰能擋住?」
嫦娥親了一下他的俊臉,說道:「小壞蛋,你終究還是一個孩子呀,許多事兒你欠考慮。我告訴你吧,喜歡的人男人太多了,各路神仙鬼怪,不知道有多少呢。連玉帝都想納我為妃呢。他使了許多花招,我就是不肯。逼得緊了,我就認了王母娘娘為幹媽。這下子,玉帝隻能幹生氣了。」
一朗子笑了,說道:「你還挺有法子的。」
嫦娥又說:「咱們若是公開成親,不說別人,就是你師父吧,絕不會放過你。他絕對會發瘋地殺死你。」
一朗子聽了,頭皮發麻,心說,是啊,師父確實是那麼一個人。跟她成親,當然好了,可是若丟了性命,豔福也沒得享了。
嫦娥安慰道:「小壞蛋,別胡思亂想了。隻要咱們在一起一天,就樂上一天吧。想太多了隻會傷神。」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好,姐姐,我聽你的。『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樂一樂吧。不能成親,我也當你是我的妻子了。」
嫦娥沒有說話,湊上嘴,又多情地吻他。
一朗子的欲火被點燃了,不再猶豫了。他將嫦娥的身子擺平,然後壓了上去。大嘴伸過去,在她的臉上親吻著。親來親去,就落在她的唇上。嫦娥嬌喘著,張開了嘴,一朗子將舌頭探入,二人便玩起唇舌之間的遊戲。
那個火熱,那個纏綿,都不是語言能形容出來的。他們的手也都動起來,在對方的身上撫摸著,搜尋著,都能感覺對方的身體變熱了。
不知不覺間,衣服離身了。一朗子親過之後,想好好看看她的裸體。她含羞地躺在那�,俏臉飛霞,眉目含春,紅唇張張合合的,還不時發出啊啊聲。腰臀也忍不住動著。兩條玉腿白生生,相互磨擦著,一副色不可耐的樣子。
一朗子的目光從上看到下,又從下看到上,最終將目光鎖定她的腹下。昨晚由於藥物的原因,他並沒有看清她的秘處。現在,他要看看了。
他將她的雙腿緩緩分開,隻見那�有茂密的叢林,粉紅的花瓣,花間的縫隙�還淌著小溪呢。
一朗子看得簡直要把眼珠子掉下來,嘴都合不上了。
嫦娥羞澀地問:「小壞蛋,我那�好看嗎?」
一朗子呆呆地說:「真好看啊,讓人見了,就想親兩口。」
嫦娥聽了很興奮,說道:「那你親親它吧。它還沒有人親過呢。」
她從書上得知,男人親女人秘處,女人會得到銷魂之樂的。
一朗子便俯下身子,將嫦娥的大腿分開開的,將嘴湊上去,象吃麵條般地舔了起來。
嫦娥仙子哪受得了這個呀,啊啊地大叫起來,雙手將床單都抓皺了,嘴上說:「小壞蛋啊,你要了我的命啊。姐姐活到今天,也沒有過這麼快活的時候。你真好,嗯,使勁兒舔我吧。姐姐這輩子隻當你一個男人的女人。」
那聲音又嬌美又風騷,簡直讓人發瘋。
一朗子在她的鼓勵下,拼命地在嫦娥的下體忙活著,害得嫦娥不知道流了多少水。多年壓抑的春情,全化作春水流掉了。
她美得合上眼睛,嬌軀一顫一顫地動著。細腰扭動如蛇,豐臀上挺著,使一朗子的舌頭能更大麵積地玩弄。
一時間,屋內呻吟聲,嬌喘聲,浪叫聲層出不窮。
她實在受不了時,不由求饒道:「小壞蛋呀,別折磨我了,快點上來,快點插入吧。我要你使勁兒插我。」
一朗子早就忍不住了,�起濕淋淋的嘴,說道:「我的好姐姐,我今晚一定要幹死你,讓你永遠記得我。」
他趴上她的身子,將漲了半天的大肉棒往�一插。由於水分充足,一下子插進大半根去。
嫦娥仙子啊了一聲,玉手撫摸著他的後背,說道:「我的小壞蛋啊,輕一點插進去,別把姐姐的玩意插壞了。」
一朗子唧地親了她一個嘴兒,說道:「姐姐呀,我怎麼舍得插壞你呢?我還要插你一輩子呢。」
一挺屁股,肉棒全根而入。那小穴真好,象個肉套子一樣,勒得真緊。
大龜頭頂在花心上。嫦娥仙子長出一口氣,感受著男人的好處。
一朗子雖是新手,但他的表現很不錯。他不用嫦娥吩咐,便把肉棒子動起來。一出一進,其樂無窮。還聽到撲哧撲哧的響聲,使雙方更覺得刺激。
看吧,在一張華麗的大床上,古銅色的男人壓在一個冰肌玉骨的美女身上,大肉棒激情抽插著毛茸茸的小穴。從性器的結合處,淫水無聲地溢出。
男人氣喘籲籲,一個勁地幹著。美女四肢纏在男人的身上,連喊帶叫,屁股沒命地往上挺,那份浪勁兒,不比任何一個浪女遜色。誰都不敢相信,那就是高貴驕傲的嫦娥仙子。
那張床在晃動,床帷子也在顫著,象發生了地震。這時候,他們可不管聲音會不會讓外邊聽到了。他們恣意狂歡,盡情享受,誰都怕這夫妻的緣分不會長久。他們絕不會浪費一分一秒的時間的。
後來,嫦娥仙子覺得不過癮,非要當女騎手。於是,一朗子隻有躺在床上,看嫦娥仙子騎『馬』了。隻見她雙手按在他的胸膛上,狂熱地扭腰擺臀,大呼小叫的,兩隻奶子跳得好歡。
一朗子觀賞著奶舞,雙手摟著她的屁股,不時挺肉棒,刺得嫦娥不時發出啊的一聲長叫。她嬌嗔薄怒的樣子更叫人銷魂。
兩人盡情地釋放著自己的激情。當一朗子被她的小穴磨得癢到極點時,實在忍不住了,便撲撲地射了。嫦娥又跳動半天,才撲到他的身上休息,浪笑道:「小壞蛋啊,你又完了?姐姐還沒有吃飽呢。」
一朗子臉上發熱,說道:「好姐姐,你太美麗了,太誘人了,我真的忍不住了。」
嫦娥聽得燦然一笑,風情無限,心�好美,說道:「姐姐不怪你。你昨晚才開始和女人歡好。今晚的表現已經很不錯了。用不了幾年,你就會成為高手的。」一朗子笑道:「想成為高手,那得多練習吧?」
她的穴仍然吞著他棒子。她的嬌軀趴在他的身上,令他好舒服。
嫦娥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可不行打我徒弟的主意啊。」
一朗子問道:「為什麼不行啊?」
嫦娥嬌哼道:「你是我的男人,她們是我的徒弟。你要是要了她們,這輩份豈不是亂了嗎?」
一朗子撫摸著嫦娥的秀發,笑道:「床下咱們論輩分,床上都是一家人。我和你還不是一輩的呢,咱們不照樣做夫妻嗎?」
嫦娥聽了,覺得有理,但她還是搖頭,說道:「那我還是不習慣跟自己的徒弟分享男人。你還是收起花心的好。」
一朗子摸著她光滑的玉背,說道:「我不過是說說罷了,你倒當真了。來,咱們接著樂吧。」
說起她的徒弟,想起洛英等美女,他的肉棒瞬間便硬了。摟著嫦娥姐姐又大起來。
【第一集】第四章:花王秘事
次日穿好衣服,一朗子要離開。嫦娥仙子又將他抱住,說道:「別走啊。」
仍然柔情似水。
嫦娥嬌羞地說:「你怕什麼呀?咱們的關係都這樣了。」
她的肉體又香又熱,令一朗子心醉。
一朗子回頭笑,充滿了感情,說道:「姐姐,可你是她們的師父啊。我怕她們會笑話你的。畢竟咱們倆沒有成親。」
嫦娥聽了芳心陣了溫暖,雙臂又勾住一朗子的脖子,將胸脯頂在他的身上,說道:「不妨事兒的。反正她們也都知道了。她們都是我的人,不會說出去的。你再陪我說說話。」
她現在的樣子,象極了新婚的女子。那股熱勁兒,即使是一個鐵人,也會被融化的。
一朗子也將嫦娥的腰摟住,緊緊地摟著,密不透風。
他們久久不出聲,都沈醉在這兒無聲的溫馨�。
後來,一朗子說道:「仙子姐姐,我師弟送來的延壽丹,你吃了沒有?」
嫦娥以臉磨他的臉,說道:「還沒有。我本身已夠長壽的了,吃不吃不太重要。倒是你呀,還是個凡人呀。我送你一顆吧。」
說著,去找來一顆,不由分說,放在他的手�。
一朗子望著那顆圓圓的黑黑的大藥丸,心中火熱,但他不舍得吃,將他藏入懷�,說道:「等我需要它的時候再吃吧。」
嫦娥幽幽地說:「長生不老又能如何?一個人經常孤孤單單的,又經常病怏怏的,就是活上千年,也趕不上幸福人活上十年啊。」
一朗子見她美目濕潤,有了悲傷,心中憐愛一起,再次將這仙子摟在懷�,一張嘴對她的俏臉好頓親,親得嫦娥笑了起來,嗔道:「昨晚還沒有瘋夠啊,不準再挑逗我了。再挑逗下去,咱們又得脫衣服了。」
一朗子聽了,開心地笑起來。之後說道:「姐姐啊,你不要怕孤單,我會陪著你的。你不要怕病,我一定想法治好你的病的。」
嫦娥嗯了一聲,水汪汪的美目望著一朗子,說道:「我相信,我相信你的話。隻怕我躲不開自己的宿命啊。」
一朗子說道:「姐姐的心疼病是怎麼得上的?多久犯一回?」
嫦娥回答道:「從我奔月以來,因為經常想家,我得了這種病。有時候一年犯上一回,有時候幾天就會犯上一回。這回吃了你師父的藥,應該能多挺一些時候。」
一朗子將她摟緊,說道:「姐姐,我聽說有人能治好你的病。」
嫦娥嗯了一聲,說道:「確實有那麼一個人。不過,隻怕他也幫不了我啊。因為他也有他的痛苦啊。」
一朗子忙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你見過那人沒有?」
嫦娥一臉的惆悵,說道:「那人也是個可憐人呀。他也是一個象你師父那樣的人物,很有本事。但他不煉丹,喜歡種花,人稱他為花王。他種花主要是因為他的愛人也有心疼病。但比我的嚴重的多。他精心培養一些名貴的花種,跟人去換止痛藥。為了換一顆藥,他不知道要給人多少花呢。他年紀不算大,可是頭發全白了。而他的心上人,越來越嚴重了。現在已經昏迷不醒,隻靠一些藥物維持生命。」
一朗子心�一酸,說道:「這下子花王要悲痛欲絕了。」
嫦娥嗯了一聲,說道:「可不是嘛。他現在隻為了他的心上人活了。他唯一的希望是黑荷花。這種花據說可以根除這種心疼症。於是,花王就種上了。可這黑荷花要五十年一開花呢。開花後,及時將新鮮的花瓣吃掉。這樣病人的病就好了。可他妻子的病太危險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挺到那個時候了。」
一朗子聽了感動,很佩服這個叫花王的人。他問道:「那黑荷花現在多少年了?」
嫦娥算了算,說道:「很巧,今年已經是五十年了,也該到日子了。如果沒有意外的話,這次他應該可以救活他的心上人了。噢,對了,很關鍵的一件事兒我差點忘了。」
一朗子不解地問道:「那是什麼?」
嫦娥麵泛桃紅,說道:「在服藥之前,一定要讓病人極度興奮起來。不然的話,沒什麼效果。」
一朗子又問道:「怎麼樣才能叫人極度興奮起來呢?」
嫦娥吃吃笑,說道:「就是昨晚咱們做的那事了。讓女人達到高潮後,服用此花,效果最好。這下你明白了嗎?」
一朗子聽了覺得好新鮮,問道:「嫦娥姐姐,你怎麼知道得這麼多呀?這些都是那位花王告訴你的嗎?」
嫦娥搖頭道:「我並沒有見過花王。他那個人脾氣古怪,不近人情,我也不願意見他。再說了,那些黑荷花是他的命,他也不會送人。這些都是你師父告訴我的。」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我師父知道得這麼多呀。這麼說,我師父跟花王很熟悉了?」
嫦娥嗯了一聲,說道:「當然很熟悉了,本是要好的朋友。後來,你師父把治心疼的藥全送我了,因此得罪了花王。兩人一刀兩斷了。你師父私下跟我說,那花王蠢得很,隻知道那黑荷花能根除那心疼病,卻不知道要在病人興奮時服下。
他說,不這麼服用,吃了也沒有用。你師父說,他曾去向花王求點黑荷花的種子,卻被人家罵了出來。因此,你師父來氣,絕不肯告訴他黑荷花的服用方法。這叫做以牙還牙。唉,有點太狠了。我聽了都不忍心。」
一朗子親吻她的唇,有點涼。又到她的胸口按了兩下,哦,真軟,真挺啊,手感極好。
嫦娥嬌嗔地推開他的魔手,說道:「小壞蛋,別淘氣。大白天的可不想幹那事兒,讓徒弟們笑話。」
一朗子嘿嘿一笑,說道:「那咱們接著說正事。我看姐姐一定不忍心看著人家夫妻生離死別。」
嫦娥歎口氣,說道:「是的,雖然得不到黑荷花治病,但我也想派人告訴他服用之法。做人豈可那麼冷酷呢?我想這兩天就派洛英去一趟。」
一朗子說道:「姐姐心好,一定會得到好報的。來,咱們再研究一下春宮圖,照姿勢多做做,這樣,我才能早日成為高手,讓姐姐得到更多的快樂。」
一隻手向她的胯間伸去,按在那隆起的小丘上。
嫦娥被襲,被刺激得啊了一聲,連忙將一朗子推開,瞪了他一眼,說道:「小壞蛋,你真沒個正經的。聽我的,先吃早點吧。」
那故作生氣的樣子,真叫人動心呀。
吃早餐時,一朗子又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他雖然很想跟嫦娥時刻泡在一起,但還是顧及她的顏麵,不想讓她在徒弟麵前難做。因此,主動要求分開。
洛英將他的早餐送來,然後坐到旁邊,單手支腮,略有所思。她沈思的樣子,寧靜而甜美,是一種耐人尋味的美,透著溫柔與含蓄。
一朗子不禁多看了幾眼,洛英居然沒有察覺。他便趁機瞧她的身子,那肩膀,那胸脯以及大腿,都是那麼順眼,沒有一處不好看的。
一朗子不禁癡想道,這個洛英要是晚上能陪我睡,讓我的肉棒插進她的穴�,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滋味兒。
一會兒,洛英回過神來,見一朗子色眯眯地看自己的身體,俏臉一紅,連忙站起來想走。
一朗子連忙說:「等等,洛英師妹啊,我有話跟你說。」
洛英摸摸發燒的臉,說道:「師兄請講。」
一隻手臂橫在自己的胸前,像是一朗子的目光能夠穿透衣服似的。
一朗子站起來,站到她的對麵,收起好色之意,望著她的俏臉,說道:「這兩天你是不是要去找花王?我想跟你一起去。」
洛英眨著美目,問道:「師兄去幹什麼?」
一朗子很正經地回答道:「我要向花王求一朵黑荷花,想治好你師父的病。」洛英沈吟著說:「這件事兒,你還是跟師父說一聲吧。她不點頭,我可不敢帶你去。」
說著話,白了他一眼,一陣風似的跑了,好象多留這兒一會兒,便會被吃虧似的。
一朗子見了,覺得好笑,心說,我有那麼好色嗎?我是很想和美女玩肉體交流,可是,你要是不願意的話,我可不會勉強你。我就算是一個色狼的話,也是很有道德的色狼。強迫人的事,即使幹了,也沒什麼意思的。
稍後,一朗子去找嫦娥。她和她的徒弟們正在前院呢。前院�,杏樹開滿粉紅色的杏花,象繁星閃耀。美女在繁花的映照下,更為嬌豔。
嫦娥坐在一把裝飾華美的椅子上,一邊品茗,一邊欣賞著徒兒們練劍。花與美人,令一朗子想到一句古詩:人麵桃花相映紅。
他走進來時,八位美女都同時停手。嫦娥吩咐一聲:「你們繼續吧。不用管他。」
於是,她們接著練起來,長劍或刺或挑,身形變化多端。每個動作都讓人覺得柔美多姿。
一朗子來到嫦娥身後,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嫦娥回眸一笑,嗔道:「小壞蛋,快放開狗爪子。你想讓徒弟笑我呀。」
一朗子望著她宜喜宜嗔的俏臉,心中一蕩。放下手後,說道:「姐姐,你真美呀。」
嫦娥叮囑道:「乖乖地站那兒,給我老實點。你若是非禮我,再也不讓你碰我了。」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全聽姐姐的。姐姐讓我碰你碰上沒完,我都照做不誤。」
這話令嫦娥把嘴�茶都噴了出來,回頭笑?道:「你這人臉皮真厚。」
四目相對,都感覺情意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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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弟子們練劍完畢,嫦娥吩咐朵雲領著其它人退下,隻留洛英跟一朗子在跟前。
嫦娥站起來,對著一朗子說道:「一朗子,我已經聽洛英說了你的要求。我同意你去。」
一朗子聽了,欣喜若狂,說道:「仙子姐姐,我一定要幫你的。」
嫦娥轉頭望著洛英,說道:「洛英啊,明天就是黑荷花滿五十年的日子。雖然花王不肯給我花,但他有他的道理。咱們也是俠義門派,不能見死不救。你和一朗子同去,要注意禮數。」
洛英嗯了一聲,說道:「是的,師父。我不會墮了咱們月宮的名頭。」
嫦娥又轉眼看一朗子,說道:「一朗子,我明白你的心思。可是強扭的瓜不甜。你把話說明白之後,他若再不肯給,也就算了。不必跟他發生衝突。要知道花王還是有本事的。你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一朗子本想說,為了你,我就是不要命,我也要把黑荷花拿到手。但見她表情堅決,也就不再堅持了。
一朗子望著自己的女人,說道:「我聽仙子姐姐的就是了。」
心說,等到那兒再說吧。就算是偷,也得把花弄來。
嫦娥�頭看看天色,說道:「吃過午飯,你們就動身吧。」
二人齊聲答應。
吃過午飯,嫦娥私下�對一朗子說:「我知道你很喜歡我,但你要答應我,千萬不要去冒險。生命有命,我已經看開了。」
一朗子聽了一陣激動,將她一把摟在懷�,動情地說:「姐姐,你是我的好妻子。我為了你,也要保重我自己的。」
說著話,吻在她的紅唇上。
嫦娥也受了影響,雙手勾住他的脖子,張嘴吐舌,任他享受。雙方的舌頭美美地舔著,碰著,激起多少愛的火花。
過了一會兒,嫦娥推開他,說道:「快去吧,別讓洛英等久了。」
一朗子在她的酥胸又揉了幾把,這才戀戀不舍地放開她。嫦娥又說道:「我可警告你呀,不準欺侮洛英啊。她可是我心愛的弟子啊。」
一朗子笑了,說道:「我知道了。我親愛的好老婆。隻要她不主動勾引我,我不會動她一根頭發。」
嫦娥吃吃笑,說道:「你做夢去吧。我的徒弟我了解。她可是很自尊自愛的好姑娘。就算是我讓她那麼幹,她也不一定聽。」
一朗子厚著臉皮說:「那你就告訴她吧,往我懷�撲,試試我的定力。」
嫦娥笑?道:「不要臉,快點滾你的吧。再不走,我可要抽你了。」
一朗子向她揮揮手,出了門,跟洛英會合。二人並肩向門外走去。經過前院時,朵雲正和眾美舞劍呢。
看見他們過來,都停下來瞧他們。別人都湊上來說話,隻有朵雲遠遠的,一臉的不痛快。
有的姑娘說:「一朗子師兄,你現在可不是外人了。你可不能半路上打洛英的主意啊。」
一朗子笑道:「我這人膽小,見女人就臉紅。」
眾女大笑,心說,你膽小怎麼還敢和我師父睡在一起呢?
有的姑娘說:「一朗子師兄呀,你長得這麼俊俏,又有本事,如果真喜歡洛英的話,可以軟硬兼施的。那樣很有成功的可能。」
眾女又是一陣哄笑,笑得洛英俏臉通紅,罵道:「死丫頭,再胡說,我打扁你。」
說著話,她先快步走出門。
一朗子和眾美揮揮手,笑容燦爛。眾美也都揮手,直送到門外。一朗子發現,朵雲出來了,眼中的盡是失落。
在眾人的注目中,一朗子和洛英跳上雲頭,往北飛去。居高臨下,勁風颯颯,令人精神大振。一朗子轉頭看洛英,見她神態恬靜,裙帶飄飄,真如仙女一般,不禁有點著迷。
他下意識地伸出胳膊,摟住她的腰,感受著她肉體的美好。
洛英嬌軀一顫,白了他一眼,說道:「我站得很穩,不會跌倒,你不用扶我。」
話雖如此,並沒有掙紮。她白嫩的臉上帶著羞紅,楚楚動人。
這使一朗子膽量增加,另隻手也上來了,雙臂從後摟她腰,使二人身體緊貼一起。那不安分的玩意有了硬度,抵在她的美臀上。
一朗子明顯感覺到洛英身體在顫,並且微微扭腰,試圖閃開他的騷擾。但一朗子摟得那麼緊,根本閃不開。
洛英深深呼吸,緩和著自己的心跳,說道:「一朗子,雖然我有點喜歡你。可你也不應該這樣啊。我雖是一個普通女子,也不想不明不白地讓人欺侮。你根本不能娶我。」
一朗子親吻著她的脖子,說道:「洛英啊,你們這八個姐妹中,我最喜歡你了。我會跟你師父說的,讓你當我妻子。」
洛英一驚,回頭說:「你可別說呀。我可不想跟我師父搶男人。隻怕她不止不同意,還會發怒的。你可別害我。」
一朗子的肉棒已經夠硬了,有意地往她的臀溝�頂,頂得洛英身子發軟,嬌喘微微,說道:「你不要這樣。我會受不了的。我可不想就這麼失身。」
一朗子笑道:「好吧,放你一馬。不過嘛,我這東西都硬了,你得給我摸摸才行。」
說著話,拉著她的手,去探自己的玩意。
玉手一碰肉棒,那肉棒跳了幾跳,洛英的手象觸電似的縮著。一朗子說道:「怕什麼呀?我早就當你是自己人了。來,要學會侍候男人。以後好侍候我。來,別怕,我的好姑娘。你一定行的。」
拿她的小手探入自己的褲子�。
洛英握住那粗硬的東西,感受著男人的特征。她的俏臉紅如晚霞。她的芳心跳得厲害,幾乎要跳到胸腔了。這是她從來沒經過的刺激事兒,同時也令她心醉。她並不是完全不懂男女之事兒的。因為她也看過師父那本春宮圖的。隻是從來沒有實踐過的。
隻是不久,他們已經到達了花王的老窩——東月湖。一朗子不得不讓洛英收回玉手。二人按落雲頭。
一朗子望著洛英嬌豔欲滴的臉,說道:「剛才摸得好不好?」
洛英白他一眼,說道:「還是辦事要緊。」
那羞澀不勝的樣子真叫人想將她按倒,幹個痛快。
一朗子望著眼前的湖泊,真夠大的,望不到邊。藍色的湖水在陽光下閃著金光,不時有飛鳥穿梭而過。水上很幹淨,連根草都沒有,更別說什麼荷花。一朗子心說,那個老家夥將花種在什麼地方�呢?
他站在湖邊瞅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麼住宅。他疑惑地望著洛英,想讓洛英給他解惑。
洛英望著湖水,說道:「花王住在島上。那島就在遠方。你仔細看。」
一朗子極目遠眺,半天才發現確有一個黑點存在。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他問道:「咱們為什麼不直接飛過去,而落在岸邊呢?」
洛英解釋道:「你不知道。花王不喜歡人家不打招呼就飛到他家去。凡是來拜訪都要先停在岸邊。人家會派小船來接的。這是待客之道。」
一朗子笑道:「他還挺講究禮節呢。隻是他們怎麼知道湖人有人呢?」
洛英微微一笑,扣人心弦,看得一朗子一呆。
她指指腳下。一朗子低頭一看,隻見水中站著一隻龜兵,頂盔貫甲,手持鋼叉,正�頭打量著兩個不速之客。尤其是多看了洛英。這使一朗子很是不爽,心說,你個小王八,看什麼看?人類的美,是你能欣賞的嗎?你這家夥,原來是個好色的烏龜。
洛英嬌聲說道:「嫦娥門下洛英與一朗子前來拜訪花王,並有要事相告。還請龜兄弟快些通稟。」
那龜兵齜牙一樂,說道:「請等候,我立刻回稟我家主人。」
身子一沈,進水不見了。
一朗子笑道:「他的樣子真好笑。看來還是個色龜呢。」
離開師門之後,他沒了拘束,恢複了性格中開朗的一麵。
洛英臉上一熱,嗔道:「你以為人家都象你呀,見美女就想勾搭。」
一朗子拉住她的手,說道:「那咱們現在就勾搭勾搭吧。」
洛英嬌哼道:「你呀,就得我師父收拾你。不然的話,你真成了淫賊了。」
話雖如此,手並沒有掙脫。這使一朗子心中大樂。看來,人長得帥就是好。女人哪有幾個不喜歡帥哥的呢?
這時,從前方遊來一隻烏龜來,龜甲有多大?總有桌麵那麼大吧。大龜來到跟前,說道:「我家主人請兩位貴客登島。」
粗聲粗氣的。
洛英說聲謝謝,拉著一朗子跳上龜背。大龜說聲站穩了,便向前方遊去。一朗子以為這東西一定慢如蝸牛,誰想到,它的速度勝過地上的狗跑,更比一般的小船快得多。隻一柱香功夫,二人已經上島了。
島上綠林如海,空氣新鮮。那位龜兵已等在那�,為他們在前此路,向一處莊院走去。道兩邊都站著蝦兵蟹將,都穿著盔甲,拿著兵刃,雖是異類吧,也算威風凜凜。
一朗子心說,這怎麼象到了龍宮似的。難道這個花王也不是人嗎?也許他也是一個老烏龜呢。哦,這可不好啊,天生的王八命。
走進莊院�邊,所見仆役也都不是人,除了龜類,蝦類,還有魚類,唯獨見不到一個人。一朗子大為好奇,而洛英卻平靜如水。
一朗子心說,看來自己是太沒有見識了。
被引到大廳坐下,那龜兵也出去了,留下二人孤單地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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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了幾口茶,一朗子說道:「看來你們月宮不怎麼受重視啊。咱們來了,隻能幹坐冷板凳。」
洛英一臉的溫柔,說道:「你不知道。花王前輩是個很有個性的人。誰來了,他都是這樣的。就是玉皇來了也這樣。」
沒等一朗子吱聲,門簾一動,從後邊走進一個黑衣中年人來。身板健壯,結實,麵孔英俊,冷峻,很吸引女人的,隻是他的頭發全白了,像是滿頭白雪。
洛英拉一朗子站起來,恭敬地施禮,說道:「月宮弟子洛英、一朗子拜見前輩。」
花王淡淡地瞅瞅他們,說道:「坐吧。」
自己也坐下,並不出聲,態度傲慢。
洛英也不以為意,說道:「前輩,我們聽說明日黑荷花就開花了。那時候尊夫人醒來,恢複健康,你們又可以朝夕相伴,傲遊天下了。」
這話順耳。花王想到花開妻醒,臉上也露出一點笑意。他這才�頭問道:「仙子派你們來,不隻是祝賀來的吧?如果是求花的,那還是免談的吧。不是我花王為人小氣,不懂慈悲,隻是我種的這花太少了。」
洛英笑了笑,說道:「師父派我們來,主要是來送信的,一個很重要的口信兒。」
花王眨了眨眼睛,說道:「什麼事兒這麼重要?有多重要?」
不要花就好說。
洛英說道:「關係到尊夫人會不會醒的信兒。」
花王臉色一變,噢了一聲,然後說道:「隻怕是危言聳聽吧。」
洛英一本正經地說:「我師父會跟前輩開玩笑嗎?」
花王神情凝重,不禁站了起來,在客廳徘徊幾圈,�頭望向洛英,目光如劍,緩緩地說:「那你就說吧。」
洛英臉上有點發燒,瞅了瞅一朗子。她覺得這事兒還是由一朗子說比較自然。自己畢竟是一個未經人事的姑娘。
一朗子會意,也站了起來,鄭重其事地說:「是這樣的,花王前輩。這個黑荷花五十年開花,吃下花瓣,確有根除之效。但是在服用上,卻是有嚴格要求的。」
他故意頓了頓。
花王盯著他,目不轉睛。
一朗子端起茶杯,喝了兩口,在花王沒激動之前說道:「隻是象吃飯一樣吃下去,沒多大效果。要在人最興奮,最快樂的時候服下,才能發揮出最好的藥效。這個心疼病才可全好。」
花王聽了不語,而是沈思起來,又說道:「那你師父有沒有說什麼時候人最快樂最興奮嗎?」
他基本已經猜到了。
一朗子心�想笑,可是笑不出來,臉上卻嚴肅,說道:「是在交歡之時。」
花王啊了一聲,眼珠轉了轉,突然露出冷笑來,說道:「老夫活一輩子,居然聽到這麼好笑的事兒。我怎麼就不知道有這一說法呢?」
他對花有一定研究,知道黑荷花的特點,但不知道這事兒。
洛英忍住羞澀,說道:「此事是我師父親口說的,千真萬確。本來,此事與我們無關,可以袖手旁觀。可是師父以慈悲為懷,不忍讓你希望落空。才派我們過來。不然的話,我們何必來呢?」
花王沈默不語,臉上陰晴不定,半晌才說:「天色已經不早了。這樣吧,你們在此住一夜。此事明天再說。」
洛英與一朗子對視一眼,說道:「那晚輩就打擾了。」
花王出了門簾,又沒影兒了。自有那個龜兵將他們引進一個小院落。那�偏僻、安靜,房舍樸素。門口有人把守。
龜兵走了之後,二人進入房間,�邊幹淨,整潔,擺著兩張床。
一朗子聞著她的身上芳香,心�癢癢,調笑道:「兩張床太浪費了,其實一張已經足夠。」
洛英心跳加快,掃了一朗子一眼,說道:「我真有點害怕跟你住一個屋呢。」一朗子哈哈一笑,拉住她的手,說道:「洛英啊,在你的心中,我真的那麼下流無恥嗎?」
洛英笑著說:「朵雲可口口聲聲叫你淫賊呢。我可不得不防呢。」
一朗子聽了不滿,說道:「亂扣帽子。我長麼大,也沒有淫過誰啊?」
又解釋道:「我和你師父,那是兩廂情願的。你明白嗎?」
洛英聽他提起師父,就想起他們間的風流之事,便掙開他的手,說道:「我明白的。所以,我更得離你遠些。」
一朗子坐到床沿,一把將她摟過來,坐到大腿上。洛英掙了幾下,沒掙出去,也就由他了。
一朗子懷抱佳人,心情極好,說道:「洛英啊,你這輩子注定就是我的女人。我要你要定了。」
洛英搖搖頭,說道:「以後的事兒,誰能知道啊。等你回到無為觀,可能將我們都給忘記了。也許哪一天,你就下凡了,不再回來。」
一朗子一怔,望著洛英惆悵的臉,說道:「你怎麼會這麼想呢?」
洛英美目濕潤了,雙臂摟住他的脖子,說道:「我不知道你怎麼想自己的以後。不過,我師父已經替你想到了。」
一朗子問道:「你師父怎麼說?」
洛英帶著幾分嗚咽說:「我師父說了,你十有八九,不會回無為觀,而是下凡而去。」
一朗子哦了一聲,沒有說話。想想自己的將來,好象無為觀真不能回去了。
那�雖是他長大的地方,可是他活得太累。自己也不是月宮的人,也不能總賴在月宮吧?那會給嫦娥姐姐帶來麻煩吧。
沒錯,最好的去處是下凡。自己是從凡間來的,當然要回到凡間。自己的身世還是一個謎呢?自己好歹也要查清身世,找到親生父母。
洛英聞著他的氣息,聽著他的心跳,也很陶醉,見他發呆,說道:「你怎麼了?傻了嗎?」
一朗子一笑,說道:「我在想怎麼把你衣服脫光。」
大嘴一下吻住她的紅唇。洛英一呆,身子一顫。想要掙,卻沒有力氣了。
一朗子知道她是個新手,跟嫦娥姐姐教自己之前一樣。他雙手在她凸凹有致的身上撫摸著:背,臀,大腿。
這個小妞真不錯啊,用眼睛看時,不太豐滿。可是手上去才知道,還是挺有肉的。身上充滿了彈性。
上邊的嘴也在忙著。先是親,舔,後來將舌頭伸到她的嘴�亂攪合,弄得洛英意亂情迷。
不知不覺間,兩人倒在床上,一朗子又吻又摸的,讓洛英初嚐情味兒,又緊張,又新鮮,又甜蜜。她的臉色緋紅,呼吸加快。
隻是當一朗子的雙手抓上她的酥胸時,她全身一顫,用力推開他,坐起來,雙手捂住臉,說道:「一朗子,你真是個淫賊啊。」
一朗子知道不能著急,便摟住她的肩膀,說道:「洛英,我的小老婆,剛才舒服嗎?」
洛英將頭靠上他的肩頭,嗯了一聲,轉頭看他,說道:「好雖好,可是我怎麼有種犯罪的感覺呢?好象自己是在勾引有家室的男人?」
一朗子哈哈笑了,說道:「習慣就好了。我歡迎你勾引我。」
洛英羞惱地說:「你這個淫賊啊,從來不安好心。」
猛地將一朗子推倒,她自己也倒下了。一朗子摟著她,要床上滾來滾去,跟她調笑著,雖不能幹她,也覺得快樂無限。
等鬧夠了,瘋夠了,洛英又恢複文靜溫柔的形象,說道:「你說花王會相信咱們的話嗎?他會給咱們黑荷花嗎?」
一朗子說道:「看他的表情好象半信半疑。我想,隻要證明了咱們說得對,他一高興,送咱們黑荷花也是可能的。可要是他的女人不醒來呢?」
洛英不解地望著他,說道:「既然黑荷花那麼神奇,他的女人沒有理由不醒啊。」
一朗子皺著清秀的眉毛,慢慢地說:「我有種預感,咱們這次來,像是羊入虎口啊。隻怕黑荷花沒拿到,連咱們倆都會陷在這兒。」
洛英睜大美目問:「那你怕不怕呢?」
一朗子傲然一笑,充滿英雄氣慨地說:「有你相伴,死都不怕。」
洛英聽了,嫣然一笑,無限美好,一朗子看得動心,又將她摟在懷�。不過這回挺老實的。雖然跟女人接觸沒有幾天,他也知道目前不能強迫洛英。她畢竟沒吃春藥,要想讓她心甘情願的跟自己鑽被窩,還需要一段時日。那種強迫得到的手段,實在沒意思。太缺德了,他不必幹。
讓女人心甘情願地被幹,那才是男人的驕傲呢。
吃過晚餐,夜已經黑了。窗外閃著無數星星,很象眼睛。一朗子從後摟著洛英,一邊看著夜景,一邊用下體頂著洛英。
洛英已經有些習慣了,也勇敢地體驗著那份刺激。二人不時還伸嘴相親,一朗子還雙手抓乳,隨意揉弄。雖然她的胸不如嫦娥姐姐的偉大,也很有摸頭。見她嬌喘籲籲,不時發出哼聲,他很愜意。
可一朗子想脫她衣服,她卻堅決不肯。一朗子也不逼他。
洛英說道:「明天一早,咱們就向花王借花。要不行,就借吧。如果他還不肯,咱們就馬上離開這�。」
一朗子說道:「怎麼了?你也怕了嗎?」
洛英嗯了一聲,說道:「以前,我不知道什麼叫害怕。無論去哪�,幹什麼事,隻要師父一聲令下,死都往前衝,不知道什麼叫危險。可是我現在卻怕了。也不知道為什麼。」
一朗子笑了,說道:「隻因為你現在心�有了我。你不願意離開我唄。」
洛英也笑了,說道:「也許是吧。」
一朗子說道:「時間不早了,別再數星星了。咱們睡吧。」
洛英搖頭道:「咱們還是各睡各的。我不跟你睡一床的。」
一朗子問道:「為什麼呀?」
洛英羞道:「那還用問嗎?」
一朗子笑了,說道:「你放心吧,我不會強迫你幹那事兒。聽我的,我摟著你睡,我保證不會強奸你。」
洛英輕聲笑,說道:「你這個人,臉皮比磚頭還厚呢。」
一朗子反擊道:「你臉皮不厚嗎?那幹嘛幫你師父買春宮冊子?」
洛英大羞,粉拳連擊,擊他的胸。一朗子將她抱上床,一起進了被窩。雖不能顛鸞倒鳳,也是別有一番風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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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兩人醒來,洛英粉麵含羞,忙將他推開,那樣子看得一朗子幾乎忘了此行的目的。一夜的佳人在抱,多提多美了。自己的身上都粘上香氣了。
吃過早餐,龜兵來了,說道:「我們主人有請,請兩位貴客去客廳。」
他的目光在洛英的身上掃來掃去,一朗子見了,恨不得拔劍將他龜殼給削掉。
在進大廳之前,便聽到責?聲,接著,啪地一聲,又慘叫一聲。二人正疑惑間,兩個蝦兵拖著一具蝦兵的屍體出來。隻見那屍體的腦袋都給打碎了,白花花的腦漿都流出來了。
洛英隻覺得有些反胃,簡直想吐,忙轉過身去。等屍體不見了,她的狀態才好些。
二人進了客廳,隻見正有幾個龜兵在收拾地上的碎杯子和血跡。花王恍如不見,俊臉上依然冷漠。
等那些人都出去了,二人才坐下來。
花王在一個盆�洗了幾遍手,坐到主人的位置上,臉上露出一點笑意,說道:「讓兩位見笑了。一個仆人給我送茶時,把杯子打破了。」
他笑起來,還不如不笑時好看。
洛英緊閉紅唇不語。一朗子年輕氣盛,實在忍不住了,大聲道:「前輩,不過打碎了一個杯子,有必要殺死他嗎?人命關天呐。」
花王很平靜地說:「他做錯了事,就要對其行為負責。誰都不例外。再說了,他不是人命,隻是一條蝦而已。」
一朗子強調道:「那也是一條生命啊。難道你對他們就一點感情都沒有嗎?」花王板起臉,冷哼道:「在我眼�,他們的命不值錢。」
一朗子睜大眼睛,還想爭辯幾句,洛英向他使個眼色,他隻好強忍著怒氣沈默了。
洛英微笑道:「前輩,你叫我們來,可有什麼事嗎?如果沒有,我們倆現在就想告辭了。」
花王頗感意外,說道:「你們來除了告訴我重要的事,不是還想得到一隻黑荷花嗎?我已經考慮給花的事兒了。」
洛英和一朗子同時一喜,相互瞅了一眼。有了黑荷花,嫦娥仙子的病就能根除了。她再也不需要為此而痛苦了。
洛英急促地說:「前輩,你肯給我們花了?你相信我們的話了?」
花王微微笑過,又嚴肅起來。他的一根手指輕輕點著扶手,說道:「無憑無據的,我怎麼能隨便相信別人呢?當然了,也不能就說你們是錯的。我想到了一個好法子,你們也滿意。我也可以放心救人。」
一朗子急問道:「什麼好法子?」
花王笑微微地掃了二人一眼,鄭重地說:「我想這樣辦比較好。我送一枝黑荷花給洛英姑娘,讓她拿回去養上。而這位一朗子兄弟多留兩天。等我的夫人醒過來,沒事兒了,我再讓他回去。」
洛英和一朗子對視著,心說,這不是要拿人當人質嗎?
花王見到他們驚異而不悅的神情,又說道:「當然了,我不強人所難。如果你們不願意的話,你們現在就可以走的。咱們好合好散。老夫不會逼你們的。」
洛英關切地望著一朗子,雖沒說話,眼睛也是在問,這怎麼辦呢?一朗子也心如波濤翻滾,拿不定主意。
洛英站起來,望著一朗子,說道:「一朗子,咱們還是回去吧。我想師父在身邊的話,她也不會同意你留下來的。」
一朗子想了又想,霍地站起來,瞅著洛英的俏臉,說道:「不,洛英。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留下來好了。前輩不是說了嘛,他的夫人一醒,我就可以回去了。」
洛英睜大美目,固執地說:「不,一朗子。這件事兒我不同意。咱們同來,也要同走。如果非要留下一人的話,那麼我留下好了。前輩是有道高人,絕不會難為我一個小女子。」
花王見了哈哈大笑,笑得白發直顫。他說道:「真感人呀。不過洛英姑娘,我要留下的人是他,而不是你。」
洛英怒視著他,說道:「我們同為月宮的弟子,留誰還不一樣呢?」
花王搖搖頭,說道:「絕對不一樣。你想啊,你年輕美貌,我夫人要是醒過來,見了你在場,她會吃醋的。搞不好會再度昏倒的。」
這話雖有調侃之意,但洛英實在笑不出來。
洛英想了想,說道:「前輩,就算你說的正確吧。有一事我還是想不通。」
花王問道:「何事呢?」
洛英說:「剛才前輩說,送我們一枝花回去養。試想,那花今日就到期了,還用得著養嗎?拿來就用即可。為什麼非得再養呢?難道這花有問題嗎?」
花王得意地大笑,說道:「不虧是女兒家,聽得仔細。實話告訴你吧,沒錯。我要送你的黑荷花,還不到年限。那五十年的黑荷花我自己用還夠。哪有多餘的給別人。不過,你也不用擔心。我送你的也滿四十九年了。明年就到期了。那時候就可以治病了。」
洛英和一朗子聽了,都心中一鬆,心說,仙子這病已經多年了,不在乎多等一年。
花王又說道:「不過嘛,有件事兒我應該告訴你。這黑荷花不到五十年,它是不會完全開花的。而且培育黑荷花必須要加一種花肥。不加這種花肥那花就是養一百年也不會開的。」
洛英說道:「我們那�的花肥也不少的。」
花王斬釘截鐵地說:「錯,大錯特錯了。黑荷花需要的花肥與眾不同。隻有我這�有。」
洛英心中有氣,說道:「前輩,你是誠心刁難我們?」
俏臉含霜。
花王一臉無奈地說:「我也沒有辦法啊。我也怕上當受騙呀。我答應你們,隻要那小子留下,眼見我夫人醒了,我就把花肥交給他,好治仙子的病。」
洛英聽了心中好難受啊,嬌軀微顫,說道:「要是治不好呢?你會放了他嗎?」
花王臉上一冷,說道:「要是治不好嘛,嘿嘿,那就不好說了。」
洛英一拉一朗子的手,說道:「一朗子,咱們走吧。咱們別冒那個險。」
花王仰頭狂笑,笑聲震耳,說道:「你們以為這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嗎?現在想走,已經晚了。」
洛英刷地拔劍,指著花王的鼻子,說道:「大不了我們殺出去。」
花王不屑地說:「就憑你們倆?還是算了吧。」
他打開窗子,對窗外的湖水推一掌,又收一掌,閃開窗口,人見一條象人一般高的大魚落到客廳�,在地上扭動幾下,便不見了。
花王指指那魚,問道:「知道這是什麼魚?」
洛英見那魚遍體綠色,伸著兩根獠牙,說道:「這是不是食虎魚?」
聽師父說過,這種魚比老虎還厲害。老虎在岸邊看到食虎魚,嚇得沒命地逃跑。這種魚在水中更是厲害,碰上它,一般的武林高手都難以活命。而這位花王隻不過手掌虛空地一推一縮,就將其殺死,可見其能力之大了。自己師父能不能做到,還不知道呢。
一朗子也是個聰明人,拉著洛英的手,說道:「洛英,既然這位前輩盛情相約,非要留我在此享福,那麼,我也不能太不近人情啊。得了,你就拿著這四十九年期的荷花先走好了。等我拿到花肥之後,再回月宮跟你們團聚。」
洛英聽了,兩眼淚汪汪的,抽動著肩頭,如一朵帶雨梨花,說道:「這不行,這不行。」
一朗子拍拍她的肩膀,說道:「聽我的,好姑娘。」
花王讚賞地瞅了瞅一朗子,說道:「象條漢子。男人就當如此。」
然後,吩咐一聲,說道:「把那棵四十九年的黑荷花拿過來,交給洛英姑娘。」
門一開,一位蝦兵抱著一個錦盒進來,遞給洛英。洛英接過時,已經滿淚痕了。她平時是一位很有自製力的少女,可是今日實在控製不住自己了,眼淚不爭氣地流下來。
花王歎了口氣,說道:「你們說悄悄話吧。我得失陪一下了。」
跟蝦兵消失了。
洛英再也忍不住了,撲到一朗子懷�,嗚嗚直哭。那錦盒也掉在地上。
一朗子摟著她的細腰,勉強笑道:「洛英,我的小老婆。你別哭呀。你哭的樣子可不如不哭好看。」
洛英哭道:「我是怕你回不去啊。」
一朗子用袖子擦擦她的淚,說道:「想讓我死,可沒那麼容易啊。再說了,他老婆要是醒了,他心情好著呢,怎麼會殺死我呢。你呀,女孩子,到底是水做的。來,看看是不是黑荷花。」
洛英停止哭泣,放開一朗子,拿起錦盒,打開一看,是一根綠莖連著一朵大紅花。
一朗子不解地問:「這不是紅的嗎?哪�是黑荷花呢?」
洛英合上錦盒,說道:「聽師父說過,這黑荷花在前四十九年都是紅的。隻有到了最後一年的最後一個月,它才會突然變黑的。花王沒必要騙咱們。」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你快拿它回去吧。在月宮等我呀。我兩天之內一定回去。」
洛英點點頭,說道:「我會盡快來救你的。你要答應我,好好活著。」
一朗子很瀟灑地一笑,說道:「那是一定的。咱們倆還沒有入洞房呢。」
洛英聽了,羞澀地笑了。那含淚的笑容,讓人無限愛憐。她在一朗子的嘴上親了一下,深情地望了他一眼,然後轉身,象一隻鴿子一樣,穿窗而出。
等一朗子來到窗口望時,隻見她已經變成一個黑點,繼而不見了。隻留下水天一碧,令人心胸開闊。可是一朗子的心中一緊,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因為他知道,他的生命開始受到威脅了。
【第一集】第五章:豔福逼人
門一響,隻見一名龜兵進來,恭敬地說道:「公子,我家主人請你過去。」
一朗子轉過身,正是那名好色的龜兵。黃豆大的眼睛,一身盔甲,走路晃晃的。
一朗子問道:「你家主人在哪兒呢?」
龜兵回答道:「請跟我來吧。」
龜兵領著他,象走迷宮似的走路。一朗子也記不清拐了多少彎,上下多少坡,最後是進入一個假山,到了一條黑洞洞的走廊。
一朗子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著,生怕一腳踏空,萬劫不複。
那龜兵還挺狡猾,說道:「公子,就快到了。到了就知道了。」
一朗子心�罵道,這是廢話,屁話。這家夥夠可惡。如果條件允許,我一定打得你連滾帶爬,最後伸爪子,翻不過身來。
前邊突現光明,空間變大,原來棚上掛著一顆夜明珠。旁邊牆上有門,緊閉著。龜兵指指門,說道:「公子,請進吧。主人就在這�呢。」
他一轉身,便不見了,跟鬼似的。
一朗子深吸幾口氣,才壯著膽子一推門,明亮的光線下,隻見白發飄飄的花王果然在�邊。他頹然地坐在一把椅子上。他跟前是一座石床,床上躺著一個女人,蓋著錦繡大被,隻露著腦袋。
一看她的長相,一朗子怦然心動,因為這個女人長得很漂亮。秀發長長,麵如銀盆,俏鼻紅唇,帶著華貴之氣。隻見雙眼合著,麵色有些蒼白。
一朗子心說,她若睜開眼睛,假如眼睛再好看,臉色再紅潤一些,那可不得了,一定快趕上我嫦娥姐姐了。
花王呆呆地望著那個女人,一臉死灰,仿佛已經絕望。跟前的桌上放著箱子,還有一隻碗。碗�還有未用完的花瓣。那美女的唇上也有殘留的花瓣渣滓。想來,剛來她已經吃過了。
花王根本不看他,隻說道:「一朗子,我剛才已經給我的夫人吃過黑荷花了。」
一朗子明知故問地說:「結果怎麼樣?」
花王苦笑兩聲,說道:「你也都看見了。她並沒有醒過來。如果她再不醒來,那她堅持不了多久了,我也不想活了。」
一朗子發現,他一下子好象老了十歲,俊逸的臉上多了數條皺紋。
一朗子也歎息著,心說,這麼漂亮的女人要是死了,實在可惜了。一朗子慎重地說:「這回前輩相信我師父的話不虛了吧?」
花王深吸一口氣,轉眼看一朗子,眼神如冰,說道:「也許是真的。不管真假,也隻有一試了。」
一朗子望著那可憐的美女,說道:「那前輩還等什麼呢?不著急救人,反而呆坐著。你夫人有知的話,她一定會責怪你的。」
花王慘然一笑,說道:「這個我當然清楚了。可是找不到合適的人手啊。」
一朗子覺得可笑,說道:「你是她男人,這事兒自然由你來啊。難不成你能叫別人幹不成。」
說到這兒,他立刻閉嘴了,因為他發現花王呼地站了起來,並且用了殺人的眼神看自己。雙拳握得喀喀直響,還向自己走來。
一朗子心中一凜,退了一步,指指那美女,說道:「怎麼著?你難道還想在你夫人麵前動武嗎?我可不怕你的。大不了跟你一拼。」
心說,要是動武,我這條小命就交待了。要怪的話,得怪我師父睿鬆,一身的本事,卻不全教。這要是會隱身術,穿牆術,我神不知鬼不覺就走了。
花王聽他提起夫人,殺氣頓消,臉上有了溫柔。他轉身來到夫人跟前,低頭親了一下夫人的臉,雙眼都濕潤了。
一朗子看得心酸,真想為這陌生的美女盡一分力。他雖然是首次見她,卻覺得她不是一個壞人。他憑直覺,隻看她那張略帶微笑的臉,便堅定的認為,這是一個善良的美女。
一朗子說道:「花王前輩,要是沒有我的事兒的話,我就走了吧。我不想在這兒打擾你。」
花王冷冷地看著他,說道:「慢著,你別走啊。你要走了的話,該怎麼救我的夫人呢?」
一朗子滿臉的疑惑,說道:「我能幫什麼忙呢?難不成你自己應付不了,讓我在她高潮之時,負責喂藥嗎?這不大好吧。我不想占她的便宜。」
花王盯著他,眼神極其複雜,一會兒是悲傷,一會兒是憤怒,一會兒是殘忍,一會兒又是緊張,一會兒又是苦澀。
他緩緩地說:「這次救我夫人,由你來唱主角。你一定會很得意的。因為我的夫人的身子,隻有我一個人碰過。她是個很正經,很本分的女人。除了之外,對其他的男人,不會多看一眼的。」
一朗子的心猛地一沈,臉色都變了,身子抖了抖,顫聲道:「你這是什麼意思?不道德的事兒我可是不幹的。我是個修道之人,絕不欺侮女人的。」
花王咬了咬牙,又向一朗子走來。一朗子緊張地後退,被他逼得靠牆了。花王停止腳步,陰森森地說:「不要假正經了。你是修道之人不假,但是你是個偽君子。睿鬆教出來的徒弟還能好到哪去兒呢?」
一朗子叫道:「你罵我可以,不可以侮辱我師父的。他是個有修為的君子。」激動之下,都忘了冒充嫦娥弟子之事。
花王哈哈一笑,說道:「小家夥,你才多大啊。我比你了解他。你要是知道他的所作所為,你肯定會將他逐出師門的。」
一朗子變得勇敢了,瞪著一臉陰沈笑容的花王,說道:「我才不信你呢。我師父幹過什麼壞事兒呀?」
花王用了嘲諷的口氣,說道:「我跟你師父年輕的時候走的很近。那時候,他又好酒,又好賭的。喝完酒,就愛調戲女人。賭輸了就搶錢。人家阻止他,他就痛下殺手,不知道殺死多少人。」
一朗子哼了一聲,並不言語,心說,我師父確實不是好人。就憑他因為一點小事,就弄死我四個師弟就什麼都明白了。他年輕時候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
花王又說道:「我知道他的缺點,多次勸他改正,他就是不肯。我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也極少亂殺無辜的。誰想到,我們最後也弄翻了。你知道這最後斷交是因為什麼呢?」
一朗子幹脆地回答:「不知道。」
花王冷著臉說:「是因為女人。我們愛上了同一個女人。」
他指著床上躺著女人:「就是我現在的夫人魚姬。我們都喜歡她,都對她好,都想娶她。可是我夫人很堅決地選了我,不要他。」
一朗子哦了一聲,說道:「這是為什麼呢?你有什麼優勢呢?」
花王得意地笑著,仿佛又回到當年,說道:「我的質量比睿鬆強一些,最主要的是我做事光明磊落,光明正大,就算是做壞事,也不肯用卑鄙的手段。比如說你這次留下來,我開始並沒有逼你呀。我讓你主動留下。如果你開始就選擇離開,我也不會為難你。」
一朗子點點頭,心說,這倒是實情。
花王又說:「你師父夠狠的。我們斷交多年,我夫人不幸得了心疼症,他明知道黑荷花能治,也不肯告訴我。如果他早說一聲,我夫人也不必受那麼多年的罪了。」
一朗子說道:「我在師父身邊長大,沒發現他對花有什麼興趣啊。也許他根本就不知道啊。」
花王嘿嘿冷笑,說道:「小家夥,你別傻了。你根本就被你師父給騙了。你師父他不但本領高強,還知識異常豐富。他有座書庫對不對?」
一朗子說道:「是呀。�邊都是些經書,史書,雜書。他不怎麼看的。我沒事就愛看那些東西。」
花王笑了,說道:「你看到的書庫隻是第一層,還有第二層的。那才是你師父的財富。�邊什麼書都有。他對春宮畫,淫書,雙修什麼的,也極有興趣。那方麵的書也不少。」
一朗子問道:「你怎麼知道這麼多呢?」
花王回答道:「我跟他斷交之前,去過無為觀,參觀過他的書庫。你不知道的東西還多著呢。你不奇怪,他那麼有本事,你又有很有天分,他為什麼不把一些高明的本領傳給你呢?」
一朗子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花王眯著眼睛,傲慢地說:「我知道。以我對他的了解,是他的性格使然。他很不喜歡別人比他強。他妒賢嫉能,心胸狹窄,不能容人呐。如果誰威脅到他的地位,他會不擇手段,將其除掉。」
一朗子聽了這話,陷入沈思。隻有這話是真的,許多的問題才能解開。
花王回頭望一眼昏睡的夫人,說道:「一朗子,咱們開始吧。你來使她興奮,使她快樂,我來喂花。」
說這話時,他的心都要碎了。任何一個男人,都難以接受這個殘酷的現實。那可是自己心愛的女人啊,怎麼能讓別的男人碰呢?可是花王為了夫人的性命,還是放棄了夫人的貞操。在他看來,貞操再重要,也不如夫人的生命重要。隻要人活著,別的可以看輕。
一朗子可不幹,他的頭搖得象撥浪鼓,堅決表示:「不行,我不能答應你。那種缺德事,我可不幹。我可是小道士。」
花王冷笑道:「那你摟著嫦娥的弟子洛英在一個被窩睡覺時,有沒有想到缺德?有沒有想到你是個道士呢?」
一朗子的臉騰地紅了,說道:「我們那是兩廂情願的,沒有強迫。再說了,當道士的也可以娶老婆的。」
花王淒然地笑起來,說道:「一朗子,你沒得選擇,你幹也得幹,不幹也得幹?這�我說了算。」
一朗子大聲道:「你也是男人,她是你夫人,你為什麼不幹她,卻讓我幹她?再說了,你們東月湖的男人多了,找誰不行啊?為什麼非得找我呢?」
此話一出,花王怒火噴發,向一朗子一甩袖子,一股巨大的力量將一朗子卷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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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力量猶如山崩海嘯般嚇人。一朗子猝不及防,身子卷起,撞碎窗子,向外摔去。他大驚之下,運起無為功,穩住身形,想施展騰雲駕霧,逃離魔窟。
沒等他有所動作呢,花王好象魔鬼一般射了過來,扣住他的手腕,倏地又將他帶回室內。
落地之後,一朗子也沒有屈服,怒視著花王,大聲道:「技不如人,殺剮隨便。」
花王的臉上陰晴不安,半晌才說:「好樣的,有骨氣。剛才我是有些衝動。好了,你不要計較了。你不是還想要花肥嗎?你不是還想治嫦娥的病嗎?咱們還是辦正事吧。」
他放開一朗子的手腕。
一朗子活動一下手腕,不僅疼,還留下紅色的手印。他說道:「辦正事也可以。不過咱們得把話說明白了。不然的話,我寧死不屈。」
花王滿懷深情地望了一眼自己的夫人,焦急地說:「有話快說。時間就是命啊。我夫人等不起。」
說到這時,他的眼珠子都紅了,也不知道是急的,還是氣的,恨的。
一朗子說道:「首先,你要告訴我,這�的男人這麼多,你為什麼非要找我呢?」
心說,這豔福為什麼會落到我身上呢?肯定有問題。這老家夥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花王恢複了冰冷的臉,說道:「你一路上島,也都看到了,我島上除了我之外還有男人嗎?你看到的那些都是蝦兵蟹將,烏龜王八蛋的,哪個是男人,公的倒有一些。可是我能讓這些畜生碰我的夫人嗎?」
一朗子一回想,還真是這麼回事兒,確實都不是人。他又問道:「那你為什麼不找你的可信的人呢?比如親戚朋友的。」
花王冷笑幾聲,說道:「我有我的考慮。」
一朗子直視著他的臉,說道:「那你為什麼不親自來呢?」
聽了這話,花王臉上漲紅了,接著又白了,眼中透著殺機,嚇得一朗子身子不由一抖,很後悔說這話。剛才已經刺激著人家了。人家肯定有難言之隱,不然的話,這麼好的老婆,為什麼要讓別的男人幹呢?
一朗子趕緊說:「好了,我不問這個了。但是,我得問你一句,我辦完這事後,你會不會殺我?」
花王一愣,接著又笑了,說道:「小子,你果然不傻啊。睿鬆有你這樣的徒弟是他的福氣啊。我可以告訴你,我還沒有想過要殺你呢。我夫人要是醒來,我心情一好,我還會好好報答你呢。我可能還會傳你一些本事,讓你受用無窮呢。怎麼樣?這回滿意了吧?」
一朗子望著那昏睡著的大美女,歎氣道:「我真不知道自己是有福呢,還是有災呢。」
花王說道:「男子漢,大丈夫,你就那麼怕死嗎?」
一朗子苦笑道:「隻要是人,就沒有不怕死的。我這麼年輕,我還沒有活夠呢。我還沒有幹成什麼大業,還沒有娶老婆呢。」
花王哼道:「那老天爺保佑,讓你長命百歲,讓你當皇帝,讓你豔福無邊。」說到後邊時,已經冷氣逼人了。
一朗子拱拱手,說道:「那就多謝前輩了。」
花王一指自己的夫人,說道:「開始吧。我夫人一醒來,什麼都好說。我不會殺你,還會給你花肥。」
一朗子嗯了一聲,說道:「那我信你一次好了。你要是食言的話,老天也不會放過你。」
心說,我有的選擇嗎?這是豔福不假,也是火坑啊。哪個男人會放過幹過自己老婆的家夥呢?
為了保命,走一步算一步吧。為了嫦娥仙子,我冒險一次也是值得的。
他忐忑不安地走到美女跟前,望著她漂亮的臉,甜甜的笑容,高貴的氣質,心說,我的美女姐姐啊,請原諒小弟吧。我並不想欺侮你呀,都是你男人逼的。
如果你要恨,你要找人?氣的話,你可不要找我才是。我也是個受害者啊。
他很想肉棒硬起,然後衝鋒。可是旁邊還有一人當觀眾呢。他看到他那張陰暗,冷漠的臉,就沒法興起熱情來。
他扭頭看花王,說道:「前輩啊,你在跟前,我硬不起來。」
花王咬了咬嘴唇,深深地望了夫人一眼,又盯了一朗子一眼,說道:「好的,我在門外等你了。」
在出去之前,他掏出兩根銀針。
一朗子不解地問:「你幹什麼呢?」
一朗子回答道:「多年以來,為了延續她的生命,我一直用藥物控製她,讓她睡著。我現在要用針紮她,讓她的頭腦先醒一醒。這樣,在男人的刺激下,她才會有反應。等一會兒她達到極樂時,我就會喂她吃花的。」
用針在夫人的頭上刺了兩下。拔下針後,轉頭出門,將門關得很響。
是啊,換了哪個男人,都不能不來氣的。自己的老婆要被別人幹,自己幹著急卻沒法子。忍吧,等辦成事再算帳。
室內隻剩下二人時,一朗子的神經才放鬆一些。他大著膽子將蓋著的大被扯下。他立刻一呆,眼睛都直了。原來大被之下,這美女是光著的。膚白如玉,飄著香氣。從上到下,那麼勻稱,那麼豐滿,那麼和諧。脖子修長,帶著一條貝殼穿成的項鏈。胸脯發達,大奶子象兩隻大蘋果一樣圓。那麼挺拔,直立。兩粒乳頭呈淡紅色,嫩嫩的。小腹圓潤,絕不多肉。肚臍可愛,玉腿優美。腹下黑毛彎彎,隱約可見紅花。
一朗子不禁沸騰,肉棒一下挺起,差點破褲而出。多美的女人,跟嫦娥姐姐一樣誘人。男人見了就想幹。
一朗子鼓足勇氣,三兩下脫個精光,跳上大床,趴在美女的身上。真軟,又彈性良好。隻是她的身上有些涼意。
一朗子親了親美女魚姬的額頭,說道:「我的好姐姐啊,咱們有緣分,做一回露水夫妻吧。我一定會讓你快樂起來,讓你醒過來。」
他的唇吻過她的臉,她的鼻子,到達紅唇。她的唇又軟又香。他吻著吻著,又舔起來。雙手各握一隻奶子,美美地揉動,捏弄乳頭。下邊的那根肉棒子也在她的下邊頂動著。
為了方便行動,他將她的兩條大腿分得開開的。用龜頭向穴口頂。那�好緊,頂幾下都進不去。
一朗子便耐心地親她摸她,希望她還能分泌淫水。他一邊玩著,一邊想,這美女的皮膚真好,身上真香,其實能幹上她一次,就是死了,也是值得的。隻是自己還想長壽呢。許多事兒還沒有做呢。
搞了一會兒,他意外的發現,這美女的身子有了溫度。嘴也張開了,鼻子也有了呼吸。一朗子大喜,將舌頭頂入她的嘴�,戲弄著那條小香舌。
更讓人高興的是,她的身上熱起來,呼吸正常了,舌頭也跟他纏著。隻是眉頭皺著,卻沒有睜眼睛。
一朗子大樂,將身子閃開些,一邊親吻,一邊將手探向她的下邊。手指撥弄著相思豆,一指劃著花瓣,當發現�邊濕潤時,便將一根手指插入,一屈一伸地玩著。
當他將嘴放開時,發現她的鼻子發出了哼聲。一朗子心說,姐姐,你此時要是醒來,發現有個年輕的男人在你身上作怪的話,你一定會羞死吧?
他叼住一位乳頭,深情地吸吮著。一會兒,又吸那個。下邊的手指照插不誤。一指變成了兩根。她的花真嫩啊,嫩得象要破皮。
她的水越來越多。她的腰微微地能動了。眼睫毛動著,鼻子哼著,好象正做著春夢似的。
一朗子的肉棒硬得難受,便不再等待了。他趴在她的身上,將肉棒子再次抵在穴口上,說道:「我的魚姬姐姐呀,小弟我要幹你了。如果你舒服的話,就隻管叫出來吧。咱們誰對誰都不用負責任的。因為咱們這是為了救人,是不得已的。哦,我來了。」
大龜頭在穴口頂了好幾下,在淫水的幫助下,好不容易進去了。肉棒被肉套子緊包著,多提多爽了。屁股一沈,一插到底。
一朗子爽得噢了一聲。這穴�好暖,好緊,又多水呀。我真是豔福不淺。
回頭那花王老家夥就算是把我殺了,我的遺憾也少了許多。
一朗子雙手分撐左右,肉棒子有節奏地幹著,發出撲哧撲哧之聲。那魚姬則下意識地轉扭著腰,鼻子哼著,嘴也張合著,顯然也是舒暢的。
在一朗子的操幹下,兩隻奶子象白棉花一樣地起伏著,又象波浪一樣不安分。一朗子大有成就感,加快速度向�插動。
他拿出自己最好的水平,時而深入,時而淺出,時而左頂,時而右撞。那魚姬的小穴也一夾一夾的,腰扭得也越來越大力,屁股也一挺一挺的,夾得一朗子好幾次都要射了。
他深吸幾口氣,慢了下來,等射意消失,才又鼓足力量狠幹起來。他看到她的俏臉有了粉紅色,嘴唇也有了光澤,眉毛也一動一動的。
他說道:「我的魚姐姐呀,小弟好喜歡你呀。幹你的感覺真美。你是不是也舒服呢?舒服就叫出來吧。」
說著,又大力動起來。
那魚姬在男人的撞擊下,身心皆爽,嘴�也叫出聲來,越來越大,還情不自禁地伸胳膊摟住男人脖子,一副美不可言的樣子。
一朗子哪受得了這種誘惑啊,低頭吻住她的嘴,屁股聳動,一下比一下猛烈,一下比一下凶狠。
幹了幾百下後,魚姬發出了銷魂的長叫聲。那叫聲令人骨頭發軟。小穴也夾得很有力。這時候,門一響,花王瘋了似的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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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朗子嚇了一跳,本能地停止了動作。花王看都不看他,吩咐道:「繼續,不要停。」
一朗子在花王麵前很覺得拘謹,『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時候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自己也要射了。
花王動作奇快,打開箱子,抓出一朵黑荷花,用嘴咬花瓣,嚼碎之後,將嘴湊上夫人的嘴,將花頂了進去,之後說道:「魚姬,快吃,快吃吧。吃了你就會醒,咱們又可以在海邊撿貝殼了。」
一朗子打起精神,將肉棒插得飛快,幹得魚姬的小穴水聲唧唧不斷,小腹相撞的啪啪聲也很頻繁。他的雙手握著她的奶子,使勁揉著,那玉峰都給揉紅了,嘴�不禁叫道:「真舒服呀,真美啊。你的小穴真會夾,要把我的棒子給夾斷了。哦,魚姐姐,我要幹死你。」
花王跟看著魚姬的喉頭動著,將藥咽了,心中一寬。聽著一朗子的汙言穢語,他又悲又恨。他見兩人都要高潮了,瞪著一朗子說道:「別射進去。」
可是一朗子在極爽特爽的情況下,哪舍得及時拔出啊,壓抑了好久的欲望終於一泄為快。大量的精華全給了這位陌生的魚姐姐。
花王咬牙切齒地看著一朗子。一朗子掙開魚姬摟脖的雙臂,連忙抽出肉棒,發出波地一聲。隻見從那已被幹成圓形的粉紅肉唇�溢出白花花的粘液,使一朗子特有驕傲感,成就感。要是她醒過來,要是她大了肚子。要是……
花王冷聲道:「下床,穿衣服。」
一拉被子,將魚姬美好的肉體全遮住了。
花王一會兒看看呼吸平穩,胸脯起伏,嘴�哦哦的魚姬,一會兒看看麵色紅潤,精神抖擻的正在穿衣的一朗子,心中百味雜陳。
一朗子穿好衣服,一臉不自然,又害怕又覺得爽快。當人家的麵,幹人家的老婆,這種痛快是難以名狀的。
花王冷聲說:「你去隔壁吧。你需要的東西在那�。」
一朗子大喜,心說,拿了花肥,我得快點走。這家夥不是個善類,要是改變主意了,他得將我大卸八塊。戴綠帽子的恥辱可是最大的恥辱啊,有骨氣的男人都受不了的。
一朗子望了一眼俏臉緋紅,紅唇泛光的魚姬,歎了口氣,轉身邁步。不想,花王鬼一般地射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他的身後拍了幾掌。
一朗子隻覺身上發軟,差點沒倒下。他轉過頭,怨恨地說:「花王前輩,你在幹什麼?難道你想殺我嗎?」
花王陰著臉,說道:「帶上你要的東西,回家吧。我不想再看到你。」
一朗子直著脖子說:「我也不想再看到你。」
心說,對魚姬姐姐,我倒是想看到的,畢竟她也跟我好過。
一朗子出了門,那個好色的龜兵不知何時出現了,指著隔壁的鐵門說:「請吧,公子。主人吩咐過了,讓你拿了花肥,趕緊走人。」
一朗子對這猥瑣的家夥沒好印象,隻哼了一聲,拉開門,走了進去。�邊黑洞洞的,一點光都沒有,像是墳墓。
正奇怪間,怦地一聲,鐵門關上了。一朗子意識到不好,連忙叫道:「你們想幹什麼,放我出去。」
門上露出個小窗子,那龜兵的醜臉露出來,並說道:「我家主人說了,這�才是你最後的家。」
小窗子消失了。
一朗子氣極了,想用拳頭踢牆,不想竟踢到欄杆上。四處摸摸,靠牆全是欄杆,而且那鐵門�,還有個二層門,也是粗欄杆。
一朗子�頭望棚頂,那�黑乎乎的,估計也有欄杆。這不是一個鐵籠子嗎?
這是防止我逃跑啊。
一朗子伸手向欄杆抓去,想將欄杆抓斷,哪知胳膊一點力氣都沒有。想運起無為功幫忙,可身上無力可用。
一朗子心�發毛,頹然地坐在地上,心說,這次怕是沒命了。我也真夠傻的了,花王怎麼會允許幹她老婆的男人離開呢?他為了自己的名聲,為了洗淨自己的恥辱,自然會讓我死的。可能還會死得很慘,會用種種酷刑折磨我。唉,我太傻了。嫦娥姐姐啊,我特別想你。洛英啊,快點來救我呀。你男人這回完蛋了。
你要變寡婦了。月宮的姐妹們,一朗子下輩子再愛你們吧。
他的頭往後一仰,想躺下來,不想卻磕在一個硬東西上,跟石頭似的,磕得腦袋發暈。他伸手摸去,圓圓的,滑滑的,涼涼的,好象是骷髏頭。
他再摸,便摸到眼窟窿和鼻窟窿了,還摸到冷冷的牙齒。
一朗子毛骨悚然,將骷髏頭扔到地上,心說,小命沒了,小命沒了。早知如此,還不如跟洛英走呢。如果自己的死,能換來嫦娥姐姐的健康,自己也無怨無悔。目前看來,我死了,花王也未必肯給月宮花肥。
他找個幹爽的地方靠著,雖然害怕,可是不甘心就此死掉。過一會兒,他憋足力氣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聲音在屋中回蕩著,非常震耳,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人聽見。
很顯然,是不會有外人聽見的。連隔壁的人都聽不見。這屋子隔音特好。
此時,花王將魚姬摟在懷�,心情大好。因為魚姬已經醒了,睜開黑寶石般的大眼睛,正驚喜地望著老公。
魚姬流出了眼淚,說道:「花王啊,這是來世嗎?還是一個夢啊。」
花王也老淚縱橫,強笑道:「魚姬,這是真的,這不是夢啊。我盼了這一天,盼了幾十年。我們夫妻終於又能在一起了。」
魚姬搖頭道:「不,不,我覺得好象夢啊。你抱我抱得再緊些。」
她的臉上帶著夢幻般的美感,以及歡愛後的豔紅,說不出的動人。
花王更緊地抱她,看著她嬌豔欲滴的模樣,想到剛才她被那個小家夥幹得呻吟扭動,還摟著人家脖子,心�苦不堪言。不知道她知道不知道是誰跟她好的。
花王試探地說道:「魚姬,你醒來之前做夢了嗎?」
魚姬美目一眯,回答道:「做夢了,夢見我在和你纏綿呢。你變得好年輕,好有力啊。」
說到這個話題,她眯起美目,歪著頭,羞不可抑。
花王看了心動,說道:「你確定是跟我幹那事兒嗎?」
魚姬嫵媚地白了一眼,說道:「不是你,難道還會是別的男人嗎?我倒是想和別的男人在夢中好呢。」
花王聽了,臉上笑了,心情還好些。他問道:「你感覺怎麼樣?心口還疼不?」
魚姬坐直身子,被子滑下來,一對渾圓的大奶子裸露出來,還微微顫著,令人垂涎三尺。
魚姬伸手按了按乳房,微笑道:「不疼了,什麼事兒都沒有了。你是怎麼把我治好,讓我醒過來的。」
花王說道:「這事兒說來話長了。以後有的是時間,我要和你慢慢說。」
魚姬點頭,說道:「快點拿衣服來。我這樣子,太難看了。」
花王連忙找來魚姬最愛穿的衣服。魚姬推掉被子,露出白雪般照人的裸體,又站在床上,伸腰扭胯,認真看了看,說道:「多年過去了,我怎麼還沒有老呢?」
花王笑道:「魚姬呀,你昏睡那年,才二十歲。五十年過去了,時間對你來說,等於作廢了。我可不同,我已經老了。」
魚姬聽了,雙目閃著淚光,說道:「老公,我會一直陪著你的,永遠不離開。我會用自己的行動報複你的癡情的。」
這時她覺得大腿內側涼涼的,滑滑的,象什麼粘乎的東西流下了。低下頭,伸手摸摸,手沾了好些,不禁笑了,說道:「老公啊,你看,你的東西。」
將沾了精液的手放唇邊聞了聞,說道:「還是那個味兒啊。」
花王見了,臉色都變了,說道:「別聞了,那有什麼好聞的。」
心說,那可不是我的呀,你怎麼能聞他的玩意呢。
不想,魚姬還伸出香舌舔著粘乎乎的手指,眯著眼睛,說道:「老公呀,我太懷念這種滋味兒了。雖說有些腥,可是,我很想吃啊。」
花王心中苦澀,悲憤交加,心說,老婆呀,你哪�知道,那不是我的玩意啊。這小子,我一定要殺死他。一刀殺了,太便宜他了。我得讓他試試各種死法。
幹了我老婆,就想拍屁股走人,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兒呀。
表麵上可不敢露出馬腳。他努力作出癡迷的表情,說道:「老婆啊,別舔了,別舔了。那有什麼好吃的呢?我記得以前,我讓你給我舔,給我吃,你說什麼都不肯的。你今天怎麼變了呢?」
魚姬將手指舔得幹淨,濕潤,又到穴上撈了一把,繼續吃著,說道:「那麼久不幹那事兒,我都想了。老公呀,今晚上你得好好陪我了。」
一提這個,花王目光一暗,說道:「魚姬啊,快穿上衣服吧。好好養身體。等你養好了,我會好好陪你的,和你三天不睡。」
嘴上說的深情,眼睛卻注視著魚姬舔吃手指的唇舌,隻覺得她每舔一下,都是對自己的折磨。每舔一下,都使自己對一朗子的仇恨增加了一分。
魚姬吃完精液,這才開始穿衣服。她的動作很文靜,很優雅,是一個有修養的淑女,看得花王心醉。如果不是因為心�有陰影的話,他一定會衝上去抱她,吻她。
當她穿好衣服,已經恢複了貴婦的風範。紫色長裙,身材高而豐滿。頭插金釵,氣質高貴。她微笑著,轉了一個圈子,簡直象位皇後。
花王對她很熟悉,但仍看得雙眼炯炯。而內心的隱痛卻叫他想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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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姬下了床,朝窗外看看,滿臉笑容。她已昏迷了那麼多年,終於又見到這個世界了。她的心情而知的。花王陪在身邊,笑而不語。
魚姬坐到一張桌旁,說道:「老公啊,我有些餓了。我要吃東西。」
花王微笑道:「魚姬啊,這�環境不好,不如我們去大廳吃吧。」
魚姬說道:「不,我就在這�吃。「花王嗯了一聲,說道:「那也隨你吧。」朝門外一揚手,想叫人拿飯。魚姬撒嬌道:「我要你親自去拿。」
花王雙手在她的肩上按摩幾下,說道:「好,我親自去。我會把你最想吃的都拿來。你等一會兒。」
樂滋滋地跑出去了。內心的隱痛並不能抹去他對夫人醒來後的激動與驚喜。
他一走,魚姬馬上站起來,走出門外,叫道:「三德子,滾出來。」
她的臉嚴肅起來。
那名龜兵從黑暗處躥到跟前,跪下說:「拜見夫人。」
魚姬揮了揮手,說道:「起來吧。你告訴我,花王把那個一朗子關哪兒去了?」
三德子眨了眨小眼睛,說道:「夫人,誰是一朗子啊。」
魚姬指著他的鼻子,說道:「少給我裝胡塗。就是剛才被花王製住的那個小男人。」
三德子搖頭道:「夫人,我不敢說。主人要是知道我說了,非得要我命不可。」
魚姬的臉在夜明珠的光輝下,象上了霜,說道:「你說的話,我保你沒事兒。你要是不說,我現在就要你的命。」
三德子沒法,指指旁邊的鐵門,說道:「他就在那�了。」
魚姬看了看鐵門,芳心有點緊張,問道:「你主人沒說要怎麼處理他嗎?」
三德子回答道:「主人說了,過了今天,他必須死。」
魚姬聽了皺眉,說道:「沒你的事了,趕緊滾蛋吧。離這遠點,不許偷聽。」三德子答應一聲,象逃命一般消失在黑暗中。
魚姬站在夜明珠下,芳心很亂。猶豫一會兒,才打開鐵門上的小窗子,說道:「一朗子,你還活著嗎?」
一朗子躺在鐵籠�,心中充滿了悲傷和怨恨。聽到這聲間,急忙從地上跳起來。往小窗上一瞧,借著夜明珠灑來的光芒,他看到了一張陌生而又熟悉的俏臉。這臉跟剛才不同的是,她的美目睜開了,那麼亮,那麼大,那麼深,那麼動人。
一朗子來到跟前,說道:「我還活著呢。你是魚姬姐姐啊。你已經醒來了,太好了。」
魚姬看不清他,說道:「一朗子,你再離小窗近一些。」
一朗子問道:「你想幹什麼?剛才發生的事兒你都知道嗎?」
魚姬幽幽地說:「我隻想看看你長什麼樣兒。不看清楚,等你死了,我一定會後悔的。」
一朗子唉了一聲,說道:「看來你什麼都知道了。我還以為你在那種情況下,就象做夢一樣。醒來全都忘了。」
聽了這話,魚姬激動起來,大聲道:「一朗子,我怎麼不知道呢?雖然我不能睜眼睛,可發生的事兒,我全都清楚。你對我做的每一個動作,說的每一句話,我全都知道的。我們女人不象你們男人,那種事兒也可以隨便忘掉。我這輩子都不會忘的。」
說到後邊,她都有了哭腔。聲音那麼柔美,帶著沙啞,又那麼讓人感動。
一朗子笑了笑,說道:「你既然什麼都知道了,也一定很恨我吧?你也一定恨不得我早點死,對吧?」
魚姬的情緒穩定一些,不答他的話,說道:「我已經看清你了。你長得不錯,挺清秀,挺俊俏的,不讓人討厭。你把你的一切告訴我好嗎?」
一朗子見她有興趣,說道:「好吧。我都說給你聽。反正我也活不久了。」
他將自己的一些情況挑主要的告訴她了。連自己是怎麼跟她上床的前前後後,也都說詳細了。
魚姬嗯了一聲,說道:「看來你是一個好人。你不是在侮辱我,而是在救我。」
一朗子馬上說:「就是呀,就是呀。我跟你那個,也都是你男人逼我的。我並不想那麼幹。」
魚姬回想那事兒,臉紅得象蘋果,摸摸都燙。她鼓足勇氣說道:「你一定也恨我吧?」
一朗子朗聲說:「我不恨。我怎麼會恨你呢?這跟你沒多大關係。是你男人要殺我,而不是你。」
魚姬歎息一聲,說道:「可你落到這地步,可都是因為我呀。我心�很是過意不去。」
一朗子表示:「『冤有頭,債有主。』我不是一個不分是非的人。」
魚姬明眸瞅著有些黯淡的一朗子的臉。兩人相隔不遠,都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吸。這兩個有過一次親密關係的男女,都覺得有些別扭,又有新鮮感,還有些留戀。
魚姬朝外張望一下,又聽聽走廊�的動靜,說道:「一朗子,其實我還是有點恨你的。你畢竟碰了我的身體,對我幹了那壞事兒。一想到這個,我都想殺你。如果你因此而死,你覺得痛苦嗎?」
一朗子心說,當然痛苦了。我平白無故地丟命,我怎麼能不痛苦呢?可是,在說的時候,他卻說:「不,我現在不痛苦了。」
魚姬認真地問:「為什麼呢?」
一朗子很正經地答道:「因為姐姐也給了我銷魂之樂,我一輩子都不會忘的。我永遠都記得姐姐你有多美,身子有多麼迷人。叫聲又多麼動聽。扭動起來又多麼叫人發瘋。我已經視姐姐為自己的女人了。」
這些話聽得魚姬心�一會甜,一會苦,一會愉快,一會鬱悶的。作為一個淑女,被丈夫之外的男人侵犯了,她確有失身的內疚和悲哀。可是這個小男人的話又誇獎了她的魅力,使她對他又愛又恨的,還有種說不清的感覺。
為了自己的麵子,魚姬大聲道:「一朗子,你這個小子,太放肆了,太下流了。你不是口口聲聲要幹死我嘛。先讓我要你的命吧。你就等死吧。」
說罷,氣哼哼地將小窗子關好,不再理他了。
從走廊回到自己昏迷後的住所,也不過幾步,她卻走了好久。她的芳心亂成一團,象亂繩子一樣解不開。
回到屋�,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一直在問: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辦?我到底應該不應該救他呢?
不救吧,他確實有點冤。他不是強奸自己,而是丈夫逼他幹的,目的是為了救人,不是害人。把他殺了,他一定不服氣;救吧,自己的貞操難道白丟了嗎?
對於一個幹過自己的丈夫之外的男人,我怎麼能饒了他呢?想到這個小男人的大棒子在自己的花瓣�亂衝亂撞,雙手在自己的身上亂摸,她的芳心就忍不住顫抖。這小男人太野蠻了,簡直想幹死自己啊。
想到他畢竟給自己也帶來了無盡的快樂。那種極致的美感,是自己男人都無法給自己的。這小男人的能力比自己男人強百倍了。
作為妻子,他太了解自己男人的性能力了。
正當她舉棋不定時,花王興衝衝地端來了飯菜,飄著香氣。魚姬立刻換了一副被愛的幸福笑容,邀請花王跟自己一起就餐。
四目相視,都感到愛意無限。可是,在他們的心�,都有一個抹不去的影子。
當他們拉著手,離開這�,經過囚禁一朗子的鐵門時,花王的腳步慢了慢,有意瞅了一眼大門,輕哼一聲。而魚姬也不動聲色地望著鐵門,心說,這可難住我了。
我到底應不應該救一朗子呢?他可是我第二個男人。
(第一集完)
【第二集】第一章:半夜救人
一朗子被囚禁在秘室�。漆黑、靜寂、孤獨、無助。他在�邊一會兒躺著,一會兒坐著,一會兒又在�頭徘徊。想到明日花王這家夥要用殘酷的手段殺死自己,他便覺得悲憤和痛恨。
什麼他媽的的前輩呀?小人一個。言而無信,反覆無常。我是你的恩人,你不報答我也就罷了,還想要我命,真他媽的的不是人。想到從此要永別親愛的師弟們、月宮的美女們,不禁悲從中來,有一種想哭的感覺。但他沒有哭,他是一個大男人。男人流血不流淚。
他用腳踢踢曾經長在活人脖子上的骷髏頭,說道:「朋友啊,你們現在不會寂寞了,我在這兒陪著你們呢。不過,你們在閻王爺麵前,替我求求情,就說我還沒有活夠呢。讓他再等幾十年來找我好不?」這麼說著,他想哭了。
花王見妻子醒來,欣喜若狂,喜極而泣,表現了他的真情真意。但欣喜劃不掉心中的陰影。一想到那小子趴在他妻子的身上猛幹嫩穴,雙手猛揉奶子,而妻子一臉的快樂,四肢纏著那小子,連哼帶叫的,他就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像一塊美玉掉在地上,四分五裂。
對那個小男人,她是又愛又恨的。愛的是:他俊俏,聰明,會說話,胯下的大棒子讓她欲死欲仙,得到前所未有的快樂。她從來沒有這麼爽過。太叫人留戀了,著迷了。恨的是,他跟自己素不相識,便來汙辱自己,實在罪該萬死。就算是老公逼他,他也不該這樣啊?女人的貞節多重要呀,和生命一樣重要。
此時,魚姬的手在被下活動,滑到花王的胯下撫摸,摸到的是軟綿綿的一團,嘴上嬌聲說:「老公呀,咱們樂一樂吧。咱們幾十年沒有做了。你今天白天表現得那麼好,使我在夢�都感覺骨頭軟得要散架了。那種滋味兒太美了。來吧,我還想要那種滋味兒。」心說,那個人可不是你呀。你哪�有那個本事啊。
花王聽了又羞愧又難過。他摸著魚姬的秀發,說道:「我的好老婆呀,你剛剛醒來,體力沒有完全恢複,還是改天吧。」他望著妻子的外貌一陣陣心痛。此刻的魚姬,俏臉上帶著緋紅,是那麼嬌豔動人。脖子是那麼修長、雪白。她裸露的肩膀是那麼圓滑、豐腴。肩上的那肚兜的紅線,使增加了含蓄之美。沿著肚兜上邊的縫隙看入,那豐滿、潔白的兩團象成熟的果實一樣將肚兜頂得高高的,說不盡的美麗,說不盡的誘人。頂端那粒半遮半掩的紅點,更使人衝動得想犯罪。
花王看了,也有些口幹,但可恨的是下邊仍然那麼安靜。魚姬的手百般撥動,仍如死蛇般不能�頭。花王有一種想哭的痛感。要知道,當初二人剛成親那陣兒,他的床功還是合格的。後來,隨著他練功損傷了器官,造成陽具難舉。即使偶爾能硬起來,也硬而不久。他吃遍了神藥,也無濟於事。
妻子睡了五十年,他的陽具基本廢了。對於男人來說,這是最大的悲哀了。這使他對那個幹過魚姬的男人恨之入骨,又妒嫉得要命。他下定決心,明天天一亮,就將他處死。死之前,一定要砍掉他亂摸的爪子,割掉他作惡的玩意。哼,綠帽子的滋味兒不好受啊。
魚姬見他不能幹,說道:「那好吧。咱們休息吧。」心�歎息一聲,心說,如果躺在我身邊的是一朗子的話,我會不會願意再跟他樂上一回呢?那個臭小子,可惡的很,趴在我身上,還說要幹死我。哼,老娘幹死你還差不多。
趕緊打開門,將一朗子放出來。一朗子走出囚籠,像是離開地獄一般。他走到魚姬跟前,和她相對而立。在夜明珠的白光下,二人樸互打量。一朗子見魚姬穿著紫色長裙,相貌美麗,氣質不俗。隻是裙子不太整齊,秀發也亂,臉上還帶些嬌慵之氣。顯然,這是半夜爬起來急忙跑來的原因。當然,這樣的她別有風味。
魚姬聽了,芳心溫暖極了。她忍不住象小女孩撒嬌似的說:「我不用你關心。你又不是我什麼人。」她心�暗罵自己,我怎麼會這樣呢?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雖然相貌還停留在二十歲時。
魚姬聽了動容,一把拉住一朗子的手,說道:「快跟我走吧。我帶你到一個別人都找不著的地方。那�是你的歸宿。」她故意做出凶惡的樣子。而在一朗子看來,是那麼好看,那麼誘惑。
一朗子氣喘籲籲地跟上,說道:「還不是你男人害的嗎?我救完你之後,他在我身後拍了幾掌,使我氣血不暢,功力發揮不出來。他那個人,太惡毒了。不知道姐姐能不能幫我恢複功力。」
等二人跑出密室,來到院子時,不禁大吃一驚。隻見院子�火把無數,亮如白晝。在那些蝦兵蟹將的護擁下,花王站在前麵,臉色陰沈,正用犀利的目光瞪著二人。他睡覺翻身時,沒碰到夫人,倏地醒來,意識到不好。這才趕過來。
魚姬一甩袖子,昂首挺胸,在紫色長裙的包裹下,她的身材是那麼曼妙動人。她的銀盆俏臉帶著氣憤和幽怨,說道:「花王,你不要胡說八道。我沒有救走他,更沒有想過什麼私奔。我是你的妻子,你怎麼這麼不相信我呢?難道你口口聲聲說愛我,把我當生命,都是假的嗎?」說到這兒,她的蛾眉一皺,鳳目已經含淚,令人憐愛。高聳的酥胸微顫著,可見情緒很是激動。
花王聽了,心情好了些,說道:「我怎麼會不愛你?我當然是把你當成我的生命了。不然的話,這麼多年,我怎麼會一步不離地守著你呢?這麼多年以來,我連一個別的女人都沒有。為了你的病,我的頭發都白了。」
花王哦了一聲,深感意外。他想不到他的妻子會這麼回答他。他想了想,說道:「既然要殺的話,為什麼不就地幹掉,何必放出來呢?這不是多此一舉嗎?」他的臉上露出殘酷之色,令一朗子心中一緊。
一朗子滿不在乎,說道:「不用看我,我也沒意見。不過晚上看不清,效果不好。我看不如這樣,等天亮了,你們再處死我。現在讓我睡個好覺,如何呢?」他伸伸懶腰,打了個哈欠,像個局外人似的。
花王傷心欲絕,指著一朗子說道:「夫人,咱們多年夫妻,感情比海還深,你竟然為了一個不相幹的臭小子,要跟我恩斷義絕。你也太絕情了吧?我定要親手宰了他。我要把他的肉一片片割下來喂狗。」
這話出口,連花王都大為佩服了。他說道:「一朗子,我還真看錯了你了。我先前你就是一個好色之徒,就是個孬種。真沒想到啊,你還有點骨氣呢。睿鬆那個牛鼻子,總算沒白收你呀。可惜呀,你已經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哪知道睿鬆說道:「這個不急。等師父將他放倒之後再說。」他轉眼看著花王,不再理會一朗子了。一朗子心一沈,心說,原來師父對我還是有所不滿呀。他為什麼不肯解我穴道呢?會不會因為月宮的事兒呀?
花王還沒吱聲呢,作為夫人的魚姬吱聲了:「睿鬆啊,你想要黑荷花,可以啊。當年你和花王經常以武會友,爭長論短的。這次也一樣。你要是能打敗花王的話,我們也可以考慮送你黑荷花的。」
睿鬆四肢張開,擺出一副隨時搏鬥的架勢,說道:「魚姬的話,我非常在乎。她說得不錯呀,咱們見麵,有哪回不打架的?雖說你敗多勝少吧,也總是打了。我還正想見識一下你這些年的練武成就呢。」
『敗多勝少』四個字,猶如千根針,刺在心,刺在花王的心上。要知道,他以前和睿鬆動手,都是五五開的。隻是夫人生病之後,他敗得多了。在心�總有一種屈辱感,總想雪恥。現在夫人醒來了,他的情緒已經好多了。自然不容許睿鬆的嘲笑。
睿鬆狂笑不已,笑聲震得那些龜兵有的捂住耳朵。笑罷,他說道:「我明白了。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不就是你家東西被他用了一次嗎?這也沒什麼呀?那東西還是你的呀?況且那也是你願意的,沒人逼你啊。你不感謝他也罷了,可也不能恩將仇報,當那種忘恩負義的小人。我說的對吧?花王夫人。」
睿鬆笑道:「好一招『引風招雷』呀,比以前進步多了。」他也雙臂一�,雙掌一揚,同樣兩股勁風射去。隻聽怦地一聲巨響,在場的觀眾都不由身子傾斜,好多人幹脆倒地了。天地都為之搖晃。
魚姬還能站穩,一朗子要不是人機靈,抱住一棵樹,以他現在的被封鎖功力的身軀,也早就栽倒了。他心中暗罵,花王這個老王八蛋。要不是他封了我的穴道,這大風又耐我何呢?得想個辦法恢複功力。
他看到魚姬站在花王身邊,目不轉睛地望著二人打鬥。二人一招過後,雙方又玩起隔空懾物來。睿鬆一招手,一棵大樹連根拔起,樹根朝前,嗖地一聲,帶著開山裂天的氣勢朝對手撞去。花王也不示弱,雙手連揮,院�那些大石頭、小石頭,也聽到命令似的朝睿鬆射去。
大樹遇到石頭,發出震耳的轟聲。石頭碎了數塊,掉在地上。樹根也被石頭砸掉。並不因此拉倒,那大樹和石頭在主人的操縱下,繼續纏鬥。一會兒大樹變成直立半空,砸向花王。一會兒石頭象連珠炮似的,打向大樹。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一朗子立刻想到趁機逃跑。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呢?雙方打得激烈,那些龜兵蝦將也都離得遠遠的,沒人注意自己。這交戰雙方誰拿住自己,都是個問題。落在花王手�是死無葬身之地,落在師父手�呢?要是一焰子在他麵前再搬弄是非,自己可是不妙。要是讓睿鬆知道自己把他的心上人給幹了,隻怕死得更慘。
他悄悄將自己藏到樹後,仔細觀察著局勢。他打量一下院�的門,打算逃之夭夭。這時,睿鬆和花王又變了招數,這回不是有距離的搏鬥了,而是近身搏殺。這兩位高手,一邊鬥著嘴,一邊過著招,恨不得一招就將對方置於死地。
見些情形,一朗子對師父是又驚又怒。他有這麼好的本領,這麼多的殺招,為什麼不傳授給我們呢?難道真是象花王所說的那樣嗎?他不想別人比他強。徒弟強過師父,他也不能接受。
睿鬆哈哈大笑,說道:「你這個傻子,你難道看不出來嗎?你老婆已經看上我徒弟了。她要是嫁給我徒弟,你可矮上一輩了。以後她再給我徒弟生個大胖兒子,就認你為幹爹吧。」
見二人離自己遠了,一朗子知道良機來了。他從樹後躥出來,向一個小門跑去。小門正守著兩個龜兵,挺矛向一朗子刺來。一朗子對付這樣的家夥還是綽綽有餘的。抓住雙矛,連環兩腳,二龜便在地上爬不起來。
魚姬輕聲笑,將她拉到一片樹林�,說道:「不是我瞧不起你。這島上的地勢複雜,處處充滿了陷阱。你現在功力沒了,武功使不出來。以你現在的樣子,根本沒命出島。隻有我能幫你。」
一朗子拉起她的手,在她的手上親了一口,說道:「我的好姐姐,『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幫我也是應該的。他知道這個時間必須得利用魚姬了。雖然利用女人不是什麼光彩事兒。可為了保命,為了脫離困境,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魚姬聽了臉紅,瞪著他說:「少提那事兒呀。你一提,我就想殺你。」聽著院�的喊殺聲,她不再耽擱,拉著一朗子,往空中一跳,便踩著雲朵向南飛去。隻覺涼風襲襲,身子發冷。一朗子很自然地將魚姬摟在懷�,說道:「我的好姐姐,我覺得好冷呀。」
離開東月湖的地界之後,魚姬像是想到了什麼,趕緊加速飛行,比剛才還急得很。一朗子摟著魚姬,非常舒服,滿懷香氣,問道:「魚姬姐姐,我不太明白,你為什麼突然加快了,可是怕花王追來嗎?」
魚姬皺眉道:「當年我是不怕他的。可是我現在剛剛醒來,功力不行。遇到他,沒有勝算。你是能躲則躲呀。我也是心粗,出發時都忘了這個黑山老怪了。去冷香穀是必須經過他的地盤的。」
魚姬嗔道:「你這麼調戲我,我怎麼加速呢?」一低頭,望著一朗子的一隻手。原來他的左手已經不知不覺地放在她的奶子上撫摸了。那柔軟,那堅挺,那彈性,都叫一朗子不想放開。
在濃重的黑煙�,跑出一隻黑虎來。虎上坐著一個醜八怪老頭。老虎挺威風,長得高高大大,非常威武。可那個主人,是萬�挑一的醜鬼。大腦袋上沒幾根毛,禿眉毛,眼睛奇小,不細看,像是沒長眼睛。鼻子也小,有小拇指大。而他的嘴特大,張開時,可以一口吃掉一個大西瓜。
那醜鬼黑山老怪瞅著魚姬,醜臉上露出淫笑,說道:「魚姬啊,你到底是醒過來了。我天天都盼著你醒來呢。你知道嘛,我聽說你昏迷之後,這五十年來,我就沒找過別的女人。」
魚姬聽了反胃,大聲道:「黑山老怪,你不要再惡心我了,好不?當年我和你訂婚,那也是我父母的意思,我本人可是不同意的。我嫁給花王,是因為他比你強一百倍,一千倍的。」
老怪逼近幾步,說道:「魚姬呀,你不說我也猜得到。這小子肯定是你的相好。看他那長相,看你的眼神,誰都能看得出來。想不到花王英雄了一輩子,也戴了綠帽子,真是好笑。」他又自顧自地笑起來,笑得那麼開心,又那麼痛快。
老怪笑罷,點指著魚姬,說道:「花王當王八,我很是高興。這是他的報應啊。當年我和你就快要成親了。他一下子殺出來,把你搶走了。現在也輪到他嚐嚐女人被搶的滋味兒了。他活該啊。我應該親自去祝賀他。祝賀他終於戴了綠帽子。」
老怪露出無賴的嘴臉,說道:「我還不想死。我活了一把年紀,最大的願望是和你入洞房啊。我這老骨頭雖說幹了不少女人,但她們在我眼�就是母狗,是用來玩的。你可不一樣,我就是想和你在一塊兒,讓你天天陪著我。
魚姬囑咐道:「咱們倆的關鍵,是先要製住隻老虎。你隻要將這隻老虎製住,或者殺了,嘿嘿,咱們就勝了一大半了。這老虎是老怪的愛物,命恨子似的。你把它收拾了,老怪的鬥誌就沒了。你明白沒有?」她吐氣如蘭,語氣溫柔,使一朗子鬥誌昂揚,麵對猛虎,一點畏懼都沒有了。
魚姬哎了一聲,說道:「我的傻弟弟呀。你當這老虎是人間的那隻大蟲嗎?你錯了,大錯特錯。這老虎也算是老怪的半個徒弟了。它是很有本事的。等一會兒下手時,一定當心。出手不用客氣,最好一招就殺死它。你早點弄死它,咱們就能早點脫離困境。」
這話聽得一朗子臉如苦瓜。自己已經表現得很好了,魚姬姐姐還說自己是個淫賊。看來呀,這輩子,淫賊這個帽子是戴定了。不過也好,戴這個帽子,總比花王戴的綠帽子強多了。
黑山老怪等得不耐煩了。從老虎身上跳下來,個子好矮呀,像個半大孩子。他大叫道:「你們快點束手就擒吧。不然的話,隻管向我挑戰。等我抓到你們,看我怎麼收拾你們。」他的冷冷的目光在他們的臉上掠過。
那邊的黑山老怪哈哈狂笑,說道:「小子,你這回知道厲害了吧?嘿嘿,告訴你吧,這老虎刀槍不入,豈是你能傷得了的呢?你就等死吧。它已經吃過一百八十個人了。你是第一百八十一個。很幸運的。「
這一劍下去,雖沒刺穿它,也叫它吃痛,流血了。黑虎受傷,更為瘋狂,向一朗子猛衝。一朗子躲過。它的身子擦過,那尾巴一卷,像鞭子一樣抽來。一朗子反應奇快,但還是被尾尖掃過左臂,痛得他得差點落淚,以為骨頭碎了呢。幸好是尾尖呀。
一朗子火了,向黑虎叫道:「你給我滾得遠遠的。不然的話,我把你另一個眼睛也捅瞎了。讓你變成一隻瞎老虎。你現在躲開還來得及。否則,你就沒命了。」黑虎現在一眼冒血,已失去剛才的威風勁兒了。現在看來,倒像一隻瘋虎。瘋虎雖不威風,但是很有殺傷力。
黑虎不為一朗子的言辭所動,仍然一波又一波的發動攻勢。一朗子手中沒劍,拳腳功夫雖好,也不敢跟黑虎搏鬥。無奈之下,他利用自己的騰雲駕霧進行遊鬥。黑虎也會這個。一朗子飛到天上,它也追到天上。一朗子落到地上,它也跟到地上,基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
他在前邊時而左拐,時而右轉。那老虎速度更快,使他險象環生。好不容易看到樹後邊有一個湖泊,他毫不猶豫地飛去,落在湖中心。不想,那水太淺,剛沒膝蓋。老虎猛嘯著,也追上來了。
他隻好再度加速,遠離虎嘴。他已經滿頭大汗了,體力消耗不小。又跑了一段,他實在跑不動了,彎腰喘氣,看著逼近的老虎。老虎在他對麵五六步外停住,也虎視眈眈地盯著他。它身上也給汗潤濕了。那隻已經不流血的虎眼看起來那麼醜陋,那麼恐怖。
一朗子又說:「我能弄瞎你一隻眼睛,我也一樣能弄瞎你另一隻眼睛。不信的話,咱們走著瞧吧。」他喘了幾口氣,又做出馬步蹲襠式,一拳在前,一拳在後。還瞪起眼珠,裝出凶神惡煞的樣子。
這聲音又冷,又充滿怨氣。不用回頭,也知道是誰來了。一朗子回過頭,果然看到朵雲走了過來。苗條的身段穿著綠裙,隆起的胸脯隨著她的步子微顫。青春洋溢的臉上容光煥發。隻是看向一朗子的眼神一點都不友善。
大敵當前,一朗子一下子勇敢了。朵雲的出現,非常必要。一朗子厚著臉皮,拉起朵雲的手,說道:「朵雲,你不要生氣了。我以前如果得罪你了,我向你道歉還不行嗎?等解決了老虎,我給你跪下都行。」
朵雲被他握著手,再看他衣服破爛,狼狽不堪的樣子,心也軟了,但還是說:「你不是討厭我嗎?我不是配不上你嗎?你拉著我幹什麼。」說到心痛處,朵雲已經美目含淚,差點哭出來。
一朗子連忙將她摟在懷�,微笑道:「我那都是氣話,是故意氣你的。其實你雖然脾氣大了點,說話衝了點,可我還是喜歡你的。我恨不得脫光你的衣服,天天和你在一個被窩�睡覺呢。」
一朗子心�有數,低聲說:「魚姬姐說了,這黑老虎最弱的部位是眼睛。你看到了吧?它瞎了一隻眼睛,就是我刺的。咱們就對著它的那隻好眼睛下手。我責任吸引它。你呢,找準機會,將它那隻眼睛刺瞎,它就完蛋了。」
由於瞎了一隻眼,它的視力受到影響。一朗子專門往它那瞎眼睛不方便看的角度閃躲。這使黑老虎越發惱怒。它的本事全往一朗子身上招呼。一會兒是狠撲,能撲倒一棵大樹;一會兒是虎爪狠抓,能把人抓爛;一會兒是以尾當鞭,使勁一掃。
朵雲回到一朗子跟前,說道:「一朗子,黑老虎死了。那個女人又跟黑山老怪鬥個不相上下。咱們快趁此機會跑吧。再不跑的話,咱們就跑不成了。」說著話,伸手去拉一朗子的手。
一朗子哪�肯放。朵雲又不讓他親。二人摟抱在一起,在綠草地上象球一樣,一會兒滾過來,一會兒滾過去的。朵雲實在沒法子,就一把抓向他的胯下。一朗子有點疼,連忙放開她。
朵雲雙手抱住一朗子的胳膊,凝視著他,說道:「一朗子,有什麼難題要解決呢?不就是你為了救人,把那個女人給幹了,那個女人纏著你不放嗎?這有什麼難的?你也不是故意要占她便宜。是你救了她,她應該感謝你才對。」
一朗子點點頭,說道:「你說得不錯,就是這個事兒。可是並不像你說得那麼容易解決。她總認為我對不起她,是強奸她。她心�有氣。她讓我跟她去冷香穀去一趟。我已經答應了。」
朵雲拉了拉一朗子的胳膊,說道:「你別傻了。你把她給幹了。她心�恨著你呢。誰知道冷香穀是什麼地方呢?也許是地獄呢。她要讓你下地獄。你還是跟我快點跑吧。別死腦瓜骨了,被人殺了,還偷著樂呢。
一朗子滿意地點頭,說道:「看來我就是壞人了。」他望著遠處惡鬥的二人,有了主意。他輕飄飄地飛到湖麵上,探手抓起黑虎的屍體。將長劍拔出交給朵雲之後,拎著虎屍向二人騰雲而去。
來到近前,魚姬見他臉上有血,衣服不整,但還沒受大的傷害,非常歡喜。一朗子朗聲說:「老怪物,你的老虎太沒用了。兩隻眼睛都被我刺瞎了。你也乖乖地投降吧,不然的話,你也會跟你的老虎一樣,去見閻王的。」說罷,手上用力一擲,虎屍向黑山老怪擲去。
一朗子看魚姬時,隻見她頭發已經亂了,香汗淋漓。可見剛才打鬥時用力之多。魚姬瞅著一朗子,嫣然一笑,笑得好燦爛,說道:「好弟弟,你真行,到底弄死他的黑虎了。真好,咱們勝了。」伸出手,握住他的手,隻覺得熱流從對方手上傳來,彌漫全身,說不出的舒暢。
朵雲哼了一聲,以敵視的眼光盯著魚姬,說道:「我是嫦娥仙子的大弟子朵雲。一朗子雖是無為難的弟子,但是他跟我們月宮有著密切的關係。請你自重,以後不要沒皮沒臉的纏著他。他也不欠你什麼。」
魚姬格格笑了,笑得春光燦爛,紅唇翹翹,說道:「一朗子,我隻是逗逗你。看你緊張那樣兒,汗都出來了。如果是個臭男人,用劍指著我,我一定不饒他。可是換一個漂亮的姑娘,我不會計較的。再說了,她也是因為你才向我舞刀弄劍的。她是喜歡你了。」
一朗子聽了,一塊石頭落了地。別看朵雲和自己處處作對,處處為難自己,但是並不表示彼此就是仇人。此刻回想,朵雲和自己鬧矛盾,主要還是因為對自己有意思。不然的話,她為什麼不跟別人鬧呢?女人的心思真是怪怪的。連表達愛意也要這種方式。這樣的姑娘真有味道。
一朗子將朵雲抱在懷�,望著她熟睡般的麵孔,是那麼寧靜,那麼甜美,再沒有平日的任性和霸道了。她的身體不重,摟著真舒服。若非有人在旁,一朗子真想親個夠;親她的紅潤而鮮豔的雙唇。
不久,他們來到了冷香穀。這是個風景優美又人跡罕至的地方。如同它的名字一樣,是群山圍著一個山穀,每一棵樹都綠得要冒油。山穀多花,各式各樣,花香陣陣。這�的空氣也帶著涼意。難怪這�要叫冷香穀呢?
魚姬將一朗子領到一座小樓前。它隻有二層,是個竹樓。每層兩個房間。外形小巧而精致。樓前是空地,挨著空地是一個小湖。湖水清可見底,水�的遊魚和綠油油的水草看得明白。
魚姬眯了眯鳳目,觀賞著山光水色,柔聲說:「我並沒有說馬上報仇啊?」接著又說:「你把朵雲放下吧,別抱著不放了。你要是真喜歡她的話,我幫你把她變成你老婆。你看怎麼樣?」
魚姬小口小口地喝著,像品茶一樣的心醉。她剛才已經洗過臉,梳過頭了,越發顯得肌膚勝雪,俏臉生春,雙眸如水,風情萬種。看得一朗子眼睛發直,真想摟進懷�胡來一番。他可沒有那個膽子。萬一惹惱了她,她真對自己下手可如何是好。
魚姬放下水杯,站起來望著窗外的綠色,說道:「暫時不會兒,但終究會找到這兒來的。你怕不怕?」她轉臉對著一朗子,雙手抱膀,笑盈盈地瞅著一朗子。那胸脯好突出呀。想到�邊的風景,想到自己曾經嚐過它的味道,他心�癢絲絲,又非常自豪。
魚姬好不容易止住笑,走過來,將手放在她的肩膀上,說道:「一朗子呀,你放心,我不會輕易殺你的。雖然,你算是我的野男人,但畢竟也是我男人。我已經想出最好的報仇方法了,你也滿意,我也滿意。」
受到誘惑的一朗子,很自然地摟住她的腰,伸嘴要親她。魚姬以手擋住他的嘴,笑眯眯地望著他,說道:「在我昏迷的時候,你占了我最大的便宜。我覺得好吃虧。我得和你算帳。告訴我,咱們好過之後,你還想不想再和我幹那事兒?」她的臉上露出又羞又不安的神情,煞是迷人。
一朗子的雙手下滑,放在她肥美的屁股上,隨心所欲地抓著,捏著,兩眼放光地說:「想呀,當然想了,想了不止一次兩次呢。你的身子真好,讓我想把命都搭你身上,我都願意。」
一朗子連忙表示道:「哪有的事兒呀?在我心�,魚姬姐姐和嫦娥姐姐一樣,都高不可攀的仙子一類的人物。我可沒敢瞧不起你。老實說,我早就想勾引你了。可我不敢,怕你不樂意。」
一朗子已經察覺她動情了,便站起來,將她摟在懷�,說道:「姐姐,我知道你也想幹這事兒。你也是個女人,也很喜歡被男人插進去。來吧,就當是我強奸你好了。花王問起來,就說責任全在我。」一手攀上高峰,仔細地揉搓著,對那乳頭,自然更不會客氣。
一朗子一臉的淫笑,說道:「我的魚姬姐姐,色狼就色狼吧,反正我也不是沒有射過你。」眼睛在她光光的上身掃視,雙手褪她的褻褲。最後一件衣服沒了,粉光滑膩的大屁股出現眼前。真夠白,真夠豐隆,真夠翹的。看得一朗子垂涎三尺。深悔當日在床上摸得太少了。
魚姬看得清楚,一個一絲不掛的青年向自己跑來。那根硬起來的大棒子隨著他的跑動,一顫一跳的,標準的淫賊象征。她知道將會發生什麼。她的芳心跳得厲害。矜持使她向遠處遊去。
魚姬一邊嬌笑著,一邊閃躲著。好幾次在關鍵時刻,都被魚姬象泥鰍一樣逃脫。有時,她幹脆紮個猛子,潛入水�。這可難壞了一朗子。雖說水清澈吧,可是潛得遠了,也不容易在這個湖�找到一個人。
這也難不住一郎子。當魚姬潛水時,他站立不動。當他發現某此水花閃動,知道她要露麵了,便自己也潛水了。朝著她要冒出的地方遊去。當魚姬四處張望時,她突然出現了,在她的後邊抱住她,並洋洋得意地說:「我的好姐姐,現在看你往哪兒跑。」
一朗子吻上她的紅唇,激情地親著,舔著,下邊的肉棒子觸了幾下,便觸到穴口上了。隻是因為角度的關係,插一點進去,又自動滑出來了。一連幾次滑出,連魚姬都暗叫可惜了。
一朗子粗喘著,放縱著自己的情欲。魚姬呻吟著,浪叫著,猛搖著屁股。小穴象劍鞘一樣,吞吐著男人的寶劍。結合的情形,他們看不清。因為那水沒過腰了。往水�望,隻能瞧見變形的誇張的畫麵,很不真實。
魚姬的雙腿盤在他的腰上,雙臂隻是勾在他的脖子上。她的身子掛在他身上,靈活地彈跳著,一張俏臉紅潤、激動、熱情、興奮,美麗得不像話。小嘴張合著,叫聲要多浪有多浪,全忘了自己的淑女形象。
到石頭跟前,二人變成後入式。魚姬大彎腰,雙臂扶著石頭,翹起大屁股。一朗子一見,就衝動得想插進去。要知道,女人,尤其是體態豐滿的女人,做出這個姿勢來,簡直是要人命。
魚姬就是一個很豐滿的美人,皮膚也白。在白日的光線下,全身白得耀眼。身材又那麼標準。她以這個姿勢出現,那大奶子垂下來,細腰盈盈一握,屁股是又大又圓又多肉。玉腿叉開,兩瓣屁股分開,神秘的臀溝�,菊花是紅紅的一朵,小穴也張開嘴了,在絨毛的襯托下,粉唇的相夾下,小溪流著水,綿延不絕,煞是好看。
魚姬見他沒有動靜,回眸嗔道:「好弟弟呀,快點插進來呀。姐姐好癢癢呀。」她的眼神像帶著鉤子一樣。她還動著腰肢,扭著大屁股,那裂縫也跟著變形,菊花也呼吸般地動著。
一朗子一邊呼哧呼哧地幹著,觀賞著大棒入穴的情形,一邊笑道:「姐呀,我會溫柔一點的。隻是我太舒服了,太想幹你了。」雙手在她的屁股上撫摸著,真滑溜啊,像美玉一般。他還輕輕地抓著,根本抓不住。
一朗子雙手抓著,感覺著她的豐盈和柔軟,還捉弄似的捏大乳頭,弄得魚姬不時地尖叫一聲,浪叫道:「我的好弟弟呀,你捏得好痛呀。」她也扭腰擺臀的,配合著男人的肉棒。隻覺得大肉棒頂到哪�,哪�便灼熱一片。那灼熱化作銷魂的快感衝擊著自己的神經。男女之樂原來如此醉人,以前從未感受到的。
而且,她被一朗子插入肉棒,還有一種偷情的樂趣。她本是一個淑女型的好女人,並不知道別的男人什麼樣。隻因偶然被一朗子幹了一次,才曉得別有洞天。但那次並沒有過癮。那次她沒有完全清醒過來。現在,她醒來了,她很清醒地跟一朗子幹著,幹得有聲有色,幹得地動山搖。她想徹底地當一回蕩婦。
一朗子直起身子,想把肉棒抽出來。魚姬阻止道:「別拔,別拔,就插在�邊,讓我感覺感覺它。我已經多少年沒感覺到它了。我已經快忘了男人的樣子了。以前沒昏迷時,我們也做得挺少的。他的本事太弱了。」
她來到窗前,將窗扇開了條縫,望著二人在湖中變著花樣的狂歡時,她是又羞又氣又覺得委屈。見到魚姬撅著屁股被一朗子幹得連喊帶叫時,她忍不住要合眼捂耳了,心�暗罵,這個女人也太不要臉了。明明有老公,還要勾引一朗子。救人情況下,有了肉體接觸,還可以原諒,可是現在是很清醒地和別的男人亂來,這種女人絕對不是好女人。真是賤貨,騷貨,臭婊子。
朵雲還有點好奇心,心說,幹那種事兒真的有那麼好受嗎?師父嫦娥仙子是個例子,多麼清高,多麼美麗,又多麼聖潔的人物呀,居然跟一朗子好過一次之後,便敢於晚上叫他陪睡。那天晚上,師父的叫聲同樣叫人麵紅耳赤,想入非非呀。這次是魚姬這個女人,真想像不出來,那種事兒到底有什麼好?
她也對一朗子不滿。他覺得他對自己的關心遠遠不夠,辜負了自己對他的一片癡情。要知道,自從朵雲第一次見到一朗子,便在芳心中留下了一個深刻的印象。那個印象是這個青年不太老實,有點色眯眯的。等他到了月宮,自己憑著性子跟他處處為難。從這種為難中,她體會到了勝利的快感。
她心說,師父搶走他,我沒有法子,不敢反抗。可是洛英憑什麼呀?她憑什麼跟我爭啊?我可是師父的大弟子。雖說一朗子不是我的男人,但我也不能輕易地被洛英搶去。要是被她先得手了,自己以後在月宮還如何�得起頭啊?這個洛英啊,打小就和我爭來爭去。我注意到的男人,她也不放過。這也太過分了。
當她趕到東月湖時,又遇到了難題。她知道那�防衛森嚴,不敢直接進島,而是在周圍尋找著道路。等她悄悄進入時,一朗子已經被魚姬給帶走了。她便遠遠地後邊跟著,伺機將一朗子弄走。
等到一朗子跟黑山老怪的黑虎大戰,她在旁觀望時,芳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實在怕他被虎所傷,這才現身出來,與他共同殺敵。那一刻,她才明白,自己是對一朗子動了情了,並不是真的討厭他,或者把他當成與人競爭的東西。
依她的性子,真想衝過去,將那個女人殺掉。再給那個一朗子兩個耳光,叫他自己反思去。可是她畢竟沒有這麼做。衝動是魔鬼。那個女人比她的武功高,要是殺人不成,被她殺了怎麼辦?我要是被殺,那個沒良心的男人也不會哭的。太可恨了。
眼下自己醒了,該怎麼辦呢?總不能就這麼聽叫床聲吧?既然殺不了那個女人,搶不走男人,那就走吧,總勝過在這�受氣。哼,一朗子,以後再見到你,咱們就是仇人,你一點都不體貼我。
魚姬蹲在男人的身上,大屁股起起落落的,吞吐著大肉棒子。那大棒頂入深處的快感,使她浪叫不絕,眉梢眼角都是春色。一朗子一邊享受著豔福,一邊望自己身上的浪女的美態。看吧,兩隻大奶子在跳舞呢,多好看的兩隻尤物呀。乳頭已經硬起來了,挺立在肉球的頂端。
再看下邊,那個美妙的肉洞將大肉棒包得緊緊的,像嘴巴吃著火腿腸一樣好玩。沿著二人的結合處,正慢慢地溢著淫水呢。一滴滴的,沿著肉棒,滑到根下,漫延到男人的肚子上。
魚姬自豪地笑起來,笑得好得意,好狂妄。她說道:「可美死你了。你又和我幹,又跟她幹的,豔福好深。以後再把嫦娥的那八個徒弟都變成小老婆,你這輩子可不白活了,比當了玉帝還樂呢。」
魚姬坐在梳妝台前,對著鏡子梳頭呢,望著自己白�透紅的臉蛋,水汪汪的眼睛,非常滿意。經過男人的滋潤,經過充足的睡眠,她感覺自己就像是澆過水的花朵一樣,容光煥發,豔光照人。如果自己是一個男人的話,見了這等美女,也想將她撲倒的。
一朗子深感自責,馬上跑到隔壁去看。見到人去樓空,窗子大開,便想到她已經悄悄地走了。可想而知,她自然什麼都知道了。一個女孩子,見到自己的心上人跟別的女人翻雲覆雨,那心情之惡劣是什麼樣的?
魚姬身穿紫色長裙,頭盤秀發,風情萬種地來到她跟前,笑容使人意亂情迷。她依偎著一朗子,柔聲說:「女人是很好哄的。隻要你見到她時,來一番甜言蜜語,準保她會往你懷�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