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學生校園]北京混生記（1-15）
（一）
２０１４年，春寒乍暖。持續的霧霾天在一場春雨過後終於消散。香港人管
霧霾叫煙霞，更有詩意，可晴朗藍天還是讓人心曠神怡。
這樣的天郊遊最好不過了。
上午１０點鐘，京承高速出京方向還算暢通，曹山開著剛提的高爾夫７行駛
在去往農家院路上。兒子上小學了，長得很帥氣，尤其漂亮的大眼睛像他爸爸，
個子不矮，像他媽媽。
「爸爸，把天窗開開，我要開天窗。」兒子鬧著，說著要往副駕駛爬，被媽
媽拽住。
「曹江，你再鬧爸爸媽媽不帶你出去玩了。你看叔叔阿姨的哥哥弟弟，哪個
像你這麼淘？」漂亮的老婆如果不是有兒子在身邊，不會有人想到她已經是７歲
孩子的母親了。
建國也剛換了車，自從奔馳新款Ｓ發佈以來，建國就惦記上了，剛進口就賣
掉了邁騰，換了Ｓ４００Ｌ。建國的兒子小名猴子，調皮，也漂亮，大眼睛雙眼
皮，有點像他媽，一點都不像建國。建國對小猴子可是有點寵壞了，也難怪。建
國見到兒子的時候已經兩歲了，剛開始生活不好，建國從頭再來拚命創業，短短
幾年重振雄風。
「哎，我說，當初我說買ｓ５００吧，你說太貴，非得讓我買ｓ４００，忒
沒勁兒。你看曹山跟的我還挺緊，這要是ｓ５００，早就竄前面去了。」建國手
握著藝術品一樣的雙幅方向盤，像是炫耀，像是埋怨。
「孩子在車上你開那麼快幹嘛？十來年了怎麼總改不了這毛病？我都是你媳
婦了還老跟曹山比這比那，你就是太好強，缺少人家曹山那隨遇而安的性格。人
家１０萬多買一大眾開的挺好，你花１００萬買一大奔還不滿足。」小猴子她媽
坐在後座，手托腮幫，美麗的大眼睛看著窗外，性感的嘴唇生氣的嘟著，車窗開
了一條縫，吹著她柔順的長發。這些年了，她還是飄逸長發，沒有變。
跟在曹山高７後面的是一輛ＧＬ８，開車的是曲燕。海波腰不好，買了輛大
車上下方便。
「哎，曲燕，你說你們青島那邊新盤準備得怎麼樣啊？Ａｎｄｙ讓我北京這
邊出方案。」海波半躺在第二排ＶＩＰ座椅，舒服極了。
「再等等看，二線城市樓盤價格誰也摸不準，行了，出來玩老同學聚聚別談
工作的事兒了。」曲燕一邊開車一邊說。
「媽媽，這關怎麼過啊？」曲燕的兒子崔炳勝拿著ｉｐａｄ問媽媽。曲燕覺
得孩子名字老氣，可爸爸起的，海波覺得挺好。
「問爸爸啊，媽媽開車呢。」曲燕說。
曹山開著車，電話響了，看手機是陌生電話號碼，想是不是廣告電話，但也
不像，便按下了藍牙耳機的接聽鍵。
「喂。」曹山問。
「曹山嗎？我是夏瑤。我在北京，方便見個面嗎？」電話那頭是個溫婉知性
的女人聲音。
「喂，哎，哎呀，夏老師啊，您好您好，您會北京了啊？」曹山提高了嗓門
說著。
「曹山，你不方便說話嗎？那再說吧。我從美國回來北京辦事，呆半個月。
育空能見一面嗎？」電話那頭的女人聽出了曹山語氣的反常。
「沒問題，聚聚沒問題。我做東。咱班還有好幾個同學在北京呢，到時候聚
一聚，我安排啊，夏老師。」曹山還是假Ｈｉｇｈ。
「嗯，行。等你方便給我電話吧。」女人有點失望的掛了電話。
「哎，得１０年沒聯繫了吧？我老師。」曹山掛了電話，嘆了口氣，看著後
視鏡跟老婆說。
「女老師？」老婆回話很簡短。
「啊」曹山有些犯愣。
老婆撲哧一聲笑了，說「不就是夏瑤嘛，還假模假式的跟我玩這個。」
曹山有些尷尬的乾笑了兩聲，可思緒卻漂回了以前。
２００２年，夏。
曹山整畢業一年了。過去一年是他人生中最跌宕起伏、光怪陸離的一年，他
嘗盡了社會的酸甜苦辣，經歷了比ＡＶ還血脈噴張的性愛。去年剛畢業時，有建
國、海波、曲燕，和同學們一起為想像中的未來打拚，而一年之後的今天，那個
被他們稱作「家」的破敗小樓，只剩下曹山一個人。
沈思是曹山又愛又恨的女人，她讓曹山丟掉了飯碗，讓曹山和王一梅的事情
向Ｊｅｆｆ告密，但她將身體給了曹山，還附帶讓他可以在一段時間衣食無憂的
１０萬塊錢。
曹山無憂無慮卻又無所事事，整天聽歌練琴看片擼管，除了兜裡多了１０萬
元之外，和一年前沒有什麼兩樣。
這幢樓裡，除了曹山是晚睡晚起型的，其他人都是早睡早起。他們要用勤勞
的工作喚醒這座城市。有的２、３點起來上菜上肉，然後去市場賣，也有的４、
５點起床熬豆漿炸油條，以便在一兩個小時之後能喂飽那些睡眼惺忪從郊區趕到
市中心上班的打工族。這些人勞作的聲音，就是曹山的鬧鈴。
曹山被嘈雜聲吵醒，聽著像是隔壁屋。曲燕和海波搬走很久，這間屋子又要
有人住了。
曹山看了眼手機，已經１０點了，起床穿好衣服，到樓下市場買了點吃的。
兩屜小籠包，一些雜拌菜，半張烙餅，兩瓶啤酒。早飯中午飯一塊吃，要是不想
出門，連晚飯也有了。
樓下停了一輛搬家公司的車，陸陸續續在搬家具。曹山看了一眼，拎著東西
上了樓，把自己關屋子裡，一邊吃一邊打開ＶＣＤ，把裡面的Ａ換上ｗｏｏｄｓ
ｔｏｃｋ９９碟，ＲａｇｅＡｇａｉｎｓｔＴｈｅＭａｃｈｉｎｅ的那段巨牛逼，
看了好幾遍還想看。
《ＢｕｌｌｓＯｎＰａｒａｄｅ》，吉他手ＴｏｍＭｏｒｅｌｌｏ用吉他搓
出ＤＪ打碟的效果讓曹山看傻眼，一邊看一邊琢磨。
這時有人敲門。
拉開門，站在門口是個高高帥帥的男生，「你好，請問有錘子嗎？」
曹山撓了撓亂發，回頭看了看屋子裡尋摸了一下，說「好像沒有，你到樓下
問問吧。」正要關門，男生卻像發現了什麼似的驚嘆道。
「你，你是曹山？」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興奮。
「嗯，是啊。」男生突如其來的興奮讓曹山有些措手不及。
接下來男生的舉動更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動物園裡的大熊貓一樣，被圍觀，被
寵愛。
「喂，快來，真是曹山誒，他住這兒！」男生招呼正在幫忙搬家的其他幾個
男同學，這些男生紛紛放下手中的活兒跑過來，堵在門口像見到偶像一樣呵呵傻
樂。
「你們……」曹山有些不知所以然。
「學長，真的是你啊！我們比你小兩屆，看過你在學校的演出，都很喜歡你
的歌。」一個男生說道。
「哦，是這樣啊。謝謝哈。」曹山有點受寵若驚，不知道說什麼好。「有啥
要幫忙的嗎？」
「沒有沒有。」一個男生說，不恰當的比喻，看到曹山有點像看七仙女下凡。
以前這些學弟們只看到過在舞台上的曹山，可此刻這個邋遢又有點頹廢的青年跟
他們想像中的形象有很大出入。
「嗯，你們也要畢業了？在這租房子？新鄰居，歡迎你們啊」被圍觀的曹山
有些不太適應被簇擁著的感覺，撓著頭假客氣。
「沒有，我們還沒畢業，搬過來的是我們老師。」一個男生說。
曹山聽到老師搬到這裡有些詫異。老師不是有職工宿舍嗎？難道是新來的？
不過無所謂，誰搬來都一樣，鄰居嘛，可近可遠，只要不是那些粗鄙的務工人員，
整天喝酒打老婆的混蛋。不注意衛生滿地扔垃圾，像樓下那幫貨，把垃圾髒土掃
到門口就算大功告成的，就ＯＫ。
曹山百無聊賴，點根煙把凳子搬到樓道，倚著欄杆看他們忙，順便曬曬太陽。
一會聽到下面一個女人的聲音，很熟悉又很遙遠，「辛苦你們啦，喝，來了這麼
多人幫老師搬家啊。來來來給你們買點飲料去。」曹山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像是
打了一陣強心劑或者腎上腺素多巴胺什麼的，心跳立馬加快了許多。他扭頭望向
樓下，果然是她——歷史老師夏瑤。
記得他剛入學的時候，夏瑤還不到３０，現在也就３０出頭，１米７多的身
高，很乾練又有氣質的短髮，偏分梳起的頭髮臉遮住小半張臉，夏瑤長得很舒服，
眉眼都不是大美女級的，但湊在一起很端莊，嘴唇微厚，剛上學時覺得這是夏老
師的一個缺點，但慢慢覺得也很好看。夏瑤的身材和她的相貌一樣，不出眾但很
舒服，３０歲女性的常態身材，上身一件白色襯衫，下身一件及膝的百褶裙，典
型的老師裝束，目的就是遮擋住女性特徵，不讓男學生們想入非非。
裙襬下一雙修長白腿裸著，和很多１米７的女人一樣，夏瑤的身材不胖不瘦
，胸挺臀翹，身上的肉恰到好處的分佈在應該在的位置，只是小腿粗圓。以前曹
山對夏瑤粗粗的小腿也有些不遺憾，但經歷了曲燕、王一梅等等女人，夏瑤修長
不失圓潤肉感的小腿讓他心砰砰跳快了幾下。夏瑤白嫩的腳上穿著一雙樣式平常
但做工優良的坡跟涼拖，這是不會在上課時候穿的。
在大學，夏瑤這樣年輕身材好，有韻味的女老師向來是男生們意淫的對象。
關於她的傳說從學長到學弟有很多，她喜歡打羽毛球，有時和老師，有時和學生，
男生總喜歡去看她打羽毛球，夏瑤總很給力的穿著運動衫和短褲，男生們看著她
短褲上修長勻稱的白腿，胸前隨著跳躍扣殺不斷翻湧的美乳，夏瑤的球技如何大
家都不關心了。
因為總和男生打球，加上夏瑤老師的年齡，很容易和學生打成一片，在學校
裡傳說就有很多，有人說上過她，還繪聲繪色的描述夏瑤在床上身材如何好，纖
腰豐臀，大白腿長而有勁兒，夏瑤屁股圓，下面一點不像結婚的女人。
有的人還把夏瑤的私處描述出來，說是白虎，就稀疏幾根毛，還跟她頭髮似
的，有些黃，說屄特肥，肉唇卻是粉紅色。甚至還分析，說厚嘴唇的女人屄都肥
。可曹山沒覺得夏瑤在作風問題上有什麼問題，性格開朗喜歡和學生打成一片倒
是真的。
當然，這些傳說都化作了擼管時候的想像，原本捕風捉影的描述在腦海裡無
數次閃回變得越來越真實。真正確定和夏瑤發生過關係的男同學一個沒有，但估
計全校的男生都對她意淫過，換句話說，在意淫領域，夏瑤早就被全校男同學千
人斬了。
「曹山」夏瑤上了樓，一眼就看見愣神的曹山。
「哎，夏老師，沒想到您搬過來了。」曹山回過神，連忙站起來寒暄，握住
了夏瑤伸過來的手，握上去很柔軟。夏瑤穿的坡跟涼拖並不算很高，但１米７多
的身高還是比曹山要高出來一截。
「夏老師，您坐。」曹山把凳子搬過來讓夏瑤坐，自己站在旁邊，夏瑤很自
然的翹起二郎腿，原本很肉感的小腿搭在一起，腿肚子上的白肉亮晃晃的，腿長
的女人這個坐姿最好看了。曹山也忍不住多偷瞄了兩眼。
「哎，我老公不是在美國讀博士嘛，現在穩定了，我準備也出國，正好缺一
筆費用，我就把房子賣了，先在這暫住一段日子。看我老公那邊的計劃再作打算，
是直接走還是再租一套好一點的。」夏瑤說著，陽光照在她臉上，讓白皙的皮膚
顯得更有光澤，深棕色的短髮被微風吹得飄搖，和裙襬一起隨風飄散。端坐在走
廊的高挑女老師，背景是綠樹陽光，她很自然的伸手挑起髮絲輕輕捋到而後，簡
直就像一副美麗的圖畫。
曹山和夏瑤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男生們幫著搬東西。兩個男生搬著她的寫
字台往這邊走，有些吃力，夏瑤過去幫忙，三個人一起擡，到了門口倆男生有點
受不了，放下歇了一下，夏瑤喊著號子，彎下腰叉開腿，撅著屁股一起往上擡，
裙子的面料很有垂感，正好貼合在夏瑤後厥的屁股上，將那誘人的水蜜桃輪廓勾
勒出來，曹山在她身後看得差點流鼻血。
夏瑤穿的這身哪適合幹活啊，就在擡起來的時候，可能腳心出了汗，腳底一
滑，鞋跟一歪，只聽「哎呦」一聲，夏瑤跌倒在地上，不偏不倚兩條修長大白腿
叉開，那一剎那，夏瑤的裙底春光被曹山看得正著，此後他腦子裡無數次閃現這
個場景——裙子花一樣的綻開，兩條修長圓潤的白腿大大叉開，腿間交匯處黑色
的內褲是蕾絲的，很性感。記憶中是一條丁字褲，因為曹山看到了夏瑤腿間的陰
戶，白白的像個中間長出長長肉唇的白饅頭一樣——但也可能是他的想像。
曹山血往上撞，呆呆的愣著，盯著夏瑤裸露到大腿根的大長腿。倒是那個男
生趕忙過來攙起了夏瑤，夏瑤趕忙把裙子遮住腿，白嫩的臉已經紅了。曹山有些
悔恨怎麼不去攙扶一下，自己看著像個色狼一樣盯著老師的裙底，上去扶一把不
僅不會像現在這樣尷尬，還能摸到老師的身體，那有多好？
「夏老師，沒事吧？」男生攙扶著夏瑤坐在椅子上，很關切的問。然後他竟
然跪下來幫夏瑤脫了鞋，捧起她的腳要幫著揉一揉。
「哦，沒事，別，你忙你的吧。」夏瑤顯然被男生的舉動弄的很尷尬，男生
幫女生揉腳，要是男女朋友再正常不過，可這是老師和學生啊。男生也很識趣的
走開了。
忙活了一下午，終於忙得差不多了。有學生去學校打了飯端了過來，夏瑤招
呼曹山一起吃，曹山說家裡有飯不打擾了。可能下午盯著看夏瑤大腿讓那個男生
對曹山印象有所改變，沒有那麼的熱情，也沒再客氣。
曹山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聽隔壁熱鬧聊天，心想學生真是不知愁滋味啊，無
所事事是應該的，不像自己，閒就是罪大惡極了。
男生們吃飯飯，聊了會天都走了，曹山一直沒出屋。不知道怎的，雖然下午
被學弟們小小的圍觀了一下，有點眾星捧月的意思，但此時他不再是學校的搖滾
偶像，而是一個沒落的無業遊民，他面對他們有些自卑，而且也沒什麼共同語言。
很晚了，夏夜的小樓吹來習習微風，還挺涼快。曹山把房門打開，把音響放
在門口，放著音樂，搬著凳子坐在樓道里乘涼。夏瑤穿著一個大Ｔ恤，一條小短
褲，趿拉著拖鞋拿著個臉盆出來了，Ｔ恤很大，幾乎蓋住雪白的大腿，深藍色的
小短褲若隱若現，不知道以為裡面啥也沒穿呢。
「夏老師，您這是，出去啊？」曹山問。
「啊，去學校洗個澡。」夏瑤笑著說，慢慢走著腿還有些瘸。
「您這樣去，晚上一個人再回來，多危險啊。再說，咱這能洗澡。」曹山看
著夏瑤的穿著說。
「哦？這還能洗澡呢？怎麼用啊？」夏瑤問道。
（二）
曹山在北京畢業第二年的生活就在夏瑤老師的到來而開始了。前一年的荒唐
事剛剛過去，老天就忙不叠的送來學生時代的意淫過的老師做鄰居，簡直就是作
的節奏啊。
剛搬來的夏瑤大晚上的想回學校洗澡再回來。從小破樓到學校倒是不遠，卻
是從８、９０年代幾乎就沒修整過柏油馬路，並行雙車道，兩邊是高高的楊樹，
一側還有排水渠，白天都黑森森的。像夏瑤這樣露著大白腿穿著大Ｔ恤走，回來
帶著一身香味走回來，這地方魚龍混雜真保不齊會出事兒。
曹山和夏瑤說隔壁就能洗澡，夏瑤很高興。可不是，累了一天，曹山聞著她
身上是香汗淋淋，可自己身體黏黏的也不好受。夏瑤拿了水盆和洗漱用品，讓曹
山帶著進了浴室。雖然很簡陋，但還算乾淨，畢竟二樓住的人少，也沒有那麼多
亂七八糟的人。
曹山教會夏瑤先開外面閥門，再開冷水，洗的時候要稍稍預熱等等要領，就
出來了。曹山百無聊賴的倚在樓道的欄杆上，望著對面的樹林，浴室裡傳出陣陣
水聲，曹山想像著，夏瑤應該脫光衣服了吧嗯，身材成熟性感，奶子很挺，屁股
不小，腿粗點，但很長……。
她在搓身子吧？往乳房上塗浴液呢？估計叉開腿用手搓陰戶呢吧？今兒夠忙
的，騷屄在內褲裡慪了一天，估計都有騷味兒了，屄縫裡是不是都有尿鹼了？曹
山憑空意淫著。
正想入非非的當口，夏瑤端著臉盆出來了。頭髮上包著浴巾，臉盆裡除了洗
漱用品，多了幾件內衣，夏瑤走出來，本來就白皙的臉龐被熱水沖洗得白裡透紅，
大大的Ｔ恤遮住大腿根，不確定裡面是不是穿了內褲，浴液的香味迷得曹山臉直
發紅。
「謝謝你，這浴室挺乾淨，就像上學時候在水房洗澡一樣。」夏瑤走過曹山
身邊，給了他一個微笑。
曹山呆呆的看著這個成熟不失活力，嫵媚又性感的女神，「不客氣，夏老師，
您，您真漂亮。」
夏瑤臉微微一紅，但沒有接話，只是說，「不早了，你也趕緊回屋吧，晚安。」
夏瑤走到房門口，一陣微風吹來，恰到好處的吹開了她身上的Ｔ恤下襬，只
零點幾秒，曹山就看到了Ｔ恤裡面的美腿，和上面那白花花的大屁股。少婦的屁
股都很寬肥，柔嫩，透著母性特有的性感。夏瑤哎呀一聲，趕忙摀住屁股躲進屋
子裡，把房門關上了。
曹山回到屋子裡，聽到對面吹風機的聲音，電視的聲音，關燈的聲音，然後
陷入一片安靜，只剩下蟬鳴。
第二天，曹山起床的時候夏瑤已經上課去了。
百無聊賴閒著沒事出去溜躂溜達。到了地鐵站，等車的人還真不少，排在他
前面是一個女生，身高１米７不到也有１米６８的樣子，身材很好，寬鬆款的敞
口Ｔ恤，褐色柔順的長髮隨意的盤起來，露出一截修長的脖頸。雖說比較苗條，
但纖腰下的屁股還是很圓翹的，被黑色打底褲包裹著，兩條筆直的長腿很白嫩，
裸著就很好看，腳下一雙坡跟涼拖——。
那個年代很流行的一款鞋子，女孩穿上不僅將身材修飾得更好，腿顯得更加
修長，而且白淨的美腳也很大方的暴露出來。女生背著一個雙肩包，手裡還拿著
一本書，很學生的樣子，這樣的女生在哪兒都會成為一道風景線，曹山也盯著看
了很久。
不一會，地鐵來了，女孩和曹山先後擠了進去。有人在下一站下車，三擠兩
擠就把他倆擠在了一起。女孩子穿著坡跟鞋比曹山要高一些，她在前，曹山在後，
本來還有一點空間，可快到站，擠來擠去，曹山的身子就緊貼在她身後了。隨著
車的晃動，曹山覺得胯下被軟軟的東西按住，當他意識到是女孩的屁股到時候，
可恥的硬了。
曹山很尷尬，想往後躲一躲，可哪有空間。前面女生的屁股又圓又翹，就在
他胯下蹭來蹭去，雞巴直挺挺的就挺在女生的屁股上，打底褲的面料柔軟又有彈
性，幾乎就跟沒穿一樣，他能感覺到女生屁股那軟軟又有彈性的感覺，關鍵是這
是在地鐵用雞巴蹭著一個陌生的身材超好女生的屁股啊！
曹山被那軟軟的屁股磨得尷尬又性起，又沒處躲藏。那女生顯然發現了屁股
上身後男人的硬物，曹山順著她潔白的脖頸能看出她的臉頰變得緋紅，呼吸也有
些急促。曹山想著，這算什麼事兒啊，那女孩別以為我是色狼吧。可慢慢他覺得
那女孩不像很反感的樣子，圓翹的屁股似乎還有意向後頂了兩下，也左右扭動，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車子的慣性使然。
很快到站了，那女生往門口擠，曹山也跟著擠。那女生應該不想這站下的，
要不然不能一上車就那麼靠裡面。等那女孩擠下來，曹山跟著邁出了地鐵。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曹山紅著臉跟那女孩解釋。
那女孩沒說話，只是回頭很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扭頭邁開長腿，幾乎是
小跑著走了。
他記住了女孩一回頭時的容貌。和她幾近完美的身材相比，女生的相貌並不
出眾，甚至不能說是漂亮，臉上皮膚遠沒有大腿光滑，長得嘛，後來出了個王珞
丹，氣質也很像，就是沒有王珞丹漂亮。一起還記住的，還有她跑的時候那雙又
長又直的白腿和鞋子拍打在大理石地板的聲音。
和這個陌生女孩的偶遇讓曹山有點靈魂出竅，在市裡轉悠一圈，中午吃了個
飯，去紫光電影院看了剛上映不久的《ＢｌａｃｋＭａｎＩＩ》，就慢慢悠悠坐
著車往回走。這一路又將近兩個小時。
下了車正好看見夏瑤就在前面，穿著一條淺灰色的連衣裙，裙襬過膝，兩條
又長又白，筆直略粗圓潤的小腿很是漂亮。他趕忙叫了一聲，「夏老師。」，追
了上去。
「呦，曹山。」夏瑤聽到有人叫她，轉過審看到是曹山，笑著打招呼，「這
麼早就下班啊？」
「沒有。」曹山有些尷尬的撓著頭，說，「我現在是無業遊民。」
曹山和夏瑤並肩往小破樓走著，和瘦小的曹山相比，夏瑤的身材倒顯得的高
大，夏瑤本來就不是那種瘦瘦的女人。夏瑤似乎也對畢業一年的曹山很感興趣，
上了樓，就給他讓進了自己的屋子裡。
曹山沒想到僅僅一天時間，屋子就被收拾得井井有條，佈局和自己屋子差不
多，靠窗戶是一張大床，是她從家搬過來的，很高級的歐式風格，比起自己那破
爛木板床要好太多。床邊上是一個雙人沙發，一看就是從宜家買的。那時候的宜
家家具可沒有現在這樣的大路貨。
沙發對面是一個電視櫃。別看這樓很破敗，但關鍵還是看什麼人住，像夏瑤
的屋子，滿屋子宜家的家具，加上幾株綠植，顯得很有品味又有生氣，和自己的
豬窩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夏瑤沖了兩杯咖啡，遞給曹山一杯，然後轉到電視櫃
，沒打開電視，而是打開了邊上的書架小音響，優美的鋼琴曲傳出來，如泣如訴
，立馬讓這個屋子的逼格又上升幾分。
更讓曹山噴鼻血的是，夏瑤彎腰開音響，後面裙襬幾乎提到大腿根，她那白
嫩的大腿都暴露出來，別看夏瑤的小腿粗，大腿倒挺柔嫩的。而且，絲質的面料
貼合在她屁股上，那肥臀的輪廓讓曹山一陣激動，心想，這大屁股就是要抱著肏
才過癮啊。
「夏老師，您喜歡聽魯賓斯坦的肖邦鋼琴曲啊？」見夏瑤轉過身，曹山趕忙
轉移目光，著急啜了口咖啡，問道。
「呦，曹山，以前只知道你喜歡搖滾，沒想到對古典音樂也懂啊？」曹山的
回答讓夏瑤覺得很意外。
「沒有，就是買過基本古典音樂雜誌，上面送ＣＤ，恰巧有這個曲子而已，
古典音樂太深，我可不懂。」曹山有些不好意思夏瑤一屁股坐在床上，翹起二郎
腿，原本就略顯粗圓的小腿交疊著，腿肚子顯得更加豐腴雪白，她的腳輕輕晃著，
腳尖兒挑著涼拖，晃晃悠悠的。
「對了，你怎麼不上班啊？」夏瑤問。
「哦，沒意思唄。畢業就做了業務員，掙了點錢，但實在不喜歡那種工作環
境，整天求爺爺告奶奶的，能維持溫飽，在這花銷也不大，就把工作辭了。想繼
續練練琴啥的，也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工作。」曹山說。
夏瑤捧著咖啡，微笑著看著曹山說，「是啊，你上學的時候可是你們同學中
的風雲人物，好多女生都迷你你還記得嗎？我真以為你畢業以後能簽約唱片公司
做搖滾歌手呢，沒想到畢業後還是沒能免俗做了業務員。」
曹山乾笑兩聲說，「像咱這學校，畢業不做業務員做什麼啊。我還真沒想簽
約的事兒，我唱歌就是喜歡而已，小兒科，可往專業上發展就不行了，畢竟不是
專業出身，像江一峰，人家可是從小學音樂。」
夏瑤忙說，「怎麼不行？我覺得你的歌可比什麼歌星的好聽，我就挺喜歡。」
曹山聽到夏瑤竟然都喜歡他的歌，感到很意外，說，「真的？」
「那當然，怎麼？當老師的不能喜歡學生的音樂嗎？」夏瑤擺出一個可愛的
表情，嘟著嘴假裝生氣的問道。
「當然行當然行。」曹山暗暗說，當老師的喜歡學生才更好呢，忙又說，「
夏老師也是我們男生中的一道風景線啊。」見夏瑤聊得開心，曹山適時的試探一
下。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男生的小心思嗎？我一打羽毛球就一幫男生圍觀，
你們都喜歡足球籃球，有幾個喜歡羽毛球的，還不是看我去了。」夏瑤說著，腿
交叉換了個姿勢，白皙的膝蓋和小腿泛起淺淺的紅暈。鞋掉在地上，她也不撿，
就讓那白嫩的美腳懸在空中，似乎有意給曹山看一樣。
「呵呵，夏老師您知道啊，怪不了我們啊，誰讓您這麼漂亮。」曹山是不是
瞟著夏瑤的美腿，慇勤的說。
「什麼我漂亮？我自己什麼樣我還不知道？長得就不說了，和美女根本不是
一類人，也不是那麼瘦，還有點微胖，屁股不小，腿也粗，就是高點白點罷了，
當然，怪就怪你們男生精力旺盛。你們畢業了，接觸社會美女如雲，哪還會記得
我。」夏瑤對曹山的慇勤並不感冒。
「誰說的？我畢業一年了，不還是覺得夏老師超漂亮。」曹山繼續進攻。
「得了得了，我可不是小女生，你說兩句我就暈了？告訴你，我是已婚婦女，
ｏｋ？對花言巧語免疫的。」夏瑤笑著說，對曹山的慇勤不反感不認同，「哦，
對了，你不是有個女朋友？張寧？沒和你在一起？」
曹山見夏瑤問道張寧，倒很意外，忙回答，「哦，是啊，她畢業回家了，我
們現在算是分居吧。」
「分居？」夏瑤咯咯笑了起來，「小同學，你們才哪到哪？還分居哪？」夏
瑤很開心的笑著，雙手撐著床，身子向後仰著，兩條修長的白腿像是在岸邊戲水
一樣俏皮的蹬著，裙襬下兩條並不纖細，甚至略粗肉感的修長白腿上下翻騰，讓
曹山想到了《陽光燦爛的日子》裡的寧靜。
不過夏瑤老師可比寧靜高多了，白多了，也有氣質多了，她笑的花枝亂顫，
胸前兩隻肉彈隨之上下翻湧，很是過癮。他一直覺得，在大學能遇到夏瑤這樣年
輕漂亮的老師是一大幸事，而在畢業竟然能和夏老師做鄰居，簡直是老天開恩了。
「也，也不是分居，反正沒分手又沒在一起。」曹山看著夏瑤高興的樣子，
莫名其妙的解釋著。
夏瑤止住了笑聲，說，「曹山，我如果說我猜對了你倆現在的狀態你信嗎？」
「嗯？」曹山沒明白。
只聽夏瑤繼續說，「張寧也跟你說起過我吧？」
夏瑤看了曹山一眼，不置可否的說，「說實話，我不喜歡她，她在學校跟我
鬧過你也知道吧？我倆算是水火不相容吧。雖說是體育生吧？可學習不好，上學
給誰學呢？難道是給我學嗎？還不是給自己學？上課頂撞我就不說了，考試不好
還跟我對著干，說我找她茬。脾氣不好吧，而且，我覺得這女孩挺物質的，長得
漂亮，身材也算很好，就覺得人人都得寵著她。像你現在這樣，她不會跟你在北
京吃苦的。」
夏瑤說的沒錯，是被她說中了。曹山雖然不同意說張寧物質，但自己現在這
樣，的確沒有讓她過好生活的資本。他低著頭不說話了。
「好啦，我不對，刺激你啦。」夏瑤見曹山不說話了，有些抱歉的說。
３０歲的已婚女人對行為舉止往往不那麼在意了。夏瑤也沒把曹山當外人，
聊著就很舒服的把腿彎起來，抱著膝蓋坐在床上。況且曹山坐著的沙發本來就比
床要低一些，這樣一來，她的裙底春光就完全暴露在曹山面前了，曹山一擡頭就
看到夏瑤蜷在一起的兩條長腿，就像是特別著名的裸女照片一樣。
可曹山的視角是在夏瑤側面，她美白的大腿不僅讓曹山一覽無餘而且大腿中
間都看得一清二楚，大腿根連到屁股，寬肥的屁股蛋子幾乎全都暴露，腿根中間
是小小性感的黑色蕾絲內褲，絲質的內褲遮擋著她最私密的部位，但也將她隆起
的陰戶的線條勾勒出來。
如此性感暴露的春光曹山哪受得了啊，只感覺一陣眩暈。
「看什麼呢？」夏瑤也看到曹山的眼神不對，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坐姿實在不
雅，趕忙把腿放了下來，她再一擡頭，馬上大笑起來，「哈哈哈，曹山，你沒事
兒吧？」
曹山看到夏瑤不懷好意的笑聲覺得詫異，又覺得嘴裡一陣鹹腥，用手擦了下
鼻子才發現鼻血流出來了。這下他連自己也控制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自己
怎麼成了漫畫裡的寒羽良了？這一笑不要緊，鼻血噗的噴了過去，噴到夏瑤的腿
上和裙子上。
「哎呦，呵呵呵，對不起啊，夏老師。」曹山笑著不知所措，慌張的找著紙
巾，夏瑤也笑著下了床，抽出幾張紙巾，自己擦著，也遞給曹山幾張。
「讓你瞎看！老師都是婦女了，有什麼好看的？」夏瑤笑著埋怨著。
曹山把鼻子用紙巾塞住，可鼻血還在流，夏瑤把毛巾用涼水投濕，疊起來，
放在曹山額頭上，溫柔的說，「來，把頭擡起來。」
就在夏瑤緊貼著曹山幫他敷毛巾的時候，門開了，昨天那個帥氣高高的男生
拎著飯盒站在門口。學生嘛，喜怒流於表面，他那張臉別提多臭了。
曹山看男生那張臭臉，也覺得有些不自在，忙起身說，「夏老師，您看，學
生把飯都打回來了，不打擾了，我回去看會書去。」
夏瑤倒不在意，接過曹山遞過來的毛巾，說，「仰著頭，多喝點水，夏天天
氣熱就容易上火流鼻血。」說完，看著曹山兩個鼻孔都塞著紙團可笑的樣子，又
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對了，你看什麼書呢？」當老師的對讀書都很有興趣，聽曹山說看書，就
問道。
「哦，傷花怒放。」曹山說。
「哦？是那本關於搖滾樂歷史的書嗎？」夏瑤問。
曹山也很意外，驚喜的說「夏老師您也知道這本書？」
夏瑤笑著用手點了一下他的額頭說，「你呀，你忘了？你上學的時候上我的
課看書，我給你沒收了，我翻了幾頁的確挺好，可你一下課就追到辦公室來求我
還給你。」
「哦，是啊。」曹山也想起來了，兩人相視一笑。
「等你看我借給我看看吧，怎麼說也是關於歷史的，我講世界史能用上一些，
學生也肯定感興趣。」夏瑤說。
「夏老師！飯不吃涼了！」夏瑤和曹山聊著，一直把那個男生晾在門口，男
生實在沒面子，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放那吧。」夏瑤對這個男生很冷漠。
曹山藉故溜了出來，回到屋子裡，就聽那個男生很生氣的說，「夏老師，我
辛苦走了這麼遠打飯給你回來，你怎麼不理不睬的？難道曹山就有那麼大魅力嗎？」
夏瑤不鹹不淡的說，「謝謝你啊。」
那男生不依不饒，「夏老師，我知道曹山是學校風雲人物，可女生花癡，你
當老師的也跟著花癡？」
聽男生這麼說，夏瑤有些不高興了，「曹山是我學生，畢業又是鄰居，沒事
聊聊天怎麼了？再說我和他聊天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我不高興看你這樣。」男生賭氣的說。
「你不高興？我只是你的歷史老師誒，我和別人聊天為什麼要管你高不高興？」
夏瑤有些被花癡男氣笑了。
男生沈默了一會，突然提高嗓門說，「我喜歡你！」
「拜託！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夏瑤有些無奈，繼續說，「我謝謝你們幫我
搬家，但只是學生幫老師而已，對不對？我是已婚誒，你想要幹嘛？」
「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你，我要追你！」男生依舊高聲叫嚷，曹山能想像到
此刻那個男生肯定特像馬景濤。
「如果是這樣，你死了心吧！沒有事你走吧，我有些累了。」夏瑤下了逐客
令，一會就聽啪一聲摔門的聲音。
曹山苦笑，心想，當年我們那一屆，肯定也有這樣二逼花癡。
（三）
不管怎麼說，曹山比起那個傻逼花癡男還是更有自知之明。他覺得夏瑤和男
生吵架也是在敲打自己。是啊，夏老師再漂亮也是別人的妻子了，再說夏老師就
是性格開朗大大咧咧，也許沒有勾引自己的意思。而且畢竟是師生關係，在學校
又不是那麼的熟，保持點距離更好，免得自己弄得跟採花賊似的，他不想做那種
為雞巴而活的人。
練琴唱歌，算是曹山留給自己的工作，除了那些燥的朋克，妖的另類搖滾，
老的ＢｌｕｅｓＨａｒｄＲｏｃｋ，也彈一些民謠的、偏流行的東西。不管他喜
歡的是什麼音樂，那些好聽的旋律總能輕而易舉的流露出來。曹山其實挺不喜歡
這些旋律，雖然好聽，但他總覺得太流行，太不酷了。但是，這是一種天才的本
能，對美好旋律的捕捉和結合，也就是說音樂創作的天才，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從主任辦公室裡出來，一向溫文爾雅的夏瑤也忍不住罵了聲他媽的。今天可
以說諸事不順，上課的學生基本上分為兩種，睡覺的和盯著她看的，下課鈴響了，
幾個不安穩的壞學生竟然趁著她彎腰收拾講義的時候從她屁股後面蹭過去，又壞
笑著跑開。這是赤裸裸的猥褻，但她卻不能聲張，這種事傳出去，搗亂的學生往
往會以什麼不成熟荷爾蒙旺盛等理由開脫，可她卻會被說成什麼「蒼蠅不叮無縫
的雞蛋」，描述成一個丈夫在國外獨守空房有幾分姿色不安分的女人。
這就算了，下課主任把她叫到辦公室，先問了為什麼要把房子賣了，說了一
堆住的是家屬樓，買房子的是外人影響小區安定等屁話，又旁敲側擊的說有學生
反應又有男生暗戀她，還傳聞她和新住處的剛畢業的學生有曖昧之情。
夏瑤很懊惱，為什麼連同事老師都很容易的相信那些傳聞？為什麼會先入為
主的把自己定義成一個不安分甚至放蕩的女人？難道就因為自己性格開朗又有幾
分姿色嗎？當然她一樣不能為自己辯解，這個固執的老太太傳統到了極點，不罵
她就算好的了，再說也和她沒什麼好說的。夏瑤總算理解了那句話——壞女人都
是被逼出來的。她對這個環境不保有任何幻想，只求丈夫那邊趕緊搞定，遠去美
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走在回小樓的路上，夏瑤也成了街邊的一道風景，她不像是老師，更像是明
星或者白領。精心剪裁的短髮，一邊整齊的向後背過去，另一邊遮住小半張臉，
髮絲整齊而柔順，她褐色的頭髮是先天的——膚白的女人頭髮總不會那麼黝黑，
可看上去像是精心染過的一樣。
她戴著一個大大的魔鏡，幾乎遮住了臉頰，搭配精幹的髮式，顯得冷傲又誘
人。今天她穿了一件絲質寬鬆短款的襯衫，Ｖ領襯托出她雪白的脖頸很修長，肩
胛兩條性感的鎖骨恰到好處的若隱若現。下身一條很普通的緊身款牛仔褲，但穿
在她身上卻不一般——仔褲抱住她性感圓潤的美臀，修長筆直的雙腿。在腳上那
雙銀色高跟鞋的襯托下，夏瑤顯得更加高挑，性感。
早上她穿這條仔褲的時候有些猶豫，穿上去太性感，小腿也包的有些緊了，
她很想減一減小腿，可柔軟粗圓的腿肚子就是天生的，無論怎麼減，只有運動後
變得僵硬，放鬆後又變得柔軟，細是一點都沒變，甚至比前些年更粗了一些。這
也難怪，她天天站講台，哪有不粗的道理呢。
還有就是屁股繃得太緊了，她以為沒有什麼問題，可襯衫又是短款，她自己
覺得屁股大有些累贅，但在旁人看來噴血性感的美臀輪廓一點都沒浪費的完全展
示，難怪那幾個壞同學又打她主意。
相比起學校，那破敗的小樓倒成了夏瑤的避風港。那裡人們冷漠，雖然也有
那些沒見過世面糙老爺們投來猥瑣的目光，但也只是被看看而已。小樓讓她感覺
遠離塵囂，很自由，而且還有曹山。曹山在上學的時候就給夏瑤留下很好的印象，
首先是曹山是個學校的明星，大大小小演出只有他上了台才算完美。
另外，曹山實在很漂亮，是女人最喜歡的那種美男子。特別是畢業之後一年
後再見，她覺得曹山的心智在一年的鍛鍊後變得更加成熟，不像學校那些學生們
幼稚，也不像那些老學究那麼古板。至少他是可以聊天的人，更何況曹山很討人
喜歡。
她也能感覺到曹山對自己的非分之想，但那種感覺不僅不讓她討厭，更讓她
有些期待，她知道，曹山對自己的愛慕是安全的，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更何況
她自己對曹山也有一點點喜歡，儘管夏瑤從一個老師的身份不想去承認，但她確
實在每天走回家的路上會有些盼望，上樓之後心裡也會產生一些漣漪。
可，曹山好幾天都不理她了。
夏瑤走到樓下就聽到曹山的屋子裡有琴聲傳出，那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歌，記
得早前在學校，曹山每次演出唱到這首歌台下的女生都瘋了一樣，她自己也多想
和女生一起高喊「曹山我愛你」啊，可礙著自己老師的身份，她不敢。
上了樓，琴聲越來越清晰，夏瑤竟然發現自己的心跳在加快，臉頰也有些發
燙——這難道是音樂的魅力嗎？她不應該對曹山這麼有感覺啊。走到自己門口，
夏瑤掏出鑰匙猶豫了幾下，最終還是踹起了要是，敲開了曹山的房門。
「哎，夏老師，您回來了啊？」曹山見門口是夏瑤，很驚喜。他原本以為夏
瑤旁敲側擊不讓自己有太出格舉動，畢竟曾經是師生的身份，可沒想到夏瑤會主
動找他。
「啊，剛下班，聽你彈琴呢，我也沒事兒，過來看看，不打擾你吧？」夏瑤
雖然保持鎮定用老師的口吻在說，可站在門口竟然有些緊張，她臉上堆著笑，微
微躬身，雙腿緊閉，雙手拎著布兜放在身前，如果不是她成熟魅力的韻味，就像
是涉世不深的女大學生的樣子。
「沒有，這還有什麼打擾的，正好我一個人彈也沒意思呢。伯牙遇子期，知
音難尋嘛。」曹山趕忙把夏瑤讓進屋子裡，搬把椅子讓她坐下，又到了杯水遞給
她。
「你琴彈得真挺好的。」兩人這次見面不知怎的沒有了上次的輕鬆隨意，反
倒有些尷尬——也許是兩個人都想的多了些。夏瑤沒話找話的說著，一隻手搭在
大腿上托著水杯，另一隻手輕輕把擋在臉前的頭簾撩到耳根後面，露出燦爛的笑
容——她只是在外面才用頭簾遮臉，一方面和墨鏡起到一樣的效果，讓她覺得有
安全感，另一方面，和熟人面前她覺得頭髮遮臉不太禮貌。
「哪有，瞎彈，瞎彈」曹山胡亂彈著，低下頭假裝看把位，但視線卻偷瞄著
她仔褲包裹的長腿和緊繃的臀部曲線。
「這首歌我記得，每次你演出我都看，每到唱這首歌台下都瘋了一樣。」夏
瑤滿面笑容的說著。
「哦？夏老師也喜歡我的歌？也看過我演出？」曹山有些驚訝。
「這有什麼，難道我作為老師不應該喜歡學生的音樂嗎？」夏瑤笑著問道。
「沒有沒有，哪會呢。」曹山心裡樂開了花，但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
「哎，別瞎彈啊，有沒有好聽的歌，給我彈一首啊。」夏瑤要求著。
「別說，還真有一首，為你寫的。」說完，曹山整理下吉他，輕輕的彈唱起
來。
「為我寫的？？？」如果不是曹山的琴聲響起，屬七和弦營造出淡淡憂傷又
很有魅力的情緒中，讓她一下子進入歌聲的世界，夏瑤幾乎問出來。這首歌他從
來沒唱過，以前他從來沒有表示過哪怕一點啊？平時食堂見面，就打聲招呼，她
打羽毛球曹山也很少看，看也是遠遠的站著，他怎麼會有一首寫給自己的歌？
你會奇怪嗎
功課變這麼差
總弄錯文法
留校要你解答
我的臉很紅是吧
原因你會知道嗎
只要我長大
就可以愛你嗎
你教我認得愛卻不能碰它 .
尾奏最後一個泛音彈得空靈飄渺又響亮，餘音未散，兩人都陷入沈默當中。
夏瑤怎麼會聽不懂歌詞呢？這唱得分明就是師生戀嘛。「只要我長大，就可以愛
你嗎？」，直白的歌詞分明就是向她在求愛，而自己怎麼可能會答應？下一句，
「你教我認得愛卻不能碰它」說出的不正是自己的心理寫照？不管想或不想，都
不能越過安全線。
「呵呵，瞎彈的，琴有點不準。」見夏瑤沒反應，曹山低著頭撫摸著親不敢
擡起頭來，他知道這樣的歌詞在這樣的情景裡唱出，的確有些讓人難堪。
「很好聽啊，什麼時候寫的？」夏瑤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故作輕鬆的問。
「在學校就寫了。其實，其實」曹山一連說了好幾個其實，其實他擔心的是
夏瑤的反應，如果她憤然離席，那一切就都破滅了。可曹山還是鼓足勇氣想說出
來，「其實夏老師是最漂亮的，我，我和其他男生一樣，暗戀你來著。」說完，
曹山頭埋得更低了。
「可你知道，你不應該有這個想法？我也不希望你對我有這個想法啊？」夏
瑤開導著他，心裡卻砰砰亂跳，進而起身站起來。
曹山見夏瑤要走，心裡滿是失望，為自己的唐突而懊悔。他只好站起來把琴
放在一邊，說「夏老師，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曹山跟著夏瑤走到門口，夏瑤突然轉身，指著他身後說，「哎？你看那是什
麼？」曹山順著夏瑤指的方向轉過頭沒看到什麼，可臉上卻突然感覺軟軟暖暖的，
一吻香唇。！夏瑤竟然親了他臉頰一下。等他反應過來，夏瑤已經走出去，打開
房門進了自己的屋子。只留下自己呆呆的站在門口。
曹山完全沈浸在幸福中，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是Ｒｅｐｅａｔ夏瑤那熾熱的
嘴唇，那麼柔軟，那麼溫暖，夏瑤的嘴唇稍稍有些厚，所以才有那麼強烈的感覺，
曹山甚至猥瑣的想，要是夏老師的嘴給自己舔雞巴，那該多麼幸福啊。
呆呆的一下午。到了吃飯的時候，夏瑤又來敲門，她站在門口好像什麼事都
沒發生過，問「曹山，一起吃飯去啊？」
「哦，哦，那啥，那個男生不給你送飯來嗎？」曹山支吾的說。
夏瑤無所謂的攤開手說「管他呢，你不會以為我和他真有什麼把？他和我沒
關係，我又不指著他吃飯。對了，把你的《傷花怒放》給我看看」
兩人並肩走在路上，像是姐弟一樣，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天。
「哎，曹山，你可別多想啊。剛才純粹是因為你的歌太好聽了，我情不自禁，
僅此而已啊」夏瑤笑著說。
「沒有，沒有，我沒多想。」曹山訕訕的說。心裡想，沒有什麼想法才怪呢。
誰被你這麼漂亮的女人親了一口會無動於衷啊？
就在菜市場邊上的小飯館，夏瑤點了幾個菜，還開了兩瓶啤酒，邊吃邊聊。
「夏老師，您別誤會啊，我就是問問，那個男生……為什麼整天給你打飯啊？」
曹山問。
「誰知道呢。」夏瑤聳了聳肩膀，繼續說「誰知道呢？他在他們班裡有很多
女生喜歡，就覺得飄飄然了，好像女人見了他就一定得投懷送抱才行。說實話，
剛開始我對他還是挺有好印象的，長得帥，學習好，愛好體育。他歷史很好，喜
歡打羽毛球，是老師喜歡的類型。可一來二去覺得他動機不純，或者說一廂情願
吧。這樣反而讓人討厭。」
曹山點點頭說，「是啊，帥哥美女總是有些自我感覺良好。」
「沒錯，你說對了。就是自我感覺良好」夏瑤往曹山酒杯裡倒著啤酒，曹山
趕忙謙讓著。夏瑤繼續說「這些小男生總以為年輕就是本錢，我不知道是他們看
了不該看的ｖｃｄ還是額爾蒙的作用，這些學生總把女老師當作是他們想像中的
那種老師。」
說著夏瑤頓了一下，用你懂的的眼神看了曹山一眼，繼續說「在他們眼中沒
有尊師重教，反而看作是一種被壓抑的女人形象。他們總覺得我這樣年齡的女人
，一定是……嗯，有特別渴望的，師生戀是一定能夠發生的，他們也遵循著自己
錯誤的想法而付諸實現。」
夏瑤嘆口氣說「我也很煩，你知道我在學校有些捕風捉影的傳聞，我也被騷
擾過，但只能忍受，因為怕越描越黑。我不是他們想像中的那種女人，那種女老
師。我可以保證，但他們不是那麼想。我也很難做，畢竟是老師，教書育人。做
得太決絕怕他傷心，影響他人生觀，可如果放任又怕他誤會。」
曹山見夏瑤嘆著氣，無奈的樣子。很理解她的處境，也暗暗覺得，自己不應
該給她造成麻煩。畢竟自己也是她的學生。便說「是啊，夏老師我理解您的想法。
我畢業不長時間，只有一年，但這一年我懂得很多東西。剛才您說的那些男生可
怕可笑的想法，說實話，我也有過……」
曹山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繼續說「男生在學校裡就是瞎想，只要想到異性，
性都是第一位的，而且由於沒有社會經驗，對女人瞭解太少，他們心目中的女人
都是程式化的，我怎麼樣怎麼樣，就一定能夠怎麼樣，是一個簡單的進行式因果
邏輯。但在現實中，每個人和每個人都不一樣。這些學生總想著仗著年輕力壯就
能夠吸引女人，可他們哪知道女人最重情，有情才有愛。」
夏瑤聽著曹山的長篇大論，見他很嚴肅老成談論這男女問題，禁不住撲哧一
聲笑了，說「沒想到你還挺懂女人啊？」
曹山也不好意思笑著說「哎，社會是大熔爐嘛，這一年什麼都見到了。」
「哦？」聽曹山話裡有話，夏瑤很感興趣，忙問「聽你的口氣好像是閱人無
數的感覺？說說看。」
曹山臉一下紅了，支支吾吾說「夏老師，您真的想聽啊？我，我覺得咱倆不
管怎麼說是師生關係，聊太深入了，不好吧。」
夏瑤倒無所謂，說「怎麼？你給我寫的歌那麼直白，現在倒純情起來了？又
不是問你細節，有什麼的？」夏瑤也喝了啤酒，白嫩的臉蛋紅撲撲的。
「嗯，那好，我跟您說說。」曹山想，你都不介意，我還裝什麼。便說「我，
我其實第一次沒給張寧，而是我一個客戶。」
一句話就讓夏瑤有些臉紅，信息量實在太大，但此刻也不好阻止，畢竟話頭
是她挑起來的。便說「她？是什麼樣的女人？」
「姜培琳。」曹山說。
「姜培琳？那個名模？」夏瑤驚訝的嘴巴張開大大的，像塞了雞巴一樣。
「不是啦，非常像姜培琳。一個老闆娘。她老公在外面亂搞，還為了生意把
她介紹給客戶。」曹山看了一眼夏瑤，她驚訝的樣子告訴曹山，這幾句話就足以
讓她毀三觀了，曹山倒有些幸災樂禍，心想，誰讓你讓我說的。
「她很漂亮，很高……」曹山不好意思笑了笑，適時的解釋一下，說「您知
道，我個子矮，所以喜歡高個子的女人。」說完，他曖昧的看了夏瑤一眼，但夏
瑤沒有理會——曹山簡單勾勒出來的故事讓她很難吸收。
曹山繼續說「她很苦，有一個可以把老婆出賣給別人的老公，她的苦可想而
知，不僅如此，她老公還在外面瞎混。其實她勾引我是想報復她老公的。」
夏瑤低著頭，臉紅撲撲的，沒想到看著很青春帥氣的曹山竟然和一個有夫之
婦搞在一起。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問「她，她和你上床了？」
「嗯」只一個字就讓夏瑤有些不知所措。可接下來曹山的話更讓她不可思議。
曹山繼續說「她是第一個。」
「第一個？難道還有第二個？」夏瑤張大嘴巴問。
「您指的是張寧之外嗎？第二個就是張寧了。」曹山一臉老實的樣子。
夏瑤驚了！「張寧，你女朋友之外？難道除了她之外你還有幾個？」夏瑤問。
「還有我以前公司的老闆娘。她不漂亮，很霸道，是一家外企的高官，很壯
很高，足有１米９多。」曹山輕描淡寫的說著。
「１米９？你是說你和一個１米９的女人發生過關係？」夏瑤簡直不敢相信，
她突然覺得眼前的曹山和她印象中乖乖帥氣的男生判若兩人。
「招我進公司的上司是我們老闆的情人，她帶我去見客戶，就是公司老闆娘，
我上司怕老闆娘知道經理和她的關係，就撒謊說我是她的男朋友，我們老闆娘可
能為了報復吧，就勾引我和她那啥了。」曹山擺出一個很無辜的表情。
「好複雜……」夏瑤搖著頭苦笑。又問「其實你也算是被迫了，畢竟你和你
的上司是清白的。」
「是，剛開始是。」曹山說。
「什麼？剛開始是？剛開始是什麼意思？」曹山每一句話幾乎都能讓夏瑤出
乎意料。
「最後，因為種種原因，我還是我們上司，也就是我們老闆的情人上床了。」
曹山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剛進公司的時候，就覺得她漂亮又有氣質，她在公司
是很多男人的夢中情人，就像，就像您一樣。」聲音越來越小。
夏瑤苦笑著擺擺頭，說「別別，我和她真不一樣。難道職場中的少婦都是這
麼……」夏瑤想了半天，還是用了「飢渴」兩個字。
「不是的，其實裡面事情很複雜，每個人都像是在一部寫好劇本的戲劇裡，
被牽著走，聽著很荒唐，但就是真真實實的發生了。其實，其實，我最對不起的，
還是我的同學。」
「什麼？還有咱們學校的事兒？」夏瑤再一次驚訝。
曹山並不打算對夏瑤隱瞞什麼，喜歡她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這些事壓在
他心裡一年，很不好受，而夏瑤是一個值得傾聽的人。「海波，您認識吧？我同
學。」
「認識啊，怎麼？」夏瑤問得有些小心翼翼。「你們剛畢業的時候吧？碰到
過他一次，他和你們那屆的體育生曲燕好上了，倆人好像還談婚論嫁。怎麼？不
會是他吧？」
曹山沒說話，點了下頭。
「天哪，曹山，你都幹了些什麼？」夏瑤像是譯製片裡女人一樣的驚呼。
「你也知道，從學校談戀愛到最後能走到一起有多不容易？很多人畢業就勞燕分
飛了。你和張寧不就是這樣？難道你不應該去祝福他們，還要去破壞他們嗎？」
夏瑤有些生氣，她覺得曹山是一個破壞分子。
「我知道我不對，其實我本來有機會和曲燕好的，但我選擇了張寧。」曹山
說著，夏瑤打斷了他「那曲燕也是別人的女朋友啊，你怎麼能幹這樣的事？」
「我，唉，是啊，我知道錯了。他們倆挺不容易的，海波和曲燕介紹我工作，
又幫我很多，剛說我第一個客戶就是曲燕介紹的。其實其中緣由很難說清，唉，
總之是錯了。你現在住的就是曲燕和海波的屋子，如果沒有這事，我們還能做鄰
居，可現在，以後能不能見得到都不一定了。」
「你呀！」夏瑤假裝生氣的用手指戳了下曹山的腦門。女人的心思很奇怪，
如果她知道一個男生和一個不應該的女人發生關係，她會覺得這個男生很不像話，
可如果知道這個男生在短短一年時間裡，身無分文，一無所有，卻跟４、５個女
人發生了關係，這就不一樣了。她一定會想，為什麼這麼多女人都喜歡他？就會
對這個男生有種莫名其妙的好感。
「你真是個多情種，怎麼有這麼多女人向你投懷送抱？」夏瑤先繃著臉，後
來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
曹山見夏瑤並沒有生氣也沒有埋怨瞧不起他，也放鬆了，笑著說「我說我家
夥大，你信嗎？」
「討厭你！」夏瑤臉一下子紅了。不好意思的笑著，一邊目光所及到飯館門
口，突然看到鬧哄哄走進來的那群學生，臉上又沒有了笑容。
曹山轉過頭，原來是那個男生和一幫同學來吃飯，見到夏瑤和曹山，臉比夏
瑤要臭上百倍。
那幾個男同學向曹山桌子這邊不懷好意的看了幾眼，就在他們旁邊的桌子坐
下，拉起凳子弄得噹噹作響。三四個臭小子直接叫了一箱啤酒，那個高瘦帥氣的
一口就干進去一瓶，然後馬上就吐了。
夏瑤無可奈何的聳聳肩，意思是他們真不成熟。曹山也放低了聲音繼續和夏
瑤邊吃邊聊。
那男生看到自己這慘樣夏老師竟然不理不睬，繼續和那個男生聊天，很不忿
兒的大呼大叫「服務員！服務員！」幾個外地的服務員小妹早就躲得遠遠的，聽
到他叫才不情願的走過來。
「你，給我把這個幹了！」那男生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拿起滿滿一瓶啤酒遞到
女服務員面前。
「大，大哥，我不會，不會喝酒」那服務員看幾個男生醉醺醺的樣子，怯怯
的說。
「幹了！」那男生吼著服務員。
看到那女服務員害怕得直哆嗦，夏瑤也看不下去了，一下子站起來，說「你
們想幹嘛？！老師在這你還想鬧哪樣？」夏瑤嚷得很大聲了，可她就是個溫文爾
雅的女性，聽上去還是偏溫柔。
「呦，夏老師……「那男生晃悠悠的用挖苦的語氣說，「我還真沒看見您，
我還以為邊上是搞對象小兩口呢。」說完哈哈哈張狂的大笑，邊上兩個男生也起
哄笑起來。
「你！」夏瑤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倒是曹山抓住夏瑤的手，示意讓她坐
下。夏瑤氣得跺了下腳，坐下來還是氣嘟嘟的。
那男生見狀還是不依不饒，嘲笑的說「哎呦我草，還說沒事兒呢，這手都拉
上了。」
夏瑤哪還有心思吃飯，氣鼓鼓的不說話，幽怨的看著曹山。曹山倒不急不惱，
給夏瑤酒杯倒滿啤酒，然後拿起自己的杯子輕輕碰了一下，抿了一小口，又給夏
瑤夾了口菜，小聲說「沒事兒，咱吃咱的。」
曹山平靜又對夏瑤親暱的舉動惹得男生更生氣，又挖苦的說「還他媽的是情
聖啊，上學時候迷倒那麼多女生，這畢了業又開始泡老師了。」
夏瑤聽了又要站起來和他理論，曹山一把抓住夏瑤雪白的嫩手，示意她別惹
事，這樣混蛋一樣的醉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男生就是來挑事兒的，可幾次都被化解，自然是越來越覺得難堪，矛頭又
對準了曹山。「我操，原來是個慫逼。不就長得帥一點？挫屄小個跟郭敬明似的，
還他媽的泡老師呢，牛逼你倒放個屁！」說完竟然咳出一口濃痰吐過來，正好吐
到曹山鞋上。
曹山強壓怒火沒理他，夏瑤倒看不過去了，她站起來大聲對那男生說「你怎
麼這樣？能不能自重一點？人家惹你了？！」
那男生笑了，說「哎呦我草？護起短兒來了？怎麼？心疼了？啊？！你不和
他沒什麼嗎？我又沒啐你！你吼我什麼？！！」那男生怒了，發瘋似的過來就要
揪夏瑤的衣服，夏瑤那絲質的襯衣哪能禁得起撕扯？還不扯壞了？雖說曹山也想
看夏瑤白嫩光滑的身子吧，可也不是這麼個看法啊？
「哎哎！」曹山見狀，一個箭步攔過去，那男生一把揪住了曹山，幾乎給他
提起來。曹山倒不惱，陪著笑說著。「哎哎，兄弟，兄弟。咱上次見面不挺好的，
怎麼就這樣了？我和夏老師你們都誤會了，我也是她學生，你也是她學生，我們
都是師生身份對不對？你說學生要是和老師談戀愛那成什麼了？俗話說一日為師
終身為父，夏老師那咱就終生為母。你能對你母親有想法嗎？那不就成操你媽了
嗎？那不成亂倫了？還是人嗎？所以，你別有啥想法，那天搬家你不也看到了？
是不是，來消消氣。」
一席話說的男生彆扭急了，但又沒有發作的點。曹山擠兌他罵他能聽不出來
嗎？不僅罵他不要臉不是人，連操你媽都說出來了，可在那語境下叫勸慰不叫罵
人，男生氣鼓鼓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倒是邊上的同學不樂意了，大叫道「你他嗎的說什麼呢？肏誰媽呢？找削呢？！」
「同學！這就是你不對了。咱是人類，又不是動物世界，別動不動就削誰的，
大黑猩猩才沒事兒就削這削那的，人類得用人類的方式思考問題，要不然要腦子
要嘴乾嘛的？」曹山罵人不帶髒字兒說得夏瑤都撲哧樂出聲來。
「哎呦我草，擠兌我是不是？我就他媽的削你，怎地？！」另一個梳板寸的
男生有點氣急敗壞，過來就要動手。曹山見狀，可不能擠兌了，到時候三個打一
個不說，夏瑤也會受牽連。趕忙拎起酒瓶子站起來擋住夏瑤。
那板寸男見曹山拎酒瓶子，心裡一慌，下意識的往後躲了一下，眼神閃出一
絲驚慌躲閃，曹山看在眼裡，心裡就有譜了。
「同學，」曹山提高嗓門對那個板寸說「你今天能打死我不？打死我你也完
蛋，打不死我你打我個什麼勁兒？我還把話撂在這，我不惹事，不管你以前喜歡
我的歌，現在討厭我都沒關係，夏老師是咱老師，尊師重教，你們在老師面前鬧
什麼鬧？啊！你要想打就打，我不還手，可你要敢動夏老師一指頭，先往我這來，
打不死我你別想動夏老師一下！」曹山說完，就已經感覺到，夏瑤一定被感動了。
曹山拿著酒瓶子又晃一下，那板寸又慌張往後躲一下，曹山立馬換上笑容，
似是親切又帶點蔑視，說「不管怎麼說吧，今兒我是惹兄弟幾位不高興了。」他
看了一眼板寸，說「酒瓶子不是用來打人的，是喝酒的。我呢，也不說你你們學
長還是師哥了，朋友嘛，惹大傢夥不高興了，這麼地，我打個樣，兄弟們隨意，
行不行？」
那板寸見曹山沒掄酒瓶子，又牛比起來。「隨意？隨個雞巴意，你能喝啥樣？
打樣咋的？還不跟你了？瞧不起人咋地？」
「行，兄弟痛快！」曹山說完，拿起酒瓶在瓶底拍兩下，掏出打火機往瓶蓋
上一挑，嘭的一聲瓶蓋飛起老遠，啤酒像噴泉一樣噴湧而出。曹山一仰脖，對著
瓶口咚咚咚，也是啤酒沫子都流出來好多，但不一會，這一瓶也馬上見底。那仨
學生哪見過這陣勢？還沒反應過來，更讓他們驚詫的舉動發生了——曹山掄起酒
瓶，啪的一聲拍到自己腦袋上，剩下的福根兒連同碎玻璃碴子四下飛濺還沾了曹
山一頭。
「兄弟，這樣打得滿意不？」曹山被砸的有些神志不清，晃晃悠悠的站著。
「曹山！你這是干嘛呀！」夏瑤更沒料到他能有這一手，更是嚇呆了，說話
都帶著哭腔。趕忙抽出紙巾心疼的幫他擦著臉，關切的問道「有事兒嗎？你怎麼
這麼傻呀」
「沒事兒」曹山愣愣的擠出一個笑容，身子發軟就往下癱。夏瑤趕忙把他胳
膊架在自己肩上，扛起他，扔了１００塊錢在桌子上，恨恨的對那幾個愣在那裡
的男生說「他招你惹你了？我招你惹你了？人渣！」說著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小飯
館。
一路上，曹山的頭靠在夏瑤柔軟的乳房上，柔軟極了。好不容易到了門口，
夏瑤慌亂的從曹山褲兜裡翻鑰匙，不小心碰到曹山的大肉棍，不知道什麼時候勃
起了，就像把一根搟麵杖塞褲襠裡一樣，夏瑤的小手碰到臉一下子就紅了。
夏瑤攙著曹山走到床邊，想給他扔到床上，可曹山摟著她實在太緊，她一使
勁連自己抱著曹山一起滾到床上了。夏瑤掙紮著要起來，卻被曹山摟得更緊。他
被夏瑤成熟的身子壓著，哪兒都是軟軟的，舒服極了，夏瑤胸前兩團傲然挺立的
肉團死死壓在他胸前，一下子激發了曹山的獸性，他像一隻豹子一樣將夏瑤柔軟
的身子撲倒，毫不猶豫的將手伸進夏瑤的襯衣裡，穿過繃緊的胸罩，直接抓在夏
瑤雪白堅挺的乳房上。
「曹山，你，你要幹嘛？」夏瑤萬沒想到曹山能變得如此禽獸，讓夏瑤有些
沒回過神，等她意識到自己的身體遭受曹山的侵犯，拚命抓住曹山伸進自己胸前
的手，忍著乳房被抓的劇痛，拚命把曹山的手往外扯。
「夏老師，夏瑤，我喜歡你，你，你給我吧。」曹山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怎
麼著，語無倫次的說著，手更沒閒著，另一隻手已經順著夏瑤緊繃的仔褲後腰，
伸進她的屁股裡。
「你，你放手！曹山！你給我放開」夏瑤拚命的抓著曹山的手，大聲的呵斥
著，掙扎中，她的身體完全接觸到曹山胯下的巨物，她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女人都
對他投懷送抱，可此刻她就要被曹山強姦，她拼盡全力不讓他得逞。
「夏瑤，給我，給我。」曹山胡亂的說著，伸進夏瑤牛仔褲的手已經抓到了
夏瑤那又肥又軟又嫩的臀肉，更得寸進尺的往下探去，要不是夏瑤太高挑，曹山
有點顧上不顧下，早就得手了。
可夏瑤還是感覺到了自己屁股被曹山摸到了，大手像是隧道打洞機一樣，用
盡全力的往她腿間伸去，她能感受到，自己腿間的私處已經被曹山都手碰到了，
她駭然！不能這樣，再進一步就完蛋了。
「啊……」夏瑤發瘋似的大叫一聲，幾乎是拼盡全力掙紮起來，掄圓了給曹
山一個脆脆的大嘴巴子。
「啪！！！」一下子扇的曹山也懵了，他狼狽的躺在床上，看著夏瑤衣衫不
整的跪在床上，襯衫幾乎被曹山撕開，衣襟敞著，裡面的內衣被解開，夏瑤那誘
人性感的兩個雪白的半球在襯衣裡若隱若現。
「混蛋！你也看到了，學生們怎麼覺得我？怎麼覺得我和你的關係？我在學
校名聲已經不好了，還好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可如果你和我那個了，我真是跳進
黃河也洗不清了，我過陣子就和老公移民了，求求你放過我好嗎？我不想多生事
端了，求求你，好嘛！！！」夏瑤已經是滿臉淚水。
夏瑤一席話就像在曹山這個氣球上紮了一個針眼，一下子就讓他洩氣了。
「對不起」癱軟在床上的曹山看著天花板喃喃的說著，而夏瑤早已經摔門出
去了。
夜裡，她聽到了夏瑤的啜泣聲，也讓曹山很心痛。
２０１４年，春寒乍暖。持續的霧霾天在一場春雨過後終於消散。香港人管
霧霾叫煙霞，更有詩意，可晴朗藍天還是讓人心曠神怡。
這樣的天郊遊最好不過了。
上午１０點鐘，京承高速出京方向還算暢通，曹山開著剛提的高爾夫７行駛
在去往農家院路上。兒子上小學了，長得很帥氣，尤其漂亮的大眼睛像他爸爸，
個子不矮，像他媽媽。
「爸爸，把天窗開開，我要開天窗。」兒子鬧著，說著要往副駕駛爬，被媽
媽拽住。
「曹江，你再鬧爸爸媽媽不帶你出去玩了。你看叔叔阿姨的哥哥弟弟，哪個
像你這麼淘？」漂亮的老婆如果不是有兒子在身邊，不會有人想到她已經是７歲
孩子的母親了。
建國也剛換了車，自從奔馳新款Ｓ發佈以來，建國就惦記上了，剛進口就賣
掉了邁騰，換了Ｓ４００Ｌ。建國的兒子小名猴子，調皮，也漂亮，大眼睛雙眼
皮，有點像他媽，一點都不像建國。建國對小猴子可是有點寵壞了，也難怪。建
國見到兒子的時候已經兩歲了，剛開始生活不好，建國從頭再來拚命創業，短短
幾年重振雄風。
「哎，我說，當初我說買ｓ５００吧，你說太貴，非得讓我買ｓ４００，忒
沒勁兒。你看曹山跟的我還挺緊，這要是ｓ５００，早就竄前面去了。」建國手
握著藝術品一樣的雙幅方向盤，像是炫耀，像是埋怨。
「孩子在車上你開那麼快幹嘛？十來年了怎麼總改不了這毛病？我都是你媳
婦了還老跟曹山比這比那，你就是太好強，缺少人家曹山那隨遇而安的性格。人
家１０萬多買一大眾開的挺好，你花１００萬買一大奔還不滿足。」小猴子她媽
坐在後座，手托腮幫，美麗的大眼睛看著窗外，性感的嘴唇生氣的嘟著，車窗開
了一條縫，吹著她柔順的長發。這些年了，她還是飄逸長發，沒有變。
跟在曹山高７後面的是一輛ＧＬ８，開車的是曲燕。海波腰不好，買了輛大
車上下方便。
「哎，曲燕，你說你們青島那邊新盤準備得怎麼樣啊？Ａｎｄｙ讓我北京這
邊出方案。」海波半躺在第二排ＶＩＰ座椅，舒服極了。
「再等等看，二線城市樓盤價格誰也摸不準，行了，出來玩老同學聚聚別談
工作的事兒了。」曲燕一邊開車一邊說。
「媽媽，這關怎麼過啊？」曲燕的兒子崔炳勝拿著ｉｐａｄ問媽媽。曲燕覺
得孩子名字老氣，可爸爸起的，海波覺得挺好。
「問爸爸啊，媽媽開車呢。」曲燕說。
曹山開著車，電話響了，看手機是陌生電話號碼，想是不是廣告電話，但也
不像，便按下了藍牙耳機的接聽鍵。
「喂。」曹山問。
「曹山嗎？我是夏瑤。我在北京，方便見個面嗎？」電話那頭是個溫婉知性
的女人聲音。
「喂，哎，哎呀，夏老師啊，您好您好，您會北京了啊？」曹山提高了嗓門
說著。
「曹山，你不方便說話嗎？那再說吧。我從美國回來北京辦事，呆半個月。
育空能見一面嗎？」電話那頭的女人聽出了曹山語氣的反常。
「沒問題，聚聚沒問題。我做東。咱班還有好幾個同學在北京呢，到時候聚
一聚，我安排啊，夏老師。」曹山還是假Ｈｉｇｈ。
「嗯，行。等你方便給我電話吧。」女人有點失望的掛了電話。
「哎，得１０年沒聯繫了吧？我老師。」曹山掛了電話，嘆了口氣，看著後
視鏡跟老婆說。
「女老師？」老婆回話很簡短。
「啊」曹山有些犯愣。
老婆撲哧一聲笑了，說「不就是夏瑤嘛，還假模假式的跟我玩這個。」
曹山有些尷尬的乾笑了兩聲，可思緒卻漂回了以前。
２００２年，夏。
曹山整畢業一年了。過去一年是他人生中最跌宕起伏、光怪陸離的一年，他
嘗盡了社會的酸甜苦辣，經歷了比ＡＶ還血脈噴張的性愛。去年剛畢業時，有建
國、海波、曲燕，和同學們一起為想像中的未來打拚，而一年之後的今天，那個
被他們稱作「家」的破敗小樓，只剩下曹山一個人。
沈思是曹山又愛又恨的女人，她讓曹山丟掉了飯碗，讓曹山和王一梅的事情
向Ｊｅｆｆ告密，但她將身體給了曹山，還附帶讓他可以在一段時間衣食無憂的
１０萬塊錢。
曹山無憂無慮卻又無所事事，整天聽歌練琴看片擼管，除了兜裡多了１０萬
元之外，和一年前沒有什麼兩樣。
這幢樓裡，除了曹山是晚睡晚起型的，其他人都是早睡早起。他們要用勤勞
的工作喚醒這座城市。有的２、３點起來上菜上肉，然後去市場賣，也有的４、
５點起床熬豆漿炸油條，以便在一兩個小時之後能喂飽那些睡眼惺忪從郊區趕到
市中心上班的打工族。這些人勞作的聲音，就是曹山的鬧鈴。
曹山被嘈雜聲吵醒，聽著像是隔壁屋。曲燕和海波搬走很久，這間屋子又要
有人住了。
曹山看了眼手機，已經１０點了，起床穿好衣服，到樓下市場買了點吃的。
兩屜小籠包，一些雜拌菜，半張烙餅，兩瓶啤酒。早飯中午飯一塊吃，要是不想
出門，連晚飯也有了。
樓下停了一輛搬家公司的車，陸陸續續在搬家具。曹山看了一眼，拎著東西
上了樓，把自己關屋子裡，一邊吃一邊打開ＶＣＤ，把裡面的Ａ換上ｗｏｏｄｓ
ｔｏｃｋ９９碟，ＲａｇｅＡｇａｉｎｓｔＴｈｅＭａｃｈｉｎｅ的那段巨牛逼，
看了好幾遍還想看。
《ＢｕｌｌｓＯｎＰａｒａｄｅ》，吉他手ＴｏｍＭｏｒｅｌｌｏ用吉他搓
出ＤＪ打碟的效果讓曹山看傻眼，一邊看一邊琢磨。
這時有人敲門。
拉開門，站在門口是個高高帥帥的男生，「你好，請問有錘子嗎？」
曹山撓了撓亂發，回頭看了看屋子裡尋摸了一下，說「好像沒有，你到樓下
問問吧。」正要關門，男生卻像發現了什麼似的驚嘆道。
「你，你是曹山？」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很興奮。
「嗯，是啊。」男生突如其來的興奮讓曹山有些措手不及。
接下來男生的舉動更讓他覺得自己像是動物園裡的大熊貓一樣，被圍觀，被
寵愛。
「喂，快來，真是曹山誒，他住這兒！」男生招呼正在幫忙搬家的其他幾個
男同學，這些男生紛紛放下手中的活兒跑過來，堵在門口像見到偶像一樣呵呵傻
樂。
「你們……」曹山有些不知所以然。
「學長，真的是你啊！我們比你小兩屆，看過你在學校的演出，都很喜歡你
的歌。」一個男生說道。
「哦，是這樣啊。謝謝哈。」曹山有點受寵若驚，不知道說什麼好。「有啥
要幫忙的嗎？」
「沒有沒有。」一個男生說，不恰當的比喻，看到曹山有點像看七仙女下凡。
以前這些學弟們只看到過在舞台上的曹山，可此刻這個邋遢又有點頹廢的青年跟
他們想像中的形象有很大出入。
「嗯，你們也要畢業了？在這租房子？新鄰居，歡迎你們啊」被圍觀的曹山
有些不太適應被簇擁著的感覺，撓著頭假客氣。
「沒有，我們還沒畢業，搬過來的是我們老師。」一個男生說。
曹山聽到老師搬到這裡有些詫異。老師不是有職工宿舍嗎？難道是新來的？
不過無所謂，誰搬來都一樣，鄰居嘛，可近可遠，只要不是那些粗鄙的務工人員，
整天喝酒打老婆的混蛋。不注意衛生滿地扔垃圾，像樓下那幫貨，把垃圾髒土掃
到門口就算大功告成的，就ＯＫ。
曹山百無聊賴，點根煙把凳子搬到樓道，倚著欄杆看他們忙，順便曬曬太陽。
一會聽到下面一個女人的聲音，很熟悉又很遙遠，「辛苦你們啦，喝，來了這麼
多人幫老師搬家啊。來來來給你們買點飲料去。」曹山聽到這個女人的聲音像是
打了一陣強心劑或者腎上腺素多巴胺什麼的，心跳立馬加快了許多。他扭頭望向
樓下，果然是她——歷史老師夏瑤。
記得他剛入學的時候，夏瑤還不到３０，現在也就３０出頭，１米７多的身
高，很乾練又有氣質的短髮，偏分梳起的頭髮臉遮住小半張臉，夏瑤長得很舒服，
眉眼都不是大美女級的，但湊在一起很端莊，嘴唇微厚，剛上學時覺得這是夏老
師的一個缺點，但慢慢覺得也很好看。夏瑤的身材和她的相貌一樣，不出眾但很
舒服，３０歲女性的常態身材，上身一件白色襯衫，下身一件及膝的百褶裙，典
型的老師裝束，目的就是遮擋住女性特徵，不讓男學生們想入非非。
裙襬下一雙修長白腿裸著，和很多１米７的女人一樣，夏瑤的身材不胖不瘦
，胸挺臀翹，身上的肉恰到好處的分佈在應該在的位置，只是小腿粗圓。以前曹
山對夏瑤粗粗的小腿也有些不遺憾，但經歷了曲燕、王一梅等等女人，夏瑤修長
不失圓潤肉感的小腿讓他心砰砰跳快了幾下。夏瑤白嫩的腳上穿著一雙樣式平常
但做工優良的坡跟涼拖，這是不會在上課時候穿的。
在大學，夏瑤這樣年輕身材好，有韻味的女老師向來是男生們意淫的對象。
關於她的傳說從學長到學弟有很多，她喜歡打羽毛球，有時和老師，有時和學生，
男生總喜歡去看她打羽毛球，夏瑤總很給力的穿著運動衫和短褲，男生們看著她
短褲上修長勻稱的白腿，胸前隨著跳躍扣殺不斷翻湧的美乳，夏瑤的球技如何大
家都不關心了。
因為總和男生打球，加上夏瑤老師的年齡，很容易和學生打成一片，在學校
裡傳說就有很多，有人說上過她，還繪聲繪色的描述夏瑤在床上身材如何好，纖
腰豐臀，大白腿長而有勁兒，夏瑤屁股圓，下面一點不像結婚的女人。
有的人還把夏瑤的私處描述出來，說是白虎，就稀疏幾根毛，還跟她頭髮似
的，有些黃，說屄特肥，肉唇卻是粉紅色。甚至還分析，說厚嘴唇的女人屄都肥
。可曹山沒覺得夏瑤在作風問題上有什麼問題，性格開朗喜歡和學生打成一片倒
是真的。
當然，這些傳說都化作了擼管時候的想像，原本捕風捉影的描述在腦海裡無
數次閃回變得越來越真實。真正確定和夏瑤發生過關係的男同學一個沒有，但估
計全校的男生都對她意淫過，換句話說，在意淫領域，夏瑤早就被全校男同學千
人斬了。
「曹山」夏瑤上了樓，一眼就看見愣神的曹山。
「哎，夏老師，沒想到您搬過來了。」曹山回過神，連忙站起來寒暄，握住
了夏瑤伸過來的手，握上去很柔軟。夏瑤穿的坡跟涼拖並不算很高，但１米７多
的身高還是比曹山要高出來一截。
「夏老師，您坐。」曹山把凳子搬過來讓夏瑤坐，自己站在旁邊，夏瑤很自
然的翹起二郎腿，原本很肉感的小腿搭在一起，腿肚子上的白肉亮晃晃的，腿長
的女人這個坐姿最好看了。曹山也忍不住多偷瞄了兩眼。
「哎，我老公不是在美國讀博士嘛，現在穩定了，我準備也出國，正好缺一
筆費用，我就把房子賣了，先在這暫住一段日子。看我老公那邊的計劃再作打算，
是直接走還是再租一套好一點的。」夏瑤說著，陽光照在她臉上，讓白皙的皮膚
顯得更有光澤，深棕色的短髮被微風吹得飄搖，和裙襬一起隨風飄散。端坐在走
廊的高挑女老師，背景是綠樹陽光，她很自然的伸手挑起髮絲輕輕捋到而後，簡
直就像一副美麗的圖畫。
曹山和夏瑤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男生們幫著搬東西。兩個男生搬著她的寫
字台往這邊走，有些吃力，夏瑤過去幫忙，三個人一起擡，到了門口倆男生有點
受不了，放下歇了一下，夏瑤喊著號子，彎下腰叉開腿，撅著屁股一起往上擡，
裙子的面料很有垂感，正好貼合在夏瑤後厥的屁股上，將那誘人的水蜜桃輪廓勾
勒出來，曹山在她身後看得差點流鼻血。
夏瑤穿的這身哪適合幹活啊，就在擡起來的時候，可能腳心出了汗，腳底一
滑，鞋跟一歪，只聽「哎呦」一聲，夏瑤跌倒在地上，不偏不倚兩條修長大白腿
叉開，那一剎那，夏瑤的裙底春光被曹山看得正著，此後他腦子裡無數次閃現這
個場景——裙子花一樣的綻開，兩條修長圓潤的白腿大大叉開，腿間交匯處黑色
的內褲是蕾絲的，很性感。記憶中是一條丁字褲，因為曹山看到了夏瑤腿間的陰
戶，白白的像個中間長出長長肉唇的白饅頭一樣——但也可能是他的想像。
曹山血往上撞，呆呆的愣著，盯著夏瑤裸露到大腿根的大長腿。倒是那個男
生趕忙過來攙起了夏瑤，夏瑤趕忙把裙子遮住腿，白嫩的臉已經紅了。曹山有些
悔恨怎麼不去攙扶一下，自己看著像個色狼一樣盯著老師的裙底，上去扶一把不
僅不會像現在這樣尷尬，還能摸到老師的身體，那有多好？
「夏老師，沒事吧？」男生攙扶著夏瑤坐在椅子上，很關切的問。然後他竟
然跪下來幫夏瑤脫了鞋，捧起她的腳要幫著揉一揉。
「哦，沒事，別，你忙你的吧。」夏瑤顯然被男生的舉動弄的很尷尬，男生
幫女生揉腳，要是男女朋友再正常不過，可這是老師和學生啊。男生也很識趣的
走開了。
忙活了一下午，終於忙得差不多了。有學生去學校打了飯端了過來，夏瑤招
呼曹山一起吃，曹山說家裡有飯不打擾了。可能下午盯著看夏瑤大腿讓那個男生
對曹山印象有所改變，沒有那麼的熱情，也沒再客氣。
曹山回到房間，躺在床上聽隔壁熱鬧聊天，心想學生真是不知愁滋味啊，無
所事事是應該的，不像自己，閒就是罪大惡極了。
男生們吃飯飯，聊了會天都走了，曹山一直沒出屋。不知道怎的，雖然下午
被學弟們小小的圍觀了一下，有點眾星捧月的意思，但此時他不再是學校的搖滾
偶像，而是一個沒落的無業遊民，他面對他們有些自卑，而且也沒什麼共同語言。
很晚了，夏夜的小樓吹來習習微風，還挺涼快。曹山把房門打開，把音響放
在門口，放著音樂，搬著凳子坐在樓道里乘涼。夏瑤穿著一個大Ｔ恤，一條小短
褲，趿拉著拖鞋拿著個臉盆出來了，Ｔ恤很大，幾乎蓋住雪白的大腿，深藍色的
小短褲若隱若現，不知道以為裡面啥也沒穿呢。
「夏老師，您這是，出去啊？」曹山問。
「啊，去學校洗個澡。」夏瑤笑著說，慢慢走著腿還有些瘸。
「您這樣去，晚上一個人再回來，多危險啊。再說，咱這能洗澡。」曹山看
著夏瑤的穿著說。
「哦？這還能洗澡呢？怎麼用啊？」夏瑤問道。
（二）
曹山在北京畢業第二年的生活就在夏瑤老師的到來而開始了。前一年的荒唐
事剛剛過去，老天就忙不叠的送來學生時代的意淫過的老師做鄰居，簡直就是作
的節奏啊。
剛搬來的夏瑤大晚上的想回學校洗澡再回來。從小破樓到學校倒是不遠，卻
是從８、９０年代幾乎就沒修整過柏油馬路，並行雙車道，兩邊是高高的楊樹，
一側還有排水渠，白天都黑森森的。像夏瑤這樣露著大白腿穿著大Ｔ恤走，回來
帶著一身香味走回來，這地方魚龍混雜真保不齊會出事兒。
曹山和夏瑤說隔壁就能洗澡，夏瑤很高興。可不是，累了一天，曹山聞著她
身上是香汗淋淋，可自己身體黏黏的也不好受。夏瑤拿了水盆和洗漱用品，讓曹
山帶著進了浴室。雖然很簡陋，但還算乾淨，畢竟二樓住的人少，也沒有那麼多
亂七八糟的人。
曹山教會夏瑤先開外面閥門，再開冷水，洗的時候要稍稍預熱等等要領，就
出來了。曹山百無聊賴的倚在樓道的欄杆上，望著對面的樹林，浴室裡傳出陣陣
水聲，曹山想像著，夏瑤應該脫光衣服了吧嗯，身材成熟性感，奶子很挺，屁股
不小，腿粗點，但很長……。
她在搓身子吧？往乳房上塗浴液呢？估計叉開腿用手搓陰戶呢吧？今兒夠忙
的，騷屄在內褲裡慪了一天，估計都有騷味兒了，屄縫裡是不是都有尿鹼了？曹
山憑空意淫著。
正想入非非的當口，夏瑤端著臉盆出來了。頭髮上包著浴巾，臉盆裡除了洗
漱用品，多了幾件內衣，夏瑤走出來，本來就白皙的臉龐被熱水沖洗得白裡透紅，
大大的Ｔ恤遮住大腿根，不確定裡面是不是穿了內褲，浴液的香味迷得曹山臉直
發紅。
「謝謝你，這浴室挺乾淨，就像上學時候在水房洗澡一樣。」夏瑤走過曹山
身邊，給了他一個微笑。
曹山呆呆的看著這個成熟不失活力，嫵媚又性感的女神，「不客氣，夏老師，
您，您真漂亮。」
夏瑤臉微微一紅，但沒有接話，只是說，「不早了，你也趕緊回屋吧，晚安。」
夏瑤走到房門口，一陣微風吹來，恰到好處的吹開了她身上的Ｔ恤下襬，只
零點幾秒，曹山就看到了Ｔ恤裡面的美腿，和上面那白花花的大屁股。少婦的屁
股都很寬肥，柔嫩，透著母性特有的性感。夏瑤哎呀一聲，趕忙摀住屁股躲進屋
子裡，把房門關上了。
曹山回到屋子裡，聽到對面吹風機的聲音，電視的聲音，關燈的聲音，然後
陷入一片安靜，只剩下蟬鳴。
第二天，曹山起床的時候夏瑤已經上課去了。
百無聊賴閒著沒事出去溜躂溜達。到了地鐵站，等車的人還真不少，排在他
前面是一個女生，身高１米７不到也有１米６８的樣子，身材很好，寬鬆款的敞
口Ｔ恤，褐色柔順的長髮隨意的盤起來，露出一截修長的脖頸。雖說比較苗條，
但纖腰下的屁股還是很圓翹的，被黑色打底褲包裹著，兩條筆直的長腿很白嫩，
裸著就很好看，腳下一雙坡跟涼拖——。
那個年代很流行的一款鞋子，女孩穿上不僅將身材修飾得更好，腿顯得更加
修長，而且白淨的美腳也很大方的暴露出來。女生背著一個雙肩包，手裡還拿著
一本書，很學生的樣子，這樣的女生在哪兒都會成為一道風景線，曹山也盯著看
了很久。
不一會，地鐵來了，女孩和曹山先後擠了進去。有人在下一站下車，三擠兩
擠就把他倆擠在了一起。女孩子穿著坡跟鞋比曹山要高一些，她在前，曹山在後，
本來還有一點空間，可快到站，擠來擠去，曹山的身子就緊貼在她身後了。隨著
車的晃動，曹山覺得胯下被軟軟的東西按住，當他意識到是女孩的屁股到時候，
可恥的硬了。
曹山很尷尬，想往後躲一躲，可哪有空間。前面女生的屁股又圓又翹，就在
他胯下蹭來蹭去，雞巴直挺挺的就挺在女生的屁股上，打底褲的面料柔軟又有彈
性，幾乎就跟沒穿一樣，他能感覺到女生屁股那軟軟又有彈性的感覺，關鍵是這
是在地鐵用雞巴蹭著一個陌生的身材超好女生的屁股啊！
曹山被那軟軟的屁股磨得尷尬又性起，又沒處躲藏。那女生顯然發現了屁股
上身後男人的硬物，曹山順著她潔白的脖頸能看出她的臉頰變得緋紅，呼吸也有
些急促。曹山想著，這算什麼事兒啊，那女孩別以為我是色狼吧。可慢慢他覺得
那女孩不像很反感的樣子，圓翹的屁股似乎還有意向後頂了兩下，也左右扭動，
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車子的慣性使然。
很快到站了，那女生往門口擠，曹山也跟著擠。那女生應該不想這站下的，
要不然不能一上車就那麼靠裡面。等那女孩擠下來，曹山跟著邁出了地鐵。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曹山紅著臉跟那女孩解釋。
那女孩沒說話，只是回頭很哀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扭頭邁開長腿，幾乎是
小跑著走了。
他記住了女孩一回頭時的容貌。和她幾近完美的身材相比，女生的相貌並不
出眾，甚至不能說是漂亮，臉上皮膚遠沒有大腿光滑，長得嘛，後來出了個王珞
丹，氣質也很像，就是沒有王珞丹漂亮。一起還記住的，還有她跑的時候那雙又
長又直的白腿和鞋子拍打在大理石地板的聲音。
和這個陌生女孩的偶遇讓曹山有點靈魂出竅，在市裡轉悠一圈，中午吃了個
飯，去紫光電影院看了剛上映不久的《ＢｌａｃｋＭａｎＩＩ》，就慢慢悠悠坐
著車往回走。這一路又將近兩個小時。
下了車正好看見夏瑤就在前面，穿著一條淺灰色的連衣裙，裙襬過膝，兩條
又長又白，筆直略粗圓潤的小腿很是漂亮。他趕忙叫了一聲，「夏老師。」，追
了上去。
「呦，曹山。」夏瑤聽到有人叫她，轉過審看到是曹山，笑著打招呼，「這
麼早就下班啊？」
「沒有。」曹山有些尷尬的撓著頭，說，「我現在是無業遊民。」
曹山和夏瑤並肩往小破樓走著，和瘦小的曹山相比，夏瑤的身材倒顯得的高
大，夏瑤本來就不是那種瘦瘦的女人。夏瑤似乎也對畢業一年的曹山很感興趣，
上了樓，就給他讓進了自己的屋子裡。
曹山沒想到僅僅一天時間，屋子就被收拾得井井有條，佈局和自己屋子差不
多，靠窗戶是一張大床，是她從家搬過來的，很高級的歐式風格，比起自己那破
爛木板床要好太多。床邊上是一個雙人沙發，一看就是從宜家買的。那時候的宜
家家具可沒有現在這樣的大路貨。
沙發對面是一個電視櫃。別看這樓很破敗，但關鍵還是看什麼人住，像夏瑤
的屋子，滿屋子宜家的家具，加上幾株綠植，顯得很有品味又有生氣，和自己的
豬窩相比簡直是天壤之別。夏瑤沖了兩杯咖啡，遞給曹山一杯，然後轉到電視櫃
，沒打開電視，而是打開了邊上的書架小音響，優美的鋼琴曲傳出來，如泣如訴
，立馬讓這個屋子的逼格又上升幾分。
更讓曹山噴鼻血的是，夏瑤彎腰開音響，後面裙襬幾乎提到大腿根，她那白
嫩的大腿都暴露出來，別看夏瑤的小腿粗，大腿倒挺柔嫩的。而且，絲質的面料
貼合在她屁股上，那肥臀的輪廓讓曹山一陣激動，心想，這大屁股就是要抱著肏
才過癮啊。
「夏老師，您喜歡聽魯賓斯坦的肖邦鋼琴曲啊？」見夏瑤轉過身，曹山趕忙
轉移目光，著急啜了口咖啡，問道。
「呦，曹山，以前只知道你喜歡搖滾，沒想到對古典音樂也懂啊？」曹山的
回答讓夏瑤覺得很意外。
「沒有，就是買過基本古典音樂雜誌，上面送ＣＤ，恰巧有這個曲子而已，
古典音樂太深，我可不懂。」曹山有些不好意思夏瑤一屁股坐在床上，翹起二郎
腿，原本就略顯粗圓的小腿交疊著，腿肚子顯得更加豐腴雪白，她的腳輕輕晃著，
腳尖兒挑著涼拖，晃晃悠悠的。
「對了，你怎麼不上班啊？」夏瑤問。
「哦，沒意思唄。畢業就做了業務員，掙了點錢，但實在不喜歡那種工作環
境，整天求爺爺告奶奶的，能維持溫飽，在這花銷也不大，就把工作辭了。想繼
續練練琴啥的，也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工作。」曹山說。
夏瑤捧著咖啡，微笑著看著曹山說，「是啊，你上學的時候可是你們同學中
的風雲人物，好多女生都迷你你還記得嗎？我真以為你畢業以後能簽約唱片公司
做搖滾歌手呢，沒想到畢業後還是沒能免俗做了業務員。」
曹山乾笑兩聲說，「像咱這學校，畢業不做業務員做什麼啊。我還真沒想簽
約的事兒，我唱歌就是喜歡而已，小兒科，可往專業上發展就不行了，畢竟不是
專業出身，像江一峰，人家可是從小學音樂。」
夏瑤忙說，「怎麼不行？我覺得你的歌可比什麼歌星的好聽，我就挺喜歡。」
曹山聽到夏瑤竟然都喜歡他的歌，感到很意外，說，「真的？」
「那當然，怎麼？當老師的不能喜歡學生的音樂嗎？」夏瑤擺出一個可愛的
表情，嘟著嘴假裝生氣的問道。
「當然行當然行。」曹山暗暗說，當老師的喜歡學生才更好呢，忙又說，「
夏老師也是我們男生中的一道風景線啊。」見夏瑤聊得開心，曹山適時的試探一
下。
「哼，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男生的小心思嗎？我一打羽毛球就一幫男生圍觀，
你們都喜歡足球籃球，有幾個喜歡羽毛球的，還不是看我去了。」夏瑤說著，腿
交叉換了個姿勢，白皙的膝蓋和小腿泛起淺淺的紅暈。鞋掉在地上，她也不撿，
就讓那白嫩的美腳懸在空中，似乎有意給曹山看一樣。
「呵呵，夏老師您知道啊，怪不了我們啊，誰讓您這麼漂亮。」曹山是不是
瞟著夏瑤的美腿，慇勤的說。
「什麼我漂亮？我自己什麼樣我還不知道？長得就不說了，和美女根本不是
一類人，也不是那麼瘦，還有點微胖，屁股不小，腿也粗，就是高點白點罷了，
當然，怪就怪你們男生精力旺盛。你們畢業了，接觸社會美女如雲，哪還會記得
我。」夏瑤對曹山的慇勤並不感冒。
「誰說的？我畢業一年了，不還是覺得夏老師超漂亮。」曹山繼續進攻。
「得了得了，我可不是小女生，你說兩句我就暈了？告訴你，我是已婚婦女，
ｏｋ？對花言巧語免疫的。」夏瑤笑著說，對曹山的慇勤不反感不認同，「哦，
對了，你不是有個女朋友？張寧？沒和你在一起？」
曹山見夏瑤問道張寧，倒很意外，忙回答，「哦，是啊，她畢業回家了，我
們現在算是分居吧。」
「分居？」夏瑤咯咯笑了起來，「小同學，你們才哪到哪？還分居哪？」夏
瑤很開心的笑著，雙手撐著床，身子向後仰著，兩條修長的白腿像是在岸邊戲水
一樣俏皮的蹬著，裙襬下兩條並不纖細，甚至略粗肉感的修長白腿上下翻騰，讓
曹山想到了《陽光燦爛的日子》裡的寧靜。
不過夏瑤老師可比寧靜高多了，白多了，也有氣質多了，她笑的花枝亂顫，
胸前兩隻肉彈隨之上下翻湧，很是過癮。他一直覺得，在大學能遇到夏瑤這樣年
輕漂亮的老師是一大幸事，而在畢業竟然能和夏老師做鄰居，簡直是老天開恩了。
「也，也不是分居，反正沒分手又沒在一起。」曹山看著夏瑤高興的樣子，
莫名其妙的解釋著。
夏瑤止住了笑聲，說，「曹山，我如果說我猜對了你倆現在的狀態你信嗎？」
「嗯？」曹山沒明白。
只聽夏瑤繼續說，「張寧也跟你說起過我吧？」
夏瑤看了曹山一眼，不置可否的說，「說實話，我不喜歡她，她在學校跟我
鬧過你也知道吧？我倆算是水火不相容吧。雖說是體育生吧？可學習不好，上學
給誰學呢？難道是給我學嗎？還不是給自己學？上課頂撞我就不說了，考試不好
還跟我對著干，說我找她茬。脾氣不好吧，而且，我覺得這女孩挺物質的，長得
漂亮，身材也算很好，就覺得人人都得寵著她。像你現在這樣，她不會跟你在北
京吃苦的。」
夏瑤說的沒錯，是被她說中了。曹山雖然不同意說張寧物質，但自己現在這
樣，的確沒有讓她過好生活的資本。他低著頭不說話了。
「好啦，我不對，刺激你啦。」夏瑤見曹山不說話了，有些抱歉的說。
３０歲的已婚女人對行為舉止往往不那麼在意了。夏瑤也沒把曹山當外人，
聊著就很舒服的把腿彎起來，抱著膝蓋坐在床上。況且曹山坐著的沙發本來就比
床要低一些，這樣一來，她的裙底春光就完全暴露在曹山面前了，曹山一擡頭就
看到夏瑤蜷在一起的兩條長腿，就像是特別著名的裸女照片一樣。
可曹山的視角是在夏瑤側面，她美白的大腿不僅讓曹山一覽無餘而且大腿中
間都看得一清二楚，大腿根連到屁股，寬肥的屁股蛋子幾乎全都暴露，腿根中間
是小小性感的黑色蕾絲內褲，絲質的內褲遮擋著她最私密的部位，但也將她隆起
的陰戶的線條勾勒出來。
如此性感暴露的春光曹山哪受得了啊，只感覺一陣眩暈。
「看什麼呢？」夏瑤也看到曹山的眼神不對，馬上意識到自己的坐姿實在不
雅，趕忙把腿放了下來，她再一擡頭，馬上大笑起來，「哈哈哈，曹山，你沒事
兒吧？」
曹山看到夏瑤不懷好意的笑聲覺得詫異，又覺得嘴裡一陣鹹腥，用手擦了下
鼻子才發現鼻血流出來了。這下他連自己也控制不住，撲哧一聲笑出聲來，自己
怎麼成了漫畫裡的寒羽良了？這一笑不要緊，鼻血噗的噴了過去，噴到夏瑤的腿
上和裙子上。
「哎呦，呵呵呵，對不起啊，夏老師。」曹山笑著不知所措，慌張的找著紙
巾，夏瑤也笑著下了床，抽出幾張紙巾，自己擦著，也遞給曹山幾張。
「讓你瞎看！老師都是婦女了，有什麼好看的？」夏瑤笑著埋怨著。
曹山把鼻子用紙巾塞住，可鼻血還在流，夏瑤把毛巾用涼水投濕，疊起來，
放在曹山額頭上，溫柔的說，「來，把頭擡起來。」
就在夏瑤緊貼著曹山幫他敷毛巾的時候，門開了，昨天那個帥氣高高的男生
拎著飯盒站在門口。學生嘛，喜怒流於表面，他那張臉別提多臭了。
曹山看男生那張臭臉，也覺得有些不自在，忙起身說，「夏老師，您看，學
生把飯都打回來了，不打擾了，我回去看會書去。」
夏瑤倒不在意，接過曹山遞過來的毛巾，說，「仰著頭，多喝點水，夏天天
氣熱就容易上火流鼻血。」說完，看著曹山兩個鼻孔都塞著紙團可笑的樣子，又
忍不住咯咯笑起來。
「對了，你看什麼書呢？」當老師的對讀書都很有興趣，聽曹山說看書，就
問道。
「哦，傷花怒放。」曹山說。
「哦？是那本關於搖滾樂歷史的書嗎？」夏瑤問。
曹山也很意外，驚喜的說「夏老師您也知道這本書？」
夏瑤笑著用手點了一下他的額頭說，「你呀，你忘了？你上學的時候上我的
課看書，我給你沒收了，我翻了幾頁的確挺好，可你一下課就追到辦公室來求我
還給你。」
「哦，是啊。」曹山也想起來了，兩人相視一笑。
「等你看我借給我看看吧，怎麼說也是關於歷史的，我講世界史能用上一些，
學生也肯定感興趣。」夏瑤說。
「夏老師！飯不吃涼了！」夏瑤和曹山聊著，一直把那個男生晾在門口，男
生實在沒面子，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放那吧。」夏瑤對這個男生很冷漠。
曹山藉故溜了出來，回到屋子裡，就聽那個男生很生氣的說，「夏老師，我
辛苦走了這麼遠打飯給你回來，你怎麼不理不睬的？難道曹山就有那麼大魅力嗎？」
夏瑤不鹹不淡的說，「謝謝你啊。」
那男生不依不饒，「夏老師，我知道曹山是學校風雲人物，可女生花癡，你
當老師的也跟著花癡？」
聽男生這麼說，夏瑤有些不高興了，「曹山是我學生，畢業又是鄰居，沒事
聊聊天怎麼了？再說我和他聊天和你有什麼關係嗎？」
「我不高興看你這樣。」男生賭氣的說。
「你不高興？我只是你的歷史老師誒，我和別人聊天為什麼要管你高不高興？」
夏瑤有些被花癡男氣笑了。
男生沈默了一會，突然提高嗓門說，「我喜歡你！」
「拜託！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夏瑤有些無奈，繼續說，「我謝謝你們幫我
搬家，但只是學生幫老師而已，對不對？我是已婚誒，你想要幹嘛？」
「我不管，我就是喜歡你，我要追你！」男生依舊高聲叫嚷，曹山能想像到
此刻那個男生肯定特像馬景濤。
「如果是這樣，你死了心吧！沒有事你走吧，我有些累了。」夏瑤下了逐客
令，一會就聽啪一聲摔門的聲音。
曹山苦笑，心想，當年我們那一屆，肯定也有這樣二逼花癡。
（三）
不管怎麼說，曹山比起那個傻逼花癡男還是更有自知之明。他覺得夏瑤和男
生吵架也是在敲打自己。是啊，夏老師再漂亮也是別人的妻子了，再說夏老師就
是性格開朗大大咧咧，也許沒有勾引自己的意思。而且畢竟是師生關係，在學校
又不是那麼的熟，保持點距離更好，免得自己弄得跟採花賊似的，他不想做那種
為雞巴而活的人。
練琴唱歌，算是曹山留給自己的工作，除了那些燥的朋克，妖的另類搖滾，
老的ＢｌｕｅｓＨａｒｄＲｏｃｋ，也彈一些民謠的、偏流行的東西。不管他喜
歡的是什麼音樂，那些好聽的旋律總能輕而易舉的流露出來。曹山其實挺不喜歡
這些旋律，雖然好聽，但他總覺得太流行，太不酷了。但是，這是一種天才的本
能，對美好旋律的捕捉和結合，也就是說音樂創作的天才，不是誰都能擁有的。
從主任辦公室裡出來，一向溫文爾雅的夏瑤也忍不住罵了聲他媽的。今天可
以說諸事不順，上課的學生基本上分為兩種，睡覺的和盯著她看的，下課鈴響了，
幾個不安穩的壞學生竟然趁著她彎腰收拾講義的時候從她屁股後面蹭過去，又壞
笑著跑開。這是赤裸裸的猥褻，但她卻不能聲張，這種事傳出去，搗亂的學生往
往會以什麼不成熟荷爾蒙旺盛等理由開脫，可她卻會被說成什麼「蒼蠅不叮無縫
的雞蛋」，描述成一個丈夫在國外獨守空房有幾分姿色不安分的女人。
這就算了，下課主任把她叫到辦公室，先問了為什麼要把房子賣了，說了一
堆住的是家屬樓，買房子的是外人影響小區安定等屁話，又旁敲側擊的說有學生
反應又有男生暗戀她，還傳聞她和新住處的剛畢業的學生有曖昧之情。
夏瑤很懊惱，為什麼連同事老師都很容易的相信那些傳聞？為什麼會先入為
主的把自己定義成一個不安分甚至放蕩的女人？難道就因為自己性格開朗又有幾
分姿色嗎？當然她一樣不能為自己辯解，這個固執的老太太傳統到了極點，不罵
她就算好的了，再說也和她沒什麼好說的。夏瑤總算理解了那句話——壞女人都
是被逼出來的。她對這個環境不保有任何幻想，只求丈夫那邊趕緊搞定，遠去美
國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走在回小樓的路上，夏瑤也成了街邊的一道風景，她不像是老師，更像是明
星或者白領。精心剪裁的短髮，一邊整齊的向後背過去，另一邊遮住小半張臉，
髮絲整齊而柔順，她褐色的頭髮是先天的——膚白的女人頭髮總不會那麼黝黑，
可看上去像是精心染過的一樣。
她戴著一個大大的魔鏡，幾乎遮住了臉頰，搭配精幹的髮式，顯得冷傲又誘
人。今天她穿了一件絲質寬鬆短款的襯衫，Ｖ領襯托出她雪白的脖頸很修長，肩
胛兩條性感的鎖骨恰到好處的若隱若現。下身一條很普通的緊身款牛仔褲，但穿
在她身上卻不一般——仔褲抱住她性感圓潤的美臀，修長筆直的雙腿。在腳上那
雙銀色高跟鞋的襯托下，夏瑤顯得更加高挑，性感。
早上她穿這條仔褲的時候有些猶豫，穿上去太性感，小腿也包的有些緊了，
她很想減一減小腿，可柔軟粗圓的腿肚子就是天生的，無論怎麼減，只有運動後
變得僵硬，放鬆後又變得柔軟，細是一點都沒變，甚至比前些年更粗了一些。這
也難怪，她天天站講台，哪有不粗的道理呢。
還有就是屁股繃得太緊了，她以為沒有什麼問題，可襯衫又是短款，她自己
覺得屁股大有些累贅，但在旁人看來噴血性感的美臀輪廓一點都沒浪費的完全展
示，難怪那幾個壞同學又打她主意。
相比起學校，那破敗的小樓倒成了夏瑤的避風港。那裡人們冷漠，雖然也有
那些沒見過世面糙老爺們投來猥瑣的目光，但也只是被看看而已。小樓讓她感覺
遠離塵囂，很自由，而且還有曹山。曹山在上學的時候就給夏瑤留下很好的印象，
首先是曹山是個學校的明星，大大小小演出只有他上了台才算完美。
另外，曹山實在很漂亮，是女人最喜歡的那種美男子。特別是畢業之後一年
後再見，她覺得曹山的心智在一年的鍛鍊後變得更加成熟，不像學校那些學生們
幼稚，也不像那些老學究那麼古板。至少他是可以聊天的人，更何況曹山很討人
喜歡。
她也能感覺到曹山對自己的非分之想，但那種感覺不僅不讓她討厭，更讓她
有些期待，她知道，曹山對自己的愛慕是安全的，是不敢越雷池一步的，更何況
她自己對曹山也有一點點喜歡，儘管夏瑤從一個老師的身份不想去承認，但她確
實在每天走回家的路上會有些盼望，上樓之後心裡也會產生一些漣漪。
可，曹山好幾天都不理她了。
夏瑤走到樓下就聽到曹山的屋子裡有琴聲傳出，那是她最喜歡的一首歌，記
得早前在學校，曹山每次演出唱到這首歌台下的女生都瘋了一樣，她自己也多想
和女生一起高喊「曹山我愛你」啊，可礙著自己老師的身份，她不敢。
上了樓，琴聲越來越清晰，夏瑤竟然發現自己的心跳在加快，臉頰也有些發
燙——這難道是音樂的魅力嗎？她不應該對曹山這麼有感覺啊。走到自己門口，
夏瑤掏出鑰匙猶豫了幾下，最終還是踹起了要是，敲開了曹山的房門。
「哎，夏老師，您回來了啊？」曹山見門口是夏瑤，很驚喜。他原本以為夏
瑤旁敲側擊不讓自己有太出格舉動，畢竟曾經是師生的身份，可沒想到夏瑤會主
動找他。
「啊，剛下班，聽你彈琴呢，我也沒事兒，過來看看，不打擾你吧？」夏瑤
雖然保持鎮定用老師的口吻在說，可站在門口竟然有些緊張，她臉上堆著笑，微
微躬身，雙腿緊閉，雙手拎著布兜放在身前，如果不是她成熟魅力的韻味，就像
是涉世不深的女大學生的樣子。
「沒有，這還有什麼打擾的，正好我一個人彈也沒意思呢。伯牙遇子期，知
音難尋嘛。」曹山趕忙把夏瑤讓進屋子裡，搬把椅子讓她坐下，又到了杯水遞給
她。
「你琴彈得真挺好的。」兩人這次見面不知怎的沒有了上次的輕鬆隨意，反
倒有些尷尬——也許是兩個人都想的多了些。夏瑤沒話找話的說著，一隻手搭在
大腿上托著水杯，另一隻手輕輕把擋在臉前的頭簾撩到耳根後面，露出燦爛的笑
容——她只是在外面才用頭簾遮臉，一方面和墨鏡起到一樣的效果，讓她覺得有
安全感，另一方面，和熟人面前她覺得頭髮遮臉不太禮貌。
「哪有，瞎彈，瞎彈」曹山胡亂彈著，低下頭假裝看把位，但視線卻偷瞄著
她仔褲包裹的長腿和緊繃的臀部曲線。
「這首歌我記得，每次你演出我都看，每到唱這首歌台下都瘋了一樣。」夏
瑤滿面笑容的說著。
「哦？夏老師也喜歡我的歌？也看過我演出？」曹山有些驚訝。
「這有什麼，難道我作為老師不應該喜歡學生的音樂嗎？」夏瑤笑著問道。
「沒有沒有，哪會呢。」曹山心裡樂開了花，但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
「哎，別瞎彈啊，有沒有好聽的歌，給我彈一首啊。」夏瑤要求著。
「別說，還真有一首，為你寫的。」說完，曹山整理下吉他，輕輕的彈唱起
來。
「為我寫的？？？」如果不是曹山的琴聲響起，屬七和弦營造出淡淡憂傷又
很有魅力的情緒中，讓她一下子進入歌聲的世界，夏瑤幾乎問出來。這首歌他從
來沒唱過，以前他從來沒有表示過哪怕一點啊？平時食堂見面，就打聲招呼，她
打羽毛球曹山也很少看，看也是遠遠的站著，他怎麼會有一首寫給自己的歌？
你會奇怪嗎
功課變這麼差
總弄錯文法
留校要你解答
我的臉很紅是吧
原因你會知道嗎
只要我長大
就可以愛你嗎
你教我認得愛卻不能碰它 .
尾奏最後一個泛音彈得空靈飄渺又響亮，餘音未散，兩人都陷入沈默當中。
夏瑤怎麼會聽不懂歌詞呢？這唱得分明就是師生戀嘛。「只要我長大，就可以愛
你嗎？」，直白的歌詞分明就是向她在求愛，而自己怎麼可能會答應？下一句，
「你教我認得愛卻不能碰它」說出的不正是自己的心理寫照？不管想或不想，都
不能越過安全線。
「呵呵，瞎彈的，琴有點不準。」見夏瑤沒反應，曹山低著頭撫摸著親不敢
擡起頭來，他知道這樣的歌詞在這樣的情景裡唱出，的確有些讓人難堪。
「很好聽啊，什麼時候寫的？」夏瑤努力平復自己的呼吸，故作輕鬆的問。
「在學校就寫了。其實，其實」曹山一連說了好幾個其實，其實他擔心的是
夏瑤的反應，如果她憤然離席，那一切就都破滅了。可曹山還是鼓足勇氣想說出
來，「其實夏老師是最漂亮的，我，我和其他男生一樣，暗戀你來著。」說完，
曹山頭埋得更低了。
「可你知道，你不應該有這個想法？我也不希望你對我有這個想法啊？」夏
瑤開導著他，心裡卻砰砰亂跳，進而起身站起來。
曹山見夏瑤要走，心裡滿是失望，為自己的唐突而懊悔。他只好站起來把琴
放在一邊，說「夏老師，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曹山跟著夏瑤走到門口，夏瑤突然轉身，指著他身後說，「哎？你看那是什
麼？」曹山順著夏瑤指的方向轉過頭沒看到什麼，可臉上卻突然感覺軟軟暖暖的，
一吻香唇。！夏瑤竟然親了他臉頰一下。等他反應過來，夏瑤已經走出去，打開
房門進了自己的屋子。只留下自己呆呆的站在門口。
曹山完全沈浸在幸福中，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是Ｒｅｐｅａｔ夏瑤那熾熱的
嘴唇，那麼柔軟，那麼溫暖，夏瑤的嘴唇稍稍有些厚，所以才有那麼強烈的感覺，
曹山甚至猥瑣的想，要是夏老師的嘴給自己舔雞巴，那該多麼幸福啊。
呆呆的一下午。到了吃飯的時候，夏瑤又來敲門，她站在門口好像什麼事都
沒發生過，問「曹山，一起吃飯去啊？」
「哦，哦，那啥，那個男生不給你送飯來嗎？」曹山支吾的說。
夏瑤無所謂的攤開手說「管他呢，你不會以為我和他真有什麼把？他和我沒
關係，我又不指著他吃飯。對了，把你的《傷花怒放》給我看看」
兩人並肩走在路上，像是姐弟一樣，有一搭無一搭的聊著天。
「哎，曹山，你可別多想啊。剛才純粹是因為你的歌太好聽了，我情不自禁，
僅此而已啊」夏瑤笑著說。
「沒有，沒有，我沒多想。」曹山訕訕的說。心裡想，沒有什麼想法才怪呢。
誰被你這麼漂亮的女人親了一口會無動於衷啊？
就在菜市場邊上的小飯館，夏瑤點了幾個菜，還開了兩瓶啤酒，邊吃邊聊。
「夏老師，您別誤會啊，我就是問問，那個男生……為什麼整天給你打飯啊？」
曹山問。
「誰知道呢。」夏瑤聳了聳肩膀，繼續說「誰知道呢？他在他們班裡有很多
女生喜歡，就覺得飄飄然了，好像女人見了他就一定得投懷送抱才行。說實話，
剛開始我對他還是挺有好印象的，長得帥，學習好，愛好體育。他歷史很好，喜
歡打羽毛球，是老師喜歡的類型。可一來二去覺得他動機不純，或者說一廂情願
吧。這樣反而讓人討厭。」
曹山點點頭說，「是啊，帥哥美女總是有些自我感覺良好。」
「沒錯，你說對了。就是自我感覺良好」夏瑤往曹山酒杯裡倒著啤酒，曹山
趕忙謙讓著。夏瑤繼續說「這些小男生總以為年輕就是本錢，我不知道是他們看
了不該看的ｖｃｄ還是額爾蒙的作用，這些學生總把女老師當作是他們想像中的
那種老師。」
說著夏瑤頓了一下，用你懂的的眼神看了曹山一眼，繼續說「在他們眼中沒
有尊師重教，反而看作是一種被壓抑的女人形象。他們總覺得我這樣年齡的女人
，一定是……嗯，有特別渴望的，師生戀是一定能夠發生的，他們也遵循著自己
錯誤的想法而付諸實現。」
夏瑤嘆口氣說「我也很煩，你知道我在學校有些捕風捉影的傳聞，我也被騷
擾過，但只能忍受，因為怕越描越黑。我不是他們想像中的那種女人，那種女老
師。我可以保證，但他們不是那麼想。我也很難做，畢竟是老師，教書育人。做
得太決絕怕他傷心，影響他人生觀，可如果放任又怕他誤會。」
曹山見夏瑤嘆著氣，無奈的樣子。很理解她的處境，也暗暗覺得，自己不應
該給她造成麻煩。畢竟自己也是她的學生。便說「是啊，夏老師我理解您的想法。
我畢業不長時間，只有一年，但這一年我懂得很多東西。剛才您說的那些男生可
怕可笑的想法，說實話，我也有過……」
曹山不好意思的低下頭，繼續說「男生在學校裡就是瞎想，只要想到異性，
性都是第一位的，而且由於沒有社會經驗，對女人瞭解太少，他們心目中的女人
都是程式化的，我怎麼樣怎麼樣，就一定能夠怎麼樣，是一個簡單的進行式因果
邏輯。但在現實中，每個人和每個人都不一樣。這些學生總想著仗著年輕力壯就
能夠吸引女人，可他們哪知道女人最重情，有情才有愛。」
夏瑤聽著曹山的長篇大論，見他很嚴肅老成談論這男女問題，禁不住撲哧一
聲笑了，說「沒想到你還挺懂女人啊？」
曹山也不好意思笑著說「哎，社會是大熔爐嘛，這一年什麼都見到了。」
「哦？」聽曹山話裡有話，夏瑤很感興趣，忙問「聽你的口氣好像是閱人無
數的感覺？說說看。」
曹山臉一下紅了，支支吾吾說「夏老師，您真的想聽啊？我，我覺得咱倆不
管怎麼說是師生關係，聊太深入了，不好吧。」
夏瑤倒無所謂，說「怎麼？你給我寫的歌那麼直白，現在倒純情起來了？又
不是問你細節，有什麼的？」夏瑤也喝了啤酒，白嫩的臉蛋紅撲撲的。
「嗯，那好，我跟您說說。」曹山想，你都不介意，我還裝什麼。便說「我，
我其實第一次沒給張寧，而是我一個客戶。」
一句話就讓夏瑤有些臉紅，信息量實在太大，但此刻也不好阻止，畢竟話頭
是她挑起來的。便說「她？是什麼樣的女人？」
「姜培琳。」曹山說。
「姜培琳？那個名模？」夏瑤驚訝的嘴巴張開大大的，像塞了雞巴一樣。
「不是啦，非常像姜培琳。一個老闆娘。她老公在外面亂搞，還為了生意把
她介紹給客戶。」曹山看了一眼夏瑤，她驚訝的樣子告訴曹山，這幾句話就足以
讓她毀三觀了，曹山倒有些幸災樂禍，心想，誰讓你讓我說的。
「她很漂亮，很高……」曹山不好意思笑了笑，適時的解釋一下，說「您知
道，我個子矮，所以喜歡高個子的女人。」說完，他曖昧的看了夏瑤一眼，但夏
瑤沒有理會——曹山簡單勾勒出來的故事讓她很難吸收。
曹山繼續說「她很苦，有一個可以把老婆出賣給別人的老公，她的苦可想而
知，不僅如此，她老公還在外面瞎混。其實她勾引我是想報復她老公的。」
夏瑤低著頭，臉紅撲撲的，沒想到看著很青春帥氣的曹山竟然和一個有夫之
婦搞在一起。她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問「她，她和你上床了？」
「嗯」只一個字就讓夏瑤有些不知所措。可接下來曹山的話更讓她不可思議。
曹山繼續說「她是第一個。」
「第一個？難道還有第二個？」夏瑤張大嘴巴問。
「您指的是張寧之外嗎？第二個就是張寧了。」曹山一臉老實的樣子。
夏瑤驚了！「張寧，你女朋友之外？難道除了她之外你還有幾個？」夏瑤問。
「還有我以前公司的老闆娘。她不漂亮，很霸道，是一家外企的高官，很壯
很高，足有１米９多。」曹山輕描淡寫的說著。
「１米９？你是說你和一個１米９的女人發生過關係？」夏瑤簡直不敢相信，
她突然覺得眼前的曹山和她印象中乖乖帥氣的男生判若兩人。
「招我進公司的上司是我們老闆的情人，她帶我去見客戶，就是公司老闆娘，
我上司怕老闆娘知道經理和她的關係，就撒謊說我是她的男朋友，我們老闆娘可
能為了報復吧，就勾引我和她那啥了。」曹山擺出一個很無辜的表情。
「好複雜……」夏瑤搖著頭苦笑。又問「其實你也算是被迫了，畢竟你和你
的上司是清白的。」
「是，剛開始是。」曹山說。
「什麼？剛開始是？剛開始是什麼意思？」曹山每一句話幾乎都能讓夏瑤出
乎意料。
「最後，因為種種原因，我還是我們上司，也就是我們老闆的情人上床了。」
曹山有些不好意思，「其實剛進公司的時候，就覺得她漂亮又有氣質，她在公司
是很多男人的夢中情人，就像，就像您一樣。」聲音越來越小。
夏瑤苦笑著擺擺頭，說「別別，我和她真不一樣。難道職場中的少婦都是這
麼……」夏瑤想了半天，還是用了「飢渴」兩個字。
「不是的，其實裡面事情很複雜，每個人都像是在一部寫好劇本的戲劇裡，
被牽著走，聽著很荒唐，但就是真真實實的發生了。其實，其實，我最對不起的，
還是我的同學。」
「什麼？還有咱們學校的事兒？」夏瑤再一次驚訝。
曹山並不打算對夏瑤隱瞞什麼，喜歡她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這些事壓在
他心裡一年，很不好受，而夏瑤是一個值得傾聽的人。「海波，您認識吧？我同
學。」
「認識啊，怎麼？」夏瑤問得有些小心翼翼。「你們剛畢業的時候吧？碰到
過他一次，他和你們那屆的體育生曲燕好上了，倆人好像還談婚論嫁。怎麼？不
會是他吧？」
曹山沒說話，點了下頭。
「天哪，曹山，你都幹了些什麼？」夏瑤像是譯製片裡女人一樣的驚呼。
「你也知道，從學校談戀愛到最後能走到一起有多不容易？很多人畢業就勞燕分
飛了。你和張寧不就是這樣？難道你不應該去祝福他們，還要去破壞他們嗎？」
夏瑤有些生氣，她覺得曹山是一個破壞分子。
「我知道我不對，其實我本來有機會和曲燕好的，但我選擇了張寧。」曹山
說著，夏瑤打斷了他「那曲燕也是別人的女朋友啊，你怎麼能幹這樣的事？」
「我，唉，是啊，我知道錯了。他們倆挺不容易的，海波和曲燕介紹我工作，
又幫我很多，剛說我第一個客戶就是曲燕介紹的。其實其中緣由很難說清，唉，
總之是錯了。你現在住的就是曲燕和海波的屋子，如果沒有這事，我們還能做鄰
居，可現在，以後能不能見得到都不一定了。」
「你呀！」夏瑤假裝生氣的用手指戳了下曹山的腦門。女人的心思很奇怪，
如果她知道一個男生和一個不應該的女人發生關係，她會覺得這個男生很不像話，
可如果知道這個男生在短短一年時間裡，身無分文，一無所有，卻跟４、５個女
人發生了關係，這就不一樣了。她一定會想，為什麼這麼多女人都喜歡他？就會
對這個男生有種莫名其妙的好感。
「你真是個多情種，怎麼有這麼多女人向你投懷送抱？」夏瑤先繃著臉，後
來自己也忍不住笑起來。
曹山見夏瑤並沒有生氣也沒有埋怨瞧不起他，也放鬆了，笑著說「我說我家
夥大，你信嗎？」
「討厭你！」夏瑤臉一下子紅了。不好意思的笑著，一邊目光所及到飯館門
口，突然看到鬧哄哄走進來的那群學生，臉上又沒有了笑容。
曹山轉過頭，原來是那個男生和一幫同學來吃飯，見到夏瑤和曹山，臉比夏
瑤要臭上百倍。
那幾個男同學向曹山桌子這邊不懷好意的看了幾眼，就在他們旁邊的桌子坐
下，拉起凳子弄得噹噹作響。三四個臭小子直接叫了一箱啤酒，那個高瘦帥氣的
一口就干進去一瓶，然後馬上就吐了。
夏瑤無可奈何的聳聳肩，意思是他們真不成熟。曹山也放低了聲音繼續和夏
瑤邊吃邊聊。
那男生看到自己這慘樣夏老師竟然不理不睬，繼續和那個男生聊天，很不忿
兒的大呼大叫「服務員！服務員！」幾個外地的服務員小妹早就躲得遠遠的，聽
到他叫才不情願的走過來。
「你，給我把這個幹了！」那男生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拿起滿滿一瓶啤酒遞到
女服務員面前。
「大，大哥，我不會，不會喝酒」那服務員看幾個男生醉醺醺的樣子，怯怯
的說。
「幹了！」那男生吼著服務員。
看到那女服務員害怕得直哆嗦，夏瑤也看不下去了，一下子站起來，說「你
們想幹嘛？！老師在這你還想鬧哪樣？」夏瑤嚷得很大聲了，可她就是個溫文爾
雅的女性，聽上去還是偏溫柔。
「呦，夏老師……「那男生晃悠悠的用挖苦的語氣說，「我還真沒看見您，
我還以為邊上是搞對象小兩口呢。」說完哈哈哈張狂的大笑，邊上兩個男生也起
哄笑起來。
「你！」夏瑤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倒是曹山抓住夏瑤的手，示意讓她坐
下。夏瑤氣得跺了下腳，坐下來還是氣嘟嘟的。
那男生見狀還是不依不饒，嘲笑的說「哎呦我草，還說沒事兒呢，這手都拉
上了。」
夏瑤哪還有心思吃飯，氣鼓鼓的不說話，幽怨的看著曹山。曹山倒不急不惱，
給夏瑤酒杯倒滿啤酒，然後拿起自己的杯子輕輕碰了一下，抿了一小口，又給夏
瑤夾了口菜，小聲說「沒事兒，咱吃咱的。」
曹山平靜又對夏瑤親暱的舉動惹得男生更生氣，又挖苦的說「還他媽的是情
聖啊，上學時候迷倒那麼多女生，這畢了業又開始泡老師了。」
夏瑤聽了又要站起來和他理論，曹山一把抓住夏瑤雪白的嫩手，示意她別惹
事，這樣混蛋一樣的醉鬼，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那男生就是來挑事兒的，可幾次都被化解，自然是越來越覺得難堪，矛頭又
對準了曹山。「我操，原來是個慫逼。不就長得帥一點？挫屄小個跟郭敬明似的，
還他媽的泡老師呢，牛逼你倒放個屁！」說完竟然咳出一口濃痰吐過來，正好吐
到曹山鞋上。
曹山強壓怒火沒理他，夏瑤倒看不過去了，她站起來大聲對那男生說「你怎
麼這樣？能不能自重一點？人家惹你了？！」
那男生笑了，說「哎呦我草？護起短兒來了？怎麼？心疼了？啊？！你不和
他沒什麼嗎？我又沒啐你！你吼我什麼？！！」那男生怒了，發瘋似的過來就要
揪夏瑤的衣服，夏瑤那絲質的襯衣哪能禁得起撕扯？還不扯壞了？雖說曹山也想
看夏瑤白嫩光滑的身子吧，可也不是這麼個看法啊？
「哎哎！」曹山見狀，一個箭步攔過去，那男生一把揪住了曹山，幾乎給他
提起來。曹山倒不惱，陪著笑說著。「哎哎，兄弟，兄弟。咱上次見面不挺好的，
怎麼就這樣了？我和夏老師你們都誤會了，我也是她學生，你也是她學生，我們
都是師生身份對不對？你說學生要是和老師談戀愛那成什麼了？俗話說一日為師
終身為父，夏老師那咱就終生為母。你能對你母親有想法嗎？那不就成操你媽了
嗎？那不成亂倫了？還是人嗎？所以，你別有啥想法，那天搬家你不也看到了？
是不是，來消消氣。」
一席話說的男生彆扭急了，但又沒有發作的點。曹山擠兌他罵他能聽不出來
嗎？不僅罵他不要臉不是人，連操你媽都說出來了，可在那語境下叫勸慰不叫罵
人，男生氣鼓鼓的不知道說什麼好。
倒是邊上的同學不樂意了，大叫道「你他嗎的說什麼呢？肏誰媽呢？找削呢？！」
「同學！這就是你不對了。咱是人類，又不是動物世界，別動不動就削誰的，
大黑猩猩才沒事兒就削這削那的，人類得用人類的方式思考問題，要不然要腦子
要嘴乾嘛的？」曹山罵人不帶髒字兒說得夏瑤都撲哧樂出聲來。
「哎呦我草，擠兌我是不是？我就他媽的削你，怎地？！」另一個梳板寸的
男生有點氣急敗壞，過來就要動手。曹山見狀，可不能擠兌了，到時候三個打一
個不說，夏瑤也會受牽連。趕忙拎起酒瓶子站起來擋住夏瑤。
那板寸男見曹山拎酒瓶子，心裡一慌，下意識的往後躲了一下，眼神閃出一
絲驚慌躲閃，曹山看在眼裡，心裡就有譜了。
「同學，」曹山提高嗓門對那個板寸說「你今天能打死我不？打死我你也完
蛋，打不死我你打我個什麼勁兒？我還把話撂在這，我不惹事，不管你以前喜歡
我的歌，現在討厭我都沒關係，夏老師是咱老師，尊師重教，你們在老師面前鬧
什麼鬧？啊！你要想打就打，我不還手，可你要敢動夏老師一指頭，先往我這來，
打不死我你別想動夏老師一下！」曹山說完，就已經感覺到，夏瑤一定被感動了。
曹山拿著酒瓶子又晃一下，那板寸又慌張往後躲一下，曹山立馬換上笑容，
似是親切又帶點蔑視，說「不管怎麼說吧，今兒我是惹兄弟幾位不高興了。」他
看了一眼板寸，說「酒瓶子不是用來打人的，是喝酒的。我呢，也不說你你們學
長還是師哥了，朋友嘛，惹大傢夥不高興了，這麼地，我打個樣，兄弟們隨意，
行不行？」
那板寸見曹山沒掄酒瓶子，又牛比起來。「隨意？隨個雞巴意，你能喝啥樣？
打樣咋的？還不跟你了？瞧不起人咋地？」
「行，兄弟痛快！」曹山說完，拿起酒瓶在瓶底拍兩下，掏出打火機往瓶蓋
上一挑，嘭的一聲瓶蓋飛起老遠，啤酒像噴泉一樣噴湧而出。曹山一仰脖，對著
瓶口咚咚咚，也是啤酒沫子都流出來好多，但不一會，這一瓶也馬上見底。那仨
學生哪見過這陣勢？還沒反應過來，更讓他們驚詫的舉動發生了——曹山掄起酒
瓶，啪的一聲拍到自己腦袋上，剩下的福根兒連同碎玻璃碴子四下飛濺還沾了曹
山一頭。
「兄弟，這樣打得滿意不？」曹山被砸的有些神志不清，晃晃悠悠的站著。
「曹山！你這是干嘛呀！」夏瑤更沒料到他能有這一手，更是嚇呆了，說話
都帶著哭腔。趕忙抽出紙巾心疼的幫他擦著臉，關切的問道「有事兒嗎？你怎麼
這麼傻呀」
「沒事兒」曹山愣愣的擠出一個笑容，身子發軟就往下癱。夏瑤趕忙把他胳
膊架在自己肩上，扛起他，扔了１００塊錢在桌子上，恨恨的對那幾個愣在那裡
的男生說「他招你惹你了？我招你惹你了？人渣！」說著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小飯
館。
一路上，曹山的頭靠在夏瑤柔軟的乳房上，柔軟極了。好不容易到了門口，
夏瑤慌亂的從曹山褲兜裡翻鑰匙，不小心碰到曹山的大肉棍，不知道什麼時候勃
起了，就像把一根搟麵杖塞褲襠裡一樣，夏瑤的小手碰到臉一下子就紅了。
夏瑤攙著曹山走到床邊，想給他扔到床上，可曹山摟著她實在太緊，她一使
勁連自己抱著曹山一起滾到床上了。夏瑤掙紮著要起來，卻被曹山摟得更緊。他
被夏瑤成熟的身子壓著，哪兒都是軟軟的，舒服極了，夏瑤胸前兩團傲然挺立的
肉團死死壓在他胸前，一下子激發了曹山的獸性，他像一隻豹子一樣將夏瑤柔軟
的身子撲倒，毫不猶豫的將手伸進夏瑤的襯衣裡，穿過繃緊的胸罩，直接抓在夏
瑤雪白堅挺的乳房上。
「曹山，你，你要幹嘛？」夏瑤萬沒想到曹山能變得如此禽獸，讓夏瑤有些
沒回過神，等她意識到自己的身體遭受曹山的侵犯，拚命抓住曹山伸進自己胸前
的手，忍著乳房被抓的劇痛，拚命把曹山的手往外扯。
「夏老師，夏瑤，我喜歡你，你，你給我吧。」曹山不知道是喝多了還是怎
麼著，語無倫次的說著，手更沒閒著，另一隻手已經順著夏瑤緊繃的仔褲後腰，
伸進她的屁股裡。
「你，你放手！曹山！你給我放開」夏瑤拚命的抓著曹山的手，大聲的呵斥
著，掙扎中，她的身體完全接觸到曹山胯下的巨物，她明白為什麼那麼多女人都
對他投懷送抱，可此刻她就要被曹山強姦，她拼盡全力不讓他得逞。
「夏瑤，給我，給我。」曹山胡亂的說著，伸進夏瑤牛仔褲的手已經抓到了
夏瑤那又肥又軟又嫩的臀肉，更得寸進尺的往下探去，要不是夏瑤太高挑，曹山
有點顧上不顧下，早就得手了。
可夏瑤還是感覺到了自己屁股被曹山摸到了，大手像是隧道打洞機一樣，用
盡全力的往她腿間伸去，她能感受到，自己腿間的私處已經被曹山都手碰到了，
她駭然！不能這樣，再進一步就完蛋了。
「啊……」夏瑤發瘋似的大叫一聲，幾乎是拼盡全力掙紮起來，掄圓了給曹
山一個脆脆的大嘴巴子。
「啪！！！」一下子扇的曹山也懵了，他狼狽的躺在床上，看著夏瑤衣衫不
整的跪在床上，襯衫幾乎被曹山撕開，衣襟敞著，裡面的內衣被解開，夏瑤那誘
人性感的兩個雪白的半球在襯衣裡若隱若現。
「混蛋！你也看到了，學生們怎麼覺得我？怎麼覺得我和你的關係？我在學
校名聲已經不好了，還好我身正不怕影子歪。可如果你和我那個了，我真是跳進
黃河也洗不清了，我過陣子就和老公移民了，求求你放過我好嗎？我不想多生事
端了，求求你，好嘛！！！」夏瑤已經是滿臉淚水。
夏瑤一席話就像在曹山這個氣球上紮了一個針眼，一下子就讓他洩氣了。
「對不起」癱軟在床上的曹山看著天花板喃喃的說著，而夏瑤早已經摔門出
去了。
夜裡，她聽到了夏瑤的啜泣聲，也讓曹山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