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每個禮拜都約會，吃飯，聽音樂會，散步，在酒吧談心。天南地北無所不談，幾天沒見面，好像若有所失。有說不完的話，就算說完了，都不願分手，都是爸爸送我回到家門口。

　　有一個晚上，一杯一杯的添飲。和爸爸在一起有這份安全感，喝多了，他一定帶我回家。爸爸挽著我腰，攙扶著我，我偎依著，攬著他膊膀，回到家門，打開門。我牽著爸爸我手，問爸爸要進來喝杯咖啡嗎？他站在門外，猶疑了半向，說，夜了，不方便。囑我關好門。在門縫看爸爸的背影，他走了兩步，轉身向我這邊一望。以為他會走回頭，他沒有。我有點失望。我對自已說，如果今晚他讓我在他懷中睡覺多好。

　　和爸爸第一次做愛時，我已廿七歲了。可以早一點，如果那天晚上，我主動一點，在家門口吻了爸爸，說一聲，我愛他，把他拉進去，我們會吻下去。咖啡沒喝就上床了。正因為我們兩個都埋藏在心裡，盡在不言中，誰也不願主動提出，我們的戀情似有若無的拖拉下去。但是，我們明白，感情關係發展到一個地步，做愛是一個經歷，難道要待我人老珠黃，身材走樣了，或到爸爸力不從心時才幹嗎？於是，說不清是誰主動誰被動，我們都按捺不住。終於發生了。

　　約定在山區民宿開房，大家都覺得容易點。爸爸一手把住方向盤，一手捉住我的手，穿越環繞高山的公路。讓爸爸像情侶般牽著我手許多年，走過許多路，終於在日落前到達了相宿的地方。店主人不過問我們的關係，年齡的差距也不引人注意。我們之前未做過愛，我心情忐忑。既然來了，就放開懷抱，與爸爸享受二人世界的親密。

　　我們進了房間就沒出來，我們一起在露台上，憑欄觀看雲在山中，山在雲中的美景。涼意襲來，讓我們靠攏著，爸爸的手插在我的長髮，撫弄我的頸背。爸爸說，我們從來都沒有這麼親近。我說是的。然後是一片靜默，只有我們父女倆。我等候著被爸爸親吻，閉上眼睛去享受箇中的甜蜜，我也回吻，一個溫熱，一個柔軟。舌頭相觸，傳來深深愛意。爸爸揮開毛毯蓋在我們身上，我們擁抱在一起，像情人一般。在他懷中，享受一個男人對我的柔情和愛撫。爸爸的掌心冒著汗，摩挲我的膝蓋，我把腿分開，讓他探入深處，探索我們親密的底線。我知道，這樣親密的接觸不是偶然的，它只是等候著一個適合的時間和地方。現在就是了。

　　夕陽在群山間隱沒，夜色籠罩著我們。爸爸拉著我手回到房間，拿出一個安全套出來，問我，今夜能接受他嗎？我點點頭。他就親手把我衣裙一件一件除下，端詳我飽滿的裸體。一個男人為我的美麗的胴體所吸引，對我來說是個肯定，也是讚美。我挺起胸來，一對乳峰傲然高聳，把爸爸的瞳仁聚焦在我的羞澀間。我卻不敢正眼看爸爸蓄勢待發的那東西。一點也不好看，卻是我生命的根源。爸爸挨近來，我心呯然，父女裸體相擁，我亳不憋扭地讓他親吻我的乳房和愛撫我全身。

　　燈是關了，窗外的月色照在我們的床上。爸爸把我像個小女孩般抱上床時，我很平靜地的接受了他。我的初夜不會給一個魯莽粗魯，不解溫情的男人所糟蹋。沒有太多的話，只有彼此的撫觸和互吻。爸爸的舌頭和我互纏一番，又舔開了我的陰唇，他的指頭輕輕逗弄我裡頭一處管快感的神經末梢，讓我含忍不住，兩手絞著枕角。我閉上眼眼，爸爸徐徐壓下來，很容易就找到那濕潤了的入口，溫柔地插入，深淺有致地抽動。我本能起配合，一股巨大的能量，進入我身體，並在我裡面爆炸。

　　疼痛過後，我才知道品味到女人都有這一關，我到這年紀才初次品味到什麼是幸福，而是在自己爸爸的懷下。一夜無言相看，相惺相惜，裸睡到天明。在山上，每日都重複，不知時日過去。我對自己說，這就是我等候著的愛情。

　　下了山，我們仍各自有自己的生活。有些有了性生活的單身父女，會選擇同居生活。我們倒沒有同居的打算，也不讓爸爸晚晚和我過夜。獨立生活教我頭腦清醒，更期待我們下次的約會。不見面時，掛一個電話或發條短訊，告訴彼此的思念和戀慕。見面時，爸爸總會帶些討我喜歡的小禮物，像我愛吃的巧克力，情人節一朿紅玫瑰，或是逛公司我看上了的手袋。

　　父女倆心知，沒話不可說，但不說我們的未來。日子是這麼平靜地過去，溫馨的性愛生活就在他的床上或我的沙發上渡過。覺得生活得太悶了，長假期或週末，就以情侶的名義去渡假，挽著他的胳膊，踏遍國內外許多渡假區。我的閨房裡擺滿了我們父女在各名勝古跡的親密合照。如果不是和爸爸在性愛中發展了這樣親密的關係，女兒跟本不會單獨和爸爸去渡假。

　　有時父女之間深情互吻，撫觸纏綿，勝過千言萬語。敢被爸爸脫光了和他坦誠相對，併合體交歡，層次低一點說是生理上互相慰藉，層次高一點來說是感情的交流。當那股灼燒的力量進入我，並在脈動衝剌時，我體會到這是爸爸對我的付出。洩了身之後，我會回復小女孩的嬌憨，滿足地枕著爸爸的膀子，四腿交纏，享愛著他在我乳頭的吮吻，掛著一絲微笑睡覺。

　　做愛前做他的情人，做愛後回復女兒身份，是一樣的依戀和愛慕。我沒有別的需要了。從前爸爸催促我找對象結婚，現在明白我愛過獨立生活的想法。我也知道當年爸爸不續絃，全為了女兒。

　　發生性關係之後，性生活有了規律，每週做兩三次愛吧。旅行的日子，日夕相對，情不自禁會多做幾次。很多情人的性事也沒這麼固定，既有穩定的性生活，又要有保持兩人之間的空間的默契，不是很多情人能做得到。要沒有完全佔有對方的念頭，也要尊重對方的想法和生活。我們都可以這樣灑脫嗎？

　　有了性關係一段日子之後，考驗來了。沒見面十多天，各忙各的。我心裡開始想，沒有我在身邊，爸爸會有別的女人嗎？他沒睡到我這邊，我覺得自已只是個軀縠，想像著和爸爸溫存著，自我解決性的需要。再約會的一個長週末。我們在郊外一家渡假酒店，吃燭光晚餐，跳舞，聽現場演奏的爵士樂，讓爸爸緊緊抱著我腰回房間，關在房裡，做了一個沒完沒了的愛。爸爸把他的力量灌注了的體內，一泡濃精，好像透過安全套的薄膜，射進我的子宮深處。爸爸吸了幾口氣，從高潮中喘定，仍擁著我在床上，著我閉上眼睛。睜開眼時，燈亮了，一隻閃爍的蒂芬妮戒指套在我指頭上。爸爸問我喜歡嗎？我說，有人向我求婚嗎？我不會和爸爸你有了性關係，而要求或要脅你娶我。爸爸說，寧願有個女兒和伴著我打發時光的情人。我把你關起來當老婆，女兒和情人都沒有了。我說，你不會無緣無故送戒指給我。他說，我的女兒，把它作為我們的一個約定，娶了你也好，不娶也好，只願求得完滿。

　　那一刻，一句求得完滿，教我有過嫁給爸爸的衝動。剛才爸爸給找的性愛高潮，正是我追求的愛情，和愛情的完滿。我不讓爸爸退出來，但他一定要拔，原來他很快又勃起來。我親手替爸爸戴上一個新的安全套，張開我的腿，把他再度迎進來。他吻著我，愛撫著我的乳房，徐疾有致地抽送，在我腦海裡就浮現出我們甜蜜的畫面。當我們做完第二個愛時，我告訴爸爸，我值得你送我這戒指，因為我己經是你的女人了。

　　和爸爸做愛了就毋庸多慮，不要懼怕把關係維持下去。千萬別懷上了就是。

　　看到有些姐妹說，爸爸認為戴套子煩麻，不肯戴，那算得上是個好爸爸嗎？是個好爸爸，也要是個好情人。爸爸每次做愛時，總會帶備慣用的薄裝安全套子，尤其是出外旅行時，不會臨時到便利店買或用酒店房間的。酒店提供的安全套，質素沒保證，像小冰箱裡的飲料，用了要付錢，還要記錄在賬單上。我們兩每人之間的事，不要麻煩酒店了。每次做愛時，爸爸把為我而備用的安全套拿出來，放在枕邊。前戲做夠了，會小心奕奕的把套子戴上了才插入，套子和爸爸那東西雙劍合壁，一點兒也不妨礙和我的親蜜。他那話兒戴著套子，我的指頭套著他送的戒指做每一場愛。做完愛後，他小心把剩滿了他的精液的套子拔出來。我卻從不把他給我的定情戒指除下來。

　　既有約定，我們父女倆做起愛來更有默契，心更踏實穩當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