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不倫戀情]四面夏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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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當我想起伊芙,第一個在腦�呈現的,是她十二歲時的一個影像,那是一個滿月的仲夏晚上,沒有亮燈的房間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滿室通明,當時她全身赤祼的瑟縮于某一角落,目無表情的看著窗外遠處的某一點,一動也不動。

  雖然這已是多年前的往事,而且在這期間,我看過她的祼體過百次,然而不知爲何,我總是會想起她十二歲時那一晚的樣子。那空洞無物如同死了一般的眼神、那如像一碰即碎的冰冷蒼白身軀、還有那不斷有黏液潺潺流出的幼小陰屄,就像夢魇般蝕入我骨髓之內,永遠無法驅散。

  隻是無論怎樣,我總是會在不經不覺間想起伊芙,想起那晚她的表情,想起關于她的種種,與及她對我的愛。

  這是一個關于我和伊芙的故事,但是當中實在留有太多空白,太多我想不清楚的地方。在她對我說過的話當中,究竟哪才是真正意願?在我看過的多個她之中,哪個才是真正的她?

  這是一個關于我所見過的四個伊芙的故事。

  第一個夏娃

  每次在黎明或黃昏時,我就會想起伊芙,隻要一閉上眼,積存在體內關于她的回憶,就會如影畫重播般不斷從腦�顯現,就像現在。

  這一刻我關掉所有的燈,躺在沙發上聽著中森明菜八十年代的歌曲《眼淚不是裝飾品》,隻要一聽著它,一股濃濃的懷舊之情就會洋溢整個空間,使我不禁閉起雙目,靜靜去感受。

  閉上眼的一刻,究竟是黎明還是黃昏,是光明還是黑暗,我已經分不清楚,亦不想去分辨,心中隻有伊芙。

  其實我很討厭想起伊芙,每當想起她,就代表我要面對我的童年,面對那時的自己,面對我不想面對的往事。

  我的童年和很多小孩比較,不能算是悲慘,隻是和快樂二字卻完全扯不上關系,能形容的就隻有孤獨。

  那是一九八零年的我的孤獨童年。

  父母于我十歲時就離異了,經過一輪我所無法理解的爭吵後,最終姐姐歸母親所有,而我則被安排和我不喜歡的父親一起生活。

  搬離舊居後,與其說是和爸爸一起生活,不如說我從十歲開始已在隻有自己一個人的空屋中渡過。我每天起來時,爸爸已離家上班,每晚不到十時過後,他也不會回來,那時通常我已入睡了。關于我的起居飲食每天兩餐,他就安排了住在對面的鄰居嬸嬸關照。

  突然之間,我活在一個全然陌生的環境,家�沒有了媽媽,沒有了姐姐,每天家�除了自己之外永遠空無一人,而當時我隻有十歲。

  那時我認識了伊芙。

  她是鄰居嬸嬸的女兒,和我同年,一樣讀小學五年級。如果沒有了她,我無法想像自己一個人從十歲至十二歲這兩年家庭剛破裂後的轉接期是如何渡過的。我還清楚記起和她初遇的那一刻她對我說的話,當時我獨個兒在這間陌生鬼屋不知所措的抓著大門的鐵閘往外望時,正正對面的單位有一雙精靈秀麗的大眼睛默默凝望著我。

  「你好…我叫伊芙。」

  和我對望良久後,她目無表情的這樣對我說。

  伊芙–EVE:夏娃!眼前的陌生少女給與我如名字一般純潔的感覺:身段瘦削高挑,五官清麗分明,蒼白的臉孔、纖瘦的小手、修長的雙腿、開始微微現出曲線的胸部,帶給我一種被現實抽離的感覺。

  還有更重要的,是從她那如宇宙般深藍晶透的眼神所流露出的一份孤獨,深深的觸動了我,它告訴我,在世間上同樣孤獨的不隻我一人,突然間我感到自己在世上並不孤單。

  當時我目瞪口呆的看著她說不出一句話,我們初次見面的對話就隻有這麽一句,隻是這一句,卻給與我一種從無窮的深淵中被救贖出來的感覺。

  搬來這�之後,每天兩次,我都會到鄰居嬸嬸的家中用膳。起初我每次到她家,都是低著頭密密的吃,吃飽了說聲“謝謝嬸嬸”後就會飛快離開。吃飯期間嬸嬸問我的種種問題我都是支支吾吾的帶過,我不想別人知道我的家事,不想人了解我,除了必需的填飽肚子外,我隻想留在自己的鬼屋,躲在隻有我一個人的世界。

  「你……你喜歡聽日本……流行曲嗎?」

  某個被寒雨染暗了天空的十一月中午,當我在嬸嬸家吃飽道謝後正要離去之時,伊芙患得患失的問我,這是自那次初見面她向我打招呼之後,第二次和我說話。

  「……我這�有很多日本流行曲唱片,你有興趣一起聽嗎?」見我呆呆的看著她,伊芙含羞的低著頭撥弄自己的長長秀發。

  我望著眼前的羞怯少女,竟有一種渾身乏力的感覺,一時間完全答不上腔,在大門前呆立許久後才吐出一個字:「好!」

  與其一個人留在無聲的寂靜世界,倒不如留在這隻有聲音卻不用語言的地方吧,這是我當時答應留在這�的原因。從此之後,我在伊芙家吃過午飯後都會留下,一邊聽著她播放的唱片,一邊和她一起做家課,直至晚飯後才離開。

  伊芙出奇的擁有大量當時相當昂貴的日本原裝黑膠唱片,大碟細碟也有,初初我好奇的問她,爲何會購買這麽多日本唱片?

  她一貫毫無表情的回答:「不爲什麽,就是喜歡。」

  但那實在是近乎瘋狂的沈迷,聽嬸嬸說,伊芙相當節儉,從來不會亂花一毛錢,連衣服非必要也不會買,她將所有零用及儲蓄全部用來買唱片。

  漸漸我開始對那些奇異的聲響發生興趣,雖然完全不懂歌�的意思,但那是一個我身邊同學朋友都不太認識的全新領域,因此我對它充滿好奇,充滿興味。每天不停聽著這些唱片,每周定期追聽電台的日本歌曲流行榜,不用多久,松田聖子、中森明菜、柏原芳惠、近藤真彥、安全地帶、格子樂隊、少女隊,通通成爲了我的偶像。

  有了共同話題,我和伊芙每天都談論日本藝能界,繼而談功課、談喜好、談生活瑣事,無所不談,兩個內向羞怯的人漸漸變成知心朋友,唯獨是一談及她爸爸,伊芙總是絕口不提。

  無論如何,她帶我脫離了之前孤獨痛苦的人生。

  有次我問她最喜歡哪個日本歌星,她說:「誰都喜歡,隻要是日本人就行了……那你呢?」

  「沖田浩之。」

  「哦?他不太出名的喔!人不太特別帥,唱歌也不是特別好聽……」她有點疑惑。

  「不爲什麽,就是喜歡。」我學她的口舌起來,伊芙愉快的對我微笑。

  我沒有告訴她,之所以喜歡沖田浩之,就是因爲他不出名。那時日本流行曲剛在香港興起,但普遍隻限于出名的紅星,如安全地帶、格子樂隊等,我身邊的朋友連沖田浩之的名字也未聽過!而我就是喜歡這種感覺,我像認識了一些沒有人知道的事物!總之,在父母離異後的兩年,我進入了一個我身邊朋友都不認識亦無法理解的世界,那是我和伊芙的世界。

  升上小學六年班時,伊芙給我改了個英文名字——阿當(ADAM)。

  「爲什麽要有英文名字?我讀的學校又不像你讀的要用洋名!還有,爲何要叫阿當?」

  「因爲我叫伊芙,所以你要叫阿當!」她又對我微笑,那是一種如像身處無風的秋季�無雲的晴空下的微笑,我喜歡那種微笑。

  我拿她沒法,最後亦接受了這名字。雖然我常投訴阿當這名字不好聽,但心底�其實是非常愉快的,因爲我喜歡伊芙稱呼我阿當,因爲我喜歡伊芙。

  當然我亦知道她的心意,知道她對我有著同樣的好感,但對于兩個不善詞令的寂寞內向孤獨少年來說,能發展到非常要好的朋友的關系,已經非常難能可貴了,更何況當時隻有十二歲的我根本不懂得處理。所以在那一刻,我對她沒有太大的欲望,當然對于伊芙開始分明的胸脯,和裙子下面那無法想像的神秘地方,我仍然是充滿好奇的,隻是並不太心急罷了。

  那時我想,終有一天伊芙會成爲我的女朋友,最後成爲我的妻子,我終日幻想著她長大後的樣子,幻想著我們的將來。

  可能有些東西實在幻想得太過美好,當發覺現實並非如自己所願時,人往往會作了令自己將來後悔的決定,更何況當時我隻是一個十二歲的小男生罷了。

  將升上中學的那個暑假的某一天,由于爸爸因公事要到內地一趟,他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交托了嬸嬸讓我在她家那邊過一晚。嬸嬸很喜歡我,毫無問題的答應了,隻是想不到伊芙卻大力反對,甚至生氣起來。

  我對她的反應完全摸不著頭腦,隻是嬸嬸對我說:「不用理她!女孩子是這樣的了。」

  那是一個無星的仲夏夜,我睡在嬸嬸家廳中的沙發上一直無法入眠,我不知那究竟是因爲睡在陌生地方睡不好、是因爲介懷伊芙生我的氣、還是因爲知道這一刻伊芙就睡在我的不遠處!

  整個晚上,我幻想著我和伊芙將來住在一起的情形,想像她睡覺的樣子,想像她此刻在房內想些什麽,想著想著,漫籁無聲的室內突然響起了門鎖被打開的铿锵之聲。

  從不著邊際的幻想中回過神來,我望望廳�的大鍾,再看看大門,現在是淩晨一時許,是鄰居叔叔回來了。

  雖然搬來這�已有年多,但我也隻是見過鄰居叔叔兩次而已,他和我爸爸一樣,也是不到半夜也不回家的人,這個我不以爲意,隻是每次問到伊芙關于她爸爸的事時,她卻三緘其口,回答的永遠隻是一個憂戚的眼神,這令我更加好奇,伊芙的爸爸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這一晚之所以興奮得無法入眠,除了是和伊芙同處一室外,她爸爸也是我想留在這�的原因之一,我一直想知道這個謎一樣的男人。

  然而我不知道,天下間有幾多原本可以好好的事情是因爲好奇心而弄垮,假如那一晚我不是在這�留宿,假如我一早已經入睡,假如我不留意叔叔回來後的舉動,我和伊芙可能如我所想像般,在不久的將來成爲愛侶,然後過著童話式的人生,然後白頭偕老。

  但是沒有假如了,那晚我的確看著叔叔直接進入伊芙的房間,的確聽到伊芙強忍著的婉轉與嗚咽,那通通是鐵一般的事實,沒有可能改變,沒有可能忘記。

  無錯,叔叔一回來,連燈也沒亮就走到伊芙房間,拿鎖匙出來打開了門鎖,然後蹑手蹑足的進去!

  我呆呆的看著他的舉動不知所以,還來不及反應,我聽到伊芙從房內傳出來的微弱喊聲:「爸爸……爸爸不好!今……晚不可以……」

  雖然隻有十二歲,但房內正發生著什麽事,我非常清楚,可是我不知如何面對,當時我的第一個反應,竟然是將被子蓋過頭裝睡!

  這是我從來沒有想像過的事情,腦�一片混亂,伊芙的爸爸究竟是什麽人?他爲何會幹出這種事?爲什麽他會這樣對自己的女兒?

  伊芙現在怎麽樣?我應去救她嗎?我能救她嗎?她想我救她嗎?還是……她根本不想我知道?

  我心亂如麻,焦急如焚,但肉體卻怕得要命的縮作一團,靜靜聽著從房內傳出來的細微嗚咽。不一會,我感到有些東西擲到我睡的沙發上,驚惶中從被窩探頭出來,這時房內發出的聲音已非常輕微,隻有木床的搖曳聲,與及輕微但急促的呼吸聲。

  我拾起擲在床頭的東西,一陣不曾嗅過的異味撲鼻而來,那是一條濕透了的女性內褲!

  那是伊芙的內褲!

  看著手上夢中情人的濕濕內褲,我不能自控的往房間望去,房門沒有關閉,我強忍心�的慌張從沙發上爬下來,一步一步的走近不斷有微弱呻吟聲傳出來的房間。

  「爸爸……爸爸不好!好……好痛……」

  「傻女!也不是第一次!又怎會痛?來!讓爸爸好好愛惜你!」

  「爸爸……不要!嗄嗄……外……外面……有……有……爸爸……不好……呀……」

  我耐住呼吸慢慢走到伊芙房門旁,背靠著牆壁,一面聽著自己異常巨大的“撲通”的心跳聲,與及房內二人的說話。

  「呵呵……伊芙乖,轉個身來,讓爸爸從後面來,來…啊!好爽!」

  「爸爸……不……啊!好痛!」

  我想轉身沖入房去,但腳卻偏偏動不了,隻是一直顫抖,我仍然怕得要命,貼著的牆壁傳回我自己巨大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呵呵……伊芙永遠在作怪!每次口還說不好又說痛,你看自己的淫水!每次都不斷的噴出來!床也給你弄濕一大遍!好一個小淫娃!呵呵……」

  「爸爸……不要說……嗄嗄……不要……外面……呀……」

  我雙腿的顫抖已到頂點,一脫力,身體慢慢從牆壁滑下坐在地上。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不要再裝蒜了,你這出水淫娃,若你不喜歡被男人操,水又怎會流得這樣兇?肯定天生淫蕩,將來也不知要給多少男人操才能喂飽!反正將來也要服侍外面男人的了,現在就先讓爸爸享受享受,先來將你操個夠吧!呵呵……」

  「爸爸……請不……不要再說!嗄嗄……」

  聽著二人房內的對話,這時我才發覺手�還拿著那條濕透的內褲,那真的是可滴出水來的完全濕透!嗅著那從未嗅過的性的氣息,心頭一陣惡悶湧上來。

  看著手上的內褲,我心�想:伊芙真的是被迫的嗎?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不斷聽著二人的呻吟聲,那是我認定將來是我妻子的少女和她父親交合的呻吟聲,聽著聽著,我有一種不知身在何處的迷失感覺。

  「呵呵……伊芙,爸爸要來了!來……來了……讓爸爸射進�面,我知你喜歡的……呵呵……」

  「呀……爸爸……不……好痛!啊!呀……」

  “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撲通!”

  「呵呵……伊芙……伊芙……呀……來……呀呀……呵呵……來……來啦…呀————」

  「爸爸……呀……爸爸……呀————」

  兩聲拖長了的低呼後,一切也靜了下來,沒有了強壓住的呻吟叫聲,沒有了木床“吱吱”的搖動聲,隻餘下細密而低沈的喘息,與及我仍未能平複的心跳。

  不一會,叔叔大搖大擺的從房�出來,他沒有留意到坐在房門旁的我,直接走到浴室�去,這時我才從驚惶中定過神來,我緩緩轉身,探頭入房內四望。

  房間一片昏暗,從窗外射進來模糊而暗淡的月光,勾劃出一個少女的身影。

  我看見伊芙呆呆的坐在床上倚著窗旁。

  眼前的伊芙全身赤裸,目光渙散的望著窗外遠處,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伊芙的祼體,她的身體異常的美麗,在月光映照下發出柔和的光暈,仿如伊甸園上的純潔夏娃落泊凡塵。我一時間呆在那�著迷,細心欣賞那發育中少女獨有的優美線條,那雙幼小而尖挺的乳房、那仍在起伏著的迷人小腹、還有那被疏落恥毛所掩蓋著的嬌紅肉縫……

  接著,我看到那細小的肉縫�仍不斷流出大量愛液,有些透明、有些呈乳白色,一股接著一股的不斷從�面流落床單上,將半張床染成了深色。

  “……若你不喜歡被男人操,水又怎會流得這樣兇……”

  看到此情此境,突然之間,剛才感到的惡悶又再一次湧上來,我覺得眼前的伊芙很肮髒!很汙穢!

  突然之間,我覺得眼前的伊芙並不是我心目中的伊芙!

  一陣心悸湧上來,不想再看著這汙穢的光景,我放下一直拿著的女性內褲,無聲無色的緩緩爬回沙發上。

  我在沙發上輾轉反側,久久無法成眠,直至晨光映入眼簾,我才在極倦中入睡。

  「喂!天光喇!阿當,起床喇!」

  早上我被輕輕搖醒,睡眼惺忪的起來,伊芙就在沙發旁看著我,一臉天真的微笑。

  她的表情就像告訴我:我現在的心情很好,昨晚沒有大不了的事情發生。

  眼前少女的俏臉和昨天一樣美麗,但這一刻看在眼�卻不再一樣,眼前的伊芙很平凡、很庸俗,最令我反感的是,眼前的她已不是我心目中的純潔伊芙!

  相信很多男生孩提時代都認爲將來的女友、將來的新娘理所當然要是處女,十二歲時的我也不例外。我一直認爲伊芙將來會是我的新娘,她亦理所當然是完美無瑕的處女,我們將會在結婚洞房那晚爲對方奉獻自己的第一次。

  隻是在這一刻,眼前的少女絕不純潔!我將來怎可以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

  從那天開始,我開始疏遠伊芙,我留在她家中的時間愈來愈短,最後除了早晚兩餐外,我不再在她家逗留。

  起初伊芙覺得很突兀,她不斷問是否有什麽開罪了我,我沒有正面答她,總是拿些借口帶過。她感到很困惑,也很傷心,最後似乎想起了什麽,之後沒有再追問下去,隻是每次我到她家吃飯的時候,她都會用非常羞恥及悲涼的眼神凝望著我。

  不久我們都升上中學,中午我不用嬸嬸再爲我做午飯了,我和伊芙見面的時間更少。伊芙因爲被派往非常遙遠的中學就讀,三個月後她們搬家了,搬家那天我也沒有送行。

  搬遷一個月後,我收到伊芙寄給我的一封信,信�她說很想念我,希望我在下星期她生日那天能去探望她,最後留有她新居的地址及電話,我看完後將它投進垃圾箱了。

  這是我對伊芙所做的第一件錯事。

  第二個夏娃

  直到今天,我才清楚知道,那天是改變我一生的轉折點,從那天開始,我和伊芙一下子被卷進永無止境的黑暗深淵,那不隻是失去朋友或愛情這般簡單,而是更深重的無法彌補的悲哀。

  當然,那時隻有十二歲的我一點也沒有覺察到,也沒有理會這件事。

  從伊芙離開後,直至我們二十七歲再遇的十五年間,記憶所及,我一次也沒有想起伊芙。

  在這十五年間,我有了非常大的轉變,過著當時自己認爲非常積極光明的人生。

  升上中學,我在不知不覺間脫離了過去家庭及伊芙給我的夢魇,心靈上放棄了所謂的家人,放棄了當時對我的人生來說非常重要的伊芙一家,積極投入中學的新環境,全情展開校園的新生活。

  我在學校不斷主動去認識新朋友,瘋狂參與各式各樣的校內團體及各種體育運動,在家努力讀書,課後親切的主動到教員室請教老師。爲了重過新生,我將以上的行爲當作工作一般不理喜惡地不斷做著,得到的結果是三個月後所有教師與同學都非常喜歡我,得到他們特別的待遇及指導,學業及運動成績突飛猛進,運動會上人人注目,期末考試名列前茅,不久我就成爲了校園的風頭趸,就這樣我在萬千擁戴下渡過我的中學生活。

  跟著的預科及大學生活,我都在近似的情況下經過,身邊好友無數,內�當然也不乏美女,我以自認爲恰到好處的程度和他們交往。女孩子們全都很可愛,我亦很喜歡和她們在一起,但隻是僅此而已,我內心清楚地認知到,我並不愛她們,無疑我喜歡和她們在一起,但不知何故就是不曾付出過真心,那隻是在這刻生活中的點綴罷了,而我並不需要她們。

  關于這一點,當時也沒有多去理會,因爲我知道一個美好的人生正在等待著我,將來我必定會有卓越的成就、偉大的事業、美好的家庭、恩愛的伴侶、還有無數的財富和知心好友。對于這一刻仍未出現令我動心的愛人知己或物事,我一點都不心急。

  就如定好的劇本一樣,我理所當然的在大學畢業後被邀請到一間國際企業�就職,四年不到更成爲了該企業的中上管理層,雖未至于到達萬人之上的最高境界,但以我的年資來說,這簡直如坐直升機的晉升速度,所有同事都對我敬畏起來。

  幸好這�我有個非常投緣的朋友積克,他是一個輕狂及濫交的人,在公司的廣告部當設計師,和我職位有一段距離,也和我不同部門,但他卻主動的和我交往,沒有利害沖突,沒有阿谀奉承,我感覺到他的誠意,不久和他成爲了好友。

  我感到人生去到一個目前爲止的最高點,我的生活沒有遺缺,沒有失意,沒有不滿,我不能說自己不快樂,然而不知何故總是無法捉緊那發自內心的幸福感覺,心目中應該在這一刻出現的快樂,我完全感覺不到。

  每當夜闌人靜,我閉目沈思時,可以感覺到體內有一個東西在凝結著!不知何時開始我體內産生了一個冷冷的凝塊,我清楚感到它在我身體內活動著,卻不知那意義爲何。隻是我對它仍不太在意,我仍心滿意足的過著自己認爲美滿的生活,隻是間中想想關于凝塊的問題。


一九九七年秋天,就在我於公司的走廊邊行邊想這問題時,我再遇上伊芙。

  她於全沒預兆的情況下,突然在我前面約二十呎的距離由右至左走過,然後消失在左面的升降機大堂盡頭。

  我站在長廊的中央呆著,雖然那隻是二十呎外一個側面身影,但我很清楚,那的而且確是伊芙。

  霎時間,腦�的畫面出現大量如幹擾雪花的影像,幹擾一閃即逝,然後整個人感覺被水所包裹著,我就如置身水底,眼前景物出現在水中的扭曲現象,周遭的聲音傳不進耳內,我全身冒汗。

  不能再呆在這�,我跑到大堂,不見了伊芙,看見一部升降機剛閉門下降,我飛快跑到安全門,從樓梯跑落樓下大堂。當我喘著氣到達時,那部升降機已在回升途中。

  我勿忙四處搜索,前面那個藍衣的少女?不是!後面那個黃衣的?也不是!遠處大門外那個穿短裙的?通通不是!

  一種絕望的感覺湧上心頭,我全身虛脫,腦�一陣暈眩,頹然在大堂沙發上坐下,我用膝蓋支撐著手臂,雙手掩面在喘息。

  「阿當?」後面傳來少女的聲音。

  我擡頭回望,伊芙就在我後面。

  「阿當!」

  呼吸一下子幾乎堵住了,我呆呆的看著伊芙不知所措。

  伊芙薄施脂粉,穿著質地高雅而清淡自然的深藍色套裝,身段高挑迷人,面前的已經是二十七歲的伊芙,然而面容卻和十二歲時完全沒有分別,和那已經是成人的身軀接合起來,給與我一種非現實的感覺。刹那間四周的景物猶如被凍結了似的,我清楚感到體內的凝塊在漲大,然後爆破,最後擴散全身。

  「阿當,好久不見了啊。」伊芙對我微笑,那是我遺忘了十五年的微笑。

  「伊芙……伊……芙……」我呆呆的望著她,仍然無法找到適合的話對她說,喉嚨從未如此的幹渴。

  「什麽?」

  「伊芙!你真是伊芙!」終於可以說話,我情不自禁的捉著她雙手。

  她先是一愣,然後尴尬的退了一步,這時我才感覺到自己的冒失,放開了伊芙。

  「阿當,原來你也在這�工作的?」她尴尬的打圓場。

  「是,我在這�工作已差不多四年了,怎麽一直沒有發現你的?在哪部門工作?」好不容易定住心神,我盡力綻出微笑。

  「我進來這間公司不過一年吧,小職員是不顯眼的了,我在三樓的會計部,你呢?」

  「我在業務推廣部,廿二樓。」

  「是嗎?難怪我們一直遇不上了!嗯…我要回去工作了,遲些找你再聚。」

  「伊芙!今……今晚有空嗎?不如就今晚聚舊,一起吃飯好嗎?」我想再次捉摸她的手,但這次不敢放肆了。

  她猶豫了一段時間後說:「嗯……也好!」

  我大喜過望:「那今晚放工我來接你。」

  「好!」

  當晚,我和伊芙到中環半山的意大利餐廳晚膳,其間大家談談彼此近況,在公司�的工作怎樣,而對過去的事情隻字不提,我沒有問她的家庭狀況,而她也沒有說。

  我們一直寒暄著,直到餐廳人客愈來愈多,開始嘈雜起來,要提高聲量才能傾談時,伊芙說她的家就在附近,她邀請我到她香閨坐坐。

  我問她是否一個人住,她木無表情的答“是”,我說想再聽她的日本唱片,她沈默了一會,然後低著頭告訴我,那些唱片已經沒有了。我們沒有再說話,這時我想起她的家人,想起她爸爸的事,我知道這一刻她也是想著這些。

  步出餐廳,我們走在秋季的夜幕低垂下,沿著安靜的街道慢慢踱步,並肩的時候,我微微嗅到她清淡的香水與發香的氣味,秋蟲發出的鳴叫聲,與及吹動著樹葉的寒風,令我感到歲月的老去。

  靜靜的走了不知多久,她突然握著我的手,手指扣進我指縫之間。

  「那時你爲何不來找我?」

  我回望她,她一直低頭看著前面地上的階磚,沒有看我。

  一時之間我說不出話來,我們靜默的繼續走著。

  「這些年來我很寂寞,一直在想你,爲何你一直不來找我?」她再問我,在我找到應對的字眼之前。

  聽到她的表白,我全身一震,那根本就是我想說的心底話!在和伊芙分開的時間�,事實上我很寂寞,很孤獨,甚至比我小時更加孤獨!身邊簇擁著的人和事,和我的心一直隔著厚厚的圍牆,我幾乎連一個上心的朋友也沒有,隻是這種和表面情況剛剛相反的事實,我潛意識無法確定,無法抓緊。

  無法再壓抑心中強烈的孤獨感,我放棄說話,伸手緊緊的抱著她,伊芙全身一震,最後也放松身體,讓我盡情擁抱。

  擁抱她的這一刻,我能清楚感受到那失落了的心靈上的激蕩,在這十五年和她分開的時間�,事實上我的心仍然停留在當年那無人的鬼屋之中,我感到極度孤單寂寞,極度無依無靠,孤獨傷害了我,使我更加孤獨,然後孤獨再加深的傷害我。

  現在讓我抱個滿懷的,彷彿已經不是一個女人,那是很久沒有感受過的舊日的時光,那是少年時代夏天的氣味,那是昨天海浪吹來的微風,那是女孩肌膚的香氣,那是深夜的月影、將要下雨的氣息、與及孩提時代的夢。

  來到伊芙家中,連電燈也來不及亮著,我們二話不說就在擁抱接吻,我將舌頭伸進她嘴內,她也用舌尖舔弄我口腔,我在脫她衣服,她也在脫我的衣服。

  我們連滾帶爬的來到伊芙床上,當我抱起她放在床上欣賞時,她又突然變回含羞的少女,側起臉閉起眼,羞澀的感受我目光在她身軀上的素描。

  我一邊用眼睛欣賞,一邊用指尖輕撫,來確定這副嬌軀和十五年前的分別,那線條誘人的脖子、飽滿豐盈的胸脯、嬌小的桃紅色乳暈、柔若無骨的纖腰、修長迷人的雙腿和十五年前全然不同,都是這樣充滿成熟女性的魅力。隻是胯下那條玉縫,卻像沒有長大似的,恥毛仍是那樣稀薄,仍然遺留著舊日的少女味道,但有一點卻和十五年前迴異,那�仍很幹涸,一點潮漲的迹象也沒有!

  這令我回想起十五年前那條濕透的內褲,我感到大惑不解,低頭去舔那誘惑陰屄,伊芙全身一震,反射地想閉起雙腿,我飛快將頭埋進去,她隻能挾實我腦門,我將舌尖伸進她腔道�不住挑撥那小豆子,受到這樣的刺激,伊芙雙手按著我的頭,不斷扭動纖腰呻吟起來。

  伊芙的反應告訴我,她是在享受著的,然而不知爲何,她的陰道就是不太濕潤,我心�奇怪,那和我記憶中十五年前的她完全兩樣。

  將她的身軀翻過來伏下並擡高下身,我從高高的臀部開始吻起,用舌去舔,用牙去咬,一直吻落股溝,再繞過屁眼吻落陰道口,她全身不斷顫抖,喉頭不住發出低吟。

  使了不少功夫,盡了最大努力,我終於令她陰道濕潤起來,也不打話,我用正常的體位進入。

  啊!好緊!

  伊芙的陰道出奇的緊,我不斷將陽具塞入,每入一分,她就尖叫一次,我差點以爲自己正在占有一個處女!看著她的嬌啼婉轉,我開始不太確定十五年前看到的影像,是否真實。

  在這一刻,什麽是現實,什麽是幻覺,我已不能確定,這亦不重要,我隻知道,這一刻我已進入了仙境。

  終於整根進入,伊芙的私處緊緊的含吮著我、包容著我,我感覺到那�的濕氣、那�的溫熱、那�的吸吮、與及那�的蠕動。

  我情不自禁拼命抽插,伊芙不時發出殺豬般呼叫,不時又發出痛苦的呻吟,不時痛哭,不時又叫著享受的微哼。

  我將她翻來覆去,用不同的體位姿勢和她交合,不知過了多久,我將她放回原位,壓在上面大力抽送。

  此時的伊芙似乎已失去理智,她拼命的攬著我,雙腿從腰後纏著我,一邊在我耳旁說著無組織的夢呓,一邊享受我放盡的狂猛抽插。

  瘋狂的動作令我的興奮去到頂點,這時伊芙突然停止說話,拼命吸吮我的耳珠,受到突如其來的刺激,忍無可忍,我將積存已久的精液全數注入她體內,十五年來的積壓,在這一刻盡情宣洩,我全身虛脫,擁著伊芙徐徐進入夢鄉。

  淩晨四時許,我如像受到感召般突然醒過來,看看身邊,不見了伊芙,望望四周,房內隻有我一個,我有一種被遺棄在世界盡頭的錯覺。

  走出客廳,四周寂靜無聲,明月朗朗,在滿布寒星的夜空中安躺著,廳上月影婆娑,晚風吹過,冷冷的月光亮出無數搖擺不定的樹影,在鬥室內零亂地交錯著,窗外不遠處,一盞街燈如同月光般射進來,伊芙赤裸著,背向街燈的坐在地上,彷彿被凍僵了似的一動不動,背面被燈光照得白濛濛一遍。

  「伊芙?這麽夜了,不睡出來幹麽?」

  她沒有回答,仍然雙手抱膝坐在那�,沒有半點反應。

  「伊芙?」

  仍是沒有反應,我上前看她,突然發覺腳踏處一片濕濕,細心觀看,那是從她陰屄不斷流出來的大量愛液!

  「伊芙!」

  我大驚看著伊芙,她雙眼空洞無物,焦點全無,仿似神遊物外的呆呆看著窗外,情形和十五年前那晚我偷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樣!

  再遇此情此境,不由得一陣心疼,我輕輕擁著伊芙,在她耳邊再輕輕叫喚,她仍是了無反應,對我的擁抱接觸,連一點顫動回應也沒有。

  我強烈感覺到,真正的伊芙不在這�,這一刻的她處身在十五年前的那個晚上,她的心至今仍停留在那一個晚上。

  我緊緊抱著她,內心非常難過,伊芙此刻正跌蕩於虛無飄渺間,她眼�所表露出的空洞,猶如我倆之間這十五年來的空白,我痛心我們所錯失的這段時光,無論怎樣哀歎也不會複返了。

  當第二朝的陽光刺進眼內,我發現自己一個人獨自睡在大廳的沙發上,一屋通明,時間已然在早上,我走入房內,伊芙安靜的在床上熟睡。

  晨曦耀目,四周白濛濛的混成一片,晨光�充滿草木的芳香,我迷惘的上前擁著她,伊芙被我弄醒,睡眼惺忪的和我說早,然後對我微笑。

  看著她的微笑,想起昨晚的景象,我突然非常激動,緊緊的抱著她不放。

  「伊芙,請你和我再在一起,我們一起生活,讓我好好的照顧你!」

  這是我對伊芙所做的第二件錯事。

  第三個夏娃

  某天積克走來問我:「喂,你和伊芙是否來真的?」

  當時我正在吃著早餐,咬著土司擡頭看著積克,一時間無法消化他的問題。

  他見我呆若木雞,再說道:「喂!你是真的愛伊芙嗎?」

  這時我大概明白他的意思:「你是說關於伊芙在公司濫交的傳聞嗎?」

  「哦?原來你也早有聽聞。」

  「不要再說了,你是我朋友,請不要再說她壞話了,我清楚知道她是怎樣的人,那些傳聞無論如何我也不會相信。」

  「那我也無話可說的了,當我沒有說過。」說完積克沒趣的走了。

  重遇之後,我和伊芙成爲情侶,我們像小夫妻般出雙入對,非常恩愛,公司上下也開始傳來閑言閑語,我有點不快,經我多次哀求後,她終於辭退公司的職務,搬來和我一起生活,全職成爲我的女人。

  在家�雖然仍有老爸在,但無阻我們的二人世界,我們如膠似漆,過著如新婚般的蜜月生活。隻是除此之外,伊芙仍對過去的事三緘其口,我們沒有談及她的過去和家人狀況,我對她仍然一無所知。

  表面上伊芙和我生活得很愉快,然而那晚半夜所看到如夢似幻的影像,至今仍一直令我耿耿於懷,我明白她那終日微笑的外表下所掩藏著那容易受傷的心。我非常清楚,她就是介懷自己的過去,才不願意去觸碰它,才更下意識地表現得若無其事。

  另外自從我們在公司公開之後,不斷聽到很多閑言閑語,都說伊芙從前是個很濫交的女孩,有說她之前是某商家的“小老婆”,更難聽的說伊芙在和我一起之前是公司�的“公車”,人人都可以“上”,隻是我對那些傳聞不以爲然,因爲在我眼中,那天真的面容,那羞怯的性格,無法令我想像她是個這樣的人。

  還有,直到現在伊芙在床上仍表現得非常害羞、非常被動,我們有時更因爲她不夠濕潤而無法成事,種種迹象,都無法令我聯想到她是個放蕩濫交的女人。

  隻是隨著時間慢慢過去,對於枕邊人的認知,我開始變得沒有那麽自信了。日子久了,我明顯感覺到伊芙的轉變,她搬來和我一起生活後,不知什麽原因,開始顯得神不守舍,心不在焉,期間我還常常看到她身上無故出現一些瘀痕,我問她什麽事,她總是說不小心撞到罷了。

  冬天過去,春天來臨,踏入九八年,伊芙顯得更郁郁寡歡,人也變得更情緒化,每次我問她是否有心事,她總是支吾以對,相處大半年,我仍未能打開她的心扉。

  九八年整個夏季,下著令人心情沈悶的綿綿細雨,每天回家看到伊芙,總是蹲在落地窗旁呆呆看著外面淅淅瀝瀝的小雨,彷彿體內被掏空似的目無表情。每次看到此情此境,我都會非常難過,究竟伊芙怎麽了?她在想些什麽,獨自面對著什麽,我完全不知道,我很想彌補我倆這十五年的空白,我很想將我們的一切從新連結在一起,然而我無從著手,毫無辦法。

  八月中旬,經過連綿數周下著令人討厭的大雨後,好不容易的在某個下午以後,密布的烏雲和斷續的細雨無緣無故全消失了,天空露出耀眼的蔚藍,鮮綠的樹梢沙沙作響地喚醒了路人的情緒,久違了的刺眼陽光溫暖著都市的心,此情此境看得人也覺得份外幸福。在公司�看著窗外的景色,我突然想起伊芙,一時心血來潮,臨時叫秘書取消午後的所有會議,我到花店買了六枝郁金香,匆匆的駕車回家,這一刻我很想伊芙,我要給她一個驚喜。

  回家途中,正當我想打電話給伊芙,問她今晚想到哪�吃飯時,手提電話突然響起,看看來電顯示,是家�的號碼。

  我挂起免提裝置,高興地接聽:「伊芙?很挂念我嗎?」

  手機的那一邊沒有人答話。

  「伊芙?是你嗎?還是老爸?」

  那邊還是沒有回答,我聽到一下好像放下聽筒的聲音,不一會遠處傳來一把男人的聲音。

  『幫我脫去襪子!』

  「喂?喂?」我不斷叫喚,還是沒有回答,由於聲音不在電話旁發出,一時間我不能確定男人是誰。

  『給我舔腳趾!』

  聽到這句震驚的說話,我當堂全身發麻,腦�一片混亂,那的確是我家的電話號碼,在家打電話給我的是誰?家�究竟正發生著什麽事?誰要別人舔腳趾?又是誰來舔?

  電話那邊開始從遠處傳來“啜啜”的聲音!

  一陣慌亂,汽車差點失去控制,我也理不得那麽多,加快車速,我要盡快回家,伊芙你不要有事!

  『將屁股轉過來!』良久電話那邊又傳來那男人的聲音。

  跟著是響起了一下拍打的清脆聲音。

  『呀!∼』

  一個女人痛極呼叫起來,是伊芙的聲音!

  「伊芙!」我嚇得魂飛魄散!伊芙真的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