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偷龍轉鳳》(全本)作者:玄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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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龍轉鳳


第一冊 第一章 拆散鴛鴦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臘炬成灰淚始乾。
  百花宮。
  近二十年來,繼「青龍星」懷玉公主、「白虎星」艾仁雄霸江湖之後,武林中的勢力消長,也重新洗牌。
  後起之雄除了「四大天王」以外,就屬百花宮的勢力最為強大。其中最引人注意的是,百花宮的成員分子,清一色都是女人,而且是武功高強的美麗佳人。
  可是事實上百花宮也有男人,只不過大部分是打雜勞役的下人,根本沒有人擔任宮中要職,也沒有機會接觸宮中事務,所以對外一律以女人為主,自然造成外界錯誤的刻板印象,認為百花宮只有女人,沒有男人。
  唯一勉強躋身入後宮禁地的男人,只有一名叫了引的少年,他十六歲那年便參加縣試取得秀才資格,所以大家也稱他為了秀才。
  如今他已二十歲了,卻放棄進京考取功名的機會,而在百花宮擔任西席執教。由於他除了學識淵博,又懂醫理,再加上人品俊秀,故而深獲百花宮主的器重,破例讓他進入後宮禁地擔任教職,所以自然便成為男人稱羨的驕子,也是百花宮中的異類,成為數百位佳人眼中眾星拱月的天之嬌客。
  了引置身於眾多美女之中,難免會產生日久生情的後遺症,他愛上了宮主的長女岳如虹。
  他卻不知道宮主的次女岳如珍,對他早已愛慕至深,眼看著他們兩人朝夕恩愛的情形,不禁讓她暗自神傷,終日落落寡歡。
  百花宮主見她日漸憔悴,便抽空加以關切,當她得知內情之後,立刻極力反對了引和長女的戀情。
  從此,百花宮主限制岳如虹的行動,除了課堂上的教學之外,不准她再和了引單獨相會。
  了引得知百花宮主反對,不禁大為傷心,唯一可以安慰的就是,兩人仍然可以在課堂上見面,彼此眉自傳情,也算撫慰一下受傷的心靈。
  可惜好景不常,百一化宮主竟巧計安排岳如虹相親,對象是「東海王子」呂玉樓。岳如虹一見他的人品不輸了引,而且家世背景比了引高出許多,當場一見鍾情,從此移情別戀。
  因為東海王子的父親「東海龍王」呂純陽,不但勢力雄霸一方,而且名列「四大天王」之一,其武功之高,更和「西海虎王」關克強、「南海魔王」殷宗文、「北海冥王」曹操彼此勢均力敵。
  再加上呂玉樓還是呂家唯一獨子,龍王寶座遲早由他繼承,種種優厚的條件,豈是默默無聞的了引所能相比,所以岳如虹幾乎當場便已決定琵琶別抱,把了引拋置腦後。
  了引眼看著他們兩人雙宿雙飛,傷心欲絕的留書而去,離開這處令他傷心的地方。
  他的離去並沒有引起太多人的關心,就連岳如虹也早已把他忘得一乾二淨,甚至怕引起東海王子的不悅,不惜放棄了引的授課,以躲避了引的糾纏。
  可是岳如珍對了引依然是情有獨鍾,當她得知了引離去的消息,惶恐的趕到了引的臥房一探究竟。
  「春蠶到死絲方盡,臘炬成灰淚始乾…………了大哥,他…………他竟然對大姊用情如此之深…………」
  當她看完了引的留書之後,不禁傷心落淚的悲呼:「了大哥!我和大姊美貌相當,為什麼你卻對我無動於衷,對我如此無情…………」
  自從二十年前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同時也是國丈身份的王添財遇害之後,他的祖宅梅花別院,不久便易主改名為聚寶山莊。
  新主人金元寶不但買下王家產業,也頂替王添財的名位,成為新的天下四大首富成員之一。
  所以,聚寶山莊不但是南京城內最大的宅第,經過整修之後,更顯得富麗堂皇,雕樑畫楝,瓊樓林立,美不勝收。
  只見大門口不但警衛眾多,戒備森嚴,就算是知府、縣令等官員來訪,也必須經過層層關卡的通報,一點也無法通融。
  因為金元寶的長女金玉滿,所嫁的夫婿正是南海魔王的次子殷四海,所以小小的知府、縣令怎敢得罪財大勢大的金家,甚至為了表示敬意,馬車和大轎都會在牌樓前停下,再親自走向大門請門房通報。
  可是今天卻有一輛馬車直闖至大門,門口的警衛見狀,不但不敢攔阻,反而迅速地打開大門,讓馬車飛也似的狂奔而入。
  因為這輛馬車是魔王宮所擁有,而且警衛一眼便看出車內之人是誰,如果警衛動作不夠快,來不及打開大門,擋到了馬車的去路,那他們絕對逃不了要挨一頓皮鞭。
  馬車快如閃電般直奔大廳口,只見一名美艷少婦從馬車內跳下,她就是金元寶的長女金玉滿。
  金玉滿似乎心情不佳,一臉怒容的快步而入,所經之處的僕婦、婢女紛紛向她躬身行禮,一點也不敢怠慢。
  此時內廳走出一名錦袍青年,他正是二少爺金玉堂。他一見金玉滿臉色不對,卻嘲弄道:「怎麼?你是不是又和姊夫吵架了,才跑回娘家來哭訴的?」
  金玉滿冷哼道:「你少管我的事,爹呢?」
  「哼!我是擔心你吃了悶虧,既然你不領情那就算了!」
  「你少假惺惺,我還會不知道你的企圖?」
  「你少冤枉好人,我什麼時候對你用過心機害你了!」
  「你還不承認?你現在擁有的秀才功名,誰不知是爹用錢買來的?甚至爹為了這一次皇榜大考,還托人帶信給我公公,要求提供考題,讓你這個草包能順利高中進榜。我看你倒是一副輕鬆自在優閒的模樣,卻害得我受到四海那死鬼的奚落,你還說沒有害到?」
  「這麼說來的話,你是沒有要到考題了?」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你怎麼還聽不懂?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能要到考題,便代表你在殷家還算受到尊重。如今看你一副氣極敗壞的模樣,又遭姊夫奚落取笑,顯然姊夫對你並不是很寵愛!」
  金玉滿聞言,不禁心中氣苦不已,因為殷四海剛開始還對她非常寵愛,可是不到一個月時間,兩人便時有口角時常吵架。原因是兩人出身非富即貴,一個刁蠻任性,一個狂傲自大,誰也不懂謙虛禮讓為何物,故而新婚燕爾只維持了一個月,便鬧到分居的嚴重局面。
  金玉滿及時吸了口大氣,才算止住即將衝口而出的怒氣,沒好氣的道:「哼!就算給你知道題目,憑你這個草包也不一定考得,更河況最後一關由皇上親自殿試,你也會露出馬腳!」
  「哈哈!這一點你放心好了,今年的皇榜大考就算不知道題目,我也可以順利進榜!」
  「哼!就憑你…………」
  「不!光靠我當然不行,可是爹為我重金禮聘一位秀才,他將代替我出面應考,所以我有信心今年一定可以進榜!」
  「有這種事?爹該不會請一個老頭兒幫你出面應考吧?」
  「你放心好了,這位了秀才不但年輕,而且英俊得很呢!」
  「他叫了什麼?」
  「了引!」
  「我倒要看看他是否長得三頭六臂,竟能讓你產生如此大的信心!」
  當金玉滿來到後書房,便見到金元寶正含笑看著了引讀書,她隨著目光望去,不禁神情一震,心中狂叫著:「好個英俊瀟灑的美少年!」
  她連忙問道:「爹,他就是了引嗎?」
  金元寶回頭一見是她,不禁大喜道:「他正是了引沒錯,你可曾取得考題內容?」
  金玉滿自懷中取出一封密函交給他,道:「公公說題目是『忠』字,另外交代我將這封密函交給爹!」
  「哼!還不是他想趁機邀功,順便向我勒索一番!」
  話雖然如此說,他仍然將密函收妥,才轉身進入書房。
  了引一見金元寶和一名美艷少婦進來,不禁怔了一下。
  金元寶連忙替兩人介紹,才笑道:「了公子可否就『忠』字為題,先寫一篇文章給老夫一覽!」
  了引二話不說就點頭道:「小生遵命!」
  只見了引立刻備妥文房四寶,才不到一刻工夫,便完成一篇文情並茂的好文章。
  金元寶看得讚不絕口道:「好思維、好文筆、好內容!」
  金玉滿也看得眼中異采連閃,非常欽佩道:「了公子果然文才敏捷,學識淵博,實在令人佩服!」
  了引連忙謙虛道:「不敢當!小姐太過獎了!」
  金元寶哈哈一笑道:「了公子才氣過人,老夫相信這一次皇榜大考絕對沒有問題,你也忙了一天,不如早點休息,老夫就不打擾你了!」
  話畢,他便拉著金玉滿離去。
  金元寶和她到了大廳,已經不見金玉堂的蹤影,忍不住冷哼道:這個沒出息的東西,一定又跑去鬼混了!」
  金玉滿冷哼道:「二弟一向好玩成性,爹又河必大驚小怪?」
  金元寶不禁搖頭歎息不已。
  金玉滿終於忍不住好奇問道:「女兒看這位了秀才滿臉正氣,似乎不像會代人作弊之人,爹是如何讓他屈服的?」
  金元寶聞言,不禁得意道:「你的看法沒有錯,這小子原本在私塾授課,我獲知消息請他代考,沒想到他的個性又臭又硬,無論我軟硬兼施或金錢誘惑,總是遭他嚴詞拒絕。逼不得已,才心生一計,沒想到他就此乖乖臣服了!」
  「什麼計策!」
  「美人計!」
  「這怎麼可能?我看他並非好色之徒,怎麼可能上當中計!」
  這美人計當然不是簡單的誘惑而已,而是選了你妹妹玉彩的侍婢中最美最善解人意的冬梅出征。我先收買了私塾的僕婦上她在了引的茶水中放了媚藥,再讓冬梅與他發生肉體關係,在生米煮成熟飯下,他為了對冬梅負責,只好答應替玉堂代考了!」
  「爹這一招果然高明!」
  「嘿嘿!其實這一美人計也不是我想到的,而是你義弟白雲天向我建言的!」
  「是他,哼!他也配做我義弟?只不過是三姨娘陪嫁過來的拖油瓶,也不知是誰的雜種,我才不想和他有任何關係呢!」
  「唉!你怎麼老是和你三姨娘過不去,儘管她以前是青龍幫的盜匪,可是自從她跟了我以後,也是安安分分地做個賢妻良母,甚至於產業出了糾紛,憑她胭脂虎胡貞的名號,也著實幫我解決了不少麻煩。你就是看她不順眼,至少也不看僧面看佛面,不要把場面弄僵,讓爹不好做人!」
  他們父女這一番話,都被躲在屏風後面的白面青年聽見,只見他怒容滿面,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金玉滿不耐道:「好吧!女兒也不想談她們母子的事。可是就我所知,二弟對冬梅不是覬覦已久,結果都是三妹極力反對,才保住冬梅的清白,他怎麼捨得讓煮熟的鴨子從口中飛走?」
  「哼!這一切還不都是為了他的前途著想,犧牲一個心愛的女人又算什麼?玉堂確實為此發過一陣脾氣,最後也只好接受現實了!」
  「可是三妹又怎麼說?她原本不是打算讓冬梅隨她陪嫁的嗎?」
  「玉彩先前也是極力反對的,直到她見過了引的人品之後,就不再堅持己見,放心將冬梅交給了引了!」
  「哦!這丫頭一向固執得很,居然也有通情達理的時候,這倒是天下奇聞啊!莫不是她也對了引動了春心吧?」
  「你不要胡說,玉彩一向眼高於頂,連兵部侍郎之子孟玉書她都沒放在眼裡,又怎麼可能中意一個窮秀才?」
  「這可不一定喔!三妹可不像我一樣重視物質享受,出身背景如何?她才不會重視呢!她唯一中意的是一個人的人品才氣,而這位了公子就具備這種條件!」
  金元寶聞言,不禁皺上眉頭道:「希望你的猜測不是真的,否則爹死也不會答應她們的婚事!」
  兩人又說了不久,便各自返房休息。
  人影一閃,白面青年怒瞪著金玉滿的背影,冷笑道:「你竟敢看不起我白雲天,以前我武功末成,不知道你的想法,如今我倒想看看你有何驕傲之處!」
  白雲天決定監視金玉滿的行動,便小心的隨後而去。
  此時,金玉滿來到後院一間廂房,便見一名美少女正在曬衣服,連忙陪笑道:「冬梅,你在曬衣服呀!」
  冬梅回首一看,不禁惶恐地道:「小婢不知大小姐駕到,請大小姐恕罪!」
  金玉滿含笑道:「你不必緊張,我是聽說你成親的事,所以專程來向你道賀的!」
  冬梅不禁困惑著,因為金玉滿不曾如此好說話過,顯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而且準沒好事情。
  金玉滿果然沒讓她困惑太久,接著便道:「了公子是個英俊瀟灑、風流個儻之人,你能嫁給他真是三生有幸,相信你們新婚燕爾一定十分美滿吧?」
  冬梅心中暗驚的想著:「莫非大小姐在打引哥的主意?這…………怎麼可以!」
  她見金玉滿正等著回答,不禁羞紅著臉道:「引哥確是個溫柔體貼的好丈夫,我…………我是感到非常幸福美滿!」
  金玉滿聞言,不禁大為羨慕,兩眼一轉,便壓低聲音道:「冬梅,你認為我以前待你如何?」
  老實說金玉滿對待下人的態度,不但惡劣而且動輒得疚,不像金玉彩待人和氣,兩人可說有天壤之別。
  可是冬梅卻不敢說出真話,只好虛偽道:「大小姐對待奴婢親如姊妹,奴婢心中一直感激不盡!」
  金玉滿聞言,不禁大喜道:「冬梅,你果然善解人意,既然你說我們親如姊妹,是不是應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冬梅雖然暗感不妙,但事已至此,她只好硬著頭皮道:「大小姐如果有任何差遣,請儘管吩咐就是,奴婢一定勉力完成!」
  金玉滿大樂,連忙拉著她咬起耳朵來。
  冬梅突然大驚失色道:「這…………這怎麼可以?」
  金玉滿聞言,不禁臉色一沈道:「虧你還說我們親如姊妹呢?你連這點犧牲都不肯,莫非是看不起我這個大小姐?」
  冬梅見狀,更是惶恐地道:「請大小姐息怒,並非奴婢不肯幫忙,而是大小姐要我迷昏引哥,再讓你和他…………這種違背倫常的事,奴婢實在…………」
  「哼!我聽爹說你以前就做過這種事,才能得到這位如意郎君,怎麼你現在就不能再做一次了?」
  冬梅聞言,不禁羞愧的無言以對。
  「我不管,反正今晚你必須要安排好我交代的事,否則的話…………你應該知道後果!」
  冬梅臉色一變,考慮良久,只好無奈地點頭答應。
  金玉滿這才得意地將媚藥交給她,便歡天喜地的離去。
  傍晚時分,了引返回房間休息。
  冬梅一面服侍他用晚膳,一面強顏歡笑道:「引哥,辛苦了!妾身特地為你燉了一隻雞補身,你快來嘗嘗看,合不合胃口?」
  了引連忙扶她坐下道:「你剛懷孕不足兩個月,怎麼可以如此操勞?這種事情以後由我來做就好,你該好好保重身體,為我們的孩子著想!」
  冬梅聞言,簡直感動得快要哭出來,便強忍道:「員外怕你用功傷神,派人送來這人參雞給你補身,妾身只是稍加溫熱,並沒有太勞累,引哥只管放心!」
  了引突然歎息道:「想不到我讀聖賢書,到頭來竟然幫人作弊,說來實在慚愧!」
  「引哥你…………」
  了引立刻警覺此話傷了她的心,連忙道:「這只是我一時的感慨,只要是為了你的幸福著想,就算上刀山下油鍋的事,我也甘心去做!」
  話畢,他連忙埋頭吃起人參雞。
  冬梅看著他吃喝著,心中卻在淌血的想著:「引哥,你為我的犧牲實在太大了,我冬梅何德何能,竟蒙你的眷愛如此之深,可是我卻恩將仇報,你喝下的這鍋人參雞湯,早已被我暗中下了藥,今晚你將和大小姐…………我實在太對不起你了!」
  不久,了引便感到一陣欲焰升起,他卻毫無警覺地拉著冬梅進入臥房,便想和她燕好之時…………
  只見被褥突然掀開,現出全身赤裸的金玉滿,她連忙拉過了引,迅速地「引蛇入洞」,任他輕易地「登堂入室!」
  了引神智已昏,一見她的豐滿胴體,一個「餓虎撲羊」,便將她給「上」了。
  接著便像脫韁野馬般,盡情馳騁,不斷地對她直搗黃龍,不斷地對她長驅直入…………
  金玉滿承受著他的攻城掠地,十分受用的扭擺迎合,嬌喘呻吟!
  突聞「砰!」地一聲巨響,只見金元寶怒氣衝天地衝了進來。
  金玉滿見狀,不禁大驚失色,連忙掙扎而起,道:「爹!我…………唉,你快放開我…………」
  金元寶見了引無視自己的存在,又把金玉滿撲壓在身下,大怒之下,立刻上前「啪!」地一聲,重重地打了他一巴掌。
  可是了引像一毫無所覺的模樣,依舊抱著金玉滿興風作浪…………
  金元寶見狀,不禁恍然大悟的怒道:「死丫頭!你是不是又給他下了媚藥?」
  金玉滿一面掙扎,一面尷尬道:「是的,請爹原諒…………」
  金元寶聞言,不禁氣得直發抖,突然轉對跪在一旁的冬梅喝道:「你還不上床換小姐下來?」
  冬梅嚇了一跳,連忙脫衣上床,取代金玉滿的位置,任由了引翻雲覆雨起來。
  金玉滿趁機脫身,連忙著裝隨金元寶離去。
  金元寶一進入書房便沈聲道:「你說,為什麼要這麼做?」
  金玉滿又羞又恨地道:「都怪四海不好,一點也不疼惜我,三天兩頭只會找我吵架,尤其這幾個月來,幾乎天天往外跑,依我猜想一定是在外面有了女人,害我獨守空閨,才會忍不住找了引…………」
  「別說了,這一次你能拿到考題回來,我還以為你們夫妻已經和好,沒想到還是和以前一樣在鬧分居,只是了引負有代考任務,你卻在這時刻節外生枝,簡直太不應該!」
  「女兒下次不敢了,請爹原諒!」
  「哼!這一次我可以原諒你,如果下次再犯,我絕不饒恕!」
  「女兒知道了!」
  話畢,金元寶便怒氣沖沖地離去。
  接下來的幾天,金玉滿果然安分守己,不是在閨房看書,不然就是找金玉彩一起聊天,一步也不敢再踏進後院。
  金元寶觀察了幾天,這才放、心的出門查帳去。
  如此一來,金玉滿又耐不住春情,極欲再找了引佈施雨露。因為上一次被金元寶撞破好事,讓她一下子從情慾的高峰跌入谷底,至今依然回味無窮,食髓知味的想要梅開二度。
  好不容易等到金元寶出了遠門,她如何忍耐得住?
  所以她又威迫利誘的故技重施,強逼冬梅再下一次藥,以便讓她偷嘗禁果。
  冬梅聞言,不禁哀求道:「奴婢請求大小姐放過他吧!如果再讓老爺發現一次,引哥的性命絕對保不住了!」
  金玉滿戀姦情熱之下,如何聽得進去,不禁怒道:「如果你不一讓我分一杯羹的話,我就把你下藥的事說出來,大家都沒好處,我金玉滿得不到的東西,誰也別想得到手!」
  冬梅無奈,只好又下藥,讓她和了引燕爾淫嬉。
  金玉滿在他的鐵騎蹂躪之下,不禁聲聲嬌啼,扭擺呻吟…………
  冬梅望著兩人捨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欲仙欲死的抵死纏綿,不禁又羨又妒,突覺一陣微風拂過,她便感到天旋地轉,人也昏了過去。
  正在一旱受魚水之歡的金玉滿見狀,不禁驚呼一聲,便待掙扎而起,卻被了引緊緊抱住動彈不得,她不由得羞叫道:「白雲天,你好大的膽子,你竟敢…………」
  只見白雲天放下冬梅,便以嘲弄的眼神對著她淫笑道:「真正大膽的人不是我,應該是你這位高貴的大小姐吧?沒想到你竟敢背著夫婿與下人通姦,如果這件姦情被你爹知道,或是有人向魔王宮密告消息,你想會有什麼後果?」
  金玉滿聞言,不禁臉色大變,忍不住惶恐地顫聲道:「你想怎麼樣?」
  「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什麼?你好大的膽子…………」
  「隨便你了,我上下各有一張嘴,看看你要選擇封那一張嘴!」
  金玉滿臉色陰陽不定,良久才歎息道:「好吧!我答應你的條件,可是你一定要守信,不可將今日之事外洩!」
  「當然,一旦洩漏出去,我也脫不了干係!」
  白雲天連忙制住了引的穴道,先放金玉滿脫身,再將他放回冬梅的身上,一場巫山雲雨又重新展開。
  金玉滿心不甘情不願的帶他返回閨房,才一進門,白雲天已忍耐不住慾火的抱住她的嬌軀,兩隻魔爪便在她身上不斷的探索、撫摸,不斷的遊山玩水,尋幽訪勝…………
  金玉滿被他一番輕薄,又勾起了熊熊欲焰,嬌喘噓噓地扭腰擺臀不已。
  白雲天迫不及待地將她脫個精光赤裸,立刻發現桃源狹谷,玉津汨汨,顯然蜜桃已經成熟,便興奮地撲在她身上,將她給「搞」了。
  金玉滿只覺一股強大力量由下體侵入,一種充實飽滿的快感,迅速填滿她空虛寂寞的芳心,便忍不住扭擺迎合,任他衝鋒陷陣,任他過關斬將…………
  白雲天見狀,心中暗罵:「蕩婦!」立刻緊抱著她的豐滿肉體,盡情地掃庭犁穴,盡情地探門窺戶…………
  兩人如狂蜂浪蝶般興風作浪,捨生忘死的抵死纏綿,赤裸肉搏…………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續不斷地摧殘蹂躪之後,兩人才身心俱爽的嗚金收兵。
  一度春風之後,金玉滿不禁歎道:「早知你如此癘害,我也不必費盡心機的搶人家丈夫了!」
  白雲天淫笑道:「現在你終於嘗到我的甜頭,以後大概不需要我用強暴的手段了吧!」
  金玉滿羞笑道:「不需要了,以後我白口己會主動來『請君入甕』的!」
  「很好!只是我有一件事必須請你幫忙才行!」
  「什麼事情,你儘管說好了!」
  「我這個表少爺在你們金家,雖然身份不低,但是整天無所事事,實在沒什麼出息,你總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永遠無法出人頭地吧!」
  「原來是這回事,那你想做什麼職務,只要不是經手錢財的帳房事宜,我都可以向爹要求!」
  「管帳的事情我沒興趣,我只想負責管理所有產業的巡邏守衛工作!」
  「原來天哥想擔任外管事的工作,那就沒問題了,我明天一早就替你向爹提出要求,相信爹一定不會拒絕才對!」
  白雲天大喜,連忙親熱的吻了她一陣,才哄得她甜蜜的進入夢鄉。
  望著金玉滿酣睡的模樣,白雲天不禁心中冷笑的想著:「笨女人,你們父女一心防著我,怕我在帳房內上下其手,卻不知我是以退為進,只要讓我控制住你們金家的看門狗,到時候你們就像網中之魚般,任憑我如何宰割了!」
  五天之後,皇榜大考的日子終於到來。
  了引也已備妥,信心十足的赴考,卻意外地發現題目竟是個「忠」字,完全與金元寶提示的一模一樣,不禁大感好奇。
  可是考試時間有限,他連忙鎮定心神,提筆就寫道:「大道之行也,天下為公…………」
  負責監考的吏部尚書,因為關切金玉堂的成績,便順著名牌找來。當他發現了引竟然冒名頂替時,不禁心中一驚,接著又發現了引人品不凡,文筆華麗,不由得心中讚歎:「這少年長得英俊惆儻,玉樹臨風,怎麼竟替人作弊代考,難得他又文思敏捷,極有上榜的希望,卻白白放棄到手的功名,實在太可惜了!」
  他這裡納悶不解,了引卻埋頭苦幹,不久便交出一篇文情並茂的好文章。等到吏部尚書警覺過來時,早已不見了引的蹤影。
  三天之後,由了引冒名代考的金玉堂,竟然高中狀元。金元寶狂喜之餘,便設宴招待金府上下奴僕,就連考慮多日的外管事之位,也答應由白雲天接任。
  不久,大家都喝得爛醉如泥的回房休息。
  可是白雲天卻鬼鬼祟祟地潛入了引房中,不久便抱著他到了金玉彩的閨房。
  正在房中等候的胭脂虎一見他到來,便緊張地道:「有沒有人發現你的行蹤?」
  白雲天將了引放在金玉彩身邊,才搖頭道:「娘請放心!金府上下之人都已爛醉如泥,絕不會有人發現的!」
  胭脂虎這才放心,卻又猶豫地道:「我們真的要做這種事嗎?」
  「如今箭已在弦上,不得不發,娘就別再三心二意了。這丫頭比她兩個兄姊還要精明,我如果不能除掉她,就必須讓她名節受損而羞於見人,這樣才不會壞我奪產大事!」
  「好吧!」
  胭脂虎無奈一歎,便將半顆媚藥投入金玉彩口中,再將一顆媚藥讓了引服下,等到藥性發作時,才同時解開兩人的穴道:只見兩人狂吼一聲,如乾柴烈火般一拍即合,至此開始一場激情的肉搏大戰。
  芳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金玉彩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陣撕裂痛楚襲來,令她忍不住慘叫一聲,當場落英繽紛,紅丸頓失。
  她心中明白處女禁地正在遭受蹂躪,無奈在藥力的催情之下,仍身不由己的「迎賓納客」,欲罷不能的「引狼入室」…………
  了引更像如魚得水般,肆無忌憚地興風作浪,連綿不絕地攻城掠地,連綿不絕地予取予求…………
  白雲天看著兩人捨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纏綿的激戰,不禁慾火中燒,氣喘如牛道:「看她們兩個不知死活的激情場面,我可真受不了,還是快點找金玉滿發洩一下再說!」
  話畢,他便轉身快步而去。
  胭脂虎也被金玉彩的聲聲嬌啼,輾轉哀嗚,弄得心慌意亂,難過不已。可是她卻不能就此離開,因為她必須等兩人清醒之後,再解去鄰房婢女的穴道,以便她們去通報金元寶,如此計畫便可大功告成。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綿綿不斷地摧殘蹂躪之後,金玉彩藥性過去首先醒來。當她發現了引竟重壓在她的身上採花盜蜜時,不禁驚呼出聲,一面掙扎,一面呼叫道:「放開我,你這個淫賊…………」
  可是了引依然神智未清,依然緊抱著她的豐滿肉體,不斷地對她掃庭犁穴,不斷地對她探門窺戶…………
  胭脂虎一見時機成熟,立刻解開婢女的穴道,便迅速離去。
  婢女春蘭首先醒來,見狀當場驚呼出聲,接著夏荷、秋菊也大驚失色的尖叫不已。
  金玉彩聞聲,連忙叫道:「你們快來救我!」
  三女見了引「雄壯威武」的「異形」不斷在小姐的處女禁地進進出出,「搞」的它血肉模糊,一片狼藉。
  只看得她們花容失色,驚惶失措道:「怎麼救?」
  金玉彩急叫道:「快幫我將他拉開…………」
  三女連忙上前合力拉起了引,金玉彩連忙趁機脫身,可是了引力大無窮的掙扎不已,春蘭一個不留情,重心不穩的倒在他的身前,立刻又被他重壓在下面。
  春蘭大驚失色,連忙掙扎叫道:「放開我,你這個惡徒…………啊…………」
  她突覺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陣撕裂巨痛,當場慘叫一聲,已經落紅點點。
  秋菊與她的感情最好,一見「雄壯威武」的「異形」竟然突破褲裙的關卡,不斷地對春蘭衝鋒陷陣,大怒之下,奮不顧身的一把將了引拉起…………
  了引一見她阻礙他的好事,立刻大吼一聲,一個餓虎撲羊,便將秋菊撲倒在地上。
  秋菊不禁花容失色,雖然隔著一條褲裙,卻仍然能清楚地感受到有個堅硬又滾燙的「異形」,正不斷地衝擊著她的處女禁地,隨時就要破關而入了。
  她連忙求救道:「小姐!救我…………啊…………」
  她突然慘叫一聲,胯間褲裙瞬間染紅一片。
  春蘭一見她為了救自己,反而身陷危境,不禁怒不可遏,突生神力的一把將了引推了出去…………
  了引在地上滾了一滾,突見眼前有一雙蓮足,二話不說便將她拉倒,隨即撲壓在她的身上。
  夏荷早被眼前的男女混戰,嚇得躲在一旁,沒想到還是逃不過厄運。
  她還搞不清楚狀況,便突覺一陣天旋地轉,頭已撞到地面昏了過去。
  了引便在沒有反抗阻礙的情況下,兩三下便突破關卡,順利地滑過潮濕的山谷,往「桃源洞穴」長驅直入…………
  了引一如脫韁野馬般,縱情馳騁,不停地對她興風作浪,不斷地對她佈施雨露…………
  金玉彩怔住了,她再也想不到才一眨眼工夫,四女便先後失身,全軍覆沒了。自從她第一眼看見了引時,芳心深處早已烙印上了引的影子,雖然他就住在後院,可謂近在眼前,卻又遠在天邊,只因使君已有婦,她怎能奪人所愛。
  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了引突然悶哼一聲,全身一陣哆嗦,便將他的「傳家之寶」送入花心之中。
  他突然一聲驚呼道:「這…………這是怎麼回事?」
  舂蘭首先氣苦道:「怎麼回事?你逞強將我們姦污,還敢問怎麼回事?」
  了引早已一目瞭然,只是不明白自己為河會亂性犯下淫行,不禁愧恨道:「小生實在罪該萬死,請小姐責罰我吧!」
  金玉彩輕歎道:「如今事已至此,再來責怪於你,也是於事無補,最重要的是你準備如何善後?」
  了引已有冬梅的經驗,便提心吊膽道:「小生願意負起一輩子照顧小姐的責任,只是怕小生家道不豐,委屈了小姐!」
  金玉彩聞言,不禁芳心暗喜的羞笑道:「只要你是真心待我,就算粗茶淡飯,我也甘之如飴!」
  了引大喜的拉住她的芬荑道:「你沒騙我?」
  金玉彩嬌羞的點了點頭,不敢抬頭見他。
  了引興奮地道:「太好了!真想不到我竟能得到小姐的青睞,我了引真是三生有幸!」
  春蘭三女見小姐答應了引的婚事,不禁芳心狂喜。因為她們四季婢自小青梅竹馬的一起長大,感情可說親如姊妹,自從冬梅嫁給了引為妻之後,四季婢缺了一員,讓她頓失臂膀,若有所失,如今意外失身,不但她們的終身有了歸宿,而且可以和冬梅共侍一夫,四季婢也終於團圓。
  她們四季婢所以能破鏡重圓,全歸因於了引的功勞。如果沒有他的話,金玉彩必然會另嫁他人,那她們四季婢便今生注定無緣重聚了。
  金玉彩見了引興奮之狀,心中感到一陣甜蜜,連忙催促道:「你既然決定娶我,還不快向我爹提親…………」
  話畢,她也羞紅了臉,又埋首於胸前。
  了引欣喜道:「彩妹說得對,小兄立刻就去…………」
  他立刻迫不及待的狂奔而去,迅速地拜見金元寶。
  金元寶對於金玉彩和他發生姦情一事,雖然耿耿於懷,可是念及他幫金玉堂高中狀元一事,卻是滿心感激,所以他仍然客氣地陪笑道:「了公子有何要事找老夫商量!」
  了引誠懇地大禮拜見道:「小生懇求員外將三小姐嫁給我,我一定會…………」
  金元寶聞言,不禁大怒道:「住口!你是什麼身份?竟敢對老夫提出這種過分要求?」
  了引見狀,驚慌道:「可是我和小姐已經…………」
  金元寶認為他們近水樓台,進而互相愛慕互訂終身,深怕金玉彩和金玉滿一樣動了春心,他豈不賠了夫人又折兵,連忙叫僕人將了引趕出門去。
  了引急叫道:「員外至少該讓冬梅跟我走,她是吾妻…………」
  金元寶怒道:「等你有了功名再說吧!」
  長安城。
  自古以來,長安城不但水路交通十分發達,工商也十分興盛,地理位置之重要,還曾深獲古代帝王的眷顧,一度成為皇宮京都的所在。
  由此可見,長安城可謂是地靈人傑的重地。
  只可惜長安知府柯世邦,卻是個長善擅舞的貪官污吏,任何案件到了他的手裡,有錢判生、無錢判死是司空見慣的事。
  所以長安百姓對他的風評極差,尤其對柯世邦的九名子女,更是視同蛇蠍、避之唯恐不及。
  因為他的九名子女大部分是個性狂傲,不但盛氣凌人,尤其喜歡魚肉鄉里,人萇安百姓敢怒不敢言。
  其中更以柯世邦的獨子柯無雙為禍最烈,幾乎天天闖禍,天天有人受他欺侮。
  所幸他有一個死對頭壓制,常常讓柯無雙吃鱉認錯了事,否則長安百姓的日子,恐怕更加苦不堪言。
  說起柯無雙的死對頭,可是聞名江湖的「鐵面狂龍」孟玉書,其父孟庭宇高居兵部侍郎之職,也難怪身為地方父母官的柯世邦,對兒子被人欺侮也不敢管。
  這一天,柯世邦的女兒柯小一分和柯小雅,由於其母廖綵鳳和西門玉秀是同門師姊妹的關係,兩女自然也感情深厚。
  正因為兩女孟焦不離,所以今天又在狼狽為奸的欺侮鄉里,別說她們武功高強,就以她們是柯知府千金小姐身份,尋常老百姓哪敢得罪她們,只有委曲求全的乖乖被打。
  儘管對象是個身強體壯的馬車伕,仍被她們打得哀哀叫痛,毫無招架餘地。
  正當她們打得興起時,突聞一聲嬌喝道:「住手!」
  兩女一驚,回首一看,竟是死對頭孟家千金孟玉琴時,上兒刻不屑道:「原來是你,莫非這一次你又想多管閒事?」
  孟玉琴怒道:「你們也太過分了:仗著你們是知府千金的身份,就可以任意胡做非為嗎?」
  「本姑娘高興怎麼樣就怎麼樣,你管得著嗎?」
  「哼!只要有我孟玉琴在的一天,絕不容許你們魚肉鄉里。你們說,為什麼要打他?」
  「哼!誰叫他的馬車駕得太怏,把灰塵揚起沾了我一身,本姑娘如果不教訓他一頓,下一次豈不是要爬到我頭上撒尿了?」
  孟玉琴聞言,不禁大怒道:「今天風勢如此之大,到處灰塵滿天飛,就算沒有馬車經過,你們還不是一樣沾滿一身灰,這分明是你們藉故生事,存心欺侮老實人!」
  今天的北風確實強勁,任誰也無法否認的事實。
  柯小芬不禁臉色一紅,卻又任性的不止同認錯,道:「哼!被沾到灰塵的人又不是你,你當然樂得說風涼話了,如果你有種的話,何不讓我灑一把沙塵,這樣我就答應你放過他!」
  女人天生愛美,孟玉琴當然不會白口找苦吃,立刻還嘴道:「照你這麼說,我也沒有親眼看到你被灑到灰塵,為了公平起見,只要你肯讓馬車伕灑一把,我就甘心讓你灑灰塵,怎麼樣?」
  柯小芬不禁語塞,上止刻惱羞成怒道:「你這是什麼歪理?你…………」
  柯小雅不耐道:「四姊,不要和她廢話,她如果要多管閒事,我們就連她一起打!」
  話畢,她已先下手為強,衝上前去就與孟玉琴打成一團。
  儘管孟玉琴單獨力敵兩女歹毒的泣血魔功,仍然應付自如,而且攻多守少、佔盡優勢。只因她所練的「太極神功」變化無常,而且虛實不定,讓兩女窮於應付,再加上孟玉琴功力深厚,自然能輕易主控全局。
  柯小芬久戰不下,眼看又要落敗,急得她暴跳如雷,百忙中一回頭,突見柯無雙在一旁觀戰,毫無插手的打算,不禁氣得大叫道:「大哥,你好意思看著自己親妹妹被人欺侮,也不肯出手幫忙嗎?」
  柯無雙聞言,不禁心中冷笑:「這賤婢平常不把我放在眼裡,如今有求於我,才知道叫我大哥,這種虛情假意我才不屑接受!」
  心中儘管如此說,但兩女畢竟是自己的親妹妹,眼睜睜看著她們被欺侮,他自己也顏面無光。
  所以他答應一聲,便掠身加入戰局。
  如此一來,便形成三個打一個的局面,孟玉琴立刻被打得節節敗退,簡直險象環生,大急之下,她突然大嘯一聲…………
  柯無雙臉色一變,急叫道:「她在向孟玉書求援,你們動作快一點,否則等一下就要倒大楣了!」
  兩女聞言大急,連忙加快搶攻…………
  突聞一聲狂吼,一股雄渾掌勁襲來,當場將三人逼退,將孟玉琴救出魔掌外。
  「你們竟敢以多勝少的欺侮我妹妹,無論如何今天我也要打斷你們的狗腿,讓你們知道我們孟家可不是任人欺侮的!」
  所幸有孟玉書及時趕到,否則孟玉琴絕難再支撐兩招,因此她一喘過氣來,立刻怒極的反攻回來。
  柯無雙兄妹三人眼看無法收拾,不禁心中叫苦連天,只好咬牙苦撐,沒多久三人已衣衫破損的傷痕纍纍。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你們五個人怎麼可以當街鬥毆,這成何體統?」
  孟玉書一驚,以為對方來了幫手,連忙招呼孟玉琴停止動手。
  柯無雙兄妹總算獲得喘息,回首一見玉樹臨風的了引,不禁心生好感,也無限的好奇。
  孟玉書見了引書生打扮,不禁怔道:「你是…………」
  了引見他一臉正氣,不禁大有好感道:「兄台看來也是個知書達禮之人,怎好在大街上聚眾群毆,做此驚世駭俗的舉動?」
  孟玉琴聞言,立刻不服氣道:「哼!你知道什麼?剛才是他們柯家兄妹在欺侮…………」
  她突然發現當事人馬車伕不見了,而且圍觀的群眾也跑個精光,哪裡還有人可以幫她證明?
  孟玉書見了引人品不凡,心生好感之下,也無、心再追究柯氏兄妹,便哈哈一笑道:「看不出你倒是有俠骨柔腸的義氣,今天我孟玉書就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再計較柯氏兄妹的惡行!」
  了引連忙謙虛一禮道:「多謝孟兄的大人大量,小生了引十分感激不盡!」
  孟玉書大喜道:「原來是了兄當面,寒舍就在不遠的前方,不知了兄…………」
  柯無雙一聽便知他的用心,存心和他搗蛋,便搶著道:「原來是引弟前來搭救小兄,小兄真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心中的感激。難得今天你遠道而來長安城,小兄正好為你洗塵,相信家父得知你到來,一定會大感驚喜的!」
  話畢,他不顧了引一臉錯愕,便搶拉著他就走。
  柯小芬和柯小雅心知兄長的用意,便不加拆穿,心中竊笑的隨後而去。
  孟玉書果然誤解他們早已熟識,怔愣之下,便眼睜睜的看著柯無雙把了引拉走。
  孟玉琴見狀,不禁冷哼道:「想不到這了引長得人模人樣,竟然結交這種敗類,實在令人不恥!」
  孟玉書搖頭歎息道:「人各有志,我們也不能強人所難,所幸我們已知他的立場,以後我們少和他一父往就是!」
  話畢,他便拉著孟玉琴失望而返。


第一冊 第二章 顛陰倒陽
  柯府。
  從柯世邦娶進廖綵鳳之後,洪雪麗大房的寶座只好拱手讓出,使得廖綵鳳更形囂張得意。
  包括柯世邦在內,都被她管的死死的,絲毫不敢再癡心妄想納妾,就連有一次上妓院拈花惹草,也被她修理得鬼叫連天,從此安分守己,乖乖擔任懼內公會理事長。
  可是廖綵鳳也有溫柔的一面,每當女兒柯小芬向她要求什麼,她都會如數答應,簡直是溺愛過深。
  除此之外,整個柯府唯一可以說得上話、也能讓她聽得進去之人,就是她的師妹西門玉秀。
  西門玉秀此時正在為她的么女柯小淑梳發,突聞一陣哀叫聲傳來,不禁皺起了眉頭。
  柯小淑不禁同情的道:「大娘又在毆打小雪了,娘快去救她,否則小雪一定會被打死了!」
  她們母女立刻趕到大廳,果見廖綵鳳正拿著一支竹籐抽打著柯小雪,西門玉秀大為不忍,連忙追過去一把奪下。
  「師姊!你怎麼又在打小雪了?」
  廖綵鳳瞪著柯小淑帶著柯小雪進房敷藥,餘怒未消的哼聲道:「我只要看到這丫頭,就情不自禁的想起她的兩位伯叔,對我輪姦成孕的恨事,我就氣不過想打她!」
  西門玉秀搖頭道:「事情都過了十七年了,你怎麼還是無法忘懷!」
  廖綵鳳激動的道:「我怎麼可能忘懷?我心愛的芬兒既不是邦哥的骨肉,也不知道她的生父究竟是周文楝?還是周文邦?這種身世不明的痛苦,你是無法瞭解的!」
  西門玉秀歎息道:「不管怎麼說,孩子總是無辜的;再說小雪和你的女兒小芬,總是血脈相連的表姊妹,如果連你也不承認這層關係,那小芬又該如何自處呢?」
  廖綵鳳聞言,不禁無力的坐倒,搖頭歎息道:「這也正是我心中矛盾的地方,否則我早已遷怒周文麗,十七年前我就想殺她了!」
  「雖然是這樣沒錯,可是她也已經被你害得發瘋,而且她的親生女兒小雪,也被你移花接木改換成無雙,這種報復也夠慘的!」
  「哼,你以為這樣的報復,就可以讓我感到滿足嗎?以周家兩畜牲對我的孽行,我不但不會讓芬兒認祖歸宗,還要讓周家以為無雙那個不男不女的人妖,才是周文麗所生的雜種!」
  「你這麼做小心引火自焚,雖然周家的地虎盟已經瓦解,可是牡丹仙子已經在潛修神功。上個月她來探視麗妹的時候,我發現她的修為進步神速,就連麗妹的瘋病,也被她運功療傷的改善許多!」
  「這件秘密只有天知地知,還有你知我知而已,只要我們不說出去,誰也別想知道其中的隱密!」
  西門玉秀搖頭歎息道:「隨便你了!反正我已經勸了你那麼多次,你總是不聽,不過有一件事情,你無論如何一定要答應我!」
  「什麼事你說吧!」
  「小雪這孩子從小乖巧柔順,我實在不忍心看她再受苦,從今以後,你要答應我不准再打她!」
  「這…………」
  「我知道你一看見她就忍不住生氣,所以我決定由此刻開始,小雪就搬來和我同住!」
  「你…………你是認真的?」
  「不錯!這十七年來你每一次生氣打她,我也每一次心痛不忍,像這種長期痛苦的精神折磨,我再也忍不下去了!」
  「唉!好吧!我答應你就是!」
  西門玉秀驚喜道:「多謝師姊!」
  廖綵鳳嚴肅道:「可是你要負責將她管好,尤其嚴禁她少在我面前出現!」
  西門玉秀剛點頭答應,一抬頭便看見柯無雙四人狼狽的模樣,不禁大驚失色的問道:「你們怎麼了?」
  柯小芬和坷小雅兩姊妹「哇!」的一聲,便哭倒在乃母懷中。
  首先是柯小雅哭泣道:「孟家兄妹聯手欺侮女兒,娘無論如何也要替女兒做主!」
  西門玉秀聞言,不禁苦笑道:「如果是她們的話,娘也沒有辦法,畢竟孟父是兵部侍郎的身份,比你爹這個小小的知府官階更高,娘實在無力替你做主!」
  柯小雅聞言,知道這頓揍是白挨了,更是哭得死去活來。
  柯小芬卻不甘心的對廖綵鳳道:「娘,難道你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女兒被她們欺侮,而不幫女兒出氣?」
  廖綵鳳聞言,也是一臉無奈道:「你沒聽你二娘說嗎?你爹的官位…………」
  柯小芬聞言,不禁大失所望,心中氣苦之餘,突見柯無雙一臉冷漠的站在一旁,立刻想起剛才他袖手旁觀的可惡模樣,心中大為不滿,連忙指著他叫道:「都是你不好,才會害得我們挨揍!」
  柯無雙臉色一變,還來不及回應…………
  廖綵鳳已經沉下了臉道:「怎麼?這場禍是他引起的?」
  兩女雖然任性刁蠻,卻不敢在乃母面前撒謊。
  柯小芬連忙恨聲叫道:「禍雖然不是他惹的,可是他卻眼睜睜看著我們被孟玉琴欺侮,毫無手足之情的袖手旁觀!」
  廖綵鳳聞言,大怒道:「你說?是不是如芬兒所說的這樣?」
  柯無雙不禁有點慌道:「不是的,我立刻就下去幫忙了,否則怎會有這身傷?」
  柯小芬咒罵道:「就是因為你旁觀了一陣子,以致延誤了時機,才會讓孟玉書及時趕到,把我們痛揍了一頓。你還敢不承認,你究竟是不是男人?」
  柯無雙一聽她罵自己不是「男人」,當場臉色大變,厲聲叱道:「你有膽再說一次看看!」
  柯小芬似乎頭一次見他大發雷霆,不禁嚇怔住了。
  廖綵鳳見他竟敢在自己面前大聲叱喝,大怒之下,立刻閃身「啪!」地一聲,打了柯無雙一巴掌。
  「你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你好大的膽子?芬兒哪一點說錯你了?你本來就是個不男不女的人妖!」
  「人妖」這刺耳的名詞,立刻像劍一樣刺痛了柯無雙脆弱的心靈,只見他當場臉色大變,立刻轉身含淚飛奔而去。
  其實柯無雙是陰陽同體的秘密,除了長輩知道之外,柯小芬她們並無所悉。
  她那句無心說出「是不是男人」的話,只是嘲諷柯無雙膽小怕事的意思,並沒有含沙射影的含意。
  只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柯無雙以為隱私被她們揭穿,當場羞愧難當的逃回房去。
  了引在一旁眼看著她們一家的鬧劇,只覺得哭笑不得,直到柯無雙受不了刺激逃離現場,他覺得自己一個大男人,在這群母老虎中間實在不妙,連忙追隨柯無雙身後而去。
  不久,他便看見柯無雙進入一間臥室哭泣,等了一陣子,等到柯無雙情緒稍復,他才進入房中想安慰一下。
  卻見柯無雙的背影圓潤富有曲線,尤其哭泣的動作,果然像極了女人。
  了引怔了一下,才溫言道:「柯兄該聽過『唯小人和女子難養也』這句話吧!我們男人志在四方,應該將眼光放遠,心胸放大才對,不必為了她們一時的氣話,而耿耿於懷才好!」
  柯無雙長長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有點羞赧道:「頭一次見面,竟讓了兄看笑話了!」
  「柯兄,千萬別如此說,你我一見如故,朋友便該患難見真情。小弟只是感到慚愧,這件事從頭至尾,小弟是完全幫不上忙,實在是有失朋友道義!」
  柯無雙聞一吉,心中感到一陣溫暖,便激動的拉住他的手道:「了兄有這份心意,小弟心領就是,既然你我一見如故,我們何不成為異姓的結拜兄弟?」
  了引突覺他的雙手圓潤細緻,摸起來十分舒服,便不由自主地點頭道:「只要柯兄不嫌棄,小弟一切遵照柯兄吩咐就是!」
  柯無雙大喜,連忙吩咐僕人準備香燭設壇結拜。
  結果柯無雙十九歲,比了引年長了一歲,順理成章的成為大哥。
  柯無雙高興之餘,便準備了酒菜與了引一同慶祝,喝著喝著,了引便道:「既然我們已經結拜為異姓兄弟,小弟便該拜見伯父母才對!」
  柯無雙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道:「家父傍晚時分自會由衙門返回,至於家母…………唉…………」
  「不知伯母怎麼了?」
  「家母早年受了重傷,以致傷及腦部,留下了後遺症,至今仍神智不清,即使經奶奶運功治療,也是時好時壞…………」
  「原來如此!小弟略通醫理,可否讓小弟看一下,也許能設法救治也說不定!」
  「沒有用的!這些年來家父已經請過許多名醫?結果都是失望收場!」
  「反正小弟也要禮貌拜見,正好順便診視一番,不會造成什麼困擾的!」
  「這…………好吧!引弟請跟我來!」
  不久,柯無雙便帶他進入周文麗房中。
  了引見她衣衫凌亂,自行舉止果真有點失常,可是她一見柯無雙到來,便安靜下來對他直傻笑。
  這位便是家母了,你…………你就幫她看看吧!」
  了引禮貌性的拜見,才專心一志的為她把脈。
  不久,了引才歎了口氣道:「伯母果然是被強大的暗勁傷及腦部,以致腦部淤血,壓迫到神經,所幸淤血沒有進一步惡化,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柯無雙聞言,不禁兩眼一亮道:「引弟果然高明,你這番高論也只出現過一次,那就是已退休的老御醫張果老!」
  「既然張御醫已經看出病因,為何不動手救治呢?小弟才疏學淺,經驗不足,所以才不敢動手開刀,可是張御醫應該沒有這種問題才對!」
  「唉!原因很簡單,只有一個子,他太『老』了!」
  「哦!對了,想治伯母的病,必須動手開刀取出血塊,人老眼花加上手勁不穩,反而會造成病人的生命危險!」
  「不錯!他也是這麼說的!」
  「小弟這一次又沒能幫上忙,實在十分慚愧!」
  柯無雙、心中一動,突然興奮道:「不!你還是有機會幫上忙的!」
  了引一怔道:「怎麼說?」
  「根據家父說法,曾有一位武林前輩留下一本『怪醫寶典』給我,上面記載著世上各種疑難雜症的解決方法。既然引弟精通醫理,只要你看過這本寶典之後,必能找出解決之道才對!」
  了引聞言,不禁興奮道:「這本醫書在何處?」
  柯無雙連忙由衣櫃內取出一本泛黃舊書交給他。
  了引大略翻覽一下,才讚歎道:「這位前輩的醫學、心得真是博大精深,內容包含了內、外、藥理…………等各種科目,全是一些疑難雜症的治法。先前小弟認定的絕症,居然在這本醫書中找到了救治之法,這位前輩實在太令人佩服了!」
  「既然如此,這本醫書可曾提到救治瘋症之法!」
  「有!大哥給我三天時間,待我研究透徹之後,小弟再著手醫治!」
  柯無雙興奮道:「好!三天之後,我等你的好消息!」
  當夜,柯無雙利用晚膳之便,將家人介紹給了引認識。
  柯世邦一聽了引有秀才的功名,倒是相當熱情的招待。
  可是眾女一聽,覺得他只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窮秀才,都對他愛理不理的,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樣。
  儘管眾女一個個眼高於頂,可惜她們的個性刁蠻任性,並且常常欺壓百姓,種種惡跡,早已臭名遠播,凡是正派的名流仕紳,對她們都敬而遠之,根本不敢來提親。
  唯一對她們有興趣的,只剩下一些奸商地霸,想利用柯世邦的權勢進一步獲取利益,因此動作頻頻,所以柯世邦也就不怎麼擔心女兒們終身無一罪。
  了引早就習慣處於百花叢中一點綠的感覺,只是待遇卻大大不同,令他有些意外罷了!因為百花宮眾女對他極為親切,可是眼前的八位美少女,卻無視於他的存在,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情,簡直讓他倒盡了胃口。
  其實眾女看不起他,並非單純的因為他是窮書生的身份,絕大部分因柯無雙而起。
  因為柯無雙自發現自己是陰陽同體的事實,便因為自卑,使得性格產生了巨變,隨著年紀漸長,也更加的喜怒無常。眾女原本還和他處得不錯,也因此而逐漸遠離他,加上周文麗又是個瘋子,無法為柯無雙撐腰,更使得柯無雙孤立無助。所以眾女一得知了引和柯無雙結拜之事,便將了引歸類於柯無雙一樣的怪胎,自然對他無動於衷。
  唯一對了引還算溫和的,也只有柯小淑和柯小雪了,因為她們的性格溫柔,一點也不像乃姊們驕傲,使得了引感到一絲溫暖。
  這種情形看在柯無雙眼裡,又再度勾起他的新仇舊恨,偏激的他心中一動,便決定了一項驚人之舉。
  當深夜來臨時,柯無雙偷偷摸摸的潛入柯小芬的香閨。只見柯小芬正全身赤裸的趴在床上,一面兩眼緊盯著牆上破洞,一面伸手撫揉著桃源勝地自慰…………
  柯無雙見狀,不禁心中冷笑:「這丫頭一定又在偷窺爹和大娘在行房,才會看得春心蕩漾,一副急欲被『搞』的模樣。你今天竟敢在家人面前罵我不是男人,就別怪我這個大哥狠心奪走你的童貞,讓你體會一下男人『雄壯威武』的厲害!」
  主意打定,他便趁著柯小芬看得入迷時,迅速地制住她的穴道,隨後飛快的脫去衣衫。
  衣衫一解,赫見他除了身材高大之外,身材曲線玲瓏,圓潤柔嫩,不但下體有男女生殖器官,就連胸部也有小蓓蕾的雛型。
  只見他略一運功,下體便緩緩長出一根「小泥鰍」,接著他二話不說,便一把抱住她的臀部,一下子由股間破關而入…………
  柯小芬正看著父母兩人顛鸞倒鳳,只覺得慾火難耐之際,突覺穴道受制動彈不得,不禁大驚失色,接著便感到下體有一股強大力量侵入…………
  一股撕裂痛楚傳來,她不禁悶哼一聲,胯間落紅點點,紅丸應聲失去。
  柯無雙立刻緊抱著她的胴體,一面雙手搓揉著她的豐乳,一面揮動大軍,長驅直入…………
  柯小芬在他的鐵騎蹂躪之下,情不自禁的聲聲嬌啼,輾轉哀嗚…………
  坷無雙見狀,心中不禁冷笑罵道:「蕩婦!!」
  他心中暗罵不已,當下毫不留情的縱情馳騁,不斷地對她衝鋒陷陣,不斷地對她攻城掠地…………
  柯小芬畢竟是初嘗禁果,不久便已無力承歡,想開口求饒,卻又作聲不得,只急得她不斷地搖頭求饒。
  柯無雙見狀,便冷笑道:「你如果敢將我們之事說出去的話,我就將你偷窺父母行房之事宣傳出去,讓你名譽掃地,難以做人!」
  柯小芬聞言,大吃一驚,連忙點頭表示答應。
  一度春風之後,柯無雙見她已經昏迷,便冷笑著來到其妹柯小梅的閨房,果見她也和柯小芬一樣,正在牆上偷窺春宮大戲。
  柯無雙見狀,心中冷哼想著:「這對姊妹真是淫蕩成性,正好一讓我趁虛而入,將她們採補陰元以洩我心中之恨!」
  於是故事再度重演,他趁著柯小梅神魂顛倒之際,便輕易的佔有了她。
  柯小梅便步上了乃姊後塵,又驚又怒又無可奈何的任他偷香竊王,任他採花盜蜜…………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續不斷的摧殘蹂躪之後,柯小梅終於不勝承歡,一聲哀嗚,便已昏迷過去。
  柯無雙便趁虛而入,將他的『雄壯威武』深入,鯨吞蠶食著她的二化蕊蜜液」、「生命之源」…………
  不久,他才滿懷報復的快感回房而去,立刻運功調息以便吸收採補而來的陰元。
  翌日,柯世邦便依以往的習慣,輪到西門玉秀陪他共赴巫山雲雨,卻不知她們捨生忘死的翻雲覆雨時,正有一雙美眸在欣賞著這一場春光。
  她就是西門玉秀的女兒柯小雅。
  當柯無雙侵入閨房時,果見她也是全身赤裸的趴跪在床上,一面欣賞著春宮大戲,一面在她自己肥嫩晶瑩的狹谷溪流中,不斷地尋幽訪勝…………
  他、心中冷笑著制住她的穴道,便抱住她的豐臀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柯小雅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由下體侵入,當場一陣痛楚,不由得悶哼出聲,胯間立刻血花四濺,紅丸已失。
  柯無雙有如脫韁野馬般,盡情馳騁,不斷地對她掃庭犁穴,不斷地對她探門窺戶…………
  河小雅被他一陣狂風暴雨的摧殘之下,只覺得全身舒暢,令她受用無比,不久便樂極生悲的一聲哀嗚,當場昏死過去。
  柯無雙立刻轉往柯小淑的閨房,卻意外地發現她並沒有偷窺春光,而且身邊還有柯小雪陪她一起酣睡著。
  他不禁大感意外的心想:「料不到小淑這臭丫頭竟沒有同流合污,而且照這情形看來,她可能是為了保護小雪,才會拉小雪一起同住,果真如此,我便放過她們,畢竟小雪比我還要可憐,從小就受到大娘的虐待,我們可說是同病相憐,而且她對我這個大哥也還算禮貌,我怎麼忍心傷害她!」
  他一時不忍,便轉身往坷小蘭的閨房而去。
  昨夜因為他一時激憤,不顧亂倫地採補了柯小芬兩姊妹元陰之後,便感到自己的滅絕神功有了明顯進步。
  所以他才會貪得無厭的故技重施,再度找上柯小雅捕陰,更何況她也是昨日衝突的罪魁禍首。
  如今他在食髓知味下,便一不做二不休的找上酣睡中的柯小蘭,趁她熟睡不醒時,迅速地將她佔有了。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綿不斷的摧殘蹂躪之後,柯小蘭忍不住聲聲嬌啼,輾轉呻吟不已…………
  一度舂風之後,柯無雙望著已經一片狼藉的赤裸胴體,冷笑道:「儘管你已是吏部尚書之子張超群的未婚妻,只怪你不該和小芬她們一起嘲笑我,才會落得今天辱身喪節的下場,這全是你得罪我的報應!」
  他不禁暗暗得出息的離去,一且刻回房運功練化兩女的元陰。
  第三天,了引一面繼續研究「怪醫寶典」,一面列出所需藥方和器具的清單,請柯無雙幫忙備齊。
  柯無雙一見有了進展,便興奮地指揮僕人準備,忙得不亦樂乎!
  反觀柯世邦這邊卻忙得一塌糊塗,因為柯小蘭突然向他要求盡快完婚。由於事情來得太突然,他雖然感到奇怪,卻欣然答應她的要求。因為柯小蘭的婚期,本來就訂在隔年的初夏,如今趕辦婚禮的話,她不過是提早半年而已。
  柯小芬她們見狀,也紛紛要求父母盡快為她選定夫婿,以便盡快完成她們的終身大事。
  廖綵鳳聞言,忍不住取笑道:「怎麼?你們看見小蘭有個好歸宿,也動了春心想嫁人了?」
  柯小芬怎敢將自己失身受辱的事說出,連忙羞紅著臉道:「女兒是不忍心娘為我的終身大事擔心,所以才想選個理想夫婿,一起來孝順爹娘嘛!」
  柯小梅也急忙道:「女兒也是這種心情,娘怎麼可以趁機取笑人家!」
  一旁的西門玉秀卻怔道:「可是以前不論我們如何催促,你們總是說還早,如今怎麼突然提出婚事的要求,這也太奇怪了吧!」
  坷小雅怕她看出「破綻」,連忙道:「我們之所以同意結婚,正如大娘說的一樣,我們也不想讓小蘭專美於前,打算找個比她更好的歸宿,以免娘被四娘看輕了!!」柯小芬兩女連忙點頭附和。
  廖綵鳳果然受不了激上立刻答應道:「好旦娘保證替你們找條件比張超群更好的夫婿,說什麼我們青龍幫的人,以前也曾是叱吒風雲的第一大幫,面子上絕對不能輸給別人!」
  三女一見她誇下海口答應,無不眉開眼笑樂不可支,近日來的陰霾也消失不見了。
  於是柯家千金打算擇偶的消息,不久便傳揚開來,凡是有興趣之人,紛紛托媒人絡繹不絕的上門提親。
  柯無雙得知消息,對於她們突然急欲嫁人的原因,當然心知肚明,心中不禁得意的冷笑不已,決定加緊采陰的行動。
  當晚他便侵入柯小美的閨房,果見她也一樣在偷窺柯世邦和洪雪麗的春光,便如法炮製的將她給「上」了。
  柯小美只覺得下體一陣撕裂般痛楚,不禁悶哼一聲,胯間落紅片片…………
  柯無雙立刻緊抱著她的豐滿肉體,不斷地揮軍叩關,不斷地直搗黃龍…………
  柯小美被他狂風暴雨的無情摧殘,不禁聲聲嬌啼,輾轉哀嗚…………
  一度舂風之後,柯無雙便捨棄這具被他蹂躪過的肉體,轉往鄰房找柯小芳采陰。
  柯小芳也正看得春心蕩漾,突覺一股強大力量由下體侵入,痛得她悶哼一聲,差點掉下淚來。
  她心中十分清楚,下體正在遭受異性的陽具侵犯,不禁叫苦不已的想著:「我的天呀!原來男女交媾的事是這麼痛苦難當,一點也不像我猜想的美好,難怪娘會被爹『搞』得哀叫不已!」
  柯無雙可不管她的胡思亂想,有如狂蜂浪蝶般,盡情地興風作浪,盡情地問津桃源…………
  潮來潮往,柯小芳終於苦盡甘來,首嘗蝕骨銷魂的美味,只樂得她心中不斷地叫:「快點…………再用力…………快點把我搞死吧…………」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綿不斷的摧殘蹂躪之後,她終於無力承歡,忍不住長長一聲哀嗚二陣顫抖,便陰門大開,一洩如注…………
  柯無雙立刻趁虛而入,將他的「雄壯威武」深深刺入,貪婪的鯨吞蠶食著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不久,他便得意地離去。
  可是他卻因連續吸取六名少女的純陰,以致運功不久便感到一陣寒冷。尤其他驚恐的發現,自己的肌膚竟變得柔嫩白皙,原本小蓓蕾般的乳房,竟然膨脹的像木瓜一樣。這一切一切的改變,令他的身材曲線更加玲瓏有致,比女人更像個女人,一時之間他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驚。
  他立刻興奮地站起轉了一圈,像極了女人一樣展現自己曼妙的身材,有如體態輕盈、柳腰纖纖的趙飛燕一樣,隨風翩翩起舞…………
  突然,他發現軍事重地多出了一根女人不該有的「東西」,雖然小了許多,仍然十分刺眼,令他臉色大變不已。
  柯無雙忽又打了個冷顫,感到一陣寒意襲來,不禁心想:「一定是我吸采太多元陰,以致造成體質極大改變,如果我現在曝露裸體被大娘發現的話,她一定會起疑心,甚至懷疑小芬她們失身和我有關!」
  東窗事發的結果,他是陰陽人的隱私,將難以再掩飾。
  他不敢再想的道:「我何不將多餘的陰元洩在他的身上,如此既可排除陰毒,又可繼續採花達到洩恨目的。可是…………如此做法的話,我就必須當個…………女人…………我如何能夠忍受他在我身上翻雲覆雨…………」
  想到這裡,他心中不禁矛盾已極,一時左右為難,不知如何是好。
  突然一股冰寒刺骨的寒意再度襲來,他不禁痛叫一聲,不敢再有遲疑的進入了引房中。
  只見了引已經酣睡床上,柯無雙立刻制住他的穴道,不久便將他脫個精光。
  可是了引的「異形」卻沉睡不醒,柯無雙不禁神情百變,不知如何是好。因為他雖然是陰陽同體,內心裡卻不斷否認這個事實,可說是極為排斥,再加上柯世邦至今仍然膝下無子,只好自小勉強將他當成男孩來養,久而久之,坷無雙也就以男人自居。
  如今柯無雙卻面臨觀念上的極大衝突,難怪他會猶豫不決,遲遲不敢做女人的服侍了引。
  他突然又打了個冷顫,令他臉色大變,立刻將頭埋入了引的胯間,滋滋有聲的吮吸了引之「異形!」
  不久,了引沉睡中的「異形」終於「雄壯威武」的醒了過來,只看得柯無雙臉色大變,遲疑一下,只好輕歎一聲,戰戰兢兢的跨坐在他身上,緩緩將異形送入「桃源勝地」中。
  一股撕裂般痛楚傳來,當場令他臉色一變,低頭一看,只見「異形」已經完全吞沒於自己的「桃源勝地」中,下體感到空前的飽滿漲痛,而且落英繽紛一片。
  柯無雙一見落紅,臉色一變道:「難道我是女人?否則怎麼會有落紅?」
  一股寒意再度毫無預警的襲來,讓他又打了個冷顫,心知不宜再拖延時間,連忙緩緩地主動騎乘,漸漸地猛烈馳騁…………
  一陣陣蝕骨銷魂般的怏感襲來,隨著他每一次的奔馳,每一次「異形」的衝擊、刺入,次次都令他感到刻骨銘心。
  尤其柯無雙是初嘗禁果,卻意外地發現滋味竟是如此的妙不可言,令他回味無窮,令他欲罷不能。
  所以他更加情不自禁地渴望了引的侵犯,更加身不由己地抵死纏綿,只見他激烈地扭腰擺臀,迎合馳騁,以追求欲仙欲死的人間至樂。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綿不斷地摧殘蹂躪之後,柯無雙終於一聲哀嗚,全身一顫,不禁大開陰門,元陰狂洩而出…………
  滾燙黏稠的陰精嘩然傾洩不已,柯無雙當場崩潰地四肢癱軟,爛泥似地伏在了引身上喘息不已,胯間蜜液汨汨、一片狼藉。
  了引那寬厚又堅實的胸膛,遠比世界上任何床鋪被褥更舒適,更令柯無雙深深著迷,如今第一次感到心滿意足地伏在另一個男人的胸膛休息,靜靜地回味著激情過後的餘波蕩漾,靜靜地體會仍被他含在體內的異形,緩緩地蠕動,緩緩地深入…………
  柯無雙突然感到四肢百骸一陣酥酸,心中一驚之下,連忙掙扎爬起。
  他連忙盤坐一旁運功調息,不久,他忽然歎息道:「我這幾天算是白忙一場了,所有採集來的元陰,竟在剛才這一場巫山雲雨,將大部分精華白送給他了!」
  他抬頭一看,不禁大吃一驚,赫見了引的「異形」依然「一柱擎天」,而且較之以前更加「雄壯威武!」
  柯無雙顫抖著扶住「異形」,只覺得它更燙手更堅硬了,不禁大驚失色道:「怎麼突然變得這樣大?如果常此下去的話,下次我豈不是要大吃苦頭了?」
  原來他已食髓知味,打算下次再來「引狼入室!」
  一陣暈眩天旋地轉的傳來,令他差一點跌倒,忍不住驚歎道:「引弟這根怪物…………不!應該是寶貝才對,實在太厲害了!剛才這麼一『搞』,不但把我推上情慾高峰,令我回味無窮,可如今我卻累得全身酸痛,再不快點休息的話,我恐怕就要昏倒在這裡了!」
  儘管他已累得不成人形,仍然謹慎地為了引善後,才拖著疲憊的身體返回休息。
  翌日,了引甦醒之後,感到精神飽滿,心中雖覺奇怪,卻又查不出所以然來,最後也不再理會。
  他用過早膳之後,立刻著手煉製藥散,以便動手術之用,一直忙到中午時,才見到柯無雙精神不濟的出了房門。
  了引不禁失笑道:「大哥昨夜可是擔心伯母的病情,以致失眠才會睡到現在才起床?」
  柯無雙一見他的面,又回想起昨夜的激情快感,不禁紅了臉道:「是…………是的!」
  了引突然發現他的肌膚更加豐潤晶瑩,簡直不輸給女子,不禁讚道:「大哥畢竟是知府少爺,皮膚保養得真好,再加上這身書生打扮,真是俊美無比!」
  柯無雙聞言,心中竟然欣喜不已,連他自己都感到十分奇怪,便失笑道:「引弟什麼時候嘴巴變得這麼甜,是不是你看上了舍妹,想要我替你做媒!」
  這一次換成了引紅了臉,急忙道:「大哥誤會了…………」
  「我知道舍妹刁蠻而且任性,實在匹配不上賢弟,不過六妹小雪個性溫柔嫻淑,應該可以勉強做引弟的良伴!」
  「大哥別說笑了!小弟孤家寡人一個,連自己都快養不活了,哪敢奢望娶妻生子!」
  「咦!我看引弟人品不凡,該是出身名門之後,為何單獨一人流浪?而且你既有秀才功名,又為何不繼續更上一層樓呢?」
  了引聞言,不禁歎了口長氣道:「小弟原本是一名孤兒,自幼便在百花宮中長大…………」
  柯無雙大驚失色道:「什麼?你是百花宮弟子?」
  了引搖頭將事情始末述說一遍,才歎道:「小弟充其量不過是百花宮的奴僕,所以宮主才會反對少宮主和我在一起,事實上我的身份太低微,實在不該癡心妄想的!」
  柯無雙突覺了引和他一樣身世堪憐,老受別人輕視的痛苦感覺,他更是感同身受,忍不住有氣道:「哼:像岳如虹這種水性楊花,見一個愛一個的女人,根本配不上引弟,引弟實在不需為她自暴自棄,天涯何處無芳草,相信以引弟的人品條件,一定可以找到比她更好一百倍的理想伴侶的!」
  了引搖頭道:「小弟並非長他人志氣,而滅自己的威風,實在是小弟一無背景,二無武功,如何能獲得美人芳心?」
  柯無雙心中一動,不禁興奮地道:「引弟想學武功的話,小兄倒是可以幫你引介!」
  了引聞言,大喜道:「大哥願意幫小弟介紹武林高人?」
  「不錯,這位武林前輩也不是外人,她老人家正是我奶奶,一手『滅絕神功』罕逢敵手,十七年前還曾經領導過威震武林的地虎盟呢!」
  了引動容道:「原來大哥是地虎盟的後人,難怪你的武功這麼好!」
  想及兩人初遇時,自己不敵的狼狽模樣,坷無雙也不禁紅了臉道:「只怪小兄貪玩成性,以致荒廢了武功,才會不敵武當派的孟玉書。如果引弟有興趣的話,小兄可以先教你入門武功,將來奶奶下山來探視我們時,我再正式幫你引介!」
  了引大為驚喜道:「多謝大哥的栽培,小弟在此先謝了!」
  「我們就這麼說定了,等一下我就把手抄本拿給你,倒是你的藥什麼時候可以煉好,以便為家母治傷?」
  「這鼎爐所煉製的是歸元金丹,余漬還可煉成歸元散,需等七七四十九天之後,才可以開爐啟用!」
  「哦,要這麼久呀!」
  「這是無法少掉的手續,等歸元金丹煉好之後,不但可以醫治伯母的病,也可以助我們培元固本,增進我們的功力!」
  「你沒有騙我?這歸元金丹真有如此大的功用?」
  「不錯,小弟絕不誇張!」
  「太好了!既然如此,引弟也不宜浪費時間,乾脆打顧火爐的工作交給下人,我們立刻去研修滅絕神功如何?」
  了引立刻欣然同意,便把看爐的重點為僕婦示範一遍,確定她瞭解以後,才隨柯無雙進房而去。
  從此以後,柯無雙日間就指導了引修練滅絕神功,夜間對妹妹繼續施暴。如果遇到陰毒發作時,便找了引佈施雨露,不但可以排毒,更可享受女人獨享的魚水之歡,可謂「一舉兩得!」
  柯無雙從小得知自己是陰陽人,便懷有極深的自卑感,因而逐漸養成怪僻的偏激心理。
  所以每次和了引翻雲覆雨之後,他雖然犧牲了大半陰元,卻是毫不在意。因為從小至今,他受到姨娘的歧視與羞辱,終於忍無可忍的暴發出來。
  以柯無雙的偏激心態,早已不管世俗的倫常,不顧妹妹的名節貞操,只為發洩一時之恨,甚至明知是損人不利己,也不惜亂倫對親妹妹強暴,可謂不擇手段的瘋狂舉動。
  一個月之後,了引的內功已經有了基礎,終於不再需要柯無雙的幫助,也可以自己運功調息。
  柯無雙也不禁替他的進步神速感到驚奇,所幸他自己也獲益不少,便毫不在意的繼續偷香竊玉。
  可是六女已經嫁掉了四人,另外兩女也將在這兩個月內出閣,再加上她們身體日虛,根本不夠他的所需。
  所以他便轉而向府中婢女采陰,並且一次十人,事後再留下銀兩作為補償。
  就在他將採得元陰轉注給了引時,他也意外地發現身體更趨向女人的柔美曲線,就連那一根刺眼的「東西」,也縮得像蠶豆般大小,幾乎看不出「它」原來的形貌。
  儘管柯無雙在洩出元陰之後,隔天便會恢復原形,但是一身細緻的皮膚,卻沒有任何改變,也使得他的男裝打扮,更顯得俊美瀟灑,簡直就像潘安再世一般。府中婢女見狀無不傾倒,就連他的妹妹也是枰然心動,不再像以前一樣對他冷嘲熱諷。
  可惜,柯無雙絲毫沒有發現她們的轉變,因為他對妹妹的成見已深,更何況他已迷上這種倒轉陰陽的遊戲,即可享受採花之樂,又可享受魚水之歡,令他回味無窮、欲罷不能。
  這一天,柯小淑突然病倒了,急得西門玉秀請大夫看診,可是病情卻沒有任何改善。
  西門玉秀一聽大夫說女兒是患了心病,又說心病必須心藥醫,她心中不禁想著:「莫非淑兒受到最近姊姊出閣的影響,也觸動了舂、心想嫁人?既然她有了心目中的理想對象,只要家世人品不差,我就成全她們吧!」
  於是她便來到女兒的閨房,道:「淑兒,你是不是有了、心愛的對象?」
  柯小淑聞言,全身一顫,卻又默默沒有作聲。
  「因為大夫說你是患了心病,所以娘才會如此猜想,如果你真的有了心愛之人,只管告訴娘,沒有關係,娘一定會替你做主的!」
  可是無論她如何追問,柯小淑只是埋首被褥不做回應,急得她轉向柯小雪道:「小雪,你說,你和淑兒朝夕相處,感情也一向很好,你一定知道原因是嗎?」
  柯小雪面有難色道:「這…………她是…………」
  「不准你對我說謊,否則延誤了病情,一旦淑兒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會原諒你!」
  柯小雪聞一吉,當場嚇得臉色大變,慌忙道:「淑妹是愛上了大哥,所以才不敢…………」
  「什麼?你說淑兒她…………」
  柯小雪連忙點頭不語。
  西門玉秀立刻大驚小怪的轉問道:「淑兒,你當真愛上無雙了?」
  柯小淑並沒有回應,卻「哇!」地一聲,大聲哭泣起來。
  西門玉秀呆怔住了,她也曾經歷過少女情懷,這種矛盾又複雜的惰緒發洩,便表示是默認了。
  她再也沒有想到柯小淑會人小鬼大,竟然會愛上自己的親兄長,而且這個對象又是不男不女的--人妖。
  她簡直難以置信,欲哭無淚的道:「為什麼?以前你不是一直很討厭他嗎?為什麼你現在會突然愛上無雙了?」
  西門玉秀雖然是對著柯小淑發問,可是柯小雪心中非常清楚,其實是在問自己。所以她連忙道:「以前淑妹是討厭大哥一副地痞流氓的惡行惡狀,自從大哥結交上了大哥之後,整個人的氣質已經完全改變,而且長相也變得愈來愈…………俊美,所以淑妹才會…………」
  有關柯無雙的意外轉變,可說在柯府上下引起極大議論。上至柯世邦還為此設宴慶祝他浪子回頭,下至婢女僕婦無不為他傾倒,就連身為長輩的西門玉秀看在眼裡,也會情不自禁地抨然心動,連自己都會感到臉紅慚愧。
  如今柯小淑也被柯無雙的潘安美貌所迷,她又怎能去苛責女兒的不是?畢竟徐娘半老的自己也難以把持,更何況是情竇初開的女兒?
  可是西門玉秀怎能容許這種亂倫的關係任它繼續發展下去?這不僅違反倫常天理,也是敗壞門風無法見容於世人。
  「不行!我絕對不答應!」
  西門玉秀回頭一看,只見柯世邦滿臉怒容的進來。
  柯小淑難忍心中的失望,不禁悲苦的哀求道:「爹!我知道我不該愛上大哥,可是我卻身不由己…………」
  柯世邦聞言,更是怒不可遏道:「這種見不得人的要求,你竟不知羞恥的提出來,你…………你簡直把我氣死了!」
  柯小淑聞言,忍不住一陣羞愧和絕望,更是哭得死去活來。
  西門玉秀見狀,心中大為不忍,連忙道:「老爺先不要生這麼大的氣,有事慢慢想辦法,總能想出一個兩全其美的解決之道!」
  柯世邦依然氣呼呼地道:「這種亂倫的事,還能有什麼解泱方法,除了嚴加禁止之外,也沒有第二條路好走了。如果我們身為父母長輩的一時心軟,任她們再繼續胡搞下去,問題不但解決不了,反而會一個接一個的發生,到時候看你怎麼解決?」
  「什麼問題一個接一個…………咦!難道其他的丫頭也…………」
  柯世邦無力的坐倒,搖頭歎息道:「小淑和小雪並沒有訂婚對象,還算情有可原,想不到下個月就要成親的小梅和小美,竟然也愛上了雙兒。前幾天她們突然要求我退婚,我還在奇怪,想不到深入瞭解之後,才知道她們…………唉!真是家門不幸呀!」
  西門玉秀聞言,不禁大驚失色道:「這…………事情怎麼會發展的如此嚴重?」
  「先前我看雙兒突然變好,不但乖乖在家煉丹準備救母,而且潛修武功努力上進,我還在為此慶幸,以為撿回了浪子回頭的兒子,只要他不外出惹事,就不會和孟玉書衝突,我也免去與兵部孟侍郎失和的顧忌,但我萬萬沒有想到,卻因此惹來這場家庭風波,一得一失之間,真叫我不知該喜該愛!」
  「哼!這一切都怪那個了引不好,自從他到我們家之後,我們家就一直風波不斷,從沒有一刻安寧過!」
  「這種事情和他又沒有關係,你怎麼能怪他?更伺況了賢侄辛苦煉丹,也是為了醫治文麗的瘋病,我們怎能忘恩負義遷怒於他;更伺況雙兒近來整個人的氣質轉變,也都全拜他所賜,你可知道雙兒貌比潘安的美名已經遠播,最近更有不少官商仕紳向我探詢雙兒的事呢!」
  西門玉秀大為驚訝道:「竟有這種事情?」
  柯世邦得意洋洋地道:「不錯!除了吏部的張親家之外,還包括了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黃員外,都對雙兒極有興趣呢!」
  「什麼?黃金多也對雙兒有興趣?他的女兒美珍不是和北海冥王之子曹天祥指腹為婚嗎?難道黃員外想悔婚不成?」
  「這一點他倒是沒有提到,也許他是為了其他侍妾所生之女提親也不一定!」
  柯小淑見兩老話題一轉,盡談著柯無雙的婚配對象,不禁氣苦道:「爹只顧巴結這些權貴,竟不顧女兒的痛苦,讓女兒眼看著大哥另娶新歡,你叫女兒情何以堪?」
  柯世邦聞言,立刻怒火又起,破口大罵道:「賤婢,事到如今,難道你想不顧人倫,甘心忍受世人的唾罵,也要嫁給你的親兄長為妻嗎?」
  柯小淑一陣語塞,卻又悲苦道:「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可是女兒心中非常清楚,如果失去了大哥,女兒也不想活了!」
  「你…………到現在你還執迷不悟,我乾脆先打死你算了!」
  西門玉秀見他揮拳就打,連忙一把捉住,急叫道:「女兒都變成這樣子了,你這個做父親的,難道不能體諒一下,等她病好以後,再做處理…………」
  突聞柯小雪驚叫道:「不好了!淑妹昏倒了!」
  西門玉秀大吃一驚,連忙丟開柯世邦的手,對柯小淑一陣拍打推拿,渡氣急救了一番,才算把柯小淑救醒。
  柯小淑雖然被她救醒,卻已虛弱的奄奄一息,再也說不出話來。
  西門玉秀見狀,心中大為不忍道:「好吧!我答應你,娘立刻去請雙兒來陪你,你千萬別再激動傷心,以免影響了病情!」
  柯小淑聞一吉,大喜道:「娘:你是說…………真的…………」
  「不錯!娘立刻去叫他來看你!」
  柯世邦聞言,不禁臉色大變道:「你瘋了?你怎麼答應她…………」
  西門玉秀急忙將他拉至門外,低聲道:「你這個傻瓜,當務之急先讓雙兒安撫她的心,等到她的病情好轉,再盡快為她找個婆家嫁掉,這樣就可以解決問題了!」
  柯世邦心中有所顧忌道:「可是萬一她們把持不住,來個假戲真做…………」
  「哼!你不會暗中派人監視她們嗎?難道你打算眼睜睜看著淑兒因病而亡嗎?」
  柯世邦無奈的點頭答應,忍不住歎了口大氣而去。
  從此以後,柯無雙只好奉命陪伴柯小淑,果然使她病情漸有起色。
  柯小梅和柯小美見狀,也趕來湊熱鬧,更讓柯世邦氣得跳腳,卻也無可奈可。
  柯無雙見她們突然示好,雖然有些受寵若驚,但是他的成見已深,再加上長久累積的怨恨未消,便對她們若即若離,逗得她們心癢難搔,又氣又惱卻又無可奈何。
  柯世邦看得提心吊膽,心中一橫便把婚期提前,總算把坷小梅和柯小美嫁了出去,以免發生不可挽回的後果。
  另外,他也積極為柯小雪和柯小淑尋找婆家。雖然柯小雪一直保持得相當理智,但是他仍然不放心,打算盡快解決她們的婚事,以免夜長夢多出問題。
  柯小雪獲知父親的用意,倒是能乖順的接受命運安排,可是柯小淑卻極力反對,就像柯小梅姊妹出嫁前一樣,大哭大鬧個不停。
  柯世邦只好一面交代柯無雙安撫她,一面積極尋找她們的婆家,絲毫不為柯小淑的哭鬧改變心意。
  柯無雙這一段時間,奉父命安撫她們的情緒,讓他學到了許多男女相處之道,尤其是取悅女人的技巧,更是爐火純青。
  果然把柯小淑玩弄得如癡如醉,就連一向冷靜的柯小雪也幾乎難以把持,差一點就像柯小淑一樣,深陷愛情的漩渦,而無法自拔。
  可是柯無雙也為此付出代價,終於在精神疲憊下,露出了馬腳。


第一冊 第三章 潘安公子
  這一天,柯無雙已經將采陰的人數,增加到了二十名之多,就在他照例轉注於了引,正在翻雲覆雨之際,因為一時疏忽大意忘了制住穴道,終於把了引吵醒過來。
  「你…………你是誰?」
  柯無雙大吃一驚,立刻呆怔當場,尷尬地說不出話來。
  了引突然發現身上重壓著一名天仙美女,而且全身赤裸的投懷送抱,不禁受寵若驚道:「原來我之所以功力進步神速,全是拜你贈功所賜,我…………慢點,你不要走…………」
  柯無雙羞愧之下,不等他把話說完,迅速一個翻身,抓起床邊的衣衫飛掠而去。
  了引立刻隨後追出,卻發琨自己全身赤裸,略一遲疑便失去她的蹤影。
  他不禁惆悵不已道:「這位天仙化人的美女究竟是誰?她既然肯犧牲自己的清白貞操獻身於我,為何又要不告而別?我了引承受她委身贈功大恩,如果她就此一去不回,這叫我如何心安,如何報答她對我的恩情?」
  這一夜他便在房中哀聲歎息,徹夜難眠的踱來踱去,顯得心情煩躁不安。
  平心而論,柯無雙男裝是貌比潘安,女裝是絕代美人,所以了引才會在剛才的驚鴻一瞥,為之傾倒而一見鍾情。
  由於柯無雙沒料到姦情會曝光,一時羞愧難當才逃離現場,可是她全身赤裸也不敢逃遠,立刻轉身躲回房內。
  就在她提心吊膽,深怕自己的陰陽同體即將被了引識破時,突然聽見鄰房的了引自怨自艾的歎息。
  柯無雙暗叫僥倖不已的想著:「這個呆頭鵝竟然沒認出是我,難道是我的女裝變化太大,以致了引辨認不出?既然他是如此愚笨之人,我正好將計就計,假借表妹蕭若華的身份和他接近,誰叫他是第一個佔有我的男人,我正好利用他採花練功,最後再把多餘的陰毒發洩在他身上!」
  儘管如此,翌日遇見了引時,他仍然羞愧的尷尬不已。
  了引正一臉苦悶的走來,並未發覺出她的異樣,乍一碰面便問道:「大哥昨夜可曾聽見不尋常的聲音?」
  柯無雙心中暗罵「呆頭鵝」不已,表面卻鎮定地道:「引弟在找一位少女吧!」
  了引大喜道:「大哥昨晚看見她了?」
  「不錯!」
  「那麼大哥可曾將她留下來!」
  「沒有!她來去匆匆,我來不及留下她!」
  了引不禁大失所望道:「原來如此!看來我是再也見不到她了!」
  柯無雙一時不忍逗弄他,便道:「誰說的?就算她躲在天涯海角,我也有辦法找到她!」
  他心中更暗自竊笑的想著:「因為我就是她,我到哪裡她就到哪裡,所以她的行蹤只有我最清楚!」
  了引聞言,不禁狂喜道:「莫非大哥認識她?」
  「不錯!她就是我的表妹,我還沒有機會介紹她給你認識呢!」
  「大哥能不能告訴小弟,有關她的一切!」
  「她叫蕭若華,是世伯梅花神劍的女兒!」
  柯無雙心中竊笑的想著:「聽說梅花神劍和孟侍郎交情莫逆,我正好假借蕭若華之名,即可污她名節又可洩恨!」
  「太好了!大哥能不能告訴我她人在哪裡?小弟有急事和她商量!」
  「她已經走了!」
  了引大失所望道:「什麼?她已經走了,看來她是不會原諒我了!」
  柯無雙神秘一笑道:「引弟很想再見她?」
  「當然!否則小弟怎會急於追問她的下落!」
  「華妹昨夜已經趕回奶奶家了,她在臨行前告訴我,只要你能治好家母的病,她會在那裡等你相見!」
  了引大喜道:「太好了:這兩天歸元金丹便可以煉好,小弟立刻就可以著手醫治,相信很快就可以和華妹重逢了!」
  柯無雙見他狂喜的雀躍模樣,不禁也感受到他的喜悅,心中竊喜的點頭不已。
  突聞一聲慈祥的聲音傳來:「雙兒在高興什麼?」
  柯無雙回首一看,不禁歡呼的跑了過去,拉住一名中年美婦,道:「奶奶,你怎麼來了!」
  了引聞言,不禁心想:「看這婦人年紀不過四十左右,怎麼會是大哥的奶奶?難道她真是聞名江湖的牡丹仙子蕭淑美?」
  牡丹仙子微笑道:「奶奶心中一直在牽掛你們,所以才不到三個月時間,又忍不住下山來看你們了!」
  柯無雙連忙拉著她為了引介紹道:「引弟怏來拜見我奶奶,她老人家就是我要為你推薦的名師!」
  了引連忙大禮拜見。
  牡丹仙子坦然受他一禮道:「有關你的事情,雙兒都已在信中向我提過,難得你俠骨熱腸的幫吾女治病,而且又是雙兒的結拜兄弟,老身就破例收你為徒,傳授你本門絕學滅絕神功!」
  了引大喜,連忙下跪三拜九叩行拜師大禮。
  牡丹仙子也欣然將他扶起,道:「徒兒請起!」
  了引起身,便興奮地道:「請問師父,不知華妹在返山途中,可曾與師父碰面!」
  牡丹仙子一怔道:「若華有來嗎?」
  柯無雙沒想到了引如此心急,乍一碰面就把事情掀開,眼看西洋鏡就要曝光,急忙一面暗使眼色,一面道:「引弟是在問表妹若華的事,奶奶可能沒碰上她才會不清楚,等一下有空時,孫兒再為奶奶解釋清楚!」
  牡丹仙子見狀,心知另有隱情,便點頭不語。
  了引見狀,也不敢再多問,連忙轉身去巡視鼎爐火候,以便後天救人之用。
  柯無雙見他離開,連忙將身份差一點曝光的經過,大略的為牡丹仙子述說一遍。
  牡丹仙子聞言,立刻氣急敗壞的道:「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事?紙是包不住火的,此事早晚會東窗事發,到時候你如何向若華交代?而且柯、周兩家香火,你又如何交代?」
  柯無雙聞言,不禁勾起心中的傷痛,悲哀地道:「張老御醫不是已經診斷過,不論孫兒為男為女,都已經注定無法生育了,奶奶又何必奢望孫兒傳宗接代?」
  牡丹仙子心中一震,仍然頑固的道:「一定是他人老昏庸看錯了,我們可以請其他名醫仔細的為你診治一遍!」
  「沒用的!當世名醫之中,除了張老御醫之外,另一位有名的『怪醫』梁凡也在前年壽終正寢,如今到哪裡去找這種名醫?」
  「引兒不是得到『怪醫寶典』了嗎?你可以請他幫你檢查一下!」
  「不!目前孫兒還不打算讓他知道我的隱私,等過一陣子我調適好心情之後,我才有勇氣告訴他真相!」
  「你既然沒有勇氣告訴他事實,又為何有勇氣和他…………難道你準備放棄當男人,甘心屈居人下做他的女人?」
  「奶奶誤會了,孫兒如此做法,只不過想利用他練功而已!」
  「怎麼說?」
  「因為孫兒採花練功時,總會有陰毒發作的現象,不得已才利用陰陽調和的方式,將陰毒發洩在了引身上!」
  「這麼說的話,你是為了練功所需,不得已而采的權宜之策!」
  「是的!自從孫兒和他合籍雙修以來,自覺功力進步神速,相信不久便可練成滅絕神功,重振地虎盟的昔日威風!」
  「可是…………你只要在他面前赤裸相對,他豈不是立刻會發現你陰陽同體的事實?」
  這一點奶奶只管放心好了,只要孫兒事先采足元陰,便可改變體質。那根陽物也會縮小至龍眼大小,絕不會引起他的疑心,否則昨夜姦情曝光,了引早就識破隱密了!」
  「你的意思是說,你要奶奶事先準備女子供你採陰,然後你再以若華的身份,一起和了引共參滅絕神功?」
  「不錯!近年來不論七大門派,還是四大天王或百花宮主,大家有志一同的傾盡全力栽培下一代門人,以便繼百年前的日帝和月後,或是二十年前的青龍、白虎雄霸天下之後,企圖能異軍突起稱霸江湖。所以孫兒才決定推薦了引入門,只要我們合籍雙修練成滅絕神功,咱們地虎盟便可重出江湖。以我們兩人之力,令江湖群雄懾服,達成爺爺壯志未酬的心願!」
  牡丹仙子聞言,只覺得心中波濤洶湧,不禁神情激動道:「好吧,既然你有這份雄心壯志,奶奶一定支持你到底!」
  「畢竟雄霸江湖的大業困難重重,請奶奶嚴格甄選忠貞女子,並傳以滅絕神功。如此,她們不但可供我採補之用,也將是孫兒的親信侍妾,有朝一日了引達成江湖霸業時,絕不會對我冒用若華的身份起疑,我就可以趁他無備,將他輕易的除掉,坐享其成而獲得武林盟主的寶座!」
  「你放心!她們就算會死,也絕對守口如瓶!」
  「如此我就放心了!」
  由於得知柯無雙的雄心壯志,所以牡丹仙子只停留一天便走了。因為她已發現了引確是個可造之材,而且醫術熟練、知識淵博,她相信周文麗的病情,一定會在了引手中痊癒康復。
  牡丹仙子暗中部署已久,只因她的滅絕神功無法突破瓶頸,以致遲遲不敢重出江湖,只好將希望押注在了引身上了。
  三天之後,也正是柯小淑出閣的日子。由於柯世邦怕鬧出笑話,所以他沒讓柯無雙參加喜宴,可是柯無雙的美名遠播,自然有人慕名而來,並且要求會見這位有「潘安公子」之譽的柯無雙。
  其中幾名賀客的身份地位,迫使柯世邦不敢拒絕,便在內廳另行安排酒席,再吩咐柯無雙做陪。
  賀客之中有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黃金多,當他一眼看見儒衫打扮的柯無雙時,首先忍不住道:「好!柯賢侄果然不愧有『潘安公子』的美譽,今日一見果真是俊美絕倫,世間少有的美男子!」
  柯世邦連忙笑道:「多謝黃兄對小犬的讚賞,無雙!還不向黃伯父道謝!」
  柯無雙對這種應酬最不感興趣,卻不敢違抗父命,只好謙虛有禮道:「多謝黃伯父的讚譽,小侄實在愧不敢當!」
  黃金多親熱的拉他坐在身邊,指著左邊黃衫美少女道:「老夫為賢侄介紹一下,這位便是冥王宮的三少宮主曹音音姑娘!」
  柯無雙不禁動容道:「北海冥王是姑娘的…………」
  曹音音顯得心慌意亂,嬌羞不勝道:「他老人家正是家父!」
  「果然是少宮主,在下失敬了!」
  「不敢當!」
  黃金多哈哈大笑道:「音兒兩姊妹早已認老夫為乾爹,老夫與令尊又是結拜兄弟,就等於是一家人。賢侄應該與音兒兄妹相稱才對,才不枉老夫與令尊相交一場!」
  柯世邦聞言,連忙附和道:「黃兄所言極是,雙兒該叫音兒為妹才對!」
  柯無雙見曹音音脈脈含情的望著己,心中冷笑的想著:「如果你知道我是陰陽同體之人,怕不嚇得逃之夭夭才怪,如今你對我只是迷戀於我的美貌外表,豈是真心愛我之人!」
  由於他已心有所屬,而且自認是了引的女人,豈能容得下任河人的感情。
  所以他便抱著遊戲人間的心情,佯裝瀟灑地笑道:「既然音妹不見外的話,小兄便另外介紹一個人給你認識!」
  曹音音被他這一笑迷得神魂顛倒道:「雙哥準備為小妹介紹何人?」
  「他叫了引,是小兄極為重視的結拜兄弟!」
  曹音音心中一動的想著:「雙哥這般器重此人,我絕不可得罪他,說不定將來我可能一罪他助上一臂之力,更有希望和雙哥結為連理!」
  想到這裡她立刻欣然答應,兩人並肩離開酒席。
  柯無雙不耐這種虛偽應酬,便利用她脫離現場。
  當她們進入周文麗的臥房,了引正為她針灸麻醉身體。
  坷無雙連忙道:「引弟準備動手開刀了嗎?」
  了引回首一見曹音音,不禁怔道:「是的,這位是…………」
  柯無雙連忙替雙方介紹。
  曹音音見他人品不凡,不禁佩服道:「引哥年紀輕輕竟有如此高超的醫術,實在令小妹佩服!」
  了引含笑道:「音妹太客氣了!小兄還不知道能否治好伯母的病,你如此誇讚我實在不敢當!」
  柯無雙點頭道:「音妹說得不錯,我相信你一定會勝任有餘,家母的病必能在你的手中妙手回春。除你之外,我不做第二人想!」
  曹音音一見拍對了馬屁,連忙附和道:「雙哥難得對人如此信任,引哥就別再客套,儘管放手施為吧!」
  了引立刻開始動手,首先將自己的雙手及患部消毒,隨即以手術刀割開頭皮、頭蓋骨、淤血…………
  最後在傷口縫上線,再擦上藥水,才算大功告成。
  當他洗淨雙手收完殘痕之後,才發現曹音音早已昏倒一旁,不禁怔道:「她怎麼了?」
  柯無雙也是蒼白著臉,顫聲道:「她被駭昏了…………引弟…………家母的病…………」
  了引恍然道:「現在只要等伯母的傷口痊癒,相信以歸元金丹的奇妙療效,必能治好她的內傷,大哥請放心!」
  柯無雙聞言,大為放心道:「多謝引弟的幫忙,小兄…………」
  了引連忙搖手道:「大哥再如此客氣,豈不把小弟當成外人了!」
  柯無雙見狀,才道:「你也累了一整天,還是早點休息吧!小兄先扶她至客房休息!」
  「大哥慢走!」
  柯無雙連忙交代婢女小心看護,才扶著曹音音至一間臥房內,將她扶躺在床上。
  柯無雙見她嬌媚可愛的睡態,不禁動了淫念的想著:「難得她的武功如此高強,又自動送上門來找『死』,我正好趁機採花盜蜜,較之府中婢女的陰元,應該更勝一籌才對。如此一來,不但可以拉攏冥王宮的勢力,又可助我早日練成滅絕神功,豈不是『一舉兩得』的妙策?」
  主意打定,他立刻脫去曹音音的衫裙,不久便呈現出一具凹凸有致、曲線玲瓏的豐滿胴體。
  他冷笑一聲,便迅速地撲在她身上,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芳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只見昏睡中的曹音音輕哼一聲,便又睡去,卻不知胯間落英繽紛,紅丸已失。
  柯無雙一面伸手在她的豐滿胴體遊山玩水,尋幽訪勝,一面揮起長槍大戟,長驅直入…………
  他有如脫韁野馬般縱情馳騁,不停地對她掃庭犁穴,不停地對她探門窺戶……
  一陣陣蝕骨銷魂的快感,不禁一讓曹音音如夢似幻的聲聲嬌啼,輾轉哀嗚…………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續不斷的摧殘蹂躪之後,曹音音終於忍不住哀嗚一聲,全身一顫,陰門大開,一洩如注…………
  柯無雙連忙趁虛而入,將他的「雄壯威武」深深刺入,鯨吞蠶食著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風之後,他才為曹音音的陰門抹上歸元散,又仔細的善後才離去。
  他隨即返房換上女裝,來到了引的房內。
  了引一見是她,不禁驚喜地道:「華妹,你不是返回地虎盟了嗎?」
  柯無雙嫵媚的瞄他一眼,笑道:「怎麼。。你不歡迎我來?」
  了引連忙惶恐的否認道:「小兄絕無此意,華妹千萬不可誤會!」
  柯無雙心中一陣溫暖,便大方的投懷送抱,吹氣如蘭地道:「表哥說你喜歡我?」
  了引軟玉溫香抱滿懷,不禁有些受寵若驚道:「是的!承蒙華妹不棄,獻身於我,又受你贈功大恩,小兄如果對你不聞不問,豈不是畜牲不如,更何況華妹美若天仙,小兄只怕配不過你…………」
  柯無雙伸手蒙住他的嘴,阻止他繼續說下去,便起身寬衣解帶…………
  一具精雕玉琢而且完美無瑕的美麗胴體,便赤裸裸毫無保留地呈現眼前。
  了引簡直看呆了,心中不斷讚歎著:「纖纖合度、玉琢凝脂,骨肉均勻,曲線玲瓏…………」
  柯無雙雖然非常滿意他的反應,卻顧忌陰門口那龍眼大的陽物,嚶嚀一聲便撲入他的懷中,主動地「引狼入室」,主動地「請君入甕」…………
  她竟主動騎乘,猛烈馳騁,自己找尋著敏感方位、深淺與速度,本能地誘導他那「雄壯威武」的「異形」,任他不斷地攻城掠地,任他不斷地予取予求…………
  了引突然一個巧勁,將她掀翻在床,便貪婪地吸住她的櫻唇,吸住她的了香舌尖…………
  她嚶嚀一聲,竟由他翻身重壓在下,一陣狂吻下來,不禁讓她感到嬌喘噓噓,全身酥軟。
  他卻不以此為滿足,貪心又頑皮地一面大施碌山之爪,在她的嬌軀盡情地遊山玩水,尋幽訪勝,一面又挺動長槍大戟,長驅直入,開始沉重又有力地反覆衝擊,次次直搗黃龍,回回擊破賀蘭。
  在他這樣上下左右交攻的刺激下,坷無雙只覺得前所未有的舒暢,蝕骨銷魂般的快感,令她欲仙欲死,令她回味無窮。
  她情不自禁地扭擺呻吟,捨生忘死地和他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他也受用無窮地縱情馳騁,連綿不止地掃庭犁穴,連綿不止地探門窺戶…………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續不斷地鐵騎蹂躪之後,她終於忍不住聲聲嬌啼,輾轉呻吟…………
  了引見狀,更加肆無忌憚地翻雲覆雨,貪婪地享受著她那豐滿肉體,不斷地對她採花盜蜜,不斷地對她問津桃源…………
  幾番生死掙扎,幾番死去活來。
  柯無雙在他的鐵騎蹂躪之下,再也忍不住長長哀嗚一聲,全身一陣顫抖,隨即陰門大開,陰元狂洩而出…………
  了引立刻趁虛而入,將他「雄壯威武」的「異形」深深刺入,貪婪地鯨吞蠶食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風之後,柯無雙被他一連串花蕊採蜜下來,已經累得不像話了,只見她虛脫喘息地大字形癱軟在床上,胯間蜜液汨汨,全身酥軟動彈不得,已經被他徹底征服了。
  了引又對她溫存一陣,才抱著她的軟玉胴體睡去。
  柯無雙儘管累個半死,卻不敢就此休息,便趁他沉睡之時,悄悄地離去。
  翌日,三人都被一陣急促的叫門聲吵醒,原因是有人膽大妄為的闖入柯府,而且還打傷了捕快多人,急得僕人連忙向他們求援。
  三人得知消息,立刻趕到大門口,果見一名濃眉青年有如狂風掃落葉般,打得十多名捕快鬼叫連天。
  「住手!」
  柯無雙喝住捕快動手,便對濃眉青年沈聲道:「閣下是誰?為何跑到本府來鬧事?」
  濃眉青年一見他的俊美相貌,不禁妒火中燒道:「原來聞名江湖的潘安公子,竟是個油頭粉面的小子,難怪能吸引女人自動地投懷送抱了!」
  柯無雙聽他無故出口傷人,不禁臉色一沉…………
  曹音音突然挺身而出,對著他怒喝道:「殷大海!任憑你是『魔王宮』的少宮主身份,本姑娘也一樣對你沒興趣,你怎麼死皮賴臉的糾纏著我不放,究竟是什麼意思?」
  殷大海見她嬌嗔,連忙陪笑道:「音妹誤會了,小兄只不過剛好路過,聽人說潘安公子如何厲害,故而專程來找他領教一下武功而已,沒想到卻巧遇音妹在此,小兄真是太高興了!」
  柯無雙見曹音音氣急敗壞地模樣,不禁冷笑心想:「原來他們早已相識,莫非她水性楊花,移情別戀地另結新歡?果真如此的話,我也不必為昨夜奪去她的童貞負責,更何況她顯然未曾發覺有異,正好趁機與她一刀兩斷!」
  曹音音斜眼一瞄柯無雙的臉色不對,不禁芳心大急,怒道:「住口,誰是你的音妹?下次你再敢亂叫本姑娘的名字,小心本姑娘用玄陰神功取你狗命!」
  殷大海聞言,臉色一變,他不怪曹音音日出惡言,卻遷怒於柯無雙,叫道:「臭小子!本來我與音妹結伴行俠江湖十分融洽,全都是因為你的介入,使得我們反目成仇,今天本少宮主如不教訓你一頓,以後魔王宮的威嚴將蕩然無存!」
  話畢,他突然一掌攻出,一股狂濤掌勁,隨著尖嘯聲洶湧而出…………
  了引得知他是南海魔王殷宗文之子,便全神貫注的監視他的一舉一動,此時一見他卑鄙的突下殺手,連忙大喝一聲,閃身擋在柯無雙前面,一掌拍出初學乍練的「滅絕神功」,一股無形掌勁狂洩而出…………
  「轟!」地一聲大響,了引當場口吐鮮血倒入柯無雙懷中…………
  曹音音見狀,擔心柯無雙見怪,立刻氣急敗壞地怒喝一聲,身形一閃,歹毒無比的玄陰神功,如狂潮般蜂湧攻向殷大海而去。
  殷大海頓時陷入左右為難的困境,守也不是,打也不是,不久便被曹音音攻得招架不住,不斷地節節敗退。
  柯無雙眼見了引為了保護自己而身受重傷,不禁對自己的主息輕敵,又是自責、又是悔恨,忍不住掉淚呼喚道:「引弟,你覺得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了引強忍著痛苦道:「快取歸元金丹…………」
  柯無雙聞言,不禁暗罵自己糊塗。歸元金丹出爐時,了引早已分出三份,了引除了自己留下一份,柯無雙還因為雙雙之身份多得一份,所以他立刻取出歸元金丹讓了引服下。
  了引服藥之後,立刻閉目自行運功療傷。
  柯無雙一面幫他戒護,一面看著眼前的激戰,心中波濤洶湧的想著:「這個殷大海的武功之高,實在遠在我之上,就連曹音音這種婦道女子的成就,也不在我之下。看來我必須盡早返山潛修本門神功,否則如何與群雄一爭長短?又如何助引弟回報這一掌之恨?」
  只見激戰中的曹音音突然嬌叱一聲,身形一閃而沒,突又幻現在殷大海身邊,一掌擊中他的背心,只聽他慘叫一聲,便轉身如飛而遁…………
  她擊退強敵之後,便關心地追問道:「引哥的傷要不要緊?」
  柯無雙對她已生誤會,便冷冷地道:「少宮主放心好了!他已服下丹藥,應該死不了!」
  曹音音臉色一變,惶急道:「雙哥怎麼對小妹突然生分起來了,莫非對小妹有所誤會?」
  「哼!是否誤會,你自己心裡有數!」
  「莫非雙哥誤會小妹與殷大海有什麼關係,以致對小妹不諒解!」
  「哼!你終於不打自招了,既然你和他本是一對情侶,又為何移情別戀,害我無端承受橫刀奪愛的罵名?」
  「雙哥真的誤會了,小妹和他只有一面之緣,是他死皮賴臉的糾纏不休。小妹顧忌他是魔王之子的身份,才會對他容忍再三,如今他中了小妹一掌玄陰神功,從此與冥王宮已經結怨,難道這還不能證明小妹的一片真心?」
  柯無雙聞言,這才相信她所言不假,同時也顧忌她冥王宮的勢力,不便一讓她太難堪而得罪強敵。
  「如此說來,確是小兄誤會音妹了,請音妹原諒小兄的過錯!」
  曹音音這才破涕為笑道:「只要雙哥能諒解小妹,這樣小妹就心滿意足了,怎敢埋怨雙哥呢?」
  這時了引突然醒來,柯無雙連忙關切問道:「引弟的傷勢如河了?」
  了引歎息道:「多謝大哥的關心,小弟已經不礙事了。真沒想到殷大海的武功如此之高,小弟傾盡全力,仍然接不下他一掌,真是太丟大哥的顏面了!」
  「你初學乍練不到三個月時間,當然無法一步登天,相信假以時日,你的成就必能超越他!」
  「多謝大哥金口,小弟從今以後一定加緊練功,絕不讓今日之恥重演!」
  「很好!如今江湖群雄四起,我準備帶家母返山療養,順便閉關潛修武功,以便將來闖出一片天地!」
  「小弟一切遵照大哥指示!」
  曹音音聽出他們將要遠行,不禁急得變色道:「雙哥想離家遠行?」
  柯無雙點頭道:「不錯,為了避免今日之恥重演,所以我決定繼續潛修武功,以便將來一雪前恥!」
  曹音音不禁離情依依道:「雙哥準備在哪裡潛修?小妹是否能夠同行!」
  「既是閉關潛修,當然不便接待音妹,請音妹見諒!」
  「那…………我們什麼時候再重逢?」
  「音妹只管放心,小兄出關之後,一定會去冥王宮找你的!」
  曹音音無奈,只好接受事實,依依不捨的離去。
  不久,柯無雙備妥行李,扶著周文麗坐上馬車,和了引一起出門而去。
  地虎盟。
  十九年前黑道群雄並起,地虎盟曾經一度取代青龍幫成為黑道霸主,雖然遭逢意外自江湖除名,至今依然屍氣猶存,令人忌憚不已。
  所以牡丹仙子得知柯無雙的雄心壯志,也不禁重燃希望,打算東山再起讓地虎盟重現江湖。
  因此,當柯無雙三人到達地虎盟時,她早已備妥二十名美麗少女,以便供他練功之用。
  了引隨著她們進入山洞,才發現洞壁上儘是各種男女交媾的姿勢人形,最後才有三招凌厲無比的掌招。
  可是他對這些武功似乎不感興趣,不但無視於壁上的絕學,反而左顧右盼,似乎在找什麼?
  牡丹仙子見狀,不禁皺眉道:「你不專心看圖解,如何練成整套的滅絕神功?」
  了引紅著臉道:「請問師父華妹身在何方?」
  柯無雙見他如此迷戀梅若華,心中冷笑著:「你不過是貪戀我的美色,等你稱霸江湖之後,看我如何收拾你!」
  牡丹仙子則神秘一笑道:「若華可是為師的心肝寶貝,既然你們有過夫妻之實,你準備如何給為師一個交代?」
  「正因如此,徒兒才想請求師父恩准,讓徒兒一輩子照顧華妹!」
  「為師可以答應你的求婚,不過若華的爺爺留下遺言,要求後代子孫重振地虎盟聲威,所以你想娶若華的話,就必須擔任地虎盟主,帶領地虎盟稱雄江湖!」
  了引心中燃起雄心壯志,情不自禁地點頭道:「師父放心!只要是為了華妹,徒兒就算粉身碎骨,也一定讓地虎盟重建昔日聲威!」
  牡丹仙子大喜道:「太好了!果真如此,為師就答應你們的婚事!」
  了引大為興奮道:「多謝奶奶!」
  牡丹仙子哈哈大笑道:「好!這一聲奶奶可真得來不易,害得老身還得準備二十名陪嫁侍婢…………」
  柯無雙怕她口無遮掩,連忙羞叫道:「奶奶…………」
  牡丹仙子連忙警覺,便改口道:「若華晚一點會回來,引兒先在此研究口訣武功,老身先去看看麗兒的病況如何?」
  話畢,她便和柯無雙轉身而去。
  了引只好仔細的單獨覽讀口訣及武功招式,不久,他突然發現壁上人形似有疊影,便情不自禁地照著人形的方位、姿勢練了起來。
  他赫然發現每一組男女人形,各自隱藏著三種微小的變化,難怪他會發現疊影的原因在此。
  驚喜之餘,他連忙運轉內功,突然一股強大的內勁由丹田升起,迅速地灌注四肢百骸…………
  了引不禁驚呼道:「咦!這力量好大…………」
  「你不覺得犧牲太大、太不值得?」
  柯無雙一怔道:「奶奶是指何事?」
  牡丹仙子疑慮道:「雖說你是為了排泄陰毒,不得已才失身於了引,可是據我近日來的觀察,了引不但末受陰毒傷害,功力反而愈見精純,我怕長久下來,了引很可能青出於藍,成為唯一的受益者,到那時候,你不但賠了身子,也賠上地虎盟主的寶座,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柯無雙冷笑道:「我這麼做是有用意的!」
  「哦!你倒說說看,究竟是什麼用意?」
  「這件事情從表面上看來,雖然是我吃虧,其實卻不然!」
  「怎麼說?」
  「因為我藉著合籍雙修的機會,將大部分屬於雜質的陰毒,讓了引吸收了去,而我卻留下少數純真的陰元,短期之內,了引的內功或許會進步神速,甚至會超越過我,可是以長期來看,我吸收了去蕪存菁的陰元,一旦時機成熟,我便可以突破瓶頸,將滅絕神功修至化境,到那時候我就可以天下無敵了!」
  牡丹仙子聞言,不禁動容道:「你會有這番精闢見解,莫非是有所發現?」
  「不錯!剛開始的時候,我眼見了引進步神速,也曾經又嫉妒又著慌,可是不久我就發現,我在培元固本的內功基礎上,比了引更紮實沈穩。這意外的驚喜發現,讓我信心大增,對於了引即將超越我的現象,也就不再介意,所以我才臨時決定退至第二線,一讓了引接掌地虎盟主寶座,等到我神功大成之日,便可輕易的取而代之,坐享武林霸主的寶座!」
  「太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不少!」
  「所以,為了促使我們兩人的神功早日完成,以便盡快執行雄霸武林的計畫,我必須加速采陰的行動才行!」
  「你放心!奶奶早已準備好二十名資質優異的侍女,足夠供你採陰練功之用!」
  話未說完,她已帶著柯無雙進入另一間秘室,果見二十名清秀美麗的侍女,排成一列的恭迎他們。
  牡丹仙子道:「從右至左依序是風、雷、雨、電、火等五級四季婢,她們都是奶奶精心挑選的侍女,除了火組四季婢的內功稍高之外,其他四組的滅絕神功,都已具備五成的基礎!」
  柯無雙聞言,不禁大感意外的道:「想不到她們在短短三個月之間,竟然會有如此驚人的成就,不知奶奶是如何培育她們的?」
  「誰說她們的滅絕神功才剛練了三個月而已?」
  「咦!三個月之前奶奶才獲知,我需要二十名侍女的事,莫非奶奶會未卜先知,以致事先準備好了?」
  「奶奶早在十年前,就已暗中培訓了各一百名男女,以便支援金、銀兩大堂的工作!」
  「我明白了:莫非她們是從銀虎堂裡面甄選出來的?」
  「不錯!」
  「既然如此,奶奶可曾告訴她們擔負的特殊任務?」
  牡丹仙子尚未回答,眾女已興奮地嬌聲道:「奴婢奉命服侍公子,這是我們的福氣,大家都非常地榮幸!」
  「這麼說來,你們都、心甘情願當我的侍妾了?」
  「是的!能夠侍奉公子,我們都感到三生有幸!」
  「很好:可是我打算更動一下你們的任務!」
  眾女一怔,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牡丹仙子訝然道:「你準備如何安排?」
  「我打算讓火組四季婢隨侍了盟主!」
  火組四季婢聞言,不禁臉色一變,看來全都難掩失望之色,不約而同的低下了頭,神情十分的難過。
  只因柯無雙貌比潘安,眾女早在剛才的第一眼便已一見傾心,無不慶幸天賜良緣,才有這種機會侍奉心上人。
  沒想到柯無雙臨時改變心意,不禁令她們大失所望,芳心悲泣不已。
  牡丹仙子不解道:「你為何要這麼做?莫非對火組四季婢不滿意?她們都是我最得意的女弟子,不論才貌武功,都是上上之選,如果不是為了供你練功,我還捨不得將她們送人,你卻輕易的送給了引?」
  柯無雙連忙道:「了引即將接掌盟主寶座,身邊怎能少了出色的侍女?萬一讓其他門派比了下去,豈不滅了咱們的威風?」
  「唔,你說得也有道理!」
  「所以我才決定讓火組四季婢侍奉他!」
  「你既然已經決定了,奶奶也沒有意見!」
  火組四季婢見狀,心知事已成定局,只好心中歎息的接受安排。
  不久,牡丹仙子便帶著火組四季婢離去。
  柯無雙一見其他四組四季婢,一副若有所待的興奮之狀,不禁笑道:「既然你們已經決心跟我,我也不再客套,我們現在就開始練功吧!」
  眾女聞言,情不自禁地驚呼一聲,又興奮又緊張地道:「公子莫非想將我們一次擺平,準備連闖通『關』?」
  柯無雙怔了一下,隨即失笑道:「我怎麼忍心辣手摧花?當然是從風組四季婢開始,依序一天一組即可,如此一來,你們既可趁機休息,而我也不至於累倒了!」
  眾女這時才知會錯意,只怪自己太過緊張、太過期待了,以至於她們全都想歪了。
  除了風組四季婢含羞留下之外,其他眾女無不羞紅了臉,嚶嚀一聲,飛也似地逃離現場。
  柯無雙見狀,不禁得意地哈哈一笑,迅速地脫去衣衫,便將春風給佔有了。
  只見他如脫韁野馬般盡情馳騁,不斷地興風作浪,不斷地翻雲覆雨。
  春風在他的鐵騎蹂躪之下,忍不住聲聲嬌啼,扭擺呻吟不已。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續不斷的摧殘蹂躪之下,春風終於長長哀嗚一聲,隨即昏死過去。
  接著夏風、秋風、冬風也雨露均沾的癱瘓不起。
  四度春風之後,柯無雙一見身體更加曲線玲瓏,雙峰更加圓潤豐滿,欣喜之餘,連忙轉身奔向了引的懷抱。
  了引一見她到來,立刻興奮地道:「華妹快來!我發現人形的秘密了!」
  柯無雙一面欣喜的「引狼入室」,一面好奇問道:「你發現什麼秘密?」
  了引將兩人交媾的姿勢,照著壁上人形擺妥,便指著疊影道:「華妹快照著壁上人形的變化練功,你將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柯無雙照著他所指方向望去,果然發現疊影的微妙變化,不禁驚奇不已道:「以前我來的時候,看這石壁上的人形不知有多少回了,怎麼從未發現這項隱秘?」
  了引神秘一笑道:「剛開始的時候,我也是一無所見,可是我卻在偶然的機會中,發現洞中的銅鏡反光,居然可以映現人形的疊影!」
  柯無雙轉頭望去,果然發現四面石牆上的銅鏡,不知何時被移動了位置。其中的三面銅鏡所反射出來的光束,正好集中在對面石牆人形,因而映現出三種微妙的變化。
  她不禁讚歎不已道:「先前還以為這四面銅鏡是采光之用,才會保持擺正,不曾想到將之集中,照映在同一面石牆,真想不到平常無奇的銅鏡,竟然隱藏了武學秘密,實在大出我的意料之外!」
  「現在不是討論武學的時候,我們還是快一點練功要緊!」
  話未說完,了引已迫不及待的將她撲倒。
  柯無雙輕呼一聲,嬌嗔道:「你真『性』急…………」
  了引果然性急的伸出魔爪,不斷地在她的豐滿胴體上大作文章,四處遊山玩水,翻山越嶺…………
  柯無雙忍不住嬌喘噓噓道:「別再玩了,快點給我…………」
  了引輕笑著品嚐她的了香,突然揮動大軍,長驅直入…………
  柯無雙突然驚呼道:「咦!這力量好大…………」
  芳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岳如虹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陣撕裂痛楚襲來,忍不住慘叫一聲,頓時落紅點點…………
  呂玉樓因為宿願得償,終於抱得美人歸,欣喜之下,便在喜宴上貪杯狂飲,才會喝得醉態百出。
  有人說酒是催情毒藥,再加上呂玉樓興奮之下,便不顧她的慘叫哀嗚,有如脫韁野馬般,縱情馳騁,不斷地對她興風作浪,不斷地對她翻雲覆雨…………
  岳如虹在他的鐵騎蹂躪之下,不禁聲聲嬌啼,扭擺呻吟…………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綿不斷地摧殘蹂躪之後,呂玉樓終於悶哼一聲,一陣哆嗦的狂洩如注…………
  一度春風之後,呂玉樓早已累得呼呼大睡。
  有人說新婚燕爾仍是人間至樂,故而有小登科之喜的美譽。
  可是岳如虹初嘗禁果,卻感到無比的痛苦,整個洞房的過程,除了「痛」之外,還是「痛!」
  她不禁開始懷疑母親所說的魚水之歡,究竟是不是天方夜譚?就在她胡思亂想之際,突然聽見一陣如訴如泣般的笛聲,令人聞之鼻酸,心情淒涼。
  岳如虹不禁皺眉道:「如珍這丫頭也太胡鬧了,怎麼可以在我的大喜之日,吹這種哀怨的曲子?」
  她正為了無法享受魚水之歡而煩悶,再聽見這種悲淒的笛聲,更是難過得心情沉重,忍不住起身著裝循著笛聲而去。
  不久,她果然在後花園的涼享發現岳如珍的身影,正想開口責問之際…………
  突聽岳如珍哭泣著低雲道:「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春蠶到死絲方盡,臘炬成灰淚始…………干…………」
  岳如虹聞言,不禁一怔,心想:「這不是了引離家出走時留下的那首詩嗎?娘還為了詩中的一句百花殘而大發雷霆,直罵了引忘恩負義,怎麼珍妹至今還把字條留在身上,莫非她…………」
  只見岳如珍輕泣一聲,道:「引哥,桃花依舊,人事已非,如今你人安在否?」
  岳如虹心中一震,她終於確定妹妹果真暗戀著了引,她不禁想起以前和了引相親相愛的美好時光,情不自禁地懷念起來,忍不住歎息出聲。
  岳如珍聞聲,神情一震,-回首一見是她,更是羞愧得低下頭道:「姊姊不在新房之內陪伴姊夫,怎麼一個人跑來了!」
  岳如虹定下心神,忍不住白她一眼道:「你還好意思問,如果不是你在我的大喜之日,吹這種哀怨的笛聲,我才不會到這後花園來呢?」
  岳如珍聞言,大感羞愧地道:「小妹一時緬懷往事,沒想到竟然打擾到姊姊,小妹實在太不應該了,請姊姊原諒!」
  岳如虹歎了口氣道:「你坦白告訴大姊,你是不是愛上了了引?」
  「大姊,你怎麼…………」
  岳如珍驚訝的不知所措,只因為了引留書出走,曾引起百花宮極大的風波;尤其百花宮主對詩中的百花殘一詞,可謂極為反感,認定了引含恨出走,才故意以詩詛咒百花宮,大怒之下還派出大批百花宮高手,四處捉拿了引。
  所以岳如珍更不敢將愛慕了引的事說出,她掩藏她對了引的思念,長久以來一直沒有人發現她的心事。
  可是適逢了引愛慕的岳如虹另嫁他人的大喜之日,岳如珍觸景傷情之下,忍不住獨自來到後花園吹起笛曲,沒想到掩藏已久的心事,就此被岳如虹一眼看穿。
  岳如虹一見她驚慌失措的模樣,更加確定自己的猜測沒錯,忍不住歎息道:「沒想到我不幸言中,你果然愛上他了!」
  突聞一陣嬌聲傳來:「大嫂!你說珍妹愛上誰了?」
  岳如虹一驚,回首一看,只見三名美少女飛掠而來。
  她連忙陪笑道:「香君、文君、慧君,你們怎麼不在前廳吃喜酒,卻跑到後花園來了!」
  呂香君瞄著岳如珍笑道:「還不是聽見珍妹動人心弦的笛聲,忍不住想來看看珍妹究竟有何心事?」
  岳如珍一聽又是笛聲惹的禍,不禁羞愧地低下頭去。
  呂文君卻急問道:「大嫂,你快告訴我,珍妹究竟喜歡什麼人?」
  岳如珍聞言,顧不得羞愧的心情,連忙阻止道:「大姊不要說…………」
  呂香君嘟嘴道:「你真小氣!這種事惰又不是見不得人,有什麼好隱瞞的!」
  呂文君也附和道:「就是說嘛!我們都把二姊喜歡南宮明君的事告訴你了,你自己的事卻不讓我們分享,這樣實在太不公平了!」
  呂香君聞言,不禁羞紅了臉道:「死丫頭!你怎麼可以把我的私事,隨便四處張揚呢?」
  岳如珍連忙否認道:「我們是在閒聊時,無意中提及此事,絕非刻意探聽香君姊的隱私,請香君姊不要誤會!」
  呂文君見她瞪來,急忙陪笑道:「反正珍妹又不是外人,我們姊妹一起討論又有什麼關係…………」
  呂香君哭笑不得道:「就算珍妹不是外人,你也不該把我的私事到處宣揚,如果是談論你喜歡的對象,我倒是不反對!」
  岳如珍噗嗤一笑道:「文君姊早就自己說了!」
  呂香君聞言,大為驚訝道:「什麼?你真的說了?」
  呂文君雖然紅著臉,卻勇敢的挺胸道:「不錯!」
  呂香君不禁懷疑道:「真的?那你現在說說看,我倒想親耳一聞!」
  呂文君立刻大聲道:「我喜歡的對象是「潘安公子』柯無雙!」
  呂香君大感驚訝道:「咦!沒想到你真的敢說!」
  呂文君點頭道:「正如我說過的,這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有什麼不敢說?」
  呂香君聞言,不禁語帶嘲弄道:「從小爹就誇你膽氣過人,可謂巾幗不讓鬚眉,沒想到對男女情事你也面不改色!」
  呂文君羞赧道:「孔子說,食色性也,女人也是人,豈能例外!」
  呂香君對呂文君的大膽行徑,不禁大歎不如,也對她的勇氣暗暗佩服,忍不住歎了一口氣,再也無話可說。
  呂文君見狀,不禁得意道:「如今珍妹都已經知道我們姊妹喜歡的對象了,你還好意思隱瞞我們嗎?」
  岳如珍對她們姊妹的大膽作風,真是歎為觀止,可是要她自己說出,她仍然沒有這種一豪氣,不禁吞吞吐吐的欲言又止。
  岳如虹見狀,不禁失笑道:「小妹喜歡的對象是我家的西席先生!」
  「哦:那他叫什麼名子?」
  「了引!」
  「什麼?是他!」
  呂文君二女聞言,忍不住驚呼出聲。
  岳如珍見狀,連忙追問道:「文君姊也認識了引!」
  呂文君搖頭道:「不認識!」
  「那你們怎麼…………」
  呂香君急忙道:「剛才有人送來賀禮,自稱是地虎盟主了引所送!」
  「什麼?了引當上地虎盟主了!」
  這一次換岳如虹姊妹吃驚了,因為她們知道了引並不會武功,怎麼可能當上地虎盟主之位。
  雖然地虎盟早在二十年前突然銷聲滅跡,但是顯赫的聲威,還有曾經雄霸一方的事跡,至今仍在江湖上時有所聞。
  可是岳如珍對這些傳聞並不感興趣,她只關心了引的消息,連忙追問道:「那送禮之人呢?」
  「早就走了!」
  「啊…………」
  岳如珍不禁大失所望,忍不住歎道:「難道我們注定今生無緣再見了?」
  呂香君兩眼一轉,忽道:「也許我們可以去看看賀禮是不是有他的線索!」
  呂文君興奮道:「這倒是個好辦法,我們快去看看!」
  眾女連忙趕到帳房,管事得知她們的需要,便取出一盒尚未拆封的禮盒。
  岳如虹身為女主人,便親手拆開一看,不禁驚呼一聲。
  只見裡面是一些兒時童玩,都已破舊不堪,可說沒有什麼價值。
  呂文君見狀,不禁嬌喧道:「這個了引也太小氣了,就算他再窮再貧,也不該拿這些不值錢的破銅爛鐵當賀禮,他這麼做實在太失禮了!」
  岳如虹聞言,心中更是難過不已,幾乎淌血。
  她心想:「這些童玩不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的玩具嗎?沒想到引哥都保存下來,而且還維護得這麼好,引哥他…………他對我的愛竟是如此之深,我…………是我辜負了他!」
  她心中真是百感交集,眼淚已經盈眶,簡直就要忍不住哭了出來。


第一冊 第四章 弄巧成拙
  岳如珍一見這些童玩,一眼便看出物主是誰的,正因為如此,她也瞭解到了引對岳如虹的愛,竟是如海深如山高,岳如珍就像遭到萬箭穿心一般,感到無比的嫉妒、無比的傷痛,還有無比的絕望…………
  「這些東西不是破銅爛鐵,而是我的兒時童玩,對我而言,每一樣東西都是無價之寶!」
  岳如珍已經嫉妒得快要發狂,恨不得取代姊姊在了引心中的地位,便忍不住激動的一把搶過童玩。
  岳如虹突然被搶,不禁大吃一驚,直到聽見她悲泣的心聲,更加同情妹妹的悲苦,也感到十分的自責。
  岳如虹不禁淒楚的心想:「天呀!為什麼老天總是喜歡造化弄人?為什麼妹妹喜歡的人是了引?為什麼了引喜歡的人是我?為什麼我又移情別戀改嫁他人?為什麼…………」
  她忽然又想:「如果人生可以重新來過,我又該如何做…………」
  呂文君沒想到自己一番風涼話,竟惹得岳如珍傷心不已,不禁歉然道:「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些童玩是珍妹心愛之物,竟然說這種風涼話,請珍妹原諒…………咦!這是…………」
  「紫霞龍珠!」
  只見一名俊逸中年人才剛步入帳房,一眼看見呂文君撿起的夜明珠,忍不住驚呼出聲。
  呂香君也大吃一驚道:「爹!你說這顆夜明珠是紫霞龍珠!」
  原來俊逸中年人竟是東海龍王呂純陽。
  他接過紫霞龍珠一面仔細觀賞,一面讚歎道:「這顆紫霞龍珠可不是一般的夜明珠可比,所謂的夜明珠只是深海巨蚌生珠所出,其價值比起紫霞龍珠可說天壤之別!」
  呂文君吃驚道:「什麼?連價值連城的夜明珠尚且無法與之相比,那麼這顆紫霞龍珠究竟是什麼寶貝!」
  「相傳紫霞龍珠乃是由蛟即將蛻化成龍飛昇時,意外遭遇天劫死後,所遺留人間的龍目!」
  眾女聞言,無不驚訝的注視著大如碗般的紫霞龍珠,驚呼道:「什麼?這麼大一顆的紫霞龍珠竟是龍目,那麼這條龍該有多大呀?」
  東海龍王歎息道:「世間的事無奇不有,只怪我們少見多怪,無緣一識神龍真身罷了!」
  呂香君不禁驚訝地道:「想不到珍妹的心上人居然如此大方!就我所知,紫霞龍珠不但能治百病,而且功能培元固本,增強功力,對練武之人可謂無價之寶呢!」
  東海龍王點頭道:「香君說得不錯!這顆紫霞龍珠確是練武之人眼中的無價之寶。百年前威震天下的日帝,遭到駙馬施小魚以太乙神功重傷之後,就是一罪著紫霞龍珠的神奇療效,才得以起死回生,重新復出江湖!」
  呂香君皺眉道:「聽說施小魚獲得的紫霞龍珠總共有兩顆,其中一顆為了賑災而拍賣,才會流入日帝的手中;另一顆則獻給了當時的皇上,也因此造就出二十年前威震天下的青龍星懷玉公主。沒想到二十年後的今天,紫霞龍珠又再度出現在我們眼前,真不知這位了引究竟是如何獲得的!」
  東海龍王好奇道:「這了引究竟是誰的好友?他竟然捨得將這種武林至寶輕易送人?」
  呂文君輕笑道:「他是珍妹的心上人!」
  岳如珍尷尬的看了大姊一眼,才氣苦的道:「文君,你別胡說…………」
  「我才沒有胡說呢?剛才你一聽他是地虎盟主時,還驚喜的追問我有關他的下落,這裡有許多人證在場,你想否認也不行!」
  「文君,我求你別說了!」
  呂文君見她氣苦的神情,不禁怔住了。
  東海龍王見狀,轉對岳如虹問道:「虹兒可清楚了引的來歷?」
  岳如虹忙道:「了引原是我家的西席先生,而且是不懂武功之人,不知何故,竟然擔任起地虎盟主來了,連我都大感意外!」
  「這麼說來,你也久無他的音訊了!」
  「是的!」
  「如此看來,了引一定練成了滅絕神功,才得以擔任盟主寶座,果真如此的話,咱們四王一宮的勢力,恐怕又要重新洗牌了!」
  「爹相信地虎盟有這種實力嗎?」
  「何止相信而已!老夫簡直可以確定結果就是如此,甚至判定其實力之強,將凌駕於咱們四王一宮之上!」
  眾女聞言,不禁大吃一驚。
  岳如珍急問道:「親家公如何做此斷言?」
  「當然老夫並非憑空猜測,而是根據一些蛛絲馬跡研判。首先是二十年前地虎盟突然消失於武林,可是只要有人闖入舊址,都會無故失蹤,且無一倖免,因此被江湖中人視為鬼域。老夫原本就猜想,地虎盟可能只是閉門潛修絕學,如今地虎盟重現江湖,更足以證明老夫的猜測沒錯。第二個疑點是,連香君都知道紫霞龍珠的價值,尤其對練武之人,更是無價之寶。可是地虎盟主竟將龍珠視如草芥般送人,如果他不是獲得更珍貴的奇寶,就是武功已經登峰造極,無須借助這些外力了!」
  其實,了引並非另外獲得什麼珍貴寶物,而是發覺紫霞龍珠的功效,較之歸元金丹的藥效相當。
  所以適逢岳如虹大喜之日,為了紀念兩人過去的感情,才會毫不吝嗇的,將紫霞龍珠當賀禮送人。
  呂文君突然冷哼一聲,道:「女兒就不信了引初學乍練的滅絕神功,竟會比爹的天雷神功厲害!」
  岳如珍雖然心中不以為然,卻也無法否認這是事實,畢竟練武功要循序漸進、日積月累勤加修練,不可能一步登天。
  東海龍王一眼便看出她的心思,便微笑道:「這些只是老夫的猜測而已,一切都要等到地虎盟正式開山立派之後,用真正實力來證明!」
  呂文君突然道:「爹,如果地虎盟的勢力如此強大,我們是否該預做防範準備?」
  「不必如此!了引既然是熟讀聖賢書之人,絕非做奸犯科的惡人,其領導下的地虎盟該有另一番新氣象才對!」
  「可是他畢竟只是一個人而已,大部分的地虎盟舊屬,以前都習慣於燒殺擄掠,總不可能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吧?」
  「目前情勢未明之前,我們不必妄加論斷,一切等地虎盟正式詔告天下之後,再視情況做因應!」
  話畢,他便將紫霞龍珠交於岳如虹。
  岳如虹一怔道:「爹不留下來練功?」
  東海龍王搖頭道:「地虎盟主之所以送上如此珍貴的賀禮,乃是衝著你們過去的交情;更何況這些賀禮,本來就是你們夫妻倆的,你儘管收下吧!」
  岳如虹聞言,不禁心中五味雜陳的收下來。
  東海龍王見她收下,又交代她慎重保管才轉身而去。
  眾女見他一走,立刻聚在一起吱吱喳喳的談論起來。
  突聞一聲嬌聲傳來:「你們好壞,大家聚在這裡說悄悄話,也不通知我們一聲!」
  呂香君回首一見紅衫美少女緩步而來,不禁驚喜道:「咦!明珠妹妹什麼時候來的?」
  只見這名紅衫美少女輕笑道:「我才剛到不久!」
  呂文君忍不住嘲弄道:「喜宴都已經近尾聲了,你們才剛到而已,莫非你們想幫我們清洗碗盤善後?」
  紅衫美少女故意嘟嘴道:「所謂來者是客,你這位呂二小姐竟叫客人清洗碗盤,如此待客之道實在叫人不敢恭維!」
  呂香君連忙道:「珠妹別聽她胡說,她自己從來不肯碰油漬碗盤,又怎麼可能要你們做客人的幫忙清洗之理!」
  呂文君失笑道:「二姊真是的,怎麼還未過門,就幫著未來的小姑欺侮自己妹妹了!」
  呂香君大窘,忍不住瞪眼道:「你再如此尖牙利嘴,小心我碰上潘安公子時,也會竭盡所能的替你說…………『好話』!」
  任何人都聽得出她的「好話」其實是反話。
  呂文君聞言心中一驚,連忙陪笑道:「小妹再也不敢了,請二姊…………」
  紅衫美少女突然叫道:「咦,你們也聽見潘安公子的消息了!」
  呂文君一怔道:「潘安公子不是失蹤一年多了嗎?」
  「他現在已經是地虎盟的副盟主了,難道你們沒有聽到消息?」
  「什麼?他是地虎盟的副盟主!」
  「不錯!爹和大哥就是因為他的緣故,才會留守家中無法前來參加婚禮!」
  呂香君聞言,不禁大失所望道:「難怪沒有看見君哥的蹤影,原來他並沒有和珠妹同行!」
  「地虎盟在金陵城設立分壇,已經引起金陵一帶群雄的緊張,所以爹才派我緊急來向呂伯父求援!」
  呂文君氣苦道:「想不到潘安公子竟加入惡名昭彰的地虎盟,他…………實在太叫我失望了!」
  呂香君也是搖頭歎息不已。
  岳如珍更是心中淒苦的想著:「引哥會不會因為大姊的移情別戀,才自暴自棄而加入黑道幫派?果真如此,一旦他和白道交惡,甚至和娘為敵的話,我又該如何自處?」
  岳如虹也矛盾的心想:「了引似乎已經蠢蠢欲動,萬一他真的為惡,我是否該收下他送的紫霞龍珠?如果我留下來的話,會不會因為瓜田李下而遭到非議?可是捨棄這種武林至寶,我又割捨不下,究竟該如伺是好?」
  由於了引、柯無雙和紫霞龍珠的意外出現,已經在眾女心中引起一片漣漪,使得眾女各懷心事的低頭不語。
  呂香君關切、心上人的安危,連忙道:「既然地虎盟已經危及南宮世家,我們還是快和爹商議因應之策吧!」
  眾女點頭同意,便隨她往大廳而去。
  只有岳如虹矛盾不已的返回新房,卻見呂玉樓早已等候她多時了。
  呂玉樓一見她便迫不及待的道:「我聽說你那裡有一顆紫霞龍珠是不是?」
  岳如虹一怔道:「你怎麼知道?」
  呂玉樓兩眼一亮,不耐地道:「你別管,快拿來給我!」
  岳如虹皺眉道:「這是了引送給我…………」
  呂玉樓怒道:「你都已經是呂家的人了,還有什麼東西不能交給我的,難道你想跟我分家不成?」
  岳如虹一驚,沒想到他竟然講出如此絕情的話,忍不住心中一陣委屈,這才取出紫霞龍珠交給他。
  呂玉樓興奮地接過去,便哈哈大笑地出房而去。
  岳如虹哀怨的看著他離去,心中淒苦的想著:「有人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可是你呂玉樓只為了一顆寶珠,就露出貪婪的本色,連最起碼的有福同享都做不到,又如何期望你有難同當?只怪我岳如虹瞎了眼睛,才會嫁你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偽君子,我真後悔嫁錯了你!」
  這一對新婚夫妻從此埋下心結,幾乎相敬如「冰!」
  呂玉樓丟下岳如虹離去,接著便來到東海龍王的書房。
  「爹,我已經將紫霞龍珠拿到手了!」
  「太好了!老夫有了這顆紫霞龍珠,就可以讓天雷神功更上一層樓了!」
  「那我什麼時候可以…………」
  「龍王宮的一切早晚都要交給你,你不必急在一時,倒是南宮青天派遣南宮明珠前來求援一事,老夫閉關在即,就由你帶領高手前去救援吧!」
  「咦!南宮叔叔碰上什麼困難了?」
  「聽說地虎盟在金陵城設立分壇,因而引起群雄緊張,你已有七成的天雷神功基礎,應該可以處理這種小事才對!」
  「既然如此,孩兒明天就帶人南下!」
  「很好!等你明天一走,老夫也要閉關一陣子,如果有任何需要的話,你再派人回宮通知!」
  「孩兒遵命!」
  不久,呂玉樓便親自調集百名龍王宮高手,隨著南宮明珠往金陵趕去。
  ︽          ︽          ︽飛雲莊。
  自從飛雲莊主和覺明大師雙雙喪命莊中,便有人傳說飛雲莊風水不佳,以致厄運連連。果然不久之後,又發生了身任副帥官職的少莊主菩提書生姚文彬刺殺太子被斬之事,還曾經引起江湖一片議論紛紛。
  如今僅剩下梅花仙子等遺孀負責莊務,其子姚文彬的妻室又都弄瓦,故而背地裡有人戲稱飛雲莊為寡婦大院。
  梅花仙子得知傳聞,除了苦笑之外,也無可奈何。
  可是其孫女卻非常不以為然,她們就是姚淑芬、姚淑君和姚淑美,都是豆蔻年華的美少女,江湖人稱她們為飛雲三美。
  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飛雲三美艷名遠播,自然吸引了眾多江湖俊彥,人前人後的充當護花使者。
  其中以兵部侍郎之子孟玉書的追求最積極,也最有希望成為姚家的乘龍快婿。
  可是他卻面對一個難關久久無法突破,那就是飛雲三美要求夫婿一定要入贅,以便改變飛雲莊陰盛陽衰的局面,破除寡婦大院的醜名。
  也因此這樣,使得孟玉書猶豫再三。因為他是孟家唯一獨子,就算他願意入贅,只怕其父兵部侍郎也會極力反對。
  姚淑芬見他猶豫不決,不禁生氣道:「你的決定究竟如何?如果你一輩子不決定,難道要我一輩子等你不成?」
  盂玉書苦笑道:「芬妹,這不是為難我嗎?入贅大事我豈能自做主張決定?總該先和家父商量過才行!」
  「那你還不快點返家,當面向伯父請示!」
  「唉:我就怕爹不交答應!」
  「哼!如果伯父不答應你入贅,那你以後就別再來找我了!」
  「芬妹,你怎能說得如此絕情,難道我們一年多來的感情,你都可以拋諸腦後嗎?」
  「我…………不然你叫我怎麼辦?」
  「這…………難道你一定堅持要入贅,不能改以其他方式替代?」
  「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替代方法?」
  「譬如你按照正常習俗嫁給我,等我們將來生子之後,再讓一子姓姚繼承香火如何?」
  「不行!」
  「為什麼不行?很多人都是用這種方式,以解決香火的繼承問題!」
  「入贅條件是我們三姊妹共同的理想,也是我們努力的目標,我身為大姊豈能推翻前議,而不以身作則!」
  「難道你們沒聽過通權達變之理?凡事墨守成規,必定一事無成!」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我姚淑芬除了你之外,就找不到其他人願意入贅姚家是不是?」
  「芬妹誤會我的意思了,小兄的本意是…………」
  「你不用解釋了,反正你說再多,我也不可能改變初衷嫁你。如果你是真心愛我的話,就盡快取得伯父的同意,再來找我吧!」
  話畢,她就轉身準備離去。
  突聞一陣怪笑聲傳來,道:「芬妹不必費心等他了,小兄現在就可以答應入贅姚家,不會像他一樣拖泥帶水,一點男子氣概都沒有!」
  姚淑芬回首一看,只見對方是個白淨青年,不禁困惑道:「你是…………」
  白淨青年彬彬有禮的道:「小兄是魔王宮的殷四海!」
  孟玉書聞言,不禁暗驚道:「你是南海魔王的次子殷四海!」
  殷宗海傲然道:「不錯,正是本少宮主!」
  孟玉書沒想到情敵竟是南海魔王之子,以四大天王的顯赫勢力,絕對比七大門派有過之而無不及,而且南海魔王的九轉神功威力無匹,自從魔王宮竄起江湖至今,聲威所至,擋者披靡,可說是令人聞風喪膽。
  如今證實情敵的身份,果真是魔王宮的少宮主,難怪孟玉書會變了臉色,心中暗暗吃驚。
  姚淑芬也大感吃驚,她萬萬想不到以魔王宮的赫赫聲威,殷四海還怕娶不到名門閨秀,何至於為了娶她而委屈入贅?
  可是她暗惱孟玉書困於入贅為由,一再拖延婚事,及見孟玉書忌憚殷四海,便打算藉他來氣孟玉書。
  所以她便故意親密的拉住殷四海的手臂,媚笑道:「殷大哥真的願意為了小妹入贅姚家?」
  殷四海一見美人自動投懷送抱,不禁大樂道:「不錯!芬妹長得國色天香,小兄對你是一見鍾情,只要能和你結成連理,入贅小事不成問題!」
  孟玉書見兩人親熱之狀,不禁變色道:「芬妹,你怎麼可以…………」
  姚淑芬存心氣他,不但無視於他的氣惱,反而緊抱殷四海的手臂,幾乎擠在她的乳溝之中,只樂得殷四海邪笑不已。
  如此一來,更讓孟玉書怒不可遏,忍無可忍之下,便指著殷四海怒道:「臭小子!不准你對芬妹輕薄,占芬妹的便宜!」
  殷四海臉色一沉道:「你有什麼身份管芬妹私人的事情?」
  孟玉書冷哼道:「我和芬妹相識多年,再怎麼說都比你這初來乍到之人,還要有資格關心芬妹的事!」
  殷四海冷笑道:「可是我已經答應芬妹的條件,願意入贅姚家,就等於是芬妹的未婚夫婿,就算你們的交情再深厚,也不能越俎代庖,多管我們夫妻的閒事!」
  孟玉書聞言,怒極咆哮道:「你少自以為是,就算你願意入贅姚家,也不一定能成為姚家的乘龍快婿!」
  姚淑芬見他氣極敗壞的模樣,不禁暗暗竊笑,有心進一步刺激他,讓他盡快徵求孟父的同意,以便完成兩人的婚事。
  所以她又火上加油的吻了殷四海一下,道:「像殷大哥這樣做事果斷之人,才是我心目中的理想對象,哪像你婆婆媽媽的,毫無男人的擔當,我才不想要這種夫婿呢!」
  殷四海聞言,簡直樂不可支,忍不住一把抱住她的嬌軀,便是一陣長吻,直把她吻得嬌喘噓噓才放手。
  「芬妹,你…………」
  孟玉書如受重擊般,臉色變得蒼白,突然一聲悲嘯,像受傷的野獸一樣狂奔而去。
  姚淑芬見狀,頓感心如刀割一般,焦急呼道:「書哥…………」
  只可惜孟玉書傷心之下,早已如飛而去,一下子便消失了蹤影。
  姚淑芬見他含恨而走,不禁大感後悔,不由得流下兩行淚水。
  殷四海連忙安慰道:「芬妹何必為這種無用之人掉淚?以後只要有小兄在你身邊,任伺人膽敢欺侮你的話,小兄就讓他嘗一嘗九轉神功的厲害!」
  姚淑芬正在愧恨不已,聞言不禁怒道:「不准你罵他是無用之人!」
  「咦!芬妹怎麼…………」
  「多謝少宮主的幫忙,小妹現在心亂如麻,極須返家休息,小妹就不多陪了,請少宮主自便!」
  話畢,她便轉身往飛雲莊門口走去。
  殷四海見她突然生分起來,先是怔了一下,隨即恍然大悟,怒不可遏的撩身擋在她面前,道:「原來你剛才故意對我示好,只是想利用我來刺激孟玉書是不是?」
  姚淑芬見他擋路,立刻不耐地道:「不錯!我姚淑芬豈是水性楊花之女人,哪會見一個愛一個!」
  殷四海大怒,突然近身制住她的穴道,一把將她抱起便往林中行去。
  姚淑芬一時措手不及被他制住,見狀不禁大驚失色道:「你想做什麼?」
  「只要是我殷四海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休想得到你,等一下你嘗過小兄的巫山雲雨之後,保證你回昧無窮,從此樂不思蜀!」
  「你這個可惡的淫徒,還不怏放了我…………」
  殷四海無視於她的哀求掙扎,淫笑聲中便將她的衣裙脫去,一具凹凸有致的豐滿胴體,立刻毫無保留的展現在他的眼前。
  殷四海見她玉體橫陳的媚態,忍不住一個餓虎撲羊,便重壓在她的身上,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不要…………」
  南宮世家。
  自古以來,金陵城不但工商發達,百姓由昌裕,而且文風鼎盛,是個地靈人傑的好地方。
  其中以南宮世家的老主人南宮忠義,不僅經商有成,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他將掌上明珠南宮玉仙嫁給蠻王之後,不久便為長子南宮青天完成婚事,並且將產業交給他管理,才伴同江南大俠趙子雲,從此定居蠻國含飴弄孫。
  所幸南宮青天少年老成,不但將產業管理得井然有序,而且業績蒸蒸日上,生意興隆,財源滾滾而來。
  由於趙子雲膝下無子,便將大部分產業讓於南宮青天,才帶著大批財富投奔女婿。所以南宮青天雖然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實際上大家已經公認他是第一大首富了。
  再加上好友東海龍王的鼎力支持,使得南宮世家的營運狀況一帆風順,業績也逐步的成長。
  所以,儘管黑道幫派對南宮世家這塊肥肉覬覦已久,但是顧忌東海龍王宮的勢力,從來沒有人敢將勢力伸入金陵城。
  太平的日子過慣了,使得南宮青天養成了惰性,認為憑著南宮世家和東海龍王宮的聲威,理所當然享有這份特權。
  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竟有人大手筆的買下一整條街的商店,並且不到十天的時間,全部打通隔間,重新整修門面,煥然一新。
  只見重新裝橫過的門面,因為除掉了狹窄的隔間,再加上原木細緻的紋理,更顯示出氣派輝煌、精雕玉琢、巧奪天工,令人耳目一新,驚艷狂喜。
  再加上整條商店街全部換上統一的招牌,更顯得井然有序、氣勢宏偉。只見招牌共分兩種,南邊寫著「地虎盟畫坊」,全是琴、棋、書、畫、陶藝、木雕、玉器等等的商店,包羅萬象應有盡有。北邊掛著「地虎盟酒樓」,清一色都是酒店、客棧的業務,只見門面氣派,服務親切,任何客人從踏入酒樓開始,一直到用餐完畢,都可以享受到帝王般的招待。如果這樣還意猶未盡,想訂個房間多享受幾天,還可享受到溫泉、按摩、點心等等的舒適服務。
  所以開幕第一天,立刻造成轟動,只見人潮絡繹不絕,簡直是人滿為患。
  南宮青天雖然有收到貴賓邀請函,可是他所經營的金陵酒樓,一向是他所有事業中的金雞母,幫他賺進了大把金錢,結果在地虎盟酒樓開幕之後,業績一下子掉了將近七成,營收幾乎要不夠營運成本了。
  所以他一怒之下便拒絕參加,其他與其有密切交往的仕紳名流見狀,也只好忍住心中的好奇,配合他的行動婉拒前往。
  可是當他們發現地虎盟在此所造成的轟動,再加上前往參觀過的親朋好友連連讚賞之下,終於也忍不住偷偷前往。這時他們這才發現,地虎盟之所以成功,絕非偶然。
  因為當時的印刷術尚末普及,一巾面上所能買到的書,不但印製粗糙,而且數量稀少,千金難求,可是地虎盟畫坊的書畫數目眾多而齊全,不但印刷精美、圖文並茂,每一本書籍就像個藝術品一般,令文人雅土愛不釋手。
  尤其了引早有計畫,一面潛修神功,一面訓練那二十名侍婢丹青工夫。更且仿製名家畫作,竟然維妙維肖,令人讚歎激賞不已。
  所以她們的丹青畫作也賣得最好,幾乎是地虎盟畫坊的主力賣點。
  眼看著地虎盟所造成的萬人空巷,南宮青天就像熱鍋上的螞蟻般,急忙派出南宮明珠赴龍王宮求援。
  由於南宮明珠在地虎盟整修之時,便已奉令緊急向龍王宮求援,對於後續的轟動盛況,自然完全一無所悉。
  直到她們親眼看見整個地虎盟大街,交通幾乎癱瘓,人潮大排長龍的盛況時,南宮明珠簡直嚇呆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地虎盟盜匪竟然改行做起生意來了,而且還經營得如此出色,實在太令人意外了!」
  南宮青天忍不住橫她一眼,道:「爹都快急死了,你還在這裡助長他人的志氣!」
  南宮明珠吐了吐小舌,不敢再多言。
  呂玉樓皺眉道:「伯父可曾發現他們的陰謀,或者是有不法的行為舉動!」
  「目前為止還沒有!」
  「既然這樣,如果我們想出面找他們要求公道的話,恐怕師出無名,於情於理都站不住腳。雖然他們所經營的酒樓生意,確實威脅到伯父的金陵酒樓,卻屬於商場競爭的合法行為,就連官方也不能禁止他們開店做生意!」
  「賢侄所言不假,咱們既不是黑道人物,當然不能脅迫他們自動關門,可是照地虎盟過去的惡名來判斷,其中必然隱藏著極大的陰謀,只是還不曾顯露出來罷了。為了預防萬一,老大才請你們前來共一問因應之道,以免措手不及,遭到他們的危害!」
  「伯父的看法與小侄英雄的看法不謀而合,唯今之計,我們只好先按兵不動,以免打草驚蛇!」
  「如此甚好,一切就全權托付賢侄處理了!」
  呂玉樓點頭答應,立刻調派手下執行監視任務,或明或暗,有固定有機動,幾乎囊括了各種死角,監視網可謂點滴不漏。
  南宮青天見他初來乍到,便有大將之風的指揮若定,不禁大感欣慰,對地虎盟的挑戰也更有信心。
  突聞一陣宏笑道:「呂兄遠道而來,莫非也是為了地虎盟而來?」
  呂玉樓回首一看,只見一對男女緩緩而來,不禁驚訝道:「關兄怎會和姚姑娘走在一起?莫非你想當飛雲莊的乘龍快婿不成?」
  原來濃眉青年是西海虎王之子關山月,伴侶是個美麗少女,人稱飛雲三美之一的姚淑美。
  姚淑美聞言,忍不住嫵媚一笑道:「他是很喜歡我沒錯,只是沒膽子嫁給我?」
  她這一笑,可謂美人一笑,百媚橫生,連新婚燕爾的呂玉樓,也情不自禁地傻住了。
  岳如虹見他神魂顛倒的模樣,不禁心中氣苦的冷哼一聲,轉身拉著岳如珍離去。
  關山月卻尷尬道:「你們姚氏姊妹偏要與眾不同,故意訂下入贅的苛刻條件,結果卻害人害己。就拿你大姊來說,她和孟玉書本是一對情侶,卻為了入贅問題起了爭執,兩人最後勞燕紛飛,誰也沒有得到好處!」
  姚淑美揚眉道:「我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不願者離開!」
  關山月見她嬌傲自負的神情,不禁氣苦的歎息不已。
  南宮青天見場面氣氛尷尬,連忙道:「這裡大庭廣眾之下,不是閒話家常的地方,有什麼事情到家裡再說吧!」
  他連忙招呼蟲貝賓返回南宮家,卻見南宮明君正陪著孟玉書兄妹在談天。
  孟玉書一見姚淑美到來,不禁大感尷尬,有些不知所措。
  反而是姚淑美落落大方的先打招呼,道:「無緣的姊夫,怎麼也到南宮家來了,莫非也是為了替朋友助陣?」
  這一句「無緣的姊夫」,只聽得孟玉書又是難過又是無奈,忍不住尷尬地連連乾咳,卻說不出話來。
  孟玉琴見狀,不禁有氣道:「哼!我大哥才不稀罕當你姊夫呢!」
  姚淑美不悅道:「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如果聽不懂,我可以再說一遍。我的意思是說,你大姊水性楊花,前腳氣走我大哥,後腳開門揖盜,讓殷四海成為她的入幕之賓!」
  「住口不准你出言污辱我大姊…………」
  「我偏愛說…………」
  「你找死…………」
  眼看兩女就要動起手來,眾人連忙將她們勸開,好不容易才化解衝突,場面卻顯得尷尬異常。
  南宮明君關切地虎盟的威脅,連忙問道:「呂兄對於地虎盟重現江湖一事,不知有何看法?」
  呂玉樓皺眉道:「這次地虎盟來勢洶洶,顯然是有備而來。目前我們在知己不知彼的情況下,只宜按兵不動,等調查清楚地虎盟的企圖後,再設法迎頭痛擊!」
  「我們如此做法,豈不是太過被動,容易陷入挨打的劣勢!」
  「非也!調查的目的在於掌握敵情,以便制敵機先,攻敵於無備,以達成決定性的勝利!」
  「太好了!呂兄果然深謀遠慮,凡事謀定而後動,必能成功的反擊地虎盟。小弟一切聽候呂兄吩咐,自願擔任先鋒部隊,以期給地虎盟一個迎頭痛擊,讓他們這些黑道幫派知道南宮世家的厲害!」
  「南宮兄請放心,相信這一天已經不遠了!」
  呂香君也附和道:「南宮大哥請放心,任憑地虎盟如何厲害,也不是龍王宮的對手!」
  南宮明君感激地拉住她的芬莠,道:「香君,謝謝你!」
  呂香君見心上人親密的舉動,不禁芳心竊喜,也嬌羞不勝地低下頭來。
  孟玉琴見狀,不禁氣苦的低下頭去。
  姚淑美對她的冷嘲熱諷無法釋懷,心存報復。對於她也特別注意,及見她的異樣表情,不禁心想:「莫非這丫頭也和呂香君一樣,私心愛慕著南宮明君?」
  接著她又發現孟玉琴淚水盈眶,更是確定自己的猜測沒錯,心中不禁冷笑著:「她果然愛上南宮明君了。既然如此,我就假扮月下老人,替她亂點鴛鴦譜!」
  當夜,姚淑美趁婢女為孟玉琴送茶水的錯身機會,暗中倒入迷藥,才冷笑著脫離現場,以避免嫌疑。
  不久,她研判藥性已經發作,興奮地來到孟玉琴的臥房,準備看她出盡洋相。
  她卻意外地發現,除了孟玉琴之外,還有呂文君也一樣昏迷不醒。
  姚淑美歎了口氣道:「我的本意只想報復孟玉琴,沒想到文君妹妹會牽連進來,實在令我為難。事到如今,如果只有孟玉琴被劫走,別人立刻會懷疑是我挾怨報復,只好算你倒楣,連你也一起送給地虎盟了!」
  話畢,她背起兩女便往地虎盟酒樓而去。
  姚淑美小心的潛入後院,將兩女放在迴廊上,又故意弄出響聲,才迅速地掠離現場。
  人影一閃而至,柯無雙正好驚鴻一瞥姚淑美離去的背影,不禁驚疑道:「這女子劫來兩女究竟有何企圖?」
  他不禁緊皺眉頭的望著孟玉琴,道:「孟侍郎是爹的頂頭上司,我絕對不能動她。唯今之計,只好轉向另一名少女查詢內情,以免中了敵人的嫁禍之計!」
  他仔細的檢查之後,確定兩女只是中了迷藥以致昏睡不醒,便安心的抱起兩女入房。
  呂文君首先被柯無雙救醒,只見她美眸突然睜開,隨即驚呼而起,道:「這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
  柯無雙笑道:「這裡是地虎盟酒樓!」
  呂文君聞聲轉頭一看,只覺得眼前一亮,彷彿遭遇電擊般,全身一陣震撼、一陣酥麻…………
  她的芳心如小鹿亂撞一般,意亂情迷的想著:「天呀!世上竟有如此俊美之人,簡直貌比潘安更賽子都,若能得夫如此,我呂文君也不枉此生了!」
  此刻的柯無雙隨著采陰日深、功力日增的影響,較之一年前更顯得冰肌玉膚,柔嫩細緻,其形之於外的俊美相貌,簡直比女人還要漂亮,還要美得不食人間煙火。
  任何女人只要看他一眼,都會對他一見鍾情,身不由己的為他傾倒。這種情形就連長期隨侍他的風雷雨電四堂四季婢,都對他迷戀至深,心甘情願的任他采陰,甚至連服侍了引的火堂四季婢,也難免悵然若失的神情,由此可見柯無雙的魅力無人能擋。
  所以他一見呂文君神魂顛倒的模樣,心中不禁冷笑著,故意親密地緊抱她的嬌軀,一面低頭吻住她的櫻唇,激情地吮吸著她的了香芬芳,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遊山玩水…………
  呂文君突遭侵犯,只覺得腦門如遭重擊,全身一陣顫抖不已。可是她並沒有惱羞成怒,也沒有反抗動作,反而激動地反身擁抱,嬌喘噓噓地若有所待…………
  柯無雙眼見蜜桃成熟,立刻翻身重壓在她的嬌軀上,揮動長槍大戟,叩關而入…………
  呂文君只覺得下體突遭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陣撕裂巨痛,令她忍不住慘叫一聲,頓時落紅片片…………
  他卻不顧呂文君的掙扎求饒,一面貪婪的吮吸著她的櫻唇,一面揮動大軍,長驅直入,次次直搗黃龍,回回擊破賀蘭。
  在他這樣上下交攻的刺激中,呂文君只覺得一陣蝕骨銷魂的快感襲來,令她愛不釋手,令她回味無窮。
  這種欲仙欲死的滋味,對於初嘗禁果的她,簡直難以抗拒,令她一嘗成癮,令她一試再試…………
  柯無雙見她主動地扭擺迎合,立刻肆無忌憚地興風作浪,不斷地對她掃庭犁穴,不斷地對她探門窺戶…………
  呂文君在他連續不斷的採花盜蜜之下,不禁受用無窮地婉轉承歡,熱情地挺擺迎合,欲罷不能地任他攻城掠地,任他予取予求…………
  兩人有如狂蜂浪蝶般,捨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綿不斷地摧殘蹂躪之後,呂文君再也忍不住長長哀嗚一聲,全身顫抖著,陰門隨即大開,元陰一洩如注…………
  坷無雙立刻趁虛而入,貪婪地鯨吞蠶食著她「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風之後,兩人都感到身心滿足的癱軟在床上。
  柯無雙趁她意亂情迷之際,便趁機套問口供道:「姑娘如何稱呼?」
  呂文君嬌羞不勝地道:「我叫呂文君…………」
  「咦!莫非你是東海龍王的女兒?」
  「是的!」
  「這麼說來,你們是受南宮青天之邀,前來對付我們地虎盟的?」
  呂文君心中一急,連忙否認道:「雙哥千萬別誤會!只因南宮家與我們呂家交情非淺,所以家父才派我們前來關切一番,絕無任何敵意!」
  柯無雙聞言,不禁心中感慨地想著:「難怪奶奶一再告誡我,欲立足江湖,就必須廣結善緣,才能擴大羽翼,立於不敗之地。這一點可從兩家相互勾結的情況,便可證明奶奶的論點沒錯。我正好趁機征服呂女,將龍王宮的勢力也納入地虎盟旗下!」
  主意打定,他便溫柔一笑道:這麼說來,君妹可願意擔任魯仲達,為小兄化解雙方的敵意?」
  呂文君連忙點頭道:「我當然願意!」
  「既然如此,君妹還是趁著夜色末亮前,怏點帶著孟玉琴回去,以免被人看見,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呂文君這才發現身旁的孟玉琴,不禁驚疑道:「她怎麼也在這裡?」
  「她和你一樣,都是被人劫持而來這裡的!」
  「這…………究竟是誰和我們有仇恨,甚至不惜將我們送入虎口…………對不起,雙哥,我的意思是責怪那人的居心不良!」
  「我知道你並沒有惡意,豈會有見怪之理!」
  「這樣小妹就放心了,雙哥可曾發現劫持我們之人是誰?」
  柯無雙差點就脫口而出發現姚女的事情,瞬間又心中一動的忖道:「看來她們內部充滿矛盾,我暫時不要洩露隱情,也許有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效果!」
  因為他另有打算,便搖頭表示不知。
  呂文君也不疑有他,便天真的笑道:「雙哥不知道就算了,否則以他對我的所做所為,我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柯無雙一怔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呂文君羞笑道:「因為他是想陷害我們,才會將我們送來地虎盟,以他如此做法其心可誅。可是小妹也因禍得福,拜他所賜才得以將童貞獻給雙哥,就這一點而言,小妹心中對他實在萬分感激!」
  柯無雙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暗怪自己疑心生暗鬼。
  呂文君轉望著孟玉琴,遲疑道:「雙哥有沒有和她…………」
  「沒有!」
  呂文君聞言二心中不禁鬆了口氣,嬌羞不已道:「我並非信不過雙哥,也不是嫉妒她,而是想弄清楚我和她的關係,以免弄錯關係,表錯了情就太尷尬了!」
  「我明白!反正來日方長,君妹還是趁早回去休息吧!」
  呂文君笑著答應,連忙抱起孟玉琴欣然而去。
  柯無雙待她翻出牆外,才開始暗中跟蹤。
  他小心的尾隨兩女身後不久,果然發現姚淑美鬼鬼祟祟的蹤影。心中冷笑一聲,便掠至她的身後,準備突襲將她制住,以便逼問出她的企圖。
  只見姚淑美滿臉疑惑地望著兩女的背影,道:「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地虎盟改行吃齋念佛,不再干姦淫擄掠的壞事了?否則怎麼會白白放過仇敵之女,卻沒有任何異動!」
  她不甘心狡計落空,便冷哼道:「既然地虎盟已經改邪歸正,我就不能再以地虎盟來對付孟玉琴了。唯今之計,只好利用她喜歡南宮明君這項弱點,再巧計安排她失身於關山月或是呂玉樓身上,同樣可以達到打擊她的目的,以報她辱罵大姊的心頭之恨!」
  不久,她才冷笑著離去。
  柯無雙這才明白,她主要想報復的對象,其實只有孟玉琴一人,而且只因為一時的口角嫌隙,竟不惜設計陷害她的名節,難怪有人說最毒婦人心了。
  柯無雙恨她詭計多端,便決定給她一個教訓。
  他小心地跟蹤在她的身後,直到她返回客房,立刻膽大包天地叩她的門。
  「誰?」
  「小妹呂文君,有要事相商,請美姊開門!」
  姚淑美暗吃一驚,以為東窗事發,不禁、心虛地低著頭開門,道:「都已經這麼晚了,君妹有什麼要事…………啊…………」
  柯無雙趁她不備,輕而易舉地制住她的穴道,立刻抱起她的嬌軀放在床上。
  接著又將她剝個精光赤裸,只見一具精雕玉琢的玉體橫陳在他眼前,連柯無雙都不禁嫉妒起來。
  「看不出這丫頭的身材竟是一級棒,不但有天使般的美貌、魔鬼般的身材,而且冰肌玉膚,堅挺的乳峰,還有撩人的如茵芳草,一切的一切都是男人眼中的尤物,真是令人羨慕又嫉妒!」
  柯無雙雖然已經自認是女人,卻一時改不了男人的好色本性,尤其發現姚淑美成熟嫵媚的橫陳玉體,更令他難以把持,立刻一式「餓虎撲羊」,重重壓在她的豐滿胴體上,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姚淑美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陣撕裂巨痛,令她忍不住慘叫一聲,頓時落紅點點…………
  她一再處心積慮的設計陷害孟玉琴,不料到頭來卻先賠上自己的清白身子,這種結果讓她簡直難以接受。
  尤其令她驚怒不已的是,她究竟失身在何人手中,連她都一無所知。因為對方不但蒙面,而且假借呂文君的身份騙她上當,顯然對她的所做所為一清二楚,簡直叫她惶恐不安。
  萬一對方將她的所行洩漏出去,她不但身敗名裂,無法見容於俠義白道,甚至還要面對孟、呂兩家的報復,所以她既恨名節受污,又悔害人不成反累己。
  可是悔恨已經不及,她不禁流下懺悔的淚水,哀哀求饒不已。
  柯無雙只覺得她柔若無骨的胴體,如抱軟玉溫香般舒服,令他愛不釋手,尤其是抽送之間,更是妙不可言,令他回味無窮。
  所以他不理會姚淑美的求饒,仍然貪婪地享受著她那處女肉體,如脫韁野馬一般,盡情馳騁,逐鹿中原…………
  可憐的姚淑美初經人道,就被他這樣一毫不憐惜地掃庭犁穴,毫不留情地直搗黃龍,直「搞」得她聲聲嬌啼,扭擺掙扎不已…………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續不斷的摧殘蹂躪之後,姚淑美終於長長哀嗚一聲,一陣顫抖,隨即陰門大開,元陰狂洩而出…………
  柯無雙立刻趁火打劫,將他的「雄壯威武」深深刺入,不斷地鯨吞蠶食著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那種深深「刺入」的滋味,讓姚淑美感到莫名的酥酸,也有莫名的舒暢…………
  一陣難以一吉喻的酥麻酸痛,不由自主地沿著脊骨傳遍全身,再由丹田滑下,從陰門狂洩而出…………
  暢快的魚水之歡,令她爛泥似的癱軟在床上,意猶末盡地回味著禁果的美味。卻又發覺被她含在體內的「異形」,竟然死而不僵的蠕蠕而動,專找她體內最敏感刺激之處,不斷地侵入,不斷地吸采…………
  姚淑美忍不住蝕骨銷魂的舒爽,一聲哀嗚,又有大量的陰元被他貪婪地吸走。她不禁驚懼到自己很快又將被他征服,情不自禁地全身緊縮,拚命地全力掙扎抵抗。可是剛才那種無情蹂躪所帶來的無窮快樂和滿足,早已令她食髓知味,令她回味無窮。
  隨著陰元源源不斷地從陰門流失出去,她知道自己最後將虛脫而亡,不禁令她驚慌失措。可是陰元傾洩的極樂快感,又令她欲罷不能地任他予取予求,心甘情願地任他採花盜蜜…………
  當她感到一陣昏眩虛脫傅來,再也忍不住掙扎哀嗚的道:「讓我死吧…………」
  「淫賊!納命來…………」
  一聲低沉的怒喝傳來,柯無雙立刻感到一股雄渾的掌勁,如電光雷擊一般襲來…………
  他大驚之下,百忙中連忙拍出滅絕神功反擊…………
  「轟!」地一聲氣爆聲響,坷無雙眼看東窗事發,他無心戀棧,迅速脫離現場。
  人影一閃而至,正準備二度出手的呂玉樓,突然發現對手不知去向,不禁大感意外,頓時呆怔當場。
  「呂兄!究竟發生何事了?」
  呂玉樓回頭一見是關山月趕到,不禁大感意外。因為他藏有私心,所以剛才的突襲才刻意壓低聲浪,沒想到仍然瞞不過關山月的耳目。
  吃驚之下,他連忙急叫道:「不好了!姚姑娘被仇敵劫走了!」
  關山月聞言,大吃一驚,也不詳查內情,立刻怒喝一聲追去。
  呂玉樓又默察一會兒,確定這一連串的紛爭,並未引起其他的騷動,心中暗暗竊喜的轉身進入姚淑美的臥房。
  果然發現經歷狂風暴雨摧殘過的姚淑美,四肢大張地癱軟在床上昏迷不醒。
  呂玉樓一見她撩人的玉體橫陳,不禁淫心大動,忍不住一式「餓虎撲羊」,立刻重壓在她的嬌軀,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一陣狂風暴雨的摧殘蹂躪之後,他才發洩完獸慾,心滿意足的離去。
  突見人影一閃而入,在燈光的照耀下,她赫然是為情所苦的岳如珍。
  她此刻滿臉悲憤的恨聲,道:「真想不到姊夫竟是個採花淫賊,我真替大姊感到不值,更替了引抱屈!」
  她本來想向岳如虹拆穿呂玉樓的罪行,但是顧及兩人新婚不久,不忍心破壞她們的感情,便決定隱忍下來。
  岳如珍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只怪我們姊妹命運多乖,今生注定要為情所困,永遠無法獲得圓滿的歸宿!」
  想到她們姊妹和了引之間的三角戀情,她的、心情就像打了結一般,令她煩悶難過已極。
  所以,她對姚淑美的悲慘遭遇,更是由衷的同情,連忙替她收拾善後,最後才將她救醒。
  姚淑美立刻驚呼一聲醒來,一把抓住岳如珍驚恐地道:「珍妹快說!我究竟怎麼了?」
  岳如珍憐惜地道:「美姊冷靜一點…………」
  姚淑美不但無法冷靜,反而激動地搖著她道:「你快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岳如珍被她逼問不過,只好歎息道:「美姊的清白身子被人姦污了!」
  姚淑美聞言,情不自禁地驚叫一聲,立刻呆怔當場。
  其實她被人偷香竊玉的整個過程,她都心知肚明,甚至經歷無數情慾的高潮所帶來的快樂和滿足,至今仍然令她回味無窮,令她畢生難忘。
  可是她畢竟是未嫁處女,怎能白白讓人偷嘗禁果,而不追究這個男人之理?
  所以她便焦急地問道:「珍妹可知是何人所為?」
  岳如珍遲疑道:「這…………」
  姚淑美見她欲言又止,立刻明白她一定知道採花盜蜜之人,連忙追問道:「珍妹一定要坦白告訴我,否則我便是死了,也絕不原諒你!」
  岳如珍心中一急,便衝口而出道:「大概是關大哥吧!」
  姚淑美大感意外道:「是他!」
  其實岳如珍是聽見掌勁破風聲,才趕過來一探究竟,正好發現呂玉樓將關山月支開,接著便目睹了呂玉樓對姚淑美的淫行。
  可是岳如珍卻存有私心,終究顧及姊姊的婚姻幸福,情急之下,只好把一切的責任,都推給關山月一個人承擔。
  話出如風,她不禁有些慚愧的道:「我只是發現關大哥從這裡離開,究竟是不是他所為,小妹也不敢妄自斷言!」
  姚淑美聞言,不禁怒火中燒,原本打算找他興師問罪,可是轉念又想到,自己設計陷害孟玉琴的事情,一定都被關山月親眼目睹了,她在投鼠忌器之下,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是好。
  突聞門外傳來關山月驚喜的聲音:「美妹什麼時候脫困的?小兄沒追上歹徒,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呢?」
  話畢,關山月便出現在房中。
  岳如珍見他到來,不禁大感心虛,連忙找個借口離去。
  姚淑美一見他欣喜的表情,立刻心生誤會,以為他是佔了自己的便宜,心中竊喜所致。雖然她心中有氣,可是顧忌自己有把柄落在他的手中,而且清白身子被他姦污,今生注定非君不嫁,只好無奈地接受現實。
  由於她心中有了成見,也沒有發現他的語病,反而委屈求全的陪笑道:「多謝月哥的關心!」
  關山月見她突然示好,不禁有些受寵若驚,忍不住關心道:「那個歹徒沒有對你怎樣吧?」
  姚淑美心存成見的想著:「那個歹徒就是你,你還想裝蒜?而且我的處女童貞也已經被你奪去,你還不滿足,莫非是記恨我以前的刁難,故意藉機教訓我,想逼我放棄入贅的條件,主動向你低頭求和嗎?」
  她原本是眾星拱月的美少女,難免養成心高氣傲的性格,無奈一連串的挫折打擊,使她的自尊心受傷不輕,再加上她以為有把柄落在關山月手中,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任她心有不甘,也只能被迫認輸。
  所以,她只好強顏歡笑道:「小妹有月哥的強力保護,試問天下有幾人能夠傷害小妹一根寒毛?」
  關山月聞言,不禁大樂的哈哈大笑不已。
  姚淑美見他得意忘形,誤以為他已經氣消,便故做嬌態的依偎道:「小妹終於明白,唯有月哥才是真心愛我之人,今生今世我已經毫無遺憾了!」
  關山月聞言,忍不住驚喜道:「美妹此自之意,莫非不再堅持入贅,願意接受小兄的求婚,嫁我為妻?」
  「是的!」
  「太好了,我真是太高興了!」
  「可是你一定要答應我,將來要一讓一子繼承姚家香火!」
  關山月連忙點頭道:「我答應你的事情,絕不食言!」
  姚淑美擔心他得意忘形之下,不小心洩漏她陷害孟玉琴的事情,便提議離開金陵,以便向雙方家長商議婚事。
  關山月立刻欣然答應。
  天色剛剛破曉,他們便迫不及待地,向主人南宮青天拜別而去。
  南宮青天雖然感覺突兀,卻也不便強留。
  只有呂玉樓瞭解姚淑美急欲離去的真正原因,所以他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不捨之情,畢竟家花不及野花香,偷嘗禁果的刺激,令他愛不釋手,而且回味無窮。
  岳如珍見狀,忍不住冷哼一聲,道:「淫人妻女者,其妻女必將遭到被人淫的報應!」
  呂玉樓聞言,不禁臉色大變,忘忑不安的忖道:「莫非我姦淫姚淑美的事已被她發現了?」
  岳如虹狐疑道:「珍妹無緣無故提到這句警世之語,可是有什麼用意?」
  岳如珍一見呂玉樓急得臉色大變,立即見好就收道:「小妹因為昨夜失眠,趁機看了一本小說,內容敘述朋友妻不可戲的真理,深受感動之餘,一時有感而發!」
  岳如虹忍不住嗔道:「人家有情人終成眷屬,本是令人羨慕的喜事,你卻大殺風景,無緣無故提這種掃興的事作啥?」
  岳如珍另有深意的瞄了呂玉樓一眼,不再多一言。
  這一眼卻看得呂玉樓全身不自在,臉色連變,最後把心一橫的想著:「既然我的痛腳被你捉住,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連你這個小姨子也一起抱上床,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岳如珍突然打個冷顫,回頭見他投來陰森的目光,不禁、心中叫苦不已:「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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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冊 第一章 嚴懲惡男
  幾番生死掙扎,幾番死去活來。
  柯無雙放蕩形骸地與了引交媾,激情地迎賓納容,激情地請君入甕…………
  了引更是貪婪地享受著她那豐滿肉體,一面吸吮著她的櫻唇了香,一面又挺動長槍大戟,揮動大軍,長驅直入…………
  兩人如乾柴烈火般抵死纏綿,赤裸肉搏…………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續不斷地摧殘蹂躪之後,柯無雙終於長長一聲哀嗚,全身一陣顫抖,陰門大開,狂洩如注…………
  了引立刻趁虛而入,將他「雄壯威武」的「異形」深深刺入,盡情地鯨吞蠶食著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既像大病初癒,又像死後重生,這種欲仙欲死的滋味,只有得天獨厚的女人,才能享受到的魚水之歡。
  這也正是柯無雙心中矛盾的原因。
  他心裡非常明白,每一次和了引翻雲覆雨之後,他所要付出的代價,很可能讓他採補多日而得的陰元,白白奉獻給了了引。
  可是他就是受不了誘惑,忍不住渴望,一次又一次的主動求歡,心甘情願的投懷送抱。
  只為了滿足她內心的需求、肉體的解放,還有陰元狂洩時的蝕骨銷魂,令她欲罷不能、回味無窮的魚水之歡。
  雖然柯無雙擁有十上下名美婢侍寢,又有無數美女為他傾心,而且心甘情願為他獻身,任她採花盜蜜絕無任何怨言,可是柯無雙對她們卻毫無興趣,每一次與她們巫山雲雨,都感到如嚼臘般無味。
  但是了引卻能帶給他極大的滿足,他每一次的侵入,每一次的衝擊,都能將他推上情慾的高潮。
  儘管她心裡一再告誡自己,他只不過想利用了引完成她的霸業,將來還要殺了引滅口,他才能取而代之,成為名副其實的武林霸主。
  只是女人獨享的魚水之歡,卻讓他深深著迷,心甘情願地當了引的女人。
  有人說女人是禍水,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這也許就是女人擁有得天獨厚的魚水之歡,所必須犧牲的代價吧?
  所以,柯無雙雖然感受到被他含在體內的「異形」正在不斷的蠕動,不斷的吮吸,鯨吞蠶食著他的花蕊蜜液。
  他雖然驚惶失措,急欲掙脫逃開,可是又身不由己地大開陰門,情不自禁地撤去關卡,任他採花盜蜜,任他偷香竊玉…………
  他雖然喪失陰元,卻得到難以言喻的舒暢快感,還有許多的安全感、充實感、滿足感…………
  他閉上眼睛不敢睜開,心裡極為矛盾的希望這是夢一場,可是他心裡也明白,這是千真萬確的事實。
  因為含在他體內的「異形」依然「雄壯威武」,充實著他內心的空虛。
  他緊緊地抱住了引,實在地感受到他的張力,切確地體會到他的深入、再深入…………
  不斷地深入探索他的生命之源,不斷地深入搜尋他的隱秘秘密…………
  這個人不但是他的第一個男人,也將是最後的一個。
  想到他將來必須親手殺死唯一帶給他欲仙欲死的好男人,他再也忍不住哀傷的流下淚來…………
  了引見他哭泣,不禁驚慌地問道:「華妹究竟為了什麼哭泣?」
  柯無雙連忙抹去眼淚,掩飾地強顏歡笑道:「傻瓜!難道你沒聽過樂極生悲這種事嗎?」
  了引這才放心道:「原來如此!最近南宮家的動靜如何?」
  柯無雙連忙將呂玉樓的佈局及姚淑美的陰謀說了一遍。
  了引皺眉道:「如果呂玉樓介入我和南宮青天的糾紛,我豈不是和虹妹為敵,這真是叫我左右為難!」
  柯無雙點頭道:「我想將東海龍王獲得紫霞龍珠的消息,廣為散播江湖,利用江湖上的各方勢力,一起對龍王宮施加壓力,讓呂玉樓回宮自救,這樣就可以避免和百花宮的衝突!」
  「很好!如此一來,我就可以專心併吞南宮世家了!」
  「雖然以調虎離山之計,可將呂玉樓誘離金陵,但我們卻犧牲了紫霞龍珠,代價之大實在不值得!」
  「怎麼會不值得?」
  「難道你不知道紫霞龍珠的神奇妙用?否則怎會引起江湖各派的覬覦!」
  「哈哈!真想不到華妹也會和雅文公主一樣,犯了先入為主的相同錯誤!」
  柯無雙一怔,接著兩眼一轉,才若有所悟道:「莫非引哥在紫霞龍珠上動了手腳?」
  了引讚許道:「你果然聰明!早在上個月我獲知她將結婚時,就已經將紫霞龍珠的精華淬煉出來,所以東海龍王手中的紫霞龍珠,充其量只能算是虛有其表的寶珠。如果有誰想利用它練功,一定會有些失望!」
  「這怎麼可能?如果紫霞龍珠已經一無用處,東海龍王豈會輕易上當!」
  「你果然精明,一下子便抓住問題的重點,所以我才留下等于歸元散的藥效,誘騙一些貪婪之徒上當!」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你被岳如虹迷昏頭了!」
  「哈哈!原來華妹就是為此吃醋,難怪最近你總是不肯陪我練功?」
  「哼!你有舊愛岳如虹,又有新歡火組四季婢陪侍,哪裡還需要我陪伴你!」
  了引見她生氣,不禁暗吃一驚,連忙抱住她道:「華妹真的生氣了?」
  其實柯無雙只是試探一下了引對他的感情而已,只要他發現無法駕馭了引時,便可及早因應,甚至殺他滅口。
  及見了引緊張的神情,他才感到安慰,不禁破涕一笑道:「瞧你緊張的神情,好像我真是個醋罈子一樣,如果我當真見不得你抱其他女人,又怎會讓四季婢陪你練功?」
  了引這才鬆了口氣,道:「這樣我就放心了!」
  「如今龍王宮已經被紫霞龍珠絆住,無遐顧及南宮世家之事,我們正好趁機奪下南宮世家的地盤,以便早日完成奶奶雄霸江湖的心願!」
  「奶奶欲雄霸江湖,只須對付七大門派和四王一宮就好,何必牽連南宮世家這種商人!」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南宮青天不單是天下第一首富,也是武林中一流高手,不論黑白兩道和官商名流都有交往,其勢力所及不僅深遠,而且其地位之重要,就算左右不了武林大局,卻有搖旗吶喊助長本盟氣勢的功效!」
  「嗯!華妹之言有理!南宮世家一向俠名遠播,如果有他們加入本盟,將有助於世人對地虎盟的負面評價!」
  「不錯!除此之外,我們還可以獲得南宮世家的龐大財力支持,今後招兵買馬擴充勢力時,就可以免去財力不繼的後顧之憂!」
  「這一點我不同意華妹的做法!」
  「哦,引哥又有何高見?」
  「兵將貴於精,而不在多,只要我們謀定而後動,便可以寡擊眾,以一擋百,充分發揮一嗚驚人的功效!」
  「引哥如果想以眼前的三千名兵馬作為逐鹿中原的籌碼,對抗四王一宮的高手,恐怕將淪落一敗塗地的下場!」
  「華妹憑什麼做此判斷?」
  「目前我們以經商做掩護,尚未引起敵人的注意,一旦我們大張旗鼓的發動攻勢,必將面對四王一宮的聯合大軍!」
  了引不以為然,道:「華妹太多慮了,四王一宮各據一方,彼此利害衝突,說什麼也不可能合作的!」
  「小妹並沒有危言聳聽,而是有根據才敢做此大膽判斷!」
  了引不禁好奇道:「華妹依據什麼?」
  柯無雙突發驚人之語,道:「因為四王一宮的背後,還有一個幕後首腦負責指揮!」
  了引大吃一驚,簡直難以置信道:「這怎麼可能?以四王一宮的強大勢力,世上有誰能夠控制他們?再加上四王一宮的高強武功,又有誰能夠令他們懾服,甘願稱臣聽候此人的命令行事!」
  「關於這個人的身份,究竟企圖為何,我們都一無所悉,至今仍是個不解之謎!」
  「會不會是消息有誤?」
  「不可能!」
  「你如何敢這樣肯定?」
  「因為這項驚人的消息,雖然是由風堂首先發現,卻是奶奶親自深入調查證明的,而且沒隔多久其他四堂也陸續有所發現,我們才敢斷言四王一宮受人控制的事實!」
  了引聞言,表情凝重道:「風堂負責監視的對象,不就是龍王宮嗎?」
  「不錯!」
  「放眼當今武林,又有哪個幫派具備如此強大的實力,竟能控制住各霸一方的四王一宮?」
  「引哥認為他是幫派組織?」
  「不錯!如果僅是單獨一人的話,想控制四王一宮談何容易?必然是個組織嚴密的幫派,否則絕對無法掌控四王一宮的動靜!」
  「嗯!奶奶也是如此判斷!」
  了引點頭道:「奶奶必定是顧忌秘密幫派的威脅,所以才會建議我們以經商作為掩護,避免成為秘密幫派的攻擊目標!」
  「依照引哥的判斷,這秘密幫派的身份,有沒有可能是七大門派之一!」
  「不可能!」
  「為什麼?」
  「如果七大門派聯合起來的實力,或許具備控制四王一宮的力量,可是七派掌門人之中,仍缺乏一個足以懾服四王一宮的絕頂高手!」
  「唔!引哥說得不錯,七派掌門人的武功,確實沒有人具有這種超凡入聖的武功!」
  「所以我在懷疑這個秘密幫派的首腦,極可能是武林前輩,或是某位絕頂高手!」
  柯無雙兩眼一亮,道:「會不會是二十年前的青龍、白虎兩大凶星?奶奶一直懷疑是他們在暗中主導四王一宮的行動!」
  了引搖頭道:「青龍星懷玉公主已嫁給白虎星艾仁,兩人分別是蠻王和王妃的尊貴身份,應該不可能再涉入這種江湖陰謀才對!」
  「如果不是他們的話,誰又有這麼高的武功,不但挫敗四王一宮,甚至進一步控制他們?」
  「我懷疑四十年前的陰陽寶典流落江湖期間,曾經被某一位梟雄獲得。唯有日帝、月後成名的蓋世神功,才能輕易擊敗四王一宮,甚至進一步掌控他們!」
  「嗯,這種猜想也不是不可能,只是難以求證,對於目前情勢的判斷,並沒有任何助益!」
  「你想求證的話,眼前便有一條路可走!」
  「引哥莫非想利用紫霞龍珠這個誘餌?」
  「你果然聰明,我正是如此打算!」
  「太好了!我也想看看對方究竟是何種三頭六臂的人物!」
  「不行!你必須在此坐鎮,以免我們辛苦建立起來的這點基業,又遭敵人侵襲破壞!」
  柯無雙本待不依,卻發現了引臉色凝重,一副心事重重、魂不守舍的模樣。
  她忍不住關切道:「怎麼了…………你是不是身體不適!」
  了引憂心仲仲地道:「我並未生病,又怎會不適!」
  「那你怎麼一副難過的神情?」
  「因為我突然有一種不祥預感,令我心痛如絞,簡直苦不堪言!」
  柯無雙大吃一驚道:「引哥發現什麼不對了?」
  了引煩躁地搖頭道:「我也說不上來,華妹還是增派人手嚴密戒備,我先出去調查一番…………」
  話未說完,他已迫不及待的快步而去。
  彷彿是第六感的直覺一般,離開了地虎盟酒樓之後,了引便身不由己地往南宮世家而來,何況這裡還有一個人是他最大的牽掛。
  她就是一一岳如虹。
  了引已經一年多未曾再見她一面,心繫玉人近況的他,情不自禁地往後院而去。
  當他正準備偵察何處是她的臥房時,突見呂玉樓鬼鬼祟祟地潛行而來,任何人一看就知道準備幹壞事的樣子。
  果然不出所料,只見他突然停在一間房門外,便取出一支吹管對著裡面吹雲吐霧…………
  了引見狀,大感疑惑的想著:「想不到以俠義自居的呂玉樓,竟然會有採花淫賊所用的迷香,而且不顧為客之道,色膽包天的在南宮世家偷香竊玉?」
  他心中好奇之餘,趁著呂玉樓潛入的空隙,迅速地移至窗下,小心地向內窺探…………
  只見床上靜躺著一名披髮掩面的女子,一動也不動的模樣,顯然已經中了迷香以致昏迷不醒。
  呂玉樓又餵了她一粒紅色丹丸,才冷笑道:「千不該萬不該,只怪你岳如珍不該多管閒事,妄想以我姦污姚淑美的把柄威脅我,逼得我只好將你一起姦淫,等你發現我這姊夫變成你的丈夫時,我就不信你會不顧夫妻之情,對外揭穿我的淫行!」
  此時床上女子突然難過的嬌喘呻吟起來。
  呂玉樓一面為她寬衣解帶,一面淫笑道:「我龍王宮的烈女淫奇毒無比,任憑你是三貞九烈的女子,也將變成蕩婦妓女一般,飢渴難耐的需求男人佈施雨露,等你嘗過我的厲害之後,保證讓你回味無窮,愛不釋手!」
  了引一聽呂玉樓才剛新婚七天,七年之癢就已提早出現,不但背叛妻子而強姦姚女,甚至得寸進尺,連小姨子岳如珍也不放過,簡直荒唐到了極點。
  他大怒之下,便想破窗而入…………
  「可惡!怎麼是你…………」
  了引突聞呂玉樓驚怒的叫聲,連忙向內一看。只見呂玉樓慌張地一躍而起,彷彿碰見蛇蠍一般,面對香艷迷人的赤裸女體,居然嚇得他連退三大步。
  面對這種一反常理的轉變,只看得了引一頭霧水,莫名其妙。他不禁對床上赤裸女子的身份,感到十分不解和好奇,究竟她是如何嚇退已經「一柱擎天」的呂玉樓,居然逃過被呂玉樓蹂躪的劫難。只可惜床上女子亂髮披面,就算了引目能夜視,也無法一窺床上女子的廬山真面目。
  突見她痛苦呻吟,全身艷紅直冒香汗的顫抖不已…………
  呂玉樓見狀,不禁臉色大變,心知她已到了危急存亡的緊要關頭,突然一咬牙道:「烈女淫奇毒無比,如果再不讓她陰陽調和的話,恐怕難逃走火入魔的下場,萬一到了這種地步,就算不死也會變花癡。唯今之計,只好向南宮明君求助,反正她們二人早已彼此情投意合,正好趁此機會讓她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他知道烈女淫毒性猛烈,每多拖延一分鐘,便多一分媚毒深入骨髓的危險,最後將積毒太深形成媚骨,落得終生淫蕩、欲求難填的命運。嚴重的話,只要每次淫毒發作,她會欲焰難耐的主動求歡,最後剋死夫婿,更難逃入盡可夫的下場。
  危機迫在眉睫,呂玉樓急忙轉身而去。
  了引雖然不知床上女子的身份,卻不甘心讓她受呂玉樓擺佈,也對她能逃過呂玉樓的蹂躪之謎感到好奇與興趣,便打算趁呂玉樓離去之際,準備將她救出魔掌。
  當他正想潛入房中救人之時,突見樑上掠下一道人影,立刻便挾起床上女子,迅速的遁走。
  了引見狀大驚,連忙緊追而去。
  可是任憑他如何盡力追趕,總是無法將對方攔截下來,甚至逐漸拉大距離,眼看就要失去對方的身影了。
  了引心急之下,忍不住怒喝道:「來者何人?以你這種超凡入聖的絕世輕功,絕非無名之輩。難道你不敢與我一較高下,甚至不敢留下名號,竟學那宵小之徒不戰而逃嗎?」
  話未說完,對方突然停下身來,冷笑著轉身面對了引。
  只見他竟是長相俊逸的中年人,可惜全身散發一種詭異的氣氛,令人心生畏懼,不敢親近。
  了引見狀,立刻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力,不由得心生警覺,道:「前輩究竟是何人?為何深夜侵入南宮世家劫人?」
  俊逸中年人冷笑道:「既已見識到魅影輕功的神奇變幻,難道你還不知道我的身份?」
  「魅影輕功?」
  了引聞言,心中一震,忍不住驚呼出聲。
  根據江湖傳聞,魅影輕功一一來無影,去無蹤。
  這種失傳一甲子的絕世輕功,終於再度重現江湖,而且怡巧讓了引遇上了。
  凡是武林中人都知道,唯一擁有這項輕功絕學的,只有一個人一一北海冥王曹操。
  「你是北海冥王?」
  北海冥王狂笑道:「你總算有一點見識,正是本冥王沒錯!」
  了引證實了猜測無誤,心中更是沉重,不禁對救人的事,感到希望渺茫。
  畢竟四王一宮威震天下,不論聲望和勢力都不在七大門派之下,又豈是羽翼未豐的地虎盟所能抗衡。
  更何況北海冥王成名至今,從未聽說有過敗績,可見盛名之下無虛士,確有其道理。
  所以,了引面對有生以來的最大強敵,心中戒慎的道:「原來是曹前輩當面,在下有眼不識泰山,請前輩原諒在下剛才的無心冒犯!」
  北海冥王對他謙恭的態度,似乎非常滿意,便微笑道:「不知者無罪,你能及時改過向善,果然有點領袖的氣概,本冥王是何等身份之人,豈會計較這種小枝小節?」
  「多謝前輩的大人大量,不知前輩今夜大駕來此,有何對在下指教之處?」
  「很好:既然你如此爽快,本冥王也不拖泥帶水,你大概很想救這名女子吧!」
  「這…………是的!」
  「只要你能答應本冥王所提的條件,本冥王不但將這女子交給你,還可以保證從今以後,冥王宮絕不會和地虎盟為敵,永遠和平相處互不侵犯!」
  「前輩有什麼條件?」
  北海冥王臉色突然嚴肅道:「在本冥王說出條件之前,你必須先接下本主一掌,才能再言其他!」
  了引大吃一驚,道:這是為何?!」
  「因為本冥王要親自試一試你究竟有沒有實力,夠不夠資格接受本冥王的條件?」
  了引聞言,立刻明白北海冥王自視甚高,如果自己沒有能力接受挑戰的話,北海冥王就不必自貶身價,與自己平起平坐的談條件了。
  了引心中不禁憤怒如狂,年輕人本來就不甘雌伏,尤其對雄、心萬丈的他,更是難以忍受被人輕視的恥辱。
  北海冥王再也沒料到,他的一番無心之言,又勾起了引在百花宮受人輕視的恥辱,好不容易癒合的傷痕,再度被人刺傷,不禁令了引痛徹心扉的臉色大變。
  北海冥王剛發現他臉色不對,立刻感受到一股強大的肅殺之氣,森寒刺骨,令人不寒而慄…………
  北海冥王心中暗驚,不敢再對初生之犢輕敵,默運神功全神貫注…………
  風突然靜止。
  空氣中充滿了一股濃濃的殺氣,冷厲森寒,令人喘不過氣來,鳥叫蟲嗚也隨之消失,彷彿墜入了幽冥地獄一般,充滿了朝不保夕的恐懼,充滿了毀天滅地的危機…………
  突然,兩人的身影一閃而沒。
  一陣「轟隆」巨響,勁氣翻騰,飛沙走石…………
  兩人同時驚呼一聲,不約而同的連退三大步。
  北海冥王心中大驚的想著:「這小子武功如此之高,竟不在吾等四王一宮之下,且已具有雄霸江湖的實力,如果不能將他納為己用,就必須設法除掉,否則,假以時日必成心腹大患!」
  了引沒料到戰況竟是旗鼓相當的局面,不禁大感意外,心中為之雀躍不已,勇氣為之增強百倍。
  可是他顧忌地虎盟初創基業,在實力不足、羽翼未豐之下,不敢另樹強敵。
  了引立刻強忍著心中的狂喜,謙虛地道:「多謝前輩手下留情,不知在下是否已經通過測試了?」
  北海冥王見狀,不禁心中暗讚他的謙虛態度,臉色也隨之一緩的笑道:「滅絕神功果然名不虛傳,終於讓本冥王大開眼界,總算能放心說出條件,不至於有遺珠之憾了!」
  了引一怔道:「前輩此言何意?」
  「因為本冥王的第一個條件,就是要你娶小女思思為妻,要你成為冥王宮的乘龍快婿!」
  「什麼…………前輩這是…………」
  「老實說這件婚事,並非本冥王原先想要的條件,本冥王另一個條件是要你承諾,替次女音音向柯無雙提親,如今臨時附加這個條件,連本冥王都感意外,你當然會感到突兀!」
  「既然如此,不知是什麼原因促使前輩改變初衷的?」
  「原因很簡單,就是為了你!」
  「我?」
  「不錯:自從百年前日帝、月後雄霸江湖之後,就屬二十年前的青龍、白虎兩大凶星,曾經威震武林而天下無敵。從此以後,武林中的後起之雄,包括四王一宮在內,雖然奮勇直追,卻無人能夠達到這種超凡入聖的顛峰成就。所以,各門各派的掌門人,一面閉關潛修本門絕學,企盼能夠登峰造極,以期在江湖上闖出一番新的局面,另一方面也傾力培植接棒人才,以便完成長輩的心願,在競爭激烈的茫茫江湖中,順利地脫穎而出,成為新一代的後起之雄!」
  北海冥王看了引聽得入神,便暗讚不已的接著道:「縱觀當今武林大勢,除了四王一宮和七大門派之外,就屬『齊天寨主』上官金虹和『吸星門主』文曲星的實力最強。本冥王相信牡丹仙子也是基於愛才的心態,看中你具有出人頭地的潛力,才會捨棄其孫柯無雙,而委任你執掌盟主大權。本冥王雖然求才若渴,卻不忍奪人所愛,只好退而求其次,只要你娶小女思思過門,本冥王不但將這女子交給你,而且保證冥王宮做你的後盾,讓你在最短時間內成為一方之霸!」
  北海冥王所提的優厚條件,對於一個雄心壯志的年輕人來說,真具有無比的誘惑。
  可是了引並沒有被華麗的糖衣所迷惑,立刻發現其中的漏洞,道:「承蒙前輩的厚愛,在下十分感激,也非常樂於接受,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
  「只不過前輩如此大力扶持在下,卻不知令郎曹公子心中做何感想?」
  北海冥王閒言,心中暗罵忖道:「這小子果然精靈!」
  他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刻狡猾的陰笑道:「本冥王對待子女一向公平,絕不偏袒任何一方,也從不過問晚輩之間的事。所以,本冥王只要求對外一律同心協力,至於涉及未來霸權之爭,就看你們誰有本事,誰就是末來的武林盟主!」
  了引聞言,不禁心中暗罵:「這個老狐狸表面說得好聽,骨子裡卻精打細算,佔盡了便宜,說什麼一致對外、說什麼不管晚輩之爭,其實只想利用我做擋箭牌,替他兒子打下一片江山。可是…………我雖然識破他的陰謀,就算我僥倖取得武林霸權,仍逃不過他的算計,只因我是他的女婿,仍需受他牽制,他妄想做太上盟主的野心,依然毫不動搖的想坐享其成!」
  北海冥王見他猶豫的神情,立刻運功將暗勁送入懷中女子體內,只見她痛苦的呻吟一聲,全身一陣劇烈顫抖。
  了引見狀,不禁急得臉色大變,道:「我答應你就是!」
  北海冥王不由得欣喜道:「既然如此,你就先盡半子之禮,本冥王才能相信你!」
  了引無奈,只好大禮向他叩拜。
  北海冥王坦然受禮,才哈哈大笑的將他扶持。
  「哼!想不到威名天下的北海冥王,居然也會用強迫逼婚的手段,實在令本魔王不恥!」
  北海冥王聞言,大怒喝道:「是誰竟敢在此胡言亂語?有膽的話給本冥王滾出來!」
  「本魔王怕你不成?」
  話畢,對面街角緩緩步出一名濃眉大眼的中年人。
  北海冥王一見對方,不禁暗吃一驚道:「南海魔王殷宗文!」
  南海魔王冷笑道:「不錯,正是本魔王!」
  北海冥王臉色一沉道:「殷老魔,你我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今天為何來管本冥王閒事?」
  「本魔王才沒興趣管你曹老鬼的閒事,就更別說是看你強迫人家娶你的鬼丫頭了!」
  「哼!既然如此,你又跑出來做什麼?!」
  「這小子竟敢縱容柯小子,將吾兒大海擊傷,豈能輕饒!」
  了引心知南海魔王找他算帳的原因,一定是殷大海在長安府衙受辱之後,故意向南海魔王加油添醋的哭訴,才會惹得老魔大動肝火,不惜親自出馬找他算帳。
  可是了引經過與北海冥王的對掌比武之後,已經信心大增,對老魔已經不再忌憚了。
  北海冥王知道曹音音掌傷殷大海之事,不禁冷笑道:「江湖上講究怎麼跌倒,就怎麼爬起來,想不到殷大海如此孬種…………」
  這番話不但陰損而缺德,表面上像是在罵殷大海沒有膽識,實際上卻是在指桑罵槐,連南海魔王也被罵了進去。因為殷大海如果是「孬種」的話,那麼生下他的南海魔王,也一定不會是什麼優良品種。
  所以南海魔王不等他把話說完,早已氣得七竅生煙,破口大罵道:「曹老鬼,你找死…………」
  話未說完,他已暴跳如雷的一掌拍出「九轉神功」,一股雄渾的掌勁,如狂風龍卷般呼嘯而出…………
  北海冥王早知他會惱羞成怒,連忙丟下懷中女子,立刻以「玄陰神功」反擊,瞬間一股森寒刺骨的掌勁,如狂濤般洶湧而出…………
  「轟隆!」一連串氣爆巨響,剎那間飛沙走石,勁氣四溢,聲勢極為驚人。
  只見兩人不時幻滅,不時閃動移位,掌勁隆隆,戰況空前猛烈,極為凶險,變化不定。
  這種絕世高手的激烈對決,對於缺少歷練的年輕高手而言,正是可遇不可求的境遇,所以了引立刻被眼前的激戰吸引,趁機觀摩四大天王的絕學,情不自禁地為之著迷,幾乎忘了一切…………
  突聞地上女子痛苦的呻吟聲傳來,他不禁一驚而醒,暗罵自己糊塗不已。
  他雖然渴望留下來看結果,卻更擔心地上女子的淫毒已經發作,連忙掠近將她抱起一看…………
  「啊!是你…………」
  ︽           ︽            ︽烈女淫,顧名思義,就是能將貞節烈婦變為淫女蕩婦。
  所以呂玉樓才會不顧三更半夜,焦急的找來南宮明君。
  南宮明君莫名其妙地道:「呂大哥急著拉小弟來此,究竟是為了何事?」
  呂玉樓煩躁地道:「香君中了敵人的暗算,此刻命在日一夕,你再不快點救她,恐怕就要後悔莫及了!」
  南宮明君聞言,大吃一驚,連忙迫不及待地衝入房中,卻已不見任何人影,不禁驚疑道:「人呢?」
  呂玉樓也是驚惶失措道:「糟了!難道她被人劫走了?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必須盡快將她找回,否則…………」
  「否則會怎樣?」
  呂玉樓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不敢說出呂香君可能失身的事,連忙轉移話題道:「我擔心二妹落入地虎盟之手,到時候我們投鼠忌器,將處於挨打的困局,永遠無法再翻身,只能任他們要脅,任他們予取予求!」
  南宮明君急叫道:「既然如此,我們立刻向地虎盟要人!」
  心上人被劫走,南宮明君簡直心急如焚,立刻派出大批人員外出尋找。
  他們同時也趕到地虎盟酒樓的街口,找來負責監視的暗哨,結果卻令他們十分懊惱,因為地虎盟除了警戒森嚴之外,並無任何異常的舉動。
  南宮明君聞言,不禁傻眼道:「如果不是他們所為,那究竟是誰劫走香君?」
  呂玉樓也焦慮難安道:「無憑無據的,我們也不宜明目張膽的登門搜索。唯今之計,只好一面監視他們的行動,一面加派人手尋找二妹下落!」
  南宮明君點頭答應,立刻率領人員四處找尋。
  呂玉樓一見天色漸明,不禁臉色發白的忖道:「從事發至今已經半個時辰,以烈女淫的猛烈毒性,就算二妹沒有毒發成癡,也將失身於歹徒之手,與其辱身喪節的救回她,倒不如死了乾脆,以免敗壞龍王宮的名聲!」
  想到這裡,他便把心一橫,不再浪費時間找尋呂香君的下落,一轉身便返回住處。
  可是他心裡煩悶,便吩咐婢女準備酒菜,一個人一杯接著一杯的喝起悶酒來。
  不久,呂玉樓突見熟睡中的岳如虹,不禁心中暗惱的想著:「二妹會誤中我的烈女淫之毒,甚至遭人劫持,完全是遭到池魚之殃,這一切的罪魁禍首,追根究柢都是岳如珍惹起,如果二妹有任何不測的話,我絕不原諒你們岳家的人!」
  呂玉樓不知反省自己的所做所為,卻把所有過錯全推給岳如珍,甚至遷怒到妻子岳如虹身上。
  呂玉樓在大怒之下,立刻粗暴的掀去被褥,一式餓虎撲羊的重壓在她身上,揮動長槍大戟,叩關而入…………
  岳如虹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陣一陣的刺痛傳來,將她從睡夢中驚醒。
  她一見是呂玉樓在求歡,雖然有被強暴的不快之感,仍然強顏歡笑的婉轉承歡,任他「登堂入室」,任他「探囊取物」…………
  呂玉樓毫不憐香惜玉,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翻山越嶺,遊山玩水,一面又揮動大軍,長驅直入,不斷地對她衝鋒陷陣,不斷地對她攻城掠地…………
  岳如虹在他的無情蹂躪之下,情不自禁地聲聲嬌啼,輾轉哀嗚…………
  她突然發現這種狂野的馳騁、粗暴的征服,居然也可以帶給她難以言喻的蝕骨銷魂快感,令她愛不釋手,令她回味無窮…………
  她 終於沈醉於被強暴的快感,欲罷不能的扭擺迎合,食髓知味的要求更多,更多…………
  呂玉樓見自己愈粗暴,她反而愈受用無窮,愈樂在其中,令他報復的成就感大打折扣。
  他氣得破口大罵一聲:「賤人!」
  他不甘心之下,再也沒有興趣採花盜蜜,便翻身而起,負氣出房而去。
  岳如虹料不到他會突然翻臉而去,一下子由情慾的高峰跌落谷底,令她傷心難過的哀哀哭泣…………
  她不禁對這段婚姻感到失望,也對呂玉樓感到灰心,更對未來感到茫然…………
  了引 她突然想起這個名字,一個即將被她遺忘的人。
  岳如虹不禁懺悔不已的想著:「引哥,我錯了,我不該辜負了你…………」
  ︽              ︽            ︽地虎盟酒樓。
  了引暗惱呂玉樓不但奪去自己的所愛,還貪得無厭的到處拈花惹草,甚至對岳如珍也動了邪念,意圖對她染指。
  忍無可忍之下,正想趁機救人,卻被北海冥王捷足先登,最後更被迫答應婚事,才發現所救之人竟是呂香君。
  了引不禁大呼倒楣,但呂香君被至淫至邪的毒性侵蝕折磨,只覺得體內一團熊熊慾火,左衝右突,得不到渲洩之下,忍不住慾火焚身的痛苦折磨,全身不由自主地劇烈顫抖,抽搐,哀嚎呻吟…………
  她的哀嗚聲雖然低沈,可是在寂靜的夜空中,聽來仍是十分刺耳。
  了引嚇了一跳,急忙將她制住啞穴,卻發現效果有限,她的急促鼻息聲仍然呼呼作響。
  呂香君不但全身艷紅,香汗淋漓,而且體溫漸升,口中呼出熱氣更令人心神不寧。
  了引這才見識到烈女淫的毒性霸道,心知她已到了危急存亡的最後關頭,連忙掠回地虎盟酒樓。
  不久,他便將呂香君剝個精光赤裸,一具凹凸有致、曲線玲瓏的玉體,立刻毫不保留地裸呈在他眼前。
  了引不再顧忌,立刻分開她的玉腿,撲壓在她的身上,毫無憐香惜玉的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儘管呂香君已經慾火焚身,但是處女重地突遭強大力量侵入,一陣撕裂巨痛傳來,仍忍不住慘叫一聲,頓時落紅點點…………
  了引不顧她的掙扎抵抗,有如脫韁野馬般,縱惰馳騁,緊抱著她的豐滿肉體,不斷地對她掃庭犁穴,不斷地對她探門窺戶…………
  呂香君在他的鐵騎蹂躪之下,情不自禁地聲聲嬌啼,輾轉哀嗚…………
  了引見她欲拒還迎,婉轉承歡之狀,心知她已被徹底征服,得意之下,更肆無忌憚地對她興風作浪,翻雲覆雨…………
  一陣狂風暴雨之後,她終於哀嗚一聲,立刻昏了過去。
  了引立刻趁虛而入,將「雄壯威武」的「異形」深深刺入,鯨吞蠶食著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風之後,突聞異響傳來,他立刻追了出去…………
  原來呂玉樓將一切過錯遷怒了引,準備趁機向他報復。
  呂玉樓一見後院有處閣樓燈火通明,便小心的掠近,再由窗縫往內一窺…………
  只見房內竟有十名美艷少女分成五對,赤裸著胴體互做交媾愛撫的動作,不斷地挺腰擺臀,不斷地嬌喘呻吟…………
  呂玉樓一見這幕抵死纏綿的香艷春宮,耳聽眾女的聲聲嬌啼,輾轉哀嗚,弄得心神不寧,氣喘如牛…………
  了引卻突然現身,怒叱道:「該死的淫賊,納命來!」
  呂玉樓大吃一驚,立刻便感到一股無形的掌勁,如狂濤般排山倒海而來…………
  他大驚失色之下,連忙轉身拍出天雷神功,彷彿春雷乍響,凌厲的掌風如電光火石般擊出…………
  「轟!」地一聲氣爆聲響,雙方都同時驚呼出聲。
  呂玉樓當場悶哼出聲,內腑一陣巨痛,心知已經受了內傷,大驚之下,連忙掠身逃離現場。
  正在夢周公的岳如虹,突被他闖入的巨響驚醒,一見他身受內傷,不禁焦急問道:「你怎麼受傷了?快點取出紫霞龍珠治傷要緊!」
  呂玉樓聞言,十分懊惱地道:「紫霞龍珠不在我身上,我如何取珠自救?」
  岳如虹大吃一驚道:「什麼?我明明親手將紫霞龍珠交給你,怎麼會不在你身上呢?你是不是把寶珠弄丟了?」
  「紫霞龍珠乃是武林至寶,我怎麼可能將寶珠弄丟?」
  「那麼…………」
  「爹拿去練功了,你別問那麼多,快點拿藥給我!」
  岳如虹怔了一下,不禁心中暗恨的想著:「當日我欲將寶珠交給爹時,爹表面雖然婉拒了,卻暗中唆使樓哥向我討取,分明是爹起了私心想佔為己有,真想不到俠名遠播的東海龍王,竟是個偽君子,只恨我有眼無珠,竟選了這種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婆家!」
  呂玉樓一抬頭,見她呆立冥想,不禁大怒道:「你還在那裡發什麼呆?還不快拿藥來幫我治傷,難道要等我傷重不治,你才稱心嗎?」
  岳如虹一震而醒,聽見他這段話,不禁大感委屈的取藥讓他服下。
  呂玉樓服下藥之後,只覺得內腑依然痛楚,功力難以運行自療,忍不住怒喝道:「你是死人呀?不會來幫我推拿療傷嗎?」
  岳如虹聞言,臉色一變,再也忍無可忍地抗聲道:「請你說話客氣一點!」
  呂玉樓料不到她會反抗,不禁怔住道:「你說什麼?」
  岳如虹語氣冰冷地道:「我嫁給你是當你的妻子,並不是當你的婢女,請你講話要謹慎小心一點,否則惹惱了本少宮主的話…………」
  呂玉樓見她出言恐嚇,不禁大怒道:「否則你想怎麼樣?」
  岳如虹一見他仍無悔意,不禁心如死灰,強忍著心中的悲痛,道:「你我夫妻的情分,就到今天為止!」
  呂玉樓聞言,忍不住臉色一變,又驚又怒道:「你敢!」
  岳如虹冷哼一聲,便轉身至衣櫃開始收拾衣物。
  呂玉樓大喝道:「沒有得到我的允許,你敢走出大門一步,我絕對饒不了你!」
  岳如虹強忍著淚水道:「為什麼?我們成親之前,你不是一直彬彬有禮,待我像女王一樣的尊重?正因為你出身名門,品性端正,所以我才會答應你的婚事,沒想到一切都只是你虛偽做作的表面,在我們成親之後,你終於露出大男人的本性,成為狂傲自大不解風情的野獸!」
  呂玉樓聽她一針見血的說出自己本性,先是臉色一變,隨即哈哈大笑道:「你說的一點也沒錯,本少宮主正是這種個性,只怪你們女人天生犯賤,如不是喜歡無病呻吟,就是喜歡聽甜言蜜語,逼得本少宮主只好演一場戲。如今你不但嫁給了我,身子也給了我,世上還有誰敢要你這種殘花敗柳?你要踏出這個大門之前,最好自己先想清楚後果!」
  岳如虹聞言,不禁氣得全身發抖,也傷心欲絕地道:「你這番刻薄惡毒的話,才是你虛偽外表下的肺腑之言,我真後悔瞎了眼睛,竟嫁給你這種披著人皮的畜牲!」
  呂玉樓冷笑道:「你罵我是畜牲,難道你自以為很清高嗎?別以為你們主僕合起來隱瞞我,我就不會知道你的醜事。只可惜你們忘記人多口雜的道理,更不知防範隔牆有耳,終究被我聽見你和下人不乾不淨的事,而這個下人就是…………
  「別說了!」
  岳如珍突然衝了進來,抱住哀哀欲絕的姊姊,對著呂玉樓怒道:「不管怎麼說,我姊姊可是清白之身嫁進你呂家大門的,你怎麼可以…………」
  呂玉樓冷笑道:「你說的確是事實!可是你姊姊不知檢點,以致和了引傳出徘聞,名節已經受損不配當我呂家媳婦。我原本顧及夫妻之情,才會隱忍至今,沒想到你姊姊連嫁夫從夫的三從四德,她都無法做到,如何能怪我掀她見不得人的醜事!」
  突聞一聲悲呼,岳如虹已忍不住傷心欲絕的狂奔而去。
  岳如珍見狀大驚,怕她一時想不開尋短見,連忙呼喚著緊追而去。
  聞聲趕來的南宮兄妹,還有呂文君見狀大驚,全都莫名所以的呆怔當場。
  呂文君忍不住道:「大哥!這是怎麼回事?」
  呂玉樓不耐地道:「我把那賤人給休了!」
  「什麼?你們才剛成親不過十天,怎麼可以這麼做?」
  「你少管我的事!」
  話畢,他便「砰!」地一聲將門關上。
  眾女見狀,都氣得咬牙切齒,卻也無可奈何的各自返房。
  可是這一連串的演變,都被隱身在丈外樹上的了引一覽無遺。
  「該死的呂玉樓,竟敢如此作賤我的心上人。雖然她不該移情別戀才遭此報應,但你視女人如無物的態度,更讓我忍無可忍。你玩弄女人的代價,將是賠上你的後半輩子,我要讓你刻骨銘心的體會一下,身為一個女人的滋味,究竟是苦是樂?」
  了引心疼岳如虹受了委屈,一時怒火攻心之下,便趁著呂玉樓入定之際,迅速地一閃而至將他制住。
  呂玉樓雖然有所警覺,無奈入定調息之中,卻不敢輕舉妄動,否則將有走火入魔之虞。正因為有這番顧忌,所以了引才能輕易地將他制伏,否則就算能得逞,也將驚動他人,無法如此的順利了。
  只見了引迅速地脫去他的衣服,接著便取出手術用的刀具,開始在呂玉樓身上動起手術來…………
  不久,一具凹凸有致、曲線玲瓏的胴體,便毫不保留地赤裸呈現眼前。
  如果不是親眼目睹經過之人,絕對難以想像這宜一豐滿肉體,原本是屬於男人所有:只見他不但有堅挺豐滿的雙峰,平坦的小腹,高翹的臀部,還有那迷人的方寸之間…………
  無論怎麼看,從頭至腳每一處都像個女人,甚至比女人更像女人。
  了引取出歸元散一面為他的傷痕抹藥,一面檢查他的每一處性器官,最後了引確定手術成功,才放心的收拾殘局。
  因為了引存心作弄他,才故意用針灸令他呈現半麻醉狀態,神智還能保持清醒,所以整個手術過程,呂玉樓都能清楚的知道,自己身上的部位,何處被人割去,何處被人填補。他不但身心痛苦難當,更害怕自己將要面對的殘局,可是他卻無能為力,只能任人擺佈。
  了引這才滿意的冷笑道:「下一次看你還憑什麼欺侮女人?」
  話畢,他又小心地消除痕跡,才轉身離去。
  翌日,呂文君發現他日上三竿仍未起床,心中雖然覺得奇怪,但暗惱他對女人的無禮,便不想找他自討沒趣。
  更何況呂香君依然下落不明,呂文君姊妹情深之下,更無心去理會他心裡急著外出找人的事。
  南宮明君等人也是相同的想法,享便和呂文君四處找人。
  他們幾乎搜遍整個金陵城,仍然音訊全無,南宮明君立刻提議搜索地虎盟酒樓。呂文君雖然不願意懷疑柯無雙,可是在別無其他良策的情況下,也只好接受事實。
  孟玉書立刻自告奮勇,以他兵部侍郎之子的身份,調借大批衙門捕快,正打算大舉搜索地虎盟酒樓之際。
  沒想到呂香君卻突然平安返回。
  南宮明君立刻關切道:「香君,你究竟遭遇什麼事情?劫持你的歹徒有沒有對你…………」
  他突然發現呂香君蒼白的臉一下子變得鐵青,忍不住心膽欲裂道:「難道你已經…………你快說,對方是不是地虎盟的人?」
  呂香君再也忍不住「哇」地一聲,撲入他的懷中哀哀哭泣不已,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南宮明君見狀,更是著急道:「你倒是快說呀!事情已經發生了,哭泣和逃避都解決不了問題的!」
  呂香君還是沒有回答,依然傷心的哭個不停。
  一旁的孟玉琴見兩人親密之狀,忍不住心中歎息,難過的低下了頭。
  呂文君也焦急道:「二姊,你究竟是受了什麼委屈,你倒是快點坦白說出來,我們也好替你討回公道呀!」
  話未說完,呂香君突然推開南宮明君的擁抱,一讓他大感意外,忍不住怔問:「香君,你…………」
  呂香君面無血色的顫聲道:「我確實失身了,今生今世我再也無法和君哥相守一生了!」
  南宮明君聞言,大受打擊的怔住了。
  呂文君驚喜道:「莫非二姊也是失身於雙哥?」
  呂香君淒楚道:「不是他!」
  「難道是了引?」
  「是的!」
  「這…………莫非二姊也和我一樣,都是誤中迷香才失身的?」
  呂香君歎了口氣,點頭不語。
  「這麼說來,我們都是遭到同一個人的暗算!」
  「不!這次的不一樣!」
  「怎麼說?」
  「因為…………我所中的媚毒是烈女淫!」
  「什麼…………是我們龍王宮的烈女淫?」
  「不錯!」
  「這怎麼可能?烈女淫只有爹和大哥才有,他們怎麼會對你下這種毒手?」
  呂香君聞言,真是欲哭無淚的泣道:「對我下手之人,正是大哥所為!」
  此一吉一出,眾人無不大驚失色。
  呂文君簡直無法置信道:「二姊會不會搞錯了?」
  呂香君苦笑著道:「我也希望我的猜測是錯的,可是殘酷的事實,卻不容許我否認…………」
  接著她便將岳如珍突然找她互換睡房,一直到自己被呂玉樓下藥以致失身的經過,大略的述說一遍。
  呂文君大感震驚道:「如此說來,大哥原來是想對珍妹染指,卻沒想到反而害了二姊失身受辱!」
  呂香君悲泣道:「這就是大哥多行不義必自斃,卻報應在我的身上,害我落得辱身喪節之下場!」
  南宮明君鐵青著臉道:「原來如此!我才在奇怪昨天三更半夜,他怎麼會急急忙忙的拉我去救你,卻又語焉不詳,沒想到竟是他誤下淫毒,才想拉我救你…………唉…………」
  孟玉琴卻忿忿不平道:「難怪昨天深夜他們夫妻反目失和,想必是他的醜陋淫行被虹姊知道,夫妻兩人為此起了爭執,他才會惱羞成怒的趕走虹姊!」
  呂香君聞言,大吃一驚道:「什麼?你說大哥把大嫂氣走了?」
  呂文君冷哼道:「豈只是氣走而已?大哥說他把大嫂給休了!」
  呂香君大感震驚,她雖然氣惱岳如珍設計陷害她,卻沒料到事情會鬧得如此之大,而且追根究柢的話,呂玉樓才是整件事端的罪魁禍首,所以她並不敢找岳如珍討回公道:如今她得知岳如虹為此與呂玉樓夫妻反目,更是沒有理由怪罪岳如珍,因為岳氏姊妹也是無辜的受害者。
  呂香君不禁氣憤道:「大哥自己犯下如此多的錯事,不知自我反省,還把所有罪過全推給別人,實在太不應該了!」
  呂文君忍不住怒道:「不錯!這一切的禍端全是大哥一人惹出來的,他才是真正的罪魁禍首,我們現在就去找他理論!」
  話未說完,她已忍不住氣憤的轉身奔出。
  眾人也一樣氣憤不平,便跟在她身後而去。
  可是無論她們如何叫門,呂玉樓的房內總是沒有回應。
  呂香君不禁驚疑道:「莫非大哥自覺闖了禍,已經離開這裡了?」
  呂文君怒道:「我們把門撞開,進去看看就知道了!」
  話畢,她已忍不住怒極的一掌拍破門扉衝了進去。


第二冊 第二章 北海冥王
  當她們一見房中的情景,不禁大驚失色的驚叫出聲,紛紛驚惶失措的退出房外。
  她們全都羞得面紅耳赤,你看我,我看你,每個人都尷尬的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雖然剛才只是驚鴻一瞥,她們卻清楚的看見一具豐滿凹凸、曲線玲瓏的赤裸女體,毫不保留地橫躺在床上。
  令人驚訝的是,她 竟是呂玉樓。
  大家簡直難以想像,原本是個雄赳赳的大男人,怎會在一夜之間突然變成嬌滴滴的女人。
  那種既香艷又詭異的情景,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呂文君簡直幾疑身在夢中,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大哥的房中怎會有個女人?」
  呂香君哭笑不得,道:「這個女人好像就是大哥本人!」
  呂文君驚疑道:「二姊確定沒看錯嗎?大哥怎會變成女人!」
  呂香君忍不住白她一眼,嘖怪道:「你自己不是也親眼看到了嗎?難道你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呂文君苦笑道:「我是在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昏花了!」
  呂香君也歎息道:「你說得不錯!我也希望是自己看錯了!」
  南宮明君吐了口氣道:「可是這麼多人總不可能全都看錯吧!」
  孟玉書點頭歎道:「不錯!我確實清清楚楚地看見床上之女子,正是呂兄本人沒錯!」
  孟玉琴聞言,頓時羞得面紅耳赤,忍不住嬌嘖道:「大哥怎可如此輕浮?一個女人的身體,豈是任人觀賞的?你還好意思說看得一清二楚!」
  孟玉書這才警覺語病,也不禁羞得滿瞼通紅,急忙解釋道:「我的意思不是指女體而言,我看清的只是呂兄的臉…………唉!我也不會說了!」
  他不說倒好,愈說反而愈描愈黑。
  如果他沒有看清女體,又何必大驚小怪?
  大家心中有鬼,不禁羞得無地自容,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躲起來。
  不久,南宮明君也覺得這樣不是辦法,忍不住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總不能任由呂兄…………讓他就這樣赤裸地昏睡不醒,而我們卻丟下他不管吧?」
  呂香君尷尬道:「君哥能不能進去救醒他?」
  南宮明君大吃一驚道:「這怎麼可以?他現在是女子之身,男女授受不親,我豈能輕舉妄動?」
  呂香君苦惱道:「那該怎麼辦?」
  南宮明君也是十分尷尬的不知如何是好。
  呂文君一看這種惰形,無奈地歎了口氣道:「看來我只好自己進去救醒他了!」
  呂香君大驚小怪道:「這怎麼可以?他再怎麼說也是我們的兄長,你怎麼可以不顧倫理去救他?」
  呂文君啼笑皆非道:「他如果還是男兒身,我當然不能去救他,可是大哥現在已經變成『大姊』了,我身為他的妹妹,如果還袖手旁觀,就沒有人可以救他了!」
  呂香君一怔,也覺得她的話十分有理,便歎息道:「你說的一點也沒錯!除了我們之外,確實沒人可以出面救他了。走吧!我陪你一起進去,以免大哥…………大姊醒來之後,情緒太過激動,你一個人恐怕應付不來!」
  呂文君先吸了口長氣,才硬著頭皮和呂香君入房。
  她們先為呂玉樓蓋上被褥,才將他救醒。
  呂玉樓醒來,立刻想起昨夜之事,忍不住瞼色大變道:「我怎麼了?」
  呂文君遲疑良久,才吞吞吐吐地道:「大哥你…………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因為時間已經接近午時,仍不見你出門,所以才來一探究竟,沒想到卻發現你…………已經變成女兒身了!」
  「你胡說…………」
  呂玉樓聞言,簡直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忍不住怒叱一聲,卻又若有所覺的,伸手在被中一陣摸索,立刻臉色大變,再也說不出話來。
  呂香君怕他想不開,連忙安慰道:「大哥是遭人下藥所致,只要能找出這個元兇,便可找出解藥,恢復昔日雄風的!」
  呂玉樓心中非常清楚,他是被人以極高超的外科手術,強行逆轉陰陽才變成女人的,別說沒有解藥,就算有解救之法,他在不清楚行兇之人的情況下,人海茫茫,如何找到元兇幫他復原?
  想到這裡,他不禁絕望的欲哭無淚。
  呂文君也勸道:「事已至此,大哥…………大姊還是看開些,接受這個事實吧!」
  呂玉樓仍然難以接受這個殘酷的遭遇,一心只想逃避現實,道:「你們可願出息幫我隱瞞此事?」
  「這個…………」
  「怎麼?難道你們不肯替我保密?像這種丟人現眼的事,一旦傳出江湖,對咱們龍王宮的聲譽也是一大打擊,我也無法在江湖上立足了!」
  「不是我們不肯保密,而是這件秘密已經…………」
  呂玉樓見她眼望門外,不禁臉色大變道:「難道大家都已經知道了?」
  呂香君尷尬的點頭回應。
  呂玉樓突然尖叫一聲,羞憤難當的穿衣奪門而出。
  呂文君怕他想不開,連忙隨後追去。
  南宮明君眼明手快,立刻截下呂香君道:「香君,你不能丟下我一走了之!」
  呂香君哀怨地道:「你還攔住我做什麼?」
  「難道我們多年的感情,你忍心割捨得下嗎?」
  「如今我已經失身於了引了,又有什麼資格和別人談情說愛?難道你還肯要我這殘花敗柳不成?」
  南宮明君堅定的道:「我如果失去你的話,這輩子我都不會快樂的,所以我不管你遭受何種傷害,就算海枯石爛也改變不了我對你的愛!」
  呂香君強忍著淚水道:「你難道不怕別人說三道四嗎?」
  南宮明君咬牙道:「我不管別人什麼看法,只要我們真心相愛,夫妻倆同心協力,必能度過重重難關的!」
  呂香君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的淚水,激動不已地撲倒在他的懷中,哭得死去活來。
  孟玉書非常欽佩地道:「南宮兄的器度胸襟樣樣過人,令人由衷欽佩,小弟只能在此衷心的祝福你們白頭到老!」
  南宮明君欣慰地道:「多謝孟賢弟的祝福,只要小兄確定佳期之後,必定邀請孟賢弟前來喝杯喜酒!」
  孟玉書連忙欣然接受,倒是孟玉琴卻一副落寞寡歡之狀,卻沒有人發覺她的異樣。因為連續數日所發生的許多事故,早已令他們窮於應付,如今激動之下誰也注意不到。
  所以,呂香君雖然回心轉意,被南宮明君成功的慰留下來,可是孟玉琴卻傷心欲絕的偷偷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
  等到孟玉書發現不對時,早已失去她的蹤影,他關切妹妹的安危,連忙向南宮青天告辭,隨後追尋孟玉琴而去。
  一場商業競爭所引發的糾紛,因為局勢的意外演變,雖然暫時平息下來,可是商場如戰場,雙方立場敵我分明,可謂形同水火難以相融。
  所以柯無雙便趁勝追擊,將龍王宮獲得紫霞龍珠的消息,廣為散播江湖。
  凡是武林中人都知道:「紫霞龍珠」不但有起死回生的療效,對於練武之人更有培元固本、一夕之間功力倍增的神奇功效。
  尤其最受黑白兩道津津樂道的例子,就是近百年以來,紫霞龍珠先後造就出兩位宮廷高手,其中一個是駙馬施小魚,憑著他一己之力,擊斃天下無敵的日帝救了皇上,另一個是二十年前的懷玉公主,也拜紫霞龍珠所賜,終於使太乙神功登峰造極。最後在艾仁威力無儔的日月神功下,順利解救皇上的生命之危,從此「青龍、白虎」兩大凶星的威名遠播,至今依然有震撼人心的聲威。
  因此,一些江湖上的好事之徒,便將「紫霞龍珠」和日帝、月後的武功秘笈「陰陽寶典」,並稱為武林雙寶。
  所以,當江湖上傳出紫霞龍珠落在東海龍王之手時,所引起的震撼和騷動,簡直可用轟動武林來形容。
  平靜已久的江湖,也因為紫霞龍珠的出現,再度掀起暗潮洶湧,不論黑白兩道或者各門各派的勢力,都在蠢蠢欲動,紛紛往龍王宮附近集結,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張局勢。
  東海龍王獲知警訊,深感危機迫在眉睫,急忙派人將呂香君等人調回,再也顧不了南宮世家的事情,畢竟他已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矣!
  人心自私的本性,一旦大難臨頭,立刻原形畢露。
  正所謂疾風知勁草,日久見人心。
  ︽        ︽        ︽
  冥王宮。
  這是一座倚山畔水的宮殿,四周不但有高矗的城牆包圍,而且還有護城河環繞其間,怎麼看都像堅若磐石的堡壘。
  可是堡中宮殿雕樑畫楝,瓊樓林立,搭配假山花草,在迷濛的晨霧襯托中,如詩如畫,簡直就像人間仙境一般,令人嚮往,令人沉迷…………
  如此美麗的所在,任誰也想不到主人竟是個殺人如麻的魔頭,他就是四大天王中的北海冥王曹操。
  北海冥王育有一子二女之外,還收了一對同胞姊弟為徒,女的叫江芷翠,俏麗動人,男的叫江子敬,英俊瀟灑。
  她們自小青梅竹馬一起長大,日久生情之下,難免產生超越師兄妹的男女之情。
  其中以曹思思和江子敬的年紀相仿,自小朝夕相處,兩小無猜,因而感情也最和樂。
  北海冥王看著五名兒女感情融洽,並無彼此猜忌互相排斥之事,倒是老懷堪慰而樂觀其成。
  可是當她們長大之後,北海冥王不禁暗自擔心不已。
  因為他發現曹思思和江子敬,除了師姊弟情誼之外,似乎已經發展到男女感情的地步。
  這種情形並非他所樂見,不禁令他大為緊張。
  北海冥王乃是一代梟雄,對於末來的武林霸主之位覬覦已久,並且暗中招兵買馬,整軍經武了許多年,只待時機成熟,便可一鳴驚人橫掃武林。因此,他早有打算利用兒女親事,進一步網羅江湖幫派,擴大冥王宮的勢力。
  所以他才會極力反對曹、江兩人的戀情,這畢竟無助於羽翼的拉攏,反而是一種內耗的行為。因此,他才會急於將曹思思許配給了引,正是想藉此斷絕兩人的感情。
  當曹思思獲知喜訊,不但一毫無喜悅之色,反而傷心欲絕的哭鬧不休。
  曹氏一時不忍,道:「音兒和敬兒自小青梅竹馬,感情已經十分深厚,師兄為何要反對她們的婚事,小妹實在百思不解!」
  北海冥王在感情上曾經出軌,難免對她心中有愧,便陪笑的道:「思兒年輕識淺,從無江湖閱歷,才會以井觀天,不知道江湖之大,可供她選擇的青年才俊多如過江之鯽,只要她見到了引的卓越人品,必然會改變心意,歡歡喜喜地嫁入了家!」
  「師兄如此說法,小妹實在無法認同。就以你我夫妻而言,我還不是憑著師父的一句話,便心甘情願的嫁給師兄?如果師兄理論成立的話,是不是顯得小妹當初太笨了,才會在沒有其他選擇的情況下,嫁給師兄為妻!」
  北海冥王心想:「師妹的個性溫柔嫻淑,是個不可多得的賢妻良母,任何男人娶了你都該心滿意足才對。可是對於雄心萬丈的我,僅是這些還不足以填滿我的慾望,否則我也不會和南海魔女一見傾心,雙雙背妻叛夫的發生一夜情,最後還生下女兒詩詩,讓殷老魔當現成的老子!」
  他畢竟心中有愧,連忙陪笑道:「師妹怎可說這種氣話?為夫之意只不過想讓思兒多一點選擇,也許她的白馬王子就是了引也說不定!」
  曹氏聞言,不禁懷疑道:「這了引的人品武功當真如此之好?」
  「婚姻大事豈能兒戲?如果了引的人品不佳,為夫怎會放心將思兒托付給他?否則牡丹仙子身為早年的武林四美,其孫潘安公子更是玉樹臨風的美男子,她卻甘心讓盟主大權托付給了引,由此就足以證明一一引確是人中之龍!」
  「師兄如此說法也有道理,看來這了引的人品應該不在敬兒之下了!」
  「為夫向你保證,了引的人品較之敬兒,應該在伯仲之間不分上下,可是了引的武功之高,就算為夫也深懷戒心,較之敬兒和祥兒更是高出一籌!」
  「可是了引似乎用情不專,聽說他不但已有一位不知姓名的妻子,還有金玉彩主婢和他有感情上的糾葛!」
  「男人擁有三妻四妾事屬平常,只要他平等對待思兒,為夫倒是不能太苛責他!」
  「哼!你們男人就是喜歡拈花惹草,甚至到處留情,如果了引有一天喜新厭舊,將思兒拋棄的話,難道你也不管?」
  「如果了引敢這麼做的話,為夫不但會立刻殺了他,甚至將地虎盟殺得片甲不留!」
  「這樣我就放心了!」
  「師妹這幾天多注意思兒的行動,以免她一時想不開,而做出遺憾終生之事,一切等待了引來訪之後,再做進一步打算!」
  曹氏連忙點頭答應。
  從此以後,曹、江兩人便受到嚴密的監視,只要兩人相聚的時候,曹氏兄妹就會有意無意的一旁做陪,避免兩人私下相處的機會。
  這種形同軟禁的現象,不禁讓曹思思和江子敬兩人心中氣苦,卻也無可奈可。
  連續三天下來,曹思思終於忍不住,趁著曹音音熟睡之際,將她制昏之後,才迅速打包並潛入江子敬的房中。
  江子敬發現她三更半夜來訪,不禁又驚又喜道:「思妹怎麼來了?」
  曹思思神秘地道:「敬哥,快點打包行李吧!」
  「打包行李做什麼?」
  「爹既然反對我們的婚事,唯今之計,我們只好一起私奔!」
  「什麼?私奔!」
  這種違反善良風俗的大膽舉動,江子敬並非沒有想過,只是猶豫不決未曾付諸行動,如今由曹思思率先提出要求,不禁對她身為一個女人,竟有這種驚人的勇氣,令他感到又是慚愧又是自歎不如。
  曹思思意志堅定地道:「不錯!我早就下定決心了,只是這幾天音姊監視得緊,才沒有機會找你商量,好不容易等到音姊鬆懈戒心,我們正好趁機遠走高飛,以免被爹發現功敗垂成!」
  江子敬感於她的用心良苦,立刻欣然點頭答應,迅速打包準備和她雙宿雙飛。
  可是,當他們打開房門時,卻發現曹天祥臉色鐵青的擋在門口。
  曹思思不禁大吃一驚,道:「大哥,你怎麼…………」
  曹天祥沈聲道:「你們這一走,爹如伺向了引交代?從今以後又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江子敬連忙擋在前面,低聲哀求道:「大師兄,我們自小一起長大,我和思妹的感情如何,你也最清楚不過,難道你忍心看著我們被拆散,就不能高抬貴手放我們一馬!」
  「我雖然同情你們的遭遇,也反對爹的安排,可是你們相約私奔,冥王宮從此豈不聲譽掃地?」
  「大師兄,我求求你…………」
  「別說了!我是不會答應你們私奔的要求!」
  突聞一聲嬌嗔道:「大師兄不顧師兄弟之情,實在叫人寒心!」
  曹天祥回首一見是俏麗動人的江芷翠,不禁臉色一變道:「翠妹,你明知這是爹的命令,我也是情非得已!」
  江芷翠冷哼道:「你少拿師父做擋箭牌壓人,這件事只有我們幾個人知道,只要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可以成全敬弟這段良緣,你卻故意橫加阻攔,分明是存了私心,不顧同門師兄弟多年情誼!」
  曹天祥聞言,不禁大呼冤枉,心中也是有苦難言。
  因為江芷翠自小就甜美可愛,長大後更是女大十八變,更增添一份成熟嫵媚的氣質,標準的美人胚子,令人不愛也難,所以曹天祥也和妹妹曹思思一樣,不約而同的愛上這一對姊弟,幾乎到了難以自拔,只是他的個性軟弱,一直不敢向江芷翠表白愛意,甚至在北海冥王替他私定黃美珍的親事,也不敢挑戰父親的權威而反對,只能強忍悲痛藏住對她的感情。
  可是,當他聽見江芷翠誤會自己存有私心,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委屈,大呼冤枉道:「小兄豈是自私自利之人?翠妹怎可如此誤會我?」
  江芷翠是何等精明的女人,怎會看不出他對自己的暗戀?可是她對權勢地位極為熱愛,對於個性憂柔寡斷的他,早就看破他不成氣候,更不會將他放在眼裡。
  但是她乃雄才大略之人,並未因此放棄曹天祥,反而利用他對自己的感情,對他予取予求,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所以江芷翠見他氣極敗壞的神情,立刻見好即收,故做溫柔婉轉道:「這麼說來,大師兄是願意成全敬弟他們,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曹天祥再怎麼鐵石心腸,被她這一番溫柔的言語所逼,也不得不化為繞指柔了,更何況他的個性本來就軟弱,對她一向又百依百順慣了,如河忍心拒絕她的要求?
  「不錯!今天我練功太累,才會睡的特別沉醉,完全不知道敬弟和思妹的事!」
  話畢,他便轉身回房而去。
  江子敬見狀,不禁又驚又喜地道:「多謝大姊的幫助,否則我們不但走不了,還可能受到師父的嚴厲懲罰!」
  江芷翠笑道:「誰叫我們是親姊弟,我這大姊不幫你,難道還會幫外人不成?」
  曹思思也感激道:「大姊的好意幫忙,小妹心中十分感激,只是我們如此一走,不知會不會害你受到連累?」
  江芷翠急催道:這件事我自有辦法應付,你們要走就快走,以免夜長夢多發生變化!」
  曹思思聞言一驚,又向她道謝一番,才陪同江子敬遠走高飛。
  望著兩人漸漸消逝的背影,江芷翠不禁心中竊喜的想著:「皇天不負苦心人,不枉我一番巧妙設計,終於除去思思這個眼中釘。如今就等了引到來,只要他確是個雄心萬丈的霸才,我就以美人計引誘他,讓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她愈想愈得意,便轉身返回閨房,準備她的漂亮衣裙和胭脂粉盒。
  翌日,北海冥王發現曹思思已經私奔,不禁令他大發雷霆,將曹氏兄妹罵得狗血淋頭。
  曹氏不忍兩兒女受到苛責,連忙道:「事已至此,你再罵他們也於事無補,還是快派人將她們追回要緊!」
  北海冥王被她一語驚醒,連忙下令總管帶人追趕。
  總管立刻答應而去。
  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突見冥王宮弟子來報說,了引已經來了。
  北海冥王聞言,不禁臉色大變道:「該死的,早不來晚不來,他怎麼剛好在這個時候來訪?」
  曹氏急道:「這該如何是好?」
  北海冥王雖然詭計多端,一時也無計可施,卻在無意中發現江芷翠站在一旁,立刻咬牙道:「事到如今已無路可走,只好以翠兒李代桃僵,先應付過當前的難關再說!」
  江芷翠先是一怔,接著心中竊喜的想著:「太好了!這真是天助我也!」
  曹天祥聞言,神情大震,這消息簡直比他聽到與黃美珍訂婚時,更令他不捨,更令他震撼。
  他立刻反對道:「這怎麼可以?翠妹假借思妹的身份出嫁,將來一旦東窗事發,究竟是翠妹嫁人?或者思妹才是了家的人?」
  北海冥王聞言,煩躁地道:「只要我們不說,有誰會知道!」
  曹氏也道:「祥兒的顧慮有道理,師兄如此安排確實有欠思量,反而使事情更加複雜,就算事情可以隱瞞一輩子,讓翠兒冒代思兒的名分,對她們的名節都不好;而且翠兒名不正言不順,不但白白賠上清白身子,卻得不到應有的名分,對她實在太委屈了!」
  北海冥王也覺得如此做法太不通人情,連忙道:「既然如此,老夫就收翠兒為義女,了引曾是老夫的女婿!」
  江芷翠大急道:「如此思妹的婚事形同退婚,她的名節…………」
  北海冥王不耐煩道:「這是她自取其辱的下場,怨不得任何人,老夫心意已決,你們都不必再說了!」
  話未說完,他便拂袖而去。
  正在大廳等候的了引一見他到來,連忙大禮拜見。
  主客禮尚往來一番,北海冥王立刻開門見山道:「實不相瞞,上次所提的親事,恐怕要有所異動了!」
  了引1怔道:「莫非婚事作罷?」
  「不!婚事仍然生效,只是新娘子的人選,必須換做老夫的義女江芷翠!」
  「咦!這是為何?」
  「你不必追究原因,老夫相信你該不會有意見吧?」
  誰也聽得出來,這句問話是多餘的。
  了引苦笑道:「小婿一切遵從岳父吩咐就是!」
  北海冥王點頭道:「翠兒!你可以帶引兒到後院走走,順便培養一下感情!」
  屏風後面的江芷翠答應一聲,連忙磊落大方地拉著了引走向後院。
  了引見她長得俏麗動人,可謂是一代佳人,雖然兩人尚無感情可言,而且心懷鬼胎各有目的,他們卻表現得如親密情人般,神態自然的依偎在一起,互相傾訴著心中的情意。
  這種情形看在外人眼裡,誰都會以為她們是多年感情的愛侶,才會如此親親我我纏綿難捨。
  遠在丈外的假山裡,正有一雙憤怒嫉妒的目光一如仇人般怒瞪著了引的背影。
  他就是暗戀江芷翠已久的曹天祥。
  雖然他知道這件婚事,主要目的在收買了引的人心,以便併吞地虎盟的勢力,作為冥王宮競爭武林霸權的助力。
  他 曹天祥,將是最大的受益者。
  可惜愛情是盲目的,他忍了又忍,最後仍受不了嫉妒的折磨,忍不住暗中跟蹤過來。
  自從了引見識過北海冥王和南海魔王大戰之後,不但信心增加不少,而且發奮圖強勤修神功,使得功力進步神速,較之昔日不可同日而語。
  所以曹天祥雖然遠在丈外跟蹤,仍被了引發覺他的形跡,心中不禁冷笑不已,便故意誘導江芷翠走到幽靜之處,開始對她挑逗輕薄起來。
  江芷翠乃是心思靈巧之人,一見他引誘自己到幽靜之處,立刻明白她即將面對「初經人道」的摧殘,忍不住緊張得一陣冷顫。
  可是她尚未證實了引的真材實學前,怎能甘心任他偷香竊玉,只急得她連連後顧,心急如焚的忖道:「難道祥哥已經對我死、心了?果真如此的話,我隨了引來此幽靜之處,豈不是失策了!」
  了引見她有意無意的頻頻後顧,一副若有所待的神情,不禁心中一動:「好呀!原來你們早有串謀,這一切是你們故意安排的溫柔陷阱,既然如此,就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了!」
  他已心生誤會,便不再對她客氣,突然趁她不備一把抱住,立刻低頭吻住她的櫻唇,品嚐她少女了香的芬芳。
  江芷翠一時大意,竟被他軟玉溫香抱滿懷,並且奪去她的少女初吻,只急得她嬌羞掙扎不已。
  「大膽淫徒,還不住手!」
  了引一見曹天祥果然忍不住衝出來,立刻哈哈一笑的放開江芷翠。
  江芷翠被他吻得一陣窒息,好不容易脫出魔手,連忙躲在一旁喘息不已,心中卻竊喜的忖道:「祥哥果然沒叫我失望,接下來該是一場龍爭虎鬥,唯有勝出奪魁之人,才是我江芷翠托付終身之人!」
  眼看著兩個男人為她爭風吃醋,即將大打一場,她不禁興奮的瞪大眼睛,準備看一場好戲。
  了引無所謂的笑道:「大舅子出言喝止,不知…………」
  曹天祥臉色一變,大喝一聲道:「住口!誰是你的大舅子!」
  「思妹雖然無緣嫁給小弟,換成翠妹一樣是祥哥的義妹,岳父答應將翠妹許配小弟,便不影響祥哥的大舅子地位,小弟應該沒有叫錯才對!」
  「哼!你想做曹家女婿,得看你夠不夠資格!」
  話未說完,曹天祥已怒吼一聲,一掌拍出「玄陰神功」,一股森寒刺骨的掌勁,如狂濤般洶湧而出…………
  了引臉色一沉,立刻一掌反擊,無聲無息的「滅絕神功」,瞬間吞噬了來勢洶洶的陰寒之氣。
  曹天祥只覺得自己攻出的玄陰神功,像投入無底深淵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大驚之下,才想挪身重新展開攻擊,卻警覺全身僵硬動彈不得。可是功力卻不斷地被了引吸走,眼看即將難逃耗功而亡,他不禁魂飛魄散的驚叫不已。
  了引不想因他之故,太早曝露所學,便趁他驚慌之際,迅雷不及掩耳的將他制倒。
  這一連串的演變,既短暫又無奇,非當事人不足以明白其中的凶險,就連曹天祥自己也是一知半解,更別說是旁觀的江芷翠,尤其看得莫名其妙。
  可是她卻知道了引大獲全勝,令她驚喜不已道:「引哥的武功之高,實在令小妹萬分佩服!」
  了引對她的城府深沈,簡直倒盡胃口,便哈哈一笑帶過,一把抱住她輕薄起來。
  這一次江芷翠不再掙扎,心甘情願的被他輕薄,不一會兒她已經嬌喘噓噓,春心蕩漾了。
  了引一見她玉體橫陳的媚態,立刻「餓虎撲羊」的重壓在她身上,迅速地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啊…………」
  她這一聲慘叫,立刻把穴道受制的曹天祥,聽得他臉色慘變,也把遠處的一名美少女吸引過來。
  她正是曹天祥的未婚妻子,天下四大首富之一黃金多的千金黃美珍。
  黃美珍自小便拜在峨媚門下,一身武功不凡,仗著勢高人膽大,便經常獨自一人往來於兩家之間,遇有口齒輕薄的色狼,都會受到斷臂的懲罰,故有「辣手玉女」之稱。
  黃美珍恰巧在今天來訪,經由冥王宮弟子的指引,才尋到後山來找曹天祥。
  沒想到進入林中不久,便聽見江芷翠的聲聲嬌啼,輾轉哀嗚,她不禁臉色大變道:「是誰在欺侮翠姊?該不會是祥哥吧?」
  想到這裡,她不禁妒火中燒,立刻急掠而去。
  不久,一陣男歡女愛的淫聲浪語,更加清晰可聞,也讓她醋勁大發的衝向遠處正在赤裸纏綿的一雙男女。
  黃美珍羞怒之下,也未細看了引的身份,先入為主的認定是曹天祥和江芷翠兩人,背叛她在後山野外通姦。
  熱戀中的男女,往往是盲目的。
  所以她才會在惱羞成怒下喪失理智,一掠而下,並指點中了引的麻穴…………
  突覺一股強大的潛勁反震而回,黃美珍整個人如遭雷極般,頓時血脈停窒,全身一麻,再也動彈不得。
  偏偏眼前入目所見的,赫然是一幅令少女最是驚心動魄、最是羞於見人的「男女交媾」場面。
  只見了引正重壓在江芷翠的豐滿肉體上,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翻山越嶺,一面揮動長槍大戟,長驅直入,不斷地對她興風作浪,不斷地對她翻雲覆雨…………
  江芷翠承受著他的無情摧殘,情不自禁地輾轉呻吟,扭擺迎合,看似在努力躲避他的直搗核心,又像是努力要撤開重重關卡,歡迎他的衝鋒陷陣,歡迎他的直搗黃龍…………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續不斷的摧殘蹂躪之後,江芷翠再也忍不住地長長哀嗚一聲,四肢如八爪章魚般,緊纏著了引顫抖不已,隨即陰門大開,陰元一洩如注…………
  了引立刻趁虛而入,將「雄壯威武」的「異形」深深刺入,鯨吞蠶食著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可憐的黃美珍因為一時的疏忽,就這樣動彈不得被定在這裡,躲也躲不了,逃也逃不開,連閉眼不看也不行。
  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場激情的春宮大戲,看著他們兩人捨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纏綿不休…………
  黃美珍一見江芷翠竟然不知羞恥,任憑一個陌生男人對她偷香竊玉,甚至主動地「迎賓納客」,受用地「引狼入室」…………
  她不禁心中暗罵:「翠姊太不要臉了,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與姦夫野合,而且她還主動地『開門揖盜』,實在太…………『那個』了…………」
  看著江芷翠完全不顧羞恥,甚至像在享受著了引的「強渡關山」,黃美珍竟也莫名其妙地醋勁大發,又羨慕又嫉妒的暗罵淫婦不已。
  了引一見江芷翠崩潰地癱瘓,爛泥似地四肢大張在地上,胯間蜜液汨汨,一片狼藉的昏迷不醒,便轉身向黃美珍道:「你是誰?」
  黃美珍張口結舌,瞪大眼睛緊盯著他胯下「雄壯威武」的「異形」,尤其經過這一場「採花盜蜜」的滋潤之後,更是油光發亮地「一柱擎天」,不斷地在她眼前「張牙舞爪!」
  黃美珍羞得面紅耳赤,不由自主地全身顫抖,又緊張又羞愧之中,竟也莫名其妙地渴望「它」的雨露滋潤。
  「我…………我…………」
  了引立刻感應到她的需求,便溫柔地替她寬衣解帶,在她意亂情迷之際,迅速地佔有了她。
  黃美珍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陣撕裂巨痛傳來,忍不住慘叫一聲,頓時落紅片片…………
  她這時才如夢初醒,立刻警覺到處女禁地受到侵犯,清楚地感受到巨物刺入,清楚地體會到激情馳騁…………
  她不禁羞愧惱怒的掙扎:「不要…………」
  了引不顧她的掙扎抗拒,有如脫韁野馬般,縱情馳騁,緊抱著她的豐滿肉體,不斷地對她攻城掠地,不斷地對她予取予求…………
  黃美珍在他的鐵騎蹂躪之下,情不自禁地聲聲嬌啼,輾轉哀嗚…………
  一陣狂風暴雨下來,她終於長長哀嗚一聲,全身一陣顫抖,陰門大開,一洩如注…………
  了引連忙趁機採花盜蜜,將他「雄壯威武」的「異形」深深刺入,貪婪地鯨吞蠶食著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風之後,他便放開她的豐滿胴體,掠至曹天祥的倒臥之處。
  只見曹天祥口角溢血的昏迷不醒,顯然是怒極攻心所致,他不禁冷冷一笑,毫不忌憚地搜索一陣,便取出一本書笈。
  了引立刻仔細的翻覽著,不久才將書笈放回,心中竊喜的道:「這套魅影輕功果然奇妙無比,我必須盡快修練完成,對我將有莫大助益!」
  接著,他便在附近演練起來,只見人影幻化不定,快如閃電,一時令人眼花撩亂…………
  不久,他自覺有點心得,正打算進一步熟練時,突聞兩聲尖叫傳來,心知兩女已經醒來,連忙躲在一旁靜觀其變。
  只見兩女羞愧難當的迅速著裝,可是她們愈是慌亂愈是手忙腳亂,簡直狀況百出。
  江芷翠首先穿好衣裙,神情變化莫測的望著黃美珍,道:「珍妹!你難道也已經…………」
  黃美珍想不到一時大意,就此不明不白的斷送處子童貞,不禁悲從中來的哭泣不已。
  江芷翠見狀,不禁心中一震的忖道:「看來她是遭到池魚之殃,步上我的後塵,同樣失身於了引之手。好不容易設計拐走一個曹思思,卻又來了黃美珍這個情敵,我怎會這麼倒楣?」
  她心裡儘管叫苦連天,卻沒有就此屈服於形勢,心中一動,便胸有成竹道:「事已至此,你再後悔哭泣也沒用,還是設法補救要緊!」
  黃美珍無助地道:「翠姊,你說我該怎麼辦?」
  「在我提出建議之前,你必須坦白告訴我,你是不是仍然深愛著大師兄?」
  「我…………是的!」
  「既然如此就好辦了,你失身之事只有知道而已,只要不說出去,你仍然是曹家末過門的媳婦!」
  「可是我已經失身,如何能夠另侍祥哥?」
  「這種事情很容易隱瞞,你只要在洞房之夜,暗中以指尖滴血充當落紅,必可度過難關!」
  「這…………不行,所謂烈女不侍二夫,我豈能以此欺瞞祥哥?」
  江芷翠見她突然改變主意,不禁急得變色道:「難道你甘、心委身於了引,從此脫離峨媚門下,加入地虎盟的行列之中?」
  黃美珍聞言,不禁大驚失色道:「什麼?他就是地虎盟主了引?」
  「是的!」
  「這…………我的命好苦呀…………」
  「你應該記得二十年前,你師叔祖慧貞師太便是死於前任地虎盟主周天銳之手,如果你決定嫁給了引,峨媚派絕不會允許,至少也會將你逐出師門!」
  黃美珍心中一震,立刻神色堅定地道:「我寧願出家為尼,也不願嫁給了賊!」
  江芷翠連忙關切道:「珍妹何必走向出家為尼一途?只要我們守口如瓶,你仍然可以嫁給大師兄的!」
  黃美珍絕望地搖頭道:「世事不盡如人意,就算我能昧著良心嫁給祥哥,可紙是包不住火的,這件事早晚會有曝光的一天,而且了賊也會藉此要脅勒索,到時反而更加難以收場!」
  任憑江芷翠如何勸導,黃美珍仍然不改初衷,意志堅定的決心出家,一轉身便傷心的飛奔而去。
  江芷翠看著她離去的背影,不禁得意的笑道:「只要你不和我搶男人,誰關心你要不要出家為尼?」
  她心中竊喜著又除去一名情敵,轉身找到昏迷的曹天祥,扶著他而去。
  了引這才現身,恨聲道:「想不到你這女人如此攻於心計,為了一己之利,不惜犧牲她人幸福,果真是最毒婦人心!由此判斷,北海冥王將這蛇蠍女人安排給我,顯然是不安好心,看來我必須小心謹慎才行,以免遭到她的暗算!」
  他暗惱江芷翠的詭計多端,當夜又把她「吃了」一次,可是她卻被吃得心甘情願,被吃得徹底,卻把曹天祥氣得吐血連連。
  江芷翠巧妙設計的排除異己,企圖獨佔了引全部的愛,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了引卻因此對她產生反感。
  反觀黃美珍坦蕩無欺的磊落作風,正好與江芷翠的攻於心計,形成十分顯明的強烈對比,讓了引為之印象深刻。
  翌日,北海冥王終獲紫霞龍珠的消息,立刻調集冥王宮的高手傾巢而出。
  了引也趁機溜走,以便展開第二步計畫。
  *         * *龍王宮。
  呂氏父子似乎流年不利,不但金陵之行一敗塗地,而且獨子呂玉樓受人暗算,一夕之間變為女兒身,對龍王宮的威信更是一大打擊。
  所幸呂氏姊妹體諒到龍王宮正值多事之秋,將她們失身之事隱瞞下來,否則東海龍王怕不氣出病來才怪。
  儘管如此,紫霞龍珠外洩的消息,還有百花宮主對呂玉樓休妻之舉的不諒解,仍然造成東海龍王極大的困擾。雖然東海龍王已派專人道歉,並且在信中解釋一切誤會,仍無法化解兩家的心結。
  原因是百花宮主要求他退還紫霞龍珠,雖然那確實是了引送給岳如虹的賀禮,但是他如何甘心送出到手的武林至寶?
  所以,兩家也因此反目成仇,從此親家變冤家,眼看免不了一場兵戎相向。
  再加上江湖各派覬覦紫霞龍珠,紛紛往龍王宮集結而來,形成四面楚歌的困局,使得威震天下的龍王宮,面對生死存亡的空前危機。
  東海龍王面對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困境,再也無心閉關,親自出面調動兵馬,準備應付即將發生的殺戮。
  當他安排好一切的防禦工作,卻不見呂玉樓的行蹤,不禁皺眉道:「大敵當前,玉樓卻躲到哪裡去了?」
  呂香君輕歎道:「大哥仍無法面對現實,一個人躲在房中不見任何人!」
  「唉…………這孩子怎麼如此想不開,難道他想一輩子躲在房裡,永遠不再見人不成?」
  「娘也勸過大哥了,可是他就是聽不入耳,也許過一陣子等他想通之後,就會比較釋懷了!」
  「事已至此,也只好如此了!」
  東侮龍王想到呂家從此絕後,不禁憤恨難消道:「這件事一定是地虎盟搞得鬼,只要老夫還有一口氣在,絕不與地虎盟善罷干休!」
  呂文君嚇了一跳,如果龍王宮和地虎盟正式決裂,她和潘安公子的婚事,豈不告吹?
  所以她心中一急之下,連忙道:「爹如何斷定此事和地虎盟有關?」
  「因為玉樓向我稟報,他是在夜探地虎盟動靜之後,才遭人暗算動了手腳。除此之外,江湖上足以威脅本宮的絕頂高手並不多,追究以上前因後果,當然是地虎盟的嫌疑最大!」
  「可是我們並沒有證據可以證明大哥是遭他們毒手,而且負責監視的耳目回報,地虎盟一直規規矩矩的經商,並沒有任何不尋常的舉動!」
  「哼!此人既然能將你大哥暗算,可見此人武功極高,又豈是本宮一般弟子所能警覺!」
  「也許是另有其人也說不定,譬如此人看不慣大哥對大嫂的無禮,一時基於義憤才下手懲戒大哥也不無可能!」
  「唔!聽你這麼一說,百花宮的嫌疑也是不小!」
  「為了不讓元兇逍遙法外,爹應該小心求證才對,以免自亂陣腳!」
  「不錯!此人狠心下手斷我呂家子嗣,手段之狠毒,令人惻目,如不找出元兇碎屍萬段,怎能消我心頭之恨?」
  呂文君這才鬆了口氣,心中卻暗暗慚愧的忖道:「無緣的大嫂請原諒我,為了我和潘安公子的婚事,我只好拖你們下水了,反正你們百花宮與我龍王宮已經反目成仇,大哥又遇害變成女人,今生再也不能與你破鏡重圓,對你應該不會造成太大傷害才對!」
  卻見呂香君含有深意的看著她,不禁令她心虛不已的羞紅了臉,情不自禁地低下了頭。
  呂香君當然明白妹妹的私心,她自己也是失身於了引,難免有一夜夫妻百世恩的情結。因為她事後已經查知,呂玉樓企圖染指岳如珍,不知兩女私下換房,才會對她下毒。所以,了引雖然奪去她的處子童貞,她卻不能怨恨了引,因為罪魁禍首是她的大哥一一呂玉樓。
  所以呂香君心中最根的人,一個是呂玉樓,另一個就是岳如珍。
  因為呂玉樓竟然在新婚不久,就背叛妻子在外偷香竊玉,而且欲染指的對象竟是小姨子,結果反倒害了自己的妹妹。
  至於岳如珍既然警覺事態不對,卻沒有向她示警,設計換房害她成了代罪羔羊,因而遭到失身受辱的命運。
  這兩個人不但是呂香君最信任的人,也是她最親近的手足,卻把她害得最慘,所以呂香君也最無法原諒他們。
  還有更令她傷心欲絕的,就是她傾心所愛的南宮明君,雖然不計較她的失身,也願立息接納她為妻,可是南宮青天卻一反初衷,極力反對這樁婚事,顯然是嫌棄她失身的事實。
  因此,呂香君在心灰意冷之下,便心生報復的想著:「這一切都怪岳如珍害我所致。既然她暗戀的對象是了引,我就以失身的事實,要求了引對我負責,然後再設法破懷她和了引的感情,以報岳如珍害我之仇!」
  就是有了這種報復心理,她才沒有阻止呂文君將罪過嫁禍給百花宮,反而樂觀其成,正中下懷。
  東海龍王一時不察,不知女兒存有私心,故意誘導他對百花宮加以仇視,使得呂玉樓怨屈難伸,也算是一種報應吧!
  突聞宮外一陣騷動,不久便有龍宮弟子來報,道:「稟龍王,其他三王一宮高手齊聚宮外,並要求龍王交出紫霞龍珠!」
  東海龍王聞言,氣得臉色鐵青道:「這些小人只會落井下石,照目前的情況看來,我如果不交出紫霞龍珠的話,他們是絕不會善罷干休了!」
  呂香君不禁著慌的道:「爹!他們沉瀣一氣對我們十分不利,我們應該如何是好?」
  東海龍主冷笑道:「一群以利害為主的臨時組合,也會因利害而分散,只要善加利用他們的矛盾,他們就不足以構成威脅!」
  「可是我們應該如何利用形勢?」
  「局勢瞬息萬變,我們且隨機應變才是上策!」
  話畢,東海龍王便率眾人出宮,準備面對來勢洶洶的強敵。


第二冊 第三章 四王一宮
  東海龍王到得宮外,只見宮外人山人海,各路人馬齊聚一堂,將龍王宮團團圍住、擠得水洩不通。
  另外的三王一宮人數最多,顯然是為紫霞龍珠而來,可謂傾巢而出。
  西海虎王首先哈哈大笑道:「多年不見,呂兄的氣色更加紅潤,顯然功力更上一層樓,真是可喜可賀!」
  東海龍王冷笑道:「關兄此言不知是客套話,還是另有所指!」
  西海虎王淡淡一笑道:「呂兄以為呢?」
  東海龍王冷哼道:「關兄遠道而來,如果只是為了找老夫敘舊,老夫倒是十分歡迎!」
  百花宮主一見兩人一味打啞謎,誰也不肯把話挑開明講,立刻不耐煩地道:「關老虎,你一直和老泥鰍客氣,究竟是什麼意思?」
  西海虎王一怔道:「咱們四王一宮天下齊名,難得有機會齊聚一堂,有什麼事情都可以好好商量,何必一下子就把話說僵,豈不是難以收場?」
  「哼!我們和這個老奸巨猾的老泥鰍沒什麼好說的,只要他把紫霞龍珠獻出即可!」
  東海龍王再也忍不住怒道:「就憑你這岳婆子也配擁有紫霞龍珠?」
  百花宮主大怒道:「你說什麼?紫霞龍珠是本宮西席贈送給小女的賀禮,你這個不要臉的老泥鰍卻佔為己有,你才不配擁有這種武林至寶!」
  「好個岳婆子,你終於不打自招了!」
  「什麼?」
  「女子嫁夫從夫本是天經地義之事,就算了引贈送的對象是岳如虹,她既是呂家的人,還有什麼東西不歸呂家所有?」
  「哼!你倒說得好聽,你那寶貝兒子不僅背叛妻子,私下在外偷香採花,他不但不知反省,還把虹兒給休了,簡直無情無義到了極點,虹兒既已離開呂家便該將紫霞龍珠歸還虹兒才對!」
  「小小的一個西席夫子,無緣無故會送這種珍貴賀禮,其中如果沒有男女姦情,又有哪個白癡會做這種傻事?」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眾人一陣議論紛紛。
  群雄都是精通人情世故的老人精,深覺東海龍王之言有理,畢竟愛情是盲目的,唯有深陷情海的男女,才會有這種瘋狂的行為。
  百花宮主見狀,不禁惱羞成怒道:「老泥鰍,你少含血噴人!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你兒子風流成性,在外淫人妻女,相信你這老泥鰍也一樣,外面一定有不少的私生子女吧?」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東海龍王確是有過一段婚外情,所以他在心虛之下,立刻惱羞成怒道:「岳婆子,你找死…………」
  盛怒之下,他一抬掌便打算動手。
  西海虎王眼看他們起了爭執,連忙挺身勸道:「住手!大家都是雄霸一方的成名人物,有什麼事情不能好好的談,非要學市井無賴動手動腳,豈不有失身份?」
  東海龍王在強敵壓境之下,也是極力忍耐避免兵戎相對,以免局勢失控,殃及龍王宮的基業,所以他一見西海虎王出面勸阻,立刻壓下即將爆發的怒火,退了下來。
  可是百花宮主不甘女兒受辱,再加上呂玉樓成親不到滿月,不但在外偷腥,還惱羞成怒把岳如虹休了。
  這樣無情無義的人,卻是她當初極力推薦給女兒的女婿,使她大感顏面盡失,也對岳如虹感到無比的內疚。
  反觀被她視若無物的了引,卻不計前嫌的大手筆賜送紫霞龍珠為賀禮,更讓她感到汗顏慚愧。
  她心中不只一次悔恨的忖道:「早知道了引會這麼有出息,當初把虹兒嫁給他就是,紫霞龍珠就完全屬於我了,如今也不必勞師動眾的來此爭奪,甚至大動干戈也不一定到手,我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實在悔不當初!」
  百花宮主悔恨交加之下,立刻遷怒道:「關老虎,你一再袒護老泥鰍,究竟是何居心?」
  西海虎王一怔道:「老夫只不過想充當和事老,豈有偏袒任河一方之理?」
  「哼!如果真是這樣最好,否則你將來一定會懊悔終生,甚至會痛恨自己幫了不該幫的人!」
  「咦!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因為吾女虹兒之所以和呂玉樓夫妻反目,主要是為了呂玉樓用情不專,他竟敢色膽包天的淫人妻女所致!」
  呂香君聞言,不禁心中冷笑:「岳婆子以為揭穿大哥的淫行,就可以打擊龍王宮的聲譽,卻不知害人反而害己的道理,對岳氏姊妹的名節聲譽傷害更大,正好替我出了一口怨氣!」
  她本來想阻止百花宮主洩露姦情,可是對岳如珍設計陷害她又一直無法諒解,便樂得做壁上觀準備看笑話。
  只是想到害人害己這句話,她不禁慚愧不已,畢竟害她失身的罪魁禍首是呂玉樓,她自己的親生大哥。
  西海虎王皺眉道:「你一再說呂玉樓淫人妻女,可有什麼證據?」
  百花宮主突然神秘一笑,道:「你要證據的話,可以找你那未過門的媳婦要!」
  西海虎王臉色一變,道:這件事和美兒有關?」
  「不錯!」
  「岳婆子,你最好把話說清楚,因為這事關女人名節!」
  「正是事關女人名節,所以才不能明講,不過這件事是吾女珍兒親眼所見,應該不會有錯!」
  呂香君心中一驚:「難道大哥真的姦污了姚淑美,卻被岳如珍識破姦情,那一夜才會侵入她的房中企圖報復?」
  東海龍王也是一驚,不禁大罵道:「你少含血噴人!」
  百花宮主冷笑道:「是不是胡說,你自己心中有數!」
  東海龍王大怒道:「可惡!你敢譭謗吾兒,饒你不得…………」
  話未說完,他已一掌拍出「天雷神功」,一陣沈雷悶響,如電光迅雷般一閃擊出…………
  百花宮主也不甘示弱,身形突然化做輕煙,一股若有若無的掌影,虛實不定的輕輕飄出…………
  聞名天下的「素女神功」,終於出手。
  「轟!」一陣氣爆巨響,頓時勁氣四溢,塵土飛揚,聲勢極為驚人。
  眾人眼見兩人的絕世神功威力驚人,不禁臉色一變。
  百花宮主連退了三大步,她連忙抬頭一看東海龍王的位置,不禁令她臉色大變。
  只見東海龍王比原來的位置,僅退了兩大步而已,事實證明百花宮主的內功基礎,很明顯的略遜一籌。
  北海冥王兩眼一亮,興奮地叫道:「老泥鰍果然得到紫霞龍珠之賜,否則內功豈會進步如此神速?」
  南海魔王立刻一掠而至,擋在東海龍王面前,喝道:「老泥鰍,你最好乖乖交出紫霞龍珠,否則你今天休想全身而退!」
  東海龍王見他語出恐嚇,不禁大怒道:「就憑你殷老魔也敢威脅老夫?」
  人影紛紛閃至,同聲喝道:「還有我們!」
  東海龍王一見西海虎王和北海冥王將他包圍,不禁心中大驚,皺眉道:「你們想以多為勝?」
  「若你不乖乖交出紫霞龍珠,吾等也只好聯手攻擊了!」
  如果是一對一的話,東海龍王並不怕他們任何一人,可是單獨對抗兩人絕非敵手,更不用說是他們四人聯手了。
  人在矮簷下,不得不低頭,東海龍王雖然心有不甘,也不敢輕犯眾怒。
  所以他便忍氣吞聲道:「好!老夫可以答應交出紫霞龍珠,只是應該交給誰呢?」
  「當然是交給我…………」
  「不對!交給本魔王才對…………」
  東海龍王一見他們果然起了內哄,不禁心中竊喜,臉上也不由自主地露出笑意。
  百花宮主恨他對女兒的譭謗,一直注意著他的神色,見狀立刻會意,連忙喝道:「大家別中了他的挑撥離間,一切等他交出紫霞龍珠,大家再一起商議分配細節!」
  三人一聽,立刻停止爭議。
  東海龍王心中暗罵不已,對百花宮主恨到了極點,卻也只有接受現實,心不甘情不願的取出紫霞龍珠。
  「紫霞龍珠在此,你們打算如何分配?」
  眾人一見他手中寶珠紫光閃閃,紛紛瞪大兩眼,緊盯著這顆武林至寶不放。
  南海魔王皺眉道:「紫霞龍珠只有一個,我們卻有五個人,你們說該怎麼分配?」
  百花宮主連忙道:「不如咱們五人共同持有,各以一個月為期,依序輪流由保管人利用它練功!」
  西海虎王點頭道:「這倒是個好辦法,只是順序如何安排?」
  百花宮主笑道:「當然是公平抽籤決定,先後順序看各人運氣,誰也不吃虧!」
  北海冥王忽道:「老泥鰍已經持有近月,應該將他排除在外,等咱們全部輪流完畢,再由他開始保管!」
  百花宮主冷笑道:「這是理所當然之事,相信老泥鰍也不敢有異議才對!」
  東海龍王見他們沉瀣一氣,不禁心中暗罵不已,便冷哼不語,臉色十分難看。
  當他們正準備抽籤之際,突見魔王宮的一名美少女大叫道:「不對!這樣分配最後將是一場空歡喜!」
  南海魔王訝然道:「詩兒,這麼做哪裡不對?」
  殷詩詩戒懼道:「爹難道忘了『令主』的存在?」
  此言一出,包括四王一宮在內,全都臉色大變,半天說不出話來。
  殷詩詩疑慮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令主應該也得知紫霞龍珠的消息,而且我相信大家就快看見他了!」
  五人心中非常清楚,一旦『令主』出現在這裡,他們除了乖乖獻出紫霞龍珠之外,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南海魔王如何甘心一讓到手的紫霞龍珠,白白送給令主手中。
  他不禁六神無主的急道:「這該如何是好?」
  殷詩詩胸有成竹道:「很簡單!只要大家盡快散去,相信他也不能對我們做出過分要求!」
  「那麼紫霞龍珠該如何分配!」
  「當然是大家一起平分它!」
  「可是紫霞龍珠只有一個,如何夠五人平分?」
  「只要將紫霞龍珠擊碎,就是再多的人也可以平分!」
  「什麼?你要擊碎紫霞龍珠?」
  「不錯!」
  眾人不禁相顧失色,畢竟紫霞龍珠乃是武林至寶,誰會忍心破壞這麼一顆寶珠?
  北海冥王不禁遲疑的道:「這麼做太可惜了…………」
  殷詩詩冷哼道:「紫霞龍珠完好如初確是價值不凡,可是咱們江湖中人並非市井之徒,所在意的並非它的價錢,而是它具有培元固本的神奇功效,以增進內功的基礎。所以擊碎紫霞龍珠,大家還可以同時擁有,如果是整顆完好的話,最後只有拱手一讓人一途!」
  北海冥王聞言,臉色一變,一咬牙道:「好:我們就擊碎紫霞龍珠,一起平分了它!」
  眾人再也不敢遲疑,立刻暗勁一壓,「叮!」的一聲脆響,轟動武林的「紫霞龍珠」,從此消失於武林。
  四王一宮的人,各自取回自己應得的份量,立刻率領各自的人馬迅速離去。
  一旁勢單力孤的牛鬼蛇神,一見不能混水摸魚,全都十分失望的黯然離去。
  一場武林風暴也就此草草落幕。
  可是四王一宮的心結,也因為兒女之間的愛恨情仇,反而結怨日深,終至一發不可收拾。
  隱身在遠處的了引,對於這樣事件如此草草結束,不禁大失所望,也大感意外。
  因為他原本想利用紫霞龍珠的吸引力,誘出幕後控制四王一宮的主謀,沒想到只從殷詩詩口中得知「令主」三名,其他的還是一無所知。
  尤其這位「令主」竟然漠視於紫霞龍珠的舉動,更讓了引暗暗心驚,不禁對武林霸業的前途感到憂心。
  這顆紫霞龍珠與陰陽寶典並稱武林雙寶,不僅價值連城,其功效更有起死回生的神奇藥效,只要是練武之人誰不覬覦?
  就連七大門派和齊天寨、吸星門也派人混跡人群,可見紫霞龍珠的魅力無比,豈是尋常人所能抵擋的誘惑。
  偏偏這位「令主」卻是無動於衷。
  了引不禁驚疑忖道:「殷詩詩口中的這位『令主』,如果不是武功已經登峰造極,自信能夠天下無敵,再不然就是另外擁有功效更佳的奇珍異寶,否則豈會漠視武林至寶,任憑四王一宮瓜分紫霞龍珠,而不出面阻止?果真如此的話,不論是我猜測的任何一種情都對地虎盟的霸業是一大威脅!」
  誘敵之計失敗,他卻不灰心想道:「我何不趁機去找她!」
  她一一就是了引日夜牽掛的妻子金玉彩。
  ︽           ︽          ︽聚寶山莊。
  一連串的鞭炮聲隆隆不絕,白茫茫的煙硝四處飛散…………
  只見金府上上下下、裡裡外外到處張燈結綵,賀客如潮洶湧不斷,顯得喜氣洋洋,熱鬧非凡。
  自從金玉堂高中狀元之後,由於吏部尚書的刻意眷顧,仕途自然一帆風順,終於獲得同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朱財由昌之女朱惠瑤的歡心,便擇定良辰吉日在今天完成了終身大事。
  金玉堂見她長得妖媚動人,又有大批金銀珠寶當嫁妝,欣喜人財兩得之下,便歡天喜地的迎娶新娘進門,正在拜堂成親之際…………
  突聞大門外一陣騷動,接著便闖入一大群黑衣人。
  金元寶見狀,不禁大怒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竟敢擅闖金府,難道不怕王法制裁嗎?」
  只見為首的十名黑衣美婢同聲唱道:「奉盟主之命,前來迎接盟主夫人金三小姐!」
  金元寶聞言,又驚又怒道:「胡說八道,吾女玉彩至今未嫁,怎麼可能是你們盟主之妻。你們盟主究竟是誰?還不快點叫他出來,老夫倒想看看他是否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到老夫家中來撒野…………」
  「小婿在此!」
  黑衣人群突然一分為二,從外面緩緩走入一個俊逸青年。
  突見賀客之中,有人傳出一聲驚呼:「是他!」
  金元寶更是大感意外地驚叫道:「了引!」
  了引環顧賀客一眼,才傲然一笑道:「正是本盟主!」
  金元寶難以置信道:「最近江湖盛傳,金陵城南宮青天旗下所經營的金陵酒店,慘敗於地虎盟酒樓之下,莫非就是出自你一手所主導!」
  「不錯!商場如戰場,這種適者生存、不適者淘汰的道理,還是小婿從岳父那裡學到的教訓,令小婿刻骨銘心,至今依然不敢或忘!」
  金元寶聞言,老臉不禁一紅,同時也暗暗心驚的想著:「這個了引以前明明是個百無一用的窮秀才,怎麼短短一年時間,竟然鹹魚翻身,突然當起了地虎盟主之位?就我所知,地虎盟在二十年前,曾經是威震天下的黑道幫派,如今重現江湖,從大敗金陵酒店看來,顯然財力十足;再看了引被手下前呼後擁的氣勢,更是實力強大,已非昔日阿蒙。如果老夫不小心處理的話,恐怕難過這一場大劫,甚至以後將後患無窮!」
  金玉堂見了引破壞自己的婚禮,不禁大怒道:「了引,以前你不過是我家的奴才,憑你也配娶我妹妹…………」
  「大膽!你竟敢對盟主無禮,簡直罪該萬死…………」
  了引攔住黑衣美婢的動手,凝視著他冷笑道:「金玉堂,你今天能夠享受狀元的尊榮,應該不會忘記是誰幫你爭取來的吧?」
  金玉堂聞言,大驚失色地顫聲道:「你…………你竟敢威脅我…………」
  了引不屑道:「憑你也配!」
  金玉堂大怒,就待衝出動手,卻被一名青年賀客攔住。
  了引一怔道:「是你!」
  「不錯!正是本少宮主殷大海!」
  原來青年賀客竟是南海魔王之子殷大海,只見他一臉不屑地道:「憑你這種三腳貓工夫,而且還是本少宮主的手下敗將,立見能擔任盟主之位。如果不是地虎盟沒有人才,就是你們欺世盜名,假借地虎盟屍居餘氣自抬身價!」
  「你想多管閒事?」
  「哼!金大小姐乃是家兄妻室,你竟敢闖入金府來撒野,就別怪本少宮主手下無情!」
  了引見他狂傲自大的模樣,便冷笑道:「冬火、春火,你們替我教訓他!」
  「小婢遵命!」
  殷大海一見他竟派出兩名黑衣美婢應敵,不禁大怒道:「了引!你竟敢派兩個女婢和我交手,分明是對我的一大羞辱,等我收拾了這兩個賤婢之後,絕對饒不了你!」
  了引冷笑道:「我勸你最好不要大意輕敵,以免失手落敗自取其辱。而且本盟主還可以給你一個承諾,只要你能勝過她們,本盟主立刻當場自絕不必等你動手!」
  這一番大膽承諾,不禁讓現場之人嚇了一跳,尤其殷大海更是大吃一驚。因為了引如果沒有十足把握,又怎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令他不得不重新評估對手。
  殷大海這才發現兩名黑衣美婢,雖然面對強敵卻氣定神閒,顯得信心十足的模樣,不禁令他暗自心驚,深自警惕不敢再輕敵。
  兩名黑衣美婢突然一聲大喝,兩股無聲無息的潛勁,如狂潮般洶湧而出…………
  「滅絕神功!」
  殷大海大吃一驚,連忙拍出九轉神功反擊,一陣狂風怒嘯傳出,如風捲殘雲般一閃而至…………
  「轟!」地一聲巨響,勁氣四溢,塵沙飛揚…………
  四周賀客響起一片驚呼,頓時人仰馬翻,亂成一團。
  這時候了引突然發現,除了交手雙方之外,就只有自己和一名貴賓席上的白衫美少女不受影響,忍不住對她多看了兩眼。
  白衫美少女一接觸他的目光,便冷哼一聲,轉頭他顧不再理他。
  了引碰了軟釘子,自覺沒趣的轉而注視戰場。
  只見殷大海連退三大步,一臉吃驚的表情道:「你這是什麼武功?滅絕神功絕無如此威力,否則二十年前地虎盟早已稱霸江湖了!」
  冬火冷哼道:「這是我們盟主親自研修改良,再傳授給我們新的滅絕神功,其威力之強豈是昔日可比!」
  春火也道:「不錯!所以你不但勝不了我們二婢,更不是盟主的三招之敵,識相的話就此退開,否則難逃落敗傷亡的下場!」
  殷大海只覺得內腑一陣波動,心知已經身受內傷,自知不是對手,雖然心有不甘,卻不得不在矮簷下低頭,忍不住悲嘯一聲,含恨如飛而走。
  金元寶眼見唯一靠山狼狽而逃,這才大感惶恐,連忙陪笑道:「了盟主請先息怒,有什麼誤會大家坐下來談!」
  「不必了!本盟主並不想沾這位狀元公的光,也不想喝他的喜酒,我只想立刻帶走彩妹她們便心滿意足!」
  金元寶大為尷尬道:「玉彩她…………她…………」
  了引大驚道:「她出事了?」
  「當日老夫將你趕走之後,彩兒獲知消息便對我又吵又鬧,隔天就帶著四季婢離家出走,至今依然音訊全無!」
  話未說完,金元寶已心虛的退步連連。
  了引大怒道:「老匹夫,當日如果不是你重富輕貧,也不會造成彩妹的出走,你真是該死…………」
  金元寶見他含怒逼近,以為他要行兇報復,只嚇得驚叫不已,連連退後狼狽已極。
  白衫美少女突然挺身而出,怒容滿面道:「你如果真心愛著金員外的女兒,怎麼可以對自己的岳父如此無禮…………」
  了引心急金玉彩五女下落不明,一見她阻擋去路,上兒刻不耐煩地喝道:「不必你多管閒事,滾開…………」
  話未說完,隨手一揮,一股無形的凌厲潛勁,如海嘯狂濤般排山倒海洶湧而出…………
  白衫美少女也不甘示弱,一聲嬌叱,一掌拍出無形的凌厲勁氣,如泰山壓頂般蜂湧而至…………
  剎那間,燈火突滅,潛勁陡然爆發,氣流加速形成隱隱風雷,怒湧的氣旋如龍捲風一般,向四面八方奔流亂竄。
  接受「轟隆!」一陣巨響,無形的潛勁相遇,氣爆的威力加上氣流飛揚,有如怒龍在翻雲覆雨般,將現場搞得天昏地暗,有如戰場一般殘梁破瓦,一片狼藉。
  只見所有的賀客無一倖免,全都受到波及,哀嚎著倒了一片,一場喜宴注定就此泡湯。
  「太乙神功!」
  了引一見她擊出掌勁後的異常現象,忍不住驚呼出聲:「你是皇宮之人?」
  白衫美少女料不到他竟能接下「太乙神功」一擊,不禁心有不甘地道:「你猜得沒錯,本宮正是雅文公主。枉費你長得玉樹臨風,人品不凡,而且又有一身高超武功,卻自甘墮落擔任黑道魁首,你實在令本宮十分失望!」
  了引皺眉道:「公主說我是黑道首腦,可有什麼證明?」
  「哼!誰不知道二十年的地虎盟是燒殺擄掠、無惡不做的盜匪幫派?」
  「那是二十年前的地虎盟,而且也已經遭到報應而滅亡,這和我領導的地虎盟何干?」
  「這…………如果你不是存心為惡,為何不把地虎盟之名換掉!」
  「我為何要更換地虎盟之名?」
  「因為人人都知道地虎盟惡名昭彰,一般善良老百姓豈會與他沾上關係?除非有人想利用地虎盟之臭名,繼續為非作歹,否則名號何只萬千,何必堅持使用這個令人爭議的名字?」
  「想不到公主也是如此膚淺!」
  雅文公主聞言,大怒道:「你說什麼?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本宮無禮!」
  了引冷哼道:「公主不該在毫無證據之下,就誣指我是盜匪,才會自取其辱!」
  「你還敢強辯?」
  「哼!公主應該知道為非作歹的是人,並非地虎盟這個名稱。公主不知實事求證,僅靠人云亦云的片面印象,便認定我是胡作非為的盜匪,不是和一般的村夫愚婦一樣,都是無知膚淺的凡人!」
  雅文公主一陣語塞,不禁心有不甘道:「誰知道你將來會不會為惡?」
  「就算我真想利用地虎盟之名為惡,在還沒有付諸行動、沒有任何惡跡傳出之前,任何人也不該妄加論斷,就算你是尊貴的公主身份,也不能隨意誣陷別人的名譽!」
  雅文公主如此被他一再出言頂撞,只氣得她全身發抖,指著他激動不已道:「你…………你可惡…………」
  了引見她怒極,便不再刺激她,轉對躲在一旁的金元寶冷哼道:「老匹夫,我限你一個月內,盡快找回吾妻下落,否則就別怪我掀出金玉堂的把柄,其後果之嚴重,相信你該十分清楚!」
  金元寶當場嚇得臉色蒼白,他當然知道冒名代考本來就吃罪不輕,再加上金玉堂又是高中狀元。
  萬一作弊之事洩露,那可是欺君大罪,滿門抄斬無人倖免。
  他大驚之下,不禁焦急的老淚縱橫道:「我答應你,可是一個月期限實在太短,天下之大又人海一忙茫,想找到彩兒談何容易?」
  「哼!看在彩妹的面子上,我最多給你兩個月時間,到時候我再見不到人的話,你們一家就等著被砍頭吧!」
  話畢,了引便轉身帶人離去。
  雅文公主雖然不甘心放他走,又擔心被他奚落,只好強忍下來。
  等到了引一走,她立刻忍不住好奇道:「金員外有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中,你儘管坦白告訴本宮,由本宮做主替你主持公道,不必受他這種人的威脅!」
  一旁的金玉堂見狀,連忙焦躁的叫道:「爹,你千萬別說!」
  金元寶瞪他一眼,才陪笑道:「這只是我們岳婿之間的小誤會,只要找回彩兒,一切問題便可迎刃而解,不敢麻煩公主費心幫忙!」
  他當然知道欺君大罪,就算她貴為公主,也無法替他們一家擔待責任的。
  雅文公主見他不肯說出原因,不禁大為不悅,不久便藉故提前離去。
  這一場婚禮也草草收場,令金元寶面上無光,卻也無可奈何。
  新娘子朱惠瑤進入洞房良久,仍不見金玉堂來掀頭紗,忍不住掀去紗角一看,只見金玉堂一個人不斷地喝悶酒,不斷地哀聲歎氣。
  她忍不住催促道:「堂哥,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快點來嘛…………」
  金玉堂擔心了引洩露代考之事,心中正在煩悶不已,哪裡有心情去「搞」她,便不耐煩道:「你先睡吧!不要來煩我!」
  朱惠瑤不悅道:「今天是我們的大喜之日,夫妻便該同床共枕,怎麼可以叫我一個人先睡…………」
  金玉堂見她嘮叨,不禁對她感到厭惡,立刻抓起酒罈轉身衝了出去。
  朱惠瑤見狀,不禁氣得臉色大變,感到十分委屈的撲倒床上,哀哀哭泣起來。
  不久,她突然感到一雙魔爪,正不斷地對她愛撫、探索,不斷地在她身上遊山玩水,尋幽訪勝…………
  朱惠瑤以為金玉堂回心轉意,才會以親密舉動向她表示歉意,芳心竊喜之餘,便停止哭泣,可是也沒有轉身理他。
  漸漸地,她感到那雙魔爪正隨著她的喘息變化,肉體顫動,非常技巧地緩緩滑過她堅挺的乳房,滑過她柔軟的纖腰,滑過她平坦的小腹,滑過她芳草如茵的肉丘…………
  這一切愛撫太敏感太刺激了,她這一輩子第一次被男人侵犯、輕薄,滋味竟是如此的刻骨銘心,令人回味無窮,令她愛不釋手…………
  她茫然地伸手下探,捉住了他的手,像是要阻止他的撥弄,又像是在引導著他的撥弄…………
  突然,她感到全身一涼,身無寸縷,兩條豐潤玉腿隨即被撐開。
  「喔…………堂哥要攻進來了…………」
  朱惠瑤只感受到下體有個堅硬又滾燙的「怪物」,正抵在陰門口蠢蠢欲動,已經重兵壓境、兵臨城下…………
  她感到下體突然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陣撕裂痛楚傳來,忍不住慘叫一聲,頓時落紅片片…………
  朱惠瑤怪他不知憐香惜玉,睜眼就想大罵,卻意外地發現壓在她身上採花盜蜜之人,竟是金玉堂的表弟白雲天時,不禁嚇得她花容失色。
  「是你…………放開我…………我是你二嫂呀…………」
  白雲天淫笑道:「就算你是皇上的妃子,只要是我看上的女人,我也照玩不誤,我才不管你是什麼身份呢!」
  朱惠瑤一面掙扎,一面大叫道:「畜牲…………你怎麼可以亂倫…………」
  白雲天一面發洩,一面冷哼道:「憑金玉堂的身份,根本不配做我的兄長,而且我們一點血緣關係也沒有,何來亂倫之事實;更何況你的清白已經被我佔去,你除了順從我之外,金玉堂也不會要你這個殘花敗柳的身子了!」
  朱惠瑤聞言,只覺得腦門如受重擊般,當場目瞪口呆,再也作聲不得。
  白雲天一見心理攻擊生效,心中狂喜之下,立刻肆無忌憚地縱情馳騁,不斷地對她攻城掠地,不斷地對她予取予求…………
  朱惠瑤在他的無情蹂躪下,忍不住聲聲嬌啼,輾轉哀嗚不已…………
  一度春風之後,白雲天才心滿意足的離去。
  朱惠瑤強忍羞愧地收拾著狂風暴雨後的殘局。
  翌日,金元寶獲知金玉堂虛度春宵,認為大觸霉頭,便大罵了他一頓。金玉堂也覺得太吃虧,便厚著臉皮向朱惠瑤求歡。
  朱惠瑤更是心虛,便含羞帶愧地任他翻雲覆雨。
  沒想到白雲天早已食髓知味,正好撞見立刻引發殺機。
  朱惠瑤發現他突然闖入,不禁大驚失色,卻見他一掌拍在金玉堂的「促精穴」上。
  接著金玉堂便慘叫著劇烈顫抖,他感到下體空前的飽滿漲痛,幾乎到了爆炸邊緣…………
  朱惠瑤只覺得腦門「轟」地一聲,便昏死過去。
  白雲天直等到金玉堂精盡人亡,才拉開他的屍體,立刻撲在朱惠瑤的豐滿肉體上,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朱惠瑤畢竟初嘗禁果,情不自禁慘叫一聲醒來,一見他便驚怒交加道:「放開我…………你這淫徒…………」
  白雲天一面伸出碌山之爪在她身上不斷地遊山玩水,不斷地尋幽訪勝,一面又揮動長槍大戟,長驅直人…………
  朱惠瑤掙扎之中,突見金玉堂倒斃一旁,忍不住驚叫道:「天弟…………你把堂哥他…………」
  「不錯!我殺了他!」
  朱惠瑤大驚失色道:「你為什麼…………」
  白雲天冷笑道:「因為他不死的話,我便永遠無法繼承金家的龐大財產。你如果識相的話,最好乖乖聽命於我,否則我只好連你也一起…………」
  朱惠瑤嚇得連忙點頭道:「我聽你吩咐,只求你別殺我…………」
  白雲天冷笑著在她耳邊低語一陣,只見她驚懼的連連點頭答應。
  最後白雲天哈哈大笑的緊抱著她的豐滿肉體,不斷地興風作浪,不斷地翻雲覆雨…………
  朱惠瑤怕他傷害自己性命,便淫蕩的扭擺迎合,盡情地「引狼入室」,盡情地「開門揖盜」
  只見兩人捨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綿不斷的摧殘蹂躪之後,朱惠瑤終於忍不住哀嗚一聲,一陣哆嗦,便陰門大開,昏死過去…………
  白雲天又馳騁一陣,才悶哼一聲,一洩如注…………
  一度春風之後,白雲天又佈置一陣,才冷笑著離去。
  翌日,朱惠瑤一覺醒來,乍見身上伏著金玉堂死不瞑目的屍體,忍不住尖叫出聲…………
  清晨的驚叫聲分外刺耳,立刻引來金府上下的關注。
  不久,朱惠瑤的新房便傳出金元寶的吼聲,接著便是家人的驚呼不斷…………
  午後,官方傳出消息,才知道金玉堂在新婚之夜,因縱慾過度而精盡人亡,金元寶獲知噩耗也因此中風而死。
  前天還歡天喜地的辦婚事,今天卻變成了辦喪事,令人不禁感慨,人生無常、世事多變。
  由於金府所遺留的財產相當龐大,必須由金氏子女繼承,可是金玉滿已經出閣嫁人,剩下的金玉彩又失蹤一年多,所以官方最後判決由義子白雲天繼承。
  胭脂虎和白雲天母子獲知消息,簡直欣喜若狂,暗自竊喜奸計得逞,終於奪下金府的龐大遺產。
  第三天,白雲天等不及金元寶父子的頭七做完,便潛入朱惠瑤的閨房,找她偷香竊玉…………
  朱惠瑤欲拒還迎地「引蛇入洞」,任他「登堂入室」…………
  只見白雲天不顧她的掙扎求饒,淫笑著緊抱她的豐滿胴體,不斷地對她興風作浪,不斷地對她翻雲覆雨…………
  朱惠瑤在他的無情蹂躪之下,惰不自禁地聲聲嬌啼,扭擺呻吟…………
  「天弟你…………所謂長嫂如母,二弟的屍骨未寒,你怎麼可以姦污你的二嫂,你這麼做如何對得起先父?」
  朱惠瑤一見是金玉滿撞破姦情,只羞得連忙躲入被中。
  白雲天卻毫不在意地哈哈大笑,突然掠近將金玉滿抱住,不顧她的掙扎,一下子便將她脫個精光赤裸,一面吮吸她口中的了香,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翻山越嶺…………
  金玉滿心中有氣,豈肯乖乖雌伏,立刻拚命扭動掙扎,破口大罵不已。但是白雲天身強體壯,任她如何用兩腿又踢又蹬,仍然被他緊緊壓住,並且趁她扭動之便,順利地擠入兩腿之間,作勢對準口口標,立刻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金玉滿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侵入,一下子便填滿她空虛的心房,滿腹的委屈也隨之消散。
  只見白雲天肆無忌憚地縱情馳騁,一次又一次的直搗黃龍,一回又一回的長驅直入…………
  金玉滿在他連續不斷地摧殘蹂躪之下,她的手不再抗拒,也不再掙扎,反而捨生忘死地緊纏著他,飢渴地「引狼入室」,激惰地「迎賓納客!」
  她已經被他全面征服了。
  白雲天左右逢源的享盡齊人之福,只樂得他哈哈大笑不已,一面伸出碌山之爪,在朱惠瑤身上遊山玩水,一面在金玉滿身上翻雲覆雨,不斷地對她掃庭犁穴,不斷地對她探門窺戶…………
  金玉滿在他的無情蹂躪之下,忍不住聲聲嬌啼,扭擺呻吟…………
  白雲天不禁得意地狂笑道:「一國不能一日無君,一家不能一日無主,從今以後,我白雲天不但三舉兩得,享盡齊人艷福,還要人財兩得,成為金府的一家之主!」
  金玉滿聞言,忍不住嬌喘噓噓地嗔道:「你想左擁右抱的享受齊人之福,可有自信能餵飽我們姑嫂二人?」
  白雲天一面埋頭苦「干」,一面淫笑道:「你想找『死』的話,我就成全你!」
  話畢,他便毫不憐香惜玉的攻城掠地,『搞』得金玉滿哀嗚不已。
  朱惠瑤不禁歎息道:「我們姑嫂被他『吃』定了!」
  ︽         ︽         ︽金陵。
  地虎盟的重出江湖,不論黑白兩道都為之震撼,吸引各方勢力的戒心,紛紛派人嚴密監視後續的變化。
  畢竟二十年前的地虎盟,曾經是黑道第一大勢力,不僅威震天下,更曾危及七大門派的興亡盛衰。
  所以,整個金陵城一下子湧進各派高手,不僅牛鬼蛇神齊聚一堂,而且耳目充斥,各種謠言傳聞不斷。
  可是地虎盟卻不動如山,深知韜光隱晦沈潛如常。
  儘管了引是地虎盟的司令之人,實際的大權卻掌握在柯無雙手中,畢竟所有人馬都是地虎盟的忠心舊屬。
  柯無雙也不是甘於雌伏之人,便靜極思動的忖道:「了引要振興地虎盟的聲威,不但要面對七大門派的壓力,還有四王一宮的挑戰,如今更多出一個神秘幫派的嚴重威脅,使得原本艱辛的武林霸業更加困難重重,雪上加霜。我身為柯家子孫,豈能將振興地虎盟的霸業,完全寄望在了引一人身上?唯今之計,為了併吞各方的勢力,說不得我只好犧牲色相,用美男計誘惑南宮明珠失身,如此可迫使南宮青天屈服稱臣!」
  主意打定,他便命冬火和春火將一封私函送交南宮明珠手中。
  南宮明珠接獲潘安公子的密函,立刻興奮地打開一看。只見函中大意是說,柯無雙對她愛慕至深,希望約她一見云云。
  她不禁欣喜若狂道:「皇天不負苦心人,我的一片深情,總算有了回報矣!」
  突聞一陣嬌嫩聲,道:「珠姊在高興什麼…………咦:你手中的信函…………」
  南宮明珠回首見一名美少女含笑而來,不禁驚喜道:「意妹什麼時候下山的?我正想上華山找你敘舊呢!」
  她就是華山掌門司馬光的掌上明珠司馬如意。
  司馬如意狐疑道:「珠姊少玩弄花樣,故意轉移話題,以為這樣就能騙過小妹,逃避信函的疑問嗎?」
  南宮明珠見她緊追不捨,不禁心虛不已道:「這封信函只是閨中密友飛雲山莊的姚淑君邀請我參加美姊的婚禮,並無其他秘密,意妹何必大驚小怪?」
  司馬如意心知另有文章,於是決定偷偷跟蹤,她佯做不悅地嗔道:「稀罕!你不說就算了…………」話畢,便轉身離去。
  南宮明珠以為她去找父兄有事商量,便神情愉怏的返房,不久已換了一身漂亮的黃色衫裙出門而去。
  司馬如意見狀,不禁頑皮一笑道:「任你奸似鬼,也要喝我洗腳水,且待我偷偷跟蹤,看你究竟要去哪裡!」
  她立刻小心跟蹤,接著經過幾條大街,才發琨南宮明珠竟然進入地虎盟酒樓。
  她不禁大感驚訝道:「珠姊居然跑到地虎盟酒樓,難道她是和潘安公子幽會不成?」
  「咦!意妹怎麼躲在這裡窺探,究竟是幹什麼?」
  司馬如意大吃一驚,回頭一看,只見一名紅衫美少女站在路旁,滿臉困惑的望著自己。
  她不禁驚喜道:「咦!君姊什麼時候到金陵的?莫非你也是來找珠姊敘敘舊?」
  原來紅衫美少女竟是飛雲莊的二小姐姚淑君。
  姚淑君歎了口氣道:「我老早就離開飛雲莊,獨自在江湖上尋找伴侶,沒想到至今一事無成,心灰意冷之下,剛想拜訪南宮伯父,卻發現你一個人鬼鬼祟祟地在此窺探!」
  司馬如意聞言,俏臉一紅道:「我是跟蹤珠姊來的!」
  姚淑君一怔道:「咦!你跟蹤珠妹做什麼?」
  司馬如意含羞帶愧地述說經過,才道:「如今珠姊進去有好一會兒了,我們還是快點進去看看,究竟她是不是來此和潘安公子幽會?」
  姚淑君不禁興奮道:「好呀!久聞柯無雙長得俊美絕倫,素有潘安再世之譽,我正好趁此機會見識一番!」
  兩女難掩興奮之情,她們趁著跑堂夥計不注意時,快速地潛入地虎盟酒樓。
  當她們正在四處搜索探究之際,突聞一楝閣樓內傳出一陣陣奇怪地呻吟喘息聲…………
  她們好奇之下,便潛至窗外向內窺探…………
  只見柯無雙躺在床上,擺著極為撩人的姿勢,任由南宮明珠在他身上縱情馳騁,不斷地開門揖盜,不斷地引蛇入洞…………
  彷彿被人當頭棒喝一般,兩女只覺得心中一震,不約而同的臉紅心跳,莫名其妙的心慌意亂起來。
  可是她們卻像中了邪一般,全身動彈不得,瞪大著眼睛看著這一幕男歡女愛的春宮大戲。
  她們感到慌亂、羞赧、緊張、驚奇…………一時間五味雜陳,令她們不由自主地抨然、心動,令她們身不由己地意亂情迷。
  眼看著柯無雙正緊緊地壓在南宮明珠的嬌軀上,肆無忌憚地揮動大軍,不斷地對她攻城掠地,不斷地對她予取予求…………
  可憐的南宮明珠初經人道,就被他這樣毫不憐惜地掃庭犁穴,毫不留惰地直搗黃龍…………
  兩女眼看著南宮明珠不勝承歡,欲罷不能地聲聲嬌啼,扭擺呻吟。她們竟然感同身受,身不由己地全身痙攣,心裡也隨著高潮迭起,掀起狂風巨浪…………
  南宮明珠完全不知春光外洩,只知本能地需索,飢渴地要求,貪得無厭地品嚐「禁果」,食髓知味地佈施雨露…………
  她已顧不了尊嚴,顧不了羞恥,恣情享受著肉體高潮、努力攀登著情慾高峰,心甘情願地任他採花盜蜜,任他偷香竊玉…………
  柯無雙見她淫蕩的扭擺迎合,受用的婉轉承歡,不禁得意地哈哈一笑,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胴體上翻山越嶺,一面挺動長槍大戟,衝鋒陷陣。
  只見兩人捨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一陣狂風暴雨般摧殘蹂躪之後,南宮明珠終於長長哀嗚一聲,全身一陣顫抖,陰門隨即大開,元陰狂洩千里…………
  柯無雙乃趁虛而入,盡情地鯨吞蠶食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前所未有的蝕骨銷魂快感,瞬間吞噬掉她的每一根神經,終於將她的情慾再次的推上了高潮,令她忍不住又是哀嗚又是吶喊,全身崩潰地癱瘓,爛泥似地伏在他身上喘息不已…………
  南宮明珠又哭又笑的呻吟著:「哎呀…………我不行了…………統統給你啦…………」
  窗外的司馬如意和姚淑君二女,早已被她那種聲聲嬌啼,輾轉哀嗚,弄得春心蕩漾、神魂顛倒。
  此刻見狀,她們二人再也忍不住破窗而入,異口同聲地道:「我們也要…………給你…………」
  柯無雙早由喘息聲知道二女行蹤,此刻一見她們動了春心,並自動的投懷送抱,不禁得意忘形的哈哈大笑不已…………
  眼看兩女在他的玩弄挑逗之下,已經羅衫半解,嬌喘噓噓的任他輕薄,任他擺佈,一副待「宰」渴望雨露滋潤之狀。
  突見一道倩影迅速掠入,氣極敗壞的叫道:「雙哥,你怎麼可以…………不要臉的女人,都怪你們色身誘惑雙哥,簡直罪該萬死…………」
  話未說完,她已妒火中燒的一掌攻出,轉瞬間陰風大作,狂濤般掌勁洶湧而出…………
  姚淑君反應最快,突然被人撞破姦情,令她羞怒不堪地怒叫一聲,一轉身便攻出「菩提神功」反擊。
  「轟」地一聲氣爆巨響,頓時勁氣四溢,塵沙飛揚,聲勢極為駭人。
  司馬如意眼見姚淑君不敵跌倒,大驚之下連忙一掌攻向對方,總算收到圍魏救趙的成效,順利化解姚淑君的危機。
  「你是誰?為何來此破壞我們的好事?」
  「呸!光天化日之下,你們孤男寡女干下苟且之事,還敢理直氣壯的責怪別人?今天被我曹音音碰見姦情,如不給你們一個教訓,我們女人的臉都要被你們丟光了!」
  「什麼?你是冥王宮的人!」
  「不錯!正是本少宮主,賤婢還不納命來!」
  司馬如意得知她竟是冥王宮的曹音音,不禁心中暗驚,可是眼見對方一副盛氣凌人之狀,也不甘示弱地嬌叱一聲,纖掌一揮而出,頓時排山倒海聲勢驚人。
  「排雲神功!」
  曹音音驚叫一聲,立刻惱羞成怒,迅速攻出「玄陰神功」,一時間森寒刺骨的掌勁,如狂濤巨浪般洶湧而出…………
  只聽「轟」地一陣氣爆巨響,寒氣奔騰,塵沙滾滾,灰濛濛一片,伸手難見五指。
  柯無雙不滿曹音音撞破他採花盜蜜的好事,眼看她們為了爭風吃醋大打出手,似乎有愈演愈烈之勢,立刻出面阻止。
  「你們都給我住手!」
  曹音音見狀,果然不敢再動手,卻滿腹委屈地道:「雙哥,你怎麼可以和她們…………『那個』,難道你對小妹已經忘情了嗎?」
  柯無雙立刻陪笑臉道:「小兄怎麼會忘記音妹?」
  曹音音聞言,不禁回嗔乍喜道:這麼說的話,雙哥只是和她們逢場作戲而已?」
  柯無雙一見姚淑君三女臉色大變,連忙道:「小兄對你們絕對出自誠心,一視同仁!」
  姚淑君三女臉色稍緩,曹音音卻臉色一變道:「莫非雙哥想將我們一網打盡,獨享左擁右抱之艷福?」
  「不錯!對於男女之事,我一向是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鉤。只要你們肯放棄成見,互相容忍的共侍一夫,我保證一輩子真心對待你們,和你們、水結同心,白頭到老!」
  眾女聞言,不禁臉色百變,一時間委決不下,不知如何是好。
  柯無雙一見她們猶豫不決,便毫不在意地道:「如果你們一時無法決定,我也絕不勉強,等以後你們改變心意時,我隨時歡迎你們回來!」
  這句話無異是下逐客令,眾女聞言,不禁臉色大變。
  南宮明珠自忖已經失身於他,今生今世除了跟他之外,也沒有其他的路可走。
  她便咬牙道:「只要能和雙哥一輩子共結連理,我願意接受共侍一夫的提議!」
  柯無雙欣笑道:「珠妹果然沒叫我失望,從今以後,你便是我柯家的媳婦了!」
  說著,他便將南宮明珠擁抱入懷,並且給她深深一吻。
  南宮明珠只覺得骨頭快要融化了,心中的所有委屈,一下子被幸福的感覺所取代,忍不住露出甜蜜的笑容。
  曹音音一見她幸福之狀,也迫不及待的點頭答應。
  柯無雙大喜,也給曹音音一個名分,她不禁芳心竊喜不已。
  可是司馬如意和姚淑君還是猶豫不決,顯得左右為難,不知所措。
  因為她們今天才與柯無雙初次相見,剛才受到柯無雙的美色迷惑,才會衝動之下,情不自禁地投懷送抱。
  如今激情已過,重新恢復理智,便能冷靜地分析利弊,畢竟終身大事豈能兒戲!
  尤其是姚淑君更有入贅的條件限制,豈能不思考再三?
  姚淑君好不容易才鼓足勇氣,道:「多謝柯公子的厚愛,只是小妹福緣淺薄,無法答應公子的要求了!」
  司馬如意見狀,也歎息道:「我與君姊同進退,且留待以後再看是否有緣重聚了!」
  柯無雙心中暗叫可惜,也沒強留她們,便任她們自由離去。
  不久,南宮明珠因為初遭「破瓜」,也急於向乃父稟報婚事,便依依不捨的告別柯無雙而去。
  曹音音見礙眼的情敵相繼離去,不禁芳心竊喜的嚶嚀一聲,便撲入柯無雙懷中,主動投懷送抱。
  柯無雙軟玉溫香抱滿懷,情不自禁地動了淫念。
  他一把將她抱至床上,一雙魔爪不斷地在她身上大作文章,不斷地在她身上遊山玩水…………
  曹音音心甘情願地任他輕薄,被他挑逗得嬌喘噓噓,扭擺呻吟不已…………
  柯無雙眼看蜜桃成熟,便開始替她寬衣解帶,準備偷香竊玉之際…………
  突聞一陣金鐵交嗚聲傳來,同時夾雜著怒喝哀叫聲,顯見戰況十分激烈。
  兩人一驚而起,柯無雙再也無心採花盜蜜,怒罵一聲便衝了出去。
  曹音音正準備獻身,藉此套牢柯無雙之際,突聞這一騷動,頓時被人潑了冷水般,令她羞憤難當的咒罵不已,也隨後趕去。
  只見一群黑衣人如狼似虎的攻來。
  儘管地虎盟人多勢眾,可惜素質良莠不齊,竟不敵黑衣人整齊劃一、行動一致的刀陣。
  雙方人馬交鋒不久,地虎盟高手立刻節節敗退,毫無招架餘地。
  柯無雙見狀,不禁臉色大變。因為黑衣人的刀陣,不但驃悍凶殘變化莫測,而且攻守嚴密迅速敏捷,簡直是無懈可擊。
  他又驚又怒的喝道:「來者何人?為何光天化日之下,率眾前來行兇?」
  突見一名俊逸少年冷笑回應道:「你就是了引?」
  柯無雙見他一身黑衣,卻系金色腰帶,兩旁更有銀帶黑衣相伴,顯見他是黑衣人的首領。
  曹音音一見俊逸少年的面,突然神色惶恐不安起來。
  「盟主不在…………」
  「這麼說來,你該是副盟主柯無雙了?」
  「不錯!你是…………」
  「你不配知道本令主的身份。枉費你潘安公子的人品不凡,卻自甘墮落的廁身黑道幫派,尤其地虎盟更是惡名昭彰,實在罪無可恕!」
  「你不要含血噴人!本盟重出江湖至今,一直規規矩矩的經商,並未為非作歹,也未與人結怨,伺來惡名昭彰之議?」
  「哼!誰不知二十年前的地虎盟,不但是為非作歹的強盜窟,而且包娼包賭,無惡不做!」
  「那是二十年前的地虎盟,已經遭受報應滅亡,與本盟何干?」
  「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你身為周天銳的後人,又有牡丹仙子在後面操控,你想安分守己的做人,恐怕比登天還難!」
  柯無雙心中大驚,因為牡丹仙子隱身幕後操控,一直是個秘密,甚至連了引都不知道,居然被俊逸少年發現,可見對方是有備而來,情勢十分不利。
  「你這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就算先人有不是之處,如今也遭到報應,應該一死百了,你卻緊咬著已死之人的過失不放,實在有失厚道!」
  「哼!你們以紫霞龍珠為誘餌,故意挑起四王一宮的爭端,難道就厚道?」
  「咦!你怎麼知道…………」
  俊逸少年一見柯無雙吃驚的表情,突然目露凶芒道:「這麼說來,紫霞龍珠確是你們設下的圈套了?」
  柯無雙先是一怔,繼而恍然大悟道:「原來你在套我的話?」
  俊逸少年怒道:「不錯!你終於不打自招了?」
  曹音音簡直難以置信的焦急道:「雙哥,紫霞龍珠真是你設下的陰謀?」
  柯無雙豈肯承認,立刻佯怒道:「你懷疑我是這種人?」
  曹音音神色痛苦的道:「我也不願相信這是事實,可是…………」
  「可是什麼?」
  「因為令主絕不會無中生有才對,所以我…………」
  「你認識他?」
  「是的!包括我爹在內的四王一宮,都必須服從令主的差遣!」
  柯無雙大吃一驚,這才明白俊逸少年的身份,竟是他顧忌再三、隱藏幕後操控四王一宮的神秘組織之首領。
  「你說他是什麼令主?」
  「九龍令主!」
  柯無雙心中驚疑不已:「這九龍令主居然在此出現,顯然了引的『引蛇出洞』計策失敗,而且對方還『將計就計』,正好趁虛而入想消滅本盟!」
  九龍令主冷笑道:「如今你已知道本令主的隱密身份,也該死而瞑目了!」
  柯無雙心知危機迫在眉睫,可是不滿對方目中無人的囂張態度,更不信自己會技不如人。
  他不禁怒道:「我倒想看看你究竟有何驚人本事,竟敢如此目中無人?」
  話未說完,他已怒喝一聲,一掌拍出「滅絕神功」…………
  九龍令主冷哼一聲,立刻迎掌反擊,一股無聲無息的掌勁,如狂濤巨浪般洶湧而出…………
  「轟隆」一聲氣爆巨響,頓時飛沙走石,狂風大作…………
  柯無雙只覺內腑一陣波動,當場連退七大步,總算及時穩住馬步,才不致出醜跌倒,卻讓他大吃一驚。
  九龍令主連退五大步,不禁臉色一變,道:「想不到你的武功竟然不在四王一宮之下,若錯過今日,將來必是心腹大患,幸好及時發現,總算未晚,納命來吧!」
  曹音音眼看柯無雙技差一籌,不禁芳心大急的擋在前面,惶恐地道:「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請令主高抬貴手,重新調查,以免冤枉好人!」
  九龍令主大怒道:「你敢通敵抗令?」
  「奴婢不敢!」
  「既然如此,還不快點閃開?」
  「求令主…………」
  九龍令主見她執迷不悟,不禁怒極叫道:「通敵抗令者死,大家上,一個不留!」
  黑衣刀客答應一聲,刀陣重新啟動,彷彿一片黑雲蓋頂般,瞬間包圍住地虎盟高手。
  一時之間殺聲四起,慘叫不斷…………
  眼看地虎盟岌岌可危,突聞一聲震天長嘯傳來,只見牡丹仙子率領一群白衫少女加入戰場,總算及時挽回劣勢。
  柯無雙一見救兵來援,立刻精神一震,大喝道:「奶奶,他就是暗中操控四王一宮的九龍令主!」
  牡丹仙子哈哈一笑的凌空撲到,一掌拍出「滅絕神功」,配合柯無雙的攻勢聯手夾擊。
  九龍令主面對兩人的神功夾殺,不甘示弱地怒吼一聲,反掌正面迎擊,一股無聲無息的掌勁,如狂濤巨浪般洶湧而出…………
  「轟隆」 一聲氣爆巨響,頓時勁氣翻滾,飛沙走石…………
  牡丹仙子悶哼一聲,連退八大步之外,她突然驚呼道:「你這是什麼武功?」
  九龍令主受到兩人的夾攻,身不由己地連退七大步,不禁臉色一變道:「只要你們能再接下我這一掌,我就告訴你們!」
  只見他的兩掌平舉,原本強勁吹拂的北風,彷彿碰上無形的屏障一般,不斷地帶動風沙,向兩側捲去。
  面對這種違反常理的詭異現象,牡丹仙子臉色大變,突然喝道:「快退!」
  話畢,她不管柯無雙是否同立息,迅速地將他拉離現場。
  身後傳來曹音音臨死前的慘叫:「雙哥…………」
  兩人狼狽逃至城郊樹林,柯無雙才忍不住問道:「奶奶迫不及待的逃離現場,莫非已經發現對方的武功來歷?」
  牡丹仙子搖頭歎息道:「沒有!」
  柯無雙一怔道:「既然沒有,奶奶為何驚慌逃走?」
  「因為九龍令主的武功實在太詭異,太違背常理了!」
  「唔!經奶奶這一提醒,我好像發現他的雙掌居然有一道無形氣罩將北風迫開,不知是我的錯覺,還是他真的練有詭異內功?」
  「你沒有看錯,正因為我也發現這種異端,才會心膽俱寒的拉你逃離現場!」
  「這…………依照常理判斷,任何絕世武功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阻擋無孔不入的北風,如今卻活生生地出現,令人不得不信!」
  「你說的不錯,如非我親眼目睹,我也難以置信,這種違反大自然定律的詭異武功,又豈是一般人所能輕易練成的,如今竟然出現在九龍令主身上,而他又是我們的敵人,看來我們想稱霸江湖的夢想,恐怕是不可能實現了!」
  「哼!只要我和了引兩人聯手,就算九龍令主的武功再高,也絕不是我們的對手!」
  「唉!就算你們聯手可以對抗他,憑我們地虎盟的單薄實力,仍然不敵九龍令主旗下的四王一宮,又如何談稱霸江湖的心願!」
  「看來我們必須變更計畫,暫時停止活動,以便韜光隱晦保存實力;另以挑撥離間之計,取代併吞擴充的計畫,便可分化四王一宮的團結,等到彼消我長之時,武林霸業便能唾手可得!」
  「這倒是個可行辦法,可是我們好不容易在金陵創下的這點基業,難道就此放棄,未免太可惜!」
  「奶奶放心好了,地虎盟酒樓和畫坊是不會丟掉的!」
  「怎麼說?」
  「當初我為了加速併吞南宮世家,便採取孤立策略,大量拉攏金陵城的仕紳名流入股,所以地虎盟酒樓和畫坊的經營已經步上軌道,不必操心,只要每一季結帳之時,我們再派人前來分帳即可!」
  「如此說來,就算我們不在這裡經營,也不必擔心基業被九龍令主侵佔了!」
  「不錯!」
  「既然如此,我們就快點返回山中,一面閉關修練神功,一面養精蓄銳,以便將來可以東山再起,和群雄一爭短長!」
  「可是了引至今未返,如果少了他為我吸收陰毒,我就無法專心潛修滅絕神功了!」
  「這…………好吧!我立刻派遣銀虎堂弟子將他找回!」
  柯無雙無奈的點頭歎息,只好隨她離去。


第二冊 第四章 害人害己
  聚寶山莊。
  所謂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自從白雲天篡奪金家產業之後,不但將金玉堂的遺孀朱惠瑤佔有,而且把已經出閣的金玉滿也弄上了床,可謂人財兩得,令他樂不思蜀。
  可是其母胭脂虎卻暗暗擔心不已,因為兩女畢竟是有夫之婦,怎能匹配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白雲天?
  更何況,這種淫人妻女的姦情一旦曝光,不但難以見容於世人,而且極可能招來殺身之禍。
  不僅金玉滿的夫婿是聲威顯赫的魔王宮之子,就連朱惠瑤的娘家,也因同屬四大首富之一的朱財富之女。
  這兩姑嫂的背後一罪山不僅大有來頭,而且有錢有勢不容忽視。
  所以,當胭脂虎發現她們通姦之後,立刻氣極敗壤的怒叱不已,可是三人戀姦情熱之下,並不理會她的阻止,依然故我的大玩一床三好的把戲。
  胭脂虎眼見勸阻無效,認定是兩女不知羞恥,以色相誘惑其子犯罪,便四處請托媒人提親,打算以名門閨秀打動白雲天,令其浪子回頭,以便懸崖勒馬。
  只可惜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他們的姦情終於曝光…………
  儘管殷四海和金玉滿夫妻倆感情不睦,但是金玉滿的名分,畢竟是魔王宮的媳婦,可是她三天兩頭往娘家跑,而且一住就是十來天,難免引起旁人的懷疑。
  更何況金元寶的死因離奇,再加上金家的龐大財產誘人,想不引起有心人的注意也難。
  所以,當金玉滿返回魔王宮不過三天,又藉故與殷四海大吵一架而離家出走時,殷四海便心生懷疑,決定暗中跟隨監視她的行蹤。
  南海魔王見狀,不禁大罵道:「你們小倆口三天兩頭的吵架,究竟成何體統?」
  殷四海不甘受罵的抗聲道:「爹怎麼不分青紅皂白的怪罪我?難道她就沒有責任嗎?」
  「哼,如果不是你到處拈花惹草,玉滿又怎會三天兩頭往娘家跑呢?」
  「我之所以會這樣,完全是她的錯,以她個性嬌蠻任性,讓我在家裡毫無溫暖可言,所以才逼得我另結新歡!」
  「你還敢說這種話?當初是誰不顧我的反對,執意要娶她過門的?」
  「這…………」
  殷四海聞言,頓時語塞。
  南海魔王為拉攏虎王宮勢力,本想訂下關雅芝的這門婚事,可是殷四海卻認識了艷麗的金玉滿,並且對她一見鍾情。
  南海魔王雖然有些不滿,但是金玉滿出身天下四大首富之女,不比吏部尚書之女差,總算沒有辱沒魔王宮的威名,雙方都算門當戶對,因此便順從其子心意,讓他娶了金玉滿過門,沒想到不過三個月時間,他們小倆口便從新婚燕爾的甜蜜轉而變成形同陌路。
  南海魔女護子心切,便插嘴道:「那種不懂三從四德的媳婦,我們不要也罷,師兄何必為了這種女人罵自己兒子?」
  南海魔王皺眉道:「這孩子都被你寵壞了,否則他也不敢到處拈花惹草,甚至去招惹飛雲莊的母老虎,害我和少林寺的覺性差點兩敗俱傷!」
  當時殷四海強姦了姚淑芬之後,立刻背棄入贅的承諾,對姚淑一分始亂終棄,終於惹惱了梅花仙子,邀了與飛雲莊淵源極深的少林覺性大師出面,含怒找南海魔王興師問罪。
  結果,覺性大師和南海魔王一言不合,雙方大打出手,最後兩人筋疲力盡才罷手。
  南海魔王雖然化解了一場糾紛,心中卻明白危機未除,雙方已經形同水火,未來將免不了一場生死大戰。
  對於殷四海的胡作非為,南海魔女也感到無奈,忍不住叱責道:「這件事情確是你的不對,江湖上誰不知姚家寡婦難纏?你明知姚女意在招贅,卻還故意去招惹她們,簡直是胡鬧!」
  殷四海對於乃母極為敬畏,一見她惱怒的神情,便不敢回嘴的低頭認錯。
  「從今天起未得我的允許,不准你再出門一步,否則家法侍候!」
  「娘,可是我…………」
  「你還敢頂嘴?」
  殷四海嚇了一跳,不敢再說什麼,只好暗生悶氣的返房而去。
  可是他愈想愈不甘心,並且將挨罵的過錯遷怒於金玉滿,便趁著夜深人靜之際,偷偷溜出魔王宮,準備找金玉滿算帳。
  殷四海含怒之下,便連夜飛趕至聚寶山莊,當他正準備潛入金玉滿的閨房時,卻聽見房中傳出一陣淫聲浪語。
  殷四海性好漁色,自然對這種男歡女愛的靡靡之音再熟悉不過了。
  所以,他不禁臉色大變,羞怒之下,便不顧利害的破門闖了進去。
  首先映入眼中的,正是白雲天和金玉滿兩人赤裸肉搏,抵死纏綿的春宮把戲。
  「我殺了你們這對姦夫淫婦…………」
  殷四海一見白雲天正重壓在金玉滿身上偷香竊玉,不禁羞憤難當的怒吼一聲,立刻一掌拍出「九轉神功」…………
  金玉滿突見他闖入撞破姦情,不禁花容失色的驚叫出聲…………
  白雲天大吃一驚,連忙翻身避開,金玉滿失去屏障,立刻首當其衝的慘叫一聲,當場死於非命。
  殷四海見她死在掌下,仍然怒氣未消的翻掌攻向白雲天,一時之間旋風四起,如狂濤巨浪般湧出…………
  白雲天也不甘示弱的拍出「溶金神功」,一股雄渾的掌勁應聲而出…………
  「轟」地一聲巨響,勁氣奔流,塵沙飛揚…………
  白雲天只覺得內腑陣痛,當場慘叫一聲,口噴鮮血的破窗逃竄。
  殷四海畢竟長途跋涉,精力耗損不少,當場悶哼一聲,連退三大步,心知已經受了內傷,卻不甘心仇人逃脫,連忙怒吼一聲追去。
  其實溶金神功不在九轉神功之下,只是白雲天縱慾過度,又疏於勤修內功,以致匆促應敵之下,終於大敗而逃。
  白雲天在重傷之下,首先想到的是尋求母親救援,所以他一面逃向後院,一面大聲呼救不已。
  巡邏的莊了打手見狀,連忙趕來阻止殷四海的追殺,卻惹得殷四海心生殺機,九轉神功大發神威,掌出如風,招招致命,殺得眾莊了哀嚎不絕…………
  「惡賊:休傷吾兒,接我一掌泣血魔功!」
  殷四海正準備攻向白雲天的背心,突聞一聲暴喝傳來,接著一陣歹毒的掌勁襲來,大驚之下,連忙回身自救,全力擊出九轉神功…………
  「轟」的一聲氣爆巨響,頓時狂風奔騰,飛沙走石…………
  凌空撲來的胭脂虎只覺得心脈劇震,當場慘叫一聲,隨著一片血花飛跌而去。
  當殷四海一掌擊傷胭脂虎同時,白雲天也趁虛而入,轉身掠至他的身後,毫無預警的突下殺手,一掌拍實在他的背心。
  殷四海無備之下,只覺得如遭雷擊般,慘叫一聲,口噴鮮血的飛跌倒地。
  「你偷襲…………卑鄙…………」
  白雲天陰笑道:「當我抱著你妻子翻雲覆雨之時,你趁我不備突下殺手,難道就不是偷襲的行為?」
  提及妻子紅杏出牆的醜事,殷四海只覺得萬劍穿心般,氣得他再度口吐鮮血,盛怒之下,顧不得嚴重內傷,怒吼一聲再度攻出九轉神功…………
  白雲天一驚之下,連忙閃身避開,卻見他趁機翻牆而去,瞬間不見蹤影。
  白雲天這才恍然大悟他想逃走,大驚之下,連忙怒喝道:「快追!」
  話未說完,他已掠身追出。
  眾莊了也不敢怠慢,連忙追去。
  可是這一會兒工夫,殷四海早已逃逸無蹤。
  白雲天久尋不著之下,只好失望而返。
  當他一見母親傷勢沈重時,不禁焦急道:「娘!你要不要緊?」
  胭脂虎氣若游絲的道:「我已經…………不行了…………」
  白雲天聞言,這才惶恐道:「不…………娘絕不會有事的,我立刻去取龍虎金丹讓你服下…………」
  「沒有用了…………龍虎金丹…………再怎麼神奇…………也無法…………將我破碎…………的內腑…………治癒…………」
  「這…………娘忍心丟下我而去?」
  「我也不忍…………可是…………那惡賊的…………掌功驚人…………以我的泣血…………魔功竟然…………不敵…………」
  「他所用的掌功,正是威名遠播的九轉神功!」
  「什麼…………他是魔王宮的…………人…………」
  「是的!他正是金玉滿的夫婿殷四海!」
  「那…………你可曾…………追上他…………斬草除根…………」
  「可惜我慢了一步,被他逃脫了!」
  「糟了…………如此一來…………魔王宮…………絕不會…………善罷甘休…………」
  「孩兒也正為此事擔心,我真後悔沒聽娘的勸告,以致落得如此下場,還害得娘賠上一命!」
  「既然事已至此…………追悔無益…………你必須…………盡快遠走…………高飛…………以避風險…………」
  「一時之間,我也不知何去何從?」
  「你可記得…………我曾提過…………你還有一位…………親姊姊…………」
  「哦:我想起來了,大姊是長安城柯知府的夫人!」
  「是的…………你可以去…………投一罪她…………」
  「可是大姊一直無法諒解娘的過去,又怎肯收容我?」
  「知女莫若母…………當她得知…………我的死訊…………一定會諒解…………畢竟你們…………是親姊弟…………她絕不會…………見死不救…………」
  「好吧!反正我已走投無路,也只好試一試了!」
  不久,胭脂虎又交代了遺言,才嚥下最後一口氣,結束她罪惡的一生。
  白雲天大為悲痛,立刻為母親和金玉滿辦理後事,不到一天工夫便草草落葬,最後才帶著大批珠寶和銀票潛逃。
  由於他擔、心魔王宮遁跡追殺,也不敢將行蹤告知朱惠瑤,便連夜卷款潛逃。
  當朱惠瑤得知他們母子一死一逃時,立刻猜到和兇手的身份有關,畢竟她也是出身豪門之女,深知如何趨吉避凶,便立刻帶著帳冊和地契等不動產資料,隔日便逃回娘家避禍。
  不久,金家的所有產業,便在不知不覺中被朱財富以五鬼搬運手法,偷偷地轉移併入朱家產業。
  這件消息雖然轟動一時,人人因而議論紛紛。可是金家子女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外人也無法多管閒事,只能眼睜睜看著朱惠瑤以未亡人的身份,吞沒了金家的所有遺產。
  漸漸地議論的人少了,其他人也不再大驚小怪。
  聚寶山莊從此被人遺忘。
  **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殷四海在身負重傷之下,只好強忍著淫妻之恨狼狽而逃。
  所幸他為人機警,深知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道理,因此他並未遠離,趁機躲入橫匾藏身,等到白雲天帶著莊了追遠之後,他才轉身住反方向逃走。
  可是禍不單行,當他正準備逃進樹林之際,突覺四周氣流異動,一股強大的掌勁突如其來一閃而至。
  殷四海大驚之下,想要躲避已經來不及,只覺得背心一陣巨痛,當場口噴鮮血,慘叫倒地不起。
  「是你!」
  殷四海一見突襲之人,竟是被他強暴得逞的姚淑芬時,不禁大驚失色,彷彿看見死神降臨一般,感到無比的恐懼。
  只見姚淑芬目露凶光的恨聲道:「該死的淫賊,今天你終於落在我的手中,我如不將你挫骨揚灰的話,如何能消我心頭之恨?」
  殷四海聞言,不禁心膽俱寒道:「芬妹,難道你不顧我們一夜夫妻之情,你忍心…………」
  「住口!」
  姚淑芬聽他重提失身之事,不禁恨上心頭,大怒之下突然一掌拍出,當場將殷四海的右腿打碎。
  殷四海慘叫一聲,抱著斷腿在地上翻滾哀嚎不已。
  姚淑芬依然恨意難消,又是一掌將他的左腿打斷。
  殷四海遭受接二連三的重創,當場痛昏過去。
  姚淑芬見狀,立刻又冷酷無情地用力緊抓他的斷腿,又將他痛得驚醒過來。
  「你…………好狠…………」
  「哼!究竟是我狠心還是你辣手?當初我也曾經哀求過你,可是你卻無動於衷,為了一逞獸慾,強行奪去我的童貞,簡直死不足惜…………」
  殷四海眼見她怒不可遏,心知無法倖免,突然將心一橫,毫無預警地一掌拍出…………
  姚淑芬料不到他會臨死反噬,大驚之下,也本能的翻掌還擊…………
  兩人不約而同的慘叫一聲,紛紛倒地不起。
  不知過了多久,一輛馬車緩緩而來,突聞一聲驚咦,隨即由馬車內掠下一名青年。
  他竟是情場失意而離家出走的曹天祥。
  當日在冥王宮後山,他受傷落敗在了引掌下,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心上人失身於了引,不禁令他傷心欲絕,怒極攻心的昏死過去。
  所以他並不知道,他的未婚妻黃美珍為了找他,也被了引奪去童貞之事。因此,當他獲知黃家主動退婚之時,雖然他並不愛黃美珍,仍然受到退婚的刺激,認定女人水性楊花,喜新厭舊。
  曹天祥在雙重打擊之下,人生觀從此產生巨變,心態想法因此偏激,便憤世嫉俗的離家出走。
  此刻他一見殷四海死狀淒慘,不禁冷笑道:「這女子如此心狠手辣,絕不是什麼良家婦女,我正好趁機教訓這女子,以洩我受女人玩弄之恨!」
  他私心暗戀的江芷翠琵琶別抱,再加上對他傾心的黃美珍也離他而去,令他不再信任女人,甚至對女人產生極深的恨意。
  曹天祥立刻打發走馬伕,接著便脫去姚淑芬的衣裙,只見一俱凹凸有致、曲線玲瓏的豐滿胴體,便毫不保留的呈現在他眼前。
  曹天祥一見她玉體橫陳的香艷春色,不禁淫心大動,立刻迫不及待地緊抱嬌軀,揮動大軍,長驅直入…………
  只見他如脫韁野馬般,縱情馳騁,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嬌軀遊山玩水,尋幽訪勝,一面又在她的豐滿胴體,不斷地對她掃庭犁穴,不斷地對她探門窺戶…………
  一陣狂風暴雨的摧殘蹂躪之後,他才悶哼一聲,一洩如注…………
  一度春風之後,曹天祥見她胸前的掌傷更加深,心知這一場巫山雲雨牽動了傷勢,便取出丹藥餵她服下,又替她穿好衣裙,他才哈哈大笑的揚長而去。
  不久,姚淑芬終於醒來。
  「咦!是誰救了我?否則我中了九轉神功的嚴重內傷,豈會不藥而癒?」
  她立刻由口中苦澀的藥味,確定曾經有人贈藥救她,可是卻不明白救命恩人為何不等她醒來,讓她有機會當面致謝,卻避不見面的離去。
  姚淑芬腦海中突然想起一個人,令她心中一顫,忍不住淒苦的道:「書哥,難道是你不期而遇的救了我嗎?」
  她愈想愈覺得可能,不禁令她傷心不已道:「你既然救了我,又為何要避不見面,難道你還在記恨我給你的難堪?你又如何知道,你當日含恨而去之後,我所遭受到的悲慘遭遇?事到如今,難道你還無法體會,當日我之所以故意刺激你,只不過是想獲得你更多的疼愛呀?自從你離去之後,我已經後悔了,也受到慘痛的報應了,就算是你對我的懲罰也該夠了吧?難道你不知道,我已經愛你愛到無法自拔了…………」
  她如訴如泣的悲呼不已,終於忍不住傷心欲絕的哭倒在地,哀哀而泣…………
  許久許久,她發洩完情緒之後,才忍著悲傷爬起。
  突見倒斃一旁的殷四海,她不禁又臉色大變,怒不可遏的一陣猛劈,將殷四海的屍身劈得不成人形,才悲呼一聲的狂奔而去…………
  ︽            ︽           ︽富貴山莊。
  這座佔地五甲方圓的莊院,可謂富麗堂皇、宏偉莊嚴的豪門大院,正是夭下四大首富之一的朱財富所有。
  南京城的老百姓都知道,朱財富不僅吝嗇出名,而且精打細算,為人更是詭計多端。
  所以,他才會將掌上明珠朱惠瑤嫁給金玉堂,無非是看中金玉堂功名在身,將來的仕途無可限量,再加上金家同屬天下四大首富之一,兩家可說是門當戶對,女兒若嫁入金家,一生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只可惜月有陰晴圓缺,人有旦夕禍福,他千算萬算,不如老天一算,沒想到新婚之夜,金玉堂竟然意外暴斃,害女兒變成新寡文君,消息傳來,令他扼腕不已。
  尤其是金家遺產被白雲天奪走一事,更令他忿忿不平。在確定人財兩空之下,以他斤斤計較的個性,豈甘平白吃虧?他便打算召回朱惠瑤,以便替女兒另找婆家。
  結果,媒婆前腳剛走,朱惠瑤竟然意外地回來了。
  朱財富不禁怔道:「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朱惠瑤歎道:「婆家的人死的死,逃的逃,我不回來的話,恐怕也要跟著陪葬了!」
  「金家又出事了?」
  朱惠瑤連忙將胭脂虎被殺之事說出,最後才無奈地道:「短短兩個月之內,金家就發生這麼多不幸,凡是能當家做主的人,全無一人得到善終,我如果再不逃回娘家的話,恐怕下一個遇害的人,就輪到我了!」
  「咦!莫非金家真的流年不利,還是犯沖了凶神惡煞,以致金家才會遭到絕子絕孫的厄運!」
  朱惠瑤突然拿出帳冊和地契,眉開眼笑道:「他們金家雖然厄運當道,我們朱家卻是鴻運當頭,爹看看這是什麼?」
  「咦!這不是金家的財產地契嗎?」
  「不錯!這是我準備逃命時,順手牽羊帶回來的!」
  「太好了!這下子可真是雙喜臨門呀!」
  「雙喜臨門?」
  「在你返家之前不久,為父剛剛為你許下另一門親事,如今你又奪回金家的龐大遺產,豈不正是雙喜臨門?」
  「這…………女兒剛新寡不久,爹何必急著訂下婚事,莫非爹不歡迎女兒回來?」
  「你在說什麼傻話?為父就只有你和惠生這對子女,怎會有不歡迎的道理?」
  「既然如此,爹就讓女兒先休息幾年,以便調適心情嘛!」
  「這怎麼可以?」
  「為什麼不行?」
  「首先,你的年紀已經不小了,而且又是個已婚寡婦,如果不趁著年輕貌美,盡怏找到第二春的話,再過幾年等你人老珠黃,就算你想委屈嫁人,恐怕也找不到這麼好的婆家了!」
  「哦!男方是什麼家世背景?」
  「他就是吏部尚書之子,目前擔任本城知府的張超群!」
  「咦!張知府不是已經娶了長安知府之女、素有『長安七虎』惡名的柯小蘭為妻嗎?」
  「不錯!張尚書已經答應我,你嫁給張超群的名分和柯小蘭兩頭大,你們娥皇女英共侍一夫!」
  這…………」
  「怎麼?莫非張超群的人品家世,你還不滿意?」
  「不是的!張家官勢顯赫,張超群又人品不凡,我怎會有嫌棄之理?」
  「既然如此,你猶豫什麼?」
  「爹也不想想,柯小蘭的凶悍是出了名的,否則她們姊妹也不會被叫做『長安七虎』了。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深閨弱質,一旦嫁過門之後,怕不被她這母老虎給欺侮死才怪!」
  「哈哈!關於這一點你放心,為父早已替你設想好了,絕不會叫你吃虧的!」
  「爹有何打算?」
  「為父早已買下府衙旁邊的大莊院,作為你的嫁妝和婚後定居之所,所以你根本不必懼怕柯小蘭,她就算心有不甘,也毫無機會欺侮到你身上!」
  「太好了!這樣我就放心了!」
  「這麼說來,你是答應這門親事了?」
  「好吧!女兒答應嫁給張知府就是!」
  「很好,只要等莊院翻修完畢,為父立刻為你完成終身大事!」
  接下來的半個月時間,朱財富一面忙於翻修莊院的進度,一面將金家的龐大遺產,悄悄地移轉至兒子名下。
  朱惠瑤獲知訊息,立刻大表不滿,任憑朱財富如何安撫也沒有用,最後只好歸還一半的金家遺產了事。
  朱惠瑤眼見事已至此,也只好無奈地接受現實,可是她仍然怨恨不已,從此埋下了心結。
  朱惠生得知她爭奪財產一事,也對她產生反感,兩姊弟也因此形同陌路。
  可是朱惠瑤卻不知已經埋下禍端,因為女人生性善妒,尤其對於金銀珠寶之事,更是斤斤計較。
  所以朱惠生的妻子王美怡,對於金家遺產得而復失,一直無法釋懷,便暗中設計對她報復。
  這一天深夜,朱惠生一如往昔的沐浴完畢,立刻「性」趣高昂的找她求歡,一雙魔爪不斷地在她身上遊山玩水,翻山越嶺…………
  王美怡不耐地道:「不要啦!每次你都是『來』匆匆『去』匆匆,害我夜夜難眠,簡直比死還難受!」
  朱惠生聞一旨,心中大感羞憤,但是他懼內成性,也不敢表示不滿,便陪笑道:「這一次我保證不會了,因為城西汪大夫給了我大補丸,你看我的『兵器』是不是更鋒利了?」
  王美怡斜眼一瞄他的『兵器』,果然威風不少,不禁有點心動道:「嗯,看起來是比以前堅硬不少,只是不知會不會中看不中用?」
  「反正試一下就知道了,而且我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你就讓我的羞刀入『鞘』吧!」
  話未說完,他已經氣喘如牛的撲在她身上,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王美怡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力量侵入下體,一下子便填滿她內心的空虛,不禁讚歎道:「好呀!這一次果然不同凡響!」
  朱惠生受她鼓勵,立刻興奮地縱情馳騁起來,緊抱著她的豐滿胴體,不斷地對她攻城掠地,不斷地對她予取予求…………
  王美怡面對他的重兵壓境,十分受用地扭擺迎合,甚至主動地「引狼入室」,任他興風作浪,任他翻雲覆雨…………
  只可惜好景不常,朱惠生在她猛烈地摩擦和吞噬之下,突然悶哼一聲,一陣哆嗦的丟盔棄甲敗下陣來。
  王美怡好不容易爬上情慾的高峰,突然被他推下谷底,不禁怒罵道:「沒有用的廢物,連自己的老婆都餵不飽,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這句話說得很重,任憑朱惠生再有烏龜肚量,也忍不住惱羞成怒道:「你再說一次看看?」
  「我說你是個沒有用的男人,怎麼樣?」
  「你…………」
  「哼,你敢打我不成?莫非你忘了上一次的教訓,又想體會一下滿地爬的滋味?」
  提起上一次被打的慘痛經驗,朱惠生至今仍感到皮肉疼痛不已,使得他對王美怡更加敬畏,再也不敢藉酒壯膽,對她強行求歡。
  所以這一次才會改弦易轍,轉向汪大夫求助於壯陽大補,以便讓他重振雄風。
  沒想到效果依然不濟,反而惹來一陣羞辱。
  打又打不過,用罵的更是不行。
  朱惠生情急之下,突然心中一動,便冷笑道:「你可知道最近常常有媒婆上門之事?」
  王美怡見他突然話題一轉,不禁大感意外道:「我當然知道,你突然提及此事有何用意?」
  朱惠生見她上當,不禁心中竊笑不已,卻故立息冷笑道:「因為你嫁過來已經一年了,卻未生下一兒半女,爹認為你的肚皮不爭氣,才拜託媒婆幫我提親,準備為我納房妾室!」
  王美怡聞言,立刻信以為真的臉色大變,氣極敗壞的道:這件事分明是你自己沒用,才無法將我的肚皮『搞』大,爹怎麼可以把責任全推給我?」
  「哼!爹已經和對方說好了親事,這件事是不能更改了,你如果想保住大房的名分,最好趁現在好好的侍奉我,看能不能拔得頭籌,先一步懷孕,不然等妾室過門之後,除非是你向我下跪哀求,否則我再也不會踏進你房間一步!」
  「要我向你下跪哀求,這輩子你休想!」
  「哼!隨便你了,反正到時候你別後悔就好!」
  話畢,朱惠生便不再理她的倒頭就睡。
  王美怡一向做威做福已慣,如何能夠容忍他納妾和自己爭寵,一時之間,她不禁大感恐慌,不知如伺是好。
  突聞一陣若有若無的聲浪傅來,她不禁面露欣喜之色,連忙制住朱惠生的昏穴,立刻披上睡袍打開房門。
  只見一名俊逸青年一閃而入,等他關上房門之後,立刻猴急地抱住王美怡的嬌軀,兩隻魔爪不斷地對她摸索、輕薄不已。
  王美怡毫不抗拒地任他為所欲為,滿臉欣喜地道:「師兄什麼時候出關的?」
  俊逸青年笑道:「三天前我功成出關之後,立刻日夜兼程的趕來找你了!」
  「哼!我才不相信你會無緣無故專程來找我,你一定另有目的吧?」
  俊逸青年心中暗罵的忖道:「師妹果然精明,師父得知朱惠瑤奪得金家遺產,才要我設法霸佔兩家的產業,以便壯大吸星門之用,他才肯將唯一掌上明珠嫁給我,讓我繼承吸星門主的寶座。看來,我必須小心應付師妹才行,否則師妹一向精明多疑,必定會破壞我和暄妹的好事!」
  原來俊逸青年正是吸星門主的大弟子任少秋,和王美怡、文若宣同是師兄妹關係,也是青梅竹馬的三角戀人。
  他立刻陪笑道:「一年多不見,師妹怎麼對我如此冷淡,莫非你已經忘記我們曾經有過一段美好的戀情!」
  王美怡聞言,不禁想起一年多前,吸星門主為了拉攏朱財富的關係,決定將她嫁給朱惠生為妻。以便維持吸星門的開銷支出,可是她早已傾心任少秋,便在惶恐無措之下,至後山找閉關潛修的任少秋求助。沒想到,任少秋獲知她將嫁人的消息,趁機佔有了她的童貞,事後卻避不見面,令她失望之下,只好乖乖認命嫁給朱惠生。
  想到這裡,她不禁有氣道:「既然你對我餘情末了,為何當初又避不見面,任憑我嫁人而不出面阻止!」
  「你的親事是師父做主決定的,我如何能夠阻止?而且我閉關潛修正值緊要關頭,也不能分心呀!」
  「哼!我憑什麼相信你對我是真心的?你不是一直對小師妹存有情意?」
  「那丫頭仗著師父撐腰,一向刁蠻任性,我只好附和安撫她一下,豈會對她真心!」
  「真的?」
  「我可以對天發誓!」
  「不必了!我相信你就是!」
  「現在師妹總可以告訴我為何生氣了吧?」
  王美怡聞言,立刻忿忿不平的述說朱惠生即將納妾之事,說著說著竟又哭了起來。
  任少秋一聽,不禁心中竊喜不已:「天助我也!」
  只見他佯怒的咒罵不已,突然一掌擊出,將朱惠生擊斃床上。
  王美怡見狀,不禁大驚失色,忍不住急叫道:「你怎麼將他打死了!」
  任少秋佯裝怒氣末消的道:「像這種無情無義之人,留他何用?」
  「可是他總是我的夫婿,你一掌將他打死,豈不叫我守活寡嗎?」
  「這樣豈不正好?」
  「可惡,你怎麼可以對我…………」
  任少秋見她誤會,連忙解釋道:「師妹休要誤會,我的意思是說,只要他一死,我們就可以名正言順的雙宿雙飛了!」
  王美怡一怔道:「師兄此言何意?」
  「師妹怎麼聰明一世,卻糊塗一時?朱惠生一死,我就可以取而代之,如此一來,我們豈不是成了名副其實的夫妻?」
  王美怡大感驚喜道:「這倒是一個好辦法!」
  「既然我們要做假夫妻,就要像個夫妻一樣,做『愛』做的事!」
  話畢,任少秋已迫不及待地將她剝個精光赤裸,迅速地將她重壓在下,揮動大軍,長驅直入…………
  王美怡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侵入,不禁一聲呻吟,受用不已的「引狼入室」,欲罷不能的「開門揖盜」
  任少秋只樂得哈哈大笑不已,一面伸出魔爪在她的嬌軀大作文章,一面肆無忌憚地縱情馳騁,不斷地對她掃庭犁穴,不斷地對她探門窺戶…………
  王美怡在他的無情摧殘之下,忍不住聲聲嬌啼,扭擺呻吟不已…………
  一陣狂風暴雨的摧殘蹂躪之後,王美怡終於哀嗚一聲,一陣哆嗦的昏死過去。
  任少秋又馳騁一陣,才悶哼一聲,一洩如注。
  他略做休息之後,便起身將朱惠生的面皮剝下,浸泡於預先準備的藥水裡,再將屍體化掉才上床休息。
  翌日,任少秋便假冒朱惠生的身份,在王美怡的刻意掩飾和幫助之下,開始接掌朱家事業的營運狀況,以便時機成熟時,將所有的產業據為己有。
  這一天,朱財富終於將莊院整修完成,並且熱熱鬧鬧地為朱惠瑤舉行婚禮。
  凡是南京城內的仕紳名流,幾乎全數到齊,畢竟戶部尚書娶媳,正是拉攏官商關係的大好機會。
  因此賀客源源不絕,喜宴上更是座無虛席,盛況空前,祝賀之聲不絕於耳。
  正當喜宴進行得熱鬧之際,突然莊外一陣騷動,接著便有一大群人衝了進來。
  張超群身為南京知府,又是婚禮的新郎官,一見有人前來鬧場,不禁大怒道:「來者何人?竟敢前來本官的婚禮鬧場,可知該當何罪?」
  「哼!在下殷大海是金玉滿的小叔,朱惠瑤霸佔金家財產潛逃,難道大人想袒護罪犯,知法犯法嗎?」
  張超群聞言,立刻臉色十分難看的瞪著朱惠瑤不語。
  朱惠瑤見狀大急道:「金家連遭橫禍,以致家破人亡,只剩下我一個未亡人,所有財產當然全部歸我所有,你一個金家的姻親,憑什麼來管我們金家的閒事?」
  殷大海冷笑道:「我或許不夠資格管閒事,可是金家還有一個未嫁女兒,應該比你更有資格繼承金家遺產吧?」
  「什麼?你找到金玉彩了?」
  「不錯!」
  「她…………難道也來了?」
  殷大海冷哼一聲,側身一讓,立刻現出一名貌似金玉彩的女子。
  朱惠瑤一見果然是「金玉彩」本人沒錯,不禁芳心大急,深怕到手的龐大遺產,又將是空歡喜一場,連忙焦急的向朱財富使眼色求助。
  朱財富一向以吝嗇出名,如何甘心到口的熟鴨子飛走?便謹慎地問道:「金姑娘準備如河解決遺產之事?」
  「金玉彩」冷笑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討回金家全部的遺產!」
  朱惠瑤一聽,忍不住跳了起來,大叫道:「豈有此理?說什麼我也是你的二嫂,我這一房也該有大半的繼承權才對,你竟敢連我的份也吞掉,末免太狠心了吧!」
  「哼!如果你願意替二哥守寡的話,你當然可以繼承一半的遺產,我絕對沒有異議!」
  「這…………」
  「話又說回來,如果你還是想做知府夫人的話,就不算是我金家的人了,我怎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帶著我金家的遺產,作為你攀龍附鳳的工具?」
  這一番話說得難聽,朱惠瑤不禁臉色連變,卻又無言以對。
  「我現在再問你一次,你究竟是想嫁入張家,一圓你知府夫人的虛榮,還是甘願隨我回去守寡,以便獲得金家一半的遺產,這兩條路隨便你要選哪一條?」
  一個是知府夫人的尊貴頭銜,一個是多不勝數的金銀財寶,凡是有七情六慾的人都會難以選擇,而且左右為難。
  朱惠瑤是個年輕貌美的女人,當然不甘心一輩子守活寡,可是她也是個女人,女人天生愛財的毛病,她也無法例外。
  因此,她不禁傻了眼,不知如何是好。
  「哈哈!大姊何必為難?這件事情就算是傻瓜,也知道如何抉擇?」
  眾人一聽「朱惠生」說得輕鬆容易,不禁充滿好奇的向他望來。
  朱惠瑤見他若無其事的表情,不禁氣苦的道:「生弟少說風涼話了,不論我選擇哪一條路,你都不會有好處的,難道你忘記其中一半的財產是你…………」
  「朱惠生」心中一驚,連忙道:「金家的遺產本來就是你的,她根本沒有資格和你搶,你又何必上當,自尋煩惱呢?」
  朱惠瑤一怔,雖然不知道他的用意如何,卻知道他絕不會幫著外人,便住口不再多言。
  「金玉彩」聞言,立刻冷笑道:「你別以為朱惠瑤嫁入張家,張尚書就敢袒護自己的媳婦,幫著你霸佔我們金家的財產,如果他不能秉公處理的話,我就向他的死對頭,也就是刑部尚書鄭國楝投訴,相信鄭大人一定會樂於審理此案才對!」
  吏部尚書聞言,立刻氣得臉色鐵青,儘管心中暗恨不已,卻不能不出面主持公道,否則事情一旦鬧大,連他都脫不了關係。因為當今皇上雖然年輕,卻是個英明果斷的明君,繼承帝位短短兩年,已經處決了三十多名貪官污吏,使得朝綱大振、政績十分卓著。
  因此,他只好忍住氣的沈聲道:「這位小姑娘說的話雖然不中聽,卻也是不爭的事實,依照朝廷公佈的民法,她既然沒有出嫁,依律便該享有一半的遺產繼承權!」
  「金玉彩」冷笑道:「朱惠生,你都聽見張大人的話了吧?如果你敢仗勢欺人,企圖侵佔我金家的遺產,恐怕你就怏有機會吃牢飯了!」
  「朱惠生」也冷笑回應道:「你錯了!會吃上牢飯的人,絕對是你而不是我!」
  「金玉彩」怒道:「你在胡說什麼?」
  「朱惠生」指著她道:「因為你根本不是金玉彩,如何談繼承金家遺產?」
  「金玉彩」大吃一驚,立刻大罵道:「你以前沒有見過我,以致無法確認我的身份,這不能怪你,可是你大姊朱惠瑤卻不是瞎子,而且剛才她已認出我的身份,現場這麼多人質可以做證,不容你信口雌黃、倒黑為白!」
  「好!你既然堅持自己是金玉彩,可敢讓人檢查一下,你的臉上是否經過易容?」
  「你…………」
  「怎麼樣?」
  「金玉彩」大驚失色,一時之間竟慌了手腳、不知所措。
  王美怡也發現異端,立刻叫道:「你化裝易容雖然精巧,卻還是難逃行家法眼,我王美怡身為吸星門二少主,豈會讓你蒙蔽欺騙!」
  「金玉彩」突然嬌叱一聲,一掌將人群擊倒,立刻飛掠而去。
  「朱惠生」一掠身,立刻擋住殷大海的去路,道、。「你如果不交代清楚,休想安穩的全身而退!」
  殷大海料不到他的身手如此敏捷,不禁心中暗驚,卻又神情鎮定道:「朱兄不僅眼光銳利,而且武功之高,令在下十分佩服!」
  「朱惠生」心中一凜,知道無意中洩了根柢,立刻悔恨的道:「你少故意轉移話題,快說!你為何要和這女子串謀搶奪金家遺產?」
  「朱兄誤會了!在下事先並不知她是冒充的,一時不察才會基於義憤,陪她前來向令姊討公道!」
  「哼!你會不知道她的身份?」
  「事實如此,朱兄不相信的話,在下也無可奈何!」
  「朱惠生」見他死不承認,無憑無據之下,倒是對他無可奈何,不禁望向吏部尚書請示如何處理。
  吏部尚書雖然不甘心,也只好開口放殷大海離去。
  經此風波之後,大家已無心鬧酒,不久便相繼托詞離去,草草結束喜宴。
  朱財富深怕因此惹來張家不悅,害得朱惠瑤失寵,便在喜宴之後,不斷地向吏部尚書解釋不已。
  吏部尚書冷哼道:「原先你答應我的龐大嫁妝,應該是金家遺產吧?」
  「這…………實不相瞞,瑤兒陪嫁的財產確是金家遺產!」
  「果真是金家全部的遺產,應該是不止此數吧?」
  「親家公此言何意?」
  「我的意思是說,瑤兒既然嫁給吾兒為妻,她所繼承的遺產便該歸入吾家所有,親家公該不會暗中苛扣下來,這種行為就等於犯了侵佔他人財物之罪!」
  朱財富聞言,不禁臉色大變道:「親家公的立息思,莫非是要我歸還金家全部的遺產?」
  「不錯!」
  「親家公不覺得太貪心了嗎?」
  「誰叫你要事先欺瞞我?」
  「我哪裡有欺瞞於你?當初我們所談的條件,並未包括金家遺產。如今我用金家一半的遺產做嫁妝,市值比我原先答應的還要高出三倍不止,難道親家公還不滿足?」
  「話是沒錯!可是瑤兒既然繼承了遺產,便該隨她嫁入張家才對。所謂親兄弟明算帳,就算你們親為父女,也不該侵佔待嫁女兒的財產,這種行為簡直就是在占張家的便宜,我張昌文一生宦海浮沈,豈能容許別人玩弄我?」
  話畢,吏部尚書便拂袖而去。
  朱財富一怔,不禁又氣又怒的返回富貴山莊。
  正在客廳和「朱惠生」聊天的王美怡見狀,不禁關心道:「爹,究竟為了何事煩心?」
  朱財富歎道:「張親家獲知瑤兒繼承金家遺產之後,竟然推翻先前談妥婚嫁的條件,貪心的要求我們歸還金家遺產給瑤兒!」
  「什麼?這怎麼可以?金家遺產一旦歸還瑤妹,豈不等於羊入虎口,全部落入張家父子手中?」
  「我怎會不明白這隻老狐狸的私心?可是民不與官鬥,我又有什麼辦法?」
  「這…………難道爹打算歸還金家遺產?」
  「唉…………事到如今,除了歸還之外,我也沒有第二條路好走了!」
  「金家遺產的數目龐大,並不在我們朱家之下,難道爹真的甘心歸還?」
  「我不甘心又能如何?」
  「爹可以取消婚約,這樣我們就不怕人財兩失了!」
  「來不及了!瑤兒已經拜完了堂,從今以後就是張家的媳婦,而且以張尚書的老奸巨猾,也不會同意我們悔婚,白白放棄對金家遺產的覬覦之心!」
  「我們可以向刑部的鄭尚書投訴,請求他為我們主持公道的!」
  「沒有用的,愛財之心人人都有,一旦事情鬧大,我們將雞犬不寧!」
  「可是金家遺產本來就是我們的,張家憑什麼…………」
  「不必說了,他要就給他,真是煩死了…………」
  話畢,朱財富便重重坐下,獨自喝著悶茶不語。
  王美怡心中大急,便拿眼望向「朱惠生」使眼色不已。
  「朱惠生」卻陰沈著臉走至朱財富身後,毫無預警地一指將他點死。
  王美怡大吃一驚,連忙問道:「你這是做什麼?」
  「朱惠生」冷笑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阻止他歸還金家遺產了!」
  王美怡一怔,不禁犯疑道:「就這麼簡單?」
  「難道師妹還有其他想法不成?」
  「我懷疑你是奉了師父之命,前來篡奪兩家財產的!」
  「朱惠生」大吃一驚,連忙掩飾道:「師妹太多疑了!」
  「哼!就連魔王宮都為了覬覦金家遺產,而派了殷大海帶著假冒的『金玉彩』前來詐領金家遺產。以此類推的話,師兄不也是假冒我夫婿的身份,如今公公一死,你豈不是順理成章的成為朱家唯一的繼承人…………啊!」
  「朱惠生」趁她不備之際,突下殺手的一掌將她擊斃。
  只見他望著死不瞑目的王美怡冷笑道:「本來還想一讓你多活幾天,沒想到你卻自找死路,竟敢拆穿我的陰謀!」
  接著他便將兩人的屍體溶化,才帶著朱、金兩家的銀票和地契離開南京城。
  「嘿嘿!朱兄想獨自卷款潛逃不成?」
  任少秋一見殷大海和殷詩詩兄妹擋住去路,不禁臉色一變道:「你們想半路打劫?」
  殷詩詩冷冷笑道:「不錯,金玉滿是我大哥的妻子,說什麼金家的遺產,也該有她的一份!」
  「如此說來,假冒金玉彩之人,應該就是你殷詩詩所為了!」
  「不錯!算你朱惠生聰明!」
  任少秋狂笑著掀去人皮面具,道:「你再看清楚我是誰?」
  兩人一見,不約而同的叫道:「任少秋,是你!」
  任少秋又取出一個圓筒,道:「再看看這是什麼?」
  「孔雀開屏!」
  兩人大驚失色的飛掠而逃,瞬間不見蹤影。
  任少秋不禁得意笑道:「憑你們魔王宮的人,也敢來搶我吸星門的財物,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不知死活!」
  話畢,他才得意洋洋地離去。
  從此,任少秋劫走金朱兩家財產的消息,不陘而走。
  (請看第三冊)


第三冊 第一章 人倫悲劇
  地虎盟。
  金陵一役的慘敗教訓,讓柯無雙深刻自醒到人外有人、外有天的道理,發誓要將滅絕神功修練至化境,以便一雪前恥。
  可是他心中也明白,除非奇跡出現,否則他想突破滅絕神功的瓶頸將是困難重重。
  更何況九龍令主的詭異武功,令他至今仍然心驚膽顫,再加上挾有四王一宮的雄厚實力,想要打敗九龍令主而獨霸武林,簡直是難如登天。
  正當他焦慮不安時,了引終於隨著火組四季婢返回。
  「太好了,華妹總算平安無事,我也就安心不少!」
  柯無雙卻二話不說的拉他進入秘室,接著脫光衣裙,激情地投懷送抱。
  了引失笑道:「我們才分離半個月時間,應該稱不上久別勝新婚吧?」
  柯無雙忍不住白他一眼,道:「你少自作多情了,我是為了早日練成滅絕神功,以便找九龍令主一雪前恥!」
  了引聞言,不禁神色凝重道:「九龍令主的武功當真如此之高?」
  柯無雙立刻將金陵一役述說一遍,接著道:「我發現他並沒有出盡全力,卻已經讓我和奶奶大敗而逃,而且他竟然能將北風擋於氣罩之外,實在駭人聽聞!」
  「世人都知道北風強勁無孔不入,他竟能突破自然的定律阻擋於外,其威力必然有驚人之處,所幸奶奶機警斷然撤退,你們才能全身而退,總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所以我才急於找你回來,以便合籍雙修,盡快練成滅絕神功,以報今日之仇!」
  「可是我們的滅絕神功已經練至第九重,想要突破第十重的重要瓶頸,沒有靈丹妙藥的幫助,恐怕將事倍功半,難以收到顯著效果!」
  「引哥的歸元金丹莫非已經用完了?那不要緊,我這裡還有兩瓶之多,暫時足夠我們練功之用!」
  「不!光靠歸元金丹的藥效,還不足以助神功速成!」
  「什麼?以歸元金丹的神奇功效,還不能突破第十重的瓶頸,那該如何是好?」
  「我打算將紫霞龍珠的精華摻入歸元金丹中,重新煉製成蓋世無雙的歸元龍丹!」
  「唉!你要煉製歸元龍丹我不反對,可是我已經忍不住了,求求你,快點好好『愛』我吧…………」
  柯無雙只覺得慾火難耐,立刻迫不及待地「引狼入室」,身不由己地「開門揖盜」…………
  他之所以會如此舂心蕩漾,原因是他獲知了引即將返回的消息,在急欲練成滅絕神功的情況下,他竟然在一天之內,將風、雷、雨、電四組四季婢一次擺平,以致陰毒滲入骨髓,令他春情難耐,欲焰高漲,急欲尋求發洩。
  他卻不知這一次鹵莽舉動,使得陰毒沈澱骨髓,以致媚骨天成,終其一生將受到陰毒的折磨,有如花癡一般,如不能夜夜春宵渲洩情慾,必將發瘋而死。
  了引並不知道這種前因後果,雖然對她飢渴之狀感到奇怪,卻以為是她思念自己所致,心中感動之餘,也就樂意配合,順便一親芳澤。
  只見他哈哈一笑,立刻緊抱著她的豐滿肉體,如脫韁野馬般縱情馳騁,不停地對她掃庭犁穴,不停地對她探門窺戶…………
  柯無雙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源源不絕地衝擊、侵入,更是受用無窮地呻吟不已,並且主動地扭擺迎合,任他興風作浪、任他翻雲覆雨…………
  兩人捨生忘死地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有如八爪魚一般,抵死纏綿,赤裸肉搏…………
  潮來潮往,柯無雙在他的鐵騎蹂躪之下,情不自禁地聲聲嬌啼,輾轉哀嗚,最後終於陰門大開,元陰狂洩而出。
  了引立刻趁虛而入,將「雄壯威武」的「異形」深深刺入,鯨吞蠶食著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風之後,柯無雙被他徹底征服而且筋疲力竭,四肢大張癱軟在床上。
  她早已習慣被這個男人征服,尤其經過狂風暴雨的摧殘之後,伴隨而至的蝕骨銷魂怏感,簡直令她畢生難忘,也令她愛不釋手。
  當她正在回味無窮之時,突覺了引的雙手又開始遊遍她的全身,不斷地遊山玩水,不斷地尋幽訪勝…………
  柯無雙掙扎躲避,低聲罵道:「你真不老實…………啊…………」
  她突然感受到被她含在體內的「異形」又開始變化、堅挺,先是緩緩蠕動,接著又開始刺入…………
  可憐的柯無雙此刻已酥軟,無力承歡,如今被他這一撥弄,又是渾身顫抖、扭擺呻吟…………
  她只能扭動、喘息、低聲哀求:「求求你,饒了我吧…………」
  就在此時,突聞窗外傳來一聲微弱的輕響,兩人立刻警覺,互使一個眼色之後,了引便佯裝放過她,她連忙趁機逃之夭夭。
  只見了引無意識地伸了伸懶腰,卻自然而然的擺出滅絕神功其中的一式仰姿,便呼呼大睡。
  不久,一名白衫美少女輕盈的掠入,此時乍見了引不但全身赤裸,剛才還在翻雲覆雨的那根「異形」依然「雄壯威武」的「一柱擎天」,不禁羞得面紅耳赤,低下了頭。
  了引偷瞄一眼,不禁心中一驚:「咦!雅文公主怎會闖來,莫非對金府的誤會,依然心有不甘嗎?」
  雅文公主突然聞到一陣奇怪的芳香,好奇之下忍不住長長的吸了口氣,愈吸愈著迷,愈吸愈沉醉…………
  她便隨著芳香尋去,最後才發現芳香竟來自「異形」上的愛液。她不禁全身一顫,只覺得心跳如雷,意亂情迷,接著便身不由己的嬌喘噓噓,情不自禁地投懷送抱…………
  她之所以會動了春心,乃是了引擺出滅絕神功的招式,功力自動運行,使得愛液蒸發,空氣中便散佈著賀爾蒙的芳香,聞之令人情不自禁地春心蕩漾,自動投懷送抱。
  雅文公主耐不住春情,便不再顧慮,一個翻身跨坐在了引身上,「滋」地一聲,「雄壯威武」的「異形」便完全沒入她的桃源洞口。
  她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陣撕裂痛楚傳來,忍不住慘叫一聲,下體落英繽紛一片…………
  了引見她竟然會動了春心,自然投懷送抱,不禁大感意外,便佯做未醒的任她縱情馳騁,任她興風作浪…………
  一陣狂風暴雨的摧殘蹂躪之後,她終於忍不住長長哀嗚一聲,全身顫抖著,陰門大開,一洩如注…………
  了引立刻趁虛而入,將他「雄壯威武」的「異形」深深刺入,盡情地鯨吞蠶食著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風之後,雅文公主神情複雜地看著沉睡中的了引,不久才輕歎一聲,留下一片清淚的轉身離去。
  她前腳一走,柯無雙後腳跟入,神情訝異道:「這位姑娘無論人品氣質,看起來都像是出身高雅的名門閨秀,怎麼會犯下紅杏出牆的事情?」
  了引翻身而起,面帶微笑道:「那是因為滅絕神功的姿勢,含有強烈煽情暗示,令對方無備之下,情不自禁地觸動春心,自動投懷送抱,任人擺佈!」
  柯無雙聞言,不禁白他一眼,嬌嘍道:「你好壞!難怪你每次有需要時,只要擺出那種姿勢,我總會把持不住,情不自禁地『引狼入室』,任你翻雲覆雨,原來都是你搞得鬼!」
  了引哈哈一笑道:「看你把我說成心懷不軌的大色狼似的,這你就冤枉我了。其實我也是在無意中發現,每次我心無雜念的擺好練功姿勢,你和火組四季婢總會誘發春情,主動的投懷送抱,我才確定滅絕神功有煽情作用!」
  柯無雙羞赧道:「原來如此!難怪這位美少女會春心蕩漾了!」
  「你還不知道她是雅文公主吧?」
  「什麼?她就是在聚寶山莊硬接你一掌的雅文公主?」
  「不錯!」
  「糟了,你明知她是公主還敢弄她上床,難道你不要命了?」
  「未必!她是自己投懷送抱的,怎能將過錯完全推給我?」
  「話是沒錯,可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你放心好了,如果她是非不分的話,剛才就不會默不作聲的離去,必定趁我昏迷時向我報復了!」
  「唉!但願事情的發展,真能照你的理想就好!」
  突聞一聲尖叫傳來,兩人以為九龍令主又來犯,急忙趕了過去一探究竟。
  只見牡丹仙子正焦急地追問道:「春雷,你是負主貝照顧夫人的病情,怎會讓夫人跑掉了?」
  春雷委屈的道:「剛才不知道為了什麼,夫人突然神智清醒過來,一直叫著柯世邦強姦了她,就衝出去想找他報仇,結果我和夏雷為了阻止她,夏雷還被她打傷了,請師父明察!」
  牡丹仙子見夏雷滿臉痛苦的倒在地上,顯然傷勢不輕,無奈之下,只好命人將她扶去療傷。
  柯無雙急道:「娘一定是對爹產生誤會,我們一定要盡快趕去長安,否則爹一定會被娘殺死的!」
  牡丹仙子也是心急如焚,急忙道:「你說得不錯,當初麗兒重傷成瘋,你爺爺才做主將麗兒嫁給邦兒。麗兒就算不認定這件婚姻,如今她也生下了你,說什麼也不能任她犯下這種殺夫的人倫悲劇!」
  「事不宜遲,我們立刻動身前往長安!」
  「不!你必須留在這裡和引兒練功,這件事情由我出面即可!」
  話未說完,牡丹仙子已迫不及待地離去。
  柯無雙雖然心中焦慮,卻擔心周文麗清醒之後,恐怕認不出她這個兒子或女兒,就算去了恐怕也於事無補,只好無奈地留了下來。
  了引又安慰她一陣,才算撫平她的焦慮。
  《         《         《長安府衙。
  自從柯無雙兄妹走的走、嫁的嫁之後,柯家一下子冷清了不少,再也不復往昔的吵雜熱鬧。
  所以柯世邦只好專心於公務判案,再從中獲取不當利益,如收取賭場妓院的回扣,還有罪犯家屬的賄賂。
  至於他的五位夫人,除了周文麗返回地虎盟山中養病之外,四個人剛好圍成一桌打麻將逍遣時間,再不然就是數著柯世邦貪污來的銀票自娛。
  這種逍遙自在的日子,簡直可比蓬萊仙島上的仙人,還要叫人羨慕不已。
  可是這樣的神仙生活,卻因為白雲天的來訪,而起了重大變化。
  當西門玉秀獲知白雲天來訪,立刻怒喝衙役將他趕走,沒想到反而被打得東倒西歪。
  西門玉秀得知他逞兇的消息,不禁大怒不已,便和綵鳳趕到衙門,準備給白雲天一個教訓。
  可是她們一見白雲天的相貌,頓時怔愣當場,心中狂叫道:「天呀!這孩子的相貌太像琪哥了!」
  白雲天一見兩名中年美婦到來,連忙問道:「請問哪位是大姊西門玉秀?」
  西門玉秀這才想起他是亡夫和母親通姦所生,不禁妒恨自加道:「我就是西門玉秀,卻不是你的大姊!」
  白雲天心知她的恨意未消,便決定動之以情,神色淒然道:「大姊不承認小弟沒有關係,我只是來告訴你,娘已經過世了!」
  「什麼?娘死了!」
  「是的!」
  「娘…………她是怎麼過世的?」
  「殷四海和金玉滿不知何故夫妻反目成仇,娘為了阻止他的行兇,以致遭到池魚之殃,娘和金玉滿同時被他殺害!」
  「可惡!魔王宮的人竟敢行兇,殺母之仇不共戴天,不殺殷四海的話,我西門玉秀就倒過來寫!」
  「我來長安的目的,就是專程來告訴大姊這件噩耗,如今心願已達,我也該走了!」
  話畢,白雲天便轉身準備離去。
  西門玉秀見狀,身不由己的關切道:「你…………準備去哪裡?」
  白雲天一見苦肉計生效,不禁心中竊喜,道:「為了躲避魔王宮的追殺,我是不能返回聚寶山莊了,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西門玉秀雖然想留下他,卻一時下不了台,不知如何啟齒。
  廖綵鳳自從第一眼見到白雲天貌似亡夫白玉琪時,不禁勾起往日的回憶,在愛屋及烏之下,連忙道:「既然天弟無家可歸,不如留在這裡,一方面彼此有個照應,另一方面也可以共商復仇大計!」
  話未說完,她也不管白雲天意願如何?拉著他便返回衙門內。
  西門玉秀見狀,無奈地輕歎一聲,只好接受這個事實。
  傍晚,柯世邦獲知白雲天是西門玉秀同母異父的姊弟關係,立刻熱情地為他洗塵,賓主盡歡之後才各佔口返房休息。
  當白雲天正準備休息之際,卻見廖彩風隨後來訪。
  只見她媚笑道:「天弟遠道而來,必然旅途勞累,再加上席間喝了不少的酒,我特地為你準備了蓮子湯退火氣,以便晚上有個好眠!」
  短短一天的相處,白雲天立刻看出她在柯府的地位,可謂至高無上,甚至連柯世邦身為一家之主,也對她敬畏有加,言聽計從。
  所以白雲天便打算拉攏她的關係,如此一來建立自己的地位,以便趁機從中取利。
  因此,他連忙道謝的接過來,可是他才喝下不久,立刻發覺欲焰高漲,心中一驚的想著:「莫非蓮子湯中被下了媚藥,否則我怎麼會心慌意亂…………」
  突見廖綵鳳春情蕩漾之狀,不禁心中一蕩的忖道:「這老女人的年紀雖大,皮膚卻保養得白皙細嫩,一點也不輸給年輕少婦!」
  想到這裡,他再也忍不住低吼一聲,一把將她抱住,一雙魔爪不斷地在她身上游移,摸索…………
  這一對年紀相差一倍的男女,在郎有情妹有意之下,迅速地一拍即合,大玩起偷情的春宮大戲。
  只怪胭脂虎羞於啟齒,以致沒有將其父白玉琪與廖綵鳳、西門玉秀的夫妻關係交代清楚,使得白雲天在不知情之下,步上其父後塵,再度發生亂倫關係。
  反觀廖綵鳳雖然心知肚明,但她原本就任性妄為,因為忍不住一時的激情,主動投懷送抱,色誘白雲天上床,以便發洩她對白玉琪的相思之苦。
  只見她們如乾柴烈火般,捨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纏綿不已…………
  白雲天乍嘗她的異味,更是興奮地縱情馳騁,綿綿不絕地對她攻城掠地,源源不斷地對她衝鋒陷陣…………
  廖綵鳳在他無情蹂躪之下,受用無窮地扭擺迎合,情不自禁地聲聲嬌啼…………
  「開門!是誰在裡面,快點給本官滾出來!」
  兩人一聽是柯世邦的怒喝聲,當場嚇得臉色大變,草草結束未完的巫山雲雨之會。
  白雲天有些著慌地道:這下子該怎麼辦?」
  廖綵鳳抓起衣裙,道:「你就說你在房中練拳腳即可,其他的我自有辦法交代!」
  話畢,她已掠上屋頂遁走。
  白雲天只好鎮定精神打開房門,果見柯世邦迅速地衝入,目光不斷地搜尋著。
  柯世邦在毫無所獲之下,忍不住問道:「天弟剛才在房中做什麼?」
  白雲天冷靜地道:「小弟就寢之前,一向有練拳腳的習慣,難不成聲響太大,以致吵了姊夫的安寧?果真如此的話,小弟在此向姊夫賠罪就是!」
  「唉!你在練武功?」
  「是的!」
  「這…………天弟想練拳腳的話,怎不到練武廳去,卻在房中練習豈非不便?」
  「因為小弟初來乍到,並不知練武廳所在,再加上夜色已深,不便麻煩姊夫,才會如此做法!」
  柯世邦見他說得頭頭是道,又查無可疑之處,不禁半信半疑起來。
  「你們這麼晚了不睡覺,卻一大群人跑來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
  只見廖綵鳳不慌不忙的走來,顯然對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的模樣。
  坷世邦見她雖然衣衫整齊,可是臉上卻紅暈未退,忍不住又犯疑道:「你剛才跑到哪裡去了?怎麼滿頭大汗的狼狽模樣?」
  廖綵鳳不禁埋怨道:「哼!只怪伙房準備的晚膳太不衛生了,害我一直拉肚子,連跑了三四次茅房,到現在還覺得肚子不舒服呢!」
  柯世邦一怔,一時無言以對。
  因為他獲得密報之後,雖然派人搜索過她的房間,確定人不在房中,才怒沖沖地前來抓奸。
  可是他卻獨漏了茅房,以致無憑無據之下,也不能亂冤枉人;更伺況他之所以能爬上知府之尊,全拜她暗中運籌帷帳所賜,進而累積今日的龐大財產,她更是功勞不小。
  因此,柯世邦才會對她言聽計從,視她為最親信的人。
  廖綵鳳見他臉色一緩,知道危機已過,便想找出告密的禍首,故做茫然的套問道:「你也忙了一天的公務,應該保重身體早做休息才對,怎麼帶著一大群人跑來這裡做啥?」
  柯世邦見她如此關心自己,不禁暗暗慚愧,忍不住瞪了洪雪麗一眼,顧左右而言他道:「沒事!我是剛好經過這裡,突聽天弟房中有不尋常聲音,怕他出意外,才會帶人前來一探究竟!」
  廖綵鳳是何許人物,豈不知他言不由衷,察顏觀色之下,立刻明白告密之人是誰。
  她不禁心中暗恨的忖道:「原來是洪雪麗告的密,她一定是不甘心大房之位易主,又嫉妒我深受邦哥寵愛,才想藉機報復。哼!既然你不顧多年的姊妹之情,膽敢壞我好事,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柯世邦深怕事情愈描愈黑,便以誤會一場輕鬆帶過,將大家驅散,才返回房中休息。
  廖綵鳳一向心機深沉,便不動聲色的等了三天,才在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偷偷潛入洪雪麗房中將她制死。
  柯世邦得知噩耗,立刻懷疑是否與三天前的密告有關,便慎重其事的交代仵作驗屍。
  仵作乃八面玲瓏之人,深知廖綵鳳在柯府的份量,再加上他早就是廖綵鳳的親信,便相當識時務的,以壽終正寢交代過去。
  柯世邦聞言,這才釋懷的替洪雪麗辦理後事。
  柯小芳和柯小美獲知母親過世,便傷心地帶著夫婿趕回來奔喪。
  沒想到柯小蘭也在同一天下午,恰巧的返回娘家。
  柯世邦不禁好奇問道:「小芳和小美回來是為了奔喪,你卻回來跟人家湊熱鬧做啥?」
  柯小蘭忍不住哭訴道:「當初女兒要退張家的婚約,爹偏不答應,說什麼張超群人品端正,個性忠厚老實,如今成親不到兩年,他就已經變心另娶新歡了!」
  「什麼?群兒另娶妻室了?」
  「不錯!」
  「這件事情我怎麼都不知道,他究竟娶了誰?」
  「哼!還不是朱惠瑤那個狐狸精!」
  「是她!她不是同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金元寶的媳婦,也是金玉堂的未亡人嗎?」
  「可不是嗎?如果張超群娶的是黃花大閨女,我還不會這麼生氣,但是他卻娶一個二手貨的寡婦,而且給她的名分和我一樣大,實在令我忍無可忍!」
  一旁的白雲天聞言,不禁心中暗恨:「這賤人一定是趁我避風頭之際,偷偷將金家產業脫手,藉此換取知府夫人的榮銜,我絕對饒不了她!」
  柯世邦不禁皺眉道:「如果對方是朱財富的女兒,這件事情就不好處理了!」
  柯小蘭氣苦道:「難道爹就這麼算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群兒的爹是吏部尚書,我就算有通天本領,也不能和頂頭上司作對。至於朱財富,更是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不僅有錢有勢,而且朝廷中的大官多少和他有些交情,我一個小小知府,如何鬥得過他?」
  柯小蘭聞言,絕望之餘便「哇」地一聲,哭著奔回房去。
  柯世邦也感到尷尬,只好歎了口氣躲回衙門,藉著公務掩飾自己的無能。
  白雲天見狀,不禁心中一動,便趕到柯小蘭房中。
  柯小蘭一見這位年輕英俊的舅舅來訪,不禁有些意外道:「舅舅找我有事?」
  白雲天小心的左顧右盼之後,才道:「你想不想對朱惠瑤報復?」
  柯小蘭驚喜道:「舅舅有辦法?」
  「不錯!」
  「舅舅快點告訴我,究竟是什麼辦法?」
  「你想知道整她的辦法不難,卻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只要可以報復她,以洩我心頭之恨,任何代價我都在所不惜!」
  「嘿嘿!很好,我的條件非常簡單,只要你肯陪我一宿,我就告訴你報復她的辦法!」
  「什麼?你…………」
  柯小蘭大吃一驚,她再也想不到這位年齡相仿的舅舅,竟然會覬覦她的美色,並且提出這種過分的要求。
  所以,她立刻又驚又怒的道:「如果你不是二姨娘的親弟弟,我就饒不了你,你竟敢對我這晚輩存有非分之想,簡直可惡到了極點!」
  白雲天邪笑道:「你剛才不是說不計任何代價,也要報復朱惠瑤奪愛之恨嗎?」
  「話是沒錯,可是這種亂倫之事,說什麼我絕對無法答應!」
  「那就隨便你了,我也不會勉強你!」
  話畢,他就轉身準備離去。
  柯小蘭見狀,急忙叫道:「慢著!」
  白雲天冷笑道:「怎麼樣?」
  「你…………難道不能換其他的條件嗎?」
  「不行!這是唯一的條件,絕不更改!」
  「這…………」
  「我可以先告訴你,我的辦法不但能嚇得朱惠瑤屁滾尿流,不但從此不敢和你爭寵,而且對你言聽計從,就算她的名分和你一樣大,又有何用?」
  柯小蘭聽得兩眼一亮,興奮地道:「舅舅說的可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其實張超群既然對你不忠,你又何必對他守貞,只要你肯點頭讓我一親芳澤,既可報復朱惠瑤,又可讓張超群戴綠帽,給他一個羞辱!」
  柯小蘭聞言,想及張超群對自己的冷落,心中不禁有氣,立刻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白雲天眼見狡計得逞,不禁哈哈一笑,立刻將她剝個精光,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柯小蘭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情不自禁地輕呼一聲,立刻主動地「開門揖盜」,熱情地「引蛇入洞!」
  只見他緊抱著她的豐滿胴體,有如脫韁野馬般縱情馳騁,不斷地對她興風作浪,不斷地對她翻雲覆雨…………
  柯小蘭在他的鐵騎蹂躪之下,情不自禁扭擺呻吟,欲罷不能地聲聲嬌啼…………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續不斷的無情摧殘之後,柯小蘭終於忍不住長長一聲哀嗚,一陣顫抖,立刻一洩如注…………
  白雲天也悶哼一聲,頓時哆嗦連連,一洩千里…………
  一度春風之後,兩人都感到通體舒暢,心滿意足。
  柯小蘭忍不住含羞帶愧的問道:「舅舅不是說有辦法整朱惠瑤嗎?」
  白雲天一雙魔爪仍然意猶末盡地不斷的在她身上搜索著,道:「你只要向她說出我們舅甥的關係,保證可以嚇死她,從此任你擺佈!」
  「咦,就這麼簡單?」
  「不錯!」
  「這是為了什麼?」
  「因為她有把柄在我手中,所以她一定不敢反抗,任你擺佈絕無怨言!」
  「哦!是什麼樣的把柄?」
  「這你不用知道,你的目的只是為了擺佈她,其他的你就不必多問了!」
  「哼!小氣鬼!」
  兩人又溫存了一陣子,白雲天才抱著她交股而眠。
  翌日,柯小蘭急欲一嘗復仇快感,天色剛亮不久,她便迫不及待地出門而去。
  白雲天也怕姦情曝光,便偷偷摸摸地返回房間。
  當他回到寢室打算再睡個回籠覺時,赫然發現廖綵鳳正雙眼圓睜怒目瞪視著他不語!
  白雲天心中一驚,立刻陪笑道:「鳳姊一大早就來找小弟,莫非有什麼事?」
  廖綵鳳冷笑道:「你昨晚到哪裡去了,為何一夜未返!」
  白雲天聞言,立刻知道姦情曝光,心中一橫,便決定坦白招認道:「小弟昨夜心情不佳,所以去找小蘭聊天!」
  廖綵鳳料不到他會毫不掩飾的招供,大感意外地一怔,接著又憤怒地道:「你還敢說出來?難道你忘記她是你的晚輩,你怎麼可以…………」
  「鳳姊何必大驚小怪?說到輩分關係,我們更不該發生肉體關係才對!」
  「你…………好吧!事情過了就算了,只希望你以後別再去找她,畢竟她還是吏部尚書的媳婦,一旦姦情曝光,對咱們柯家絕沒有好處!」
  「鳳姊放心好了,小蘭一大早就返回南京了!」
  「那就好!」
  廖綵鳳突然脫光衣裙,嬌啼噓噓的投懷送抱道:「快點再好好愛我吧,上次被洪雪麗那個賤人破壞好事,害我整整忍了四天都不敢找你,今天你無論如何都要『賠』我!」
  白雲天淫笑著將她抱上床,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大作文章,一面邪笑道:「洪雪麗果然是你下的毒手?」
  「不錯!誰叫她不識相,竟敢向邦哥告我的密…………」
  突聞一聲冷哼道:「師姊,這一切果然是你幹的好事?」
  白雲天一見西門玉秀突然撞破姦情,不禁羞愧的躲入被中,不知如何是好。
  廖綵鳳卻一臉不在乎的媚笑道:「師妹的心事如何?我這個做師姊的還會不明白嗎?既然你已經出來了,不如我們三人就來玩一場一馬雙鞍的遊戲吧!」
  西門玉秀聞言,不禁羞紅了臉,吞吞吐吐地道:「師姊,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你何必裝蒜呢?這麼多年以來,雖然我們都嫁給了邦哥,可是對琪哥的思念,你我從未一日或忘,所以打從見到天弟的第一眼開始,我就已經知道,你也和我一樣,想和天弟共赴巫山雲雨之會吧!」
  西門玉秀心事被人看穿,頓時尷尬的不知所措,只好默認的低頭不語。
  可是白雲天卻慌了手腳,他雖然荒淫好色,可是對自己的親姊姊還是心存顧忌,連忙道:「這怎麼可以?」
  廖綵鳳橫他一眼道:「你都可以和我上床,她為什麼不可以?」
  「這還用問嗎?她可是我的親大姊呀!」
  廖綵鳳有些意外的一怔道:「咦,想不到你的腦筋如此八股,莫非你還不知道我們之間,還有另一層不可告人的關係?」
  白雲天愣了一下,道:「我們還有什麼關係?」
  「看來你是真的不知道了?」
  「不錯!」
  「好吧!那我就告訴你。白玉琪本來是我和師妹的夫婿,可是師娘卻和琪哥發生亂倫,結果又生下了你,所以師妹才會一直無法諒解你娘的原因在此!」
  「什麼?我爹原本是你和大姊的夫婿?」
  「不錯!所以我才會說,你都可以和身兼姨娘的我上床,又怎麼不能和你大姊上床之理?」
  這消息有如晴天霹靂一般,頓時讓白雲天眼冒金星,腦中一片空白,簡直難以接受這種亂七八糟的殘酷事實。
  唯一出現在他腦中的一句話是:「我是亂倫所生的雜種…………」
  廖綵鳳卻顧不了這些,只見她喘呼呼地替他寬衣道:「所謂人生苦短,理該及時行樂,我們還是不要想這些煩惱之事,快點上床『干』好事要緊!」
  「不!」
  白雲天突然狂叫一聲,便將她推開,隨即像發瘋似的狂奔而去。
  廖綵鳳和西門玉秀料不到他會有這種激烈舉動,兩人都不禁嚇呆了,等她們警覺過來時,早就不見白雲天的蹤影。
  當她們正在懊惱不已時,突聞衙門外一陣騷動,一驚之下,她們連忙趕去一探究竟。
  只見柯世邦慌張的狂奔而來,口中不斷地大叫道:「文麗又發瘋了,怏來人呀…………」
  廖綵鳳一怔道:「什麼?那個瘋婆子又回來了!」
  西門玉秀突然驚叫道:「邦哥!小心後面…………」
  柯世邦聞言一怔,還來不及會意過來,突見周文麗出現在他身後,一掌將他打得鮮血狂噴,當場死於非命。
  西門玉秀眼睹柯世邦慘死眼前,不禁驚怒交加的攻向周文麗,怒喝不已道:「賤人!你為何謀殺親夫?」
  周文麗怒道:「憑他也配做我的丈夫?他只不過是個趁人之危,將我迷姦的淫賊罷了!」
  廖綵鳳一面配合西門玉秀圍攻,一面怒道:「就算你不承認邦哥是你的夫婿,你也不可以殺他,因為你已經為邦哥生下了骨肉,如今你如何向你兒子交代殺父之仇?」
  周文麗聞言,混亂的腦海中頓時想起自己確實有懷孕生子,只覺得心中大震,頓時臉色大變的呆怔當場。
  廖綵鳳一見機不可失,立刻點中她的麻穴,將她制倒在地。
  周文麗彷彿不知身陷危機,只是呆怔的問道:「你坦白告訴我,我真的為他生了兒子?」
  西門玉秀歎了日氣道:「事到如今,師姊就不要再欺騙她了,讓她死得瞑目吧!」
  廖綵鳳見她如此說,只好改口道:「我老實告訴你好了,你為邦哥所生的嬰兒,其實不是男的,而是個女嬰才對!」
  周文麗臉色一變道:「什麼?你的意思是說,這些年來一直在照顧我的雙兒,其實並非我的親生骨肉!」
  「不錯!真想不到你這些年來半瘋半醒之下,居然還知道那孩子的名字叫雙兒!」
  「你…………既然雙兒並非我所生,那我的女兒究竟是哪一個?」
  「你的女兒叫小雪!」
  「是她,你為何要故意拆散我們母女?你說…………」
  提起此事,廖綵鳳不禁想起自己被她兩位兄長輪姦成孕的恨事,只氣得她怒罵道:「你想知道原因的話,就到地獄去問你的兩個死鬼哥哥吧!」
  話畢,她一抬掌就待劈出,突然一股強大的潛勁,無聲無息地襲來,等她警覺不對時,已經來不及躲開,當場慘叫一聲受傷倒地。
  西門玉秀總算機警,迅速地掠身避開,抬頭一見來人,不禁驚呼道:「牡丹仙子!」
  只見牡丹仙子臉色鐵青的解去周文麗的穴道,語帶冰冷地道:「賤婢,你們姊妹倆所說的話,我都一字不漏的聽到了。這麼多年以來,我一直以為無雙是我的孫子,害我對他付出這麼多心血,如今竟變成空歡喜一場,這一切都是你們害的,你們兩個都準備受死吧!」
  廖綵鳳急叫道:「師妹快走!」
  西門玉秀擋在她前面,語氣堅定道:「不!要走就一塊兒走,叫我丟下你一個人獨活,這種事我做不到!」
  廖綵鳳聞言,不禁大為感動道:「你別傻了!她們絕對不敢殺我的,你還是自己逃命要緊!」
  西門玉秀聞言一怔,立刻會意過來,可是她發現周文麗已擋住她的退路,現在想走已經來不及了。
  牡丹仙子冷笑道:「你的口氣倒是不小,你憑什麼認為老身不敢殺你?」
  廖綵鳳突然瘋狂大笑道:「因為你如果殺死我的話,你就會像你女兒一樣的下場,一輩子讓自己的骨肉怨恨不休!」
  牡丹仙子臉色一變,抬眼望著臉色蒼白的周文麗,還有柯世邦的屍體,心中歎息不已。
  她不禁惱怒地道:「你把話說清楚!」
  廖綵鳳冷笑道:「怎麼?你不敢下手了?」
  「你…………」
  西門玉秀怕她真的下殺手,連忙道:「因為師姊已為你兒子生了個女兒,所以你絕對不能殺她!」
  這消息簡直像晴天霹靂一般,當場讓牡丹仙子母女呆怔當場,幾乎難以置信。
  「你這話可是當真?」
  「不錯!」
  「那麼你倒說說看,她所生的女兒究竟是文邦?還是文楝的骨肉?」
  「這…………」
  「怎麼?你說不出來了,由此可見你們根本就是在騙我,想藉此逃過一命之危,簡直是癡心妄想!」
  廖綵鳳聞言,不禁大怒道:「放屁:我倒是希望你現在就殺了我,如此一來,保證讓你們後悔終生,這樣我才稱心!」
  牡丹仙子大怒道:「你想找死的話,老身立刻就成全你!」
  西門玉秀見她就要動手,心中不禁大急的叫道:「孩子確是你們周家的骨肉,至於生身之父是誰,恐怕連你的兩個兒子也不知道!」
  牡丹仙子聞言,大吃一驚的住手道:「你說什麼?」
  「因為師姊是被你的兩個兒子輪姦成孕的,以致無法辨認生父身份!」
  「你胡說!」
  周文麗心中一動,不禁歎息道:「娘!她說的話可能是真的!」
  牡丹仙子又是一驚,道:「麗兒!你此話怎講?」
  「因為我剛才追問她迫害我的原因時,她卻叫我去問兩位兄長,以此對照她的話,此事極可能八九不離十了!」
  牡丹仙子臉色一白道:「這麼看來,果真是確有其事了!」
  廖綵鳳又狂笑道:「不錯!如今你終於明白你那兩個畜牲兒子,究竟幹了什麼骯髒的勾當,害我生了個孽種,也弄不清楚是哪一房的,豈非天大的笑話?」
  牡丹仙子此刻已完全相信她所言,不禁痛心疾首的道:「這兩個畜牲呀!他們怎麼可以犯下這種亂倫之事?」
  廖綵鳳轉頭對周文麗冷笑道:「你為了柯世邦迷姦你的事,不惜殺了他洩恨,如果換成你是我的話,你又將如何報復?」
  周文麗慚愧的歎了口氣,道:「大…………我就稱呼你為嫂子好了,不論事件的罪過歸屬,你我都是遭遇不幸的女人,只有男人才是罪魁禍首,我們何不握手言和,互相扶持以便度過這場苦難!」
  廖綵鳳聞言,頓生同是天涯淪落人之感,一時之間,不禁悲從中來,當場抱著她哭成一團。
  牡丹仙子和西門玉秀也陪著她們落下淚來。
  不久,等大家的情緒梢微平穩之後,牡丹仙子才道:「那孩子叫什麼名字!」
  廖綵鳳歎道:「她叫小芬!」
  「那…………她和小雪如今身在何方?」
  「小芬已經嫁給了開封的黃寶貴為妻,至於小雪則雲英未嫁,目前拜在青城掌門青萍神劍的門下習武!」
  「咦:黃寶貴不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黃金山莊的黃金多之子嗎?」
  「不錯!」
  「既然如此,我們就趕赴開封去探視芬兒近況,以便讓芬兒早日認祖歸宗!」
  廖綵鳳望著柯世邦的屍體,有些難捨的道:「我們畢竟夫妻一場,我想留下來處理他的後事,再和娘一起前往如何?」
  牡丹仙子全身一顫,激動地道:「你肯認我為娘了?」
  廖綵鳳歎息道:「芬兒畢竟是你們周家的骨肉,我也不想讓她恨她我一輩子!」
  「太好了!我真是太高興了!」
  周文麗連忙道:「嫂子顧念舊情雖然無可厚非,可是卻必須冒著打人命官司的風險,實在太不值得了!」
  廖綵鳳一怔道:「難道我們就此丟下他不管!」
  「邦哥的後事交有四房媚娘處理,你我乃是江湖中人,不必計較這些枝尾末節的習俗,不如以叩拜略盡夫妻之誼!」
  廖綵鳳無奈,只好和她叩拜了柯世邦的遺容,才一起離開長安。
  正所謂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機未到。
  柯世邦一生貪污收賄,就連五房妻室也是用拐騙逼迫的手段,從別人的丈夫手中搶得,最後終於不得善終,五房妻室也各分東西,除了家產仍在之外,形同妻離子散。
  這就是柯世邦做惡多端的報應。
  《             《            《黃金山莊。
  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黃金多,世代都以採礦為業,一直慘淡經營,最後傳到黃金多這一代,終於被他挖到豐富的黃金主脈,一夕之間財富暴增,而擠進天下四大首富之列。
  所以大家都戲稱他的名字取得好。黃金多,當然也就黃金特別多。
  所謂飽暖思淫慾,就像許多的暴發戶一般,黃金多也免不了沾染酒色財氣、吃喝嫖賭的惡習。
  因此黃金多家中不僅妻妾成群,外面更是金屋藏嬌了不少,而且一個比一個年輕貌美,一個比一個嬌艷動人。
  可是他除一子一女之外,眾多妻妾都沒有為他生下一兒半女,令他心中難免遺憾。因此,為了早日達成子孫滿堂的心願,他的妻妾也就愈來愈多,簡直和皇上的後宮嬪妃不相上下。
  照理來說,女人愈多則「命中紅心」的機會愈大,可是多年下來,只有大房和二房生下子女,因此母以子貴而扶正之外,其他的侍妾都只能幹焦急而已。
  焦急歸焦急,卻沒有人敢利用黃金多求子心切的心理,趁著僧多粥少的機會,偷偷把他的侍妾肚皮弄大。
  因為他的三姨太和五姨太,曾經紅杏出牆而不慎懷孕,以為和姦夫所生的嬰兒可以賴在黃金多頭上,再趁機扶正,以便將來可以分得部分財產。
  沒想到黃金多也不是傻瓜,等嬰兒出世之後,他立刻滴血認親。結果姦情因此曝光,姦夫被他叫人活活打死,兩位姨太太則被他關入地牢,終生不見天日,苦不堪言。
  從此以後,儘管眾多侍妾為了肚皮之事焦急,卻沒有人再敢打歪主意了。
  可是防賊容易,家賊難防,黃金多終究百密一疏,被他兒子黃寶貴連闖通「關」,終於把九姨太的肚皮搞大。
  二更剛過,黃金多又享受到她的豐滿胴體,在極度的滿足和快感中,他終於丟盔棄甲的全軍覆沒。
  九姨太一見他又是「來」 匆匆「去」匆匆,並且弄得自己一身狼藉,只覺得一陣噁心…………
  想到「噁心」,她突然臉色一變,只覺得胃裡面天翻地覆,立刻身不由己地嘔意連連。
  黃金多見狀,立刻驚喜地道:「你是不是有喜了?」
  九姨太聞言,不禁臉色一變,心中想著:「糟了,一定是懷孕沒錯,難怪『大姨媽』遲遲不來,我還以為是生病了呢?萬萬沒想到上個月被大少爺強暴,居然就此藍田種玉,這該如何是好?」
  她擔心孩子生下之後,萬一通不過滴血認親的考驗,將難逃三、五姨太一樣的悲慘下場。
  黃金多欣喜之下,並未察覺她的臉色不對,連忙興沖沖地找來大夫檢查,果然不出他所料,九姨太確實「中鏢了。
  這項喜訊立刻傳遍黃府,令其他的姨太太又妒又恨,可是她們又不能露出不滿之色。所以在慶祝宴上,她們只好強顏歡笑的講一些肉麻的話,以討黃金多的歡心,企盼他能多寵幸她們,讓她們也有機會分享「喜」氣。
  不久,慶祝喜宴終於曲終人散,黃金多依例去找十姨太寵幸。由於受到九姨太懷孕的刺激,十姨太在不甘落於人後之下,立刻使出渾身解數的熱情迎合,只樂得黃金多連連叫好不已。
  至於九姨太沐浴過後,正打算上床休息之際,卻發現床上多了個人,他就是黃寶貴。
  九姨太不禁臉色大變道:「你來做什麼?」
  黃寶貴邪笑道:「我是孩子的爹,當然有必要來關心你和孩子的近況了!」
  「你少自作多情,孩子是老爺的,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
  「是嗎?可是我親耳聽見大夫說,你懷孕的時間應該在一個月之前,那時候爹剛好到南京參加吏部尚書娶媳的喜宴,整整有一個多月沒在家,也不可能「寵幸」你們。如果孩子不是我的,那就表示這孩子的生父,一定是外人留下的『種』了?」
  九姨太臉色一變,惶急的叫道:「你不要含血噴人,我邵玉燕豈是那種女人?」
  「嘿嘿!這麼說來的話,這孩子就是我的了?」
  「這…………」
  「你最好坦白承認,否則等我繼承黃家產業之後,你和孩子休想分一杯粥!」
  九姨太聞言,臉色又是一變,忍不住悲從中來的泣道:「你既然知道孩子是你的『種』,為何還要故意逼我說出來,難道你羞辱我的還不夠嗎?」
  「哼!我之所以要確定孩子的身份,當然是為了防範於末然,以免我的兒子不明就理,將來以兄弟的身份和我爭財產!」
  「你…………你之所以強姦我,為的就是防止有人和你爭奪黃家的財產?」
  「你果然聰明,只要我還是黃家的獨子,將來黃家的所有財產必定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所以我才會不計一切代價,防止爹在你們身上留下『種』來,進而威脅到我的繼承大權!」
  「可是老爺的女人這麼多,萬一其他的姨太太也懷了老爺的孩子,你的野心豈不泡湯?」
  「哈哈!關於這一點你只管放心,除非奇跡出現,否則她們是不可能懷孕的!」
  「怎麼說?」
  「因為爹在前年生了一場大病,那時大夫就已經偷偷告訴我,爹的生育能力已經受損,想再授孕生子的機會,簡直微乎其微!」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強姦我成孕,難道不是為了防止我生下老爺的孩子?」
  「你猜得一點也沒錯!大夫雖然說爹授孕的機會渺小,仍然有萬分之中的機會。所以,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我才會先下手為強,乾脆由我親自播『種』,讓你們全部懷了我的『種』,這樣我的兄弟就沒有機會出世了!」
  「什麼?你連其他的姨太太也要…………」
  「那是當然!我唯有將你們全部一網打盡,才能永除後患!」
  「你…………再怎麼說,我們也是你的姨娘,你怎麼可以亂倫犯上?」
  「哼!你們不過稍長我幾歲,少拿輩分來壓我!」
  九姨太對於他的荒唐行為,簡直難以釋懷,便不甘心地道:「就算你能一網打盡府中的姨太太,可是老爺在外面不知金屋藏嬌了多少女人,難道你也能一一巡『幸』不成?」
  「哼!那些女人出身青樓妓院,難登大雅之堂,就算有人幸運懷孕,也沒有資格和我爭奪黃家的財產!」
  這確是殘酷的事實,歷代以來階級分明,除了君臣之外,一般百姓更有士、農、工、商之分,其中更以奴僕和娼妓的身份最低。
  所以,就算黃金多和娼妓生下了孩子,充其量只是個私生子,不僅黃金多不會承認孩子的名分,就連一般世人也不會認同,其地位甚至比奴僕還要卑賤。
  因此,黃寶貴才會有恃無恐。
  九姨太也明白這種道理,心中不禁充滿了失望,不得不低頭的道:「好吧!我承認孩子是你的,你準備如何安排我?」
  黃寶貴見她屈服,不禁得意道:「你承認就好辦了,將來等我繼承黃家的一切,自會給你留一個名分的!」
  「可是我的名分是你的姨娘,如何能再侍你?下人又將如何傳言?」
  「哼!誰敢多言的話,我就饒不了他,如果你還不放心,等爹百年之後,我就將府中的下人全部換新,豈不一勞永逸!」
  「這倒是個好辦法…………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老夫人和尊夫人會同意嗎?」
  「哈哈!關於這一點你不必擔心,因為我會將你強姦成孕,就是她們所授意的,否則我也不敢這麼膽大妄為!」
  九姨太大驚失色道:「什麼?原來是她們要你來強姦我的?」
  「不錯!」
  「這…………她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她們也不想財產被人瓜分,所以才要我將你們強姦受孕。如此一來,只要你們一懷孕,不但保住我是唯一繼承人的地位,爹也會留在府中照顧你們,不會再到外面去亂搞女人,可謂『一舉兩得』的妙計!」
  九姨太對她們如此攻於心計,不禁心中懍懍,從此乖乖認命,不敢再心存不滿,以免惹來禍端。
  更何況她已經懷了黃寶貴之子,注定難以見容於黃金多,只好在現實下低頭,無奈地接受命運的安排。
  從此以後,黃金多果然對她照顧有加,留在府中的時間也增加不少,令九姨太又驚又喜,心中也暗暗慚愧不已。
  黃寶貴一見狡計得逞,立刻趁勝追擊,偷偷的與其他姨太太暗通款曲,一陣雨露播種下來,果然一一傳出喜訊,黃金多在不知情之下,只樂得他合不攏嘴。


第三冊 第二章 陰錯陽差
  這天,黃金多突然接到開封府衙的密函,隨即帶著龐大的銀票去見包大人。
  黃氏和柯小芬獲知消息,立刻找來黃寶貴商量對策。
  黃氏心疼地道:「貴兒,你可知道你爹帶那麼多銀票去見包大人,究竟有何用途?」
  黃寶貴搖頭道:「孩兒也不清楚!」
  黃氏轉對柯小芬問道:二分兒,你是負主貝管理帳房的,可知道事情的原委!」
  柯小芬歎道:「愚媳早就發現異端,幾乎每一年都會有幾筆龐大的金額去向不明,也曾向爹查詢過原因,可是爹總是不願交代清楚,還不准我過問,因此愚媳也不清楚怎麼一回事?」
  「會不會是你爹賄賂給包大人的回扣?」
  「這怎麼可能?金額可說是天文數字,幾乎佔去我們每年產金收入的一半,這位包巡府的胃口未免也太大了!」
  「嗯!你說的也是,如果不是賄賂的回扣,那究竟是什麼呢?」
  「愚媳也是百思不解?」
  「該死的!這死鬼該不會又一化在女人身上吧?」
  「應該不會才對,這陣子爹從末出過家門一步,沒有聽說他有什麼新歡,而且以前他花在金屋藏嬌的錢,還不如這筆龐大金額的九牛一毛!」
  「這…………說得也是!這死鬼把這麼大一筆財產送給包大人,居然一點也不心疼,他究竟是何居心?」
  「愚媳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那就是莫測高深!」
  「哼!看來黃家的財產,已經不宜再交給他掌管了!」
  「娘的意思是說,要提早進行下一步計畫?」
  「不錯!黃家的財產得來不易,如果任由他如此揮霍下去,等貴兒將來繼承之時,恐怕就所剩無幾了!」
  「可是我們原本的計畫,是想爹百年之後,貴哥在沒有競爭者的情況下,順理成章的接管一切,完全沒料到竟是如此狀況,我們又該如何進行計畫?」
  黃氏自懷中取出一瓶藥道:「只要讓他服下這瓶藥,我們的計畫便可大功告成!」
  黃寶貴大吃一驚道:「娘怎麼可以毒死爹,這種事我做不來!」
  「誰說這是毒藥?」
  「那這是…………」
  這是一種藥效強烈的麻藥,服下之後,可以讓人全身麻木癱瘓,卻不會有生命危險,如此一來。那死鬼就不能再為所欲為,貴兒就可以提前接掌黃家產業了!」
  「如果真是這樣,我就不反對了!」
  柯小芬卻猶豫不決道:「我們這麼做好嗎?」
  黃氏冷哼道:「有什麼不好的?你別以為他對我是真心的好。如果讓他知道貴兒把他的妾侍弄大肚皮,一定會翻臉無情,像對付他以前的糟糠之妻一樣,被他打入冷宮,從此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過著生不如死的生活!」
  柯小芬過門不到兩年,還不清楚黃家的一切,聞言不禁大吃一驚道:「什麼?爹真的如此狠心?」
  「不錯!如今冷宮的地牢中,除了紅杏出牆的三、五姨太之外,還有你爹的元配在內,共計五名老女人。我和你二娘如非母以子貴的話,像我們這種年華老去的女人,早被那些年輕貌美的侍妾取代,未來難保不被他打入冷宮!」
  黃寶貴聞言,不禁忿忿不平道:「想不到爹如此無情無義,簡直就像暴君一樣,令人有伴君如伴虎之感。為了免去爹揮霍家產,我們今夜就先下手為強,以免他發現我和姨娘的姦情!」
  「好!就這麼辦!」
  由於黃金多提領鉅款卻用途不明,致使整件陰謀提早引發而如火如荼的進行,一股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氣氛,立刻在黃金山莊瀰漫開來。
  三個人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畫,卻因一時大意而曝光,怡巧被途經門外的婢女小涵聽得一字不漏。
  小涵不禁心中狂喜的想著:「想不到老夫人會聯合少奶奶和少爺共謀,準備對老爺下毒奪取黃家財產,我何不趁機向老爺告密,以換取老爺的獎賞,說不定那些姨娘被打入冷宮之後,我有機會取而代之也說不定!」
  想到這裡,小涵立刻興奮不已地跑到開封府,將事情的經過一一向黃金多稟告。
  黃金多只聽得臉色連變,半天說不出話來。
  包知府看他們躲在一旁神秘的咬著耳朵,不禁好奇問道:「黃大人莫非遇到什麼困難?下官如有可以幫忙的地方,請直說無妨!」
  黃金多強忍心中的憤怒,道:「多謝包大人的好意,只是一些家務事,不敢麻煩包大人費心!」
  小涵心中暗驚:「包大人怎麼稱呼老爺為大人,莫非老爺另有官職不成?」
  包知府失笑道:「所謂清官難斷家務事,既然如此,下官就不便多問了!」
  黃金多連忙道:「多謝包大人好意,這種家務小事,下官自會處理!」
  接著他便對一旁的中年壯漢道:「請統領回京之後,代卑職向皇上致意,下次上繳金額如有變動,還要麻煩統領早一個月通知即可!」
  中年壯漢點頭道:「本座明白,副統領如果有事的話,就請自便吧!」
  黃金多答應一聲,又向他下跪一禮,才轉身離去。
  小涵聽他們一個統領,一個皇上的稱呼,只嚇得臉色蒼白,惶恐的緊跟在後,深怕一個不慎惹來殺身大罪。
  如今她已經確認黃金多另有官職,而且官位還比包巡府高出甚多,這意外的發現,簡直令她膽顫心驚。
  她不禁後悔密告的行為,因為她知道黃金多這一回去,必定會掀起狂風巨浪,說不定連她都會遭到池魚之殃。
  所以,小涵不禁心中暗念阿彌陀佛,一心企盼能平安度過眼前的難關。
  果然不出她所料,黃金多見她說得繪聲繪影,再印證近月來十位姨太不約而同的相繼懷孕,頓時心中犯疑,對她所說大房母子的陰謀,也就相信了大半。
  可是他仍然小心的求證,特地找上膽小怕事的四姨太逼供,果然招出她被黃寶貴強姦成孕的醜事。
  黃金多大怒之下,真想一掌打死她,可是顧忌她腹中胎兒,雖然不是自己的骨肉,卻仍是黃家的子孫。
  俗語說,兔子不吃窩邊草,如今窩邊的草不僅被啃得一株不剩,而且這只可惡的兔子竟是自己的兒子。
  想到黃寶貴竟敢亂倫「搞」上自己的侍妾,黃金多只覺得怒火難消,立刻下令將十位姨太太全部打入冷宮,接著他才帶著大批莊了來到大房的房間。
  可是任他搜遍整個閣樓,就是不見她們婆媳三人,不禁對著婢女小碧怒喝道:「夫人和少爺呢?」
  小碧嚇得跪地求饒道:「啟稟老爺,剛才少奶奶突然慌張地衝了進來,說什麼東窗事發,十位姨娘都被老爺打入冷宮了。少爺和老夫人只聽得臉色大變,沒多久就帶著簡單行李,三個人匆匆忙忙由後院走了!」
  「可惡!李總管,快帶人將她們追回來!」
  李總管答應一聲,連忙帶著五十幾名莊了追去。
  「爹!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黃金多一見是黃美珍和二房到來,沒好氣地道:「你大娘和寶貴那個畜牲逃走了!」
  二房大吃一驚道:「大姊和貴兒究竟犯了何罪?要不然怎麼會無緣無故的逃走?」
  「這…………你不用管這麼多,反正她們所犯的過錯,我是不能容忍的,我現在就宣佈取消她們母子的名分,從今以後,你就頂替她成為大房了!」
  二房聞言,不禁被這件突如其來的喜訊,驚喜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黃美珍好奇道:「爹突然如此宣佈,那大哥又將如何自處?他畢竟是咱們黃家唯一的獨子呀!」
  「那個畜牲根本不配當黃家的繼承人,我不但要和他斷絕父子關係,而且等我捉住了他,還要打斷他的一雙狗腿,以示警戒!」
  黃美珍驚訝道:「大哥究竟犯了什麼重大罪過,否則爹怎麼對大哥如此痛恨?」
  黃金多突然怒吼道:「以後不准你再叫那個畜牲為兄長,否則我連你也一同處罰!」
  話畢,他已怒沖沖地拂袖而去。
  二房母女不敢多說,只好乖乖地返回房間,經過婢女小玉的探聽,才知道事件的原委。
  二房不禁驚訝道:「想不到大姊竟敢如此膽大妄為,不但想對老爺下毒,還叫寶貴強姦姨娘成孕,真是胡作非為!」
  黃美珍卻惶恐地道:「娘,家裡發生這種亂倫的醜事,爹一定會怒氣難消,我已經懷孕的事…………」
  二房大吃一驚道:「這件事情絕對不可以告訴你爹,否則連她們都難逃池魚之殃!」
  「可是我已經懷孕三個月,再拖下去的話,等肚皮大起來就隱瞞不住了!」
  「唉!只怪你太粗心了,以致發現太晚不能使用藥物墮胎,唯今之計,只好先找個隱密之處待產,等以後再做打算了!」
  「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娘要將孩子遺棄,叫我如何忍心?」
  「了引是黑道出身的地虎盟主,難道你不想和他一刀兩斷,還想和他牽扯不清!」
  「我已經說過了,我和他的一段孽緣,早已事過境遷,今生今世我是不可能再和他團圓的!」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為了他的骨肉煩心?」
  「孩子畢竟是我十月懷胎所生,娘要我遺棄孩子,這叫我情何以堪?」
  「這…………此事等以後再說,眼前的當務之急,還是盡快為你找到隱密之處待產,以免被你爹發現真相,又要橫生枝節!」
  「好吧!女兒一切聽從娘的安排就是!」
  《           《          《十里坡。
  這是一個地處偏僻、雜草叢生、高及肩臂的荒野,凡是鏢師經過這裡,都會提高警覺,小心通過。
  因為這是一處容易埋伏的地方。
  黃寶貴獲知陰謀曝光,匆促之間,只好帶著母親和柯小芬逃出黃金山莊,三個人駕著馬車一路狂奔…………
  「老爺有令,請少爺和老夫人回去…………」
  黃寶貴回頭一見李總管帶著莊了緊追在後,大驚之下,立刻怏馬加鞭的一路飛奔。
  坐在馬車裡的柯小芬突見前方草叢內閃著金光,立刻警覺地叫道:「小心埋伏…………」
  黃寶貴怔了一下,還來不及反應,突見草叢中射出一片星芒,他不禁慘叫一聲,整個人便跌出車外…………
  柯小芬驚叫一聲,隨即掠出馬車抱起他一看,才發現黃寶貴已命喪當場。
  她不禁悲泣道:「貴哥…………」
  「哈哈!想不到吸星門的任少秋如此不濟,竟然連本旗主的奪命飛星都擋不住,看來金、朱兩家的龐大財富,已非我齊天寨莫屬了!」
  「吳旗主少說廢話了,再不快點下手的話,後面的追兵就快來礙事了!」
  「屬下謹遵少主令喻!」
  吳旗主隨即怒吼一聲,挾帶著令人窒息的雄渾掌勁,凌空而至…………
  「還我丈夫的命來…………」
  柯小芬悲憤的怒叫一聲,一股陰森刺骨的掌勁,如狂濤般洶湧而出…………
  「轟」地一聲巨響,隨即塵煙瀰漫,狂風大作…………
  吳旗主慘叫一聲,立刻倒跌飛出,當場死於非命。
  「泣血魔功!」
  只見對方為首的俊秀青年,一臉驚訝的道:「你究竟是誰?為何會施展泣血魔功?」
  柯小芬恨聲道:「想知道我的身份是吧!你可以去找閻羅王,還我丈夫的命來…………」
  話未說完,她已再度攻出…………
  俊秀青年一面閃避,一面叫道:「住手!把話說清楚再打!」
  這句話早在動手之前,你就該問了,如今我丈夫已死,你除了一死之外,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這…………我們一定有什麼誤會,江湖中人都知道,吸星門少門主任少秋至今未娶,何來你這位妻子之理?」
  「誰說我丈夫是任少秋?」
  「啊:那他是誰?」
  「我丈夫是黃金山莊的少主黃寶貴!」
  「糟了!果然找錯對象了!」
  柯小芬聞言更加有氣,道:「哼!你找錯下手的對象,我可沒有找錯殺人兇手,納命來!」
  這時候李總管正好趕到,一見黃寶貴已慘死暗器之下,不禁怒吼道:「該死的齊天寨盜匪,竟敢傷害少主人,納命來!」
  話畢,他便率領著莊了攻向齊天寨匪徒,雙方交戰激烈,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俊秀青年一見局勢更加混亂,不禁大急道:「你究竟向何人學得泣血魔功?快點說出來以免自誤!」
  柯小芬怒道:「除非你打敗我,否則休想!」
  「這是你自己找死,可別怨我心狠手辣!」
  俊秀青年忍無可忍的怒喝一聲,一股陰森刺骨掌勁,如排山倒海般而出…………
  「你也會泣血魔功!」
  柯小芬驚叫一聲,不敢怠慢地,立刻以「泣血魔功」反擊…………
  「轟」地一聲氣爆巨響,頓時飛沙走石,勁氣四溢…………
  柯小芬驚呼一聲,身不由己地跌倒在地。
  俊秀青年哈哈一笑,趁機制住她的穴道,挾持為人質喝道:「住手!」
  李總管見狀,投鼠忌器之下,只好停手怒道:「惡賊,你還不快點放了少奶奶和主母!」
  俊秀青年冷笑道:「你要我放了她們也不難,只要黃金多言付出贖金,我保證將人毫髮無傷的送回!」
  「你想挾持人質勒索?」
  「廢話!我們本來就是燒殺擄掠的盜匪,搶劫勒索本來就是我們齊天寨一貫作風,你又何必大驚小怪?」
  「該死的!我保證你會為今天的行為付出慘痛代價的!」
  「哼!你只管說大話好了!別人怕你們冥王宮的爪牙,我們齊天寨還不放在眼中。這件事情只怪你們運氣不好,竟然自投羅網的闖入本少主布下的埋伏之中,以致引起這段風波,真是自找死路!」
  李總管立刻聽出他的弦外之音,道:「你的意思是說,你們本來要下手的對象,並非我家主母三人,而是另有其人!」
  「不錯,本少主最先的目標是吸星門的任少秋!」
  「既是誤會一場,你何不將主母和少奶奶放走,彼此化干戈為玉帛!」
  「嘿嘿:你把本少主當傻瓜嗎?黃寶貴已死在本少主手裡,難道你們不想為他報仇了?」
  「這…………」
  「再說本少主欲襲擊任少秋的目的,為的就是他身上有劫自金、朱兩家的龐大財產,沒想到會陰錯陽差,誤把馮京當馬涼,才錯手殺死了黃寶貴。所幸失之東隅,收之桑榆,你們黃家名列天下四大首富之一,也算是一隻肥羊,多少彌補了本少主的損失!」
  「什麼?吸星門搶劫了金、朱兩家的財產?」
  「咦!這件消息已經轟動武林,沒想到你們冥王宮竟然一無所悉,豈非天大笑話?」
  李總管黑臉微紅,心中雖然惱怒他的嘲諷,卻因為獲知任少秋劫得鉅富,已無心再戀棧。
  他不禁忍氣道:「你少逞口舌之利,你究竟有什麼條件,才肯放了主母和少奶奶!」
  「你爽快我乾脆,只要你們付出一千萬兩黃金的贖金,齊天寨保證一手收錢一手交人!」
  「什麼?一千萬兩黃金?」
  「不錯!」
  「你是不是窮瘋了,就算是皇上的女兒也沒有這種行情,你竟敢獅子大開口?」
  「是不是有這種行情,不是由你這種奴才決定的,你回去告訴黃金多,本少主給他三天時間準備,期限一過我就將她們婆媳一買入妓院,讓黃金多臉上無光!」
  「你敢!」
  俊秀青年哈哈大笑,便不再理他,挾持著人質揚長而去。
  當他們行經一處隱密的山谷時,俊秀青年不禁心想:「根據爹的猜測,師祖秘密潛修的神功,極可能是威震武林的烈陽神功。我們父子千方百計的討好師祖,總是無法如願的學得烈陽神功,而這女子居然會施展泣血魔功,必是師祖托尋已久的親人,我好不容易找到她,卻因為誤殺她的夫婿而結下了仇恨。我何不趁機將她佔有,以便取代黃寶貴,如此我就可以利用她的關係,取得師祖的信任,獲取烈陽神功的絕技!」
  主意打定,他立刻下令休息,並且在一處山洞內,開始對柯小芬輕薄起來。
  柯小芬大驚失色道:「惡賊!你想做什麼?」
  俊秀青年一面替她寬衣解帶,一面淫笑道:「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想我還會『干』什麼?」
  「你敢!」
  「我上官無忌沒什麼不敢做的事,更伺況你又是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怎能不叫我抨然心動?」
  「該死的淫賊,放開我…………」
  「難道你不想知道血魔廖文彬的下落?」
  坷小芬神情一震,愣怔一下道:「你知道祖爺爺的下落?」
  上官無忌聞言,不由得心中狂喜道:「她果然是師祖的親人!」
  「我是師祖的傳人,怎會不知道他的下落!」
  「什麼?你是祖爺爺的傳人!」
  「不錯!否則我怎麼會泣血魔功?」
  「你…………你既是祖爺爺的傳人,為伺又要殺死我的夫婿,這又該怎麼說?」
  「對不起,剛才我已經解釋過了,這完全是一場誤殺,我願意在此誠心的向你道歉!」
  「哼!你就算自殺謝罪,也無法彌補我的喪夫之痛,改變我已成寡婦的命運!」
  「誰說的?我就有辦法改變你的命運!」
  「你少吹牛了!」
  「只要你肯嫁給我,你就不再是寡婦了!」
  「什麼?你…………」
  「怎麼樣?憑我上官無忌的人品,自信比黃寶貴高上一等,再加上我又是師祖的傳人,你我結合不但親上加親,而且是人人稱羨的神仙眷侶!」
  柯小芬聞言,不禁心動不已:「反正貴哥已經無法見容於黃家,就算不死也是一文不名的窮光蛋,憑我柯小芬的家世人品上能隨他餐風露宿。既然他已死是無法改變的事實,我何不改嫁上官無忌,以便重溫榮華富貴的滋味!」
  想到這裡,她便點頭道:「好吧!我答應你就是!」
  上官無忌大喜之下,立刻激動的在她身上大作文章。
  柯小芬已決心另侍於他,便不再反抗,任他輕薄,任他摸索…………
  不久,上官無忌見她嬌喘噓噓,如茵芳草的狹谷小溪汨汨而流,便淫笑著重壓在她的嬌軀,揮動大軍,長驅直入…………
  柯小芬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忍不住嬌呼一聲,隨即主動地「開門揖盜」,任他「攻城掠地」,任他「予取予求」…………
  只見他有如脫韁野馬般,縱情馳騁,不斷地對她興風作浪,不斷地對她翻雲覆雨…………
  柯小芬在他的無情摧殘之下,忍不住聲聲嬌啼,輾轉哀嗚…………
  一度春風之後,兩人都身心俱爽,心滿意足的溫存不已。
  突聞一陣金鐵交嗚聲傳來,兩人大驚之下,連忙出洞察看。
  柯小芬發現正在攻擊齊天寨的其中一名婦人,竟是廖綵鳳時,不禁焦急的喝道:「住手!大家都是自己人!」
  廖彩風轉頭一看,柯小芬竟然和上官無忌親密的結伴而來,不禁驚訝道:「芬兒,你不是被齊天寨的人劫持嗎?怎麼…………」
  「娘如何知道女兒被齊天寨劫持!」
  「我在拜訪黃親家途中,恰巧遇見了李總管,是他告訴我們的!」
  「原來如此!其實整件事情都是一場誤會,如今已經事過境遷,無須再追究誰的責任!」
  「你究竟在說什麼?我親眼看見賢婿的屍體未寒,你身為他的妻子,不思為他報仇,怎麼還說這種風涼話?」
  「他人都已經死了,就算我替他報仇也於事無補,再說無忌哥又是祖爺爺的傳人,我又怎好殺他報仇?」
  「什麼?上官無忌是爺爺的徒孫?」
  「是的!這一點可由他會泣血魔功足以證明!」
  上官盔蕙連忙向廖彩慝禮,道:「小弟上官曲惠,拜見師姊!」
  廖綵鳳半信半疑道:「我爺爺如今人在齊天寨?」
  「是的!」
  「你真的會施展泣血魔功?」
  上官無忌二話不說,立刻將「泣血魔功」中最厲害的招式「天魔泣血」使出,只見滿天魔影憧憧,陰風陣陣,令人不寒而慄。
  廖綵鳳這時已完全相信了,不禁神情激動的道:「想不到分別二十年的爺爺,竟然就隱身在齊天寨中,說什麼我也要立刻去拜見他老人家!」
  牡丹仙子皺眉道:「既然你已經獲知親家公的下落,早晚都可以找他團聚,當務之急應該讓芬兒早日認祖歸宗才對!」
  「娘說得對,愚媳差一點就耽誤正事了!」
  柯小芬訝然問道:「娘究竟在說什麼?女兒怎麼一句話也聽不懂!」
  廖綵鳳歎了口氣,只好將經過敘述一遍,只是隱去周文楝兄弟輪姦她的情節,依照周文麗的建議,將責任記在周文楝頭上,以繼承大房的香火為主。
  柯小芬簡直難以置信,道:「原來我並不是姓坷,而是周家的子孫,與小雪是表姊妹的關係?」
  「不錯!因為娘對你爹一直無法諒解,才會改嫁柯世邦。如今誤會已經解開,你應該隨娘返回地虎盟認祖歸宗,然後我們再一起上齊天寨找你爺爺團圓!」
  柯小芬萬萬想不到自己的身世居然會如此曲折,一時間簡直難以接受。
  可是她突然想道:「當初爹…………哼,都怪柯世邦不顧我的哀求,硬將我和雙哥拆散,如今證明我和雙哥並非親兄妹,我正好趁著返回地虎盟認祖歸宗之便,求外祖母成全我和雙哥的婚事!」
  想到不久之後,她就可以見到英俊無比、貌勝潘安的柯無雙時,她就迫不及待地點頭答應了。
  廖綵鳳見她興奮的表情,心中雖然奇怪,卻沒有進一步深究,便轉首對上官無忌道:「師弟請先返山告知爺爺,等我們為芬兒辦完認祖歸宗之後,立刻會到齊天寨拜見他老人家!」
  上官無忌答應一聲,立刻率人離去。
  周文麗忽道:「我們返山之後,娘準備如何向雙兒交代?」
  牡丹仙子皺眉道:「他既然不是我周家的子孫,豈能任他繼承地虎盟主寶座?等我們會同雪兒返山之後,立刻叫他交出一切!」
  「周」小芬突然叫道:「請奶奶收回成命!」
  牡丹仙子訝異道:「奶奶這麼做全是為了你的將來著想,難道你不同意?」
  「是的!」
  「這是為何?」
  「因為孫女的內心一直愛慕著雙哥,先前是顧忌兄妹的關係,不得不另侍他人,如今已經證明我們沒有血緣關係,只要他成為我的夫婿,所謂妻以夫為貴,他仍然是周家的唯一繼承人!」
  「嗯!這倒是一個兩全其美的好辦法,既然如此,等你認祖歸宗之後,我立刻為你們兩人主持婚禮!」
  周小芬大喜道:「多謝奶奶!」
  廖綵鳳卻驚慌道:「這怎麼可以?娘難道忘記雙兒是陰陽人的事了?」
  牡丹仙子聞言,不禁臉色大變,當場說不出話來。
  周小芬驚奇問道:「什麼?雙哥是陰陽人?」
  牡丹仙子歎了口氣,便將柯無雙的身世和了引合籍雙修的事情說出。
  周小芬簡直無法置信的驚呼道:「什麼?雙哥他…………他還做了了引的女人?」
  「是的!由於滅絕神功必須合藉雙修,雙兒無法獨自排泄陰毒,不得已只好利用了引,將含有雜質的元陰洩給了引吸收!」
  周小芬聽得哭笑不得道:「想不到雙哥的男女關係如此複雜,如果我再加入的話,豈不是雜交一通?」
  「既然如此,你就放棄他吧!」
  「不!孫女今生今世只愛他一人,除了他之外誰也不嫁!」
  「這…………可是如此下去,你究竟是嫁給雙兒?還是嫁給了引?恐怕連我都搞糊塗了!」
  「哼!這還不容易嗎?只要等雙哥神功大成之後,再將了引殺掉,這樣雙哥就是一個完整的男人,我也完全是雙哥的女人了!」
  「咦!想不到你的看法竟和雙兒不謀而合。雙兒原本也是打算想利用完了引之後,便將了引殺之滅口,以便取而代之!」
  「太好了!可見我們是夫妻同心,天造地設的一對眷侶!」
  廖綵鳳眼見她執意非君不嫁,也只好無奈地接受,道:「這也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既然你們已經決定了,我也只好同意你們的親事!」
  周小芬欣喜道:「謝謝娘的成全!」
  牡丹仙子也感染她的喜悅,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快點回去準備婚事吧!」
  眾女聞言,無不會心一笑的離去。
  《       《       《英雄客棧。
  自從殷詩詩狡計落空後,便將任少秋獲得財寶的消息洩漏,立刻引來四王一宮的覬覦。畢竟人性的弱點不外乎名利,更何況這筆財富太過龐大,無論是誰獲得,必能一夕致富,超越黃金多和南宮青天,成為名副其實的天下第一首富。
  俗語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各宮不僅高手盡出,而且幾乎不擇手段的排除異己,以便消滅可能的競爭者。也因此齊天寨的上官無忌才會在消息有誤之下,埋伏於十里坡上突襲,造成黃寶貴的誤闖陷阱,以致死於非命。
  更何況四王一宮為了上次紫霞龍珠的嫌隙未了,如今為奪財寶更是下手絕情,只要不期而遇,就發生大大小小的打鬥,造成輕重不一的傷亡,使得原本緊張的氣氛,更形暴戾和血腥。
  所以,就連吃飯睡覺也不能鬆懈戒心,簡直可說是草木皆兵,一刻也不得安寧。
  畢竟客棧這種公共場所,本來就是是非多的地方。
  再加上英雄客棧的菜色物美價廉,極獲武林中人的喜愛,常是他們投宿用餐的唯一選擇,自然吸引了各路牛鬼蛇神的聚集。
  一般而言,草莽出身的武夫,言談舉止必定豪放粗俗,稍有不順極易引起衝突,尤其遇有客棧的女客,大家在酒足飯飽之下,就算不會藉酒裝瘋加以調戲,也免不了言語輕薄一番,吃吃豆腐過個乾癮。
  如今客棧中就有女客,而且個個嬌艷欲滴,美貌出眾,可是反常的是沒有人敢去招惹她們。
  因為她們的身份,就是聞名江湖的百花宮主母女。
  自從岳如虹和呂玉樓夫妻反目成仇之後,她足足傷心了半年,好不容易才脫離心中的陰影,重新站起來勇敢的面對未來。
  如今適逢各派爭奪金、朱兩家財產,她才第一次重出江湖,臉上神情卻難掩落寞寡歡,使得其他人也感到沉悶,不由自主地安靜不少。
  可是這種沉重的氣氛,卻由於一群人的意外闖入,而打破了平衡。
  「咦,龍王宮的人怎麼也來了,這下子可有熱鬧瞧了!」
  岳如虹聞言,忍不住抬頭望去,不禁臉色一變,立刻冷哼一聲轉頭他顧。
  剛踏入客棧的呂玉樓一眼就看見她,由於將自己遭到變性的暗算遷怒於她,立刻對她怒目以對。
  東海龍王也是相同的想法,也忍不住冷笑道:「江湖雖大,偏偏冤家路窄,居然會在這間客棧遇見不要臉的女人!」
  百什化宮主立刻臉色一變,拍桌罵道:「老泥鰍,有膽子你再說一次!」
  「我怕你不成,你顯然喜歡挨罵,我就罵你個痛快…………」
  「你找死…………」
  百花宮主忍無可忍之下,突然嬌叱一聲,一掌拍出「素女神功」…………
  東海龍王也不甘示弱,隨即攻出「天雷神功」
  「轟隆」一聲氣爆巨響,頓時塵煙瀰漫,勁氣四溢…………
  兩人心結已深,不等身形穩定,立刻又怒叱一聲,飛撲攻向對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呂玉樓突然怒吼一聲,瘋狂地撲向岳如虹…………
  岳如虹原先還顧忌夫妻之情,及見他翻臉無情的突下殺手,立刻被他激怒得還手回擊。
  只見兩人殺招盡出,戰況激烈地拚死拚活,一點也看不出昔日琴瑟情深,反而像生死仇敵一般下手絕情,恨不得立刻殺死對方。
  客棧掌櫃雖然焦急心疼,卻也無可奈何的暗暗叫苦不已。
  呂香君更是怒不可遏地攻向岳如珍,罵道:「賤人!我可被你害慘了,納命來吧!」
  岳如珍一面還擊,一面叫道:「你把話說清楚,我什麼時候害過你了!」
  大庭廣眾之下,呂香君怎敢將自己中了烈女淫,以致失身於了引之事說出,只氣得她恨聲道:「你還想否認?當初你要求和我互換房間而睡,難道沒有其他企圖?」
  「這點我不否認,我是怕你大哥對我不軌,才會請求你互換房間。可是你們畢竟是親兄妹,呂玉樓應該不會對你下手才對,難道後來真的發生事情了?」
  「不錯:而且我可以告訴你,我的遭遇和了引有關?」
  「什麼?你再把話說清楚!」
  呂香君知道她深愛著了引而不可得,便故意刺激她,果見她聽得臉色大變,不禁有了一些報復的快感,便趁機又道:「你想知道的話,我就告訴你好了,多虧你充當月下老人,使得我們締下良緣,關係非比尋常!」
  岳如珍忍不住臉色慘變,情急的大叫道:「你胡說!」
  呂香君見狀,更是得意忘形道:「事實勝於雄辯,我是不是胡說,將來有機會的話,你可以當面向了引對質!」
  「我不信!」
  「信不信由不得你,將來我一定會要求了引小心提防你,以免他粗心大意之下,也中了你這狐狸精的詭計,被你誘騙上床!」
  岳如珍聞言,不禁羞得面紅耳赤,忍不住惱羞成怒的叱喝一聲,一股無形掌勁洶湧而出…………
  呂香君也不甘示弱地攻出「天雷神功」反擊。
  「轟」地一聲巨響,塵沙飛揚,狂風呼嘯不動。
  呂文君也怒喝道:「大姊,我來幫你!」
  話畢,她也拍出「天雷神功」,和呂香君聯手攻擊。
  岳如珍頓感壓力倍增,被她們攻得狼狽不堪。
  整體戰況看來,局勢的發展對百花宮十分不利。
  「好呀!原來是老泥鰍在這裡欺侮女人,路見不平人人踩,也算老夫一份!」
  話聲剛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潛勁,也突如其來的攻向東海龍王。
  東海龍王大吃一驚,匆促地避開,一見來人不禁大怒道:「關老虎!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西海虎王一面攻擊,一面怒道:「你想知道原因,何不問你的寶貝兒子,究竟『干』了什麼好事?」
  他身後的關山月突然怒吼一聲,隨即攻出「無極神功」對呂玉樓展開狂烈地攻擊。
  呂玉樓當然知道他憤怒的理由,自知淫辱姚淑美的姦情曝光,卻不甘示弱的以「天雷神功」反擊。
  岳如虹見狀,立刻轉身支援妹妹,和呂香君姊妹形成拉鋸戰,一時之間難分勝負。
  雙方決鬥正在白熱化之際,突見一名白衫美少女衝入,神色焦急地叫道:「爹!別再打了,點子已經在城外樹林出現了!」
  西海虎王聞言,連忙退出戰圈,興奮地道:「雅芝,你沒有看錯?」
  關雅芝嘟嘴不依道:「女兒沒聾又沒瞎,怎會看錯?而且現場還有七大門派和齊天寨的人,爹再不快點的話,恐怕就要空手而回了!」
  西海虎王心中大急道:「什麼?連七大門派也來湊熱鬧?既然如此,我們就快走!」
  話未說完,他已迫不及待的衝出。
  眾人也無心戀棧,各自招呼一聲,隨後追趕而去。
  整個英雄客棧頓時人去樓空,只留下打鬥後的一片狼藉,還有掌櫃和夥計的叫苦連天。
  當眾人趕到現場一看,只見七大門派的人和齊天寨的人馬正混戰在一起,而地上躺著不動的不是別人,正是眾人極欲獲得而甘心的任少秋。
  東海龍王和西海虎王見狀,深怕財寶已經落入對方手中,二話不說,立刻加入戰局,形成一場大混戰。
  百花宮主也不甘落居人後,作勢就想加入戰局,卻被岳如珍一把拉住,只急得她叫道:「珍兒!你幹什麼阻止我?」
  岳如珍冷靜地道:「娘,地上之人並非任少秋!」
  「什麼?這怎麼可能?」
  「是真的!你仔細看他的臉色和脖子的顏色不對,分明是經過化裝易容的假貨!」
  百花宮主聞言,立刻仔細一看地上的「任少秋」,果然發現異狀。
  她不禁又驚又怒的大喝道:「這個人並非任少秋,你們還不住手?」
  眾人聞言,也大吃一驚,不約而同的停住了手。
  西海虎王驚道:「岳婆子,你此話當真?」
  百花宮主立刻彎身從「任少秋」臉上掀下一張面具,道:「你看這是什麼?」
  「人皮面具!」
  華山派的掌劍雙絕司馬光突然叫道:「我認識這個人!」
  峨媚派的慧法師太道:「司馬掌門認識他!」
  「不錯!他正是吸星門主的左護法蔣平!」
  青城派的青萍神劍了守仁怒道:「如此說來的話,我豈不是中了文曲星那隻老狐狸的金蟬脫殼之計?」
  「不錯!」
  少林派的覺性大師道:「了掌門猜得不錯,文曲星一向攻於心計,這一定是他故意轉移大家注意力,以便讓真正的任少秋順利暗渡陳倉的做法!」
  齊天寨主突然從懷中取出一張黃斑斑的牛皮紙,仔細看了一陣子,才忿忿的丟掉,道:「該死的東西,這張奪自他身上的藏寶圖也是假的!」
  丐幫的游龍丐忍不住嘲弄道:「既然人是假的,藏寶圖怎麼會是真的,這道理就連白癡也知道!」
  「該死的臭乞丐,你想找死不成?」
  武當派的青雲道長連忙阻止道:「文曲星就是要我們自相殘殺,兩位千萬別上了他的當才好!」
  齊天寨主和游龍丐聞言,才冷哼一聲退了下來。
  西海虎王不耐煩地道:「既然已經證實這是文曲星設下的圈套,那金朱兩家的藏寶圖,必然落在吸星門手中,吾等還不快點向他討取,還在這裡閒磨牙做啥?」
  眾人一聽,覺得十分有理,立刻轉身往吸星門趕去。
  「咦,珍妹怎麼不見了?」
  岳如虹突然發現妹妹失蹤,心中大急之下,立刻在四周找尋,卻一無所獲。
  無意中她察覺呂玉樓也不見了,直覺的認定和他有關,忍不住憤怒道:「呂玉樓一定是記恨珍妹洩漏他的淫行,才會將她劫走了!」
  呂香君怒道:「你無憑無據的,怎麼可以含血噴人!」
  百花宮主關心愛女安危,立刻大罵道:「一定是這畜牲心有不甘,才又故技重施打算劫色!」
  東海龍王不甘名譽受損,連忙否認道:「吾兒豈是這種人,說不定是你女兒自己投懷送抱,將我兒子誘拐不見的!」
  「老泥鰍,你敢胡說八道,饒你不得!」
  「我怕你不成!」
  話未說完,兩人又打成一團。
  岳如虹急道:「娘,還是先解救珍妹要緊,這筆帳等以後再算!」
  百花宮主深覺有理,連忙脫出戰局,叫道:「老泥鰍,這筆帳你先給本宮主記住,等以後有機會再和你算帳!」
  話畢,她立刻率領百花宮弟子離去。
  呂香君連忙道:「爹,我們也快點找大哥要緊!」
  東海龍王也擔心這件事真是呂玉樓所為,萬一先被百花宮找到,恐怕小命不保,連忙答應一聲,帶領龍王宮弟子四處找尋。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岳如珍對了引的愛情,幾乎到了刻骨銘心的地步。
  所以,當她獲知自己的換房之舉,立見促成呂香君和了引的一段良緣,不禁懊悔不已。
  她心中不只一次的抱怨自己,當初在金陵之時,明知心上人近在咫尺,卻因為少女的矜持,不但錯失了良機,而且讓呂香君拔得頭籌,成為自己的情敵。
  所以她下了最大決心,打算找上地虎盟山門,當面向了引表白愛意,以免重蹈覆轍,令自己悔恨終生。
  再加上她原本無意於奪寶,便趁著大家不注意時,獨自一人偷偷溜走了。
  「哼!這一次看你往哪裡逃?」
  岳如珍突見呂玉樓擋在前面,不禁大吃一驚,道:「你想『干』什麼?」
  呂玉樓冷笑道:「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干』未完之事了!」
  「你敢!」
  「我敢不敢做,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岳如珍自知非他敵手,眼見他不懷好意的淫笑著接近,不禁心中大急,連忙轉身欲逃,卻被呂玉樓早一步攔住,忍不住怒叱一聲,情急之下,一掌拍出「素女神功」突圍。
  呂玉樓也怒喝一聲,拍出「天雷神功」反擊。
  「轟」地一聲巨響,頓時塵沙飛揚,勁氣奔流…………
  岳如珍慘叫一聲,當場倒跌飛出。
  呂玉樓一掠而至,迅速地將她制住穴道,接著便粗暴地脫著她的衣衫…………
  岳如珍大驚失色的叫道:「放開我,你這可惡的色狼!」
  「哈哈:等一下你嘗過我的『雄壯威武』之後,保證讓你欲罷不能,和你大姊一樣捨不得離開我了!」
  「無恥!」
  不一會兒工夫,岳如珍已被他剝個精光赤裸,一具曲線玲瓏、凹凸豐腴的胴體立刻毫不保留地眼前。
  岳如珍眼看無法倖免,不禁臉色一變,正想咬舌自盡,卻被呂玉樓早一步警覺,探掌拉脫她的牙關,令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哼!既然你如此的不識抬舉,我只好以本宮的烈女淫,讓你一嘗蝕骨銷魂的滋味!」
  岳如珍一見他取出紅色丹丸,不禁臉色大變,無奈全身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將紅色丹丸塞入自己口中。
  不久,烈女淫的媚毒便迅速的吞噬她每一根神經,她只覺得全身慾火高漲,忍不住嬌喘呻吟,渴望雨露的滋潤。
  呂玉樓見狀,不禁淫心大動,本能地撲在她的身上,一陣狂吻之後,就想脫下褲子真個「逍遙」…………
  當他摸到空無一物的下體時,不禁臉色大變,氣得他大罵道:「賤人!」
  突然四周的空氣受到壓縮,一股無形無影的強大潛勁,快如閃電般襲來…………
  呂玉樓只覺得如遭雷擊般,當場慘叫一聲,口噴鮮血的如飛而遁…………
  人影一閃而至,卻來不及阻止他的遁走,不禁大感意外道:「咦!這淫賊好高明的輕功!」
  仰目赫然是襲擊地虎盟酒樓的九龍令主。
  九龍令主突聞岳如珍慾火難耐的嬌喘呻吟,不禁臉色一變道:「好歹毒的媚藥,唉…………看來我只好…………」
  只見岳如珍又是一陣劇烈掙動,痛苦呻吟,全身艷紅、香汗淋漓…………
  九龍令主心知她的淫毒已經發作,便不再遲疑地脫去衣衫,一式「餓虎撲羊」的重壓在她身上,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啊…………」


第三冊 第三章 血魔再現
  血花不斷地噴濺,呻吟不斷地響著…………
  呂玉樓重傷之下,仗著一口真氣,憑著求生的意志,以前所未有的速度逃離現場,最後不支倒地掙扎難起。
  雖然已經脫離險境,可是想起突如其來的強大潛勁,至今仍然令他心有餘悸,道:「這個人的功力之高,不但是我生平僅見,而且這個人所練的神功絕技,更是霸道無比。以我的武功之高,事先居然毫無所覺,等我發現不對時,卻已來不及閃避了!」
  他只覺得全身筋脈欲裂,內腑翻騰,痛苦難當,忍不住歎道:「看來我這一次真是傷得不輕,再不快點服藥療傷的話,恐怕後患無窮!」
  呂玉樓不敢再遲疑,連忙取出丹藥服下,立刻盤坐運功療傷起來。
  「嘿嘿!想不到你呂玉樓也會有這天!」
  呂玉樓大吃一驚,睜眼一看,不禁臉色大變道:「關山月,是你!」
  關山月怒瞪著他冷笑道:「不錯,正是我!」
  「你…………你想怎麼樣?」
  「哼!枉費我和你相交一場,你明知我深愛著美妹,可是你竟然為了貪圖美妹的姿色,而將她姦淫得逞。結果,不但害得我們婚事告吹,美妹也因此羞愧得離我而去,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都是你,今天我們冤家路窄,正好把我們的帳算一算!」
  呂玉樓聞言,不由得心膽俱裂,想要起身應敵,卻因為傷勢沉重,全身酥軟無力,筋脈痛苦不堪,根本連站立都有困難,更別想要動手防衛了。
  「你想趁人之危!」
  「哼:對付你這種豬狗不如的畜牲,根本不必講江湖道義,納命來!」
  呂玉樓大吃一驚,連忙掙扎著翻滾避開,顯得狼狽已極。
  卻見關山月一臉戲弄的表情,站在原地未動分毫的不屑道:「你緊張什麼?我如果真要動手的話,以你現在這副模樣,休想躲…………咦!你的胸部…………」
  呂玉樓一見他滿臉驚訝的注視著自己胸部,低頭一看,不禁驚呼一聲,羞愧地雙手抱住胸口,低頭不敢抬頭見人。
  原來剛才的一陣翻滾,衣襟居然半解,露出一半的豐滿乳房,十分的香艷養眼。
  關山月簡直無法置信的道:「呂玉樓…………你怎麼會有那麼大的乳房,簡直就像女人一樣…………」
  呂玉樓羞憤交加的恨聲道:「不要你多管閒事!」
  關山月突然臉色一變,不懷好意的邪笑道:「你不要我管,我就偏要管到底!」
  呂玉樓見他移近,不禁大急道:「你想做什麼?」
  「我要剝光了你,將你全身上下徹底檢查,看看你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
  呂玉樓聞言,大驚失色的叫道:「你敢!」
  關山月趁他失神之際,突然凌空一指制住他的穴道,隨即粗暴地替他寬衣解帶。
  「不要…………」
  只見一具細嫩豐腴、曲線玲瓏的赤裸胴體,立刻毫不保留地呈現眼前。
  關山月怔了一下,隨即驚喜地邪笑道:「且讓我親身體會一下,你的肉體是否如女人一樣,能令男人蝕骨銷魂,欲仙欲死…………」
  「不要…………」
  關山月狂笑著撲在她的嬌軀上,一面伸出魔爪在他身上摸索、輕薄,一面揮動長槍大戟,叩關而入…………
  「啊…………」
  呂玉樓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陣撕裂般巨痛,令他忍不住慘叫一聲…………
  關山月不顧呂玉樓的哀嚎,一面貪婪地吮吸著他的了香芬芳,一面如脫韁野馬般縱情馳騁,次次直搗黃龍,回回攻破賀蘭…………
  可憐呂玉樓一向以侵犯者自傲,如今卻主客易位,生平頭一次遭受「異物」的侵入,不斷地深入她的生命之源…………
  只見他如狂蜂浪蝶般,緊抱著他的豐滿肉體,不斷地對他掃庭犁穴,不斷地對他探門窺戶…………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續不斷地摧殘蹂躪之後,呂玉樓終於苦盡甘來,欲罷不能地聲聲嬌啼,輾轉哀嗚不已…………
  關山月見他居然熱情地扭擺迎合,更是肆無忌憚地興風作浪,連綿不絕地翻雲覆雨…………
  只見兩人如乾柴烈火般,捨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          《          《幾番生死掙扎,幾番死去活來。
  周小芬在他的無情摧殘之下,身不由己的聲聲嬌啼,扭擺呻吟不已…………
  柯無雙則如脫韁野馬般,縱情馳騁,不斷地對她攻城掠地,不斷地對她衝鋒陷陣…………
  一陣狂風暴雨的摧殘蹂躪之後,周小芬終於忍不住長長一聲哀嗚,隨即陰門大開,陰元狂洩不止…………
  柯無雙立刻趁虛而入,將他的「雄壯威武」深深刺入,貪婪地鯨吞蠶食著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陰元狂洩的一陣蝕骨銷魂,使得周小芬心甘情願地任他採花盜蜜,任他偷香竊玉…………
  她清楚地體會到被她含在體內的「異物」,正在一點一滴的吸走她的全身精力,正在鯨吞蠶食著她的畢生功力。
  她極欲回到真實的世界,卻又意猶未盡地沉迷於他那一次又一次的深入,一次又一次的馳騁…………
  她突然感到全身虛脫,神智開始昏迷,不禁驚惶失措地哀求道:「雙哥,求求你饒了我吧!我真的不行了…………」
  柯無雙卻無視於她的苦苦哀求,依然貪婪地享受著她的豐滿肉體,冷笑道:「我正是要盜盡你的陰元,以便為先父報仇!」
  周小芬聞言,不禁花容失色道:「你全都知道了?」
  「不錯!當奶奶…………蕭淑美那賤婦去找你時,我就已經得到四姨娘的飛鴿傳書,得知父親不但被你們周家的人害死,而且也明白自己的身世。我娘叫楊玉環,她早在我出生時,就已經難產過世了。而我之所以會變成周文麗的兒子,全是你娘廖綵鳳怨恨你的父親,才故意用我取代小雪,作為戲弄周文麗的報復工具。如今你們兩家誤會冰釋,卻沒有對我的愚弄表示歉意,還殺死了我的父親柯世邦,簡直令我忍無可忍!」
  周小芬只覺得全身精力即將被吸采一空,不禁心膽俱裂的哀求道:「這一切都不關我的事,我也是事後才知道的,求雙哥看在我愛你一場,饒我一命…………」
  「哼,休想!」
  周小芬眼見哀求無效,連忙使盡全力大聲呼救。
  只可惜她已經是強弩之末,叫聲小得可憐,根本傳不到石室外面,更何況牡丹仙子有意成全她們,早就和廖綵鳳她們一起到外面去了。
  不久,周小芬終於陰元耗盡,而結束罪惡的一生。
  柯無雙立刻為她蓋上被子,不明內情的人還以為她是在休息。
  接著他立刻展開復仇行動,佯裝若無其事的出來。
  他一見只有廖綵鳳和西門玉秀在大廳聊天,便追問道:「怎麼只有岳母和二姨娘在此,師父和娘呢?」
  廖綵鳳欣慰一笑道:「她們去巡視山區的警衛,等一下就會…………啊,雙兒你這是做什麼…………」
  柯無雙趁她們無備,突下殺手的制住她們穴道,才冷笑道:「四姨娘已將家中所發生的事,用飛鴿傳書通知我了,這樣你明白了吧?」
  廖綵鳳和西門玉秀只聽得心膽俱裂,忍不住臉色大變,無奈身不能動、口不能言,只能坐以待斃。
  不久,牡丹仙子和周文麗返回,一樣在毫無戒心之下,遭到同樣的下場。
  牡丹仙子驚惶失措道:「雙兒,你這是做什麼?」
  柯無雙恨聲道:「你們在長安幹了什麼好事,自己心裡明白!」
  「你…………」
  柯無雙又制住她的啞穴,才瘋狂的大笑道:「說來可笑!你們兩家彼此仇恨了一輩子,好不容易誤會冰釋,卻也成為你們的致死之因,豈非天大的諷刺!」
  四女聞言,心中不禁感慨萬分。
  只見柯無雙迅速地剝光她們的衣裙,就在她們心膽欲裂之中,一式「餓虎撲羊」,將廖綵鳳給「上」了。
  他有如脫韁野馬般,盡情地馳騁,不斷地對她掃庭犁穴,不斷地對她探門窺戶…………
  廖綵鳳在他的摧殘蹂躪之下,忍不住聲聲嬌啼,輾轉哀嗚不已,最後終於陰門大開,陰元耗盡而亡。
  柯無雙立刻丟下她的屍體,接著西門玉秀和牡丹仙子也相繼被他採花盜蜜而亡。
  當他面對周文麗時,不禁想起二十年來,兩母子相依為命的感情,連忙解開她的啞穴,神情痛苦的道:「一直到昨天之前,我都還認定你是我的親生母親,想不到一夕巨變,你竟然變成我的殺父仇人,你能告訴我事情為何會演變到這種地步?」
  周文麗咬牙切齒道:「你父親趁我神智不清時,將我迷姦成孕,簡直死不足惜。如今你又害死了我的母親,我們兩家的恩怨,究竟是誰欠誰,等到閻羅王那裡再算總帳吧!」
  柯無雙臉色一變道:「難道二十年來,我們母子相依為命的親情,一點也不值得你懷念?」
  周文麗怔了一下,許久才歎息道:「往事不堪回首,再說這些又有何用?你還是下手吧!」
  柯無雙見她如此絕情,頓生被她遺棄的失落感,大怒之下,立刻重壓在她的嬌軀上,揮動大軍,長驅直入…………
  周文麗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侵入,一陣撕裂巨痛傳來,不禁令她臉色大變,忍不住歎息的掉下淚來。
  柯無雙在惱羞成怒下,立刻瘋狂地對她攻城掠地,粗暴地對她衝鋒陷陣…………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續不斷地摧殘蹂躪之後,周文麗終於忍不住長長一聲哀嗚,頓時陰門大開,陰元狂洩不止…………
  柯無雙立刻趁虛而入,將他的「雄壯威武」深深刺入,貪婪地鯨吞蠶食著她的「一化蕊蜜液」、「生命之源』…………
  不久,周文麗一聲悲歎的死去。
  柯無雙只覺得全身四肢百骸,充滿了強大無比的精氣,忍不住隨手一揮,丈外的石壁應聲粉碎裂開。
  他不禁哈哈狂笑道:「太好了!我的滅絕神功終於大功告成,武林將是我柯無雙一人的天下矣!」
  突覺一股寒意襲來,令他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柯無雙冷冷一笑道:「接下來該輪到了引了,等他吸收我的陰毒之後,就是他的死期到了!」
  了引正在觀賞斷崖風景,一見她赤身裸體地走來,不禁失笑道:「華妹一向『光明正大』,小兄實在自歎不如,只是姨娘她們遠來做客,華妹還是節制一些,以免一讓她們看笑話!」
  柯無雙淡淡一笑,隨即二話不說的投懷送抱,熱情地「引狼入室」,主動地「開門揖盜」…………
  了引突覺一股空前強大的陰氣自下體傳來,不禁驚訝道:「咦!這陰氣怎麼…………」
  柯無雙不答,卻肆無顧忌地騎上了引,欲罷不能地縱情馳騁,不斷地興風作浪,不斷地翻雲覆雨…………
  了引也不甘示弱,一個翻身將她掀倒,立刻緊抱著她的豐滿胴體,揮起長槍大戟,長驅直入…………
  兩人如乾柴烈火一般,捨生忘死的赤裸肉搏,抵死纏綿不已…………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綿不絕地摧殘蹂躪之後,柯無雙終於忍不住一聲哀嗚,隨即陰門大開,陰元一洩千里…………
  了引立刻趁虛而入,將他的「雄壯威武」深深刺入,貪婪地鯨吞蠶食著她的「花蕊蜜液」、「生命之源」…………
  一度春風之後,了引只覺得四肢百骸充滿了強大精氣,心中一動,立刻默運神功進入空靈的境界。
  柯無雙突覺被自己含在體內的「異形」,產生一股強大的吸力,頓感一陣蝕骨銷魂,忍不住哀嗚一聲,全身顫抖不已…………
  她不禁臉色一變,突然一掌拍中了引的胸口,將他打得慘叫一聲,鮮血狂噴。
  了引難以置信地顫聲道:「華妹…………你這是…………做什麼…………」
  柯無雙冷笑道:「我為了練成滅絕神功不得不利用你,如今我大功告成天下無敵,不需你為我吸收陰毒了。所以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你曾在我身上嘗盡了巫山雲雨之樂,也該死而瞑目了!」
  「原來…………你一直…………在利用我…………」
  「不錯,你死吧!」
  話畢,她又一掌打在了引身上,一片血花噴濺之後,她確定了引已無氣息,才哈哈狂笑不已。
  「我終於練成絕世武功,天下將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不久,她回想起兩人琴瑟情深的往事,不禁歎息道:「你畢竟是我柯無雙唯一的男人,雖無夫妻之名,卻有夫妻之實,念在往日的情誼,我就留你一個全屍,任你的靈魂隨著江水向東流吧!」
  話畢,她便將了引拋下斷崖,瞬間便沉沒在滾滾江水之中,消失不見蹤影。
  正所謂黃蜂尾上針,最毒婦人心。
  可是!女人雖然陰毒善妒,卻比不上陰陽人妖的心狠手辣,翻臉無情。
  一代梟雄從此誕生了。
  《       《       《
  吸星門。
  凡是江湖中人都知道,吸星門主文曲星不僅攻於心計,而且一手暗器更是天下聞名。因此,自從吸星門竄起江湖至今,已經有不少武林人物吃過他的虧,可是卻沒有人敢找他報仇。
  原因除了吸星門主狡詐無比,難有機會對他圍堵之外,他的鎮門之寶「孔雀開屏」,更是歹毒霸道,令人防不勝防,簡直是擋者披靡的厲害暗器。
  所以,吸星門的勢力雖然不及七大門派和四王一宮,仍然能躋身強權之列,和他們並駕齊驅,不相上下。
  可是,人性唯一的弱點,不外是名、利兩種,只要是涉及名利之爭,便足以引起軒然大波。
  就像百年前威震武林的日帝、月後所遺留的絕世秘笈「陰陽寶典」,還有二十年前破土而出的紫電、青霜兩大神兵,都曾經引起血流成河,屍橫遍野的武林浩劫。
  如今吸星門首徒任少秋劫走金朱兩家的龐大財富,更是免不了引起他人的覬覦,畢竟金銀珠寶人人愛,更何況這筆財富實在太龐大,不論是誰獲得都足以富可敵國。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吸星門主雖然足智多謀,以金蟬脫殼之計引開群雄的注意,順利地將任少秋掩護返回吸星門,卻避免不了重兵壓境、四面楚歌的困境。
  可是他已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面對挑戰了。
  任少秋一返回吸星門,立刻交出一張藏寶圖,道:「弟子幸不辱命,終於不負師父所托,將金朱兩家的財產奪到手了!」
  吸星門主見狀,不禁皺眉道:「怎麼是一張藏寶圖?你將金朱兩家的財產藏於何處?」
  「弟子將財寶藏於金牛山中,一則財寶數量龐大難以攜帶,二則黑白兩道追逼甚急,唯有繪成藏寶圖才容易避開,順利脫離險境!」
  「原來如此!你能隨機應變加以脫險,總算沒有辜負我對你的調教!」
  「多謝師父的讚賞,不知師父先前答應弟子的條件,是否可以兌現?」
  「你是指宣兒和你的婚事?」
  「是的!」
  「老夫答應的事絕不反悔,只是當前群雄齊聚吸星門,應該以擊退敵人為首要任務,你們的婚事且待以後再說!」
  「可是…………」
  「這件事情就此決定,你不必再說了!」
  任少秋見他藉故拖延,不禁心中十分不滿,卻不敢再表示異議,只好忍氣吞聲的退回房去。
  突見一名僕婦偷偷摸摸地進來,神色緊張地道:「少爺快點逃走,老爺正計畫殺你滅口!」
  任少秋大吃一驚,連忙問道:「梅嫂,你說什麼?師父無緣無故為何要殺我?」
  「因為老爺怕你洩漏出藏寶圖的秘密,所以準備在晚膳中下毒,將你害死以便滅口!」
  「我不信!師父絕不會這麼對我的!」
  「唉!少爺怎麼還不相信奴婢的話,難道你還在癡心妄想,老爺真的會將小姐嫁給你不成?」
  「這是師父答應我的,他豈會反悔?」
  「少爺太天真了!這輩子你是不可能和小姐成親的!」
  「為什麼?」
  「少爺可知道你的父母是怎麼死的?」
  「他們不是得了急症死的?你突然問這個幹什麼?」
  「不是的!其實他們是被老爺處死的!」
  「什麼?你沒騙我!」
  「我和你娘同是夫人的陪嫁婢女,感情形同姊妹,怎麼會騙你!」
  「這是怎麼一回事,你快點告訴我!」
  「二十年前我和你娘隨著夫人陪嫁過來,依照習俗我們等於是老爺的侍妾,可是你娘卻愛上了當時的帳房管事,並且相約遠走高飛,老爺大怒之下,便派人追殺他們,最後老爺見你長得眉清目秀,便起了愛才之心,才會放你一條生路,並且收你為徒!」
  「這麼說來,我的爹娘真是師父害死的?」
  「不錯!也因為此事受到遷怒,被老爺貶為奴僕,過著卑賤的日子!」
  「可惡!原來他一開始就不打算將宣妹嫁給我,卻故意以婚約引誘我,目的全是為了金朱兩家的財富!」
  「少爺真的把藏寶圖交給老爺了?」
  「不錯!我真是後悔不已!」
  「事已至此,後悔無益,少爺還是設法逃走,保住性命要緊!」
  「不!我一定要奪回藏寶圖才行!」
  「唉!你怎麼還鬼迷心竅?」
  「梅嫂放心好了,既然師父打算在晚膳中下毒,這段時間我還是安全的。我只要小心謹慎,便可以趁機奪回藏寶圖!」
  「這好吧!你自己多加小心,我不便離開太久,以免引起夫人的疑心!」
  「既然如此,梅嫂快回去吧!」
  梅嫂又叮嚀一陣,才小心地離去。
  任少秋不禁忿忿不平道:「文曲星,你既然對我不仁,就別怪我不義!」
  他在仇恨的刺激之下,立刻取出未及時繳回的「孔雀開屏」,冷笑道:「老匹夫,你為了助我順利奪取金朱兩家的財寶,才大方的將『孔雀開屏』交給我防身,任你詭計多端,也絕對想不到你會死在自己發明的暗器之下吧?」
  不久,他便來到吸星門主的書房。
  吸星門主見他又來打擾,便不耐煩道:「你又有什麼事情?」
  任少秋二話不說,立刻取出「孔雀開屏」正對著他,道:「來要你狗命!」
  吸星門主見狀,不禁臉色大變,叫道:「你瘋了!還不快點放下…………」
  話未說完,只聽得「砰」地一聲,一片星芒快如閃電般,瞬間便籠罩了整個書房。
  吸星門主只覺得萬劍穿心一般,慘叫一聲,當場死於非命。
  任少秋連忙交他懷中取出藏寶圖,不禁得意地大笑道:「老匹夫,這孔雀開屏的毒針是回報你殺我父母之仇,你在黃泉路上且慢走,等一下師母和師妹就來陪你了!」
  突見吸星門主七竅流血,不知是心有不甘,還是懺悔不及。
  不久,他便來到文氏的閨房。
  文氏和文若宣正在聊天,突見他到來,不禁慈祥一笑道:「秋兒,聽說你立了大功,你師父準備今晚為你洗塵慶祝,順便一讓你和宣兒訂婚,你可有什麼意見?」
  文若宣瞥了他一眼,便嬌羞地低了頭。
  任少秋一面緩緩移近,一面輕鬆地道:「一切都由師父和師母做主就好,徒兒沒有意見!」
  文氏欣慰一笑道:「那就好…………啊!秋兒,你究竟在做什麼?」
  任少秋趁她不備,迅速地制住她和文若宣的穴道,才冷笑道:「我爹娘究竟是怎麼死的,你該不會說不知道吧?」
  文氏臉色一變道:「你知道了?」
  「哼!就算家母是你的婢女,你也應該顧念舊情,放家母一條生路才對。你居然鐵石心腸的任由師父派人殺死她,害我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今天我就要替她老人家報仇!」
  「不對,事情不是這樣的!」
  「你還敢狡辯?」
  「你真的誤會了!事實上你娘早已愛上老爺,在遭到老爺婉拒之後,才會由愛生恨偷走『孔雀開屏』的製造圖,夥同你爹一起逃走。老爺深怕『孔雀開屏』的秘密一旦公開,將危及吸星門的生存,才會派人追趕你父母。沒想到一年之後,你父母在被追及之下,居然畏罪自殺,老爺絕對沒有殺他們的意圖,這一點你一定要相信我!」
  任少秋聞言,不禁臉色一變,大叫道:「我不相信你說的話!」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你不能…………」
  「就算此事是真的,你現在說這些也太晚了!」
  「你的意思是…………」
  「因為我已經殺了師父,想反悔也來不及了!」
  文氏母女聞言,不禁臉色大變,忍不住悲憤不已的道:「你怎麼可以逆倫犯上,你真是該死!」
  任少秋冷笑道:「等一下你們就知道究竟是誰該死了!」
  話畢,他立刻就將文若宣剝個精光赤裸,一式「餓虎撲羊」,便將她佔有了。
  文若宣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陣撕裂巨痛傳來,頓時慘叫一聲,當場落紅點點…………
  文氏忍不住怒罵道:「畜牲!你會不得好死的!」
  任少秋不理會她的叫罵,如脫韁野馬一般縱情馳騁,不斷地興風作浪,不斷地翻雲覆雨…………
  可憐文若宣初經人道,就被他這樣毫不憐惜地掃庭犁穴,連續不斷地直搗黃龍,忍不住聲聲嬌啼,扭擺呻吟…………
  一度春風之後,他才心滿意足地笑道:「宣妹果然是冰清玉潔的處女,較之王美怡那種二手貨色,更讓小兄神魂顛倒,回味無窮!」
  文若宣聞言,不禁臉色一變道:「原來你早就和師姊暗通款曲了?」
  任少秋狂笑道:「不錯!我早就知道那丫頭對我傾心,否則這次富貴山莊之行,如伺能夠這麼輕易地奪取朱家財產!」
  文若暄咬牙道:「想必你一定是利用美男計,趁機對她偷香竊玉,她才會心甘情願地任你人財兩得吧?」
  任少秋讚賞道:「你果然聰明…………」
  突聞一陣金鐵交嗚聲傳來,任少秋不禁臉色大變,連忙起身準備應敵。
  他剛打開房門,還來不及看清狀況,立刻慘叫一聲,口吐鮮血地倒跌飛出。
  只見南海魔王迅速地掠入,立刻從他的懷中取出藏寶圖,忍不住狂笑道:「我終於得到藏寶圖了…………哇啊…………」
  北海冥王突然出現在他身後,一掌將他擊斃,迅速地奪過藏寶圖。
  「曹老鬼!快把藏寶圖交出來…………」
  北海冥王回首一見是東海龍王和西海虎王等人,連忙一飛沖天,迅速地破瓦而去。
  西海虎王見狀,怒喝道:「別逃!」
  話畢,他也隨後追去。
  群雄也不落人後,紛紛追趕在後。
  隨後趕到的曹天祥和殷大海見狀,不禁懊惱地跺腳道:「糟了!我們慢了一步!」
  殷大海突然瞥見玉體橫陳的文若宣,不禁淫心大動道:「既入寶山不能空手而回,說什麼也要佔一點便宜才不會倒楣!」
  話未說完,他已撲在文若宣的嬌軀,不顧她的哀求掙扎,立刻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文若宣畢竟破瓜不久,當場便慘叫不已…………
  曹天祥眼看錯失機會,只氣得他暗罵一聲,連忙撲在文氏身上,粗暴地佔有了她。
  文氏掙扎哀嗚不已:「天啊…………」
  《       《       《
  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
  黃美珍終於挺不住了。
  隨著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黃美珍的肚皮也愈來愈大,使得她不論如何束腹,也無法掩飾得不著痕跡,迫不得已之下,她只好順從母親的建議,帶著貼身婢女坐上黃家遊艇,一面欣賞江上風光,一面靜待生產時機的到來。
  所幸出發之前,手帕之交的孟玉琴來訪,兩人正好結伴同游,總算不會太孤單寂寞。
  自從孟玉琴含恨離開南宮明君之後,她便茫然無措的四處遊蕩,一直到經過黃金山莊,她才決定拜訪這位閨中好友。
  雖然孟玉琴已經獲知南宮明君和呂香君的婚事告吹,但是她心知南宮明君早已情有獨鍾,不禁傷心欲絕地遠避他鄉,以免觸景傷情。
  孟玉琴原本不知黃美珍有孕在身,一直到遊艇揚帆出航,她才出息外地發現這個事實。
  「咦!珍姊!你的腹部怎麼…………」
  兩人感情形同姊妹,一向無話不談,因此黃美珍歎了口氣,便將失身的經過述說一遍。
  孟玉琴大吃一驚道:「什麼?原來珍姊『也』是失身於了引之手?」
  黃美珍一怔道:「琴妹這個『也』字是什麼意思?莫非你…………」
  孟玉琴俏臉一紅,又羞又窘地道:「不是我!」
  「那麼琴妹說的又是誰?」
  「是呂香君啦!」
  「什麼?龍王宮的呂香君也失身於了引之手?」
  「是的!」
  「可惡!了引這個淫賊究竟有多少女人?他除了冥王宮的江芷翠之外,還有聚寶山莊的金玉彩,如今更有我和呂香君失身於他,簡直是個到處留情的大色狼!」
  「聽說他在地虎盟裡面,還有一位美艷無雙的情婦呢!」
  「什麼?琴妹的消息可是當真?她叫什麼名字?」
  「是真的!這是從地虎盟酒樓收買來的夥計所洩漏出來的消息,至於她的來歷身份,卻是不得而知,我們只從他的口述,請畫匠繪出仕女圖,她確實長得傾國傾城,艷冠群芳,連我大哥和君哥看了都幾乎難以把持,不禁為她神魂顛倒!」
  「這…………世上當真有如此美貌女子?」
  「事實上恐怕更美一倍不止!」
  「怎麼說?」
  「因為夥計說那女子的長相較之仕女圖上的畫相更美,除此之外,畫匠也說過,限於口述無法親眼目睹本人丰采,只能繪至六七分神似,再加上本人的氣質神韻,更有錦上添花之效,就不是紙上談兵所能表達的意境了!」
  「如此看來,這女子的美貌應該是天下第一美人也當之無愧了?」
  「唉!凡是看過仕女圖的男人,每個都是這麼讚歎不已,如果是本人出現在大家面前,恐怕這些男人都要失魂落魄了!」
  「可惡!了引既然有天下第一美人相伴,居然還到處拈花惹草,真是罪該萬死!我真是悔不當初,怎不趁了引昏迷不醒之際,殺他為世除害!」
  「關於這一點珍姊不必懊惱,根據我得知的消息,證實了引已遭到報應了!」
  「什麼?你此話當真?」
  「不錯!我在半路曾經遇上華山派的司馬如意,她說了引已經遭到報應,被潘安公子柯無雙篡位取而代之!」
  黃美珍聞言,不禁臉色大變。雖說她恨了引入骨,可是一夜夫妻百世恩,再加上腹中還留有了引的骨肉,她如何能夠忘情?
  因此,當她獲知了引的噩耗,不禁驚駭莫名,也感到悲痛不已,情不自禁地流下了眼淚。
  孟玉琴見狀,不禁深表同情的歎息道:「人死不能復生,珍姊還是想開一些,以免傷及腹中的骨肉!」
  黃美珍手撫著凸出的腹部,悲泣道:「我也曾一度想打掉這孽種,可是這孩子畢竟是無辜的,而且又是我的骨肉孕育而生,我怎麼忍心殘害他的小生命?」
  正當兩女不勝唏噓之際,突聞船上甲板人聲吵雜。
  黃美珍不耐煩道:「小玉,外面究竟出了什麼事?」
  只見小玉驚惶地進來,道:「啟稟小姐,船老大剛才從江裡面救了一個溺水的人,現在正在搶救!」
  兩女聞言,連忙趕至甲板一探究竟。
  「是他!」
  黃美珍一見溺水之人竟是了引,不禁大驚失色的趨近一看,才發現了引還有一絲微弱氣息,連忙親自將他抱回房內。
  船老大隨後進入道:「小姐,這個人太奇怪了,我勸你還是不要救他的好!」
  「怎麼回事?」
  「難道小姐沒有發現,他的衣服絲毫未受江水浸泡的影響,全身衣服乾淨如新,哪裡像是溺水之人?而且…………」
  黃美珍仔細一看,果然發現衣服末曾受潮,不禁一怔道:「而且什麼?」
  「而且我們發現他時,他雖然是載浮載沈的隨江逐流,江水卻被他排拒於身外,就像有一種看不見的東西,將他包裹保護著,以致江水才不能浸濕他的衣服。所以,這個人如果沒有妖術,就可能是妖魔鬼怪變成人形騙人的,為了避免我們遭受其害,小姐還是別救他,讓我將他重新丟回江中吧!」
  黃美珍失笑道:「他明明是個有血有肉之人,你怎麼把他當成妖怪了!」
  「可是…………」
  「他之所以能把江水排除身外,只是練成絕世武功所致,大家不必太大驚小怪!」
  船老大聞言,這才放心的離去。
  孟玉琴皺眉道:「珍姊真的要救他嗎?你忘記被他害得如此慘,難道你一點也不記恨?」
  黃美珍歎道:「我怎麼忍心眼睜睜看著孩子的爹死去,卻見死不救?」
  「這…………」
  「更何況他也不需要我來救?」
  「怎麼說?」
  「剛才船老大不是說他能自動排拒江水?甚至我抱他的時候,發現他不但輕如鴻毛,而且有一股無形的氣罩將我們阻隔開來!」
  「咦!這麼說來,你並沒有接觸到他的身體了?」
  「不錯!所以我猜想他並非溺水,而是為了修練一種神奇武功,才會在水中漂流。如果真是這種情況,他應該已經接近大功告成,以致形成護體罡氣,使得江水受到排拒難以入侵!」
  孟玉琴聞言,大吃一驚道:「你是說他已經練成護體歪氣?」
  「不錯!」
  「他年紀輕輕的究竟練了什麼絕世神功,竟然能具有這種深奧的罡氣?」
  「我也不清楚他所練的神功何名?但可以確定的是,等過幾天他醒來之後,我們就可以知道了!」
  她們這一等待,足足等了五天之久,了引才終於醒來。
  結果了引乍一甦醒,立刻大呼小叫著肚子餓。奇怪的是,一向嬌生慣養的黃美珍,居然心甘情願地為他下廚煮食,就像賢慧的妻子正在服侍丈夫一般,只看得孟玉琴咋舌不已、百思不得其解。
  只見了引毫不客氣地一把搶過,立刻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吃相之難看,簡直可以用餓鬼轉世來形容。
  不但看得孟玉琴皺眉不已,就連黃美珍也忍不住勸道:「你禁食太久,不宜一下子吃太多太快,以免傷了腸胃就不好!」
  了引聞言,突然放下碗筷,笑道:「好吧!我聽你的話就是!」
  兩女見狀,不約而同的怔住了。
  依照了引先前不客氣的情形看來,她們原本也不敢奢望了引會聽從她們的勸告,沒想到事實卻大出她們意料之外,了引不但立刻放下碗筷,而且還面帶微笑,心情似乎十分愉快。
  黃美珍不禁有些受寵若驚的欣喜,道:「謝謝你!」
  了引也愛憐地回應,道:「不!應該是我感謝你才對,如果不是你這幾天廢寢忘食的照顧我,我也不可能安心的修練武功,也就無法突破第十重天的瓶頸了!」
  黃美珍聞言,又驚又喜地道:「什麼?你已經練至第十重天的境界了?」
  「不錯!」
  「原來如此:難怪你會有護體罡氣的現象!」
  了引淡淡一笑,突然轉移話題道:「我入定期間,聽見你們之間的談話,得知你已經懷孕了,是不是?」
  黃美珍羞紅著臉,低下了頭道:「你都聽見了?」
  「不錯!」
  「這…………孩子是你的!」
  「我知道!」
  「那你…………」
  「我願意負責,如果你不反對的話,你就是我了家的媳婦!」
  黃美珍抬起頭來,面紅耳赤的哀怨道:「你問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了引見她誤會,連忙拉著她的手,道:「我知道這句話不中聽,可是我更記得當初你離我而去之前,對江芷翠所說的每一句話,所以我才不得不問清楚,因為我知道自己出身黑道,實在配不上你!」
  黃美珍心中一跳,有些羞愧的叫道:「啊!又被你聽到了!」
  了引見狀,不禁好笑道:「是的!我雖然不想聽,卻又不得不聽!」
  黃美珍不禁慚愧地道:「當初我確實對你的地虎盟主身份感到十分排斥,可是後來我深入探聽,才發現地虎盟在你的領導之下,一直安分守己地經商營業,並無前任盟主的種種惡跡,再加上我發現自己意外地藍田種玉,才開始對自己的鹵莽行為感到後悔不已!」
  「這麼說來,你是願意嫁給我了?」
  黃美珍嬌羞不已道:「是的!」
  了引欣喜道:「太好了!剛才我還在擔心,你會再一次拒絕我呢!」
  孟玉琴一見兩人琴瑟情深的親密之狀,不禁觸景傷情,歎息不已,卻不敢掃兩人的興,只好強顏歡笑地向她們恭喜不已。
  不久,黃美珍忽道:「聽說潘安公子已經篡位為地虎盟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了引歎了口氣,只好將受到暗算的經過述說一遍。
  「如此看來,那名女子極可能是潘安公子故意安排在你身邊的奸細,等到將你利用完後,再趁你沒有戒心之時出手暗算,以便潘安公子取而代之!」
  「唉!種種跡象看來,確是如此!」
  「哼!枉費她長得美貌無雙,心腸卻是個毒如蛇蠍的女人!」
  「她的事情我們就不要再談了!既然柯無雙對我如此猜忌,我也無須再替地虎盟賣命,正好趁機一刀兩斷!」
  「這樣也好,以後引哥有何打算?」
  「這…………我一時也沒有主張!」
  孟玉琴忽道:「我的世伯梅花神劍就住在附近,如果了大哥和珍姊沒有其他計畫的話,我們何不到梅花山莊去拜訪他?」
  了引心中一跳的暗叫道:「怎會這麼巧?」
  他連忙婉拒道:「不行!我絕對不能到梅花山莊!」
  孟玉琴一怔道:「這是為什麼?」
  「因為潘安公子派在我身邊伺機暗算我的美艷女子,就是梅花神劍的女兒蕭若華!」
  孟玉琴大吃一驚,無法置信地道:「這怎麼可能?」
  「你不相信我的話?」
  「並非我懷疑你在說謊,而是華姊這些年從未離家半步,怎麼可能和你…………『那個』?」
  了引一怔道:「你此話當真?」
  「這當然是真的!否則以蕭伯父剛正不阿的門風,也不會容許華姊加入地虎盟,更不可能讓她出賣色相去害你!」
  了引不禁傻了眼,不知如何回答。
  黃美珍好奇道:「既然這樣的話,在地虎盟和引哥朝夕相伴的女子,又是誰?」
  孟玉琴冷哼道:「誰管那個狐狸精究竟是誰?反正她假冒華妹之名陷害了大哥,不但污辱了華妹的名節,而且還有嫁禍之嫌,用心可謂極為狠毒。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告訴華妹,順便陪她找潘安公子討回公道!」
  由於孟玉琴急於告知蕭若華這件消息,了引也有心目睹蕭若華本人的長相,以證實長期陪侍他的「華妹」,是否另有其人。
  大家目標一致,不再有任何異議,立刻順江而下前往梅花山莊。
  《            《          《吸星門一夕滅亡的消息傳出,立刻轟動江湖。
  這件消息較之地虎盟遇襲,更加引人注目。
  因為金牛山寶藏的消息,早已在江湖上盛傳開來,這段期間也不斷發生大大小小的爭鬥,死傷人數因而與日劇增。
  可是實力雄厚的吸星門,竟然在一夜之間遭到黑白兩道的聯合圍攻而全軍覆沒,實在太令人難以置信。
  甚至同屬九龍令下的四王一宮,也因此起了內哄,造成南海魔王死於北海冥王之手的下場。
  這個曾經被江湖公認為武林兩大勢力之一、令人敬畏的九龍令因此形同瓦解,從此失去和七大門派分庭抗禮的實力。
  由此可見,金牛山寶藏的魅力之大,令人無法抵擋,正好應了財帛動人心、人性貪婪的最佳寫照。
  北海冥王雖然僥倖獲得藏寶圖,可是他不顧江湖道義暗算盟友的舉動,立刻引來其他盟友的不滿,對他緊追不捨,甚至面臨四面楚歌的命運。
  儘管他的魅影輕功號稱武林一絕,可是在敵眾我寡之下,仍然不能順利脫困,被群雄圍堵在一處斷崖前。
  東海龍王冷笑道:「曹老鬼,你現在就像網中之魚一樣插翅難飛,我勸你還是乖乖交出藏寶圖以免自誤!」
  北海冥王皺眉道:「你們想以多為勝?」
  「廢話!剛才我們已有聯手對付吸星門的經驗,你又何必明知故問?」
  「哼!就算我願意交出藏寶圖,憑你呂純陽的本事,自信可以保有它嗎?」
  「這件事情由本龍王來擔心,你不必狗拿耗子多管閒事!」
  西海虎王立刻抗聲道:「不對!應該交給我來保管!」
  百花宮主冷哼道:「憑你也配?」
  西海虎王怒道:「岳婆子,你想找死不成?」
  「難道我怕你不成?」
  覺性大師突然狂笑道:「你們都不必爭了,藏寶圖還是交給老袖的好!」
  東海龍王冷哼道:「就憑你?」
  「憑老袖一人之力,你當然不會放在眼裡,可是咱們七大門派聯手的實力,相信當今武林還沒有任何人敢輕忽!」
  「哼,你們七大門派聯軍的實力雖強,但是咱們九龍令下的四王一宮,也不見得比你們稍差,否則也不會被江湖公認為武林兩大勢力了!」
  「哈哈!如果是在今日之前,你們四王一宮的實力確實不容輕視,可是如今南海魔王已死,你們四王一宮彼此又貌合神離,九龍令形同瓦解,在這種離心離德的情況下,憑你東海龍王的威望,自信能夠重新整合九龍令,來與七大門派聯軍相抗衡嗎?」
  東海龍王聞言,不禁臉色大變,一時之間無言以對。
  只見七大門派的其他成員,對於覺性大師所言並未表示反對,顯然早有默契團結一心,一點也沒有像四王一宮各持己見,甚至起了內哄自相殘殺,這種情勢相比,就算是傻瓜也知道勝負如何?
  百花宮主也警覺到情勢的發展對自己十分不利,不由得左顧右盼,似乎若有所待。
  覺性大師見狀,不禁冷笑道:「岳婆子,我勸你不必枉費心機了,九龍令主是不會來的!」
  心事被人看穿,百花宮主不禁臉色一變,道:「你怎麼知道?」
  「因為老朽獲知消息,九龍令主對於你們上次私自瓜分紫霞龍珠一事,感到十分不滿,所以決定不再管你們的事,任你們自生自滅!」
  百花宮主聞言,不禁臉色大變,半天說不出話來。
  東海龍王等人也感到絕望不已。
  北海冥王一見情勢險惡,只好歎息道:「好吧!我交出藏寶圖就是!」
  覺性大師聞言,不禁得意洋洋的大笑道:「算你曹老鬼識時務…………」
  「慢著!藏寶圖應該交給齊天寨才對!」
  覺性大師一見是齊天寨主橫加阻攔,不禁大怒道:「上官金虹,你敢和七大門派聯軍為敵?」
  「不錯!」
  「就憑你?」
  齊天寨主冷笑道:「本寨主雖然不怕你覺性禿驢,可是面對你們七大門派聯軍,普天之下除了九龍令主之外,還有一個人可以對付你們!」
  「你說的究竟是誰?」
  齊天寨主突然轉身恭敬的道:「有請師父出面!」
  只見人叢芬,緩緩走出一名白髮蒼蒼的老人。
  覺性大師見狀,不禁臉色一變,驚叫道:「血魔廖文彬!」
  血魔狂笑道:「正是老夫沒錯!」
  「你還沒死?」
  「哼:恐怕你覺性禿驢奉佛主寵邀歸西時,老夫也未必會死!」
  「哼!你的泣血魔功雖然厲害,老袖等七大門派聯軍勝你是綽綽有餘,你竟敢螳臂擋車,簡直是自找死路!」
  「你敢說這種大話,可敢接老夫一掌?」
  「老朽怕你不成?」
  兩人不約而同的一聲暴喝,幾乎同時一掌攻出…………
  「轟隆!」一陣爆炸巨響,頓時飛沙走石,狂風大作…………
  只見覺性大師全身無火自燃、一聲慘叫的跌飛出去,落地時已成一具焦屍。
  「烈陽神功!」
  青雲道長如見鬼魅一般,突然驚呼出聲。
  眾人也一樣滿臉驚駭的表情,簡直無法置信。
  血魔又是得意狂笑道:「不錯!正是日帝威震天下的烈陽神功!」
  眾人聞言,更是心膽俱寒,忍不住連連倒退,頓時威風盡失。
  血魔對著北海冥王陰森一笑道:「你還不交出藏寶圖?」
  北海冥王早已喪膽,二話不說的立刻丟出一張圖。
  血魔接過一看,立刻狂笑道:「藏寶圖既已到手,留下你們也是後患,大家上,殺光他們!」
  話未說完,他已一飛沖天,挾著一股炙熱掌勁,如排山倒海般攻向群雄。
  齊天寨高手更是蜂湧而出,刀劍齊出的攻向七大門派。
  一時之間殺聲四起,哀嚎不斷。


第三冊 第四章 造化弄人
  梅花山莊。
  凡是武林中人都知道,梅花山莊的主人蕭邦,不但劍術精奧,而且出手之快,簡直可以閃電來形容。
  所以好事之徒便將梅花神劍蕭邦,青萍神劍了守仁和掌劍雙絕司馬光等三人,並稱為武林三大快劍。
  雖然三人並列武林三大快劍,而且排名沒有高下之分,可是大部分的江湖中人,卻私下認定梅花神劍該是武林三大快劍之首。
  因為梅花神劍的劍法不但自成一格,而且變化多端,令人防不勝防。
  大家之所以沒有公開認定他的榜首地位,無非是顧忌其他兩人分別是青城、華山兩派的掌門身份,怕他們臉上掛不住,才沒有公開宣揚而已。
  儘管如此,梅花神劍的崇高地位仍受到武林中人的尊重,無形中奠定他為一代宗師的榮譽。
  只可惜梅花神劍極少參與江湖事務,更不愛多管江湖是非,所以成名至今,除了威名遠播之外,勢力絲毫未曾增長,僅有一些子弟兵作為自保之用。
  尤其蕭氏為他生下一子一女之後,更是足不出戶,整天在家含飴弄孫,調教兒女的武功。
  俗語說,有其父必有其子。
  梅一化神劍生性淡薄名利,其子蕭國彬更是書不離手,整日吟詩作樂,一點也看不出他擁有不凡的武功。
  至於女兒蕭若華,雖然好動,偶爾也會偷溜出去行俠仗義,無奈父親管束甚緊,也只能坐困愁城,望天興歎的份。
  可是他們平淡的生活,卻受到不速之客的打擾,以致掀起了波濤。
  這群不速之客就是了引他們。
  當蕭若華得知自己被人冒名頂替之事,不禁氣得跳腳不已:「可惡!究竟是哪個不要臉的女人,竟敢冒用我的身份,幹下這種出賣色相誘人…………呸!真是不要臉!」
  了引一見蕭若華雖然長得花容月貌,卻不如陪侍他的「華妹」來得嫵媚動人,更加確定兩人是毫不相干。
  此刻見她羞憤難當的神情,因為事關自己,更不方便表示意見,只好尷尬地不發一語。
  梅花神劍得知有人冒名損及女兒名節,也是憤怒難當地道:「琴兒,你認為地虎盟如此做法,究竟是何用意?」
  孟玉琴搖頭道:「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
  「不過什麼?」
  「我猜想,華妹可能是受到我的連累,才會遭到這種池魚之殃?」
  「此話怎講?」
  「因為柯無雙兄妹在長安城時,仗著其父身為知府的勢力,一直魚肉鄉民。我和大哥看不過去,便常常趁機教訓他們,可能因此懷恨在心,又顧忌我爹是侍郎的身份,才會冒用華妹之名,目的在趁機羞辱我!」
  「你這種猜測太過牽強,就算柯無雙要報復你,也不該遷怒到小女身上才對!」
  「根據我的調查得知,那女子長得絕色無雙,很可能是柯無雙的愛人也說不定。而且那女子為了練一種邪功,必須有人為她吸收多餘的陰毒,柯無雙不敢承受毒素,才找了大哥當替死鬼。果真如此的話,她就必須使用假名,以免日後損及自己的名節,如此最佳人選就只有華妹了!」
  蕭若華哭笑不得道:「世上真的有人肯為了練功,不惜犧牲自己愛人的清白身子,任由別的男人輕薄?」
  「別的男人也許不會,可是柯無雙的個性陰晴不定,而且喜怒無常,更不能以常理論斷!」
  「可惡:這種男人真是無恥,而且還冒用我的身份,更是無法原諒,我絕對饒不了她!」
  「既然華妹準備找他討回公道,明天我們就陪你一起上地虎盟報仇!」
  「太好了!只要有琴姊幫忙,勝算就更大了!」
  梅花神劍點頭道:「你們遠道而來,必然旅途勞累,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再出發吧!」
  孟玉琴點頭答應,卻困惑地道:「來了這麼久,怎麼一直不見彬哥的人影,他究竟在忙些什麼?」
  蕭若華「噗嗤!」一笑道:「他正在陪嫂子遊山玩水呢!」
  孟玉琴訝然道:「咦!彬哥什麼時候成親的?我怎麼都不知道!」
  「哼!你還敢說,三月初我們就送喜帖到府上了,結果你和書哥都不在,還麻煩伯父百忙中遠道前來祝賀,你們兄妹實在太不應該了!」
  「哎呀!三月初我和大哥正在南宮世家做客,沒想到因此錯過了,真是對不起!」
  「等一下大哥回來,必須罰你喝三杯才行!」
  「這…………華妹明明知道我不會喝酒,這三杯酒一下肚,明天我就爬不下床了!」
  「好吧!這一次就饒過你,下不為例!」
  「謝謝!下次你結婚的時候,我一定不會爽約的!」
  蕭若華聞言,大羞道:「可惡!你討打…………」
  只見兩女你追我逃的好不熱鬧,眾人見狀,不禁會心一笑。
  兩女嬉鬧一陣子,孟玉琴才喘呼呼道:「我下次不敢了,華妹饒了我吧!」
  蕭若華見她求饒,才嗔道:「你就會欺侮我!」
  孟玉琴連忙轉移話題道:「對了,這位嫂子叫什麼名字?」
  「嫂子叫…………」
  突聞一片歡笑聲傳來,蕭若華失笑道:「說到曹操,曹操就到,你自己問她吧!」
  了引順著眾人的目光望去,突然神情一震,驚呼道:「彩妹!是你…………」
  只見陪伴在蕭國彬身邊的美麗少婦,神情大震的悲呼一聲,隨即撲入了引懷中哀哀而泣。
  她赫然是了引久尋未果的金玉彩。
  「引哥,我找得你好苦呀!」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丟下你不管的!」
  兩人不顧眾人驚怒的目光,親熱地擁抱在一起哭訴著離情,頓時引來蕭國彬的強烈不滿。
  只見他怒不可遏的大喝道:「你們兩個這是成何體統?你們還不放手…………」
  金玉彩大吃一驚,連忙推開了引的懷抱,惶恐地道:「彬哥,你千萬別誤會,他就是…………」
  蕭國彬怒道:「你不說我也知道,他就是對你始亂終棄的負心人!」
  金玉彩大急道:「不是這樣的…………」
  蕭國彬沒有聽她解釋,轉對了引怒目相視道:「你既然棄彩妹而去,今天為何又要來糾纏她,你究竟是何居心?」
  了引聞言,又勾起往日的傷痕,忍不住憤怒道:「我和彩妹兩情相悅,又怎會棄她而去?這一切完全是彩妹的父親反對婚事,故意拆散我們的!」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對彩妹的情意,一輩子也不會改變!」
  「你敢:彩妹已經是我的妻子,你休想把她搶走!」
  「你早知道彩妹已經心有所屬,還敢橫刀奪人所愛,你簡直卑鄙無恥!」
  金玉彩見兩人為了自己劍拔弩張,不禁芳心大急道:「你們都不要吵了,且聽我說…………」
  蕭國彬以為她袒護了引,心中大怒之下,突然一掌攻向了引…………
  金玉彩以為了引還是沒有武力的窮秀才,不禁驚叫一聲。
  了引身形閃動,任他如何攻擊,卻無法傷及了引分毫。
  蕭國彬一見突襲無功,忍不住怒道:「有膽子不要躲來躲去,和我公平一決!」
  了引不屑地道:「憑你的武功還不配!」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梅花神劍以為了引看不起自己,忍不住怒喝道:「彬兒,住手!」
  蕭國彬聞言,連忙停手道:「爹,你怎麼…………」
  梅花神劍冷笑道:「有人看不起我們蕭家的武功,老夫倒想親自領教一番!」
  了引見他誤會,不禁皺眉道:「蕭前輩誤會了,晚輩並沒有輕視之意!」
  「哼!你不必多做解釋,剛才老夫親耳聽見你所說的每一句話,不容你巧言狡辯。既然你想要彩兒回到你身邊,只要你能勝過老夫手中之劍,老夫就如你所願,絕不阻止!」
  蕭國彬大吃一驚,道:「爹,這怎麼可以…………」
  梅花神劍怒吼道:「為什麼不可以?難道你對我們家的梅花劍法沒有信心!」
  蕭國彬一怔,只好委屈地道:「孩兒不敢!」
  梅花神劍見他退開,才冷哼一聲,對著了引道:「怎麼樣?你可敢接受老夫的挑戰?」
  了引一聽有機會奪回金玉彩,便不再解釋誤會,乾脆將錯就錯的點頭道:「一言為定!」
  「好:你用什麼兵器?」
  「不必!」
  「什麼?你要用一雙肉掌對付我的寶劍?」
  「不錯!」
  「該死的!你敢如此羞辱我?」
  「晚輩並無輕視前輩的意思!」
  「你還要狡辯?」
  「這不是狡辯,而是對本身修為一種敬畏的自信!」
  梅花神劍聞言,心中一動,不禁臉色微變道:「你的意思是說…………」
  了引傲然一笑道:「任何武功只要練到登峰造極,都具有化鐵熔金、無堅不摧的威力,任何神兵利器,在我的眼中,根本不構成威脅!」
  梅花神劍突然發覺眼前的年輕人,就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山峰,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不禁臉色漸變道:「我不信你真的練到這種境界?」
  了引淡淡一笑道:「我發現大廳門口的石獅,應該是質地最硬的花崗石所雕成的吧?」
  「不錯!難道你想…………」
  了引突然隨手一揮,只見石獅像是經過長久歲月的風化一般,突然隨風揚起一片塵沙,立刻崩解成一片散沙。
  眾人見狀,不禁駭然驚呼,半天說不出話來。
  梅花神劍頓時臉色大變,當場坐倒在椅子上,顫聲道:「你這是什麼武功?」
  「滅絕神功!」
  「不可能!當年的地虎盟主也沒有練到這種境界,你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怎麼可能有這份功力?」
  「個人的天分際遇不同,不能一概平等而論,而且晚輩在此想給前輩一個忠告!」
  「什麼忠告?」
  「那名假冒令嬡姓名的女子,由於是和晚輩合籍雙修,所以她的武功修為,絕不在晚輩之下,如果前輩想找她報仇的話,最好有萬全準備,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她的武功比你還高!」
  「不錯!這是我遭她暗算之後,才醒悟的一個道理!」
  「什麼道理?」
  「因為我吸收的是她所不要的陰毒,而她所保留下來的陰元,必然是純陰無疑。所以,我們雖然是合籍雙修,彼此交濟,卻在內元上形成一消一長,她的成就之高可想而知!」
  梅花神劍至此已完全絕望,道:「如此說來,我是報仇無望,只能忍氣吞聲了!」
  「那也未必!」
  梅花神劍驚喜道:「難道你有什麼辦法?」
  了引得意一笑道:「我在遭她暗算之時,意外地發現滅絕神功的另一種奧妙,相信不久之後,我就可以超越過她,找她報一掌之仇!」
  「你的意思是說,你願意讓我們參與復仇?」
  「不錯!只要彩妹能回到我身邊,我可以不計較我們之間的過節!」
  「這…………」
  蕭國彬突然大叫道:「彩妹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休想從我身邊奪走!」
  話未說完,他已激動地緊抱著金玉彩,死也不肯放手。
  金玉彩感動之餘,不禁與他哭成一團。
  梅花神劍難過不已的歎道:「彬兒!爹知道你深愛著彩兒,可是君子無信不立,我們有言在先…………」
  蕭國彬痛苦地叫道:「不!彩妹是我的妻子,不是一般的商品,豈能任意送人!」
  梅花神劍搖頭歎息,不知如何是好。
  蕭若華突然站起,勇敢地對著了引道:「不管你們以前如何相愛,如今大嫂已經嫁我大哥為妻,你硬要拆散他們夫妻的話,豈不和金員外一樣殘酷?」
  了引痛苦地道:「你要我再一次忍受被迫失去彩妹的痛苦,對我又何嘗公平呢?」
  「這…………」
  「你的動機雖是為了袒護兄長,可是卻將你兄長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如此做法,又與金員外有何不同?」
  蕭若華聞言,不禁臉色一變,不知如何回答。
  孟玉琴最為尷尬,她萬萬沒想到會引起這麼大風波,不禁開始後悔起來,道:「事到如今,你們再爭辯也解決不了問題,何不由大嫂自己決定?」
  眾人聞言,也覺得這是唯一的解決之道,便將目光注視著金玉彩,等待她的決定。
  金玉彩見狀,不禁大感為難,考慮許久之後,才默默地向了引跪下。
  了引見狀,不禁臉色大變道:「彩妹,你!」
  「引哥,俗語說烈女不侍二夫,我已經嫁給彬哥為妻,注定今生與你無緣,只好辜負你的一片情意了!」
  「你真的不願意再跟我了!」
  「唉!這一切都怪我福薄,偏偏在我久尋你不著,以為今生無緣和你相逢,才決定嫁給彬哥的,沒想到命運如此作弄人,你卻在此時此地出現,我卻已經沒有選擇餘地了!」
  了引見狀,頓時難過得不知如何回答。
  蕭國彬卻早已欣喜若狂的抱住金玉彩,又吻又摟的興奮不已。
  許久,了引才歎道:「記得我離開金家之時,冬梅已經身懷六甲,不知她和孩子現在如何?」
  金玉彩聞言,不禁有些嫉妒道:「她和孩子就在後院,我去叫她來!」
  蕭若華連忙衝了進去,不久便帶著四季婢和一名孩子進來。
  冬梅悲呼一聲,立刻和了引哭成一團。
  金玉彩便對著四季婢道:「從今天起,你們便隨侍引哥身邊,替我償還欠引哥的情債吧!」
  舂蘭不捨道:「我們主婢多年感情,小婢如何忍心棄小姐而去?」
  其他三女也表達不捨之情。
  這時孟玉琴突然發現蕭若華怔怔地看著了引,眼神中充滿了炙熱的目光。
  她心中一驚的想著:「難道華妹已經愛上了引?她這種專注的目光,就像我看見君哥一樣,我再熟悉不過了!」
  接著,她又發現蕭若華羨慕的看了四季婢,便更加確定心中的猜測,連忙道:「大家都不必再難過了,我有辦法讓你們永不分開!」
  金玉彩聞言,不禁驚喜道:「什麼辦法?」
  從她迫不及待追問的神情看來,可見她也是十分不捨,四季婢見狀更是感動不已。
  孟玉琴笑道:「只要華妹嫁給了大哥為妻,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你們主婢也不用分離了!」
  梅花神劍早已發現女兒的心事,聞言立刻欣然道:「好呀!老夫舉雙手贊成!」
  蕭若華心知心事被人看穿,只羞得她嚶嚀一聲,連忙躲回房去。
  了引怔住了,他萬萬沒想到會有這種發展,一時之間,不禁呆住了。
  梅花神劍轉向黃美珍笑道:「不知黃姑娘意下如何?」
  黃美珍欣然道:「晚輩覺得這才是最佳的結局!」
  「太好了!擇日不如撞日,等一下老夫準備一些酒菜,作為他們的文定之宴,大家可要盡興,不醉不歸!」
  大家都不忍心看金玉彩主婢分開,好不容易有機會化干戈為玉帛,自然無異議大表贊成。
  所以,酒宴一開始氣氛便十分熱烈,人人搶著敬酒,個個搶著祝賀,沒多久工夫,大家都喝得爛醉如泥。
  對於金玉彩選擇蕭國彬,卻棄他而去的結果,了引不免惆悵若失,煩悶之下,只好強顏歡笑的藉酒消愁。
  只是酒入愁腸愁更愁,他也是第一個倒下之人。
  大家多少能夠體會他的心情,連忙將他扶回客房休息。
  三更半夜,一條倩影突然潛入了引的房間。
  她一見酒醉不省人事的了引,不禁愛憐地輕撫著他的臉頰,道:「引哥,我知道你對大嫂餘情未了,可是她已經是名花有主,為了阻止你和她藕斷絲連,我只好…………」
  話末說完,她突然自動地寬衣解帶,一具完美無瑕、曲線玲瓏的胴體,立刻呈現眼前。
  當她正準備投懷送抱之際,突聞了引歎息道:「若華,你這是何苦?」
  蕭若華神情一震,嚶嚀一聲,便撲入他的懷中泣道:「我要把你的心,從大嫂身上搶回來!」
  說著,她已激情地了香暗渡,柔軟的嬌軀如八爪魚般,緊緊地纏著了引不放,最後更忍不住春心蕩漾,主動地撤開重重關卡,歡迎他的長驅直入。
  了引見她春情大動,立刻緊緊地重壓在她嬌軀上,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蕭若華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二陣撕裂巨痛傳來,當地慘叫一聲,頓時落紅點點…………
  只見他如狂蜂浪蝶般,一面伸出雙手在她的嬌軀上四處的遊山玩水,尋幽訪勝,一面又揮動長槍大戟,不斷地對她攻城掠地,不斷地對她予取予求…………
  可憐的蕭若華初經人道,就被他這樣毫不憐惜地掃庭犁穴,連續不斷地探門窺戶…………
  一陣狂風暴雨之後,蕭若華終於苦盡甘來,忍不住聲聲嬌啼,扭擺呻吟…………
  只見兩人如乾柴烈火般一拍即合,捨生忘死地抵死纏綿,赤裸肉搏…………
  《       \        《
  幾番生死掙扎,幾番死去活來。
  江子敬不顧她的被底求饒,如脫韁野馬般縱情馳騁,不斷地對她翻雲覆雨,不斷地對她興風作浪…………
  曹思思在他的無情蹂躪之下,忍不住聲聲嬌啼,輾轉哀嗚不已…………
  一度春風之後,兩人都心滿意足的全身癱軟,氣喘如牛的躺在床上動彈不得。
  不久,曹思思突然感到一陣噁心,忍不住嘔意連連。
  江子敬忍不住驚喜道:「思妹,你是不是有喜了?」
  曹思思聞言,不禁羞赧不已的點頭道:「我的『月潮』已經兩個月沒來,應該是藍田種玉了!」
  「唉呀!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這樣我就會小心一點,以免傷到腹中的孩子!」
  「哼!我才不敢告訴你呢!上次我『月潮』來了七天,你就忍不住衝動,偷偷去找青樓女子發洩,你以為我不知道?」
  「啊:被你發現了…………」
  「你的一舉一動休想逃過我的監視,我怕你再去找那些狐狸精,所以我才沒有告訴你懷孕的事!」
  「對不起!我只是一時衝動,並非對思妹不忠,請你原諒我,下次我絕不會再犯!」
  「我知道:否則我早就找你算帳了!」
  「多謝思妹的寬宏大量!」
  「如今我已經有了你的骨肉,總不能再這樣偷偷摸摸的躲藏,我們還是早日返回冥王宮,請求爹的原諒,以便為孩子的名分著想!」
  「這…………不知師父會不會原諒我們?」
  「如今我們已經生米煮成熟飯,爹也不能再逼我改嫁了引,應該沒有理由反對我們的婚事才對!」
  「好吧!既然這樣,我們立刻就動身返回冥王宮!」
  兩人立刻打包行李,找客棧的掌櫃結帳。
  突見客棧大門出現準備用餐的殷大海,他一見兩人的背影,先是意外地一怔,接著目露凶光,毫無預警地突下殺手,一掌拍出「九轉神功!」
  江子敬命不該絕,無意中的轉頭動作,正好發現殷大海的突襲,連忙轉身閃避,可惜慢了一步,當場慘叫倒地。
  曹思思驚見江子敬遇襲,口噴鮮血,以為他已經遇害,忍不住悲憤大叫道:「還我夫君的命來!」
  殷大海狂笑道:「你想找死,我就讓你們做一對鬼鴛鴦!」
  殷大海也不甘示弱地殺招盡出,一點也不因她是女子而手下留情,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
  殷大海的功力雖高,無奈曹思思的魅影輕功變幻不定,一時之間誰也奈何不了誰。
  客棧中的食客早已逃竄一空,只留下掌櫃和夥計,望著不斷遭受損壞的桌椅餐具,不斷地叫苦連天。
  突聞一聲哀叫,激鬥中的曹思思突然抱著腹部,神色痛苦地停下身來。
  殷大海一見機不可失,立刻制住她的穴道挾離現場。
  江子敬重傷昏迷之下,絲毫不知妻子被劫走一事。
  殷大海便將曹思思挾至荒郊野外的空地上,迫不及待地將她剝個精光赤裸,開始在她的豐滿胴體上大作文章。
  曹思思驚叫連連道:「淫賊!你想幹什麼?」
  殷大海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摸索、輕薄,一面邪笑道:「我當然是想『干』巫山雲雨之事,不然還能做什麼?」
  「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要對我如此迫害?」
  「哼!你我雖然沒有嫌隙,可是你爹卻卑鄙無恥的下手暗算,害得我爹慘死在吸星門,而且你大哥也一樣陰險毒辣,趁我不注意時將我擊傷,奪走文若宣。新仇加上舊恨,這一切後果都必須由你承擔,否則難消我心頭之恨!」
  話未說完,他已忍不住怒火的揮動長槍大戟,長驅而入…………
  曹思思忍不住掙扎哀嗚:「天啊…………」
  報復的快感,令殷大海更加瘋狂粗暴地對她攻城掠地,次次直搗黃龍,回回攻破賀蘭。
  曹思思在他的無情摧殘之下,簡直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最後突然慘叫一聲,頓時昏死過去。
  殷大海突見她的下體大量崩血,嚇得他立刻跳起,大驚小怪地道:「真倒楣,偏偏碰上她的『月潮』來臨,這下子可觸到霉頭了!」
  他不知曹思思因為這番激情肉搏,以致造成「小產」,還以為碰上「大姨媽」來拜訪,而直呼倒楣不已。
  只見殷大海冷哼一聲道:「既然你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就沒有留你活命的必要,正好殺了你為先父報仇!」
  他正想辣手摧花之際,突覺一股雄渾的掌勁襲來,大驚之下,已經來不及躲避,匆促問轉身反擊自救。
  「轟」地一聲巨響,頓時塵沙飛揚,勁氣翻騰…………
  殷大海慘叫一聲,身不由己地受傷倒地。
  「你是…………誰…………為何暗算…………我…………」
  「本少爺叫白雲天,你在客棧殺夫奪妻的罪行,我全看得一清二楚,留下你這種敗類何用?納命來吧!」
  殷大海雖想閃避卻已經來不及,立刻命中要害地慘死當場。
  白雲天殺死了他之後,立刻為曹思思察看傷勢,一見她長得美貌,不禁動了淫念。
  只見他取出藥丹讓曹思思服下,接著又在她的頭部一陣拍打,才將她救醒。
  曹思思醒來之後,只覺得腦中一片空白,神情呆怔地道:「這是哪裡?我又是誰?」
  白雲天一見效果真如預期,不禁欣喜道:「你是我白雲天的婢女,從今天起你必須服從我的命令,不得違抗!」
  「是!奴婢絕對服從主人的吩咐!」
  「很好,你跟我走吧!」
  「奴婢遵命!」
  從此,曹思思失去神智,一輩子癡呆,成為男人的洩慾工具。
  這就是北海冥王做惡多端的報應臨頭吧!
  《         《          《「烈陽神功!」
  百年來一直讓江湖中人惡夢連連、讓江湖各派聞風喪膽的烈陽神功,終於再度重現江湖。
  這套絕世武功不但讓日帝震驚武林,甚至讓他雄霸江湖的烈陽神功,所殺死的英雄豪傑和武林高手不計其數。
  正因為烈陽神功極為霸道,才會被江湖公認為天下兩大奇功之一。
  當今世上唯一可以和烈陽神功相匹敵的,就只有同列天下兩大奇功之一的「太乙神功!」
  可惜太乙神功並不在江湖流傳,自從百年前施小魚成為駙馬之後,太乙神功便成了宮廷武學,從此在江湖上絕跡。
  這一點血魔十分清楚,他也已經自認天下無敵,才會毫無顧忌地發動總攻擊。
  結果少林掌門覺性大師和丐幫游龍丐當場死於非命,就連西海虎王和峨媚掌門慧法師太也重傷而逃。除此之外,包括七大門派和四王一宮的人馬,更在齊天寨主等人的追殺下,可謂死傷嚴重。
  這一役讓齊天寨大獲全勝,也讓他們威名遠播,聲威所至,各門各派無不噤若寒蟬。
  齊天寨主興奮之下,便決定趁著南下金牛山挖寶的機會,順便沿路招降各門各派,如遇反抗者,即用武力殲滅加以併吞。
  這種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作風,正是齊天寨主的處事原則,也是弱肉強食的江湖所認同的必要手段。
  所以,當齊天寨人馬到達金牛山的時候,實力平空擴大將近一倍,人數也突破三萬大關,相當於一支精銳軍隊,聲威所至,令人側目。
  儘管齊天寨得到藏寶圖,可是任憑他們派出大批人馬搜遍金牛山,就是找不到藏寶地點。
  這種挫折讓志得意滿的血魔感到非常難堪,也十分的惱怒。
  齊天寨主皺眉道:「奇怪!這座金牛山也不是多大,怎麼找遍了整座山,就是沒有一處像圖中所指示的藏寶地點?」
  血魔疑慮道:「會不會在昨天找到的山谷裡面?」
  「這…………應該不可能!」
  「怎麼說?」
  「那處山谷不僅地勢險峻,而且古木參天,必然龍蛇雜處;何況如此險惡的地方,想要將大批珍寶藏入其中,豈非困難重重,甚至有性命之危?」
  「嗯!你分析得沒錯,憑任少秋一己之力,實在不可能將數量如此龐大的珍寶藏入這樣一處險地!」
  「可是這三天下來,我們已經搜遍整座金牛山,卻找不到圖中指示的藏寶地點,這就太奇怪了!」
  「哼!會有這種結果,只有一種可能!」
  「師父是說這張藏寶圖是假的?」
  「不錯!」
  「嗯!以北海冥王的狡猾性格而言,是有可能事先準備假的藏寶圖,以便在危急時藉以脫身之用!」
  「哼!我們再搜尋兩天,如果還是一無所獲,老夫就要冥王宮付出慘痛代價!」
  齊天寨主點頭答應,正想命人繼續搜尋之際,突聞後方一陣騷動,接著便傳來金鐵交嗚及慘叫聲…………
  兩人臉色一變,連忙轉身趕到現場。
  「住手!」
  血魔一見對方統一的身穿黑衣蒙面,行動劃一,而且刀法凌厲,顯然是組織嚴密的幫派,不禁心中驚怒不已。
  因為九龍令主突襲地虎盟的事早已轟傳武林,所以他也已猜到這批黑衣刀客的身份了。
  「你們可是九龍令主的人?」
  黑衣刀客中,緩緩走出九龍令主道:「你就是血魔廖文彬?」
  血魔目露凶芒道:「你就是在幕後遙控四王一宮的九龍令主?」
  「不錯!」
  「你今日前來,莫非是想為四王一宮報仇雪恨?」
  「哼!四王一宮交以為羽翼已豐,竟敢對本令主陽奉陰違,就算沒有你血魔出面訓戒他們,本令主也會親自動手,又豈會替那些廢物討回面子?」
  血魔一聽自己受到利用,心中十分不是滋味,道:「既然不是為四王一宮討回顏面,那就是為了藏寶圖而來了?」
  「不錯!算你血魔聰明!」
  「該死的!老夫倒想看一看你究竟有何驚人本事,竟敢無視於烈陽神功的厲害!」
  話未說完,血魔已怒吼」聲,一掌拍出炙熱難耐的「烈陽神功!」
  九龍令主也大喝一聲,一股無形的凌厲潛勁,如狂濤巨浪般洶湧而出…………
  「轟隆」一聲氣爆巨響,一時之間飛沙走石,勁氣四溢…………
  一旁觀戰的雙方人馬受到波及,不禁驚呼連連的東倒西歪,場面亂成一團,潰不成軍。
  血魔悶哼一聲,連退五步之外,忍不住變色道:「太乙神功!你是皇室之人?」
  九龍令主也退了五大步,不禁臉色大變道:「烈陽神功果然名不虛傳,朕今天總算大開眼界了!」
  血魔聞言,大驚失色道:「你是皇上?」
  皇上冷笑道:「不錯!否則你以為誰有實力控制四王一宮?而且九為數之極數,除了朕之外,有誰配當九龍令主?」
  齊天寨眾匪徒聞言,無不駭然色變,心膽俱寒的倒退連連…………
  血魔也喪膽道:「民不與官鬥,你既然是皇上,藏寶圖就給你吧!」
  話畢,他連忙將手中的藏寶圖丟出,不理皇上滿臉意外的錯愕表情,立刻率領齊天寨人馬,迅速地慌惶逃竄而去。
  好不容易逃離金牛山區之後,齊天寨主才驚魂甫定地道:「好險!想不到九龍令主竟然是皇上,剛才師父那一掌萬一傷害了他,其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血魔也是心有餘悸道:「何止不堪設想而已?簡直就是死路一條!天下雖大卻沒有我們的容身之地!」
  「所幸師父機警應變,將那張假的藏寶圖送給他,我們才得以順利脫離險地,否則徒兒剛才在沿路發現,林道兩側樹林中早已隱藏了龐大的兵馬和弓箭,如果雙方起了衝突,我們恐怕難逃萬箭穿心的下場,就算我們幾個能僥倖逃脫,也免不了元氣大傷,齊天寨的威名也將蕩然無存!」
  「你說的一點也不錯!就算我們能殺敵近萬,卻自損三千,也是不上算!」
  「想不到皇上竟然不顧萬金之軀,輕身涉險江湖是非,而且他的太乙神功,可與師父的烈陽神功相匹敵,對我們的江湖霸業豈不是一大阻礙?」
  「哼!他最好見好即收,否則咱們就衝入皇宮,殺他個片甲不留!」
  「希望局勢不會到這種惡劣地步!」
  「罷了!我們還是盡快找北海冥王取藏寶圖要緊!」
  突見留守齊天寨的上官無忌驚慌而來道:「不好了!地虎盟傳來消息說,師姊母女全被潘安公子殺死了!」
  因為地虎盟成員幾乎是牡丹仙子的舊屬,他們不滿她被柯無雙害死,便故意將廖綵鳳的死訊,偷偷洩露給齊天寨的人知道,以達到他們借刀殺人的目的。
  血魔即已自認是武林霸主,怎能容忍有人殺死他的孫女?而且廖綵鳳又是他在世上僅存的唯一親人,這下子豈不是叫他絕子絕孫。
  他不禁大怒道:「可惡!大家立刻上地虎盟找他報仇!」
  這一天,兩軍終於在地虎盟山門南北相互對峙。
  血魔首先忍不住怒吼道:「哪一個是殺死老夫孫女的兇手?還不快點出來受死!」
  只見坷無雙在風雷雨電等四季婢的護擁下,緩緩走出來,道:「你就是血魔廖文彬?」
  血魔見他長得俊美無雙,簡直比女人還要嬌美,不禁怔了一下,道:「你這不男不女的小子,莫非就是殺死鳳兒的潘安公子?」
  這一句「不男不女」的問話,又勾起了柯無雙心中的傷痕,忍不住目露凶光道:「殺死廖綵鳳那賤人的,正是本公子!」
  血魔聞言,不禁大怒道:「該死的臭小子,納命來!」
  話未說完,一掌拍出「烈陽神功」,一股炙熱掌勁,即如雷霆霹靂般一閃而出…………
  柯無雙也怒喝一聲,一掌拍出「滅絕神功」,一股雄渾掌勁,如狂濤巨浪般洶湧而出…………
  「轟隆」一陣爆炸巨響,頓時天崩地裂,飛沙走石…………
  雙方人馬受到奔竄的掌勁波及,紛紛慘叫倒地,哀嚎不斷…………
  血魔只覺得心脈大震,當場慘叫一聲,口噴鮮血,連退七大步之外。
  他不禁大驚失色的駭然叫道:「你這是什麼武功?」
  「滅絕神功!」
  柯無雙狂笑著又一掌拍出狂濤般掌勁…………
  「轟隆」一聲氣爆巨響,只見地動山搖,塵土飛揚…………
  血魔當場慘叫一聲,隨即血花飛濺,屍體四分五裂…………
  齊天寨主剛剛忍痛爬起,正好瞥見血魔死無全屍的恐怖慘狀,不禁心膽俱裂的哀嚎一聲,連忙轉身逃竄。
  人影一閃而至,柯無雙突然擋住他的去路,迅速攻出「滅絕神功」!
  「轟隆」一聲爆炸巨響,伴隨著腥風血雨,齊天寨主來不及慘叫,立刻慘死當場。
  齊天寨匪徒見狀,一陣鬼叫連天的潰散而逃…………
  柯無雙狂笑道:「大家上,一個不留…………」
  地虎盟高手狂呼一聲,立刻一湧而上,刀劍齊出…………
  一時之間,殺聲四起,慘叫連連…………
  《         《        《血魔死了。
  彷彿平地一聲雷,令人聞風喪膽的血魔,竟然慘死在柯無雙手中,這件消息立刻轟動江湖,震驚武林。
  號稱天下兩大奇功之一的烈陽神功,居然在滅絕神功的淫威下俯首稱臣,更是令人難以置信。
  地虎盟一役,齊天寨匪徒死傷慘重,幾乎全軍覆沒。
  短短一個月時間,聲勢如日中天的齊天寨,一夕之間便已煙消雲散,潰不成軍,從此在江湖上除名。
  消息所至,立刻引起一陣議論紛紛,人人自危。
  不僅弟子滿天下的七大門派,就連威名遠播的四王一宮,也感到震驚不已,不約而同的閉門自保,靜觀後續的武林大局。
  威震武林的南、北兩大勢力,尚且聞風色變,被迫韜光隱晦以求自保,其他的小幫小派更是嚇得躲藏無蹤。
  因為金牛山寶藏所引起的武林動亂,一夕之間消失無蹤,是非不斷的江湖,也呈現難得的平靜。
  可是每個人都知道,這只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這種短暫的寂靜,顯得風聲鶴唳,而且詭異莫測,令人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壓力,簡直令人喘不過氣來。
  百花宮主就有一種大難臨頭的感覺,忍不住道:「虹兒,你盡快到黃金山莊去找珍兒!」
  岳如虹訝異道:「這是為何?」
  「這…………珍兒既然失身於皇上,今生注定是皇上的嬪妃,可是珍兒對了引的愛慕之心,至今依然末曾動搖,你此趟前去正好替娘開導她!」
  「珍妹的個性從小就死心眼,我也不知勸過多少回,依然沒有效果,還是由娘親自出馬,也許可以讓珍妹改變想法也說不定!」
  「我…………現在武林局勢渾沌不明,我如果貿然離宮而去,本宮弟子豈不人心惶惶?而且…………」
  「而且還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彷彿大難即將臨頭一樣,令娘心慌意亂,惶恐不安?」
  「咦?你怎麼…………」
  「娘在奇怪我是怎麼知道的嗎?難道娘忘記母女連心的天性?娘這幾天心中的不安,女兒早就感同身受了!」
  「既然你已經感到大禍臨頭,你還不快點趨吉避凶,還留在這裡做什麼?」
  「女兒怎麼能丟下娘不管,讓娘一個人擋災?」
  「娘是百花宮的主人,豈能貪生怕死,丟下本宮弟子獨自逃命!」
  「既然娘知道自己身負百花宮興亡的重責大任,更該為本宮弟子的安危設想,如果敵勢過強就該暫避鋒芒,以便留得青山在,將來不怕沒柴燒!」
  百花宮主聞言,也覺得十分有道理,便豁然開朗道:「好吧:我就聽從你的勸告,和大家一起到黃金山莊避禍吧!」
  岳如虹大喜道:「太好了!相信有娘親自出面,珍妹一定會回心轉意,乖乖地嫁給皇上,說不定還可以當上母儀天下的皇后呢!」
  可惜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當她們正準備動身之際,突聞一陣冷笑道:「你們想當皇親國戚,我看只有等下輩子了!」
  百花宮主聞言,連忙轉身戒備,卻又大吃一驚道:「呂純陽,是你!」
  東海龍王陰笑道:「咱們是多年感情的老情人了,你何必看見我就像遇到鬼一樣啊?」
  百花宮主大怒道:「呂純陽,你不要口齒輕薄,誰和你是老情人了?」
  東海龍王哈哈大笑道:「想當年我還是皇家侍衛時,你不是一直對我偷偷愛慕嗎?」
  「你少胡亂造謠…………」
  「你還敢否認?當年南海魔女和你同是太上皇后身邊的宮女,有一次了引那個假太子患了重病,你們在為他燉藥時,彼此聊到心儀的對象,這件往事你該沒忘吧?」
  岳如虹心中一震道:「原來了引曾經是太子的身份,可是為什麼是假的?又為什麼淪落成我家的奴僕?」
  百一化宮主聞言,頓時面紅耳赤的怒道:「她…………那賤人全告訴你了?」
  「不錯!現在人證物證俱在,你該沒有話說了吧?」
  「該死的!原來我被她出賣了,枉費我還把她當成知心好友,對她坦誠相待,她卻背叛我偷偷告訴你!」
  「哈哈!難道你沒聽過,情人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這件事情你實在不能怪她!」
  「什麼?難道她也…………」
  「不錯!她恰巧也對我情有獨鍾,所以她在獲知你的心事之後,才會妒火中燒的跑來告訴我!」
  百花宮主已氣得不知如何回答了。
  「其實平心而論,我對她並沒有一點意思,反而對你動心不已,只恨太上皇亂點鴛鴦譜,活生生地將我們拆散,各自許配不喜歡的人,否則我們如今該是令人羨慕的神仙眷侶了!」
  百花宮主歎息道:「事到如今,你再說這些又有何用?」
  「我重提此事當然是有用意的!」
  「咦!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如今我妻亡你夫喪,再也沒有任何牽絆顧忌,正好是破鏡重圓的最佳時機!」
  「這…………」
  「事隔這麼多年,我知道你仍對我餘情未了,否則你也不會將女兒許配給吾兒,這完全是一種移情的補償心理,我猜得沒錯吧?」
  東海龍王原以為這番說詞,可以打動百花宮主的芳心,沒想到卻勾起百花宮主心中的不滿。
  只見她臉色一變,頓時惱羞成怒道:「你既然知道我會同意虹兒的婚事,完全是一種移情的補償心理,結果你又是如何回報我這番情意的?」
  東海龍王聞言,不禁語塞。
  「你不但沒有好好愛憐虹兒,呂玉樓那個畜牲還到處拈花惹草,甚至在姦情曝光之下,還企圖對珍兒染指,簡直是豬狗不如。枉費我的一番苦心安排,你們父子不但不知珍惜,反而加以凌辱蹭蹋,實在是欺人太甚!」
  「這麼說來,你是不答應和我重修舊好了?」
  「哼!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否則今生我是不會原諒你們父子對我的羞辱的!」
  「嘿嘿!既然你敬酒不吃想吃罰酒,老夫也不必再對你們客氣了!」
  百花宮主立刻警覺道:「你是如何避開警衛,順利深入本宮中樞的?」
  東海龍王陰笑道:「現在告訴你也不要緊,早在一年前老夫就已經收買了雪娘做內應,剛才就是她替老夫開的方便之門!」
  百花宮主聞言,又驚又怒道:「原來是她!」
  「不錯!既然你拒絕和老夫重修舊好,那麼老夫只好輔佐她取代你的地位,既可併吞百花宮的勢力,又可報復近日來你與龍王宮處處作對的仇恨,正好一舉兩得,納命來吧!」
  隨即東海龍王狂笑著拍出「天雷神功」…………
  百花宮主得知總管雪娘背叛通敵,不禁暴跳如雷的怒吼連連,不甘示弱地以「素女神功」反擊。
  「轟」地一聲巨響,頓時塵沙四起,氣勁奔流…………
  百花宮主受限於女人先天的不足,當場悶哼一聲,連退七大步之外。
  東海龍王見狀,更是得意地加緊搶攻,口中仍不忘勸降道:「只要你肯答應順從我,合你我兩宮的實力,必能擺脫皇上的控制,在武林中另創一番新局,你難道不再重新考慮?」
  百花宮主一面應敵,一面焦急叫道:「虹兒,快逃!」
  岳如虹一面猛攻雪娘,企圖為母親報仇,一面拒絕道:「不!我豈能棄娘於不顧,而獨自逃命求生,如此我豈非和這個叛徒沒什麼兩樣?」
  「你這傻瓜!你留下來只是多賠上一條命而已。唯有你逃出百花宮找到珍兒,皇上一定會替我們做主,只有這個辦法呂賊才不敢傷我性命!」
  岳如虹聞言,覺得除此之外,確是沒有第二條路好走了,連忙答應一聲,奮力一擊將雪娘逼退,迅速地轉身逃去。
  東海龍王大驚失色道:「快攔住她!」
  雪娘答應一聲,連忙追趕而去。
  百花宮主這才鬆了口氣,冷笑道:「虹兒一定是從秘道逃走了,雪娘雖然高居百花宮總管,卻還不知道有這項隱密,所以你最好有心理準備面對皇上的懲罰…………」
  東海龍王一看奸計曝光,懊惱之下,立刻全力擊出「天雷神功」,當場將百花宮主打得慘叫一聲,立刻重傷倒地。
  東海龍王連忙將她挾起,順著兩人的去向,一路追至百花宮主的閨房。
  卻見雪娘正在壁間拍打,顯然在搜尋秘道開關。
  他不禁怒道:「人呢?」
  雪娘惶恐地道:「她可能從秘道逃走了,我正在…………」
  「沒用的東西,留你何用?去死吧!」
  東海龍王心知岳如虹此去,自己將大禍臨頭,惱怒之下,突然一掌拍出,當場將雪娘打得鮮血狂噴,立刻死於非命。
  百花宮主忍不住嘲諷道:「多謝你替我除掉這個不忠不義的叛徒,等我們見到皇上之後,我一定會替你向皇上美言幾句,請皇上好好給你『獎賞』的!」
  東海龍王聞言,不禁急中生智,便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的怒極反笑道:「俗語說,一夜夫妻百世恩,你當然要替我美言幾句了!」
  百花宮主見他迅速脫去衣衫,立刻恍悟出他的用心,不禁花容失色道:「你想做什麼?」
  「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當然是做夫妻『愛做』的事羅!」
  「你敢…………」
  東海龍王狂笑一聲,立刻撲在她的嬌軀上,一面伸出鷹爪在她身上遊山玩水,尋幽訪勝,一面又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百花宮主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陣撕裂巨痛傳來,令她忍不住慘叫一聲…………
  東海龍王不顧她的掙扎哀嗚,一面貪婪地品嚐她的了香芬芳,一面如狂蜂浪蝶般,盡情地對她掃庭犁穴,激動地對她探門窺戶…………
  百花宮主在他的無情蹂躪之下,忍不住聲聲嬌啼,扭擺呻吟不已…………
  她的掙扎,她的哀嗚,更加助長東海龍王的氣焰,更加滿足他報復的快感。
  只見他貪婪地享受著百花宮主的豐滿肉體,不斷地對她攻城掠地,不斷地對她衝鋒陷陣…………
  一陣緊鑼密鼓地狂風暴雨,連綿不絕的摧殘蹂躪之後,百花宮主終於苦盡甘來,忍不住蝕骨銷魂地扭擺迎合,欲罷不能地主動「開門揖盜」,自動「引蛇入洞」…………
  東海龍王見她春心蕩漾之狀,更加得意地狂笑不已,更加肆無忌憚地縱情馳騁,擺出各種不堪入目的姿勢,對她極盡淫辱之能事。
  百花宮主聽在耳裡,心中一陣羞愧,忍不住睜眼一看,突然發現岳如虹竟藏身在橫樑上,滿臉羞憤地看著兩人的翻雲覆雨…………
  她大驚失色之下,立刻恍悟到岳如虹擔心自己的安危,才沒有趁機逃走。
  她隨即想到剛才自己耐不住春情,居然主動的迎合仇人的馳騁,任由仇人在自己身上採花盜蜜,任意地偷香竊玉,沒想到這種羞於啟齒的醜事,全落入自己女兒眼裡,心中一時羞愧難當,她突然悶哼一聲,立刻咬舌自盡。
  東海龍王正覺得樂趣橫生,突見她咬舌自殺,害得自己無法盡興,忍不住怒罵一聲:「賤人!」
  他怒不可遏地一腳把她的屍體踢開,才怒氣沖沖地轉身而去。
  不久,岳如虹確定人去樓空之後,才悲呼一聲飛掠而下,抱起百花宮主的屍體哭泣一陣,才含淚從秘道離去。
  從此,威名遠播的百花宮,也形同瓦解。
  (請看第四冊)


第四冊 第一章 渡劫神功
  冥王宮。
  吸星門一役,曹天祥眼見文若宣姿色誘人,而且美貌酷似江芷翠,便產生了移情的心理,趁著殷大海一個不注意,一掌將他擊傷,順利地劫走文若宣。
  他為了報復江芷翠的移情別戀,故意將文若宣帶回冥王宮,以便藉此向江芷翠炫耀。
  他甚至產生一種變態心理,每次巫山雲雨之際,心中總把文若宣認定是江芷翠,極盡粗暴地加以淫辱,不把文若宣「搞」得哀哀求饒,絕不罷手。
  文若宣懾於他的淫威,雖然不敢正面反抗,可是面對他狂風暴雨般的無惰摧殘,簡直令她苦不堪言。
  尤其令她不能忍受的是,每次兩人在翻雲覆雨之時,他明明緊抱著自己的身體,口中卻不斷地呼喊著別的女人名字,這種事情是任伺女人所不能容忍的;更何況曹天祥也是害她家破人亡的兇手之一,她如何能甘心白白受辱,而不思報復之理。
  所以,她便利用機會將此事告知江芷翠。
  江芷翠第一眼看見文若宣貌似自己,多少也猜出曹天祥的變態心理,只是無憑無據,她也無可奈何。
  如今由文若宣親口告知此事,當場把她氣得全身發抖,幾乎令她發狂。
  尤其她為了慎重起見,便利用深夜潛人曹天祥的房間,以便一探究竟,親自證明。
  果然不出她所料,房中除了傳出男歡女愛的淫聲浪語之外,還不斷地聽見曹天祥呼喊著「翠妹」的聲音。
  江芷翠忍不住又羞又氣地大喝道:「曹天祥,你給我出來,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靡靡之音突然停止,不久,只見曹天祥一臉不在乎的出來,隨即淫笑道:「翠妹有伺貴幹?」
  江芷翠大怒道:「不准你再叫我的名字!」
  「既然如此,我叫你師妹總可以吧?」
  「這…………我問你,為什麼你和她在…………『那個』的時候,口中卻不斷叫著我的名字,你究竟是何居心?」
  「原來師妹是指這件事情,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其實那只是我們夫妻兩人間的蔫稱,師妹又何必大驚小怪?」
  「你還敢強辯?你這麼叫的用意,分明是想藉此來羞辱我。這對於一個有夫之婦的名節,簡直是莫大的傷害,你卻一副漠不在乎的神情,實在太可惡了!」
  「哼:師妹不覺得太自作多情了嗎?」
  「你還敢…………」
  「而且話又說回來,說不定了引早已對你始亂終棄,否則怎會一去數月之久,毫無任何音訊,你卻以他的妻室自居,豈不顯得太傻了!」
  這正是江芷翠心中不安的原因,只是隱忍住未說出來而已,如今被曹天祥當面拆穿,不禁令她臉色大變,半天說不上話來。
  曹天祥見狀,更是得意道:「我聽說潘安公子已經取代他,篡位成為地虎盟主了。由此可見,就算他沒有對你變心,恐怕也已經命喪在潘安公子手中了!」
  江芷翠聞言,不禁花容失色道:「你胡說…………」
  「我才沒有胡說呢!試間,連血魔練有天下無敵的烈陽神功,尚且命喪在潘安公子手中,了引有何本領可以和血魔相比?」
  其實江芷翠在獲知潘安公子篡位之事時,她心中早有不祥預感,再加上了引一直音訊全無,更令她心亂如麻。
  如今被曹天祥一語道破心中隱憂,她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苦,不禁傷心欲絕地哭泣起來。
  曹天祥一見有機可趁,連忙取出酒菜一面對她安慰不已,一面陪她藉酒消愁。
  江芷翠正在徬徨無助之下,也不細想他的企圖,反而對他的安慰感到溫馨不已,就像溺水之人突然發現一根浮木,便出於本能地緊抱不放。
  所以,沒有多久江芷翠便喝醉了。
  曹天祥見狀,立刻目露淫光,興沖沖地將她抱回床上,開始替她寬衣解帶,不久便將她給佔有了。
  文若宣見狀,不禁心中歎息不已:「原本還寄望她出面教訓這個淫賊,沒想到不過三言兩語,她反而被這淫賊說服,結果還賠上清白身子。難道我們女人天生注定要當弱者,任由他們男人隨意凌辱不成?」
  只見曹天祥緊抱著江芷翠的豐滿胴體,一面伸出魔爪不斷地在她身上摸索、輕薄,一面揮動大軍,不斷地對她興風作浪,不斷地對她翻雲覆雨…………
  酒醉不醒的江芷翠在他鐵騎蹂躪之下,忍不住本能地聲聲嬌啼,扭擺呻吟不已…………
  文若宣眼見兩人捨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纏綿之狀,不禁妒火中燒,便提聚內功緩緩向他們移近。
  曹天祥不知死神降臨,依然像脫韁野馬般縱情馳騁,連續不斷地強渡關山,連綿不絕地直搗黃龍…………
  一陣狂風暴雨之後,他終於忍不住悶哼一聲,全身一陣哆嗦,一洩千里…………
  文若宣一見機不可失,立刻一指點在他的「促精穴」上,只聽他驚叫一聲,雖然激烈掙扎急欲脫身,可惜為時已晚,不久便已精盡人亡,暴斃當場。
  江芷翠受到突然湧入的強大元陽衝擊,立刻驚醒過來,一見曹天祥赤身裸體的重壓在自己身上,哪裡還有不明白之理?
  她不禁驚叫一聲,立刻一掌將他擊飛,「砰」一聲,頓時腦袋開花,死無全屍。
  文若宣本來還想殺她滅口,及見她失手毀去曹天祥的屍體,等於替她消滅了證據,便心中一動道:「你怎麼把他給殺死了?」
  江芷翠聞言,果然驚惶不已道:「我不是故意的!」
  「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這…………此事一旦曝光,師父一定會殺死我們的,趁著天色未亮,我們還是盡快逃命吧!」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快逃吧!」
  兩女有志一同的打包行李逃命而去。
  翌日,北海冥王獲知曹天祥的死訊,不禁暴跳如雷的咒罵不已,發誓要將兩女碎屍萬段。
  突聞下人來報,南海魔女來訪。
  北海冥王聞言,不禁回嗔乍喜,連忙親身相迎。
  他一見南海魔女依然美艷如昔,忍不住笑呼呼道:「芳妹終於來了,小兄正想著你呢!」
  南海魔女瞪他一眼,道:「是不是你殺死文哥的?」
  「不錯!早在二十年前我和你一度春風之後,我就一直想殺了他,只是苦於沒有機會罷了!」
  「可惡!你竟敢殺死我的丈夫,害我成為寡婦!」
  「殷宗文一死,我們剛好一家團圓!」
  「你…………你是真心的?」
  北海冥王親暱地將她擁抱入懷,道:「自從二十年前,你讓我一親芳澤之後,讓我至今依然回味無窮。我求求你,今天你讓我再一次…………」
  話未說完,他已經氣喘如牛的將她撲倒,七手八腳的將她剝個精光赤裸,呈現出一具凹凸豐滿、曲線玲瓏的迷人胴體。
  南海魔女也嬌喘噓噓地呢喃道:「好人!快點好好愛我吧…………」
  北海冥王一見她玉體橫陳的媚態,忍不住狂吼一聲,一式「餓虎撲羊」,立刻重壓在她的嬌軀上,迅速地揮動大軍,長驅直入…………
  南海魔女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忍不住一聲歡呼,立刻迫不及待地「迎賓納客」,欲罷不能地「開門揖盜」…………
  北海冥王一見她熱情迎合著,立刻肆無忌憚地縱情馳騁,一面伸出魔爪在她身上搜索,輕薄,一面揮起長槍大戟,不斷地對她掃庭犁穴,不斷地對她探門窺戶…………
  南海魔女在他的無情摧殘之下,忍不住嬌喘呻吟,扭擺哀嗚…………
  一陣狂風暴雨之後,北海冥王忍不住悶哼一聲,全身一陣哆嗦,頓時一洩如注…………
  南海魔女眼中凶芒一閃,突然一掌拍中他的「促精穴」,同時緊抱住他加速調息運功…………
  北海冥王一聲慘叫,掙扎難脫之下,忍不住又驚又怒道:「芳妹…………你…………這是…………做什麼…………」
  「哼,當然是吸乾你的精元,為文哥報仇雪恨了!」
  「你敢…………詩兒絕對…………不會…………原諒你…………」
  南海魔女忍不住狂笑道:「誰說詩兒是你的骨肉?」
  「你…………不是你…………」
  「傻瓜!到現在你還不明白嗎?」
  北海冥王這才恍悟上當,不禁憤怒如狂的顫聲道:「原來…………都是你…………故意編的…………謊言…………」
  「不錯!你總算明白過來了!」
  「為什麼…………」
  「只怪你當初逼問甚急,我只好順著你的心願,說腹中胎兒是你的骨肉。沒想到你信以為真,因此害死文哥的性命,而我也利用這一點,順利地殺死你以報仇雪恨,你說可不可笑?」
  北海冥王聽到這裡,忍不住悔恨交加地狂吼一聲,當場鮮血狂噴的死於非命。
  南海魔女起身整裝之後,依然不肯善罷干休,凡是視線所及的冥王宮弟子都遭到她的毒手,沿路趕盡殺絕之後,她才揚長而去。
  不久,包括曹氏在內的少數冥王宮弟子,確定南海魔女已走,才悲痛不已的為數十名受難弟子入殮。
  曹氏尤其傷心欲絕,接連兩天同時失去丈夫和兒子,簡直令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真有生不如死的感覺。
  當她含著悲痛的心情,替北海冥王整理遺物,赫然發現一張金牛山藏寶圖,她忍不住興奮地忖道:「原來金牛山藏寶圖還在操哥身上,並未真的交給血魔。等我處理完操哥的喪事之後,再會同音兒去挖出寶藏,我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就可以享受不盡了!」
  她興奮之下,立刻為北海冥王父子草草下葬,又遣散了所有倖存的弟子,才輕車簡從的離開冥王宮。
  倖存下來的冥王宮弟子,也因為北海冥王之死,以致軍心潰散,便二話不說的領了遣散費離去。
  雖然曹氏順利地隱瞞過其他的冥王宮弟子,避免引起他們的貪婪之心,得以安全的離開冥王宮。
  可是她卻不曾與曹音音見過面,彷彿消失的空氣一般,江湖上再也沒有她的消息和蹤影。
  金牛山寶藏圖也從此下落不明。
  《        《       《
  黃金山莊。
  所謂防賊容易,家賊難防。
  黃金多性好漁色,不僅家中妻妾成群,就連外面也金屋藏嬌不少。為了防止侍妾紅杏出牆,不但派有婢女和莊了監視,最後更有滴血認親的把關,避免綠帽罩頂當了冤大頭。
  可是種種的防範措施,仍然防制不了黃寶貴的淫行,十名侍妾先後遭他亂倫侵犯,以致藍田種玉懷下孽種。
  面對唯一獨子的亂倫行為,黃金多簡直怒不可遏,乃發下重誓斷絕黃寶貴的父子關係,並且派出大批莊了抓拿大房母子,準備以家法處罰他們。
  沒想到黃寶貴卻遭到橫禍,意外死於齊天寨上官無忌手中。黃金多這才悻悻然地罷手,將他們母子草草埋葬於亂葬崗中,絕口不提報仇之事。
  二房一見他如此冷酷無情的做法,對他更是噤若寒蟬,不敢告訴他女兒黃美珍被了引強暴成孕的事。
  事隔一個月左右,黃金多突然想起許久未見到黃美珍的蹤影,便問道:「珍兒這丫頭跑到哪裡去了,怎麼許久未見她來向我請安?」
  二房暗吃一驚道:「前一陣子孟家丫頭來找她出去玩了!」
  黃金多恍然大悟道:「哦!我想起來了。孟侍郎之女前一陣子確實來過,都怪寶貴這畜牲幹的好事,把老夫氣得實在不輕,以致怠慢了孟侄女!」
  「孟侄女又不是外人,老爺不必放在心上!」
  突見開封府的包知府神色緊張地直奔而來,道:「黃大人,怏準備迎接皇上!」
  黃金多大吃一驚,連忙吩咐下人準備迎賓事宜,不久,皇上便在眾人隆重的迎接下,浩浩蕩蕩地進入黃金山莊。
  賓主坐定之後,卻見皇上心事重重地道:「黃副統領緊急通知,有關地虎盟之役,確定沒有誤傳嗎?」
  黃金多恭敬地道:「啟稟皇上,奴才再三查證無誤,不敢疏忽大意而蒙蔽皇上!」
  「這麼說來,血魔當真死於柯無雙之手?」
  「是的!除此之外,還包括隨行的齊天寨主等高手,也在地虎盟之役全軍覆沒!」
  「怎麼可能?血魔的烈陽神功和朕的太乙神功,同是名列天下兩大奇功,居然不敵名不見經傳的滅絕神功?」
  「天下奇功不下於千百種,只要機緣巧合碰上天資優異的人才,便可突破瓶頸出人頭地。根據奴才的猜測,以了引和雅文公主曾經交手,卻平分秋色來判斷,顯然了引並未成功突破瓶頸,以致被坷無雙後來趕上,進而取代了引成為新任的地虎盟主!」
  一旁的岳如珍聞言,不禁焦急地道:「黃大人可知了引的近況如何?」
  黃金多怔了一下,他原以為岳如珍是皇上的隨身侍女,如今一聽她關切了引的事,才知道自己弄錯身份,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應。
  皇上皺眉道:「你還是對了引念念不忘嗎?」
  岳如珍低頭道:「請皇上恕罪,民女早已心有所屬,只好辜負皇上的厚愛了!」
  皇上聞言,不禁暗惱地道:「哼,了引出身你們的家奴,而且還曾經是黑道幫派的地虎盟主,你居然對這種人一往情深,甘心放棄朕的求婚,難道朕在你心目中,還不如了引重要嗎?」
  「民女不敢!」
  「你一再的拒絕朕的求婚,難道不是為了他的緣故?就算你們以前感情深厚,如今你的清白身子已經給了朕,難道你在白璧已污之下,還能再嫁給他嗎?而且了引也能雍容大度的重新接納你嗎?」
  岳如珍聞言,不禁臉色大變,當場呆住。
  皇上歎了口氣道:「朕登基至今遲遲未曾立後,無非是因為沒有遇上心儀的對象,以致蹉跎歲月,令太上皇擔心不少。這些年來,朕不知婉拒了多少名門閨秀,不知傷害了多少女人的心,你卻平白放棄朕的求婚,放棄別人求之不得的榮華富貴,追根究柢只是為了一個了引,你怎能不叫朕懊惱歎息,朕又如何心服口服?」
  岳如珍痛苦地掩面泣道:「求求你別再說了!」
  皇上見狀,心中一橫道:「話又說回來,如今就算了引願意接納你,今生今世你也不可能和他結合了!」
  岳如珍聞言,連忙抬起頭來,驚惶地道:「皇上此話何意?」
  「如果了引未死的話,柯無雙如何能夠篡位成功?」
  岳如珍蒼白著臉的顫聲道:「我不信!」
  黃金多一見皇上向自己暗使眼色,連忙機靈地道:「這是真的!柯無雙先殺死了牡丹仙子母女,最後才殺死了引,將他棄屍於後山懸崖…………」
  話未說完,岳如珍已呻吟一聲,當場昏了過去。
  皇上立刻命人將她扶回房中休息。
  這時皇上才凝重地問道:「你確定了引已死了嗎?」
  黃金多一怔道:「了引確實被柯無雙打下懸崖,只是屍體…………」
  「哼!生見人,死見屍,這件事情無論如何你都要查清楚!」
  「奴才遵命!」
  皇上突然歎了口氣道:「想不到奪自血魔手中的藏寶圖竟是假的,如今血魔一死,藏寶圖必然落入柯無雙手中,偏偏他的滅絕神功又如此厲害,這下子可就奪寶無望了!」
  「滅絕神功雖然厲害,也不是沒有人可以對付!」
  黃金多突聞有人接口,心中大吃一驚,連忙轉身戒備,卻見一名紅衫美少女緩步而來。
  皇上突然哈哈大笑道:「皇妹來得正好,朕正打算派人去向母后求救呢!」
  黃金多心中一震的忖道:「皇上稱呼她皇妹,莫非她就是傳聞許久、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艾玉公主?」
  艾玉公主微笑道:「父王得知烈陽神功重出江湖,擔心皇上應付不來,特地派小妹前來協助皇上!」
  皇上感動不已道:「父王待朕實在太好了,只可惜朕朝政如麻,一直無法抽空向父王當面請安!」
  黃金多心中雀躍不已的想著:「太好了!她果然是遠嫁蠻王的懷玉公主之女,據說皇上也是懷玉公主所出,只因太上皇發現二太子妃所生之皇孫,並非皇室血統,才會請求懷玉公主讓子,以偷龍轉鳳取代假皇孫,勉強解決了皇室血統無以為繼的窘境!」
  艾玉公主欣然一笑道:「皇上日理萬機,以致分身乏術,其實和父王差不了多少。所以父王和母后雖然關心皇上的近況,卻公務纏身不克前來,只好派我這個閒人來!」
  「哈哈!誰不知眾多兄妹當中,就以皇妹的日月神功成就最高,只要有你出馬,相信潘安公子的滅絕神功再厲害,也不是日月神功的對手!」
  「這可不一定!」
  「咦:皇妹此言何意?」
  「日月神功雖然奧妙無窮,但是滅絕神功既能重挫烈陽神功,其威力應該不在日月神功之下,所以在交手之前,難以論斷誰勝誰負!」
  「皇妹如此說法,豈非太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這番話可不是我講的!」
  「咦!莫非是…………」
  「這是父王和母后共同的看法!」
  蠻王和懷玉公主分別是威震天下的青龍、白虎兩大凶星,他們所下的斷語,沒有人敢等閒視之。
  皇上身為人子,更是不敢忽視,不禁神色凝重道:「如此說來,連父王和母后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了!」
  「不錯!父王還要我勸一勸皇上!」
  「勸朕什麼?」
  「父王知道皇室鑒於昔年日帝的脅迫,一直對江湖各派採取壓迫分化的政策,結果可能適得其反,甚至引起武林公憤,惹來江湖的反撲!」
  「這…………」
  「父王建議皇上改弦易轍,另以安撫疏導取代對抗,必能政通人和,國運昌隆!」
  皇上沈默一會兒,才歎息道:「皇妹所言不差,朕這段時間多少也有所體會!」
  「皇上如能改變想法,保重萬金之軀,而專心於朝政,實乃黎民百姓之福!」
  「好吧!既然父王和母后如此諫言,朕豈能視而不見,一意孤行,等明天一早,朕立刻返回皇宮,不再插手江湖恩怨就是!」
  艾玉公主鬆了口氣道:「皇上能及時懸崖勒馬,總算不負父王和母后的期望,只是他們還有一件懸掛多年的心願未了,不知皇上能不能…………」
  「咦!父王和母后還有什麼心願未了?」
  「皇上應該知道,當年父王和母后為何忍痛一讓你進宮?」
  「這件事朕怎麼會不知道?當然是為了解決皇室血統無以為繼的困境!」
  「不錯!正是為了幫太上皇解決皇室血統的難題,可是父王和母后仍末放下心中的重擔,他們覺得心願只完成一半而已!」
  「怎麼說?」
  「因為皇上至今未娶,而且輕身涉險江湖是非,使得皇室血統依然無以為繼!」
  皇上恍然大悟的笑道:「原來是為了立後之事,朕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
  艾玉公主不悅地道:「皇上認為立後和傳宗接代之事,不是重要大事?」
  「非也!皇妹千萬不可誤會。朕的意思是說,眼前就有一名一讓朕十分滿意的皇后人選,只是…………」
  「真的?既然如此,皇上怎麼不快點迎娶她過門?」
  「朕也想盡快娶她過門,只是她已心有所屬,一直不肯答應朕的求婚!」
  「咦!有這種事?試問天下女人有誰不想嫁入皇室,享受一輩子的榮華富貴?居然有人寧願捨棄皇上的求婚,甘心嫁給凡夫俗子,用情之專一,實在令人讚歎!」
  「皇妹,你…………」
  「哦!對不起,小妹只是對她的情操表示讚賞,並非認同她的做法!」
  皇上氣苦的冷哼不語。
  艾玉公主暗暗咋舌,連忙轉移話題道:「皇上提及此事,可是需要小妹充當月下老人?」
  皇上這才回嗔乍喜道:「不錯!朕正是此意!」
  接著他便將岳如珍的心事述說一遍。
  艾玉公主聞言,大吃一驚道:「什麼?岳如珍所愛之人,竟是被皇上取代的假太子了引?」
  「不錯!正是因為如此,朕才不免心中氣惱!」
  「唉!想不到事隔二十年,皇上和了引之間的關係,又因為岳如珍的緣故而糾纏在一起,真可謂不是冤家不聚頭呀!」
  皇上懊惱地道:「皇妹所言不差,這了引就像冤鬼纏身一樣,一讓朕生活在他的陰影之下,實在可恨可惱。尤其令朕忍無可忍的是,以朕的九五之尊,在岳如珍的心目中,竟然不及了引一個家奴的身份,簡直是欺人太甚!」
  艾玉公主心想:「欺人太甚的是岳如珍才對,可是皇上卻遷怒於了引,令皇上完全失去分辨是非的理智,可見情之一字實在害人不淺!」
  她心中無限感歎,便決定深入瞭解,以免三人的畸形戀情,引發出不可收拾的後果。
  這時黃金多突見女兒黃美珍帶著一名書生進來,不禁皺眉道:「珍兒!你究竟跑到哪裡去了?這人又是誰?」
  黃美珍粉臉一紅道:「女兒…………」
  了引大步上前道:「小婿了引,拜見岳父大人!」
  「什麼?你就是了引!」
  眾人大吃一驚,萬萬想不到眼前俊逸不凡、文質彬彬的青年書生,竟是皇上的最大情敵一一了引。
  黃金多尤其惶恐不安,只因了引不但出身複雜,而且還是皇上暗惱的眼中釘,如今卻成為自己的女婿,這豈不是對他的仕途造成傷害?
  所以他立刻驚怒地道:「放肆!誰是你的岳父?憑你也配娶我黃金多的女兒!」
  了引聞言,不禁臉色一變,這種似曾相似的情景,簡直就像在聚寶山莊時,金元寶嚴詞拒絕他的求婚一樣,令他再一次嘗到了受人輕視的苦果,也再一次體會到重富輕貧的人性現實。
  黃美珍見狀,不禁臉色大變,焦急地道:「爹!你怎麼可以…………」
  黃金多煩躁地喝道:「住口!你末經父母允許私訂終身,簡直大逆不孝,等過了今日之後,老夫再來教訓你。來人呀!還不快將小姐關入房內,沒有老夫允許,不准放她出來!」
  莊了回應一聲,不顧黃美珍哭求掙扎的模樣,便將她押回房去。
  了引早已氣得臉色鐵青,也不阻止的一轉身,便待離去。
  艾玉公主一挪身,便擋住他的去路,道:「慢著!本宮有話問你!」
  了引不耐煩地大喝道:「滾開!」
  艾玉公主料不到他會如此無禮,尤其她對了引的第一印象原本不錯,卻換來一場叱喝,更令她自尊心受創,忍不住臉色大變。
  黃金多見狀,立即怒叱道:「大膽刁民,竟敢對公主殿下無禮!」
  了引一怔道:「你是公主?」
  艾玉公主沉臉道:「不錯!」
  了引皺眉道:「可是,當今皇宮之內只有一位雅文公主,除此之外,並無像你這般年紀的公主,你該不會是想冒充雅文公主的身份來騙我吧?」
  「咦:聽你此言,莫非與雅文公主熟識?」
  了引聞言,不禁心中一動,便語出驚人道:「雅文公主是吾的妻室,又怎會不認識?」
  「什麼?雅文公主是你的妻子!」
  了引因為受不了黃金多重富輕貧的市儈對待,便想起自己和雅文公主在金陵的一夕之歡,才想藉此自抬身價,以報復黃金多的拒婚。
  此言一出,果然引起眾人的大吃一驚。
  尤其皇上更是無法忍受,唯一情敵成為皇親國戚的駙馬之尊,忍不住怒喝道:「你胡說!雅文至今未嫁,何來駙馬之說?」
  了引冷瞥他一眼道:「你是誰?憑什麼敢管公主的婚事?」
  皇上大怒道:「朕乃一國之君,天下之事有什麼是朕不能管的?」
  「什麼?你是皇上!」
  這下子輪到了引大吃一驚,從眾人的眼神看來,他更確定皇上的身份不假,這下子他可慌了手腳,一時之間,也不知如何善後了。
  他本想藉由雅文公主的關係,一方面自抬身價,一方面達到恐嚇黃金多的目的,沒想到大水沖到龍王廟,反而惹惱了皇上,不管雅文公主和他的一夕之歡說與不說,他都難逃欺君大罪。
  皇上也明白局勢的前因後果,豈會輕易放棄這種良機,連忙逼問道:「你說,你究竟和雅文有什麼關係?」
  事已至此,了引也沒有後路可退,只好把心一橫,咬牙道:「皇上想知道事情的原委,何不當面向雅文公主問清楚?」
  「朕現在就要聽你說!」
  「皇上只聽我的一面之詞,不覺得有失公允嗎?」
  「哼!朕豈會如此糊塗?當然還必須返京由你和雅文當面對質!」
  「既然如此,為了避免皇上先入為主,這件事情還是等雙方會面之後,再當場對質,豈不乾脆?」
  「你敢隨朕返宮?」
  「草民另有俗務未了,不克陪伴皇上返京,只要皇上約妥後會之期,草民一定準時赴約!」
  「哼!你休想藉故逃走!」
  了引突然狂笑道:「草民進京的目的,是為了迎娶雅文公主,怎麼會有逃走之念?難不成皇上不顧雅文公主的終身幸福,企圖設下鴻門宴捉拿草民,否則豈會有如此講法?」
  皇上見他狂妄的神情,不禁大怒道:「大膽!你竟敢在朕面前如此放肆?」
  了引一看情勢的發展,心知皇上對他早有成見,一旦隨同進京,將是羊入虎口,有進無出。
  他不禁懊惱已極,心中感歎不已的忖道:「我了引的命運何其坎坷?心愛的女子無一不是名門貴族,可是不論岳如虹,還是金玉彩、黃美珍,或者是雅文公主,全都因為長輩的從中作梗,使得姻緣從此告吹,難道我了引只因為是個孤兒,沒有良好的出身背景,就算我如何努力,如何正正當當的做人,也不能得到祉會的認同和尊重嗎?既然你們要以成者為王、敗者為寇的標準來論定成敗,我就一讓你們體會一下,我了引絕不是任人宰割的小貨色!」
  長期以來,他所受到的不平等待遇這下子全部引爆開來,彷彿火山爆發一般二發不可收拾。
  他突然瘋狂大笑道:「草民只不過是不平則嗚,就算皇上貴為一國之君,也不該仗勢欺人,應該明白敬人者人恆敬之的道理。君子應該輕言重諾,皇上卻反其道而行,不但貶低了自己,也羞辱了草民的人格,實在令草民忍無可忍!」
  黃金多一見皇上氣得臉色鐵青,連忙大喝一聲,撲向了引而來。
  了引顧忌他是黃美珍的父親,不便和他動手,便一閃而沒,任由黃金多如何攻擊,總是無法捕捉住幻化不定的人影。
  「魔光魅影!」
  艾玉公主驚呼一聲,連忙喝道:「住手!你究竟和北海冥王有何關係?」
  了引一見黃金多停手,才冷笑道:「如果真要說的話,北海冥王也算是草民的岳父大人!」
  「什麼?北海冥王也是你的岳父!」
  「不錯!」
  「你…………你究竟有多少個妻室?」
  「憑我了引的人品武功,想要多少個妻子還怕沒有?我只能告訴你,黃美珍絕不是最後一個就是!」
  在受人輕視的刺激之下,使得了引的講話也不再溫文儒雅,反而尖酸苛薄起來。
  皇上想及岳如珍對了引的用情極深,甚至不惜拒絕自己,就是為了了引的緣故,如今印證了引的狂妄之語,豈不表示岳如珍也將是他的妻子之一。
  他一時妒火中燒之下,忍不住怒喝道:「原來你只是一個到處留情的淫徒,真不知珍妹為伺對你念念不忘,朕實在替她感到不值!」
  了引一怔道:「什麼?岳如珍也在這裡?」
  皇上衝動之下忍不住話出如風,不禁感到十分後悔,可是他的嫉妒心作祟,心中一動便道:「不錯!而且朕還可以告訴你,珍妹已經和朕有過肌膚之親,不久就要成為朕的皇后了!」
  了引不禁呆怔當場,他早知岳如珍深愛著自己,只是自己一心愛著岳如虹,才故意忽略她的感情。如今意外獲知她將嫁給皇上,不禁感受到萬劍穿心般的刺痛,他這才明白自己不知何時也愛上岳如珍了。
  皇上見狀,不禁得意道:「就算你擁有天下的美女為伴,仍比不上朕的珍妹來得甜美動人!」
  了引突然大怒道:「你胡說!剛才你還說珍妹對我念念不忘,她才不可能答應嫁給你呢!」
  皇上臉色一變,這正是他懊悔不已的語病,便忍不住怒道:「不錯!以前珍妹確是對你用情極深,可是只怪你用情不專,還到處拈花惹草,傷透了珍妹的芳心。如今她終於徹底死心,答應嫁給朕為後了,這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絲毫怨不得別人!」
  「你騙人!珍妹在哪裡?我要當面問她!」
  「你休想!」
  艾玉公主一見了引逼近,連忙擋在皇上前面道:「你想做什麼?」
  了引怒叱道:「讓開!」
  他含怒之下,雖然只是隨手一揮,卻已是風生八步,聲勢驚人。
  可是凌厲的掌風,卻突然在艾玉公主面前消失得無影無蹤,就連衣角也沒有揚起,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了引怔了一下,隨即臉色一變,不由自主地停止了腳步。
  「你究竟練的是什麼神功?」
  「哼!你既然自命不凡,何不自己分辨神功的來歷!」
  了引聞言,心知多問也是枉然,不禁暗暗心驚的忖道:「這位公主所練的神功深奧無比,絕非太乙神功的原貌。剛才我雖僅是隨手一揮,卻有百斤以上的勁道,卻被她完全吸納無蹤,其神功之妙,竟與我新悟出的滅絕神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看來她將是我當今世上的最大勁敵,今日之戰勝負將難以預料了!」
  眾人一見兩人屏息凝神的遙遙相對,心知將有一場石破天驚的決戰,連忙緩緩後退,空出場地,以免遭到波及。
  突聞四周空氣一陣波動,隨著尖銳厲嘯聲響起,翻滾的氣流不斷向艾玉公主集中,彷彿大海一般,不斷地吸納百川,不斷地擴大威力範圍…………
  眾人只覺得一股強大的吸力襲來,整個人差點被捲入暴風中心,大吃一驚之下,紛紛狼狽而退…………
  好不容易逃出威力範圍之外,抬頭一看又不禁臉色大變,只見艾玉公主逐漸增強吸力,增大風速,卻不見身體有任何變化,彷彿進入異次元空間一般,虛實不定,莫測高深…………
  反觀了引這一邊,雖無艾玉公主的聲勢駭人,卻更顯得詭異反常,令人匪夷所思。
  只見四周的光線不斷向了引集中,一束緊接著一束,彷彿電光雷擊般快如閃電,令人看得眼花撩亂,兩眼難睜。
  可是了引的身影卻逐漸隱沒於光芒焦點,不知是肉眼產生的錯覺,還是物極必反的原理,只見光芒萬丈的中心,竟是一片烏黑,而且範圍不斷地擴大,不斷地吸納光芒,直到無影無蹤,吞沒於黑暗中心…………
  斯情斯景,彷彿像宇宙黑洞一般,不斷地鯨吞蠶食著能量光芒,不斷地腐蝕吞沒著宇宙萬物…………
  這種違反大自然現象的異常情景,只嚇得眾人心膽俱寒,魂飛魄散…………
  突然,一聲氣爆異響,隨即勁氣四溢,塵沙翻滾不已…………
  眾人驚呼連連,紛紛逃竄躲藏…………
  皇上卻驚訝道:「咦:他竟然不戰而逃?」
  不久,終於煙消雲散,塵埃落定…………
  只見艾玉公主站立之處,竟然凸起一塊土丘,一丈方圓的草木,如遭暴風雨摧殘過一般,全數倒伏同一方向,四週一片狼藉。
  皇上連忙掠近她的身邊,一見她全無耗功現象,才鬆了一口氣道:「皇妹沒有不妥吧?」
  艾玉公主面色凝重道:「皇上可知他為何不戰而逃?」
  皇上一怔道:「這…………朕也是大惑不解,因為你們並未正式交鋒,究竟誰勝誰負還在未定之數,照理說以他的武功造境,已將近登峰造極,應該不會如此膽怯才對!」
  「皇上猜得不錯,他並不是膽怯而逃!」
  「咦!那他是為了什麼?」
  「剛開始我也不明所以,直到他剛才遁走之後,我看清現場遺留的殘局,才明白他是為了保住性命而逃!」
  「這麼說來,他是看出自己不敵,才認輸而遁了?」
  「不!事實並非如此!」
  「咦!他即是為了保命而逃,又非心知不敵而示怯,朕可被你搞糊塗了!」
  「皇上請看他所站的位置有伺變化?」
  皇上轉首一看,不禁臉色大變,半天說不上話來。
  只見了引所站之處,方圓一丈之內,所有草木早已化做灰燼,呈現一片光禿禿空地,簡直就像沙漠一般寸草不生,毫無生機。
  「這…………這是怎麼回事?」
  「我曾聽父王說過,玄門之中有一種渡劫神功,一旦面臨生死關頭,可將神功發揮到極境,達到與敵同歸於盡的目的!」
  「什麼?同歸於盡!」
  「是的:這種神奇的渡劫神功一旦功發,任憑對手的武功高出他多少倍,也難逃同歸於盡的命運!」
  「世上竟有這種殘酷的武功?」
  「正因為這種渡劫神功太過殘酷無情,所以,如無面臨生死關頭這等重大困局,誰也不敢輕易嘗試,就算玄門中人深信兵解轉世之說,一生一世也只能使用一次,所以不論它的神功如何化名,外人一概統稱它為渡劫神功!」
  「想不到世上竟有這種殘酷不仁的武功,完全和世人為了強身救命而練功的觀念,徹底背道而馳!」
  「不錯!這種渡劫神功確是違背人情世理,所以一般人絕不會輕易嘗試,這也正是了引不戰而遁的理由!」
  「如此說來,了引和柯無雙藝出同門,他們所練的滅絕神功,也正是渡劫神功的別名了!」
  「應該錯不了!滅絕之名隱含毀天滅地、絕情絕性之意,不正是呼應了渡劫神功慘無人性的本質!」
  「可是柯無雙和血魔之戰,並沒有發生同歸於盡的情形,這又如何解釋?」
  這種結果唯一可能的原因,如非血魔的烈陽神功還沒有練至化境,就是血魔一時大意,末能全力反擊,使得柯無雙行有餘力,未曾超過臨界負荷,才能幸運逃過兵解之危!」
  「如此說來,下次一旦發生對立情況,除了同歸於盡之外,豈非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確實如此!所以小妹想勸皇上務必謹慎小心,避免和他們再起衝突!」
  「這…………難道皇妹要朕放棄珍妹,任由了引對朕予取予求?」
  「這也許還有一個辦法可行!」
  皇上聞言,不禁欣喜道:「什麼辦法?」
  艾玉公主歎息道:「唯今之計,我只好返國請示父王,也許父王有辦法解決當前難關也說不定!」
  皇上大喜道:「太好了,父王功參化境,一定有能力破解滅絕神功的威脅,朕衷心期盼皇妹早日學成破解之法,將了引擊敗以宏揚皇室聲威!」
  艾玉公主感於了引的威脅不小,不敢耽誤時間,便向皇上拜別而去。
  皇上放下心中大石,正打算返房探視岳如珍之際…………
  突聞莊了來報,百花宮的岳如虹來訪。
  皇上心中一動的忖道:「聽說了引深愛著岳如虹,朕何不將她一起收在身邊,一方面她能安撫珍妃的作用,另一方面也可以報復了引,可謂一舉兩得!」
  主意打定,皇上立刻命人請她進入。
  岳如虹一見皇上,立刻大呼冤枉,將東海龍王害死百花宮主的經過,向皇上哭訴不已。
  皇上聞言,不禁大怒不已,立刻命侍衛統領帶人緝拿東海龍王。
  岳如虹連忙叩謝不已。
  皇上卻別有用心地安排她會見岳如珍,不久房中便傳出兩女的哭泣聲,也不知是為了喪母悲傷,還是為了了引之死不捨,簡直是哭得一塌糊塗。
  不久,皇上邀兩女晚宴,兩女只好強顏歡笑地赴會,結果酒入愁腸愁更愁,沒多久兩女便醉得不省人事。
  皇上連忙將兩女扶回房中,不久便將她們剝個精光赤裸…………
  望著兩女玉體橫陳的媚態,皇上不禁得意洋洋道:「朕乃九五之尊,立後之事豈能受制於了引,任憑你了引武功再高,也無法阻止朕一箭雙閒,將你的心愛之人搶奪過來!」
  想到得意之處,皇上已忍不住興奮地撲在岳如虹身上,立即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只見他在岳如珍的嬌軀上一面伸出魔爪,不停地遊山玩水,不停地翻山越嶺,一面如脫韁野馬般縱情馳騁,不斷地對她興風作浪,不斷地翻雲覆雨…………
  一陣狂風暴雨的鐵騎蹂躪之下,岳如虹忍不住聲聲嬌啼,輾轉呻吟不已…………
  《         《         《幾番生死掙扎,幾番死去活來。
  關山月不顧呂玉樓的掙扎哀嗚,緊抱著她的豐滿胴體,不斷地對她掃庭犁穴,不斷地對她探門窺戶…………
  呂玉樓承受著他的無情摧殘,情不自禁地輾轉呻吟,身不由己地扭擺掙扎,看似在努力躲避他的直搗核心,卻又像是努力撤開重重關卡,歡迎他的長驅直入,主動地「迎賓納客」,激情地「開門揖盜」…………
  只見兩人如乾柴烈火般一拍即合,捨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綿不絕的摧殘蹂躪之後,呂玉樓忍不住蝕骨銷魂,終於長長哀嗚一聲,全身一陣顫抖,陰門大開,一洩如注…………
  關山月又馳騁一陣,忍不住悶哼一聲,元陽也一洩千里…………
  一度春風之後,兩人都氣喘如牛的癱軟當場,彼此心滿意足地溫存不已。
  呂玉樓忍不住嬌嗔道:「你什麼時候給我一個名分?」
  關山月眉頭一皺,有些為難道:「你也知道,爹被血魔打成重傷,至今依然下不了床,尤其你的身份又是…………唉,你叫我如何向爹開口?」
  「哼,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沒有!我愛你都來不及,又怎麼會嫌棄你呢?」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如此為難?」
  「你明明知道的嘛!」
  「什麼?」
  「這…………你原本是個男兒身,卻莫名其妙的變成女人,這種事已夠令人匪夷所思,如果再讓爹知道我要娶你的話,怕不將他氣死才怪!」
  「好呀!你果然是嫌棄我妾身不明,既然如此,你讓我走好了!」
  關山月見她要走,不禁臉色一變,連忙將她一把拉住,焦急地道:「你這是做什麼?」
  呂玉樓冷哼道:「你既然嫌棄我的身份是不男不女,又何必強留我?」
  「唉!所謂一夜夫妻百世恩,當初你我一度春風之後,你讓我嘗到了人間美味,從此一嘗上癮,令我回味無窮,你如果棄我而去,豈不叫我生不如死!」
  呂玉樓聞言,也忍不住深有同感道:「我又何嘗不是如此?當初我被你強渡關山,一場狂風暴雨下來,可謂嘗到了欲仙欲死的滋味,簡直比我當男人時更叫我回味無窮,否則我也不會心甘情願隨侍你,任你不斷地對我偷香竊玉了!」
  「既然如此,你怎麼忍心離我而去?」
  「哼!難不成你想叫我不明不白的跟你一輩子?」
  「這…………」
  「而且將來我們的孩子一旦長大,也必須給他一個名分吧!」
  「你…………真的可以生嗎?」
  「這…………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生?就算不能生,也必須有個孩子在身邊,這樣才像個家庭!」
  「你如果不能生,又如何有孩子繼承香火?」
  「這還不簡單?只要從我妹妹香君或文君那裡過繼一名嬰兒即可,再不然,也可從你妹妹雅芝那裡過繼也成!」
  突聞一聲冷哼道:「不要臉!我才不要讓我的孩子給你這種不男不女的人扶養呢!」
  兩人聞言,忍不住臉色一變,紛紛起身穿衣,開門一看,果見關雅芝羞惱不已的怒瞪著兩人。
  關山月大為尷尬道:「你都知道了?」
  關雅芝又羞又怒道:「大哥突然帶她圓家,原本我就覺得她很面熟,想不到她竟然是…………是個…………」
  呂玉樓眼見東窗事發,也懶於再做掩飾,乾脆坦然面對道:「不錯!我就是呂玉樓!」
  「你…………究竟是男是女?」
  「你不是已經看見了嗎?我這身玲瓏曲線的胴體,可不比你稍差!」
  「這…………可是呂玉樓明明是個男人,怎麼會…………」
  「我遭到一次意外之後,就徹底的變成女人了!」
  「什麼意外?」
  「你不必知道,反正我變成女人是個不爭的事實,而且不久之後,也將成為你的大嫂了!」
  「你休想!爹絕不會答應的!」
  關山月大吃一驚道:「你要告訴爹?」
  「不錯:大哥身為關家唯一長子,負有傳宗接代的責任,豈能為了這個不男不女的人妖,而斷送了一生幸福?」
  呂玉樓聽她左一句人妖,右一句不男不女,心中不禁殺機漸生,將關雅芝恨入骨髓。
  關山月怒道:「我不准你說!」
  關雅芝亦不甘示弱的叫道:「你不讓我說,我偏要說,為了關家的香火,我怎能任你…………」
  她突然說不下去了,滿臉驚惶的注視著左側廂房。
  關山月順著她的目光望去,也忍不住臉色大變。
  「爹!您怎麼…………」
  只見西海虎王臉色鐵青地指著關山月,全身顫抖不已,簡直說不出話來。
  關山月自知理屈,不禁低頭不語。
  西海虎王指著呂玉樓怒聲道:「你…………這個人妖,還不快滾出去…………」
  呂玉樓聞言,不禁臉色一變,忍不住怒道:「我和月哥是兩惰相悅,任何人也休想拆散我們!」
  西海虎王當場臉色大變,轉對關山月怒道:「你這個畜牲,當真要娶她為妻?」
  關山月為難的道:「爹!不是孩兒不肯答應,實在是我已經離不開她…………」
  話未說完,西海虎王突然怒吼一聲,當場口噴鮮血,立刻倒在地上。
  三人大吃一驚,連忙將他扶起,卻發現他已經怒氣攻心,氣絕而亡。
  關雅芝傷心不已的怒罵道:「都是你這個掃把星害死我爹的,納命來!」
  話畢,她已含怒攻向呂玉樓。
  呂玉樓也不甘示弱,立刻展開反擊,兩人頓時打成一團。
  關山月見狀,又氣又怒地道:「住手!你們都不要打了!」
  眼看兩女還不住手,立刻掠入戰圈強行將兩女逼開。
  關雅芝以為他幫著呂玉樓欺侮自己,只覺得一陣委屈,忍不住怒叫道:「事到如今,你還幫著她欺侮我,我沒有你這種大哥,我恨你…………」
  說著,她已忍不住傷心欲絕的狂奔而去。
  「妹妹…………」
  呂玉樓恨死了關雅芝的尖酸苛薄,一見她負氣而去,可說是正中下懷,所以她立刻拉住關山月,阻止他將關雅芝追回。
  「她自己要離家出走,你又何必阻止…………」
  關山月心中煩躁不已,立刻將她摔開,怒道:「都是你不好,不但害死了爹,還把妹妹氣走!」
  呂王樓聞言,不禁臉色大變,心中波濤洶湧地想著:「原來你對我的情感,完全是虛情假意,只因為你妹妹的負氣而去,就對我惡言相向,絲毫經不起現實的考驗。既然如此,你就別怪我翻臉無情…………」
  她愈想愈覺得委屈,一時氣極之下,突然一掌拍出…………
  關山月只覺得背心傳來一陣劇痛,忍不住慘叫一聲,當場口吐鮮血,重傷倒地。
  他簡直無法置信地瞪大雙眼,顫聲道:「樓妹,你…………為何…………」
  呂玉樓冷笑道:「既然你對我完全是逢場作戲,我也不會作賤自己,任由你們兄妹對我恣意羞辱!」
  關山月見她目露凶光,不禁駭然叫道:「樓妹,你別…………誤會…………我只是一時…………心煩…………哇啊!」
  呂玉樓不待他把話講完,又是一掌將他擊斃。
  聞聲而來的虎王宮弟子見狀,立刻怒吼一聲的衝了過來。
  呂玉樓也一不做二不休的大開殺戒,一股股「天雷神功」如狂濤巨浪般洶湧而出…………
  一時之間,慘叫四起,哀嚎不斷…………


第四冊 第二章 皇室之謎
  毀天滅地,絕情絕性。
  滅絕之名,本來就隱含有毀滅一切的涵義。
  所以艾玉公主才會說滅絕神功,也等於是玄門中人的渡劫神功。
  了引雖然領悟出滅絕神功的捷徑,想不到初次使用的結果,所吸納而來的能量,其威力竟是如此龐大、如此的霸道:隨著能量的迅速擴大,充沛於四肢百駭的巨大功力,不禁令他驚恐不已。因為他突然發現自己無法控制這股蠢蠢欲動的巨大力量,心知一旦功發,將造成毀天滅地的強大破壞力,這種結果卻不是他所樂見的。
  原因是他與艾玉公主並無深仇大恨,而且殺死皇親國戚的結果,即刻成為朝廷欽犯,天下之大將無容身之地。
  如此一來,不但前途毀於一旦,也休想再和岳氏姊妹結為連理了。
  所以,逼不得已之下,他只好選擇逃避一途。
  「為什麼?」
  了引心中不斷地問自己,最後靈機一動,終於豁然開朗。
  「這是一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神奇內功!」
  他想通了這層道理,頓時有如釋重負之感。
  「看來我必須重頭修練,將培元固本的基礎練好,只有先天真氣堅若磐石,我才能度過精元耗盡、氣散功消的下場!」
  歷代以來,武林人才多如過江之鯽,只要機緣巧合,再配合名師的教導,想要練成絕世武功並非難事。
  可是,難就難在自創捷徑,達到青出於藍更勝於藍的至高境界。
  許多名滿天下的武林高手,或許能夠雄霸一方,卻無法成就一代宗師的至高尊榮。
  原因就在於各派的武功絕學,雖然妄稱自成一格,其實不外乎互相抄襲、截長補短、各取所需的正統旁支。
  換句話說,也就是融合各派武功而成的大雜燴。
  真正能另創歧徑、異軍突起的人,卻是寥寥可數。
  自古以來,多少英雄豪傑窮其一生也未必可得,卻有人靈感一動,頓悟至高武學的真諦,終於破繭而出,成為一代宗師。
  了引就在這一瞬間,突破舊有的樊籬,進入嶄新的武學領域。
  只見他氣息全無的盤坐不動,彷彿一尊石雕佛像一般,完全融入天地萬物之中,日子一天天過去,彷彿永恆不滅…………
  有時蝴蝶停在他的鼻樑上,有時蟲蛇爬過他的頭頂,有時落葉翩翩飄下,穿過他的身體…………
  他就像靈魂般虛幻不實,完全進入一種空靈的境界…………
  就連經過他眼前的東海龍王父女,也一樣視而不見,完全沒有察覺出他的存在。
  「爹!我們究竟要逃往哪裡,女兒已經累得走不動了!」
  「唉:你們再忍耐一下,等逃到地虎盟之後,我們就可以安頓下來了!」
  「爹要投靠潘安公子?」
  「不錯!」
  「可是他肯收容我們父女三人嗎?」
  「你忘了,你妹妹文君已經是他的人了。俗語說一夜夫妻百世恩,就算以前彼此是敵對立場,如今事過境遷,他總要看在文君的面上,對我們網開一面,應該不至於記恨才對!」
  「可是爹殺死了百花宮主,皇上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潘安公子敢為了我們和皇上為敵嗎?」
  「這一點你只管放心好了,我有自信潘安公子一定會收留我們!」
  「爹憑什麼如此肯定!」
  「因為血魔所練的烈陽神功,一向與宮廷的太乙神功絕學,並稱為天下兩大奇功,如今血魔尚且命喪潘安公子手中,皇上應該自知絕非他的對手,豈敢輕易冒險和地虎盟為敵。所以我們只要投靠了地虎盟,才能度過當前難關!」
  「嗯!爹的分析果然有理,我們就快點…………哎呀!金刀侍衛追來了,我們快走…………」
  只見一群黑衣刀客如潮水般追了過來,三人大驚之下,連忙轉身欲逃。
  卻見黑衣刀客之中,迅速掠出一名中年壯漢,一下子便擋住去路。
  「大膽叛賊,還不快點束手就縛,聽候皇上的發落!」
  東海龍王一見無法脫身,立刻怒吼一聲,一面攻出「天雷神功」,一面喝道:「施統領,你我也曾是一殿舊臣,難道你不能因此網開一面,放老夫一條生路嗎?」
  施統領怒道:「如果你還顧念舊情的話,又怎會對百花宮主下此殺手?她不但和我們有多年交情,而且我知道她對你早有愛意,而你居然忍心殺死她,簡直無情無義到了極點!」
  「我並沒有殺她的意思,是她自己一時想不開,自己自殺的!」
  「事到如今你再如何辯解,也無法挽回她的生命,我勸你還是乖乖就範,也許本座可以代你向皇上求情,或許還有一線生機!」
  「你少騙我了,皇上豈會為了你一句話,而放我一條生路!」
  「你當真執迷不悟!」
  「反正橫豎是死,我絕不會放棄抵抗,任你宰割的!」
  「可惡!納命來!」
  施統領不再手下留情,一掌接著一掌的拍出「太乙神功」,將東海龍王打得節節敗退,狼狽已極。
  呂香君和呂文君兩姊妹也被黑衣刀客圍攻,戰況十分激烈,簡直九死一生。
  「香妹別慌,小兄來助你了!」
  突見南宮明君飛掠而至,一劍擋開攻向呂香君的金刀,化解了她的斷腰之危,令她感動不已。
  施統領見狀,不禁大怒道:「南宮明君,你敢妨礙金刀侍衛的公務,難道不怕連累家人嗎?」
  南宮明君抗聲道:「香妹是無辜的,你敢假公濟私牽連無辜的話,就算傾家蕩產,我也要和你打官司到底!」
  施統領聞言,又氣又怒道:「既然你不聽老夫諫言,老夫也不再顧忌南宮青天的交情,一切公事公辦,大家上!膽敢抗命者,格殺勿論!」
  黑衣刀客呼應一聲,立刻凶狠的勇猛攻擊。
  儘管有南宮明君的援助,可惜杯水車薪,絲毫影響不了大局,戰況依然對東海龍王父女十分不利。
  「住手!」
  彷彿春雷乍響一般,這一聲突如其來的沉喝,只聽得眾人心頭大震,如遭雷擊一般,每個人只覺得骨酥手軟,身不由己地停下了手,不禁臉色大變。
  施統領一見了引突然平空幻現眼前,真有時空錯覺之感,甚至以為是自己白晝見鬼,只嚇得他駭然大叫:「是你!」
  原本如狼似虎的黑衣刀客,更像老鼠碰見貓一般,各個嚇得面無血色,隨著施統領惶恐不已的連連退後。
  呂香君突然粉臉一紅,低叫道:「是他!」
  東海龍王一見了引的氣勢,簡直就像看見一座至高至大的山峰,壓得他喘不過氣來,不禁變色道:「他是誰?」
  呂香君看了氣苦的南宮明君一眼,心中歎息道:「他就是了引!」
  東海龍王聞言,心中不由得一跳,驚疑道:「原來是他!」
  凡是見識過了引和艾玉公主那一場令人匪夷所思的神功對決,不論是誰都會天天惡夢,一輩子也無法忘懷。
  所以施統領簡直是嚇破了膽,驚恐已極的顫聲道:「了引,你想做什麼?」
  了引瞪著他語氣冰冷地道:「你回去告訴皇上,如不將珍妹歸還給我,我是不會和他善罷甘休的!」
  施統領又驚又怒道:「你…………你敢威脅皇上,難道不怕…………」
  了引不耐地怒喝道:「少囉嗦,還不快滾!」
  施統領又嚇了一大跳,再也不敢多說一句,連忙轉身飛逃而去。
  了引這才怒瞪著東海龍王,道:「你真的殺死了百花宮主?」
  東海龍王臉色一變,還來不及回應,呂香君已擋在他的前面,氣苦地道:「你想對我爹怎麼樣?」
  了引眉頭一皺道:「你走開!」
  「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任何人也休想傷害我爹!」
  「百花宮主對我有養育之恩,無論是誰傷害了她,都只有死路一條!」
  呂香君一見他怒目逼近,心急之下,連忙跪了下去,哀求道:「我求求你放了我爹一條生路吧!俗語說一夜夫妻百世恩,我身子都已經是你的了,難道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饒我爹一命嗎?」
  了引聞言,不禁臉色連變,大感為難地不知如何是好。
  東海龍王臉色一變道:「香兒,你真的是失身於他?」
  呂香君悲苦道:「是的!」
  東海龍王怒道:「好呀!原來你了引也是個好色淫徒,不但佔去了吾女的清白身子,如今還想殺我這個岳父,你還算不算是個人?」
  了引變色道:「你怎麼不問清楚,你女兒是如何失身的?」
  東海龍王怔了一下,轉望呂香君問道:「難道其中另有內情?」
  呂香君聞言,心中有苦難言,忍不住泣不成聲。
  了引冷哼道:「我坦白告訴你吧!你女兒是中了呂玉樓的烈女淫,如非我挺身相救,她早就死於非命了!」
  東海龍王臉色一變道:「真有此事?」
  他一見呂香君只是一直悲泣不已,便知道了引所言不假,忍不住大怒道:「這個畜牲呀!他怎麼可以對自己的妹妹做這種事?簡直畜牲不如!」
  南宮明君一見呂香君哭得哀哀欲絕,心中大感不忍,忍不住將她抱住道:「我不管香妹的遭遇如何?反正今生今世我只愛你一人,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就算粉身碎骨,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
  呂香君聞言,感動之餘,便撲入他的懷中哭得死去活來。
  了引見狀,不禁怔道:「原來他們是一對情侶,我深受別人橫刀奪愛之苦,豈能枉做小人?無論如伺也要成全她們才行!」
  東海龍王本想利用呂香君的失身,替自己求得一線生機,及見兩人愛意堅定,不禁心中一軟,歎了口氣道:「其實你並不知道百花宮主的真面目,如果你知道她就是害你成為孤兒的幫兇,相信你就不會想為她報仇了!」
  了引聞言,不禁臉色大變道:「你說什麼?難道你知道我的身世?」
  「不錯!」
  「你快說,我的父母究竟是誰?」
  「你的父親就是飛雲莊少主、人稱菩提書生的姚文彬,母親則是當年的二太子妃王如玉!」
  「什麼?這怎麼可能?我的母親既是二太子妃,又怎麼會和菩提書生生下我?」
  「當年我和百花宮主雖然同在宮中任職,卻不是很清楚詳細內情,只知道你確實是二太子妃所生,而且已經被冊立為儲君人選。可是有一天菩提書生突然闖入宮中,不但殺死了二太子,甚至連二太子妃也遭他滅口。後來太上皇懷疑二太子妃可能不貞,便對你測以滴血認親,結果…………」
  了引臉色一白道:「結果證明我並非皇室血統?」
  「不錯!所以太上皇才命令我們偷偷帶你出宮,並且成立了四王一宮,一面牽制七大門派的江湖勢力,一面就近監視你的行動,避免藩王利用你的身份,興兵造反向皇上逼宮!」
  「如此說來,我當真是菩提書生之子了?」
  「我相信八九不離十!」
  了引氣苦的道:「難怪這麼多年來,我總覺得百花宮主對我的態度,總是敬畏多於關愛,難怪她極力反對我和虹妹的婚事,原來是顧忌我的出身複雜,才不敢將虹妹許配給我!」
  「她會有這種顧忌也是人之常情,如非皇上已在兩年前登基稱帝,我也不敢將這段天大的隱密說出來!」
  了引至此終於明白了身世,也明白今生今世他再也無緣和岳氏姊妹結為連理了。
  他只覺得心灰意冷已極,再也提不起勁為百花宮主報仇,乃轉身對呂香君歎道:「我畢竟是你的第一個男人,如果你願意跟我的話,我絕對不推卸責任,娶你過門為妻,一輩子和你白頭到老。如果你選擇南宮明君,而他又肯接納你的話,我也由衷祝福你們!」
  呂香君聽他口氣似有訣別之意,竟然不自主地心生依戀,忍不住問道:「你要到哪裡去?」
  「如今我已對江湖是非感到厭倦,今日一別,我將退隱江湖,返回飛雲莊終老一生!」
  呂香君聞言,不禁臉色一變,欲言又止。
  南宮明君見狀,心中一急道:「香妹!」
  呂香君回首一見他焦急不安的神情,不禁心中一軟,歎息道:「你還願意接納我這個殘花敗柳的女人嗎?」
  南宮明君連忙點頭道:「我當然願意,如果沒有了你,我活著也沒什麼意思了!」
  「可是南宮伯父如果還是反對呢?」
  南宮明君臉色一變,立刻語氣堅決道:「如果父親再反對的話,我們就遠走高飛,隱居山林過我們的神仙生活!」
  呂香君大為感動,忍不住撲入他的懷中,喜極而泣起來。
  了引一見兩人親暱的神情,不禁欣慰道:「看來你已經做了最佳選擇,我衷心的祝福你們永結同心、白頭到老!」
  南宮明君欣喜之餘,也不再對他記恨了,忍不住感激地道:「了兄,謝謝你的成全!」
  了引淒然一笑道:「如果你們不嫌棄的話,他日經過飛雲莊時,歡迎你們夫妻倆找小弟歡敘!」
  「一言為定!」
  了引又向東海龍王拜別,才黯然而去。
  東海龍王這才歎了口氣,道:「想不到二十年前的一段恩怨,竟會對了引造成如此大的傷害,讓一個義氣風發的年輕人如此消沉!」
  呂文君也歎息道:「爹錯了!他的消沉並非為了感歎身世而起!」
  「哦,那究竟是為了什麼?」
  「就我所知,他對岳氏姊妹用情極深,他一定是獲知身世的前因後果,心知無緣和她們結成連理,才會心灰意冷退隱江湖!」
  「原來如此!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淺!」
  「別說這些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以免皇上又派人來追殺了!」
  東海龍王心中一跳,不敢再遲疑,連忙加快腳步離去。
  不久,他們便消失在山林之中。
  《         《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叫人死生相許。
  孟玉書深愛著姚淑芬,命運卻一再的捉弄他們,使得他們被迫勞燕分飛。
  孟玉琴更是處境堪憐,她對南宮明君仍屬於暗戀階段,更注定了美夢難圓的下場。
  這一對難兄難妹在感情的道路上,可謂坎坷不平、風波不斷,當真應了一句「自古多情空遺恨!」
  情關難過的結果,大部分人所選擇的發洩方式,最先想到的就是:酒。
  可是酒入愁腸,愁更愁。
  孟玉書幾乎每天都會到李白居買醉,而且幾乎每天不勝酒力,天天過著醉生夢死的生活。
  兵部侍郎眼看著兒子為情所困,也不知勸過多少回了,依然沒有任何效果。
  心疼之餘,他也顧不得面子問題,只好強忍著姚淑芬已非完璧的羞辱,派人送上親筆信函,向飛雲莊求助。
  日子一天天過去,正當兵部侍郎等得心急如焚之際,飛雲莊終於有了回應。
  可是來的人卻是姚淑君。他雖然有點失望,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低聲下氣的請姚淑君幫忙勸告,期盼奇跡出現,讓孟玉書可以振作精神重新做人。
  姚淑君雖然暗惱兵部尚書的市儈,如非他先前極力排斥姚淑芬,也不會迫使其姊負氣之下,才會失身於殷四海的魔爪,造成這雙情侶勞燕分飛的遺憾。
  可是她身負姚淑芬所托,也不忍見孟玉書如此消沉,只好答應臨危受命,前來勸告孟玉書振作精神,尋求兩人破鏡重圓的一線生機。
  當她來到李白居時,果見孟玉書又一個人喝得醉醺醺,忍不住生氣道:「看你這副沒出息的模樣,除非哪個女人瞎了眼,否則有誰敢嫁給你這種酒鬼?」
  孟玉書聞言,搖頭晃惱地睜著醉眼看她一眼,口齒不清的說道:「你是誰?憑…………什麼管…………我的閒事…………」
  姚淑君見狀,更是有氣道:「好呀!你連我都認不出來了,可見你是真的喝醉了,還不快把酒給我!」
  她大怒之下,一把將酒壺從他手中搶過來。
  「酒還…………給我…………」
  「哼:難道你想喝死呀!」
  「死…………就死吧…………」
  「你…………難道你不想我姊姊了?」
  「你姊姊?」
  「姚淑芬呀!」
  孟玉書神情一震,痛苦地道:「芬妹…………她不要…………我了…………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姚淑君見他答非所問,簡直是語無倫次,大有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的無奈,只好將他制昏以便帶回孟府。
  可是孟府距離甚遠,她一個未嫁少女扶著一個酒鬼過街,也實在不雅觀,不得已只好在李白居訂個房間,以便等他酒醒再做打算。
  當小二領著她們進入客房之際,卻被住在鄰房的上官無忌撞見,他一見姚淑君長得嬌艷欲滴,不禁色心大動道:「這少女如此美貌動人,而且扶著一個酒鬼開房間,顯然是背著父母在外偷情的豪放女。自從地虎盟一役大敗而逃至今,我一直沒有機會一親芳澤,都快忘了『肉味』的滋味,今天難得碰上這名偷情女子,正好品嚐一下她的雨露芬芳!」
  主意打定,他立刻來到鄰房門口,佯裝小二的直叩門。
  「誰呀!」
  「小的送茶水來了!」
  「哦!你等一下,我正好需要茶水幫他醒酒!」
  姚淑君不疑有他的將門打開,卻見一個陌生人出現眼前,不禁心中犯疑,還來不及反應,只覺得全身一麻,已被對方制住穴道,動彈不得。
  她大驚失色道:「你是誰?你想做什麼?」
  上官無忌迅速關上房門,隨即將她抱至床上,便開始替她寬衣解帶。
  姚淑君知道即將面臨狂風暴雨的摧殘,不禁一化容失色的叫道:「你這淫賊想做什麼?還不快點放了我…………」
  「你既然能夠背著父母和情夫在外幽會,必然是個離經叛道的豪放女,又何必故做矯情,如此嬌嗔作態做啥?」
  「我不是…………」
  上官無忌不理會她的掙扎哀求,一式「餓虎撲羊」,迅速地重壓在她的嬌軀上,隨即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啊…………」
  芳徑末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姚淑君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陣撕裂痛楚傳來,忍不住慘叫。一聲,頓時落紅點點…………
  「哈哈:想不到你還是個處女童貞,本公子真是艷福不淺呀!」
  上官無忌欣喜之下,立刻緊抱著她的豐滿胴體,一面伸出魔爪,不斷地在她的嬌軀上遊山玩水,尋幽訪勝,一面如脫韁野馬般縱情馳騁,不停地對她掃庭犁穴,不停地對她探門窺戶…………
  可憐的姚淑君初經人道,就被他這樣毫不憐惜地攻城掠地,連綿不絕地直搗黃龍,忍不住聲聲嬌啼,扭擺呻吟不已…………
  只見他依然貪心不足地一面吸吮著她的了香芬芳,一面又挺動長槍大戟,長驅直入,一次又一次的「刺入」核心,一次又一次的「侵入」花房,次次直搗黃龍,回回攻破賀蘭…………
  一陣狂風暴雨的摧殘蹂躪之下,初嘗禁果滋味的姚淑君已經無力承歡,忍不住長長一聲哀嗚,全身一陣顫抖,便已昏死過去。
  上官無忌又馳騁一陣,忍不住悶哼一聲,一陣哆嗦,終於一洩千里…………
  一度春風之後,上官無忌才滿足的喘息不已,望著被他摧殘蹂躪過的美麗胴體,他又意猶未盡地在她身上撫摸一陣,才疲倦地發出猥褻的笑聲離去。
  不知過了多久,姚淑君終於甦醒過來。
  「不…………」
  她一見自己寸縷未御,一絲不掛,所有的肚兜、短褲散落一地,尤其下體傳來的陣陣刺痛,不用猜也知道紅丸已失,從床巾上的落英紛紛,還有下體的一片狼藉,都足以證明她被強暴的事實。
  她簡直痛不欲生,突見躺在一旁酒醉未醒的孟玉書,再也忍不住遷怒於他的罵道:「都是你害我的…………」
  她氣得打了孟玉書一巴掌,才羞憤不已地著裝,傷心地逃離現場。
  當她衣衫不整地破門而去時,怡巧被經過門口的江芷翠和文若宣撞見。
  「翠姊!看這女子的狼狽模樣,莫非遭到色狼的強暴,才羞憤難當地奔逃而去!」
  「很有可能,正好房門未關,我們一看便知!」
  兩女躲在門邊探頭探腦一陣,便自以為是地下了定論。
  「咦!這個人不是兵部侍郎之子,武當派的新秀孟玉書嗎?」
  「什麼?聽說武當派的弟子自律甚嚴,怎麼會酒後亂性,犯下這種強姦少女的淫行!」
  「這樣不是正好嗎?」
  「翠姊此言何意?」
  「你我這個月的『紅潮』遲遲未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很可能已經懷了曹天祥的孽種,正好趁著孟玉書酒醉未醒,我們可以把這筆爛帳賴在他的頭上,你說好不好?」
  「太好了!我也正在為此事煩惱呢?恰巧床巾上的落紅,可以掩飾我們已非完璧的證據,再也沒有比這更完美的巧遇了!」
  「不錯!而且孟玉書之父是兵部侍郎,可謂家世顯赫,我們只要嫁給了他,就是侍郎府的少奶奶,一生榮華富貴享用不盡了!」
  「事不宜遲,我們就快點上床佈置吧!」
  兩女竊喜狡計無懈可擊,立刻脫光衣裙,全身赤裸地躺在孟玉書身邊佯裝昏迷不醒。
  翌日,孟玉書依稀臆旯女人的哀泣謄,瘦忙睜眼醒來,赫然發現兩名陌生女子全身赤裸的在一旁哭泣。
  孟玉書頓時如遭雷孽一般,神情大震,不用猜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看著兩女傷心欲絕的神情,他真是自責不已,可是他畢竟是個男人,必須負起責任才行。
  他只好強忍著悲痛道:「姑娘,請原諒我一時酒後亂性,以致於犯下不可饒恕的淫行,我真是感到萬分抱歉!如果稱們不嫌棄我孟玉書人品粗劣的括,我願意負起責任娶你們過門,保證一輩子愛護你們!」
  「你…………可是真心的?」
  「大丈夫一言九鼎,我孟玉書從不騙人!」
  「好吧!如今我們白壁已污,除了嫁你之外,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返家向父母報喜吧!」
  三人這才各懷心事的整裝,不久便離開了李白居。
  想到今生無椽和姚淑芬結為蓮理,孟玉書不禁俊悔莫及的忖道:「芬妹,我對不起你…………」
  《      《       《
  南京。
  自從張超群娶進朱惠瑤之後,不僅享盡齊人之福,而且朱惠瑤的嫁妝豐厚,更一讓他樂不可支,可謂人財兩得,令人羨慕眼紅。
  可惜好景不常,柯小蘭負氣返回娘家之後,不但與母舅白雲天發生亂倫通姦,更聽信他的奸計,對朱惠瑤展開報復。
  朱惠瑤獲知白雲天竟是柯小蘭的母舅時,只嚇得花容失色,深怕她拆穿自己與白雲天的通姦情事,連忙下跪求饒,從此不敢和柯小蘭爭寵。
  柯小蘭雖然不明內情,卻也猜出個大概,便樂得作威作福,規定兩人的房事分配,十天之中柯小蘭就獨佔了九天,剩下的一天才輪到朱惠瑤侍寢。
  這種分配不均的現象,張超群雖然感到奇怪,但是兩女似有默契,也沒有發生爭吵,他也就順其自然,未再追究內情。
  可是這種房事分配過於懸殊,朱惠瑤如何甘心讓柯小蘭吃肉,卻只留下一點肉湯給自己喝?
  沒多久朱惠瑤就想出了詭計,準備對柯小蘭展開反撲的報復行動。
  她透過師爺取得主母藥,再買通坷小蘭的婢女暗中下毒,讓柯小蘭日復一日的慢性中毒,故而未曾引起別人的疑心。
  就連柯小蘭自己也毫不警覺,加上她作威作福慣了,對待下人更是嚴苛,極不得人心,就算有人發現陰謀,也不會有人向她密報的。
  所以,隨著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她的身體也因中毒日深,而顯得每下愈況,日漸虛弱。
  由於柯小蘭霸佔了房事頭籌,所以她也最先藍田種玉,因此便鬆洩了戒心,以為是懷孕害喜的後遺症,更未產生疑心,使得病情延誤,情況更加惡化。
  這一天,白雲天突然來訪,並且第一眼就看出她中毒的事實。
  柯小蘭聞言,這才大起恐慌,嚇得她花容失色的叫道:「舅舅,我還有沒有救?」
  白雲天替她把脈不久,便點頭道:「我這裡有父親留下的武當名藥龍虎金丹,想治你所中的慢性毒藥並非難事,可是…………」
  「可是什麼?」
  「可是你腹中胎兒恐怕保不住了!」
  「這…………難道沒有補救之道?」
  「沒有辦法!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腹中的胎兒,恐怕早就成為死胎了!」
  「什麼?死胎!」
  「不錯!」
  「可惡:這究竟是誰如此狠心,竟然對我下此毒手?」
  「這件事情不難查出幕後元兇,只要從伙房查起,相信不久就可以真相大白了!」
  「舅舅是說我的三餐飲食,被人暗中下毒?」
  「不錯,像這種慢性毒藥,最可能的途徑就是從三餐下手!」
  「可惡!這一定是小雲那丫頭幹的好事,只有她才有機會下毒,因為我的三餐就是她負責的,我立刻叫人去把她捉來拷問清楚!」
  「慢著!」
  「咦!舅舅為何阻止?」
  「這件事情一定有幕後主謀,否則一個丫頭豈敢如此大膽!」
  「唔!有道理!」
  「所以你最好派人請張知府出面調查,畢竟發生這種醜事,對他的面子和名譽影響至鉅,我們絕對不能私下了結!」
  「好!我立刻請相公過來!」
  不久,張超群終於匆促趕來,獲知柯小蘭中毒的內情,不禁驚怒交加的怒道:「來人呀!立刻把小雲和伙房人員全部押來!」
  衙役連忙答應一聲,並且迅速地將相關人員押到,不必經過嚴刑拷問,小雲早已嚇得屁滾尿流,一下子就把實情招了出來。
  張超群一聽主謀竟是自己的二夫人朱惠瑤,而且連衙門師爺也是幫兇之一,更叫他怒不可遏,連忙下令捉人。
  朱惠瑤得知陰謀曝光,雖然嚇得花容失色,仍然大呼冤枉死不承認。
  可是衙役不但在她的房中搜出毒藥,而且還有小雲指證歷歷,人證物證俱在,讓她無法再狡辯。
  朱惠瑤一見無法抵賴,只好俯首認罪,不斷地向張超群叩頭求饒。
  張超群心疼柯小蘭腹中胎兒不保,大怒之下,除了小雲和師爺當場處死之外,朱惠瑤則被他賜以白緞吊死。
  這時候柯小蘭已服下龍虎金丹,一陣腹痛如絞之後,她終於排泄出一盆烏血,只見一具烏黑的死胎也隨之排出,氣味惡臭難閒,果然有中毒的明顯徵候。
  張超群眼見白雲天人品不差,而且處事又如此能幹,便當面聘請他擔任自己的師爺。
  白雲天本來就另有企圖,聞言更是正中下懷,連忙一口答應下來,從此他便成為知府衙門的師爺,對於公文的往來處理,還有問案調查的方式,隨著時間的歷練,他的經驗也日趨成熟。
  這一天,白雲天覺得時機成熟,終於展開他計畫已久的行動。
  白雲天等到張超群午休之際,趁他不備突下殺手,一掌將他擊斃,然後剝下他的面皮泡入藥水,接著將他的屍體以化屍粉融解,至此終於達成李代桃僵的陰謀。
  尤其在白雲天打開庫房,入目所見皆是龐大的金銀珠寶時,不禁欣喜若狂地大笑道:「任你張超群如何貪污舞弊,任你朱惠瑤如伺侵佔金家財產,最後仍然不免落得一場空歡喜,一讓我白雲天坐享其成,獨得兩家的龐大財富!」
  白雲天慶幸之餘,突然心生淫念,便招來曹思思侍寢。
  當他一見曹思思白蜇細嫩、曲線玲瓏的豐滿胴體時,再也忍不住淫慾的重壓在她的嬌軀上,揮動大軍,長驅直入…………
  曹思思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忍不住一聲呻吟,便主動地「迎賓納客」,激情地「開門揖盜」…………
  白雲天感到寶貝在溫暖緊束的穴內,覺得無比舒服,使得他的性趣更加興奮,立刻緊抱著她的豐滿胴體,不斷地對她興風作浪,不斷地對她翻雲覆雨…………
  曹思思儘管神智呆澀,但是生理上的需求,仍然迫使她身不由己地扭擺迎合,欲罷不能地婉轉承歡…………
  只見兩人如狂蜂浪蝶般,捨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相公!我也要…………」
  白雲天抬頭一見坷小蘭全身赤裸地奔來,不禁驚疑道:「可是你的身子還未康復…………」
  「我已經完全好了,無論如何我也要盡怏受孕,以便明年為你生個胖兒子!」
  「哈哈!既然你不怕『死』,我就成全你!」
  「人家就是要『死』,也要做個風流鬼!」
  白雲天聞言,更是得意的轉移陣地,一把抱住她那滾燙的嬌軀,揮動長槍大戟,叩關而入…………
  坷小蘭只覺得下體被他的「雄壯威武」侵入,一下子填滿了花房,忍不住歡呼一聲,本能地「請君入甕」,熱情地「引狼入室」…………
  白雲天狂笑著一面伸出魔爪,不斷地搓揉、擠捏她的豐滿乳房,一面如脫韁野馬般盡情馳騁,不停地對她攻城掠地,不停地對她衝鋒陷陣…………
  一陣狂風暴雨的無情摧殘之下,柯小蘭終於忍不住聲聲嬌啼,扭擺掙扎不已《        《        《幾番生死掙扎,幾番死去活來。
  柯無雙一面伸出魔爪在呂文君身上,不斷地攀山越嶺,不斷地尋幽訪勝,一面又重壓在南宮明珠的嬌軀上,毫不留情地掃庭犁穴,一毫不憐惜地探門窺戶…………
  只見他左擁右抱,左右逢源,享盡齊人之福,只逗弄得兩女嬌喘噓噓,扭擺呻吟不已…………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續不斷地摧殘蹂躪之後,兩女忍不住蝕骨銷魂、欲仙欲死的快感,不約而同地長長一聲哀嗚,紛紛全身顫抖,陰門大開,元陰狂洩如註:。……
  柯無雙立刻趁虛而入,將他的「雄壯威武」深深刺入,不斷地鯨吞蠶食著她們的「花蕊蜜液」,不斷地狼吞虎嚥著她們的「生命之源」…………
  一度春風之後,兩女被他一陣採花盜蜜下來,早已被他徹底征服,昏迷不醒的全身癱軟,胯間玉津汨汨,一片狼藉。
  望著兩女承受雨露後的滿足睡容,柯無雙頓時有一種征服的成就感,臉上忍不住露出得立息的微笑…………
  這時,柯無雙突覺腹部一陣絞痛,令他臉色一變,連忙運功調息內省卻又找不出問題的根源。
  「既然不是練功走火入魔,難道是我得了什麼絕症,不成?」
  想到這裡,他不禁心急如焚,連忙將站在門外戒護的侍女春雷喚入。
  「春雷,你快替我把脈看看!」
  春雷雖然莫名所以,仍然乖順地為他認真把脈起來。
  不久,只見她突然臉色大變,驚叫道:「盟主,你…………」
  柯無雙見狀,不禁嚇了一跳,急忙問道:「我究竟怎麼了?你快說…………」
  「這…………奴婢不敢…………」
  柯無雙焦急道:「是不是我得了絕症?」
  「不是,盟主的身體非常健康!」
  柯無雙聞言,這才鬆了口氣道:「既然如此,你又為何吞吞吐吐不說?」
  「因為盟主的脈象太奇怪了,很像是…………」
  「很像什麼?」
  春雷用難以置信的表情道:「很像女人受孕的徵候!」
  「什麼?」
  柯無雙大為震驚道:「你胡說什麼?這怎麼可能?」
  春雷見他驚怒的神情,不禁有點心虛道:「也許是奴婢看錯了,我去叫夏雷來幫盟主重看一遍!」
  她連忙跑出去,將門外的夏雷拉了進來。
  結果故事一再重演,夏雷同樣是嚇了一大跳,吞吞吐吐的不敢說出來,經過柯無雙動怒之後,才畏畏縮縮地說出答案。
  「盟主…………你明明是個男人,可是你卻懷孕了!」
  柯無雙聞言,不禁傻怔當場,半天說不出話來。
  夏雷神色怪異地道:「盟主先不要焦急,也許是奴婢看錯了也說不定,我立刻去叫其他三組四季婢來,再仔細為盟主把脈清楚!」
  柯無雙腦中靈光一閃:「這件秘密絕不能再讓第三者知道!」
  他突然毫無預警地身形一閃,快如閃電地近身將兩女震斷心脈,連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兩女便死於非命。
  柯無雙立刻又掠至床邊,一見南宮明珠和呂文君昏睡如故,這才鬆了口氣,打消殺人滅口的念頭。
  他儘管面無表情,可是內心卻波濤洶湧地想著:「老御醫張果老明明告訴我,說我今生毫無生育能力,我怎麼可能會懷孕呢?」
  「對了!難道是上次我採補了牡丹仙子母女四人,隨後和了引合籍雙修,進而突破瓶頸,練成了滅絕神功的第十重天,才造成我的體質轉變,終於可以像正常人一樣的生育了!」
  「果真如此的話,那麼我腹中的胎兒,豈不是了引留下的種?」
  想到這裡,柯無雙忍不住痛苦地掩面悲泣道:「我竟然親手殺死了自己骨肉的生父,讓孩子成了無父的孤兒,我真是該死…………」
  他痛苦自責不已,這才明白最近身材變形,原來並非發胖現象,而是懷孕的後遺症狀。
  可惜遺憾已經造成,任他如何追悔自責也一樣於事無補,他只好歎息一聲,勇敢面對現實。
  柯無雙以化屍粉將春雷二婢的屍體清除,才黯然地步出房間。
  正在大廳品茗的東海龍王見狀,不禁心生疑惑。
  儘管女兒呂文君早已是柯無雙的女人,可是一方面雙方末經明媒正娶,另一方面又需要柯無雙的袒護,所以他一點也不敢倚老一買老、自抬身價的以長輩自居。
  說得粗俗一點,呂文君和南宮明君充其量只是柯無雙的情婦而已。
  所以東海龍王也只好謙卑地道:「盟主為何事煩心?」
  柯無雙歎息道:「自從本盟成功消滅血魔一干匪徒之後,消息傳出江湖,各大門派無不聞風喪膽,對本盟弟子退避三舍,如今本盟得以順利擴展勢力,終於成就天下第一大幫派的局面,可是…………」
  「莫非盟主另有不滿意之處?」
  「非也!我只是感歎這番空前絕後的偉大榮景,卻少了創盟元老的分享,令我一時感歎不已!」
  「咦!盟主所言之創盟元老,莫非是指了引而言?」
  「不錯!只怪我們為了盟主之位,而發生兄弟鬧牆內哄的憾事,以致造成了引失足墜下斷崖,至今仍然生死不明!」
  「哈哈:盟主放心好了,了引並未喪命!」
  「你說什麼?難道你曾遇上他?」
  「不錯!」
  「你快說,他究竟人在哪裡?」
  「他曾說要返回飛雲莊退隱江湖!」
  「飛雲莊?他和飛雲莊無親無故,怎麼會想到飛雲莊退隱江湖?」
  東海龍王便將了引的身世述說一遍,才道:「他可能受不了感情的挫折,才會一時想不開,準備返回飛雲莊認祖歸宗之後,從此在飛雲莊終老一生!」
  柯無雙聞言,不禁興奮地道:「太好了!咱們這就往飛雲莊出發,無論如何也要將他迎回地虎盟!」
  不久,他們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地重入江湖。
  《       《      《
  飛雲莊。
  新一代的武林才俊對于飛雲莊知者幾稀,可是大部分的江湖人物,卻對飛雲莊仍然懷有敬意。
  只因飛雲莊和少林派淵緣極深,再加上二十年前飛雲莊少主菩提書生姚文彬,還榮任過平蠻副元帥的崇高官銜,至今依然令人津津樂道,可謂威名未減。
  可是飛雲莊一向作風低調,所以年輕一輩才會極少聽聞。
  只是原本平靜的飛雲莊,卻因姚氏姊妹的相繼失身,而引起了波瀾。尤其讓當家的梅花仙子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的三個孫女還先後懷孕,任她如何追問逼迫,三女就是哭而不答,令她無可奈何。
  儘管明知逼問也是枉然,可是看著姚淑君傷心欲絕的模樣,身為母親的何婷婷可忍不住了。
  「君兒,你坦白告訴我,你腹中的孩子是不是孟玉書留下的?」
  陪伴一旁的姚淑芬聞言,不禁臉色一變,臉上驚怒嫉妒的表情顯而易見。
  姚淑君見狀,連忙又羞又急的解釋道:「娘不要胡猜,女兒和孟玉書之間清清白白,絕無一絲兒女之情,更無越軌之事!」
  何婷婷冷哼道:「我不信:你受芬兒所托,不過去了長安城幾天就徬徨而返,如今又證實懷了身孕,如果孩子不是他的,那麼你告訴娘,這孩子的父親是誰?」
  「這…………」
  姚淑君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當初她大意之下,被上官無忌制住強姦,驚恐之下,她連對方長相都忘光了,又如何知道對方的名字?
  站在姚淑芬身後的吳茵茵道:「依我看來,經手之人一定是他沒錯!」
  何婷婷忙問道:「大姊此話怎講?」
  「孟玉書一定還在記恨吾女對他的戲弄,才會遷怒君兒,逞強將君兒姦淫以示洩恨!」
  姚淑君焦急道:「不對!事情並非如大娘所說的情形!」
  站在姚淑美身後的田玉雲道:「大姊沒憑沒據可別亂說,而且我相信孟玉書應該不是這種人才對!」
  吳茵茵哼了一聲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事情如非我所猜測的,君兒豈會一副有苦難言的表情,分明是有所顧忌怕傷了芬兒的心,才不敢把他說出來!」
  姚淑芬聞言,臉色更加難看,顯然已經有點相信母親的話了。
  姚淑君見狀,不禁心中大急道:「不是的!你們不要亂猜!」
  吳茵茵瞪眼道:「不然,你倒是說說看,孩子究竟是誰的?」
  「這…………」
  「你說不出來了吧?可見我的猜想正確,這個孟玉書竟敢對你始亂終棄,我絕對饒不了他!」
  姚淑君心中大急,深怕她們找上孟家興師問罪,到時候她豈不是丟臉丟到外面去了。
  她被逼不過,只好無可奈何地把經過說出。
  「什麼?你連對方是誰也不知道?」
  「是…………是的!」
  「唉:你這丫頭真是糊塗!」
  姚淑君聞言,不禁心中氣苦的又哭了起來。
  田玉雲也歎息道:「看來這三個丫頭也只好和我們一樣,孤苦無依的當個單親媽媽了!」
  吳茵茵也無奈地看著女兒姚淑芬道:「事到如今,也只好這樣了!」
  何婷婷搖頭道:「你們這三個丫頭也太固執了,君兒不清楚對方身份倒也罷了,芬兒和美兒卻又打死不說出緣由,實在太傻了!」
  正當她們感歎不已之際,突見下人來報有貴客拜訪。
  她們連忙收起悲情,來到大廳一看。
  姚淑美首先臉色一變道:「是你,了引!」
  只見梅花神劍身邊走出了引,神情激動地道:「正是在下!」
  「你來我飛雲莊做什麼?」
  「在下是來追查身世的!」
  「你的身世與我們何干?」
  了引不願再浪費口舌,連忙將束海龍王的話轉述一遍。
  話未說完,梅花仙子已忍不住激動地道:「錯不了!當初彬兒遇害之後,經過我的調查得知,二太子妃確實替彬兒生下兒子。這二十幾年來,我費盡了心思派人尋遍江湖各地,始終無法獲知你的下落。如今天可憐見!想不到你竟會主動歸來,我總算可以向姚家的列祖列宗交代了!」
  了引聞言,再也沒有疑慮了,忍不住悲呼一聲,拜倒在梅花仙子面前。
  梅花仙子更是老淚縱橫的緊抱住他悲泣不已。
  許久之後,他們才在梅花神劍的勸告下,撫平傷心的情緒,並且迅速完成認祖歸宗的祭拜儀式。
  蕭若華和黃美珍十分乖巧,連忙率領四季婢向梅花仙子等人拜見,只樂得她們笑不攏嘴。
  梅花仙子望著這些孫媳,各個長得嬌艷動人,不禁老懷大慰的笑道:「引兒的本事果然不小,一下子就娶了六房妻妾,更難得的是各個美貌動人,令人愛不釋手!」
  眾女聽得芳心竊喜不已,惰不自禁地羞紅了臉。
  梅花仙子又道:「引兒既然已經認祖歸宗,從今天起便該叫做姚引吧!」
  「奶奶,了引這兩個字對我意義重大,孫兒大膽建言,就改為姚了引吧!」
  梅花仙子見他神情有異,心知另有隱情,便點頭答應。
  「姚了引」鬆了口氣,突然話題一轉道:「不知爹娘的墳墓在哪裡?孫兒想前去祭拜一下!」
  梅花仙子歎息道:「你娘畢竟是二太子妃的身份,雖然太上皇對她的不貞很不諒解,為了避免家醜外揚,仍將你娘葬在皇陵之中。至於你爹因為是殺死二太子的欽犯,死後待遇自然不同,這些年來,我費盡千辛萬苦,總算在京城郊外的亂葬崗尋獲,目前就移葬在本莊後山!」
  姚了引聽得臉色連變,一咬牙道:「既然太上皇對娘如此的不諒解,又何必惺惺作態,將娘葬在皇陵之中?無論如何,我身為人子,也要設法讓爹娘同塚而眠!」
  不久,姚了引終於在後山見到姚文彬的孤墳,對於這位無緣謀面的父親,他的心中真是百感交集。
  對於父親生前的所做所為,他已經聽得太多了,絕大部分是貶多於褒。可是父子天性,他依然情不自禁地產生孺慕之情,如今面對著一堆孤墳,千言萬語卻也無法傾訴了。
  他心中的悲痛簡直非筆墨所能形容,可是表面卻絲毫不動聲色,默默地祭拜完畢,便不顧眾人的勸告,單槍匹馬直奔京城而去。
  梅花仙子無法阻止,只好無奈地接待梅花神劍等人返莊休息。
  翌日一早,她們就被莊了驚惶的吵雜聲驚醒。
  「發生何事?」
  「稟莊主,地虎盟大隊人馬包圍了本莊,請莊主明示!」
  「什麼?」
  梅花仙子大吃一驚,連忙招集眾人趕赴山莊大門。
  當今武林之中,除了七大門派聯盟的勢力尚足以和地虎盟分庭抗禮之外,已經沒有任何門派敢單獨面對地虎盟的威脅了。
  再加上四王一宮瓦解之後,武林局勢重新洗牌,絕大多數的幫派都已依附在地虎盟旗下,以求得苟且偷生。
  儘管如此,明眼人還是對兩大聯盟的實力消長,早已心知肚明。
  自從威風一時的血魔命喪柯無雙之手,武林中人早已公認他是天下數一數二的絕頂高手,再挾帶地虎盟龐大的實力,聲威所到之處,各派無不聞風喪膽。
  較之百年前威震天下的日月神教,絲毫不覺遜色。
  因此,就連成名多年的梅花仙子和梅花神劍,也不得不膽顫心驚的小心應付,並且在心中做了最壞的打算。
  所以梅花仙子非常謹慎地道:「老身就是飛雲莊主江若華,不知各位大駕光臨本莊有何貴幹?」
  柯無雙突然越眾而出,非常有禮貌的躬身一禮道:「晚輩柯無雙,拜見江老前輩!」
  任何人也料不到聲望如日中天的地虎盟主,竟然會對一個過氣的老太婆如此客氣,所有的人不分敵我都傻怔當場,半天說不出話來。
  梅花仙子大感意外的一怔道:「不敢當!柯盟主有何吩咐,請直言無妨!」
  「請問了引可曾返回此處?」
  「引兒確實曾經回來過,可是他在昨天就已經離開了!」
  柯無雙臉色一變道:「他到哪裡去了?」
  「這…………請問柯盟主找他有什麼事?」
  「江老前輩請放心,晚輩找他有事相商,並無其他惡意,至於所為何事,請恕晚輩不能說!」
  梅花仙子見他不肯說明,不禁心中大感為難。說嘛!怕他另有企圖,可能對姚了引造成傷害;不說嘛!又怕他翻臉無情,其後果之嚴重,她不用猜也知道:梅花仙子正左右為難,另一邊的柯無雙卻心虛不已的看著姚淑美忖道:「看來引哥果真是姚家子孫,一旦我有幸求得引哥的諒解,成為他的妻室,如此我就等於是姚家的媳婦,可是我曾姦淫小姑姚淑美的往事,又該如何善後才好?」
  對面的姚淑美見他目光灼灼地盯著自己,不禁芳心狂跳不已,面紅耳赤地低下頭去。
  時間便在她們各懷心事之中,一分一秒的流逝…………
  梅花神劍突然發現柯無雙不但肌膚滑潤,而且媚眼含春,分明已沾雨露,不禁心中暗吃一驚:「難道這位威震天下的潘安公子,竟是個娥眉裝扮的女子?果真如此的話,她急欲找尋賢婿必然脫不了一個情字,由此印證她的話,賢婿應該沒有危險才對!更何況賢婿已經說過,他已到達三花聚頂的至高境界,就算青龍、白虎雙星重出江湖,又何懼之有?」
  只見他在梅花仙子耳邊低語一陣,果然換來她滿臉的驚疑,不禁注視柯無雙一會兒,才露出欣慰笑容道:「引兒北上京城至皇陵祭拜他的母親去了!」
  柯無雙聞言,滿臉欣喜地道:「多謝江老前輩的成全!」
  東海龍王見狀,心知她要趕赴皇宮,不禁變色的叫道:「盟主…………」
  柯無雙心知他忌懾皇上淫威,便道:「你們先返回地虎盟,我一個人前往即可…………」
  話畢,他已一掠而逝。
  東海龍王這才放下心來,連忙轉身率人離去。
  吳茵茵忍不住抱怨道:「娘,您怎麼把引兒的行蹤告訴他,萬一他心懷不軌,豈不是給引兒添加凶險!」
  梅花仙子微笑道:「你放心好了,這種事情絕不可能發生!」
  「娘憑什麼如此肯定?」
  「因為我已經看出她的真身!」
  「什麼真身?」
  「她是女人!」
  「什麼…………」
  眾女聞言,頓時響起一片驚呼,所有的人全部傻怔當場。
  威震黑白兩道群雄的地虎盟主,竟然是個嬌美動人的女人,任誰都無法置信。
  誰說女人是弱者?


第四冊 第三章 皇陵尋母
  風雲客棧。
  最近幾年儘管江湖紛爭不斷,可是民間的商業活動卻絲毫不受影響,熱絡異常,各行各業的商店,一家接著一家開張,商圈一年比一年擴大,終於形成百家爭嗚、景氣煥然一新、一片欣欣向榮的繁華氣象。
  尤其排名天下四大首富之一的金、朱兩家遭逢意外瓦解之後,全國各地的商賈富豪,無不蠢蠢欲動,企圖擴大事業版圖,趁機併吞兩家遺留下來的商機,以便取而代之,以便躋身天下四大首富之列。
  風雲客棧便選在這時期開張,投入競爭激烈的商業戰場,並且逐漸有突破重圍、脫穎而出的氣勢。
  可是,風雲客棧的分店雖然遍佈全國,卻沒人知道大東主的身份,顯得神秘異常。
  這一點疑慮並未引起江湖人物的注意,他們所關切的是四王一宮瓦解之後,有誰會取而代之,進而影響江湖勢力的洗盤。
  尤其在地虎盟獨霸江湖的情況下,各門各派又該如何因應,如何生存下來。
  這一連串的疑間,每天都可以從客棧用餐的江湖好漢口中,不斷地探知消息,不斷地獲得秘密。
  關雅芝負氣逃離家門之後,漫無目地的四處遊蕩,不知何去何從?
  雖然她已經開始後悔,可是她對關山月袒護呂玉樓的作為,始終無法釋懷,甚至愈想愈氣,自然愈走愈遠。
  心情煩悶之下,她便到風雲客棧來買醉,儘管平常她的酒量即不差,可是酒入愁腸愁更愁,沒有多久時間,她已兩眼昏花,呈現半醉半醒的狀態。
  只要是酒樓就會有醉酒之人,這一點大家都已司空見慣,可是一個喝醉酒的女人,而且還是個花樣年華的少女,想不引起別人的側目也難。
  尤其美人醉酒之後,嬌顏通紅、嫵媚動人的媚態,更是引人遐思,所以幾乎大部分的酒客都把目光投注在她身上,等著看她出饃,以便看一場好戲。
  因為大家都知道,本地的惡霸「風流公子」蔡春雄,就是個見不得女人的色中餓鬼,尤其像關雅芝這般嬌媚動人的青春少女,他更是不會放過,而他此刻就在二樓的桂花廳中飲酒作樂。
  果然不出所料,沒有多久風流公子就得到訊息,興沖沖地下了樓,來到關雅芝的面前。
  「姑娘一個人在此喝酒呀!小生蔡春雄正好也一個人覺得很無聊,難得酒逢知己,不如我們兩人結伴同飲,順便做個朋友,豈不是人生一大樂事?」
  話未說完,他已死皮賴臉的主動拉椅子坐了下來。
  關雅芝見狀,相當不悅地道:「誰請你坐下的?本姑娘心情不好,你最好不要來惹我,以免自討沒趣!」
  「哦!究竟是誰不長眼睛,居然惹得姑娘生氣,姑娘何不講出來,讓小生替你教訓他!」
  關雅芝心中一動,便冷笑道:「你自信打得過對方?」
  風流公子一拍胸部,傲然笑道:「姑娘儘管說出來沒關係,憑我蔡春雄身為華山派的大弟子,當今武林之中,還沒有多少人能夠放在我的眼裡!」
  「你是華山掌門司馬光的大弟子?」
  「不錯!」
  「可是對方來頭可不小,勢力也不在你們華山派之下,你自信敢去招惹他們?」
  風流公子突然臉色一變,語氣一軟道:「難道對方是地虎盟的人?」
  「不是!」
  風流公子鬆了口氣,重新挺起胸膛,大聲道:「只要不是地虎盟的人就好辦了,姑娘儘管直說好了!」
  「好!他們一個是龍王宮的呂玉樓,另一個是虎王宮的關山月!」
  她原以為此話一出,一定能嚇退這個不識趣的無賴,沒想到風流公子聞言之後,先是怔了一下,接著卻哈哈狂笑不已,笑聲中充滿了不屑之意。
  關雅芝大感意外,不禁有氣道:「本姑娘的話什麼地方如此好笑?」
  風流公子連忙收起狂態,解釋道:「姑娘誤會了,小生並非取笑姑娘!」
  「那是為何?」
  「我還以為姑娘所說的對手是何方神聖,原來是劫後餘生的兩隻漏網之魚!」
  「你這句漏網之魚是什麼意思?」
  「難道姑娘沒有聽說嗎?」
  「我這幾天在山中迷了路,今天才剛脫困,一直沒有機會接觸人,如何聽到江湖傳聞!」
  「原來如此!那就難怪姑娘不知道了。龍王宮不知何故得罪了皇上,被金刀侍衛大舉查封,所以我才說呂玉樓是漏網之魚…………」
  「哼!這件事已是一個月前的舊聞,江湖中人有誰不知,我還以為你說的是虎王宮呢!」
  「不錯!小生說的也包括虎王宮!」
  「什麼?你的意思是說虎王宮也被滅了?」
  「正是如此!不但西海虎王重傷不治,就連其子關山月也命喪一名女子之手,所以聞名天下的龍、虎兩宮,已確定從此在江湖上除名了!」
  這件消息有如晴天霹靂一般,當場讓關雅芝臉色大變,承受不了這種重大的慘重打擊,一聲呻吟,便昏死過去。
  風流公子見狀,連忙一把將她扶住,心中又驚又喜的忖道:「莫非她就是虎王宮的關雅芝?否則豈會聞及虎王宮的噩耗,便激動地昏了過去?果真如此,我正好趁虛而入,先將她佔有之後,再以協助她報仇為條件,必能擄獲美人芳心,這下子我可就艷福不淺了!」
  他興奮之下,連忙在客棧訂了一個房間,將她扶了進去。
  大家不禁搖頭歎息,知道又有一個女人毀在風流公子手中。
  果然不出所料,風流公子真不負色中餓鬼之名,才一腳踏入客房,不等店小二張羅茶水,便迫不及待地將店小二趕了出去。
  只見他迅速地剝去關雅芝的衣裙,等不及到內室臥房,便將她放在廳中的茶桌上,扶起長槍大戟,一下子便叩關而入…………
  昏迷之中的關雅芝,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陣撕裂巨痛傳來,忍不住慘叫一聲,頓時落紅點點…………
  風流公子興奮不已的縱情馳騁,一面伸出碌山之爪,不斷地在她的豐滿胴體上游移、摸索,一面又揮動大軍,長驅直入,一次又一次的攻城掠地,一次又一次的直搗黃龍…………
  關雅芝忍受不了「刺痛」的侵犯,當場驚醒過來,明知下體正遭受極大的蹂躪,無奈宿醉的後遺症,令她全身酸軟無力抵抗,只能做無助地掙扎,口中驚怒的罵著:「可惡的…………淫賊…………放開我…………」
  風流公子不理會她的掙扎哀求,仍然享受著她的豐腴肉體,如狂蜂浪蝶一般,不斷地對她採花盜蜜,不斷地對她偷香竊玉…………
  可憐的關雅芝初經人道,就被他這樣毫不憐惜地掃庭犁穴,連續不斷地探門窺戶,忍不住聲聲嬌啼,扭擺呻吟不已…………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綿不絕的摧殘蹂躪之後,關雅芝終於忍不住長長一聲哀嗚,全身一陣顫抖,隨即陰門大開,一洩如注…………
  風流公子又馳騁一陣,也悶哼一聲,一陣哆嗦之中,狂洩千里…………
  一度春風之後,他才氣喘如牛的滿足睡去。
  翌日,關雅芝突然驚叫一聲醒來,發現自己全身赤裸,下體一片狼藉,心知被人竊去紅丸,羞怒之下,突然一掌攻向枕旁的風流公子。
  所幸風流公子被她的驚叫聲吵醒,連忙一把抓住,道:「你怎麼可以謀殺親夫呢?」
  關雅芝羞怒道:「住口!誰是你的…………」
  「一夜夫妻百世恩,你的清白身子已經給了我,難道你還想改嫁他人不成?」
  「我…………」
  「更何況你一個孤單女子,又如何找呂玉樓報殺父兄之仇?」
  「咦!你知道我…………」
  「你一聽見虎王宮的噩耗,就當場昏了過去,所以我才猜出你就是關雅芝!」
  「你這番話的用意,莫非是想替我報仇?」
  「不錯!只要你言答應跟我,我們夫妻兩人同心合力,必能殺死呂玉樓,替你報父兄之仇!」
  關雅芝聞言,沉默一陣,才毅然點頭道:「好吧!只要你能助我報仇,我就答應跟隨你!」
  風流公子大喜,不甘木色心又起,又伸出魔爪開始在她的嬌軀上,不斷地尋幽訪勝,不斷地遊山玩水…………
  關雅芝為了拉攏他,只好強忍心中的羞恥,任由他恣意輕薄、逗弄…………
  不久,風流公子終於忍不住了,於是關雅芝再一次梅開二度,一陣狂風暴雨下來,她更主動地「開門揖盜」,激情地「迎賓納客」…………
  兩人如乾柴烈火般一拍即合,捨生忘死地赤裸肉搏,抵死纏綿…………
  好不容易終於風平浪靜,兩人如膠似漆一般,又溫存一陣才出房準備結帳離去。
  當她們正準備下樓之際,關雅芝卻無意地發現酒客中,呂玉樓赫然就在其中。
  關雅芝急忙拉住風流公子道:「正所謂不是冤家不聚頭,今天我們就可為父兄報仇雪恨了!」
  「你是說兇手就在酒客之中?」
  「不錯!」
  「在哪裡?』「靠近左邊窗子的女子,就是殺死我父兄的呂玉樓!」
  風流公子順著她所指方向望去,赫見一名俊美女子正在喝著悶酒,一杯接著一杯,較之關雅芝更加豪邁奔放。
  他不禁驚疑道:「你沒有搞錯吧?呂玉樓明明是龍王宮少主,怎麼會是一個女子?」
  「哼!他不知遭誰暗算,被人變性才成了不男不女的人妖,我大哥就是貪戀她的美色,才會被她害死的!」
  風流公子聞言,不禁淫念大動,突聞呂玉樓又在叫酒,心中一動,連忙拉著關雅芝進入伙房,強逼店小二將添加了迷藥的酒送出。
  店小二忌憚他在本地的惡勢力,只好屈服於他的威脅,心驚膽顫地送到呂玉樓桌上。
  呂玉樓獲知龍王宮被官方查封的消息,不知家人下落的情況下,才會心情煩悶地藉酒澆愁,故而一時大意,毫無警覺地喝了下去。
  沒有多久她便感到一陣昏眩,心中一動,立刻將酒打翻,大怒道:「可惡,你們風雲客棧竟敢在酒中下毒,難道想謀財害命不成?」
  掌櫃連忙跑了過來,焦急地道:「女客官發現哪裡不對嗎?」
  呂玉樓一把將他抓住道:「你少裝蒜,要命的話,快點交出解藥來…………」
  「你想要解藥的話,可以向我要!」
  呂玉樓聞言,轉頭一看是關雅芝,不禁大吃一驚道:「是你!」
  關雅芝目露凶芒道:「不錯!你想要解藥的話,只要將我殺死即可,否則你就準備受死,為你殺死我父兄的罪行付出代價!」
  呂玉樓只覺得神智逐漸昏迷,心知危機迫在眉睫,連忙大喝一聲,將掌櫃一把推出,隨即破窗而出。
  風流公子和關雅芝連忙閃過掌櫃,迅速追出。
  三人一路狂奔至城外,呂玉樓終於不支倒地。
  關雅芝見機不可失,立刻飛撲上去,一掌攻出…………
  風流公子輕功不及二人,眼看著呂玉樓即將命喪關雅芝掌下,心中不禁大呼可惜不已。
  正當千鈞一髮之際,突然竄出一道人影,迅速地抓起呂玉樓一閃而逝…………
  關雅芝追之不及,不禁氣得破口大罵不已。
  風流公子連忙安慰道:「他逃得了一時,卻逃不了一世,芝妹先不要動怒,等下次我們找到她之後,再將呂玉樓碎屍萬段不遲!」
  關雅芝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哭泣道:「如今我們該如何是好?」
  「當務之急,我們先返回家中,一方面派出人手搜索呂玉樓下落,另一方面向父母稟告我們的關係,以便完成我們的婚事,讓你成為名正言順的蔡家媳婦,這樣我才放心!」
  關雅芝聞言,不禁芳心暗喜,這才心滿意足地隨他而去。
  風流公子臨去秋波的回首,心中歎息:「可惜了呂玉樓這麼棒的美女,我居然無緣一親芳澤,卻被人白撿了便宜,看來她是難逃被『吃』的命運了!」
  《      《      《
  呂玉樓果然逃不過被「吃」的命運,而且是被吃得莫名其妙,也被吃得徹徹底底。
  半途殺出的「程咬金」不是別人,而是地虎盟一役的漏網之魚、劫後餘生的上官無忌。
  當初他趁亂準備逃走之際,怡巧經過血魔的屍身旁邊,無意中發現露出衣領外面的書角,連忙順手牽羊從血魔懷中奪了過來。
  「咦!是烈陽神功的秘笈!」
  上官無忌巧獲秘笈之後,便打消返回齊天寨的念頭,一路上躲躲藏藏的逃避別人的跟蹤,準備找一處隱密之所閉門練功。
  機緣巧合之下,他意外地聽見風流公子和關雅芝的對話,不禁心中一動:「根據秘笈中所載,修練烈陽神功之際,如果輔以純陽的仙府朱果,或者是找到陽剛的地靈之氣,必可收到事半功倍的奇效。正好龍王宮的天雷神功,本身就是屬於陽剛內功之一,恰好呂玉樓又變成了女子之身,我河不利用採補之法,將她的純陽內功收為己用,以加速烈陽神功的大成!」
  就因為這樣他才劫走呂玉樓,隨即找了一處隱密山洞,便迫不及待地將她剝個精光赤裸,接著一式「餓虎撲羊」,迅速地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呂玉樓儘管已經昏迷不省人事,可是下體突然遭到外力侵入,肉體的本能仍然身不由己的扭擺迎合,任他「興風作浪」,任他「翻雲覆雨」…………
  上官無忌狂笑著伸出魔爪,不斷地在她的嬌軀上遊山玩水,尋幽訪勝,一面如狂蜂浪蝶一般,不斷地對她攻城掠地,不斷地對她衝鋒陷陣…………
  一陣狂風暴雨的無情摧殘之後,呂玉樓忍不住蝕骨銷魂的蹂躪,便在欲仙欲死的快感中,終於魂飛天外…………
  一度春風之後,上官無忌果然發現丹田充滿了陽剛之氣,心中狂喜之下,連忙就地運功調息,以便充分吸收納為己用。
  遠處一隊人馬緩緩而來,有人發現這處山洞,便有幾個人迅速掠來。
  當他們看見洞中一片狼藉,先是怔了一下,接著便發現已毫無生氣的呂玉樓,不禁大為驚怒。
  「該死的淫賊,還吾兒的命來!」
  上官無忌早知洞外的動靜,雖然不甘心功敗垂成,但是危機迫在眉睫,來不及再煉化功力,連忙翻身而起,一掌拍出悶熱的勁氣…………
  「轟」地一聲,頓時塵沙飛揚,勁氣四溢…………
  上官無忌見對方悶哼一聲,當場飛跌出洞外,不禁狂笑道:「雄霸一方的東海龍王也不過如此,今天本公子就讓你見識一下烈陽神功的厲害!」
  東海龍王聞言,不禁大吃一驚道:「烈陽神功?」
  「不錯!」
  遠處的呂文君一見父親不敵,急忙掠來道:「爹,究竟怎麼回事?」
  東海龍王驚怒不已道:「你哥哥被他害死了!」
  呂文君大怒道:「可惡!還我大哥的命來…………」
  「小心!他練有烈陽神功!」
  「什麼?烈陽神功?」
  上官無忌狂笑道:「不錯:正是血魔賴以殺死少林覺性和尚的烈陽神功,今天本公子也要大發神威,殺死你這個浪得虛名的東海龍王,讓你到黃泉路上陪伴呂玉樓那不男不女的人妖!」
  東海龍王聞言,羞怒之下頓忘厲害,狂吼一聲二掌拍出「天雷神功」…………
  呂文君等人也沒閒著,紛紛加入圍攻行列。
  雙方你來我往,互不相讓,一時之間難分勝負。
  突聞一聲嬌喝道:「陽哥,可需要小妹助你一臂之力?」
  東海龍王一見是南海魔女母女二人,連忙興奮地道:「芳妹快來!」
  南海魔女迅速趕到,卻沒有立刻加入戰圈,反而先拉住女兒殷詩詩道:「你要小妹助陣可以,可是你必須實踐二十年前宮中的諾言!」
  二十年前四王一宮未成立之初,五人各有所愛,南海魔女和百花宮主都對東海龍王情有獨鍾,可惜太上皇亂點鴛鴦譜,迫使他們好夢難圓。
  東海龍王見她趁機脅迫,不禁心中暗罵不已,無奈有求於人,只好咬牙道:「我答應你!」
  南海魔女大喜,不再遲疑的一掌即拍出「九轉神功!」
  上官無忌本來就備感壓力,有她加入更是窮於應付,因而一面傾力反擊,一面怒道:「南海魔女,你敢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哼:你敢得罪四王一宮的人,活該有此報應!」
  「可惡!」
  上官無忌大怒之下,立刻下手絕情,當場造成地虎盟爪牙死傷慘重,可是他也漸漸體力不支,開始節節敗退下來。
  當他正準備逃走之際,突聞外圍一陣騷動,隨即慘叫不斷…………
  「呂純陽,你竟敢背叛皇上投靠地虎盟,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納命來吧!」
  東海龍王一見金刀侍衛趕到,不禁心中大急道:「施統領,你不要欺人太甚!」
  「抗命者死,這是九龍令的規矩,你該心知肚明!」
  「我會背叛皇上也是被逼的,是皇上不該先查封龍王宮,害我無路可走,才不得不投靠地虎盟!」
  「這也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誰叫你先殺死百花宮主的?」
  「你當真不念同殿之誼,一定要對我趕盡殺絕嗎?」
  「哼,皇上在此,你自己求他吧!」
  東海龍王一聽皇上親自督陣,便知生機已絕,忍不住瘋狂大笑道:「好呀!原來皇上為了殺我,竟然不惜御駕親征,我呂純陽可謂面子不小,只可惜你殺得了我,卻殺不了了引,等你返回皇宮之時,只怕已經成為一片廢墟了!」
  突聞皇上驚怒的聲音道:「你是說了引已經趕赴皇宮了?」
  「不錯!」
  「他到皇宮做什麼?」
  「他去皇陵祭拜母親了!」
  「可惡!你都告訴他了?」
  「不錯!」
  「你…………真是該死…………」
  突聞艾玉公主急叫道:「我立刻趕赴皇宮救援!」
  只見一道倩影一閃而逝…………
  皇上再也無心戀戰,焦急地怒吼道:「大家上,殺光他們,一個不留!」
  金刀侍衛答應一聲,如狼似虎的瘋狂奢殺,戰況立刻急轉直下,死傷極為慘重。
  南海魔女一見情勢不利,急忙叫道:「陽哥,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還是快走為妙!」
  東海龍王聞言,一咬牙道:「走!」
  話畢,他和南海魔女立刻奮力突圍而出…………
  上官無忌恨他入骨,便趁場面混亂之際,突然掠至呂文君身邊,趁她不備之下,迅速地制住她的穴道,將她劫持而去…………
  「快追!」
  施統領連忙率領金刀侍衛緊追在後。
  左側林中隱身觀戰的江子敬見狀,連忙繞過山崖,直到一處隱密的山道旁,才躲藏不動。
  不久,果見東海龍王一群人惶恐的狂奔而來。
  首先是東海龍王一馬當先掠過…………
  接著是南海魔女迅速掠到,緊追其後…………
  第三名是殷詩詩接著出現…………
  江子敬突然竄出,一指將她制住麻穴,立刻將她挾離現場。
  突如其來的巨變,令殷詩詩來不及反應,只覺得全身一麻,已經被人挾持,忍不住驚呼不已:「娘!救我…………」
  南海魔女聞警回頭一看,只見女兒被人挾劫而去,已經來不及搶救,不禁驚怒叫道:「站住一你想對我女兒怎麼樣…………」
  東海龍王一見追兵將至,急忙將她拉走,道:「來不及了,先脫身再說!」
  「可是詩兒…………」
  「你說過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這…………好吧!」
  南海魔女一見追兵緊逼在後,只好忍痛隨他亡命天涯。
  雙方人馬一路追殺,隨著他們的遠去,終至消失不見。
  一場不期而遇的激烈仇殺,就此草草落幕,只留下沿途殘缺不全的屍體…………
  《       《      《
  芳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殷詩詩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陣撕裂巨痛傳來,她忍不住慘叫一聲,頓時落英繽紛…………
  江子敬不顧她的掙扎哀嗚,重壓在她的豐滿胴體上,揮動長槍大戟,毫不憐惜地狂攻猛衝,次次直搗黃龍,回回攻破賀蘭…………
  殷詩詩面對他狂風暴雨般的無情摧殘,簡直是痛不欲生,忍不住掙扎哀嗚道:「你是誰?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江子敬一面縱情馳騁,一面冷笑道:「我就是江子敬!」
  殷詩詩大吃一驚道:「你是北海冥王的弟子!」
  「不錯!」
  「為什麼?我爹被你師父殺死了,我都沒有機會找你報仇,你為什麼還要如此迫害於我…………」
  「我不管師父做了什麼,我只在乎我的妻子被你兄長殷大海劫走,至今仍然生死不明!」
  「什麼?我二哥劫走了你的妻子?」
  「不錯!如果我妻子遇害的話,你就必須替她陪葬。在此之前,只要一日找不到我的妻子,你一日不能獲得自由,而且我要你暫代我的妻子,讓我天天在你身上發洩我的心頭之恨,也讓你嘗盡生不如死之滋味!」
  殷詩詩聞言,不禁花容失色,心知無法倖免,忍不住怒罵道:「你休想,總有一天我會找到機會殺死你的!」
  江子敬突然一掌拍在她的小腹,當場打得她慘叫一聲。
  「你…………你廢了我的武功…………」
  「不錯!女人生性陰毒,防不勝防,為了永除後患,這是一勞永逸的最好方法!」
  「我恨你…………我就算做鬼也不會原諒你的!」
  「哼!你要尋死的話,我絕不會阻止你,不過等你死了以後,我就去找你娘報仇,讓你娘取代你的位置接受懲罰!」
  殷詩詩大吃一驚道:「你好狠…………」
  江子敬冷哼一聲,不再理會她的叫罵,只緊抱著她的嬌軀,一面伸出碌山之爪,不斷地在她的豐滿胴體上,攀山越嶺,遊山玩水,一面如脫韁野馬一般縱情馳騁,不斷地對她興風作浪,不斷地對她翻雲覆雨…………
  「天啊…………」
  《     《     《
  「不要…………」
  呂文君在上官無忌的鐵騎蹂躪之下,不禁聲聲嬌啼,輾轉哀嗚不已…………
  上官無忌如狂蜂浪蝶一般,不斷地在她的豐滿嬌軀上,盡情地掃庭犁穴,盡情地探門窺戶…………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續不斷地摧殘蹂躪之後,呂文君終於忍不住長長一聲哀嗚,全身一陣顫抖,隨即陰門大開,一洩如注…………
  上官無忌又馳騁一陣,忍不住悶哼一聲,一陣哆嗦之後,終於狂洩千里…………
  一度春風之後,他才心滿意足地躺在一旁,氣喘如牛地癱軟道:「真是太好了…………小龍女的肉味,果然不同凡響!」
  呂文君簡直痛不欲生,忍不住悲泣道:「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上官無忌冷笑道:「誰叫你爹無緣無故對我下毒手?」
  「你還要強辯?明明是你先下毒手殺我大哥的,我爹才不得已動手的!」
  上官無忌卻睜著眼睛說瞎話,道:「誰說呂玉樓是我殺的?」
  「人證物證俱在,不容你狡辯!」
  上官無忌欺她沒有看見洞內情景,便道:「你大哥明明是被關雅芝和風流公子所殺,我發現時已經太晚,雖然擊敗他們,卻已經救不了你大哥!」
  「你說的可是真的?」
  「不錯!你爹只看見我在你大哥的屍體旁邊,也不先查明真相,就衝動的對我下手!」
  「果真如此的話,關雅芝一定是為了替父兄報仇,才對我大哥下毒手的!」
  「我猜想也是如此,江湖傳言虎王宮已毀在呂玉樓手中,相信這才是呂玉樓的置死之因!」
  「既然如此,我自然會向爹言明,以後不再向你尋仇就是!」
  「那是當然的事,豈有岳父大人找女婿尋仇之理?」
  「你說什麼?」
  「怎麼?如今我們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你除了嫁給我之外,難道還能嫁給別人嗎?」
  呂文君聞言,不禁臉色一變,她知自己深愛著柯無雙一人,豈會甘心嫁給上官無忌?可是她的清白身子已經受污,名節已經受損,柯無雙絕不可能再接納她。她如果不改嫁上官無忌的話,也沒有第二條路可走了。
  想到這裡,她雖然心不甘情不願,卻又不得不在命運下低頭。
  呂文君心中歎息道:「你真的誠心娶我?」
  上官無忌連忙發下重誓,呂文君這才完全相信他。
  「好吧,我答應嫁給你就是!」
  「太好了:現在我們就返回齊天寨完婚吧!」
  「可是爹…………」
  「目前金刀侍衛追迫甚急,岳父大人已是欽命要犯,必然會隱姓埋名暫避風頭,等風聲稍微平息之後,我再派遣人手到江湖上找尋他們的下落便是!」
  「這…………好吧!一切就遵照忌哥的安排!」
  「很好,我們走吧!」
  兩人這才親暱地相互扶持而去。
  《      《      《
  皇陵。
  不管皇親國戚,一生榮華富貴,享盡權傾天下的尊榮,死後也不過是一玫孤墳,和平凡百姓同樣命運。
  就算陵寢建造得如河富麗堂皇,還是不能免俗的長眠地下。
  可是皇族畢竟是皇族,不僅陵寢龐大宏偉,陵園造景更是佔地廣大,尤其歷代下來,數千座的巨大陵墓,真能把人看得眼花撩亂。
  姚了引找了好久,總算找到母親二太子妃的陵寢。
  他懷著淒涼的心情,默默地向母親禱告祭拜,訴說著他的孺慕之惰,訴說著他的種種思念,訴說著他的…………
  千言萬語都無法喚回母親的一句關心,或是一個熱情的擁抱…………
  從早上一直到中午,他就這樣默默的跪著,一動也不動。
  燃燒冥紙的煙灰隨風飄蕩,終於被遠處巡邏的禁衛軍發現,立刻引來一陣騷動,一隊兵勇迅速趕來。
  任憑他們如何叱喝,姚了引總是不理不睬,最後他們終於忍不住想近身捉拿。可是任憑他們如何努力掙扎,總是難以近身,就像有一道無形的牆壁一般,將他們阻隔於外。
  「妖術!這個人一定是妖怪變的…………」
  不知是誰突然叫出這句驚人之語,當場嚇得所有禁衛軍惶恐不已,紛紛轉身逃竄,狼狽至極。
  不久,一群皇家侍衛急奔而至,任憑他們如何發掌猛攻、如何揮刀猛砍,還是無法攻入七尺方圓之內。
  這下子連他們也驚慌了,真有白晝見鬼的感覺,各個心膽俱寒的連退一丈之外。
  正當他們進退失據、左右為難之際…………
  姚了引突然起身,接著隨手一揮…………
  「轟」的一聲巨響,頓時塵沙飛揚,勁氣奔流…………
  「衣冠塚!」
  姚了引再也忍無可忍的,突然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震天怒吼,聲音充滿了憤怒、悲痛、不捨…………
  還有一股濃濃的肅殺之氣…………
  《       《       《
  「龍吟滄海,虎嘯山林…………」
  正準備品茗的太上皇,突然被這一聲悲憤的震天長嘯所驚,當場失手摔破茶杯,跌倒地上。
  剛由九門提督升任兵部尚書的施天祥見狀,不禁驚叫一聲,連忙將太上皇扶起。
  太上皇依然驚魂未定,臉上全變了顏色的顫聲道:「這個人的氣勢,已經到了三花聚頂、五氣朝元的至高境界。此人來到我皇宮之內,肆無忌憚地怒嘯示警,顯然是敵非友,萬一他大開殺戒,憑我們宮中這些人將無一倖免,這該如何是好?」
  兵部尚書也是膽顫心驚道:「太上皇請先寬心,待微臣前去一探究竟!」
  太上皇一咬牙道:「不!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只要一個處理不好,將引來空前的浩劫。如今危機迫在眉睫,必須有一個能夠全權做主的人出面善後才行,所以朕必須親自出面才可以!」
  兵部尚書聞言,大急道:「這怎麼可以?微臣豈能讓大上皇輕身涉險?」
  太上皇急叫道:「你別阻止…………」
  突見一名皇家侍衛急奔進來,道:「請太上皇趕快離開這裡!」
  太上皇驚道:「刺客往這裡來了?」
  「是的!」
  「可知刺客人數多寡?」
  「只有一人!」
  「什麼?只有一個人?」
  「是的!刺客一路上由皇陵殺到皇宮,已經有數百名禁衛軍和皇家侍衛遇害了!」
  「咦,刺客到皇陵做什麼7!」
  「聽禁衛軍說,刺客先是祭拜二太子妃的陵墓,本來並沒有其他惡意,直到後來他打破了陵寢,發現是一座衣冠塚時,才突然發狂的大開殺戒!」
  「什麼…………」
  太上皇聞言,不禁當場臉色大變,再一次坐倒在椅子上。
  他心中狂跳不已的想著:「完了!這個人一定是了引無疑,前幾天施統領剛派人回宮示警,想不到他這麼快就找到皇宮裡來了。了引既然會祭拜二太子妃的陵寢,顯然已經知道自己的身世了,這下子該如何是好?」
  「請太上皇趕快避險,否則就來不及了!」
  太上皇一震而醒,突然長長地吸了口氣,語氣堅決道:「不!朕要親自面對他!」
  話畢,他不顧眾人的阻止勸告,毅然決定前往。
  不久,太上皇遠遠地聽見吵雜聲中,不時傳出隆隆震耳的爆炸聲,還同時挾帶著一片淒厲哀嚎…………
  他原本並不知道戰況如何慘殘,直到現場一看,不禁嚇得魂飛魄散。
  只見姚了引一路緩緩走來,無視於各式各樣的強弩弓箭、刀劍暗器,紛紛墜落在七尺之外,難以超越雷池一步。
  而且每一次姚了引只要隨手一揮,立刻引起一陣狂風怒吼,隨著氣爆巨響,便有十多名侍衛慘死掌下。
  斯情斯景,簡直就像魔神下凡一般,恣意的踐踏螻蟻的軀體,蹂躪著凡人的生命。
  太上皇再也忍不住了,他發出如見鬼魅的叫聲:「住…………手…………」
  帝王的氣勢畢竟不凡,眾人紛紛停止了動作,暫時平息了這場實力懸殊、令人絕望的戰爭。
  姚了引默默的注視著太上皇不語,心中卻波濤洶湧地想著:「就是他:他就是一手拆散我們母子的兇手,也是他害得我嘗盡了這二十年來孤苦無依的生活,我應該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的,可是為什麼?為什麼我對他卻毫無恨意,甚至連動手的餘力也提不起來。為什麼?誰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姚了引心中狂呼著為什麼?
  他卻不知此乃來自兒時的記憶。當初太上皇在不知他並非皇室血統的情況下,和太上皇妃簡直對他疼愛有加,幾乎到了愛不釋手的地步,這一點可由他還是嬰兒時,太上皇就立他為儲君人選可以證明。雖然當時姚了引的年紀還小,卻在潛意識裡留下了甜美的回憶,只是他長大之後,這段回憶被他淡忘而已。
  所以,儘管他已經想不起這段陳年往事,可是一旦面對太上皇時,出於本能的反應,令他身不由己的產生了孺慕之情,想要含恨動手根本不可能。
  他在這一邊心情矛盾,另一邊的太上皇更是百感交集。
  眼看著玉樹臨風的姚了引,太上皇簡直難以自禁的掉下了老淚,心中狂呼不已:「天呀!這孩子的長相一點也沒變,彷彿就像當初被朕抱在懷中的嬰兒一樣,還是那麼的俊逸秀氣。如今這孩子終於長大了,也終於明白自己的身世了,所以他才會來找朕報仇。可是他又哪裡明白,當初朕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將他從太上皇妃手中交出去的?朕心中的痛苦、朕心中的淌血,又豈是一般人所能理解?如果時光可以倒流,朕多麼希望沒有發現你並非皇室血統的殘酷事實。果真如此的話,你依然是朕最疼愛的皇孫,依然是朕含飴弄孫的心肝寶貝。可是話又說回來,於情朕可以這麼做,於理朕又如何對得起列祖列宗?天呀!誰來告訴朕應該如何做才是對的?」
  太上皇心中也是充滿了問號?
  兩人就這樣不言不語,不動也不動的彼此凝視著。
  四周負責戒護的皇家侍衛,卻看得整顆心都怏跳出來了。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他們的心情也愈來愈沉重,甚至有人心想,乾脆自殺死掉算了,也省得承受這種心理壓力,簡直讓人有生不如死的感覺。
  最後還是老練世故的太上皇,首先收伏了激動的心情,歎了口氣道:「孩子,你終於長大了!」
  這一聲慈祥的呼喚,只聽得姚了引臉色一變,可是他卻不知所措的沒有回應。
  太上皇見狀,不禁歎息道:「朕猜想你應該已經明白自己的身世了?」
  姚了引這時才知道如何回應,語氣卻十分冷淡道:「不錯!」
  太上皇忍不住打個冷顫,嚇得身旁的太監連忙為他披上衣袍,只聽他搖頭歎了口氣道:「還記得當初你被送走時,你還只是個蹣跚學步的小孩子,如今的你卻已經長得如此高大、如此的俊美英挺。想不到我們還有相見的一天,更想不到我們竟會在彼此仇視下重逢?想當初朕是下了多大的決心、費了多大的力氣,才將你從百般哀求不捨的太上皇妃手中交出去的,如果她還活著的話,讓她看見我們彼此仇視對立,真不知她會做何種感想?」
  姚了引聞言,不禁臉色一變,這時候兒時的記憶,才依稀的想了起來。在他模糊的印象中,是有一位慈祥的貴婦,幾乎廢寢忘食的關愛照顧著他,就好像他的母親一樣,讓他感到溫馨、感到安全、感到快樂。可是有一天,這位慈祥的貴婦卻淚眼婆娑,不知在說些什麼,只知道她忽而下跪,忽而追趕…………
  最後,他再也見不到這位貴婦,也見不到兒時熟悉的環境了。
  想到這裡,他再也忍不住臉色連變,半天說不出話來。
  太上皇見狀,心知他已經回想起來,不禁心中讚許不已,連忙打鐵趁熱道:「孩子,難道你就不能看在已過世的太上皇妃的面子上,彼此化干戈為玉帛,朕相信她絕不希望看見我們的衝突,畢竟她對你所付出的愛心,絕不下於天下的任何母親!」
  提及了「母親」兩個字,姚了引頓時臉色大變,突然大怒道:「你還敢提起我的母親?如果不是你的蠻橫,我們母子何至於骨肉乖離?如果不是你的固執,太上皇妃何至於離我而去?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都被你強行奪走了,如今你還有臉向我求饒?」
  太上皇臉色一變,急叫道:「難道你想…………」
  想到母親死後,只落得一攻衣冠塚,姚了引再也忍不住怒吼一聲,一掌拍出「滅絕神功」…………
  強勁的北風,彷彿受到牽引一般,突然呼嘯逆流,隨著凌厲的掌勁,狂濤洶湧地席捲向太上皇而去…………
  兵部尚書大吃一驚,怒喝一聲,連忙攻出「太乙神功」迎擊…………
  「轟隆」一聲氣爆巨響,頓時飛沙走石,狂風大作…………
  一片血花飛濺,兵部尚書慘叫一聲,當場跌飛出去,倒地不起。
  四周受到氣爆潛勁波及的皇家侍衛,紛紛哀嚎倒地,掙扎難起。
  姚了引狂吼著飛撲而起,挾著雷霆萬鈞之勢,凌空而下…………
  「不要!」
  一條倩影突然擋在驚惶失措的太上皇面前。
  千鈞一髮之中,姚了引一見是雅文公主,不禁大吃一驚,連忙凌空一翻,將排山倒海般的掌勁引偏…………
  轟然一聲巨響,御書房驀地風生八步,勁氣奔流,一片塵埃飛揚…………
  彷彿山崩地裂一般,殘梁斷壁,破瓦紛飛,現場一片狼藉。
  驚魂未定的太上皇驚叫一聲,當場跌倒地上。
  雅文公主悲呼一聲,道:「你要殺太上皇的話,就先殺了我們母子吧!」
  姚了引驚怒交加道:「你讓開…………」
  雅文公主傷心不已的猛搖頭,道:「除非你忍心親手殺死自己的骨肉,否則你休想傷害太上皇…………」
  姚了引驚怔不已道:「什麼?你真的懷了我的骨肉…………」
  話未說完,雅文公主突然驚叫一聲:「不要…………」
  姚了引突覺身旁的氣流劇烈波動,一股山崩地裂般的龐大壓力,突然排山倒海而來…………
  他心情激動之下,警覺太晚,已經來不及迴避,忍不住大喝一聲,一股石破天驚的如山掌勁,匆促翻掌而出…………
  「轟隆」一陣爆炸巨響,瞬間地動山搖,天崩地裂…………
  四周負責警戒的皇家侍衛,受到爆炸威力引發,迸射而出的強大勁氣波及,紛紛慘叫倒成一片,各個哀嚎不斷,掙扎難起…………
  這片慘叫聲中,凌空而至的倩影也哀叫出聲,有如中箭一般,瞬間墜落地上。
  眼看著姚了引閃避不及,在如山掌勁下萎縮,雅文公主忍不住哀嗚一聲,當場昏了過去。
  「咦!人呢?」
  塵埃落定之後,任憑皇家侍衛如何搜尋,卻不見姚了引的蹤影。
  太上皇一見臨危救命之人,竟是艾玉公主時,忍不住激動道:「玉兒來得正好,朕還以為今生再也見不到你了!」
  艾玉公主強忍著傷勢道:「太上皇受驚了?」
  「唉!朕這條老命死不足惜,只是可憐了這些無辜的侍衛,白白為朕犧牲了大好的生命!」
  「太上皇千萬不可如此說,他們盡忠職守死得其所,倒是了引這個惡賊不死,將是後患無窮!」
  「也不能怪他,要怪的話,朕才是整件事端的罪魁禍首!」
  「太上皇怎麼…………」
  太上皇搖頭歎息道:「朕當初如果聽從太上皇妃的勸告,讓了引留下來,何至於發生今日的慘劇?」
  艾玉公主也心有感慨的搖頭歎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太上皇一瞥昏迷不醒、正由宮女扶走的雅文公主一眼,更是痛心的老淚縱橫道:「最可憐的還是雅文這孩子,挾在朕與了引之間,心中的悲苦豈是常人所能體會?千錯萬錯,一切都錯在朕當年的錯誤泱定,才落得今日害人害己的下場,朕實在是罪該萬死!」
  艾玉公主不忍道:「太上皇千萬不可如此自責,這一切都是命運的作弄,豈是人力所能回天?」
  太上皇歎了口氣,望著殘破不堪的御書房,無限感歎道:「這座御書房已經是第二度遭到重創了。第一次也是在朕的錯誤決定下,惹得你父王大發雷霆之怒,而與你母后在此驚天動地的決鬥下瓦解。如今又因為二十年前的固執己見,招來了引的大開殺戒,不但御書房全毀,還賠上這數百條人命,朕實在罪孽深重呀!」
  當年白虎星艾仁為了救母,而與青龍星懷玉公主大動干戈,展開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決戰,結果,不但御書房全部毀於一旦,甚至差一點引起兩國戰端,影響所及,幾乎到了動搖國本的嚴重地步。
  艾玉公主身為艾仁和懷玉公主之女,對於父母當年轟動武林的傳聞,更是知之甚詳。
  她自然更是感觸良多,忍不住歎息道:「事已至此,追悔無益,太上皇還是設法度過未來的難關要緊!」
  太上皇點了點頭,還來不及回應。
  突聞一聲震天長嘯傳來,久久不絕…………
  太上皇不禁變色道:「好高深的內功,這又是誰?」
  人影一閃而至,語氣焦急地道:「了引何在?」
  「是他!地虎盟主柯無雙!」
  艾玉公主連忙擋住太上皇道:「原來你就是地虎盟主柯無雙,擅闖皇宮禁地形同叛逆,難道你不怕株連九族嗎?」
  此時坷無雙已經發現御書房的殘跡,心知自己慢了一步,不禁心急如焚道:「說!你們將了引怎麼樣了?」
  艾玉公主見他答非所問,不禁有氣道:「他死了!」
  「什麼?」
  柯無雙神情猛震,忍不住大怒道:「是誰殺了他?」
  「正是本宮所為!」
  「你該死!」
  坷無雙突然目露異光,四周的光線化做一束束金蛇,不斷地向他鑽射,不斷地向他集中…………
  彷彿南北磁極一般,連綿不絕的吸納天地間的能量,發出萬丈光芒,逐漸將他吞沒、消失…………
  「滅絕神功!」
  艾玉公主驚呼一聲,幾乎同時她的身體也起了劇烈變化,一陰一陽兩股極端的氣流相互交流,赫然同時出現在她的雙掌之中。
  一邊熱氣沸騰,如龍一般升天而起,一邊冷流寒霜,如蛇一般水銀洩地,空氣受到牽引形成氣旋,彷彿暴風中心一般,愈轉愈快,愈轉愈急…………
  兩大絕世神功同時對決,一場驚天地泣鬼神的大決鬥,即將呈現眾人眼前。
  可是眾人早有慘痛經驗,各個嚇得面如死灰,紛紛轉身逃竄,避免再度遭到波及。
  突聽身後傳來一陣「轟隆」爆炸巨響,一時之間天搖地動,飛沙走石…………
  逃得慢之人當場被迸射出的聲波震倒,只嚇得他們驚叫不已,簡直是嚇破了膽。
  許久許久,他們好不容易鼓起了勇氣,緩緩的接近決戰現場一看,只見地坪石磚全數破碎化為粉末,原本搖搖欲墜的御書房,更是被夷為平地,沒有留下一瓦一木,成為一片光禿禿的空地。
  「不好了!公主殿下受傷昏迷了!」
  不知是誰首先驚醒過來,發現艾玉公主口角溢血的昏倒地上,嚇得他們連忙將她扶入寢宮。
  此外,任他們如何仔細搜尋,卻再也找不到柯無雙的蹤影。
  太上皇獲知艾玉公主重傷昏迷的消息,急忙趕過來探視,並延請御醫為她診治。
  可是群醫卻束手無策,一個個搖頭歎息不已。
  太上皇見狀,不禁心中焦急道:「你們還不快點醫治公主,還在那裡搖頭歎息做啥?」
  御醫無奈地歎息道:「啟稟太上皇,公主殿下的傷勢太過沉重,臣等實在無能為力!」
  太上皇聞言,不禁龍顏震怒道:「難道你們要朕眼睜睜地看著玉兒死去,卻只能在一旁無助地搖頭歎息?朕現在就告訴你們,如果玉兒不治身亡,你們全部都要給她陪葬!」
  此言一出,當場嚇得群醫面如死灰,紛紛跪地求饒不已。
  其中」名肥胖中年御醫,突然急中生智的大叫一聲:「我有辦法醫治公主的傷了!」
  太上皇大喜道:「什麼辦法,你快說!」
  「如今唯一的辦法,就是將寶庫中的絕世奇珍紫霞龍珠,將之擊碎合藥,讓公主殿下服下,必可藥到病除!」
  紫霞龍珠確有起死回生的神奇功效,只是如此一來,這顆無價珍寶也毀了。
  可是太上皇卻毫不考慮的,立刻點頭道:「好!就依你所言,快將紫霞龍珠合藥,讓玉兒盡快服下!」
  肥胖中年御醫連忙答應而去。
  從此,絕無僅有的兩顆紫霞龍珠,永遠消失於世上。
  群醫忙了一陣,才總算穩住艾玉公主的病情。
  看著臉色紅嫩的艾玉公主沉睡的表情,太上皇才總算完全放心的返回寢宮休息去。
  負責看護的兩名宮女,這下子才獲得喘息,剛鬆懈下心情一坐下,兩女卻突然仆倒不起。
  只見布幔後面緩緩走出姚了引,他望著甜睡的艾玉公主,心中冷笑著:「該死的賤人,你竟敢卑鄙無恥的偷襲我,如非我有歸元金丹救命,只怕此刻早已屍體僵冷了。你對我所造成的傷害,我也不要你用性命賠償,不過…………」
  他突然制住艾玉公主的穴道,接著便開始替她寬衣解帶,迅速撲向她嬌嫩豐腴、曲線玲瓏的少女胴體。
  艾玉公主一驚而醒,乍見這種巨變,不禁花容失色:「不要…………」
  姚了引豈會顧她的掙扎哀嗚,只是緊緊地抱住她的豐滿胴體,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艾玉公主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侵入,一陣撕裂巨痛傳來,忍不住慘叫一聲,頓時落英繽紛,紅丸已失…………
  姚了引存心報復的發動攻擊,一面伸出魔爪,一面在她的處女肉體上游移、摸索,一面又挺動長槍大戟,不斷地對她掃庭犁穴,不斷地對她探門窺戶…………
  可憐艾玉公主初經人道,就被他這樣毫不憐惜地直搗黃龍,連續不斷地攻城掠地,忍不住聲聲嬌啼,扭擺呻吟不已…………
  姚了引有如狂蜂浪蝶一般,盡情地采一化盜蜜,盡情地偷香竊玉…………
  一陣緊鑼密鼓的狂風暴雨,連綿不絕地摧殘蹂躪之後,艾玉公主終於忍不住長長一聲哀嗚,全身一陣顫抖,隨即陰門大開,元陰狂洩如注…………
  姚了引立刻趁虛而入,將他「雄壯威武」的「異形」深深刺入,不斷地鯨吞蠶食著她的「花蕊蜜液」,不斷地狼吞虎嚥著她的「生命之源」…………
  一度春風之後,他心滿意足地離去,只留下一片狼藉的艾玉公主昏迷不醒。


第四冊 第四章 前嫌盡釋
  五行一體,日月融合;神功自成,天下無敵。
  百年前日帝、月後仗著烈陽、九陰兩大神功橫掃天下,聲威所到之處,群雄懾服,擋者披靡。
  一直到白虎星艾仁巧獲陰陽寶典,終於將兩大神功合練成功,從此日月神功揚威武林。
  如今日月神功終於碰上對手,玄門中人用以渡劫的滅絕神功,機緣巧合下竟面臨兩雄爭霸、正面對決的命運。
  結果,兩大絕世神功正面交鋒之下,艾玉公主身負重傷昏迷不醒,柯無雙也落得重創而逃的下場,可謂兩敗俱傷,誰也沒有佔到便宜。
  獲知姚了引的死訊,柯無雙除了傷心還有絕望,簡直是悲痛欲絕,再加上沉重的內傷,他不得不斷然遁逃。
  仗著一口氣的支撐,他快如閃電的脫離皇宮,剛逃至一座豪華宅院,便已不支昏迷倒地。
  一聲尖叫傳出,接著便是一陣吵雜,人人議論紛紛。
  其中一名婢女迅速跑去告知女主人。
  「小梅,你慌慌張張的做什麼?」
  「稟小姐,小婢發現小少爺昏倒在右廂房,請你快點去看一下!」
  「什麼?是大哥!」
  柯小蘭大吃一驚,連忙趕到右廂房一看,果見柯無雙口溢鮮血的昏倒地上。
  她連忙叫人將他扶入客房,並讓他服下藥丹,卻絲毫不見起色,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突然急中生智,想及了引曾在柯府煉製大批靈丹,連忙拉開柯無雙的衣襟,準備替他取歸元金丹餵他服下…………
  她突然又驚叫一聲,如遭蛇吻一般,迅速地收回手來。
  一旁的小梅莫名所以道:「小姐怎麼了?」
  「大哥他…………是個女人!」
  「什麼?小少爺怎麼可能是女人?」
  「是真的!我剛剛有摸到…………她的乳房…………好大…………」
  「這…………小姐還是把衣服掀開來看清楚,以免造成誤會!」
  柯小蘭心想也對,反正她也要取藥救人,便將柯無雙的內衣整個掀開…………
  兩女又是一聲驚叫,果見柯無雙的胸部豐滿圓潤,簡直不輸給任何女人。
  柯小蘭驚訝不已道:「怎麼會這樣?」
  小梅也吃驚道:「小少爺怎麼可能是個女人?而且小姐自小和她玩在一塊兒,怎麼可能沒有發現異端?更可疑的是,老爺和夫人身為長輩,又怎會不知道呢?」
  「經你這一提醒,我倒是想起大娘曾經不只一次的咒罵,說大哥是個不男不女的人妖,莫非暗指的就是大哥的真正身份?」
  「哦!對了,小婢也曾經不只一次聽過,看來果真是確有其事了!」
  「小梅,你怏將大哥的褲子脫下,看看她究竟是不是貨真價實的女人!」
  「這…………男女授受不親,萬一她不是女人,小婢豈不是…………」
  「你不是已經看見她的乳房了嗎?還有什麼好懷疑的?」
  「可是小婢實在怕…………」
  「少囉嗦,叫你做你就做!」
  小梅無奈,只好戰戰兢兢的脫下柯無雙的褲子。
  只聽她驚叫一聲道:「小姐,你快看…………」
  柯小蘭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所以她早已把眼睛閉起,聞言才好奇的睜開眼睛。
  只見柯無雙竟然同時擁有男女性器官,當場看得她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
  她突然想起自己出閣之前,曾在自己家中遭到不明男子的侵犯,她一度懷疑是了引所為,可是了引當時正在煉丹,寸步不離鼎爐,而且府中奴僕也證實不假,她才對了引釋懷。
  此時她心中一動:「難道強姦我的淫賊就是大哥?記得當時我們七姊妹和大哥一直相處不睦,大哥可能因此懷恨在心,而對我們犯下淫行!」
  她愈想愈有可能,心情也陷入矛盾的泥沼之中。
  柯無雙畢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卻也是她唯一的大哥?或者是大姊吧?她不僅分不清楚柯無雙的性別,也分不清楚自己對她究竟是愛是恨?
  小梅見她獨自發呆,連忙道:「小姐,別再發呆了!還是快點救人要緊!」
  柯小蘭聞言,這才如夢初醒,只好強行振作精神,替她取出歸元金丹餵她服下。
  無意中她突然觸及柯無雙的小腹,不禁心中一驚:「她懷孕了?」
  證實了柯無雙的性別,她的心情反而輕鬆不少,忍不住歎了口氣道:「看來大哥果真是個女人沒錯!」
  小梅一怔道:「可是小少爺明明也有男人的東西,否則老爺也不會將他視為少爺養大了!」
  「可是她的腹部隆起,顯然已懷有身孕,如果是男人的話,又怎麼會懷孕生子?」
  小梅心情一直緊張羞愧,故而沒有仔細檢查,聞言一看,果然證實了柯小蘭的話不假,令她大感驚奇不已。
  證明了柯無雙的真正性別之後,兩女便不再心存顧忌的日夜輪流照顧她的傷勢,直到三天之後,柯無雙才終於醒來。
  可是柯無雙卻神情呆澀,時而語無倫次,時而瘋言瘋語,顯然已經發瘋了。
  面對這種意外的轉變,更令柯小蘭惶恐不已,可是任她請了全城的名醫,依然無法將她的瘋疾治好。
  白雲天發現她天天往右廂房跑,不禁心生懷疑,便暗中跟隨監視,終於發現此事。
  他不禁大發雷霆的怒道:「就算他是你的親生大哥,可是畢竟男女有別,你怎麼可以一天到晚和他在一起?而且看他瘋成這個樣子,誰知道他會對你做出什麼事來?你真把我這個丈夫氣死了!」
  柯小蘭見他動怒,連忙道:「相公放心好了,她絕不會對我怎麼樣的?」
  「你怎麼知道?他又不是女人!」
  「她正是女人沒錯!」
  「什麼?你當我是白癡還是瞎子?威震天下的地虎盟主柯無雙怎麼會是個女人?」
  柯小蘭見他不信,情急之下,便將柯無雙的衣服脫去,打算用事實證明。
  「你看!她這一身豐滿胴體就足以證明…………咦!」
  她突然發現白雲天色瞇瞇的注視著柯無雙的玉體橫陳,不禁大吃一驚道:「相公,你不可以…………」
  白雲天淫笑道:「想不到貌比潘安的柯無雙,成為女人之後,更加的風華絕代、美艷無雙,真是個傾國傾城的絕世佳人!」
  柯小蘭大急道:「她是我大哥,你不可以對她做那種事…………」
  「你不是已經向我證實她是個女人嗎?」
  「這…………」
  「反正你們是親姊妹,相信你應該不會介意她和你一起共侍一夫吧?」
  「可是她已經瘋了,你怎麼可以趁人之危?」
  「她瘋了更好,否則以血魔的武功之高,尚且死在她的手中,如果她不發瘋的話,我怎麼可能有機會一親芳澤?」
  「相公,你不可以…………」
  「少囉嗦!如果你不願意和她娥皇女英共侍一夫的話,你大可離開,反正我要她是要定了!」
  話畢,他已經忍不住一式「餓虎撲羊」,重壓在柯無雙的嬌軀上,揮動長槍大戟,長驅而入…………
  望著他如脫韁野馬般縱情馳騁,柯小蘭傷心不已的忖道:「想不到相公對我如此無情,枉費我對他一往情深,卻為了大…………姊不惜棄我於不顧,實在太叫我失望了!」
  她低頭撫著凸隆起的腹部,忍不住掉下淚來,心想:「可是我已經懷了相公的骨肉,一旦離開這裡,又該何去何從?」
  柯小蘭心中一陣茫然,心知除了接受現實之外,也無計可施,乃忍不住心中一陣狂呼:「天呀!我們姊妹倆伺其命苦,今生注定都要受到這個負心人的蹂躪了!」
  她在這裡自怨自艾,白雲天那裡卻如狂蜂浪蝶般,盡情的享受柯無雙的豐滿胴體,不斷地對她攻城掠地,不斷地對她予取予求…………
  柯無雙在他的鐵騎蹂躪之下,忍不住聲聲嬌啼,輾轉哀嗚…………
  一度春風之後,白雲天才心滿意足的喘息不已,望著被他摧殘蹂躪過的美麗胴體,他才意猶未盡地在她身上撫摸一陣,這時才疲倦地發出猥褻的笑聲離去。
  柯小蘭只能在一旁眼睜睜地看著白雲天任意的摧殘柯無雙的嬌軀,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惋惜。
  只見經過狂風暴雨蹂躪的柯無雙,全身香汗淋漓,大字形地癱軟在床上,胯間玉津汨汨,不勝承歡的昏迷過去。
  柯小蘭搖頭歎息道:「想不到威震天下的地虎盟主、武功蓋世的大姊,竟會落得失身辱節的下場,或許這便是她淫辱自己妹妹的報應吧!」
  其實柯無雙一生荒淫無度,何止強姦親姊妹而已,甚至曾將自小疼愛她的牡丹仙子母女姦殺。所以老天才會一讓柯無雙受此報應,此後一生癡呆,任由白雲天加以淫辱,一直到臨死之前,仍需忍受難產的痛苦折磨。
  柯無雙的下場之慘,實為荒淫者戒。
  《       《       《
  金陵。
  皇天不負苦心人,南宮明君費盡千辛萬苦,歷經情海波濤的考驗,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獲得了呂香君的芳心,答應他的求婚和他白頭到老。
  南宮青天雖然對這個媳婦不是很滿意,可是自己的兒子對她用情極深,已經到了無可自拔的地步,他也只能無奈地接受現實,替他們完成婚禮。
  更何況這還不是最讓他痛心的事情,相較於女兒南宮明珠的遭遇,南宮明君已經算結局圓滿了。
  自從東海龍王所領導的地虎盟高手,被皇上率領的皇家侍衛擊潰之後,地虎盟的山門也隨後被皇上策動的七大門派聯軍所瓦解。
  所幸七派掌門和南宮青天交情非淺,因此南宮明珠才得以倖免於難,被護送返回金陵家中。
  可是南宮青天卻發現女兒已經懷孕了。
  他不禁心想:「這孩子一定是柯無雙的,無論如何,我一定要讓珠兒把孩子打掉才行!」
  沒想到南宮明珠極力反抗,決心生下柯無雙的骨肉,甚至不惜以死威脅,當場令南宮青天為之氣結,只好放棄堅持,從此不再管她。
  所以,呂香君雖非完璧進門,南宮青天也不敢再苛責於她,卻顧忌親家東海龍王是欽命要犯的身份,只能低調為兩人完成婚禮。
  儘管如此,他畢竟是天下四大首富之一,親朋好友不在少數,婚禮當天仍然席開數百桌,甚至座無虛席。
  當賀客臨門之後,才赫然發現新娘子竟有兩女之多,因而大感驚奇不已,引起一陣議論紛紛。
  因為喜帖上所註明的女方是孟侍郎之女孟玉琴,如今卻多出一位新娘子,自然引起大家的好奇。
  之所以如此,乃是南宮青天所刻意安排。
  試問,東海龍王既是欽命要犯,又怎能列名其中?正好孟侍郎心知孟玉琴對南宮明君的愛意,而前來提親,他也就欣然答應下來,這就是呂香君雖未列名,卻得以嫁入南宮世家的主要原因。
  幸好呂香君肚量不凡,不但不反對共侍一夫,反而將洞房花燭夜讓給了孟玉琴獨佔鱉頭。
  新婚燕爾之妙,素有小登科之喜的妙喻,如非親身體驗,實難理解其間的滋味,只能說妙不可言。
  所以,當南宮明君一見孟玉琴曲線玲瓏的胴體時,忍不住一時的欲焰高漲,一式「餓虎撲羊」,便重壓在她的嬌軀上,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芳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孟玉琴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侵入,一陣撕裂巨痛傳來,忍不住一聲慘叫,頓時落紅點點…………
  羊腸小徑般緊束的快感,不禁一讓南宮明君回味無窮,立刻身不由己地興風作浪,欲罷不能地翻雲覆雨…………
  可憐孟玉琴初嘗禁果,就被他這樣毫不留情地採花盜蜜,連綿不絕地偷香竊玉,忍不住聲聲嬌啼,扭擺呻吟…………
  只見兩人如乾柴烈火般一拍即合,捨生忘死地抵死纏綿,赤裸肉搏…………
  潮來潮往,孟玉琴終於無力承歡,而被底求饒。
  南宮明君見狀,連忙轉移戰場,直奔鄰房而去。
  果見呂香君全身赤裸的嬌喘噓噓,一副若有所待的玉體橫陳在床上。
  南宮明君大喜,連忙撲在她的嬌軀上,挺動長槍大戟,長驅直入…………
  呂香君一聲歡呼,無比滿足地長歎一聲,立刻熱情地扭擺呻吟,如八爪魚一般緊纏著他,激情迎合…………
  突然,一聲哀叫傳出,只見呂香君緊抱住小腹哀叫不已。
  南宮明君大吃一驚,慌張地爬起,焦急問道:「香妹怎麼了?」
  呂香君痛苦地道:「我…………肚子…………好痛…………」
  南宮明君低頭一看,果見她的下體正汨汨流著血,大驚之下,連忙點了她的穴道替她止血,隨即穿妥衣服,叫下人請大夫來。
  不久,大夫終於緊急趕到。
  南宮明君見他又是針灸,又是餵藥,忙了一身汗才停止,再也忍不住問道:「大夫,吾妻究竟得了何種急症?」
  「恭喜少莊主,少夫人已經有兩個月身孕了!」
  「什麼?這怎麼可能?她的小腹怎麼不見任何變化?」
  「每個人的體質不同,少夫人的身材嬌小,比較不容易看出來,再加上少夫人經驗不夠,以至於沒有警覺,不知多加補充營養,造成胎兒過小才會差一點流產,請少莊主多多注意!」
  送走了大夫之後,南宮明君不禁發呆的心想:「如此說來,香妹腹中的胎兒該是了引所留下,只是她太疏忽大意,才會和我行房差一點流產。果真如此的話,我一定要隱瞞住這件秘密,否則以香妹的個性,一定會離我而去,改而投入了引的懷抱!」
  想到這裡,南宮明君雖然心中酸楚,仍決定隱瞞孩子的身世,並將他視如己出,扶養成人。
  就因為這一個決定,間接影響到這孩子的末來,譜出一段曲折的愛情。
  《       《       《皇宮。
  皇上不但成功的瓦解地虎盟,而且身邊有岳氏姊妹相伴,可謂一舉兩得,非但揚威武林,甚至還載得美人歸,臉上春風得意,不可一世。
  可是當他看見皇宮中的慘狀,當場令他臉色大變,震驚莫名。
  不但他的御書房整個被夷為平地,四周宮殿也受到波及,遍地的殘梁破瓦,一片狼藉,簡直是慘不忍睹。
  斯情斯景,簡直比貧民廢墟還要不堪入目,哪裡像是富麗堂皇的帝王宮殿?
  皇上不禁呆怔當場,半天說不出話來。
  太上皇忍不住歎息道:「前一次御書房毀於你父王之手,你來不及出世,因而無緣一見。想不到二十一年後的今天,同樣的慘況竟然再度重演,而且無巧不巧的發生在同一地點,老天也太作弄人了!」
  「這…………這便是了引所造成的結果?」
  「不錯!」
  一旁的岳氏姊妹聞一旨,不禁神色百變,心情百味雜陳,不知是悲是喜,還是憂?
  證實了心中的猜想,不禁令皇上臉色大變,道:「他和玉妹之戰勝負如伺?」
  「你妹妹身受重傷…………」
  「啊!妹妹的傷勢要不要緊?」
  「經過紫霞龍珠的醫治,已經快痊癒了,不過…………」
  「不過怎樣?」
  「唉!了引卻記恨玉兒的一掌之恨,竟然趁她昏迷不醒之際,強行將她姦污了!」
  「什麼?了引竟敢幹這種事?」
  岳氏姊妹聞言,不約而同的臉色一變,心中莫名其妙的嫉妒不已。
  太上皇搖頭歎息道:「不錯:他甚至留下字條,言明三日之後,將再一次捲土重來!」
  皇上大怒道:「可惡,他竟敢如此囂張,分明是輕視我們,朕如不將他碎屍萬段,誓不為人!」
  岳氏姊妹見狀,不禁替了引暗暗擔心,雖然有心為雙方排解誤會,可惜身份敏感,她們也不知該如何啟齒,因而左右為難。
  她們想到自己的身子已遭皇上佔有,今生注定與姚了引無緣,不免心生淒涼,感慨不已。
  想起三人兒時無憂無慮、談笑風生的快樂回憶,再也不能時光倒流,讓她們重溫昔日的歡樂年華,不禁難過得低下了頭。
  太上皇一見皇上盛怒,卻搖頭道:「你千萬不可有此念頭!」
  皇上一怔道:「太上皇此言何意?」
  「你之所以如此震怒,完全是站在私人的感情上,一時無法控制情緒,才會發出衝動之語。你與玉兒是同父同母的親手足,難免會為她的遭遇感到不平,這也是人之常情,朕也可以理解,可是你卻忘記自己還有皇上的身份,你身為一國之君,豈能因私而忘公?」
  皇上畢竟是個智慧過人的明君,此時聞言,立刻若有所悟的沉思不語。
  「前車之鑒不遠,想當年朕就是因為忍不下一口氣,雖然明知事不可為,卻又勉強為之,結果惹來你父王大動雷霆之火,不但毀去御書房,還差一點興兵造反,攻打中原,影響之深遠,幾乎動搖國本,如非朕事後有所悔悟,緊急設法補救的話,今天吾國將是另一種局面了!」
  太上皇這一番懺悔之言,只聽得皇上臉色連變,不禁心驚膽顫道:「依太上皇之意,朕又該如何處理?」
  太上皇微笑道:「你乃聰慧機智之人,何須朕來教導於你?」
  皇上想及太上皇剛才所說過的話,立刻胸有成竹的笑道:「太上皇所暗示的解決之道,可是那四個字?」
  太上皇讚許的點頭道:「不錯!你已經瞭然於胸了?」
  「可是他含恨而來,肯如此輕易罷手、化干戈為玉帛嗎?」
  「唉:我們也只能求老天保佑了,這麼說你決定做了?」
  「不錯:事已至此,朕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可以解決眼前的難題了!」
  「嗯!如此朕也就放心了,相信吾國在你的治理下,必能創造出較之朕在位時更加開明的盛世才對!」
  太上皇說到這裡,才欣然離去。
  岳如珍忍了又忍,終究忍不住問道:「皇上所提的解決之道,究竟是哪四個字?」
  皇上神情之輕鬆,和先前之震怒,可謂判若兩人,難怪引人好奇。
  可是皇上卻明白她追問的用心,忍不住看了她好一眼,才歎道:「這四個字就是『前車之鑒』!」
  岳如珍聞言,頓時會意過來,卻被他看得心虛不已,情不自禁的低下頭來。
  岳如虹忍不住追問道:「這前車之鑒又如何化解這段仇恨?」
  皇上聞言,對她們姊妹兩人的悟性差異之大,不禁暗暗歎息道:「你只要回想我父王和母后的經歷,就會明白這四個字的含意了!」
  岳如虹這才恍然大悟道:「和蕃?」
  「不錯!解決之道正是和蕃兩字!」
  「皇上準備將艾玉公主嫁予了引?」
  「何止如此而已,雅文公主更早已懷有了引的骨肉,正好和玉妹同歸了引一人。唯有如此,才能化解雙方的仇怨,兩位皇妹也才能有個圓滿歸宿!」
  「什麼?雅文公主已經懷了了引的骨肉了?」
  「不錯!」
  「這…………她們什麼時候發生肉體關係的?」
  「文妹在聚寶山莊做客時,因為受挫於了引,而心有不甘之下,竟然擅自跑到地虎盟酒樓尋仇,結果她不知為了什麼,竟莫名其妙的對了引動情,因而結下這段姻緣!」
  「原來…………如此!」
  皇上見她神色有異,以為她對了引餘情未了,不禁心中暗惱,卻沒有多說什麼。
  其實他不知道岳如虹性好虛榮,能夠侍奉皇上成為妃子,她已經感到非常心滿意足。她之所以會神色異樣,全因得知了引即將成為駙馬,擔心了引對自己餘情未了,而影響到她的嬪妃美夢。
  她卻不知自己的這番私心,卻造成皇上對她的誤解,終於對她日漸疏遠,而她也漸失去寵愛,這就是她楊花水性的報應。
  岳如珍憂心仲仲地道:「皇上有自信了引會答應和蕃的條件?」
  皇上悲情地看著她道:「你問這句話,是擔心他?還是擔心朕?」
  岳如珍為難道:「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人受到傷害!」
  「真的?」
  「妾句句實言!」
  皇上歎了口氣道:「朕明知你關心他更甚於朕,可是朕對你的一片心,永遠不變,永遠無怨無悔!」
  岳如珍聞言,又是感動又是難過道:「皇上…………」
  望著兩人的真情流露,岳如虹不禁嫉妒不已,卻因為自己先失身於呂玉樓,並非完璧之身而自慚形穢。
  皇上長長吸了口氣,平復了激動的心情,道:「了引是否願意和解,朕也沒有把握,一切就看老天的安排了!」
  岳如珍聞言,不禁搖頭道:「還有艾玉公主呢?她肯答應和蕃之議嗎?」
  《       《       《
  艾玉公主幾乎怒吼的道:「絕不!」
  太上皇急道:「玉兒,此事關係到你的終身幸福,也關係著吾朝的未來,你千萬別意氣用事!」
  艾玉公主咬牙道:「我並沒有意氣用事!」
  「你還說沒有?你既已失身於了引,除了嫁給他之外,又能嫁給誰?」
  「就是因為我的失身,所以我更不可能嫁給了引這種淫賊!」
  「可是…………」
  「太上皇不必再說了,我就算會死,也絕對不可能嫁給他。憑他的武功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又河必委曲求全的和蕃嫁他?太上皇等著看好了,兩日之後只要了引敢來,我就叫他來得去不得!」
  「當初了引會受創而逃,全是因為你取巧之故,如果真的正面交鋒的話,勝負屬誰,還在未定之數呢!」
  「不!當日如非我受傷在先,柯無雙絕對難逃一死,所以我有絕對把握,可以將了引殺死,永除後患!」
  「可是了引並非柯無雙可比,豈能一概而論!」
  「哼,如果了引的滅絕神功高過柯無雙,又豈會將地虎盟主的寶座,拱手一讓出呢?」
  「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施統領已經查清楚了,了引完全是在不備之下,才會遭到暗算…………」
  艾玉公主突然激動的大叫道:「別說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絕對不會原諒了引這個淫賊,更不可能嫁給他的!」
  她忽然對天長嘯一聲,道:「了引!我恨你…………」
  太上皇絕望的坐倒在椅子上,仰首向天喃喃自語道:「天呀!朕究竟造了什麼孽?吾朝面臨兩次的空前危機,都是因為朕的固執己見,幾乎無法挽回亡國的厄運!」
  他突然默默祈禱的忖道:「天可憐見!朕已經知道錯了,只要安然度過這一次危機,朕願意一死請罪…………」
  可惜艾玉公主對於姚了引恨之入骨,雙方已經形同水火,彼此勢不兩立了。
  隨著時間逐漸流失,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戰,也即將揭開序幕…………
  《     《     《
  危機迫在眉睫。
  地虎盟被七大門派聯軍攻陷之後,武林各派勢力也隨之消長,江湖大局也重新洗牌。
  一時之間,群雄並起,互爭地盤,以擴展勢力範圍,江湖上為之動盪、紛爭不斷。
  其中就以新近草創成立的風雲幫,不但野心勃勃,而且動作頻頻,勢力也擴展得最快。
  因而與江湖各派結下不少恩怨,其中更以華山派的糾紛,所牽連的死傷人數最廣最多,雙方已經形同生死仇敵,一旦不期而遇,幾乎免不了一場血腥殺戮。
  司馬如意和柯小雪就面臨一場絕望的拚鬥。
  兩女未出師門之前,就已是手帕之交,如今更是情同姊妹,幾乎孟不離焦,同榻共眠。她們既不管師門恩怨,又不涉及私人利益,乃相約結伴同游,順便行俠仗義。
  俗語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她們剛踏進南京城一步,連食宿都來不及解決,就碰上了風雲幫的風堂堂主孔定邦。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雙方乍一見面,立刻引爆衝突,從客棧一路追殺到城外,激戰十分慘烈,傷亡極重。
  兩女被追得嬌喘噓噓,全身衣衫濕透,香汗淋漓,體力不支之下,終於被孔定邦圍堵在城外樹林中。
  司馬如意怒沖沖地道:「你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孔堂主為伺苦苦相逼?」
  孔定邦冷哼道:「你還敢裝蒜?司馬光膽敢侵佔本幫在洛陽的基業,你身為他的女兒,豈會置身度外?俗語說,斷人財路,如殺父母,今天你既已落在我的手中,正好把我們之間的帳結算清楚!」
  對於兩派之間的利益衝突,司馬如意雖不管事,卻也知之甚詳。同時司馬光也曾多次警告她,阻止她在此多事之秋外出,以免節外生枝發生意外。可是她自恃武功過人,而且僥倖的認為天下之大,她豈會如此倒楣的遇上強勁對手?只要是一般的風雲幫爪牙,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偏偏她霉運當頭的碰上了風雲幫的少數年輕高手孔定邦。
  眼看無路可逃之下,司馬如意急忙低聲道:「雪姊,情勢對我們極為不利,等一下我出手擋住孔定邦時,你趁機逃走吧!」
  柯小雪搖頭道:「以我們聯手之力,尚且無法取勝於他,意妹此舉無異自殺行為,不但解決不了我們的難題,反而自亂陣腳,一讓他各個擊破,加速敗亡!」
  「難道雪姊另有良策?」
  「我一時也沒有良策,只好採取拖延戰術,且戰且走往林中移動,再找機會逃…………咦!」
  「什麼?」
  「左前方有一個勁裝青年在那裡運功調息,等一下我們就左邊撤退,順便求他協助我們!」
  司馬如意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果然看見遠處有一名青年,只是所處陰暗不明,無法辨視對方的長相。
  「太好了:我們就這麼辦!」
  兩女鬼祟的舉動,立刻落入孔定邦的眼中,他斜視看了一下,不禁得意的狂笑道:「我道是誰呢?原來你們想求援的對象,竟是個乳臭未乾的小子。莫非你們已經窮途末路,才會飢不擇食的找他陪葬。本堂主乾脆成全你們,現在就放你們過去,找那個不知死活的護花使者!」
  司馬如意聞言不禁感到洩氣,基於私心她確有尋求幫手的必要,可是因此連累無辜,害別人因而喪命,卻不是她所樂於見到的事情。
  司馬如意一咬牙道:「罷了:我就不信憑我們兩人之力,無法將你們這群敗類消滅殆盡?」
  柯小雪聞言,不禁心中一跳:「我一生孤苦,受盡大娘她們的欺侮,好不容易得知生母是牡丹仙子之女,卻又被大哥害死,可謂命運坎坷淒慘。如今甫出師門,正想一展雄風,以發洩多年來的怨氣,沒想到交友不慎,無端受到意妹的連累,身陷生死危機,如此下場叫我如何甘心?」
  她心中一急之下,也顧不了是否連累他人,急忙大聲呼救道:「那位林中的壯士,請大義相助,救救我們吧!」
  司馬如意大吃一驚道:「雪姊,你怎麼可以…………」
  孔定邦也大驚失色,儘管他口出狂言,但風雲幫近日來為了擴展勢力版圖,已經樹敵不少,對於林中之人底細未明的情況下,他豈敢冒險另樹強敵?所以他才會表面說得大方,其實是看準了名門正派的弱點,暗示兩女不要連累無辜。事實上也不出他所料,司馬如意果然放棄求援的念頭,正當他暗暗竊喜之際,卻聽見了柯小雪突然大聲呼叫…………
  孔定邦失望之下,不禁感到憤怒如狂,連忙探懷抓起一把藥粉,趁著司馬如意不備之際,一掌攻了過去…………
  只見一片粉紅煙霧迅速罩住兩女,司馬如意只覺得全身一陣酥軟,警覺受到暗算,不禁驚怒罵道:「該死的惡賊,我和你拚了…………」
  她心知無法倖免,立刻情急猛攻,招招凶險,全是同歸於盡的招式。
  孔定邦擔心夜長夢多,也不再手下留情,便展開一陣快打猛攻,企圖盡快將她制伏。
  柯小雪感到一陣昏眩,大驚之下,雖然有心逃離現場,無奈風雲幫爪牙圍攻甚急,讓她進退不得。
  正當她心急如焚之際,突見人影一閃而至,她突然驚喜地叫道:「引哥,快來救我…………」
  來人正是姚了引,為了準備明日的約戰,他特立息找了這處僻靜密林潛修,及見柯小雪身陷危機,才被迫中斷調息,迅速趕來救援。
  「雪妹別慌!小兄來了!」
  姚了引隨手一揮,有如風捲殘雲般,風雲幫爪牙當場慘叫一聲,傷亡慘重。
  柯小雪一見重圍瓦解,突然一聲不吭的竄逃而去。
  只因她常年在山上修練武功,不知江湖大勢的變化,以為姚了引還是像在柯府時的身手。如此的話,姚了引明顯不是孔定邦之敵,所以她連忙趁虛獨自逃生,充分顯示出她是個自私自利之人。
  另一邊的孔定邦見狀,頓時大驚失色的駭叫道:「了引!」
  話未說完,他已轉身逃竄而去。
  風雲幫爪牙也驚惶失措的逃亡一空,司馬如意見狀,精神一鬆,頓時媚毒攻心,一聲呻吟便跌倒地上。
  姚了引連忙將她扶起,一見她媚眼默默含春,不禁驚呼一聲:「不好了!是媚毒…………」
  眼看她欲焰難耐,春心蕩漾之狀,只好歎了口氣,一式「餓虎撲羊」,緊抱她的豐滿胴體,上兒即揮動大軍,叩關而入…………
  「啊…………」
  《      \     《
  芳徑未曾緣客掃,蓬門今始為君開。
  柯小雪只覺得下體被一股強大力量侵入,一陣撕裂巨痛傳來,忍不住慘叫一聲,頓時落紅片片…………
  孔定邦有如脫韁野馬一般縱惰馳騁,不斷地對她攻城掠地,不斷地對她予取予求…………
  可憐的柯小雪初經人道,就被他這樣毫不留情地直搗黃龍,雖然不甘心侍賊,可是在媚毒攻心之下,她已身不由己地婉轉承歡,甚至淫蕩地主動「迎賓納客」,主動地「開門揖盜」…………
  孔定邦見狀,不禁暗罵不已:「這賤人真是淫蕩!」
  他心存報復的展開一陣狂攻猛衝,毫不憐惜地對她掃庭犁穴,欲罷不能地對她探門窺戶…………
  柯小雪在他的無情蹂躪之下,忍不住聲聲嬌啼,輾轉哀嗚…………
  一度春風之後,孔定邦才心滿意足地喘息不已,卻又意猶未盡地重壓在她的嬌軀上,伸出碌山之爪,不斷地在她身上摸索、游動…………
  柯小雪簡直痛不欲生,忍不住哭泣道:「我和你無怨無仇,你和意妹之間的仇恨與我何干?為什麼你要如此的迫害我?」
  孔定邦冷笑道:「我聽過君子之交淡如水這句話,想不到你和司馬如意的交情,竟然也適用此話!」
  「這…………」
  「哼!話又說回來,你即已身中本堂主的妊女香,如不陰陽調和的話,你必將陰元自焚而死,所以本堂主這麼做,等於是在救你一命,你豈能不識好歹!」
  「哼!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要賣乖,如今我的清白身子已經讓你佔去,你還不快點放了我,難道還想…………」
  孔定邦狂笑道:「不錯!本堂主正是想押你回去做壓寨夫人!」
  「我不要,你休想…………」
  「哼!你我已經形同水火,如果你不肯答應隨侍於我,我只好殺死你,以絕後患…………」
  柯小雪一見他目露狠狠凶光,一副即將動手行兇之狀,不禁大駭叫道:「不要…………」
  「你肯答應了?」
  「是…………好吧!我答應嫁給你就是!」
  「哼!你們女人就是犯賤,偏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放眼當今武林各派的實力,又有誰能與我風雲幫相抗衡?我風雲幫不但財力雄厚,而且幫中人才濟濟,相信不久的將來,必能取代地虎盟的地位,成為黑道第一大幫派。你能嫁給本堂主,可說是你的福氣,否則你能逃過今日,也逃不過明日,早晚都要死在本幫弟子手中!」
  柯小雪聞言,心中大吃一驚:「此話不假!風雲幫來勢洶洶,七大門派除非聯手,否則一對一單打獨鬥,明顯力有未逮。我一生孤苦,受人欺侮,何不利用這個機會進入風雲幫,等待機會掌握大權,到時就該輪到我翻雲覆雨了…………」
  想到這裡,她立刻陪笑道:「相公何必生氣,妾身完全聽你的吩咐就是!」
  孔定邦見她主動投懷送抱,不禁大樂道:「你終於想通了?」
  「是的,俗語說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妾身的人都已經是你的了,只好認命的嫁你為妻,只希望相公能夠憐香惜玉,妾身就心滿意足了!」
  「既然如此,那我們就…………」
  柯小雪暗驚道:「你想做什麼…………」
  孔定邦二話不說,突然將她撲倒在地,重壓在她的赤裸胴體上,揮動大軍,將她「梅開二度」…………
  「天呀…………」
  三天期限,終於到來。
  當姚了引重新出現在御書房廢墟時,立刻引起一陣騷動,為數龐大的禁衛軍和皇家侍衛,連忙將他團團圍住。
  可是他們卻面帶驚恐,遲疑不前的注視著姚了引,心中不住的祈禱,請求觀世音菩薩保佑,讓他們能安度眼前的難關。
  艾玉公主一見他到來,當場怒叫一聲,就待衝上前去找姚了引拚命。
  太上皇連忙將她拉住,道:「等朕問過他之後,才准你們動手!」
  話畢,他不管艾玉公主的反應,立刻對姚了引感傷的道:「孩子,昔年朕會棄你於不顧,豈是朕心狠手辣,實因事關皇室倫理,不得不為。就算你不能看在太上皇后的面子上,體諒朕的為難之處,難道你就不能將心比心,非要因此大動干戈,危及皇室的生存?朕實在不相信你會變得如此狠心!」
  姚了引冷哼道:「打從你遺棄我那一天開始,我和你們早已恩斷義絕,我才沒有興趣管你們皇室血統的問題,又豈會因此找你尋仇!」
  「咦!那你究竟為了什麼動怒?」
  「為了我娘!」
  「二太子妃?」
  「不錯!我本來只想將我娘移靈,以便和爹合葬在一起而已,可是皇陵中只有一墳衣冠塚,這才叫我忍無可忍。所以三日之前的重大傷亡,所有的罪過全是因你而起!」
  太上皇臉色一變,不怒反喜道:「原來當日你大動雷霆之怒,就是為了二太子妃是空墳之故!」
  「當然!我姚了引並不戀棧權勢,否則我也不會讓出地虎盟主之位了!」
  艾玉公主怒叫道:「那是因為你的武功不如柯無雙,無力奪回盟主寶座,虧你好意思自抬身價,還在此大言不慚的自我吹噓!」
  姚了引冷漠的看她一眼,並不理她的道:「今天你如果不將我娘的屍身交出,我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艾玉公主叫道:「你休想…………」
  太上皇又將她拉住,道:「如果你確是為此動怒,朕就放心了!」
  姚了引一怔道:「你的意思是…………」
  「你跟朕來一看便知!」
  不久,太上皇令人備妥馬車,一路直奔至西山一座尼庵才停止。
  姚了引一眼就看見尼庵,並取名為如玉庵,不禁心中一動道:「難道這是我娘的…………」
  太上皇感歎道:「當年你娘遇害之後,朕雖然暗惱你娘的不貞,卻念及死者為大的習俗,才將她葬在此地,並且建立一座尼庵為她祈福!」
  姚了引不禁暗暗感動道:「你既然有這份心,當初又何必多此一舉,將我娘遷葬於此?」
  「你娘除了具有二太子妃的虛名之外,她的一顆心並不在皇兒身上,否則也不會和你爹生下你了。既然如此的話,朕又何必將她和皇兒勉強合葬?不得已只好以她的衣冠代替,還她一個本來!」
  這一席話合情合理,只聽得姚了引怒氣全消,滿腹的怨恨也隨之煙消雲散。
  姚了引忍不住歎息道:「難得太上皇如此通情達理,草民也不再計較往日的恩怨了,唯一的希望就是遷葬母親,讓娘和爹得以團圓合葬,草民就心滿意足了!」
  太上皇聽他口氣客套,不禁大喜道:「孩子,你真的肯原諒朕的過錯了?」
  「過去的種種,有如昨日死,草民已經不想再聽了!」
  太上皇喜極而泣道:「好,不說,朕以後不再說了…………」
  這時候的艾玉公主卻怔怔地呆望著姚了引不語,不知在想些什麼。
  姚了引轉身跪在母親墳前,一見墓碑上雕著王如玉之墓,不禁悲從中來的掉下眼淚道:「娘!孩兒終於明白自己的身世了,也終於找到您了,可是我依然是個無依無靠的孤兒,依然要面對父母雙亡的殘酷事實,看來我是命中注定一生孤苦了!」
  一番話只聽得眾人臉色連變,心情為之沉重。
  太上皇更是自責不已,因為他是造成今天這種局面的罪魁禍首之一,他不僅暗暗自責,而且慚愧不已。
  艾玉公主想及姚了引坎坷的命運,不禁怨氣全消,深受感動的流下清淚,對他的境遇突然同情起來。
  姚了引祭拜完畢,突然起身隨手一揮…………
  「轟」地一聲巨響,覆蓋在墳上的黃土應聲而開,卻點塵不驚,平整地堆在一旁。
  艾玉公主見狀,不禁臉色大變,暗暗心驚不已。
  姚了引也臉色一變,突然轉身向太上皇叩拜道:「多謝太上皇的一番苦心,草民在此代母親向您致謝!」
  只見墳內躺著一座青玉石棺,雖然不是華麗貴重,卻已是一般嬪妃才能享有的葬禮。因為他曾經在皇陵中的二太子妃墳內,看到完全一模一樣的石棺,所以他知道太上皇並未歧視母親。
  太上皇歎了口氣道:「朕知道你遲早會明白自己的身世,也遲早會回來移靈的,所以才以石棺安葬,以免遺體受損。只是朕沒有想到你會以強者之態回來,差一點危及皇室的生存,這一點確實出乎朕的意料之外!」
  「草民自知罪孽深重,萬死不足以贖罪,等草民移靈完畢之後,自會返回宮中自請處分!」
  「你…………此話當真?」
  「不錯!」
  「既然如此,朕也不要你死,所以你現在就可以接受處罰,你可願意?」
  姚了引淒然一笑道:「草民倒希望太上皇能將我處死!」
  一番話又聽得艾玉公主和雅文公主臉色連變。
  太上皇也臉色一變道:「你年紀輕輕的,怎麼可以如此消沉?」
  姚了引搖頭不語。
  太上皇歎息道:「你之所以會落得今日的下場,朕也是難辭其咎,如果可以的話,朕真希望你重新回到朕的身邊,再一次做朕的皇孫!」
  「什麼?」
  不僅姚了引大感驚訝,就連眾人也是滿臉的驚奇。
  「是的!朕多麼希望你回來,讓朕重溫昔日含飴弄孫的美好回憶!」
  姚了引怔愣的看著他,半天說不出話來。
  太上皇又是緊張又是企盼的注視著他,顫聲道:「這就是朕的條件,也是太上皇后生前的願望,你能不能…………」
  聽到這裡,姚了引只是默默地搖頭不語。
  艾玉公主和雅文公主本是滿臉期待,見狀不禁臉色大變。
  太上皇也變色道:「難道你仍然不肯原諒朕的過錯?」
  姚了引搖頭道:「請太上皇不要誤會,也不是草民不識抬舉,而是皇宮之內有太多不堪回首的回憶,草民實在無法在此生活下去!」
  太上皇若有所悟地感歎道:「原來如此,看來朕是留不住你了!」
  「請太上皇見諒!」
  艾玉、雅文公主聞言,又是傷心又是不捨,也有更多的焦急,卻又不知如何啟齒。
  太上皇看了她們一眼,不禁會心一笑的忖道:「看這兩個丫頭的焦急神情,顯然已經改變心意,說不得朕也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既然如此,駙馬之位你總不能推辭吧?」
  兩女一聽,知道心事被他看穿,不禁羞得滿臉通紅。
  姚了引怔了一下,隨即爽快地點頭道:「只要兩位公主不嫌棄,草民理該負責到底,一輩子愛護她們!」
  太上皇見她們欣喜的表情,不禁大樂道:「很好!我們就這麼說定了!」
  姚了引一見事已成定局,只好紅著臉和兩位公主一起拜見太上皇和皇上。
  禮畢,眾人紛紛向她們道賀不已。
  姚了引起身之後,突覺一雙炙熱的目光向他投注而來,轉首一看,這才發現目光的主人就是岳如珍。
  他同時也發現目光閃爍、神情尷尬的岳如虹,忍不住心中歎息不已:「虹妹自小愛慕虛榮,如今有幸服侍皇上,可謂集榮華富貴於一身。相較於珍妹對我的用情之深,實在令人感動,既然今生注定與虹妹無緣,我豈能再辜負珍妹對我的情深義重?」
  他也情不自禁地以炙熱的眼神回應,一副欲言又止之狀。
  兩人就這樣默默互相注意著,一切盡在不言中…………
  皇上見狀,不禁心中一歎,道:「珍妹,如果你依然對引哥深情不移的話,朕也不再阻止,你就隨他而去吧!」
  岳如珍神情一震,驚訝地道:「皇上你…………」
  「朕雖然可以留住你的人,卻留不住你的心,與其彼此同床異夢,乾脆長痛不如短痛,讓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
  岳如珍聞言,不禁欣喜若狂地跪謝不已,隨即撲入姚了引懷中,喜極而泣起來。
  她們這一對青梅竹馬的情侶,歷經多年命運的坎坷捉弄之後,終於可以圓滿相聚,結為連理,白頭到老了。
  三日之後,皇上不但賜封岳如珍為佳樂公主,也為姚了引追封為逍遙王。並且替他們舉辦一場隆重的婚禮。
  滿朝文武百官不僅全員到齊祝賀,而且各地的名流仕紳也到府祝福,場面之浩大熱鬧,可謂盛況空前。
  七日之後,一隊馬車浩浩蕩蕩的離開京城。
  姚了引不但順利的迎回母親的靈柩,也滿臉笑容的載美而歸。
  她們分別是艾玉公主、雅文公主、佳樂公主和司馬如意。
  不日,當車隊到達飛雲莊時,只見地方知府及縣令率領眾多百姓夾道歡迎。
  姚了引一眼就看見奶奶、大娘、二娘、三娘,還有三個大腹便便的妹妹。
  還有他日夜牽掛的妻子,只見蕭若華、黃美珍和四季婢正在向他熱惰的招手呢…………
  (全書完)
  上官金虹的烈陽神功,不敵柯無雙的滅絕神功,齊天寨因此全軍覆沒,其子上宮無忌將如何重振雄風?情場失意的孟玉書在文若宣、江芷翠的欺騙下,成為她們遺腹子的現成父親,他和姚淑芬的戀情是否就此斷送?飛雲莊又名寡婦莊,姚淑芬、姚淑君、姚淑美再度步上其母后塵未婚生子,難這她們永遠逃脫不了寡婦的宿命?百年前武林第一高手「刀皇」雷震天的雷霆刀法,竟在青城叛徒林沖的手中重現,將引發何種浩劫?他又為何與林玟娟、趙玉嬌、姚雪華…………等眾多少女譜出感人肺腑的愛情?詳情請見《刀神天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