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名稱:《迷情都市之北京沉淪》(珍藏未刪節全本)作者: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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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情都市之北京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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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受傷野獸的回憶
  作者:幻想排版:fjwong
  1、受傷野獸的回憶
  北京初秋的夜已有幾分凜冽,可我從踏上這個城市的一刻起,胸膛裡埋藏了五年的火種瞬時被點燃,越燒越旺,驅散了秋的寒意,炙炎著我的神經,燒灼我的大腦,讓我在凜凜的秋風中窒息。
  北京,我又回來了。你這個讓我又愛又恨的城市!立在天橋上的我,俯瞰這個城市。夜幕下的北京城華貴萬千、絢麗迷人,遠近繁星點點的七彩霓虹燈,猶如一個個風騷迷人的艷姬,在城市的每一個角落爭先恐後地向您拋著媚眼,賣弄風情。
  操你媽的!我狠狠罵了一句。燦爛絢麗的背後,是一片黑暗!
  這一秒鐘裡,這個城市裡有多少男人挺著粗腫充血的生殖器,捅向女性!有多少通姦、誘姦、騙奸、強姦鬧劇正緊鑼密鼓地上演著!有多少虛情假意、謊言圈套像一道道最普通的菜餚流水般端上了庭宴!有多少男人揮舞著大把的鈔票騎在女人身上肆意馳騁,有多少女人把尊嚴貞操像一件過時的舊衣隨手一拋,與不愛的男人短兵相接,大幹一場!
  在這個城市裡笑得最歡,能笑到取最後的人不是手中有錢,就是手中有權,沒有這兩樣東西的人,只配在城市的底層苦苦地掙扎!
  我胸口好似被打了一拳,有些發悶。物競天擇,適者生存,達爾文說得多精妙呀!五年前,身為弱者我毫無還手之地被強大的對手吞噬。我的理想,我的生活,我的未來,所有的一切都被無情地毀滅了。在絕望痛苦的深淵受盡了煎熬,仇恨的火焰無時無刻不在我心中燃燒,雖此時我仍不強大,但已非孤軍作戰,我決心冒險一搏,以牙還牙!
  看了看手錶,離七點還差十分,兩個巡警從天橋另一側走來,我故作輕鬆,左右顧盼,像一個普通遊客般欣賞著北京的夜景。
  目光落到離我不遠處相擁而立的一對情侶。從年齡與服飾判斷,他們應該還是大學生。男的臉上略帶稚氣,他指著前方的高樓,喋喋不休說著話,手臂不停舞動,似在描繪美麗如畫的前景,說到激動時,更眉飛色舞,喜不勝已,好似只要再向前跨出一步,夢想就將握在手中。那女的則如小鳥依人靠在男友的懷中,一臉喜悅憧憬。
  年輕人總是那麼喜歡幻想與衝動。還在象牙塔裡的他們,是不會明白這個社會的複雜與黑暗的,當年的我又何嘗不是這樣。
  當我第一次踏上這個城市,來到千百次在夢中見過的天安門城樓前,張開雙臂大聲歡呼:北京,我來了,北京,我愛你!這一刻,多少理想夢想,多少宏大志願在我心中湧動,我的激動、興奮難以用語言表達,我陶醉在這美麗的城市之中。
  現在,夢早已破滅。雖然我覺得那對涉世未深的情侶編織的夢想有些好笑,但突然之間,我竟覺得有些羨慕他們。我一直相信,真心相愛著的男女是最快樂的,彼此間心與心的交融,把對方視為生命的全部,這份真愛直至今天我還固執地認為不是用錢能買到。
  世界上,真心相愛並不少,但能把這份真愛忠誠不渝維繫至白頭到老的,卻很少。
  不要說別的地方,就是在國都北京,在天子腳下,夜總會、KTV包房、桑那房、按摩美容院數不清的流鶯暗娼做著皮肉交易,雖政府不斷地取締,但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市場經濟的法則得到了最好例證。除此之外,大大小小的酒吧、迪吧、咖啡館、歌廳舞廳,每天都在演繹無數激情碰撞、一夜春情、紅杏出牆的故事。
  真愛所築起的籬柵經不起風雨的吹打!
  摧毀真愛的利器是時間與慾望。隨著時間流逝,你會覺得你的愛人猶如一杯加了無數次水、越喝越淡,越喝越無味的茶。
  他性格太粗粗魯;她脾氣不夠溫柔;他做事太粗心;她穿衣沒品味……原本在相愛時微不足道的缺點在眼中不住地擴大。
  他沒有別人那麼有錢;她沒有別人那麼漂亮;他不如別人文化高;她不如別人的氣質好………當相愛中的人經常把愛人在與別人比較,愛情已經走到了懸崖邊上。
  人的慾望如一個潘多拉盒子的魔鬼,一旦在心底裡扎根發芽,會越長越大,蒙蔽整個心靈,佔據你全部思想。人不可能沒有慾望,但慾望一旦超越了理性,是一件非常危險而且可怕的事。
  有太多慾望的人是永遠不會有快樂的。而有一天你幡然醒悟,一切的慾望只如水中月、鏡中花,追悔時已晚了。
  在監獄的五年多時間裡,我不斷地問自己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如果我還以選擇,我會選擇與羅葉一起在那個西北的小城鎮過一輩子嗎?雖然我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我已經沒了選擇的機會。
  我長歎了一氣,一抒胸中的鬱悶。抬腕看了看手錶,時針已經指向七點。我猛地緊張起來,弓起背,手緊緊抓著扶欄,像一隻飢餓的獵豹,高踞在上天橋之上,全神注意著獵物的出現。
  七點剛過,一輛黑色的別克轎車駛入左前方的金芭蕾藝術中心地下停車場。
  我睜大眼睛,緊緊盯著出口。太約過了三分鐘,一個栗色短髮、身材窈窕,穿著紫色上衣,白色長裙的少女出在我的視線裡。她拎著個精緻的挎包,邁著輕盈靈動的腳步,像夜色中跳躍著的精靈從我眼前消失了。我注意到,在從出口到大門短短幾十米路裡,好幾個男人都向她投去注視的目光。
  秦小雨,一個出色的女孩。精心策劃的綁架行動的獵物就是她!我眼中浮現五年前,才十六歲她抓著我的胳膊,叫我「大哥哥」的親熱情景。我的心象被馬峰的針尖紮了一下,為了復仇,要去綁架一個才21歲花季少女。她父親的錯,要她去承擔,這公平嗎?這個問題,我總在迴避,不願去尋找答案。
  懷中的手機響了,是刀劉的聲音:「家文,那女人已經到了嗎?」
  我說:「已經到了,一切正常,」
  刀劉道:「你在這裡守著,一切按計劃進行。」
  我說:「沒問題。」
  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從天橋下駛過,一個男人從駕駛室裡伸出頭來,向我揮了揮手,開入與剛才寶馬車進入的同一個地下車庫。兩個小時後,當秦小雨從金芭蕾出來,在地下車庫的他們就會開始行動。
  我緊繃的神經鬆弛下來,從口袋裡掏了根煙,點上,一股辛辣的味道直衝入肺。抽煙是從監獄裡學會的,雖我仍不喜歡煙的味道,但我卻喜歡這刺激,它可以稍稍填補我無限空虛的心靈。
  唉!漫長的等待是最難熬的。我有些無聊,剛才那對情侶已經走了,望著空蕩蕩橋欄我更有些落寂。天橋的另一側是一家很大的夜總會,橋腳正好在夜總會的門口。過了7點半,三三兩兩的濃妝女子從天橋上走過。一看就知道是坐台小姐。
  在夜色裡,她們看上去大多挺艷,挺漂亮,挺令人心動的,但這是用粉底、眉筆、眼影、口紅畫出來的美,真實的東西太少。當她們洗去鉛華,走在太陽光下,保證能令你心動的要少得多。
  我的視線向下,大部分時間看著走過我面前一個個女人腿。她們中大多穿著裙子,有長裙也有短裙,這恐怕也是職業需要。檔次較高的夜總會的小姐,與那些如同妓院一般的美容廳小姐還是有些不同。後者一般直入主題,談好價格,馬上脫光就干,只要臉蛋長得漂亮,穿裙子或褲子倒無所謂,所正要脫的,不穿來得更方便。
  而夜總會的小姐要矜持些,也隱晦些,如果你一開口就談干的價格,除非你開了天價,一般會碰釘子。不過大多數來夜總會的男人都有些身家,倒不會如此沒品味。通常是在唱歌、喝酒過程中慢慢才進入主題。
  既然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小姐們開放給男人的身體的區域也有個過程。首先開放的是手臂與大腿,來玩的男人不會有老實的,摸摸手臂與大腿是小姐必須得接受內容。至於男人想進一步再深入,剛要視情況而定了。
  對男人來說,摸穿著絲襪或不穿絲襪的大腿與摸著厚厚牛仔褲包裹著的大腿所帶來的享受是截然不一致的。因此,尊循顧客是上帝的說法,小姐們很少穿長褲。
  在我坐牢前也曾經跟同事去過幾次歌廳。有一次上一個很大夜總會裡,我誤闖入一間休息室,只見百十個小姐齊刷刷地坐在大廳裡,清一色無袖短衫和超短褲,而且都不穿絲襪,沒見過什麼世面的我看著那一排白晃晃粉腿,驚慌失措,轉身就逃。
  可能是從到北京第一個燥熱的夏天起,我開始對女人的腿特別感興趣。我經常走在大街上,目光45度向下,有些貪婪地看著女人們型型色色、粗粗細細的腿,特別是那些曲線流暢、弧度優美,符合美腿特徵的大腿,我會投以更多的目光。
  女人的腿是真實的,我喜歡真實的東西。你可以以鍛煉來使它更美,但你無法用粉底、用口紅掩遮它缺陷。女人的腿總給你許多的想像。對於這個愛好,有一段時間我也非常困惑,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變態。
  後來偶然一翻一本雜誌,看到一段話:男人都欣賞女人,但水平大不一樣。
  品女人水平最低的男人,看女人的臉蛋;品女人稍有層次的男人,觀女人的胸部;品女人上檔次的男人,欣賞女人的臀部;品女人造詣最高的男人,品的是女人的美腿。至於看見女人就想到生殖器官的男人,屬於業餘,根本不入段。
  我看後哈哈大笑,我為自己的愛好找到了借口,頓時卸下了心裡的包袱,更暗自高興我還居然是最有品味的男人。後來,終於有女人,慾望得到滿足,戀足情結也慢慢消退,不過直至今日,還或多或少保留著這一欣賞方式。
  一想到女人,我無法不想起羅葉,在這寒風颯颯的天橋上,在百般無聊的守候中,封藏以久的記憶在我腦海中像一部電影般播放著:
  羅葉是我生命裡第一個女人。她和我同一個村子的,同年同月出生,只比我大了三天。我們村子很小,從村口走到村尾不要十分鐘。我已經記不起我們是什麼時候認識的,不過在這麼小的村子裡,也許幾個月時就已經彼此照過面了。
  小時候的羅葉野性十足,村子的人都說她不像個女孩,而我從小文文靜靜,比她聽話多了。我喜歡和她玩,因為她會爬上高高的棗樹,打下黃澄澄的大棗,興高采烈地和我分享;她會鑽入一望無際的玉米地,捧來一堆玉米棒,用火烤著吃。
  我們村子叫羅家村,而我姓陸,是外鄉人,外鄉人是不能進羅家祠堂,在村裡沒有地位,因此打棗、偷玉米的事也只有羅葉才敢做。
  雖然我喜歡和她在一起,但是有一件事我卻不喜歡。五歲那年,我媽媽與羅葉媽媽認了姐妹,現在想來,是因為我父親死得早,而羅葉的父親是村裡支部書記,我媽媽為能攀上羅家的關係才這樣做的。因為這樣,羅葉成了我姐姐。從此之後,她經常抓著我,逼我叫他姐姐,我當然不肯輕易就範,依舊葉子、葉子地叫她。
  只有在雙方家長在場時,我才會迫於無奈,極不情願地叫她聲姐姐。往往這個時候,她眉開眼笑,像天上掉了個金元寶似的高興。
  從讀小學起,我和她就坐一張桌。我的功課從小就比她好,給她代寫作業是我經常做的事。不過,說心裡話,如果沒她,我求學的日子會痛苦得多。
  我對羅家莊從來沒有好感,因為是外鄉人,所以從來就沒得到別人的尊重,孤兒寡母更是受人欺侮。我的學習成績一直最全班最好的,但因此也成了被其它同學嫉妒的重要原因。經常有同學來找我的茬,和我過不去。那時我個子很矮,人又瘦小,膽子也不大。當有人找上門來,自然吃虧的是我。而這個時候,羅葉站了出來,充當了我的保護神。那個時候,她比我長得高大,打起架來十分凶狠潑辣。
  記得在小學三年級,有一次,在她手裡吃了虧的同班的男生叫來了幾個高年級的學生,在回家的路上截住我們,我不爭氣地嚇得瑟瑟發抖,羅葉卻面無懼色擋在我面前,衝了上去,以一敵三和他們打了起來。
  幾個高年級學生沒想到她這麼厲害,都被她不要命似的氣勢嚇倒,反節節退卻。那個同班的男生看看形勢不對,拿起一塊石頭扔了過去,砸在她的額頭上,羅葉血流滿面,倒在地上。他們雖有些害怕,但畢竟打倒了她,正高興之際,羅葉竟從地上跳了起來,抄起一根樹枝,勢若瘋虎般撲了下去,幾個男生頓時嚇著抱頭鼠竄。
  我呆呆地看著滿臉是血的她,不知道該怎麼辦。羅葉從藍布衫上撕下一塊布條,裹在頭上,然後拉著我的手,說:我們回家吧。我傻傻地跟著她,落日的餘暉裡將她籠罩上一層光環,她的形象在我眼中變得無比的高大。
  因為這件事。羅葉的父親告到了學校。那個男生受到嚴厲的處分,她的英勇事跡也在學校裡傳開了,雖然有人對著我指指點點,從此再沒有人敢公開地欺侮我。
  羅葉從小就很美,大大的眼睛小小的嘴,皮膚雖有點黑但卻健康而青春。現在回想起來,她的美純樸而自然,像一塊凝聚天地精氣的玉石,雖未經雕琢,卻散發迷人的光彩;她的美更帶著一股原始的野性,像一匹不堪馴服的的烈馬,讓人又愛又恨。不過,當時我們朝夕相對,一些在身邊的東西流水般被我忽略了。
  到了初三,我個子開始瘋長,一下就比她高了。我暗自高興,因為我再不用和她說話時仰起頭這麼累了。低頭說話的感覺真好,我快樂瘋了!
  這個時候,羅葉身體開始慢慢地起著變化,她胸前的藍布衫越脹越高,不太懂事的我,曾大笑指著她漸漸鼓起胸脯說她越來越胖了,很少臉紅她居然因為這句話面帶紅霞,還賭氣半天沒和我說話。
  每每回首往事,我心中湧動著巨大的熱流,童年是最令人難忘的,是因為有了羅葉,我的童年留下的記憶是那麼美好,那麼難忘。
  人總會漸漸長大,也會慢慢懂事,不知何時起,我們回家不再手牽著手,我也開始朦朧地知道,女孩子和男孩子有很多地方不一樣。雖然我們還是象從前一樣心無芥蒂,但少男少女的羞澀,讓我們不再像從前一樣經常打鬧摟抱。
  讀高中是在離村裡數十里外的鎮中,我們都是住校的,一周才回家一次。我與他沒編在一個班,為此我還失落了好長一段時間。此時的羅葉更婷婷玉立,美麗動人,是學校裡公認的第一美女。不少男生對她很是動心,經常有寫著各種好聽話語的紙條傳向她的手中,而她總是不屑一顧,有時還故意在我面前把紙條揉成碎片。
  沒多久,因為我們常在一起,就有人說我們兩個是相好。我脹紅著臉反駁,而她總是不置可否地一笑。她對我說:不要管他們,讓他們去說好了。羅葉應該在那個時候或更早時定已經喜歡上我了,只不過當時我反應遲鈍,不知道罷了。
  因為我被認定是她的相好,也因為其它一些原因,我在高中也成了男生嫉妒的對象。經常有人對我指指點,弄得我如芒刺在背。為了躲避閒言碎語,一段時間我有意地躲著羅葉。她很快察覺到了,明朗的臉上掛起一絲憂鬱。
  這種僵持的局面被一個我們誰也沒想到的意外打破了。在即將邁入高三的夏季,學校組織上山植樹。羅葉與我分在同一組,她很想找我聊一聊,而我也對她心存歉意,想找個機會解釋一下。我們種完樹,然後並肩在野花盛開的大山裡越走越遠。
  當夜幕降臨,我們正想返回之時,山裡的天氣突變,雷電不作,毫無徵兆的狂風驟雨橫掃大地,片刻間四週一片漆黑,難辨方向。原本只有小腿肚深淺的小溪水位猛漲,大山裡處處充滿了凶險。
  我很害怕,她比我鎮靜得些。我們的手又緊緊拉在一起,趟過一條條急流洶湧山溪,跨過一處處被暴雨沖得酥軟的土坡,在漆黑的風雨中尋找下山的道路。
  走了一個多小時,從山頂瀉下的洪水已將山路沖得沒了影蹤,我們轉了幾個圈,完全迷失了方向。
  我精疲力竭,羅葉也一樣。我倆抱著大樹,喘著大氣,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我說:葉子,我們會不會死呀。那次是我生平第一次感受的死亡的真正含義,莫名的懼怕像一只魔掌緊緊攫住我的心靈。我怕死,害怕那無知無覺,無休無止的休眠。
  羅葉罵道:爛你的舌頭,說什麼瞎話。有我在這,不會讓你死的。聽了她的話,我的淚差點掉了下來,這一瞬間我才發現羅葉對我多重要。現在想來,任何一個人在這個生死懸於一線的夜晚,不可能不懼怕,更何況羅葉只有十七歲,也許是女人天生的母性,也許是愛情的力量,她義無反顧地再次擔當次保護神的角色。
  不過當時聽了她的話,我求生的慾望再次燃起。
  我們鼓起勇氣再往前行,走了一會,發現前後左右都是白茫茫的水,我們已經被洪水包圍。水在不斷地上漲,羅葉拖著我拚命向山頂爬去。在到半山腰時,因為雨太大,山體鬆動,巨大的泥塊岩石嘩啦啦地往下滾。
  我想這下可真的完了,正徹底絕望之時,羅葉在山腰一塊巨石下上發現了個小巖洞,她拖著我一貓腰鑽了進去。
  山洞很小,兩人擠進去以後身貼著身,連轉身都不能。我說,我們就躲在這裡,聽天由命吧,如水漲過半山腰,我們就完了。雖然躲進了巖洞,但我沒的擺脫恐懼,不知因為冷還是害怕,我的聲音與人都有些發抖。
  羅葉說:不會的,水不會漲過半山腰的,相信我,會沒事的。你怎麼人在發抖,你冷嗎?
  我說:是的。我不好意說我還害怕,那太沒面子了。
  羅葉遲疑了片刻,但出手臂,一把緊緊地將我抱住。剛進洞時,羅葉膨脹堅硬的胸脯就頂在我胸口,因為還驚魂未定,所以還沒什麼異樣的感覺。而羅葉這一下抱住我,堅挺的胸更緊緊壓在我的身上,我頓時感到胸膛一陣火熱,一種與人生俱來的原始本性開始在我心中慢慢地萌發。
  幾乎本能是反應,我也抱住了她,這時才發現因為剛才拚命逃生,她那件印著小花的藍布衫已經被樹枝鉤得千孔百瘡,我的手一下接觸到她背脊光滑如絲的肌膚,一股難以言語的愉悅從我的指尖通過手臂一直到大腦,我的手不受意識控制地尋找著她後背衣衫更多的破洞,有些貪婪地掠過她赤裸的脊背。
  羅葉靠在我的肩頭,她的呼吸有些急促,那從她紅唇呼出的滾燙的氣息刺激著我的面頰、我的耳垂,一種飄飄蕩蕩地感覺讓我好似墜入雲端。
  羅葉忽然輕輕地道,家文,我喜歡你!
  像一道電流穿我的心臟,我猛地怔住了。雖然我懂事比她晚,但已十七歲的我不會沒猜到羅葉喜歡我。但猜測歸猜測,當聽到她無遮無掩的真情告白,我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如果在平時,我會思考如何回答,但在這個風雨之夜,生死與共的命運拉近了我們的距離,也使情感變得更加衝動與熾熱。
  一道長長的閃電劃空而過。
  在這一瞬間,我看到她仰著的俏臉,臉色有些蒼白,卻無損她的美麗,在蒼白深處我驀然捕捉到一絲艷紅,這絲艷紅猶如天際邊的朝霞,幻化著奪目驚心的美麗;她那大大的黑珍珠般的雙眸,在野性的張揚背後流動著一股脈脈柔情,如同一碗最醇最香的高梁酒,還沒喝我已經陶醉其中;她的紅唇半開半閉,好似象傾訴著對我濃濃的情意,愛人間心靈的交融似乎不需要用言語來傳遞……
  她衣襟已經大開,我看到了她柔美細膩的頸,看到一片雪一樣的白色,也看火一樣的紅色,她敞開的衣衫後面是一件同樣劃破了數道口子的紅肚兜,那頂在我胸口的乳房頑強地從肚兜上方冒出一大截,更因為擠壓顯得格外深不可測的乳房間縫隙。
  閃電過後,我還沒從強烈的視覺震撼中清醒過來,只覺一陣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她柔軟香甜的紅唇封住了我嘴,我腦袋又轟一下,心中的情慾之火終於被點燃。
  我們的初吻有些拙笨,不知道該怎麼做。好一會兒她才試探著將舌尖伸入我的嘴裡,舌尖初次接觸好似電流傳遍全身,有一種靈魂出竅般的歡悅。在短暫地嘗試後,我們的吻變得熱烈而狂野,雖然沒有人教過我們該怎樣接吻,但人的本能告訴我們應該怎樣做。我們舌頭互相纏繞,互相吮吸,世界似乎只剩下我們倆個,洞外的風雨好似已離我們遠去。
  我們象洞獸中的野獸,濕濕的肉體緊緊纏結一起,強烈的肉慾衝垮了道德的堤防,我們在對方身體尋找著渲洩慾望的出口,我們越來越感到發熱、發燙,我們都興奮得無法自持,情慾奔放。
  在兩人強烈的扭動中,我的衫襯僅剩的兩顆扣子被蹭掉,緊接著在我與她唯一阻擋的紅肚兜突然不翼而飛,她硬得像充滿氣的皮球般的雙乳緊緊貼在我赤裸的胸膛上,我能清晰感覺到那乳房頂端硬硬的乳頭劃過我的皮膚。後來我曾經問過她,肚兜怎麼會突然沒掉,她笑著說一定是我扯掉的,但在我印象好像沒這麼做,這成為我到現在也搞不明白這一件事。
  不過,當時我不會去想為什麼肚兜突然不見了,因為沒有再無阻隔的肉體接觸,已如洪水猛獸使我神志不清,慾火高漲。
  我狂吻著她,似要像她身體與靈魂一起吸入我的體內,我的手在她赤裸的肌膚上肆意游動,她被我緊緊堵著著嘴裡發著含糊不清,令人心蕩的呻吟,她的身體在我的懷中如美人魚般扭動,她的雙峰如同巨大的火球在我胸口盡情地燃燒,散發著無窮無盡的熱量。
  越來越強烈的飢渴,讓我的手不能滿足只在她裸背上活動,我的手順著她脊背的淺溝向下,從後背企圖進入她的長褲。那個時候,是沒皮帶,不管男孩子、女孩子都繫著布條做成的褲帶。
  她褲帶繫著很緊,我雙手十指雖然伸了進去,但高高的手背卻被擋在外面。
  手指觸及她高翹臀部上端,向一個全新的領域的探索令我神魂顛倒,孜孜不倦,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她的褲帶終不及我的蠻力,一下斷地兩截,肥大的寬腳褲一下落到了地上。
  我不知道當時她有想些什麼,高興?害怕?羞澀?抑或皆而有之。我想每一個女人,生平第一次在男人面赤裸身體都會有些特別的想法。好在在當時一片漆黑,也少了少男少女初嘗禁果的尷尬。
  我當然沒有去問這些,我已自顧不暇,哪裡還會顧及這麼多。我的雙手幾乎同時順著肥大的平腳內褲,沿著她的股溝,緊緊抓住兩邊比乳房更結實許多的股肉。
  被我抓著的豐臀如同一條網中的大魚,左右的撲騰亂扭,好像要擺脫我的控制。
  我十個手指有八個插入長長的股溝間,牢牢地捏著兩邊,如同掌握掌舵的水手,即使在狂風驚濤,也一動不動掌握著前進的方向,我的心中充斥著征服的快感。
  突然我覺得全身的熱量開始向小腹聚集,這時我才發現,我那小弟弟前所未有地脹起來,堅硬如鐵,像長矛般頂在了她柔軟的小腹上。一種似曾相似卻又極度陌生的充實、鼓漲從下體傳遍全身。我十三歲那年,一天深夜,夢到有團軟綿綿的東西壓在我身上,下體也是這般鼓脹,醒來之後短褲一片濕糊,嚇得我幾天神魂不定。後來了了生理衛生課才知道這叫遺精,大多數男孩子都有這樣經歷。
  此時我已如離弦之箭,我的長矛一次次戳向她的小腹,大有不刺破我長褲的阻隔,不刺入她的身體決不善罷干休的決心。羅葉身體在我進攻下,抖動著更厲害。她的手從後背移到我的腰上,幾次想去觸碰那東西,幾次把手縮了回來。我又何嘗不是如此,在飽嘗了她臀部美妙的滋味,我也極想把手移到前面,去撫摸少女最神聖,也最神秘的三角處女地,但總也鼓不起勇氣。
  我們又一次僵持著,雖然此時彼此心裡的慾念越來越強烈,但同是處男處女的我們都在最後的防線面前停下了腳步。
  羅葉到底是羅葉,西北紅土地、黑面饅頭、蕃薯粥養大姑娘比我這個老家在南方的外鄉人要果斷勇敢。
  她抬起頭,問我:你喜歡我嗎。
  我毫不猶豫地回答:喜歡。
  她又問道:你想要我,是嘛。
  我絲毫沒遲疑地說:是。
  問完了這一句,她蹲了下去,赤裸著乳房順我的小腹直頂在我的陽具上,我打了一個哆嗦,差點沒大喊一個爽字。
  她幹嘛突然蹲下去,我不解地問:葉子,你在幹什麼。
  她很快站了起來,我的手順著她的背又再次到達她的臀部,我驚訝地發現,原本覆在手上那平腳褲已沒了蹤影,她蹲下身是脫去最後的阻擋,她的身體已經完全向我開放。
  她伸手開始解我的褲帶,顯得有來沒有過的緊張與激動,好一會兒還沒能解開。我一動不動地任她擺佈,心彭彭跳得連自己也聽得到。
  終於我覺得腰上一鬆,羅葉又蹲了下去,同剛才一樣,乳房順著我腰再次下降,所不同的是這次再沒了阻隔。當我長矛頂端再次觸及乳房裡,我竟不受控制喊了一聲,身子一挺,陽具順著乳間的夾縫,插入她深深地乳溝裡。
  過了很多年,我才知道女人可以用自己的乳房夾住男人陽具,給男人另一種別樣的享受。當然這種方式女人的乳房必須夠豐滿,不然是夾裹不住的。我也曾經過這種方式,但乳房豐滿的女人很少乳溝會是緊密的,因此女人通常需從乳房兩邊緊緊向內側大力地按著,才能裹得往。
  當年我與羅葉當然不會知道這些,我向前的一插完全是本能的生理反應,她的乳房夠大,因此我幾乎半根陽具進入縫隙中,更因為她乳房堅硬,乳溝相當的緊密,根本不用手擠壓也緊緊地夾住了的陽具。強烈的刺激,讓我幾乎不假思索地伸出手按在她的圓潤的肩頭,壓制著她站起來的想法。
  羅葉見到我這樣做,一時沒有強行地站起來,她雙手扶著我的大腿,一動不動地任我的陽具在她雙乳中間歡快地跳躍。羅葉的乳房是我最留戀的地方。
  瞬間衝動過去後,雖然我打心裡不清楚男女是怎麼做愛,不過我總知道這不是正確的方式。我按著她肩膀的手慢慢鬆了開來,羅葉站了起來,又一次緊緊抱去我。
  她在我耳邊輕輕地說:你喜歡我,你要我,我就給你。西北大地的女兒總是這麼直爽,沒有甜言蜜語,沒有打情罵俏,當她們想愛時,卻總是愛得那麼轟轟烈烈,那麼無怨無悔。
  羅葉努力踮起腳尖,雖然她也有1米68,但我到高二已經長到了1米80了。我的陽具滑過小腹,開始向神聖的處女地進軍。我們都緊張得說不出話,彼此的心跳不斷地加速著。
  但當時我們都不知道。在這個狹窄的小洞裡,人只能直立站著,連彎腰都不能。而直立性交是所有做愛姿態中最難的一種,必須雙方有相當嫻熟的技術、默契的配合才會成功,這樣高難度的動作,對於我們這樣的新手來說,難度實在大了。
  我的陽具胡亂在柔毛荑荑三角型的區域裡拱著,像一條找不到家門口的蛇,焦急地在草地裡亂游。羅葉也被我撩得心浮心燥,她不顧一切伸出手,抓住我硬得像木棍的陽具,引導著向正確的方向前進。
  我陽具頂端一次次觸及她火熱的私上,一次撥開她像花瓣柔軟的陰唇,一次向洞口發起進攻,但卻一次次地滑門而過,望著迷人桃源興歎,有幾次在她的努力下頂端已經強行擠進入狹窄的洞口,但只要雙方身體稍一扭動,陽具又滑出洞外。
  未經人事的少女少男哪經得這樣的刺激,慾火在我心中如火山般噴發,我雙手托著她的臀部,也不知道哪來的氣力,將她身體拎得離開了地面,羅葉雙足撐在我身後的牆壁,緊緊抓著我陽具,正想再次努力。我大吼一聲,身子向前猛地一挺,陽具脫離了她的掌握,直向她刺去。
  與處女作愛是非常講究技巧的,靠蠻力難以成功。我陽具再次順著她洞口而過,深入她雙腿之間。
  羅葉也叫了一聲,雙足支撐不住,重新又站回了地面。雖然陽具沒能進入身體,但卻沒入她兩片花蕾正中,強烈的刺激將她迅速合攏雙腿,將我陽具緊緊夾在雙腿之間。
  此時我已經接近噴發的頂站,雖然我知道這也不是正確的方式,但已沒有時間再去探索,而且我覺得即便這樣已令我極度的興奮。
  我的陽具在她雙腿間開始抽動,羅葉扭動著柔軟的腰,發出令人消魂的呻吟聲,她的雙手在我背上亂抓,事後我才看到背上的條條血痕,而當時我卻絲毫沒覺得痛。
  沒多久,我再也不能控制住澎湃而至的高潮,在一次全力的插入後,陽具不受控制噴發出巨量的粘液,灑在羅葉仍還是處女的私處。
  良久,痙動終於復於平寂,我們仍緊緊相擁著,渾然不覺過了多少時間。忽然,我聽到羅葉猛然大叫喊「雨停了」,她掙脫我的懷抱,衝出洞口,興奮得又蹦又跳。
  雨已停了。山溪裡的水雖然很高,但不過多久便會退去,死亡的危脅離我們遠去。我跟著出了洞口,暴雨過後的夜空分外清朗,一輪彎月那清冷柔和的銀光灑在羅葉赤裸的身體上,她面若桃花,春情綻放,一圈銀光圍繞著跳躍舞動她,充滿著青春的活力。
  當羅葉看到我也一絲不掛,哈哈大笑起,隨即她也忽然意識自己也赤裸著,頓時羞紅臉,衝入洞中。
  我在洞口說,把我衣服扔出來。在異性面前赤身裸體的我與她同樣的害羞。
  當兩人穿回衣服,相視一笑。
  她大大方方向我伸出手,說:我們走吧,下山去。我順從地將手遞給她,任她牽著我走在上路上。一路上兩人都沒多說話,但彼此好似有一種心靈的交融,語言彷彿已經變得多餘。
  從那一天起,我們除友誼又多一份心靈默契。我見到她時不時有一種莫名衝動。有時我們在曠野上抱成一團,互相親吻,她的嘴唇那麼滾蕩,她的胸脯那麼豐滿,她的大腿那麼結實,我沉醉、我興奮………但我們那在最後底線面前,大家都保持一份理智,沒有逾越。
  雖然羅葉在我心裡佔據著重要的位置,但我心裡有一個秘密。大概在讀小學時,見到一本介紹首都北京的畫報,有很多照片,那雄偉的天安門城、巍巍的萬里長城還有摩天高樓,這一切像一塊具有魔力的磁石將我深深地吸引。
  至此以後,凡是有關於北京的書、畫報、雜誌,我都會千方百計地找來,一個字一個字地仔細看,一個強烈的念頭在心中萌發——「我要到北京去」。
  不過,這個念頭在當時看來是那麼遙不可及,我將它深深埋在心底,沒有和任何說。
  我知道,能實現我的夢想的唯一途徑就是考上大學。在這個信念的支撐下,我發奮地讀書,成績一直名列學校的前三名。但這麼多年來,我們學校能考取北京大學還從沒有過,為此,一種深深地擔憂無時無刻不在我心頭。
  羅葉的成績屬於學校裡中下,到高三時,我們分班了。她考大學肯定沒戲,她的父母已經張羅著給她在鎮裡工作。
  經過一番拚搏,高考考完我終於鬆了一口氣,不知是因為羅葉的影響,還是這年高考特別難,我考了581分了,最後只被省裡一座小城的專科學校錄取攝影專業。雖然村裡的同齡人都那麼羨慕我,但我卻很失落,因為離我的目標太遠了。
  那個時候還沒像現在可以高復重考,我收拾行裝行,準備離開並沒給我多少好感的村莊。
  羅葉當然沒能考上大學,在我拿到通知書時,她是跟著鄉里的投遞員一起來的,說是為祝賀我,但在她的歡笑後面,我察覺出一絲憂鬱。
  以後的十多天裡,她沒來找我,我幾次去找她,她父母說她到親戚家去了,但卻不肯和我說到哪個親戚家。我懷疑是不是她有意躲著我。
  還有三天就要報到了,同鄉的春梅捎來話說,葉子在山後腰的小木房等我。
  我心頭一熱,撒腿直衝後山。
  從村裡到後山腰有七、八里地,直到黃昏時分,我才到了那裡。這裡十分僻靜,小木房以前是給護林人住的,以經荒廢了好一段時間,一般很少人會上這裡來。
  我四處尋找,卻找不到羅葉,有些疲乏的我在一塊大岩石上坐了下來。夕陽將雲彩染成一片絢麗的艷色,雲霞湧動,時而像陡峭的山峰,時而奔馳的駿馬,時而又像盛裝艷麗的姑娘,幻化萬千。最後,彩霞幻化成巍巍的天安門城樓,似乎觸手可及,這一刻我心馳神醉,竟忘記了羅葉失約帶來的沮喪,身心充滿對未來的無限渴望與憧憬之中。
  正當我神遊天外,如醉如癡時,一雙柔軟、溫暖的手輕輕覆住我的雙眼。我驚喜地跳了起來,將她摟在懷中,問道,你在哪裡,我怎麼沒找到你?
  羅葉偷偷地笑著,指了指頭頂的大樹道,我在上面,我想看看如果你找不到我會怎樣?
  我沒好氣地道,你沒看到我剛才急得什麼樣子嗎?
  羅葉悠悠地歎了一口氣說,我看到了。我只是在想,如果有一天我找不到你了,我該怎麼辦?
  我的心中一動,不假思索地道,不會的。你怎麼會找我不到呢?
  羅葉柔順將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望著天邊的彩霞道,天上的雲彩真看。
  我目光落在羅葉的臉上,夕陽如血,染紅她雙頰,晚霞如花,像給她披上了七彩外衣。她雙眸柔情似水,在目光接觸的一瞬間,我覺得天地之間直剩下我們兩人,我低下頭,在深深的熱吻中,時間似乎凝固,我們彼此分享著對方,享受著真愛,享受著天地間最美妙的心靈交融。在情的交匯中,欲焰也在我們心中升騰。我解開了羅葉布衫的鈕扣,扯下她的肚兜,雙手肆意撫摸著堅挺的乳房……
  ……
  不知過了多久,唇分,天色已經一片昏暗。我已經不太看得清她的表情,但她敞開衣襟中那雪白的雙乳仍令我沉迷。羅葉好像沒沒回過神來,躺在我懷中,在我手指每一次掠過那峰頂的紅豆,都忍不住輕輕地喃呢。
  我忍著強烈的衝動,將手縮了回來,為她拉好衣衫,輕輕地說,葉子,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羅葉站了起來,拉著我的手,說,跟我來。說著拉著我進了小木房。
  她點亮一次蠟燭,與我並排木床上,說,家文,你要去讀大學了,你會不會離開我。
  我說,不會。但其實我內心有些矛盾,那是因為那個北京夢。
  羅葉聽了很高興,她說,家文,我想把我給你。說著,仰躺在床上,胸口尚沒扣好的衣襟敞了開來,雪峰一般的雙乳在紅燭跳動火光下,像一顆深水炸彈,在我體內爆發。
  我口齒有些結巴地道,真的可以嗎?其實在很多次親熱中,打破最後這一道關的念頭已經越來越強烈,可以說已經到一觸即發的地步。但事到臨頭,我仍有些無措。
  不知是因為燭光還是因為害羞,羅葉臉上一片美麗艷紅,她說:是的。在任何時候,她都比我都冷靜多。
  我開始脫衣,脫得只剩一條短褲爬上了床,坐在她身邊,像一頭剛剛開始學習捕獵的虎崽面對一隻肥羊卻不知如從下口。
  雖說羅葉野性大膽,但這個時候也相當的緊張,對一個女人來說,結束處女時代,將自己第一次徹底的奉獻給男人,是一件多麼重要經歷。
  山裡的夏子到了晚上溫度並不高,但我的額頭泌出一層密密的汗珠。我輕輕地用手支著床板,低下頭吻她。羅葉熱烈地回應著,但出手臂緊緊地摟住我,她堅硬、火熱乳房緊緊貼在我赤裸的胸口上,一陣陣熱浪從四面八方將我包圍。
  又不知過了多久,唇分,我呆呆地看著羅葉嬌羞無比臉,忽聽她道,你這個傻子,你打算今晚就這樣親下去,一直到天亮嗎。
  我如夢初醒,坐了起來,目光落在她胯上。在高三,我們已經上過生理衛生課,知道一些最膚淺的性知識。但到了自己去真正實施體驗,便有懵然而不懂。不過再無知,我也知道先得把她的褲子脫了才行。
  我抖抖擻擻把手伸向淡青色的褲腰帶,一邊扭頭看著羅葉的表情。羅葉珉著嘴唇沒吭聲,但期盼、鼓勵還有些緊張的眼神壯了我膽。褲帶是個活節,我很輕鬆地解了開來,我執著兩邊的褲腰,在我手指插入兩邊褲腰時觸碰到裡邊那一層平腳褲的褲邊,我把心一橫,心想,索性一次到位,於是用手指勾住裡外兩層,慢慢向下褪去。
  我扭頭朝羅葉看去,她已經羞澀地閉上了眼睛。順著她結實的雙腿,我的目光落在處女的聖地,也許只有十七歲,三角地的陰毛零零落,顯得有些稀疏。陰毛下邊,一道桃紅色狹長的細縫,緊緊閉合著,像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又像美麗女孩珉著薄薄的嘴唇。
  我努力回憶課堂上曾經講過的女性性器官知識,但一時之間都法回憶起男女之間該如何性交。我朦朦朧朧記得這是個重要的區域,但該怎麼進入其中呢?
  有人說人在原始本能的驅使下,如何做愛跟本不需要學習,但後來我看到報導說,兩個博士生結婚五年不會生育,原來他們做愛是脫光衣服互相對望。在封閉的山村,十七歲的我們對性的知道瞭解不會多過這對博士生。
  羅葉一直閉著眼睛,我不敢去問她,於是俯下身,頭枕著她的大腿,把臉靠近她的私處。我鼻尖聞到一股似有似無的幽香,我腦袋一昏,撅起雙唇印在她那道肉縫間。這個舉動我從沒考慮過其意思,是完全本能的驅動。
  我像接吻一般吸吮著她的陰唇,並將舌尖順著裂開的縫隙進入其中,當我舌尖觸碰到肉縫上方一顆小小的肉蕾,並把它銜在口中時,羅葉的身體開始劇烈的顫震起來,我耳邊聽到越來越重的喘息與抑不住的呻吟。
  這讓我覺得無比刺激,繼續用舌頭撥弄著那顆小肉粒,我漸漸地感到那肉粒在我口中開始膨漲,與之同時,一絲淡淡液體從她體內滲出。羅葉身體象流動的魚兒般扭動得越來越劇烈,最後我不得不用手按著她突起的兩邊胯骨,才使得她不能逃脫我的掌握。
  我順著那液體來源,舌尖向內探索,我發現在肉縫下部有個小穴,我將舌尖伸了進去,那小穴似乎很深,不能到底,當我正想再試,羅葉「唔」的一聲叫了起來,身體一挺,雪白的雙股離開床板,幾乎同時,我覺得那小穴猛地緊縮,像會咬人一般。我嚇得連忙把舌頭縮了回來。經過這一番探索,我心中已找到正確的性交方式。
  羅葉叫我的名字,我抬起頭,駭然發現她目光迷離,臉紅得像熟透的蘋果,胸前的雙乳比剛才漲大了許多,原本小小的紅豆般的乳頭也整整大了一圈。
  羅葉粗息急促,大聲道,不公平。
  我大奇,說,有什麼不公平。
  羅葉道,我已經脫光了,而你沒有,你也要脫。
  原來是這個,我暗暗好笑,將身上唯一的短褲脫掉,一條巨大的肉棒衝開而立。過了很多年我才知道我的陽具比普通人要大。
  羅葉驚呼一聲,我想她的心情可能也與我第一次看到她的處女地這般激動而緊張。
  羅葉猶豫地道:能讓我摸一下嗎?
  我暗笑一聲,說,可以。便移到她的身前,將肉棒橫在她面前。
  羅葉驚呼道:真大啊。遲遲疑疑地伸出手半火熱的肉棒捏在手中。她頑皮地一笑道,你剛才親人家哪裡,弄得我好難過,現在我也要親你這裡,看你難不難過。羅葉這個大膽的舉動,完全像她一別天不怕地不怕地脾氣。
  我當不肯服輸,道,你親好了,我再不怕你的。
  羅葉雙手握著肉棒,仰起身來,像我剛才那樣,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我那橢圓型、象雞蛋般大小的龜頭頂端。我頓時一個激凌,如電流般爽悅從那頂端傳遍全身。第一下我還忍得下來,當她舌尖第二下、第三下連續掠過時,我的反應比她剛才更強烈,「啊、唷、唔」我怪叫著,伸手抓住了床檔。
  羅葉抬起頭,調皮地看著我道,怎麼樣,你求饒我就放過你。
  我大聲道,我不會認輸的,才不怕你。要時平時我也許會跌倒,但在這麼刺激的遊戲下,我無論如何不肯認輸。
  在羅葉再次親吻我的肉時,我一俯身,再次將頭湊到她雙腿之間,伸出舌頭進入那肉穴中。
  第一次性愛竟演變成這樣一場香艷刺激的拉鋸戰,真是始料未及。在我離開羅葉,每當回憶起這一幕,總有一種濃濃的愁意,難道只有在封閉落後的山村,真情真性才有生存的空間?
  我們倆誰也不願意認輸,在大家含糊不清的呻吟聲中,我們在堅持。羅葉臀部越扭越厲害,我猛地用雙手摟住雙股,不讓其動彈,一次次地將舌頭伸入她小穴我所能的最深處。而羅葉剛緊緊捏住我的肉棒,讓我肉棒無處逃匿,經過一段時間的試探,她張開小口將我整根肉棒含入口中,不住地用舌尖攪動著,還用力吸吮著。這一下可要我的命了。
  羅葉當然不懂什麼叫口交,而且也不要說什麼技術,但這幾下動作對還是處男的我來說,刺激已經超過所能承受的能力。我感覺到自己已經在一座隨時爆發的火山口,已經沒有能力再控制自己。
  我抬起頭,雙手抓著她兩邊大腿內側,身嘶力竭地怪叫著,喊著,我認輸了。
  羅葉好像沒有聽見,繼續吸吮著,我終於爆發了,身子一挺,肉棒如長槍一般擺脫她的掌握,直入她的口中,隨著強烈的快感,一股股決堤而出的精液貫入她口。
  羅葉一時被這猝不及防的變化驚呆,她在往後躲,但我的肉棒以更快的速度向前衝,她睡的這一面靠牆壁,當她雙肩頂在木板上,她已經無路可退。在十多下如狂風驟支雨的衝刺下,全部精液進入她的嘴巴。
  我從狂潮中清醒過來,扭頭向羅葉望去,只見我的肉棒還插在她嘴巴裡,一縷乳白色的液從她嘴角掛落。我連忙撥了出來,說,剛才我說我認輸了,你怎麼沒聽到。
  羅葉剛想說話,被滿嘴的精液給嗆著,劇烈地呵喇起來。我連忙為她敲背。
  好半天她才緩過氣,道,我剛才腦子裡一片空白,哪能聽到你說話。
  我給她倒來杯水,她先漱漱口,然後大口喝了幾口,說,家文,不沒算正式開始吧。
  我點點頭道,沒有。
  羅葉長長吁了一口氣說,那快點吧,剛才我給你弄得得難過。
  我說,好的。缺少性愛知識的我們並不知道男人在射精過後,一般不能馬上再繼續,只有極少的男人有這樣的能力。幸運的是我正是這極少數男人中其中一個,在達到高潮後,我的陽具並未出現絲毫的疲軟,仍像剛才一般堅硬。
  我已經知道從哪裡下手,因此有些急不可待。羅葉突然讓我等一下,起身從衣衫裡掏出塊一尺見方的白綢巾,鋪在床中央,然後仰躺下下去,白綢巾正好置在臀部下。在這裡,有個古老的風俗,新娘會帶一塊白巾在洞房之間墊在身上,處女之血是純潔忠貞的最好證明。
  原來輕鬆的氣氛變得的些肅穆起來,望著她張開雙腿間已微微開啟的肉縫,我強壓著狂亂的心跳,壓在羅葉的身上,鼓起勇氣將挺直的肉棒朝著縫隙伸去。
  原以為能順伸進入,沒想到肉棒在那條處女的縫隙中上下滑動,找不到前進的通道,而我又不敢發力,好一會兒,肉棒仍沒進去。
  羅葉「嚶」地叫了一聲,睜開美麗大眼睛,看我像俯臥撐般支著雙手,滿頭大汗的樣子,遂輕輕道,家文,不要急,慢慢來。她努力將雙腿分得更開,好讓我能進去。
  「唔,」我應了一聲,耐下心來,慢慢找尋剛才我舌尖曾經進入過的小穴,有幾次已經找到方向,可是感到那孔實在太小,我那比肉棒身子更粗的頭部根本無法鑽得進去。
  我有些焦燥,甚至懷疑是不是找對了路,我道,葉子,我進不去。
  突然之間,我覺得肉棒被她的手握住,畢竟她對自己身體要比我瞭解得多。
  她的手引導著肉棒,穩定著它前進方向不知是因為羅葉的陰道太窄,還是因為我的肉棒太巨大(現在回想起來,可能兩者因素都有),雖然肉棒一絲不差頂在陰道入口處,就是進不去。
  羅葉不斷扭動著身體,調整著姿勢,試圖尋找一個最佳角度,不僅是我,她的臉上也滿是汗水。她衝著我道,家文,你用力點,不要頂著不動。
  我如夢初醒,將力量集中在腰部,用足了十分氣力向前頂,而羅葉始終牢牢握往肉棒,保證方向不出現偏差。在又經過一個短暫的相持,雞蛋大的肉棒頭終於擠進了羅葉的身體裡。
  如同剛才我舌尖的感受一般,羅葉的陰道開始收縮,一股比剛才在她嘴中暢快10倍在感覺潮水般湧來,如果不是已經到達一次高潮,我肯定在一下間便噴發的。我還沒及品味這令人欲仙欲死的感覺,羅葉小穴一張一弛將我剛剛進入一小截的肉棒給擠出體外。
  羅葉道,我不好意思,我的身體好像不受我控制,我們重來。她的聲音有些顫音。
  像剛才那般,在羅葉引導下再次進入,因為已經進去一次,這次比剛才容易些,她的陰道肉壁又開始急劇的收縮著,不過這次我已有防備,在她小穴收縮時我盡量頂著不被擠出,在擴張時我趁機用力向前挺,這一招倒蠻管效,粗大的肉棒慢慢沒入她身體,不過我感到阻力越來越大,前進的路似乎越來越窄。
  我突然到腰上一陣刺頭,原來羅葉緊緊抓著我的身體,指甲深深陷入肉裡。
  我再看了一眼羅葉,頓時大吃一驚,她臉上的汗水比剛才多數倍,雙目圓睜滿是痛苦之色,更讓人心疼是,她的嘴唇竟被自己咬破,滲出一縷觸目驚人的血絲。
  我大驚,道:葉子,你怎麼了。
  她努力朝我笑了笑,擠出一個字:「痛」。我心有不忍,雖然進入在她身體內的肉棒一直在輸送一浪高過一浪的快感,但我不能讓她遭受如此之痛,我道,我出來吧,我們不要做了。
  羅葉尖叫起來,不要。
  我頓時象被施了定身法般一動不動。
  羅葉大口大口喘了吸了幾口氣,說,我聽別人說,女人第一次都會痛的,跟生孩子一樣痛。不要管我,我忍得往。
  我說,那你不要忍著,痛就大聲叫,知道嗎。羅葉點了點頭。
  我一點點開始繼續向擠,每進一寸都覺得十分困難,簡值就像開山劈領一般閃出一條路來。現在回想起這段往事,因為我們都缺少必要的性知道,使羅葉初夜十分之痛苦。
  之所以支這樣,首先和我比普通人粗的陽具有關係,而十七歲的羅葉陰道發育卻沒象身體般成熟,因此變得格外困難;其次,羅葉因為緊張,原本潤濕的陰道變得乾燥,如果此時能用些液體潤滑一下,可能進入要容易得多;
  還有的是,羅立是平躺在堅硬的木板床上,而我的陽具卻以45度左右角度插入,這個姿勢不僅象槓桿般撬著緊密的陰道,更陽具前進的力量向下,而不是向前,在遇到極大阻力時才會轉向前伸,如果此時羅葉能抬起臀部或者我伏下身來,以直角的方式前進,可能也要容易些。
  但當時的我們都不會明白這些,我是死命前衝,她則死命確頂。羅葉的處女之間變得令她極度痛苦。
  我每前進一分,都不住問她感覺,羅葉則總是說,不要管她。
  肉棒在一道堅實的屏障阻擋下停了下來,此時我體力也消耗很多,雙手有些發軟,支持不住壓在羅葉身上。
  我說,進去了,到頂了,不痛嗎?
  羅葉張開雙臂將我抱住,輕輕地道:現在好些了。在誤打誤撞間,我身體趴下了來,以水平角進入在她身體裡,使她痛苦大減。
  其實我陽具並並完全進入她身體,只是在她處女膜前停了下來,一大半肉棒還留在洞口外,這樣姿勢,令我身體不能完全與她接觸,古古怪怪,令不很不舒服。
  我們兩個一動不動抱著好長時間,羅葉將手伸到下面,在絲巾上摸了一下,然後她發現我肉棒竟然還有一截在洞口外。
  羅葉在我耳邊輕輕地道,家文,可能沒到頭。我都沒出血,不可能。
  其實我的心中也有同樣的疑惑,但我一直不敢太用力,怕傷著她。我說,是嗎,真沒到頭,怎樣才會出血。
  羅葉搖了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覺不是這樣,你再試試。
  我應了一聲,雙手支了起來,挺著肉棒再次往前衝。愚蠢的我竟又放棄正確姿勢,以錯誤的方式開始強行突破。
  我把握到那層阻擋並不堅實,在我向前衝時竟後縮,我頓時信心大增,開始挺前肉棒向前衝刺。但我只要稍稍大力點,羅葉就痛得大叫起來,令我每次都停了下來。
  羅葉怕我分心,一把拉來自己那件布衫,蓋在臉上,牙齒更緊緊咬住衣服。
  我橫下一條心,用足全身的力量,猛地向前一挺,那層阻擋在不斷地往後延伸,終到在我肉棒頂戳下到了了擴張的極限,緊接著,我突然聽到很輕「撲」的一聲,前進行的道頓時一片暢通,因為用力過猛,我身體猛地前仆,整根肉棒噗滋一下完完全全進入羅葉的身體。
  這一瞬間,我與她感覺整個融為一體,再無彼此,天地日月在我周圍旋轉,我彷彿置身於一個無邊無邊際的虛空,只有一陣陣快感,像無數天使在我身邊飛翔,即而轉我的身體,令人如醉如癡。
  這種感覺維持了好一會兒,我耳邊聽到一陣輕輕地泣聲,我才記起周邊的事來。
  我輕輕揭開覆在羅葉臉上的衣衫,她哭了,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哭。我原來以為她不會哭。
  我愛愛惜地用手為她抹去淚水,輕輕地道,還痛嗎?
  她抬起梨花帶雨般的俏臉,望著我,眼中深清足可以把我吞沒,突然滿是淚痕的臉上綻放起微笑,道,不痛了,我哭是因為我高興。
  我們相擁了好長時間,漸漸我的身體開始動了起來,也許是原始本能的力量呼喚,此時已經不需要有人來教我們怎麼做了。
  經過破初的陣痛後,在我充滿激情的熱吻,加上在她身體慢慢抽動的肉棒,羅葉開始有反應。她身體配合著我一進一出,開始象蛇一般扭動起來,而我每次直搗花心的撞擊都令她發出銷魂的呻吟。
  桌上的蠟燭完成了它光榮的使命,一切歸黑暗,在黑暗中,兩個具赤裸的身體在木板不堪重負的嘎吱聲中絞成一團,合為一體,彼此在索取著對方的深愛,情與欲的完全交融讓我們一起進入性愛的顛峰……………


2、都市冰冷的法則
  世事難料。
  在那個銷魂的夜晚,我將羅葉視我為的愛人。但三年後,我終於離開了她。這三年的心路歷程,我現在不願去多想,也很難明白。在以後的歲月裡,經過無數次的思索,只有一個解釋,因為北京夢讓我入魔。心中不斷以幾何級數膨脹的北京夢終於摧毀了與羅葉之間曾經有過海誓山盟的諾言。
  母親已經在我畢業前半年去世了,除了羅葉,我已經沒有一個親人。每一次與羅葉相見,望著她燦爛如花有笑容,我莫名的痛苦,小心翼翼地將心事埋藏在心底。直到有一天我留下一封信突然地離開。
  我拎著背包,揣著母親留給我最後的遺產——1000元,離開那片曾生我養我的黃土地,踏上了通向我心中聖地的列車。
  那塊留著羅葉初夜落紅的白絲巾仔細放在背包的底層,我將它與對羅葉記憶一起仔細地封存起來。
  告別故土的一切,揣著西北某學院的攝影廣告專業的畢業證書,懷著滿腔熱血踏上千百次魂縈夢牽的都市。我的心充滿著渴望,充滿著對未來的憧憬,激動與喜悅如潮水般在我胸中起伏。
  原以為憑著我的才華會在這個美麗的城市裡有無數一展抱負的機會,但接連數十次求職失敗,向兜頭潑來的一盆冰水,幾乎完全澆滅我的熱情。在我口袋裡錢只剩下十位數之時,終於天無絕人之路,我幸運地被一家規模很大的廣告公司錄用,成為一名見習廣告攝影師。
  上班第一天,公司發給我一台尼康(Nikon)90X雙反專業相機,並配了AF18-35/3.5-4.5EDD變焦鏡以及巨大的AF-S超遠攝鏡頭。
  熱血一下衝上我的大腦,在大學裡接觸到最好相機是老式的海鷗機,只有我們系的四眼主任有一台尼康(Nikon)70X,外出采風時他從不允許學生碰他的寶貝相機。我們老遠看著,心裡甭提多羨慕。而我上班的第一天,輕易地擁有一台比70X更高二個檔次的尼康90X,我堅信了選擇了北京是多麼正確的決定。
  我的薪金比想像的要高,公司還發了一筆數目不少的安家費,這讓我這個從貧脊西北小城鎮來的窮孩子喜出望外。雖然離我的奮鬥目標還很遠,但我明白任何事不會一蹴而就,需要不斷努力才會成功。
  我租了套一室一廳的蝸居,雖然很小,但畢竟是自己的家。我工作得非常努力,不到二個月,公司就和我簽定五年的合同。
  隨著生活漸漸安定,常言道「飽暖思淫慾」,我的心在北京的煩悶的夏季裡開始異動。
  公司裡有一支二十多人組成的專業的模特隊,承接各服裝品牌的時裝表演,同時也拍攝各類產品的廣告。在96年,模特是一個極具有吸引力職業,每天報名的美女源源不斷。
  公司選模特的標準十分挑剔,甚至有些苛刻,身高不到1米75者的不要、三圍達不到標準的不要、相貌氣質非絕佳的不要,更對髮色、膚色、指甲等都有嚴格的要求。我親眼看到過一個在我眼中已是極美的少女追問考官為什麼沒被錄用,考官說:你其它方面都符合要求,但你腳的尺碼大了半號。那姑娘聽罷,掩面哭著離開考場。
  我的工作主要是給這支模特隊拍各類照片。當身著性感服裝美女在像機前擺著儀態萬千的POS,我的心跳往往不由開始自主地加速。經常拍攝內衣廣告,她們更是春光外洩,一彎腰,雪白、深深地乳溝令我神馳目眩;一挺胸,薄如蟬翼的內衣下清晰可見的乳頭令我口乾舌燥;一抬腿,那充滿神秘與無盡誘惑地三角盡收眼中,在近距離拍攝時,經常能捕捉到從內褲連緣露出黑色的體毛……
  雖不能窺視她們身體全貌,但半裸給人以更多的想像空間,強烈的感官刺激在每次拍攝過程中像一只小貓,無時無刻不在我心中抓撓著。
  聖人尚且不能擺脫慾望的糾纏,何況是我。心中對女性的渴望與同這個季節的溫度一起不斷攀升。公司裡有幾個女職員或明或暗向我表示過好感,但她們實在太普通、太平凡,不要說和那些模特比,哪怕與羅葉也相差太遠。
  從小地方來的我,有著一份也許別人難以理解念頭,我不想和我並不愛的女人上床,離開羅葉已讓我有深深負罪深重,我不想在這個尚屬陌生的城市重蹈覆轍。
  在慾望煎熬中,第一次艷遇如同頭獎彩票從天而降。有一天收工後,模特隊裡的虞虹問我願不願意給她到郊外拍一輯寫真。她很漂亮,也很性感,在美女如雲的模特隊裡絕對可以排在前五名,我看著那雙嫵媚的丹鳳眼找不出任何拒絕的理由。
  週末,我與她一起來到密雲水庫,整整拍了一天。在夜幕低垂時,她說要洗個澡,便在附近的賓館開了房間。
  我有些忐忑不安不安地坐在柔軟的席夢絲床上,聽著嘩嘩的水聲,腦子裡不斷胡思亂想。我想像著她裸體的模樣,回憶與羅葉做愛的情景,心中慾望像一股躍動的火焰,炙炎著我的神經。第六感告訴我,會有事發生,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如何去做。
  虞虹披著浴巾象出水芙蓉一般出現在我面前,雪白的浴巾慢慢地向下滑去,性感微啟的雙唇、豐滿而堅挺的雙乳、絨毛黝黝的私處、結實而修長的大腿都近在咫尺。
  在我尚還沒有做出反應前,虞虹突然如同掙脫韁繩的母馬,一把將我推到在床上,赤裸的身體將我壓在我身上,幾乎有些粗暴地扯著我的衣服。白得耀眼的雙乳在我眼前晃動,我根本沒時間去想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積蓄以久的欲焰象潑上一桶氣油,驀地在我身體裡燃燒。
  我很快也與同她一般一絲不掛,她長長的指甲在我皮膚上劃出數道血痕,而我絲毫沒有感覺到。
  房間裡充足的冷氣攻不破人類高昴、原始的慾望,虞虹騎在我身上,張開她引以為傲的長腿,我早已高高挺起的巨棒從上至上,貫入了她的身體裡。她的雙手緊緊按著我的胸膛,身體象潮水一般急劇地起伏,完全由她來控制著這場遊戲的主動。
  在與羅葉做愛,雖然她也非常主動,但不會像虞虹般充滿野性、充滿征服去演繹性愛的另一種方式。這種未曾嘗試過方式令我感受到從來沒有過的刺激與興奮。這已經不完全像一場性愛,更像一場征服與被征服的戰爭。在她劇烈的扭動中,我差一點就要到達頂峰,在我竭力控制下,才挺了過來,這場戰爭我不想過早地敗下陣來。
  虞虹咬著垂下的一縷秀髮,不吭一聲,她的眼神像要把我整個吞下去。但我此時我成功控制了本已接近爆發點的情慾,開始享受那從下而來的強烈衝擊,並迎合著她的擺動,恰到好處將陽具送入她體內更深處。終於在我的刺激下,她不能保持她的高傲與持矜,在一次猛力地撞擊,她忍不住尖叫了起來。
  我趁機想換個姿勢,但她仍緊緊地壓著我不讓我起來,我沒有勉強,仍仰躺著任她在我身上馳騁。這種姿勢是相當耗費體力,過不多久,她的身體佈滿了一層密密的汗珠,動作的頻率也開始沒有那麼迅捷了。
  我抽了一空子,一翻身將她壓在身上,摟著她的纖腰開始快速地抽插。她已經無力再抗拒,我們倆個像一原始的野獸,緊緊地糾纏在在一起,從床上一直到地上,無窮無盡的慾望向火山噴發一般。
  我身下的身體在一陣瘋狂地扭動中平靜下來,而我因剛才刻意地控制情慾,一時竟無法到達高潮。虞虹攤開著四肢無論我如何用力,她都一動不動,我發現她的眼神竟然有一絲淡淡地冷漠,令我渾身不舒服。
  她看了我半晌,閉上眼睛扭過頭去,輕輕地道:我很累了,你快一點吧。
  我心中有些急,雖然想快一點但卻無法快得起來,這場性愛從激情開始竟以這下的作為結局,令我竟想不到。急切之間,我的腦海中忽然浮起羅葉在那間柴房向我走來,此時一股強烈的衝動湧遍全身,我很快到達了高潮。
  虞虹又進了浴室,我才開始用理智思索著一切。在今天,我與她加在一起沒有說10句話,而卻赤裸褐地本擁在一起。我有些迷惘,我愛她嗎?我該負什麼樣的責任?這一刻我忽然又想到羅葉。我無法不將眼前的女人與羅葉相比。
  而且我發現虞虹並不是處女,作愛的經驗更我豐富許多。
  在我經過一番激烈的思想鬥爭,準備接受她,與她慢慢瞭解,慢慢培養感情時,事情的結果並不如我想像中的哪樣。
  她出了浴室,叨起一根煙,問道:家文,你不是處男吧。
  我點點頭,告訴她我曾經有一個女朋友,不過現在已經分手了。說這話時,我看到她眼中露出一股濃濃地失望之色。
  我小心翼翼地問她,為什麼選擇我作為她的男朋友。
  虞虹美麗的臉上露出無比驚詫地表情,像看著一個外星人般看著我說,誰把你當成男朋友了,我看你英俊,才跟你玩玩,你到當起真來。
  我張大著嘴巴象吞下個蒼蠅,一股被欺騙的感覺令我難受,愣了半晌才道:你是和我玩玩?幹嘛和我上床!
  虞虹迅速穿好衣服,臉上象掛了嚴霜,她冷冷地說,和你上床你吃虧嗎?我以為你是處男,才想試試,沒想到你不是。想做我男朋友,你有錢嗎?有車嗎?有別墅嗎?你有資格嗎?這這個鄉下的土豹子,真弄不清狀況!玩不起,就甭玩了。說著拎起挎包,像如花蝴蝶一般離去。
  我半晌才回過神來,一陣輕鬆過後是一陣強烈的失落感。雖然不需要再為這段一夜情負上責任,但她走時砸下一段話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靈。到這個城市數月,我已經感覺到人的真情在鋼筋混凝土淡化,剩下的是強者為王,金錢至上的冰冷法則。在這個法則面前,人的情感根本無法與其本相抗。
  虞虹將我連我都覺得些蠢的想法告訴模特隊裡要好的姐妹,因此她們經常用一種奇異目光看我,起初我覺得難受,慢慢地也就習慣了。後來,我聽別人說,虞虹被騙失了處女之身,她一直耿耿於懷,發誓要找10個處男來彌補。這個消息是真是假,我並不在意,不過我從心裡已經原諒了她。
  整個夏天,這個城市現實、冰冷的法則緊錮了我情慾,我常在大街道亂竄,一直走到筋疲力盡,回家沖個涼水澡,唯有這樣我才能壓制我心中的慾念。
  那個夏天,羅葉仍緊緊佔據了我腦海裡一個重要的位置。某個下午,我坐公車突然看到她站在北京的街頭,我立即跳下車尋找,在茫茫的人海中哪裡有她的蹤影。我肯定是自己看花了眼,羅葉是不可能到到北京來的。這一刻我萌生出強烈的回到那個西北小村莊去找她的念頭,我化了整整一個下午,用盡幾乎全部心力,才將這個念頭埋藏在心底。
  ***     ***     ***
  公司的老闆姓秦,我很羨慕他。他有一個美麗的太太和漂亮的女兒,這並不是我羨慕他的主要原因。
  聽說秦老闆以前在黑道上混過,後來開始做正當生意,從做房地產發家,又開了廣告公司、貿易公司,資產至少有數千萬。
  他雖其貌不揚,在卻高高在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他可以想做一切自己要做的事,得到一切自己想得到的東西,包括女人。
  秦老闆是好色,他對女人的要求相當高,因此公司裡的模特隊是他最好的選擇。我相信,這二十多個模特至少有一半與他上過床。
  當我最初聽到這些傳言時,還有些不相信。但一次數在天台拍日落時,他辦公室窗簾沒拉嚴實,我親眼看到他與一個剛進公司不久的模特在裡面做愛。有些我甚至在想,秦老闆辦這個廣告公司也許是為了更方便的尋找美女。
  無聊中我經常在大街道上逛,欣賞著大道上或美或醜惡的腿,想像發生的艷遇,當路過發廓按摩院,門口深妝的女人向我招手,我心中萌發著強烈的衝動,但我克制著慾望,我還不至於如此掉價。
  ***     ***     ***
  燥熱的夏天快過去。一個星期天,我抱著心愛的大炮(攝影機)在頤和園走了一天,在蔭涼外放下三角架正想憩息片刻。我目光的余角邊上出現一雙修長的粉腿,這雙渾圓的腿沒穿插絲襪,我條件反射般順著腿向上望去,看到一個穿牛仔短褲的女孩,臉清純的沒有一絲雜質,皮膚白得像牛奶一樣,真是膚如凝脂。
  這個女孩牛仔短褲和短袖上衣居然濺滿五顏六色的釉彩,但又無法讓人將她被油彩弄得花裡胡哨的裝束與「髒」聯繫在一起,倒是多了一份令人賞心悅目的意味。
  那個女孩的說:你的照像機很高級呀,我一直也想買一個,但買不起。
  我說:你喜歡拍照嗎。她點了點頭,我們開始聊上了,她說自己是北京美院國畫系的學生,是杭州人,叫章妍,不僅喜歡畫畫,也醒愛攝影。我們談得很投機,整整聊了下午,並留了電話。
  我們開始交往,因為有虞虹的經歷,我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很快,我就覺得她不會與虞虹是一類人。不過,她始終保持著一份神秘,只給了我一個手機號碼聯繫。我一直認為這是女孩子持矜持。
  交往兩個多月後,一次她來到我蝸居做客,在燭光晚餐的浪漫後氣氛中,我們都不能自持。我們相擁在一起,不知不覺間,衣衫盡褪,抱著她白得如雪、嬌小玲瓏的胴體,我壓抑已久的情慾象火山般爆發。
  章妍並不像外表這麼柔弱,她在承受我狂風暴雨般的進攻時,極有技巧地迎合著,讓我很快攀上高潮。從她眼神中看到她並未滿足,我的特異功能又一次開始發揮功效,在高潮過後仍大砍大伐,更比先前猛烈,終於讓她在婉轉鶯啼下,不能自持,直到她徹徹底底滿足,我才意猶未盡地再次將陽精貫入她的體內。
  章妍不是處女,我心中有些遺憾,但一想到我也不是第一次了,便把這份淡淡的失落拋在腦後。
  有了章妍的日子過得很充實,她一般一周來一次。我很費心思地在我的小房間裡創造出溫馨的情調,在若有若無的音樂中,我們沉浸在愛的海洋中。
  每次做完愛,她都會點上一支煙,雖然我反對她抽煙,但在這個時尚的都市裡,我還能容忍這一點。有時,我和她談及人生與將來,她都會岔開話題。
  在快半年中,我越來越習慣她的微笑、她的身體、她的呻呤與她身上散發著的淡淡薄荷味的清香,我總是盼望著與她見面。但從認識開始,她的那份神秘感一直沒有揭去,她從不讓我去找她,有事只通過手機聯繫,而她的手機每週總有哪麼幾天關機。
  我告訴自己,凡事要慢慢來,不要操之過急,但事情並不如我想像地那麼簡單,在3月,一個時裝發佈會,正給模特拍照時我忽然看到一個四十多歲有些禿頂的男人摟著她,相當的親熱。章妍也發現我,有一絲慌亂,很快隨著那男人退場了。我追出門外,只見她那中年男子帶著她坐上一部豪華轎車絕塵而去。
  我失魂落地回到家中,一遍遍打她的手機,卻無人應答。我想像著那醜惡的男人將她摟在懷中,她那雙雪白修長渾圓均稱而性感的粉腿被撫摸著;她小巧而性感紅唇發出被因男人挑逗而纏綿動人的呻吟。我的心被一股又一股疼痛的波濤濁浪尖銳地拍打著,她那臀部那一塊原本極為性感的胎記也像黑夜中一隻晶亮有眼睛嘲笑我的無能。活在這樣的想像中,比死更可怕。
  三天後,她來了我住所。我發瘋般撲上上去,撕破她的衣服,這一晚我像一隻野獸。她一動一動任我擺佈,當一切趨於平靜時。她說,今天是最後一次來這裡,以後永遠不會來了。
  我以為是我粗暴嚇著了她,我流著淚請她原諒。她也流淚了,說她是喜歡我的。我說,我們拋開一切,從新開始。她搖著頭說,這不可能,因為那個男人資助她出國,資助她開個人畫展,她需要這一切。今後不可能與我在一起,與我一起是想玩個愛情遊戲,體驗另一種感覺,現在這個遊戲結束了。
  章妍離開了,留下我一個孤零零地留在房間面對漆黑的房間。
  ***     ***     ***
  在與章妍分手後的那段日子裡,我情緒低落到極點,工作時經常走神。一個無聊的下午,我走到攝影棚才記得忘了帶膠卷,連忙急匆匆地下樓去取。出電梯口時,悶著頭走路的我與一個人撞了個滿懷。鼻尖聞到淡淡的香氣與身體的剎間接觸,我意識到對方是個女人。
  兩個人幾乎同時說了聲「對不起」,我抬起頭,頓時覺得眼前一亮。
  與大多數來公司面試模特的女孩一樣,她的身材完全符合標準,在1米75至76之間。她和身材無可挑剔的完美,白色F恤包裹著一對乳房亮著完美的弧線,隨著呼吸像一對白兔不耐煩地不聽話地躍躍欲試往外衝撞。大腿與臀部被牛仔褲緊緊地繃著,健康而又具有激情,飽滿而又富有彈性。小腹下的部分性感而迷人,像一朵呼之欲出的菊。漂亮的臉微徉著,一雙美目左右顧盼,流光溢彩。
  她無可挑剔的漂亮,但直正令人震憾的是她一雙眼睛,長長的睫毛,又大又黑,在這雙眼睛裡,我看到一種純真與真誠,這種眼神我只有在羅葉身上才發現過,我的心急劇地加快,一股燥熱空洞席捲了我的心。
  她連邊說幾聲對不起,又說面試時間已經到了,便急沖沖地從我身邊走過。我怔了片刻,才想起自己到庫房去拿膠卷的事。
  走入攝影棚,在十我個面試的女孩中我一眼看到了她,她也朝我一笑,令我心頭一熱。主管拿來一張面試人員名單,我看了一眼,其中有一名字很特別,叫蔡夢衣,是剛剛從青島藝術學院畢業的學生。
  架好三角架,對著空空的舞台,我的心中有些焦燥。女孩子都到後台去換裝去了,面試的第一項是才藝表演。
  她換了一套純白的健身服從更衣室裡出來,坐在大都穿著花俏的女孩中間,像天使一般純潔。
  大多數女孩選是舞蹈,有個別是朗誦或唱歌,終於我聽到主管叫「蔡夢衣」的名字,我心猛地拎了起來,我看果然是她站了起來。
  她大大方地走到中央,說自己學了六年舞蹈,但今天選擇舞蹈的人太多,所以健美舞來作表演。
  隨得歡快的樂曲聲響起,她剛柔相濟、充滿健與美的動作征服了所有考官,也包括我。
  在接下去泳裝出場,也更展示了無懈可擊的身段。這個時候我看到秦老闆來到考場,他一直盯著羅葉,眼鏡片背後的目光熾熱。
  蔡夢衣無可爭議地被公司錄用了,我開始暗暗地留意著她一舉一動。我漸漸發現她與很多其它的模特都不同,休息時談到大款、錢、房子、車子時,其它人都是津津有味,而她總是默默地走在一旁。
  慢慢地,我和她熟悉起來,也非常談得攏,我心中一直有特別的感覺,心中女神終於出現了。我終於打電話約她出來,出來後她說,我早知道你會來約我。這一天我特別高興,陰霾一掃而空,我的心早渴望愛,是一種純真的,不摻物質的愛情。
  我們坐在點著紅燭的小餐廳,氣氛浪溫而溫馨。我們海闊天空地聊著,從人生到藝術、從理想到追求,我覺得我們之間有著太多的共同點。我想我是愛上她了。
  我們交往,蔡夢衣一直保持著相對謹慎,不過我喜歡這種感覺,這說明她有自己的想法。而這段時間秦老闆出國去了,我漸漸忘卻存在的危險。
  一個月後,我終於在北海公園輕輕牽住她的手,在欄旁將她擁住,在繁星點點的夜空下,我吻了她。
  她到我小家,我們親吻著,我撫摸著她像絲般光滑的皮膚,將手悄悄地伸入她的衣服裡,腦海中勾勒出她魔鬼般誘人的身姿。在我想進一步深入時,蔡夢衣拒約了,並告訴我,她還沒和男人有過關係,她會在新婚之夜,給自己完整獻給的丈夫。
  我雖有些沮喪,但卻並不失落,我試探地問她,願不願意永遠和我在一起。
  她說,現在大家年紀還小,要創一番事業,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這樣一個好女孩,我當然不會去勉強她。
  這一段時間是最快樂的日子,每天盼望著約會的時間,我偶爾會想到羅葉,但已在我心目中漸漸淡去。
  但好日並沒有維持多久,秦老闆出國回來了。我看到秦老闆幾次把她叫到辦公室。出來的時候她顯得十分憂鬱。
  一次我終於忍不住追問她,她終於說,秦老闆要和她上床,將送她到國外深造,捧紅她。不然的話,她將北京無立足之地。她畢竟是才二十歲的女孩子,說到後來,她急得快哭出來,拉著我的手,問我該怎麼辦。
  這是意料中的事,我看著老闆一個個將原本清純的少女騙上床,她剛剛從學校畢業一點思想,這個世界多麼的複雜,交換是這個世界的鐵定法則,想得到必須要付出。
  我想了很長時間,反問她,你怎麼想,怎麼辦。
  她說,我不想離開這份工作,這是我的追求。
  我試探著說:那你準備答應他。
  她說,這不可能,但我又不想得罪他,只有與他慢慢周旋,你能不能幫我找一個其它的公司呀?
  我答應試試,但我知道希望很小。
  11月,我隨公司20多個模特到大連參加時裝節,秦老闆也去了。一路上我沒多少機會與她單獨聊天,不知為什麼,我心中有一種強烈的不安。
  演出在大連的依山傍水的太陽宮進行,演出非常成功,蔡夢衣的出色表現更吸引了無數人目光。演出結束後,我興沖沖地跑到她住的305房間,遠遠地看到蔡老闆的兩個跟班立在305的房門口。他們擋住了我,不讓我進去,說秦老闆有重要的事正與蔡夢衣在談。這個兩跟班身材高大,一看就知道練過武術,我單身一人無論如何不是他們的對手。
  我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間,不詳的預感越來越強烈。秦老闆這麼晚找她會有什麼事?以他好色的性情,蔡夢衣的處境一定極為危險!
  我像熱鍋上的螞蟻在房間裡亂竄,胸口象壓著塊大石讓我喘不過氣來。我猛地推開窗,希望涼爽的海風平靜我發熱的大腦,想一個主意出來救蔡夢衣。
  心急如焚時,我發現窗台下有一米多寬的水泥邊沿,沿著這邊沿可以直接走到305的窗戶外。外面是一個小山坡,應該不會給人發現。不過也有危險,一不小心從三樓摔下去,雖不一定會致命,但弄不好也會筋斷骨折。
  我顧不了這麼多,翻身出了窗戶,沿著大樓突出的邊沿象壁虎般慢慢爬到了305窗前。窗戶關得緊緊的,總算窗簾沒完全拉嚴實,留著巴掌大的縫隙,可以清楚地看到房間裡的狀況。
  蔡夢衣坐在床上,她還沒卸裝,淡紫色的眼影與桃色的口紅晚增幾分迷人的風韻。她雙眉緊鎖,雙手扯著衣角,極度地不字。
  秦老闆在她身前來回踱著方步,像發表演說般滔滔不絕,許諾著實現她任何願望,只要肯跟他上床。
  蔡夢衣抿著薄薄的嘴角搖著頭,我心頭一陣莫名的感動,我沒有看錯她。在這個都市中能夠在物慾面前保持尊嚴,值得我的尊重,值得我去愛。
  秦老闆不是輕易肯放棄的人,他從袋中掏出一隻巨大的鑽介,塞在她手中。蔡夢衣象捧著顆燙手的山芋,連聲推拒。秦老闆毫不理會,伸手抱住她的纖腰,一手撩起紗裙,在她大腿上撫摸著。
  面對突如其來的侵襲,蔡夢衣沒有足夠思想準備。我知道她不想得罪老闆,因此低抗並不十分堅決。青色的外裙與純白的襯裙撩了起來,清楚看到了她的粉紅色蕾邊內褲。她雙腿緊緊地並著,雙手扯著裙角往下拉。
  我的心像是要從喉嚨口崩出來,抓著窗戶的手劇烈地抖動著,強烈的悲憤之火在我心中燃燒。這個世界是這麼不公平!
  秦老闆的手滑入她的衣內,蔡夢衣面色蒼白,雙手捂著胸前,阻止著他的手向她乳房侵襲。秦老闆乘著她分神,另一隻有插進她緊緊夾著的大腿根中央,隔著薄薄內褲手掌貼緊了她尚未有男人確碰過的處女地。
  我的血液似乎凝固了,蔡夢衣終於忍無可忍,一個巴掌打在秦老闆的臉上,用盡全力掙脫他的摟抱,大聲音罵他,卑鄙、下流、無恥!
  眼看愛人奮起反抗,我驚喜交加。在我還沒鬆一口氣時,秦老闆眼中凶光畢露,他撕下所有的偽裝,像一隻噬人而食的野獸一下將蔡夢衣撲到在床上。
  蔡夢衣先是一愕,當明白他的企圖後,她開始奮力反抗,雙手亂揮亂舞的,長長的指甲頓時在秦老闆臉上、脖子上劃出幾條血痕。
  你這個婊子!秦老闆勃然大怒,揮起手掌,重重地打了她兩個耳光。秦老闆手勁很大,我看到他一個耳光把一個大男人打趴在地。他奮怒之下,這兩記勢大力沉的巴掌一下將蔡夢衣給打懵了,暫時失去反抗之力。
  秦老闆撕開她的衣服,扯下她胸罩,雪白地雙乳像一道絕美的風景裸露在他的面前。秦老闆眼中閃著野獸一般的目光,雙手合攏從兩邊捧往她的雙乳,本已堅挺高聳的雙乳在他大手的擠壓下,更高高地凸起。秦老闆低下頭含住那雪峰頂上那顆迷人的紅蓮。
  我手足冰冷,舉起拳頭砸向玻璃,拳頭在半空中停住了。我這樣能救得了她嗎?一個秦老闆我都不一定打得過,何況門口還有兩上跟班。我會被像一條狗一樣扔出去。
  蔡夢衣並不有暈過去,只是剛才兩記耳光讓她一時沒了氣力。她那雙大大的眼睛充滿著恐懼,身體象秋風中的落一般瑟瑟地抖動。
  秦老闆恣意地摸著她雙乳,輪流在吸吮著她兩邊巍然俏立的乳頭。緊接著,他騰出一隻手來,沿著內褲的邊緣伸了進去,那處女神聖的三角地帶完全被他的大手覆蓋了。這片處女地是我也沒有觸碰過的地方。
  秦老闆的手像一只巨大的甲殼中般開始蠕動起來。強烈的刺激讓蔡夢衣尖叫起來,她雙手抓著床單,臀部離開床身體象彎弓般拱了起來。雖外邊罩著內褲,
  但我幾乎十分清楚地感覺到秦老闆的手指撥開她的陰唇,捏著她陰蒂,手指更在她陰道口快速度的摩動。
  我腦海中跳出個念頭「報警」,時間已經不多了,我沿著窗台慢慢準備趕緊回自己的房間。在路過311房間時,我發現窗戶沒關,而觸手可及就用一總電話機。
  我不知道報警察電話是多少,於是通過總台接賓館保安部的電話,說305有女人正被強姦。保安倒十分重視,說馬上就去。
  當我再回回到窗戶,秦老闆與蔡夢衣都已經一絲不掛,秦老闆單手壓著她柔軟的小腹,一手執著巨大的陽具向她身體裡捅。蔡夢衣淚流滿面,用著最後一分力氣做著最後抗爭。也許因為是處女的緣故,秦老闆的陽具很難順利插進去,一連數次都滑洞而過。
  秦老闆有些焦燥,他將蔡夢衣的一條腿壓在身上,另一條腿擱在肩膀上,這樣她無法再像剛才那般扭動身體。正對著我,我看得十分清楚。
  陽具又一次頂在洞口,那兩柔嫩的陰唇被頂了開來,巨大的頭象毒蛇一般硬生生擠入她體內。
  我不知道保安怎麼這麼長時間還不來,秦老闆的陽具又強行進入了幾厘米。
  這個時間,門口終於想了吵鬧聲,跟班在門口提醒老闆有公安臨檢。我終於鬆了一口氣。
  秦老闆臨危不亂,迅速開始衣,並警告蔡夢衣不要亂說話。蔡夢衣一邊抽泣著,一邊也穿上衣取。接著,幾個保安和一個公安走了進來。
  我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便偷偷地回了房間。
  回到房間,拿起電話,撥了她房間的號碼。良久,她才接起電話,充滿驚恐地問,是誰?
  我說,我是家文,你沒事吧。
  她略一錯愕,聽不懂我的意思,遲疑了半晌,說,我沒事,我很累,想休息了。說著掛斷了電話。
  在經歷這麼一場驚險的遭遇後,她的心一定很亂,我沒多說,放下了電話。
  第二天,蔡夢衣接到通知,讓她不用參加時裝節,提前回北京。我知道這是秦老闆的報復。
  回到北京已經是十多天後,蔡夢衣顯得有些憔悴,幾次約會她都顯得有些勉強。她和我說,她想換他公司,說自己已經跑過好幾家了,但別人都不用她。問我有沒有什麼可以介紹。我聽了之後,默默無言,我敢肯定這是秦老闆搗的鬼,因為那天在蔡夢衣的房間裡,秦老闆曾經說過,在北京找不到第二家演出公司肯用她。我相信秦老闆有這個能力。
  在默默無言中,我感到一絲無奈,我隱約著感覺到這個青島來的女孩與我一樣做著夢,當初我為了我的夢,拋棄了羅葉來了北京,我感到她為了夢,也會捨棄一切。
  我握著她的手,說,蔡夢衣,不要。
  她遲疑了片刻,將手抽了回來,疲憊地說,讓我想想。
  至此後,她越來越避著我,倒是和秦老闆又說又笑,好像一點事情都沒有。
  接下來的日子,秦老闆的攻勢更猛烈了,非要解除她處女武裝不可,我與她約會越來越少。到了十一份,有一個劇組來挑選演員,公司的模特都異常興奮,一個個爭著試鏡。蔡夢衣也去了,到了下午,我給她打了電話,問她試鏡情況怎麼樣。蔡夢衣說不知道。於是我又約她晚上出來,但她說晚上已經約了人,沒時間。
  看著她上了秦老闆的車,一股莫名衝動,我拎起照像機,我知道秦老闆在豐台有一套別墅,他經常帶女人去了哪裡。
  到了別墅,果然看到她的小車停在門口。這是幢靠著小山而建的房子,我摸黑上了山腰,靠山一邊幾篇窗戶都沒關。
  他們兩人還在用餐,有說有笑,顯得非常親熱。我默默地等等著,預感到今晚必定有事會發生。
  吃過飯,秦老闆帶著蔡夢衣上了兩樓,兩人先是面對面坐在沙發說話,過不多久,秦老闆與她坐在一起,將她摟住。
  因為距離太遠,我聽到他們在說些什麼,但不用聽,我也猜得出來,而且必定與這次選演員有關。
  蔡夢衣臉色陰晴不定,她時而點頭,時而搖頭,心情極為矛盾。我知道,一個女孩的第一次都特別寶貴,。
  秦老闆顯得非常耐心,但手卻不規矩起來。蔡夢衣身上單薄的衣服被秦老闆熟練地脫光。秦老闆抱著她上了那張又大又闊的席夢絲床。
  看不到蔡夢衣的臉,看不到她如天使般美麗的胴體,秦老闆巨大的身體壓在她身上象巨大的蛆蟲般蠕動著。我掩著臉痛苦地蹲在地上…………………
  不知過了多久,我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床上只有秦老闆一個人,一片殷紅的血跡觸目驚心。我心如死灰,正準備離去,忽然看到秦老闆站了起來,在一杯水中加入些白色的粉沫。
  蔡夢衣從浴室中了出來,喝下了秦老闆給她的那杯水。很快她臉頰緋紅,軟軟地癱在沙發上,竟解下浴巾雙手在身體上撫摸著。秦老闆給她服下的是極其強烈的春藥。
  不一會兒,兩個男人走了進來,我認得是這次到劇組招演員的王導演與張導演。蔡夢衣已經渾然不知,兩人男人一前一後夾住她,淫蕩得簡值不堪入目。
  我拍了十數張照片,終於無法忍受,悄悄地離開。
  第二天,我在半路上截住了蔡夢衣,問她是否知道在別秦老闆別墅發生的一切?
  蔡夢衣馬上哭了,哭得是那麼傷心。
  我告訴她,秦老闆當時給她吃了藥,你可以去告他。
  蔡夢衣非常吃驚,我把照片給了她,並告訴她如果想告秦老闆,我願意作證人,蔡夢衣說,讓她想想。
  我能理解她的心情。
  第二天,我下班的路上,被一夥人圍住痛打了一頓。我在地上呻吟時,秦老闆從汽車中探出腦袋,狠狠地警告了我,你小子敢偷拍老子照片,不想活了。我知道蔡夢衣又一次背叛了我。我回到家,家裡一片狼籍,顯然秦老闆不放心,又讓人將我家裡弄了底朝天。
  我痛,心更痛,我恨自己太輕信女人,。
  我氣憤難平,找到了蔡夢衣的家,我責問他為何這樣做,她流著淚說,她也不想,是真沒辦法。
  她抱住我,說她其實很愛我。在迷惘與混亂中,她脫光了衣服,一絲不掛在站在我面前。我腦袋一熱,與她相擁在一起。正當我們剛剛開始做愛,秦老闆突然出現在房間裡。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我不顧一切地衝了上去,與他撕打起來。秦老闆終不敵我年輕,被我用花瓶砸在頭上,倒地不起。
  終於出了口惡氣,我揚長而去。
  第二天,我被警察抓走。我萬萬沒想到竟被控強姦罪,蔡夢衣的那一份證詞讓我百口莫辯。我被判入獄六年。回到故鄉的一個城鎮服刑。


3、痛苦的復仇之路
  我回到生我養我的那片黃土地,在離我讀大學那個城市100公里的勞改農場服刑。離開故土不到兩年,從天子驕子的大學生淪為一個囚犯,夢想已碎、前途盡毀,只有復仇的火焰無時無刻不在我心中燃燒。
  我沉默寡言,忍受著牢獄難熬的日子。清早6點,集合鈴一響,只要你五分鐘還沒到操場,管教的塑膠棍准讓你三天走路一拐一拐;不論烈日炎炎,還是數九寒冬,我們象牲口一樣被趕上荒山,伐木墾地,從日出到日落,沒得休息,稍有倦怠,拳頭、皮帶和帶著釘子的皮鞋像雨點般落在身上。
  當然,只要你家裡用錢打通關係,待遇就要好得多。而我,天地之在,已沒有一個親人。經過這一場變故,對羅葉的思念越來越強烈,不過我知道自己再也沒有勇氣去找她。
  白天如牛馬般幹了一天活後,晚上還沒得安寧。關著二十幾個犯人的大房間裡,有大哥、二哥、三哥等等之分,常有人為爭這個大哥的位置打得頭破血流。
  讀了12年書的我當然不是他們的對手,只能做最小的小弟。小弟的日子不好過,睡覺靠近馬桶邊上,囚室的衛生工作一個全包了,還得給大哥端水送茶,逢處過節時,加餐有點紅燒肉,也得恭恭敬敬孝敬給大哥…………
  在服刑的第二年,一個偶然的機會,我結識了刀劉。他額頭到鼻樑有著一條蚯蚓般紫紅色的刀疤,樣子有些恐怖。他在這個監獄裡絕對算得上是一個強橫的人物,不知何因,他與我到一見如故,處處地照應我,讓我少受了許多苦。刀劉是犯搶動罪被判了五年,但言談之間,我覺得他所做過的案子很多都沒被抓住證據。
  雖然覺得自己與他不是同一類人,但我認為他很有江湖義氣,於是忍不住將滿腹苦水向他傾述。刀劉拍著胸脯說這報仇的事包在他身上。
  此時離刑期滿還有兩年,我開始與刀劉討論復仇計劃。討論了整整一年,最後將計劃定為綁架秦老闆的女兒秦小雨,要500百萬的贖金。這個計劃是刀劉提出的,他說只有搞到錢,才能彌補失去的一切,僅僅揍他一頓,哪是打斷他一條腿,對自己沒什麼意義。
  開始有些猶豫,因為我認得秦小雨,那時她才十六歲,長得甜甜的,十分可愛,有一次我還帶著她到天安門廣場給她拍過照片,她對著我「大哥哥、大哥」地叫,好親熱。要綁架她,我覺得有些不忍。在刀劉的鼓動下,我沒能堅持。
  因為我覺得失去太多,如果有了錢,我也許會去找羅葉,如果她還沒嫁人,我願意和她在偏僻的鄉村過上一輩子。如果她已經嫁了人,我會送她一筆錢,也許她一定會收,但我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去彌補我我犯下錯誤。
  在服刑的最後一年,我意外地收到了兩筆從北京寄來的錢,共3萬元。落款人是「天天」,是個假名。在第二張匯款留言上寫著:先不要問我是誰,我知道這筆錢會讓你日子好過些。你出獄後和我聯繫,手機號碼:1368907****,這個手機號你現在不用打,在你出獄的第二天才會開通。
  我絞盡腦汁也想不出是誰會給我匯錢。不過刀劉卻很高興,這下實施計劃的資金已有了落實。
  漫長的刑期終於熬到了頭,我被減刑半年。刀劉比我找一個月出獄。我出獄那天,他早早地來監獄門口接我。重獲之由的興奮之情自然無以言表。
  在小鎮上,刀劉給給我擺了接風酒,介紹兩個兄弟給我認識,一個叫肥龍,體重180多斤,另一個叫猴子,高高瘦瘦,倒與各自的綽號十分貼切。
  酒足飯飽之後,醉意薰然我們來到一家小旅館。猴子到街上轉了一圈,領回幾個姿色平廉的女人,一看知道是野雞。
  刀劉將其中一個女的推給我,自己摟了另一個,在我面前脫得赤條條,真刀實槍地幹了起來。這樣的場面我還第一次經歷,不免有些慌亂,倒是那個女的抱著,伸出手來在我襠上揉了起來。我還在猶豫時,刀劉扭過頭,有些不悅地說,兄弟怎麼了?不喜歡哥給你的女人?
  我連聲說「不」,望著在刀劉雄壯身體下有些誇張地扭動著白花花的肉體,壓抑放久的慾火開始爆發,我也同刀劉一般,在相隔不到數米的另一張床上,開始做愛。在性愛強烈的歡悅中,我有身體象飄了起來,而我的心卻在不斷地往下沉…………
  數天之後,我們四人踏上火車,目的地是——北京。
  ***     ***     ***
  站立在天橋上的我,各中紛纏而至的回憶將我拖入了另一個世界,直到手機刺耳的鈴聲音驟然響了起來。
  電話裡傳來是刀劉些焦燥的聲音:「怎麼已經到時間了,還沒出來,你去看看。
  我應了一聲,看了看手錶,平時都在9點結束訓練,今天已經超過了時間。
  「我去看看吧。」我對電話那頭的刀劉道。
  順著天橋拾級而下,在金芭蕾的門口,傳達室裡空無一人,我走公告牌前,上面寫著今天在演出廳排練芭蕾舞劇《海俠》,請全體人員準時參加。
  演出廳在一樓的左側,我輕輕地推開門,無聲無息地走了進去,挑了邊上坐置做了下來。劇院內除了我倒還寥寥數人坐著觀看,因此我並不特別顯眼,也沒引起別人注意。
  台上正排練經典芭蕾舞劇《海俠》,這是我看過為數不多的芭蕾舞劇之一。
  從窮山僻壤來的我對這種踮著腳尖的高雅藝術一直沒什麼濃厚興趣,記得那次看《海俠》是在章妍的提議下才去的。
  遠遠的,我看到了秦小雨,她演的是主角「美多拉」,穿著紅得像彩霞一般衣裳,雖然舞台其它女演員也穿著各色鮮艷的服裝,但她在人群的中央,是那醒目,那麼與眾不同。六的前,十五歲的她已是一個標準小美人,五年後的今天她更是婷婷玉立,出類拔萃,美得另人目眩。
  音樂聲音驟然變得急促,一群扮演海盜男人衝入舞台,圍住正翩翩起舞的少女。少女四散逃竄。我看到「美多拉」被兩個海盜捉住,高高地舉了起來,她的臉上滿是惶恐。
  我依稀記得現在台排練的與我當日看的《海俠》並無不同,不知為何,我的心在迅速地下沉,台上「美多拉」被海盜綁走這一幕馬上將在現實中出現,而我就是其中的一人。
  這十多天與刀劉他們一結伴北行,我對他有了更深的瞭解。的確,他很講義氣,但他好爭、冷血的本性越來越暴露無遺,我打定主意,這趟計劃完成後,我不會再跟著他。
  但我深深地為秦小雨的命運擔憂。她這麼美、這麼優秀,刀劉他們綁架她後會不會對她會不會有所企圖?這個問題我以前不是沒有想過,但仇恨蒙閉了我的心靈,但從我見到她的那一刻起,一種淡淡地親切感、一種與生俱來對美的珍異與對毀壞藝術珍品悲哀纏繞在我心裡,令我心靈沒有片刻的安寧。
  而這一刻,看著台上燦爛如花的秦小雨,這種感覺無限地擴張,像毒液一般深入我的骨髓………。
  秦小雨消失在舞台上,所有演員都離開了,幾個觀看者也起身離坐,排練已經結束了。
  我雙腿象灌了鉛似的,費了好大幾才走到門口。
  「那個演」美多拉「的演員真漂亮……」
  「她的舞跳得也好,我看她有潛質成為一流的演員……」
  幾個從我身邊走過的人被精彩的表演感染,紛紛議論著。
  走出大門外,一陣強烈的寒風,使我昏沉沉的大腦清醒了些,我又點上一支煙,掏出手機,可我的手指抖個不停,竟無法準確按出刀劉的手機號碼。
  雖在寒風中,我的額頭冒出大滴滴的汗水,這不是因為熱,而因為緊張,更內心的天人交戰。
  我的手機鈴聲響了,不用看也知道是刀劉打來的。到了北京後,我們用假的身份證買了兩部手機,沒其它人知道手機的號碼。
  「出來沒有?」刀劉聲音比剛才更焦灼。
  「排練剛剛結束了,我想應該………」
  我話還沒說完,我聽到幾個女孩在互相道別,秦小雨那脆脆、甜甜的聲音,雖然與五年前有些不同,但我還是能十分準確地辨別出來。
  我屏著氣不說話。秦小雨從我身邊走過,也許因為今天排練太累了,腳步沒來時那麼輕盈,顯得有些疲乏。她那婷婷、顯得略有些削瘦的背影是那麼迷人,好像天地間所有美麗的元素都集中於一體,苗條的身材、盈盈一握的纖纖細腰、雪白勻稱的玉腿…………完美之中更有一種高貴的氣質,讓心懷不軌之人自生慚穢。
  她越走越遠,一步步走向那猶如怪獸血盆巨口般地下車庫入口。
  「怎麼不說話了,你怎麼了?」刀劉的聲音有些氣急敗壞。
  我咬了咬牙,道:「她已經來了。」說罷掛斷了電話,依靠在路旁的一棵法國梧桐樹,渾身軟綿綿如虛脫一般。
  道路上滾滾的車流在我身邊掠過,我好像無意識般呆呆地站著,直到我手指間夾著的香煙灼痛了我,才驚跳起來。一輛白色的麵包車從車庫駛出,在我身邊停下,我上了前排的座位,從口袋裡掏出了頭罩戴上。刀劉他們都沒有蒙面,而我卻不想被秦小雨認出。
  車剛啟動,肥龍「嗥」地叫了一聲,我扭頭看到被180多斤肥龍壓在坐椅上的秦小雨反手一抓,肥龍白白胖胖的臉上出五道血痕。乘著肥龍捂著臉痛呼,秦小雨抓著前排的扶手,從肥龍身體下鑽了出來。
  「停車!」她的聲音再沒有丁點清脆香甜,聲嘶力竭中帶著的無窮的驚懼。
  我與猴子坐的駕駛室與後排用鐵欄隔著,秦小雨美得令人窒息的臉緊貼在鐵欄上,離我只有幾厘米的距離,我聞到一種蘭花的香氣。
  也許是我戴著象電影裡恐怖份子嚇著了她,秦小雨猛地轉身邊上的車門。她的手還沒有觸車門,刀劉象噬人的獵豹般撲了上來,一下將她按倒在第一排的坐位上。
  落入囚籠的野獸特別兇猛,在絕境中的人爆發的力量比平時要大得多,秦小雨用指甲、嘴、腳反抗著兩人在坐位上撕打著,彪悍的刀劉竟將她迅速制服,搏鬥驚心動魄。
  我忽然想起有一次秦小雨讓我陪她買雪糕,剛好停電,我們只得從消防通道下樓。因為停電,樓道裡很黑,秦小雨一腳踩空,摔了下去,腿被消防栓的邊角掛破,頓時鮮血淋漓。當時,我和她不熟,而且她又是老闆的女兒,嚇得手足冰冷。
  秦小雨不但沒哭,竟反過來安慰我說,不要緊。後來,她沒說是與我一起摔傷的。
  這件事,我印象很深,我覺得她很勇敢,也很堅強,正如她現在表現出拚死反抗的決心。
  秦小雨畢竟是一個女人,很快就氣喘力竭,這個時候肥龍也趕來幫忙。秦小雨被他們從座位上拎了下來,雙手被反扭在身後,刀劉的膝蓋頂在她的背上,她整個人緊緊貼在隔開前後坐的鐵欄上。
  短短數分鐘的拚鬥,耗費了她巨大的體力,她美麗的臉上泌出一層密密的汗珠,胸前的衣衫兩顆鈕扣被扯掉,順著兩塊聳起的鎖骨我看到敞開衣襟中紫紅胸罩和隆起一圈白得像雪的乳房外沿,由於被頂著太緊,鐵欄深深地凹進她乳房,以至乳房中間一部被擠出鐵欄,貼在我的肩膀上。
  我下意識的將肩膀移開,但與她身體觸的那種感覺讓我認識到她不再是當年那個只會纏在我身邊的小女孩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她的聲音變得嘶啞。
  刀劉從座位上拿起一卷早準備她的麻繩,小拇指粗的繩索猶如毒蛇一般纏繞上她手臂。最後一絲血色從秦小雨美麗的臉龐裙去,一種強烈的絕望在她眼睛中蔓延,我的心口如同被大鐵棰猛地撞了一下,我深深地為她的命運而擔憂。
  麻繩繞過她身體,在胸前勒著的兩道繩索作用下,包裹在衣衫中雙乳輪廓變得輕晰,她人雖苗條削瘦,但雙峰窕窕挺立,充滿著無窮無盡的誘惑。
  一根長長白布條勒住她的櫻桃般的小嘴,車內終於恢復了平靜。刀劉與肥龍抓著她的肩膀,夾著她坐在座位上。刀劉大口大口喘著氣,看得出剛才的折騰,他也耗費了不少氣力。
  「這小妮子可真夠野!」刀劉道。
  肥龍擠眉弄眼,淫邪地壞笑道:「刀哥不是最喜歡野性難馴的女人嗎?」正在開車的猴子聞言也一起哄笑起來。在我印象中,肥龍是他們三個當中最好色的一個,只要是女人,無論美醜年紀,真上的他絕對不放過。
  「你他媽的最色!」刀劉罵了一句,道:「肥龍,你把她腳也捆上,省得她再瞎折騰!」
  「好的。」肥龍從後座又取了一卷麻繩,蹲下身將秦小雨的雙腿緊緊地綁在一起。良久,肥龍還沒站起身上,而秦小雨堵著的嘴「唔唔」地叫著,身體劇烈扭動著。
  我知道肥龍蹲在她身前一定會幹好事,但他寬厚的肩膀擋住了我的視線,一時看不清。我在座位上爬起身,果然不出我的所料,肥龍雙手伸入她的裙子中,從突起部位看已經在大腿很上面。
  「這小妮,皮膚可真滑,如果把絲襪給脫了,一定更爽!」肥龍興奮地道。
  我實在看不去,我不忍心秦小雨被這象豬一樣的男人污辱,我朝著刀劉道:「刀哥!」
  刀劉看了我一眼,明白了我意思,遂道:「肥龍,夠了,起來!」
  龍正爽著,自極不情願,「刀哥,讓我摸一下又有什麼打緊!」
  刀劉厲聲喝道:「我叫你起來,聽到沒有!」
  肥龍十分不情願地從她裙子中將手縮了回來,坐在秦小雨的身側,向我投來充滿怨恨目光。
  「肥龍,你怎麼不長腦子,這女人是什麼?是錢呀!有了錢,什麼樣的女人沒有,你懂不懂!」刀劉叱喝著他。
  刀劉轉過身,朝著秦小雨道:「你叫秦小雨吧。我們是求財,你要你老爸肯付錢,我們不會傷害你的,你放聰明點,知道嗎?」
  聽了刀劉的話,我鬆了口氣。刀劉畢竟是做大事的,懂得孰輕孰重。一想到順利拿到錢,我就去羅葉。或許她還在苦苦地等我,她這麼愛我,一定會等我,一定會。放下心中大石,我頓覺得眼前一片光明。
  車開上四環,拐了一個彎,轉出城區。到了北京後,我們在海澱區租了一間躍層室房子大套。
  租這間房子,有兩個優勢,其一麵包車可直接開始花園,其二,這間160多平方的房間裡,有一間房間沒有窗戶,隔音非常好,租金要3000多塊一個月。這半個月來,一路的花銷加上租房、租車,3萬塊錢已經所剩無幾了。
  不過想到馬上500萬進帳,現在沒錢大家覺得沒什麼關係。
  車終於到,刀劉與肥龍架著秦小雨進了屋子。猴子鎖好車與我一起也跟了進去。到了裡間,刀劉讓秦小雨坐在了沙發上。
  「我剛才已經說了,我們是求財,我現在讓你說話,不過你別亂叫,不然我把你舌頭割下來!」刀劉兇惡地衝著秦小雨道。
  秦小雨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她是一個聰明的女孩,知道此時此地不宜和我們硬幹。
  「為什麼要綁架我?!」取下了勒在口中的木條的秦小雨道。
  刀劉呵呵一笑,道:「我們與你老爸有點過節,綁架你是要你拿出500萬來贖他的寶貝女兒。
  「他不會給你們錢的。」秦小雨道。
  刀劉一愣,道:「你這麼漂亮,又是他唯一的女兒,他會不乖乖的把錢拿出來。」秦小雨珉著嘴角不說話。
  「告訴我,你爸爸的電話。」刀劉道。
  「我不知道!」秦小雨道。
  「你不可能不知道你老爸的電話,你在騙我!」刀劉的臉沉了下來。
  「我真的不知道他的電話!」秦小雨道。
  我心裡暗暗著急,心中暗道,我的大小姐,這個時候,你就不要發小姐脾氣了,告訴刀劉不就沒事了。
  「你再說一遍?」刀劉一隻腳踏在沙發靠背上,整個人靠了過去。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秦小雨雖有些怕,卻仍很倔。
  刀劉真有火了,他手一伸,鐵鉗般的大手一把攫住被繩子勒得突出的乳房,使勁地一扭。
  秦小雨頓時痛呼起來,剛想要掙扎,邊上的肥龍粗壯的大腿一下壓在她膝蓋上,一手按著她肩膀,另一隻手五爪金龍般抓住秦小雨另一隻突出的乳房,也如刀劉般狠命地扭著。肥龍這個色鬼,雖剛才搞了個灰頭土臉,現在見有便宜,怎肯放過。
  「小妞,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告訴你,我們都是背了人命官司的,不跟我們合作,老子立馬把你扒光,讓兄弟輪著幹了你!」刀劉瞪著銅鈴般牛眼,似乎能把她生吞活剝了,這股凶相,連我見了都有點怕。
  「放手啊,我說…」秦小雨痛得臉上的五官都擠在一起。刀劉這一手極毒,即給她肉體以莫大痛苦,又因為被抓著的是乳房,讓她感到羞辱,秦小雨個性雖然倔強,畢竟不是劉胡蘭,不是江姐。
  刀劉得意洋洋鬆了手,他拍拍肥龍仍緊攥著乳房的手道:「叫你放手呀!」
  肥龍千般不願、萬般無奈地鬆了手,咂著大嘴道:「這小妞的奶子還不小,蠻硬的,爽!」
  「多少號碼?」刀劉道。
  秦小雨報出一個8位數的電話碼,「這是他家裡的電話。」
  「手機號有嗎?」刀劉又問。
  「不知道。」秦小雨看著刀劉仍沉著臉,補允道:「手機號碼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打死我也說不出來。」
  「哼,」刀劉掏出手機,電話很快通了,「是秦老闆嗎」刀劉問道。
  得到肯定後,刀劉的聲音變得低沉,充滿殺氣:「你聽著,你的女兒在我手裡。」為了證實,他將手機移到秦小雨嘴邊,「叫老爸!」刀劉命令道。
  我有一種奇異感覺,像是在看一本警匪片。刀劉是個大反派,後面的劇情應該是被綁架的女兒大叫「救我!」。一般來劇情中說只要沒有一個聰明絕頂、神勇蓋世的警察,綁匪會順得到贖金。在與刀劉討論時,我們一致都認為那個神勇的警察只在電影中才會出現。
  世事往往出乎人的意料!先是秦小雨抵死不肯出聲,這當然難不倒刀劉。他打了眼色,肥龍心神領會向秦小雨乳房抓住,手還沒觸碰到聳立的峰頂,秦小雨已驚恐地叫了起來。
  向秦老闆證實後,刀劉哈哈大笑著到了外間,開始談判。我們三個也都跟著出了裡間。刀劉話說得很狠,沒想到的是秦老闆卻不買帳,更威脅刀劉如果不馬上放了她女兒,一定會讓我們死無葬身之地。
  刀劉聽得目瞪口呆之際,我無名火起一把奪過電話吼道:「你這麼不心疼你的女兒,都是因為你造的孽才會有今天,你為什麼不付錢把你女兒救回來!」
  秦老闆一怔,道「你說些什麼?我造的孽!你是誰?」
  我頭一昏,豁了出去,大聲道:「我就是那個被你親手送進監獄陸家文,坐了五年牢,這500萬是你欠我的!
  「秦老闆又是一怔,我想他可能需要化時間來記起我來,大約過了三秒鐘,電話那端傳來一陣狂笑,」好!好!好!原來是你!告訴你,我一個子都不會給你!
  「這趟你不用洗屁股去做牢了了,我會把你頭擰下來………」
  「你去死吧!」怒不可遏的我猛地將手機擲了出去,差一點扔在牆邊的猴子身上,嚇了他一大跳。
  我們面面相覷,都沒了主意。
  肥龍走了過去,把已散了架的手機撿了起來,咕弄道:「談不攏你也不要手機出氣,好好一個手機,給砸成這樣……」
  「先吃飯,先吃飯,我們慢慢商量。」猴子見氣氛過於凝重,便岔開話題。他跑到廚房端出些烤雞、烤鴨等早些時候買好的滷味。四瓶二鍋頭擺上了桌子,刀劉臉色鐵青大碗大碗地喝著酒。
  不到半柱香功夫,我們四個已經喝了兩瓶,酒量最好的刀劉一個人喝了快一瓶。他大口大口又干下一碗,開口道:「那個女的,他媽的,好像不是他生的,做老子的昨會這麼不急呢?」
  「刀哥,應該不會的,我想過了今晚,明天他一定會同意的!他身家有幾千萬,不會為了500萬連女兒都不要!」我說這話連自己都感到有些底氣不足,秦老闆強硬的口氣,這事絕不會簡單。
  一直沒吭聲的猴子突然道:「刀哥,我看這事有點玄乎。」猴子平時雖然話不多,但我知道刀劉向來很重視他的意見。
  「那你們說怎麼辦?」刀劉眼中佈滿著血絲。如果秦老闆不肯付贖金,這趟買賣擔的風險可就太大了。
  肥龍手持著鴨腿,連啃邊道:「我倒有個主意。」
  「你說!」刀劉道。
  「刀哥,依我說,既然他老爸這麼無情,我們就拿這小妞開刀!」他放下手中鴨腿道:「這妞可是萬里挑一好貨色啊!如果真的收不到錢,我們兄弟玩了阿文仇人的女兒,也算為阿文出了這口氣,也算不虛此行!」
  我心一驚,朝刀劉望去,雖然尚未表態,但觀其神情,對肥龍的建議頗為心動,「這樣不好吧?」我道。
  肥龍白了我一眼,繼續道:「我們還以拍下她的裸照,送給她老頭,如果不拿出錢來,我們就把照片滿大街亂扔!」
  「這個主意不錯。」猴子邊上湊和道:「有了她的裸照,他們便不敢輕易地報警,這對我們可大大有利!」
  「刀哥,這妞可是人間絕色啊,錯過可要後悔一輩的呀!」肥龍臉上充滿著期待。
  我剛想開口反對,刀劉猛地一拍桌子,酒水四濺,「好,就這麼辦!」他高聲道。
  這一拍把我想說的話給震了回去,好半晌,我才從牙縫中擠出個「不」字。
  刀劉目光變得凌厲,他盯著我道一字一句地:「你說什麼!」
  他的目光令我有些害怕,我鼓起勇氣道:「我覺得這樣不好!秦小雨才21歲,這樣對她太殘……」
  刀劉濃眉怒張,打斷我的話道:「阿文,她是你仇人的女兒!你卻維護她!我們兄弟大老遠從地陝北為了你的事,千里跑到北京,你卻說這種話,真令兄弟寒心!」他的眼中暴射出一股殺氣,亡命之徒的本性盡現,我知道依他冷血的性情,連我都汲汲可危。
  我想了想,話鋒一轉道:「刀哥,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光光綁架罪已夠重了,如果加上輪姦罪,說不定下輩子都得在牢裡。」
  刀劉臉上一股不屑之色,肥龍插口道:「不要說刀哥,我和猴子身上背的案子已經夠吃槍子了。如果天天想著要被抓,不如找要褲帶上吊算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管明天的事幹嘛!」猴子小口抿著酒,悠悠地道。
  刀劉冷哼一聲,道:「今天我們是坐一條船上的,有難同當,有福同當,這妞我們今天一起上,誰他媽的縮頭縮腦烏龜王八,別說我刀劉不仗義!」這話是衝著我說的。
  肥龍高興起臉上贅肉堆成一團,將碗中酒一乾而盡,道:「刀哥說得好!」猴子陰沉著臉上也露出一絲笑意。秦小雨實在太漂亮了,這也許正是她的悲哀。
  刀劉他們起身向內屋走去,我默默無言的戴上頭罩跟了進去。
  「你老頭子不肯付錢!」刀劉衝著秦小雨道。
  秦小雨似乎早料到是這個結果,沒一點意外之色。
  「那只能怪你命不好了,今天你得陪我們兄弟幾個睡覺!」刀劉大刀金馬地坐在秦小雨對面的床沿上,開始脫衣服。
  「肥龍,猴子,把她繩子解了,老子不相信今天馴不服這匹小野馬!」刀劉脫得只剩一條內褲,鐵塔般的身體象從地獄冒出的大魔王。
  肥龍與猴子七手八腳地給她鬆了綁,一左一右扭著她手臂。
  刀劉眼中欲焰如跳動著與鬼火,「放手,我自己來!」他道。
  剛一鬆手,秦小雨如同受驚的小兔從沙發上蹦了起來,刀劉一個箭步,迅疾地扯著她飄逸的秀髮,秦小雨被拉到在地。刀劉一個翻身,坐在她小腹上。
  刀劉雙手扯著她的衣襟猛地一拉,七八顆銅扣如天女散花般滾落在地板上,絳紅色胸罩與如雪肌膚更激起刀劉的獸慾。
  秦小雨拚命全力地抗掙著,空中亂舞的指甲在刀劉粗糙的皮膚上劃下道道印痕,幾條還滲出血來。刀劉全面不顧,手掌插入乳溝中,秦小雨胸罩瞬間離開她的身體,刀劉的大手象烏雲般罩在她美得令目眩的雙峰上。
  我站在刀劉的身後,看不見秦小雨的臉,只聽到她如即將被屠戮羔羊般的哀鳴與裙子下不住撲騰的雙腿。我的思維在瞬間凝固了。
  忽然之間聽到刀劉痛呼一聲,捧著手臂跳了起來,「他媽的,敢咬我!」刀劉怒不可遏,一腳狠狠地踢在她身上。秦小雨翻了幾個滾,撞在床角上。
  刀劉坐在沙發察看傷勢之際,肥龍與猴子衝了過去,將秦小雨從地上拎了起來,反剪著雙臂,強行讓她跪在刀劉的身前。
  我看到刀劉的手臂鮮血淋漓,這一口咬得可不輕。
  「人長得這麼漂亮,但脾氣可真不小!」刀劉咬牙咧齒地道。
  秦小雨一聲不吭,怒目直視刀劉。敞開衣衫中美麗的雙乳隨著急促地呼吸,波浪般滾動著。
  「我讓你咬!」秦小雨的倔強更激起刀劉的怒火,他伸出兩指,夾住雪白乳峰頂端小小的有乳頭,使勁一扭,秦小雨失聲痛呼,面容扭曲。
  「怎麼樣,肯跟老子上床嗎?」刀劉鬆了鬆手上勁道。
  「你們這幫喪盡天良的禽獸,你們會有報應的!」秦小雨怒罵道。
  「刀哥,這妞太倔,按原來幫裡的規矩抽她兩鞭,壓壓她的火!」肥龍道。
  我想起,刀劉曾經和我提過,他與肥龍、猴子原來都是一個幫會裡的人,因為和老大意見不和才出來單干的。
  「好」刀劉正確氣沒處出,他站起身從褲子中抽出三指闊的水牛皮皮帶,對我道:「家文,你去端盆水來。」
  我雖極不情願,但無奈之下只能到浴室去找臉盆。打好水進門時,只聽裂帛之聲,刀劉將秦小雨上衣撕成兩半。刀劉拉出2米寬,80公分高的床頭櫃橫在她的身前,肥龍與猴子心神領會地將她依身按在桌頭櫃前,然後從兩邊牢牢抓住她的手臂。
  幾乎是跪著的秦小雨雖竭力掙扎,在卻無法擺脫束縛她自由的兩雙大手。胸前那晶瑩如美玉般的乳房正好擱在床頭櫃之上,白得令人眩目。
  我一聲不吭將水放在刀劉邊上,秦小雨後背赤裸著,她身體扭動著,那白得有些透明質的肌膚、微微突出的肩骨,淺淺內凹脊椎,細得令人驚異的纖腰在我面前幻化成一副奇異的圖畫。
  刀劉蹲了身,將手中皮帶浸入水中,然後拎了起來,他手臂一振,皮帶在空中劃出一道黑色的弧線,緊接著一聲輕脆的「劈啪」聲,水花四濺。
  刀劉將五指按在秦小雨的背上,一寸一寸的下移。秦小雨似乎也預感到危險在逼近,我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緊張的心境。
  浸水的皮帶象鞭子一般高高舉起,,帶著「嗚嗚」的風聲直奔秦小雨赤裸的背,皮帶與肉體接觸的一瞬間,「撲」的一聲著實磣人。
  「嗚啊!」秦小雨身體猛地挺了起來,肥龍與猴子花了好大勁才把她按住,一條從右側肩骨至左側肋下的血痕在她裸背上清晰凸出一條血痕,刀劉力度掌握得極好,沒有破皮,但那條近尺長的鞭印,令人觸目心驚。
  「肯不肯和我上床」刀劉高聲道。
  「不」秦小雨聲音雖弱,但清晰可聞。
  一聲呼嘯聲過後,秦小雨背上本反的方向又出現一條同樣的血痛,像個大大的叉印刻在她的裸背上。
  我慢慢地移動著腳步,轉倒她身前,秦小雨象脫水的魚兒大口大口喘著氣,黃豆大汗滴從額頭湧出。我難以想像,一個從小在都市長大的千金小姐能忍受得了這種在黑社會、地下組織的酷刑,這對秦小雨來說太殘酷了。
  刀劉又問了一次,秦小雨咬著牙不吭聲,當第三鞭過去,我從秦小雨的眼神看到更濃郁的絕望和不堪忍受的痛苦。她已經到了身心所能忍受的極限。
  刀劉再次同了問題,秦小雨嘴角抽搐著想說話,但終沒說來。
  當皮帶再次發出嘯聲,秦小雨終於大呼道:「不要打了,不要——」皮帶還是落在她身上,只不過力道減了許多,留下一條淡淡的經印。
  秦小雨終於失聲痛哭,大滴滴的淚水從大的眼睛裡湧了出來,喃喃道:「為什麼,為什麼……」刀劉終於露出一絲笑容,男性徵服的慾望得到充分的滿足。他將手中的皮帶往水盆中一丟,張開四肢坐了沙發上。
  「哭什麼,剛才就答應不是少吃苦頭,女人就是犯賤,不打不聽話!」肥龍嘴裡不停地說著,與猴子兩人架著秦小雨,將讓叉開雙腿坐在刀劉赤裸的、毛茸茸的大腿上。
  秦小雨雙手捂著乳房,身體戰戰驚驚地向後移。
  「你還想逃呀,我的小寶寶貝!」刀劉左臂一展,摟住了她的腰,將她拉近貼近自己。
  「不要,不要………」秦小雨搖著頭,梨花帶雨的俏臉滿是羞色。
  「什麼不要,今晚你是老子的女人!」刀劉抓著她的手腕,想把她捂在胸口的雙手拿開。
  「我求求你,不要………你們要錢,我有!」秦小雨道。
  一聽錢字,刀劉眼中精光大作,忙道:「你有多少錢?」心如死灰的我心中也燃起一絲希望,只要有錢,也許刀劉會放過她。
  秦小雨想了想,低聲道:「我只有4萬塊!」
  「你他媽的打發叫話子,4萬塊,你省省吧!」刀劉大失所望。
  「我哪輛車買了還值20多萬……」秦小雨道。
  我的心沉了下去,車與現金絕對不一樣,要賣掉才能拿到錢,這個手續太麻煩,根本不能拿到10多萬。
  「就這些?」刀劉道。
  「我只有這點。」秦小雨道。
  我暗暗有些奇怪,照說秦小雨是秦老闆的女兒,錢怎麼會這麼少,秦老闆對別人女人向來可以一擲千金,對自己的女兒竟也如此小氣。
  「你就留著自己用吧!」刀劉猛地將她手拉開,雙乳頓時裸露無遺。
  「等等!」秦小雨大叫,「我在媽媽這裡還有10萬。」
  「你媽,她住哪裡?不跟你爸住一起嗎?刀劉問。
  「一住一起,他們離婚了。」秦小雨低下頭。
  「怪不得你老爸不肯付錢!原來是這樣!」刀劉失望地道:「這點點錢就讓我們放過你,別做夢了!還是乖乖地陪老子睡覺吧!」我清楚地看到刀劉眼中越燃越旺的慾火,我心裡明白,即使現在秦老闆打電話來肯付贖金,刀劉都不會放過這塊已到口中的肥肉。
  「手放好!」刀劉抱著她腰的手按在背後的鞭痕上,道:「是不是還想吃幾鞭?」秦小雨身子劇顫,剛才噩夢般的鞭刑幾乎摧垮了她反抗的意志,她垂在身體兩側的手再沒有勇氣抬起來。
  「這樣才聽話。」刀劉感到很滿意,他把秦小雨身體再往前移了移,張開鬍子拉茬、滿口黃牙的嘴巴,噙住了雪峰頂端的紅櫻桃,輕輕地吸吮著,另一方面只手不失時機捏拄另一側的乳房,用力地搓揉著。
  秦小雨哭泣著,那低低的、充滿幽怨、絕望、悲痛的從內心深處發出的哭泣聲,比剛才痛哭、慘號更刺激著的我的耳膜,就像一把鋒利的小刀在我身體挖呀挖。我已經無法分辨時間流逝地快與慢,也許只有數秒,也許已經有幾分鐘,刀劉抬起頭,道:「小寶貝,來,親一個」。
  他強行摟拄她雪白的頭頸,慢慢地將她臉拉了過來。像電影裡的慢鏡頭,一格格清晰地我面前閃過,直到刀劉的大嘴整個覆蓋在她搽著銀紅唇膏嘴唇上。
  秦小雨緊閉的皓齒沒堅持多久就被刀劉撬開,她像吞入一隻耗子般地難受。
  我的頭突然有些發暈,扶著身邊的椅子坐了下來,秦小雨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我眼前越來越來,這雙眼睛似乎將她心中的恥辱、絕望、悲哀注入我的體內,越來越多的冷汗從脖子、背脊冒了出來。
  我眼角的餘光掃到刀劉的手撩起她裙子,將她純白色的內褲拉了下來,他巨大的手掌在秦小雨圓潤緊密的臀上肆恣的游動。其中一隻手游過她的股溝,從後面向現邊少女最神聖的私處開拓。
  我看到秦小雨眼神大變,知道那隻手已經進入了她的身體。忽然只聽,刀劉又痛呼一聲,一把將秦小雨推到在地,手到嘴邊一摸,又是滿口鮮血。剛才他的手指插入了秦小雨的陰道,極度驚恐的她不由自主地狠命一咬,咬破了刀劉的舌頭。
  一連兩次被咬,刀劉象雄獅般從沙發跳了起來,踢得她在地上亂滾,「我宰了你!」刀劉從長褲裡掏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匕首,單腿壓著她的小腹,匕首橫在她的頸上。
  「不要!」
  我剛想撲上來,肥龍與猴子一左一右將我挾住,猴子道:「刀哥有數的,你別插手!」
  刀劉手中持的是把好刀,泌人寒氣連遠遠站在一邊我的都是感覺到。秦小雨象被嚇呆了,泥雕木塑般一動不動盯著那把刀。
  匕首慢慢劃過,一道細細的血痕猶如一條紅線出現在她如凝脂般的頸子,這條紅線開始慢慢滲出血絲。
  「不要,不要殺我……」秦小雨聲音很低。
  刀劉猙獰地道:「我最好說一次,不想死就得聽我話,知道嗎?」秦小雨費力地點了點頭。剛過了花季的少女不會對死有多少感性認知,而死亡突然那麼逼近,那份恐懼足以摧毀一個信念,求生的慾望更超過一切理性的思維。
  刀稍稍地離開了些,「現在願意和我睡覺了吧?刀劉道。
  秦小雨點點頭,她已經徹底沒有勇氣再反抗了。
  「大聲點!」刀劉喝道。
  「願意……」秦小雨被迫道。
  「我聽不清,再大聲點!」刀劉要讓她徹底拋棄自尊。
  「我願意。」這次雖然比剛才聲音響了許多,說完之後秦小雨又掩面而泣。
  刀劉收刀入鞘,仍然坐後到沙發上,那把刀就放在身側。他向秦小雨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秦小雨手撐起想站起來,但也許因為受了過度的驚嚇,雙腿發軟,沒能站穩又倒在地上。
  「站不起來,就爬過來!」刀劉無情地道。
  在靜穆中,秦小雨四肢著地,慢慢地刀劉爬去。在死亡的陰影中,她不得不為生存而承受一切屈辱。
  刀劉對著跪在身前的秦小雨道:「今天你咬了我兩口,我要你補償!」秦小雨惘然不解。
  當時秦小雨的面,刀劉將身上僅剩的一條內褲脫了下來,巨大的肉棒橫在秦小雨的面前。我知道刀劉干女人非常厲害,在同來的北京的路途上我已經領教過了。現在我才發現,刀劉的肉棒竟比我的毫不遜色,勃起的龜頭更比我要大上一圈。
  秦小雨終於知道他想幹什麼了,蒼白的面容湧起一陣紅霞。要做這種事她一定想都沒想過。
  刀劉粗壯的大腿夾住了她兩邊的臂膀,另她無路可退。肉棒向前一挺直接頂在嘴唇間,牙齒擋住陰具的去路。
  「還怕難為情?」刀劉用手指拄肉棒的根,左右開弓,肉棒敲擊著她兩側臉頰,「把嘴張開!」看著出秦小雨緊張得要命,良久仍不肯張嘴,刀劉又惱了,撥出身側的匕首壓在她乳房上,「再不張口,我把奶頭割下來!」威逼之下,秦小雨終於微微地張開小口,可刀劉的陽具實在太巨大,沖了兩次也沒能進去。
  「把嘴巴張大點!」刀劉捏拄了她的下頷,強迫她把嘴巴張成「O」型,陽具衝入她的口中。
  秦小雨瞪著眼,像吞進了個大耗子,她堵著嘴,說不出話來,一行清淚從雙目中「撲噗撲噗」往下掉。
  「來來,頭往前一點,再進去一點。」刀劉扳著她的脖子,三分之一左右肉棒進入口裡,從長度看已經快頂到喉嚨口了。
  「你吃過棒冰沒有,要用力地吸,不要一動不動像個死人一樣!」刀劉說著手中的匕首在她乳房上來回磨動著。
  秦小雨的雙頰開始一張一合,雖然沒什麼技巧而言,但也搞得刀劉爽極了,「唷唷」地亂叫。
  我身邊的肥龍已經像熱鍋上的螞蟻來回地踱著步,連一貫沉穩的猴子也沉不住氣了。
  「肥龍、猴子、家文,你也一起來吧,大家有福有享」刀劉哪會不知道自己幾個兄弟的心情。
  肥龍一陣歡呼,第一個衝到秦小雨的身側,張開大手捏拄秦小雨的乳房,猴子也不甘落後,一顛一顛小跑上來,在另一側伸出手來。
  刀劉扭頭道:「阿文,你怎麼不過來!」我思路急轉,答道:「刀哥,你看肥龍哥與猴子哥都沒地方下手,我哪插得進手?」因為秦小雨大半個身體陷在刀哥的懷中,加上肥龍一左一右夾著,的確沒有插手的空間。
  刀劉一皺眉道:「是這樣,這好辦!」說著一把抱起秦小雨將好放在那長床頭櫃上。
  「這小妞的嘴現在還歸我一個享用,等幹完了,你們怎麼完都行。」說著將秦小雨的頭移出櫃外,置於雙腿之間,粗大的肉棒從上至下插她的口中。
  秦小雨平躺著,長長的床頭櫃兩邊足可站下四、五個,我再沒有理由推絕,邁著沉重的步子走了過去。刀劉之所以這麼做,不僅僅是因他所說的講義氣,有福同享,我認為他已經察覺到我的心思,他故意這麼做來考驗我。
  三個男人六隻手都集中在她的乳房上,那裡是插不進去的。我慢慢地將手放在她小腿上,輕輕地摸脫,雖還隔著一層薄薄地絲襪,但一種難以言喻的的感受從我的手指神經傳到大腦。
  秦小雨的腿很美,也許是長期的芭蕾舞練習,她腿肌比較發達,連小腿肚摸上去都硬硬的,隨著刀劉每一次將陽具深插她口中,她的雙腿會像瀕死青蛙般抖動,這個時候,她小腿兩側清晰凸起的肌肉線條非常完美。
  一直以來,我認為有些女的雖然腿很長,也很勻稱,但因為缺少鍛煉而顯得過於柔性。而秦小雨柔中帶剛的腿部曲線是一我一直在尋找完善的曲線。
  也許是那腿太吸引人,我雙手不受意識控制地在她膝蓋至腳踝處來回游動。
  我發現身體慢慢起著變化,陽具不知何時已經將檔部高高地撐起。
  「阿文,把她裙子、襪子、短褲都脫掉。」刀劉道。
  「我來吧!」一旁的肥龍自告奮勇地道。
  「讓她來,這妞是阿文仇人的女兒,這口氣得讓他來出。」刀劉道。
  裙子的搭扣在後邊,我雙手順著她的腰伸到後背,摸索了一會終於找到了鈕扣,解了開來將青紫色裙子脫了下來。秦小雨和襪子在剛才抗爭時已經被扯得千孔百瘡,但我還是仔仔細細地慢慢地脫掉。除了長襪地雙腿在柔和的燈光下閃著玉一般的光澤。
  「快點,把內褲也脫掉!」刀劉見我發著呆,大聲催促著。
  雙指輕輕勾入絲質褻褲的邊緣,輕輕地向下拉,雙邊聳起的胯骨之中,一從細細的、密密的、黑黑的絨毛從褪落的褻褲中顯現。我呼吸不斷地急促,手指微微地發抖,良心與肉慾如同兩股巨大的旋風在我體內翻騰著。
  「不要——」我突然聽到秦小雨帶著哭腔的顫音,抬頭一看,原來刀劉扯著她的頭髮,讓她親眼看著唯一遮體之物被慢慢地剝去。
  紫紅色的褻褲已經被我拉下了一大截,順著柔軟的夷毛,她粉紅色的花蕾已經一半裸露在我面前。忽然,我突然認定秦小雨還是個處女,雖然沒有依據,但直覺告訴絕對不會錯。
  我的手僵了好長時間,在刀劉的催促下、在秦小雨的哀鳴聲中,一點點,一點點將褻褲從僵硬的小腿上剝落。當我再次抬起頭,刀劉在大手已經覆蓋在秦小雨的私處。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男人粗重地喘息聲、淫蕩的笑聲音與秦小雨如杜鵑啼血般的泣聲交織在一起,我的心也猶如蕩鞦韆般時上時下。五年前,在大連我曾經目睹過秦老闆在青島太陽宮強姦蔡夢衣的一幕,但那次暴力的程度與相比簡值是小巫見大巫。
  無寸縷的秦小雨每一處肌膚都被蹂躪著,刀劉的手鋼鐵般有力,肥龍的手白白胖胖如同豬掌,猴子的手指長爪厲,骨節崢林,三雙形狀完全不同的手,肆無忌憚游動在她身體的每一處,以不同的方式發洩著男人無窮無盡的慾望。最為粗野的是肥龍,按著小雨的雙乳如揉麵粉般亂捏,讓刀劉都覺得有些過份而出言喝止…………
  渾渾噩噩猶如夢遊般的我發現自己的陽具越來越堅挺,巨大的熱流在我體內蔓延著,我知道這是慾望。我迷惑,為什麼我的內心同情她、憐憫她,而我慾望卻不受我的思維控制!難道每一個男的在內心充滿著對美麗女人征報的渴望!人的本性難道都是黑暗的?
  在這間十多平方米的房裡,理性與良知已經蕩然無存,巨大的、無以抗拒的慾望充徹著每一個寸空間。看著刀劉、肥龍、猴子扭曲的面容,興奮的嚎叫,我似乎也快融入其中。這一瞬間,我突然看到秦小雨的絕望雙眸,一種巨大的失落與空虛莫名地湧上心頭。難道這是就是的期待多年的復仇嗎?這樣的復仇我應該是快樂還是悲哀?
  「哇」刀劉突然怪叫起來,他的手指剛從秦小雨的蜜穴裡撥了來,「這妞還是處女!」
  「什麼?」肥龍也如同被注入一支強心針,跳得比刀劉還高,「我這輩子還沒幹過處女哩!刀哥你怎麼知道她是處女呀?」
  「我剛則手指進去摸過,裡面嚴嚴實實地堵著,這還會有錯。」刀劉道。
  「刀哥,讓我去摸摸。」肥龍道。
  刀劉猶豫了一下,道:「你可小心,把處女膜捅破了,我一刀砍了你!」
  「不會,不會!」肥龍連聲道,他俯下身子,用兩指撥開薄薄的陰唇,將食指插入一片粉紅色的肉芽裡。
  「小心點!」刀劉不放心地在一邊監視著。
  「碰到了,碰到了,真的是處女喲!」肥龍怪叫起來。
  「好了,好了!」刀劉死話將他的手拉了出來,「等老子開了苞後,你想怎麼玩都行!」
  「呵呵,大哥真是好福氣喲!」肥龍羨慕地道。
  「阿文,把你那件白衫襯拿來。」刀劉道。
  我拿來之後,刀劉將雪白的襯衫鋪在床上,他抱著秦小雨上了床,將她雪白雙股放在襯衫的中央。刀劉是和羅葉是一個地方的人,自然也知道這種古老的習俗。
  「不要緊張,女人第一次自然會痛,不會很快就會爽的啦!」刀劉撫著她的秀髮道。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不想,不想呀……」秦小雨哀求著。
  刀劉哪聽得進去,他身體猛地壓在她身上,巨大的肉棒向蜜穴兇猛地捅去。
  我將頭扭了開去,有過一次與處女做愛的經歷告訴我,即使是兩情相悅,第一次也會給女人帶到巨大的痛苦,何況是被強姦,而刀劉的陽具又是如此巨大,我簡值不敢想像柔弱的秦小雨會怎樣。
  果然,刀劉幾次衝擊均告失敗,只要秦小雨身體輕輕一扭,肉棒總是滑門而過。刀劉無奈之下只得讓我們去幫忙。
  肥龍在前邊按住她的肩膀,我與猴子一人一邊抓著她的雙腿,也許是舞蹈的關係,秦小雨的腿很輕易被分成幾乎起直角。由於雙腿分得太開,秘處的花蕾微微張啟。
  刀劉按著她兩邊的胯骨,秦小雨象釘子一般被定在床上,身體動不了分毫。
  刀劉巨大的龜頭在肉縫上下打了下兩個來回,終於擠入秦小雨的身體。
  「真他媽的緊!」刀劉跟本不顧及她的感受,身體猛地一壓,肉棒一下進去了一大截。
  秦小雨瞪大了美麗的眼睛,身體在痛苦中緊繃,在我手中足尖繃得筆直,猶如在空中的芭舞蹈。
  「給我破!」刀劉發出巨大的吼聲,身體再次全力壓了下去,160多近斤的體重加上他一身蠻力,秦小雨處女的阻擋被無情的撕碎。
  秦小雨張著嘴巴怔住了,她不相信這是現實,隔了半晌,才從喉嚨中發出一聲慘號,這聲音彷彿從她的靈魂深入壓搾出來。
  我木然地鬆開手,後退了數步,跌坐在沙發上,如地獄長矛般的陽具緩緩地從她身體裡抽了出來,上面已經沾然殷紅的血漬,當陽具提升到頂點,刀劉吐氣開聲,將陽具重新重重地插入最深處。
  在秦小雨聲聲慘呼中,刀劉插入的速度開始增塊,「撲撲」黑白兩具肉相撞發出時面清脆,時而沉悶的聲響。在高速抽插中,秦小雨大小陰唇連著蜜穴裡的嫩肉被帶著進出著,一點點紅得觸目的處女之血向外四濺,雪白的襯衫上桃紅點點。
  刀劉興奮之極,一把將秦小雨抱了起來,托著她的臀部,將她頂在牆壁上,肉棒在她身奔馳著。
  我跌跌撞撞地站起身,衝進邊裡的浴室,也沒脫衣,擰開水,任憑冰冷的水從我頭頂直注而下。在嘩嘩的水聲中,肉體撞擊的啪啪聲、刀劉的大叫與秦小雨的哀鳴仍那麼清晰地傳入我的耳膜中,我痛苦的大叫起來。
  刀劉聽到我的叫聲,停下來問:「阿文,你在裡面幹嘛?」
  聽到他的聲音,我腦子清醒了些,我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難道說我後悔了,不要報仇了,希望能放了可憐的她?已經走到這一步,連我都知道無法回頭了,何況他們!如果讓他們知道我的想法,說不定會第一次做了我,省得壞事。以刀劉的性格,我相信他一定做得出來。
  浴室的門拉開了,肥龍探入頭來,滿是疑惑地問道:「你怎麼了?腦子出問題了。」
  我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道:「這場面太刺激了,我一時適應不了。」
  肥龍壞笑道:「你是像我一樣等不及了吧,快了,老大幹完後就輪到我們,換套衣服,快出來吧。」
  我失魂般出了浴室,換了衣服回到房間,竟來自己的頭罩都忘了戴了。
  秦小雨披散著頭髮,背向趴在床的中央,刀劉單腿跪地,從身後一下下猛地撞著她的雪白的臀部。他見到我進來,停了下來,問道:「你沒事吧。」
  我努力擠出一個笑臉,回答道:「我沒事。」
  刀劉開始繼續幹著。
  秦小雨被翻了過來,馬劉在聲嘶力竭的叫聲中,進入到高潮,這一刻秦小雨突然發現了我,她張大嘴巴,臉上極度震驚。
  刀劉終於停了下來,秦小雨的下體乳白色的精液與艷紅的處女落紅向外湧出。
  肥龍順手拿來幾張衛生紙,覆在上面,糊亂地擦幾下。然後近不及待地壓了上去,猴子在一旁催著。
  刀劉拍著我的肩膀道:「阿文,剛才怎麼了。」
  我說,也許這種暴力場面我一時還不是太適應。
  刀劉說,是這樣。他們兩人幹的時間加起來還不及刀劉的一個人長。看得時間長了,我也有些麻木。直到刀劉拍拍我肩膀讓我上時我才回過神來。我找不出理由來回絕刀劉的提議,晃晃悠悠地站了起來,向秦小雨走去。
  秦小雨雙眸合著,似乎象昏了過去。雪白的雙峰上數道青紫色的手印,肩頭幾條血痕,那是猴子長長的指甲留下的,秘穴處更是一片狼籍,慘不忍睹。
  我俯身抱起她,扭頭對刀劉道,我想帶她到浴室洗一洗。
  刀劉哈哈笑著說:「到底是讀書人,好吧,你帶她去吧!」
  我把著她進了浴室,這是間只有十多平方米的小屋子。我輕輕地將她放在地上,發現她雙腿象打擺子一般哆嚏著,根本無法法站立。
  「你先靠著,我拿張椅子進來。」我將她放在鋪著磚磚有地上,到外間拿了張椅子進來,讓她坐著。
  我木然地擰一水龍,噴的水花灑在她身體上。她猛地一哆嗦,張開雙目。我頓時想起,在這深秋冰冷的水,急忙移開水,道:「水太冷了吧,我去打點熱水來給你擦一攛吧。」
  秦小雨一把拉住我的衣角道:「就用冷水沖吧。」聲音雖低,但卻很堅決。
  我猶豫一下,再次把水龍朝像她,她雖冷得起碼發抖,卻一動不動,任水沖洗了身體。她順手扯來一塊毛巾,用力地擦著私處,似乎要將不潔洗去。但我知道,她所受的創傷,決非輕易可以抹去。
  她的情緒有點失控,越來越用力,我一把捉住她的手,道:「不要這樣。」
  秦小雨停下了手,在水的刺激的下,她失神的雙目恢復了點神彩,她盯著我慢慢說:「我認得你!」
  我一驚,才發現自己剛才由於情緒激動而忘記頭罩了,一時見各種念頭在我心中轉過,不知說什麼好。
  秦小雨無比痛苦地說:「為什麼你?為什麼?」
  在她目光下,我無言地低上了頭,像是對得自己說:「因為你爸爸陷害我入獄,所以我一出來就想找他報復,因此綁架了你。但我沒想到他們會強姦你,真的,我真沒想到。」
  秦小雨倒是顯得有些平靜,道:「是這樣。唉……」她悠悠地歎了一口氣,便不作聲了。
  「是我不好,我害了你!」我痛苦地自責道。
  「都已經發生了,還有什麼好說的。」秦小雨道。
  我正想說什麼,刀劉在屋裡高聲叫著。我抬起頭,道:「我要抱你出去。」
  秦小雨慢慢地點了點頭。
  經過一番沐浴,秦小雨又如出水芙蓉般嬌艷如花,看得他們又瞪大眼珠。我將她放在床的中央,開始慢慢地脫著衣服。
  秦小雨看著,眼中並無不像剛才那般驚懼,不知在想些什麼。我的不比刀劉色的陽具從強姦開始這一刻起一直堅挺著,我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
  我整個人壓在她身上,堅挺的陽具輕輕頂在花蕾之上,一種角電般的麻頓時從頭傳遍全身。我試著向內頂,雖然她此時已經不是處女,才知道不用手的幫助很難順利插入。
  「對不起。」我在她耳邊輕輕地道,用手執著陽具,慢慢地將陽具插入秘穴中。柔軟的肉壁緊緊夾住我的肉棒,這一瞬間讓我記起第一次與羅葉在木屋的那個夜晚。也是如此的緊。我盡量將動作放慢,插入一小截後,輕輕地向外拉然後再慢慢地前進,一點點向裡推動。
  「痛嗎?」我輕輕地道。
  「唔……」秦小雨哼了一聲。我感覺到她雙腿向外努力的分開,身體擺成另一個姿勢,好似迎合我的進入。在這種鼓勵下,我逐漸將陽具進入她身體的最深處,一股強烈的快感,令我忍不住開始扭動著身體,陽具從慢到快,在她小穴裡進出。
  我一直偷空在看著她的表情。她雖一直閉著雙目,但蒼白的臉上漸漸泛起一絲紅暈,雖然很淡,但我卻看得清清楚楚。同時我看到小穴熱度似乎越來越高,並開始瀾濕起來。插入變得更為順利起來。
  她的身體變化更激起我性慾更加高漲,一次次直花心,有時在洞口輕輕地撩動,不知不覺在她雙手緊緊地抱著我,身體隨著我的抽動而輕輕地扭動著。她竟然產生了情慾,這是我料不及的。
  猴子走了進來,他手上拿了什麼東西遞給馬劉與肥龍,道:「大哥。藥買回來,這裡偉哥賣得真貴,要90塊一顆。」刀劉道:「貴點沒關係,只要正宗就行。
  「」偉哥「,我的心格瞪一下,如同被漏潑了一盆冷水,今晚,他們還不肯放過,竟然買了藥準備再大幹一場。
  我在秦小雨體內達到高潮。刀劉走到身側,道:「阿文,你真行,竟然能讓這小妞有反應。」
  我穿上衣褲,道:「刀哥,我很累了,想先休息了。」
  刀劉揮了揮手,道:「去吧。」回到隔壁房間,我沒開燈,和衣躺在床上,瞪著天花板,發愣。那強烈歡悅的感覺仍強留在我心中。
  不知過了多久,房間裡又傳來啪啪地聲響,開始姦淫著了。我將棉被蒙在頭上,但那聲音卻仍如此清晰地傳入我耳中,令我輾轉反側。
  聽不到秦小雨的任何聲音,只有他們間斷地怪叫,也許一個小時,也許兩個小時。聲音終於歸與寂靜。
  我清清地走到過去,房間的燈仍亮著,肥龍與猴子睡在地板上,而刀劉剛將作腳章魚般緊緊抱著秦小雨聲大作,而秦小雨雙手綁在床沿上。忽然之間我看到秦小雨張開雙目光,竟和我目光相接。一股泌人心俯的悲色令我幾乎窒息,我無法再與她目光相接,扭頭回到床上。在昏昏沉沉之間,我終於睡著了。
  做了強盜才知道強盜並不這麼容易做。刀劉再次與秦老闆通了電話,秦老闆仍不肯答應,更威脅刀劉說,他已經找了京城四少樊爺,如不把小雨給放了,就要給我們好看。
  他鐵青著臉來回在房間裡踱得方步,十分焦慮。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大都市,干了綁架的事,還輪姦了她,被抓往夠判一個無期刑的了,更何況秦老闆所說的京城四少,絕不是省油的燈,能在大城市裡成為地下的一方主,其實力絕對要比一個人要強大。
  肥龍與猴子也跟著有些緊張,無主地問:「大哥,怎麼辦!」
  刀劉倏地停了下來,瞪著我道:「阿文,我看這票生意做不好要翻船的,我看了還是做了她遠走高飛吧,雖然沒拿到錢,但殺了你仇人的女了,也算是報了仇了。」
  我站了起來,道:「殺人的事最好不要做,那是要挨槍子的。我看再等等,天下哪個父親支不疼自己的女兒,我相信秦老闆一定會肯給錢的。」我敢肯定他會按我的意思去做的。
  刀劉遲疑了半晌,點了點頭,「你說得也有點道理,要是拿不到錢,什麼都白搭。」
  接著他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阿文,我看這樣,拍幾張裸照,用特快專遞給她老頭寄去,想也許會有些效果。」
  我遲疑了一會兒道:「照相機倒有,可怎麼沖印呀。」
  刀劉道:「你以前不是學攝影的嗎?你不是和我說過會自己沖印照片嗎?」
  我已經記不清何時說過這話,遂道:「沖印我是會,但需要材料呀。」
  「這個容易,你開個清單,讓猴子去買,在巷子口有一家攝影器材店。」刀劉也許對昨天我反常的表現有些猜疑,因此不想讓我單獨去。
  我找不到拒絕的理由,遂在張白紙上寫下顯影水、鑷子、像片子等採購清單交給猴子,「不過,自己沖印只能是黑白照片。」
  刀劉道:「黑白的也行。」
  我隨刀劉、肥龍走入裡間,疲憊之極秦小雨此時竟睡著了。我舉起照像機,拍攝了數張,道:「可以了。」
  刀劉一皺眉道:「這樣還不行!」說著,一腳踢在她的大腿上,秦小雨頓時醒了過了。
  她看到我手上的相機,臉上充滿驚恐之色,像一個大蝦般下意識地蜷縮成一團。
  我不忍地道:「刀哥,這樣可以了吧!」
  「不行,」刀劉斬釘截鐵地道:「這樣不夠,要讓他老爸有緊迫感。」他讓肥龍解開秦小雨的捆綁。
  「你給我站起來。」馬劉揮舞著三指寬的牛皮帶在空間清脆地「啪」一響。
  秦小雨戰戰慄栗地站起身上,雙手掩胸,昨完一整夜的暴力令她有些立足不穩。
  刀劉揚起皮帶,在秦小雨臀部留下一條清晰可見的血痕,秦小雨痛極而呼,刀劉冷冷地道:「把手拿開。」
  在殘忍的威脅下,秦小雨沒有反抗的勇氣,按著馬劉的指示,在我像機前展示著姣好的身體。
  「還有幾張?」刀劉問道。
  「還有三張。」我答道。
  「等一下,來點更刺激的。」刀劉指著床邊要張半圓型的椅子道:「坐到上面去,雙腿叉開。」
  秦小雨坐上去之後,刀劉命令她自己一手捏造著乳房,一手摸自己的私處。在皮帶的恐嚇下,秦小雨不得不照做。
  當拍完最好一張,猴子買東西回來了。我將外間窗簾全部拉上,動手開始工作,不多時濕濕的照片使一張張地掛在牆上。
  在我沖洗照片的時候,在他們監督下,秦小雨洗了澡,她披著件男裝,在刀劉的摟抱下參加我傑作。看著牆壁上一張張裸照,秦小雨抿著嘴唇一聲不吭,眼中悲色令人心碎。
  刀劉看著照片,突然道:「你是刀劉著頭道:你是跳學跳舞蹈吧,身材這麼好,學的是什麼舞蹈。
  秦小雨低著頭,說:「芭蕾」。
  刀劉說:「跳給我看看。」
  秦小雨跆起足尖擺了姿勢,但沒穿舞鞋的他,一下就立不起來。說:跳芭蕾舞要專用的鞋子才能跳。刀劉問:「你帶了鞋了?」
  秦小雨說:「我帶了,在包裡。」
  肥龍從包裡翻出一雙粉紅色精緻的舞鞋,秦小雨穿上之後,開始跳起經典劇目《天鵝湖》的片斷,受傷天鵝的天在風中抖動。
  「他媽的,老子忍不住了。」刀劉一個猛撲,將她壓倒在地上,扶著起的屁股,粗大的陽具一下從後進入她的體內。
  秦小雨在鳴著,像一隻垂死天鵝瑟瑟發抖動。我悄悄地退出屋外。
  吃過晚飯,在客廳與刀劉聊天,突然聽到秦小雨的叫聲音,特別淒厲,我進入去,看到秦小雨趴在地上,肥龍的陽具正插入入她的肛門口。
  我實在忍不住,一把扒開他道:「你太過份。」
  肥龍大怒道:「關你什麼事。
  「衝上來扭找在一起。
  「你們瘋啦!」刀劉將我們拉開,對我道:「我們兄弟為你出聲音入死,他媽玩玩女人,你心痛了啦。你這德性,還是我們兄弟嗎。」
  我低著頭無言。肥龍剛想上,刀劉說,「我來。」說著脫下褲子,挺著巨大的,秦小雨嗚咽著,漲到極致插入秦小雨的菊花洞裡……
  刀劉他們發洩之後一起又到外面喝酒去了,我倒來一盆熱水,默默地擦著她的身體。
  「是我對起你!」我跪在他身邊。淚水忍不住湧出眼睛。
  秦小雨支起身體,凝望著我,在她眼睛裡我看一些異樣的東西。「我爸爸可能不會付贖金的。」
  「為什麼?」我問道。
  「秦小雨望著窗外,道:「二年前,我媽媽實在受不了他,離婚了,我與他脫離了父女關係。」
  我張著嘴巴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喃喃地道:「是這樣呀!」
  「我見過蔡夢衣。」秦小雨突然道。
  我更是目瞪口呆。
  「你那年被抓住做牢,我年紀雖小,不懂事,但我覺得你是一個好人,怎麼會去強姦蔡夢衣呢?」秦小雨淡淡的。「去年我碰到蔡夢衣,她告訴了我一切真相。」
  我無言,在黑幕後面,竟然一個小姑娘可以輕易的洞穿一切,我除了無言還有什麼話好說。
  「唉!」秦小雨長長地唉了一口氣,「家文哥,你抱抱我嗎,我很冷。」我輕輕地將她擁入懷中,瘦削的肩膀輕輕地抖動著。
  「家文哥,你也許不會相信,唉……」秦小雨再次長長歎了一口氣。
  「相信什麼?」我問道。
  「我十六歲那年,我就喜歡上你……」她的聲音如蚊般細小,但在我心中卻如晴天霹靂。
  「什麼?」我扶著肩膀道:「你說什麼?」
  秦小雨的臉是出現一線紅霞,「愛是一個很難說清楚的東西,雖然我與你一起的時間並不長,但你卻經常出現在我夢裡,我記得那次你帶我到天安門去玩,我不道多高興,你拖著我的手,我覺得好溫暖,好充實,也許這一刻,就喜歡上你。」她的眼睛充滿著真誠。
  「雖然這麼多年沒見,但我一直想著你,是因為我爸爸害你入獄,我覺得對不起你,但我真的沒有想到,我們會這樣碰面。」她呆了半晌,抬起頭道:「不過,家文哥,我不怪你,就算是還你的。」淚水禁不住湧了出來,我緊緊地抱住了她。
  天呵,真是造化弄人,我竟親手將一愛我的純真女孩子推入火杭,我都做些什麼?
  「不要哭,家文哥,我真的沒怪你。」小雨安慰著我。
  我忽然心中一動,道:「那3萬元是你寄的?」
  秦小雨緩緩點了。
  天啊!那個不知名的人給我寄來的3萬元,竟然是她。
  「我離家出走時,就帶走那部車,其它什麼也沒帶。這3萬元是我大部分的積蓄。我白天在公司上班,晚上跳舞,希望能多點錢,以後碰到你,我希望與你有一個美好的將來。」秦小雨道。
  我欲哭無淚,這三萬塊竟然用來實施這次行動的資金。
  這時,刀劉他們回來了。
  「阿文,你有沒有幹完,快點!」刀劉道。說完,他們走到了外間。
  秦小雨有些緊張地摟住我,我知道她怕。為了多拖點時間,不引起他們的懷疑,我開始慢慢地脫衣服。秦小雨明白我的心意。
  再次與秦小雨融合在一起,有了截然不同的感覺,愛有心靈的交匯,我輕輕地一下一下插入潤濕的小穴中,從肉體的顫抖靈魂,我似被波浪托著,一會兒上峰頂,一會兒到谷底,那種感覺,是我從來沒有嘗嘗試過的,兩人渾然忘卻周圍一切,在慾望的海洋中,直到同時到達頂峰,一切才歸與平寂。
  在回到現實時,周圍刀劉、肥龍、猴子已在周圍,看起來他們已經來了不止一會兒。刀劉抓著頭髮,大異道:「你這小子這麼厲害,這奸就和你干是才有反應,你他媽怎麼搞的。」我起身,開始穿衣。
  刀劉俯下身去,手指插入她的小穴中,叫道:「這麼多水。」說著近不及待地壓了下去,但無論她多麼用力,秦小雨卻像死了一般一動不動。
  我退了出去,不忍再看下去,想退出去,我看到秦小雨的眼神,希望我在她身邊,我坐了下來木然望著肥龍、猴子一個輪翻上陣。當最後一個幹好時,我走上去去,刀劉以為我還要干,便道:「今天就讓你我,」說著橫七堅八地躺倒在地上。
  我摟著秦小雨,她說:「好累呀。」便在我懷中睡著了。而我一夜晚幾乎無沒睡。我打定注意明天一定要救她出去。
  清晨刀劉去打電話了,半個小時興沖沖地回來答:「秦老闆答應交錢了,下午3點在西郊動物園收錢。」
  秦小雨的眼中充滿著疑惑。
  「收到錢,我們就放你走。」由於處於極度興奮狀態,沒再次強暴她。
  下午2點,刀劉道:「我與猴子去收錢,肥龍你與家文守在這裡。」說罷便與猴子一起離開。
  因為昨天的事,肥龍與我與懷恨,充滿敵意地在我邊上。我估計,我可能不是他的對手,心中不知該怎麼辦才好,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過了四點,肥龍等得有些不煩煩。他掀開秦小雨的被子,道:「拿到錢我們會放你走,好好地和老子再爽一次。」說著騎在她身上。
  我悄悄地站了起來,拿起椅子砸在他身上。他竟然沒暈,衝了上來與我撕打在一起。我不是肥龍的對手,給他壓在身下,他雙手住我的脖子。我眼前金星亂冒,雙眼黑時,忽然覺得一鬆,秦小雨用一個花瓶砸在他頭上,肥龍軟軟地癱倒在地。
  「我們快走!」我站了起,讓秦小雨穿上我們帶的衣服,從肥龍褲袋裡摸出鑰匙。正打開防盜門,只見七、八黑個身著黑西裝的男人衝了進,將我們分開,其中兩上拖著秦小進一步出門,其餘的圍住我一陣暴打。
  「家文哥——」我聽到秦小雨嘶心裂的叫聲。
  一腳正踢中我的太陽穴,我昏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我睜開迷的雙眼,頭痛欲裂,我不知身處何方。我努力睜開眼,只見秦老闆和另一個穿著灰色休閒裝的男子站在我的前面。
  「你小子醒了!」秦老闆惡狠狠的走到面,伸足踢在我脅上,堅硬的的皮鞋頭幾欲令我昏厥。
  「秦老闆,另外幾個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砍了他們一隻手,給扔到郊外去了。
  這個你打算怎麼辦?「那男子問道。
  秦老闆咬呀切地道:「我要他死!」
  那男子面露難色道:「你好像和先前講好的不一樣,殺了他的煩麻會多很多的,這你是知道的。」
  秦老闆一咬呀,道:「豹哥,我再加50萬!」
  我心中一動,原那男人就是京城四少之一豹哥,我絕望了。
  豹哥仍在猶豫,秦老闆道:「再加50萬,我100萬買他這塊條小命,總可以了吧。」
  「成交!」豹哥高聲道。
  「好!」秦老闆又重重地踢了我一腳,「小子,跟我玩,你還嫩著哩,到閻王那裡去申冤吧!」說著坐上車子絕塵而去。
  豹哥走到我身前蹲下身,道:「小子,是你命不好,可怨不得我。這樣吧,我會給你注射氫化鉀,你會在沒有痛苦中死去,我會找一處風水好的地方埋了你的。」
  我瞳孔放大,腦子裡一片混亂,此時,我才知道為什麼秦小雨會在刀劉的匕首下那麼聽話,生與死的面前,沒有人能夠保持鎮定。死亡的恐懼像一只大手緊緊握住我的心臟。
  「能不能放過我?」我用自己才聽得清的話道。
  豹哥伸出食指在我眼前搖了搖道:「小伙子,這是命運,命運你是無法抗拒著的。」
  我看到其中一個手下,已經拿起針筒將一瓶致命的藥水吸入針筒,我的生命將在幾分鐘後消亡。我不甘心,我開始掙扎時,但已有幾雙大手將我牢牢地按在地上。
  我的腦海中一片空白,死神一步一步像我逼近,我張大嘴象脫水的魚兒般艱難地呼吸著。眼前掠過一個個人影,有羅葉、有秦小雨、還有我的母親………
  飄動的人影最後凝聚在羅葉身上,我才知道這一生我真愛的還是她。
  恍然之間,我看聽到羅葉的聲音,「這麼晚了,還有事在做呀?」當年,在我想離開她時,經常就說這句話。
  「馬上就好了。」豹哥的聲音擊碎了我的幻覺。
  我努力向前方看去,看到一截雪白豐的玉腿,豐滿而充滿性感,不是羅葉是另外一個女人。
  「為什麼要殺他?」這個聲音雖有些嘶啞,但卻如羅葉非常相似。
  「他綁架了秦老闆的女兒,還輪姦奸了她,你沒看到那女人有多慘,這輩都完了。秦老闆出了100萬要他的命,你知道我不喜歡殺人。」
  「強暴之人該死!」這話中我聽出濃濃的恨意。這個聲音我越聽越像羅葉。我感到手持藥水的人已經用一條腿壓在我的背上,撕開我的衣袖。
  在這生命最後一刻,我努力抬起頭,我想看看這個聲音與羅葉如此相近的女人。
  一瞬間,我震驚了。而她也與我一般震驚。
  「羅葉!」
  「家文!」
  在針刺到我皮膚的那一刻,在我眼前那條美麗的玉腿在我身前掠過,將手持針筒的那人踢飛。
  「你怎麼了?」豹哥被這一變故搞得弄不清狀況。
  羅葉在我身前俯下了下,她依然那麼美麗,「你怎麼會在這裡,家文!」我看到她眼中蘊著淚花。
  「五年前,我被秦老闆陷害,做了五年牢,這都是為了復仇。」我用一句話概括了。
  「你們強姦了她的女兒,是呀?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羅葉道。
  「我沒有強姦她,但我幫不了秦小雨,我害了她……」我道。
  羅葉眼中,出現堅毅之色,道:「我相信償,你不這種人!」
  說著站了起來,道:「豹哥,我有話要和你說。」
  「好,我們到那邊說。」羅葉與豹哥並肩膀走出我的視線。
  夜風吹來,我隱隱聽到兩人的說話聲,好像還在激烈的爭論什麼,良久,一切平靜下來,羅葉又走到我的面前。
  「家文,沒事了。我現在讓人送你到龍都賓館,我隨後就過來。」說著轉身離開。


4、尾聲:心碎的重逢
  站在龍都賓館18層的客房裡,眺望夜景,雖時已11點多了,但遠近一片燈火燦爛,北京一如既往的絢麗迷人。
  既然是秦老闆托豹哥來救人,秦小雨現在應該沒事了,但她已受的傷痛,這一輩子都無法撫平。不知有沒有機會再見到她,但見到她除了自責,我還能給她些什麼?
  重逢羅葉,讓我回想起孩童時代那難忘的時光;是她,又一次在生死邊緣救了我。在面對死亡的那一刻,我終明白最愛是羅葉。秦小雨的執著令我感動,但這畢竟太過突然。那一分真摯的感情在我面前,我背棄了,她會原諒我嗎?我會有彌補的機會嗎?
  羅葉怎麼會在北京?那個京城四少的豹哥與她關係非常密切,究竟是她什麼人?
  是羅葉嫁給了他,還是他的情人?越來越多疑惑湧上心頭,摻雜著酸酸的、澀澀的滋味。
  正胡思亂想間,聽到開門聲,羅葉走了進來。她顯然精心打扮了一番,盤著高高的髮髻,披著披肩,穿著寶藍色夜禮服,艷光四射。她比以前清瘦些,少了一份當年的天真,多了一分時尚的妖嬈。
  「你真美。」我由衷地道。
  「家文,」羅葉扔掉手中披肩,我們兩人緊緊相擁在一起。我的心中充滿極度喜悅,因為我不容置疑地感受到羅葉的愛。
  「我以為這輩再也見不到你了。」羅葉眼中閃著晶瑩的淚光。
  「我也是。」我在她耳邊輕輕地道,「你恨我嗎?」
  她身體一顫,顯得她情緒的波動,「不。」她頓了頓,道:「你不辭而別,我很傷心。我發誓一定要找你,問個為什麼?當我到了北京後,我才知道你當初為什麼離開,在這個大都市有你們男人的夢想,你是個有志氣的人,不會一輩子都在那個窮山溝裡……」
  「你要不說了!」我萬分痛苦的道,我寧願她罵我。打我,我都會覺得好受些。
  「葉子,如果現在讓我重新選擇。我不會離開你!」
  羅葉含著淚,凝望著我著我,道:「真的?」
  我使勁地點了點頭道:「真的!」
  「有你這句話真高興!」羅葉道。
  「葉子,你這幾年怎麼過的?你怎麼會來北京的?那個豹哥是你什麼人?……」
  我將心中的疑惑一古腦說了出來。
  羅葉一笑,她的笑有些勉強,更隱隱有一絲慘然。
  「你怎麼了?」我問道。
  「家文,這些事以後我慢慢地告訴我,今晚就讓我們快快樂樂地在一起,什麼事都不要去想,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好嗎?」羅葉。
  我點點頭道:「好的,我們有的是時間,只要你願意,我永遠會在你身邊。永遠不離開!「
  羅葉退後兩步,看我道:「家文,讓我們永遠記得這個晚上,好嗎?
  我聽她的話似乎有其他意思,但既然她說會告訴我,我不想再問,於是道:「我永遠會刻的!」
  「我也會……」羅葉在面前開始解衣寬帶,很快她一絲不掛地站在我面前。
  我的目光閃過她的身體,雖然很迷人,但我仍發現了細微的變化,那乳房仍是那麼豐滿,但與六年相比,已經微微有些下垂,再也不能像當年一般緊緊地並在一起,在一圈深色的乳暈中,乳頭再也不是當年的粉紅,而淡淡的褐色,而變化最大的是她的私處,在我印象中,她的私處原本淡淡的粉色,而且細密的並在一起,而是兩片陽唇變得比以前更肥厚,顏色很深。
  不知怎麼,我突然聯想到那次在小鎮賓館裡叫的妓女,我暗罵了自己,怎麼會將羅葉與她們聯繫在一起。
  羅葉似乎也注意我的表情,幽幽地道:「我的身體沒以前漂亮了吧?」
  「不、不……」我連聲道。
  「你不用騙我,我自己都知道。」羅葉的聲音充滿無限傷感。
  我心中湧起衝動,在她面前跪了下來,伸出雙手抱住她的腰,「葉子,你在我眼中仍是那麼美麗,真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我你我心中最美麗的女神。」我喃喃的道。
  羅葉的私處就在我眼前。我意識到這幾年,也許她受了很苦,也許跟男人上了床,我伸出舌尖,輕輕地舔著她的陰唇。
  羅葉輕輕地叫了一聲,身體無力地癱軟在床上。我更加貪婪地吸吮著她的私處,我心中希望她快樂。
  羅葉呻吟著,將身體調了個方向,解開我皮帶,將我陽具拿出來,也含在嘴裡,吸吮起來。她三指捏著根部,先用舌尖輕輕我的頭,然後從上至下,一直到根部,緊接著整個含入嘴中。她的動作輕巧而嫻熟,我頓時興奮得叫了起來。
  羅葉輕輕為我脫去了衣股,然後伏在我身上,從小腿一直舔到胸口,我從來沒有如此快樂過。
  我按捺不住,將羅葉按在身下,充血的陽具插她的陰道。我再次發現她的陰道比原來寬鬆許多。
  一下下真刺中央,奇怪的地她並沒有強烈的反應,而我已經出來的。
  「你沒有到高潮?」我問。
  羅葉點了點頭。
  「我想再做一次,好嗎?」羅葉點了點頭,伏起,用塊毛巾擦了一下陽具,再度納入口中。很快,我的陽具再度勃起。
  羅葉抬起頭,伏在我身上,雙手按著乳房,將陽具夾在雙乳間,「那次在山洞裡,你曾把那插在我這裡,你還記得嗎?」
  「記得……」我答道。
  羅葉夾著陽具一上一下摩動,「那時我們什麼都不懂,我真的好回憶那段日子……」
  我的心中浮起一種不祥的感覺,道:「葉子,你會離開我嗎?」
  她的動作頓時凝固了,「我不知道……」
  我急急地坐了起來,道:「你還是不肯原我。」
  羅葉搖著頭道:「不,答應我,今天我們不談這些,明天我會給你一個答案的。」她坐在我身上,將陽具插體內道:「家文,我知道你想的,離開你後,我的身體是別人佔有過,但至今天,我只有愛你一個,只有我愛我才會給過性愛的高潮,我希望你能給我,讓我永遠記著今天。」
  我心格登一下,羅葉和別的男人上過床,雖我已有準備,但從她口中說出,我仍然十分震驚。望著在身體上扭動她,我驀然衝動起來,整整一個小時,終於羅葉面色緋紅,身體扭動,兩人一起達到性慾的高峰。
  我實在太累,摟著羅葉沉沉地睡去。在夢中,我夢到我與羅葉穿著潔白的婚紗,在婚禮進行歌曲中,翩翩起舞。我咧開嘴起直笑。
  在刺目的陽光中,我醒了過來,邊上已經空空如也,我大聲叫著「葉子」,卻無人就答。
  我突然看到寫字檯上擺著一封信,寫著「家文,我的至愛」。我急忙抽出紙條,白色的信紙上染著點點淚痕。
  家文:
  原本以為我們今生今世都無緣相見了,昨日相逢令我悲喜交加。這幾年來,我在夢中無數次地夢到與你相逢的情景,但沒想到相逢會是這麼一種境遇。
  老天爺對我們開了一個大大的黑色玩笑。
  家文,你我的相識是緣也是命,上輩子我一定欠你很多,這輩子我死心踏地地愛上你。這是我的錯嗎?這麼多年來,我只想再見你一面。我要當著你的面問你是否還愛我,如果你說「不」,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死亡。這個念頭至今我仍未改變。
  昨天晚上,你問我為什麼會在北京,為什麼會和京城四少在一起,問我與他是什麼關係?我想了很久,我不想隱瞞你什麼,但幾年的經歷,我沒有勇氣當著你的面說出來。
  那年你離開後,我和家裡說要到北京去找你。我的父母親堅決反對,脾氣暴躁的父親打了我一頓,把我關了起來。我趁他們不注意,逃走出來。上了到西安的火車。
  我口袋裡只帶了20塊錢,半路給檢票人發現,給在臨潼趕下火車。我想,我有手有腳,在當地找個工作做一段時間,攢夠路費再上路。人生地不熟地找工作很難,最後在一個旅館裡找了個服務員的工作。講好150塊一個月,我估算著做滿三個月就夠上北京的路費了。
  才做了沒幾天,我就發現老闆老是想佔我便宜,我警告了他幾次,才有所收斂。
  但還不到半個月,有一天夜裡,他喝醉了酒閃入我房間。我拚命與他撕打,驚醒了周圍住店的客人,才算逃過一劫。
  我想這店是待不去了,想第二天拿到我該拿的錢離開,沒想他惡人先告狀,誣陷我偷了店裡的錢,把我抓進派出所。
  我原以為警察是伸張正義的地方,一五一實地告發老闆企圖強姦我的事實。
  但他們根本不聽我這一套。把我銬上院子裡的榆樹下,用浸了水的牛皮帶抽我,把我關進滿是耗子的黑房裡。他們關了我七天,吃的飯比豬食還差,他們帶話進來,只要我肯和老闆睡一晚,馬上就可以出去。
  我的身體只屬於你一個人,我不會再有第二男人,我一直抗掙著,也許他們看我實在太倔強,無奈之下只有放了我。
  我身無分文,在火車站茫然無措地,一個中年婦女主動和我聊天,到今天我還中後悔,怎麼會這麼輕易相信她的謊言,也許是走投無路吧。
  我跟著她到了,來到他所說的毛衣廠,那地方很偏僻,一進裡面我感到上當了,當我正想逃的時候,四、五個男人將我圍住,把我往房間拖。
  這個晚上,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些男人像野獸一般撕咬著我,我被剝光所有衣褲,第一次在除了你之外的男人面前赤身裼體,你永遠不會明白我當時間的心情,當第一男人強行進入我身體,在痛苦絕望中,我想到你,因為我覺得對不起你,我的身體不再沌潔,不再屬於你一個人………你可知道我那時痛苦的心情!
  接下來好多天裡,我被不同的男人強暴,那段經歷真的不堪回首。這是一個人販子的中轉站,不斷有人上門來,女人一個個被象貨物一般被領去。男人一個個挑選,我和其它的女人經常赤著上身,像狗一下被牽到光天化日之下,供男人挑選。別人女人在暴力的手段下早已屈服,非常聽話,但我始終不肯屈服。有三個挑到我男人被我踢了,還有兩個男人被我咬過。為此,我沒有少挨打,他們還灌我辣椒水,用針頭紮我乳房與陰部。
  後來終於有一個男人不顧一切地將我買走,綁著我走幾百里的山路,到了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村莊。一個多月後,我逃了三次,他終於忍受不了我,要求退貨,把我仍帶回了那裡。
  而在這時,他們發現了我秘密,我懷上孩子,要打掉孩子。我慌了,求他們不要,當天晚上我第一次沒被綁著被強姦。
  當時有個妓院的老闆看上我,把我買走。那是一家地下妓院,我到了之後,生意頓時很火爆。我只求先保住你的孩子,一切以後再說。
  痛苦的日子一天天地流過,我撫著肚裡的小寶寶,這是唯一的安慰與希望。
  我七個月的時候還接客,不過在我爭取下,一天接客不超過2個。而有的男人似乎對孕婦特別感興趣,把我往死裡整。
  臨產前,兩個客人指名道姓地要上我,並開出很高的價格。老闆使讓他們上我,兩個人肯定是吃了藥,整整折騰了我一個晚上,到天亮的時候下面已經見紅了。
  我難產了,經過一天一夜生死邊緣的掙扎,我活了下來,但孩子卻沒保住。
  我的希望沒破滅,心中唯一只有你,你支撐著著我活下去。
  產後,我恢復得很快,我變得十分溫順,老闆十分高興,漸漸對我放鬆了警惕。
  我終於找到機會,打暈了老闆,點燃了張幢黑樓,遠遠望著升騰的火焰,,我有新生的感覺。
  這一年裡我偷偷攢了點錢,到了北京。我才知道,北京有這麼大,在茫茫人海中又如何找尋。
  經過無數次碰壁,我找到一份餐館打雜的工作。生活衣食無憂。我偷偷地向家裡打了電話,才知道父親病了,需要一大筆錢。
  我到了一家夜總會上班,做三陪小姐的工作,但我打定注意不再男人上床。我一下紅了起來,可我就不肯和男人上床。後來經理給我一支煙,我抽著抽著就上癮了。
  後來才知道是毒品,而我已深陷其中了。
  當毒癮發作時,我沒有任何尊嚴,成為男人的玩物。
  認識豹哥是很偶然的機會,我救了她,他很喜歡我,對我倒是真心的。他問我願不願意和他一起。
  在這樣的環境下,我只有選擇同意。在他的幫助下,我戒了毒癮。
  與他們起經歷很多風浪,他問我,願不願和他永遠在一起,我說了我們的故事,他無言。他答應找到你後由我來選擇。
  沒想到今天在這樣的地方相遇。你不知道,在黑道中,講的是義氣,收了錢而不履行承諾是犯忌的事。豹哥很猶豫,我只得答應和他在一起作為交換條件,放過你。他同意了,只要豹哥肯放過你,北京的黑道沒人敢動你。但我還是擔心秦老闆一定會報復你,我想你先到外地避個一年半載,這樣會安全得多。抽屜裡有10萬塊錢,該夠這段時間用了。
  家文,不知道今生是否有相見的機會,不過只要活下去,會有機會的。正是這個信念,一直支撐著我渡過那段最痛苦的日子。
  我會努力的,希望你也不要放棄。
  羅葉即日
  ***     ***     ***
  我已經無法說得出看完這封信的感覺。我不吃不喝在賓館裡整整呆了兩天兩夜。直到第三天,我才振作起來。我準備按羅葉說的,要活下去。
  火車長笛聲像一曲悲壯的長吟,我又一次離開了北京,不過我相信我還會回來!
  (完)
  ***********************************


後記:
  本文是「迷情都市」系列的第一部,希望大家喜歡。因為時間倉促,不及認真修訂,在文章有些章節來不及潤色細寫,肯定還有不少錯別字,望讀者原諒。
  「迷情都市」系列今後將陸續推出,計劃中的有:《心碎的雨》、《真愛無敵》、《西子小雪》等。雖說是寫虐文的,但中間或許會有一兩部不帶暴力的作品。
  感謝大家的支持。
  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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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柱擎天:兄弟的文才出呀。
  幻想:我的文章放到最後一天,是因為一直沒時間修訂。
  一柱擎天:不是還有一篇綜合評論在最終夜嗎?
  幻想:慚愧。本來是想寫的,但這段時間一直沒空下來,而且情緒不佳,因此實在寫不出來,我想以後有機會再補吧。
  秦守:文章好多地方好像沒展開來呀。
  幻想:是呀。文章中蔡夢衣別墅被迷姦、秦小雨強姦的後半段、與羅葉在賓館的做愛及看最後一封信的感受都沒展開,實在是沒時間了。真是不好意思。
  秦守:文章已經看了,怎麼說呢?如果從文學性來看,它 無疑是成功的,感情真摯,人物的塑造也栩栩如生。但是從色情小說的尺度來看,讀起來就讓人非常的難受。這完全是一個悲劇的故事,什麼叫「把美好的東西撕給別人看」,就是這個樣子了。
  幻想:寫完了我覺得是殘酷了點。
  秦守:不是「殘酷了點」的問題。情色小說,特別是以第一人稱寫的小說,給讀者的代入感是很強的,這樣一個悲劇的故事,讀者的反應是可以預料的坦率的跟您說,我很懷疑,讀完您的第一部後,還有多少讀者有那麼堅強的神經,去繼續給自己找尋悲傷,並不是說,情色小說就不能寫悲劇。
  但是以您作品中的主角來看,他是個完全沒有力量反抗命運的弱者,一直處於挨打的境地,絲毫看不出有鹹魚翻身的可能,這樣子的劇情設計,應該說和大多數讀者的趣味是相牴觸的。
  幻想:思維方式不同使代入感的價值觀也不同,虐文對美好事物的摧殘。有的人喜歡這種本身去摧殘的樂趣,有些人則喜歡這個過程。從虐文的角度講。誰有喜劇結果的虐文,就像《文工團》。
  秦守:雖然小說是虛構的,但以真實為基礎,確實,虐文是以摧殘為樂趣,但是有個前提,是主角(特別是第一人稱寫的主角)去摧殘別的美女,而不是別人摧殘主角至愛的女人。您的故事裡,主角前後有三個女人被摧殘,甚至是當著自己的面別侮辱,我想即使是虐文的死忠支持者,也未必見的有這種愛好的。
  幻想:真實世界可能會比我小說中更殘酷,所以想反就「真實」是我的初的想法。
  秦守:這是一部現實主義的小說,以文學性和現實意義來說無可厚非,不過它似乎出現在一些嚴肅的純文學讀物中,比如咱們國內的「十月」上,更妥當…
  以色情小說來說,它恐怕很難負擔起,這麼沉重的一個題材。我估計,能接受您這樣寫的讀者,恐怕非常少。
  幻想:價值觀,喜好不同,就在這裡。我寫虐文,從來不代入那個去強姦別人的人,而是在乎這個過程。最不可能、最情願、最想像不到、越不可思議過程,還有越是完美的人,這個過程是我最大的樂趣,也是寫出此文動力。所以我寫的虐文中也沒有使人有強烈代入感的角色出現,這就是原因。
  秦守:這個我已知道了。從《烈火鳳凰》就可以看出來,男角的塑造相對薄弱,難以使人有代入感。現在的問題是,寫情色小說無非是自娛和娛人兩種目的,您把哪一個擺在前面?要是自娛為主,不大考慮讀者的因素,那麼出現這樣的發展也是必然中的事了。
  幻想:我認為如果有讀者也與你一樣感想,此文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畢竟不管愛也好,恨也好。總比無動於衷的好。關於自娛與娛人,我的看法是:在自娛的基礎上希望得到別人的肯定,力求作品水準提高。如把娛人放在第一位,難以想像有這樣的熱情,寫上數萬字的長篇。
  秦守:你把幾個女性,特別是羅葉,塑造的很成功,所以才令人覺得於心不忍,甚至相當的難受。
  還有,有些虐文有點像是「群交」,即許多男人,對許多女人進行凌辱。但是您這篇文章中,主角只有一個,把女人分享給別的男人,而且是用最悲慘的方式侮辱,這一點恰恰和虐派眾多讀者的口味是相牴觸的。
  幻想:呵呵,如果這樣算來,此文算是一個另類,一個創新(從不亂不是提倡創新嗎),我勇於做這樣的嘗試,哪怕招來一片罵聲在所不辭。我一直覺得看著愛人被凌辱是虐文的一個重要的表現形式?即使主角也是如此?哪知道不是這麼簡單呀!
  秦守:嘗試的確需要勇氣,因為成本可能比您想像的高,就我本人來說,我需要用很大的決心,才能帶著手帕繼續讀這個系列的故事。
  看著愛人被侮辱,這是另類啊,好像是胡作非凌辱女友那一類的文章,有虐的傾向,但和傳統的虐派肯定是不同的。
  幻想:如果最後大眾的反應真的和你一樣,我第二篇一定不再寫得這麼慘,本來想過段時間寫羅葉的故事,那是第一人稱被凌辱的文章,雖然後半段有一些新劇情,前半段就如那封信上寫的那樣,我看如果寫好,那不也是象《文工團》一樣了?雖然我自認還達不到他這樣的高度。
  秦守:如果您寫的這個故事,是以羅葉作為第一人稱,用她的視角來敘述被侮辱的過程,那麼效果就大大不一樣了!!您想要表達那些情感,那種幻滅的美學,就完全得到體現了。又不至於招致反感,而且我本人也相當的期待。
  幻想:從中秋到國慶,十天時間飛快過去。在結束之時,我代表示赤裸羔羊中文網。文學天地向參與活動的十位作者表示感謝,向參加兩次討論會的情色文學熱心人士與所有支持本次徵文活動的朋友表示感謝。
  希望在我們共同的努力下,文學天地能越辦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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